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默认 ------------ 第1章 如此穿越 “Are yOU Ok?” 乔有志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耳朵上狂喊,听清之后满脑子问号,怎么说英文?谁他妈喊我? 努力睁开眼,狂风夹杂暴雨,吹的睁不开眼。 “Are yOU Ok,乔治。” 乔治,谁啊。 肩头被重重一推才醒悟过来,原来喊的是他。 狂风暴雨中,乔有志揉揉眼睛,一只都是毛的手递过一个防风镜,等乔有志看清周围,顿时傻了。 眼前的人穿着夹克,脚上大头靴子,一看就是军靴,再看头上,顶着钢盔,中间白色五星,还有一个中尉标识。 这他妈是米军。 演电影呢! 乔有志晃着脑袋,被人拽起。 他们在一条沟里,身上都是臭烘烘的泥汤子。 乔有志观察周围,一队士兵正在行军。 那中尉拍着他的肩膀,大声问:“还好吧?刚才你被炸飞了,我们都以为你去见上帝了。” 乔有志观察周围,不是演电影,连个摄像机都没有。 他清醒了,心中哀叹:“不是演电影,这他妈是穿越了。” 仔细查看身上,穿的是米军制服,摘下头盔,白色五星与中士标识。 一个米国大兵兴奋地抱住他:“中士,幸运女神眷顾了你,欢迎你回来。” 米国兵说的是英语,考试不及格的乔有志听得极其顺耳。 突然眼前一黑,坐到地上,顿足捶胸,嘴里一阵哀嚎:“他妈的,穿越就穿越吧,怎么还穿越成了米军,这他妈遇到我爷爷可咋整!” 乔有志的爷爷是一名华夏军英雄,每场战役都有他爷爷的身影,身经百战,战功卓著。 有这样的爷爷乔有志非常骄傲,唯一不愿意的是,爷爷自始至终只是个老百姓,也没当大官,如果当大官,他得少奋斗多少年。 没当官就没当官吧,乔有志爷爷太霸道,逼他去当兵。 乔有志不想当兵,长大后越发叛逆,看不惯爷爷的一切,尤其是爷爷给他起的这个名字,有志,因为这个名字,得到一个响亮的外号,年糕。 有志不在年高吗?外号取的是年高的谐音。 一想起全家的名字,乔有志无比郁闷。 自己叫有志,爸爸叫奋斗,好多人叫爸爸粪兜。 至于他爷爷的名字,更叫响亮,叫乔翻身。 乔有志理解爷爷,不能接受爷爷安排他的人生,可他爷爷是个固执倔强老头,逼的乔有志没有办法,冒着大雨冲出家门。 一个人大雨中狂奔,密集的雨点打的他睁不开眼,耳旁雷声隆隆,电闪雷鸣,乔有志只觉眼前一黑直接失去意识。 等到醒来,竟然回到几十年前爷爷战斗过的半岛战场。 穿越就穿越吧,好歹给我穿越成华夏军,成为爷爷的战友,见识见识老头当年的英勇。 这可好,给弄成米军,还有一个米国名字,乔治,老子叫乔有志啊,此时此刻,深恶痛绝的名字那么让他留恋。 摸着身上的米军制服,听着乔治乔治的呼喊,乔有志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飘过。 嘴里不断地喷着:法克,法克! 要命的是他还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华夏军的后代,想回去却不知道怎么回去,右手不自觉摸摸腰上,真有一把手枪。 乔有志掏出手枪,熟练上膛,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nO!” 身旁的米国大兵眼疾手快,抓住乔有志胳膊夺下手枪。 “长官,他的灵魂被刚才的爆炸带走了。”米国大兵向中尉报告。 中尉蹲下身子望着乔有志,不像精神崩溃。 “乔治,你是优秀的海军陆战队战士,不要忘记你在瓜达卡纳尔,贝里琉,硫磺岛的功绩,振作起来。” 听到中尉鼓励,乔有志愣住,中尉说的那几个地方,都是米军与倭军血战的地方,难不成老子还是米军精英。 精英有个屁用,现在是半岛,华夏军打的就是你们这些精英,在这里对手不是鬼子,是我爷爷。 乔有志无比颓丧。 一辆吉普车极速驶来,中尉与米国大兵架起乔有志,扔到了车上。 乔有志认命,回去肯定困难,走一步算一步,最好不要撞到我爷爷枪口上,从此老子叫乔治了。 越想越郁闷,这叫啥事,爷爷打孙子吗? 战争结果他知道,难不成我还能领着米国大兵打赢了,我还能打出一个五星上将,拉倒吧! 趁着在吉普车上的安静时间,乔有志了解了自己的身份与周围环境。 穿越过来的身份是米军在南寒军队的联络官,军衔中士,名字全称阿瑟.乔治。 这个名字越听越别扭。 此时,半岛开战,南寒伪军不是北方军对手,一触即溃,再退就是首都寒城。 乔治的任务是上前线,要求伪军顶住,不能再往南跑,再跑首都就丢了。 吉普车上加司机一共四人,开车的是个伪军上尉,叫朴庆莱,尽管他军衔最高,司机还是他。 其他两人一个是米军中尉麦克,大兵斯蒂文,以及穿越而来的华夏军后代乔有志,此时叫乔治,是个中士。 越往北,溃逃下来的南寒军人越多。 麦克中尉不满怒斥:“他们还是军人吗?还是我们训练出来的军人吗?还有一点军人的廉耻吗?东方人不是讲究礼义廉耻的。” 听到伪军的无能表现,乔有志来了精神,附和麦克中尉:“不要对他们有任何指望了,等我们到的时候,希望他们的阵地还在,我可不希望,吉普车拉着我们直接到了北方军的阵地里。” “只要寒国人跑的够快,北方军就追不上他们。” 车上的米国人对南寒军队冷嘲热讽,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忽略了身边的寒军司机,以为他只是一个司机,听不懂英文。 偏偏朴庆莱听得懂英语,心里不痛快:妈的米国佬,见到北方军,我一定拉着你们到他们那边去!这么瞧不起我们,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中尉,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盟友,南寒军队,其实是倭国的军队,这些人原来是倭国军队的,当然了,因为他们是殖民地出身,只能当低级军官,倭国投降后,他们换了身军装就成了寒军,其实寒国的老百姓痛恨他们,我们米利坚没有办法才选择他们当盟友,如若不然,这里早成了苏国势力范围。” 乔有志给麦克中尉与斯蒂文介绍寒军的由来。 “他们是卖国贼,转身成了国家的军队,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打仗!”麦克中尉唏嘘不已,看朴庆莱的眼神也变得极其鄙夷。 朴庆莱忍无可忍,大声辩解:“你们不要狗眼看人低,我们大寒军队是亚洲之雄。” ------------ 第2章 打回原形 朴庆莱以为说出刚才的狠话会震住趾高气扬的米国佬。 结果恰恰相反,米国人听到后,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 “朴,你说你们的军队是雄,什么熊,是灰熊,还是狗熊?”乔有志挑衅。 “是英雄,是东方最强大的军队,是战无不胜的!”朴庆莱器宇轩昂。 刚说完,前面退下来一队溃兵。 乔有志指着溃兵:“朴,你们的雄兵,他们接到撤退命令了吗?” 朴庆莱脸上挂不住,刹住吉普车,冲到溃兵近前,大声嘶吼:“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们不应该出现在前线吗?” 乔有志与两个米国人也下来,站在后面津津有味地欣赏。 寒军溃兵队长只是个少尉,见到上尉司机有些胆怯,小声回应:“长官,都撤退了,我们打光了子弹,战斗到最后。” 乔有志拿过一个士兵的枪,是崭新的,那个士兵身上的子弹一颗没少。 史蒂文接过那支枪,凑在枪口上闻了闻,交给中尉:“没有击发过。” 三个米国人,幸灾乐祸。 朴庆莱脸上挂不住,掏出手枪要枪毙带头的队长。 那队长眼疾手快,夺过朴庆莱的手枪,带着手下一哄而散,眨眼跑出几十米。 朴庆莱要上车撞死他们,被乔有志拦住:“朴,我们还有任务。” 朴庆莱才不情愿重新上车。 乔有志接着在他伤口撒了把盐:“这种情况,我们越往前走,见到的就越多,就算你的手枪没被抢走,一枪一个也是打不完的。” 朴庆莱不服气:“东亚之雄可不是我们自己吹的,是你们麦将军说的。” 乔有志与另外两个米国人畅怀大笑:“麦将军说的话,我们米国人都不信。” 朴庆莱知道车上的米国人是大爷,就算自己嘴皮子利索,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不可能让狂妄的米国佬低头。 看到路标,朴庆莱知道,离目的地凯城前线不远了,这里是前线,朴庆莱想出一个收拾米国人的办法,得意地笑起来。 他为什么笑,米国人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在隆隆炮声中,来到凯城前线指挥部。 一个寒军少将亲自迎接,只见到三个米国人,有些失望,他以为顾问不能带来米国军队,起码也能带来援兵。 朴庆莱抓住机会,在少将耳朵前嘀咕三个米国人在路上对寒军的污蔑。 寒军少将虽然知道米国人说的是真的,可是头脑瞬间被强烈的民族自尊心烧的发烫,不顾一切质问,你们这样的态度是对友邦该有的态度吗? 麦克中尉傻了,听不懂寒军少将说了什么,望着乔有志:“乔治,他说什么?” 乔有志能有好话,此时此刻,利于米寒同盟的一句没有:“将军生气了,说我们污蔑他们是倭军的狗腿子。” 麦克中尉摊开双手:“尊敬的将军,您在几年前不还是倭国军队少尉吗?这难道不是事实?” 寒军少将脸色铁青:“那是以前。” “这么说,您承认了,您曾经就是倭军。”乔有志追着说。 寒军一个上校生气了:“你们是什么意思?” 乔有志眉开眼笑:“上校先生,您现在是上校,也恢复了您的寒国名字,可是我依然记得,1945年那会,在华夏东北,您的名字叫高木正雄,哦,对了,您的军衔当时是中尉,哈哈。” 上校气地直翻白眼:“现在我们是大寒军人。” 是吗?乔有志十分不信。 “绝对的。”上校口气坚决。 “我不太相信。”乔有志怀疑的走上前,对着上校的腮帮子就是两个响亮的嘴巴,嘴里还大吼了一句倭语:“八嘎!” 上校脸上挨了巴掌,耳朵里听到八嘎,身子条件反射般站的溜直,嘴里回应着:“嗨。” 乔有志望着寒军少将,无奈地摊开双手。 麦克中尉当着他们的面,忍不住笑出声。 韩军少将确实无言以对,瞪着上校,让他赶紧滚蛋。 接下来米国人开始办正事。 麦克中尉宣布米军指挥部命令:凯城前线位置重要,务必坚守。 最后还说:你们的李统领与蔡总长等着胜利的消息。 对这个命令,寒军少将气地鼻子都歪了,让我们坚守,怎么守,米国人只给我们轻武器,让我们拿着步枪打北方军的坦克。 乔有志知道他没有坚守下去的决心,他也知道,这里很快会失守。 麦克中尉还在教训寒军少将,让他重点防御火车站。 寒军少将有些得意:“铁道都拆掉了,北方军不可能推着火车皮冲进来。” 麦克中尉十分满意,做出一个让乔有志骇然的决定,留在凯城前线,观摩作战。 寒军少将露出喜色,心说:“一定让你们刮目相看,好好给你上一课。” 寒军少将把三个米国人安排到一处帐篷。 乔有志凑到麦克中尉近前:“中尉,我们留在这里很危险。” 麦克中尉鄙视的望着乔有志:“乔治,我们是军人,就应该留在危险的前线。” “我的中尉,请不要低估我军人的勇气,我说的危险不是来自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同盟。”乔有志耐心解释。 “你说寒军,你怀疑他们的战斗力?” “他们哪有战斗力,枪一响,只会逃命,不会管我们的,他们会把我们扔到火坑里。” 麦克中尉将信将疑,可是答应了寒军少将要观摩作战,如果反悔,有损面子,再说了,这个节骨眼跑,损的可不单单是他的面子,而是米军面子。 乔有志可不管面子里子,走出帐篷,寻找吉普车。 载他们来的那辆停在帐篷不远处,乔有志看到司机朴庆莱在吉普车上鬼鬼祟祟地下来,见到乔有志匆匆离开。 乔有志知道,这小子对吉普车做了手脚,肯定不能坐了。 便在附近转悠,发现寒军少将的指挥部后面也停了一辆,还加满了油。 见他靠近,一个油头粉面的寒军司机热情地打招呼。 乔有志眼珠一转,问:“我可以开一下吗?” “当然可以。” 乔有志爬上吉普车,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韩军司机骂了一句:“米国人真野。” 前线战斗更加激烈。 米军少将接到的报告没有一个好消息,北方军势如猛虎,寒军一触即溃。 更奇葩的是,在前线两个营的寒军阵前倒戈,直接投奔北方军。 本就脆弱的寒军防线瞬间垮得稀里哗啦。 副官拿出一身士兵的衣服送到少将面前:“阁下,快换上吧,刚刚得到情报,北方军修好了通向火车站的铁轨,一个师坐着火车打进来了。” 寒军少将迅速脱下将军服与白手套,将士兵的军服往身上套。 副官接着问:“咱们后撤,要不要通知米国人?” 寒军少将哼了声:“通知个屁,狂妄的米国佬,他们的骨头不是硬吗,他们的脑袋也大,就让他们用大脑门跟人民军的坦克顶一下。” 说完得意地走出指挥部,只看到司机孤零零站在那,吉普车不翼而飞,寒军少将怒不可遏:“车呢!” ------------ 第3章 吓丢魂的大统领 寒军少将找不到车,勃然大怒。 司机见他一个士兵,敢对自己一个将军司机发火,同样雷霆大发,厉声训斥:“车是你该管的!端好洗脚水得了!” 寒军少将装得太像,司机没认出来,将他当成勤杂兵。 刚换好士兵衣服的上校跳出来:“混蛋,这是将军。” 司机听出上校的声音,结结巴巴:“朴上校。” 炮声越来越近,寒军少将急眼了:“混蛋,快说,车呢!” “米国人开着玩呢。”司机的气势一泻千里。 “混蛋,快去找!”寒军少将泼妇一样的吼叫。 司机一溜烟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车肯定找不到了。 乔有志开车路过麦克中尉帐篷,还想着要不要拉他一起跑,旋即放弃,他们是真正的米国人,让他们为盟友做出必要的贡献吧,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寒军少将没找到车,也不见司机回来,知道凶多吉少,与上校带着几个人,扔下部队,逃之夭夭。 炮声由远及近,乔有志拿起吉普车上的相机,拍下寒军溃逃的照片。 北方军的炮声在帐篷附近爆炸,麦克中尉冲出来,迎头被一个寒军士兵撞了个趔趄,麦克不明白,这些矮个子家伙怎么有那么大的撞击力。 麦克掏出手枪,拦住一个寒军军官,命令他就地防御。 寒军军官装着敬礼,一巴掌打飞麦克没有上膛的手枪,夺路而逃。 大兵斯蒂文拉起中尉,朝吉普车而去。 司机朴庆莱不知所踪。 斯蒂文亲自开车,吉普车怪叫着冲进壕沟,刹车已经失灵,转向也不太好,斯蒂文明明朝公路去,车轮子愣是直冲壕沟。 吉普车翻在沟底,再也发动不了。 好在两个米国人没有受伤,斯蒂文大声喊叫,要寒军士兵下来帮忙。 寒军士兵无动于衷,嘲笑寒国人愚蠢,连条壕沟也爬不出来。 麦克破口大骂,绅士风度丧失殆尽:“垃圾,垃圾军队,垃圾士兵。” 极度的气愤,产生巨大的力量,两个米国人互相搀扶,爬了出来。 还没站起来,身上落下寒军士兵的靴子,这些靴子是前不久米国人支援的。 史蒂文咆哮爬起,揪住一个寒军排长的衣服领子。 寒军排长的士兵突然勇武起来,一枪托砸史蒂文脑袋上。 史蒂文眼前一黑,松开寒军排长,晃晃悠悠没有倒地,蜂拥而来的寒国士兵帮了他的忙,将他撞翻。 麦克中尉与史蒂文好不容易爬起来,身边飞过一阵急促弹雨,两人弯腰爬到地上,史蒂文的裤子上好几个弹孔。 史蒂文庆幸之余感恩上帝。 麦克骂道:“感恩北方军士兵的糟糕射击水准吧。” 人民军气势如虹,眨眼追到他们近前,两个米国人乖乖地举起双手,被年轻的北方军战士押走。 路过刚刚逃出的帐篷,发现司机朴庆莱也在,身份与他们一样,都是俘虏。 乔有志逃出战火纷飞的战场。 战场之外的景象一样触目惊心。 路上挤满了溃逃的士兵与逃难的百姓。 乔有志的吉普车上挂着米国国旗,依然寸步难行。 溃兵有认识米国国旗的,胆子小的往两边让;胆子大的可不管你是不是米国人,都是一样的命,凭什么给你让路;更别提难民,他们嚷嚷着,挥舞着拳头,对乔有志充满仇恨,他们认为是米国人挑起的战争,将他们平静的生活打破。 乔有志按喇叭的手都麻了,这样下去,肯定逃不掉。 见旁边有几个寒军军官,看军衔还不低,朝他们招手,让他们上车。 寒军军官求之不得,上吉普车后,掏出手枪,怒吼阻挡在车前的任何人,寒国军人惹不起军官,老百姓更惹不起这些狗腿子,不情愿地让开路。 虽然耗费了时间,乔有志总算有惊无险回到寒城。 一进城就被大使馆的人见到,拽下车上的寒军,回到米国大使馆。 此时的米国驻寒国大使慕乔,焦急地在办公室转圈子。 下属将乔有志带来。 慕乔上前问:“乔治,前线什么情况?” “大使先生,凯城前线丢了,寒军全线溃退,他们的将军化妆成士兵逃走了。”乔有志如实汇报。 “乔治,半小时后,你跟我去见一下李统领。” 乔有志利用大使馆暗房,洗出了撤退路上拍下的照片。 大使馆的小轿车驶过混乱街道,以往一溜烟能到的清佤台,这回浪费不少时间。 此时的清佤台,与街头一样混乱。 寒国大统领,一个瘦弱的老头,与寒军总参谋长蔡上将,焦急不安地迎接慕乔大使。 没等慕大使开口,李统领就表达了离开寒城的想法。 慕乔惊呆了:“大统领先生,您的军队还在战斗,您怎么能逃走呢?” “大使先生,我不是逃走,我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统一国家,如果我留在这,成了俘虏,国家不完了吗?” “大统领先生,无论如何,您也不能离开首都,如果前线知道大统领离开,军心就乱了。”慕大使苦口婆心。 李大统领不为所动,前不久,北方军的飞机扫射了清佤台,他已经吓破了胆子。 与他一起吓破胆子的还有参谋总长蔡上将,与干瘦的李大统领相比,蔡上将则圆润的多。 蔡上将与李大统领保持高度一致,决心撤离首都。 眼见大统领被慕大使逼的无话可说,蔡上将急忙帮腔:“大使先生,李大统领就算离开首都,我们的军队一样会坚守不退,我们大寒军人有决心与首都共存亡!” 圆滚滚的蔡上将说的慷慨激昂。 乔有志忍不住笑出声:“将军的话我不敢苟同,据我所知,寒军已经彻底溃散,毫无斗志。” 蔡上将涨红脸:“情报官阁下,何出此言?” 乔有志问:“上将阁下,请问攻打凯城的北方军指挥官叫什么?” 蔡上将摇头:“我不了解。” 乔有志呵呵一笑:“我来告诉您,他叫房古山。” 蔡上将对人民军的师长名字没有兴趣。 “您了解这位房古山吗?” 蔡上将对对手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对手的其他情况。 “我来告诉您吧,房古山参加过抗倭联军,在白山黑水间与倭国作战,说起来真的好奇怪,当时他不但与倭军作战,还与你们寒军中的不少军官作战,比如我在凯城遇到的那位朴上校,他曾经就是倭军中尉。” 蔡上将受到羞辱,怒目圆睁:“乔治,你只是个情报官。” 乔有志也火了:“蔡上将,您还不如一个情报官。” 李大统领赶紧打圆场。 乔有志继续打击李大统领与蔡上将:“回首都的路上,寒军不管士兵还是指挥官,毫无斗志,只知逃走,你们的将军都化妆成士兵,丢下部队逃走了。” “你这是诋毁。”蔡上将不服。 李大统领也生气,我大寒的将军怎么连这点气节也没有。 乔有志早有准备,将照片甩出来:“蔡上将,北方军的房将军您不认识,照片上这位将军您一定认识吧。” 蔡上将拿过照片,脸色煞白,确实,这位将军就是驻凯城第一师的师长,他亲自提拔的怎么能不认识。 李大统领心里没底了,坚定了逃走的念头。 慕大使几番挽留,始终不能促使李大统领改变主意,慕大使也急眼了,拍着桌子吼:“你走好了,反正我不会走!” 这下李大统领害怕了。 ------------ 第4章 疯狂逃命 米国大使不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米国人交代。 死成千上万的寒国人,李大统领眼都不带眨一下,死一个米国人,还是米国大使,让他坐立难安,急得团团转。 蔡上将给大统领一个奇怪的眼神。 李大统领安慰慕大使:“大使先生,我保证今晚不走,可以不?” 慕大使还能说什么,只好同意。 回大使馆路上,乔有志胸有成竹告诉大使:“先生,李大统领今天肯定会逃走。” 慕大使半信半疑:“好歹也是一国大统领,要是几十年前,也是君主,用他们东方的一句话讲,君无戏言,李大统领万不能出尔反尔啊。” 乔有志心说,大使也是个木头脑袋,难怪你叫慕乔,木头乔! “大使先生,看着吧,他肯定会跑的,据我所知,这位李大统领就是个投机者,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国家利益,只有自己的利益。” 慕大使陷入沉思,却无可奈何,他算是一个合格的大使,从大统领府安抚李大统领后,又来到广播电台,向寒城市民发表一番振奋人心地讲话。 乔有志在旁边听着,心中难以平静,这米国人的外交官真是睁着眼珠子说瞎话,谎话一套一套的。 慕大使发表完讲话,已是半夜,招呼乔有志回大使馆。 大寒首都清佤台,大统领府里人来人往,忙得不亦乐乎。 有人报告:“大统领先生,您的东西都装好了。” “大统领,专列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开动。” “大统领先生,蔡总长打来电话,说敌人已经突破了议政府。” 李大统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快凌晨两点了,又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心中仇恨腾起:“该死的姓金的,开战不到五十个小时,就逼的我逃离首都。” 远处似乎传来炮声,李大统领再也坐不住,招呼随从:“走!” 明明是逃走,还对随从发表慷慨激昂的说辞:“我们走是为了保护整个寒国。” 随从已顾不上这个,架起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就跑。 李大统领走了。 慕大使刚刚躺下,也睡不着。 乔有志得到消息,故意敲大使卧室的门,乔有志想的是,必须要告诉大使这个消息,不能让他安心睡着。 “乔治,有什么新情况吗?” “大使先生,李大统领的专列在凌晨两点离开寒城,往达田去了。” “这个狗崽子!”慕大使罕见地大骂。 慕大使睡意皆无,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乔有志接到米军顾问团莱特上校电话,要求大使撤离。 慕大使作为一个外国人,表现的比当事国大统领硬气的多,坚持留在首都,他相信寒军会为了保护他们的首都而战,他们能保住他们的首都。 乔有志告诉大使,寒国的国防部长官,参谋部的长官正在开会,他们已经决定撤向水元。 慕乔呆若木鸡,作为一个资深外交官,见过多少国家的大统领与首脑,也经历过数不清地紧急情况,比当前严重的比比皆是,可是没有哪个国家的首脑与军队会如寒国一样。 慕大使坚持到天亮,被随从架上汽车朝南方去了。 乔有志回到米军顾问团。 驻首都的寒军最高长官蔡上将,决定撤退,这个肥头大耳的上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混乱真的忘记了通知米军顾问团撤退。 按照米军顾问团团长莱特上校刚刚得到的消息,寒军不会那么快撤退,命令忙活了好几天的乔有志去睡觉。 乔有志刚躺下,寒军就丢下他们向南撤退。 寒军为了撤退,不顾一切,慌张地炸了寒江大桥,不管北岸的军队与百姓,包括米军顾问团。 乔有志还真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掉进水里,竟在床上扑腾醒。 莱特上校气冲冲进来,命令他们赶紧起来,去江边上,寒国人要炸桥了。 米军顾问团的人驾驶吉普车冲出去。 首都已经乱套。 所有人涌向大桥,寒国人唯一的南逃之路。 寒军已成惊弓之鸟,成千上万的人还在大桥上拥挤着,爆炸发生了。 大桥被炸,桥上的难民,军人,支离破碎,侥幸活下来的如身处屠宰场。 米军顾问团的吉普车刹住。 莱特上校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问候寒军。 乔有志拿起冲锋枪,率先冲向江滩,那里还有一些船工。 米国人如梦初醒,拿枪冲到船工近前。 寒国船工正在与提着箱子的寒国人讲价钱,他们想多要点,坐船的想少给点。 米国人朝水里就是一梭子。 船工害怕,想坐船的寒国人也吓得屁滚尿流,情急之下失去理智,好多人带着全家跳进江里。 乔有志望着他们在江水中挣扎,也无能为力。 与米军顾问团挤上那几条小船,用冲锋枪开路,有惊无险回到南岸。 大桥被炸,造成的后果比大统领逃走严重。 在首都,拥有血性的寒军少壮军人正在与北方军血战,大桥爆炸,直接将这些抵抗军人的意志炸的粉碎。 前线士兵丢下枪炮物资,扭头往南溃逃。 曾经辉煌的十万寒军,打了四天,只剩下两万多人。 敢于同北方军血战的寒军第七师,逃到江边只有一千多人,带走的全部武器只有四挺机关枪。 逃到江边,大桥已经炸毁。 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为了逃命,竞相跳水泅渡,不会游泳的都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希望江水能把他们漂到对岸。 江水会将他们飘到对岸,不过不是江水的对岸,而是生命的对岸。 与大部分逃到江上的寒军不同,寒军白山耶师长独辟蹊径,带残存部下逃到首都西北的金普机场,决定从这里渡江南逃。 白山耶的士兵刚刚集结,为逃出庆幸。 天空中传来轰隆隆巨响。 “敌机来袭!” 士兵们四散奔逃,寻找掩体。 白山耶没有动弹,举着望远镜望着天空。 下属催他赶紧躲开。 白山耶哼了声:“这不是北方军的飞机,北方军的雅克飞机没有那么大动静,这是米国人的空中堡垒,B29轰炸机。” “盟军终究没有忘记我们!”下属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白山耶指挥士兵让开跑道,以为轰炸机降落接他们逃出生天。 四架空中堡垒,银灰色的机身,突破云层。 寒军士兵激动地聚集在跑道两边。 空中堡垒飞到他们头顶,投下成吨炸弹。 “混蛋!”白山耶用尽全部脏话诅咒米国人。 “他们到底是谁的友军。”随从护着白山耶狼狈躲闪。 “命是我们自己的,谁也指望不上的。”白山耶说出一句至理名言。 空中堡垒完成轰炸任务,还取得了不错成就,志得意满飞回倭国基地了。 刚刚逃到南岸的米军顾问团莱特上校,刚喘口气,收到麦上将亲自发来的电报:我来了。 ------------ 第5章 麦上将来了 米国远东盟军总司令,也是战后倭国的太上皇,五星上将,被半岛的硝烟刺激的睡不着觉,倭国政府奉献的陪伺美姬也不能让他痛快入眠。 这个听着军号出身的米国军人嗅到硝烟的气味,便兴奋异常,急不可耐。 米军参谋长联席会议通知他,可以派空军部队轰炸三八线以南。 麦上将便冲出司令部,坐上他的专机,飞向硝烟弥漫的半岛。 战端一开,北方空军驾驶老旧的苏式雅克飞机控制了半岛领空。 寒军没有得到米军战斗机援助,寒国空军只是个架子,就几架倭国教练机,与陆军一样,根本不是北方对手。 米国空军的加入,彻底扭转半岛的空战。 北方飞行员崔建勋,是北方战斗机队的灵魂。 崔建勋二十四岁,拥有三年多的飞行经验,六年多的战斗经验;中学毕业,在一个夏天游过亚路江,去华夏东北,费尽千辛万苦加入抗联,历经无数战斗,九死一生,后来撤进苏国。 休整期间加入苏国空军,参加库尔斯克战役。 崔建勋被小胡子飞机击落,跳伞后加入坦克部队继续战斗,一直打到小胡子投降。 苏国对倭作战,义无反顾加入第一批飞行编队,率先轰炸倭国关东军机场。 在空中打得不过瘾,一度请求加入地面部队,只有亲手杀死倭国人,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倭国投降,崔建勋接到命令,回到半岛训练北方飞行员,为半岛的统一战争做准备。 半岛战争打响后,他训练的飞行员不负众望,打的寒军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好事不长,米军加入空战后,战况被扭转。 崔建勋训练的北方飞行军,面对米军占不到便宜,不断被击落。 崔建勋愤然,驾驶飞机直冲云霄,带三架飞机杀向寒军水元机场。 这里停放的两架运输机,成了北方飞行员的攻击目标。 笨重的运输机在弹雨中爆炸,燃起熊熊大火。 就在这时,麦上将的专机出现。 护航的P51战斗机,气势汹汹扑向北方空军的雅克飞机。 北方飞行员勇敢战斗,最终不是对手。 崔建勋亲眼目睹雅克战机在空中起火爆炸。 眼泪夺眶而出,没有选择与米军飞机拼命,理智地将飞机拉进云层。 P51飞行员以为崔建勋吓跑,抖动翅膀飞了回去,继续护航。 麦上将不顾机场燃烧的运输机,决定降落。 专机放下起落架,崔建勋驾驶飞机从云层冲出,他的弹药已耗尽,也没有打算用弹药攻击,他准备用自己与这架飞机当最后的弹药,与麦上将的专机同归于尽。 面对孤注一掷的北方飞行员,见过大场面的麦上将也惊呆了,玉米芯烟斗都掉了下来。 麦上将的专机飞行员魂飞魄散,此时也只有祈求上帝,不要让北方飞行员撞过来。 护航的P51战斗机杀回来,挡在专机前面,拼命向崔建勋的雅克战机倾泻火力。 崔建勋的飞机起火爆炸,宛如绚烂的烟火。 麦上将等这朵绚烂的烟火消失,才捡起玉米芯烟斗。 最终,麦上将的专机稳稳地停留在跑道上。 麦上将恢复神气,走下旋梯。 刚从首都逃到这的寒国李统领,像个太监一样跑向麦上将,毕竟这位五星上将是他的救星。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寒军参谋总长蔡上将。 仗打成这样,麦上将没有理由看得起李统领,尽管他还是盟国的元首。 大统领麦上将都看不起,更别提那位参谋总长了。 在麦上将眼里,这位蔡上将别说将军,军装都不配穿,不配称为军人。 蔡上将肥头大耳,简直就是一头猪。 部队在这种人手里,能打胜仗才怪。 李统领毕竟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这两天也吓坏了,显得更加苍老。 麦上将像个温柔的父亲,安抚受到惊吓的儿子。 对蔡上将一点不客气,甚至没有理会蔡上将的敬意,反而对李统领抱怨:“寒军应该有一个新的参谋长。” 这就是圣旨,李统领当即表示马上处理。 蔡上将也是可怜,因为盟军长官一句话就丢了官职。 麦天皇亲临半岛战场,米军顾问团也赶来参见。 乔有志也在行列。 终于见到麦上将,这个年仅七旬的米军老将,迸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活力,也许是硝烟刺激的。 李统领见到乔有志,无比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来到乔有志面前:“情报官阁下,大使先生还好吗?” 乔有志回答:“总统阁下,大使坚守在他的岗位上。” 李统领骇然失色:“首都还在战斗,他岂不是危险了。” 麦天皇的脸色眼看着十分难看。 李统领指着即将不是参谋总长的蔡上将:“你,安排人,把大使接出来,大使有什么不测,你也不要回来了!” 蔡上将汗流浃背,挪动胖大身躯,回到指挥部,费了半天劲,找到一支还算有战斗力的部队,送回首都。 这也算乔有志送给北方军的一份礼物,这支部队此时进入首都,只有投降,除此之外,死路一条。 顾问团的团长莱特上校汇报战况,以及他的所见所闻。 麦天皇听到寒军的战斗状况,不怒反喜,如果寒军打的好,米军还有什么理由参战。 麦天皇此时此刻,恢复了民主,逐个询问顾问团成员。 乔有志浓墨重彩提到寒军将领化妆逃走的事,李统领一旁听着,老脸挂不住。 最后,乔有志拍马屁:“尊敬的将军,目前这种情况,也只有您能领导胜利了。” 麦天皇笑意盈盈:“乔治,说说,为什么这样说?” “将军,我没有记错的话,几十年前,倭国与俄国战争时,您就来到过东亚这片土地,与您的父亲作为军事观察员,参与了战争,倭国人面对俄国人的马克沁重机枪,伤亡惨重,被打的没有了信心,这个时候,是您,忘记了军事观察员中立的身份,举起倭国人的军旗,指挥他们重新战斗,是您帮助倭国人重拾了信心,如果不是您,倭国人是不会赢得那场战争的。” 乔有志卖力地拍着麦上将的马屁,莱特上校目瞪口呆,乔治怎么知道的这些。 麦上将十分受用:“中士,谢谢你,还记得这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一起搭乘飞机回冬京,我还想跟您好好聊聊。” 乔有志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能去倭国,坐的还是米国人的飞机。 乔有志欣慰的是,现在是米国人的身份,去了倭国,该怎么收拾这群瘪犊子呢! ------------ 第6章 给老仇人的预言 麦上将的专机直插云霄,飞越混乱的半岛,飞越倭海,降落冬京米军基地。 乔有志第一次来倭国,降落时,还特意看了看远处的服侍山,产生一个想法,怎么忽悠麦上将,扔几颗原子弹在服侍山上头。 人人都知道,这位麦上将有了名的好出风头。 专机降落,麦上将叼着烟嘴出现在机舱,走下舷梯,豪华的专属轿车已经停好,麦上将没有上车,回头望着机舱门口。 乔有志最后一个下来,望着机场外的迎接人群,目瞪口呆。 麦上将喊了一句:“乔治,快点,你坐我的车。” 乔有志如梦初醒,麦上将此时就是倭国的太上皇,皇宫里的那位,只不过是儿天皇。 麦上将的侍卫长掐准时间,乔有志的两只脚一落地,便打开汽车车门,麦上将无缝衔接钻进汽车,乔有志随之上车,侍卫长贴心关门,汽车在机场路上缓缓滑行,上了公路,开始加速,朝麦上将官邸而去。 麦上将的官邸是曾经的米国驻倭大使馆。 在车上,麦上将询问了乔有志对寒军的看法。 “将军,我觉得寒国军队,已经不能称之为一支军队,充其量,算一支警察部队,勉强维持一下社会治安,至于战斗,不是他们擅长的。” “乔治,目前的战局,你有什么看法?” “将军,寒军是打不过北方军的,不管是军队,还是领导人,那位李统领,北方军队刚打到首都近郊,就带头跑了,这样的人怎么能领导国家?” “你的意思是,这个国家没救了。” “将军,如果单凭寒国的力量,确实没救了,但是,如果您伸出援手的话,肯定能扭转局面。” 汽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一路上也没有其他车辆,这是麦上将在倭国的权利,如果他高兴,可以封锁整个倭国,别说一条路。 倭国人不会抱怨一个字,也不敢。 到了官邸,麦上将对乔有志说:“乔治,我要参加国防部的电传会议,与你的聊天,让我了解到最真实的信息,我想,这些信息对大统领的决策会有作用的,谢谢你。” “将军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乔治,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还会找你的。” 麦上将安慰了乔有志,对官邸的大总管说:“乔治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好好照顾。” 手下不敢怠慢,给乔有志准备客房,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军官陪着乔治参观。 乔有志对官邸内不感兴趣,最吸引他的是官邸外,倭国的街头。 乔有志让女军官回去,自己溜达出来。 卫兵规矩敬礼,乔有志也将手举到额头。 在官邸大门口,看不出什么,这里看到的都是最繁华的街景。 倭国投降五六年了,米国人成了倭国的新主人。 乔有志站在路口,老远就有倭国人朝他鞠躬。 一辆豪华轿车开来。 乔有志以为是盟军参谋长的车,自觉站到一边。 轿车离官邸还有挺远就停下,下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倭国人,带着老婆,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这个倭国人见到乔有志满脸堆笑。 乔有志望着他,这孙子这么眼熟,在哪见过。 倭国人带一大家子走过来,身边一个侍从不断在他耳朵上嘀咕:“站着的这个人,今天与麦将军坐一辆车来的。” 倭国人再看乔有志,尊敬之意溢于言表。 乔有志觉得倭国人眼熟,真想不起是谁。 倭国人走近,恭敬鞠躬,递上一张名片。 乔有志拿过来一看:岸信。顿时想起,是那个老鬼子,这孙子在华夏东北干了多少坏事,战后被抓起来,关了两三年就被放出来了,那么他今天来,肯定找麦上将的。 岸信的侍从上前说:“尊敬的朋友,我们想拜访麦上将,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乔有志将名片还给岸信:“将军在参加电传会议,没有时间。” 岸信拿着被送回来的名片,脸色凝重,不知说什么好。 乔有志望着两个小孩。 岸信的老婆满脸堆笑:“他们是我们的外孙。” 乔有志指着小一点的问:“这位是进三吧。” 岸信一家愕然,随即笑了,岸信说:“朋友,您认识他?” “哈哈,当然,他将来会当首相的。” 岸信一家人连连鞠躬。 “你,我也是认识的,如雷贯耳。”乔有志说到岸信,口气生硬了很多。 岸信知道,当年参战的米国军人死亡几十万,也许就有眼前这个米国大兵的亲人,这个混蛋米国大兵,不会是想起仇恨的事情来了吧。 岸信担心乔有志找他报仇,心里十分害怕:“朋友,已经过去的悲痛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还是要朝着美好的明天去的,刚才您也说了,您认识我,这要从哪里说起?” “先生,你当年在华夏东北,只手遮天,得到不少好东西吧?”乔有志盯着岸信。 岸信长出一口气:米国佬,想要东西啊,早说啊,吓了我一跳。 他的侍从极其聪明,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米的盒子,是一方玉石印章。 岸信拿过来,塞到乔有志手里:“好东西,交个朋友,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乔治。” “乔治先生,明天我再给您送些好东西,今天既然麦将军没有时间,我们也不打扰了,告辞。” 岸信后退几步,带着家人走了。 他的老婆一边走一边米滋滋地嘀咕:“进三,以后真的可以当首相吗?这个米国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预言?” 乔有志心说,肯定能,但不得好死。 岸信一直没说话,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 第二天,岸信带人来了。 麦上将去盟军基地开会,还是乔有志在。 岸信送上一个卷轴,耐心解释:“八百多年的。” 乔有志笑纳,然后问:“倭国的?” 岸信眯起眼:“华夏的。” 乔有志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岸信吓得不敢说话,想不明白,一提到华夏,这个米国大兵就怒容满面。 回到家后,侍从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这个乔治当年在华夏的飞虎队服役。 岸信若有所思。 麦上将回到官邸,脸上春风得意,告诉乔有志:“乔,跟我来。” 米国政府之前只同意在半岛战场使用空军作战,且不准轰炸三八线以北;经麦上将忽悠,米国政府也认识到,寒国已经扶不起来,为保住远东盟友,同意出动地面部队。 麦上将办公室。 “乔治,从现在起,你的军衔是中尉,你还要去半岛,完成一项伟大的壮举,你同意吗?” 麦上将喜笑颜开,嘴里是征询乔有志的意见,其实乔有志知道,他没得选择。 “将军,请您下命令吧。” “乔治,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接受任务,缇娜,乔治是第一次来冬京,今天晚上带他去好好放松放松。” 缇娜就是陪着乔有志参观的女军官。 晚上,他们来到了一处乐园。 ------------ 第7章 好玩的地方 岸信家里,聚集着一群旧倭国时代的军阀财阀头子,都是罪恶的战犯。有的躲过米军拘捕,小心翼翼活着,不敢出头露面;有的已经获得米军允许,恢复了自由之身。 今天之所以出现在岸信家里,是听岸信说一项所谓的倭国复兴计划。 岸信瞪着阴鸷的目光,脸上掩饰不住兴奋:“半岛打起来了,对倭国来说,是我们复兴的机会;南寒一路败退,米军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只要米军有行动,而且是大的行动,就是我们的机会?” “米军不会为了半岛从倭国撤军的?”三菱家的话事人怀疑地说。 岸信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个商人。米国不会从倭国撤军,总是要支援寒国的,如果米军派出一小部分军队,对我们倭国不是好事,最好是米军大规模介入,动用几万几十万的军队参与半岛的战争,诸位,试想一下,米军如此大规模行动,后勤怎么办?难道米军会傻到从本土运过来吗?倭国,距离半岛咫尺之遥,诸位,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在座的所谓倭国精英恍然大悟,纷纷点头,对岸信充满尊敬。 岸信的目光更加阴沉:“我本想去见一下麦上将,可是没有见到,就是想得到一些米军的情况,虽然米军的行动不得而知,可是,半岛的战局摆在我们面前,南寒支撑不住了,诸位,我们也不能允许南寒撑住,要想办法让他们败的更快一些,只有这样,米军才会大规模介入。” 说到这里,岸信的目光盯在一个身材消瘦的老头身上:“佐藤,你手里还掌握着不少南寒军队的秘密,在倭国复兴有望的时刻,可以出手了。” 叫佐藤的是个资深特务,曾经在半岛多年,培训过南寒士兵,当今寒国军队的各级军官,都有他埋伏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只会唯倭国人马首是瞻。 佐藤向岸信点了下头,便离开了会场。 岸信等他没了影子,将目光投到另一个光头身上:“多田,你要掌握一些士兵,必要的时候,我会说服麦上将,我们还要重新踏上半岛的土地,我们还是要回去的,只要踏上半岛,满洲就不远了,米国人不懂东方的情况,就算打下来,也管不好,我们倭国就是要让米国大兵给我们开路,我们还是要实现大东亚共荣圈的。” 多田兴奋不已,站的溜直,敬了一个军礼,也没有说话。 “诸君,做好一切准备,为了帝国。” 岸信高举起双手,咬了咬牙,没有喊出那句万岁。 屋子里的人与他一样,高举双手。 鬼子在密谋时,麦上将的红人,情报官乔有志正坐在美丽的女军官缇娜的吉普车上,沿着新修的公路,朝一所闪着霓虹灯的建筑群疾驰。 缇娜开车,油门几乎踩到油箱里。 乔有志有些害怕:这娘们不怕撞死,我可不想被撞死,我是穿越来的,如果撞死了,能不能回去呢? “乔治,”缇娜打断了乔有志的思绪:“你第一次来这里吧,你着急找姑娘,我也着急?这里有我的小宝贝,他叫吉川,我给他起了一个米国名字,叫蒂夫。” 乔有志猛地想起,倭国人为讨好米国人,不但有专门伺候米国男兵的,也有专门伺候米国女兵的,看来缇娜这个米军女军官很享受。 吉普车停下,乔有志看看路牌,小町原。 缇娜迫不及待下车,朝乔有志喊:“乔治,我先进去了,哦,我的宝贝,我来了。” 乔有志没等反应过来,缇娜便没了影子。 乔有志第一次来,有些拘束。 一个穿和服二十冒头的倭国女人走过来,说着流利的英语:“先生,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吗?请允许我服侍您可以吗?” 来了也不能走,乔有志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专注地盯着这个倭国女人,脑子里闪现出几十年后的AV画面。 进了一个房间,倭国女人自我介绍:“我叫良子。” “姓什么?”乔有志盯着她问道。 良子一愣,随即愉悦地笑了:“姓中野,长官,您跟您的那些朋友真不一样,他们一来,别说问我的姓,名字都不会问的。” 乔有志笑了:“你为什么做这个?” 良子准备脱衣服的手停住:“长官,您来就是问这个的?” “不方便回答吗?” “没有,能服侍你们是我们的荣幸啊。” “真心话?” “长官,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们作为子民,也没有什么真心或者不真心的。” “陛下?” “陛下,是我们倭国的神啊,不过,现在他也听你们的了。” 乔有志笑了。 良子见状,不再拘谨:“长官,您放心,我已经服侍过很多米国人了。” “你从多大开始做这个的?” 良子有些忧伤:“确切说,已经很久了,第一次并不是你们,而是宇都宫君,他是神风队员,我服侍过他后,他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是活着还是?” 乔有志转移了话题:“家里还有什么人?” 良子闻听,眼泪落了下来:“只有我的母亲了,父亲因为战争,失去了双腿,前天已经没了,哥哥弟弟,也没有了,只有我的母亲了,靠我在这里。” 良子突然收住眼泪,恳求地对乔有志说:“长官,您还想打听什么,请您以后再问可以吗?如果今天,您拒绝了我的服侍,我的母亲,就没有饭吃了。” 乔有志愣住,看来这一趟不留下点什么是走不了的。 本来乔有志有一种负罪感,听到良子一口一个米国人,负罪感消失了,就算有,也应该落在米国人头上。 面对乔有志,良子认为他与其他的米国人不太一样。 见乔有志休息的差不多了,一边给他揉着身体一边问:“长官,您是不是干那个工作的?” “什么工作?” “秘密调查的那种。” “你怎么看出来的?” “您一来就特别小心,还问了好多事情。” 乔有志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倭国女人,心说,你踏马的是不是干秘密工作的。 他想逃离这个地方,将缇娜给的美钞全部拿出来。 良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长官,您都给我了。” “拿去吧。” 良子收好钱,望着乔有志,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一个秘密:“长官,我的邻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打过仗,好像是你们要找的人。” 乔有志心里一惊,忙问:“在哪里打过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把详细的地址告诉我。” 良子写下一个地址。 乔有志揣进兜里,临走时再次盯着良子。 “长官,我不会乱说的。” 乔有志点点头,心怀忐忑地走出房间。 外面热闹起来,好多米国大兵,衣衫不整的搂着更加衣衫不整的倭国妓女,欢呼大叫。 乔有志挤进去一看,缇娜喝得酩酊大醉,扛着她的倭国小宝贝吉川转圈。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异族女人扛着,吉川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脸涨的通红。 有的米国大兵更加过分,跑过去抓吉川的裤裆。 突然,外面有人大吼一声:“史密斯长官。” 几乎不可控制的热闹场面立马安静下来。 ------------ 第8章 死必死特遣队 乔有志望向史密斯长官,全名查尔斯.史密斯,是米军驻倭国军队中的一名营长,军衔中校,被称为最优秀的营长。 二战时奋勇作战,打得倭国男人落花流水。 胜利后,进驻倭国,高高在上,继续征服倭国女人。 战争中,击败了倭国男人;战胜后,征服了倭国女人。 战绩不可谓不辉煌。 唯一区别的是,打倭国男人让他的筋骨越来越强壮;征服倭国女人,则打软了他的骨头。 史密斯中校刚从温柔的倭国女人身上爬起来,就接到命令,团长史迪芬上校找。 史密斯晃晃悠悠爬起来,见外面聚集着无数米国大兵,把路都挡住了,气不打一处来。 传令兵赶紧喊出他的名号。 士兵让出一条路。 史密斯见到不少一营士兵,沉着脸命令:“一营士兵立即回部队待命。” 倭国的清酒一度麻醉了米国大兵的脑神经;听到命令,立即清醒了,穿好军装,呼啦啦往各自驻地跑去。 史密斯坐吉普车到指挥部。 团长史迪芬上校告诉他,最高指挥部下达命令,组建一支特遣队,去半岛战场阻止北方军。这项任务落到了最优秀的营长,史密斯头上。 米军虽然出动轰炸机,但没能扭转半岛的战局。 北方军以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南下,大寒军队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溃逃。 米军不得不出动地面部队,阻止这种可怕的蔓延。 米国从大统领到麦上将,对北方军不屑一顾,认为只要米军进入战场,就能立竿见影,马上将北方军的攻势粉碎。 史密斯接到命令,不能怠慢,连夜组织。 以第一营为主干,组建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史密斯特遣队。 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附近空军基地,师长迪将军在等他们。 望着精神抖擞的特遣队,以及意气风发的史中校,迪师长踌躇满志,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后下达命令:“你们马上飞去战场,防线越北越好,阻止半岛北方军。” 史中校敬了个礼,命令士兵登机。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疾驰而至。 漂亮的女中尉缇娜下车,身后跟着化身米军的乔有志。 见到缇娜与乔有志,迪师长才想起来,向史中校介绍:“这位乔治中尉是你的向导官,他前几天才从半岛回来,对半岛的情况非常熟悉。” 史中校认出乔治,友好地伸出手,虽然他是中校,官阶比乔有志大几轮,知道在半岛战场,需要乔有志的帮助,活地图总比死地图靠谱。 乔有志非常配合,先敬礼:“长官,乔治向您报到。”随后两人友好的握手。 特遣队登机,运输机轰鸣着,飞向蓝天。 在飞机上,特遣队的士兵信心十足,热烈讨论,将这次行动当成警察抓小偷的简单任务。 听着他们的谈话,乔有志笑了,望着这群士兵,大部分是刚从米国本土来的新兵。 他们之所以穿上军装,就是想来倭国,在倭国的待遇简直是天堂。 突然,乔有志眼睛瞪得溜圆,拽了下史中校,指着一个士兵的枪。 史中校大怒,也没有立即发作,而是伸手先抓住那个士兵的枪,随即关上保险,之后才发火:“混蛋,管好你的枪,你以为枪是你裤裆里的东西,我们可不是倭国女人!” 那个士兵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吱声。 乔有志心说,这些米国大兵,只能熟练的解开倭国女人的和服,已经不能熟练的操作步枪了。 接着想到这支特遣队的名字,史密斯特遣队,哼,史密斯,这不是死必死特遣队吗?一听这个名字,就注定了这支部队的命运。 也许,麦上将就没指望这支部队有什么好运气。 参加特遣队之前,麦上将找乔有志,忧心忡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特遣队能阻挡北方军,那我们还怎么跟在首都的大老爷们讨价。 说完,意味深长地望着乔有志:“乔治,我希望派更多的部队去半岛,你能帮助我对吗?” 乔有志瞬间心领神会:“将军,您一定会指挥千军万马,取得占领倭国一样的军事成就。” 麦上将满意地叼起玉米芯。 飞机降落富山,特遣队马不停蹄,赶到达田。 米军优秀的营长史中校发布战前动员:“北方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一见到我们就会吓跑的。” 米军士兵举着枪嗷嗷大叫。 “乔治,你觉得呢?”史密斯客气地征询乔治意见,乔治毕竟在半岛待过。 乔治也不能扫米国大兵的兴:“是的,北方军没有什么战斗力,我们打他们,就好比在倭国,撕开她们的和服。” 米国士兵两眼血红,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怪叫。 驻守达田的米军最高长官丘其少将,见到如此情绪饱满的米军战斗部队,一扫对半岛战场的悲观,逐渐开朗起来,指着云开雾散的天空:“看到没有,你们一来,阳光出来了。” 丘其将军话音未落,天空中出现米军的轰炸机编队,从他们头顶飞过,不一会就听到震耳欲聋的轰炸声。 米军士兵爆发出一阵欢呼。 随即,天空中出现四架战斗机,袭击了铁道上的军列,爆炸将一个镇子掀翻。 战斗机一刻也不停,攻击了几百人的集结队伍。 打完弹药发现,轰炸的是寒国盟军。 寒军气愤不已,用米国人提供的步枪朝米军战斗机开火,还真打下一架,活捉了飞行员。 丘其将军接到报告,坐上吉普车去处理。 临走前给史密斯特遣队调集十几辆卡车,拉着他们奔赴前线。 开车的寒军司机,听说去战场,开到半路趁着休息,一阵风逃走了。 史密斯破口大骂,幸亏卡车是米国造,士兵会开车的有的是,自己驾驶继续向北,这次不但要给北方军迎头痛击,还要给吓破胆的寒军看看。 路上遇到一支炮兵部队,他们拥有六门榴弹炮,史密斯命令他们停止撤退,与他们一同阻击势不可挡的北方军。 特遣队赶到一个叫吴山的地方,在这里构筑了阵地。 三门榴弹炮设置在步兵后面,准备狠狠地轰击冲锋的半岛北方军。 一门炮专门使用高爆弹,对付北方军的坦克。 还有一门炮放在哪里?史中校拿不定主意。 乔有志说话了:“中校,对付半岛北方军,四门大炮就够了。” 史密斯中校一拍脑袋:“也对,对付那群乌合之众用得了五门大炮。” 带乔有治视察精心构建的阵地,十分满意,希点军校的战术教官见了也要给十分。 “乔治,你觉得这个阵地怎么样?”史密斯摸着下巴问。 “这么说吧,麦上将也要自愧不如。”乔有志诚心实意地拍马屁。 史密斯连连摆手:“麦上将是指挥大战役的,这种小战斗,肯定瞧不上。” “史密斯长官,我觉得,打完半岛,您就成了史密斯中将了。” 在一通吹捧声中,枪炮声临近了。 “准备战斗!” ------------ 第9章 第一次交锋 史中校下达作战命令。 出现在望远镜里的不是北方军的旗帜,而是寒国盟军的。 乔有志放下望远镜:“肯定是逃回来的。” “这群废物,真搞不懂,我们米国给的武器在他们手里怎么就成了木棍!” 史密斯瞧不起打败仗的盟军,带乔有志及几个军官走出掩体,来到工事前,准备训斥这些残兵败将,激发他们的战斗荣誉,将他们赶回前线。 退下来的寒军大概一百多人,保持一个完整的建制,武器也没丢,完全不像溃不成军。 史密斯从望远镜看得清楚,也更加气愤。 “看样子是一枪也没放啊。”乔有志说。 史中校掏出手枪:“他们该枪毙。” “如果不枪毙他们,寒国军队会纷纷效仿,到那时,战争的局面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乔有志头头有道地分析,史密斯完全认同,命令手下一个叫埃文的连长:“如果他们不回去战斗,就消灭他们!” 埃文连长敬个礼回阵地布置机关枪。 溃逃下来的寒军也在观察他们。 这股寒军可不一般,不能说完全是倭国人,有一大部分是,而且纯正的倭国血统。 1945年八月十五日,倭国投降。 在寒国的一部分倭军换了个名字,就地加入寒军,表面上服从寒军参谋部,实际上一直与倭国保持联系。 这支寒军的部队长叫朴永哲,本名石川永夫。前几天接到倭国国内指示,保存实力,不准与北方军硬碰硬,让寒国人与米国人去拼命。 朴永哲被命令防守水元。 他们穿着寒国军服,但不可能为寒国卖命,象征性地朝天开了几枪就往后溜。 寒军为了向米国人展示他们的战斗力,给部队下达死命令,必须死守,还派出督战队,凡是没有命令撤离战场的,格杀勿论。 朴永哲的部队遇到督战队,一梭子子弹打到脚下,朴永哲表面上装着回战场拼命,暗地里下达冲出去的命令。 见督战队收起枪,他们突然开火,督战队被打得七零八落,他们哇哇乱叫着冲了出去。 跑了一阵,遇到史密斯的阵地。 朴永哲用望远镜观察,见是一群米国人,宽心了,认为米国人不可能向他们开枪。 对米国人,朴永哲充满仇恨,原子弹的爆炸让他失去大部分亲人,唯一的妹妹为了生存,成了米国大兵的玩物,可是他此时身不由己,还不能跟米军翻脸。 朴永哲走近,友好地打招呼。 史中校一脸严肃,命令他们回去战斗。 乔有志翻译给朴永哲。 望着乔有志,朴永哲愣住,这个米国人不是佐藤长官提到的那个人,对大倭国充满敌意的那个混蛋。 前几日乔有志在倭国遇到岸信,一点没给他好脸色,被倭国人记恨,岸信特别要求佐藤,通知在寒国的倭国军人,如果有机会,就干掉这个家伙。 朴永哲用日语嘀咕,说乔有志就是佐藤长官要求干掉的米国佬。 他以为乔有志与那些米国人听不懂日语,做梦也想不到,乔有志能听懂。 乔有志立即明白,他们是倭国人,增加了防备。 史密斯听不出倭语与半岛话的分别,挥舞着手枪催促朴永哲重返前线,参加战斗。 朴永哲与手下起杀心,决定说什么也要干掉这群米国人,误以为这些米国人是米军观察团的,只有这几个人。 如同对付寒军的督战队一样, 朴永哲的人拉上枪栓,装模作样杀回去。 突然转身,乔有志拉着史密斯滚进战壕。 一连串子弹射出,剩下的几个军官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 米军埋伏的机关枪也开火了,与此同时,十几颗迫击炮炮弹飞出炮口。 朴永哲领教了米军的火力,一轮火力输出就死伤过半。 朴永哲急得不会说寒国话了,挥舞手枪,带士兵撤退。 史密斯能放他们走,埋伏的四门榴弹炮,一轮齐射,覆盖了他们的撤退线路。 炮声停止,一切恢复安静。 史密斯走出战壕,目之所及都是尸体,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举起手朝后方的士兵打了个胜利手势。 乔有志举起望远镜,望着水元方向,阵阵黑烟,伴随着坦克发动机的轰鸣。 史密斯调整望远镜的焦距,北方军的T34坦克高昂着炮管,隆隆而来;坦克的后面是高举鲜红旗帜的北方军步兵。 他们是北方军第十四步兵师与十五坦克旅。 史密斯拉着乔有志躲进掩体,吼叫着命令:“开炮。” 米军炮弹呼啸着落入坦克的进攻队形。 史中校的冷汗下来,望远镜里,炮弹不但没有阻遏坦克的攻击,甚至没有伤到皮毛,T34坦克的速度丝毫不减。 一颗炮弹落到T34上,被弹到一边,史密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大口径的米军武器面对苏式坦克居然不起作用。 突然想到还有一门榴弹炮,发射高爆弹专门对付坦克的。 高爆弹的威力对T34造成威胁,行进中的T34被击中后停了下来。 史密斯激动不已,嘴里吼叫:“打,狠狠地打。” 乔有志拍了他一下:“长官,看那。” 史密斯举起望远镜,脸色煞白,T34转动炮塔,炮口喷出一股烈焰。 完了! 史密斯刚放下望远镜没来的及回头,那门榴弹炮就上了天,接着身后的炮兵阵地也遭到连续轰炸。 榴弹炮彻底报销,史密斯不知所措。 埋伏的两门无后坐力炮也开火了。 史密斯气急败坏,大骂愚蠢。 无后坐力炮的有效射程是四百米,此时T34还在七百米开外,这不是给他们指示目标吗? 史密斯没有痛骂下属的力气,也许他的下属已经被吓的失去方寸。 北方军的坦克冲到了近前。 史密斯用尽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能阻止战况的惨败。 埃文连长是个有血性的军人,扛着一具火箭筒冲出来,对着最近的一辆T34发射了十二发火箭弹,依然不能对T34损害分毫。 T34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史中校引以为傲的阵地。 奇怪的是坦克并没有进攻他们,坦克上的机枪只是朝士兵藏身的地方胡乱地扫射,继续插向后方。 乔有志提醒史密斯:“他们是抄我们后路,等步兵上来,咱们就被包围了。” 话音未落,一队北方军的步兵冲出来,端着转盘枪猛烈扫射。 米军阵地的的机枪火速还击。 史密斯迟疑之间,身后剧烈爆炸,大地都在摇晃。 乔有志望着身后浓烟滚滚,心里高兴地乐开了火,嘴里苦涩报告:“长官,咱们藏在后方的弹药库被炸了,北方军要合围了。” “那怎么办?”最优秀的营长已经方寸大乱。 乔有志想说撤,可是没说出来。 史密斯望着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呆若木鸡,有的手里连枪都丢了。 “撤退!”史密斯知道,不撤也不行,已经有士兵开始跑了。 “去踏马的北方军土包子!去踏马的。”史密斯豁出去了,打败就打败了吧,反正打败了也会被送到倭国。 一想到倭国,全身充满力量,一马当先,跑到了最前头。 ------------ 第10章 继续增兵 特遣队成了笑话,北方军的指挥官向上级报告,半个小时击溃精锐米国营。 北方军并没有夸大战绩。 必死特遣队三百多人,活着回到后方的一半也没有。 逃回来的士兵惨不忍睹,大部分丢了枪支,更多的连靴子都没有。 笨重的靴子在泥泞的稻田里,严重影响逃跑速度,好多士兵为了快速逃走,先把靴子丢了。 米国政府与米军高层十分不满,认为特遣队没有起到该发挥的作用。 麦上将趁机提出主张,为维护米国在半岛的利益,单独依仗寒军已不可能,只派遣少量米军也不能阻挡北方军的攻势。 米军高层询问麦上将需要多少地面部队,麦上将要了四个师。 此时欧罗巴才是米军的心头肉,战略中心,防备几百万的苏国装甲洪流。 米军能够调用的不过十个师,麦上将张嘴要四个,米军高层犹豫不决。 而战况则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北方军攻占水元,重新整顿军队,撤换了不合格的指挥官,换上更加勇悍的战将。对手寒国军队,也下达了最严厉作战命令,没有命令私自撤退的,就地格杀勿论。 寒国必须摆明态度,如果任由军队溃退,也许米国人真的会抛弃他们。 经过麦上将的周旋,米军高层终于同意,驻倭国陆军一个集团军进驻寒国,阻遏北方军的攻势。 该集团军是米军在东方最重要的陆军打击集团。 随着麦上将一声令下,集团军所属24步兵师开进寒国临时首都达田,25步兵师进入富山,而米国的开国元勋师,骑一师也在浦乡登陆。 集团军的司令官沃客中将,是著名巴将军的爱将,顶着三颗白星的钢盔,在一个叫大丘的地方,建立了司令部。 沃中将外号虎头狗,也有人说,他就是巴将军的狗崽子,长得一脸凶悍,准备对势如破竹的北方军大打出手。 乔有志的新任务是步兵24师联络官,乘坐军用卡车,浩浩荡荡向北开进。 伊文是24师随军牧师,与乔有志坐在同一辆车上。 开进途中,遇到了寒军联络官,与乔有志还是熟人,正是上任寒军参谋长蔡上将。 互相敬礼后,蔡上将有些尴尬,他落得如此境地,多亏乔有志,前段时间乔有志有言在先,过不了几天,你蔡上将会跟我一样,当个联络官,而今应验了。 蔡上将知道,耍嘴皮子不是乔有志对手,直接说出目的,希望米军防守一个叫安城镇的地方。 乔有志汇报给团长马丁上校。 “乔治,我们就是来打仗的,盟军有难,我们应该帮助,你问下,我们对手的情况,还有寒军的状况?”马丁上校答应帮忙。 乔有志回到蔡上将这边:“将军,北方军是哪支部队,指挥官是谁,您清楚吗?” 蔡上将今天做足了功课:“对面是从水元出发的北方军二军团,指挥官金伍庭。” 乔有志若有所思:“您了解这位指挥官吗?” 蔡上将被问住,磕磕巴巴:“他好像来自华夏。” “让我来告诉您吧,确实来自华夏,不过他是半岛人,在华夏参加抗倭活动,还参加了华夏长征,抗倭战争中,担任过很多重要的职务,与敢于横刀立马的华夏军队将领也有过合作,可以说,我们的对手,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乔有志侃侃而谈。 蔡上将与手下面面相觑,一声不吭。 身边的伊文牧师,对乔有志投来尊崇的目光,原来还以为这小子是麦上将的红人,没什么真才实学。 接着乔有志又问了一个让蔡上将尴尬的问题:“我们的寒国盟军的指挥官是哪一位?” “是白将军。” “请问这位白将军有什么战斗履历?” 蔡上将脸红了,他知道白将军的履历,可是说不出来,总不能告诉米国人,白将军在倭国军队的光彩事迹吧。 乔有志知道他说不出来,转头对伊文说:“白将军是倭国投降后恢复寒国人身份的,倭国没投降前,是倭国军队的少尉,参加过太平洋作战。” 说白将军参加太平洋作战,乔有志是胡扯,目的是刺激伊文。 因为伊文的哥哥就是在太平洋战场上被倭国兵打死的。 果然,伊文听到这气地扭头就跑。 乔有志随即向马丁上校汇报。 马丁从指挥车里下来,象征性的与寒军上将联络官见了见,随后下达作战命令:“全团开向安城镇。” 见米国人行动,蔡上将咽下怨气,高兴地回去复命了。 得到米国人答应支援后,白将军领着他的人马,以最快的速度撤走了。 进入安城镇,马丁上校差点气疯:“混蛋,不是说协助防守吗?他们人呢?” 乔有志赶紧劝:“上校,在这里不要指望寒国人,我觉得,没有他们还好。” “乔治,为什么这样说?多一支盟军在我们身边不是多一份力量吗?” “上校,恕我直言,如果他们在我们旁边,是我们的噩梦,敌人一开炮他们就会跑,直接暴露我们的侧翼,他们可不管我们的死活,反正我不放心将侧翼交给他们,那是对我们的不负责。” 马丁上校若有所思:“乔治,我明白你的意思,战场上,我们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 “我们的命只能自己把握,不能依靠别人。” 马丁上校命令士兵抓紧修筑工事。 乔有志则带两个连朝城外去。 马丁上校坐在刚刚搭建的指挥部,向上级迪师长发出战报,接着让人把乔有志叫回。 乔有志风尘仆仆赶回指挥部,没等坐下,马丁就问:“乔治,你在这个鬼地方时间很久了,也见过北方军队作战,你说说。” “上校,北方军人的火力,最大的威胁是坦克,苏国建造的T34。” 听到坦克,马丁上校皱起眉头,此时米军的坦克部队在后方,也不是最先进的,对付风光无限的T34没有信心。 忽然,上校轻松起来:“不就是坦克吗?我们有火箭筒,T34克星。” 话音未落,城北爆发激烈枪炮声。 在前方的邓恩少校打来电话,两个连的米军与北方军队交火。 马丁第一次与北方人交手,紧张了一阵,在指挥部来回走了十几分钟。 邓恩少校再次打来电话:“上校,请求支援,炮火支援。” 团长马丁上校还没回答,邓恩少校的声音消失了,话筒里传来北方士兵的说笑声。 乔有志凑上来一听,脸色大变:“上校,他们被俘虏了,阵地被突破了。” 马丁大惊失色,两个连的米军十几分钟被突破,这也太吓人了! 接着,随军牧师风风火火闯进来,报告了前线的情况。 ------------ 第11章 上校与坦克对轰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等伊文喘口气,马丁上校迫不及待追问。 “团长阁下,我们的士兵,面对敌人,缺乏必要的勇气。” 伊文牧师上气不接下气,眼神中都是愤怒。 “具体点。”上校发出尖锐命令,不太相信士兵会缺乏勇气,对于一支军队一个士兵来说,在战场上,缺乏什么也不能缺乏勇气,没了勇气,还打什么仗。 “上校,一开始冲上来只有一辆坦克,被我们的反坦克地雷炸断了履带,坦克里的北方军爬出来,端着转盘枪扫射,接着几百北方兵也冲了出来。我们的士兵,只有三分之一能将枪口对准敌人,扣下扳机;剩下的连直面敌人的勇气都没有,不要说开枪了,有的士兵,为了逃避作战,我亲眼看见,摔坏了手里的步枪,有的故意丢掉弹夹,士兵们的勇气,没有了。” 说到最后,伊文牧师声音发颤。 “为什么会这样?”上校不可思议,望着乔有志:“乔治,为什么会这样?” 乔有志也咧嘴:“上校,是不是新兵?” 伊文牧师愤怒了:“老兵更狡猾,从一登陆,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没有人将心思放在作战上,满脑子只有这几件事,喝白兰地,坐回倭国的船,上倭国女人的床。” 对于伊文提到的三件事,马丁上校是知道的,不光士兵,多少军官何尝不是如此。 战功赫赫的24步兵师的铮铮铁骨,如今让温柔的倭国女人融化了。 士兵们已经不会开枪,不会瞄准,能瞄的准的只有倭国女人的胯。 马丁上校拍案而起,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集团军的威风,24步兵师的威名,要重新树立起来。 上校冲出指挥部,集合精锐士兵,赶去城外,给羞辱他们的北方军迎头痛击。 指挥部外面,大地在颤抖。 成群结队的T34轰隆隆开过来。 成片的米国士兵向后方溃退。 北方军熟练的操纵着各式武器,子弹雨点般打在溃逃的米国大兵身上。 马丁上校终于认识到伊文牧师的愤怒。 可他是34团的团长,可以愤怒,不能后退,大声吼叫着,抓住溃逃的士兵,用脚踢他们的屁股,要他们组织防线。 士兵手里拿着半截枪,怎能建立防线。 马丁上校为鼓舞士气,亲自扛起一具火箭筒,瞄准街头的一辆坦克。 北方军停止射击,盯着这个米国人。 那辆坦克也旋转炮塔,对准了马丁上校。 双方同时开火,火箭筒磕掉了坦克上的一层漆,马丁上校则成了第一个在半岛战争中阵亡的米军团长,不久之后,获得了米国政府颁发的一枚优质服务十字勋章。 败局已定,伊文牧师与联络官乔有志早跑没了影。 在后方,他俩遇到米军的装甲兵。 得到师长迪将军授权后,迅速朝安城镇开进。 米军装甲兵驾驶的坦克叫霞飞坦克,属于轻型坦克,面对T34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交锋过后,米军装甲兵损失七辆霞飞坦克,对手只损失了一辆,还是轻伤。 师长迪将军恍然大悟,米军此时手里的武器,根本不是T34的对手。 麦上将收到报告,要求米军高层提供有效的反坦克武器。 米军高层已经受够了麦上将,认为他狮子大张嘴,另外他们也不认为米军的武器差,之所以在交战中打不动苏式坦克,肯定是那些士兵的操作问题。 这下米军24步兵师的噩梦降临了。 乔有志与伊文逃到锦江防线,在这防守的是21团。面对溃逃回来的士兵,团长史迪文上校无可奈何,确切说,他已经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 北方军尾随而来,立即强渡锦江。 史迪文上校对手下的军官发出咆哮:“把那些高贵的士兵弄到阵地上!”说完之后带头向后方逃命。 乔有志与伊文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此时不跑就没机会了。 逃跑的路上,乔有志发现一支北方军正在轻装急进,看到他们也没有攻击。 伊文大惑不解。 乔有志吓得不轻:“他们肯定是去后方埋伏的,我们就这几个人,不值得攻击。” 本来他们还想逃往19团驻地,见到轻装急进的北方军,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两人与一些士兵逃进达田,24步兵师的指挥部设在这里。 还没喘口气,收到前方战报,当然不会是好消息。 二十四步兵师的三个团被北方军打垮。 北方军正在合围达田。 师长迪将军将直面北方军。 乔有志劝说迪将军撤退。 迪将军摇头,他不能弃守达田。 从军事上讲,达田属于战略要地,五条公路于此交汇。如果守住达田,就能保证米军可以顺利的沿着公路进退。如果达田丢了,北方军就会沿公路南下,断掉整个集团军的后路。 到那时,米军就完蛋了,要么被干掉,要么被赶下大海。 迪将军收拢逃兵,驱赶他们组建了一道道脆弱的防线。 果然,北方军的坦克一出现,这些防线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迪将军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下着一道道机械木讷的命令:“你们去防守1号突破口,你们连堵住6号突破口。” 他自己知道,收到命令的军官找不到他们的士兵了。 天亮之后,北方军突破达田防线。 一辆北方军的T34坦克冲进来,乔有志带着伊文准备逃走,与这辆坦克迎面相撞。 伊文见到坦克的炮口,当即坐在地上,不断在胸前画十字。 乔有志也认为完蛋,期盼坦克能开一炮,可别碾死自己,那玩意太疼了。 T34坦克没动,从炮塔里钻出一个脑袋。 一个年轻的北方军坦克兵仗着胆子问:“有没有油,坦克没油了?” 乔有志听出来,带两个米国大兵,从师部弄来十加仑的燃油,装进坦克。 北方军微笑着摆摆手,启动了坦克,朝师部去了。 乔有志等人如梦初醒,可说什么也晚了,互相搀扶着往城外逃去。 没走几步听到师部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几人忍不住向后看,两鬓斑白的师长扛着火箭筒在硝烟中腾挪转进,师长成了火箭筒上士。 不得不说,师长的神勇感染了不少米军士兵,他们扛着所有能找到的武器,与T34做最后的搏斗。 乔有志不敢继续看热闹,不想给米军陪葬,毕竟他这个米军是个水货,好不容易穿越到半岛,不能没见到爷爷就挂了。 带着伊文牧师继续逃往大邱,给司令官沃中将汇报。 迪师长的神勇没能改变战局,他本人在达田坚持了一天,趁着夜色逃进半岛的荒山野岭。 一个月后,饿的皮包骨头的迪将军被百姓发现,随即被带到北方军驻地,成了俘虏。 乔有志与伊文逃到大丘,坐在沃中将的司令部。 听着两人的汇报,沃中将的眉头拧成疙瘩,脸上肌肉抽搐,让人望而生畏。 ------------ 第12章 最后的防线 集团军司令沃中将也无法想象,所向披靡的手下如此不堪大用。 战场上雪片一样的战报,巨锤一样砸在他的心头。 北方军什么来路?比倭国鬼子还凶残,比小胡子还能打! 司令部截获北方军一封电报,形容米军不如伪军的战斗力。 沃中将坐不住了。 眼睛盯着地图,落冬江成最后前线,调集精锐,严防死守。 北方军一刻不耽误,攻占达田后迅速南下。 北方军金总司令官数次亲临前线,给将士们打气助威。北方军虽然承受了巨大伤亡,但是气势不减。 落冬江前线,乔有志也发现了米军的变化。 米国人似乎适应了战争节奏,士兵不再疯狂退却。 沃中将是不留情面的,发现作战意志不坚定的,不管是谁,一律军法从事。 这一点很像他的老上司巴将军,在意大利敢当着记者的面揍不敢上战场的士兵。 米军前期的表现,同样刺激了米军高层。 为前线米军紧急调换新式作战坦克,以及最新的巴祖卡火箭炮,更大口径的榴弹炮。 米军火力达到空前。 除此之外,米国空军饱和轰炸半岛北方军集结地、交通运输线、工厂等重要目标。 一支北方军的装甲部队沿公路南下,被米军侦察机发现,即遭到强大空中火力打击,一百多辆坦克被炸成废铁。 自此之后,北方军装甲部队不敢白天行动。 米军的变化让乔有志惴惴不安,从情感上讲,他不希望北方军受到损失,也知道,战争的走势不是他能左右的。 北方军进抵落冬江,也到强弩之末。 无援兵,无弹药,无药品,只有高昂的战斗士气,与为了祖国统一献身的决心。 7月25日,精锐的北方军六师沿寒城与富山公路急进,遇到米军王牌骑子师。 双方展开血战,北方军打完弹药端起了刺刀,愣是用刺刀逼退米军。 乔有志穿梭在战场上,遇到骑一师的师长盖一将军,他向乔有志诉苦:“为什么会有刺刀这样的战斗,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对手。” 盖一师长最后问:“乔治,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军队?” 乔有志告诉他:“将军阁下,对面北方军在几年前属于华夏野战军,他们的指挥官说过这样一句话,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是信的过的部队。” “他们来自华夏,哦,上帝,希望我们不要与华夏军队作战,他们的学生就这样厉害了,遇到他们的老师,简直就是灾难。” 乔有志心里冷笑:“盖一将军,你们马上就要遇到了,你如果这时候脱下军装走人,这辈子就不会遇到了。” 北方军就算是强弩之末,也不断地冲击着米军防线,一度突破。 在冬京的麦上将不放心,乔有志给他发送了悲观的情报,让麦上将不得不离开倭国姑娘的温柔乡,带大批幕僚飞到战火纷飞的前线。 沃中将带着钢盔,坐着吉普车,从这个阵地骂到另一个阵地,风尘仆仆见到五星天皇麦上将。原以为这样卖力,守住了防线,能得到一些赞许。 谁知道,麦上将不讲情面,狠狠地训斥了他,下死命令,不准后退,不准丢失阵地。 吃了一肚子气的沃中将扭头骂手下的师长,谁丢了阵地要谁的脑袋。 随后,通过广播,大部分米军战斗人员听到了麦上将的讲话:“在半岛,不能出现敦刻尔克,所有米国军人,必须坚守阵地。” 麦上将是一个资深将领,知道打仗需要的不止士气。 每天安排上千架次的空中支援,落冬江前线,见到北方军的旗帜就炸,在三八线以北,见到有人有房子就炸。 同时派出增援,不列颠坦克旅在半岛登陆,在太平洋战场大杀四方,战功卓著的海军陆战队也派来一个团。 援军加入战场迅速对北方军展开反击。 乔有志被迫加入海军陆战队的反击行动,他想找麦上将说情,没得到准许。 麦上将还记着他,通过参谋长告诉了海军陆战队,要派人保护乔治安全。 海军陆战队营长杰森中校,之所以要来乔有志,也是他脑袋里对半岛的熟悉,没有让他上阵厮杀。 在杰森中校眼里,半岛北方军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比在太平洋荒岛上饿了几个月的倭国兵差不多,甚至还不如。 好多北方军战士就是半大孩子,还没有枪高。 杰森中校甚至产生了一种怜悯的心情。 乔有志心里嘀咕:“等着吧。” 北方军肚子都吃不饱了,依然与海军陆战队打的难解难分。 用手里的步枪,阻挡住了武装到牙齿的海军陆战队。 杰森中校决定侧后迂回,带领士兵穿插到一个叫丰炎里的山谷,遭到北方军猛烈攻击,死伤惨重,山谷成了死亡之谷。 杰森中校在手下的拼死掩护下才逃出来。 战斗恢复到最原始的状态,几乎都在肉搏。 血肉横飞的战场到了八月下旬停歇下来。 米军忙着巩固阵地,北方军也在擦拭伤口,准备最后一击。 乔有志还没喘口气,杰森中校找到他:“乔治,冬京来了命令,要你立即回去。” 一个悬挂两颗白星的吉普车将他拉到机场,乔有志登上了等候许久的飞机。 晚上飞机降落,缇娜中尉坐在吉普上等着。 乔有志一下来,缇娜走上前:“快跟我走,将军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乔有志也觉得事情反常,五星天皇有什么事交给自己这个水货的联络官呢? 是不是我的身份是他们识破了,想到这,心跳到嗓子眼。 见到麦上将,乔有志还没敬礼,麦上将就把他拽进一间屋子,墙上贴着半岛地图。 “乔治,你来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我。” 乔有志急忙立正:“将军,我一定如实相告。” 麦上将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乔有志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是任川。 “乔治,你熟悉这个地方吗?” “将军,我了解一点。” “你认为适合登陆吗?” “表面上看,不太适合,这里只是个小港口,潮汐活动给的登陆时间也不多。” 麦上将点头:“是的,可是我们就要在敌人认为不可能的地方登陆,这样,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带人去那里实地勘察一番怎么样?” “派我去任川侦察。”乔有志瞠目结舌。 麦上将望着他,眼神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乔有志知道,自己已经跳上贼船,下来就难了,只好痛快答应。 ------------ 第13章 良子去哪里了 乔有志接受麦上将任务,对任务风险忧心忡忡,也体会到了打着上将旗号扯老虎皮的畅快。 “乔治,在倭国与半岛的部队中,你想要谁都可以?”麦上将打着包票。 “我想要伊文牧师。”乔有志第一个想到与他一起逃命的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麦上将不可能知道一个小小牧师,想也没想点头同意,随即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想有他在,神会保佑我。” 麦上将笑了,在他眼中,乔治还是个孩子,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牧师是可以理解的。 回到半岛集团军司令部,沃中将已经将伊文牧师找到,妥善地安排在司令部,剩下的人马等乔有志一到,立马配齐。 趁着夜色,他们乘坐一艘巡洋舰,沿半岛西海岸北上。 巡洋舰上没人知道具体任务是什么。 这个小队也没人知道要去干什么? 除了伊文外,其余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一躺下就睡着了。 伊文小声问:“乔治,咱们到底去干什么?” “伊文牧师,我们去执行一件绝密任务?” “哦是我没有资格知道的绝密吗?” “当然不是,如果你都不能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上你。” “那我们要去干什么?” “我们要去任川侦察。” 伊文愣了,拿过乔有志手里的地图,找了半天才找到任川的位置。 任川在半岛西海岸,距南寒首都八十多公里。 伊文叫苦不迭:“乔治,你这不是害我吗?那里已经被北方军攻占,我们去侦察,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一吵吵,那些士兵也醒了。 他们几个小时前还在与北方军玩命,对北方军的战斗力心有余悸,听说去北方军的后方侦察,都打了退堂鼓。 乔有志看出来,试探问:“你们都不想去?” 士兵用眼神回答一切。 乔有志一拍大腿:“我也不想去,要不这样,我们去那随便转一圈,报告我来写。” 伊文牧师与士兵投来钦佩的目光。 巡洋舰到达任川附近,放下一艘小艇。 乔有志与伊文牧师以及两个士兵下到小艇上,趁着夜色朝任川港摸了过去。 夜晚的任川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灯光。 守军不敢有灯光,只要开灯,米国人的飞机就会不要钱一样扔下一堆炸弹。 乔有志摸到港口的入港航线上就离开了。 继续朝里面去也不敢,他早知道,任川进港一条路,而且特别窄,只要有一艘船搁浅,剩下的退不回去,潮水一落,都得玩完。 给麦上将的报告,在巡洋舰上就想好了。 这一夜,睡的特别香。 第二天快到中午,乔有志爬上去冬京的飞机,给麦上将汇报。 其实麦上将只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航道可以通过任川港,乔有志自然给了他满意的回答。 “乔治,你换身衣服,跟我去见几个人?”麦上将放下玉米芯,脸上充满得意。 缇娜早拿出一身崭新的少校军装。 乔有志故意问:“将军,这可是少校的军装。” 麦上将没有回答,对缇娜说:“中尉,快点帮少校换上,我们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缇娜走到乔有志近前,挑逗地说:“少校,需要我亲自给你换上吗?” 乔有志接过衣服,在缇娜指引下,进了一间屋子。 麦上将对两栖登陆作战情有独钟,甚至产生了一种病态的依赖。 在沃中将与北方军在落冬江死磕时,他在紧锣密鼓的制定登陆作战计划。 前一阵亲自飞往寒国打气,麦上将看出来,沃中将已经遏制住北方军的进攻,便加快实施新的两栖登陆作战的计划。 麦上将将作战计划上交米军高层,引起一场地震。 作战计划实施在任川港,米军高层没人同意,他们更倾向于任川以南的群山地区。 面对米军高层的建议,麦上将嗤之以鼻。 米军高层为了说服他,派人来冬京与 他面谈,晓以利害,劝他回心转意,不要冒险。 到达冬京后,麦上将没有与他们讨论作战上的事情,先安排他们在冬京好好享受一番,冬京一条龙服务,让这些身负重要使命的大员彻底忘记了他们是干什么来的。 这些大员都是见过世面的,在冬京,彻底颠覆了他们对世面的认知。 以前那些世面,根本不叫世面。 为安排好这些大员,麦上将下了血本,指示倭国方面,好好伺候。 为了在战后得到新主子厚爱,倭国方面也豁了出去,如果首相是女的,估计都要抢着奉献。 麦上将平常桀骜不驯,此时有求于人,也不得不放低姿态,是个能伸能屈的汉子。 享受之后,米军的高层大员开始开会。 乔有志坐在一个角落,没人注意一个小小的少校,连看他一眼的都没有。 会议开始,作战处莱特将军做任川登陆作战的计划分析。 话音刚落,柯林斯提出质疑,无非是任川港通道狭窄的问题。 麦上将开始柔中带刺的反击,他充满自信,在会议室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侃侃而谈。 他说的不无道理,任川在半岛的最细位置,登陆后可以迅速控制南寒首都,也可以控制交通枢纽,彻底切断已经南下北方军的退路与补给线,到时,落冬江防线的沃中将展开反击,必将消灭北方军与寒国境内。 会议室的人被他自我陶醉的演讲折服,最后不得不同意了这份计划。 米军的行动是迅速的,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第七步兵师组成登陆作战部队,指挥官为麦上将的参谋长阿蒙德。 距离登陆行动还有一些日子,麦上将给乔有志放了假:“乔治,你也累了,这几天在倭国好好玩一玩。” 乔有志感谢了几句,在缇娜的带领下出了司令部。 “乔治,去小町原吗?”缇娜笑眯眯地问。 乔有志不由想起,上次在小町原遇到的良子,同意了缇娜的提议。 缇娜飞跑着开吉普车。 到了小町原,乔治整理着衣服,其实是等缇娜离开。 在这里,男兵玩男兵的,女兵玩女兵的。 缇娜是典型的米国人,跟乔有志说了声拜拜,就以吉普车的速度找她的蒂夫去了,那个叫吉川的倭国男人。 乔有志轻车熟路,找到良子房间,推门进去愣住了,里面没有良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良子呢?”乔有志开门见山地问。 那个女人规矩地俯下身子:“长官,惠子很高兴为您服务。” “良子呢?”乔有志发出命令的恫吓。 惠子吓得脸色煞白:“长官,良子回家了。” “她的家在哪里?”乔有志追问。 “长官...” 乔有志甩出几张米钞。 “长官,良子家在空林村。” 惠子接着说出了去空林村的路线。 ------------ 第14章 敢杀人灭口 乔有志开车来到空林村。 按照惠子提供的信息,找到村子小酒馆北边第一条巷子,从东往西走第三个门。 乔有志见门锁着,上前推了推没有动静,应该不在家,失望地往回走。 路过酒馆,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声咆哮:“混蛋,我喝点酒怎么了!当年,我在华夏,别说喝酒,砍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混蛋,再跟你提酒钱,我劈了你!”接着传出军刀出鞘的声响。 随即是几个人的附和:“是的,波田君在华夏,杀了多少华夏人,数不过来。” “混蛋!”乔有志骂了句:“这个混蛋应该是良子提到的那个人!” 乔有志推门进去。 小酒馆里坐着十几个人,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断了腿,一个健全的,穿着旧式军装改的衣裤,上衣敞着,露出醒目的疤痕,腰里挂着一把军刀,正是波田。 乔有志的目光盯在那把军刀上,不是倭国军队的制式军刀,像是家族遗留。 酒馆里的人见到乔有志,吓得一声不吭。 当前的倭国,神都不敢对米国人大声说话。 乔有志盯着波田,他眼神里都是不服气,端起酒碗狠狠灌进肚子里。 酒馆的老板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瘦子,颠颠跑过来,用蹩脚的英文迎合:“长官,您来有什么吩咐?” 乔有志没有搭理老板,走近波田,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那条疤痕:“大刀砍的?” 在场的倭国人谁也没想到,这个米国人会说倭国话,尤其是波田,吓得魂飞魄散。 就凭他刚才说的,在华夏杀了那么多人,就能把他列入战犯,说不定还会枪毙。 乔有志指着军刀。 波田站起来,明白乔有志的意思,却没有解下军刀。 乔有志一把将他推倒在座位上。 波田恢复狂妄:“八格牙路!” 乔有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波田松动的牙齿打飞。 波田愤怒了,拔出军刀,朝乔有志砍去,嘴里骂骂咧咧:“米国人,混蛋!” 乔有志可不惯着他,掏出手枪,哐哐两枪,将波田打死。 屋里的倭国人瑟瑟发抖,别说上前,敢说话的都没有。 乔有志拿起波田的军刀,上面磕着一行小字:“杀华夏人三十五。”将刀收起,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气定神闲往外走。 坐在吉普车没动,半小时后,倭国警察匆匆赶来。 在酒馆了解情况。 酒馆老板这样说:米国军官来酒馆,波田喝醉了,举着军刀要砍米国人,结果被打死。 倭国警察让人把尸体抬走,来到乔有志面前,不断道歉。 乔有志哼了声,开着吉普车走了,不一会又转回来,找到酒馆老板:“良子去哪里了?” 酒馆老板确实不知道良子去了什么地方,答应帮忙问一下。 正巧,喝酒的人里面有知道的,叫小川良住。 乔有志盯着这个小子,一看也是个曾经的倭国军人。 “报告长官,良子去他的亲戚家了,好像他的亲戚病了,良子去照顾几天。”小川殷勤地说。 “你知道在哪里?” “知道。” “远不远?” “不远,很近了。” 乔有志招呼小川:“上车。” 小川知道要带路,面带困难,搓着手说:“长官,我家里父母还没有吃饭。” 乔有志扔出几张钞票:“酒馆老板送饭,你跟我走。” 小川捡起钞票,塞给酒馆老板,坐到了吉普车上。 天快黑了。 吉普车风驰电掣,坐在车上的小川连声惊叫。 乔有志有些厌恶,这孙子明显是装的。 到了地方,叫吉丰町。 小川从车上下来,指着亮着电灯的那栋二层小楼:“长官,良子就在那,他家的亲戚是个大官,以前是以前是,现在只有一个老太太在家。” 乔有志点点头:“带路。” 小川在前,走一步三回头。 乔有志更加厌恶。 到二层小楼门前,小川不敢动了。 乔有志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男人的脸,警觉地望着乔有志。 “良子在吗?”乔有志气呼呼问。 听到良子名字,男人点头,开门让乔有志进来。 良子在客厅跪着,脸上有明显伤痕,嘴角还带着血迹。 乔有志知道上当,去找小川,已经找不到。 旁边门口,走出一个人,满脸得意。 乔有志惊呆,竟然是吉川,缇娜中尉的小宝贝。 “吉川,你怎么在这里?缇娜中尉没找你吗?”乔有志盯着他问。 “八嘎,该死的米国佬!” 吉川对着乔有志破口大骂:“我是堂堂的大和男儿,不是你们白人肥猪的玩物!” 听这口气,吉川对小宝贝这个称呼十分介意。 乔有志没有心思搭理他与缇娜之间的破事,指着良子:“她为什么在这里?” 吉川哈哈大笑:“她,是我们帝国的叛徒,我们当然要处置她,她把我们的功臣出卖给了我们的敌人。” “你们的功臣,那个叫波田的混蛋?” 吉川满脸不可思议:“你已经知道了,真是该死!”说着恶狠狠走向良子,一巴掌打在良子脸上。 “混蛋,住手,你说清楚,敌人是谁?是我们吗?”乔有志的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吉川哼了声,恶毒的眼神给出肯定的答案。 乔有志不会想到,这里是倭国退伍军人聚会的窝点,也忽略了倭国人的凶残与顽固,以为米军一登陆,已经打断了倭国男人的脊梁骨,对吉川发出命令:“放了她!” 吉川猖狂叫嚣:“米国佬,你以为你在哪里?这里是倭国,你还是掂量掂量,你能不能出去吧。” 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一样东西,塞在良子的嘴里,接着良子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乔有志气愤至极,这个混蛋居然当着他的面杀人,立即掏出手枪。 屋里冲出来几十个倭国人,手里攥着刺刀、军刀,有的还拿着三八大盖,慢慢向乔有志逼近。 乔有志不信,在麦天皇的势力范围,倭国人敢杀米国人。 挥动手枪,喝令他们站住,没有一个倭国人站住。 乔有志向后退,门后也出现人影,乔有志害怕,朝身后两人开枪后夺门而出。 身后倭国人蜂拥追上,乔有志连开数枪,打光弹夹。 追击的倭国人不顾死伤,势必要追上乔有志,将他弄死。 这是佐藤下的命令,必须弄死这个米国人。 乔有志慌不择路,逃进一条巷子。 这个地方的倭国人多少都与岸信佐藤一伙有关系,打开窗户,将手里能拿到的东西往乔有志的脑袋上扔。 一个茶壶砸破了他的头。 乔有志顾不上这个,只想快点跑到吉普车上,回去叫人收拾这些该死的鬼子。 吉川带倭国人紧追不舍,乔有志不断开枪,追击的倭国人灵巧躲避,并没有给鬼子造成什么伤害,反而刺激了他们嗜血的兽性。 乔有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前面出现一队米军士兵,乔有志大喜,终于有救了。 走近之后,吓得双腿发软,这些人穿着米国军服,脸却是倭国人的脸。 完了,倭国人假扮的。 乔有志的大脑一片空白。 ------------ 第15章 父亲愤怒的铁拳 突然出现的米国军人见乔有志摔倒,一个中尉快步上前,扶住乔有志:“报告少校,步兵442团战斗工兵连,连长吉姆中尉向您致敬。” 乔有志反应过来:“你们是米军?” “是的,长官。”吉姆中尉认真报告。 乔有志逐个扫视他们,脸长的像倭国人,眼神不像。 吉川带人追上来,这伙人是真鬼子,一个个眼神凶狠。 吉姆一摆手,手下士兵呈现战斗状态,端枪围了上去。 乔有志恢复底气,颐指气使指着吉川:“你完蛋了。” 吉川看出这些士兵与他们长的一样,怒不可遏质问:“你们忘记了吗?你们是倭国人?” 吉姆上前,一脚踹在吉川肚子上,嘴里用倭语骂:“八嘎,我们是米国人,米国军人!” 吉川站稳,嘴里不服气:“你还知道你的倭国名字吗?” “我的倭国名字叫佐佐木隆盛。” 吉川更加气愤:“那你还帮米国人!你知道冬京轰炸,炸死了我们多少人,你知道一颗原子弹炸死了我们多少人,你这个混蛋,对得起祖宗吗!” 吉姆中尉同样火冒三丈:“要不是你们这些军国主义分子发动了战争,袭击米国军港,我们会被送进集中营,我们在米国拼搏了几辈子的财富,因为你们这些混蛋荡然无存。” “混蛋,你们忘记了去米国的最终使命!”吉川骂不绝口。 吉姆端起枪指着吉川,眼睛望着乔有志,这里他军衔最高,而且是盟军最高司令部的人。 乔有志点头:“他们杀了人,我们的线人。” 吉姆一听,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即开枪,打死吉川。 剩下的倭国裔米国兵也不客气,纷纷开枪。 吉川带的人死伤枕籍,没中枪的、受了轻伤的,落荒而逃。 枪声引来宪兵与倭国警察。 宪兵见是米国军人,立即将倭国警察隔离到一边,询问什么情况。 “这些倭国人要暴乱,袭击米军军人。”乔有志这样解释,也用宪兵的通讯设备向最高盟军司令部做了报告。 事情传到麦上将耳朵里。 麦上将愤怒到极点,一道命令下去。 驻倭国的陆战队一师的一个团开进闹事的吉丰町,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乔有志带陆战队士兵挨家挨户搜查,有武器的当场收缴,男人立即逮捕。 搜查完毕,将全部倭国二十到五十岁的男人赶到一边,其余老弱被装上大卡车拉走。 陆战队的大部分老兵在太平洋与倭国人拼过命,对倭国人恨之入骨。 凡是参加过倭国军队的被单独关押。 海军陆战队的少校戴夫负责审讯。 “在哪里服役?”戴夫懒洋洋地问。 “倭国陆军?” “参加了什么战斗?” “贝里琉机场。” 戴夫一听,嘿嘿一笑:“怎么没死在那,我的那么多好兄弟都死在了那里。”说完,朝一个中士挥挥手,那个倭国人被带到一个角落,一声枪响送走。 剩下的倭国人骇然,只要说参加过太平洋战争,就会被处决。 聪明都说在华夏作战,说这个则被分到乔有志这边,当然,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免费吃一颗花生米。 处理完这些人,海军陆战队的工兵在主要建筑埋设炸药,将整个吉丰町炸平。 刚刚天亮的冬京,剧烈晃了三下,所有人都以为是地震。 倭国人再也找不到这个叫吉丰町的地方了。 也没有倭国人找。 这是麦上将的命令。 别说老百姓,宫里的生物学陛下都在瑟瑟发抖,给能联系到的倭国各界人士下发训令,是那些混蛋招惹了米国人? 为了平息事端,生物学陛下不得不放下高贵的架子,亲自给上将打电话解释。 接电话的是一个叫缇娜的女中尉,她居然让神一样的生物学陛下等了两个钟头。 麦上将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这样的事情表示了遗憾。 生物学陛下可不敢这样听,认错的话说了半个多钟头,最后派了一位亲王前来亲自道歉。 岸信被叫到盟军最高司令部,受到参谋长阿蒙德中将的严厉责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无法无天的案件?这到底是一小部分死硬分子擅作主张的报复行为?还是整个倭国群体的行为? 岸信坚决否认是全体倭国人的行为,一旦承认,米国人要炸平的可不只是一个町了。 阿蒙德告诉岸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首相的事情就只能放到一边了。 岸信诚惶诚恐,哪里还敢提首相的事。 胆战心惊走出盟军司令部,岸信才想起首相的事情,痛骂无能的手下,让你们悄悄的干,谁让你们大张旗鼓的闹了?活该,死有余辜。 这次倭国人绝对是撞到枪口上了。 麦上将万事俱备,就等着时间一到前往半岛,指挥下一场载入史册的战役。 在这节骨眼,发生倭国旧军人袭击米军的事件,这不是暴乱是什么? 开启登陆作战,大部分米军会离开倭国军营,米军防守空虚,谁敢保证倭国人不会闹事? 为永绝后患,也为了给倭国人敲警钟,为了能无后顾之忧的参加半岛的战争,麦上将只炸平一个町,也算仁至义尽。 之后半个月,在倭国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治安运动。 参与过战争的倭国老兵被筛选一遍,只要稍微对米国人不满的,轻则关进监狱,重则直接消灭。 整个倭国在瑟瑟发抖。 时间到了九月十二日。 吃完午饭,乔有志被叫到司令部,缇娜中尉告诉他,随时待命,不准睡觉了。 乔有志知道有大事发生。 午夜刚过。 麦上将走出办公室。 穿戴整齐,带上墨镜,腰里别着他父亲老阿瑟的象牙左轮手枪。据说这支枪里真有两发子弹,那是一个下属费了很大力气在菲岛找到的。麦上将知道后如获至宝,给了那个手下一个满意的职位。 麦上将拿起玉米芯烟斗,叼在嘴里。 乔有志知道,要出发了。 第一站佐示堡军港。 麦上将风光无限地登上了旗舰金莱号。 与他一同登上军舰的还有无数记者,麦上将挥舞着玉米芯,告诉记者,参加一场小小的战斗。 记者举起相机,毫不吝啬地扣下快门。 不久之后,麦上将威风的照片就将传遍全世界。 这支舰队拥有各类战船二百多艘,航空母舰就有六艘,都是米国海军的精锐。 ------------ 第16章 最高军事成就 从九月十号开始,米军轰炸任川,轰炸机在任川上空需等待轮流投弹。 小小的任川,只有一个连的警卫。 半岛北方军高层谁也没有意识到,米军会从这里横插一刀。 几天前,华夏的情报送到北方军司令部,提醒注意任川,却没有引起重视。他们的全部精力压对落冬江防线的攻击上,希望毕其功于一役,将米军彻底赶出半岛,赶进大海。 然而,双方力量已经发生逆转。 进攻的北方军只有五六万人,米军拥有二十万之众,且火力强大。 尽管北方军一度突破防线,也曾经吓得沃中将差点下达撤退命令。 但是北方军即将流尽最后的血。 麦上将率领强大的登陆舰队开进任川。 登陆前一小时,舰队对任川港以及任川港的屏障月岛展开火力打击准备。 军舰上的重炮,朝月岛倾泻了成千上万吨的炮弹,火箭弹也打了几万发。 月岛最后只剩下几根顽强的黢黑的树杈,岛上凡是有土的地方都在冒烟。 乔有志举着望远镜,认识到第一工业强国的军事实力。一方面为华夏军担心,一方面又盼着麦上将早点登陆,好亲眼目睹骄狂的米国人是怎么挨揍的。 炮火打击之后,麦上将的旗舰金莱号,率先驶入任川港主航道。 其他军舰趁着涨潮,纷纷跟进,卸下成吨的物资,坦克装甲车,以及陆战队士兵。 登陆成功的米国人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受到袭击。 在炮火轰炸中幸存下来的钢铁一般的北方军战士,端着还能射击的步枪,朝米军射击。 有的枪已经坏了,不能击发,北方军战士奋不顾身的举着刺刀,扑向端着机关枪的米国人。 当然,这些战士最后淹没在米军机关枪的射击与坦克爆破弹的硝烟里。 乔有志将望远镜交给麦上将,一向高傲自负的麦上将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优秀的战士。 米国人用一天时间占领了任川,随即使用对空歼击机与大炮,封锁全部可以支援任川的道路。 半岛北方军最高指挥官,终于如梦初醒,后悔没有听从华夏同志的建议。 面对不可控的危险局面,北方军高层慌了手脚,下达了一连串错误的命令。 首先就是命令在寒城的24团,紧急支援任川;其次是调集42机械团的全部坦克驰援任川。 面对米国人海陆空立体火力的联合绞杀,这些兵力如同飞蛾扑火。 24团还没完成集结,就被天上的米国飞机轰炸,一个团的兵力瞬间灰飞烟灭。 而42机械团的坦克,刚刚开出掩体,也成了活靶子,被一辆接一辆的打爆。 援军还没有见到任川就覆灭,任川登陆已经成功。 麦上将带着幕僚与记者,站在被炸毁还在燃烧的坦克前,记者们疯狂的按着快门。 全世界都知道了麦上将登陆的消息,连敌对的阵营的报纸都进行了报道。 麦上将成了神的存在,虚荣心达到了空前高度,得意洋洋地问身边的乔有志:“乔治,你觉得任川战役怎么样?” 乔有志知道,对麦上将,只能说让他高兴的话:“将军,这是您目前最高的军事成就。” 其实心里说,你这是给自己挖坟墓来了。 麦上将听了激动地差点将乔有志提成中校。 登陆的米军朝南寒首都前进,两天之后,攻占一个叫小镇,打扫战场时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巨大的补给仓库。 将仓库打开,米军指挥官惊呆了,里面居然都是米国货,是前些日子支援寒国的,被北方军占领后,仓库完整的被北方军接收,今天又重新回到米国人的手里。 米国人高兴坏了,认为以后的战斗,都是轻松简单且愉悦的。 果然,米军用极小的代价攻占金普机场。 守卫机场的四百多北方军将士拼死抵抗中,没有谁想到去破坏机场的跑道。 抵抗结束不到两个小时,米军的运输机就降落到机场上,输送来更多的物资与战斗人员。 米军在任川登陆的消息被北方军高层严密封锁,对他而言也确实有点迫不得已,一旦在南方正在与米军血拼的部队知道,难免丧失士气。 此时在南方血战的北方军,正在为祖国拼尽最后的一滴血。 他们不知道任川登陆的消息,沃中将是知道,提前准备了一支装甲部队,作为反击的拳头。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为林奇上校,因此被称为林奇特遣队。 该部队轻而易举突破北方军防御,不要命的朝后方突击。 沃中将则带领集团军大部,在林奇特遣队打开的缺口中杀了出来。 北方军已经流干最后的血,恰在这时,部队也知道了米军在后方登陆的消息,差点就崩溃了。 一些刚刚送到前线的新兵,拔腿朝北方跑去。 光俘虏米军就抓了一万多人。 北方军的指挥官损失惨重,前线的参谋总长在撤退的路上,被米军飞机炸死。 得到消息的北方军高层再也坐不住,泣血签署北方军全部撤回三八线以北的命令。 差点完成祖国统一使命的北方军将士,掩埋好同伴尸体,毁掉全部的重型武器,化整为零,几万人消失在茫茫山野中。 撤退的北方军爆发出的战斗力也是惊人的,在南方留下了两万多人的游击武装,还在撤退的路上袭击寒国军队,打得寒国人一度不敢北进。 米军没有办法,将寒军大兵编入米军的行进队列。 凭借顽强的革命意志,最终差不多三万人成功撤到北方。 这些人将很快与华夏军汇合,对米寒联军展开反击作战。 米寒联军是意识不到这点的,正在高歌猛进。 米军的吉普车开到标识三八线的木牌下。 麦上将下达冲过去的命令,接到命令的米军指挥官一脚油门,撞碎了那个木牌。 乔有志特意提醒:“将军,华夏人发出警告了,不准我们越过三八线,否则他们是要出兵的。” 对乔有志的提醒,麦上将懒得回答,甩出一份情报,上面详细列举了华夏在东北的军队部署,以及外交上的举动。 乔有志从未来穿越而来,知道历史不能扭转,向麦上将提出一个请求,去前线。 他太想见一见华夏军的风采了,在麦上将身边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的。 麦上将欣赏乔有志的勇气,愉快地答应。 ------------ 第17章 冲到江边 乔有志与另一位米军少校奥尔,成了寒军六师的军事顾问,坐着吉普车,随该师七团行动。 米军登陆,北方军损失惨重,毫无还手之力。 半岛北方,无比荒凉。 到处是残垣断壁,有的地方在燃烧,米军刚刚投下燃烧弹。 对半岛以北地区的轰炸,米军飞行员来说如同旅行,天空成了米军飞行员的天空,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怎么炸就怎么炸。 米国空军财大气粗,对北方哪怕是一两个人的目标,也可能召唤几个架次的轰炸。 北方的一个小土房子,只要有穿军装的出现,都会被几颗航弹照顾。 这对米国人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北方军无力再战,最高司令官不想最后的火种被消耗,带着手下不断向北撤退,他已派人过亚陆江,得到华夏出兵支援的承诺。 坐在吉普车的奥尔少校与乔有志的身份有些相似,都曾在陆战队服役,都在瓜岛打过仗,两人有共同的话题。 “乔治,你说我们到了亚陆江边,华夏人会不会参战?” 乔有志知道,华夏人肯定参战,此时只能用麦上将的话回答:“奥尔,华夏人参战,拿什么参战,他们有飞机,有军舰,有坦克,有大炮吗?我来之前,麦上将告诉我,华夏人关注的是他们的宝岛,他们只想收复自己的国土。另外麦上将也说了,他一点不担心华夏人参战,还有一点期盼他们来,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过江了。” 奥尔听完直摇头,口气坚定地说:“华夏人,肯定会参战的,他们绝对会来的。” 乔有志愣了,感到后怕:“这小子说的这么坚决,他,也是穿越来的。” 奥尔接着说:“我的哥哥曾经去过他们的根据地,接触过那里的领导人,我来之前,哥哥已经告诉我,如果我们不听华夏政府的警告,执意北进,肯定会招来他们军队的反击。” 乔有志舒了口气,嘴里模棱两可:“奥尔,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是的,我们只是小人物。” 他们聊天时,一队寒国士兵朝一条山间小路去了,不一会,那边冒出滚滚浓烟。 奥尔气愤不已:“这些盟军,见到落单的老百姓,就变得特别神勇。” 乔有志同样嗤之以鼻:“他们当中的所谓的老兵,都是当年的倭国军人,倭国投降之后,换了身军装,就成了寒军,以后战斗的时候,千万不要与他们合作。” 奥尔疑惑不解。 “他们跑的太快。” 两人哈哈大笑。 部队来到一个村庄宿营。 两人在帐篷外,望着寒军士兵忙活。 一支奇特的部队出现,他们抓来一些老百姓,一边走,一边用枪托往百姓脑袋上砸。 奥尔是职业军人,看出这些百姓不是军人,对寒国士兵的行为嗤之以鼻。 接下来,那些人的行为更加过火。 他们将男人与女人分开,将人绑在树上,毫不留情举枪射杀。 奥尔坐不住了,大声怒斥。 那些人轻蔑笑笑,扣动扳机的手指,一刻也不停。 被抓来的女人则被带进帐篷,不一会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夹杂着寒国男人的怒骂。 一个女人冲出帐篷,身后是裤子掉到脚上的寒国军人,见女人逃走,怒气冲冲举起枪,打死了那个女人。 奥尔再也坐不住,怒气冲冲来到七团团长金艺勋的帐篷,愤怒的控告他手下的无耻行为。 金艺勋团长面无表情,礼貌地告诉奥尔与乔有志:“顾问先生,他们不是我的部队,他们的组织叫马斯幽米,是一个极端的组织,专门对付北方军的走狗。” “可他们杀的是无辜的百姓,穿的也是寒军的军服。”奥尔气愤地拍着桌子,对金艺勋团长的无动于衷愤怒至极。 乔有志将他拉出了帐篷,知道对金团长说再多的话也是对牛弹琴,他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另外,从某种角度上,这属于寒国的内政,他们只是军事顾问,没有管理权限。 两人爬到附近一座小山上,一边欣赏秋日的风景一边散步。 山下一条公路,沿这条路向北,直达鸭绿江。 公路上驶过一辆小轿车。 奥尔不认识。 乔有志认识,在北方能坐这种汽车的必然是高官。 “乔治,这是什么牌子的汽车?”奥尔望着汽车的影子问。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寒国人的汽车,难道是倭国留给他们的。”乔有志搪塞着。 刚过去的轿车司机心有余悸,对后排的两个人说:“好险啊。” 后排传出有力的笑声,没有说话。 司机有些担忧:“两个米国鬼子肯定不是单独出来的,附近肯定有敌人。” 乔有志后来知道,轿车里坐着的是麦上将的克星。 溜达一圈后,乔有志与奥尔回到山后村庄。 金艺勋团长安排了丰盛的晚餐,激动不已地说:“明天,我们就要到达亚陆江了,我们将是第一支饮马亚陆江的部队,这中间,有两位顾问的功劳,我提议,干了这一杯。” 望着他喜不自禁的脸,乔有志心说:“你们马上就要完蛋了,华夏军肯定已经开进来了。” 他不能说破,与奥尔一样,享受着胜利的美酒。 天刚亮,寒军七团开拔。 让乔有志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寒军已经彻底忘记身处交战区,忘记了行军准则。 两门150毫米的榴弹炮,被卡车牵引着,大摇大摆走在队伍最前面。 后面是稀稀拉拉,喜气洋洋的步兵纵队。 上帝也不得不羡慕该团的运气,在他们的周围,埋伏了几十万的华夏军部队。 该团一路畅通无阻,冲到边境。 看到亚陆江,奥尔兴奋不已,从吉普车上下来,冲向江边。 “乔治,我是第一个来到亚陆江的米国人。”奥尔兴奋地手舞足蹈。 寒军七团的士兵也飞奔而至,望着江水,脸上布满喜色。 乔有志忧心忡忡,他知道,此时的欢乐就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他脑子里想的是,该怎么从华夏军爷爷的手底下逃走。 一阵枪声,打断他的思绪。 忘乎所以的寒国士兵发疯一般朝江对岸射击。 有的子弹打在江心,更多的飞向了对岸。 “死到临头了。”乔有志心里骂。 此时此刻,麦上将也没闲着,正在北方首都检阅部队。 乔有志发给麦上将一封电报,我们到达了亚陆江。 麦上将陶醉了。 而华夏军的炮也响了,得意忘形的米寒联军的末日到了。 ------------ 第18章 开始行动 寒军六师七团在亚陆江边朝对岸华夏开枪开炮时,秘密过江得华夏军各部已完成对当面敌人的包围。 寒军的一切行动,被华夏军侦察的一清二楚,之所以没动他,就是利用它给后面的敌军打掩护,吸引更多的敌人放心大胆的闯进口袋。 第一场战斗打响。 华夏军是旋风部队的360团,团长姓徐。提起徐团长就不得不提辽沈大战,那时徐团长还是副团长,带队捣毁了九兵团指挥部,为吃掉精锐九兵团立下赫赫战功。 徐团长的部队,迅速出击,抢占高地,完成对敌部署。 对面敌人寒军一师。 半岛开战前,寒军一师被打的溃不成军,经过米国人补充,重新焕发光彩,也更加骄狂。 天亮后,从芸城出发,大摇大摆向北急进。 第一个饮马亚陆江的荣耀被六师七团摘去,一师的师长白山耶非常恼怒,这个功劳应该属于他们。 南寒士兵,坐在卡车上,炮车上,嬉嬉闹闹,耀武扬威。在他们看来,北方军已成丧家之犬,整个半岛已经没有抵抗力量。 埋伏的徐团长,冷冷扫视着这一切,下达命令,放过尖兵,打后面的。 南寒一师的士兵,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闯进华夏军口袋阵。 徐团长见火候已到,下令开火。 首先落下来的是迫击炮。 南寒士兵中的老兵,听到这个动静就知道是炮袭,不顾汽车还在行驶,也要从车厢里跳下去。 没有经验的新兵慌乱的不知所措。 炮弹落下,一车厢没有逃走的士兵丧生。 躲开炮袭的也没有多么幸运,重机枪喷射出死亡火焰,被扫到的非死即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没人管他们,活着的人都顾不上自己,哪里还顾得上伤员。 能动弹的抱着脑袋找掩体,躲避雨幕般的弹雨。 不到半个钟头,这支北进的精锐被打的没了脾气。 装备坦克与自行火炮重武器的精锐,舍不得让坦克发射一颗炮弹,仓皇回退。 路上只留下大量武器装备,与横七竖八的尸体。 枪声停止,徐团长不满嘟囔,这叫什么精锐,还不如大队长的人抗揍。 寒军不知道伏击的是华夏军,以为是残存的半岛北方军。 不敢在地面交手,呼叫空中支援。 米军派来十几架战斗机,先洒下暴雨一样的汽油,接着投下燃烧弹,地面被点燃。 接着又是几十颗重磅炸弹,地动山摇,就算是炸弹爆炸的震动也能把人震死。 阵地上的火光还没有熄灭,芸城里的寒军跟在坦克后面气势汹汹冲杀出来。 着火的阵地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华夏军战士身上的军装还在燃烧,便端着枪冲出来。 一个战士抱着爆破筒冲到坦克近前,轰碎了坦克的装甲。 后面的寒军哪里见过这场景,吓得待在原地。 华夏军战士的枪口上是雪亮的刺刀,寒军手里的自动步枪,没有发挥该有的作用。 被刺穿胸膛后,一些寒军醒悟过来,得还手,不还手就得被捅死。 密集的弹雨射向华夏军战士。 换来的是华夏军更加猛烈的反扑,血腥残酷的战斗再一次让寒军崩溃,潮水一般逃回芸城,再也不敢出来。 不敢出击的寒军呼叫空中炮火,不管米军轰炸多么凶猛,徐团长的华夏军始终死死钉在阵地上,坚持着,等待主力的到来。 后方战斗的爆炸声让寒六师七团吓丢了魂。 第一支饮马亚陆江的光荣感觉荡然无存,从团长到士兵都明明白白,后路被断了。 金团长征求两位军事顾问的意见,奥尔讲,赶紧撤,哪支部队离我们近,就赶紧往哪里撤。 寒军七团官兵忙着收拾东西,乔有志找来奥尔:“我们不能跟他们一起行动,我们应该单独走,这样也许能留下小命。” 奥尔不解:“跟着他们,好歹也是一支战斗力量。” “你不知道,他们一旦逃跑,我们再有两条腿也跑不过他们。另外,我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被敌人包围了,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敌人。” “你说华夏军?华夏军有什么战斗力?”奥尔争辩着。 乔有志不再多说,留下一句保重。 “你确定不随大部队行动?” “我看情况而定。” 乔有志的感觉非常准。 寒军七团已被堵住后路,一支敢朝华夏境内开枪开炮的军队,华夏军怎么可能轻松地放他走。 堵住他们的依然是旋风部队的353团。 战士们在密林中埋伏许久,等寒七团的人出现,立即攻击。 机枪火力像一条条火龙,在寒国士兵身上舔一口,就留下几个血窟窿。 奥尔想起乔有志的忠告,再找他已经没有了影子。奥尔骂了一句乔治,法克油 ,便去找团长金艺勋。 在团部,与几个慌乱的士兵撞在一起。 奥尔觉得其中一个士兵非常熟悉,一时没想起来,着急找金艺勋团长。 其实与他撞在一起的士兵正是刚换上士兵军服的金艺勋团长。 金艺勋本想带着奥尔一起跑,接着想到多一个人肯定多一份风险,尤其是长相不一样的米国人。 奥尔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团长,别说团长,营长也找不到。 山野中传来嘹亮激昂的声响,奥尔不知道,这是华夏军的冲锋号。 数不清的战士端着刺刀冲出来,本就混乱不堪的寒七团稀里哗啦。 华夏军战士对寒七团抱有极大愤慨,原因是寒七团在亚陆江对华夏开枪开炮,严重伤害了华夏军感情,也点燃了他们无止无境的战斗热情。 所谓的精锐顷刻间土崩瓦解。 奥尔打光了左轮里的子弹,挥舞着空枪大喊大叫,无奈寒国士兵谁也不搭理他,只顾自己逃命。 冰凉的刺刀顶在奥尔的胸口,想反击,胳膊被刺刀开了一道口子,左轮掉到地上,这才不情愿地当了俘虏。 第一个冲到亚陆江的米国人,也成了第一个被华夏军俘虏的米国人。 奥尔依旧固执的以为与他们作战是半岛北方军,被审问之后知道,原来抓他的是华夏军人。 后悔来不及,只能乖乖地当俘虏。 乔有志在枪响的一瞬间,就脱离了大部队,找了一个山沟藏了起来。 战斗结束也没有出来,忍着寒冷与饥饿熬到天亮,找到芸城。 在芸城外围埋伏的徐团长发现了他,只是见他一个人,没稀罕搭理。 从外面看,乔有志就是一个被吓丢魂的逃兵。 反正芸城已成瓮中之鳖,再进去一条小虾米也无所谓。 乔有志回到芸城,见到寒一师的师长白山耶,告诉他,六师七团已经完蛋的消息。 白师长毫不关心七团死活,着急问:“是北方军还是华夏军打的他们?” ------------ 第19章 对手是谁 对白山耶师长而言,最要紧的不是部队伤亡,而是对手到底是谁? 乔有志知道是华夏军,不想告诉他真相:“白将军,我认为对面不是华夏人,是北方军。” “你这种白皮猪,那双猪眼能分清华夏人与半岛人吗。” 白山耶心里骂乔有志,让人给找个舒服的地方。白山耶没有闲着,在倭国军队,他是一个情报军官,在华夏东北与抗联打了无数次仗,对华夏军队的战术非常熟悉。 不用米国人验证,就知道对手是华夏人。 手下的报告足以说明一切。 伪装前进,极速推进,遇到再猛烈的炮火轰炸,依然岿然不动,寒国军队只要向前一步,必然招来雨点般的手榴弹。 这不是华夏军队是什么? 北方军虽然顽强,但在华夏军队面前,也只是个学生。 白山耶向米军中将米本报告,华夏军队已经参战。 米本中将瞟了一眼就将这个报告扔到脚下,对他的参谋幕僚抱怨:“我们的盟友总是这样,打了败仗,就把敌人夸的无比强大,你们瞧,第一师的师长说是华夏人打了他们,还提醒我们小心。” “华夏人与寒国人有什么区别吗?” “哈哈,都是黄种人,他们也会打仗,哈哈。” 幕僚与参谋笑得前仰后合。 米本最终还是将报告转给第八集团军的司令官沃中将。 见到华夏人参战消息,沃中将的表现与米本大同小异,下达出兵的令,王牌骑一师向北出击,进占芸城。 倒不是说沃中将要帮助寒军,而是用骑一师在后面催促寒军行动。 半岛的冬天要来了,沃中将可不想在冰天雪地里多待一秒,要求部下迅速肃清半岛北部,好收兵回倭国,那里才是温暖的港湾。 骑一师是米军开国元勋师,是米国国父亲自组建的部队,是王牌中的王牌,精锐中的精锐。 从米国独立战争,到两次世界大战。 骑一师都是开路先锋,无往不胜,可谓米军常胜军。 尽管名字还叫骑一师,其实部队里已经没有一匹马,该师是重型机械化步兵师,火力强大。 士兵的臂章,是一个马头图案。 师长盖一少将,二战中曾经担任过巴将军参谋长,是公认的装甲干将。 第一支进入芸城的是骑一师八团。 该团是拥有重火力与高度机械化的合成部队,拥有一个炮营,一个坦克营,运输,通信,工程相应部队配套齐整,一个团的火力超过华夏军一个军,团长帕尔上校。 与大部分米国军人一样,帕尔瞧不上东方的黄色人种,不认为寒国军队会打仗。 进城后,白山耶知道他的得形,没有跟他废话,要求骑八团接防。 帕尔上校轻蔑一笑,告诉他:“我的部队,不会接防,只会进攻。” 白山耶忍无可忍,与他吵了起来。 恢复精神的乔有志来到指挥部。 帕尔没见过乔有志,知道他与麦上将的关系,让帕尔刮目相看的是,他明明可以待在司令部,远离炮火,可他偏不,来到四处危险的战场。冲这点,帕尔上校也不能小看这个少校。 乔有志站到帕尔上校一边,坚持没有华夏人参战,就算有,也算是零星的。 “白将军,北方军里面有好几个成建制的部队,都是从华夏军队转过来的,你不是不知道。” 听乔有志这般说,白山耶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骂:“无知的米国人,你们去找华夏人吧。” 11日,华夏军的精锐完成对芸城的包围,华夏军的军长望着山下的芸城,说了这样一句话,老子要拿它下酒。 可见势在必得之决心。 当前最重要的是隐蔽,等天黑后发起进攻。 等待的时刻是煎熬的。 在芸城的乔有志比城外的华夏军更加煎熬。 芸城之战他比谁都熟悉,爷爷从小跟他讲,他的爷爷也参与了这场战斗。 乔有志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不会碰上我爷爷吧,他见我这副米国人的模样,会不会直接把我毙了。 城外华夏军认为芸城只有寒军,中午收到总部通告,知道来了骑八团。 华夏军的吴军长丝毫没怵,保打芸城计划不变,既然骑八团来了,就留下吧,想走是不成了。 骑八团的团长也没想走,脑子里都是北进。 吴军长决定堵住骑八团后路,命令一支部队掐断芸城后方公路,机械化的骑八团,离了公路寸步难行。 任务落到343团头上,王团长也是我军著名战将,年纪不大,打的仗不少。 受领任务即刻带领部队,在高山密林中急行,因为有浓雾遮挡,一开始行军顺利,米军的侦察机难以发现目标。 过了中午空中的大雾消散。 王团长的部队被米军侦察机发现,随即招来轰炸机,在行军路线上狂轰滥炸。 米军飞行军骇然失色,尽管受到空中轰炸,这支部队的行军队形丝毫不受影响,都在拼命地朝着目标前进。 消息报告到骑一师盖一将军耳朵里,盖一大惊,猜也猜到这支部队的目的,堵住骑八团的撤退路线。 芸城,一个小小的山城,骑八团在那,等于被捆住手脚,那些大威力的火力压根发挥不出来。 盖一少将下令,骑五团火速前往龙山洞,保障骑八团的后方与撤退路线。 王团长的部队冲破米军空中封锁与轰炸抢先占领龙山洞,战士们不顾疲劳与伤亡,立即挖掘工事,准备作战。 接到增援命令的骑五团不敢怠慢,团长约翰逊命令一支巡逻队火速开拔。 这支巡逻队包含两辆坦克,四辆装甲车,剩下一百多士兵乘坐五辆大卡车。 说是增援,更像是沿着公路巡逻。 开头的坦克压根不会想到前面有地雷,被炸得差点翻个。 接着就是雨点般落下来的手榴弹。 343团率先开火。 骑五团猝不及防,伤亡惨重。 手榴弹落到装甲车上,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落到大卡车里,造成的伤亡吓人。 米国大兵,纷纷跳车。 双脚刚落地,迎接他们的机关枪子弹就落到头顶。 初次交手,米军丢下几十具尸体,剩下的在最后一辆坦克掩护下,退走向团长报告。 骑五团的约翰逊上校知道坏事,骑八团的后路被堵死了,当即下令,一营出击,消灭埋伏的敌人,将第八团的后路打穿。 华夏军一个团与米军王牌展开一场真正的较量。 ------------ 第20章 王牌对王牌 米军进攻,火力优先。 首先是空中,十几架飞机向343团阵地洒下暴雨般的汽油,343团阵地一片火海。 骑五团一营长举着望远镜,心想,什么生命能在这种打击下存活,命令两辆重型坦克开路,从左右两翼,插向343团阵地,步兵跟在坦克后,小心翼翼前进。 坦克接近阵地,就被点燃,这是华夏军常用的对付坦克的办法,扔燃烧瓶。 米军想不明白,华夏军是怎么在火海中生存下来的。 343团的战士大部分是煤窑工人,最擅长的就是挖隐身壕,土工作业世界一流。 很多战士受到不同程度烧伤,大部分衣服上的火苗还没扑灭,就冲了出来。 面对火海中冲出来的人,米国大兵的怯懦本性暴露无遗,失去坦克掩护,便不知道怎么打仗,连基本的战术动作都忘了。 有的米国新兵,没打开保险就扣扳机,见没有子弹射出,就以为枪坏了,理直气壮得将枪一扔,掉头就跑。 部队打的就是士气,一个跑剩下的也乱了。 343团一个小小的反击,米国大兵落花流水。 约翰逊团长见到败退下来的士兵,问他们敌人长什么样,士兵支支吾吾屁也放不出一个;亲自检查士兵武器,好多人一枪没放,有的枪管歪了,一看就是自己摔的。 只有些许老兵的弹夹是空的,发射了子弹。 约翰逊团长怒不可遏,命令一营长再次出击。 一营长丢了面子,重整队伍,从二营调来两辆坦克,沿公路平推过去。 地面进攻前,依然呼叫了空中打击。 十几架飞机朝343团阵地又来几轮轰炸。 343团阵地上烟尘滚滚,火光冲天,除了警戒战士,其他都在拼命挖洞挖沟,也幸亏挖出来的这些土,扑灭了战士身上的火。 三辆重达五十多吨的坦克,掩护米军步兵冲来。 坦克前进中不断开炮。 又是几十发炮弹。 343团阵地上静的出奇。 坦克冲了进去,米军士兵展开战术队形,搜索目标。 米军临近阵地,华夏军反击,首先飞出来的还是手榴弹,接着是各式轻武器的齐射。 米国大兵叫苦不迭,躲避中,见到从地底冲出的华夏军战士,他们手里端着刺刀,怒吼着、大叫着,迅速与米军纠缠在一起。 米军打坦克徒劳地转动炮塔,不知道该不该开炮,机枪也哑巴了。 一个战士勇猛扑向坦克,不顾滚烫的炮管,塞进一颗手榴弹,接着灵巧地跳下来。 剩下两辆坦克吓破胆,紧急掉头跑路。 亲自指挥作战的米军营长,嚎叫着指挥士兵掩护坦克。 二次进攻的米军再次陷入混乱。 华夏军战士用刺刀与枪托教米军做人。 343团越战越勇,一直打到太阳下山。 米军不得不下令撤退。 约翰逊团长颓丧不已,怀疑对面的敌人不是肉体的凡人。 没容他多想,343团已经准备好下一步作战计划。 见天色已暗,作为预备队,一直看热闹的343团一营出击。 天黑了,米军的飞机也不来了。 华夏军出其不意,约翰逊上校正在安慰伤兵。 枪炮四起,约翰逊搞不清楚敌人来路,但对自己十分了解,不擅长夜战。 命令一个营顶住,带剩下的人掩护伤员撤了。 343团大杀四方,一个冲锋干掉米军一个连,剩下的吓破了胆,四散逃命。 343团打退骑五团对芸城的支援,大部队也开始围剿了。 可笑的是芸城的骑八团帕尔上校,依然坚持一早出城北进。 后方激烈的战斗打了一下午,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帕尔上校知道后方可能出现敌人,也做了准备,派兵加固居仁桥防御,这是撤退的必经之路。 乔有志被派到这。 芸城的寒一师师长有种奇妙感觉,今天晚上肯定有大事,他想走,不顾一切要求骑八团接手防务。 帕尔上校对寒军的慌乱嗤之以鼻,不得不答应。 天刚擦黑,芸城灯光闪耀。 这是米军与寒军换防,双方不情不愿,看上去乱糟糟的。 抵近侦察的华夏军一见,误以为城里敌人要跑,迅速报告指挥部。 军长得知消息,一拳头落在桌子上,怒吼道:“想跑,没门。” 当即下令提前进攻。 华夏军集中全军炮兵,加上配属两个炮团,向芸山城外的米寒军阵地,喷出炮火。 米寒军被炸的晕头转向。 炮火急袭半小时后,漫山遍野响起华夏军冲锋号。 八个步兵团扑向各自预定得敌方阵地。 米利中校是一名参加过二战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部下刚刚换防,还没喘口气。 听着漫山遍野的军号声,米利中校不知所措,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这怎么打,茫然地四处张望,几分钟后才命令机枪手还击。 机枪手比他好不到哪,问了一个让中校气得吐血的问题:“长官,朝哪射击?” 米利中校吼道:“哪里有枪声,哪里有喇叭声,就往哪里打!” 机枪手得到命令,朝军号来处扣响扳机。 机枪子弹打出一条条火线,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那些喇叭声并没有消失,反而以更快的速度靠近米军。 米利中校暴露在火光中,不知道哪来的一串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 士兵大声喊着卫生兵,中校简单包扎后继续指挥战斗。 米军阵地的左右两翼,分别是寒军的十二团与十五团。 米利中校坚守阵地同时,密切关注两翼盟军,军事顾问乔治少校不止一次提醒他,防备点盟军,他们可能在战斗的一开始就退走,留下你们被敌人包围。 刚听到这句话,米利中校还以为是乔治对盟军的误解。 今天战斗开始,米利才相信,米国人没有骗米国人,乔治是对的。 华夏军炮火袭击后,寒军两个团没有组织任何有效的火力反击,枪声稀稀落落,炮火有气无力。 一个多小时后,米利对面的华夏军攻势不减,华夏军战士完美的战术动作随着火光不断闪现眼前。 机枪手受伤,刚换下去,一个手雷滚过来。 米利中校吓一跳,以为华夏军打到眼前。 一个勇敢的士兵将手雷捡起来,有惊无险说:“没拉环,自己的。” 米利中校气急败坏,命令发射照明弹,查看前沿。 照明弹照亮天空,米利中校与一众米军惊呆了,无数华夏军战士正匍匐靠近。 没等中校下令扫射,无数手榴弹甩到头顶。 华夏军战士纷纷跃起,扑向米军。 米利中校被炸的晕头转向,清醒后,士兵与华夏军扭打在一起。 高处的重机枪还在射击。 两个年轻的华夏军战士扑上去,枪也没开,直接将重机枪连同米军士兵掀下悬崖。 两翼的寒军两个团,早已溃不成军,不管米利,丢下阵地朝城里逃去。 战况已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 第21章 与爷爷面对面 米军与寒军以为城里安全,起码可以据城坚守,只要坚持到天亮,强大的空中力量可以消灭一切敌人。 此时的芸城,一点不安全,一支精锐的华夏军连队,已经来到城门口。 战斗到一半时,华夏军将面前敌人报告指挥部。 军指激动不已:“还以为打的是伪军,原来是米军,还是赫赫有名的王牌。” 参谋长也说:“想吃肉,啃上骨头了,这骨头啃得值!” 军长哈哈大笑:“王牌,打的就是王牌。” 就在这时,大御洞司令部发来电报:要求坚决彻底消灭米军王牌。 军长下令:“找一支部队,不用太多,穿插到芸城,最好是摸进去。” 任务落到汪师长头上,他高兴地叫来吴团长:“军长得意咱们师,让咱们师出一支部队,师长我得意你们团,你要选一支过硬的部队,坚决完成该任务。” 吴团长高兴,立即喊来团里的尖刀连,对张连长说:“军长得意咱们师长,师长得意我们团,本团长得意你们连,能不能完成任务?” 尖刀连张连长拍着胸脯保证:“坚决完成任务!” 夜幕中部队出发了。 张连长有主意,既然是穿插,就大胆一点,不藏着也不掖着,正大光明朝芸城开过去。 “敌人认出我们怎么办?”一排长提出担忧。 张连长叫人拿来装备,前些日子掏了一个寒军仓库,都是寒军军服。 全连战士立马成了寒国盟军。 一排长还是担心:“咱们可不会说半岛话。” 张连长打着哈哈:“乔翻身已经侦察过了,前面只有一支部队,还是米军,咱们不会说半岛话,米军就会说吗?” 尖刀连迈着有力的步伐,队形齐整地朝芸城而来。 侦察班长乔翻身带两个战士从前方赶回:“连长,三百米是米军,我看过了,都是米军,一个半岛汉奸也没有。” 乔有志与骑八团二营D连守卫后路居仁桥。 米军哨兵大喊:“有人过来了。” D连连长埃文斯大吼着警戒。 哨兵不一会又报告:“是盟军。” D连上下松了一口气。 乔有志附和:“可能是增援的援军。” 埃文斯更放心了。 果然,援军过来了,带头的乔翻身热情地向米军打招呼:“思密达。”还与警戒的米军哨兵互相敬礼致意。 也有人掏出香烟,塞到米军士兵手里,一切看上去,那么的其乐融融。 D连埃文斯连长与乔有志站在路边。 张连长走上前,给米军连长敬了个礼,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进入半岛后学的几句半岛话。 埃文斯歪头望着乔有志,他是联络官,能听懂半岛话,见乔有志肯定的点头后,一颗心放到肚子里。 乔有志就是听不懂半岛话,也知道张连长在骂街,可他不能揭穿,眼前的华夏军里就有他的爷爷乔翻身。 乔有志认出来了,与小时候见到的爷爷照片一模一样。 当然他不能认,也不敢认,总不能跪下磕头说:“我是你孙子。” 估计爷爷不会认,还得给他一梭子。 尖刀连在友好的氛围中,通过米军检查,直达芸城。 行军途中,乔翻身嘟囔:“那个米国鬼子老是盯着我。” 张连长打趣:“枪管子顶着你都不怕,米国人的眼珠子你怕了!” 战士们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这种由衷发出的笑声,也让芸山门口站岗的寒军士兵放下戒备,摆着手,放他们进去。 乔翻身指着一个院子,悄声对张连长说:“这是寒一师的师部。” 指着斜对角另一个院落:“米军骑一师八团三营的营部。” 张连长沉声说:“先干米军,走。” 队伍接近骑一师三营。 米军士兵关注到这支部队,并对这支部队充满敬意,城里的大多数寒军乱糟糟的,尤其是枪一响,一点军队地样子也没有了。 这支部队与其他寒军不一样,队形齐整,士兵精神面貌也好,见到米军,热情打招呼,还给香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望着骑一师三营的坦克,乔翻身上前摸了摸,对米军士兵竖起大拇指。 米军高兴地介绍:“潘兴坦克,伟大的工业制品。” 坦克里的米军士兵也露出半截身子,呜哩哇啦地介绍着。 在欢乐的氛围中,米军士兵热烈拥抱乔翻身,突然后心一凉,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米军士兵不可思议地望着乔翻身,临死也没闭上眼睛。 尖刀连的战士见乔翻身掏出刀子,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副连长朝天上发射一颗红色信号弹。 与此同时,两颗手榴弹扔进米军坦克里。 米国大兵来不及反应,刚才还热烈拥抱的盟军,转眼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随着手榴弹爆炸,坦克里的米国大兵成了一堆碎肉。 后面的坦克驾驶员慌乱之下撞上被炸毁的坦克,那辆坦克在惯性作用下,又撞上一辆吉普车,将准备驾车逃走的三个米国兵碾成肉泥。 尖刀连冲进骑一师三营营部指挥所,冲锋枪猛烈扫射。 营部里的营长参谋,被打成了筛子,还没发出一道命令就结束了使命。 两个战士冲到一处院子,朝天一梭子,院子里的十几个米国兵,听不懂战士怒吼,可知道要想活命,得赶紧举手投降。 尖刀连战士见到装备就甩手榴弹,炸药包,见到有人就是一梭子。 有的米军还在睡觉,在梦中被刺刀送到上帝那。 骑一师三营的战斗即将结束。 张连长跳上一辆吉普车,指导员开车,脑袋上扣了一顶米式钢盔,冲到寒一师师部门口,直接撞了进去。 院子里集结两个排,准备去支援骑一师三营,师长想了想没敢动,还是留下来保护师部吧。 两个排的寒军见到冲进来的吉普车,没认出是华夏军,还以为是米军三营长。 猝不及防中,吉普车上的车载机枪开火。 密集的弹雨下,几十个寒军士兵顷刻间灰飞烟灭。 剩下的吓破了胆,腿软的趴地上不动弹,还能跑的撒腿就跑。 白师长接到如下报告:“敌人打进师部。”当机立断,没有丝毫犹豫:“撤!” 芸城被尖刀连搅得天翻地覆。 米军骑八团醒过味,组织兵力朝尖刀连围过来,势必消灭,为三营出这口恶气。 张连长对手下战士喊:“同志们,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就算全部光荣在这里,也值了,全军已经进攻了。” ------------ 第22章 听我的能保命 芸城开了锅。 驻守城外的乔有志见D连连长埃文斯跑到路上,伸长脖子望向城里,不知所措。 乔有志抢先说:“刚才过去的那支部队可能是敌人假扮的?” 埃文斯满脸不可思议:“你确定的,他们是盟军。” 乔有志火了:“我只能确定他们说的是半岛话,再说我只是个联络官,你才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天呐,我会上军事法庭的。”埃文斯痛苦不堪。 听着城里连续不断地爆炸与枪声。 乔有志也紧张,爷爷不会有事吧,随即心宽,爷爷肯定没事,如果有事怎么会有后来的我。 “乔治,我们要不要增援?”D连连长埃文斯乱了方寸。 乔有志想提醒他,你的任务是保障部队的后撤路线,转念一想,洋鬼子爱干什么就催着他干什么吧。 立马改变主意:“打回去,也算将功赎罪了。” 埃文斯来了精神,带上士兵乘车朝芸城冲去。 半路尖兵报告:“一支盟军撤了出来。” 没等连长埃文斯发话,乔有志大吼:“什么盟军,是敌人假扮的!” 埃文斯命令熄灭车灯,车辆熄火,严阵以待。 战斗一打响,寒一师的师长就知道打下去的下场是死,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支卫队匆忙后撤,他也知道城外驻扎一支米军,相对安全。 黑灯瞎火,前面寂静无声。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撤退中的寒军踩中米军刚刚埋的地雷,这是开火的信号。 黑暗中的D连士兵,操纵各种自动化武器,朝对面倾泻弹雨。 撤退中的寒军被打的晕头转向,副师长还以为是华夏军伏击,白山耶一听枪声与炮火的密度,知道是米军。 命令一个参谋藏在石头后面,用英语大喊是盟军,自己人。 白山耶则精明地躲开那个参谋。 乔有志听到有人用英语喊话,指挥士兵:“朝那发射火箭筒。” 米国大兵遵令而动。 寒军参谋正卖力地喊话,两发火箭筒把他送上天。 白山耶庆幸提前算到一步,知道往前不可能,米国人把他们当成华夏军队了。 此地也绝非久留之地,悄悄带几个亲随撤向茫茫大山。 临走前留下一句:“该死的米国人,被华夏人吓破了胆子,朝我们开火撒气。” 撤走没多久,D连加大火力轰击,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三百多寒军被报销。 等阵地上没有了声音,乔有志与D连连长埃文斯在士兵簇拥下来到前面。 没死透的寒国士兵在那哎吆,乔有志指挥士兵毫不留情补上一枪。 有士兵表示抗议,乔有志吼:“问一下你们连长,倭国军队的伤员是怎么对付我们的。” 埃文斯在二战战场打过仗,知道倭国伤兵的残暴,只要对他们稍微表示点仁慈,他们会立即拉响手雷。 然而,眼前不是倭国人,埃文斯迟疑:“他们是寒国军队?” “我仁慈的连长,寒国军队就是以前的倭国军队,阁下难道忘记了,到现在,寒军的编制与二战的倭国还是一样的。” 说话间,踩到了一个寒军尸体,趁人不注意,俯下身子,拉开手雷拉环,丢到埃文斯脚边。 与此同时,拿起寒国士兵的枪,就势一滚,对准了埃文斯的胸膛,哒哒哒,一个短点射。 埃文斯中枪地同时,脚底下的手雷也爆炸了。 士兵扑过来时,已经停止呼吸。 等士兵冷静下来,乔有志正用枪托往一具尸体脑袋上猛砸。 米军士兵愤怒了,收起慈悲,毫不留情收割没死地寒国士兵的生命。 杀光寒国人,四周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乔有志知道,华夏军发起总攻了。 D连的几个排长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找乔有志,当前在D连拥有最高军衔的是乔有志。 “长官,我们请您指挥。” 乔有志连忙拒绝:“我只是联络官,不是指挥官,不适合,我不能带你们打胜仗。” 一个排长解释:“长官,你听听周围,我们被包围了,我们现在不想打什么胜仗了,只想保住命。” “你确定我能带你们保命?” “长官,我们知道,您来半岛很久了,路线什么的,肯定比我们熟悉,你一定能把我们带出去的。” 乔有志若有所思:“其实,我们也经历了战斗,也付出了伤亡,只要逃出去,就能去倭国玩半个月。” 几个排长与附近士兵听到去倭国玩,立即心动了,去倭国是什么享受,在这打仗随时丢了小命,对乔有志死心塌地。 “长官,你把我们带出去吧。”几个排长诚恳央求。 “拿地图来。” 排长们迅速展开地图。 乔有志装模作样看了看:“我们估计是失败了,八团在城里凶多吉少,如果我们能出去,就是第八团的胜利。” “我们是为了保住第八团的荣誉。” 乔有志再次征询他们意见:“你们确定,我们撤。” “撤吧。” 乔有志一拍脑袋:“那好我们撤,这边是山,只要我们等到天亮就胜利了,敌人在白天是不敢出来的,白天的天空是我们的。” D连在刚才的战斗中,连长阵亡,十几个士兵轻伤,说起来也不算临阵而逃。 一百多人倏然之间消失在公路上,朝两旁大山摸索而去。 乔有志听爷爷讲过,他们在芸城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搜山,让很多藏在山里的米国人与寒国人成功逃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随乔有志逃离战场的米国士兵,由衷感谢乔有志,幸亏是跟他撤离,要不然一个也回不去。 完成穿插部署的华夏军,两个主力师包打芸城。 装扮成寒军的尖刀连成功将芸城搅了个地覆天翻,与他们在城里对战的只剩骑八团。 虽然三营被打垮,还有团直属队,以及其他两个营兵力。 米军王牌的反击,尖刀连不断后退。 时间已到半夜,漫山遍野响起华夏军队的冲锋号。 骑八团帕尔上校接到驻守城外的D连发来电报:“正在与敌人大部队激烈交火。” 这是乔有志在山里找好安身之所后让米军通信兵发的。 帕尔上校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既然D连发电报,说明电话线已被完全炸断,后路有可能被断,顿时失去恋战勇气。 命令全部米军撤退,离开芸城。 被打垮的三营残部重新组织起来,帕尔上校给他们配备三辆坦克,作为开路先锋,冲出芸山,为全团开路。 刚走两公里,迎头撞上,包围而来的华夏军一个团。 双方立即交手。 夜晚,米军坦克找不到目标,反成了累赘。 华夏军战士在战友的掩护下,挨近坦克用爆炮筒、炸药包,将坦克炸翻。 双方迅速接近,枪支都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一个华夏军战士打光子弹后,嫌重新装弹麻烦,直接抡起挖工事的铁镐,冲入敌阵。 一镐头砸在一个米军头上,就算有钢盔,也把那米国兵震得白眼一翻,身子软软倒下去。 战士横着又是一镐,直接打碎了另一个米国大兵地太阳穴。 这个战士浑身是血,在爆炸的火光闪现中,一个米军与他面对面撞在一起,吓得魂飞天外,后退几步被尸体绊倒,好不容易爬起来,钢盔不知道摔到了哪里。 战士飞身扑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镐头。 米国兵双手抱住脑瓜顶,那把镐头击穿手掌,砸开脑瓜盖。 开路的骑八团三营被消灭在路上。 ------------ 第23章 灭的就是王牌 漫山遍野都是追杀米国佬的呼喊声。 华夏军的将士知道,打的是米国王牌。 接到三营全军覆没消息,帕尔上校害怕了,我的第八团难道要被消灭在这了,白天还高傲的说要北进亚陆江的。 他不甘心,也知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原本被他们打的节节后退的华夏军尖刀连,此时又成了他们的梦魇,被尖刀连死死咬住。 不得已,只能牺牲一个连队,死顶尖刀连,他亲自带大部队逃命。 掩护的米军用三挺重机枪封锁华夏军的突进之路。 尖刀连一排长带两个班冲击路上被杀伤大半,剩下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米军以为就此阻遏住华夏军,一度高兴起来,殊不知,华夏军如果正面拱不动,绝对不会硬拱,必然往两翼迂回,寻找突破。 两翼的房子上也布设了米军火力。 华夏军摸过来时被发现,雨点般的子弹扫了过来。 华夏军战士迅速卧倒滚动,五六个战士摸到墙边。 “咋办?” 乔翻身在战士后背上摸,摸到一支铁镐。 那战士心领神会,立即凿墙。 屋顶上的米军也有觉察,派人迂回墙边,几乎与守在墙角的华夏军战士鼻尖碰鼻尖。 双方几乎同时发现对方。 米军举枪射击。 华夏军反应也快,身子一矮躲过,接着就是一刺刀,米军肋下中刀,刺刀拔出,鲜血喷涌。 后面的米军冲出来,双方扭打在一起。 一个米军士兵的胳膊被铁铲砸断,露出骨头。 黑夜中,惨叫声凄厉无比。 听到的米军无不心惊肉跳,转身而逃。 房屋的墙被凿出一个洞,乔翻身快速安放炸药。 随着爆炸,米军设在屋顶上的火力点完蛋了。 被压制的华夏军战士蜂拥而上,转到米军侧后。 而米军迅速调整防御,转变成环形阵地。 密集的火力,同样让华夏军靠不上去。 张连长吊着胳膊冲上来,对乔翻身说:“看到没有,那边是个两层的楼,你带几个爆破手,把那栋楼炸了。” 乔翻身没明白过来。 爆破班长恍然大悟:“让那栋楼压死这些王八蛋。” 留下发愣的乔翻身带着爆破组走了。 他们一行动,二层楼上的米军火力发现,机关枪追着打。 乔翻身连开数枪,将火力点端掉。 几分钟后,一声巨响。 楼塌了,砖石瓦块,雨点般砸向米军防御阵地。 华夏军趁机发动突击。 米军士兵抵挡一阵,朝城门跑去。 根据时间,米军的军官计算出,团长应该跑出去了。 张连长大叫:“不能让他们跑了。” 城里到处在战斗,他们一个连打散了。 乔翻身已经被任命成排长,集合了十几个人后,朝城门洞追去。 城门附近有帕尔团长留下的两辆卡车。 逃走的米军爬上卡车一溜烟跑上公路。 乔翻身追到门口,气地直跺脚,手一挥,追。 “当年两条腿能跑过大队长的汽车轮子,今天就能跑过米国佬的汽车轮子,当年大队长的汽车不也是米国人给的。” 战士们撒开脚丫子就追。 追了一里路,见两辆卡车在路上,车上的米国兵不见了。 乔翻身纳闷:“王八蛋,跑了。” 米军指挥官知道坐车只能沿公路跑,华夏军肯定提前封锁了公路,继续沿公路跑就是自寻死路,跑到一半,带着士兵躲进山林。 天已经蒙蒙亮,打一夜了。 两个侦察的战士跑回来,对面来了一支队伍。 战士们迅速警戒,随即被乔翻身解除:“这时候能来的,肯定不是敌人了。” 战士们都笑了。 骑八团被围,骑一师盖一师长心急如焚,命令五团火速打通阻击,施以援救,下完命令还不放心,亲临骑五团督战。 骑五团的约翰逊上校,披挂上阵,指挥一辆他亲自命名为咆哮的坦克,冲了出来。 对面阻击的还是白天的老对手,华夏军343团。 经过这段时间的巩固,华夏军的阵地更加牢不可破。 华夏军对米军的战术了如指掌,无非是朝阵地上倾泻炮火。 这一点与曾经的大队长五大主力差不多,华夏军有的是办法化解。 等炮火袭击结束。 坦克开路往前冲,后面跟步兵。 华夏军的迫击炮专门炸坦克后面的步兵。 而坦克在临近阵地时,华夏军战士拉响提前埋伏的炸药。 约翰逊上校大意,知道华夏军没有重型反坦克武器,只能靠炸药包与手榴弹抵近袭击。 每辆坦克上都有一个士兵,操控机关枪,专门盯靠上来地华夏军战士。 约翰逊上校为鼓舞士气,自己也扶着重机枪站在坦克上扫射。 却没想到,华夏军没有反坦克地雷,在路上挖了深坑,埋设了巨量的炸药。 爆炸将坦克履带炸断,还将坦克掀到一边。 约翰逊上校直接被震飞,摔得直接喘不过气。 周围的米军士兵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刚喘口气,一颗华夏军的迫击炮弹落下来。 约翰逊上校与士兵一样,在爆炸中化作一团血雾。 团长被炸死,骑五团的士气一泻千里,活着的迅速撤退。 在指挥部,盖一师长只见到约翰逊上校的头盔,血迹上沾着上校的头发。 盖一师长迅速指定副团长接替指挥。 副团长面对再次出击犹豫不决。 盖一师长愤怒了,亲自提着冲锋枪出击。 就在这时,上司米本中将来了。 中将阻止了盖一师长的莽撞行为:“师长阁下,作为将军,越是危急的时刻请您一定要稳住自己的性子。” 盖一师长也不顾上级,声音颤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部下被敌人消灭。” 米本中将脸色铁青:“师长阁下,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消灭,可是,我知道你不能理解,确实,我们到了该撤退的时候了。” 盖一师长大惊失色,以为中将只是阻止自己亲自去冲锋,没想到是要他放弃骑八团,错愕之下,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满脸不甘,泪水直流。 米本中将扶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也无法接受,可是,这就是当前的现实,师长,下令撤退吧,一切责任我来承担,愿上帝保佑他们。” 盖一少将伸出手,擦拭着泪水,声音呜咽:“执行命令,全线撤退。” 从芸城逃出来的帕尔上校,知道部队凑在一起目标太大,将部队以连为单位,迅速化整为零,躲进山里。 追击的华夏军都冲上了公路上,与米军擦肩而过。 帕尔望着矫健的华夏军战士在公路上飞奔,将士兵的枪口按了下去。 “不要招惹他们了。” 帕尔带着不足一百人的队伍,在山里艰难地爬着。 在山里行军,对米军也是考验,他们是高度机械化的部队,出门都是坐车,走公路。 走平路都少,更何况是山路。 帕尔上校扭伤了脚,不得不由两个士兵架着走。 天亮后,已经爬到山顶,只要爬过去,应该就安全了。 两个米军朝山顶探路,忽然又快速返回,神情紧张。 “山顶有人。”士兵报告。 帕尔上校差点晕倒,另一个军官问:“什么人?” 士兵没看清,再次上山。 这次探查明白,遇到了乔有志。 帕尔上校泪眼汪汪,终于得救了。 两支部队在山里等到中午,一架摇摇晃晃的直升机发现了他们,先将受伤的帕尔上校接走了。 五天之后,乔有志也回到米军的收容站。 ------------ 第24章 成为英雄如此简单 帕尔上校送到医院。 盖一师长得到帕尔上校生还消息,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医院。 帕尔可以拄着拐杖走路,只是脾气不太好,这可以理解,毕竟差一点全军覆没。 据他从医院搜刮到的消息,骑一师此战损兵折将,打了一个大败仗,主要责任是他的八团。 盖一少将出现在他面前,帕尔收敛了愤怒,在师长面前低下头。 师长拥抱了他。 帕尔流下眼泪,向师长确认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约翰逊真的?” 盖一点头:“真的,约翰逊是骑一师的英雄。” 帕尔眼睛红了:“他是为了救我们。” “这是他的职责。” “将军阁下,代我问候约翰逊的夫人。”帕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多亏了盟军的顾问,乔治,他熟悉半岛地形,解救了我们。” “找到他,他也是我们骑一师的英雄。” 再找到乔治,也就是乔有志,已经是半月之后。 华夏军已鸣金收兵,准备二次再战。 此次突然出击,打了米寒联军措手不及,华夏军高层知道他们肯定不服气,各参战部队都忙着整补弹药,总结经验。 逃出来的米军,暂时安全了。 乔有志带二百多米国兵归来,成了英雄。 集团军要给请功,也安排了记者。 一时间,报纸上连篇累牍地报道。 在前线,在米国,在倭国,乔治联络官成了风云人物。 米国人兴高采烈,为他们的英雄欢欣鼓舞。 寒国人不高兴,行军中乔有志对寒军充满敌视,本来寒军高层还要向米军告状,这下告不成了。 尤其是倭国人,岸信为首的军国主义复国团,对乔有志充满仇恨,组建了一支暗杀队,准备在半岛战场杀了乔有志,栽赃寒国军队或者华夏军。 眼下,乔有志正在风头,暗杀计划暂时搁浅。 米国国内来了个代表团,为首的是威尔少将。 亲自慰问乔有志以及其他立下战功的米军将士。 回国之际,威尔少将与乔有志共进晚餐,商量回米国做宣传的事情。 乔有志不由想起看过的一部米国电视剧,是一位米军战斗英雄,宣传他的事迹,帮助米国发行战争债券,然后每天与各路米女明星左拥右抱的香艳画面。 这么一想,心还怦怦乱跳。 威尔是个人物,曾经也是联络官,是米军与苏国的联络官。参与了罗统领与司大林关于二战战后世界秩序的谈判,见过大世面。 吃饭中,乔有志问了一个问题:“将军,这场战争我们还要打多久。” 威尔眨巴眨巴眼,随即摇头:“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 “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威尔还是摇头,想了想说:“这个谁能说的清楚,如果我们的军队战斗力旺盛,可以拿下整个半岛,威慑华夏与苏国。”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将苏国的重心吸引到东方,减缓我们西方盟友的压力?” “乔治,这怎么说呢?盟友,你想一下,如果没有苏国的高压姿态,西方还会认我们当盟友吗?因为有苏国的威胁,他们才会拿我们当盟友,说白了,是用我们米国小伙子们的生命保障他们的安全。打完了二战,西方已经完蛋了。” 乔有志似懂非懂地点头。 威尔喝了半杯酒,凑近一点:“乔治,今天没有外人,我跟你说一点有趣的故事,你可以当故事听。二战后期,我跟罗统领与司大林谈判,当时,你也知道,你在太平洋上那些可恶的小岛上与狗日的倭国人作战,这其中的艰苦你最有发言权。” 乔有志眼神凝重,脑海里浮现出电影里米国大兵与鬼子血拼的画面。 “为了更快的干掉倭国,我们需要与苏国达成一些协议,就是答应司大林一些利益。” “苏国人肯定是狮子大张嘴了。” “那是,司大林要了库岛,外蒙,这还只是亚洲,欧洲他们划了东欧,好大的一片,最有意思的是他们还商量了要华夏的旅大港。” “华夏人同意了?”乔有志问这个问题时心在滴血。 “当时罗统领也提出了,要与华夏方面商量。可是司大林对当时华夏当局非常蔑视,认为没有必要同他商量。” 乔有志不想提这个,只是说了句:“利益是有实力者才能拥有与分配的。” 威尔高兴地称赞:“yeS,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这样的,商量完了华夏问题,就是半岛了,我们当时离半岛很远,苏国人打到寒城时我们还在绳岛?我们也不想放弃半岛,就跟司大林紧急商量,以三十八度线分割半岛,北边苏国管制,南边米国管制。” “为什么会打起来?苏国支持北方军,这样不违背了与我们之前的协议。” “说白了还是利益。刚开始,苏国不支持北方军开战,后来,苏国在华夏获得的旅大港的使用权被收回了,苏国在远东失去了港口,只好将目光放在半岛,当然条件是支持打寒国,这样战争打起来了。” “唉,本来我们都胜利了,可是功亏一篑,将军,您认为到底是华夏出兵还是苏国出兵?” 威尔皱起眉头:“我认为华夏出兵,不过不是大规模的,是志愿形式的,华夏没有实力与我们开战。” 乔有志放心了,端起酒杯与威尔碰了下。 第二天,威尔准备与乔有志坐飞机先去北方首都,然后回倭国,再转道回米国。 在路上,遇到帕尔上校。 离着老远,帕尔伸开双臂,踉踉跄跄地拥抱乔有志:“乔治,我的朋友,见到你,太高兴了。” 乔有志非常厌恶男人搂自己,尤其是米国男人,一脸黑毛在脸上蹭来蹭去:“王八蛋,如果不是当时米国士兵太多,天也亮了,我一定找机会打死你。” 心里恨得要死面子上继续逢场作戏。 “上校,这都是上帝在保佑。” “乔治,你就是我的上帝,你是我们骑八团的上帝。”帕尔动了真感情。 乔有志更觉得恶心了。 幸亏威尔少将在,帕尔收敛了一点。 三个人一同登上飞机,不久降落北方首都。 半岛的首都,目之所及,都是战争破坏的惨景。 威尔不想在这多待,看了看手表:“飞机快来了,我们在这里走走吧。” 就在这时,一个中尉匆匆跑来,给威尔敬礼又给乔有志敬礼:“将军阁下,麦上将请乔治去一趟。” “你说什么?他要回米国的,有重要任务。”威尔有些生气。 “将军,麦上将说,乔治有更重要的任务。” “比大统领的任务还要重要吗?” “是的,麦上将说,上帝的任务也要等在他的后面。” 威尔气地浑身直颤。 乔有志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无奈,威尔也表示理解;乔有志回到麦上将在北方首都的临时司令部。 ------------ 第25章 敌人到底是谁 打了败仗,麦上将悲愤交加,最闹心的是,还不确定敌人是谁?是被打的溃不成军的北方军?还是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的华夏军? 想到联络官,这个年轻的少校在最前线,应该能提供一份最真实的材料,所以不顾一切把乔有志留下。 乔有志回到司令部,麦上将正在开会,请求米军高层批准轰炸亚陆江大桥。 米军高层当然不同意,亚陆江大桥是一个界桥,有一半属于华夏,炸了等于向华夏宣战。 前段时间轰炸了华夏的安东地区,已经让米国颜面扫地,为了安抚华夏情绪,不得不做出了赔偿的姿态。 如今,麦上将吃了败仗,就要轰炸亚陆江大桥,这是泄愤,是小孩子打架打输了,拿砖头砸人家窗户玻璃的幼稚之举,完全不考虑后果。 米军高层最想知道的是华夏是否干涉,出兵多少。麦上将怒不可遏,难道华夏干涉就不打了吗? 米军将军们的谨慎的态度,让麦上将愤怒咆哮:“早知道你们如此胆小如鼠,当初在希点就不该让你们毕业。” 米国的将军们也火了,认为麦上将疯了,脑子里的梅毒病毒复活了,麦上将的神经已经被病毒控制,麦上将得了梅毒在米军高层并不是秘密。 麦上将指责华夏出兵是不宣而战,违反国际法,要对华夏进行强有力的回击。 米军高层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华夏开战,要求麦上将必须慎重行事。 会议骂骂咧咧地结束。 麦上将脸色阴沉地走出电传会议室,见乔有志站在那,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一个随从走上来:“将军还有一个会议,要去见不列颠人。” 不列颠的代表达文准将要求麦上将暂缓对亚陆江的轰炸,避免进一步刺激华夏。 麦上将则嘲讽达文准将,是不是被华夏人吓破了胆子。 达文准将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麦上将敲着桌子:“在长江上,紫石英被华夏的军队攻击之后,你们不列颠人的脊梁就被打断了,当年你们帝国想在哪里架一尊大炮就轰击哪个国家的勇气哪里去了!” 达文准将的脸一阵发白:“将军,我提醒你,你的话对我们的立场没有任何作用。” “你们不想惹怒华夏,不想跟华夏打仗,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已经在跟他们交战了,你们的二十七旅是来旅游的吗?” 达文准将不卑不亢:“将军,我们没有同华夏打仗,我们只是执行联合国的决议与命令。” 麦上将拍着桌子,说了一句不符合身份的话:“狡猾的狐狸!” 达文准将目瞪口呆,这是一个五星上将该说的话吗,双方不欢而散。 他走后,情报处长罗比被叫过来。 “亲爱的罗比,你搜罗了多少情报,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了吗?” 麦上将似乎有些累了,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罗比少将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知道麦上将喜欢听什么,否则他也不会当情报处长,更不可能挂上少将的肩章:“将军,我们不能否认,华夏出动军队的事实,我还是坚持我们的意见,出兵很少,只是一些志愿兵,同情半岛的一些军人。” 麦上将望着他,示意他继续。 “我们空军侦察过了,他们正在向北撤退,在芸城,在东线,他们明明占据了上风,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显然是兵力不足。我分析,华夏军出兵的目的也不是击败我们,而是帮助北方军撤退。我们在苏国的情报人员也送来情报,说是司大林想让北方军到华夏建流亡政府。” “有道理,罗比,你越来越像一个优秀的情报处长了。”麦上将的脸上露出笑容,接着眼中射出两道阴森的寒光,抓起电话,打到了远东空军作战司令部:“听好了,命令你们,立即轰炸亚陆江大桥。” 远东空军司令麦也中将知道米军高层有禁止轰炸亚陆江的命令,谨慎地询问:“参谋长联席会议知道吗?” “麦中将,你要知道,你是远东空军司令,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应该遵从的是米国驻远东总司令的命令,你还需要确认谁是远东驻军的总司令吗!” “将军,不用了,我知道我的上司是您。” “那还需要我重复命令吗?” “不用了,将军,我马上下令,轰炸机群起飞。” 一千多架轰炸机从远东各地的机场起飞,飞向边境。 会议室里,罗比少将小心地询问:“将军,乔治来了,您还要不要见他。” 麦上将敲了下脑袋:“差点忘了,快去把他请进来。” 罗比怀疑听错了,五星上将居然对一个少校说了一个请。 乔有志走进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将军。” “我亲爱的乔治,你看我,事情太多了,但是我没有忘记你,我非常需要你。”麦上将笑态可掬。 罗比非常自觉地退出会议室。 “乔治,我把你叫回来,你不能回米国了,这对你是非常大的损失,你的名气,还有那些明星,你不会怪我吧。” “将军,我听说,您是听着军号出生的,您就是为军人而生,您的一生也大部分都在战场上,我一直以成为您的手下为荣。”乔有志大方地拍马屁。 麦上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重新叼起玉米芯:“乔治,我们都是纯粹的军人,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告诉我,你在前线遇到的敌人到底是谁?” “是华夏人。”乔有志认真回答。 “确信吗?” “将军,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告诉您,确实是华夏人,战术都是华夏的。” “他们来的人多吗?目的是什么?” “人可能不多,占了点便宜就撤回去了。” 麦上将扶着下巴,想了一会:“乔治,我想派给你一个任务,你能接受吗?” “将军,请您下命令吧。” “我想请你带一支部队,去前线侦察,华夏人是不是已经撤走了。” “将军,我喜欢这种挑战的任务。”乔有志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下来。 麦上将握住他的手:“我听你的好消息,这仗如果打好了,我让米国的那些女明星来冬京,都是你的。” 两天后,乔治带着一支精锐的米军侦察队出发了。 主力是集团军下属侦察分队,还有骑一师的人,最让乔有志意外的是牧师伊文也来了。 “牧师,我们这次可是去敌人的地盘侦察,随时见上帝的?”乔有志拍着伊文的胳膊打趣。 “有我在,上帝那边一切好商量,乔治,真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伊文对上次乔有志的救命之恩非常感激。 ------------ 第26章 半岛还乡团 行走在半岛北部,较之第一次北进,更加破败不堪,曾经繁华的城镇,都变成了瓦砾。 他们在一个山坡上休息,哨兵报告:“有人。” 乔有志带着伊文飞跑过去。 六个百姓从变成废墟的村庄,挖出一些之前存在地窖里的几个口袋。 就在这时,天上传来战斗机的轰鸣。 四架战斗机追着六个百姓扫射,等百姓彻底不再动弹,战斗机得意地晃着胜利的翅膀飞走了。 不久之后,又有两架轰炸机飞来,向那个已成废墟的村子再次扔下一连串炸弹,将旧废墟炸成新废墟。 米军侦察队的几个头头惊呆了。 “空军在干什么?”队长杰弗逊上尉大惑不解:“这样的目标哪里值得轰炸?” “难怪我们在前线得不到有效的空军支援,这些混蛋都去炸这些没用的目标了。”骑一师的中尉艾德十分不满。 “米国人民的纳税钱。”伊文嘟囔。 “先生们,休息够了,我们出发吧,这些不是我们能管的。”乔有志催促说。 杰弗逊带三个大兵去探路,检查了那个还在冒烟的村子。 发出安全信号后,乔有志带大队人马从山上下来。 六个村民已经支离破碎,几个口袋里是一些玉米棒子与土豆。 告别这个村庄,继续前进。 一天走了五十多里,速度不是太快,主要是要隐蔽,还要躲避米军空袭,这些混蛋的误炸率很高。 傍晚来到一个小村子宿营。 杰弗逊安排完哨兵,还没喘口气,哨兵匆忙报告:“东边树林发现有人。” 杰弗逊与乔有志带人包围上去。 大概二百多村民被一群持枪者包围。 村民面对冰冷的枪口,害怕到极点。 一个三十多岁的持枪者,正在殴打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嘴里歇斯底里:“说不说?快说,不说打死你。”接着是枪托落在人身体上的声音。 那个男人趴在地上,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真的没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都是老百姓。” 持枪的又是一脚,将那个男人踢晕。 人群中一个五十多岁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被拉出来,枪顶在脑门:“说,到底谁是?” 白胡子老人声音颤抖:“我们都是村里的老百姓都是种地的,没有你们要找的。” 持枪那人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花白胡子的老人躺在血泊中。 人群中传来哭泣声。 持枪的人朝空中就是两枪:“不准哭。” 哭声暂时停止,依然有啜泣声。 持枪的人发疯般狂叫:“好,没有,你们资助过他们粮食、吃的,这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村民们更加惶恐。 持枪的人一挥手,饿狼般的男人抓出几个姑娘,当着村民的面扯掉了她们身上的衣服,继续威胁:“给你们个机会,自己告诉我,谁资助了那些穷鬼物资,我只选十个,前十个告诉我的,免死。” 村民害怕,没人回答他。 持枪那家伙嘿嘿一阵淫笑:“现在我只选五个,前五个告诉我的免死。” 村民互相望着,啜泣声也没有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持枪那人见状,哈哈大笑:“三个,前三个告诉我,留三个人的性命。” 村民没有人出来。 持枪那人哼了一声,指着抓着姑娘的几个人:“他们是你们的了,就在这里,让他们好好看看,给穷棒子帮忙是什么下场。” 村民都闭上眼睛。 几个姑娘撕心裂肺般惨叫。 一个姑娘咬住一个混蛋的手指头,因为极度害怕,咬住就松不开了。 那混蛋怎么甩也甩不掉,竟然丧心病狂地掏出匕首,割断了那姑娘的喉咙。 那姑娘到死,嘴里还留着那个混蛋的一截手指头。 这下百姓彻底陷入绝境,那群持枪的混蛋野兽一般,将所有年轻女人拖到一边,将剩下的孩子与老人,赶到后面的深坑里。 抓起铁铲就往坑里填土,要活埋了这些村民。 外面的米军侦察队看不下去。 杰弗逊一个手势,米国大兵从四面冲出来,控制住局面。 这些混蛋被缴枪,吓的魂飞魄散,以为北方军游击队杀了回来,等看清是米军,立即恢复了狂妄状态。 乔有志上前,找到那个带头的,话都懒得说,指着地上的人,问他怎么回事。 带头混蛋解释:“我叫朴一胜,我们是寒国人,马斯幽米组织的先遣人员,任务是搜查藏在老百姓当中的北方军,以及帮助过北方军的人。” 乔有志大概明白,还乡团,也没有说话。 伊文大叫一声:“哦,上帝。” 乔有志与杰弗逊、艾德跑过去,深吸了一口冷气,眼前是一百多具尸体,有被子弹射杀的,也有被刀砍死的,还有被肢解的,二十多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遍布刀伤,有的肚子被割开。 伊文在胸前划着十字,回到混蛋朴一胜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们干的?” 朴一胜有些得意:“是的,他们都是北方军的家属,在之前的战斗中沾满了我们米寒军人的鲜血。” 伊文抡起拳头打掉了他的两颗门牙。 朴一胜吐着血辩解:“我们是盟军。” 杰弗逊摇摇头;“我们没有你们这样的盟军。” 乔有志让他们列队,押到那群尸体前:“跪下。” 朴一胜预感不妙站起来想跑。 伊文一枪将他打翻在地,然后走到他的近前,对准他的脑袋就要开枪。 乔有志拦下:“伊文,你是牧师,是救赎人的,不能杀人,上帝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荒山野岭的,上帝会知道吗?就算知道了,我亲自向上帝解释。”伊文说的非常淡定,然后更淡定的对准朴一胜的脑袋开了枪。 乔有志拦住一个矮个子,刚才抓那几个姑娘时,这小子下手最狠,米国大兵出现时他裤子都脱了,乔有志从他身上搜出一个徽标,问:“你是倭国人?” 那人神色慌张,极力否认:“不是,我是寒国人。” 乔有志举着那个徽章:“这是山田家族的,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忘了,现在倭国是米国统治的。” “这是我捡来的。”那小子极力否认。 乔有志命人脱下他的鞋子,那双脚是铁证。 “杰弗逊队长。”乔有志喊道。 杰弗逊在太平洋战场作战,受伤后审讯倭国兵,当时倭国兵极其疯狂,动不动就在身上藏手雷,见到米国人就拼命。 后来为了稳妥,所有倭国兵不准穿衣服,这种脚杰弗逊打死也不会忘记,见到那混蛋,忍不住骂了句:“鬼子。” 那混蛋抬起头恶狠狠盯了杰弗逊一眼。 杰弗逊也不惯着,掏出手枪,对准他的眼珠子就是一枪。 随后下令,将这些混蛋全部处决。 伊文一口气打光了冲锋枪的子弹,还不解恨。 ------------ 第27章 被释放的俘虏 米国大兵气愤的是这些混蛋屠杀百姓,对那些半岛百姓并没有怜悯之心,处决那些混蛋后,队伍开拔。 见他们离开,一个百姓知道乔有志会说半岛话,拦住他:“从这里往西北,大概三四十里路,那个地方打过仗,也许能碰到你们要找的人。” 乔有志道了谢,扭头走了。 走出几里路,重新找了个山坳,在这过夜。 半岛的夜晚气温很低,米国大兵搭好帐篷,点上炉子,钻进温暖的睡袋。 杰弗逊睡不着,问乔有志:“半岛人说了什么?” 乔有志一直琢磨半岛百姓的话,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肯定是米国兵,大部分藏起来的米国兵都归队了,这些是什么人?俘虏,难道说,半岛人将俘虏都关在了那? 杰弗逊问个不停,乔有志纠结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肯定去救,乔有志打心底不想救,为了拖延时间,装作没听到,继续发呆。 伊文告诉杰弗逊:“也许因为那些混蛋的事,乔治还没缓过来。” 杰弗逊认同点头,离开帐篷检查岗哨去了。 一夜没什么事,天亮后继续行军。 乔有志想通了,带他们找俘虏,也许能从俘虏嘴里得到更有价值的情报。 朝西北方向,翻过一座山,出现一条砂石路,走了一段距离,尖兵发来信号。 所有人高度紧张,端枪瞄准四周,杰弗逊的得力手下迅速冲到附近制高点。 来到尖兵报告地方,长舒一口气,虚惊一场,路边是华夏军丢弃的挎包,粮食袋子。 一个米国士兵打开粮袋,是一颗颗炒熟的黄豆。 “他们就吃这个。”伊文觉得不可思议。 乔有志带人继续搜索,走出几百米,发现十几支枪。 艾德中尉对枪支有研究,说是倭国的三八大盖,是倭国兵的制式武器,他端着一杆枪,望着枪管,膛线都没有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 “这就是华夏人的武器?” “也许是吧。”乔有志不置可否,其实心里确认。 “他们武器这么紧缺,为什么要丢弃?”伊文抛出关键问题。 “丢弃武器与行军装备,肯定是撤退时不想要得,不想回来了,如果想回来,怎么能丢掉武器。”乔有志分析地头头是道,得到众人认可。 越往前,见到被丢弃的物品越多,水壶、军装,甚至药箱子。 艾德中尉气愤至极:“早知道他们是撤退,我们至于那么慌乱!” “说什么都晚了,走吧。” 乔有志安慰着,继续向前。 中午休息,尖兵急跑来报告:“前面发现战俘营地。” 乔有志与杰弗逊相顾愕然,随即带人围上去,快到地方,听到尖兵与战俘的说笑声。 乔有志拿出望远镜,尖兵与战俘有说有笑,战俘身上军装破烂,胡子拉碴,精神状态非常好,赶紧上前询问什么情况。 战俘见到少校,立正敬礼。 这些米军确实是俘虏,五天前,华夏军不知什么目的,把他们放了,华夏军收拾完东西,匆匆撤退。 一个米军分开士兵,冲到乔有志前面,将他紧紧抱住:“乔治,感谢上帝,还能见到你。” 乔有志惊呆了,这人正是与他一同作为寒六师七团联络官,前进到亚陆江边的奥尔少校。 此时的奥尔少校蓬头垢面,惨不忍睹,如果不是说话声音,乔有志绝对认不出。 奥尔别提多后悔,没有跟着乔有志跑。 乔有志与他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奥尔,他们对你怎么样?” “乔治,对我还不错,有吃有喝,伤口也给包扎,就是他们的医疗水准太差,给我包扎的纱布是洗过之后的,我表达了抗议,后来给我换上了崭新的纱布,给我换药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扔掉那些纱布,我想,还是会留着继续用的。” “吃的好吗?” “不怎么好,只供应米饭还有少的可怜的菜。” “你这是受到了虐待?”乔有志的口气像是为他打抱不平。 奥尔否认:“他们自己人吃得更差,有时候是黄豆,有时候直接就是土豆,肉只有重伤员能吃到。” “这么说,他们还不错。” “怎么说呢?一个长官审问我,我提到了我的哥哥去过华夏根据地,我也说过我在太平洋打过倭国,他们对我的态度就更好了,允许我在营地里走,还说在适当的时候将我放了,五天前,他们将我送到这边,与那些俘虏一起释放了,还告诉我们路线,沿着这条路走,就会遇到咱们的部队。” 乔有志若有所思,这是志愿军释放的烟雾弹,本来粮食就可贵,放了你们不但节省资源,还能混淆米军判断,一举两得。 杰弗逊也过来:“你怎么看华夏士兵?” “他们都很年轻,老兵也有,不过不多,身体非常瘦弱,枪也不行,有的枪很古老,有一支倭国的枪就是好的,我见过一个伤员,他是怎么受的伤,就是想抢一支我们的冲锋枪,被我们从侧后击中。” 杰弗逊又问:“你确定他们回国了。” “我不能百分之百确认,他们放我们的时候,感觉是回国,好多半岛士兵也跟他们一起,往北去了,半岛已经很难见到拿枪的士兵了。” 奥尔如实诉说。 骑一师的艾德中尉也高兴不已,在战俘里遇到了他们骑八团的老朋友。 经过商议,乔有志决定将侦察队分成两部分,艾德中尉带三十名士兵护送战俘返回基地,他与杰弗逊上尉继续北上侦察敌情。 杰弗逊上尉呼叫米军,空投了物资,吃饱后各自行动。 战俘走到第二天中午,遇到接应他们的车队。 回到基地,集团军的沃中将,骑一师的师长,将他们当宝贝一样,好吃好喝之后,询问在战俘营的所见所闻,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重要的情报资料。 乔有志与杰弗逊继续向北前进,茫茫大山,很快飘下雪花。 尖兵在雪地上发现一串脚印,等乔有志赶到,脚印已经被雪覆盖。 杰弗逊趴在地上,使劲吹掉最上层的雪,依稀可以辨别出是脚印的轮廓,肯定不是米军的,也不是寒军的,只能是华夏军或者北方军的。 往前走几十米,没有来得及被雪覆盖的脚印越来越多。 杰弗逊推断,应该是支不足百人的队伍。 乔有志望着杰弗逊,这个家伙如同饿狼一般,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 “乔治,我们追上去。” 侦察分队像是打了兴奋剂,迅速行动起来。 前方是在芸城杀的地动山摇的尖刀连,带头的正是乔有志的爷爷乔翻身。 ------------ 第28章 爷爷的妙计 此次尖刀连的任务是释放抓住的几十个米军士兵,完成任务迅速北上,如果尖刀连严格执行上级命令,米军侦察分队就是飞也不可能追上他们。 在路上遇到一伙半岛汉奸,给天上的米国空军指示目标,白天用镜子,晚上点火。 乔翻身与他的弟兄,最恨的就是卖国贼二鬼子,也忘记了领导命令,带人将这伙半岛汉奸收拾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伙二鬼子还不是一般顽固,比正规军都厉害,乔翻身牺牲了好几个弟兄,才干掉这伙人。 队伍中有了伤员,行军速度降低,米军的侦察分队才追上来。 乔翻身亲自垫后,察觉出身后有尾巴,一点也不惊慌,带一个班在前方拐角处埋伏下来。 两个米军尖兵没发现,自然也不会防备。 乔翻身指挥战士迅速出击,饿虎扑食一般将两个米军尖兵按在地上。 米军尖兵没来得及喊叫,嘴里就被塞上毛巾,接着被干净利落地捆起,战士抬死猪一样追赶大部队去了,乔翻身带两个战士将地上杂乱的雪收拾了一番。 杰弗逊将近半小时没有收到尖兵报告,路上也不见记号,知道大事不好,尖兵出事了。 不得不重新派出,一个士兵在前,两个士兵保持目视距离,紧随之后又是三人,搜索前进。 乔翻身找到一个破旧山村,将两个米国大兵提上来,拿掉他们嘴里的破毛巾,准备升堂,随即放弃,他不会说英语,尖刀连也没人会说,能审出什么。 然而就这么将他们放了,还有点不甘心,抓两个舌头成累赘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慌张报告:“副连长,张三顺不见了。” 乔翻身腾地起身,揪住那士兵问:“你俩不是在一起?” “他去旁边撒尿,我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走,过了好长一会不见他追上来,我就回去找,结果他撒尿的地方没人,我检查了,好像有打斗的痕迹,可能被人抓了,地上没有血迹。” “撒尿,你不知道在旁边给他站岗。”乔翻身气地差点动手。 那战士有点委屈:“谁知道这附近还能有敌人?” 一听这话乔翻身更火了:“没有敌人,我们抓的两个是什么!” 忽然乔翻身眼珠子一转,拿出身上的小本本,在上面写了一些文字,然后将小本本揣好。 随后抡起拳头对那个战士劈头盖脸就打,那战士躲避着,乔翻身继续打,其他战士看不下去,都来劝架,打斗过程中,身上的小本子掉下来。 正好掉在两个米国士兵脚下。 看押的战士都去劝架,他们双手被绑,脚是自由的,一个米军士兵立马将小本本踢到一边,趁没人注意,将小本子踢到一个墙洞里。 乔翻身打累才罢手,那个战士鼻青脸肿,委屈的眼泪汪汪,其他战士也在劝他:“哭什么,副连长训你是为你好。” 他们没有继续向前,就在这等着。 张三顺指定被米军抓了,米军抓他就是换他们的两个士兵。 乔翻身猜对了。 两个小时过去,乔有志带两个士兵出现在尖刀连休息的地方。 乔翻身望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米国大兵,过段时间,这个米国大兵能叫他爷爷,指着扣押的两个米国士兵,比划了一下。 乔有志自然明白,点头同意,抓张三顺,也不是为了纯粹地交换两个米军士兵,主要是想近距离见一见华夏军,结果对方还不是一般的华夏军,而是他的亲爷爷。 杰弗逊本打算直接攻击乔翻身的尖刀连,将两个士兵抢回来。 乔有志不明白为什么杰弗逊要冒这么大风险,一问得知,其中有一个士兵是他亲弟弟,劝杰弗逊:“能不交火就不交火,他们能埋伏抓我们,我们就不能抓他们。” 结果真抓住了撒尿的张三顺。 乔有志审讯张三顺,一个字也没问出来,只好加快行军速度,追赶华夏军。 乔翻身同意交换,但是要先放一个,另一个等一个小时之后再放,这一个小时,米军不能向前。 乔有志征询杰弗逊的意见。 杰弗逊本来不同意,见到弟弟朝他眨巴眼,知道里面有情况才改变主意。 交换完战俘,双方各自心怀鬼胎,快速脱离接触,。 乔翻身用最快的速度往北去。 在高处站岗的米军一直密切关注,向杰弗逊与乔有志报告:“他们疯狂逃跑。” 杰弗逊与乔有志互视一笑:“怕跑慢了被我们追上,唉,如果我们想追上他们,还需要亲自追,发个电报,天上的飞机就能好好伺候他们。” 他们都忘了,乔翻身手里还有一个米国大兵。 交换回来的杰弗逊弟弟被松开后,用最快的时间翻出乔翻身掉落的小本子,兴奋地说:“好好看看,那个家伙当做宝贝的。” 杰弗逊不认识中文,交给乔有志:“乔治,你看一下。” 乔有志翻了翻,本子上写的大部分内容是战斗记录,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最近写的都是回国的事情。 “有什么价值吗?”杰弗逊问。 乔有志面带喜色:“非常有价值。”说完叫来一个班的米军士兵,将这个小本子快速往基地送。 一个小时过去了。 杰弗逊带士兵快速向北,跑的气喘吁吁,在一个三叉路口,遇到了那个米军士兵,他的头上蒙着一件华夏军上衣。 将他放开后,杰弗逊急切地问:“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米军士兵无奈摇头。 乔有志指着那件华夏军军装:“他的头被蒙住了,怎么能看到。” 杰弗逊望着三条小路,急得直打转。 华夏军的行军速度,尤其是山里,米军光凭两条腿,就是再给他两条腿,也不可能追上。 天快擦黑时,乔翻身带部队追上团部。 团长问:“为什么回来晚了。” 乔翻身如实汇报。 团长大怒:“混蛋,怎么执行的命令?” 尤其是听到他还丢了一个小本子,更火了:“你那个小本子上,记录的是什么?” “就是,我连的人数,伤亡情况,还有吃了多少东西,这些乱七八糟的账。”乔翻身认真回答。 团长拍了桌子:“你个混蛋,那些都是军事情报,米国人一看就知道我们的配备了。” 乔翻身一点没着急:“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丢!” “团长,我后来还在本子上写了一些。” “写了什么?” “写的是,将这群米国佬放了我们就可以回国了,我也可以回家娶媳妇了。” 团长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好小子,跟周瑜学了一手,不错。” 杰弗逊准备继续北上,突然收到命令:“任务取消,迅速回基地。” 当天夜里,他们被直升飞机接走。 乔有志被连夜叫到集团军司令部,沃将军的副官告诉他,好好睡一觉,白天麦上将要过来。 ------------ 第29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 中午时分,麦上将的专机姗姗来迟。 一起来的还有参谋长,情报处长,以及米军高层代表科特少将。 豪华轿车将麦上将一众拉到集团军会议室。 沃中将、盖少将、米本中将等候在此,情报处最优秀的情报官也来了。 麦上将走到门口,一个士兵大喊一声:“将军。” 会议室的人齐刷刷起身立正。 麦上将快步走到座位,环视四周,见到最后排的乔有志,微微一笑。 大部分将军的目光也都落到乔有志身上,有人在心里酸溜溜地骂一句:“麦上将的狗腿子。” 麦上将示意众人坐下。 会议开始。 乔有志解读缴获的华夏军小本子上的内容,每页纸都被拍成照片,投放到会议室大屏幕上。 第一张是一些奇怪的符号。 最上面是数字155,乔有志解释,这支部队是个连级单位,人数得到加强,属于突击连队。 下面是三角,35,乔有志解释,受伤人数。 圆圈,33,乔有志解释,活着三十人。 叉号,79,乔有志解释,死亡人数。 黑点,9,乔有志解释,失踪人数。 还有一个日期,正是与米军交战的日期。 麦上将非常满意。 集团军的情报官分析:“看上去,华夏军队赢了,实际上也承受了巨大伤亡,一个部队死亡、失踪、受伤,远远超过了三分之二,这支部队已经不能算作战斗部队,这还是一支精锐部队,精锐部队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部队。” 接下来纸上写的是枪支弹药的使用情况; 领枪弹如下: 步枪弹2000发; 冲锋枪500发; 机枪弹2000发; 手榴弹600颗; 剩下的则是粮食补给,炒面500斤,炒黄豆200斤,白菜30棵,土豆30斤。 乔有志分析:“弹药,也就一个基数,每个士兵平均分四颗手榴弹,子弹一百多发;如果战斗持续过长,这些弹药不能支持多久。” 见将军们心满意足,乔有志接着分析:“剩下的就是吃的了,这些吃的,有热量吗?” 将军们哈哈大笑,麦上将打趣说:“热量,肯定会有的。” 见他们如此高兴,乔有志更高兴。 最后一张纸上写的是主人发自内心的呼唤:“要回国了,回国就可以娶媳妇了。” 乔有志分析:“在华夏人的观念里,结婚是非常重要的事,而且华夏军人有一点非常特殊,如果他们要上战场,大部分会把婚事推掉,担心在战场牺牲,两个人越是相爱,军人就越有可能推掉婚事,让他的爱人重新选择,这个本子上的人,写的是回家娶媳妇,足以证明,他要回国了。” 情报处长抛出一个问题:“这证明是他一个人回国,还是他们全部的人马都回国。” 乔有志回答:“我们得到的是一个人的笔记本,只能证明他一个人。” 麦上将笑了:“罗比提出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我们总不能让一个笔记本吓退了吧。” 接着称赞乔有志:“乔治,你立下了大功,怎么样,幸亏我把你留下。” 随后对手握重兵的将军们说:“先生们,敌人已经回国了,他们本来就一小部分志愿者,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行动了,马上就圣诞节了,先生们,让我们的小伙们子,在圣诞节前回家吧。” 麦上将意气风发,手下的将军们也如喝醉了,晕乎乎地拍着巴掌。 尤其是沃中将,发誓一雪前耻,开始大举北进。 寒国军队如同吃了兴奋剂,第二军团所属第六、七、八师,沿半岛西部快速北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们身后是米军部队,不列颠二十九旅,以及土军。 乔有志接到命令,送一批装备给土军部队,土军旅五千多人,旅长亚新准将。 土军万里迢迢来到东方,主要的目的是抱米国大腿。 米国与西方列强组建的军事集团,土国心痒得不行,千方百计想加入。 可是米国一直没有同意,原因有多方面。 为了换取米国支持,土军不管半岛与他相隔万里,也热情送来一个旅,希望换取米国的些许好感。 乔有志来到土军驻地,旅长亚新准将亲自迎接,讲了土国与东方的渊源。 “乔治少校,你看我们的样子,像是中亚人,其实,我们的祖先一直住在东方,一千多年前,我们就在华夏的北方,那时候的华夏,每年给我们上贡,向我们称臣。” 说起往事,亚新准将陶醉了。 乔有志当然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不怀好意地问:“那你们怎么往西去了?待在故土不好吗?” 亚新准将脸上一热:“年代有些久远了,我记得,应该是那个地方的草原消失了,我们的族人为了生存下去,便赶着牛羊往西去了。” 乔有志一点没给他面子:“将军阁下,据我所知,你们当时与华夏的皇帝,应该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唐朝的皇帝,名字叫李世民的,你们与他打仗打输了,被迫往西去的。” 这段历史,亚新当然知道,意外的是这个米国人怎么会知道,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少校,您的学问真好。” 亚新不再吹历史上的丰功伟绩,带着乔有志检阅当今的土军雄风。 土军士兵队列齐整,一个个面相凶悍,人手一把弯刀。 见乔有志对弯刀感兴趣,亚新从一个士兵手里取过一把。 乔有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抽出刀刃,阳光下格外耀眼,走到一棵小树前,一刀挥下,胳膊粗的小树立成两段。 亚新准将找到了从历史中失去的自信:“我和我的部下,将成为联军的最锋利的刀刃。” 乔有志将刀还给士兵,检查他们的步枪,都是不列颠的旧式步枪,最好的是李恩菲尔德,这种步枪在半岛战场,已经过时。 依着乔有志的想法,过时就过时吧。 米军高层不同意,立马分拨了一批装备,并且要求乔有志,训练他们熟悉米式武器。 乔有志非常高兴,我用心教,先教上一个月。 然而战况不等人。 寒国军队与米军在沃中将的亲自带领下,推进速度惊人,与互相掩护的友军距离越来越远。 这又给了华夏军包饺子的机会。 联军从统帅到士兵,没人认为前面有华夏军伏兵,固执地给上次失败开脱,上次失败纯属偶然,是华夏军队突袭。 在这种乐观主义催化剂的作用下,他们再次闯进华夏军的口袋阵。 ------------ 第30章 敌人的眼皮下 华夏军的副司令来到卅八军军部。 军长正在睡觉,被叫醒后见是老朋友,激动不已:“副司令,你来了正好,给我的军部看家吧,我要到前面去了。” 副司令带来一个警卫班,班长乔翻身,他因为执行任务夹带私货耽误归建,就留在了华夏军总部,这次副司令来卅八军,他们班成了警卫战士。 副司令没理会军长,自顾自地说:“我给你带来一个人,看看你还认识不?” 话音刚落,乔翻身走进来,对军长敬礼:“军长好。” 军长哈哈大笑:“是你小子,听说上一次,干的不错。” 乔翻身开始当兵是军长的部队,开始当传令兵,辽沈战役那会,部队坚守大虎山黑山,打到最后乔翻身去前沿传达命令,就再也没回司令部,要死要活待在作战部队。 两个人简单打了招呼。 军长与副司令,政委研究作战部署。 副司令先讲话:“寒军已到一线,你们负责七师,老吴负责八师,有把握不?” 军长上次没打好,当着那么多人被骂,早就窝着火,一拳头砸在地图上:“交给我们了!” 副司令传达命令:“你们可是主力,是要包饺子的,不是赶羊。” “就是要包他们的饺子,这回,先堵上他们的退路!” 军长说完喊来侦察科科长。 “张科长,你是打过鬼子,打过大队长的老侦察了,给你个任务,去敌后,炸了寒国伪军的退路,五岭大桥,敢不敢?” 张科长拍着胸脯:“军长,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完不成任务,我也不回来了!” 正要往外走被乔翻身抓住,张科长是乔翻身的第一任排长,刚开始没认出来,心说,谁这么胆大,敢在军部抓我。 听到乔翻身声音:“排长,等我一下。” 定睛一看,认出乔翻身,上去就是一脚:“是你小子,啥时候来的,你不是叛逃到卅九军去了,咋回事啊,仗没打好,被发配到我们这了。” 乔翻身知道他是开玩笑,抓着他的手哀求:“排长,你去给军长说说,让我参加你们的行动吧。” 张科长摇头:“乔翻身,你不是我们军的人,我们军长也说的不算啊。” “都是革命战士,哪里需要去哪里。”乔翻身苦苦哀求。 他们在这叽叽咕咕,军长都听到了,三个领导走出来。 两个人不敢嬉闹,立正站好。 张科长报告了乔翻身的要求。 军长望着副司令,毕竟乔翻身是副司令带来的。 “要不,让他们去吧,毕竟他们也有潜伏敌后的经验!” 副司令没有意见,军长当然同意。 天黑之后,张科长带领一支三百多人的突击队,背上炸药,悄悄地出发。 突击队里有一个班的半岛族战士。 乔翻身挑了一个叫崔镇宇的,又从自己班里挑了三个,五个人组成突击队的尖兵。 乔翻身与崔镇宇在前,一边走一边学习半岛话。 寒国军队前沿,士兵在帐篷里睡觉,哨兵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乔翻身没有贸然行动,确认哨兵在一个战壕里睡着后,才发出安全信号。 突击队沿山间小路,埋头行军,一口气走了两个多小时。 乔翻身发现麻烦来了。 前面是一处寒军阵地,不但有站岗的哨兵,还有巡逻的,应该是重要目标。 乔翻身与崔镇宇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队寒国巡逻兵走近,寒国哨兵询问:“口令?” “忠诚。”巡逻士兵回应。 乔翻身骂道还他妈有口令,这里是寒军伪七师师部。 张科长带突击队的几个领导与乔翻身脑袋碰脑袋地凑在一起。 “要不我们端掉这个师部算了!”乔翻身情绪激动。 张科长严肃拒绝:“不行,我们的任务不是敌人的师部。” 乔翻身也就是痛快下嘴,汇报当前情况:“这个地方是师部,东边也是一个师部,只有中间一条路,如果我们绕,就要多走半天。” 张科长犯难,一时拿不定主意。 乔翻身抓住了他的手,攥了一下。 张科长一拳头捶在地面上:“从两个师部中间走。” “大大方方地走!”乔翻身随即说出口令:“忠诚。”半岛族战士迅速将这两个字传授给其他战士。 为了更像一点,还将两个战士绑起来,装成抓到的俘虏。 乔翻身与崔镇宇带头,队伍排成纵队,大摇大摆走到前面。 巡逻的寒军刚过去。 寒军哨兵见到他们,就要拿枪。 崔镇宇不满呵斥:“自己人。” 哨兵大声问:“口令。” 崔镇宇骂道:“我们早就出发了,怎么知道。” 哨兵发现队伍里绑着的两个人,将枪背起来,嘴里客气:“英雄啊,你们。” 乔翻身瞪着眼过去,吓得那个哨兵不敢直视。 越往里面走越安静。 寒军士兵在帐篷里睡的死猪一般,乔翻身路过时恨得牙痒痒,多想一个帐篷赏它一颗手榴弹。 行进间,一个寒国士兵叼着烟提着裤子出来撒尿,正撞上乔翻身,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崔镇宇骂骂咧咧:“我们这好几天了,热水都喝不到,这群混蛋,却在帐篷里睡大觉。” 乔翻身叼着烟,走到尿尿寒军士兵近前,瞪着眼吼了一句:“混蛋!” 寒军士兵反应过来,赶紧往旁边躲。 乔翻身更加愤怒,指着嘴里的烟:“混蛋。” 寒军士兵如梦初醒,手忙脚乱掏出打火机,给乔翻身点上。 崔镇宇也叼起烟,寒军士兵毕恭毕敬,嘴里还说:“辛苦。”只顾着点烟,忘记了裤子。 听到后面的人走过发出的笑声,才慌乱地提起裤子,往没人地方去。 走着走着,前面灯光照过来,开过来两辆卡车。 乔翻身带崔镇宇快步上前,指着开车的司机破口大骂:“混蛋,让开。” 寒军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真将车停在路边,将路让开,请他们先过。 见到绑着的两个人,副驾驶上的寒国老兵嘀咕:“抓到了俘虏,押送到后方审讯的,这些家伙,胆子真大。” 寒军司机望着他们,眼神里充满崇拜。 突击队的大部分队伍通过,乔翻身与崔振宇快速跑回来,敲打汽车玻璃。 寒军摇下玻璃,非常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崔镇宇指着汽车:“给我们开一下怎么样,走了一天一夜了,累死了都要。” 寒军汽车兵无奈摇头:“对不起前辈,汽车不能借给你们,我们还有任务。” 崔镇宇闻听,气地捶了两下车门,与乔翻身骂骂咧咧走了。 等他们完全过去,汽车兵松了一口气,发动汽车赶紧走。 副驾驶上的老兵也催:“快走,这些家伙从战场上下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快点走。” 突击队有惊无险通过寒军两个师部,继续向着茫茫黑暗前进。 天已是后半夜,乔翻身发现,前面有几处灯光,是一个小山村,决定进村打探一下。 ------------ 第31章 炸桥 乔翻身带一个班战士接近村庄。 为防万一,张科长带两个排警戒。 乔翻身靠近一栋房子,耳朵贴在门上,屋里传来呼噜声。 崔镇宇着急,一把推开门,进去半个身子。 屋里是寒军,一个当官的还没睡,半躺着玩弄手枪,见门被推开,本能开枪。 门口狭窄,崔镇宇无处可躲,胸口中两发子弹,人眼看不行了。 乔翻身抱住他的身子拖到外面,枪管捅进窗户就是一梭子。 屋里的寒国士兵纷纷中弹。 枪声停止,以为灾难过去,殊不知,乔翻身打完一梭子,接着扔进一颗手榴弹。 三个刚站起来的寒军被炸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村里的寒军士兵被惊醒,有的以为做梦,大眼瞪小眼,有战斗经验的披上衣服去摸枪。 张科长领士兵抄上来。 战士们有瞄准房门的有盯着窗户的,只要有露头的立即被打回去。 突进的战士快速接近门口扔手榴弹,狭窄的房间里,手榴弹杀伤力惊人。 这支寒军的任务是防守五岭桥,走到这个村子天刚擦黑,见到村子不可能露宿在外,将老百姓赶出去,因为前后左右都是寒军,便放心大胆在屋里睡觉,岗哨也没留。 结果,等来华夏军突击队,被彻底报销。 这次战斗牺牲了一位战士,十几个战士挂彩,都是轻伤,不影响行军。 村民有藏在附近的,等到枪声停止,胆子大的回来查看情况,正遇到开拔的突击队。 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大爷拦住队伍。 乔翻身与张科长带战士上前,大爷额头上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张科长喊来卫生员,先帮大爷处理。 战士询问大爷伤口怎么回事? 大爷指着不远处尸体,他们打的。 众人气得不行,好在这些混蛋已经凉了,也算给大爷报了仇。 大爷问:“你们是不是去江边炸桥?” 张科长什么也没说。 大爷点头:“我知道,这是秘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条路,行不通了,这边打枪,那边肯定有防备的,从这村子穿过去,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乔翻身打开地图,将大爷提到的地名用线连起,就是一条最新最隐蔽的路线。 张科长给大爷留些药品与吃的,沿大爷指点路线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他们要利用这几个小时的黑夜尽快赶路,天亮后就得隐蔽行军,速度肯定大打折扣。 大爷给他们指了路,自己却遭了罪。 巡逻的寒国军队找上门来,大爷正带人往外抬尸体。 寒国士兵将大爷堵在屋里,逼问大爷什么人打死的寒国军人。 大爷回答,穿的衣服跟你们一样。 一个寒军上尉滴流着眼珠,抡起枪托往大爷头上砸,以为老头子耍他,寒军怎么可能打寒军? 突然想到,也许是敌人伪装的,寒军都辨别不出来,一个老头怎么能分辨。 想到这,认为老头说的是实话,便盘算着套点话出来。 寒军上尉:“老先生,他们往哪里走了,走的大路,还是村后的小路。” 大爷指着村后:“往小路去了。” 寒军上尉嘿嘿一笑:“谢谢您了。”说完带士兵沿着大路追赶。 士兵不解:“老家伙不是说他们走的小路?” 寒军上尉洋洋自得:“你没看到,老家伙屋里有药品,有吃的,肯定是北方混蛋给的,老家伙说往小路去,肯定是想把我们往小路上引,我们可不能听他的,就得反着走。” 也有士兵问:“这个村子通敌,为什么不处理他们?” 寒军上尉眼一瞪:“谁说不处理,现在还用得着他们,让他们把弟兄们的尸体处理了,到时我们上报村子坐标,一架轰炸机就能让这个村子消失。” 手下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拍马屁的声音说了好几公里。 黑夜中疾行的华夏军突击队一口气跑到天亮,翻了三座山,战士们筋疲力尽。 张科长选了一个隐蔽的树林休息。 天上传来飞机轰鸣声,先是一架,贴着树梢过去。 乔翻身嘀咕:“这是侦察机。” 十几分钟,两架更大的飞机过来,飞到突击队来的半岛村子方向,扔下几十颗炸弹。 张科长脸色僵硬,战士们也知道,指路大爷的村子不会再有了。 一上午头顶飞机不断。 突击队隐藏在林子,不少战士怨声载道,但没人违反纪律,就等见到敌人时再释放。 下午,飞机少了。 乔翻身提前带战士探好路线,等到天黑,战士们加快行军速度,终于比预定时间提前三小时到达攻击位置。 张科长举着望远镜,观察五岭桥。 不但有公路还有铁路,连接大江南北,两岸是高山悬崖,除了走这座桥别无他路,难怪说是咽喉。 乔翻身带人侦察回来:队长,桥南边有五六十个二鬼子,有铁丝网,两个碉堡,江水已经结冰,爆破组的人可以踩着冰到桥底下。” 张科长望着手表:“六点了,离总攻还有不到两个小时,行动。” 爆破组的战士从山上的隐蔽处绕下,踩着冰面小心翼翼前进,有战士摔倒,好在钻到桥墩下面。 桥墩太高,带的软梯太短,这难不倒战士,轻松搭起人梯,安放好炸药安,接好导火索。 与此同时,乔翻身带人沿桥底摸到南岸,轻松听到桥上寒军士兵的说话声。 一个寒军还往桥下撒尿,差点浇到准备探头的战士脸上。 就在这时,炸桥的导火索被点燃,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两节桥面飞上天。 桥上的寒军先是一愣,接着慌作一团。 尿尿的寒军还没提上裤子,战士就是一枪,那小子捂着裤裆从桥上掉下,将冰面砸个窟窿,掉进江水里飘走。 战士们从桥底蜂拥而出。 桥上的寒军见到雨点般落下的手榴弹,被炸的四处乱窜。 跑的快的钻进碉堡,可是枪口对着北面,碉堡后面没有射击口,只有人进出的过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七手八脚,重新架设机枪。 冲锋的突击队战士被机枪火力打倒一片。 爆破组的战士迅速行动,在地面上滚动着,将炸药安放到碉堡上。 随着一声声爆炸,碉堡的机枪哑巴了。 剩下的寒国士兵乖乖举起枪。 张科长打扫完战场,在南边放哨的战士发来信号,敌人增援,汽车五辆。 ------------ 第32章 包饺子战术屡试不爽 听到汽车马达声音,投降的寒国兵来了精神。 乔翻身对他们脚下来了一梭子,有点喜色的寒国兵立马吓得面如土色。 突击队战士将他们押到大桥下,捆好后嘴里塞上他们的臭袜子,一个战士用冷冰冰的枪口敲打他们脑瓜顶:“想活命,就屁也不要放。” 留下两个战士看守,剩下的迅速回到桥南岸。 张科长想,五辆汽车,能奈我何,当年在平型关,鬼子几百辆汽车,照样炸成了废铁。 突击队分成几个小组,每组招呼一辆汽车,尽可能等汽车接近动手。 五辆汽车只有两辆是援兵,后面三辆拉的是弹药。 开头汽车见桥头上有士兵,紧张了一会便轻松了,桥头上有士兵肯定是自己人,如果敌人见我们来,不开火也得躲起来。 为了验证自己想法,汽车按了两下喇叭,桥头的士兵与他们摆手致意。 开车的寒国司机确信,守桥的混蛋把敌人消灭了。 突然,两边冲出来几十个人,分工明确,飞一样靠近车厢,用刀子割开帆布,不由分说往车厢里塞手榴弹。 卡车为了让士兵暖和一点,特意蒙上一层帆布。 这下惨了,见到冒烟的手榴弹,寒国士兵一股脑涌向车尾,一颗手榴弹,炸死一半的寒国大兵。 拥挤在车尾的好不到哪去,被端着冲锋枪的突击队战士点了名,跳下车的没有几个,还没站起来就被重新放倒。 后面的车立马刹车,驾驶员先跳下来。 乔翻身快速贴上一辆车,割开帆布,见里面不是寒国士兵,立马叫停举手榴弹的战士:“里面是弹药,别炸。” 举手榴弹的战士直吐舌头,幸亏你小子多看一眼,手榴弹要是扔进去,引爆一车军火,咱们几个也得上天。 这场战斗更加迅速,不但干掉两车寒军,还缴获三卡车武器弹药。 张科长向军部报告,任务完成。 随即得到最新命令,守在桥上,阻止敌人。 突击队的战士将卡车里的重机枪,迫击炮,火箭筒都搬了下来,战士们高兴坏了,一个个鸟枪换炮。 前沿。 寒军新兵崔浩宇望着对面的深山,那里可能埋伏敌人,也可能没有,崔浩宇认为没有,一天多了,什么风吹草动也没有,重要的是他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换岗。 管后勤的小队长是他同乡,不久前告诉他,后勤部运来几千只鸡,晚上吃鸡肉,等他站完岗回去,鸡肉也炖熟了。 实际对面的山里,埋伏着华夏军,他们没有鸡肉吃,别说鸡肉,沾油水的东西都没有。 后勤送上来一些白面,战士们用工兵铲烙饼,用铁盆当锅炒黄豆。 一个连长笑着打趣:“同志们,前几天我们不是抓了几个米国鬼子,他见到我们吃这个,居然问翻译,咱们是在做饲料吗?他妈的。” 战士们笑了:“这些家伙,打仗不中用,对吃的还挑剔。” 崔浩宇望着手里的腕表,心里倒计时,五,四,三,二,一,走人。 还没转身,一颗颗红色信号弹飞上天空。 崔浩宇愣了,目光呆滞地望着信号弹的尾焰。 与他换岗的同样呆头呆脑地望着天上。 崔浩宇突然间明白,刚要说话。 尖锐的炮弹划破空气,做什么也来不及了,炮弹落在他的身边,与那个换岗的士兵变成一团红色的雾。 华夏军的炮弹准确落到寒军阵地上,随即向后延伸。 德城所有寒军阵地,同时落下雨点般炮弹。 寒军士兵毫无防备,刚刚,他们的长官信誓旦旦告诉他们,前面没有敌人,我们此次行动,就是军事旅行,欣赏半岛的秀丽风光。 打死也不会想到,他们已经被包围,等想到,也确实快被打死了。 炮火向后延伸后,华夏军杨师长下令出击。 这次行动一定要打出气势,上回因为黑人团的情报而贻误战机,不但他们师抬不起头,军长也被骂,再不打出个样,真没脸混了。 杨师三个主力团,每个团摆开两个营,往前猛冲。 最先垮掉的就是到死也没吃上鸡肉的崔浩宇的部队。 华夏军战士突破他们阵地,除了收缴可观的弹药外,还抓了好几千只鸡,大部分都熟了。 战士们一手端枪,一手提鸡,将鸡肉狼吞虎咽塞进肚子。 一个战士一边跑,嘴里不断往外流血,卫生员拦住检查,以为受了内伤。战士大手一挥,手上的油水擦到卫生员衣服上,大咧咧说:“没受伤,吃鸡吃的急,骨头卡了嗓子。” 卫生员哭笑不得。 指挥员也知道,战士们苦坏了,一边跑一边提醒:“慢点吃,别让骨头卡到。” 冲破寒军外围阵地,前面是条河,已经结冰,还不太结实。 团长来到河边。 一个月前,侦察部队来过,附近没有桥与渡口。 一个战士在冰上走了走,回来报告:“这么多人上去,冰肯定撑不住。” 团长摘下帽子:“趟过去。”带头脱下鞋袜,将棉裤套在脖子上,挽起裤腿,跳上冰面。 那么多人一起上冰面,冰一下就碎了,成了冰河。 河水刺骨般寒冷,战士们在冰水里跳跃着,勇猛地冲向对岸。 一队寒军士兵来到河边准备阻击,望着在冰水里不顾一切冲击的华夏军吓呆了,忘记开火射击,也忘记了任务。 他们是人吗?大冷的天,淌水过河! 留给他们发呆的时间不多。 战士们冲到河对岸,一枪没放,俘虏一百多阻击他们的寒军。 面对俘虏,团长为难了,他们还要继续攻击,不能带着俘虏,最后将他们的枪收缴,把人放了。 寒军俘虏哪里也没去,站在河边,看着一个团的华夏军冲过去。 一队手里举着菜刀的华夏军冲过河岸,见到发呆的寒军俘虏,就要用菜刀把他们剁了。 幸亏有个华夏军战士帮他们说话,说他们是俘虏,团长交代过,要放掉的。 举菜刀的华夏军战士愤愤不平:“仗都让你们打了,我们什么也没捞着,同志们,快走,今天这仗,非他妈的劈几个才行,最好是劈几个洋脑袋。” 一群炊事兵骂骂咧咧地冲上去了。 寒军俘虏彻底傻眼,人家做饭的都这么猛,我们还打个屁。 部队全部通过后,看押他们的战士也走了。 俘虏一商量,哪也别跑了,就在这等着吧,到处都是炮声,到处都是华夏人,这里还安全点。 冲锋的华夏军战士一路势如破竹,前面就是德城,都以为是一马平川的推进,没想到遇一支硬茬子。 原来寒国军队,不光都是软骨头与飞毛腿。 ------------ 第33章 坐着汽车冲锋 阻挡华夏军冲锋的是一支寒军营级部队。 华夏军的尖兵班冲的太快,也大意了,以为寒军不堪一击,没有发现藏起来,严阵以待的这支寒军。 寒军见这支十个人的尖兵班过来,请示要不要开火。 寒军指挥官朴永利是倭寒混血,当初倭国投降,如果选择倭国人身份,就得回倭国当苦力,留在寒国,可以继续当军官。他当然不会选择当苦力。 朴永利虽然对华夏军充满仇恨,却没有同意手下的开火请示,指示尽量隐蔽,不要开火,放过去,等后面的大鱼。 一个班的华夏军战士愣是从他们眼皮子下冲了过去。 身后是华夏军一个营,三个连成大三角队形,向寒军阵地切进来。 突击班没有传回危险信号,自然疏忽了对敌情的侦察。 进入寒军射击距离,朴永利下令开火。 重机枪组成数个交叉火力网,将华夏军战士的冲锋队形撕开几个口子。 寒军阵地后方的两门无后坐力炮也开火,炮弹在人群中爆炸,遭遇火力阻遏,华夏军各级指挥官迅速做出反应。 机关枪拼命压制敌方火力,双方几乎对射,机枪手受伤或者牺牲,其他战士迅速补上。 双方的炮弹都往火力点上招呼,打得血雨腥风。 华夏军战士不顾枪林弹雨,组成战斗小组互相掩护,贴上寒军阵地,只要手榴弹够的着就拼命甩手榴弹。 有的手榴弹在寒军战壕上方爆炸,四散迸射的破片从上而下,四面散开,壕沟里的寒军士兵无处可躲,被炸的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几轮手榴弹攻击,寒军遭受严重打击。 华夏军战士趁机冲进来,在战壕里与寒军展开肉搏战。 团长赶到战场,打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敢与华夏军拼刺刀的对手。 朴永利的部队确实不一般,大部分是当年的倭军,平常也注重刺杀训练,朴永利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鬼子打回来,重新恢复皇军身份,皇军不能与寒军一样不堪一击,必须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然而论拼刺,就是当年的鬼子,也不是对手。 华夏军队从建军伊始就注重拼刺训练,当年武器落后,强调拼刺也是不得已,可是拼杀的本领融进了骨子里。 战士们格挡突刺,不断刺倒寒军,给他们放血。 寒国士兵拼杀时大吼大叫,华夏军战士一声不吭,沉着冷静。 吼叫声救不了寒军,也提高不了拼杀效能,反而浪费了宝贵的力量。 朴永利看明白,拼杀不是华夏军队对手,不能让部队死光,留下一个排当替死鬼,带大部队撤退。 寒军也有个光荣传统,冲锋时长官坐镇指挥,撤退时长官身先士卒,冲在最前,跑出去没多远,迎面射来密集子弹。 早前冲过去的那个尖刀班的华夏军掉头杀了回来。 朴永利肩头中弹,被手下簇拥着逃走。 尖刀班的华夏军战士见寒军四散奔逃,冲出来追着猛烈扫射,他们装备的都是冲锋枪。 后面的华夏军大部队,席卷而来,寒军彻底崩溃,士兵军官纷纷逃命。 团长见状也发愁,战斗成了赶鸭子,这打的什么仗! 尖刀班的十个战士见大部队上来,快速躲起来。班长鬼精鬼精的,刚才没有发现敌情,致使大部队被伏击,团长知道轻饶不了,好在是战场,最多的就是敌人,只要接下来打个胜仗,起码能将功抵罪。 团长带部队一鼓作气,猛打猛冲。 突然,冲击的队伍周围落下炮弹,而且是重炮。 团长头大,命令部队迅速隐蔽,避免不必要伤亡。 冲锋的步兵最怕炮兵的炮火覆盖。 战士们迅速分散,拼命挖掩体。 炮弹不断落下,奇怪的是落点离他们越来越远。 尖刀班的两个战士疯一样跑回来,找到连长汇报:“前面发现敌人一个炮兵部队,正在开炮。” “他们发现我们了?” “没有,他们没瞄准,就是胡乱的放。” “他妈的,吓死我们了,快去团长那。” 团长知道后,大手一挥:“送上门来的大炮,收了。” 尖刀班的班长绘制好一张寒军炮兵部队位置,每门大炮的具体方位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团长指着地图,分配任务,战士如猛虎出山,朝着各自目标扑了上去。 华夏军最缺什么,就是大炮,眼前这支寒军重炮部队,榴弹炮就有十一门,谁不眼红。 寒军这支炮兵部队准备撤退,八门大炮拖到汽车上,剩下三门等着打光最后炮弹,寒军只想带走大炮,不想带炮弹,炮弹有的是,米国人停在军港的船上,还有没卸下来的。 就在这节骨眼,华夏军战士如神兵天降,冲到近前。 寒军炮兵装备卡宾枪,可是用他们的话说,我们是炮兵,怎么能短兵接敌。 华夏军战士见到那么粗的炮筒子激动地忘记开火,一个战士上去搂炮管子,手被烫了好几个泡。 寒军炮兵撒丫子就跑,疯了一样往汽车上爬。 汽车刚开上公路,第一辆就被炸掉,华夏军尖刀班干的。 剩下的遭到雨点般手榴弹的攻击,车上寒军士兵跳下来就跑,只顾逃命,不敢反击。 战士们开枪的手指头都麻了。 有个战士懒得上子弹,抡着枪托冲上去,一枪托一个,砸的寒军士兵抱头鼠窜。 战士气得不轻,这些孙子宁可挨枪子也不投降,只要没打中就拼命跑,打仗不玩命,跑起来真玩命。 华夏军战士对抓俘虏失去兴致,都去抢战利品,这次真发了,足足抢了近二百辆大卡车,十一门大炮。 团长高兴地忘记了尖刀班的玩忽职守,只顾着给他们记功。 军里的信号弹冲上天空。 团长站在一门大炮上,对战士们喊话:“累了吗?” “不累。” 战士们的喊声山呼海啸一般。 “不累那好,走,上车,咱们坐着汽车进德城!” 战士们爬上汽车,坐在车厢里。 刚开几分钟,天上出现米军飞机,围着车队盘旋。 战士们紧张起来,米国鬼子不会扔炸弹吧。 团长也害怕,跳车已经来不及,索性带战士朝天上挥手。 有的战士更加激动,挥舞着米国的卡宾枪。 米国飞行员认出枪是米国的,汽车也是米国的,摇着飞机翅膀走了,找了一处感觉能藏人的树林,扔下一串串炸弹。 得城乱成一锅粥。 二次战役打响了,东西两线,到处是华夏军山呼海啸般的攻击,寒国军队首当其冲,被打的烟消云散。 德城里聚集着从各处溃逃回来的部队。 寒七师师长焦头烂额,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换上士兵衣服逃跑,直觉告诉他,如果此时逃走,还能出去,再等一会,可能被华夏人扣进锅里。 正犹豫,接到措辞严厉命令,一个米军顾问团撤退德城,寒军要为他们提供安全的撤退环境。 米国人的命是命,我们寒国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们撤退,他们不是帮我们打仗的吗?打了胜仗是功劳,打了败仗,就得我们给挡子弹! 寒七师的师长义愤填膺,与手下宣泄愤怒。 这时,士兵送来情报,寒七师师长激动大喊:天助我也! 一支装备齐全的车队,拉着大炮,接近城门,看样子是增援的。 ------------ 第34章 顾问团的女兵 寒七师的师长听到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增援,高兴地忘乎所以,命令城里存放的枪支弹药送到北门,送给这支部队,让他们坚守城池,他先撤,至于米军顾问团,他管不了那么多,相信他们的上帝会保佑他们。 华夏军坐卡车开进德城,前面几辆车上的华夏军战士都戴着钢盔,穿着寒军军服。 等离近,寒军士兵发现端倪,军装看上去不是那么合身,但管不了那么多,将弹药箱堆在门口不远处。 华夏军战士看他们卸下弹药,有点懵,现在分发弹药打我们,有点晚了吧。 一个寒军军官跑过来,抓住华夏军战士,指着那些弹药:“你们的了,长官说了,让你们坚守,师长给你们请援兵去了。” 可巧那个华夏军战士听不懂半岛话,对着哇啦哇啦的寒军军官就是一枪托。 寒军军官挨了打也没多想,单纯以为是听到坚守任务后生气,捂着脑袋委屈巴巴抱怨:“命令是长官下的,又不是我!” 一个懂半岛话的战士冲出来,听懂他的意思,聊了起来。 “你们长官呢?” “早跑了。” “城里还有谁?” “米军顾问团还在,长官说了,你们要派点人保护他们。” 战士立马找到营长汇报,营长指示,穿寒军军服的立马去米军顾问团驻地。 挨打的寒军军官热情带路。 到了地方,华夏军战士友好的缴了寒军的枪,然后放他们走了。 寒军这才发现,带来的是华夏军,然而说什么也晚了。 华夏军战士告诉他们:“如果你们自己跑,就能跑出去,如果告诉更多的人,那我们就开枪了。” 寒军军官多聪明,什么话也没说,带手下悄悄溜了,华夏军说的没错,如果满城都知道了,肯定大乱,到那时,华夏军就是不开枪也跑不出去,那么多人,挤也把你挤死,不如趁没人知道先跑为敬。 米军顾问团刚转移到这座大院子,准备喘口气后再走。 寒军告诉他们,这里暂时安全,过一会有一支部队来保护。 华夏军打开院子大门,米军顾问有的坐在院子里,有的坐在车上,呲着牙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华夏军战士不会说英语,只好说半岛话。 米军当真,来的这些人拿的是米国的枪,军服也是寒军的,尤其是钢盔。 有懂半岛话的,便翻译给其他米军顾问听,米军顾问脸上洋溢出快乐。 见战士越来越多,一些米国顾问发现问题,这些人脚上穿的不是米国靴子,而是胶鞋。 一个连长见他盯着脚上,瞬间明白,举手握拳,战士们已经占据四周,将枪口对准米军顾问。 “不要动,我们是华夏军,你们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 米国人听不懂华夏话,可明白面对枪口什么意思,乖乖举起双手,蹲在地上。 连长清点战俘,还有十几个米国女兵。 一个战士啧啧称奇:“连长,这娘们大腿真粗,比我腰还粗,他们米国人,都吃啥好吃的,长这么白白胖胖。” 连长踢了他一脚,眼睛也落到米国女兵粗壮的大腿上。 被这多人看,米国女兵再豪放也不好意思了,脸红了。 华夏军战士收回目光,撤退好几米。 连长生气:“枪林弹雨都不怕,米国娘们脸红你们倒害怕了,幸亏米国人用枪炮当武器,这要是用大姑娘的脸蛋,你们还打个屁仗。” 团里唯一懂英文的是齐主任,说了半天,发现他的翻译米国人听不明白,费了半天力气,才算解释明白华夏军的主张。 米国人表示会乖乖听话,只要保证安全。 这点华夏军答应地非常爽快,执行也坚决。 不出半天,米国军事顾问成了齐主任的英文学习顾问,帮他纠正了好多语法问题。 德城只有米军顾问团的驻地风平浪静,其他地方爆发战斗。 一个车队的华夏军开进城,寒军士兵眼睛再不好使,也看出来他们是华夏军,心眼多的,扔下枪就跑。 一部分顽固分子,藏在房前屋后,朝华夏军射击,然而这样不疼不痒的抵抗,挽救不了他们的命运。 在后方的寒军领导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还在热切地等着,雄壮的寒国陆军带来占领半岛的捷报。 寒七师也不会自己报告,他们已经不复存在。 寒军高层及米军前线司令部,得到寒军覆亡的消息,是通过米国的广播公司播报的一条新闻:“大寒军二军团,已经被完全消灭,在半岛战场上,已经彻底找不到他们的痕迹了。” 寒国大统领虽然生气,也不是多么着急,他在后方,华夏军队就是打上门,也需要时间。 发疯的是米军前线指挥官,集团军的令沃中将,他比谁都清楚,华夏军宰了寒国人后,会一刻不停地向米国人下手。 德城已经丢了,必须保住德城以南的方平岭,这个要点被华夏人占领,后果不堪设想。 二次北进时,沃中将对华夏人撤走深信不疑,进入战区,拥有敏锐嗅觉的他立马发现很多不对劲,对寒军与米军下达命令,只要闻到华夏饭菜的味道就撤退。 不知道是寒军抑或是米军的鼻子不太好使,还是华夏军队的饭菜太简单,没有味道冒出来,他们什么也没闻到。 等到华夏军队出现,还怀疑眼睛出了问题,是不是看错了,等到吃了枪子,身体被炮弹撕碎,才不得不死心塌地承认,对面真是华夏人。 寒军两个师,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被消灭,沃中将的右翼出现空档,极其危险。 沃中将手里的预备队,只剩下土军旅,下令土军堵住寒国人崩溃造成的缺口。 一个土军战斗营整队出发。 五个米军顾问随队出征,其中就有穿越者华夏军的后代乔有志,这也注定,土军的出征不会太顺利。 其他四个米军士官负责训练,没上过前线,对此次行动怨声载道。 乔有志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乔治长官自从战争爆发,就一直活跃在前线,打了这么久,毫发未伤,简直是上帝的亲戚,坚信听乔治长官的,就一定会活着回去。 行军途中,土军战斗营指挥官阿利中校,也从乔有志那里获取一些华夏军队的情报。 乔有志毫无保留:“中校先生,华夏军队善于打伏击,行军中一定注意,他们的隐藏,我只能用完美形容,根本发现不了,等到你靠近,他们会疯狂甩手榴弹,然后扫射,最后他们的士兵会冲出来,面对面解决战斗。” 阿利中校听到面对面战斗,心满意足地笑了。 ------------ 第35章 突厥人的弯刀 阿利中校情绪反常,乔有志以为被吓坏,正想安慰,中校从士兵背上拿下弯刀,自命不凡地说:“我们突厥人的弯刀就喜欢面对面的战斗。” 乔有志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随即肉麻的夸赞:“我读过一些历史书,你们的祖先,打的华夏人向你们称臣进贡。” 阿利中校的民族自信心被点燃,挥舞弯刀,即兴狂舞,士兵发出欢呼,仿佛战斗胜利,凯旋而归,而不是奔赴战场,生死未卜。 半岛已经进入冬天,天黑的也早。 土军不习惯晚上行军,准备宿营。 乔有志提醒阿利中校:“安排得力岗哨,华夏人最喜欢晚上行军,好多寒国人与米国人都是在帐篷里睡觉时被打死的。” 阿利中校将信将疑,为表示对乔有志的尊重,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派出哨兵,每个帐篷也安排一个士兵值守。 乔有志觉得这样万无一失,带顾问团回到帐篷,先让那四个睡,他负责值守。 刚喝了半杯咖啡,一个土军士兵跑来:“长官,阿利中校请您过去。” 其他四个米国顾问惊醒,紧张不已。 乔有志安慰:“没有打枪,我去看看。” 阿利中校没在他的指挥官帐篷,而是前方掩体,从这往下看,可以俯视一条山沟。 见乔有志来到,阿利中校指着山沟,示意竖起耳朵听。 山沟里传来好多人急行军的脚步声。 乔有志听了会,认为不是华夏军,这些人脚步凌乱,呼哧带喘,偶尔发出一声谩骂,是半岛话。 寒国军队? 阿利中校到死分辨不出半岛人与华夏人的区别,更别提语言。 “乔治,是不是敌人来了?” 阿利望着乔有志,眼神里充满战斗的渴望。 “阿利中校,打一颗照明弹。” 阿利中校同意,在照明弹发射的光芒下,山沟里的人露出惊恐表情,阿利看清,是东方人的面孔,咦,那边怎么还有几个大鼻子西方人。 “华夏军队里怎么会有米国人?”阿利着急询问。 乔有志生气说:“苏国顾问!” 一听苏国人,阿利中校将帽子扔到地上:“鹅国人,我们家五代人与鹅国人打仗,士兵们,下面有鹅国人,打!” 土军士兵早将枪口瞄准,对着山沟火力全开。 山沟里狼哭鬼叫。 有的慌不择路,跑到土军士兵阵前,土军挥舞弯刀,当场砍死。 血腥气息激发出土军的血性,突厥汉子们挥舞弯刀冲下了山沟。 阿利告诉他们的士兵,山沟里有鹅国人! 为祖先报仇雪恨的时机到了。 土军士兵冲进慌乱的人群,左劈右砍。 阿利中校也冲下去,到处寻找大鼻子的鹅国人。 他们哪里是鹅国人,分明是米军顾问。 土军根本不听他们解释,也听不懂,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尤其是米军顾问,受特殊照顾,一个没跑掉,抓住后当场砍下脑袋。 剩下的寒军士兵,走投无路,跪地投降。 土军士兵杀红了眼,管你投不投降,照砍不误。 寒国士兵惊呼,遇到了魔鬼。 第一次见手里挥舞着弯刀的,认知里也没有挥舞弯刀的,骨子里的记忆中有挥武士刀的。 土军士兵追杀大半夜,累的跑不动才罢手。 在阿利中校的严令下,挥不动弯刀的士兵抓了几个俘虏,向上级证明,我们第一战打出了威风。 报告连夜送到土军旅指挥部,同时上报米军司令部。 土军指挥官用华丽的文笔,描述一千多年前土军的先祖,突厥大汗们,统帅骑兵南下征服华夏的丰功伟绩,一个字也不提为什么现在跑到了欧亚交界的地方。 联合国军上下沸腾了。 全线被华夏人打的落花流水时,中亚的豪杰阻遏住了华夏军队的气焰。 米军派出一个观察组,迅速审讯土军战神送来的俘虏。 一见俘虏,米军观察组的人有点懵,翻译明确告知,俘虏说的不是华夏话。 俘虏身上没有明确标识,军装被土军士兵撕碎,五官被打的面目全非,看上去就是一个猪头,说话都不利索。 没办法,米军送来纸笔。 俘虏愤怒的写下我们是寒国军队,被一群野蛮的野人追杀。 米国人体贴地将俘虏送进医院,飞快返回指挥部复命。 土军知道打错了,没说什么,打错就打错,下回接着打,谁让他们长得都差不多。 这件事太乌龙,米军司令部压下,那支英勇的土军战斗营,已经接近战略要地方平岭,还需要他们卖命。 打了胜仗的土军士兵,美美地睡到日上三竿,吃完早饭一鼓作气冲上方平岭,总算跑到华夏军头里。 阿利中校将军队分成三部分,两个排守主峰阵地,一个连在后面构筑二线阵地,剩下的人连同米军顾问驻守方平岭后面的央站据点。 乔有志哼了声,心说,这群野人不是只懂挥舞弯刀,排兵布阵也算有板有眼。 阿利中校带乔有志参观阵地,走到主阵地时,土军士兵正打开炮弹箱,抱出一发发炮弹。 乔有志望着炮弹,叮嘱:“小心点。” 土军士兵等他走后,得意得哈哈大笑,肆意嘲讽:“胆小的米国人,难怪打不过华夏人!” 天黑后,乔有志带四个米军顾问回到央站据点,这里有房子,有火炉,比冰天雪地得外面强多了,用乔有志的话说,我们只是顾问,犯不上挨冻,更犯不上拼命。其他四个顾问对他的观点一万个赞同,一切以乔有志马首是瞻。 此时的半岛北部,冬季到来,冰天雪地,北风呼号。 土军士兵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也没经历过这么冷的天。 阿利中校默许了他们烤火的请求。 乔有志本来想提建议,不要烧火,天上的火光会暴露目标,引来华夏人,也可能引来米军飞机的轰炸。 话到嘴边还是放弃,说了估计也没啥用,可能刚说完会给点面子把火熄灭,等他一走,这些突厥汉子会立马将他的金玉良言当屁放掉。 夜晚来临,土军士兵扛不住寒冷,围坐在篝火旁,搓着手咒骂该死的天气。 一个营的华夏军在德城补充完给养弹药,来到方平岭山脚下。 米国人知道这个地方重要,华夏军当然也知道。 抢夺方平岭的华夏军曹营长离远看到山上的火光,一个参谋建议:“狗日的都点上火了,把迫击炮弄上来,几发炮弹就解决了。” 曹营长摇头:“不能那么打!” ------------ 第36章 弯刀汉子们的噩梦 曹营长叫来一连长,让他找人悄悄摸上去,先摸清敌人部署再行动。 一连长叫来侦察班。 战士们穿着米军靴子,攀爬山体时,踩得雪咯吱咯吱响。 班长一声令下,战士们脱下靴子,背在身上,光脚踩着雪往上爬。 第一个上去的战士,见阵地上点着三个火堆,所有人都围着火堆,连个执勤站岗的也没有。 战士们悄悄爬上来,随即隐蔽起来。 班长给连长发去信号,曹营长清楚山上部署后,命令部队上山。 一连负责峰顶烤火敌人,二连迂回二线阵地两侧,等一连消灭峰顶敌人后,从三面包抄敌人主阵地。 马上就是半夜。 烤火的土军士兵困了,互相依靠着睡着,华夏军战士踩雪上来,浑然不知。 华夏军战士不但有时间隐蔽,还有时间重新穿好靴子,做好攻击准备。 一连三个排展开,一个排负责一个火堆。 二连发来信号,进入埋伏位置。 三个排长带头,将手榴弹扔进土军士兵围在一起的火堆里。 一个土军士兵迷迷糊糊,嘟囔谁扔的木柴。 没人反应。 手榴弹爆炸,围在一起的土军士兵东倒西歪,死伤惨重。 活着的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一个军官还在骂:“谁把手榴弹扔火堆里了!” 华夏军战士从暗处杀出,枪响就有人倒。 土军士兵知道,有敌人! 晚上喝了酒,酒劲还在,自诩突厥勇士的土军士兵,找不到枪放在哪里,但是能快速摸到弯刀的握把,挥舞雪亮的弯刀,嚎叫着冲来。 华夏军战士不禁咂舌,这是什么部队。 战士们可没害怕,迅速上刺刀迎战。 土军看清敌人,信心倍增,是昨天夜里满山沟追杀的东方人,他们有什么战斗力。 一个土军士兵一刀砍下去,华夏军战士轻松躲过,土军砍空,身子收不住,摔趴在地,弯刀甩出老远,差点刺伤副连长,这是对华夏军最大的威胁,土军士兵没等爬起来,一个战士一刺刀将他钉在地上,副连长看着他蹬了几下腿不动弹了。 土军士兵一交手,知道对手不一般,绝对不是昨天夜里那些人。 今天夜里的没有主动跑的,都是直面刀锋,面对面厮杀,要命的是,战法高超,土军士兵有自知之明,不是对手。 几个回合,两个排的土军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一连圆满地完成任务。 主阵地的土军士兵听到主峰传来爆炸声,反应迅速,阿利中校亲自带一个排支援。 埋伏两边的二连一动没动,由他们前去。 等阿利中校走到半路,二连发起攻击。 听到背后枪声,阿利中校一拍脑袋,上当了,顾不上主峰,掉头返回。 结果遇上一支华夏军,猛烈的弹雨射了过来,这是消灭方平岭主峰敌人的一连。 阿利中校遭两面夹击,登陆半岛后带的狂傲荡然无存,也体会到什么是害怕,什么是绝望。 爆炸的火光中,华夏军战士灵巧的跳跃扑进,两人交替掩护,第三个快速扑进,过程中还能开火。 这是什么战术? 战场上留给他思考的时间极少。 眼见华夏军冲到眼前,阿利中校将帽子扔到地上,对士兵吼叫,敢后退过帽子,立即枪毙。 手底下已经没有多少士兵。 一连派两个排正面攻击,剩下的三排,穿过火线,朝纵深玩命插下去,目标土军军队主阵地后方。 华夏军向后穿插的那个排动作迅猛,依然没能彻底的将这些土军人包饺子。 土军炮兵排,一炮没打,听到枪声掉头跑了,穿插的战士来晚一步,只抢了两门无后坐力炮。 华夏军战士转而朝还在抵抗的土军人开火。 土军战斗人员傻了眼,敌人从四面八方上来,还打什么,斗志皆无,阿利中校挥舞弯刀,也阻挡不住士兵溃退,半小时后,剩下的土军投降。 曹营长来到阵地,打扫完战场,两个连的士兵,除去伤员,全部朝央站开拔,必须全部干净彻底的消灭这支土军部队。 大御洞的华夏军司令部知道有这样一支部队,特意发话,重点照顾这个千年以前的老朋友。 央站是个据点,有围墙铁丝网,是个小型堡垒。 为快速打进去,曹营长从几十个俘虏中挑选十几个没受伤及伤轻的,包含阿利中校,直接放走。 土军士兵以为华夏军等他们跑出不远后开枪,并不是真心放他们走,而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走了几十米回头看,已经看不到华夏军身影,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阿利中校不放心地回去,发现阵地上只有冒烟的火堆,华夏军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放我们是掩护撤退,阿利中校放心,带士兵往央站据点跑。 来到据点,一边跑一边大喊,央站的哨兵听到长官呼喊,快速开门。 阿利中校与土军士兵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身后怎么那么多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吓得魂飞天外。 华夏军战士冲了进来。 守据点的土军士兵以为来的都是撤退的同胞,并未在意。 华夏军将跑的慢的土军士兵撞到一边,迅速冲向据点大门。 土军哨兵刚开一枪,就被华夏军打到一边。 据点门口枪声大作。 十几发炮弹落到据点里,央站燃起大火。 阿利这次没有犹豫,命令士兵撤退,不要打,黑灯瞎火的也不是对手。 央站有十几辆卡车,土军爬上卡车,疯狂逃命。 阿利想去米军顾问房子,带乔有志他们走,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还是放弃,在逃命的时刻,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 据点的战斗结束的更快。 土军士兵惊掉眼珠子的场景出现,华夏军战士一刻不停,沿公路玩命追赶他们乘坐的卡车。 黑夜中汽车开着大灯,轰鸣着狂奔。 阿利中校对逃出去信心十足,他们再能打,两条腿也不可能跑过汽车轮子。 突然,轰隆一声,阿利中校眼中的卡车车头朝上了,自己屁股下面的座位也在半空中。 坏了,被炸上天了。 在空中他还是清醒的,落地时彻底失去意识,生命也进入倒计时。 将汽车炸上天的,是曹营长安排的预备队三连干的,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埋了炸药,别说卡车,坦克也能掀到一边。 营里的两门迫击炮也派上用场,汽车车灯将位置暴露无遗,迫击炮手行刑式发射,瞄着汽车大灯打,一发炮弹轰一辆汽车。 土军士兵吓破了胆,从车上跳下,往公路两边跑,只顾逃命,不想战斗。 昨天夜里,他们怎么满山沟追杀寒国兵,今天夜里华夏军就怎么漫山遍野的追他们。 这一夜是土军士兵的噩梦。 土军士兵没有寒国士兵的逃跑能力,被华夏军轻松擒获,开着没有炸毁的汽车,押进战俘营。 在战俘营,土军士兵的粗狂本性显露无遗,让华夏军十分鄙视。 战场上这么怂,在战俘营狂什么! ------------ 第37章 逃命要紧 被关在战俘营的土军士兵,一点不服气,指责华夏军半夜打仗,不守规矩。 华夏军哭笑不得,打仗前还得提醒你,挑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尽管这些家伙不受管教,华夏军也没对他们怎么样,该给的保障一样不少。 转过天给他们每人发了包香烟。 见到烟卷,突厥汉子低下头,老实了。 华夏军战士感到惊奇,枪炮打不服,一盒烟服了。 一个土军士兵解释,在他们部队,只有长官才允许抽烟卷,士兵没资格。 如今当了俘虏,倒享受到长官待遇,有点受宠若惊。 有的土军俘虏甚至说,最好一直待在战俘营,永远不出去了。 战俘营的华夏军战士哼了声:“你们想的米。” 土军战斗营全军覆没的消息,在战斗还没结束时,米军司令部就知道了。 消息是乔有志与四个顾问发的。 爆发战斗时,乔有志惊醒,把四个睡得死猪一样的米军叫醒,爬到高处,望见战斗的火光,没有丝毫犹豫,带四个米军往外跑。 手下还犹豫:“土军难道就挡不住?” 乔有志回答:“你想留下来看就留下来,我可不想把命丢在这,也不想当俘虏。” 手下听他说得严重,坚定跟在身后。 爬上一辆卡车,守卫的土军士兵问这么晚干什么去,乔有志来了一句:“去方平岭。” 土军士兵迷瞪着眼嘟囔:“米国人是不是睡糊涂了,去方平岭应该走北门。” 汽车开的飞快,车灯照射下,一队急行军的华夏军慌忙躲避,车上的米军顾问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年轻的中士握紧卡宾枪,问要不要开火。 乔有志骂:“我们五个人能打过他们?没看到他们也没开火吗?感谢他们吧,快跑。” 中士接着遭到其他三个的痛骂,吓得不敢吭声。 往前开了不到一里地,路面上出现一个大坑,显然是华夏军挖好,准备安放炸药的。 华夏军没想到乔有志来的这么快,见到灯光躲到一边。 乔有志命令开车的米军小心通过,不要轧华夏军挖的坑。 士兵不解:“长官,您怎么知道是中国人挖的?这玩意也挡不住我们的汽车啊。” 乔有志敲了下他的脑袋:“埋上炸药呢?坦克都能掀到一边。” 埋伏在黑暗中的华夏军战士也不服气,为什么不干掉这辆车。 带队的连长解释:“就一辆,不值的,我们辛辛苦苦跑了半夜,就搞一辆,多吃亏。” 另一个战士又问:“连长,你琢磨着这辆车是干啥的,也没拉东西,空车跑的。” “应该是送信的,正好,我们来个围点打援!” 等乔有志的汽车走远,他们快速冲上公路,继续挖坑埋炸药。 乔有志开了一段,没有发现华夏军痕迹,长出一口气。 尽管华夏军都是乔有志的爷爷,他也不想被俘,毕竟他承认是华夏军的孙子,那些爷爷们不一定会认他。 在车上喘了几口气,接着跑,汽车却发动不了。 五人下车,摸黑查看一番,没人会修,咣咣踹了好几脚发泄。 华夏军挖坑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土军完蛋了。”他们用车上的电台报告。 五人藏起来等到天亮,见到阳光后,乔有志带他们往山里去。 四个手下又有意见:“躲在车里暖和点,说不准能遇到增援的。” 乔有志回答:“汽车有飞机快?” 手下不明所以。 乔有志带他们躲到山里,望着汽车得方向。 不到十分钟,一架米军战斗机飞来,对准停在路边的汽车开火,弹雨将卡车撕碎,打到起火爆炸。 躲起来的四个米军顾问目瞪口呆,指着天上破口大骂:“混蛋,炸自己人!” “别骂了,被他们看到,子弹就落到我们头上了。” 乔有志好心规劝,四个米军顾问立马闭嘴,对乔有志更加依赖,没有乔治长官,我们四个都死几回了。 没了汽车,乔有志带四个小弟沿公路往南跑。 走了一段时间,天上出现两架飞机,围着他们转。 五个人无比紧张,两架飞机转了个圈后,做出俯冲的架势。 法克! 乔有志大喊一声,带头往两边山沟里跑。 两架飞机的子弹将公路差点打报废。 乔有志他们趴在雪里,抱着脑袋一动不动。 两架飞机打光弹药,得意地飞走了。 五人等飞机飞远,仗着胆子坐起来,五张嘴骂到嘴疼。 大路不敢走,乔有志拿出地图研究一番,带头进山。 以他对未来历史知识的储备,确认华夏军还没有进到这片地区,除了提防自己人的飞机,其他一切无忧。 还有四个小弟伺候,乔有志觉得这趟行军应该不会太难。 翻过两座山,遇到一支寒军,他们正支锅做饭,见到米国人,非常高兴,当上帝一样供着。 最大的官是个大队长,叫李秀哲,拿出私藏的咖啡与酒,弄了几个菜,陪着五个米军顾问。 吃饱喝足,伙同这支寒军一起往南跑。 走到傍晚,准备休息。 水还没烧开,又一支寒军出现。 这支寒军惨不忍睹,有吊着胳膊的,断了腿的,纱布都快黑了,不断往外冒血,正是与华夏军拼刺刀的那支寒军,指挥官叫朴永利。 望着李秀哲的部队,他们眼珠子红了。 我们拼命打仗,落不到吃,落不到喝,伤员连纱布都没得换;这些混蛋,油光粉面,好胳膊好腿,每个人都背着吃的,就是枪没几条。 巨大的反差,让朴永利的士兵彻底心理失衡。 李秀哲见到这支叫花子军队,有些不太待见,要不是米军顾问在,为团结考虑,才不得不邀请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 见到吃的,朴永利的人更愤怒:“他们还有罐头吃,我们都饿好几天了。” 朴部的士兵打过仗,瞧不起丢了枪的李部,吃饭时嘴里不闲着,骂骂咧咧,当自己是功臣,老前辈,对李部士兵指手画脚,吆喝来吆喝去。 李部士兵不乐意,你们一群要饭的,还把自己当主人。 饭没吃完,就起了冲突。 李部士兵打华夏军不敢动手,打同是寒军的朴部,一点不含糊。 先对吊着胳膊,拄拐杖的下手,而且是毒手。 有的伤口快愈合了,几下打出血,有一个最惨,指使李部士兵喂他,被按在地上暴打,骨头都打出来了! 朴永利也没想到,敢跟华夏军硬拼的士兵,居然落在下风,被李部的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怒之下,朝天开了几枪。 看热闹的乔有志愤怒:“混蛋,谁让你开枪的,想把敌人引过来吗?” 朴永利吼道:“引来就引来,大不了让他们都打死,你没看到吗,我的士兵,不是被华夏人打死,就是被自己人打死。” 乔有志当和事佬,出主意,双方分开,李部在东边,朴部在西边。 吃饱喝足,朴部的人互相搀扶着继续逃跑。 李部的人望着他们的背影,骂他们胆小鬼。 朴永利并未走远,离开只是迷惑李部,等李部的人放松警惕,他们端枪回来,准备大开杀戒。 ------------ 第38章 爷爷来救命 李秀哲的人进入梦乡。 乔有志也睁不开眼,沉沉睡去。 朴永利带人杀回来,前不久,他收到倭国一个消息,在战场上关注一个叫乔治的米国人,一并发来照片。 今天与李秀哲部起冲突,乔有志出来调解,朴永利一眼认出来,这不是佐藤要求关注的那小子。 佐藤的指示是,遇到机会,想方设法弄死他。 机会,还有比在战场上更合适的机会吗? 朴永利顿起杀心。 杀人,他们非常专业的,先堵后路,保证一个跑不掉。 一切准备就绪,朴永利下令开火。 吊着一个胳膊的手下都在猛烈扫射。 在帐篷里睡觉的李秀哲部士兵,大部分睡梦中吃了枪子; 那些慌乱起来的,迎头撞上密集的子弹,单薄的身子被弹雨撕碎。 乔有志那顶帐篷被重点照顾,朴永利带人亲自处理。 枪声早将五人惊醒,一颗冒烟的手雷滚进来,一个中士捡起来扔出去,外面的两个寒军被炸飞。 接着五个人端着冲锋枪扫射,两个中士率先冲出去,接着是乔有志,后面两个最后冲出来。 乔有志出来时,前头两个已被打死。 剩下的两个米军气坏了,堂堂米军顾问被寒军打死,这不是造反吗! 也忘记了作战条例,端着枪朝朴永利狂射。 朴永利的士兵面对米国人,有些打怵,纷纷躲避,朴永利气急败坏,接连两枪,打死两个后退的士兵,亲自朝米军顾问开枪。 很快,两个米军顾问也被打死。 乔有志慌了,完蛋了,手下都死光了,成光杆司令了,估计要玩完,冲锋枪里的子弹打光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跑是跑不了,打更打不过,似乎只有一条死路。 朴永利派人将乔有志围起来,脸上露出得意笑容:“米国佬,你死定了!” 见乔有志放弃抵抗,朴永利还不着急开枪了。 “你们为什么要造反?”乔有志用最后的倔强发出质问。 朴永利哈哈大笑:“造反,我们造谁的反了?” “屠杀自己人不算吗?”乔有志指着李秀哲的士兵。 “他们是我们杀的吗?不是北方军杀的吗?啊,不是华夏人杀的吗?”朴永利对着士兵喊:“是我们杀的吗?” 他的士兵哈哈大笑:“不是我们杀的。” 朴永利指着乔有志:“米国顾问先生,我告诉你,是你害了他们,如果你不在这,我们也不会杀了他们的。” 乔有志百思不解:“为什么是我?” “好,我让你死的明白一点。”朴永利往前走了两步,靠的与乔有志只有一米多远,压低声音吼叫:“因为你是米国人,你们轰炸了倭国,欺负我们倭国女人,所以你必须死,佐藤先生来了命令,要在战场上弄死你!” 乔有志恍然大悟,沉声反问:“你是倭国人?” 朴永利没有说话,骄傲地点头。 乔有志知道,在劫难逃,一副认命等死的样子,见朴永利准备后退,突然一头撞在他胸口,人在绝望中迸发出强大的力量,撞得朴永利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朴永利手里空空,枪甩到一边,想去拿,身体被乔有志抱住,两人扭打在一起。 朴永利的士兵也不敢开枪,傻傻盯着他们! “把他拉开!” 朴永利力气小,挣脱不开。 士兵听到他声嘶力竭吼叫才敢上前,抓着乔有志,强行将他们分开。 朴永利气急败坏,从地上捡起冲锋枪,对准乔有志就搂火,奇怪的是枪没响,低头一看,弹夹没在。 一个士兵赶紧递上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 朴永利拉动枪栓,举枪瞄准。 砰的一声枪响。 乔有志倒在地上。 朴永利的胳膊被打穿,冲锋枪落到地上,惊恐地回头,背后枪声大作,他的士兵不断中弹倒地,对方枪法极准,打中既是要害,不死也重伤。 朴永利忍着剧痛躲在一边,见到噩梦般的情形。 一队华夏军战士出现在他们背后,正在迂回,看样子要把他们一并收拾。 朴永利顾不上查看乔有志有没有死,招呼剩下还能跑的士兵趁华夏军没完全将他们包围,狂奔逃命。 华夏军是支小部队,执行穿插任务,也没打算追击。 但乔有志得救了,李秀哲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战场上只剩他们两个,与其被打死,两人也乐意成为华夏军的俘虏。 华夏军一个班长搜查乔有志,拿到一张地图,仔细看了看,脸色大变。 乔有志也惊呆了,这个华夏军班长不是爷爷乔翻身吗! 乔翻身找到连长,指着地图说:“我们跑错了,应该这样走。” 连长直捶脑袋,命令部队,重新规划路线,抓紧时间行动。 “那两个俘虏咋办?” “扔了!”连长气呼呼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挂念这两个俘虏,只要我们按时到达指定位置,两万个俘虏也有你的。” 乔有志与李秀哲眼睁睁望着华夏军走远,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李秀哲为捡到一条命高兴不已,望着遍地尸体,又流出眼泪:“这么多弟兄,被我安全带出来,没死在敌人手里,全死在了自己人手,混蛋,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 乔有志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爷爷这是执行什么任务!” 李秀哲还在流眼泪,乔有志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吼道:“混蛋,哭什么?你是想活着,还是跟你的弟兄一样,死在这里!” “我肯定不想死。”李秀哲迅速擦干眼泪。 “不想死,就找一些吃的喝得,带上,跟着我。” 李秀哲将搜集到的吃的装进口袋,乔有志也背了一些,两人沿华夏军的方向跑。 “乔治长官,我们为什么要追敌人,不是自寻死路吗?”李秀哲不解。 “你这个傻瓜,他们是穿插小部队,执行的是敌后任务,我们只要跟着他们,就有可能遇到大部队。” 听着乔有志分析,李秀哲疑虑消失,走路也有劲。 追了半天,只能找到华夏军留下的足迹,连影子也没摸到。 华夏军小队,是炸桥突击队的一部分。 乔有志的爷爷乔翻身,作为这支部队的眼睛,在前开路。 执行完炸桥任务后,他们守在五令桥南岸,满心欢喜盼着南寒的增援部队,好过过瘾,最终一个人影也没等来。 突击队的守桥任务失去意义。 准备回撤,遇到一支长途奔袭而来的华夏军连队,他们跑到这里,向导累的吐了白沫,人眼看着不行了。 没有办法,乔翻身自告奋勇,带一个班加入到这支连队,承担向导的任务。 乔翻身是一个侦察尖子,这一块的地形战前摸得极其熟悉。 然而,这次高估自己,进山之后走迷糊了。 幸亏朴永利袭击乔有志,枪声把他们吸引过来,干掉朴永利遇到乔有志,主要是遇到乔有志的地图。 华夏军第一阶段的作战任务已经完成,寒军部队彻底崩溃。 华夏军司令部准备对米军下手。 而消灭米军的首要前提是堵住他们的后路。 需要一支部队,像钢钉一样嵌在那。 ------------ 第39章 弹坑还挺热乎 米军司令部,气氛凝重。 从司令官到站岗的哨兵,都嗅到了空气中不安的味道。 华夏军打开德城,预示着联军彻底失去胜利,如今这种状况,能活着逃回去就是上帝恩赐。 米军决定,沿军鱼里公路撤回。 突然一份报告落到米军司令官面前,一支华夏军部队抢占叁索里。 米军指挥官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过来的,米军坐的可是汽车。 华夏军一个师一夜行军七十八公里,用时十四小时,奔袭抢占叁索里,随即与蜂拥而来的米军展开血战。 行军速度,米军比不了华夏军,冲锋陷阵,米军一样不是对手。 打了一天,米军止步叁索里。 华夏军炸掉后方一切桥梁,彻底堵死米军的撤退之路。 米军司令部。 司令官指着地图上一个叫隆原里的地方,歇斯底里的吼:“占领这里,打通公路,这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如果再失败,我们就准备好,做华夏人的俘虏吧。” 任务交给米军第二步兵师,师长凯将军叫来九团的团长斯隆上校,连哄带骗地说:“你们团去打通隆原里的公路,我们的飞机侦察过,公路附近没有华夏人,就算有小股侦察部队,你们的坦克也能解决,华夏人只有步枪。” 斯隆上校愉快地接下了任务。 乔有志在华夏军穿插连队后面,始终没有追上,一直追着大致方向跑,翻过一座山后,望见山下一条公路。 公路东侧一座山峰。 寒军少校李秀哲仔细看了看,激动不已:“这条公路是通往隆原里的,我们的军队如果撤退,肯定走这里。” 乔有志指着不远处那座三百来米的山峰:“那是什么地方?” “那座山,叫松固峰!” 乔有志听到松固峰三个字,天旋地转,两个脚后跟仿佛失去知觉,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李秀哲吓坏了:“乔治长官,你没事吧。” 乔有志恢复意识,指着松固峰前面,连绵起伏的小高地:“我们藏在这里,等着吧,马上有一场大战。” “你怎么知道?”李秀哲有些不信。 “你看,那个小高地,叫输塘站,正好扼守公路,我们想要在这撤退,华夏人能轻松地放我们过去!” “可是,你看,这几个高地,光秃秃的,坡度也不陡,几乎就是一个斜坡,不利用防守啊。” “唉,战斗看的不是这个,你觉得地形差,不利于防守,华夏人可不这样认为,看着吧。” 说话间,松固峰下小高地上有人在挖工事。 穿插的华夏军连队赶到松固峰下高地。 三个排分别占领各自阵地,战士们不顾疲劳,玩命挖工事。 三排的机枪手姓杨,乔翻身管他叫杨机枪,将机关枪架好,瞄准公路,盼着米国人赶紧来。 乔翻身扛着一个火箭筒,在他身后。 杨机枪指着火箭筒:“咱俩打个赌,你看是我用机枪打米国汽车快,还是你用这玩意快。” 乔翻身白了他一眼:“肯定是我这玩意,我这是米国货,米国货打米国货,当然一打一个准。” 连长到三排检查阵地,听到他们打赌,笑了笑说正事:“知道来的米国鬼子是哪支部队吗?” “管他什么部队,照打不误!”三排长仰着脖子说。 “这支部队可大有来头,知道八国联军不,米国当时派到华夏的军队,就是我们面前的,二师九团,当年这个团开了几炮就攻占了京师,把老佛爷吓跑了,今天,我们得让他们好看。” 战士们义愤填膺,老仇人,必须好好教训教训。 说话间,警戒战士发来信号,米军来了,三辆卡车两辆坦克。 米军第二步兵师的第九团来了。 一路上未与抵抗,坦克上连块漆都没掉。 米军飞机连续不断从他们头顶飞过,往公路两边的山里倾泻弹药。 那种程度的轰炸,别说地面上的人,藏在洞里冬眠的动物也得被震死。 斯隆团长悬着的心落进肚子里。 到华夏军埋伏的小高地,下属报告前面公路是个拐弯,也有几个山丘,可能埋伏敌人。 斯隆不敢大意,派三辆卡车两辆坦克为先导探路。 华夏军一排与二排的战士眼睁睁放过去。 米军戒心放下,准备加油提速。 前面是三排阵地。 杨机枪刚与乔翻身打了赌,怎么可能放过去。 机枪响了,一个长点射打碎驾驶室,司机当场阵亡,接着对准油箱,眨眼之间,汽车成了一个火球。 乔翻身夸了一句:“杨机枪,你还真行。”说完嗖地一下窜了出去,身后跟着两个爆破组。 第一辆汽车被攻击时,第二辆第三辆同时遭到各种火力的覆盖,没多久燃起熊熊大火。 车上逃下来几个米国兵,被山上的华夏军战士点了名。 乔翻身顺山坡滚了下去,米军的两辆坦克慌乱后退,炮塔旋转着,调整合适角度,轰击华夏军的阵地。 乔翻身没给他机会,在另个战士帮助下,迅速装好火箭筒,对准第一辆坦克开火。 米国人的东西就是好使,一发入魂,第一辆坦克爆炸起火,米国坦克兵,身上着火往外爬,双脚落地时,人也无力地倒了下去。 爆破组的战士见乔翻身一发火箭筒干掉坦克,乔翻身还在装第二发,他们急了眼。 一个爆破组楞是拦住乔翻身,不让他继续打火箭筒。 另个爆破组的战士,机敏迅速地躲过最后一辆坦克的机枪,将炸药放在了坦克履带上,随着一声爆炸,这辆坦克也报销了。 只是坦克里没有米军跑出来,有人说,应该是被剧烈的爆炸震晕或者震死了。 出击的战士只受了点皮外伤,迅速撤回阵地。 整个战斗,十几分钟结束。 藏着不远处的乔有志看得津津有味,寒军少校李秀哲则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这是做梦吧,是梦境,是梦境,血肉之躯怎么敢硬刚坦克,做梦,做梦。” “李秀哲少校,接着看。”乔有志嘴里说的轻松,实际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探路的坦克与卡车成了废铁,第九团的斯隆上校一点不着急。 对手下信心满满地解释:“听到了没有,他们没有炮,只是一些轻武器,一些侦察部队,既然遇上了,就让他们尝一下米军的火力。” 接着又摇着头嘀咕一句:“希望他们,不会打完就跑了。” 华夏军连长也知道,打掉几辆汽车坦克不可能让米军撤退,反而会引来更残酷的轰炸,命令前沿阵地,留下几个观察哨,其他躲避炮击。 米军斯隆团长调集全部所属炮兵,对华夏军阵地猛烈轰炸。 炮弹一颗接着一颗在阵地上爆炸。 华夏军刚修的简易工事被荡平。 躲在阵地上的乔翻身与其他观察哨从土里钻出来,无处可躲,炮火又凶,情急之下,躲进炮弹爆炸的大坑里,滚进弹坑,骂了句,还他妈挺热乎! ------------ 第40章 试探性进攻 米军不止地面炮击,天上的轰炸必不可少,九架轰炸机,对小小的阵地投下上百颗炸弹,接着是汽油弹,整个阵地都在燃烧。 乔翻身钻进土里,身上烫地生疼,埋在身上的土都烧着了。 轰炸持续近半小时。 米军九团步兵也做好战斗准备。 藏在暗处的乔有志,望着整装待发得米军,嘴里不自觉来了一句,准备送死了。 天上的飞机刚走,华夏军阵地上的火还未熄灭,斯隆上校一声令下,二百米军,由三辆坦克的开路,朝华夏军阵地碾压而来。 华夏军在连长带领下,钻出千疮百孔的掩体,不顾身上还在燃烧的火苗,走上阵地,扑灭坚守战士身上的烈火,大声呼唤着埋在土里的战士,有的战士再也没被唤醒。 米军逼近。 连长安抚急切报仇的战士,要求放近开火。 米军士兵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冲到距离阵地三十多米的位置,还不见华夏军反击,理所应当认为,阵地上已经没有华夏军。 突然间,连长的冲锋枪开火。 战士们早憋足劲,瞄准各自目标,听到枪声,利索地扣动扳机,愤怒的子弹在如此近距离所产生的杀伤力让人胆寒。 遭到突然打击的米军死伤惨重,死透的是幸运,能喘气的躺地上痛苦哀嚎。 米军坦克轰鸣着上来,两辆陷入弹坑中,本来可以爬出去,无奈战况激烈,华夏军战士怎能放过机会,迅速突近,用手榴弹炸药包直接报销。 最后一辆想跑,坦克的履带压的地面在颤抖,乔翻身在弹坑里失去意识,地面的颤抖让他清醒,睁开眼见是坦克,两个爆破手刚好滚进弹坑,一个胸口中弹,伤势严重,眼珠子喷射怒火,抬起胳膊指向米军坦克。 乔翻身抓起炸药包冲上去,后面爆破手没来得及给他掩护,乔翻身已经追上坦克,将炸药包卷进履带。 轰隆一声,坦克履带断了,停在原地。 米军向乔翻身扑来。 后面弹坑里的战士一梭子子弹打过去,米军纷纷躲避。 乔翻身好像被炸晕,站在那不知道躲避,弹坑里的战士一边甩手榴弹,一边扑过来,将他按倒在地,还给他一支枪。 摸到枪,乔翻身清醒,将米军坦克当成掩护,不断射击。 杨机枪一边扫射一边翻滚,来到乔翻身旁边。 米国人的子弹雨点般打来,打在坦克上,乱蹦的子弹差点打飞乔翻身的帽子。 杨机枪换好弹夹,跳到坦克上,居高临下,痛快淋漓扫出一梭子。 米军士兵以为坦克被华夏军缴获,留下十几具尸体,仓皇后退。 杨机枪打完子弹跳下来,拽着乔翻身回到阵地。 米军呼叫炮火,重点招呼那辆抛锚的坦克,几发炮弹落下,坦克燃起大火。 没有坦克掩护,米军失去进攻信心,连滚带爬退了回去。 斯隆团长也没生气,这一战本来就是试探。 通过这次进攻,了解了华夏军在阵地上的部署,以及大致兵力。 斯隆团长判断没错,阵地上最多就是一个加强连。 三个山包,驻守三个排,山包后面有重机枪与迫击炮阵地,以及预备队。 这对斯隆上校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重新呼叫米国空军,对华夏军阵地狂轰乱炸,山包上的土被炸开,接着凝固汽油弹将那些土点着,阵地上到处都是大火。 地面上,斯隆调动所有炮火,包括剩下的坦克火炮,通通加入对华夏军阵地的轰炸。 半小时过去,斯隆上校派出重兵全线压上。 米军兵分三路,分别攻击华夏军坚守的三个阵地,进攻最凶的是三排与一排的阵地。 华夏军战士普遍烧伤,但是毫无畏惧,枪弹与手榴弹,来回交错,山石崩裂。 杨机枪的捷克打的枪管冒烟,子弹不能连续射击。 米军指挥官早盯上他,指挥一个火箭筒打过来,杨机枪急忙躲避,还是被炸飞。 乔翻身冲过去,发现他的后背往外渗血,中了几颗破片。 杨机枪苏醒,伸手拽那挺捷克,气得眼珠子喷火,机枪的枪管被炸弯,单发子弹也打不出去了。 乔翻身说要给他找一根新的枪管,杨机枪知道,已经没有新枪管了。 米军士兵冲上来,战士们上刺刀。 杨机枪大吼着冲出去,抡着那挺不能发射枪弹的机关枪往米军脑袋上砸。 米国兵打了滚,狼狈躲过去。 杨机枪身上受伤,嘴里鼻子里往外流血。 米军士兵呼啦一下冲上来。 杨机枪被围住,笑着扔下机枪。 米国大兵感受到战胜华夏军的快乐,突然发现,杨机枪解开上衣,腰间插着的手榴弹在冒烟。 米军士兵惊恐吼叫着四散躲避,还是被手榴弹的破片咬住。 乔翻身在手榴弹爆炸同时,端枪冲过来。 一口气打光枪里子弹,他的枪法准,老侦察兵不是白当的,刚才躲开杨机枪手榴弹的米军,乔翻身的子弹送他们见了上帝。 乔翻身已经找不到杨机枪的身体,哪怕是一部分,只有那挺炸弯枪管的机枪,沾着鲜红的血迹。 “啊!” 乔翻身胸膛要爆炸,怒吼着用刺刀挑开米国人的胸膛。 三排与一排的阵地上,战士们与米军肉搏,米军死战不退。 斯隆团长非常满意,命令三营E连出击。他的小算盘是,三路出击,先与华夏军打成胶着,之后派援兵猛攻华夏军二排与一排的连接阵地,这里最薄弱,华夏军兵少,米军加强攻击,华夏军很难派出增援,到时,米军突破一点,华夏军必然全线崩溃。 米军的算计挺好,华夏军明明白白。 连长回到二排阵地,听枪炮的动静,感觉不对劲。 指导员回来:“米国人加强了对一排二排之间的进攻,这个位置有一个大豁口,米国人眼珠子还挺毒。” 连长笑了:“就他们,还玩中间突破,去他大爷的,这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华夏军别看只有一个连,也留了预备队,还埋伏了重火力。 预备队差不多一个排,迅速上来。 别人都打了好几仗了,预备队在后面听动静,战士们憋得直蹦。 命令一下,排长还想动员一下,结果被战士撞到一边,气的排长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他奶奶的,等等我!” 华夏军藏着的重火力,三门迫击炮也上场。 斯隆团长派出的增援兵力,刚跑到山脚下,华夏军的炮弹就落下来。 米军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米军的炮弹。 事后米国人检查了一枚没有爆炸的炮弹,确实是米军的炮弹,迫击炮也是米国的,不过是华夏军发射的,这些迫击炮是当年支援大队长的,后来成了华夏军的宝贝。 米国人的炮弹炸米国人一点不讲情面。 米国人立即反击,拖来两门榴弹炮,对准华夏军的迫击炮阵地狂轰十几分钟。 华夏军的迫击炮阵地早就转移,华夏军炮手都是战场上活下来的,腥风血雨咋活下来的,打完就跑,不给你反击的机会。 华夏军迫击炮转移阵地的间隙,米军蜂拥着冲上阵地,几乎要突破了。 ------------ 第41章 发扬一下风格 黑压压的米军扑上阵地,左右两翼射来子弹。 仍在战斗的华夏军战士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就去翻牺牲的战士的枪与衣兜,摸到一颗手榴弹,双眼放光。 米军搜寻还在射击的战士,另个方向枪响,接着飞来一颗冒烟的手榴弹。 凌空爆炸的手榴弹杀伤力极大,阵地上的米军无处可躲。 受伤的米军,撕心裂肺嚎叫,米军不得不派人把他们送下去。 站在阵地上的米军准备发动突击,扩大战果。 华夏军预备队上来,重机枪喷出烈焰,狂泻而下的弹雨,收割着米军生命。 米军毫不示弱,一个背火焰喷射器的士兵对准重机枪位置开火,华夏军战士连人带重机枪被点燃。 华夏军战士疯了一样,朝背火焰喷射器的米军的开火,米军喷火兵连滚带爬躲过子弹,还没爬回去,被一颗手榴弹炸飞。 预备队的华夏军战士,面对人数众多的米军,毫不畏惧,勇猛出击。 藏在暗处的乔有志举着望远镜观察阵地。 预备队的华夏军,像出膛的炮弹,精准落在米军中间。 大部分华夏军手里拿的是栓动旧式步枪,打一枪还要拉枪栓,只有极少数人拿冲锋枪。 但是,武器从来不是影响华夏军人战斗士气的问题。 就算是拿着木头,华夏军战士也敢面对端着机关枪的敌人。 一个华夏军战士被手雷炸断腿,卫生员冒弹雨冲上来,要将他背到后面。 战士大吼:“不用看了,老子今天就在这了!” 卫生员给他包扎,那战士用刺刀直接将连着的皮肉割断,撕烂衣服包住,寻找着米军,一边爬一边射击。 卫生员愣在那。 远处观察的乔有志也放下望远镜。 旁边的李秀哲拿起,看了一会,直接坐在地上,不敢再看。 米军被华夏军赶下阵地,不死心,还想反扑。 这时华夏军援军来了,两个连的战士占领对面两个高地,对准米军侧后猛烈开火。 米军指挥官无奈下令撤退。 华夏军并没有追击,此战伤亡将近一半,还有六十多人。 连长知道,米军的飞机快来了,在那挺燃烧的重机枪上,烧光了所有文件与记事本,准备决死再战。 “同志们,我们也没有什么连排编制了,各自组成战斗队,战斗队下面是战斗组,指定好各自的队长组长,牺牲了谁补上,同志们,已经是下午了,属于我们的黎明就要来了,只要我们钉在这,坚持到天黑,米国人一个也跑不掉。” 连长做动员。 指导员也讲:“敌人比我们多的是汽油弹,我们比他们多的是战斗的勇气,同志们,这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是敌人永远也不会有的。” 随后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各自承担一个方向的阵地。 刚隐蔽起来,米军的飞机准时来到。 这次轰炸,比前几次加起来的时间都长,足足轰炸了一个多小时。 藏起来的华夏军一边忍受着地动山摇,一边嘲讽米军,最好炸到天黑。 米军的斯隆团长坐不住了。 我一个米军团,有飞机有大炮有坦克,论人数论武器,无论如何也不该在一个连驻守的小山包驻足不前。 那些燃烧弹,二战时,倭国的一个街区都烧光了,怎么就烧不净那些华夏人。 一个参谋解释,也许华夏人吃了苏国人研究的药,他们不怕疼,不怕烧。 这个参谋不久前刚从前线撤下,见过华夏军,就算身受重伤,也继续作战,脸上见不到痛苦表情,腿都炸断了,还要爬着冲锋,除了说是苏国人的药,这个参谋想不出其他解释。 斯隆团长不以为然,生气反驳:“就算是钢铁,也该化了,什么药能有钢铁坚硬。” 参谋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米军的飞机在华夏军阵地上狂轰滥炸。 前两轮轰炸时,第九团的米军官兵,激动不已,此次无动于衷,懒得看一眼,甚至觉得飞机成了噪音,捂着耳朵咒骂。 斯隆团长脑子也乱了,想不到任何所谓的战术破解华夏军。 情绪低迷中,参谋送来好消息,援军来了,一个团的寒军。 斯隆团长呵呵一笑:“寒军,他们如果能打,我们犯得上漂洋过海,来半岛拼命。” 可是援军来了,有总比没有强,让他们挡子弹总是可以的。 经参谋解释,斯隆团长重新重视起这支友军。 暗中观察的乔有志将望远镜扔给李秀哲:“快看,你们的军队来了。” 李秀哲望着军容严整的寒军,又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米军,自豪感油然而生:“看我们,东方之雄的军队。” 乔有志甩手给了他一耳光:“还他妈提东方之雄,你们他妈的是狗熊,但凡你们能打,我们也不会下场。” “我们打的差,还不是你们这些顾问,什么都指指点点。”李秀哲有寒军撑腰,口气大了起来,指着华夏军阵地:“看着吧,你们米军打不下来,我们寒军一个冲锋就能拿下!” 李秀哲说这话,也是走了脑子的,他分析,米军打半天了,华夏军就是再牛也到了强弩之末,弹药也消耗差不多了,寒军冲上去,就是摘胜利果实。 乔有志识破了他的小心思,冷冰冰说了句:“华夏人就是拿着树枝,你们寒国人也休想打赢!” 李秀哲不服气,将望远镜搂在怀里,等着寒军占领华夏军阵地,到那时,他一定狠狠地扇乔有志两个响亮的耳刮子! 增援的寒军团长找斯隆上校报到。 斯隆上校给他分析了当前情况。 “高地上华夏人一个连,我们已经消灭了一多半,你们听着,轰炸还在继续,华夏人马上就要被消灭,这个时候你们来了,那么我们发扬一下风格,进攻的主力交给你们,让你们团成为攻占华夏人阵地的功勋团。” 寒军团长金镇焕上校认真听着,一点不认同斯隆团长:真那么容易,你们会让我们打头阵! 然而,斯隆的命令不能不执行,寒军打头阵,当炮灰是跑不掉的。 米军的空中指挥员给斯隆团长发了轰炸结束的报告,米军飞机晃着翅膀飞走了。 米军飞行员想不明白,这些陆军是不是有毛病,让我们轰炸这个光秃秃的土坡干什么!真不如给陆军两台推土机,就那土坡,推土机也能推平,要什么坦克! 寒军的金振焕团长率队出发,临走前征询斯隆意见,用什么战术? 斯隆告诉他,仗打到这地步,不用战术,所有人往上冲就行。说完还指着他的部队,米军也准备好了,整装待发:“我们在你们的左右两侧,掩护你们出击。” 金振焕心里一宽:“米国人真够意思,没让我们单独上!”接着下令:“出击!” 寒军黑压压朝华夏军阵地冲去。 米军参谋问斯隆团长:“我们也要出击?” 斯隆眼一瞪:“派一个连去,剩下大队,只要寒国人跟华夏人打起来,我们就快速通过,往南撤退!” ------------ 第42章 背后捅队友 华夏军战士从隐蔽地方钻出来,检查枪支,摸摸身上手榴弹,扒拉其他战士,土里掺杂着大量钢铁碎片,烫的手生疼。 大部分战士被呼喊出来,收拾枪支准备作战,有的战士枪被炸坏,心疼地眼圈红了,身上挂了彩都不掉眼泪。 连长安慰:“枪坏了,哭什么,米国人马上给你送一支好的!” 战士顿时恢复斗志。 乔翻身坚持在三排阵地上,他们只剩十六人,战斗开始前,副连长给他们派来援军,就是副连长自己。 上次战斗时,三排长的前额被弹片开了个口子,满脸的血凝固在脸上,看上去血腥恐怖。 副连长开玩笑:“怎么不处理一下,弄得像个鬼一样。” “副连长,我就是要当个魔鬼,当米国鬼子的撒旦。” “三排长,最近没停下学习,还知道米国人的撒旦,那可是大魔鬼!” “我就是送他们去地狱!” 乔翻身拦住他们,低声喊了句:“上来了!” 副连长往下面一瞅,高兴说:“是伪军,兄弟们,放近了打。” 寒军上山,踩着发软的土,心砰砰乱跳,地面都炸松了,上面还能有人,又在庆幸,幸亏米国人先打的。 走上阵地,一个寒军士兵从土里捞起一支机枪的枪管,惊呼出声:“华夏人的,老古董。” 寒军连长四下望着,阵地上静悄悄。 寒国士兵慢慢放松,有人收起枪,掏出烟盒,叼在嘴里一根,眼睛在阵地上搜寻,发现一个燃烧的小火堆,装模作样,把脸凑在小火堆上点烟。 走近发现,那个小火堆是燃烧的枪托。 叼着点燃的烟,寒军士兵投来称赞目光,这个寒国士兵也觉的自己勇气可嘉,有英雄气概! 其他寒军纷纷效仿,凑过来点烟。 寒军连长找了一个高处,叫来一个信号兵,挥动小旗,准备汇报,占领阵地。 乔翻身望着副连长,寒军士兵举起小旗,副连长喊了句,打! 三排长一枪打死挥舞小旗的寒军,乔翻身则报销了那个寒军连长。 一刹间,华夏军全部火力开火。 狂风骤雨般的子弹将寒军士兵打得东倒西歪,七零八落,如一阵风吹散了沙子。 阵地后面的迫击炮手,听到阵地上是寒国人,将准备发射的炮弹重新放回箱子里,战士撇撇嘴说:“打二鬼子,还用得着炮弹!” 寒国人用同伙的尸体当掩体,朝华夏军开火。 密集的子弹从华夏军战士头顶飞过。 乔翻身重新压满子弹,三排长心领神会,甩出两颗手榴弹,爆炸间隙,乔翻身与两个战士扑了出去,趴好后也扔出手榴弹,三排长带战士冲出来。 副连长指挥其他战士压制寒军射击。 几个跳跃,三排长与乔翻身接近寒军,六个人每人一颗手榴弹,全部扔到寒军头上。 手榴弹在寒军中间爆炸,寒国士兵狼哭鬼嚎。 三排长喊了句:“冲啊。” 六个战士,端着压满子弹的枪,对准寒军猛烈射击。 打完一轮,迅速卧倒。 副连长带剩下战士冲出来,一边奔跑一边射击。 三排长带乔翻身利用这个时机重新压满子弹。 几轮冲锋,寒军招架不住,纷纷后退。 战士从死去寒军身上发了横财,捡起他们的手雷,不要钱一样往他们头上扔。 米军一个连接到的任务是在寒军侧翼掩护,面对华夏军,米军胆怯,不敢去侧面掩护,躲在了寒军身后。 见寒军潮水一般退下,米军里面的新兵紧张,手指扣到扳机上,一连串子弹打到了寒军身上。 寒国士兵红了眼,也朝米军射击。 米军慌了,玩命往后跑。 斯隆正准备带大部队沿公路南逃,刚冲上公路,被溃退下来的米军与寒军冲了个稀里哗啦。 斯隆上校脑壳疼,想跑没跑了,寒国人真他妈不是吹的,打敌人不行,给盟友制造麻烦绝对一流。 躲在暗处的乔翻身见李秀哲慢慢放下望远镜,幸灾乐祸问:“东方之雄的寒军占领了华夏人的阵地?” 李秀哲没说话,而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对于这次进攻失败。 寒军金振焕团长义愤填膺找斯隆告状:“米军在背后朝寒军开枪!” 将失败的原因归咎为米军背后捅队友。 斯隆团长认真调查,结果证明,寒军无赖,米军根本没有朝寒国人开枪,是寒国人自己被华夏人吓破了胆。 双方各执一词。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天黑之后,一切都完蛋。 斯隆团长收到凯师长电话,凯师长率领大部队踏上回撤道路,此时已在路上。 斯隆再次呼叫空中支援,米军飞机投燃烧弹时,他重新制定了进攻计划。 就是一队寒军一队米军,肩并肩齐头往前冲,就是踩也要把华夏人踩下去。 斯隆在山脚督战,攻不下阵地,谁也别想活着回来。 米国人豁了出去。 天上飞机轰炸之时,斯隆将全团全部大炮拉出来,全部炮弹打到还在燃烧的华夏军阵地上。 阵地上的华夏军也知道,天黑前,米军肯定会发动最疯狂攻击。 如今阵地上能战斗的还有不足四十人。 几乎所有人都挂彩,弹药也不多。 轰炸还在继续,米寒军队就冲到山脚下。 天上的米军飞机吓得紧急停止投弹,怕误伤,将炸弹往华夏军纵深投下去了。 华夏军炮手恨恨地说:“老子手里的要是高射炮就好了。” 米军飞机飞走,第九团的炮弹又发射了二十多分钟。 斯隆站在吉普车上训话:“天黑之前,打不下阵地,我们都得死。” 山上观察的乔翻身扑打身上的火苗,全身的皮火辣辣的,要被烤熟,身上的衣服,一碰就会破碎。 山后挖的坑差点成了他们的坟墓。 乔翻身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唯一的要求就是死之前,一定要抓一个米国鬼子。 一边往山顶爬,一边扑打前面的火苗,正巧看到山脚下吉普车上训话的米国军官。 乔翻身拽过枪,瞄了瞄没有把握,见三排长正在扑打身上的火,当即比划了一个手势。 三排长心领神会,跑到迫击炮阵地上。 炮手从土里挖出炮弹箱,测好距离,调整焦距,一发炮弹入膛,砰的一声,炮弹在天空划出一道优米的弧线,落到米军吉普车上,那辆车飞上半天,落到地上后就成了一堆废铁。 此时,米寒军队开始攻山。 斯隆团长已从吉普车上跳下,在进攻部队后面督战,否则,他就跟着吉普车上天了,落下来的时候,摔得一定比吉普车还碎。 仗打到这地步,华夏人居然还有炮弹,进攻的米军官兵心里没底了。 华夏人会不会从地下源源不断地冲上来,如果华夏人没藏在地下,怎么解释这样剧烈的地面轰炸都对他们没有效果! 乔翻身不断朝三排长发出信号,迫击炮手不断调整射界,将全部的炮弹发射了出去,等发射完最后一颗炮弹,将炮推倒,抓起挖洞的工兵铲,冲向阵地。 ------------ 第43章 知道爷爷的厉害了 米国兵乌泱泱爬上阵地,华夏军打光了子弹,毫不畏惧地端起刺刀,没有刺刀用能拿到的一切武器与米军决死一战,双手空空地则抱住米军,将拳头牙齿当作武器。 一个年轻的战士捡起米军掉落的钢盔,抡起来就砸,米军个子大,硬扛了一钢盔,米军暴跳如雷,抓起小战士用力一甩,小战士被甩飞出去,摔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 米军冲上去掐住小战士脖子,小战士咬着牙,伸手插进米军眼珠,剧痛之下的米军整个世界一团漆黑,小战士的身体抽动几下便不动弹,脖子被那个粗壮的米军拧断。 阵地上听不到枪声,到处是愤怒的嘶吼,枪托砸到人脑袋上的闷响。 华夏军视死如归,抱着米军拉响米军身上的手雷。 米国人的战斗意志濒临崩溃。 寒国人早被吓傻,长官用枪在后面顶着,哪个后退,立马枪毙,寒军身后,躺着十几个逃走士兵的尸体。 天已昏黄。 督战的斯隆团长越来越害怕,望着寒军阵地,斯隆下令,向寒国人阵地开炮。 参谋犹豫:“盟军还在上面呢?” “我们这么做,是让他们提前结束痛苦。”斯隆穷凶极恶地盯着参谋。 米军榴弹炮向寒军阵地发射了最后的十几发炮弹。 阵地上的华夏军与寒国士兵淹没在硝烟中。 督战的寒军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见米国人不顾自己死活开炮轰击,气愤至极又无可奈何,米军是大爷,他一个小军官人微言轻,稳住心神后命令还能动的士兵,占领阵地。 寒军士兵怨声载道:“米国人把我们当炮灰!” 寒军军官一枪打死那个士兵,吼道:“冲,打不赢华夏军人,都得死!” 寒军士兵神情呆滞,端着枪往阵地上爬,寒国士兵也红了眼,见到站起来的人影,不管是寒军还是华夏军,通通开枪射杀。 被打死的大多是寒军士兵,华夏军大部分受伤,即使能爬起来,也不会贸然站起。 还有力气的战士抢过寒军士兵的枪,也不瞄,向寒军冲来的方向打光子弹。 有的摸到手雷,用尽最后力气甩向寒国人。 米国人好不到哪去。 一个叫罗本的少尉,被一把菜刀砍死。 华夏军炊事员杀上阵地,炊事员眼睛血红,一把菜刀上下翻飞,一连砍死四五个米国兵,身中十几颗子弹,牺牲在冲杀的路上。 米军士兵望着一动不动的炊事员,也不敢靠近,那把刀刃坏掉的菜刀,震慑力丝毫不减。 华夏军拼尽最后的力气,与米军紧紧搂抱在一起,将手指抓进米军的肉里,与米军一起燃烧。 乔翻身满脸是血,已失去思维能力,手里抡着断了枪托的步枪,刺刀折了,他就抡枪托,用力过猛砸在一个米军身上,枪托也断了。 他就抡着半截枪,在硝烟里茫然的冲来冲去,一个胆子大的米军踹在他的胸口,乔翻身仰面倒地,一口鲜血喷出。 米国人蜂拥上前,对乔翻身拳打脚踢,突然,身后被利刃刺穿。 华夏军的卫生员抡着工兵铲冲上来,卫生员包扎好伤员,给他们喂了水壶里最后的水,冲向阵地,半路捡到工兵铲,正好见到米军殴打乔翻身,不顾一切冲上去一通乱砍。 米国兵身体粗壮,夺过工兵铲,将卫生员按在地上。 卫生员只觉天旋地转,一只手颤抖着从兜里抓起剪刀,插进米国大兵的脖子,剪断大动脉。 剩下的米国兵嚎叫着扑过来,卫生员含笑着举起一颗手雷。 阵地上安静了,米军尝不到一点胜利的滋味。 一条条血迹朝阵地靠近。 那是华夏军伤员,只要是能动能爬的,都在行动,那一条条的血迹,是他们爬过时留下的。 米军敬重华夏军勇气,想不到他们还能用什么方式战斗。 华夏军战士就是最后的子弹,最后的手榴弹。 他们身上插着手榴弹,本来是等米军找到他们时用的,可是,伤员决定不等米军找上门,就算爬也要爬上阵地,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米国人后退了。 华夏军伤员大笑着,拉响手榴弹。 藏在暗处的乔有志放下望远镜,不忍心看。 寒军少校李秀哲目光呆滞,毫无生气,与乔有志靠在一起,喃喃自语:“乔治,我不要打仗了,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以后再也不打仗了。” 乔有志眼圈有泪:“他们是真爷爷!” 李秀哲认同:“他们是爷爷!打仗的爷爷。” 冬天的半岛北部,天黑的也早。 太阳一落山,斯隆团长心头发紧,也不督战,回到指挥部。 刚回去,一个参谋匆匆赶到,凯师长找您。 拿起步话机,听到的不是凯师长的声音,而是震耳欲聋的炮声与爆炸声。 等了一会,凯师长声嘶力竭大吼:“你们打通道路了没有?” “还没有,马上就打通。”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华夏军发动总攻了,你们自行撤退吧。” 远处山谷中,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喇叭声,那是华夏军的冲锋号,米军称喇叭声。 斯隆知道,伴随这种喇叭而来的,是华夏军潮水般的总攻,只要听到这种声音,表示华夏军军队已经完成包围。 斯隆果断下令,撤! 阵地上的米国兵,听得更清楚,乱作一团,指挥官被纷乱的士兵裹挟着往公路上跑。 远处爆炸升腾起的烈焰,红彤彤一片。 藏在暗处的李秀哲恢复状态,问乔有志:“跑不跑?” 乔有志翻着眼问:“往哪里跑?” 李秀哲坐在地上,知道哪里也跑不掉,沉默一阵,重新站起:“往哪跑也不能坐在这,等着被他们抓吗?” 乔有志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李秀哲急了:“你爱跑不跑,我可先跑了。”说完见乔有志一动不动,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有志哼了声:“看你能不能跑出去。”过了一会,他从藏身地方起来,向着战斗的方向走去。 脚下是条小路,车走不了,人可以走,哪里枪炮声激烈,乔有志往哪里去,浑浑噩噩,精神似乎垮掉了。 走了快三个钟头,前面一队米国大兵,大概二十几人,冲到小路上,见到乔有志,刚举起枪,为首的认出是米军。 乔有志也不说话,米军以为他吓傻了,将他挤到路边,一溜烟逃走。 ------------ 第44章 中将儿子的勋章 疯狂逃命的米军见乔有志往回跑,瞬间明白了什么,返回抓着乔有志问:“你为什么往回跑?” 乔有志捶了他一拳:“我为什么回来,后面是华夏人,我的人都被打死了,你们快去吧。” 逃命的米国大兵顿足捶胸,刚逃出华夏军围攻,又差点进了华夏军的埋伏,幸亏遇到乔有志。 商量一阵,给乔有志留下一支枪,自顾自走了,米军队长觉得带着被吓得精神不正常的乔有志会不吉利。 乔有志拿着压满子弹的枪支,继续往前晃荡。 七八个寒国兵撞到乔有志面前,乔有志直接开火,将他们打死,然后坐在寒军尸体旁,知道还会有米寒军队往下撤。 只要见到溃兵,他就跟人家说,后面有华夏军,过不去,你们看,地上的尸体就是华夏军打死的。 最惨的是米军第二师。 凯师长率领全部重装机械化部队,挤在公路上,满心以为斯隆的第九团能够打通公路,结果一上公路就遇到华夏军袭击。 部队走走停停,撤回已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凯师长想到一句华夏的军事名言,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部队确实是走在了死地上,后生就不好说了。 华夏军白天在公路两侧完成了集结与战斗准备,没有制空权,白天只能隐忍,就等天黑大干一场。 米军第二师像一条挤出来的牙膏,排列在公路上。 华夏军从两侧山里杀出来,把他们断成几截。 米军的重型坦克在公路上失去作用,开头的几辆被重点照顾,正汹汹燃烧,后面一辆旋转着炮塔,也找不到目标,坦克驾驶员被爆炸与打在坦克车身上的子弹,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开下了公路,歪在山沟里,一个坦克乘组被俘。 米军二师的凯师长与斯隆团长通完话,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第二师崩溃。 此时的米军西线总指挥,已经顾不上米二师,米军全部战线都已崩溃,司令官也在逃命。 凯师长命令部队烧掉一切可以烧掉的文件,带着忠勇的警卫部队先走了。 乔有志打光枪里子弹,把空枪摔烂扔到一边,沿小路执行任务的一队华夏军发现了他。 华夏军见到他呆头呆脑,有人说了句,吓傻了,不管他,走我们的。 将乔有志当空气,一个华夏军战士怕他饿到,往他手里塞了把黄豆。 等华夏军走远,乔有志将黄豆塞进嘴里,吃进肚里才觉到饿,一口气吃光,反而更饿了,便从附近尸体上找吃的,找到后带到身上,认真考虑下一步计划。 总不能当俘虏吧,想当俘虏,华夏军爷爷也未必收,还是回去吧。 一个人跟在华夏军迂回部队后面,往南走。 那支华夏军连队冲到一条公路拐角处,堵住一支米军,双方激烈交锋,华夏军从士气到战术都占据上风,米军无心作战,被打的稀里哗啦。 越往后,米军部队只要接触华夏军,立马一哄而散。 华夏军极不情愿的满山追俘虏。 乔有志一个人,目标小,华夏军见到都不搭理,走了一段时间,躺在了地上,累到极点。 天上飞过一架飞机,巨大的轰鸣声将快要睡着的乔有志唤醒,望着天上,乔有志瞪大了眼睛,难不成麦上将又来了。 天上确实是麦上将,不过麦天皇没有发现地面上的乔有志。 乔有志恢复点体力,继续往南跑,中午时,遇到一伙米军溃兵,还有一个中尉,而乔有志军衔少校,受到热情照顾。 逃过青传江,在北方首都待了一天。 米军高层吓破胆,认为华夏军肯定过江,也会进攻北方首都,他们对守住北方首都没有一点信心,而在两天前,米军还认为冲过亚陆江是一抬腿的事。 乔有志撤到一个米军收容站,终于有张床可以躺了。 其他米军不敢睡,在地图上测量,计算华夏军多久能追到这。 乔有志懒得计算这玩意,从记忆中寻找答案,华夏军一时赶不到这,放心大胆睡了一觉,足足睡了一整天。 醒来后,有人来报告,请他参加沃中尉的授勋仪式。 乔有志以为没睡醒,仗打到这地步,被人家追了三百多里,还有人立功了,还授勋。 “谁是沃中尉?” “长官,就是一路护送您的中尉。” “他立了什么功?” “沃中尉勇敢无畏的战斗,把您从敌人手里营救出来,安全护送到后方,这件事麦上将都知道了,非常欣慰,指示给沃中尉授予银星勋章。” 乔有志蒙了:“你说什么?是沃中尉经过战斗把我救了。” “是的长官,战报是这样发出去的。” 乔有志心里暗骂:“他妈的,老子是遇到的他们?啥时候发生战斗了,真发生战斗,我们能回来。” “长官,您要不继续休息一下,典礼应该在明天。”军官见乔有志脸色不太好,以为他还没从惊恐中恢复。 乔有志瞧出他的心思,更愤怒了:“他妈的,他们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肯定没好话。” 院子里人声鼎沸,都在祝贺沃中尉。 乔有志走过去,装模作样拥抱沃中尉,当着众人的面表达对他的感谢。 沃中尉听到后脸上不太自然。 乔有志问了一个问题:“中尉,华夏人长什么样?” 沃客沃客中尉磕磕巴巴,答不上来,心说,我如果看清华夏人长什么样,还能活着回来。 乔有志哈哈大笑:“大晚上的,谁能看清他们!” 沃中尉的好朋友罗曼将乔有志拉到一边:“长官您需要休息吗?” 乔有志走到一边,问罗曼:“沃中尉怎么回事?” 罗曼当然知道,问的是授勋的事,委婉劝慰:“长官,我们知道您与麦上将的关系,但是,沃中尉他也是咱们第集团军沃中将的儿子,这件事,麦上将是知道的,希望长官您能...” “我也非常高兴,祝贺沃中尉。” “谢谢长官了。” 转过天一大早,乔有志被吵醒,知道为沃中尉的授勋仪式做准备。 乔有志打听到有车队路过,准备拦一辆卡车。 开车寒国大兵仿佛没看到他,疾驰而过,爱理不理。 乔有志怒了,混蛋。 突然,一辆车停下,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望着乔有志,张开双臂。 乔有志也笑了,原来是与他在松固峰观战的寒军少校李秀哲。 卡车行走一段时间,司机也望着乔有志:“长官,还认识我吗?” 乔有志盯着司机看了好久,摇头否认。 ------------ 第45章 少尉司机与米军中将 卡车司机告诉乔有志:“长官,我叫朴庆莱,战争刚开始时,我给您当过司机,送您去前线。” “那时你开一辆吉普车?”乔有志想起来了。 “是的长官。”朴庆莱脸上带着喜色,心里惴惴不安,当时战斗一起,他就把吉普车弄坏,还被乔有志发现。 但是乔有志没开那辆,开了寒军师长的吉普车跑的。 朴庆莱不得不服气,这孙子命真大。 乔有志礼貌的与朴庆莱握了握手,曾经的不愉快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米军集团军司令沃中将,也坐在吉普车上,中将的日子一点不好过,每天接到的都是部队的伤亡报告。 骑一师,伤亡惨重;土军旅,打寒国人英勇无敌,遇到华夏军全军覆没;不列颠军二十九旅,作为接应部队,与华夏军一接触就跑了。 最惨的是米步兵第二师,凯师长成了团长,损失百分之八十兵力,全部装备,逃回来的士兵不足五分之一。 一想到这些,中将头痛欲裂。 今天前往收容站为儿子亲自授勋。 本来沃中将儿子的授勋日期是昨天,副官考虑到今天要去慰问伤兵,便提前给沃中尉长官打电话,把授勋日期延后一天,由沃中将亲自给儿子授勋。 沃中尉的长官欣然照办。 吉普车上的沃中将,一点没有为儿子得到勋章感到高兴,他知道这个勋章是怎么来的。 吉普车司机贝尔开得飞快,不忘偷瞄上司,发现速度越快,将军的脸色越好看。 贝尔不由想起在西方的日子,也是将吉普车开得飞快,拉着将军在田野上兜风。 沃中将喜欢这种速度的感觉。 副官勒令司机降下速度,这样太危险。 沃中将反而替司机说话:“不要听他的,贝尔。” 贝尔的胆子更大了。 路过的卡车自觉放慢速度,吉普车上三个白星的中将标识太耀眼,别说寒国司机惹不起,大统领也惹不起。 后面卡车上的乔有志感觉车速慢了,问司机朴庆莱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可能前面堵车了,也可能刚下了层薄薄的雪,前面的车不太敢开。” “你敢开吗?”乔有志问。 “我当然敢!如果不是我胆子大,开得快,我们长官能逃出华夏军的包围!” “超过去,我们去当头车。”乔有志下达命令。 朴庆莱向左打方向,一脚油门踩到底,刚到对向车道,沃中将的吉普车也飞了过来。 贝尔吓傻了,本能打方向躲避,朴庆莱也玩命踩住刹车,两车还是不可避免地重重撞上。 吉普车打着转冲到路边沟里,司机与副官不知道飞哪里,沃将军太胖,卡在驾驶座上,脑袋上插着一块碎裂玻璃。 寒军司机朴庆莱神不守舍的从卡车上下来,走了两步就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害怕极了。 乔有志与李秀哲下车,到吉普车上一看,沃中将断气了。 副官与司机贝尔互相搀扶着来到吉普车前,见将军成了尸体也傻了。 更多寒军围拢过来,知道死的是米军中将,顿时炸开锅。 李秀哲军衔最高,迅速报告。 朴庆莱得知撞死的是米军中将,知道必死无疑,去车里拿出手枪就要自杀。 乔有志拦住他:“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超车的,一切责任我来负。” 朴庆莱声泪俱下:“长官,你只能负你们米国人的责任,我们寒国人的责任还得我来负,就算你们不追究,我们的长官也不可能放过我。” 乔有志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不会的。”心说:“你还不往北边跑,就凭你干死米军中将的功劳,怎么不给个特等功,华夏军打了好几年,也没干死个米军中将啊。” 李秀哲命人将朴庆莱带走严加看管,可不能让他死了。 乔有志发现了吉普车上那枚沾着血的勋章,拿在手里,坐上卡车回到米军收容点。 中尉沃与他们的长官做足准备,就差铺红毯,等着司令官到来。 回来的是乔有志,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沃中尉心里一沉:“这个混蛋不会找上级把我的勋章取消了。” 乔有志来到他面前,拿出那枚带血的勋章,别在他的胸前。 在场米军,不明所以,难道中将父亲不来了,不对啊,勋章上怎么有血呢? 众人迷惑地望着乔有志。 沃中尉忍不住:“长官,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有志转过头,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重新庄重的面对沃中尉,握住他的手,悲痛地告诉他:“中尉,我们集团军优秀的司令官,米国人的英雄,沃中将,殉职了。” 在场的米国人傻了,早上还打电话说要过来的,怎么不到三个小时,人就死了。 乔有志解释:“中将在来的路上,汽车翻到沟里,发生的不幸。” 米国大兵明白了,翻车摔死了,一阵唏嘘。 沃中尉流下泪水,关系密切的都来安慰。 寒国李统领得到米军中将被寒国人撞死的消息,勃然大怒,米国人还没说什么,立即签署命令,将肇事司机枪毙。 有人发表不同意见:“只是车祸,就枪毙我们自己的士兵,会影响士气。” 李统领为这种人发出这种意见感到悲哀,一针见血指出:“我们寒军的士气,受到影响也好,受不到影响也罢,与战争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谁与战争存在至关重要关系,是米国人,只要米国人帮我们打,我们才有赢的希望,米国人生气了不卖力了,我们士气再旺盛,能打过北方军?更不要说华夏军人了。” 下属还是坚持:“那也要听一下米国人的意见。” 统领气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我们先枪毙了那个混蛋,表明我们的态度,再说了,死一个寒国士兵,米国人根本不会在乎。” 下属无奈,拿着命令走了,出门后塞进裤兜,根本没往下发。 米军司令部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司令官死了,不能糊弄。 米军的结论非常客观,就是一个交通事故,也承认了米方速度太快的责任,对司机进行了处罚。 乔有志来到集团军司令部,告诉他们,寒国要枪毙朴庆莱,给沃中将报仇。 米军司令部的人倒吸凉气,不明白寒国统领为什么这样草菅人命,那个寒国司机没有死罪啊,为此,米军专门给李成晚发了通报。 虽然枪毙你们的人属于你们的内政,但是米方还是请求李统领能宽恕那个可怜的士兵,他也为这场战争在付出,也做出了贡献。 李统领服从了米国人的意见,将枪毙的命令撤销。 属下早将那道命令丢到厕所。 最终寒国人将朴庆莱判了三年,这样也好,等他出来,战争都结束了。 五星天皇麦上将知道沃中将死了,抽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来了一句:“狗崽子追随他的主人去了。” 此时麦上将如同霜打的茄子,再妖娆的倭国美女也不能让他恢复动力。 对沃中将的死漠不关心,下一条消息让他来了精神:“乔治少校安全回到米军营地。” 麦上将下达命令:“让乔治回冬京。”随后跑出去:“准备飞半岛。” ------------ 第46章 麦上将神神叨叨 麦上将之所以着急飞半岛,不是因为乔有志,而是躲避米国首都那些官僚的质询。 此时是那些官僚对他落井下石的好时机,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把战败责任甩到他头上。 那些家伙才应该为这场失败负责。 麦上将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任川登陆成功,高官们不吝米言夸他。 闯过三八线,进兵亚陆江,感恩节前结束战争时,大员们高兴地手舞足蹈,继续给他戴高帽。 第二次战役准备一雪前耻,麦上将发布圣诞节结束战斗的豪言壮语,大老爷们也是鼓足了腮帮子给他打气。 现在仗打输了,全是我的罪过,我麦上将不服。 麦上将还想再打一仗翻本,因此不能跟这些大老爷们撕破脸,出去躲一下还是可以的。 华夏军的胜利,米国慌了手脚,震惊世界,敌我双方势力为之惊叹。 资本主义的领头羊,米国大统领几乎神经质,发表讲话时,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紧张,口无遮拦,居然说要在半岛战场使用原子弹。 对这个重磅新闻,华夏人还没说什么,西方人先急了眼,组团去米国游说,千万不能用原子弹,真用了,战争就失控了。 此时的西方,大部分废墟还在,二战的阴影尚未消除,苏国的威胁让他们胆寒。 万一米国人投了原子弹,苏国人能坐视不管,苏国人肯定会对西方下手。 到那时,西方拿什么抵抗苏国的钢铁洪流,你米国将大部分兵力扔到东方,我们谁管。 不列颠首相甚至亲自跑去米国,与米国大统领会谈。 软磨硬泡,待在米国不走,米国大统领苦口婆心解释。 不列颠人说什么也不信,你们必须做出书面保证。 米国大统领被折磨的没办法,不得不做出不使用原子弹的承诺,不列颠人才安心回国。 最有意思的是苏国,得知华夏军大获全胜,立马批准给华夏军几十个师的装备。 苏国领导人在克宫,眯着眼睛想,米国人这么不抗揍啊,华夏人拿着倭国人的老式步枪就把他们干了,苏国领导人将目光落到半岛的港口上,研究了一会,还是将目光重新落到西方。 东方不是苏国领导人的菜,起码不是主菜;也不是米国人的主菜,而是麦上将的主菜。 麦上将飞到半岛,视察了一个米军收容所。 前线指挥官来了不少,陆战一师的史将军,二师的凯师长。 史将军咆哮着发泄愤怒:“我的士兵穿着最保暖的靴子,还有冻掉脚的,他们穿着单鞋,光着脚冲出来跟我们打仗。” 麦上将安慰史少将:“亲爱的朋友,忘掉这些吧,我们还要重新战斗的。” 史将军冷笑:“重新战斗,您去问我的士兵吧,我们损失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精神也不好了。” 麦上将望着凯师长,对方苦涩一笑:“十个人里面,只回来两个。” 这样的结果,震惊了麦上将,再次翻出华夏军指挥官的照片,憨厚脸庞的华夏农夫,他怎么会打仗?我可是希点军校的校长啊,我扫荡了整个太平洋啊,倭国人那样凶残的对手,都服服帖帖。 麦上将想不明白,去野战医院慰问伤兵。 忙完这些,副官报告:“将军,乔治少校来了。” 麦上将来了精神:“快让他进来。” 乔有志坐了几个小时的卡车来见麦上将。 走进帐篷,麦上将破天荒站起来,握住乔有志的手:“乔治,感谢上帝,让我再见到你。” 乔有志有样学样:“感谢上帝,还能见到您,将军。” 麦上将这个自恃清高,傲视一切的五星天皇,居然表露出一丝苦涩,乔治瘦成这样了。 乔有志皮包骨头,肥大的军装在身上荡来荡去。 “乔治,能讲讲你见到的华夏人的情况吗?” “将军,我说一场我亲眼见到的战斗吧,那是我们步兵第二师第九团的战斗,对方是不足二百人的小部队,守卫着一个看上去不适合当掩体的山......” 麦上将耐心听完,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一个精锐的米军团,打不下一个华夏连队守卫的小土坡,这到底是华夏人太强,还没我们米军太弱?” “米军弱吗?那些炮火,足以融化钢铁。”乔有志说得掷地有声。 麦上将陷入深思,对手如此强悍,难道自己一世英名要毁在这小小半岛。 想想自己,一生戎马,军营出生,听到的第一种音乐就是军号,一战我就是师长,再当校长,多少名将出自我的门下,年轻时还能接受些失败,那是在南洋菲岛,可没几年我就杀了回去,一雪前耻,到现在,把倭人狠狠的在脚下,谁敢抻脖子,我眼都不眨给他一刀。 乔有志知道这老小子难受,那么大岁数了,身体内还有病毒,真担心急火攻心过去了。 “乔治,你说我们还能赢吗?”麦上将对胜利产生怀疑。 乔有志心说,不能打赢,难道要撤,你想撤也不成了,箭在弦上,你想走就能走吗?想到这问:“将军,您不能这样想。” “乔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放弃战斗,我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影响战斗胜负的到底是什么?武器,兵力的多少?” “这些都是一些因素。”乔有志说了句废话。 “古老的东方,肯定还有神秘的战术,这是一种崭新的思想,我们没接触过,或者说,我们接触到的东方思想不是真正的东方思想。我们认识东方,从什么时候,不过一百多年,另外简单的认为东方的思想是倭国的思想,不是刀就是菊花,如果他们拿不住刀,就拿出花,对倭战争的教训,也是这样总结的,我们的钢铁巨舰轰碎了他们的脊梁,他们就彻底臣服。这只是倭国,他们代表不了东方,如今在半岛作战,我才感受到在东方还有一种神秘且强大的力量,你多么大的力量打到他身上,都被他吸收,然后用更强大的力量回击我们。”麦上将神神叨叨。 乔有志顺着他的话开始扯:“我也听说过,东方有一种古老的拳术,看上去软绵绵的,攻击的时候也是软软的,但是打在人身上有一种内在,肉眼看不到的力量,更邪门的是,他们还会将你打在他身上的力量转接过来,我们自己的力量打在我们自己身上。” 麦上将笑了:“我们的伤员,很多都是被我们的武器打伤的。” 乔有志一听笑出声,确实没有忍住。 麦上将也没忍住,轻轻一笑:“我不会服输的,乔治我累了,咱们回冬京吧。” ------------ 第47章 执行秘密任务 回到冬京,乔有志没快乐几天,被麦上将叫到办公室。 乔有志准备敬礼,麦上将拦住:“乔治,先看这个。” 麦上将拿出情报,乔有志接过一看,心里七上八下。 情报显示,米军原24步兵师的迪师长还活着,关押在半岛北方一处战俘营,要求米军,展开营救。 乔有志瞄了眼麦上将,看那表情,对这个任务不太感兴趣,便问:“将军,您打算怎么做?” “我堂堂五星上将,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麦上将傲娇的拒绝。 乔有志也不接话,等他继续装。 麦上将发了脾气,靠在椅子上:“乔治,这件事还是要办的,哪怕装装样子,帮我一回吧,战俘营位置的地形,你是最熟悉的。” “将军,我可以去,不过我得招募一些人?” “你需要的,不管什么人?随便挑。” “任务需要进入半岛北方,那是北方军的天下,我们去的人,必须是东方人。” “你有什么想法?” “找倭国人,让他们负责打仗,找寒国人,他们带路,遇到北方军,也好糊弄,这样就降低了行动风险。” 麦上将点头:“乔治,这件事你去做,最合适了,你全权负责,谁敢阻拦,直接报告给我。” 乔有志在麦上将这拿到尚方宝剑,来到曾经的倭国军部,调查军队资料。 倭国军部站岗的警察拦住乔有志的车,说要请示。 乔有志望着那个警察:“请示谁?” 倭国警察说上级。 乔有志一脚油门冲进去。 倭国警察拿着木棍在后面追,乔有志笑了,将车掉头。 倭国警察以为乔有志认识到了鲁莽,要返回等待请示,便放了心,站在路边。 乔有志朝倭国警察直撞过去,倭国警察躲避不及,被撞断腿,乔有志不解气,直接碾压,随后来到军部,要求调查熊本师团档案。 军部的人蒙米军开恩,才在军部混口饭吃,对米军的要求,如同圣旨,迅速抱来档案。 乔有志发现一支小队,罪大恶极,在侵略华夏战争中,干的是烧杀抢掠的勾当,因执行三光政策受到岗村嘉奖,被称为豺狼小队,这个小队的大部分士兵还在,小队长也在。 乔有志呵呵一笑,就你们了,叫来军部负责人,给半天时间,召集这个小队的人。 军部的人担心,米国人不是要弄死他们吧。 乔有志拍着胸脯保证:“我们需要这支部队执行一项任务,是帮助我们,你们不会不愿意吧?” 一听帮米军干活,军部的人得意起来:求到我们了,米国人也有求我们的时候。 没用半天就把能找到的豺狼小队的活人集合到军部的一个院子。 乔有志见到豺狼小队的队长,吉泽小次郎,这家伙身材消瘦,非常精神,一张瘦脸,却有不少横肉,一张嘴牙齿歪斜,一看就该死。 没接到军部召令时,他正在附近米军军营卖东西。 豺狼小队的大部分士兵,混的还不如他,饥一顿饱一顿,有三个来不了,饿得躺在家里喝凉水。 乔有志招呼来两辆大卡车,将他们拉到米军军营。 下车后,扔下米军军服,让他们换上。 米军军服宽大,豺狼小队的人还挺过日子,认为米军使唤完他们还会把军服收回去,就没有丢身上的衣服,直接套上。 乔有志也没管,接着派发步枪与弹药。 豺狼小队这些家伙有的嗜血成性,拿到枪兴奋的不得了,有的不想去,米国人没安好心,让我们送死。 但是,军装已经穿上,去不去由不得他们,卡车将他们拉到机场。 豺狼小队的队长吉泽问:“我们可以战斗,可是好久没摸枪了,最起码应该训练一下,不然,影响战斗力。” 乔有志心说:送死要什么战斗力。嘴里安慰:“吉泽君,你们误会了,不是参加战斗,是一种礼仪性质的任务。” 常在军营做小生意,吉泽这样理解米国人:这些家伙块头不小,脑子不行,买东西,我说多少就给多少,也不还价,有时我让几个,他们反而多给,没什么心眼。 对乔有志的话信以为真,高兴地登上飞机。 晚上,飞机降落半岛。 乔有志带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矿场休息,发了几块饼干,算是晚饭。 乔有志则带两个米军找到寒军一支军团,查看档案,找到一支与倭军有血海深仇的部队,连夜调来,安排好吃好喝。 寒军见如此丰盛宴席,心也提到嗓子眼,不会是让我们执行有去无回的任务吧。 寒军队长金九龙,全家被倭军杀害,与倭人不共戴天。 乔有志给他们做动员:我们要执行一项特殊任务,要去北方,有可能遇到北方军,所以我们要换装,换成北方军的军装。” 金九龙表示同意。 乔有志将他们带到废弃工厂,与豺狼小队汇合。 寒国人见到豺狼小队,纷纷端起枪,要不是因为他们穿着米军军服,就下手了。 豺狼小队也认出寒国人,见他们敢对自己动枪,火大了,如果不是乔有志,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 随后运来北方军军服,乔有志命令:迅速换装。 寒军带着军服去旁边。 豺狼小队无比得意,一个曹长对吉泽讲:“队长,你发现没,工厂北方,曾经有两个村子,当年村里去了游击队,我们进剿,两个村子杀光后,一把火烧了。” 吉泽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小野曹长,你记得还真清楚?” 小野龌龊一笑:“我也是见到这个工厂才想起来的,我们也是在这集合的,任务完成后,也在这休息,队长你信不信,工厂西南角垃圾厂,还能挖出寒国人的脑袋。” “我信我信。” 倭国人哈哈大笑。 隔壁的韩国人则怒目圆睁,衣服脱到一半又穿上。 乔有志忙问:“怎么回事?” 金九龙解释刚刚听到的倭国人对话:“长官,血海深仇。” 乔有志也生气:“如此禽兽,还在你们伤口上撒盐,可以教训,但不可以动枪,你们去吧,揍他们一顿。” “他们动枪呢?” “敢开枪就往死里打。” 金九龙一挥手,寒军冲到豺狼小队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些二等货。” 吉泽没说话,小野指着他们,颐指气使。 金九龙一巴掌扇了他一个跟头,嘴里骂:“给我站直了,喊嗨。” 豺狼小队的人蹦起来,与寒军打在一起。 寒军打仗不行,平常能吃饱饭,体力还是有的。 倭军吃不饱,体力不行,寒军人也多,不一会被按在地上打,寒军逮到便宜就不散伙,往死里打,好几个倭军,脑袋都被打烂了。 小野红了眼,滚到一边摸过枪,对准金九龙,大吼一声:“住手,信不信我打死你!” 金九龙一点不怕,就等着倭人开枪,好有机会彻底消灭他们。 小野想到刚才那巴掌,急火攻心,失去理智,从来都是我们扇他们,小野扣动扳机,枪却没响。 乔有志在隔壁看得清楚,心说:“你能打响才怪呢?” ------------ 第48章 寻找神秘部队 枪打不响,小野忙拉枪栓,刚才着急,没给子弹上膛。 乔有志在隔壁抿着嘴乐,拉断了枪栓也打不响,掏出手枪,对准小野脑袋,一枪正中后脑。 小野倒在地上,到死也不明白,枪为什么打不出子弹。 金九龙听到枪声,想到乔有志的话,敢开枪就往死里打。 寒军精神抖擞,端起枪对准豺狼小队开火。 豺狼小队不能坐以待毙,见势不妙纷纷端枪,找掩体还击,可是无一例外,枪都打不响。 吉泽队长明白,被米国人耍了,枪都是打不响的。 等他想明白也完了,金九龙一个长点射,让他落了应得的下场。 乔有志走出来,金九龙将他当恩人。 乔有志让他们检查豺狼小队尸体,一个活口不能有。 金九龙手一挥,士兵对着地上的脑袋挨了补枪。 乔有志告诉金九龙,报告要这样说,遭遇北方军,你们也看到了,他们都穿着北方军军服。 金九龙立正敬礼:“一切照办。” 留下一队士兵处理尸体,他陪乔有志回到附近据点,乔有志在这里舒服过了两天,回冬京向麦上将汇报。 麦上将办公室。 乔有志一脸沮丧:“将军我没有完成任务,是我的疏忽?” “乔治不要这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麦上将还来了兴趣。 “将军,我以为去半岛北方,倭国人曾在那统治,他们都是东方面孔,对地形也熟悉,就征了一些倭国人,可是到了半岛,遇到寒军,他们之间有仇恨,趁我不在,寒军将倭国人全杀了。” 麦上将紧皱的眉头舒展了:“我以为什么事,死几个倭国人,这不叫事,既然他们死了,说明他们该死。” “可是我们的营救任务?”乔有志一副为国为民的口气。 “这个也没关系,我们又不是没有营救,是营救失败,你这个报告,怎么对我们有利怎么写,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乔有志得意的离开上将办公室,拿出拟好的报告。 刚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电话响起来,史密斯中校打来,史中校怨声载道:“司令官给我一个任务,让我组织一支侦查部队,最好都是东方人,倭国人与寒国人不太行,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办法,乔治,你一定要帮帮我。” 乔有志想了想,让他往菲岛西北方向考虑,那里还有一支武装力量。 史密斯激动起来。 第二天下午,史密斯兴冲冲找乔有志:“联系上了,他们提供了一支部队,说需要我们去接。” “这没问题,一个侦查队,能耗费么大的运力。” “你不知道,挺远的。” “远,还能远到哪里,比菲岛近吧。” “不是菲岛,是华夏西南的缅国。” 乔有志心里一动:“那里确实有一支武装力量,哎,可怜的史密斯被人耍了,你这哪是接侦查队,不是帮人家运兵嘛。” 乔有志决定接下这任务,在缅国的那支武装,可以据为己有,为我出力。 想到这催促史密斯赶紧飞缅国。 史密斯为不想去缅国才来找他。 乔有志做出为难的样子,史密斯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金银首饰,都是从倭国人手里巧取豪夺来的。 不看人面看金面,乔有志勉为其难答应。 经过几轮转机,乔有志在不列颠盟友帮助下来到缅国,认识了一位叫敏昂的内阁次长,也是一个军人,军衔还不低,上将。 敏上将一来就打问乔少校的目的,乔有治不说,敏上将猜测,是不是冲那支武装来的。 乔有志只好回答:“受人之托,可是对方只想让我们白干活,这怎么可能。” 敏上将激动了:“这样,只要你们能把他们弄走,费用我们出。” 乔有志怀疑的望着敏上将:“你能拍板?” 敏上将拿出一个箱子:“这是五万美金,是送给你个人的。” 乔有志微微一笑,只好笑呐,提着美金,拍着胸脯:“保证把事给你办了。” 到了土司地盘,杨姓土司杨示毅亲自迎接。 他知道米国人的目的,那支力量已经成了他的私人武装,大建制的已经运走,剩下的都是不想走的。 幸亏有这支专业的武装,杨示毅才没被消灭。 乔有志表面看是米国人,心是坚定的华夏人,从任何一方面说,他也希望这地方杨示毅说了算,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 来到土司寨子,乔有志满头大汗,在半岛,穿的再多也冷,这地方穿着短袖,汗流浃背。 杨示毅误会了乔有志的来意,以为是敏上将的说客。 乔有志拍着桌子:“他算什么,我怎么可能给他当说客。” 杨示毅只好让茶。 这地方太热,乔有志开门见山:“我来是想找一支部队,人数不用多,一个连差不多,到半岛帮我们执行侦查任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模样,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米国人,你们模样一样,以前你们还是一家人。” 杨示毅眼一瞪,敲着桌子:“我们现在还是一家人。” 乔有志心头一震,向杨示毅投去尊敬的目光:“你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随后乔有志说出条件。 杨示毅点头,对旁边的人说:“叫杨永江来。” 不一会,杨永江来了。 乔有志打量着,三十来岁,国字脸庞,目光炯炯。 杨永江一张嘴,吓了乔有志一跳,杨永江东北口音,乔有志还以为他与杨示毅是一家人。 杨示毅笑着说:“我跟永江,五百年前是一家。” 乔有志说出此去半岛的任务。 杨永江表态:“去可以,但是我们不参与作战,不参与作战行动,尤其是与华夏军。” 乔有志肃然起敬,疑惑的问:“你们不是对手吗?” “在国内我们是对手,怎么打都没说的,在国外,我们还是一家人,只会对付外人。”杨永江说的气宇轩昂。 乔有志不停点头:“你们去了会不会枪口一致对外,对向我们。” 杨永江轻轻一笑:“这可说不准。” 乔有志竖起大拇指:“对准我们也没事,不对准我就行。” 几人哈哈大笑。 事情就这样愉快的敲定,乔有志带走杨永江一个连队,顺便给杨示毅谈好了条件,只要杨示毅安分守己,缅国政府绝不兴兵讨伐。 此行不但完成了史密斯推过来的烫手山芋,还提回了沉甸甸的美金。 为混淆视听,对外说缅军加入半岛作战行动,一艘船拉着一个营的缅军离开港口。 乔有志则与杨永江乘坐运输机,两天后来到半岛。 在运输机上,乔有志问杨永江:“岛上的意思是你们完成任务后送你们回岛上?” “我们不想去。” “那去哪里?” 杨永江陷入沉思,不知道去哪。 乔有志拍着他的肩膀:“执行完任务,我帮你解决,可以在半岛办一个工厂,你们不愿意打仗,可以生产,东西卖给寒国人。” “为什么不供应米军?” “米军的账目不好改,再说,卖给米军两块钱,寒军十块。” “寒军能同意?” “他们必须同意,不买揍他。” 杨永江笑了,心想,这个少校到底是个军人还是商人? ------------ 第49章 地窖里有人 来到半岛,杨永江的部队安置在一处废弃工厂。 他的士兵穿的破破烂烂,拿的也是老旧步枪,欢欢喜喜来到半岛,准备用这些废旧的烧火棍,换崭新的米式冲锋枪。 然而,米国人一见他们的枪,高兴坏了,米国人正发愁去哪里弄些古董枪,没想到,他们带来了。 见米国人没有给换枪的意思,杨永江找乔有志:“啥时候给新武器。” 乔有志呵呵一笑:“杨少校,装备马上就到。” 杨永江宽心,觉得对不住米国人,人家没说不给,是我等着急了。 不到半小时,拉着装备的大卡车来了。 杨永江兴致勃勃,见到里面的东西,脸色极其难看,扫了眼乔有志,杀他的心都有,米国鬼子,耍老子。 卡车里装的是华夏军的旧军服,外面的布都烂了,露着棉花,有的还沾着血迹。 杨永江指着那些破衣服:“这是什么意思?” “杨,对不起,忘了跟你商量,这些衣服是你们的,不过,这是伪装,命令是这样的,你们穿上华夏军衣服,去前线侦察,我们米军会派得力部队在后面支援你们。” “你说,我们已经有了任务?”杨永江压根没有执行任务的准备,一心想着来半岛鸟枪换炮。 “是的,杨,有任务了,你和你的部队是优秀的侦察部队,你应该不会介意这个任务。” “任务,是小事,只是让我们穿这样的破衣服...” 乔有志瞧出他的不满,耐心解释:“杨,你们都是华夏人,穿上这些衣服,可以更好的伪装,对任务是有利的。” 杨永江无奈点头。 乔有志知道他的担忧,保证说:“侦察回来,你们会有最先进的武器,我们米国人支援武器向来是大方的。” 听到保证,杨永江露出喜色,算是接下此次任务。 转过天,杨永江带部队出发,衣服是华夏军的,吃的却是米军的,巧克力,牛肉罐头,随便带,能带多少带多少。 就算带不了也不要紧,米军后面安排两个连,与杨永江部保持半天路程,如有情况,可直接联系米军指挥部。乔有志与杨永江一起行动。 这让瞧不起米军的杨永江刮目相看。 部队白天走了一整天,晚上躲在温暖的帐篷里休息,还没到战区,可以惬意些。 天亮后考验他们的时刻到了。 前方进入北方军地盘,白天不能大摇大摆行军,晚上也没有温暖的帐篷。 半岛的冬天一点不比东北差。 杨永江对冬季的寒冷深有体会,到了下午,不安排行军,将士兵分散出去寻找半岛村庄,晚上必须住在房子里,否则肯定冻死。 士兵的苦心没有白费,找到一个残破小村子。 “村里有没有人?” “检查过,没有人。” “那就走吧。” 到了村子,杨永江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村里没人。 那是什么村子,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子,不是露着顶,就是塌了两面墙。 杨永江命令士兵将房子收拾下。 有士兵报告,发现地窖,杨永江带人过去。 乔有志也来看热闹,指着地窖:“里面应该是他们的吃的,玉米,白菜什么的,也可能有土豆。” 士兵就要掀地板。 杨永江眼睛一瞪,那士兵退到一边,拿出匕首,沿木板缝隙划了一圈,慢慢掀开,他掀得很慢,掀起一点停一会。 突然,木板下面一声金属撞击声。 杨永江拉着乔有志滚到一边。 爆炸将那块木板炸的粉碎,好在杨永江机敏,没人受伤。 地窖的口露出来,有士兵往里面开枪,地窖口里飞出两颗手榴弹。 外面的人四散躲避。 过了一会,士兵慢慢靠近,扔了一颗手榴弹,接着打了几枪。 地窖里没有动静。 杨永江觉得里面藏得肯定是伤员,让士兵朝里喊话:“你们是什么人?” 里面的人听出是中文,立即回应:“我们是半岛北方军,游击队的,你们是华夏军。” “我们是华夏军。” “一家人,一家人。” 杨永江带人下去,地窖里有十几个伤员,没有武器,一个个瘦骨嶙峋,严重营养不良,旁边只有半口袋土豆。 有两个北方军是原东野的,会说华夏话。 杨永江的口音又有东北味,两个北方军别提多高兴。 “同志,听到你的声音,真是比吃个热乎的饭都温暖啊,三年前,咱们还穿着一样的野战军衣服,我们都打到河北了,一道命令,回到了我们的祖国,今天,见到你们太高兴了。” 杨永江客套地回答着,聊起黑山大虎山阻击战,扫荡廖耀湘九兵团,两个北方军彻底放下戒备。 据他们讲,从寒国撤回时有五十多人,一边撤一边打游击,撤到这里,伤员就十几个,找到地窖,藏着这先养伤,其他人继续寻找队伍。 杨永江擦擦眼睛,为他们的英勇而感动,随后出去,同乔有志商量,今天说不准会有北方军回来,到时你就装俘虏。 乔有志不愿意:“他们不会枪毙我吧。” 杨永江对华夏军的俘虏政策从不怀疑:“他们绝对不会杀俘虏,这是他们的一条铁的纪律。” 乔有志刚放下心。 杨永江来一句:“半岛人怎么处置我就不知道了。” 乔有志差点蹦起来。 杨永江笑了:“放心,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半岛人无权处置。”心里骂:“米国鬼子,个头不小,胆小如鼠。” 拿了些罐头,送到地窖。 北方军见到米国罐头,瞬间生疑。 杨永江哈哈大笑:“就是米国人的,吃吧。” 北方军也笑了,称赞说:“你们缴获的,那我们可不客气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 外面一阵拉枪栓的声音。 一个士兵朝地窖喊:“队长,有人来了。” 地窖里的北方军也紧张:“不会是我们的人回来了吧,他们出发好几天了。” 杨永江说了句上去看看。 出去后,果然是十几个北方军战士,脸上的皮都掉了,眼窝深陷,手上都是冻疮,身上都是肃杀之气。 杨永江清楚,这些人百战归来,绝对不好惹,礼貌伸出手:“华夏军侦察队队长,地窖里的同志都见过了。” 回来的北方军听不懂华夏话,看到华夏军衣服才没开火。 地窖里传出半岛话:“自己人。” 双方才放下枪。 杨永江给手下一个暗示,看眼色行事。 ------------ 第50章 拿情报如此轻而易举 北方军与杨永江的人经过简单交谈便相熟起来。 杨永江为取得他们信任,将米军食品倾囊相送。 一开始北方军战士还有些矜持,说吃饱了。 杨永江望着他们骷髅般的模样,心说,你们做梦也没梦到吃饱吧,招呼士兵用匕首将罐头撬开。 闻到牛肉罐头香味,北方军再也控制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双方大谈两国友谊,谈着谈着谈到米帝国主义。 北方军望着山河破碎的祖国,被轰炸的一座好房子都没有的村庄,被炸的尸骨无存的亲人,对米帝国主义的滔天仇恨席卷全身。 眼前正好有个米帝国主义的战争罪犯,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刚才碍于杨永江的面子,毕竟是千辛万苦抓来的,此时此刻,仇恨控制了一切理智。 杨永江见火候一到,起身去上厕所。 北方军知道时机到了,不顾一切地冲到被捆的乔有志面前。 杨永江故意刺激北方军,乐见乔有志挨揍,他心想,你个米国佬,给我们脏衣服穿,破枪拿,还让我们执行这种烂任务,我们受这么大的罪,你挨顿揍一点也不冤。 半岛北方军下手可黑,枪托,拳脚,雨点般落到乔有志头上,一眨眼,脑袋肿的连他自己也不认识。 杨永江哪里有尿,站在旁边津津有味看着,一点管的意思也没有。 乔有志气地胸膛快炸了:好你们这些棒子,早知道我们就不该来帮你们,他忘了,他此时是米军,叫乔治。 杨永江见打得差不多,招呼士兵将北方军拽开,将乔有志架到一边保护起来。 见到杨永江的士兵,乔有志幡然醒悟,是姓杨的搞我,你给我等着。 乔有志不是吃亏的主,眯着眼睛盘算报复杨永江。 北方军给杨永江的士兵找了几个地窖,晚上暖和一点。 天亮后,两支军队共同行军。 北方军已经找到主力部队位置,正好杨永江也想去抵近侦察。 北方军里伤员多,杨永江的士兵吃的饱饱的,身强力壮,帮忙抬着,北方军对他们毫无戒备。 走到中午,前面是北方军的一处前沿阵地,驻扎一个连。 杨永江赶到时,一个北方军副连长在等候。 见面握住杨永江的手,两人语言不通,担架上的伤员翻译。 北方军副连长告诉杨永江,连长本来要过来,突然接到命令,去团部开会,连长要我们务必将你们留下一天。 杨永江客套地回应着。 午饭时,北方军拿出最好的饭菜,白菜炖土豆。 杨永江让人将剩下的牛肉罐头拿出来,扔到大锅里与白菜土豆一起煮。 两支军队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联欢。 被绑着的乔有志望着他们好似一家人的样子,心里越发没底,这个姓杨的不会是卧底吧,他来半岛就是回国的,难怪一来就找我要好装备。 乔有志心说,我就是他回去的投名状啊,哎吆,其实我也是华夏人,唉,穿成这模样,管人家叫爷爷,人家也不信啊。 吃完饭,杨永江陷入沉思,怎么获取北方军情报,尤其是前沿情况。 苦思冥想之际,北方军副连长主动来找,请杨永江帮忙看一下阵地,给出点修改意见。 杨永江喜不自禁,想睡觉就有递枕头的了。 装模作样客气一番,跟着副连长去了。 北方军副连长叫姜镇东,带来一个翻译。 姜镇东一边走,一边讲,这是重机枪阵地,这边是轻机枪阵地,后面是一个迫击炮阵地,指着前方五百米开外,那边埋设了地雷。 杨永江默默记在心里,频频点头,没有说话。 姜镇东以为他客气,走了一圈 后,在指挥所坐下,迫切地恳求杨永江给点意见。 杨永江推脱不掉,认真讲起来:“我的意见是,不要太侧重一线阵地,米军炮火强大,如果在第一线硬顶,损失很大,必须有二线甚至三线的纵深,将米军引进来,贴近了打,最主要的,要挖防炮洞,强化在米军强大的火力下的生存能力。” 姜镇东一字不落听着,对杨永江的分析心悦诚服,不愧是华夏军老大哥。 随后,拿出一张布防图,将整个部队的布防情况放在杨永江面前。 杨永江仔细看着,默默地记在脑子里。 在北方军阵地,杨永江十分震惊,北方军士兵大多是孩子,十五六算大的,有的也就十一二。 这比45年倭国投降时,倭国的兵员好不到哪去,半岛真把男的都打光了。 姜镇东介绍连长:“本连连长金三永,说起来与华夏同志渊源极深,在华夏学习作战十几年,对了,他还有一个华夏名字,叫金永锋,要做一把永远锋利的刀子,说起来,他也不容易,本来应该当团长的,可是我们的军队,损失太大,委屈当了连长。” 杨永江听到金永锋,当即愣住。 那还是抗战的相持阶段,杨永江参加游击训练班,有一个半岛教官,就叫金永锋,不会是他吧。 想到这,杨永江紧张起来,真是他就麻烦了,他知道我的底细。 杨永江心事重重,皱眉凝思,姜镇东以为他疲倦了,便请他休息。 回到住处,杨永江将刚才北方军的阵地迅速绘制成图,塞到乔有志身上,告诉他一定保护好。 下午,北方军翻译来找杨永江,说连长回来了,想见见您。 杨永江的心提到嗓子眼,朝心腹使了个眼色,做好战斗准备。 如果真的是熟人,就端了你这个阵地,打起来还好,老子也不用去前面侦察了,正好打道回府。 杨永江不动声色,跟着北方军翻译,身后五六个士兵。 走过曲折的坑道,不远处的重机枪阵地,一挺苏联重机枪露出枪管。 一个三十多岁的北方军军官正在训话。 杨永江认出来,就是老熟人。 此时金永锋没有注意到杨永江,准备讲完去连部与杨永江谈。 杨永江停住了脚步,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就没有必要见面去谈,见面就是一决生死。 金永锋对杨永江太了解,就算杨永江说已经加入华夏军,金永锋也不会信,金永锋说过,杨永江是顽固分子。 杨永江转头往回走,北方军翻译追上问什么情况,杨永江解释:“你们连长还忙着,我正好回去,给你们连长带点东西。” 北方军翻译笑了。 ------------ 第51章 这陷阱熟人挖的 等了一会,不见杨永江回来,北方军翻译追上去,杨永江影也没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最后解释: “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是刚收到紧急命令,要求我们立即归队,还规定了时间,任务紧急,我们要马上出发,这些罐头,是我们连长留给同志们的,这次真是不好意思。” 北方军翻译表示理解,军令如山,人家是一支军队,要执行任务,不是来串亲戚的。 想到这也向杨永江表达了敬意,华夏军果然行动如风,是支靠得住的军队,夸奖的话不能多说,赶紧回去向金连长报告。 北方军的金三永,也就是杨永江曾经的游击教官,得到消息来到杨永江驻地,已经看不到一个士兵,爬到高处,只能看到队伍的尾巴,没一会,队伍的尾巴也消失不见。 金三永点点头:“是一支靠的住的部队。” 其实杨永江没走多远,他怕北方军追上来,让两个班吸引北方军,他带大部队找好隐蔽之处趴在地上,太阳已经下山,半岛的天说黑也快。 等到天黑,他们才从藏身地方起来,往北去了。 乔有志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 杨永江见到他脸上的伤,过意不去,躲着不见他。 乔有志找到他:“杨,你为什么看着我挨打?” 杨永江躲不过去,伸手摸向他的衣兜,拿出北方军的布防图:“这玩意算情报不?” 乔有志实话实说:“是情报,而且价值很高。” “你挨顿打,获取这样的情报值不值?” 乔有志无言以对,将情报重新装好。 越往北,遇到华夏军的可能性越大。 走到天亮,探路士兵报告,前面有村子。 杨永江带人进村一看,到处被炸得乱七八糟,好歹有几座有顶子的房子。 放出哨兵,在这休息,白天温度稍微高一点。 杨永江多年打仗,深知战场凶险,睡得一点不踏实。 乔有志不管这个,不一会起了呼噜,正做梦呢,被杨永江叫醒。 “杨队长,什么情况?” “华夏军来了。” 乔有志心说:“我爷爷来了!”慌得坐起来:“在哪呢?” “跟我走。” 杨永江带头出去。 乔有志以为要战斗,到处找钢盔,还有他的枪。 杨永江来了句:“你是俘虏,哪有枪。” 乔有志苦笑:“那你们好歹给我支,马上就要战斗了,我不能赤手空拳跟华夏军战斗吧,他们开着坦克都打不赢,我空着手,不是找死吗!” 杨永江也生气:“你拿着枪也打不赢啊。” 乔有志气歪鼻子,心说:“你以为我打华夏军,老子是等开了火打你们。” 杨永江见他执拗,让士兵给他一支三八大盖。 乔有志笨拙地拉动枪栓,里面还有五颗子弹。 杨永江来到前面,两个士兵神色紧张:“山梁那边,孙排长正在跟他们说话。” 乔有志大概明白,村子西边是一道山梁,杨永江的哨兵与一支南行的华夏军侦察小分队撞上了,谁也躲不开谁了。 华夏军小分队本来想去杨永江休息的村子。 探路士兵刚爬上山梁,遇到杨永江的哨兵。 华夏军战士问:“你们是哪部分?” 杨永江士兵回答:“卅九军,你们呢?” 对面华夏军说是卅八军。 杨永江的士兵喊了句:“卅八军万岁。” 华夏军高兴不得了,连卅八军的嘉奖令都知道,铁定是友军的同志了。 杨永江来到山梁,与带队的华夏军分队长见面。 双方简单聊了几句。 听起来云淡风轻,其实还是在试探。 华夏军分队长讲了他在锦州打仗的事,杨永江也说了几场漂亮的战斗,虽说是对手的战绩,他作为被揍一方,也了解不少,说的事一点不假。 这样逐渐放下戒心,都有任务,互相预祝之后,各自离开。 华夏军分队长带手下在山梁下的一条山沟休息。 藏在村子里的乔有志没听到枪声,知道杨永江蒙混过关,转念一想,不禁吓了一跳:“姓杨不会真的是华夏军的卧底吧,要不然他们为什么没打起来,华夏军都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识破不了他。” 杨永江回来,脸色凝重,看人的眼神如同刀子。 乔有志害怕了,这孙子要杀我。 杨永江坐在对面,沉声说:“赶紧给米军指挥部发报,轰炸山梁西边的山沟,那埋伏着华夏军。” 乔有志倒抽一口凉气:“这孙子真够歹毒,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他不是华夏军卧底,可是你让我轰炸华夏军,这是不可能的。”转念一想,这小子是不是也在试探我。 见乔有志发愣,杨永江急了:“赶紧,晚了,人就走了。” 乔有志走向存放电台的屋子:“王八蛋,你让我炸,我就炸,炸也不是不行,我把坐标改改不得了。” 最终,米军空军指挥部收到一个错误坐标,他们不管坐标对错,反正有的是炸弹。 发完电报,杨永江的士兵整装待行,乔有志没反应过来:“要走啊?不是说在这休息嘛?” “我们是执行任务的,不能天天睡大觉。”杨永江望着这个米国人,气不打一处来,就这帮货,怎么打下的半个地球! 走出几里地,山梁那边传来巨大爆炸声,十几架米军轰炸机,盘旋着轮番轰炸。 听着连续不断的爆炸,杨永江羡慕不已,对乔有志说:“你们家真有钱,炸弹多的跟半岛的石头一样。” 乔有志嘴一撇,没说话。 米军此次轰炸,纯粹是消耗纳锐人血汗,汽油弹只是温暖了半岛冰冷的石头,一个华夏军也没炸到。 华夏军小分队的队长极度警觉,在山沟里做做样子,带人翻过前面的山,躲到了更深的密林。 米军轰炸,地动山摇,战士们赞叹队长神机妙算。 队长没有怀疑杨永江,担心他们回来时,没处理好后面的尾巴,米军肯定在他们后面,好在马上到华夏军地盘,就算有米军尾巴,也不会有危险。 杨永江却以为米军已将华夏军侦察小分队炸死,洋洋得意。 突然,前面传来爆炸声。 杨永江命令士兵就地隐蔽,乔有志吓坏了,扯着嗓子问,是不是打起来了。 等了一会,再也没有爆炸传来。 杨永江断定,不是交火,是地雷,带乔有志走了几百米,来到现场,探路的三个士兵被炸的四分五裂。 乔有志默默闭上眼睛。 杨永江叫来几个老兵,挖出几颗诡雷,以及陷阱,薄薄一层雪下是个半米的坑,下面是地雷。 还挖陷阱,打野猪的路数。 杨永江嘴里说的轻松,脸上却凝重的如一块铁,接下来一句话,让乔有志蹦了起来。 “这个路数,让我想起一个人,我老家乔家那小子,乔翻身,难道是这小子干的!” ------------ 第52章 用刀子解决 杨永江自己嘀咕,乔有志吓一跳:“姓杨的说谁?乔翻身。” “乔治,这个陷阱,让我想到一个故人,他们家是给我家种地的,姓乔,有个大儿子叫乔翻身,是他当了兵之后的名字,原来就叫乔大,从小给我家放牛,长大一点去山里打猎,埋陷阱有两下子。当了解放军,还跟我在黑山打过一仗,当时那场面,心惊肉跳,我们的人上到阵地,他们死战不退,后来我们的炮兵往阵地上开炮,也不管有没有自己人,一块炸死,等阵地上没了动静,我带人上去,乔翻身带着一队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跟我们打在一起,我看清是他,知道打不过,就走了,也幸亏走了,要不然就来不了半岛。今天见到这个陷阱,我估计,这小子肯定也来半岛了。” 乔有志明白了,姓杨的不但认识爷爷乔翻身,还是一个地方的。 “杨队长,你确定是你的老熟人?” “百分之八九十吧。” 杨永江叹口气,无奈说:“乔治,情报我们搜集了一些,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看到没,这里已经出现陷阱,咱们再往里走,可就危险了。” 乔有志同意。 杨永江面带喜色,心说,米国人还是怕死。 此次任务,杨永江损失三个士兵,这笔仗,必须狠狠敲米国人一笔。 往回走心情大不一样,行军速度也快了。 休息时,乔有志通知了接应的米军侦察队,圆满完成任务,随时接应。 等了好久不见回应,乔有志郁闷,这些混蛋,是不是睡着了;乔有志冤枉了米国人,他们不是睡着,而是永远的睡着了。 杨永江与乔有志途中遇到的那支华夏军侦察分队,躲过米军轰炸后,沿杨永江的来路往南,走到晚上,尖兵发现米军,正是接应乔有志的皮尔斯上尉。 华夏军发现他们时,皮尔斯上尉带着士兵围着火堆取暖。 半岛太冷了,皮尔斯上尉是个体谅士兵的好长官,知道越往北走越危险,将一个连分成两部分,他带一半兵力在前,副连长休斯中尉带剩余一半兵力在后,双方相距十几公里,如有危险,皮尔斯带人往后跑,休斯带人往前赶,只要双方合在一起,就能坚持到援兵,他们身后还有一个连队。 一连几天,皮尔斯上尉收到乔有志的消息都是安全,紧张的心彻底放松,这天傍晚停止行动,让士兵生火取暖。 两小时前,皮尔斯联系空军,空投不少威士忌,新鲜牛排。 点上篝火,牛排就烤上了,皮尔斯喝着威士忌,用匕首割着汤汁浓郁的牛排,忘记了身在战场。 华夏军侦察分队的战士离得很远,也闻到了肉香,天天吃炒面的战士直流口水。 分队长梁满仓用铁钩一样的手指打他们的头:“有点出息,等他们吃饱喝足睡着,收拾了他们,肉有的吃。” 一个战士擦干口水:“队长,万一他们吃光了咋办,咱们总不能把米国人烤了吧。” 梁队长气地不知道说什么。 侦察班长乔翻身咳嗽起来,嘴里磕磕绊绊:“放心,米国鬼子大方的很,尤其是吃的,一个米国兵能带好几个的量。” “乔翻身,你伤还没好利索,不要说话。”梁队长心疼。 乔翻身嘿嘿一笑:“我这伤,遇到米国人就好了。” 战士们笑了。 已经成为猎物的皮尔斯上尉醉醺醺的,对即将而来的危险,没有丝毫察觉。 喝干杯里的酒,摇晃着撒了泡尿,心满意足回帐篷,躺下就睡着了。 士兵也一样,互相搀扶着走进帐篷。 白天米军的侦察机反复侦察,告诉他们,附近别说敌人,人影都没有。 等米军营地安静下来,梁队长下令:“同志们,干活,记住,贴上去,能用刀子用刀子,最好不要动响。” 战士们知道,动响就是开枪,胆大自信的直接关闭保险。 篝火还在燃烧,火光将战士的影子投到帐篷上。 一个米军士兵提着酒瓶子出来,一见华夏军,愣在当场,指着烤肉架:“你们完成任务回来了,大半夜回来,那边还有烤肉,酒在那边,我不能再喝了 ,得撒尿去。” 梁队长反应贼快,扶着那米军,嘴里笨拙地说着 thank yOU。 醉酒米军的眼睛看什么都重影,扶着梁队长:“侦察到情报了吗?有华夏人吗?” 梁队长指挥战士抓紧行动。 醉酒米军走了两步,见华夏军往帐篷里钻,有些生气:“那是我们的帐篷,你们进去也装不下。”没等他唠叨完,梁队长一枪托让他闭上了嘴。 帐篷里,战士们亮出刺刀,有的直接拿出铁镐,梁队长一动手,他们再也忍不住,手起刀落。 乔翻身带战士在周围搜寻一番,没有发现异常。 战士等不及,抓起米国人的牛排往嘴里塞。 梁队长不得不安排人盯着,别吃多了,撑坏了,咱们后面还有任务呢! 吃饱喝足,战士们将米军帐篷一收拾,米米的睡了一觉。 乔翻身担心外面的火,会不会引来米军飞机。 梁队长摇头:“米国人睡着的时候也没灭,看来,这些死鬼与米军飞机联系过了。” 火堆非但没灭,反而加了柴火。 天亮后,华夏军小分队戴上米军钢盔,套上米军皮靴,将米军尸体重新抬到帐篷里,继续向南。 走了两个小时,尖兵报告,发现米军。 休斯中尉没有接到皮尔斯上尉回信,预感大事不好,带剩下士兵,快马加鞭,往皮尔斯中尉最后通报的位置而来。 探路的尖兵发现情况:前面米军,随意戴着钢盔,身上衣服臃肿不堪,仔细观察,发现大衣后面是华夏军衣服。 米军士兵举枪瞄准,就要扣动扳机。 带头中士按住士兵的手:“我们的一支友军,就是化妆成华夏军的,会不会是他们?” 休斯中尉带人赶来,举起望远镜,注视着大摇大摆行军的华夏军尖兵。 联想到皮尔斯上尉音信皆无,休斯中尉不认为迎面而来的是自己人,命令手下,做好战斗准备。 为确保万无一失,休斯中尉命人喊话:“是乔治少校吗?” 华夏军战士听不懂英语,知道被盯上了,如果硬打肯定吃亏,便使劲挥舞双手,装成自己人的样子。 休斯中尉差点相信,眼睛落在华夏军手里武器上,都是米式卡宾枪,猛然想起,乔治带的那支大队长的侦察小队拿的是老旧的倭国步枪,他们不是盟友。 ------------ 第53章 空气中的血腥味 华夏军的武器暴露了身份,休斯中尉断定,皮尔斯上尉凶多吉少,眼一瞪心一横,决定开火,就算打错了也不要紧,反正侦察的是大队长的兵,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为自身安全,管他盟友不盟友,休斯命令,打左右两边,留下中间那个。 华夏军战士猝不及防中被击中,两边战士连中数枪,栽倒在地。 中间战士迅速卧倒,刚抬头,四五个米军冲出来,要抓他。 华夏军等他们走近,打出几个短点射,干掉两个,剩下三个跑了回去。 华夏军战士一边开枪,一边在地上翻滚。 休斯中尉大喊:“手雷。” 华夏军战士也扔出手榴弹。 米军扔过来的手雷太多,连续爆炸后,华夏军战士不动了。 休斯中尉通过望远镜,见华夏军战士腿被炸断,身上多处流血,悬着的心放下,朝后面一挥手。 两个米军小心翼翼走到华夏军近前,一个举枪瞄,另一个蹲下检查,随即起身,发出一个OK的手势。 正要回去,一声爆炸。 华夏军战士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拉响手榴弹。 爆炸惊动了后方的梁队长。 乔翻身急了:“队长,上啊,给他们报仇。” 战士脸憋得通红,恨不得马上飞过去。 梁队长摇摇头:“不要冲动,刚才接到报告,后面也有一支部队,我们往西边走,注意隐蔽。” 战士心有不甘,也不能违抗命令。 在他们身后紧追的是杨永江的部队。 乔有志没有收到皮尔斯回信,并没当回事,他不管皮尔斯部队的死活,杨永江觉得蹊跷,命令部队,不要休息连夜赶路。 见到皮尔斯部队的帐篷,乔有志骂了一句:“我们连夜赶路,这群王八蛋还睡!” 杨永江的眼珠子能杀人:“你闻不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哪有,我闻到的只有烤肉的味道。” 杨永江懒得骂他,指挥士兵进帐篷检查。 士兵黑着脸出来:“都死了,彻底睡着了。” 乔有志不信,钻进一个帐篷,发现通讯兵,胸口是一个大洞,通讯器材不见了。 杨永江分析,应该是游击队干的,不像正规军。 乔有志不管,谁打死的我都高兴。 杨永江不敢久留,带部队继续南下,越往南越安全。 结果一头扎进严阵以待的米军埋伏,此时他就是说自己是米国军人,休斯中尉也不会信了。 杨永江怕引发误会,特意给探路的尖兵补习了英语,遇到米国人就用英语喊自己人。 尖兵走进休斯中尉视野。 这次没犹豫,命令机枪手,开火。 杨永江的三个尖兵,还没喊出那句刚学会的英语,就葬身弹雨中。 听到如此密集枪声,杨永江知道自己的士兵凶多吉少,抓过乔有志,让他跟对面米军联系,不要再打了。 乔有志装模作样,拿起报话机,调着频道。 杨永江悬着的心放下,带队伍悄悄靠近。 休斯命令两门迫击炮发射。 炮弹在杨永江的队伍中爆炸,杨永江命令士兵,迅速散开,躲避炮袭。 乔有志再次被杨永江拖过来,杨永江一把枪顶在他脑门:“你是不是耍我们,为什么还开炮打我们!” “我发了消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乔有志振振有词的辩解。 “再发,联系不上,咱们都得死在这!” 乔有志身边也有炮弹落下,米军的大口径重机枪也扫过来。 休斯中尉在望远镜里,见到一个人背着电台,立即指示机枪手与迫击炮,打那个背电台的,他肯定在联系敌人炮兵。 乔有志身边接连落下几颗炮弹,如果不是背着的电台替他挡下那些弹片,估计就交代了。 这下好了,电台也坏了。 乔有志找了条干涸的水沟,趴在那一动不动,祈求不要有炮弹落下来。 杨永江的人被米军密集的弹雨压得抬不起头。 他们以为躲着安全,其实完全错了。 休斯中尉不敢派士兵上前,联系空军地毯轰炸。 不一会,米军飞机的巨大轰鸣声从云层传来。 不要说杨永江,乔有志也明白,马上燃烧弹就扔下来了。 乔有志可不想死,情急之下想到了米军拿手绝招,脱下外套,将白色衬衣从身上撕下,用枪挑着,向对面挥舞。 休斯见举了白旗,对方一直没有还击,也觉出来,可能打错,想到这,问身边报务兵,有没有收到电报。 报务兵成了机枪手,刚打了两百发子弹,震得手腕子疼,早忘了电报的事。 听长官提到才想起来,不过为时已晚,乔有志快爬过来了。 “我是乔治,我是乔治。”他嘶哑的吼声传到休斯中尉耳朵里。 休斯举起望远镜,认出乔有志,惊呼一声:“真打错了。”窜出掩体,对乔有志大喊:“快跑,往这边跑。” 天上的飞机即将冲出云层。 乔有志爬起来,朝杨永江方向吼:“快跑,飞机马上过来了,快跑!” 杨永江的士兵从地上爬起,疯狂地往休斯的阵地跑。 剩下的伤员可没人管了。 杨永江望着最后一个士兵跑过来,天上的轰炸机赶到,对着刚才的地方扔下燃烧弹,一团火海。 五架轰炸机只有一架投了弹,如果五架飞机一起投,别说杨永江藏的地方,休斯的阵地也跑不掉。 轰炸机飞走,杨永江怒火中烧,眼睛阴毒地扫视着米军,不太自然的休斯中尉,躲避着杨永江。 杨永江冲过来,对着休斯中尉就是两巴掌。 休斯中尉也火了,你他妈的敢打我,抡起拳头还击。 两人在阵地前,当着两国士兵面大打出手。 休斯个子高,力气大,依然被杨永江打得头破血流。 杨永江是老侦察兵,身手了得,下手刁钻狠毒,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不远处,密林里盯着他们的华夏军小分队,梁队长将望远镜递给眼馋地乔翻身:“看,又打起来了。” 乔翻身举着望远镜,看到杨永江的脸,将望远镜从眼上挪开,晃晃脑袋,嘴里说:“不会是幻觉吧。”。 重新举起望远镜,还是不敢确信,将望远镜给梁队长:“你看那个华夏人,左边腮帮子上是不是有个手指头肚大的黑痣。” 此时杨永江侧脸对炸梁队长方向,休斯被打的倒地不起,梁队长观察杨永江一清二楚,对乔翻身说:“没错,是有个黑痣,你说的全对。” 乔翻身夺过望远镜,仔细盯着杨永江,确认后靠树坐在地上,忽然站起,对梁队长说:“那小子是老冤家的人。” “你咋知道的?”梁队长将信将疑 “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一个村的,当年在黑山还打过,怎么能认错。” ------------ 第54章 小试牛刀 杨永江殴打休斯中尉,一直打得休斯站不起来,这还不罢休,朝休斯吐了几口痰,朝被轰炸的地方走去,燃烧的区域,躺着他的十几个弟兄,已经被烧成了炭。 在米军士兵错愕眼神中,杨永江流下泪水。 杨永江的士兵找了块地,将被米军烧死的弟兄安葬,冰天雪地,他们用铁镐与工兵铲愣是凿出墓穴。 犯下错误的米军也帮了忙,这些米国大兵有的是力气。 安葬后,休斯中尉来到墓前,向被误杀的十几个人鞠了三个躬。 按照杨永江意思,应该让他跪在那挨上三枪。 安葬完杨永江的士兵天都黑了,乔有志联系指挥部,派来几十辆大卡车,将他们拉回去。 等车队时,休斯中尉送给乔有志一把精致的手枪,万一上级调查这件事,请乔有志做对他有利的证明。 乔有志收下这把手枪,愉答应了休斯中尉。 回到指挥部,乔有志向新来的集团军司令官齐微中将汇报情报。 摆在齐微中将眼前的首要任务是重振士气。 此时的米军士气跌到脚底下。 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哪怕是高级军官,都对继续战斗提不起一点信心。 米军自打建军,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打击? 还是让他们瞧不起的华夏军队打的,从任何一方面说,武装到牙齿的米军重装部队,海陆空立体攻击,怎么能让扛着步枪刺刀的华夏军队一战溃逃三百里。 米军士兵想不明白这问题,军官也想不明白,索性破罐破摔,不想这种头疼的问题。 齐微一上任,遇到一个棘手问题,士兵也好军官也罢,都在打退役申请。 当然,这是行不通的,打了败仗就想跑,门也没有。 脱不下军装,米军官兵也有办法,装病。 一时之间,不管是战地医院,还是后方医院,躺满伤员。 齐微不得不命令,医院院长亲自检查,那些没有伤口的,或者轻伤员,一律赶回军营,不回去直接枪毙。 有几个刺头,死活不出院。 齐微赶到医院,掏出大号左轮,对准他们的脑袋就开了枪,子弹擦着逃兵耳朵飞过去。 逃兵吓坏,望着齐微喷火的眼睛,以及肩膀上的两颗手雷,乖乖回到军营。 然而,就算动真格,米军也有办法逃避。 这些人心狠手辣,撞断胳膊,摔断腿,自己下不了手的,就请其他士兵帮忙,你掰断我手指头,我打断你鼻梁骨。 骨头都断了,不能说我装病吧。 这种猫腻,自然逃不过齐微法眼,接到报告,亲自开吉普车来到医院。 病床前,断了胳膊的米军士兵心里有鬼,闭着嘴不说话,眼珠子茫然地望着房顶,偶尔骨碌一下。 齐微容和蔼,亲切慰问,要医院院长马上手术,接好骨头。 士兵以为蒙混过去,有些窃喜。 接下来,齐微的举动让那个士兵肠子都悔青了。 士兵被推进手术室,医生找来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上毛巾。 齐微将军告诉士兵:“麻药紧缺,你的手术没有麻药,忍着吧。” 士兵差点疯了,想大声喊,嘴巴塞住毛巾,喊不出来,急得想动弹,被绑的结结实实。 最要命的是,眼睁睁看着医生在断了的胳膊上动刀。 米军士兵崩溃了。 医生当着他的面割开皮肤肌肉,露出断骨,接好,缝合,打石膏,完成之后,士兵晕了过去。 齐微发布命令,再有自残的,一律不打麻药动手术。 米军士兵丢了魂。 这也挡不住想当逃兵的硬汉,直接拿枪打自己的胳膊或者腿,甚至两个人互相开枪伤害。 齐微气急败坏,这次连麻药都省了,将两个士兵按照故意杀人的罪名,直接枪毙。 米军士兵顿觉天塌了,除了诅咒齐微,没有任何办法逃脱作战。 齐微也知道,士兵压力大。 白天还算有点精神,到了晚上,直接不敢出门,睡觉都得亮着灯,只要没有光,就睡不踏实。 一次,一个新兵在外面吹笛子。 营房里的士兵一窝蜂冲出去,朝后方疯狂跑出好几里地。 有两个老兵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慌不择路,跑到一个山沟里,望着四周黑黢黢的夜幕,往哪里看都有华夏军的枪口,居然吓疯了。 白天米军找到他们时,两人抱在一起,哆嗦成一团。 齐微知道,对士兵不能只用严刑峻法,还得让士兵对战争重拾信心,光靠撤换指挥官,嗓子吼作用不大,最直接的是打一场胜仗。 看着北方军的布防图,李其微决定派一支部队打一下,问了一圈,没有一个指挥官认领这项任务。 齐微暴跳如雷,攻打一个拿到布防图的小阵地,这就是开卷考试,这都没人去,还是米军吗? 焦头烂额之际,史密斯中校从倭国飞了回来。 齐微高兴地把史密斯叫来,先夸了一遍。 史密斯也不是三岁孩子,知道长官说好话不是白说的,紧张地问:“是不是有任务?” 齐微拿出乔有志送来的北方军布防图:“这是一个连的防区,在他后面顶多还有一个团,你带一支精锐部队,打下来,也好振奋军心。” 史密斯头皮发麻:“又要打仗!”一百个不情愿。 李其微连哄带骗:“中校,只要打完这一仗,我给你打晋升上校的报告,安排你回国任职,怎么样?” 条件是诱惑的,现实也是残酷的。 史密斯如今最擅长的战斗场地是倭国女人的床,可是他也明白,作为军人,好多时候身不由己,只好答应。 齐微挑选了两个米军连队,再多实在挑不出来,这还是硬赶鸭子,连哄带骗凑出来的。 另外给土军旅的旅长亚新准将安排了冬京三日游,草原上来的弯刀汉子这辈子也没享受过这种服务,做梦都梦不到,被伺候的神魂颠倒。 三天后回到半岛指挥部,两条走路的腿差点丧失了作用,在倭国的三天,别说走路,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一下失去了这种服务,真有些不适应,自己走路,自己穿衣服,不会了。 亚新准将脑子清醒后大骂米国人,太他妈会享受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当然知道,米国人让他体验绝对不是爱他,而是让他卖命。 为了能够再次去冬京,亚新准将派出一支营级部队。 齐微联系不列颠盟友,让他们出一支连队。 不列颠盟友体验过冬京服务,没上当,不列颠人的意思是,不会小规模出兵,出一个连就是送人头,要行动,最少一个旅,就算遇到华夏军,也能扛一阵,打不过仗着人多还能跑。一百来人送过去不就是送死的吗! 不列颠盟也没驳这位前空降师师长的面子,给他们送来一个澳国袋鼠连队。 齐微也不挑了,是人就行,拨拉着手里的人头,还是不太放心,决定找寒军再要一个团。 ------------ 第55章 战场上的初生牛犊 齐微征调寒军一个团的想法被乔有志与史密斯知道后,两人找他,让他放弃。 “为什么?寒军就是战斗力再差,也能提供一部分支援吧?”齐微以为两人对寒军有误解。 史密斯最有发言权:“他们不是战斗力的原因,而是一旦打起来,他们到处乱跑,我们很多部队不是被华夏军打垮的,而是被寒军逃跑时冲垮的。” 齐微用手指敲着脑袋:“有这种事?” 寒军不用,还能用谁?想到那支神秘队,情报是他们带回的,战斗力应该可以。 想到这,让乔有志去联系。 乔有志来找杨永江,十几辆大卡车拉着崭新的军服步枪,以及吃喝用的,排球都有。 杨永江准备回老家,不想再跟这些废物们合作。 见乔有志送来装备,以为来兑现诺言的,没想到,还有附加条件,参与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杨永江非常生气,嘴里讽刺:“与你们参加行动,唉,你们找不到目标,会不会再次把我们当目标打。” 乔有志知道,他对休斯中尉耿耿于怀,好言安慰:“休斯已经受到惩罚,被罚去倭国了。” “他去倭国是受罚的吗?”杨永江冷冷说。 “总之,他肯定会受到惩罚的,我亲自向上司说明情况,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乔有志开始胡言乱语。 杨永江指着他腰间那把精美的手枪:“这是休斯给你的吧。” 乔有志楞了,心说:“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还真是侦察的料子。” 忽悠不了杨永江,乔有志也交底:“此次行动是齐微将军亲自要求的,你们只负责带路,不用参加行动,如果拒绝,这些东西我还得拉回去,如果你们去了,十万美金,够可以了。” 杨永江只好答应,不能让弟兄们穿着破衣烂裤回家。 乔有志找到齐微将军:“杨答应了,不过要二十万美金。” 齐微爽快答应,不就是钱吗?又不是花我的。 杨永江答应加入,总算凑够李其微满意的兵力。 李其微调集物资,部队出发。 乔有志在杨永江部队,负责带路。 后面是澳国袋鼠连队,再后面是土军营,米军在最后。 杨永江走到北方军阵地前一公里停下,对乔有志说:“咱们带路的任务结束了。” 乔有志也不想跟北方军硬碰硬,与杨永江躲开阵地正面,报告史密斯中校。 史密斯将袋鼠连队,土军,米军的指挥官叫到一起,商量战术。 袋鼠连队的连长莫里森中尉抢着打头阵。 史密斯不禁肃然起敬:“刚来到半岛的军队就是不怕死,你打头阵就打吧。” 莫里森中尉更加兴奋,身上鼓足勇气:“我们的士兵,都是跟袋鼠打过拳击的,这些东方人,怎么能是我们的对手。” 史密斯听着他不知死活的演讲,差点笑出声,赶紧打发他去打头阵。 袋鼠连队士兵端着刺刀,勇敢上前,莫里森中尉准备走到五百米左右,建立临时指挥点。 杨永江的人与乔有志找了一个优越位置,可以俯瞰整个战场,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欣赏大戏。 见袋鼠连队快走过五百米。 杨永江惊呼一声。 乔有志吓一跳:“怎么了?” “在那张图上,我只标了北方军的火力点,没标地雷啊。” 话音未落,袋鼠连队人迈进地雷阵。 尽管被炸的惨不忍睹,打过袋鼠的袋鼠连队士兵还是不顾伤亡,勇敢冲锋,他们已经看到北方军的阵地。 莫里森中尉胳膊被弹片咬了一口,不影响冲锋。 北方军的姜镇东副连长,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伙人与其他米国人不一样,还没炮击就进攻。 姜镇东指示,不要开枪。 袋鼠连队士兵产生错觉,阵地上没有北方军,要不然也不会埋地雷,一定要冲上阵地,拿下阵地,给袋鼠连队军队长脸。 冲到五十多米时,阵地上依然静悄悄的。 袋鼠连队士兵兴奋地大叫起来。 突然,两挺重机枪开火,阵地里飞出五六颗炮弹,直接覆盖袋鼠连队士兵。 一轮集火打击,袋鼠连队损失殆尽。 勇敢的袋鼠连队人还没见到东方人的影子,就被抬了回去。 姜镇东命令士兵后撤,放过这些战场上的初生牛犊。 并不是说姜镇东可怜袋鼠连队,而是知道,袋鼠连队一旦进攻受挫,米国人的炮弹就要砸下来了。 望着地上散落的袋鼠连队的尸体碎片,杨永江露出愉快的笑容,从米国人那受的气,袋鼠连队帮他释放了。 乔有志望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没标地雷?” “怎么可能?绝对是忘记。”杨永江矢口否认。 “就算故意没关系,死的这些也不是好人,这些澳国人,没有一个好人,都他妈的是罪犯的孙子。”乔有志瞧不上袋鼠连队。 杨永江觉得有点意思,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心里话,打心底不信任洋鬼子。 没聊几句,米军大炮响了。 杨永江趴在地上,地面不停摇晃。 大炮炸了近半个小时。 杨永江大张着嘴,对乔有志说:“真他妈有钱,打个连级阵地,轰上半个小时。” 乔有志怼了一句:“前段时间,连着轰了好几个小时,两个团,愣是没打下来。” “真是废物!”杨永江一时没忍住。 乔有志也不甘示弱:“你们英雄,让人家找不到家。” 杨永江被说中要害,不再吱声,盯着阵地方向。 米国人用袋鼠连队趟了雷,这下得自己出击。 米军一个连与土军部队,分成两翼攻击。 侦察机发来信息,北方军阵地一片废墟。 米军与土军一眨眼冲到阵地前。 姜镇东放弃一线阵地,只安排了几个士兵执行监视任务。 士兵藏身的防炮洞,已经被炸塌,好不容易爬出来,已经能够看清米军的脸。 一线的北方军士兵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抓起枪朝米军开火。 米军听到枪声,立马按照战术动作展开。 勇悍土军,挥舞弯刀扑上,用冷兵器解决战斗。 米国士兵都觉得这些人太野蛮,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别杀红了眼,砍到我们。 土军士兵则认为自己的血勇震慑到米军。 一线的北方军战士坚持几分钟,米土联军成功占领一线阵地,打赢了心情就好,进攻前害怕打仗,打赢后反觉得不过瘾,没打痛快。 我还没发力,敌人就消灭了。 米土联军一商量,进攻二线阵地。 史密斯对他们说过,北方军就配置两线阵地,打下来收兵回营。 米土联军,扑向北方军二线阵地,这里才是硬骨头。 ------------ 第56章 老冤家来了 北方军的二线阵地,密布蛛网般的战壕。 抗倭战争期间,金泳三在华北参加过地道作战,将地道战的精髓挪到地面上。 米军钻进战壕,沿战壕行动,见到有人就开枪,实在不行扔手榴弹,西方战场就这么干,为快速清理战壕,还发明了冲锋枪,这种枪一开始就叫战壕扫帚。 北方军的战壕却是另一番景象。 米军认为清理干净,刚安全通过,背后射来一串子弹,要么就是两颗冒烟的手榴弹。 战壕两侧,埋伏着藏兵洞,北方军藏在洞里,外面用木板挡住,再盖上土,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米军在战壕,不得不用刺刀,往战壕两边刺,发现情况立马开枪。 土军对战壕作战深恶痛绝,被北方军战士灵活机动的打法折磨得快疯了。 北方军战士普遍矮小,吃不饱穿不暖,身体素质也差,全凭勇气拼死作战。 金三永见伤亡上来,向上级请求援兵,上级却命令放弃战斗,向后撤退。 北方军得到消息,华夏军即将发动进攻,便打起小算盘,既然华夏军要行动,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本来兵力不足,犯不上在一线死顶。 金三永只好命令部队撤退,走之前将带不走的炸药都埋在阵地上。 米军见北方军士兵跑了,扫射一番就罢手。 土军不依不饶,哪能让他们跑了,不管米国人直接追上去,结果被炸的人仰马翻,丢下几十具尸体。 这下,土军眼珠子红了。 杨永江的人在山坡上,对着北方军侧翼。 乔有志问杨永江:“要不要开火阻击一下。” 杨永江嘿嘿一笑:“子弹那么宝贵,也打不着啊。” 见北方军走远,带人从隐蔽地方出来,战斗基本结束,大获全胜,该回去开庆功会吃庆功宴了。 杨永江的人刚站起身,被红了眼的土军发现。 “长官,发现北方军援兵。”土军士兵报告。 “打!彻底消灭他们。”土军拔出弯刀。 为独揽这份功劳,也没告诉米国人。 杨永江知道是友军,准备交涉。 土军打过来子弹,走在最前的士兵伤亡严重。 杨永江怒了,斥责乔有志:“你们米国人是不是瞎,每次都朝自己人下手。” “那不是我们米国人,是土军。” “土军,被我们唐朝打跑的突厥人。”杨永江不可思议:“还真是一群没脑袋的家伙。” “乔治,他们打我们,我们能不能还击?”杨永江瞪着乔有志问。 “你们当然有自卫的权利。” 乔有志话音未落,杨永江下令反击。 “我保持中立,可别伤了我。” 杨永江越发瞧不起这个怕死的米国人,命令一个班保护乔有志去后边躲着,他要好好教训土军。 见杨永江反击,土军更兴奋,挥舞着弯刀冲了出来。 杨永江的人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射击。 土军冲不过来,便喊来炮兵。 杨永江没有重武器,命令撤退,将土军引到山坡后的林子里。 土军见敌人要跑,再次抡起弯刀,勇猛追击。 半路上,还抢了杨永江部队的一面军旗,兴奋地装进包里,当做战利品,以后要放在博物馆。 杨永江边打边退,他的士兵作战经验丰富,撤退中,偶尔打两枪,还故意打偏。 土军确信,对面是北方军,枪法打不准,说明新兵太多,一交手就往后退,说明战斗意志不强,这就是软柿子,摊上这种好事,绝对不能让米国人掺和进来。 上到指挥官下到士兵,认为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上次打了韩国人,又被华夏军狠揍的面子要找回来了。 土军士兵抽出弯刀,要用血洗刷弯刀锋利的刀刃。 杨永江等着他们,也做好反击准备。 三挺机枪组成交叉火力。 土军士兵被打懵,他们怎么不跑了,还敢反击? 这个软柿子敢反击。 军官用刀背敲打士兵脑袋,驱赶士兵进攻。 杨永江的士兵看到刀的反光,不管是机枪,还是步枪,都有了目标。 土军士兵刚冲几步,又被敲掉不少脑袋。 指挥官仿佛睡醒,将杨永江的人马当成北方军殿后部队,之所以打的这么凶,就是保护大部队逃走。 土军指挥官一瞬间收到远古先祖的指点,既然前面防线这么坚固,就派一支部队迂回到两边。 一个土军连队执行这项任务,绕过山梁,出击杨永江部侧翼。 杨永江只有不到一百人,侧翼确实薄弱。 听部下报告,侧翼出现敌情,吓得不行。 此时后悔让乔有志躲清闲,如果他在,还能联系米军,让米军联系这群没脑子的土军。 战场上,清醒的指挥官都知道,命只有自己的枪能保护,指望别人白搭。 杨永江打了这么多年仗,每次被围都是呼叫支援,结果谁也没有拉他们一把,任由覆灭。 这是杨永江总结的经验。 立马派两个班,去侧翼警戒,防着那支土军连队。 双方很快交火,两个班勉强支撑。 杨永江紧张起来,正面压力更大,土军进入癫狂状态,有的阵地开始刺刀见红。 杨永江的人虽然拼不过华夏军,拼土军不在话下,只是对方人多,难以承受伤亡,迫不得已,不断收缩阵地。 见进攻有效果,土军指挥官越发兴奋,割破手指,将血抹在脸上,向士兵表决心。 士兵有样学样,嚎叫着冲锋。 杨永江组织一支精锐小队,对土军展开反冲锋。 土军被打的措手不及,密集的弹雨,飓风一样,将土军士兵撕碎。 趁此机会,杨永江收拢部队,准备后撤,脱离战斗。 就在这时,部下送来消息,直接让他失去方寸。 “队长,又出现一支部队,正好挡在我们退路上?” “什么人?土军还是米国人?”如果是米国人,那就等于得救,如果是土军,就万劫不复。 “都不是。” 杨永江急了:“到底是什么人?” 部下惊惧不已,磕磕巴巴说:“是老冤家。” 杨永江大惊失色:“是他们!” 老冤家指的是曾经的对手。 这支华夏军部队,正是梁队长带领的侦察分队。 他们也要加入战场了。 ------------ 第57章 鲜为人知的第三次合作 侦察分队返回途中,被激烈的枪炮声吸引。 乔翻身侦察回来报告,是土军。 梁队长觉得,土军打的不是华夏军就是北方军,必须支援一下。 侦察分队一到,乔翻身带回最新情报:“被围的不是北方军,也不是华夏军。” 梁队长也生气了,在半岛,难道自己一方还有第三支军队,厉声问:“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 “是我们的老冤家,前几天我们遇到过,那支老冤家的兵。” 梁队长迷惑不解:“他们,跟土军不是一伙的,怎么打起来了?” “可能土军将他们当成了我们,毕竟长一样,前一阵子,他们还杀了不少寒国人。” 梁队长点头,心里打鼓:“这我们得帮谁?都是敌人,一个是国际的,一个是国内的。” 一个战士匆匆报告:“他们快顶不住了,侧翼马上被突破,没几个人了,一个土军用刀砍他们尸体。” “他妈的!”梁队长一拍大腿:“老冤家再怎么说也是华夏人,我们能打,他们凭什么打!土军是什么东西!去他娘的,先干了这群混蛋!” 战士们也觉得此话有理:“我们再怎么打也是一家人,你们是什么东西。” 梁队长分配任务,一个排直接从侧翼兜击土军后方,他带剩下的人,迂回土军主力后面。 侧翼攻击的土军连队,马上大功告成,面前只有三个杨永江的兵了,子弹都快打光,只能单发射击。 突然之间,背后枪声大作,相伴而来的是熟悉的喊杀声。 土军慌作一团,本来是包围别人的,转眼自己让人包围,大功告成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背后的这支军队也不是一般军队,极其勇猛顽强,如同一把钢刀,直接插进土军的心脏,还拧着花的乱搅。 土军士兵负隅顽抗,拔出弯刀,想用血腥的冷兵器吓退对手。 结果遇到了比他们更血腥的,这伙华夏军人,刺刀玩的更厉害,那把刺刀神出鬼没,从正前刺入心脏,也能从侧后精准的穿过两道肋骨扎进心脏,有的直接划破脖子。 好多土军士兵见到同伴的脖子喷射鲜血,吓得手脚发软,逃跑都没力气。 还有更厉害的,一个华夏军人,一枪打倒离得最远的土军士兵,刺刀捅穿离得最近的,拔出刺刀的同时,一枪托砸烂旁边土军士兵的脑袋。 连枪托都能杀人! 土军士兵绝望了,反应过来后撒丫子就跑。 杨永江的侧翼威胁消失。 乔翻身带人走上杨永江士兵的阵地,还能动弹的有三个人。 伤员躺在后面,望着上来的华夏军,眼神复杂,并没有害怕。 华夏军战士能帮他们打土军,就肯定不会对他们怎样。 乔翻身望着伤员,有的疼得龇牙咧嘴,喊了句:“卫生员!包扎。” 卫生员也痛快,掏出医疗箱,拿出所有的药品与纱布。 乔翻身走到三个还能动弹的士兵前,最高军衔是少尉,胳膊也红了:“要不要包一下?” 少尉摆手:“不用了,小事。” 乔翻身接着问:“哪支部队?” “五十二军。” “在营口跑掉的五十二军?” “正是。” 乔翻身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 少尉苦笑,不能接受这种夸赞。 乔翻身喃喃说了句:“老朋友了。” 少尉当然知道话里意思,低下头说了句:“惭愧。” 当年在东北战场,五十二军与民主联军打得不分伯仲,战役后期,是唯一一支成建制逃走的军级单位。 当年四野官兵对五十二军逃走耿耿于怀,乔翻身此时也对五十二军表达了敬意。 想到过去,双方一阵沉默。 乔翻身率先打破沉默:“老家哪里?” 少尉回答:“东北。” “老乡啊。” 少尉露出笑容:“是,听出来了,我们队长也是。” 乔翻身嗯了声:“你们队长,杨永江吧?” 少尉愣了,瞪大眼睛:“长官认识?” “何止认识,我们一个村的。” 少尉立马立正,敬了个礼。 卫生员包扎完伤员,向乔翻身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此时杨永江的正面,土军也乱了套。 梁队长已从后面对土军发动进攻。 杨永江自然明白,肯定是老冤家帮忙,将钢盔一甩:“反击,老朋友出手了,大伙都是华夏军人,消灭土军!” 杨永江的士兵士气大振,仿佛找到合作打鬼子的激情。 土军抵挡不住,指挥官抡着弯刀,砍了几个逃跑的士兵,最后也被好几支枪顶住,只好扔掉弯刀,举手投降。 梁队长拿起那把沾满血的刀,说了一句:“都是土军的血。”将俘虏押到杨永江面前:“老朋友,看着办吧。” 杨永江咬牙切齿:“老子要这些乌龟王八蛋干什么!” 土军指挥官楞了:“他们不是带路的那支部队吗?我们是一起的。”想到这对杨永江大喊大叫。 杨永江听不懂他说什么,却明白什么意思,朝一个老兵使了个眼色,那老兵上去就是几十个嘴巴子,打得土军指挥官满嘴喷血,牙掉了好几颗,挨了一顿不吱声了。 此时,杨永江的士兵,恨不得每人割下他一块肉。 如果他们眼里的怒火是刀子,土军早碎尸万段了。 乔翻身派人将杨永江的伤员送回。 杨永江望着乔翻身,心里确认对方身份,却没有说话。 梁队长准备走了。 这时,一个班的杨永江士兵护送乔有志返回。 枪声停止,乔有志回来查看情况,还有点担心,杨永江不会把土军都打死了吧。 见乔有志回来,杨永江走到梁队长近前:“既然是合作,我们就再合作一回,我们送个礼物?” 梁队长顺着杨永江的眼神望去,是那个米国人。 “他很重要,据说跟麦上将关系很好,绑了他,换不少东西。”杨永江悄声说。 梁队长心领神会,直接让人把乔有志架过来。 乔有志走近发现,原来两支华夏军军队又开始合作了,也见到横眉立目的乔翻身,乔有志什么都明白,走到乔翻身近前,立马跪下去,用生硬的华夏文喊了句爷爷。 杨永江当即骂了句:“妈的。” 在场的华夏军人都懵了,乔翻身更瞧不起这个米国人,直接走到一边。 乔有志坐在地上,对杨永江说:“杨,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跟着他们回华夏军。” 杨永江冷冷说:“这是我们内部的事,现在你解释,这群王八蛋打我怎么解决,我死了那么多弟兄,上次是你们米国人,这次是这群瘪犊子。” 土军指挥官也冤枉,向乔有志诉苦。 乔有志内心既不向着杨永江更不向着土军,而是向着华夏军。 想了想,先安抚杨永江:“这样吧,我补偿给你们东西。”然后怒斥土军指挥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瞎了吗?看不出他们是自己人?” “我们怎么分得清?”土军指挥官不服,接着控告:“他们勾结华夏军,打击联军,这笔仗怎么算?” 乔有志望着杨永江:“他要去总司令部告你。” ------------ 第58章 难得的双赢局面 杨永江盯着土军指挥官,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 土军指挥官不知死活瞪着杨永江,嘴里骂着土国土话,一副战场上搞不死你,眼神也要搞死你的架势。 杨永江收回凶狠眼神,给身旁老兵递了个眼色。 老兵嘴角一勾,掏出手枪,对准土军指挥官的脑袋就是一枪。 乔有志一激灵,走到土军营副长官面前,告诉他:“你们长官阵亡了。”然后板着脸问:“你们这次又打了自己人,这怎么解决?你有没有办法解决?你也看到了,这次吃亏的不是寒国人,不好办!” 土军副营长又不傻,哀求乔有志:“长官,我们认罪,只要保住我们的命,一切你说的算!” 乔有志装作很为难样子。 土军副营长将他拽到一边,说了一箩筐好话。 乔有志装模作样,与杨永江梁队长商量一阵,最后找土军副营长:“有这么个方案,对大伙都有好处,你们与杨队长的部队没有作战,你们在同华夏军作战,伤亡是与华夏军作战中造成的,这样的话,你们双方就成了合作的典范。” 土军副营长喜不自禁:“还是米国人聪明,这种法子是怎么用脑袋想出来的。”当即答应。 乔有志握住土军副营长的手:“那我们可说好了,如果你们回去乱说,一切责任自负,我会亲自向麦上将解释。” 土军副营长紧握住乔有志的手:“少校,您放心,我们与杨队长合作打的仗,我们营长是作战中被打死的,他是我们土军的英雄。” “这样最好,你们营长还能落个英勇战死的好名声。” 土军副营长最后问:“我们的武器?” 乔有志恨不得也给他一枪:“还提啥武器,你们是俘虏,你觉得华夏人能给你们,为了保住你们的命,你知道我们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土军副营长见乔有志发火,立马不再提武器的事。 接下来就要商量乔有志的事。 杨永江望着他:“乔少校,你现在也是俘虏,总不能就这样把你放回去吧。” 乔有志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拍着胸脯说:“我肯定比那群土军有价值,这样,杨队长你回去找史密斯,告诉他,我被俘虏了,看他有什么反应?” 乔有志自告奋勇,押在梁队长手里。 杨永江带剩下的弟兄,抬着战死者,搀扶着受伤的,返回史密斯指挥部。 与土军一起进攻的两个米军连队,听到西北方向的枪声,以为土军打了胜仗,本想过去看热闹,旋即打消了这念头,守着北方军阵地这个功劳,足以让他们回冬京潇洒一个月,万一那边打红眼,飞来一颗子弹,哪怕是擦伤,也影响在冬京的快乐指数。 史密斯接到大获全胜消息,乐不可支,当场开了两瓶酒,与指挥部的几个军官,先干了三杯。 等到西北方向枪声停止,醉醺醺的与几个军官抱怨:“土军真是野蛮,打胜仗也不报告,乔治呢,他也没有消息,走我们过去看看。” 走到一半,遇到杨永江。 史密斯忙问:“杨,什么情况?”这些人伤亡情况还挺严重,最主要的是乔有志呢。 杨永江叹了口气。 史密斯在尸体与伤者中寻找,也不见乔有志,酒劲登时醒了:“杨,乔治呢?不会战死了吧,尸体呢,炸没了。”史密斯知道乔有志与麦上将的关系,如果乔有志死了,他还想回冬京潇洒,还晋升,什么也不会有的。 杨永江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解释:“我们跟土军人打华夏军,没顾上乔治长官,也怪他,不在后方好好待着,非要去前线,结果,让华夏军抓了。” “人还活着。”史密斯仿佛见到希望。 “人没事,不过华夏军提出来,要交换。” “用谁交换?”史密斯脸色大变,不会用我吧。 “人家不要人,要物资。” 一听物资史密斯放心了,不要人就行,命是自己的,其他的一切都是米国政府的,只要我手里有,都给也不心疼。 拍着脑袋想了会,对杨永江说:“这样,把剩下的武器弹药,吃喝穿戴,都给他们,实在不行,看看我们士兵身上还有多少弹药,也都给他们。” 杨永江装模作样:“我回去跟他们谈谈。” 史密斯胆子大了:“我跟你一起。”他要看看,乔有志是不是真的活着,万一姓杨的骗我呢?他跟对面的可都是华夏人。 来到梁队长驻扎地方,乔有志被绑着,人没事。 史密斯对梁队长千恩万谢,幸亏你们保护好了他,要不然,我后半生就毁了。 杨永江将条件与梁队长一说,痛快答应。 趁天亮,史密斯命令所有能动弹的士兵,赤手空拳,肩扛手搬,将全部物资搬到梁队长指定地方。 望着小山一样的物资,梁队长也犯愁,怎么运。 物资里,有一个相机。 梁队长喊来杨永江,拍了几张与史密斯,乔有志三人友好握手的照片。 拍完照片,梁队长对米国人说:“如果这些物资被炸了,我们就把照片公布。” 史密斯拍着胸脯:“我们米国人,是讲契约精神的,怎么可能轰炸你们。” 其实史密斯口是心非,内心的计划就是,先把乔有志换回来,然后联系空军炸了。 被梁队长拍了照片,算是被人家拿捏死。 天马上擦黑,双方愉快分手。 梁队长最后问史密斯:“你们不会在背后袭击我们吧?” 史密斯向上帝发誓:“梁队长,你看,天都黑了,我们米军在夜里跟你们打仗,不是自寻死路吗?” 梁队长微微一笑,心说,你小子竟说实话。 杨永江望着远处乔翻身,一个村子的两个人,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史密斯拉着乔有志走了,乔有志也好几次想回头,看看爷爷,刚才听到爷爷不停咳嗽,看来病根是这时候落下的。 米国人回到指挥部,连一片面包也没留下。 没办法,乔有志联系后方,齐微将军听说大获全胜,毫不吝啬派来直升机,卡车车队,将他们接回后方。 米军按照大获全胜报道,在冬京的麦上将亲自飞到半岛,给乔有志,史密斯,土军副营长,授予勋章。 被打死的土军营长,也被夸成战斗英雄。 梁队长忙活了一夜,将那些物资搬回驻地。 这一仗,双方都赢了,赢得都超出了预期。 杨永江不能直接表彰,经乔有志交涉,给了丰厚的物质奖励。 另外还给他们找了一个工厂暂时栖身,乔有志帮他们畅想未来,趁着战争,搞个工厂,发点财,说不准,将来能成个财阀。 ------------ 第59章 奴才暗杀主子 麦上将来前线给部队打气。 半岛已经成了他的滑铁卢,说了两回大话,一个感恩节结束战斗,一个圣诞节结束战斗,如今成了两个笑话。 麦天皇的荣誉需要重新捍卫,必须重整旗鼓,杀一杀华夏军的威风。 听着军号出生长大的五星上将,不能承认失败。 这天,麦上将去部队巡视,乔有志在他的住处,见到一个人的背影,十分熟悉,悄悄跟上去,藏在装甲车后,看到那个人的侧脸,警觉起来。 这家伙不是别人,是二次战役中将乔有志与寒军少校李秀哲灭口的朴永利,那个倭寒混血的杂种。 “他来干什么?” 这里是麦上将的住处啊,再去寻找,已不见他的影子。 乔有志返回麦上将住处,不见卫兵,都去看寒国美女表演团了。 乔有志气不打一处来,走进麦上将住处,仔细搜寻,沙发与床下发现炸药。 好家伙,看上去是寒国人干的,其实是倭国人的指示,这是要干死麦天皇啊。 乔有志为难了:麦上将死不死的,还真没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响动,乔有志知道,卫兵回来了。 “进来!”乔有志大吼一声。 两个卫兵进来,见到乔有志,呆头呆脑反问:“少校,没有将军的命令,您是不应该进来的?”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阻拦我?”乔有志板着脸问。 “少校,原谅我们吧。”卫兵恳求着。 说话间,麦上将回来,卫兵在大声呼喊敬礼。 麦上将心情不错,见到乔有志与两个紧张兮兮的卫兵:“哦,乔治,你怎么在这?” 两个卫兵大气不敢出。 乔有志当着麦上将的面,从床底下,拆下炸药。 麦上将嘴里的玉米芯掉到地下。 两个卫兵心想,完了,谁放的。 更多的卫兵冲进来,一个上尉将炸药带走。 接着对整个房间彻底搜查,确定安全后,如释重负。 麦上将恢复淡定,坐在沙发上,让乔有志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谁干的?”麦上将问。 “我认为是倭国人。”乔有志第一怀疑的就是朴永利,这个顶着寒国人名字的倭国人。 “半岛没有倭国人啊?”麦上将百思不解。 乔有志耐心解释:“将军,在寒国军队里,好多军人都是倭国人,当年倭国投降,他们没有返回倭国,就地参加了寒军,我敢说,这些人仍然与倭国有秘密联系。” 麦上将若有所思:“倭国人,应该感谢我的,是我让他们重新拥有了国家,工厂开始生产,如果不是我,他们都得在大街上要饭。” “您在倭国说一不二,肯定会有反对的。” 麦上将轻微点头,接着问:“乔治,你是怎么知道有炸药的。” “将军,实不相瞒,我看到一个人,是寒军,叫朴永利,前不久,华夏军发动二次进攻,我与李秀哲上校一起撤退,结果被这个朴永利埋伏,只有我与李秀哲逃回来,这件事,可以叫李秀哲来问。” 麦上将攥起拳头:“乔治,你先把人找出来,带上回倭国,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想让我死。” 当天晚上,李秀哲被送到乔有志身边。 李秀哲回到寒军后,向上级报告了被朴永利偷袭的事。 长官非常生气,官司打到上层,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一点消息也没有。 李秀哲明白,这件事上头不愿意管,姓朴的混蛋上面有人。 乔有志见面就问:“我的朋友,还记得朴永利吗?” “我死也不会忘记他。”李秀哲咬牙切齿。 “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早弄死他了。” 乔有志等他发泄完脾气:“你真有胆量杀了他?” 李秀哲望着乔有志,被他脸上的认真劲吓到,嗫喏说出一句:“我控告过,可是他上头有人,我动不了。” 乔有志呵呵一笑:“上头有人,什么人,李统领?” “那应该不至于。” “哈哈,李少校,我告诉你,这回别说李统领,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他。” 李秀哲望着乔有志,丈二和尚一般。 乔有志招呼他靠近,在他耳朵上嘀咕:“他在麦上将将军的住处安放炸药,他死定了。” 李秀哲一屁股坐在地上。 乔有志小声指示:“不要跟任何人说。” 当天夜里,麦上将住处,轰隆一声爆炸。 其实麦上将去了集团军司令部。 乔有志则带李秀哲,来到寒军总参谋部,查询朴永利消息。 朴永利躲在一个山顶,发了一封绝密电报,内容是麦上将住处爆炸情况,至于有没有被炸死,准备天亮后亲自查验。 发完电报,将电台藏好。 咳嗽几声,黑暗中走出五个人影,碰头后往回走。 回到军营后,朴永利拿出一个精美盒子,交给两个手下:“明天送给参谋总长。” 手下在黑暗中敬了一个日式军礼。 乔有志带李秀哲来到寒军临时总参谋部。 站岗的哨兵伸手去拦,乔有志扒拉到一边,哨兵上去阻拦,李秀哲告诉他:“麦上将总司令派来的。” 一听麦上将,哨兵当场愣住,然后才想起什么,急忙打电话给上司:“长官,麦上将总司令派的人到了,看样子不太高兴。” 乔有志体会到扯虎皮做大旗的快感。 几个少将级别军官出来,热情地向米军少校敬礼。 乔有志爱搭不理的将手举到额头那,冷冰冰地说:“我要见总参谋长阁下?” 一个寒军少将为难解释:“总长正在开会,我马上通知,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乔有志哼了声:“有没有管事的副参谋长,这件事很严重。” 寒军几个将军冒了冷汗:“事情很严重?什么事情。” 搭话的寒军少将忙说:“李副参谋长在。” “走,我要见到他。”乔有志向几个将军下命令。 寒国的将军们不敢怠慢,带乔有志到李副参谋总长办公室。 李副参谋长早接到电话,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离开座位,开门迎接。 乔有志坐到沙发上,瞥了几个少将一眼,都知趣地退了出去,李秀哲成了香饽饽,围着他想问出点什么情况。 李秀哲一句话不说,只是摇头。 几个将军的心坠到谷底,李秀哲的表情告诉他们,这件事极其严重,比打了败仗都严重。 乔有志等办公室没了人,冷冰冰讲:“李长官,我们希望得到贵国军队中朴永利的资料,他本人,以及他的部下。” 李副参谋不知道部队里有这一号人,找这种小军官,也不用找自己,可见乔有志的脸,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赔着笑脸问:“少校阁下,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个人涉嫌在麦上将住处安放炸弹。” 李俊志差点把舌头咬下来,腾就站起来,不可思议望着乔有志,还是无力地坐下来,茫然地拿起电话通知丁总长,这件事他承担不起。 而丁总长压根没开会,正在接待朴永利派来的人,欣赏着朴永利送来的白玉镯。 ------------ 第60章 去总部要人 寒军总参谋长,把玩着手里的玉镯,脸上的肉在有节奏的跳,对朴永利的两个手下说:“费心了,告诉他,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两个手下替朴永利说着感谢的话。 这时,李副参谋长的电话打进来,丁总长不太高兴,这个李俊志总是打搅我的好心情,直接没接。 电话催命一样,打起来没完。 丁总长知道,有要紧事,将朴永利两个手下赶到旁边房间。 接起电话,还没张嘴,就听到李俊志天塌下来一样的声音:“长官,出大事了,麦总司令官住处被人安放炸弹,米军抓到证据,来参谋部要人了。” “暗杀麦上将,找我们要人?谁?”丁总长眼珠子差点挤出来,找他要人,就说明是寒国人干的。 “朴永利。” 丁总长一听,手里的玉镯掉到地上,摔成三片,他已经顾不上玉镯,再次确认:“你确定,叫什么,朴永利。” “非常确定,米军就在我的办公室。” 丁总长双腿发软,瘫在椅子上。 “完了,刚收了人家的礼,他妈的,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啊,知道的话,我的下场还不如姓蔡的呢!” 丁总长稳住心神,重新抓起电话:“告诉米军,我马上将人控制。” “一定要活的,否则...” “我知道其中利害,你放心。” 丁总长放下电话,将镯子碎片收进抽屉,擦擦脸上的汗,把朴永利的两个手下叫来:“告诉朴永利少校,刚刚接到电话,那件事有人要往大统领那边告,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件事就复杂了,这样吧,回去告诉你们长官,让他来参谋总部躲几天,在我的办公室待着,你们的部队,也来参谋部吧,马上要打仗了,你们留在参谋部安全点。” 朴永利的两个手千恩万谢,走出丁总长办公室,从后门溜出,坐上吉普车风驰而去。 朴永利得到消息,麦上将住处爆炸,米军一直封锁消息,这就说明出事了,十有八九是麦上将。 中午,朴永利又得到消息,麦上将的专机从倭国运来一大批医生。 这时,手下也带来参谋总长将他们调到总参谋部的消息,好事几乎全让他赶上。 为了迎接朴永利,总参谋部动用了运输机。 命令也送到朴永利的上司金团长那,还是师长亲自宣布的。 金团长有些不高兴,拉着朴永利说:“有参谋部的关系怎么不早说,去了之后好好干啊。” 朴永利假装客气:“长官,我还是喜欢前线,您看,我也受了伤,您放心,去了那边,一定给您说好话。” 金团长要的就是这句话,亲自送朴永利上飞机,他的部下也上了飞机。 降落之后,朴永利与两个手下坐小轿车去参谋部报到,他的手下下飞机后,乘坐大卡车,来到一座空置的军营。 朴永利一伙下车,手下打开后门,刚进入院子,就被冲出来的十几个士兵按住,不由分说先捆了起来。 丁总长亲自指挥这场抓捕。 朴永利瞪大眼睛:“长官,我犯了什么罪?” 乔有志走出来,身边跟着李秀哲。 见到他们,朴永利眼前一黑,心说完蛋了。 李秀哲从后门走出,坐上那辆轿车,去安置朴永利手下的军营。 朴永利的士兵受到接待寒军的盛情款待,当他们是老前辈,嘴里一口一个前辈,朴永利的士兵飘了。 吃饱喝足,接待的寒军少校要他们交出武器:“不要误会,我的前辈,要给你们最新步枪,你们的枪都破了,在参谋部站岗影响不好。” 朴永利的士兵觉得有道理,将枪交出来。 接待的少校命人将他们的破枪收走,指着一个仓库:“里面是新军装,也请换一下吧。” 等他们换完新军装,李秀哲也到了。 朴永利的人整齐列队。 接待少校说:“训练的长官到了,大家欢迎。” 李秀哲从房间走出,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死人。 有人认出李秀哲,前段时间打死他那么多手下,他怎么在这,反应快的知道上当了,想反抗可两手空空,陷入绝望。 李秀哲一挥手,两边高墙上伸出三挺机关枪,李秀哲的手落下,机关枪就开火了。 朴永利的手下在弹雨中不停地扭动身子,最终躺地上,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机枪打红了枪管,就是确保一个活口没有。 朴永利被用最坚固的铁链拴起来,保证他不被人弄死,也要保证他不自杀。 乔有志说得清楚,如果我带回去的是具尸体,你们几位参谋总长也会变成尸体,不要忘记,上一任蔡上将的教训。 丁总长当然明白其中利害。 李大统领也知道这件事,比他被暗杀都气愤,打电话给丁总长,七十多的老头子,走几步都喘,愣是一口气骂了半个多钟头,为了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 丁总长为永绝后患,将知道他与朴永利之间烂事的属下,残忍处决。 乔有志与李秀哲,押解朴永利回到集团军司令部。 麦上将对刺杀自己的凶手充满好奇,亲自来看。 见到活着的麦上将,朴永利睁大眼睛,脱口一句:“你没死?” 麦上将不可能回答他。 而朴永利说出这句话,也证明他就是凶手。 麦上将专机的货仓里,装进一个大木头箱子,里面是用铁丝穿过脚踝与手腕的朴永利。 飞机在夜色中起飞,半夜麦上将秘密回到倭国基地。 乔有志没有随飞机回来,就地审讯朴永利的两个手下。 朴永利的两个手下做好赴死的准备。 乔有志不能让他们死,找来李秀哲,问他寒国有什么让人想死不能的刑罚。 李秀哲一拍脑门,将他们带到一座监狱,是倭国人统治时修建的监狱,收拾人的刑具一应俱全。 来到监狱,朴永利手下傻了,这些刑具他们之前都用过,那会是折磨朝国人。 而今,世道好轮回,他们成了被折磨的,一想到刑具加在身上的惨状,顿觉毛骨悚然,只看一眼,便魂飞魄散。 乔有志坐在椅子上,李秀哲找来曾经的寒国狗腿子,将其中一个按在一座受刑台上,在华夏这玩意叫老虎凳。 寒国人问,几块砖。 乔有志手一拍:“直接给他弄断,别那么麻烦。” 朴永利的手下眼看着自己的骨头即将断掉,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喊着要招供。 乔有志没让停,压断了他的腿。 这不算完,接着打断四肢,外加好几块肋骨,别说身体一动,就是喘气,也疼得直哆嗦。 乔有志指着他的嘴:“现在到你的嘴了,你如果想少点痛苦,就直接告诉我,我想听的信息。” 那小子微弱声音微弱:“我全招。” 乔有志说了句好,指着旁边没有受刑的那小子:“他准备招了,你去隔壁房间,把你知道的写出来,我两下比较,谁的供词真实的多,谁活命,谁耍花招,生不如死。” 那小子早吓得魂不附体,被寒国士兵架到旁边房间,抓起笔,将知道的一切写了出来。 双方供词里都提到电台。 乔有志很快找到,封存后带上没受刑那小子,登上飞机直飞倭国。 半死那个已经给了他一个痛快。 在冬京,缇娜将乔有志带到一处军营,四周都是高大的院墙,朴永利就关在这里。 ------------ 第61章 案子要这样审 朴永利虽然只是半个倭国人,却对倭国死心塌地,一张嘴仿佛被焊上,半个字也不说,也不张嘴,不吃不喝,挺着等死,嘴唇被打没了,牙也打光了,硬扛着一声不吭。 乔有志拿来电台,他活着的那个手下也被带进来。 朴永利瞥了眼手下,接着闭上眼睛。 手下见到朴永利这副鬼样,直接吓瘫,声泪俱下:“队长,招了吧,招了还能死的痛快点。” 朴永利沉默。 乔有志指着电台:“指纹都对上了。” 朴永利心里清楚,米国人想知道他与倭国的联络人,简直是妄想,他早已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说。 乔有志有些进行不下去,朴永利这样,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会招。 没办法,只好上科技手段。 找来米军电讯专家,联系了情报局的人,要来一些审讯间谍的药,注射到人的身体,管你是不是钢筋铁骨,都能听从摆布。 药水打进朴永利胳膊,不一会眼神迷离起来。 情报局的专家在他耳朵上小声引诱他发电报。 朴永利的手指摸到电报机开始叩击。 米军的电讯专家迅速锁定冬京一个区域。 此时,该区域的一间地下室,几个人神色紧张:“他被抓了,按照约定,只要不是晚上发的电报,都是危险的,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咱们也要转移。” 米军赶到时傻眼了,这里是一处人员密集的住宅区,各种小巷子,车开不进去,如果步行进去,可就充满各种变数了。 有了上次乔有志的那件事,米国人也明白,大部分倭国人是臣服了,一些死硬的军国主义分子依然将他们当仇人,倭国人可是不要命的,真敢与你同归于尽。 米国人不可想跟倭国人换命。 面对这种情况,乔有志有些束手无策。 想找麦上将诉苦,司令部情报官罗本上校来查看审讯进度,见乔有志愁眉不展,给他指点迷津。 “乔治,这种事情,你想的太复杂了,我们米军在倭国是什么地位,收拾倭国人还需要固定证据吗?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说出来,这小子算什么,他不说,直接找他们的头,最大的头。” 乔有志没听懂,罗本上校说了句:“跟我走。” 两人坐上麦上将的专车,换了身干净的军装,直接来到煌宫。 守卫煌宫的倭国官员长野听卫兵报告,麦上将的专车来了,怎敢怠慢,穿着燕尾服小皮鞋,小跑着迎出来。 轿车刚好停在他眼前,罗本与乔有志趾高气扬下来。 长野见是两个校官,眉头一皱。 长野表情上的变化,罗本瞧在眼里,指着乔有志:“这位乔治少校,负责一些事情,来找你们的陛下说一下,他是代表将军来的,如果你们对将军在半岛的行动有了解,应该知道这位乔治少校。” 长野一听,一个少校要见陛下,呸,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嘴上一个不字不敢说,毕恭毕敬将两人迎进煌宫。 乔有志第一次来,在未来通过影视资料见过,今天身临其境,本想四下瞅瞅,可见罗本上校,昂首挺胸,目视前方,一副宗主国的高傲模样,顿时觉得自己想法太幼稚,随即也昂起头,眼睛往天上瞟。 长野将他们带进一座宫殿,他去请生物学高级研究者,他们的陛下去了。 坐倭国的木床十分不舒服,乔有治不满地喊来外面的侍从,颐指气使地命令换沙发来。 望着两个米国人腰里的枪,侍从再不满,也得乖乖抬来两个沙发。 罗本上校与乔有志对视一笑:“乔治,对付这些人,就该这样, 你越来越像米国人了。” 两人肆意地大笑,惊飞了外面树上的鸽子。 生物学陛下在侍从簇拥下赶到,没进门就有人喊。 罗本与乔有志坐着没动,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可能站起来。 生物学陛下,乔有志是熟悉的,见到真人,嘴一撇,心说,还没照片精神呢,佝偻着腰的一个小老头。 侍从服侍陛下落座,就出去了,生物学陛下与米国主子谈话,下人是没资格听的。 见侍从都下去,生物学陛下站起来,鞠躬后重新坐下,通过两个米国人的表情,生物学陛下明白,又惹祸了。 罗本开口了:“陛下,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请乔治少校说吧。” 乔治盯着生物学陛下,冷冷说:“在半岛,有倭国人混到麦上将住处,安置了炸药,意图暗杀将军,目前人已经抓到,考虑到两国的友谊,米军不想亲自处理,还请您亲自处理,给我们一个交代,给麦上将一个交代。” 如果不是两个米国人在场,生物学陛下就晕过去了。 暗杀麦上将,这不是把天捅个窟窿吗! 生物学陛下叫苦不迭,一时无言以对。 罗本与乔有志意味深长看了看他,起身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侍从快步走进宫殿,恭请陛下移驾。 生物学陛下没动,对侍从发布谕旨:“叫岸信,佐藤他们来,我在这等。” 岸信,佐藤这些右翼的军国主义大佬得到麦上将可能被炸死消息,心中别提多激动。 这段时间,一直通过各种关系打听消息,却什么也打听不到。 这让他们产生错觉,麦上将绝对出事了,他那么爱出风头,如果没死,绝对早上新闻了,如今一点动静没有,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一度喜不自禁,突然得到密报,在寒国的行动人员出事,又让他们惴惴不安起来,心说这混蛋可别什么都招了。 结果,生物学陛下发来召令。 一伙人惶恐不安地进宫,毕恭毕敬站在生物学陛下面前,恭听圣训。 “谁干的?暗杀麦上将?”生物学陛下发出质询。 下面站的人低着头没人说话,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滚。 生物学陛下一看就知道,这些人肯定知情。 “米国人刚走,这件事很严重,岸信,你亲自处理,给米国人一个满意交代,如果米国人再来,你们就谢罪吧。” 说完,生物学陛下傲娇地走了。 当天晚上,这些人齐聚在岸信家里,商量向米国人交代的事,说白了就是选一个替罪羊。 岸信是这里面的头,他肯定不会去当替罪羊。 具体操作的佐藤,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不停地擦汗。 岸信也不想让佐藤去死,他死了,很多事就没人干了,佐藤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况且两家还是亲戚。 商量了一夜,决定送一个小人物当替罪羊,就是接收电台信息的那家伙,四十五岁的木村太郎。 天亮后,岸信拿着修改了一夜的报告来到米军司令部,哨兵听说见罗本上校,直接带到审讯朴永利的军营。 岸信先见到朴永利,米军已经不再动刑,给朴永利恢复了一些原貌。 罗本上校问岸信:“认识他吗?” 岸信摇头:“不认识。” 罗本冷冰冰问:“不认识他,你来干什么?你要把认识他的带来。” 岸信被直接轰了出去。 见米军如此强硬,岸信知道,糊弄不过去,赶紧让人把木村太郎绑了,重新带到米军司令部。 木村太郎也不认识朴永利,他只负责接收电报。 乔有志盯着岸信,心说,这个老混蛋。手里拿着岸信的报告,非常不满:“报告含糊其辞,不像是你们倭国人的办事风格,带这个人来干什么,当替死鬼,米国人这么好糊弄吗?” 岸信诚惶诚恐:“这是与罪大恶极犯人联系的,剩下的同党正在抓紧时间缉捕。” “不要试图骗我们,你们回去吧。”乔有志将他们赶走,连木村太郎也没留下。 倭国人的心悬起来,紧急开会,这次真的要有人切腹了。 人刚到齐,接到煌宫电话,长野怒斥岸信:“你们是怎么搞的,还没解决吗?米国人拉了两卡车炸药来煌宫,你们来吧,把这些炸药都吃了。” ------------ 第62章 亡国奴的滋味不好受吧 岸信等人傻了,米国人什么意思?炸我们两个城市,也不能炸煌宫啊。 坐上汽车飞一样赶到煌宫。 一队米国大兵站在宫门前,两辆卡车上篷布已经掀开,露出里面整箱整箱的炸药,TNT字样十分耀眼。 佐藤跪在门前,痛哭流涕:“陛下。” 米军少尉上去一脚,让他滚蛋,指挥士兵搬下炸药,当着倭国人的面,安放在大门上。 岸信认为米军就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并不是玩真的,自信的与米军少尉搭话:“少尉先生,能允许我同您的长官说几句话吗?” 少尉斜了他一眼,将他扒拉到一边,指挥士兵搬炸药。 长野见岸信他们还在看热闹,气地蹦起来:“你们在那干什么!”顾不上所谓威严,差点破口大骂。 岸信等人呼啦啦涌进煌宫。 生物学陛下倒是比较淡定,背着手走了几步,也没说话,溜达着往煌宫深处去了,这地方离炸药太近,也怕米国人不按常理出牌,真引爆了。 长野指着搬炸药的米国兵,对岸信等人说:“给你们两条路,要么把炸药吃了,要么搬走!” 岸信等人面面相觑,这两条路,一条也走不通。 岸信再次去了盟军司令部。 见麦上将是不可能,麦上将根本不关心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他的目光盯着半岛战场,综合各种情报,华夏军要有新动作了。 岸信眼里火上眉毛的大事,归乔有志少校与罗本上校,岸信带着厚礼,都是在华夏搜刮的宝贝。 罗本与乔有志倒是收下了东西,事一点没有通融,给了岸信一个准确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乔有志则直接点明:“岸信先生,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你们倭国人比谁都清楚,我们只要你们交出人,这是麦上将对你们多么大的恩赐,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这样干,以米军现在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处理,简单粗暴,也不浪费时间。” 岸信脑门上都是汗,提心吊胆地走出米军军营,坐在回去的车上,愤怒充满胸膛:“米国人真不是东西,收了东西还不办事,还威胁我们,唉,这就是亡国奴,这滋味,真不好受啊。” 回煌宫路上,煌宫方向一声巨响。 司机惊恐万分:“长官,米国人真的炸了煌宫。” 岸信瘫在汽车上,催促司机快点开。 赶到煌宫,大门连同一截院墙成了废墟。 米军少尉与米国大兵,没事人一样,嬉笑着讨论炸药的用量与威力。 岸信恨不得拔出武士刀,与米国人玉石俱焚。 煌宫的倭国守卫忍无可忍,冲开长野的苦苦哀求,挥舞木棍,要与米国人同归于尽。 岸信一见,识趣地站到一边,他觉得守卫做得对,该让这些张狂的米国人见识一下大河男儿的勇武。 米国大兵不能惯着被征服者,一梭子子弹全部解决。 十几个倭国警卫的尸体躺在路上。 枪声惊动附近的米国大兵。 瞬间杀出几百人,荷枪实弹,接管煌宫外围,两辆卡车拖着两门榴弹炮赶来增援。 长野亲自跑出来,不断给米军少尉鞠躬,就差下跪。 岸信知道,再怎么求这个少尉也白搭,走进还在冒烟的煌宫。 佐藤等人,在米军引爆炸药前,被押到旁边一座宫殿,就是乔有志与罗本面见生物学陛下的宫殿。 米军真敢炸,生物学陛下坐不住了,从煌宫深处出来,正好见到岸信,君臣回到那座宫殿。 曾经的肱骨大臣纷纷跪倒,痛哭流涕:“臣等无能,让陛下受惊。” 生物学陛下摇摇头,让他们站起来。 岸信知道生物学陛下有玉音发布,都竖起耳朵。 “曾经,都是你们为我做事,而如今,你们也受到了很大打击,我想,不能再让你们为我做事了,也该我为你们做点事了,既然事情出了,没有人承担是不行的,这样好了,我去找麦总司令谢罪,保你们平安无事。” 生物学陛下说得平静如水。 可在臣子耳朵里,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岸信带头,再次跪下:“陛下,是臣的罪过,这件事我们马上处理。” 说完,扫视下面那些人,咬咬牙起身告退。 剩下的人给生物学陛下鞠躬后,回到岸信家。 “诸君,责任该谁来承担啊?”岸信的话有气无力,眼神却刀子一般。 过了许久,没人搭话,谁都知道,承担责任就是死。 岸信指了指佐藤:“你出来。” 藤走出来,岸信拿出一张照片,佐藤见过后痛苦地闭上眼:“人是我的,我来承担。” 岸信眼圈也红了:“佐藤君,你放心好了,家里我们会安顿好的。我会让我们岸信家的男儿过继到你家,不会让你佐藤家断后的。” 一刻也没耽误,与暗杀有联系的几十个人,被塞进汽车,拉到米国军营。 佐藤没有提出主动承担责任前,岸信已经下令,将与之相关的人抓了起来。 半夜,这些人被押到米军军营。 乔有志与罗本上校只对佐藤感兴趣,将他带到朴永利面前,两人有点吃惊,这两人长得真像,尤其是下巴与眼睛。 尤其是佐藤,见到朴永利,眼泪流了下来。 生命进入倒计时,佐藤也没啥可隐瞒了,朴永利是佐藤的儿子。 当年佐藤在半岛当差,与一个寒国女人生下的朴永利,在朴永利十岁时,佐藤离开了半岛,本想把朴永利带回倭国的,一直没有如愿。 这一耽误就是十几年。 再次相见,虽是在倭国,可马上就要共赴黄泉,不免心生悲凉。 乔有志迅速完成一份报告,递交给麦上将审批,麦上将连看也没看,下达枪决命令。 几十个倭国人,没活到天亮,就去见了大神。 他们的尸体像垃圾一样被装上卡车,即将拉到某处臭水沟。 望着卡车远去,乔有志心说,鬼子脑子有问题,天天拜那些看不见的神,死到临头还看不出来,麦上将才是你们的神,他决定你们的生死,吃饱了撑的暗杀他,我这个穿越者都不敢。 望着慢慢升起的太阳,乔有志又在心里嘀咕,麦上将这尊神也快落幕了。 天刚亮,岸信与煌宫的长野来到米军军营。 这次他们见到了麦上将,倭国真正的神,以及旁边的小鬼,乔有志。 麦上将,神采奕奕,一根毛都没少。 岸信心里骂:“佐藤这个混蛋,还说他快完了,这不好好的,真是该死。” 麦上将没提暗杀的事,这件事也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结束了。 半岛的战斗就要开始,麦上将见他们,是要他们组织倭国工厂抓紧生产,为米军提供一切军需。 对这样的要求,两个鬼子求之不得,满口答应。 乔有志直撇嘴,麦上将又给了这些孙子一口饭。 ------------ 第63章 找个狗腿子 三次战役马上打响,米军需要成千上万的物资,为保障供应,非常有必要启动倭国的生产力。 无数摆地摊要饭的倭国男人被赶进工厂,这对倭国来说,求之不得。 就麦上将本人,并不信任倭国人,万一倭国人在生产中掺一些有毒物质,比如饮用水,那将是米军的灾难。 为给倭国人脖子上套一个可以随时收紧的脖圈,麦上将要求所有为米军生产物资的倭国工厂必须有米军监督官。 乔有志成了监督官之一,负责三零家下属工厂,为米军生产医疗急救包。 第一天上班,三零家的话事人亲自在大门外迎接,见到乔有志先塞了一个小包。 乔有志一掂,是金属物,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黄金,乔有志点点头,算你识相。 工厂给乔有志安排一套大统领级别套房,一张超大豪华的床,监工很累,一定要让他住的舒舒服服。 乔有志进入房间看了看,就将三零家送的黄金包裹扔到柜子上,说去检查生产线。 伺候的倭人不敢怠慢,出门后,给乔有志安排两人抬的小轿,乔有志拒绝,如果想做轿子,不如直接骑在倭国人的背上。 车间,倭国工人正在拼命干活。 乔有志走了一圈,发现不少老兵。 能活着回来的倭国老兵,大部分来自华夏战场,太平洋战场上活下来的只有零星,只有华夏大批量遣返,便宜了这些混蛋。 没能在华夏收拾你们,也别高兴,老子今天来了倭国,照样收拾你们。 三零家的话事人,怕乔有志累到,安排两个人抬着椅子,随时让他坐下休息。 还不忘向乔有志表功:“少校先生,前段时间的战斗,华夏军队炸了水闷桥,切断了陆战一师的退路,是我们三零公司,照水闷桥图纸,用钢铁铸造桥梁部件,然后用米军运输机空投下去,咱们用了极短的时间,重新搭了一座桥。” 乔有志嘴一撇,心说:“我早知道是你们这帮瘪犊子坏的事,还跟我炫耀,等着吧。” 表面上夸了几句,便将三零家的话事人打发走,这人长得难看,在耳朵边上喋喋不休,像苍蝇一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回到车间,倭国工人见到乔有志,更加卖力干活。 乔有志生着闷气,来回走着,目光落到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身上。 这小子倭瓜脸上长着一双老鼠眼,看人的时候从来不正面看,歪眉斜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小子身上还有不少伤疤,都是枪弹留下的,一走路,左边有点踮脚,腿也受过伤。 中午休息时,乔有志将这小子叫过来。 “叫什么名字?” “在下中本一郎。” “在哪里当过兵。” “第六师团。” 乔有志心里一紧:“混账东西,大屠杀的元凶啊。”恨不得立马枪毙他,转念一想,枪毙了算是这小子捡便宜,应该千刀万剐,想到这脸上不动声色,轻描淡写问了句:“打过仗?” 中本一郎鞠躬:“在华夏打过?”中本知道,米国人正在同华夏人打仗,所以只提跟华夏打,绝口不提同米国人打,实际上,这小子在巴丹行军中,杀了不少米国人。 乔有志眯着眼:“打过什么仗?” “尚海,南津,武翰,长纱。” “在敌后战场打过?” 中本一郎眼珠一抓:“后来打过,他们太难打,跟他们打仗打伤了腿,就回家了。” 乔有志呵呵一笑:“中本,你还认识多少在华夏打过仗的,多叫一些来,工作之余,交流一下经验,我们在半岛,正在同他们作战。” 中本一郎眼珠瞪得溜圆,不断鞠躬:“一定,一定!” 晚上,三零家的话事人请乔有志住下。 乔有志可不敢,只有住在米军军营才能睡着觉。 天还没黑,开车回到军营。 满脑子想着怎么弄死中本一郎这样的老兵,其实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崩了,只是觉得这样,太便宜这些混蛋。 他们必须在痛苦中灭亡。 军营里还关着一个人,就是被处死的朴永利的手下。 本来要处决的,临刑前这小子拉了一裤裆,说自己是寒国人,就算死也得死在寒国。 罗本上校想到还在同寒国盟友并肩作战,就把他留下了。 想到这小子,乔有志来了主意,你先别回老家了,我给你找点好事干吧,来到关押这小子牢房。 站岗的米军见到乔有志,立正站好:“Sir。” 被关押的寒国人以为来毙他的,裤裆里又湿了,跪在牢房里,没见到乔有志就磕头,脑门磕出血。 乔有志站在门口,命令:“站起来。” 寒国人不敢,只是磕头。 “不站起来,现在枪毙你。” 这话管用,寒国人哆哆嗦嗦站起,低着头不敢看乔有志。 “看着我,像个军人一样。” 寒国人勉强敢看乔有志。 “你叫什么名字?” “安永熙。” “你也姓安。”乔有志想起一个寒国人,也姓安,叫安终根,想到这问:“你认识或者听说过安终根吗?” 安永熙眼睛里闪出愤怒,小声说:“他是刺杀一腾首相的罪犯。” 乔有志抡圆胳膊给他一巴掌:“你踏马不是说是寒国人,只有倭国人说他是罪犯。” 安永熙有些委屈,从小到大,受的教育就是说安终根是罪犯。 好在乔有志的一巴掌打明白了他:“长官您说的对,我从小受倭国奴隶教育,忘记了祖宗,真该死。” 乔有志有点恨铁不成钢:“安永熙,你是被蒙蔽的,我们依然没有放弃你,希望你能做一名真正的大寒男儿,另外我告诉你,你不会被枪毙了,你的寒国身份是真的,我们调查清楚了。” 安永熙只记住了那句不会被枪毙,喜不自禁,捂着脸在牢房里又蹦又跳,如疯如癫。 乔有志转身走了,他在思考,怎么将安永熙的脑子从当鬼子奴仆转变到当米国奴仆上来。 第二天一大早,乔有志去了工厂,检查一番去倭国档案馆,搞点资料。 倭国档案馆的馆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山下,见乔有志像进自己家门一样闯入,十分不满,对乔有志爱理不理。 乔有志开始对他比较客气:“想找一些倭军统治半岛的资料?” 馆长山下直接回绝:“今天闭馆,明天再来。” 乔有志立马明白,不欢迎我,好样的,算你勇敢,正想试试刀快不快,你就洗干净脖子送上门了。 走近两步,盯着山下,刚要张嘴,又觉得跟这种人说话是浪费口舌,直接一拳捶在老鬼子太阳穴上,接着踩住他的大腿,咣咣两脚,山下的腿骨就断了。 档案馆立马出来几个戴眼镜的倭国人,去搀扶山下。 乔有志一枪一个,将伸手的胳膊打断,得意的吹着枪口的烟,用眼神告诉他们,谁去扶打断谁的胳膊。 枪声引来更多的人,吓得站在一边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吭声。 乔有志再次走向山下,决定给他个教训。 ------------ 第64章 当主子还不太适应 倭国档案馆馆长山下吃饱撑的惹乔有志,被打断腿,疼得满头大汗,也不敢出声。 乔有志靠近他,蹲下身子:“馆长先生,我今天能看到有关半岛的资料吗?” “当然可以,为了您方便才闭馆的。”山下低下了头颅,也知道米国人的厉害,不管是谁说弄你就弄你。 乔有志没说什么,手在山下的断腿上按了按,山下疼得大叫起来。 “馆长的腿断了。”乔有志起身,顺手把山下拽起来。 山下断骨之处传来剧痛,脸上的汗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乔有志架着他往前走,山下脚一沾地就疼得大叫一声,走一步钻心一般。 旁边看的都吓哭了。 走了十几步重新回来,乔有志将山下扔到地上,老家伙全身被汗湿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有志坐在一边,翘起二郎腿:“看来真断了,这么的,我找米国军医,给你治疗。” 不一会,来了三辆汽车,下来三个医生,三个护士,剩下是六个米国大兵。 在档案馆放了张床,将山下抬上去,现场做手术。 米国大兵按住山下,麻药都没打,医生直接割开皮肉,将移位的骨头接好,缝合,最后打上石膏,山下已经奄奄一息。 乔有志命令米国大兵将他送回家。 被乔永志用枪打伤的几个,听说去米军医院治疗,吓得当场跪下,请求开恩。 乔有志拍着胸脯说:“我开枪打的你们,我给你们负责。” 几个挨枪子的拼命摇头:“长官是我们自己摔的,不是您打的。” 乔有志冷笑着让他们滚蛋。 档案馆再也没人敢对乔有志不敬。 很快,乔有志想看的资料被倭国人送来,其中一些资料上还印着不许可。 乔有志指着三个字:“什么意思?” “您随便看。”副馆长村上恭敬的说。 一份资料上写着:野村大队部进驻风云洞,抓半岛男人一百一十七人,全部村外斩首,女人士兵分享,与第二日部队开路前斩首,尸体浇汽油焚烧。 其中一小男孩,长相秀美,大队长下令留下,送到半岛首都收养,希望日后为倭国效力,起名李养正。 在当时,倭国军队屠杀后,也会收养一些半岛婴童,比如刺杀了一腾首相的安终根,就有一个儿子被倭国人收养。 乔有志对资料非常满意,叫来村上副馆长:“这份资料,你重新做一份,还有这些照片,重新洗一份,记住,李养正这个名字改成安永熙。” 村上副馆长马上照办。 不到半小时,资料整理好;照片也洗出来,装进档案袋。 乔有志满意的回到军营。 休息一会,来到关押安永熙的牢房,生命得到保证,安永熙精神多了。 见乔有志来到,立马立正:“长官!你赦免了我,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乔有志听着顺耳,这孙子会拍马屁,将倭鬼档案馆奉上的资料扔到桌上,让安永熙自己看。 安永熙拿出资料,资料上写的是屠杀他们村子,只留下一个小男孩,就是他,那么说,亲生父母都是被倭国人杀的。尤其是看到那些照片,安永熙泪水夺眶而出,用头撞墙,恨得咬牙切齿,顿足捶胸。 乔有志板着脸:“知道你的身世了吧?” “长官你为什么要帮我?”安永熙脸上都是泪水。 “我们帮的岂止是你,我们不是也在帮你的国家吗?” 安永熙扑通跪下:“长官,无以为报。” 乔有志呵呵一笑:“我希望你能了解自己的过去,不要给倭国人卖命,倭国人杀了你全家,你的村子,留下你,然后再让你给他们卖命,这是多么讽刺,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应该清楚站在哪一边了。” “长官,只要你能用我,我赴汤蹈火。”安永熙说得真诚,天日可鉴。 “好的,有机会我们会请你工作的。”乔有志说完起身走了。 安永熙实际是朝奸后代,他爷爷在倭国上学,倭国人第一次侵略半岛时,他爷爷就是翻译;他的父亲一直在倭人统治时代当官,帮着倭人屠杀同胞。后来被半岛反抗者暗杀,那时安永熙太小,记不太多事,又加上进了倭国学校,再后来加入倭国军队,没几天倭国投降,他就势成了寒军,实际上一直在暗地里为倭人卖命。 这次被乔有志忽悠,把亲生父亲当成骗子,觉得倭国人是那么可恶,前些日子还为没有一个纯正的倭国姓氏而懊悔。 乔有志指示米军士兵,给他换一个大点牢房,虽然不能出来,但是米军不在门口站岗了,给他送来的饭菜也好起来,这天早上居然送来韩国泡菜,安永熙感动的泪水横流。 吃完早饭,乔有志来了,安永熙极其聪明,一见乔有志脸色,就知道有事。 “长官。”安永熙站的溜直。 “安永熙,咱们是铁一样的盟友,我决定给你安排一项工作,你能接受吗?” “长官,让我下油锅都没问题。” “肯定不是下油锅,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米军在半岛作战,需要很多物资,可是从米国运浪费时间,我们决定启动倭国工厂,你是知道的,我们对倭国人不信任。” “小倭国没有好人。”安永熙愤怒地插了一句。 乔有志认可点头:“我们不太信任,就想到了你,希望你去工厂监督他们干活,这个工作不会太让你为难吧?” “长官,一点不为难,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安永熙感恩戴德,终于有机会收拾倭人了,我马上也成主子了。 “好的,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出发。” 安永熙有点迫不及待。 乔有志给了他一身米军制服,告诉他:“你现在的身份是米军中士,你自己想个米国名字,也可以不用想,你去了也没必要告诉倭人你叫什么,只要监督他们干活就行,谁不好好干,你要重重责罚,让他们知道厉害。” 安永熙身上来了力量,使劲点头。 乔有志开车来到三零家工厂。 早有厂里的头头来迎接。 乔有志介绍:“这位中士先生以后会常驻工厂,希望你们照顾好他。” 倭国工厂头头见这小子东方人面孔,而且很像他们的二等公民寒国人,尽管如此,倭国工厂头目也没了当初殖民者的嘴脸,谁知道对方是哪路大神,忙弯腰鞠躬,脸就差贴到地上了。 安永熙一见倭国人这样还有点不适应,差点抢在倭国人前面先鞠一躬,见到高大的乔有志,猛然醒悟,我现在是米国人的狗腿子,专门干倭国人的,现在是米国人统治,不是你们倭国统治了,顿时高傲的昂起了头。 安永熙去车间转悠,晚上住在倭国人给乔有志准备的贵宾套房。 第一天上班真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见到倭国男人凶狠的眼神,条件反射般腰腿发软,如果不是乔有志跟在身后,也许真跪下。 晚上乔有志要走,安永熙急得满头冒汗,气地乔有志给他两巴掌,只好仗着胆子回到房间,锁上门。 躺在一辈子没躺过的床上,心里突突直跳:“倭国人不会弄死我吧,倭国人杀我们跟宰鸡一样!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倭国。” 胡思乱想间有人敲门,安永熙吓得魂都飞了,真来弄死我了。 ------------ 第65章 扬眉吐气感觉真好 安永熙被敲门声差点吓尿了,被子蒙在头上不停颤抖. 好久不见动静,外面便停止敲门。 安永熙刚松口气,传过两个甜美女人的声音:“长官,您在屋里吗?” “啥情况?不是做梦!”安永熙揪揪自己耳朵。 “长官,您在屋里吗?请开一门?” 安永熙顿时醒悟,这是鬼子让她们伺候自己的,顿时来了精神,整理了下身上开了门。 门口是两个浓妆艳抹的倭国少女,安永熙仔细打量,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这难道是米军少校的标准。 见到安永熙,两个女人跪在门口:“长官,请允许我们服侍?” 安永熙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倭国女人,放在以前,只有大佐以上的才能拥有,真没想到,自从跟了米国人,咱也成了爷,跪下的还是曾经骑在我们头上的,迫不及待地让两个倭国侍女进了房间。 两个侍女见过大世面,一看就知道安永熙是个生瓜蛋子,这傻帽大兵什么不懂。 第二天,艰难的从两个侍女身上爬起来,不会走路了。 侍女虽好也不能不起来,米国人安排的任务可不是跟侍女睡觉,真有这好事,米国人自己不会干? 安永熙有自知之明,乖乖回到车间。 干活的倭国人见到穿米国军装的不敢抬头,规规矩矩,只知道低头干活。 安永熙在前面走,后面是两个随时听招呼的倭国人。安永熙想到一个人,叫池田中直,一倭军少尉,是安永熙加入倭军的教官。 当年,池田想怎么抽他就怎么抽他,等安永熙的腮帮子,挨上一巴掌能站稳当后,池田才算给他点好脸色。 那时池田就像他今天这样,在前面走,安永熙与另个寒国人,狗一样跟在后面,随时听从主人招呼。 如今主仆易主,老子也成主人了。 一个倭国人悄悄抬头,斜眼瞅了瞅安永熙,那倭国人有些惊讶,这小子不像米国人,像寒国人,脸上顿时露出瞧不起的神色。 安永熙碰巧看到,对倭国人表露出的鄙夷神色极其敏感,也点燃了愤怒。 老子现在是米国人...虽然还不是,但代表米国人。 安永熙学着池田揍他的样子,甩手就是两个嘴巴,用日语呵斥:“混蛋,好好干活。” 挨打的倭国人也火了,堂堂倭国人被米国人打也就算了,还让寒国人打,曾经的奴才要跳到主子头上,倭国人不服气,瞪着安永熙。 两个倭国跟班上来保护安永熙,厉声呵斥不服管教的倭国人。 安永熙来精神,对两个跟班讲:“扣他半月薪水。” 一听扣钱,倭国人服软,没了半月薪水,一家子喝西北风。 安永熙洋洋得意,打完人心情痛快,当主子的感觉太好了,来到休息的房间悠哉悠哉地喝茶。 倭国车间里悄悄议论,那混蛋是寒国人,他们也爬到我们头上了。 尤其是挨打的倭国人,找到中本一郎,诉说冤屈。 中本安慰他:“小野田,工资不一定扣,也许就是为了糊弄那个寒国贱民,就算真扣了,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件事我们待会找队长说,下午队长就来了。” 下午,安永熙继续在车间巡视。 上午打了人,倭国人老实了,没人敢斜眼瞅他。 小野田与中本一郎朝队长使个眼色,寒国贱民来了。 鬼子队长老远观察安永熙,见到安永熙这张脸,气愤得胸膛差点炸了。 等安永熙走到近前,鬼子队长拍了下他的胳膊。 安永熙大怒,上午的威风白立了,怎么还有敢碰我,扬起手就要施展威风。 一个低沉的声音钻入耳朵:“你是寒国人吧?” 安永熙的手停在半空,掐着嗓子问:“你怎么知道?” 鬼子队长抬起头,让安永熙看清他的脸:“混蛋,你看看我是谁?” 安永熙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你是,池田队长。” 鬼子队长正是曾经安永熙的倭国教官池田中直,如今工厂车间的生产队长。 池田在车间里颇有威望,见安永熙认出,还对他有些恐惧,便在车间讲起话:“这位是我们曾经的朋友,大伙都是自己人,以后在工作中要好好干活,不要给朋友找麻烦。” 他嘴里说的客气,倭国人知道安永熙是寒国人后,看他的眼神立马变了,重新恢复了看低人一等的殖民地人的眼神。 安永熙恨得牙痒痒,心里痛骂池田,混蛋,谁让你泄露我身份的。 在车间也不能奈何池田,能看出池田在车间的能量不小,如果动手,哪怕闹僵,不一定得到便宜。 晚上,安永熙请池田吃饭。 池田拍着安永熙的肩膀:“好小子,算你有良心。” “池田君,去哪里吃饭,还请您说话。”安永熙如以前那样,毕恭毕敬。 池田激动的抡起胳膊,差点赏安永熙两个大嘴巴,接近他脸蛋时想起来,如今倭国败了,手在安永熙胳膊上拍了拍。 来到附近一家酒馆。 池田点了好酒好菜,心想,反正是寒国小子拿钱,唉,都忘了,这小子叫什么来这,不管了。 安永熙没有喝酒,心里想的是,爱点多少点多少,我一个米国人的代表会付钱。 吃饱喝足,店家非常识相,收拾完碗碟走了,根本没提钱的事,临走还不断对安永熙鞠躬。 当主子真好啊,尝到甜头的安永熙飘了起来。 池田喝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在一个路口,挥舞着胳膊对安永熙指指点点:“你不要太得意,以为穿上米国人的皮就成了米国人,你撒泼尿照照你的模样,就是一个二等人,你们跟我们合并,才是二等人,想想以前,你们都是华夏的奴隶,唉,差点忘了正事,你来工厂当监工无所谓,一定要对倭国人尊重,要不然,我照样抽你。” 安永熙抓住池田伸来的手,要不然那巴掌真落到脸上了,凑近池田小声说:“池田君,我来不是监工的,真正的目的是调查南洋屠杀的事,我记得您知道参与这事的人,他们都是战犯,需要抓起来。” 安永熙之前给池田当训练兵,池田不止一次提到,在南洋训练的士兵押送米军俘虏,在路上随意虐杀米军,池田提到好几个倭兵。 安永熙知道米军痛恨这事,想通过池田找到这些人,报告乔有志,也算对米国人的一种报答。 池田听到南洋屠杀,尤其是那句战犯,怒视安永熙:“放屁,什么战犯,他们是帝国的英雄。” 池田知道谁在南洋屠杀中虐杀米国人,可是绝对不会对这个曾经的奴隶说。 为了彻底断了安永熙对这个问题的念想,池田掏出一把锋利的刺刀。 ------------ 第66章 狗咬狗 安永熙见池田掏刀子,吓的连连后退,念着曾经没被打死的旧情,苦苦相劝:“池田君,不要反抗了,整个倭国都放弃了抵抗,你一个人能怎样?还是说出来吧,告诉我名单,我会替你保密的。” “放屁,你这条狗!”池田眼珠子通红,参与南洋屠杀行动的人里,有一个极其重要,他万万不能,也不敢说出来。 安永熙见他只是拿刀吓唬,胆子也大了,当今倭国,谁敢杀穿米军军服的,继续追问。 池田气坏了,这奴才敢蹬鼻子上脸,舞着刺刀朝安永熙扑来,要给这小子放点血。 安永熙长了出息,见池田追敢跑了,以前都是站的溜直硬挺。 池田气的如一条疯狗,还以为是在曾经的殖民地,骂骂咧咧地追。 大街上的倭国人惊呆了,醉酒的倭人持刀追赶米国军人,不是找死吗? 安永熙体力还没有池田好,跑了几百米腿发软,见池田舞着刺刀逼近,慌乱中碰到米国人给的手枪,迅速掏出,拉弹上膛,指着池田:“不要动!” 见他敢动枪,池田兴奋了:“开枪。” 安永熙没动,池田得意,舞刺刀夺他的枪,安永熙害怕了扣动扳机,一串子弹射出,池田胸膛被打烂,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倭国警察飞速赶来,见到气喘吁吁的安永熙,赶紧扶到一边,一个警察安慰,其他的询问街上行人怎么回事。 有人如实相告,被打死的喝醉了,拿刀追杀那个米军。 倭国警察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找死。 安永熙被送回工厂,刚躺床上,两个女人来敲门,今天他不敢让她们进来,睡着后掐死我可咋办,毕竟刚杀了一个倭国人,几句话将两个女人打发走。 第二天也没出门,工厂的倭国随从来请示也没出去,直到乔有志赶到,向乔有志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最后心事重重问:“杀了倭国人,他们会不会暗地里收拾我。” 乔有志对南洋屠杀非常感兴趣,鼓励安永熙继续调查,至于倭国人报复,乔有志说了前几天他被倭国人追杀的事,整个那一片区都被炸平,人也消失,最后问安永熙,你觉得倭国人敢吗?去车间转转。 安永熙惴惴不安来到车间,以为会遇到倭国人凶猛的目光,结果他们一个个低眉顺眼,都在拼命干活。 一早上班,车间里的倭人都知道池田被安永熙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没人再敢小看这个曾经的二等奴才。 安永熙开心,这些小鬼子,真是欺软怕硬。 走到小野田近前,小野田放下手里工作,转向安永熙,深深鞠躬。 安永熙摆手,示意他继续干活。 小野田不住地阿利亚多。 安永熙得意地回到乔有志办公室,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乔有志指着他身上的军装:“知道这身衣服的厉害了?” 安永熙不停点头,挠着后脑向乔有志诉说昨天的困窘:“我以为杀了倭国人,他们报复我,昨天来了两个女人,我都没敢让他们进门,害怕是美人计,半夜里趁我睡着杀了我!” 乔有志安慰他:“不会的,如果你死了,这个工厂的人都得陪葬。” 这话安永熙深信不疑。 乔有志随即告诉他另一个任务:“告诉你一件事,你要认真办,我与这家工厂的老板有仇,他们当年生产的战斗机,袭击了我们的海军基地,我的亲人死在那,你如今在这,要想法替我报仇。” 安永熙皱起眉头,冥思苦想一会,兴奋地说:“您的意思是,让我找茬,收拾他们。” “最好是大的乱子,可以一下致他们于死地。” 安永熙连着拍了三下脑袋:“我明白了,干这种事,我熟。” 乔永志交代的事,对安永熙而言就是圣旨,必须完成,不但要出全力,还得出脑子。 安永熙让两个倭国女人趴在一边,发动几乎生锈的脑子,思考怎么收拾倭国男人,望着白的发亮的倭国女人,安永熙也觉得好笑,倭国女人陪你睡觉,你还满脑子琢磨怎么弄死倭国男人。 这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们得罪米国人。 转过天一早,安永熙来到车间,将原倭国老兵中本叫到办公室,任命中本为生产队长。 安永熙还谈了前些年,倭寒两国合并时的愉快记忆。 中本差点出现幻觉,以为曾经的辉煌又回来了,好险没抡起巴掌,要不然就成池田第二了,他听说池田死的老惨了,面对安永熙,如同面对米国人,毕恭毕敬,发誓好好干。 随后安永熙让他把小野田叫来。 小野田以为要挨揍,这次好歹是在办公室,与在车间当着众人的面相比,好歹保存了面子,小野田还有点感激。 安永熙热情地让他坐下,还给他一份巧克力。 小野田诚惶诚恐,突然对他好了还不适应,尤其是听到任命他当车间的副生产队长,当即跪在地上。 安永熙靠在椅子背上,别提多舒坦。 遇见乔治少校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比投胎到倭国生物学陛下家都幸运。 就这样,两个曾经的倭兵,在车间专门负责生产。 只要乔有志不来工厂,安永熙也在办公室坐着,中本与小野田,轮流汇报。 几天过去,安永熙觉得差不多了,去了趟仓库。 随后将中本与小野田叫来,指着一些刚生产的急救包,拿起一个让他们凑在鼻子上,果然,有发霉的味道。 一个急救包里甚至发现了狗的粪便。 中本与小野田吓坏,这是严重的生产事故。 安永熙告诉两个倭国队长:“你们今天把这个事搞清楚,我可以选择不告诉乔治少校。” 两个倭国人万分感谢,杀气腾腾回到车间。 安永熙说不告诉乔治,回到办公室就打电话。 乔有志夸奖了他,让他好好干。 安永熙琢磨好好干三个字的意思,应该是好好收拾这些倭国人,回到车间,在窗户往里看。 中本已经进入疯癫状态,好不容易混成队长,过了几天好日子,这些混蛋又给我找事,招核男儿的血性重新附体。 抄起一根木棒,第一个目标是小仓吉助,这小子是曾经的海军上等兵,对中本当上队长非常不满,没事就在工人之间嘀咕陆军马鹿。 工厂里海军马鹿多,不服气中本这个陆军马鹿当队长。 中本选择小仓还有一个原因,是小仓家养了狗,他的鞋子上经常沾狗屎。 中本好几次提醒,小仓反而变本加厉,裤子上都带着狗屎。 这次急救包里发现狗屎,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责任。 小仓被叫出来,中本扔给他那个带狗屎的急救包,要求解释。 “这是诬陷,这狗屎不是我家狗的?”小仓极力辩解。 中本挥舞木棒:“你能尝出狗屎不是你家的?” 小仓忽然明白:“是你诬陷我。”随即在车间大喊:“陆军马鹿诬陷我们。” 海军出身的工人群情激奋,包围了中本与小野田。 ------------ 第67章 要命的秘密 中本什么场面没见过,丝毫不慌,主要还是有米军撑腰,指着小仓:“这件事米国人还不知道,你想闹大了,让米国人知道吗?” “你这条米国人的狗!”小仓破口大骂。 中本笑了:“我是米国人的狗,你,还有在场的哪个不是,你们谁不想当狗,就不要干这工作,回家吧。” 海军马鹿不吱声。 “小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你好,你不会想,让米国人来审问吧。” 小仓坚决摇头,咬定有狗屎的急救包不是他弄的。 中本嘿嘿一笑:“这件事,往大了说,叫报复米军,往小了说,叫生产事故,你自己选一个吧。” “我哪个都不选,不是我干的。” 安永熙看了半天,还不动手,气地推门进来。 车间里的海军马鹿与陆军马鹿都收敛了情绪,一个个噤若寒蝉,让开一条路。 安永熙拿起那个急救包,气愤填膺:“这是严重的事件,是对米军官兵明目张胆的杀戮,必须严肃处理。” 小仓气焰消失,望向中本的眼神中多了求助的意味。 中本救不了他,两个陆军马鹿将他架起来,带到一间空旷屋子。 刑具有点少,不过安永熙想,中本会有办法,安心坐在椅子上,等着好戏。 中本拿的木棒是海军的,在小仓面前晃晃:“这玩意,认识不?” 小仓眼神中掠过一丝仇恨。 中本恨海军马鹿甚过恨安永熙与米国人,一棒子砸在小仓腰上,小仓还真行,愣是没摔倒,硬生生扛住,这多亏了他曾经的长官,没少这样揍他。 小仓站住,轻蔑瞅了眼中本,心里说就这点劲,难怪让华夏人打趴下。 中本愤怒,接着抡了几下,小仓在第十几下时趴在地上,中本收起棒子,问:“说不说,还有谁刚跟你是同伙?” 小仓够硬气:“全倭国的人都是我的同伙,只有你们几个米国人的狗不是。” 中本冷笑:“嘴硬,我看你还能硬多久。” 两个陆军马鹿找来锯子,将椅子下面锯开,露出一个圆圈,然后将小仓绑在椅子上。 找来一个烛台,点上蜡烛,放在椅子下,火苗正对着小仓的屁股中间。 小仓当时变了脸色,不一会,脸上肌肉扭曲,拼命咬牙,嘴唇都咬破了。 中本原想扒掉他的裤子,让火苗直烧,突然想到,先烧着裤子,能增加痛苦。 小仓终于坚持不住,一张嘴喷出的都是血沫子:“我说,我说,把蜡烛拿走。” “你先说,说完再把蜡烛拿走。”中本不为所动。 小仓急急忙忙说出几个名字,小野田故意记得非常慢,不停询问刚才说的是谁,大村正一,还是大村正力。 小仓的眼珠子快翻出来,屁股快烤焦,强忍着剧痛说出一句:“他们两个都是。” 小野田望着他痛苦的样子,嬉笑不止:“小仓,我们给你治好了痔疮,你要开心一点啊。” 小仓没有力气反骂,只求他们把蜡烛拿开。 中本对这几个名单不满意,让他继续讲有价值的情报。 小野田拿来两根更粗更长的蜡烛,小仓精神崩溃:“我说,我说一个大大的秘密。” 安永熙竖起耳朵。 “河野正富,河野正富杀过好多米国人,在菲岛,南洋屠杀就是他干的。” 中本吓坏,他怎么把河野说出来。 小仓豁出去,爆了大瓜,河野是陆军的人,小仓准备与陆军鱼死网破。 安永熙听得清清楚楚,让人把小仓屁股下的蜡烛拿掉,走到他近前:“你说的是河野杀了米国人,河野在什么地方。”安永熙如获至宝,交代中本:“这个人保护好,不能出半点纰漏,如果死了,你给他偿命。” 说完往办公室跑,给乔有志打电话。 中本知道大事不妙,小仓这王八蛋,把河野说了,见安永熙离开,瞪着喷火的眼睛:“混蛋,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小仓疼的精神不正常,确实忘了刚才说了什么,茫然问:“老子说了什么,你这条狗!” 中本笑了,知道我是条狗,看来脑子清醒了,帮他回忆:“混蛋,你刚才说了河野的事,还说了他在南洋杀了不少米国人。” 小仓忘记了屁股上的疼,魂不守舍:“中本君,我真说了河野君的事,我有罪,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中本摇头:“你死了,米国人找我们。”说完指示小野田,把他绑起来,不能有事。 小野田与几个陆军马鹿自然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身家性命,将小仓绑成粽子,为防止他咬舌头,还塞上毛巾,三个人一刻不停盯着他。 中本也没闲着,找到车间里海军与陆军的头头,海军马鹿见到他怒目相视,中本气急败坏,甩手就是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针对我。” 海军马鹿本来受欺负,还被他无缘无故的打,就要还手。 中本挥舞木棒,小声嘀咕:“小仓闯祸了,当着米国人,说了河野君的事。” 一听这个,动手的海军马鹿愣住,有点恨小仓,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河野不是一般鬼子,是这一片最有名望的家族话事人,掌握好多人的命运,比如工厂里的这些相互看不顺眼的海军马鹿与陆军马鹿,如果河野不高兴,他们这些人,连饭也吃不上。 河野参加过战争,因为身份显赫,没有冲锋陷阵,每次都是战斗结束才出场,干一些屠杀俘虏平民之类的事,回倭国被封为战神。 在菲岛,他作为押送米军战俘的军官,望着身材高大的米军,只要有高过他头顶的,就用军刀砍下米军士兵的头,有的米军士兵,头被砍下后都比他高,他就砍米军的膝盖。 河野一口气杀了四五天,砍头的瞬间死亡,没有痛苦;被砍掉小腿的,则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无数米军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在痛苦中咽气。 河野的手上沾满米国士兵与华夏军民的鲜血,战后却凭着强大的家族关系逃过抓捕。 鬼鬼祟祟做了几年缩头乌龟,因半岛战争,这小子活跃起来,组织一大批老兵进入工厂,从另一种角度说,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统御军队。 所有倭国人收到警告,必须隐瞒河野的过去,小仓疼的受不了,给说了出来。 乔有志也第一时间赶往工厂。 ------------ 第68章 战犯的罪恶 河野被供出的消息,中本等人不敢隐瞒,迅速报告河野在工厂的代理人大岛。 大岛没有丝毫犹豫,命令把小仓灭口。 中本知道,弄死这么重要的证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磨磨唧唧不表态。 现在被架在火上烤的成了中本这些人。 大岛见他们没有动静,怒斥在场的人:“河野君倒了,你们就有活路吗?死一个小仓,哪怕死十个,能保全在场的各位,也是值得的,中本,你去弄死小仓。” 中本躲不掉,只好搬出安永熙的命令:“小仓必须活着离开工厂,如果在工厂死了,米国人不会善罢甘休。” 工厂是三零家的,话事人没来,代理人来了,知道了小仓交代河野的事。 河野与三零家是至亲,如果河野被交出去,三零家就是包庇战犯,米国人知道,后果可想而知。 乔有志来到工厂,带一个排的米国大兵,直接将小仓接到米军医院,层层保护,被蜡烛烤烂的屁股,也得到紧急治疗。 小仓感动坏了,心里比谁清楚,活不了几天了,也非常纠结,要不要给米国人说出更多的秘密。 乔有志指派安永熙保护小仓安全,他去麦上将司令部报告。 麦上将知道了南洋屠杀的元凶,怒不可遏,一度忘记了半岛的战争。 南洋是麦上将的滑铁卢,一辈子不想提起,当年一个人跑了,留下数万军队,最终成为倭国俘虏,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麦上将联想到在半岛的失败,怒火发泄不到华夏军头上,倭国人可是近在咫尺。 “乔治,我知道倭国人隐瞒了很多战犯,尤其是对我们米国犯下重罪的,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揪出他们,被虐杀的米国士兵,不能就那么屈辱的死去,凶手一定要付出代价。” 有了麦上将的指示,乔有志就有了尚方宝剑,出了司令部,调集一个团宪兵,包围河野的家。 河野与大岛商量怎么摆平这件事,米国宪兵进了家门。 大岛见米军来势汹汹,知道大事不好,掩护河野逃走。 米国兵看到河野,大岛死死拦住,米国兵一枪打烂他的脑袋。 河野听到枪声,气愤至极,居然跑回来,挥舞武士刀,朝大兵劈来,嘴里哇哇大叫:“我以前敢砍下你们鬼番的脑袋,今天照样敢。” 米国大兵抬手两枪,打在他大腿上,河野刀脱手,人趴地上,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米国大兵控制住场面,乔有志进来,拿起那把刀,上面有隐隐的红色血迹,命令搜查河野家。 房间里搜到河野的军装照片,看上去斯斯文文,不像杀人恶魔,搜查地下室收获颇丰。 河野在南洋的日记,详细记录每天杀害米国大兵的数量以及当时的心态;还搜查到一些影集,都是杀人后拍的。 这下坐实了罪名,就算没有做实,米国人想弄死他也容易,根本不需要理由。 米军将搜到的东西装箱打包,准备运走。 一群倭国人拿着木棍挡在河野家门口,吱吱歪歪要求释放河野。 这些人都是河野家的奴才,吃河野家饭的人,他们被欺骗,以为米军不会开枪,有恃无恐。 乔有志命令士兵举枪警告。 这些人无动于衷。 乔有志给这些人最后一次机会,让河野去劝,结果河野说了句,人不是我叫来的,与我无关。 乔有志收起慈悲之心,果断下令开火。 米国大兵的枪口喷射出火舌,闹事的倭国人被打死一片。 见米国人真开枪,河野也惊呆了,真狠毒啊,想到他曾经干过的事,沮丧地垂下头。 回到军营,乔有志得到一个愤怒的消息,小仓死了。 安永熙吓得差点神经错乱。 乔有志安慰,死了就死了,河野已经抓到。 安永熙将小仓被杀的将过程讲出来。 小仓被抓,倭国人恨不得马上弄死他,可是人在米国军营,他们无能为力。 中本想到一个主意,让小仓的家人去米军军营,以探监的名义进去。 米军总是宣传人权,人被抓了,家属去看应该没毛病吧。 中本与小野田找到小仓的妻子,给他说了三零家与河野家的意思,只要把这个药丸带进去,保你小仓家后半生衣食无忧。 小仓的妻子接受了这个条件,她知道,如果不接受,死的就是全家。 米军军营站岗的哨兵,让小仓妻子进去,安永熙不想让她们相见。 小仓妻子有办法,当着安永熙的面脱下衣服,一是证明没有带任何违禁的物品,二是想用身体换一次探监机会。 安永熙猥琐至极,眼珠子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接纳了小仓妻子的奉献,将全部力量释放在小仓妻子身上后,躺在床上,让小仓妻子自己打开牢门钥匙,与小仓相会去了。 牢房里传来男女哭声,安永熙嘲讽,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半小时后,小仓妻子赤身裸体出来,当着安永熙的面穿好衣服,连连鞠躬,安永熙摆着手:“以后去工厂找我,我常在那,吃的喝的不是问题。” 过了两个多小时,安永熙能站起来了,走进牢房,顿时吓傻,小仓死了,七窍流血,一看就是中毒。 这个娘们,她将毒药藏哪里了,全身我都检查了。 安永熙差点疯掉,我怎么对得起乔治长官。 好在乔有志没同他一般见识,要不然他也得自杀。 乔有志抓到更大的战犯,不在乎小鱼小虾。 河野想硬抗,米军拿出在他家搜出的证据,最终低头。 那些证据被影印后,送到麦上将办公桌。 麦上将流下悲愤的泪水,下令已经解散的远东军事法庭,重新审判河野。 这件事对倭国震动极大,好多曾经杀过米国人的老鬼子坐卧不宁,有的害怕被人举报,在家里切腹自尽。 乔有志等着看河野被整死,麦上将催他去半岛,离开倭国时,乔有志找到安永熙,一定要好好收拾三零家,不要让他们得意。 小仓的死乔有志没有追究,安永熙感恩戴德,发誓好好干,他已打定主意,就是继续放任倭国工人,让他们生产有问题的医疗包,这样米国人就能找到收拾他们的借口。 三零家的倭国工厂,也在想办法收拾安永熙,直接除掉肯定不行,最好的办法也是让米国人收拾他。 寒国人与倭国人第一次想到一块,都是想利用米国人干掉对方。 ------------ 第69章 重新找个靠山 半岛战场,华夏军经简短休整重新进攻。 米寒军队没有丝毫犹豫,与华夏军稍微接触,立马撤退。 不得不说,齐微中将的水平比沃中将强多了,比麦上将都不差。 战斗未开始,齐微中将已制定好撤退计划。 齐微中将看来,华夏军连战连胜,士气如虹,米军连战连败,士气低迷,如果硬打,米军必败,明知道打的话必输无疑,为什么还要打,不如保存实力。 乔翻身所在尖刀部队,抢了辆坦克,坐坦克冲进寒国首都的大统领府。 坐在坦克上,乔翻身乐不可支:“打过长江那会,人家三野的人打进过一回统领府,吹了这些年,现在咱们在国外战场,打进了首都,咱们也可以吹了。” 尖刀连的战士喜气洋洋,比过年都美。 乔翻身催指导员宋达成做诗:“全连就你一个文化人,赶紧,来一首,来一首。” 宋达成踢了乔翻身一脚:“你个小班长,还指挥我来了,做什么诗,我现在比喝多了还迷糊呢,同志们啊,咱们是第一个进寒国首都的。” 战士们畅怀大笑,好几个扭起秧歌。 华夏军冲过了三八线打到了七线,米军也再撤退,与华夏军对峙。 麦上将听说退到三七线,火冒三丈,照麦上将意思,米军应该将华夏军赶到亚陆江的。 齐微斥责他这个想法是天方夜谭,心说,老子能坚持在三七线就不错了。 乔有志正在倭国处理河野的事,麦上将把他叫到办公室:“乔治,你去一次半岛,齐微搞的太糟糕了。” 正巧齐微打电报,调集在半岛有作战经验与熟悉地形的人,乔有志飞到半岛,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集团军司令部,见到齐微司令官。 对齐微,乔有志无比熟悉,著名的空降兵将领,半岛战场上对华夏军威胁最大的对手。 乔有志盘算着日期,麦上将离解职不远了,他需要重新找个靠山,齐微是下任司令官,必须与他搞好关系。 这时,意气风发的齐微将军到了。 “将军,少校乔治向您报到。”乔有志规矩敬礼。 齐微刚刚放下麦上将电话。 在电话里,两人讨论了战局,鉴于齐微撤退已成事实,不如一退到底,三七线也不守了,直接撤到落冬江,引华夏军深入南寒腹地,再来一场登陆作战,将华夏军拦腰截断,消灭在南寒。 麦上将对登陆作战情有独钟。 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齐微不想撤退,而是华夏军不追了。 面对麦上将天花乱坠的计划,齐微没当回事。 见乔有志来到司令部,齐微拍着他的肩膀:“乔治,跟我去侦察,怎么样,今天空军司令帕将军亲自驾飞机。” “没问题,将军。”为了讨好齐微,乔有治爽快答应。 整个半岛,被茫茫大雪覆盖。 飞机飞到最低,乔有志与齐微举着望远镜,雪原上连只野兽的脚印的也没有,别说人类的活动踪迹了。 “乔治,你说,华夏军去哪了?”齐微无比困惑,数十万大军到底藏在哪。 乔有志解释:“华夏兵书上有句话,叫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难道他们都藏在了地下。” 齐微眉头紧锁,自顾摇头。 飞机在战场附近来回侦察,除了雪,森林,什么也没看到。 回到司令部,齐微又去开会了。 乔有志在桌子上翻看那一摞厚厚的资料,是米军搜集的华夏军的进攻时间,进攻结束时间的节点,重点攻击了什么位置,标注在地图上。 乔有志忽然想明白,齐微这个老东西,马上要发现华夏军的一个重要短板。 与华夏军的每次作战行动,最多只有八天,华夏军打完八天就收手,乔有志当然知道原因,后勤补给困难,华夏军战士最多只够带一周的粮弹。 这个问题,齐微很快就会发现。 乔有志必须抢先告诉他,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 齐微黑着脸从会议室出来,与麦上将爆发激烈的冲突。 麦上将固执的要求齐微继续诱敌深入,要不就发起进攻。 齐微用尚未做好准备搪塞,骂麦上将急功近利,前两次都是这个毛病,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长记性。 双方唇枪舌剑,隔着倭国海吵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齐微本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原则,把麦上将的建议当屁放了。 乔有志面带喜色,快走几步,拦住准备休息的齐微:“将军,我给您说一个情况,您来看。” 来到桌子前,乔有志道出自己的分析结论。 齐微如梦初醒,拍着乔有志的肩膀,激动不已。 “乔治,你的发现拯救了我,只要我们抵抗住华夏军一周,他们的弹药就没了,我们此时反攻,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是的,将军。” “乔治,你来我这里,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齐微眼中滚下泪水,看来是真情流露。 这一夜,他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齐微中将决定派陆地侦察分队去前线抵近侦察,因为空中侦察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论空中怎么侦察,依然发现不了任何华夏军的蛛丝马迹。 齐微本来派一支百人规模侦察队,经乔有志开导,发现了华夏军的攻势短板,决定派一个团级战斗队,既是侦察,也是一次试探进攻。 这支团级战斗队集合了乔有志所有的熟人。 侦察队的杰弗逊队长,牧师伊文,被华夏军俘虏又释放的奥尔少校。 团长刘易斯乔有志不认识,从米国国内调来,之前的团长吓破胆子被齐微撤职,集团军三分之二的军官都换了。 见过刘易斯后,乔有志发现,这位年轻的团长一点不缺乏战斗勇气,心说,就怕你胆子小,胆子大我才有机会给我爷爷送人头! 乔有志坐在吉普车上,身旁是浩浩荡荡的米军。 队伍里有坦克,装甲车,遍布电线的指挥通讯车。 尽管乔有志只是一个参谋,出发前,齐微将刘易斯叫到办公室,特意叮嘱,在关键时刻,一定要听乔有志的。 ------------ 第70章 给爷爷送人头 米军一个侦察排,占据一个叫锁腰岭的小高地。 乔有志的大部队在锁腰岭后方二十公里位置。 锁腰岭是个制高点,地理位置重要,刘易斯派布斯中尉前去侦察,发现锁腰岭并没有人。 该地本来应该归北方军金城镇部队占领,军事顾问说没有必要,还说出两点理由,一是米军只会撤退,不会北返了;二是他们马上就要南下追击。 金城镇舒服的躲在后方好几天,后来越发觉得不对劲,再想派兵上去,米军已经捷足先登。 米军控制锁腰岭,就能锁死北方军南下之路。 如果不走锁腰岭,就得绕一百多公里。 谁占据此地,可攻可守,金成镇向上级报告,得到答复,夺回锁腰岭,赶走米国人。 金成镇与军事顾问研究作战计划。 两人没有什么信心,制定好计划后,想请附近驻扎的华夏军张连长指点。 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完全凭借自身的力量,打出个样子给他们看看。 一个连的北方军兵分三路,合围锁腰岭。 两门步兵炮,五门迫击炮,提供炮火支援。 锁腰岭的米军,是乔有志送给爷爷们的人头。 照乔有志的意思,别说一个排的米军,就是一个营,他的爷爷们一个晚上也能敲掉。 白天与刘易斯走上锁腰岭,观察对面,不得不说,北方军隐藏的非常到位,不管是刘易斯还是乔有志,没发现任何迹象。 乔有志还纳闷,难道爷爷们撤走了,转念一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易斯问:“乔治,你认为,华夏军可能在我们附近吗?” 乔有志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只有侦察后才能有答案。” 已是下午,刘易斯也不想派出侦察队,计划明天派出,趁天还没黑,与乔有志往回走。 刚走到山脚下,北方军开炮了。 刘易斯听了一会,炮弹接连落下,命令五个米军先将乔有志送到后方,自己转身冲上锁腰岭阵地。 乔有志捂着脑袋跑了,一边说刘易斯是个傻瓜,一边敬重他是条汉子,敢杀回去,好吧,我回去等着参加你的追悼会。 他也没有想到,刘易斯面对的是北方军。 炮火袭击后,在没有任何掩护下,北方军冲锋了。 北方军战士对米军充满国仇家恨,国被打的支离破碎,家被炸的只剩瓦砾,怀揣彻骨仇恨,冲出掩体。 刘易斯在望远镜里,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他们藏在那,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出击,就算走到他们近前也发现不了。 北方军的炮火徐徐向前,米军只有两个排,却有两挺重机枪,三门迫击炮,已经完成作战准备。 北方军的炮火一停,米军的重机枪与迫击炮也搬出掩体。 北方军冲到近前,他们的呐喊震动山河。 刘易斯举着望远镜,肩头被弹片扎了下,顾不上包扎,他第一次与北方军作战,心情即紧张又激动,北方军进入攻击范围,声音颤抖的下达开火命令。 米军的火力没得说,两挺重机枪,数挺轻机枪,编织的火力网,轻松阻挡北方军冲锋。 三门迫击炮不断发射。 在北方军战士冲锋队形中爆炸。 北方军只有一小部分是有作战经验的老兵,他们听到炮弹尖锐的叫声会迅速卧倒,顺势翻滚。 大部分新兵听到这种声音,茫然的往天上看,有反应快的卧倒之后抱着脑袋不动,米军的迫击炮对他们造成严重杀伤,没冲到山下就伤亡过半。 金成镇举着望远镜,心痛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命令士兵撤退。 军事顾问不同意,在指挥所咆哮:“冲不过去就撤,什么时候也别想攻下阵地,更不要谈收复国土了,组织督站队,谁敢撤下来,就地枪决。” 金成镇眼睁睁看着督战队拿着波波沙冲出掩体,痛心地闭上眼,出击的一个连不可能回来了。 黄昏时,再也听不到枪声。 金城镇坐在指挥所,全身发抖,悔恨不该完全听军事顾问的,他只是个顾问,自己才是指挥官,然而,此时后悔,为时已晚,最主要的是后悔挽救不了他的战士。 军事顾问反而咆哮不止,说北方军胆子小,冲击的速度慢,给了米军反击时间,总之,这一切的失败与他没有关系,还要求金成镇继续组织兵力,一鼓作气,继续进攻。 金成镇说什么也不听,可不能把最后的士兵送出去。 见军事顾问不依不饶,金城镇说了句:“我见过华夏军打仗,人家不是这样打的。” 军事顾问一听华夏军,气地拂袖而去。 金成镇反而轻松了,这个瘟神,最好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突然,空中传来飞机轰鸣声。 刘易斯确定北方军位置后,将坐标传给空军指挥部,米军轰炸机接憧而来,一连飞来几十架次,将北方军精心设计的伪装,炸了个一干二净。 炮火将周围几公里的雪融化,形成一条条水流,流进战壕,战士藏身的洞坑,用不了多久就结成了冰,好多北方军战士不得不重新挖掘藏身的坑洞。 最高兴的刘易斯,第一次小试牛刀大获全胜,三十几个部下,只有几个受轻伤的。 战斗快结束时,在后方的乔有志发电咨询,需不需要支援。 乔有志组织了一个营级的战斗队,以他对爷爷们战斗实力的了解,此时给刘易斯发电,是不可能收到回复的,死人或者俘虏怎么可能回电呢? 结果让他大惊失色,刘易斯不但回电,还拒绝了支援,刘易斯得意洋洋告诉乔有志,大获全胜,全歼敌人。 乔有志有些失望,他怎么能大获全胜呢?心情沉痛的将部队解散,告诉士兵们,刘易斯团长打了胜仗,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加餐。 紧张了一阵的米军士兵一下放松下来,兴高采烈回帐篷去了。 乔有志却睡不着,爷爷们能让他打败,不应该啊。 月亮升上半空,乔有志一琢磨,也许是试探,真正的进攻在半夜。 按理说,越是夜晚,乔有志越应该提醒刘易斯注意防范。 如果乔有志真那样做了,他就不是华夏军的孙子了。 ------------ 第71章 反转太快了 从任何一种情况来说,乔有志都希望多干掉米国人。 听到刘易斯说杀光了全部来犯敌人,乔有志十分愤怒,也想不明白,哪支华夏军部队会如此鲁莽,刘易斯如果直接说北方军,他也不至于一晚上睡不着。 刘易斯却舒服的睡着了。 打了胜仗的米军高兴的忘乎所以,上帝站到了米军一边,初战告捷,每个士兵分了两大杯啤酒,喝完之后美美的钻进帐篷。 就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华夏军张连长摸到锁妖岭下。 上山的路上都是积雪,踩上去嘎吱嘎吱响。 战士们还是老办法,脱鞋光脚。 乔翻身亲自带队,背冲锋枪,别着磨得飞快的刺刀,沿着小路往上爬。 黑夜,能够借助的只有月光。 白天可以走,半夜只能手脚并用,一点一点爬。 快到岭上时,乔翻身精神一振,山上飘下来香烟的味道,与从老冤家那边缴获的香烟一个味,好多年没有抽到了。 乔翻身给后面战士一个手势,告诉他们,马上到了。 两个米军在换岗,不但点上了烟,还喝了啤酒。 即将回去睡觉的哨兵跑到崖边撒尿,乔翻身就趴在下面,骚臭的米军尿液浇湿了他的衣服。 乔翻身气坏,突然跃起,一刀插进那米军的胸膛,这小子嗷的一声掉了下去。 换岗的米军吓一跳,跑到崖边,哨兵踩的地方很滑,以为那倒霉蛋滑下去了,奔跑着回帐篷叫人。 乔翻身趁机带一个班战士窜上来,隐蔽在黑暗中,盯着乱糟糟的米军帐篷。 不一会跑出来五六个米国兵,披着衣服,拿着手电筒,没有拿枪。 米国兵做梦也想不到,华夏军已经摸上来,跑到崖边,拿着手电筒往下照,为了防止掉下去,用绳子套腰上,后面的米军拽着。 悬崖不高,手电筒照着也看不清,影绰绰看到下面躺着一个人,有个米国兵喊了一声:“塞恩,你还好吗?” 见他们全神贯注盯着崖下,乔翻把手一挥,干活。 战士们从黑暗中出来,直扑悬崖边米军。 拽着绳子的米军先发觉情况,回头一看,华夏军到了近前,手里的绳子本能松开,前面被拽着的失去这股力量,一头跌下悬崖。 华夏军战士到米军士兵近前,迅速卧倒,抱住米军双腿,先将他们摔倒,然后一脚踹下悬崖。 眨眼之间,五个米军落入悬崖。 乔翻身捡起米军手电筒,朝山下发去信号。 张连长命令一排长,快上。 乔翻身安排一个战士将一根绳子拴在一棵被炸的只剩一个墩子的树上,将绳子带到半山腰。 上来的战士,不用摸索,抓着绳子上来更快。 不一会,上来半个排,迅速冲进最近的帐篷,里面只有一个米军中士,剩下的都掉进了悬崖,中士睡得迷迷糊糊。 刚才哨兵喊人他听到了,知道塞恩掉到山下了,听到脚步声乱,以为救人的回来了,生气的骂了句,fUCk,翻了个身接着睡。 乔翻身前几天刚学了一句米军骂人的话,听出来这个混蛋是骂街,也大声回了一句,法克油,必死。 碧池发音不准确,直接来了句必死。 米军中士感觉不对劲,这伙人骂就骂了,怎么听不到钻睡袋的声响。 一骨碌坐起来,瞬间吓醒,刚想摸枪,一个战士一枪托砸到脑袋上,接着上来人,三下五除二捆了个结结实实,两个战士抬走了。 一个排的华夏军战士已经上来,两个战士一个帐篷,开始扔手榴弹。 爆炸之后,米军狼哭鬼嚎往外跑。 华夏军瞄准跑出来的射击。 一眨眼功夫,米军死伤大半,剩下的衣服都没穿就往山后跑。 米军侦察排马上全军覆没,排长布斯中尉刚出帐篷,被一颗子弹打穿肩膀,不顾军官威严,从地上爬了好长一段,躲在一处石头后才喘口气。 布斯中尉恢复神志,连蹦带跳到了团长刘易斯的帐篷。 刘易斯团长在山上住下,准备明天天亮去山下检查战果,刚才华夏军袭击,他差点成了尸体。 爆炸一起,刘易斯敏锐的战争洞察力发挥作用,敌人上来了,绝对跑不了,马上给乔有志发电报,请求增援。 此时乔有志在外面看月亮,别说没收到刘易斯的请求,就算收到,也会立马装作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的那种。 你刘易斯团长刚说的,大获全胜,不需要增援。 刘易斯抱着步话机,不死心的联系乔有志。 布斯中尉将步话机抢过来,扔到地上:“他们是听不到的,我们赶紧走吧。” 刘易斯如梦初醒,逃命这种事,怎么能指望别人救你呢!与布斯一起往山下跑。 乔翻身带领战士驱赶残存的米军,两个战士将笨重的重机枪调转枪口,朝米军逃跑方向开火,一箱子子弹二百多发打完胳膊都震麻了。 最终刘易斯团长与布斯中尉带着一个米军士兵逃了出去。 天快亮时,乔有志有了困意,躺在帐篷里,刚要睡着,哨兵把他喊起来:“少校,您去看一下。” 哨兵发现三个衣衫褴褛的人,互相搀扶着往这边来。 天还不是太亮,乔有志举着望远镜也看不清。 来的是刘易斯团长与布斯中尉,以及那个士兵。 三人累的快要虚脱。 哨兵紧张,以为是华夏军侦察人员。 乔有志心说,放屁,华夏军的侦察人员能让你看到。他也想不到是刘易斯团长,昨晚打了胜仗,不至于睡一觉就狼狈的逃回来吧,想到这命令哨兵,鸣枪警告。 哨兵哐哐开了两枪,对面三个人倒地。 乔有志夸奖:“行啊,开两枪,放倒三个,好枪法。” 哨兵不好意思低下头。 乔有志望了好长一会,不见三人爬起来,叫一个班米军,展开战斗队形,查看情况。 临近听到微弱的 help的救命声。 米国大兵紧张的神情解除,凑近一看,这不是刘易斯团长吗? 乔有志跑近一看,真是。 这是怎么回事啊。 米军士兵将口吐白沫的三人抬了回去。 歇了大半个小时,刘易斯团长缓过来,将情况说了一遍,我们是半夜里从山上滚下来才逃出来的,跑了一夜,差点累死。 乔有志纳闷:“你这反转太快了,一会杀光全部敌人,一会自己全军覆没。” 刘易斯被吓坏了,没有时间解释,先命令部队后撤十里。 乔有志一夜的担忧消失了,看来刘易斯报告的大获全胜是假的,这小子也是一个吹牛的货。 天亮时,夜袭锁腰岭的华夏军连队,在张连长带领下撤走了,阵地交给了北方军的金成镇。 ------------ 第72章 你们怎么才来 金成镇指挥士兵,巩固阵地,处理尸体,北方军的拉回后方,米军的抬到附近一处树林。 金成镇的军事顾问爬上锁腰岭,想不明白,他指挥的北方军死这么多人,一块石头也没敲下来,华夏军两个钟头轻松拿下。 骄狂的顾问服气了,朝张连长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张连长赶紧回礼,随后带大部队返回驻地,乔翻身带一个侦察班,朝米军方向搜索。 金城镇白捡个功劳,一高兴忘记了张连长临走前的交代,张连长说,不要在锁腰岭布置太多兵力,米国人吃了亏,白天肯定来轰炸。 果然,才八点多,米军十几架轰炸机飞到锁腰岭,重型航弹燃烧弹,扔下上百颗,将锁腰岭点燃。 金城镇被炸断一条腿,军事顾问被弹片击穿胸膛,送到山下生死不知,腿断了,金城镇才想起张连长的良言,后悔不及。 米军后撤十公里,乔有志见刘易斯恢复了点正常,提议带一支小部队重新侦察。 刘易斯当然同意。 乔有志带牧师伊文,一个连米军,饱餐一顿,向北进发。 伊文见杰弗逊连长脸色难堪,凑过去问:“对这样的任务没有一点兴趣吗?多刺激!” 杰弗逊苦着脸:“好什么好?我一个好兄弟,昨天死在锁腰岭。” 伊文有些看不起他:“作为军人,你怎么能贪生怕死?” 杰弗逊被说中,有些不太舒服,嘴里辩解:“我只是心情不好,好兄弟战死就战死了,尸体都回不来,唉。” 伊文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叽叽咕咕:“愿他们相会在天堂,慈悲的上帝,请接纳他们的灵魂。” 完成与神的交流后,伊文得意的告诉杰弗逊:“实话告诉你,跟着乔治长官,你就不会有事,你知道乔治长官不,他简直就是幸运之神,战争一爆发他就在前线,打了这么久,一根毛都没少,跟着乔治混,小命准没事。” 杰弗逊朝乔有志投去敬佩的目光。 走到中午,休息半小时。 尖兵跑来,神色紧张:“发现敌人?” “多少?”杰弗逊比尖兵更紧张。 “十一个,一个班。”尖兵准确报告。 杰弗逊宽心:“才一个班,拿下,我们一百多人,十个干他一个。”说完望着乔有志,征询意见:“乔治,您觉得呢?” 乔有志叫上杰弗逊来到尖兵位置,举起望远镜:华夏军十个士兵,围坐在一起休息。 杰弗逊见华夏军人少,激动不已:“打不打?” 乔有志摇头:“不要动枪,先围上去,一个排先围上。” 杰弗逊亲自带上B排摸了上去。 乔有志发现,两个华夏军战士从外边跑回来,在一个老兵耳朵上嘀咕,老兵回过头,警觉地盯着乔有志的方向,乔有志被那张脸震惊,不是我爷爷吗? 一个班的华夏军正是乔有志的爷爷乔翻身带的侦察班,他们也累了,正休息,派出的尖兵报告:“米军摸上来了?” “多少人?” “一百多。” 副班长拉上枪栓,喊了句:“干他!” 乔翻身没动,冷冷问:“十个人,打他们一百,你以为这是半夜。” “那咋整,在这坐着。” 乔翻身呵呵一笑:“就在这坐着,等着他们,把枪里子弹都退出来,保险关掉,千万别走了火。” 战士都愣了,今天班长唱哪一出。 “张怀志,你是不是会说英语?”乔翻身指着一个战士。 “会啊。” “你到我这边坐着。” 乔有志举着望远镜,见爷爷照旧坐着,似乎没有发现米军,他心说,你也有打盹的时候,又开始为他担心,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害怕杰弗逊控制不住局面,万一真打起来,一百多米军对十个华夏军,乔有志担心死了。 乔有志追上杰弗逊时,距离华夏军不足十米,米军迅速行动,将华夏军包围,三十几支枪,对准华夏军战士。 乔有志抓住杰弗逊,严令他不准轻举妄动,不准开枪。 杰弗逊十分不解:“为什么?他们就是网里的鱼,跑不掉的,哦,我知道了长官,你想抓活的。” 乔有志目光凛凛:“我问你,为什么他们坐在这那么坦然,你侦察过没有,周围还有没有他们的人?万一他们是诱饵呢?” 杰弗逊冷汗流了一脸,神情惶恐:“这怎么办?我们不会被包围了吧?” 乔有志训斥:“听我命令。”带杰弗逊,伊文来到华夏军近前。 有乔翻身的命令,华夏军战士四平八稳坐着,枪也放在一边,杰弗逊眼尖,连保险都没开。 一个个大睁着眼,瞅着米军,笑意盈盈。 杰弗逊的心跳到嗓子眼,对乔有志说:“我们上当了!” 乔有志横了他一眼,:“冷静,要有军官的样子!” 乔翻身见两个米军军官叽叽咕咕,对张怀志说了一句,让他翻译。 张怀志对乔有志讲:“你们怎么才来?” 乔有志奇怪:“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来?” “我们当然知道,既然来了,坐下聊聊吧。” 乔有志拉着杰弗逊与伊文也坐下。 杰弗逊仗着胆子问:“你们想聊什么?” “做个交易啊。” 杰弗逊眼睛一瞪:“我们是军人,应该战斗,做什么交易,我们又不是商人。” “跟你们打仗,一点劲没有,战斗会有的,不过交易也得做,我们之前就做过。”张怀志指指乔有志:“我的班长说过,与他交换过俘虏,这不算交易吗?” 乔有志点头:“算,可是这次,我们没有俘虏。” “昨天战死的你们米军的尸体呢?” 乔有志与杰弗逊恍然大悟,交易是指战死米军的尸体。 “怎么交易?”乔有志问。 “这样吧,一具尸体,两支步枪,两百发子弹,手雷四颗。另外还需要两挺重机枪,五千发子弹,两门迫击炮,二百发炮弹,坦克大炮,太笨重,我们就不要了。” 张怀志列出清单。 乔有志与杰弗逊大眼瞪小眼:“这么多东西,我们这个侦察连带的还不够。” 杰弗逊急了眼,激动之下,连带了多少人都说了出来:“我们这一百多人的武器装备都送你们得了。” “你们身上的装备,肯定要留下的,我们说的是,你们留下全部装备后额外要给的。” 乔有志望着爷爷乔翻身的目光笑了,回应说:“我们得报告,向上级报告。” ------------ 第73章 战场上的交易 乔友志立即与刘易斯团长取得联系。 刘易斯不能放任米军的尸体丢在荒郊野外,不赎回来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弟兄,同意用武器交换尸体。 赎回尸体,不仅是对战死者的交代,对活着的士兵也是一种激励,想到这,刘易斯决定亲自会一会华夏军。 两小时后,刘易斯带两辆卡车,拉着华夏军要求的武器弹药,为表达诚意,还加了一百箱罐头,以及巧克力,威士忌酒。 来到树林,刘易斯见到华夏军,惊诧不已,他们个头不高,身材也不是多么壮实,一个个二十五六岁,十分年轻,身上穿粗布军装,看上去有些笨拙,尤其是手里武器,有苏制冲锋枪,也有米制卡宾枪,还有莫辛纳甘。 就这装备,连支佳哥的社会团伙也不如,他们是怎么做到神出鬼没,大杀四方的呢? 乔友志介绍,这位是刘易斯团长。 刘易斯咳嗽一声,站直身子,眼睛瞟着天上,以为华夏军能站起来。 十一个华夏军,一动没动,只有乔翻身抬了下脖子。 刘易斯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尊重,有点不高兴:“先生们,即使你们没有绅士风度,也应该对我一个上校,有一个最起码尊重。” 乔翻身听完翻译,呵呵一笑:“上校,我要提醒你,这里是战场,你们现在是俘虏,我该怎么怎么尊重你呢?” 一听是俘虏,刘易斯急了,我们一百多人,怎么是俘虏了,争辩道:“我的对手,我们不是俘虏,咱们是对手。” 乔翻身不屑一笑:“就当是对手,对手在战场上获得对手的尊重,不能靠谁站的高,长得胖,穿的衣服漂亮,战场上获取尊重,要靠战斗力。” 听到战斗力,刘易斯如泄了气的气球,规矩坐下,乔翻身的战斗力尊重论,他也认同。 “如果现在不是战场,你们去我家玩,当然,手里没拿枪,那我们会给你们最大的尊重,在战场上不行,咱们得看实力,战斗力!” 乔凡身说完,望着一众米军。 刘易斯频频点头。 伊文牧师见团长快被洗脑成对方的人,赶紧搭话:“既然是谈判,我方是上校团长,你方应该派一个对等的军官。” 乔翻身乐了:“朋友,按照你的说法,待会打起来,我们班长的枪只能打你们的班长,我们士兵的子弹不能打你们团长,还是说,如果我们身份不对等,我们士兵的子弹打不死你们的团长。” 刘易斯脸上阴晴不定,摆手让伊文不要说话,心里说,战场上打不赢,吵架吵赢了有啥用。想到这问:“你们团长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乔翻身指着四下山林:“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应该是研究怎么吃掉你们。” 刘易斯竖起大拇指,痛快人,心说,争论那些有啥用!起身请乔翻身查验交换物资。 乔翻身来到卡车旁,见到枪炮数目都对,比较满意。 刘易斯又介绍吃喝,表示这是他们的诚意。 乔翻身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刘易斯拿出一盒罐头:“不尝尝?” 乔翻身哼了声:“这有啥,有机会,给你做个锅包肉,铁锅炖大鹅,你就知道啥叫好吃的了!” 刘易斯赶紧嘱咐乔有志:“记下来,记下来,锅包肉。” 刘易斯问:“我们米军的尸体呢?” 乔翻身让一百多米军把武器弹药放进卡车,米军列队在卡车后,他带一个班跟在两边,看上去就像押送俘虏。 刘易斯也察觉出这问题,找乔翻身去抗议。 乔翻身正俯身听两个战士说话,然后说了一句:“快去快回。”两个战士朝远处一片树林飞跑。 刘易斯问:“他们干什么去?” 乔翻身回答:“找我们领导汇报,说你们是来搬运尸体的,不要误伤了你们。” 刘易斯望着那片树林发呆,他们藏在那,朝乔友志与杰弗逊使眼色,记住这个位置。 走了快一个小时两个战士才追上来。 刘易斯没忘记观察他们,一路急行军,脸不红气不喘,身体素质真是没得说。 其实两个战士根本不是去汇报,那树林里也没人,乔翻身故弄玄虚,两个战士向他请示,去树林里拉屎。 刘易斯却当了真,认为两边密林里都是藏起来的华夏军。 来到丢弃米国人尸体的树林,乔友志派两个战士回驻地搬救兵,这么多武器弹药,十个人累死也搬不完。 米国人在树林见到尸体,神情悲怆,将弹药卸下,空出卡车。 乔有志指挥米军将尸体搬上车,几十具尸体一会搬完,找到刘易斯:“咱们得赶紧走,手里连根烧火棍都没有,万一他们翻脸,或者来了援军,咱们也成尸体了,就算华夏军遵守协议,万一北方军来了,他们可不管这协议那协议。” 刘易斯一想也对,就凭我们把半岛炸成这鬼样子,一点不比印第安人差,半岛人见到我们别说头皮,全身的皮也得给我们扒了。” 找到乔翻身,说天不早了得赶紧回去。 乔翻身检查了他们车上,没有武器弹药,也没有通讯装备,大部分人还得走路,计算了时间,应该没问题,为保险,乔翻身让拉尸体的卡车先走,剩下的人再等等。 刘易斯团长慌了手脚:“你不会要扣下我们吧。”刘易斯想的不无道理,尸体都换了这么多武器弹药,我们这些活人不得换更多。 乔翻身笑了:“扣下你们还用现在。” 乔友志也来说话:“待会天就黑了,我们不善于走夜路的。” 见他们吓成这样,乔翻身摆摆手:“走吧走吧。” 刘易斯连绅士的礼节风度都忘了,带头就跑。 不到半小时,张连长带战士们赶到,东西太多,一个连的战士搬了大半夜,才完全搬回驻地! 刘易斯逃回驻地,也是半夜,伤口都迸开了。 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找来乔友志,问他还记着昨天半路华夏军两个战士汇报的树林子。 乔友志拿出地图,用笔标出位置。 刘易斯又画了一个大圈,让空军去炸。 刚吃完早饭的米军飞行军,照坐标飞到树林上空,扔下上百颗炸弹,炸了两个华夏军战士拉的两泡屎,洋洋得意的飞走了。 刘易斯送回几十具尸体,给齐微司令官起草报告,归根结底一句话,华夏军战斗力不容小觑,若想打开局面,需要支援。 齐微决定答应刘易斯请求,给他援兵,齐微已经在制定反攻计划,自从华夏军参战,一直是华夏军主动进攻,如今齐微摸到华夏军的进攻规律,决定主动进攻。 一个精锐的不列颠作战旅开到前线。 齐微决定让不列颠人先打头阵。 ------------ 第74章 友谊的小船 不列颠旅长戴维准将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当年率坦克团在北非与隆梅尔较量。 齐微与戴维准将面对面坐着,商量对刘易斯团长的支援:“刘易斯团长,缺乏装甲力量,你们能不能派出一支部队,支援他们。” 戴维爽快答应:“派出皇家坦克一营,以及掷弹兵一个连前去支援。” 齐微激动不已,聊起两军在北非,在诺曼地精诚合作,所向披靡的往事,居然落下眼泪,到了半岛,一定要把这种精神传下去,让华夏军队知道,只要两军携手,必将世界无敌。 二日一早,不列颠援军出发,当天晚上与刘易斯会合。 援军来了,必须联欢。 不列颠士兵扎好帐篷,篝火已经熊熊燃烧,烤肉,火鸡,滋滋冒油,威士忌,白兰地,鸡尾酒都摆上桌子。 为庆祝昂撒再次合作,刘易斯团长发表了让人振奋的讲话,不顾伤口还没有愈合,先干了一杯白兰地。 不列颠指挥官斯科特少校,是一位勋爵的儿子,一直在军中服役,也打了不少仗,说来也奇怪,身上愣是没擦破一点皮。 斯科特少校对战斗中负伤的军人无比崇敬,见到刘易斯团长的伤口,仿佛见到荣誉勋章,立马充满敬意的也干了一杯,随即表达了对刘易斯团长的尊崇。 几杯酒下肚,两国军人放下了顾忌,不管什么,都从嘴里往外咧。 乔有志抿了口鸡尾酒,冷眼看着两国军人,嘟囔了一句:外国人喝多了也吹牛逼啊! 斯科特吹嘘不列颠帝国的辉煌,说到华夏,激动的拍桌子,他们在我们不列颠帝国面前算什么,一百多年前,我们放几门大炮,他们的皇帝就吓跑了,直接吓死在外面,别说华夏,西方的陆军的老大法烂希算什么,别说最近,他们最辉煌的时候,我们营打退了他们最骄傲的皇帝,要不然我们的军帽上怎么能有两个徽章,这是实力! 刘易斯没喝多,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也没找到米军对华夏作战行动中拿得出手的战绩,见乔有志坐在那,便朝他使眼色,乔治知道的多。 乔有志理解错了,以为要敲打狂妄的不列颠少校,便站起来:“尊敬的朋友,世界已经不是不列颠帝国时代,我们一定要认清现实,前几年在长江,紫石英的教训历历在目,我们必须重视这个对手。” FUCk yOU! 斯科特少校火了:“你说什么,你这个粗鲁的牛仔,是你们先对不起我们的,你们先闹的独立,我们跟小胡子血战的时候,你们趁火打劫,用一个破租借法案,侵吞了我们的岛屿,资产。” 谁也没想到,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有不列颠军官没喝多,拉着斯科特少校走了,最后走的中尉给刘易斯道歉,米方人员大度的表示理解,毕竟人家是援军,要拿生命替美军挡子弹的。 等他们都走了,刘易斯不满的唠叨:“还大不列颠帝国,哪大啊?多大啊?” “架子大。”乔有志回答。 两人说笑一会回帐篷睡觉了。 二日天亮,醒酒的不列颠斯科特少校带几个军官找刘易斯,商量部队行动。 饭吃了,酒喝了,牛逼也吹了,得忙活正事。 刘易斯指着地图上一块突出地,让斯科特的部队去防守。 斯科特有些不悦:“上校,我们是坦克部队,用坦克部队防守,不合适吧,我们来就是进攻的。” “斯科特少校,进攻也得有一块出发地啊,再说了,我们的对手飘忽不定,先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等发现敌人再出击,这样不好吗!” 斯科特同意了该方案,带部队出发了。 刘易斯让不列颠人守卫的突出高地距离锁腰岭西三十公里,占领这,可以与锁腰岭相互呼应。 如果锁腰岭被攻击,不列颠坦克可以快速来援。 如果不列颠军被攻击,米军可以站在高处,驻足欣赏。 刘易斯想法一出口,米军军官交口称赞,不列颠人太坏,就该让他们顶在前头。 乔有志提出一个想法,如果对面敌人,同时进攻呢? 刘易斯没有生气,反而夸奖乔有志是个称职的军官。 锁腰岭高地,米军白天安排观察人员,晚上撤下来,不派人驻守。 米军侦查过,上次锁腰岭失手后,华夏军与北方军都撤走了,不撤也不行,只要上面有人,米军飞机就轰炸。 吃完饭,米军也开始行动。 来到距离锁腰岭五公里位置扎下帐篷,派一个班上去,检查一番,等到天擦黑就返回了。 黑夜,米军可不敢在上头。 米国人来了援军,华夏军第一时间得到情报。 张连长叫来乔翻身:“去看看,来的是哪路神仙。” “还神仙,是小鬼吧,我们去薅下他们几根毛。” 张连长笑了:“米国罐头吃的差不多了,也该进货了,你看你小子都吃胖了。” 乔翻身蹦了蹦说没有。 入夜,乔翻身带侦查班,摸向不列颠阵地。 斯科特排兵布阵非常专业,白天观察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一个中尉讲:“敌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只是一种假设,还有一种就是他们藏的太隐蔽。” “那太可怕了。” 天一黑,不列颠军官回到营地,坦克打开大灯,照亮一片空地,接着吃喝接着舞。 苏哥兰士兵穿上格子裙,端着酒杯,吹着风笛,悠扬动听,苏哥兰大汉嘴里的话却粗俗至极。 喝到半醉,斯科特叫停狂欢,士兵不情愿回帐篷,心眼多的揣了两瓶酒,回帐篷一醉方休。 不列颠军营安静下来,乔翻身与侦查班也摸到附近。 乔翻身趴在雪里,尖兵跑回来,乔翻身还想,不列颠舌头比米国人好割,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到两个尖兵,乔翻身还往后看:“就你俩回来的?” “就我们俩去的,不我们俩回来,还给你带个不列颠娘们。” 乔翻身踢了碎嘴子战士一脚:“啥情况?” “不太好,不列颠哨兵不少,探照灯不停的照,我们爬到还不是特别靠前的位置,就引起他们注意了,将探照灯盯着我们那位置好长一会,我们也看到,好几个哨兵凑在一起,好像要出来检查,我们就撤了回来。” “趴过那地方的雪都处理了?” “这是必须的,保证看不出来。” 乔翻身望着天上的星星:“天还早,既然正面这么严丝合缝,咱们去侧后转转。” 不列颠军营东面,与米军刘易斯团的中间位置。 乔翻身盘算的是,对面是友军,他们应该会松懈一点,事实与他预料的一致。 乔翻身与战士藏好,望着远处的军营,有的帐篷还亮着灯,一个战士惊呼一声,乔翻身甩手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一惊一乍的,什么毛病?” “班长,他们出来了。” ------------ 第75章 骗吃骗喝骗情报 乔翻身怒斥一惊一乍的战士:“出来就出来大惊小怪。” “出来个娘们,班长。” 乔翻身一把夺过望远镜,果然是个娘们,个头真高,体格子也壮,大冬天穿花裙子。 “班长是娘们吧?” “是。” “洋鬼子军营里还有娘们,真是的,班长,那娘们干啥呢?” “撒尿呢。” “班长,你咋这样,看人家撒尿,给我看看。” “滚!”乔翻身声音颤抖,不一会全身都在抖。 战士批评他:“班长,你怎么能看人家娘们撒尿,太不像话了。” “你知道个屁!”乔翻身放下望远镜,盯着眼珠子发光的战士,愕然说道:“洋娘们站着撒尿。” “穿着裙子怎么站着尿?” 乔翻身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只看侧后,确实是站着尿的。” 战士觉得匪夷所思,抢过望远镜,穿花裙子的洋鬼子娘们已经尿完,晃了晃裙子回帐篷了。 这一发现震惊侦察班,乔翻身的侦查精英炸开锅,洋鬼子娘们都是站着撒尿的,太不可思议了。 一晚上乔翻身与他的战士啥也没干,举着望远镜看远处不列颠军营的娘们出来撒尿。 “班长,那个娘们我咋看着一脸胡子呢?”一个战士嘀嘀咕咕。 另一个解释:“我以前见过老毛子娘们,也是一身毛,看来,洋鬼子都一样。” 战士们啧啧称奇。 天还有两个小时就亮了。 乔翻身招呼战士打道回府,在路上头疼怎么交差,总不能说看了一晚上洋鬼娘们撒尿。 回到驻地天刚亮,侦查班的人找了个地方倒头就睡。 中午张连长找到他们:“有啥收获?” 乔翻身耷拉着脸:“没有收获。” “你乔翻身出门,也有走空的时候,对面是哪国军队?” “好像是不列颠国的。” “他们最坏,往我们国家卖鸦片,得收拾他们。” 战士们兴奋,撸胳膊挽袖子:“收拾他们。” 乔翻身横了他们一眼。 张连长觉察出猫腻,问:“到底什么情况?” 乔翻身唉声叹气:“情况倒是没有,就是看了一晚上,洋鬼娘们撒尿。” 张连长刚喝一口水直接喷出来:“什么,不列颠军营有娘们?” “还不少,一个帐篷里分一个。” 张连长深恶痛绝。 乔翻身挠头:“洋鬼娘们撒尿也不一样,都是站着尿。” 张连长瞪他一眼:“别想这个了,上级来通报,米军不服气,不断往前线派兵,好像试探我们,上级指示,我们得给他打回去,不能让他有我们好欺负的幻想,今天夜里,会有一个团过来,你们再辛苦一遭,今天可别光看人家的花裙子了。” 不列颠军指挥官斯科特,天一亮驾驶坦克开出军营,向北挺进十公里,如果不是副官苦苦相劝,他还能往北开。 一路上,映入斯科特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苍凉雪原,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他们去了哪里?藏在了哪里?斯科特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凭直觉,他敢断定,附近肯定有人,只是他没有发现。 中午简单吃了点干粮,斯科特带手下开坦克回营。 见到坦克掉头,张连长松了口气:“好胆大的洋鬼子,再走几里,就把我的门压坏了,必须给你点颜色了,不然的话,明天后天,还不开到我家门口!” 当天夜里,乔翻身带侦查班出发! 这回没有盯着帐篷里的娘们,将不列颠军营的位置,进出路线,摸的一清二楚。 一晚上没闲着,回到驻地也没睡觉,画了一个简单的图,除了不列颠军营位置,特别画了一条线,是不列颠军与东边米军营地之间的一条路,坦克压出来的,是一条运输线。 乔翻身建议连长,可以把不列颠人引出来,只要他们离开高地,就好比老虎被拔了牙。 张连长听完他的汇报去找楚团长商议作战计划了。 晚上,乔有志带侦查班继续侦查。 来到不列颠驻地与米军驻地中间坦克压出的小路上。 十个人围成一个圈,乔翻身在中间,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汽车轮胎压过的痕迹。 随后关上手电,蹲在地上,说出他的想法:“我准备来了刺激的,你们敢不敢干?” “这话说的,今天钻进洋鬼肚子里我们都跟着你。” 战士们没有怂货。 乔翻身一脸严肃:“我决定执行那个计划。” 战士们吓一跳:“班长,你要考虑清楚,万一出现问题,可就是自投罗网。” 乔翻身分析:“对面的洋鬼,也需要情报,应该不会那么快下死手,如果我这边成功了,这里的洋鬼还得找米国人商量,米国人肯定从这条路走,到时你们见机行事。” 战士们还是没有立即同意。 乔翻身选了两个人:“张泰兴,霍涛,你俩跟我走,郭书香,你是副班长,剩下的行动你负责。” 郭书香知道,班长心意已决,表态坚决完成任务。 乔翻身带两个战士走入茫茫黑夜,走向灯光摇曳的不列颠军营。 快到时三人扔掉一只鞋,衣服也弄的破烂不堪,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三人走向探照灯。 不列颠哨兵就是再瞎也发现了他们,立即鸣枪示警,子弹打在三人身边不远地方。 三人立马慌成一团,枪也扔了,趴在地上,乔翻身望着他俩,小声嘱咐:“能不能活命,全靠演戏了,有时候打仗,不全凭刀枪。” 两个战士会心一笑,脸色一变,惶恐不安,乔翻身则身子一滚,成了几天没吃饭快饿死的模样。 不列颠兵冲出来,先收走三人的枪,一个军官担心他们身上有炸弹,指挥士兵控制三人的手,搜查一番一无所获,才让人把他们提起来。 三个人腿站不直,脚一着地就软软的往地上滑。 不列颠指挥官无奈,让士兵把他们抬回去。 抓了三个俘虏,斯科特激动坏了,披着衣服来到关押帐篷。 维斯少尉急的直转圈,仿佛三个俘虏成了他身上的刺。 斯科特不解:“你慌什么?” 维斯一跺脚:“咱们没翻译,他们说的什么,谁也听不懂。” 斯科特皱起眉头,难不成我们抓到的俘虏还要跟米国人分享。 ------------ 第76章 钢铁同盟也有裂缝 斯科特一万个不愿意与米军分享成果,在斯科特心里,米军根本不是盟友,而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斯科特的家族二战以前在米国有很多产业,还有一个小岛。 因为小胡子发动战争,不列颠面临生死存亡,丘中堂不得已,用不列颠在米国的资产及诸多岛屿,换取米军援助的退役破烂驱逐舰。 二战结束,不列颠获得胜利,斯科特家的资产却光了,都成米国的了。 他们哪是盟友,就是见利忘义,在背后捅朋友一刀的小人。 斯科特虽然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眼下只能与这群粗鲁的牛仔保持良好关系。 在斯科特眼里,三个俘虏比米军顺眼,见他们鞋都没有,衣服也破了,看样子还饿了好几天,让人拿来新鞋,换上英军大衣,担心他们冻坏。 这些人都是闪着光的情报,一定要好好伺候,最后让人送来吃的。 乔翻身三人见到吃的,眼睛放光,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斯科特不免得意,自己分析的不错,真是饿坏了。 天亮后,斯科特亲自起草通报:英勇的不列颠侦察兵,在白天的侦查任务中,与敌人侦察兵遭遇,经过英勇睿智的战斗,消灭敌人十几,活捉三人,我军因无翻译,请刘易斯团长协助专业翻译人员,来我处审讯。 刘易斯接到通报,心里不是滋味,不列颠人一来就出风头,我们打一仗死那么多人,他们一来就抓了三个活的,将米军军官叫来商议对策。 米军军官言语之间,也是酸溜溜的。 乔有志出主意:“人必须带到我们这审讯。” 杰弗逊嘀咕:“他们能同意?” “不同意就断了他的给养。” 刘易斯敲着桌子夸奖乔有志:“乔治有主意,都是好主意,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不列颠人。”给斯科特下命令:把人送我们这。 斯科特气的踢翻了椅子。 手下的的厄尔金少尉也破口大骂:“这群可恶的牛仔,是什么东西。” 斯科特没理会刘易斯命令,直接给后方的不列颠戴维准将发电报,请求支援翻译人员。 这就耽误时间了,就算戴维准将找到,送到前线也得好几天。 斯科特无所谓,有的是时间等。 发完电报,来到关押三个俘虏的帐篷,离老远听到呼噜声,问守卫士兵:“他们一直这样睡?” “吃饱了就睡。” “没有恐惧感。” “我感觉他们好像进入了天堂,都不想离开了。”士兵撇着嘴。 斯科特撩开帐篷,见其中一个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面包,饿了多久?斯科特不敢想象。 临走前告诉士兵:“不用看押了,我估计放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的,看来是要赖上我们了。” 斯科特心情悲喜交加:这三个俘虏,肯定问什么说什么,哎,听不懂他们语言啊。 这一天,不列颠军都在煎熬,放着三份情报,却不能知晓其中意思。 乔翻身三个人也发现,看守撤了,门口也没有。 三个人吃饱喝足睡好,互相使个眼色走出帐篷,不列颠士兵喊了一声,三人站住,不列颠士兵呜哩哇啦说了一堆,三人不断点头哈腰。 不列颠士兵瞪着眼,觉得他们没听懂,走到一边,示意三人可以走动。 乔翻身三人在前面走,那个不列颠士兵在后头。 三人胆子大了。 乔翻身想去看旁边帐篷,后面的不列颠士兵大吼一声,乔翻身赶紧退回去,心说:洋娘们藏在里头呢,不让看。 三人走到一个空场,一个不列颠伙头兵正在劈柴,劈好的丢在一边,乱七八糟。 乔翻身三人蹲在地上,把那些柴火摆放整齐。 不列颠伙头兵冲他们笑笑,在手上吐了口唾沫,继续抡斧子。 乔翻身三人就帮他码柴火。 终于完工,不列颠伙头兵坐在木墩子上,点了一支烟。 乔翻身三人眼巴巴望着,伸出手指指嘴,做出抽烟的动作。 不列颠伙头兵嘿嘿一笑,摆手拒绝。 乔翻身三人抱起柴火,放到旁边棚子里。 搬完后累的满头大汗,找不列颠伙头兵要烟。 不列颠伙头兵烟盒里只剩下两根,自己抽还不富裕,不可能给三个俘虏。 不列颠军官厄尔金一直观察三人,见他们没要来烟,十分沮丧,便走过来,掏出半盒扔到地上。 三人蹲在地上每人抢了两支,借了火,点上后开心不得了。 厄尔金笑了,从厨房拿出巧克力,白糖,扔到地上。 乔翻身当然知道他是耍自己,也抢的不亦乐乎,乔翻身表演的最夸张,抢到白糖后连土也塞到嘴里。 厄尔金笑的前仰后合,拿来咖啡,给他们倒了三杯,三人以为是好喝的,仰起脖子喝光,随即吐出来,这不是表演,第一次喝咖啡,实在受不了这股鸡屎味。 厄尔金大怒,怎么能浪费宝贵的咖啡,过去抓住乔翻身的头发,在他脸上打了几拳。 乔翻身捂着脸躲到一边,另外两个也躲得远远的,怕厄尔金打。 厄尔金又给他们一盒烟,三人抽起来,叼着烟走向一个帐篷,乔翻身闻到汽油味。 厄尔金见他们叼着烟往油库去,暴跳如雷,命令士兵把他们抓回来,拳打脚踢一顿,把烟抢走。 厄尔金命令,把他们重新关进帐篷。 乔翻身回到帐篷,将油库,弹药库等重要位置,牢牢记在脑子里。 厄尔金向斯科特汇报三人情况:“油库那么危险,居然敢叼着烟往那去。” 斯科特安慰:“他们应该不知道什么是汽油吧。” 半天过去,米军刘易斯团长没有收到不列颠人回复,就知道斯科特不想痛快交人。 刘易斯呵呵一笑,小心眼。 几个军官趁午饭机会碰头开会,不列颠人不交人怎么办? 乔有志哼了一声:“好办,我们可以去要。” “去了他们还是不给呢?把人藏起来我们也白搭?” 乔有志看下手表:“待会看我的。” 外边汽车马达声响,运输队来了。 先将米军的给养放下,然后去不列颠人营地。 运输队是意达力人,队长安东尼上尉。 乔有志给他点上烟,指着去不列颠人营地的小路:“那边发现敌情,你们还去吗?” 安东尼上尉瞪大眼睛,将烟扔到地上:“有敌情,我们才不去。”他把不列颠人的物资扔下,带人原路走了。 ------------ 第77章 财神少尉指点迷津 意达力运输队的决绝态度,让刘易斯高兴不已:“乔治,你真有主意。”随即给不列颠人发电报,运输队返程,物资自己来取。 斯科特气的咬牙切齿:“该死的牛仔。”不用猜就知道是米国人报复,太卑鄙了,叫来军需官:“给养还能坚持几天?” 军需官回答:“只够晚上一顿,明天早上吃的就不多了。” 斯科特一拳锤在桌上,疼的直咧嘴,这下不得不向米国人低头,给米国人发电,要米军派车接人,不列颠军派不出汽车,没有油了。 刘易斯与几个军官拿着电报,发出胜利的笑声。 米军一边喝酒,一边商量谁去接俘虏,没人说话,谁也不想接这棘手的任务,尤其是乔有志,他对意大利人说有敌情,那是撒谎,万一真有呢。 刘易斯是团长肯定不会去,将目光放在乔有志头上,这个总司令官的狗腿子,虽然比较滑,确实有福气,历经多少回危险,愣是伤不到一根毛,这种任务就该你去。 乔有志低着头,注意到刘易斯不怀好意的目光,这孙子,又要把我推出去。 真应了那句话,怕什么来什么。 刘易斯敲定,乔有志去,还给他安排了一个伴,格尼斯少尉。 第二天天还没亮,乔有志开吉普,拉着格尼斯少尉,后面跟着一辆卡车,拉着不列颠军物资。 格尼斯少尉非常健谈,一路上对乔有志赞不绝口。 “乔治长官,久仰您的大名,伊文牧师自从遇到你,对上帝都没有对你虔诚了。” “少尉,那都是虚名,以前的事情都是传说,咱们完成今天的任务,能安全回来,才是要紧的。” 提起任务,格尼斯一肚子气,当然不能埋怨刘易斯,将怨气撒到不列颠人头上:“不列颠佬没有好东西,我的祖父的祖父当年在伦敦做生意,挣的全部的钱存到银行里,不列颠人打仗打输了,就把我们的钱没收,把我们赶走,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去了美洲大陆。” 乔有志心说:你小子的祖宗不会坐五月花号去的北美吧,想到这问:“你们家是做生意的吧,是不是很有钱?” 提到钱,格尼斯一脸骄傲:“是的,我们家是做生意的,钱怎么说呢?纽约一半的楼都是我们家盖的!” 我靠,我这是跟大地主家的傻儿子坐在一起,呸,什么地主家的,人家何止是地主,就是财阀,他们家除了钱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乔有志望着格尼斯,搞笑的直接呆住。 “长官!”格尼斯惊声尖叫。 乔有志一脚刹车,光顾发愣没注意眼前的路,吉普车怪叫着撞到树上,好在提前踩了刹车,速度也不快,自从沃中将被撞死,乔有志看到吉普车心脏就突突,开的时候一直压着速度。 格尼斯从车上滚到地上,也只是摔了一下,嘿嘿一笑,对乔有志说:“还活着就能继续做生意。” “是不是在你的脑子里,什么都是生意?” “长官,您说什么不是生意?” “我先问你,你家这么大的产业,你为什么来前线?” 格尼斯解释:“我来战场也是生意,我只要在战场有一段经历,回国后就可以利用这段经历宣传,竞选议员,如果有可能,还可以竞选大统领,如果没有这段经历,我可能要走很远很曲折一段路。” 乔有志点头:“镀金来了。”招呼格尼斯上车,他们要抓紧时间赶路。 一路上,格尼斯讲他的生意经。 “长官,咱们觉得这是战争,是残酷的杀戮,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生意。长官你只在前线,没在后方,你不知道,只要一打仗,后方的工厂玩命生产,那些物资数不尽的,这些都是钱,倒手就是更多的钱。那些掌握物资的人,他们的钱赚的数不过来,枪弹,炮弹,军装,坦克,军舰,都是钱,掌握这些的人可不想战争停下来。” 乔有志频频点头:应了华夏那句话,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我他妈怎么傻乎乎呆在前线,我去后方管点后勤,怎么不能捞一笔,有麦上将的关系,这老东西还能活不少年呢,我也得好好跟格尼斯套点近乎,争取将来也弄个议员。反正老子是穿越来的,可劲折腾呗。乔有志畅想着未来,问格尼斯:”少尉,如果咱们有了钱,能干什么?“ 格尼斯笑了:”少校,说句对你不尊重的话,在战场上您是个专家,可是在其他方面,您就是个孩童,有了钱能干什么,能投资,这个投资不是单指工厂,这是最低端的投资,你要投资给人,世界是被人控制的,比如某人参与竞选,你给他投过资,他赢了,你的回报就来了。” “那如果他失败了呢?” 格尼斯哈哈大笑:“少校,鸡蛋怎么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两头下注不可以吗?这又不是啦司维加司的赌场,只能下一头,其实赌场也能下两头,找两个人去下就可以了。” 乔有志如醍醐灌顶:“格尼斯少尉,如果将来我们有了钱,可不可以买下一个小岛,咱们邀请几个人,在岛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只要有了钱,一切没有问题。” 两人哈哈大笑,畅想以后的有钱人生。 远处雪地上,趴着八个人,死死盯着开过来的吉普车与卡车。 “副班长,来切(客)了?” 埋伏的正是乔翻身的侦查班,副班长郭书香带的七个战士。 乔翻身与另两个战士在不列颠军营睡帐篷,吃面包,算是享了福,郭书香与七个战士,爬冰卧雪吃炒面,受老罪了。 见到汽车,一个个眼珠子冒火,恨不得冲出去把汽车啃了。 郭书香举着望远镜,两辆车三个人,卡车车厢看不到,应该也没人,米军军营开出来的。 “他们应该去不列颠军营,把班长他们运到米国军营的。” 郭书香分析:“让他们过去,咱们去路上埋炸药,等他们回来,炸车,来时就这俩人,估计回去也不会多,班长在里面待了两晚上了,该摸的应该都摸了。” “你说班长有没有摸洋鬼娘们。” 郭书香踢了他一脚,随即与战士们捂着嘴笑。 乔翻身三人,白天的表演成功骗了不列颠人,认定他们是被抓的壮丁,他们得不到基本的温饱才偷跑出来,如果给他们点好处,别说好处,就是一顿饭就能主动把情报说出来。 晚上,乔翻身三人的帐篷里呼噜声大的惊人,不列颠兵站在帐篷外受不了,去一边帐篷睡觉了。 半夜,军营里万籁俱寂。 三人摸出了帐篷。 ------------ 第78章 谁打的我爷爷 摸到不列颠军坦克前,找到油箱,往里撒了泡尿。 摸到油库,有不列颠士兵站岗,摸到弹药库,也有站岗的,整个军营,只有这两个地方有岗。 三人返回帐篷,碰上巡逻士兵。 不列颠士兵见他们裤子都没提上,理所当然以为是出来撒尿,吼了两句,让他们离远点尿。 三人鬼模鬼样的敬了个不列颠军礼,不列颠士兵一见不伦不类的样子,大声怒吼,让他们不要侮辱不列颠军礼,乔翻身又做出烟卷动作,不列颠士兵气的挥舞拳头,骂他们三个人是臭虫,就知道抽烟。 不列颠士兵骂骂咧咧走了,三人也骂骂咧咧进了帐篷,将观察到的情况,画在一张纸上。 油库不让靠近,就等着炮弹吧。 一晚上出去好几次,连不列颠军官的位置都摸清了。 唯一让他们纳闷的是,没见到那些洋娘们,三人愁的睡不着觉,洋鬼子藏别的东西不咋的,藏娘们可真严实。 他们看到的洋娘们其实是苏哥兰团的士兵,那天喝酒狂欢才穿上老家的裙子,这两天没穿,半岛太冷。 天亮后,不列颠军把他们三个叫醒,每人给了一包烟,吃的有点差,只有一片面包。 乔翻身拿着香烟埋怨:“洋鬼子疯了,饭不管饱,烟管饱,抽完了也饿啊,他们的花花肠子里,是不是有阴谋。” 三人点上烟,琢磨不列颠鬼子的目的。 不列颠人自己也没多少吃的,米国人断了他们的物资,要不然也舍不得把他们送到米国人那。 乔有志带格尼斯少尉来到不列颠军营,斯科特少校,厄尔金中尉都在迎接。 米国人做事非常严谨,拿来交接文书,让斯科特少校签字。 斯科特少校气的牙痒痒,望着乔有志得意的样,恨不得给他一拳头,让他尝尝老家的问候。 交接完毕,不列颠士兵卸下卡车里的物资。 厄尔金带米国人来到关押乔翻身三人帐篷,进去一看,乔有志愣了:这不我爷爷嘛?哎,脸上怎么有伤? 乔有志真愤怒了,大吼一声:“谁打的?” 厄尔金觉得乔有志大惊小怪:“我打的。” “你不知道日内瓦公约嘛” “知道啊,打了就打了。”厄尔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说:“你们米国人干的这种事还少了,跑到我们这装好人。”但是不能翻脸,只好压着火气解释:“我当时没控制住,这家伙叼着烟往油料仓库那跑。” 乔有志盯着乔翻身的脸,心说:这顿打挨的一点不冤,你是不是想点了不列颠的油库,胆子太大了。 三人被不列颠军押上卡车,厄尔金中尉与五个不列颠士兵也爬上卡车,他作为不列颠代表,参与对三人的审讯。 斯科特少校绝对不相信米军的审讯记录,这些牛仔一定会做手脚。 乔翻身坐在卡车上,走到快一半时,掀开卡车上的篷布,往外看,眼睛盯着雪地上,发现一条引线,心里骂了一句:哪个混蛋干的活,线都暴露了。 断定郭书香埋了炸药,要炸车救他们,这是他们曾经的计划。 不过此时计划变了,我还得去米军军营一圈,我得尝尝米军跟他老祖宗,这两家谁家的饭好吃。 想到这,用力拍打车厢,要求停车。 厄尔金也发觉他的异常,卡车停下,乔翻身往前面跑,将郭书香埋的引爆线拆出来,顺道找到埋设的炸药。 乔有志与不列颠人面面相觑,乔有志想不明白:爷爷怎么把同志们埋得炸药挖了出来,难道认出我是他孙子了,不可能。 格尼斯与不列颠人想到一块,这家伙是彻底与北方军或者华夏军脱离关系,为了表示对我们的忠心,如果他还想回到那边,看着我们炸死得了。 埋伏的副班长郭书香也纳闷:班长唱的这是哪出。 前来支援的一班长大惑不解:“你们班长会不会真叛变了?” “放你娘的屁。”侦察班的战士破口大骂。 一班长不敢跟他们吵,讪讪一笑不再说话,聚精会神观察路上的乔翻身,他拆解了炸药,要把炸药搬到车上。 乔有志拦住,将炸药扔到一边,把乔翻身撵到车上,赶紧赶路。 格尼斯还要引爆炸药:“扔在这万一华夏军捡回去,重新埋起来,不还炸我们。” 乔有志回答:“爱炸谁炸谁,反正我不走这条路了。” 格尼斯竖起大拇指:“我也不走了。” 两人哈哈大笑。 米国汽车开走,埋伏的郭书香带两个战士,迅速跃进到埋炸药地方,扒拉乱七八糟的石块,翻出两张纸,上面是乔翻身画的不列颠军营的平面图,油库,弹药库,军官的帐篷,标的清清楚楚。 郭书香对战士讲:“我就说,老乔绝对不是吃亏的主,他不让他们炸,肯定有更大的打算,走。” 回到埋伏地点,郭书香拿出情报交给一班长:“你职务最高,由你送回去,然后跟连长说,再派点人来,班长说了,不列颠人晚上或者明早,还会回来的。” 一班长觉得责任重大,将情报装好,敬了个礼带一个战士走了。 乔有志回到米军军营,知道刘易斯团长见过爷爷乔翻身,叫卫生兵把他的脸包扎一圈,只露出眼睛与嘴巴。 格尼斯为了感谢乔翻身提前挖出炸药,特意给他们加了牛排,好吃好喝一顿伺候。 晚上开始审讯。 刘易斯团长来到审讯帐篷,看了一眼就走了,这里归乔有志与格尼斯负责,以及厄尔金这个混蛋。 格尼斯提问:“你们为什么去不列颠军营地?” 乔翻身回答:“饿呀,在那边太难了,吃不上,喝不上,还得干活。” “干什么活?” “挖洞啊,这么冷,土冻的跟石头一样,累死累活的。” “挖洞干什么?” “大炮啊,什么的,埋起来。” “为什么要把武器埋起来?带走不可以吗?” “光有炮,没有炮弹,留着干什么,要走了,带着多沉,人都瘦,马都吃了,扛不动。” 厄尔金插嘴:“你说他们要走?” “不走干什么,留在这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走了一大批了,现在留下的小部分,都准备走了,太冷了,也没有吃的,待不下去了。” 厄尔金又问:“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走?” “走了不一样挨饿,挨冻。” 审讯结束。 对审讯记录,厄尔金信以为真,格尼斯半信半疑,乔有志直接不信,绝对是骗你们的。 厄尔金当夜将审讯报告发到了斯科特少校那。 斯科特少校对结果相当满意,决定发动追击作战,不能让敌人跑了。 ------------ 第79章 被盟友出卖的感觉 斯科特少校深知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立即组织五辆坦克,一辆喷火坦克,一个连的苏格兰掷弹兵,紧急出发。 其他军官认为斯科特少校鲁莽,提出反对建议:不能过度相信三个俘虏的说辞。 斯科特不以为然,他有自己的小九九,俘虏被抓好几天了,对方肯定有所察觉,对方不傻,知道有人叛变必然早撤走了,我们去的方向肯定没人,因此才这么大胆。 不列颠军出发,两辆坦克开路,剩下四辆压阵,情况不好,可以立即掉头逃跑。 开出军营是条小路,路面还好,转过一个山口就是山路,山口有个拐角,叫鹰嘴口,是最窄位置,坦克可以过去。 第一天斯科特少校来这实地考察过。 斯科特少校钻出坦克,观察四周,不列颠军陆续通过鹰嘴口,最后一辆坦克也进来。 斯科特少校环顾四周,猛然惊醒,这地方怎么像个锅底,命令坦克机枪,四下扫射,火力侦察。 枪管打的冒烟,只能听到机关枪回声。 斯科特还不放心,派步兵侦查。 苏哥兰士兵怨声载道下车,爬到前面给坦克开路,有的爬到山顶,白茫茫一片,别说人影,鸟也没有。 斯科特接到报告,一颗心落到肚里。 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如果有埋伏早攻击了。 留下一辆坦克一个班的士兵守住鹰嘴口,其他大部队继续前进。 斯科特在步话机里得意的讲:“我们不是去战斗,而是去旅行。” 不列颠军的一举一动,都被华夏军盯着。 张连长得意地对楚团长说:“乔翻身这小子有两下子,跑到洋鬼子军营,不但骗吃骗喝,还把洋鬼子骗出来了。” 楚团长望着不列颠纵队,像看锅里炖的肉:“乔翻身这小子胆子真大,给他记功劳,给他升排长。” “这小子如果不惹事,别说排长,我这个连长也是他的。” 最前沿哨兵发来信号,张连长报告:“团长,该扣锅盖了。” “扣。”团长的命令斩钉截铁。 张连长提着驳壳枪往前去了。 扣锅盖是总攻信号。 啪啪啪。 三发信号弹升空。 埋伏的战士掀开身上的雪,露出半截身子,肩膀上是米式火箭筒,不列颠坦克最先受到来自米国军工的关爱。 接着是迫击炮,专炸不列颠步兵,吹风琴的苏哥兰士兵,发出凄厉的号叫。 斯科特少校从炸断履带的坦克里逃出来,他的坦克压到埋伏的炸药,这也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开战前,张连长对米军火箭筒不是多么放心,这玩意能打破不列颠坦克吗?为了保险,带战士们忙活大半夜,在不列颠军必经之路上埋了炸药。 斯科特举着望远镜,远处雪原上,闪烁着机枪枪口火焰,迫击炮发射升起的烟。他们藏在雪里嘛?指挥士兵反击,坦克不能动,炮塔能动,对准华夏军的火力点开火。 打了没两分钟,斯科特少校觉得不对劲,打我们的是华夏军嘛?枪声都是米军武器的?斯科特能清楚的辨别武器声音,而且辨别的一点不错,武器确实是米式,且血统纯正,有的枪都是第一次开火。 斯科特叫来中士,让他观察对面是不是米军,是不是打错了。 那个中士举着旗子站在坦克上,用旗语询问,是不是米军,我们是盟军,不要开枪。 张连长问指导员:“啥意思,要投降咋的,投降不该举白旗嘛。” “这他妈的是旗语,老张你得加强学习,这玩应都不懂。”指导员严肃批评。 “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指导员也笑了。 张连长拖过一支莫辛纳甘,瞄准坦克上的不列颠中士,一枪打穿他的胸膛,两把旗子缓缓落下。 斯科特破口大骂:“米国人该死。”到现在还认为对面是米军,实际情况也不能不让他这么认为,敌人如果有几支米式武器可以理解,对面成建制使用米式武器,能是敌人? 斯科特的犹豫给不列颠军带来灭顶之灾,趁他发呆功夫,华夏军战士快速突进,已到近前。 楚团长将战士分成三波,最远处的开火吸引不列颠火力,第二波与第三波交替掩护跃进,用最快的速度接近不列颠防线,担心不列颠人招来空军。 华夏军战士接近不列颠防线,扔出的手雷都是米式的,不列颠士兵也装备了同样手雷,滚到脚边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新兵因为害怕掉落的。 等冲锋号响起,不列颠人如梦初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东方人清秀的面孔。 不列颠指挥官望着他们手里的米式武器,破口大骂:“米国人跟华夏人合作害了我们!” 斯科特少校有一种被盟友出卖的感觉。 听到那种摄人心魄的冲锋号,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华夏军战士的脸庞了,看的更清楚的还有米军的卡宾枪与加兰德。 有的华夏军战士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一定是米军的口香糖。 我呸,刘易斯,yOU are币池! 斯科特大声命令撤退,回军营找米国人算账。 不列颠已经没有可以行动的坦克,那辆喷火坦克冲出来。 华夏军战士没见过这玩意,闪转腾挪着继续扑进,准备靠上去塞炸药包。 这玩意炮管里喷出烈火,点燃了战士,着火的华夏军战士在雪里打滚,旁边战友捧着雪往他们身上洒。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战士被烧伤烧死。 喷火坦克喷出一条条火龙,掩护着不列颠步兵逃命。 楚团长命令:全部重火力招呼喷火坦克。 火箭筒,迫击炮,雨点般落下。 喷火坦克像一头怪兽,左右摆动身躯,慢慢退回去,有它在,华夏军战士不敢追的太近。 楚团长急的丢下帽子:“这是个什么玩意,以前没见过,炮弹还打不动。” 战士们扛着炸药包也贴不上,确实让人着急。 不列颠军撤向鹰嘴口,楚团长攥起拳头:“张连长,看你们了。” 张连长的任务是堵住不列颠军撤退路线的关键位置,鹰嘴口,只要将这一炸,山上滚落的石头就能彻底堵住不列颠车队。 让张连长意外的是,斯科特居然提前安排了一辆坦克与士兵守在这里。 ------------ 第80章 遇上他们算你倒霉 张连长不得已,将本就不多的兵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炸鹰嘴口,一部分攻击斯科特留下的小部队。 那辆不列颠军坦克车长心眼不少,没堵在路上,担心一旦瘫痪,不用华夏军炸石头,坦克就把路堵死,枪炮一响,飞快撤出路口。 张连长的战士从山上下不来,不列颠士兵也不上去,双方对峙射击,剩下的战士玩命凿山上的冰层。 张连长侦察过这个地方,石头上有个二三十公分的裂缝,正好可以塞进炸药,今天失算了,石头缝里都是冰,凿冰的战士胳膊都麻了,只砸开一点点。 张连长不断催促:“快啊,快啊。” 战士急的不行,咬牙切齿说:“我恨不得把我点着了,把这冰坨子化掉。” 斯科特的残兵败将退回来,张连长急了,再分出一些人阻击。 斯科特指挥士兵往张连长阵地上倾泻火力。 张连长的战士拿的是轻武器,被密集的炮火压的抬不起头。 喷火坦克冲上来,往山坡上,山崖的石头上喷射火焰。 一股凝固汽油正好落到灌满冰坨子的石头上,战士的头发被火燎没,脸上也被迸开的火星烫的都是泡,战士气的不行,要抱着炸药包冲下去拼命。 石缝里的冰坨子化了,水顺着山体往下流。 战士抓到机会,将炸药塞满,拉响导火索。 斯科特跟喷火坦克后面刚冲出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鹰嘴口的巨石塌下一块,将路堵死。 NO! 斯科特发出绝望的怒吼,望着尘土飞扬的山口,胳膊被两个士兵架住:“长官,快走吧。” 逃出来的不列颠士兵,没有心情救那些没逃出来的,他们慌张无措,只想快点回到营地,仿佛回到营地就安全了。 楚团长的士兵追上不列颠军,他们退路被炸,在乱石中攀爬,结果被滚落的石块砸的头破血流。 大量不列颠士兵还在坚持作战。 最终架不住楚团长三路包围,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举手投降。 楚团长接受投降,也没为难他们,收缴武器弹药后,带领部队迅速撤走。 不列颠官兵感觉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样的部队,突然出现的时候你毫无察觉,突然消失也就是几个眨眼之间。 不列颠官兵,坐在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休息。 被炸塌的鹰嘴口,乱石堵住退路,只要稍微整理,人可以爬过去。 一些不列颠官兵去扒拉石头,希望快速扒拉出一条生路,哪怕是爬过去的一条路。 太阳已经西斜,他们希望在天黑之前逃过去。 斯科特少校顾不上面子,在逃回的坦克上,向米军提出救援。 米军也没含糊,立即呼叫空军,携带燃烧弹飞向战场。 米军轰炸机效率很高,飞到鹰嘴口上空,天已经蒙蒙黑,依稀看到有人攀爬山体,像是逃跑。 轰炸机领航员没有丝毫犹豫,投弹。 不列颠士兵在地上招手,还以为空投下来的是吃的,兴奋无比。 结果下来的是炸弹,不列颠士兵趁着清醒,指着天上破口大骂,可惜的是,在残酷的战场,没有申诉的地方。 凝固汽油弹将不列颠士兵刚扒拉出的一条路点燃,刚爬过去的士兵全身成了火球,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直至烧的只剩骸骨。 米军轰炸机飞行员向指挥中心报告,轰炸效果完美,没来得及逃走的敌人一个没跑了。 米军刘易斯团立即回复斯科特少校,敌人被英勇强大专业的米空军完全消灭,给你们报了仇。 斯科特少校愤怒的心情得到缓解,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被炸死的其实是他们不列颠没逃出来的士兵。 回到军营,斯科特少校充满悲伤,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他们历经九死一生逃回来,连口饭也吃不上。 运输给养的意达利运输队,说什么也不往他们这来,而米军对他们的补给要求,都是嘴上答应的痛快。 斯科特愤怒的向米军发去质询:“我们快要被饿死了,枪支弹药也不足!” 刘易斯回复:“贵军厄尔金中尉带车队满载物资,已经在路上。” 刘易斯知道斯科特急眼,也怕车队半路被截,又联系空军给他们空投,让他们做好准备。 斯科特少校这才舒服一点,盼着厄尔金赶紧回来。 厄尔金幸亏带了五个不列颠军士兵,要不然一个人只能开一辆卡车回来。 意达利运输队听乔有志说去不列颠军营地不安全,就彻底放弃了这个任务,给不列颠军的物资,直接扔到米军这。 今天照样扔在米军营地,今天不列颠人在,指着运输队的安东尼质问:“为什么不给我们送物资?” 安东尼回答的也比较直接:“我们是送货的,不是送命的。” 厄尔金骂他们胆小鬼,指挥五个士兵用枪押着运输队往不列颠军营去。 意达利司机气坏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们不列颠人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 意达利人多,一点不服不列颠人,别看他们拿着枪。 厄尔金不敢开枪,反而被意达利司机推搡的节节后退,只好向米国人求援。 乔有志摊开双手和稀泥:“你们都是盟友,我不能偏袒哪一方,只能中立,作为盟友,还是希望你们坐下来谈一谈。” 厄尔金气急败坏,心里骂:“等谈完,斯科特少校他们就饿死了。” 为了给意达利运输队的胆小鬼壮胆,厄尔金提出让米军护送。 乔有志回复:“米军还有任务,人手不够,如果人手足够,怎么还请你们增援呢?” 厄尔金快气死。 乔有志出主意:“你们不是还有六个人,开六辆运输车回去,不就完了。” 意达利司机爽快同意:车也不是我们的,你们开走了,我们还能歇歇。 厄尔金无奈,只好带五个士兵拉物资。 乔有志检查不列颠军的六辆卡车,在一辆拉面粉的车厢里,发现了爷爷乔翻身与他的左膀右臂,愣了下便走开了,心里纳闷,他们不是去战俘营了吗?怎么在不列颠人的物资补给车上? ------------ 第81章 坐车闯敌营 米国人审讯结束,隔天吃了午饭派一辆卡车拉乔翻身三人回后方战俘营。 米军对他们不放心,忌惮他们的战斗力,押上卡车时把他们双手双脚都绑起来。 杰弗逊派一个班押运。 厄尔金见到后发出无情嘲笑:“往后方运还派一个班,在前线我们只用五个人,不要把军事力量浪费在无用的地方了,这三个人,你把他们放走,你看他们走嘛?” 杰弗逊脸上发烫,求助的望向乔有志, “派两个吧。” 杰弗逊点了两个倒霉蛋的名,送上卡车。 乔有志亲自上车检查三个战俘,看上去是检查绳子绑的紧不紧,趁没人注意,往乔翻身手里塞了把小刀。 乔翻身不动声色,早记住了他,打过好几回交道了,哪一回都是大赚一笔。 卡车发动,拉着三个战俘走了。 刚开始三个人非常老实,押送的米军也放松了警惕。 乔翻身割开绳子,接着割断另外两个战士的绳子,被米军士兵发现,乔翻身反应快,老侦察兵,一甩手,那把匕首穿进一个米军脖子。 另一个被战士扑倒在地,乔翻身冲过去,先夺了枪,照脑袋就是一枪托,再来一下,米军两腿一蹬,胳膊也软软的耷拉下来。 司机被车厢的动静惊动,踩下刹车骂骂咧咧下来,刚走到后车厢,脑门挨了一枪托,当时躺地上。 三具米军尸体被抬到树林藏起来,然后用米军的打火机后点燃了卡车油箱,三人躲到旁边树林。 卡车烧成一个铁架,意达利车队来了,见到冒烟的卡车,吓得紧急刹车。 安东尼上尉检查一番,不像是袭击,汽车自己着了。 一些意达利司机从车里下来,围观一会回到车上继续赶路。 趁运输队车上没人的节骨眼,乔翻身与他的两个兵钻到汽车里,找的都是贴着不列颠国旗的卡车,他们以为,这些车会去不列颠军营,既然从不列颠军营坐车出来的,也得坐车回去。 不知道运输队不去不列颠人那,幸亏厄尔金少尉没走,要不然,他们三个准露馅。 太阳西斜,厄尔金不能再等,与五个不列颠军士兵,一人开一辆卡车,离开了米军军营。 在路上,厄尔金也害怕,怕也不行,他是不列颠兵,不能躲在米军军营不走,那样的话,这些牛仔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 厄尔金也算一个称职军官,开第一辆车,打头阵。 乔翻身三个在最后汽车上,到了与郭书香商定的位置,乔翻身发信号,就是把卡车上的物资往下扔。 郭书香看到,激动喊了声:“班长在车上,行动。” 埋伏在附近雪里的战士们掀开斗篷,在最后一辆车后狂追。 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发现炸弹,厄尔金出于本能降了车速,另外路面有积雪,也不敢开快。 侦察班的战士抓住机会,爬到最后一辆卡车上,不一会上来一个班,如果不是挤不下,还能上来人,没上来的则捡扔下来的物资。 天已经黑了,开车的不列颠军士兵不看后边,也看不清了。 路过那个埋设炸药的大坑,厄尔金心惊胆战过去,被丢弃的炸药还在,看来敌人没来。 其实他看到的只是个空的包,迷惑他的,里面的炸药早弄了出来,要不是侦查班上了车,早引爆了。 过了最危险的地方,厄尔金胆子大了,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可以说意气风发,再有五公里就到军营,等我回去,就是不列颠的英雄,我冒这么大的风险送来物资,不是英雄是什么! 斯科特等他的物资望眼欲穿。 厄尔金的车队距离军营不到一公里。 不列颠军营上空,一颗迫击炮弹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斯科特少校的帐篷旁,少校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摔到地上差点晕过去。 迫击炮连续不断,落到油料仓库,弹药库,地面剧烈一晃,犹如地震。 斯科特晕头转向,总算站起来,士兵惊慌失措到处乱跑。 不列颠军营成了一个火球。 华夏军的炮手有乔翻身送出的情报,炮弹落点极其精准。 第一轮就将不列颠军营搅得地覆天翻。 爆炸惊动开车的厄尔金,接着军营发出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厄尔金大惊失色,军营遇袭,加大油门。 斯科特来到门口,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几个人听从指挥。 见到卡车车队,不列颠士兵一窝蜂冲过去,要往车上爬,希望卡车把他们拉到安全的地方。 二十几个士兵扑向最后一辆卡车,急切的掀开篷布,十几支枪管露出来,乔翻身的战士毫不留情,直接突突。 车队后面的枪声让不列颠军士兵吓破胆,敌人从后面杀来了。不列颠军司机也纳闷,下车查看,见到满满一车厢华夏军,司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车里不是意达利运输队拉来的物资吗,什么时候变成敌人了。 战场是残酷的,没人给他想明白的时间,一颗米式七点六二毫米枪弹,送他回了老家。 侦察班的战士有会开车的,发动汽车往不列颠军营里头闯。 一些不列颠士兵就站在那,呆头呆脑看着。 乔翻身一声令下,卡车篷布被扯掉,露出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火舌,不列颠军士兵猝不及防中中弹,伤亡惨重。 卡车里的战士打完子弹,就丢手榴弹,好几辆卡车被炸起火。 厄尔金提着冲锋枪,率先反击。 与乔翻身混进不列颠军军营的两个战士,一眼认出厄尔金,两枪打断他两条腿。 厄尔金趴在地上,还在朝卡车车轮射击。 乔翻身探出头,脸上的伤还没好,都是厄尔金打的,就是让他看清楚,也让他死的瞑目。 厄尔金认出乔翻身,眼神恐惧,不敢相信,抬起冲锋枪扣动扳机,不见子弹射出,已经打空。 乔翻身一枪打中他的前额,厄尔金到死眼睁的巨大。 楚团长听到军营这边枪声大作,立即下令总攻开始。 冲锋号响彻大地。 斯科特无心再战,指挥还能动弹的坦克开路,准备后撤。 乔翻身带战士们从车厢里下来,杀进军营。 开车的那个战士刚准备下车,见到冲出来的坦克,一脚油门朝坦克冲去,车头撞到坦克一侧,车头差点没了,战士也晕了过去。 乔翻身带战士杀进军营,不列颠士兵已经一哄而散,战士在军营里东翻西找。 一个战士钻进一个帐篷,兴奋大喊:“班长,找到了。” ------------ 第82章 他们最擅长围点打援 那战士找到一件花格裙子。 乔翻身走进帐篷,只有裙子,骂道:“不列颠人真坏,把人藏哪了。” 战士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不免沮丧,也更加好奇:“大活人怎么凭空消失了呢?” 乔翻身也说:“咱们藏人是藏的最隐蔽的,这洋鬼子藏娘们比咱们还厉害。” 一个战士说:“他们拼命作战,是不是掩护娘们先跑了。” “那我们也该看到。” “也许穿的男兵衣服,她们个头也高。” 战士们觉得有道理。 说笑间,张连长陪楚团长一行到了。 张连长见乔翻身带人乱找,有几个还拿着裙子,生气问:“干什么呢?” 乔翻身百思不解:“连长,你看,不列颠娘们的裙子在这,人跑了。” 张连长给他一脚:“人没跑你还想怎么?乔翻身,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告诉你,你提排长的事没有了!” 团里的齐主任走过来,一见乔翻身手里的裙子哈哈大笑,解释说:“乔翻身,你们误会了,穿裙子不一定是女人,这是男人的裙子。” 乔翻身与他的战士感到不可思议。 “不列颠国有一个苏哥兰,他们那地方的男人都穿裙子,这是他们的裙子,没有女人,别好奇了。” 战士们反而更好奇了:“男人穿裙子。” 张连长夺过裙子:“别整没用的了,乔翻身,你带人清理不列颠军营,完成后往东追击,我再给你两个班。”说完带人走了。 斯科特少校带残兵败将,往米军军营方向疯狂逃命。 维斯中尉追上来,报告了一个惨痛的消息:“厄尔金上尉阵亡了。” 斯科特如晴天霹雳,厄尔金少尉是伯爵的孙子,他的爷爷在印度被雷劈死,如今孙子也死了,怎么向伯爵夫人交代?斯科特心慌意乱。 维斯建议:“快给米国人发电报,让他们接应,否则我们一个也跑不掉。” 话音未落,前面一声爆炸,开路的坦克被炸翻,离得近的卡车直接飞上天。 火光熊熊,无数子弹射过来。 这是阻击的华夏军战士,他们没机会爬上乔翻身的卡车,又在雪里冻了快两个小时。 见到不列颠人车队,战士们一边开枪,一边骂:“怎么他妈的才来,让爷爷们在这冻了这么久。” 斯科特组织反击,接着给米军发送救援电报。 乔有志接到后,拿给刘易斯:“咋办?救不救?” 刘易斯嘀咕:“前两天还一战抓几个俘虏,今天怎么被打的需要支援了。” “那谁知道。” “不列颠人遇到点困难就大呼小叫,哎。” “我们救不救?”乔有志拿着电报问。 刘易斯为难:“救得了吗?万一我们出去,回不来怎么办?” 乔有志将电报扔在地上,踩上一脚:“您说的有道理。” 刘易斯望着脚下的电报,无比忧伤:“斯科特还会给后方司令部发电报的。” 果然,集团军司令部下达命令,援助不列颠盟友。 刘易斯回电:“援军已经出发。” 随后叫来杰弗逊与乔有志:“你们带一个连,执行救援任务。” 两人又叫来伊文牧师,一起参加行动。 伊文一万个不愿意:“叫我去干什么,你们是去救活人的,不是救死人!” 乔有志说了一句:“还没到地方,谁知道救回来的是活的还是死的。” 在路上,乔有志与杰弗逊商量:“华夏人最擅长的战术就是围点打援,好比这次,他们用一小部分兵力围不列颠军,大部队埋伏在半路,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杰弗逊一拳头捶在吉普车上。 “此次行动,千万小心,必须查清楚,不列颠人是真被打的快不行了,还是只是骚扰。” 杰弗逊愤怒说了句:“不管怎样,咱们不能往火坑里跳,米国小伙子的命是宝贵的。” 有他这句话,乔有志放心了,告诉伊文牧师:“你来活了,准备超度吧。” 车队行驶到战场附近。 战斗的枪炮声听得清清楚楚。 乔有志拍拍杰弗逊:“你听,华夏军的火力,稀稀拉拉,连手榴弹的爆炸也没有。” 杰弗逊暴跳如雷:“这些混蛋,真该死。” “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也许是埋伏。” 几个军官迅速达成一致,停在这不走了,望着远处战场,还气的不行。 不列颠军背后响起激烈枪炮声,楚团长张连长追上来了。 杰弗逊问:“怎么回事?” 乔有志解释:“打过猎嘛,抓着小野兽怎么吸引大野兽?折磨小野兽,它疼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大野兽就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冲出去,落入猎人的陷阱。” 杰弗逊点头:“我们就是大野兽,可不能失去理智。” “小野兽叫声再凄厉,也不能过去,又不是亲生的。”伊文牧师也说。 斯科特快顶不住了,救援电报一封接着一封。 刘易斯通过报话机联系杰弗逊:“怎么回事,到了没有。” 杰弗逊望着乔有志:怎么回答? 乔有志拿出冲锋枪,喊来几个士兵,朝天打了一梭子。 杰弗逊扯着嗓子喊:“正在战斗,遇到华夏军猛烈阻击。” 刘易斯回了一句:“你们也要小心。” 放下报话机,几个米军军官望着远处。 乔有志说出一个想法:“你们在乎不列颠人的死活吗?” “我在乎他们干什么?” “那在乎自己的生命不?” “肯定的。” “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我们拼了自己的命,去救他们......” “不可能,你直接说第二条路。”杰弗逊拍着大腿说。 “第二条路,咱们得让那边的战斗马上停止。” 伊文听不下去了:“乔治,你卖什么关子,我们是神仙吗,能让敌人停止进攻嘛,能的话我们还拿着机关枪打仗,召唤神仙不得了。” “我的意思是,只要有一方停止反击,战斗也是结束了。” 杰弗逊脑筋一转,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们出把力,让不列颠人停止战斗。” “怎么出力,总不能我们跟华夏人两面夹击他们吧。”伊文大惑不解。 “那怎么能行,那是犯罪。”乔有志说的大义凛然,随即话锋一转:“咱们不是带了照明弹,打在不列颠人头顶。” 杰弗逊觉得有道理:“这样华夏军就不会摸黑战斗,我们发射的也不是杀伤性武器,道义上说得过去,良心也过得去。” 想到这立马行动。 伊文牧师在胸前划着十字,照明弹太亮了,照亮了去天堂的路。 ------------ 第83章 不列颠少校的善意提醒 斯科特绝望的对维斯嘀咕:“我们是在跟华夏打仗吗,米国人怎么把照明弹打我们头上了?” 维斯也扯着嗓子吼:“你听,这枪声,都是加兰德与m1卡宾枪的枪声,还有汤姆森,都是米军武器。” 照明弹照亮天空,不列颠军看清华夏军的身影,却没有战斗的决心,见到奔跑跳跃的华夏军战士,吓破了胆子,要不趴在地上,要不举手投降。 斯科特也举起手,对维斯少尉讲:“我们一定要活着,这不是我们的失败,这是米军陷害我们,我们一定要活着去揭发他们。” 战斗结束,枪声停止。 杰弗逊那边依然枪声大作,炮声隆隆。 斯科特听在耳朵里,又觉得是不是误会了米军,他们面前有强大敌人? 楚团长与张连长也纳闷:没听说附近有别的部队,他们攻击米军了,这么大的行动为啥没通知我们,这么保密吗? 楚团长管不了那么多,压着战俘,抬着能用的战利品,开心把家还。 走的是鹰嘴口那条路,车过不去,人可以慢慢爬过去。 斯科特借助微弱的手电筒光亮,见到路边被烧的乌黑的尸体。白天还在这战斗,晚上就成了俘虏。 斯科特百感交集,埋怨上帝: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上帝不保佑。 华夏军战士搬动那些尸体,一个铁牌掉下来。 斯科特心里一动,走过去捡起一看,牌子上刻的是威廉,中士,他把铁牌攥在手心:米国人,又欠我们一笔血债。 张连长与楚团长走在最后,黑暗中传来飞机轰鸣声,两人大叫不好:坏了,空袭。 战士们迅速分散,离开有火光的地方。 趴在地上等了一会,没落下炸弹,飞机都飞到不列颠军营上空,张连长大叫一声:“乔翻身,他们还在那打扫战场!” 不等飞机飞走,张连长带人往不列颠军营狂奔。 跑到一半,一个战士提醒:“连长咋没听到爆炸。” 张连长站住:“对啊,米国人的飞机来干什么?” 前面跑来两人,一个是乔翻身的副班长郭书香,见到连长喜不自禁:“连长,米国人空投下来一大堆武器弹药,还有吃的喝的,太多了,拣不过来。” 张连长激动的直拍大腿:“快去找团长,没事的都来搬东西。” 楚团长心里乐开了花:“米国人真够意思,刚消耗完上次给的弹药,接着给补充上了。” 白天,华夏军营地。 斯科特少校一脸不服气被带上来,接受审讯。 张怀志翻译,后面坐着乔翻身与三个战士,怕他不老实。 斯科特见到乔翻身,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是谁?他不是我的俘虏吗?” 张怀志回复:“他是我们的侦察兵,给你当俘虏,是他自愿去的,你现在是他的俘虏了,你是自己来的吗?” 斯科特鼓着腮帮子,瞪着乔翻身,嘴里骂了一句:“卑鄙。” 张怀志哈哈大笑:“少校,兵不厌诈,华夏的谋略,你一辈子学不完的。” 斯科特本来让米国人气的够呛,见到乔翻身,气上加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楚团长吓一跳,赶紧呼叫卫生员。 乔翻身过去,掐他的人中。 不一会斯科特醒了过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无论张怀志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楚团长一见,准备走。 斯科特拦住,说了句:“问我之前你们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楚团长痛快答应。 斯科特咬咬牙,恨的眼泪都出来了:“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有米式武器?” 张怀志回答:“米国人给的。”指着后面坐着的乔翻身:“米国人给他的武器可多了。” 斯科特指着乔翻身:“他们为什么给你武器?” 乔翻身回答:“我是他爷爷。” 斯科特使劲捶自己脑袋,声泪俱下:“我就知道这场战争没那么简单,米国人那么牛逼,怎么可能打不过你们,拉我们入伙,明显是你们两家设的局,来坑我们的,你们是不是跟米国人合伙的。” 张怀志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他不说话,斯科特认准自己的猜测没错,大骂米国人:“这群可恶的牛仔,是要通过战争,榨干我们不列颠与西方最后的血液,他们好控制我们,我告诉你们华夏人,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上米国人的当。” 张怀志确实蒙了,就是一个一般审讯,怎么成了对米国的批判,你们两家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嘛? 审讯不了了之。 支援不列颠军的杰弗逊上尉,带士兵朝天空发泄一通,不列颠军的方向安静下来。 乔有志命令停火:“不列颠人应该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杰弗逊松了口气,天也快亮了。 米军疲惫的返回营地,刘易斯还担心他们回不来。 见他们完好如初,就觉得没出全力,没出没出吧,活着回来就是胜利。 天亮后,刘易斯带人视察战场。 打了这么久,刘易斯也摸透了华夏军的战术,晚上他们要多猛有多猛,白天不会出来。 不列颠营地被炸的稀里哗啦,半路上那片战场也是一片狼藉。 刘易斯判断,他们受到优势兵力的攻击,一个坦克营这么干净利落的被吃掉,那么我这个团,也不太安全了。 刘易斯心里敲鼓,越是在战场上看到友军的灰飞烟灭,越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宝贵,曾经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想法是那么幼稚。想到这,下令回营。 二日一大早,刘易斯表达撤军想法,拉着众军官一起撤,避免落下胆小鬼的名声。 大部分军官同意,主要讨论怎么撤。 有人建议:所有物资带走,带不走的炸掉,干干净净的撤。 乔有志持不同意见:“我们不能那么彻底的走,难道我们就不回来了?” 大多数军官心里说:确实不想回来了。 刘易斯说:“乔治,说说你的想法。” “我建议咱们在营地重要位置埋设炸药,做成诡雷,如果华夏军来,也给他们个见面礼,炸药带回去也是带,如果打回来,还要带回来,不如埋伏在这。” 刘易斯眼珠子放光:“好主意。” 大多数军官也夸乔有志神机妙算。 乔有志与格尼斯少尉,以及一个工兵连,在营地埋设炸药,整整干了一天,黑天才坐着卡车往南撤退。 五公里位置,见到杰弗逊上尉,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 第84章 战场归战场生意归生意 撤退的米军发现一辆烧毁的卡车,在树林找到三具尸体。 杰弗逊说:“是押送三个战俘的卡车,战俘杀了他们跑了? 乔有志摇头:“绝对不可能,绳子是我绑的,你们都看到了,连腿也绑上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 乔有志分析:“这说明,附近有他们的游击队,专门在我们的侧后侦查,见到落单的就截杀。” 杰弗逊觉得脖子后头冒冷风,回头一看是乔有志,认同的说:“幸亏我们撤的早,再过几天,还不知道渗透进多少人,快走吧。” 乔有志与格尼斯这个财神少尉坐在一辆车上。 格尼斯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乔有志心说,他应该不是为部队后撤发愁?想到这问:“少尉,遇到什么心事了?” 格尼斯看看周围,都是大兵,往乔有志边上靠靠,小声说:“乔治长官,我发愁的是,部队老是打败仗,这怎么能行!” 乔有志愣了,这个财神怎么关心战争的胜败了,迷惑的问:“格尼斯,你觉得我们不该撤退。” “我没说该不该,我发愁的是,部队老是后撤,不打胜仗,我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什么意思?打了胜仗你就能离开了?” “我说的离开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我想走,随时可以走,可是,如果就这样走了,来军队不是白来了。” 乔有志在他耳朵上小声说:“你想带点功劳回去,最好有一枚勋章。” “知我者,乔治长官。” 乔有志微微一笑:“格尼斯,找机会送你一个军功,怎么样?” 格尼斯惊喜异常:“真的吗长官,你为什么要帮我。” “咱们不玩花里胡哨的,将来战争结束了,如果你发达了,希望不要看不起我,能在某些领域合作一下。” 格尼斯明白,乔治还算坦荡,握住他的手:“乔治长官,只要您说话,我百分百照做,您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吧,如果你让我拿到军功,我先给您一套厂房的生产设备怎么样?” “合作愉快,格尼斯少尉。” “合作愉快,乔治长官。”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别人都在逃命,他们两个在谈生意。 米军后撤十公里。 又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刘易斯团长面前:不列颠人全军覆没,上面肯定调查,该怎么解释,不列颠人连条狗都没逃回来,我们就损失三个士兵。 下面的军官指责他杞人忧天:咱们保住了宝贵的米军生命,难道还要受到惩罚,非得跟不列颠人那样,全军覆没才算英雄。 刘易斯没了脾气,好像是这个道理,最高司令官是米军,米军肯定向着米军。 华夏军没闲着,一个不列颠营,满足不了胃口。 乔翻身观察米军军营半天了,捉摸不透米军唱的什么戏,带张怀志与一个战士摸过来。 张怀志不但懂英文,还懂工兵爆破,一眼看出米军埋了东西,趴在地上拆下一个手雷,顺导线挖到一个更大的坑,里面足有五十公斤炸药。 张怀志与乔翻身望着炸药,大眼瞪小眼:“米国人这活干的,说专业也专业,说不专业也不专业。说他专业还埋了个诡雷,说不专业,埋那么多炸药,炸碉堡还是城墙啊。” 他们返回驻地汇报,团里调来一百多懂土工,会埋雷的士兵。 花了两天时间,挖出来将近一千斤炸药。 乔翻身不由想起,那个见过好几次面的米国大兵,不会是这小子送的礼物吧,好几回了,这小子总是暗地里帮忙,难道他是潜伏在米军的自己人。 这种问题肯定是上级掌握的,他一个侦查班长就不考虑了,老祖宗有一句话,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拿走了你们的炸药,也给你们留了回礼。 而米军这边,刘易斯团长受到训斥,他认为是乔有志告他黑状。 两天前齐微将军发来电报,将乔有志叫到集团军司令部,询问战况。 乔有志知道,问的是不列颠营的情况,不列颠人也来到司令部,旁边停着戴维准将的吉普车。 乔有志如此汇报:开始是零星交火,不列颠营长斯科特非要带队出击,结果中了埋伏,在我们空军掩护下回到了军营,半夜华夏军再次进攻,他们没有坚守军营,而是弃守逃走,半路再次被华夏军埋伏,全军覆没,只要我们坚守营垒,凭借强大火力,华夏军很难靠近,斯科特少校不听我们的相劝,执意与华夏军打运动战。 戴维准将在旁边藏着,心里不痛快:“听这意思,是我们的斯科特少校自己找死。”他不服气,咳嗽一声走出来。 乔有志吓一跳,起身立正敬礼:“将军。” 戴维准将冷着脸点头,坐在一边问:“斯科特少校提到抓了三个俘虏。” “别提了将军,斯科特少校就是信了三个俘虏的话,才导致这样的下场,三个俘虏的话根本不能信,斯科特少校把他们当宝贝,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最起码的验证环节也没有。” 乔有志情绪激昂,又给斯科特添加了一条罪状。 戴维准将一言不发。 齐微中将问刘易斯后撤的事。 乔有志回复:“半夜华夏军发动了对营地的进攻,当时我带一队士兵去解救斯科特少校,被华夏军阻挡,总之,华夏军出动了很多部队。” 齐微眉头紧皱:“乔治,我研究了一种新的战术,专门针对华夏军的,叫磁性战术。” 乔有志心说:我早知道了。 随后中将讲了战术设想,乔有志认真听着,还给他指出了几个问题,中将相当满意。 最后,齐微告诉乔有志:“你回去吧,这个战术先在刘易斯团实验,大部队已经集结,随时准备开上去。” 乔有志第二天一早回到刘易斯团驻地,转过天,刘易斯就挨了骂。 刘易斯想到让乔有志半夜带队救援斯科特的事,怀疑乔有志搞鬼,他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叫来乔有志,直截了当的问:“你是不是对齐微司令官说我的坏话了?” ------------ 第85章 袋鼠军团卷土重来 被团长刘易斯污蔑,乔有志一脸无辜,心里说:我至于嘛,如果我高兴,随时可以打你黑枪,告什么黑状! 乔有志耐心解释:“您误会了,中将训斥你,有两个原因,一是不列颠人施加了压力,他不得不做做样子,这个您应该理解...” 刘易斯点头:“我理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是这次撤退,违背了司令官的意志,司令官一直在研究反败为胜的战法,这个战术最大的特点,就是要求部队与敌方保持一定粘合度,就是尽量贴上去,而您,也不能全怪您,撤退是我们全部军官同意的,现在让你一个人顶责任,确实不太公平,我准备亲自向司令官解释这个问题。” 没等乔有志说完,刘易斯伸出手,给他道歉:“乔治,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乔有志满脸愧疚:“我们应该感谢您。” 几句话冰释前嫌。 为人处事与人情世故,乔有志顶十个刘易斯。 为安抚不列颠人,齐微中将命令刘易斯团前进到之前位置,保持与华夏军接触。 齐微也是一个务实的指挥官,知道刘易斯部队缺乏侦查人员,派来一个澳国侦查营。 澳国侦察营营长罗伯特,曾在南太平洋的丛林里待过两个月,带手下与倭国士兵面对面拼刺刀,近战能力丰富。 罗伯特中校快四十岁年纪,比刘易斯团长还要年长几岁,见到刘易斯也得敬礼。 乔有志打量罗伯特,身高将近一米九,面相凶悍,有些纳闷,这么大个子,在丛林里好藏嘛? 两支军队按照惯例,举行了联欢会,美美睡了一觉后奔赴前线。 澳国侦察营属侦察部队,自然走在前头,到达米军丢弃的军营,到处乱七八糟,他们的处理方式也别具一格,一把火烧了,望着熊熊烈火,澳国侦察营的官兵发出阵阵怪叫。 米军赶到,军营已烧成一片白地,有的地方还冒烟。 刘易斯团长知道,有的地方埋过炸药,命令士兵停止前进。 澳国侦察营的罗伯特满眼鄙视:这样的玩意是怎么打下半个地球的? 罗伯特中校不得发动吉普车往后面跑,与刘易斯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在车上,与A 连连长恩布嘲讽米军:“这位年轻的刘易斯上校,胆子被他身上的脂肪包住了。” 恩布得意洋洋:“这些牛仔,也许只会放牛。” 与刘易斯刚见面,罗伯特还没说话,刘易斯抢先说出情况:“中校,我们临走前,在营地里埋了炸药与地雷,这是埋设炸药的图,你烧了那些帐篷,可得小心点,我们还准备把炸药挖出来呢,你们都烧了,好多埋设点找不到了。” 罗伯特中校的大脑一片空白,抢过那张图,跳上吉普车往回跑,快到时,举起冲锋枪朝天一梭子。 澳国侦察营的士兵准备去营地里转转,听到枪声立即变成战斗状态,警觉的盯着四周。 罗伯特把刹车踩到底,吉普车歪歪扭扭停下,叫来军官,命令他们,仔细搜查米军营地。 澳国侦察营更瞧不起米国人了:这些少爷们,能干什么。 罗伯特本可以不管这事,带手下一走了之,但是他一定要让米国人见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与执行力。 米军也上来,杰弗逊带一队米军,准备排雷,挖走炸药,如果不挖出来,万一晚上有人不小心走进来,炸死了多冤枉。 澳国侦察营的一个士兵一声大叫,所有人吓得不敢动,那士兵站起身,手上沾满了屎。这两天那些屎都冻成了冰坨子,澳国侦察营一把火,烧的解了冻,一抓一把。 澳国士兵破口大骂,乱踢款踹,突然一声爆炸,踹到一颗地雷上,士兵的一条腿少了半截。 罗伯特中校暴跳如雷,还没见到敌人,先被盟友炸了一个士兵,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米军大声咆哮:你们到底是谁的盟友。 刘易斯摊开双手:“尊敬的中校,我已经告诉了你们,这里有地雷,是你的士兵自己发狂,踩上的。” 罗伯特知道,这事说理说不明白,带士兵重新找地方安营扎寨。 第二天罗伯特也没告诉刘易斯,自己行动。 他们越过锁腰岭,在锁腰岭见到过米军轰炸的痕迹,望着被炸的发黑的石头,感叹米军财大气粗。 从锁腰岭下来,来到曾经北方军的阵地。 罗伯特与恩布仔细观察北方军的工事,水平很高,幸亏他们撤离了,真打起来,还是块难啃的骨头。 恩布上尉脸色冷峻:“东方人都是死战,北方军战壕如此配置,就是为决死之战准备的。” 罗伯特没有说话,冷冷的眼神扫视前方,仿佛那里有敌人。 恩布接着说:“他们这一套吓唬米国人可以,吓不到我们,南太平洋,热带雨林我们都征服了,倭国兵凶残至极也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让我们袋鼠军团害怕的敌人,只是这半岛,鬼天气太冷了。” 周围士兵听到笑了,连长说到他们心坎,澳国侦察营的士兵不害怕战斗,半岛的天气让他们难受。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伯特中校开口,话比天气还冷:“你们忍受不了天气,可是华夏人能忍,在这种情况下,谁获胜的几率会大一些。” 恩布与一众官兵闭上嘴,营长的话敲在他们心头。 澳国侦察营拉开行军队伍,一个连在前,另外两个居左右,相距一公里,整个队伍呈大三角。 罗伯特带人走在最前头,几天前,他乘坐直升机侦查过此地,包括不列颠军全军覆没的战场,从空中侦查,什么也发现不了。 半岛到处是雪,温度也低,树都冻得没有脾气。 华夏人与北方军,是怎么在雪里待住的? 他不知道,华夏军的战士,大部分来自寒冷地区,都有野外的生活经历,都会打雪屋。 在厚厚的积雪打造出可以容纳两个或者三个人的空间,有条件的点上一个小手炉,气温会将雪屋里层的雪融化,逐渐结成一层冰,可以有效的阻绝外面的风,也起到一定的保暖作用,铺上毯子,握着手炉,肯定比趴在雪里强。 自从出现严重冻伤,打雪屋成了华夏军战士的必修课,尤其是侦察部队,几乎与雪原融为一体。 别说空中侦查,走到近前都未必能发现。 罗伯特中校告诫身边士兵,务必小心,虽然不确定附近有没有华夏人,但是小心是没有错的。 一个白天,罗伯特中校在方圆十几公里展开行动,他们是侦察营,却什么也没侦查到。 太阳西斜时打道回府,他们胆子大,也不敢在晚上留宿,晚上属于华夏军队。 退到锁腰岭时,罗伯特留下两个排,由恩布上尉带领,留在这里警戒。 罗伯特特意给刘易斯发电报提醒,不要轰炸锁腰岭。 一晚上,守在锁腰岭的恩布没睡着,在后方的罗伯特也没睡着,命令A连士兵,保持全副武装状态,只要锁腰岭有情况,立即前去支援。 提心吊胆一夜,前边无事发生,罗伯特打了个哈欠,准备眯一会。 恩布上尉一样,天马上亮了抻着懒腰躺下,还没睡着,哨兵来了:“上尉,发现情况。” 恩布蹦了起来:“什么情况?” “敌情。” ------------ 第86章 不列颠少校逃跑了 恩布披上衣服往外走,早有士兵递上望远镜。 啪! 西北方向一声枪响,距离不超一公里。 恩布举起望远镜,发现情况,一个人正在玩命狂奔,这人一看是个军人,还是己方军人,应该是不列颠军的。 恩布上尉有水平,跑来的正是前段时间被俘的不列颠营长,斯科特少校,后面追的是一个班的华夏军战士。 斯科特少校冒生命危险逃跑,就是为了找米军报仇,成为俘虏,斯科特不认为是自己指挥失误,也不承认是敌人太勇武,而是自己太善良,被盟友与敌人联合陷害,这一点,华夏军也给予了证实,他们承认了武器是米军提供的。 在华夏军营地这几天,斯科特少校对华夏军的指令言听计从。 不像维斯少尉,对华夏军提一大堆意见,还每天抗议,无非就是吃的不太好。 斯科特心说,维斯的脑子坏了,都当俘虏了,天天给你火鸡,给你牛排,你还能吃出什么滋味。 斯科特不找事不闹事,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给什么吃什么,他最喜欢炒黄豆,每次都留下一点,也不嫌脏,直接藏在袜子里,为出逃准备,水不用,半岛到处是雪,抓一把就行。 斯科特见过华夏军战士吃炒面,一口炒面一把雪,就那么咽,他尝了一口,太干了,糊在嗓子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也让他对华夏军充满敬意,条件如此艰苦,尚有这样战斗力,如果有米军那样的后勤,在地面上,还有谁是他们的对手,想到米军后勤,接着气的肝疼。 华夏军战士怕他炒黄豆吃不惯,搬来一箱牛肉罐头,米式咖啡,这又给了斯科特米军通敌的证据。 斯科特表现优秀,获取了华夏军战士的好感,只要他不跑远,就由他自由活动。 斯科特还问过:“为什么不把我们送往战俘营?” 华夏军战士直到昨天才告诉他:“明后天就送,前几天你们盟友轰炸,路坏了,车过不来,让你走路行军你走吗?” 斯科特连连摆手:“我可走不了路,我的腿是喘气的。” 就在这天夜里,斯科特出逃了。 哨兵巡逻时在他住的地方没见到人,以为出去撒尿了,过了一会还不见回来,意识到情况不对,楚团长命令追击。 斯科特少校朝南跑去,忽视了华夏军抓他回来的决心,以为跑了就跑了,没人搭理,华夏军又不缺俘虏。 如果他逃出华夏军驻地,找个地方藏起来,也许华夏军找不到就放弃,藏到天亮再跑会更安全。 斯科特求生心切,在黑夜里狂奔。 一个班的华夏军战士发现脚印,追了下来,发誓赶在天亮前把他逮回去。 斯科特不知道逃走的方向是锁腰岭,更不会想到会遇到澳国侦察营。 事实就是如此难料,斯科特看到黑暗中帐篷里闪烁的灯光,认定是己方人员,将最后几粒黄豆塞进嘴里。 天已擦白,一个华夏军战士开了一枪,斯科特小腿中弹,摔在地上。 恩布上尉正巧看到,将手一挥:“把那个人救回来。” 华夏军的常班长纳闷:这洋鬼子是不是疯了,跑这么快,打仗如果有这股劲头,何至于被打败。 一个战士提醒:“班长,前边有敌情,那有灯光,应该是帐篷。” 常班长盯着斯科特倒地位置,好久不见起来。 应该是打死了。 五个战士互相掩护,前去查看情况,确认到底死没死? 恩布上尉也派出士兵,就算是尸体,也要抢回来。 常班长见敌营冲出人,开枪射击。 澳国袋鼠兵反应也迅速,迅速卧倒还击。 恩布指挥机关枪火力压制。 常班长的五个战士到斯科特近前,澳国袋鼠兵也到了。 华夏军战士顾不上生死不明的斯科特,端着刺刀冲向澳国袋鼠兵,华夏军战士手里端的是倭国三八大盖,他们执行的是守卫任务,拿着是从国内带来的老式步枪。 澳国袋鼠兵装备的是不列颠联邦的制式武器,李恩菲尔德步枪,全长1130毫米,使用7.7毫米子弹,在华夏,该枪也被叫作英七七。 当时不列颠推出短步枪的设计理念,步枪在长度上与三八大盖差了一大截。 三八大盖长1280毫米,将近一米三,加上刺刀,差不多一米七,比袋鼠兵手里的枪长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就这样,袋鼠兵也没有放弃用刺刀解决问题的想法。 前段时间,这支澳国侦察营,包围了一支北方军二百多人的游击队,一个个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瘦的脱了相,澳国袋鼠兵一拥而上,拼上刺刀。 北方军游击队身心疲惫,饿得头晕眼花,自然不是对手,除了几个逃走,剩下的全被袋鼠兵刺杀。 袋鼠兵只有十几个人轻伤。 这件事麦上将都知道了,专门发电祝贺,看谁还敢说西方的盟军没有血性,不敢拼刺刀。 澳国侦察营也飘了一阵。 而今与华夏军面对面,袋鼠兵抽出刺刀,还学着倭国样子放空子弹,他们不是退膛,而是枪口朝天,全部打光,骄狂至极,一脸蔑视。 华夏军五个战士,澳国侦察营也出五个人,一对一较量。 袋鼠兵手里步枪短,一个个人高马大,胳膊也长,算是弥补了武器上的短板。 五个华夏军战士也是多年老兵,谁身上没几条伤疤。 老兵秦化英使了一个眼色,率先冲过去,一点章法没有,袋鼠兵第一次见这种打法,慌乱躲避。 他们一乱,秦化英的目的达到了,剩下四个战士两个一组,趁乱解决两个袋鼠兵,第一回合占住先机,接着五对三,又有两个澳国袋鼠兵倒地,最后一个被划开肚子,倒在斯科特身边。 华夏军战士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也就没管。 两个华夏军战士也挂了彩,一个在肩膀,一个在大腿。 恩布上尉目瞪口呆,低估华夏人,带来一个排,虎视眈眈盯着五个华夏军战士。 常班长带剩下五个战士赶到,盯着他们,气势不输。 双方剑拔弩张,都忽略了地上的斯科特,他就是肩膀擦破点皮,人一点事没有,摸摸身边被开了膛的袋鼠兵,快凉透了,拽过他的步枪,装上子弹,朝华夏军开枪。 斯科特一口气打光子弹,四个华夏军战士应声而倒。 常班长怒吼一声:干他娘的! ------------ 第87章 不列颠少校的愤怒 华夏军战士反应快,率先扑向袋鼠兵,一个回合放倒五六个,袋鼠兵乱作一团,华夏军冲杀回来,又放倒几个。 袋鼠兵反应过来,端枪应战,也不输血性。 华夏军战士两个一组,三个一团,有攻击有掩护,虽然人少,杀伤力不小,几个回合不落下风。 然而,终究人数太少,战士们接连中招倒地,只剩下常班长与秦华英两个,他们身上被开了几条口子,鲜血淋漓。 恩布上尉看到胜利的希望,喝令两个华夏军战士投降。 两个华夏军战士听不懂他的鸟语,地上的斯科特听得懂,愤怒的站起来大吼:“不要投降,不要俘虏,马上结束战斗。” 秦华英气的失去理智,端枪朝斯科特冲来。 斯科特认识秦华英,秦华英给他送过几次吃的,斯科特仇恨的盯着扑过来的秦华英,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秦华英胸口中弹,摔倒在地,刺刀还有十公分就抵到斯科特身上。 秦华英死不瞑目。 恩布听出斯科特说的是英文,却不知道他身份,斯科特吼道:“我是不列颠双徽营的斯科特少校。” “长官!”恩布立马敬礼,指着常班长:“这个人怎么办?” “速战速决。” 袋鼠兵有些发怵,一个华夏军也不敢大意,四面围住,同时扑上。 常班长端刺刀迎战,刚刺中前边一个,后背传来剧痛,常班长身子急转,袋鼠兵地刺刀尖划破了他的皮肤。 常班长刺刀横扫,逼退两个袋鼠兵,腿上没有防备被刺中,站立不稳跪坐地上。 澳国士兵饿狼般扑上来。 恩布认为战斗已经结束,突然背后响起密集枪声,是他们宿营的帐篷方向。 接着是爆炸。 斯科特吼叫:“快撤,被包围了。” 恩布上尉不敢违抗少校命令,带人疯了一样往后方跑。 帐篷已经起火,传来连续不断的自动武器射击声。 斯科特又气的差点晕过去,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米国人武器的声音。 恩布上尉听着就非常顺耳。 袭击的是乔翻身与一班的战友,他们执行侦查任务,回去路上,遇到澳国袋鼠兵袭击华夏军。 一班长想冲过去,乔翻身不同意:“冲过去容易遭两面夹击,咱们先打帐篷里的那些,一打前面的肯定往回跑。” 一班扛着迫击炮,有了用场,连续几炮,炸的在帐篷外看热闹的袋鼠兵鬼哭狼嚎。 随即乔翻身带侦查班战士快速跃进,先扔手榴弹。 守帐篷里的袋鼠兵群龙无首,遭到打击乱成一团,见恩布上尉带人往后跑,更无心恋战,扭头就跑。 乔翻身也没追,目的就是赶跑他们,救下被围的秦班长。 一班长发射完迫击炮就抢救常班长去了,乔翻身等澳国袋鼠兵跑远,也往常班长那去了。 常班长一个班,活下来三人,乔翻身让人赶紧包扎,抬往驻地,他选了三个战士,往另一个方向去:“米国大概率会派飞机轰炸,我们掩护你们。” 一班长还想说什么,被乔翻身踹了两脚,抬着伤员与牺牲的战友走了。 逃走的恩布上尉想不明白,问斯科特:“长官,咱们人多,应该可以一战。” 斯科特少校哼了一声:“想打仗,机会有的是,今天不行,先送我回营地,我要找米国人算账。” 恩布上尉怀疑耳朵听错了:“长官,应该找华夏人算账吧。” 斯科特瞬间愤怒:“你这个囚徒的后代,耳朵被米国人的炮弹炸聋了,米国人,就是找米国人算账。” 恩布上尉气的不轻,没有反驳神经质的斯科特,心里说:我耳朵聋了,你脑袋被炸傻了,敌我不分! 回到营地,恩布上尉汇报战况,虽然损失了一些士兵,可是救回来一个不列颠少校。 罗伯特中校叹气说:“一个不列颠少校再宝贵也是不列颠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恩布请求空军轰炸:“他们抬着伤员与阵亡者的尸体,应该走不快,飞机肯定能追上。” 罗伯特中校直接拒绝:“一共两个班的华夏军,出动轰炸机值得吗?完全不值得。” 恩布点点头,长官说的有道理,这似乎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突然拍了下脑袋,想到一个点子:“不派飞机轰炸,可以派侦察机,华夏军肯定往他们驻地去,我们可以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了。” 一句话点醒了罗伯特中校,立即联系空军。 二十分钟后,侦察机飞到侦查地区,搜索后发现四个人,背着雪白的斗篷,如果站那不动,很难发现,可是他们见到侦察机,加快速度往相反的方向跑。 米军侦察机飞行员得意的笑了:“想引开我们,雕虫小技。” 米军侦察机没有盯着雪地上的四个小兵,沿四人奔跑的相反方向去了。 乔翻身望着飞机飞远,嘀咕了一句:“真听话。” “班长,咋没扔炸弹?”一个战士问。 张怀志说:“咱们就四个人,不值得,也可能炸弹丢完了,没有了。” 乔翻身摇头:“都不对,这是侦察机,就是来侦查我们的行军路线的。” “班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哪里?米国人又回来了?咱们去他们那转转。” “行!” 三个战士来了兴趣。 澳国侦察营。 罗伯特中校来见斯科特。 面对军衔比自己高一级的澳国中校,斯科特少校矜持的坐着没动,他是不列颠帝国的少校,是宗主国的人,怎么能主动向属地军人敬礼。 罗伯特中校算一个纯粹的军人,不跟他计较,询问了一下他的健康问题。 斯科特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瘦了,便说在华夏军吃的太差,有些营养不良。 罗伯特命人送来牛排,炸鸡。 斯科特顾不上少校的风度,刀叉都省了,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罗伯特中校厌恶的瞅了眼,点上香烟望向一边,等斯科特吃的差不多问:“少校有什么打算?我们计划送你回后方。” 斯科特一拍桌子:“不行,我要去米军那,我还得给他们算账呢?” 罗伯特感觉斯科特与米军有误会,怕去了米军那局面难以收拾,便向不列颠的戴维将军汇报。 不列颠军来了一位霍普斯上校。 斯科特坚持找米军说理。 没办法,斯科特,罗伯特,霍普斯,带一个班卫兵,开车去米军营地。 ------------ 第88章 你是他们的孙子 刘易斯团长早接到通报:斯科特少校回来了,去你们营地找你们。 刘易斯觉得这小子来者不善,百分之百是找茬的,叫来乔有志与杰弗逊商量怎么办:“斯科特肯定一肚子气,来问我们为什么没有救援的事。” 乔有志与杰弗逊大呼冤枉:“咱们去救了,是他们死的太快。” 刘易斯敲着桌子:“别说这个了,他们快到了。” 斯科特一行来到米军营地,一个豪华帐篷里,摆放着长长的餐桌,上面摆满各种美味。 刘易斯的意思是,斯科特当了这些天的俘虏,应该受老大罪了,先让他吃点好的。 霍普斯上校与米军互相敬礼致意,罗伯特亦然,只有斯科特,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怒气冲冲盯着有说有笑的人们。 可能是心里愧疚,米军一方也没说什么。 等到落座,刘易斯说开场白,第一句话就是祝贺斯科特少校获取新生。 斯科特粗鲁的敲着桌子,质问刘易斯:“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成为俘虏嘛?” 这句话不但刘易斯愣了,霍普斯上校与罗伯特也懵了:你当俘虏是你的事,关人家什么事? 刘易斯望着霍普斯上校,眼神在问:“他脑子是不是受到过刺激?” 霍普斯尴尬摇头。 斯科特看出刘易斯的意思,拍着桌子:“我脑子很清醒,刘易斯上校,请回答我一个问题?” 刘易斯伸出手:“请---” 斯科特一想起这件事脑袋就疼,抓着头发开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华夏军拿着你们米军的武器,而且是成建制的使用?好多武器,与你们用的一模一样。” 刘易斯以及乔有志心里一动,他们当然知道那些武器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事不能说。 刘易斯与米军军官无辜的望着霍普斯与罗伯特,霍普斯上校的表情耐人寻味,希望米军回答这个问题。 乔有志回答:“众所周知,战争开始米军的武器装备了寒军,以及其他盟军,这些日子,我们的战损比较多,华夏军使用我们的武器,可以理解。” 霍普斯与罗伯特点头认可。 斯科特不认,指着乔有志:“放屁,那不是缴获,是你们米军送给他们的。” 斯科特说的斩钉截铁,米军心里承认,你说的没错,嘴上不认,轻轻的笑了笑。 霍普斯与罗伯特觉得斯科特胡说八道。 乔有志摊开双手:“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武器呢?给你们不好吗?” “怎么没给我们,我们头顶上照明弹不是你们给的!”斯科特少校气愤至极:“那些武器就是你给他们的,你们与华夏军合伙攻击我们。” 霍普斯觉得斯科特越来越离谱,咳嗽一声,示意他注意情绪。 米军看明白了,不列颠人都不信斯科特说的。 乔有志立即反击:“少校,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干?” 斯科特指着乔有志:“因为你们是他们的孙子,这是华夏军承认的。” 霍普斯上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乔有志与米军笑了:“您说一下我们谁是华夏军的孙子。” 斯科特指着乔有志:“你就是。” “哈哈哈。” 米军彻底绷不住,笑的流出了眼泪。 乔有志捂着脸笑,心里说:你说对了,可是没人信。 霍普斯与罗伯特尴尬无比,为什么带这个精神病来这。 他俩向米军表达歉意,米军收住笑声,表示理解,然后不依不饶的斯科特被拖走了。 斯科特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精神病,送到后方做了检查,却没发现问题,但是一提到米军就情绪激动,说自己是被米军与华夏军陷害的,越说越离谱,说米国政府打仗就是消耗不列颠血液。 斯科特不断打官司,打到齐微将军那,齐微将军微微一笑,拍拍斯科特的肩膀,祝他早日康复。 斯科特不死心,到处告状,最后麦上将都知道了,专门将盟军头头召在一起开了个会。 说我们之间的合作有问题,我们是承认的,可是你不能说我们米军是华夏军的孙子,这在科学上是没办法解释的,你说我们是你们不列颠军的孙子也可以啊,这起码有科学依据,毕竟大部分米国人是从不列颠来的。 接下来众人将思考的方向转变到华夏军是通过什么方式,让斯科特少校如此意志坚定的挑拨同盟关系,给他吃了什么药,控制了斯科特的脑子。 对米军恨之入骨的斯科特,被送上飞往米国的飞机,送到医学中心研究去了。 乔翻身与三个战士没有返回驻地,往米军营地摸过来。 行走间,张怀志一脚踩空,掉到一个雪坑里。 三人把他拉出来,乔翻身跳下去,发现是条几十米长的深沟,一米多深,被雪盖住。 “记住这个地方,天然的交通沟。” 四个人绕到米军军营西南角,藏在树林里。 树林边有一个大坑,都是米军的垃圾,以及厨房的泔水。 四人望着远处的米军军营,盘算下一步计划。 张怀志喊了一声:“有人出来了。” 两个米军抬着一个铁桶,穿着白色围裙。 乔翻身盯着他们,将嘴里的黄豆囫囵咽下:“咱们今天开开荤?” “弄死两个伙头兵,不值当?” “谁让你吃人了!抓过来,穿上他们衣服,混进去。” “我去!”,“我去!”,“我去!” 三个战士抢着说。 乔翻身用脚踢张怀志:“你小子能听懂洋鬼子的话,咱俩去。” 另外两个战士撅起嘴,乔翻身生气:“给你们带回来。” 两个米国火头军没有意识到危险。 他们一直在厨房做事,属于后方的后方,别说见到敌人,枪声听到的都少。 将泔水倒进坑里,两人抻抻懒腰,乔翻身与三个战士扑上去,两个按一个,迅猛绝伦,没捞到任务的两个战士,动作中夹杂着情绪,用力过大,手里的米国火头兵直接晕了。 四人将他们抬到树林,乔翻身与张怀志换上他们的衣服,抬上泔水桶往军营里去。 在路上,乔翻身叮嘱:“他们说什么,尽量装没听到,咱们两个,就埋头干活,找机会收拾他们。” 张怀志点头。 乔翻身踢了他一脚:“说话啊。” “你不是不让说。” 两人嘿嘿一笑。 马上到米军军营门口,一队米军巡逻兵走过来,两个人无处可躲。 ------------ 第89章 被魔鬼附体 乔翻身与张怀志蹲下身子,一个装着紧鞋带,一个把头探进铁桶,装着收拾铁桶里的东西。 巡逻的米军哈哈大笑:“嘿,brOther,泔水的味道怎么样?” 张怀志站直身子,紧紧口罩,朝过去的米军竖起中指。 米军巡逻兵也竖中指回应:“法克油。” 笑声远去,两人提起铁桶往军营走去。 四下无人,乔翻身揭下口罩,吐了一口老痰,指着米军军营骂了句:“还弄了个门,真是的,架子真不小。” 两人进门,里面都是帐篷,跟房子一样,两人傻眼:咱去哪?厨房在哪? 乔翻身反应快,路上有洒下的泔水痕迹,沿泔水指引,找到厨房位置。 乔翻身吸了吸鼻子,心说:其实闻着味道也能找过来,闻到肉香了。 两人往旁边飘出肉香的帐篷钻。 过道另一边的帐篷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军官,朝两人大吼:“混蛋,那是你们去的,滚到这里来。” 张怀志拉着乔翻身往那边去,后来乔翻身知道,飘肉香的帐篷是军官的专属厨房,不是他们能去的,在里面干活也没有资格。 大胖子米军照他们头顶一人一下:“混蛋,去那里,把土豆削出来。” 两人抬着铁桶来到一个帐篷,地上好大一堆土豆,两人流下口水,放下铁桶削土豆。 胖米军看了一眼离开了。 乔翻身抓起两个扔进一旁火炉,小声嘀咕:“咱们也吃点热乎的。” 没削几个土豆,闻到烤熟的土豆味香味,张怀志扒拉出来,瞅瞅四下无人,拔下土豆皮,往嘴里塞,烫的舌头生疼也不管,吃完一个两人脸上都是灰。 就在这时,一个米军探头进来,瞥了他们一眼走了。 两人大惊失色:暴露了。 那个米军在帐篷外在与另个人说话:“什么时候来的两个印第安人,就知道偷吃。” 张怀志笑了:把老子当印第安人。 一颗心刚放下,帐篷门打开,一个米军呆头呆脑问:“你们是风语者?” 张怀志不知道风语者是什么,摇摇头,没说话。 米军嘿嘿一笑:“你会说你们的话?” 张怀志明白了,可是他不会说印第安语言,便想到一句老家的方言:“你个信球!” 米军眉开眼笑:“古德,古德。”笑呵呵走了。 他刚走,三个米军抱进一些洋葱,在帐篷里一起干活。 乔翻身望着张怀志,两人都明白:危险了。 帐篷里边还有个小门,张怀志见那三个米军包一会洋葱就往小门去,忍不住好奇,过去一看,里面有几个汤锅。 一个米军见张怀志探头探脑,生气的喊:“快点干活。” 张怀志赶紧回来削土豆。 那三个米军弄完洋葱,又搬来三个箱子,有牛肉罐头,还有巧克力,一样一样的分成几份。 一看就是给军官分的。 乔翻身口水湿了口罩,张怀志强忍住才没笑出来。 那三个米军忙活完,打量起削土豆的两个家伙,其中一个喊了句:“杰布。” 张怀志抬起头,望着那个米军。 那米军一拍大腿:“我喊得是杰布,你看我干什么?” 张怀志明白:原来老子不叫杰布,班长是,便踢了一脚乔翻身,提醒他注意,张怀志也没敢说话,一说话准露馅。 三个米军,两个查看汤锅,剩下一个越看越觉得这两个削土豆的有问题,让他们摘下口罩。 屋里又走进三个米军伙头兵,问张怀志:“你们怎么了,是不是被大兵揍了?” 纷纷要求摘下口罩,看看他俩被揍的脸。 乔翻身知道,躲不过去了。 那米军靠近,张怀志突然摔倒,米军弯腰去扶,乔翻身一胳膊肘把他放倒。 剩下三个米军仿佛定在原地,不可思议望着两人。 张怀志再站起来,手里多了把手枪,指着他们,嘴里鬼话连篇:“告诉你们,我被魔鬼附身了,你们,拿那些绳子,绑起来。” 查看汤锅的也回来,见到枪口也举起了手,五个米军不敢吱声,相互帮忙,绑完四个,最后一个拿着绳子急的团团转,见帐篷里有块木头,拿起来照脑袋就是一下子,当即躺在地上。 乔翻身与张怀志将他们抬到帐篷汤锅后面。 汤锅开始冒泡,张怀志解开裤子往锅里加了调味料。 两人将牛肉罐头,巧克力,放进铁桶,上面盖上土豆皮,抬起来往外走。 路过那个飘着肉香的帐篷,两人钻进去,这里有烤架,还烤着肉,香味浓郁,差点把两人馋死,不顾烫手,抓起来往铁桶里放。 乔翻身嘀咕:幸亏多装了一些土豆皮,盖严实点。 张怀志见角落里还有丢弃的包装纸,也放到铁桶上。 刚出门没两步,迎面一个米军,让两人把铁桶放下,翻开脏兮兮的包装袋,见是土豆皮,催促赶紧抬出去。 两人出了军营小门,又遇到那队巡逻兵。 巡逻兵嬉皮笑脸,还在问吃什么? 乔翻身回应了他们一句他会说的英语:“法克油。” 米军哈哈大笑,欢快的走远。 回到树林,被抓的两个火头军慢慢苏醒,乔翻身一人给他们一电炮,重新打晕。 接着四个人翻出吃的,大快朵颐。 一个战士嚼着牛排,噎的难受,好不容易咽下去,埋怨班长没带回点喝的。 乔翻身骂了一句:“米军有汤,被张怀志加了料,你喝嘛。” 四个人哈哈大笑。 吃饱之后,用米军围裙擦擦嘴,将罐头与巧克力带上,给两个米军火头军解开捆绑,四人隐入树林深处。 米军火头军醒来已是半小时后,发现衣服被脱。 “杰布,我们怎么了?”一个米军惊慌失措,摸摸身上,只是解下腰带,外边裤子被脱掉,里面的没动才放心,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亲爱的伊莲娜,我还是完美的。 杰布穿好裤子,见铁桶还是那铁桶,只是刚才,感觉有一段时间失忆了。 两人一看太阳,都中午了,爬起来往回走,回去晚了只能喝西北风了。 走到一半,遇到出来寻找他们的五六个米军。 伊布下士怒气冲冲:“你们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杰布解释:“长官,我也说不清楚,我们醒来发现躺在那,感觉灵魂没有了。” 伊布下士望着他们围裙上的油渍,什么都明白了,长官厨房里丢了肉,有人看到这两个混蛋去过,他们肯定偷吃了长官的肉,围裙上的油渍就是证据。 ------------ 第90章 看爷爷的连环计 两个米军伙头兵被带回军营,就在削土豆的帐篷。 被乔翻身绑起来的那几个,早被放开,一见他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魔鬼呢,你们不是被魔鬼附体了,你们这两个蛀虫,你们去偷吃了,害的我们跟着受罚。” 米军发现军官帐篷里的肉少了,没收他们一周的啤酒供应。 挨了打的两人,处在懵圈状态,不停辩解:“我们没有偷吃,肚子还是瘪的。”结果肚子上又挨了两脚,痛苦的躺在地上。 伊布下士叫停,仔细检查两人的手,并无油水痕迹,如果吃了那些肉,肯定会留下油渍,他们手上干干净净,外面也没水,不可能洗那么干净,就算是舔,也不能舔那么干净! 伊布下士望着他们,仿佛意识到冤枉了他俩,蹲下身子问:“杰布,你老实交代,你遇到了什么?” 杰布泪水涟涟:“我们两个倒泔水,到地方,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发现裤子衣服在一边,中间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 被绑起来的几个伙头兵也想起来:“他是拿枪威胁我们的,他的枪呢?” 伊布下士搜身,根本没有枪,他们根本不配枪,那这事情就严重了,他们真的被魔鬼附体了! 一队寒国人来送菜,伊布让他们先放在一边。 寒军少尉见他们神经兮兮的,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伊布愁眉苦脸,说了两个士兵被魔鬼附体的事。 寒军少尉拍着大腿:“这极有可能是真的,在我们这里有一种魈,藏在树林里,谁在那里通过,便附在他的身上,去干坏事,而被附体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米军信以为真,认为冤枉了杰布二人。 伊布下士拿出剩下的饭,两人没吃几口,杰弗逊上尉来了,询问军官烤肉丢失的事,伊布向他汇报了杰布被附体的事。 杰弗逊不信,检查杰布的脑袋,伸手摸了摸,杰布疼的龇牙咧嘴,杰弗逊问:“你们打的?” 伊布下士忙解释:“没有,我们都打身上,没人打脑袋。” 杰弗逊气呼呼解释:“这是被人打了,打晕了!” “那谁在这里削土豆了,还拿出来手枪。” 杰弗逊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魔鬼,还有手枪,肯定是有人穿上他们的衣服混进来了。” 伊布下士也想起来:“难怪有人问我,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两个印第安人,东方人的面孔。” 杰弗逊起身走了,带一个班士兵冲向扔泔水的地方。 “上尉,您看这里。”一个士兵喊。 杰弗逊过去,雪地里有几个黄豆粒,放到嘴里嚼了嚼,是炒熟的,在树林里搜查,很快发现脚印,米军士兵立即展开战斗队形,两人一组,搜索前进。 走着走着,杰弗逊突然大叫:“小心树上。” 米军只顾左右,杰弗逊想起在南太平洋,树顶上常埋伏的狙击手,让人防不胜防。 行动的米军士兵吓得不轻,两人一组变成三人一组,一个人专门盯着树上。 乔翻身与三个战士,占据最佳位置,枪口瞄着越走越近的米军。 “班长,你打哪一堆?”张怀志问。 米军三个一组,正好四组,杰弗逊在后面指挥。 乔翻身表现的大度起来:“你们先挑。” 张怀志挑了最左侧的,剩下两个战士也挑了,剩下的就是乔翻身的。 米军自信对方就是有埋伏,顶多就两人,这是在米军后方,只要华夏人有脑子,绝对不敢开枪,他们也就是来混点吃喝。 一个米军士兵一直望着树上,脖子疼,低下头缓解一下,脚底下有一纸片,捡起来一看,喊道:“上尉。” 杰弗逊上前,那片纸是巧克力的包装纸。 “他们就在前面!” 杰弗逊话音未落,乔翻身开火。 一个战士不满的嘟囔:“班长你怎么打我的。”随即搂响了手里的汤普森,再不打就一个也打不到了。 一片巧克力的包装纸,让一个班的米军停下脚步,成了静止的靶子。 四支冲锋枪的火力,将他们打的支离破碎,瞬间倒地。 杰弗逊耳朵被穿了个窟窿,幸亏战斗经验丰富,中枪的同时在地上一滚,藏在一棵树后,还朝枪声来处打了几枪。 没有引起任何回击。 乔翻身打完一梭子按照计划迅速脱离,绕到杰弗逊后面,米军扔泔水与垃圾的大坑附近。 杰弗逊检查伤员,死了八个,四个重伤,几乎全军覆没,杰弗逊抄起步话机请求增援。 一个排的米军冲出军营,在树上打探情况的张怀志下来:“班长三十多人。” “执行我们的第二套计划。” 带头的米军排长多特中尉,进入树林,与杰弗逊取得联系。 杰弗逊告诉他:“对方不超过五个人,伏击完就跑了,你们快来,抢救伤员,有一个没挺住,已经凉了。” 多特中尉嘴里答应的痛快,实际并未完全信任杰弗逊,命令士兵小心前进。 打头的米军每踩一步都小心翼翼。 一个米军在雪里踢到一根线,趴在地上,沿着线找到一颗手榴弹。 多特中尉骂道:“该死的,怎么没炸死你们。”要求士兵每一棵树都要检查,等找到杰弗逊,几个重伤员一个没扛住。 杰弗逊有些生气,指责多特:“你害死了他们。” 多特肯定不认,拿出士兵挖出的手榴弹:“如果不小心,我们也要等别人来救了!” 杰弗逊摸摸耳朵,一个米军见状,掏出绷带,在他脑袋上缠了几圈。 米军抬起尸体往回走。 杰弗逊指着地上脚印:“沿脚印走,不会有问题。” 刚说完,脚碰到一条牵引线,吓得魂飞魄散,却没听到爆炸,后面士兵大声惨叫,两颗手榴弹用细绳吊着,从树枝上垂落到米军头顶。 杰弗逊回头一看,两颗手榴弹的导火索马上燃烧到头,嘴里吐出一句,蟹特。 连着两声爆炸,手榴弹凌空爆炸。 杰弗逊上尉少了半块脑袋,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雪。 多特中尉在队伍最后面,侥幸躲过一劫,也吓坏了,指挥还能动弹的士兵往外冲,先管活的,结果慌不择路,触发了乔翻身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埋设的手榴弹。 被多特发现的那颗与悬在树上的两颗,是乔翻身四人吃完牛排撤退时埋设的。 刚才那几颗是他们收拾完杰弗逊返回后,考虑到米军接上伤员,往回走时必然放松警惕,抓紧时间在路上设置的,也被慌乱的米军撞上,且效果奇佳。 一个排活着逃回军营的还没有十个,剩下的要不永远闭上嘴,要不扯着嗓子呼喊救命。 张怀志提醒乔翻身:“班长,米军损失这么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可能睡不好觉了!” 乔翻身呵呵一笑:“睡觉,谁说睡不好觉,我带你们找个好地方睡觉!” “去哪里?” “呵呵,去一个能挡风挡雨的地方。” 张怀志突然瞪大眼睛:“你说的不会是米军军营吧!” ------------ 第91章 钻到你肚子里了 天已擦黑,米军伤员奄奄一息,眼瞅着不行了,乔翻身帮他合上眼睛,送他早登极乐。 张怀志纠正说:“班长人家去的是天堂。” “叫法不一样,都是一个地方,快点干活。” 四人拖走四具米军尸体,抓紧时间换衣服,靴子袜子都换,将米军尸体藏好,用雪盖住。 走到爆炸现场,正准备趴下,一个战士问乔翻身:“班长,咱们今天弄到的那些好吃的咋整?” “不是都挂到树上了,丢不了。” 张怀志提出疑问:“班长,米国人不会今天把我们火化了?” 乔翻身的脑袋瓜子翁的一下:“你可说呢,这可说不准。” 刚趴下的四人蹦了起来:“那不完犊子了!” 树林外人声鼎沸,手电筒照过来,四个人赶紧趴下,纹丝不动。 米军来了两个连,先将哎吆的抬走。 乔翻身四人,满脸是血,一动不动,被装进裹尸袋,抬上卡车拉到军营。 卸车时,直接往下扔,幸亏提前扔下一些,否则摔也摔死。 乔翻身四人咬牙忍着,不敢出声。 最后米军又将尸袋整齐摆好,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张怀志听明白,明天送后方火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今天就把我们烧了,以后也不能什么事全听班长的,今天就有点悬。 米军走了,张怀志刚准备割开裹尸袋,脚步声响。 伊文牧师来了,给他们祈祷,过了半小时才走。 张怀志听了半天,彻底没动静了,用藏在内衣的匕首割开裹尸袋。 这里是军营的一个角落,闪烁着两盏灯,随着晚风摇曳着。 张怀志爬起来,捅捅旁边,没有动静,挨个捅咕。 乔翻身割开裹尸袋爬出来,另外两个战士也钻出来,将尸体重新摆放,不能让人看出他们空出的位置。 完成这些,四人摸到拉他们来的卡车那,车厢里是米军的武器,每人抄了把冲锋枪,手雷也挂身上。 张怀志摸进旁边一个帐篷,是油料库,心说,难怪把我们拉到这,方便泼上汽油火化。 这里是军营西南角,存放不常用物资的地方,比如帐篷,毯子,睡袋,四人找了一个帐篷,里面都是垫子与睡袋,舒服的躺了进去。 米军没有在军营搜查,做梦也不会想到,杀死他们的华夏军,就在他们军营里。 刘易斯团长接到报告,杰弗逊死了,二十多个士兵,气愤不已,命令乔有志与格尼斯,带两个连,不顾夜黑风高,搜查那片树林。 乔有志与格尼斯十分不情愿的接受任务,带部队开进树林,天太黑了,谁也不敢往树林深处走。 乔有志也不敢:黑夜是华夏军爷爷们的主场,我这会进去,挨一枪子,被打死多冤。 格尼斯紧跟在他身边。 两个连长也来请示:“要不要搜查?” 乔有志瞅着他们的苦瓜脸,知道都不想去,便说:“华夏军这会早跑了,打完伏击不跑,傻子嘛。” 幸亏带的照明弹多,打在树林上空,树林照的跟白天一样。 两个连长带士兵转了一圈,也没走多远,就在爆炸现场附近,发现雪里埋着四具尸体,报告乔有志:“怎么办少校?” “装进裹尸袋,带回去啊,这样能交差了。” 折腾到后半夜收兵回营,四个裹尸袋,放到存放尸体的地方。 这件事乔有志也没汇报,直接回帐篷睡觉了。 第二天米军检查尸体,数量都对,一个没少。 刘易斯团长送了最后一眼,命令尽快送往后方,吃完早饭,拉尸体的车就走了。 白天,乔有志与格尼斯继续带部队在军营周围搜查,当然,他们什么也不会搜查到。 乔翻身四个睡到日上三竿,乔翻身先醒,叫醒那三个,摸到昨晚存放尸体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跑出去啊?待在这里多危险。”张怀志愁眉苦脸。 乔翻身心里也打鼓:“来好来,出不去了。” 而今米军对进出人员严格盘查。 乔翻身问张怀志:“你昨天说汽油在哪?” “这里,跟我来。” 四人走进存放汽油的帐篷,还有半桶,张怀志说:“洋鬼子搬走不少。” 角落里有两个小铁桶,他们将桶里汽油倒进小铁桶,剩下的推倒在地,让汽油流到地上。 带着两小铁桶回到睡觉的帐篷,都是毯子与睡袋,泼了上去,乔翻身掏出米军军服里的打火机,扔到汽油上,火呼一下着了起来。 四人藏在一边,眼见帐篷成了一个火球,引燃旁边的帐篷,风一吹,火势骤起。 米军见火起,大声呼喊,军营里响起警报。 大批米军士兵提着水桶前来灭火,可是火势已经大到不是人为可控的,泼几桶水无济于事。 一些士兵将水桶放在地上,疯狂乱跑。 乔翻身四人,趁着混乱,一个抢了个水桶,用围巾蒙住脸,跟着米军大兵去提水。 米军忙着拆掉周围帐篷,他们又跟着搬帐篷里拆下的东西。 总之,半个军营乱了套。 好巧不巧,寒军一支车队来送物资,见到军营起火,吓得就要掉头回去。 车上的米军军官没听到爆炸,以为是简单的事故,勒令寒军原地待命,他开车查看情况,事实确实如他所料,就是着火。 米军军官重新返回,告诉寒军司机,是意外着火,马上就控制住了。 寒军司机不信任米国人,米军军官暴跳如雷,指着寒军破口大骂:“你们是傻子吗,如果是战斗,你们看不到,还听不到爆炸嘛,竖起你们的耳朵,别说爆炸,能听到枪声嘛!” 刚说完,军营方向一声爆炸,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连续不断。 乔翻身四人见米军将着火的帐篷周遭搬空,米军又开上一辆救火车,火势马上就要被控制,他们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张怀志悄摸拿下一个手雷,眼见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火情上,没人关注他们,拉开保险销,扔进人群中。 乔翻身他们有样学样,扔出手雷,躲到一边。 手雷的爆炸造成严重伤亡,米军更加混乱,救火车也撤了,逃走时压断了一个米军的腿。 乔翻身四人高兴,两人抬一个担架,冲出来抢救伤员。 被炸伤的米军血流如注,乔翻身与张怀志抬上一个,另外两个也抬上,有米军带路,往医疗站跑。 没到医疗站,担架上的两个米军就断了气。 医疗站的医生大发雷霆,指责带乔翻身来的米军是混蛋:抬死人来干什么! ------------ 第92章 快去请法师 军营乱了套,刘易斯团长的帐篷站满卫兵,保护长官的安全。 刘易斯团长焦头烂额,军营乱了套,从来没遇到。 当着乔有志,格尼斯等军官的面,劲头摔在桌子上:“军纪的问题,都是什么人,偷吃点东西就算了,还发生火灾,每天干什么,告诉你们的手下,再这么放纵,不要以为我不敢枪毙他们。” 军官胆战心惊,发生这么大的事故,难辞其咎,有的军官想的开,最好把我发配到后方,可待够这个鬼地方了。 好在火最终扑灭,伤员也得到救治。 乔翻身四人没有混出去,有点着急眼。 四人饿得肚子咕噜噜乱叫,张怀志见到一队伙头兵,叫上他们三个,跟着来到削土豆的帐篷。 伊布下士是厨房的头,见到四个大兵,毕恭毕敬,战斗人员惹不起。 张怀志抠了抠嗓子,装成嗓子哑了,说要吃的。 伊布见他们身上有火烤的痕迹,也有血迹,以为干了半天活累坏了,让士兵拿出面包,黄油。 张怀志把他们赶出去,四人拽下蒙在脸上的围巾,抓起面包往嘴里塞。 吃到一半,帐篷外有人敲门,一个伙头兵喊:“兄弟们,需要水吗,热汤还没熟。” 听到热汤张怀志就反胃,让三人转过脸,朝门口喊:“拿进来吧。” 伙头兵不是别人,是被魔鬼附体的杰布,放下几瓶水走了。 四人拿起水瓶往嘴里灌,吃饱喝足,蒙上围巾,准备离开。 伊布下士带杰布挡住他们。 张怀志吓坏。 伊布满脸媚笑:“你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帮我们个忙吧?” 张怀志瞪大眼睛:“我们还有任务。” 伊布继续哀求:“厨房的垃圾太多了,扔在营门外头让乔治长官训了一顿,让我们往树林那的大坑里扔,我们不敢去了,你们能不能保护一下。” “我们护送你去扔垃圾?”张怀志眼珠一转:机会这不来了,小声说:“我们有什么好处?” 伊布拿出香烟巧克力,给他们装满衣兜。 张怀志叮嘱:“不能跟别人说。” 伊布满口答应。 六个伙头兵抬出三个大铁桶,出了军营小门,乔翻身四人在他们两边。 岗楼上米军发现,气的骂了句:“这群废物,吓破了胆子,扔个垃圾还需要武装护送。”随即吐槽四个护送的大兵:“真是傻冒,不怕树林里射出子弹!” 来到树林,伙头兵倒完垃圾,四个护送的大兵不走了,伊布忙问:“怎么了长官?” 四个人扯下围巾,露出真容。 伊布愣了:“你们是?” 张怀志哈哈大笑:“我们是魔鬼,昨天附体的魔鬼,你们回去吧,饶你们不死,以后不要往这扔垃圾了!” 伊布与火头兵吓得跪在地上,大喊饶命,听到不让再倒垃圾,急忙将刚倒掉的收回铁桶,弄的身上臭烘烘的,别提多恶心。 张怀志吓唬他们:“不要跟别人乱说,我们来无影去无踪,想去军营杀了你们,非常容易。” 说完四人走进树林,往深处去了,找到挂在树上的吃的,绕了个大圈,折向北边,这么一折腾,米军肯定会大搜捕,他们还是躲远一点更安全。 米军火头兵见四人没了影子,抬起铁桶往回跑。 岗楼上的米军见他们慌里慌张,紧张不已,举起望远镜,观察半天没发现异常,放下望远镜,吐出一句:“这些做饭的,又犯了什么病。” 营门口,多特与几个士兵拦住伊布他们:“跟你们一起去的四个士兵呢?” 伊布回答:“没有啊,就我们几个去的。” 多特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我们好多人亲眼看到,能有假的,再说了你们抬回两铁桶垃圾干什么。” “忘倒了,一接近那个树林就害怕,刚才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干什么!”伊布如此解释。 多特可不信:“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四个士兵是不是被杀了。” “没有,长官,我们真没见到四个士兵。” 伊布说的坚决,可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都知道他在撒谎。 多特让他们滚,叫了一个连的士兵,来到扔垃圾的大坑,在树林附近搜查一番,没发现战斗与搏斗的场景,四个士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蟹特,总不能是我们看错了,我们怎么能看错,就是四个士兵保护他们的,这些火头兵没说实话。 返回军营,将火头兵带进帐篷,抓出胆小的杰布:“说,在树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说实话---” 多特的一个士兵拉枪栓上膛。 杰布吓坏,心里极其煎熬:这可咋整,魔鬼惹不起,活人也惹不起,你们怎么都来欺负我们这样善良的人呢,他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长官,他们四个是魔鬼,到了树林那就消失了?” 多特给了他两巴掌:“你看我像不像魔鬼。” “不像长官。”杰布实话实说。 多特气愤走了,找乔有志汇报,说火头兵被吓丢了魂。 乔有志不太信,过去查看,伊布等人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口咬定有魔鬼。 乔有志心说,还魔鬼,我上哪给你们找法师啊,伊文牧师有这项技能嘛,笑笑走了,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寒国人来送菜,不见火头兵出来卸车。 朴卜构上尉找到巡逻的格尼斯少尉,让他叫人卸车。 格尼斯带朴上尉找到伊布,他们精神萎靡,真像被抽走了灵魂:“伊布,要卸货了。” 伊布不情愿起来,见到朴上尉吓得大叫:“魔鬼!” 朴上尉眉头紧皱:“我在寒国人里算眉清目秀的,怎么能是魔鬼。” 格尼斯向他解释,朴上尉呵呵一笑:“是这样啊,他们是鬼上身了,我能解决。” 格尼斯来了兴趣:“你有办法?” “我是没有这本事的,我可以找人,不过需要一些钱?” “钱对米军不是问题。” 朴上尉回到驻地,去了一个村子,找到著名的驱鬼大师金圣宰。 金大师六十多岁,一听去米军军营,说什么也不去,米军的神与我们不是一路,办不了。 朴上尉无奈,只好找他大师的徒弟李明浩。 “明浩,你学到了多少本事?” “百分之七八十了吧。” “那够了,走,跟我走。” 年轻人还是胆子大,坐上汽车来到米军军营,天都黑了。 乔有志带伊文来看热闹:“伊文,看着点,跟着学学。” ------------ 第93章 神仙也怕手枪 乔有志见到李明哲大师,气不打一处来,这孙子怎么穿着华夏的道袍。 伊文也说:“这家伙怎么把他们国家的国旗画在衣服上。” 乔有志呵呵一笑:“牧师,你把眼睛瞪大点,仔细看,是他们的国旗嘛!” 伊文定睛一看:“确实不太一样。” 李大师挥舞宝剑,嘴里念念有词,扔出一道符,那道符在空中飘着飘着就着了。 伊文吓了一跳:“好神奇的魔术。” 李大师等那道符化成灰,盘腿坐地上,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米国人不懂,本国人不明白,穿越者都迷糊的鬼话,接着闭上眼睛,不再吱声,只是嘴唇在动。 伊文牧师嗤之以鼻,往旁边看,好多米国人目不转睛,大气不敢喘。 大师睁开眼,摇头晃脑站起来。 朴上尉赶紧上前:“大师,神仙怎么说?” 大师身子一激灵,晃晃脑袋:“你们往那片树林倒垃圾,污秽之物冲撞了神灵,放出恶魔折磨你们,那地方是神灵的修行之所,万万不可再倾倒垃圾了。” 朴上尉向米军转述大师的话。 格尼斯问:“那垃圾怎么处理?” “可以往别的地方扔。” “被魔鬼附身的士兵怎么办?” 大师见米国人十成有八成信,翻翻眼皮,摇头叹气:“米国人乃西方人士,东方神仙管不了西方的事啊,得请西方的神才行。” 朴上尉赶紧问:“有没有办法可以通融啊?” 金大师眨巴眨巴眼:“在下道行太浅。” 朴上尉不死心:“您肯定有办法。” 接着叫来格尼斯:“长官,大师说,得加钱,毕竟西方的人,东方的神不太想管。” 格尼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分析,加钱无所厚非,忙问:“加多少?” “一千美金吧。” 格尼斯找乔有志汇报:“少校,要不我们出这一千美金?” 乔有志呵呵一笑:“你不觉得他是骗我们?” “肯定是,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乔有志哼了声:“哪那么麻烦。”掏出手枪,对准大师的脑袋。 大师吓得宝剑掉到地上,跪下磕头:“长官饶命!” 乔有志用命令的口吻说:“麻烦你去跟神仙说说,能不能管西方人的事?” “能,能!” 不用问神仙,大师直接替神仙答应,哆嗦着捡起宝剑,符都没用,立即与神仙取得沟通,这回用的时间还短,不一会带来神仙答复。 “长官,神说了,这事妥了,只要不扔垃圾,神仙既往不咎,既往不咎。” 伊文微笑着对格尼斯说:“看到没,神仙也怕手枪,呵呵。” 乔有志问:“不让往那扔垃圾,那往哪里扔,你给指个方位。” 朴上尉觉得这个少校不太好糊弄,赶紧说好话:“这样吧长官,垃圾先放在军营外面,我跟大师负责运走,您看可以不? “可以。”乔有志痛快答应。 回去的路上,大师埋怨朴上尉:“你搞的什么事,一分钱没挣到,还差点吃了枪子,洋鬼子什么也不懂,早晚是要吃亏的。” 朴上尉骂道:“还不是你贪心不足,要那一千美金干啥?” “我不想着多要点,修修我老家的房子,现在好了,啥也没捞到。” 朴上尉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米军不是说垃圾归我们。” “垃圾有什么用,都是他们吃剩下的。” 朴上尉解释:“你不懂,米国人大大咧咧,好多菜吃不完,有的肉吃一点就扔了,我们把这些拉回来,将还能吃的,放大锅里重新煮一下,也能卖出去,米国人扔的比咱们老百姓吃的都好,营养很高。” 大师眼前一亮:“这样的话,我们真是可以大赚一笔,毕竟没什么本钱,就出辆车。” “对啊,车我给你准备,你准备几个大桶。” “没问题。” 两个人将不愉快彻底忘到脑后。 大师被乔有志用厨余垃圾打发了。 伊布等火头兵还是没从惊惧中缓过来,乔有志将他们叫到一起,郑重告诉他们,魔鬼已经离开军营,以后你们好好做饭,厨房垃圾也不要乱扔,都放到军营外,让那个施法的寒国人处理。 伊布也觉得,只要不往树林扔垃圾,魔鬼不会抓着他们不放。 乔有志告诉他们:扔垃圾时注意点,每人往里面吐口痰,谁吐的多,魔鬼就不来找谁。” 伊布等人立正敬礼:“yeS Sir!” 乔有志回到帐篷,琢磨这两天的事,他可不信鬼神,绝对是他的爷爷带人搞的鬼。 此时他的爷爷,来到那条被雪盖住的壕沟,将雪清理,铺上米军大衣,靠在上面,悠闲的吃着米军罐头与巧克力,吃饱喝足,点上一支米国香烟,惬意的打着盹。 张怀志没有休息,四个人不能都打盹,万一敌人摸上来,一颗手雷就全报销了,必须安排警戒。 轮到张怀志,他揣了两块巧克力,没走多远,过去一架侦察机,张怀志听到动静便趴下,白色的斗篷让他与雪地融为一体,侦察机飞走爬起来,走出一二里地,拿出巧克力,吃完往回走。 没有发现异常,又沿着其他三个方向走了一圈,走回来也该换班了。 下一班是乔翻身,他与张怀志的做法一致,围着他们藏身之处转圈子,也没发觉异常。 他们没发现情况,不代表没暴露。 澳国袋鼠营的侦察兵,通过望远镜发现了他们的行动痕迹,但是没见到人。 罗伯特中校来到现场,士兵报告:“看这里长官,巧克力包装纸,还有鞋印,烟头,烟头是埋在雪里的。” 罗伯特拿着烟头:“都是米军的,从鞋印看,是一个人,就算是大白天,米军也不敢派一个人侦查。” 士兵闻听笑了。 罗伯特脸色一变:“我们也不敢,那么这个单独出来的,肯定是敌方人员。” “长官,既然是敌方人员,为什么香烟,靴子,都是米军的?” 问问题的澳国袋鼠兵也姓斯科特。 罗伯特呵斥:“你想的那情况是不可能的。” 正说着,举望远镜观察的士兵报告:“长官有人。” 罗伯特命令隐蔽。 罗伯特举着望远镜,盯着走来的那个人。 乔翻身点上一根烟,望着远处,心里隐隐不安,没有再往前走,掉头回去,悄悄拿出一个小镜子,望着后面,一个光点一闪一闪的。 “被盯上了。” 乔翻身站住,却没有回头,脑子飞快转动:“离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如果他们围上来,我们四个插翅难飞啊。” ------------ 第94章 被围在了中间 乔翻身加快速度,跳进藏身的壕沟。 三个战士吓一跳:“有情况!” 乔翻身神色紧张:“被盯上了。” 两个战士拿起大衣,用树枝撑住,往大衣上盖满雪,封住进出的口子,这样不是追到近前,很难发现这条沟,他们可以抬起刚才的衣服,观察外面。 澳国袋鼠兵见乔翻身往回走,起身追赶。 罗伯特命令士兵散开,呈半圆形兜过来。 张怀志在观察,见到远处雪线上的双腿:“班长他们来了。” “多少人?” “几十人吧。” 乔翻身叫另一个战士:“你的莫辛纳甘还在?” “在呢?” “好。” 战士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一支长枪能打退几十个敌人。 罗伯特命令士兵站住,按照他的计算,敌方人员不可能逃出包围圈,那见不到人,只有一个解释,藏起来了。 半岛的茫茫雪原,他们藏在哪?只能是雪下面。 罗伯特命令三十个士兵装上刺刀,一边往前走,一边扎脚下的雪。 雪很厚,刺刀扎到底都触不到地面。 张怀志眼见敌人越来越近,向三人发出准备战斗的手势。 袋鼠兵越走越近,头顶那层薄薄的雪在晃。 张怀志伸出一根手指头,乔翻身知道十米了。 拉开枪栓,数了五秒,撞开头顶的雪,三个战士同时起身,四支枪口突然开火。 四个人,每人打光两个弹夹,用刺刀捅地面的三十多袋鼠兵,一个没跑,全部被打翻在地。 罗伯特被士兵扑倒在地,耳朵边子弹乱飞,抓起一把雪攥在手心,望着前面的三十多士兵,心在滴血。 刚才那阵火力急袭过于猛烈,时间又短,罗伯特判断,最少两个班,他们出来侦查,没带重武器,迫击炮也没有,手榴弹每个士兵才两个,尽管人数占据优势,可是贴不上去,唯一欣慰的是把他们围住了。 一个军官在他耳朵旁嘀咕:“长官,刚才听到没有,那枪声都是米式冲锋枪。” 罗伯特有点火了:“你起身喊几句,告诉他们,我们是盟军。” 那军官果然探出半截身子,用英语嚎叫。 一个战士拖过莫辛纳甘,瞄准击发,袋鼠军官胸口中弹,躺到一边,张嘴喘了几口气,脖子一歪,身子挺了。 罗伯特悲哀的看了眼:“这回不是米式武器了吧!” “后撤,后撤!”罗伯特发布命令。 张怀志喊:“班长他们撤了!” “出去,捡他们的枪。” 四人爬出去,收集袋鼠兵的李恩菲尔德,以及他们的手雷。 一个袋鼠兵还有气,张怀志摘他手雷,居然抓住张怀志的手,濒死之人迸发出的力量大的惊人,张怀志的手指头差点被掰断,疼的大叫,不得不翻身坐起与他搏斗。 远处一声枪响,子弹贴着张怀志耳朵飞过去,撤退的袋鼠兵打的。 张怀志挣脱抓着他的袋鼠兵,趴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乔翻身用李恩菲尔德的刺刀捅死那个混蛋。 两个人拖着一具尸体,挡在身前,退回壕沟。 袋鼠兵个子大,身体壮的好处显出来,把四个战士挡的严严实实。 面对乔翻身藏身的壕沟,罗伯特别提多郁闷,强行攻击伤亡太大,实在没办法,联系了米军,这里离米军最近。 刘易斯团长得到罗伯特通报,喜出望外,最近都是闹心的事,终于有一件扬眉吐气的了,叫来乔有志,格尼斯,多特等军官。 “诸位,罗伯特中校发来通报,发现并堵住了一个班编制的华夏军侦察部队,已经压在一条沟里,需要我们支援!” 望着兴高采烈的刘易斯,乔有志提醒:“上校,既然是小股敌方侦察部队,罗伯特中校为什么要我们增援,他自己解决不了一个班的敌人吗?” 刘易斯神色僵硬,坐在椅子上倒吸冷气:“这么说,罗伯特这老小子没说实话,他喊我们去,是与他分担风险的。” 众军官纷纷点头。 刘易斯拍了桌子:“那我们也得去,起码做做样子,如果我们对盟友的请求置之不理,是交代不过去的,先生们,准备部队出发吧,就在我们北边,快去快回,天黑之前回来。” 乔有志见刘易斯是吃了秤砣,也没办法,心说:“既然你这么想让你的大兵送死,我还能拦住嘛!” 多特少尉带一个连,乔有志,格尼斯随队出发,应罗伯特要求,专门带了迫击炮,气势汹汹杀了出去。 藏在壕沟的乔翻身既盯着前边,更防着后面。 两个战士发现米军。 多特指挥士兵列队,清点之后展开战斗队形,乔有志与格尼斯躲在后面。 格尼斯少尉望着乔有志:“少校,如果这一仗打好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祝贺你啊格尼斯。”乔有志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格尼斯相当高兴,可见乔有志的脸色,不是那么明朗,又有些担心的问:“乔治长官,你觉得我们今天的战斗怎么样?” “格尼斯,在战场上,我不能跟你说多么好听的话,这是非常残酷的,很多事开战前是没有结论的,一切美好话题的前提得是战斗结束之后我们还活着。” 格尼斯对乔有志的话非常赞同,举起望远镜,望着猫腰前进的米军,心说,你们可得好好干啊。 “班长,米国鬼子上来了。”一个战士喊。 “拿英七七打他们。” 四人捡回二十几支李恩菲尔德,都装足子弹,一支支排列整齐。 米军大兵进入射程。 四人射击。 不用装弹,打光子弹直接换另一支,四人打出来的气势,超过两个班。 第一轮射击,放倒十几个米军。 剩下的卧倒躲避,有的在雪地里打滚,滚动中朝乔翻身他们藏身的位置开火。 乔翻身盯着米军中的老兵,这些人威胁最大,专门招呼他们。 米军老兵受到重点照顾,纷纷中弹,没挨枪子的也不敢动了。 米军的攻击无功而返。 格尼斯望着退回来的米军,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拳头重重锤在藏身的汽车上,还觉得不解恨,居然站起来,朝汽车轮胎踢过去。 见他起来,乔有志骇然,迅速将他扑倒。 就在这时,张怀志端着莫辛纳甘就是一枪,打碎了旁边的车灯,乔有志将吓得魂飞魄散的格尼斯拖到汽车后面,心说:我的财神爷,你可不能有事! ------------ 第95章 打红了眼,轰炸机都来了 格尼斯并无生命之忧,崩碎的车灯碎渣打在额头,差两公分打碎眼珠子,财神少尉吓得魂飞魄散,亿万遗产差点没抓住。 乔有志比他都害怕,挡在他的身前,心说:我的财神爷,你可不能有事啊。 过了一会格尼斯缓过神,对乔有志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乔治长官,谢谢你。” 简单的一句话,乔有志感觉眼前金光闪闪,天上不断往下飘着美元。 多特退回来,气愤报告:“长官,打我们的都是不列颠的枪,澳国侦察营的装备,他们这是给他们的主子报仇。” 乔有志问:“为什么要这样说?” 多特还没回答,格尼斯愤怒的说:“这群囚犯的后代,能有什么好东西,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乔有志检查伤员与死者,有的子弹还在身体,挖出弹头,是李恩菲尔德的子弹无疑,乔有志让人保存好弹头,战斗结束后如果罗伯特还活着,必须找他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米军的进攻,不一会就退了回去,罗伯特十分愤怒:“米国人狂妄自大,来到战场也不通报我们,自己想打下来,结果怎么样,人家一个回合干回去。” 恩布上尉对米军嗤之以鼻:“他们只会说大话,哄女人,当年陆战一师的人来我们国家休整,这些混蛋就会喝酒,喝醉了在大街上追女人,简直就是混蛋。” 袋鼠兵深有同感:“这些混蛋,差点把酒喝光了。” “临走留下多少私生子!”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罗伯特出言制止。 士兵们所言,罗伯特比谁都清楚,叹了口气,还是联系上米军指挥官乔治少校,告知华夏军藏身的壕沟位置,希望用迫击炮轰炸,轰炸之后两军同时出击。 乔有志心说:“老东西还挺毒,他妈的,我能炸我爷爷嘛!”想到这问多特:“你见过那条壕沟?” “好像是,位置大概是这里。”多特指着图上。 “大概!”乔有志生气了。 “长官,那个地方堆了雪,确实没看清。”多特解释。 “先打一发,测定位置。” 迫击炮手准备完毕,多特举着望远镜,下令发射。 迫击炮打到壕沟前头去了,将袋鼠兵的尸体炸飞,壕沟边上的两具袋鼠兵尸体也被气浪推进壕沟。 乔翻身四人知道,第一发炮弹是提醒他们跑,收拾物品爬了出去,藏身在澳国袋鼠兵尸体中间,张怀志还将一具尸体压在身上。 多特调整射界,两发齐射,炮弹准确落入壕沟,多特大喜,命令继续轰击。 炮弹爆炸,那条壕沟充满硝烟,在望远镜里,多特看到尸体碎片飞上半空,放下望远镜找乔有志报告:“大功告成,人都炸飞了。” 乔有志脸色冷峻:“在战场上,所有的事都要验证,你只是在望远镜里看到了,现场查过了吗?” 多特点头:“长官说的对。”立马带了一个连摸了过去。 他们的行动还是慢了一步,罗伯特等炮声一停,命令恩布上尉带人向前冲,抢夺胜利果实。 罗伯特也看到尸体被炸出,他判断,顶多一两具,壕沟里还有伤员,这些人拿的是米式武器,到时抓到我们手,一定狠狠地杀一杀米军的狂妄。 天已黑了,袋鼠兵行动迅速,他们以为华夏军别说一个班,十个班也不可能在那样高强度的轰炸下存活,更不可能对他们反击。 可以清楚的看到之前被打死的袋鼠兵尸体,恩布上尉怒火中烧,一边跑一边喊:“快!” 乔翻身听到他的喊声,怒吼一声:“打!” 三个战士将枪架在袋鼠兵尸体上,三条火舌,组成一道火网,袋鼠兵刚加速奔跑,被猝不及防的弹雨打的东倒西歪,有的倒地之后还往前出溜很远。 没中弹的纷纷卧倒,乔翻身往他们头顶扔米式甜瓜,随着爆炸,袋鼠兵残肢断臂乱飞。 三个战士打完子弹就扔手雷,米国的,澳国的,炸的稀里哗啦。 恩布上尉的脸被弹片咬了一口,鲜血淋漓,趴在地上也不敢动。 一个澳国大胡子士兵忍受不了,大吼着一跃而起,被乔翻身一个长点射打中胸口,重重摔在地上。 剩下的袋鼠兵,用同伴尸体当掩护,朝乔翻身这边射击,子弹都斜着打到天上去了。 乔翻身带三个战士挪回壕沟,爆炸的高温将雪融化,地面上都是泥水,抄起袋鼠兵的英七七,掉头朝米军开火。 多特听前面打的热闹,令士兵卧倒,等袋鼠兵打完再下手,枪声停止,爆炸声也消失,觉得华夏军再能打,也该完蛋了,我们可以去摘桃子了。 米军士兵与他一个想法,用最短的时间占领壕沟,将华夏军摁死在那。 乔翻身与三个战士又是一阵急速射,打完子弹扔手雷,接着换冲锋枪,火力持续不断。 多特少尉被打的怀疑人生:这能是华夏军嘛,肯定是袋鼠兵趁火打劫,反正是战场上,就算被他们打死,也说是华夏军打的,多特不是吃亏的人,当即叫过通讯兵,命令后方的迫击炮开火。 罗伯特中校亲自带人抢救伤员,前面枪声大作,中校一拍脑袋,大叫不好。 恩布上尉不明所里:“怎么了长官?” “你听,那几个混蛋用的是我们的武器朝米军开火,米军会怎么想?” 恩布上尉醒悟,拖过步话机联系米军。 还没接通,米军的炮弹落下来,地毯式覆盖。 一些袋鼠兵扛不住精神压力,居然在爆炸中站起来,接着被纷飞的弹片撕碎。 一团团血雾在恩布上尉眼前绽开,接着散落。 恩布气急败坏,将步话机砸烂,拖过机关枪,朝米军方向猛烈扫射。 袋鼠兵也疯了一般,朝对面狂射。 多特见他们还敢反击,毫不示弱,下令开火。 米军压抑了很久,情绪如同火山爆发,机关枪,冲锋枪,弹如雨织。 乔翻身与三个战士蹲在壕沟里,头顶子弹画出一道道火线,四个人脖子根凉飕飕的,被密集的子弹震惊的一点看热闹的好心情也没有。 双方明显打红了眼。 多特呼叫乔有志:“少校,请呼叫空中支援。” 乔有志一刻不敢耽误,接通空军司令部。 无独有偶,罗伯特中校也联系了空军指挥部。 轰炸机装弹完毕,轰鸣着冲向天空。 多特率先听到轰炸机的轰鸣,朝目标区域发射荧光弹,标识轰炸位置。 罗伯特命令士兵赶紧解决荧光弹,要不然全完蛋。 袋鼠兵刚扑过去,几声枪响,罗伯特痛苦的闭上眼睛:“完了!” 轰炸机已经来到头顶! ------------ 第96章 这事能全怪我们吗 米军的轰炸机机长发现问题。 两支轰炸机编队差点在天上相撞,各自轰炸的目标距离不过几百米,这是怎么回事? 轰炸机的机长在天上通报后,向指挥部询问,指挥部也发现问题,立即叫停任务,轰炸机编队返航。 罗伯特听飞机返航,躺在雪地上,在胸口划十字:“感谢上帝!” 他的士兵也为捡了一条命感到庆幸,刚才不能控制的情绪都得到控制,从上到下都冷静下来。 多特感到奇怪,怎么没投弹,摔着头盔,大骂空军,一个中士把他按倒在地:“少尉,小心。” 多特见对面没了动静,以为死光了,指挥士兵慢慢向前。 接近壕沟,里面突然打出密集子弹,最近的米军倒下一片。 多特大吼:“手雷。” 米军士兵掏出手雷,拔下安全销,扔进壕沟。 乔翻身四人打完一梭子就跑。 手雷落到壕沟,他们已经跑远,快到另一头了,在黑夜的掩护下逃出壕沟,拔腿就跑,目的地是米军火头军扔垃圾的那片树林。 多特带士兵跳进壕沟,一番搜索,只找到尸体碎片,炸的不能再碎。 米军爬出壕沟,继续向前,又是几十具尸体,是袋鼠兵的。 多特见到这么多死人直咋舌:“不会是我们打死的吧。”突然想到,刚才在壕沟里见到的那条胳膊,也是这种衣服。 士兵继续向前,又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踢一脚能听到痛苦的嚎叫与咒骂。 米军士兵听得懂,好像骂自己,多特头皮发麻,打错了,想到这,朝对面喊:“你们是谁?哪部分的?” 恩布上尉大吼一声,脸上刚不流血的伤口又崩开:“法克油,米国佬,你们攻击了我们。” 多特确定打错了,嘴上一点不服,心里也没当回事:“法克油,是你们先打的我们!” 见是盟友,米军把枪收起,保险也关掉。 恩布见他们一点歉意没有,上来给多特一拳,多特被打的滚出老远。 袋鼠兵也控制不住,愤怒如决堤江水,能动弹的全部扑向米军,受伤的都不甘落后,只要有米军摔倒在身边,扑上去张嘴就咬,一个米军的鼻子被咬下一块,有的耳朵被咬掉。 米军当即还以颜色,双方拳打脚踢,头盔枪托,没头没脸往对方照顾。 苦了袋鼠兵伤员,好不容易止住血,接着被打破,疼的哭天喊地,撕心裂肺。 乔有志带格尼斯上前,见米军与澳国袋鼠兵打在一起,大吼一声:“给我打!” 剩下的米军全部加入战团。 格尼斯抡着枪托冲上去,一枪托打平一个袋鼠兵高高的鼻梁,袋鼠兵捂着脸在雪地里打滚,格尼斯扑上去痛打落水狗。 米军人多,完全占据上风。 罗伯特中校冷冷扫视这一切,走到一个高处,掏出手枪,朝天空一口气打光子弹。 混乱的打斗暂停。 乔有志也觉得该收手,命令能行动的士兵抬着伤员与尸体返回军营。 刘易斯听哨兵报告,乔治少校回来了,兴冲冲走出帐篷。 见到人傻眼了,一半的人自己走回来,另一半被抬回来,走回来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乔有志旁边跟着额头冒血的格尼斯,多特鼓着腮帮子,气的不行。 “先生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易斯充满迷惑。 回到帐篷,勤务兵送上热乎咖啡,刘易斯坐不住,也喝不出咖啡的滋味:“先生们,敌人的侦察兵解决了没有?” 格尼斯回答:“解决了,都炸没了。” “那你们的伤是怎么回事?被敌人的尸体砸的吗?” 多特愤怒开口:“是罗伯特,他的士兵袭击我们,给不列颠人出气,他们与不列颠人穿一条裤子!” “你们两家打起来了!”刘易斯没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乔有志出来当好人:“我分析,是敌人在我们中间,分别朝我们开火,我们与罗伯特中校缺乏沟通,产生了误会。” 刘易斯拍着脑袋:“这个误会挺严重啊。” 他将制造误会的人赶走,回到自己帐篷,按照乔有志话里的意思写了一份详细报告,总之,这件事米军有责任,但是澳国罗伯特也有责任,不是我们一方的错。 报告刚写完,还没发出去,集团军司令部的训令来了。 罗伯特中校比较痛快,没有那么复杂的措辞,直接给集团军司令部一封电报,米军袭击并殴打友军,造成澳国侦察营百分之九十伤亡。 集团军司令齐微中将,摔了两把椅子,他也明白,凡事不能听一方,立即给刘易斯发电,措辞严厉的询问该误会的详细经过,最后要求严肃处理责任人。 一见要处理人,刘易斯心里敲起鼓,这事赖不到我头上,那赖谁,他们三个一个跑不掉。 在报告最后,加上乔治,格尼斯,多特三人名字,行动系以上三人实际指挥,如何惩罚,研究之后报告。 刘易斯写上三个人名字,有他的道理,这三个人都有背景,写上去也不会有惩罚。 乔治,麦上将红人,格尼斯,议员的侄子,家里的钱比密西西比河里的水都多,多特少尉是齐微将军亲信,怎么惩罚,也就是做做样子,大不了送回冬京意思一下。 事实与他想的一样,受罚最严重的是多特,被剥夺少尉待遇,留在前线戴罪立功。 乔有志与格尼斯关禁闭。 这不是给他们放假嘛,刘易斯都觉得便宜了这俩小子,有点对不起被打死的袋鼠兵,随即拍案而起,我们也有伤亡,你罗布特中校就没有责任吗! 刘易斯添油加醋,给集团军司令部发去一些罗伯特的消息,比如狂傲,独自行动,不与友军通报。 格尼斯与乔有志坐在一个帐篷里。 格尼斯气愤不已:“还以为这次战斗很轻松,能拿一枚奖章,没想到挨了处分。” 乔有志安慰:“这不叫事,我答应过你,给你一个军功,这几天就办。” “真的。” “千真万确。” 乔有志胸有成竹,前几天去医院,发现医院里来了一批倭国生产的医疗用品,已经用了一部分。 他知道,马上要出大事。 ------------ 第97章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米军医院炸了锅。 好多士兵伤口感染,医生不得不割下那些坏肉,严重的截肢,住院的米军如同进了地狱。 乔有志找到战地医院的院长艾伦,带走一批倭国生产的医疗用品。 送检结果让人震惊,这些医疗用品杀菌不合格。 乔有志心说,根本没杀菌吧。 艾伦大怒,要亲自带冲锋枪去倭国,宰了那些混蛋,当年在南太平洋,好几个同行在抢救倭国兵时被炸死,艾伦对倭国人恨之入骨,这次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乔有志拦住他:“我帮你算,我下手黑。” 这批医疗用品是三零家工厂生产,米军监督官是乔治。 一道命令发到前线,乔有志返回倭国。 三零家工厂接到通知,全线停工,等候调查,米军查封全部仓库。 替乔有志在工厂监督的寒国人安永熙,望着窗外的米国大兵,心中窃喜:小八嘎,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倭国工厂的中本与小野田也挺高兴:出了这么大的事,安永熙这条狗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米军检验查封的医疗包,居然没有任何问题,全部符合米军标准。 倭国人知道后更加得意,他们最清楚,不合格的只有一批,还是安永熙放行的。 中本很鬼,放行的医疗包全部合格,只是生产中多生产一些,等合格的通关进仓库时,用不合格的掉包。 这是中本谋划,小野田执行的。 仓库里也有米军监督官,但是他晚上不住在仓库,与米军一起守仓库的倭国人给他介绍了一个漂亮姑娘,监督官的身体与灵魂都让姑娘焊住了。 中本从生产,检验,进库,处置的行云流水,严丝合缝。 按照中本要求,医疗包只要稍微不合格就可以,打个比方,不合格的产品只会让米军伤口愈合的慢些,不可能到溃烂程度,没有设置细菌的超标范围,就算设置了也白搭。 倭国人对米军抱有深仇大恨的有的是,这下可算抓到机会,要狠狠的报复。 有一个倭国工人叫石井镇雄,曾是七三一部队的,找到曾经的长官,说明来意,两人潜入医院,弄出大量病菌,投放到生产线上。 这下细菌不单是超标的问题了,事情的性质也不再是生产事故,也不是责任心的问题,而是对米军的谋杀。 这么大的事,安永熙一点没着急,在办公室稳如泰山,感到奇怪的是,倭国人也不着急,坐在那里有说有笑。 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安永熙站了会,赶紧坐下。 在三零家工厂的日子,安永熙胖了,力气反而小了,别说走太远的路,站一会腰疼腿软,他有时还想,是不是鬼子给下了毒。 这两天也奇怪,鬼子对他的态度大变,送吃喝时,不像以前那样点头哈腰,放下就走,就连晚上那两个女人也不来了,前段时间,每天都是不重样的新面孔。 坐在椅子上,安永熙端起杯子,发现空了,气的一拍桌子:“混蛋,水也不给我倒了!”一把将杯子摔到地上,大吼:“中本,中本!”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气的跑到门口,中本在车间与工人聊着什么,笑声传出老远。 “中本,你来一下,司令部来了电话。” 安永熙有自知之明,鬼子态度变了绝对有事,再让他倒水他肯定不干,便扯出司令部的大旗。 中本果然上当,对小野田说:“走,我们去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安永熙吓了一跳,进来六个,他们要干什么,吓得手足无措。 中本与其他鬼子,幸灾乐祸的望着安永熙,好像安永熙马上要倒大霉,不是他们。 安永熙咽了口唾沫,开口说话:“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你们已经知道了。” 中本呵呵一笑:“知道了,这事与我们无关。” 安永熙也笑了:“你们生产的,怎么与你们无关?” “我们生产的,都是你验收合格的,我们是在你的监督下工作的。” 安永熙端起空的杯子,又放下:把责任推到我头上,门也没有,哼了一声说:“乔治长官马上来,到时候给他解释吧。” “谁来了也白搭,你是最大的责任人,你们走到哪都是下等人,说下等人都是高抬你,就是一条狗。”中本直接开骂。 安永熙气坏,立即还以颜色:“你们就不是狗腿子了,你们不是也趴在了米国人脚底下,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还真不是狗腿子,你们奉献了自己的姐妹,你们是米国人的舅子,大舅子小舅子,一个个当舅子当的很开心。” 中本与在场的倭国人恼羞成怒,撸胳膊挽袖子要揍他。 安永熙掏出手枪,指着他们:“M1911,七发子弹,你们六个人,一人能分到一颗,我们打赌,谁能分到两颗,谁的脑袋能抗住两颗!” 中本盯着他:“你敢开枪,开吧。”说完,慢慢向前。 安永熙气急败坏:鬼子如此猖狂背地里肯定有事,我得想办法。 眼睛瞟向窗外,街上来了两辆米军军车,安永熙眼珠一转,来了注意,将枪口对准自己另一边胳膊,一咬牙开了一枪,手枪扔到中本脚下。 枪声惊动外面的米军,乔有志带全副武装士兵冲进来,安永熙可怜巴巴坐在地上,倭国人一脸懵逼,手枪在他们脚下。 安永熙见到乔有志,痛哭流涕:“乔治长官,你可来了。” 中本急忙解释:“长官,他自己开枪打的自己。” 乔有志呵呵一笑:“他胆子那么小,敢开枪打自己,把枪捡起来。” 中本愣了,脑子也有点傻了,真的把手枪捡起来,乔有志对一个米军士兵说:“收起来,这是证据。” 中本一激灵:我为什么要捡枪,指纹留在上面,完了,解释不清了。 工厂里的二百多倭国人,米军装了十几卡车,拉到一处军营,水泥地面,有几个小窗户。 倭国人坐在地面上,心大的直接躺下。 小窗户上是手指头粗的钢筋,小野田骑着中本爬到窗口,盯着窗外,看到一圈一圈的铁丝网,以及巡逻的米军。 小野田掰了掰钢筋,纹丝不动。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打中钢筋,小野田摔在地上。 米国人开枪了。 ------------ 第98章 还是钞票有力量 中本扶起小野田,看窗口钢筋,被子弹打中也没有弯。 “这么结实。”中本咋舌。 小野田脸色煞白,子弹没打中钢筋,就打穿他脖子了。 远处两个米军收好枪。 “老兄,没打准,手不稳了,倭国的生活让你退化了?” 开枪的泰德脸上掩饰不住:“不光手不稳了,走路都不稳了,哦,我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中本坐在军营地上,给在场的人打气:“出了这种事,就算是惩罚,也是上头的事,就算躲不掉惩罚,顶多失去工作,我们继续摆摊就是了。” 小野田也说:“他们还能把我们都打死。”这小子这么快就忘了刚才那一枪。 二百多倭国人在军营里坐着很安心,坐够了就躺着,躺够了就起来走走。 一下午过去,天黑了。 倭国人怨言四起,肚子又饥又饿,嘴里也渴,米国人把他们一扔,什么也不管了。 又渴又饿还能咬牙强撑,有人憋不住了,要尿尿。 这里连条板凳也没有,怎么可能有厕所。 有的憋的龇牙咧嘴,靠墙坐着,一动不动,稍微一动膀胱生疼。 一个叫小岛忍无可忍,跑到墙角就尿。 一个叫饭田的海军马鹿,大声提醒:“小岛君,你当年在南洋,一个米军随地小便被你用刺刀刺了裤裆,你今天在米军军营撒尿,也要小心啊。” 小岛吓得一哆嗦,大骂饭田:“你个混蛋,我什么时候去过南洋!” 中本也生气,帮小岛说话:“饭田君,这里虽说是米军军营,也是倭国的土地。” 饭田没说话,他也憋的难受。 海军马鹿埋怨他:你说什么话,小岛不尿了吧,小岛如果尿了,咱们都去尿,到时米国人问,就说小岛带的头,现在好了,一起咬牙挺着吧。 晚上八点多,乔有志带两个士兵与驻倭军官罗伊来到,中本觉得与乔有志说过话,也是这群工人的头,有点面子,上前鞠躬。 罗伊抡圆了给他一巴掌,怒斥:“你是不是不会做倭国人了,鞠躬都不会了,够九十度吗?” 中本被打的眼冒金星,米国人胳膊是有劲,再次鞠躬,标准的九十度,没听到喊他起身,又加了三十多度,脸贴到了腿上,忽然一愣,怎么这么热乎,接着明白,痛苦的闭上眼。 等了足有一分钟,罗伊让他起来,鄙夷的扫了眼他的脚下。 米国人一言不发,盯着在场噤若寒蝉的倭国人。 小野田眼珠子在转,偷偷观瞧,米国人好像在点数。 中本涨着胆子问:“长官,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乔有志冰冷反问:“谁说要处置你们?”说完带人要走。 中本跪下来:“长官,求求您了。” 乔有志呵呵一笑:“我们什么也不会问,什么也不会要你们说,什么也不需要你们解释!” 这才要命,你想招人家都不听。 倭国人坐不住了,又没人搭理他们,想大吼几声发泄也不敢,吼一嗓子,得有好几个人尿裤子。 一个晚上,倭国人在空荡荡的军营,从心理到生理,备受煎熬。 天快亮时,有人实在忍受不了,到墙角去撒尿。 再也没人嘲笑随地大小便,有的倭国人硬气,死扛硬顶,到中午休克了好几个,有两个膀胱炸了,有的肚子鼓的老高,想尿还尿不出来了,眼见出人命,中本豁出去,咣咣砸门。 米军开门,见到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喊了几个人拉走了。 剩下的依旧是不管不问。 这才折磨人,中本踹门,要求见乔有志。 米军大兵抡圆了胳膊给他一巴掌,中本站不住,也不知道转了几圈,趴在地上,骨子里的记忆让他迅速站起,并且立正站好。 米国大兵重重关上大门。 乔有志此时不可能见他们,正与中本的上级,三零家的高层坐在一起。 三零家的话事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向岸信发去报告求救。 岸信告诉他,这是有人陷害,一定要找证据,找不到证据,就制造证据,最后说给米国人钱。 岸信也向生物学陛下做了汇报,他的陛下回了这样一句话,别找我,我的大门刚修好。 三零家的代表三川到米军司令部道歉。 这种小事不可能惊动麦上将,缇娜中尉让他们找罗本上校与乔治少校。 三川有些生气:我是可以直接见首相的人。 一个手下在他耳朵上嘀咕:罗本与乔治上次直接见了陛下,还炸了皇宫大门。 三川闭上嘴。 一个会议室,三川见到罗本上校与乔有志。 三川没等对方问,直接坦白,汇报前先起身,鞠了三个躬,标准九十度。 “两位长官,对这次不幸的事件,我们万分惭愧,向在前线战斗的米军将士表示深深的歉意,我们将成立基金,对因此受到伤害的米军无限期赔偿,只要我们集团还在,就会永远赔偿。” 乔有志呵呵一笑:“这是要挟我们啊!” 三川擦了擦汗:“长官误会,就算集团不在了,也会想方设法赔偿。” 他再次鞠躬,坐都不敢坐:“长官,我今天来是向您汇报这次事件的调查结果,这次事件我们有严重的责任,现将调查结果汇报。” “不用,我们不想听你们的调查,也不想听你们的解释。”乔有志打断准备发布长篇大论的三川。 在场的倭国人愕然:道歉的机会也不给吗? 三川冷汗直流,不知如何是好,哀求的望着高坐的米国人。 乔有志说:“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们想怎么解决,责任人如何处置。” “长官,我们分两步,一是对米军赔偿,二是惩罚责任人,赔偿我已经说过,将成立基金会,每年拿出资金,责任人我们已经固定住,马上审判!” 三川见两个米国人面无表情:“如果长官觉得不妥,可以交你们审判,对于赔偿米军的基金会,能不能请两位出面管理?” 罗本与乔有志眉毛一挑,心里一动,换了个姿势坐着。 “我们知道二位军职在身,有些事不方便,可以先请二位承担一些荣誉职务,等到两位条件允许再加入,如果不想操这份心,可以找一个代理人,你们就算不出面,该做的工作我们保证帮二位做好,一点麻烦也不会有的。” 罗本望了眼乔有志,起身离开。 三川心里没了底,米国人啥意思。 乔有志回话:“上校对你说的非常满意,具体流程与操作,你们要办好。” “必须办好,一定办好。” 三川有些激动,大事办妥,米国人也脱不了俗,还是钞票有力量。 ------------ 第99章 你关怀关怀他 眼见一个完美的结局,三川欣慰不已。 就在这时,与他一起来的一个叫西条的倭国人,突然窜出来,指着乔有志,发出愤怒的咆哮: “乔治长官,我们是战败了,可不是你们的奴隶,我们可以当牛做马,但是,我们也要有尊严。” 没等说完,三川就是一巴掌:“八嘎,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乔有志制止三川:“让他说完。” 三川鞠躬道歉:“长官,他喝多了,冒犯了您。” “让他说完。”乔有志重复上一句。 三川感受到一种窒息的压力。 西条也不客气:“这件事情,明明是寒国人的责任,您知道,您派出的监督官,每天干什么。” “我派出的监督官有责任,他已经承担了责任,开枪谢罪了,你们准备怎么谢罪,切腹吗?我尊重你们的荣誉。” 听到切腹,没人敢吱声。 乔有志走到西条身边,摸了摸他的腰间,真有一把刺刀。 倭国人魂不守舍:西条这条鬼畜,藏刺刀干什么! 乔有志将刺刀抽出来,寒光闪闪:“你们民族曾经的骄傲,用它来切腹吧。”将刺刀扔到桌上,回到座位坐下:“谁先来?” 三川的大脑一片空白,真想掐死西条,老子眼见大功告成,你出来搅局,你是不是涩谷家派来的!涩谷是三零家最大的竞争对手,比米国人都希望三零家死。 乔有志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还要有介错人,谁当介错人,对了,什么没有,拿什么介错?” 乔有志抡起一把椅子,摔下一条椅子腿,交给一个看上去力气很大的倭国人:“你比较适合介错,开始吧!” 西条知道在劫难逃,拿过刺刀跪在地上,面朝乔有志,乔有志赶紧拦住,指着另个方向:“你们的陛下在那边。” 西条改变方向,一刺刀扎进肉里,在场倭国人一哆嗦。 西条疼的龇牙咧嘴,头顶落下介错椅子腿,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介错人接着两下子,西条彻底西去。 祸害死了,三川松了一口气,准备谈刚才谈好的事。 乔有志拒绝:“你们请回吧。” 三川还想说话,乔有志走了。 三川气的差点吐血,照地上西条的尸体踹两脚,捂着胸口回去了。 下午,与生产医疗产品有关的倭方管理人员,被送到米军军营,同昨天来到的中本等工人关在一起。 这伙人的头目是野村,一进来就闻到刺鼻的味道,野村破口大骂:“混蛋,你们在这里干了什么!” 中本这些工人惹不起他们。 战争时期他们就是大大小小的军官,管着中本这些人,战争结束进了工厂,他们又成了管理人员,依然高高在上。 野村见中本裤子湿了,当场给了一巴掌:“八嘎,怎么搞的?” 中本立正,喊了声少佐。 米军军官罗伊正好看到,走过来问:“你为什么打他?” 野村还没说什么,中本回答:“这是少佐的关怀。” 罗伊命令中本:“你也关怀一下他。” 野村恶狠狠盯着中本,那意思,你敢! 罗伊掏出手枪,指着中本脑袋:“关怀他,否则我用手枪关怀你。” 中本低着头没动,等着被子弹打烂脑袋。 罗伊心里发凉:倭国人对曾经的长官如此顺从,宁可自己被打死,也不敢反抗长官,如果有一天,倭国军官对他们下令向我们开火,他们绝对不会犹豫。 等了一会,中本见米军没开枪,抬起头。 罗伊呵呵一笑,将枪口对准野村:“你不关怀他,我就打死他。”说完拉开枪栓,子弹上膛。 中本傻了。 野村朝中本挤眉弄眼,中本为难,迟迟不敢动手。 罗伊扣动扳机。 野村吓坏,声音发颤,命令中本:“快打我,打呀,这是命令。” 中本依然无动于衷,野村真急眼,发出哀求:“中本君,求求你了。” 中本见罗伊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甩手给了野村一巴掌。 野村立马站得溜直,嘴里大声喊了一句:嗨。 罗伊的手指离开扳机,对中本说:“你的关怀力度不够,没有他对你的关怀那样的力度,你用力的关怀他。” 野村哀求中本:“快,狠狠的,重重的关怀我。” 中本加大力气,扇了野村一巴掌,野村的牙都飞了出去。 罗伊才收好手枪离开。 刚进来的倭国管理人,高人一等的心情荡然无存,彻底没了刚才的高高在上,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野村等人对中本随地小便嗤之以鼻,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憋不住了。 野村恭敬的喊了一声:“中本君。” 中本受宠若惊,小跑着过来:“野村少佐您请吩咐。” “厕所在哪里?” 中本忙说:“没有厕所。” 野村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往角落里尿了,咬牙忍着,去角落还有点难为情。 艰难的度过一个多小时,这群管理人实在憋不住,野村先站起来,没去角落,而是敲军营大门。 罗伊冷着脸问:“什么事?” “长官,厕所,我们想上厕所。”野村低声下气。 罗伊望了一眼军营的角落:“那里不行吗?” “长官,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 罗伊掏出手枪,对准野村的裤裆就是一枪,子弹从他两腿间穿过,打到地面,迸到军营顶上。 野村也尿了出来,拖着湿乎乎的裤子走回去。 剩下的抢着往角落里跑,回来后一个个垂头丧气。 野村流出了眼泪:“报应啊,报应啊。” 过了一会,有人说话: “当年我们做的那些事,与今天米国人对我们,有过之而不及,他们只是囚禁我们,我们就受不了了,想当年,我们在华夏东北,建立的那些集团部落,把老百姓圈起来,他们受的罪,比我们痛苦多了。” 前军官古山说:“确实是报应,一次我们押送俘虏,一个战俘走出队伍在路边撒尿,我就把他枪毙了,好多俘虏便不敢,好多尿裤子的。” 野村不满:“古山,你是不是故意说我尿裤子。” 古山摇头:“怎么会,碰巧了。” “八嘎!”野村大怒:“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挥拳打在古山脑袋上。 古山也不客气,立即还以颜色。 被关押着情绪都不好,不少人为了发泄,加入战团。 中本等曾经的下人,坐在那看热闹。 米军听到动静,朝房顶就是一梭子。 倭国人住手,还是不服气。 米军士兵没走,等着接电话的罗伊。 几分钟后,罗伊跑进来,朝野村喊:“你们跟我走。” 中本等人惊呆了:还得是人家,认识上面的人,待了一泡尿的时间就放了。 ------------ 第100章 给你们一条生路 中本羡慕被带走的野村等人,没过两分钟,军营后面响起枪声,都是步枪的射击声,一枪接着一枪,没有连续击发。 每打一枪,中本等人跟着哆嗦一下,好多人也不去墙角了,坐在那就流了出来,自己浑然不知。 中本仔细数着,一共五十八多枪,与被带走的人一样多。 枪声停止,中本叫小野田:“骑着我,往窗户外瞅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野田在窗口挨过一枪,死活不敢。 中本甩手给他一巴掌:“混蛋,胆小鬼。” 小野田捂着脸躲开。 饭田走出来,蹲下身子,让陆军马鹿中本骑上。 中本也不客气,跨在饭田脖子上。 饭田失算了,中本的裤子湿乎乎的,那味道让饭田喘不过气。 中本扒着窗户,外头都是倭国人的尸体,野村少了半块脑袋,脸都打没了,两个米军抬起,扔死狗一样扔到卡车上。 饭田实在忍受不了,坐在地上,他也不是吃亏的主,骑上中本也往窗户外看,血淋淋的场面,看了两眼不敢再看。 剩下的倭国人有样学样,看过后一个个魂不守舍。 这种事他们以前没少干,如今落到自己头上,比谁都害怕,彻底没了之前的猖狂。 有的直接哭出来:“米国人眼都不眨把他们打死,我们估计也是这个下场。” 有的也说:“米国人子弹都不想浪费,直接饿死我们。” 两天了,米国人别说一粒粮食,一滴水也没给。 倭国人彻底绝望,躺地上等死。 掌握他们命运的乔有志,还不想让他们一死了之,乔有志要让他们实现价值的最大化。 此时乔有志与罗本在一家高档酒楼的一间包厢,三川与三零家的家主都在。 桌子上摆着豪华的米式餐饮,包厢装饰也是米式,这是三川命人用最快的时间改造的,就是给罗本与乔有志一种米国老家的氛围。 他们来也不是吃饭,三川交给两人两张存单,米国银行的二十万美金,接着又拿出两把钥匙,米国首都的两套房子,还有冬京的两套房子。 罗本与乔有志望着这些东西,什么也没说。 三川是老狐狸,极善察言观色:“二位长官,这是对西条冒犯的歉意,关于对米军赔偿基金的承诺,以及请二位负责的事,是没有变化的。” 罗本望了一眼乔有志,认为这件事到这可以了。 乔有志问了一个问题:“那些工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三川瞪着小眼睛:“什么工人,没有工人,我们政府的档案里都没有这些人。” 乔有志笑了:“老家伙,会办事。” 见米国人露出笑容,倭国人知道,事办成了,起身告退。 他们走远,乔有志问罗本:“上校,这些,我们要不要跟麦上将汇报。” 罗本笑了:“在上将眼里,这算什么,毛都不算,我们不说,上将能知道,那两个鬼子会说这个!” 乔有志就等他这句话,开心的走了。 回到办公室,乔有志将这些东西藏好,用格尼斯少尉的话说,这都是未来事业的启动资金。 天刚擦黑,想到关押的那些倭国死人。 开车来到那座军营,打开灯,炽热的灯光照在倭国人眼睛上,所有人无动于衷,大部分人也动弹不了,又饿又渴,近两天水米未尽。 有几个人比较有精神,眼珠随着乔有志的走动而来回转。 罗伊对他们没有好脸色,问:“你们几个,挺能扛啊。” 那几个倭国人闻听,来了劲头,一个介绍:“我们打到过缅国,在热带丛林里,半个多月没吃的,司令官让我们吃草,我们靠着吃草坚持一个月。” 罗伊被他逗笑。 乔有志围着他们转了圈,回到门口,开始讲话:“我刚从你们的长官那里回来,我提到了你们,可是,你们的长官告诉我,在花名册里没有你们这些人的名字,在你们政府的档案里,也没有你们的名字,没有能证明你们是倭国人的地方了。” 此话一出,倭国人脑袋都炸了,比立马要了他们的命还让他们难受! 有的坐起来,不可思议望着乔有志:“长官这是真的吗?” 罗伊气坏了:“我们需要骗你们吗?何必骗你们,用机关枪解决不更轻松嘛!” 倭国人一想也对,人家动动手指就能捏死我们,真没必要骗, 是陛下不要我们了,也不一定是陛下不要我们,陛下好多事也说的不算了,是那些有钱人,嫌弃我们了。 顿时万念俱灰,死了也进不了惊国神社,是孤魂野鬼。 有的人开始哭泣。 罗伊见他们要演苦情戏,立即掏出枪,心说:你们不能演苦情戏,只能演悲剧。 手枪镇住了这些人。 罗伊讲话:“本来,可以把你们扔在这,不管你们死活,可是乔治长官,有好生之德,不忍心你们悲惨死去,乔治长官知道你们只是干活的,一切都是听上头的,所以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 倭国人听到能活命,立即面朝乔有志跪了下来。 罗伊见状,喜不自禁:“乔治长官知道,你们是军人,既然是军人就干点军人的事,就应该去军人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干那些你们不擅长的,乔治长官决定,把你们编入一支秘密军队,去半岛执行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 听到去打仗,有的倭国人抵触,他们不想打仗,只有一小部分,面带喜色。 乔有志讲话:“你们应该听说过豺狼小队,有的人应该认识他们当中的成员,我告诉你们,豺狼小队在半岛,风生水起,寄回倭国的都是美元。” 倭国人里面有知道豺狼小队的,小野田就认识其中一个的老婆,在他家时,他老婆还拿出美元,让小野田辨别是不是真的。 小野田拿着去银行,真兑换出钱,想到这问:“长官我们执行什么任务?” “一般是侦查任务,守备任务薪水低。”乔有志回答。 小野田激动了,特别想去,大部分也想去。 也有心眼多的,米国人让我们打仗,就是让我们当炮灰,绝对不能去。 罗伊大声问:“有不想去的吗,我们不强求。” 真有几个举手的。 罗伊让士兵把他们拉出去,没一会,军营后面传来枪声。 罗伊继续问:“还有没有不想去的。” 底下鸦雀无声,都是愿意去的。 ------------ 第101章 你们还想吃肉 倭国人还是能看清形势的,不去就是死,但凡有一条活路,他们也不想死。 有的倭国人还会这样想:说到底,还是我们这条贱命有用,野村那样的人,养尊处优,胖的不像样子,米国认为他们活着,只会浪费粮食,才把他们变成饲料的。 见倭国人全部统一了意见,乔有志对罗伊说:“执行下一步计划。”说完去外面打电话了。 罗伊走到门口,命令以中本为首的倭人:“把你们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扔到那个墙角,全部,马上给你们发新衣服。” 中本带头走到黄水横流的角落,把身上衣服脱下来。 完事后,罗伊扫了他们一眼,气的又要拔枪,中本吓得赶紧弯腰鞠躬,标准的九十度加:“长官我们都脱了。” “放屁,那块布是什么!” 中本有些为难:“这个也要脱?” “我说的是全部,全部。”罗伊特别恼怒跟他们废话。 中本知道,此时没有资格谈条件,将兜裆布解下来,扔到地上。 倭国人赤条条的站成几排,罗伊打开门,米军士兵拖进来十几根水管。 罗伊命令:“快点洗个澡,半小时后发新衣服。”说完关上大门出去了,见到乔有志:“少校,这些倭国猴子,为什么对裤裆里那块布情有独钟?” 乔有志哈哈大笑:“我怎么知道。” “乔治长官,您要这些倭国人干什么?” “有用啊,战场上伤亡很大,我们米军的容貌与东方人差异太大,需要相同面孔的人去执行一些任务。” 乔有志说的冠冕堂皇,罗伊信以为真。 半小时过去,罗伊走进军营,倭国人已经洗好,见罗伊进来,立即站得笔直。 乔有志也进来,朝外面的米军喊:“搬进来。” 一队米军士兵,抱进来橡胶垫子,还有成套的衣服。 趁洗澡功夫,中本等人灌了一肚子凉水,比刚才精神了多,按顺序领衣服,自觉走到一边去换。 中本将领到的衣服检查一遍,疑惑的问罗伊:“长官,没有兜裆布吗?” 罗伊最讨厌那块布,气的又要拔枪:“你脑子有问题,米军没有那东西,以后不准穿了。” 中本掐了自己一把,不该多嘴。 倭国人穿好衣服,重新列队。 米国大兵抬来两桶冬瓜汤与两桶米饭。 倭国人激动的流下泪水,走到乔有志身边,深深鞠躬,然后才去打饭。 乔有志心说:别感谢我。 当天夜里,中本等人被装上卡车,拉到港口,随即被装上船。 天亮之后到达半岛南方港口,米军将物资卸下,等到天黑才卸下中本等人,一队持枪的东方士兵,押送他们登车,行驶在黑暗的小路上。 倭国人有些不安,要拉到哪里去?会不会一去回不来了? 有的安慰:“不可能,如果想弄死我们,还用拉到这里。” 大部分还是惴惴不安。 卡车进了一个工厂改造的兵营。 中本等人走进一排房子,一看还有炕,烧的还挺热乎,焦躁不安的心情舒缓下来。 突然,中本的心又跳到嗓子眼,听到窗外站岗的士兵说话的声音:“诸君,外面站岗的是华夏人。” 一些在华夏当兵的凑到窗前,心凉了半截:“是华夏人的声音,怎么是他们?” 倭国人炸了锅:“我们落到他们手,能有好下场吗!” “完了,他们肯定会清算的。” 待了半个多小时,华夏人在外面巡逻,并不进屋,中本自我安慰:“他们也是给米军打工,没有米军的命令,他们不敢动我们。” 不一会,那群持枪的华夏军人送来一筐一筐的饼,黑乎乎的,谁见了也不会有食欲。 倭国人除外,他们在船上又饿了一天,见到砖头都恨不得啃两口。 这饼看着不好看,毕竟是粮食,送饭的一走,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嚼了一口,实在难以下咽,为了吞进肚里,得先喘几口气,运上力气才行,嗓子拉的生疼。 “这是啥?是人吃的吗?”一个倭国人气愤的吼叫。 小野田拿着饼子,仔细研究一会说:“好像是混合面,我们当年在华夏,给华夏人吃这玩意。” 中本问:“混合面,都有啥?” “麸皮,稻壳,打碎的骨头,各种乱七八糟的。” “没有粮食吗?” “粮食怎么能给他们吃。”小野田说的振振有词,将那黑饼子送进嘴里,嚼了两口,吐出一样东西,大伙一看,是炉灰里的碳渣子。 小野田气坏了:“怎么给我们吃这个!” 中本叹了口气,无可奈何:“落到他们手里,能有什么办法,他们这是明着报复,忍一忍吧,乔治长官快回来了。” 嚼着黑乎乎的饼子,一阵肉香飘过来,听到一阵寒国人的说话声。 有听懂的解释:“该死的寒国人,居然在吃火锅,这些垃圾人,如今也爬到我们头上,想当年,他们只配给我们提鞋!” 倭国人听了,反而垂头丧气,蔫头耷脑。 塞了两个黑饼子,躺在炕上睡了。 这地方是杨永江的部队驻守。 几天前,一个米军少尉传达乔有志的话,收拾出一些房子,给倭国人住。 杨永江非常生气,老子要管这些王八蛋,问米军少尉:“只提供住处吗?” 米军少尉笑了:“好歹管两顿饭啊。” 杨永江本来不愿意管。 一个手下出主意:“管,还得给他们管好饭。” 杨永江听出话里有话,才同意。 他的手下,从旁边寒军军营收来寒军吃剩的边角料,最好的食材是附近养猪场的麸皮,稻壳没找到,找到一些玉米棒子,打碎了和进去,最后一个士兵放进去一铲子炉灰,做了一锅饼子。 第二天快中午,杨永江的士兵进来检查,见筐里还有饼子,便走了。 倭国人还等送饭,小野田问:“为什么不给我们吃的?”这小子会说华夏话。 杨永江的士兵指着筐子里的饼子。 小野田明白:“吃不完这些,是不会有新东西吃的。” 没办法,倭国人分配任务,每个人必须吃掉几个,无条件完成。 有的倭国人吃完,嗓子都哑了,一咳嗽,吐出来血,总算吃完了。 晚上盼吃别的,结果还是这种饼子。 小野田愤怒了,朝站岗士兵大吼:“为什么还吃这个。” 那华夏士兵笑着问:“想吃肉吗?” 小野田愣了下:“当然。” 杨永江的士兵呵呵一笑,望着屋里的倭国人,指着比较胖的一个,叫来五六个士兵,抓了出来。 在场的倭国人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 第102章 训练好了执行任务 那个胖点的倭国人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抓出去。 屋里的倭国人望着窗外,已经点上了灯,杨永江的士兵将那倭国人按在一个矮床上,一个人拿出一把刺刀。 倭国人明白了,要我们吃吉田的肉,吓得闭上眼睛。 被按住的吉田凄厉惨叫,倭国人又忍不住睁开眼,吉田不动了,脖子下一滩血。 倭国人躺在炕上,一晚上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二日一早,杨永江的士兵抬来两盆肉。 倭国人一见哇哇直吐,别说吃,看都不敢看,闻到肉味就吐。 有几个见过盆里的肉后,喝水都吐,绿水都吐了出来。 连着两天,倭国人吃吃不下,喝喝不下,瘦的脱了相。 前段时间在工厂上班,过了几天好日子,身上长得那层膘这两天掉光了,一个个皮包骨头。 乔有志如果晚回来几天,绝对饿死几个。 乔有志也知道,这些人落到杨永江手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与杨永江一见面就问:“这些人怎么样?死了几个?” “就死一个。” “咋死的?” “宰的。” “宰了干啥了?” “吃肉了。” 乔有志差点吐了:“你们好恶心,他们的肉也吃的下去。” “我们不吃,是鬼子自己吃。” 乔有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说:“给他们整点像样的,今天晚上运走。” 杨永江问:“像样的,红烧肉怎么样?” 说到红烧肉,乔有志都馋了。 杨永江命人买了两头猪,杀出肉都是自己吃,不可能给鬼子,他们现在见不得肉,见到就吐。 吃剩的一盆肉送到倭国人待的屋子,倭国人看都不看,直接闭上眼睛。 乔有志偷偷看着,无可奈何笑了,让人把肉端下去,问杨永江:“还有什么吃的?” “就是饼子了。” 接着说出配料。 乔有志心说:“给他们掺点沙子石子才好,最好在里头给这些混蛋堵死。” 可是他们还有用,不得不做出违心决定,让杨永江好歹给他们整点能吃的。 杨永江推荐寒国部队火锅。 乔有志惊奇不已:“你们这边生活不错,还有火锅。” 杨永江笑了,让一个排的士兵到寒军军营,弄来两大桶。 寒军还奇怪:“你们弄这个干什么?” “喂猪。” 寒军破口大骂:“混蛋,羞辱我们,吃了就吃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倭国人见到火锅汤,激动的热泪盈眶,尤其是见到乔有志,一来就给他们改伙食,纷纷跪倒:“乔治长官,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只要您说句话,我们愿意效死命。” 望着他们一个个蜡黄的脸,乔有志非常满意:越来越像在山里饿得不成样子的人了。 见他们都跪下,乔有志也得逢场作戏:“我这几天不在,你们受苦了。”一句话,感动的倭国人又是一阵集体磕头。 杨永江都担心磕塌了炕,等乔有志出来,出言嘲讽:“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恶心不?” “恶心啊。”乔有志实话实说。 吃完饭给倭国人换装,衣服是华夏军与北方军的旧军装,中本等人有些不愿意,听说去敌后侦查,就没了多余的想法。 华夏军的衣服没什么不好,都是棉花,还轻便,就是有的地方破了,北方军的好看一点,保暖没有华夏军的好。 接下来乔有志的举动,让倭国人感动的脑涂地都无以报答。 乔有志给他们发武器了,不是别的,三八大盖。 倭国人真激动,石井镇雄把枪背在身上,往前走了几步。 在场的倭国人竖起大拇指:“石井君是优秀的军人。” 小野田不服气:“哼,他也就会站站岗,还会什么。” 石井气坏了:“小野田,你会什么,敢跟我较量一下嘛。” 小野田摇头拒绝。 石井有些得意:吓也吓死你。摘下步枪,装上刺刀,在院子里表演突刺,一边刺杀,一边大吼。 喊得是标准的倭军刺杀口令,院子外杨永江的士兵好久没听到,来到院子门口,见到一把雪亮的刺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清空一梭子。 石井死的透透的。 剩下的倭国人纷纷卧倒,各寻掩体,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杨永江的士兵丝毫不慌,重新装好弹夹就要突突。 墙上也爬上来一些士兵,举着冲锋枪,虎视眈眈盯着院子里的倭国人。 中本感觉不对劲,不能硬碰硬,他们枪里没子弹,便让小野田大喊:误会误会。 乔有志听到枪声也过来,一问情况,狠狠训斥了中本,让他带倭国人挖坑把石井埋了。 晚上,中本等人登上卡车。 中本想:“可离开这里了。”上车前问乔有志:“长官,我们要执行任务了吗?” “是的。” “可是没有子弹。” 乔有志呵呵一笑:“子弹会有的。”接着解释:“半岛没有三八步枪的子弹,只找到了这些枪,子弹从你们国内调运,已经装船。” 中本放心,盯着杨永江的士兵:等我们有了子弹,让你们好看。 一些倭国人想起了曾经。 “当年,我就从半岛登陆,往北去的,那时坐的是火车。” “我的从军生涯也是从半岛,这里的山,看着还是那么熟悉,实不相瞒,如果此时我跳车了,在半岛一样不迷路,当年我是测绘队的。” 有倭国人起哄:“山本君,那你跳车吧,我们祝你重获自由。” 山本还真想跳。 中本撩开卡车篷布,后面是杨永江的车队,车顶架着机关枪。 山本乖乖闭上嘴。 车队白天休息,晚上行军,跑了两个晚上到达目的地。 一条山沟,已经搭好一排排的帐篷。 杨永江的士兵在周围山头拉起警戒线,监视他们。 乔有志给倭国人的任务是熟悉山里情况,每天在山里行军。 几天下来,倭国人吃不消了,每天喝冰水,吃垃圾,每天都有病倒的。 杨永江的人突然对他们好起来,拉走病号送去医院,只是再也没有人见他们回来。 中本明白,他们不可能回来了,以后再有发烧的,打死也不去医院,倭国人宁可抬着,也不把病号单独扔在帐篷。 乔有志在远处,举着望远镜,心花怒放,这些鬼畜越来越像游击队了,脸上冻的通红,有的都冻破了,手上脚上都是冻疮,衣服也破破烂烂。 杨永江在山里快十天了,对乔有志说:“咱们的合同是十天,这都超了好几天了。” 乔有志拍着他的肩膀:“朋友,我们以后的合作还多着呢,过几天,我送你一座工厂,你马上就是厂长了。” ------------ 第103章 乔治长官诚不我欺也 乔有志回到刘易斯团驻地,汇报了对倭国涉事人员的处理。 刘易斯听着不解气:“就该把他们扔到半岛山里,活活冻死这些混蛋。” 从刘易斯那出来,乔有志找格尼斯:“少尉,最近还好吗?” “乔治长官,几天前,家里邮来一封信,再有一个月,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了。”格尼斯说的有些伤感。 乔有志知道他的心事:“我答应你的事,马上就成了。” “真的吗?”格尼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有志把他叫到近前,嘱咐一番。 第二天,刘易斯接到多特报告,北边出现一支部队。 刘易斯有些紧张,命令继续侦查。 转过天,多特报告,那支部队往北去了,行动速度较慢。 刘易斯命令多特,格尼斯与乔有志带一个营贴上去侦查,如果是小部队就地消灭。 乔有志提前给杨永江发去信号,杨永江准备撤,临走时给中本一张地图,中本嘴里表达感谢,心里恶狠狠的骂:终于摆脱你们了。 中本带人沿地图标记往西北而去,走了一个多钟头,发现一些木头箱子,打开是子弹。 中本与倭国人惊喜异常:乔治长官诚不我欺也。 有的倭国人拿到子弹跪在地上。 也有的立即滋生恨意:米国人也不是好东西,还不是让我们卖命。 中本给枪里装上子弹,朝天打了一枪。 一些倭国人害怕:“中本,不能随意开枪,万一引来敌人?” 中本呵呵一笑:“这里是米军地盘,有敌人也是米军。” 小野田凑上前:“有枪了,是不是该报仇雪恨了?” 中本犯难:“我们这点人杀米国人,不是飞蛾投火嘛。” 小野田摇头:“米国人咱惹不起,我说的是欺负我们的华夏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对,得收拾他们,走。” 拿到子弹,倭国人杀气腾腾返回出发之地。 杨永江的人都撤光了,帐篷都没了。 小野田癫狂的大吼大叫:“该死的,算你们跑的快!”朝天开枪泄愤。 中本却察觉出一丝不祥预感,命令倭国人隐蔽。 倭国人拿到枪比较兴奋,不太服从中本,有人甚至出言不逊,尤其是海军马鹿的人:“你算什么,以为是在军队嘛,就算是军队,我们海军怎么可能听你的。” 中本不屑与他们争辩,呼喊陆军的人,快走。 响应他的也没几个,他们认为中本是给乔治卖命:你去舔米国人,我们可不想。 中本喊小野田:“快跟我走。” “中本君,歇一会吧。” 中本气急败坏,自己走了。 小野田等几个心腹见他真走,也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嘲笑他们。 格尼斯举着望远镜,要收网了,米军完成包围。 乔有志也举着望远镜,喊了一句:“看那边,怎么有跑的了,迫击炮,炸。” 迫击炮紧急调整射界,炮弹放入炮膛,怪叫着飞了出去,小野田被炸飞,落地时成了三截,旁边两个被炮弹撕碎,死的痛痛快快。 中本跑的最慢,战争中腿被打废,耳朵极其好使,听到炮弹破空,立马滚倒在地,其他三个,只知道挤在一起疯跑。 中本感到悲哀:不打仗才几年,就愚蠢到这样。 乔有志在望远镜里看的清楚,一团一团的血雾,心里别提多痛快。 炮弹的爆炸就是攻击信号。 格尼斯想起来学到的军事技能:“你们,火力压制,你们,精准射击,步枪手,向前。” 他在左侧,多特在右,火力压制同时,两股米军呈钳形包围上去。 炮声一响,倭国人纷纷卧倒,寻找掩体,装上子弹反击。 倭国人瞄准米国人连打几枪,米国人没伤到分毫,倭国人有些绝望,几年没摸枪,枪法烂到这种地步,想当年,别说这点距离,二三百米枪响人倒。 眼见米国士兵冲到近前,倭国人施展手速连续拉动枪栓,一口气打光弹仓里的子弹。 结果米国兵只是被枪声吓到,没人知道子弹飞到了哪里,米军稳住心神,举起手里的大八粒,连开两枪,倭国人躺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米国人为什么打不死? 有的倭国人认出米军,大声呼喊:“这是怎么回事,乔治长官知道吗?” 其他倭国人骂:“我们能穿华夏军的衣服,华夏军就不会换上米军的衣服,打。” 倭国人想想也对,继续开枪,然而,子弹依旧伤不到米军,倒是枪声真把米军吓一跳。 死了几十个,倭国人想明白一点,会不会是子弹的问题。 一个倭国人瞄准一具自己人的尸体,正准备扣动扳机,后背剧痛,低头一看,胸口一把滴血的刺刀 身后倭国人骂:“你个混蛋,为什么打自己人,叛徒!” 那倭国人将枪一丢,绝望的闭上眼睛。 有的倭国人也认识到子弹有问题,依然倔强打光,然后挺着刺刀,迎着着米军的弹雨冲锋。 米军有的是子弹,绝不冒险,能用子弹,绝不用刺刀。 倭国人的血性,在弹雨面前不堪一击。 不到一个小时,战斗结束。 格尼斯问乔有志:“少校,要不要检查尸体,也许还有活的。” 乔有志拒绝:“检查他们的尸体太危险,这个季节,天气会帮我们检查的,走吧,回去好好研究,战斗简报怎么写,明天再来检查尸体,就安全多了。” 格尼斯与多特十分高兴,进入半岛第一次打这种痛快胜仗,乔治长官没有骗我,军功章到手了。 刘易斯接到报告,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二日一早,亲自带人来现场。 战斗刚结束,倭国人有没死的,可大部分受了伤,爬了一段距离就爬不动了,半岛夜晚的气温是要命的,没到后半夜,倭国人就被冻僵了。 一个倭国人的胳膊半搂着一棵树,与树冻在一起。 刘易斯踹了好几脚都没踹开,几个士兵不服气,结果用力过大,将倭国人的胳膊踹飞。 乔有志一边检查,一边拍照,同时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辨别后发现中本不在,这个老鬼子难道跑了,虽然担心,可是不能说,只能以后慢慢调查。 消灭近二百敌人,罗伯特的澳国侦察营也知道了,特意来参观,袋鼠兵也认定被打死的是北方军游击队,衣衫褴褛,饥不裹腹,与他们之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样。 报告送到集团军司令部,齐微中将什么也没说,先派来一个调查团。 乔有志懵了,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 第104章 兑现诺言的困难 乔有志仔仔细细盘算一遍,天衣无缝,就算调查团来,能调查出个屁,为保险,从杨永江那借了十个士兵,藏在附近树林里。 调查团带头的也是一个少校,叫维尔,一起来的还有乔有志的熟人,休斯中尉,前段时间,他指挥士兵伏击杨永江,乔有志收了他的手枪,给他疏通关系。 这段时间休斯中尉生活条件不错,都吃胖了,与乔有志谈笑风生。 考虑到休斯是调查团成员,乔有志将手枪还给了他。 休斯推脱不收:“少校,这是送您的礼物,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乔有志望着他的脸,明显不是这个意思,把手枪塞到他手里。 多斯便收下,心里也多了个想法:“乔治这种人,能把手枪主动还我,肯定有事,我得好好查查。” 格尼斯与多特带回十几具尸体,一个个面黄肌瘦,严重营养不良,手上都有严重冻疮。 维尔少校觉得没什么问题。 休斯解开一具尸体衣服,胸口好几处伤疤,。 乔有志解释:“由此可见,这些人都是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 休斯解开了那些人的裤子,没有兜裆布,多斯愣了:难道这个混蛋骗我。 脱下鞋子发现问题,他们的脚都被炸坏,有的被冻坏,并且破坏的极其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休斯产生怀疑,提出去战斗现场。 乔有志爽快答应,心里说:你最好蒙住脸,不要让杨永江的人认出你。 维尔少校带一行人去了现场,尸体还没处理,冻的跟石头一样。 维尔少校不屑亲自查看,他认为这个任务是别有用心的心搞的小伎俩,牵涉到有人立功,某些人看不下去,非要搞个调查,有用吗?既然是休斯提出的,就让他去检查。 乔有志与多特陪着休斯,这场面有危险,乔有志没让格尼斯跟着。 休斯在冬京的那段日子,认识一个倭国女人,通过倭国女人又认识了不少倭国商人,他们每天殷勤招待,希望多斯以后去他们公司上班,多斯迷迷瞪瞪就同意了,就盼着服役期满,去倭国当大爷,每天数钱。 集团军司令部还有个人叫加西亚,也被倭国人收买,乔有志拉来中本等倭国人就是这小子透露。 休斯检查的很仔细,搜集到一些没打完的子弹。 乔有志站到一边,欣赏他的表演,多特带着士兵十分不耐烦。 树林里杨永江的士兵,目不转睛盯着进入视线的每个人。 休斯被认出来,杨永江的士兵是记仇的:该死的米国人。他们看到乔有志,一直敲脑袋上的头盔,带头的老兵放下望远镜,命令:“开枪,打死那个混蛋。” 休斯发现不少疑点,准备拿出相机拍照,手刚放在快门上,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胸膛,相机飞到一边。 乔有志装作挡在他身前,将他扑倒在地,顺手拿走那把象牙握把的手枪,多特同时遭到攻击,好几个士兵被打伤。 米军士兵疯狂射击,还打了两发迫击炮,掩护维尔与乔有志走了。 维尔少校差点被打死,回到军营惊魂未定,听说休斯死了,来了一句:“他也该死。” 乔有志分析,敌人是来抢尸体的,我们正好去了现场,遭到的袭击。 维尔认为事实就是这样。 很快喜讯传来,多特少尉恢复待遇,前段时间被惩罚戴罪立功,格尼斯少尉获取银星勋章。 所有人皆大欢喜。 五天后,格尼斯回国,临行前专门向乔有志表达感谢,乔有志握着财神少尉的手,说了句很不要脸的话:“少尉,将来富贵了,不要忘记我。” 格尼斯认真的说:“少校,放心吧,那一个工厂的设备,我不会忘记的。” 乔有志就等他这句话。 其实心里也没底,谁知道这些商业大佬认不认账,就算不认又能怎样? 格尼斯走了,乔有志有些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精神。 格尼斯载誉回国,服役期还有几个月,那也无所谓,在老家各处巡游,参加各种酒会,流连于各色美女中间,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差不多半个月过去,格尼斯的叔叔艾德把他叫到家里吃饭,其实就是商量他的未来,家里已经安排好,先去自家公司锻炼,几年后参选市里的议员。 格尼斯没有选择。 用餐后,格尼斯敲开叔叔房门,跟他商量答应乔有志的事。 格尼斯的叔叔艾德是下任的市长热门人选,也是家族里的话事人。 “格尼斯,我看出来了,你有心事。”艾德先开口,对格尼斯这个侄子,艾德寄予重望。 “叔叔,我想跟您说一件事。”格尼斯还不清楚叔叔想不想听,有没有时间。 “说吧。” 格尼斯讲出与乔治长官的约定:“叔叔,我在半岛,遇到一位乔治少校,我跟他讲过,希望能得到勋章,他答应帮我,他办到了,我答应他,事成后给他一套工厂设备,帮助他发展事业。” 艾德明白了侄子的意思:“你想兑现承诺?” “是的叔叔。” “你了解这位乔治长官吗?” “他是麦上将的红人。” 听到麦上将,艾德笑了,毫不掩饰对麦上将的鄙视:“他就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小孩子,再说,他马上就失势了,与大统领对着干,没有人会全身而退。” 格尼斯对高层的恩怨不感兴趣:“叔叔,我想赠送一些设备。” 艾德严肃起来:“格尼斯,首先,设备不是你的,你无权给任何人,另外现在是战争时期,设备都在生产,停都不能停下来,怎么能给别人呢?” “可是我答应过的。” “哈哈哈,格尼斯啊,你还年轻,答应的就要兑现嘛,我竞选市长,许下的承诺都要一一实现嘛,那样的话,我竞选市长干什么,家里的产业都得赔光,孩子,你好好想一下,他答应你是为了什么,都是利益,这种利益的交换,你要衡量,值不值?我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有没有可赚的。” 格尼斯垂头丧气离开叔叔房间,不得不承认,叔叔说的很现实。 ------------ 第105章 准备掏你心脏了 对乔有志,格尼斯有一种愧疚,家里那么多资产,他却动不了分毫,心里确实不痛快,那么器重自己,为何不给自己一些决断,让自己成为失信之人。 从叔叔家出来,去酒吧喝了两杯才回到家。 父亲见他愁眉苦脸,就问:“与叔叔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作为家里的继承人,连这点事也做不了主。” “哈哈...”格尼斯父亲笑了:“孩子,没有人不让你做主,但是你要明白,你做主的事必须在你的能力范围内,比如你答应你的朋友,送他设备,首先你得有设备,你可以说家里有,但那不是你的,不是你买来的,你的衣服,你的鞋子,还有你的军功章,这些是你的,你可以随便送人,还有你的朋友,他答应帮你获得军功章,那是他有这个能力,你答应他的时候,你想过,你有那些设备嘛,你理所应当把家里的当成你的,那是不对的。” 听完父亲教导,堵在格尼斯心头的巨石消失了,他们说的对:我没有权利动那些东西。第二天,老老实实去工厂上班了。 而在半岛,乔有志还在等着他的好消息。 刚开始,报纸上都是他的报道,后来报纸不报道。 格尼斯如石沉大海,彻底没了消息。 乔有志又豁然开朗:是自己犯傻,把别人的承诺当承诺,活该。 放下对格尼斯的幻想,军营里又发生了闹心的事。 军营门口总被华夏军埋地雷。 一辆坦克执行任务,出门被炸断履带,没造成伤亡,可是闹心。 开车出去的,走路出去的,没有一次顺利,都被地雷炸。 乔有志估摸着,华夏军的爷爷们,要开始收拾他们了,心说:我得准备跑了。每天睡觉都穿衣服,吉普车回来就加满油,绝不在开之前加,怕爷爷们突然进攻,再加来不及。 自从杰弗逊死了,格尼斯走了,多特成了最忙的人,每天忙的天旋地转。 一次把排雷与巡逻的工作整颠倒了,一下炸死好几个巡逻的士兵。 多特生气,观察这么多天,就没发现埋雷的华夏军士兵。 他当然发现不了,埋雷的穿他们军装出来,而且都在半夜,找一条路就挖坑,埋上地雷把雪盖在上面,最后还用米军的靴子在雪上踩上点脚印。 一些米军专门往有脚印的地方踩。 干这个的是乔翻身的侦察班,到晚上就在米军军营外转悠。 一支米军巡逻队刚过去,乔翻身的人与他们保持安全距离,找机会埋雷,走着走着,发现一个问题。 他们班十个战士,每个人走路的声音乔翻身都有数,今天感觉多了个人,一边走一边往后看,数了数,就是多一个人,最后面那小子闷头走路,也看不出是谁。 怎么能多了一个?乔翻身的心跳到嗓子眼。 带头转变方向,走入一团漆黑之中,喊了一声:卧倒。 十个战士纷纷卧倒,只有最后一个,傻愣站在那,还数他个头高。 副班长郭书香反应最快,绝对是米军,蹦起来捂嘴,其他人抱腿就摔。 米军士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捆上,看清抓他的是华夏军,发出一声认命的叹息。 他刚才拉肚子,脱离巡逻队,跑一边拉屎,完事出来见到一支巡逻队,也没言语,在队伍后面跟着,结果跟的是华夏军。 乔翻身也不埋雷了,抬着米军往回跑。 米国人发现少了士兵找了一晚上,不可能找到,被抓走的米军士兵在华夏军营地啃土豆了。 白天继续搜寻,先在那小子拉屎地方找,屎还在,人没有,又沿巡逻路线搜,找到乔翻身抓走米军士兵的地方。 乔有志与多特,指着雪地上纷乱的脚印:“是这里,走到这里按住了。” 得出人被抓走的结论,立马汇报刘易斯团长。 刘易斯差点吐血:这叫什么事,在家门口,人家想埋雷就埋雷,想抓人就抓人! 命令一个营,前出到锁腰岭前的北方军阵地;一个炮兵连占据锁腰岭,为部队提供火力支持。 成立机动特遣队,一个营规模,向北巡逻扫荡,遇到大部队就利用机动性快速撤回,与锁腰岭前的那个营,互相依靠着抵抗;如果遇到小部队,立即消灭。 刘易斯还沉浸在格尼斯与多特消灭那一百多人的胜利中。 对刘易斯的排兵布阵,乔有志感到惊讶,这小子对磁性战术的理解越来越通透了。 米军大规模调动,华夏军一清二楚。 只是乔翻身的侦察班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白天藏着不敢动,晚上出来也得加小心。 米军一夜之间改头换面,以往晚上都是睡大觉,而今晚上的巡逻队也多起来。 幸亏乔翻身他们走夜路经验丰富,要不然非撞上不可。 白天,那支机动特遣队前出很远,几乎到华夏军鼻子尖,只要发现可疑目标,机关枪扫射,坦克开炮,急了眼呼叫空军轰炸。 在前沿的楚团长坐卧不安,很快师参谋长亲临前线,带来上级指示,要求积蓄力量,干掉刘易斯团。 后方运输线被炸,运到前方的物资少的可怜,为了打一场仗,需要攒好多天。 原计划五个团参加行动,因物资困难,不得不拿掉两个团。 为保持攻击力量,从拿掉的两个团里抽调老兵补充到参战的三个团。 就这样作战方案还是改了又改。 本来刘易斯团挤在一起,是一大块,华夏军来硬的,把握有,伤亡必然大,不是必选项。 结果刘易斯团分兵了,给了华夏军各个击破的机会。 参谋长分析面前情况:刘易斯团,两个营摆在前头,那么他团部的力量就小了,我们应该牵制住他们前头的两个营,派一支精干部队捣掉他的老窝。 之前战斗中,华夏军经常使用该战术,而且屡试不爽,也能发挥华夏军潜伏行军的优势,到时突然出击,出其不意,打的敌人晕头转向。 作战计划定了下来。 一连几天,华夏军白天故意露出破绽,引诱麻痹米军。 到了晚上,乔翻身与他的侦查班带路,带着楚团长与张连长的精英作战分队,摸向刘易斯团驻地附近。 准备捣烂刘易斯团的心脏。 ------------ 第106章 团长被抓走了 经过几天黑夜行军,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埋伏在刘易斯团东边的树林里。 最后一天,乔翻身又带来一个连,楚团长觉得兵力够了,向上级汇报,得到命令,黄昏准时进攻。 下午,啃上两个土豆,乔翻身带士兵出来,在外围沿米军军营活动。 北向公路上,发现汽车轮子痕迹上有遗漏的汽油。 张怀志说:“肯定是米国人的汽车漏油了,后面的车去接应。” 话音未落,传来汽车轰鸣声。 警戒战士报告:“吉普车,一辆,两个人。” 乔翻身一看,离米军军营好几公里,必须干他一家伙,命令准备战斗。 开车的乔有志还纳闷:怎么有士兵跑这里来? 刘易斯问:“会不会是敌人假扮的?” 乔有志心说,真有可能,嘴里不说,车越开越近。 刘易斯举起望远镜,这些士兵拉开警戒线,有两个趴在地上,像是排雷,悬着的心放下。随即生气的吼道:“华夏军的敌后小队无所不在,太可恶了,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对战,一群战场上的小偷。” 乔有志心里发笑:让你们拿着他们的装备,你们敢来半岛介入这场战争? 吉普车走近,趴地上两个战士瞄准吉普车轮子就是两枪,吉普车失控,刘易斯被甩下去,乔有志玩命踩刹车,吉普车转着圈翻到一边。 乔有志爬起来,拍拍身上,没什么大碍,看刘易斯,躺地上大声呼喊。 华夏军战士冲过去,刘易斯与华夏军奋力挣扎,一只手掏出手枪,还没上膛就被华夏军战士夺下,还不罢休,抢华夏军战士的枪,被战士反手扣住,疼的哇哇大叫,旋即被绑起来。 乔有志心说,何必呢?乖乖举起手,刘易斯被抬起来,乔有志已经被捆好。 华夏军战士开始搜身,只有两把手枪,以及精致的打火机,吉普车上有巧克力与罐头。 侦查班战士打包带走,抬着刘易斯与乔有志跑了。 前后五分钟没到。 后方还有一辆吉普车,就是坏掉漏油的那辆。 漏油的是刘易斯的车,早上视察锁腰岭阵地,发现车没油了,乔有志拉着伊文与多特去送,因为有急事,乔有志先拉刘易斯返回,伊文与多特在后面。 每天走这条路,也是在米军势力范围,吉普车又快,根本想不到会有敌方人员。 多特与伊文赶上来,见吉普车摔在一边,赶紧下车检查。 伊文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略带嘲讽的说:“车翻了,他们走回去了,多急的事,等等我俩也来不及,走吧,咱们去追,他们两条腿还能跑过四个轮子。” 多特紧张不已,盯着杂乱的脚印,还捡到两个弹壳。 伊文想起来:“刚才隐约听到枪声,不太明显,我们离得还挺远。” 多特检查吉普车,轮胎被打漏。 伊文瞬间感觉脖子发凉,跳到吉普车上,招呼多特快走。 多特狼狈的爬上吉普车。 伊文问:“你觉得团长被伏击,是死是活。” “地上没有血迹,应该还活着,被他们抓走了。” 伊文一听,玩命的踩吉普车的油门。 多特的手枪被震掉:“你慢点,忘了沃中将是怎么死的!” 伊文只想逃命,风驰电掣,油箱里的油被颠的漏的更快了,没到军营就熄了火。 好在哨兵发现他们,把他们接回去。 一个少尉还问:“怎么你们回来了,团长呢?” 伊文刚要说:“团长被敌人抓走了。” 多特踢他一脚,吼道:“别胡说八道。”解释:“团长还在阵地上。” 回到军营,来到作战指挥的帐篷,参谋长戴森中校拿着一份电文,焦急不安,等着团长签字呢,另外还有一个会议等着。 多特把伊文赶走,又把一旁的参谋赶走,对戴森汇报:“团长被人抓走了。” 戴森中校手里的电报落到地上,感到不可思议。 “我们的车坏了,落在后头,团长为了提前回来开会,走在前头,就是这个时间空隙,被敌人钻了空子。” 戴森中校脑袋瓜嗡嗡的:仗还没打,团长成了俘虏,这还打个屁。 集团军司令部打来电话,询问刘易斯团长为什么还没回来。 戴森愤怒大吼:“他回不来了,团长被敌人伏击,下落不明。” 集团军司令部也觉得匪夷所思,命令戴森接替团长职务,加强戒备。 戴森一点没有得到指挥全团权利的快感,反而被不祥的预兆笼罩。 发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收拢兵力,尤其是快速特遣队,马上返回团部。 快速特遣队的加里森营长坐着装甲车兜风,接到命令十分不解,早上的命令还是继续出击,下午就变了,这群混蛋,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不久得到秘密通报:团长遇袭,下落不明。 加里森少校拿着电报目瞪口呆,团长没了,就是被敌人挖了心脏,顿觉前途渺茫,赶紧从头车下来,坐在中间位置的指挥车上。 走了一段,头车报告,回团部的话油料不足。 加里森毫不犹豫,给戴森代理团长发电报:派车队来送油,不然回不到团部。 埋伏的华夏军楚团长,观察着米军军营。 刘易斯团长与乔有志被绑在树上,眼下没有机会把他们往后方送。 师指挥部得到消息,俘虏米军高级指挥官,决定楚团长提前发动攻击。 距离天黑不足一个小时。 华夏军推出藏起来的大炮。 楚团长命令,开炮。 炮弹首先飞向米军岗楼,站岗的米军没做出任何反应就上了天,炮弹接着在军营爆炸。 第一轮炮火袭击,炸醒了伊文牧师,他牢牢记住乔治说过的话,听到炮声马上跑,也许还来得及,听到枪声再跑,就来不及了。 伊文一整天竖着耳朵听着炮弹,直到岗楼被炸,一团火球在熊熊燃烧,伊文毫不犹豫,跳上吉普车冲了出去。 有个军官骂他:“胆小鬼,混蛋。” 伊文不甘示弱:“你才是混蛋,老子又不是战斗人员,该死的,敢骂我,你会下地狱的。” 骂的那个军官愣了,眼看伊文跑远,接着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军官上半截身子上了天,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还在想,该死的牧师诅咒我,真他妈准! 戴森中校命令炮兵反击。 张连长带的尖刀连靠近军营,正在剪铁丝网。 有米军冲过来,被乔翻身用冲锋枪放倒。 没被打中的,惊慌失措往回跑,边跑边喊:他们冲进来了。 听到的米军更加慌乱。 侦察班带路,身后是尖刀连,突进来后,更多的连队也冲进来。 乔翻身带尖刀连直扑米军指挥中枢。 ------------ 第107章 多点开花 多特冲进帐篷,戴森中校还在那发布命令,顿时急了眼:“中校,敌人冲进来了,快撤!” 一些参谋将重要资料,一摞一摞的投进火盆。 戴森失望的放下电话,从嘴里吐出一句悲哀且无力的话:“这就是我代理团长指挥的战斗。” “中校,谁指挥都一样!” 多特朝卫兵大吼:“快,带中校走。” 戴森被带出,多特见参谋还往火盆里扔文件,气的踢翻火盆:“等烧完,你们也完了。”从帐篷外提来一桶汽油,浇在文件上,一把火连帐篷都点了。 乔翻身见帐篷起火,命令战士往那边射击。 行动缓慢的几个米军参谋被弹雨打翻,呼喊士兵救命,两颗迫击炮弹落下来,援救的米军也被炸上天。 乔翻身带人在军营里横冲直撞。 米军官兵无心恋战,下达全线撤退命令。 乔翻身拦住五辆卡车,米军司机举手投降,乔翻身往车厢里一看,都是汽油桶。 张怀志问:“干什么去?” 米军带队中士如实交代:“加里森营长的车队没油了,给他送油,刚装好,你们就来了。” 乔翻身命令米军司机上车:“继续送油。” 立即找到张连长,抽掉两个排,钻进米军卡车,准备挑了那支米军的快速特遣队。 乔翻身的侦查班还穿着米军军装,就坐在驾驶室,盯着米军司机,如果好好开车一切安好,想耍滑头,冲锋枪伺候。 加里森少校的车队已经抛锚。 华夏军的一个团,尾随他们身后,天一黑,见他们不走了,秦团长当即力断,使用猛烈火力攻击。 加里森的车队组成一个环形防御圈,坦克装甲车弹药充足,秦团长一个团的炮火对他们构成的威胁有限。 华夏军战士趁夜色,准备抵近战斗。 加里森预料到,打照明弹,匍匐前进的战士被发现,随即被大口径机枪覆盖。 战士们伤亡很大,不得不先退回去。 加里森少校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油料不足,我一个冲锋,就把你们碾死。 他也知道,被困这里,危险重重,必须快速离开。 给锁腰岭的乔纳森营发电求助,得到的答复是,乔纳森营遭到强大兵力攻击,自顾不暇。 加里森害怕了,给团部去电,询问送油的车队到了哪里,却没有得到答复。 加里森感到绝望,命令士兵在车上坚守,只要坚持到天亮,就有胜利的希望。 华夏军在炮火掩护下,发动两次攻击,最后一次,马上就贴上去了,无奈冲上来的兵力不足,攻击火力单薄,不能突破坦克装甲车的强大火力,不得不退回去。 加里森打退三次华夏军进攻,继续给团部发报,夸赞自己如何指挥出色,还想着表功。 将近一个钟头,华夏军没有动静,加里森知道,肯定在酝酿更有力的攻击,命令士兵,提高精神,继续战斗。 突然,团部方向有灯光传来。 士兵激动大喊:送油的车队来了。 加里森激动的打开车灯,一些士兵围过来,迎接燃油。 灯光给华夏军炮兵观察手看到,立马送来十几发炮弹,米军两辆装甲车着火,十几个士兵被炸飞。 吓得加里森赶紧关闭灯光,士兵躲起来。 乔翻身押送的车队赶到,卡车熄火,米军司机自觉伸出手,被捆上总比挨一枪托舒坦。 乔翻身的士兵都蒙着脸,一人抱一个小汽油桶,直奔那些坦克装甲车。 乔翻身来到一辆坦克前,车长很高兴,知道坦克重要,先给我加油,正准备下去,乔翻身把汽油泼到坦克上,汽油顺着缝隙流到驾驶室。 坦克车长破口大骂:“你会不会加油!”挥动拳头要揍乔翻身。 加里森也发现,加油的十几个人,不是往坦克上泼,就是往装甲车上泼,顿觉不妙,举枪大吼:“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枪响,加里森少校的脑袋少了半拉,人滚出老远。 枪声就是信号,乔翻身与他的士兵,将打火机扔在坦克上,被泼了油的坦克与装甲车立马成了火球。 尤其是坦克,驾乘人员都在车上泰然而坐,等着加满油跑路,这下全身是火,爬出来就倒在火里,有的直接没爬出来。 两个排的华夏军杀出来。 几次进攻失败的华夏军秦团长见米军阵地燃起大火,立即行动,疯狂开火的坦克都哑巴了,华夏军战士勇猛冲锋,往还在开火的装甲车上扔燃烧瓶。 米军防线被突破,人迅速溃退,前后左右,都有华夏军,失去装甲力量的保护,也失去了最高长官的指挥,米军想突围。 可是越来越多的华夏军围上来,米军打打不过,跑跑不掉,无可奈何,只好投降。 乔翻身见到带队的秦团长,说了自己想法:米军卡车还在,也有燃油,拉上咱们战士去支援其他战场,还有没有被烧毁的装甲车,都可以用。 秦团长当即批准。 华夏军战士有会开车的,钻进驾驶室。 夜色中车队来到锁腰岭阵地,乔纳森营的米军仗着工事坚固,以及后方炮火支援,华夏军举步维艰。 仗打到半夜,锁腰岭的炮兵连,打光了炮弹,见后方团部燃起大火,知道凶多吉少,将火炮一炸,来到前方米军阵地。乔纳森营得到消息,没了继续作战的动力,命令士兵撤,该营的指挥官与华夏军打过仗,知道华夏军最擅长穿插,前头打的再猛,也许即将被包围。 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血淋淋的教训。 立即下令逃跑,迎头撞到乔翻身带的车队,见是米军车队,准备来合伙,一起走还能有个照应。 乔翻身的车队把他们半月状包围,各种枪支,喷吐火舌,手雷,迫击炮,一股脑往他们脑袋上招呼。 乔纳森营的官兵被打的晕头转向,还死不瞑目。 无力抵抗,只好往另个方向溃退。 乔翻身痛打落水狗,领车队追击,打的米军屁滚尿流,逃跑也是慌不择路,好多迷失方向,跑到华夏军阵地,迎接他们的又是劈头盖脸一通火力输出。 能跑的,命大的,继续跑,实在跑不动的举手投降。 一晚上,乔翻身打满全场,身上好几处挂彩,一点没影响战斗热情。 天快亮了,部队迅速撤退,撤向藏身之地。 天刚发白,米军飞来侦察机,在三处战场盘旋一阵,拍了照片回去了。 接着来一波战斗机,只看到冒烟的废墟,攻击的目标彻底消失。 此战,虽然打的顺利,实现胜利,却没有大规模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刘易斯团损失全部重型装备,人员损失不大,顶多三分之一。 只是团长成了人家的俘虏,刘易斯团是到头了,团长却没有到头,被押往华夏军驻地。 ------------ 第108章 战俘营遇熟人 白天,回撤的华夏军处在隐藏状态。 天上的米军飞机一架接着一架。 被捆着的米军刘易斯团长听到飞机轰鸣就不断祈求:快点发现我们吧,快点发现我们吧。 一个上午,头顶过去飞机五六次,都是一掠而过。 刘易斯生气了:“混蛋,这群开飞机的,都是瞎子。” 乔有志一声不吭。 “乔治,你说,飞机上的人是不是瞎?” 乔有志决定狠狠打他的脸:“上校,华夏军都到眼前了我们都没发现,还是别说人家了。” 此话一出,刘易斯把脸埋进雪里。 过了一会,乔有志又说:“还是不要盼着飞机发现我们?” “为什么?” “发现了我们,他们就扔炸弹,你敢保证投下来的炸弹炸不死我们。” 刘易斯不得不承认,乔治说的有道理。 附近华夏军,没人发出声响。 作为军人,刘易斯对华夏军战士的纪律与战斗作风充满敬佩,反观米军,如果有一半华夏军水平,他这个团长也不至于当俘虏。 晚上部队行动。 刘易斯更加惊奇,这么长的纵队,晚上走路,几乎发不出一点声响。 白天,华夏军都在休息,晚上不困。 刘易斯与乔有志睡不着,走了没两个小时,困的睁不开眼,刘易斯甚至摔到地上。 华夏军也不客气,用担架抬着走。 三天后,刘易斯与乔有志走进位于四面大山中的战俘营。 被俘的米军士兵关到别处,这里规格较高,关的都是军官,房子是木头的,还有木床。 刘易斯仿佛进了天堂,尽管木床上什么也没有,躺在上面还是无比舒服。 不一会,华夏军战士拿来垫子与毛毯。 见到垫子与毛毯,刘易斯哭了,倒不是感动的。 一进战俘营,他看到站岗的士兵拿的是米军卡宾枪,挂着米军手雷,而床上铺的盖的,也都是米军的,我们是来打仗的,怎么成了华夏军的运输队。 战俘营数刘易斯军阶最高,其次是乔有志,一个上校,一个少校,他们住的是紧挨着的两个单独房间。 头两天,刘易斯不好意思出门,后来实在憋得慌,打开门站在门口。 乔有志没出门,昨天看到一个熟人,不列颠军的维斯少尉,与斯科特少校一起被俘的,乔有志发现,维斯成了这群战俘的头。 维斯是怎么进来的?乔有志心知肚明,不得不多想,这小子会不会报复我? 刘易斯不知道维斯在这,也不知道维斯是谁,开门出来,迈着团长的步伐。 华夏军尊重他的意思,让他穿团长军装,一出门,战俘一阵骚动。 有人兴奋的喊叫:“我就说过,那个房子肯定来了条大鱼,你们还不信,来来,都掏钱,你们输了。” “对啊,你们看,还是个上校,你小子运气真好,这下我们惨了,输个精光。” 维斯少尉一眼认出刘易斯,拍手大笑:“哎呀,想不到啊,刘易斯团长,你也来了。” 刘易斯还纳闷:“这谁,认识我?” 维斯少尉冲出人群,对俘虏介绍:“你们认识这位上校不,米利坚的英雄,华夏军队的盟友,刘易斯上校,你怎么了,给华夏军枪,给华夏军炮,把自己送来,华夏军不缺团长啊。” 刘易斯为遇到熟人感到温暖,结果听到的都是冷嘲热讽,气的胸口疼,转身想回屋里。 维斯接着喊:“刘易斯团长,你自己来的吗?你那位飞毛腿乔治没跟你一起来?” 提到乔治,刘易斯本能的望向旁边屋子。 乔有志一直扒着门缝看,耳朵也听的清楚,维斯直接点到名字,躲着不成了,再不露面估计维斯就得骂缩头乌龟王八蛋那样的话了。 早晚要出来见一面的。 乔有志打开门,出现在战俘面前。 维斯激动的坐在地上,介绍乔有志:“看到没有,那位乔治少校,是米军最厉害的飞毛腿,一打仗,跑的可快了,谁也追不上,这位飞毛腿少校还有一个本事,逃跑时专门往友军头上扔照明弹,掩护他逃跑,飞毛腿啊,我说的对不对,你今天不该出现在战俘营啊,这是跑错方向了!” 说完捧腹大笑,笑的嗓子哑了,坐在地上直咳嗽。 乔治没搭理他的嘲讽,望着下面七八十个战俘,都穿着华夏军的棉衣棉裤,看不出官阶,更看不出是米军的还是不列颠军,他们对维斯言听计从,便当成不列颠军的战俘。 刘易斯望着乔有志:“这小子是谁啊?怎么认识咱俩?” 乔有志回答:“还记得不列颠军的斯科特,是不列颠军的一个少尉。” “只是个少尉,就敢指手画脚。” 刘易斯傲娇起来,背着手斜眼瞟着维斯,吐出一句小丑。 维斯对刘易斯没什么怨念,痛恨乔治,对战俘讲述乔有志的丰功伟绩:“你们知道这位乔治长官除了跑的快,还有什么伟大的本事嘛?” 乔有志也竖起耳朵。 维斯还没说就笑弯了腰:“这位乔治少校,是华夏军的孙子,为了活命,管华夏军叫爷爷,哈哈哈,斯科特少校接受审讯时,华夏军都说了,就是他,管华夏军叫爷爷。” 战俘笑的前仰后合:“真看不出来,这个少校居然给敌人当孙子。” 刘易斯没有相信维斯说的,认为是对乔治的诋毁,还安慰了他。 乔有志没有否认:我就是华夏军的孙子,怎么了! 见维斯太猖狂,他忍不住嘲讽:“维斯少尉,我也很惭愧,在不列颠战俘营遇到你们,你在战俘营指挥的不列颠人比在双徽营指挥的还多,你现在是战俘上尉军衔了吧。” 维斯一点没生气,立正站好,下达命令:“不列颠战俘站到左边,米军战俘站到右边。” 战俘迅速分成两队,米军六十多人,不列颠军十几个人。 维斯一个向后转,面朝刘易斯与乔有志:“报告战俘上校,战俘少校,请看战俘人数。” 乔有志望着米军战俘,没有认识的,应该不是刘易斯团的,还蛮高兴:“上校,没我们团的。” 刘易斯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脸色骤变:“没我们团的,我们团两个最大的都在这了,怎么没有。” ------------ 第109章 刘易斯团长的特殊要求 不列颠维斯少尉对乔有志各种诋毁,大部分也是事实,乔有志心知肚明,没与维斯一般见识。 维斯说了几天,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提了,又过几天,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维斯还向乔有志道歉:“不好意思少校,其实我也觉得,那些话是谎言。” 乔有志非常大度:“维斯少尉,没关系。”随即问道:“你知道斯科特少校是怎么逃出去的?” 维斯愣了:“少校,你也想?”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同他一起走?” 维斯坚决摇头:“我才不跑呢。”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跑?逃跑很危险,万一华夏军开枪,随时会丢命。这里有吃有喝,生命有保障,等到战争结束,把我们一放,安安全全回家不好吗?如今战争还在继续,就算成功逃回去,照样会把你派到战场上,在战场上,谁说的明白,万一被打死,多亏。” 维斯振振有词。 乔有志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道理。 维斯问到斯科特:“我们少校还好吗?” “很好,听说去美国了,做研究工作。”乔有志望着一边说。 维斯比较欣慰:“少校适合做研究工作。” 乔翻身带人来到战俘营,与其他华夏军坐在一起胡扯,提到被俘虏的米军刘易斯团长。 一个姓刘的战士嘀咕:“米国人也姓刘,还叫刘意思,姓刘的有啥意思?” 乔翻身也是张嘴米军刘团长,闭嘴米军刘团长。 张怀志纠正他们:“人家姓刘易斯,不姓刘。” “姓刘意思,三个字,米国人真麻烦,姓一个字不行吗!我就姓乔,按照他们说法,我还姓乔翻身了。” “人家那就是一个字,外国跟咱们不一样,人家姓在后,名在前,班长你叫乔翻身,到外国就是翻身乔。” 战士们哈哈大笑。 乔翻身踢了张怀志一脚:“他姓刘意思,叫什么啊?” “我听说叫达尔顿.威廉.刘易斯。” “这么长。” “对了,达尔顿是他名字,威廉是他爸名字,最后面是他的姓。” “这叫什么事,还把他爹名加上,这不是大逆不道嘛!” “班长,你准备给你儿子起什么名?” “叫奋斗,努力奋斗” “那按照米国人起名,你儿子得叫奋斗.乔翻身。” “张怀志,你小子敢戏弄我。” 说笑间,战士报告:“那位刘团长发脾气了。” “因为啥?”乔翻身问。 “不知道,摔东西呢。” “走看看去。” 刘易斯住处。 战俘营管理员也在,地上扔的是罐头,高粱米也摔在一边。 乔翻身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蛋,这么好的东西都不吃,他想吃什么!” 刘易斯认出乔翻身,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乔翻身吓一跳。 管理员还认为乔翻身这个刺头招惹到刘易斯,话说回来,刘易斯发脾气还真是乔翻身招惹的。 那是前些日子,乔翻身用米军尸体换米军物资,刘易斯用罐头贿赂乔翻身,说罐头是好东西。 乔翻身不屑一顾,说罐头是垃圾食品,还说了一句话:有机会来我们这边,给你吃吃锅包肉,铁锅炖大鹅什么的。 这几天刘易斯吃罐头吃够了,又送来罐头,直接掀了桌子,愤怒的咆哮:“又让我吃这些垃圾。” 见到乔翻身,说什么不撒手:“他说的,你们这边吃锅包肉,铁锅炖大鹅。” 锅包肉,说的还是中文,真难为他记了这么久。 乔翻身想起来,好像说过。 管理员哭笑不得:这个米国人还真是一根筋,我们土豆子都吃不上了,去哪给你整铁锅炖大鹅。 张怀志给刘易斯解释:“这里是半岛,不是华夏,到了华夏才能吃到。” 刘易斯要求将战俘营搬到华夏。 张怀志又解释:“你们米军轰炸太厉害,本来大鹅可以运过来,米军飞机炸了,吃不上了。” 刘易斯挥动胳膊,大骂米军。 华夏军走后,刘易斯心里琢磨的还是锅包肉,那是什么肉,啥味的。 乔有志进来,捡起地上罐头,吃的津津有味。 “乔治,这种垃圾食品你也咽的下去?” “上校,跟他们比,这就是好东西了,你知道他们吃什么嘛?吃土豆,生土豆扔火里烤一烤就吃了。” “他们说的那些锅包肉,铁锅炖大鹅呢?。” “我的上校,这里是战场,饿不死就成。” 乔有志有点瞧不上刘易斯,小声骂了句:“废物,就惦记着吃。” 与刘易斯相比,乔有志绝对是个模范战俘,战俘营的规章制度,倒背如流,见到管理员就给他背一段。 维斯对他的行为产生警觉,斯科特逃跑前,表现的也是这么服从,有一次直接问:“少校,你是不是想逃走?” 乔有志也没隐瞒:“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维斯小声说:“我看出来了,但现在不行,你得等几天,战俘营过段时间就转移了。” 乔有志拍拍维斯肩膀表示感谢。 维斯还告诉乔有志,如果想逃走,就多吃黄豆,吃不了可以藏起来,路上吃。 乔有志最近几天果然逮着黄豆吃。 维斯果断向战俘营管理员告发:乔治少校要逃走,身上有藏着的黄豆。 管理员晚上去乔有志房间搜查,什么没找到,对乔有志发出警告:“少校,有人举报你。” “举报我什么?” “举报你逃走。” “我逃了吗?” 管理员被问住,说了句这是诬告就走了。 乔有志知道是维斯干的,并不揭穿,每天与他谈心,说待不下去。这天直接跟他坦白:“今天晚上我就跑,我悄悄藏了绳子,就算跑不掉,也要试一试。” 当晚,战俘管理人员戒备森严,等到半夜,乔有志也没跑,战士打开他房间,呼噜震天响,检查了个遍,别说绳子,连根线头也没找到。 管理员问乔有志:“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乔有志拍着大腿,就差哭天抢地了:“那些不列颠人,他们打了败仗被俘虏,怨我没营救他们,我自己都成了俘虏,怎么营救他们,真是的。” 管理员笑了:“这个桥段好熟悉,我们国内有过很多类似的,到了半岛,外国人也这样演,都是一个剧本嘛。” 管理员认真调查了乔有志:这个少校,完全不像个军人,贪生怕死,投机取巧,又馋又懒,为了活命,什么也使得出来,敢拿武器做交换,这样一个人,会冒着丢了命的风险逃跑? ------------ 第110章 你的代号:白大夫 在战俘营,乔有志就是吃饭睡觉,出来散步,去刘易斯房间说说话,顺点罐头,是五好战俘。 维斯不死心,不断打小报告:“他的一切都是装的,他一定会逃走的。” 管理员有点讨厌他,这小子就是一个神经病,但是对乔有志与刘易斯的监控,从来没有放松。 恰在这时,乔有志出事了,早上起来溜达时,一脚踩滑,从斜坡上滚下来,扭伤了脚。 维斯还来打报告:“首长,这是他的障眼法,他还会逃跑的。” 管理员气坏了:“这样能跑。” 战俘营的医生不在,管理员决定,派人送到医院。 一天没见到乔有志,维斯火烧屁股一般找俘营管理员:“乔治跑了!” 管理员告诉他去医院了。 “他就是在医院逃跑,快派人抓住他,他可是飞毛腿。” 管理员烦的了不得,直接把他赶走。 维斯不服气,刚从管理员房间出来,乔有志被人抬回来了。 管理员盯着维斯:“他现在这个样子是飞毛腿,给他翅膀,也飞不出去。” 维斯解释:“他这是装的。” 管理员对战士说:“以后这个不列颠人再找我,把他拦住,这小子脑袋出问题了!” 战士深有同感:“这个维斯见到人就说那个少校跑,他见到那少校还毕恭毕敬,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口是心非的不列颠鬼子。” 其实乔有志摔伤腿就是为了逃跑,去医院是为了打探情报,医院有伤员,通过伤员伤势,可以推算出受伤时间,也就能大概算出从前线到医院的距离,进而计算出战俘营到前线的距离。 乔有志在医院待了一天,医生要先处理紧急的伤员。 押送他的华夏军战士警惕性不高,见到送伤员的车队,就与司机攀谈,乔有志竖起耳朵听,将有用的信息牢牢记在脑子里。 其实乔有志完全不用跑,他的情况,乔翻身向上级提过,楚团长张连长也知道,这家伙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整理了一个材料,汇报上去。 上级还很重视,把报告送到最高机构,得到的答复是我方没这人。 楚团长将回复拿给张连长与乔翻身,大胆猜测:“上级否决了他的身份,可能是保护他,这人还没有到可以公开的地步,或者说对我们这一级别公开,既然他确实帮过我们,我们也得知恩图报,这样吧,咱们给他一个代号,叫白大夫怎么样?” “好!”张连长与乔翻身举手赞成。 接下来,楚团长压低声音:“我觉得,白大夫在战俘营没什么价值,不如把他放了,一个少校,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听说还挺能吃。” 张连长与乔翻身笑了。 楚团长把自己想法向上级汇报,很快得到批准。 战俘营管理员懵了,别的战俘每天举报他逃跑,上级又来命令放他走,这是咋回事? 放走乔有志的任务落到乔翻身的侦查班身上。 管理员介绍:“他脚受伤了,自己跑不了多远。” 乔翻身说:“这好办,不是受伤了吗,咱们就以给他送医院的名义带出去,省得那些战俘想三想四。” “好办法。” 两天后,乔有志能下地走动,其实他早没事了,故意装的很疼,借以迷惑旁人。 一大早,乔翻身与战士们用担架把他抬走,说是去医院换药。 乔有志也没多想,出了战俘营明白过来,不是去医院的路。 “要枪毙我!” 吓得从担架上滚下来,跪在地上就磕头:“爷爷们,我的爷爷,你们不要杀我!” 张怀志都蒙了,这小子确实不像个军人,胆子太小了,耐心解释:“朋友,我们还认识你,知道你帮过我们,我们是要送你走的。” “放了我?”乔有志做梦没想到,幸福来的这样快,不可思议问:“我的爷爷,你真要放了我。” “当然,如果你心中有正义的光,咱们就继续合作,我们这边给你一个代号,你叫白大夫,以后有行动,只要说出或者标出这个代号,我们就知道是你了。” “白大夫---”乔有志的大脑飞速运转:“白求恩大夫,这个代号好啊。” 接下来挨个给战士磕头,磕到乔翻身那,卯足了劲,他磕的挺开心,亲爷爷乔翻身嗤之以鼻:这家伙太怂了,谁要有这孙子,不得气死! 他们把乔有志送到战场附近,张怀志拿出早准备好的白旗:“你举着这个,他们应该不会打你。” 乔有志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抱怨还是庆幸,对华夏军有不舍,却又知道不可能融入,哎,低着头流下眼泪,等再抬头,乔翻身与他的十个战士已经走远。 抓了把黄豆吞进肚子里,爬起来走向对面。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达一处华夏军放弃的阵地,站在一个高处,挥舞白旗,心说:“你们这些混蛋快点来救我。”一边挥舞白旗,一边呼喊。 很快引起对面注意。 对面是不列颠军,通过望远镜看清是个穿米军军装的人,不列颠军官脑袋里都是问号:他怎么不过来?难道米国人打下来了?我们打了两天没打下来,米军能打下来?还是个军官,他怎么挥舞白旗? 不列颠军立即与附近米军联系,米军也蒙,我们自己眼前的阵地都拿不下来,怎么可能帮你们? 不列颠军决定派一个排上去。 不会是华夏军的诡计吧,不列颠指挥官再次盯着乔有志看了许久,确定是米国人。 一个排的不列颠士兵摸过去,快到阵前,不列颠士兵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米军少校,乔治。” 不列颠士兵惊愕不已:“飞毛腿乔治,他不是被俘虏了,跑回来了!” “少校,你能走过来吗?” “我腿受伤了,华夏军都撤了,你们过来吧。” 一个班的不列颠士兵去解救,剩下的警戒,快接近时,踩中地雷,几声爆炸,十个不列颠士兵倒在地上,连个哎吆的都没有。 乔有志趴在地上,心说:还真有地雷,我琢磨着也有,才让你们过来的。 不列颠人气急败坏,凄厉的大喊:“少校你没事吧。” “我还好。”乔有志装作有气无力。 不列颠士兵用生命开辟出安全路线,把乔有志抬出来,如果是米军,乔有志就自己走了,既然是不列颠军,就辛苦他们。 乔有志抬回到不列颠军阵地,紧急联系米军:“解救贵军少校乔治。” ------------ 第111章 什么突击队!送死队 米军两个军官带医务人员来到不列颠军营,给乔有志检查一番,就是脚有些肿,没其他问题;米军高兴,不列颠人恼火:为了救你们一个少校,我们损失了好几个士兵。 不列颠军的法尔考中校决定从乔有志嘴里弄点情报:“少校,战俘营什么情况?关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军官,不列颠军官多,维斯少尉,我见到了维斯少尉。” 不列颠军官一阵欣喜:“真的吗?” “五六十个不列颠军官呢。” “你为什么不带维斯少尉出来?” “他们好多人受伤了,感染,溃烂,走不动,我如果不跑,伤口肯定也会感染。” “华夏军虐待战俘,不给治疗吗?”不列颠人与米军义愤填膺。 “他们的后勤补给线被炸了,药品运不上来。” “可以把战俘营往后方运啊?” “补给线炸了,吃的喝的都运不上来,怎么运战俘,还都受了伤,走路又走不了。” 米军与不列颠人想:这事还怪我们了。 见他们对战俘感兴趣,乔有志眼珠一转:“华夏军都撤走了,战俘营乱七八糟的,我就是趁乱跑出来的。” 不列颠法尔考中校陷入沉思:应该营救那些战俘,他们都是不列颠的英雄。 “乔治少校,你确定战俘营附近没有军队?” “我回来这一路没有,如果有我也回不来。” “难道华夏军撤退,不先把战俘撤走?”法尔考想不通。 “他们自己好多人都撤不下去,自己伤员都顾不过来,会管俘虏嘛?” 法尔考下定决心:营救不列颠战俘。 乔有志在地图标出战俘营位置,还划出逃出来的线路。 不列颠军连夜组织了一个连级规模突击队。 如果突击队解救成功,后方汽车尽最大努力向前,把战俘接回来,乔治少校提到战俘身上伤口感染溃烂,车里拉了很多药品,只要接出战俘,在车上就能治疗,考虑的非常周到。 事不宜迟,不列颠军突击队趁着夜色出发,乔治说的言之凿凿,战俘营在准备撤离,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带走战俘,如果天亮再出发,也许扑个空。 突击队出发,乔有志也坐上汽车回米军军营。 不列颠军官骄傲的喊出一句:“突击队,出发。” 乔有志心说:“还突击队,突击个屁,是送死队。”回到米军军营就睡着了。 不列颠突击队,队长梅洛上尉,有丛林作战经验,也在沙漠打过仗,久经战阵。 半夜出发,天亮时汽车到一座山下,往前没路。 梅洛上尉拿出乔治少校画的地图,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战俘营。 突击队开始爬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到山梁上,真的可以看到远处矮一点山腰上的战俘营。 梅洛上尉激动不已:乔治没骗人,战俘营找到了。 举着望远镜,看到战俘营岗楼上的华夏军士兵下来后,再也没人上去。 准备撤了,要不然该有新的岗哨,都走了,战俘还在不在? 望远镜里,终于看到战俘身影,木头房子里露出半截身子,是米军军装。 “我们的人还在,弟兄们,走。” 不列颠突击队的士兵兴奋起来,一夜的劳顿有了结果,迅速下山,扑向战俘营。 从梅洛上尉的方向进入战俘营,最快的路线是山沟里的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地势低,两边是山,坡度不高,梅洛派人占据两边制高点。 不久,山顶的不列颠士兵发来安全信号,梅洛带人迅速通过小路,冲入战俘营,进去之后慌作一团。 战俘营一个人没有。 梅洛在望远镜里看到那个,是披着刘易斯上校军装的木头桩子。 刘易斯上校坚决不肯脱下他的上校军装,乔翻身提出吃锅包肉,乖乖脱了下来。 战俘列队走出战俘营,往靠近铁锅炖大鹅的方向去了。 维斯没有见到乔有志,质问管理员:“他是不是跑了。” 管理员生气:“他被枪毙了。” 维斯这才闭了嘴。 梅洛扑空立即下令撤退,那怎么可能。 楚团长在战俘营周围安排了一个营的伏兵。 乔翻身的侦察班送乔有志回到驻地,立即提出建议:反正我们的部队是来休整的,干脆辛苦两天,在战俘营设伏,白大夫返回米军军营,肯定会跟米军说战俘营的情况,也许米军会派人营救。 这只是乔翻身的一个假设,还真应验了,真有上钩的。 山顶上放哨的不列颠士兵,首先发现华夏军战士,鸣枪示警。还用一挺布伦轻机枪扫射。 他们的机枪刚打了三个长点射,就被一颗迫击炮轰上天。 华夏军炮手忍不住夸:“米国货就是厉害。 梅洛扫视四周,都是华夏军士兵身影,这仗没法打,只要开火,就是单方面屠杀。 张怀志大声喊话:“投降吧,把枪放下。” 华夏军士兵也喊: “撒暖得耳(SUrrender)”。 “汉子阿噗。(handS Up)” “普当油啊梦斯。(pUt dOWn yOUr armS)”。 梅洛望着士兵,谁也没有继续战斗的决心,叹了口气,把冲锋枪扔到地上,望远镜也放下了。 士兵一见,跟着照做。 枪,手榴弹,钢盔,匕首,都解下来。 张怀志命令,离开武器,走到空旷地方。 梅洛双手举过头顶,走到一边。 一个排的华夏军下山,收走不列颠军武器。 楚团长带大部队从山上下来,对乔翻身与张连长说:“我们还想住住战俘营的房子,看来没有机会了。” 梅洛带突击队走进关战俘的屋子,一个凳子上刻着维斯少尉名字,心里一暖:乔治没撒谎,真的关押过维斯。 晚上,又来十几个人,拉不列颠突击队的司机与医生也没跑了。 一天一夜,突击队音信皆无。 不列颠军的法尔考用脚后跟也能想到,凶多吉少。 一个人没回来,肯定是中埋伏。 法尔考将罪过推到乔治头上,说他恩将仇报,不列颠军拼命救他,他却用假情报骗不列颠军。 官司打到米军集团军司令部。 齐微中将觉得不列颠人无理取闹,战俘营一个少校跑了,人家能不做准备吗,你们就是狂妄自大,伸着脖子往里钻。 考虑到此时正是四次战役关键时刻,需要不列颠人卖命,为安抚不列颠人情绪,发布通令:乔治谎报军情,革职查办。 ------------ 第112章 我哪有活着的老朋友 不列颠人得知乔治被撤职是谎报军情,不依不饶,认为定罪失误,咬定乔有志通敌。 齐微中将笑了,不列颠人得多恨乔治,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肯定不会让不列颠人如愿,打电报让不列颠人拿出乔治通敌的证据,不列颠人就没了下文。 乔有志在后方医院躺了几天,脚也不肿了,装脚疼也装不下去了,被齐微叫回司令部。 齐微中将意气风发,风头盖过冬京麦上将,联军能主动进攻,在某些地方,甚至收复失地,几乎将华夏军赶过汉江,一扫前三次战役溃败阴霾,有的报纸开始吹,齐微中将是战神。 见到乔有志,齐微中将表达了关怀之情。 乔有志也祝贺中将在战场上取得的成就,互相吹捧。 齐微真情流露:“战场上的成就,多亏了你乔治少校。” “将军不能这么说,我在战场上一事无成,还当了俘虏。” “乔治,当俘虏不丢人,法蓝西的大统领还当过俘虏呢?我说的是你提出的华夏军一周攻势的弱点。” 乔有志心说:“这个事,我其实也是抄的你的。便客气起来:“这个弱点换成将军,迟早也会发现的。” 中将呵呵一笑:“乔治,对你的惩罚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发现了,你不适合在前方,那里太危险,现在有两个选择,你是想留在司令部,还是去后方后勤工作?” 乔有志的心砰砰乱跳:转运了吗?我肯定不能在司令部,我也不会出主意,我得去后勤啊,当即表态:去后勤。 中将伸出手:OK。 手续要走几天,乔有志无所事事,先待在司令部。 集团军的后勤主管加西亚找他,给他讲了一些规矩,乔有志也没记住,胡乱看了眼那些文件,每天司令部需要的东西,什么是必须保障的,什么是几天供应一回的。 乔有志直接扔到一边:这种事老子还要亲力亲为嘛! 加西亚趾高气扬,用命令的口吻要乔有志记在脑子里,不能出半点纰漏。 乔有志一拍桌子,差点跟他翻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加西亚不是看人低,而是直接看不到:“少校,还记得休斯中尉吗?他跟我说过,有一把象牙握把的手枪,是他在北非的战利品,听说您给保存着?” 乔有志眼睛一瞪:“那把枪我还给休斯中尉了。” “尸体运回来时,我看了,遗物里没有。” 乔有志心里骂:“你当然找不到,现在在华夏军战俘营。想到这说道:“那我可不清楚了。” 加西亚诡异一笑走了。 没等他走出门乔有志就骂:”这个混蛋,笑的怎么这样阴冷,跟个太监一样!“ 两天后乔有志来到福山米军后勤基地,成了一把手,有一个舒服的办公室,坐的椅子比行军床都舒服。 手下的军官挨个汇报,就是拿货单让他签字,乔有志闭着眼睛划拉名字,盖了一天章,累的手腕子疼。 转过天副官齐林中士报告:“您的老朋友来见你。” 乔有志纳闷:“我哪里还有活着的老朋友?”吩咐一句:“让他进来。” 那人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乔治,恭喜啊。” 乔有志知道,伊文牧师来了,急忙起身:“我的朋友,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欢迎啊。” 伊文与乔有志热烈拥抱。 “乔治,真没想到,你能从战俘营回来,太了不起了。” 伊文激动的流下泪水,又开始感谢:“我如果没听你的,也会去战俘营。”讲了听到第一声爆炸就逃跑的事。 两个人哈哈大笑。 伊文一拍脑袋:“还有一个人呢,杨,你怎么不进来。” 杨永江也来了,米军士兵见他是东方人,不让他进。 杨永江一怒之下要走,米军大兵还不让他走。 杨永江盯着高一头的米军,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米军捂着肚子弯下腰,杨永江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 其余米军举枪逼住杨永江,勒令他举起手。 杨永江骂了句:“举手是你们的专利。”话音未落,伸手夺过一个米军士兵的卡宾枪,调转枪口对准米军。 在这站岗的都是新兵,哪过这种场面,被夺枪的乖乖举手,剩下的神色紧张,不断后退。 杨永江举着卡宾枪保险位置,让米军看到,他手里的可是打开保险的。 米军检查自己手里的,根本没开保险。 杨永江把枪扔给举手的米军,说了句:“会关保险吗?” 那个米军不说话。 伊文与乔有志出来,拉着杨永江进了屋。 外面的米军窃窃私议:“这个寒国人是谁,怎么这么厉害,不是说寒国人很废物嘛!” “看那样子,不像寒国人。” “倭国人,他妈的,倭国人敢打我们。” “打你怎么了,是乔治长官的朋友。” 办公室里,乔有治很奇怪:“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块?” 杨永江指着伊文:“问他。” 乔有志望着伊文:“什么情况?” 伊文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乔有志急了:“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 杨永江心直口快:“是这样,牧师听说你被俘虏了,找到我,要我带人去战俘营救你。” 乔有志望着伊文:“够朋友。” 伊文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没去救我?”乔有志问杨永江。 “我稀罕你,我去哪里救,我都不知道你关在哪里。” 伊文忙解释:“杨已经挑选好了队员,准备出发了,你回来了。” 乔有志非常欣慰:“你们是老朋友,真正的老朋友。” 这时有人敲门,副官齐林中士送来一份命令。 乔有志一看,气的扔到脚下。 “怎么了?乔治长官。” 见他生气,那两个幸灾乐祸。 “让我押送一批物资去集团军司令部,他妈的,怎么还必须我亲自去。” 乔有志气愤不已。 “乔治长官,您是大忙人,我们告辞了。” 两个人作势要走。 乔有志拦着:“你们走不了,我有任务,作为老朋友,不帮帮忙好吗?” 两人坚决摆手:“不干不干。” “我请客,你们先走一步,我收拾完咱们去吃饭,边说边聊,找你们还有事呢。” “哎,我们是逃不掉给你打工的命。” 两人出去,外面的卫兵规规矩矩立正敬礼。 乔有志签了几份文件,交给副官。 见他出来,卫兵立正敬礼,乔有志装模作样回礼。 挨打的卫兵忽然问:“长官,您那个朋友是倭国人吗?” “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是我猜的。” “列兵,你猜错了,倭国人敢打你吗?” “我就说嘛,不是倭国人打的,我就高兴多了。” 乔有志来了兴趣:“为什么这样说?” “让倭国人打,多丢人,就算是您的朋友,我也得打回去。” 乔有志拍了拍他:“列兵说的好。”最后告诉他:“揍你的是华夏人。” 列兵更懵了,华夏人不是在前线跟我们打仗吗?怎么的,在前线打我们,在后方也打我们! ------------ 第113章 明目张胆违抗军令 三人找了家豪华饭店,虽然前线打的热火朝天,丝毫不影响后方生意火爆,三人进去,服务生有些为难。 乔有志高傲的仰起头:“不接待我们吗?” “不是的长官,是没有位置了?”服务生解释。 伊文指着一个包厢:“那里开着门,不是空着?” “长官,那个已经被预定了,是李上校预定的。” “呸,一个上校算个屁,走。”伊文带头进去。 服务生不敢拦,谁惹得起米军。 最豪华饭菜上来。 伊文吃的津津有味,那俩一脸嫌弃,也没办法,皱着眉头往下咽。 吃到差不多,乔有志说出思考了好几天的事:“杨,我给你的弟兄找了个工作,帮我搞押运吧,我看了,押运的大部分是寒国人,我不信任他们,信任你们!” 杨永江哼了声:“你之前说要我当厂长的,怎么让我干押镖了,风餐露宿的。” 乔有志有些惭愧,那是格尼斯答应的,如今格尼斯都不知道在哪里,乔有志有什么办法,只好撒慌安抚:“过几天去倭国联系下设备,明天的押运你一定要帮忙。” “好吧,但是得给钱,我的弟兄不能白干。” “哈哈,必须给钱,哎,牧师,你最近忙什么,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吧?” “OK。” 三人推杯换盏。 外面传来吵闹声。 “长官,我们也想给你留着,可他们是---,我们拦不住。”服务生没说出米军,就是想刺激这几个军官,最好跟米军打起来。 “是哪个混蛋,让开。”一个寒军军官果然不服。 乔有志听着耳熟。 饭店老板与服务员装模作样拦了下,寒军军官还来劲了,一脚踹开门冲进来,怒气冲冲的脸见到乔有志立即和颜悦色起来:“是乔治长官。” 乔有志认出来,是李秀哲,寒军少校。“李少校。”热情打招呼。 李秀哲指着肩膀:“上校了,今天晋升的,所以来这聚一下。” 乔有志给他让出位置,都是熟人不想弄太僵。 李秀哲非要拉着他喝一杯。 乔有志喝了不少,婉言谢绝:“明天有任务,押送一批物资去集团军司令部。” 李秀哲有些意外:“明天你押送?”李秀哲神情异样。 乔有志点了下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摇大摆走了,也没说付钱的事,饭店也没提。 出了门,三人各自散去,准备明天行动。 押运的货物已准备完毕,乔有志酒气熏天检查,一个米军军官与一个寒军军官陪同。 “这辆车里是什么?” 寒军军官朴宗阮上尉急忙回答:“是司令官的物品?” “他一个人用一卡车吗?” 两个军官有些意外:一车怎么了,相比平常,少了很多。 “都是什么东西?” “衣服袜子,吃的喝的抽的,都有。” 乔有志嘟噜一句:“当司令官真好,袜子都不用洗,直接换新的,还有吃的,哪里运过来的?” “倭国。” 听到倭国,乔有志张嘴吐了出来,然后离开。 米军军官在后面喊:“少校,明天早上五点出发。” 乔有志听到了,却一觉睡到七点半,米军军官与寒军在外面快急疯了。 伊文打来电话,问他睡醒没有。 乔有志爬起来,不紧不慢洗漱,整理军装。 寒军军官朴宗阮拿着货表请他签字,乔有志签上名字,还有时间,他毫不犹豫写了五点。 朴宗阮目瞪口呆:“长官,马上八点了。” 乔有志伸手:“给我看看你的表。” 朴宗阮摘下手表。 乔有志直接扔进旁边水池:“你的表坏了,等我回来给你块新的。” 朴宗阮一句话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发狠:你能回来才怪呢。 乔有志坐上吉普车,发现开车的是寒军,心有余悸,站在车上四处张望,看到昨天被杨永江打的卫兵,把他喊过来:“列兵,过来!” 那卫兵跑步过来,立正报告:“长官。” 乔有志坐在车上:“来自哪里?” “报告长官,加里扶尼亚。” “会开车吗?” “会的长官。” “列兵,我晋升你为中士,给我当司机。” 列兵惊喜非常:“真的吗长官?” 乔有志把寒军司机轰走,在本子上写了张纸条,交给寒军司机:“去找李秀哲上校,他会给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 寒军司机敬了个礼:“谢谢长官。” 车队出发。 乔有志瞅着刚晋升的中士问:“怎么称呼?” “报告长官,杰米。” “好的杰米。” “长官,你为什么不用那寒国人?” “杰米,你知道沃中将吗,他被寒国司机撞死,我一见到寒国司机就害怕。” 杰米骂:“这些混蛋,会不会开车。” 车队的头车是寒军上尉朴宗阮,他在驾驶室,急的满头大汗,一抬胳膊,空空如也,把司机手表夺过来,时间显示半夜十二点,破口大骂:“这时间对吗?你个混蛋!” “长官,前段时间摔坏了,本来想今天修的。” 朴宗阮气的摔在驾驶台上。 司机小心拿过来,塞进衣兜,忽略了眼前,差点撞到树上。 “混蛋,好好开车。”朴宗阮如同被打了一枪的野兽。 眼睛掠过一个指示牌,转忧为喜,马上到了。 前面是一段弯路,两边山坡上一片树林,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这里埋伏了六十多人,带头的是倭国来的伊藤润二少佐,今天的目的就是弄死乔有志。 为了万无一失,启动了在米军中的内应,集团军司令部的加西亚是一个,休斯是第二个,前段时间被打死了。 此次任务需要乔有志亲自押运的命令,就是加西亚拟的,本来的命令是主要负责人押运即可,他给改成一把手。 车队的押运官朴宗阮也是他们一伙。 计划可谓天衣无缝。 没想到的是,乔有志不按常理出牌,五点出发,他愣敢八点才走,这是明目张胆地违抗军令,这是要枪毙的。 耽误三个小时,埋伏的伊藤等不及了:他们是不是不来了。从隐蔽地方坐起来,准备撤退,都要走了,放哨的发来信号:车队来了。 伊藤命令,确认是否是目标车队。 会不会是其他任务的车队,乔有志不在,就没必要冒险。 不久信号来了,是目标车队,目标在中间吉普车上。 “准备行动。”伊藤下达命令。 车队驶进埋伏圈,朴宗阮将头探出车窗,让树林里的人看到,这也是行动信号。 前面一声爆炸,卡车刹车。 朴宗阮跳下车,抱着脑袋蹲在那。 那支全副武装的押运队,把枪一扔,乖乖举手投降。 伊藤等人穿着崭新的人民军军装,直扑中间吉普车。 ------------ 第114章 暗算我,没门 乔有志刚站起来,前后左右被枪逼住。 伊藤上来:“该死的米国佬,你也有今天。” 乔有志非常识时务的举起枪。 伊藤拿走卡宾枪,哈哈大笑:“乔治长官,没想到吧?” 乔有志一听他的口音,倭里倭气,开始装傻充愣:“你们想要物资,都拉走。” “你看看头顶太阳,还没睡醒,我们是为了这点物资。” “你们不是缺物资。” 伊藤得意忘形:“乔治长官,你以为我们是谁,北方游击队,你错了,我们是倭国人,来要你命的。” 乔有志装作恍然大悟:“那好吧,我活不了了,不过,我得说句话,也算是对你们的忠告。” “什么话?” “谋杀别人,就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你这废话一说多,不但杀不了别人,自己小命也不保。” “哈哈哈,少校,你这张巧嘴,上帝也会夸赞的。”伊藤说着掏出一把手枪。 乔有志抬眼一看,噗嗤笑了。 “你笑什么?”伊藤十分好奇。 “你用这把王八盒子杀我,你觉得能成功吗?” “我就是要用我们倭国的武器杀死你。” “我打赌,你这枪打不响。” “试试。”伊藤扣动扳机。 他带来的人瞪大眼睛,盯着乔有志的脑袋,等着被打成烂西瓜。 没人注意到,吉普车前后的卡车车厢里,探出一根根枪管。 伊藤狞笑着:“乔治,结束了。” 砰的一声。 伊藤的手下还纳闷,王八盒子怎么能发出步枪的声音,定睛一看,伊藤的脑袋成了烂西瓜。 卡车上的篷布被掀开,里面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端着卡宾枪与冲锋枪,杨永江手里拿着加兰德,正在吹着右手大拇指,刚才填子弹,大拇指被夹了一下。 伊藤的手下慌作一团,刚才以为杀乔有志十拿九稳,有人把枪关了保险,有的直接背在身上。 有几个手指头摸到保险,被冲锋枪一个点射,打烂胸膛;还有不服气的,稍微一动,脑袋就被打开花。 乔有志把卡宾枪给司机杰米,指着那些人:“开枪,打死他们。” 杰米刚才吓坏了,中士肩章还没戴上,就把小命扔在这,墓碑上到底是刻杰米列兵还是杰米中士? 事情的发展极其梦幻,乔治长官谈笑间,局势逆转,我们又成了生命的审判者。 杰米接过卡宾枪,挨个给伊藤的手下点名,用枪管顶在他们脑门上,扣动扳机。 后脑勺给他们打飞,震慑力极其震撼。 朴宗阮见伊藤死了,让士兵重新拿起枪袭击杨永江。 一部分士兵刚抓起枪,公路上开来两辆卡车,架着机关枪。 朴宗阮的人拿起枪也不敢轻举妄动。 增援的两辆卡车也是杨永江的人,下来后包围朴宗阮。 “自己人,自己人。”朴宗阮举着手枪大声呼喊。 杰米打光弹夹,呼哧呼哧喘气,枪决让他心跳加速。 乔有志朝杨永江一摆手,顿时火力全开,伊藤剩下的几个手下被打成了筛子。 剩下就是朴宗阮了。 见乔有志过来,朴宗阮把手枪放在地上。 乔有志呵呵一笑:“朴上尉,你不是说是自己人,放下枪是什么意思。” 朴宗阮也糊涂了,弯腰重新拿手枪。 乔有志说话了:“寒军里面,凡是手里拿枪的,一律枪毙。” 朴宗阮一激灵,手指触到枪把,急忙缩回。 他的士兵可没那么幸运,被杨永江的士兵毫不留情射杀。 有的慌忙扔枪,动作快的,侥幸幸免;动作慢的,挨了好几枪,瞪着眼死不瞑目。 朴宗阮不敢抬头,枪声停止,杨永江的人收走枪支弹药,留下部分士兵,将朴宗阮与活着的十几个人压在林子里。 剩下的坐上卡车往集团军司令部而去。 集团军司令部的加西亚在写报告:今天早上运输车队路上遇到袭击,乔治少校以下... 加西亚犹豫写多少人,十个,十五个,嗯,乔治少校以下十五人战死... 写战死会不会太便宜这混蛋,给他写失踪吧。 写好报告,放在一边,等着朴宗阮带回好消息。 天都黑了车队也不来。 加西亚骂了句:“伊藤这混蛋,不会把整个车队给干了吧。” 一直到晚上九点,车队才来。 加西亚拿着提前写好的车队遇袭报告跑出来。 车队已经停下,加西亚一眼看到乔有志,拿出那份报告,在手心里揉碎。 乔有志走过来,加西亚吓得赶紧到一边,装着检查卸下来的物资。 乔有志走向司令官齐微中将住处。 齐微中将在研究战况,手下报告:“乔治少校要见您?” “让他等等。” “长官,乔治少校非常着急,说牵扯到您的安全。” “什么意思?让他进来。” 乔有志大步流星,见到齐微中将,立正敬礼。 “少校,你发现了什么?”中将皱着眉头,对乔有志的贸然到来有些不满。 乔有志拿出一盒雪茄:“将军,这是您经常抽的雪茄是吗?” “是的。” 乔有志掰开一根,将烟丝抽出来,铺在一张纸上,抖了几下,又小心翼翼将烟丝拿到一边,纸上留下一些与雪茄烟丝一个颜色的粉末。 齐微将军愕然:“这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需要化验。” 中将靠在椅子上:“少校你还发现了什么?” “您经常喝的咖啡,是从本土运过来的,但是会在倭国转运,这些咖啡是动过手脚的,被打开后重新密封,至于添加了什么,还是需要化验结果。” “你认为什么人要谋害我?华夏人?”齐微第一想到的当然是战场上的对手。 乔有志摇头:“他们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人家在战场上并没有真正的失败,这一点,将军您应该承认的。” “不是华夏人,那是谁?倭国人,咖啡跟雪茄都在倭国转运。” “我认为是倭国人,他们前段时间暗杀麦上将,那次用的是炸药,如今改变了策略,改为下毒,可能是慢性毒药。” 齐微中将沉默:“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驻倭国司令部的情报处长罗比上校给我通报,说倭国最近一部电台与半岛频繁联系,今天来的路上,遇到一伙游击队袭击,消灭之后发现有大量倭国人。” 见中将不说话,乔有志接着说出一个爆炸消息:“罗比上校说,倭国电台与集团军司令部也有过联系,集团军司令部有间谍。” ------------ 第115章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中将坐不住了:“马上检验雪茄里的有毒物质?确定司令部的间谍。” 乔有志立正报告:“是的长官。” “我给你最大的权限。” “我需要知道押运物资的命令是谁签发的?” 中将抓起电话,打给一个军官:“弗兰克,你过来一下。” 不一会,来了一个米军中校,正是弗兰克。 “将军。” “弗兰克,这是乔治,你带他去查最近一周发往后勤司令部的命令。” 弗兰克立正敬礼。 来到一间房子,里面存放的是一般保密级别的命令,机密的不在这,他俩也见不到。 弗兰克指着一个柜子,里面是文件袋,标着日期,弗兰克解释:“司令部给你们的命令都在这,这是最近一周的。” 乔有志拿出标有昨天日期的文件袋,找到那道要求一把手押运命令:“中校,每次运输任务都要求驻福山后勤长官押运吗?” 弗兰克摇头否认:“不是,只要负责主管就行,不来也可以,没有硬性要求。” “这道命令是谁拟定的?” “这是加西亚拟的命令稿,后勤方面的都是他草拟。” 乔有志心说:“死太监,给我等着。”心里有了数,与弗兰克前往加西亚住处。 这小子也没睡,乔治活蹦乱跳回到指挥部,任务失败,必须通报给倭国,等到半夜,溜出去发电报。 乔有志他们过来时,加西亚房间的灯亮了,乔有志拉着弗兰克躲在一边。 加西亚拿着手电,在周围照了照,一队巡逻士兵过来与他说笑,嘻嘻哈哈的。 巡逻兵过去,加西亚跑到一座后勤仓库,两人跟上去。 这个仓库里存放的是司令部将军们的专属物资,一般人很少来,他可以利用职务之便随便进出。 五分钟后,两人冲进去。 加西亚刚拿出电台,还没来得及发报。 两人扑上去把他按住。 天亮后,加西亚成了乔有志的战利品,押上卡车前往福山。 车队在昨天被埋伏的地方停下,接上杨永江留下的士兵,二十几个寒军,以及他们的头子朴宗阮。 这些寒军惨不忍睹,一夜过去冻死好几个。 杨永江的士兵搭好帐篷,点上暖炉,睡的舒舒服服,为防止他们逃跑,都捆在树上,体质不过关的,没扛过半岛寒冷的气温,活下来的也被严重冻伤。 朴宗阮,手脚肿成球状,放他走都走不了。 被压到卡车上,朴宗阮见到西亚,吓坏了:都暴露了。 两人互相望着,刚想张嘴,看到杨永江士兵的枪口,老老实实闭上嘴,接着头上被蒙上头套,眼神交流也被剥夺。 回到福山,乔有志命令找一排空房子,先把寒军士兵关进去。 乔有志告诉寒军士兵:“你们的长官勾结敌人,中途伏击我,你们肯定是知情的,必须交代知道的一切。” 寒军士兵瑟瑟发抖,纷纷表示,一定如实交代。 第二天一早,乔有志见到了寒军士兵的文字。 大部分供词里提到一个人,朴深初。 这个人是一个厨子,真正身份士兵不知道,写到他是朴宗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饭店与他见面。 一个饭店的厨子与一个上尉一聊一两个钟头,包间里的饭菜有时一口都不会动。 这足以说明他们凑在一起不是吃饭。 米军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抓来,先关起来。 一天之后审问正式开始。 加西亚被绑在电椅上。 伊文站在旁边,随时准备超度。 乔有志指着电椅:“不陌生吧。” 加西亚腿都软了,尿了一裤子。 杨永江一旁说:“还不错,导电性更强了!” 加西亚不断抽搐,眼里流泪,嘴里流水,忽然一阵嘴歪眼斜。 杨永江一看,不像是吓得,感觉像抽大烟的犯了瘾。 乔有志也觉得奇怪:“加西亚,你是装的吗?装的跟真的一样,你如果去好莱坞,早出名了。” 加西亚痛苦不堪:“长官,帮我拿药,在我住处,桌子上,那个咖啡罐里。” “来回一趟司令部最快一天,你能坚持住,坚持不住我给你一枪算了!”乔有志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长官,去司令部太远了,找朴深初,我的药都是他给的。” 乔有志拿出一摞纸,要求加西亚写出什么时候与倭国人联系的,给倭国人通报过什么情报,在半岛与倭国都与谁联系。最后警告:“写的是真实的,给你药,写的不真实,你就痛苦到死。” 三人来到关押朴深初房间。 “你给加西亚吃的什么药?”乔有志开门见山。 朴深初露出得意的神色:“那是倭国研制的一种药,可以让人上瘾,更容易控制他。” “这不就是大烟吗。”杨永江说。 朴深初更加得意:“不是,这种药是倭国专门针对米国人研究的,吃了会降低米国男人的雄性机能,慢慢的胡须会退掉,男性特征消失,这样就不会纠缠我们倭国女人了。” 乔有志恍然:“难怪加西亚说话尖声细气,跟太监一样。” 伊文比较生气:“这不是让我们断子绝孙嘛!”上去给朴深初一顿揍,在他胯下狠踢两脚,疼的朴深初脸都变了形。 乔有志又问:“你是倭国人吧?” “我是,我的名字叫山田御次郎。” “在半岛的任务是什么?” “指挥被我们控制的寒军军官与米军军官。” “说的太笼统了,我需要知道的是,在倭国你与谁联系,还有,给加西亚吃的药是谁或者哪个部门研究的?” 朴深初微微一笑,摇头拒绝,再怎么问,也不说话。 乔有志起身:“我给你时间考虑。”说完走了。 回到办公室,乔有志写了一封信,交给伊文牧师:“一个小时后,有一架飞机去倭国,你去找罗比上校,把信交给他。” 伊文带上信往机场去了。 乔有志对杨永江说:“你派人监视那个饭店。” “已经安排了。” 乔有志竖起大拇指。 这时副官进来:“司令官专门问您,雪茄化验结果如何?” 乔有志根本没化验,一拍脑袋:“回复他们,是一种最新研制的慢性毒药。” 看守加西亚的士兵报告:“这小子快不行了。” 乔有志过去一看,加西亚开始翻白眼。 “怎么办,叫医生吗?”一个士兵担心的说。 乔有志取过士兵步枪,对着加西亚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加西亚脑袋一耷拉,暂时结束痛苦。 乔有志拿过他写的文字,上面不是泪水,就是鼻涕,扔到一边,让士兵保存好,找人重新誊抄一遍。 ------------ 第116章 我们的第一份产业 两天后,伊文从倭国回来,还带来一个寒国人,乔有志的一号狗腿子,安永熙。 安永熙见到乔有志,激动的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乔治长官,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乔有志呵呵一笑:“安永熙,你不是在米军医院待的好好的。” “我见到你高兴。”安永熙一把鼻涕一把泪。 “永熙啊,你是为回到自己的国家高兴,以后你就留在自己的国家吧,不用再去倭国受气了!” 安永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官,我不怕受气,我还想着胳膊好了,狠狠的收拾他们呢。” “收拾倭国人,我这有一个,走。” 来到关押朴深初的房子。 朴深初没什么变化,表情比前两天更淡定。 “山田先生,你还不准备对我们说点什么吗?”乔有志冷冰冰的问。 朴深初听到山田,眼中闪过一丝光。 乔有志知道,这小子非常在意倭国人的身份,见他不说话,拿过伊文带回来的文件袋,里面是照片。 第一张,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第二张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第三张是两个七八岁的男孩。 朴深初见过照片神色大变,咬牙问:“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乔有志呵呵一笑:“他们很好,我让你见他们一面,这是对你的优待?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触动。” 朴深初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太卑鄙了。” “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人都可以骂别人卑鄙,唯独你们倭国人没有资格!” 朴深初哼了一声,还高傲的昂起头,似乎刚才那句话是夸他们。 乔有志脸色一变:“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也没有办法了。” 杨永江上来割下他一只耳朵,朴深初痛苦大叫,杨永江把耳朵塞到他张大的嘴巴里。 乔有志则举起照片,扔到火盆。 朴深初知道,烧光哪张照片就代表哪个人消失,乔有志把全部照片烧光,代表他们全家消失,他疯了一样冲过去,踢翻火盆,用身体将火苗压灭。 乔有志仿佛看到胜利,没有继续审问,带人走了。 安永熙怒气冲冲:“长官,对付他们不能用感情化解,他们只认拳头。” 乔有志心说:你这家伙,领略到了狗腿子的精髓,想到这说道:“安永熙啊,做事不是打打杀杀,你即将有更重要的任务,打打杀杀是不行的。” 安永熙连连称是。 乔有志带人来到朴深初上班的饭店。 服务员认识他们,李上校都毕恭毕敬的人,热情的请进包厢,上的菜也是最好的 服务员正要出去,乔有志叫住:“再搬一张椅子。” 服务员以为还有人来,飞快摆好一把椅子。 乔有志笑着说:“这是你们老板坐的,把你们老板叫来,今天请你们老板吃饭。” 服务员赶紧喊老板。 饭店老板金秋民,听说米国人请客,吓得不轻:绝对没有好事,前几天从饭店抓走一个人,哎呀。 金秋民忐忑不安走进包房。 乔有志一指空着的椅子,金秋民颤巍巍坐下。 乔有志开始恐吓:“金老板,你知道你的员工朴深初是什么人吗?” “他在这里当厨师,其他不知道。” “他是倭国间谍。” 金秋民慌得站起来:“长官,我们不知道啊?” “金老板,您这样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在你这里工作这么久,你不能一句话就撇清责任。” 金秋民冷汗淋漓,一度吓得说不出话。 “金老板,你要交代,你在这些年有没有为这个间谍做过什么协助?” “长官,实不相瞒,我接手这个饭店才一年多,这个间谍我接手时,他就在这里了。” 乔有志可不管这个,他来也不是讲道理的,目的明确,就是把饭店夺过来,当他的第一份产业。 “金老板,看你也是一个老实人,这样吧,这件事我们也不想过度追究,但是,这家饭店是要没收的,从今天起,饭店的全部收入你可以带走,今天以后,就不属于你了。” 乔有志第一次干这种事,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金秋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明抢啊!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长官,这是审判的结果吗?” 乔有志也觉得意外,这小子还懂法律,便问:“金老板,您开饭店之前,做过律师吗?” 金秋民也糊涂了,说出实话:“之前做过律师,学过法律。” “在哪里学的法律?” “糟道田大学。” 说完后悔:“我怎么说出这个来了,这不是往坑里跳。” 然而话已出口,后悔不及。 乔有志笑的哈喇子都出来了。 “金老板在倭国学习,然后倭国间谍在你的饭店工作,嗯,这个掩护非常隐秘。” 金秋民知道,再不交出饭店,脑袋就得给他,思想一瞬间通了:“长官,饭店我交给您了。” 乔有志摇头。 金秋民真害怕:饭店不要要脑袋。 乔有志指着安永熙:“这位先生将暂时领导饭店,你的饭店不是给米军,也不是给米国人,而是给你们寒国人,它还是你们寒国人的资产。” 杨永江斜眼瞅着乔有志,这小子,还真是既当又立。 金秋民望着安永熙,叹了口气,交给他跟交给米国人有什么区别,站起来,两条腿仿佛千斤重,走到门口,让服务员拿来纸笔,坐在餐桌上,起草合同。 不愧是专业的法律人士,合同起草的水平很高。 安永熙激动的写下自己名字,金秋民也签了字,按上手印。 乔有志望着这份合同,夸赞金秋民:“您应该继续做律师啊?” “兵荒马乱的,哪有打官司的,再说了,我以前给倭国人当差,好多部门不准我参与律法工作。” 说到这,金秋民流出眼泪:“长官,饭店我不要了,您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您能给我开一张去倭国的证明吗?” “你想去倭国?” “饭店也没了,我在半岛没有立足之地,倭国还有一些故交,也许还能混碗饭吃,其实在半岛也好,倭国也好,都是为你们服务。” 乔有志有点意外:“在你们国家,不是与倭国人走的越近越吃香吗?” “哎,大部分是那样,我是那个意外,当今的法务部长官,曾经是我的下属,当年我得罪过他。” 乔有志心说:你小子去倭国,也不是混口饭那么简单,既然你想去,我肯定安排啊。 想到这对金秋民说:“你准备吧,明天来这,如果我不在,让安永熙给我打电话,我帮你。” “谢谢长官。”金秋民虔诚的道谢,随后退出房间。 包厢里的四个人弹冠相庆。 “恭喜啊安老板。” “长官,我就是为你们服务的。”安永熙还没飘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乔有志指着杨永江:“你部队里有没有会做饭的,让他来当厨师,做点中餐。” ------------ 第117章 与间谍的较量 乔有志安排金秋民两天后去倭国。 出发之日,金秋民带来老婆孩子,父母,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金秋民说是他妹妹。 在米国人眼里,东方人的脸都差不多。 杨永江看出端倪,他的妹妹没有一点像他父母,这个女人也不像寒国人,更像倭国人。 乔有志把金秋民叫到一边:“她是你的妹妹?” 金秋民解释,妹妹不是父母亲生,而是舅舅家的表妹,当年舅舅一家参与反抗活动被杀,留下一个小妹妹,我们家收养! “你们家真够复杂。”乔有志嘲讽着。 金秋民苦着脸:“当初为了保他,花了不少钱。” 乔有志迅速给他办完手续。 临上飞机,金秋民对乔有志千恩万谢。 米军飞机顺利飞到倭国,在机场,米军军官接着他们送出基地。 一个戴着眼镜的倭国老人在路边等他们。 金秋民上前鞠躬:“冢田老师。” 冢田的照片被藏在暗处的米军拍下,接着调查遭稻田大学的教授名单,真有这个人,也调查了这个人的学生名单,确有金秋民的名字。 金秋民在倭国学习期间,没有与倭国情报或军部的人接触,他同级的倭国同学,与情报或军部的人有过于密切接触的也少。 金秋民毕业后回了半岛,那时半岛是倭国统治,也是为倭国服务。 罗比上校有一点想不通,金秋民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他的冢田老师,今天走投无路,为什么来投奔他呢?尤其是对老头的姓氏,冢田,什么狗屁名字? 乔有志已经来到倭国,给罗比解释:“冢在东方人的意思是墓地,冢田就是埋着墓的田地,简单一点说,就是坟地。” 米军调查冢田,老头没有问题,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教书匠。 乔有志扶着下巴说:“如此看来,他们联系冢田,是打烟雾弹,蒙蔽我们,冢田的家肯定会有其他人去的。” “一切都在监视之中。”罗比信心十足。 “去他家不管是谁,只要进门立马就抓!”乔有志建议。 罗比持不同意见:“他们带回来的肯定是重要情报,等他们交接完,带出门时再抓不更好。” “上校,如果他们把东西吃了呢?” 罗比神色凝重,同意了乔有志的建议。 一连三天,金秋民一家没有出门,只有冢田出门买些吃喝。 第四天晚上,几个医生急匆匆去冢田家。 监视的米军立马报告:“医生带着手术器械,要给谁做手术?” “为什么不去医院动手术?”罗比感到奇怪。 乔有志脑筋一动:“也许情报藏在身体里。” 罗比一拍桌子:“马上行动。” 米军迅速冲进冢田家。 医生已经给金秋民麻醉。 “他怎么了?”米军少尉罗伊问道。 医生说:“是阑尾炎,要动手术。” “为什么不去医院?” “冢田博士家条件允许,可以在家手术。” 罗伊检查屋里其他人,金秋民一家,冢田老两口,都在卧室待着,金秋民的妹妹不见了。 罗伊急眼:“那个女人呢?” 医生摇头:“我们不知道什么女人。” 罗伊走到昏睡的金秋民近前,在他腹部摸了摸,还热乎,没死。 医生催促:“长官,手术不能再等了。” 罗伊命令:“去米军医院做手术,你们都得去,配合调查,对了,你们是哪个医院的医生?” “京都医院。” 楼下汽车响,乔有志与罗比来了。 罗伊走到窗口,见他们下车,罗伊给他们一个赶紧上楼的手势,回头一看,一个医生正往金秋民的胃部打针:“混蛋,你在干什么!” 米军大兵迅速扑上,针管里的药水已打完。 那医生被迅速控制,罗伊摘下他的口罩,是一张女人的脸,正是金秋民的妹妹。 乔有志与罗比走进屋子,空气紧张。 “长官,这个女人给他打了一针,不知道什么东西?”罗伊汇报。 金秋民的妹妹,已经剪掉长发,换上医生装束,想混成医生出去。 乔有志问:“东西在你哥哥的身上?” 金秋民的妹妹神色淡然。 乔治命令:“把尸体带走,解剖。” 米军大兵将金秋民还热乎的尸体抬走。 “剩下的人,全部带走!”乔有志逐个扫视屋里的人。 米军士兵正要抓人,他们突然瘫倒在地,一个个口吐鲜血,一摸鼻吸,已经死了。 乔有志推开其他房间,冢田两口子,金秋民的家人,也都死了。 罗比眉头紧锁:“倭国人,太恐怖了!” 罗伊检查后报告:“毒药套在他们牙齿上,只要用力就会咬破。” 乔有志轻轻说了一句:“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回到办公室,医院打来电话,说金秋民的胃被一种奇怪的药融化,胃里没有任何东西。 联想到集团军司令部加西亚的情况,乔有志说:“倭国人瞒着我们,研制一些恶毒的药。” 罗比也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我们得立即向盟军司令部报告。” 转过天一早,报告交到麦上将桌子上。 倭国人用药物控制米军,该药物副作用会让米军丧失雄性机能。 麦上将怒火中烧:“混蛋,难怪我这些天精神越来越差。”上将认定,自己也被倭国人下了药,叫来军医部长与医生,抽了两管血,送去化验。 随后签署命令:驻倭国部队,全体官兵,严格检查。 最后命令罗比与乔有志,秘密调查倭国药物问题。 与这件事相关的倭国人都死了,剩下的也被严密保护起来,调查也只能从长计议。 乔有志在办公室无所事事,罗比来了:“你的一个好朋友,从米国飞过来了,要找你谈谈。” 乔有志诧异的问:“是谁?” “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下午罗比把人带来,乔有志惊呆,居然是财神少尉格尼斯。 当然,他现在不是少尉,但依然是财神。 格尼斯有些愧疚:“乔治长官,很抱歉现在才来找你。” 乔有志安慰着格尼斯:“最近还好吗?” “长官我很好。” 寒暄一阵,罗比离开。 格尼斯凑近乔有志:“长官,今天来是要跟你谈一笔生意。” ------------ 第118章 这泼天的富贵 对格尼斯,乔有志有些戒备,财神归财神,奸商归奸商。 格尼斯看出乔有志的变化:“乔治长官,上次答应你的事没有兑现,实不相瞒,回到家里,我与父亲叔叔提过,他们告诉我,设备属于家里的产业,我没有权利送人。” 乔有志装作不以为意:“亲爱的格尼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很高兴,你还能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 “谢谢您的理解,乔治长官。”格尼斯真情流露。 “说一说你提到的生意吧?咱们要把不愉快放到一边,开心的探讨怎么赚钱,这是你告诉我的。”乔有志笑着说。 格尼斯放下心结:“长官,我现在在家里的企业工作,前几天去了一趟不列颠,与一位斯顿家族的伯爵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天晚宴后,斯顿伯爵把我叫到他的书房,提到他的孙子,是一名中尉,被华夏军俘虏。” “然后呢?”乔有志有了兴趣。 “斯顿伯爵知道我在半岛服役,向我打听,能不能想方设法把他孙子营救回来,伯爵的意思是使用任何办法?” 说到任何办法格尼斯语气非常重。 乔有志问:“包括合法的也包括违法的?” “营救伯爵孙子这件事,不牵扯任何法律问题。”格尼斯说的斩钉截铁。 “那是对不列颠而言,对米国呢?如果米国知道了呢?” 格尼斯拍着胸脯保证:“米国方面我来解决。” “伯爵营救他孙子的条件是什么?”乔有志说出关键问题。 格尼斯有些尴尬:“伯爵将不列颠业务的百分之五十给我。” “条件这么优厚,我们必须干。”乔有志敲着桌子。 格尼斯站起来:“长官,这百分之五十的业务是我说的算的,我可以做主的,我给您百分之十。” 乔有志一点不信:“不用,我没有经商头脑,我帮你就可以。”乔有志说的口是心非,他不相信格尼斯会给他百分之十。” 格尼斯从包里拿出一份法律文书:“长官,这个您收好,如果您看不懂,可以找专业的法律人士解读,老伯爵还给了一次资金,我存在这个账户了,您可以随意支取。” 乔有志望着格尼斯,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好的,你可以告诉我小伯爵的信息了。” 格尼斯摇头:“长官,先不着急,我还有一个想法,这才是一笔大生意!”格尼斯眼珠子冒光。 乔有志有些担心:这小子怎么一副吃人的模样。 格尼斯搬着椅子坐到乔有志身边:“长官,你想过没有,不列颠可不止一个伯爵的孙子在半岛作战,我们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尽可能的都被俘虏,如果这些伯爵的孙子不在前线,我们想办法把他们送到前线,用一切力量,促使他成为俘虏,另外,西方那么多国家,在军中的贵族子弟多了,包括我们米利坚,议员家的孩子,将军家的,都是闪着金光的金疙瘩,我自己在半岛那会,都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跑到华夏军那边,通过某种关系赎回,只要分我一半赎金就可以。” 乔有志不寒而栗,这小子应验了他说过的那句话,什么都是可以当成生意的,乔有志提出疑问:“万一其他伯爵或者大人物,不想赎回他们家的孩子呢?” “这种可能是有的,不过大部分人不会放弃他们的孩子,所以我们要成立一个公司,派专人游说他们,让那些不想赎回的必须同意赎回,他不同意,就寄一些照片,说他的儿子受伤,受到虐待,再不营救,小命不保,照片吗,可以弄假的,总之,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掏钱。” 乔有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我是一个不孝孙子穿越来的,你小子是不是古代的土匪穿越来的,人家不拿赎金,你就往人家家里寄耳朵或者手指头。 格尼斯继续畅想他的蓝图:“我负责提供不列颠或者米国的目标名单,想方设法得到他们在部队的信息,让他们参与危险行动,实在不行,你在半岛亲自动手,把他们绑了,送到华夏军那边。” “我们为什么还要送到那边,自己建个战俘营,关着他们,坐地收钱不更好,不就是雇佣一些人,装成华夏军的样子。” 格尼斯激动的拍桌子:“长官,你做生意的大脑这不打开了。”两人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长官,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先把斯顿伯爵孙子这件事办好,如果做成,也等于打了一个广告,开了一个好头。” 乔有志也拍下桌子:“给我这孙子的资料,我明天就回半岛。” “长官,你拿着这个。”格尼斯拿出一份文件,要乔有志一定带好。 乔有志扫了一眼,是不列颠国防部的文件,是老伯爵弄到的,不禁夸了一句:“老伯爵在不列颠,能量很大。” “我们就喜欢能量大的!” “可不是嘛!”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事项,对未来充满希望。 乔有志回到倭国,只有几个米国人知道,一些有能力的倭国人还是知道了,比如三零家的代表三川,晚上来求见。 “这个老鬼子,为了倭国间谍的事?”乔有志犹豫要不要见,罗比打来电话:“乔治,三川来了,是好事。” 乔有志让士兵把三川带进来。 三川一进门先鞠躬:“您好呀少校先生。” “三川先生,您来找我有什么事?”乔有志不想跟倭国人客气,哪怕是虚假的。 “少校先生,对上次遗憾事件,我们的补偿基金已经到位,关于聘请您与上校为荣誉理事长的事情也已经落实,这是您的薪金,先给您十年的。”三川毕恭毕敬,拿出一份文件袋。 乔有志不用看,也知道是钱。 三川又拿出两摞美金:“考虑到少校先生,出入战场,非常危险,也万分辛苦,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乔有志点点头。 见三川没有走的意思,知道还有事,便问:“老先生您有事直接说,不用藏着。” “是这样的少校先生,听说您主管后勤工作,我们想与您进一步合作,想成为您的供货方。” 乔有志突然有了一种幻觉,屋子里都是钞票:“老先生,您想供货,按理说没问题,您也知道,上次发生的安全事故,严重降低了你们的声誉。” “长官,我们进行了深刻的反思,那些工人都是曾经的军人,这些人不会干活,我们很讨厌他们,我们可以去半岛建厂,设备都是现成的,招募寒国工人,您看,这样可以不?” 乔有志心花怒放:“今天是什么日子,双喜临门!” ------------ 第119章 砸场子的来了 三川眨着眼,见乔有志犹豫,开出条件:“工厂的收益您想收多少都可以?” “我全部都要了呢?” “工厂落到谁的名下,您说了算,只要你认可我们是您的合作伙伴。” 这就是白送。 乔有志反而加了提防:我一直想弄座工厂,苦于没有设备,这老鬼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在监视我。 三川准备告辞:“少校先生,请您认真考虑,我希望您不要想多了,这就是我们的心意。” 三川没有撒谎,倭国政商两界都知道米军抓获间谍的事,可是这次,米军没有一点后续动作,倭国人心惊胆战,认为米国人在酝酿什么雷霆行动。 三零家得到一位神秘朋友指点,给乔有志送大礼,就是希望铁扫帚落到他们身上时,能轻一点。 用一套二手的设备换一时平安,这笔生意不亏。 乔有志没能拒绝,愉快的达成协议,格尼斯也在冬京设了办事处。 转过天,乔有志飞回半岛,回到舒服的办公室,签了两个多小时的单子,晚上,去新开的饭店视察产业。 来到街上,快到饭店时,有人往回跑,嘴里还说,当兵的抓人了。 乔有志纳闷,继续向前准备看了究竟;他还不知道,饭店马上被寒军包围。 寒军士兵之前也常来吃饭,当然,只是吃,从不说钱。 如今安永熙成了老板,寒军不知道,像往常一样,吃完就走。 安永熙不惯着他们,拦住五个寒军,最大的才是一个士官长,甩手就是两巴掌,如果不是胳膊有伤,还能再抽几十个,指着那个士官长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蛋,来这里白吃白喝,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 五个寒军被唬住,在福山,还没有哪个做生意的敢打他们。 安永熙指着士官长肩头:“别说你一个排头兵,你们头来了,吃饭也得给钱,我问你,你当兵打过仗没有。” 那寒军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安永熙呸了一口:“你肯定没打过!别支吾了。”心里说,一看你们就是雏,打过仗的能让我唬住,早他妈掀桌子了。 安永熙露出胳膊上伤口:“瞪大你们狗眼,看看这是什么,枪打的,就你们,还想在我面前耍横!” 寒军急忙道歉:“对不起前辈,是我们失礼了!” “交钱!” 寒军一听交钱,面带难色:“前辈,我们没钱。” “没钱,押两支枪在这。”安永熙的话不容商量。 五个寒军面面相觑,安永熙身后出现十几个人,看那样子都是身经百战,别说他们五个,再来十个也打不过。 带头的士官长摘下两支枪,犹豫再三,又拿下一支:“前辈,一支枪,能换多少酒?” “给你们五瓶,一人一瓶。”安永熙也闹不明白,这小子什么意思。 五个寒军抱着酒瓶子往嘴里灌。 “你们这是干什么?” 带头士官长解释:“前辈,丢了枪很严重,我们先喝醉了,回去跟长官说,什么不记得了,明天带钱赎回步枪,您看可以?” “好,喝完快滚。” 五个寒军喝完酒,踉踉跄跄走出饭店,没走几十米就倒在街上,五个人,剩下那两支枪也丢了。 抬回军营时,人事不省,后半夜醒了也装糊涂,谁都知道,清醒了肯定先挨鞭子。 也不能一整天缓不过来,到了下午,醒也得醒,不醒也得醒,两盆凉水,直接浇头上。 他们的长官是个少尉,叫崔勋永。 “说,枪呢?” 崔勋永掏出手枪,子弹上膛。 五个家伙吓坏。 士官长胡说八道:“长官,我们去饭店喝酒,喝了一点,就人事不省了。” “你们是在街上被发现的。” “我们没记得往街上跑,就看到那饭店换了老板,一个人喝了一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说的可怜兮兮,一副被人暗算的样子。 “你说那饭店换老板了,金秋民,这个混蛋,还欠我钱呢!”崔勋永一听酒店换老板,瞬间暴跳如雷,一拳头锤在桌上,手枪落地,砰的一声,发射一颗子弹。 吓得那五个人差点尿裤子,互相瞅瞅,都在才放心,刚才真以为要毙了他们。 崔勋永见太阳快落山,把手枪捡起来:“走,去饭店!” 安永熙知道,这伙人肯定还会来。 杨永江不以为然:“放心,有我们在,他们来多少都白搭。” 安永熙刚露出不太信任的表情,瞅见杨永江刀子样的眼神,吓得把脸扭向一边。 天刚擦黑,崔勋永带三十多人荷枪实弹,气势汹汹涌进饭店。 吃饭的寒国百姓,稍微感到惊讶,好奇的看了会,接着吃饭,军人闯进饭店或者街头,他们已经司空见惯。 安永熙双手插兜走过来,一看是个少尉,哼了声:“少尉先生,几个人吃饭啊?” “不吃饭。” “不吃饭请你离开,我们是饭店。” 崔勋永也愣住:这老板挺横啊,谁的后台? 一个手下认出安永熙,在他耳朵边嘀咕:“这小子是朴永利的手下,在前线打过仗,后来听说他们调到总参谋部,但是没人在参谋部见过他们,神秘失踪了,怎么跑这来了?” 这小子嘀嘀咕咕,安永熙也盯着他,觉得面熟。 崔勋永呵呵一笑:“我当是哪位大人物,原来是个逃兵。” 安永熙也笑了,没有说话。 崔勋永便以为被说中心事,一阵得意:“安老板我今天来,是取枪的,你扣留了我手下的枪,胆子可真大!” 安永熙不以为然:“你的兵吃饭没钱,把枪抵押,你如果想赎回枪,拿钱来!” “多少钱?” “十万元。” 崔勋永瞪大眼睛:“什么饭菜,要十万。” “饭菜不贵,保管枪支九万,三把枪,一把三万,一点不贵。” 崔勋永呵呵一笑:“好吧,十万元我付。” 手下送上一个包,点了十万。 安永熙接过来,也没看,交给服务员。 崔勋永接着拿出账单:“这是前老板金秋民欠的钱您看一下。” 安永熙把头瞥到一边:“你自己也说了,是前老板,给我看什么?” “金秋民说过,如果还不上钱拿饭店抵债。” “那你去找金秋民,哦,对了,他全家都去倭国了。” 崔勋永彻底控制不住:“好你个逃兵,给脸不要脸,来人!” 三十多个士兵举着枪包围安永熙。 杨永江带两人走过来。 寒军也没在意:三个人还能翻天。 ------------ 第120章 刚开业就要被炸平 杨永江三人闯进寒军包围圈。 崔勋永瞪着杨永江:“你们可是自己来找死的。” 杨永江与三个手下解开衣服,露出炸药。 崔勋永吓得双腿发软,幸亏手下扶住,三十个寒军,收枪要跑。 安永熙大吼:“谁也别动,谁动一起上天。” 吃饭的客人也吓坏,坐在那一动不敢动。 饭店服务员上来,收走寒军的枪,走到门外,当着路人的面将枪支拆解,零件扔到垃圾桶。 崔勋永没了脾气,杨永江解下一捆炸药,绑在他身上,按下定时器开关;崔勋永瘫软在地,手下拽也拽不起来。 安永熙说话:“一个小时后爆炸,你们回军营用不了半小时,还有半个小时拆解,要找专业的,我一看你们这样,也没拆过,快滚吧。” 崔勋永不敢耽误,争分夺秒往军营去。 安永熙安慰受到惊吓的客人:“这些当兵的,就会到处敲诈勒索,有本事去打仗啊,欺负老百姓算什么。” “老板说的对,上个老板就是被他们白吃白喝,人家才走的。” 客人义愤填膺。 安永熙接着说:“刚才吓到了诸位,不好意思,为表诚意,今天在座的,免单,” 客人忘记了刚才的心惊肉跳,热烈鼓掌。 回到军营,崔勋永瘫在车上,手脚不听使唤。 排爆队的人赶来,小心翼翼拆除定时器,一不小心,动作大了点,崔勋永吓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把拆炸弹的寒军吓得不知所措,硬着头皮拆下定时器,然后检查炸药,爆破队非常有水平,将拆下的炸药放在手里一掂量,就知道不是炸药,使劲往地上摔。 周围的寒军慌忙趴在地上。 爆破队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趴下干什么,土不会爆炸!” 所谓的炸药其实是黄土。 寒军士兵灰头土脸爬起来。 爆破队的人嘴里不干不净:“这些步兵,除了吃饭吃的多,还能干什么。”骂骂咧咧走了。 崔勋永的一个手下等爆破队走远,朝他们背影嘀咕:“你们不也是步兵,你们吃的就少了!” 吓晕的崔勋永一个多小时才醒过来。 “我这是在哪,怎么这么黑?是阴曹地府嘛!” 手下开灯:“队长,炸弹拆了,您没事了。” 崔勋永摸摸脑袋,掐掐胳膊,还是自己的,心下一宽:“吓死我了,那么多炸药,如果炸了,我连渣也剩不下。” 手下忍住笑:“长官,那不是炸药,都是土。” “什么?都是土!”崔勋永大脑一阵眩晕,差点失去意识:“我们被他耍了!” 三十多人丢了武器,可不是小事。 崔勋永喝了点水,连夜报告。 上级差点气死,将他一脚踢翻,打了几十个耳光,把他打成了猪头。 这个事也不是他的上级可以处理的。 报到上校李秀哲那,压了好几天李秀哲才看到。 自从与乔有志配合处理了朴永利,李秀哲在参谋部成了红人,也脱离了危险的前线,回到大后方。 对崔勋永这样的事,李秀哲看都不想看,更别说管,交给副长官尹西正上校。 副长官也是上校,正长官本来是他,李秀哲来了只能继续当副手,尹西正对李秀哲充满敌意,骂他是走后门来的。 其实他也是走后门来的,只不过他走的后门没有李秀哲的宽。 听说是崔勋永的事,尹西正也不想管,就想军法从事。 崔勋永是个墙头草,有奶就是娘,李秀哲没来时,可劲的舔尹西正,李秀哲成了一把手,立马投奔李秀哲。 尹西正的一个手下提醒:“上校,这是个机会,李秀哲让你全权负责,你就大胆的干,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一切让姓李的兜着。” 尹西正来了兴趣,抓起军帽走出办公室,边走边下命令:“一营全体集合,两辆装甲车,五辆,封锁路口,包围那家饭店。” 寒军兴师动众,封锁饭店周围路口,将路上的行人全部赶走。 乔有志溜达到附近,寒军见是米国人,赶紧解释,说待会有军事行动,让他躲远点。 那军官还没解释完,被旁边一个少校扇了一巴掌:“混蛋,你知道他是谁吗?” 接着向乔有志道歉:“对不起少校,您想在这就在这,想离开就离开,您是自由的。” 乔有志文明的说了几句:“thank yOU,thank yOU。”找了个安全的墙角,准备看热闹。 街上都是寒军,列着整齐的队列,走来走去。 乔有志搞不懂:游行也算军事行动。 街上其他商家知把门窗关死,有地下室的藏地下室,没地下室的趴地上,埋怨安永熙,装什么大尾巴狼,现在好了吧,你再牛能干过他们。 寒军一辆装甲车开到饭店门口,被打成猪头的崔勋永从车顶艰难钻出来,拿着一个喇叭:“里面的人听着,双手抱头走出饭店,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五分钟,如果不识时务,我们将使用武力。” 乔有志心说:“炸我的饭店啊,这怎么行。”他也没着急,反正谁炸的谁加倍赔。他感兴趣的是安永熙与杨永江,安永熙可以忽略,主要是杨永江会不会服从寒军命令,五分钟之后举手出来。 四分钟,崔勋永钻出装甲车,头上顶了个与脑袋极不匹配的钢盔:“还有一分钟,一分钟。” 安永熙趴在窗户那,抓着杨永江的腿,涕泪横流:“求求你了,别这样,我们出去吧,求求你了。” 杨永江一脚把他踢出老远。 崔勋永接着喊:“还有三十秒。” 杨永江一枪打烂了他的脑袋。 尹西正吓得一哆嗦:“谁开的枪不是还有三十秒。” “长官,是饭店的人开的枪,打死了崔勋永。”手下擦着汗报告。 尹西正暴跳如雷:“反了,反了,全部火力,瞄准饭店,给我打!” 手下突然拦住:“长官,您看!” 饭店窗口上展开一面米国国旗。 寒军官兵已经搂火,机关枪,扫进窗户,门口也被一发火箭筒打碎,一瞬间,饭店挨了二三百发子弹。 但没有人员伤亡,最大的威胁是那发火箭弹,破片擦伤了几个人。 尹西正下令停火。 枪声停止,米国国旗被打出五十多个窟窿,成了破布条。 尹西正紧张不已:这饭店到底与米国人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开饭店的故意拿出来吓唬我们? ------------ 第121章 工人有着落了 尹西正带人走进饭店,安永熙惊慌失措地爬起来。 杨永江也站起来,手里拿着枪,米制加兰德。 尹西正揪住安永熙的脖子:“老实告诉我,饭店是你的还是米国人的?” 安永熙看到了比寒国士兵高一大截的乔有志,来了精神:“你要找的人来了,就在你身后。” 尹西正以为安永熙耍他,甩手就要往他脸上打。 杨永江举起步枪,勒令他住手。 尹西正算是见过世面地,被枪顶着也不害怕,质问杨永江:“你不是寒国人?” “废话,狗才是寒国人!”杨永江一句话,伤害一大片。 尹西正怒不可遏:“你想死吗!”顶着杨永江的枪口掏出手枪。 杨永江呵呵一笑:“你回头看看。” 尹西正的手下也弱弱的喊了句:“长官。”尹西正回头,乔有志分开寒军士兵,走了进来。 “乔治长官。”尹西正听手下介绍过。 见到乔有志,安永熙精神焕发,如果有尾巴,一定翘到屋顶。 尹西正有些透不过气,上前敬礼:“乔治长官,这家饭店,是米军的财产?” “不能说是米军的财产,是米军执行任务的据点,对我们非常重要。”乔有志说的平淡如水。 尹西正觉得周围的氧气被抽干,窒息的头晕:“乔治长官,有些误会,我,会给您解释的。” 乔有志在饭店走了一圈,心说,正发愁装修的钱哪里来呢?见尹西正快站不住,赶紧安慰:“上校先生,你都说过了,这是个误会,不要紧张,现在误会解除了。” 尹西正知道,这事自己解决不了,给李秀哲打电话,是你叫我来的,一切责任,你兜着吧。 李秀哲接到电话,攻击米军据点,我靠,这还了得。 扔下电话窜上吉普车,风驰电掣,在一个路口拐的太急,撞到电线杆,调整好方向继续狂奔。 来到饭店还想,不是姓金的开的,他还跟米国人有联系,有可能,上次乔治长官也来这。 进门一看,米国长官正是乔治。 乔有志见李秀哲,也伸出手:“李少校,哦,不,李上校。” “乔治长官,这是?” “这是个误会,我与这位尹长官解决了,就是个误会。”乔有志说的云淡风轻。 寒国人听在耳朵里,是一个个的炸弹在爆炸。 李秀哲打包票:“乔治长官,这件事我处理,给我一天时间。” “OK,OK。”乔有志爽快答应。 在场的寒国人产生错觉,这米国长官这么好说话。 李秀哲带人回到军营,执行此次任务的所有人都被关押。 转过天一早,李秀哲来到乔有志办公室,关门密谋。 “您想怎么处理那群混蛋?”李秀哲在乔有志的办公室一点不拘束。 “李上校,这是你们的内政。” “乔治长官,你我是经历好几次生死的朋友,不要跟我兜圈子了。” 见李秀哲仿佛看透自己心事,乔有志不再隐瞒:“秀哲,你打算在军中干多久?” 李秀哲愤怒的站起又重重坐下:“我现在就不想干了,可是战争期间,一时半会走不了。” “战争早晚会结束的,我们都没有成为将军的可能,要考虑战争以后的事了。” “你肯定有什么想法了。” “是这样,我从倭国弄来一些设备,我们可以先办一个工厂,现在是战争期间,不怕东西销售不出去,卖出去就是钱。” 李秀哲眼冒金星:“可以啊,我前几天还在琢磨开一家公司,公司名字都想好了,你看我肩膀上,三个花,我们公司就叫三花,干好了,说不准能超过倭国的三零呢。” “三花,可以,现在的问题是,没有工人,你得想办法解决。” “工人我负责。”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准备大干一场。 回到部队,李秀哲将尹西正与几个军官叫到一起,他们知道,得罪了米国人,下场肯定惨不忍睹。 尹西正还想挣扎一番,找了参谋本部一个少将,想通过将军的力量周旋周旋。 寒军少将开始答应的挺好,知道是乔治后,直接挂断电话。 尹西正知道,完了,没人能救了。 李秀哲把他们叫去,就是宣读审判结果。 “几位,你们猜,米国人想怎么收拾你们?”李秀哲故意说的很吓人。 尹西正的心凉了半截,低着头一声不吭。 李秀哲站起来:“米国人说了,不准备追究你们责任,但是,毁坏的饭店需要你们出钱装修,这些天的营业损失,也要你们补偿,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赔点钱算了。” 尹西正与几个军官不太相信:“是真的吗,长官?” 赔钱,对寒军军官来说,根本不叫惩罚。 李秀哲回到座位:“是真的,我与这位乔治少校,共事过一段时间,也许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计较这件事。” 几个军官表示感谢,一直看不上李秀哲的尹西正也放下成见,真诚表达谢意。 也服气了,不服也不行,还是人家有门路,参谋部的少将都解决不了,人家就能解决,我也听说,李秀哲一早去了乔治那,聊了一上午,没点交情,别说聊天,门也进不去。 李秀哲止住军官们的马屁:“你们想办法,把那家饭店整理好,然后我再给你们安排新任务。” 处理完军官,还得处理那些士兵。 军官担忧前程,士兵没那些想法,大不了把我赶回家,大不了不当兵。 李秀哲来到关押他们的地方,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讲:“对你们,我本人没有任何成见,大统领发来命令,说你们在后方只会闹事,命令去前线作战。” 一听去前线,泰然自若的士兵炸了锅,去前线就等于判了死刑。 李秀哲望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无比欣喜:“你们做好了去前线作战的准备了吗?” “长官,没有!”士兵大声喊。 李秀哲继续说:“我也是这样给大统领回复的,你们还没有完成基础训练,不符合去前线条件,我说了,你们闹事,是最近训练刻苦,难度大,粮食供应有限,不得已才去的街头。” 一些士兵被李秀哲的话感动着。 “我回绝了大统领,然后找米国人,米国人不答应对你们宽大处理,给两个选择,一个是前线,一个是监狱,我都没同意,我告诉他们,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我和我的士兵一起进监狱。” 士兵不自觉站起来,望着高大的李秀哲长官。 “这样,他们没有坚持去前线或者进监狱,我说出了第三个选项!” ------------ 第122章 曾经的宝贝 几百寒军注视着李秀哲,屏气凝神,接下来的话关乎他们的命运。 李秀哲也盯着他们,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咳了咳嗓子:“第三个选项是保留你们士兵身份,去工厂做工,说的直白点,就是用工作代替惩罚,你们觉得怎么样?” 寒军心花怒放,这叫什么惩罚,纷纷鼓掌,表示同意。 李秀哲让他们再三考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不同意,随时给我打报告。” “长官,谢谢您了,您做的够好了,同上前线与进监狱相比,做工不就是天堂吗?”一个年长的士兵走出来,给李秀哲庄重敬礼,接着指挥士兵,齐声高喊:“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李秀哲摆摆手:“你们是自愿同意的?” “长官,我们是自愿的。” 李秀哲也不装了,说了几声好离开。 两天后,调二百人去码头,把一船设备,装到卡车上,拉到一座工厂。 倭国随船来的技术工人,忙着安装调试,不到一个月,开始试生产。 三百多士兵开进工厂。 干了几天,寒军士兵发现一个问题。 干活的是寒军,技术是倭国人,监督的是杨永江的人。 有的寒军不服气,大庭广众之下,挑衅倭国技术工人。 倭国技术工人没有理由瞧得起这些曾经的舔脚公民,谁闹事就是两巴掌,跟以前一样。 两巴掌还挺管用,震慑住寒军躁动的内心。 倭国技术工人说的明白:“我们只是来培训诸位的,只要你们严格按照生产流程操作,掌握技术标准,我们就走了,如果你们没有掌握技术标准,生产出的产品不合格,那么你们的长官会受到惩罚,你们的下场自己琢磨。” 寒军士兵也想起来,自己属于戴罪之身,如果犯错,连在这做工的机会也没了,便不再敢造次。 倭国人见他们不敢翻天,得意起来,更瞧不起他们。 带队的倭国人叫藤田,是个旧倭军的技术官。来到半岛后发现,工厂是倭军建造,建筑风格倭里倭气。想起好朋友田中进曾经跟他说过,当年战败撤退时,在一座工厂东北方向埋了一些东西。 田中说的工厂就是这座工厂。 藤田特意请假回了趟倭国,找田中咨询这座工厂特征。 田中拿出工厂设计图与位置图,丝毫不差。 藤田与田中别提多激动,藤田向上峰打报告,将田中作为技术人员送到半岛。 两天后的夜里,工厂里的人都睡了。 他俩爬起来往工厂外走,两人商量好,有人问就说肚子疼去拉屎。 今天夜里,看大门的两个人都打起呼噜。 两人蹑手蹑脚跑出去。 他们已摸清路线,还偷偷埋了铁锹。 来到埋铁锹位置,蹲下拉屎,鬼子做事周密,准备的谎言,一定要圆上,虽然出门没被人碰到,万一回去有人问呢? 屎确实拉了,不信你们查。 完事后两个人挖出铁锹,朝埋东西的地方去,当初撤退紧急,田中埋这些宝贝时也没跑多远。 他认为这辈子不可能再回半岛,这些宝贝也不可能落到自己手,所以才会在喝酒时吐露给藤田。 也幸亏告诉藤田,才有机会挖回这些本不属于他们的宝贝。 田中找到埋藏位置,就在一棵树下,这棵树被铲掉一截树皮,相近的树也都如此,白天来验证过。 两人充满力量,玩命挖土。 挖了大半个钟头,铁锹碰到铁皮箱子,两人无比兴奋,把铁皮箱子挖出来。 田中激动的直哆嗦,藤田呼吸急促,打开手电,田中摸到一把小锁,钥匙早不知道去哪,一铁锹把锈成疙瘩的铁锁砸开,掀开铁皮箱子的盖子是一层防水油纸,再里面是丝绒物,最里面是五根金条,金戒指,金项链,珍珠项链,玉石手镯。 两人头晕眼花,坐在地上,兴奋的不知说什么,用拳头互相击打对方肩膀,手跟肩膀都打麻了,那股兴奋的劲头都没有降低。 树林里一声猫头鹰的叫声,两人冷静下来,把金条与首饰藏在身上,铁皮箱子扔在坑里,随便填了点土,铁锹一扔,他们想,谁会知道是我们挖的! 回到工厂都是下半夜。 因为天黑,看大门的也看不清他们身上的土,问了一句干什么去了? 他俩说去东拉屎。 看大门的还嘀咕一句,山坡上的屎是你们拉的。 两人弯弯腰:“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回到房间,将金子与首饰藏好,才躺在床上眯了一觉。 剩下最苦恼的是怎么把宝贝带回倭国。 藏在身上,或者行李里绝对不可能。 藤田脑子好使,想到一个主意:“工厂的设备是倭国的,我们弄坏设备,就说只能运回倭国修,将金子藏在设备部件中运回倭国。” 田中觉得可以。 工厂的生产如火如荼,正是下手好时机,此时设备坏了,米国人才着急,到时我们护送设备返回。 想想两个老鬼子睡觉都笑醒了。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运转中的设备突然冒出黑烟,停止了工作。 生产线上的人长舒一口气,可歇会吧。 监督的是杨永江的手下,叫张建初,找到藤田:“怎么回事?这他妈的什么破机器。” 藤田敢教训寒国人,不敢跟华夏人玩横,这伙人都带着枪,看他们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万个不顺眼。 “对不起,设备高负荷运转,承受不住压力。” 藤田没说完,张建初抡起棒子:“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机器里一个部件烧坏了?” “怎么办?” “需要把机器卸下来运回倭国维修。” “不能把零件从倭国运来,在工厂组装?” “不可以,组装机器需要特殊车间,与完备的技术人员,半岛没有这样的条件。” 张建初也知道工厂条件简陋,一脚踹在机器上,骂了句:“什么破玩意,你等着,我马上报告。” 藤田与田中高兴极了:这次回倭国,我们就不回来了。 杨永江与李秀哲来到工厂,他们也不懂机器,似乎除了藤田说的办法外,没有其他好办法。 两人求助乔有志,将设备运回倭国必须找他。 杨永江与李秀哲没有能力弄到船。 ------------ 第123章 金子的力量 后勤司令部,乔有志趴墙上看地图,格尼斯坐在旁边,翻看桌上的材料。 地图上标着好几条线,有的深入到华夏军一方,杨永江明白,是进军路线,好奇心起:“你不是管联军后勤,怎么研究起对方阵地位置,怎么的,对方的后勤补给也归你管了?” 乔有志吓一跳:怎么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放下放大镜问:“什么事?” 李秀哲汇报:“一套机器坏了,鬼子说得运回倭国维修。” “这么费事,运过去,修好了,再运回来。”乔有志眉头紧皱。 “倭国人这样说的。”李秀哲也没办法。 格尼斯站起来:“我下午飞倭国,机器的事不用修,我直接运新的过来。” 屋里的人拍手叫好,夸格尼斯脑子活。 藤田与田中还在做着回国的春秋大梦,李秀哲告诉他们,旧机器拆除,运一台新的过来。 两人傻了,反转的有点快,嘴里答应着,心里十分沮丧。 自从找到金子,藤田与田中收敛很多,对寒国人都非常客气,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仿佛换了个人。 这天晚上,两人关起门检查藏着的金子,突然门响,两人赶紧藏好,来的是倭国同行,小山值浅带头。 进门小山就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俩,有人说了,前几天你们两个一身是土回来,是不是寒国人把你们弄出去打了你们,还是那群华夏人干的?你们两个不要怕,我们帮你出气,谁打的?” 藤田与田中让他们坐下,发誓没人打,绝对没有。 小山气的站起来,骂他们没骨气,气呼呼走了。 等他们走远,两人关上门,唏嘘不已,随即又犯愁:这么多金子,怎么带回去? 两人愁的睡不着觉,白天自然没有精神。 他俩越是无精打采,小山等倭国人越认为他俩受到欺负。 小山晚上带人盯着他们房间:不说我们就守着,看看到底谁欺负他们,被打的都不敢承认,这得多欺负人。 每天睡觉前,藤田与田中雷打不动,检查藏在地砖下的金条。 时间一长,也有点疏忽门外。 在外边的倭国人也纳闷:这两个家伙,最近也不跟我们说话,吃完饭就回自己屋,有啥事瞒着我们。 小山带人把门撞开,看到这辈子没见过的金子与珍珠项链。 藤田与田中吓坏,也气坏:“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不敲门进来的?” 小山差点气疯:“你们两个干的好事,我们还担心你们受欺负,原来你们藏了金子,呸,无耻的陆军马鹿!” 此时倭国人想起来,他们之间有陆军马鹿与海军马鹿之分。 一起干活时,大伙是倭国人。 发现金子时,就泾渭分明,陆军马鹿是陆军马鹿,海军马鹿是海军马鹿。 藤田愤怒:“小山,你胡说什么,这些金子是帝国的财富,你以为是我们自己的嘛!” 田中也说:“这个工厂是当年帝国建造的,金子也是撤退时埋在这的,这些都是帝国的。” 小山信他们个鬼:“你们俩的意思,是要把金子送还帝国?” “必须的,这是帝国臣民的本分!”田中认真的样子,藤田都有点看不下去。 小山冷冷问:“那我可不可以拿着金子送还给政府?” 藤田与田中坚决摇头:“肯定不行,金子是当年我们藏着这的,只能我们送还。” 小山气急败坏:“两个混蛋!”甩手给藤田一个嘴巴:“八嘎,把金子交出来,大家分了。” 金子的力量是巨大的。 小山身后的人,早眼红了,冲上去就抢。 田中扑在金子上,被人踹了好几脚,提起来扔到一边。 田中一只抓一根金条,另只手手指上套两个金戒指,接着被人撸下来,田中攥紧拳头,手指头快被掰断,也不知道是谁,咬住他的另只手。 十几个倭国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大打出手。 动静不可能不被发现。 干活的寒军从屋里出来,远远的看热闹。 负责巡逻,检查纪律的杨永江的士兵很快赶到。 张建初不知道是倭国人与倭国人打,如果知道,肯定不管,让他们打去,管也是每人发把刀。 接到的报告是闹事,以为跟寒活人打了起来。 “这还了得,该死的鬼子,还当自己是殖民者!” 张建初骂了句,带一个班荷枪实弹来到藤田与田中的屋子。 倭国人打成一团,珍珠项链成了珠子。 张建初让士兵在门口驻足欣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吃饭那会还铁板一块的倭国人,转瞬之间水火不容。 一颗珍珠滚落张建初脚边,捡起一看明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张建初命令手下把寒国人赶进屋子,牵扯到金子问题,不能让寒国人知道。 寒国人抻着脖子往外看,特别愿意看到倭国人挨揍,结果挨了两枪托。 张建初的士兵冲进屋子,一人两枪托,砸的头破血流,见到枪管子,倭国人都冷静下来。 一个倭国人抢到一根金条,脑子还在兴奋中,冲出门口往外跑,张建初毫不犹豫开枪,倭国人临死抓着金条不撒开。 倭国人吓坏,真开枪,寒国人也吓到,往死里打。 张建初命令倭国人靠墙站着,金戒指都抢的变形,他举着钢盔,命令倭国人,交出手里的东西。 走了一圈,钢盔里堆满沉甸甸的金子与首饰,金条上还有牙印。 “还有没有?待会我搜身,如果发现,立即枪毙。” 小山交出两枚金戒指,藤田从夹紧的裤裆里拿出一根金条。 田中也交出两个还没摔碎的镯子。 他们原以为这样可以了。 张建初依然命令:全部脱光衣服。 小山等人非常配合,脱的赤条条的。 轮到田中,死活不愿意脱,一个士兵举起枪,不得不脱掉,一根金条掉落地上。 张建初下令枪毙。 田中吓坏,张嘴喊道:“长官,我检举我检举!” 张建初冷眼望着他,倭国人也冷冷看着,不知道这个混蛋还在什么地方藏了宝贝。 田中瞥了一眼好朋友藤田,心里说:“藤田君,对不起了!” ------------ 第124章 一看你就没憋好屁 田中检举的居然是藤田破坏机器的事。 “长官,工厂设备是藤田故意破坏的,目的是利用设备运回倭国的机会运金子,破坏机器是为了运金子。” 藤田欲哭无泪:“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此时此刻,赤裸裸的出卖我。” 当真是赤裸裸的出卖,所有倭国人一丝不挂。 张建初举着钢盔里的金银首饰,问藤田:“金子是你们发现的?只有这些嘛?” 藤田数了数:“金子都对,项链镯子碎了,不好说。” 张建初又问:“金子在哪里发现?” 田中害怕的低下头。 张建初指着藤田:“你说。” 藤田也不客气,将田中的过往托盘说出,田中冷汗直流。 其他倭国人也明白,金子是田中搜罗的。 张建初等他说完,拿着金子走了,剩下的倭国人也走了,藤田望着田中,从牙缝了挤出两个字:混蛋。 两人衣服没顾上穿,贴身肉搏,一个倭国人体贴的给他们关上门。 第二天杨永江接到报告。 张建初请示金子的处理。 杨永江问:“寒国人不知道吧?” “现在应该不知道,过几天肯定会知道。” 杨永江哼了声:“知道就知道,东西属于你跟你的弟兄,不过过几天,你得去执行一项任务,绝对保密。” “没问题,倭国人怎么办?” “不要管他们,只要设备不出问题就行。”杨永江临走前看了看倭国人。 田中差点被藤田打死,以往藤田根本不是田中对手,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被藤田按着打。 杨永江将他们召集一起训话:“昨天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们的任务还是维护设备,新设备明天到,如果再坏了,我们认为是你们故意破坏,可就不客气了。” 倭国人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杨永江将这件事汇说给乔有志,两人哈哈大笑。 工厂重新运转。 倭国人也老实了,大门不敢出,门口有持枪站岗哨兵,没有命令私自出大门,直接开枪。 工厂的产品全部送进乔有志负责的后勤仓库,没有供应米军,都供应给寒军。 一开始寒军不太愿意。 乔有志开导他们:“这是你们寒国生产的,执行的检验标准都是米国的,质量方面放心,你们都是寒国人,必须支持自己的民族产业。” 寒军采购方不情不愿的同意。 话说回来,他们也没有采购权,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米军说的算。 工厂的事算是步入正轨。 格尼斯的事到了不得不执行的地步。 不列颠的斯顿老伯爵几天一催,格尼斯从其他渠道得到消息,老伯爵快不行了,得在闭眼前见到孙子。 此时半岛,四次战役基本结束,只有某些地区还在战斗。 华夏军从国内来了增援,一个兵团加入战场,米军觉得打成这样就可以了,是华夏军参战以来的最好战绩。 就算打个平手,也是超级胜利。 齐微中将的风头让麦上将眼红,耐不住寂寞飞来半岛,要求齐微中将北进,一鼓作气打到鸭绿江。 上将专门查看日历有些失望,最近没什么重大节日,也就没办法说出某某节之前让孩子们回家那样的豪言壮语。 齐微中将对他的建议也好,命令也罢,统统当成耳旁风。 麦上将也觉无趣,回到后勤司令部与乔有志见面,不知道为什么,麦上将此时此刻,精神不振,对乔有志说:“乔治,工作顺利嘛?” 乔有志昨天刚查了账户余额,觉得当前比任何时候都顺利。 麦上将还认为他受到齐微中将的排挤,来给他撑场子,见乔有志没说什么,决定在职权范内再帮乔有志一把,晋升他为中校。 乔有志当然高兴,晚上带上将来到刚装修好的饭店。 杨永江通过关系,从宝岛请来几个厨子做中餐,麦上将吃完赞不绝口:“七十多年了,感觉以前吃的都不是饭。”回味着美味,坐专机回冬京了。 几天后给乔有志拍电报,找几个中餐厨子专门给他做饭。 乔有志算了下时间:你马上被解职了,还要什么厨子。嘴上答应的很好:“我亲自去宝岛帮你找。” 说完这句话,带张建初以及一个班士兵,到了战场附近,他们选择穿越不列颠军防线,对面是华夏军楚团长防区。 要想找到斯顿伯爵的孙子,必须通过华夏军。 乔有志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楚团长的战士,白大夫这代号是楚团长给的,找其他华夏军,人家不知道。 不列颠军指挥官法尔考中校见到米军小队的头居然是乔有志,充满愤怒:“这个混蛋不是被解职了,怎么又执行任务!该死的米国人!” 他如果知道,不列颠军每天吃什么都得乔有志签字,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大的愤怒。 乔有志没说什么,客气伸出手:“久违了,法尔考中校。” 法尔考客套的握了下手,表示会配合执。 乔有志透过他微妙的表情知道:这不列颠鬼子没憋好屁,嘴里说的客气,暗地里肯定往死里坑我,不行,我得给他点下马威。 法尔考的心思被乔有志猜到,上次不列颠军救他踩中地雷,炸死好几个,今天法尔考决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把乔有志引到雷区。 乔有志不慌不忙拿出不列颠国防部签发的文件:要求前线不列颠军人,无条件配合米军乔治少校,并为其行动提供协助! 法尔考傻了,这飞毛腿到底什么来路,验证这道国防部的文件,通过不列颠军总部联系国防部,结果显示,文件是真的。 法尔考不得不低下头,遵照乔有志要求,提供一条安全线路,士兵把埋的地雷又挖出来。 这天半夜,乔有志带人离开不列颠军营,走向对面华夏军阵地。 法尔考盯着手表,快天亮了,下令炮兵开火,轰炸华夏军,也没指示目标,就是胡乱轰炸,目的简单,唤醒打盹的华夏军,让他们聚焦精神,最好全部活捉乔有志这些人。 你们在华夏军的地盘被俘虏,不关我的事吧! 这是法尔考的如意算盘。 ------------ 第125章 白大夫是谁 不列颠军一开炮,乔有志刚休息完,准备走向华夏军防区深处。 炮声隆隆,华夏军立即还击。 乔有志不敢乱动,痛骂法尔考:“该死的,你给我等着!” 炮战一个多小时,乔有志与杨永江的士兵,正好在中间位置,差点震死。 张建初与十个士兵久经战阵,咬牙坚持,乔有志没那么多战场经验,通常情况,开第一炮他就跑了,今天无处可逃,只能趴在那硬抗。 不列颠军的大口径火炮,震得地面剧烈摇晃。 乔有志趴在地上被弹起来,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在不列颠军营补充的那些吃的,都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坚持到炮火消停,痛苦反而加剧,躺地上打滚。 张建初吓坏,米国佬不会被炮击吓死了吧?他们也没什么战场救护经验,眼睁睁看着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一个多小时过去才好一点,躺在地上咒骂法尔考:“不列颠鬼子,给我等着。” 张建初还替不列颠人叫屈:你自己扛不住,管人家不列颠鬼子什么事! 原地又休息一个多小时,继续行动,走到华夏军阵地外围,可以看到远处的工事。 张建初耳朵好使,隐约约听到华夏军说话,听不清说的什么。 “长官,下一步怎么办?”张建初把望远镜交给乔有志。 “啥时候出来个人,我们抓了,在他身上塞一张纸条就算完成任务?”乔有志嘀咕。 “抓舌头这种事?是他们擅长干的。”张建初说的似乎没毛病。 乔有志望着工事,一个人看不到,嘀嘀咕咕:“再等等,继续等。” 功夫不负苦心人,两个华夏军战士从工事出来,持枪搜查。 华夏军战士走到近前停下,搜寻一番,解开裤子撒起尿来。 张建初见他们背起枪,带人扑上去。 四个人按一个战士,华夏军战士猝不及防,被死死按住,战士拼命挣扎,时间一长,必然危险,张建初一人一下,全部打晕。 乔有志解开一个战士的衣服,把那张署名白大夫的纸条放进战士衣兜,接着撤走。 半小时后,华夏军工事里走出六个战士,找到两个被打晕的,什么也没丢,一个战士兜里还多了张纸条,写的是:有紧急情况汇报,收到纸条后,晚上八点在此见面。署名白大夫。 纸条送到团部,也该乔有志倒霉,当前阵地是楚团长防区,不过不列颠的法尔考开炮,炸伤了正在视察的楚团长,团部当家的是参谋长,政委也不在,去师部开会了。 参谋长是从别的师调来的,不了解白大夫的事。 拿着纸条,觉得肯定有事,到底什么事,得先把人抓了才能弄明白,参谋长于是命令:提前埋伏,见到人抓了。 乔有志他们八点准时来到。 张建初认为,他应该在纸条里写明白什么事,第二次来纯属脱裤子放屁,也有危险,果然,他们一出现,就被包围。 乔有志讲的明白,不准交火,被围就举手。 埋伏的华夏军战士见被围住的大部分是华夏人,就一个米国人,产生了幻觉,问张建初:“你们是哪部分的?抓了一个米国人!太厉害了。” 张建初一言不发。 乔有志磕磕巴巴解释:“我是白大夫。” 华夏军战士呵呵一笑:“白大夫,你是哪的白大夫,长的白就是白大夫,走。” 他们只绑了乔有志,对张建初等人礼貌有加。 到了阵地,张建初不装了:“我们与这个米国人是一伙的。” 华夏军战士立马举枪。 张建初非常淡定:“我们是执行秘密任务,绝不反抗,一切问题找米国佬。” 参谋长连夜赶到,乔有志就三个字:白大夫。参谋长打电话到战地医院,询问有没有姓白的大夫。 医院回复:没有姓白的大夫。 参谋长不依不饶:“调查一下回国的大夫里面有没有姓白的?” 医院的郑主任气的了不得,医院忙的团团转,上哪给你调查大夫姓什么?生气的撂下电话。 天都亮了,郑主任气的在医院乱转,正好遇到楚团长,不管楚团长正疼的难受,上来抱怨:“你的参谋长还是来医院当参谋长吧。” 楚团长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参谋长不研究怎么打仗,研究医院的大夫姓什么,让我在医院找白大夫,咱医院没有,还让我从回国的里面找。” 楚团长听到白大夫,立即打断:“你说周参谋长找白大夫,你问他,是不是抓到米国人了?” 郑主任生气说:“你自己问吧。” 楚团长让护士推着去打电话。 周参谋长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团长急不可耐的声音:“是不是一个米国人,有纸条,写的什么,好,我知道了,参谋长,优待优待,马上找乔翻身侦查班,他们休整了,让他们滚回来,就说白大夫来找他们,老周,注意保密,这是最高机密。” 楚团长扔下电话就要爬起来回团部,被护士按住送回病房。 周参谋长放下电话,知道事关重大,将乔有志与张建初等人带到一处隐蔽地方,命令休整的乔翻身侦查班滚回来。 乔翻身还在睡觉,被传令兵粗暴的拽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怎么回事!” 传令的战士摸着后脑勺:“不是让你们执行任务!” “不让睡觉也不行啊!” “我好像听说,是有人来找你。” “谁来找我,老天爷也不行!” “哎,老乔,你看你,跟我吵吵有啥用,有本事跟参谋长吵!”传令兵一步一步把乔翻身引到沟边。 乔翻身一拍桌子:“小祁,你在团见到那几个头跟孙子一样,我可告诉你,我一点不怵他们,别说参谋长,团长政委的账,我说不买就不买,今天我让你长点见识,跟着学学。” 传令兵可劲夸:“你老乔是谁,别说团参谋长,师参谋长,军参谋长也是这个。“说着伸出小手指。 一行人气呼呼来到团部。 参谋长自从抓了米国人,觉都睡不着,一根一根抽着烟。 乔翻身一见他脸色,瞬间怂了,规规矩矩立正敬礼:“报告,侦查班乔翻身奉命来到。”斜眼一瞅传令兵,朝他挤眉弄眼。 周参谋长指着传令兵:“除了乔翻身,所有人出去!” 无关人员立即退出去。 周参谋长还不放心,到门口转了转,回来叫乔翻身坐下:“白大夫来了。” ------------ 第126章 跟我玩阴的?等着! 白大夫? 乔翻身开始没反应过来,突然想到:“是白大夫,那个米国人?” 参谋长点头。 乔翻身讲了这人情况,周参谋长频频点头,告诉乔翻身:“团长命令,你去问,他来到底什么事?” 乔翻身忙问:“在哪里?” “三号院子。” “我这就去。” 参谋长带路,乔翻身叫上两个战士与张怀志来到三号院。 参谋长加了两道岗,亲自巡逻,战士纳闷:出了什么事,让参谋长如临大敌。 乔翻身走进院子,张建初见过他,前段时间被土军打的即将全军覆没,是乔翻身解的围。 张建初给乔翻身敬礼。 乔翻身一阵欣喜:“人呢?” 张建初指着一间屋子。 乔翻身与张怀志进去。 见到爷爷,乔有志差点跪下,知道时间紧急,拿出一张照片,不列颠老伯爵的孙子。 “这是谁?”乔翻身问。 乔有志介绍小斯顿的部队番号,以及被俘时间,最后说:“希望找到他,不列颠方面愿意交换,要求你们随便提。” 乔翻身将照片一丢:“随便提,要不列颠军撤出半岛,能答应?” 乔有志心说:我这爷爷,年轻时就是个犟种,这玩意可能嘛?平静说道:“我只是来传信的,我觉得这个买卖可以做,如果你们觉得少了俘虏不好交代,除了物资,我多给你们几个俘虏,一个俘虏换好几个,外加物资。” 乔翻身这辈子没遇到过这种事,这还是打仗嘛,弄的跟做买卖一样,说道:“你的要求我收到了,会向上级报告。” “那好,我们回去了。”乔有志站起来。 乔翻身嘿嘿一笑:“你以为是走亲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还想扣下我们!” “扣下你们干啥,等我汇报,派人送你们走,自己乱跑,再被抓回来,谁来赎你们?” 乔有志待到半夜,被华夏军带到前沿放了回去,天亮时,回到米军阵地。 乔有志对法尔考失去信任:这孙子肯定不会让我痛痛快快通过,肯定会跟我玩阴的,埋个地雷,炸我两条腿,打我黑枪,打死不敢,打个残废绝对下得去手。 考虑到走不列颠防区有危险,他坚决走米军防区,迎接的是个少校,叫洛特,对乔有志略有耳闻。 “欢迎您执行任务回来。”沃特非常客气,也有些好奇:后勤主管为什么要深入敌后。 见到乔有志带的那些华夏面孔的士兵,沃特开窍了:“肯定是保密级别特别高的任务,他那个后勤主管也许就是个幌子。” 沃特拿出前线最好的食品招待。 乔有志吃的非常开心,临走时拉着沃特的手:“我不会忘记你的,我的朋友。” 回到后方,乔有志额外给沃特的部队多发了两辆卡车,牛排,威士忌,巧克力,各种好吃的,比圣诞节的标准都高。 沃特收到这些额外补给,当然知道是乔治少校的回报,一个副官纠正他:“长官,您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乔治少校已经是乔治中校了。” “是吗?”沃特叹了口气:“是我失礼了,如果乔治长官再有任务经过我们阵地,一定向他道歉!” 沃特这边过年一样,不列颠军可惨了。 乔有志回去就跟格尼斯打小报告:“不列颠军不太愿意配合我们,我们刚过去,他们就开炮,差点炸死我们。” 格尼斯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我给老伯爵发电报,让他处理!” “先不着急,我先停了他们的给养。” “先饿他们几天。” 两人恨得牙痒痒。 不列颠军的法尔考中校每天观察对面,盼着乔有志回来,按照他计算的时间该回来了,还没动静,会不会被炸死了,还是被华夏军掐死了。 法尔考向旁边的沃特打探情况。 沃特想:乔治长官执行秘密任务,不能告诉不列颠人。直接回复:“不知道中校您说的什么。” 法尔考也有点心虚,过了几天,力气都虚了,吃不上饭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们运输物资的不是车坏了,就是翻到沟里,好不容易来一车面包,都沾满泥浆。 法尔考愤怒的质问米军运输队:“为什么给我们吃沾着泥巴的面包?” 米军运输队的队长指着法尔考的鼻子骂:“这是最后一趟,你让意达利人给你们运吧,我们再也不来了。” 法尔考知道,天气转暖雪都化了,路不好走,发完脾气也觉得错怪了米国人。 没过几天,沾着泥巴的面包也吃不上了。 不列颠士兵饿坏了,跑到隔壁米军那要吃的,阵地都不管了。 华夏军仿佛察觉到什么,连续发动数次进攻。 法尔考苦苦支撑,总算守住,可士兵无心作战,伤亡颇大。 运输队也很有意思,运粮食运吃的总翻车,拉尸体一次也没翻。 终于送上大米,不是掺着石子,就是爬着动弹的活体蛋白质。 不列颠士兵每天在阵地上骂娘。 法尔考打听到消息,乔有志回到了后勤司令部,他什么都明白了。 一纸诉状告到集团军司令部。 齐微中将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让不列颠的戴维准将负责调查,米军全部回避。 法尔考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吃着带沙子的米饭也津津有味,对齐微中将充满敬意,差点给中将写一首赞美诗。 戴维准将的调查非常细致,报告清清楚楚,乔有志就是对不列颠军蓄意报复,用坏掉的粮食供应不列颠军,是对上次法尔考中校控告他的报复。 戴维将报告甩给齐微,齐微又甩给麦上将,麦上将不可能看这个,缇娜直接扔进垃圾桶。 法尔考以为胜利,结果带虫子的大米都吃不上了。 乔有志给的答复是,符合不列颠军食用标准的食物还没采购到。 法尔考气的差点晕过去,戴维准将亲自去后勤司令部协调,连乔有志办公室的门在哪都没找到,一气之下,给不列颠军国防部告状。 结果等来的是不列颠国防部对他的训斥。 戴维仿佛明白了什么,乔有志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坑不列颠士兵,在他背后,绝对有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接着想到,法尔考要求验证的那份乔有志带着的国防部文件。 法尔考也受到训斥,没有配合乔治执行秘密任务,那是不列颠军方派给乔治少校的任务,那是给不列颠军方执行秘密任务。 法尔考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次踢到了铁板。 戴维再次登门表达歉意,这次遇到乔有志,谈到补给的事,乔友志提出,一些物资不要从不列颠运了,使用寒国三花公司的。 戴维检查了样品,同意,反正是不列颠国防部打钱。 ------------ 第127章 对面送来好消息 夜晚来临 法尔考的士兵吃到一顿饱饭,惬意的在战壕里唱着歌,跳着舞。 对面的华夏军一点不给面子,发动猛烈进攻。 法尔考在前线这么久,从未遇到如此高密度轰炸,火箭弹狂风骤雨般落下,榴弹炮也不停轰击。 法尔考命令炮兵反击,大炮刚拖出掩体,华夏军的炮弹如长了眼睛,精准落下,炮弹还没开箱,就被引爆。 不列颠军阵地一片火海,炮兵被炸的找不到一具完整尸体。 一颗炮弹在指挥部附近爆炸,法尔考醒悟,坏了,指挥部被瞄上了。 扔下电话往外跑,算他反应快,刚逃进掩体,小小的指挥部挨了三发炮弹,硝烟落尽,指挥部成了一个深坑。 法尔考冷汗直流,炮火还在继续,不但猛烈,而且精准。 不列颠军前沿,全部重要目标掩体,都得到重点照顾。 前线的弹药储存点与掩体不可谓不坚固,华夏军一颗炮弹没炸开,接着来两发,一直把弹药库炸飞为止。 阵地的后方,储油库也被击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华夏军轰炸了全部目标,就是没炸粮食储存点,也没炸不列颠军的厨房,是不是知道,那里本来就是空的。 法尔考心如死灰,华夏军轰炸太邪门,不列颠军如同赤身裸体,完全暴露,这是为什么?中校细思极恐。 炮火袭击终于结束。 法尔考还在震惊中,一个参谋托着血淋漓的胳膊赶到:“长官,他们进攻了!” “什么!”法尔考以为,华夏军动用如此猛烈的炮火,轰炸完就结束了,还出动步兵,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开炮啊,炮火反击啊!”法尔考命令。 参谋自己找了条纱布,缠住伤口:“炮兵完全丧失反击能力,步兵都被埋着,还没爬出来。” 法尔考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身边围上十几个士兵,一个个惊魂不定。 一个军官全身是土,出了个主意:“向侧翼的米军沃特部请求支援吧,一些炮火支援也可以啊。” 这句话动了法尔考的逆鳞。 “不行。” 法尔考毫不犹豫拒绝。 前沿响起激烈枪声。 法尔考的心在滴血,听到的都是华夏军的枪声,极少有不列颠还击的枪声。 眼前仿佛出现这样一种场景: 活着的不列颠士兵,刚从土里爬出来,正惊慌失措,遭到华夏军扫射,偶尔有零星反击,接着被华夏军的枪声淹没。 前方撤退下来三五成群的士兵,七嘴八舌汇报:“长官,敌人太多,坚持不住!” 法尔考心说:你们根本没坚持,手里空空的,拿什么坚持! 懒得说话,参谋上前:“长官撤吧,我们先撤下去,然后请米军沃特往这边打一些炮弹。” 一些士兵搀扶着伤员也撤了下来。 法尔考问:“前方还有多少人?” 一个伤员还算清醒,没有胡说八道:“不清楚长官,黑灯瞎火的。” 参谋有点急了:“长官撤退吧。” 一个军官也说:“夜里敌情不明,我们吃亏,大不了天一亮再反击。” 法尔考越想越觉得窝囊,被人点着脑门炸,绝对是被人坑了。 突然,前方一团火光,身边不断有人中弹。 华夏军冲到近前。 听着身边惨叫,法尔考下令:“撤退,请求米军,用炮火覆盖我方阵地。” 走了没一会,联系米军的军官跑回来:“米军沃特早撤了,都退到二线阵地了。” 法尔考胸口一痛,差点晕倒,手下架起就跑。 华夏军站在不列颠军的阵地上。 乔翻身摸着一挺被炸弯枪管的重机枪,枪膛也炸了。 一个战士不满:“不列颠鬼子真坏,枪管都弯了,还把枪膛破坏,以为这样咱们就修不好。” 张怀志从前边回来:“还是炮火厉害啊,今天炮兵团的老冯下了血本,把全部家底都打出去了!” “怕啥,过几天都给他补上,还都是米国货。” 乔翻身解释。 张怀志哈哈大笑,侦察班的战士也笑的前仰后合。 此战,华夏军重创不列颠军,法尔考损失全部大炮与装甲力量,士兵损失五分之二,将近一半,元气大伤。 米军沃特好不到哪去,大炮损失殆尽,但是他们反应快,遇到炮火袭击立即后撤,装甲力量与人员的损失寥寥无几。 法尔考还想告米军一状,听到他们损失也不轻,只好放弃,对华夏军精准轰炸耿耿于怀,他的炮兵阵地,火力掩体,非常隐蔽,也都是机密,华夏军的侦察兵再牛也不可能摸的这么清楚。 肯定是有人故意泄露!到底是谁干的? 法尔考不敢乱下结论,没有证据不敢乱说,容易陷入被动。 实在郁闷,只好自我安慰:损失就损失吧,反正士兵是国家的,大炮是米国的! 华夏军攻击的战报传递很快。 乔有志自然也知道了,不列颠军把阵地丢了,沃特后撤了。 米军与不列颠军打了败仗自然郁闷,乔有志与格尼斯却激动不已。 华夏军猛烈攻击,是给乔有志的信号,只要攻击不列颠阵地,说明你要的人找到了。 格尼斯最高兴,立即给斯顿老伯爵报喜:您的孙子已经找到,我们准备再一次进入华夏军防区,与他们交涉,请您准备好赎金,另外我们还需要三十万美金经费。 斯顿老伯爵听到消息,比打了肾上腺素都激动,不就是赎金嘛,不就是美元嘛,有的是,给你们。 为了让格尼斯与乔有志快点行动,直接给了五十万。 两人数着钱,紧锣密鼓的准备。 上次跟着乔有志去华夏军阵地的那些士兵,在福山买了房产,其他士兵别提多羡慕。 杨永江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安排另个班的士兵执行任务,领头的还是张建初,此次任务,一人一万美金。 杨永江给士兵开会:“多执行几次这样的任务,咱们就都发了,比在缅国给他们当保镖强多了。” 士兵一个个嗷嗷叫,感觉日子有了盼头。 不列颠军撤退到后方休整。 阵地交给一支寒军部队,该部队经米军训练,号称猛虎部队,团长朴不赏上校,留学米国,是为数不多没有出自倭军系统的军官。 ------------ 第128章 战俘营的搅屎棍 寒军进入阵地,第一件事是挖出不列颠军的尸体,重新整理工事。 此时接到上峰命令,米军一个小队通过前沿阵地,执行绝密任务。 朴不赏上校不敢怠慢,见到米军小队有些意外,只有一个米国人,剩下的都是东方人,背着很大的包,装的什么不清楚,估计非常珍贵。 朴不赏上校将乔有志请到指挥部。 乔有志觉得,还是寒国人听话,决定执行任务回来给他们批点好吃的;在寒军指挥部的墙上,挂着一面旗子,是一只白色猛虎,张牙舞爪。 “这就是你们猛虎团的由来?”望着这面旗子乔有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的长官。” “这样的阵地,不列颠人守了几个小时,你们能守多久?” 听乔有志这样问,朴不赏感觉受到侮辱:“长官,我们是来进攻的。” 乔有志竖起大拇指:“对不起上校,我为刚才的失礼向你道歉,请问,你们多久可以拿下对面华夏军阵地?” 朴不赏冷静下来:“不好意思长官,我们刚刚接防,对华夏军阵地还太熟悉,正在研究进攻计划。”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回来时,给你们带回对面情报。” 乔有志在朴不赏耳朵上说。 “多谢长官。” 半夜,乔有志带张建初一行离开寒军营地,摸向华夏军防区。 在路上,他们低头盯着脚下,心里十分宽慰,路上好多华夏军留下的记号,是一条安全的路。 天擦亮后,来到约定地点。 乔有志让张建初带士兵寻找树上的标记。 树干上,人站起来位置,有嵌进去的弹壳。 张建初很快找到,乔有志说:“挖。” 树底下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面红旗。 士兵爬到树上,将红旗绑到树枝上,对面就会看到。 没有五分钟,对面工事里哨兵发现红旗,立即报告参谋长。 乔翻身被人叫醒:“别睡了,白大夫来了。”乔翻身激灵一下:“这么快,全班集合。” 迅速来到约定地点。 乔有志见到爷爷,有一种膝盖发软跪下的冲动,一条腿都跪到地上,见到乔翻身那种鄙夷的眼神才停止动作。 他接着发现,不但乔翻身有那种鄙夷神色,张建初那些人也有,气坏了:“你们也嘲笑我,等着,回去一人扣两千美金!” 扶着膝盖起来,对张建初解释:“坐的时间长了,膝盖疼。” 张建初心说:“你爱哪疼哪疼,良心不疼就行。” 乔翻身带他们回到华夏军阵地,还是之前那个院子。 参谋长已在等候,楚团长腿上裹着纱布,也在等着。 乔有志欣喜不已,卸下背着的包,轻轻放在地上:“我们的一点心意。” 周参谋长打开其中一个,露出出乎意料的惊喜,转头对团长说:“是药品。” 楚团长也不客气:“白大夫,你终于像个大夫了,以前一点不像,倒是像个军火商。” 乔有志也笑了。 楚团长告诉乔有志,人已经找到,并拿出两张照片。 一张是乔有志上次带来的,第二张是华夏军找到小斯顿在战俘营拍的。 从照片上看,小斯顿精神不错,戴着华夏军帽子,穿着华夏军衣裤,手里拿着网球拍,战俘生活有滋有味。 乔有志语无伦次的表达感谢,心里说:几十万美元到手了。 楚团长介绍:“找到的小斯顿,确实有些困难,这小子用的假名,被俘之前把脖子上的狗牌都扔了,登记的名字叫威廉姆斯,在战俘营,这小子也不刮胡子,不洗脸,拿着照片,都很难辨认。” 能把他找到,还多亏一位米军战俘,刘易斯上校。 乔有志跑了后,刘易斯非常郁闷,连个说话的也没了。 新战俘营,占地面积更大,也建了篮球场,可以打篮球,也能打网球。 时间一长,刘易斯一个人无聊,也下场打打篮球。 刚开始,战俘都是混着打,反正说的是同样的语言。 一个搅屎棍子出现打破了这种局面,澳国袋鼠兵一个少校,叫福德,这小子认为他应该是战俘营的领导者,什么事都该听他的。 他把打篮球的战俘分成两队,一队是不列颠与澳国,另一队是米军。 米军也生气,你一个少校狂什么,我们还有一个上校呢? 刘易斯成了米军战俘的主心骨。 可是这里是战俘营,不是谁的军衔高谁就受尊敬,反而相反,对方会疯狂嘲笑你,堂堂一个上校成了俘虏。 刘易斯经常受到福德等人的讥讽,慢慢的,攻击从语言上升到肢体动作,打着打着篮球,就动起手来。 刘易斯上校动作比较笨拙,年龄大,军职高,活动少,以往米军多少让着,此时是两个国家之间较量,别说让着你,千方百计想着收拾你。 澳军俘虏下手最黑,用胳膊肘膝盖,重击刘易斯上校。 这天福德居然直接把刘易斯撞个跟头。 米军战俘再瞎也看出他是故意的,大声斥责福德。 刘易斯把篮球砸到他头上,骂了句:“果然是罪犯的孙子。” 福德气坏,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说他是罪犯后代。福德曾经去不列颠留学,期间表现良好,受到表彰,便请求学校帮忙调查,他的曾祖在不列颠的情况。他以为,凭他的聪明才智,祖上应该是光荣的。 结果吓一跳,他的曾祖父是一名调戏女性的犯人,在不列颠坐过牢,出狱后,死性不改,将一名少女打晕,欲行不轨再次被抓,直接流放到澳洲。 而他的曾祖奶奶,也不是善茬,是个小偷,屡教不改,被送到不毛之地。 这件事对福德打击很大,也受到不列颠学生的嘲笑,完成学业,接着离开不列颠。 后来参军,打过倭国,再来到半岛,最终走入战俘营。 今天刘易斯又提到罪犯后人,福德的愤怒如火山爆发,大吼一声扑向刘易斯,抡起拳头就打。 米军军官一看,怎能容忍他们欺负上校,上去围殴福德,澳国战俘与不列颠战俘,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挨揍,也下了手。 双方混战,打的头破血流。 华夏军战士鸣枪后才控制住场面。 刘易斯眼眶被打的裂开,躺在屋里,想哭也不敢流眼泪,一流泪伤口疼。 ------------ 第129章 战俘营的好学生 战俘营的管理员叫苏护友,是军政治部的翻译,三次战役时受伤,来战俘营当管理员。 听说刘易斯受伤,特意探望,刘易斯感到特别温暖,都是军人,聊着聊着聊到军事话题,刘易斯请苏护友点评他在战俘营指挥的第一仗。 苏护友笑了:“混战。”心里说,一群混蛋在战斗。 刘易斯想到一件事,决定与苏护友深度探讨:“你们华夏兵法博大精深,我读军校时学习到一些皮毛。” 苏护友心说:“你还挺诚实,知道学到的是皮毛。” “苏,你能不能讲一下孙子兵法?” 刘易斯的打算是:“我如果能领悟到孙子兵法的精髓,收拾福德那样的无赖,还不手到擒来。” 苏护友对刘易斯刮目相看:这家伙还知道孙子兵法,问题是我也不懂,但在米国人面前不懂也得装明白,孙子兵法讲不了,可以说点别的。 “刘易斯上校,孙子兵法太复杂,几天讲不完,既然你对华夏兵法感兴趣,我就跟你说点实用的。” “实用的好。” 苏护友清清嗓子:“你先记住这些: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刘易斯牢牢记在脑子里,又用心研究两天,起码知道了字面意思,找到苏护友,要求再教一句。 苏护友想了想:“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刘易斯琢磨一会,拍手叫好:“厉害啊厉害,伤了十个手指头,他还能攥成拳头,断了一个,拳头就攥不成了。” 苏护友又讲了一些三十六计的故事。 休养半个月,刘易斯的伤好了,精神面貌更好,背着手在战俘营散步。 福德的澳国战俘此时与不列颠人打篮球,米军不跟他们玩了, 刘易斯带米国战俘给不列颠人叫好。 维斯少尉是不列颠战俘的头,听到米军叫好,总觉得哪里别扭,却想不到是哪里,其他不列颠战俘没有这种想法,觉得米国人就是出自内心的喝彩,目的单纯。 尤其是不列颠人进球,连声叫好。 福德心里不舒服:米国人怎么偏偏给不列颠人叫好,前几天,不列颠人也打了你们? 休息时,刘易斯给不列颠人拿水,殷勤的不得了。 不列颠人不能把米国人的好意扔掉,与他们愉快聊天,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甚至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福德越看越气:该死的不列颠人,背叛了我们,命令手下,与不列颠人保持距离。 又一次打篮球,福德故意撞了维斯,差点撞折维斯鼻子。 维斯火冒三丈,骂了福德一句该死的。 福德的怒火也被点燃:“你个叛徒。”上去又是一脚。 维斯捂着鼻子坐在地上,不列颠战俘看不下去,就要动手。 刘易斯说了句:“华夏军士兵来了,不要打架。” 双方没有直接动手,约定晚上不见不散。 刘易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牢不可破的同盟,成了仇人。 晚上吃饭,不列颠战俘与澳军战俘中间出现隔阂,以往两家都是肩并肩背靠背脸对脸的一起吃。 澳军还发现,晚饭有炖肉,不列颠人的肉比澳军的多。 福德想带人抗议,结果发现,负责打饭的大部分是米军,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吃完饭与不列颠人相约在战俘营房后的空地,福德要维斯少尉给他一个交代,为什么跟米国人穿一条裤子。 其实就是决斗,福德想的是:决斗不成就混斗,直至把不列颠人打服,一统战俘营。 维斯答应福德,今晚做个了断,维斯对福德也有意见:“你个殖民地军官,虽然你军衔高,也不能对宗主国指手画脚,分不清大小王还行,你看旁边的加拿大中校,哪次见了我不主动敬礼。” 刘易斯来劝维斯:“不要去了,我们中午看到,福德带人在那藏了很多石块,还有木棍,他们早做好了埋伏!” 维斯不服气:“不列颠军人答应了就一定会遵守,为了我们的荣誉,必须去。” 刘易斯呵呵一笑:“你们尊重诺言的精神值得我们敬佩,祝你们好运。” 维斯带人去了,双方势均力敌,谁也不服谁。 福德上来就趾高气扬的指责。 维斯也不客气:“你们不是准备袭击我们吗?亮出你们的武器吧!” 福德笑了:“我们都是战俘,哪里有武器!” 维斯走到他们身后,掀开地上的草甸子与草席,下面是拳头大小的石块,以及木棍。 “这是什么?” 维斯质问。 福德来时见这里盖着东西,可不知道是什么,无力的做着辩解:“这不是我们弄的。” 不列颠人不会相信他们,暗中攥起拳头,待会动手,绝不客气。 大战一触即发,刘易斯带人出现在不列颠人身后,也不说话,就站在那。 福德暴跳如雷:“好啊,你们还准备了援兵,你们这些叛徒。” 维斯不甘示弱:“你们才是叛徒,忘记了谁是你们的祖宗。” 刘易斯急忙解释:“我们就是路过,路过,我们中立。” “我信你个鬼,走!”福德知道动手准吃亏,气哼哼带人走了。 他们一走,刘易斯指着那些石头:“我没骗你们吧,这玩意黑灯瞎火砸脑袋上,什么下场。” 维斯感激不尽:“刘易斯上校,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过来,我们的下场,不敢想象。”客套一番,带人走了。 米军军官问刘易斯:“那些石头怎么回事?” 刘易斯摸着下巴微微一笑:“我带人搬到这里的,战俘营的米斯特苏让收集的,准备铺路的。” 米军哈哈大笑:“上校,您真是神机妙算。” “这是华夏军的三十六计,我才学了个皮毛,弟兄们,我们不能让澳国这群罪犯白打,我们得报仇。” 听到要收拾澳军,米国人等不及了。 刘易斯摇头晃脑,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时机未到。”他确实等一个时机,等管理员苏护友离开战俘营。 这天在窗户看到,苏护友带人离开了,召集米军战俘,行动。 米军战俘群情激奋,就要冲出去。 刘易斯拦住:“听我命令。”将战俘分成几队,指挥的井井有条。 福德吃了午饭,躺着休息。 三个澳军睡不着,在打篮球,五个米军过去,毫不客气的抢下了篮球。 ------------ 第130章 学成之后大展身手 澳军火冒三丈,篮球也不打了,直接打人。 米军五个,澳军三个,米军先出两人,一人先挡一个澳军,剩下三个打一个,没两分钟,那澳军就不动弹,腾出手,接着打第二个。 最后一个被拦住的澳军魂飞魄散,米军玩上战术了,集中兵力一个一个的打,眼见第二个澳军也完蛋,挣脱米军就跑,两个米军能让他跑了,当场按在地上,五个米军一人一脚,结束战斗。 刘易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想到苏护友给他讲过,华夏国的一场大战,著名的谋略大师,将一场上百万人的空前决战,轻松的概括为,吃一个,夹一个,看一个。 刚才五个米军的打法,让刘易斯有一种华夏军谋略大师指挥千军万马,轻松夺取战役胜利的感觉,兵法的精髓,这不就掌握了吗。 尤其让刘易斯高兴的是,那位华夏军的谋略大师也姓刘,我刘易斯也姓刘,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在战俘营,刘易斯找到军事指挥的真谛,原来指挥打仗可以这样随心所欲。 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三个澳军,心中感慨,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一下就断了你三指! 澳军发现自己人挨打,立即冲了出来。 福德带头,篮球场上只剩两个米国人:“你们打的?” 两个米国人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能打得过他们!” 福德觉得也对,迟疑之间,米国人撒腿就跑,福德发觉上当,在后就追。 两个米国人跑到房屋后面,那天晚上澳军与不列颠人对决的地方,只不过米军的位置是那天澳军的位置。 澳军堵住十几个米军,福德气急败坏:“你们先动手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澳军人多势众蜂拥而上。 米军掀开草席,捡起石头就砸。 一瞬间,澳军被砸的头破血流,纷纷躲避。 米军手里抓着石头冲上来,石头砸在澳军身上,疼的全身痉挛,一下就丧失反抗能力。 有的米军手里挥舞木棍,劈头盖脸就砸。 米军十几个人,打的澳军溃不成军。 福德气的大骂:“米国人不讲武德,拿武器打我们!” 一个米军也骂:“你们几十个打我们十几个就讲武德了,少他妈废话!”一棍子砸在康德肩头,用力过猛,木棍都折了。 康德感觉肩膀头折了,那只胳膊抬不起来,祸不单行,一块石头又落到脑门,额头一阵热乎,眨眼间,血流一脸,糊住了眼睛。 刘易斯一看:“这叫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大喊一声:“弟兄们上。” 埋伏在四周的米军全部出现,将澳军围在中间打。 “这叫十面埋伏!” 澳军士气丧尽,抱着头被按在地上打,毫无还手之力,那些还手的,手被石头木棒打烂,不还手的顶多挨几拳,被踢几脚。 福德少校,满脸是血,生死不知。 米军大获全胜,华夏军战士赶到制止这场冲突。 苏护友不在,也就不知道怎么处理,先把双方分开,治疗受伤的。 问题是,澳军受伤的太多,战俘营的医生还出去了,只有两个护士,完全处理不过来。 刘易斯出主意,不列颠人有好多懂处理伤口的,也有会缝合的。 战俘营的负责人一想也对,不列颠人与澳国人最亲近,让他们去。 维斯少尉说自己会缝合,带十几个人,参与对澳军的治疗。 伤口大部分是被石头砸的,皮肤挫伤,不列颠士兵先清理创面,然后抹上药水,用纱布包上,华夏军的两个护士夸他们专业。 澳军疼的大呼小叫,护士非常不满:就你们还算军人,这点皮外伤就疼的哇哇大叫,难怪在战场上,一打就成了俘虏,懦夫! 受伤最严重的是福德少校,脑袋被开了,需要缝合。 维斯少尉给他剃光头发,清洗伤口,从护士那得到消息,战俘营没有麻药了,他对福德讲:“少校,能忍住吗,能忍住就给你缝上,不能忍就等着,但是,时间长了,伤口可能会溃烂感染。” 福德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咬着牙说:“缝吧,我能忍住。” 维斯心说:“就等你这句话。” 让士兵捆住福德,嘴里塞上毛巾。 福德觉得不列颠人瞧不起他:“我能忍住,绑我的手干什么?” “我怕你抓我!” “为什么堵我的嘴,我如果喊一声,我就不是人!”福德咬牙发誓。 维斯一点不信:“我怕你咬我。” 不列颠人往福德嘴里塞上毛巾,维斯准备动手。 刘易斯与米军在外面看着,笑意盈盈的望着福德喷火的眼睛。 让刘易斯意外的是,一个人也在聚精会神望着维斯,神情更专注。 这个人老早引起刘易斯关注,其他战俘都在一起打篮球,这人只打网球。 前一阵,米军澳军不列颠人混战,人家也不参与,别说参与,看都不多看一眼,顶多呵呵一笑。 打的昏天暗地那会,网球打不下去,人家就去一边待着,等你们打完,回来接着打。 吃完饭,人家按时睡觉,跟谁都友好相处。 福德这么狂的人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人学识渊博,不论谁请教什么,都能给一个满意解答。 刘易斯私下打听,这人叫威廉姆斯,也是不列颠战俘。 今天,维斯准备给福德缝合伤口,威廉姆斯站在门外,以往他对这种事都是视若无睹。 刘易斯来了兴趣,偷偷观察。 维斯要动手了。 威廉姆斯大喊一声:“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这个神仙要干什么! 威廉姆斯分开人群走进去。 维斯对他非常客气:“中尉,您有什么吩咐?” 威廉姆斯指着维斯手里的缝合针:“你会缝合伤口吗?针是用手拿的吗!” 维斯当然不会,但是敢缝。 福德一听,气的眼前发黑:“维斯你个混蛋。” 威廉姆斯要来酒精,擦手消毒,将维斯赶到一边,熟练的拿起镊子,夹住缝合针,比划了一下。 维斯心说:对付澳国人,哪那么麻烦,能缝上就行。 威廉姆斯熟练地缝合,屋里的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盯着。 伤口不过十公分多一点,不是特别规则,缝了九针,不是那么好缝。 也幸亏是威廉姆斯,如果是维斯,得给福德缝成一个疙瘩。 不管谁动手,针穿破皮肉带来的剧烈疼痛,得福德一个人扛下。 有一点维斯做的对,就是把福德绑上,否则,谁离得近,谁绝对倒霉。 完事后,威廉姆斯将镊子与缝合针放进器械盒,挤出人群,叫上一个伙伴,打网球去了,来去无比潇洒。 刘易斯竖起大拇指,绅士风度。 ------------ 第131章 小伯爵准备回家了 苏护友开会回来,接到战俘打架报告,有人头被打破,缝了好几针。 苏护友以为是刘易斯,印象里,刘易斯最像挨打的。 战俘打架,苏护友没有心情处理,一个更棘手的任务摆在眼前,查找一个不列颠战俘,白大夫要找的斯顿小伯爵。 上级将所有战俘营管理员召集一起,讲了小斯顿的信息,还发了照片。 苏护友听到斯顿小伯爵的名字,就知道不在自己战俘营,看了照片,更确信不在。 没有经过调查,不能下结论。 回到战俘营,忙一天查找登记记录,又拿照片仔细对比,向上级报告,没有该战俘。 所有战俘营都没这人,领导也很头疼,不列颠人不可能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开出这样的条件,下令继续调查。 苏护友想到刘易斯,来到他的住处:“你好啊上校先生。” 刘易斯最近不错,掌握了博大精深的华夏兵法,还打了一仗,大获全胜,决定以后再也不打篮球了,简直是浪费时间,要拿出全部时间学习。 战争结束,刘易斯回到米国,继续留在军中,经过战俘营的进修,军事指挥能力大增,后来参与指挥米军在越国战争,一度打的越军找不到北,直至遇到华夏军参谋团。 这也让他声名大振,一直为米军服务,最终以中将军衔退出现役,安享晚年。 乔有志根据他的口述,写了一本小说,叫《战俘营军校生》,一度成了畅销书。 苏护友拿出照片,问刘易斯:“上校,熟悉吗?” 刘易斯看了看:“像不列颠人。” “上校好眼力。” “是谁不知道。” “在我们战俘营,有没有遇到,长的很像的。” 刘易斯摇头:“没有。” 苏护友想,照片上的人是伯爵,大户人家,便问:“以你的了解,你们西方大户人家的人都有啥特点?” “西方,面太大了,米国跟不列颠,算近亲了吧,好多事也不一样,比如不列颠,他们分阶层,大户人家都是贵族阶层,有封号,国王给的,米国都是自己奋斗,这些人,有一些臭毛病,就觉得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你们干这个,我们绝不干,但是他们受教育程度高,都有一定学识,当然这是通常情况,哪里没几个败家子!” “在战俘营,有身上带贵族气质的?” 刘易斯一拍大腿:“还真有,他叫威廉姆斯,你来看,他还在那打网球呢。” 苏护友来到窗口,拿出照片:“也不像啊!” “米斯特苏,你糊涂了,他一脸胡子,怎么比对出来!” 刘易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晚上吃完饭,威廉姆斯刚准备睡下,维斯少尉来找:“苏管理员让你过去。” 苏护友办公室。 威廉姆斯坐在对面:“长官有什么事情?” 苏护友善意的说:“感谢一下你,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外科大夫。” 威廉姆斯笑了:“以前学过。” 苏护友指着他的胡子:“你为什么不剃胡子?” “喜欢,战俘营不是尊重我们的自由吗!” “尊重尊重。” 苏护友说着拿出斯顿小伯爵照片。 威廉姆斯看了看,笑着说:“很帅!” 苏护友哈哈大笑,心说你这话真没毛病,问道:“认识吗?” “不认识长官。” 苏护友收起笑容:“斯顿中尉,不要掩饰了,难道真的让我剃了你的胡子嘛,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自己看看,战俘营有几个留胡子的!” 威廉姆斯,也就是小斯顿叹了口气:“你们都知道了。” 苏护友悬着的心放下:“是的。”随即拿起电话:“请转告白大夫,他要的方子找到。” 放下电话,苏护友给小斯顿倒了杯水:“对不起了,我这里就是这个条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小斯顿有点害怕,在战俘营听说过一些关于华夏的事情,就是华夏这边突然对你表达友好,就是要把你枪毙,或者惩罚,比如杀头前,会安排一顿吃好的。 尤其是他的家族,做鸦片生意起家,主要往华夏输入,为此还发动战争,逼迫当时的清政府签订战败条约,这件事华夏人当做奇耻大辱,如今查到我的身份,是不是报复。 小斯顿感觉要坏事,爵位还没来得及继承,就要命丧东方。 苏护友见他有些局促,安慰道:“你不想多想,对你来说是好事,你要脱离苦海了!” 小斯顿更害怕:华夏人话里有话,脱离苦海是表面意思,实质是永久解决,送我见上帝。 一个小时不到,外面来了两辆车,下来一个班的战士,荷枪实弹。 一个四十多岁的军官来到办公室,苏护友立马起身立正:“报告政委同志,人找到了。” 政委满意的点头,说了声带走。 小斯顿有些腿软,被战士驾到卡车上。 过了一个又一个检查站,卡车在漆黑的路上往北行驶。 走了一夜,天都亮了,透过篷布缝隙,看到一条大江。 过了江,听到押送的华夏军战士发出欢呼声。 卡车在干净宽阔的路上疾驰。 他们敢大白天在路上开车,肯定不是半岛,进入华夏。 卡车停到一个院子,押运的军官换了好几拨,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是高大院墙,上面还有铁丝网。 小斯顿被带进一间屋子,刚坐下,走进五个华夏人,两个穿便装,三个穿军装。 穿便装戴眼镜的说话:“斯顿先生,告诉你一个愉快的消息,你可以回国了。” 小斯顿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你可以回国了。” 这次听清,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戴眼镜的华夏人再次解释:“消息千真万确,这里有一封信,是您的家人写得,您可以看一下。”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小斯顿打开,是爷爷的笔迹,写了家里的一些情况,以及很多细节,就是让小斯顿相信。 小斯顿终于相信,不是被处决,而是回家,站起身给在场的华夏人鞠了一躬。 华夏人拿出一整套西装,内衣内裤,衬衣衬裤,皮鞋,剃须刀,给他两个小时,处理个人问题。 两个小时后,小斯顿再出来,跟刚才那个恍若两人,出门时给了他一个口罩,一个礼帽,钻进轿车,送到火车站。 ------------ 第132章 你越来越像个奸商 小斯顿与华夏方工作人员一个车厢,相邻两个车厢是两个班的战士。 这天凌晨,上百辆装着药品的卡车从港岛进入华夏防区,华夏人员清点完毕,小斯顿乘坐的火车启程南下。 火车停到最后一站,小斯顿换乘汽车,还是凌晨,通过港岛,搭乘军方飞机回不列颠。 小斯顿回国,乔有志的任务完成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得抓紧时间,他想耍赖,格尼斯提醒:“做生意得讲诚信,如果耍赖,再有一个伯爵的孙子被俘,华夏人还会跟我们做生意吗?” 乔有志赶紧解释:“我就是嘴上说说。” 格尼斯一脸坏笑:“长官,我突然发现,你越来越像个奸商了。” 乔有志哈哈大笑。 格尼斯拿出一张单据:“长官,这是您的收益,那百分之十的利润,下个月寄给你。” 乔有志望着上面的数字飘飘然。 前线寒军,发来所需物资清单。 “朴不赏要这么多,是准备进攻了。” 乔有志思索着,果断批准。 既然你如此着急,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源源不断的物资运到前线。 朴不赏数着车队的卡车,皱起眉头,问运输队的卡尔上尉:“怎么多了二十多车。” 卡尔笑眯眯把他拉到一边:“乔治长官的一点心意。” 朴不赏喜笑颜开:“替我感谢乔治长官。” 夜里,一支寒军连级作战队,隐没在黑暗中,目标北方华夏军前沿阵地。 寒军指挥官李少川拿着一张地图,上面是行军路线。 尽管身处黑暗,脚下顺利无比,走一段距离,就能发现地图标定的记号,这足以证明,路线是安全的。 天亮后,来到华夏军前沿阵地附近。 所有人埋伏起来。 炮兵观察员建立与后方通讯,标定华夏军阵地目标诸元。 五分钟后,炮击开始。 埋伏的寒军捂着耳朵趴在地上。 华夏军阵地的目标一个接一个被摧毁,一个阵地直接被炸平。 寒军炮兵观察手,震得脑瓜子生疼,紧急呼叫,炮火延伸。 有人爬到树上,观察轰炸效果。 望远镜里,一辆华夏军的汽车飞上天,寒军观察手报告,袭击效果出其不意,战果辉煌。 朴不赏上校在指挥部接到报告,对指挥部的参谋讲:“战斗还得看我们,不列颠人只会偷偷摸摸卖点鸦片,他们会打什么仗,海上还说的过去,今天,我们给他在陆上好好上一课。” 说完,抓起钢盔,走出指挥部,后面是一群卫兵。 朴不赏带部队冲出阵地,执行进攻计划,拿下华夏军阵地。 提前出发的寒军战斗队,已经站在华夏军阵地上,到处是废墟,炸飞的重机枪零件散布在四周。 指挥官李少川兴奋异常,第一次带兵参加行动,就获得如此成功,他有一万种理由相信,自己就是寒国未来的战将。 刚刚接防不列颠阵地那会,李少川带人挖了一整天埋在战壕里的尸体,累的半死不活,这次踏在被炸平的华夏军阵地,理所当然认为,华夏军也被埋在下面。 指挥士兵向前,华夏军阵地后有个村庄,应该是纵深指挥部,大部分房子已被炸塌。 李少川将部队分成三部,左右包抄,他亲自带人中间突入。 走进院落,一堵坍塌的土墙挡住大门。 寒军在房屋四周搜查,未发现问题,才进入院子。 李少川踩着碎砖瓦砾,得意洋洋,有三间屋子没被炸,保存完整。 士兵进去后,喊了声长官快来。 李少川快步进屋,最里面那间屋子,桌上放着一封信,内容是韩文,告诉寒军见信之后,一个小时内抓紧时间撤走,否则就走不了了。 李少川呵呵一笑,把信装进包里,对士兵说:“我们在这里等上一个小时。” 寒军检查村子,没发现任何危险。 李少川分析,华夏军提前走了,此次行动可能没有杀伤敌人,但是抢了阵地也是大功一件。 寒军士兵放松紧张的神经,坐在地上惬意的吃着东西,庆祝未经战斗获得的伟大胜利。 一个小时过去,没有任何异常。 李少川悬着的心落回肚里,华夏人就是故弄玄虚,幸亏没有撕掉那封信,将来带回后方,大肆宣传。 他坐在桌子后的椅子上打盹,吃饱喝足的寒军士兵互相依靠着眯起眼,有的直接躺在地上。 李少川打盹的屋子,墙角的砖头动了下,接着被拿掉,更多的砖头被拿掉,露出一个洞口。 乔翻身露出脑袋,悄悄钻出来。 后面是张怀志,郭书香,都是他侦查班的人马。 李少川靠在椅子上,离挺远听到呼噜声。 乔翻身带两个战士摸到近前,郭书香带其他战士摸向另外两间屋子,行动一点动静没有,战士先拿走寒军的枪。 控制三间屋子后,更多战士从刚才的地洞口钻出来,小心翼翼摸向院子。 先收寒军的枪,占据有利位置控制院子。 村里分布着无数这样的地洞,华夏军驻守期间挖的,都有通往前线阵地的地下通道。 李少川做了一个梦,大统领正往他胸前别一枚勋章,周围是欢呼的人群,口水流了出来,伸手擦了把,黏糊糊的,突然愣住,胸前有人摸索,难道真的是授勋章,我不是在前线那? 猛的睁开眼,见到一张黑乎乎的脸,正呲牙盯着他,脸上是一种厌恶的表情。 他反应算快,摸桌子上的枪,自然摸了个空。 “你们是谁?” 李少川的大梦清醒,环顾四周,都是华夏军战士。 乔翻身好奇的问:“你梦到啥了?” 一个战士翻译给他。 李少川脸上发烫,低下头一声不吭。 “绑了。” 两个战士早准备好绳子,五花大绑,压到院里。 院子里的华夏军见押出寒军指挥官,开始拧打瞌睡寒军的耳朵,有的则捏住寒军的鼻子。 寒军士兵惊醒。 有的见到门口的李少川,腾的一下立正敬礼:“长官!” 李少川气的差点背过气,这是一群什么士兵! 转瞬之间,寒军清醒,面对冰冷的枪口,如果还不清醒,得蠢到什么地步。 华夏军压着寒军到院子角落,不断有寒军被押进来。 突然,院子外响起枪声。 寒军一阵躁动,有的激动喊出:“援兵来了。” 乔翻身对张连长说:“是哪个笨蛋,怎么还动了响。” 张连长眼一瞪:“少说风凉话,带人去看看。” ------------ 第133章 弟兄们走,进村吃肉 乔翻身猜的没错,确有战士从地洞钻出时,弄出声响,惊动寒军,双方交火。 不过很快,反抗的寒军被打死,突然出现的华夏军,寒军士兵猝不及防,毫无还手之力,其他华夏军接着加入围剿,寒军识时务的举手投降。 突击进来的一个连成了俘虏,享受的胜利喜悦不到一个小时。 而朴不赏的一个营,正沿李少川留下的记号,迅速开进。 进入华夏军被炸毁的阵地,留下一个排,其余继续向前。 李少川给他的报告讲的清清楚楚,过了前沿阵地一公里是华夏军指挥部。 前进中的寒军听到一阵零星枪声。 是米军的加兰德步枪,这群兔崽子在干什么,不会是杀俘虏吧,混蛋,他们是享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 朴不赏不无担心的想。 接近村庄,看到村口的流动哨。 朴不赏非常满意,不一会,村里飘出炖肉的香味。 这群混蛋,还吃上了。 闻到肉味的寒军士兵,馋的不得了。 朴不赏咽下口水,他也想吃肉,但是还有一件比吃肉更重要的事,给指挥部发电:我猛虎团占领华夏军前沿并指挥部,部队正抓紧时间加固工事并做长期坚守准备。 发完电报,大喊一声:“弟兄们走,进村吃肉!” 寒军士兵喜笑颜开,将枪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往村里走。 村口的巡逻哨见到他们,兴奋的挥舞双手,嘴里大声喊着:“猛虎猛虎!” 朴不赏的人激动的直蹦,也大声呼喊:“猛虎,猛虎。” 喊完口号,流动哨兵走向村里。 朴不赏的人距离村庄五十米。 张连长下令:“五十米,准备。” 坍塌的石头墙子上,伸出一根根枪管, 屋顶也架上机关枪。 迫击炮的炮弹箱子也打开。 “三十米开火!”张连长下令。 乔翻身扔下冲锋枪,将重机枪手赶到一边。 眼见寒军进入三十米,立马开火,没丁点犹豫。 十几条火舌,组成火网,罩住寒军。 迫击炮不甘落后,几个齐射下去,几十颗炮弹在寒军队列中爆炸。 行进中的寒军,狼哭鬼叫,死伤枕籍。 机枪火网,扫上就死,沾上就亡。 朴不赏如梦初醒,上当了!突击队应该全完蛋了。 刚想喊撤退,胳膊被打断,一队士兵用身体给他挡住子弹,撕开军装,缠住伤口。 绑好胳膊,身边的士兵都被打死。 朴不赏还想发布撤退命令,发现多此一举。 还能动弹的士兵,不用命令就往后跑。 朴不赏也不等了,忍着胳膊的疼痛,玩命往后跑,还没忘了蛇形机动。 怎么机动都白搭,一发机枪子弹,打中他的大腿。 朴不赏往前摔出去,想爬起来,办不到,招呼玩命狂奔的士兵:“救我救我。” 寒军士兵的耳朵仿佛被打聋,眼睛也被打瞎,听不到团长的呼喊,也看不到团长倒地不起。 有的士兵看见也装看不见,他们想的是:华夏军的子弹难道会看在我救团长的份上绕开我! 稍微有点良心的士兵刚想过去,一愣神功夫被子弹盯上,再也没人管团长死活。 朴不赏气的掏出手枪,想毙了自己,看到疯了一样过去的士兵,又不甘心,挣扎站起,肩膀上又挨一枪,拿枪的胳膊都麻了,手枪也扔到一边。 一个士兵摔倒在手枪近前,捡起就跑。 朴不赏气的晕了过去。 寒军一窝蜂奔向华夏军前沿阵地,那里还有一个排在接应。 殊不知,这个排已经被捆成了猪。 寒军不知道,这个阵地,是华夏军的欺骗性阵地,就是吸引米军轰炸的。 在后方,华夏军也修建了很多这样的欺骗性公路,运输车队根本不走这些公路,就是吸引米军轰炸,欺骗米军,给他们一种已经炸毁华夏军运输线的错觉。 前沿的一些阵地也是如此。 留守在此寒军百无聊赖,捡拾一些枪支零件,准备带回去当个纪念,最后找了一个平坦地方休息。 华夏军有地道通到这,打开地道口木板,出现在寒军身后。 寒军迷迷糊糊中感觉后方有人,后头一看,魂飞魄散,想跑,门也没有,已被包围,只能乖乖投降。 华夏军把他们捆成猪扔到一边,抓紧时间建立防线,前面被炸的村庄,已经交火。 被突然袭击打的溃不成军的寒军,以为过了前沿阵地,就能逃出生天。 这些人,缺乏与华夏军的作战经验,挨打挨的少,米军战俘刘易斯上校都学会了十面埋伏,华夏军只要打,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前面还没打,后路绝对先堵上。 奔逃的寒军,狂奔的身体撞上雨点般的子弹,有的人身子不由自主斜着滚出去,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拽着打了好几个滚。 命硬的还能感觉到哪里疼,命薄的彻底没了这种感觉。 后路被堵上,寒军惊慌失措,很快清醒过来,在逃命这种万分危急时刻,寒军也有自己的经验,那就是千万不能乱。 后路堵上,往两边跑。 寒军一分为二,绕开华夏军的阻击阵地。 这些人跑的忒快,华夏军紧急调整射击角度,总算放倒一些,还是有一些人跑了出去。 华夏军战士气的不轻:这帮孙子,逃命是真有一套。 原以为被堵在这,怎么也得反抗一下,做一下困兽犹斗,一些华夏军战士刺刀都装上了。 张连长带战士上来,连口气也没喘,执行下一步计划。 全部换上寒军装束,抬来寒军伤员,战士抱怨,寒军真不是东西,受了伤也装死,尤其是轻伤的,伤越轻,装的越死。 乔翻身问:“你们怎么发现的?” 战士嘿嘿一笑:“这还不简单,捅一刀,看看躲不躲!” 两个战士抬来一个重量级俘虏,朴不赏团长。 张连长都夸,战争开始以来,在前线受伤最多的寒军团长。 得好好利用,抬着往寒军阵地去。 其他寒军战俘,也被抬起来。 用乔翻身的话说:送你们回家。 寒军战俘也明白,送他们的这些人都穿着寒军军装,这哪是送他们回家,这是拿他们当敲开寒军阵地的钥匙! 有的大聪明就想:到了阵地我就喊,他们是华夏人。 随即想到:我这样说了,华夏人肯定会弄死我,阵地里的寒军,也可能向我开枪的。 ------------ 第134章 东西是我们的 张连长的部队,假扮寒军在前,后面还有两个连的华夏军。 米军侦察机飞到头顶,不躲不闪,继续前进,米军飞行军心想:听说寒军打了胜仗,这是运送伤员,后面那些是俘虏。 寒军阵地一片混乱。 逃回来的士兵大喊大叫:“被包围了,上当了。” 有的劫后余生,躺在地上发出癫狂的叫声。 寒军阵地最大的官是副团长金思基,抓住一个逃回来的少尉问:“团长呢?” 那少尉哪见过团长,急忙摇头:“没见过。” 金思基一连问了好几个,有的说没看到,有的说看到团长往回跑。 一个满意的答案也没有,金思基不遗余力继续审问,终于一个士兵提到:“我看到团长被子弹打中,再也没有爬起来。” 金思基终于放心:团长死了,我就是指挥官了,团长应该我来当。 命令前沿,严阵以待。 寒军陆续回来,有的带伤,也有的搀扶伤员,安全通过阵地。 太阳西斜,天慢慢变暗。 乔翻身与张怀志架着朴不赏,其他战士架着别的寒军,赶到寒军阵地。 寒军士兵报告金思基:“快看,重伤员都回来了。” 金思基正与几个米军军官说话。 米军军官也接到司令部通报,寒军猛虎团打了胜仗,侦察机报告还有俘虏,米军军官心里痒痒,组织了十几个军官,来寒军阵地观摩。 他们刚来,寒军就败回来,金思基把逃回来的寒军赶进地下掩体,别出来丢人现眼。 对米军的参观要求,金思基有些为难,我们家正死人呢,你们来看新娘子,还给带了贺礼。只好敷衍,说部队正在后撤,你们先喝点水,待会安排你们开席。 他想好对策,这群人就是蹭吃蹭喝,待会吃饱喝足把他们打发走,想看俘虏,就说军事机密。 就在这时,士兵在他耳朵上报告:“团长回来了,被人架着,受伤不轻。” 金思基气的不轻:“都受伤不轻了,怎么不死了呢!” 跑出掩体,一个军官递上望远镜:“看,那好像是团长?” 金思基望着不远处,被架着的那个人,正是团长朴不赏,肩膀上的上校肩章,还发着光。 越来越多的伤员出现。 华夏军士兵,将手指头捅进寒军伤口,寒军伤员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有的大声咒骂,该死的华夏人。 寒军以为骂的是把他们打伤的华夏人。 一些寒军士兵对他们的疼痛感同身受,听着凄惨的嚎叫,脸也扭曲成一团。 有的寒军伤员,扯着嗓子喊,他们是华...... 后面的还没说出来,华夏军战士往他伤口里塞进去两根手指头,疼的那寒军全身颤抖,嗓子里只有哀嚎,一个字说不出来。 一个战士在他后背开了道口子。 找事的寒军疼的晕过去。 其他寒军伤员听到那仿佛不是人发出的嚎叫,都低下头,不敢造次,连朴不赏团长,也不敢胡思乱想。 他完全知道华夏军把他送回来的意图,就是要灭他整个团。 朴不赏有些不高兴,见到他回来,阵地上的士兵连个接应的也没有,混蛋,都盼着我死,随即想到,老子这个团长都完了,还需要这个团吗? 见到伤员,金思基产生怀疑,他对寒军是了解的,打了这样的败仗,逃命都跑不及,怎么可能会管伤员,还是重伤员,这根本不是寒军的做派。 金思基很愿意相信寒军士兵能与受伤的袍泽共进退,那只是一种幻想,不切实际,反倒让他添加了警觉。 米军参观团不知道啥时候来到这,见金思基对伤员无动于衷十分愤怒,咒骂金思基是冷血动物! 金思基心说:你们这些鬼佬,知道什么! 乔翻身不见阵地上的寒军出来,气的将伤员扔到地上, 朴不赏团长直接被摔的昏死过去。 乔翻身带头往阵地这边走。 金思基笑了:这才像我们寒军。命令士兵,抬上担架,把伤员抬回来。 一队寒军士兵抬着担架冲出去。 半路遇到乔翻身的侦查班,乔翻身与张怀志拦住寒军,一句话没说,扇了他们好几个耳光。 抬担架的寒军不敢还手。 更多的华夏军战士直接抬起伤员往阵地闯。 遇到抬担架的,直接扔上面,寒军伤员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说话都费劲,还不死心的挤眉弄眼传递情报。 抬他们的寒军大部分是新兵,老兵怎么可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根本不敢看他们,到处是血,看一眼脑瓜子都晕。 乔翻身带头,几十个华夏军走上寒军阵地。 金思基与米军参观团来到他们近前,大声问:“前面什么情况?团长怎么了?” 乔翻身看到了十几个米国人,心里乐开了花:还有意外收获。 听到金思基问话,他指指耳朵。 金思基骂了句:“震聋了。”指着张怀志:“你说。” 张怀志先给米军敬礼,喊了一嗓子长官好。 米军军官很绅士,也回了礼,说了句辛苦。 金思基鼻子气歪了,大声训话:“回答我的问题。” 突然眼睛落到这些人的胳膊上,都缠着白毛巾。 再一看,怎么都亮出枪了,乔翻身一个班迅速围上,包围了金思基与米军参观团。 剩下的华夏军占据有利位置,一些反应快的寒军去摸枪,被几枪放倒。 后面的华夏军,将抬担架的寒军放倒,直扑寒军阵地,向指挥部突击。 寒军指挥部一团混乱,军事主官不在,只有一群参谋。 还没联系上指挥官,门口响起激烈枪声,站岗的卫兵勉强开了几枪,也算忠于职守。 眨眼间,华夏军冲进指挥部,一些寒军参谋还很生气,大声斥责:“混蛋,谁上你们进来的?” 华夏军战士听他嗓门挺大,直接开枪撂倒。 见死了人,寒军明白,进来的不是寒军,纷纷举手投降,有几个撩开地图,那有一道暗门,想从那逃跑,华夏军战士能让他跑了,一梭子全部放倒。 一个战士见到那面猛虎下山的旗子,扯下来塞进背包。 天色已黑,旁边米军阵地,发觉寒军阵地有情况,没敢轻举妄动。 沃特想:“应该没什么情况,参观的军官刚发了通报,说一切正常,第一批寒军的作战部队已经回来了,正在准备接收俘虏。” 他哪里知道,他的军官参观团都成了俘虏。 更多的华夏军涌上寒军阵地,突击进来后,目的性非常强,就是接管寒军仓库。 里面的东西是白大夫送给他们。 ------------ 第135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米军听到寒军阵地响起枪声,不免紧张。 沃特派了两个军官与一个班的士兵过去打探情况。 刚才的枪声,不是多么密集,应该不是残酷的战斗,那是因为什么,把战俘杀了? 米军军官坐车来到寒军阵地。 乔翻身与张怀志在巡逻,看到一辆米军卡车,肯定不是进攻的,侦查班的人对米军也算了解,如果进攻,没有炮火准备是万不可能的。 米军军官从车上下来:“嗨,我的朋友,刚才这边为什么开枪?” 张怀志回答:“抓了一些俘虏,不老实,给他们送饭时,抢我们的枪,被打死了。” “哦,我的上帝,与沃特少校想的一样。” 随即用步话机报告。 沃特一颗心落地,接着让军官询问,参观团的十几个人怎么还不回来? 张怀志大笑:“他们啊,正在与我们的长官吃饭,这会,估计喝的差不多了。” 沃特接到添油加醋的报告,十分愤怒,命令那军官:把那些混蛋带回来。 米军军官转告张怀志沃特长官命令,张怀志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带路,米军军官在后面,卡车慢慢跟着。 沿途藏着的华夏军,虎视眈眈盯着这些人。 米军军官没有察觉,一边走还一边打招呼,仿佛是来这里的客人。 走到一顶帐篷前,张怀志解释:“没动静了,应该喝醉了?” 米军军官既生气又羡慕,帐篷里的香味依然十分诱人。 米军士兵从卡车下来,要抬烂醉如泥的军官,把枪留在车厢,赤手空拳,正准备走进帐篷,四周突然都是举起的枪管。 张怀志哈哈大笑:“先生们,欢迎来到华夏军阵地,天黑之前我们就接管了这里。” 米军军官无奈举起手,军官都投降了,士兵更没理由战斗,再说了,战斗的家伙事还在卡车上。 楚团长来到阵地,接到报告,十分高兴:“米军派了这十几个,不见回去,肯定还会派第二拨的,来吧,越多越好,命令会说英语的,在米军方向巡逻,只要米军来,务必热情迎接进门。” 半夜了,沃特还不见他们回来,确实着急,给寒军发电报,催问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得到回复,米军喝多了。 混蛋,我是让你们打探情况的,不是让你们喝酒的。 提到喝酒,沃特少校也流口水。 又派了一个排长带两个班米军,开三辆卡车,务必把喝醉酒的混蛋拉回来。 沃特少校未想太多,既然喝的烂醉,说明寒军打了胜仗,心情反而放松,躺在行军床上睡着了。 一个排的米军赶到寒军阵地,米军排长带两个士兵下来,张怀志赶紧灌了口酒,上来报告。 米军排长扫视寒军,一个浑身酒气,另外两个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牛排,油乎乎的手在军装上胡乱的擦。 真是愚蠢,这样的好东西,被如此粗俗的塞进嘴里。 米军排长认为寒军吃牛排一点不优雅,充满鄙视。 尤其是闻着张怀志身上的酒气,捏着鼻子退后两步:“米军军官在哪里?” 张怀志回答:“报告,应该在那边睡着了,都喝醉了。” 米军排长说了句:“带路。” 张怀志与乔翻身引路,米军排长带士兵走进寒军阵地。 已是半夜,阵地上非常安静,偶尔有人露出头,看他们一眼转向别处。 来到一个帐篷,张怀志撩开,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米军军官。 张怀志把他们带到另外两个帐篷,都是人事不省的米军。 米军排长命令士兵去外面开车,剩下的人分成三拨,分别去三个帐篷抬人。 突然,两人把他按住捆起来。 米军排长愤怒大吼:“混蛋,你们要干什么?” 捆他的人没打算跟他废话,直接推进旁边的帐篷。 米军排长吃惊发现,进帐篷的士兵也被控制,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米国人,都是穿着米军军装的华夏军战士。 “你们不是寒军?”米军排长不死心的大声质问。 “算你识相。”张怀志让他死了心。 沃特少校能睡着,楚团长睡不着,命令穿上米军军装的士兵爬上卡车,往米军军营摸去。 他知道,米军送来两拨人,不可能犯傻送第三拨。 那么我们必须主动过去,反正有他们送来卡车,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乔翻身的侦查班坐在卡车车厢,听张怀志给他们普及英语知识。 一路上,战士们都在吃力的发着两个读音:法可,必吃。 车厢里还有很多吃的,巧克力,烤鸡腿,面包,酒,各种糖果。 接近米军军营,战士们冷静下来,张怀志回到驾驶室。 米军哨兵看到过来的四辆卡车,不满的嘟囔着,拉开路障。 卡车离他们几十米距离熄火了。 米军哨兵大惑不解:这群混蛋怎么了,卡车没油了,他们把汽油当酒喝了。 走几步发现,车上跳下七八个,驾驶室也下来一个,靠着卡车解开裤子撒尿。 米军哨兵忍无可忍:“法可,你们这些混蛋。” 车厢里的人嘻嘻哈哈,用同样的词汇回敬米军哨兵,有几个战士还朝哨兵撒尿。 米军哨兵火了,冲过来就要动手。 下车的那些人,飞快的钻进车厢。 汽车发动。 米军哨兵十分不满:都到军营了还要坐车进去,你们这些醉鬼,喝醉了酒还有功劳了。 哨兵拦着汽车,开车的没把他当回事,一脚油门,卡车仿佛野兽吼叫。 吓得米军哨兵连滚带爬躲开,指着汽车破口大骂。 等最后一辆卡车慢慢驶过。 米军哨兵看到,驾驶座的人穿着军官的制服,才止住骂声。 突然,最后一辆车停下,车厢里跳下三个人,不由分说,把哨兵按在地上,抬到卡车上。 米军哨兵以为喝醉酒的人恶作剧,被抬到车厢上,魂飞天外,这些人除了衣服像米军,其他一切都不像,张着嘴,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个华夏军军官能讲一些英语:“朋友,我们是华夏军人,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 米军哨兵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卡车开进米军阵地,尽管是后方,也有大量米军巡逻。 路过门口,张怀志扔出两瓶酒。 站岗的米军赶紧捡起来,揣进兜里。 遇到巡逻米军,车厢里飞出各种吃的,也会有啤酒,白兰地。 巡逻的米军捡到东西,气的肚子疼:这些混蛋,不像是军人,倒像是商人,去寒国人那,是探讨的军事问题嘛?是进货去了吧。 ------------ 第136章 闯敌营放火 在米军的骂骂咧咧中,卡车上的华夏军下了车。 米军冷眼看着:这些混蛋,居然还在列队。 “喂,麦克,你听这些醉鬼在说什么?” 一个米军问另一个。 那米军皱着眉头:“这群混蛋,是不是喝多了,说的是米国话嘛。” “那他们说的什么?” “我听不懂呢。” “哎,他们怎么亮出枪来了。” 下车的华夏军迅速以班为单位抢占要点。 门口的米军哨兵首当其冲,正准备举枪反击,华夏军战士先下手为强,几个短点射解决,迅速向两侧攻击。 岗楼上的米军,感觉寒军方向有动静,将探照灯挪过去,目瞪口呆,华夏军蜂拥而上。 米军哨兵急忙拉警报,刚伸出手,被数发子弹击中,接着探照灯也被打烂。 乔翻身带侦查班,点着了附近米军帐篷。 张怀志抱着油桶往帐篷上泼油,乔翻身负责点火。 米军的后方燃起熊熊大火,几个眨眼,成燎原之势。 好多米军还在帐篷里睡觉,在睡梦中被大火吞没,烈火熊熊,一个帐篷的血肉瞬间成为焦炭。 火势的恐怖,让米军忽略了枪声,一度认为,是被大火吓坏的米军走火。 摆在米军面前最大的威胁成了大火,慌忙爬起来的米军没有能力灭火。 身在前沿的米军,见身后起火,顾不上对面敌人,纷纷后撤。 沃特少校第一时间被叫起来,大火离他不足百米,炽热的烈焰炙烤着他。 快走,撤退。 命令刚下,带头跑了。 乔翻身的侦察班身上,军装被点着,他们也没想到,火会控制不住,差点被大火包围,见势不妙,扔下油桶就跑。 就这还被火苗烤焦了头发,烧烂了衣服,连滚带爬,好歹捡了条命。 乔翻身与战士躺在地上,互相看着,哈哈大笑。 “他妈的,这叫啥事,放火差点烧死自己。” “班长,连长过来了。” 张连长见这火势:完蛋了,这咋整。 听乔翻身躺在地上笑,气不打一处来,将他两脚踢起来:“是你点的火,这他妈都烧光了!” 乔翻身脑筋一转来了主意:“快把那些卡车开走,火烧过来就完蛋了。” 楚团长赶到:“米军已经撤退,坐卡车到他们侧翼,阻击他们。” 张连长大喊一声:“快走,上车。” 米军卡车再次开动,往米军撤退方向追过去。 一些米军看到车灯,激动的停下来,准备坐车走。 有机灵的,踹了他们一脚:“混蛋,那是华夏人,快跑。” 华夏军架起机枪就打。 溃逃的米军侧翼,暴露在密集的火力之下,伤亡惨重。 沃特差点被子弹扫到,吓得魂飞魄散,彻底忘记了军官的职责,一门心思只想逃命,心里还在默念,乔治长官,保佑我。 米军当中,不乏脑筋清醒者,知道侧翼袭击的华夏军不多,一共四辆卡车,能拉多少人。 不能任由他们射击,得反击。 可是溃逃的米军士兵,能带步枪逃出来就不错,大部分人两手空空,有的鞋子都没穿,光脚逃命。 这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米军装甲兵严守战场纪律,没有丢弃他们的战车,他们明白,靠两条腿跑不过华夏人,有时候坐卡车都跑不过,甩两条腿走,就是去见上帝,开着坦克,也许还能搏一搏。 一队装甲兵开坦克冲出来。 米军军官见到坦克,无比欣慰,他们可以为步兵提供掩护。 结果差点气疯,坦克躲在步兵一侧,让步兵用血肉抵挡华夏军的子弹。 米军军官用枪托砸坦克,将车长揪出来:“你这个混蛋,看不到敌人的机枪嘛,干掉他们。” 米军坦克兵理亏,派出两辆坦克,冲向华夏军。 乔翻身正抱着机枪,张华志解开裤子往枪管上撒尿。 乔翻身捏着鼻子:“张怀志,你尿的怎么这么骚,枪管上一层尿碱。” 张怀志乐了:“班长你别说我,你尿出来的都是盐粒粒。” “别尿了!赶紧躲开!”张连长大吼。 乔翻身抬头一看,米军坦克:“快躲。” 华夏军战士停止射击,拖着机枪四下散开。 有的战士慌了头脑,慌不择路,躲到汽车后面。 张连长扯着嗓子吼:“离开汽车,离开汽车。” 为时已晚,米军坦克瞄准汽车开火。 四辆汽车顷刻间成了火球。 藏在附近的战士,殒没在烈火与爆炸中。 有的战士眼红了,愤怒控制了理智,拖过机枪,瞄着坦克就打。 米军坦克上的机枪立即还击。 射击的战士被另个战士踹了一脚,顺势混到一边。 米军坦克开炮,战士趴在地上被弹起,重重摔在地上。 米军坦克横冲直撞,完全压制华夏军。 战士们毫无还手之力,手里没有反制坦克武器,手榴弹都没有。 幸亏米军坦克只是掩护步兵,没有疯狂进攻。 乔翻身将手腕子塞到嘴里,咬出了血。 身后楚团长的援兵来了,他们从米军阵地,拖出三门大炮。 一些战士扛着迫击炮也冲出来。 瞄准还在扫射的坦克开火。 让人无奈的是,华夏军战士对大炮的操控不是特别熟练,一连几炮都打飞了。 有的歪打正着,落到米军步兵队列里,一声爆炸,几十个烟消云散。 逃跑的士兵更加惊恐。 米军坦克瞄准华夏军炮兵,迅速发动反击。 双方打红了眼,互相对射,谁也不躲谁也不闪。 华夏军丢了大炮,米军一辆坦克被打的着了火。 剩下那辆见状不妙,掉头就跑:我只是提供掩护任务,不可能把命丢在这。 华夏军见坦克跑了,抓起机枪又打了一阵,直至打光子弹。 米军阵地大火还在燃烧。 楚团长下令撤退。 必须在天亮前撤回,天亮后米军必然前来轰炸。 米军阵地的大火,第二天中午才熄灭。 寒军阵地也是一团火烧过痕迹。 米军轰炸机见到的都是浓烟,根本看不清阵地上有什么。 寒军阵地的火是华夏军故意放的,把地面的东西全部烧光,看米军飞机来了能炸到什么。 下午米军飞机又转了一圈,阵地上黑乎乎的,一片焦土,飞行员摇着头飞走了。 一直到天黑,米军飞行军没有再来。 白天,张连长与一个排隐藏在寒军简陋的地下工事。 天黑后更多的华夏军来到阵地,挖掘地下工事,准备将这当成前沿堡垒。 米军的失败被层层报告到最高司令部,高级将领对这个失败没有任何兴趣,他们都在等一道至关重要的命令。 ------------ 第137章 最重要的任务 此时的米军高层,别说团级交火,师级交火也瞧不在眼里。 只有乔有志,听到华夏军胜利消息,高兴的不得了,激动的往前线发了二十辆卡车物资。 出发不久,手下送来战报并提出建议:战斗结束,应停止运送物资,这些物资可能落到华夏军手里。 乔有志心说,你猜对了,他此时没有心思考虑这种问题。 驻倭国总司令部发来命令,乔有志立刻回冬京。 麦上将亲自打了电话。 听到麦上将的声音,乔有志知道大事发生:“将军,您要的厨师找到了,要不要一起带过去?” “乔治,谢谢,你自己来就行,我还有最后一项任务交给你,专机已经降落了。”麦上将谢绝乔有志好意。 乔有志有些意外:为我派专机,我够资格嘛! 来到机场才发现,齐微中将也在。 我就说嘛,不可能为一个中校派专机。 乔有志忙向齐微道歉:“不好意思司令官,让您久等了。” “乔治,我也是刚来,走吧。” 齐微中将如沐春风。 专机上只有他们两个。 乔有志推算一下时间,拍起齐微中将马屁:“将军,您可能要承担更重要的责任了?” 齐微明白乔有志的意思,但命令没有正式发布,只能抑制内心的情绪。 乔有志又夸起来齐微的指挥艺术。 齐微笑着,偶尔客气的回复一句。 飞机降落米军基地,齐微走到迎接的豪华轿车前,与乔有志握手。 暗处观察的倭国人不禁愕然,这混蛋,怎么跟谁都混的这么熟。 齐微中将走了。 “他下个月就是上将了。”乔有志对迎接他的缇娜说。 缇娜对五六十的老头没有兴趣,只喜欢冬京小情人。 冬京,很多人提前嗅到风声。 麦上将可能离开倭国,调回米国。 最兴奋的是倭国人,这个怪兽,终于走了,都在打听,下一任司令官是谁。 有人分析,是在半岛战场风头十足的齐微将军。 好多人都说齐微将军就任的可能性比较大。 倭国精英兴奋起来,齐微是个纯粹的军人,不像麦上将那样难搞,我们倭国出头之日不远。 正在兴头上,有人发来一张照片,齐微中将与乔有志握手的照片。 倭国人不自在,这小子不是乔治嘛,他不是麦上将的狗腿子,按理说,新司令官应该讨厌他才对。 对乔有志,倭国人去米国,乔有志档案里的家乡调查,什么也没打听到,唯一有价值的是,好像有这个人,好多年没回来了,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麦上将已经不足为惧,对倭国人来说,最大的威胁是这个不起眼的中校。 岸信有自己的分析:“这小子看上去是麦上将的狗腿子,实际上是米国政府的狗腿子,有可能是米国政府派来监视这些军头的?” 倭国人纷纷称是:“有道理有道理。” “这种对倭国充满敌意的人,还是尽快除掉为好。”有人出主意。 岸信摇头:“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想让他死,你们是不是忘了,皇宫被炸的事,这个人,我们不是特别了解,不要轻举妄动。” 在场的倭国人陷入一场死寂。 岸信有更大的计划:“我们的政府总算步入正轨,米国人要求我们按照他们的模式运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当然,我们现在委曲求全,没有实力对抗,我们要成立自己的团体,团体的名字不一样,但是一定要记住,我们都是为了将来帝国的重新辉煌。” “嗨!” 岸信非常满意,有这样的忠勇部下,帝国复兴在望。 殊不知,麦上将对倭国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倭国的日子没有几天了;也了解最高兴的不是自己的继任者,而是倭国人。 太平洋上米国小伙子们的血不能白流。 麦上将准备在倭国人脖子上套根绳子,乔有志就是抓绳子的人。 麦上将办公室,只有上将与乔有志。 “乔治,你也许已经知道了,我要离开了?”麦上将有些伤感。 “将军,您要去哪里?”乔有志还想装下糊涂。 “乔治,我知道你这样说是对我好,谢谢你,但是我的离开是无法改变的,齐微中将已经来准备就职了,让我放心的是,你们关系不错。” “将军...”乔有志想辩解几句。 麦上将打断:“乔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安慰我,对于回国,我是接受的,我离开米国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将军,我觉得对您不公平。” “没什么公平,我叫你来,是有重要任务的。” 乔有志立即站起来。 麦上将让他坐下:“离开远东,我最不放心的是倭国,齐微是纯粹的军人,我担心他玩不过诡计多端的倭国人,影响米国利益,所以倭成立了一个单独部门,可以对倭国的任何人进行调查,这个部门暂时叫做特别检察署,你是主要成员。” “任何人都可以调查嘛?” “是的。” “那太好了,将军,您一心为了米国利益,为什么会?” “乔治你不要这样想,我回米国,是竞选大统领的。” 麦上将得意洋洋。 “真的吗。” 乔友志拿出自己的包,里面是倭国人送的黄金,以及各种支票:“将军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倭国人给的,您竞选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麦上将感动了,自从传出解职消息,好多人疏远他,而这个屡次被派最危险任务,几次死里逃生的乔治,不但没远离,还送钱给自己。 “乔治,我的好朋友,钱你留着,我不需要,此时我才发现,你是比金钱更重要的。” 麦上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乔治,这是你的了,里面有一张地图,是菲岛的一个地方,有我留存的黄金,你如果缺钱了,可以去那取,这些都是当年倭军搜刮的。” 乔有志惊喜不已,急忙挤出几滴眼泪。 麦上将也站起来:“乔治,不要忘了特别检察署的工作。” “YeS Sir!” 一周后,米国大统领发布命令,齐微中将接替麦上将,担任联军总司令,驻倭军总司令,远东总司令,接过麦上将的一切权利。 一个月之后,齐微中将成了齐微上将。 麦上将黯然离开,回到米国,享受英雄般的待遇。 坐在办公室,齐微接到秘密报告:“麦上将临走前,与乔治中校秘密聊了很久。” “请乔治中校过来一下。” ------------ 第138章 特别检察署 来到熟悉的办公室,乔有志立正敬礼:“将军。” 齐微点点头:“你来了中校,这里的一切还熟悉吧?” “是的将军。” 齐微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中校,我想知道,你与麦上将都是怎么相处的?” 乔有志察言观色,顿时明白齐微话里的意思,打听麦上将与他密谈的事。 对于这件事,别人可能觉得尴尬,乔有志一点没有:“将军,麦上将临走前跟我说了一些事,这件事,需要您的帮助?” “是什么事?”齐微皱起眉头。 乔有志不慌不忙,拿出一封信:“这是麦上将托我转给您的。” 齐微打开信,上面写到:“亲爱的马修,恭喜你接任我的职务,临走前与你说一件事,希望你务必重视; 二战中,我们在太平洋经过血战,击败倭国,随后占领,按照我们的理念改造这个罪犯国家,看上去,倭国人是归顺了; 其实不然,他们绝非真心臣服,无时不刻都在准备东山再起,到时,必然报复我们,这是严重损害米国利益的; 为米国利益,我决定成立特别检察署,专门对倭国官员,以及一切危害米国利益者进行调查,我们米国小伙子们的血不能白流; 最后希望您不要将全部精力放在半岛战争上,倭国才是米军在东方的最大利益所在,一定要勒紧倭国的脖子。 读完信,齐微对麦上将肃然起敬,将那两页沉甸甸的纸放在桌上,心中汹涌澎拜,没看这封信前,倭国的事在他心里只占很轻的比重。 “乔治,麦上将也是我的老长官,让我们向他致意。”齐微由衷的说。 “是的将军,可是,那封信是不能留着的。”乔有志等齐微致意完成,慢吞吞说道。 齐微明白,再次认真读了遍,交给乔有志,被拿到墙角烧了。 “乔治,特别检察署的工作,你怎么推进?”齐微问到重点。 “肯定需要倭国面孔的人,我已经物色了几个。”乔有志胸有成竹。 “乔治,为掩人耳目,你在半岛的职务继续保留,对了,鉴于你工作的复杂,我决定晋升你为上校。”齐微收买人心。 乔有志说了一些感谢的客套话。 与新任司令官的对话就这样愉快的结束。 好多准备看乔有志热闹的人傻了眼,这小子不但没被撤职,还晋升上校。 有司令部的人也传出话,新司令官亲自把他送到门外。 羡慕嫉妒恨的米军不得不感叹:他以前只是个联络官,是怎么抱的长官大腿,给我们分享一下也可以啊。 乔有志来到冬京市区的一栋房子,接见特别检察署新加入的成员。 除了乔有志,还有一位重要人物,经常与乔有志一起执行任务的罗比上校,再过几天,就是罗比准将了。 乔有志敬礼:“将军阁下。” 罗比伸出手:“乔治,不要这样。”嘴里说的客气,脸上难掩喜悦。 两人寒暄几句,一个穿便装的倭国人起立敬礼:“长官。” 乔有志望着这个人:“你是?” 那人立正报告:“长官,我是吉姆中尉。” 乔有志猛地想起:“我认识你,你救过我的命。” 接着向罗比介绍:“前段时间,应该是去年,我被倭国人追杀,幸亏遇到吉姆中尉,救了我的命。” 罗比对吉姆投以敬意的目光。 三人坐下,乔有志向吉姆讲了任务。 吉姆站起来,手扶在胸口:“长官,我是米国军人,我知道该效忠国家。” “吉姆中尉,没人怀疑你的忠诚,我们感兴趣的是,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米国?” 吉姆又要站起来报告。 乔有志让他坐下:“没必要如此拘束。” 吉姆接过乔有志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长官,我们家是爷爷那时去的米国,在休斯顿落脚,开了一家杂货店,到我父亲那一辈,积攒了一些钱,准备大干一场,珍珠港袭击爆发,我们全家因为是倭国人,被赶进了集中营; 家里的钱也都被政府扣押,一家人只带了衣服,父母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就在集中营绝食而死,姐姐带着妹妹去了工厂做工; 我也失去活下去的信心,后来一位长官,问我有没有想法加入米军,我当时一心赴死,觉得死在战场,还能给家里赚一些抚恤金,就义无反顾加入; 一开始在西方作战,每次战斗我都拼命,长官见我作战勇敢,提升我当了军官,西方战事结束后,我来到太平洋,但没有参与作战任务?” “为什么?”罗比来了兴趣,打断吉姆。 乔有志心说:你这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吉姆果然有些窘迫:“因为我是倭国后裔,长官可能怀疑我们的忠心。” 罗比点点头:“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长官,我们在太平洋的任务是看押审讯倭国战俘,我把他们当动物关进笼子里,不给吃喝,这些禽兽,居然骂我,说我忘记了倭国祖宗,长官,我是出生在米国的,根本没去过倭国,我根本不在乎他们骂什么,但是我狠狠地折磨他们,一直到他们跪下求饶,战争结束,我也来到了倭国,一直到现在。” 乔有志与罗比对视一眼,乔有志发问:“中尉,如果让你负责调查倭国人,你能站在米国的立场上嘛?” “长官,我是米国人,我必须站在米国的立场。” “我们相信你,吉姆中尉,你的新职务是特别检察署的调查部副部长,负责具体业务,几天后,我们会把你的助手配齐。” 一周之内,特别检察署成立。 在倭国政府部门集中的地区,租了一层楼的楼顶,吉姆带着属下,望着下面的那些楼,露出诡异的笑。 倭国的政府部门,新上任一个省部副长官,叫伊贺正雄。 吉姆调查过这个人,没有参与对米国的战争的经历。 那为什么米国人还要求调查他呢?用这个人考验我。 伊贺经常去一个独居女人家里过夜。 吉姆租下这个女人楼上楼下左右两面的房子。 等这女人外出,派人潜入房间,安装窃听装备,都是米国最先进的设备。 两天后,将近晚上九点,手下报告:“长官,目标出现。” 吉姆戴上耳机。 关门后,女人说了些辛苦之类的话,伊贺非常兴奋,立即进入状态。 吉姆的耳机里,出现少儿不宜的声音。 一分多钟后,伊贺说了一句人话:“芳子,去拿酒,我给你讲一个秘密。” “如果是机密,就不要跟我讲了。” “我对你还有机密嘛,哈哈哈!” ------------ 第139章 这些刑具你都熟悉吧 伊贺喝了口酒,嘴一咧:“芳子啊,米国新换了个司令,麦氏滚蛋了,这个混蛋,简直不拿我们当人,随便审判我们,抓我们,哈哈哈,他再猖狂,也没拿我怎么样。” “那是,伊贺长官是什么人,那么厉害。”芳子恰到时机的拍着马屁。 “跟你说件事,当年我们袭击珍珠港,米国人也派飞机轰炸我们,他们油料不足,飞去华夏,我当时在华夏,米国飞机落到稻田里,有的被老百姓救走,大部分被我抓回来,有的当场被我抓了。” “好厉害,长官威武。”芳子娇滴滴的拍着手。 伊贺激动的又喝了几口酒:“抓到他们我可没客气,我知道米国人不会说什么,说了也没意义,轰炸已经完成,我就是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把他们吊在树上,用刀割他们的肉,让血流光,哈哈哈,那些审讯,简直就是艺术杰作,我拍了照片,就放在你这的木箱子里,放在我家是不安全的。” “我这里没人知道,我一定替长官好好保存。” 伊贺得意的笑:“还有一件事,就是吉谷博士的研究又成功了一步,这件事属于绝对秘密,我不能跟你说。” “长官知道的,我对高深的研究没有兴趣,也听不懂。” “我知道,芳子对我有兴趣,哈哈哈,说一个我们都喜欢的话题,三零家给了一大笔钱。” 芳子听到钱声音都变了:“长官好厉害。” 吉姆在隔壁听的一清二楚,接下来的话没什么价值,最后是呼噜声。 “长官,抓不抓?”一个手下问。 “抓了。”吉姆下令。 手下从两边屋子出来,有的到楼梯口,阻挡外人进来,剩下的打开了芳子的房门。 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一重一细两种鼾声。 “开灯。” 手下打开灯。 一个胖大的男人,四五十岁样子,四仰八叉躺在榻榻米上,胳膊下是一个女人,正是芳子。 可能对灯光比较敏感,芳子先醒了,见屋里站满陌生男人,吓得嗷嗷直叫。 伊贺也醒了,脑袋昏沉沉的,没完全醒酒,揉揉眼睛,见进来的是西装革履的小年轻,勃然大怒:“八嘎,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嘛?” 吉姆的一个手下掏出手枪,悠闲的摆弄着。 伊贺害怕,声音立马软了:“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多少钱?” 吉姆掏出证件,递到伊贺眼前。 特别检察署。 这是什么部门?伊贺确实不知道,难道这些人不是土匪,是什么部门,胆子又大起来,抱着肩膀:“混蛋,什么特别检察署,你们长官是谁?” 吉姆懒得废话,命令带走。 伊贺一丝不挂被架出去。 芳子哆嗦成一团:“长,长官,不关我的事。” “他放在你家里的东西呢?”吉姆冷冷的问。 “都在那。”芳子指着一处地板。 吉姆的手下掀开地板,露出暗格,拿出五个箱子。 芳子低着头哀求:“长官,我就知道这些。” 吉姆告诉她:“案子没有了结前,你不能出这个屋子,吃的喝的我们会送。”说完带人离开。 芳子瘫软在榻榻米上。 伊贺就是一头没毛的猪,抬进汽车拉到郊外。 汽车进一处隧道,在黑暗中行驶一段距离,来到一个荒废的院子。 天亮后,吉姆也带人来,伊贺被提到一个冰冷的房间,绑在一块木板上,然后把他竖起来。 伊贺认定吉姆是绑架,气愤至极。 吉姆指着房间的设施:“伊贺长官,看下这里,熟悉不?” 伊贺观察周围,心凉了半截,这里是当年折磨米军飞行员的地方。 战争后期,米军轰炸倭国的轰炸机编队,有的被击落,飞行员被抓后关到这折磨致死。 伊贺在这驻守很长时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无比熟悉,包括那些刑具。 伊贺收敛骄狂:“几位,我与诸位无冤无仇,请问你们要多少钱,可以放了我。” 吉姆再次拿出证件,可是伊贺真不知道特别检察署是什么部门。 这也不能怪他,被抓的夜里,倭国高层才把米军成立特别检察署的消息透露,此时他已经来到芳子家里。 吉姆指着房间的刑具:“这些都会用是吧,告诉我,这个怎么用?” 伊贺望着吉姆手指方向,是一个铁笼子,里面是铁钉,人关进去,只能站溜直,稍微一动,皮肤就会被尖锐的铁钉刺穿。 伊贺清楚记着,有五个米军飞行员,因体力不支,站不住后身体被铁钉刺穿。 伊贺极度恐惧,这铁笼子空间太小,如果是瘦子还好,他这样的胖子进去就会被铁钉扎穿。 吉姆又拿出一个钳子:“这玩意怎么用?” 伊贺本能的缩回手指,这钳子是夹人手指头的,可将手指一节一节夹断,他也曾用这个折磨不少米军飞行员。 所谓十指连心,夹断手指会给人的生理与精神造成极度痛苦。 才展示两样,伊贺就拉拉尿了。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要钱,还是金子,我都给你们?”伊贺苦苦哀求。 吉姆不为所动:“你说的这些,我们已经拿到了。” 伊贺别提多委屈:“钱都到手了,你们该放了我,我什么也没有了。” “你的命不是还在!”吉姆的话冷的如锋利的刀子。 伊贺一度绝望:“怎样才能放了我?” 吉姆将钳子夹在伊贺手指上:“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说的吉谷博士研究的成果,是什么?” 伊贺脸色苍白,心如死灰:他怎么知道这个?嘴里在狡辩:“我不认识吉谷博士,不知道什么研究。” 吉姆手里使劲,伊贺的一节手指头掉下来。 伊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指头的断口处,血成一条线。 吉姆接着夹住伊贺的又一根手指头,望着伊贺绝望的眼睛,一使劲,又夹下一节。 对伊贺而言,第二节手指头,没有第一节疼,但是恐惧增添好几倍。 伊贺剧痛之下,失去了语言能力,只会嚎叫。 吉姆问的问题,绝对不问第二遍,钳子夹住伊贺第三根手指头。 伊贺无比绝望:这些人比当年自己还要邪恶,辩解的时间都不给。 这样一耽搁,又一节手指头被剪断。 伊贺疯狂的晃着脑袋:“我说,我全说。” ------------ 第140章 给我立正说话 吉姆朝手下使一眼色,手下将录像机对准伊贺。 “长官,我说了能不能饶了我的命?”伊贺咧着嘴。 吉姆生气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录像的胶片有多宝贵嘛。”说话间又是一钳子,伊贺又少了一节手指头。 伊贺疼的嗷一嗓子,终于明白,这些人不是善茬,能让你一下子死了都是开天恩,忍着剧痛,不敢再说废话。 “长官,吉谷博士,通过倭国女人,拿到了米国人的基因数据,然后研制出一种药,米国人吃了才会有反应,倭国人吃了什么事也没有。” “吉谷在什么地方?” “长官这个我真不知道。” 伊贺说完望着吉姆,见他又举起钳子,提高声音:“长官,我知道谁知道,小叽达武知道,他是我的直属上司,主管药物研发,他什么都知道。” 吉姆放下钳子:“三零家为什么给你钱?” “他们帮助我竞选,希望获取某些药物生产的许可,他们是为了赚钱。” “包括吉谷博士新研究的药物嘛?” “是的,三零家希望全部药品归他们生产,当然包括新研究出来的。” 吉姆望了眼手下,录像机暂停工作,对伊贺说:“你说的这些我们会验证,如果你说的是对的,就会放了你。”说完带人走了。 所有人走光,伊贺才发现没人理他,把他扔在这自生自灭! 伊贺被恐惧笼罩,扯着嗓子嘶吼,这间房子连点回音都没有,脚下是一滩血污,都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 吉姆检查伊贺存在芳子家的物品,最多的是虐杀米军的照片,以及烧光的华夏村庄,其他箱子里是一些美金,也有华夏的银元,金条。 “这个混蛋。” 吉姆骂了句,着手准备抓下一个罪魁祸首,伊贺供出的上司小叽达武。 第二天中午,手下将小叽的资料送到。 小叽,五十六岁,倭国经济界精英分子,参与了对华夏,南洋地区的经济掠夺。 战后,负责恢复倭国经济,是岸信在经济领域的重要助手。 小叽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成家,小叽夫人死于冬京大轰炸,至今小叽一个人住在家里。 吉姆决定,去小叽家逮捕。 傍晚时分,吉姆与手下摸进小叽家,坐在他家客厅,等着他回来。 其他手下埋伏在四周,防止发生意外。 天黑后,一辆高级轿车停在路边,小叽打着饱嗝走下来。 巡逻的警察恭敬的打招呼。 小叽稍微点下头,往家门走去。 到家门口,发觉周围似乎藏着人,过去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自己嘟囔一句:“看花眼了。” 掏出钥匙开门,奇怪的是,还没转动钥匙,门就开了。 小叽第一念头是,进小偷了。 “八嘎呀路!”生气的骂了一句,联想到殷勤打招呼的警察:“这些混蛋,是干什么吃的。” 正生气,门开了。 小叽还没反应过来,被拽进屋里,门接着被关上,两人挡住门口。 沙发上坐着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看就是这些人的头。 小叽见过大场面,把吉姆等人当成小偷小摸,顶多算是入户抢劫的强盗。 我什么没见过,别说入户的强盗,就是闯进其他国家烧杀抢掠的强盗,也见的多了,跟他们比,你们几个不值一提。 小叽恢复状态,把包放下,装模作样训话:“年轻人,你们做这样的事,我是理解的,国家到了这个地步,人们生活困顿,难免铤而走险,这是政府的失误,我个人理解你们,这样吧,这些钱你们拿着,剩下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走吧。” 说着从包里拿出两沓钱,心说:够你们吃一顿了。 吉姆都乐了:把我们当要饭的了。 手下接过那些钱,吉姆用打火机点着,扔在沙发上。 小叽火冒三丈:“混蛋,你知道这沙发多少钱嘛!” 想扑上去却被后面的人拽住。 沙发被烧了两个大窟窿。 小叽心痛的闭上眼,随即破口大骂:“你们是哪里的混蛋,知道我是谁嘛!我一句话,可以让你们消失,混蛋,放开我!” 吉姆呵呵一笑,拿出证件:特别检察署。 小叽傻眼,他比伊贺强,知道这个部门:“你们真的是特别检察署的?” 吉姆懒得跟他废话:“你是想配合跟我们走,还是我们把你打晕了带走。” 小叽的心揪成一团,这么直接了当,不配合就打晕,急忙说道:“我配合,我配合。” 吉姆的手下给他带上手铐,小叽见手铐上有字母,米军的手铐,知道自己官当不成了。 出门之后,吉姆留下两个手下搜查。 押着小叽来到街上,好几个警察聚集在他家附近,嘀嘀咕咕。 小叽听的清楚,好像在说他家附近有人鬼鬼祟祟,要加强巡逻,不要让小叽长官家进去小偷。 听到警察的那些话,小叽兴奋起来,突然挣脱吉姆手下,冲向警察:“快,抓住他们,他们绑架我。” 警察一听这还了得,立即冲过来,将小叽护在身后。 吉姆气急败坏,带人走向警察:“把他叫交出来。” 倭国警察也有点懵,什么强盗,劫持小叽就算了,见了警察还敢不躲,还敢从警察手里要人,真拿我们手里的警棍是烧火棍。 倭国警察决定为小叽长官拼一把,如果成功了,必定升官发财,挥舞警棍,命令吉姆等人束手就擒。 吉姆气乐了,甩手就是一巴掌。 那警察捂着脸,不可思议望着吉姆。 接着又是两巴掌,吉姆怒吼:“混蛋,给我立正说话。” 倭国警察脸上挂不住,非但没镇住这几个小子,还被打了一顿,他也不是被吓大的,抡起警棍就往吉姆脑袋上砸。 砰。 一声枪响,抡警棍的倭国警察瞪大眼睛,摔倒在地,脑门上一个弹孔,往外流血,脑后一股白乎乎的东西,喷到小叽脸上。 倭国警察匪夷所思盯着吉姆等人,他们有枪,还敢当街杀人。 吉姆手指着一个警察,手下开枪,指着另一个,手下又是一枪,就这样,手指到哪个,哪个立即脑门中弹。 眨眼间,为小叽出头的倭国警察躺在小叽周围。 吉姆的手指到小叽脑门,小叽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枪声吸引更多警察,小叽已被带到车上,吉姆拿出证件,告诉那些警察,让你们的头去特别检察署解释。 警察手里拿的是棍子,不敢惹带枪的,敢惹的都躺在那了。 ------------ 第141章 比卑鄙比无耻 小叽被带到关押伊贺的地方,见到伊贺,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抓,愤怒斥责:“混蛋。” 两天没人管,伊贺依然坚强的活着,只是小叽愤怒的斥责,一个字没听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来,睁开眼,看到对面的小叽。 到了这,小叽比较配合,吉姆给他打开手铐。 在伊贺眼里,小叽是自由的,产生幻觉,试着动动嘴巴,还能说话,拼尽力气向小叽求救:“长官,你是来救我的嘛,求求你救救我吧。” 吉姆的手下无奈摇头,才关两天,脑子就坏了。 小叽被绑在木板上,然后竖起,与伊贺一样。 伊贺清醒过来:小叽长官是落网,不是来救我的。接着陷入恐惧:小叽这个级别的,他们想抓就抓了,按照程序,别说两天,二十天也未必能办到,这个部门到底是什么部门,归谁管。 吉姆等人没搭理伊贺,在他们眼中,他就是个死人。 留着他唯一的理由是震慑小叽,希望他好好配合,吉姆也不想夹小叽的手指头,这个活太废力气,上次夹了伊贺,手腕到现在还不舒服。 小叽的目光落到伊贺右手上,已经废了,神情悲怆,刚见到他时的愤慨,逐渐消退。 吉姆的手下设置好录像机。 吉姆开始问话:“讲一下,吉谷博士在什么地方?” 小叽吃了一惊,上来就问绝密的话题,这些人掌握的东西不少啊,但为了帝国利益不能说,想到这,使劲摇头,说了句比较硬气的话:“无可奉告。” 吉姆呵呵一笑,果然是个勇敢的人,从挣脱扣押冲向警察喊救命那会就看出来。 尽管吉姆不情愿,还是拿着钳子来到小叽近前。 正准备下钳子,一个手下匆匆赶到,递上一个档案袋。 拿过来一看,满意点头,里面是照片,小叽儿子与女儿的,将照片一张一张摆在小叽面前。 小叽愤怒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卑鄙,无耻!” 吉姆笑了:“卑鄙无耻,我这也是跟您学的,小叽长官,提醒你一下,二十年前,你在华夏东北看中人家的煤矿,想侵吞过来,可是人家不吃你那一套,你是怎么办的?不也是抓了人家的儿子女儿嘛?” 小叽争辩:“土匪干的,他们家得罪了土匪。” 吉姆笑了:“小叽长官,你都是快入土人了,说点实话对你投胎有好处,提到土匪,我问你,土匪怎么来的,不是你们关东军的士兵假扮的吗?需要我说出哪支部队嘛?铁道守备队第二大队第三中队,你与川岛中尉密谋,两年后川岛因为这件事升第三中队长,第一个冲进北大营,告诉你,如果我想查,能查到哪几个人。” 小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没底:“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这个部门太厉害了。” 吉姆接着斥责:“我问你,人家华夏矿主把煤矿转给你,你把人家孩子安全送回了吗?没有,你把人家三男两女五个孩子,投进了江里,最后还暗杀了矿主一家,这还只是你无数卑鄙之事中的一件,你还说别人卑鄙,真是厚颜无耻!” 小叽甩出一句:“我那是为了帝国!” 吉姆笑了:“你装了多少进自己的腰包!” 伊贺一直竖着耳朵听,不知道小叽如此禽兽,心说:“跟你比,我真是一个好人。”见小叽还在死鸭子嘴硬,好心相劝:“长官,还是招了吧,你不招别人也会招,到时,该保护的人也保不住,你自己的骨肉也保不住,何苦呢!” 小叽愤怒的回击伊贺:“你这个愚蠢的猪!” 伊贺昂起头:“小叽长官,实话实说,你,我,此时此刻,还不如猪呢!” 吉姆见小叽决定顽抗到底,也不客气。 手下拿起钳子,夹下小叽手指头,从大拇指开始,先夹下右手五个。 小叽把嘴咬烂。 接下来是左手,又夹下来五节。 小叽疼晕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两个儿子被抓来。 痛苦的闭上眼睛,耳朵里传来儿子们痛苦的嚎叫。 小叽依然不为所动,果然是个顽固分子。 不是他不说,吉姆就找不到办法。 很快,小叽的司机被带到,司机一见这种场景,瞬间吓尿。吉姆给司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写下小叽曾经去过的地方,少写一个,切你一根手指头。 小叽司机拿着纸进了一间屋子,除了工作与视察地点,还写上了好多姑娘的住所,那些地方是司机去过的。 纸上的内容被迅速报给特别检察署的真正话事人,乔有志与罗比。 他们迅速行动,出动米军封锁这些部门,不管是学校,工厂,还是医院。 动静太大,倭国高层震动,生物学陛下又一次被惊到,怒斥手下,少刺激米军。 在内外压力下,化妆成中学老师的吉谷博士主动站出来,来到关押小叽与伊贺的地方,看到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小叽,吉谷轻轻叹了口气:“长官,我决定跟米军合作了。 小叽此时还是清醒的,听的清清楚楚,他没有被折磨死,而被气死。 伊贺更觉得不值,痛哭流涕,可是没人搭理他。 米军高层对吉谷博士的研究成果非常感兴趣,命令驻倭米军将吉谷博士与他的研究成果空运米国。 乔有志为主要负责人,吉谷的研究成果装了一飞机,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吉谷挤出一个位置。 吉谷还惦记家里的老婆孩子。 乔有志向他保证:只要你安全到了米国,马上送你一家去团聚。 吉谷博士望着乔有志,眼神里一万个不信任。 乔有志手指着天:“我用米国人的尊严与人格发誓,绝对不会骗你。” 吉谷博士还是半信半疑。 乔有志气急败坏,招呼士兵,把他押上飞机。 就在这时,罗比准将来了:“嗨,乔治,吉谷博士先留下,让拉着研究成果的飞机先走。” 乔有志知道出了变故,暗自叹气,脸上什么看出来,押着吉谷博士走了。 那架拉着吉谷一辈子研究成果的飞机腾空而起,没飞多远就凌空爆炸,那些资料,化为灰烬。 ------------ 第142章 看在我的面子上... 吉谷博士刚下车,就听到天上一声爆炸,接着一团火球,吓得坐在地上。 乔有志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嘀咕:你真幸运。带吉谷躲进米军军营。 这件事震动米军高层,给吉谷博士安排总统级别的安保措施。 罗比与乔有志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如果在此期间吉谷博士少一根头发,罗比与乔有志枪毙。 这是驻远东盟军司令官齐微将军亲自签署的命令。 米军对吉谷无微不至,将他的全部家人接到军营。 面对米军的保护,吉谷博士感动了,找到罗比与乔有志:“我知道是哪些人想让我死。” “您告诉我们,或者写下来。” 乔有志暗自窃喜:“还有意外收获,这小子要主动交代几条大鱼啊。” 其实炸弹是乔有志放的,目的就是炸死吉谷这老混蛋。 不知道米军哪根神经搭错,没让他坐那架飞机走。 乔有志还担心,米军会调查到他头上,实在没想到,吉谷自己把调查方向对准了同胞倭国人。 吉谷在纸上写下五个人的名字,情报局的野尻魂太郎,著名生物学教授大村五郎,还是那位生物学陛下的老师,剩下三个是协助他搞研究,其实是监视他的倭国特工。 有名有姓有地址,米国人可不客气,立即上门抓人。 这回连特别检察署都跳过去,亲自下手。 三个特工正在野尻家汇报。 米军破门而入,主打一个暴力。 三个倭国特工本能拔枪,看清是米军立即举手,可是为时已晚。 米军士兵有些紧张,见有拿枪的,立即开火。 三个倭国特工一阵颤抖后倒在地上。 听到开枪,乔有志窜上楼,他也害怕,别都给打死。 扒拉开士兵,见打倒三个,两个死透,那个还在张着嘴喷血,命令抬出去抢救。 这时,野尻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见乔有志,眼睛一闭:怎么落到他手,还不如刚才被打死呢! 米军士兵拷起来带走。 抓捕生物学教授大村五郎出现问题,他不在家,审问家里人,都说不知道,罗比非常愤怒,差点毙了他们一家,看到肩上的准将标识才抑制住暴怒,已经是将军了,得注意情绪,打电话让乔有志过来。 乔有志有办法,查找大村五郎的汽车。 米军发现,汽车在皇宫,躲到生物学陛下那。 罗比命令工兵,再拉两卡车炸药。 米军浩浩荡荡,包围皇宫。 大村的司机悠闲的坐在车里抽烟。 见到美军,好奇的探头,他见两个米军径直过来,不知死活的摆着手:“哈喽。” 两个米军也开心的呲着牙。 来到汽车近前,拉开车门,将炸药扔进后排,拉着导火索,快步离开。 大村司机反应也快,推开车门,疯一样往外跑。 轰隆一声,汽车成了火球。 大村的司机被纷飞的玻璃渣子扎破后背,没有生命危险。 米国人真不是东西,敢在陛下这炸汽车。 接下来米军的举动让他傻眼,米军抬着炸药,安放在皇宫大门。 宫内厅的长野急忙打开门询问情况。 见长野开门,罗比与乔有志耀武扬威走了过去。 “长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乔有志回答:“我们要求见到陛下。” “陛下正在会见客人,能不能等客人走了?” “客人走不了了,车都炸没了,只能坐我们的车走。”乔有志说的话不容置疑。 长野听明白,这次是冲大村来的,将罗比与乔有志请到上次会见的宫殿,手下提前搬来沙发。 这一点,罗比与乔有志十分满意。 生物学陛下正与他的启蒙老师,大村先生愉快的聊天。 听到爆炸,生物学陛下看看四周,都是自己人,说了一句十分硬气的话:“米国人不懂规矩,总是弄出这样的动静。” 大村知道,米国人找到皇宫了,没人能救自己,黯然神伤:“陛下,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生物学陛下十分不解:“先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这里有医生,可以给你诊疗。” 正说着,长野来了:“陛下,米军来了?” “是谁?” “上次来的那两个。” “他们又来干什么?” 长野眼泪流了下来。 生物学陛下拍案而起:“我去会会他们。” 大村也站起来:“陛下,他们是来找我的。” “你?” “是我得罪了他们,给陛下惹麻烦了。” 生物学陛下心里慌了,面不改色:“先生不要这样,我去帮你说说话,米军会给我几分面子的。” 长野说了句:“陛下,他们又在大门安放炸药了。” 生物学陛下闭上眼睛,心里骂:“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总给我找麻烦。” 与长野出来,告诉他:“看住大村,千万不要让他自杀。” 长野眼睛一转:“明白。” 罗比与乔有志站起来不耐烦的踱着步。 听到外面侍从在喊:“陛下到。” 两人回到沙发上坐下。 长野在路上给生物学陛下补充知识:“陛下,上次来的那个大佐,成了将军,那个少佐,成了大佐,他们都晋升了。” 生物学陛下心里嘀咕:“这群混蛋,靠恐吓我,都升官了。” 来到宫殿,生物学陛下笑意盈盈,命令长野送上两份礼物,恭喜二位荣升。 罗比与乔有志收下,讲了次来目的,请大村先生一叙。 生物学陛下心说:“请,有把人家汽车炸飞这样请的吗?”嘴上说:“大村先生是我的老师,我与他请教一些问题。” “陛下好学问。” 乔有志夸了一句。 生物学陛下想:“这小子肯定是损我。”知道大村此去凶多吉少,还是壮壮胆子,提出一个请求:“能不能请二位听我说句话,就算大村先生有得罪的地方,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予赦免。” 罗比呵呵一笑:“陛下过虑了,我们也是请大村先生问几个问题。” 说着站起来,大村已被带到宫殿外。 两个米军军官在前走,大村在后跟着,生物学陛下远远望着。 长野追出来:“长官,炸药是不是拆了?” 乔有志回复:“先放在这,有了时间会回来拆。” 长野急的直跺脚:“长官,能不能通融一下。” 乔有志火了:“长野,你与陛下一样,话太多了。” 长野愣在当场,等米军没了影,才垂头丧气回去。 “怎么样?” “炸药放在这,怪我们话太多。” 生物学陛下叹了口气:不该替大村求情啊,哎,成王败寇,胜利了,你的话就是圣旨,张张嘴可以灭人九族,打败了,说的话连屁都不如。 ------------ 第143章 干一件大事 抓了两个,乔有志与罗比一人选一个,分别审讯。 罗比是长官,让他先挑,罗比觉得,大村是个研究学问的,应该好审点,便挑了大村。 乔有志只好带走野尻。 审讯室。 野尻坐在对面,手铐都没带,还放了杯水,一盒烟。他这种级别,如果想交代就会交代,不想交代,哪怕打的皮开肉绽也不会说。 乔有志上来没想动手,如果他不想合作,就让特别检察署的吉姆带到秘密基地,那也不是审讯,也不会幻想他交代什么,就一个目的,证明他有多抗揍。 野尻是个聪明人,被米国人抓了就决定合作。 他掌握的信息都是海外潜伏人员,几乎没见过,只知道代号与联络方式,一群不认识的人,说了也不会有负罪感。 喝了口水,野尻开始交代,他也加了心眼,先说出潜伏在华夏的特务,一口气说了二十几个,有在大陆的,也有在宝岛的。 交代完在华夏的潜伏间谍,开始交代潜伏在米国的。 “长官,因为两国间战争,好多倭国人,也包括间谍,被抓进集中营,有好多断了联系,我所交代的,有可以联系到的,有的我们也联系不到。” 乔有志来了兴趣:“你说的都是倭国人,有没有被拉下水的米国人?” 野尻心说,果然不管哪个国家,最痛恨的还是叛徒,随即心里一沉:我就是个叛徒。 野尻连同胞都交代了,没有理由不交代米国人。 乔有志非常满意,吩咐米军,给野尻准备好吃的,他要抓紧时间办大事。 就将野尻交代的潜伏在华夏的间谍重新录一遍,找机会给爷爷们送过去,又把潜伏米国的间谍那段剪掉大部分,留下的是倭国人自己都联系不上的。 乔有志庆幸,幸亏看过余则成怎么收拾李涯那一段。 完成这些,喝了口水,还有一件事需要马上做,就是让野尻永远闭嘴。 交代的录音带都篡改了,如果你还活着,对我是多大威胁。 来到审讯室,野尻状态挺好,见乔有志回来:“长官,我交代的这些,可不可以把我送到米国,我不想在倭国了。” 乔有志心说:你不是不想待在倭国,你是待不下去了。 想到这说:“你把潜伏在米国的间谍都交代了,他们不会放过你,就算去了米国也不一定安全,不过你放心,你帮了我们,我们肯定会对你负责,肯定会送你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野尻信以为真,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晚上吃饭时,野尻在米饭里吃出一个刀片,还有一张纸条:你死,全家活。 野尻绝望,庄重的吃完饭,用刀片割开手腕。 此时,乔有志正带着录音带向罗比汇报,罗比听完,又去了司令部,回来天都半夜。 天亮后,乔有志被电话叫醒,野尻死了。 米军对此次事故非常重视,决定严惩责任人。 乔有志是第一责任人,知道跑不掉,主动承担,还把属于罗比的责任扛了过来,罗比无比感动。 米军一道命令,乔友志停职,差点被勒令回国。 好多人的想法是,让这个狗腿子随他的主人一样,滚回米国。 乔有志郁闷的是不能自由去半岛,有关华夏间谍的录音带怎么办?留在这里是危险的,被查到,可就不是停职那么简单了! 倒霉的事接踵而至。 这两天格尼斯应该给他寄来那百分之十的利润,自从出事,格尼斯就跑了,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乔有志心灰意冷,心说:“我该怎么穿越回去呢!” 要不干一件大事,让米军把我毙了? 这天傍晚,喝了点酒,开了辆没有米军标识的车来到街上。 见到倭国人就一脚油门冲过去,倭国人躲开,对着汽车破口大骂。 乔有志把车倒回来,掏出手枪。 那倭国人急忙九十度一躬到地:“对不起长官,我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乔有志用枪敲敲那倭国人的脑门,算是原谅了他,接着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被打的倭国人悲愤交加,又无可奈何,痛骂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在太平洋跟米国人同归于尽,到如今被随时随地的羞辱。 乔有志漫无目的,来到一个古老的巷子,前面是个宏伟的木质建筑,上面有神社字样。 倭国人站到门口,伸手拦住。 乔有志非但没停,反而加速。 拦在门口的两个倭国人被撞出几十米,趴在地上哇哇吐血。 一群倭国人把汽车拦住,嘴里大声斥责:“混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这里是可以开车进入的嘛,混蛋,滚下来。” 乔有志坐在车里不动弹。 一个倭国人一警棍打烂车窗玻璃,见是个米国人,顿时慌了手脚,嘴里磕磕巴巴:“不好意思长官,我不知道是您。” 带头的倭国人也知道闯了大祸,先给惹祸的那小子两巴掌。 被打的虽然窝囊,也无可奈何,打他的,看着他挨打的,坐在车里的始作俑者,无一不知道他被打的窝囊,可是没办法,谁让你们被解除了武装,成了人家的奴隶。 你们手里只有木棍,而人家手里拿着枪,你就得挨打,人家高兴了可以打你,不高兴也可以打你,随时随地,无时不刻,想打你就打你。 倭国人挨两巴掌,求乔有志原谅。 乔有志喝着酒不说话。 倭国人心里没底,一些人想去给上司报信,又不敢离开,万一米国人见我跑,给我两枪怎么办? 后面又来两辆轿车,比乔有志的都高级。 见门口被堵住,十分生气。 停下后,下来两个穿燕尾服的,气势汹汹来到近前,又给了看门的倭国人两巴掌。 “混蛋,谁的车,敢挡着冢原阁下,你们不知道今天冢原阁下要来吗?混蛋。” 吼完,又甩了两巴掌。 挨打的倭国人不敢吭气:“不好意思阁下,我们马上请这辆车离开。” “到底是哪个混蛋,还要用请,马上让他混蛋。” 守门的倭国人唯唯诺诺:“不好意思阁下,我们不敢。” “八嘎!”那人整理了下燕尾服,亲自上前,在车后门上捶了几拳,彰显他充沛的力量。 等看清是米国人,充沛的力量如漏了气的气球,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144章 自己撞到枪口的 乔有志没说话。 那小子不断鞠躬道歉:“对不起长官,我不知道是您。” 乔有志纹丝不动。 倭国人慌了神。 身后大老板也不耐烦。 从车里下来,前呼后拥往前走。 守门的倭国人立马恭敬鞠躬。 乔有志见大佬出来,从车里下来。 冢原来神社祭拜,他的身后是岸信。 见到乔有志,后悔莫及:八嘎呀路,怎么是个米国人,这群混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八嘎! 放下高傲的架子,紧走两步,规规矩矩敬礼:“原来是乔治长官。” 在倭国,只要有点身份的,没有不认识乔治的,专门收拾倭国人的鬼畜乔治,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倭国人多少回想杀他,一想到被炸的皇宫以及被炸平的街区,就心有余悸。 如果这个死了,下一个接替他的,手段肯定会更加残忍,对付倭国人更加不择手段,想想就不寒而栗,只能硬着头皮忍着,尽量不招惹他。 冢原埋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到他了。 把姿态放的非常低,希望乔治长官大人不计小人过。 乔有志见这老鬼子敬军礼,绝对在倭军中混过,便问:“老先生,在哪里当兵。” 冢原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在后备军。”心说,可千万不能说在作战部队。 乔有志呵呵一笑,指着他脸上那道疤痕:“这是弹片伤吧?” 冢原的心提到嗓子眼,说话有些气短:“乔治长官好眼力,这是我在教新兵训练时炸伤的。” 乔有志心里骂:“老东西,不说实话啊。”疾声厉色提醒:“老先生还能记起来,是哪一年受的伤,记不清的话米军可以帮你调查。” 冢原的心凉了,刚才一激动忘了,倭军的所有资料几乎都被米军接管,他们什么都可以查到,想到这垂头丧气:“这是在华夏作战受的伤。” 他不敢说在太平洋跟米军作战,倒也没撒谎,确实是在华夏打的,当时手榴弹在身旁爆炸,弹片差一打瞎他的眼珠。 这也让他变成禽兽,攻占当时的华夏首都后,对华夏军民展开无差别屠杀,手上沾满华夏人的鲜血。 当时他只是个中佐,脸上又受伤,裹着纱布,后来指证他的人很少;而战争后期那两年,他又在倭国国内训练新兵,躲过抓捕。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运气太差,今天遇到乔有志。 冢原代表岸信来祭拜,因为米军高压统治,倭国不敢明目张胆拜鬼,都是偷偷摸摸。 乔有志知道他在华夏打仗,就知道肯定没少杀华夏人,慢慢攥起拳头,心说:今天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的,我该怎么弄死你呢? 冢原见乔有志发愣,身上满是酒气,知道喝多了,朝左右呵斥一声:“混蛋,还不扶长官去休息。” 倭国人搓搓手,没敢上前。 冢原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上前问:“长官,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去,这样路上安全点。” 乔有志甩手就是两巴掌,用力过大,在惯性作用下,他自己没站稳,趴在地上。 冢原吓坏了,捂着腮帮子想:他不会赖上我,说我打的吧! 乔有志挣扎爬起。 冢原惊恐不已,再次鞠躬:“长官,还是送你回去吧。” 乔有志一张嘴,胃仿佛被谁用手攥了下,喷了冢原一身满脸。 冢原真生气,这样子我怎么祭拜列祖列宗,一边擦着脸上,一边骂了一句:“八嘎。” 乔有志吐完痛快多了,冢原骂他听的一清二楚,甩手就想打,瞥见他身上与脸上,将手放下,不想沾一手,虽然是自己吐的,也挺恶心。 见到打烂自己玻璃那小子,摆手叫他过来,这小子手里拿着棍子。 那小子以为要毙了他,吓得不敢动。 乔有志怒了:“滚过来。” 那小子哆哆嗦嗦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根棍子。 乔有志指着冢原:“打他。” 那小子吓得把棍子扔到一边,跪在地上。 冢原见状,有些得意:哼,米国佬,你休想为所欲为。 乔有志微微一笑,走到后备箱,提起一桶汽油,当头浇在冢原头顶。 冢原吓得呆住,不躲不避,两条腿成了两根木头。 他的手下,似乎预感到危险,纷纷躲避。 冢原浑身颤抖,指着乔有志,又把手放下,一张嘴,都是汽油。 乔有志拿出打火机。 周围的人一声惊呼,又后退好几步。 冢原害怕:“长官,有话好商量,长官。” 乔有志的脑海里,出现无数华夏百姓,被冢原指挥的机枪,疯狂扫射,枪声停止,地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冢原带士兵,寻找还有生命迹象的,找到后就给一刺刀。 乔有志眼睛红了,直接扔出打火机。 冢原瞬间成了火球,往前走了几步倒在地上,等火熄灭,成了焦炭。 乔有志指着瑟瑟发抖的倭国人:“把这两辆车挪开!” 倭国人慌乱无比,两辆车撞到一起,总算给乔有志让开一条路。 乔有志钻进汽车,按着喇叭扬长而去。 他的汽车走远,倭国人才走到冢原身边,气温依然炽热,肯定下不去手,关键是下手也白搭,下手也得等凉了。 倭国人愤怒了,奇耻大辱,在神社面前,当着神灵,用如此残忍手段杀我们的人,奇耻大辱。 一个倭国青年,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一头撞向旁边的石柱,顿时头破血流,昏死当场。 剩下的痛心疾首,哭天抢地。 岸信知道消息,愤怒让他失去理智,给驻盟军总司令打电话,状告乔治上校,肆意滥杀倭国人。 齐微也很生气:给我打电话就说这个,混蛋,找罗比去说,难道要我处理一个上校嘛! 岸信又去找罗比,声泪俱下的控诉。 罗比带他来到乔有志的汽车旁,指着被打烂的玻璃:“有没有人告诉你,是谁打烂了乔治上校的车窗?” 岸信愣住:“没有啊。” 罗比翻着白眼:“我建议您调查清楚打烂车窗的事再来讨论这件事。” 岸信郁闷走了,心说:不会是倭国人打烂的吧。 结果还真是,岸信破口大骂:“八嘎,谁让你们砸他玻璃的。” 最终,岸信发布冢原的死因:自焚而死。 ------------ 第145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远东司令部,人人都知道乔有志惹祸了。 齐微将军愤怒的拍了桌子:“这小子每天干什么,撤了职就胡作非为,这还了得,不要让他在倭国了,让他滚回半岛。” 司令官发话,下面的人谁敢说别的,找到醉得迷迷瞪瞪的乔有志:“上校,将军要你立即回半岛,不要你在冬京了。” 罗比也来了:“乔治,你要理解将军,这样做是保护你,你杀了倭国人,他们难免记恨,万一有个不要命的,跟你同归于尽,多不值的,去半岛吧,过一阵子,等风声过去,你想回来就回来。” 乔有志恢复状态,向罗比表达感谢:“将军,谢谢你,特别检察署的工作就辛苦您了。” 罗比拍着乔有志的肩膀:“你放心,我对这群混蛋绝对不会手软。” 乔有志乐意回半岛,把野尻交代的情报带回去,齐微将军的命令正中下怀。 当天夜里,格尼斯匆匆返回倭国,给齐微将军带来一封信,也给乔有志带来一封,还有好几张报纸,两封信都是米国重量级议员埃尔顿写的。 格尼斯用十万美金敲开埃尔顿的家门,向他报告了乔有志的遭遇,希望得到埃尔顿议员的正义相助。 在议会上,埃尔顿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乔治是米国的英雄,在半岛战争中,面对不可逆转的失败,营救了帕默尔上校,以及数百官兵的性命,帕默尔上校就在这里,可以作证,乔治本可以回国,享受英雄般的荣誉,可他没有,依然在前线出生入死,麦上将与维尔少将也可以作证,这样的小伙子,却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倭国罪犯的死亡而收到惩罚,这是不公平的,我们希望军方公正的调查。” 议员被乔治的事迹感动。 麦上将也来辩护:“这个小伙子在前线的日子没有任何一个米军可以比。” 寒军驻米武官宣读了寒军上校李秀哲的一封信,对乔治少校的遭遇表示遗憾。 面对潮水般的证词,米军高层坐不住了,当天夜里,乔有志的处分撤销,并以最快的速度下达驻远东总司令部。 收到命令时,齐微将军正在阅读埃尔顿议员的信,他并不是真心惩罚乔有志,也是应付米军高层。 这封信给他的震撼是,乔有志会有这样大的能量,如此重量级别的议员都认识,为什么还要在前线出生入死,回米国有滋有味的享受生活不好吗? 格尼斯与乔有志彻夜长谈,除了埃尔顿议员的信,属于他的那份利润原封不动带回来。 乔有志有些埋怨自己,误会了格尼斯少尉,人家回国给自己拉关系了,他将利润还给格尼斯,算是报答。 格尼斯没要:“乔治长官,你还是给议员写一封回信吧。” 乔有志一拍脑袋:还是你懂人情世故。 琢磨了一晚上,写了一封信,第二天一早托格尼斯带回米国,转交埃尔顿议员。 乔有志按照计划去半岛,躲避风头,说实话,他也害怕疯狂的倭国人会铤而走险,与他一命换一命。 上飞机前,罗比来了,捎来齐微司令官的口信:“对你的一切指控都取消了,好好工作吧。” 飞机直插云霄,乔有志昨晚没睡好,飞机落地好久都没睡醒。 集团军司令部的人要用这架飞机,才把他赶下来。 乔有志不太高兴,冷着脸走下飞机。 集团军司令部的两个军官对他不屑一顾,乔有志在他们身边走过,听到两个人嘀咕:“这就是那个乔治,前两任司令官的马屁精。” 乔有志一下不困了,回头看是哪两个混蛋,可那俩人已爬上飞机,看不清了。 “行,你们给我等着。”乔有志记住了。 杨永江开着一辆豪华轿车迎接他,拉开车门,又有一辆轿车过来,没有乔有志坐的这辆豪华。 轿车里的人也盯着乔有志:“这小子是谁?” 司机解释:“好像是总司令官的红人,乔治上校。” “哦,他就是乔治。”轿车里的人不以为然。 乔有志望着那辆轿车,驶入机场,下来一个人爬上那架飞机,问杨永江:“那人是谁?” 杨永江微微一笑:“他你都不知道,齐微将军的继任者,集团军司令,范中将。” “是他呀。”乔有志不以为意,钻进轿车快速离开。 先去安永熙管理的饭店。 安永熙在门口迎接,饭店里专门给他永久保留一个包间。 李秀哲,杨永江,伊文,都在。 饭店的生意红红火火,杨永江找的华夏厨师功不可没。 如今的饭店只收美金。 这可苦了寒军,他们本来钱不多,嘴又馋,找李秀哲通融。 李秀哲给了一个主意,没有美元,你们有士兵啊,诱导寒军军官带士兵去他的工厂打工,根据做工多少,给他们菜票。 一个士兵干上一周,可以领到一份土豆丝,一份锅包肉,一份拍黄瓜,一份辣子鸡,半斤老白干,干一天可以拿到一个菜,这些叫小菜票。 军官不用干活,根据士兵贡献给一桌上等酒席,中等酒席,这叫大菜票。 用军事演习与训练的名义把部队拉出去,干上一周,回来吃上一周,日子逍遥自在。 寒军军需官也高兴,乐的寒军去外面吃,部队拨付的一分不会少,多去外面吃一顿,他就赚一顿。 听着他们讲述,乔有志心里乐开花。 一个饭店就财源滚滚,加上李秀哲工厂的利润,乔有志脑瓜子晕乎乎的,有些发烫,面对金光闪闪的未来,没有理由不喝多。 第二天依然头昏脑胀。 杰米中士与两个士兵把他接回后勤司令部,找出一身干净军装。 杰米中士报告:“范中将要你去司令部开会。” “范中将,真让人烦。”乔有志嘟囔着。 穿好军装,杰米中士亲自开车,去集团军司令部。 到了门口,士兵不让进。 乔有志忘了带证件,士兵铁面无私,见证放人。 “他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乔有志生气的回到吉普车:“回去,什么狗屁会议,老子不开了,这群混蛋,等着饿死吧。” 集团军司令部的士兵果然感受到压力,晚上吃饭时发现限量了,问为什么,说运送给养的车没来。 拍电报询问,后勤司令部回复:长官去司令部开会,在路上没办法签署发车命令。 范中将知道后一拍桌子:“这个混蛋,就是故意不发,他去倭国那些天,哪天耽误运送给养了,打电话,让那个混蛋,滚到这里来!” ------------ 第146章 那个混蛋是谁 打电话的就是在飞机场骂乔有志的两个军官中的一个,叫菲利普,一字不落的传达命令。 “上校,我转述将军的命令:让那个混蛋,滚到这里来!” 乔有志听的清清楚楚。 菲利普传达完,得意的放下电话,第二天一早,在司令部等着乔有志,等了一天,乔有志也没露面。 这个混蛋,他敢不来,他敢违抗范中将的命令! 菲利普觉得不可思议,找范中将汇报,少不了添油加醋。 范中将气的昏头涨脑,亲自打电话给乔有志:“上校,请问米军哪条条例写着,上校可以将中将的命令置若罔闻。” 乔有志回答:“米军没有这样的条例。” 范中将更生气:“那你为什么不执行我的命令。” “将军,请问您什么时候给我下过命令?”乔有志装傻充愣。 “菲利普中校亲自给你打的电话。” “是这些吗。” 乔有志按下录音机,播放菲律普说的那句:让那个混蛋滚到这里来。 范中将愣住,一时说不出话。 乔有志不依不饶:“将军,如果这是您的命令,请问您命令的是哪个混蛋,还有让他滚到这里,这里是哪里,另外滚过去也需要时间,如果将军不能说清楚,这条命令我无法执行,我确实不知道您是下达给谁的,那个混蛋是谁?” 范中将的嗓子里仿佛塞进一块巨大的鹅卵石,差点憋死,等乔有志说完,小声说:“我,集团军司令,范中将,命令,乔治上校到集团军司令部,上校,这样你是否明白。” “明白将军。” 范中将重重的放下电话,接着摔在地上:“这个混蛋。” 乔有志放下电话,得意洋洋,骂了一句:“老混蛋。” 杰米中士来问:“长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今天这么晚了,睡觉。” 转过天,快到中午,乔有志赶到集团军司令部。 走进司令部时,范中将不在,坐了一会后,中将才姗姗来迟。 经过昨天电话里的交锋,中将也知道乔治不好对付,敢顶撞自己,不就是仗着某些人的势嘛,县官不如现管,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 乔有志见他进来,不情不愿起身敬礼。 菲利普帮中将拉开椅子,中将坐下后,站在中将身后。 乔有志没有接到坐下的命令只能站着。 中将也没打算让他坐:“上校,你应该清楚,你的上校军衔是怎么来的?” 乔有志怎能听不出来,回应道:“是的将军。” “乔治上校,你需要解释为什么军需物资供应出现了问题?” 中将以为抓住了乔有志的小辫子。 问题是抓住了又能怎么样? 乔有志早有打算:“报告将军,车队汽车老化,前几次在路上出现问题,正在对汽车进行更换,造成了运输上的临时困难,不过将军,武器弹药从来没有中断。” “武器弹药中断了,上校,你就不会站在这了!” 范中将说完,回头望了眼身后的菲利普:“上校,看来你的工作非常繁重,这样吧,让菲利普中校去协助你,这样你身上的担子就轻松了。” 乔有志急忙立正:“谢谢将军。”心里骂:老东西,在我身边安钉子! 菲利普得意洋洋,走到乔有志身边,伸出手:“上校,合作愉快。” 乔有志也伸出手:“合作愉快。”肺都气炸了:“这个中校,不应该给我敬礼嘛,他妈的,狗仗人势的东西,这可是你自己来送死的。” 范中将宣布完菲利普的事就走了。 乔友志坐在椅子上,才站一会腿就麻了,饭也没吃,坐车回去了。 菲利普是晚上到的,想去见乔有志,却吃了个闭门羹。 乔有志正与三个死党喝酒,聊起范中将,气的直拍桌子。 伊文想起来:“这个老混蛋的儿子还是飞行员呢,在哪个部队不知道。” 乔有志攥起拳头:“看我怎么弄死你儿子,弄不死你,还弄不死你儿子,他妈的,去打听打听,他儿子具体在哪支部队,我们好收拾他。” 几人喝的大醉。 乔有志被两个士兵架着,回到办公室。 菲利普从外面转悠回来,他要熟悉这的环境,走了好几个仓库,见乔有志醉成这样,十分不满,拦住乔有志去路,指手画脚训斥起来:“作为长官,你要注意影响,喝酒醉成这样,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军需运送不及时了。” 乔有志甩开士兵,抡起胳膊给了他一巴掌:“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知道我是长官,见了长官该怎么样,你没学过敬礼嘛!” 菲利普想起来,确实没敬礼,急忙退后两步,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乔有志哼了一声算是回礼,被士兵送回住处。 菲利普气的,回到办公室抓起电话准备汇报,结果拨了半天,什么也没拨出去,仔细检查,差点气死,电话线不知道被谁割断。 他铺开纸,决定写信,熬了大半夜,诉说乔有志的种种不法行为,最后告诫范中将,如果这人继续留在这,后院肯定起火。 写完后通读一遍,觉得中将读完,会比自己还要气愤,装进信封投进邮筒。 这封信一大早送到乔有志办公桌。 乔有志看了一遍笑了,就这种伎俩,还好意思拿出来,用笔筒压住那封信,就放在桌子上。 午饭是杰米中士从安永熙的饭店提来的,乔有志就在办公室吃。 菲利普睡到中午,士兵送来午饭,食不甘味,米饭都是硬的,将米饭吐出,气势汹汹来找乔有志,他不信乔有志吃的也是这个。 推门进来,乔有志刚吃完。 菲利普看到乔有志正拿着一张纸擦嘴,那张纸上写满了字,笔筒下还压着信封。菲利普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不是我写的那封信,怎么在这,他还打开了,肯定看过了。 乔有志擦完嘴,将信扔进垃圾桶,见菲利普目瞪口呆,不高兴的问:“中校,以后要敲门,司令部门来的人,这么不懂规矩嘛!” 菲利普愣愣点头:“对不起长官,我来请教任务安排。” 乔有志一摆手:“先熟悉这里的环境,吃饭去吧。” 菲利普退出来,小心关上门,正好见到杰米中士出来,这小子也吃的满嘴流油,他板起脸:“你这是从哪来弄来的饭?” “外面啊。” “不是餐厅的?” “不是啊。”杰米中士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提醒说:“可以去外面的饭店订,乔治长官每天都这样吃,这里的好多长官也是。” 菲利普恍然大悟:“位置在哪里?” 杰米中士告诉他。 菲利普回到住处,将咯牙的米饭扔进垃圾桶,坐在椅子上,忍到傍晚,换了身便装,出了军营,直奔中士说的饭店。 安永熙早盯上他,见他进来,对服务员下达命令:“目标出现,注意,好好招待。” ------------ 第147章 中校,你好大的威风 菲利普走进饭店,有点做贼心虚,怕别人看出来。 安永熙安排服务员将他带进包厢,拿出菜单,菲利普都没见过,对服务生说:“我第一次来,你给推荐。” 服务生推荐了几个大菜,其中就有刘易斯上校在战俘营不顾面子,大喊大闹都没吃上的锅包肉。 菜上来,菲利普吸了下鼻子:是在乔治屋里闻到的味道,没错,这个混蛋天天吃这个。 正准备甩腮帮子,一个漂亮的寒国女服务员送上两瓶酒。 菲利普奇怪的说:“我没有要酒。” 女服务员笑颜如花:“长官,米军来都是有赠送酒的,老板的心意。” 菲利普顿时生出一种米军军人的优越感。 女服务员给菲利普斟酒,倒一杯,喝一杯。 菲利普见服务员站着辛苦,指了指自己的腿。 女服务员捂着嘴坐在菲利普腿上,菲利普真醉了,头也醉了,心也醉了,吃菜都不用动手,女服务员一手夹菜,一手倒酒。 菲利普酩酊大醉,仿佛一辆坦克,冲到街上。 路上的行人遭了殃,撞到男的,抡拳头就打,遇到女的,瞪着眼就追。 大街上,人们看野兽一样盯着菲利普,记者不能放过机会,拍下无数惊爆眼球的照片。 菲利普折腾到筋疲力尽,一些在街上闲逛的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昏昏欲睡的菲利普展开报复,把他打的皮开肉绽。 半夜的风将他惊醒,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校的优等生,起码还认识回军营的路。 找到军营的大门,已是半夜。 大街上的平民百姓不敢拿他怎样,米军哨兵可不惯着他。 他没穿军装,脸被打的亲妈认不出,哨兵理所当然拒之门外。 菲利普摆着中校的架子,命令士兵放他进去。 哨兵伸手拦住:“请出示证件?” 菲利普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进出军营必须拿证件,伸手在兜里掏,手伸着伸着摸到两条腿中间,也没摸到证件。 知道喝醉了,证件不知道扔到哪里,蛮横的将手一挥:“证件忘带了,放我进去,我是菲利普中校。” 哨兵不管这那:“你说中校就是中校,混蛋。” 菲利普见哨兵驱赶,火冒三丈,伸手打哨兵。 街上的寒国百姓都没打到几个,别说醉到谁也不认识,就是没喝醉,真动手也不是哨兵对手,没打到哨兵,自己趴地上。 哨兵知道了他是菲利普,可是杰米中士刚下命令,见证才能放人,上帝来了也得拿证件。 菲利普挣扎爬起,哨兵架着他的胳膊扔到一处花坛。 “中校到家了,您先休息吧。” 一个哨兵体贴的将两块砖头放在他手里:“这是您的枕头。” “谢谢你。” 菲利普将砖头放在脑袋后面,安分的躺在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这次醒来彻底清醒,踉跄着回到军营,先找医生处理了伤口,灰头土脸回到办公室。 士兵把午饭送来,他让先放一边。 望着与昨天中午一模一样的饭菜,脑子里想起昨天晚上吃的那些菜,还有那个软嘟嘟的寒国女服务员:“乔治这个混蛋,他一定常去那里吃,这个混蛋,哎,后方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上帝来了也不想走。” 菲利普没有心情吃饭,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他妈是谁!气的把镜子摔碎。 正生闷气,电话响了,不耐烦的说:“我是菲利普中校,有事找乔治上校,我什么也不负责!” “混蛋,你听听我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菲利普中校,找乔治上校,我需要打给你嘛,我找的就是菲利普中校。” 电话那头火药味极其强烈。 菲利普一脑袋汗:“对不起将军,我不知道是您。” “你现在知道你是谁嘛?” “是的将军,我知道我是谁,不好意思将军。” 对面的范中将咬牙切齿:“你个混蛋,我派你过去是让你保障后勤输送的,不是让你搂着女人喝酒,满大街追女人的。” “将军。”菲利普愣了,这些事我都快忘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个混蛋,你出去买份报纸,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范中将重重摔了电话。 菲利普喊来士兵:“去外面买几份报纸。” 士兵有些为难:“长官您确定要看?” “报纸上有什么?” 士兵解释:“长官,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有人送来报纸,上面都是对您不利的消息。” 菲利普眼一瞪:“拿过来。” 士兵送上好几份报纸,菲利普搂着美女喝酒的照片占了大半个版面,其他报纸刊登的是他在大街上撕扯寒国女人衣服的照片,每张报纸都用了不同的照片。 菲利普大脑一阵眩晕,记下几家报社的名字,一拍桌子:“来人!” 一个士兵进来:“中校有什么吩咐?” “你手下有多少士兵?” “二十多个。” “还能叫上支援吧。” “能,两个排不成问题。” “好,把人叫上,跟我走。” 米军动用两辆卡车,直奔本地最大报社。 乔有志在窗户那看着,伊文笑着说:“急眼了。” “哈哈哈,让他折腾吧,你给报社的安社长打个电话,让他躲起来,小心那小子狗急跳墙。” 伊文笑眯眯走了。 米军卡车来到报社门口。 安社长刚放下伊文的电话,往窗外一看,那么多米军,吓出一头冷汗。 菲利普抱着一挺冲锋枪,趾高气扬站在门口,指挥士兵下车,不愧是米军优秀指挥官,知道不是作战任务,让士兵先列队,完事后下达命令:“给我打。” 米军士兵提前得到消息,让打就打,让砸就砸,反正有人兜着。 这些士兵在军营,每天干活,与在倭国的日子相比,天差地别,早憋坏了。 菲利普一声令下,士兵蜂拥而入,见人打人,见东西砸东西。 抢记者的相机,胳膊上的手表更不能放过。 女记者更遭殃,直接被抬到幽暗的小房间。 安社长气愤至极,却无可奈,自古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抱着摄像机录下米军的不法行径。 见米军冲到楼上,忙将摄像机藏好,自己也藏到床底下。 米军士兵上来打砸一番,抢了几支漂亮的钢笔走了。 折腾快一个小时,菲利普命令收队,去下一家报社。 安社长爬出来,一个下属问:“要不要给朱社长打电话通报一下?” “我们都被砸了,他们能幸免,让米军砸,最好把大统领的家也砸了。” 安社长愤怒的吼道。 ------------ 第148章 这是你最好的结果 菲利普中校大显神威,一个下午平了全部报社,威风凛凛回到军营,吃着硬邦邦的米饭,越嚼越有味道。 寒国媒体界炸了锅,联合写了一封信,投到大统领那。 李大统领看到一半,叹了口气,用打火机烧了。 手下还请示:“怎么回复他们?” 李大统领悠哉悠哉点上一根烟:“怎么回复?我的回复就是不回复,让他们等着吧,这些人,也是活该,吃饱了撑的,揭露米军军官,这不是自找的嘛!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还能下令,让寒军包围米军,这件事,拖着吧。” 寒国最高当局不敢管。 安社长与几个社长在乔有志的饭店吃饭,大吐苦水。 正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际,伊文牧师来了。 几个社长都是信徒,见到伊文牧师非常高兴,觉得头上的乌云消散了,阳光普照大地。 伊文清楚他们为什么发愁,装作不知道:“我的朋友,你们这是怎么了?” 安社长对伊文抱怨:“伊文牧师,我们不该听您的,报道菲利普中校的事,他砸了我们报社!” 伊文义愤填膺:“这个菲利普,太无法无天了,你们接着报道。” 几个社长头摇的差点拧断脖子:“我们可不敢了,大统领都管不了,还要我们把录像照片什么的都交给他,估计要销毁。” “那怎么行,把东西给我,我让米国人的报纸发表,他菲利普再猖狂,也不敢砸米国人的报社。” 几个社长觉得有理,表示同意:“如果大统领问,就说米国人拿走了,你大统领本事大,去找米国人要。” 第二天一早,这些东西落到伊文手里,乔有志留下几张劲爆照片,剩下的让伊文送到倭国。 找了几个倭国报社,他们看过之后,拒绝报道。 伊文心说:还没寒国人胆子大。 格尼斯来到倭国,伊文将东西都给了他。 格尼斯唯恐天下不乱,回到米国将东西给了几个有名的记者,还是米国报社胆子大,已经不屑于只批判菲利普一个中校,将火力对准了他身后的范中将。 没用几天,菲利普在米国臭遍街。 老家都被人找到,一些愤怒的正义人士,一把火把他的房子烧了。 菲利普砸完报社,还有些得意,成就感非凡,再也没有报纸敢诋毁他一个字。 心情好,身上的伤口愈合的也快。 又去了几次乔有志的饭店,这几次没敢喝多,吃饱就回军营, 站在街头,发现好多寒国男人盯着他,不敢长时间逗留,有些心虚。 一周之后,远东盟军总司令部给范中将发去一箱子报纸,都是批判他与菲利普的。 “这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范中将抓起电话:“混蛋,明天给我滚回司令部。” 菲利普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说:就这么灰溜溜回去,本来是给乔治找茬的,结果还没正式交锋,就结束了,还是这样不光彩的结束! 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迷迷瞪瞪的,还想礼节性的去跟乔有志告个别,出门看到乔有志坐车走了,叹了口气,蔫头耷脑上了吉普车。 到司令部门口,哨兵要他证件,菲利普的证件早丢了,根本拿不出来。 哨兵没给他开绿灯,敬了个礼:“对不起中校,没有证件您不能进去。” 送他来的司机也敬了个礼:“中校,我得回去了。” 菲利普气的直哆嗦,望着吉普车走远,回头往军营里面走。 哨兵将枪一拦。 菲利普大吼:“我是中校,给司令官打电话。” “对不起中校,我们还没有资格给司令官打电话。” 菲利普气昏了头,推开哨兵,往里硬闯。 哨兵也不客气,其他士兵纷纷上前,枪把子可不管你是不是中校,没头没脸砸下来。 沃特少校远远望着,觉得差不多了,命令哨兵住手。 沃特因为前段时间丢了阵地,被罚在这看门,少校军衔还挂着,手下的人只剩一百来人。 也是他倒霉,范中将刚上任,处理作战不力军官,沃特正好撞到枪口上。 前几天乔有志来司令部遇到沃特,两人说了几句话。 沃特见乔有志脸色不太好看,以为司令官骂他了,气愤的说:“这个老混蛋,太不是东西了。” 乔有志说了句:“他身边那两条狗才让人讨厌。” “是菲利普与格登,他们就是两条疯狗。” 今天,沃特提前得到消息,菲利普夹着尾巴回来,知道他拿不出证件,决定好好教训他。 菲利普旧伤刚好,新伤又起,一阵急火攻心,只觉天旋地转,坐在了地上。 沃特命令士兵把他架起来,撕去他肩膀上的军衔。 菲利普一激灵:“你这是干什么?” “不好意思,菲利普先生,你已经不是中校了。” “什么意思?”菲利普感到一阵害怕。 “根据司令官的命令,你,菲利普,开除军职,你现在是菲利普先生,不是菲利普中校了。” 菲利普拍着大腿:“不可能,将军不可能开除我,我在将军身边五年啊,将军是了解我的,不可能,让我去见将军,我要见将军。” “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见到将军,我说的不算。” 这时,格登少校来了。 菲利普来了精神,站起抓住格登:“我的好兄弟,你帮我找将军,你是知道的,格登,帮我联系将军。” 格登厌恶的推开他的手,拿出好几份报纸,都是大骂范中将的。 菲利普拿过来一看,心凉了,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我对不起将军,我对不起将军。” 格登挤出两滴眼泪:“中校,将军把能做的都做了,将军今年要晋升上将的,如今,哎,再说你,有人要追究你刑事上的责任,将军都替你挡下了。” 菲利普热泪盈眶:“是我对不起将军,格登,我没脸见将军了,请你替我谢谢将军。” 格登擦擦眼睛,掏出二百美金:“中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菲利普如今身无分文,确实需要钱,也就没客气。 “中校,走吧,我送你。” 格登拉着菲利普走向军营外面,一辆车在等候,菲利普与格登挥手告别。 汽车走远,格登摸摸兜里的八百美金,愉快的回了军营。 菲利普被送到港口,搭上一艘轮船,回米国老家了。 ------------ 第149章 你有两个任务 格登回到司令部,范中将脸色铁青:“他走了?” “是的将军。” “钱都给他了?” “给了,菲利普挺可怜的。”格登揉揉眼睛,让眼眶更红一点。 范中将倒背着手走了两步,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格登分析:“事肯定是他干的,这毋庸置疑,但我觉得,他肯定是被别人算计的,他去后勤基地几天,能调动士兵,跟他砸报社,还有和那女人喝酒,那么巧被拍照片,在大街上也被拍了照片,报社的记者怎么知道他叫菲利普?” 范中将敲着桌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混蛋。”随即对格登说:“少校,你把手头工作放一下,去后勤基地,给我盯着那个混蛋,记住了,一定要保证弹药。” 格登心里一惊:让我去那,菲利普都被玩死了,我去了能有好下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知道不去不行,如果不去,眼下范中将就让他好看。 格登敬了个礼:“是的将军,我一定不辱使命。” “少校,你去只有两个任务,一是保障弹药供给,二是不要犯菲利普的错误。” “明白将军。” 格登去后勤基地的路上时,乔有志与几个弟兄畅想未来,规划蓝图。 经过这些天努力,杨永江打通一条通往北方的秘密路线,可以比较安全的与北方华夏军进行贸易,目前这个事只有杨永江与乔有志知道。 李秀哲的三花集团步入正轨,他正在打关系,离开军界,转战商海,李秀哲知道自己不是打仗的料,能在战争中活下来,属老天爷开眼。 伊文捞到新任务,接管报社,掌握舆论阵地。 未来的日子是令人向往的。 几杯酒下肚,说着说着说到闹心的事上,就是范中将。 乔有志也郁闷:“这个老混蛋,我与他无冤无仇啊?” 伊文解释:“他肯定不是针对你,我听说,范中将诺曼底登陆时,齐微将军是军长,范中将的同学,也都是军长,他才当团长,如今齐微中将还是他上司,你又与齐微将军关系好,当然看不惯你。” “这家伙,就这点肚量。” 正说着,杰米中士带来一份命令,是范中将要求的武器弹药。 乔友志也不管机不机密,直接拍在桌子上:“看看,看看,范中将的胃口。” 四个人里面属杨永江军事能力强,望着这些弹药,羡慕不得了:“不愧是米军,财大气粗,这是准备开战啊,要不他储备这些弹药干什么,这玩意又不能吃。” 乔有志也说:“就算是开战,也用不了这么多,比齐微将军那会,超出四五倍还多,这老混蛋要这么多弹药干什么!” 大伙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猜出来。 又一个士兵来报信:“长官,司令部派来一位格登少校,说是奉范中将命令,前来协助弹药转运。” 乔有志放下酒杯,呵呵一笑:“看到没,刚滚了一个菲利普,又来了个格登,我这心里还真是咯噔一下。” 那三人哈哈大笑:“大不了再弄走,花不了几个钱。” 乔有志摇头:“看他表现,老东西不是让他来协助弹药转运,这个活就交给他了。” 格登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乔有志。 怎么可能等到,乔有志又被人送回来,第二天中午才彻底清醒。 杰米进来:“长官,格登少校昨天来找您,已到门外。” 乔有志才想起来,照照镜子:“让他进来吧。” 格登规矩的敲门。 乔有志喊了句进来。 格登进门,乔有志将刚拿起的电话放下,格登一个立正:“报告上校,格登少校向您报到。” 乔有志起身,笑态可掬:“欢迎你少校。” 格登从地上提起一个包,放在乔有志桌上:“上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乔有志瞥了一眼,应该是酒。他猜的没错,这酒还是菲利普的,被格登拿来借花献佛了。 乔有志客气几句,让格登坐在沙发上:“少校,应该昨天与你见面,你也知道,司令官催促弹药紧张,转运量激增,事情太多,焦头烂额,我早盼着你来。” 格登急忙起身,一个立正,他知道,乔有志要安排任务了。 乔有志装的有些为难:“本来应该让你休息几天,哎,昨天又来命令,愁的我一夜没睡,这样吧,你去运输一营,以及维修厂,先去熟悉一下,具体任务再做安排。” “是,上校。”格登又是一个立正。 吃完午饭,格登去了运输一营,正遇上他们执行任务回来。 一百辆卡车严重老化,新车不足三成,每执行一次任务,就有十几辆抛锚被拖回来。 运输营的营长查理少校怨声载道:“以前每天跑一趟,现在跑两趟都解决不了问题,都是弹药,我的上帝,也幸亏乔治长官,不断想办法,弄来汽车,虽然不多,起码保证运输没断。” 运输营的人忙的团团转,他只好离开去了修理厂,这里更忙,修好一辆,就有三辆被送来。 格登遭到那些维修的士兵的咒骂:“你来干什么,来看热闹的嘛,还是来拧一个螺丝。” 维修厂的中尉把他拉到一边,为士兵的不理智道歉。 格登表示理解:“他们太辛苦了。”也理解了乔有志前段时间运送给养不及时的问题。 回到驻地,乔有志刚回来,见面就问:“吃饭了吗?” “还没有上校。” “走吧,趁着今天有点时间,为你接风洗尘。” “上校您太客气了。” 格登被拉上车,一溜烟去了安永熙的饭店。 上来的菜,都是格登见没见过的,更别说吃了。 这次是伊文与李秀哲作陪,为杜绝上次菲利普的事重演,他们没喝酒,只喝茶。 茶叶是杨永江高价从华夏南方买来,醇香无比。 格登吃的肚子溜圆,回到驻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给范中将写了封信,讲了这边的困难,乔有志的辛苦。 两天后范中将拿到信,气的撕碎:“混蛋,我叫你去是干什么的,吃了他一顿饭,就忘了使命了,真是个混蛋。” 格登确实被乔有志洗了脑,乔有志也不会浪费他这个优秀的脑瓜,决定给他安排一个好差事。 ------------ 第150章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范中将对弹药需求过大,给运输车队造成严重压力,卡车老化报废的也多,乔有志打报告,更换汽车。 远东司令部批准两千辆,现车只五百辆,缺口巨大,没办法,乔有志找到格尼斯,弄一千五百辆汽车,解燃眉之急。 格尼斯略施小计,采购到一千五百辆崭新的卡车。 远东驻军司令官非常高兴,对格尼斯表示感谢。 格尼斯的价格,比采购价格还低一成,司令官怎能不高兴,不过格尼斯有条件,要求处理报废的卡车业务。 司令官想也没想,让他联系乔有志。 格尼斯与一千五百辆卡车一起来到半岛,新车分派下去,旧车开进仓库。 格尼斯与乔有志在安永熙的饭店,一边吃饭一边分钱,这次采购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两人不但腰包鼓起来,眼里的肉也鼓起来。 格尼斯与乔有志商量下步计划,即将报废的卡车不能当废铁处理,修理修理喷上漆,还可以卖,寒军也需要卡车,可以先卖给他们,反正寒国政府付钱。 两人一拍即合。 格尼斯效率很快,与李秀哲合作成立一家汽车工厂,对外宣称生产汽车,实际是组装加翻新。 乔有志那边替换下来的废弃卡车都开到这。 汽车工厂的生意十分红火。 第一批订单一百辆换了名字的新卡车,开进寒军运输队。 寒军长官命令士兵一定爱惜,这是自己的品牌。 有的寒军士兵懂汽车,一看就是翻新的,心里骂:不爱惜也不行,万一出了事走不了,受罪的还是我。 寒军司机再有怨言,也得忍着,不然怎么着,放弃司机,去前线作战部队。 如今的战场,战斗激烈! 范中将上任不久就开始了进攻,范中将是一个进攻型将军,唯火力论,他认为,只要火力足够,就没有打不下的阵地,也没有打不败的敌人,如果没打过,说明你的火力不够强大。 范中将集合装甲部队,组成一支支快速突击纵队,带足弹药,向北方华夏军阵地,发起数路突击。 范中将出手,果然不一般,炮火真比雨点密集。 华夏军好多老兵,都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炮火,好在他们提前收到消息,早早做好准备。 华夏军楚团长攻占的寒军阵地,本来要打造一个堡垒,储存了大量炸药,准备跟米军硬磕。 接到情报后果断放弃,将阵地打造成陷阱,埋了大量炸药与地雷。 结果,范中将的炮火,直接引爆那些炸药,让楚团长的计划功亏一篑。 按照以往米军轰炸的力度,华夏军的隐藏炸点,完全不可能被引爆,此次不然,有的地雷直接被炮弹砸上引爆。 米军部队的突进速度也快,也遇到一些抵抗,可是烈度不大。 华夏军知道,他带的弹药多,消耗也多,故意引进来。 这么多突击部队,总有一支落单的。 不得不说,范中将的进攻一度动摇了华夏军的防线。 这可苦了后勤部门,为完成任务,不得不征用寒军运输队。 寒军的汽车都是米军丢掉的,跑公路还行,去前线,去多少趴窝多少,进攻的米军不得不派出人力搬运物资。 好多寒军司机开车去前线,坐米军卡车回来。 格登也郁闷,范中将不断打电话训斥,说他无能,让你协调后勤,你协调的什么。 有气不敢找中将,便撒到下属头上,有时急了连乔有志都不放在眼里,大吼大叫:“将军又来催弹药了,不运过去,他要开着战斗机炸我们。” 乔有志心说:“还开着战斗机,可知道有一个开飞机的儿子了。” 格登在后勤基地天怒人怨,乔有志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决定送他走。 这天中午,格登急吼吼来乔有志办公室。 杰米中士刚把门关上。 “混蛋,把门打开。”格登大声咒骂。 杰米动作慢了点,他直接踹开,拿出一份命令,拍在桌子上:“上校,这批物资两个小时前就应该发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乔有志拿着电话,嘴里说了句:“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安排。” 格登等乔有志放下电话,指着那份命令。 乔有志拿起来一看,指着旁边:“好几份,都比你的着急。” “我不管,将军来了命令,你必须执行任务,无条件执行!” 格登歇斯底里的吼。 乔有志一点没生气,说了句:“好的,运输队已经回来了,新的司机也到位了,缺一个押运官,你去吧,只要你同意,这支车队,立马出发。” “凭什么我去?”格登不想干这种有危险的差事。 “该运输营的查理少校受伤了,我正在寻找合适的军官,发现你最合适。”乔有志说的不卑不亢。 “基地这么多军官,我未必是合适的。” 乔有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混蛋,这是命令,允许你讨价还价嘛!” 格登不服气:“你没有权力命令我,来之前将军说了,只听从他的命令。” 乔有志呵呵一笑,拿起电话,拨通了集团军司令部:“马上请司令官接电话。” 不一会传来范中将的声音:“上校有什么事?” “将军,我请问一个问题,格登少校是不是没有听从后勤基地命令的权利?他是否只听从您的命令?” “不是的上校,他现在是你的下属。” “运输队马上出发,查理少校回来的路上摔断了腿,需要格登少校接替一下,少校告诉我,需要您的命令。” 范中将火了:“上校,我从来没有发布过这样的命令,你的手下如果有违抗命令者,你完全可以依照军法严肃处置。” “我明白了将军谢谢。” 放下电话,坐回椅子上,乔有志望着格登:“将军的话你听到了,两个选择,一执行命令,二违抗命令。” 格登傻眼,还想讨价还价:“拒绝执行是什么惩罚?” “枪毙!” “不可能,顶多就是饬夺军职。”格登还较上劲了。 乔有志呵呵一笑:“现在是战时,什么惩罚,我说了算。” 格登害怕了:“我执行命令。” ------------ 第151章 执行运输任务 乔有志露出笑容:“少校,不要紧张,任务没那么危险,就是坐在车上,到了前线做一下交接,说是前线与交火的地方还有好几十公里呢!” 格登也觉得刚才过分了:“上校,我为刚才的冒失向你道歉。” “都是为了米国,没事的。” 格登简单收拾一下去了车队,发现司机大部分是东方人面孔,心里咯噔了一下:寒国人? 在米军中,寒国司机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格登找到一个上尉,不放心的问:“为什么要用寒国司机?” “少校,哪里有寒国司机?”上尉望着格登,满脸迷惑。 格登指着驾驶室:“那不是寒国人?” “不是,那是长官从别的地方重金雇来的,好像是华夏人?我们的司机,以及寒军司机,都在超负荷工作,人扛不住了,所以才雇了一些外面的司机,放心好了长官,他们非常专业。”上尉解释。 格登的心里更觉得没底:他们是华夏人,我们不是正在与他们打仗,他们会不会开着车,把物资连我一起送到华夏军阵地。 上尉交给格登一张地图:“少校,这是行军路线,这是交接手续,出发吧。”说完快步走了。 格登知道,自己是上了膛的子弹,不可能退出来,硬着头皮爬上头车。 乔有志新定的规矩,军官必须在头车带路,有危险第一个扛,身先士卒,冲锋在前。 这一点,让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范中将都无话可说。 格登少校带队离开了乱糟糟的营地,刚才他几乎什么也听不到,到处是嘈杂的声响,人的吼叫,机器的轰鸣,来到公路上,四周仿佛安静下来。 偶尔有返程的卡车,互相按一下喇叭。 望着返程米军脸上的笑容,格登心里不是滋味,人家都回来了。 坐在车上看了会地图,百无聊赖,望着旁边的司机,心里有些抵触,过了一会,实在憋的难受:“嗨,能听懂我说话嘛?” “yeS Sir。” 格登露出笑容:“你是哪里人?” “长官,我们家四十年前来到旧金山,一家人一直在那里生活,我出生在米国,看上去像华夏人,其实我是米国人。”司机能说流利的英语。 格登心里的戒备消失一大半:“这个车队的华夏司机都是跟你一起的嘛,他们都是米国人?” “有的是,有的是在宝岛招募,我们后面几辆车上的人,就是宝岛来的,他们曾经是飞虎队的后勤保障人员,会开车,也会修车,技术娴熟,乔治上校通过陈将军的关系招来的,要不然,单凭米军司机,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格登望着窗外,路上每隔一段就能看到爆裂废弃的轮胎,也有卡车坏在路边,等着来修,情况好的被同行的卡车拖着走。 格登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疾苦,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在司令部,靠拍马屁混到今天,如今加入到劳苦大军,心里五味杂陈:以后不要看不起这些士兵了,他们真的很辛苦。 想到这,拿出自己的烟,递给司机,体贴的点上。 司机吸了一口,说了句:“谢谢长官。” 格登摆着手:“不要客气。” 卡车走了三个多小时,停下休息。 司机忙着检查汽车,拧螺丝的拧螺丝,紧绳子的紧绳子,有的掀开引擎盖子,车头冒着热汽,雪已经化了,半岛的天气还不是很暖和,司机却满头大汗,有的直接解开衣服,检查完汽车躺在地上打盹,有的直接打起了呼噜。 格登望着司机的一举一动,错愕不已,发了会呆,见旁边有树林,过去撒尿。 走近了听到树林里有人哈哈大笑,过去一看,两个司机脸对脸蹲在一起拉屎,见格登过来,热情相邀:“少校,一起呀。” 格登瞪他们一眼,走到一边,完事后快速离开,这片树林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重。 他不能像司机那样直接躺地上,溜达一圈发麻的腿后爬到汽车上,坐在驾驶室打盹。 半个小时后,司机陆续上车,启动汽车。 格登睁开眼,看着地图,心说:没错,就是这条路。 司机掏出自己的烟,给格登一根:“少校抽抽我的。” 格登拿手里一看,好家伙,比我的还好,司机收入不低啊,想到这问:“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司机笑了笑:“不多几百块吧。” “你说的是美金嘛?” “当然。” 格登老大不愿意:“比我还多,早知道我也当司机了。” 司机看出他的想法,解释说:“看上去挣得不少,这都是拿命挣钱,我们只是米军雇佣的,如果死了,政府什么不给,我们就赚这点薪资。” 格登听到这,心里平衡一点。 天已经黑了,对面见不到返程的卡车,只有他们这一列纵队。 格登不断望着地图,感觉没有走错,心里不太踏实,已经走了差不多半天,也该到了,问司机:“这条路,你走过几次?” “这是第三次。” 格登心里一宽,继续研究地图,虽然很困,一点睡不着,一会问这,一会问那,一会叮嘱小心,婆婆妈妈喋喋不休。 司机烦了,已经进入战区,拐了个弯,直奔一条隐蔽的小路。 格登唠唠叨叨,司机横他一眼,趁他不注意就是一胳膊肘,格登晕了过去,这下老实了。 司机拿过他手里的地图,揉成一团,心说:“骗你的,还看,看得懂嘛。” 司机根本不是旧金山出生的米国人,而是与乔有志执行了几次潜入华夏阵地的张建初,车队的大部分司机也是杨永江的部下。 车队来到一处江边,张建初让车灯熄火,他下车朝江边走去。 车上的米国司机望着他的背影,不会埋怨张建初,都在骂格登少校。 张建初来到江边,发出布谷鸟的叫声,不一会,对面传来同样叫声。 一艘小木船靠岸,十几个人走上江滩。 带头的是乔翻身,与张建初认识:“白大夫派你来的?” “是的。” 乔翻身握住张建初的手:“有多少头羊?” 羊指的是洋人,米国司机。 “三十几头。” “好办。” 一个战士用手电朝江里照了照,很快,几十艘木船出现,一百多战士冲上江滩,直奔车队。 华夏军战士将司机从车里拽出。 杨永江的士兵提前得到信,乖乖下车。 米军司机从车上下来,与华夏军战士迎面相撞,想去车上拿枪,肯定来不及,最终选择了识时务。 ------------ 第152章 果然是他 格登也醒了,头疼的厉害,见张建初站在车头,跳下车捂着脑袋问:“我睡了多久,到了吗?” “到了,长官。” “那交接吧。”他还从车里拿出文件。 张建初与乔翻身忍不住笑出声:“这位梦游呢,还没醒。” “长官,我们走错了路,跑到敌方阵营里来了。” 张建初认真的说。 格登还不太信,将张建初扒拉开,见到乔翻身,华夏军的军装,冲锋枪与武装带是米国的。 乔翻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交接文件,用手电筒照着,什么也不懂,那支钢笔挺好,别在自己的上衣兜。 格登摸了摸生疼的脑袋,埋怨自己不该睡那么死,算是接受了被俘虏的事实。 华夏军战士将车上的物资抬到船上,划到对岸接着返回,最后运俘虏,格登发现问题,那些华夏面孔的人没有被押上船,被押到后面。 格登与一个米军司机嘀咕:“他们是不是看到自己人的份上,把他们放了?” 米军司机摇头:“不一定,华夏人最讨厌叛徒,也许是枪毙。” 格登信以为真,快步走上小船,生怕跑慢了,被分到枪毙的那些人里。 他们停的这个江边是米军地盘,这条江是一条岔子,从这里可以到大江,过了大江才算华夏军地盘。 天马上亮了。 张建初带华夏军司机,将卡车开到一条山沟,盖上伪装。 乔翻身说:“在米军地盘,应该不会被炸,就算炸了,算我们倒霉。” 分别之际,张建初拿出一个皮包,交到乔翻身手:“这是极其机密的文件,是倭国人交代的在我们国家的间谍,请转交最高首长。” 乔翻身刚见到皮包,以为是金子,接在手感觉不是太重,金子的分量应该坠手,听张建初说是倭国隐藏间谍,立马觉得有千钧之重,感觉有些抱不住。 张建初喊了声保重,带自己人走了。 他们任务完成,乔有志又扔出去十万美金,这都是值得的。 两天后,张建初带人返回李秀哲的工厂,这是他们的基地,对外身份是这家工厂的安保。 他们还在路上时,乔有志向范中将做了汇报:格登少校迷路,将运输队带到前线,与一支华夏军相遇,请司令官派部队搜索他们下落。 范中将接到报告,摔了杯子:“这个混蛋,到底能干什么!” 象征性的派出搜查队,在江岔附近见到大量汽车轮子痕迹。 位置正好在两个米军据点的中间,其中一个据点的军官回忆,那天确实见到一些灯光,以为是给旁边米军送物资的。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战场上每天投入成千上万的士兵,哪个司令官会关注百十个运输兵的死活。 更何况他们还没死,活的还好好的,被送到刘易斯上校所在的战俘营。 刘易斯上校高兴了,手下兵强马壮,不用绞尽脑汁钻研反间计,自己人马占据优势,可以学习运用十面埋伏,围三缺一,围点打援这样的战术了。 乔有志有事没事还给范中将上点眼药,询问格登少校的下落。 范中将没有心情管格登的事,他的儿子丢了。 前段时间,范中将的儿子作为轰炸机成员,执行轰炸任务,目标是华夏军的一座重要物资转运枢纽,还有一个火车站。 米军轰炸机在半岛,可以随心所欲的轰炸。 范中将支持儿子加入轰炸机编队,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半岛的天上比地面上安全多了。 北方军队与华夏军队空中力量薄弱,基本的防空武器都没有,在天上执行任务,除了担心撞到树上,就没有可担心的。 执行如此安全的作战任务,如果表现好,也许家里还会走出一位空军中将。 范中将打算很好,事就怕意外。 格登输送给华夏军的物资里,有两门高射炮,是米国支援寒国的,寒国没用上,一直扔在仓库里。 前段时间乔有志清理仓库,找到藏了起来,趁这次机会送到了华夏军手里。 高射炮第一时间送到物资转运站,这里是米军轰炸频率最高的地方。 范中将的儿子不知道火车站埋伏了两门高射炮,与编组成员嘻嘻哈哈的飞过来,还故意降低高度,这并不是为了轰炸精确,就是为了让华夏士兵听听轰炸机的咆哮。 米军对华夏军轰炸,早就放弃精确之说,统统覆盖,只要感觉这个地方会藏东西,就扔几颗汽油弹。 轰炸机降低飞行高度时,隐藏起来的高射炮卸去伪装,华夏军战士终于有了反击机会。 高射炮发出怒吼。 米军轰炸机躲避不及连续中弹,飞行员拉起飞机,大火便吞噬整个机身,轰炸编组成员刚背上降落伞,飞机凌空解体。 乔翻身与他的战士,从防空洞跑出来,看到米军轰炸机被打碎,兴奋的直蹦。 此战,三架来袭的米军轰炸机有来无回。 米军空军指挥部得到消息,紧急核对成员,发现了司令官儿子的名字。 远东空军司令麦耶将军亲自打电话,告诉了范中将这个消息。 范中将正指挥手下与华夏军血战,十三路突击力量,杀向北方抢夺要地。 正是风光无限之时,乐极生悲,儿子在执行任务中失踪,范中将的心情可想而知。 消息是不幸的,范中将依然抱有幻想,只是失踪,就有可能活着,就算被俘也无所谓,尽管米军在宣传上没有下限的诋毁华夏军虐待战俘,其实米军高层比谁都清楚,华夏军对待战俘的态度。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知道了将军儿子的事。 看守大门的沃特少校也知道了,故意吹牛,说认识一个人,经常出入华夏军阵地,找回一个在茫茫大山里失踪的不列颠少尉。 消息极其精准的传到范中将的耳朵里,立即将沃特叫过去。 沃特立正敬礼:“将军。” 范中将看上去非常疲倦,揉着额头:“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真有那样一个人?他是谁?” 沃特拘谨起来:“将军我只是信口胡说。” “少校,你知道我的时间宝贵,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上前线,指挥突击队作战,一个是你挑一个舒服的位置。” 沃特低下头,小声说:“好像乔治上校更了解。” 范中将哼了一声:“果然是他。” ------------ 第153章 弟兄们,来生意了 迫不得已,范中将向乔上校低头,一道命令落到乔有志桌上,只有一行字:立即到集团军司令部。 乔有志提前收到沃特的信,知道是什么事,给格尼斯杨永江发电报,也是简单的一行字:来生意了。 叫上杰米中士,坐吉普车直奔集团军司令部。 大门的士兵换成沃特手下,沃特也在门口,乔有志的车没停,一溜烟开进去。 杰米中士抹了把汗:“吓我一跳,真担心这些混蛋会开枪。” “哈哈哈,他们不敢。”乔有志心里有底。 司令部门口,吉普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卫兵冲上来,要逮捕他们。 卫队长梅恩上尉火冒三丈:谁这么大胆,敢闯司令部,抓起来。 杰米没下车,乔有志自己下车。 卫队士兵见是一个上校,不敢轻举妄动。 梅恩上尉不管你是上校中校,眼里只有将军,指着乔有志:“上校,你不知道司令部的规矩嘛?你的这种行为,我完全可以开枪。” 乔有志摊开双手:“无所谓,这是你的权利!” 梅恩拿出手铐,要把乔有志铐起来,岗亭的电话响起,命令士兵看住,他去接电话。 “是您啊将军。” 梅恩上尉立正,电话里传来将军愠怒的声音:“上尉,请乔治上校来我这,马上。” 梅恩望着乔有志无所谓的神情,咽下这股怒气,立正回复:“明白将军。” 放下电话,来到乔有志近前,手铐已经收起。 乔有志伸出双手,请他铐上。 士兵没看出形势,从腰里拽出一副手铐。 梅恩气的一脚把那士兵踹个跟头,骂了句:“滚。” 接着给乔有志敬礼:“报告上校,将军请您过去,请。” 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乔有志抿嘴一笑,在梅恩上尉带领下,来到范中将办公室。 梅恩亲自敲门:“将军,上校到了。” “请上校进来。”范中将的命令不怒自威。 梅恩打开门,乔有志整理衣冠,走了进去,梅恩关上门。 乔有志见到范中将,立即立正敬礼:“将军,乔治向您报到。” 范中将指指旁边沙发,嘴里没有半句废话:“上校,我需要你的帮助。” “将军,请问是什么帮助?”乔有志说的好像都是废话。 “上校,请你不要把我当一个将军,把我看成一个普通的父亲,实不相瞒,我的儿子执行任务时飞机坠毁,人也失踪了,我听说你常去北方,而且救回来一个不列颠少尉,我想请你替我跑一趟,千方百计找到我儿子的下落。” 提到儿子,范中将声音发颤。 乔有志早有准备:“将军,我认识的那个人已经回米国了,我也不确定他还愿不愿意继续冒险?” “上校,希望你能帮我,条件随便提。”范中将铁了心要找到儿子。 乔有志不说话,脑子在盘算。 范中将等不及:“到底能不能干?” “将军,您的儿子与不列颠少尉的情况不同,他是走丢的,您的儿子是飞机爆炸,如果,我是说如果,出现最坏的结果,那不是功亏一篑。” 范中将坐回沙发:“找到他的一切,哪怕是遗物,也要带回来。” 乔有志立正:“明白了,我马上安排,不过将军,这件事不能外传,我们还需要一个出入米军阵地的身份,这样行事方便。” 范中将想了会:“我会成立一个特别行动突击队,你当指挥官,什么人出现在这支部队,你说了算,证件马上下发。” “谢谢将军,我马上准备。” “辛苦你了上校。” 范中将亲自送到门口。 乔有志无比客气:“将军,请留步。” “上校,我也该回指挥部了。” 范中将指示梅恩:“上尉,替我送一下上校。” 梅恩屁颠屁颠执行,刚才他找人打听了乔有志,越想越苦恼:这小子不是跟将军不太对付,怎么又成了座上宾,哎,长官们的心思都是怎么想的,关系不好的时候,让我们玩命收拾人家,关系好的时候,又让我们当孙子,我们好狼狈。 梅恩上尉送乔有志上车,给大门的沃特打电话:“乔治上校要走了,把门打开,不要拦车检查,注意敬礼。” 沃特挂上电话,骂了一句:“还用你放屁。” 乔有志路过门口停下,沃特走到近前:“上校,一切顺利吧?” “沃特少校,我还想问你呢,在这里怎么样?” 沃特叹了口气:“跟您说实话,有点憋屈。” “去我那里怎么样?” “我当然愿意,不过司令官那里?” “他不是说过,去什么地方让你自己选。” “您也知道,长官说过什么话,我们就听一听。” “这事交给我,过几天听我好消息。” 乔有志打了包票。 沃特也高兴: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乐极生悲,麻烦接着来了。 梅恩上尉带人气势汹汹而来。 刚才在望远镜里看的清楚,沃特拦住乔治上校好几分钟:“这个混蛋,把我的话当成放屁。” 梅恩觉得受到羞辱,不管沃特的军衔比他高一级,上去就是一拳:“混蛋,谁让你拦上校的车,我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沃特也生气:“我跟上校说几句话怎么了?” “呸,你是什么东西,上校会跟你说话!”梅恩不信,又抡起拳头。 沃特火了:“你这条狗,真是狗仗人势!”不再客气,直接还手。 沃特是一线部队指挥官,上过战场,梅恩一个小白,仗着在司令部站岗,颐指气使惯了,真打起来,直接白给。 挨了揍,还耍赖,招呼士兵:“给我上。”他加上士兵,勉强跟沃特打平手,沃特的手下看不下去,直接下场。 形势瞬间逆转,梅恩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不一会被按在地上,只有挨打的份。 花拳绣腿,怎么能是野战军的对手。 梅恩捂着鼻子,吐出一颗牙,指着沃特:“你给我等着。” 找范中将告状,根本没见到人,中将怎么可能断他这样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官司。 梅恩找到一个少将,哭诉半天,给沃特整了一个禁闭处分。 梅恩不依不饶,米军少将也生气,警告他:“沃特少校确实与乔治上校认识,人家就是说了几句话,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梅恩傻眼,少将又签署一份处分文件:梅恩上尉禁闭一周。 ------------ 第154章 做生意,要两把抓 梅恩垂头丧气走向禁闭室。 而沃特少校,处分书都没收到,依然在门口执勤。 乔有志回到后勤基地,与几个合伙人商议范中将的买卖。 杨永江已把人手备齐,随时可以行动。 格尼斯从米国飞来,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一坐下,先干了杯酱香,这是杨永江弄来的酒。 看出他心情不好,在米国遇到不顺心的事。 格尼斯也看出来大伙着急,摊开手:“这位范中将是个穷光蛋,家里没什么产业,榨不出多少油水,我们不能给他白忙活吧!” 大伙一听,还是个严重的问题,没钱,我们怎么给你事。 压力落到乔有志头上,业务是你拉来的,你得想办法找出利润的点,得让兄弟们吃上肉。 乔有志倒上酒,举起杯:“他没有多少油水,可是活我们也得干,毕竟他是司令官,当然,钱他必须给,不给钱就拿别的换。” “别的换,他有什么?司令官的官位,换给你,你敢要嘛?”杨永江笑呵呵的说。 “他还有什么,武器弹药,他手里武器弹药多?”格尼斯不满的嘟囔。 “武器弹药我还需要他给,仓库里不都是。” 乔有志放下酒杯,几个人郁闷的喝着酒。 最后乔有志拍板:“我再去找他谈。” 晚上,沃特少校传来一份重要情报:范中将因对寒军十分不满,决定建一座军校,培养寒军底层军官与士官。 乔有志来了兴趣,这是个好事,办军校肯定得政府拨款,拨下款就好办了。 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把他们叫来。 “范中将的油水有着落了?” 乔有志说的斩钉截铁,板上钉钉,仿佛钱已经落进腰包。 其他人一个个眼冒金光:“说说咋回事?” “范中将决定建一所军校,这里面有没有油水?” “肯定有啊,这个工程得我们接过来啊。”格尼斯攥起拳头。 乔有志笑意盈盈:“我是这么想的,军校是培养寒军的,那必须让李大统领拨款,可是,当前寒国不一定有钱,这样的话有两个途径可以解决:一个是对李秀哲的工厂继续开放生产权限,让工厂的产品有固定稳定的销售渠道,我们转个弯把钱赚回来,另外就是让米国拨款,这个需要格尼斯回米国运作,这两条路不是二选一,我们可以两个都选,两把抓的。” 格尼斯拍手称快:“乔治长官,我就说嘛,你不是一个优秀的军官,你是一个优秀的奸商。” “哈哈哈。” 屋里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范中将发来催促电报。 乔有志得意洋洋:“坐不住了,等不及了。” 吃完午饭,叫上杰米开车去司令部。 侍从官早得到指示:乔治上校来了,直接送到中将办公室。 这次来礼遇有加,坐在中将办公室,有茶水有点心。 半小时后,中将匆匆赶来。 将所有人赶出去,亲自关上门,着急的问:“情况怎么样?” “将军,情况不怎么样?”乔有志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范中将愣了:“因为什么?” “对方是个商人,唯利是图,他说不列颠少尉的家人用百分之十的利润换取少尉回家,问我们能出多少?” 范中将有些为难:“我没有钱啊,我又不是商人,上校,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帮我?” 乔有志小声说:“他无非就是想弄点钱,这好办,我们给他几笔生意让他做不就完了。” “这里是战场,有什么生意,让他去进攻华夏军的阵地,打下一个阵地给他多少钱,他干吗?”中将耍起小孩脾气。 乔有志还得哄小孩一样安抚:“他肯定不干?他们只认钱,玩命的事想都不会想,将军,我听说了,您想建一所学校,培训寒军军人,那么您看,这个学校的一些工程可不可以交给他们。” “哎!” 中将叹了口气:“只好这样了。” “将军如果您同意,我立即回去商量,最晚明天早上给你回信。” 乔有志一副为范中将着想的样子。 范中将拍拍乔有志的肩膀,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拜托了,上校。” “将军,我愿意为您效劳。” 乔有志连夜返回后勤基地,回来都半夜了。 他根本不需要跟谁商量,在路上就做了决定,睡醒后给中将发去电报:“对方同意,搜救人员已经出发。” 范中将的心放下一半,为了儿子,命令前线停止进攻。 其实也攻不动了,要停下来缓口气。 搜救队没走米军前线,走的是之前探明的秘密小路。 之所以要司令部发的特别突击队的证件,是准备在遇到米军躲不开时应急。最主要的用途是返回时,可以用这个换几辆车,大摇大摆坐车回去,不想坐车,也可以偷偷摸摸回去。 前线已经安静下来 张建初来到送物资的那条江岔子,藏在山沟里的卡车没了。 华夏军怎么弄走的,还是米军弄走了,不想这玩意。 沿江边走,有士兵站到高处,用手电朝对岸发信号。 对岸有了回应。 发信号的士兵刚下来,米军往那个位置打了一阵机枪,但是没人出来。 张建初等了会,对岸划来一条小船,顺利过了江。 白天一队米军来到江边,发现有人过江痕迹,立即报告,结果受到训斥,被命令立即离开那个地方。 米军还有些委屈,长官开导:“有我们的人执行特殊任务。” 挨训的米军官兵瞬间释然。 张建初带二十个士兵,一人背二十公斤背包,里面是华夏军最紧缺的药品。 战场上两样东西金贵,药品与弹药。 乔翻身把他们带到一个山沟,楚团长与周参谋长都在。 张建初拿出乔有志的信,楚团长打开,寻找米军司令官的儿子,信里有一张照片。 华夏军效率很快,寻找最近一个月的米军战俘,没有范中将儿子。 张建初知道,活着的希望不大,用秘密电台与乔有志联系。 乔有志回复:“活不见人,死要见尸,去坠机地点搜寻,找一些遗物,安慰范中将。” 楚团长对白大夫有求必应,把乔翻身叫来:“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打下一架轰炸机,在什么位置?” 乔翻身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圈:“打是在这个地方,飞机着火后又往这边飞了一段,大概是这个位置。” 楚团长命令:“你们班与张建初,搜查那架飞机的残骸。” ------------ 第155章 堂堂司令官要出尔反尔 对楚团长的命令,乔翻身有些情绪:“也许早有人搜查过了,去了也是白去。” “你哪那么多废话!”楚团长火了,这小子每次执行任务都挑三拣四,没一个痛快时候,不骂一顿不痛快。 乔翻身吐吐舌头,准备去了。 这是一支奇特的部队,互相提防着对方,又对对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 乔翻身在前带路,张建初的人在后跟着,进入山区,互相较劲。 乔翻身加快速度,张建初一步不落,紧紧跟随;乔翻身的人大气不出,张建初的人同样脸不红心不跳。 乔翻身的人想:素质也不差啊,咋就被打跑了?张建初的人也郁闷:他们也就两下子,怎么就把我们打败了? 一路谁也不服气。 来到坠机地点。 飞机已成碎片,发现几具人的骸骨,乔翻身与张建初拿出照片,又无奈的收起,战士们将散落在周围的戒指与手表带走。 乔翻身觉得骸骨裸露在外不太好,与战士们挖了个坑,埋了起来。 完事后往回走,一路上也没有说话。 两支军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所有的交流,仅限于任务。 所有的东西张建初与他的士兵带回去。 临别之际,楚团长安排两桌宴席。 这样的饭菜如果在寒国,张建初不要说吃,看都不会看一眼,然而在华夏军这边,已经是最好的标准。 张建初有些感动,向楚团长及在场的华夏军表达感谢。 其实他有好多话想说,比如找寻老家亲人,执行任务赚了不少钱,想通过华夏军给老家送一些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午夜时分,两艘木船把他们送到江对岸,沿着秘密小路往南。 天亮后,拿出地图,走向旁边的米军营地。 有那个证件,米军会好吃好喝好招待。 他们没有从华夏军那里带干粮,对华夏军而言,粮食是非常宝贵的。 米军对华夏军运输线路展开绞杀战,给华夏军造成严重麻烦,弹药,粮食,最危急时,全靠人往上送。 一个战士只要背一袋面或者一箱弹药,送上去就能立功。 到了米军营地,哨兵见了证件,肃然起敬,什么也没问,带到一处隐蔽地点,送来最好的饮食。 不一会,米军最高指挥官也赶到,一个上校,向他们表达敬意,甜言蜜语,连绵不断。 张建初明白,他想打听任务情况,便讲了之前定好的词:“前段时间,一架重要的飞机在对面坠毁,我们的任务是去寻找飞机遗骸,把重要的东西带回来。” 米军上校起身给他们领了一个礼。 张建初打开一个包,是那些手表与戒指:“这些是飞行员的遗物,您可以看一下,那些包里的东西,请原谅,不能看了。” 上校能见到那些烧的黢黑的手表就心满意足,对其他东西不敢有任何兴趣:那玩意肯定是保密的,我可不想找麻烦。 吃饱喝足,上校派一辆卡车,送张建初回去。 行驶到中午,遇到哨兵检查。 开车的司机很横:“瞎了你们的眼,车上拉的是特别突击队的弟兄,司令官特别批准的。” 拦截他们的米军一点没生气,反而有些喜形于色,望着张建初:“请出示证件。” 张建初拿出特别突击队的证件,对方检查无误,对士兵喊了一句:“是他们。” 卡车司机哈哈大笑:“还不赶紧滚开。” 那群米军举起枪,大声吼道:“马上下车,快。” 卡车司机大吼:“你们疯了。” 话音未落被从驾驶室拽下来,挨了几枪托老实了,望着特别行动队的人被缴枪押上另一辆卡车,司机懵了:这伙人会不会是骗子?是假冒的? 见那个军官要走,他爬起来问:“长官,这些人是不是骗子?” 那军官抬手,作势要打,司机吓得躲到一边,军官骂:“在战场上说那么多话,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司机见没人搭理,开车回去了,回到驻地就找上校:“那伙人是骗子,半路被识破,被带走了。” 上校大惊失色:他们都是华夏人模样,难道是间谍,这么说,我们的阵地也危险了。越想越不对劲,命令部队后撤,前沿只安排小部分人盯守。 张建初也纳闷:怎么会被抓了呢?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有特别严重的后果,这些人没有捆绑我们,也没有过激行为,就是看押。 仔细想了想,还是有些后怕,他们的证件是真实有效的,米军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没把这个证件当回事,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范中将派来的人,执行的是范中将的命令。 张建初暗叫不好,堂堂司令官要出尔反尔。 他儿子死了,不会一怒之下把我们消灭了吧。 张建初过江之前与乔有志有过通信,要求将遗物带回,与范中将讨价还价。 今天范中将在半路把我们劫走,就是不想被乔治长官拿捏。 哎,如此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乔治长官,百密一疏。 张建初想的没错,劫走他们的正是范中将派来的人。 他们被带到一处荒废军营。 米军对他们倒也客气,只是限制自由。 约莫过两个小时,一辆三颗星吉普车开过来。 周围米军士兵纷纷敬礼。 那军官跑上前,立正敬礼:“将军,人都带到了。” 范中将来到张建初面前,脸上的肉崩了下:“东方人,华夏人,是你们打死的我的儿子。” 张建初望着他要吃人的眼神害怕了:这个老混蛋,不会不认账吧,翻脸不认人,卸磨骑驴。 “那边什么情况?”范中将开口了。 张建初缓过神:“将军,飞机成了碎片,人被烧的只有骸骨,分辨不清谁是谁,只带回了手表与戒指。” 范中将眼眶红了:“你确定是那架飞机?” “将军,我们确认,飞机上的编号虽然破损,但我们拼上了,还拍了照片,这个可以向空军方面证实,拍照片的相机我们可以给您。” 范中将的目光落到那些背包上:“东西都在这里面?” “是的将军。” “打开。” 张建初打开背包,露出里面的手表与戒指。 范中将拿出一块手表与戒指,攥在手心里,眼泪再也止不住。 ------------ 第156章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建初拿出相机以及一份地图:“将军,战场的情况都在相机里,地图是事故的准确地点,我们都标好了,将来战争结束,可以去寻找,遗骸我们也都埋葬,不会让他们风吹雨淋。” 范中将收好东西,突然止住泪水:“你们的任务执行的很好,可是你们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光彩的任务,对我也是不光彩的,现在任务完成了,你们还有想说的嘛?” 张建初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老东西真的要卸磨杀驴。 一时愣在那,不知说什么好。 范中将呵呵冷笑:“你们华夏自古就有这样的例子,执行完秘密任务的人都会被秘密消灭。” 张建初见老东西露出獠牙,也不客气:“将军,您只知道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谁是道?谁是魔?” 张建初哈哈大笑:“那要看谁的手段高明。” “你还有什么手段?” “如果我们没有回去,那么米国的报纸就会报道这件事,将军,报纸的力量您应该不会陌生。” 范中将哼了一声:“果然好手段,你们走吧,那两辆卡车,开到乔治上校的基地去吧。”说完带着米军撤了。 张建初他们松了口气,爬上卡车,走了半路,卡车没油了,气的破口大骂:老混蛋。 幸亏路上遇到返回基地的车队,把他们拉回去, 乔有志见他们如此狼狈,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老混蛋,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的军校,难道他也准备换人,这可不行,断人财路,就是自寻死路,我们不能跟你算完!” 打电话给格尼斯,询问军校那边情况,格尼斯说一切正常。 乔有志想不明白:老东西到底什么意思,先不管了,反正钱都打过来了,怕什么,不让我们干,钱也不给你。 范中将不敢做的太过分,心里明镜一般,这伙人肯定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在半路把儿子遗物抢回来就可以了,如果做的太过分,这群唯利是图的商人肯定会不择手段报复,到那时,身败名裂,不堪设想。 格尼斯与李秀哲具体负责军校建设,校名也起好,叫寒军士官学校。 选好校址,格尼斯负责技术人员进厂,测量标绘的前期工作,李秀哲忙着找工人。 李大统领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认为这是寒军里程碑式的大事,这所军校应该成为寒国的西典,寒军的战斗力,肯定会有质的飞跃。 剪彩典礼上,大统领慷慨陈词,通过这张嘴,抒发豪迈志气。 在下面站着的格尼斯气的牙痒痒:老混蛋骗了米国多少钱,不行,我得都给他掏出来。 李秀哲也瞧不起这个老混蛋:他除了招摇撞骗还会干什么。直接嘟囔出来:“他凭什么当上的大统领!” 旁边一个寒国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三十来岁,说出一句话,震惊了李秀哲:“凭借非凡的领导力与智慧。” 李秀哲差点吐了,望着这个人,心里纳闷:“这小子年纪轻轻,为什么没在军队服役?我们都得上战场拼命,他凭什么在后方享清福,一天一天穿的油光水华的,还擦了头油,我呸。”想到这阴阳怪气的问:“请问阁下,他有什么非凡的领导力?他领导我们走向胜利了吗?” 那小子眼一瞪:“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诋毁大统领,这还了得,你还穿着军装,还是个上校,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能扒了你的军装。” “我谢谢你,这身皮我早不想穿了。” “放肆,你个混蛋,你等大统领讲话完毕,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秀哲好奇心来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不是东西,你个混蛋,我警告你,不要说我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那小子指着李秀哲。 “哈哈哈。”李秀哲不禁笑出声:“我服了,你不是东西,不是东西。” 格尼斯百无聊赖,见他们聊的热闹,过来凑热闹:“你们聊什么呢?” 那小子见是一个米国人,言语中加了些尊敬:“先生,我们在讨论大统领为什么会成为大统领?” “为什么啊?”格尼斯也好奇:“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取之处。” 那小子言语十分自豪:“因为他有非凡的领导力与魄力。” 格尼斯呸了一声:“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吧?” 李秀哲与那小子一起竖起耳朵。 “那是因为米国人想让他成为大统领,他才能成为大统领,米国人不想让他成为大统领,他就一个糟老头子。” 李秀哲笑出声。 那小子笑不出来,斥责李秀哲:“你还是一个寒国人吗?还笑的出来!” 李秀哲还要跟他争辩,被格尼斯拉走了。 那小子见李秀哲与米国人走了,气的来了一句:“这个狗腿子。” 大统领讲完话,工程进入建设阶段。 寒军一个副参谋长召开会议。 格尼斯与李秀哲一前一后进入会场,发现与他俩胡扯的那小子也来了。 两人愣住:这小子什么来路,他来干什么,这个活不是我们一家的吗?两人对视一眼:“有人要横插一杠子,要抢我们的买卖。” 两人带着火气坐在座位上,静静等着副参谋总长的解释。 副参谋总长是个人精,知道这个事是格尼斯与李秀哲包揽的,朴灿烈掺和进来,这可是虎口夺食。 副参谋总长没有任何偏袒一方的意思,他有自知之明,这块蛋糕,他吃不到一口,今天来就是一个传话筒。 见三方到齐,副总参谋长咳嗽两声:“人都到齐了,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李秀哲上校,这位是格尼斯先生,这位是朴灿烈先生,根据大统领的最新指示,朴灿烈先生要加入到这项工程中来。” 副参谋长的口气让朴灿烈不满,是恳求的语气,难道我参与这个项目还需要他们两个的施舍嘛?他们是谁的后台,有米国人怎么了! 朴灿烈生气了,将手里的文件一推,咳嗽两声:“现在可以讨论一下具体的工作细节?” 李秀哲瞅了眼格尼斯。 格尼斯发问:“什么具体的细节?” 朴灿烈大言不惭的说:“我是这样考虑的,你方出规划与设计,我当负责具体的施工。” 格尼斯呵呵一笑:“我们的设计你能完成嘛?” 朴灿烈不服气:“只要有图纸,我们就能建。” 格尼斯嘿嘿一笑,在本子上画了一个乌龟,推到朴灿烈近前:“这个你可以建出来嘛?” 朴灿烈拍案而起:“米国佬,你不要欺人太甚!” ------------ 第157章 我给你批条子 朴灿烈拍桌子吼米国人。 副参谋长瞪大眼:背靠大统领的人就是硬气啊。 格尼斯也觉意外,来半岛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跟他拍桌子的寒国人,有骨气,既然你都拍了桌子,我不把桌子掀了就是对你不尊重。想到这,怒火中烧,一把掀翻桌子,将椅子踢到一边,扬长而去。 朴灿烈有些狼狈,见他们头也不回,气的跳脚:“告诉你们,从这走了,连设计的工作都没了。” 格尼斯与李秀哲一步不停,将门踹飞。 朴灿烈气急败坏:“太不像话了,这就是米国人,他们不是来帮助我们的,有这么帮忙的!” 副总参谋长跟他讲了一句话:“朴先生,现在是战争时期,米国人还在为我们作战。” “这是他们应该的。” 副总参谋长挠挠头:“可是,我们寒军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米军指挥部的命令。” “我们寒军如果想发动行动,自己说的不算?”朴灿烈不太相信。 副参谋长点头:“是的,我们的一切行动都需要米军司令部批准。” “太耻辱了,耻辱,幸亏我没在军中,要不然肯定会气死。” 朴灿烈说这话时,完全没考虑副参谋长的感受。 最后副总参谋长也走了。 朴灿烈踢翻一个椅子:“都走了,好,我自己干!”他决心凭借一身之力,打造寒国完全独立自主的士官学校。 说干就干,找来施工队,破土动工。 有现成的施工材料,格尼斯提前运来的,朴灿烈也不客气,工人热火朝天干了十几天,打好了地基。 钢筋水泥不多了,朴灿烈找到建材商,对方告诉他,要先付钱。 朴灿烈非常生气:“米国人用时需要先付钱吗?” “米国人是后来付钱。” 朴灿烈气昏头:“混蛋,为什么米国人可以后付钱,寒国人就得先付钱!” 建材商叹了口气:“因为人家是米国人。” 朴灿烈差点气死,跑到倭国,想从倭国直接进口。 倭国人告诉他:“我们不能卖给你,你需要去找米军的乔治上校,进入寒国一个螺丝也需要乔治上校同意。” 朴灿烈急冲冲返回寒国,马不停蹄去后勤基地。 倭国人善意的提醒他,找乔治上校空着手是很难办成事的,他一咬牙一跺脚,拿出自己这些年积攒的五万美金。 来到后勤基地的,拿出名片递给哨兵:“在下有事求见乔治上校。” 哨兵将他的名片扔到脚下,说了句:“上校很忙。” 朴灿烈心说:“太不尊重人了。”将名片捡起放回兜里,掏出两张美元给了哨兵。 有美元好办事,哨兵看美元面子让他进去。 乔有志办公室外面,格尼斯正出来,朴灿烈生气的想:这个混蛋,也来打点关系,真卑鄙。 格尼斯认出朴灿烈,斜着朝他撞过去。 朴灿烈躲避不及,手里的包被格尼斯抢过去,格尼斯提着就走,朴灿烈冲上去,抱住格尼斯大喊:“来人来人,有人抢劫。” 米军士兵冲上来,对着朴灿烈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格尼斯哈哈大笑,将皮包扔给他,大摇大摆走了。 朴灿烈捂着鼻青脸肿的脑袋,走到乔有志门口敲门。 “进来。” 朴灿烈小心进去,先把皮包奉上:“乔治长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想要办什么事?” 乔有志认出他,早听格尼斯与李秀哲汇报过。 朴灿烈忙说:“需要水泥与钢筋。” “军校的事是吧?” “是的长官。” “嗯嗯,好的,拿着这张条子,采购吧。”乔有志飞快批了一张条子。 朴灿烈激动万分,没想到事办的这么痛快。 先去找大统领,碰巧不在,问秘书长:“大统领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 “我有急事,军校开工了,我需要他老人家批点款。” 秘书长有些不高兴:“你也真是的,这么大工程,大统领还能不给你钱了,你自己有钱先垫上,现在要抓紧时间施工,我可听说了,你这是从别人嘴里抢过来的,人家也在不断找关系,你把学校先建好,这个工程就是你的,等着批款等到啥时候,也许半路又被别人抢走。” 朴灿烈觉得言之有理,掏出自己最后的五万美金去倭国买了钢筋水泥,拉了一船回来。 早联系好运输队,船一到码头就卸货装车。 朴灿烈紧赶慢赶去了工地,钢筋水泥的影子也没看到。 “我的东西呢?” 朴灿烈蹦起来,工人比他蹦的还高:“我们的工钱呢?该发工钱了!” 朴灿烈焦头烂额,顾不上工钱的事,抓住一个小头目:“水泥跟钢筋呢?是不是你们藏起来了,工钱我会给,但是你们不能用钢筋水泥要挟我!” 小头目第一次见他穷凶极恶的模样,说话有些发颤:“我们没见过啊,真没见过。” 朴灿烈将他推到地上,气势汹汹走了。 找到运输队的队长:“我的水泥与钢筋呢?” “拉到米军仓库了。” 朴灿烈暴跳如雷:“混蛋,那是我的钢筋水泥,不是米军的。” 运输队的队长摆摆手:“你别找我,找米军。” 朴灿烈也清楚,找他确实没用,他也不敢把钢筋水泥拉回来,无可奈何,再次来到后勤基地,乔有志的办公室。 站在乔有志对面,朴灿烈委屈巴巴:“长官,条子是您批的,为什么水泥拉到米军仓库?” 乔有志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最近前线吃紧,钢筋水泥要拉去修工事,现在属于战争物资,所以我先征用了。”他说的轻描淡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朴灿烈的心堵着一个疙瘩:“长官,这批钢筋水泥,我是花了钱的。” 乔有志认真回复:“钱我会给你,你也知道,战争时期物资紧张,多多理解,这是补偿给你们的钱。”说完在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刷刷画了几笔,递给朴灿烈:“拿着这个,这是补偿给你们的钱。” 朴灿烈接在手里,眼泪下来了,这是钱嘛,这不是一张纸嘛,这写的啥啊,找寒国政府兑现。 乔有志见他收了纸条,体贴的提醒一句:“收好,我马上发一批弹药,失陪。” 朴灿烈收好纸条,去找大统领,看这纸条能不能变现金。 ------------ 第158章 我给你写手令 出了乔有志的后勤基地,还是先去军校建设工地,得先安抚工人,不能停工。 到了工地都是第二天上午。 太阳老高,一个起来干活的工人也没有。 监工苦恼的坐在一边。 朴灿烈一脚把他踢起来:“怎么回事?” 监工耷拉着脑袋:“工人们说了,不发钱就不干活!” “反了,反了,我说过不给他们钱嘛!” 朴灿烈转着圈子,对监工说:“你去告诉他们,不干活就没有饭吃。” 监工摇头:“我早上说过,他们铁了心不干,还说,如果中午没有饭吃就走,东西都收拾好了。” 朴灿烈知道,工钱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声音缓和一点:“我去筹钱,中午饭做了没有?” “没有啊!他们不是要走!”监工轻巧的回答。 “混蛋,快去做饭,他们真走了,你干活啊!”朴灿烈气坏,又踢了监工几脚。 等监工走远,他走向工人住的棚子:“弟兄们,今天休息一天,我去给你们取工钱,明天一定发。” 工人将信将疑。 朴灿烈坐上汽车回了城里,找了一家最好的饭店,约来几个好朋友。 以前这些朋友想跟他吃饭,他还有些嫌弃,如今有求于人,顾不上别的,只要他们能出钱,跪下叫爷爷都行。 他的朋友都是各行各业的公子哥,见到朴灿烈都尊称一声,灿烈大哥。 朴灿烈请他们入席,先吃一会,一个小弟问:“大哥最近在忙什么,总不见你的身影?” 另一个也说:“听家父说,您经常出现在大统领身边。” 也有人说:“您去了米军基地。” “大哥最近是不是有赚钱的生意,不要忘记兄弟们,带带我们吧。” “我们几个先敬大哥一杯。” 朴灿烈有些意外,本以为得低三下四求他们帮忙,万没想到,他们自己上赶着送钱。 想到这,让小弟们坐下,故作玄虚的说:“我确实做一个大工程,或许你们也听说了,大统领要建造一座军校,这个工程,我在做。” 饭桌上一阵怪叫。 “大哥威武,这样的工程都能拿到。” “大哥威武。” 众人啧啧称奇又赞不绝口,言语神色中无不透露着羡慕与分一杯羹的念想。 朴灿烈扫视在坐:“工程已经开工,地基都打好了,我也知道你们有想法,所以今天把你们叫来,就是有钱大家赚,谁让我们是兄弟?” 小弟们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入股。 见火候已到,朴灿烈说出集资入股的设想。 小弟们纷纷跟投。 朴灿烈记下每个人出资多少,设定了股份比例,起草了分红协议,大伙按上手印,又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除了他们几人,对谁也不能提及。 晚上,朴灿烈筹措到工人工资,还提前多发了半月的。 工人见他兑现承诺,对他重拾信任。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半夜工地出事了。 来了一伙人,拿枪闯进工人工棚,抢走了工人刚到手的钱。 谁敢不交,轻则殴打,重则开枪。 听到枪声,工人放弃最后幻想。 这伙人抢了钱扬长而去。 工人哭天抢地,闹腾到天亮。 有人嘀咕:是朴灿烈背地里指使人干的,先给我们发钱,然后再派流氓土匪把钱抢走。 工人群情激奋,愤怒的情绪如同决堤洪水。 最先倒霉的是那几个监工,他们见工人闹事,举起木头棍子,以为可以像以前那样轻易镇住。 工人不吃这套,夺过木棍就打:“你这条狗,打死你,昨天我们的钱被抢走那会你在哪,你个混蛋。” 监工被打的奄奄一息。 工人彻底暴怒,要把修建好的地基砸了。 朴灿烈风一样赶来,磨破嘴皮子安抚住工人,举手向天发誓:“马上去见大统领,追回你们的工钱,申请拨款,重新结算你们的工钱。” 工人没别的办法,只好选择相信他,陆陆续续回到工棚。 朴灿烈走投无路,疾风似火,冲到大统领的家。依然没能见到大统领,朴灿烈急眼,找到大统领的秘书,也就是他的姐姐。 第二天一早,大统领有半个小时接见他。 朴灿烈在姐姐引领下来到大统领的办公室,当着秘书姐姐的面,脱口而出:“姐夫。” 说完觉得不妥,急忙改口:“大统领。” “灿烈啊,最近事情做的怎么样?为了你这个事,我跟米国人多次交锋,才帮你拿下。”大统领对朴灿烈比较随和。 朴灿烈哭丧着脸:“大统领,出事了,昨天夜里,不是,是前天夜里,刚给工人发了工钱,不知道来了一伙什么人,把工人的钱都抢走了。” “有这种事,简直无法无天,这样,我给你写一道手令,你去找李忠贤,让他破案。” 大统领认真的写手令。 朴灿烈接过手令,又拿出乔有志给他的那张纸条,交到大统领的桌子上:“我出钱买的钢筋水泥,被米军征用了,说是建造作战工事,米军的乔治长官说可以用这张条子支取此次所购钢筋水泥的款项?” 大统领听到乔治长官就头疼:“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了?” 朴灿烈急的跺脚:“我怎么可能跟他混,是他把我的钢筋水泥抢走了。” “米国人太霸道,这张条子先放在这,我过段时间处理。”大统领收起来条子,朴灿烈一走就扔进了垃圾桶。 朴灿烈着急:“姐夫,啊不,大统领,今天不能支取这个钱嘛?” “今天肯定不行,要走手续的,另外,财政上也没钱,都在等米国援助。”大统领道出实情。 朴灿烈愁眉苦脸:“那建造军校的预算总该有吧?” “有啊,这个早就通过了。” “那预算的款项是不是可以拨付了?”朴灿烈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那笔钱早就下拨了,你不知道嘛?” 朴灿烈脑瓜子嗡嗡乱响:“拨给谁了?啥时候下拨的?” “拨给米国人格尼斯了,不是说让你与他商量着来嘛,钱都在他手里。” 朴灿烈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珠一翻,人事不省。 他的姐姐吓坏,赶紧喊医生。 经过一阵抢救,朴灿烈睁开眼,他就是急火攻心,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统领想不明白,这小子怎这么大气性:“灿烈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跟米国人格尼斯闹翻了,他也没跟我说款已经拨到他那。” ------------ 第159章 你要称呼我职务 大统领眉头紧皱,教训小舅子:“你不能跟他闹翻,钱在他那,灿烈啊,你还是年轻气盛啊。” “没有钱,工人要造反了。”朴灿烈哭丧着脸。 “什么,他们还敢造反!等着,我给你想办法。”大统领最听不得工人闹事:让你们干点活管你饭就不错了,还想要钱,不想干都给我发配到前线。 大统领拨通一个电话:“李师长嘛,对,是我,你马上调一个连,去军校的建设工地维持秩序,昨天有人抢了工人工资,嗯嗯,马上去办。” 朴灿烈不太痛快,派兵去维持秩序啊,钱也没解决啊。 大统领也头疼:“我说灿烈啊,你不能太冲动,千万不要跟米国人翻脸,我们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米国人供的,跟他们闹翻了,没好果子吃。” “大统领,我是想让我们国家真正的...” “好了。”大统领打断他:“我理解你的心情,也了解你的想法,我跟你差不多年龄时,与你现在的想法一样,可是,哎,你知道我们的国旗叫太极旗,有些事,得用太极的思路考虑,我们国家军队不行,其他各方面都不行,就必须与米国人合作,有些无知短视的人说我们是米国人的奴隶,这不是放屁嘛,有哪家主子为奴隶去打仗,去冲锋陷阵的,我们完全可以说,米国人是我们的保镖呢,这保镖,还不用付钱,灿烈啊,以后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 朴灿烈一声不吭,大统领说的有道理,跟米国人闹僵确实不好,钱都没了,政府的好多钱都是米国人援助的。 大统领还在开导:“你回去,跟米国人好好谈谈,我也实话告诉你,钱已经进了他们的口袋,我也没办法再要出来。” 朴灿烈垂下头,低声说了句:“知道了,姐夫。” 大统领生气了:“灿烈,你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家里,你得称呼职务。” “是的,大统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朴灿烈从大统领府出来,摸摸兜里,还有一张条子:让我去找李忠贤。就是寒国的警察总长。 朴灿烈来到总警察署驻地,拿出名片。 站岗的警察不认识。 一个警察处长过来,拿过名片一看,敬了个礼,放进去了。 站岗的警察好奇问:“处长,谁啊?” “大统领的小舅子。” “这么年轻,大统领的小舅子不是五十多岁了。” 警察处长呵呵一笑:“你说的是正路的小舅子,这是野路子的小舅子。” 哈哈哈。 朴灿烈来到李忠贤办公室,递上大统领的条子。 李忠贤不得不重视,抢劫重要建设工程的钱款,这还了得,指示侦察处长郑大年带人调查,随后安抚朴灿烈一番,把他送到门外。 朴灿烈无地可去,回到工地。 一个连的寒军已到位,帐篷就在工人的工棚旁。 工人见来了当兵的,非常害怕:他们来干什么?我们已经什么也没有了,还能抢我们啥? 朴灿烈安抚工人:“弟兄们,军人是保护我们工地的,以后大伙可以安心做工,他们会保护我们。” 工人听着味道不对:“您不是给我们筹措工钱了,怎么还要我们做工。” 朴灿烈脸色一沉:“钱,警察会追讨,工程不能停工,必须保持进度。” 工人情绪激动:“不给我们钱,就不干。” 寒军听喊声震天,立马围上来。 几个带头的工人被揪出来,打的头破血流。 一个少尉挥舞着手枪喝问:“能不能开工?” 工人浑身是血:“不给工钱,不能复工。” 朴灿烈出来当好人:“工钱已经给你们,是你们自己没保护好,被人抢了去,我们不能给你们发两份啊。” 工人呸了一口,吐出血水:“那些抢我们钱的,与你是一伙的吧。” 朴灿烈一蹦老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就问你,能不能复工?” “不能。”工人一口回绝。 朴灿烈叉着腰:“好,我可告诉你们,我已经仁至义尽,你自找的。” 寒军少尉举起手枪,对准工人脑门扣响扳机。 几个带头的工人被寒军射杀,尸体被拖走。 寒军指挥官给瑟瑟发抖的工人训话:“你们必须无条件开工,否则,这几个人就是下场,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发配前线。” 工人无路可选,被枪压着进入工地。 朴灿烈的监工望着寒军手里的枪,羡慕不已:还是这玩意好使! 见枪杆子这么好使,朴灿烈既羡慕又心痛:早知道他们听当兵的话,我干嘛给他们发钱,那么多钱,还被人抢走了。 想到打水漂的钱,他的心在滴血,有事没事就往警察总署跑,查问案件进展。 警察总署还是有一定办案能力的,在工地找到汽车痕迹。 来抢钱的人数肯定不少,必须有车。 警察总署的侦查队长郑大年走访了配备汽车的几个部门,他们的车都没有在那个时间段出发过,也没有外借给其他单位。 郑大年再次来到现场,找到新证据,劫匪停车的地方遗留一些沙子以及贝壳,说明这些车常跑码头,除此之外,还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漆,一看就是车灯上的。 跑码头的车队除了米军运输队,就只剩下一个寒国人运营的运输队。 经过几天暗中侦查,郑大年找到那个运输队的蛛丝马迹。 一个队员拍下其中一辆卡车的照片,车灯上确实少了一块漆,大小形状与掉落现场的那块高度吻合。 而且这个车队常去山里送货,那个地方用铁丝网围着,进出有两道铁门。 郑大年确信,凶手就是他们,向总长汇报后,得到行动命令。 临行前,总长认真叮嘱:“那可是一大笔赃款,一定要追回来。” 郑大年会意一笑:“总长请放心,我一定把赃款带到您的面前。” 郑大年虽说带的是支警察队伍,也是一支准军事化部队,大部分人是老兵,还打过仗,作战能力不咋的,但在警察圈,也是顶流存在。 天黑后,侦查人员打来电话,那支车队开进山里那座工厂。 ------------ 第160章 山里的神秘工厂 郑大年激动不已,下令出发。 警察队伍浩浩荡荡,冲向山里那座工厂。 他们不知道工厂是李秀哲三花集团的,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好多都是这里生产,虽然标着产地米国。 他们更不知道,这是李秀哲新建的一座工厂,手续还在后补之中,所以才鬼鬼祟祟生产。 寒国警察在距离工厂两公里处下车,派人占领工厂制高点。 这个任务交给新加入的菜鸟。 领到任务小警察非常高兴,这个任务对小警察来说就是看热闹,没有丝毫危险,唯一的不好之处是费体力,要爬到高处,还不能弄出动静。 郑大年也不会把这样的任务交给老警察,他们也不干,他们喜欢冲第一线,这绝对不能说他们勇敢无畏,高风亮节,把危险揽到自己身上,绝对不是,真正的目的是,冲进第一线,可以捞取私货。 要抓的人身上能没有好东西,有时执行一场任务就发了。 郑大年派出的菜鸟爬上一处小山坡。 到近前吓一跳,这有人,正背对着他喝酒。 寒国小警察闻到酒味,还是很香的一种酒,稳住心神,纵身扑上去,以为可以轻松制服,然后抢过酒先喝两口。 刚箍住人家脖子,还没用力,自己飞了起来,头朝下了,接着重重摔在地上,差点断了气。 清醒发现,一把匕首已经到了脖子,更让他害怕的是,旁边还多了一个人,都有枪。 寒国警察压低嗓音:“饶命饶命。” 其中一个问:“干什么的?” “抓人,我来制高点监视工厂。” “有暗号没有。” “有,手电筒照三下。” “发信号,告诉他们一切正常,敢耍小聪明,割了你的脑袋。” 菜鸟警察不敢不从命,发去一切正常的信号。 郑大年喜出望外,低声吼了句:“弟兄们,上,发财的机会到了。” 警察一拥而上,撞开大门,一窝蜂冲了进去。 进入大门还有一道大门,两道大门中间有三百多米,一些卡车停在这。 大晚上的,卡车上也没人。 警察给卡车贴封条,哪个中队贴的,就是哪个中队的。 剩下的更加兴奋,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饿狼,冲向第二道铁门。 进去后是很大的空地,远处车间,机器轰鸣。 警察们喘口气,列成搜索队形。 突然,高处几盏探照灯亮起,照的他们睁不开眼。 郑大年一看:坏了,中了人家圈套,被包围了。”但他不怎么害怕,一是手里有武器,二是身上这层皮。 如果对方势弱,就用武器解决,如果对方势强,就靠这身衣服,说是误会。 总之,最差的结果就是空手而归,白跑一趟。 命令手下警察进入警戒状态,准备找对方谈谈。 对方有这个阵势,也不是一般人。 过了挺长一会,不见有人出现。 郑大年胆子大起来,命令一队慢慢后撤。 突然,一阵枪声。 后撤的警察蹦起来,一串子弹打在他们身后。 警察害怕,对方有枪,还是机关枪。 黑暗中传出一个大喇叭的喊声:“所有人,把枪放在地上,把枪放在地上,你们只有一分钟时间考虑。” 郑大年有些蒙:对方什么人,还让我们缴枪,我们是警察,我们拿的是政府的枪啊。 警察的目光被探照灯指引,看到埋伏在四周的枪口,黑洞洞的重机枪枪管心提到嗓子眼。 探照灯往后方照去,警察吓得魂飞魄散,那里多出两门平射炮。 没到一分钟,胆小的警察就把枪扔到地上。 郑大年气急败坏:“混蛋,我们警察,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一分钟时间到,对面果然没有动静。 郑大年命令一个队长:“你嗓门大,告诉他们我们是谁,再问问他们是干啥的。” 那个队长往前走了两步,吸了口气,刚张开嘴。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他嘴里打进去,从脖子后头飞出去。 这小子哆嗦几下就凉了。 喇叭又传来喊话:“丢掉武器的,去西边站着,去西边站着。” 警察十分听话,尤其是丢了枪的,与舍不得丢枪的几个分开界限。 郑大年懵了:我要不要扔枪,我是头,扔了枪以后还怎么混?他有一双极其灵敏的耳朵,正准备喊话之际,听到机关枪上膛的声音,立即抱着脑袋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机关枪响起来,抱着武器发呆的几个警察被打成一团团血雾,机枪停止,他们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抖动。 郑大年卧倒的同时就把枪扔了,趴在地上死死抱着脑袋。 喇叭声又起:“全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警察们闻令而动,规规矩矩。 郑大年抱着脑袋,尽管憋屈,起码还活着。 探照灯将他们蹲的地方照的如同白昼。 一队军人迅速出现,站到他们周围。 几个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 其中还有一个上校,正是李秀哲。 旁边是杨永江,那些士兵都是他的手下。 郑大年见对方是个上校,悬着的心放下,半年前他也是军官,如今是警官,自古军警不分家。 李秀哲冷冷的问:“谁是你们的头?” 没用人指,郑大年站起来:“正是在下。” “你是谁?” “报告上校,今天是个误会,误会,我们侦查情报时出现纰漏,是我们的错误。”郑大年认为自己闯到军事禁区。 李秀哲看出他撒谎,掏出手枪:“你不说实话啊!” “长官,息怒。” 郑大年一头冷汗:“对不起长官,我们调查一起案子,线索是一辆卡车,我们是追着卡车到了这里。” “什么案子?” “有一伙人坐车去军校的建设工地,抢了工人的钱。”郑大年不敢隐瞒。 李秀哲望着杨永江,呵呵一笑:“就是我们干的,你准备怎么办?” 郑大年一听仿佛吃了大便,张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心里说:你们干了就干了,我能怎么着,我现在敢怎么着。 李秀哲步步紧逼:“我们就是凶手,你要把我们绳之以法啊,来吧,把我们带走吧。” “长官误会了,是我记错,根本没有那个案子,是我说错了。” “没有那个案子,那你们闯到我这里该怎么处理?” “请长官把我们交给政府严厉处分。” 郑大年心想:离开你们这就好办了。 ------------ 第161章 报纸的力量 李秀哲呵呵一笑:“处理你们几个还用得着找政府,根据军法,擅闯军事禁区者,格杀勿论。” 郑大年当场跪下:“长官,只要能饶命,当牛做马都可以。” 李秀哲哼了声:“谁让你们来的。” “是朴灿烈,他找了大统领,大统领找了我们总长,我们就是干活的,给个机会吧。” 郑大年感受到对方强大的气势。 李秀哲嗯了声:“我一猜就是他们,我还没找他们呢,他们倒找上门了,行,新账旧账一起算!” 郑大年急忙表示:“长官,我们愿效犬马之劳。” “你---” 李秀哲抬手一枪,帮他脱离人世苦海。 剩下的警察魂飞魄散:“完了,打死一个处长眼都不带眨的,弄死我们,还不如同碾死蚂蚁。” 有的觉得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不如临死前拼一把,起身就跑,探照灯追着,重机枪一个短点射,打成两截。 有的耍聪明,两个分头跑,没跑几步被探照灯锁定,一发火箭筒追上,爆炸之后,留下一地渣渣。 剩下的彻底绝望,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就盼着对方枪打的准点,不要死的太难受。 李秀哲与杨永江决定,留下他们一条狗命。 李秀哲讲了活命条件:“你们闯军事禁区,是一定要枪毙的,本长官有好生之德,知道你们是受蒙蔽,不得已为之,但是,你们毕竟闯了进来,留给你们两条路,一枪毙,二留在这做工,到了规定日子把你们放了。” 警察有了活路,欣喜不已,有的甚至哭出声:能活了,能活了。 李秀哲的工厂白捡上百工人。 警察总署,李忠贤总长兴冲冲来到办公室,等了一上午也不见郑大年汇报,心里骂了句:这个混蛋,不会带赃款跑了吧。 突然,门被重重敲响。 “进来。” 李忠贤以为是郑大年。 进来的是总务处长,手里拿着好几份报纸。 李忠贤接过一看,大惊失色。 报纸刊登的都是他受贿的证据,以及送朴灿烈的照片。 写的也是乱七八糟,朴灿烈乃大统领秘书之弟,李忠贤为升官而与朴灿烈频频接触,期间送出珍贵之物无数。 朴灿烈仗姐姐与大统领之关系,拿到军校建设之项目。 朴灿烈与劫匪沆瀣一气,白天给工人发工钱,晚上扮成土匪将工人工钱抢走。 朴灿烈与军人勾结,残杀工人。 一时之间,舆论哗然。 别说他一个警察总长,大统领都坐不住了,尤其是朴灿烈的姐姐,花容失色:“这些事报纸怎么知道了。” 大统领气急败坏:“肯定是你那个弟弟,他太年轻了,出去胡说八道,这下好了,我都没法出门了。” “你就不能下令查封那几家报馆,把胡写的几个人抓起来。” “你想的简单,发这些文章的都是有米国背景的,如果我下令封了,这些消息会立即刊登在米国报纸上,到那时,米国议员就有理由拒绝给我们援助,甚至有可能更换了我这个大统领。” 朴灿烈的姐姐气呼呼的想:“换了就换了,最好换个年轻点的,五十多的也比七十多的糟老头子好。”嘴上不能这么说,唉声叹气加跺脚:“那怎么办,怎么办!” 大统领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没办法,只好丢车保帅,我重新给你们安排个工作,以后你们少抛头露面,先冷静一阵,哎,李忠贤也得撤职了。” 朴灿烈不看报纸,不知道发生的大事,悠哉悠哉来到工地,那个连的士兵走了。 工人战战兢兢。 朴灿烈还耍威风:“快去干活,这是部队换防,过一会来两个连。” 工人害怕,回到工地。 朴灿烈开心不已,转了一圈准备去城里潇洒,却见工地上来了二十几辆卡车。 过去一看,是大冤家李秀哲与米国人格尼斯。 朴灿烈知道钱在他们手,非常客气,伸手准备与格尼斯握一下。 换来的是格尼斯与李秀哲的无视。 李秀哲冷冷说:“你可以滚蛋了,这里我们接管。” 朴灿烈有些不高兴:“上校,大统领的意思是我们合作。”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合作!”李秀哲正眼不瞧他。 “这是大统领的意思,你们陆军再牛,也不能不听大统领的。”朴灿烈只能搬出大统领。 李秀哲扔给他一份报纸:“看看吧。” 朴灿烈拿过报纸,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大统领郑重宣布,军校建设项目没有朴灿烈参与,乃是陆军上校李秀哲全权负责。 “这报纸是假的。”朴灿烈还不死心。 李秀哲的一个手下,拿过一摞报纸,还拿出收音机,正在播放大统领讲话,主要内容就一条,军校建设项目没有朴灿烈参与。 朴灿烈慌了,丢下报纸,开车去找大统领问个明白。 刚走到公路上,一个车队过来,拉的是钢筋水泥。 朴灿烈急了:这不是我从倭国买回来的那些,包装都一样,不是拉到米国仓库修工事了,怎么又拉到工地了? 他不服气,一脚油门冲出去,到大统领府,将车一扔就往里闯。 世道变了,野路子小舅子身份没了,看大门的怎么可能鸟他,伸手拦下。 朴灿烈受得了李秀哲与格尼斯的气,怎么可能受一个看大门的气,血气方刚的年纪,热血喷涌,甩起胳膊往看大门士兵脸上抡。 那士兵不可能瞪着眼挨打,闪身躲开。 朴灿烈没打到更火了,追着士兵打,那士兵不客气,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拧,朴灿烈失去反抗能力。 好在士兵没封住他的嘴。 “混蛋,不知道我是谁嘛?” 士兵阴阳怪气回复:“不好意思少爷,我刚来这,不认识您。” 朴灿烈放心:原来是新来的。扯着嗓子喊:“我姐姐是大统领秘书,知道了吧,大统领的秘书。” “谁找我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传过来。 朴灿烈没见到人,闻到一股香水味,深吸两口,皱起眉头:我姐又换香水了。 士兵将他放开。 一个体态丰腴,风情万种的年轻女人走出来:“刚才谁喊我呀?” 士兵立正报告:“金小姐,他说是大统领秘书的弟弟。”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啊。” 朴灿烈还认不清形势:“我找我姐姐,我姐姐是大统领的秘书。” 那女人捏着鼻子:“我就是大统领的秘书,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你不是,我姐姐才是。”朴灿烈不死心,还在犟。 那女人呵呵笑起来:“你姐姐叫什么?” “朴修和。” 那女人笑的前仰后合:“我知道了,你姐姐已经不是大统领秘书了,现在是我,你找你姐姐,去后门,她正搬东西呢。” ------------ 第162章 英雄救美,一救救俩 朴灿烈艰难的接受现实,钻进汽车去后门。 刚启动汽车,又来一辆小轿车,下来一个年轻小伙,见到那女人喊了一声:“姐姐。” 大统领的新秘书对士兵讲:“他才是我弟弟,不要记错了。” 士兵不停夸奖:“一看就一表人才。” 朴灿烈真想一脚油门撞死那混蛋,忍住怒火,开车到后门。 他姐姐正艰难的提着两个沉重的箱子出来,累的直不起腰,额头都是汗。 见朴灿烈的车过来,长出一口气:“快过来,帮我抬上去。” 姐弟两个刚把箱子搬上车。 大统领府出来两个男工作人员,走到汽车驾驶室,当着朴灿烈的面,拿下车钥匙。 朴灿烈怒火中烧:“你们干什么?” 工作人员很客气:“不好意思朴少爷,这辆车是大统领府的,我们要收回来。” 朴灿烈气的眼前发黑:“我知道是你们的,可是我要往家拉东西,能不能让我先把东西拉回家,再给你们还回来,我们朴家再破落,也不差这辆车。” 大统领工作人员摇头:“不好意思,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收回汽车。” 朴灿烈从车里蹦下来,彻底失去理智,与工作人员厮打在一起。 他的姐姐也气坏:“这群狗,变脸也太快了。”脱下高跟鞋,加入战团,用高跟鞋的跟狠狠敲他们的头。 大统领府侍从长出来,与朴家姐弟都认识,先把人拉开,侍从长拿主意:工作人员开车,将朴家姐弟送回家,然后把车开回。 朴家姐弟无可奈何接受这个建议。 朴灿烈姐姐回了家,朴灿烈没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憋的难受,在大街上溜达。 转了两条街,来到经常光顾的餐馆,肚子确实饿了,摸摸兜里,摇头离开。 刚走几步,餐馆出来几个阔少爷,一眼认出朴灿烈。 “那不是灿烈那小子,喂,是灿烈吗?” 朴灿烈听出来,是前几天巴结自己的小弟,回过身,尴尬一笑:“是你们呀。” “哈哈哈,真是他,灿烈,听说你姐姐被大统领甩了,哈哈。” 朴灿烈怒声呵斥:“混蛋,说什么呢,你刚才吃的是屎嘛!” 那几个见他发火,把他围起来。 朴灿烈有点害怕:“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 “朴灿烈,你骗了我们多少钱,该还账了。” “对啊,你拿了我们不少钱,还钱。” 阔少们步步逼近。 朴灿烈哼了声:“工程没完工,怎么给你们钱,我们签过协议,你们忘记了?” “呸,你还有脸说工程结束,那个工程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小子不看报纸吗!” 朴灿烈眼见被揭穿,抽冷子往外就跑。 阔少们拔腿就追。 朴灿烈没跑几步被追上,劈头盖脸一顿打。 “还钱,还钱,不还钱打死你。” 阔少们下手没轻没重,打的朴灿烈渐渐失去意识。 如果没人伸手相救,绝对像条狗一样被打死在街头。 幸运的是,他被打的位置是乔有志的饭店门口。 安永熙见他被打的快断气,出来命令阔少住手。 阔少认识安永熙,他是米国人的狗,开饭店只收美元,简直岂有此理,他们相约,死也不来这家饭店。 今天安永熙胆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们准备连这家饭店一块收拾。 听安永熙说住手,一个家伙更加兴奋,捡起一块砖头,就要往朴灿烈脑袋上砸。 安永熙在战场上被打的满地找牙,对付几个阔少绰绰有余,伸手抓住那小子拿砖头的胳膊,另只手拿起嘴里的雪茄,按在那小子手背上。 几个阔少闻到一股烤肉味道,看清楚烤的是好朋友的手,躲开老远。 安永熙伸手一推,那小子趴在地上,抱着手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阔少们互相望几眼,搀扶着受伤那小子悻悻而归。 朴灿烈被扶进饭店,喝了点水,缓了过来。 朴灿烈认出安永熙,对救命之恩表达感谢。 安永熙也认出他,报纸上报道两天了。 “我的朋友,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安永熙安慰。 朴灿烈气的顾不上伤口疼,大骂大统领,诉说自己投在工程上的心血,越说越伤心。 安永熙问:“跟你打架的几个小子是什么人?” “有警察总长的儿子,陆军副参谋长的儿子,军令部长的儿子,都是大官家的孩子。” “那您的家庭出身呢?” “我家是商人,做生意的,积攒了一些家产,可是战争一起,我们家的生意就完蛋了,全靠老本活着。”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一个姐姐?” 安永熙两眼放光,心说:“这个我知道,在报纸上见过,富商家庭,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傻儿子,家产可是诱人的。” 安永熙对朴灿烈越发体贴照顾:“兄弟啊,你现在这种情况,出去的话很危险,我看,还是先在我这住几天吧,有什么东西,打电话让你姐姐送来。” 朴灿烈知道这个饭店的背景,别说混混,当兵的都不敢来闹事,米国背景就是这样豪横,现在这个世道,大统领在米国人面前,屁也不是。 此时,他才真正感到后悔,不该与米国人较劲,自己这两条胳膊,在米国人面前就是两根面条。 休息一会能活动了,给姐姐打电话,让她送几件衣服来。 朴修和哭的眼都红了,更增加一番风韵。 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打了个包,提着往安永熙的饭店走去。 半路遇到那几个阔少,拦住朴修和,嘴里污言秽语。 “这不是大统领秘书吗?不在大统领身边,被甩了嘛。” “朴修和,你弟弟欠我们钱,他说用你来抵债,跟我走吧。” 一个家伙胆子大,来抓她的手。 朴修和破口大骂:“滚开,你们这些混蛋!” 阔少们被激怒:“我们就是混蛋,我们今天还要干一件混蛋的事。” 他们把朴修和抬起来,准备塞进汽车。 朴修和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眼见要被塞进汽车,安永熙开吉普车重重撞在那辆豪华轿车上。 那是军令部长的车,被他儿子偷开出来,安永熙一下把前脸撞烂。 阔少们吓傻。 安永熙扶着朴修和上了吉普车,回到饭店。 英雄救美,安永熙一下救了姐弟俩。 ------------ 第163章 轿车不错,斯蒂庞克 安永熙将朴修和接到饭店。 张建初正准备离开,见到漂亮的朴修和,啧啧称奇。 安永熙喜眉笑眼:“我送你辆车怎么样?” “你,把你卖了能值一辆车。” 安永熙在他耳朵上嘀咕几句。 张建初跑到街上,果然看到远处围了一些人, 挤进去一看,一辆豪华轿车,车头撞烂,张建初还能认出来,斯蒂庞克。 当年他给飞虎队的陈将军担任警戒,见过这种车,确实不错。 几个阔少正在互相埋怨。 “怎么办?车成这样,我会被打死的。” “修啊,抓紧时间修好。” “谁去修啊,去哪里修?” 他们确实不知道去哪修。 张建初眉头一皱,来了主意:“几位几位,你们要修车吗?” 阔少见他穿着军装,有些发怵:“被一个混蛋撞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修好。” “我知道一个修车的地方,如果你们想修,我可以带你们去,保证修的完好如初。 阔少心动了:“你能保证?” “我就是那的修车工。” 阔少同意,围在一起凑钱。 张建初打电话喊来一辆大卡车,将轿车拖走。 阔少来到修车厂,大门上写着显岱汽车生产制造公司。 阔少叽叽喳喳:“没听说,还有一个造车公司。” 张建初带他们在工厂转转:“怎么样,有实力吧!” “有实力有实力。” 一个技术工人找到他:“修好得明天,今天太晚了。” 阔少们以为晚上能开回去,修车工带他们来到车间,说了一大堆,他们也听不懂,最后懵懂同意。 张建初带他们交了一笔钱,说是押金,明天开车还得交十万寒元。 阔少们爽快同意,钱对他们不是问题,能修好车就行。 天黑前,张建初用一辆车把他们送回市区。 朴修和在安永熙的饭店,只用一顿饭,安永熙就俘获了朴修和的芳心,以及朴灿烈的忠心。 天已经黑了,朴修和觉得应该回家,看到被送回的阔少,正在街上打砸垃圾桶,看他们那样子,明显喝了酒。 朴修和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不敢回家。 安永熙好人做到底,在饭店给朴修和留了一间房,就在他住的房间隔壁。 转过天一大早,阔少相约在一起,开他们的车,醒酒之后,彻底忘记汽修厂的路,连汽修厂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我们的车呢?” 他们彻底慌了神,在遇到张建初的那条街上等了一天,也没见到张建初的影子。 阔少们明白:被骗了。 丢车的那小子急忙回家,给父亲报告此事。 他的父亲暴跳如雷:“你个混蛋,李忠贤因为一点小事已经被撤了职,你想老子也被撤了嘛。” 气的打了一顿,最后警告:“这件事我会慢慢调查,不要声张。” 几天后,朴修和以老板娘的身份出现在饭店,对他弟弟,安永熙竭力相助。 乔有志有一天来饭店吃饭,安永熙来问:“能不能见一下朴灿烈?” 安永熙忠心耿耿,乔有志不能驳他面子,朴灿烈也来到包间。 两人认识,朴灿烈已经大彻大悟,以前的事情不能再提,只能说希望以后能跟着乔治长官鞍前马后的话。 乔有志一个电话,叫来李秀哲,格尼斯,伊文,杨永江,把误会解除。 朴灿烈想去工地,乔有志没同意,但保证给他一个更有价值的工作。 最终朴灿烈被乔有志送去米国,接受军事训练,他的姐姐知道后,以为要让弟弟上战场,生气了好几天。 安永熙是希望朴灿烈上战场,最好战死,那样的话,家产就不用分了。 几个阔少赔了钱,赔了车,不能善罢甘休,找朴灿烈找不到,就盯上朴灿烈的姐姐朴修和。 堵好几天见不到人,后来打听明白,朴修和直接住在安永熙饭店,成了老板娘。 阔少们来到安永熙饭店,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吃饱喝足,摇头晃脑往外走,朴修和拦住他们,要求付钱。 阔少爷来一句:“挂在朴灿烈的账上,这小子还欠我们不少钱呢?” 朴修和此时比在大统领府底气都足:“那是你们与朴灿烈的事,饭钱是饭钱,至于他的债务,你们可以去米国找他要。” 阔少们大怒,抓起一把椅子摔碎,准备大闹饭店。 安永熙叼着雪茄出来,拦住几个阔少,满脸赔笑:“几位,吃饱喝足,先回去吧,饭钱免了。” 阔少们得意的瞟了眼朴修和,走出饭店门口,来到街上。 远处一辆轿车开过来。 一个小子眼尖:“那不是我们的车。” “对啊。” 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正是张建初。 “那个骗子。” 阔少们一拥而上,围住张建初。 “小子,还认识我们?” 张建初当然认识他们,可是骗了他们的车,只能装不认识:“几位,什么意思?” “这车是你的吗?”一个阔少问。 “当然起我的,我有证件。” “狗屁,这是我们的,你骗我们修车,把车骗走的。” 阔少们拉开车门,就要把车开走。 张建初一脚把往驾驶室钻的那小子踢出老远。 那小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说肋骨断了。 剩下的大怒,恶狗一样扑向张建初,一分不到,被放倒在地上。 张建初没过瘾,见他们一个个爬不起来,去对面安永熙的饭店,提出一些菜,坐进轿车走了。 阔少们被抬到医院,半个多月后才能下地。 朴修和见到他们挨打非常开心,安永熙嘿嘿一笑:“他们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到时让灿烈亲自收拾他们。” “灿烈要回来了。” “快了。” 一晃三个月过去。 军校也建成了。 就是几排房子,一些训练设施。 这也是寒国的一件大事。 军校建成典礼上,大统领带着风姿绰约的秘书,新小舅子出席。 乔有志作为米军代表也出席了活动。 李秀哲作为建设方,代表军方发表讲话。 完事后去安永熙的饭店吃饭。 安永熙早得到消息,提前准备,不拿大统领当回事可以,绝对不能不拿乔治长官当回事,这一切不都是乔治长官给的。 朴修和盛装打扮,店里的女服务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中午刚过,大统领满面春风走进饭店,迎面遇见朴修和。 大统领见过世面,微微一笑,缓步走过。 身后的新秘书,叫金喜悦,露出挑衅的目光。 ------------ 第164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朴修和笑意盈盈,迎着金喜悦的目光,丝毫不怯。 如今的朴修和,大统领都瞧不上,能瞧得上一个秘书,说是秘书,就是擦脚的,自己又不是没干过。 在朴修和的主场,金喜悦敢挑衅,那是自讨苦吃。 金喜悦路过朴修和身边,故意拧着胯。 正中朴修和下怀,她的手藏在身后,使劲撕开一块手帕。 撕拉一声。 金喜悦花容失色,急忙蹲在地上捂着后边。 大统领愣了下:“怎么了?” 金喜悦在屁股上摸了摸,觉得没事。 朴修和也拿出那块撕裂的手帕,金喜悦慌忙站起:“没事没事,腿抽筋了。” 大统领面露不悦,一行人走进包间。 金喜悦秘书自然坐在大统领身旁,依次是几个官员,对面是乔有志,伊文,李秀哲,杨永江,沃特少校,他已离开集团军司令部,来到乔有志身边。 上的菜有中餐,也有寒国菜。 这是乔有志照顾大统领。 几杯酒下肚,大统领专注的吃起中餐,一边吃一边称赞:“味道美极了,说起来,我已经五六十年没吃过华夏的菜了,我刚有记忆的时候,汉城有很多中餐馆,那时还是大清皇帝的藩属,哎,以后的事,就不说了。” 吃的差不多了,大统领问金秘书:“你吃好了吗?” 金秘书知道,他们要讨论大事,知趣的擦擦嘴,一起身,裙子挂在椅子上,撕开一个大口子,前胸后背露出一大块。 寒国官员忍着不笑出来。 对面的米国人牛仔本性难改,尤其是伊文,本能的吹起口哨。 沃特在底下踹他一脚:“你还是个牧师嘛,你个混蛋。” 伊文无奈的摊开手:“上帝会原谅我的,谁也不能剥夺我欣赏美的权力。” 金喜悦用手提着裙子从包间出来,坐在椅子上,大发雷霆:“你们饭店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开了!” 朴修和走出来:“怎么了,尊贵的洗脚秘书。” 金喜悦气的直打嗝:“你们的椅子划烂了我的衣服。” 朴修和手抚胸口:“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错,要不这样,我们给你提供一套衣服,您先将就着。” “算你识相。” 一个女服务员带她去楼上换衣服。 不一会,金喜悦大吼:“给我滚出去,叫那个婊子来。” 朴修和哼了一声,叫一个男服务员:“你去。” 男服务员问女服务员:“啥情况?” “包你大饱眼福。”女服务员捂着嘴笑。 男服务员蹦着去了二楼,直接推门而入。 金喜悦吓得大叫一声,拿破碎的衣服挡住身体:“你个混蛋,谁让进来的?” “你让我进来的。” “我让那个婊子进来。” “我就是那个婊子。” 金喜悦直翻白眼:“我说的是姓朴的那个婊子。” “我就是姓朴的那个婊子。” 金喜悦差点疯了:“我说是朴修和,请朴修和来一下。” “您早说啊,我刚吃了俩腰子。” 男服务员下来,女服务员抢着问:“看到啥了。” “也就那样。” 朴修和带两个女服务员上楼。 金喜悦一见,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你的算计,是不是?” “你想换就换,不想换就滚。”朴修和一点不客气。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太放肆了。”金喜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朴修和甩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金喜悦摔在地上:“你个婊子,还敢骂我,你知道这是哪,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扒光了,从这扔下去,你看到时候那个老混蛋还要你不,别拿自己当回事,你这样的,老不死的想换了你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金喜悦害怕了,鞠了一躬:“对不起前辈,请原谅,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别的衣服?” “我这里只有服务员的衣服,爱穿不穿?我这里的服务员都比你干净,你有什么资格嫌弃!” 金喜悦知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换好服务员衣服,匆匆离开饭店。 朴修和出了口恶气,心情很好。 大统领在与乔有志商量军校的运转。 军校已经建好,要培训学生。 寒国没有预算,希望乔有志给予帮忙,除了日常的物资供应,还包括教官,训练计划。 这些事他可以直接与范中将讨论,可是范中将把他一嗓子吼回来。 范中将正在酝酿一场战斗,结果没有获得批准,正在气头上。 寒国大统领碰了一鼻子灰,借着剪彩的机会与乔有志商量。 乔有志当然同意,没有理由不同意,物资大部分可以由李秀哲的工厂生产,至于没有钱付的问题,可以打欠条,或者用其他条件置换。 只要双方的诚意够,什么也是可以商量的。 在这种愉悦友好的氛围中,双方都觉得收获满满。 大统领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搀扶着,见到朴修和,还以为是金喜悦,小眼迷离,嘴巴也撇到一边:“喜悦,你怎么换了这身衣服,扮演上女仆了,喜悦,女仆这身装束好啊。” 下属架着送进汽车,一溜烟离开。 寒国高层忙碌起来,忙着把自己的儿子侄子各种亲属往新成立的军校送,只要混出来,也不用上前线,随便找个部门一混,混成将军不是问题。 大统领的新秘书金喜悦也找大统领,先哭诉在饭店被欺负。 大统领想起来:“你那天穿的女仆装挺美的。” 金喜悦一听就知道,老东西看花眼了,就不提这件事:“大统领,你要帮我教训他们。” “喜悦啊,这件事先放下,你那个弟弟叫什么来。” “金喜量。” “这样吧,我写一封推荐信,让他去士官军校学习,学成回来,再考虑下一步计划。” “我正想跟您说这件事,让那个臭女人,气的都忘了!”金喜悦娇滴滴的说。 大统领一阵迷糊:“嗯嗯,好了,好了。” 李秀哲本来想脱下军装转战商海。 因建设军校有功,被安排当校长,根据乔有志推荐,沃特少校成了军校顾问,教官队伍里有米军,也有杨永江的人马。 经过紧张运筹,军校开学。 除了官子宦弟,还有大部分有实战经验的老兵,他们才是未来战争的主力,进入军校,却遭到那群少爷兵的鄙视。 老兵脾气不好,双方大打出手。 少爷兵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身手不凡,一交手被打的狼哭鬼叫。 ------------ 第165章 不给我面子的下场 “兔崽子,一来就闹事,真不给我面子!”李秀哲心里嘀咕:“不给我面子就算了,还给我下马威,好,我们走着瞧!” 闹事的人被拉到训练场。 老兵神色严峻,整齐列队,坦然等待惩罚的来临,他们心知肚明,闹事肯定要惩罚,在他们的思维里,这是理所应当,谁也别喊冤,谁也别叫屈。 阔少爷们不以为然:打了就打了,你一个小小的上校敢拿我们怎么样? 太阳底下,一站两个小时。 老兵纹丝不动,尽管战场上打仗差劲,站桩还是可以的。 阔少爷们受不了,摘下帽子扇风,叽叽喳喳发泄不满,乱糟糟不成样子,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直接躺下。 他们鬼主意也多,两个人在前,给第三个遮阴凉,如此轮流。 面对纹丝不动的老兵,不断出言嘲讽,一群傻子,有的甚至笑出声。 两个小时过去,还没有解散的意思。 阔少爷们不耐烦,一商量,决定自行解散,往宿舍走去。 训练场的出入口有士兵站岗。 阔少们连李秀哲都瞧不进眼里,更不会拿哨兵当回事。 蛮横的去推哨兵,脸憋的通红,哨兵的两条腿仿佛长进土里,纹丝不动。 一个阔少气急败坏,朝哨兵脸上吐了口痰,以为能激怒哨兵,结果大失所望,哨兵一动不动,目视前方,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阔少骂了一句:“这是个傻子。” 门口出不去,一个大聪明出主意:“爬出去。” 训练场周围是两米多的木桩子,拉的铁丝网,那小子伸手抓铁丝网,人接着直溜了,后面那小子吓得原地蹦起,躲出老远,嘴里惊恐大喊:“有电,真有电。” 阔少们纷纷后退,望着身子僵直,抖起来不停的倒霉蛋直咧嘴:“灿成不会被电死吧。” 突然,叫灿成的身子一软,摔在地上。 几个好朋友往前跑了两步,还是不敢伸手。 灿成慢慢爬:“电没了,没了,哎吆,电死我了。” 一个胆大的,摸了摸他的手指,果然没电,招呼几个人,把他扶起来。 阔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气之下,齐声吆喝,要求上厕所。 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们丧心病狂,解下裤子就尿,有的蹲在地上拉,折腾完,依然没人搭理。 一窝蜂冲向哨兵,不信这么多人,弄不掉一个哨兵,就算抬也把他抬走。 哨兵当然阻挡不住这些人,直接举起枪。 见到冰冷的枪口,阔少们怕了,没人敢出头。 灿成不知道是不是被电傻了,非要当出头鸟,指着哨兵的枪:“我敢说,他枪里没有子弹。” 阔少们不知可否,有几个心里嘀咕:“刚才你还说铁丝网没电呢。” 灿成伸手去夺哨兵的枪,阔少们只觉眼前一花,灿成躺在地上,哨兵踩着他的胸口,灿成的脸因为疼痛扭曲成一团。 哨兵举起枪,对准灿成的脑袋,砰就一枪。 灿成两条腿一蹬,人不动了。 哨兵举着冒烟的伤口,来回扫着这群阔少。 “枪里有子弹!” 他们再狂也知道,脑袋顶不住子弹,纷纷后退。 这一闹腾,他们筋疲力尽,也看出来,想出训练场,难于上天。 有的人嚷嚷:“等我们出去,告他们去,有人收拾他们。” 暗处观察的李秀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与杨永江来到训练场。 阔少们一见上校,精神焕发:“这个混球,你可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扑到距离李秀哲几步远的地方,两个卫兵端起冲锋枪。 阔少立马站住,对李秀哲怒目而视。 李秀哲没搭理他们,走到那群老兵面前。 老兵立马立正敬礼。 李秀哲还礼。 老兵齐声喊:“长官。” 大部分老兵知道李秀哲,曾经在前线打过仗,虽然没打过胜仗,起码经受过血与火的考验,这就值得尊敬。 李秀哲非常满意:“知道为什么惩罚你们吗?” “知道。” “冤不冤?” “不冤!” “好了,解散,下不为例。” 老兵再次立正敬礼:“多谢长官。” 他们排着队走出训练场。 阔少爷们怒不可遏:“混蛋,怎么让他们走,不让我们走。”围上李秀哲,发出质问。 李秀哲冷冷命令:“列队。” 阔少爷们哈哈大笑。 一个小子挤出来,用手指戳着李秀哲的胸口:“你一个小小的上校,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我是金世正,知道我爸是谁吗?” “是谁?” “是军政部副部长。” “只是一个副的。”李秀哲轻蔑的回了一句。 金世正继续用手指戳李秀哲,结果被李秀哲伸手抓住,接着一拧,金世正发出一阵狗一样的叫声:“混蛋,你敢打我,嗷欧,断了,断了,长官。”接着苦苦求饶。 李秀哲松开,那小子捂着手指头,疼的龇牙咧嘴。 他以为这就算了,哪知道,这才刚开始。 李秀哲抡圆了胳膊就是两巴掌,金世正原地转圈,接着坐在地上。 “滚起来!”李秀哲命令。 “长官,脑瓜子嗡嗡的,站不起来了。” 李秀哲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脑门:“现在还嗡嗡的吗?” 金世正立马爬起来,还是立正站好。 李秀哲又是两巴掌,厉声喝问:“刚才你说什么?你是谁?” “报告长官,我是金世正。” 李秀哲再打两巴掌:“你爹是谁?” “报告长官,我爹什么也不是。”金世正开窍了,在这提谁也不好使。 李秀哲又抽了他几巴掌,阴冷的目光扫视剩下那些。 阔少们吓坏,纷纷立正站好。 李秀哲揪出一个,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 那小子都哭了:“你敢打我,我姐姐找大统领收拾你。” 李秀哲把他提起来,接着两巴掌:“大统领,我让你找大统领。” 连续几巴掌,打的金喜量万念俱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剩下的吓傻:大统领都不好使,我的妈呀,我们是完蛋了,以后可得老实点。 一个领头的大声喊了一句:“报告。” 李秀哲盯着他:“滚出来说。” 那小子出列,立正敬礼:“报告长官。” “有话说,有屁放。” “长官,我们知道错了,一定下不为例。” 李秀哲哼了声:“你们还想下次,我问你,在战场不听从长官命令,被敌人打死,你还有下次吗?” ------------ 第166章 生不如死的滋味 “长官,我们错了。”阔少们真心服软。 李秀哲冷冷告诉他们:“你们没有机会了,刚才殴打哨兵,在训练场大小便,没有命令,随意解散,是不是你们!” 阔少们一声不吭,等着上校的惩罚,心里还是有一些不以为然,大不了挨顿打,等过了这关,不在你这混了。 李秀哲一挥手,进来两个排的士兵,荷枪实弹,杀气腾腾。 李秀哲宣布命令:“你们严重违反纪律,根据军法,执行枪决。” 阔少们愣了,心说:开玩笑呢,闹个事就枪毙。 两个排的士兵在拉枪栓,不像闹玩。 一个急哭了:“长官,那些人也闹事了,他们为什么不枪毙?” 李秀哲冷冷回答:“他们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为国家打过仗,你们呢?执行!” 那群士兵两个架一个,压到墙边。 阔少们大喊救命。 身后士兵,毫不犹疑,砰砰开枪。 阔少被枪声带走灵魂,一个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足足过了一个多钟头,才反应过来,还活着,子弹打在头顶上方。 士兵将他们提起,重新扔到训练场。 李秀哲训话:“你们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们,以前的你们已经死了,如果还拿以前的身份说事,我们可以走着瞧。” 阔少们噤若寒蝉,纷纷立正,不敢造次。 见他们算老实了,李秀哲命令就地解散,等候处置。 回到宿舍,阔少们相顾无言,愁眉不展。 有的睡觉睡到半夜突然惊醒,从床上跳下来,大声喊叫着往外跑,发现门被关着,还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见到枪口,瞬间清醒,规规矩矩回到床上。 有的大聪明见宿舍有电话,想给家里打电话,拨通号码后,听到对方在说:“这里是士官军校,请问您找哪里?”吓得立马把电话扣上。 李秀哲也在琢磨,怎么处理阔少们,准备将老兵分成几队,阔少单独一队。 杨永江告诉他:“这样不行,那些混蛋单独一队,可能撂挑子,也可能捣乱,把他们分别编在那些老兵里。” 李秀哲眼珠一转,面露喜色。 阔少们被分散混编到老兵队伍。 一个队里就两三个,就算想抱团,也翻不起浪花。 更让阔少们绝望的是,见到主教官的那一天,竟然是张建初。 阔少们心胆俱裂,怎么落他手了,希望不要认出我们。 他们想多了,张建初怎么可能认不出他们,除非化成灰。 有的阔少想的还挺好,幸亏昨天挨了李秀哲几十巴掌,那张脸亲妈都认不出,张建初怎么能认出来? 要不说这伙人,也就欺负欺负怕他们的人,在不要命的人面前,他们立马乖成小猫。 他们挨揍时,张建初就在不远处盯着,也就是李秀哲揍他们,如果换成张建初,他们的脸都得打碎。 张建初在队列里来回走动。 走到阔少面前就停一下,阔少瞬间感到一阵窒息。 走到灿成近前,指着训练场外的轿车:“认识那辆车吗?是你的吗?” “对不起长官,我没有车。” 灿成挨了电,又挨了一枪,子弹从他头顶打过去,留了一条小命,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在比自己强大的人面前,一定不要说硬话,要不然,他们会把你的骨打软。 阔少们心头一凛,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这教官是一个记仇的人。 张建初给的第一个科目,五公里,连负重也没有,纯粹照顾阔少爷,他也担心,上来就整刺激的,万一跑死几个,不好交代。 这已经是照顾,阔少们依然难以完成,没跑一半就趴在地上,哇哇直吐。 老兵都不错,轻松完成。 张建初声色俱厉总结,既针对老兵,也针对阔少:“你们属于一个队伍,有的人体力不过关,拖了队伍后腿,有的人体力过关,却对掉队的视而不见,这不是一个集体该有的,因此,需要受罚,老兵一百俯卧撑,未完成五公里的,接着跑完,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吃饭,记住了,超过一点完成的,没有午饭。” 老兵们痛痛快快做俯卧撑了,他们完成阔少还没跑完,老兵一看他们那熊样,跑到天黑也完不成,一气之下,两人架一个,愣拖着跑。 阔少们成了一摊烂泥。 幸亏有人说了一句,再不吃饭就没了,他们才重新恢复动力。 也幸亏他们是学员,下午学习理论,否则,就算累不死,也得摸电网电死自己,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平常心眼最坏的那几个也没了冒坏水的心情,躺床上一动不动,扯淡的力气与心情都没有。 尤其是听老兵说,明天的体能训练只会增加不会减轻,心情彻底进了冰窖。 第二天的太阳如期而至,第二天的训练同样分秒不差。 张建初用五公里热身,阔少们今天的表现还不如昨天,没到一半,就有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 老兵明白,再拉下他们还得挨罚,处罚只会加重,还是老办法,架起跑不动的跑,那小子两只脚都不会迈,在地上拖拉着。 有的老兵人情味多一点,抬着他们跑,总算完成了任务。 如此一周后,阔少们脱了一层皮,勉勉强强能跟着跑。 又过一周,可以轻松跑下来。 这天跑完,张建初命令列队,宣布一个消息:“今天欢迎从米国学成归来的教官。” 在激烈的掌声中,一个穿教官服戴大墨镜的年轻人来到队列前。 学员们都觉奇怪,那墨镜太大了,遮住半张脸。 阔少们心里嘀咕:这是米国的什么什么墨镜,还是最新款呢。 等那年轻人把墨镜摘下来,阔少的心窜到了嗓子眼,又是一阵窒息,怎么是他。 这人是阔少们曾经打的半死的朴灿烈。 阔少们万念俱灰,刚适应了五公里,又来一个仇人,真是没活路了。 朴灿烈的目光,比头顶的太阳还毒辣。 阔少们心不在焉,听着他的自我介绍:“本人朴灿烈,出任各位的武器使用教官。” 紧张到极点的阔少们松了口气:不用体能折磨我们就好,教武器的,这个好,可以玩枪了,阔少们有了一些欣喜。 他们可忘了一点,体能训练,不过是双腿肿胀,肌肉疼痛,顶多算皮外伤,而武器,稍微不小心,真要他们的命。 ------------ 第167章 训练就要贴近实战 这些日子阔少们表现不错,跑五公里轻轻松松,有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 这天,金世正在岗楼站岗,一个人朝他招手,拿起望远镜一看,是自己家司机,不远处还停着一辆汽车。 不一会一个贵妇打扮的人从车里下来,泪眼汪汪的望着晒的不成人样的儿子。 金世正趁没人注意,掏出一个本子,写上在这里受到的委屈,最后写了一句,让父亲来救我! 写完后扔到外面。 司机一溜小跑,拿着本子回到轿车,交给金世正妈妈。 晚上他的妈妈拿着本子,对丈夫大呼小叫,说儿子在那里肯定受欺负。 金副部长不太相信:“有我的面子,谁敢欺负他。” 金世正的母亲不信,撒泼打滚,闹起来没完。 金副部长没办法:“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实在不行,把他接回来。” 转过天,金副部长处理完公务,带上秘书坐车去士官学校。 汽车开了两个多小时。 金副部长面露不悦:“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太偏了!” 司机顺着长官的意思奉承:“谁说不是,如果当时您主持这事,绝对不会选在这里。” 秘书也在一旁嘀咕:“金长官应该主持这个工作,可惜啊,有能力的人往往得不到重用,会拍马屁的坐在了庙堂之上。” 汽车来到士官学校。 大门紧闭,站岗的士兵伸手拦停,一点没有开门的意思。 金副部长的秘书非常生气:“这几个当兵的什么眼神,不知道坐这种汽车长官的分量嘛?还是说这帮人常年在山里,根本没见到大长官,我也听说了,他们的校长才是一个小小的上校。” 司机也非常恼火:“我开的车什么时候被拦过,还真没遇到瞧不起我的大门。”不耐烦的按了喇叭。 门口的哨兵举起枪。 金副部长的司机与秘书目瞪口呆:我们这是到了哪里,还是不是大寒冥国的地盘,敢有人拿枪指着我们。 一个哨兵班长走过来,敲了敲窗户。 司机摇下玻璃,望着哨兵不说话。 哨兵问:“干什么的?” 司机哼了一声:“一个中士,说实在的,你都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那哨兵班长一笑,转身走了。 大门依然紧闭,哨兵持枪戒备。 金副部长的秘书气坏:“这是什么态度?” 说着就要下去。 “好好说。”金副部长嘱咐一句。 秘书嘴上答应,大摇大摆走下去。 到了大概十步远地方,哨兵举枪喝止:“站住!” 秘书当耳旁风,继续向前。 哨兵一枪打在他的脚前。 秘书吓得一哆嗦,坐在地上,随即起来,大吼大叫:“你们混蛋,知道我是谁嘛,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嘛!” 跑回去向金副部长报告:“他们太无法无天了,长官,要不我们回去吧!” 金副部长横他一眼:“我们大老远来了,连大门都没进去,说出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正说着,大门开了,李秀哲带人走出来。 哨兵班长报告:“那辆车要闯进来,也不说明身份。” 说实在的,金副部长一点不了解李秀哲,只知道他成了这个士官学校的校长,还专门调查过他,没发现他与寒国高层有什么关系。 秘书从金副部长那得到一个眼色,趾高气扬走到李秀哲面前:“上校,车里坐着的中将金副部长。” 李秀哲稍微点下头:“然后呢?” 如果不是哨兵手里的枪,秘书真想抽李秀哲两巴掌:“还然后呢,你不应该过去敬礼吗!” 李秀哲眉头紧皱:这个秘书话都说不明白,是怎么当上秘书的,想到这,有些生气:“中将来这里干什么?” 秘书扬起下巴:“当然是视察你们的工作了。” “我们没有接到通知啊。”李秀哲不是太欢迎。 秘书翻着白眼:“不欢迎吗?” 李秀哲哼了声:“让他进来吧,车停在外面。” “什么,让中将走进去,车不能开进去吗?” “昨天学员在学习埋地雷,好多还没挖出来,你想坐车进来就坐。” 秘书大吃一惊,急忙找中将汇报。 金副部长虽然不悦,也不能掉头回去,整了下仪容,从车里下来,走到李秀哲面前。 李秀哲勉勉强强领了一个礼。 金副部长也随意回了下。 李秀哲一边在前走,一边讲学校有多少学员,学习什么课程。 金副部长对这个一点不关心,也不能上来就问儿子的事。 李秀哲知道了他是军政部的副部长,也知道他儿子是谁,说是视察,还不是看儿子,也不是看儿子,而是给他儿子撑腰。 无耻之徒。 李秀哲骂了句,给杨永江说:“取消理论课程,去训练场,开展对抗训练。” 杨永江立马去布置。 金副部长在办公室坐了会,学员列队完毕。 李秀哲请示:“要不要去训练场看一看?” 金副部长同意。 金世正一眼看到父亲,阔少们也看到。 这些家伙不顾一切,冲出队列,在训练场门口被拦住。 金副部长横着李秀哲:“李校长,这就是你们的成果。” 李秀哲微微一笑:“一支队伍里总有一些垃圾,这个我会处理的。” 听到垃圾,金副部长脸色阴沉:这不是骂我嘛! 张建初举起手枪,金世正等人害怕,规规矩矩回到队列,接着,一声令下,对抗开始。 金世正与一个老兵一组。 金副部长虽然昏庸,看人还是准的,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不是那老兵对手。 还没有所反应,对抗已经开始。 老兵一个直拳,打在金世正胸口,接着一个鞭腿,金世正腾空而起,老兵还不罢手,又加了一脚,金世正横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金副部长脸色难看,秘书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对李秀哲说:“李上校,这是要打死人的。” 李秀哲冷冷说:“这是最贴近实战的训练,秘书先生,你不知道,我这里的人将来都是战场上的骨干,必须按照最贴近实战的模式进行训练,金长官以为如何?” 金副部长心里说:“贴近实战是对的,可是我儿子又不用上战场,哎!”想到这,正义凛然起来:“军人,就应该这样训练,如果这点苦都吃不消,上了战场还怎么杀敌!” 李秀哲一听,拿起话筒:“金副部长命令,训练更贴近实战一点!” ------------ 第168章 没有硝烟的战斗 金世正准备爬起来,听到广播声,立马捂着肚子趴下,心里说:这还是我亲爹嘛! 张建初调来一支精锐老兵,开始实战化对战。 金副部长的脸上露出笑容。 李秀哲心里骂:“这个混蛋,只要不打你儿子,你就开心。” 训练结束,李秀哲带他们来到办公室,茶都没有,只有白开水。 金副部长确实渴了,也就不挑,喝了好几杯。 秘书悄悄写了一张纸条,说金副部长的儿子就在这,能不能安排见一下。 李秀哲装作不知道:“金长官果然高风亮节,将亲生儿子送入军队锻打,请接受我的敬礼。” 金副部长也回礼。 很快,金世正被带到单独办公室,朴灿烈走进来,向李秀哲汇报:“长官,人已带到。” 李秀哲对金副部长说:“长官,我已经安排好了。” 金世正见到高官老子,急的哭了:“爸,你看到没有,他们要杀了我。” 金副部长见到儿子的惨状,有些心疼,见他哭哭啼啼,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这个混蛋,你哭什么。” 瞪着眼睛,吓得金世正不敢再哭。 拍着儿子的肩膀:“挺结实了嘛,这么多天没有白练。” 金世正委屈巴巴:“您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不管怎么过来的?不是已经过来了,好好干吧。” 金世正愕然:“您今天来,不是要带我走的?” “谁说要带你走,这里的人想走,需要大统领的命令。” 金世正泄了气:“你再不把我弄走,早晚死在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谁?” “那些教官,他们下手可狠了。” “说出几个人的名字,我调查一下?” “张建初,刘永德,于会友,还有朴灿烈。” 金副部长记下几个人名,嘱咐儿子:“ 吃点苦没什么坏处,好好干,在这里坚持到底,等到毕业,我给你好好放假。” 金世正只能认命。 会见结束,金副部长离开军校。 转过天,金副部长调查儿子提供的几个教官。 最先查到的是朴灿烈,他是一个商人的儿子,也是纨绔子弟,曾经与他儿子干过不少坏事,前段时间去米国学习,回国后成了兵器教官。 可以肯定,这小子绝对搭上了米国人的关系。 剩下几人,动用了掌握的一切手段,一丁点信息都没查到。 金副部长有些害怕,难道他们是保密级别最高的那些人,只有大统领才能掌握,我还小看了这些人,幸亏在士官学校没跟他们翻脸,也没把儿子叫回家。 他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殊不知,他的老婆正在给他捅一个天大的娄子。 金副部长没有告诉老婆实情,只说儿子很好,身体也结实了,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样。 他老婆不信,自己生的有没有男子汉样我能不知道,把秘书叫来。 秘书添油加醋胡说八道,说那个军校就是集中营,少爷在里面天天挨打,被打的从地上飞起来。 金副部长的老婆深信不疑,与其他阔少的母亲串联,决定去士官学校,把儿子抢回来,如果去晚了,也许人就完了。 一下子来了几十个老娘们,一个个珠光宝气,哨兵也懵了,朝天开了一枪。 阔太太们见哨兵敢开枪,更加确信儿子们过的生不如死,不要命一样冲过来。 哨兵躲到一边,呼叫支援。 李秀哲带人来了,他也头疼,这是什么事?她们是干什么的? 上来一问,原来是阔少爷的母亲。 李秀哲告诉她们:“你们的儿子没事,不要来捣乱。” 阔太太们哪能信,拼命推大门。 李秀哲命令打开门,引到办公室,命人把她们的儿子找来,以为见一面就好了。 低估了这群阔太太,她们来是要把儿子带走的,那群阔少,一个个鼻青脸肿,有的还破了皮。 阔太太们哭天喊地,有的脾气暴躁,掀了桌子,茶杯摔在地上,窗户玻璃也砸了。 有几个急了眼,朝李秀哲扑去,长长的指甲扣李秀哲的眼珠子。 哨兵拦住,把哨兵的脸抓的乱七八糟。 军校的办公区域被彻底砸烂,阔太太们才消了点气,带着自己儿子就走。 门口已被封锁。 张建初举着冲锋枪,铁金刚一样站在那。 见那群阔少躲在他们妈妈身后,朝天就是一梭子。 所有人愣住。 阔少们也松开抓着妈妈衣服的手。 张建初重新装好弹夹,下达命令:“所有学员,立马回训练场,谁敢越过大门,立即枪毙。” 阔少们吓坏,不敢动弹。 他们的妈妈不服气:不就是一个当兵的,还敢打我! 有几个天不怕地不怕惯了,张牙舞爪朝张建初扑来。 张建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哐哐两枪,最前头的两个摔在地上,腿上鲜血淋漓,见到血,阔太太没了刚才嚣张,哭天喊地:杀人了杀人了。 两个士兵过来,拖过她们的伤腿,用纱布包住,抬到大门外,扔到车上。 剩下的见识到厉害,不敢喊叫,走出大门,准备回去报告她们当家的,还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施加压力,就是大统领也得给几分面子。 李秀哲望着被砸的不堪入目的军校,命令那群阔少,将这里恢复如初,什么时候恢复好,你们什么时候吃饭。 阔少们不敢怠慢,知道长官生气了,再不老实,后果不敢想想。 这里的惨状,以及阔太太们的嘴脸,早有人拍了照片。 这些照片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乔有志那,伊文那,接着到了报馆。 编辑们绞尽脑汁,书写醒目的报头。 第二天,又是一场舆论旋风。 寒国政界,军界一场地震。 大统领震怒,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下令严查。 闹事的太太们还没想好怎么吹枕头风,她们的高官老爷们就被撤了职,绞尽脑汁想好一套词,结果换了主演。 几家欢喜几家愁,被撤职的官员大骂自家的败家老娘们,安永熙的饭店车水马龙,宴请的络绎不绝。 一些新上任官员在这宴请乔有志,感谢他干掉那些人,帮他们扫清上升路上的障碍,没有这次大换血,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升上来。 ------------ 第169章 要有一支自己的枪 相对于外面,士官学校是封闭的,阔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已经靠边站。 对校长李秀哲,阔少们有一些畏惧,对其他人则没有任何惧怕,不管是教官,还是老兵,他们相信,只要父亲稍微动下手指头,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别看你们在训练场猖狂,到时肯定会跪下来求我。 尤其是金世正,这小子脑瓜子有一点开窍, 对同宿舍的老兵,开始使用策略,主要是忽悠:“家父军政部副部长,将来出去了,我去说一说,给你们大好的前程。” 一些老兵难免被忽悠,慢慢站在他的身后。 时间一长,金世正迷失自我,对教官横挑鼻子竖挑眼,撞到南墙不可避免。 教官一巴掌打掉他两颗后槽牙,晚上吃饭时给他的还是掺了沙子煮半熟的米。 金世正嚼一口一嘴血,不敢嚼囫囵着咽。 被收拾了,依然拉拢同宿舍的老兵:“你们看出来了,他们收拾我,我不服,只要等毕业,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李秀哲知道他拉帮结派,将被他忽悠的老兵叫到办公室,给他们一些报纸,上面大大的头像,正是金世正的父亲,金副部长,头版头条,硕大标题:被撤职。 李秀哲告诉他们:“不要胡思乱想,他就是一个大少爷,别说他的父亲不在职,就算在职,他也不会帮你们的。” 老兵们感觉受到欺骗,睡觉前揍他一顿,他还嘴硬,老兵就接着揍。。 大部分阔少经过教育,发生改变,他们与老兵打成一团,虚心向老兵学习战场上的一些事。 像金世正这种顽冥不灵的不多。 乔有志来到李秀哲的办公室,筹划另一盘大棋。 “这里的人都怎么样?有没有可靠一点的?”乔有志问。 “当然有。”李秀哲说着,拿出一份名单:“这上面的人我严格考察过,可以为我们所用。” 乔有志神色严肃:“希望这里的人能成为与我们一条心的,战争肯定会结束,战线已经稳固,再怎么打也不会有大的变化,米国政府就是再增兵,也不可能一统朝鲜了。” “如今的态势与战前差不多了,我估计也就这样了,华夏军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样的对手!”说起华夏军,李秀哲感情复杂:“我们寒军没有战斗力,我认了,一直以为,你们米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钢铁雄狮,可是如今,也没战胜他们,换了三任司令官,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哎,希望这样说乔治长官不要生气。” 乔有志呵呵一笑:“我为什么要生气,事实就是这样,我估摸战争会在一两年内结束,我们要考虑战争以后的事了。” “你有什么想法?” 乔有志说出考虑已久的计划:“你们国家肯定要搞选举制,效仿米国,我们需要抓住一些人,把他们按照我们设计的框架,组成一股力量,最好能竞选大统领,最差也要掌握一部分权利,我们也要重新设计商业帝国,战争结束,你的工厂不能停,要军用转民用,要继续控制市场份额,在这种情况下,必须保证政府里有我们的人。” 李秀哲不停点头:“这是必须的,有他们说话我们才好办事。” “到时候,他为我们商业帝国的运转保驾护航,我们为他获取更高的官位提供资金支持,这是双赢的局面,米国就是这样一个模式。” 李秀哲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拿了钱不给办事,或者说他们不想帮我们,而是重新扶持别人,我们怎么办?” 乔有志早有预案:“在倭国我们成立一个部门,特别检查署,可以调查任何倭国官员,我想也用这个模式,成立一个特别部门,掌握大量资料,只要不听话,我们就曝光他,让他无地自容,我忧虑的是,寒国与倭国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倭国已经让我们打断脊梁,有驻军权利,不知道战争结束后,寒国怎么处理米军驻军的问题,只要有驻军在,这个特别部门才有意义。” “政府里不是有我们的人了?到时让他们说话,必须让米军留下来。”李秀哲态度坚定。 乔有志握紧拳头:“计划先这样,你看一下,这批学员毕业后,带他们去一次战场,算是毕业考试。” “明白。” 士官学校的训练趋于实战化,对他们的约束也更加严厉,动了真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金世正与明灿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盼着早点拿到枪。 张建初透过他们的眼神,感觉有事发生,心里有一种不安。 为验证猜测,与朴灿烈商量,给他俩配发步枪,让他们率先打靶。 第一个上场的是明灿,拿着沉甸甸的子弹,眼中露出凶光。 趴下后打了两枪,他心里有计算:大八粒,还有六发,突然举起枪,对准张建初:“你个混蛋,骗了我的车,还骑到我的头上,给我当教官,你活到头了,你个臭教官,打死你就打死了。” 说完在学员的惊呼声中扣动扳机。 子弹卡了,他慌乱退出子弹,再次扣动扳机,枪还是没响。 明灿再次退弹,再次上膛,枪依然打不响,百思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头两枪都打的很准啊。” 张建初走到他近前,一把夺过他的枪,用枪口敲打他的额头:“小子,如果想杀人,就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要杀人,你得有一把自己的枪,知根知底的枪,这枪是你的吗?你知根知底吗?” 明灿瞠目结舌。 张建初退出最后一颗子弹,放在明灿手里:“感觉一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明灿神色惊恐:“好轻啊。” “知道为什么轻吗?” “为什么?” “呵呵,你这种智商的,还玩枪,因为这子弹里没有发射药,你能打响才怪!” 明灿一屁股坐在地上,给金世正投去一个眼神,提醒他你小心点。 金世正吓得没敢看。 前两天,他们两个商量,摸到枪先打死张建初。 他的小眼神逃不过张建初,拿过金世正手里的枪,对准明灿,扣动扳机。 明灿知道,头两发能打响,吓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张建初连着扣动扳机,一枪没响,把枪扔给金世正:“为什么没响?” ------------ 第170章 最后一项考核 “报告教官,因为子弹里没有发射药。”金世正立正报告。 张建初让他退出子弹。 金世正将子弹放在手里掂量,子弹沉甸甸的,又拿起明灿枪里的子弹,沉好多,眼神里充满了迷惑。 朴灿烈命令:“把枪拆了!” 金世正将枪支拆解,明白枪为什么打不响,击针被拿走了,心说,这些教官玩我们就跟收拾小孩一样,我们想的太简单了,可怜的明灿,估计你要完蛋了。 明灿被一盆凉水浇醒。 这小子知道自己没死,趴在地上耍赖:“我是死了吗?我对不起教官,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却要害他,我不是东西,请老天保佑教官。” 金世纪都愣了,这小子唱的哪一出。 明灿还在喋喋不休,被两个老兵架起来,扔到禁闭室了。 金世正感到不可思议,犯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枪毙,好,等着。 以后的几天,学员们每天都在练习射击,投弹,迫击炮,火箭筒的操作。 阔少爷们耳朵快炸聋了。 不管怎么说,基本的战斗技能都掌握了。 这天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有鸡有鱼,有酒有肉。 金世正心眼多,望了眼对面的明灿,这小子关完禁闭就放了,这让他与金世正更加得意,认定是家里实力的作用,就算闯再大的祸也不会受罚。 见这么多好吃的,明灿嘟囔一句“我怎么有种去刑场的感觉,是不是吃了这顿饭就要被枪毙啊!” 金世正嘿嘿一笑:“谁敢枪毙我们!” 两人端起汤碗碰了下。 吃完饭,张建初命令:“下午全副武装,执行野外训练。” 金世正与明灿眼前一亮:这么说是要离开这里了。 两人想到一块:我们可以跑了,还是全副武装带着枪,看回到市里谁还敢惹我们,两人越想越兴奋,把对张建初与几个教官的报复扔到脑后。 下午,打好背包,带上水壶干粮,明灿生气:“怎么给生米,让我们生吃嘛!” 发了四十发子弹,都是沉甸甸的子弹。 明灿伸手接时,手不断哆嗦。 一个教官阴冷的目光从他眼前扫过,明灿心里一紧:这个混蛋,眼神能杀人。 上了卡车,开出学校。 金世正与明灿郁闷,去的方向不是市区,而是深山。 卡车行驶到太阳落山,车灯打开,张建初命令:“搭帐篷,今晚就在这里宿营,每个单位出两个哨兵。” 金世正,明灿与八个老兵组成一个班,两个阔少要帮忙,老兵没让他们动手,他们帮忙纯属添乱。 两人有些得意,等帐篷搭好后,躺到行军床上,怀里还抱着枪。 他们的班长说:“你们既然抱着枪不撒手,那推荐你们两个去当哨兵。” 两人激动的坐起来,坏笑着说:“班长,你不怕我们跑了。” 班长哈哈大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能分辨出东西南北吗?你俩跑到帐篷外面,我看看你们能找到北极星嘛?这方圆百里都是大山,别说跑给你们辆车也出不去,山里都是狼虫虎豹,就你们那枪法,别说跑出去,遇到狼群,能痛快的了解自己,不让野狼活着把你们吃了就是万幸。” 班长的话让他们毛骨悚然,走到外面往天上看了又看,真找不到北极星。 明灿嘀咕:“凭我们,真跑不出去,还是不要冒险了。” 远处山上,传来狼的嚎叫。 两人快步回帐篷,乖乖把枪放下,老老实实躺在行军床上。 半夜,传来爆炸声。 老兵一下坐起来,穿鞋拿枪,跑到帐篷外。 明灿与金世正没醒,睡的死猪一样。 附近又一声爆炸,地面都在晃动。 两人滚到地上,瞬间惊醒,帐篷里没人了。 外面接连爆炸。 明灿还骂:“谁大半夜不睡觉,乱扔手榴弹。” 一个老兵返回:“滚出来。” 两人拿着枪慌乱出来。 所有人列队完毕,朝远处跑步前进。 刚离开几十米,搭帐篷的位置被数发炮弹命中,成了一片火海。 金世正与明灿张口结舌:“幸亏跑出来,要不然就完了。” 在黑夜的密林中走到天亮,来到一处湖边。 李秀哲与杨永江以及米军军官沃特都在。 学员们列队完毕,李秀哲告诉他们:“你们完成了考核,离毕业还有最后一项,完成以后就正式毕业。” 金世正与明灿松了口气。 至于最后一项考核是什么,李秀哲没说,命令他们爬上卡车,车厢用帆布封闭。 卡车在山里行走半天,下午爬上一条公路,向着北方疾驰。 老兵坐在车厢里,闭着眼打盹。 阔少们睡不着,叽叽喳喳:“要把我们往哪里拉。” 有的老兵嘀咕一句:“可能是战场。” 阔少们吓哭了:“为什么把我们往战场送,我们是上学来的,不是拼命。” 老兵呵呵一笑,懒得跟他们废话。 明灿也着急:“我们跳车呢?” “不怕摔断腿就跳。” “到了地方我们能跑吧?”金世正小心翼翼问。 “逃兵立即枪决。”老兵阴森森回答。 金世正与明灿不再说话。 晚上到了一处兵站。 张建初下令:“所有人员在此休息。” 兵站给他们准备了住处。 金世正与明灿对视一笑,机会来了。 下了车先去餐厅,吃饱饭,两个人说去厕所,四个老兵警觉起来,在后跟着。 他俩没有得逞。 睡觉的地方是个大房间,他俩进来后,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班长副班长拿着绳子,将所有人绑在床上。 “教官发布命令,一个班里有一个人逃跑,全班枪毙。”班长解释。 明灿呵呵一笑:“教官他就是说着玩!” 班长冷下脸:“少废话,赶紧躺下。” 其实班长防备的就是他们两个。 明灿与金世正也被绑好。 “班长,我翻身怎么办?”金世正不满的嘟囔。 “等不到翻身,就出发了。” 一路上心神俱疲,金世正与明灿都睡的很死。 天刚擦亮集合哨响起。 学员发现,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解开,没有时间让他们问这问那,迅速起床到外面集合。 金世正与明灿闻到一股血腥气,往旁边角落一看,吓得魂飞天外,那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人,穿的衣服也是学员的。 明灿害怕了:“幸亏班长把我们绑起来,这些家伙,下手真狠,真往死里打!” 吃完早饭,爬上卡车,继续向北。 走了整整一天,饭也没落到吃,全凭那壶水撑着。 天黑了还在行军,半夜到达目的地,一个荒废的阵地。 借着灯光,明灿看到一个木牌,上面的标识是雷场。 ------------ 第171章 他们玩真的 见到地雷标识,不用张建初交代,阔少们一个比一个规矩,一步不敢乱跑。 天还没亮,被隆隆炮声惊醒。 明灿用枕头捂住耳朵,炮声一阵比一阵猛烈,头顶轰鸣声震耳欲聋,一批接一批的战机飞过去。 集合哨响起。 所有人争分夺秒,整理装备,冲出帐篷。 阔少们眼神呆萌,反应快的想起前天夜里,帐篷被炸成火海的事,提着裤子窜出去。 明灿与金世正不想动,怕死的心驱使他俩从床上爬起。 等他们穿好衣服,张建初愤怒的训斥:“我以前只是听过,光起屁股从帐篷里跑出来,今天是见到了。” 老兵们像是得到某种暗示,哈哈大笑。 阔少们笑不出来,羞愧不已。 只有明灿与金世正,非常生气,质问张建初:“为什么用炮声吓唬我们?” 张建初望着他们,仿佛看一对傻子:“我没有权利用炮声把你们叫醒,你们看天上。” 刚才过去十几架次轰炸机,这次又来更多,三架轰炸机一个编组,足有十几个,还只是他们头顶的。 远处云层里发出的轰鸣声,一点不比头顶的小。 所有人都被一种从未遇到过的气势震撼着。 这是要毁灭那里吗? 张建初命令:“带上头盔望远镜,跟我走。” 来到一个高处,张建初指着西北方向:“看三点钟方向。” 学员们举起望远镜,看到三个炮兵阵地,正在猛烈轰击。 一次齐射,炮口喷出滚滚浓烟。 炮弹飞入天空,在目标区域炸开,一团团火光,虽然看不太清,也震荡着他们心灵。 轰炸机群飞到目标区域上空,投下雨点般的炸弹。 学员们心惊肉跳,如此密集的轰炸,炸的是人吗?不会有人在这种爆炸中存活,轰炸的目的应该是把那座山削平。 金世正惊的拿不住望远镜,不敢再看。 那片区域的山坡,一旦硝烟火光散去,炮弹接着飞过去,炮弹炸完,天上的飞机又来,反反复复的炸。 金世正迷惑的问张建初:“他们没事炸那座山干什么?” 张建初望着学员:“你们也认为炸的是山?” “教官,我觉的这样的轰炸,只要一轮,藏在上面的人就死光了,那么大口径的大炮,别说直接命中目标,就是爆炸造成的震动,也能把人震死,震不死也得半死。”一个学员说。 张建初问:“你打过仗?” “打过。” “消灭过敌人?” “必须消灭过。”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叫朴一辉。” 张建初心说:朴一辉,朴一回。在本子上记下这个名字。 另一个学员以为被张建初记在本子上是好事,立马检举:“报告教官,朴一辉撒谎,他根本没参加过战斗,他说的消灭敌人是杀了十几个受伤不能活动的战俘。” 朴一辉的脸上一阵发白,张嘴反驳:“崔文昌,你血口喷人,我杀俘虏,总比你一枪没放,掉头就跑强!” 眼见两人吵起来,张建初厉声喝止,将崔文昌的名字也写在本子上,还在旁边画了个三角。 学员们安静下来,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轰炸还在继续。 离的这么远,耳朵快被震麻,不管谁说话,必须扯着嗓子吼,不这样听不清。 有人不免问:“到底要炸到什么时候?” 张建初回答:“一上午吧。” 学员们惊的半晌说不出话。 趁他们发呆,张建初命令带上干粮与水,去下一个地点。 明灿与金世正心里一惊:不会让我们去参加战斗吧?两人捂着肚子说:“肚子疼,去不了。” 张建初给他们的班长一个眼色。 老兵班长走过来:“就算拉到裤里也得去,这里是战场,没有讨价还价。” 两人见班长一副杀人的面孔,吓得咽了口唾沫,跟在队伍后面。 沿着山脚走了一段,再往上走,纯粹爬山,好不容易翻过一个山头,见到一处壕沟,跳进去,沿壕沟走。 壕沟大约到人的胸口,要猫着腰,不能露头。 明灿嘀咕:“露着头走能怎样?” 他的班长告诉他:“你可以试试。” 明灿真的露出头,砰的一枪,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盔,打到旁边石头缝里。 好几个人被崩碎的石头粒打到皮肤,皮被打破。 明灿的班长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你个混蛋,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们,快走。” 队伍加快行军速度,到战壕的一个拐角蹲下。 明灿觉得班长没事找事,借这声冷枪找自己麻烦。 他们刚蹲下,挨冷枪的地方落下两颗炮弹,那段战壕淹没在硝烟里。 金世正裤裆里一热,急忙夹住腿,埋怨明灿:“我们真的差点被你害死。” 明灿也委屈:“我怎么知道他们玩真的。” 张建初命令:“继续前进。” 这下好了,所有人把腰弯到最低,再难受也不吭一声。 最终来到一个观察阵地,在这可以近距离观察前方战场。 张建初训话:“只准看,不准出声,谁不想活了,提前说出来,我们帮你如愿,这里条件允许。” 不管老兵还是阔少,噤若寒蝉,别说吱声,喘大气的都没有。 张建初指着一个西北方向:“看那。” 学员们分散开,各自寻找隐蔽地点,举起望远镜。 西北方是被轰炸了几乎一上午的山头。 在他们眼中,这座山上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连棵完整的树杈都看不到,说是一座死山也不为过。 调整角度,山头下方,有学员发出惊呼,接着被人骂,找死呐!立即吓得闭上嘴。 山下藏着准备进攻的己方军队,有米军,也有寒军,也有不认识的其他联军。 士兵一排一排单腿跪在地上,手扶步枪,一动不动,旁边有趴在地上的,也有盘腿坐着的。 前面是一辆辆的坦克,装甲车。 周围散布着迫击炮阵地,四个士兵一组,一个举着望远镜观察,另一个手里抓着一颗炮弹,随时准备塞入炮口发射,后面两个士兵一个拆箱子,一个装引信。 再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一个个隐蔽好的重机枪阵地,射手副射手已经就位,旁边士兵检查子弹箱。 轰炸终于停止,硝烟逐渐消散,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 学员们感到胸口异常压抑,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席卷全身。 突然,张建初发出命令:“迅速后撤,快。” 学员闻令而动,废话最多的明灿都闭上嘴,后撤到第二道战壕,钻进了防炮洞。 ------------ 第172章 惊天动地的战斗 学员们连滚带爬,钻进阴暗冰凉的洞子。 接着,刚才的位置飞来十几颗炮弹,炸的地动山摇。 藏身的洞口不停摇晃,山石雨点般滚落,有的学员捂着耳朵大吼大叫:“不会把我埋了吧。” 过了半个小时,外面安静下来。 张建初先出来,学员陆陆续续爬出来。 “感觉怎么样?”张建初呵呵笑着问。 “捡了条命。”有的学员说。 其他人纷纷点头。 崔文昌拍马屁:“是张教官帮我们捡了一条命,如果不是张教官,我们能未卜先知,在炮弹落到头顶前躲起来,跟我一起喊,感谢教官救命之恩。” 学员们吸足力气准备大喊,张建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学员们神经反射一般,重新钻进洞里,以为炮弹又要来了。 张建初扶着腰:“都出来,听我说。” 学员们重新爬出来。 张建初解释:“我的意思是不要大声喊话,尤其是这么多人,声音那么大,让对面发觉,又是一顿炮弹。” 学员们心悦诚服点头。 朴一辉对旁边明灿小声嘀咕:“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 崔文昌听到了,装作没听见。 金世正抛出问题:“教官你怎么知道,炮弹要来了呢?” “我们这么多望远镜,不被对面发现是不可能的,而且会被对方认为,我们这里是一个前沿指挥部。” “都是望远镜惹的祸。”有个学员喃喃自语。 “对,望远镜会给我们很大帮助,也会要了我们的命。” 张建初说完,带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观看米军进攻。 刚趴好,米军阵地上发射三颗红色信号弹。 阵地上山摇地动,坦克轰鸣,隆隆作响。 米军进攻了。 十五辆坦克呈半圆形攻击对面。 后面的步兵,立即起身,握紧手中的大八粒,汤姆森,排成纵队,跟在坦克后面。 装甲车也冲出来,朝山上可能藏人的地方射击。 隐藏的重机枪阵地也开火了。 一道道子弹组成的火网,由近及远,覆盖着移动。 观战的学员想不明白,对面那座山快被炸散架,还有攻击的必要。 明灿仿佛发现新大陆,兴奋的怪叫:“难怪米军总打败仗,他们把炮弹都用来炸山了,连个人也炸不到,能打胜仗嘛。” “他们就是来我们国家消耗弹药的。”金世正也嘀咕。 其他不明真相的学员纷纷附和。 一些与华夏军真正交过手的则在冷眼旁观,等着即将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 米军坦克首先遭殃,正往前爬动,侧面起火,显然是中了燃烧瓶。 观战的寒军学员惊掉下巴,扔燃烧瓶的人从哪冒出来的,天上嘛,天上明明什么也没掉下来。 那面几乎还在燃烧的山坡,出现好多快速跃动,身手敏捷的人影,朝坦克扔出燃烧瓶,有的直接跃进到坦克近前,往履带里塞炸药包。 米军坦克成了靶子,不断被点燃,不断被引爆,钢铁怪兽,成了一团团燃烧的废铁。 米军后方的迫击炮开始发射,炮弹落在华夏军战士中间,重机枪再次吼叫,子弹密如雨点,压制住局面。 米军步兵吼叫着壮胆,冲了上去。 看似被炸成一片碎石的地方,露出洞口,华夏军战士迅速从洞口跃出,趁米军立足未稳,狂甩手榴弹。 米军被炸的人仰马翻,剩下的纷纷反击。 华夏军立即还以颜色,无数条火舌,居高临下,扫射过去。 有的华夏军战士,打光子弹,抓起石头就往下扔。 石头落到米军脑瓜顶,后面的发觉有东西落到脚边,理所当然以为是手榴弹,吓得慌忙卧倒,往旁边乱滚。 华夏军战士越打越勇,从山坡上扑下来,与米军面对面较量。 刀对刀,枪对枪,拳头对拳头,牙齿对牙齿,米军后方的一切火力不得不暂停,只能靠步兵的意志了。 战场上的动静小了很多,没有了坦克发动机的轰鸣,炮弹的爆炸,只剩下短促的枪支射击声,最大的声音是双方的怒骂。 米军骂米军的,华夏军骂华夏军的。 大部分士官学校的学员听不懂这两种语言。 张建初却听的懂,紧紧攥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金世正与明灿看到张建初的异样表情,以为他看不下去了,准备冲上去,他们怕的要死:你要冲上去,可别带我们,让我们拼命,我们一定朝自己人开枪。 寒军学员被惨烈的战场震撼着。 拥有最先进武器的米军,与华夏军打最原始的战斗。崔文昌对米军获取胜利不报任何希望。 山坡上两军死战不退。 米军步兵源源不断爬上去,从侧翼包抄华夏军。 而那些山坡上,不知道又从哪里打开一个洞口,华夏军战士钻出来,加入战斗。 米军喷火兵将喷火枪对准洞口,发射出炽烈的火焰。 小小的洞口,仿佛成了一条火龙,吞噬着烈火。 看到的人包括米军认为里面的人必然凶多吉少。 华夏军的洞口,从来不是直来直去,曾经在华北地区的倭国鬼子品尝过其中滋味,他们投降后,没有告诉米军。 洞口处放着石板与土包,如果有喷火兵喷射洞口,里面的战士会迅速堵上洞口,石板与土包会挡住烈焰。 后面的战士立即从其他洞口杀入战场。 指挥部的范中将,坐在那像一座雕像。 参谋们不断接起电话,摔下电话。 范中将想不明白,华夏军是怎么挖空那些山的,然后神鬼莫测般出现在战场。 我范弹药的一世英名要毁在这座小山头了。 范中将无论如何也不甘心,耗费了几倍的弹药,打不下一个几百米的小山头,那些弹药如果不爆炸,堆起来也比那山头高。 一个参谋也红了眼:“报告。” “说。” 参谋出了一个主意:“长官,没有办法了,让炮兵向山上射击吧。” “混蛋!”范中将站了起来:“我们的士兵还在上面。” 浪费弹药范中将不心疼,可是轰炸自己的士兵,他不能接受。 “长官,为了胜利只能这样了,就算不轰炸,那些士兵也回不来,他们一样会是一具尸体。” 参谋说的无疑是事实。 范中将的心弦被拨动。 ------------ 第173章 自己选的路 范中将对胜利充满渴望,依然没有下达开炮的命令。 昨天,后勤基地的乔有志来了,送来他需要的弹药,除了弹药,乔还带来几份米国报纸。 报道的内容,没有对他有利的,都是对他的批判,尤其是弹药的用量,认为他是浪费纳锐人的钱,拿炮弹当鞭炮玩。 有的要求议会对他进行调查,那么多弹药,到底是用在了战场,还是偷摸卖了。 还有人故意往他伤口撒盐,说他儿子死了,精神不正常,拿米军小伙子的命不当命,他没了儿子,也要让米国百姓丢了儿子。 议论纷纷,越说越离谱。 看到报纸,范中将愤愤不已:我为国家这样卖命,吃住都在前线,哪个司令官有我在前线的时间长,却落到这样下场。 此时的名声,比当年在马歇尔将军的小本子上的名声还差,记在小本子上的坏事是讹传,如今报纸上刊登的,几乎成为事实。 范中将不能不为身后之名而担忧。 如果在此次战斗中,向拼死作战的士兵开火,用同归于尽的结果获取胜利,又有什么价值。 范中将将报纸收起,向乔有志表达感谢之情。 战场上激烈的战斗打到日落,山坡上铺满两军军人尸体。 观战的寒军士官军校的学员,早将目光从战场挪开,靠在石头上,捶打胸口,尽管离得很远,还是被惨烈的战场氛围压的喘不过气。 好多人失去参与战斗的勇气,就算打过仗的老兵学员,也在思想上彻底断绝了与华夏军作战的念头。 不能跟他们打,打不过。崔文昌天旋地转,在心里打气:毕了业说什么也不能在军队混了,太吓人了,绝对不能跟华夏人作战。 好不容易等到战场安静下来,依然不敢将目光挪向那边。 张建初发出命令:“打完了。” 有胆子大的回头,将望远镜对准战场。 华夏军战士将牺牲的战友的尸体抬走,消失在山坡后面。 华夏军战士还将米军的尸体摆放整齐,一个华夏军军人走到高处,挥舞两面旗子,向对面米军发出信号,让他们运走尸体,保证不开枪。 寒军学员觉得匪夷所思。 明灿与金世正打赌:“我赌米军不敢来?” 结果米军出现,身上带着红十字标志,没有携带武器。 金世正一点没有赢了赌局的兴奋。 明灿又打赌:“华夏军绝对会开枪打死他们,如此血海仇敌,怎能放过报仇雪恨的机会。” 结果自始至终,米军安心抬尸体,华夏军没有打一发冷枪。 明灿百思不解:“早上,他们用冷枪冷炮打我们,这会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打?” 张建初冷冷说:“今天带你们来,一是观战,锻炼你们的勇气,更重要的是学习,这场战斗,你们学习到了什么?” 明灿来了精神,抢着回答:“我认为,这根本不像是战斗,而是决斗,打完后,各回各家,根本不是结下深仇大恨的冤家。” 张建初呵呵一笑,没有答复。 那片被烈火硝烟烧的滚烫的战场逐渐冷却。 一切恢复了寂静。 张建初望着山坡背后,说了句:“真行啊,老兄弟们,打的好!” 有的寒军学员听到,好奇的问:“教官您说什么呢?” 张建初呵呵一笑,说了句:“感慨一下。” 夜色中,带学员往回走,在战壕中行军,尽管战斗结束,依然没人敢直起腰行动,一个个规规矩矩,不敢露头。 回到驻地,让他们休息。 一个帐篷外,杨永江的士兵站岗,张建初走进去,里面坐着乔有志,杨永江,李秀哲。 “怎么样?”乔有志问。 “都吓坏了。”张建初呵呵一笑,拿出记录的小本子:“名字后面画三角的可以成为我们的人,画圆圈的,可以当我们的猪仔。” 乔有志数了数人数,对上了,合上本子说:“按计划执行吧。” 寒军学员舒舒服服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也在休息。 下午张建初回来,学员们见他脸上充满笑容, 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教官我们要回城了吗?”金世正懒洋洋的问。 张建初点头:“可以回城了,不过需要你们自己选择,是坐车回去,还是徒步回去?” “我当然选择坐车,走回去不得跑断了腿。” 明灿撅着嘴说。 “选择坐车回去的,站到左边。” 大部分阔少学员走到左边,一些老兵学员见状,跟着站到左边。 剩下的老兵心眼多,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张建初见分的差不多了,拿出本子确认,见崔文昌在左边,心说:“这小子,你怎么能站到那边去。” 崔文昌主就是与朴一辉较劲。 张建初命令:“崔文昌,出列,你不准坐车回去。” 崔文昌闷闷不乐走出来。 晚上坐车走的人爬上两辆卡车,张建初带队,拉到一个兵站,停着三十多辆卡车。 学员们下车集合。 张建初给他们最后指示:“这是运送物资的车队,你们既然选择坐车回去,就选一辆车,开回去吧。” 学员感觉被耍,虽然都会开车,也不愿意。 张建初给他们选择的自由与权力:“如果不同意,就回去与剩下的人走回去。” 两下一比较,还是选择开车,不情不愿的爬进驾驶室。 让他们安心的是,张建初也在车队,开的还是头车。 明灿与金世正一辆车,两人嘀咕:“等回去了,一定得好好收拾这小子,把他送到前线,跟米国人打那座山。” 两人已经没有了忌惮。 车队启动,张建初开车出兵站,驶向一条公路,走了一段又拐上一条小路。 等全部车队拐到小路后,张建初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敲打后面卡车的车窗,命令把灯关了。 明灿不满的嚷嚷:“这么黑的天,没有灯怎么行,不开到沟里嘛。” “不会,马上关灯,开着灯被米国人飞机发现,可不管你是不是寒军,一通炸弹把你炸飞了。”张建初连唬带吓。 明灿与金世正果然吓坏,老老实实关掉车灯,突然想到:“我们不是往南去吗?为什么米国飞机会炸我们。” 正想问,张建初走开了。 一个学员老兵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朴一辉让他去问:“教官,在南方的土地,就算米军飞机发现,我们也是盟军,北方军队都在北边呢!” 张建初嘿嘿一笑:“谁告你我们在南方,我们一直往北方开。” ------------ 第174章 教官最后的关怀 学员一听去北方,蹦了起来:“教官,你把我们往火坑里带!” “这是军事任务,你们是军人,必须无条件执行。”张建初说的轻描淡写。 明灿与金世正也下来:“我们不是军人,我们是学员!” 大统领的野路子小舅子金喜量吓哭了:“我准备毕了业去大统领府站岗的,没人跟我说去战场啊!” 感觉被骗的这些人气势汹汹,大有撂挑子不伺候的意思。 张建初看看手表,时间还可以,冷冷说:“是你们自己选择坐车的。” “剩下那些人干什么去了?”朴一辉问。 “他们编入作战部队,参加作战任务。”张建初回答。 朴一辉仔细琢磨张建初的话,得出结论,教官骗他,那些人绝对不会去作战部队,想到这大声嚷嚷:“我们拒绝执行这个任务。” 他的如意算盘是:我们学员这么多人,一起不干,你一个教官也阻止不了。 经过他的煽动,这群学员集体抗命,大呼小叫:“我们要回去。” 张建初让他们喊,让他们叫,等他们口干舌燥,也不着急,拿出一瓶水,悠闲喝着。 这群学员也渴了,质问:“我们为什么没有水?” 张建初将水撒在脚下,说了句:“死人喝什么水!” 学员疯狂叫嚣:“你还想打死我们,你也不掂量掂量,就算你再厉害,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赶紧给我们水,带我们回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建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下最后通牒:“两个选择,一是上车执行任务,二是拒不执行命令,军法从事。” “你别吓唬我们,我们不吃那一套,你一个人能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金世正咋咋呼呼。 张建初呵呵一笑:“你们谁不想上车,可以往旁边走十步试一试。” 明灿想走:“别说十步,一万步我也敢走!” 金世正拉住他,捏捏他的胳膊,明灿明白,有雷让别人先踩,果然是好兄弟。 朴一辉推了下身边一个兄弟:“你往那边走十步,我给你数着。” 那小子起初不同意,想到他们人多,不再顾忌,大摇大摆走了十步。 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小子回过身,得意的哈哈大笑:“没事。” 造反的学员更加得意,趾高气扬,互相搂着肩膀往前走。 砰的一声。 黑夜里,枪声非常清脆。 所有人仿佛被定住,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有人甚至怀疑:“是开枪吗?” 张建初拿出手电筒,照着被打死那小子,额头上的弹孔还在冒血。 学员们回头看张建初,手里并没有枪。 不是他开的枪,还有旁人。 这群不安分的学员无比惊恐,有的跑了八九步,吓得立即返回,靠卡车站好。 张建初咳嗽两声,从卡车车厢跳下两个士兵,将那具尸体拖到车厢。 学员们如梦初醒,车厢里藏着人,开枪的肯定是他们。 张建初最后一次问:“执行任务的上车,想回去的自己往外走十步。” 所有人不再吭气,乖乖爬上汽车。 张建初再次叮嘱:“不准开灯,谁开灯按违抗军令处理,后果自负!” 学员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也真正明白了军法从事的含义,真往死里打。 卡车启动,学员们发现,每个车厢里都藏着士兵,举着经过特殊加工的小灯,对着后面的车,让开车的跟着这个灯光走。 开了两个多小时,路过一条山沟,车队停下。 学员们没敢下车,没看到张建初下车。 两个士兵下来,抬着被打死的那家伙,扔到山沟。 车上的学员心狂跳不止。 那两个士兵爬上车,车队继续前进。 走到一个山谷,应该没有路了,颠簸的越来越厉害。 山谷里有人拿着手电画了几个圈。 张建初将车停稳熄火。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谁也不敢忤逆教官的命令。 在车上,明灿与金世正还商量:“跟刚才张建初枪毙那傻子相比,在士官学校那会,他还是比较和气的。” 金世正不断点头:“谁说不是。” “这些人,杀人不眨眼。” 张建初下车,对面也过来几个人,与张建初握手。 在卡车里嘀咕的明灿与金世正喋喋不休的嘴巴合不上了,也发不出声,眼睛瞪得像铃铛,他们在这群学员里面,算是脑子反应快的,此时也僵住了。 与张建初握手的那些人是华夏军。 他与敌人握手,太恐怖了,两人不敢想象,互相望着,不知所措。 车厢里的士兵跳下车,挨个敲打车窗,让他们滚下来。 学员们不敢不从,这些人都背着枪,他们赤手空拳,不服从命令的下场,还血淋淋的印在脑子里。 学员们列队,比任何一次都标准与规范,不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上百人的华夏军战士走过来。 张建初指着朴一辉:“这小子说杀过俘虏?” 朴一辉吓得扑通跪倒:“长官,我是吹牛的,我没打过仗,上战场是吹牛,就是战斗结束,去抬了几具尸体,俘虏我都没见过啊。” 张建初呵呵一笑:“他们会调查清楚的。” 明灿仗着胆子问:“教官,你为什么把我们送给华夏人?” “呵呵---”张建初仰头大笑:“因为我就是华夏人啊。” 学员们惊呼出声,不敢相信。 “你们已经是俘虏了,要听话,好好配合。”张建初做最后的嘱咐,也算是给他们最后的教官关怀。 “这是为什么?”有的学员还觉得是在梦里。 “为什么,我告诉你们,这场战争就是我们跟米国人商量好的,不打仗,米国人怎么控制你们,这些车里的物资,都是米国的,放心好了,这些武器不会落到你们头上,我去训练你们,也是跟米国人商量好的,就是为了控制你们的,只可惜,你们不太听话,只好让你们当几天的俘虏。” 大统领的小舅子又开始哭哭啼啼:“教官我听话还不行嘛?” “已经晚了,跟他们走吧,等一会天亮了,米国人看见,会扔炸弹炸你们。” 乔翻身一挥手,战士们押走了这些俘虏。 张建初与他们告别后,快速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后方的乔有志也按照计划,对寒军高层开展一次敲骨吸髓的行动。 ------------ 第175章 都是为了孩子 张建初将那些阔少当猪仔卖到华夏军手里。 完事后,沿着秘密通道回到南方。 留下的那部分学员也被李秀哲带回军校。 李秀哲给他们开会:“你们看到了战场的残酷,我们辛苦培养你们,也不想你们在战场上殒没,为此,我特意托关系,把你们安置在后方的一些部门。” 学员们谁也不愿意上战场打仗,对李秀哲感恩戴德。 李秀哲又告诉他们一个秘密:“那些坐车回来的,半夜遇到华夏军敌后部队的伏击,生死不明,正是因为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才有机会,否则的话,你们都要上战场的。” 回来的崔文昌等人唏嘘不已,除了感谢李秀哲,更感谢教官张建初,幸亏他把我留下,当时还恨他,太不应该了,教官是救我。 想到这忙问:“上校,张教官怎么样了?” 李秀哲摇摇头:“下落不明。” 崔文昌难过的流下泪水。 回来的学员中有几个表现不错的阔少,李秀哲说这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通过他们,告诉那些猪仔阔少的家长,你们的宝贝儿子出事了。 没用一天,消息送到了阔少家长耳朵里。 虽然他们的高官父亲已被停职,可影响还在,有动作快的已经运作的差不多,准备重新复位。 就在这时,噩耗传来,家里顿时乱套。 阔少的母亲要死要活,心比较硬的父亲们也坐不住了。 通过各种关系,打探前线情况。 对于李秀哲,高官们恨不得吃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你的孩子既然选择了军校,就必须经历战斗,又不是专门针对你们一家,那么多人去了,你凭什么不去。 其实他们害怕报纸的力量,如果以这件事攻击李秀哲,再上一次报纸,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战场上反馈的信息很模糊,说学员观察了一场战斗,在二线战场休息一天后分两批返程,被袭击的是坐车的。 前线也给了他们一丝希望,被袭击的地方没有战斗痕迹,说明人员没有伤亡,被挟持的可能性较大。 阔少们的父母重新燃起希望,孩子们还有救。 恰在这时,传来一个更好的消息。 带队的张教官回来了,带来消息,学员还活着,被华夏军关在一个隐秘的位置,华夏军没有杀他们的意思。 寒军高层组团往李秀哲的军校跑,见张教官。 李秀哲告诉他们,张教官一回来就被米军后勤基地的乔治上校叫走了。 寒军通过各种渠道去见乔治上校,结果一个也没见到。 阔少家长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又过了几天,金世正的母亲朴善姬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有一个米国人,通过一种神秘关系,可以到北方华夏军那边,赎回一些重要人物,比如不列颠伯爵的孙子。 朴善姬深信不疑,告诉他的丈夫,结果收到警告:“不要被人骗了,这时正是骗子猖獗的时候。” 丈夫不支持,朴善姬十分生气,知道丈夫一门心思只想升官,拯救儿子这种事还得靠我。 她没敢告诉更多的人,只告诉明灿的母亲金秀贤,两个母亲决定撇开各自丈夫,打听这个消息的来源。 她们真打听到了,这人经常去安永熙开的饭店吃饭。 两个阔太太每天守着安永熙饭店门口,见到米国人就拿出准备好的牌子,上面写着您能救救我们的孩子吗? 米国人闹不明白,这两个寒国女人什么意思。 安永熙出来驱赶,这里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为了不被赶走,奉上她们的手镯。 三天后,安永熙把她们叫到饭店里面:“你们要找的人,我好像见到了。” 两个阔太太见到救命稻草,抓着安永熙就差跪下。 安永熙笑的脸上的肥肉直蹦:“按理说,我不能泄露客户信息,还是米国客户,但是看你们太可怜,实在于心不忍,这么的吧,你们给我一些补偿,我告诉你们他的信息。” 下午,两个阔太太一人拿来一根金条。 安永熙满意的收下:“楼上第二个房间,202。” 两个阔太太谢天谢地,一阵风一样跑上二楼,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阔太太开门进去,房间里除了米国人,还有一个寒国人,她们儿子的校长李秀哲上校。 “李校长您也在这里?”阔太太早没了以往的狂妄。 李秀哲点点头:“你们也是为了明灿与金世正来的,我也是,作为他们的校长,必须为他们的生命与平安负责。”李秀哲校长大义凛然。 两个阔太太感动的涕泪横流:“李校长,以前多有得罪,请您原谅。” “哎,都是为了孩子,有什么说的。”李秀哲让他们坐下,介绍米国人:“这位是格尼斯先生,神通广大,在哪个国家都有关系,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不成问题。” “太感谢了,这位格先生。” 阔太太点头哈腰,激动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李秀哲与格尼斯说了一会。 李秀哲翻译:“格尼斯说了,这个事情他可以办,不过有条件。” “多少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救回我们儿子。” 李秀哲摇了下头:“钱还不是主要条件。” 两个阔太太愣了:“不要钱要什么,总不会...” 朴善姬为难:“李校长,米国朋友不会是,我们两个这么大岁数了,身材也走了样,您可说好了,不嫌弃就行。” 李秀哲白了她一眼:老娘们净想什么好事呢! 咳嗽一声:“格尼斯先生的意思是,你们家都是做官的,需要说出你们家官员的全部信息。” 两个阔太太又为难:“他多大岁数,找了几个女人也要说,这种事我们也说不清楚啊。” 李秀哲拍了桌子:“告诉你们,那些破事不用说,你要交代你们家先生怎么当的官,怎么升的官?当官的过程中有没有干过什么事?都要报告,格尼斯先生确认无误后,才会帮你们,另外这件事,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告诉更多的人,你们孩子救回来的希望就越小。” 两阔太太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实不相瞒,都不是正道当上的,干的缺德事,那就更多了,需要写出来吗?” 李秀哲点头:“你们回去写材料,后天这个时候这个房间。” ------------ 第176章 百官行述 两个阔太太回到家就写他们老爷们的黑材料。 给谁送过钱,当年跟着鬼子干过什么坏事,当了大官后收了谁的钱,一条条,一笔笔,把知道的都写上了。 晚上睡觉,又旁敲侧击的打问出一些,每个人都写了一摞。 两天后高高兴兴送到安永熙的饭店。 格尼斯与李秀哲看过材料后告诫她们:“对谁也不准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们的儿子。” 说完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金世正,一张是明灿。 两个阔太太望着儿子的照片哭了起来。 李秀哲不耐烦:“拿照片回去,让你们的丈夫明天这个时候来这。” “叫他来干什么?” “当然是商量救你儿子的事。” 两个阔太太晚上将照片拿给丈夫:“神秘的米国人果然神通广大,找到了我们的儿子,你明天去安永熙饭店,他们要跟你谈条件了?” 照片上的金世正与明灿,穿着华夏军军装,身边是拿着冲锋枪的华夏军战士。 是被华夏军劫持了,幸亏是他们,还可以商量,如果是北方军就完了。 金世正与明灿的父亲心有余悸,第二天穿了一身便装,来到安永熙的饭店。 金世正的父亲先进房间,明灿的父亲在外面等着。 李秀哲拿着那些材料逐条询问。 金世正的父亲警觉起来:“我是来商量救我儿子的,你们问的这些与救我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格尼斯呜哩哇啦说了一大堆。 李秀哲解释:“格尼斯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更了解你们,大家知己知彼,他怕帮你找回儿子,你们耍赖或者不认账,他必须为帮你解决这件事成功之后获取一份保障,毕竟在你们国家,卸磨杀驴的事屡见不鲜。” 金世正的父亲心说:“洋鬼子想的真周到,我就是准备完事后收拾你的。” 想到这叹了口气:“那些事是真的。” 李秀哲追问:“你要详细的讲一下。” 金世正的爹只好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 李秀哲也不傻,专门问要命的。 金世正的父亲无奈,含糊讲了一些,最后保证:“事情肯定是我干的,至于怎么干的,说不太清楚了。” 李秀哲提出最后一个条件:“说一件最近干的事?算你的投名状了。” 金世正的父亲无奈,说了贿赂李大统领一个御座金佛,才重新获取官职。 李秀哲比较满意,让他出去了。 明灿的父亲见他脸色不好看,惊惧不已:“怎么回事,他们不帮忙了?” “你进去就知道了。” 明灿的父亲进去,李秀哲问的是相同的问题。 明灿的父亲也纳闷:你们怎么掌握的这么清楚? 李秀哲直接问:“你就告诉我们,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是,详细的情况,是这样的。” 明灿的父亲是个率真的人,说的清清楚楚。 不就是给你们把柄吗,给你。 完事后天都黑了,两个人一路黑着脸。 “把柄落到他们手里了。” “他们咋知道的那么清楚?” 两人忧心忡忡回到家。 一周后,好消息来了:你们的儿子回来了,每人带十根金条,十万美金。 两对夫妻不敢相信,还是凑上赎金,忐忑不安来到安永熙的饭店,李秀哲查验金条与美金,带他们来见格尼斯。 还是那个房间,李秀哲将金条美金放在桌上,格尼斯又查验一番,指指桌子上的电话:“给你们家里打电话。” 金世正的母亲哆嗦着手拨通家里的号码,听到的是儿子的声音:“妈妈,我回到家里了。” 明灿的母亲抢过电话:“世正啊,明灿回家了没有。” “明灿在我旁边,明灿,过来。” “妈妈,我是明灿。” 两个阔太太冲出房间,冲向家里。 她们的丈夫没有激动到这地步,向李秀哲与格尼斯表达深深的感谢。 格尼斯严肃的说了一连串英文。 李秀哲翻译:“格尼斯先生的意思是,世界上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是的,这件事是不存在的。” 两个阔少的父亲发誓,他们也离开房间,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家里。 李秀哲与格尼斯将黄金美元分成几份,拿出那些录好的录音带。 天一擦黑,乔有志与杨永江,伊文也来了,目的简单,就是分赃。 以后的一个月里,阔少们的高官父母,被李秀哲牵着鼻子套出黑暗历史,并录音制成证据,然后用真金白银,赎回他们的宝贝。 望着一摞摞录音带,乔有志激动的说:“这就是寒国的百官行述啊。” 决定试一下效果,发出请帖,请这些人来饭店吃饭。 他们不能不给乔有志面子,酒过三巡,李秀哲拿出名单,是那批学员,希望阔少的父亲们安置。 金世正的父亲小心的问:“什么层级的职位?” “底层的职务就可以,他们刚毕业,历练一下。” 一听是底层职务,他们放了心。 每个高官认领几个,轻松解决。 送走高官,乔有志与他们商量:“我们得加把力,把这些人送到更高,更稳固的位置。” “对啊,他们坐的越高,我们越好办事。” 李秀哲喝下杯子里的半杯酒:“让他们爬的更高,只能找大统领了,那个老混蛋,我们怎么拿捏他呢?” “总会有办法的。” 老话说的好,困了枕头就来了。 他们正研究怎么拿捏大统领,送枕头的人来了,正是大统领的新秘书,金喜悦。 阔少们安全回来,金喜悦也听说了,她也为弟弟着急。 求糟老头子好多回,糟老头子总是敷衍,一直说想办法想办法。 金喜悦也不敢逼急了,怕糟老头子把她换了,还得忍辱负重,比以前更用心的伺候。 听到阔少们是在安永熙的饭店联系的米国人,精心打扮一番,来到安永熙饭店。 进门撞见饭店老板娘,也就是朴修和。 “这不是大统领秘书嘛,来我们饭店有何贵干啊?” 朴修和阴阳怪气。 金喜悦满脸赔笑:“您好前辈,我想找老板安永熙先生。” “找他啊,跟我说就行,我能当得了他的家。” 朴修和摆弄着指甲。 “前辈,我想谈一下我弟弟的事。” “你弟弟不是大统领安排当大官嘛!” 金喜悦一听就知道,朴修和不知道那件事,又赔笑鞠了一躬:“前辈,请让跟安永熙先生谈可以吗?” “门都没有!” 朴修和火了,把金喜悦赶了出去。 ------------ 第177章 让我当特务 金喜悦被朴修和骂骂咧咧,连推带搡,赶出饭店大门。 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撞到办事回来的安永熙怀里。 抱着大统领每天抱的两任秘书,安永熙觉得人生达到巅峰。 不愧是大统领的,真香啊。 朴修和气坏,一扭头回饭店。 安永熙还觉得她懂事,知道回避,两只爪子便不客气。 朴修和提着菜刀出来。 安永熙将金喜悦藏在身后:“你不要乱来。” 朴修和一刀往他肩头劈落。 安永熙又急又气,抓着金喜悦躲开。 朴修和将菜刀朝他们扔过去,饭店里出来几个服务员,将她拽回饭店。 安永熙与金喜悦也回到饭店。 金喜悦脸上梨花带雨,安永熙的心都碎了。 “安老板,我今天找您,是为了我弟弟的事。” “你弟弟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嘛?” 安永熙真不知道她弟弟是猪仔中的一个。 金喜悦擦了下脸上的泪水:“他是士官学校的学员。” 安永熙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跑到密室,打电话告诉乔有志,得到命令,把人带到202房间。 安永熙不敢怠慢,带金喜悦去202房间:“你安心坐着,一会格尼斯先生来,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说,他有什么条件,也会告诉你。” 金喜悦有些悲伤:“安老板,我没有他们那么有钱。” “这个好说,没有钱,可以用其他的代替。”安永熙一脸奸笑。 金喜悦望着房间里豪华的装潢什么也明白了。 安永熙离开房间,走到楼下,朴修和抱着肩膀:“这么快?” 安永熙小声嘱咐:“你别咋咋呼呼的,乔治长官打过电话的,要重点照顾。” 朴修和哼了声:“那是人家米国人的菜,你也就看看,喝口汤的机会也不给你嘛。” “你不要乱想,把乔治长官的事办砸了,这里的一切,他一句话就收回去了。” 安永熙威胁朴修和,不过说的是事实。 朴修和不可能不知道,生气的坐到一边。 半小时后,李秀哲来到饭店,不一会,乔有志与格尼斯也来了。 还是李秀哲与格尼斯进房间谈话。 乔有志在另个房间,安永熙在旁伺候,添茶续水 对双方来说,也算熟人,上次在这吃过饭。 “金秘书,你好,又见面了。” 李秀哲客套着说着开场白。 金喜善叹了口气:“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的时间宝贵,我就是请问一下,能不能救救我弟弟,与那些人相比,我们家,钱不是太多,其他条件,我都是可以答应的。” 李秀哲微微一笑:“我们欣赏您的率真,这件事可以商量,你得答应与我们合作。” “合作?”金喜悦有些不太理解:“怎么合作?” “您的身份是您重要的资源,我们希望得到大统领的信息。”李秀哲说出目的。 “他的信息,报纸上都有。” “我们说的是报纸上没有的。” “跟他睡觉的事。”金喜悦心说,洋鬼子就喜欢听这个。 李秀哲笑了,望了眼格尼斯,用英文说:“这个女的还真是单纯,可以好好培养。” 李秀哲开门见山:“我们培养你,让你掌握一些特殊的技巧,获取大统领的信息,你只要把信息给我们,我们就把你弟弟救回来。” “获取大统领的信息,那些我不能看的信息嘛?” “是的,你知道这些信息都在哪里嘛?” “大部分在他办公室的柜子里,有时候给他送过去,他就把我赶出来,自己看。” “就是这些东西。” 金喜悦忽然想明白:“这是特务吧。” 李秀哲笑了:“不能这么说,也可以这样说,干不干由你决定,我们不会强迫。” 金喜悦有些害怕:“他发现了会不会灭口?” 李秀哲笑了:“你只要干了,就是我们的人,说的再直白点,是米国方面的人,大统领敢灭米国人的口嘛!” “这个,他肯定不敢。” “如果你不干,我们会找其他人。” 李秀哲这样一说,金喜悦有些激动:“我干。” “我们得对你考核,这样吧,你说一个大统领最近收到过什么宝贝?” “我还真知道,一个姓金的,送了一个玉座的金佛,他那天喝多了,打开柜子,抱出来看了好久,酒劲上来后,害怕手拿不稳摔了,让我锁到柜子里的。” 李秀哲眉开眼笑:“你说的这件事我们知道,那个副部长前段时间被撤职了,是来找他重新讨一个官位的。” “对对,好像是。”金喜悦吃惊非小:“他们果然神通广大,这都知道,幸亏我没撒谎。” 李秀哲拿出一个迷你相机:“你可以藏在包里,将那个御座金佛的照片给我们。” “我给你们偷出来都可以。” 李秀哲呵呵一笑:“我们只要照片,你按照我们说的做,相机拿回去,两天后这个时间来这,我们查看你的第一次任务,如果完成的好,我们给你第二次任务,完成第二次任务,你的弟弟就能回来。” 金喜悦认真点头:“我一定照办,你们放心好了。” 回到大统领府,糟老头子还没回来。 金喜悦看看时间:老东西,又得喝醉了。 拿出微型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手法越来越熟练;十点后,外面汽车响,急忙迎出去。 一个仆人扶着醉眼迷离的大统领一步三晃,大统领对谁也不放心,皮包一直自己攥着,见到金喜悦,才仿佛见到知心人,将皮包塞到金喜悦手。 回到房间,仆人撤下。 大统领让金喜悦关好门窗,神秘兮兮的说:“打开我的包。” 金喜悦打开,里面是两块玉佩,蓝白相间,非常华丽。 大统领喜笑颜开:“李忠贤送给我的,哎,这些混蛋,都是从哪里淘换来的宝贝。” 金喜悦挨着他坐下:“管那个干啥,送给您就是您的了。” 大统领迷离着两只老眼:“喜悦啊,把那个柜子打开,把东西放进去。” 金喜悦拿过钥匙,打开柜子,将玉佩放进去,锁上门,钥匙还回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瑕疵。 大统领非常满意,躺下睡着。 听到鼾声,金喜悦拿过他的钥匙,重新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金佛,玉佩,拍了下来。 ------------ 第178章 影子内阁 拿到照片几人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计划。 “这样的宝贝落在糟老头子手,就是浪费,得想办法弄过来啊?”乔有志亮明会议主题。 “那还不简单,让金喜悦偷出来不得了。”李秀哲认为这事轻而易举。 杨永江另有打算:“那样的话,就打草惊蛇了,老头对金喜悦会有防备了,我们不能让他看出来。” “那咋整?” 格尼斯与伊文皱着眉头。 杨永江呵呵一笑:“在我们华夏有一个行业,叫做旧的,我们有照片,可以做一个一模一样替换过来,我们拿真的,把假的给糟老头子。” 那几个激动的拍桌子:“好主意,好主意,叫菜,叫菜,我们喝几杯。” 李秀哲在寒国找到一个五十多岁老头,这老头年轻时当倭军,曾在华夏北方重镇,如今的华夏收复驻扎。 在半岛那会老头就是一个手艺人,当鬼子也是被迫的。 后来鬼子投降,他阴差阳错拜了一个玩古玩会做旧的华夏人,他手特别巧,在华夏四年学会这门手艺。 那华夏师傅无儿无女,死了以后,回到半岛老家,卖一些瓷瓶,也做一些灵巧的小玩意。 一些做古玩玉石生意的,常来找他长眼,一般他认定的就八九不离十。 李秀哲带照片来到小破店。 老头一见李秀哲,知道官不小,尽心伺候。 李秀哲拿出照片:“老先生,能鉴别出来吗?” “长官,见实物可以,看照片说不好。” 老头如实回答。 李秀哲呵呵一笑:“能不能做出一个,以假乱真的。” 老头点头:“可以。” 李秀哲放下两张美元:“我多久可以来取?” “一周吧。” 李秀哲又放下两张:“保密。” “一定。” 这一周里,金喜悦的业务越来越熟练,自作主张配了大统领办公椅的钥匙,用相机拍了一些重要文件。 李秀哲忍不住夸奖:“超额完成任务。” 一周后,她的弟弟被救回来。 金喜悦对李秀哲给予的任务更加死心塌地的执行。 李秀哲也拿到那座假的御座金佛,乔有志他们都来欣赏,谁也看不出是假的。 金喜悦来了也分辨不出。 乔有志眉头紧皱:“你也分辨不出来,那可不行,万一你再把这个假的带回来,我们不白忙活了。” 李秀哲也担心,她一紧张,两个放一起,自己都看迷糊了,那可咋整。 杨永江拿起来:“要不我们在底座做个记号?” “可以。”几人都同意。 杨永江拿来一瓶墨水,涂在底座上:“超过四十八小时就看不到了。” 金喜悦将金佛放在包里带回大统领府。 隔了一天,大统领微醺而回,拉着金喜悦,拿出钥匙,欣赏他的宝贝。 金喜悦尽心伺候,把糟老头子哄睡,轻松将两件宝贝调换。 正所谓家贼难防,大统领做梦也不会想到,不出一个月,他拼命攒下的宝贝,会变成一堆垃圾。 而他作为大统领才能掌握的秘密,他自己的秘密,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落到那五人小组手里。 握着大统领的证据,乔有志等人春风得意:“糟老头子,落到我们手了,要不是战争还在进行,早把他换掉了。” 五人以安永熙的饭店为据点,成立影子内阁。 李秀哲正从军校回安永熙饭店。 半路遇到一个军官,似曾相识。 李秀哲停下车,那人在等他,见车门拉开,急忙上前,敬了一个礼:“李校长久违了。” 李秀哲想起来,是曾经的同事兼对手尹西正,当时李秀哲以中校身份抢了他的主官位置。 而尹西正带部队想平了安永熙的饭店,差点走上绝路,是李秀哲帮他解的围。 尹西正知道,李秀哲的背后是米国人,从此尊敬有加。 今天半路找他,是遇到困难。 李秀哲望着他的肩膀,已经挂上少将肩章:升的够快的,找我想干啥? 看尹西正脸色,愁眉不展,急忙问道:“西正恭喜啊,成了将军。” 尹西正的脸上不见一点喜色:“秀哲,我今天是来求你帮忙的。” “发生了什么事?” 尹西正叹了口气:“我被停职了。” “因为什么?” “因为我的叔叔,他本来是军令部长的,被别人暗算,去当工商部的副部长,我发了几句牢骚,被他们听到,报告上去,就被撤职了。” 李秀哲急忙问:“你的叔叔怎么称呼?” “尹扑山。” “知道,知道,他当了军令部长才几天,肯定是被人陷害,你的事我知道了,这样吧,如果你想找我,可以去安永熙的饭店。” 李秀哲拍着胸脯说。 尹西正不断道谢。 回到饭店,他们都在等,李秀哲第一次迟到,他解释:“我的一个同事,他叔叔本来是军中高官,要不然他也不会升少将,以前跟我一样,是个上校,说起来,你们应该都认识,就是开着装甲车想炸平我们饭店的尹西正, 他的叔叔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从军令部长调到工商部当副部长,他的职务也被免了,他找我帮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如果是个学员,就安排了,一个少将,往哪里安排。” 乔有志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是个好事,你在军校那个职位,可以给尹西正,你专心投入到商业运作中,他叔叔不是工商部的副部长嘛,我们给他扶正,让他当部长,你转战商海,不正好与工商部打交道嘛。” 李秀哲如梦初醒:“问题是,大统领会同意嘛?让尹扑山当副部长,那正的能同意?” “我们不是有百官行述嘛,还握着大统领的命脉,他们敢不同意。” 乔有志得意洋洋,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的情报员送来最新的情报,还没研究呢。” 文件内容的照片摆在桌上,五个人都愣住,是人事任命,准备明天登报。 尹扑山果然将被任命为工商部的副部长,正部长叫林永志。 “看来尹西正是提前得到了内部消息。”李秀哲放下情报说。 “明天都要见报了,只能让他先当几天副部长了,再有所行动也来不及了。” 乔有志无奈的说。 伊文拍了下桌子:“我可以让报纸明天不发。” ------------ 第179章 该摊牌了 乔有志拒绝伊文的建议:“不用,那样影响不好,先让他当几天副的,我们该跟大统领摊牌了。” 两天后的晚上,大统领喝的醉眼迷离,搂着金喜悦欣赏完柜子里的宝贝,准备睡觉。 金喜悦装作突然想起一件事,指着桌上:“那有您的一封信,说是米军司令部送来的。” 大统领闻听,酒登时醒了,使劲捏了金喜悦一把:“小坏蛋,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回到办公桌,坐在椅子上,打开那封信,脸色阴沉。 金喜悦娇滴滴的:“什么事,让你发愁,是不是洋鬼又打了败仗?” 大统领摇头叹息:“手伸的太长了。” 金喜悦闭着眼,装的对这些事不感任何兴趣。 大统领躺在她身边,没了困意,快到天亮才睡着。 金喜悦起身时,老头子也醒了,穿戴整齐去办公室,给米军司令部打电话。 米军司令部正在忙一件大事,对大统领不是特别感冒,回复的十分冷漠:“除了战争以外的事,都请联系后勤基地的乔治上校。” 改变人事任命的信就是以乔治上校的名义发的,让我回头找他,不是---大统领郁闷至极。 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参谋总长,说军队的物资没有到位,是不是米军后勤司令部出了问题,请大统领协助。 “不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就卡我们军队的脖子!” 大统领气急败坏,脑海中闪现出乔治上校的模样:这个小娃娃,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接着又有电话打进来,是前线打来的。 寒军一个师被华夏军包围,向附近米军求援,米军拒绝,说弹药不足,无法救援,眼睁睁看着寒军一个师团被华夏军消灭大半。 大统领无力的放下电话,心中哀叹:“难道离开米国,我大寒冥国寸步难行。” 金喜悦打来电话:米军的乔治上校请您去安永熙饭店,有事商量,他还问您有时间嘛? 大统领说了句:“我敢没有时间嘛!”放下电话,起身出门。 侍从官一声令下,提包的提包,开门的开门,司机被一脚踹起来,大统领出门,轿车刚好停稳。 几十人的卫队提前出发。 安永熙的饭店门口铺上了地毯,也没有其他客人,专门等大统领。 乔有志,伊文在门外恭候,给足面子。 大统领笑态可掬,在随从簇拥下进入饭店,来到上回吃饭地方。 透过老头的眼眸,乔有志看出,老家伙有些不太愿意,拿出一份材料:“大统领,我们在倭国的情报部门,我的同事罗比将军给我的材料,您自己看。” 大统领让身边的人出去,房间里只剩乔有志与伊文。 材料是收受贿赂的证据,谁送了什么,得到什么职位,连收到的宝贝的照片都有。 大统领一脑袋冷汗,放下材料一言不发。 伊文先给他压惊:“尊敬的大统领,米国好多报馆也收到了,我考虑到两国之间的友谊,将这件事在这里讨论,我们认为,这是对您的诬陷,是别有用心的。” 大统领向伊文投来感谢的目光:“这都是诬陷。”说完望着乔有志,他知道谁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乔有志说出条件:“贵国的事务按理说我们不应该过度参与,考虑到两国的友谊以及利益,我只是提出一点建议,大统领可以考虑,也可以不考虑。” 大统领心说:“什么建议,你就直接说那是圣旨罢了,还可以不考虑,我不考虑的话,那些材料早登报纸了,该死的米国人,用华夏的一句话骂你,既想当又想立。” “您可能得到报告,前线也好,其他地方也罢,有一些物资难以为继的情况,面对这些问题,我们考虑最快最直接的解决办法是,从你们国家本土生产,本土制造,本土补充,既保障军队所需,也为贵国提供就业岗位,带动经济发展,一举多得。” 大统领眉头舒展:米国佬说的这件事不错,还真是为我们考虑。 “对于这个设想,我与贵国的李秀哲上校做过试点,效果非常好,因此我们想让李秀哲上校负责这个工作,让他专心投入到这项工作中,军职就不要给他留着了。” 大统领点头:“这个可以。” “我们也希望工商部的长官由尹扑山掌握,我们与他有过良好的合作。” “任命已经下发,如果他当了正部长,林部长怎么办!”大统领还想讨价还价。 “林部长,下午应该会出车祸,他肯定得休息。”乔有一本正经的说。 大统领心里一哆嗦:你说他出车祸,他就出车祸。 这件事似乎只能这样定,乔有志说出下一件事:“李秀哲去职后,士官军校的校长,希望考虑下尹西正少将,这是集团军司令的意思。” 大统领想也没想,照单全收:“这些意见,我回去后就落实,明天就会发布任命,您看可以吗?” “大统领一心为两国友谊,太感谢了。”乔有志终于露出笑容。 吩咐摆酒席,大统领哪有吃饭的心情,想离开,乔有志拦住:“那怎么行,事情重要,吃饭更重要。” 一顿酒喝到下午。 大统领不胜酒力,被搀扶走了。 回到办公室,刚喝了两杯茶,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来:“大统领,工商部林部长的车与一辆米军卡车相撞,林部长双腿骨折,肋骨骨折。” 大统领心说,我上午就知道他得出车祸,急忙问:“米军没事吧,不要再死一个米军中将了。” “米军没事,受轻伤。” 大统领放了心:“你代表我,去慰问一下米军。” 放下电话,大统领签署命令,着工商部副部长尹扑山梳理部长工作,免去上校李秀哲士官学校校长职务,着尹西正少将为士官学校校长。 三项任免,并没有什么不妥,正部长遭车祸,副部长顶上,是顺理成章,至于士官学校,那是大佬们没人关注的地方,爱谁干谁干。 有人还觉得,让尹西正去干是发配。 刚开始尹西正也觉得是个苦差事,与李秀哲交接后,有些不太高兴。 李秀哲告诉他:“这个军校名字叫寒国士官学校,除了名字,都是米国的。” 听到都是米国的,尹西正明白一切。 ------------ 第180章 这也是战斗 尹西正转而对李秀哲感恩戴德,他十分清楚,李秀哲凭什么连大统领都不放在眼里,不就是背后有米国人的势力吗? 李秀哲明确告诉尹西正:每一期学生里面,都要物色一些对米军有利的,重点培养。 “放心吧,秀哲,遇到问题,我一定先找你商量。”尹西正认真表态。 李秀哲离开军校,这个他早就想离开的地方。 当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庆祝李秀哲龙游大海。 乔有志形容李秀哲是商海中的一条龙,在商海中一定会腾空而起。 李秀哲买下安永熙饭店旁边的一栋大楼,正式挂牌,三花集团。 政商军各界前来祝贺。 大统领人没来,花篮来了。 乔有志也组织了好多米军军官前来站台。 李秀哲与乔有志商量一个多星期,制定商业帝国的发展计划。 乔有志望着地图上标记的点与画的圈,激动地说:“这也是战斗吧,这也是战争,与北方的战争,我们可以逃跑,无可厚非,不受任何道德谴责,可是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无路可退,只能一往直前,消灭任何阻挡我们的敌人。” “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绝对不能客气。” 脱下军装,李秀哲眼神中反而透露出让人胆寒的杀气。 第二天一早,李秀哲走进工商部大楼。 守门的拦住他,李秀哲怒火中烧:什么东西,我也敢拦。 盯着守卫肩膀上的士官徽记,看到自己的裤脚,已经不是上校军装,一身便装,随即心里一宽,从兜里摸出两张美金,塞到守卫手里:“长官,行个方便。” 那守卫低头一看,居然是美金,又惊又喜,只顾着傻笑。 李秀哲走入大楼,来到部长门口敲门。 一个女秘书开门,打量李秀哲:“请问是李先生?” “李秀哲。” “长官等你呢。” 李秀哲与女秘书来到里间,履新正职的尹扑山起身迎接。 他从侄子那得到消息,自己上位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其中就有这位李秀哲。 尹扑山也不简单,出身名门,年轻时在京城上学,后来鬼子吞并半岛,他还在华夏组织反抗运动,后来回半岛领导反抗运动。 一次行动走露风声,与同伙被倭国人抓了,押送倭国。 几人以为必死无疑,亲友也认为万不能活命,几个月后,他们回到半岛,成了支持倭国的一派。 后来倭国投降,半岛有人控诉他,尹扑山屹立不倒,大统领替他做辩护,说他是委曲求全,曲线救国,后来就不了了之。 如今在部长高位。 李秀哲对他非常尊敬。 尹扑山对李秀哲也不敢怠慢,客套几句,茶水摆上以后,聊到正题。 李秀哲拿出准备好的材料,讲述他的计划。 尹扑山一边听,一边审阅那些材料,听地是胆战心惊,看的是心惊肉跳,心里说,这个小子要干什么。 他要修建港口,建造造船厂,发展船运贸易,要建汽车厂,机器厂,炼油厂。 一些企业的位置,原材料进出路线,工厂车间的建设图都画的一清二楚,就等他这个部长签字。 我签字容易,可是你们真有这个实力?你们真能建出来,钱从哪里来? 尹扑山越想越害怕,如果他干成了,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涉足的?整个国家,各行各业,都将被他垄断,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想到这,担忧的问:“秀哲啊,这些事情你确定能干的下来?” “一下子肯定干不来,得一步一步稳步推进,我们可以先干这些。”李秀哲指着材料上的几个条目。 尹扑山点头:“这样可以,我批准了,正式的文件一两天就会下发到你的手里。” “感谢部长支持。”李秀哲鞠躬道谢。 尹扑山将他送到大门外,那个守卫惊呆了,这小子什么来路,让部长送出来。 想上前将那两张美金还给李秀哲,却怎么也迈不开腿,等腿脚可以活动,李秀哲已经坐车走远。 尹扑山没有食言,第二天中午正式批文送到李秀哲的办公室。 然后,他们开始行动。 尽管是战争时期,战线稳固在三八线附近,还烧不到南方。 北方军与华夏军,没有足够的海空军力量,不会发起空袭,他们的建设是安全的。 李秀哲成立各种建设公司,自己的港口自己建,钱是左手倒右手。 更多的钱是格尼斯从米国筹措而来。 一些技术人员,李秀哲手下没有,都是格尼斯从米国招募,一同而来的还有大量资金。 格尼斯忽悠米国的财团,议员,争抢这个蛋糕。 米国的富商组团来三花集团。 格尼斯如此介绍:你们投资的不是个人的企业,而是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就是一个大大的蛋糕,谁先动手谁就能切下最大的那块,下手晚了,可就没有了。 富商们见格尼斯投了跟着下手,有的想多投钱,被格尼斯拒绝:不行,你的资金不能超过我,我需要在这个投资项目中掌握话语权。 有了米国的资金与技术。 李秀哲的工地与工厂遍地开花。 战场上那些听到枪声就吓得腿软的士兵,也获得生机,不用被枪毙,都被赶进李秀哲的工地,有力气的搬砖,心眼活泛的还能学一些技术,比如电焊工,等到退役,转身进了李秀哲的建筑公司,成了技术骨干。 这些人,对李秀哲感恩戴德,视为再造。 对李秀哲的宣传,伊文不遗余力,报纸开足了马力印,记者绞尽脑汁夸。 李秀哲的影响力,一度让大统领感受到威胁。 不过,他很快享受到李秀哲的崛起给他们带来的好处。 本土化可以生产各种物资,军人的穿戴,完全本土制造。 以前制造的不敢说是本土的,偷偷摸摸贴上米国造的标签,如今不用,米国的一些军服都用三花制造了。 民族的信心一下起来。 工厂吸收大量岗位,一些闹事的无业游民都少了。 国家呈现出欣欣向荣的繁荣场景。 作为大统领,有一种带领国民进入盛世的错觉,这种错觉影响到他的判断。 战场上已经没有大规模战斗,米国已经与华夏军展开谈判。 大统领不同意谈判,认为应趁势北上,灭掉北方一统半岛。 觉得手里的力量大了,可以与任何人掰手腕。 ------------ 第181章 使绊子的人 大统领决定成立一个警卫队,人数不用太多,暂定一百人,一个连的编制,由他的亲信李成洲指挥,主要对他的安全负责。 局势的越来越稳,大统领对自己的安全越来越不放心,觉得手下官员与他不是一条心。 有必要打造一个完全听命于他的卫队,将来还要打造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军队。 人员调配完毕,大统领大笔一挥,签了一张条子,让李秀哲的三花集团,给这支警卫部队支援军装。 三花集团直接没搭理他。 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一句回复,大统领觉得尊严受到挑战,打电话到李秀哲办公室。 李秀哲知道是他,故意不接,正与乔有志商量成立银行的事。 说不了几句话,电话响一阵。 “他什么事?”乔有志好奇的问。 “让我给他批一百套军装。” “给钱吗?” “肯定不给。” “不给钱凭什么给他。” 李秀哲无奈接起电话。 大统领一听通了,愤怒吼叫:“李老板的电话比我这个大统领的还忙嘛!” 李秀哲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大统领气的愣住,心说前几天给你们的条子,你是没收到,还是看过后扔垃圾桶了,忍住怒火:“李老板,我想请贵公司支持一百套军装,是不是不好办?” “军装---”李秀哲装糊涂:“大统领,军装都是参谋本部发布命令,我们运到参谋本部的仓库,您说的一百万套军装,太多了,一时半会来不及。” 大统领鼻子气歪了:“我说的是一百套,不是一百万套。” 一百套李秀哲也不想给:“是这样的大统领,正在给米军生产夏装,还有很大缺口,米军的乔治上校也来了,您的一百套能不能往后拖延一下。” 大统领导直翻白眼,好你个李秀哲,还抬出米国人,去你的乔治上校,我不找你了,想到这气呼呼说道:“我去找参谋总部吧。” 李秀哲接着放下电话:“这个糟老头子,还是怕你们啊。” 他们继续商讨银行的事。 最先有这个想法的是格尼斯,他已回米国,商讨成立银行的细则。 如今的三花集团,投钱太多,太需要一家自己的银行。 摆在面前最大的困难是,手里没有真金白银,成立银行需要黄金。 他们手里有一点,那点对成立银行的需求,简直不值一提。 乔有志想到麦上将回米国时,告诉他在菲岛留有一批黄金,可以取来,如果那里真有的话,决定带人去菲岛。 事情就这样定住。 最近战事停滞,米军与华夏军开始接触谈判。 只有寒军不服不忿,叫嚣着没有米军,他们也能将战争打下去。 乔有志只好命令后勤基地,停了他们的弹药,专心做好去菲岛的准备。 他们紧锣密鼓准备下一步行动时,工商部长尹扑山来到大统领的办公室,准备给李秀哲与乔有志下绊子:“李秀哲的三花集团,涉足行业太广,如果他的产业结构布局完成,我们国家就得他说得算了,国家也不能叫大寒了,直接叫三花吧。” “没有人让他一家独大。”大统领愤恨不已。 “况且,三花的投资有大量的米国资本,当前在军事上,我们需要他们帮助,经济上绝对不能让他们也控制,那样的话我们就成了他们旗子上的一颗星星了。” “他们只是来帮我们打仗的,说白了,就是给我们看家护院的,怎么能让他们控制了我们呢?”大统领义愤填膺。 尹扑山出主意:“我们必须扶持一个企业,与三花分庭抗礼,在三花港口的项目上,我留了一手,留了一块地,那里也可以建造码头,我们可以另选他人去建设。” 大统领对尹扑山刮目相看:“好主意,就应该这样干,有合适的人选嘛。” “当然有,李铭顺,他本来就是个商人,我们可以用他当代理人。” “这件事你去做吧,对了,当前不要开罪米国人,他们已经准备跟北方谈判了,这群叛徒,可是我们的军队还不堪大用,只能忍气吞声。” “我明白。” 两人的谈话内容,被隔壁的金喜悦听的一清二楚,记录在本子上,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安永熙饭店。 乔有志看完材料,叫来李秀哲商量对策。 李秀哲恨得牙痒痒:“这个老混蛋,难怪留着那块地,打的是这个主意,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得收拾他。” 乔有志呵呵一笑:“既然他要找别人建码头,就让他建好了,等建好了,我们再想办法要过来,还省了成本。” 李秀哲如梦初醒:“对啊,华夏有句话叫半渡而击,我们就等他干到一半时或者快完工时收拾他。” “哈哈哈,秀哲你的军事造诣很高嘛,脱了军装真是可惜了。”乔有志开着玩笑。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也打听了尹扑山推出的这位李铭顺,是一个拥有倭国背景的商人。 这些年受到打压,自知没有机会,选择隐忍与蛰伏。 尹扑山的出现,让他看到希望,也幸亏是尹扑山找他,尹扑山也有倭国背景,换做其他人,他还真不一定答应。 李铭顺在尹扑山支持下成立东辛集团,东是东洋,辛是他的本姓,李铭顺本来的名字叫辛民舜,在倭国统治那会,声名在外,倭国投降,这名字不能用,改作李铭顺。 成立集团后,尹扑山帮他拉到一些投资,可是不太多,李铭顺没有办法,去倭国寻找帮助。 因为战争,倭国的经济有了起色,也有扩展的野心,军事上被铁链子拴着,控制的死死的,难以扩张,经济上总可以,谁说经济侵略不是侵略。 李铭顺去了三零家,又会见了岸信等倭国大佬,达成投资协议。 倭国决定投资港口,他们的经济依赖港口。 李铭顺在倭国的一切行动,被乔有志掌握,离开寒国与到达倭国的时间,会见了谁,在哪吃的饭。 米军的情报人员直接拍了照片,打包发给乔有志。 这件事,让乔有志去菲岛的行程不得不拖延,等到李铭顺的码头开工才带人出发。 ------------ 第182章 寻找黄金宝藏 去菲岛前,乔有志特意看了李铭顺的工地,心说:“好好干,等我回来接收。” 张建初选了二十个丛林作战丰富的队员,陪同乔有志与杨永江去菲岛。 一架运输机将他们送到菲岛的一处米军基地。 乔有志的飞机一降落,受到基地米军的热情欢迎。 休息一晚上后,来到旅松岛东的一处岛屿。 这有菲军一个连队。 乔有志来到时,一个菲军中将等候。 见到乔有志热情握手:“你好上校,我听说过你,是麦元帅的忠勇部下,我与你一样,也曾经在麦元帅的手下战斗。” 乔有志回敬这位中将,脑子里琢磨:“不是麦上将嘛,怎么成了麦元帅,哦,对了,菲岛封他当了元帅。”客套以后,说出目的。 不能说找黄金,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要在这建雷达站,去山上考察。 菲军中将告诉驻岛军人,无条件支持乔治长官的行动。 驻岛菲军指挥官是个中尉,叫杜特,立正敬礼,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 杜特中尉对乔有志恭敬无比,如果不是他来,别说中将,中校也不来这。 他也不是盼中将来,而是与中将一起来的丰富物资,其中有菲军中将调拨的,大部分是米军基地提前运来的。 米军运来的太多,刚见到物资,以为米军得来一个营,人来了发现,只有二十几个。 他们绝对吃不了,剩下的自然是我们的。 杜特曾与米军合作,知道米军财大气粗,剩余的物资绝对不会带走。 对倭国反攻那会,吃的带不走,如果附近有居民,就送给居民,没有居民就浇上汽油烧掉,子弹带不走,就装到枪里朝天上打,一直打光。 那时杜特还骂他们是败家子,此时此刻,越来越喜欢这些败家子。 乔有志在杜特军营待了一天,第二天行动。 张建初带路,他已经将地图已研究透,全部刻在了脑子里。 菲岛上是热带雨林,根本没有路,走一步都须用柴刀开路。 张建初对这样的环境并不反感,他与他的弟兄,包括杨永江,都在缅国的丛林里待过,也是这样在热带丛林,开出路来,攻击倭军。 走到中午,在一个岩石裸露的地方休息。 张建初带几个战士到高处警戒。 举着望远镜,发现休息的岩石东侧有几个脚印,以为花了眼,让一个老侦察兵接着看,几个老兵看过之后确信,绝对是人的脚印。 张建初让老兵打起精神监视那里,他来大队人马休息的岩石那,问杨永江:“您觉得这里会有人来吗?” 杨永江摇头:“我问过杜特中尉,这里不会有人来,山后有一些居民,那有平整的草地,可以养一些牛羊,也可以种稻子,这一片几乎是原始森林,打猎的也不会来,也没什么猎物。” 张建初说出他的发现,在场的人十分警觉,决定下去看看。 发现脚印的地方是一条水沟,脚印就在水沟一侧。 杨永江蹲下,盯着脚印,脸上的神情极其凝重,眼睛里喷出怒火:“建初,你来看。” 张建初一眼看出大拇指那的问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鬼子。” 乔有志也懵了:“鬼子的脚印,他们都投降好几年了。” “建初,附近搜查。”杨永江冷冷命令。 张建初找到一个枪托在泥地上留下的印记,一看就是三八大盖的。 一个老兵发现弹壳,确定是三八大盖的子弹。 杨永江愤怒的说:“居然还有鬼子,他们还带着枪。” 乔有志敲着脑袋,想起来,记不清在哪里看到一个报道,说倭国鬼子藏在菲岛,几十年后才投降,难道是那个混蛋。 张建初带人沿脚印方向追踪下去。 发现鬼子,把正事都忘了。 也是迫不得已,有鬼子就不能踏踏实实寻找宝藏。 万一中途被鬼子伏击,那得多倒霉。 第二天中午,找到鬼子的踪迹。 一个山洞,有生火煮饭痕迹,陶罐里还发现几粒米。 “肯定是他们。”张建初十分有把握。 老兵在山洞里搜寻,发现睡觉的席子与稻草,还有皮带。 如果说席子与稻草不能完全证明住在这的是鬼子,那皮带就是铁证,是鬼子的武装带,张建初手下的老兵哪个不认识? “他们出门肯定寻找粮食了。”张建初判断。 接着拿出地图,大惊失色,喊乔有志:“上校,我们要找的东西也在这,就是这个山洞啊。” 张建初拿着地图,在山洞走了大约二百米,正好是鬼子睡觉的草席下。 将草席扔到一边,看到一块石板,用匕首在石板上划了一下,有一层泥土,将石板上的泥土刮掉,露出英文字母:X。 “乔治长官,是这里,地图上标了,是有一个有X字母的石板下。”张建初激动万分。 “打开啊。”乔有志声音都变了。 张建初用匕首将石板撬开一道缝,士兵将枪管伸进去,接着往外撬,将石板挪开,露出一个洞。 用手电照了照,下面是皮箱子,伸手可以够到。 张建初一口气提出五个箱子,打开后,是黄澄澄的金条。 洞口不小,一个士兵下去,又抱出五个箱子,最后将他拉出来。 杨永江估算有三百公斤。 张建初将这里复原,安放几处惊喜。 走出山洞,有士兵报告:“山那边冒烟了。” “啥情况?”乔有志也紧张。 张建初带人去了山顶,远处一些稻草垛被点着,刚趴下响起枪声。 熟悉的三八大盖的声音。 枪声从一处草丛里射出,草垛旁边倒一只山羊。 鬼子想吃羊。 果然,一个精瘦的人影从草丛窜出来,刚跑到那只羊近前,张建初一枪把他放倒。 藏在草丛里其他鬼子吓坏,从草丛里出来,紧张的望着身后。 张建初又开了几枪。 三个鬼子匍匐在地,随即闪入草丛。 张建初哼了一声:“走。” 一个老兵不甘心:“应该弄死他们!” 张建初摇头:“一下死了,多便宜他们,这是在山里,缺吃少喝,无医无药,大山会替我们好好折磨他们的。” ------------ 第183章 第一次挫折 乔有志一行带金子回到杜特的军营,哨兵纳闷:回来带这么多箱子,走的时候没有啊? 杜特中尉也来询问:“上校,你们带回来的是什么?” 杨永江拿出一个箱子,当着他的面打开,里面是一些发黄的纸张,写的都是英文。 杜特看不懂。 乔有志解释:“这是麦上将撤退时藏在这里的一些资料,一些机密文件,有一些是当时对待修军事设施的计划书,比如,岛上的那座山峰,倭国发动战争前,麦上将准备在那建雷达站,我们这两天也进行了实地考察,会将最新的考察记录与曾经的记录重新整理,提交给驻军司令部。” 杜特中尉听的云里雾里。 最后乔有志叹口气:“雷达站建成后,你们又增加了任务。” 杜特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杨永江望了乔有志一眼:“那件事要不要告诉他?” 乔有志点头:“应该告诉他。” 杜特竖起耳朵。 乔有志说:“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中间位置,有一个山洞,残存着几个倭国人。” 杜特站起来:“不可能吧,战争都结束这么久了。”他心里想的是,这件事被他们发现了。杜特早知道山里藏着武装分子,不确定是倭国人。 之前,山里居住的百姓报告,说种的稻谷被人偷了。 杜特气坏:“稻谷被偷了,还找驻军。” 百姓解释:“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哪有小偷连稻草都偷走的,肯定是山里藏着野人。” 杜特与他的士兵都吃不饱,绝对不会管这个。 后来百姓又来告状,说家里的牛羊被打死,是子弹打死的。 杜特依然不管不问。 再后来,有百姓被打伤,人都抬到军营。 杜特查看枪口,确实是枪伤,也只是给他们处理了枪口,拿了点药打发走了。 至于村民说的进剿,门也没有。 没想到,人被乔有志他们发现,还确定是鬼子,苦恼的是,都投降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藏在山里折腾什么! 明天一早,乔有志要走了,杜特决定好好表现,摆上丰富的饭菜,还拿出好酒。 乔有志拒绝喝酒,也给同来的老兵下达严令,一滴酒也不能沾。 所有人心知肚明,他们手里掌握着什么,自然拒绝了喝酒。 杜特自己喝了一点,询问起山里倭国人的事:“长官,如果真是倭国人,我就多了份任务,要进山围剿了。” 乔有志听出来,他对这个任务十分抵触,拍着他的肩膀:“中尉,你可以进剿,但是不要斩草除根,你想啊,留着他们,你就可以向上级申报一些东西,如果把人都打死了,上级还有什么理由给你批物资啊。” 杜特恍然大悟,自己干了一杯:“多谢长官提醒。” 岛上真有四个鬼子,带头的是个中尉,战争期间他们就在山里储存了粮食,吃了这些年也吃光了,鬼子郁闷,都这么多年了,还不反攻。 没有得到命令,只能继续在山里藏着,没有吃的,就去抢山后百姓的稻谷,分别藏在几个地方。 一般偷偷摸摸干,不想与百姓撞见,万不得已才会开枪。 昨天,就是去找粮食,还准备抢只羊。 结果遇到张建初,被打死一个,剩下三个失魂落魄跑回山洞。 鬼子中尉警觉性高,认为山洞来过人,让一个叫金井的一等兵进去检查,他带另一个说是检查外面。 金井一等兵拽开草席,露出一个手雷,轰的一声,把他炸死。 鬼子中尉与另一个返回山洞,金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用破席子盖了一下,鬼子中尉盼金井死,因为金井的意志产生动摇,身上藏着一张劝降信。 以后十几年,他们两个在山里与杜特的士兵打游击。 杜特的人打死一个鬼子,最后只剩鬼子中尉,这个鬼子中尉一直坚持二十多年。 这是后话。 乔有志一大早,带箱子上船,回到米军基地,还是那架运输机,带他们离开菲岛,回到半岛。 格尼斯已在等候,见到这些黄金,乐的手舞足蹈。 银行的筹建正式步入日程。 大统领与尹扑山从中作梗,经济部拒绝三花银行的成立申请。 顺风顺水的三花集团受到挫折,李秀哲气急败坏。 乔有志也气愤不已。 格尼斯破口大骂,嚷嚷着干掉他们。 乔有志也说:“先礼后兵,找经济部的那个混蛋谈谈。” 经济部的部长金秀玉,与尹扑山,大统领喝完酒,坐汽车回家。 半路,一辆米军卡车坏在路中央,挡住了路。 司机骂骂咧咧下来,见是米军卡车,立即闭嘴,上前喜眉笑眼的问:“多久可以修好?” 金秀玉叫司机如此卑微,十分生气,仗着喝了点酒,也下了车,用蹩脚的英文训斥米军司机:“喂,混蛋,赶紧挪开,知道我是谁嘛。” 开卡车的是乔有志的司机杰米中士,见一个寒国老头耀武扬威的走过来,指手画脚,骂骂咧咧,杰米中士呵呵一笑,对金秀玉的司机讲:“你们国家的老头喝完酒都这么勇敢嘛?” 司机没明白什么意思。 杰米揪住金秀玉的脖领子,甩手两巴掌,接着使劲把他推倒在地,又踩了两脚。 金秀玉感觉到疼痛,醒了酒,看清打自己的是米国人,错愕的问司机:“我刚才骂他了?” “您还要打他呢?”司机无奈的摊开双手。 金秀玉痛骂自己:真是活该,我吃饱了撑的骂米国人。 后悔不迭,偷偷瞅着杰米,见杰米没有动手的意思,爬起来鞠躬道歉:“对不起,中士先生,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没看出是您,我还以为是无知的寒国人呢?” 杰米哼了一声,说了句:“滚。” 金秀玉仿佛收到圣旨,喊司机赶紧走。 刚转过身,杰米也回到卡车上,按响手里的起爆器,金秀玉的汽车轰隆一声,成了一团火球。 金秀玉双腿发软,坐在地上。 司机反应更快,比他趴下更早,还抱着脑袋。 杰米开着卡车走了。 警察来了,将战战兢兢的金部长搀扶起来。 军警在汽车附近找到炸药残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报告 金秀玉还一个劲的感谢米国人:“幸亏他们的卡车坏了,要不,就炸死我了。” 寒国军警心说:“要炸死你的就是米国人的炸药。” ------------ 第184章 价码的问题 寒国的军警队长知道其中利害,米国人想整死谁,再愚蠢也不可能留下如此赤裸裸的证据,很明显这只是警告。 他们没有把实情告诉金部长,叮嘱他:“以后自求多福吧。” 金部长回到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敢睡着,从床上下来,趴在床底下,摸索半天,检查床底下有无炸弹。 他老婆被折腾的睡不着,气的大骂:“犯什么病了。” “你真是心大,还能睡得着,不怕床底下有炸弹。” “我宁可相信床底下有人,谁吃饱了撑的放炸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老婆劈头盖脸一顿训,金部长仿佛明白了什么:“我做过什么亏心事,这玩意多了,可是他们都没有能力安炸弹啊,我最近得罪谁了,李秀哲,还有他背后的米国人。” 金秀玉一下释然:“睡觉,明天好好跟大统领再商量一下。” 经济部长汽车被炸的消息,半夜传到大统领的府邸,只是大统领睡着了,手下觉得这事不大,就没报告。 尹扑山部长没睡着,还在审查李铭顺东辛集团的材料。 警察总署打来电话:“金秀玉部长的座车爆炸,金秀玉部长没事。” 尹扑山吓得忙将东辛集团的文件扔到一边,与金秀玉相比,他非常冷静的,立即做出判断,肯定是李秀哲与米国人干的,而且断定乔有志是主谋。 可是没有证据,动不了人家,其实心里更明白,有证据也动不了。 天还没亮,接到大统领府的电话,立即来大统领办公室。穿好衣服匆匆出门,看到门口汽车,吓得心惊肉跳。 围汽车转一圈,没发现异常,又叫来警卫,将汽车里外检查一番,依然没发现任何问题,得到保证后,钻进汽车。 昨天没睡好,上了车就闭着眼打盹。 汽车跑了半个多小时还在跑。 尹扑山吓坏:这不是去大统领府的,去大统领府十几分的路程,歪头看外面,已经出了城,去郊外,而司机也不是每天开车的司机。 开车的是张建初。 “你是谁?”尹扑山惊恐的问。 张建初没说话,扔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字:尹部长,我们找一个平静的地方跟你谈谈,请不要反抗,这样对谁都不好。 “你们这是挟持,这是威胁。”尹扑山将纸条揉碎,拉车门根本拉不动,拿出自己的包,掏出手枪,对准司机。 张建初仿佛没看见,继续开车,车速越来越快。 尹扑山又将枪口对准自己脑袋,没有狠下心,又猥琐的将枪放回包里。 张建初笑了,心说:“糟老头子,是忘了给子弹上膛,还是根本不会。” 汽车开到一处树林中间,有一个石头桌子,两个石头凳子。 李秀哲与格尼斯坐在那,悠闲的喝着茶。 尹扑山下来,连个坐着的地方都没有,更加气愤,拍着石头桌子:“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李秀哲呵呵一笑:“部长阁下,您要有涵养。” 尹扑山想掀了他们面前的石头桌子,累的脸红脖子粗,石头桌纹丝没动。 李秀哲笑意盈盈:“部长,您看,有些事情是人力阻止不了的,比如,在您眼里,微乎其微的一块石板,依然是您不能撼动的。” 尹扑山气的直哆嗦:“那也不是你们挟持我的理由。” “部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个部长是因为我们,你才坐上去的,您是怎么回报我们的呢,跟李铭顺的事就算了,在银行这件事上,您为什么要卡我们的脖子?” “李秀哲,李老板,你的手伸得太长了,我也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吧。” “部长先生,我们今天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请来,是商量银行的事,您给一个痛快话,能改变您的立场吧?”李秀哲也不想跟他废话。 尹扑山捶打胸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利益,而不是个人,我问心无愧。” 李秀哲叹了口气:“看来部长的价码太轻了,我们商量了一下,下一任大统领,支持你,怎么样,这个价码应可以了,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了吧。” “你们支持谁,谁就能当大统领,笑话。”尹扑山不信。 李秀哲站起来:“部长阁下,话我们已经说了,也不会说第二遍,您想好了,回那辆汽车,我们送您回大统领府,如果没有想好,就不用坐那辆车了。” “那是我的车,我为什么不坐。” “那不是你的车。”李秀哲认真的说。 张建初从车上下来,拿下车牌,在他眼前一晃,重新挂好。 “假的车牌?”尹扑山满脸疑惑。 “车牌是真的,从你的车上摘下来的,这辆车是我们的,与你的那辆,一模一样。” “你们费尽心机,可惜---” 尹扑山说不下去了,四个人拿着铁锹,在树林里挖坑。 李秀哲提醒他:“您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撂下最后一句与格尼斯走了。 尹扑山望着那四个人,不一会,挖了一个很深的坑。 半小时到了,那四个人站在坑边,虎视眈眈盯着他。 张建初也回到车上,发动了汽车。 真走啊,你走了,我就得进坑里。想到这大喊一声:“等等我。”快步追赶。 张建初体贴的将车开到近前,从车上下来,充满敬意的给他拉开车门。 尹扑山叹了口气,钻进轿车。 张建初开车将他送到大统领府。 大统领快急死了,尹部长出门后下落不明,一个部长被炸了车,一个下落不明。 一早醒来,大统领抽着烟,旁边金喜悦秘书还没醒。 起身坐在椅子上,眼睛落到桌面,吓得慌忙向后好几步,嘴里的烟都掉了,嘴里慌乱的喊:“喜悦,金秘书,这是怎么回事。” 金喜悦已经醒了,只是装睡,大统领再大喊大叫,也叫不动装睡的她。 桌子上放着一颗子弹,就是金喜悦昨天晚上放的。 大统领心胆俱裂,子弹可以放在这,也可以打到他脑袋里。 着急将两位部长叫来,不是担心他们安危,而是他的生命也受到威胁。 等了大半天,尹扑山才来到,看那样子,刚刚经受一种刻骨铭心的惊吓。 大统领望着尹扑山,什么也没问,尹扑山望着金秀玉,三人叹了口气,坐在那,谁也不说话。 还是大统领打破了沉默:“那件事,还是让通过了吧。” ------------ 第185章 仗着谁的势 大统领都怂了,部长更没有强硬下去的底气与胆量。 见他们两个点头默认,大统领痛心疾首:“归根到底,还是我们手里的力量太弱,我们必须组建一支完全听命于我们自己的军队,军队才是我们坚强的后盾。” 三人决定成立一支拳头标杆部队,一个师的规模,名字叫太极旗部队。 吃完午饭,把国防部长与参谋总长叫来,部队的落实需要他们。 军方的两个部长对该建议十分推崇,没有哪个将军会嫌弃手下的军队太多。 有大统领的支持,太极旗部队的建设落实很快,当然是秘密的,尤其不能让米国人知道。 李秀哲所需的全部手续获得批准,他的三花银行早就挂牌,前提工作万事俱备,就等政府批文。 银行是乔有志最闹心的一件事,尘埃落定后,研究另一件大事,就是李铭顺这个搅屎棍子,该收拾他了。 李铭顺的大部分资金来自倭国。 乔有志决定从根上解决,秘密得到倭国, 三零家的代理人三川赶紧前来参见,以为乔治长官来检查那个基金会的事,三川老头笑态可掬,在基金会上,他们做的尽善尽美,自信没有任何把柄。 等三川唠叨完,乔有志说了句,这件事就到这吧。 三川愣了:“还有别的事啊?” 乔有志憋着大招:“你们三零家是不是给寒国的一个叫李铭顺投资了?” “是的长官,好多企业都给他投资了。” 三川心里一惊,听上校的意思,不太高兴,必须拉上那些混蛋,挨收拾的时候必须有难同当。 “你们知道三花集团吗?” “知道,寒国本土企业,老板李秀哲,前寒军上校。” “你们就了解这些?” 三川点头:“只有这些,背后的势力,没有打听到。” 乔有志呵呵一笑:“我就是他背后的势力。” 三川傻眼:“乔治长官,这是真的吗?” 乔有志脸色冷峻:“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们支持的李铭顺与三花属于竞争对手。” 三川站起来:“长官,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们鲁莽了,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处理好的。” “我相信你们。” 在倭国,乔有志忙的团团转,拜会司令官,以及搭档罗比少将,还要去特别检查署。 三川的办事效率很快,转过天找乔有志汇报:“长官,这件事共有十一家企业参与,我们十家决定,与李铭顺划清界限,只有一家,我们没有办法说服。” 乔有志来了兴趣:“是哪一家?” “永银家。” “他们家是干什么的?仗着谁的势?”乔有志奇怪的问。 三川磕磕绊绊回应:“长官,是你们米国的势力。” 乔有志刚想让特别检查署调查一下看来用不上了,对三川说:“既然你们做了决定,我也不好说别的,但是,你们前期投了资,我不能让你们吃亏,李铭顺答应你们的,我一样会认可。” 三川大感意外:米国人这是怎么了,放弃了硬抢愣夺的传统了吗?这个上校还在不在军中?是不是已经专心做生意了? 望着乔有志,三川确信,乔有志不是信口一说糊弄他,心下一宽:“感谢长官,我一定向其他几家传递您的恩德。” 乔有志没心思听他感恩戴德,他要打听清楚,永银家靠上了米国的谁。 叫来格尼斯,打探这个他是专业的。 格尼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倭国,他在冬京有办事处,也有秘密住所。 乔有志来到后,格尼斯非常焦虑,脸上没有以往的平静。 “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对方非常强大?”乔有志从认识格尼斯到现在,从未见到格尼斯如此发愁。 格尼斯让乔有志坐下,自己来回转。 乔有志焦虑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格尼斯走到乔有志对面,手扶桌子:“乔治长官,我说了下面的话,您可不要生气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乔有志莫名其妙。 格尼斯叹了口气:“长官,您要调查的那件事,永银的米国支持者,是我。” 乔有志蹭就站起来,不是生气,而是惊讶。 格尼斯扶乔有志坐下,自己坐到对面:“长官,你听我说完,哎,您应该明白,就李秀哲的三花集团来说,我们不能让他一家独大,不受控制的扩张,那样的话,谁能保证他以后会跟我们一条心?我们必须让他身边有其他对手,在古老的东方,叫制衡之术。” 乔有志认真点头,这小子还知道制衡。 “长官,倭国也一样,我们必须扶持几个听我们话的,永银是我选的,他的老板有我们米国的留学经历,也没有参与战争,他的体量较小,需要我们的帮助,容易控制,我的想法是让他当那条鲶鱼,我们不能把全部压在一方,还是东方的那句话,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要两边或者多边下注。” 乔有志竖起大拇指:“格尼斯,我明白了,两边下注,保证有一边是赢的。” 格尼斯纠正:“长官,两边下注,不是一边赢,而是两边都赢。”他心里说:“我的长官,在我们国家,不管是驴还是象,都是我们下的注,这个不能告诉你。” 乔有志如醍醐灌顶:“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按照计划,李铭顺的那个码头就应是李秀哲的,他们挨的太近,必须由一方管理,如果是两方,反而会出问题,这也算是对李铭顺的敲打,让他知道谁是大小王。” 乔有志连声夸赞:“还是你高瞻远瞩。” “长官,我们做生意的,不能光看眼前利益,还要看长远的利息,永银的投资,我会让他们存入三花银行,这样也是给他们带上枷锁,免得不受控制。” 乔有志叹了口气:“还得是你,与你相比,我思考问题太简单,有时也意气用事。” “长官,今天的谈话,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放心。”乔有志知道,不能让李秀哲知道。 在半岛,李铭顺已经山穷水尽,倭国的投资停了,为什么掉,一概不知,想去倭国,也得不到批准。 而对手李秀哲,准备釜底抽薪,给他致命一击。 ------------ 第186章 下三滥的手段 李铭顺的码头几乎完工,就在这节骨眼,资金出现了缺口,他找尹扑山与金秀玉,两位部长都没钱。 更要命的事发生了,工人罢工了,没拿到工钱。 原本工人不可能知道李铭顺资金出现问题,然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工人听到的还不是他没钱的消息,而是他要破产,带钱跑路。 消息是报纸捅出来的,伊文指示一家小报,发布李铭顺的倭国投资人撤资消息,还大骂他是倭国的狗,充当倭国经济侵略的走狗。 一时间舆论汹汹,唾沫星子几乎将李铭顺淹死,两位部长都受波及。 随后报纸上出现另一种声音,让寒国的民族企业三花集团,接手码头是最好的选择。 李铭顺与两位部长心如明镜,一定是李秀哲的人搞鬼。 工人不干活,李铭顺软硬兼施,都不能让工人就范。 尹扑山气坏,找到参谋总长,派寒军军人镇压闹事工人。 参谋总部刚好有一支军队,刚刚组建的太极旗部队,决定拿工人练手。 一个营的士兵开进工地,刚要动手,营长发现,几十个金发碧眼,大鼻子的米国记者,架着录像机,照相机,等着他们对工人下手。 这营长还不是脑袋一热不管不顾的主,立即报告,参谋总长吓坏了,下令全员撤回。 工人算是躲过一劫。 然而尹扑山部长不会死心,出主意,让士兵穿便装晚上行动。 参谋总长认为可以,给那营长传授计议,穿便装蒙脸,那些记者还在,连他们一起打。 太极旗部队的营长,热血沸腾,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决定抓住此次机会,好好历练。 夜色将近,带手下开进码头。 工人吃完饭,坐在一起聊天。 太极旗部队来了,对付工人,没有带枪,都挥舞木棍。 工人一见,气炸了肺,大吼一声,抄家伙。 他们提前得到消息,早有准备,拿出桌子腿,与太极旗部队的人打在一起。 工人有的是力气,一棍下去,挨上就得皮开肉绽。 太极旗部队的人,大部分是些大少爷,明灿这样的都在,尽管人多,一打起来,根本占不到便宜。 明灿一木棍砸在一工人背上,木棍一下折了,那工人眼珠子红了,将桌子腿一扔,把明灿举起,狠狠的扔到地上。 混战一开始,有人通知记者,他们坐卡车来到,将机器架在卡车上。 太极旗部队的那营长一看,这还了得,手一挥朝记者冲来,心想,打不过工人,还打不过你们。 冲到近前吓傻了,记者手里不光有照相机,还有冲锋枪,对着他们就开火。 太极旗部队的人魂飞魄散,扭头就跑,逃跑过程中,又被放倒几十个。 伊文坐轿车来到现场,对记者说:“开枪打他们这段录下来没有,记得掐掉。” 寒军的参谋总长没想到,精锐部队会这么无能,连工人都解决不了,还怎么上战场。 带队的营长解释:“长官,那些人绝对不是工人,一看就受过严格训练。” 参谋总长气的拍桌子:“你们也受过严格训练。” “可是那些记者在背后开枪。” 参谋总长叹口气,将那营长安慰几句,送走了。 手下接着送来一个包裹,把总长吓一跳,不会是炸弹吧?手下解释:“是录像带。” 看完录像带,参谋总长傻眼,都是太极旗部队的人与工人打斗的画面,大部分是工人在挨打,他的士兵被打一秒没有,难道这段没拍上,要命的是,一些士兵身上带有证件,留在战场,被拍下来。 与录像带一起来的还有一封信,赤裸裸要挟,录像带可以卖给总长阁下,您看着给个价吧。 参谋总长气急败坏:“这就是勒索。” 再生气也不能发作,只能吃个哑巴亏,花钱买平安,万一录像带被披露出来,不光影响不好,也会暴露这支部队,那麻烦就大了。 伊文收到十根金条,拿出两根与记者分,给乔有志三根,自己赚五根。 最头疼的还是李铭顺,用了最下三滥的办法,也不能让工人复工,真的走投无路,但仍旧不死心,倭国的永银集团答应投资,是他最后的希望。 永银打款的电报到他手心,拿起电文一看,差点吐血。 永银集团疯了,把钱打到三花银行,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嘛! 最后的救命稻草折了。 经济部的金秀玉部长找他,出一个办法,找三花银行贷款。 李铭顺警觉的望着金部长,老家伙是哪头的,就算贷款,也不能找李秀哲,我在他那贷了款,背上债,他依然不会让我痛痛快快建码头,到时码头建不成,还得给他,我投资收不回来,再背上一身债,我疯了吗! 毫不犹豫拒绝金部长好意,决定亲自与李秀哲谈判。 李秀哲要完全接手码头。 李铭顺也急了:“那我的损失呢?” 李秀哲呵呵一笑:“忘记了,你也是付出了心血的。” “那是真金白银。” “这样吧,两个选择,一个现金补偿,一个是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选后者。”李铭顺心说:“现金你绝对不给美元,给我寒元,跟废纸有什么区别。” 事情就这样定了,两个码头成了三花集团的。 乔有志得到消息,喜忧参半,大获全胜,应该高兴,经过格尼斯提醒,又有担心。 不动声色,与李秀哲狂欢好几天,动身去了倭国,找到罗比少将,从他身边要走一个军官,在倭国执行数年任务的罗伊少尉。 罗伊到了退役年限,乔有志也是看到这一点,将他推荐给格尼斯,给格尼斯当副手。 罗伊正为退役后找工作发愁,接到乔治长官的推荐,喜不自禁。 格尼斯也看中了他在倭国这些年的经历,将他推荐给永银的老板永山正一。 一股强大的势力登陆半岛,奄奄一息的李铭顺焕发生机。 李秀哲注意到这股势力,打听之后,倒吸冷气,对方看上去是倭国背景,其实是米国扶持,这就不好办了,只好求助乔治长官了,可他们都是米国人... ------------ 第187章 太极旗部队的首秀 李秀哲给乔有志打电话:“长官,您有时间吗?” “我正准备去找你。”乔有志知道李秀哲为的是什么事。 “老地方见。” 李秀哲忧心忡忡放下电话。 老地方就是安永熙的饭店,半小时后两人碰头。 “秀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事?我调查了,你猜是什么人在推这件事?”乔有志故作玄虚。 李秀哲哪有心情猜这个。 乔有志叹口气:“是麦上将,他在倭国有雄厚的实力与人脉,在米国知名度也高,他也是秉承米国高层的意志做这件事的,格尼斯打听过,只打听到麦上将,其他背后的人一概不知。” “这么说,我们没办法阻止了?”李秀哲愁眉不展。 “秀哲,米国政府是不会同意我们一家独大的,大统领都是几家势力妥协的结果,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乔有志似乎有苦难言。 “是我们折腾的太厉害了,引起他们的注意,如果我们闷声发财,也许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哎,说什么也晚了。” “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我们抢李铭顺的码头,看上去我们成功了,谁知道,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子,哎。” 乔有志长叹一声,见李秀哲蔫头耷脑,安慰他:“秀哲啊,我收到了那边的传话,他们的意思也不是跟我们做对,就是蛋糕要一块吃,不能我们一家吃了,刚开始我的想法与你一样,以为我们有能力吞下这块蛋糕,哎,其实我们吃不下,就算能吃下了,别人也不会让我们那么痛快的吃下去,好在,他们并没有让我们吐出什么,我们只要经营好当下的产业,就好了。” 李秀哲知道无力回天,苦笑一声:“幸亏我们提前抢下这么多的地盘,哎,也知足了。”他说的轻松,似乎放下心结,其实难以释怀,心在滴血。 “秀哲,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总部来了命令,其实是训令,责备我过度参与商业活动,我以后不能再与你公开站在一起了。” 李秀哲感到不可思议:“你跟司令官不是有很好的交情...” “秀哲,正是因为有交情,才只发了训令,否则,我就得走了。” 乔有志揉揉眼睛,继续表演。 李秀哲信以为真:“不好意思长官,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的。” “用战场上的行为解释,我们到了巩固阵地的阶段,我们兵力有限,没有继续进攻的能力了。” “是的,我会守好阵地的。”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饭也没吃,离开饭店。 安永熙心惊胆战:“今天的情形不同寻常,不会闹翻了吧,李秀哲这个王八蛋,你拥有的一切不是乔治长官帮你得到的,你怎么能跟乔治长官闹僵!”安永熙真想用菜刀砍了李秀哲。 几天后,乔有志来吃饭,安永熙表示:“永远站在您这边,如果李秀哲敢背叛你,我第一个砍死他。” 乔有志心说,忠心可嘉,严肃告诫安永熙:“不要想多了,我与秀哲的关系如同米国与寒国的友谊,我们那天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你不要胡乱猜测,更不准冲动。” 安永熙点头哈腰。 这副样子让朴修和十分不满,说他在乔有志面前太卑微,像条狗。 安永熙气乐了:“有人想当狗还没机会呢,你觉得我太卑微,可以离开啊。” 朴修和没了脾气,她知道,安永熙离开乔有志什么也不是,她离开安永熙同样什么也不是。 安永熙哈哈大笑,还学了两声狗叫。 乔有志关注的重点,转移到寒国大统领新组建的那支部队上。 大统领自以为保密,其实乔有志早知道了。 伊文从战场拍到证据,也收集到证件。 金喜悦秘书源源不断送来情报,更有趣的是,她还将弟弟安排到这支部队,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中。 参谋总部给尹西正的士官学校下命令,要一批优秀的学员,充实到太极旗部队。 接到命令,尹西正通过军事顾问沃特少校,通报给乔有志。 按照乔有志的指示,安排了一些人进去,有对寒国忠心耿耿的,也有对米国发誓效忠的。 从组建开始,这支部队就被渗透的七零八落。 话说回来,太极旗部队受到大统领,几个部长的联合青睐,发展迅速,虽然被民工一顿棍子收拾,一点不影响战斗力。 参谋总长与国防部长下了力气,教官都是拥有实战经验的,战争一开始,被乔有志扇了一巴掌,立正喊嗨的那位朴上校出任教官。 此人野心勃勃,已晋升少将,训练军队,用的倭国方式,巴掌加棍棒。 对部队里的阔少爷也不客气,就算受到警告依然我行我素。 在这种高压手段下,这支部队越来越有精锐部队的模样。 最高兴的还是大统领,有时间就来检阅。 国防部长与参谋总长一商量,决定组织一场演习,检验一下战斗力。 参谋总长一声令下,一支在前线被打残,在后方整训的一个营调了过来,与太极旗部队开展攻防训练。 太极旗部队也出一个营,一听说实兵演习,好多人不想去,都是喊肚子疼,屁股疼的。 长官没办法,忽悠他们,我们是进攻方,他们被动防守。 明灿问了一句:“他们不还手?” “不还手。” “那还差不多。” 担任守方的那个营接到命令,不可用全力,他们冲过来,你们就撤走。 进攻的太极旗部队一个营,如猛虎下山,士兵架起机关枪,掩护冲锋士兵,扑向小山坡。 守方漫不经心的开了几枪。 攻方火力凶猛,打的守方抬不起头。 明灿嚎叫着冲锋,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勇敢,身后的弟兄忍不住夸赞,我辈战神。 守方一看,上来了,任务完成,收拾起没嗑完的瓜子,掉头就走。 太极旗部队一个冲锋夺下阵地。 大统领啧啧称赞:“气势打出来了,再稍加训练,战斗力不会比米军差的。” “我们一定打造出超过米军的部队。” 国防部长与参谋总长拍着胸脯保证。 按理说,太极旗部队攻占山头,演习就算结束,可是大获全胜的攻方士兵上头了,见守方的人坐在山后,嗑着瓜子,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 明灿说:“他们还不服啊。” ------------ 第188章 上校的真面目 太极旗部队的人携胜利之威,怎能容忍别人的蔑视。 “当着我们的面嗑瓜子,太猖狂了,瞧不起我们啊。” 明灿挥舞着手里的枪,发泄愤怒。 “狠狠的收拾他们,兄弟们,冲啊!”有人大喊一声。 后面的人跟着吼,冲下山去,誓要将守方的人撕碎,起码也要将他们狠狠踩在脚下。 守方的人想不通,演习结束了他们怎么没完没了,还下来了,你们站在山头拍几张照片就可以了,下来干什么,我们没心情与你们联欢,为了陪你们玩,上级用点瓜子打发了我们,就这点瓜子你们还想分。 守方士兵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还想接着打。 明灿带胜利之兵冲到他们近前才看清,对方来者不善。 守方的营长起身询问:“你们怎么回事?” 明灿抡起枪托:“打你个怎么回事。” 守方营长后退几步,身后士兵站起来,虎视眈眈。 明灿动了手,后面的一拥而上。 守方士兵也不是善茬,见攻方的人不守规矩,气愤至极,既然你们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守方营长一声令下:“打。” 他的士兵,都是经历过生死之人,对付这些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从技战术到力量,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别。 明灿连续进攻,被对方轻松化解,但凡脑子正常点的,就应知道,连击三招碰不到对方,胜负已分,此时跑还是来得及的。 明灿被胜利冲昏头脑,三招打不到你,老子再打三招。 对方可不惯着,还手就是杀招。 先夺明灿的枪,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枪托砸明灿脑袋上,鲜血糊住他的双眼,惊慌失措中,肚子上挨一脚,疼的蜷缩起来,刚想坐在地上缓缓,脸上又挨了一枪托,直接失去意识。 他的那些兄弟,一点不比他好到哪去,三两下被放倒,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能保持清醒意识的几乎没有。 检阅台上的高官也觉的纳闷,胜利的人呢。 派人跑山坡上一看,惊魂不定,怎么打起来了。 参谋总长与国防部长接到报告,错愕不已:“怎么回事,演习的科目中没有肉搏这一项啊。” 派人制止,人到了发现,已经不需要制止,局势已经明朗,惹事的一方躺下了,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详细报告汇报到参谋总长的耳朵里。 大统领已经由国防部长陪同离开演习现场。 两位部长一致认为,打架的内容不适宜让大统领知道,那样会影响大统领的心情。 明灿躺了一周才能下床,连着挨了两顿打,一点没收敛,还在跟那些挨揍吹牛逼:“下次遇到他们,千万不要客气,这次,是我们心太软,舍不得下死手,那群混蛋,是真敢下死手啊。” 一个排长见明灿如此记吃不记打,说出一个刚打听到的消息:“明灿啊,我听说了,长官让我们过段时间与米军演习,你下手可不要客气。” 明灿直吐舌头:“你说的是真的,让我们跟米军演习,长官是不是疯了?” “那我不知道,我估计这事是真的。” 明灿闭上嘴,悻悻离开。 这事一点不假。 大统领听到的都是太极旗部队的勇武报告,又亲眼目睹演习表现,觉得这支部队行了。 在他的授意下,参谋总长找到米军司令官范中将,请他派一支部队,与寒军精锐太极旗部队演习。 范中将欣然同意,指派一支后方休整的部队参与演习,具体情况由乔治上校负责。 寒军参谋总长有点担心:乔治上校,这人对寒军不友好,会不会借演习收拾我们,万一把这支部队打废了,如何是好。 为以防万一,参谋总长硬着头皮约见乔治上校。 乔有志一听来意欣然接受,对参谋总长保证:“上将阁下,为两国友谊,这次演习必须按照您的意愿完成,说的直白点,您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就按照您需要的结果演。” 参谋总长愣了:该死的米国佬,今天怎么这样痛快,不会又憋着什么缺德的主意吧。 乔有志的真心不能打动寒国人,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寒国人想的没错,乔有志的确没憋什么好屁。 经双方友好协商,演习准时开始。 第一轮不是攻防演习,而是体能比拼。 米军提前得到通知,让着寒国朋友点。 明灿这次没上场,真害怕了,米国大兵,人高马大,寒国士兵,又矮又瘦,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结果一跑,米国人太笨重,跟头牛一样。 太极旗部队的士兵灵巧的如猴子,将米国大兵甩出老远。 接下来比赛射击,用的是同样的武器,米国兵勉强中靶,而寒国兵,打九环的都是成绩最差的。 观战的大统领信心爆棚,斜着眼瞅了眼旁边的乔有志,他的脸上明显挂不住了,心里说:“以前以为华夏军太厉害,什么呀,还是米军太废物。” 因为前两场糟糕的表现,米军代表乔治上校委婉请求,演习是不是可以暂时停止。 大统领认为,有必要照顾盟友的面子,欣然同意,晚上躺在床上,金秘书也高兴,凑在他的耳旁:“我听说了,乔治上校回去后发了脾气,臭骂了那些米国大兵,说他们是一群猪。” 大统领微笑着揽住金秘书的腰:“他们就是一群猪。” 太极旗部队的人,所有与米军较量的人,官升一级,奖寒元一万,放假三天。 报纸上连篇累牍报道,他们成了英雄。 伊文掌握的报纸都不吝报道,对太极旗部队褒奖有加。 北方的华夏军都知道了这支部队,最高司令部专门下发命令,密切注意这支部队动向。 乔有志给他们拨付大量先进武器:155毫米榴弹炮给一百五十门;轻型坦克装甲车一百五十辆; 步枪,火箭筒,迫击炮,不计其数,按照米军王牌的标准供应。 寒军参谋总长对乔有志的看法也发生改变,开会时自豪的讲:“我们的部队强大了,米军也会尊重我们,我们的部队没有战斗力,一个小小的上校都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大统领一锤定音:太极旗部队就是寒国的脊梁。 乔有志源源不断给这支部队送装备,终于露出真面目,这支无敌的军队应该上战场了。 ------------ 第189章 第二次当俘虏 真正的部队必须经过血与火的考验。 太极旗部队也一样,大统领有意让这支脊梁接受战场的洗礼。 参谋总长知道分寸,他知道底细,这支部队只是看上去有些战斗力,相对其他寒军,战力在中上层,让他们上战场有点悬。 然而,架不住报纸每天吹捧,大统领的催促,加上米军武器支援。 部队从上到下充满豪情,连明灿这样的,都想上战场建功立业。 参谋总长心里再有底,也不敢说实话,一旦说出来,没人信不说,这个参谋总长也当不成。 这种情况,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最终,太极旗部队威风凛凛开出军营,奔向北方的战场。 部队拥有的精气神,让同防区的其他寒军望尘莫及。 这些人对战斗充满渴望。 有的寒军军官就想:他们是真的想打仗,还是觉得打仗好玩。 第一天总教官朴少将瞒所有人,组织两个排,摸到米军与华夏军谈判的地方,攻击了站岗的华夏军士兵。 华夏军发现他们,因双方在谈判,华夏军的排长不以为他们是来破坏,华夏军也想不通,主子都不想打了,狗还敢擅作主张。 今天夜里,这条狗还真敢破坏谈判。 华夏军非常生气,向米军抗议。 米军无耻回答:“我们保证米军士兵没有参与袭击,其他人不清楚,也管不了。” 华夏军也不客气:“你们这样说,我们怎么报复,你们也无权干涉。” “只要不针对米军就行。” “希望你们不会掺和进来。” 华夏军组织精干力量,准备诱杀这支搅屎棍子部队。 朴少将在前线混了这么久,对华夏军的战术非常了解,知道一击得手,就不能再去,他们肯定设计好了圈套。 他重新找了个目标,半夜秘密运动到了米军阵地前,从米军阵地出击,抓华夏军哨兵。 就算打起来,华夏军也会将愤怒倾泻到米军头上。 最好你们两家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坐在旁边看戏。 华夏军的哨兵站在黑夜中。 太极旗部队的人趴在地上,举着望远镜观察。 明灿都来了,上次金世正参与行动,说开枪打死华夏军,明灿坐不住了,今天晚上说什么都要来,还跟金世正吹牛,这次我抓个活的回来。 见华夏军哨兵一动不动,问身边连长:“他是不是睡着了?” 他的连长狡黠一笑:“你敢去嘛?” “敢啊。” “好,你与朴昌顺把人扛回来。” 明灿人生中第一次没有害怕,悄悄摸上去。 到十几米距离,华夏哨兵往旁边转了下身子。 明灿心中狂喜,这小子腿麻了,活动一点不利索,加快动作,有三米时,与朴昌顺起身扑上,脚一落地,就觉软软的,接着身子失去平衡,掉到一个大坑里。 上当了,醒悟过来,为时已晚,全身摔的如同散架,坑下面都是带棱带尖的石头。 隐藏的华夏军战士从暗处闪出,跳进深坑,将摔的不敢动弹的两人绑上拖了上来。 明灿的嘴里塞了一双臭袜子,是朴昌顺的,朴昌顺嘴里塞的则是明灿的。 走过那个哨兵,明灿如梦初醒,那哨兵是假人,穿着华夏军衣服,脚底下有个转盘,华夏军战士拉动绳子,哨兵就能做出转身动作。 难怪看上去那么僵硬,哎。 明灿眼泪要出来,功业未建,再次成了俘虏,有上次经验,明灿知道,华夏军对俘虏不错,一点没担心。 相比之下,朴昌顺吓得不轻,走路脚都抬不起来,押送的华夏军战士气坏了,直接架起来。 来到华夏军前沿指挥部。 明灿发现,人来人往,一个个着急忙慌,身上挂满子弹与手榴弹。 完了,他们要进攻了。 明灿紧张的心情突然痛快起来,打也是打米国人,让他们打吧。 他们被压在一个院子的土房子里。 四个战士持枪盯着,战士的眼里要喷出火。 不一会翻译走进屋子,突击审讯。 “叫什么名字?” “明灿。” “朴昌顺。” 听到朴昌顺的名字,翻译愣了一下,心说:“家里挺有钱啊。”接着问:“部队?” 明灿摇头晃脑,充满自豪:“太极旗部队。” 翻译愕然:“你们是太极旗部队的?” “是的。” 翻译激动不已,叮嘱战士:“用点心。”起身要走。 明灿害怕:“慢着,我有话要说。” “说什么?” “你们不是优待俘虏嘛?” “对啊,我们优待俘虏,你还不够优待嘛?” 明灿害怕的瞅了眼看押的战士:“他们四个看我们的眼神,充满愤怒,为什么?我们害怕。” 翻译笑了:“他们愤怒,是因为你们,因为看押你们,他们没落到上战场。” 翻译走出院子,又压进一个人。 明灿透过窗户看的清楚:“不是张教官嘛?他怎么被抓了?” 那人确实是张建初,奉命送信,前线紧张,通过火线时被抓。 华夏军战士以为他是寒国人,押他找翻译。 张建初对翻译说:“找楚团长,我是白大夫派来的。” 战士不知道白大夫,黑大夫。 翻译知道,立即让战士松绑,带他去指挥部,用电话联系团部。 楚团长亲自来了。 张建初交出带来的信。 楚团长看完,命令终止行动,安顿好张建初,带着信马不停蹄,赶往师指挥部。 紧张的华夏军前沿,慢慢归于平静,所有的战士仿佛隐身一般,整个前沿只剩下那几个假人。 看守明灿的四个战士眼里的怒火也没了。 明灿与朴昌顺心里一宽,尤其是明灿,居然睡着了。 在华夏军手里,睡的还踏实,就像家里,会有妈妈叫他起床吃饭,在华夏军这边,叫他醒来也是为吃饭。 天亮后,四个战士休息了。 翻译告诉他,你们要被押到师部,人已经到了。说话间,来了一个班的战士。 明灿一见,吓得低下头,心说:怎么是他啊?可别被认出来? 来的那人正是乔翻身,上次明灿作为猪仔被送过来,乔翻身已认识他,今天再次见到,他就是把脸蒙上,也能认出来。 侦查尖子的眼睛是白长的。 明灿躲不过去,只好坦然受之。 乔翻身见到他,仿佛老朋友:“嗨,是你小子,又来了,是不是馋我们的伙食了。” 明灿哭丧着脸,一声不吭。 乔翻身拿出一把黄豆:“先吃着,我们出发。” ------------ 第190章 逃回去当英雄 华夏军领导听说抓到太极旗部队的人,惊喜非常,战斗力上天的部队露面了,命令火速调查。 明灿如今是宝贝,华夏军舍不得把他们扔到战俘营。 人到之后,分别审讯。 明灿去太极旗部队的愿望是建功立业,如今愿望破灭,保命成了第一位,在敌人手里怎么保命,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审讯的华夏军军官也怀疑,这小子这么痛快,说的是实话吗?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小子,你不要耍滑头,如果我调查的与你说的不一样,你可想好了,是什么下场。” 明灿委屈巴巴:“长官,我知道的都说了,我这也算坦白从宽。” “坦白从宽你也知道?” “长官,前几天我来过,被你们一个团长亲自审过。”明灿有些骄傲。 华夏军的军官没搭理他的油嘴滑舌,离开审讯屋子,与审讯朴昌顺的军官对了下,两人口供差不多。 他们去师部汇报,楚团长也在,与领导商量张建初送来的那封信。 两下一交流,师长背着手自言自语:“难道是我们高估了他们,其实就是青年军那样的水平。” 楚团长在华夏东北与青年军交过手:“青年军也有战斗力强悍的,比如207师,相当有战斗力。” 师长踱着步:“我们对面这支,你觉得能有207师的水平?” 楚团长翻阅着两个俘虏的审阅记录:“我看他们给207提鞋也够呛。” 师长拍板:“那就按计划执行吧。” 指挥部的军官肃然而立:“是。” 明灿交代完,悬着的心也放下,朴昌顺也被压进来。 等华夏军战士离开,明灿忙问“你都说了?” “说了。”朴昌顺对明灿毫无隐瞒。 “你说了什么?” 朴昌顺把供词复述一遍。 明灿眼珠子差点落下来:“天呐,这你都说了,上头知道会枪毙的。” 朴昌顺哼了一声:“他们上哪知道,我们在这边关着,他们敢来这枪毙我们,让他们来。” 明灿如释重负:“你说的对,说了就说了,反正我们回去是够呛了。” 下午,他俩被赶上一辆卡车。 明灿眼前发亮,车好熟悉。 后面有人踢他一脚,回头一看,居然是寒军士官学校的米军顾问,沃特少校:“顾问先生,是您。” 沃特也被绑着,也是俘虏。 明灿好奇的问:“顾问长官,您不是在后方吗?怎么也被抓了?” “我带了一些人追踪一个叛徒,结果被俘虏了。”沃特垂头丧气。 明灿一下想起来:“是张建初,我们昨天晚上也看到他了。” “就是他。” 提到张建初,三人恨的牙痒痒。 汽车行驶在山路上,沃特少校被绑着的手突然解开了。 明灿与朴昌顺傻眼,他是怎么做到的?明灿惊呼一声:“顾问长官,你要干什么?” “跑啊!” “被发现死定了!”明灿苦苦相劝,心说,当一个听话的俘虏不好吗? 沃特做噤声动作,明灿立即闭嘴,瞪大眼睛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米军少校。 沃特使劲敲打卡车。 司机是个脸色黝黑的华夏军战士,停下车来车厢查看情况,被沃特一拳打倒。 明灿与朴昌顺骇然,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沃特叉着腰:“你俩跟我走不走?” 明灿大脑一片空白,朴昌顺也不敢吱声。 沃特甩出一句:“你们不走,等华夏军发现,肯定会枪毙。” 这句话两人听懂,立即伸出手,哀求沃特解开绳子。 沃特从卡车驾驶室拿出一把手枪,一把匕首,割开绳子,带两人走进山里。 在山里转悠半天,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明灿与朴昌顺拖着沉重的双腿,后悔跟着沃特跑,一路上两人嘀嘀咕咕:哎,去战俘营是坐车,逃回去是走路,如果被发现,难逃一死,真不如老老实实当俘虏,这个米国顾问,你说他抽的什么风,逃出来干啥,多冒险。 眼见两人实在走不动,沃特带他们在一个山沟里休息。 躺在地上,两人不想起来。 沃特对明灿说:“我认识你,副部长家的公子,我问你,回去了,怎么向上级报告?” 明灿会说英文,朴昌顺听不明白,对沃特的话也没兴趣,只要跟着跑回去就行。 对沃特的问题,明灿也没想别的,轻松回答:“如实回答就行。” 沃特笑了:“你要告诉你的上级,你跟华夏军都招了,说出了你们太极旗部队的全部秘密,那样的话,别说你是副部长的儿子,就是大统领的儿子也完蛋了。” 明灿呵呵一笑:“沃特长官,我不可能说这个,再说了,没人知道我招供了。” 沃特指着睡着的朴昌顺:“你们回去,肯定会受到审查,你觉得你这个朋友能抗住审查?” “他不能出卖我吧,那也是出卖他自己啊。” “华夏军打你们了?” “没有啊。” “没打你们,你们就招了,如果对你们动刑,你们能抗住多久?” 明灿沉默:我肯定扛不住,朴昌顺比我还胆小,他到时肯定会把罪责往我头上扣,当然了,我也会往他头上扣。想到这,心烦意乱起来:“沃特长官,你为什么救我们啊?” “我是想救你,希望你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我。” 明灿愁眉苦脸:还飞黄腾达,听你一说,回去肯定得枪毙。 沃特嘿嘿一笑:“我有个主意,你不但不会被枪毙,还能成为你们国家的英雄。” “什么主意?”明灿两眼放光。 “你想啊,你们两个回去,招供的事就有泄露的可能,如果你一个人回去,你自己不说,也没人指认,我再替你证明,你是杀了华夏军守卫逃出来的,手枪匕首就是证明,你不就成了英雄?” 明灿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自己回去,那把朴昌顺送回去?还是扔在这?” 沃特气急败坏:“你这个蠢猪,他回到华夏军那边,依然可能戳穿你,你要让他永远闭嘴。” 明灿醒悟:“我们把他杀了?” 沃特拿出手枪。 朴昌顺听不懂索性不听,这会都已睡着。 明灿拿着手枪,脑子里幻想着英雄的梦,对准朴昌顺的脑袋扣动扳机。 朴昌顺的呼噜戛然而止,身子抽搐几下,从此一觉不醒。 明灿坐在地上,回头望着沃特,他手里举着相机,明灿一哆嗦:“你拍下来了!” ------------ 第191章 完结 沃特笑着说:“我试试相机好用吗?没想到还能用,拍是拍了下来,回去就销毁。” 心里想的是:你回去了,享受英雄般待遇,我们好趁机把你扶上去,你成了高官,敢不听我们的话,就把照片公布,这是拴在你脖子上的套,乔治长官真是足智多谋啊。 沃特用花言巧语糊弄明灿,先把手枪收起来,担心明灿杀红眼,把他也结果了。 明灿腿发软走不了。 沃特警告:“刚才你开枪,如果不走,被华夏军围上,自己掂量什么下场!” 明灿咬咬牙跟在沃特身后。 在山里摸索一夜,天亮时,来到了一处米军阵地。 沃特对明灿说:“回来了,回来了,你还觉得当俘虏更好吗?” 明灿累坏,重获自由的激动支撑着他没有趴下。 沃特再三叮嘱:“回去之后怎么说,可想好了,是成为枪下鬼,还是英雄,全靠你这张嘴了。” “明白,长官。” 明灿心说:我又不傻,回来了肯定往高处爬。 米军热情接待他们,联系太极旗部队:贵部一人杀死看守,逃回本部。 太极旗部队长官接到报告,喜不自禁:“都说我们部队是花架子,哪支花架子部队的人能从华夏军手里逃出来,还是杀了他们的看守逃回来的。” 下令用最高的规格,把明灿接回来。 朴少将也激动,明灿是他训练的。 还没成为英雄,明灿已经享受到英雄待遇,米军营地,不管军官还是士兵,离老远见到他都主动敬礼,吃的是上校标准。 朴少将与米军完成交接手续,两个军官抬着明灿松到车上。 回到寒军阵地,红毯都铺上了,敲锣打鼓。 明灿讲话,他听过沃特在米军的讲话,照沃特的意思说。 “华夏军知道我们太极旗部队的到来,他们非常紧张...” 士兵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嚎叫。 “我为什么能逃出来?他们害怕我们,听到我们部队的旗号,收拾东西撤了,我听说,这支部队准备撤到他们国内,我们还没动手呢,他们就吓跑了。” 太极旗部队的长官对明灿的讲话非常满意,写了一篇报告发到国防部与大统领府,很快得到指示,立即将明灿送回后方。 明灿成了英雄。 寒国高层震动,战争开始以来,被俘虏的人成千上万,有几个逃回来的,明灿是第一个。 明灿的父亲震惊无比,这小子啥时候有这本事的,哎,我那些金条啊。 参谋总长找到伊文,给他两根金条,让他的报馆宣传明灿。 伊文早得到乔有志指示,要把明灿打造成寒军英雄。 寒国上下如同打鸡血,有太极旗部队,明灿这样的军人个体,大寒冥国复兴有望。 在报纸上,明灿不是被米军少校救出来的,而是他营救出的米军少校。 那把华夏军的手枪与刺刀,成了重要证据,在韩国大小城市轮番展览。 英勇寒军,赤手空拳,勇夺敌方手枪军刺,解救米军少校。 因为明灿的表现,朴少将跟着沾光,进入重要部门,掌握军队,为后来夺取大统领的位子打下基础,明灿也成了他的重要下属,身居要职,手握重权,成为乔有志他们重要的棋子。 在前线,太极旗部队摩拳擦掌,准备攻击,明灿成了英雄,他们也想当英雄。 一些小分队潜入北方,搜寻华夏军情报。 与明灿说的差不多,华夏军害怕他们部队,退守二线,好多防区没人。 太极旗部队争分夺秒,设计进攻计划。 乔有志提供重要物资支持。 军火弹药,粮食药品,源源不断,范氏弹药量的标准。 有枪在手,胆气就壮。 太极旗部队全体官兵,不顾炮火硝烟弥漫,冲向北方。 指挥官拿着从乔有志那领来的地图,一路势如破竹。 没人怀疑,他们会掉进别人的圈套,谁都认为,太极旗部队即将成为改写寒国历史的力量。 炮火袭击结束,他们加快行军速度。 尖兵在前,打倒几个华夏军。 指挥官一声令下,部队分三路扫荡。 一分兵华夏军指挥部得到消息,立即下令部队行动。 太极旗部队见到华夏军,兴奋起来,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 士兵纷纷开枪,子弹出去,对面什么事也没有。 军官气急败坏,将枪对准一个士兵,开了一枪那士兵毫发无伤。 他妈的,这子弹有问题。 华夏军的子弹可没问题,一梭子发过来,太极旗部队的人死伤一片。 这仗没法打,想撤退都晚了。 华夏军四面包围,勒令投降。 太极旗部队的一个连,反应慢了点,被华夏军火力直接扫灭。 剩下的人见到血淋淋的尸体,情绪崩溃,立即举手投降。 华夏军将他们全部俘虏,用最快的时间扒下他们的军服。 天黑后,一支华夏军假扮的太极旗部队,返回寒军阵地。 部队长亲自迎接,黑灯瞎火,人脸看不清,部队长被人用枪顶住脑袋,押回指挥部。 华夏军接管这里。 发出信号后,更多穿着太极旗部队军装的华夏军进入,接管那些储存弹药的仓库。 寒军太极旗部队的几个长官,被连夜押到北方几十公里外的华夏军指挥部。 华夏军要实行一个绝密又大胆的计划。 太极旗部队里不少军官是士官学校毕业,他们都听乔有志的,这些人见到张建初后,立即反水,表示与张教官一条心,他们清楚,只有这样才能保命。 而太极旗部队的部队长,正与华夏军的楚团长达成一个交易。 “只要答应与华夏军合作,我们保证你的个人安全,也可以保证你与你部队的一切荣誉。” 太极旗部队长懵了:“都成俘虏了,还有什么荣誉?” 楚团长呵呵一笑:“如果你们想要战功,我们可以让出一些阵地,你有了战功,等到战争结束,必然成为功臣,你的未来是光辉灿烂的。” “我应该怎么与你们合作?” “你继续守在前沿阵地,用作战的名义,将米国人的物资军火带给我们,我们名义上是敌人在作战,实际上你们是我们物资的运输队。” “我的部队肯定不是原来的部队了?” “当然,大部分是我们的人假扮,放心,他们都会说你们的话,等到战争结束,你的人还会还给你们,让你们风光无限的返回家乡。” “是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怎么可能,您的路有很多,比如当俘虏,我们认为,与我们合作是您最好的出路,我们这样做,也是冒险的,而最后的名誉都是你的。” “我能想一下吗?” “当然。” 天亮之后,太极旗部队的部队长决定与华夏军合作。 回到寒军阵地,大部分部队是华夏军假扮,指挥部,乔翻身的侦查班成了他的贴身保镖。 而乔有志的物资,通过这支部队,源源不断转移到华夏军那边。 寒军总部多次下令,调该部队休整。 得到的回复是,战争不结束,我部绝不撤兵,后方的老爷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该部队成了一座桥,战争结束,在华夏军的俘虏被送还,该部队确实与华夏军说的那样,成了英雄部队。 部队长实现了人生的跨越。 也曾有人对他们提出质疑,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解除。 (全书结束,因为我的原因,可能不尽完美,最后感谢朋友们的支持,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