------------ 正文 ------------ 猫(1) 老家里进来了一只猫。 最开始是我捡的狗“黑子”还在的时候,我奶奶去姑姑家。老家没人,假期和我爸到老家干爷爷留下的铁皮活。很久没回家,刚一到门口就听到“黑子”嗷嗷地叫了,我回去喜欢把“黑子”放开让它在院子里跑一会,刚一挣脱铁链,它后腿一蹬,“唰”地一下像黑剑一样从我胯下冲出去。 这时我听到头顶“咚”地一声,抬头一看,是一只花色的很胖的猫跳到铁皮搭的棚子上。 “嘿嘿,文卓,这猫把咱屋当自己家了,前几天我回回到屋里来都能看到黑子一直在叫,我就说这狗在叫啥哩?一看,院子里进了只猫!”我爸憨憨地笑道。 “啊,原来如此……这猫长的真胖啊。”我说道。 又一次放了寒假回来,老家太冷了,奶奶还是在我姑家,我缩着手和我爸回来,黑子还是冲着一角歇斯里底地吼,我探过头去,大胖花猫瘦了很多,把身子朝前倾了倾,伸出一只脚小心翼翼地在房檐上走过去,扭过头来瞅黑子时眼睛和我对上了,连忙后腿一蹬,攸地一下溜走了。 “这花猫在咱屋下了几个小猫,你当时不见,祥祥还见猫窝哩!”我爸憨憨地笑道。 “啊?在哪呢?”我问道。 “嘿嘿,现在已经不见了,你回来早些就能看到了。” 暑假回到家,奶奶也从姑姑家回来,我感觉老家很安静,生活节奏很慢,感觉很闲适。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就一直在老家待着,奶奶回来,黑子的伙食也好了起来,每天都能看到油气 甚至有时候还有奢侈的剩饭,偶尔有几条肉渣,黑子也比之前单独在家里时胖多了,毛发也变得有油光发亮起来。奶奶给黑子吃的很好,但她却不喜欢黑子,因为每天半夜黑子都会忽然歇斯里底地叫起来,这时候人都是处于那种快要睡着了,但是还绷着一根神经的那种,黑子忽然一叫,人就“嘚”地一下惊醒了,心脏不好的人或许还会因此直接暴毙吧。奶奶就在隔壁房子里抱怨起来: “唉……文卓,你看你养的这狗,养这狗干啥的吗?赶紧卖了去吧……” 我是初一的时候捡到黑子的,那时候它还是个小狗崽,和一只小黄公狗相偎在冬天的马路边,很瘦,捡回家黄色的给了一个同学,自己养了黑色的小母狗,养了很久太逐渐圆润起来,这时候抱着黑子去了那个同学家,让这俩兄妹见见面。到了之后院子里没有像我想的一样有活蹦乱跳地小狗,难道这么小就给栓起来了吗?一问我那同学,他说,小狗被他爷爷扔出去了。我大吃一惊: “啊?这一天一直在下雪啊!它在外边……” “唉!不胡想!它一定还活的好好的!” 我爸把黑子扔了,我从学校回来,狗棚那里空荡荡。他说送它走之前还给它喂了一个香肠。我没有说话,还好养的时间不长,要不然可能要歇斯里底了。 国庆假在家里看门,家长不在的时候可以玩一天游戏,可是玩着也玩腻了,肚子也有点饿,就骑着车子到老家去,到了政府门前的十字路口,忽然发现一只黑色的小狗在路边走着,这时把头转过来,看到我“嗷嗷”撒开步子冲过来。 居然是黑子!我赶紧从车上下来,它冲过来趴在我腿上,我忽然闻到一股恶臭,一看,它的头顶和腿上都脏兮兮的粘着奇怪的东西。又嫌弃地往后撇了撇,不过它还是很激动地趴过来,尾巴不停的摇摆。 算了,没办法啦!我把它抱起来,放在车子前的篮子里,骑上车,它两只爪子趴着车篮,把头伸出来不停的舔着我的手指。还真是有意思啊。 我感觉背后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咚地一下从车子上摔下来,滚到路边,膝盖一下撞在马路上,我感觉钻心地痛,抱着腿在路上滚了好几圈。黑子从路边的水渠里冲出来“呜呜”地舔着我的胳膊。这时隐约听到前面有人大吼着“撞到人啦!”“下去看一下!”很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前面拉着铁门的车上下来两个人,黑子转过头去俯下身子朝着他们狂吠起来。 “我的娘!”一个人说道,加快了步伐小跑过来,另一个也匆匆走过来,黑子害怕尖叫起来,一会跑到我后面舔着我的胳膊 一会又跑到我前面朝着那两个人吠起来。 “娃你没事吧?”一个人说着一边扶着我起来,我感觉右边的腿已经很软,抬不起来,另一个人扶着我另一个胳膊。 “没事没事……”我下意识地说道,黑子吠地更厉害了,甚至还冲过去咬了一下那人的裤脚,不过很快就跳的远远的,再去叼一下又远远地吠起来。 “诶!这没事,没事啊!等一会就好啦!”一个人笑着说。 “没事没事 不疼不疼哈。”另一个人笑着附和道。 “嗯……”慢慢地感觉腿勉强能站起来时,我应到。 “好!那就这!叔叔就先走了!我们还很忙哈!” “走了哈!” “嗯……”我应到,临走时,他们把自行车扶起来,开着车“轰轰轰”地走了。 黑子终于安分起来,我感觉蹲不下来,也骑不上车子,只好扶着车子一瘸一拐地走,这时我看到从马路旁边一个小房子后钻出来一个大爷,苟着腰,小心地看我一眼,赶紧把眼睛挪开匆匆走了。 真是有意思。 ------------ 猫(2) 啊。。。拉肚子居然还能发烧。我真是庆幸没作为地球上第一批人类活着,要不然早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吃掉拉出去了。。。话说那个东西吃了我以后也会拉肚子然后也发烧吗?这样也被什么东西吃掉拉肚子了!这样下去地球上就剩最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最后发烧灭绝了!看来人一到生病的时候脑洞确实要比以前大不少啊,不过一想到游戏脑子就难受,只好过来更小说啦。 不过要是接着差不多一周吗?诶?两三天吧,之前的思路接着写的话,感觉也太费力了吧!还是随心所欲一点比较好,毕竟是杂谈嘛。 但关于上文的话还是要提一点吧,附加一句,发烧时写这种东西还真是醉生梦死,沉浸式的啊。 “噫!你到哪把你碰成这样的!”我一瘸一拐地走进门里面,把黑子抱出来。我爸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让车碰啦,车后面拉着东西。” “啊!黑子回来啦!”祥祥很惊奇地叫到,“老爸!我哥把黑子带回来啦!” “噫,看你怂找这狗去,把自己能让车撞喽。。。让我看一下!”我爸说道。 我把裤腿轻轻往上拉,瞬间感觉钻心的疼,嗷嗷地叫起来,黑子也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呜呜地一边叫一边舔我的手。 我感觉这黑子也太通人性了,不过不知道跌到什么玩意里面了,或许是狗的特殊癖好吧,过来时味道很刺鼻,我还是一边忍着疼一边把它推到一边。 “祥祥!去把狗抱过去!”我喊到。 “好!”他蹲下来扑过去抱住黑子,忽然又弹起来远远地咧着嘴。“诶诶诶。。。这也太臭了吧。” “我的娘。。。。你看你把你碰成啥样子啦!”我爸看着我膝盖上的伤口惊叫道。“那司机呢?那司机都没给你到病房看一下?” “没有没有,他们说没事好着哩,就开着车走啦。” “噫。。。这司机做的得是人事吗?!把人撞了至少带到周围医院看一下嘛!就这么走了,噫。。。。”他皱起眉抱怨到。“邹!赶紧带你到病房看一下!” 之前应该是疼麻了,麻到感觉司机也没做错啥,我爸说我的娘的时候居然和那个司机一模一样,这是不是类似于现在的“卧槽”?不过我是一般不会说“卧槽”的,要说为什么,还是要保持优雅,人能保持优雅就像是瑕不掩瑜,鹤立鸡群,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心存好感。 “卧槽!”医生一边咋舌抹起来碘酒,这时候我才疼清醒了,有一种恍惊起而长嗟的感觉!“这司机还真是坏事做尽!” 但是周围的蚊子声还真是扫兴!有没有搞错啊,我现在可是病号,病号拖着发烧的身体在这肝小说,老天也不会照顾一点吗?不过这样一想未免太不唯物主义了,我是马克思主义的坚强捍卫者,老天爷就是封建主义,是敌人,我要入党首先就得和老天爷作斗争。但是这样一写真的不会遭天谴吗?我忽然冒起冷汗,这样看来所谓的封建主义已经植根于我的原始本能了。 思维调度也太大了,这样下来不会没有读者吧。而且题目写的猫,通篇完全没有讲到猫吧,要是一些严谨的人看了,估计得蹙着眉一边咋舌“写的什么玩意?!通篇跑题不说,既然提到黑子,就一直写下去对了!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但是毕竟是病号嘛,周围蚊子声还不停,再说又是人间杂谈,不杂一点怎么对得起杂谈的名字。 说道蚊子声,我忽然想起来沈复还是沈什么写的浮生六记,里面居然说他喜欢用蚊帐把蚊子罩起来,然后自己钻到里面,用烟熏着玩。说是像仙鹤在云中嬉戏。看起来还真蛮有童趣的哈,但是正经去看的话,槽点也太多了吧!哪有仙鹤是嗡嗡叫的啊!当然这都是其次的,蚊帐是这么用的吗?!哪有人把自己和蚊子囚在一块的啊?做困兽之争吗?里面还写着芸娘在一旁笑着看着他,我想芸娘看到自己丈夫这副光景,内心其实是崩溃的吧。 ------------ 猫(3) 看到一大串绿莹莹的葡萄,最顶上那个有两块椭圆形的地方看起来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一些。 “看在你走之前葡萄能熟了不。”奶奶笑道。 “葡萄变软了都。”我捏了捏下面那只,比起来以前至少能捏下去了。 “庵?” “葡萄变软了都——” 不会是天天被人捏软的吧。 如果能没有痛觉的话,赶紧痛快地结束掉应该比较好。不过我觉得真没有了可能会胆怯地停步不止了,在那一瞬间想着的都是空白。没有赞美生命之宝贵。这种文学的东西我意识不到,那一瞬间真正驱动自己心跳加快的还是骨子里面的求生本能。不过失去痛觉应该就是失去触觉吧。我觉得先有的触觉,触觉才衍生的痛觉。没有触觉的话握着铅笔也感受不到圆柱体吧。就像是没有摩擦力一样,整个人就置身世外了。毕竟感触不到周围,周围也就不存在了。那这样自然是学习不了的,就算是看到书上说水蒸气比热水温度高,没有痛觉,用手试探发现感觉不到,对于这个也就产生质疑了。这就变成别人眼里的“傻子”。因为和别人的认知不一样,和广泛认可的认知不一样,这样人就被称作“傻子”。真被世人这样看待的话,也算是置身世外了,要是这样,痛快地结束的时候,羞耻心可就可能远远大于求生本能驱动自己结束了,尤其是被别人的眼光触动失了智那样。 有人给我看自己随心写的感悟,特别嘱咐我: “可以有意见,但是保留!” 我草草看几眼,后面说自己不想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想好好做自己,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或许是差异,也做尊重,但绝不支持云云。到了后面就全是在批评我这种人和自我感动了。我没看完就把图片点下去,回了一个“嗯”过去。 “对方正在输入消息。。。” “对方正在讲话。。。” “啥嘛!我写了这么多就一个嗯?!”她用很气急败坏的语气回到。 啊?不是说意见保留吗? 我没来得及打出几个字,她就把之前的图片撤回了。 “算了,没事了,睡觉吧。”她回道。 “嗯。” “嗯嗯嗯!就知道嗯!” “啊?对不起。。。” “能不能别说对不起!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好好好。。。” “算了睡觉吧,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嗯嗯。” 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想做自己。自己自己,自己是怎么定义的呢?做自己也就是划清了边界,给自己画上了轮廓,怎么看到自己呢,通过镜子还是通过别人。当然是通过别人了解自己,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自己,拼凑在一块,啊,这原来是我。一边通过别人的眼光来界定自己,一边又说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这不是很矛盾吗?真的要做自己,就做一个“傻子”吧。“傻子”在意别人的眼光吗?我不知道,“傻子”会因为别人的眼光改变自己吗?我不知道,但在别人看来,“傻子”永远就是“傻子”了。这样一看,原来在别人眼光里,“傻子”永远都是在做自己了。 天气真热,月亮终于出来了,不是椭圆,月亮很少有椭圆这种数学函数的美感,很多都是一个完整的圆被一个抛物线截取一部分留下的有突兀尖角的丑陋形状。月亮是丑陋的,这样说是不对的,月亮的光很安详,会发光的东西就是一闪一闪很漂亮的,只是形状再漂亮一点就好了,比如夕阳下少女粘着发丝的脸庞,讲台边五颜六色的便利贴,高台上像沙漠一样的黄海,都是不错的形状。月亮要是这些形状,我每天都要看的入迷。 ------------ 猫(4) “文卓。。。你听奶奶说句话,听话把狗给卖了去,啊。” “不卖。” “不卖你把这养上!你看我这么辛苦的,要喂食,狗把那一块地方弄得脏的,本来是好好一块地,能种菜么,你看现在给弄得臭的,我一把年纪了,就奈何不住么。养个猫还能逮老鼠,你养的这狗能有啥用么?!你把你的狗给养上!” 明明报的阴天,居然还有三十多度,这简直是把锅盖盖上要把我给蒸了。 “都十点了,还不起来喔。” 她扯着嗓子吼,喜欢扯着嗓子说话,老一辈人没有电话,就算有也买不起,所以嗓门都大。这样解释真是有失偏颇。 “起来的迟的很,得是。”我惺惺眼,今年立秋的阳光第一次烤在我身上,这不应该是秋天的温度。 “赶紧吃饭,想起来都饿的很了。” “赶紧吃呀。” “赶紧把这个鸡蛋一吃。” “赶紧吃着哩。” “再把这个馍一吃。” “吃呀吃呀。” “唉这绝对是你妈出的主意。。。人家墙本来就是倒了,人不得不修才修的么,厕所这墙就是弯了些,这么多年都好着哩,可就非说这墙弯了,看这又不是房子里面的墙么,弯了是非得往正的修,又不是给你结婚修的房子么,厕所么,客人进去方便一下就走了,看这墙能弯怎么着。光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活光让你爸爸做,看把你爸做的不行了谁养活她去。” “你妈就是网上那些东西看多了,现在就越来越难说话了。” “你妈一天。” “你妈。。。” “。。。” 先否定人再否定事,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什么缺点,这就是本能。同样的话不同人说出来就是有不同的份量,份量就是由人的本能决定的。 放假刚回来还没回老家,坐在一块新奇地看着我。 “诶 你看,文卓就是变化大多了。”我妈对我爸说。 谈学校里干什么,谈实验室里有什么,谈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谈为人处世,谈自己感悟。 “你奶奶这人,要说优点还是有的,像是。。。”她抬起头,一只手端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会,我爸抿了抿嘴站起来到楼下去了。 “对你爷特别好,你爷没去世的时候,每次喝酒回来,她都照顾地特别心细,擦嘴,擦身子,吐了给你爷收拾。。。” “但是缺点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就是愚蠢!碰了南墙不回头。你奶奶就是把你爷这一辈子耽误了。。。” 和人相处的最好方法就是不相处,这是她对我发过牢骚里面为数不多的至理名言。我发觉我是这样,我很狭隘,相处久了就会心生厌恶。没有原因,狭隘算是什么原因,就像是做一个产品,说明书上说要加适量的氯化铯,这个适量可就很确切了?狭隘简直是泛泛而谈,说不清楚的,那就是本能,这样看来,或许其他人也一样,相处久了恐怕都会心生排挤。对付的法子要是说不相处,可就是太极端了,适当相处,距离产生美,或许会好些。 说我是不孝子,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无所谓吗,当然有所谓。至少我自己想的以后肯定还是要物质上坚定支持父母,精神上就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吧。这看起来简直太孝顺了,我奶奶喜欢做布鞋,孝顺的姑姑回来,孝顺的爸爸回来,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你做的这布鞋干啥?!做下有没有人穿?天天到这做这些没用的东西,把你身子做坏怎么办?!” 我奶奶就要急了 “我这可怎么就没用了嘛?我做的布鞋文卓回来一直穿着哩可就说我做的这没有用。” “噫,关键是把你身体给做坏了。。。”姑姑就蹙着眉头急促地说道。 孝顺吗?我不知道,因为我是不孝子。我关心的是如果我老了,在院子里面写小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儿子女儿回来看到我,大吃一惊地叫到“哎呀!爸!你在干什么?!成天写着小说能咋嘛?有谁看的吗?!看把你身子写坏了!” 我这玻璃心听到这么一句话恐怕一下就要脑溢血了。 孝顺孝顺,看来得长辈和晚辈好好配合才行,长辈听晚辈的话不能做布鞋,不能写小说,成天躺着就是对的。晚辈要成天告诫长辈不能做布鞋,不能写小说,成天让长辈躺着就是对的。那我宁愿让儿子不“孝顺”,让我以后也能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时候不会听到这些小屁孩自以为是的絮絮叨叨,这才叫天伦之乐。 说到底还是在胡揩了。孝顺说到底不就是晚辈和长辈的相处方式吗?不就是人和人的相处方式吗?朋友之间有好友有损友,但终究还是朋友。我看我顶多是个损儿子,还不算不孝顺!至少我会让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要是连这一点都给他们否定掉,那到后面简直就是行尸走肉了。 ------------ 猫(5) “你怎么是这么个思想,墙都裂了那么大的缝了你不修,非得等到墙塌了再修。再说了,墙这么危险的,万一人在里面出了事咋弄?!” 在擦身子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后院我爸的抱怨声。这几天天真热呀,我没怎么运动,身上粘的不行,打乒乓球,或者是跑步的时候,汗珠从眉毛上往下哗哗的下。真没经历过这种汗如雨下的感觉,可是并不怎么累。就是出汗,一遇到这种天气,就有蚊子,晚上睡到一半被嗡嗡声吵醒,瞬间出一身冷汗,马上就被燥热的身子捂的粘粘的,这下非得惺惺眼,跑去浴室洗个上半身,挽起裤腿再擦个腿才能入睡了。 其实这蚊子属实离谱,既然已经闭上门用蚊香熏了一下午,晚上开门透风,上半夜还好,下半夜就躁动起来了。夏天真是讨厌啊!又热又黏还有蚊子! 冬天也不好受,我在冬天热爱夏天,在夏天渴望冬天。 冬天的时候我看到黑子在舔自己的链子,动作很温柔,就像是舔她的爪子那样。这真是太讽刺了!仅仅是记录现实就已经很讽刺了!就像战败俘歌颂敌人的恩惠。我感觉很悲哀,感觉有很大的罪过,我不应该把黑子捡回来,和那只小黄狗在外面自食其力也要比被囚在这里要好,现在跑步对她来说都是奢侈!赶紧结束了都是一种赐福。 “唉,我的身体就不行啦。”奶奶一边叹息一边从昏黄的灯下搬来板凳递给我。 “就像庄稼一样都要变得黄朽啦。” “这腿就疼的走不动路么,我等会吃些药。” “再两天把黄瓜切成丝炒。” “这短袖是你妈给你买的还是你爸。” 是我妈买的,但是我觉得说成我妈可能会让她不舒服。 “我自己翻的,可能是我爸以前穿过的。” “哦自己翻的噢,穿上还挺合适的。” “再吃馍呀不,今晚烙的馍不好,没有刷油,干的很。” “不用了我刚吃啦。” 她一步一挪地走进厨房。 “你看这馍干的很,你吃这馍呀不?”她一只手拿着干粮,一摇一摇地从厨房走出来伸过手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吃啦。” 明天要考科三,希望天气不要太热就好,当然宾馆也不能有蚊子。这是我现在担心的,缓解担心的方式有好多,比如玩游戏,听音乐,看番之类的。像是奶奶这一辈人上网的估计是很少了。她时常做个板凳在院外的路灯下面做针线活,路灯不是昏黄的,刺眼的的白光显得月亮很无力,街道也很荒寥。一想到快要结束了恐怕是紧张的不行,不过知道我爷爷也已经体验过了,也明白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做做针线活纳纳鞋垫子来的实在些。 我以后也就画个画,写写小说来的比较实在些。 ------------ 猫(6) 这些在驾校前演讲的穿制服的警察,大义凛然道:“如果有收取任何形式的包过费,一定要拨打这个电话。。。”云云。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所谓 “保过费”的存在吗?还是只是说一下形式主义?在暗度陈仓收取所谓 “包过费”的驾校演讲的警察,按照他说的号码打了电话,制裁的到底是驾校还是我呢? 到底是人人自知不道明,还是说我处在最低端,被人只手遮天了呢?考前所有人都去教练那在自己票后偷偷摸摸地写上自己名字,不过所有人都这么做恐怕也算不上是偷偷摸摸吧。 明明是人人都知道,人人都交了的东西,还非得挂上横幅 “拒绝一切包过费”,填表上写 “从未交过包过费”,这是精神信仰神圣不可侵犯吗?既然大部分人在暗地里都交了,甚至在听到有人没交的时候会大吃一惊地叫到 “啊?你没交吗?没交他们不会让你过的,练车费还特别贵呢!”,把交 “包过费”才能过考试作为一种理所应当的事,那干脆放在明面上,挂一个横幅:“只要您交了包过费,我们竭心竭力为您服务。”还在这里悻悻然做什么自我感动。 一摊泥黏在墙上,铲泥的时候发现泥居然和墙皮一起要被铲掉了,再再查下去连墙也要被挖个窟窿! 干脆给泥也涂点白漆看起来更像是墙那样得了。 ------------ 猫(7) “噫?!。。。。。小——猫——!”她捧着眼镜盒笑道。 “啊?” “小猫啊,不是很像小猫吗?”她转过身把眼镜盒递给我,和我平时拿的方向是反的,两个略有凸出的小角在上面,下面是扁平的方盒。 “哦哦哦,确实是。”我恍然大悟似地说道。 我觉得她的脑洞真的好大,真要幽默起来应该比我在行。我之后把眼镜盒这样给很多人看 “是不是像小猫?” “啊?”他们接过眼镜盒看了半天。 “—这样。。。”我笑着把他们手里的眼镜盒翻过来。 “哦哦哦!这样哈哈哈哈。”他们恍然大悟地大笑道。 到了华北这一块,路上的杨柏树很多。直直地怵在路边,网上树枝也不随意地纠缠在一起,都是斜向上冲上天,相邻的两颗树的树枝会交叉在一起,树叶很大,如果火车里能听到外面的响声,那应该有婆娑的莎莎响。以前有课文里讲在戈壁滩上周围的杨柏树,说是像什么戍边战士,作者说自己都要感动地哭了。我是没有这么感性的思想,我只是觉得一大片的杨柏树后的小土堆,天色和马路一个土灰色,路上稀稀零零几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到处低矮破旧的小平房,都在提醒着说,啊,原来没有小视频里说的那么发达,只是一个正在发展中的状态罢了。 太阳照在马路上,把马路泛成金色,金闪闪地一下让人睁不开眼睛。终于开进一条被两边大树底下好乘凉环抱的马路,太阳还是从背阴一旁茂密的树丛里打出来,一道一道地刺向向阳的一边,这一边的树就婆娑地闪着金光了。 青砖的缝隙里渗出绿森森的苔藓,踩起来软绵绵的,很舒服。 理智一直提醒我,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人人平等。但是骨子里一直在说,有些东西是不属于穷人的,是什么东西呢,很复杂,但我相信大部分大都会感受得到。总之让人感到不安和惶恐的时候,那恐怕就是了。 ------------ mao8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我是躲在乐观开朗阳光下阴影里的一只蛆虫,咀嚼垃圾里的营养。 他们说的一切为了,不负,我将无我,都让我有距离感,因为这些保证不是对我说的,我只是阴湿地里的一只蛆虫。 我不想再谈论过去的事,纠葛的人不多,但是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了。一切烦恼来自于人际关系,我想一个人去大草原的马路边,晚上燃起一堆篝火,坐在帐篷边和当地人或者一同去的好友看看夜空谈谈人生。 这种空旷辽源的境地,了却毛线纠缠在一块一样的烦恼的感觉,光是想想,就让人很惬意。 有时候我感觉时间很快,东慌西忙地做不完事情,有时候我又觉得时间凝住了,我整个人都浸在时间里,看临近冬天湛蓝的天,很整齐但不茂密的白色的杨柏树,一阵一阵地哗啦啦挂着树叶响的风。 风要是有颜色,应该是这柏树的白色。我整个紧绷着的人也放松开了。 我感觉周围看起来很陌生,原来我都是低着头走路,世界只有我心里那么一点,现在发现世界里有冬天的阳光,冬天的阳光蓝天,冬天的杨柏树,都是很漂亮的颜色,至少要比用电脑调出来的好看多了。 要不是被自己催着鼻血也染了一身白袄,窘迫着洗脸出来看一眼天甚至这半年都不会发现这么个样子,我感觉好久没放轻松过了。 没错,我现在要抬头看,本来是很广袤的环境,我只顾着脚底了。抬头看天还是都很清澈。 阳光打在柏树叶上,向阳的一面是翠绿色的,背阴的是碧绿色的,湖水边的柳树也是一样,冬天的阳光可要比夏天的温柔多了,尤其是在这种不着急赶去教室的路上。 我有时候感觉我像是主角,周围的事物总是在我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忽然明媚起来,像是在鼓舞我继续前进一样,倘若真的有什么人在注视着我的话我会很感动的。 ------------ 猫9 我觉得不同的语言,表示的同一句话,体现的语境是不一样的。四季流转不停,说英语的不能体会说中文的深邃,说中文的不能理解说日语的忧伤。 语言是带着文化特点的,因此不同文化的能共鸣的也就只有普世的规律,像是什么牛顿第一定律。 但是人能感受到差异,能被不同的文化感动,这说明只是传播思想,也就是语言这一道具的问题,人的思想又是相同的,不过是不同的语言阻碍了交流,反而在自己语言的束缚下不断发展自己语言能表达的思想了。 这几天发现在地面上不能呼吸的时候可以抬头看一下天,能很快放松下来。 我的梦想就是创造让所有人都惊叹的辉煌!然后辉煌壮烈地死去!我感觉我的世界出了问题了,我是朦胧的,癫狂的。 要做的东西好像很重要也好像无所谓了。这就是所谓的发疯了,有了这种发疯了的念头人也就快或者已经发疯了吧。 但实际上我看人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的大数据会推给人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接受的东西就不是以前虽然匮乏但是多元化的东西了。 每个人都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世界就这样被孤立了。我敢说没有人敢承认自己是乐观的,积极向上的,因为这些是需要有希望的。 有了希望才有信念坚毅起来,但是疲倦了也就麻木了,人人都是病态的残疾的,没有精气神的。 ------------ 猫10 我人生的三大状态,let you dow ,i eally wa t to stay at you house,the ffffi e。 人的无药可救不是说多么绝望的处境,是多么难以调动的行动力。集体是道具是港湾是家,但不是世界。回味集体的温馨,但内在动力不能被集体的温暖磨灭掉,集体是怪物,把个体包括心智完全吞掉后,个体就是集体里平庸的一份子了。 我本来要说人是这样但想了想应该我是特例。我饿的时候是分两方面的,一是肚子饿得受不了了,胃里空虚难忍,另一个是味蕾被搁浅了,渴望食物的刺激。不是说吃饱了就不饿了,分两方面,吃饱了只是胃里被充满了而已,看到闻到别的东西,一样的垂涎欲滴。我之前就吃过一碗面,加一个奶油面包。吃完后闻到鸡排的香味命名感觉还是很饿,很想再买一块果腹,但肚子已经涨到可以感觉到了。 人的性格围绕一个中性点向阳光阴沉两边同时延伸。平时越是阳光的人,背地里阴沉的点也距离中性点越远,也就是说,涉及触及他底线的事情,他的表现给人造成的反差越是让人震撼。 我感觉人生处处碰壁,这都是因为傲慢与偏见。 ------------ 猫11 所以说,口欲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刚吃完石锅面,感觉嘴上还是饿得不行,下楼买了张酱香饼,很烫手,一闻到味就感觉肚子撑得不行了。 我感觉焦躁,压抑不安。但我的人生不是被压力压垮一蹶不振!我要和各种压力战斗至死! 可以给击败,不能被击垮!这是快到生理的尽头了吗?我感觉每天都很饿,困也有点。 找到耳机的那一刻就像是把$分手很久的女孩追回来的感觉,什么我会一辈子照顾好你的话都喷涌而出。 顺便也发现身份证也在这里,还好找到了,不然做核酸可就麻烦了。我大一的时候和同学风尘仆仆来北辰,穿着西装,但忘了是干什么了。 回去的时候没有赶上校车,坐在活动中心外边草坪的台檐上,等了很大一会,决定还是一块去外面坐公交吧。 走在路上,感觉北辰很大,很容易迷路。这时看见前面马路边路灯下映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女生,正慢吞吞往前走,天是克莱因的蓝,灯是卡布奇的黄。 人和景色泛滥在一起,感觉真的很和谐。 ------------ 猫12 有时候一直盯着看一个面朝着另一个人,她就会冷不丁忽然转过头来把视线对上,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人能感受到别人的目光吗?回过神来忽然发现已经星期四了,真是溜走的星期三。 西区一楼的羊肉卷,或者是牛肉卷吗?肉香味很浓,充裕在嘴里,满嘴流油,非常好吃。 和米饭拌在一起看起来也高大上了很多。但是他们都说一嘴鸭肉卷,我觉得就算是鸭肉卷,也很好吃呀。 他们可能是嫌弃太贵了所以开个玩笑吧。小学的时候一篇写画杨桃的课文,说是从正面画杨桃是五角星。 当时觉得怎么会有这么样的水果,昨天上课时看网上有卖的就买了一个,今天到了,发现好长,也很大,像是甜瓜一样。 迫不及待想要吃了。而且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是,我买的杨桃不是五角星,是六芒星。 嗯,闻起来很香甜,像是提子的香味还是猕猴桃呢?摸起来疙里疙瘩的好像里面有很多籽。 但是很光滑。问问了大家怎么吃,但大家都没吃过,有同学说是好像要削掉每个棱上的小边才能吃。 一个同学就开始兴高采烈地削了起来。切成块,果然是六角形的模样哈哈哈。 兴奋地拍一张发朋友圈。拿起来吃了一口。。。。。。三个人一下安定下来,眉头一蹙。 。。果然一股网上说的草酸味哈哈哈哈哈。有同学说皮削掉是猕猴桃味,不过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啊。 还是一旁的狗屁果仁好吃哈哈哈。 ------------ 猫13 听到了两年前还在红桥校区听的歌,虽然大学才上到大三,但因为换了校区,这时候听到以前的日语歌,忽然想起来晚上南院下课,背着书包,跨过各种玲珑商铺回东院的场景。 旁边有已经关门的炉肉火烧,和还有好多同学在里面吃饭的清真饭庄。 当然十字路口西沽公园前还有很多买棉花糖,馿打滚的。当时和同学三个人合起来买了一个棉花糖,虽然之后他们没有还钱是了哈哈哈哈没想到一个一个普通棉花糖居然要十五块钱,之前我们还看到我们班有两个女生一人拿着一个双层的,带有小兔子图案的棉花糖,这保证是富婆没错了哈哈哈。 没想到居然能想起来这么多事,感觉已经是换了个地方读大学一样,红桥的生活已经成为了泡影,好久没听的歌,再听一遍,脑子里不仅是熟悉的旋律,以前浮光掠影路过的小街,开过的玩笑,也随着旋律涌上头了。 ------------ 猫14 我的人生像是喝醉了一样 。 走到食堂门口,我要去写会作业,给他们说,我走啦! 他们有人开玩笑,又是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味道。 哈哈哈,我应了一句,恍惚间想起高中和她周末来学校后在食堂门口分开走回宿舍。因为回宿舍的路在食堂门前都是一条路,之后才岔开的。同一条路的时候,我和她聊的不算开心,但是很温馨,因为当时心里都很玻璃态。于是到分叉口的时候: “啊,,,,,,,?,,,又是这。。。。!每次到这分开都好难受啊。。。。”她蹙起眉头扬起声抱怨道。 “。。。。。嗯,哈哈。”我不知道回什么,就应了一句。 因为每次都会再见面的。 但之后有一次,在外面逛街的时候她问如果我长时间不来了,或者是以后都不来了你会难受吗? 啊?不会啊。我条件反射的回道。我总是会条件反射地回应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话。 她说,那走了!到了学校食堂这个位置,她背着书包悠悠地走回去了。到了下一周,她没来,这才发觉是真正的分开了啊。 ------------ 猫15 “啊?卖小土豆的大叔给自己的的小土豆申请了专利????!”我放下筷子一脸夸张地说道。 “是啊,人家是给自己审了专利的。”我旁边的朋友说道,“那这,你说他这种专利,别人要是也做小土豆,还会给他交专利费吗?”他朝着我对面的朋友问道。 “哎呀他这种专利肯定和天卓的比不了啊,”我心里咯噔一下,啊,确实我申请的那个相对来说有点水哈哈哈 “这就是那种,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专利。”对面的朋友说。 哎呀,没想到我的地位居然还高一点哈哈。 “你们还加着小土豆的那个群吗?”我问道。 “加着呢,这不是说东院的同学们,小土豆放在柜里里面啦。”正吃着火烧的朋友说。 啊,柜子是东院门口的快递柜吗?这位大叔实在是太阳光了,当然小土豆也很受同学们欢迎。之前还在红桥的时候,大晚上从南院回来,也要跨过校门,去对面北洋桥上的小土豆那里买一盒回去。晚上宿舍里也经常有舍友买的,味道很刺激味蕾,咸甜口,外酥里嫩。我第一次觉得土豆也很好吃。 不过我记得有人在网上说有隔壁的摆摊的故意排挤卖小土豆的大叔,一伙人围成一圈也卖小土豆,把大叔的位置占了,大叔才来到黑灯瞎火的北洋桥上,点一支LED灯泡,在下面炸着小土豆。但是那伙人做的小土豆并不好吃,还有同学闹了肚子,就有人号召着不要买那伙人的,支持大叔的。大叔自己也建了个群,每天晚上6.30会说“东院的孩子们,今晚我在北洋桥上,肚子饿了的同学们欢迎来点小土豆。”所以每天晚上,泛着月光的北洋河上,会有一堆年轻人围着一个简易的挑着LED灯的炸小土豆的小摊等着自己的宵夜。 “你说,这个小土豆什么时候也能在美团上点呢?”我旁边的朋友问道。 “这种,,,,应该不行吧,毕竟需要实体店铺。他那种一拍照肯定也没人要啊。”对面的朋友回道。 “啊哈哈,确实,只有东院学生知道的宝藏。”我笑道。 之前帮我改专利的老师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说说,说是天冷了,卖热乎乎雪梨膏的小摊也摆上来了,加油,每一个为美好生活努力的人都值得尊敬。 ------------ 猫16 今早上课看PPT时向下瞥了一眼,忽然发现没戴眼镜的班长居然还长的挺好看的,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没戴眼镜的样子虽然是侧脸,但心情也开朗起来。 想起之前看的番也有过摘掉眼镜后变漂亮的女孩,当时还不理解,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好看的东西就是赏心悦目,人脑果然还是这种最现实的奖励机制。之前也有同学说过,为什么要追那个女娃。 就是说有一天下午吃完饭,回教室。楼道上泛着黄昏的阳光,那女娃刚好趴在阳台上,摘下眼镜看着对面。 阳光是金灿灿的,侧着的脸庞是金灿灿的,闪动的睫毛被残影遮挡的眼睛也是金灿灿的。 他就一下喜欢上她了。啊,又一次恍然隔世的感觉,两个相对面的操场周围很很多大一大二的学生,但骑着自行车,轧过梧桐叶咔嚓咔嚓清脆的响声却是相当清楚。 银杏树到了冬天,全是金黄色,和阳光混在一起。烟花缭绕。我感觉浸在时间里了。 人生不是一笔走错全盘皆输。人生需要理由去劝导自己。当别人觉得我光鲜亮丽的时候,我有理由让我明白我很失败。 当别人觉得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我有理由让我明白我很成功。 ------------ 猫17 我总是得不到我强烈想得到东西,让我怀有强烈欲望,日思夜想,甚至心理疾病的东西。 我为之痴迷为止疯狂,于是当我终于快接近欲望的高台,然后摔落下去。 那种一落千丈的失望感挫败感,我已经想要坦然接受了。得不到就得不到吧,信任和喜欢是,名誉和追求是。 做化工原理实验的时候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和队友在一群女生组里。讲实验的男老师也不好意思怼着女生讲,刚开始问实验器件的名称时我开了个玩笑,他一看有男生,而且貌似很积极,这之后讲怎么做实验就一直盯着一大堆女生后的我讲了,即使面前一堆女生每当他讲一句总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他还甚至会把身子探出来瞅瞅我看和我互动一下。 讲实验的过程可真是尴尬了两个人呀。我是一个很叛逆的人,得不到我认可的人想要压在我头上耀武扬威简直是疯狂地触及我的底线。 但往往只是得不到我的认可而已,不是出于为什么他的地位高的嫉妒,是出于凭什么她的地位高的嫉妒。 嫉妒总是嫉妒,倘若保持现状仍是受他人支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还是一走了之不闻不顾心里畅快更多。 ------------ 猫18 认识一个本科生,只比我大一级,做晶体结构计算模拟的。两个字,震撼。他很自信,他怎么会懂那么多?这个平庸无奇的刻板本科生印象大有出入,比我之前遇到的人和人都让我震撼。这才是顶级的人吗?我一直活在井里。当我为芝麻大点的成就洋洋自得时,有人已经超越我好多了。 骑着车子往前走,教学楼浸在灰蒙蒙的空气里,阳光挣扎着从雾蒙蒙的天钻进来,当然也是很刺眼的,但不是明朗的。这让我一下想起来实验的天,但是当然比实验的天要明朗一些,可是能联想到,就说明有多么接近了。 晚上和朋友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隔壁桌是一对情侣。刚一坐下就听到女生滔滔不绝地讲道 “我妈小时候啊…之后我爸认识了我妈…” 男生一直很沉默,偶尔嗯几声表示回应。我忍不住朝右边倾了倾笑道“哇,现在这个没话题说的时候都是说我妈小时候,还不是我小时候,就离谱” “啊?是吗,哈哈哈确实离谱。”他应到。 我想起来高中的时候她吃饭时也说的爷爷奶奶大舅大姑之类的,那这种话我能搭上话吗?肯定只能是一直嗯嗯地应着了。所以一旁的哥们估计也是这种心态,当然也肯定是那种很被动的境地了。 “你看,小男生的话肯定就只能一直嗯着了吧,这泽呢么能搭上话呀,是吧。” “嗯嗯”他应道。 “哇,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在那没话题找话题的时候被旁边一个没对过面的人评论了哈哈哈。真是离谱。” “不是,我觉得你现在这评论就挺离谱的。”他笑道。 “啊哈哈,是啊。” ------------ 猫19 刚才遇到一对刚分手的情侣,女生远远地说了什么,男生呆在远远地地方捧着手机,女生一甩头发转过去了,向前阔了几步。 男生愣在原地继续低头看着手机,过了一会也转过去。女生走着走着,猛地朝前跑了几步,又走了一会,之后就一路甩着头发,跑着回去了。 那男生失魂落魄地拿着手机踉踉跄跄地走,我路过的时候他一个趔趄踏到旁边的草丛里,我看到他好像在笑。 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现在已经不痛不痒了。来的晚了,想去三楼吃香锅,但都已经收拾了。 二楼倒还是没关,也到了下班的点我看到有一个员工自己做了一大锅香锅,两碗米饭,津津有味地吃着。 太有食欲了!香锅的招牌是很复古的霓虹灯,周围红蓝绿的LED小灯转着圈地闪烁。 二楼倒是没怎么来过,所以很生疏,夹完菜后在柜台那边没有人,忽然旁边一个很年轻也很漂亮的大姐一边招呼到 “来了来了”一边从侧门走进去。香锅做好了,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方便面,很干,辣子的味道很呛,和楼上酱香的味道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了。 粉丝的话完全没有味道,干巴巴的,其他的丸子,肉丝,也是一样,很令人失望。 这不是和楼上的风格迥然不同,这是和麻辣香锅一贯美味的风格迥然不同,了。 麻辣香锅都可以做的这么难吃,差点让我要剩饭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 猫20 月光的白不是刺眼的白,不是热情的白。是温柔的白,柔和的白。我要是有个月亮,挂在床头,我会睡得很安详。 天津的大风冷的让人窒息,这里的冬天是聒噪的,大风呜呜地吹哨,不像是咸阳,咸阳的冬天是静谧的。下雪很安静,融雪很安静,整个冬天是安静的乳白色。当然也有香喷喷的汇通面,炸酱的尤其好吃,可是天津的炸酱面真的让人失望,一股奇怪的醇味,很不好吃,不像是汇通面,汇通面的炸酱是香甜浓郁的。 女生还是把头发扎起来更好看呀。 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手机放在饭桌前的玻璃挡板上,人坐的远远的嗦着方便面,一边手拿着张煎饼,整个人都缩在大白袄里,但是眼镜像金鱼一样挣得大大的看着手机,真的很有意思。 我感觉我吃饭变慢了,同学碟子里只有一个饺子了,我的还有好几个。 “哎呦,我觉得昭一要打我了哈哈哈”他笑道。 “啊?怎么啦?” “他说他在羽毛球那里等了十分钟啦。” “他在哪里啊?” “体育中心啊。” “你们之前说好的要打羽毛球吗?”我问道,他已经把饺子吃完了,我连忙低下头一边夹下一个饺子,一边囤囤地嚼着。 “是,做实验之前说的,可千万别给昭一说我在吃饭,我怕昭一打死我。”他眯着眼咳嗽两声笑道。 “哈哈。”我应了一声,连忙吃着饺子,感觉嚼起来好麻烦,恨不得一口一个吞下去,饺子的味道也因为狼吞虎咽尝不出来了。 终于吃完了,到了骑着车,和他赶紧往体育中心走。 “哎呀,我想起来之前我和同学吃饭。”我说道。 “嗯。” “她当时就一直给我说,让我吃的慢点,老是吃的这么快真的可生气了!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会生气呢?就是吃的快在哪里等她吗。有一次,她很生气地说,’都说了别吃那么快,别吃那么快,还吃,我每次都得赶紧跟上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就觉得挺奇怪的。”我侃侃地笑道。 “嗯,是其实吃慢点好。”他很认真地点点头。 “然后刚才!就是你吃那么快!我盘子里面还有好几个你都已经吃完了!”我忽然很大声地朝他笑道。 “啊?啊哈哈哈哈。”他俯下身子朝我笑了笑。 “我都不好意思说话了,来不及嚼赶紧吃,就感觉可局促了!我这才知道她当时那个感觉哈哈哈哈。” “啊哈哈,就是,我最后看到你都不抬头了哈哈。” “嗯,啊,之前感觉挺奇怪的,现在感觉,以前还是挺有意思的啊。” 回味起来至少比现在有趣,现在回味起来或许比以后还有趣。 ------------ 猫21 东区二楼有家豆浆味道很不错,柜台后的大姐问是要枸杞?还是要黑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心想着随便买一个得了只是一个劲的嗯嗯,她就顺手拿了一杯,三块五,看来专卖的柜台是要比早餐的贵上很多。 豆浆是热乎乎的,咋一小口在嘴里黏糊糊的,很香甜浓郁,还有许多小籽,可能是枸杞之类的这要比早餐的好喝很多倍了。看来专做一件东西,把这个东西做精,也是了不起的。 “姜这东西就是炖啥它像啥。”走在路上,周围没有路灯,不过前面和侧面透过人行道上载的银杏树弥漫过来暖暖的黄光倒是能微微把路照亮。我正美美地咋着豆浆,后面一哥们忽然说道。 “把姜炖在土豆里,它就像土豆;炖在肉里,它就像肉;这和土豆丝炒在一起,那就根本分不开了!一口下去,美滋滋。。。” “哈哈哈”应该是和他同行的哥们笑道。 不过炖在肉里会像肉吗?鸡肉倒是有可能。 “所以之前我们去学校门口那个,老四川,我们都给人家说,能不能少放姜。。。” “哈哈哈。” ------------ 猫22 下课了,窸窸窣窣地大家都收拾着出去了,班长在前面去问老师什么,我也匆匆收拾好电脑从要从后门出去。透过后门玻璃看到一个女生提着班长的包在门口等着。拉开门准备绕过去。 “文天卓,她们说你那个吸收的实验没有换算。”她拎着包忽然说到,我看到她眼镜框的下鼻梁上粘着一根头发。 “啊,这里粘着块头发。”我指了指我的鼻子,绕过门口说道。 “啊?” “。。。。” “你那个吸收报告没有换算,她们说是米每小时。”她继续说道,我转过去,看到她头发丝还沾在鼻子上,算了还是不说了。 “那个不重要吧,主要是把趋势做出来就好了。”我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之前有许多人在网上和我交流过这个,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为什么总是抓不住重点呢? “那你数据处理不就少了一部分吗?”她歪了歪头很疑惑地看着我。 “数据处理不是处理那个的,看的是趋势,把图画出来描述一下这个图就好了。把单位换算图又不会变。”我振振有词地说道。 “图会变的吧。”一旁的一个小女生说道。 “不会,那个是整体变一下。”她转过去很认真地说道。 班长出来了,她们也围着她从门口走出来,我一扭身匆匆挎着包走了。真是很呆的一个女生。 去化工楼底下有值班的志愿者,这几天非得让人扫个码,带个口罩一类的。我没带口罩,远远地望见玻璃门里面坐着一个人,低着头有点心虚地匆匆走进去。这时余光扫到她忽然坐起身朝我这边探了探。 “诶同学,测一下体温。”我转过去,是个眼镜很大的女生,戴着口罩,头发披在肩上,个子很小,弯着眼镜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行。”我假装淡定地走过去,洒脱地伸出手怼在体温枪上。 “啊哈哈,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测出来,得等一下哈。”她有点尴尬的赔笑道。 。。。 叮叮叮。。。 体温枪忽然响个不停,她把头探出来,蹙着眉盯了好一会没有说话,整个大厅空荡荡,只有体温计一直叮叮叮地响。我忽然有点心虚。 “啊哈哈,还是没测出来。”她叹一口气笑道。 哈。。。。我松了一口气把手收回来,朝一边楼道走去,一边挑逗着说道“那真遗憾呀。” 她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真是很有意思 ------------ 猫23 我有时候感觉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这时我就像落魄的败犬一样夹着尾巴,心情沉到低谷。 我感觉每天忙来忙去,但总是一些虚无的东西。我老是猜忌这些人不会是讨厌我了吧,有人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那都是发现自己在意,想要逃避才找的借口。 正确的方法让自己变强受到别人的认可,别人认可我了,我才能更好的认可我。 也不排除我非常认可我,但一些人不认可的时候,这些时候我通常是看不起不认可我的人的。 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恐慌的是了解我的人,以前认可我的人忽然产生怀疑,不太耐烦,萌生讨厌了。 这让我感觉彻底地人间失格一般遗憾。我感觉我还是游离在外面的好。 完成一件让自己觉得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也自信了很多甚至兴奋地睡不着觉。 再听言叶之庭发现真的唱的很好, “错的不是你,是无法掩饰激情的我”,这样的歌词用那样轻快的调子唱出来也很让人感觉很有意思。 ------------ 猫24 “三十亩地一头牛,下一句是啥?老婆孩子热炕头对不?”化热老师在课上又洋洋洒洒地说道,惹得下面一片嗤嗤地笑声。 上日语课时,前面坐了一个女生,测过脸从书包里取电脑时我瞥见她的侧脸,没有戴眼镜,眼角睫毛很浓,好像是双眼皮,鼻子中规中矩,脸型偏削瘦一点,穿一身蓝袄。像是蓝宝石一样,很漂亮。 冬天里,食堂一楼架起来烤红薯的烤炉,当然是电烤炉,暖橙色的光,人一进食堂,周围都是粘稠的香甜味。买红薯的同学排起长队,所以每次都是望尘莫及的。 “我给你说 那个烤红薯是真的好吃,但是是真的贵!”同学提着饭,两个手的食指和拇指张开,像两个钳子一样比划着红薯的大小。“我买了这么大个,7块钱!老贵了!” “唔!” “但是是真的好吃!”他咧开嘴笑道。 “很甜吗?”我问道,一般这种问起来香甜的,吃起来都让人很失望。 “挺甜的说实话。”他很肯定地说道,“哦,对了,我当时买这个红薯的时候其实很极限,当时,是。。。排了14个人是吧。” “嗯。” “然后我倒数第二个,刚排到时,小阿姨就招手说,诶你们后面的同学別排啦,就剩两个啦,没有啦这里,哈哈哈,我刚好是倒数第二个。” “噢!这么受欢迎啊。” “对,我没想到这个红薯这么平凡的东西在学校里居然这么受欢迎。” “平贵嘛,平凡的才是最珍贵的。” “啊对这个就能让人想到家的东西。” “晚上咱们都买红薯吧!”我忽然想到下午在宿舍里,一打开门每个人抱着香喷喷的红薯啃,整个宿舍都暖烘烘,充斥这红薯的甜腻味,在封校的环境里也是蛮不错的。 “行啊”他很轻快地说道。 “啊不行,人太多了肯定排不到吧。”我叹口气道,还是想好怎么复习吧。 ------------ 猫25 和同学出去买饭,同学要给宿舍几个人带饭,不过因为形势严峻,不让堂食,带饭也是经常有的,但是小阿姨听到同学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阿姨,我要五份煎饼果子,第一份不要脆皮,,,” “卧槽?还五个不一样的?”小阿姨居然惊讶地爆粗口了!我排在同学后面咯咯地笑起来。 “啊哈哈。”同学赔笑道。 “你一个一个说。” “啊行,第一个是。。。。” 做煎饼果子的饼铛周围有很多散落的葱花,包菜,还有小饼丝,像雪花一样。姜黄色的灯罩在上面显得做出来的煎饼果子格外香甜。正杵在那等同学买完,忽然很浓郁的葱香味漫浸鼻子里,一下就被这煎饼果子征服了。 Aspe 留了课程作业,好多人都不会做,我做出来也废了好大功夫,做出来后就给朋友们讲,嗓子都痒了,帮他们完成的时候也是废了很大功夫。晚上正为了朋友的设计焦头烂额,班长打来电话也问这个软件怎么设计之类的,但是注意力不能那么分散,就让中午时帮助的朋友给班长说了。 同样的设计思路,遇到的困难也是不一样的,用了好大功夫终于给朋友解决了,两个人激动地抱起来,真是大费周折! “这天卓相当于做了5份出来。”裸着上身坐在趴在床上看手机的朋友笑道。 “啊没有没有,都是帮助一下,咱们遇到的困难都不一样。”我回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塔顶流出物,你不是要得到乙二醇吗?。。。”中午帮助的那位朋友正很耐心地给班长讲到,我忽然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这里就是因为缺乏男女生交流,所以都显得萎靡不振的,偶尔讨论一下问题也是不错的。 “啊,前面的这些我还行,但是到后面那个就得靠天卓兄来讲啦。”他讲到一般忽然很谦卑地说道,我正拿着本电化学在赤着上身的朋友床上看,当然看书也是寻求心里安慰,马上考试,没怎么复习,心里想着熬过这一晚上,明天开始好好看书吧! “哎,没有没有,壮哥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啦,这里说的太夸张啦哈哈哈”我笑道。 “不不不,后面还是得靠天卓兄。”他很快说道。我觉得周围人都很聪明,当然女生是要比男生稍微迟钝些,造成差距的大多是后天的东西,不过耐下心来,或者是有一个可以教授的对象,那进步也是非常快的。 ------------ 猫25.5 明明看手机瞌睡的已经睁不开眼了,手机一熄屏,一合眼,嘚地一下就精神了。 快感和快乐是有区别的,我觉得最快乐的事在于日常,但需要记载下来之后细细品味才能感觉愉悦起来。 我是一个悲观的人但是我并不是不阳光,所以有人窥探到我真实的样子会很惊讶。 壮哥真的是很聪明一个人,他和以前的我几乎一模一样,心里很敏感,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想要吸引大家的注意,当然吸引的做法有时恰好与愿相违。事与愿违的时候他选择的是逃避,我的话就坚持到让别人认可为止。但是他要比我聪明很多,我给别人讲题的时候重要点要强调很多才能让他明白,但是他只是演示一遍,我还担心他没听懂,反问明白了吗?他说跟得上我还以为是应付一句,之后有人同样的问题问我怎么做时,我嗓子实在痒的不行 “交给壮哥吧!他已经学会啦!” 我说到,壮哥很热情地去帮那个同学了,而且出乎意料地帮的很好, 之后有同学打电话问我我也让壮哥去教她,当然因为是女生壮哥格外热情,不过他真的理解的很通透,每一步为什么这么做分析地很有道理。 “啊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之后一定给你买奶茶!” 电话那边的女生很感激地说道。 “哎呀没事,你得谢谢天卓兄,这些都是天卓兄交给我的。”壮哥很谦虚地说道,一边把电话拿过来怼着我 “天卓兄喝什么奶茶?”壮哥笑着问道。 “哎呀不用不用,这不是壮哥讲的嘛,给壮哥买就好啦。” 壮哥是要比我厉害的,他要比我善良很多,我实际上是伪善,他的善良是纯粹的。 这次他给别人讲完题后很开心,这是他通过玩游戏分散注意力获得的快感所没有的通透感。 要是他以后能更坚强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别人的认可,那他以后肯定是很厉害的人,希望这次他教别人课程作业能让他重新培养起自信,向理想的自己前进吧! ------------ 猫26 “你这抗压能力不行啊。”恍惚中脑海里想起来这么一句话。 “人有时候洗好的猕猴桃滚落在地上,都会跪下来号啕大哭,压力不是一时的,压力是积攒出来的,总有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要依托一件事断章取义地评判我的本质。”我又想到。 苦闷啊苦闷!我的人生只有肚子的苦水和满脑子的苦闷! 正上着化工热力学,陈老师又翻出手机 “我这可不是瞎说的哦!我这可是有理论依据的!来同学们可以看一下我和白总的聊天记录,你看他还给我发了一个表情包。。。。” 坐在我旁边的同学忽然拿起我的手,看着手心的纹路。我忽然想起初中在民宿外有莫名其妙的大叔一脸震惊地捧起我的手 “啊!你这纹路可不得了!让我仔细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我收回手想要走,他居然使劲拉扯起来,挣脱着用力才溜走的。 “嘶,,,哎呀,你这娃。。。” .... 有时候回想起来我真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大叔和周围的这些人都是绿叶。 “看手上的纹路吗?”我笑道。 “啊,对,你的这条线好长。”同学说道。 “啊,这可能是我手上的动作不一样吧吧。”我握住拳,看到那条很长的线沿着手心的缝隙流出来。 “哦,是挤压出来的啊。”他应和道。 “我看其他人的手心感觉怪怪的,但看你的还行,咱倆这个还挺像的。” “对,确实挺像的。”他看看了我的手心说道。 “他们都说这个纹路有说法,说是什么什么线。” “啊对,婚姻线,生命线,金钱。。。。” “这是生命线。”我随便指了指掌心一根很短的线,延长到下面和另一根线交织在一起,“我是一个短命的人。”我开玩笑地说道。 “哦,我看看。。。。。我靠。。。。那我还没有呢!”他看了看他手心上同样的位置,非常饱满,颜色红润。 “啊哈哈哈,你这是永生。”我笑道。 “哈哈哈哈永生,永生哈哈哈” “我感受不到其他人。”我忽然说道,“真是奇怪啊。” 。。。 让我在我擅长的领域去帮别人事情吧,我会很高兴,但不要让我感受到别人,人际关系是所有矛盾的根本来源。 ------------ 猫27 唉,在实验室白干了三年,每天起早贪黑,有时中午连饭都是在路上吃的,忍受各种人的眼色,卑微求全。 结果一无所获,三年能写在纸上的就只有英语和计算机,可这和实验有什么关系。 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精力,浪费我的尊严,美其名曰 “你的科研能力肯定是得到的非常高的提升。”可是,这有个什么用?? ???人人自危的年代,极致近功近利的年代,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做有什么用? 做了那么久,投入这么多精力,忍受那么多白眼,还是一无所获,支撑着我做下去单位动力竟然是不想白费我的心血,可越是坚持,浪费的心血越是付之东流! 为什么我一开始要选这条路,就做一个正常的本科生好好学习,搞搞竞赛,现在会是这样一副狼狈模样? ! ------------ ? 不能让人相信的东西让人充满失望,让人本以为能相信的东西,让人充满失望。 我有反社会倾向,可能是从来没有受过社会的惠顾,我是,我印象的家人是,所有这种横幅,都让我看起来恶心。 我想,我对世界很失望的同时,世界对我也肯定很失望。电化学原理书上看到这么句话 “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我是矛盾的,但是别人不是矛盾的,我就像是粉刺一样。 ------------ HANABI “经过友好的谈判,三班也决定下周收化原作业了。”二班的课代表过了很大一会发来一条消息。 “《友好》”我回道 “对!!!” 虽然是个看起来还算文雅的女生,但是课代表们还是得听她的。网上称呼成李老板更贴近些。 疫情很严重,实验报告很难交给负责老师。正写着电化学,看会手机,班长打来几个电话,李老板也发来几条消息,都在说周五上午把实验报告送给研究生。 电化学原理的考试好像提前到这天上午了,寻思半天怎么送过去。忽然想起二班这时应该没有事。 “啊,这时候我有考试啊”我发一条消息过去,很快手机上弹出一个小红点。 “中午还考试?” “不不不 这是上午。” “李老板有课吗?”我接着问道 “没有。” “那太好了!”我发了一个爆笑虫子的表情包 “我把我们班的给李老板,周五早上一并把我们班的也送过去吧!” “好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4—5点吧,李老板在宿舍里保持绝对静止。” 麻烦别人不好,得买一些东西,但不能说是自己的,否则很难接受,当然一般都不接受是了,只是表达心意。 “我们宿舍里还有一些脆脆鲨,一并也送过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弹出一个消息。 “拿捏了.jpg” 居然很爽快地接受了! “我以为李老板会说不用脆脆鲨的。 这波李老板在大气层。” “啊刚才没有看到。 这个就不用了哈哈哈。” 买了几个档案袋,看了眼脆脆鲨,一盒三十块,还好李老板不用了。但总得是麻烦人家,还是用幽默的方式更好一些。到教室,仿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插画画了张李老板课代表形象,但是光画这一张她可能还是会不好意思。于是也给老师和研究生画一张。研究生没啥好说的,我对研究生的看法已经降到冰点,老师的话搞点这个,说不定还能在客观条件下加一点主观的分。 到楼下送去实验报告的时候,李老板走出来,上身米黄色毛呢,却拖着粉色拖鞋实在是不太搭调。说话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之前想好说什么只是侃侃地聊了一下,交接感觉很仓促。 “这个袋子是你买的吗?”她抱着手里两块档案袋问道。我看到她也是双眼皮,耳朵藏在头发里,闪烁着小小的耳坠。 “对啊,在物美买的。” “啊,我本来还想着装在一个大袋子里得了。”她笑道,我忽然联想起很大的黑色垃圾袋的场面。 “哦 对了,还有这个。”我弯下腰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塑料文件夹,先掏出上面一张小纸递给她。 “这个是给研究生的画,啊,我想啊,毕竟是拜托人家给快递过去,肯定得表示一下什么,画一张画开个玩笑也行。” 她拿着那张穿着西服的男人跪在地上的画仔细看了一下,眼睛弯起来。 “啊?快递过去吗?”她问道 “当然啦,老师不是在红桥吗。” “还有这个。”我又从档案袋子掏出一张纸递过去,上面画着一个正在批改的老人。她有点措不及防地接过画,端详起来。 “这个就是送给老师吧,说不定能在啊。”我笑道伸出双手比划道“能在客观的基础上,再多加几分。” “还有。。。这个。”我最后掏出要送给她的画。“这个就自己留着吧,辛苦了!” 她捏着那张“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画,挑了挑眉头。 “嗯好,那这个给他们的画准备放在哪里呢?”她问道。 “啊,我也在想这个。” “就粘在这个袋子外面吗?”她说道。 “研究生的到时候就放外边好了,老师的就放里面好了。” “那我就放你们这个里面了”她说道,一边又看着给她的画眼睛弯起来。 “哦对了,应该要准备一个大的袋子把咱们的都装起来。” “不用吧。”她说道。 “啊?你一个人拿四大沓吗?”我很惊讶地说道。 “可以啊”她很轻巧地说道。 “我去找一个大袋子吧,装一块得了。” “转一块吗?万一老师不在一块呢?万一呢?分开装吧。”她说道。 “嗯。。。那行吧。” 李老板说没有袋子。我寻思着美团那里或许会有,骑着车到了自提点问阿姨 “阿姨,这块有卖的袋子吗” “没有啦没有啦” “啊?” “之前是有的,现在没有啦。” “唉行,谢谢哈。” 出门到快递那块,看到一个挺大的袋子扔在一大堆废纸盒的篮子里,趁没人注意捡起来。就用这个吧。 “快递这路找到一个袋子,用这个袋子把报告装起来怎么样?”手拿着袋子拍了张照片,给李老板发过去。 “大袋子。”她回道,下面是一张平铺着的袋子的照片,不过没有参照物,也不知道多大,但好像铺在板凳上。 “感觉太大了吧。用这个吧” “你的也拿来吧,装成两个。” “老师不在一起吗?” “万一呢?” 又是老问题,我总觉得老师都在教研室。 我骑着车准备送过去,过了一会路过澡堂忽然发现自己骑过了。 一看手机 “你现在送过来吗?” 很早之前发的消息。 “是的 woc 骑过了。” 我一连发了三个,没有回,可能去吃饭了。只能在宿舍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她又穿着拖着带着耳机在门口,还是很仓促地把袋子给她就走了。我觉得信息没有完全交流过去。 晚上古老师让去他办公室,C323,我记得之前是C327,估计是打错字了。但到了还是去C323看一眼,写的药材室,古老师今晚帮学生取药品吗?好奇地扭开门,门的一边居然是一张铁架床,前面桌子上古老师扭过头站起来连忙走过来,我看到他头上有个创可贴。 “啊来啦,坐坐。”他说到。 “啊,好。”我搬过一张椅子,桌子上有一个塑料袋裹着的卷油的花卷,前面是一个泛黄的塑料水杯。一边小电脑放在书上,上面是我的论文。 “啊 老师您头怎么啦。” “哎呀 给磕啦”他坐回去,指着床前桌子的边缘。“就是在这磕的”他笑道。 我想象到睡觉起来头向上扬磕到桌子的画面。 “老师是睡在这里吗?”我很诧异地问道 “对,老师们都在这里睡。” 他先是讲起论文,说图要改一下,文字要更精简些。我感觉他的声音哑哑的。 “这个我还没改完,因为我是做有机的嘛,对你这个还不是很懂,我先看看这个文章,之后再给你发过去。”他拖着滚动条,把论文上下翻了翻。 “嗯好,我先回去改改 图,哦,老师,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我这里有些药我现在回去给您取一下。”我说道,扭过身去做出一个要走的动作,但是很出奇意料的是老师没有拦我,看来只好再赶回宿舍一趟了。 “哦哦,不用了不用了”他说道,原来是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感冒,没有感冒哈”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拧了拧盖子又放回去,笑着说道 。 “啊哈哈哈,感觉您声音好像很沙哑啊。”我笑道,瞥见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插着试管的反应器。“老师原来是住在这里啊,我以为是在西区宿舍呢。” “没有宿舍,哪有宿舍啊,都是住这。” “啊,这里有暖气吗?”我扭过身看了一圈。 “没有。” “啊?” “有空调,有空调。”他说道,朝上看了看,我顺着视线看去,头顶的通风橱管道上自带一个小空调在里面。 “哦。” “但是一般都不开,开了太干了。”他笑道。 “啊,老师 其实我那个不用那么急的,老师先处理最近的事情吧,先处理期末考试吧。”我说道 “对,这不是就在这里吗。”他扭过身去,指了指电脑旁边一块鼓鼓囊囊的档案袋,“这不是他们那考试卷子吗。” “啊,对,我听说他们开卷也没找见答案在哪。”我开玩笑地说道。 “哎呀,就是,一看就没怎么复习,里面那个反应我前天晚上才刚讲了的呢!”一提起最近的考试,老师一下精神了很多,神采奕奕地说起来。“前天晚上我还刚把这个反应口头说了一遍,最后临走前还让他们手写一遍,这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吧!那我这肯定不能给他们写在黑板上呀,就这第二天考试的时候,我转了一圈都还不会。” “啊哈哈哈,我听他们说考试前一节课是和您理论要不要考试改论文的。”我把书包从座椅后面抽出来抱在胸前。 “对,他们在群里起哄,我说咱们理论可以,但是不要匿名说话,这群里一下就安静了。”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哈哈,他们也估计是知道不能改论文,那节课很失望,所以都没怎么听吧。” “嗯,唉,第二天考试出的还都是ppt里原题,他们也找不到,真是气人的很,哈哈。”他笑道。 “嗯,哈哈哈,也是太仓促了,前一天还在上课,第二天就考试。没怎么复习,开卷也找不到答案。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就老师来说,”我指了指电脑,“现在从这个论文里摘一句话,让您开卷找也很难找到吧。” “嗯,还是没怎么复习,确实也考的仓促了,”他蹙了蹙眉说道“哎呀,这考试的时候,就一个劲地翻ppt,也不知道自己思考一下。” “对自己太不自信了。”我笑道 “对,开卷就是这样,按道理说都应该先自己写完,不确定的才翻ppt找的,这好么,就一点也不相信自己了。” “毕竟也没怎么复习嘛,只能找ppt内容啦” “还有的没打印,拿着个平板在那翻,那哪有打印出来翻的快下,这一下一翻不就找着了么。”他撮着手指,抬起来做出翻书的姿势比划着说道。 “哈哈哈,也是啊。”我笑道,静默了一会。 “嗯,那,行,就这样,我先回去改改图,老师您不用着急处理我这个,先忙完您的事吧,好好休养一下,我看您都没什么精神。”我看着他头顶耷拉的创可贴说道。 “啊行,休养一下。”他笑道。 “那我先走啦。”我抱着包,拎起脚底的电脑说道。 “行,再见再见。”他也站起身,我打开门从门里走出去,转过头,看到他站在门里,手里捏着门把手。 “老师再见啦”我说道。 “嗯,再见再见。” ------------ 花火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几天还因为测不了显色指数觉得自己三年白搭在实验室里了。 最近发现显色指数是可以用光谱直接计算的,也是幸运,进入了一个很专业的群聊,提供了免费的计算器。 看来限制住自己,让人绝望的,还是自己的眼界。所以不要轻易放弃! 唉!之前我有一次测了荧光,忘了没有关机器,开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师姐发现了,在群里很生气地说了一顿,我知道事情很严重,赶紧在群里道歉。 师姐这时候私信了我 “师弟,你对你自己要求太高了,不要活的这么累,退一步或许你会发现一个新的世界。”我很震惊,我没有想到她能看出来我的压抑。 我现在也是,那天没有明白,直到有一次累的流鼻血了,洗干净,抬头看见藏兰的天,青绿的杨柏树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我才发现,我一直追着时间跑,时间有时候也会很慢地等着我。 ------------ 人间清醒 可能这一阶段以来让我自我矛盾自我斗争的根本原因是,我把我想的过于伟岸以至于忘了我很平凡。 我要是能看到我那我看到的世界就是完整的。唉!都是借口!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我发现防止抑郁的有效方法就是不要写下来,一不如意,一写,越写越沉重越写越难受,不如不写,就让这事情一下轻飘飘地一下烟消云散过去就好。 当然快乐的事情记录下来不论是写的时候还是以后看的时候都是快乐的。 至于不痛快的就不要管,慢慢地自己就淡忘掉了。 ------------ 结冰了 今天早上被冻醒来几次,出门发现居然已经结冰了。阳光打在冰面上一晃一晃刺眼睛,有学生骑着车子滑倒冰上一下摔倒了,撞到另一个同学 “诶,不好意思哈。” “诶?姚神?” “唉?” 发现刚好认识。 有同学之前拍了一张太阳的照片,说是像冰箱里的太阳。 形容的太恰当了。 食堂外面的塑料门帘被冻的硬邦邦的,一抬手一整块窗帘全抬起来,里面的门帘就柔软多了。 意外的发现今天包子里的馅很大,果然一放假,学生一走食堂里的东西也宽裕起来,连八宝粥都是搁了糖的。 这样的天去晒被子不知道妥不妥当。 ------------ 日记 和不熟悉的人刚一相处都会觉得神秘,要是能看到他或她的日记就会发现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有很普通快乐,很普通的烦恼一到冬天,天津这大风就让人无语,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下楼晒晒被子,刚一站在晾杆那风就拖着人向前走,往杆子上放被子时简直是和风拔河一样。 终于把被子搭在杆子上,呼啦一下随着风起飞了。我里面可能是住着两个人,热情的时候喜欢听英语歌,轻快潇洒的那种,阴郁的时候喜欢听日语歌,抒情细腻的那种。 我知道是这样的,只不过在其中任意一个状态的时候,无论如何心里都是很难有另一个心里的想法。 阳光的时候感觉没有什么能让人挫败,阴沉的时候感觉没有什么会让人振作起来。 只不过非常抑郁的时候会忽然变得很阳光起来,阳光的时候又会不知不觉变得阴郁起来。 很难找到一个中性的点。不知道大部分时间是阴郁的,还是说只有阴郁的时候才在思考这个问题。 有的人喜欢阳光的我有的人喜欢阴郁的我,所以一旦深交,发现我像弹簧一样不稳定的人格大部分都很失望。 阴郁的我是害怕别人失望的,不管怎么找借口说无所谓都绕不开,会纠结很久。 阳光的我遇到这种问题一句 “去他妈的”就过去了。 ------------ 研究生 早上从网上认识一个人,也是和我一样看了B站的视频找到一个LED显色指数的群。一看也是受荧光粉折磨的同志,一下就同病相怜起来。但他不会Pytho ,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在群里说了一下,他就把我加上了。 “哎呀,大佬有时间吗?要不开个腾讯会议,这个我有点不懂啊”他问道 “啊,行。” 光谱的数据是每隔1 m一个数据,他的不规范,用Excel也纠正不了,我说用Pytho 把每一列变成一个表格,筛选波长就好了。他没听懂,我就亲自给他写一个程序。 写到一半老是报错,寻思了很久,发现原始数据里有很多空行,删掉后终于运行起来了,这时候他的头像闪动了一下 “唉 还是算了吧,我想想其他办法” “别急,马上就好了,刚才发现数据里有很多空行浪费了点时间。” 我能想象到他把期望寄托给一个陌生人那种摇摆不定的像稻草一样的安全感。 “哦哦哦,好的。” 原始数据处理好了,运行一下就过去了,看来无论干什么,基础都是很重要的。 “这个是处理后的数据。”我把处理好的截图发给他。 “这么强吗?!” “啊没有没有,这个就是看起来离谱,实际上很简单的。” “会Pytho 就是方便啊” “确实” “太厉害了大佬” “啊,没有没有” 我把处理好的数据发给他,还有源代码一起。 “太感激了。” “多大点事。” “对了,下午还可以问你吗?小导找我有一点事。” 他发来他和导师的聊天截图。 “当然啦。” 原来是研究生,应该也是做荧光粉的,看了看生日在1998,看来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兄才对。 ------------ 苹果 隔离期间吃到送的苹果,口感很清脆,倒是没有旬邑的那么甜,但是凭着口感要比旬邑那种太过于瓷实的感觉好多了。 我一向以为自己不是能驾驭得了马桶的那种人,尤其是是好不容易憋出来了,叮咚一声水响,一下就没了感觉。 但是疫情期间封在隔离宿舍里,已经两天没上厕所了。没有办法,被逼上绝路,刚一开始果然还是不适应,但到后来居然也习惯了。人被逼到绝境,连坐在马桶上上厕所的姿势都能克服,看来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困难的了。 疫情封校,忽然来了空窗期,家里离得近买票容易的同学很快收拾着行李走了,离得比较远的同学很少,早上忽然给的通知,当天的票基本是没有了。导员便找着人催我了 “今天可以离校,以后可能就说不定了。” “嗯,但是今天没有票了呀,有票的也只是在大后天。” “......” “嗯,,,,喂?”对面忽然没了声音。 “啊,对,那是今天回不去吗?只有大后天有票吗?” “嗯,也不能这么说,只是今天没有票,大后天之后还是有票的。” “那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回不去呀今天。”我哭笑道。 “…” “嗯,,,,喂?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我问道。 “啊,没有没有,那你可不可以今天先离校,住在外面,等到大后天。。。” “啊?那我去外面酒店吗?还是说民宿,给周围的村民说一下我是你们村的学生,借宿几晚上。”我开玩笑道。“哎呀,不是我不想回去啊,关键是家里离得远啊,我要是就住旁边的小村,现在就收拾行李噌一下就走啊。” “嗯。。。那这样,你再想一会等到12.00再给我说吧。” “我今天回不去了,因为没有票啊,这是没办法的事。” “嗯,好,那行,再见 ” “再见。” 过了一会,一同隔离的壮哥打来电话。 “喂天卓兄,要走吗?” “我今天走不了啦,没有票了。” “哦,,,那我要不也在这待几天。” “啊?壮哥应该很容易走吧,能走的话就赶紧走吧,在这里形式也不太好,给人家添麻烦。” “哦 我也是今天去没票了,但是明天有,,,要不我先走,住外面,明天再回去。” “啊?住外面哪里啊?”没想到我开过的玩笑在这里居然是认真的话。 “民宿吧,找一间。那宿舍里面的东西谁收拾出来啊?” “不知道啊,找同学吧。” “行,那就挂了天卓兄。” “好嘞。” 听说导员也对我有所不满,我也因为她的不满而不满起来,这分明是无可奈何的事。也让人感觉世态炎凉,早知道不如去西安的大学,省地给这些人添麻烦。 ------------ 斯布卡罗的集市 人要是没有社会关系,人就是幸福的。正处于低谷,老师忽然说文章可以投了,真是非常惊喜。 隔离的宿舍只有两个人,上床下桌,独立卫浴,同宿的学长也很安静。 可以把卡布其黄的羽绒服衣服挂在棕黄色木椅子的靠背上,坐在椅子上着泡着脚非常自在。 临时带的行李很少,都是必要的东西,房间里除了摆在中间的插座,其他地方都很精致。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得到了理想的大学生活。要回宿舍了,感觉像回家一样。 在东十住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很安逸,我的心情也要平静很多了。在这里的两位电信的学长性格很柔和,很和蔼可亲,管理的老师也很负责,甚至有点过于热情了。 临走的时候不禁地哼起来斯布卡罗的集市的小曲。再见!东十!再见! 理想的大学宿舍! ------------ 梦幻 终于回自己宿舍了!跟回家一样!感觉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隔离的那段日子像梦幻一样。 为了防止看书走神,电脑全屏放着歌,架一只小台灯在电脑旁,宿舍的灯一关。台灯光线都聚焦在书上,这样更全神贯注些。这时门吱呀一声响,震昊走了进来。 “怎么不开灯呀?”他笑着问道,转过身去把墙上灯的开关打开。 “追求这种氛围感。”我开玩笑道。 “天卓你啥时候走。” “五号吧,飞机是五号的。” “你买的飞机?”他挑了挑眉毛,搬过一条凳子坐在前面。 “对,火车都没有,飞机还是这天有。” “啊我是六号回去。”他笑道。 “真希望疫情好点,五号能直接回去啦,我看今天就有人走的。”我想起早上拎着一大塑料袋脸盆,电脑包,洗衣粉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令人绝望的被褥。手冻的发青,从东区往西区走的时候,看见有学生带着行李上学校的客车。 “对,我也看见了。”他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导员老是催着咱们回去呢。 ”他皱起眉头说道。 “形势很严峻嘛,在学校留着压力很大。”我说道“但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就算是让我飞回去也没那天的机票呀,只能五号回了。” “唉,我本来说那天回的,结果买错票了。”他一躬腰,翘着二郎腿。“我给我爸打电话,他应该当时在忙凶了一下我,说这种事给你妈打,唉,当时我也很气,干脆就不回了。先给老师说再给我妈说。” “老师当时一开始那语气好像是安慰我,之后我说咱们10号有个考试,要不考完再回去,她就赶紧说别等考完回了,先把最近的票一买,反正又能退。” “嗯” “她最后问问给你们班的文天卓看他什么时候回去。” “哦。。。。”我应到,“哎呀关键是离得远啊,要是在这周围肯定早窜了啊,这现在感觉都把导员得罪了一样。” “嗯,没事,这又不是你的事。”他说道。“唉,要是没有这疫情,我就直接留在天津去外面打工了。” “住学校吗?” “住外面呀,学校这管着啥都做不了。”他说道,把眼镜向上推了推,封校这段时间他也有点邋遢,浓密的中分也没有以前那么蓬松,无精打采地磊成一沓。 “外面吗?找民宿吗?” “不是,一般都是包吃包住的。”他皱皱眉头说道。 “哦。。。” “去年寒假的时候,我一兄弟带我去天津这块。” “本来说是五号走的,但是四号晚上就收拾着行李上火车了。” 我想象着和同学一块半夜收拾东西,然后和一起坐在昏黄的火车上的场面,我还没有和熟悉的人一起坐过火车,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很兴奋。 “哇,那这很有意思啊。” “嗯,当时是我那兄弟找了一个中介,他在外面赚钱经验很丰富。中介把我们带到那个宿舍,宿舍里有两个年龄大的老大哥,孩子都和咱们一样大了,,,,” 我联想出一副昏黑落寞的宿舍画面,两个老大哥正坐在吱呀的铁架床上脱着鞋子看着新进来的两个小孩。 “他们那宿舍要比咱们这好多了!”他忽然笑着挺起身,仰起头抬起胳膊,环绕着指了指宿舍的周围。“他们有空调,有暖气,比咱们宿舍大多了,开门还是刷卡的,空间很大,有几个空床,可以把东西放在空床上。那个是在公寓里面。” “噢。。。”原来是正经的员工公寓。 “中介说不要给他们说你是学生,当时那大哥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就说我念书,我当时就是他们问我啥我说啥,就没有暴露嘛。宿舍里还有一个比咱们小的,我们都不打游戏,晚上就是聊聊天,他的话每天晚上都打游戏。” “嗯” “然后第二天我们去面试,中介还是强调不要说我是学生。他们不收临时工。” “面试吗?”我惊讶地问道。我以为只是简单地去打个工而已,当然我连打工的经验也没有,或许打工是需要面试的。 “对,我当时一开始想的是月结,月结工资高嘛,但是我那哥们说要日结,我之后才明白 ,就是得日结,想走就能走,月结的话得等到下个月十五号,之前都不发工资。”他皱起眉头“这样一想我之前真的是太幼稚了。” “那这每天给多少啊。” “一天给二百四。” “那这很多呀。”我记得之前有个亲戚是一天给三百,活很轻松,他笑着说就这种活,让他住在那里每天干都行。“啊,我每年放假都一直想去,但是一直都没去。” “我也是,我是去年第一次去的。然后第二天干活,就是车上的那个配件,两个桌子那么长,然后前面是弯着的,,,就是这样。”他拿过我桌子上的鼠标指了指前面下边“就比如这是车嘛,就是这块这个片。” 我在想是不是保险杠。 “这么厚一个片。”他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厚度,“其实举起来不重,但是一直举着就慢慢重了。”他提起胳膊侧着身看着我。 “哦 “工作就是流水线,流水线你知道吗?”他问道。 “知道知道。” “就是把那个车上的贴片放在镭射台上,然后放下去就行了。干一天到晚上也挺累的。第一天刚去,戴白帽子的是班长,对我们很凶,因为看年纪小嘛,怕不好好干,之后就好了。” “噢。” “然后回去后宿舍里的大哥就问我们多少钱来着,他说你们工资太低了,去哪里哪里部门工资高一些。夜班的话工资高,但是老工更高一些,是二百六,吃饭补贴二十多块,我们去是二百四,吃饭补贴十二。我当时才知道这个老工给钱要比新工要多的。” “夜班是专门报的夜班吗?” “啊,不是。”他盯着电脑上滑过的歌词继续说道,“夜班的话是轮流来的。” “还有一种活很轻松,就早上开个车去外面,路上大概两个小时,然后到了场地里就这里看看,哪里说说,可能还要在那里吃个饭,然后再回去,回去就天黑了,算是出差吧。” “当时是那个老大哥带着我去,天津大港那块,东丽区街道我转悠着看了一下。当时陈建新给我说天津大港,我还不知道在哪,现在才知道。” “啊?我感觉你这个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联想到刚进社会的小弟跟着阅历丰富的老大哥站在风和日丽的大港前面等待着干什么活的场景,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这个老大哥先带我去的。”他坐起来又把眼镜向上撑了撑笑道,“之后就是每次都带我去,然后他的话就一直在里面干活没出去过。” “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笑道。 “大哥的表哥是这个厂子的老板,到了最后不是要上学了吗,我们就写辞职信,他写的请假,请假一年。” “一年吗?” “对。” ------------ ! 在老家屋子里冷的不行,想着能不能弄一个铁盆,在里面搞一些木炭取取暖。 我爸提醒我说烟太大了,我也想到这一点,准备把烟烧没了,就是那种发红的木炭,给端回去,我觉得房子铁定能暖和起来。 “噫,你看你娃胡整哩,快不敢弄了,把这烧到炕里听话。”我在炕边放了很多玉米杆进去,做起一点火,我奶奶看到后立马带着哭腔说道。 “不用不用。” “把你这放到炕里面去,我给你放吧。”说着她就要端起火盆。 “哎呀,不用,不要动我的东西啊。” “噢不动不动。” 我去前面拿了一点柴火过来 “噫,你看你娃又用我的柴,我都舍不得用。”说着她伸手过来。 “啊不用你的不用你的。”我站起身去后院取去年劈的大柴,“把你这烧到炕里啊”远远地听到我奶奶又带着哄人的腔调喊到。 “哎呀 不要动我的东西,不是说了吗?你是听不懂嘛?!” 火还是起不来,烟也熏的不行。 “给你说了用电暖气肯定就暖和了你就不听。”我爸在一边喊到。 “快把你这烧到炕里面去,把我的柴都糟蹋了,听话,不胡整了。”我奶奶苦口婆心地说道。 “啊?!”我很生气,一下站起来把工作服脱掉走进屋子里,把门锁住。 我想世界上大部分做不成的事情的原因,除了事情本身,更多的还是像这样周围人的叽叽喳喳吧! ------------ 昨日青空 之前有仔细看了一下自己QQ空间里用的壁纸,忽然发现除了上面一个坐在行李箱,手里拿着千纸鹤,后面是驶过来的列车外,往下滑,水面上有几个同学开心挥手的倒影。 我一下联想到我高中毕业后拿着行李箱在火车站一个人等火车的场景。 原来这个画上写的 “昨日青空”的是这个。今天把这个壁纸又换回来,感觉好像和以前走散的朋友重逢了一样。 仔细一看,忽然发现 “昨日青空”下面写着10月多上映。原来是一个电影海报,上网一搜原来是中国拍的青春题材的动漫,果然讲的是高中上大学的这段时间,但没有掀起什么波浪,毕竟没什么人知道,还是很有意思。 人和其他人相处会变成社会上的人,人和自己相处会变成圣人,当然在别人看来更像是疯子。 ------------ 不写了 写了1749个字的文稿给我忽然弄没了,算了以后不写了 ------------ 八爷 我发现客厅里面还挺暖和的,就把东西都搬到客厅里写作业。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喊什么,我奶奶应了一声,院子里就响起来脚步声。我看到电脑屏幕的反光处映出一个人影朝我的房间探过头去。 “没有么!” 看来是来买烟筒的,我走出门准备让他给我爸打电话。 他站在院子里征在那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朝厨房喊到“噢,人到哩。” “啊,这个的话…是…干什么。”他的头发不是很茂密,叼着根烟,冬天的阳光下面能看到烟雾的形状。斑斑点点的黑头发,看起来很有精神,但是脸上很多皱褶。我不知道该喊叔还是该喊爷比较好。 “来你给我看看这微信是怎么回事,嘶这块也没有网。”他走过来, 从兜里掏出手机皱着眉头说到。我看到手机壳已经发黄了,里面夹着很多做核酸时送的贴纸。“噢,你这些娃娃不能吃烟,我把烟撩了去。”他又说到额,转身到门口把烟头丢到外面。 我想起来之前听她带着无奈地语气说道“我刚才正写作业呢,又给那个大叔修手机去啦,哎呀,老是一些很小的问题,骑着个摩托车带我过去,我去了就把里面的东西删删删,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删掉!之后他还说,妮子真不愧是出去念书的人啊。哈哈哈,哎呀…真是,好—烦—呀。” “唉 就是这微信这几天出问题了。”他又走回来,“啧,这块没有网,得到那边去。” “噢”我把手缩回兜子里准备跟上他走。 “诶,把这个门一关上,有脏东西就吹进去了。”他指着客厅门说道。 “哦哦好。”我说道,转过去关门 ,扭头回来他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感觉有点自以为是啊。 我带上帽子耸着肩走出去,看到他远远的在前面,一会转过头来看我一眼,到了一个门口台阶上刻着“泰山石敢当的”石碑前走进去。 我跟上前去,他把我带到靠大门的一个卧室里,房子很大。有两张大床,一张被子被掀起来,露出蓝色的床垫,好像是那几年搞得所谓电热席。屋子里面还挺暖和的,靠窗的墙边挂着一个空调,虽然关着,但这温度的话,应该是刚关不久。 “唉就是这微信又登不上去了,要密码,我让那两个娃弄,弄了半天没弄出来。之前都是让你爸给我弄得。” 我爸吗?我有点惊讶接过他的手机,上面是微信的的登录界面。 “啊我试一下。”我说道,点开一边的验证码登录,手机很卡 ,过了半天才显示验证的拼图,滑动拼图的时候很吃力,把消息栏拉下来,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广告删掉后流畅了很多。这时余光看见他从门口走出去。 一会不会还要邀请朋友验证吧,我想到,到时候还是让他让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亲戚发个消息,真的很麻烦。 过了一会验证码终于发过来了,输入进去居然直接登录进去了。一瞬间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微信界面上挤满了乱七八糟的小红点。 我走出去,看到开着的一扇门,把身子探进去,看见他弯着腰正找着什么。 “爷,这个弄好了。”我说道,既然能找我爸帮忙,辈分肯定很大了。 “哟!都弄好了啊。”他抬起身来走过来拿过手机笑道。“唉刚还想给你拿些吃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好了,之前那两个娃弄了很久还把自己弄不会了。”他笑道。 “没事不用了不用了。”我笑道,插着兜子准备走。 “来,咱爷孙俩过来聊一会。”他忽然说到。 哈?这谁啊?我有点蒙圈了。应了一声,跟着他走进之前的那个卧室。 “你是在哪读的大学?” “在河北工业大学…”我应到。 “来你坐这”他指着靠着窗的椅子说道,自己坐到对面裸着床垫的床上。 “你今年是多少岁了。” “二十。” 不会是要给我相亲吧! “你能考研不?”他问道。 “能考。”没想到居然是问这个问题。 “我在那一块认识的一个人,他娃本来是在西安这个科技大学上的一本 之后考的那个,,,高中老师,工资是8000,嫌太少了,考的研,去的重庆那个,,,什么公司,他给我说过,他娃也给我说过,他娃跟我关系好,我给忘了。刚一进去,年薪就是二十万,干了几年,就是三十几万了。”他翘着二郎腿,压着眉头说道。人在说话的时候眼镜应该直视对方眼睛,不然显得不礼貌,但是一直盯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他还是很坚定地看着我,津津乐道地讲道那些人的经历,我只好把半张脸缩进衣领里坚持着看着他眼镜听着。 “现在各个省都对人才很需求,一本大学生出来,工资也就是,三千多…一听是研究生,都是要的…工资都是十几万。那个谁,之前是在那个西安…学院读的本科,之后又去的兰州,最后到北京理工上学了。”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带我的那个研究生,学院出身,但是在这里是化院第一,最后居然因为对自己不自信,去了天津工业读博士,同一届的都去天大南开一众985了,现在听到他说也是一个学院出身,最后去了北京理工上大学,还是对那个师兄感到有些可惜。 “所以说,你只要有这个读研的想法,咱这过年后,就好好学,你现在才二十么,读完研才就二十四,还年轻的很…工作一年,赶得上本科的三四年的待遇了。不要急于求成…” “嗯” “你爸也是经常回来的,等哪一天我再给他鼓说一下,肯定都是支持你的,只要你有这想法。” “啊哈哈哈。”我笑道,这是谁啊。 “看,只要你考上,八爷就给你这个。”他忽然伸出两个手指“两万块钱。”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笑道,原来是我八爷。 “咱这里,也就是出了你这么个人,既然有,咱这就肯定经济上要培养出一个人才,咱没有当官的,以后就是要靠咱这个知识的。” “嗯”,我有时候想,到了我这一代,知道的亲戚比交到的朋友都少,过年的时候该去谁家拜年呢?感觉要逐渐成为一个个体了,他这样一说,我好像又回归到家族里面,甚至还要担上一个不得了的担子。但一般这样想都是自作多情而已。 “咱不要急于求成就是说本科出来,就算拿个一万的工资,也干的是苦活…之前也是在西安科技大学上学的你那个…一万五的工资还觉得不错,疫情期间一下就跌倒一万了,研究生就没有这么严重…” “嗯。” “…” “好,既然咱这能考研,咱就过年后好好考,咱这里经济肯定会支持你,至于博士的话经济支持不了就算了,咱研究生至少要培养出来。” “嗯”我又想起来一心要读博的师兄来,真是五味杂陈。 “那好,咱这有时间就来转转。”他站起身笑着说道。 “啊行”我应到。 “唉还确实是大学生,吃的还没拿出来就弄好了,那几个娃还把自己弄不会了。”他送我到门口笑道。 “哈哈哈。那我先走了。”我说道。 “嗯,有时间过来转啊!” “嗯。” ------------ 眼药水 “这眼睛就不知道怎么了么,就一直有东西磨的疼的。我现在还不能睡觉,还得先做饭。” 我的房子还是太冷了,我在我奶奶的房子写作业,听到大门口我奶奶朝谁抱怨道。吞吞吐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睛前面的余光一下亮堂起来。 “噢,你在这写作业着哩。”她掀起来门帘说道。 “对,我的房子太冷了。” “你的眼睛还疼很吗?”我问道。 “疼哩么。”她一边收拾炕上的布料棉花一边说道。“贴了好些药还是疼哩么。” “我看一下药。”我说道。 “有两个药,还有一个粘的药膏,眼镜还是磨的不行么。”她拿过一个盒子,“有你爸买的,还有我这个,年程都长了,还有你姑姑买的,我昨天用了的,得是掉这缝子里面了。”她说道,又向炕边柜子旁走过去。 我翻出来一看,黄色的是去年五月过期的,白色的是今年九月过期的,药膏的保质日期已经看不到了。 “这些药都过期了用不了的。” “哎呀过期了怕啥吗。”她很不耐烦地说道,“诶?我把那药放哪里了?我昨天才刚用了么。” “我买眼药水吧,先不要用这些了吧。” “不用买,不用不用。” “那你用吧。”我无奈地说道,准备等一会买盒新药塞进这盒子里面。 之前我爸站在客厅门口,苦笑不得地对着我奶奶说“你看这娃,说这药过期了就不吃。”之前我妈也振振有词地说“这药膏就过期不了!你爱抹不抹。”我不知道这种常识性的东西怎么变得这么不常识起来。我在这个思潮里面还会笃定不移地认为过期的药吃不了,也是让我很奇怪的事。要是说要从这个给出一点“你以为什么哩?没有钱就得这么过”的穷人启示,我觉得还是不理智。我不知道药的过期是氧化了,没有药效了,还是说生成新的有害物质了。要是前者还没啥影响,后者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 “寻着了,在这。”她把红色的药水递过来。 “哦这个是今年五月过期的。”我说道。 “噢…那就用你爸买的那个吧”她转过身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给你买药吧,你先睡一会吧。” “我不睡,我还要给你做饭哩,我先把这药贴一下。” “啊我不饥现在,我早上刚吃的饭。” “你早上才吃了多少饭吗。”她把眼镜一乜弓着腰说道。 “早上12点才刚吃的饭,现在才一点啊。”我说道,“你先睡一会吧。” 她转过身朝炕边慢慢走过去。“唉就是这几天做的这些小东西进眼睛里面了,就一直磨的疼的很么。”她坐在炕上,一边收拾棉布,一边说。“文卓你给我把这药拿过来,我贴些药睡一会。” “我等一会给你买些药你贴吧。” “哎呀不用呵,你就把这药给我拿过来。” “那你贴吧你贴吧。”我把药放炕边的柜子上。 “唉,人家这可能是把这个药膏贴到眼睛上睡的。” “嗯。” “中午睡起来了给你做火锅喔,给你把你姑弄的火锅料做了喔。” “嗯。” “唉说你来,你们学生娃都是这么写作业哩么?就是还没有放假么。” “嗯。” “人家那块喔娃那几天从西安回来都得病了,你出去要把口罩带上。” “嗯。” “唉,我说让把厨房的水开了,你爸都小心地不开,这怎么能冻住呢,就小心的很。” “嗯。” “你晚上睡觉冻了不,冻的话给你把我纳的厚被子盖上。” “嗯。” “唉。” “…” 太阳也从这个房子走开了,电暖器照在身上倒是让背着电暖气的一边更冷了。 “诶?你还在写字哩。” 我转过头,发现她抬起身子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又躺了下去。 “我等一会给你买药去。” “不用不用,我现在起来给你做饭去。”她抬起身子从炕边勾了只鞋过来。 “我现在不饿,我先走了。”我把桌板和书放在一边准备到街上去。 “诶你不去呵,不买药去呵。”她连忙从门口出来抢出手要拦我。 “我去买笔和本子。”我说道。 “噢。”她若有所思地朝一旁看一眼,“那你再买一个火腿肠,给你做宫保鸡丁。” “那我回来你再做吧。” “诶,还有洗菜的么。” “火腿肠对吧。” “对,两块钱一个的火腿肠。” “嗯。” 我本来是想走着去街上,但是一想到之前走着去的时候好挺有兴致,回来的时候差点回不来。还是悻悻然从后院倚着自行车骑着过去比较好。 我想起我之前在老家,好多东西都得看手机。眼睛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去药店买药水。阿姨说这个再配上蛇甘油一块。 我说“哦,是把蛇甘油抹眼睛上吧。” 她皱了皱眉,很惊讶地看着我“不是不是,蛇甘油是吃的,滴完眼药水吃一个。”一边掏出一个药瓶摇的哗哗响。 我这次还是去那家药店,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出来我。街道上路过两个穿的很时髦,勾肩搭背的小伙子,我感觉这些年轻一点的孩子走在街上,总是喜欢打量别人,好像在确定自己认不认识这个人。还好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戴着一只口罩,走在街上也不怕尴尬了。 药店里面是一个大叔,我撇到里面的房子里闪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应该是我爸之前说的在中国地质上本科,之后在什么地方读研的药店老板儿子。 “啊,,这个得填吗?”我踌躇在药店门口摆着一沓登记表的的桌子上。 ------------ 分享 “哇,这个照着做都费劲。” “唉,都查不到为什么。” “李老板有记老师在最后几节课说的乱七八糟的参数吗?” “类似于0.6mm这种的。” 化原忽然说要收课程设计,昨天晚上才从一大堆快过期的文件里翻着自己的设计目标,以为拿着学长的任务书照着写就去高枕无忧了。但里面好多说法还是云里雾里的。去问老师的话,他们都看不上这种低级的问题。 “啊?我最后几节课只写一节课的。”李老板发过来一条消息。 “太好了!一节课也是课,快快地分享起来!” “痛哭流涕表情包” “老师已读不回聊天记录图片” 我想继续说一下早上问老师,老师已读不回之类的,问老师题实在是太卑微了。 “哦那几节课我记得很快,字可是很潦草的,” “我要发啦你可要准备好哦” 要抱怨的字还没有打完,李老板回道这两条消息。 “啊哈哈没事没事” 过了一会,她发来两张图片。点开一张一下就发现了早上不知道所以然的参数。 “噢。。。。是安全裕量吗。。。”心里正这样想着,忽然手机一下黑屏了,冒出几个小字“消息已被撤回” “what”我回道 她又把两张图片放了出来。 我又点开那张图片,确定是这个参数不错,就圈起来发过去。 “哇,李老板记笔记真是一针见血!一下就解决了我的问题。” “这个是乙醇水的。”她回道。 “笑哭表情包” “没事没事这个都是通用的, 对了这个x—》%是什么意思?”我回道。 “emmmm” “诶?是不是质量分数换算成摩尔分数?”对比了一下现在的进度我又把那张图放大了仔细看了看,发一条消息过去。 “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手机上面弹出她的消息。啊,这是我之前开玩笑说的话哈哈。 “你没换算啊。”我问道 “没有 我还没做,这是我之前在课上记得x。” “噢。。。”我回道,忽然发现笔记上记的效率值和我设的不一样。 “啊?这个是要设成这个范围啊。”我把那张图圈起来发过去。 “我设的是40,可恶啊。” “算了我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不改了。”我继续说道 “这个是乙醇水的”她回道 “应该是通用的吧。”我回道 “不是 每一个老师都说的不一样,我只记了乙醇水的。” “噢。。。” “文件1” “文件2” 她居然发来两个学长学姐的作业文件。 “这个也可以参考一下,实在不行就照着前辈们的做呗。” 我昨天还得意洋洋地发给她一个学长的作业“这是前辈薪火相传的作业,可以让大家参考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多资源。 “好吧也是。”我回道。 个体的自由度越高,就越朝着利己的方向发展,我甚至还被说教过要学会藏着东西。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分享。好多人都问我学习上的事情,尤其是作业提交的前一天和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可是我在困难的时候还是一个人,甚至假装没有看到,这也让我多少对这些人也有倦怠了,脑子里面总是回想起来初中的时候有人给我说的,“你能给我什么呢?”。不过没想到李老板居然这么大方,真是让人从所谓“人性逐渐的成熟”里面找到一丝慰籍。 ------------ 问题? 以前有人问我问题,我很高兴,很细心给她们解答了。至于为什么用她,毕竟男生都是直接拿着我作业抄了。 但是现在,有的人问我还是很礼貌,我觉得帮助她心里也是舒服的。有的人让我感觉把聊天框当成搜索框了。 问问题不带称呼,解答完不回消息。至少说一句谢谢吧。我有一种工具人的感觉,非常气愤,决定对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坏我心情。 ------------ ????? 我真烦啊我感觉群众有时候需要我,但群众并不喜欢我。所以我很生气,我感觉我一直服务于群众,但是群众背叛了我。 ------------ 猫 还是老家里来的那个小野猫。上个暑假还是小猫崽子,这个寒假回去已经变成了大胖猫了。 它把这当成自己家了。暑假的时候我还经常喂它东西,不过它吃的时候还是先小心翼翼地盯着我,弓着腰悄悄地把头探过来叼着馒头块慢慢地吃。 这搞得我也非常小心,但是坐在小板凳上,一扭,呲呲地划拉着地板响,它就一溜烟,嘚地一下窜走了。 所以一直这样我就很烦这只猫,我怎么喂养它它老是不肯接近我。有时候我拨开厨房的门帘,它唿地一下黑箭一样从脚底下蹿出来真是吓我一大跳。 不过昨天我走出门晒晒太阳,扭头回去忽然瞥见它蜷缩着身子,就伏在电摩的垫子上,害怕它又窜掉了,我就假装没看见它,它也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今天早上我在吃饭的时候,它居然像泥鳅一下钻到桌子下,头从桌子下伸出来看着我。 我很惊讶,它是什么时候开始信任我的呢。 ------------ 黄焖鸡饸络 我吃饸络的时候把夹一筷子梅菜扣肉顶在上边,咥一口感觉有点油,放了一瓶盖醋,就全是辛酸的醋味了。 但是扣肉还是香甜的很好吃,好像和这饸络不是来自同一个碗。我忽然想起来高中一楼食堂的鸡汤饸络。 我说“我太难受了,太压抑了。” 老达说,“噫,你成天难受,难受啥的嘛。走!放学了咱跑上,我给你说,食堂一楼的鸡汤饸络,额啊啊啊啊啊!太—香—了!” “跑着去食堂太尬尴了我还是算了” “哎呀—!有啥尴尬的嘛,不赶紧跑食堂就人满啦 !!!” 中午刚一放学,老达把我从座位上拽起来,到了楼底,他扯着我的袖子往前跑,周围教学楼嗡嗡的人声鼎沸,全是踢踢踏踏的小楼的声音。旁边有好几个学生也窜了过去。我想着保持优雅地快速走进食堂,但是被老达拽着,腿和胳膊七扭八歪各走各的。 “哎呀,都叫你跑上跑上,你还把你腿夹着,你看现在满了吧。”他站在卖饸络窗口前看着黑压压的学生说道。 “那我先占座吧。” “哎呀,占啥座,拿回去吃,来!你把我衣服拿着。”他把外面的校服脱下来塞我手里,“你要啥?给你也买个黄焖鸡的。” 我还没答上话,他就一溜烟自己钻进人群里。 她中午的时候在教室里面会待很久,一想到这时候在食堂里遇不见她,心里也轻松起来。 “天狗把书包给我。”他提着两个塑料袋从窗口前挤出来。 “好。”他把书包敞开,两个饭盒叠着放进去,饭盒盖子里面轻轻一层水雾,还有几个露珠。又轻轻抱着书包招呼道“走!回宿舍。” 我宿舍里没有人,拆开饭盒,粘稠的鸡汤味扑在脸上。 我赶紧冲进他的宿舍 “啊……!这真的太香了!”我说道。 “对吧,哈哈哈哈”他拿起他的饭盒美美咥了一口。“以后不要那么抑郁,多出去跑跑。” “跑着吃饭还是算了,不绅士哈哈哈” ------------ 猛龙过江 我骑着车在路上忽然在想我回到小学会做什么。我想过很多次了,但是这一次非常投入。 小时候都喜欢打卡片,就是那种圆形的纸做的硬卡片,两个人在地上用各种手术, “扣”, “扦”,只要把对方的卡片打的翻过去就能赢得对方的卡片。有很多种玩法, “大丰收”, “三反一正”之类的。不同玩法不同规则。当时一下课,教学楼下人头攒动,全都是蹲在地上打卡片的同学,老师有开班会,强调过不要打卡片,你们这就跟赌博一样。 学校里面打卡片的人少了,出了校门,各种小巷里面打卡片的人还是不减。 有玩的厉害的,就把几个人的卡片合在一起,叫做 “合卡”。两个人合的卡能装满一个鞋盒子,有的甚至更多。有玩的不好的,就去他们这里买卡,一块钱五十张,这可比商店里便宜多了,但都是老卡。 也有输了卡片赖着不给的,这种就要引起争执了,对面看是个小不点,干脆收拾着地上的卡片全给自己拿走的也有。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这小不点是一群 “合卡”的人专门派出来赢别人卡片的 “打手”。要是惹了这帮人,那就待在家里别想出来,也别想上学了。我就想着穿越回去之后,趁着还没有人 “合卡”,赶紧买一大沓新的卡片和一个很会玩的人合在一起,因为我实在不怎么会大,那我就负责后台经营,他来赢别人的,我把他赢的卖给别人,他再把卖给别人的赢回去。 有人要参与可以,必须得有大于一百张的卡片,这样不断壮大起来,骑车回了家,我已经把自己畅想成大哥大了。 ------------ 节日 只有被商品化很好的节日才被保留下来。像是中秋节的月饼,元宵节的汤圆,端午节的粽子。 人一提到这些节日,不是节日内涵,是节日要买什么。西方的好多节日都很完美的保留下来,万圣节,感恩节,愚人节…可能是因为资本主义社会擅长的就是商品化,节日是商机。 咱们总是抱怨的已经消失的节日,要我说,要么就是没有被商品化,要么就是商品化的节日,这些商品在这个市场不好卖罢了。 ------------ 唉 真是荒诞的一家啊,过年的习俗也不是适合所有人 ------------ 花生花 相比起来,我就是提前被奴役的猪狗。 葡萄干要和炒花生一起炫进嘴里才好吃,两个花生,五六个葡萄干。葡萄干很有嚼劲,花生很酥脆,嘴里酸甜油香味道非凡。 我这把玉米打成小颗粒,煮成糊糊的粥,叫做“cei子”,刚舀出来热气腾腾像太阳一样。 粉蒸肉吃第二顿,你要是蒸的吃,那就是不会吃了,得烙着吃,就用电饼铛,热的时间不用太长,先开盖子,有一股香肠的喷香味,可以稍微撒一点白糖,吃起来外酥里嫩,比第一遍做出来的粉蒸肉还好吃些。 “娃人越老越难活” 我正洗着脸我奶奶说道 “你就是把啥都做好,人家回来都是会说” 我大部分时候是不能从逻辑上理解我奶奶“做好”的事的,让别人感觉是添乱也很正常。估计是这一辈的人会想不通,在她一辈的人会感觉很正常吧。我感觉我老了孤身一人还做着我自己觉得正常的事情 也会迎来下一辈人不可理喻的厌恶吧 ------------ 花子雨 天色灰蒙蒙像是快下雨,说实话提前返校我心里还是没底,辅导员说没有消息,但是导师那边倒是说了,现在人在车站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天上还有路边的积水都是乌蒙蒙,我之前高中去学校到车站,也是这么个天气。放的国庆假,到车站那等的时间很长。 “给你买一个伞吧。”我爸说道。 “行。” 去对面一家商店,我之前的同学是这家商店的,小学的时候经常玩,初中就不联系了,我没有进去,想起见到他或者他父母太尴尬了。 过了一会我爸拿着一个青色的折叠伞出来,伞把的塑料上一层金色涂料,天堂牌。 “去了把你自己保管好。” “把伞拿好。” “好”我应到,他上了车,从转盘那里回去了。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车还没有来,我晕车,来的时候没吃东西,不过心里也很慌张,因为这天早上,我还没睡醒来,手机罕见地来了电话。 “喂?” “喂!我是***妈妈,今天你和她一起走!” 声音很大,我把手机拿远了点关了免提。 居然是她的妈妈?!语气怎么这么严重。 “但是不在一个车站啊,怎么一块走?”我蹙起眉,没有说有多么惊讶,强行镇定起来。 “没有一个站,你让司机留个座位不行?” “啊?” “让司机留个座位,下一站上人,又不是不给钱!” “诶—” “就这么!上车给司机说一声!” “好吧。” 我感觉事情很难办。 临走前,她妈妈又打了一通电话强调了一遍。 所以等车的时候我坐立不安,在心里把和司机的对话模拟了很多遍。 到不同实验班后见面很少,尽管两个班临着,终究没有在一个班里交际多,每天也就是中午打着讲题的名义吃个饭。人的信息交流受阻碍,遗失什么信息,误会就一层一层叠起来,到最后完全不知道对方想法了。和她在一块和气的时间很少了。 晕车,早上没吃,现在饿的不行,见车迟迟不来,周围又都是非常应景的饭店,想着吃一碗面应该耽误不了啥。 我去之前小时候经常和我爸去的那个饭店,我小时候第一次买饭回家就是这家店,当时我妈夸我说会买饭了,我感觉非常了不起。 “要一大碗肉炒拉条子。”我进去说道,那阿姨抬起头,看了我一会,挑起眉头 “一大碗肉炒拉条子?” “嗯” “多少钱?” “9块” 饭店里面的大圆桌子和以前一样,现在把胳膊支愣在桌子上,桌子却要一摇一摇的了。 旁边的小电视上放着国庆阅兵的回放,慷慨激昂,我没怎么看过这个,兴趣不是很大,班上倒是有同学津津乐道,每次国庆完到教室要围成一圈讲半天。 “哗啦啦”一阵炒勺声,过了一会安静下来,阿姨端着一盘拉条子走过来。 “你是**的娃吧。”把碟子轻轻放在桌上,她一边转过身取一双筷子放在碟子上,一边说到。 “啊是是是”我应到,有点尴尬。 “都长这么大了” “嗯哈哈哈。” 电视里具体回放的是啥我忘了,屋里坐着两个大叔,一个是店主人。窸窸窣窣地聊阅兵相关的东西,聊的东西我也忘了,不过我当时听的很入神,这些年纪的人聊国事聊的多一些,我感觉很有意思。我聊的东西不多,也就是在高中里面,没有手机,和同学什么都聊,也是因为整天和同学交际。之后有了手机,同学之间也不怎么交际,能聊在一块的人大部分都是玩同一个游戏了。 吃饭的时候我当然是心神不安的,不时抬头向门外看。忽然轰隆隆嗡嗡地响,挺起身子一看,是一辆拉煤的车。 看来还得一会。低下头扒拉两口面,抬起头一个银白色的车影从窗外徐徐开过去。 班车! 我顿时慌了神,背上书包就往外跑,这时候已经有蒙蒙雨了。 “等一下!等一下!” 我一边喊一边招手,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接下来裤腿一阵冰凉。 原来踩到路檐的积水上。 一个趔趄稳住重心,还是火急火燎地一边招手一边往前跑,估计她在她下下一个车站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司机终于看到了我,徐徐把车开到路边,车里面空位还有很多,这时候也不好意思给人家说留个空,好在她在下下一个站,等到下一站停的时候我再给师傅说吧。 ------------ 倒霉是连串的 最近也太倒霉了。 前几天做完实验,人感冒了,好几天没睡好,鼻子里面充血地不行,人稀哒哒的。 Cd基的带隙太宽了啊,今天知道深紫外波段的光效还不到6%,做出来的LED估计光通量还没有5。唉感觉要给拒稿了。 吃中午饭英语老师忽然发消息说要聚一下,让我安排一下,本来还挺高兴,又说要英语试卷。哇,半年前的英语试卷啊,这怎么可能还留着,可其他班还就是在,唉。 出门骑车的时候手机趴得一下掉地上,正面朝下。捡起来一看,整个屏幕都是稀碎,唉。 上个厕所,小便池居然还是漏的。真是时运不齐命运多舛啊 我想要是当时没进这实验室好了,当时没当这英语课代表好了,当时出门不骑车好了。 天何簿于我! ------------ 工具人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我我是在利用你吗?我记得高中刚听到她说这句话,我感觉很好笑,感觉太幼稚了说这种话。 现在我感觉我是一个工具人的时候,感觉我做了那么多居然还要回避着我用我的成果的时候。 真是让我气愤填膺! ------------ 近些的感想 我的手机屏碎了,稀烂。刚开始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第二天就去维修店了。我之前在网上看了,外屏碎了,内屏正常使用只用300出头。但是人家说外屏太碎了,要连同内屏一起换,600元,就算了,那天和同学从北辰坐地铁去南开,屏幕没换,去了五大道转了转,有很多民国军阀太太的别墅,还有马车载着游客在马路上走。这些马会看红绿灯,有油光焕发鬃毛旺盛健壮的黑色马,也有一边走一边口里溢着白沫,头顶鬃毛也没剩几根的灰色马。 到了现在碎了屏的手机也用惯了,一次给摔怕了,买了一个手机壳。崭新的手机壳显得稀烂的屏更突兀了。我自己用没事,倒是很害羞给别人看到手机。通常非得给别人看的话总是要夸张地开个玩笑 “我的屏幕是不是碎地很艺术哈哈哈” 好多同学啊,知道我的论文,专利后,都是很憧憬的样子。但是第一次听说的老师,大多数都是不相信,也带着一些鄙夷的眼神的。因为现在好多本科生的科研不过是跟着大项目混参与罢了,论文混个所谓共同作者。这些老师们就会暗流涌动 “泡泡很美丽,但是啊,是虚的,一戳就破” “咱们还有一个错误啊,就是不要把别人的事例放在自己简历里” 我对辅导员普遍没有好感,从我的辅导员蔓延到其他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辅导员讨厌我,和她一块相处的人就也讨厌我。我写的论文,给了帮我做实验一个同学三作,班里评所谓省级班级,要用到我论文,辅导员问详细情况时,也是回避了我,问的那位同学。我正写着作业,忽然收到那位同学很惊慌的消息, “天卓,咱们那个论文现在是什么状态啊,辅导员给我打电话了,她没问你吗” 省级班级的logo也是我设计的,算是为班级的评选做了贡献了。班长忽然说辅导员要找我,我很惊奇。她说 “能者多劳嘛” 我想着终于知道我的价值了吗 到了发现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人也被叫来,我一下没了兴致,说是讨论,全程是辅导员对着班长讲省级班级视频的事情。我想着是班长知道我之前做过视频,所以让我过来解决视频的吧。 可是辅导员对我有意见。 我还要为一个对我有意见的人做事。 那怎么可能。 我感觉很生气,之前找我做logo的时候,我已经很配合了,可是人家并没有感激我,但还要我做事。 怎么可能呢。 我很烦躁,没有怎么听,我想要和这班长决裂了,这完全是把我当工具人了。 “如果遇到不配合的同学给我说” 辅导员最后说道。 我最近有节课,好像是毛概课,听到老师说不要因小失大,我想着也对,她们要什么材料我交就好了,至于让干活的话,我就确实没有能力罢了。 没必要决裂,人际网出现裂缝,真的是很麻烦一件事,有时候我想挣脱出去,悔恨之前为什么没有转出去。 但有时候也很庆幸,做创新实验视频的时候,我提到之前从班里转走的一个同学,在我们这里耳熟能详,已经成为了传说了,然而李老板听到后很奇怪 “啊?不知道啊” 我想着要是我大二顺利转走了,李老板也不会记得应化有个文天卓吧。不过她记得我“跳湖”的视频,大一的艺术散步作业。 看来我之前拍的视频确实很优秀,我都快忘记了,这些人还记得,那么我大二转走后,她们也会记得,应化之前有个“跳湖”的人。 事情很多,脑子很乱,脑子乱的时候,我还是尽量减少和人的接触,不然会遇到很不幸的事情。 希望今晚睡醒明天会更加清醒一点吧。 ------------ clover 乐不思蜀,人一旦放弃思考就会快乐很多 ------------ 壳子 我感觉我越活越成了一副空壳。脑子里不是钙钛矿,就是创新实验,论文,专利,互联网+。这些东西是交谈时要用的吗。但是我除了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可以说把人聚一起搞一个虚伪的省级班级的时候我很不爽,可以说上李老师的环境监测和老师互动还挺有意思,可以说上机课站起来一看这群女生都在玩电脑自带的纸牌,可以说有同学说自己也喜欢Pytho 。其实可以说的东旭还是很多的。但是我感觉分不出精力来谈这些东西,我心里这些石头,什么竞赛论文。我给自己担的东西太多了,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我就把放在别人的眼镜收回来,顾不得这些人的看法。 但是我还有课程的东西要学习,我背的电脑很重,今天被拉去拍照咯地我肩膀很酸。 按道理说事情应该一件一件做,这样精力很充沛的就有结果了,并在一起一股脑做,进程很慢,时间一长,就把人神经压断了,尤其是时势还比较紧张的时候。 世界再大和我都没有关系,我连周围的东西都来不及看一遍,我活的世界太小了,就是我看到的,我想到的。我应该是唯心主义。 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太冲动了,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应该怎么做后续的事情,但是已经接了活,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熬吧。 ------------ 负人 我感觉人活着实在是太难了,我太讨厌人了,这些人太丑恶了,但是为了生存还不得不赔笑着委曲求全,我没有让人害怕的资本,这些人就会抱成团挤兑我。 唉。什么时候我才能站起来,我跪了一辈子,我见到谁都要跪着,除了我的亲人,我倒是好像让他们跪着。 我真看不上我,但是越看不上自己就越往自己的认知走了,人要变强就不要责备自己,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让我不爽的不是我是别人,我迟早要让这些人跪在我前面。 ------------ 遗憾 而我之所以有这些癫狂的想法,不过是因为我现实里是一个被人压榨,瞧不起的小角色罢了。 ------------ 狼 我吃饭的时候遇到我的朋友们,四人桌,仨个人,刚好空出来一个座位,我坐上去。 他们吃饭好安静,我记得平时都是热热闹闹的,我感觉说不上话,就在那里坐着。我前面的朋友挑起来一筷子豆皮朝我晃了晃。 “我的在那里。”我笑着摇了摇头,侧着身指了指身后买麻辣烫的窗口。 “你去那里看看吧,那家做好了后不怎么喊人。” 他说道。 “嗯。” 我把饭端过来,左上方的朋友偶尔和右边的朋友说几句在电子书上看到的话。 “刚从实验室回来?”我前面的朋友问道。 “嗯,唉,愁死我了。”我长叹一口我说道。 “啧,哎呀,我老是传播消极情绪,这样不好。”我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着说道。 “啊不!你一点也不消极!”左上方的朋友忽然笑道。“你内心一直都很积极,我们才是消极!” “嗯唔—你每天都很积极—”我前面的朋友把嘴一鼓,故意摆出一副羡慕的模样。 “啊哈哈,可是你们每天都很开心啊。”我笑道。 “我们就是表现的积极,内心很消极。”左上方的朋友笑道,“你才是我们之间最积极的一个!” 我忽然感觉还是很有道理的,内心有欲望的人才会表现的筋疲力尽的,因为总是事与愿违,但只要欲望不磨灭,一直往前走,表现的消极,也是因为内心的积极造成的。 ------------ 蒹葭 我做创新实验的ppt。找来我一向很认可的一位同学来讲,讲完后老师说逻辑不清晰,这个可以改,而且这位朋友对内容也不是很熟。随行的另一位老师说 “而且啊,这个ppt也不是,,很好看。” “啊?不好看吗?”我赔笑着问道,我对我的简约风很满意。 “嗯,就是总是在那一边让人觉得,,,不好看吧。” 改ppt可真是让我煞费头脑,找了以前的模板套,也让人觉得非常困难,当时还有论文,视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压着,脑子很乱。 我忽然想到以前的一些同学,高中的女同学,有一个大学后经常往朋友圈里发自己画的素描的,我想着她做的ppt会不会好看一些。但是好久没有联系,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好,就依着当时我还是高中组长的时候称呼她的方式发过几条消息。 “有没有兴趣帮你的老组长改一下ppt啊?” 我一边改着化工设计的文档,一边不时瞅一眼手机,过了很久没有消息,还是有点失落,但一想也正常,好久不见就让人家来干活,人肯定觉得你有问题。 果然还是要自己改ppt,我又去网上找了一些模板,感觉都不满意,发了一会呆,还是继续改了改文档,已经晚上9.30了,趁看管教室的大爷还没赶人赶紧把文档写完,从教室撤了吧。 也是比较迷茫的一天,好像一直在干什么,但是比起来那些已经下定决心要考研的同学,每天都按照教材上的大纲往下走的同学,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虚无缥缈。 收拾完东西要走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几分钟前她发来几条消息。 “什么意思呀,是要我帮你改一下ppt吗” 我赶紧回到 “啊,,,对的。。。(笑哭)” “哎呀,我觉得我做的其实还不错啊,但是老师就是说不行。” “对了你那边有没有做过的好看的ppt呀,或者是模板有吗” “我参考一下呗。” 出了教室门,居然在下小雨,周围也有很多不打伞的同学,真是下雨不带伞,带伞不下雨啊。一路上不时低头瞅瞅手机,没什么消息。 到宿舍一段时间后,泡着脚打开手机还是没有消息,感觉有点尴尬,就想着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 “啊这。。。。怎么变得这么高冷哈哈哈(笑哭)” “好嘞,那我再去网上找找模板哈。” 洗完袜子回到宿舍,一看手机,微信那里忽然多了一个小红点。点开一看她发来几条语音, “哎呀我刚才要洗澡就没回你消息” “要不然一会宿舍要关门了” “你是想要ppt模板吗” “哇我看到你这个ppt,100多MB” ------------ accept 文章今早终于被接收了。刚开始很兴奋,后来很快就冷淡下来了,没有那么开心。 感觉神经时刻在紧绷,忽然告诉我说,成功了,恍如隔世。 ------------ 杯子 今天居然在上化机的教室门后面找到了我快一个月前丢了的杯子,盖子上面一层稀稀散散黄色的土,还有很多细小透明的纤维状的细丝。 “丢掉请加QQ…”的纸条还粘在杯壁上。这样想起来之前有人莫名其妙通过QQ号查找我,加好友后也不说话的可能就是想看看这个QQ号真不真实吧。 这也太离谱了。 ------------ 四月 四月花都开了,走在路上阵阵海棠香,海棠就像大束大束的玫瑰,粉扑扑那种,插在地面上。可惜手机拍不到花香。 和壮哥在学校里小公园里走,湖水岸边小波浪一潺潺地游到岸边。我看的入了迷。 “啊!天卓兄!你看这波浪,是不是就像…就像咱们的岸在水上漂对不对?!” “对对对!是不是在往前走!”我激动得说到。 “啊对对对!我也觉得。” 一恍惚,我感觉腿一软。 “感觉漂的好快啊!我都快站不住了哈哈哈。” “天卓兄我们快漂到对岸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你说的。” 四月真漂亮啊,我第一次感觉春天这么烂漫。 ------------ 返璞 我原本要快忘了这段感情。直到我偶然间看到她的照片,她是他们学校学院的文字编辑。 我感觉思绪一下被扯了回去,好像这是我曾经的家一样。她很开心,感觉变化了很多很豁达的样子。 我也变化了很多,我自己也能感受到我的变化,似乎已经深谙世事,沉稳了很多,这是天翻地覆的。 但是见到她的样子,我还是一下变成了以前那样幼稚的小孩那样,我感觉心里有点难受,但也要比以前潇洒多了。 ------------ 歌 三年没有见到过,偶尔翻到她最近的照片,很豁达开朗的样子,人变得很成熟了。当时正放着歌 I d eam a hu d ed d eams a mi ute 我每分钟要做无数个梦 I deep i side what I co st uct 在内心筑起了围墙 So the e' s o use do 't eve bothe 所以这里没有必要再打扰了 To ight is ot ight fo us 今夜不属于你我 I have a millio shapes a decade 我十年里变了很多 I'm past the poi t of o etu 一切都无法回头 A d I emembe all my childhood d eams 但我还记得曾经的过往 I fi d it ha d to get them out of my mi d 难以把它们遗忘脑海。 以后每听到这首歌,感觉好像就是她在唱一样。 ------------ 企鹅 我中午吃完饭,往外走,看到一个女孩手背过去,摸索着把手机放到书包旁的侧兜里,终于塞了进去,再拍一拍,像一只企鹅。 居然有人把手机放在那里,这些人仔细观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 视频 我晚上趴在床上看着几月几周几天不久前拍的周围的视频,有去红桥见老同学的,有一起吃饭拍的,有在路上随便拍拍,我都感觉曾经看到这些,参与到这些个的,不是我,我好像在窥探过去,自己是观众了一样。 所以我还是记录下来比较好。 ------------ 非凡 我以前认为我的能力是非凡的,我现在也认为我的能力是非凡的,但是这非凡比起之前有一个条件,就是反复练习。 我以前是很热衷于上台演讲的,我想表现自己,不用提前准备,脑子很灵光,出口成章。我记得高中时候,老师让团委上去说自己入团经历,团委说完后场面太安静了,老师破天荒的让我这个副团委上去说两句。 我就讪讪地笑两声,站在讲台上,双手扶着讲桌 “啊哈哈哈,这个,我入团好像没有咱们团委这么正规呀。当时第一批统计团员的时候呀,我是负责写人名单的,老师数完后发现还缺一个人,他就问,要不你上吧?我说,行!那就当了团员了” 底下同学们哗然笑了起来。 “但是既然当了团员了,我就想,就应该是起到一个模范的作用,就是应该尽到当团员的责任…” … 我忘记了当时我说的什么了,我只记得当时的状态,脑子里有泉水一般的灵感冒出来,脱口而出也是很自信的。底下和老师不断有鼓掌声。 “最后,还是那句话,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哗啦啦地底下同学和老师都鼓着掌,大家都笑着朝我看过来。下去后本来一个闹别扭的组员居然笑着凑过来 “组长我又回来啦!11组真的是太有魅力了,组长你这么一个题目都能讲的这么好,真的是,太有魅力了!” 我当时还没注意,现在回忆起来,原来是我高中记忆不多的高光时刻。 我以为我现在还有这种与生俱来的非凡,所以我大二竞选团支书,匆匆写了框架,就上去演讲了。我想从小事一步一步扩大到国家的伟大斗争。 “然后呢,啊…这个…” “…” “…” “…” “啊不好意思啊,这个有点忘了,我再想一下…” 我讲的没有引人入胜,很多同学低下头玩着手机。 结束后我的票很少,我第一次感觉到和我期望的差异。 后来我讲ppt,在镜头下表演,我尝试地越多,越是发现,我以前侍才独傲的与生俱来的非凡,正一点点的流失,到了现在只有不断的练习才让我在某方面表现地特别出色了。 那我也不再非凡,或许我相比之前有非凡的耐力,但也只是成了一个非凡的普通人了。 ------------ 熬 我时常觉得人活着实在是太煎熬了。想要的东西总是在躁动,多小一点东西想要收为囊中都要大动干戈。 最关键的是心里还不自觉地还天为这些东西铛铛铛念咒一样。真就是熬着。 不知道要怎么样才算是终于要解放了。 ------------ 沉溺 人活着要依靠集体是必然的,但是你要是沉溺于集体的温柔乡,你只会变得和和集体一样平庸。 ------------ 惶恐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不想点东西就会手足无措 ------------ 奇怪 有些人是不正常的,这里的不正常可不是说什么文人那种所谓没有什么尽到责任呐,没有什么义乌啊,什么冷淡漠视的不正常啊,这是站在社会层面。 我说的是就是不正常,站在个体方面,人人都看出来他她行为的怪异了,已经和大众背道而驰了,我一直说人都能理解人就是表演的不一样,现在我也理解不了他们这个行为了。 简直是疯癫了。有人说不要在乎别人眼光,不过这也太不在乎了,甚至让别人反感恐惧厌恶了。 真是太畸形了。 ------------ 怨气 意难平,夜难眠。 ------------ 真的很优秀,注意身体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有件事能不能给你说一下,但是涉及你的隐私,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 这一下就激起我的兴致,等了她一会没有响应,我开玩笑地回了一句, 你想知道我身份证号? 她还是没有回应,按理说,这个时候焦虑的应该是她,但我却焦急起来,什么事能涉及我的隐私?这也太吊人胃口了。 过了一大会,屏幕上终于弹出一条消息。 她说,她看了我说评省级班级时写的文章,说难怪我当时这么不对劲;看了我很早,很早前写的有人问我题的文章,说自己也不怎么怎么的,有没有冒犯到我。 除了我妈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有读者看完我写的东西后,主动有感而发给我发消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我说不用在意啦,这些东西都是情绪的垃圾桶之类的。 她说她还看了之前的文章,说文字到后面越来越有深度了。我当时想让她再看看我写的另外一本,不过这样显得我倒是沉不住心了,迎合着哈哈笑了两句。说到之前做实验时流鼻血那一段,甚至还体贴着问了几句。 最后说, 让我注意身体,我在她们看来都很优秀之类的。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寒假期间,有感而发,写了一大篇高中追忆的文章,还把删了好久的高中的朋友加回来,给她看看我写的樱花树的编程,晚上刚开完会,用着腾讯会议再教她做这个。 樱花树在编程界面开了好久,她中途都有点不耐烦了 “啊,,,还没好吗。。。” “好。。。慢。。呀!” “。。。。” “诶?” 树枝和花朵终于都画完了,到了最后在樱花树下冒出了她的名字,说新年快乐。 对的,本来说是新年发给她,不过照着网上教程,一步步做,终于做出来了心里很激动,就提前给她看了。 “我觉得你现在真的,挺好的。” “啊?” “就感觉,挺阳光的,就是挺好的。” 她在会议里面伴着细微的电流声说道。 “哈哈可能是天津的这块人比较开放,耳濡目染了吧。” “嗯,,,,!啊,我想再和你说一些话啊,可以吗” “可以啊。诶?你们那边舍友是不是说陕西方言?我刚才听到好像有方言啊。”我笑道 “没有哇,哪有,人家是西藏的,说方言你能听懂啊。” “哈哈哈” “嗯,,,之前那个,就高中时那个吧,其实咱们都有错,不是一个人的” “啊?你还惦记着这些呢,我都云淡风轻啦都。”我笑到。 “哎呀,我也不是那么在乎啦…就是说嘛…” “对了我现在在写高中那些文章,你要看吗?”我问道 “啊?不看!”她很坚定地回到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看看呗。”我说到 “不看,不看。”她回到 “哎呀我发给你好吧,不光是说这个,大部分是其他人嘛。” 我说了一下大致的内容,她才终于要看起来, “哎呀,我之前看到我舍友的小说,说的就是主角把自己朋友写到回忆录里面,然后被朋友知道了,打官司,还杀人了,,,,什么的,,,,噫,不说了,太惊悚了,,,你写的时候也小心一点吧。。。” 我说好的没问题。 我后来每更新一章就给她发过去,但是我发现越写,我越是沉浸在以前了。 “我舍友说,有作茧自缚的嫌疑。”她后来在微信里这样回到。 作茧自缚,我越想越是了,我在抵抗着时间往后走。我以前总是觉得美好的东西留在过去,我现在不这么觉得,我现在没觉得什么东西是美好的。 “确实啊,我也发现了,的确是作茧自缚。我还是不写了吧哈哈哈。” “这是我之前写的高中的那一段,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看一看。” 我把我之前写的,那时候关于她的惆怅的那本小说发了过去。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我之前在原地兜转了很久,后来才慢慢意识到,原来她早就超越了自我了。我向前迈出几步后,又倒退了回来,现在又终于要想着往前爬了。 “你真的很优秀,真的。不过以后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发现每个看完我小说的人,如果有感想,都是两句话。 你真的很优秀,注意身体。 我后来又把她删掉了,对别人的期望连百分之一都是把握不了的,我很畏惧这种焦灼。 ------------ 恍恍惚 我一向不珍惜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于这些总是亲近我的人,他们的关心我尝尝忽视之,厌视之。直到我忽然意识到危机感,这才会赶紧道歉,苦情一般让别人感动一番。接下来我的本性还是不改。 可有时候我反思过来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我妈问 “你吃了吗?” 我觉得有点不耐烦,打出一个嗯,准备回过去。 “这几天在地里,我也刚回去。” 忽然又发了这么一句话。 犹豫过后还是把嗯发了出去,看了一会手机,没有收到消息,我也不再好意思发什么消息过去了。 恍恍惚惚我总是飘飘然以为自己是断线的风筝,倏地一下一句话就把我拽回来,让我想起来我的根。 悲哀的是这种愧疚也是一瞬间的,即使回首过往,也是在回首在天上看到过的,而把地面上的风景抛之脑后了。 ------------ 边界 人和人有边界,当父母的总是怀揣着好奇心越过边界想窥探一个究竟,还要怪罪孩子的恼羞成怒,所谓不近人情究竟在说谁也变得模糊了 ------------ 主客观 我在处理主观方面的事情时,是羸弱的,但在处理客观的事情,我是游刃有余的,至少这还能给我所谓狼子野心的自信。 ------------ 正解 你不需要费劲脑汁地去想怎么去弥补自己的缺陷,你只需要一个劲地去练习让你引以为傲的优点,越练习越自信,越自信越练习,最终到让人膛目结舌,望尘莫及的地步。 人人都惊讶于你的闪光点,你的缺点也被这些闪光照耀的黯然失色了。 ------------ 疑心 我的疑心非常重,凡是让我怀疑的,不管多亲近的人,我都要把他们放在对立面。 我又特别讨厌这样,显得很小家子气,每次只要是关于对某个人的怀疑,我心里面能分裂出两个自己,一个歇斯里底地分析种种因素把结论导向怀疑这个人的正确性,另外一个就不断地试图打消这一想法,不要疑神疑鬼的,心里内耗。 主观斗争结果往往是持怀疑态度的自己胜出,内心已经把怀疑的对象神魔化了,但客观事实和自己总结出的这个人早已经差之千里了。 我这样唯心主义不是很擅长和人深交,但也有好处,毕竟和事情打交道就是要不断怀疑自己做的正确性然后交上满意答卷。 我还是和客观的东西打交道更擅长一点。 ------------ 左倾 我是个左倾冒险主义者 ------------ 人 人和人的差距,更多地来自于主观。 ------------ 生活 我看了有的同学上传了视频。台上的学生举着话筒热舞,台下的学生荧光棒在台下跟着节奏摇晃。 听说是学校今天在操场举办的十佳歌手,没想到阵势这么大。但是我也只是听说,终究还是一整天闷在自习室里,中午,下午吃饭,到了晚上路上没什么人了,我再把书包留在教室,缩着袖子出去。 所以我穿的比其他同学要厚实一些,因为晚上从教学楼到宿舍路上很冷。 我有时感觉和所谓青春的大学生比起来,我更像是阴湿地里的一只老鼠,好在我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 自信 人的自信也分两种,一种是外界资源包裹起来的;另一种是发源于自己本身的,也就是所谓的夜郎自大。 这两者可以相铺相成,互相促进。但是总有一个倾向,有的人一开始被自信的人吸引,等换了个环境,发现这个人没以前那么光彩艳丽了,那就是倾向于外界支撑下的自信。 用华丽的资源包裹自卑的内囊,换了环境里面的一层就露出来了。倾向于从本身出发自信的人,依赖的资本就是本身,凡事本身以外的资源,都有信心搞到手,即使到了新的环境,身处劣势,也有争夺资源,夺回优势的自信,这种自信的人格魅力才是让人人倾佩,觉得热血沸腾的。 ------------ 交谈 人和人交谈的时候,总是记住对方的某句话,多年以后可能也记忆深刻,但对于自己说过什么话,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寄托于人的焦虑,从来是没法直面解决,只能让时间满满淡化。心里到底是石头压着,还是说有一团气体要嘭地炸开也说不清楚,心中五味陈杂,生活里苦闷是常态,偶尔的快乐是狂热,往往快乐过后迎来的是更深谷的郁闷。 这种快乐不如不要,还我一个常态的生活,真希望时间过得快点让我淡忘。 ------------ 具象 我试图把这种愁拐弯抹角地具化出来,我想归根到底是资源的被掠夺。 人和人相处时无形间有主导权,谈话的主导权,一群人相处时,和特定人相处的占有权。 一旦人在集体的角色一固定,这时发现自己被分配的角色不是自己期望的,然而私下里和别人透漏出自己本愿的时候,人就会感觉很奇怪, “今天的你很奇怪,这不是我认识的你。”别人当然不能认识自己,自己都很难认识自己。 要非要说认识,别人也只是认识你在这个群体里,无形中被分配的角色外加一点点你个人特色的合成品而已。 所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一定要争取和人相处方式的主导权,不然以后被动地担任剩下的角色,将是一件非常压抑的事情。 ------------ 烧伤 我明白了,这感觉就是心里被烧伤,震痒震痛。我梦见我和所有朋友闹翻了,彻底把人际网打破,和最亲密的朋友很长一段时间后偶遇也感觉不自在。 闹翻后我看到了朋友们的另一面,我想闹翻的原因也是我无理取闹。 ------------ 噩梦 我做的噩梦没有那么光怪陆离。主题只有一个,吵架,和父母吵,和朋友吵,和女朋友吵,当然,和女朋友吵架的前提是我还有女朋友 每每吵到动情处,都要歇斯底里的叫出来,尖叫,或者是气愤天庸的捶一下床板。我记得高中有一天晚上刚搬到新的宿舍梦见和人吵架,半夜歇斯底里的吼出来,舍友们一个个都非常的惊恐,当时我是醒来了,他们就打着手电互相照,互相询问 唉,怎么啦?怎么啦?是谁刚才叫来着? 我当时虽然醒了,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让他们看到,我又只好装睡,装作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第二天早上宿舍长还关心的问 说的你生活上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心态放好一点。 我想我噩梦的起源就是来自于对人际关系破裂的恐惧,没有破裂的人际关系,你见到的人都是面具,当然,也有一部分夹杂着内心。一旦破裂后,你看到这个面具下面真实的内囊。失望,恐惧都席卷而来。 ------------ 近来的槽点 近来的槽点,当然还包括一直积累的,实在是有点多。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快要憋出毛病。 创新实验本来是带着俩师妹做,但俩人效率太低了,没办法只能换来李总和牟牟。牟牟答辩一直可以的,然后PPT的话,一般来说女生都比较在行。 不过李总果然是女中豪杰,做的PPT太过狂野,所以最后PPT大多也是我在做。最后做出来的PPT,还是视频,指导老师看了赞不绝口: “让今年参加国赛的队伍来看看你们的作品,让他们学习一下。” 到了校赛的答辩现场, “你们这个作品放在大创,绝对是个国赛以上的项目。” “嗯嗯。”我两眼一亮。 “但是在这个实验教学的比赛,有点不符合人家要求。” “嗯嗯”我两眼一黑。 牟牟的答辩效果确实让人很满意,评委老师几乎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好在还是把项目送了出去,但是改了赛道,视频,ppt,文档都要重做。这学期基本上就是干了这些了,课本也没怎么看,到了现在,学期过了一半,课上学了什么,也是一塌糊涂。只有在写作业的时候学到一些,平时时间被压缩的很紧,有一段时间6.00去公园翻ppt,但也没坚持几天,太累了起不来了。 事情还要继续,改进实验还有科普视频的稿子还需要改一改,但我不太愿意开个三个人的会议讨论这些。 这学期的毛概老师很有意思,他说,三个人容易形成二比一的局面。 这句话来形容我现在实在是太恰当了,我想着李总,牟牟两个人都还算开放,在一起工作肯定是轻松的。但牟牟这小子,见到漂亮一点的女生,就把兄弟彻底抛一边了,在李总面前讨论问题的时候也要比以前强势的不行,当然对于答辩者而言这种自信是必要的,但我可就遭老罪喽。每次做完项目的正事,回宿舍的路上俩人就自顾自聊起来,插不上话题,路上实在尴尬,找个理由匆匆溜了,显得一向在人群里做领向人的我居然有点不合群了。 所以视频稿子的讨论干脆不叫这小子了,反正只是摄影师,先斩后奏牟牟照拍就是了。 另外两人的六级这次还都是惜败,下次六级时间正好和比赛时间冲突,到了六月中旬,很有可能是我一个孤勇者去石家庄答辩,之前我答辩的时候,有评委老师皱着眉 “这是大学生吗?怎么这么油啊?” 还是心有余悸。 “我这个理解先是到脑子里了,但是要表达出来还要一个过程,就这两是两个不一样的过程。”李总身子向后倾,看着桌子上一堆方案,用手指比划着脑袋说道。 “我好久没有练习过表达,就这些的这种了” “以前就是在脑子里想一下。” 李总又补充道,说出来的话有一种理工科特有的抽象感。 “然后把它们写下来?”我问道。 “啊?我不写”她立即回道。 “噢,我以为你写小说呢。” “嗯我不写,但是我听她们说你写。她们说你写的传记,自传。。。。传记吧。” “啊我那个就是杂记吧,,日记而已。”我回道,想起来前几天读了我小说联系我的同学。 “她们还是说你写的汤**,还有谁。。。。来着” “汤**?” 我顿时慌了一下,之前有说过“真是很呆一个女生”,这一下相当于是公开地背后说人坏话了。之前有一次我正在食堂吃着煎饺,忽然听到汤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在给谁抱怨着我让她重写一份作业。咳嗽一声转过去,甚至是蹙着眉盯着她看好一会,她居然没有意识到前面有人盯着她,一直侧着脸对着手机抱怨着什么要重交作业之类的。这样一看之前说“呆”也是有理有据的。 像这种真正意义的背着我说我“坏话”还是第一次遇到,于是她终于打完电话,我再一次扭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 “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就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啊?你怎么在这里?”她睁圆了眼睛,脖子向前一探,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之前还打趣着说她“背着我”说我坏话,但现在我写的这些居然在她们这里传开了,真正说坏话的是我,下头男的印象估计也印在这群女生脑海里了。 但是杂记的东西,毕竟是一时的情绪,让我自己去看以前写的,我也只是观众,不是本人,要从我写的东西窥探我的本身,就像是从历史了解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是冰山一角而已。人随时间变化,一瞬间的思想千变万化,我只是对此时的想法感兴趣记录了下来,真正的想法永远是多变的。 或许没有所谓真正的想法,有的只是此时此刻的想法吧。 晚上李总破天荒地把修改好的文稿发到群里,和我印象中的拖延症患者大有出入,但看到这些文档,我却没有太多精力修改了。我的精力实在是太有限了,而我精力究竟放在哪里了呢?没有去看课本,ppt和视频设计用了一大部分,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ppt设计和视频制作的。剩余的精力全部用于精神内耗了。 前几天还有个高中同学说了一下她近期的情况。没有动力,一个人走的时间多一些,总是胡思乱想。 我说多和舍友走走,把你的情绪垃圾排一排。 她说她大一大二的时候很忙,做各种班干部之类的,大三一次评优,本来她是应该被评上的,但老师根据所谓规定,动了手脚。不如她的人反而得到比她更高的荣誉,她就颓废起来了。 这些话之前给我说过,她忘记说过了,又说了一遍。 人很容易忘记给别人讲过什么,所以把自己觉得重要的,或者有一意思的事情要一遍一遍地给别人讲。 我就开玩笑地说,颓废也没事,可以通过婚姻改变你的命运。 她说婚姻太可怕之类的,东南西北瞎扯了一通。最后心情也好了起来。 所以人在陷于愁思的时候,倾听者没必要揪着问题不放,非得把问题解决了才行。倾听者就帮她把这些话丢出去就行了,去聊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人的时候和自己对话,容易胡思乱想,找别人倾诉一下,随便聊聊,把自己从自己的情绪漩涡里拉出来,还是很有效的。 画完图电脑忽然卡出去了,倒吸一口凉气。重启电脑登上QQ,看到群里发来消息说 “下大雨了!” 真是下雨不带伞,带伞不下雨! “我去” “我没带伞今天”我回道 外加一个仰天大哭的表情。 这时博飞忽然发来消息 “天卓在哪呢?我过去” “教室呢,你在哪呢?”我问道 “宿舍” “啊?那就别来了,我腿回去” “没事。我过来了。他们都在图书馆,我拿着伞过去。” 我心里一暖,朋友们真的是必须有的,无论是从客观上还是主观上,我想我那高中同学,如果有我这些朋友们,可能不会这么苦闷。 “天卓,不下了,快跑!”过了一会另外一个在图书馆的朋友忽然发来一条消息。 怂恿着立马从教室里走出来,空气湿答答,有泥土腥味,砖上有积水,墙壁上雨水还在流,但是抬头看天是一点雨也没有了。 雨停的真彻底! 群里一连发来朋友的几条消息: “家人们” “谁懂啊” 舍友提着一捆雨伞的照片 “光就要刺破黑暗了,太阳出来了!?” 想必冲到楼底下拿着雨伞的朋友恨不得暴风雨更激烈一点吧。 我想着事情还有很多,这学期的课基本没看,要是再不抓紧,估计要名落孙山了,还是抓紧节奏,砥砺前行吧! ------------ 父母 我在意林上看到一句话 “父母在时人生尚有来处,父母走时人生只剩归途”下面配一个图片,一个人拉着行李箱望着一望无际的麦田。 我忽然惶恐起来,我觉得父母在时我才有归途,父母走时我就是断了线的风筝。 真到了那时候应该是在世界上流浪的一只苍蝇。 ------------ 沙子进眼睛 天津的雨里带着沙子,比起下雨,更像是在下泥石流。 ------------ 坚定信念 晚上10.44,我在实验室对着紫外暗箱正沮丧,翻开手机一看,有一个同学分别用QQ和微信给我发了两条消息。 “天卓你谈女朋友啦?” “这里有两张票,你们明天去吧。” 我赶紧回到 “哎呀没有,你听谁说的啊,不要票了不要票了。” “那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并排过去” “哎呀那个是做实验的。” 但是心里难受,立马给他打个电话过去。 “哎呀,,,,,,**,我现在好难受啊,我还把人家一个研钵给打碎了,现在正在给老师说,哎呀**你现在先别挂啊,我等会给你说个事,,,我太难受啦、” 一只手撑着手机,我匆匆地收拾着药品。关上灯,从实验室走出去。 “啊,**,我现在出来啦,对啦,拜托一会给咱们宿管说一下,还有个孩子在外面啊。我现在给你说个事啊,真的是太离谱了。” “嗯嗯,天卓你说。” “啊呀,,,,,,我今天做这个科普视频啊,太不顺了,又把人家师兄给得罪了。。。” 走到实验楼门口,我撑起雨伞往台阶下走去,这时候居然还有人在路上散步。 “然后,,,,,唉!我最近啊,,,真的是,,遇到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我思考了一会,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在心里憋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啊眼睛。。” “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我在戴眼镜,天卓你继续说吧。” “嗯,,,哎呀,不就是刚才给你给你说的女生嘛,,,我发现我最近好像对她动心思了!” “诶嘿” 我听到兄弟在手机里笑了一声 “哎呀不就是文艺科普视频的事情嘛,,,我之前是有两个小师妹找我,一起做这个,但是她们到后来坚持不下去了,我就找了咱们系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嘛。” “刚开始我就让他们做呗,但是做着做着,我就发现,这心里不对劲了!,,,,” 。 ”哇,,,,我就觉得太离谱啊,,,现在做实验嘛,我甚至看到他俩说话,心里还就就难受的不行。。。就听到和别人说话焦虑的不行。。。。” “啊¥¥$&” “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把这一摊话说出来,要是再让我说一遍,可就太羞耻了。 “啊天卓我能听清你说的,你听不清我说的,我现在在路上呢,你现在在哪呢?” “啊?你来接我啊。”我很惊讶,忽然觉得,有这些人,我真是太幸运了。 “对” “啊我在教学楼靠南门这里呢,哎呀,,,我觉得现在太不正常了,,,,我现在听到她和别人说话我都难受,这简直和我高中那时候一样了,,,哇。。。” “你这不就是吃醋嘛。” “哎—呀!唉!算了,你先来吧,我在教学楼这等你,等你来了说。” 我长叹一口气打着伞往前走,路灯微黄色,照在积水上潺潺地一道道金波荡过来。有几个人低着头看着手机走过去,我把伞收回来,原来是不下雨了。 再往前走了一会看到一个亮着车灯的人影,我招了招手,他也向我点了点头,开了过来。 “哇。。。。居然直接来接我,我真是太感动了,我今晚都不想回去了。。。。我太难了啊,,,,今天拍视频的时候,吵到师兄了,本来就把人家给得罪了,也不好受,到了最后我还把研钵摔碎了,还得给实验室重买一个,唉!” ”但我觉得这些都不算啥,到了最后做实验嘛,我听到他俩在那有说有笑的,心里是真的酸的不行,感觉让师兄讨厌了,研钵摔碎了,都啥事不是,到最后我让他俩先走,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真的不想和他们走在一起,但是明天视频还是得拍,还是得叫着他俩过来,唉,,,我都。。。不想搞这个了。但是视频还是得拍,唉!” “嗐,你这就是吃醋了嘛”他笑道,“没事,来上车。”他说到。 “啊不,我都不想回去了,我想在外面多走一会。” “现在晚上了,来到外面吹吹风,很爽的。”他皱起眉很认真地说道。 “唉,行吧。” 小电车开起来,夏天的风,刚被雨淋湿,夹杂着泥土味扑在脸上,非常清爽。 “**你的电影票是怎么回事呢,准备和舍友去看?舍友不去了?”隐隐约约我猜到一些东西。 “唉,分手了呗。。。这次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真的,我以前都不相信了,这次真是觉得她挺好的,真是相信有爱情这个东西,但是最后还是分手了。你知道理由是什么吗” 。 “是狗屁的三观不合” 我还没猜,他就说了出来。 “明天还买了电影,下午5.20的票。唉,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哭了多少次,你能听到我现在嗓子都是哑的不。” “啊?唉,,,,我也是带着哭腔啊。。。今天太不顺了,,,啊也不是今天吧。我现在也是难受的不行,我本来对她感觉,男女之间有这种躁动很正常嘛,这不是就是男女之间正常的感情吗,很正常!那对其他女生不也有吗?但是到后来我就发现越来越不对劲,现在看到她和他每次拍完这个科普的视频在一起聊天,我就心里酸的不行,,哇,,这也太离谱了我觉得。” “唉,,,天卓我要是你就直接上了。” “哎呀上啥上呀,我就觉得不该这样,,,,这学期我的课还都没咋看呢。。。你说要是大四,那我肯定没啥顾虑的啦,但现在大三啊,唉,然后,,,现在我都不想见到她了。。可是明天,后天,还要让他们过来拍视频,那我又得难受,唉我的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啊。。。。” “唉天卓你这不是心眼小,这很正常,我现在也挺难受的。” “嗐!我明天都不想干了都!我都有点后悔了,这滋味太不好受了。之前应该就让那俩师妹做得了,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啊,但是老师那边催着不干不行啊,唉!你的电影票在哪呢,咱俩明天去看电影!”我无奈的喊到。 “唉,,我都不敢去,我怕我到时候忍不住都。。。” “嗐真是两个两个败犬。。。。” 最后他还是决定和我明天去外面消解一下。 到了宿舍,我还是闷的不行,新的宿舍一群别的专业的舍友,平时也是维持着客套的关系,可是今天心里难受的慌,排解不了,一下朝着下铺一个舍友抱上去。 “哎呀,,我算是理解你之前的感觉了呀,,,,心里太难受了。。。”我带着哭腔苦笑道。 “啊?咋咧哥们你说。。”他笑着说道,坐电脑桌前的舍友也起了兴趣,笑着转过来。 “嗐。。。就这学期做那个文艺科普视频嘛,本来是两个师妹找我做,那后来太难,她们又不做了,那我说,不做的话总得接着找个人做呀,总不能让项目空到一半啊。我就找了我们系一个女生嘛,做ppt,然后一个答辩很好的男生,来答辩,然后想着自己坐享其成嘛。。。” “嗯,然后嘞。” “然后我这做着做着,忽然发现就对这女生有了想法了?人家女生又这个男生聊的挺好了,我这一下居然。。。。就觉得嫉妒的不行?” “诶,这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刚进来一舍友听到后慵懒着笑着吐槽道。 “哎呀,,,我就觉得太离谱了。我一开始嘛叫她来做的时候,当然是有一点私心,这点我承认好吧。因为有个课程设计不和她交流过嘛,感觉她说话还挺有意思。但是我觉得这种感觉应该就是男女之间的正常心理嘛,没想到越陷越深,感觉不对劲,” “嗯,那然后嘞” ”那我不一直抑制着嘛,开会的时候就总是把自己放在领导的位置,公事公办嘛。可是到了最后,她和我叫来的兄弟聊的很投机了,每次拍视频的时候,我就搞得很难受,但是明天之后这视频还得拍,还得把人家叫来,我又得难受了,,,,唉真是太离谱了” “哇。。。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废呀。。”我哭笑着说。 “哎呀没有没有,有这种感情很正常,就是哥们觉得你这经历很新奇。” “啊?” “就是说咱们都不咋当过这个领导者的位置,确实没你这样的经历,哥们要是觉得喜欢,那就直接上了,要不被拒绝要不就处嘛。”旁边一个舍友解释道 ,“那你有给她说过吗” “没有啊” “那你这妥妥的暗恋嘛不是。” “哎呀,我现在不就难受嘛,然后他俩谈话也谈的挺投机的,我居然就开始嫉妒了,,,哇,,,。” “但是我不是得带着着他们做视频吗,本来领导和群众就是有距离的,这么一搞,群众和群众距离更近了也很正常。。。但我心里可真的很无奈不好受了这。。。” “所以这事还就挺难受的啊,,,唉,,,我真想赶紧死了这条心。” 一连串说了好大一段,咧着嘴抱着舍友被子在床上苦笑。 “哎呀这都是正常的,你说男女之间,有这种感情才是正常的,你要是没有,那才是成了个机器,不正常呢。” “可是这感情太折磨了啊。。。”我躺在他被子上,身子卷成蛆虫。 “啊确实,这种感情给我我都不要。”他笑到。 “唉我还写小说呢,都不想把这个写进去,这肯定越写越难受,之前我还开导你呢,现在我发现自己也是这么个样,我真是太嫩了。。。。” “哎其实你也不能这么说,”上铺的舍友忽然说道,“你要想,你如果是,作为一个作家,那么你经历这些,都是些咳咳哈哈” “诶你咋说的你都笑了。”下铺的同学忍不住笑到。 “诶不是,就是说你要有这样的经历,常人没有,才会写出来更好的作品。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不管是什么经历,都能丰富你的思想,你的思想被丰富了,你写出的作品才会有深度。对吧,所以这个经历,对你来说,不管好是不好,都对你来说是一个宝藏。” “那这狗屁经历我觉得狗都不要”下铺的舍友继续笑着吐槽道。 “嗯,确实,,,,” 经历的每件事都是宝藏,我忘记了在哪里看过,是国外一名小说家说过的话了。不光是身为作者,所有人经历的所有事,最后写成一本书,都是很珍贵的宝藏。 “”但是说归说吧,这种经历还是太难熬啦,,,,”我苦笑道,“”这当作家的,心理素质得多强,这我都不想写,越写越抑郁了就。” “那你觉得你对她的这种是什么呢”下铺的舍友问道 “是冲动呢,还是什么。。。”他追问道。 “我觉得是冲动吧,我之前有一点感觉,但是觉得很正常嘛,也没管,后来就越来越陷进去了,,,“ 是冲动还是喜欢,之前有人给我讲过这两个,但我想还有不冲动的喜欢吗?理智的喜欢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一点。 ”唉,,,,我真想,赶紧把这种骚动的情绪给解决了,我现在课上学的都没怎么看呢!哇我们那个电化学的ppt啊,一章412页啊,我真是一点都不怎么会呢现在,但是现在看的时候,心里还老是想着这些东西了,真是愁死我了。” “那你这是被她什么所吸引呢?是长相吗还是其他的?” “就是这种,看起来很安静,但内心其实很开放活泼的气质吧,我就老是能被这种气质吸引,那一吸引之后,就感觉,还就非这个人不是了。” “那她对你是怎么个情感呢,有暗示过吗,什么表达的。” “嗯。。。她对我最多就是对于这个领导者的崇拜吧。。。哇我觉得我做队长,真的是老父亲式的队长,那之前不是有化计的作业吗,他们不会写,我怕影响到实验进度 就专门把他们叫来教他们写,就有一种你有什么问题,找我来解决,只要让集体可以正常运行就是可以的了的感觉。” “那你这领导做的是太到位了真是。” “那这样怪不得她对你没感觉呢!” “那对嘛,那我为了这个事情能进行下午,就应该这样啊,本来都是公事公办,到现在搞得每次他俩在一块的时候我都可难受了就。” “啊没事 至少你在另外一方面还是很成功的。” “嗐,今天拍视频,还把人家师兄给得罪了,我觉得他现在对我意见可大了,最后还把研钵摔碎了,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哇居然要80多。。。唉” “这你还要陪啊” “可不嘛。。。哎呀可是我觉得这都是次要的了,现在他俩搞的我很焦虑说实话。。。”我叹一口气。 “唉。。。而且,,,我觉得人家两个其实就挺好的,说实话,就是人家两个话题也能聊在一块,在一起就很自然,” “这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了属于是。”他笑着说到。 “唉,哈哈哈,但是这就让我焦虑的不行,不过还好这次六级他俩都没过哈哈哈,去石家庄答辩是我一个人,不然路上我可得憋死不可。” “哇我怎么觉得我说这种话现在这么下头”我把头蹭在他身上,像火箭头锥。 “诶没有没有哈哈哈,唉那你是想处呢,还是不想处呢?”他问道。 “那我肯定不能再往火坑里跳了啊,但是心里又老是让这些想法骚扰着,就很挣扎,很焦躁,感觉本能还是想处的,但是我知道真要相处了肯定不行啊。” “为啥不行呢,你这还没处呢就不行,我觉得只要是互相喜欢的,就肯定能处在一块嘛” “我之前高中时就是这样嘛,那不也是说所谓了只要互相喜欢,肯定能在一起嘛,到最后不也是磨合不在一起嘛。” “唉,,我老是被这种特质吸引,真正要聊起来,我基本上是词穷的,我和她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她是这种表面安静,内心狂热的;但是我是表面乐观,内心挣扎的。可是我看人家两个在一块,都考研,聊的话题很多,真的是无话不谈,相处的挺快乐的,我觉得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就算是看相处时自不自然,心里舒不舒服,要是互相喜欢,相处的时候又互相内耗,那就是带刺的玫瑰,还是很遗憾的一件事。” “嗯 。。 就我的观点吧,还是两个人能不能互相喜欢是最重要的,相处都是后面的事”他说到。 “唉,那我就真心祝福他们!好吧!断了这个念想,等到这几天拍完这个视频,然后好好学习吧!” “对,你就是会被这种青春活泼的特质吸引呗,那这种特质也是普遍存在的,哥们一被吸引就觉得只有这个特定的对象有,那就是把路走窄了。哥们要是不想处,就公事公办,要是想处,就直接上好吧,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嗐,我觉得还是太冲动了,我还是冷静冷静继续当个老父亲吧。”我长吐一口气。不幸的事,是人和人关系的润滑剂。向这些舍友倾诉这些,感觉和这些舍友们距离要比以前亲近了一步。 “男人有这种感情其实很正常。其实吧,大家都有这种,你也不要多想好吧。你既然决定了,那就把你这个老父亲的角色扮演好。” “唉,还是得坚定信念,现在就是信念不够坚定吗,自己觉得明明不行,还老是往那方面想,自己都没把自己说服嘛,不然老是来回骚动,太内耗了我” 好,坚定信念!公事公办!真心祝福实在是让我有点不甘,但是也不能像以往那么不理智。 不回避!理智战胜焦虑!再精神鼓舞一下自己!想着明天还是规划好任务,赶紧熬完这学期,大四就可以真正做自己喜欢的事了!明天就不陪我那兄弟看电影了!对不住了兄弟!你一定要挺住!多让朋友陪陪你好吧!把眼睛从别人身上移到自己身上,世界也就大了。 ------------ 惊惶木 忽然听到有同学说 6月19考试? 我一想,6月中旬我去外面答辩,岂不是从石家庄回来就要考? 而且现在是快五月出头,还有一个月,创新实验这一大堆还没弄完,正式的课还没开始看呢。 要考试的科目有 电化学 反应工程 化工设备 环境化学 化工安全导论 据说还有什么形势与政策 还有电化学测量论文,水处理论文,毛概论文都没有写。 血压一下就升上来了,时间不够了啊,得赶快把创新实验给处理了,之后要赶紧复习了。 ------------ 满盈 “你看卓哥,这个蘑菇里面的水又满了。”泽志指着烤架上翻过来的小蘑菇,白色的,圆滚滚,放在烤架上滋滋地冒出水来。 他说网上有人就喝里面冒出来的水,我提起筷子夹上去,抿了一小抿。 “。” “诶,,,卓哥这表情哈哈哈。”锦业仰起身子笑道。 “嗯。。。城里人真会玩”我笑到。 “我看到这个蘑菇想到一首诗。” “嗯?什么诗卓哥?”泽志挑起眉头。 “苏轼,,,,写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靠在墙上叹一口气说到,吃饱喝足后,心里对人莫须有的念想滋滋地冒出来,无奈低迷又不堪,但是转念一想还得硬着头皮工作,不得不迎难而上,连在角落里独自悲伤一会都是在浪费时间。 “啊?这怎么能想到这个呢?”泽志问道。 “这蘑菇里的水嘛,不又咕咕溢出来了嘛,就和这个很像嘛。” 我说到,还是不要作茧自缚,老是自我攻略。和兄弟们好好相处吧! “来卓哥!”泽志摸来一根黄瓜递过来。 “嗯 ” “诶?卓哥这慢盘的肉不吃,黄瓜就吃了?”锦业笑着说到,拿的东西太多了,押金要不回来没事,主要是不太好看。 “诶、锦业,你这话就说的很俗。”我说到。 “啊?” “你应该说,卓哥,何不食肉糜?” “啊哈哈哈哈哈,”泽志一下呛了出来,锦业也前仰后合。 任务还有很多,收拾心情整装待发吧! ------------ 连续剧 有人说我写的剧情很连贯。从头翻了一下我的杂记,忽然发现,虽然说话随心所欲,但串一起,就是我的遭遇,毕竟我的想法也是根据我看到的来衍生的,而我看到的是从过去到现在的时间线上的,这样一看,有时间有人物,最多掺杂一些感想,一些回忆,竟然是一段大型的连续剧。 人生就是这么一场细节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是通读一遍又很连贯的连续剧吧。 ------------ 世界 “最近看我小说的人有好多啊,今天一天页面浏览量有快1000了!” “我不会真的要火了吧!” 我兴高采烈地说道。 “可能是因为最近写的题材比较,,,这个符合大众胃口吧。你看你写的前几天谈论的事。。我那东北的舍友应和着笑道,东北人说话,,,感觉喜欢把某个字的音节拉长一点,听起来就像是在吐槽一样,挺有意思。 “啊哈哈哈,确实,最近经历的事情太离谱了。”我笑道。 “啊,人间杂谈。”上铺的舍友很慵懒地说道,他说话声音很平稳,让人感觉懒洋洋,不过这种慢条斯理的语调给人感觉每句话说出来时都思考了一会。 “这个我之前看过。”他又说到。 “啊?” 难道我的小说已经可以被推荐给他人了吗? “之前团支部那个什么的时候,到你们班这里有专门说过你这个,专门提了一嘴。”他又补充道。 我想起来之前团支部要开什么会,又要让各个委员交材料,文艺这部分我来写,班里没什么突出的,我就把两个小说给充上去。 我记得当时班长在群里很惊讶 “文天卓还写小说?” “这也太有才了吧!” 心里洋洋得意起来,不过那时候人间杂谈才刚开始写,比较得意的是人间寻乐这本,晚上一看阅读量两本书都涨了一点。 到现在人间杂谈断断续续地阅读量也上来了,居然要超过之前那本了。没想到班长在之前团支部汇报里还专门说了一嘴我这个,不知道是她真的喜欢呢,还是说小说写的人少,说出来有竞争力,不管怎么样,总之我真是受宠若惊。 等以后致谢信里一定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好班长。 人世界的大小取决于人注意力的分散程度。把注意力倾注在某个人,或者某些人身上,就像是和大世界断了联系,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和这个人的来来往往,这要是你侬我侬还好,要是冤家路窄,或者因爱成仇,得成天郁郁寡欢,痛心疾首。 但是注意力也可以集中在某件事情上,把自己的世界沉浸到某个任务里,这样是良性的。时间一长自己会变得风行雷厉,但是可能少了点人情味。 不管沉浸于人还是沉浸于事,都是与大世界断开了联系。有时候闷闷不乐的时候长吸一口气,去外面走一走,从自己幻想的世界走出来,走到真实的世界里去。你会发现,让你癫狂的让你挣扎的让你不安的人或事情,其本身,其实就是松松垮垮的,云淡风轻柳絮一样飘飘扬扬的一阵微风罢了。 ------------ 寄托 寄托于人的焦虑总是难以排解,尤其是独自一人的时候,这些想法频频从心里冒出来要将人吞噬。 把世界倾注在某一人身上真是一件危险的事,即使竖了牌子,指明了这里是禁区,思绪也难以安分守己,频频朝这些地方漂流过去。 不过猛地一想,任务还有这么多,这些课还都没复习,时间还不多了,一下抖擞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去他妈的吧! ------------ 切歌 插着耳机写文档,一阵疲意上身,盘着胳膊,把头埋进去,伴着逐渐减弱的音乐旋律悠悠扬扬要睡了过去。 忽然切歌,节奏一下波荡起伏,心里咯噔一下又惊醒了。 五一的时候,一楼大教室空荡荡,一个人坐在最后排。 今天的拖地的保洁阿姨也来的晚。 快要拖到我那一巷道的时候,我拿起脚下的书包准备从巷道里走出去。 “你怎么不回家?” “啊?” 她忽然抬起头问道。 “你怎么不回家啊?” “噢。。。我家离得远。”我回到,准备往出走。 “诶你别出来了就这样拖了可以了,你那边都是线。” 她指了指我一旁错综复杂的插排线说到。 忽然来自陌生人的关心也是很温暖的。 ------------ 恍惚 我看过去的回忆录,高中时她拿着杯子递到嘴边,看到我在前面给同学们夸张地比划时,吭哧一声笑出来,又用手擦了擦杯子。 文字里的她笑了,屏幕外的我笑容却凝固了。真怀念那时候呀! ------------ 4.34am 现在是早上,4.34脑子里又乱想,一闭眼全是乱七八糟的。起床! 看电化学! ------------ 我去 这个时间外面居然有人背着书包走我是没想到 ------------ 忌惮 弗洛伊德大概说过压抑在心里的黑暗会以更丑恶的方式爆发出来我现在的思绪像是一块钠掉进了水里躁动疯癫地想到让我下一秒立刻不寒而栗的事情我得对这个自己敬而远之 ------------ 平静和幼稚 我妈打了电话过来,大致是看了最近我写的内容。 “女孩追求的是过程,男孩追求的是结果。” 专门辅导我谈恋爱。 当然还有与人相处的方法,像是多倾听,思考别人说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不要总是聊工作之类的。 甚至还说到什么两个男生对一个女生公平竞争之类的。 当然,最怕的是我成了心里只有事业,只与自己相处的一个封闭的人。 我能仔细听我妈说话的次数不多,每每能听进去的情况,都是我内心最狼狈的时刻,她说怕我把所有心思放在科研上,最终事业上没有收获,内心崩溃。 可是我觉得,客观上的东西是不会让我崩溃的,这些焦虑只需要直面去应对我一向是有信心解决的。我害怕的是主观上的东西,寄托于不能把握的人,纵然面对,也不知道结果,内心思索着他人心里的想法,往往让我心里枯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所以最好的相处还是不相处。和我的关系只停留到最表层的利益关系就好了,太迫近,我会焦灼,别人也会被灼伤。 比起狂热,我还是要追求内心的平静。 但是我也更清楚了,我从主观上还是幼稚的可怜,虽然做起事情来风行雷厉的,但也就是个办事麻利点的小男孩,学会倾听学会思考别人的话学会交流这些,我也试试吧! ------------ 难能可贵 平静真是难能可贵的东西啊!忽然就又重获平静了,空荡荡的大教室,落满装修过后渣的走廊地板,还有外边黑压压,绿森森的不知道什么树的树枝。 现在看起来真是和蔼可亲! 不过是内心烦躁了一周,让平静离开了我一周 就好像套在袋子里几乎要窒息了。 美美地吸一大口空气, 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 好,努力工作吧!以后要当大老板! ------------ charming 终于暂时不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明天是属于我的一天! ------------ 影射 我习惯从经验里面找答案,所以在遇到一些人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以前见过的人的影子,心里就絮絮叨, “这不就是那谁谁的翻版嘛”但是这样是不对的,人就是人本身,和某个人像,归结于和某个人是同一类人,心里直接给出未来发展的答案。 这就是右倾主义。也就是说摒弃心里的偏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过于依赖主观经验,不要把一个全新的,误以为是所谓 “同一类的”,人和人就算像也只是你观察到的。 ------------ 最近的感悟 爱人首先就得自爱。我看到身边一兄弟为了心仪的女生一味地迁就遵从,甚至没了主见,搞得自己郁郁不乐。 这样是不对的!即便在一起了,自己的安全感也是来源于对对方的控制,谁又愿意被控制呢,这样下去的亲密关系就是一座坟墓! 只有自爱,才能融洽地在亲密关系中相处,安全感来自于自身,对方也不会感受到被控制,这才是良性的关系。 要做到自爱就得明确,什么对自己是重要的。对我来说,内心的平静才是最重要的,凡是影响到我内心平静的,纵然我怀有热烈的激情,也会搞得自己内心焦灼。 如果能在维系好内心的平静下去和人相处,那这种相处一定是让我愉快的。 ------------ 奇怪 看到喜欢的人,内心是伤感的。其他人也是这样,还是说只有我是呢。 ------------ send it to my phone 和博飞坐在空荡荡的大教室里。我以为教室里没人了,清一清嗓子 “咳咳,博飞。。。” “嘶。。。嘘。。。。!” 博飞一只食指赶紧竖在嘴前,眼睛朝下面瞥了瞥。 我顺着视线过去,发现前面的桌子上还趴着一个同学。 “嘶。。。。真是不好意思。”我咧着嘴小声抱歉道。 课本上的东西还没有看,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论文,ppt没有做,心里沉着石头。 我问 “博飞一块听歌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还得看视频30s” “哦哈哈哈。” 我仰起头,风忽然大起来,教室窗外的树乌拉乌拉地响,沉寂的夏天被搅动起来了。 阳光明媚,树枝是绿油油的很可爱。 倘若现在没这么多事情,心里没这么多躁动,坐在这里应该是很享受的事情。 以后回忆起来这时候肯定很怀念。 ------------ 道歉 “啊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人道歉的时候到底是人做错了什么,还是说人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觉得主动的道歉应该是后者。 道歉的对象是别人,祈求的还是自己的原谅。 ------------ 躲 雾雨,天看起来灰蒙蒙的,空气里面泥土味。 我的雨伞在宿舍阳台储柜放了很久,一摊洗衣粉粘在上面。 和博飞去食堂,锁着袖子,海棠树围起来的小道不久前我还拍过开满花的照片,现在就剩绿油油的树枝了。 走到一半,刚好能望到尽头,看见一个湖蓝色上衣,黑色裤子,披着短发的姑娘,拎着伞抬着头走了上来,我眯起眼睛和她对视了几秒, “诶那个是棋姐吗?” 我说到,心里有点慌张,想打个招呼,但是感觉太远了,想着一会近点打招呼吧,赶紧把视线挪开,撇过头给博飞说道。 “是吗?” “诶?她从道上下去了?” 她忽然抬了抬伞,朝周围望了望,又从台阶上下去,朝海棠树小道对面的马路走过去了。 “她没看见你。”博飞说到。 “啊不,她这是看到了咱俩了,所以不好意思就从一旁躲着走了 。” 我遇到熟人也绕道走。 ------------ 投影仪 今天是虎老师最后一节安全导论,他每节课上课前,从教室前门走过都能和我对视一眼,狠狠地对视,然后把头撇过去站在多媒体前颇感慨地说, “哎,我每次来咱们这个班上课前,看到这几个熟悉的面孔,就确认没有走错,每次给大家上课都要比给另一个班上课感觉亲切,之前都带过咱们绿色化学,还有环境化学。。。。” 虎老师来我们学校的时间比我们要晚,上课的时候总是会聊到自己之前在物构所的日子。 他说, “我敢保证我上课绝对是和你们见过的每一个老师都不一样,我感觉书上的内容了解一下就好了,大家不用记。” 越往深处去,书上的东西也越有失偏颇,时常能看到些写错的,虎老师说“了解一下”是不错的,可是虎老师说“自己绝对是我们没见过”的那种老师,那我想虎老师一定是不认识陈主任。 什么什么, “白总今天又给我发了什么什么消息,我上课还没回,” “我可没诓你们哦,聊天记录都还在呢,” “来你站起来给咱们读一下,就读白总是怎么回我的,” “这个总要给咱们学校免费修新的小便池,那我想,学校,白给的东西还能不要么,白给的哦,你们看,哦哦哦,这个女生不能看,来男生看一下。” 所以陈老师才是更有意思一些,想比起来,虎老师简直太传统了。 “好那咱们这学期的课,我就给咱们上完了,接下来的就是卢老师给大家上课了。我这就是,和大家最后一次见面了。”虎老师讲完最后一页ppt,投影仪上放着张铺满花的台阶照片,写上几个大字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咱们上学期还很幸运,还上过几次线下课,我之前说过,咱们学生期间的上课很宝贵,尤其是线下课。然后我每次来咱们这个班上课都要比在哪个班上课要感觉舒服很多,尤其是这每节课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是你们谁开的投影仪,感觉真的,挺温暖的。。。” 前面有几个女生忽然头朝我一摇,我居然脸红起来,把视线从虎老师身上挪开。 之前当邢老师课的课代表,有一次上课前,她把我叫过去。 “我看朋友圈,有学长不会热力学第一定律,你还在底下讨论了是不是。” 她笑着问。 “啊是,做的功是负的。” 我讪讪地回道。 “嗯,,其实这个正负是人为规定的,看对象选的是谁。”她笑道,“这个多媒体,你会开不?” “啊这里的还没开过。。。” “把这个压下去,这里有“上课”,按一下“投影”,就开了,每节课老师上课前要帮老师开投影仪,这是咱们应该知道的。”她笑着给我说。 “噢噢噢好。”我应道。 当课代表当惯了,现在几乎是应化所有课代表了,上课前老是想到邢老师说的话,刚开始开多媒体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把头仰起来以为要上课了,后来大家也见惯不惯了,知道这是文天卓去开多媒体了。 没想到虎老师居然被这个行为感动了,受宠若惊的是他还是我,有时候真是让人感觉太有意思了。 ------------ 双向情感障碍 有一本书叫做 《这本书能治好你的抑郁症》 书名一看就是鸡汤文章,熄灯后打着手电,好奇翻开一看,居然是对抑郁症的起因,归类和疗法面面俱到的偏理学的科学论文。 里面有一章是说双向情感障碍,说这种症状患者情绪在两个极端波动。 一个是躁动症,过于乐观和自信,如果个人本身确实有能力,会做出让人咋舌的厉害的事情, 一个是抑郁症,乐观和自信瞬间崩塌,脑海浸在自我否定自卑和悲观里。 我吓了一跳,我经常在这两种极端里跳动,书里说躁动症影响的最大的是别人,过分自信和乐观可能会活在自己幻想里面,那还好我大部分时间独处。但这以后还怎么和人相处,自己和弹簧一样。 辗转反侧,回音萦绕,想象到情绪失控,居然心里咯噔一下。 半夜,忘了做的什么梦。一连串地鬼叫给自己吓醒了,恍恍惚惚,舍友哼哼唧唧懒洋洋地一片疑问声。我脸刷的一红,装作睡着了。 “哟天卓兄!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早上挣扎着醒来,正吃着早饭,忽然传来壮哥的吆喝声。 臻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牟牟取了双筷子,附着身子夹起我咬了一半的油条,悻悻吐口气笑着放下。 “你可以吃这个。”我指了指盘子里倒出来的鸡蛋汤里浮着的几片渣子。 “哈哈哈。” 撂下书包各自买饭去了。 等他们坐下来我问, “你们有没有,,,在这种极端乐观和极端悲观的情绪里来回,,,。” “没有。” 我话还没说完,壮哥抢着答道。 “不会来回跳动吗?” “不会” “啊,,,那我真不正常,,,”我带着哭腔说 “对你不正常。”壮哥果决回道。 这小子真会说话。 “啊你们情绪一直都很稳定,不会来回跳动—” “其实我们来之前就挺乐观的,来时候到这里我们就悲观了。”昭一开玩笑说道 “哇,我昨天看了一本心理的书,说是什么双向情感障碍,看到一半吓了一跳,说是做一件事的时候,一开始是非常自信乐观的,忽然就变得非常悲观了,而且是那种自我毁灭是的,全部否定了给!我感觉我就是这样的,太恐怖了。” “对你太恐怖了。”壮哥说到 “嘶。。。。。”我深吸一口气,“shut you mouth” “我也是这样啊,这很正常,挺正常的。” “啊?很正常吗?”我问道 “我觉得看这种书就不正常,正常人谁看这种书啊。”壮哥说到。 “不是这是心理的书,挺好的。”昭一应道,把头扭过来,“我觉得这不就是正常人吗?” “正常人也会来回波动吗,就这种特别自信忽然变得特别自卑吗?” “对啊,我也是这样啊,我觉得天卓就挺正常的。像你这种看完了吓一跳我才觉得正常呢,要是看完了没感觉我觉得那才不正常呢。”他说道。 “哦哦哦。” 就是 人难道就应该平平常常的甘愿做个普通人才算是正常吗?简直是谬论,什么正常不正常,就是少数和多数,多数的不正常,少数的正常也不正常了。 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书写的真让人滋生焦虑,不看啦! ------------ 喜欢 对人产生的喜欢的感情也是像快乐和快感一样,有区别。一种就是快感,单纯地被人身上某些特质所吸引,这时候心里是狂热的,但这种究竟是一种快感,说转瞬即逝,也不恰当,因为这种特质会一直吸引着你,让你以为是独一无二的,然而在后期的磨合不顺利的话,这种泡沫一般的美好感很快就被你发现的其他的,让你之前没有察觉到的东西,变得模糊起来起来,好像解开迷雾看到真实的一面。 另一种就是快乐,相处时产生的快乐,这种喜欢是不完美的人在别人身上也发现自己的不完美,两个人惜惜相惜的愉悦感。 相比第一种,内心当然没有那么热烈,但长久平淡的快乐可要比第一种轰轰烈烈的要舒服多了。 ------------ 世面 我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感觉现在像是被圈养在笼子里,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 写 写的东西本来就是向内思考的,或者甚至是一些当时发的牢骚。有人喜欢看,那还有挺有意思的。有认识的人看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有兴趣看下去,作为作者的话也是很开心的。 但像我妈这种,看的话我本身就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让他们在家了解我在外面情况是什么。我真希望就她像大部分读者一样,看了,觉得有意思,心里乐一下,甚至被激励了,挺好的。 可我妈看了,频频要评论,之前写《人间寻乐》的时候,更是每一章写个, “赞赞赞,写的太好了,少男少女的懵懂感情写的淋漓尽致!” “写的越来越引人入胜了!” “这章写的真不错!” 看自己写的小说的时候,翻翻翻,到了最后这一页看到我妈这些章评,老脸刷的一红,满头都是大汗,恨不得赶紧钻进地缝里。 当然如果是别人的评论,我就感觉高兴极了,这是遇到真粉丝了,但是我妈的时候,我感觉以后写作的时候,都不能放开了写,要蹑手蹑脚了。 ------------ 海水 “所以我有时候就在想,” 苏老师把头一歪,眼睛朝旁边一撇,做出不理解的笑容, “啊我不是做这个的,也不是特别懂。有的人,想把二氧化碳固定在海里,听起来很高级,但是海洋呢,咱们知道也是变化的,这好不容易固定了,pH值变化了,又给放出来了怎么办?” 她又蹙了蹙眉摇摇头, “所以嘛,还是直接通到氢氧化钙里面,还能做成—” 她伸手指了指教室周围的墙壁,挑了挑眉, “粉刷在墙上,多好,多简单?大家说是不是?” “是—”底下同学们齐刷刷答到。 把二氧化碳埋到海里,听苏老师说,感觉就是学术上一个噱头罢了。 “那咱们平均一人要用掉22吨的,,,,对不?” 陈主任今天上课又兴高采烈地讲着他一些idea。 “那咱们这么多的二氧化碳,陆地上能填充吗,咱们人能消耗吗,不能。。。。那也不能排放到大气里对不?” “嗯—”我们应道。 “诶那我就想到,陆地上不行,天上不行,那我能把它放到海里不?那咱们这海的pH值是多少,,,,”他转过头摸起一根粉笔,当当当在黑板上写到,“8.0对不?” “诶那我们海里,这些钙离子不是很多吗?那我把二氧化碳排到海里,这不就正好变成碳酸钙了不。那咱们这个海岸线,海岸线知道不?” “知道知道。。。。” “咱们海岸线这么长,咱们刚好围着长出一圈碳酸钙,那其他的核潜艇不就很难接近了不?” “嗯。” “那我这么一说,一下就能得到军方的注意不?那还要和人大领导汇报一下不?我这可不是乱说的啊,我这都是有数据支撑的!” 说着,陈主任点开一张图片, “那说我的想法没有科学性,这是scie ce上的截图,scie ce听说过吧,国际最顶尖的期刊,陈主任的说法没有说服力,scie ce上总有了吧!” ”那我这里提出来,这不也是为祖国做贡献嘛?确实是有处理办法了,那我这也是给咱们提供一个更好的办法对不,有处理的方法了,我提供一个更有价值的对不?” “我说的这个想法是不是很有价值?” “有价值—”我们应到。 看来苏老师不理解的是陈主任,我觉得陈主任天马行空的还挺有意思的。但用昨天看的书来讲,陈主任甚至是有些躁动症了。书上的内容还是不能全信,说到底书上的还是别人的思想,谁的思想是对的?是大多数人的?没有个定数。如果我觉得一个人很有魅力,那这个人的思想大概就是对的了。 这样我对海水固定二氧化碳也狂热起来。 ------------ 全身心沉浸进去 “就我就感觉,不管你在做啥,只要是你能全身心的沉浸进去做,那肯定是有意义的。”振铎说道。 “啊那我就算心里觉得焦虑,感觉这时候应该去做另外一件事,但我现在是全身心投入到这件事里面也是有益的对吧!”我激动地问道。 他看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也把自己说服了。 ------------ 人 对人的焦虑来源于不能把握,根源是没有把柄。 ------------ 文天卓啊文天卓 文天卓啊文天卓,你怎么能这样,再不搞完手里的东西去学习,你小子要完蛋。 ------------ 锁链 我明明,拘束了,灼伤了一些人。这些人反而对我好,就像是狗在温柔地舔自己的锁链一样。 好多东西拿绝对的逻辑太难解释了,就当一切都是随机的,维护好自己,凡是让自己难受的,一律不碰。 自爱是维护人际关系的基础,有明显消耗到自己的人际交往,纵然心里会有些许不舍,请不要单向坚持下去了。 挣脱锁链,向大世界里前进吧。 ------------ 时间真快啊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记得大二的时候,做实验。李师兄刚进实验室,还羞涩地给我打了个招呼,这时候他才是个研一的嫩小子。 现在他都快研三了。逝者如斯夫! ------------ 维持 像我这种独处惯的要维持自身的平静,就一定不能热烈地沉浸在不确定的和外界的交集中,心里得有一根弦始终拉着自己。 这根弦叫做,我不需要也可以。 ------------ 大连大连 地图上看大连真是一座漂亮的城市啊。感觉像个小岛,周围全是海,阳光明媚,感觉非常清爽迷人。 看海是我这些,高中时经常说的,似乎是人生的终极目标。现在变得似乎快要唾手可得。 长春应化所一下就暗淡了。好好努力!我要去大连! ------------ 黄瓜味薯片 研究出黄瓜味薯片的人一定是个天才,谁会想到把黄瓜和油炸的薯片结合在一起会这么清爽酥脆呢 ------------ 评委 当个观众当个读者来倾听别人,仿佛在观察另一个世界,我觉得是融洽的。 当个评委居高临下,抛开作品要表达的意思,傲然用自己的见解评价作品里作为工具的表达形式。 我很反感。 ------------ 要是有夜宵就好了 每天晚上真是饿得让人挣扎,想着早上吃一大顿,结果第二天早上,到了食堂也没了胃口。 之前有人惊讶地说, “怎么能不吃早饭呢?!” “我爷爷就是年轻时不吃早饭,最后胆结石的。” 危言耸听,也重视起来,之后我又遇到一个同学,早上没吃早饭,我问他 “怎么不吃早饭呢?” 他说,“前几天吃过了,今天奢侈一下,我不太喜欢吃早饭。” 再后来看到不知道哪里的消息,吃早饭也不是规定的,只要符合自己身体需求就好。 那看来我就不应该吃早饭。 我应该每天都吃夜宵。 ------------ 豁然开朗 一直以来和人相处,我都在纠结所谓的付出感,纠结我做了这么多到底值不值得,所以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今天看了一段话,真正要放在心思上的,不是人,而是和人共处时,要做的事情上。叫做对事不对人,不是说,你为了一个人,能做什么事,而是你和一个人共处事的时候,能把这个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这才是要下功夫的地方! 不应该去花尽心思,揣测别人的想法,这点就连自己的想法瞬息千变也难以捉摸,真正能百分百把握并且有自信做好的。 是为对方做出些事情才对,多么认真,多么仔细才对。 付出,是花功夫在事情上,不是花功夫在人上。 好吧刚才看的起劲,自己一写,感觉味也变了,也没有那么恍然大悟了,文字这东西还真是越琢磨越奇怪。 总之还不如不想那么多,行动就完事了! ------------ 嘶 每顿都吃的胃顶的慌会不会不健康。 ------------ 自爱自爱自爱 不要因为你在乎的人不在乎你,你就恼羞成怒,对这个人充满敌意。 这是对方的错吗? 不是! 这样反而会让在乎的人感到不明所以,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是无理取闹。 人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想法,你再在乎这个人,你是没有办法感受到他的想法的! 所以请大家自爱!不要把他人作为评价自己幸福的标准!自己先维护出一套自己的体系,把一切不确定的因素,都排斥到让自我幸福的体系外。有人吸引自己,去和他他或她交集,得到回应,感到快乐,这种快乐是锦上添花,是甚至是毒品,请不要让别人过多的影响自己的情绪。 就是所谓“没有狂烈的欢喜,就没有巨大的悲伤来造访。” 请自爱,自己把自己满足了,不要在和人相处的时候,迷失自我,和朋友是,和恋人是,和父母是,和子女是。 其实说白了,就是不要过度思考,明明把自己思考的都潸然泪下,心里要炸了一样,还要思考个不停。这个时候思考得到的结论,早就和真相差个十万八千里了,不思考就会快乐,和人相处,患得患失,过度思考,就是自讨苦吃。 ------------ 理解了源头也不行 失落来源于理想和现实的差异,对事的理想,对人的理想。当理解了失落的原因,失落也可能被有效的抑制吗? 不能,失落的情绪还是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不知道是哪里的激素控制不住地分泌,让心里低沉身体乏力。 这就是人思考的悲哀。如果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只要具有一些条件,就可以立刻产生结果,并且在结果后,不会有后续。 也就是,只有打江山,打完江山就没了,就结束了,就被永久定格了。 这种暂态的成功该多好,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还要跟随人一辈子,一辈子都在操心,这也太煎熬了。 算辽算辽,去商店买个小面包🍞。 ------------ 阿勒泰的角落 有同学分享了一个书的片段,大致内容是 “我”在河边呆着,感受不到世界了,时间都凝聚起来。我觉得和我之前骑着车停在操场的白杨树下,听风声浸在时间里一样。 问了一下,书叫做《阿勒泰的角落》,我觉得作者的写作风格和我的像极了。 但是作者的心境要比我的安静很多,我想是作者的年龄要比我大很多,沉淀起来,就平静了。 我还在经历,很多都没见过,初次经历,心里躁动是难免的。但相同的都是把经历的感受写下来,我想我以后会不会也写出来和这位作者一样平静的文字来。 ------------ 珠子 烤冷面的窗口前,几串珠子打在窗边放的盒子上,啪嗒啪嗒地响。 终于做了一个正常点的噩梦我梦见我要被吃掉了。 心灵相通的人交流,各种说话的技巧,包括和人交流多倾听,都是多余的。 我妈明明思想和我不相通,甚至我多次把思想挑明了讲,还是做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但还要频频和我讨论。每次都意见不合,要把一件理性的事情归因到什么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冷酷”啊,“无情”啊,“看不起父母”啊之类的。简直太唯心主义了。 搞得我心里乱的不行,上课是,写作业是都没法专心下来。让我和别人相处,也老是惦记着,我是不是像我妈一样,单方面地在输出,搞得我有时候都不自信了。 如果有人和你思想上的确是有差异,就算你再在乎这个人,请不要再一味地,单方面地,试图用自己的见解去影响这个人了。思想既然不相通,还要强行交流,明明已经知道对方反感了,还要坚持下去“感动别人”,有时候,这简直是一种骚扰。 不领情我觉得是人之常情。 ------------ 语言表达 今天讲完题, “你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讲过?”董老师问道 我笑着说没有 她就感叹道人就是经常讲,现在没讲过第一次讲也能讲的挺好的。 给我极大的鼓舞! 之前创新实验主讲人要考六级,我要去讲,古老师一听,大惊失色 “天卓啊,你要去讲,也行,可是就是大打折扣。” 我苦笑着说, “老师我还没给您讲呢,你就说不行了哈哈哈” “主要是说话的口音。。。不好。” “是说有浓重的乡土气息吗哈哈哈”我应和道。 “嗯。。就是你说话和我一样,都是 。。粘粘的,,,没有那么清脆。” “嗯。。。” “诶你讲。。。也行。。。。” “啊不行,就是太大打折扣了,不行,一定要把他说服,六级可以以后考,这个更重要,一定要把他说服。” “啊啊好老师您来亲自劝他吧,我之前劝过他,老师您亲自劝威信高一点。” 我赶紧甩锅出去。 “诶也不是威信好,就是说清楚,让他明白就好了,嗯。。。那好,那我亲自劝吧嗯嗯。” 说话口音黏糊糊的,居然会影响最后的答辩成绩,我以为影响成绩的只有上台的台风。 之前有一次我上台,放的太开,后来听同学说,底下老师问能不能把我换掉, “这是大学生吗?怎么那么油啊?” 所以以后讲的时候都会克制一些,现在又说口音不行,真是遏制了我的演讲梦。 不过今天老师这么说,之前也有老师在我讲完意犹未尽,还想听的。 说明演讲最重要的还是对自己要讲的东西理解深不深,对周围的表述,互动多不多,表达生不生动。 这时候有点口音反而能增加一点魅力。 所以不要过多管别人的看法,一己之见而已,努努力,客观的东西都是可以实现的。 ------------ 哈哈哈 “”以后我工作了,离家近的话,我要坐轮椅上下班,电动轮椅,一摁,滋滋滋。”牟牟说道 “”诶还有人给你让道哈哈哈”博飞笑道。穿西服的小孩给人感觉好不稳重,有点小欠。 ------------ 信任 人与人相处,信任是最重要的。 不对。 信任是基石,信任简直是全部。 一定要真诚。所有的说话技巧,相处技巧,不过是锦上添花。 所以我对我梦见别人的不忠诚感到自责,和人尚未相处,已经梦到背叛了。我简直和曹操一样,这样的疑心让我很厌恶自己。 行了,这方向的思考就是我一个同学说的,越想越搞不懂,外加我的理解,越偏离实际,想这么多干啥,自添烦恼。 起床!看电化学! 世界很大很漂亮的啊,不要自己给自己乱下定义了。 热爱生活! 一边吃早饭一边往教室走,空气清清凉凉,阳光也很害羞,撒在湖面上慵懒着散着金波,漾到脸上,热乎乎暖洋洋。 有个,有点地中海的老师迎面走来,一边用小梳子小心地梳头顶几丛头发。 唉 别梳了,再梳就没了。 早晨的阳光打在楼上,映上一面米黄色,真是又活泼又安静。像是青春活力,但不熟悉的话,仍然装作安静的姑娘。 人的魅力不在意愤世嫉俗,人人都可以当愤青。有魅力的人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他们可以从自己世界走出来,从大世界走进去,热爱生命,热爱生活。 所以小学上说热爱生活的人是魅力四射的,我现在理解了,大部分人心里像阴雨天,这样的人就像太阳一样。 ------------ 相处的资源 人和人相处,诚然,得先自爱。 可是一旦不自爱,和人相处后,即使意识到,被多次提醒,有时候也难以改变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人和人相处,或者人在集体相处,有主导权这种资源 。 如果在一开始就迷失自我,彻底把所有的主导权给他人,那日后想翻身很难,因为格局已经定了,你只能在这个人,或者这群人里扮演这个角色。 当然不外乎有潜移默化逐渐提升自己在别人心里位置的情况。 其实有的人还好,在掌握人际交往主导权的时候,会提醒,且平等地给对方一些。但有的就像是强盗一样,把所有的主导归为己有,还要怪罪对方没有主见了。 这不是对方没有主见,这是对方没有能给出主见的身份了。 ------------ 早上 早上真困啊!教室里睡着好几次,干脆来物美做化设吧。 牟牟早已经到了,一直打嗝不停 “天卓我给你说,我今早差点没了。” “怎么吃撑了?”我笑到。 “不是想我今早卡了一口痰,去厕所那边准备那啥。。。然后忽然就打了个嗝。。” “我去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别说了!真恶心哈哈哈哈哈。” 拿出本子准备接着写早上的电化学 “我去我带错本了,我真是嘚。” 化设也该结束了,是时候发力督促一下了! 洋工磨了一会,刚打开电脑,准备写写文档,余光瞥见博飞摇头晃脑地走过来,一边嘴里碎碎念。 “哎呦,我这对什么过敏了,我这对什么过敏了。” “怎么了怎么了?” “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咬了,我左挠挠右挠挠就是睡不着!” “啊哈哈哈哈你再说一遍真是太押韵了。” 很有意思。 ------------ 满足 我连自己都满足不了,还有时想着满足别人,似乎满足了别人,自己也被满足了一样。 ------------ 母亲节 听歌的时候,首页封面全是母亲节的广告。原来今天是母亲节。 以前什么父亲节,什么母亲节,我从来没有关注过,感觉不是传统的节日,有点西方那种花里胡哨的味道。现在更像是资本包装的一个商品了。 “今天是母亲节啊!你不和你妈妈说些什么吗?” 之前有同学很惊讶地问道,我对她的惊讶也很惊讶,传统节日都不怎么过了,这种在印象里的“洋节”怎么会记得。 不过今天看到音乐首页的封面,铺天盖地地宣传,人民日报也说了什么什么 “妈妈今天我想对你说” 看来大家的思想已经发生了转变,传统节日感受不到乐趣是因为大家思想已经感受不到传统节日的内涵了。 但是对这种节日大家都是能感受到内涵的,所以被推崇起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想着给我妈说一下,她应该会很开心。但后面要讨论我最近写的东西的话,我可就要烦恼了。 大家都上网,她肯定也看到今天是母亲节,发一两句祝福的话,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腆着大脸鼓起勇气,我不怎么在亲人间表达感恩,我心里是感恩的,我很羞于说出来。在其他环境里我是没有这个顾虑的,因为在外面我的人设就是神经大条的,但是在家里我的人设是不怎么和人交谈的,什么事基本往心里装的,人设被立后,之后的任何和个人本身相符,但和个人设相悖的事情,都会让周围的群众感到奇怪。 但我觉得还是说出来好,我既然希望说,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别人是不会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的。人设也是可以一点点变得,就让她大吃一惊 “哟!长大了啊!” 发出诸如此类的感叹吧! “今天是母亲节,希望你今天开心(咧嘴笑)” 把消息给我妈发过去。 ! 消息前出现一个红感叹号,手机屏上弹出一条微信官方的消息。 “您的消息发送失败是否重新发送?” 我瞳孔猛地收缩一下。 我想是她看了我之前写的了,我也尊重她的选择好吧。人活着,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有什么人是必要去深交的。浅交让大家都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交谈,也是不错的。 ------------ 啊这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竟狂妄地没有拍膜分离工程的ppt! ------------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想到苏老师分离工程的ppt居然可以在网上找到,还好当时没拍照,占我内存。 ------------ 衣服 前几天丢的衣服居然被朱姐给找着了,在她们上课教室,有时候的失而复得真令人意外。 ------------ 笔耕不辍 有人评价我的小说 说我在讨论客观的事情,字里行间,见不到一点主观情绪。可是让人读了有一股批评的意味在里面。 到了主观的东西时,让人感觉我好像对着他说话。 他说看到我写“母亲节”那一章,到了后来我要给我妈发信息的那一段,他很期待我妈会做出什么反应,结果下一页笔锋一转,消息被拒收了。 这种无厘头的结尾让人感觉大受震撼。 我感觉有人这么认真看我小说,还给出这样多的感想。 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会笔耕不辍! ------------ 手撕面 之前是听李总说, “这里的手撕面还挺好吃的。” 东区食堂二楼的左半拉没怎么去过,和怀臻他们一起去的都是右半拉,右半拉的布局,还有饭菜都很朴素日常。左半拉光是桌子形式,就有高高低低,像是咖啡馆坐台那样的很多种,饭菜更是花里胡哨了。 当时人很多,排队买了一次手撕面,很劲道,在嘴里很有嚼劲。 不过比起咸阳这块的(没在西安吃过满意的面,不评价)面条,还是差点味道。咸阳这块的面,尤其是汇通面,吃起来本身有一股醇香的麦甜味,这点在外地就别奢求了。外地面的味道,是香料堆积出来的,食材本身只是劲道一点,我就感激不尽了。 “同学你要什么面?!” “藤椒的是吗?…” “同学你要…” 刚好是饭点,食堂里刷卡机叮叮当当,我感觉得用很大的力气吼一嗓子, “阿姨我要葱油拌面!” 里面的人才能听清。 每次买饭,我觉得声音已经够了,阿姨还是皱褶眉,歪着头,身子往前倾, “啥?” 所以排队的时候我是局促的,脑子里面甚至练习即将要脱口得出的“葱油拌面”。 排的队人不多,算上我一共是三个,即便如此阿姨也是很紧张得,几乎要哆嗦着一边往前面同学要的面里放调料,一边探出头问, “后面的同学要什么面?” “哦,啊啊,这个。。。葱油拌面。” 我往前倾了倾说道。 我本来想着没必要这么着急,人一共就这么点嘛,但是人再少,排队的同学还是在等待,阿姨这样焦急地操作,也算是对后面同学的尊重吧。 等的时候瞥了一眼厨房后台,大哥戴着帽子悠悠地撕着一娄面团。 手撕面居然真的是手撕出来的?! 我以为像是其他窗口一样,买来现有的面条,或者用机器压出来应付着卖一样。 ------------ 情绪 看到一个有意思的说法。 “情绪化的东西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念头,例如我的爱情不会有成果,我的职业生涯一塌糊涂等等,却要妄图假装成我们的全部。”对的,情绪化的念头是谎言,是对客观事实的扭曲。 这个说法真是让我醍醐灌顶,救了我一下,刚才差点又要被情绪给带走。 人是敏感的,不是我是敏感的,大家都承认的话,那情绪化也很正常,情绪化的念头,不过是对客观事实无厘头的妖魔化而已,要真是信了这个,那可就是一头处处散发着攻击性荷尔蒙的野兽了。 看清消极情绪的实质!我又阳光起来了! ------------ 吃药 今早穿的少了,在教室坐不住,回去拿衣服,头有点疼,拿了点药。到教室,一哥们从门上的玻璃探一探,我一边往嘴里倒着药,一边瞥了他一眼。 教室里没什么人,他支呀一声把门打开,背着书包进来。各门课都没有书,看ppt实在是太费劲了,还是有书复习起来有条理。 抬头瞥一眼过去,他坐位置上后也拿起药在手里举着,猛地一抬头,把药送进嘴里。 嗐!原来是道友和我一起渡劫。最近感冒的人好多啊! ------------ 作乐 把鸡米花和鱼香肉丝拌在一块,表皮糊上一层玫瑰金的甜酱。吃起来就像糖醋里脊了。 ------------ 泛滥 粘稠的话语,刚一开始会让人受宠若惊,但对人泛滥的关心会让人觉得不值一文。 比起这些,在关键时刻花出心思做出一些事情,更能让人心生波澜。 ------------ 纯粹 长春应化所的老师,听他们说,叫做“李处长”。 短发,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拘谨,但也不是特别过分。刚开始讲的时候问 “大家可以听清吗?” “可以!” 我抬起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以后讲的时候,她就不时瞅我几眼,我只好附和着洋洋洒洒地笑一笑,和她互动互动。之前我在上面讲东西的时候,往下面一看,大部分人伏在桌子上,有几个人抬着头看着我,心里很感激,好像就有了依托。所以这里我也充当一个支持者,让她在上面有个暂时的精神依托。 提问的时候,有几位同学问了问读研的事 “老师读完研究生去当老师可以吗?” “参加夏令营面试后保研的面试还参加吗?” “…” 总之是一些让我觉得很短视的问题,作回答的是邢老师,邢老师我在去年的招生群里听说过,大家说是位特别和蔼的老师,没想到今年能见到真人。白色西服,身子挺得很直,手插在裤兜里。长发,单马尾,双眼皮,脸型修长,有一点皱纹,让人感觉非常精炼。和蔼没有太感觉到,领导者不怒而威的威严感倒是充斥在周围,所以在她讲解讲解着,笑了一下的时候,人心里就会松一口气也和她一起笑起来。 “好那大家还有问题吗?”李处长站在我前面一排,拿过话筒问道。 “…” “…” “…” “没有了老师讲的很清楚了哈哈。”我朝她悻悻地笑道。 “很清楚了?…哈哈哈…”李处长眯起眼睛,仰起头笑起来。 “就是我们真的要把视野放大,不要总是想着一个高的工资,什么的,,,真的就是要有一种,为国家发展做贡献的念头。就我们所里的,一对夫妇,两个人都70多了(好像是80多,记不太清楚了),但每天都还是早上8.00到所里,晚上一直工作到8.00才走。。。。就他们夫妇间,每天讨论的内容,都是学术上的内容。你和他们去讨论,他能和你讲一天,就不断地在学习。就真的是两位特别纯粹的人。。。” 我之前有看到有的同学们发的,在各地游玩的照片。我对这方面没有太大兴趣,我感觉学习上的,实验上的,各种乱七八糟竞赛上的,已经要把我的精力分散完了,甚至要连和人相处的精力都不再有了。和这些人比,我简直置身世外一样,生活里没有什么乐趣可言,苦中作乐倒是比较熟练了。 这是所谓纯粹的生活,我觉得人的这种纯粹,呆板多无趣没有波澜,怎么会吸引到其他人。 但是李处长在讲这对老夫妇的时候,我像是被电了一下。纯粹地沉浸到自己的事业里面,别人尽管不懂,只是看到,就足够让人在心里赞叹了。 我感觉我不是个纯粹的人,我内心里有很多想法,可是要把一个想法落实让自己满意,就要花费我几乎所有的精力了。所以在实现我每一个想法的时候,我至少还是纯粹的。我以前为自己的这种纯粹感到无趣。 不过现在感觉,这样的纯粹不是呆板,这也是一种人格魅力。有时也感觉挺有意思的,人只是尽力把自己满足了,也会迎来别人的羡慕。越成长,人心里的阴霾越是堆积到,只是看到有个别人心里坚定,就被吸引过去了。 “那我想我们做科研的,也有一个好处 至少不会得老年痴呆对不,哈哈哈”李处长笑道。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 通感 失去味觉和嗅觉后,和外界好像断了一部分接触,心里没了那么起伏,但也让人惋惜。 连鼻血流到嘴里也尝不到铁锈一般的味道了。 “哎呦怎么开门啊?”舍友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把阳台门关上。 “啊?” “外面味很大啊”他说到。 “外面有味吗?我刚才出去一点味道也没闻到啊?!”我惊呼道。 吃饭的时候更是,买的拉面,很劲道,可惜只是尝出来劲道。晚上吃怪味豆,隐隐约约能尝到点甜味,失去了品尝佐料的能力,这时候豆子本身不怎么脆的缺点暴露无遗。我为这种暴露真感到沮丧。 这样回想,我可真傻,明明没有味觉了,还要多花五毛买一笼牛肉包,尝不出来味道的,还不如买一笼鲜肉包呢。 ------------ 甜味 点了 金针菇 煎饺 还有甄糕 金针菇软绵绵,煎饺硬邦邦,除了一点点的咸味,什么滋味也尝不出来。拖鞋煮烂了放汤里,我估摸着也能吃下去了,还不如点两碗大米饭。 甄糕尝起来居然是甜的!清甜清甜,简直和平时吃没有太大区别,我太感动了,可能是我平时喜欢吃甜的,对甜的敏感,所以现在几近没了味觉的时候,对甜的东西还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 难道人越喜欢什么,就越对什么敏感吗? ------------ 安静 感觉这几天嘴里像是打上了静音键,吃什么都没有味道甚至都不想吃了。 看来人追求的不止是结果,连过程也是要求享受的。其实只是闻不来味,尝不来味,但感觉对外界就愚钝了很多,昨天碰到李总,几乎没认出来。 整个人感觉和外界隔了朦胧胧一层雾,真的是太平淡了。 ------------ 失落 莫名的伤感,好像走到什么什么荒漠里,是没有什么原因的。还是说有呢? 我总是谈理想理想,我的理想太美好了,现实缺太焦虑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多愁善感,现在更像是在挤干毛巾上的水。 什么未雨绸缪。急性子,就是没自信加胆小。唉看ppt吧。 ------------ 错了 我之前是错的,人设的转变,只要自己把自己说服就好,别人即使觉得很奇怪,也不会闲的没事干说几句,只要不说,就对自身没有影响。 资源就摆在那里,你得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去拥有这份资源才对。 ------------ 充实 被幸福,来自人的幸福和来自物的幸福充斥的生活,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闲的心思去向内思考了。 拥抱生活拥抱梦想去忙碌吧。 ------------ 好 没有手机,睡眠质量果然好。只是第二天早上满学校找手机丢哪了很狼狈。 ------------ 啧 什么第十三次学生代表大会都没邀请我,看来这代表大会也不怎么代表 ------------ 杨柳岸 站在杨柳岸,风徐徐抚过来。杨树枝试探着要摸我的头,但是被树干拉着,只能在上面惶惶然漂着。 真好啊,真轻松啊。不知道是什么鸟叫声,啾啾得。我之前在学校路边见到一种鸟,黑色的,挺大个,走起路来一步一伸头,看起来很呆,有时候停在原地扭着脖子探出头,样子就像我之前一同学发的照片,一只呆头鸽站在一群乌龟里一样。可能是这种鸟的叫声。 湖水翻着褶皱游过来,有时候能看见湖面忽然冒个泡,应该有鱼跳出来。 湖水是灰色的,天是灰色的,湖边比较安静,心里也要安静很多。 就像是平常陷在各种 论文考试绩点的泥潭里面。 现在终于出来透透气。 真好啊,真好,一会赶紧去复习吧。 ------------ 镇脑宁 这几天心里很浮躁,好像站在棉花搭的高台里,飘飘然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忘乎所以。这简直是所谓的狂躁症犯了,对自己的自信到了妄自尊大的地步。已经生理上对这种亢奋感到不适。 再加上嗅觉和味觉没有了,更是觉得与世隔绝,朦胧胧一层浣纱。 赶紧回去吃了几粒镇脑宁,到现在感觉平静了很多。 神奇的是,吃饭的时候,居然尝出来了凉皮的辛辣味,还有黄瓜的特有的草腥味,买了一瓶酸奶,也尝出来酸酸甜甜的味了,甚至能问到一些水果的香味。 我的嗅觉,味觉忽然回来了!在吃了镇脑宁后。 看来狂躁症让人忘乎所以,甚至是要把自己的感官都要屏蔽了,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里了。 感知到味道也是一个思考的过程。 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又能闻到厕所的怪味了。 不过人生的话,能体验到就是赚到,失去了才知道感恩,我真感恩这些味道们,感觉又从雾里走出来感知世界了。 ------------ 时间过的真快啊 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在我身上没有感受到,但是一看别人,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有个孩子叫马塞,我初中的时候,上的英译辅导班认识的,当时他刚小升初,听说是中心小学第一名。 之后高中,高三的时候我和同学坐大巴回去,往前一撇,看到一个很熟悉的模样,穿着我高中的校服把头探出来一个劲往我这边瞅,我认出来他了,他也认出来我。他也考上我上的高中。我又假装不认识把头扭过去。我快要高考,他穿的是高一的校服。 上个暑假回家在驾校,我在驾校呆了相当一段时间,是老学长了,刚报名的时候,教练还苦口婆心地说 “娃,趁年轻,赶紧交女朋友,你看我现在还是个光棍。” 到这会,教练把我们几个还没考过的叫在一起。 “诶。。。你们几个得抓紧了啊,你看我现在,娃都一岁了,哈哈哈哈。” 还在练科二,下车,往休息的地方走,忽然看到一个瘦瘦的,坐在马扎上,肤色和我差不多偏褐色的孩子,瞥了我一眼,又把眼神挪开。 “咱俩是不是以前见过?” 我装蒜,上去笑着问了问。 “啊?哈哈哈哈我也觉得。”他笑道。 “我记得我在大巴上,见到过你,也穿着实验校服,你现在高几了?” 我跳过初中辅导班那块。 “哈哈哈还高几呢,都毕业啦。”他低着头摇了摇笑道。 “啊?” 我惊讶着叫出来。 “刚高考完。”他说到。 “呀,我记得我当时在大巴上看到你,你还穿着高一校服,现在都高考完了啊,哈哈哈。。。。。考的怎么样?”我问道。 “唉,不咋样,,现在就是去延安大学吧。。。。”他说道,“当时刚出高考成绩,我妈都哭了。” “啊?嗐,没事,延安大学也是一本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啊,以后还有考研的,不是说一槌定音了。” “最重要的是。”我又补充到。 “啊?” “就是啊,人不管在哪里去,都会分流的。” “嗯?” “你就看高中不是实验吗?就咱们这块的人来说 ,是不是实验里面的人就都很好学很聪明?但实际上你觉得是吗?”我问道。 “嗐,,不是。”他说道。 “对,这就是人分流了,不管在哪个环境,原本一样的人都分流成三六九等,保持自己的初心,知道自己没考好以后是要往上走的,不要让自己再被动地分流到下面这一层,,,,你看你高中不就是这样吗?对吧,大学了,好好自律,以后还是能往更上面走的。” “嗯。” 今天看到有在延安大学的同学发自己的生日,一直以来他的动态都在担任什么什么负责人,领到什么什么奖。我看到有人评论 “哥,你一直以来是我的榜样,祝你生日快乐!” 无遗是分流到上层的那一类人了,马塞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被延安大学录取,现在应该是大一了。 关注自己的事情没注意到什么,放开了去看别人,尤其是所谓的后辈,不知不觉变化了很多了。 起床学习吧! ------------ 北方的狼 你不往上爬别人会往上爬,理想和清高也是需要面包滋养的。不要回避你想要的,就算和客观违背,客观的东西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沉静下来,一件接一件的做。资源就在那摆着,还有什么应不应该要的问题,要是这么想不是清高,是迂腐,清高也是在有了资源以后才装出来的。 不要乱给自己设什么人设限制自己,别人不在乎,只要是想要的,都积极争取! 不要像个愤青一样愤世嫉俗,那实在是太让人瞧不起!要做就做北方的狼! ------------ 六一 六一现在是儿童节还是变成儿童节?现在年轻一代的幽默幼稚的让人可怜。 ------------ 如释重负 终于摆脱创新实验,化设,论文那一堆的事,可以专注于文化课复习和课程论文了!真是如释重负!刚开学那会和泽志睡大床房,当天晚上泽志一直在耳边闹腾, “卓哥你说咱入校权限明天还没有可咋整?” “卓哥,你说咱这宿舍门要不开咋整?” “唉,我刚问师姐了卓哥,师姐说东区宿舍开了,西区宿舍不清楚。。。” “唉,卓哥,实在不行就回家得了,反正也就半个小时” 。。。 这小子在沧州,回家时半个小时,我可是在咸阳,风风火火来天津,刚住一天第二天就回去,我怎么面对江东父老。 “卓哥—!” “唉没事卓哥,明天你来我家住着。” “卓哥我给你说。。。” “哇。。。。你这说的我太焦虑了啊泽志。。。”我抱怨道。 第二天早上退房,去楼下吃了碗板面,进校权限还没有开,我真是心如死灰。 “唉。。。人生如逆旅。。。。太他妈逆了啊我去!” 我长叹一口气。 “唉。。。没事!” 泽志抱着行李箱看着手机说道,“大不了就回去呗。” “诶?” “咋了卓哥?” “诶!!!” 我看着辅导员发弹出的消息惊喜着叫出声来。 “你进来吧,我开放了暂时的权限。” “泽志!!!” 我惊呼出来,“可以进校了!” “啊?” 提前进校的一个月,每天都在愁论文什么时候能发出去,审稿人给的意见好多学校都测不了,只能用抱歉的语气说, “您的建议很有建设性,但和我们主题相悖,我们日后会对您的建议做进一步研究,谢谢您的意见。” 论文要是能发出去我就要太感恩这个世界了。 到了现在,以前的理想倒是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回忆起来这些像是上学期发生的事了。一直以来在忙这些乱七八糟让别人觉得很新奇,但让我焦头烂额的东西,虽然说到最后做出来的东西还挺有意思吧,但实在是太累了。 所以做完ppt,终于发给牟牟,材料打包好发给老师,老师惊讶地问道 “天卓,这次的是谁修改的?5月27日那个,是谁改的?非常厉害!” 我哭笑不得地回到 “是我啊老师(笑哭)” “感谢您的赞赏” 终于摆脱这些轨道外的事情,终于可以像其他同学一样专注于学习上的事情后,我真是如释重负,轻松极了!甚至有一丝幸福感。 不过最近看的心理健康教育的视频,说这种忙碌后的轻松不是幸福,只是幸福的假象,这只是回归到原有的状态而已。 不过尽管是“幸福的假象”,也让我感觉很舒服了。专心致志去做接下来的事吧!时不待我,我也不待时! ------------ 权利 人没有权利,能耐再大也是被奴役的猪狗。 ------------ 理解 我理解了,她原来是一个幸福的人,内心幸福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她的身边是有一群支持,患难与共的人在陪伴的,不像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个,要么是被群众抛弃的,要么是自身不被群众理解的,总之是内心残缺的一些人。 她是生活在蒲公英,向日葵里的。希望她的那些朋友们能以后都陪着她,或者以后她还能遇到这些个朋友们,所以她内心是不孤单的,这种不孤单是我给不了的,我最多是可以帮她把一件客观的事情做到让人满意而已。 内心的需求我是,至少我现在是认为我给不了的。但她的朋友们可以给,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用像对她们的印象来担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学习吧!理想是需要面包去滋养的! ------------ 真正的超前 客观上的这些工具,是别人迟早也会学会和你持平甚至赶超你的,不要因为这个而惶恐。 真正领先别人的是自己主观上的东西,是遇见新的问题新的事物的处理思路处理能力,这才是渔网一样的东西别人得不到的。 ------------ 油泼面 刚来到食堂三楼,看到一对情侣,女孩拿着一个盆一样大的碗,漏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递到男孩跟前。路过瞥一眼,是一碗面。 这不是陕西的面吗?! 在三楼转转,果然看到一家新开的店,买肉夹馍,油泼面的。肉夹馍和老潼关价钱一样,八块九块的,好像比老潼关还贵,我记得高中和同学去,一个是七块钱 ,一口下去,满满地都是心疼的味道。 说是长安风味,大盆,宽面皮好像成了陕西的标志。 但是我觉得好吃的面还是炒棍棍面,或者说炒拉条子。师傅把面团拉长,哒哒地摔在案板上,炒出来的面是条状的很劲道,有麦芽 甜味。或者是炸酱面,汇通面的炸酱面也是很不错的,鲜甜酱香,不像天津的,天津的炸酱面就是甜面酱拌出来的,一股子醇味,不好吃。 “同学你拿饮料了吗?” “诶?” 取饭的时候窗口里的姐姐递过来旁边一瓶可乐,把身子挺直,朝后面喊到, “买面的可以免费领一瓶饮料!” 这碗真是要比我洗脸盆要大了,两只手只能拢住三分之一。抱着这么大的碗找座位甚至有点尴尬。 最后送的是可乐,我想要是最后送的是面汤,那才更有感觉一些。 ------------ 可怜 我觉得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人好像永远活在自己狭小的主观世界里,就算我在和一个小伙子握手,我印象里的握手和他印象的握手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的印象都不是客观的握手。 即使经历同一件事映射在心里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我为什么要为这个感到无奈忧愁呢,我不相信我的主观,我主观出来的东西基本都是和现实违背的。 可是我有是怎么感受到现实的呢?原来是我先前主观的幻想,和我之后主观的幻想是矛盾的,我终究还是活在主观里。 还是自己选择活在主观里呢?我没有一个标准的规则,我活的太混沌随意了。 ------------ 出人头地 出人头地是必须的!不然你不知道被什么卑劣的人压在头顶!简直像好好的汤里进来一只苍蝇一样。 ------------ 前进吧 风扇呼呼地响,树叶密密麻麻把窗户盖住,光偷着进来,有时候教室里面一层牛油果的绿色。 人是多样性的,人对人的看法,对个人是主观的,对别人是客观的,怎么去处理别人的看法呢?我想以前是活在别人看法里,再后来是完全不顾别人看法。 可是客观存在的东西终究会影响到自己,只能有选择性地去处理,针对人的蔑视鄙视罢了,针对事的,反思接受好了,我还是要沉浸在事业里的。 至少现在是的,不然沉浸到什么里呢?沉浸到人里面是不安全的。即使是领导和群众,有领导服务了群众,群众背叛了领导的。更不用说朋友恋人了。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电脑差点要给推下去了,精神多了,也比刚才要平静多了,平静是不是最好的状态,我不知道。我问壮哥 “你是不是没见过像我这样的人?” “嗯。。。没有” “对吧,大家其实都不想这些,大家讨论最多的就是,诶,天津之眼挺漂亮,鸡公煲挺好吃,作业还挺难。大家都注意亲切现实的事情,像这种思考怎么活法的就像是个怪人。” “不过我之前倒是遇到过一个人,女生,也喜欢思考这些,我说,这不就是很浅地去总结一下吗?她说,对呀,可是有的人他们甚至都不去想这些。还有一个人,也是女生,最近发现的,不过是老同学了。她也会思考这些,脑子里的东西还都挺共频的吧。” “你会发现,和这些共频的人说话,你根本不需要去用什么所谓的说话技巧,什么诱导对方说话呀之类的,就简单随意的说说,和她们就会交谈很多了,这样的说话一般都会忘记时间的。” 我不绝如缕地说道,壮哥偶尔点个头,偶尔支愣起来很坚定的看着我嗯几下,看来我不需要找到灵魂伴侣,只是滔滔不绝地说就能让“交谈”进行下去了。 乐观坚强是咬着牙哄着自己表演出来的,生活要前进,苦涩的像歌一样。 ------------ 空调 强烈建议学校给厕所里装个空调!宿舍里都可以没有,夏天顶着三十多度蹲在厕所里简直比军训站军姿还要难受! 我像狼一样叫出来。 ------------ 生活 生活有点无序,无序的时候做什么好像也什么也没做。 大四的学长居然请我出去吃饭,学长的毕设我也只是简单指导了一下,面试的时候给他说了稿子,给了学长一个材料。本来是想用我之前发现的材料的,试的时候换了一个离子,没想到也发光,就用这个了。 学长也太热情了,吃饭的时候我拍了几张照片, “我以为你不喝酒呢” 他笑道。 “喝的我在家里都是喝白的,晚上要去教室,喝酒不好。”我举起啤酒和学长碰了一下。 “真羡慕学长现在啊!什么事都没有了。” “唉其实这么也没啥意思,成天在宿舍,要么在外面,啥事都不用做了,还不如之前在实验室做实验。” “学长毕设都答辩完了,我以为还没开始呢。” “早都完了。” “那学长这肯定是个优秀毕设了。”我笑到。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从头到尾都是学长自己做的呀。” “唉,别说了,当时做这个,你不是在忙吗?我就问师兄,师兄也就是给我测测数据,他也不懂你这个,他不是做氧化物的吗?就说“我只能给你测测,其他的实验设计还得靠你。”我听了就太绝望了,就疯狂的查文献。” 学长一蹙眉夹着筷子说道。 “当时不是发现这个遇到水后发光吗?师兄他们就以为是水影响发光了。” “啊不是不是,这个不是的。”我连忙说道,“不是结晶水进去了,就是它结构给变了,我之前也做了一个和水有关的,一开始也以为是结晶水,其实不是,就是结构变了而已。” “唉,我当时就给老师说嘛,老师一看,诶?你这不挺好吗?再多做一些就可以发文章了,都要给我拿出去测电镜了。我一听,唉这哪有这么时间呀,我就说老师没有这么多时间做了,得先毕业呀。一开始给我高兴的,但是后来发现,根本就不是水。”他叹口气,举着杯子向前晃了晃,我以为要和我碰一下,刚举起杯子,学长又把杯子收回去自顾自喝起来。 “就是结构变了,咱们这不是一开始加水是黄色吗,后来变成蓝色,你知道那个蓝色是啥不?” “嗯?” “是生成了其他几个物质的杂相混在一起的!” “这个是怎么看出来的?”我问道 “就是XRD嘛。” “噢就是把这些杂峰归类是吧。” “嗯,,,诶这个死了的就别吃了,这不有很多嘛,吃这个打开了的。”我正磕开一个闭合着的花蛤,学长挺起身连忙说道。 炒出来的花蛤如果是闭着的原来是坏了吗? “其实我觉得荧光这个,就测一下不同浓度找出最佳样品就好了,学长这个主要是之前老是没做出来均相,做出来后其他的就简单了。” “嗯,老师还挺喜欢你的。” “啊?哈哈哈是吗?”我笑到。 “对,他见谁都说你,你当时不在,当时给研一的师姐说不会的找你就行了。” “噢,,毕竟师姐做的也是卤化物嘛。” 我说到。 “我觉得学长就是挺励志的。” “我也觉得,对吧三年没学,最后才学的,也考上北化了,我就是说,咱就是能考到河工大,其实至少说明智力都行的,考研就是说看勤奋不勤奋吧。只要学了就都能考上。” “嗯” “诶我还有一个舍友,真是特别奇,当时不是考研没考上吗?调剂,去哈工程,那边迷迷糊糊没啥意见,到咱本校化机不是新开的吗?也是不想要,最后看见北京工业的开调剂系统了,说只要是211,就都要,刚一开就报了,最后,一共三个名额,去了两,他就去了。” 他神采奕奕地说道。 吃的有点多了,考试的东西看了一遍,也好像没看一样,来了几个学长的同学,打了打招呼就要走了,学长还有半瓶没喝完,吵吵嚷嚷要喝,酒量还是挺一般的。 “学长走了!”我说到。 “好那我就不送啦。”被夹在同学里,他伸出头说道。 复习吧,看书吧,行百里者半九十。 ------------ 感性 如果要说喜欢什么类型的人,理性的还是感性的,之前我还没答案,现在似乎比较明确了。 能和对方沟通的才能互相慰籍灵魂啊。 ------------ 个体还是群体 我感觉人是作为个体活着的,所以别人的感受与我无关。 当然我能敏感地感受到他们,只是有意地假装不知道,或者强迫忽视。 这是妄自尊大,我还是比较喜欢妄自尊大的。这里人的奴性很大,还是说现在人奴性很大,公众资源,比如话语权,领导权,只要肯争取,他们也只是敢怨敢言不敢有所作为,所以妄自尊大别人看不爽,自己也是舒服的。别人在自己眼里是下层的,下层人的怨言就是挠痒痒,不痛不痒。 可当我这种气焰惹恼了朋友,让他生闷气的时候,我却不能像平常一样潇洒了,我甚至要注意着收一收我的气焰。 “不是,我是做了一天的好吧,你不要说的好像我没做一样。” 昭一蹙起眉头眼睛朝下低吼一声转过去, “你把你的直接发我吧。” 拿着鼠标漫无目的地划拉着pycha m的界面,闷着气又郁郁说道。 “啊?好吧。”我应到。 … 空气沉默了几秒,可能不是几秒,空气凝住了,就要窒息。 “啊其实这里要注意这个空格,因为这是合并的单元格嘛,在pytho 里就拆开了…” 我假装没什么事发生一样悻悻然慢慢继续讲道,把矛盾溺死在沉默里。 所以我就在想,人到底是作为个体存在还是作为群体存在呢?我从不觉得群体能主动给我带来什么,只是我去引导群体的时候感觉很有意思罢了。 或许我口里的群体不是群体,我谈论的时候老是在俯视这帮群体,人真正生活的群体应该是和自己,至少在心里和自己地位平等的人组成的群体。有的人在这种性质上和自己不平等,但脱拖除这种性质后,生活上还是朋友。 孤零零筱筱地站在上面往下看,黑压压一片像是蚂蚁群,我来拨来拨去实现某个宏想。人还是要有朋友才活的不孤独一些。 ------------ 物质 迷茫的时候去网上商铺翻翻自己想要的东西,现阶段让你不满意的,狂热地想得到的。 然后再看看价格。就没什么迷茫的了。空谈理想要清高,没有物质都是狗屁。 ------------ 可悲 明明说的是要走大同大和的社会道路,但我现在的思想向内得让我自己都感到可悲。 ------------ 太阳 内耗从何而来呢?我不清楚,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不断消耗我的精力,也不被人喜欢,光是佯装着开心就让人疲惫不堪了。 简直是顾影自怜,我的状态,要么是风风火火撞死在南墙上,要么是昏昏沉沉溺死在情绪里。 人总是被我狂热的自信吸引,等到了解我阳光的一面是我阴暗低沉生活状态的冰山一角时。 就要逃也似地离开了。倒也不是说我多么害怕独处,我不快乐已经很久了,平静的生活戴着忧郁,几乎都是独处着生活的,连在家里也是一个人在老家里,我是所谓的怪人,怪人要是不多想,去掉竖心旁,我就是圣人。 说是不在意别人想法,但是当原本欣赏的人失望时,粘稠的空气就要让我窒息了。 都不容易,大家还是喜欢太阳一样的人多一些,佯装自己是太阳,终究是要不堪重负,被人期待的眼神和失望厌烦的落差击垮的。 ------------ 一部分 现在充斥在脑子里的东西,什么学历一类,当然要活的足够长,是漫长毛毛雨的冰山一角。 决定因素太多了,维持长久平稳发展的不是外部的,社会层面上赋予的东西。 重要的还是得有一套完善强大的内部的,应对外界变数的处理体系,不是转移注意力这种逃避式的稳定,怎么让自己内心强大起来,打铁还需自身硬。 现在物质生活上来,向内一思考,人人都要有了精神问题,心理医生这个岗位要灼热起来。 不如以前大家都吃草根,基本的生活需求都满足不了,不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 HSP 极端敏感的人活在狂喜和恸彻的悲伤里。 ------------ 误区 进了一个误区不要人云亦云给自己一个什么类型的人把自己限制在肤浅的普适的总结性人格里。 给自己乱加限制只要愿意,人是无限的。 ------------ 阿里和太宰治 我是崇尚穆罕默德阿里的太宰治 ------------ 牧马人 我对事态的发展不是悲观的,我在迷茫里挣扎,一腔热血的时候居多,喜欢逞强,碰壁居多,喜欢自己总结经验。 我觉得拿着老祖宗的东西说教是一种盗窃,自己的人生应该自己品。所以碰壁也是活该啦,我也挺享受的。 牧马人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在荒野里找着回家的灯。 ------------ 诶? 真奇怪,心里茫茫然没有什么痛觉好像有一层疤遮挡着,半夜思绪自己复杂起来睡不着了。 ------------ 悠悠扬扬是叮叮当当在心门回荡 原来如此,一开始我以为我心理承受能力很高了,混沌没有什么感觉。到了后半夜思绪飘来飘去心里才一阵阵痛。这就像是猛地遭受了巨大的碰撞刚一开始人是没有感觉的,就是被撞晕了,等到意识逐渐恢复,钻心的痛苦才一阵阵传来。 朋友新买的衣服挺不错的。 大家都要去长春应化所似乎以后能挤同一个宿舍。 和泽志锦业家俊博飞他们待一块心里真放松啊,他们走后我都不知道该呆在哪里了。 所以翻翻电化学ppt,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了。 我觉得,一旦一件事自己发现无路可走,那就是像自陷态激子一样,画地为牢,或许实际上有很多可解决方法,是自己限制了自己。 但是首要矛盾实在是太明显了,生存问题,生存问题,不去应对期末考试,过去的努力就白搭了。 锦业说我一向是个理性的人,可见这小子天天给我打赏却不怎么看我的小说,泽志倒是看了,泽志说 “卓哥一向是个该断则断的人,怎么这会就犹豫不决了。” 英雄都是有时代的局限性的嘛,等意识到的时候,还是要果断出击,解决问题。 澄清的表明的目的就是为了被拒绝,好让自己释怀终于投入到自己的学习里。然而脑子里排练成功的次数可要比拒绝的次数多了很多,似乎是势在必得了。 “我不想在大学里谈恋爱” 我忽然想起来 “我本来不打算在高中谈恋爱的” 真是巧合的不行,以后我也学会了一门礼貌的拒绝,现实正和我意,我也争气地想刚开头一样,心里茫茫然,终于好像是坚强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了。 没想到半夜两点居然醒了,我可没有刻意去想什么东西,只是思绪不停在脑里回荡,我还以为理性彻底战胜了感性,没想到感性要在潜意识里作祟。重复的画面在脑海里播放无数次企图找出不一样的答案,然而越是去回忆,真实越是迷糊不请了。 真实是什么呢?真实也是变化的。 “当时你不是过来了吗?我很开心...” “我本来是不想在高中谈恋爱的,可是现在...” “当时我去实验班的时候,我还想着能不能让他见到我,现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不要再找我了,好吗?拜托...” “其实回想起来,咱俩都有错...” 回忆以前的事情试图冲淡现在的感受,到了最后她没有再加我好友了,肯定是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生活还是要继续,有网上的人说, “活下去?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残酷的话。” 那肯定是是生理上,心理上倍受折磨了。我感觉心理上的阵痛要比生理上更苦楚些。 “虽然要说睡了睡了睡了,但是一结束话题,肯定心里又得思考半天。”我说道。 “祝你 good mo i g good afte oo good eve i g!” 睡了睡了,现在是凌晨四点,上次凌晨四点睡不着也是因为这种事,总是在这里喋喋不休得没个正经时候,我问自己 “化学电源选取注意的十二个原则是什么知道吗?” “锂离子正负极材料的要求知道吗?” “锂电池正负极集流体是啥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所以去看ppt,半夜一看温度,居然30度,30度的凌晨,背书,发一条说说,想让别人看到。于是点开访客,希望的人没有来,关掉访客,天就已经亮了,夜不难熬。 锂离子电池负极用的是铜箔,正极用的是铝箔,记住,这是要考的。 ------------ 生活啊生活 生活可不苦,把自己收拾干净点帅气点笑着面对生活吧,怎么样都是赖活着,让自己迷人一点。 ------------ 顿悟 我好像忽然顿悟了一件事我老是想着未来的未来的现在已经有了未来还想有,所以对已经拥有的现状感到不满意,可是未来即使实现了,不也是拥有的状态吗? 所以就对未来的期待中把现在忽视了,其实未来的东西现在已经有了,可总是想着未来,现在的东西好像不客观存在了一样。 人应该以这样一种心态活着,说不定我明天就没了,这样才能看清楚自己现在的东西,每天主动热情地活着。 ------------ 洗衣机 坐洗衣机前等衣服洗好的最后三分钟,阳光泼在身上影子拉在米黄色的地板上。 嗡嗡嗡 嗡嗡嗡 只有洗衣机不时呼啦呼啦响。外面偶尔能听见啾啾的鸟叫声。 我感觉我把我的前半生后半生都想了一遍。 物质上的精神上的事业上的感情上的,这三分钟过的好久。 … 洗衣机终于不响了,伸手去探,又响了起来,原来还有一分钟。 “叮叮叮叮叮” 洗完了,快点收拾好,去看电化学吧。 ------------ 过去现在未来 着眼于过去的人很大可能是悲观的着眼于未来的人大概率是悲观的着眼于现在的人很大概率是乐观的 ------------ 人际关系 我刚买了饺子,柠檬水,酱香饼,坐在座位上等大叔叫号。 “Hello” “诶?Hello~”我条件反应地应道,一时想不起来他名字,只记得里面带了一个大禹的禹字,高分子的,经常和另外一个孩子一块走,另外一个孩子名字很好记,汪涵,王涵,一下就记住了。 “怎么今天一个人?没和涵一块?”我问道。 “他,,,在图书馆” 他翘起二郎腿,把两只手支在下巴上说道。 很风骚的一个人,说话笑津津的,泯着嘴,比起我浮夸的外向,他的外向很稳重的。 “一个人可就要孤独啦,来把你手放桌子上,我牵着你的手安慰一下你。” 我开玩笑地伸出胳膊笑道。 “诶?”他愣了一下,又抿了抿嘴笑了笑。 “一个人不孤独呀,一个人很平静的。” “诶,你在酸吧哈哈哈”我笑道。 “诶呦,没有,我还挺享受一个人的,你刚买?” 他指着我桌子上牌子 “不是,都有一会了,你多少号?” “我20。” “20~!” 餐厅窗口大爷喊到。 “诶?怎么我的还没好?”我问道。 “哈哈哈不知道。”他笑道,起身拿饺子去,我也洋洋洒洒跟着过去,不是为了催饺子,是想让不着调的风格再突出一点,我像个演员一样。 “怎么样?”他坐回座位问道。 “哎呦,给忘记啦,我就说嘛,也不是让你现包,就是把饺子从冰箱里拿出来给我煮煮还没做好。” “唉,太有节目效果了。”他笑道。 “你看起来很焦虑呀,有什么事情嘛,来给我说说。”我问道。 “啊?我有…” “15号~!” “哦哦哦,我的来了,”我笑了笑,起身拿饺子去。 “我看起来很焦虑吗?”坐回座位,他问道。 “对呀。诶呀没事,说出来说出来别在心里憋着,是不是情感问题?”我扬起声调哈哈大笑。 “我没有情感问题,我就是最近感觉状态不好,不舒服。”他支着胳膊摇摇头。 “不舒服?因为人不舒服还是因为事不舒服?” “因为人?”他撇一撇眉歪着脖子问道。 “对嘛,我觉得烦恼要么就是因为事情不如意,要么因为人嘛,因为事情的多好解决,这不是百分百能把握的嘛,因为人的可就太焦虑了。” “我没有因为人焦虑,就是最近考试嘛。”他揺着手说道。 “嗨呀,那因为事情的我觉得都不是焦虑,多好解决呀,复习就得了呗。”我叹一口气说道。 “这就在复习嘛,但就是困,看不进去。” “困的话戴上耳机听歌就不困了。” “我就是带着耳机看的。” “…” “那困的时候把耳机卸了呗!” “6”他眯起眼咳嗽着笑了笑。 “唉我觉得这人际关系才是最难的呢,你刚说焦虑我还以为是情感问题,男女嘛,有矛盾很正常,我觉得还不如两个男的交往呢!” “诶诶诶,别,我这方面可是正常的,我有女朋友的。”他连忙打住。 “嗨呀我开个玩笑,虽然我男女通吃吧,但也没这么放肆”我笑到。 “我准备考完试就飞去重庆见她。” “异地?!”我睁大眼睛,脖子向前一伸。 “嗯对,她在重庆上班。” “噢。。。上班啊,那这肯定见的世面多了,唉感觉咱们这都是小孩子一样。” “咱们现在本来就是小孩嘛。”他笑道。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朋友得焦虑死。” “诶?焦虑啥?”他一皱眉。 “就是话题基本上就没有嘛,见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她爱你吗?” “爱我啊,当然爱,不爱就不处了。”他身子向后一躬,抿起嘴,弯着眉毛。 “诶,我说啊,就是撕开这个男女性别的遮羞布,里面都是一样的嘛,你看被一个人吸引了,然后去交往,发现不合适,然后又放弃了,这搞得社会层面说法多不好。我觉得就该和交同性朋友一样才对嘛。” “不合适就分呗,这,,,哪套法律有规定了?哈哈哈”他笑道。 “啊哈哈哈对。”我迎合着,说放弃也不是个简单的事,这可能就是和同性朋友的区别了。 “我和我女朋友基本没吵过架,就吵过两次。” “哦。。。”我本来想吐槽是交流的少所以吵架少,但一想到本来就是异地,还是算了。 “诶嘿嘿,我发现我还是挺欠的,就每次都是我把她惹得快哭了,然后赶紧哄她,她就好了。”他眯起眼睛笑道。 “哎呀,挺好的,那不是说,啥啥不坏,啥啥不爱嘛。”我笑到。 “嗯哈哈哈哈” “唉想我觉得最难受的还是人际关系了,这简直是所有烦恼的来源。” “嘶其实我觉得也没啥,你把它简单化就好了。”他挺起身子摇摇头说道。 “啊?你知道阿德勒?”我惊呼道。 “emmm”他摇摇头 “被讨厌的勇气?” “啥啥勇气?”他探出身子 “被讨厌的勇气” “不知道” “人生课题?” “不知道。” “那好吧哈哈哈。”我笑到 他这些都没看过,人际关系处理的倒是一语中的,反观我成天研究这个,倒是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这就是很有意思了。 ------------ 心思 费尽心思于自身吧! ------------ 一股子理发店味 “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写的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用真名,你周围有那么多同学有手机,你写了对你周围的同学影响不好。” 我妈说。 “没事,周围人都不看的。” 我无所谓说道。 我以为是我以为不是你以为不是他以为不是大家以为。 “我觉得人就是应该为自己活着,有的人把别人的眼光看成全部,我真的不理解,或许这是别人的活法吧。” 她写了一大篇发过来,我瞥见一句。 “有什么意见保留!” 她接着回道。 “嗯。” 我回道。 “啥嘛?!写了这么多你就回个嗯?!” 她又把照片撤回去了。 女人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觉得不应该看别人看法了,别人看法确实会影响到我,我就忽视吧!别人理解不了我,别人只是想让我理解。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你以前很低调” 因为在乎别人自己显得低调,人一旦有棱有角就要硌到别人,然后被一棍子打死吗。 那是你把别人想的太狭隘了,你把自己以为的上了天。 “其实大家都一样,大家都知道,就是大家都不说。” 而且大家也不作为。 “你只是在维护自己,对吧,嗯?” “文同学” 我在维护自己,我把事情当成玩笑,我以为我以为。 成熟的人眼睛是朝外的还是朝内的,要么朝外要么朝内,不能有一个中性的吗? 路灯下蚊子多,树叶一闪一闪,影子要拍我的脸。我好像在写我想的,我想的不是随心所欲的,看的人多了后,我写的也有了修饰了。我好像在写想给人展示的。 我觉得我还是太寂寞,我想把我心里的东西吐出来,我心里也没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在推卸责任吗? 我说 “我知道没什么,可是我加上后,总是会想那些,所以没办法,我就删了吧。” “你想多了吧” 我解释的话就像这句话一样。影响是切切实实客客观观的造成了,明明是一件客观的事情。 就算是别人主观的想法,影响到显示的人,就是客观的。 可是我说 “没有啊,这是对内容的扭曲啊。” 可是明明是有影响的啊。 我以前老是说 “啊,对不起。” “不要给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 我都意识到犯错了,别人说是自作多情而已。 “你作为一个男生,没有去承担责任,反而一直强调自己没有错。” 犯错也是主观的,我觉得我犯错了,我觉得我没犯错。错误摆在那里,没有影响到我,就是没有错误,有人提醒了,我才恍然大悟。我说 “嗯” “嗯” “嗯” 我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好说,我即使说对不起,我也要加一个好吧, “对不起好吧” “好吧?” 不好,不好,你为什么就要加一个“好吧”? “不要再给你加任何的标签,你就是你自己。” 做自己也做的走火入魔了,目中无人,我简直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可是人还是群体生活的。 我想着用阿德勒那一套,我立刻就能幸福起来,幸福也是主观的,你沉在里面自己钻牛角尖,周围的人是感受不到的,世界是感受不到的,抬起头看,糟糕的是你的想法。 我糟糕的想法来自于人,事情从来不会是糟糕的,事情从来是可以解决的。傲慢和偏见是难以解决的,解决不了的东西让我疲惫不堪。 所以我干脆不去想这些。 “可是别人的看法也是要” “我感觉你就是完全活在自己的” “你好像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 “可是你又会自省” 我不顾及别人感受,不顾及别人眼光。 怎么会呢。 我是在逃避逃避逃避,我是一个自卑的人,浮夸地给自己梳理一套狂妄的外壳。 我到底是个自信的还是自卑的? 我想是自卑多一点。越是自卑,越是狂妄,别人会难以理解。 对呀,对呀,别人难以理解我,别人只是觉得不可理喻。 不对不对,我认为别人不理解我,或许有人理解,或许大姐都理解,大家只是选择了不同的做法。 我还一向以高敏感人群自诩,我只是对自己敏感,我可能是利己主义。对集体的安排也只是满足我的控制欲,是控制欲吗?我不懂控制欲,我只是感觉居高临下,让集体做一件事情,有群众不会了,我去讲解一番会很舒服。 我现在写的也不纯粹,我写的总是想给人看,想给人看的,就是经过修饰的东西了。我不想修饰,我想把最真实的东西摆出来,大家评价吧,有没有人有相同想法,大家一起聊一聊。 可是真实的,纯粹的,在你看来不错,在别人看来不好,像我这样的怪人不多,我总是在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把自己做的很浮夸,我知道我里面是虚的,是空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越往深越发现不对而已,那是我的第一印象。” 落差会让我失望,让别人失望。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也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对自己是控制不住的,什么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依据的是本能,依据的是历史经验,还是忽然发生的什么事,我不清楚。变化莫测的。 我还是寂寞而已,到处发癫,别人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我沉浸去了,我挣扎着出来,往外看,湖面上只有我一个,激起来一点涟漪,大家就要不可置信地说 “有病吧” 说是不在乎别人,我其实是别里科夫,我活在理想乡里。 还以为我是勇于承担责任的人,我连自己的责任都分不清,以后我不是敏感的人了,我真愚钝。 ------------ 自以为是 我觉得我很自以为是,我想成阿里那样的人,很自信,但是自信不是自以为是,自信的人对别人很慷慨,我看不起别人。 狂妄自大就是这样的了,夜郎自大就是这样的了。我总是我总是我总是。 可是别人生气了。 我应该是无所谓。 我应该我应该我应该。 可是我不怎么特别的低落,我高兴不起来,我也不是很平静,我是平静偏下的低沉。 我明明还是想让大家喜欢我,我想,我让大家喜欢我,我就得迎合大家,迎合别人,迎合别人,别人就会瞧不起自己。 还一种喜欢是让别人追崇。我想让人追崇,结果是一部分人追崇。我觉得这就够了。 可是我知道原本追崇的,现在不追崇了,我难受了。 我难受的原因是我 我难受的原因还是别人? 因为让别人不舒服了,所以我难受,还是因为别人不舒服了,原因是我,影响到我了,所以我难受? 我还一向以为我眼睛在别人身上,照顾大家的感受,不知不觉,我已然成了只维护自己的人,我还尝尝瞧不起。 “群众只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群众看不到集体,民主简直荒唐。” 我也是只为了自己 吗? 我不知道,我很迷茫,不是我即将要做什么。我即将要做的东西很多,一件接一件,压在一起,有没做完的,有打算做的。我迷茫的我这个人,我以后到底应该以怎样的姿态活着? 我觉得我想这些我好幼稚,有人说我幼稚,我很讨厌,可是我就是很幼稚。我还常常想,不要用这些宽泛的的词给自己贴标签。幼稚太宽泛了,看不惯一个人,就说幼稚,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我还是不自觉地给自己贴上这些标签。 我是不是应该不管这些别人的标签,我行我素,按照我舒服的姿态活下去就好了。 可是这样已经让别人感到不爽了。 不是个别人,是一众人。我一开始没放在心上,毕竟身边还有一群支持的朋友。 可是当以前本支持我的,后来反对我了,我还应该我行我素吗? 我不知道,我有点困,想要睡觉了。我思考这些有意义吗? 群众明明是反对的。 可我明明觉得是对的。 立场不一样。思考不出来结果,好像是干毛巾拧水,我想,我本应该长篇大论,大说一通,不过我发现自己的信念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动摇,只是高兴不起来而已,或许等到晚上俩三点,辗转反侧睡不着,思绪喷涌出来,才能更好的反思自己吧。你还是不在乎,你只是感到心里不舒服,等到真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 我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可是人家心情已经平复了,我再去道歉,就是撞枪口上,人家怕又得烦躁起来。 我还怕万一道个谦给到道出来男女感情了可咋整。当然这个是太虚妄了,不过这种虚妄的可能性居然频频出现在我心思里,到底是我心思不正,有点流氓了。 我看到人民日报有说 “学会翻篇。” 我去劝 “诶,别纠结了,别伤心了,学会翻篇,多大点事,以后不写名了不就行了吗?” “不写名还不够,以后断手我不写了还不行吗?” 像这样的道歉发过去,人家一看,半天不回,我要是再发一条消息过去,估计聊天框里就要有小感叹号了。 那我又怎么道歉呢 “对不起呀,之前,我确实是忽视了别人的看法,和对你的影响。之前我没意识到,还振振有词说是我的不对,现在我明白了,是我错了,真的不应该那样,之后还惹你不开心,真的很对不起。这是发给你最后一条消息了,以后就不打扰你了,祝你以后开心。” 。。。 ... ... 这么写实在是太肉麻了,当事人看完鞋底都得扣烂,那么问题在于哪里呢? 我想问题在于犯错者没有意识到受害者的思想。 而且即使后来了解到了,还嘴硬地不行,之后又喋喋不休地劝人家想开点。 这不是欠,不是狂妄自大,是什么? 是的,那么如何才能让当事人焕然一笑,如获重释呢? 我想有两种方法,一个是时间淡化了,但是最后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另外一个是误会解除了,我想受害者没有意识到犯错者已经意识到自己犯错了,犯错者也没有意识到该怎么做,才能让受害者觉得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如果这两者相通了,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才对。 当然,有很大,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五点二五的可能是,这些东西,所谓的人家现在还在生气,伤心欲绝一类的,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我总是自作多情。 但自作多情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完全意识不到别人让人觉得自以为是好。 明明还没道歉呢,犯错人自己心情已经自己治愈好了,道歉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自己好受,一个是让别人好受。 现在自己已经好受的差不多了,忽然有点不想管别人的想法。 可不能这样,这可太不负责任了,管道歉后会不会让她觉得我像个小婆娘一样,防患于未然,万一人家想不开呢?和这个比起来,自己丢脸算个p呀,好这就去道歉! 可是怎么道歉还没想好,还是等到想好了半夜2.00给人家发过去,这样还能造成一种为这件事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愧疚的不行,然后经受不住精神打击终于发了道歉企图被原谅的悲壮感。 能被原谅,让当事人感动的概率就高了。 ------------ 意见 意见五花八门七嘴八舌从四面八方来。处理起来真麻烦。不听。 ------------ 我的科研 我在大一时参与《单基质卤化物双钙钛矿白光荧光粉的制备》项目,进入实验室,跟随老师从事卤化物钙钛矿光致发光的研究。 一开始对这些东西了解的很少,记得开题答辩时,有老师问 “你们老是说钙钛矿钙钛矿,钙钛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我说 “老师我也不懂,只是他们都这么叫我也就这么叫了。” 底下哗然一片笑声。 不知道是我的真诚打动了老师,还是最后师兄用自己荧光粉做出的LED成品让老师看到了希望,开题答辩顺利通过了。 老师说: “你们不能这样啊,要研究一个东西就得设身置地踏踏实实去研究,让你们来这里,锻炼表达能力是一部分,真正的是让你们真正投入到科研工作中去。” 那时候去实验室是比较别扭的,总是等着师兄来叫我们做实验,可是师兄也很忙,有时候主动去做实验甚至是给人家添乱。大创的进程在大一时除了开题时师兄让我们合成了一些自己尝试的材料,之后再也没有回到实验室了 到了大二的时候,刚开学,师兄忽然联系我说: “师弟,我要在学校读博,想带一个本科生,你要不要跟着我。” “放心吧师弟,我在这学校呆的时间可能要比你还长,一直带着你,不然我这不是坑了你吗?” 心血来潮,想有一番作为,兴高采烈地把电脑,课本都搬到实验室,想一个研究生一样。一开始师兄发了我一些文献,关于钙钛矿光致发光的。看了一些,总结起来都是向钙钛矿基质里掺杂离子,调节带隙发光的。想起之前师兄让我们用共沉淀法合成材料的时候,有说哪些原料称多点,哪些原料称少点,想必就是分别称量的基质材料和掺杂剂了。 师兄告诉我: “师弟,你以后要做发光,要么把发射谱往窄的做,做激光;要么就往宽的做,做白光。” 师兄说 “你刚来实验室,很多还不懂,这样,我给你一个我发现的材料,发蓝光的,你去合成,做表征就好了。” 好像是Sb掺杂的Cs2S Cl6,盐酸做溶剂共沉淀,称药品用了三种药品,大夏天,SbCl3在空气里很快就水解了,黏在勺子上,只能用盐酸冲进广口瓶里。半个多小时终于称量好了,倒进广口瓶,加了磁子盐酸,搅拌了一会,放到365 m紫外灯前: “师兄这个不发光呀?” 我看着紫外灯前映着淡淡紫光的玻璃瓶。 “啊?怎么可能呢?让我看看。” 师兄凑近过来,叭叭地来回摁了摁254 m和365 m的紫外灯, “不应该啊——” 火急火燎去舀了几勺药品进塑料试管里,加了一点盐酸,震荡了一下放暗箱里。 “啪!” 365 m紫外灯照着试管,蓝盈盈的光从试管里的浊液飘出来。 “师弟你这不行啊,给你东西也做不出来也太让人失望了吧。”他笑着说道。 “你可以这样,先粗称,称好后把好几种药品都放到研钵里研磨,研磨完之后去紫外灯下看看,如果有光了,咱们再去具体往细的做做。” “这样可以合成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你还是读的文献少了,人家有一种方法叫球磨法,咱这没有球磨机,就研磨一下也可以,就是晶型不太规整,没关系,之后可以用共沉淀法试试。” 师兄加了一勺CsCl,一勺CaCl2,一小勺SbCl3在研钵里研磨了一会,放进暗箱里,打开254 m紫外灯,研钵壁上蓝莹莹的,我觉得真的太有意思了。 后来几天,我尝试着把CsCl,S Cl2,Z B 2,CaCl2还有一大堆药品混在一块研磨后往紫外灯下看看,研钵里什么光也没有,我又加了PbCl2进去(文献中经常提到CsPbX3光学性能好),还是不发光,我又加了EuCl3,C Cl3(文献里说会发红光),CdCl2这些都加进去。 “怎么样?”师兄凑过来问。 “啊,还是不发光。”我说道。 “没事,不发光才是正常的,要是一做出来一个发光,一做出来一个发光,那还得了?今天就到这吧,把研钵洗一下吧。” 我应了一声,用水冲了一下研钵,壁上一层乳白色的粉泥,黏糊糊的。我忽然想看看这个在紫外灯下是什么样子。 “叭!”打开254 m紫外灯 “师兄!”我惊叫着起来,“发光了!” “啥我看看?” 师兄趴着暗箱前反复摁着254 m的紫外灯,研钵壁上的黏状物一闪一闪发着青光。 “你怎么做到的?”他惊呼道。 “我加了点水进去,然后就发光了!”我喜形于色。 “都加了啥材料?” 我把我那一堆说了出来。 “师弟你这个狠啊,钙钛矿这个东西见到水就溶解了,你这不溶,还发光了,你这能发个一区!”他掷地有声地说道。 “去排除一些离子,把发光的基质和掺杂剂找出来!”他说道。 “嗯” 反复做了几次,是CsCdCl3基质,Z B 2掺杂剂,有两个杂质离子。 “这肯定是Z ,Z 做发光中心。”师兄说道。 我试了一下Z Cl2做掺杂剂,不发光。 “是B 师兄。”我说道,又试了一下CsB 做掺杂剂,果然是有青光的,但是强度不如Z B 2那么强,“可能Z 能增强CsCdCl3:B 的发光吧,但是Z 不发光。”我接着补充道。 我把加水后的材料放到烘箱里干燥,希望能干燥后又回到原来不发光的状态,然后加水又发光。 结果干燥后也是发光的。去测了一下荧光,是峰值在496 m的,宽度从350到600 m的大宽峰,红光周围的强度再强一点就可以媲美唐江老师做的大宽峰暖白光了。 老师说,“你这个也很好啊,结构变化不可逆,有的就是需要这种不可逆的变化啊,你比如这个酒瓶回收造假的,把你这个材料做成防伪标签,贴上保护膜,我检验的时候一开始不发光,淋上水发光了。检验后你的发光还是保留的,那他们还怎么回收造假呀?” “或者海运的湿度检测,海运结束后照一下你的荧光粉看发不发光就知道这过程里湿度超不超标了。”另一旁的老师补充道。 “你先写个专利吧,你来帮他一下。”老师指着师兄说道。 师兄没有直播成功,老师手里没有博士的名额。他明明是学院第一名,但是其他人都直博了,我安慰道“没关系,可以考博嘛。” “你这个,写的文学性太强了。”老师指着我写的“在滴加入几滴水后绽放出迷人的青光”说道,“还有这个名字,《一次性检验防伪材料》,这个太模糊了,就起名叫《湿度敏感不可逆荧光防伪材料》,去看一下师兄们怎么写的吧。” 在知网上查到师兄们的专利,把权利要求书,说明书一类的挨个模仿着写了一遍,非常具体,不附带任何感情色彩。第二次发给老师的时候。 “可以了,可以直接发给学校专利负责老师了。” 估计是看到前后变化差距太大,老师没有想到吧。 专利很快就申请下来了,授权还要等一年,大二的大创结项时我用这个材料去答辩,虽然是没做出来单组分白光,但也是单组分近白光,勉强通过了答辩现场。 大三的时候师兄走了,临走前申请下来了一项自然基金,《类太阳光谱卤化物双钙钛矿单基质白色发光材料的构筑》。他告诫我说 “师弟,我走了,你以后有问题就去问师姐和这些师兄们,一定要好好学,保上研,还有,一定不要谈恋爱。” 最后一句话莫名其妙,师兄也有没告诉我的经历。 我继续留在实验室,师姐师兄他们不懂我做的这个,我就自己琢磨。有新来的研一的师兄见了面紧张羞涩地问好: “师兄好,做实验呢?” 我说: “我不是你师兄,我是你师弟。” 刚开学一段日子在网上看到太原理工大学的一篇硕士论文,讲的是M 掺杂CsCdCl3可以在254 m下发出强烈的橙光,峰值就在大致600 m左右,只是他是用的水热法,盐酸做溶剂(或者叫盐酸热法更亲切)。我想到自己的B 掺杂的CsCdCl3,也是在254 m激发,我好奇如果用水做溶剂,共沉淀M 和B 到CsCdCl3里,发光是什么样子。 称量原料,加乙醇研磨(文献中看到过做氧化物前可以这样,研磨更充分),加水干燥,在254 m紫外灯下一看,比起单掺杂B 的CsCdCl3过于冷淡的青白光,M 加入后,荧光粉是和月亮一样是温柔的白光。 我忽然才意识到,之前B 掺杂的CsCdCl3光谱里缺乏的不就是600 m附近的橙光吗?这里M 刚好补充了青光光谱里缺乏的低能的成分,最后显示出来的就是两种颜色互补产生的白光了。去测了材料的荧光,果然是有两个发射峰的大宽峰,一个在496 m,另外是在598 m。我给老师说了一下。 “你这个东西很好啊!”他兴奋地指着我的发射图谱说,“你看看这几篇文章,都是和你这个一样的,而且你做的比他们还好,你弥补了LED里的青光间隙啊。” 是深圳大学时老师的论文,调节Bi和Sb离子用蓝光和黄光实现色温可调的白光发射,期刊水平很高,但中间确实有老师说的青光间隙,我的心也躁动起来。 “老师我先写个专利吧,然后再写论文。” “可以。” 第二次写专利,轻车熟路,很快写完了,专利老师说 “这次写的不错,本来打算交了,但还是把结果补充一下,感觉没有特别突出你这个材料的特点。” 我觉得材料的特点在于色温调节,于是把不同M /B 比例的实验做了很多遍,好多次结果不满意,也浪费了不少药品,我想要是老师知道了要把我逐出师门。 大概有半个多月时间终于做出满意的数据,专利发出去,准备写文章了。 文章的引言总是让老师不满意,他说逻辑太乱,而且没有突出创新点。 我想我的创新点一个是青光,一个是色温可调,一个是在水中有稳定性,可是三管齐下,文章很不好写,老师说: “你这个就和刚开始写文章的很多人一样,什么都想写,实际上你就写你最突出的那个点就好了,就写你的青光补充了白光LED灯的青光间隙,其他的提一嘴就可以了。” 写的时候看了很多其他的文献,B 掺杂的CsCdCl3青光不是凭空产生的,原本CsCdCl3在254 m激发的时候就会有弱的青光,感觉写的时候割舍了很多特点,有点可惜,但读起来确实要比以前要通透很多。写文章要做的测试要比写专利测试多的多。什么XRD,荧光寿命,PLQY,SEM,老师这里除了能测荧光,其余的都要送到别的课题组去测,但大家都安排的很紧,一测就要半个多月。 我问: “老师,可以送出去测吗?” “嗯…如果不是特别贵就送出去吧。” 他说道。 在测试平台上看了一下价格,荧光寿命单组样品是240元一次,我想还是算了。 但是后来审稿人指出要测荧光寿命来验证一下,时间比较紧,没有办法还是得寄出去测试。中途有很多次其实我感觉很煎熬,有点后悔来到了实验室,就是像普通本科生一样,好好学习,做几个不温不火的竞赛,活的该多么逍遥自在,但是既然已经来了,而且已经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成本,要是中途放弃了,前面不是白干了吗? 文章是2023年1月份投的,到了5月份。 “恭喜天卓,文章被接受了!” 一直在导师旁边的年轻老师给我发来消息,我说: “太好了,感谢老师这段时间的辛勤付出,继续奋斗创造跟好的明天。” 心里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弦一直压着,忽然放松了,竟然感觉比起以前少了一件事干,生活倒是没有那么充实的感觉。 研究生期间还是想继续从事钙钛矿发光器材的研究,有人说,做发光不好就业,现在电池多火呀,有政策扶持,为什么不去做电池呢?我没有特别了解过发光的前景,倒是之前我给大化所招生办的老师说, “既然政策扶持电池,那肯定要抓住一波红利的呀。” 老师说 “唉这样想实在是太肤浅了,很多专业以前都不火,在电池没火前,是我们大化所的老师坚持把电池项目做到了现在,才能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拿得出来,任何东西,你去做,都有他的价值。” 我想,我也想成为这样做基石的人,不骄不躁,等到国家需要的时候,我能贡献一份力量,这样要比独善其身好的多了。 ------------ 强 弱者才会把行动寄希于别人,强者都是立即采取行动。下次焦虑的时候想想这个,立刻就清醒了。 ------------ 杂趣 “你怎么喜欢看这些啊?” 我盯着屏幕上蹦蹦跳跳的马里奥说道。 “这很奇怪吗?” 臻哥转过来,下嘴唇抿着上嘴唇,脸颊一红,强忍着扬起的嘴角问道。 我说 “我要把你写进小说里。” 过一会写了一段给他看。 “啪” 手机摆桌子上,我头往图书馆窗外一扭。 “…” 臻哥咬着下嘴唇,憋着笑转过来。 “你几点走啊?”臻哥问我。 “嗯?” “几点走啊?”他盯着我眼睛。 “四点啊,四点给他们开会。”我回道 “噢。。。” “怎么?舍不得我啊?”我反问道,“啊呸。。。” 话刚一出口我就扇了我一巴掌。 “最近这种话说多了见谁都这样” 看着臻哥诧异的表情我笑着解释道。 我发现我最近油腻的不行,什么想你了呗,寂寞了吧,又喜欢我了?一类的话真是脱口而出,遇到其他女生,差点也要呼之欲出了。 文天卓啊文天卓,你怎么能这样,答辩的老师说你油,你现在是真的让自己都觉得油的不行。 可是这样也挺有意思的,遵循内心的样子吧。 “好了,关于你的小说已经写好了,哦还在审核,没关系,给你开绿色通道。”我把手机草稿界面摆过去。 “不。。。” 他把头一扭,身子一倾,一只手掌竖着摆向我。 “emmmm” “你不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吗?” 他指着平板上的马里奥问道。 “emmmm” “你需要一个特殊的女朋友。”我抚着他的大腿说道。 “学习学习吧”他指了指我电脑的ppt。 学习学习,唉,考完试反而更忙了。 ------------ 思考 我瘫坐在椅子上问博飞 我说人活着好累啊,好煎熬啊 我说我老是来你们宿舍这么说,你们会不会讨厌我? 这样不好,这样会传播消极情绪 所以我说啊,哎呀,今天爽死了,爽的不行,你们今天爽了吗? 博飞看着我眯了眯嘴,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说 你是一个善于反思的人 我说那可不是嘛,我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思考 思考过多没有好处 我咳嗽一声 我问 你们在闲余时间都在干什么呀?你们如果不玩手机,不看书,不看电脑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呀? 他说 就是在胡思乱想吧 我说那看来不是我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大家闲余的时间也都是在胡思乱想 之前有人给我说她在闲余的时间,什么都不想,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总是在想了,原来什么都不想的人才是少数。 所以我问 你有时候想这么多,最后得到了你脑子里面那个结论和现实的差距大吗? 他看着我思考了一会儿 大 我说大是吗?我觉得我思考结果和现实的差异也大。 他又眯着眼睛,脖子往前伸,思考了一会儿 但也不是所有时候都大 我问那差异大的概率大了,还是差异小的概率大呢? 他叹口气,笑了笑 大部分时候都是差异很大的。 既然大我就放心了,我思考最终得到结果,也和现实差异挺大的。 少思考,多做事,多和朋友相处,多活在现实里面,独处多了不好。 ------------ 忙 要写 化设的PPT 两篇专利的审查 还得看一下激光课题文章 开学前再看一下反应工程 但如果不能被推免,事情就更多了 不想做最坏的打算,实在是太累了,还是调整之前规定的往前走吧。 ------------ 推免 推免这个政策让人很浮躁。不如一竿子打死,全部考研活的轻松。 ------------ 要命 天津这大夏天的真要命啊! ------------ 卡包 看别人都有卡包,我觉得自己的卡各处乱放出门找不到很不好。就也买了一个。 结果出门没带卡包。嗐 ------------ 生活 你不热爱生活,生活就不会热爱你。 ------------ 叮 拿着杯子在教学楼过道。 “叮—” “哒哒哒” 水潺潺掉进杯子里,好像泉水敲着石头。 “铜离子的猝灭效应,嗯…嗯…铜离子的猝灭效应是…” 玻璃门后对着花园,中间有一个大的空台,有女孩搬一个小马扎,一只手举着书,书里夹着几页纸,飘飘洒洒露出来。见我过来,瞥我一眼又抬起头继续背 “呃…共沉淀法…呃…银离子共沉淀…是…” ppt做了一上午,脑子很累了,想找个谁随便聊几句,或者说抱住说 “哎呀,今个真是累死我了。” 悻悻然想了想,我的累还只是我能感觉到,一点也不想做ppt了,可是后天就得讲,明天得给我的组员们排练去了。 教室要比图书馆闷热很多,其实不是很热,在图书馆里待了,才会觉得教室热而已。 教室里的孩子们,两沓书堆在两边,把头埋在里面,有的插着耳机,靠在靠椅上看平板。 大夏天,闷闷的,中午来的时候有孩子趴在桌子上睡觉。 看起来挺辛苦的,但我觉得只是不断练习就能得心应手的活,做起来也是享受的。 嗐呀— 懒病犯了,坐在椅子上干瞪眼,就是不愿意碰电脑做ppt。 ------------ 机会 上天真是恩惠与我,即使现在还怜悯地向我抛向橄榄枝。 ------------ 永遇乐一 我觉得我应该记录下来,但是记录的话会沦陷进去,所以这里暂时大概记一记,看以后情况要不要完善。 李总拍的视频丢了,我很惊慌,实在不想再拍一次了,醋味太浓了。晚上来教室里给李总找视频,最后发现就在垃圾箱里。感觉很融洽。 之前挣扎着拍视频的时候,i give you a fist很有意思。 准备去大连物化所,和大连理工还离得挺近,待遇也不错。给李总说了,她说非常后悔六级没好好考,之前大家都说,最后发现只有自己信了,似乎是给抛弃一类的。我说,只要有后悔就是在进步。她也比较乐观。 感觉去大连化物所信念更坚定了,看以后如何发展吧! 前几天听李总说,舍友说她讲课有一股文天卓味。倒是有点意思,说是教资面试,我之前听李巧玲讲过,一听到要问的问题,我就知道我不行,所以李总问我为什么不考的时候,我也是说不行我回答不了诸如学生在听课的时候忽然吵架了之类的问题。 记得是说过12号教资面试,想着是11号小小鼓舞一下。 原本是说 “明天李总考教资,提前礼炮祝贺!” 然后微信发一个礼炮的表情包。 后来一想,这也太low了,搞得好像没上过大学一样。之前有送人一个程序给人庆祝的,对方等了一大会,看到结果后: “哇!哈哈哈哈哈。” 效果还不错。 为什么不专门写个程序呢。 写一个画画的程序,最后配个文字吧。画什么呢,画礼炮,画烟花吗?之前想写一个烟花的程序,后来放弃了,难是一方面,另外是效果不好。樱花树已经做过了,再做就没有了新意。 “这个皮卡丘怎么了。” 之前拍视频的时候 李总抱起她的平板说道。 我想应该是喜欢皮卡丘的,得主客观相结合才能做出比较好的效果。去网上找皮卡丘的程序,居然有现成的,运行了一下,效果还不错。最后在皮卡丘下面配了个文字 “李老师勇敢往前冲!” 这句话的灵感来自之前看到过的新闻,说的是考生的妈妈在高考门口叫了一帮亲戚,举着横幅: “***勇敢往前冲!妈妈永远支持你!” 后来考生出来时大惊失色,尬笑着拦住这位热情的妈妈。 一直感觉这句话挺有意思,李总运行完估计也会惊喜地一顿询问,或者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李总明天考教资,送一段程序,据说考前多运行几遍必过” 我把程序发过去,过了一会。 “好,今晚我回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总回道。 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创新实验的东西总算是放下一段时间,课程上的东西,还有明天老师要提问的,还在做,有点焦头烂额,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爷打开教室门: “走了走了。走的时候关灯!” 我应了一声。 “我打开了” 李总发来一条消息。 查作业正疲惫,还是整理整理情绪 “怎么样?是不是有必胜的信念?” “emmmm这个怎么运行呢?”她问道 “诶之前那么运行呀,你没有pytho 吗?” “没有” “好吧,快下一个pytho 给你消灾,不然教资就危险了。” “诶你可别吓我哦” 过了一大会,李总发来一张图片,一只微笑的皮卡丘,下面是 “李老师勇敢往前冲!” “酷” 李总真不愧是李总,女中豪杰,我本以为会激动地说一大堆。但一个“酷”,足以让我无语凝噎。 “哈哈哈不错吧。”只好悻悻然回道。 “是不是明天教资面试充满信心。” “是14号哦”她回道。 “啊?” … 之前在大连化物所的群里关注到一条消息,说是大连理工和大连化物所的联培。上党课迟到一节课,匆匆到了教室,找了个座位,发现隔壁也有个空座位,旁边坐着李总。这时另外一个也听党课迟到的同学坐了上去。 忽然心里有点后悔,来的时候应该看看的,直接坐那边不就好了吗。 老师讲形势政策,我迎合几下老师,老师就对我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听这门课的学生是真的不多啊!大家都在忙专业的事情。 可我也是很不意思地迎合几句,再查了查联培的事。 原来是大连理工的一个学院,叫张大煜学院,和大连化物所联培,第一年在大连理工,之后都在化物所。 忽然就来了信心。 “伟伟,咱们换一下座位呗,我把联培的事情给李总讲一下。” 我问道。 “诶?这是啥呀”他问道。 我把网上搜到的图片给他发过去。 “哦哦哦,好嘞。” 他点了点头。 下课后去老师那边签到,签完到回座位等一会,他也签完到了,把座位换过来。 “Hello”我轻快地坐下来,打了个招呼。 “嗯~?怎么换人啦,没注意到。” 李总装蒜说道。 “刚才没看到你。”我应道,“不然就坐过来啦。” “哦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我在手机上捣鼓半天,把联培的消息找出来递过去。 “嗯~哦,张大煜学院,我之前听说过这个。” 李总看了一会说道。 “对,和大连化物所联培的,你报的学院录取人是多少呢?”我问道 “嗯。。。挺多的。” “多少呢?” “十几二十吧。” 那这个也差不多,我把张大煜学院的信息给她, “而且分数线也挺低。以李总211的雄厚背景,肯定是能考进去的。” “211雄厚背景哈哈哈哈”李总呛着笑出来。 找了几个知乎上的回答给她发过去。 “其实得选好导师” 我在纸上写道递过去 “可以参考我的。” 我又把我的简历发过去,我一直在做钙钛矿,不过是做发光,看到有也做钙钛矿的老师,而且方向是当下正火的电池。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 “挺好的。”李总看完点点头。 “嗯,其实最重要的是成绩和英语,英语真的挺重要的。”我又翻了翻化物所群里的几个消息。 她重重地点点头,这次六级她是铁定心要过的,再不过可就危险了。 所以我来的时候还看到她在一个劲的记单词。 唉,记单词是不行的啊,不行的,学习英语,应该是记句子,看文章才对。 “这是什么?” 她看着我发过去的一个文件说道。 “金山词霸。” “哦~”她点点头,似乎以前见到过。 “这个里面有外刊阅读,就是六级,考研啊,都从这些里面挑文章当阅读。”我一本正经地胡扯到。但是写文章确实有用,怎么能把人说服呢?就是得加上些光环。 “嗯嗯。” 李总果然很认真地点点头。 “每天看一篇文章吧,就一篇就够了。这里面单词可以。。。” 我点了一个单词, “泛读不鼓励查词。”屏幕显示道。 李总向后倾了倾,歪歪头点了上面的精读,又点了一下单词。 “对就是可以看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出现的单词释义说道,“其实不用每个词都查,关键的看看就行了,主要要猜。” “嗯。”李总点点头,立刻点了标题上一个单词。 “这也太频繁了吧!” “啊?哈哈哈我不会这个。”她笑道。 我想着现在要去张大煜学院的话,科研优势其实李总的话 ,虽有潜力,但不很明显,得从英语上下手。这次英语一定要考高分,英语考高分一定要从阅读下手。 在网上找了几套英语的题,下载下来。 “你还有英语的题?”李总问道。 “不给你找的吗?你这个。。。”我翻了翻李总手里的历年真题,“写了多少了?” “嗯~” “还没写呢吧” “嗯嗯。” 这样写是没有效果的,上所谓“水课”的时候写这个,心思是静不下来的,应该在一个规定的时间段内写才行。 我把我的观点写在纸上递过去。 “嗯嗯,我这个也就是上课看看” 我在纸上写 磨洋工 递过去。 “哼哈哈哈”她向上一扬咳嗽着笑道。 李总是9.30从图书馆出去,9.00,我发题,9.25交上来。 我在纸上写到。 “然后刚好出图书馆。”我说道。 “哈哈哈” 李总笑了?李总的笑点有时令我难以理解。 “嗯,我这段时间在备课,等教资考完可以去教室,嗯嗯。”她说道。 “嗯。。。” 14号? 我在纸上写到。 “嗯。” “行。” 我又在纸上画了之前发给李总的皮卡丘,画了一双很厚的嘴唇,看起来有点滑稽,递过去。 “再给你充充电。” “哈哈哈。” … ------------ 永遇乐二 李总对新奇有意思的东西的评价是相当收敛的。比如: “这个ppt改的怎么样?”我得意洋洋地把画了一周后修正的ppt发给李总。 “不错。” 我以为李总是不怎么感兴趣,之后有一次讲的时候,到晶胞上一页还颜色分明,下一页忽然全部暗淡起来的时候。 李总深吸一口气,伸出大拇指一边若有所思地深深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感兴趣的。 再比如皮卡丘的程序,给李总教资打气。 “怎么样?”我信心满满地问道,之所以信心满满,因为之前给其他人发程序祝福,大家都很新奇,简直要感动地抱着卓哥哭了。 “酷。” 李总回道,言简意赅。 几天后坐她旁边,下课前画了张程序里皮卡丘的脸。 “哼哈哈哈。” 她仰着头呛着笑了笑。 看来李总对于语言的赞美一向是吝啬的。 所以14号这天,李总教资面试。五点多一点睡不着,起来把昨个p的一张图,两个人挑着横幅,后面一堆人跟着,横幅上写 “某某某政府预祝李总面试成功!” 附上一句话 “政府那边我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交给李总了,祝顺利!” “祝顺利”是我从专利申请老师那边学到的话,每次他发邮件,都会在底下发这么一句话。熏陶一段时间,以后我给大家布置作业,或者是完成某个目标,后面总会加一个“祝顺利”,感觉一大段话才完整。 发了过去,闷头又睡了一会。 起来一看手机。 “哇,你比我起来的还早(笑哭)” “高级(引用我发的图片)” 我回了一个“笑哭”过去,本来想说,起的没这么早,定了闹钟,发完就闷头睡了。 不过李总马上面试,没必要把精力摊在聊天上。 祝成功吧! 至于李总回复的“高级”,这样几近“词穷”的回复我已经见惯不惯了,大道至简,高级的事物本身就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修辞。 或者又有可能是李总作为理工科女生的悲哀? ------------ 永遇乐三 李总坐旁边写作业的时候。 我感觉我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刚才查问题,才8点16,恍惚间回过神,居然8.52”了? 就像是时间给她偷走了一样。 抽出空记录一下赶紧写作业吧。 “六~点下雨?” 我正提着电脑包往物美超市走,到图书馆跟前,听到后面俩哥们不可思议地吼道。 李总刚面试完教资,我问 “李总如果想来教室上自习,可以考虑C111” 再发了一张堆满我书包桌子的照片,附上一句话, “非常宽敞!” “换革命根据地了?”李总回道。 “是的” “准备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大连。”我回道。 今天要给化设组织一下大的框架,准备准备要完成了。 我说, “对了今天我要开会,李总来得时候我可能不在,请认准这个杯子。” 我拍了张照发过去。 “呀!我今天七点也开会!” “(笑哭)” “我晚上几点来是几点吧。” “好嘞。” “反正六级你是跑不掉的”我回道。 “那咱还能不战而降是不是?” 听到要下雨,天上也是黑云压城,乌压压一片。 “李总今晚来的时候最好带上雨伞 可能下雨”我回道。 “好。” “对了,你发的第二个网址查不到MDSD,室友说打不开。”她回道。 “不会吧。” 化工安全导论要交作业,去官网查,之前给大家发了一个网址,查不到完整信息,又发了一个,这个要是还打不开,那我要身败名裂了。 “你现在可以打开吗?” “我现在在路上,等晚上来了我给你说。不能打不开呀,这要是再打不开,卓哥要被大家轰出去了。” “emmmm可能是我们打开方式不对?” “一定是一定是。” 到物美,他们中午就来了,做了一下午,我这个当队长的感觉有点不称职了。化设从寒假就开始做,到了现在乱七乱八的文档写了一大堆,但是主心骨还没写。大伙兴高采烈,乐在其中,不知道没方向可能最后结果都交不了。唉!还得是有卓哥起来统筹指导工作呀! “那就这样好吧!咱们下周,我写完摘要,然后可行性报告的........6/10,写了好吧,赶紧赶紧,六月先把作品完成,之后再锦上添花。” “对对对,我感觉就是。。。咱们一直在添花,锦还没做呢。” “对的,那现在,,,这个是还差配管是吗?”我问道。 “对,配管可难做了!要一个一个算。” “哎呀,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去写个程序,到时候泽志在一旁输家俊画好吧。” “我去,,,牛啊卓哥。。。” 布置完任务,匆匆收拾着电脑回教室。先试了一下之前发李总的第二个网址 刚一打开居然无法访问,吓我一跳,不过转到首页又可以了,确实是她们姿势不对。确认之后就赶紧写程序了,我这个队长在前期还督促着大家,到校后基本都是散养,还好之前规定了一直周一开会,不然工作有可能会落下。 我之前有用pytho 写过一个计算化工热力学好像是饱和蒸汽压吗?还是什么,就是RK方程一类的程序。当时老师看了很惊喜,让我给大家讲讲。编程这些东西大家都学过,但是大家学完都丢了,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就一直用到现在。 编一个计算管径的程序很简单,只需要输入流量,流速查表就可以了,也就是前面一个条件判断,后面代值计算就可以了。 我想我应该在物美那里给他们现场编了。 诶?居然出错了? 我一运行,莫名其妙说缩进不对,敲敲空格改了半天还是不行。 这时余光前一个,素白,裙子上好像有绿色的小花斑的人影栩栩然走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李总转过头向我招招手。 “HELLO”我招招手,小声说道。 “书包可以放后边。”我转过身指了指后边的桌子。 “嗯”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继续改着程序。瞥了一眼时间,不过是七点半,她们开会也太快了。 “你看。。。。。我这个。。。” 李总兴高采烈,一只手撑着手机举我面前,轻轻晃了晃,明晃晃的,我没听清她后面说的什么。 “看我。。。。的。哼哈哈。” “啊,,,哈哈”我只好咧开嘴笑一笑,迎合一下。 难道是手机换了屏抑制不住太兴奋了? 李总的快乐也太廉价了。 “嗯我说一下这个网址啊。。。。要转到首页。。。” “然后老师不是说要和学号对应吗?先去这个网址找和学号对应的CAS号,再去网址里找MSDS,这个肯定是能找到的。” 我小声说到。 “嗯~” 我把她学号输进去,出来几个化合物,随便输了一个CAS号, “这里MSDS括号里面不是1吗,说明有。” 打开一看,出来一份安全分析说明书。 李总点点头,拿起手机自己往里面输了几个点开。 “对就是这个。” “嗯回去弄吧。” “化机作业写了吗?”我问道。 “没有呢 正准备写。” “嗯”我应到。 同样一行代码,在第一个编辑器里运行不过去,我甚至对自己能力怀疑起来。到了第二个编辑器,剪切粘贴就运行过去了。 真是怪诞! “嗯那个题你还有吗,我那个。。。看不清。” 之前写题的时候,有个数据不知道是不是记差了,问了问李总有没有抄题,她说自己写的太乱了,问我没有发图片,回了一下对应的数据是多少。 我以为是字写的凌乱不好意思给人看,女孩这方面都比较讲究。 结果自己居然也看不清?这也太离谱了。 我把我的作业照片,自己写的地方打码发过去。 “哼哈哈…还打码,真有意思。”李总笑道。 “扫码五毛可以解锁付费内容。” 附带着,我把收款码发过去。 李总往消息那边一撇,“哼哈哈哈真是。。。”仰仰头笑道。 明天的分离工程,我翻了翻之前拍的照片,打算把思考题做一下复习复习。 “分离设备有哪些?基本操作是什么?” “单级吸附方程是什么?画一下操作曲线。” 翻了一下笔记,只字未提,其中方程这部分我记得老师说你们之前学过,这是旧知识。 当时上课的时候,老师说的是,大家不用拍ppt,东西都是我上课讲的,大家思考就行。 所以当每讲一页ppt,有人举起手机拍一下又放下去时,我心里是鄙夷的。 记记笔记不就好了么? 看到思考题的时候我两眼一黑。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竟狂妄地没有拍ppt! “李总李总—” 我把身子倾过去。 “你有拍分离工程的ppt吗?” “嗯?” 苏老师。 我在纸上写到。 李总点了点头。 “好嘞,先写作业先写作业。”我招招手。 茫茫然翻了翻自己的笔记,巴拉巴拉记了一大堆,没什么用啊!越发的后悔起来,明天上课还是拍照吧。 我往李总那边倾了倾,她还在看我之前发她的例题。 “这个不能看例题。” 我说到,用手扒拉她的PDF文件。 “得往前面这边看,不是要求厚度吗?。。。得先看是长圆筒还是短圆筒,然后…从这里开始看完后就能写出来了。” 李总深吸一口气,“唉!好吧,还是学习吧!”叹一口气笑道。 “嗯。” 过了一会我倾过头 “实在不行” 我在纸上画了一个$。 “哼哈哈,不可能的”李总摇了摇头笑道。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刚才在网上翻了半天,居然找着了苏老师的ppt,还好我没拍照,占我内存。 “吭~”李总指着本子上最后一个方程, “没满足条件”咧着嘴笑道。 “你厚度是多少啊?”我迎合着笑了笑问 “8.7” “往大地改改。”她说道。 “嗯。” 我扭过头。 一会,李总又扭过身子,在纸上写到 “正确答案是多少啊?” 咧着嘴笑着用笔指了指 。 我正襟危坐,在纸上写到: “$” 李总仰起身子,歪了歪头。 我又在旁边画了一个。 “5毛。” 李总笑着轻轻摇摇头。 20 mm,每个人答案都不一样,这是试出来的,只要最后满足条件就行了。 我在纸上写到。 “建议在20左右,这个是合格的。”我补充着说了说。 李总点点头。 过一会我瞥一眼过去,李总作业上赫然写着20 mm。 “嘶。。。。”我深吸一口气。一下伏在桌子上。 “啊~?”李总略显惊慌失措地笑着摇了摇。 不能用20 mm呀,这个是我算出来的。 我在纸上写到。 “吭哈哈哈。” “完全用一样的会被看出来的。”我苦笑着说道。 “嗯那我变一下。” “放大一点” “放大一点” 同时说道。 李总有时候会抢答一些问题,办事这方面还是风行雷厉的。 “谢谢谢谢。”她说道。 “1毛” 我在纸上写。 “吭哈哈~” 我刚开始翻着找着的ppt,准备写写思考题,看了眼时间,九点快半了。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李总在旁边坐着的时候,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溜走了。希望来日方长吧! “呀快九点半了。”写完化机作业,李总惊讶着说道。 “我看看你英语题吧。”我说道。 她翻过身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黄色的本子。 “这个是答案吧。” 李总翻的时候一页页都是注释, “不是有题的”她说道,“这儿—” 翻到一页阅读理解后把书递给我。 “我先把这个做了吧。”她拿出手机把之前说的第二个网址打开,往里面输了她的学号,出来安全技术说明书。 “噔噔噔。” 食指屈起来用关节顶着手机画圈。 “噔噔噔” “噔噔噔” “…” “哈。。。我?非得执着于这么截图吗。。。?”我笑道。 “嗨呀。。不是~”李总笑道,“这个之前都是可以的,这个网页的问题。” 我看到网页随着李总手指晃来晃去的, “诶?” “好了!” 她兴奋地说道。 我转过头,继续翻着网上找来的ppt。 “嘶。。。这个截图的话导成PDF是一整页,打印出来是一张纸上的。” 昨晚打印PDF,前两次都是所有内容打印了一整页,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嗯这个导成PDF可以是很多页的。”她说道。 长摁乐图片,导出PDF。 李总愣了一下。 “哈哈哈我不知道导哪里去了,我再找找。” 我翻了翻李总的英语题,答案和题在一块连着,和之前我的题分布不一样。 “怎么样?” 我转过头看一眼她的手机,PDF显示的是一页。 “emmmm” “你发我电脑吧,我给你拆分, “嗯谢谢文导。” 我摇摇了摇脑袋,纸上画了一个$。 “吭—” 她拿起笔把画上的$划掉了。 “发了吗?” 我看着电脑,信息一片空白。 “发了啊?”李总回道,看了眼手机,我撇过去,忽然发现我的备注是 “卓老师” 噢……原来刚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地把手机举我面前是给我看这个。 先写这个题吧。”我说把题递过去,看了一眼时间, 9.35 调了调闹钟,分针从00转到了50。 “15—分钟?!” 李总几近惊呼出来,“写不完的—!” “加油吧!” 我把手机放她前面,开始拆分刚才发过来的PDF。 我一开始想的是,就截图呗,一个大的长图,截成很多个小图,插入到wo d里就好了。但截着截着,发现眼睛看到的不一致,又麻烦地导进ps里先分隔区一个一个截。 “完了!” 李总忽然挺起身,笑着合上笔。 我一看时间 9.47 “厉害啊。。。”我说到。 “我觉得这个特别简单!”她兴奋地说道。 拿起书来翻答案,书的排版太奇怪了,我想着先看是哪一套,然后再后面统一找。 “后面后面呢。” 李总说道。 “嗯我先看看哪一套。” 翻到前面后,是9月的,往后翻,不知道是哪一题了。 又往前翻题目。 磨磨蹭蹭,不温不火。 “哎呀,45题!”李总着急着说道,一只手指了一下卷子。 “嗯。” 我应到,把朝向李总的一面当起来,神神秘秘地准备看答案。 “嗯?吭~”看到我这样,李总摇了摇笑道。 答案是 ACADC 瞥一眼过去看看李总写的 “A” “C” “A” … “D” “C?!” 我眼睛一下睁大,深吸一口气敷在桌子上。 “吭哈哈哈哈~”李总吭哧一下笑出来。 “我就说这个特别简单!”她说道。 “这也太厉害了。。。。李总应该去考雅思的。” 我本来想着,应该是第一天,时间这么着急,打击一下,应该让她了解自己的不足。 没想到居然全对,这都不需要辅导了,英语阅读要是能全对,去考六级也就是去领个证而已。 ------------ 连更 连更三章压箱货而已,我可不是一个勤奋的人。 ------------ 中科院 “中科院陕西有吗?” 我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是越走越远。” 我说,应该也有。 我说,在外面呆久了,回来像笼中鸟。 她说,我一个同学暑假在陕西实习。 父母想儿女,纵然把我的文字搬给他们看。 会不会让他们更想儿女。 我有时候会想起自己父母的,我想起我妈豁达地说 “没关系,咱也去尝试一下,长长见识嘛。” 我纵然把这句话修饰了,我还是感觉,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对父母泛起了怜悯心。 我之前在高中里,走廊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自己对父母的态度,我很气愤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文天卓啊文天卓,你真不是个东西!” 见了父母面后,还是因为一些小事搞得面红耳赤。 我想我以后有了孩子,我不敢对他们投入太多情感,孩子走到远处,孩子的心也离我到了远处。我投入的情感越多,越是让我日后无数次从期望狠狠摔向现实。 要是说爱人是第八大洋,孩子就是父母的第九大洋。父母们无语凝噎。 “孩子啊,我可经受不了这样的风雨。” ------------ 善良 “咕咕咕咕…” 在壮哥博飞他们宿舍呆了一早上,等着去食堂,闹钟终于响了。 “好!走!”我义正言辞地喊到。 “啊嗯?天卓你在这…”博飞脓着眼,嘟囔道。 “对,我在臻哥床上睡了一晚。” 我开玩笑道。 “啊?那你应该之前拿一个被子的。” 壮哥坐起来,眯着眼认真说道,被子从他身上滑落,有点香艳。 真善良啊!这种第一反应说出这么善良的话,这种人的本质一定是善良的啊! “啊我开个玩笑哈哈哈哈。”我连忙悻悻笑道。 “嗯,你的声音不对,赶紧吃点药吧壮,这是感冒的前状。。。”博飞嘟囔道。 和善良不做作的人呆在一起真是舒服啊,一想到毕业后就满天星了,真是快很可惜。 可是老是想着未来干什么,珍惜现在吧! ------------ 潇洒 讲完ppt后,方老师说我真是特别的潇洒。可我是一点也不潇洒,交人要交心,我交不到心,要一副躯壳有什么用。 事情越细化越举步维艰,我不过是大笔一挥,全部舍弃,疯癫起来,才显得潇洒。 我是要前进吗?还是要放弃。我看不到前进的希望,放弃了有点窝囊。 算辽有始有终,不要杞人忧天 ------------ 伟岸 世界上伟大卓绝的事业有两个一个是实现乌托邦另一个是征服女人的心 ------------ 大世界 世事皆与愿违,我还说 “你要接受现实和理想的差异,不是逃避。” 事与愿违,人与愿违,有什么能鼓舞我。 唉,没有,我把事当成事业,我把人当成事业,人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变成可以和我交流的人,事什么时候只能是事,变成客观存在,单纯的事。 可是感叹没有用,感叹会让人更软弱,成功往往在最后一次崩溃之后。 只要还活着,我就将革命贯彻到底。 逞强感叹,最遭受打击的不是事是人,让人遭受打击的是自己的想法。 还是像以前一样,从自己的世界里迈出去,走向大世界吧! ------------ 茶余饭后 我老是把现在的事叙述的这么悲壮,其实多年以后,也用不着多年,或许下个月,下周,明天,就是茶余饭后哈哈笑几声的话题而已。 那么认真干嘛哈哈哈。 ------------ 朋友们 当你一个人感觉到挣扎了,绝大多数情况是你陷入了误区了,赶紧去找你的朋友们吧,别让自己情绪误会了你的世界。 ------------ 阻碍 阻止我变强的最大阻碍是文天卓。 ------------ 三十八度 天三十八度,出去吃个饭也是受罪 ------------ 段子 “卓—哥—!说好的不搞对象我和博飞转过去看你还抱着人家那个帽子在那呲个大牙傻笑什么呢!” “我们队队长怎么跟着别的队走了?!”泽志几近咆哮着笑着说。 “没有傻笑好吧!唉!”我大叹一口气, “没办法呀泽志!男人得成家立业啊!先成家,再立业啊!” “6—” ------------ 表里如一 情绪这个东西不需要做到表里如一 ------------ 海水 有风吹到海水面上,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着境生灭起,离境无生灭。 我不觉得,我就是离境了。 ------------ 大连 到了大连,刚下车,空气是潮湿的。但是那种清润的潮湿,好像是天空里都飘着保湿剂,很温柔地弥漫在我周围。 “啊我觉得这空气好潮湿啊!” 棋姐皱着眉头说。 “对,我也觉得,很舒服。” 我应到 “啊?很舒服吗?这很难受啊,我觉得还要一大段时间适应。”她说道。 出了火车站,城市罩着海雾,朦朦胧胧的,空气很舒服。 “哇—!” 棋姐和华姐都惊叫出来。 “大连真是太好了!我已经爱上大连这个城市了!”棋姐饱含深情地说道。 “哈啊?就因为这海雾吗?”我哭笑道。 宾馆就在星海广场旁边。打车的时候又给人家司机定位错了,我怕这司机会像刚下车见到的拉客的出租车司机一样 “诶!诶!” “啧” “给你说话呢!” “诶!” “他妈的—” 要恼起来了,但上了车后,很和蔼,也很热情。 “我给你们说啊,你们住的离星海广场近,可以下去转转,都是年轻人。” “还有这边的海鲜啊,不要老吃,我是大连人,土生土长的,知道这个…” “交通大学美食街不错,东西好,价格便宜。” “嗐,你们内陆人觉得是腥,在我们这里就觉得是鲜啦。” 大叔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后面她俩一个劲 “哇” “哇” “哇” “哈哈哈”我对大叔笑到,她俩已经爱上大连了。 酒店入住,下楼去星海广场转转,很空旷,有一点让我很惊讶,这里的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 “诶呦,这是大连的自动售卖机!”我指着路旁售卖水的柜子说道,“赶紧给我和它合张照,第一次用大连的售卖机。” “哈哈哈哈哈”华姐和棋姐笑道,“好好好,给你拍。” 雾还是挺大的,有宾馆高嵩到天际,上半身已经看不太清,但是顶楼的牌子散着白光,仙气飘飘。 “哇好浪漫啊!” 棋姐指着铁丝网后面几个在草坪上的帐篷说道。 “啊?浪漫吗?”我问道。 “挺浪漫的呀,不浪漫吗?”她说。 “哎呀别和他说,来和我说。”华姐凑上前说道。 “诶好好好,浪漫,浪漫。”我漫不经心应和道。 “诶你…”棋姐语塞,笑道。 一直往前走,到海边。 我说过很多次,高中时候,我们那边,内陆。大家最浪漫的梦想是,以后去海边。之前是天津滨海,现在是大连星海,去海边的究极愿望变得无比廉价。 “嗯—这个味道,好香啊。”我说到 “嗯好像是,西瓜味?”棋姐说道。 “啊?我没闻到。”华姐一脸懵转过来。 “诶?这个—”走到栅栏边,远处桥边路灯倒映在海面上,飘飘洒洒,随着海水起着皱纹,就像是梵高的画一样,莹莹的黄色漂泊在普鲁士蓝里。 “这个味道有点难闻呀。”棋姐捂起鼻子。 “啊?我觉得挺好闻的呀。” “我觉得,有点腥。”她说道。 “嗯,我也是。”华姐应和道。 “诶,这就是你们内陆人不懂了,其实这就是鲜。”我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 到了所谓的无字天书那里,平滑的水泥面向上延伸到两边。顶上不少人坐在上面朝下看着海。 下午没吃饭 “我好饿啊。”我说到 “我也是” “我也是” 她俩应和道。 “诶,那里有烤肠,买个烤肠吧。” “行。”我应到。 到了满满当当零食小车前 “您好,三根肠。” “淀粉肠还是纯肉肠。” “诶?” “淀粉肠五块,纯肉肠七块。”店员慵懒地说道。 果然是海滨城市的价格。 “淀粉肠吧哈哈哈哈”我笑到。 举着淀粉肠分给她俩 ,人还是要饿了,吃什么都香。 继续往前走,到了海上餐厅的一边,围着海岸线 摆上一袭白色的桌子。 “不吃烧烤可以坐桌子那不?”我笑到。 “哈哈哈哈不清楚。”华姐说道。 “诶—你看,有虫子—”棋姐指着前边一大只四棱四角的虫子。 “大连的虫子也很浪漫吧!”我笑到。 “啊哈哈哈好,不,虫子不浪漫。” “几点了?” 我看了眼手机,快一点了。 “这不能说晚安了,得说早安哈哈哈。”我笑到。 “回吧!” “诶我还想吃烤肠。”棋姐说道。 “我也是。”华姐应和到。 “啊哈哈哈行,再买一根。” 星海公园号称全亚洲最大公园,但里面空空的,游乐场也有,小型的,有旋转木马,双层的,很漂亮。 “哇,这个车子是双人骑的,这个也好浪漫!”棋姐指着一旁的黄色小车。 一个宽座椅,之间一个杠,两人配合着骑。难怪说大连是浪漫之都。 “你们说回去的时候给女朋友买个啥好?买个淀粉肠?”我笑到。 “啊?哈哈哈哈,你一路上可就小心惦记着你的淀粉肠。”华姐笑道 “你可以做成一朵花送过去。” 棋姐手里转圈比划一下。 “诶还是算了吧,有点恶趣味哈哈哈哈。”我笑到 很惬意。 “诶呦,这蚊子投过我的背心咬了个包。” “哇,不是有点痒,好大呀,有点疼哈哈哈。”我笑到 “你那不是蚊子吧,可能是个虫子蛰了吧。”华姐说道。 “诶你可以把这个写到你今天的杂谈里,就说被大连的虫子蛰了,太浪漫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 蝉叫 舍友是安徽的,出来在大连乱逛,路过法国梧桐 “诶这啥声音?” “哈?这不是蝉叫吗?”我说道。 “啊?”他蹙起眉。 “啊?你没听过蝉叫吗?你们那块没有这个吗?”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啊不是,我们那块蝉不是这么叫的。” “那是怎么叫的?”我问到 他看着我沉思一会 “你觉得我能模仿出来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所 应化所在学校宣讲的时候,讲到家国情怀,斗志昂扬,让人感觉很温暖。 大化所实力很丰厚,承接的是国家战略,不过宣讲时带着一种狼性。 ------------ 蝉 蝉叫 “嘤嘤嘤嘤嘤嘤” 或者是 “铃铃铃玲玲” 激光楼前面,路灯疲惫,打在松树,槐树,冬青树上,沙哑的黄色。 有人说自己要做军工的时候,我很向往,心里一腔热血。真正有机会去做的时候,心里犹豫了,和自己以前做的不是一个东西。 这几天遇见的几位老师们 “用贵的仪器才能做出来好的科研成果吗?” “那只能说明你们的成果值钱,不是说什么探索性。” “只要有钱的,都能做出来” “真正要做东西,就自己做能完成自己实验的仪器!我们做实验,从做仪器开始。” “要是想所谓的发文章,一个月多少篇文章,对不起,就不要联系我们组了。” “你说,这发文量全世界第一,咱们还不是独立创新的国家。” 对的,我之前做的东西不过是狸猫换太子,还洋洋得意而已。我觉得很惭愧,我之前做的不是科研。大化所这里的才是真正脚踏实地真正去解决国家需求。 而且大男人的,因为和自己以前东西不一样,畏畏缩缩,以后还怎么做出一番事业。本来自己就很窝囊,要是连这么点胆识也没有,那真是一无是处了。 做激光! ------------ 嗐 刚才写了那么多,又没给保存上,有没有搞错 ------------ 价值 我把自己没活明白,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要的当然是面包,但这个是被迫着要的,被迫劳动的,我觉得我迷茫的原因就是没有在劳动中找到价值。 我把价值寄托在劳动以外,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某个特定的东西上。 我想人还是要尽量在劳动中找到自己快乐的,精神支柱一类的。毕竟人大部分时间在劳动,要是把精神支柱寄托在劳动以外的,这就和异地恋一样,你知道的,这些没有陪伴的日子啊,时光是在蹉跎。 ------------ enemy 最大的敌人还是情绪,情绪控住的好就是所向披靡 ------------ 惊喜 不知觉点开一看,居然把创新性文档写完了,人生就是如此神奇,无意间给你一个惊喜。 ------------ 渺沧海之一栗 面试完了,到了宾馆,又得写论文,感觉没咋轻松的,是时候收心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个消息。 有人要加我好友,是这边的营员,也是今天面试完的专业。看名字好像是男生,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比较好奇。 “同学你好呀。” “hi”我敷衍着回道。 “你是要去长春吗?咱俩一块去吧。” 他发来一条信息。 “不啦(笑哭),我不去应化所啦。” 我回道 过了一大会没什么消息,我把窗口放下继续写着文档,看到几条《绿皮书》里写信的片段,想着一会抄个信,整点浪漫点的东西。 当然这个浪漫应该是自作多情了。现在女孩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理性,搞得大男人们都多愁善感的,像个雨巷姑娘。 电脑下拉框弹起来。 “啊?你不去了吗?”他问道。 估计是在应化所的群里看到我的消息,这几天我还负责化物所营服的事情,以为我大连之后要去长春。 “不去啦,在外面太累啦(笑哭)” “嗯。。。。好吧,不好意思哈,我以为你也去来着哈哈哈哈。” “没事儿。” 有点洋洋得意,有人找自己感觉自我价值得到了飞升。 点开空间溜达溜达,很多营员加我,访客数量也上去了,每条说说基本都要超过三十人了。 我居然关注这个,我真是一个寂寞的人。 划拉划拉,到了刚加我的营员这里。 一个说说点赞人数居然有八十人! 我忽然感觉真是人外有人,刚才还洋洋得意,现在一下自卑起来。 我学习不如这里的一些人,我舍友,安徽的孩子,内敛的一个人,但很稳重。理论这里的都是我抬着头听他讲,社交也不如这里的一些人,能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提出一起去别的地方参加夏令营,我只是停留在能和陌生人大方聊个天就不敢往下深入了。 每个都沾点边,但都浅尝辄止,真是渺沧海之一栗。 嘶。。。。 “渺沧海之一栗上一句是啥来着。” 写到这我问室友 “啊?”他仰起身,把脸从手机后露出来,皱着眉冥想一会 “诶。。。得天地什么来着,我也不记得了。” 看来文学这方面这群理工男和我也是差不多的,那我就放心了。 ------------ 古人 古人讲话真的是有一套东西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让人欢喜的是身外之物,让人悲伤的是自己的想法。 ------------ 母校 在外面学校不过待了几天,回想起自己学校的老师,自己学校,就像是想到家一样。 以前身在学校不自知,一个嘴地臭骂,不知不觉,已经对母校有了心灵上的依赖感了。 ------------ 雨后 雨后,其实还没到雨后,雾蒙蒙。蜗牛在道沿,棱角上往上爬。蹲下来,站起来,腿痒痒的。 居然有小蜗牛趴在我腿上,很小很小,捏着它的时候,生怕要把壳扭碎了。 简直要比另一边腿上的蚊子还要小了。我还是挺受这些个欢迎的。 ------------ 见识 人还是要长见识的,去各处逛逛。见识有两种,地理的见识和人文的见识。 前一种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视觉疲劳。主要是后一种,不需要去很远的地方,当然去很远的地方也有先天的优势。 去了解这些人,这些人的主观世界,这里长的见识要远比第一种广阔的多。 我还是比较喜欢长第二种见识的,所以见到陌生人喜欢聊两句。也就是所谓邂逅吧。 ------------ 涟漪 如果别人在你心里频繁荡起涟漪。那只能说明你的生命是一潭死水。有蓬勃生命力的生命是激昂的河流,和人相遇是是萍水相逢,蜻蜓点水,不留下一片涟漪,也是最美的邂逅。 ------------ 天真 天真的人,对轻飘飘的说辞,或者注释深信不疑的人,让人感到怜悯。 ------------ 洗衣粉 洗衣粉没了,说的是要买,耗了很多天,鞋子一堆,在不洗就没鞋穿了。 这么说可能很容易让人误会,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生活不检点的人。 其实不然,我对房间,对自己的整洁要求其实很高,有时候舍友把房间弄得乱糟糟 “诶。。。咱这宿舍有点乱了呀。” 漫不经心说一句,摆摆一旁的垃圾箱,他们就行动起来了。 高三的时候我还是班里劳动委员,我是外班来的,在班里没有威信,好在这个班孩子都老实,轻轻一点冲突就能解决了。比如,拿着书在讲台 “铛铛铛!” 敲几下,周围人看着我先低下头和同桌窃窃私语几下,然后就安静了。 总之我还是比较爱干净一个人,我也喜欢让集体都规整一些,但是最近对集体的关注少了很多,对自己也懈怠不少,归根结底还是太忙了,顾不上了。 所以洗鞋子的时候没得洗衣粉,我本来是不可能考虑用香皂洗鞋子的,平时用香皂洗脸,再怎么不将就也不能搞得“本末倒置”了。 但实在是狗急跳墙,干净起见,我先搓了搓香皂,抹在鞋子上,吭哧吭哧刷起来,白沫弹到衣服上。 刷完后一冲,不可思议地盯着小白鞋。 用洗衣粉从来没有洗的这么干净过,我想要是鞋面不是布料,是其他什么更光滑点的,那现在就是镜面反光了。没想到香皂居然这么管用。 可是香皂从来没有把我脸洗白过,可能香皂更适合洗鞋子,我也更可能适合做一些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呢?不清楚,需要有一个机会,比如这种不用香皂凑合着洗就没得穿了的机会,没必要一直等着虚无缥缈的机会,等待机会有点浮躁。香皂就不浮躁,被用来洗鞋子也没长出一双眼睛一只嘴操着天津话说“你没事吧”。 还是要沉淀沉淀,有野心太浮躁了成不了事的。 ------------ 平淡 平淡的日子激不起一丝波澜,我不知道是功将成名将就,还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 说话 说话越发达,脑子越简单 ------------ 世故 图书馆闲的没事干,看几本世故的书,心里一下老了好几十岁。按书里说法,我以前所作为包括现在写的这些就像是 “西方人毫无保留的天真”。所谓的,中国人从不说自己什么,都说 “我有一个朋友”,怀疑别人是常有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藏着云云。 思想一下缩手缩脚起来,不知道是得益匪浅还是得不偿失。 ------------ 把握 能掌握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还朝三暮四。人应该着眼于现阶段能百分百掌握的东西,才不至于到最后落得一地鸡毛。 ------------ 图书馆 6.30 7.00 7.30 或者是快8.30的时候,我进图书馆,刚出电梯,往左转。 有女孩摊座位上,身子斜趴在柜桌,一只手向前伸枕着后脑勺,乱七八糟的头发遮住脸颊,显得本来紧身的类似旗袍的米黄色裙子裹着的身体有点苍白无力。 放假没有一个月,什么时候考研 我之前寒假留校,从学院南院门口向小吃街走,过十字路口 “这时候还有谁留校啊,估计就只有咱们这些考研的了。” 后面洋洋的调子。 “对啊,不考研的还有人家保研的他们都回去了,咱明年还来学校不?” 后面哑哑的调子。 “都考完研了还来个屁” “哦哦哦” 估摸着是快过年这段时间考,也就是下学期末,北辰下学期末可没有红桥下学期末有烟火气,北辰太荒凉了。 宿舍楼道里也有股烟味,我洗完漱往出走,有人一只手捏着烟一只手划拉着,我只瞥了一眼,好像是政治题? 周围人都在学高数,线代,专业课的人多一些,这时候看政治题,进度可谓是非凡了。 旁观者看起来很辛苦。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如何,沉闷的多一些,充实的多一些,欣喜的多一些,还是无所谓的多一些。 我觉得负面的情绪要让人印象更深刻,所以哪怕过程中收获了快乐,印象里还是苦更多一些。 不过呢 不过啊 各位,苦难不是仅针对你一个人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加油吧各位,韧性最好的才能挺到最后。 ------------ 丙烯腈的ABS你找着了吗 “丙烯腈的ABS你找着了吗?” 师姐给考研的孩子讲课,说是讲课,不过是把考点笼统的说一遍。 “这些就不用看了,这些就不用看了,这些都是有机上的。” 雨淅沥哇啦的哭,其实也不是很大,身临其境,感觉到的也只是毛毛雨,现在与已经停了。 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有点模糊了,我登上QQ,说什么昨天没有说话,什么畅聊之火即将消失?QQ喜欢搞这么些个东西,真是把这种小孩子的内心抓的死死的。昨天没有说话吗?我忘记了,昨天我记得和同学视频通话,长春的夏令营,其他人都在看人家组织的十佳歌手活动,他俩在宾馆赤着上身趴在床上。 我说 “出去看看呗,好不容易来一趟人家的夏令营,不去看看,在宾馆多没意思呀” “该看的都看了,就今天这没看” 他回道。 “我刚才给那谁打的电话,他说他抽到了二百人选五个的那个,什么——什么——七十周年的纪念优盘。有院士的签名呢!” 我说 “哦。” 我从单杠那边走出去,要去图书馆,悠悠转转。还是去物美买一瓶果酒。 我把它叫果酒,实际上是伏特加,微醺,也只是果汁兑点酒,喝起来有点像汽水。之前有给她买过,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护着瓶子,结果到了教室,一开瓶盖。 “跐——噗噗噗噗” “嘶——” “哎呀!” 气泡密密麻麻从罐子上溢出来,我赶紧拿过罐子。 我拿过罐子了吗?我忘记了。后来我用卫生纸擦了擦地,教室里面没有拖把。 “比蜜雪冰城好喝。” 她摇摇晃晃说道,我感觉她是要醉了,晕乎乎笑着朝我这举起杯,我以为要碰一下,她又悻悻拿回去喝两口。 没想到刚打开罐头的时候出了这么尴尬的事情,现在居然这么惬意。 快乐真是廉价又奢侈的东西呀。 ------------ 去上路 从朋友宿舍出来,他刚打完一把游戏,长叹一声,我也待的有点困了 “睡觉吧!” “嗯,我走了。”我说到 11.15 现在是, 11.39 “去上路,三项装备给队友…” 舍友都还没睡,看直播,声音不大,也不小,我也没睡,但有点烦躁。 我想这可能是我觉少的原因之一,晚上睡不着,有主观的,有客观的。失眠是从高三开始的,当时最害怕的一件事,是睡觉。睡前闭上眼,彻底和朋友们,和世界隔绝,一片黑,脑子里面全是主观的想法,要把我撕碎了。有一次惊醒,长喘气,胸腔隐隐作痛,脑子里面冒出一个词语。 叫做心如刀绞。 我现在也有一些烦心的事,师姐也有一些烦心的事,我问朋友,朋友也有。 今天和朋友们吃烧烤去,店里一服务员,我觉得眼熟。 “学长是之前在学生会吗?” 反复看了好几眼,我问道。 “啊?哈哈哈是,是的。”他朝着我开朗一笑,我记得当时叫他“一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一”,学生会搬东西,他搬的最吃力了。我觉得这种踏实的人,很让我佩服。 “学长去了哪里呀?” “留本校吧”他笑道。 “哦留本校也挺好的,是哪位老师啊?” “赵yi gyi g。”他仰起头,学长比我们矮一些。 “噢……赵老师呀,赵老师也挺好的。”我不知道赵老师,我们专业以外的老师我都是不清楚的。 是呀,我知道的东西太有限了,我只能去骗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们,他们没有学过,我就把自己的见解通俗的讲讲,等他们都会了,就会发现我的说法是错了,还会发现我是个偏执的人,所以有的人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想 那是你以前不认识我,我认识我吗?我也不确定认不认识我,别人对我的认识,我觉得是有偏差的,不知道是我觉得有偏差,还是说,我就是别人眼中那样,只是我不承认。 “嗯学弟你去哪里?”他笑着问。 “啊大连的一个所。”我笑道。 “哦大连啊,去大工啊,大工好考!唉早知道我考大工了。”他叹口气,有一丝遗憾在里面。 “啊不是大工,是化物所哈哈。”我哈哈笑两声。 “哦,所啊,我们专业也有一个去所了。” “嗯,考大连的多,考北化的也多。”我搜索着脑子里他们说过的。 “北化呀,北化更好考了。”他笑道“行,你们先点,我那边有人叫我。” “嗯嗯。” … “听说。” “嗯?” “听说他是个很”朋友把声音放小,做了一个口型。 “kua g?”我说到 “对,很狂的一个人,他们专业说。”朋友说道 “啊?没有呀,我觉得挺和蔼的呀。”我说,“嗐 咱们专业不也说我很狂,很骄傲嘛,你觉得我呢?” “嗯…确实有点。” “好吧。” 坚持写到这些,舍友还没睡,我倒是困的不行了,明天是有希望的一天,我希望我的内心和我的文字一样,我有时候用文字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的话一下就能感受得到,就像是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态度一样。我善于感受这些,倒不如说我真倒霉,总是对这些脑子里会不自觉放大。所以有人说 “还不是怕某人玻璃心” 我想,玻璃心是客观事实,可我也不是玻璃渣子心,玻璃心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不过是对外界感知很敏锐而已,不过不受别人欢迎罢了。 请不要误会这里的别人,不是广义上的,除自己以外的别人,如果有人对我有偏见,我就放弃和他她它的交往吧。这是别人,朋友们,我想,再成熟的友谊,或者爱情,都是需要互相关心的,不是完全独立的。 朋友们对所谓的玻璃心是包容的,既然是有偏见,小小的瑕疵也会被无限放大遮挡全部。 我想过,人啊,我如何改变你对我的偏见。 我明白,我越是要改,越是让人坚信不疑。 我也并不是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我不过是在表演,我的表演很浮夸,我多希望有人能看过我浮夸的外表,拍拍我的肩膀,就像我常给别人说的 “没关系,做自己就好,我们都挺喜欢你的。” ------------ 照片 我妈发了我接近两百张照片,记录了我从小到大的表情。 小学,一开始把头一扭,眼睛向上一撇,下嘴唇抵着上嘴唇,对着镜头邪魅一笑。逗的壮哥哈哈大笑。 到了高中,这些我就把嘴角往下一撇,要么盯着电脑,要么低头看着手机。 好像快乐从那时候就不曾有过。 “我记录的快乐的东西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感想。” 坐在泽志的电车后面,我一只手摁着手机,忽然想起来,要是手机这时候掉了,那就出事了。 一把攥紧。 “哪有什么快乐的事,人生,大部分都是艰难的。”泽志咬着舌头说话,泽志说话从不把舌头捋直,泽志是很受欢迎的人,说话很聊的开,目标很清晰,很理性。 “你要多向泽志学学。” 师姐也经常这样给我说。 “任何苦难,都能将我打倒。” 我致敬卡夫卡说过的话,我觉得很幽默,泽志听了没有笑。 “奏奏奏奏奏奏” 我俩把舌头咋起来 “奏奏奏奏奏奏” “奏奏奏奏奏奏” 中午,还是下午的时候,化工楼这里见到四只小狗,有一只花白的小狗,我们叫她,她一颠一颠走过来,后腿卧着,前腿撑开坐地上,歪扭着头,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看着我,也不靠近,也不远离。 晚上泽志买了火腿,要喂小狗 “要不把师姐叫出来” “女生就喜欢搞这个。” 他说道。 小狗没有来。 “你看,卓哥,这人生大部分都是苦的,就比如这小狗,买好了火腿,人家都走了。” 他说到。 ------------ 叮叮叮 我现在有点困,音乐在旁边响。有叮叮当当的铃铛,有郁郁的小号声。 静悄悄,我心里不乱,有点低沉。我不敢去深究这低沉是怎么回事,所以我简要描述一下。 缺了,其实没缺,我有时候在想,人都喜欢太阳一样的人,我装作成这样。我其实不是这样。 我最近话多了起来,跑动跑西地说话,都是些没啥意思的话,我只是一个劲的说。我希望我是一步一步就讲一个事,周围的人伏在桌子上,头向前倾,比起讲话的宽度,讲话的深度才是更近人心。 可是我做不到了,我真为这个感到悲哀,聚餐的时候,我有意听讲话的人都在怎样讲话,其实很随意,不需要专门去研究,专门去研究,反而弄巧成拙了。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我觉得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没话,硬是要找话的时候,我讲的滔滔不绝,拿出我的经历,一个套一个。我到也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我牢骚是很多的,我也喜欢把这些牢骚当做笑话来讲,久而久之,在别人看来,对我来说,似乎没什么是重要的。 但很多时候我讲的一个笑话,在经历这件事的时候,我痛苦了很久,轻飘飘再带几个脏字,显得我很洒脱,其实我对一件事会纠结一段时间的。 我正发牢骚,发到一半,从面前玻璃看到师姐凑过来 “又给谁写信呢?” “没有,这不是写信。这是写小说——啊,也不算是小说吧,是散文。”我鼠标扒拉着浏览器上面的浮栏。 “噢——你这里面有写我吗?” “啊,有,最近写的”我说道,打开,目录翻了翻。 “诶——好像是这个——” “嘶——不对,是这个?” “这个?” 我一章一章找,“写的不多,就提了一嘴。” “哎呀,你这最近写的还找不着。” 她抱怨道。 “哦,这个。” 我点开丙烯腈那一篇 “其实写的很少,就提了一嘴。” 她头向下压,脖子向前倾,头发丝飘桌子上。 “嘶——”一只手伸出来做出掐人的动作 “啊——怎么了师姐?”我往后躲。 “你居然——这样说我——?!”她耸着肩笑着皱起眉 “我这只是说了一件” “客观的事实,我给他们讲课水”她抢话道 “我主观的扭曲...” “我以后讲课不在实验室讲了,我回宿舍讲!”师姐站起来,气冲冲。 “你可以再把你另外一个师姐写上,说我讲课的时候,她每次都来旁听...” 另外一个师姐,她们都叫,雁子。之前上一届的师姐,有个朋友,她们都叫,树叶。我心想女孩们都喜欢叫这么些个名字吗? 雁子师姐叫着小师姐要走。 “师弟!你下次写我,就写,你小师姐是一个,嗯——温柔漂亮的——嗯,做实验一直做的——嗯这样的人。” 师姐用她可怜的词汇量描述着自己。 “嗯——师姐,你将会出现在今天的人间杂谈里。” “哈哈哈哈哈哈” 后面雁子师姐笑起来。 实验室的氛围要比以往轻松多了,我呆在实验室不想回去,我有点懒。我是个多变的人,心里多变极了。然而外表演技又很浮夸,我又想到她。 她说: “可以外观个性一点,但是主要是心里,心里不能疯癫。” 我心里疯癫吗?看的各位,我写时,我仍是当局者,请问各位旁观者,我心里是疯癫的吗? 我想是的,我是太不稳定的一个人,我也明白我这样是照顾不好别人的,我首先对自己是不负责任的,对别人渴望远大于负责。我内心还是幼稚的可怜,我先忙完手头的事,多看些书,有一本书,《少有人走的路》,看了一部分,启发很大。按照里面的说法,我还是难以承受爱的负担,还是缺乏爱的勇气,我想,我还是相当浮躁一个人。再磨练磨练吧,我想成为一个自我稳定的,能感染别人的人。 ------------ ohno 真是心慌凉的不行。 ------------ 给予和恳求 我忽然发现,如果一直思考我可以为她做些什么的时候,我会非常开心并且充满行动力和自信。 如果一直思考我可以从她那得到什么的时候,我会非常沮丧并且感觉不知所措和自卑。 实际上和人交往应该倾向前一种,主动给予,因为人人自身都偏向于第二种,希望可以从别人那里获得关注。 所以做前者恰好是受人欢迎的。 ------------ 30日 30日返校,为什么明天不是30号。边界感难道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不少次。 不过是傲慢和偏见。 ------------ 返乡 我刚上火车,第一次买的下铺,拎着包磕磕碰碰到了铺位。 床边坐一女孩,戴当下比较流行的防晒帽,白色,环状,把额头遮住,悄悄露出眼睛,戴一个口罩,白色凉袖,凉袖上挽着块表,横着手机在玩游戏。 有些高冷,感觉不太好相处。 对面下铺也坐一位女孩,抬起头看看我 “这是你的座位吗?” “啊不是,我的在那边。”我指了指对面笑道,那位戴帽子的女孩提起头,又低下去。 “我坐里面吧。” 她坐在床边,里面还有些空,我侧过身坐过去。 “诶?这是从飞机上下来?” 我看到桌子下面粉色的,很大个行李箱,上面贴着行李贴纸。 “嗯,刚下飞机。”她说道。 “去哪里?” “去,石家庄。” “噢—那也快了,现在是天津。”我笑道。 窸窸窣窣有人陆续上来 “2号下2号下2号下—” “啊这里—” “我们在这个座位。” 三个母女,我的意思是,一位母亲,两个小女孩,有点像双胞胎。 “噢噢—”我旁边那女孩紧促地站起来,我也抬起身。 “坐这边吧” 对面一直打游戏的女孩忽然抬起头,拍了拍一旁的空地。 “噢噢。” 坐过去,瞥了一眼,玩推塔一类的手游。我忘记带充电宝,上车前剪视频已经用了不少电,现在不敢拿出来。 弓着腰坐在床边,身子往朝她相反的方向倾了倾,腿边搁着刚才上车时坐我旁边那女孩的箱子,现在她坐在火车窗户边。 刚坐过去用力过猛,半张屁股架在空中,这样坐着还不如站军姿。感觉不自在,借着从书包里取面包,悄悄又往她那边移了移,对面的母女,一个小女孩躺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诶?要吃吗?” 我掰一块朝她挑一挑眉头笑道。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 “哈,好吧,哈哈。” 我讪讪笑道,把掰下来的一块送进嘴里。 我上次坐火车,有阿姨低着头,在窗户边凸起的隔板下走来走去, “火车上是没有插座的。” 周围有人说 “不不不,我记得这个火车上有。” 她说。 忽然蹲下来,把下面一块板掀起来,里面居然是插座。 我想着,在这个火车上也找找,说不定也有。坐起身从旁边出去,一旁打游戏的女孩缩了缩。 串来串去来到软卧,第一次走进软卧车厢,比硬卧多一扇门,床铺一共两层,即便在上铺也可以直挺挺坐起来。 但是软卧车厢也没有找到插座。 灰溜溜回去。铺位上那女孩仍捧着手机,只不过两只手指从手机上离开,盯着所谓的“死亡倒计时”。我侧着身走进去,弓着腰坐床上,两只手合拢。 “你喜欢玩游戏吗?” 或者说 “一直在玩游戏吗?” 我想搭句话,什么话也行,如果她说“嗯”,我就说 “我以前也喜欢玩这个,你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话憋到嗓子眼,我有点不知所云,端起水杯佯装着喝口水,她向上划拉划拉手机,把手机竖起来,随便翻翻,站起身,从中铺拿一袋外卖下来。 果然是富家子女。 但其实我也可以带个外卖上火车,这要比买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实际上要划算一些。 请不要误会我,我并不是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人家看,只是偶尔瞥见一眼,脑子里有一个连续的动作而已。 卸下口罩,她带上手套送进几口,我想应该是炸鸡一类的,吃了没几口站起身,把外卖又抱上中铺。 “给—” “诶?” 她忽然伸出来一小包零食小声递给我,自己拿着一包饼干坐下来。 我征了一下。 “啊—谢谢谢谢。” 接过饼干,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是受宠若惊。 “没事儿。” “嗯——你是——在外工作?研究生?”一边拆着零食,我问道。 距离放假已经快一个月,我想这时候火车上学生们应该要少很多。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她扭过头呛着笑。 双眼皮,双眼皮也是分外向和内向的,一些双眼皮藏在里面,远看起来就像是单眼皮一样,得近看才会大吃一惊。她是外向的双眼皮,像是被镌刻在眼睛上面,显得眼睛很大。 皮肤倒不是很白嫩。 “那是…研究生?本科生?”我笑道。 “哈哈——本科生,我是本科生,上大四。”她捂着嘴笑道。 “噢—那是已经考完研了——” “诶…不是,我明年大四,我上大三。” “我也是大三。”向后一倾,我头抵着隔板。“这段时间在学校复习吗。” “不是不是”,她摇摇头,把帽子一摘,脱下两只凉袖甩到中铺,“戴着这个有点麻烦,我学不好,我是做兼职,老板跑了,所以就回来了。” “老板跑了?”我皱起眉,脑子里闪过各种社会性新闻。 “对,做托管的,刚做了没几天,老板走了,就回家了。” “是——家教吗?” “差不多吧,做托管嘛,就是每天接这些小孩上下学,这些父母雇你,这时候你就相当于是这些孩子们的家长嘛,监督着写作业之类的。” “你都是在哪里找到这些兼职的啊?我假期一直想去外面找一些兼职做做,但一直找不到。” “这个很简单的啊。” “啊?” “我的话,嗯——其实就是误打误撞吧。”她斜着头看一眼我,又扭过去,抱着膝盖盯着对面,“其实一开始我也进了不少坑。” “坑吗?” “对,就是一小时给十五。” 我之前有去分拣过包裹,也是一小时十五。 “嗯” “最后还扣,一小时给的十二。” “啊?还扣你三块?”我睁大眼睛。 “对,理由就很荒唐,什么上班时间态度不积极什么的,现在这个老板挺好的,至少工资给的挺快的,一小时二十五。” “按时薪啊。” “对,其实兼职要比实习”,她扭过头挑挑眉笑了笑,“要赚得多!” “肯定的嘛,本来两个的目的都不同嘛,实习是锻炼的,兼职赚的就是劳务费嘛。”我装作很懂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想去外面兼职打工的,但一直没去,你是一直在外面兼职吗。”我问道 “我在高中就开始做兼职了” “高中?” “因为没钱嘛,小时候问父母要东西,模模糊糊没有要给的意思,长大了又不好意思向父母要钱,就去兼职了。” “噢——” “我感觉你挺好相处的。” 她忽然扭过头说。 “啊?因为我感觉憨厚老实吗?再加上我这肤色?一般黑一点的孩子都感觉比较老实。他们都觉得我面善哈哈哈”我笑到。 “哈哈哈哈,没有,刚才你不是坐那边吗?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好相处的。” “噢…你是要去哪?” “西安。” “家里在西安。” “不是。” “家里是?” “嗯—甘肃。”头发不长,比较精干,刘海散散地把她侧眼遮住一半。 “噢,坐的转车啊,为什么不坐直达呢?” “甘肃啊,哪里有从天津到甘肃的直达。”她扭过头,耸一耸脖子,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有直达啊。” “对,我先在在西安玩一下然后回家。”她侧过来看一眼我再扭过头去。 “我回咸阳,我是咸阳人。” “咸阳的啊,那在我下一站,是明早5.00…”点开手机,她翻翻列车 “对。” “你是要考研吗?”她问 “啊—我是…读研,嗯,读研。” “读研?” 她挑起眉头 “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用考,推免…保研是吧?”她把二郎腿放下去弯着腰扭过头来。 “如果没有什么变数的话是这样吧。”我讪讪笑道。 “是准备去哪里读研啊?” “大连。” “大连理工吗?我有同学在那里读书。” “啊不是,去大连一个所”我笑道。 “诶呀天啊,你太厉害了—” “没有没有—” “你现在是在哪上大学?”她问。 “天津。” “我也是天津,你在哪?” “啊…这个—河北工业…哈哈哈很奇怪吧,明明叫河北的…”我吞吞吐吐笑道。 “噢噢噢,河北工业啊,我知道这个。你是在红桥还是北辰”她抱着二郎腿一摇一摇。 “我在北辰。” “我们学校也在北辰,我在天津商业大学。” “啊我知道你大学。” “嗯?”头歪扭着,她撇过来。 “我有同学是去天津商业是…好像是数学…竞赛吗?我忘记了,去的你们大学考的。” “唉我们大学可烂了。”她低下头笑着摇了摇。 “没有啊,我听我这边周围的孩子们,噢,对了,你周围是什么人多?是河北人吗?天津人?”我问 “嗯…河北人,天津人,山西人…甘肃人多吧,就我们宿舍,都是来自各地的。” 没想到山西人和甘肃人多。 “噢…我身边都是河北人,他们说要考进你们的大学可难了,分都挺高的,好像是河北,河南…山西—这些省高考都挺难。” “对啊,网上说的什么山河—” “感觉生在西北还挺好的,至少高考挺幸运。”我笑到。 “嗯 ,我有个河北同学,她说考研想去你们学校。” “河北人吗?我听说河北人都不想来这个大学”我哭笑道,“嗯…是,经管专业吗?” “不是,我们是通信专业。” “通信啊,通信专业厉害啊,我之前转专业就想着去通信。” “那你什么专业?” “化学。” “噢…哈哈,化学。”她捂着嘴笑了笑。 “唉,哈哈哈。”我苦笑道,其实不是对化学有偏见,迎合着笑一笑,我现在觉得化学其实是个翻身的好路。 “你刚才说考研,化学的话好像是,我感觉就是有的专业只有考研是出路了吧。” “确实…”我顺着应和道,化学专业体量很大,不迁就的话本科毕业也能找到工作,不过很累而已。 “诶我挺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她说。 “感觉能长不少见识是吧”我笑道。 “对,就是我现在觉得,不是信息很发达了吗?获取信息很方便,但是呢,这些平台,B站啊,抖音它只给你推一些你喜欢的,然后久而久之你接触的就始终是你喜欢的那些” “就把自己和别人孤立了对不对?”我抢话道。 “对!然后我就喜欢和陌生人聊聊,然后就会发现,噢,原来这件事情还有这样的认识,然后就看的更全面了。” “对呀,就是因为啊,对就比如说”我把身子往前倾,双手在前面比划着“就比如说咱俩现在坐在同一个火车嘛,你看到的是这样,我看到的是这样,就算是在同一个客观的世界,你看的也只是你主观的碎片,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你才能看到他主观的碎片,这些主观碎片拼在一块才能还原原本客观的世界嘛。” “嗯,我现在是有意识地和别人交流,上次坐火车” ------------ 理清头绪 走着走着没了头绪,我想就这样吧,文稿也是,不用非得写完,徒增一些压力。 按道理说,现在应该是最轻松惬意的阶段,临门一脚,我却给自己徒增这些枷锁。 实属自讨苦吃,一点也不潇洒。 ------------ 真实性 我越发地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了。最近和几个人交谈,不论是火车上遇到的女生,还是高中同学,我惊奇地发现她们在经历和我相同的事情,从这些事情里衍生出的思想观念,和我一模一样。 神奇的是他们差不多是正在和我经历相同的事,就好像相同的剧本发生在不同人身上然后这些人阴差阳错忽然有了联系,发现自己所经历的事和对方一模一样。 真是让人惊讶,我本来以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 温热生活 我想也不能热爱生活,我觉得应该温热生活,对生活充满激情会让理想太高,明明是同一件事,理想和现实的差异要大了很多。 还是应该平淡的心,也不是对生活万籁俱寂,只是缩小差异,接受了好和不好两个理想,然后坦然面对现在。 ------------ 大动脉 半夜给蚊子叮醒。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搔首弄姿,睡不着觉,比失恋了还难受。 感觉一股锈味,鼻子里热乎乎淌出来,居然给流鼻血了,人果然不能过度熬夜。 拍一张照片发过去 “蚊子叮大动脉上了。” 早上懵呼呼,醒来一看手机 “呀!” “长见识了。” “蚊子要给撑死了吧。” 我眉头跳动一下。 “你—” “你关心的居然是蚊子—” 好吧当时感觉有意思,写出来没啥子味道了,我还是不会修饰。 ------------ 擒拿 火车上四分之三人大小的可怜卧铺竟然配了几近双人床大小的被子,我只能用擒拿的姿势抱着它睡了。 ------------ 读者们 我的读者们 我以前没这个概念,我的读者们看了我的东西,读者们,你们在想什么呢? 有认识我的读者们,又不认识我的读者们,认识我的读者们,你们还在读吗?你们是被我的文字吸引,被故事吸引,还是被你们的好奇心驱使呢。 不认识我的读者们就是过客了,认识我的是过客,也可能是常客。 我现在 我最近 有些浮躁。 请对我感觉莫名其妙,我也说不清我自己,我说不清楚我。我很矛盾一个人,我不矛盾,我就是懒,懒得去规整自己。 其实没有什么思考,我现在脑子里懵懵的。只有到了晚上,心里莫名其妙会回忆起一些话。 没有关系,我不过是陷在主观,他们不难受,我难受,大家都在一片空气里,对呀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别人感受不到我的感受,或许有人能,但是。 真是哈哈哈哈哈哈了。 有些乱想有些乱想有些乱想而已。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罢了。 是的 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没什么奇奇怪怪的 快看反应工程吧 求助别人,我求助我的读者们帮帮我吧,让我早点走出去。 但其实我没有那么严重吧没有那么严重没有那么,我也是自顾自乱说话,有点荒唐。 ------------ 缺点 把缺点暴露给大家,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也只是看个乐子,然后各顾各的烦恼开心去了。 ------------ 这小子 做兄弟旁写作业,有些困,一闭眼全是那些事,摇摇头,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舒服多了,他居然还不恶心,真是让我意外。 ppt摆了一早上,没看一半,扭头一看,他早上是第五题,现还是第五题。 我是失恋,注意力老是集中不了,和兄弟姐妹团瞎聊能缓解不少,大部分时间在宣泄,半早上也看一个十几页。 这小子啥事没有,和我十指相扣,一早上进度还没我快。我想我的专注力原来还是不错的。 ------------ 天 天灰蒙蒙,不算晴朗。有同学拍了西安的天发给我,几多小云,一絮溜得,坠在天上。 比这里的天好看。 我就聊,我没有什么保留,聊的多了,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说的多了,别人烦了,自己也不在意了。 先是和朋友们一块,之后又会是一个人坚挺着。我倒是有点害怕这些事情,不想引用别人说的,但我就是有些没有边界。 这一说又想到乱七八糟的,咱们这里不发牢骚,我想要真能某个阶段做该做的事,那也太理性了。 理性谈什么。 不如去相亲。 我还是喜欢自顾自的幽默,我的幽默现在让一些人觉得没趣。幽默就是盐,醋,辣子,酱油,说话饭要做好。不然幽默多了有点讨人厌。 我可不想管别人看法。 其实我很在意别人看法。 但是平时有没有交集,我于是又不在意了。 人人人,人是一切烦恼的根源。 不相处就不会烦恼,最好的相处方法就是不相处,我妈说的这句话简是警世箴言。 对人的判断老是有误,有误吗?其实也没有,直觉至少这次是准的,我以后也要相信直觉了? 不可相信,骗着自己往前走,其实我的直觉就是理性,我往前走,才是感性。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唉呀,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唉呀,不要越权,唉呀这时候就该如何如何— 谁不懂呢?我想谁也和谁差不了多少,可实践起来,谁能做到全部呢?往往是做错了,才懊悔 “哦,我原来犯了这个错误” 我想,我任性,我也便任性。 我只是感觉我很任性,我也在被做出改变,人都是潜移默化在改变的有经验的,比如我就在这里分享我的经验之谈 第一,不要思考别人 第二,不要写让自己失望的事情 第三,不要越权 第四,和人相处遵循直觉 真是哈哈哈哈哈了。就像Dua Lipa的 ew ules一样。 就是不断给自己设置规则。 我希望我以后能做到不反刍过去,这完全是徒增烦恼了。 但是还是应该总结经验的,有人提醒,我才明白些朴实的规则。我都没清醒,我只是一味地抱怨,我这时候确实在乎的是我自己,罔顾客观,因为我已经完全陷到我自己里面了。 所以说一切从实际出发,认清自己,认清周围,我还是自顾自混沌的可怜。 我或许应该看看马哲,我之前听到的还挺有道理,但是有人看马哲,我看马哲,我想的就是这人,我就不想看了。 现在人多少带点不正常,敢说大胆说自己健康健全的,我听过的,也就是我火车上遇到的那位了。 其实没有正不正常之分,胡乱定义的,理性也不能多,感性也不能少,没告诉具体该怎么做。去自己悟吧,反正我是不看马哲了。 ------------ 感伤 我想,既然放开,难道不允许感伤吗?我觉得当然是允许的,所以我透过窗看树,树黑黝黝,房顶站着人。 我有那么一瞬间泪腺要发作了。过去的不尽是痛苦,还有美好,我总是记得不好的,我其实很反感回忆,但是空气一安静,源源不断地从脑子里冒出来了,现在是回忆,以后就会变得梦幻一样不真实。 我不想去追求这些,所以我不应该想,所以我只是看着树被风拉着懒洋洋要动了起来而已。 ------------ 感慨 我真实的想法我真实的我都没有通过言语传递给对方就这么仓促地一直误会着离开了既然都离开了就算了我就是感慨。 ------------ 兄弟姐妹 和兄弟姐妹团聊很久,其实就是分瓜。聊完感觉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唉,就这么回事。 晚上有人讲自己故事发泄到第二天两点,其实已经讲过很多次,这人就是放不开,最后说就是该骂,都不沮丧了,现在就是爽。 醒来以为还是六点多,我每次都醒来六点,不等闹钟,我觉少,睡前心里是事,醒来心里是事。 原来是八点了 我感觉很内疚,我感觉是在无理取闹,可是我想到平时,我想即使回去,我也会焦虑,我想还是只有我是当局者。 我去叫兄弟,兄弟床鼓鼓的,这个点不起床,我说 “你是怎么回事?” 掀开被子,是一只皮卡丘。 我忽然感觉慌张极了,我感觉这下完了,真是我一个人了。 我又想我又忽略了一些东西,即使我把事情完整讲一遍,其实就是现在很普遍正常的现象。 没什么奇怪的。 就是不在一个频道上而已,想的不一样而已,我是糊涂的,我想我应该看马哲,马哲让人清醒。一切从实际出发,我就是太任性了。 看ppt吧,磨一点是一点,都结束了就算了,按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观点,这就已经成了我的一部分,现在不想接受,以后也慢慢接受了,接受了就坦然了。 ------------ 马蜂 我看到马蜂削着翅膀抵着玻璃 “滋滋滋滋滋”难得外面阳光明媚,活动中心像是顶上被削了一半的圆筒,和方方正正的体育中心比,显得有些浮躁。 本来是说要下雨。我其实和这马蜂一样,能看见外面的景色,这景色可不是幻想出来的,想径直冲过去,不知道是隔着玻璃。 ------------ 否 我也犯不着内疚,正如所说,本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本来就我一个人的事。 开心与否,纠结与否,都是我一个人的,我犯不着为自己内疚。 ------------ 早上和晚上 早上醒来是最慌张的时候,好像在梦里住一晚上,给丢出来扔现实里。 所以慌忙慌乱找朋友们,现在认识的,以前认识的,随便是谁都可以,和我说说话吧。 我想到了中午下午会好很多,只是早上清醒,中午下午就习惯了,到了晚上提前走,路上恍恍惚惚,要么和朋友们打打电话,也不用说什么,有时把歌声放到最大,我去拉一下单杠吧。 我总是掐着点想躲过去。 “你这怎么搞的跟仇人似的。”我朋友说 “唉也不是仇人啊,也不是仇人。” 两天没怎么看进去书,时间也不多了,好好努力吧。 ------------ 不思议 我有时候感觉不可思议我觉得我是一个糟透了的人纵然反复失望认识到我这一点的父母居然还能继续留着嗐我没有这种胸怀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剃须刀 剃须刀,电动的那种,居然可以划伤脖子,就是划了一下,现在咸津津地疼。 ------------ 俄罗斯 俄罗斯的素描大师,画的画有的看起来像周围的同学,翻到那一页,眼睛睁大脖子不由自主往前伸。 这圣母长的也太像我这同学了。我想以后有机会得让她亲自去看看。 ------------ * 真就无能狂怒自我感动 ------------ 孬 怎么弱不禁风一副孬种的样子 ------------ 熬到头了 快晚上了,今个的阳光才从云里收拾好从玻璃绕过来见我。打在身上,一格一格影子就被拍在地上。 我想我内心的纠结终于要熬到头了。 ------------ 晕车 看到朋友发的车里的照片,几个人包一辆车去学校那种,从后座往前座拍,皮毡子,油光发亮,粉色短袖,女孩戴口罩在前座。 我看到这照片我就恶心,要晕车了。 ------------ 现实 晚上想的东西和白天不一样 ------------ 话 一句话,让人伤心感动或者无所谓,不是这句话本身,取决于是谁说了这句话 ------------ 日子 忧郁的日子里弥散着平静,像是天堂鸟的幽香。纵然如此,写完专利审查,心里也愉快了一些。 ------------ 晚上 深夜写的,辗转反侧,思虑很久,写完觉得发出来不好,但还是发出来,权当是凑字数了。 回归现实,我又意识到,没有人会在乎我给过他们什么,感恩是自作多情的说法。 事实还是,别人拧做一股绳,我不过是个工具。 发展到最后,所有人都成了我的敌人。现实就是这样,现实仅此而已,我也不抱有友谊这些幻想,越是热闹,我越是寂寞,我的狂欢属于我一个人。 我活的混混沌沌,我说,我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其实从别人眼里得到肯定。 遇见一个人,我迫不及待慌里慌张把我里面全部扒开给别人看,我迫切想让别人评论评论,说些什么都好,夸赞也好,批评也好,和我说说话吧,理解理解我吧。 我迫切想让别人来理解我,仅此而已,我知道大家只是看个乐子,所以当理想和现实扑空,当我沉着心,用浮夸的表演展示我内心的空虚,别人是嗤之以鼻,别人是那样的:不认真啊。 无论我之前为别人做过什么,别人不会记得,别人只是嗤之以鼻罢了。 我对人真失望,我对人失望的时候,人对我也真失望。我忽然想起之前有人说的 “我觉得后来这女孩真可怜” 是啊,我就是那种让女孩可怜的人,但我也没有那种魄力,我不过是又混沌,又被迫上进的一个人。我是个软弱的人,往往只有在事情过去好久后,自己回想起来。 才无能狂怒 才觉得我当时应该如何如何 可当事情确确实实摆在面前,我仍一副卑微下贱模样。 人会被我表现的乐观被我泡泡一样的成绩吸引。等拨开迷雾窥探到里面,就要逃也似的离开了。历史总是在反复,人总是让我失望,我总是说 我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 然而这样的观点都是短暂出现在我意识到这人对我和我想的不一样之后 我就是飞蛾扑火,请认为我不稳重吧,有谁能理解理解我,有谁能过来。 宽慰宽慰我。 ------------ 耳机 为什么我的耳机还没到入耳的耳机快要让我耳朵发溃了 ------------ 额啊 额啊!救救我吧,谁来救救我,看着反应工程,大眼瞪小眼,写了很久,不过写了几页。 我怎么这么苦,要经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我感觉四肢乏力头脑眩晕心如死灰快要窒息了! 手机弹窗闪了一下,耳机到了,我像箭一样冲出图书馆。 ------------ 不 NO!原来耳机还在派件,刚要死灰复燃,我又要被现实浇灭了。 ------------ 健康 就火车上遇到的那位女生,她信心满满,又是铿锵有力 “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就是那种非常正常的心里很健康的人” 丰子恺写的一篇文章,说现人是病态的残疾的,我提过很多次,我也觉得,不光我也觉得,我周围人也觉得,人基本不健康。 所以我听到她这样说,我很羡慕。 其实会过头来,我认为,所谓健康的人,就是不迷失自己的人,我认为不迷失自己,或者我认为什么能迷失自己。 那就是人,只要不迷失于人,我想我就是健康的,为物质生活积极向上的人。 那如何才能不迷失自我与人,这里真的很感谢之前她推给我的,阿德勒的观点。 《被讨厌的勇气》 当时我看完,感到真生气,我郁郁地问,你这不是把人作为一道道孤岛吗? 不知道是谁回的,难道人不是一座孤岛吗? 我拼命否认,是因为我想有所联系,现在看起来,人和人关系太脆弱,付出和回报往往是不对等的。 这是一方面观点,另一方面,我涉手了他人的人生课题,他人开心也罢,伤心也罢,积极也罢,消极也罢。 他人 她人 只是都是他们的人生课题而已,与我无关,我只管自己开心就好。 但其实让我不开心的不是别人是我的脑子。 ------------ 种子 有一种草的种子,尖尖的椭圆,黑褐色,尖角上有倒刺。这种草就是这样传播种子的:有动物路过,就黏到它的毛发上,传播到适合它生长的地方。 最近脱下鞋,甚至不用脱下鞋,都能从袜子里抓出来几只这样的小刺,看来对于这种草来说:我的脚具有滋养生命的力量。 ------------ 专利老师 学校的专利老师是一位很有魅力的老师。 我早上写完专利审查,心里百味陈杂,当然不是因为专利。 我就写: “老师您好! 两份专利的审查已经修改完毕,见附件 最近理想和现实总是有些差异,让人有些失望迷茫,但失意的日子里需要平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能太久的迷失自我。 希望老师也能平静面对生活的一些不满意,最近气候令人惬意,祝老师每天能够都有好心情。 老师辛苦了! 文天卓” 我发出去前有犹豫,我想这样是不合适的,老师和我并不熟,我其实是在传播焦虑,但我实在是太寂寞了。 晚上正看着分离工程,手机上弹出邮箱,电脑打开 “天卓,你好! 文件收到,勿念。 如果一时看不清未来,那就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祝顺利! **” 我以为我会烦到老师,至少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是啊,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 夜啊夜啊夜 夜晚啊,夜晚,你为什么让人如此多愁善感。夜难熬啊,时间请不要凝聚在夜晚,请快速到了明天中午,明天下午吧。 清晨人清醒的无奈,黄昏人混沌的无奈,无奈无奈,无可奈何,即使看到背影,心里也是花落去。 我的低沉啊,我的怀疑,我的激昂,我的浮夸。 难道有内心平稳的人吗? 我想我有的,我有平静的时候,夜晚让我的湖面激起波澜。 一阵一阵,哗啦啦冲击在思想里,冲击在心田。我说,人啊人,你是如何想的呢? 恐怕人自己也搞不明白吧,我也搞不明白我的想法。 我感觉疲乏了,我生理已经疲乏了,我的心理仍在抗议。 于是我安慰我,我压抑我,我说 没什么的啊没什么,请以事业为重吧 理性啊理性啊感性啊感性 我应该过多久才能无所谓 如果主观跟着客观一起断掉多好。 我想后来见到人。 人啊人,人与人。 我或是埋在桌子里,我或是匆匆溜走了,我或是假装不在意,我或是 我或是如何 也只是假装压抑我自作多情的悲愤吧。 ------------ 那童趣纯洁的人儿啊 重新看了我以前写的东西,看完也就十二点半了。 再回首,已是读者,我才发现,当时的两人才都是纯情的,互相为彼此苦恼,互相为彼此付出,惦记着彼此的。 回忆起来是令人喜悦悲伤惋惜洒脱的。 与那时的懵懂,认真,深刻,不解来说如今的我实在是过于浮躁。 是啊,即便是重感情,现如今不过是冲动激情与不满,总之,是很浮躁的产物罢了。 我不由地感激那童趣纯洁的人儿,或许这人儿已经忘记了,也是啊,只有现阶段不满意,才会回首过去,更何况是这么久的过去。 我感激这人儿留给我这些回忆。 我也收拾收拾,准备向更好的自己出发了,往事已是往事,除非我写进书里,没有人会在意,我也不再在意,做更好的自己。 ------------ 立秋 今日立秋,祝大家神清气爽,也希望大家祝我有个好心情。 ------------ 词藻 人看我的悲伤,觉得似乎悲痛欲绝。其实不是的,不过是深夜感性的文字,我只是词藻繁华,真情实感早已经沉浸在西西里河里。 ------------ 痛苦 痛苦是有意义的,别人谈痛色变,对内心激荡的人充满排斥。那我只能说,这就是为什么你是弱者。 痛苦痛苦,所有没让我毙命的痛苦,都将让我无坚不摧。 ------------ 眷顾 那些被闪光点吸引前来的人,不值得去眷顾;那些看到弱点,前来同病相怜的人,才值得付出真诚。 ------------ 二用 呵呵一心二用,我在眷恋什么,真是有够搞笑。搞事业吧,不过是饭后笑谈,到时候以什么姿态,取决于我的现在。 值得一说的是,我对人的直觉,不是虚妄,我可以放心相信我的直觉了。 真是呵呵了,我将如闪电般归来 ------------ 好事 好事啊这经过这件事,人际关系网真是有了质的升华。 ------------ sorry 回首过去,大学还有一年,我却已经意识到以前做过的许多不对。有很多欣赏我的人,我却任性十足,许多不赏识我的人我却摇首乞尾的。 这可谓是十足的胳膊肘往外拐,到后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不起!这些欣赏我的人,或许现在很厌恶我,就像我厌恶那些不赏识我的人群那样。 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人们,感谢你们曾经的欣赏,请不要对我的多变感到惊讶,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推翻自己达到完整的,我的狂妄也是有时代的局限性的。 ------------ 苏 没想到苏老师能在假期回我的问题,我以为这是一位很厌烦学生的老师,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郁郁 我享受失望后的郁郁寡欢,但刚开始这劲头简直想吞了一口没腌熟的腊八蒜,扑脑而来喘不过气简直要把我赐死。 ------------ 茴香 我回想是中午放学,我扭头一看,真是莫名其妙转过头,没有听到什么,没有感受到什么,比起是我主动扭过去,倒不如说是上帝一类的用指头拨了拨我的灵魂。她在后面正向着我跑过来。 错了不是这次。 是很久不见,见了一面,她说是想一块吃个饭。 打了饭,坐下去的时候,她后面一女生一直看着我。 “好尴尬呀。”我坐下去,笑道。 “啊?”她咧咧嘴,眼睛飘下去不好意思笑道,“对呀,好尴尬呀,都没话说。” 我忽然没了话说,我本来是欢喜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给不痛不痒地印在脑子里了。 这是忽然回想起来的,我当时点的茴香馅包子,我从来对茴香没有什么感念,就像她说的 “我觉得芹菜就是长大后的香菜。” 也不知道茴香豆是什么豆。 我给很久没联系的同学打电话,我说 “真是好久不见了寇哈哈哈哈哈,你在干什么呢!?” 他悠悠抬起头,像一只树懒 “吃饭呗。” 他说他的大学每天都是同一个模样。 “诶诶诶诶!” 朋友吃着火锅,听说说我那朋友,拿起手机照着念 “日复一,,,,,重复相同的事,没有剧烈的狂喜,,,就没有巨大的悲伤来造访。” 诶对 我应到 这就是人间失格的智慧,但我想还是要硬着头皮面对生活的,好像是罗素说的 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看清现实后仍能拥抱生活。 ------------ 东风破 看了看东风破的歌词,再看看自己写的东西,真是让我感觉很不入流,太无趣什么岁月在墙上剥落什么酒暖回忆思念愁我也想创作出这样美的作品。 ------------ 夜来了 晚上来了,愤怒不甘也随着夜浓了起来。 ------------ 唉学不进去 唉学不进去了,朴实一点说,我真的太伤心了我背书包,我出图书馆,我该去哪,没有让我安心的地方,我回宿舍我回家,我的心回不去我的心在哪在毫不在乎的操场里徘徊唉 ------------ 青花瓷 嗐虽然很烦很反感很无奈很厌恶(当然厌恶是因为得不到)不敢回头但想起来她给人的感觉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现在我知道了,她是青花瓷一样的女孩。 ------------ 橘猫 橘猫跑回去了,在篮球区和网球区中间,趁着路灯下的阴影。这孩子以为自己天衣无缝,这辈子是不会想到被我观察到了。 我想沉浸在现实里,沉浸在风里,砖地上,朋友的语言中,盈盈的蝉声旁。 我想融入自然,而不是在自己心里越陷越深,是有人可以拽我一把的,我希望有人会拽我一把,当然其实要靠的自己。 出来吧,文天卓,让自己出来吧。 ------------ 荡气回肠 和朋友久别重逢,敞开心扉,就是荡气回肠! ------------ 美 美呀,美。 美在哪里。 图书馆外哭哭睇睇的小绿草坪。 灰白色的闷热。 咬着半边手指,翘着二郎腿,弯下腰,一侧头发抚着胳膊,挡住半边脸。 纵然如此,女人还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风景。 最近的阳光总是无精打采,我想扇这阳光一巴掌,问问怎么回事,怎么老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对着天空笑一笑,对着湖面笑一笑,大鹅朝我吼一吼 “呃呃呃呃呃呃” 抬起头,另外半边脸哗哗地迎着光,胳膊也蔫蔫的粘在栏杆上。 栏杆下面装了蓝色的灯,晚上莹莹,照不亮什么,我像苍蝇一样被吸引过去。 ------------ 罪 我的主观降罪于我,我便就能接受了,沮丧郁郁地过下去。降罪于他人,我只在愤慨中长喈,降罪于我吧,是我的问题。 ------------ 玫瑰金 今天下午后,夕阳是玫瑰金,是砂糖。洒落在桌面上零零洒洒,我的手心沁出小汗滴。 我忽然平静起来,回想起来,我的所有过激。舒缓了,舒缓了哈。我是给不了人爱的,我只是在索取。 我是缺爱的人,缺的不是外界被施舍的爱,是内部的。所以我在心里不能强求别人,从心里将这人放走吧,我给不了的,别人可以给,请幸福生活下去吧。 违心的话以后也就不违心了,我总是要变得更加完整。 ------------ 写 感觉没得什么写,我思想要干涸了。 那就随便聊聊 量子纠缠仿佛是真正存在的,真有一个人不远千里,和我有相近的思想,这段时间经历都几乎一模一样 简直不要太神奇 刚去大化所的课题组,刚当博士后的师兄提了辆车。 借用余华老师一句话说就是 我心想,这地方我来对了。 体育课上认识的孩子,最近熟络起来,我说 “这有时候就是得厚点脸皮,不然有的人他就是不自觉,你就说,好小子,这钱我不问你要你就不给了是吧,他就给你了” “唉”他眼睛朝下看,咧着嘴不好意思笑“我就是觉得这种的去提就是…” “就是不好意思是吧。” “啊对。” “嗐就是的,但心里又难受对吧,想着这小子真他妈的。” “唉就是小崽子不还我钱,下次不给你买饭了。”他皱起眉笑骂道。 “哈哈哈哈哈。” 师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师姐,是姓师,比我大,我叫个姐。 换了张铺满钱的壁纸 “钱源滚滚来!” 她说 “我去!这壁纸喜庆!我也换一个” “给你原图” 换掉之前半死半活的马修油画,一下感觉日子充满了盼头。 “人就是应该追求理想,成天哭哭睇睇的像个什么样!” “师姐我悟了!” 我补充到。 “哈哈哈哈哈哈你成天悟了,大彻大悟。” 校里120周年庆,找志愿者,这段时间虽说有门考试,也不痛不痒,参加一下打发时间吧,能搞一套120周年志愿者服饰纪念纪念。 ------------ 刘十三 早上清醒,其实不是清醒,是从梦里脱离。 虽然从始至终在心里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好像也已经接受了。 但纵然是在梦里,见到他俩真的在了一起,刘十三顿时像去筋骨的泥鳅,瘫跪在药店门口 那医护问怎么了怎么了 刘十三嘴闭闭合合,唾沫拉成丝,没力气吐出一句话。 这才仅仅醒来是在梦里,更不用说之后是要真的,切切实实要看到他俩在一块,有说有笑。 还有时间,刘十三,请逐渐放开吧。心如刀绞,连牡丹如今回忆起来,都是云淡风轻,更不如说此时此刻一套青花瓷了。 ------------ 镇脑宁啊 今早刚到食堂,发现自己忘了镇脑宁,犹豫再三还是得骑车去取,不然这一天受不了。 一天的不顺从这里就开始了,我得留意一下头顶的花盆。 ------------ 日复一日 每天晚上入眠前是痛苦的每天早上醒来后是痛苦的生命仿佛得到升华日复一日重复逐渐消散的痛苦,我想既然有了巨大的悲伤,不久后会有狂烈的欢喜来造访。 ------------ 早了 现在是立秋刚过,立秋了还不算秋,气候凉起来,人感慨一句 “一场秋雨一场凉!” 大家才会惊呼一下,哎呀!秋天到了! 秋装能穿的时间太短暂,昙花一现,要么热的受不了要么冷的受不了。一年穿的时间最长的是棉衣和短袖。 来的早了,在路上走,有刚返校的同学拉着行李箱,隔着口罩对我一瞥一瞥,这是刚好7点多,回来继续复习,我背着书包走,蝉叫,风轻呼呼飘,柳树要给烧坏了,远没有春天那么轻柔,简直像一个月没洗的头发。 她可能会想 “这才几点啊?就有人背着书包复习了?我得赶紧去宿舍放下行李考研了。” ------------ 主观主观 请不要管我的呓语,纵然是现实,我不过是困在自己主观里。 ------------ 传播善意 这里搬运一段我朋友的话 “我刚才在食堂门口” “一个人让我帮他买6个馒头” “他把钱给我” “我本来是不想鸟他的” “但我看到他皮肤又黑,衣服又脏” “我仿佛看到了我以后的命运” “于是我决定帮他” “希望以后也有人能帮我” ------------ 自我 我老是说,总是要找回自我自我,那怎么找回自我呢,很简单,就是少想,少写,多做,少想这个我是做不到了本性使然。 但至少可以少写让想法停留在浅处,我就雷厉风行,做回自我了。但是呢,这样可就苦了我的读者们,虽然读者们也可能不咋当一回事,就当我自作多情吧,我还是一直写下去。 ------------ 删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删删删,删删删删 ------------ 交道 人活着是要和人打交道的,而我毅然然把自己孤立起来,所有让我不舒服的,全都断绝,这段时间我完全不是我,是情绪的集合体。 论生活,我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我甚至觉得我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我是头悲潮愤慨,思想的野兽。 ------------ 特质 知乎上一篇回答 相爱是价值互相汲取的过程,一方在被另一方的特质吸引,当这点价值被汲取完后,或者在也认为没有什么可以榨取的时候,自然会觉得枯燥无味,急不可耐要离开了。 人都是残缺的,被自己匮乏的东西所吸引,吸引自己的不是人,而是特质,这种特质是什么呢 我想是脆弱,是安静,是热烈,是文雅,是端庄。 所谓的珍惜和尊重是道德体系的产物,自我站在顶峰,安抚自己,谴责对方。一个人的道德不是道德。 因为我匮乏的不是具体的人,我匮乏的是这类特质,依次类推,我可以爱上一千个女人。 但都是这几种特质罢了。 不仅爱情,友情也是同理,寄托自己所匮乏的与人,那这是价值互相汲取的赌场。 所以还在纠结什么呢,起身去寻觅我的匮乏,自我丰富,自我去拥有我匮乏的特质,让我绝对的自由吧。 把我的遗憾不甘愤慨无奈一并丢出去。 我去自己获得这些我所缺少的了。 ------------ 我感觉 我感觉我的心现在感性不起来,就像橘猫一样的路灯扯着雨丝拉成线。 雨其实不大,打在笔尖像汗珠。隔着耳机还是可以听到咯咯咯女孩的笑声。 我去买瓶酒。 ------------ 功夫 功夫到位,本事到家 ------------ 兄弟 有兄弟找我敞开心扉,说 “唉我现在真的越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现在说一下吧,就我之前不是对你不爽吗,你当时应该感觉得到,那现在就都是兄弟了,咱们也没啥遮拦的,给你说说好吧。” 我说 “你说吧,咋回事” “就当时选干部嘛,你没投我,哈哈哈哈哈,当时。” “啊?投什么干部?” 我疑惑道,我真忘了有这回事。 “哎呀这都多久以前了,没事咋俩现在是兄弟嘛。” 电话那边笑着说 “本来就是好吧” 让自己愤慨嫉恨的别人的点,别人有时甚至不知道有这回事,更不用说感受得到,与你共情了,就算是做死党,也要配合的默契,不然就是莫名其妙。 管他的烦恼去他妈的去吧,好好睡觉,明天好好学习! ------------ 雨 雨过天没晴,柏树叶子随风飘,香薄荷。思想反刍不过是自我,自我我的心好像薄荷般清凉。 ------------ 理性 还是回归理性,不过是价值互相提取而已,没别的花里胡哨。下雨天人似乎比不下雨人多一些,埋着头的,撑着脖子的,抄着本子的。 这些人不成功谁成功?加油吧同志们吃点药吧 ------------ 回归 鸟叫声是六个音节,六个花符,至于是什么声音,文字是描写不出来的,请大家去雨后的湖边,趴栏杆去了解吧。 这件事从心头什么时候能过去呢,其实没什么是错的,没什么是对的。 悲愤不甘是主观在作祟,没有一个绝对的准则,仅此而已。也不用去研究什么哲学,看看生命里面究竟缺的什么,大题小做,情绪过了也就云淡风轻,不然这就不叫人间杂谈,要叫胡言乱语了。 ------------ 服务群众 我知道服务群众的开心所在了。 反应工程要补考,带的准考证,大家都没接触过,我就问辅导员 “老师这准考证是啥啊?” 等的时间很长,没回消息,我就问补考的同学 “这准考证是个啥啊?” “啊?这我也不知道啊。” 第二天辅导员来消息了 “带上校园卡就行” 我想着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就在群里说了一下,电化学群里通知一声,拜托精细的姐姐在他们班里通知一声。 我想起来之前,我问道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把眉头一皱,咧着嘴 “你就事贼几把多” 事多就事多吧,我有东西憋不住,给大家说说,没有回应也无所谓,我很开心。 过了一会,精细那边姐姐发来在班群里的截图 我说 “感谢感谢结介(天津这边人把女孩都叫姐姐,是这么个发音)” “感谢感谢,辛苦了。” 她回道 我有些惊讶 “啊?这咋还谢上我了,哈哈哈那我碘个脸皮说声不客气” “补考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你还收集信息提醒大家,我是替他们谢谢你。” 过了一会她又说。 我忽然很感动,感觉心里一股暖流。 服务群众的快乐原来在这里,虽然说本身就很快乐了,但得到正的反馈,更加激励了我。 这是云开见日,久违的舒畅。 ------------ 太阳 我正俯下来写字,太阳忽然从窗角探出来偷着看我。眼里能感受到它的金波,耳机影子长长映在一道道不连续被金色铺展的电脑上。 黄昏到了,今天的黄昏很害羞。 ------------ 长喈 我忽然意识到,这世界上在乎我的人很少。我弄丢了两位。还是好好学习吧。 ------------ 药 我现在一打开书包,鼓鼓囊囊的都是解郁安神片,镇脑宁,脑心舒一类的药。简直像“我想吃掉你的胰脏”里身患绝症的女主。 我觉得我不能再吃药了,这几天吃的有些多了,虽然生理上是要平静很多,但毕竟是安眠一类的东西。 昨天听说是叫 “红魔”,他们叫“红魔” “红魔”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每天早上9点学习,晚上8点跑一小时步,精神焕发,最后推免去了天大,我那兄弟有时垮着张脸,“红魔”总是问我那兄弟 “你怎么老是一副和女人搞了一晚上的样子?” 我那兄弟这么评价 “我他妈的,唉— 真就是和红魔比不了。” “红魔这就是极致的强者,人家什么事到这里都是小事,极其自律。” “像我就不行了,晚上八点学完,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人家跑个步,我贼,容光焕发。” 红魔还没毕业的时候,是这里做引体向上最厉害的几个,我印象里戴个眼镜,有时赤着上半身,我说凹凸有致有些有失偏颇,总之就是像大卫一样,这种肌肉的曲线不至于很冲突,让人看了感觉很美。 第一印象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人忍不住想靠近。 我想“红魔”也是我理想的样子。 ------------ 吃多了 中午吃多了回到图书馆,感觉像怀胎九月快生了一样坐立不安。今天的天气,坐在空调房里往窗外眺望,真是一具美人胚子,但仅仅是出去走走,就要觉得像是王熙凤在你耳边叫骂那样,泼辣地让人呆不住了。 ------------ 敌人 有了新的敌人,以前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朋友 ------------ 志愿者 校庆,志愿者居然没有录我。算辽,考完试要么打工要么搞科研吧,太离谱了。 ------------ 衣服 买的衣服穿上没有想象的好看我太伤心了 ------------ 再谈苏老师 苏老师是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的。 weli k发消息,对方看了,会显示已读的。 我就在weli k上问 “老师为啥偶极矩不同能用吸附分离呢?” 上午未读,下午就已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回消息。 看来上次我说 “没想到老师在假期有时间回复问题真是感激不尽。” 让她意识到,原来大部分老师都不怎么理学生。 我想是不会回消息了,自己在网上到处搜搜,不知道原理,就记住得了。 今个操场跑步,跑完灯下取书包,蛐蛐到处爬,我生怕这小子蹦我脸上,我的叫声要比蛐蛐声还要大。 还有巴掌大的蚂蚱,一步一步过去取书包,步步惊心。 打开手机一看 “吸附的原理是什么?” 苏老师居然发来一条消息! 已读消息,我知道你看到了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消息,但我就是不回,拖两天,我再心血来潮,给你回复过去。 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我想我也应该已读拖个两天再回过去。 开个玩笑,还是赶紧回复吧,考试没几天了,不然以后再有问题不会就完了。 好好复习,加油! ------------ 今日无事 今天的天气太过于热烈,图书馆里还能披上西装洋洋洒洒,去了外面捂了一会,后脊梁汗要和体桖粘在一起。 据说今天买瑞幸咖啡会送限定的包装,我买的不多,一早七点,我睡不着,实际上晚上一点我就醒了,思绪像底格里斯河一样蔓延,喝了点镇定药,才舒缓起来。胡乱做些梦,早上七点,梦醒了,探出头看下铺,舍友床空荡荡。 我也奈不住床,坐下去也是在消耗自我,起床洗漱。 洗完漱推开门 “啊?七点就去买了?” 我问道。 他正站在桌子前,桌上放一个大纸袋子,比起以前油纸皮,今天果然有线条小狗的贴纸,有些活泼。 “啊哈哈哈,对。” “是要买一对才送吗?” “啊它是要买那个限定套餐—” 他转过头笑道,他让人感觉真温柔啊,难怪女朋友可以和他相处三年。 这样说不对,应该是大于等于三年。 中午出去买了单杯,包装果然还是孤零零的油皮纸袋,只是想买个贴纸纪念纪念,这种东西果然往往和我错之千里。 吃的板面,这里板面还挺好吃,我觉得甚至要比陕西的要好吃,以前感觉家周围的都很好吃,前几趟回家,那些店也不好好做饭了。 肚子还是和昨天一样胀,还得复习考试,复习不进去了,感觉已经学的饱和,但听大家说苏老师不按常规出题,我就网上找各种分离案例。 不由地想起季老先生的话,大致意思是: 这群混蛋教授,非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不让别人泄气,成天不是你考,就是他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当然再三强调我只是想起这句话,从来不会表示对老师的不敬重,我真的很尊敬老师,这段话只是临时想起,没有别的意思,要怪罪,就去怪罪季老先生,以及把这些老古董扒拉出来引流的新媒体吧。 ------------ 活在 我看有人是活在世界里的,他们置身于世界里,看到的感受到的,就是世界。 我是活在艺术里,即使把我放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我感受到的仍然是在戈壁滩。 我就是艺术! 我就像个圆环,我做的一切有关事情的,都是在扩张我外面圆的半径,盲目的虚荣冲淡内心圆的空虚。 内心圆尽管是个小孔,毕竟是空的,我想找个实心圆堵上,但给豁开更大的口子。 眼睛从小圆里再回到大圆吧。就算是虚荣,能冲淡,一点是一点。虚荣不会背叛我。 乱七八糟的,今个天气很不错,秋天快来了,能穿的更好看些,我还挺喜欢照镜子的。 ------------ 成熟与否 成熟与否就是一个伪命题。当你成功后人会看到你的成熟。 ------------ 需求 我想要的,至少我从过去到现在想要的,不过是找一个人。 找一个我乐意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对方为我的付出感到欢喜的人。 这样一来我内心的空洞就被填充了,我也不至于盲目地去寻找各种物质来冲淡这些空虚感,对方如果有追求,我全心全意去帮助,我恨不得帮对方实现了。 可是这样的付出却总是让对方冷漠甚至抗拒了,当对方的欢喜也不再因为我。 我的内心就被豁开一道口子。 还不如物质来的实在一些,我知道正常的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想至少心里的距离近些。 不过是胡乱呓语,喝点脑心舒,也不须再思虑。准备准备洗衣服,昨天洗衣服忘了没有放洗衣粉,今天再洗一遍。 有朋友住了院,在西安,另外一个朋友去看望,我让他走的时候“带上我”,一会视频电话看望看望这小子,快十年的情谊,人和人交往的时间越长,包容度越强。 好了!收拾收拾,投身学习,考完试试着搞搞行政岗! ------------ 大饼鸡蛋 团支书,不是之前的团支书,是后来这位。他说在食堂吃下午饭,不如在外面吃大饼鸡蛋,七块钱,刚好吃饱,不至于太撑,有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吃。 我当时是配合着他买一个,没想到鸡蛋这么滑嫩,甜辣酱也很好吃,放了藕夹,在嘴里又甜又脆,太刺激味蕾了,嘎巴嘎巴响,还能尝到小麦的香气。 油香四溢。 下午七点学校里没了饭,我又去外面买,我明明看到阿姨放了藕夹,吃的时候倒是没了。 鸡蛋现煎出来铺在饼上卷起来。 可惜的是没带纸,吃完一嘴油,一会去图书馆洗洗吧。 今天白天天有多蓝,晚上天就有橘子熟透了那般红。我想爱上生活,请生活主动一些来追求追求我。 ------------ 混迹单杠的同志们 “你是120吧 ?” 我在单杠那里做做引体向上,俯卧撑,在那里认识的,智能学院,他们叫耗子。 耗子可没有外号看起来这么猥琐,带一副眼镜,精气神的平头,说话很幽默,经常在单杠这里混迹,上半身孔武有力。 个子和我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很阳光帅气。 “啊?没有那么瘦啊,我是130。” 我胳膊撑着腰。 “啊?你130?看起来不像啊。” 陕西的老乡说道,老乡是这里健身最成功的,能倒立做俯卧撑,真是虎背熊腰,但是不是很浑圆的样子,外表看起来很瘦,可以说结结实实都是肌肉。 “就是啊,65嘛。” “你把你腿挽起来我看看。”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短裤往上提了提。 “鼓劲。” “好” “我…去…” 他虎着腰苟着脖子,拉长了声音说道 “啊?咋啦?” 我忍不住笑 “诶…乖不得这么重,都藏在底盘了哈哈哈哈。”耗子笑道。 “哈哈哈哈” “啊?这个很奇怪吗?”我也咧开嘴笑,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你看你这轮廓,你再鼓劲”老乡闷声说。 我低下头鼓劲,膝盖那边肌肉都收回去,大腿上结结实实一个大疙瘩。 “啊这是说我腿粗吗哈哈哈哈。” “男人就是应该腿粗!”耗子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 “啊对,就是可,有些人腿就练不起来,你像我就是这样。” 老乡扯扯自己裤腿。 “噢,那就是说我其实是健身的天赋型选手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天赋型。”耗子笑道 “下一个施瓦辛格!”我兴高采烈吼一吼。 “诶不,施瓦辛格你是没机会了。” 耗子两只手趴住单杠,意外地认真。 “哈啊…”我拖长了音,“你怎么能这样哈哈哈哈” “嗯…” “嗯…” 耗子似乎是在思考 “他没你这学历哈哈哈哈哈哈。”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在说这个”我大笑出来,很猖狂,我像是鹅叫。 “啊?他没有吗?哈哈哈。”我那老乡笑道。 “诶就是有他也不是211哈哈哈哈。”我转过身趴着单杠准备再拉一次,“再做一次高质量男人!” 做单杠这群人是大二那时不甘心每次体测引体那么丢人,跑完步过去练练,最开始一个都做不了,做的俯卧撑,我那老乡过来 “你是要健身还是做体测” “做体测啊。” “哦…把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如果就是过个体测,做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直接做引体向上吧。” 他口气里略带些失望,我有些害怕让人失望。 “哦…没有用是吗” “对,两个发力不一样。” “要我说,你不如就冲着健身去,何必把眼光放的这么近呢”他劝导。 “嗯嗯,对,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健身的,我先做俯卧撑吧!”我迎合笑道。 现在是喜欢上健身了,尤其是赤着上身看镜子的时候。我想我这副身材,女孩们看不到真是可惜了,不过今天做引体,刚好看到班里一女孩看到我愣了愣。 高冷是必须保留的,我转过身,对着耗子开几句玩笑,从单杠上拉起来,打算来个高质量引起向上,给这孩子留个念想。 不过没换过气,到半空胳膊就没劲了,软塌塌掉下来。 就期望这女生没认出来我吧。 做引体向上这群人,有上一届同学们毕业,我还给他们拍了照片,红桥操场一角,一群汉子,全都裸着上身,露出丰满的胸肌和腹肌。没想到现在居然和他们熟识了,缘分弄人呐! ------------ 安眠药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他们说,安眠药吃多了会导致抑郁。我觉得真好笑,本来就是抑郁才吃的安眠药,吃多了又会抑郁,安眠药这么警示人简直像是香烟盒子上那句 “吸烟有害健康”。我从头上拨下一根白头发,一根黑头发,白色的比黑色的要短,晶莹剔透,像羽毛上一根纤维,像一根鱼刺。 为赋新词强说愁。 ------------ 香酥饼和光荣岁月 高中上学的时候,起的早,天蒙蒙亮,从宿舍到食堂三楼。 我高中是不怎么吃早饭的,我之前也说过,是听她说,她的爷爷现在胆结石,就是因为不吃早饭。我有些后怕,后来每天都吃一吃,随便塞一些东西。 天是蓝宝石的墨兰,食堂是落地窗,星星点点几盏蜡烛一样灯光,感觉仿佛在水晶里面。 有家卖饼的,土家酱香饼,香酥饼,葱油饼,牛肉饼,生意很好。我买一个香酥饼,隔壁买一杯热奶,咬一口酥脆油浸浸,喝一口热奶浸润浸润,鼻子里也冒出香气来。 这时候是6点多一些,不论什么季节,食堂里这时候都放些歌曲,有放过成都,东风破,放的最多的是海阔天空和光辉岁月。 高中心累,不是因为学习,也是因为人,但听到光辉岁月,就着早饭,心里一股暖流,几近要流出眼泪。 到现在听歌偶然听到,脑子里也是香酥饼就着热奶的味道,和淡淡的,五味陈杂的感受了。 让我在风雨中拥抱自由吧!嘲笑我的人有很多,这些不过是其中一个。 ------------ 人群 人在人群中和一群人相处,待久了,关系就会腐烂,需要抽出身去别的地方,结交新的人,然后再去新的地方。 这些人是沙子,大浪淘沙,一次一次大浪,仍留在身边,是需要珍惜的金子。 ------------ 苦 我不由得想,活着真是苦啊,人活着为什么会这么苦呢,一时的快乐造就永恒的痛苦,痛苦不会消失,痛苦只会从对一个人,转移到对另一个人。 我今后就要拷着这些枷锁疲惫不堪地活下去。我想如果没有痛觉,我早就结束了罢,我熬不过时间去冲淡了。 算辽出去走走。 ------------ 刻舟求剑 刻舟求剑,我又用记忆的哪一段来定义别人,定义我。人是不应该被定义的,写上一章的我和这一章的我都是两个人,我太多变了,我想别人也是。 纵然我知道这些,我还是本能地用随便一段记忆定义别人,刻舟求剑说的楚人,我明知但躲不掉思潮,我要比楚人还楚人。 ------------ 描写快乐 我描写快乐是拙劣的,人没办法把谎撒的像真的。我顶多苦笑着把一些痛苦的变作幽默诙谐的,自以为是的搞笑罢了。 刚洋洋洒洒回图书馆,不过五点,这太阳蹲我后面,烤我到了六点,我想着再热也不能脱掉我的西装外套,但浪漫总是抵不过现实。 学习吧!不学习还能咋办呢。熬过十九号,我太浮躁,不是浮躁是心乱。 ------------ 四面楚歌 喝酒不能吃药,希望今晚没有药能睡得安详。 深夜就是思虑过多,薄情寡义不过是别人的事,现今也却让我心里低迷。 呵—这些人真不值得,是我不顾地冲进去,我什么都顾着,对他们来说也只是 “我又没要求你这么做。” 等我低迷的时候甚至吝啬一句宽慰的话。 所云所云 “你有个屁的难受的啊?” “诶就是” 我想 嗐 嗐 嗐 我不知所云 我想人大致都是如此,薄情寡义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事,我也见惯不惯了。 所以我不想实习,我不想再见到这些人,真令我失望。 没想到第四年,我四面楚歌。 ------------ 睡好 没想到睡的意外的好,算是做了个不错的梦,但是这梦和现实相比是悲哀的,我不应该做关于这人的梦。 早上甚至七点醒了,赖一会床,也能熟睡到八点,这对我来说真是太奢侈了,这会也是梦,我抱着很早前家里就没了的狗。 我想它是从天堂过来。希望我以后没了梦,也能睡的这么充实。 ------------ 新生 大一的新生来了,我听耗子说。我是看到一些人,蓝色的polo短袖,胸前花生米大通红的120周年,每针每线透漏着漫不经心。 我说这校庆给志愿者的衣服怎么这么吝啬。我才知道这是大一新生,大一新生已经来了吗,在军训吗,今早没看到。 真快啊,已经大四了啊,感觉什么都没发生,人已经麻木地变了很多。 我应该不觉得时间快,我觉得发生了很多事,回想起来像是下水道被堵住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 火柴 我现在感觉我是烂透了一个人,糟透了一个人,我在四处树敌,我在这些人眼里一定是幼稚不可理喻到了极点。我竟然妄图用这种方式分散我的注意力,但实际上是起作用的,但我确确实实是在自我孤立自己了。 但尽管我说 “不要这么叫我,我不喜欢。” 他中午也没来再找我。 我把他在平台里送过的礼物钱退给他后,他竟然还是说了句 “加油卓哥” “19号加油” “紧张起来!” 好似雪里送了根火柴。 我记得之前听高中舍友说,他有一段时间过得很不顺,成绩没考好,和父母吵架,也和女朋友刚分手。洗猕猴桃的时候猕猴桃滚到地上。 他抱着猕猴桃哭了一下午。 现在我看到这几条消息,我忽然热泪盈眶,我写了很多,我写我感觉我是糟透了的一个人,我现在周围已经没了朋友—— 我又把这些删掉 “真的非常感谢,我真的很感激” 我发过去。 不是世界在孤立我,是我在孤立世界。心里有个口子,所有感性的东西就都随着口子倾泻而出。时间再久一点,我将如闪电般归来。 ------------ 月华如水 我发了纳兰性德一首词在老友群里,有人说能不能把文言文自动翻译成白话文,自己完全看不懂。 我说看不懂很正常毕竟隔代如隔山我也就只能理解个月华如水这纳兰性德是清朝还是明朝人,不清楚了,这么多代,估计是隔着秦岭,看不懂很正常。 ------------ 洪魔 “还有,红魔的红,是洪水的洪。” “啊!?你看我写的啦?!” 和老乡在操场走,我惊叫出来,咧着嘴,一只手捂着脸。 “对啊,头你给我说了,我还能再不看?” 他耸着脖子往前走,一边点点头。 “嗨呀,我以为男生都不看的,我知道是一些女生看,但平时也不咋交际,也没啥,男生一看,就你一看,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 我笑道。 走着走着,天黄蒙蒙,要下白日雨。 “这是秋雨吗?” 一只手杵着单杠,我问。 “不知道,不知道这白日雨算不算秋雨。”他摇摇头。 现在是七点四十,图书馆外新装了聚光灯,金灿灿,外面偶尔轰隆隆,闪电像头顶的灯,偶尔也一闪一闪,扑哧在窗户上。 晚上雨本该是悄悄的,聚光灯下,天在倒沙子。 洪魔是考上的天大。 “我当时看到他查分么,一看,390!我整个人都傻了。”老乡说。 我一直以为洪魔是保研去的天大,现在说是考研去,我觉得更厉害了。 老乡一边走一边继续讲 “之前不是封校吗,他给我说,走!耍走!” “我说,这封着怎么出去?” “他说看见那墙了吗?” “啊?你们翻墙出去的吗?”我惊叫道。 “哇,当时早上,洪魔不是过生日的吗,早上八点翻墙出去,外面玩一天,五万多步,晚上八点回来,取了订的蛋糕,再过生日。” “我去—这也…太潇洒了吧!” “就我不是说我翘课咋办呢” “他说,翘课就翘了,你看我三分之二的课都翘了。” “然后关键是人家最后翘课的课还都考的高!” “这也太牛了—” “他最后走的时候,我不是送他么,也不是说送多远,就是送到校门口,去饭店那,我说给他买个早饭,买了些东西,给他付钱。” “他问我干啥,我说你都快走了,给你买一顿早饭。” “然后你知道洪魔怎么做的吗,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嗯?”我挑挑眉。 “洪魔对着那店员说。” “再来一份一样的,我掏钱。” “我去!!!!!”我惊叫道。 “我说,这要是我,那就是接受了就行了,我得再过十年,都不会这样”他感慨道。 “哇真的是。我就真的想不到还可以这样。”我伸长脖子,拉长音。 我想,洪魔难道就没有弱点的吗? 真的就有这么完美的人的吗? 相比起来,我就是天天无端喋血的林妹妹。 ------------ 奇怪 除非今天就是十九号,否则世界上没有什么奇怪的。抱着这个想法,特意忐忑地看了看手机,十七号,居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 少写东西 人就应该少写些东西,很多东西在脑子里过一遍就行了。写这么多就是自我消耗,更何况我写的大多数还是牢骚,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 龙哥说我自卑的毛病得改改了。我说我有时候很自负。他说,他没看出来我有什么自负的,他只看到了我的自卑,他说即使我有自负,那也是演出来的。 昨天刚下完雨,今天秋高气爽。 ------------ 集体命运 我看了求是最新的文章说现在科研,从外面找课题,再发表到外面去。 说四个面向,说要做成大国重器。脑子一下想到当时在大化所里,这些做工程的老师说的 “你说发这么多文章,咱怎么还不是一流科技呢?”我想我应该把个人理想和集体命运绑定在一起,才不至于过得空虚。 ------------ 八月十八 中午太难入睡了,肚子很胀,这几天吃的太不节制了。 早上给韩讲反应工程,注意力一下被分散了,什么也不想,就是注意到怎么把我知道的教给他。讲分离工程的时候,实在是太乱了,讲到后面实在讲不动 没办法,我让他自己去看笔记吧。 我觉得韩真厉害,开车上下学,会赚钱。我感觉已经是一个社会上完整的人了。学校对他来说,不是政府,不是法律,学校就是学校,社会上众多的机构之一。 难入睡,晚上也难入睡,高中一段时间,最害怕的,是睡觉。一闭上眼,彻底和世界隔离了,我就困在我的脑子里,自以为是的背叛,离析感让我喘不过气。 现在还好,睡觉的时候听听歌,听到迷迷糊糊,歌声好像也没有了,感觉耳朵有些难受,把耳机摘掉,就睡着了。 但是脑子不会睡着,它在编制一些东西,有的让我欢喜,大部分让我悲恸无奈。早上以前一小段时间是需要闹钟的,被吵醒后迷迷糊糊再睡十分钟是最舒服的时候。 现在又不需要闹钟了,早上梦一结束,睁开眼,怅然若失 ,谁不知道是庸人自扰呢?我在大一的时候,给班群的签名,写的就是庸人勿自扰。现在我又是庸人了。 没人能理解我,即使尝试去理解,没人能分担我。我只能让时间文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熬干净。我想随便找找什么,填充一下我的精神支柱。 我说科研吧,我说行政吧,我说集体吧,我说助人为乐吧。 大家伙觉得我很奇怪,说你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什么都想做? 我只有在做一件东西,就是冲淡我内心的空洞。 给我一个信仰吧,让我能开心的坚持下去。 ------------ 大爷大姨 校门口有双口镇的村民,自己家种的桃子,枣子,一个蛇皮袋子铺地上,有的打着买的那种小摊经常能见到的大伞,有的钻在冒起来,带着刺的树下面。 “你成天这么能卖的出去吗?”我出去的时候,大姨站在桃铺前面,遮着张布。 “诶我就是到这玩玩。”大爷就盘着腿坐在自己枣铺的蛇皮袋子上,我只瞥了一眼,他抖着烟斗。 “不知道再过几年,我还在不在了,哈哈哈哈。” ------------ 晚上早饭 每天晚上都想把明天早饭吃了。第二天早上看着早饭窗口又是索然无味。 没有的时候求失若渴,举手可得的时候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珍惜的。明天考试,似乎已经饱和学不进去。 我想第二天早上早早去教室看看。 ------------ 结束了! 考完试,三年的磨难,三年,就只为这一目标。磨难已经结束了。 分离的最后一道题果然毒辣,推不推免也有的问题。 推免不上,我就去工作吧,找找企业吧。不想再学习了,我已经没了气力去学习。 磨难已经结束了 磨难已经结束了 结束啦。 确实是没什么事情要干了,除了去通知几个实验报告。 我算是打破了一个旧世界,实话实说,我搞砸了人际关系。 旧世界的人际关系,旧世界的人们,我深陷其中。大家让我快乐过,有平淡的快乐,有忙碌一天疲惫后的回家的感觉,也有激情带来的幸福感。 但是到了后来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连根斩断所有,心里的隔阂让我也无法再面对这些人,旁观者一定认为我是疯了。 旁观者不懂。 按一句歌词说,我就是背上了一身苦恨后悔与唏嘘。 后悔吗,后悔有一丝,主要是苦恨唏嘘。 但没有人在乎,我也就不在乎,大踏步朝新世界出发吧。 ------------ 营员 原来这几天在学校穿蓝色polo衫的是夏令营员。我一开始以为是志愿者,后来以为是大一新生,没想到居然是营员。 我们学校居然有夏令营,真是让我觉得很长脸一件事。这么说有些对自己的狂妄自大,又有些对学校的妄自菲薄了。 收回收回 ------------ 疲惫 凌晨两点 让蚊子蛰醒,蛰在指头尖上,是又痒又疼的。 生理上睡不着觉,看了一会网上的文案。回忆起以前的事。 我想这人也太令我失望,即使是愤慨,也是失望,失望,失望。 生理上要疲倦的睡着了,精神在激荡。 一想到失望的情绪仅仅是我自己所有,我好像跌进另外一个空间,我更加绝望,事实上之前已经不再去想,想起来也不痛不痒。 深夜或者凌晨思绪就放到最大,我怕在深夜醒来,入睡就是件难事,醒来后,要被折磨到清晨了。 我有时候觉得真无奈,这件事荒唐狼狈到竟不适合任何一首悲情的歌来抒发心情,至少这些歌的过去仍有美好回忆。 我就像是被挑选的商品,人在欲盖弥彰。 我感觉肚子里满是情绪,却不知道如何抒发,我只觉得生气,我想起之前人所说 “我最近变得很寡言。” 我却看到吃饭前他们消息聊的火热。 我开玩笑,漫不经心道出他名字 “天涯若比邻” 人瞳孔放大,不可思议 “可是…他在家” 人是怎么知道他在家呢。 人的惊慌让我遗憾,人的掩饰让我悲凉。 纵然是地铁上,人的手机忽然亮起。 “到了吗?” 人向我尴尬一笑。 多尴尬,多心虚。 人没有的时间都消耗给了别人。 人的— 冷漠 寡言 莫名其妙— 我还以为是两个人的事, 是三个人。 从来没有一件事,能像这件事这样,回忆起来,全是草芥。 已经很久前的事了,不过是晚上思绪弥散,无奈恼火,都是自找,令人不爽。 现在是,五点,我挺困的,天蒙蒙亮,我想我出去走走。 算了还是躺床上眯上眼。 还是出去走走吧。 还是睡会吧。 ------------ 大一新生 雨朦胧胧,也不朦胧,右手打着伞,左边肩膀全湿了。 大一新生这时候就开始军训了,背个小马扎,帽子严严实实把头发遮住。一脸青涩在食堂里 “诶?这个是啥?” “不知道,感觉挺好的。” 我正在买鸡蛋饼,后面俩穿军训服的女生说道。 新生就是感觉啥都好,等在食堂吃两天,就该骂娘了。 规规矩矩把马扎,腰带放板凳上,两只手拖着饼,缩着脖子,和旁边的孩子一句一句搭话。 感觉越年轻,脸上对未来越充满期待。 相比起来,我穿着我爸的衣服,挎着章老师的电脑包,拎着鸡蛋饼,把保温杯往桌子上这么一放。 诶,就像是退休老干部一样。 “同学你是大一的吗?” 旁边坐一小个子男孩,刚摘了军训帽子。 见我问道,也不扭捏,转过头很大方 “对,是大一新生。” 戴眼镜,寸头,小小年纪,胡子居然比我还明显。 但不是不修边幅,我莫名想到天才眼镜狗。 “噢…我们当时是大二军训,没想到你们大一就军训了。” “嗯,唉我都快受不了了。” “啊?你这才第一天早上,还没开始吧”我忍不住笑出来,这小子是什么情况。 “唉,这都有了阴影了啊。”他一低头。 “高中军训—” “对,训了一周我就受不了了,这真是没法训。” “你们军训几天?”我撑着胳膊,把保温杯从中间挪到另一边。 “20天。” “哦…我们都是大二军训,你们应该是第一届大一军训的。” “嗯嗯。” 我转过头看电视。 “你们是什么专业?” 准备把我四年的经验给这小子传导传导。 “计算机的。” “噢…” 涌上脑门的谆谆教导给咽回去,之前转计算机没转过去,这小子开局即巅峰,尤其是轻飘飘几个字“计算机的—”真是让人不爽。 “学长,咱们这个图书馆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啊,你用校园卡,直接能进去,去了扫码预约—” 我平时这么干,说出来后,又感觉顺序不对。 “啊…你关注一下图书馆公众号,加我一下微信吧,中午想去的话我带你去。” 自己不对,可不能影响后人。 “在公众号里预约再进去。” 我补充到。 “嗯嗯。” “可能会有学长让你买电话卡,这个…怎么说呢。” 我正说着,余光瞥见他往外一挒,可能以为我是卖卡的了。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买,买了会方便,其实自己的卡就行。” 我就是想教这小子做事。 “嗯嗯” “学生会的话,大一可以去去,之后看兴趣吧。” “学长咱们课多吗?” 他俯着身子问。 “大一大二大三,主要是大二多。”我说道。 “噢…” “大一好好学,尤其是高数。” 我收拾好袋子,站起来笑道。 “噢哈哈哈看起来都有阴影了。” “哈哈哈” “再见。” “嗯学长拜拜。” 开玩笑,高中数学很烂,高等数学我还是有一手的。 祝你们都有美好的四年! ------------ 朋友们 我的朋友们啊。当然有些不是朋友,即便是,我也无力再认为是了。我不是怨恨你们,我不是讨厌你们,我不是有意对你们生气,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外界的东西。 我不得不这样做,真的,我觉得我很抱歉,但路已经这么走了,我没办法再回头。 请朋友们不要为我感到生气,希望你们能看到这些,不是主观上讨厌你们,这是客观使然。 ------------ 心软 今天人间杂谈被签约了,看着“已签约”的印章,比起那种高尚的,感觉作品被认可的荣誉感,更多是,终于能拿我这些酸臭的文字换点稿费了。 可我又怕这样,纯粹为了写作而写作,没了意境。 稿费随意,不看重这些东西,记录我的心情更重要些。 “让你走了吗?!” “着什么急?!” 我朝壮哥吼道。 我为什么敢直接写壮哥俩字,不是因为老汤那个没得到教训,就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不看我写的这些的,有人看了,也很难传到他耳里,即使传到了,听到有人背后因自己而内疚,也是让人觉得舒服的事。 我之前还陪壮哥吃烧烤,后来壮哥忽然有些冷漠,我把壮哥删了。 完全是情绪使然,但我想,也不完全是。他们的宿舍,我注定是待不下去了,因为有人让我觉得隔应。 壮哥与这人交好,于我满不在意。 那就是敌人。 但我其实不讨厌壮哥。 我说,值日吧,咱们值日,打扫完再走。我想第一天不能出乱子,要不然后面没法实施了。 壮哥是在赌气 “走吧” “飞,走吧” “走吧臻” “走吧” “走吧” 我的情绪也不好,虽然是违反了规矩,但我还是在拿壮哥撒气。 “走哪?” “人家俩女生都没走你走哪去?!” 仰着脖子,蹙着眉,我朝着门口吼。门口壮哥和他那搭子背着书包愣住。 搭子一扭一扭,不好意思回来,壮哥也跟着来。 有女生正值着日,瞥我一眼,很诧异。 我上大学还没这么失态过,至少是在公众场合。 我有向人卑微过,卑微到了尘土,这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恨,也不恨,我是愤怒,我是不甘。 “你们做完实验了吗?”壮哥低着头,背着书包,有些不知所措,胡乱问了那女生几句。 “啊啊,做完了” 那女生扒着冷凝管,没回头,匆忙应一句。 “做完了还不走,还不走…”壮哥嘀咕着又从我面前过去。 我想起之前学生会,搬完东西,几个人从操场门离开,不知道哪个部的野小子,朝着我们喊 “让你们走了吗?!谁让你们走的?!” 让人愤怒到了极点,几个人吃饭的时候 “他什么玩意” “不知道自己什么东西” “就是” 我忽然意识到,也不是忽然,这句话离嘴时,我就意识到我已经完全成了这“不知道自己什么东西”的“野小子”。 壮哥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感觉很内疚,纵然不对,我其实是在泄愤,我的愤怒,不是因为这件小事,而是别的东西,我真的很愧疚,很抱歉。 可是我已经选了这条路,已经注定和他们形同陌路,我已经无法回头,回头,见到这人,我会反复被这愤怒折磨。 命运使然!壮哥,我不是主观上厌恶你!我没的选择,是客观逼我这样做的。 可我不想和好,就此疏远我吧,不仅是壮哥,所有与这人,那人有关的人都疏远我吧,我不想回忆起关于这人,那人这些草芥的事情。 即使不以这件事爆发,以后也会爆发,我决定不再伤害我,命运已经朝这条路行驶了。 打扫得差不多了,悻悻然,我探过头 “可以了,打扫得差不多了,大家可以走了,辛苦了辛苦了。” 没有人迎合,他们低着头从我侧身遛过去。 我想今天他们的饭局里,我一定不是个东西。 即使感慨,也是无奈,我要自爱,就得远离这些消耗我的,波及无辜,也只是因为人的枝叶网。和消耗我的人交好的人,我也不愿意交流以防知道些让我悲愤的消息了。 对不起壮哥,但还请不要原谅我,专注于自己世界往前走吧,我有时候,我经常觉得,光是活着,心里已经不堪其重,努力用事业冲淡这些不甘吧! ------------ 天凉好个秋 今早光着膀子在水槽洗脸,身子一哆嗦,肩膀不由自主颤起来。扭头一看,窗户朝我这边半开,我就知道,是秋来了。 太阳下面时间一长,胳膊脸上还是晒得不行,但树荫下很清爽。不像以前一样,即使树荫下面,湿漉漉闷热。 以前的热是四面八方来,树荫只是个颜色。现在空气终于清爽起来,没那么多传热介质,阳光也是干脆利落。 ------------ 化工论坛 我正嗦着师姐给的拖肥,身后忽然人声鼎沸,扭过头,虎老师带着一帮人进来。 连忙把拖肥藏在电脑后,站起来转过去,左手捂着右手,规规矩矩放肚子前。 “这是章老师的实验室,他是做无机的” 虎老师摆开手,后面走来两位女老师 “哦,这实验室确实是挺干净的!” “啊对” 朝我这边走来,向窗外探去 “这外面也是你们学校吗?” 个子矮一点女老师问道 “啊,对,那边是博士生公寓。” 两栋红白相间的楼,有些不入景地拔起在一片杨树里 阳光照下来,像两只巧克力。 “噢—”她点点头,和那女老师聊了几句走了。 这想必就是这几天化工楼下见到的化工论坛,看着牌子想凑凑热闹,但一看到有茶歇,那一定不是学生能参与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成了被看热闹的。 意想不到的东西太多了。 就像今天忽然给我打招呼的研究生学生会长,我以为他已经去了别的学校,没想到还在这里,也没想到会和我打招呼。 人的唯心太可怜了,世界蓬勃向上,只有自己心里阴森森下着雨,意想不到的东西多的是。 ------------ 如何 再怎么如何,人都是独自寂寞。 ------------ 蝈蝈 我是不太喜欢记录生活的,我喜欢随心所欲记录心情。但是记录心情会变得颓废。我下午四点发完回馈表,有些低落,我是自找的孤立,但我还是有些低落。我在用孤立分裂我的悲伤。 不幸多了,巨大的悲伤就会被分解。 发完回馈表后我就上床睡觉了,舍友们都走了,去沧州实习。他们实习的时间很少,三天在天津,三天在沧州。一个人的宿舍,我就沉沦在失落里,循环着自我勉励的日语歌。我遮上眼罩,迷迷糊糊。手机是一直放歌的。 有时候醒来才发现有一段时间好像听不到歌声,有时候节奏激荡,心里咯噔一下,又很明显地听到歌声了。 六点快七点的时候起来,天不是灰蒙蒙。我想继续赖着,思想激荡着入睡不了了。塞了好几块面包,下床喝了一大口咖啡。我其实不饿,我本来是打算晚上去跑个步,心情不好。胡吃海塞,一想到对身体不好,悻悻然把东西都收起来。拿着自己的回馈表,回馈表是按宿舍分的,我一个人在别的宿舍。什么时候都是写,敲开室友的台灯。 “电化学原理:希望有指导书” “仪器分析:老师很好,好到让学生感到愧疚” “化工热力学:建议学院还是别开这门课了” 我对陈老师,教化工热力学的陈老师,我觉得老师本人是很有意思的,是考试制度的问题。 我想按照陈老师的风格,考试应该是这样: 三十年后毕业的同学们提交一下自己的年薪,按照年薪高低分为优秀,良好,及格和不及格几个档次。 这不是我自己的首创的想法,这是同学说过的,我觉得有意思,我就记住了。 我无法在没有人的宿舍里待下去了。我无比惧怕人,和人交往,就是迷失的月亮,在湖面上漂浮。 但是我又离不开人,受控于人,我一定不合群,要想合群,我只能反控于人。 我想其实是宿舍里实在没有事情做,我只坐在马扎上,灰蒙蒙,空调吱呀呀响,这是空调还是风扇?阳台落白灰,什么样的灰,万籁俱寂。从窗外往,只能望到灰蒙蒙的对面宿舍,楼下露着褐黄色铁锈的停自行车的铁架,地砖一块一块凸起来,红的,黄的。 我还是再去实验室吧。 师姐不在,我准备做一些ppt,老师让把样品寄到沧州,我还没寄。之前思考着怎么给师兄开口,帮忙寄过去。今早做专业实验,我问棋姐: “要玫瑰香精还是柠檬的?” “啊哈哈哈,都行。”棋姐眯着眼笑,棋姐笑的时候能瞥见很明显两只虎牙。 “那就玫瑰香精吧。” 第一次做洗发水,肯定也是人生最后一次,柠檬香精太低端了,就是和玫瑰香精并列写在一块,都能看出孰高孰低,我想但凡带一点浪漫的人,都会选玫瑰香精。 我放回香精的时候,听到有别的组的人: “要哪个?” “啊玫瑰香精。” 我觉得一向以来都比较内向的一个女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回去后一看手机,老师和师兄发来几个消息,老师问 “什么时候把样品寄过去?” 师兄带着老师的截图:“把样品寄过去了吗?”,问 “师弟你啥时候把样品给我?” 都不用我给师兄说了,老师居然催起来,省了不少人情话。 我给老师回: “老师我现在在做专业实验,做完就把样品给师兄。” 老师居然立刻回了: “好吧,尽快。” 晚上去实验室路上,一路骑车带着耳机,去东区化工楼转弯的时候颠了一下,瞥到一些人,一个人,我不打算细思这人,也不打算细描瞥见的这人。 歌词说重新扬起帆吧。 明天样品干燥了,得赶紧快递出去了。 就像前面说的,我不愿意记录生活,但有时候生活实在是有些意思。我觉得不记录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就回忆着记录一些细节,这种记录是远没有我的思潮丝滑的,就像是在画素描,这不是在创作,这是在临摹生活。 纵然如此,不记录,生活就从手里溜走了。 我正对着电脑,思想像酚醛树脂粘稠,我想起昨天晚上十点多,我对着罗丹明的黄光发呆,我从没见过这么亮的荧光,我甚至惊叫出来,紫外灯下不是试管,简直是一盏黄色灯管。 我又把香豆素溶在乙醇里。 香豆素在乙醇里,弥散着蓝光,像大连的海。 大连的海是挣扎的,没有什么波澜,晚上有水果香气,雾里哗啦啦响,银沙滩在雾里没有日落,金沙滩在雾里没有日出。 但太阳仍自顾自地,上山,下山,迷住的是大连的海。 我想还是做些ppt吧,我还是喜欢做这些东西。我不喜欢生活里的东西。他们结伴去游乐园一类,去商场一类。我想我一个人去,我可能会有些意思,一群人,他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我是一定融不进去的。 “啪嗒——” 眼睛往右边桌子一望,墙边落了一只蚂蚱。我扭头看面前严严实实的窗纱,还有蛾子扑棱扑棱顶着玻璃,它是从哪蹦过来的。 我想装作若无其事,但它把头转向了我。 蚂蚱是没有脖子的,因此它把头转向我的时候,它整个身子也转向了我,两只眼睛像两个磁子,椭圆的磁子,各位学化学的都知道。不学化学的朋友们可以去网上搜搜长什么样。眼睛下,不知道是不是嘴巴,我听自然世界说,是口器,说白了就是牙,像钳子,一张一合。 我怂了,从板凳站起来,一米开外。再待着这小子绝对蹦我脸上。什么抑郁,失落,无奈,孤独,在绝对的恐惧面前,都是狗屁,此时此刻我的世界简直要被这蚂蚱治愈了。 我想着只能用扫帚把它拍死了吗?我觉得很愧疚,它或许没有要攻击我的想法,但我无法信任它,它让我感到不安,我只能把它赶走。但窗户是封着的,我只能用扫帚远远把它拍死了吗? 可是扫帚有些脏,灰尘会洒桌子上,钻进我的电脑里。 它往我的桌子上爬过来了,中间撞到什么,我看到墙角和桌面的空中立刻爬出来黄褐色的。 蜘蛛老是让我觉得是病态的,但这时候蜘蛛让我无比有安全感,因为它只在自己网上活动,而且它似乎快要抓住这只蚂蚱了。 蚂蚱对它来说是个大个头,蜘蛛兜兜转转,蚂蚱只碰了一下,就跳下来,在我键盘上,缩在我手机后面。 我踮起脚,它屁股对着我,现在也不能用扫帚了,这一下我手机和电脑都没了。 它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就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我忽然无比思念今天刚走的师兄,我现在急需要一个不怕虫子的山东真男人,我就躲在师兄后面撕心裂肺地尖叫 “师兄——!” “就是它——!”(破音) 但实验室现在换来的是看起来比我都弱小的师姐,师姐实验做得很不幸运,老师让跟着我做做我的体系。 下午我说了想法,师姐称着药品,把勺子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胳膊夹得紧紧的。 我想师姐这幅光景,真的很难想象,以后她读了博士,给几个师弟师妹去答疑解惑的样子。 “师姐还没称完吗?”我坐着椅子划过去。 “嗯——没有——” “师姐你在干什么啊——!” “啊——?”她抬起头,迷茫中带着惊慌。 “这都0.1877g了!” “啊?????” “咱们称0.1844g啊!” 但阴差阳错居然真的把我以前体系的带隙调窄了,我说 “师姐给你看一下你做的,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啊?” 我把样品房放紫外灯下: “这在365 m的光快赶上罗丹明了!” “啊没有吧其实还是差点” “不过真的很亮,没想到居然用pH把带隙调节了” 我以前想过换溶剂,但没实操过,这里有免费劳动力,顺着我想法做了一下,意想不到的收获,虽说是我的想法,但没师姐,想法是永远不会变现的。 “太好了!师弟给我个一作吧。”师姐兴高采烈地说道。 “可以来个共同作者。”我说道 “然后把你放后面!” “然后把你放后面!” 师姐和我同时说道,我和她还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 “哈?我的体系我的想法甚至我买的材料做出的东西我居然要放后面?”我笑着说道。 “哎呀,你们又没啥事嘛——我们要毕业的嘛——”师姐跳起来,带着委屈说道。 我想文章我应该是没时间写了,况且,就如我之前所说,想法在没投影到现实前就只是想法。即便只是按部就班甚至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师姐,但她不去做,这东西永远不会出现,作者的第一位是非师姐莫属的。 尽管如此,师姐实验的手法让还我有些失望,如今有了虫子,师姐回来后也肯定带着尖叫让师兄过来。我能趁上师姐的,除了这几天几袋西瓜味的拖肥,恐怕没了别的东西。 忍不了了,我穿上实验服,带上实验室发的防爆头盔,从抽屉里拿出口罩,带上硅胶手套,我准备带双层,我可不想感受蚂蚱在手里的触感。 门前师姐走过来,对着什么朋友打了打招呼,再走进来。 “师姐你那朋友怕虫子吗?” “啊?” 她转过来挑着眉头 “你那朋友怕虫子吗?” “女生——” “实验室来了只虫子。”我卸了头盔说道。 “啊?哪啊?”她往自己桌子走去。 “别过去——!” “啊——!!!在哪啊——!”她尖叫起来 “在我桌子那,特别大——!” “啊——!”——“啊?这不是蝈蝈吗”她踮起脚,一脸嫌弃转过来看向我。 原来叫蝈蝈,我一开始感觉像蝗虫,但还是觉得是蚂蚱,原来是蝈蝈。 “来给我个手套。” 一脸不屑,师姐自信地走过来。 “文章可得给我一作啊。” “啊没问题没问题。” 我从橱柜抽一双手套过去,师姐筱筱带上 “啊师姐带反了,这边全是重金属。” “啊——!!!”她尖叫起来把手套丢给我—— “算了我还是戴自己手套吧” “好吧。” 我脱下实验服,把手套摘到一边,我只记得师姐是看起来比较柔弱的女子,但忘了师姐是河北人,河北人似乎天生就不怕虫子。 “啊——!!!!”师姐又像山顶的土拨鼠一样尖叫起来 “咋啦——?” 她捏着一张纸的一角,稀里哗啦踱着步冲过来,纸里一定抱着虫子,我连忙躲开。 经过我时我瞥了一眼这张纸。 “啊——!!师姐——!你怎么拿着我的回馈表啊——!” “啊——???它当时就跳在这上面了啊——!我只能拿着这纸一块过去了啊——!” “你让我怎么我怎么把全是重金属的回馈表交给古老师啊——!”我尖叫起来。 “啊——没办法嘛——” 师姐把虫子丢到门外冲茶的垃圾桶里,把回馈表递给我。纸的一角皱巴巴,仔细看能看到几处黄灿灿的,蝈蝈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据。 “师弟文章我是一作啊。” “没问题师姐——” 师姐走时强调道。 “走了师弟” “走了师姐——” 今晚的时间就献给记录了,回到宿舍,没有人,一定是难眠的一夜。 师姐说自己也失眠 “你醒来会难受吗?” 她问 “当然啊,睡觉前难受,睡醒了难受,感觉我孤立了世界。” “师姐为什么这么问呢?”我又问道 “我也是这样” “那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就是自己安慰自己,哄自己开心啊。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啊。”师姐坐在椅子上说道。 “或许大家都是一样的吧。” 刚好十点,跑步,引体向上,洗澡,明天寄样品吧,实验报告还没写完。 ------------ 冷咖啡 小时候玩奥奇传说,有主播叫冷咖啡,很崇拜他。今晚睡前,咖啡喝的多了,第一次睡不着觉,但是心里不难受,就是精神的不行,真是全新的失眠体验。 看来咖啡能治抑郁,不过这也药效也太好了,我简直像触底反弹了一样。 ------------ 实验 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十三点,有学生终于把实验做完了,拿着产品。 “老师呢?” “嗯—”我朝老师仰仰头,她踱着步过去。 “老师这是我们—” “好极了,倒废液桶里吧。” 收拾着容量瓶,老师漫不经心。 有些搞笑。 ------------ 老四川 我提着箱芒果,老乡之前送我几个,我觉得很好吃,就自己又买了一箱,没想到和他的一样。 烧烤店外面摆着桌子,有烤的羊腿,红的发黑。我想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去这些饭店里。 周记烧烤,禾记烧烤,王婆大虾,小谷姐姐,过桥米线… 有些奢侈。 我准备去广场里面小店里瞧瞧,往右一转,角落里藏着很朴实的,没有凸起灯管,红底黄字,甚至有些褪色。 饭店招牌叫 “老四川” 我想起之前在学校走,路上听到有两兄弟一块。 “门口老四川好吃。” “姜这东西…” 我想试试这家吧。 门口写着盖饭,我箱子抱在肚子上进去。 “诶?送芒果的?” 粉色衣裳,翘着二郎腿,阿姨坐在对门的椅子上一阵疑惑。 “啊不是送芒果哈哈哈” 我笑道 “来吃饭,来吃饭。” 把芒果放到桌子上,桌子上的二维码是收钱的,不是菜单。 “吃什么盖饭?” 年轻一点的女孩问。 我本来是不想吃盖饭的,但这样问了,只能顺着她手看过去 “……鱼香肉丝吧” “诶这现在吃个饭还得送个礼过去” 后面一大叔笑道。 “哈哈哈哈不是” “这送箱芒果,饭钱就不用结了哈哈哈。” 大叔继续笑道,起身朝后厨走去,原来是一家人。 我想起之前,高中,她说她有些累,在学校学不进去。 “出去吃个饭吧,走走散散心。” “嗯…” 很不情愿,她还是同意了,到之前和朋友们去的饭店,叫“小四川”。 吃盖饭。 “啊?是这个呀,我还以为你要吃那种的,我想着只装了一百多还不够呢。” 她翻了翻自己书包内兜说道。 大夏天,小饭馆蚊子多,我要的鱼香肉丝,她要的辣椒炒肉,她太爱吃辣了。 但蚊子太折磨了,吃了一会 “哎呀这蚊子—”她抱怨道,“赶紧吃完走吧。” “哦哦” 次数不多,吃的比我快的一次。 鱼香肉丝盖饭上来了,盘装的,上面大致是木耳,酸笋,肉丝。 我夹一筷子尝尝,刚炒好,很烫,嘴里打个马虎。主要是酸味,甜味朦朦胧胧,酸笋不脆,肉丝细长,有些连着筋。 不香,没有咸阳吃的好吃。 咸阳的不用酸笋炒,料不大,很细腻,很粘稠,一个碗里顶着一片,香甜浓郁。 咸阳啊,咸阳。 我不想去了大连,就是山城而已,但也不好推辞,我想去南方转转。 成功如果就是结果,那让我现在就死去吧,我可不想再努力了。 我说 “我觉得人的发展就是主观和客观,其实就是精神和物质。我感觉物质实在是太好发展了,动碰静,只要努力,就能成功了。” “但是我的精神,我的精神支柱是人,这是动碰动的,就是人际关系,这个是我完全不能掌握的。我说我完全没有精力了,不是因为科研,这些事业有多么难做,这个我觉得太好做了,消耗我的是人,尽管不是科研在消耗我,但是我做科研的精力,却被这些东西消耗完了。” 段老师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地说了些她这些年的感悟 “人要么是依附一个单位,要么就是自己非常强大,可以自给自足。” “像你们这些,以后肯定是能找到一个好单位的。” “人就是要么事业厉害,要么交际厉害,这样的人吃的香,两个都不行的,就是社会上最受压迫的。” 这就是古老师所说的,夏虫不可语冰。 我烦恼的究极原因是我还没担起生活的担子,到了那时候我也会有段老师的观点。 但现在折磨我的,还是这些让别人觉得很幼稚,不值一提的矫情了。 我就是个矫情的人 ------------ 南院 我听我之前在南院听的歌,我在想我当时在悲伤什么呢。 我以后也会忘了我现在在悲伤什么。 现在是快十一点,我从实验室走到教室教室还有灯是亮的,应该是在考研。 人忙起来就没有思潮,还是说人没有思潮才能忙起来。 今晚的天气就有些凉了,我穿着红色短袖,白色打底,像袍子一样裤子。 路灯一排排,我的影子也是一个人。 有的路灯没开,这里的路灯都是黄灿灿,我做发光,之前有一段时间羡慕这灯怎么可以这么亮。 现在都结束了啊,都结束了。奋斗史结束了。 我给老乡打电话他说你现在都不用努力了玩就行了。 我没有什么喜欢玩的,就像我给段老师说 “我里面是空的。” “我总是做这些集体的事其实我是很自私的。” “为了加分?” 她说道。 “不是,没有那么物质哈哈” “我就是用这些冲淡我心里空洞的感觉” 没有啥子玩的了,我去做做实验,听听他们的组会。 我宿舍没有人,晚上肯定难眠,其实有人也难眠。 “你有什么孤独的呀你不孤独啊,这师姐不是过来给你聊天的吗?” 师姐坐转椅上,我没转过头,我透着面前玻璃瞥她一眼,晚上透明玻璃就成了黑色的镜子。 “师姐,人是分主观和客观的,我是主观的孤独,你在旁边那些是客观的。” “强者都是孤独的。” 我又开玩笑。 我记得银杏树早就说灭绝了,我往前走,我看扇叶子让路灯染成金色。 十一点了,得踱快脚步,不然宿舍要锁门了。 也没关系,大不了原路返回到实验室睡一觉。 ------------ 强大 权利和金钱使人强大 ------------ 荒唐 不幸的事情都是前后对比出来的,刚一开始,从幸运到不幸发生转折的时候人会抗拒厌恶接受不了。 时间长了某个瞬间,比如看到这几天温度降到了20—27度, “过几天温度低了再去—”忽然又会想起以前的种种幸运,才怅然若失。 我能记住的事情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些荒唐惋惜的事。 ------------ 电脑 今天告别我的电脑。 电脑跟了我三年,一开始很后悔,没买一台正常的,后来习惯了,它这性能居然激起我的保护欲。 电脑昨天坏了,硬件软件一起,今天把旧电脑的东西往新电脑搬。 有些东西搬不过去,只能重新下载了。 关了新电脑,正准备关旧电脑,我忽然有些不舍。 旧电脑里这些东西,三年的回忆,我其实都已经放到U盘里了,但U盘里的东西不会再被我翻出来。现在把电脑关了,寄回去,我就彻底和我这三年,主观的,客观的回忆,就彻底断掉了。 辞旧迎新,我没有那么没心没肺。旧时代的人和事在心头招手,恍惚间,这群人里,我才是无情的,莫名其妙的那一个。 真是遗憾! ------------ 好领导 能帮助群众实现群众个体理想的领导,才是人民心中的好领导。 人民心中的好领导不一定是宏观上的,集体层面上的,时间尺度上的好领导。 心里只装着宏观局势发展,只有集体目标,而漠视人民需求的领导。除了极个别“明事理”的,或者和领导有交情的群众,其余绝大多数群众都不买集体的帐。 “我为集体服务,谁为我服务?我能得到什么?” 好像上面的老是在那瞎折腾,一点不考虑个人的发展情况。 这种思想好像一直以来,各个年龄段都很流行,批判起上层指导思想没有意义,这是众志成城的,那什么是有意义呢?自己的发展有意义。 那这样说,一千个群众就有一千种意义,而且对你有意义的,对我就没意义。 开玩笑,拿学业来说,你考上研了,实现了你的人生意义,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如果要考同一门专业同一个导师同一个组,因为你人数满了,我没招进去。那你的意义对我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应该有意义的事。 所以说,意义缩小到个人层面,那就是没有意义。集体层面的意义才是意义,但现在看来,群众要实现个人理想,集体意义非但没有促进群体,反而像块绊脚石。 这是因为群众没有集体归属感,就像是,之前的优秀班集体,很多人抵触很大 “这评了这优秀班集体,就对班长,最多还有你们这些班干部,有些用,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有什么用呢?累死累活排练,有病。” 所以,有的集体意义,虽然靠群众实现,但利益分配又不均匀,那这样的集体意义在群众看来,就是披上大家思想的利己主义。在这样的思潮里,组织者越是“负责任”地看管每个环节,群众就越是反感 “别瞎折腾了行不。” 所以好的领导,首先要有一个好的集体意义,让集体意义和群众发展切合在一起。这是得民心,只要得了民心,哪怕不用尽职尽责,群众也会推着领导走,当意义实现了,群众欢呼 “真是有个好领导” 所以好领导最关键的能力是把宏观意义和群众意义相结合,群众本就很高兴,再为群众做牛做马,群众感动零涕。要是一开始目标都不能说服群众,就是做群众的狗,群众也会觉得这是在利用大家实现这领导的个人目标,一脚给领导踹开 “莫挨老子” ------------ 完了 昨天 是左边鼻子莫名其妙堵住了,来来回回吐痰。 今早鼻子和嘴连接的地方有些干燥,咽唾沫的时候这一块地方好像针刺,密密麻麻,此起彼伏。 完了,这就是暴风雨前的肖邦,明早起就该嗓子干痛,后天就该发烧,涕泗横流地睡不着觉了。 匆匆忙忙找感冒药把感冒溺死在襁褓。 很多人感冒不吃药,说吃药身体抵抗力下降自己扛就好了。 但是我现在不吃,之后严重了再吃,都是吃,不如现在受罪少点。 昨天所那边发的体检通知,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一个人去医院体检过。看了群里有人发的,分的项目,什么套餐一类。 价格是四百五十多。 真贵啊这玩意,体检完后只能吃一个月食堂的炒细面了。 ------------ 抽血 体检项目居然还有抽血,真是花钱买罪受。 ------------ 唯一的障碍 “人和人唯一的障碍你知道是啥吗?就是这沟通的障碍。” 我是准备去理发,路上碰见班长,假装没看到我,撇我一眼,和她闺蜜一块往一阁子里进去 我抬头一看,什么什么 时尚——美妆— 女生们都喜欢搞这些个东西。 理发的小哥是东北人,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我学会了倾听,他也说 “今天是话匣子漏了,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这章第一句开头的话,就是他一边卷着我头发一边大叹一口气。 我本来是想,研究生,试一下卷发,今天被这大哥安排了。结果出来像是弥勒佛,但由于肤色又偏黑,更像是酋长。 结局果不其然。 “平时打游戏?” 他问 “不玩” “你平时看快手吗?” “不看” “哦那你是看抖音” “不看” “啊——?”镜子里,小哥眉头拧成疙瘩。 我想这有什么奇怪的,你难道不知道B站这个东西吗?怎么不问我B站呢? 一张纸,手掌大小,长方形,卷到头发和棒状带刺的塑料中间。一边卷,小哥又说。 “那你平时所有时间就是去学习” 我觉得小哥上学时一定很受女孩欢迎,真是太能说了,即使我就是 “嗯” “嗯” “嗯” “哇——真的吗?” “这也太厉害了——” 他也滔滔不绝。 接上一句的问题,我说 “会去健身。” “嗯?” “健身——” “帅哥你说什么?” 他把脖子伸过来耳朵对着我 “平时——会去——健身” “哦哦哦哦哦哦” 恍然大悟般抬起身 “你是阳光型大男孩” “我的心和我肤色一样阴暗——” 我立刻接话道。 “帅哥你说啥?” ... 重复了三遍,他吼吼吼尴尬笑起来 “没有吧,你不阴暗,我从你的眼里看到有光——” 我想起之前高中舍友 “你眼睛比我大,但是你没有我眼睛有光” 我们叫他旭神,旭神像熊猫,眼睛比我扁,双眼皮,隔着眼镜,我都能看到星星一样从瞳孔冒出来。 之前在路上走,有人说 “感觉你眼睛散发着一种疲惫” 一个人这么说那是偏见,人人都这么说,主观们合在一起,就是客观。 大哥的笑不尴尬,就是违心。 “我之前就是有个朋友,抑郁,有一段时间就要用镇定剂,就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他能康复,有我一半的功劳” “就是有一年半,我在他身边,就是说没什么事,没什么大不了” “我之前还学过心理学——我感觉看那个书都要把我看抑郁了” “人就是要沟通,情绪藏在心里面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就给自己憋出来内伤了,内伤就会影响你工作” “其实人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没有人和你过不去,就是自己和自己,要学会放下” “人就是金钱和物质的奴隶,欲望让人这么痛苦” “就是有时候不能心急,无所谓的时候,反而就好了,越是心急,就越是看不清事情本貌——” “雾里看花”我打断道 “啊对,就是雾里看花” “雾里看花,啧,你这个词说的好” “还是要修炼好自己,还怕她蝴蝶不飞过来吗。” 语重心长,他感慨道。 人人都这么说,好像我把事业做大,花园筑好,就是为了等蝴蝶飞过来,没有什么比玫瑰更令人愉悦的追求了吗? 没有那种智慧,现在还体验不到,为集体做出一些东西的时候,倒是能让人愉悦不少。 “嗨,就是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嗯” 我一向感觉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种话太矫情了,别管结果如何,踏踏实实做就对了。 貌似没错,但这都是在挫败后自己宽慰自己“无所谓”的说辞罢了。 要我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姿态。 或者说自己不放过自己的根源吧。 ------------ 午睡 大中午,我正在实验室剥着芒果,门缝那边瞅见虎老师。 不是虎老师,现在应该叫虎院长。 虎院长匆匆忙忙踱步过去,我想可能是冲茶叶。 还是闭上门吧,虎院长就在门对面,实验室不让吃东西。 “咔哒——”把门合上,过了一会,从门上玻璃瞅见虎院长又走过来,把他的门也合上。 我忽然想起来现在是大中午,虎院长就在自己的办公室。去过几次他办公室,一个办公桌,一个办公椅,和一个长条沙发。 午睡的时候,恐怕是侧躺在沙发上,跟火车卧铺一样,每天都是如此。 更不用说楼上那些教授,副教授们,好多人一间屋,一人一个电脑桌,一个办公椅,中午肯定回不去家,调调办公椅,摇摇晃晃小憩一会,就该惊醒要么搞搞研究生的论文,要么搞搞本科生的教案。 这样一来,比起每天中午都可以去宿舍里美美睡一觉的同学们,这些老师们不知道要惨了多少,连堂堂院长也是曲折胳膊,小心翼翼侧卧在沙发上。可见他们也就教学的时候威风一些,生活要比这些学生们惨多了。 而且他们还没芒果吃。 所以趁年轻,赶紧午睡,怎么舒服怎么来,以后哪有享受生活的份。 ------------ 晚上 人到晚上容易抑郁,尤其是刚打完游戏,从现实剥离,再回到现实。 明天体检,6点起,到了就8点快9点,抽血据说要抽2瓶。我要牺牲在在体检中心里头。 体检把实验推了,到了后天早上,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狂妄的忘我了。我居然调到她那一组,就是回想起来五味杂陈——就是无奈。 这该用什么姿势做完这实验,我蒙着眼睛堵上耳朵吗。 我想我也太不洒脱了,人不在乎就会洒脱,不在乎名利,不在乎地位,对这些就是洒脱的。不在乎人,就是洒脱的。 我不想在乎又在乎,这东西是天生的,和我理性相驳。 人生真是充满苟且,我不仅要忍受现在项目一筹莫展的苟且,还能预见明,后两天即将面对的苟且。我要么是抽血时看血流出来晕过去牺牲在体检中心里,要么就电镀时情绪波荡心力交瘁牺牲在实验室里。 人生自古谁无死! ------------ 万古愁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李白这么洒脱的人在盛世还有万古愁,我愁一点怎么了? ! ------------ 红桥 红桥要比北辰好太多了,不是人少的地方清净,北辰这就是荒凉。一个区住满老年人,天从淡蓝渐变到白,什么事情都是云淡风轻过去了,这才叫清净。 ------------ 世界啊 我说世界啊,你简直不要太小。 前段时间,我知道有人和我四年简直一模一样,踌躇满志,到雷厉风行,到陷进自己漩涡里面,差点没丢掉半条命。 今天看到自己随便乱写的东西,上了什么“男生萌系小说榜第20名” 我记得之前的《人间寻乐》也是上了这个榜单,当时是第七名,《人间寻乐》我觉得还好,至少有点剧情,东西也很八卦。 但对于这个文章,随心所欲,读者多了,也不敢畅所欲言,即便如此,也是随便乱说,要是把整个人生连贯起来,也差不多算个连续剧。但总的来说,就是随便瞎写。 没想到也能上榜,我想和泽志锦业的推荐票有关,这里点名表扬。 不过锦业只推荐,又不看,就不表扬这小子了。 点进这榜单,我看到有书,叫 《落晴鸢》 说实话,这书名起的真的有文化,就最后一个“鸢”字,我也是必应上搜了搜,“戈下一个鸟怎么读”,才知道这字读“yua ”。 看起来有些矫情,我是个矫情的人,但我可受不了矫情的东西,本来想一划而过,瞥了一眼简介,写的是 “彼时的少年已经站在了成长尽头,回首过去,一切崎岖早已繁花盛开。” 有文采,但还是和题目一样矫情,让我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相比于其他的 “少爷一觉醒来来到1988” “满城后宫,扮猪吃老虎” 云云 这个很真诚,之前学法的一个同学,说文章写的好,就是一个真字。 点进去一看,我说我这个是散文,其实就是日记,但又比日记高级,我叫它杂谈。 点进这《落晴鸢》一看,好家伙,一列的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从二零二一年到二零二三,一点也不掩饰了。 小说界面能看到第一章写的东西,大致是这小子进学校了,冒冒失失来到女生宿舍,买军训衣服,忘拿拖鞋——总之一大堆囧事。 这是典型的大一新生对未来充满期望,字里行间充满清澈的—— 我翻到第二章,说是他梦见了高中一女生,还给好友加回来了,梦里很愉快。 ——这不就是我吗? 但这是二零二一年写的,他比我低一级,我往后拨拉,到了二零二三—— 说什么美国巴黎什么萨那,最后一段—— “不善交际固然是一种遗憾,不耐孤独也未尝不是一种很严重的缺陷。” 果不其然,前面侃侃而谈一堆大国工业的事,其实最后一句才是这小子想表达的,你经常写东西,你就一定是一个寂寞的人。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我看还有这书几个番外,是高中生活,说是高中生活,其实就是关于一些人的回忆,每章都好几十页,这可比我要勤奋多了。 我也有一大沓东西,在纸上,没写到杂谈,或者寻乐里。一直惦记着,没有气力写,我有时憧憬一副愿景,躺在木头椅子上,旁边一小木桌,黄昏早上都可以,阳光要温柔。我喝茶,喝牛奶,还是喝茶吧,牛奶喝不惯,我就在那里说,什么人在我一旁写。我们甚至可以讨论讨论,其乐融融。 之前是有人和我一起写盗墓小说的,后来方向不一样,很快就分歧了 “你听我的能死吗?” “我真想把你从窗户丢下去。” 他气愤地说。 想到这些,美好愿景欣欣然止住,那我想我就自己记录一些好的回忆,这人看着,咯咯咯笑出来,这样也很美好 ------------ VIP 作品上架后,发布作品,默认是VIP。 开什么玩笑,设置为VIP的章节还改不回来,虽说稿费是上去了,没人读了,哪里还有什么稿费。 四舍五入也就说我的一千字牢骚白发了,作者和读者一样惋惜。 算了总之是些苟且之事,过来过去就是这么回事,就算不是这么回事,也无所谓了。 别人不在乎,不在乎就不是,就算是也没关系,没有人在乎。 事情到最后就是落在在乎二字上,人说是,就是,然而即便是了,又如何呢? 我讨厌说我讨厌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然后有时候,思想到那了,无缘无故也脱口而出,三维的人是就是投影,完整的人是思想。 所以思想莫名其妙碰过去,让我一阵恶寒。 连“恶寒”这个词也是被提到过了,写出来也是粗着眉头。 人喜欢什么,就算我之前喜欢,现在也是厌恶。 所以我庆幸,还好我讨厌的这些人,说过的东西,做过的东西不多,不然世界上所有东西,都要让我无所适从。 ------------ 窄了 思想走窄了,以前侃侃而谈,什么灵魂,荣誉,权力,集体都是花瓶。 人到低谷,物质生理上再怎么健康,甚至炫耀夺目,阳光下还是一眼能看出来这小子很阴郁。 没得救了,没得人能救得了。心理上的问题,问题全都是人的,对人出了问题,就是善良得不到尊重长上了刺,这句话是从网上看来的,好像是杨绛写的,我写不了这么有尊严的话。 我就不去关注宏观的东西,钻到自己漩涡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久了,漩涡就没了。 ------------ 半斤八两 一边说别人自私地让人恶心,一边发现自己也是这副德行,真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 晚辈 如果你是我的晚辈,你谦逊的态度和崇高的眼神,才能激发我的智慧。 侃侃而谈,不绝如缕。 ------------ 思想 思想像潮流涌动今晚又是难眠的一晚上。 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纸上谈兵,以前侃侃而谈,洒脱,豪放,什么强者思维。话是一套接着一套,实际上只是一些糟糕的人糟糕的事,就让自己疲惫不堪了。 精神上萎靡不振,不是萎靡不振,是在痛苦和平静偏下的边缘,偶尔科研上的成功能让我欢喜欢喜。 对,今天似乎有机会把全太阳光谱做出来,红光的强度上去了,原来是掺杂浓度这么低级的问题。 我不细想这些糟糕的,最糟糕的不是外面的人。 而是我清醒的知道,客观的东西就是那样,没有人没有事是糟糕的,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陷入思想的漩涡里,不断爬出来,又溜进去。是我要“往里面钻”吗,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可能经历的,你们去庆幸吧,这种思潮是自发的,不可控的,它只会落在我这种人头上。 我的清醒让我更悲哀了,我就是在作茧自缚,阿德勒说人随时可以改变,这是谬论。如果改变就是结果,那很容易实现,可是改变后你又要维持,我变不回去,我心里难以忍受这些东西。 这些世界阳光明媚,只有我觉得灰蒙蒙红灿灿黑色一团糟的东西。 不去深究这些事,我不管客观如何,我主观接受不了,那就是接受不了。 单杠那里认识一大一新生,山西人,舍友都河北人,刚一来就有被排斥感。 “你认识姚神,你也是大四的?” 第一天我正拉着单杠,他问。 几天没见,今天又见了,带着军训帽。 “怎么穿着军训服?”我问 “刚军训完,去图书馆,就来了。” “去图书馆?你现在去图书馆看什么?”我问 大一课还没上。 “在看线代,自己借的书哈哈。”他笑道。 “噢—挺厉害的挺厉害的—” 小孩在炫耀,可是人才不能被打压,不融到集体里,乱花渐欲迷人眼,走自己的路,比随波逐流要好。 实习要21天,据说是不能改的,可是实习单位还没有签,我想是有弹性的,让大家反馈反馈意见。女生那边好说,男生这边,我想只会觉得麻烦。 觉得反馈麻烦,也觉得21天麻烦。懒得反馈,也讨厌安排的结果,自认为有更好的办法,然而真正让这些人上台安排的时候。 畏畏缩缩,不过是纸上谈兵。 “唉这安排的21天还让不让人考研了了不。”姚神抱怨道,“我感觉我现在就特别情绪化。” “理解,摊上这么个事人都能理解。”小孩抱着胳膊叹口气,“嗯—那你呢,你也是要考研吗?” 他转向我小心翼翼问道。 “啊……我” “他是要保研的。” 我支支吾吾,姚神忽然说道。 “啊?保研的…?!”小孩挑了挑眉头。 “嗯…” “我看那些有说论文的,我觉得本科生应该发不出来吧…”他抱着胳膊踱着步。 “这位就有—”姚神指着我夸夸其谈 “啊?本科生?本科生也能发论文吗?”他睁大眼睛惊叹道。 “大一就进了实验室,到了大三发了一篇论文出来,都是自己干,没有人带”姚神一只手倚着单杠,“他平时不说我给你说。” “啊,没有那么夸张…” 我歆歆笑道。 “太厉害了—”小孩大叹着气说道 我从实验室到这,已经快十点半了,聊了一会,做几个俯卧撑,几个引体向上,真按照陈老师所说,那也赶不上体测,或许去化工厂里体测,工人们看着年轻娃娃你追我赶,蹲成一排喊个加油。 或许说 “呢个妞有料” 提前预想一下实习,我只希望不要和那一部分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现在的思想,真是太俗了,俗不可耐。我的世界小到仿佛只有我自己,和这群人。明明对我抱有好感,和讨厌我的人,数量更多,但我心里最在乎的,是我讨厌的这些人。 要走了,莫名其妙我对那小孩说 “不要沉醉于快乐,那些让你感受到狂烈的快乐,那不是快乐,那是快感,快感结束后,立刻就是悲伤。真正的快乐就像你今天军训完来这里拉单杠,平静里稍带点苦涩,回忆起来是让你快乐的。” “嗯,对,太有道理了。”他看着我眼睛,用力地点点头。 开玩笑,大四保上研的老学长说的话还能没有道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上句话才是真正在开玩笑,我在现实里不过是一个胡乱折腾的人罢了。 ------------ 嗐。。。 好吧,写了一千多字,又给设成VIP了我能预想到接下来几天咔咔降的阅读量。 写东西是为了给人看,这作品还不如不上架。 ------------ 停了吧 我之前看到一个和我写同样东西的书,叫《落晴鸢》,我之前也提到过,不过设成VIP了,估计大家也没看到。 从二零二一记录到二零二三,就是他的日记,很多人提起日记,就觉得很低级,日记写的好点,就是每天都在写散文,记叙文,议论文。等出名了,那些就不叫日记,叫文集。 但是他在七月十九就不写了,他说他要实习去。我纳闷,难道实习就不能带手机了吗?为什么不在实习这几天记录一下自己心情呢? 我看他是二一年刚入学,二三年他是大三,他比我低一级。刚开始的一些文字,我看还对周围充满好奇心,想取悦一下读者,编一些自己的囧事在里面。 到后来,什么“孤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之类的词汇就多了。 像我这种人,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就是腐烂发臭,远不如一开始那样受欢迎了。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我看他是这样。 但我比他还好些,至少我是第四年才断崖式地开始,少不了一些事故,量变到质变,心里已经腐烂了,投影到现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执著于一件事,刚开始大家都是其乐融融,出了一点差错,差错不解决,越是执著,越是糟糕,雾里看花找不到边际。没有办法,只能跳出来,客观的还是客观,主观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躲到天涯海角。 他不写他的小说了,难道是因为越写越抑郁了。写这些东西,初心都是写些有趣的事情,让大家看了开心,自己看了回味。奈何越到后面,字里行间都是苟且,石沉大海,苦中作乐实在也是需要精力。 我想要是停笔,郁闷的想法一闪而过,不去细究,像我刚上大学那会一样。但是人是往前发展的,以前状态即使比现在好,人还是止不住往前走的,完全复刻以前的状态会不会是历史的倒退。 还是说这就是历史经验。 不清楚,乱七八糟,矫情至极 ------------ 小猫 前几天在单杠那就听到姚神说洪魔这周六来,下午和他一块到单杠这练练。 今天学校里很多亮绿色短袖的人,我以为是志愿者,到单杠那里,洪魔下午果然来了,也穿这一身衣服,难道是天大的河工大学生去天大前再来母校看一眼。 洪魔挺胸叉着腰,我伏着身子骑车过去,他朝我看过来。 我和洪魔交流不多,他难道能认出我吗。 “啊学长。” 我笑着应到。 姚神挎着胳膊,吊在单杠上,在洪魔面前,看洪魔朝我瞅过来,他也扭一扭身子。 “hello” 我打招呼。 “hello”姚神应到,姚神不止一次,说洪魔走了,在这学校最好的,或许是唯一的真心朋友走了。 现在在洪魔面前,姚神像个小孩,甚至带着腼腆。一向给人单杠区扛把子筋肉猛男印象的姚神,此时小鸟依人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猫。 再强悍的男人也需要心灵的港湾! ------------ 平静 我感觉我又平静了。 就像我那朋友说的,偶尔会想起来,但已经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了。 现在是九月初,已经换季了。我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因为这段时间大家都咳嗽,换季都要感冒的。 平静了,就不想写东西,干毛巾挤水。但我一写起来,又写个不停,好的,不好的,就像是水龙头被拧开,哗哗哗的思想留个不停。 这几天用吡啶做有机无机杂化,照猫画虎碰出个出新体系来,至少现在还是新的。几分欢喜几分忧,都说男不碰吡啶,女不碰呋喃。仅仅是这几天实验了总共不到十次,已经让这吡啶呛的不行了。 但没办法,效果好,再痛,也是带刺的玫瑰。 第二天给导师讲讲,一周开一次大组会,我也想去出出风头。可是我又懒得做ppt,要是有黑板就好了,我去黑板上写写画画。我之前在政治课上给大家黑板上讲我的荧光,讲的时候感觉还不错,到了台下,有同学很激动 “风格完全不一样,ca y全场。” 但大多数都说,老师到最后都看不下去了,坐在那捂着头笑。 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上去讲讲的。 但是明天给导师讲的ppt还没做好,我也不想做了,想看会《奥本海默》,是不是叫这个名我也不清楚了,我看宣传片,我感觉孤独的人都是类似的,我能理解这些人。 “师弟——#¥%……” “嗯?” “#¥%来啦——!” “啥?” “师姐来啦——!” “来了好。” 我本来还想发些牢骚,师姐一下搞得没了思绪,算了,开反应釜吧 ------------ 反应釜 “铛铛铛铛铛——!” 反应釜正冲着院长办公室,好像釜帽随时能喷出去。开反应釜的撬棍已经让锤子敲弯了。 “师弟小心点——” 师姐小声嘶吼道。 “让院长小心点——” 我应道。 我觉得是反应釜里的气体,加热的时候都跑出去了,现在冷却,几近是真空,就像是开罐头一样。 “嘶——我怎么当时上的这么紧。”陕西的师兄嘟囔道,接过我的锤子。 “啊我给师兄扶住吧” 两只手抓住釜瓶,师兄提着锤子,轻飘飘轮过来,几次从撬棍躲开,即便有几次敲在釜上,哒哒哒哒,就像女人捶在男人胸口。 “啊——师兄,你有可能伤到你亲爱的陕西师弟——”锤子又一次躲开撬棍,恍恍惚惚飘了过来。 “陕西的大汉不行,师姐还是叫一个山东的大汉过来吧。”我又对着师姐说。 — “你这砸反了,哎呦—” 陕西师兄指着山东师兄说到。 “啊?这是上的吗?” “对,你那拧紧了—” “诶诶诶?开了?” “开了—!” “给,以后别做这实验了。” 山东师兄提着松松惶惶的反应釜对着师姐说。 “哈啊…”师姐拧巴着嗓子,“师兄…这个盖子粘在上面了。” “交给阿信—” 山东师兄斩钉截铁 “豁哈哈哈哈哈,咱这都给这反应釜暖热了。” 陕西师兄,阿信师兄举着反应釜咧开嘴。 “嘶…不行!打不开了。” “哈—啊,那咋办呀师兄。”师姐惊叫道。 “实验失败了!”山东师兄笑道。 “啊—?…不要呀…” “这实验你以后别做了师妹”信师兄应和道,“一切交给时间吧!”长喈一声,釜趴一声放在桌子上,捉过身跺步出去。 多有意思啊,享受生活吧。 ------------ 目的 对人不能抱有期望,做的事情要么为了集体,要么为了自己。 ------------ 疯癫 在疯了和没疯的边缘试探。 今天没疯,有一点疯,疯了是什么样。就是置身事外,为一件没有人在乎,即不存在的事。仅仅存在于自己思想的东西,仅仅只有自己感觉恶心的东西。 痛心疾首。 生气 无奈 生气 无奈 谁不清醒?连我也知道自己在作茧自缚。 可是痛觉不是你知道你受伤了,你就能止的住的。荒谬,我手被烫伤了,我知道我手被烫伤了,我也知道别人手没烫伤,即使有别人手也给烫伤了。 管我什么事。 况且,这是我明白,哦,原来我是手被烫伤了,所以我才这么疼。明白的那一瞬间,手就不疼了? 只能慢慢去痊愈!精神上,灵魂里,也是一样。 疯癫不是灵魂受伤的特征吗? 有什么奇怪的,纵然是男子魄力,那也是在一个健全的灵魂下体现的。 我感谢这些在低谷里陪伴我的人,感谢师姐感谢师兄,感谢隔壁教我电化学的师兄,感谢我怂恿着做有机无机杂化但没成功的师姐,感谢莫名其妙分到我手里,跟着我乱七八糟做了一堆失败品的师妹,感谢单杠区愿意给我吐露真心的姚神。 今早听说有不幸的事情。我忽然意识到,你要是觉得命是自己的,那就太自私了。你早已经成为了他人的一部分,你没了,他人也会要半条命。 可是生活如此滑稽,我像一只小丑。 丑就丑吧,路越走越远。 ------------ 现在 活着活着就活烂了,刺刺刺刺一身刺头。太宰治写的人间失格,说的是,最后进精神病院了,这才是彻底失去做人的资格了。因为不会有人再会去理解你的话,你说的所有话,你这个人本身,都没有意义。 意义嘛,意义是对大多数人讲的。我现在就是精神病。我现在不就是疯子吗?当我做事情的时候,例如我在做实验,我在做ppt,我在讲东西,我和人交流。我这时候不是疯子,至少表面上不是。我一气不吭,我也懒得把我想的说出来,我一旦说出来,我就是疯言疯语。 人人人说本来就没有啥事你老是往里面钻 他妈的,老子不知道吗?老子不知道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吗?还嫌我窝囊,呵!我就是个窝囊的人,管好你自己! 什么要有气魄,什么往前看,他妈的,谁不知道这个。不要为自己所困,我还不知道我是为自己所困?你就这么指指点点,你还不如闭嘴。 人人人,你你你,我说的是谁,我骂的是谁,我骂的是我。 理解不了就说疯子,真是傲慢,然而我又是个软弱的人,疯癫荡荡荡在心里,我要疯了,什么时候就要冒出来了。 唉我真是废物,我这种人,不适合这个社会的价值观。 就现在这世道,你说你要疯了,那都是不负责任,让别人怎么办。他妈的。 今天是听到有什么教授说,凉水能刺激人分泌多巴胺。把脚伸进冷水里,一瞬间,的确很愉悦。 操蛋的事情一闪而过,操蛋的想法一闪而过。一阵恶臭,我想吃些药,没带水,他妈的。 脸上疙里疙瘩,我想应该是熬夜熬的。 唉还有实习,烦死了,恶心死了,不想见到这些!不想去。 下楼买些水,药还是吃些,不吃,我还是有些怂。 玛德,这群人,他妈的,唉,人在社会上活,就是和人相处,真他妈的。 活不下去一点! 真他妈的,唉,赶紧让我走吧,他妈的。远离这个地方。我是煞笔,就是我有问题,我是我疯子,让别人觉得莫名其妙,我就是疯子一个。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你们惊讶去吧!你们议论去吧!你们无所吊谓。 我本来就是疯子,你们懂个屁。 只剩下可口可乐和青梅绿茶,可乐还是算了,绿茶。 嗐真恶心这词,就不是可乐这饮料就着安眠药吃了吧,祝我好梦。 有同学,老同学,王姐,珊姐,都可以叫。发的小猫躲在树后,镜头往哪边移,它的头就往哪边探出来。 看点可爱的。 脸上一圈,额头上长满疙瘩,唉,他妈的,真他妈的了。 算辽算辽,睡觉。不写。 雾松,是一种植物,还是什么。反正我敲出来,有一个词,叫雾凇。为什么我要这么敲,一觉醒来,灰白朦胧,北辰被罩上一团纱。天气预报说是轻度污染。 解郁安神颗粒真的是不错的药,睡得很舒服,做梦也很平静。 楼上的师兄真的是太好了,他说自己是直男。对电脑很痴迷,有些呆,好热情,像熊猫,甚至激发我的保护欲。给我装jade,居然跑下楼来,真的是热爱电脑,热爱一个事情。 肚子疼,上厕所,起床吧,要做专业实验,我以为今天没事。还想赖会床,起来吧。 感谢这些VIP章节,我觉得我又对自己坦诚了很多,自从看的人多了,尤其是父母,再具体点。我但凡发个小牢骚,就得找我谈谈,很烦!嗐,畏手畏脚,自己写东西都不敢大声说出来,要给我憋死了,有了VP,大多数人都不看,我终于能大胆写我心里感受。 还想睡会,但是八点半做实验,现在是快七点。上厕所,洗漱,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