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1章江湖不归 干爹死了,是被我给害死的。 我能认识他,是在一个雨夜。 那时我刚出生,因为天生唇腭裂,长得太丑,爸妈就把我给丢到了一处垃圾桶边。 干爹刚好从那里路过,就把我给捡回去抚养。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天生六指,和我一样,是个怪胎,人送外号六爷,而且整日沉迷于古玩,家里总爱摆一些古画什么的。 我以为我跟了他,往后也可以有好日子过,可是我错了。六爷脾气特别古怪,小的时候就把我当成是出气筒,一旦在外面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就把这些事情的罪过全都怪在我的头上。 他打我打的特别狠,时常把我给按在板凳上,用皮带抽我的屁股。有时候打累了,还会骂我几声龟儿子、丧门星。但有时候一抽就是几个小时,直到我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他才用冷水把我给泼醒,扫了我一眼后便离开。 这样的日子一持续就是八年,八年来,我一直默默忍受,并且,越来越喜欢沉默。这段时间内,家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干爹凭借着一手擒拿绝活,在古玩黑市那边吃的很香,时常一个礼拜回家一次,对我不管不顾。 那段时间,我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虽说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可比起先前三天两头挨打来说,还是很幸运的。 我盼望着长大,又常常在黑夜里哭泣。因为只有长大,只要熬过最黑暗的夜晚,我才能脱离他的管束。 我以为那一天很快就回来到,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等到干爹回家的时候,家里面已经彻底容不下我了。 干爹在外面找了一个又一个相好,并且每天晚上,都把我给丢出去,骂我是兔崽子,妨碍他在里面办事,有时候办完事没钱付账,都会把我身上的衣服给撕得稀巴烂,拉到黑市上去卖袁大头。 08年,北京三里屯刚好兴起古玩市场,更是有专门的政府出资扶持了一大片地,用来修建黑市,木市,玩市等。各大名流,极其古玩爱好者,都会上此一游,遇见有小孩穿着破烂,都会上前打赏。 除此以外,还能把假的袁大头,高价推销出去。 干爹捡我,就是为了这个。 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从来没穿过好看的衣服。要是能讨来钱还好,要是讨不来,回去以后还得挨打。 那年行情不好,有很多和我这样的小孩都站在一块,并肩行讨,我因为没有依靠,没少挨他们的打。日子一长,那里就容不下我。 我灰溜溜的回去,饿着肚子,想要找干爹讨口吃的。 “钱呢?”干爹第一时间搜我的身子。 我低着头,不敢言语。 “妈的,说话啊,钱呢?”干爹说着,而后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我捂着脸,不敢犹豫,小声说道:“没有。” “狗杂碎,老子养你有什么用!”干爹说着,当即脱下两只臭袜子,塞到我的嘴中,而后,把我给吊在房顶上,抽出皮带不断抽我。 那种滋味,时至今日,我还铭记于心。 我咽下了这世间所有的苦水,感觉嘴巴里除了舌头以外,一切都是麻的。同时告诉我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掉下眼泪。就像现在已经丢失掉的尊严一般,即使心再痛,也要把这一天给记住。等到将来以后有了本事,一定加倍的还回去。 干爹打完我以后,便将我扔到门外。外面阴雨连连,可却没有人为我遮风挡雨。我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挺着脊背上的道道疤痕,在泥坑里没命的爬着。 我爬到干爹的家门口,浑身血淋淋的,像只泥鳅,哭着哭着,眼睛肿痛。直到深夜,房门打开,这才看见一个女人撑着雨伞朝我走来。 朦胧间,她是那么的丰腴迷人,好似我那丢失掉的母爱一般,关心着我,可我却来不及多看她一眼就晕倒了。 睁开眼睛后,我才我发现我就躺在干爹家里。脊背上的伤虽说落下了疤痕,可却不怎么疼了。出于感激,我循着印象,去找那天救我的温情姐姐。可刚来到门口,我们两个就撞上。 温情姐姐有着一双大眼睛,冲我笑了笑,十分迷人。她见我起来,就把我给扶了回去,另外又端了一盆热水为我洗澡。 她的手十分柔嫩,一碰我的脖子,我就会身子一退,无可抵御。就好像阴暗中的一道曙光,不断给予我想要的温暖,照耀我的心房。慢慢的,我就和她亲近起来。 我们两在一起度过了整个夏天。在这几个月内,她常常搂着我,给我讲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时而也诉说着命运的不公,讲述着以前身边发生过的遭遇。聊到动情的地方,也会独自埋在被窝里哭泣。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她和我差不多,是被人拐卖到这里来的,年轻时候也是个大学生。后来一次旅行当中迷了路,被当地的人贩子给捆了,因为长得好看,就被干爹给买来做了老婆。 而且自从买回来后,干爹没有对她好过,平日里不是打就是骂,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骂她臭婊.子。时间一长,这种病态的生活也让她心里发疯,恨不得拿着剪子把干爹的下面给割了。 我见她哭着,就上去安慰她,给她哼小时候学的一首歌,又给她讲了几个笑话。渐渐的,她才钻出被窝,抹掉了眼泪。 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我将我的遭遇也告诉了她。讲着讲着,捏紧拳头,在墙上打了一下,发誓有天一定要带着她逃离这里。 因为不知道她叫什么,又怕被干爹打,我就对她改了称呼,称她为干妈。 后来,我逐渐长大,干妈的身子也开始一点点熬不住。我为了给她看病,就去求干爹借钱。 干爹压根就不在乎她的死活,用她的话来讲,这女人啊,就跟一匹马差不多,不仅得抽,没用了还要丢掉。 可我不想看着干妈就这么死去,她对于我来讲,就是黑暗里的一道曙光,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我哭着给干爹跪下,可他不仅不念旧情,还用皮带抽我,把我和干妈给撵了出去。 为了给干妈治病,我只好抱她去了医院。而且医生特意交代,如果我不筹集三十万手术费,干妈就会没命。 但凑足三十万对于我一个刚成年的人来说,未免有些难度。 于是,我便想到了家里的那些古画,趁着干爹不在,悄悄顺走一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了一档鉴宝栏目。 当时盛行各种鉴宝栏目,其中有一档栏目名叫《天下古藏》,收视率都挺不错的,里面的专家,对于各项宝贝,都解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还对嘉宾保持尊重。只要确定是真品,便能估出一定的价格。 我当时为了筹集那三十万,也是着急坏了。随后就带着那幅字画,上了这档栏目。希望能在专家手中估个好价钱,卖出去给干妈治病。 但谁知后来,我却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走上一条江湖不归路。 ------------ 第2章杀死干爹 专家鉴宝都挺新鲜,在我之前,一共有三位嘉宾登台,他们纷纷献出了最有价值的宝贝,什么方天画戟,青瓷器,甚至于颐和园所丢失的牛头等。 我在后台坐着,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还是透过现场直播,看清楚里面情况,三位嘉宾中,有两位都是真品,分别估价百万,千万以上,后者虽说也是赝品,但由于是高仿,也被估价十几万。 且专家还在节目上,现场联系了中间人,帮他们把宝贝给卖了出去。 看到有如此的好处,我也不免有些心动。等到主持人喊我名字时,便长舒了口气走上去,将这幅画送到了专家手中。 “光绪年间字画,还请专家过目。” 那专家看完之后,先是眼前一亮,而后却叹了口气,说:“这画从成色上看去,略显粗糙,而且还有明显的点墨痕迹,据我鉴定,是一幅高仿之作,估价大概在二十八万左右。” 因为我从小不喜欢上学,对于光绪年间的历史知识一窍不通,也不懂他说的点墨,成色,究竟是哪种含义。 所以,当他报出高仿价格时,我还略有欣慰。想着这不过就是一幅破字画,卖了也就卖了,只是碍于干爹的严苛,一直在那犹豫。 “小兄弟,想要找拉纤不?保管现场交易。” 拉纤是古玩界的一种行话,就是中间介绍人,在卖方和买方之间抽取佣金。如果促成交易,就从卖方那抽取3%的利润,买方那抽取2%的利润,在这行内俗称为成三破二。 我曾在电视上看到过一部纪录片,说是当年八国联军攻打圆明园时,抢夺了一大批的金银珠宝,却不想,半路上因为一点事故,将一些金银珠宝掉进一口枯井里。多年后,这口枯井在一座北京四合院里面找到。 当时一个叫王三屯的住户,无意间挖到了家里的一口井,后来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下去查看,结果发现了大批珍贵的宝贝。因行事太过高调,其中一串嫦娥奔月耳环遭人掉包。掉包者随后就带着这串耳环去找行内拉纤,联系到了一位古玩店老板,以十万的价钱卖了出去。 交易后,拉纤就得从他那得到三万,买家那得到两万,这几乎是行业内的铁律。买家一般都会占了大便宜,不存在黑钱一事。但是卖家就不一样,遇到良心的,可能就会按照行业内的规矩,给拉纤足够的钱,遇到那种贪心的,要吗就会有少量的钱到手,要吗则是空手而归。 假如拉纤没拿到钱,就会通过买家寻找卖家,那么,对于两家来说,又是一番新的麻烦。 那专家鉴定完之后,就拉着我的手,微笑着想要促成这笔交易。 我当时还不太懂他的意思,只是想着学做生意那样,与他讨价还价。 “能不能再多给点?” 专家摇头说道:“不行,高仿能值这个价的,已经算是顶端。再往上添,只会坏了行里的规矩。” 我言不由衷,不知道该不该卖这幅画,毕竟那可是干爹收藏的东西,万一被他发现,指不定要一顿毒打。可一想到干妈就快死了,便开始感情用事,就此答应了这件事。 专家现场担保,找来一位年纪颇大的观众,与我签署了一些看不懂的协议,而后,促成了一笔买卖。打那之后,我又砸锅卖铁凑了点钱,给干妈交上了手术费。 可是很遗憾,手术室内,干妈的病情突然加重,就此去世。临终以前,她拉着我的手说:“儿啊,你干爹床底下有一幅字画,乃是光绪年间的亲笔题写,那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笔财富。我走以后,你就带着它,去潘家园那里把它给卖了,离开你干爹,远走高飞。记住,少说八千万,一个子都不卖。” 干爹床底下的那幅画?那不是我上鉴宝栏目带的那一幅吗? 没想到竟值八千万! 既然如此,为什么专家却说那是一幅高仿之作? 难道…… 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我被人给做局了。 古玩行里,也有很多做局手法,而那专家所设的,名为‘背竹篓’,是以鉴宝栏目为幌子,招来几个托来做诱饵。然后,扩大知名度。遇见真品,便会招摇撞骗,从中以此牟利。 当然,这些都是一位大师傅教我的,不过那都是后话。 至于干妈为什么这么懂这些知识,我也不清楚。 我扛着她的尸体,在一处好的地方挖了个坑,把她给埋了。 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跪在她的坟前,雨水和眼泪充斥着我的脸庞,随着冷风的加剧,蜇打着我的内心。 我像是一具空壳,明明生死无忧,却又泪眼婆娑。又像是一朵浮萍,明明傲娇绽放,却又极度枯萎。 我明白,从今往后,就只能一个人生活。并把这一切全都怪罪到干爹身上,如果不是他当初冷眼旁观,干妈也不会走的这么快。发誓今后一定要杀了他,为干妈报仇。 也许是为了骗自己,以至于在得知这幅画的真实报价后,我也一度也曾怀疑干妈在撒谎。后来干妈下葬以后,我就带着买卖合同,前往各大司法场合鉴定,结果无一例外,那合同是假的,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应。 得知被骗之后,我立马就冲到电视台,与那专家讲理,并要求他,赔还后面的尾款。可是那位专家并不认账,随之与我激烈的争吵起来,吵着吵着,甚至叫保镖把我给毒打一顿。 我因此萎靡不振,此后也通过种种手段维权,可都无济于事。非但如此,还三天两头被那专家带人警告,此后为了活着,东躲西藏,过上了流浪的生活。 一年之后,这幅画再次出现在古玩街内拍卖。 干爹常年混迹于此,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家床底下的那一幅,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随即通过诸多渠道,打探到我的消息。 再次相遇,他把我给吊到房顶上,没日没夜的打我,问我是不是偷了他的画去卖钱。我咆哮着承认了这件事,还把他给骂了一遍,说要不是他那里没用,干妈也不至于没日没夜受尽折磨,身子垮掉。 不仅骂他,还在他和别的女人睡觉时,拿了把剪子,把他下体给剪掉,当着他的面给剁碎。 “啊,兔崽子,你竟敢……”干爹捂着下体,在床上翻来覆去。 而我显然杀红了眼,一直发笑,舔着剪子上的血液,朝他一步步逼近:“老家伙,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别,小浩,是干爹的不对,干爹给你跪下,承认错误好不?”眼见我来真的,干爹害怕极了,吓得赶忙跪下。 可我杀心已定,根本就不理会他说的话,随后像是发了疯似的。 想到干妈临死前那双空洞的眼神,又想到这些年来我的遭遇,一个纵身,又在他身上扎了几下,直到他不能动弹为止。 “道歉?晚了!老家伙,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你是怎么对我的?别人三岁开始还在娘的怀里嗷嗷待哺,我呢,我整天被你打!五岁那年,冬季皑皑,你在外面欠了钱,逼着我穿着破烂的衣裳,跪在地上给你乞讨,你又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干妈是我唯一活着的希望,她明明可以活着,是你不顾她的死活,这才导致她倒在了手术台上。你对于我来言,不是亲人,是魔鬼……去死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啊!!” ------------ 第3章监狱往事 江湖这道门,一旦踏入,便难以回头。 不是一脚踩在监狱里,就是躺在那棺材里。 干爹就这么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我被警察给带走,几天后,被押送至法庭上。作为被告,中间有一段自我阐述的时间,我什么也没有讲,就把我从小到大的经历给讲出来。 法官在听完我的复述后,也觉得我是情有可原,而后,出于人道主义,判了我五年。 五年的监狱时光十分难熬,尤其是新来的那几天,里面的恶霸没少找我麻烦,但都被我给揍了回去。印象最深的时候,是在一个午夜,一名恶霸要我做他的尿架。 我不肯,躺在那里没当回事。恶霸见状,直接从上铺跳下来,一脚踩在我的铺子上,骂我骂得特别难听,还说我是狗娘养的。 我这辈子没有见过亲妈,只将干妈当做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怎么骂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他骂我干妈就是不行。 我当即就狠狠地瞪着他,黑暗中,犹如咆哮的野兽一般,冲上去,咬掉了他的耳朵。 打那之后,我就在监狱中一战成名,他们都怕我怕得要死,甚至就连半夜睡觉时,都用手捂着各自的下体,生怕我一不高兴就咬掉他们的命根。 狱警见了我,都得问我抽不抽烟,等我点头,这才绕道走。 当然,也有想过要逃出去,记得最疯狂那会,甚至用牙去咬那座铁门,在上面咯出无数的牙印。 这人啊,一旦名气大了以后,就会惹来各种麻烦。当时监狱里面流行着一种规矩,因为每年都会有新的罪犯进入,便会根据相应的实力,争夺老大。 谁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从此之后,谁就说了算。 那年号子里新来了个抢劫犯,不知天高地厚,要与我较量。我在一众狱友的拥护下,把他打得连他爹都不认识,就差一口气在撑着。 因为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狱警也把我定为了一号危险人物,把我关了禁闭。那里没有任何人找我的事,每天天一亮,我就被逼着出去做事,一直等到很晚才回来。 这样的日子一持续就是两年,这两年来,我在里面改造的很好,与周围的恶霸混成一块,每天烟酒不断,偶尔饭菜里面,还能免费加上一块牛排。 宁静的夜里,我也总是能梦见干妈那张迷人而又温顺的脸庞,与她牵手在田园里放着风筝,嘻嘻哈哈。可是天一亮,她的世界就弥散无踪。 我总感觉她还活着,可是,又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埋葬她的画面,从此也把这个当成是一种念想,梦里回想时,寄托一下,眼泪纵横。 监狱里鱼龙混杂,但更多时候还夹杂着人性的一面。每年年底,都会从各个号子中选拔一些人才,负责督促、改造其他的犯人。 国家为了培养这些人,就在监狱里另外修建了一间号子,用作他们的栖身地。里面的布置,和外面的别墅差不多,并且分设各个部门。 有文艺,科研,计算这些正统而又被认可的部门。 又有金点、采水、响马、走山、领火这些非正统而有用的邪恶部门。 我因为跟在干爹身边久,积累了一些古玩知识,虽然不怎么够用,可却被狱友给联名推举过来,来到一间非正统部门。 里面的摆置十分全套,唱歌,健身,休闲应有尽有,本来我还诧异,为什么很多犯人挤破头都要来到这里,现在看来,比起外面的环境,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但是来到这里,也并不代表就是自由。根据规矩,每个新来的犯人,都会安排一个老师傅跟着,关在房间里单独培训。 负责我的是一个留着平头,而又带点猥琐的中年男人,他和干爹一样,都是古玩界的好手,只不过,干爹所从事的是‘铲地皮’,而他,则是‘爬山头’。 所谓‘铲地皮’,就是自己不开店,专跑农村收货,或者是盗古墓的人。拿到东西后再卖给各商家,行里人称他们“游击队”,又叫“铲地皮”。 干爹有着一手擒拿绝活,算命的说他命硬,再加上六个指头,适合干一些倒斗的活。但是这一行是被国家给禁止的,要做,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做。 而且一旦下地,就免不了在指甲上留有一些污泥。 这就是为什么,他每次总是很久才回来,一回来就要端盆水洗个半天。 又每次都会抱回一些稀奇的古董,东躲西藏以后,拿到黑市上去卖。 而‘爬山头’,又叫做‘扒散头’,原用于评价修补过的老字画,在老家具行业特指修补过的老家具。多指对残损残缺的工艺品进行整修,或者是为了遮人眼目的修补。其中多带有一些贬义,意喻见不得光。 因为这个行业,本就是为了蒙人。 老师傅看样子十分沉稳,比起干爹,眼中多了几分善意,听人讲,他是这里的老熟客,在监狱里面判了足足二十年,今年刚好是第十八个年头。 初次相见,他就丢给我几本书籍让我去学,我一看才知道,原来这些书都是他本人写的,里面一共分为三卷内容。 第一卷是古玩界的各大事迹,人物,以及自传,算得上是入门了解。 第二卷是现代版鉴宝图汇,里面的每张图汇都刻画的栩栩如生,国内外,中西方,只要是出世的古玩宝贝,都在上面清楚记载,学全以后,可在江湖上立足,成为响当当的‘掌眼’人物。 第三卷是实用五步法,分为看、听、说、练、做,学习当中任何一套动作,便可吊打外面的小虾小虫。 从盗墓界的温韬,再到偷盗界的鼓上蚤。从秦始皇的云顶天宫,再到慈禧的奢华地宫。从闻名遐迩的‘干挟力枝法’,再到家喻户晓的‘虫瞳透视法’。 上面都有过相关的记载。 我用了大概快两年的时间,才把上面的东西给学完。遇到值得借鉴与不懂的地方,甚至还会在上面批注,询问老师傅。在此期间,也和他吃喝同寝,感情递增。 我和他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互相倾诉。 老师傅在听完我的故事后,叹息一声,而后,紧抱着我,好像我那缺失的父爱一般,温暖着我。 冬日,夜里的窗外,还在下着漫天的白絮。 我和他共盖一张棉绒被子。 老师傅问我:“浩儿,想不想提前出狱?” 我回答:“想。” “那好,答应师傅一个要求。出去以后,不可再说,你是我的弟子。我会给你一个电话号,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就打她的电话,她会看我的面子帮你的。” 老师傅说:“另外,你的本事已超过我,只是缺乏实践,出狱以后,肯定会在外面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记住一句话,古玩,不单单只是玩古,玩的还是人心,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能要经历各种险恶,还望你多多保重……” ------------ 第4章 偷目做局 我出狱了,是被老师傅的手下给送出去的。 出狱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算先前所欠下的那笔江湖债。 想当初干妈生病,自己为了给她凑钱,相信那名专家的鬼话,掉进他所设的陷阱里面,并为此过了一段流浪日子。 自己也曾想要过去讨要说法,可却被他打了出去。 恐吓,威胁,担惊,受怕……我那破碎的心灵,身上的疼痛,现在看来,全都拜他所赐。 如今学成一身本事归来,定要上门找他报仇。 只是脱离社会多年,我如果想要从茫茫人海中打听出一个人,可谓是极其困难,而且那名专家的影响力还不低。 记得没进监狱以前,那位专家也时常在黑市走动。而且最后一次与他见面时,他刚好带着从我那里骗来的宝画在此地拍卖。 我想他很有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如果能找着他最好,找不到,刚好可以利用从老师傅那学到的绝活捞一笔,也好回去祭奠干娘。 一别多年。 此时的黑市也已转变的无比繁华。尤其一到夜里,各种亮点横行。其中,拍卖会便是其中之一。因为没什么限制,三教九流都可上座。 我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迪卡衬衫,汗水早已浸透了我的皮肤。混入此地后,就一直在那坐着,等待开场。 结果,果然让我在这里碰到了他。 而且看那样子, 他好像是要利用这次拍卖会,来给周围这些人做局,好从他们手中骗取更多的钱财。 记得老师傅曾经说过,古玩行里面的做局手法大多都比较粗糙,如果是骗骗新手那还可以,但如果是面对一个行走江湖的老油条,估计一眼就能看穿。 而那名专家所使的做局手法,则是很常见的一种,名为‘偷目’,说起来也算是‘背竹篓’的变种。 记得以前被他给算计的时候,他就是用这种手法,利用鉴宝栏目的知名度,外加周围几个托的辅助,这才从我手中骗走了那幅画。 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仍旧死性不改,继续沿用这种套路来骗取他人。 那么,什么叫做‘偷目’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就是下套者利用群众对于这些宝贝的好奇度,将一些假的、高仿的宝贝包装成年代久远的古董,对外进行拍卖。 然后下套者再请来几个托,共同烘托气氛,如同演戏一般,煽动群众对于此物的认知程度,只要技术到位,就有一些冤大头愿意上套,花出高额的价钱,买来此物。 结果,等到转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早就卷铺盖跑路,将一切责任给撇的干干净净。 那名专家从一上场,献上第一件宝物起,我就从中看出了点猫腻。 尽管如此,我仍旧没有当场戳穿,而是选择继续观看,直到他拿出最后一件宝物以后,我这才坐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手上所持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干娘临终以前,所托付给我的安家宝贝。 那幅光绪年间字画。 无论是成色,点墨,都和当年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想当年,这幅画拿出去,那可是千万级别的天价,而他用他那拙劣的做局手法,以几十万的价格从我手中骗走。 如今时隔多年,又再次拿他亮相,用来骗取他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各位,马上上场的可是今晚的压轴宝贝,一幅来自光绪年间的水墨字画。” 那名专家把话说完,就开始带头鼓掌。 随即整个台上便闪现出耀眼的光芒,几名身材火辣,穿着旗袍的模特从幕后款款走来,推着一张可滚动的板子定在他的身旁。 而那幅字画,则是被镶嵌在板子内部,由一块红布盖着。 神秘感也由此袭来,一瞬间,在场各位全都瞪大眼睛看向前方。不为别的,因为所有的古玩从业者都懂,清朝年间所有的皇帝当中,就属光绪帝最为悲惨。 这位皇帝,3岁时被慈禧辅以政位,而后38岁又暴毙在宫中,前前后后所留下来的东西屈指可数,无论是专家还是学者,都想对其进行深向研究。 如果能得到他的一幅真迹,多少人上杆子都要上门求价,到时不准能削一笔,没准还会在学术界内彻底出名。 只是此画真假还有待考证。 在没确定有利的信息以前,他们宁愿不当这个冤种。 那名专家见状,接着实施下一步的做局手法,掀掉红布以后,便将手中的话筒递向下面最前排的一位大哥手上,说:“下面有请京都古典学院研究生,兼首席教授,方宁一前来评判此画真假。” 京都古典学院,是当地出了名的鉴宝学院,从那所学校里面走出来的学生,要吗留校,成为了教授研究生,要吗被各地聘请为高级鉴赏师,对于古玩,古董等,各自都有着高深的鉴赏能力。 而方宁一,就是这所学院的有名代表,在古玩界内享有盛誉。 在场众位没有一个人见过他本人,但却听过他的名头。由他出面来判别这幅画的真假,应该还有蛮大的权威性。 老师傅给的书籍当中,也对此人有过记载,并附上了他本人画像。上面曾夸赞他是近现代当中的一位活神瞳。 一开始我也很诧异,可是当我看清他的容貌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人是假冒的。 说白一点,就是那位专家请来的托。 一时间,掌声四起。 假冒的方宁一回头一笑,摆了摆手,而后登上台去,开始有板有眼的对这幅画进行评价,为了言过其实,甚至还将当初的历史给还原了一下,直言此画是光绪帝在皇宫中闲来无事,亲笔画下。 连他这位专家都说是真的,台下这些人自然没有怀疑,随即就吆喝着要拍下此物。 “好,难得大家伙这么尽兴,我就将这幅画的起拍价给公布出来,那就是---” 眼见底下的人个个上套,那位专家随即就拿起一张小本本照着读:“两千万!” 两千万! 听到这个价格以后,台下的人瞬间疯狂起来,顿时也不管这幅画真假,一股脑的往上喊价,一直喊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才算停下。 当中也不知道是哪个豪爽的富商举了下牌,直言愿出两个亿,底下这才安静下来。 眼见这种情况,那名专家就开始烘托起了氛围,拿起锤子敲板:“两个亿一次,两个亿两次,两个亿三次……好,我宣布,今天这幅画的归属者是——” 灯光闪现至那位富商脸中。 就在此时,我彻底看不下去,站了起来。 ------------ 第5章真假琉璃珠 “等一下!” 我彻底看不下去,站了起来。 因为这幅画对我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纪念意义。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拿它在外面招摇撞骗的。 而随着我这一举动,台上的聚光灯也由此照射在我的脸上。 一瞬间,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以为我要接着往上喊价。 尤其是那个叫喊两亿的富商,此刻估计连刀我的心都有了。 台上台下,一时轰动。 那位专家停止敲锤的动作。 也许是时隔多年,我变化太大。 也许是站的距离离我有点远,竟然没有认得我的模样。 反而舔着一副笑脸,说道:“这位老板,虽然咱拍卖行里有一些规矩是不容打断的,可既然你想往上喊价,我也只好破例,给你这次机会。”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多年前他骗我时,我还长得有点青涩,可是后来一进监狱,我的脸上就像是被岁月磨平过一般,刻满了沧桑,如今看来,不仅脸上平添了很多疤痕,就连身材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以至于我都差点认不出自个了,更别说是他。 可不管变化再大,我和他之间依旧要算一笔总账,随即在众人的目睹下,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加价?哼,真是笑话!这幅画光绪年间字画早在几年前就被古玩界给否定!也就你脸皮厚,好意思拿着一幅假画在这里招摇撞骗!” 什么?这是假画?这居然是假画?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台底下议论纷纷,有的在讨论我的身份,有的在说台上的那幅字画,还有的则是看起了热闹,认为那名专家今天碰到了硬茬。 同样的,那名专家也是想指望这次拍卖会来骗取更多的钱,如今有人捣乱,当然是第一时间挽留清誉,否定此事,为了言过其实,甚至还表现得十分淡定,轻蔑一笑:“不是,这位老板,这怎么能是假画呢?这分明就是权威专家亲自鉴定过的,你不懂就不要乱讲,如果不喊价的话,那么这幅画就以两亿的价格,确定拍卖了。” 老师傅讲过,干这一行,就等同于捞偏门,既然做局,就该有足够强硬的心理素质,也就是俗称的厚脸皮。 很显然,这位专家早就习惯这样的拆台方式,就算被人当众拆穿,也能应对的迎刃有余。 不过我并不意外,相反还十分欣慰。因为在监狱里面学到的东西,第一次得到了应用,而且是他给了我这次机会:“专家?你是指你自己呢?还是指你旁边那位假冒的方宁一?” 那名专家眼见被人拆穿,脸色铁青,再看底下那些被他忽悠的古玩收藏者们,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起来,随即指着我所在的方向,怒斥一声:“放屁,你有什么资格说方教授是假的。” 我当然有资格论断此事了! 在监狱里面,老师傅还特意给我讲过此人的经历,说他曾在京都古典学院任教时,此人还是刚入学的新生,因为对文物有着超高的鉴赏能力,得以器重。 后续老师傅落魄,此人还曾去狱中看过他老人家。 而其中有关此人的信物,也被老师傅收入囊中,在我出狱时,老师傅连并一起叫人送给了我。 此刻,我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京都古典学院中的方教授,被称为近现代的活神瞳,本身具有丰富的知识储备,时常前往各大电视节目接受访谈。江湖中流传着一句话,有他出现的地方,必会有一颗琉璃珠闪现。而这位呢?身上怎不见这等信物?” 京都地界内没几个人不知道方宁一的,尤其对于古玩从业者来说,这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因为当时的网络不太发达。 所以,除了一些元老级别的人物以外,基本上谁也没见过他。 而且,自从十年前娶妻生子以后,就逐渐淡化在公众面前,由他所参加的电视访谈节目,至今已经湮没在了尘埃当中。 唯一能辨别他真实身份的,就是他时常带在手腕上的一颗琉璃珠。 据传此物造价极为昂贵,外表堪称鬼斧神工,能够在黑暗的空间里,透射出一抹光亮,本身性价比极高,佩戴者持有此物,更是提高了几倍的身价。 方宁一曾经带着此物前往西藏,寻找当世的达拉活佛进行开光,可保一世安然。 与李连杰的天珠一样,带有一丝传奇色彩。 但究竟怎样,谁也没见到过。 很多人听我这么一说,好似反应过来,特意凝聚视线看往台上,当发现这位权威专家手上并没有佩戴此物之后,第一时间唏嘘不已,甚至有的都开始站到我这边,相信我说过的话。 那名专家随即开始慌了,冷哼一声,说道:“哼,那又怎样,方教授今天走的匆忙,忘记戴了!对不对啊?方教授?” 假冒的方宁一也在此刻露出骗人嘴脸,贪婪一笑,说道:“对对对,我今天出门急,忘记戴了。诸位可别听这小子忽悠,他口口声声说我是假冒的,却一直拿不出来证据,反倒是把话引到一颗琉璃珠上面。怎么滴,合着那意思是,我没有他有呗?” “就是,琉璃珠可是验证方教授身份的唯一信物,你不拿出来,怎么能说明他是假的?莫非是想存心找茬?” 那名专家随即开始一唱一和:“诸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些古董爱好者,本就个个出身富贵,来此入座,本意就是想要碰碰运气,将拍来的宝物拿回去收藏,亦或者转卖。再加上有黑市与方宁一的知名度在,也没考虑别的。 而我刚刚出狱,又少在江湖中走动,说出来的话,自然没人相信。 他们甚至觉得,我这么一闹,就像是在故意搞什么破坏,刷刷存在感罢了。 一时间,全都朝我这边抛了个白眼,私下里议论,要将我给赶出,说尽各种难听的话。 同样的,这一切也在我的想象当中。 为了自证清白,也为了能让这些人全都闭嘴。 我从我的脖子上取下来一颗绿色的珠子。 “谁说我没有那颗珠子,喏,这不就是?” ------------ 第6章实用五步法 “谁说我没有那颗珠子,喏,这不就是?” 随着我取出珠子以后,台下的唏嘘声便由此传来。 什么?琉璃珠? 他竟然有着和方宁一身上所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琉璃珠? 要知道,江湖传言,琉璃珠可是京都古典学院教授方宁一的随身佩品。 琉璃珠有,方宁一就在。 而从目前来看,台上台下却保持着两种说法,一种说自己出门着急,忘记佩戴,一种直接亮出了一颗自称是琉璃珠的宝贝。 究竟谁说的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如果这位年轻人说的真是的,为什么他会穿着一身晦气的囚服?难道是从监狱里面走出来的逃犯? 还有,他与台上的专家又有着怎样的过节?又如何能够辨别那幅画的真假? 难道这场拍卖会真的只是只是一场骗局? 那名专家摆明了要骗我们? “哼,一派胡言。” 假冒的方宁一因为我的出现气的脸红:“琉璃珠可是神圣一般的存在,你这个劳改犯,也不知道从哪偷出来一颗珠子,就跑到我方某人本尊面前逞能?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找律师控告你。” 国家法律规定,自然人享有肖像权,有权依法制作、使用、公开或者许可他人使用自己的肖像。 至于肖像,则是是通过影像、雕塑、绘画等方式在一定载体上所反映的特定自然人可以被识别的外部形象。 也就是说,琉璃珠也的确代表着方宁一的肖像。 对方要想凭此来控告我,侵犯方宁一本尊的肖像权,自然也能成立。 但是,他敢吗? 本身就是假冒的,和那名专家专门设局来此行骗。 本尊要是来控告他们,一告一个准! 在监狱里面首先要学的就是民法典,有关肖像权这一栏,我比他们每一个人背的都要熟。 很显然,他们以为我只是普通的小混混,想以此来恐吓我。 但是事实恐怕要令他们失望。 老师傅阅尽江湖,一把年纪才写下了那本书。 里面第三卷中,写满了实用五步法,分为看、听、说、练、做,其中已经有四步在此得到了试炼。 分别是:看、听、说、练。 既应用于古玩,又应用于人心。 既能分析此物的基本情况,并与最初学过的鉴宝图进行对照。 又能从做局者的动作和神态,分析有可能出现的后果,做出阻拦。 那名专家携手假冒的方宁一,从开始做局起,就已经被我给洞察,直到后面出手,我都是在利用这些,在与他们做斗争。 但谁知,他们竟也是老江湖。 从开始的偷目做局被识破,就在用同样的法子与我绕心理战。 希望以此来维护本身的名誉和人设,好让底下的人全都相信他们,共同联合好来对付我。 不过老师傅说过,这些人都只是耍点小聪明罢了。 真正能够学全五步法,那才叫本事。 做! 没错,正是这五步法的最后一步。 作为第三卷中最难学的本事,这一步往往凌驾于其他四步以上。 之所以说它难学,是因为这一步讲究的手法比较灵活,堪称诡异。 同样的,这也适用于古董与人心。 用在古董上。 就拿这颗琉璃珠来说,本身它并不具备延年益寿的作用,只是因为方宁一有过一段开光故事,这才传的有点玄乎。 而我呢,为了增加传奇性,悄悄的在周边刻了字,一面是神,一面是鬼。 齐国时,以琉璃制成的水晶珠风行。 抛光、切面、打孔工艺已经相当成熟,后人难望项背。 而水晶珠最明显的特征是孔径较大,孔道透明。一般是两端对钻孔,在珠子中间部分相互贯通,而整体上从不破坏水晶晶莹剔透的特征。 甚至有的在里面装满白磷,然后借助磷与空气中某些成分的组合,散发出类似于鬼火的光芒。 而方宁一的琉璃珠就是这类古董中的一个。 既然两边相通,那么当珠子闪烁光芒,照耀在墙壁上时,无论翻转哪一面,肯定都会显现出这两个字。 而用在人心上。 嘿嘿,那绝对是为了吓唬他们。 好让他们大失分寸。 那名专家随即就配合假冒的方宁一,对我展开精神上的打击:“对,方教授,你说的太对了,对付这种人,就该拿起法律武器,回头我给你作证,一定要把这小子重新送进监狱里面。” “法律武器?呵,亏你说的出口?” 我旋即回怼道:“好啊,我今天就站在这,等你报警。” “你。”假冒的方宁一气恼无比,甚至真的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方教授,请息怒,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犯不上。您歇着,我去替您教训他。”一旁的专家见状,连忙将他给拦住,尔后赶忙转移话题,指着我说:“臭小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得罪我就算了,居然敢得罪方教授?还有,你又怎么能证明这颗珠子是真的?据我所知,此物乃是方教授花了很大的价钱,从一位考古学家手中购买,最初的原型,本为战国的蜻蜓眼,后来齐国人引用这般技术,改造出了琉璃珠……而我本身也曾对齐国的古董文化深有研究,你要是真有本事,敢不敢上来与我鉴别一下?” 我神色冷峻:“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名专家道:“你敢你就上来啊。” 开玩笑,我今天是来拆穿你的。 不用你挑衅,我就会想招让你暴露骗子身份。 在场全都是古玩从业者,有的是富商,有的是教授,有的是收藏者,甚至就连老外也都占得上宾。 既然选择这个行业,肯定也对鉴宝常识有所了解。 这名骗子专家要是敢忽悠,基本上都能够看得出来。 就算看不出来,我也有办法降服这个骗子。 “上来就上来,谁怕谁。” 我紧握着这颗琉璃珠,走了上去:“可是,万一你要是说错了呢?又该怎样处罚?” 那名专家显然急眼,问:“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一笑:“好,那就剁下一只手吧。” ------------ 第7章传奇天珠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这是老师傅在监狱里面,时常挂在嘴边的一首诗。 事实上,我也的确从好多人身上体会到了这种悲凉。 多年以后,我以一名学者的身份重新站在了这里,每当回忆起与这位仇人之间所发生的血淋场面,整个人便不由得冷汗直冒,抿了下嘴。 大概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起。 ‘古惑仔’‘矮骡子’这些称号便在江湖上流行开来。 许多出来混的,在加入社团以前,都会烧上几把香,当着关二哥的神像面前,宣读一些所谓的江湖规矩。 虽然对外名声不好,总是打打杀杀,可当他们触碰到这些红线时,还会显得十分犹豫。 甚至有的立过很多年功,可到头来,只是因为没有遵从这些规矩,从而废手废脚的,不在少数。 这种规矩一种沿用到千禧年以后,才算是鼎盛。 甚至至今仍旧存在。 在他们口中,这也算是道亦有道。 那名专家最终同意了赌注,并按照江湖规矩,与我签订了一张对赌协议,在台下众人的见证下,在上面签字、按下血印。并直言,如若说错,必将把手给砍下来,生死有命。 直到我看完协议上的内容后,这才同意把手里面的琉璃珠交给他,交由他来鉴赏。 那名专家将它放进手心里仔细看了看,几分钟后说道: “琉璃珠的分辨也要从好几种方式来评析,主要是看光气,看包浆,看风化纹,会看这三样了,淘到好的珠子就相对轻松些了。” “举例子,就拿看光气来说,古人讲究内敛,所以一般会将琉璃处理成半透或调成较沉稳的颜色,显得不那么轻浮。今人造珠追求高速高产,追求闪亮登场。” “而这颗珠子,外表浮华不说,就连内部都是全透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刻意修饰过一般,完全不符合古人的造物观点。” “其次就是看包浆,所谓包浆,就是古玩行业专业术语,指文物表面由于长时间氧化形成的氧化层,是每个从业者所掌握的基本知识,这一点想必大家伙都能看得出来。” “而此物却恰恰像是那刚出炉的新货,有着刺目的“贼光”,浮躁的色调,与那干涩的肌理。很显然,与文物的包浆形成对照。” “最后就是看风化纹,一般情况下,文物历经数千年磨砺,就算保存再完好,终有钙化、风化、磨损等化学物理变化。但记住这些皮壳表现,应是非常自然、火气全消的状态。现在很多仿品留有蓝色的皮作伪,您想一下埋土里这么久,琉璃的钙化能这么亮蓝色吗?” “所以,综上所述,此物很大概率是这小子从一些街边淘回来的廉价物,估价大概在……八十元左右吧。” 什么?八十元? 这小子居然拿了一颗八十元的地摊货,来冒充方教授随身所携带的天价琉璃珠? 就算是出外行骗,也用不着这么离谱吧? 起码也要仔细包装一下吧? 在场所坐的各位,每一个都是资深的古玩从业者,他们对于古玩的鉴别本事,可能比不上方教授那样的神人,可是至少也没那么容易糊弄。 台上那位专家所讲的话,句句有理,而且还切合了实际,像他这样的厉害的人,怎会是行骗的一方呢? 很显然,在他旁边的小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嘛! 一时间,这些人全都坐不住,将我和台上的那位权威专家拿来比较,抬举他们的同时,把我给贬低的体无完肤。 如果是多年前的我,碰上这种情况,肯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现在不同,自从在监狱里面体验过各种风吹冷暖后,我就锻造了一颗特别强硬的心,不论外界发生再大的宠辱,我都能够坦然站在那里,波澜不惊。 而且老师傅在传我本事的时候也常常教导我,他说外界的磨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是灾害,而是福报。而我所能做的,就是从磨难中汲取经验,用于往后的人生闯荡。 我从容的站在那里,等他说完以后,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厉害,真够厉害,不过嘛……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工夫。” 眼看被拆台,那名专家瞪了我一眼,说:“小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着你太蠢。”我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那颗琉璃珠,“我把真的琉璃珠给了你,你却不懂得欣赏,反而还当着大家伙的面,给它冠上假的称号,说着一些言之凿凿却又没用的话。” 如果是普通的琉璃珠,大可以按照古老的辨别法去确认,但是方宁一戴的可是开过光的,要知道,达拉活佛可是藏传宁玛派徒众亲封的活佛,此教是从释迦牟尼佛到现在毫无间断的传承,由莲花生大士至今不断的传承,神奇色彩颇浓。 张铁林知道吧? 当初的‘坐床成活佛’事件,新闻到处都是。 抛开事件真假不说,就是‘活佛’二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封的。 而由这类人亲手开光的宝物,更是不一般。 单是这一点,就是那些古老琉璃珠所不能比的。 而我前番在上面刻字,就是为了能够在他们面前突出这一色彩,让他们见证一下,此物的确真如传说中说的那样,玄乎其玄。 “什么?你小子居然敢否定我说的话?” 那名专家旋即回怼:“那好,你又如何能够证明这珠子是真的?” 台上的方宁一是真是假先不说,既然聊到这颗珠子上面,那么就该有个准确的答案,要不然时间久了,底下的人还真以为我是来故意找茬的。 而我所担心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发生了。 一时间,群众也向着这位专家,抛出同样的话来质问我,问我是不是来故意找麻烦的。 就连假冒的方宁一也在趁机添油加火,冤枉着我:“就是啊,你在这边站了这么久,不也一样,说不出个屁来吗?还说我们是骗子,哼,我看你就是个混不吝!” 而我却淡淡一笑:“谁说我说不出来,我怕说出来吓到你们!” ------------ 第8章齐系文字 “谁说我说不出来,我怕说出来吓到你们!” 随着我一声嘲笑。 台上台下都仿佛进入菜市场一般,开始了喧哗。 要知道,本来这场拍卖会就颇有价值,所拍出来的宝贝,都是经过权威专家亲自鉴定过的,尤其是那幅光绪年间字画,谁要是能够得到,谁就能够在学术界内锦上添花,从而出名。 可惜,这一切都因为我的出现,成为了美梦。 看到现在,他们都以为我是骗子,而台上的那些个假冒的专家,却成了权威,有的甚至对我公开指责与咒骂。 对于这一切,我也从来没放在心上。 因为这些议论,比起我以往所受过的苦来说,简直就是一粒西米。反而经历过那些挫折以后,我早就有了一颗成熟的心。 知道此刻不能硬来后,我随即拿出了证据,拿着这颗琉璃珠讲解起来: “各位,不是我吹,你们可知道市面上最高级的琉璃珠是什么吗?没错,正是眼前的着一颗。此物名为香灰琉璃珠,因为香灰覆盖在表面上,故而得此学名。” “众所周知,香灰是菩萨的粮食。在香灰里面缓慢成型的琉璃珠,凝聚了大家的祈愿,也能反哺大家,所以,比起那些古老的琉璃珠而言,反而大不一样。再加上方教授已经佩戴多年,时常也会对其保养,故而不能用古老的辨别方式来鉴别它。” “而这类琉璃珠最大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的神通,也是其他古老琉璃珠身上所没有的特质。例如此物可在太阳光的反射之下,可以变换出多种字样,有的可谓神,有的也可谓鬼。这些字形态怪异,不似我们大家所接触的象形文字。” “因此,古老琉璃珠与香灰琉璃珠的鉴别之处就在于此,各位如果不信,稍后就看我做个实验,一验便知真假。” 齐国时,除却拥有成熟的制造经验以外,就连文字都与众不同,根据各种典籍记载,他们当时所用的文字叫做齐系文字,据说这类文字是根据当时的地形差异而做,比较异形,很难模仿。 而这类文字,放在现在来讲,更是一种异类。因为年代久远,许多专家学者基本已经将它给遗忘,以至于现在很多古玩从业者都不认得。 我因为在监狱里面跟着老师傅学过这些知识,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地上画上几笔。 因此,为了增加这颗琉璃珠的诡异性,特意在上面刻上了这一类文字。 而且前面已经说过,齐国所制成的琉璃珠内部为水晶形态,周围全透,如果利用光的反射原理,刚好可以将那两个字给显现出来。再加上内部磷粉的作用下,想必也会闪烁出诡异的光芒,照射在墙壁上。 到时候,即便是权威的专家到场,也会为此振臂一呼,大喊惊讶。 “笑话,什么狗屁香灰琉璃珠,我看是你瞎编的吧,骗骗三岁小孩也就罢了,跑到这里来逞什么威风?” “方教授,我说的对不对?” 那名专家以为我在忽悠,冷笑一声。不过自个嘲笑还不够,还不忘带上那个假冒的方宁一,殊不知这番话已经暴露了一点弊端。因为香灰琉璃珠的确不是我编的,而是事实存在,只不过不是我手上的这种。 而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想要把它和佛教联系在一块,增加一些传奇色彩罢了。 老师傅曾说过,实用五步法可用于任何情况,即便手上的宝贝是假的,某些时候,也要昧着良心说它是真的,这样才算是把本事用的恰当好处。 底下那些人,如果真的懂行,此刻也应该看出了点端倪。 事实上,的确如此。 香灰琉璃珠出自于雍和宫。 这种琉璃珠因为制作过程中使用金砂,在阳光下能够看到珠子中的晶莹闪光,就像里面裹着东西一样,比较特别。 但是至今却不曾有人见到过。 以方宁一在古玩圈内的身份来讲,很大概率就会佩戴此类珠子。 只是不曾听说,它会反射出神鬼二字,但是,开过光的也许就不一样。 然而,假冒的方宁一却不以为然,顺势说道:“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这小子就是一个劳改犯,说的再好有什么用,都是假的。” “真的假的,也不是由你们说了算,而是应该交给实验。” 我不想与这两个蠢人纠缠,简单回怼一声后,就在众人的见证下做起了实验,先是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然后眺望了下外面的天气,看见此刻刚好是大太阳当头,于是便掏出这颗珠子,走到合适的位置处,举过头顶。 下一秒,太阳光透过窗户,传射到珠子上面。这颗琉璃珠瞬间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来,随后,这些光彩逐渐扩大,形成硕大的光束,照耀四周。 而两边的墙壁上,也的确显现出不同的字眼出来,这些字眼,好像自己会动一般,一会一个模样,变换莫测。 像神,又像鬼…… 一时间,周围人全都看傻了。 他们研究古董,往往只看教材上的辨别办法,却从来不知,教材以外,居然会有如此这般神奇的现象。 眼前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果然和我刚才说过的一模一样。 如果是古老的琉璃珠,可能也会放光,但是透出字眼绝对不可能,而这一颗却不一样,唯一一个解释就是它开过光。 真如传说中的那样,经过达拉活佛的手。 口碑一时呈现两极扭转。 一时间,就连底下的人也都开始赞叹起来。 甚至有人认为,此物就是方宁一所佩戴过的那颗琉璃珠。 许多富商,收藏者,甚至包括老外,全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欣赏着这些美妙的光束,进行拍照。 直言此物甚至真的可以保佑平安。 见此一幕,那名专家旋即就站不住,与假冒的方宁一跑到两边,招呼着把窗户给关上,等到四周的光束全都消散以后,迅速跑到台上,捏起拳头,把我给围住。 ------------ 第9章一张王牌 我瞬间意识到了危险。 这两人一看就是练家子。 一个拳头上布满了疤痕。 一个则是在向我冲过来的同时,做出一个回首掏的动作,准备拔刀。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因为在监狱里面,比他们危险的人物有的是,各种杀人犯、强奸犯最开始挑衅我的时候,也和他们一样。 可到头来,他们却都被我给打趴下,不敢与我为伍。 这些人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这两只臭鱼烂虾。 不过,真正的江湖从来都不是打打杀杀。 除了古玩知识以外,老师傅还曾教给我一些随机应变的本事。 例如遇到此时这种危险情况,应当想办法利用环境、口才等优势,逐渐反败为胜。 这些本事,同样也记录在那本书上,总共有几百招可以使用,为了方便研读,老师傅甚至还将此统计为许多四字真言,例如现在这种情况所要用到的,叫做‘黄皮祝寿’。 黄皮就是黄皮子,在东北那边将此作为保家仙,俗称黄鼠狼,黄大仙。民俗有言,黄皮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谓黄皮祝寿,说白了就是看做局者能否具有颠倒是非这种能力,例如现在,许多群众已经在我的实验验证下逐渐站在了我这边,而我,刚好就可以把这些人当做是一只护盾,利用他们,掩护自己的同时,对这二人进行打脸。 他们不是不服吗? 那我就把矛头转到那幅画上。 那幅画可是他们带来的,如果能够当众辨别出来这是一幅假画,那么群众便会意识到真的受骗,转瞬向着我这边,让他们无所遁形。 很多人可能会问了,这不是一幅价值千万的真迹吗? 我怎么能说是假的呢? 别担心,接着往后看就是。 我为了对付他们,开始做局。 在他们快要接近我时,突然间跑到一边,推开那几位模特,从展板中扣出内部所镶嵌的那幅光绪年间字画,用来防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这幅画给撕了。” 二人止住脚步,停止行凶。 脸上全都带点恐慌。 原因无二。 这幅画实在是太重要! 要知道,现存的清朝年间字画中,大多来自于康熙乾隆那一代,其次才是慈禧地宫中所被盗的那些,中间的这些个皇帝,仿佛出现了断层一般,查无所获。 而光绪帝,正处于这些断层年间。 有他亲笔所画的一幅画,不仅能够卖钱,还能在学术界内享有盛名。 本次拍卖会中所上的宝贝,绝大多数都是经过技术加工,所高仿出来的赝品。 唯有这件宝贝是货真价实! 我要是把它都给撕了,那不等同于断了他们的财路吗? “别,千万别。” 那名专家连忙摆了摆手,向我求道:“听我的,把画放下。” 就连假冒的方宁一也是恐慌的一身汗:“就是啊兄弟,你可别冲动,有什么怨冲我来,别连累这幅画。” 我对你们当然有怨! 想当初你们但凡按照实际价格把钱给我,我也能让干妈上更好的医院接受诊治。 她也用不着走的那么凄凉。 把我孤零零的留在这人世间。 就冲这点,我就算毁了这幅画,也不能扔给他们。 让他们拿它去骗钱! “住口!” 我大声指责:“你们拿着一幅假画,冒充权威专家,在这里沽名钓誉,做尽坏事也就算了,如今被我给拆穿,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这怎么能是假画呢?” 那名专家急忙解释:“这是一幅真迹!” “是啊。”假冒的方宁一也说,“而且,我也不是冒充的,我是真的方宁一。” 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如果达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不慌不乱,掩饰罪过。 很显然,他们也没少碰到这样的事。 即便是我拿出琉璃珠,当众验证。 他们也能像往常一样,淡定如斯。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并不惧怕。 因为我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亮出。 看我不出声,那名专家还以为我在顾虑什么,向前迈动脚步,边走边说:“我国刑法公布,国家文物一概上缴,如果发现有人私吞,必会深究,这幅画出自于故宫,方教授亲自鉴定过,明说此物为a级文物,你这么一闹,底下肯定会有人拍照,如果传出去,你我都少不了麻烦。我倒是无所谓,无儿无女,了无牵挂。倒是你,大好年华,总不能接着在监狱里面过吧?听我说,把画放下,你不就是要钱吗,我会给你的。” 好一个精神PUA。 他还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混混,但实际上,我比他老道多了。 照道理来说,这幅画也的确算得上是国家文物,但是黑市之所以能称得上是黑市,是因为这里大多都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在场这些人员,来此几乎都是一个目的。 要吗淘宝,要吗换钱。 可以这么说,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冲着这幅画来的。 在没得到这幅画之前,不会傻到做出那种事的。 就算拍照,也只是参考,不会传出去。 对此,我显得嗤之以鼻:“呵,真是笑话,你说此画是方教授亲自鉴定过的?那他人呢?你叫他过来啊。” “看你说的,我不就是?”假冒的方宁一也随之向前走动。 “你?”我冷笑道,“那好啊,你倒是说说,这幅画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假冒的方宁一说道:“这幅画是光绪帝闲来无事时所画,在这一幅真迹之中,景物全被积压在画面的下方,观者的视野随之更加开阔。无论是前景梅树到楼阁的距离,还是中景楼阁到远山的距离都被巧妙展开,使人不得不被屋宇后深幽的密林吸引。” “当时这位皇帝上任期间,正值慈禧当政,各种变法层出不穷,因为没有实权,导致这位皇帝满心抱负,却又总是落空,可以看出当时他有多么寂寞。而这幅画的意见,气氛,都和当时的背景一样,寂寞而又神秘。外加上面标注的印章,所以,凭此可以推断,这幅画的确是当时少有的真迹。” 一时间,空气静止,底下的群众再次对着这位假冒的方宁一拍照,甚至有的更是拿出纸笔,将他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收录在日记当中。 很显然,这位伪专家为此下过很大的工夫,竟然将这幅画的背景与当时的历史联合在一起,进行评断,使之更具备了说服性。 对此,我倒是满不在乎。 我觉得这些比起我要出的那张王牌来讲,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就在所有人都转移注意力,看向那名伪教授时,门口一名不速之客出现。 他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上前道:“讲得好,不过你已经侵犯了我方某人的肖像权与名义权,我方某人今天将有权控告你们!” ------------ 第10章被动要挟 毫无疑问。 这张王牌就是真的方宁一。 很多人可能好奇,我是怎么把他给请来的。 这全多亏老师傅留给我的那张名片。 想当初,我临近出狱之际。 老师傅就害怕我在外面吃亏,为我留下了一张名片。 要我在危难的时候,可以用发短信或者拨电话的方式联系这个人。 只要提老师傅的名号,对方必会看在他的面子,前来助我。 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可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悄悄通过发短信的方式,讲明事情的经过,并联系了此人,要她帮我取得联系,叫来真的方宁一。 只是没想到,这张名片真的管用。 在我最需要求助的时候,本尊竟然及时闪现在拍卖会上。 另外,我跟着老师傅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一般人很难察觉,甚至一些细微的动作,都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 他们这些人只顾着看假冒的方宁一去评断那幅画,却不知,我老早就在背后,掏出手机联系了此人。 这就是‘黄皮祝寿’做局手法的奇特之处。 我先是用那幅画转移焦点,拿捏住他们的把柄,然后再想办法把话转移到这幅画上面,主动让台上的伪专家和伪教授露出马脚,然后再悄悄联系真的方宁一过来,打他个出其不意,惊慌失措。 而随着方宁一的出现,台上台下顿显躁动。无论是台上的那两位伪专家、伪教授,还是底下的群众,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静止在了原地。 因为方某人正是方宁一本人的自称,好多访谈节目上,都有过出现,虽然那时候网络还不太发达,至今没有留下类似的证据,但是也不影响他的迷弟去发挥,底下有着七八年研究史的人,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点端倪。 只是不确定台上者的身份,所以不敢妄自出声。 而在本尊面前,假冒的方宁一立马就慌了,此刻竟走到那名伪专家身后,寻求保护:“大哥,现在该怎么办?对面来势汹汹,很有可能真的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方宁一教授。” “不怕,有我在,一定能够稳住现场。我就不相信,一个小混混,竟能喊来真的方宁一?”那名伪专家说。 假冒的方宁一还是害怕:“可是万一他是真的呢?” “不怕,我们有刀。”那名伪专家扭头一看,随后在我的注视下,淡定的向前走了几步,“这位先生,我们这里不收养闲人,稍后还有可能还会出现一些血腥的场面,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你先行离开。” “笑话,我怎么能是闲人呢?我是京都古典学院花高薪聘请来的坐客首席教授,同时也是方宁一本人。” “这一张,是京都古典学院校长为我开的首席证明,全国仅此一张,概不作假。” “这一张,是本地领聆听律所专业律师所开的控告证明,具有权威与法律作用。” “也就是说,我才是真正的方宁一。”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只要敢用我的名义在这里胡乱骗人,败坏我的名声,我方某人必将拿起法律武器,追究到底。” “从现在起,我要你们关掉这里的拍卖行为,为你们的行为向我道歉,否则的话,谁也别想跑掉。” 方宁一缓缓的走上台去,站在中间,当着所有人的面,亮出两张证明文件。 一张是他的身份证明,来自京都古典学院所开的权威做客教授资料,上面有这所学院盖好的印章,基本上不会有错。 只要出此证明,基本上已经能够论证那个伪教授的真面目,同时也能说服底下的人,让他们彻底相信我说过的话。 与我一起,共同揭开台上两人的丑恶面具。 另外一张则是由当地律所所开的控告证明,上面写明侵犯肖像权、名义权的危害以及处罚,左右两角并有当地权威律所,所有的权威LOGO。 有了这张证明,基本上已经将台上两人的罪名给判定。 因为我国律法规定,如果是简单的,有人侵犯本尊的肖像权、名义权,可能判的比较轻,顶多只是索要一些金额处罚。 但是如果再加上诈骗,那就不一样。 结果起码是十年以上。 本次拍卖会是由那两个伪专家、伪教授联合举办的。 台下众人与我都可以作证。 如果有这些证明,台下的人也就不愿意相信他们,反过来向着我这边说话。 甚至还会当众辱骂这两人,要他们退钱赔偿。 按照江湖手段进行理赔。 如此说来,就算那幅画是真的,台下也没人愿意去相信。 这回他们两人算是彻底栽了。 我没想到,方宁一竟真的有备而来。 有了这些证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难以狡辩。 结果也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一瞬间,台上台下到处都是一阵辱骂声。 甚至有的不客气,直接将手中的假宝贝丢到台上砸他们。 两位伪专家、伪教授瞬间不淡定。 在一番眼神对视后,迅速也意识到,这次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扭转的方向去进行。 瞬间面红耳赤,暴跳如雷。 掏出腰间匕首,跑到方宁一身后,对准他的脖子。 准备拿他当人质,要挟我交出那幅画,逃离现场。 “不许动,谁敢动,我就宰了他。” “还有你小子,赶紧把画放在地上,朝我这边踢过来,否则的话,我就剁掉他一只手。” 见此一幕,台下的人全都吓得不敢出声,楞在原地。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既然随身携带匕首,那么肯定也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上前阻止,不仅方教授的生命不会保住,就连他们也会受伤,想想都不太划算。 同样的,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但我却丝毫不慌。 因为我早就想好了应对办法。 就在两人准备拿方教授的性命来要挟我时。 我扭转方向,走到窗口,将手中这幅画给卷起来,放到了窗外。 随后,不紧不慢的说;“从现在开始,我数三个数,马上把方教授给放了,要不然,我就把这幅画给丢出去,让别人白白捡一便宜。” ------------ 第11章 两个条件 这幅水墨子画,源于光绪年间,本是我从干爹那里偷来,用来换钱给干妈治病的。后来因为年龄太小、不识人心,被这名伪专家下套,以几十万的价格从我手中骗走。 如今一晃多年过去,它又来到了我的手中。只可惜,我要用它来救方宁一教授的命。 这位与我素未谋面的名人,从一出场起,就在为我的立场进行辩护,我虽与他非亲非故,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入歹徒手中,就此殒命。 更何况,我与这名伪专家之间这笔账,今天总要算个清楚。既然签署了江湖协议,那么就应该按照规矩来办,留下一只手来。 而我也算定对方会真的在意这幅画。 因为整场拍卖会,唯有这件宝贝是真的。 几年前的价格就是千万,而现在,很有可能上亿。 上亿啊!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什么概念! 好多人一辈子就算是豁出命也赚不来这么多! 这名伪专家岂能轻易放过? 而我也正是抓准了他这个心思,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卷起这幅画,来到了窗边。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看见我要丢掉那幅画,那名伪专家旋即便紧张起来。 但强大的心理,却让他看起来十分坦然:“好啊,你丢啊,有种就丢啊,反正我们做这一行,还能从外面骗得更多的宝贝,不就是一幅画吗,不在乎!倒是你,是否也该慎重考虑下,方专家的死活呢?人家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啊。” “说得对。”假冒的方宁一冷笑,“杀掉他以后,我就是真的方一了。” “无耻。” 方宁一本尊看不下去,宁愿死,也不愿意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去骗人,随后就把希望看向我这边,说道:“小兄弟,不用管我的死活,听我的,马上带着这幅画离开,疏散群众。我方某人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也绝不允许他们毁我名节。” “老东西,给我闭嘴。”伪专家接着恐吓。 看我犹豫,假冒的方宁一转瞬便冷笑的更加厉害:“臭小子,给你三个数把画给丢过来,要不然,我大哥将手不留情,剁掉他一只手。” 我没想到他们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即便是我和方教授当众戳穿他们骗子的身份,他们也毫不收敛,甚至还拿方教授的肢体来威胁我,要我交出手上的水墨画。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没有丝毫退让。 因为老师傅曾经说过,这个社会本就是黑白颠倒的,要想在险恶的人心当中生存下来,就得有着凌驾人心的本事。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他们刚才的话也没错,只是却是漏洞百出。 试问,这个社会有谁真的不在乎钱? 马爸爸都不敢这么说! 我要是真的把这幅画给丢下来,他们恨不得从窗户处跳下去。 只是,如果真这么做,不等于直接放跑他们了吗?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来个以牙还牙。 “方教授,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分析完现状后,我开始安抚方宁一的情绪,看着他说:“这幅画价值连城,只要有一天在我手上,他们就不敢乱来。” 方宁一本尊自然理清这点关系,不过真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是挺害怕的。 不过想到,他是那个人专门吩咐过、要守卫的人,顿时也减少了几分顾虑,想要看看,他是否真像那个人说过的一般,与众不同。 “小兄弟,放心做你的,不用管我。” 见他表面平淡,我也少了几分顾虑,点了点头后,看向另外一边说道:“两位,多谢你们提点了我。” “什么?”假冒的方宁一害怕,扭头说道,“大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名伪专家道;“哼,装模作样罢了,不用理他。” 他们怎会知道我改变了想法? 文物之所以称为文物,那是因为它们作为历史的见证,记录了过去的社会、文化、艺术等方面的信息。通过研究文物,可以还原历史事件、人物和社会风貌,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过去的文明和发展轨迹。 而它之所以值钱,是因为保存的足够完整。 如果缺损,那么价格将会下减,与原价大不相同。 举例,市面上最普通的翡翠手镯,售价大概在五万左右。 但如果破碎,前提是能够具备修复价值的,则会下降到一万。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行中,会诞生出古董修复师这一职业。 换句话说,假如我要是把这幅画,当着他们的面给撕开。 那么这幅画的价钱将会大打折扣。 这两人绝逼会心疼死。 以这样的方式去威胁他们,不比丢下去来的划算? “是不是装模作样,待会你们就知道。” 我说着,嘴角带笑,下一秒,当着他们的面展开这幅画,撇起画中的一角,折叠了几下,然后顺着这个折痕撕下其中一角。 伪专家与伪教授全都看呆了。 要知道,这幅画的完整程度堪比天工,当中的人物,景象,要是有那么一丢丢损坏,价格就会大打折扣,并且,就算是请来专业的修复师,也无法弥补。 而我撕下来的,虽然只是一角,并不影响画中的每段内容。 可如果对外放出去,就会影响效果,外人第一眼看去,就算再喜欢这幅画,也会因为它的破损,影响心情,更别说花上亿的价格去购买。 很显然,我的这番行为,已经拿捏住他们的软肋。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我再次下手,伸向另一角。 正当准备去撕的时候,两人瞬间不淡定起来。 “不,不能再撕了。” “兄弟,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我淡淡一笑,内心的得意却都写在了脸上,说道:“要我不撕这幅画是吧?也好,我要你们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好好,你说,你说。” “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去办。” 二人原形毕露。 毫无疑问,他们比谁都在乎这幅画的完整度。 如果我在撕下去,这幅画就彻底不值钱了。 ------------ 第12章 起了歹念 我用这幅画拿捏住了他们。 只是并非有意要撕它。 相反,我还要拿它回去去祭奠干妈。 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说过。 古画若是破碎,修复难度将会很大。 如果是边框泛白的地方出现破碎,那倒是可以修复一下。 但是如果里面的内容出现问题,那就不好弥补。 因此,方才我也只是将边角给撕掉,吓唬他们。 但是这一次,他们如果再不退让,我将必下狠手。 哪怕带回去的都是一些碎片,我想干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我。 此刻,伪专家两人害怕极了。 担心我一冲动,就把这幅画给撕了。 答应我两个条件的同时,双眼也死死的盯着那幅画。 我当然也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老实下来。 所以就假装把这幅画的一角内容给折叠,说道:“第一个条件,我要你们马上放了方教授,顺便保证这里每个人的人身安全。” “好好好,我答应。” “只要你不撕画,我们马上把他给放了。” 二人齐齐点头,说话间,就把方教授推到我这边,丢掉刀子,用脚一踢。 使之远离二人。 方宁一本尊被放以后,顿时就松了口气。只是那个人特意交代过,要他去守护对方。只要我还没脱离危险,他就不能擅自离开。 而我马上就在他身上检查了一圈,发现他没事以后,说道:“方教授,你没事吧?” 方教授点了点头:“我没事。” 我说道:“你先带着大家伙走,这儿交给我。” “不行,那个人专门交代过,要我务必保证你的安全。”方教授固执的说。 那个……人? 我楞了楞,起初还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后来反应过来才知道是名片上那个人,相继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那好吧,你自己保重。” 方教授犹豫了几下,起初也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可当看到我面对歹徒,临危不惧时的模样,顿时心里面有了个底,扭头前去疏散群众:“所有人,马上随我一起离开会场,越快越好。” 底下的群众极为不舍。 毕竟如果走的话,就等同于错过那幅经典的水墨字画。 可是如果不走,很有可能面临被杀的风险。 而且,他们也意识到,从一开始,这场拍卖会就是一种骗局。 现场除了那幅字画以外,所有的宝贝都是假的! 个个都在私底下开启了辱骂模式,甚至扬言,等逃出去以后就马上报警,让这两个伪专家、伪教授伏法,怎么从他们手中骗来的钱财,到最后就怎么吐出来。 不出片刻。 整个会场已经一扫而空。 所有的群众,也在此刻,随着方宁一本尊一起,安全的转移出去。 两名伪专家、伪教授知道已经不能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为了防止方宁一本尊带领群众前去报警,惹上官司。 伪专家最先看向我说:“兄弟,你提的第一个条件我们已经答应,顺便连第二个也一起说了吧?” 我知道他们不是诚心要听我的,只是因为有这幅画在,所以才有所避讳:“第二个条件,我要你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 伪专家一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笑话,你我以前又认识,我能欠你什么?” “错,你欠我一只手。”我看向他,冷静回复,“而且,你我以前还有过很大的过节。” 欠下一只手倒是比较好解释。 因为刚才立下了江湖规矩。 如今赌输,就该留下一只手。 只是,这番过节又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伪专家不屑的瞥着我,朦胧间好像认出了我。 突然间,瞪大眼睛:“是你?” “没错,正是我。” 我敌对的看着他,话锋一转,讲起了多年前与他发生的种种恩怨:“多年以前,我曾携带着这幅画上了你的节目,你做下‘背竹篓’的骗局,从我手中骗走了这幅画。此后,当我得知被骗以后,就通过种种手段进行维权,甚至还前往电视台和你评理。可是你呢,不但没有一点愧疚之心,还叫人对我殴打,多番恐吓。使我有家不能回,使我在街上连要饭的机会都没有,使我受尽千般唾骂。你可知道,那段时间我怎么过来的吗?” “干妈因为丢掉这幅画去世,干爹因为丢掉这幅画把我给吊到房子上,用力的打我,我因为丢掉这幅画一刀捅死了干爹,在监狱里面一住就是这么多年,还有我全身的各种疤痕……这些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这个伪专家,简直就TM是个混蛋。害了我不说,还要祸害更多无辜的家庭,我今天不除了你,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身上所受过的苦!” “想要这幅画是吧?那好,自己动手吧。只要你剁下一只手,这幅画就是你的!” 我几近疯狂,宣泄着这些年来所受过的种种苦楚,说话间,犹如一头鸿蒙野兽一般,步步逼近。 伪专家显然被这股气势给震慑,不断后退。 甚至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如今竟然成长的这么快。 不仅身上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就连本事也有所增长。 古玩行里的做局手法,以及他那引以为傲的实用四步法。 甚至于强大而又通天的人脉。 都是他现在所不能匹敌的。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虚。 谁能想到。 当初因为无意间骗下来一个小孩。 今天会被培养成为一个死敌。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假冒的方宁一攥紧拳头说:“方宁一已经带人离开了会场,相信不久以后,警察就会来到。我们是在这里和他耗着,还是抢走那幅画,直接跑掉?” “耗个屁,我们哪有那个时间?” 伪专家听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在我走过来时捡起地上的匕首,说:“我们必须赶在警察来临以前,把这小子给解决掉。” “你是说,杀掉这小子吗?” 假冒的方宁一听出这里面的含义,显得有些害怕,但还是火速站到他的身后,调整姿态,准备敌对。 ------------ 第13章漂亮女人 “对,杀了他。” 伪专家急忙回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假冒的方宁一听后还是害怕。 毕竟他们只是以骗术见长,从来没有干过杀人放火的事。 不过眼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方宁一本尊已经带着群众离开了这里,出去以后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报警。 相信不久以后,警察就会突击、包围这里。 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抢走那幅画,跳窗逃走。 一瞬间,“没有任何退路”这几个字,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刻在他们心里。同一时间内,他们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一个拿着匕首,一个捏着拳头,每跑一步,脚步都带着风。 虽然两人都是练家子,身上都带点工夫底子。 可比起我的仇恨来讲,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毕竟当初我在监狱里面住的时候,很多比他们还要厉害的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都过不了几招,而我也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磨炼出犹如狼一般的身手和意志。 谁要是敢跟我过不去,我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就在这两人朝我跑过来期间,我的脑子急速一转,卷起手中这幅画放进怀里,然后第一时间借助身边的有利物质,捡起一张展览框朝他们那边丢了过去。 趁着他们躲闪期间,飞速跨越过去,一拳头揍在那个伪专家的脸上。 砰! 伪专家当场倒地不起,流出鼻血。 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掉落在地。 “大哥。”假冒的方宁一顿时大喊一声,汗如雨下的同时,回头看向我,攥紧拳头道:“臭小子,居然敢打我大哥?我杀了你!” 砰! 在他饿狼虎扑期间,我用极快的速度,一拳打在他的面部上:“就你这点身手,还敢杀我?” “我艹!我特么的弄死你!”假冒的方宁一倒是没有他大哥那么脆弱,相反,还是个狠角色,中了我一拳后,非但没有倒下,还把脸上的血给舔了,骂我一声后,一个健步就朝我飞奔过来,打算借助着这股力道对我进行肘击。 只可惜,我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在此期间,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到他快要冲过来时,一个旋转身躲过了攻击,让他扑了个空。紧随着,趁他没回头期间,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到他的腰后,紧紧抓住他的双手,用力的向后掰扯。 ‘咯嘣咯嘣。’ ‘啊!啊!’ 下一秒,我的耳边就传来一阵骨头窸窣作响的声音。 假冒的方宁一,因为反抗的太过于激烈,两只胳膊就这么被我给掰断,发出激烈的惨叫声。 随后,浑身犹如机械一般,挣开我的束缚,无力的向前匍匐几步,脸色苍白,挥汗如雨,两只手臂上虽然看不到一点血痕,可却像是脱臼一般,无力施展。 “我还当你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拍了拍手,轻蔑一笑,尔后扭头,走到那名伪专家身边,用脚踩着他,说道:“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从现在开始,我数三个数,拿起这把匕首刺向我。” “一……” 我开始数下第一个数。 伪专家在我的脚底下显得十分吃力,侧了个身子后,使尽吃奶力气去够一边地上的那把匕首。 眼见手指头快要靠近时。 我露出震慑的眼神,一脚朝他的左胳膊上狠狠踩去。 “啊!” “我艹,疼死老子了!” 伪专家发出一阵嘶喊声,左胳膊瞬间无力断掉,开始左右打滚。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么得意。 就好像当初他带人欺负过时一样,不屑狂笑。 “二……”几分钟后,我喊出了第二个数。 伪专家痛定思痛,觉得这是自己唯一逃出去的机会,再次咬牙忍住这份剧痛,翻了个身子,借用另外一只手臂的力量,缓慢爬行。 可是,眼看着就要接近那把匕首。 我再次一脚,踩在他的右手臂上。 “咯嘣!” “啊!妈呀!” 伪专家大声惊叫着,眼中含满了泪水。双眼血红的看着我,看了好长时间后,仍旧不肯开口求饶,甚至为了拿到那把匕首,竟然借用下颌与地面的摩擦力度,拖着病躯,蛇形一般向前挪动。 可当他距离那把匕首只有一步之遥时,我却咧了下嘴,一脚将它给踢开,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举起:“三……” “砰!” 我一头狠狠的撞了上去。 下一秒,伪专家的面部好像被巨石给砸了一般,遭受重创,头部往后一仰,犹如脑震荡一般,吐出大量的口水。 脑袋朝后一仰,又恢复原位,往下垂直耷拉。 犹如死僵一般,脸上毫无一点生机。 “老东西,给你机会你不争气,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我看着他濒死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抿:“多年前你骗我一幅画,害的我家破人亡,住进监狱。如今我废你两只手,咱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至于这幅画,它本就不属于你,由我带走也算是物归原主。警察一会就到,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全都仰仗着你的本事,从今往后好自为之吧。” 我说完,一把将他给推开,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而就在我扭头前往走廊另一边准备离开时。 一大堆警察带着手枪冲了进来,把这里给包围住。 没过多久,就把这两个常年行骗的人给抓住,带离了会场。 事后,我被警察给叫去问话,询问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行骗。 早在多年前,警方就接到好几出类似的诈骗案,但却一直没有头绪,如今多亏有我在,他们才能束手就擒。再加上有方宁一本尊,与现场监控可以作证,国家甚至为了感谢我,还发给我一笔悬赏费。 虽然不多,只有五万,可也足够我出来生活,祭奠干妈。 出来派出所以后,方宁一本尊就会见了我。 他站在门口,靠着一辆奔驰,冲我挥了下手。 而我本来是不想和这个圈子里的人走动的,可是碍于面子,不得不跑过去,可谁知,就在我快要接近他的时候,车子里面却走下来一个漂亮的女人。 ------------ 第14章蛛丝马迹 漂亮女人穿着一件橘红色的包臀裙。 从下车的那一刻起,她的魅力就在我的心里面产生了印刻。 只是比起干妈的容颜来讲还差一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那张名片上的女人,白若冰。 老师傅并没给我详细介绍过这个女人,只是说他们两个之间有着一番莫大的牵扯,唯一能让我准确认识她的就是名片上写下的具体身份和联系方式。 而我也只是想到她是一个女人,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年轻。 “王浩,这次应该谢谢你。”因为在警局里留下过我的签名,方宁一也知道我的名字,见到我后,他便优先朝我伸出手来,“如果不是你,我方某人可能早就在拍卖会场上丢掉了性命。” 前番拍卖会上,伪专家为了得到那幅画,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种情况下,可以说生存的机率不算很大。如果没有我,他可能早就饮恨西北。 可以说我对他有着救命之恩,尚且事实摆放在眼前,无论他所处的地位再高,也要对我有几分礼节。 见他还算上道,我便和他握了下手,说:“方教授,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能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出现,可见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不,我是看着白小姐的面子,这才过去救场的。”方宁一说着,扭头一转,看向身旁的白若冰,“你如果要感谢的话,也应该先感谢她才对。” “白小姐?”我回头打量了一下。 白若冰肤如凝脂,脸上却又不夹带任何表情变化,宛如一位冰山美人:“怎么?不认识我?不是你给我发的求助的短信吗?” “白若冰?”我道出了心里面的猜测。 “没错,是我。”白若冰简单的回复我一声,尔后扭头就给了方宁一一笔报酬让他离开,坐上驾驶座透过车窗平静的对我说:“还愣着干嘛,上车啊?” “啊?这么快?” 我一想,难道不应该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说一些经典的开场白吗?怎么就一言不合,上了她的贼车? 白若冰也以为我想歪了,横眉冷对的看着我说:“喂,想什么呢,本姑娘可对你没什么兴趣,让你上车,只是为了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哦,知道。” 对啊,我才出狱没多久,身上可还穿着这件黄颜色的衣服呢,要是总以这样的穿着去见人,别人又该怎么看我? 听完她的话,我就打消了一切邪念,随即拉开车门走了上去。 谁知才系好安全带没多久,她就把油门给踩到底,并以极其娴熟的手法,驾驶着车子向前行进。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接触过女人,一路上,我和她所聊的话题并不多,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通过对话,我才了解到她的身份。只知她是全京都最为有名的投资家,全京多半的企业,她都入有股份,领域涵盖了经济,建筑,文玩等。 正所谓财可通神,而她之所以能喊来方宁一本尊为我救场,不单单是因为古玩圈里的人脉,还因为她肯出钱。可以这么说,无论是再大的名人、收藏家,只要她想请,大把人愿意上门。说实话,老师傅能把这样的人推荐给我,确实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等到了解清楚她的情况以后,我就岔开话题,询问她与老师傅之间的关系。 白若冰突然看向我说:“他在监狱里面难道没有给你说过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白若冰好像想到了什么心事一般,叹息一声:“的确,以他现在的地位,恐怕说出来以后,国内外都有所震动,你别管我们什么身份,也别管他以前有多厉害,总之一句话,你现在是他的传人。必要的时候,我会讲出他的故事,而你的义务,就是帮他报仇,完成他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心愿。”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不过从她眼睛里不难看出,她对老师傅有多么尊崇。 而老师傅,也绝非普通人。 他培养我,又把这个人推荐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替他完成使命。 白若冰接着讲道:“你叫王浩是吧?” 我点了点头:“是。” 白若冰淡淡一笑:“放心吧,他既然把你推给了我,那我就一定会尽到保护责任,从今天起,只要你有任何请求,不管办到办不到,我都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为你解决,哪怕付出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付出性命? 这代价也太沉重了吧? 我不过就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捡我的干爹从小就嫌我是个累赘,利用我给他赚钱,对我非打即骂。如果不是干妈的出现,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 后来干妈死后,我万念俱灰。同时遭受伪专家与干爹的威胁与迫害,我为了活下去,不得已走错了路。 虽然在里面蹲了几年,可却因祸得福,得师傅倾囊相授,提前出狱。 如今我夺得那幅画,拉断伪专家的两只手,总算是为以前的仇恨画上了句话,可没想到,刚出门就遇见了新的贵人,不仅白白得了五万,还得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承诺。 人生犹如大海一般,起起伏伏。 这些日子以来,我经历的实在太多。 哭过,笑过,累过,痛过。 我很庆幸,我能在这个过程中活下来。 而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事就是去祭奠干妈。 买完衣服以后,我就在白若冰的驱车带领下,前往了干妈所在的坟墓。 还记得当年,我为了能让干妈早点入土,不惜从大老远搬来一座墓碑,亲自用手在这里刨开一个大坑,手上的鲜血不仅流淌在里面,就连墓碑上的字,都是我亲自题写。 如今一别多年,重新站在这里,我的心里只剩下了感慨和回忆。 我像是小时候那样,跪在干妈坟前,拥抱着这座墓碑,想象着被干妈拥抱时的画面,泪如雨下,同时间内,诉说着多年来的委屈和经历。等到黄纸全部烧完以后,我才抹了一把泪,重新站起来,掏出怀里的那幅画点燃。 顿时间,一张价值上亿的水墨字画,就这么在烈火中焚烧殆尽,化为黑色的粉末,随风飘扬,迷失在了眼前。 我唱着当年躺在干妈怀里时所唱的歌,泪眼婆娑间,脸部夹带着一丝笑容,内心的一切思念全都在此刻寄托出来。片刻之后,我便为了报恩,打算迁坟。 可当我准备拿起铁锹劳作时,却发现这间坟墓好像被人给动过一样,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 第15章 诡异谜团 我在干妈坟边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放眼望去,凸起的坟包后面,好像丢着一把农作物。 可当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铁锹锄头一类的物件,而是盗墓贼使用的‘洛阳铲’。 所谓‘洛阳铲’,就是一种盗墓工具。 发明自20世纪一位名叫李鸭子的人手中。 主要用于勘探墓穴状况。 有的形似重铲。 有的行似鲁智深所用的月牙铲。 有的却是滚叉和撇刀。 一般使用者只需用此插入土内,旋转个几分钟,便能开发一处新的洞口,取出来时放在坚硬的土地上咯两下,就能从中掉出两块圆筒土块。 盗墓者可根据土块的颜色来判断出底下墓穴的情况。 例如《盗墓笔记》中的血尸墓就是如此。 之所以如此命名,就是因为洛阳铲中土块带红导致。 后来考古专家亲眼目睹盗墓者使用此物,根据此物进行一些改造,这才用到考古学上。 只是干妈是我亲手所埋,里面除了棺材和尸体以外,压根就没有什么值钱的陪葬物,盗墓贼怎么会无端盯上? 难道是考古学家? 不,不可能。 他们没道理这么做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在监狱里面实在听过太多的惊悚传闻。 比方说某地方光棍娶不起媳妇,翘人坟墓,把尸体带回去配阴婚。 又比如某家食品加工厂为了节省原油,竟将棺椁里面的尸身给拿出来,进行榨油。 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干妈!” 想到干妈从小对我的陪伴、养育之恩。 我的内心一阵着急,忽的大喊一声跑了上去,刨开她的坟墓。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因为棺椁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点干妈的痕迹。 只有几只虫子在里面爬来爬去。 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怎么回事?”白若冰看到我的反应,凑上来询问。 我说道:“干妈……不见了!” 当时国家还没规定死的丧葬制度,一般家庭都会选择土葬,既然是土葬,就该保留完整的尸身才对,怎么会突然间凭空消失? 我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一股不安感。 白若冰自然也懂这个道理,走到一边巡查了几下,根据地上的圆筒土块,以及洛阳铲的痕迹,推测这座坟墓有被盗过,随即问我:“你在埋葬亲人时,有没有在下面埋过什么宝贝?” 我摇了摇头,否认:“没有。” 白若冰转瞬疑惑:“奇怪了,如果底下没有值钱的宝贝,盗墓贼是不可能惦记上这座坟墓的。”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使得整件事情都充满了迷局。 以我对这一行的了解,一时之间也只是猜测,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至今还难以定论。 但是如果寻求白若冰的帮助,那就不一样。 她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人脉通天,想必要在本地调查一件事,必定是易如反掌。 “白小姐,你能帮我查查这件事吗?”我说。 白若冰很快就答应了我:“可以,不过你要提供一些具体资料,例如你干妈的相貌,埋葬的时间线等。” 我点了点头,随后按照要求,把我所知道的一切资料提供给她,白若冰了解后,立马就开始打电话调查。不久以后,她的一位部下便开着车子,送上来一份文档。 白若冰解开密钥后,看了一眼,尔后就将几张文件送入我手上,说道:“喏,你干妈没找到,不过却找到一个和你干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什么?和干妈长得一样?” 我激动的接过文件看了看。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惊一跳。 因为文件上的照片,简直和干妈长得一模一样。 可能有的人会问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万一人家整容了呢? 我想说的是,有些体态是整容所代替不了的,例如干妈眼角上的那颗痣。 古语有云,眼角有痔,乃为公认的美人痣。 因为这种痔完全不会影响美感,相反,还十分充满魅力。 台湾甜美女星杨丞琳便是。 如果去掉这颗痣,反而会影响她的路人缘。 我相信不会有哪个女人傻到这种程度,无端去将这种痔给点掉。 想当初干妈怀抱我时,我也常常用手触摸她的眼睛,就是因为有这颗痣存在,虽然隔了很多年,可是当我看到这张照片时,还是不由得想起干妈,从前的点滴开始在脑中回忆,心跳加快。 一开始我也以为她就是干妈,可是,当我看清楚她的资料以后,这才发现我错了。 因为两人的年龄、身份根本就对不上。 见我感兴趣,白若冰说道:“夏羽彤,女,23岁,京都古玩世家之一、夏家的继承人,从小在蜜罐中长大,古灵精怪……从这份资料上来看,除了长相相同以外,其他没有一样像是你口中那位伟大的干妈。” 的确,她说得对。 这里面除了外貌相同以外,其余没有任何一点能够证明,她就要我要找的干妈。 不过她的出现,却使我点燃新的希望。 因为人的第六感往往都是准确的,看到她以后,我便有一种幻想,以为干妈仍旧活在这个世上。 世界上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两个长得一样的人。 我想她们两个肯定有着一定的牵扯联系。 为了能找到干妈、报答她的恩情,我说:“不,我总感觉她们有着别的联系……白小姐,你能安排我去她身边吗?” “可以。”白若冰看了我一会说,“夏家最近正在招聘保安,不过要求比较高,稍后我会找人给你安排一张学历证明,你拿到以后,就可以前往夏家自主面试。” 我答应,点了点头:“可以的。” 没过多久,白若冰就给了我一张学历证明。 我从小就没上过学,对于这些名校学历也不感冒,只是稍微有了一点满足感罢了。 等到送走白若冰以后,我就捧着这张证明,闭上眼睛幻想着见到干妈时的场面,虽然那个人不太可能是她,可我还是相信,干妈至今仍在某个角落里活着,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我,看我长大。 ------------ 第16章及时救场 仇,报完了。 接下来我所面对的,就是应该想好怎么生存。 干妈的去向暂时来说还是个迷,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我让白若冰调查这件事的同时,也在想着怎么去接近夏羽彤。 京都是我国最繁华的一座地带,其中古玩行业占据市场GDP的十分之三,再加上有利的地形条件,在此期间,三大家族也随之萌芽而生。 夏家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收藏标准复杂、庞驳、各不相一。 收藏界甚至还为此戏称为三种鉴定流派。 分为国宝帮、门外汉以及实践派。 其中夏家便是三大派中的国宝帮。 他们的藏品件件是国宝,个个绝无仅有。 而且还会经常折腾一些‘国宝事件’,用来轰动整个业界。 最典型的就是那雷人的冀宝斋事件。 一个赝品充斥的博物馆竟然获得“重点工程”称号,得到政府每年60万元的资金扶持。 可想而知,这一派的人有多么的聪明与圆滑。 当然,这一派也全然不是坏人,也有好人用此来回馈社会。 例如我所听到的学校捐赠事件。 当时一位负责开发建设校园项目的承包商,无意间在原地挖到了一千多年前的‘真件’,立马就通过媒体学术会,公然宣称将此捐赠给这所学校。 因为这份善举,此人还为此获封当地的年度十大英雄人物。 不过后来经过懂行的人深扒,才发现这正好是国宝帮的一种炒作把戏。 当然,不管好坏与否。 他们都有着一个目的。 秀出圈。 说白一点,就是想要获得更多的曝光率,为各自的产业带来人气。 夏家作为国宝帮的代表派系,这一次搞得噱头比较特别,叫做‘鉴宝招婿’。 简单来讲,有点类似古代的比武招亲。 举办方找来几样展品,要求参与者说出这里面的奇特,年份,以及出处等。 古玩圈内,管这种参与者叫做‘掌眼’。 据说夏羽彤天性单纯,生来任性,对于古玩知识更是不甚了解,如果想要继承家业,可谓是难上加难。夏家老爷子年事已高,想把重任寄托于他最疼爱的宝贝女儿身上,就必须寻找一个像样的‘掌眼’前去辅助。 于是就有了这番噱头。 当然,作为三大派中最末等的流派。 此举更多也是在向其他两派宣示主权。 免得老爷子辞世走后,被其他两派占得上风。 但是实际上,自从夏老爷子传出病危消息以后,京都其他两派家族就已经盯上了夏家,试图从这次噱头中竞争,脱颖而出,最终通过这门亲事掌握夏家大权,逐渐吞并。 他们分别代表着‘门外汉’与‘实践派’。 又分别代表着赵家和任家。 从白若冰给的资料中,我也不难看出这些,但是这些都不是我的关注点,真正令我感兴趣的是夏羽彤这个和干妈长得一样的女人。 我在想着,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是否和干妈有着什么别的联系? 我很期待,回去度过了整晚。 第二天一早。 我就换上一身价值500块钱的西装,前往夏家面试。 来到保安部后,我就投递上我的学历简历:“你好,我叫王浩,来面试这里的保安。” “还面试啥啊,快去那边看热闹吧。”保安队长把弄着烟头说,“夏家公司公然举办鉴宝招亲节目,喏,场子就在大厅附近,走过去一眼就能看到。” “老董事不是早就对外公开了这件事吗?这有什么可稀罕的?”我抱着好奇的心态,向他询问。 保安队长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边正有人闹着呢。” 我挺惊讶:“啊?你是说有人来这里闹事吗?” “可不。”保安队长说道,“赵任两家的公子哥,为了能从本次招亲节目中脱颖而出,带了大批人手来到公司,不仅不让别人参与,还独霸了整个会场。唉,可怜小董事长疲于争论,分身乏术。” “请问大厅怎么走?” “喏,就在那边,直走穿一道门就是。” 保安队长为我用手指了下大厅的方向,还没把简历学历交给我,我就按照那个方向飞身前往,一溜烟的工夫,穿过他所说的那道门,来到了大厅。 我看到这里有很多的人,但是,却感受不到保安队长口中所说的那股子热闹子气。放眼望去,只有两个穿着西服的年轻男人比较耀眼,看样子,他们应该就是赵家和任家的公子哥。 而赶来参与的群众,则是全都被这两个公子哥所带来的人给控制住,此刻全都在招亲台下老老实实的蹲着。 最耀眼的,莫过于台上所站的那个女人。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差点就以为她就是我所思念的干妈。 很显然,和门口那位保安队长说的一样,这两个世家公子哥霸占了整个会场,破坏了老董事长的初衷与规矩,夏羽彤作为小董事长,果真是疲于应对。 “羽彤,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搞这些老掉牙的噱头模式?不就是招一个‘掌眼’人物吗?我啊,我不就是现成的吗?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保证,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赵天峰,一个爱吹大话的登徒子。一生以淫人为乐,再加上不注重运动,体重也一度飙升到了两百斤。 作为京都三大家族之一赵家的掌权人物,同时也经营着三大派系当中的‘门外汉’,虽然是草根出生,但手底下却拥有着近千万的收藏大军,经营模式有点类似于现代的传销,顶部的叫做精英,底部的则叫做草根。 这些人买古董全凭一个运气,即使买了赝品,也大多不在乎,放到那,闷着头再去购买下一个,以此为生,乐不思蜀。 “去去去,怎么哪都有你?羽彤也是你叫的吗?也不看你长什么样?羽彤要找男朋友,也绝对会找我这样的,你啊,还是赶紧找一面镜子先照照吧,免得鞋大了不遮丑。” 看见这位‘海胖’要和自己竞争。 京都古玩三大世家的任向东就不乐意了。 作为任家的代表人物,由他所经营的‘实践派’被收藏家们排到了首位。 他们大多是门外汉中的进阶者,也包括大量的古玩铲子、普通古玩生意人。经过长年的摸爬滚打,过眼过手无数的真货假货,逐渐对瓷器的真假有了一点感觉,依靠直觉的经验,能够比较容易地区分旧货与新货,对一般水平的仿品也有一定的鉴别能力。 但是却没有经过正统的理论学习。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吊打其他两派。 正因为这个缘故,赵天峰不好面子上得罪他,只能在心里暗骂,随后咬了咬牙道: “任向东,羽彤愿意跟谁那是她的自由,不是你我说了算。不信的话,你问问羽彤?” “哼,问问就问问,我还怕你不成?” 任向东不给面子,冷哼一声,尔后扭头看向一边询问:“羽彤,你说,你是愿意跟我,还是愿意跟他?” 夏羽彤无声,此刻只剩下无限的失望。 因为这两人她都不喜欢,可却又无法拒绝。 我站在远处,看到她皱着眉头,却又无法择断的样子后,第一时间跑过去说:“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羽彤已经有我这个男朋友,我们两已经谈了好几年,最近正在商量谈婚论嫁这一步呢。” “对不对啊,羽彤?” ------------ 第17章机智防身 下一秒,所有人都转移目光,看向我这边。 夏羽彤呆呆的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母胎单身,猛得有人来救场,还自称是她的男朋友,这让她内心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才好。 包括那些被镇压的参与者在内,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以赵任两家的实力来看,恐怕压根就没人能够镇得住,而我的出现,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甚至觉得我是勇气可嘉。 只有赵天峰与任向东两人以为遇到了敌手,眼睛瞪大。可当看到我穿着几百块钱的衣服走来时,一下子又打消顾虑,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小子,你瞎说什么呢,羽彤怎么可能看上你?” “就是,就你这德行,恐怕是来捣乱的吧?信不信只要本公子一句话,就能扒掉你一层皮。” 此时的我,已经站到了台上。 虽然也已经注意到这两人不屑的眼光,但还是没放到心上,反倒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夏羽彤身上。这个女人,果然和照片上看到的一样,抛下言谈举止以外,其余一切都和干妈十分相似。 剪起短发的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礼服,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颇为泛白,看得我好想上前触摸、与她拥抱。 但是很快,我就将这种情感给抑制住,转瞬扭头,轻嘲一声:“捣乱?你们是在说自己吗?” 闻言,赵天峰与任向东二人极为愤怒,瞬间一前一后把我给围住,指着我道: “你放屁,信不信小爷揍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我当然有说话的份。 21世纪是一个讲究民主的时代,再大的人物都知道搞团聚民心那一套,你们不过就是搞搞古玩,赚点小钱,搞得好像首富一样。 怎么着,要是有亿万家产,你们不得上天? 我当即不屑一顾,扭头看向夏羽彤,几秒钟后说道:“羽彤,这两玩意是从哪个粪坑里面蹦出来的,怎么嘴巴都这么臭。” 夏羽彤本就古灵精怪,也喜欢与我这样讲话风格的人走在一起,忽的一笑,走到我这边,挽起我的手说:“他们啊,都是来和你争夺夏家女婿的,个个说话像是大炮似的,实际本事压根就不如你的一半。” “是吗?”我逐渐笑出了动静,“那要不要我替你教训一下他们?” 夏羽彤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要坑我,竟然不客气的把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笑着回应:“好啊,人家最烦的就是他们,快把他们给撵走吧。” “得勒,这两孙贼就交给我吧。”老北京讲话都带点口音,尤其是骂人的时候最为显著,我在这边生活的久了,自然而然也就学到了一些,不过说起来也挺过瘾的。 我一时得意,想着既然是配合着她演戏,就该逼真一点,于是就把手伸到她的后面,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什么?你竟然当着我们的面,乱摸羽彤?” “羽彤可是我的,你敢和我抢,就是不自量力。” “向东,你丫能忍不?” “忍个屁!今天必须教训一下这孙贼。” “TMD,老子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吃的,还不快上?” 旁边的哥两一直看着我,眼中怒气横生。 自他们出道以来,好像从来都没受过这么大的耻辱。喜欢的女人被我给摸了不说,还被我骂成了孙贼,一时间,纷纷要找我讨回公道,指挥底下的人全都冲上来。 前前后后,总共将近百名小弟跨到台上,把我给围住。而我也只有自保的本事,殴打的时间久了,难免会发生肢体摩擦,导致受伤。而且这样以来,我在夏羽彤眼中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 不仅帮不了她,还会给她惹来麻烦。 不过…… 这种危机并没有困扰我太久。 夏羽彤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作为国宝帮的代表人物,每三年都会安排一场惊天事件,这些事件的规矩和内幕几乎都由她所定,不容许外来人员打破,否则就不奏效。 包括这次的‘鉴宝招亲’栏目。 由她所定下的规矩就是:参与者必须通过鉴宝,才能竞选成为夏家的准女婿。 也就是说,这些古董的存在,对于这场公开事件来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任向东和赵天峰二人前来参与,就必须通过夏家安排的古董去鉴定,如果这个时候,我要是把古董给砸了,这场事件也就彻底不作数了。 换句话说,我打不过这么多的人,但却可以利用这些古董来防身。 就在所有人朝我这边冲过来时。 我侧身一闪,搂着夏羽彤的腰,犹如空中探囊一般踹倒了其中两个手下,随手拉起台上的两样物件。 虽然肢体上在做别的运动,可是视线却在夏羽彤身上。飓风中,夏羽彤好像忘记自己的险境,仿佛对我产生依赖一般,一直在对我微笑。 “不许动!” “谁要敢动,我就把这两物件给摔了!” 所有的小弟不懂我在表达什么,好似以为我手上的东西是什么重要的宝贝,扭头看向赵天峰两人。 赵天峰两人满不在乎,正准备过去喊骂他们动作慢时。 我说道:“赵天峰,任向东,你们两丫是不是脑子有泡?我要把这两样东西给摔了,你们还能得到羽彤吗?马上让你的狗腿子们赶紧退下,不然的话,我可就破罐子破摔了!” 二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忽的想起这次‘鉴宝招亲’所设下来的规矩,是必须通过鉴定这些古董才能获胜以后,顿时楞了楞,求我别这么做,短时间内,把那些手下,全都给踹下去。 “别,千万别,哥们,刚才我和你开玩笑。” “丫的你们这些混蛋,难道就没有一点眼色吗?去去去,赶紧滚到台下待着去。” 百名手下全都散去。 几秒钟后,一切相安无事。 我松开夏羽彤的腰,温柔的抚起她的发端,看着她眼中都是我的样子,笑了笑说:“羽彤,刚才逼不得已,用了你家的古董防身,你不会怪我吧?” ------------ 第18章‘门外汉’闹‘笑话’ 对于我的接近,夏羽彤没有抗拒,但还是选择性的和我保持了一点距离,凝视我几秒钟。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说。 片刻后,扭头看向一边,说道: “今天的‘鉴宝招亲’事件,从原则来说,并没有限制参与者的身份与背景,当然,谁若是破坏我夏家规矩,或是想来闹事的,我夏家将有权利剥夺你们的参与权利,还请你们多多自重。” 在场参与者都是聪明人。 仔细分析,夏家小董事长说的这番话,一共就有两层含义。一是表明认可我的参与权,一是在警告赵任两家,在她的地盘上注意点分寸,否则将会丢掉这次事件的参与权。 虽然没有直接得到夏羽彤的认可,可只要能参与进去,我还是蛮高兴的。 但是其余两人就不这么想了。 看见女神如此这般直视着自己。 赵天峰与任向东纷纷上前争取这次机会,笑着说道: “啊哈哈,羽彤,刚刚就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啊。” “就是啊羽彤,我们什么身份,犯的着和他这个无名小子一般见识?” “哼,这样最好。”夏羽彤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本次事件时长有限,既然没有第四个人参与进来,那么‘招婿’大门即将关闭,从现在起,我会设下三轮考验,分别从‘掌眼’,‘爬山头’,以及‘做局’来考验你们的认知能力,全胜者,方能成为我夏家的入门女婿,列位,准备好了没?” 什么? 不是只挑选‘掌眼’人物吗? 什么时候改了规矩? 不愧是夏家小董事,出了名的鬼灵精怪。 如此说来,赵天峰所率领的‘门外汉’将占不得一点便宜。 任向东所代表的‘实践派’虽然经验老道,可也未必能挺到最后。 至于我,嘿嘿,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在老师傅身边学会了各种行走江湖的本事。 再加上老师傅就是‘爬山头’出身。 因此,不管是‘掌眼’也好,‘爬山头’也罢。 只要我想出手,几乎无可敌手。 至于‘做局’,我本身并不擅长。 之所以不擅长,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一些大场面实践过。 当然,上次在拍卖会上,和那名伪专家的一次对局除外。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相信,就算我不尝擅长这最后一项考验,其余两人也未必及得上我。 我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设想了一遍,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可是赵天峰和任向东他们却有些不乐意。 随即对着夏羽彤,质问她是不是有意要为难他们。 夏羽彤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不想参与,可以立马出去,我保证,门口绝对不会有人拦着!” 二人瞬间默不作声。 “好,既然如此,‘招婿’大门关闭。首先考验的,是列位的‘掌眼’实力。我后面摆满了各种国宝,上到秦皇汉武,下至宋元明清。现将随机从中指点出一样物件考验你们。胜者,从中脱颖而出,等待下一轮考验。败者,立刻出局。” 身后大厅的门渐渐被人给关上。 夏羽彤拍了拍手,下一秒,台上的那些古董全都恢复原位,猛的看上去一字排列,整整齐齐,并且,在她说完以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一样古董处,指着赵天峰:“赵天峰。” “我?”赵天峰用手指着自己,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夏羽彤接着说道:“请你立刻说出此件的名称,年份,以及出处。” 赵天峰支支吾吾,随后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物件,觉得它很像自己以前在书中看到的一件宝贝,但是又不确定。 夏羽彤笑着说:“你只有六十秒的思考时间,答不上来,就视为失败,判做离局。” “什么?六十秒?这么坑爹?”赵天峰赶紧说道,“马踏飞燕,为东汉青铜器,出自于……出自于……” 夏羽彤仿佛就在故意打击他似的,冷笑的更加厉害,等了一小会后,开始倒计时报数;“十,九,八,七,六……” 全场的焦点,似乎都挪到了一个地方。 但只有我显得比较特别,完全不关心赵天峰会怎么样,而是将眼光放到那尊古董上。 马踏飞燕,为东汉青铜器,1969年出土于甘肃省武威市雷台汉墓,1986年被定为国宝级文物。 是由上面的奔马和下面的飞燕组成。 其中奔马重7.15公斤,高34.5厘米,长45厘米,宽13厘米,马头顶花缨微扬,昂首扬尾,尾打飘结,三足腾空,右后足蹄踏一飞燕,飞燕展翅,惊愕回首。 它是东汉艺术家的经典之作,更代表了东汉时期的最高艺术成就。 不过可惜的是,这是位无名艺术家所做,至今我国都没有发现到它的出处。不过出处确也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出土的地方,一层是原作的出身地。 老师傅给的书中,曾经详细记载过它的出土处——甘肃武威雷台的一座已遭两次盗掘的东汉晚期墓。 由此看来,这道考验的答案便是: 马踏飞燕,东汉青铜器,出自于甘肃武威雷台的一座已遭两次盗掘的东汉晚期墓。 不过据传,这只文物现被存在甘肃省博物馆进行修复、处理和保护,夏家能够将这件珍品给借来,对外进行展览,可见‘国宝帮’并非是浪得虚名。 赵天峰所代表的‘门外汉’藏友,不管是草根还是专业的古玩生意人,行事风格基本上已经固定。他们挑选藏品,从不按照正规套路出牌,只要喜欢就买,到头来不管是不是赝品,他们也不追究。 正是这番头铁行为,他们即便了解一些理论知识,也只是‘莽汉’,前耳朵进,后耳朵出。 更何况,古董的出处大多繁杂,他们能知道才怪。 夏羽彤仍旧在倒数:“三,二……” 赵天峰心下一横,随机想到了一个地方,抢先答道:“我知道了,出自于江西景德镇一处清朝古墓当中。” “哈哈哈……”听完答案后,任向东一下就笑出了声,“景德镇盛产陶瓷,你要说是清代的白釉爵,那还解释的过去,可这件是吗?它不是,它是青铜器的一种。你丫就算胡说,也要够点谱好吧。说这种不伦不类的话,难道就不害怕别人笑话吗?” ------------ 第19章无齿任向东 听完任向东说的话以后。 赵天峰瞬间回怼道:“任向东,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就你知道是吧?有本事你说出它的出处啊!” “呵,那你可听好拉。”任向东理直气壮的回答道,“马踏 飞燕,东汉青铜器,出自于河北石家庄的一处建筑废墟边上,据考古学家挖掘发现,那里有一处东汉晚期墓穴,并且还埋藏着一对夫妇。” 说完这话后,他又询问夏羽彤,自己说的是否正确。 夏羽彤当然知道她说错了,嘴角微微上扬。可她好像要考验我似的,扭头看向我这边,向我示好:“你认为呢?” 我笑了笑,说:“马踏飞燕,东汉青铜器,出自于甘肃武威雷台的一座已糟两次盗窃的东汉晚期墓。” “答案正确。” 夏羽彤十分认可我说的话,接着开始款款讲述起这尊古董的源头历史: “1969年,正是备战备荒的年代。武威县新鲜人民公社新鲜大队第十三生产队的村民正在挖防空洞。9月10日,挥舞着镢头的村民,挖到了坚硬的石头,村民将浮土层刨开后,发现是一块砖头。随即发现了砖头砌的墙体。于是村民们将砖拆开,发现是一个墓室。” “大队的干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他们带着马灯、武器由地道进入墓室,进行查看。这时发现,这是一个古代的墓葬。一些墓室中,放着铜马铜车,这些铜车马并不是很高。很快,墓葬中的各种殉葬品被送到了大队部。当时,发现墓内有铜车马和其它文物就让生产队会计负责,用麻袋将这批文物搬运到生产队的库房保管,队干部们还列出了一个入库文物清单。” “尽管如此,村民还是采取了封锁消息的做法。尽管强调保密,但消息还是传到了公社里。新鲜公社书记对此非常重视,他以视察防空洞为由,来到生产队。提出了一个明确说法,出土的古文物,不能变卖,更不能毁坏,要给上级政府反映。至此,这个消息才被上报。” “雷台汉墓出土铜车马武士仪仗俑和一件罕见的铜奔马,在甘肃省以往的考古发掘中,实属少见,说明这是一座非常重要的墓葬。后来,武威的文物工作者党寿山先生亲自用架子车,将文物搬运到武威文庙大殿保管起来。到11月和12月间,雷台汉墓中出土的文物先后两次被调到了省上。不过此时人们并没有真正认识到铜奔马的价值。” “后来,铜奔马在北京的展览上一鸣惊人。现藏于甘肃省博物馆。因此,这尊文物,既不是出自于景德镇,又不是河北石家庄。赵天峰与任向东都过不了‘掌眼’这一关。” 话音刚落,空气紧随也安静了几秒钟。 赵天峰因为被夏羽彤点名到要回答问题,按照规矩,回答错误,就该视做出局。就算心里不服,也无话好说。 但是任向东却感到不服。 他是这么为自己狡辩的:“羽彤,这怎么能算上我呢?我又没被你点到名字,而且刚刚也并非正经去做答这个问题,其实我心里是知道的,就是不想说出答案,免得被赵天峰这货撬墙角,借用我的答案来糊弄你。” “什么?任向东,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是谁糊弄谁。” 赵天峰为了驳回面子,说道:“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还敢在这里狡辩?” 任向东用手指着他,气道:“你……” 夏羽彤听不下去,捂着耳朵,跺脚喊道:“够了!规矩是我定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出局。” 三大派系中,门外汉排行第二,虽然人多,可门人却大多良莠不齐,因为本身知识储备不够,面对这种挑战自然也只有认栽。而国宝帮虽然仅次于则它,可是却有着强硬的人脉渠道与资质,因此,就算排名靠后,也可无视这一派系。 换句话说,夏羽彤压根就不用看赵天峰的脸色行事。 但是实践派却不一样。 他们的弱点,就是不如门外汉人多,其余无论是自身本事还是其他方面,全都优胜于国宝帮与门外汉,被藏友们排到第一,也是实至名归。 而且任向东旗下产业众多,对待敌手下手狠辣,表面名人风光,实际暗藏刀锋,随便使点小手段就能把一家公司给搞垮,出于这个缘故,业内人士大多敬而远之。 而且他的长相,给人的印象不太好……皮肤白得简直吓人! 夏羽彤不太喜欢和他交往,尽管知道规矩,可还是把他和赵天峰一起排除在外。 “听见没有?还不快滚?”任向东扭头,警告了下赵天峰。 “哼。”赵天峰无话可说,当即一甩袖子带人离开。 夏羽彤见状,盯紧任向东,直言不讳:“他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任向东说道:“羽彤,看你说的,我走算是怎么一回事。规矩不是你定下来的吗?考验‘掌眼’,实行模式为一对一,方才一轮我虽然发言了,可却不是参与,而是指点。你要让我走的话也行,除非是你点我的名字我说错了,否则就不作数。” 说完这话以后,他又扭头,询问大家伙,自己说的对不对。 顿时间,底下的‘实践派’藏友开始起哄,吆喝着支持任向东,甚至有的挑拨是非,说是我和夏羽彤有一腿,夏羽彤在有意偏心等。 “无耻。”夏羽彤气鼓鼓道。 任向东恬不知耻:“你说对了,我的名字就叫无耻,好多人都喜欢喊我这个外号。” “你……”夏羽彤气的想要上去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给握住手腕。 同时间内,任向东旋即就展开攻势,盯准她的臀部开始下手。 下一秒,我以极快的速度拦住了他,从他手中抢走夏羽彤的同时,一拳把他的门牙给打掉,笑着说道:“好了,现在才配得上‘无齿’这个称号。” 夏羽彤在我怀里一笑。 任向东朝手上吐了一口,看着满血的门牙,愤怒到了极点:“丫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什么身份吗?知道我这一颗牙有多金贵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轻笑道,“我只知道,你在欺负我的羽彤。” ------------ 第20章吃瘪现场 听完我说的话,夏羽彤看着我,微微一笑。 可紧随着,她又和我保持了距离,黑着脸走到任向东的面前说道:“任向东,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行事风格,可这里是夏家,你必须按照我们夏家的规矩来办事,你如果要是在这里捣乱,或是要对本小姐不利,本小姐一定会保留相关证据,上报到古玩协会。你知道的,古玩协会的人一旦出马,不论是任家势力再大,也会惹来很多麻烦,希望你好自为之。” 古玩协会,全称中国古玩收藏协会,成立于1994年。 是国内多家收藏性企业、艺术品金融投资公司、画廊,艺术馆及全国收藏家、收藏组织、收藏爱好者等共同发起。 最初只是高级藏友们的汇聚地,后来逐渐具有一定的规模,便演变为一家专为古玩行业所开的正规机构。机构内分设为主任,副主任,古圈代表等职位,主要工作便是负责督促圈内的恶性文化。一旦发现圈内的恶俗事件,就会通报至整个文玩行业,严重者,甚至遭到全行唾弃而封杀。 因为办事风格雷厉风行,所以被许多藏友们戏称为‘开封府’。 任向东所代表的‘实践派’虽然也有一定的能力,可是也未必能撬动得了这些人的主观意见,因此,有些时候,他还是蛮惧怕这些人的。 夏羽彤以此作为要挟,也有几分震慑力。 任向东听后怔了怔,随后表面客客气气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啊……夏羽彤,你真不愧是夏老头所看重的继承人,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干脆就明说吧。” “任向东,你什么意思。”夏羽彤脸色难看的质问起来。 任向东冷言道:“实话说吧,我这次来,绝对有把握挑战这三轮考验,那小子和我比,简直是不自量力……还有,我不仅要得到你,还要得到你夏家的产业,包括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任向东,你做梦。”夏羽彤厉声呵斥,“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达成目的。” “呵,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算了。”我走到夏羽彤身边,搂抱着她,同时间内冲着对面冷笑,“有我在,你不但得不到羽彤,就连夏家的半点灰尘都甭想带走。” 任向东愤怒道:“小子,你丫狂的是个屁啊,你只不过冲过了‘掌眼’这一关,后面还有两轮考验在等着你。你认为你能过得了?” 开玩笑,我会过不了这些个考验? 跟在老师傅身边时,我已将所有古玩大能手中掌握的本事全部学来,甚至比起他们,有过之无不及。换句话说,就算我不拿出全力,这世间也很少碰到敌手。 国宝帮也好,门外汉也罢,包括实践派在内。 这些普通人又算得了什么? 在我眼中,无疑蝼蚁一般的存在。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说;“别说我,你恐怕‘掌眼’这一轮都过不了吧?” 能把马踏飞燕给说成是河北石家庄那边出土的文物,可见其本身对于古玩知识了解的并不透彻。 任向东听后,大笑道:“哼,那你可看好了。” “羽彤,你选文物吧。” 夏羽彤都懒得搭理他了,可是规矩摆在那,她还是象征性的回头,准备挑选新的文物。约莫两分钟后,她就把目光停留在一尊庞然大物上,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 我及时打断了她;“羽彤,不用忙活了。既然是比试‘掌眼’能力,就应该实行举一反三模式。” 夏羽彤问:“哦?什么是举一反三?” 我说:“从现在开始,由你指定三样古董,然后,我和这位‘无齿’先生在三秒内进行抢答,谁先说出指定文物的年份,名称和地址,谁就前往下一轮,反之,视为淘汰。” 夏羽彤一听觉得我说的怪有意思,随即和我一拍即合,笑着说道:“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任向东本身倒是很有本事,只是对于古玩的理论知识缺乏了解,本来要求单个‘掌眼’,可能还有机会能够通过,可是现在又改为抢答,心下一恍:“羽彤,这小子毕竟是个外人,你怎么能听他的话?” “你闭嘴。”夏羽彤第一时间打断了他,“这里是夏家,我说了算。你如果不服气,可以立马出局。当然,这也说明你没有能力。” 任向东不服道;“谁说我没有能力,我还就非得证明给你看看。” 夏羽彤一笑,尔后走到刚才那尊庞然大物面前,指着它道:“说出它的名称,年份,和出处……三,二……” 任向东还在思考。 我从容不迫:“鎏金嵌珠银金翅鸟,南宋,云南大理三塔主塔塔顶。” “回答正确。”夏羽彤嘴角上扬,尔后,看了眼任向东吃瘪的样子,走向另外一只玉瓶边说,“从现在开始,说出这只玉瓶的名称,年份以及出处,三秒钟抢答……一、二……” 任向东脑中有了点印象,可刚刚准备开口时。 又被我给打断了:“刻诗龙纹玉瓶,清代文物,出自于乾清宫。” 任向东着急的抓了下后脑勺,干着急跺脚,却又说不出话来。 夏羽彤再次一笑:“回答正确……最后一次机会,说出这只佛像的名字,年份以及出处,三秒钟抢答。” “三……” “我知道。”任向东脑子一热:“是象牙佛,清朝嘉庆年间,出自于……出自于……” “二……” “出自于……”任向东还在犹豫。 夏羽彤看向我,犹豫了几秒钟。 准备数最后一位数时,我说:“让我来告诉你吧,象牙佛大概是唐朝高僧玄奘从印度西行归来的时候,印度国王赠送给他的礼物,后来把它留在了瓜州寺院。雍正四年,被榆林窟主持道士吴根栋在清理一个洞窟的积沙时,无意中发现。” ------------ 第21章 新的切磋——爬山头 对于我的回答,夏羽彤十分满意:“回答正确。” “什么?又被你小子给猜中了?” 任向东愤怒道:“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一次难道也是蒙的?” 一瞬间,台底下的藏友们,全都对我的表现展开耻笑,纷纷代表‘实践派’声讨我的过错,说我只是运气好,瞎蒙而已;还说我本身实力并不怎么样,只是书念得好,要是后面两轮比起来,我和任向东差的远呢;让我不要得意得太早。 对此,我显得嗤之以鼻。 因为任向东所代表的‘实践派’确实只注重在古玩身上下很大的工夫,而对古玩本身的理论,却是一无所知。而他在‘掌眼’能力上有是有,只不过只能算得上是小虾小米,真正的本事都隐藏在后面。 而我就算在‘掌眼’上赢了他,也显得不太体面。 “蒙的?你见过哪个蒙的这么准的?任向东,你自己没本事,还反过来冤枉我?怎么着,非得让我在羽彤面前把你给教训的屁股开花不可?” “你说什么?”任向东攥起拳头。 我说我看不起你,不但看不起你,还要把你打得连你妈也不认识。结果却激起任向东身体内的火气,啥也没说就要与我干架。 关键时刻,夏羽彤站到我两中间,大呵一声任向东的名字说道:“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哪里来的这些废话。” “我不服。”任向东红着脸,指着我说,“这小子哪里比得上我?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可是羽彤你要明白一点,脸能当饭吃吗?我不管,我今天非得和他比个高低不可,你要是阻我,我就联合‘实践派’的其他公司排挤你们‘国宝帮’,要你夏家名下的公司,从此不得一点安宁。” 夏羽彤一听,顿时怒骂任向东卑鄙,还说她就算拼了公司不要,也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古玩协会,让古玩协会那边出人来办理他。可是当她真想这么做的时候,却又犹豫起来。 因为三大派系的地位摆在那里,‘国宝帮’底下的藏友虽然可以直接绕过无视‘门外汉’藏友,可在‘实践派’藏友面前显得极为卑微。 除此以外,‘实践派’中含有诸多的古玩生意者,他们顶礼并得力于任向东,眼中占据着本地的古玩市场,夏家在‘国宝帮’中地位虽高,可在生意场上却是独一份,因此,在任向东等‘实践派’面前,显得有些难鸣。 任向东这一举动,可以说是抱着‘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想法,随后更是为了威胁夏羽彤,说道:“哈哈哈,羽彤啊羽彤,你可真傻,古玩协会能和我的商业规模比吗?他们不过就是名利场上的‘浪子’罢了,和我手上的金钱帝国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所以啊,我劝你也死了这颗心吧。” “我不。”夏羽彤坚定说道,“我就要找古玩协会的人来办你。” 任向东咧了下嘴:“那好啊,我们就等着吧。看看是你的尊口厉害,还是我的钱更厉害?” 财可通神。 有钱确实可以买通一切。 古玩协会里面的成员也不全是‘包公’。 也有很多作奸犯科者。 而且现在的社会性质也和以前不太一样,打扮斯文的读书人看着像是好人,实际却为了某种目的,干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整天泡吧,满口脏话的小混混,却能为了情义两肋插刀。 生意人,慈善家尤其更甚。 在他们光鲜艳丽的外表下,实际却有一颗绝情狠辣的心。 我绝对相信,任向东能为了毁掉我和夏羽彤,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同时考虑到夏家的生意,随后将夏羽彤给拦到后面,为她说话:“羽彤,你和这种人计较,还不如多和我谈会情呢。要我说啊,就随着他的性子去吧,反正有我在,他也过不了第二轮。” “嗯,听你的。”夏羽彤在我的安慰下,瞬间开朗起来,点了点头,尔后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的对手冷声道,“姓任的,听到了没,是我不想和你计较,不是我怕你。要是第二轮你再过不了,休怪我夏家不讲情面。” 任向东赖着脸皮说:“羽彤,这就对了。如果你早这么想的话,我也不会乱发脾气。看着吧,第二轮我绝对能赢那小子。” 夏羽彤不想听他在这吹大话,随后回头看了我一眼,亲手为我整理了下衣领,什么也没说,就叫人把台上的古玩全都换下,转而用一件损坏过的物件去代替,等手下人忙活完以后,当众说道: “第二轮考验名为‘爬山头’,在场都为行内人,想必不用我过多介绍。我所要介绍的,正是这件毁坏的文物,它本身是云岗石窟寺内的一幅古画,产生于南宋时期,后来战乱,被人掳走。经过多年风霜,才有了如今的面貌。列位,谁要是能修复好它,谁就是这一轮的胜利者,反之就是淘汰。” ‘爬山头’,先前在介绍老师傅时,我也说过这一行业,大概率就是将破碎的古董进行一些完美修复,性质有点类似于现如今的古玩修复师。 作为一门极强调专业性、技术性和经验性的学问,老师傅给我的书中,也详细介绍了一些技巧。其中对于古画的修复,更是讲解的十分到位。 眼前的这幅古画显然就是经过研究所‘加工’过的,因为上面有很明显的拼凑痕迹,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多空缺的部位,存在旁边散落的‘纸囊’当中。 如果要想修复全部面貌,就必须将研究重心放在‘纸囊’上面。 然而这些‘纸囊’,外表却形同‘纸浆糊’,是出土后明显挤压过的痕迹,带有潮湿、风干,鲜有泥垢。要想从中分析出古画空缺部位的内容,可谓是极其困难。 就连我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够全部把它给完善,更别说是任向东。 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过去一试,因为我还要从夏羽彤身上,寻找更多有关干妈的痕迹。 然而,就在我犹豫期间。 任向东却主动站了出来。 ------------ 第22章 弦外有音 任向东主动站了出来,说:“羽彤,这一轮我先来吧。我们任家可是‘实践派’的代表,你说要谈起理论知识,我可能会出错。但要是论‘爬山头’,我是绝对不会输给这小子的。” 夏羽彤不喜欢听他讲话,看向我这边,准备问下我是什么意见。见我没说话就说:“你及不及人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夏家是绝对不会收容一个只会说大话的女婿。有本事现在就去把这幅画给拼完整。” “哼,去就去,谁怕谁。”任向东说罢,为了在夏羽彤面前证明自己确有能力,随即走到那幅古画前,开始鼓捣。 因为‘实践派’本身就具有丰富的着手能力,尤其是在古玩方面更甚,所以,当他手握这些‘纸囊’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点子上,根据以前所掌握的经验,将其中一只‘纸囊’给展开,缓慢的安放到古画内的缺角处。 从此,有关农夫人物的成像内容算是正式完成。 现场瞬间掌声一片。 毫无疑问,他们大多数都是‘实践派’所安排过来的藏友,就算任向东做的不成气候,他们也要起到声势上的作用,纷纷吆喝纳彩,说着各种吹嘘的话。 感受着这些吹捧,任向东得意一笑,片刻后,又拿起另外一只‘纸囊’,仔细端详着古画的其他或缺部分。 而以他的了解,云岗石窟寺出土的文物,大多都是中西方相融后的产物,胡风胡韵最为浓郁,其中既有印度、中西亚艺术元素,也有希腊、罗马建筑造型、装饰纹样、像貌特征等等,这在世界上算的上是独一份,而这幅古画里面的内容同样也是如此。 里面人物,景象都带有以上所提起过的那些特征。 农夫的头顶,都有一些佛陀类似的发髻,也正是如此,刚才他才一手就将第一个‘纸囊’给拼凑好,而这第二个‘纸囊’,很明显,带有一些‘尼泊尔河’的痕迹,与这幅画中的‘水流空缺’地方比较相像。 于是,经过思考,任向东果断将第二个‘纸囊’给伸开,安放在认定的或缺位置上。 一瞬间,现场再次响起洪雷一般的掌声。 ‘实践派’藏友们变成火热的迷弟,纷纷喊着任向东的名字,给他加油打气。 任向东连续经过两次成功,颇为自豪。随后拿起第三个‘纸囊’,开始根据上面的痕迹,与古画作了一番完美的比对。只不过这一次他犹豫了。 因为‘纸囊’上有很明显的潮湿痕迹,以至于上面的内容全然模糊,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他仍旧在那里站着。 夏羽彤突然急了:“任向东,你这样傻站着一直拖延时间,究竟是什么目的?赶紧的,辨析你手里面的‘纸囊’,放到古画上面。” “羽彤,我……”任向东扭头一看,心里一慌。 就在这时,我说:“怎么着,任家大少,这么点事你都弄不明白吗?那要不然这样,你把‘纸囊’交给我,让我来弄。”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任向东已经在‘掌眼’那一轮中,把脸都给丢尽。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在夏羽彤面前争一股子气。 “哼,给你你会吗?” 说完,他就凭着一股感觉瞎蒙,走到古画跟前,将手中的‘纸囊’安放在其中一个‘树杈’空缺当中。 结果,因为纸囊面积太小,完全匹配不了画中的内容,彻底失算。 “羽彤,我……”任向东慌张。 夏羽彤走过去,从古画里面小心的拿出安放在‘树杈’上的‘纸囊’,放回到原位说:“任向东,这就是你‘实践派’的能力?哼,丢人丢大了吧。” 任向东一直解释:羽彤,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够了。”夏羽彤厉声呵斥,“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少说那些废话。” 而她说完这话以后,立马就扭头,转换了一副态度,走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上去试一试,我说试试就试试,结果刚一走上去,就将那张潮湿的‘纸囊’给安放到正确的位子上,紧随着,一次,两次,三次匹配……次次全部安放到了正确的部位上。 等到将这幅古画给拼凑完整以后,所有人都惊讶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一个年轻小子,竟然会有这么明确的分辨能力。就连一些带有泥垢的,甚至角落缺损到难以分析的‘纸囊’,到了我手中,都能精准,并准确的落位。 这么强大的能力,恐怕是多少‘实践派’藏友们望尘莫及的。 一段时间以后,古画原原本本的还原。 夏羽彤上前检查,随后说道:“嗯,不错,确实原原本本的还原了这幅画作,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哪一点?”我明知故问。 其实刚刚在还原的过程中,我已经多少看出了点问题。因为现场很多‘纸囊’中确实存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缺角,模糊,甚至于肢解,不过还好,到了我手中全都还原成了原样。 夏羽彤问:“这里面很多‘纸囊’都被我手下的人给动过,看样子很难与这幅古画匹配,你是如何做到,准确的安放以及还原了呢?” 我笑了笑说:“这就是‘爬山头’从业者的精妙之处,和一般古玩修复师不同的是,这类人往往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古玩的缺损部分,甚至更能快速的在脑子中成形,因此,不论是再大的缺损痕迹,他们都能够精准完美的修补过去。只不过,就看手艺的成熟程度罢了。” 夏羽彤十分满意,接着问我:“那我能否问下,你是师从哪位名师吗?” 古玩行里名人众多,就拿前不久的方宁一来举例,因为本身的学历,能力都已达到巅峰,因此,也被圈内人视作是神一般的‘扫地僧’。 不过,他与监狱里面的老师傅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老师傅曾说过,不让我在外透露他的信息,他传了我一身本事,我自然也要顺从他,但在夏羽彤面前,我却不想撒谎。 “他啊,是一位十分可爱的无名老人。” “不对劲,你撒谎。”就在此时,底下有人说道,“刚才这拼凑手法,很像我以前认识过的一个人。” ------------ 第23章活久见,反派改名? 随着那道弦外之音传来。 许多人纷纷转移视线,看向另外一边。 就连我也差点被吓一跳。 因为老师傅给我讲过,他的职业见不得光,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判,可也能猜想到,他在外面肯定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至少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而且白若冰也曾讲过,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替老师傅完成某些使命,我想,以老师傅这样有本身的人,肯定在外也有一些熟人与仇人。 而那人正是‘实践派’的二把手,负责管理任家企业的总经理,任向东的叔叔,任计龙。因为年龄与老师傅相仿,看样子,应该也和老师傅认识,至于是熟人还是仇人,谁也不清楚。 在还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以前,我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叔叔,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这小子师从于谁?”任向东第一时间上去搀扶,把他拉到台上。 “嗯,知道,但是不太确定。”任计龙看着我说,“因为那个人已经消弭了很久。” 任向东听后赶忙询问:“哦?是谁?” 任计龙眯着眼睛回应:“好像十多年前,在圈里号称龙王的石之航。” 什么?龙王? 石之航? 那不是号称‘爬山头’祖师的神人吗? 众人听到这个名号以后,全都愣住。 几十年前,社会治安还不太严格。 在此背景下,江湖纷争不止。 尤其是古玩圈内,发生了许多大事。 1985年1月至10月,青海省民和、乐都、化隆等县近4000余人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盗墓活动,共盗毁古墓1000余座、古文化遗址23处、损坏文物5000余件。 因为携带的麻袋有限,盗墓团伙为了不被警方发现,便丢弃了近3000样损坏文物,而这些损坏过的文物,大多都被上报给了国家。因为当时龙王石之航的称号比较响亮,所以国家为了尽快恢复这些文物的价值,便将他给请了过来。 在这些文物中,有的甚至已经找不到相应的拼凑‘零件’。 按说原本是不可逆转的,可是,到了这位神人手中,却能尽快恢复,而且,近千件文物,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全部完成修复。可见他的本事有多高。 这在当时,一度被传为一种佳话。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消失,有的说是意外去世,有的说是遁地隐世,还有的说是得罪了某些大佬,进了监狱。 而他的‘爬山头’手法,曾经也一度被国家推崇,向外展览。任计龙作为那个年代的人,自然也亲眼目睹过几次,尤其是我刚才拼凑‘纸囊’时的紧密按压手法,更是像极了当初所看到的那副场面。 以至于他第一时间忍俊不禁,站在底下开了尊口。 “什么?是他?” 任向东一下子被震住:“叔叔,你确定你没看错?要是他的话,咱们可一定要想办法留下这小子,好从他口中问出那位高人的去处。” 任计龙点了点头:“向东,我没看错,是他。” 随后他就拉着任向东的手,让他赶紧询问我,从我口中问出老师傅的所在地,并花重金将老师傅给请到任家,辅助任家的古玩生意。任向东听后,也有这个意向,随即一改态度,走到我那说:“喂,你既然是龙王的传人,那我就不与你争论什么输赢了,直接开价吧,只要你能说出龙王的所在地,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当初老师傅把本事传给我的时候就说过,怀技如同怀雷,不希望我把他的一切给透露出去。包括那个冰山美人白若冰也曾经交代过我,让我听从老师傅的吩咐,先别泄露出去他的身份,到了必要的时候,肯定会把一切给告诉我,让我替他完成使命。 而这使命是什么,暂时我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听老师傅的话,他不让我说出去,我是绝对不会多说有关于他一个字的。 “有钱了不起啊?既然是问我老师傅的去处,干嘛还这么理直气壮?我知道他在哪,可我就是不告诉你。”我不屑。 任向东从没被任何人拒绝过,我是第一个。但是他好像还不打算放弃,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下十几个数,递给我说:“这是汇丰银行本票,你拿去以后,可以直接到银行那边兑换。只要你肯告诉我龙王的去处,我就把它交给你。” 我一笑,从他手里接过这张支票,尔后简单用手指弹了下,下一秒,当着他的面给撕掉,丢到空中:我不要! “敬酒不吃吃罚酒。”任向东狰狞道,“你是第一个敢撕我支票的人,这个仇我记下了。” 我不耐烦的掏了下耳朵,随后问他想对我怎么样。 他说:“你不是龙王的传人吗,想必除了‘爬山头’本事以外,‘做局’手法也不一般,敢不敢和我切磋一下?” 我说有什么不敢的,就算你摆出局中局,我也压根就不在乎。 他好像就在等我说这句话,笑了笑:“好,这可是你说的,走着瞧。” 古玩行里,充斥着很多做局手法,前面的‘背竹篓’,‘偷目’都只是一些简单的例子,真正厉害的,往往都是局中局。意思是说,设下一个局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局在那背后隐藏。 这种做局手法极为高超,往往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但是,我在老师傅的书中早就学到了精华,别说他给我做局,我不给他做局就算好的。 “任向东,你要点脸吧。” 夏羽彤看不下去,指着他说:“按照我的规矩,你已经连续败了两轮了,这第三轮,压根就轮不到你。你再这样,我可就就找人撵你了啊。” “羽彤,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换一种身份来参加不就行了?”任向东狡猾一笑,随后就拿出证件给他看,“喏,我妈给我报户口的时候,在上面写了两个名。刚才参加的我,叫做任向东,现在的我,改名做任有轮了。” ------------ 第24章 化三簧 本次‘鉴宝招亲’事件,规矩是由发起者夏羽彤而定,其中有一条就是不限制参与者的身份,并没禁止双重身份者过去参与。也就是说,任向东用第二个名字参加,同样也是可以。 夏羽彤虽然很生气,可是却也无法干涉对方,只能再次斥责对方无耻。 任向东不以为然,接着冷笑了几声。本想借机会再从她身上占点便宜,却被我横插一杠:“我说这位‘无齿’先生,你要点脸吧。这里可是大厅,四处充斥着监控探头。你要是不想被秋后问罪,最好老实一点。” “你说对不对啊?羽彤?” 我说罢,接着扭头询问夏羽彤。 夏羽彤顺势一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要不要我把刚才的监控视频,一并复制几分,发给古玩协会,派出所等相关部门?这样也好让某些人快速老实下来。 闻言,原本还咧嘴的任向东瞬间变得不淡定起来:“哼,少拿这种把戏来吓我,要发就发,没人拦着你们。反正任家在这个圈里从来就不缺乏人脉资源,就算生意受到影响,也只是暂时的。” 脸皮厚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旁若无人,死皮赖脸。 当众改名也就算了,居然连家族名声都不在意。 不过归根结底,任何事情都是两面性的。夏羽彤转发这些监控视频,虽然也会对任向东造成不利,可到头来影响的还是她本人的清誉,由此而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夏家生意受到影响。 在我还没调查清楚干妈去哪以前,我都会密切的保护着她,因为感知在告诉我,她很有可能是干妈派来守护我的。至于她们之间的关系,我想我应该仔细问下她才对。 或许她和干妈有着某种关系,也或许她就是干妈。 夏羽彤随后生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任向东说:“你敢你做啊,没人拦着你。” 夏羽彤听后,就走到一边,吩咐大厅经理:“经理,去,把大厅所有的监控给调出来……” “羽彤,我看这就不必了。”我搂着她说,“他不就想在这里找一下优越感吗?有我在,他绝对占不到半点便宜。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你难道就不想看见他做局败给我后痛哭的表情?” 夏羽彤听后,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瞬间转变想法,拦住了大厅经理,随后扭头对着任向东说:好,我就准你参加第三轮‘做局’考验,不过你记住,你要是输了,就赶紧给我滚蛋,否则就别怪我夏家对你不客气。 任向东虽然不悦,可还是舔着脸说道:“哼,我就怕这小子输的太难看。” 纷争短暂结束。 夏羽彤随之开始宣布‘做局’规矩。 所谓做局,本身就是一种高超骗术。以‘局中局’最为特殊。举个例子,早年间黑市附近就有很多摆地摊的古董贩子,他们所卖古董,都是现代仿品,本身价值不高。 但是,他们却能通过高超的做局手法将此高价给卖出去。 其中,最常用的叫做‘化三簧’。 就拿我所知道的案例来说。 李二,张三合伙摆地摊。 李二负责在外面‘盯梢’。 张三负责在摊子边坐着‘吆喝’。 遇见外形长得肥胖的富商、收藏者。 张三便会第一时间推广自家的古玩,假如遇见不懂行的,却又对某件物品爱不释手时,李二就会出现,以另外一位收藏者的身份前来购买。 张三与李二之间谈好高价,李二便会很爽快的答应。并且,装模作样的掏出白色手套评断这件‘赝品’古董,给旁边肥胖富商一种特别懂行的感觉。 旁边富商便会以为,自己的眼光独到。随后就要和李二争夺这件古董。 注意,这个时候,李二并没有立马就把钱给掏出来,而是继续演戏,给胖富商一种落差感。或者说,自己带钱不够,要先预定,等把钱带来以后,再去购买,要求张三为他保留这个‘赝品’。 之后,再装模作样的跑到一边偷看。 而胖富商这个时候就已经上道,以为遇到了珍品,非得买下这个‘赝品’不可,于是就含泪,花高价将它给买下。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因为张三和李二早就挪摊,前往别的地方继续行骗。 这个只是一个单纯的局。 很简单,就像是唱双簧那样。后来因为国家加大治安,普及公民诈骗知识,这种骗术便逐渐消失在古玩行业中。不过一直到现在,类似的手法依旧在各地商场促销出现过,例如买东西抽奖,超市为了欺骗消费者,就会用一些假的和田玉来滥竽充数。 购买完物品后,再往上加点钱,就能有机会抽到价值上万元的吊坠,但其实真的抽中以后,很多消费者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被骗。而就算被发现,他们也有他们的说辞,美其名曰,这是商场搞的促销活动。 这种一般只要不是刚刚入行,一般都能够主动识破。 但是要想识破‘局中局’,却又很难。 就拿刚才张三和李二再次举例。 说李二最近要带着张三去做一笔大的买卖,随后就把张三给带到一家豪华酒店,将一位伪藏友介绍给他,伪藏友立马就拿出一幅名画真迹递给他看,说这是从某家帝王古墓里面刚刚出土的文物,开出三千万的价格,要求张三去购买。 张三得知是文物,外加好友李二介绍,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将家里的四合院给抵押,拿钱交给富商,换回文物,想着等到文物转手以后,再把房子给买回来。 可是事后找人鉴定,却得知这幅画是假的。张三为此,消弭了一阵。可是事后,抵押商却带着房本找上门,要求张三家人立马搬出去。张三家人不肯,就报警。 事后,李二接着出现,却是一副被打的模样。他告诉张三,抵押商那边已经放下狠话,如果不搬出去,就安排道上的人,对张三展开追杀。张三为此害怕,于是就询问李二意见。 李二出点子,说他最近买了新房,可以先让张三和家里人去他那里住,等安顿好抵押商后,再想法子稳住家里人。 张三照做。 可是,奇怪的是,事后李二却和抵押商、还有酒店里出现的那位藏友一并消失。 警方随即找上门来,带着张三去录笔供。 在关押所里面,张三同时间内看到了李二、抵押商,以及酒店里面出现的藏友。 通过警方,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李二设计好的。 李二骗张三,然后再去作为拉纤,联系假藏友与抵押商,和他们分刮那间四合院。而张三之所以没想到李二骗自己,是因为李二是他的合伙朋友。 由此可以看出,古玩这行水深的很。 尽管是身边最信任的人,都有可能想办法去算计你。 夏羽彤讲的做局规矩,其实也很直白。 不过具体怎样,下一章节再去揭晓。 ------------ 第25章开始做局 夏羽彤所讲的做局规矩,其实就是将同一件假的古玩给拿出来,分别交到我和任向东手中,然后再由我们先后以做局的方式,将这件‘赝品’转卖到外面,期间要是被识破,就算做出局,由此所衍生的一系列后果将由双方参与者自主承担。 说白一点,就是比谁的骗术更高。 任向东一向自负,算计本事颇高,你说拿给他一件珍品,他未必能倒腾个明白,但你说要是给他一件赝品,他必定能给你忽悠得一愣一楞。 若非如此,他所代表的‘实践派’,排名也不会这般靠前。 而我就更不用说。 我在老师傅身边学到的本事,随便拿出一件便能撼动整个行业。 任向东本事在高,可也只是个凡夫俗子。 而我却是至高无上的神。 从现在开始,无论他使用怎样的做局手法,我都能尽收眼底。 并以诡异的手法,快速破局。 “羽彤,规矩我懂,只是你给我们的,究竟是一件怎样的赝品?”任向东挺了下胸膛,向前一步。 夏羽彤锁紧眉头,下一秒,拍了拍手,回过头来。旋即就见展厅台上闪现了两只大红色的精美剑盒,而那剑盒里面所藏的,正是两把锋利带光的宝剑,明眼人猛一看去,立马就会在脑子里形成一个印象。 没错,接下来夏羽彤所要交给他们的,正是两把高仿古剑,仿自于越王勾践剑。 剑长55.7厘米,柄长8.4厘米,剑宽4.6厘米,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内铸有间隔只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圆,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剑格正面镶有蓝色宝石,背面镶有绿松石。 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从刃锋利,前锋曲弧内凹。茎上两道凸箍,圆首饰同心圆纹。 传说越王勾践,曾特请龙泉宝剑铸剑师欧冶子铸造了五把名贵的宝剑。其剑名分别为湛庐、纯钧、胜邪、鱼肠、巨阙,都是削铁如泥的稀世宝剑。 据称,后来越被吴打败,勾践曾把湛庐、胜邪、鱼肠三剑献给吴王阖闾求和,但因吴王无道,其中湛庐宝剑“自行而去”,到了楚国。 而这把剑,就是如今的越王勾践剑。只是自出土以来,也只是短期在外展览过,人们对于它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那一刻。 这把剑高仿出来的效果确实犹如原物,唯一有所区别的,正是剑身上面的字眼,原物中,剑身上曾写下‘钺王鸠浅,自乍用鐱’几字,而高仿剑中却是这么写的:‘越王勾践,自作用剑’。 但是由于字眼比较小,一般人注意不到。 从外观上来看,人们确实很容易将它与真的宝剑沦为一谈,甚至不注意的话,也会将其比作真剑。 我因为看过老师傅给的书,所以第一时间从中清醒。 但是其他人却好奇的凑上去,把玩这把高仿的天工,啧啧称奇。 片刻后,夏羽彤便让人把他们给轰了下去,接着又说:“这两把剑都是出自于现代名家之手,本身容易和真件相混淆,其实只要会玩人,应该不难卖出去,你们两准备谁先来打个样。” 我本来想站出来,灭了任向东这股歪理之风。 可谁知任向东却先我一步站了出来,说:“我来。” 夏羽彤随即没有再说什么,给身后人一个眼神,尔后后面的手下就将剑盒递给他。 得到这把古剑后,任向东就把玩了一下,夸赞它的确是一把不错的高仿品,开始自卖自夸:“雨彤,你放心,这把剑到我手上,绝对会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且看我是如何把这把剑给卖出去的。” “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夏羽彤满不在乎,扭头看了下我,尔后对着一众藏友高调宣布,从现在开始,除下两名参与者以外,其余人等只能跟踪、不能插手,否则,参与者将强制性出局。 现场绝大多数都是‘实践派’藏友,说到底,都和任向东是一伙的,论做局,肯定是要有人帮衬才能完成,可是眼下夏羽彤却非得禁止这一条,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顿时间,底下的藏友十分不解,可碍于这是夏家举办的事件,他们也只能任由这个古怪小姐胡来,跟着她所制定的节奏走。 但是没有藏友的帮助,任向东照样有他的一套做局方式,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从这一刻开始,就已经安排人手做下了化三簧这一局,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我很欣然的接受这一规定。 因为做局本身并不高级,真正难以跨越的是拆局。 我猜夏羽彤此举,一方面是想试探下我的能力。 一方面则是为了给我制造赢的机会。 因为夏家本身所代表的‘国宝帮’,本就仅次于任向东所代表的‘实践派’,而且底下的藏友大多心术不正,所以,无论是站在地位,还是利益的角度上去考虑,夏羽彤并不希望自家的生意,被这样的人给取代,也并不希望嫁给这样的人。 而我就不一样。 我是一个背景清白的人。 至少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夏家找我做女婿,地位不变,生意不变。 唯一变的,就是收益。 因为她完全可以凭借这次事件来火出圈。 不久以后。 我就跟着夏羽彤等人,来到了黑市那边。 在旁观察着,任向东是如何凭借着个人的能力,给那些喜爱购买,捡漏的藏友做局。 将这把古剑给卖出去! 此时的黑市正是热闹时分。 古董贩子摇着尾巴,推销一些地摊货,偶有路过的藏友上前询问一下,可最后却失望而回。 任向东虽说很少来这种地方,可他为了能在夏羽彤面前表现一下,还是很不耐烦的找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蹲下,将手中的宝剑放下,两手揣着兜,吹着口哨。 不一会儿,就有人识货的上门:“呦,这不是越王勾践使用的那把剑吗?没想到今儿竟能在这里看见。” 任向东一笑,看了眼周围,大声说道:“啊,那可不,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托朋友从某家收藏所给带来的,货真价实的宝剑。怎么滴,你想要啊?” “出个价吧,我要了。”对面的小哥,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话,露出两排大黄牙说。 任向东说道:“看在你识货的分上,那就五万吧。” ------------ 第26章熟悉面孔 对面的小哥一听,瞬间懵在原地。 五万!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把剑怎值五万? 转手过去,起码上千万! 谁要是碰上这么一件好事,那不得开心死? 众所周知,古玩黑市中确实存有很多小贩,他们手上的古玩,古董,质量大多都良莠不齐,有的是几毛钱的碎件,却硬是被他们说成宝贝,运气好,倒腾出去卖上万把块。 有的不起眼,但的确货真价实,却被他们当成是普通物件,随便几十块钱就卖,压根就不还价。 藏友们有的花上几十块,买一件上好宝贝。可有的却花好几十万,买上一件破铜烂铁。古玩行里,管这种差别叫做捡漏和打眼。 而这小哥就是抱着捡漏的目的前来这边,碰碰运气。 因为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把剑的图片,他也一度认为这就是真品,所以,要他出这个数,实际心里还挺乐意。尽管这样,可他还是想把价钱给压下去:“哎呦,实在不好意思,今儿没把钱带够。要不这样吧,你少要一点,我给你三万八如何?” 任向东缓和了一口气说:“那怎么行呢?这可是从收藏所那边弄过来的,我说这个数都已经够少的。我家表哥还想出十万块钱呢,不一会就到。我说八万,已经够给您面子了。” 对面的藏友一楞,爱不释手的打量着那把古剑。 正决定要不要从对方手中购得这把古剑时,旁边就走过来一个人说:“哎呦表弟,刚刚家里有点事,让你久等了。这是十万块钱,麻烦把这把古剑卖给我吧。” 任向东故作迟疑,看向另一边无知的藏友,叹息道:“唉,表哥,你说你早来一点就好了,现在可好,有人也相中这把古剑了。” 表哥斜视了一眼旁边说:“就他?” “可不。”任向东点了点头。 表哥拍了下旁边藏友的肩膀说:“我说哥们,你懂不懂一点规矩?明明是我先相中了这件宝贝,你过来和我抢算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藏友也不是好惹的,随后打掉他的手,说道;“甭给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是谁吗?” 表哥有点慌乱,以为他是条子,随后一改口吻,笑着说:“那好,你说,你出多少价。” “三万八。”藏友瞥着他说。 “才三万八?”表哥大笑起来,转移视线,对着任向东道,“表弟,你今儿没发烧吧?就这么点物件,三万八就想卖出去?” 任向东笑嘻嘻的解释说:“哎呦,表哥你误会了,我给他开的是五万,他非得和我说这点数,那我能怎么样。” 表哥随即说道:“这么的,我现在没工夫和你拉扯。十万,就十万,你要是不卖,我现在就走。” 任向东看向藏友,显得很为难。 久等之下的表哥,一时生气,指着他骂道:“丫的你不就弄了一件破古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敢不卖我是吧?我现在就去别处,没准一会儿就能捡漏。到时候,老子要是发了财,你小子可别眼馋。” “表哥,你别生气,听我说……”表哥骂完就离开,任向东上前解释,拉扯不下后,逐渐放弃,叹了口气。尔后扭头,对着那名藏友说:“喏,这下好了,只能把剑卖给你了。” 藏友松了口气,掏出身上的钱数了数,递给他说:“三万八,你数数。” “哎呦,我只卖五万。”任向东笑着说。 藏友一生气,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找人凑够钱,交给了他:“喏,五万,刚好够这个数。” 任向东接过后点了点,立刻就把古剑交给他。 一会工夫,藏友就带着这把古剑,笑嘻嘻的离开,准备前往别处鉴赏一下,然后转手倒腾它个千万,回家躺平。 看到这里,夏羽彤和很多人的目光都从那名藏友身上转移过来。他们以为古剑卖出五万价格以后,这件事便会到此结束。但实际不然,因为我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毫无疑问,就和前面所介绍的张三李二一样,这是一个最典型的‘化三簧’做局,手法和先前所介绍的大致相同,唯一一点不同的是,前面的李二没有和张三发脾气,而任向东却和他的表哥相反,甚至言语冲撞。 以我和任向东的短期接触来看,他不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即便是为了做局卖出古剑,也断然不会容忍身边人如此骂他,而他之所以上去解释,很有可能是为了给那藏友制造一种假象,至于目的为何,我想只有等看过以后,才能揭晓。 本来我可以直接上去,将这把剑的短板给说出来,提醒那名藏友,可是我并没有,因为感知在告诉我,这绝对是一个局中局。 骗走五万块钱绝对不是任向东的真实作风,后面很有可能还有几十万到手。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跟踪那名藏友,借机而动。等到关键时刻,识破任向东的骗术,让那名藏友及时清醒过来,达到最终的‘破局’目的。 “羽彤,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我告诉夏羽彤说。 夏羽彤回头看着我:“喂,你去哪?” 我一边奔跑,一边摆手:“别管我,一会就回来。” 夏羽彤站在原地,威风吹拂着她的脸颊,显得格外亮眼。在我回头期间,刚好看见她注视的眼眸,嘴上仿佛说着一些加油鼓励的话。 没一会,我就追踪着那名藏友,来到另外一处人多的地带。 与原先任向东那边形成对比的是,这里并不存在摆摊的古董小贩,而是一些响当当的店铺所在地,许多当铺、古玩店中的‘掌眼’掌柜,都看不起另外一边的古玩小贩,而他们店内的珍藏,十有八九都是珍品。 因为来此游逛的,很多都是商业大佬或者明星,所以为了起到遮掩作用,凡是人到了这里,都会找一副面具带上。一开始我也有点不习惯,可为了能调查清楚表哥和任向东究竟在捣什么鬼,我还是就近买了一副猴子面具戴上,继续追踪那名藏友。 而那名藏友来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找一个有名掌柜,为他‘掌眼’,好确定一下这把古剑的真实程度。 我在后面一直跟着他,亲眼看着他走进一个名为‘玉宝斋’的当铺里,原本还想扮做游客走进去,谁料就在此时,我却看到一个熟悉面孔。 ------------ 第27章古董局中局 那张熟悉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在小摊那刚和任向东吵完架的表哥。 那么问题来了。 他不是刚和任向东吵完架吗? 怎么转眼间就跟踪起那名藏友了呢? 别着急,接着往下看。 我带着一副猴子面具走了进去,以游客的身份在这里闲逛。只见那名藏友带着那把假的越王勾践剑来到掌柜的面前,将此递上去说:“掌柜的,帮我看看这把古剑,究竟到底值几个钱?” 当铺掌柜从他手里接过说:“嗯,不错,是柄不错的宝剑。如果我没猜错,它正是吴王勾践使用过的那把吧,估算价格怎么着也有八千万左右。” 八千万? 开什么逆天玩笑? 我瞬间眉头一挑。 如果说这把剑是真的也就算了,可关键它不是。 高仿的宝剑,无论外形做的再怎么逼真,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废铁,顶多价值几千左右,而这家当铺的老板却夸下这样的海口,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起他的目的。 要知道,玉宝斋可是这条街上的老字号,店内所摆放的珍品,全都是宋元朝代以前的老物件,而且店内的掌柜与伙计,大多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竞选而上,对于古玩有着深刻的理解与认知。 有此学识,怎会不识得这把近千年的古剑?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和任向东还有他表哥认识,在为这名捡漏的藏友做局。 “这么多?”那名藏友嘴角带笑,“掌柜的,你这样,我现在就把剑放到你这,咱来笔物真价实的交易怎么样?” “您是说想把古剑卖到这里是吧?”玉宝斋掌柜的笑了笑,说:“哎呦,这位爷,今儿真不巧。小店有一个规矩,自成立以来,每天就收容足够的展品去摆放,一旦展位被占满,就不能破例再收容其他展品,哪怕是一座金山搬过来,这种规定也不能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掌柜的,劳烦多多通融一下。” “唉,好吧。”掌柜的叹息一声,“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只能破例帮帮你了。” 捡漏的藏友以为看到了希望,随后说道:“那敢情好啊,咱们赶紧交易吧。” 掌柜的说:“不,我说的帮你,不是买你的古剑,而是给你介绍一个更大的古董商人。喏,他就在那。我们一块找他谈谈,看看他愿不愿意去买你的古剑。” 捡漏的藏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扭头一看,尔后点了点头:“嗯,看来也只能这样……” 掌柜的一笑,随后就带他走到了表哥身边,向他介绍这位捡漏的藏友,一番交谈下来,双方都有意愿要促成这笔交易。表哥事先问对方什么价,捡漏的藏友把他领到一边,鸡贼一笑:哥们,这把剑放到现在,何止上亿,你看这样行不,我把它卖给你,你给我一张八千万的支票如何? 在那个年代,网络似乎刚刚发展起来,智能手机刚刚普及,网络跨过2G3G,直达4G,人们大多都用手机来支持资金往来。但是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容易被黑客或者是外人监视。 捡漏的藏友害怕麻烦。 因为这剑毕竟来处不明,万一要是被国家给调查,那可成了盗窃文物的罪犯,与其这样,倒还不如省事一点,直接来张支票比较合适。 “行啊,我这就去给你写。”表哥说完,装成一副土大款的样子,顺口答应了此事。尔后扭头跑到一边,在支票上写下一个数额,重新递给这位藏友,“喏,八千万,给你。” 那名藏友迟疑。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收这样的支票,不懂真假。 就在表哥准备管他索要古剑时,他却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表哥质问。 藏友说道:“哥,你带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吧,我怕有什么别的手续。” 表哥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笑了笑:“可以啊。” “那好,现在就和我过去。”藏友说着,就要拉他离开。 可就在这时,玉宝斋的掌柜却走了上来,说道:“嘿嘿嘿,你们两还懂不懂一点规矩,按照行里面的说法来讲,我这算作是拉纤吧。怎么的,你们两不得按照规矩,分给我一点提成?” 拉纤,古玩圈里的一种叫法。 前面我也给各位介绍过,具体我就不说。主要就谈一下这‘提成’的事。 拉纤促成交易后,是要从双方的收益中收取一定的提成,卖方3%,买方呢2%,行里面管这种行为叫做成三破二。 之前参加鉴宝节目时,伪专家从我手里骗走一幅画,正是用的这种手法,我那时不懂事,还按照相应的提成,返还给他数额,现在看来,熟悉的做法仿佛又重现在了眼前。 表哥和那名捡漏的藏友自然也知道这个规矩。 但为了骗钱,表哥还是当着藏友的面,给掌柜的转了一笔钱。 “孙贼,就你着急,大爷我可是你这里面的常客,难不成会骗了你?喏,转给你了。” 掌柜收钱后,乐的合不拢嘴,随之扭头看向藏友,“你呢?人家都给了,你还愣着干嘛?” 作为卖方,这名捡漏的藏友要从交易额中抽取3%支付给对方,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呢,现在的他,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根本就没有能力支付这笔钱,随后一楞:掌柜的,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钱,要不然这样,等我和这位大哥去银行,把钱取出来以后再说? 掌柜的不愿意,拽着他说:“不行,必须再店里面支付,万一你跑了呢?” 捡漏的藏友瞬间一懵,“那你说怎么办?” 掌柜的说;“把你家值钱的东西,抵押在我这。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过来拿。” 手里有一张八千万的支票。 家里还有一栋值钱的四合院祖宅。 有了八千万,可以买别墅,买豪宅。 丢了祖屋,顶多损失个几百万而已。 捡漏的藏友一狠心,掏出房本递给他,随即说道:“喏,这是我我家的房本,上面手续齐全,我现在把它抵押到你这,你这样,等我取完钱回来再来管你要。” ------------ 第28章古董局中局(一) “好,这可是你说的。” 玉宝斋掌柜的说道:“三十分钟以后,要是你不把钱给带回来,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看到这里,相信很多人都能猜到一些什么出来。 没错,正是你们心中所想的那样。 表哥和任向东吵架事假,为了哄骗这名捡漏的藏友才是真。而他们也和玉宝斋的掌柜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从藏友身上骗取更多的钱财。 本来我以为他们骗取房本后,表哥就会在取钱的路上,趁机溜走,谁能料到,他们真的把钱给取出来。不但取出来,表哥甚至还设下更大的局在等着这名藏友。 房本很有可能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彩头还在后头。 不过具体怎样,还得继续追踪。 话分两头。 那名藏友拿着八千万的支票,在表哥的带领下前往银行,取出钱后,原路返回,谁料到在半路上,他们却在玉市上看到一家赌石店生意还算不错,就想过去看看。 表哥说道;“我说哥们,反正现在闲着没事,不妨过去赌一局?赢了算你的,输了咱两二一添作五赔给人家,就当是寻个乐子,放心吧,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藏友听的心痒痒:“输了一人一半?” 表哥点了点头;“啊,那可不?我做这么大的生意,说实话,真的不在乎那点钱。” 的确,动辄取出八千万现金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藏友闻言心动:“那好吧,等我过去碰碰运气。” 玉市,顾名思义,南北街道经营的都是一些与玉器相关的店铺,其中最为特色的就是赌石。行里有言,‘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说的正是这类人的真实写照。 他们大多根据原石的外形条件,来判断出里面是否存在珍贵美玉等,赌赢了豪车好房,赌输了倾家荡产。 相传在二千年前一个叫卞和的人,他发现了一块玉璞,先后献给楚国的二位国君,却不被相信,后来楚文王知道了,派人剖开玉璞,结果得到了一块宝石级的玉石。这就是后来秦昭王愿意用十五座城来换的和氏璧。 由此历史上便蔓延着这种消遣游戏。 这里同样也是带着面具。 表哥与藏友走过去后,店外就有一男一女手握切割刀,对着满桌的原石,跃跃欲试。当然,可别误会,他们不是来切割原石的,而是来做套吸引这些游客的。 赌石本就是一种风险极高的游戏,就算是顶级的富商,也没道理把钱丢在乱石堆上,在这种情况下,赌石店要想生意好,就得会表演。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老师傅曾讲过,不管是在商场,还是在职场,到处都充斥着这种‘表演乱象’,有人管这叫做情商高,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演戏派’的底蕴不如‘忠诚派’,尤其是在生意场上,很多时候都会带来反噬作用。 我带着面具混入人群中。 门口的一男一女瞬间唱起了双簧。 “南来的北往的,都来看看啊,本店新到的全新原石,全都产自于玉石之乡的缅甸,这位大哥作为小店的第一位贵宾,今天将有机会开出价值上亿的翡翠,诸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就当是给小店积攒人气了。” “大哥,请您从中挑选一块石头吧。” 那壮汉点了点头,给了一笔‘入坑费’,尔后扭头走到其中一块外表通透,并散发绿光的原石旁边,说道;“就这块吧。”说罢,就把原石给搬到切割刀那边进行切割,不一会儿工夫,原石就被切成两半。 那女的喊了一声‘开’后,原石两边就出现大幅度的翡翠绿光,且两边的成色都很纯正,像极了珠宝店内的翡翠手镯,一大片一大片,完美的镶嵌在两边的原石内。 “哇,好多翡翠啊,大哥,你发了。”那女的装成很崇拜的模样说,紧接着就将里面的翡翠给弄出来,装进一个袋子里,递给那男的,送走那男的。 整个过程,只收下两千万而已。 却换来价值上亿的翡翠。 不仅是她,就连底下的人也全都羡慕不已,纷纷称赞这大哥走了狗屎运。但他们并不知道,这其实只是一种噱头,那男的和那女的压根就是一伙的,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吸引顾客。 那男的走后。 那女的就开始像是皮条客一般,拉拢周围的人,本来我不在乎,只当是笑话看,谁能料到,她竟好巧不巧的走到表哥和藏友身边,向他们询问要不要玩一下。 让我以为,这不得不是另外一个局了。 “咋样?要不要上去耍个两把?”表哥眼神示意,“开中翡翠的机率那么高,你想放过,我可不想放过。” 藏友抱着一箱现金,迟疑了几下后说;“谁说我想放过,耍耍就耍耍。” 表哥一笑;“得,那就这么说定,赢了算你的,输了咱两二一添作五……老板,给我这位伙计呈上最好的原石。” 那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本身就极其亮眼,如今这么一闹,当真有点老鸨的姿态,为了店里面的生意,她随即就把两人给拉过来,哥长哥短,热心招待。 没一会,拍了拍手,让人把店内的原石给换掉,换成另外一批。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批原石比起上一批来说显得十分亮眼,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像是能开出翡翠的,但是,仔细观察我才发现,这里面并没有一点翡翠,反倒是人为精心雕刻过的。 “哥,您要的原石都到了,请问是谁来开?”那女的询问。 表哥看了眼藏友;“兄弟,眼前这大好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啊。” 藏友主动走了上去,说道:“哼,小瞧我是吧?等着好了。” 说罢,他就提着箱子来到原石面前,仔细挑选一番,随后就相中一只体积比较大的石头,交给那女的。 那女的嘴角一咧,收下他给的钱后,喊了声‘开’。 霎时间,切割刀落下,原石被切开。 ------------ 第29章 古董局中局(二) 随着原石被切开的那一刻起。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一个点上。 下一秒,只见原石被切成两半的同时,两边镶嵌着绿油油的东西,用手稍微一摸,甚至还能闻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只是,比起前面那个壮汉来讲,这位捡漏的藏友运气稍微差了点。因为这块原石里面的,根本就不是果肉,而是俗称的牙膏料。 所谓牙膏料,就是将原先带有翡翠的原石给切成两半,然后将里面的果肉给挖空,在内部涂满牙膏,尔后再用铅与锡纸将两边分裂的原石给包裹着,使之看上去绿油油的,但其实却是中看不中用。 这种手法据说是缅甸玉石商人所创,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也有提起过,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被换上来的这批原石,全都是这种‘野鸡货’。 其目的,就是为了迷惑那个捡漏的藏友。 开出空壳以后,这位藏友便多少有点泄气,叹了口气。 表哥走上前安慰:“兄弟,不用叹气,没啥了不起的,我说过,输了咱两一人一半。喏,这是一千万块钱支票,给你。” 赌石的价格随着开口难度而定,就像之前的壮汉,他所选择的原石,外表质地比较粗糙,不好切割,因此费用是高了点。而这些牙膏料,本身就是切割过的填充物,留有小的缺口,只是很少有人注意到。 像是这样的原石一切就开,根本就没什么难度。索要的价格自然便宜一点,那名藏友一共花去两千万,按照二一添作五的规矩,表哥给了他一千万。 不过这只是障眼法。 就像老师傅在书里写的那样。 人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 一千万也是钱,既然打水漂了,那名藏友绝对也会想办法把它给赚回来,而且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背到那种程度。接下来所开的原石,很有可能就是翡翠! 到时候,他能买下好多间四合院。 我在一旁看着,猜想着接下来女店客和表哥之间的动向。 很快,表哥就露出狐狸尾巴,接着说道:“哥们,别泄气,反正咱现在还有的是时间,再开一个,没准下一个原石就是翡翠!” 那名捡漏的藏友稍微停顿了一下,说:“得,哥们就再听你一回,我就不信,我的手气会这么差。”说罢,他就来到那批原石前,重新物色了一只外表更绿的原石,递给那女的。 那女的收了钱后,开始原地切割。下一秒,喊了个‘开’后,原石裂成了两半。结果毫无疑问,里面还和上次一样,呈现出了牙膏料,果肉完全都看不到。 “妈的,又是这样,不玩了。”那名捡漏的藏友瞬间皱起眉头,说话间,就准备前往一边。 女店家和表哥见状,同时上前拦住他,苦口婆心的劝说。 甚至为了能让他把钱花光,表哥还开出预支条件,说是他切的原石越多,自己开的支票也就越多。 果不其然,被利益冲昏头脑的藏友,转瞬又将剩下的钱交给那女的,宛如中邪一般,开了一只又一只的原石。约莫两个小时后,这批牙膏料就被他给开的差不多。 一个,两个,三个…… 里面翡翠没有见到,倒是见到不少的牙膏。 可直到此时,那名藏友还没意识到被骗,转瞬又朝表哥索要起了支票,再回头时,表哥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位顾客,请问你还要在我们这里切割原石吗?”女店员看着他无助的样子笑了笑。 那名捡漏的藏友失落的摇摇头,可是过后,却像是发了疯似的,抓住女店员的手,要从她手中要过自己的钱,还说她是诈骗犯。 女店员当然不会去承认这件事,随后就喊来保安对藏友展开殴打,一番威胁下来,藏友遍体鳞伤,被人给丢了出去。等他重新站起来时,已经出现在了玉宝斋。 “掌柜的,那可是我家的祖宅,求求你,把房本还给我吧。”那名藏友可怜乞求。 掌柜的不屑的踹了他一脚:“祖宅?什么祖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会吧,我刚把房本抵押给你,你怎么能忘了呢?” “放屁,你自己好好看看,都过去多久了?说好了半个小时给我提成,可结果呢,钱呢?实话告诉你吧,你家的宅子已经被我给卖了,你如果想要的话,就去和买家商量吧。” “什么?卖了?” 那名藏友听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要知道,那间房子就从祖上传下来的,就这么卖了,对不起祖先不说,往后又该住在哪里? “这不是要我命吗?” “没错,他们的确是想要你的命。” 就在这时,我走了进来。 藏友看着我,以为看到了什么希望,止住眼泪:“你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人。” 我说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掉进陷阱里面。越王勾践剑根本就是假的,刚才在小贩那,表哥从一出场,就在演戏。他一面给你营造出与小贩不合的假象,一面又带着面具,来到玉宝斋这边,与掌柜的联合,骗走你的房本。然后,以支票做诱饵,又骗你在赌石店内赔光了支票,但实际上,他与赌石店的女店员又是一伙的。整个过程中,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子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化三簧、局中局。 前面的张三李二只是一个例子。 如今在现实中总算是见识到了。 只是不同的是,前面李二和张三是熟人,李二坑的是张三。 这次却是表哥在坑藏友。 表哥先是联合任向东,将假的越王勾践剑卖给这名藏友,然后再化妆成面具男,以富商的身份出现在玉宝斋,然后再让掌柜的以拉纤的名义,把生意推给表哥,让藏友无意间深陷其中,拿上房本抵押。 然后为了重新要回那笔钱,联合赌石店女店员,骗他赌石。 等他输的一干二净后,就快速跑路。 然后拿着房本去和任向东汇合。 这样子,藏友就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只觉得莫名奇妙丢掉了这一切。 道理还是一样,只是过程多转了几个弯罢了。 不得不承认,任向东和他的手下确实有一手。 假如我是这名藏友,估计也要一时半会才能反应过来。 那名藏友一听,很快就回忆起了整个过程,忽的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我说呢,怎么从一开始那名面具男的声音那么熟悉呢?原来都是那个小贩和他表哥捣的鬼,妈的,老子现在就去废了他们。” “屁话,你上哪找他们?”我淡淡的说,“眼下先收拾这个掌柜再说,只要能拿住他,房本就能要得回来。” ------------ 第30章黑屋肃杀 房本是玉宝斋掌柜的和表哥联手,从这名藏友手中骗来的,所以,要想追查表哥和任向东的下落,从他们手中找回房本,就必须事先拿下这个掌柜的。 我同那名藏友讲明白这当中的道理。 那名藏友随后就要起身,对这里的掌柜的发脾气,可是却被掌柜的和玉宝斋的伙计给拦了下来。 “臭小子,你是成心来捣乱的吗?”掌柜的没有第一时间教训那名藏友,而是转瞬用手指向了我。很明显,也算间接承认了这件事。 我走上去,将那名藏友给拦在身后,笑着回应:“啧啧,堂堂玉宝斋掌柜,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等蠢事,传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玉宝斋掌柜的咬着牙。 “不懂是吧?那好,我就说给你听听。”我当着他的面,戳穿他和任向东表哥之间所做的无耻勾当:“我后面这哥们从那边的小贩处弄来一把假的古剑,是你利用你的知名度,骗取他说这是一把真剑,借此勾起他的买卖心,并将他引荐给面具男,尔后又以拉纤的方式,要求这哥们抵押房本的对吧?” 玉宝斋掌柜的倒也坦然:没错,你说的很对,但是却有一点不对,因为那把剑是真的。 我听后一笑。 古玩说白了就是玩人,就看是谁玩得过谁了。 玉宝斋在这一带也算得上是老字号当铺,享誉盛名近百年。掌柜的都是精心挑选下来的名流,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都算的上一等一。 再加上现任掌柜的经营几年,早就在这一带响彻声名。 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在这种情况下,现任掌柜是断然不会允许刚才的事情传出去。 否则地位不保,生意不成。 而我也早就想好了一切,接着说道:“笑话,你说这把剑是真的?谁又能够证明呢?” 玉宝斋掌柜的做好应对准备:“有现场监控为证。” “敢不敢播出来看看?” “敢啊,当然敢。” 掌柜的一口答应下来。 尔后就将当时的监控画面给调试出来。 我和那名藏友,还有一众店内的伙计在旁边守着。 没一会后,掌柜的就将那把剑的监控画面给放大,逐渐定格。 随后说道:“越王勾践剑,1965年出土于湖北省江陵县望山一号楚墓中,它出土时完好如新,锋刃锐利。全剑长55.6厘米,柄长8.4厘米,剑宽4.6厘米。从官方给的数量上来看,这把剑刚好符合,此为其一。” “其二,此剑剑首向外翻卷作圆箍形,内铸十一道极细小的同心圆圈。剑柄为圆柱体,柄上缠着丝绳并刻有三道戒箍。剑格向外突出,正面用蓝色玻璃,背面用绿松石嵌出美丽的花纹。这把宝剑刚好符合,基本上也没话可讲。” “其三,整个剑身满饰有菱形暗纹,在靠近剑格的地方刻有铭文“越王勾践,自作用剑”八字,剑主人就是吴王,而吴王又号称勾践。” “所以,综上所述,这是一把真剑。” 玉宝斋现任掌柜说着说着,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笑出声来。 玉宝斋现任掌柜瞬间皱起眉头,问我一直在那里笑什么。 我说道:“我笑你太蠢,简直蠢到家了。” “你什么意思?合着这意思宝剑是假的呗?”掌柜的张口喷人。 我说那可不,越王勾践剑那是几千年前的朝代,在那种背景下,怎么可能会使用现代汉子,莫非是你穿越过去,暗中搞的小动作? 掌柜的听后,瞬间无话好说,指着我怒怼道:“小子,少在我这含血喷人,就算我说错了,你也未必能说个明白。我来问你,如果剑上不刻这几个字,那应该刻些什么?” 我说我懒得回答你,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掌柜的问我条件是什么。 我说事成以后,主动承担做局的责任,并带我们去找任向东和他表哥。 掌柜的一口答应:“好,我答应你。可是,要是你说不出个因果来,我就叫我的伙计把你给打一顿,而且无论怎么打,你都不能还手。” 我答应。 因为我很自信,能够在理论知识上说服所有人。 在监狱里,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画满了很多宝贝图鉴,其中有一张就是这把越王勾践剑,确实,前面几个外形条件他都说的十分准确,只是到了铭文这里出了点小错误。 前面也对此简单介绍过,说是这把剑越王勾践剑之所以高仿程度极高,是因为在靠近剑格的地方刻有勾践的名字,而且外形看上去犹如真件,如果不仔细确认的话,很难去分辨其中真假。 而那上面的文字,则是鸟篆体错金铭文。 乃为:“钺王鸠浅,自乍用鐱”八字。 只因这把剑只对外展览过一次,所以很多人对此印象不深。 等到理清楚所有思绪后,我回答:“上面的文字是鸟篆体错金铭文,乃为:“钺王鸠浅,自乍用鐱”。” 我说罢,就在桌子上找了个笔写下来,要求对方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上网查一下。 附近就有一台联想电脑,掌柜的不信这个邪,打开百度,在上面打下越王勾践剑上面的铭文几字,随之上面就浮现出一个结果,仔细对比一下,他才发现,原来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监控里面的那把剑,的的确确不是真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旧不打算认服,反而选择撕破脸皮:“哼,就算如此,那又怎样。玉宝斋是我开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在我的地盘上,难道还想那么嚣张?” “你想怎么样?”我感受到了敌意,冷眼凝视着他。 “我想怎么样,待会你不就知道了?”玉宝斋掌柜的说罢,拍了拍手,下一秒,当铺的门立马就被关上,随着砰的一声,内部的灯光全部熄灭,没有一点光束。 我瞬间带着那名捡漏的藏友后退,朦胧间,就感知到周围有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我。 ------------ 第31章有利信息 我感觉到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毫无疑问,玉宝斋掌柜的也不是善茬。 他聚集了一大帮手下,把灯关了,就是为了模糊我的视线,好趁着周围混乱的情况下,对我展开闷头一棒。而他把门给关上,正是为了与外界隔绝,好来掩盖他在里面所做的这些龌龊事。 所谓的江湖,也不过如此。 我只是紧皱了眉头,随后还是很淡定前去面对。 因为在监狱里面,老师傅传授给我的那些古玩知识,不仅仅可以用来识别古玩,还能用来打人。别的可以忽略不计,就拿最基本的实用五步法来说。 我仅可以凭借着听力,就能判断出这些人的动向。 完全不用顾及周围的环境。 “怎么办?看样子他们是想杀人灭口。”那名捡漏的藏友瞬间惊恐万分。 我说那还用问吗,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还说如果怕死的话,就乖乖躲到一边,看我怎么一步步把这些杂碎给干掉的。 “不是,你疯了吧?干掉他们?你确定有这个本事?”那名捡漏的藏友随之瞪大眼珠子问。 我说少废话,怕死就滚到一边。说完以后,就将他给推到一边,与周围人展开交锋。而那名捡漏的藏友干脆连看都不看,直接找了个桌底钻下,抱头鼠窜,只听得外面噼里啪啦不断作响,身子骨不住的在发抖。 殊不知我已经将身子骨给活动热。 以前跟着老师傅学习时,我连衣襟上有多少条丝线都能够猜得出来,更别说这漆黑环境中的小混混。在通过感知力,打倒几个混混后,我忽然间觉得有点耗费体力,于是随之从兜里掏出几枚袁大头,朝着空中一抛。 寒光一闪、眼前一亮。 霎时间,我便掌握住了所有人的方位,随后以最快的身法,抄起一张凳子丢了过去,三拳两脚的将他们给解决。而在一片哀嚎声中,我淡定的走到开关处,稍微一按,只听‘啪’的一声,四周便恢复了光亮。 “好了,出来吧。”我走到那名藏友身边,拍了下桌子,顺便又扫了一眼玉宝斋掌柜的。 那名藏友还在发抖,但还是用余光扫了下外面。 当看到这些人全都倒下后,视线一点一点的往上挪。 可是下一秒,却立马被一双手给抓了出去。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名藏友还以为是别的小混混,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 我见他腿抖得十分厉害,笑了笑说:“我说你啊,胆子这么小,怎么出来混呀?看清楚了,是我。” 那名藏友缓慢的睁开眼,看见我完好无损的站在那,松了口气,转瞬就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么多人手上还能侥幸活着。 我说这叫什么话,难道我不该活着吗?然后又拍了下他的肩膀:“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身上的古玩照样也能作为一种辅助武器,例如我身上的袁大头,本身在黑夜里就极具辨识度,依靠它们,我能判断出敌人的所在方位,反败为胜。” 那名藏友听后,看了眼地下的铜板,瞬间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很简单的道理,铜钱丢出去后,能在一瞬间散发出一抹亮光,加之对环境的感应程度,应对这些恶人,应当显得绰绰有余。 “高人啊。”心想之下,他便发出了一声感慨。 而我却抿了下嘴,扭头面朝这里的掌柜,一步步靠近他,拽着他的领子,在他肚子上狠狠的来了一拳。看着他趴在地上狼狈的模样,我说:“给你一条明路,告诉我,你和任向东等人做局的整个过程!” 玉宝斋掌柜的吃痛的哀嚎了几声,于是便把这当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给讲了一遍,果不其然,和前面我所判断的结果一模一样,表哥,玉宝斋掌柜的,赌石店女店员,这些人都和任向东是一伙的。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这把假的古剑,以极高的价格给卖出去,然后通过算计下来的这份结果,获得夏羽彤的认可。 但是,他遇到了我,他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破。 “孙贼,我他妈宰了你。” 得知整个行骗过程后,被骗的这名藏友瞬间发火,上去狠狠的踩了他几脚。 而我还有一些东西要问这个掌柜,生怕他下手太重坏了事,所以把他给拉开。 结果,却惹来那名藏友的不满:“你干嘛?他把我害的那么惨,我就不该踹他几脚吗?” 我说你踹他没错,但万一踹出事来呢,现在是法治社会,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坐牢吧,又说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房本,等拿到房本以后,再去警察局报案也不迟,这帮人虽然坏,可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那名藏友瞬间清醒过来,随后,就在掌柜的背上踩了一脚,大声质问:“告诉我,任向东和他表哥在哪?” 玉宝斋掌柜的趴在地上说:“任向东我不知道,他表哥在玉市,他和赌石店的女店员有过一腿,眼下正在那里商量着拉纤提成一事……两位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是不是也该饶过我一次?我上有老少有小的,他们还指望着我去养活呢。” “谁他妈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你在骗人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个呢?”我瞬间怒怼道。 玉宝斋掌柜的两只手合起来,向我乞求:“哎呦,可别提这个了,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谁让小店有把柄在他手上呢。” “哦?把柄?是什么?”我瞬间来了兴趣,向他询问。 玉宝斋掌柜的向我讲明了一切。 原来,这家当铺每过几年都会换上一任掌柜,而挑选掌柜,则是由古玩协会里面的人来论定,这一任掌柜的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在临近投票期间犯了作风问题,在一家宾馆嫖娼被人给拍下。 而拍摄者,正是任向东。 以此做要挟,掌柜的没法,只好乖乖听命于他。 此举也在证明着任家‘实践派’的野心——看样子,他们想在黑市上有一番立足之地。 不过不要紧。 我刚好可以用到这个消息去对付他。 ------------ 第32章卖身赌石 老师傅说过,敌人即便是装的再可怜,照样还是敌人。 要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就不能有心软的毛病。 我最终还是没打算放过这个掌柜,锁住他的玉宝斋后,是就带着他还有那名藏友前往玉市寻找表哥。 局中局其实并不可怕,就看识破以后,用怎样的办法去破局。玉宝斋掌柜的虽然说出了一切,但是眼下还不是时机去找任向东破局。因为还没拿下表哥和赌石店女店员。 只有等人证全都齐全以后,才能全力识破此局。 而根据他的交代,表哥是去赌石店找那名女店员商量拉纤一事,也就说,此刻那二人应该还在玉市赌石店还没离开。 既然如此,我何不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二人狼狈为奸,除了商量钱的事情以外,肯定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要是随便剽窃一条作为有用信息,便可以威胁到他们,这样就可以直接带着他们去找任向东索要房本,当众破局,并让他感到难堪。 玉市。 前面已经简单介绍过,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那名捡漏的藏友只来过这里一次,对此还不是太熟悉,但是玉宝斋掌柜的就不一样,他是这里的老嫖客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里常有捡漏的事情发生。 玉宝斋掌柜的说起来也算是古玩协会里的一份子,他有两个QQ群,一个是他创的,里面都是本地的藏友,一个属于官方,也就是古玩协会那边所创。 前者酷爱八卦,后者偏向权威。 玉宝斋掌柜的作为古玩协会中的一份子,本身也算是入了公门,只是职权低了点罢了,甚至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正是因为这样,前者QQ群里面的成员都会当他不存在,只要是有什么权威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颁布出去。 例如黑市里面搞什么拍卖活动,内部有什么暗箱操作。 又例如玉市这边的哪块玉石能开出翡翠等。 正因此,他常常把这些消息高价售出,散播在另一个他所创的藏友群中,除了赚取一定的VIP会员费用以外,还常常来到此地白嫖,顺走一些精美玉石等,藏友们或者是经营商为了指靠他挣钱,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长了,他就和这里的人都混成了一片。 这些都是我后来打他,他实在受不了,向我招供出来的。 我想,既然是这样,由他来给我们带路自然再合适不过。 “喂,我知道你不服,可是你不服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带路,除非你不想做那个当铺的掌柜的了。” 我在后面警告他:“QQ群事件与作风问题我就不说了,就冲你和任向东与他表哥的这点勾当,古玩协会那边就有权开除你的职位,你要是听我的话,一切都好说,但是,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抹掉你以往的辉煌?” 玉宝斋掌柜的瞬间怂了,笑了笑说:“哥们,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个人虽然蠢了点,可也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放心吧,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冷哼一声,说最好是那样,要不然有你好受的,随后就和那名捡漏的藏友跟着他,没过一会,就来到了那家赌石店。与先前一样的是,店外仍旧存在那名女店员的身影,只不过,这一次店外摆的却不是那种牙膏料,而是实打实的缅甸原石。 而且周围还有任向东表哥的踪迹。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戴着那种辨识度很高的魔鬼面具。 而我是猴子,玉宝斋掌柜的是红孩儿。 那名捡漏的藏友是奥特曼。 因为带着面具,从一出场,周围谁也没有认出我们。 从我们来到现场以后,女店员就在那里吆喝:“哎,来一来,看一看喽,今儿个三娘穿着这身行头,打扮的漂漂亮亮,为的可不是当模特在这里展览,而是有目的的。诸位且看我身边的这几块原石,它们全都是小店新进的一批,出自于缅甸商贾,但是里面只有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运气。从现在开始,你们只需往里面投入三千万的资金,就有机会开出价值上亿的苍蓝翡翠,和我水三娘共度春宵……机会不多,先到先得。” 苍蓝翡翠,是所有翡翠中最珍贵的一种。 据老师傅给的那本书记载,市面上所存在的翡翠高达十几种,分为冰种,豆种,玻璃种等,而苍蓝种,属于翡翠界种少有的极品,据考察,当初历史上流传下来的和氏璧就是用这种翡翠锻炼而成。 而和氏璧又能换下好几座城池,可见这类翡翠有多珍贵。 假如得到的话,何止上亿,百亿都不在话下。 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是天上掉馅饼,可是在我看来,却像是一个陷阱,因为老师傅交代过,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在古玩行业中,往往越是接近诱惑,越能被其反噬。 但我却不在乎她会设下什么陷阱,反而想要看看,她与任向东表哥究竟在搞什么鬼。 水三娘就是这名女店员,她看起来就是那种特会来事的女人,再加上长得漂亮,很多人都想和她睡一觉,但要她主动献身,除非你有实力。 我不反感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甚至,还想通过这次赌石活动,和她好好交流一下,把她彻底征服。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里面充满了猫腻。 底下安静了有一段时间后,任向东表哥就主动站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一箱子钱说;“水三娘,那你可得回去好好洗洗了,今儿个的主角,怎么着也要算我一个。” 水三娘一笑:“光你一个人怎么够,还要找个人与你比试,那才有意思呢。”说完,她就对着周围人再次吆喝,活像个拉皮条的老鸡婆似的。 因为参与数额太高,底下全都不敢应声。 “怎么?没人敢上来吗?”水三娘还是激人。 没一会后,我就从玉宝斋掌柜的身上搜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下五千万的数额,走上去说:“我来!” ------------ 第33章打脸表哥 水三娘见我出手阔绰,收下支票笑了笑。 尔后,就询问周围人愿不愿意上来,等到周围没有动静,就打消了贪念,转而宣布,让我和任向东表哥开始赌石。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局。 就仿佛最初那名藏友被骗时的样子一般,壮汉与水三娘为了吸引到更多的顾客上去花钱,于是两人自卖自夸,选出第一块石头时,就从里面切出了翡翠。 这样的假象,实际上更容易让人相信,这家赌石店里面的原石能够开出宝贝,所以捡漏的藏友这才三番两次的上了对方的当,最终将几千万的现金给赔光。 与之相同的是,这次壮汉不在,改为了任向东表哥。我虽不知道水三娘这一次赌上身子是为了什么,可也明白任向东表哥是永远不会捡到牙膏料的,甚至于他老早就知道这批原石中,哪一块能捡漏出宝贝。 我虽有老师傅传授的技能加身,可在这种BUG规则的加持下,还是得有点防备。 于是,就在任向东表哥走到这批原石面前时,我先他一步绕过去,将这批原石的顺序给打乱,迷惑了他们的视线。 “不是,你要干嘛。”任向东表哥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冷笑回应:“怎么?碍着你的眼了?” “这些原石摆放着好好的,为什么要动来动去?” 我推开他,嗤之以鼻道:“我想动,你管我啊?” 开玩笑,我比你多花几千万,如果连这点傲娇都没有,怎么能在如今这社会当中立足下去? 任向东表哥十分生气,指着我道:“不是,你凭什么这么做?” “就凭我花的钱比你多。”我说着,再次将他推到一边,回头质问水三娘,“怎么的,难道我不该这么做?” 水三娘脸色一黑,可随之又变了副面孔,似笑非笑:“没有,老板喜欢就好。” “那这条狗怎么老是在我耳边汪汪个不停?”我怒斥一声,大有种找她退钱的赶脚。 任向东表哥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不过水三娘为了不影响生意,还是拽住了他,站在我们两人中间充当和事老,说什么顺序乱就乱吧,反正这批原石中,又不只有一个能开出翡翠,能不能开出宝贝,就看我们两人的运气。 任向东听后,这才作罢。 而我却是一笑。 接下来我们两个谁也不让谁,站在原地互相僵持了一段时间。因为原石被打乱,任向东表哥也不知道这当中哪块才能开出宝贝,所以,他很可能面临几千万白花的风险。 看着他对我很恼,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的心里一阵美滋滋,随后径直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怎么着,我把顺序给打乱,你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那要不然这样吧,我教你,不过事先有一个前提,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怎么样?” “小子,别得意。就算我开不出宝贝,你也休想见到翡翠。”任向东表哥怒怼道,说话间,一个转身就来到这批原石跟前,开始挑选。 大概几分钟以后,他就从中选出一只还算看得过眼的石头送到水三娘身边,对她说道:“喏,开吧。” 水三娘顺手接过,拿到切割刀边开始切割,喊了声‘开’后,原石瞬间被切成两半。结果的确也令很多人失望,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点果肉,而是名副其实的牙膏料。 也就是说,任向东表哥花了几千万,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只换来一些绿油油的凝固牙膏,和两块没什么价值的破石头。 “老板,真的抱歉,里面没开出一点翡翠。”水三娘看向他,无奈的耸了下肩。 “什么?”任向东表哥听后瞬间瞪大眼睛,“什么也没有?” 水三娘点了点头,两人虽然是一伙的,但是也只是利益牵扯,原本想要当着顾客的面,上演一出戏码,谁能想到会碰到我这个懂行的人,破坏他们之间所设的局。 “咯咯咯。”我在旁笑了笑,“你啊,早叫你听我的话,跪下来磕个头不就是了。这下可好,几千万打水漂了。” 任向东表哥愤怒道:“哼,就算我开不出宝贝,你也甭想见到翡翠。不信,咱走着瞧。” 我说走着瞧就走着瞧,随后无视他的存在,利用老师傅传授给我的玉石理论知识,以及‘虫瞳透视法’,看清楚一块上好的原石交给水三娘:“美女,给个面子,切开看看吧。” 水三娘一笑,尔后扭头,将这个原石放到切割台上,按照先前的动作,娴熟在中间开了个口子,喊了声‘开’后,霎时间,瞪大双眼——只见原石被切割两半的同时,里面露出了很多的果肉,它们充实着两半的原石,看上去成色不错,随便从中挖出一半果肉,卖出去起码翻一番。 “老板,您可真厉害哎,第一次就开出了苍蓝翡翠。”随着水三娘的认可。 周围传来各种诧异的声音。 就连任向东表哥,都朝我这边投来嫉妒的眼神。 我说:“嗐,主要是今儿个运气好。不像某人,长得一脸衰相。” 任向东表哥眉头一挑,刚准备动怒时。 水三娘接着说道:“也是,玩这一行的,谁不是凭一个运气啊?” 我说那也得有别的傻子来衬托才行,说完又不忘瞥了眼表哥,交代水三娘把果肉给挖空。 水三娘照做,把所有的果肉交给我后,忽的展露出她的媚态,用她的臀部拱了下我,冲我抛来一个媚眼:“老板,要不要在我那里过个夜?人家很会玩的哦,保证能让你满意。” 我瞬间扫了她一眼,反手将她搂在怀里,挑弄着她的下巴说:“是吗?万一你满足不了我怎么办?” 水三娘撒娇,给我来了一招欲擒故纵,说讨厌,我都任你摆布了,还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吗,说完这些以后,又塞给我一张电话名片,一把将我给推开,交代所有人撤下原石,回到赌石店内。 我看着这张名片,感受着上面的余温,不禁嘴角一抿。不仅没有坐怀不乱,还十分清醒的分析今晚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走到玉宝斋掌柜与那名藏友耳边,交代着什么…… ------------ 第34章仙人跳 夜里。 我在一家宾馆开了间房子,同时又掏出水三娘给的那张名片,拨打她的电话号码,联系她让她过来。 水三娘没有犹豫,只在电话里面说了几句打情骂俏的话后就答应了我。 而我就在原地等待,期间早就安排玉宝斋掌柜的和那名藏友为我做事,一个负责跟踪任向东表哥和水三娘,一个则是在隔壁房间里凿了个窟窿,利用手机蹲守,原地偷拍。 根据我的判断,水三娘这次主动献身,很有可能是想联合任向东表哥一起,上演一出仙人跳的戏码,并趁机从中敲诈一笔钱财。 因为能来这里闲逛的,大多都不是普通人,他们往往很在乎所谓的面子,假设水三娘在里面展开勾引动作时,表哥突然带着摄像机闯进来进行拍照,看到去掉面具的富商或者明星。 那么,富商或者明星就会为了面子,选择花钱平息这件事。这样以来,水三娘和表哥又可以凭此大削一笔。 我让玉宝斋掌柜的跟踪他们,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掌握他们的动向,假设这种猜想成立,那么隔壁偷拍的藏友就会为我拍摄全部证据,我就有了底蕴、反向威胁他们。 这样子,他们就可以为我所用。 同样的道理,他们为我所用,就可以和玉宝斋掌柜的一起,去揭穿任向东的做局手法,帮助藏友要回房本,让夏羽彤判他出局,这样以来,我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江湖就是如此。 明着你来我往,看上去都很平和。 但是背地里都会不择手段。 李二张三,表哥藏友,现在又是表哥水三娘。 这些做局手段,从来都不只是个例。 未来可能还有更大的麻烦再等着我。 我把一切都给分析好,并做好拆局的准备。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躺在一张水床上,来回捣鼓着宾馆里面那些个小玩意,想象着待会把它用在水三娘身上,究竟会是一番怎样的场面。 正这么想着,突然间,电话打来。 “喂,好好,我知道了。” “你去隔壁等我,告诉隔壁的藏友,只要我一打响指,你们就立马冲进来。” “记住,手脚麻利一点。” “……”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水三娘要联合任向东表哥对我展开仙人跳,打算趁机对我拍照,威胁我,从我手中敲诈一笔钱。刚才那番电话是玉宝斋掌柜打来的,据他交代,任向东表哥和水三娘约定好里应外合。 等到水三娘展开狐媚之术,勾引完我以后,她就会选择趁着洗澡的间隙,前往洗澡间给任向东表哥发短信,然后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扛着摄像机冲进去,拍下我和水三娘缠绵的几个动作。 趁此机会,要挟我给钱。 并且,还打算一直吊着我,将照片多拷贝几份,以后凭借这个来威胁我,要取更多的钱财。 实话讲,在听完他们的预谋以后,我还是有一丢想要发火的冲动。因为这帮人实在是太可恨,你说仙人跳敲诈一笔也就算了,还特么打算一直吊着。 如果不是想要凭借着他们去破局,我真想直接与他们撕破脸皮,选择报警,让警察去教训他们。 不过我很理智。 因为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水三娘不是想要上洗澡间发短信吗,我偏偏不让她去,不仅如此,还要趁此机会把她给办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在我的胯下究竟会不会老实下来。 至于表哥,不如就罚他在旁边看着。 让他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女人是如何在我面前发骚发浪的。 我还就不信,我会制不服他们。 “叮咚。”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我换上一身白色的浴袍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这才发现是水三娘来了。她和白天相比,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化了很浓的妆,还穿着一身特别宽松的秘书装,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包臀裙,外加那一眼望去,致命的丝袜,都和白天形成了巨大反差。 很明显,她是故意这么穿的,因为我知道,很多男人都抵抗不了这样的穿着。 “老板,我这身好看不?”水三娘媚笑着说。 我从上到下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随后一把就将她给拽了进来,将她逼到墙角处,开始和她拥吻。 “不、不要……”水三娘一面抗拒,一面发出娇嗔。 我不顾她说什么,仍旧保持野蛮的动作,在她身上摸了一遍后,就要去脱她的衣服:“不要?你不就喜欢我这么对你吗?还是说,你接近我,是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是的老板,主要是我们两发展的太快了,能不能让我洗个澡先。”水三娘依旧狡辩。 我紧抓着她的手不放,说:“不行,我喜欢先办事再洗澡。你收了我的钱,就得听我的,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打电话,再找几个男人来干你。” 水三娘开始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楞了会后,没说什么,继续顺着我,等到我两都把衣服给脱的差不多时,她又以今天不是安全期为借口,要求我出去定一盒安全套。 我不肯,随后什么也没有说,抱起她,把她给丢到了床上,正准备把她给强行征服时,她却喊了起来。 而就在此刻,仿佛提前商量好了一般,门就被人给踹开。表哥扛着摄像机对着我们进行了三连拍,趁着我们还没钻进被窝以前,大笑几声,说道:“哈哈哈,管你是什么有钱的老板,这下栽到我手上了吧,赶紧的,交出所有的苍蓝翡翠,否则的话,我就立马把这些照片给传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只要翡翠吗?”我冷笑一声。 表哥欣喜若狂:“当然不是,我还要你给我几十万的赔付。” “是吗?那我要是不给呢?”我扭过头来,淡淡回应。 “不给?那你别想继续做你的生意。”表哥怒怼道,“我刚才已经拍下你的全脸,要是把这些照片发给你的那些个客户,他们会是怎么想你,又或者说,会不会考虑中断和你的合作?” ------------ 第35章惊鸿一举 任向东表哥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好面子的土大款,所以就拿生意客户来要挟我,殊不知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客户。就算他把话说到明面上去,我也压根就不在乎:“哦?是吗?那你发出去啊?没有人愿意拦你。” 任向东表哥瞬间懵了:“你不怕你的生意受到影响吗?” 我说:“不怕啊,这有什么好怕的,我的那些个客户平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平时互相间也会开玩笑发几张露点照,你就算发给他们,他们也不在乎。” “尼玛,脸皮这么厚吗?”任向东表哥发出感慨,见这一招起不到作用,瞬间改口,“那我要是发给你的那些个亲戚朋友,你总该在乎吧?” 还发给我的亲戚朋友,你了解我吗,就说出这种话来? 我要是知道我的亲戚朋友在哪,我还用得着过的这么苦吗?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被窝里面享福了。 就算不享福,生活总不算过的太差,起码有个温暖的小家,朝九晚五的工作着。 可惜,这些生活统统都不属于我。 因为没有家人朋友,所以也压根就不在乎他说的这些:“不好意思,我没有家人和朋友。” “那你老婆呢,老婆总该有了吧?”任向东表哥还不死心,接着又道,“我要是把这些照片全都发给她,你说她会不会和你离婚呢?” 我眉头一挑,心有不乐。 倒不是因为他威胁到了我,而是我早就把干妈当成是我的另一半精神寄托,如果不是这样,我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夏羽彤身边,并牵扯到这一系列麻烦纠纷当中。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可是也早就将她比作是自己的太太。 任向东表哥这番话,分明触及到了我的逆鳞,玷污了我和干妈之间那份纯洁的感情。作为惩罚,我想我有必要将他给教训一番。 “不许你这么玷污她!”我大吼,皱起眉头,说话间,拽起他的衣领,并在他脸上揍了一拳。 任向东表哥挨打后捂着嘴巴,可他并没有还手,而是大笑:“哈哈哈,你生气了,看来你真的很在乎这个。” 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套,一把将他推到一边说道:“对,我是很在乎这个,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根本就没有结婚,哪里来的老婆?” 任向东表哥冷声道:“不可能,你在骗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 我说那是逗你玩的,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要找个借口揍你,随后就准备和他摊牌,扭头来到水三娘身边,似笑非笑道:“倒是你们两个狗男女,从一开始就联合起来给我下套,难道真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水三娘一听,还想狡辩:不是的老板,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 “贱人,还敢在我面前嘴硬!”我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然后按着她的头,咬牙切齿道:“如果和他不认识的话,你为什么和他来往的这么亲密?” 水三娘还在嘴硬,说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 我凑到她的耳边:“是吗?那你可知道房本去了哪里?那把假的越王勾践剑去了哪里?那几千万现金前前后后又去了哪里?” 水三娘面露惊恐,回头看着我:“你认识那名藏友?” “总算承认了是吧?”我两眼一眯,再次狠辣出手,向上拽起她的长发,“说,你们之间都做了一些什么。” “我……” 水三娘嘴巴微张。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任向东表哥及时打断了她:“三娘,不要听这小子胡说,眼下有这些照片在手,我就不信她真能豁出这份脸面。不要怕,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嗯。”水三娘眼里都是他,点了点头。 我见从她嘴里面问不出什么,于是就放了她,转身来到表哥身边说:“好好好,好一对感情深厚的狗男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再和你们绕这些没用的弯弯道道了。没错,我和那名被骗的藏友是好朋友,这次故意花钱,就是为了把你们给引出来。说吧,你们是怎么骗我朋友的?说出来,我很有可能会饶过你。” 表哥看出我不是一般人,因为他和水三娘联手做局的本事很高,从未有过一次失手,可是这一次却被我给识破,不过不要紧,他自有本事应对我。 眼见做局手法被人戳穿,他当众冷笑了一声:“哈哈哈,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不藏着掖着。没错,我是做局从你朋友手中骗了很多钱,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先是用化三簧的做局方法,与任向东合作,假意将那把宝剑以几万块钱的价格卖给你朋友,然后,再以任家的名义,利用生活作风问题威胁玉宝斋掌柜的,逼他与我合作,继续以拉纤的名义,让你朋友抵押他的房本。” “最后又用赌石的名义,与三娘一起做局,把我给的那笔钱重新给骗回来,然后消失。整个局中局,相当于我们任家用一把假的古剑,卖出去一张房本外加几万块钱的价格,只不过你那个朋友蠢的可怕,若非有你在,恐怕还猜不出自己错在了哪里。” “眼下整个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我一个人可能打不过你,但是和三娘联手以后,那就未必是这个结果。你觉得以你一个人的能力,究竟能有几分胜算?” “就是啊,你有几分胜算?”水三娘有了表哥撑腰后,也不怕我,转瞬就来到表哥身边,手中还紧握着一盏台灯作为防身。 看似一切都在有利于他们。 实际上,我早就把一切给布置好了。 就在他们两个得意大笑期间,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难道不是吗?”表哥狂笑。 水三娘:“对啊,难道不是吗?” 我说当然不是了,说完就将手举过头顶,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打了个响指,霎时间,玉宝斋掌柜的和那名藏友联手将门给踹开,闯了进来。 ------------ 第36章收伏表哥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内。 玉宝斋掌柜和那名藏友出现,堵住门口。 他们手握刚才在隔壁拍下来的视频证据,眼中充满了仇恨。 表哥和水三娘瞬间也被吓了一跳,他们看着后面出现的两人,惊魂未定,随后又在同时间内扭头看向我:“你、你这是……” “现在呢?”我向前走了几步说,“你觉得你们两个还有胜算吗?” 表哥与水三娘见此,十分惊愕。 原本他们两个还有点胜算,可是突然冒出两个人向着我。 一时间,他们也害怕不已。 水三娘求助身旁的表哥:“怎么办?现在他们的人比较多,我们恐怕占不到便宜。” “不怕,我这边另有高招。”表哥握住水三娘的手,算作安抚,尔后扭头,来到玉宝斋掌柜的那边,指责他说:“老付,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当这个掌柜的,要是不想当,可以直接说一声,我回去给我表弟说一声,让他撸了你的职位。” 玉宝斋掌柜的叫付文星,因为行事颇为稳重,大家伙都喜欢称呼他为老付。表哥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他害怕,转头倒戈。 我知道他在挑拨离间上有一手,不然也跟不了任向东这个奸诈小人,随后为了安抚住这位掌柜,冲他说道:“老付,不用管他。古玩协会再怎么说也是国家承认的政府部门,按照法律,假如公职人员受到诋毁,你将有权利保留证据,向当地人民法院直接起诉他们。” “可是……”付文星停顿了几下,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因为他前番确实犯了作风问题,而且还被任向东给拍下,要是就这么把任向东表哥给得罪,就等同于自毁前程,事后任向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他不知道,我也早就为他想好了后路。 就在他顾虑期间,我说:别担心老付,他们没胆子这么做的,你难道忘了吗,刚刚你们在隔壁已经拍下了所有的把柄。 付文星一听,瞬间松了口气。 就在刚才,他们在隔壁的窟窿边,已经将表哥和水三娘所犯下来的罪行给拍了下来,除了仙人跳讹钱诈骗以外,他们还亲口承认了做局一事,两种罪行并罚,二人起码要蹲十来年。 只要有那段视频在手,任向东表哥就不敢胡来。 想到这里,他说:“放心吧浩子,我一切都听你的。” “什么?你听他的?你是不想当这个掌柜了是吧?” 表哥生气回怼:“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走着瞧。” “你不用这样威胁付掌柜,没用。”我打断了他的话。 表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说,还问我究竟给了付文星多少好处。 我很不屑的回答他;“我没有给过他一分钱。” 表哥再次质问我:“那为什么他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你的话?” 我说:“因为我和任向东不一样,能够给每一个手下足够的安全感。” “呸,你就吹吧。”表哥不相信。 我看他不死心,冷笑了几声:“说你蠢吧,你也不蠢,说你聪明吧,你却总是说出一些幼稚的话来。” 表哥怒斥,问我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那名藏友身边,从他手中要过手机,搜出相册里面所拍下来的视频,随后走到表哥面前,当着他的面播放了一遍。从最初的水三娘出现,再到后面表哥的种种发言,全都被录制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播放完以后,我就把手机扔给了那名藏友,随后冷笑着问表哥,看完以后有什么感受。 表哥怒斥:“你跟踪我?” 我说:“跟踪你?我用得着这么做吗?” 表哥皱起眉头:“那你是怎么拍下这段视频的?” 我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识破你和水三娘要对我做什么,所以早就在隔壁开好一个房间,在那边凿好一个窟窿,让那名藏友拿着手机偷偷录下整个过程……如今我有这段视频在手,你说付掌柜还用不用再去怕你?” “你好阴险!”表哥十分愤怒,却又显得有点无奈,拿我没有一点办法。 从最初起,看似一切都在按照他和水三娘的计划去进行着,但实际上,他们所布下的局早就被我给识破,为了对付他们,我又布下一个更大的局再等着他们。 这在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上,有一个很专业的学名,叫做‘何仙点睛’。 我是擅长做局,而且相比于做局来讲,更擅长于拆局。此时此刻,任向东表哥已经无话可说,因为无论是从拳头,还是手段,他都比不上我。 至于水三娘,更是吓得当场傻眼。 “阴险?对于你来讲,我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我说罢,死死的拽着表哥的衣领,威胁他道,“我问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表哥不出声。 我说:“那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选择跟着我,回去助我,拆你和任向东所设的局,二是我把这段视频给公布出去,让警察局派人来办你。” 表哥知道,我把视频公布出去的后果。 因为他和水三娘布的局,全都在法律边缘游走,要吗敲诈勒索,要吗直接诈骗,如果警察局要是派人来抓他,他将百口莫辩,而且将会面临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跟着我,去拆穿任向东所设的局来的痛快。 想到这里,他说:“好好好,我答应跟你一块去破局。” “很好。”我微微一笑,尔后扭头斜视了一眼水三娘,“你呢?究竟是愿意跟我走,还是想要坐牢?” “我跟你走。”水三娘说道。 我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从现在起,我要你们随我一起去破局,你们当中要是有谁敢耍花样,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出了监狱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实践拆局,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老师傅说得对,我的确是百年一见的古玩奇才。 藏友,付文星,水三娘,外加现在的表哥。 他们哪一个不是聪明至极,可是在我眼中,却犹如蝼蚁一般,随意拿捏。 我虽称不上是神,可在古玩圈内,还是愿意自封浩神。 接下来,我将手握重刃。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 第37章破局 我决定带着这几人去找任向东拆局。 不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最初任向东摆摊的地方,在那里见到了他。 而且我们刚到那,就看到他手中拿着房本和五万块钱在那里炫耀:羽彤,看见没有,我不仅把那把假的古剑给卖出去,得了五万,还叫手下做局从那傻子手中骗走了一套四合院,如今房本在我手上,稍后只需找专业人员折价换算一下即可。怎么样,这下我总算能走到你眼里了吧? 夏羽彤听后冷哼一声:“任向东,请你把规则给搞清楚。你是把假的越王勾践剑给卖出去了,可是你的对手还没有拆你的局,假设你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给看在眼里,结果会是怎样?” “不可能。”任向东十分果断的打断了她,“我所做的局,非常人所能破掉,就算他识破了,又能如何?我说任大小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不然这样,干脆别等他来,直接宣布结果吧,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不会来了。” 夏羽彤想要找机会反驳,就在这时,我带着表哥等人及时出现,镇住了场子。任向东以及他所代表的‘实践派’藏友看着我出现,先是一惊,尔后就把目光放到我身后的几人上面。毫无疑问,这些人他们全都认识。 被骗的藏友和表哥那就不用说,刚刚在黑市小贩这边出现过,只是他们两一个做局,一个受骗,又怎么会站到一块? 还有黑市有名的玉宝斋掌柜,玉市有名的水三娘。 他们两人又是如何站到一块?又为什么全都站到我的身后? 这当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他们的内心充斥着好多问题,随即走到人群当中说道:谁说我不会来,我不仅来了,还给你带来几位老熟人。 说完这些以后,我又扭头,面朝夏羽彤:“羽彤,让你久等了。” 夏羽彤从我脸上看出了自信,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时,任向东却站在中间打断了她,指着我道:“小子,你得意什么,别以为你把这些人给带来我就会怕你,有本事破局啊。” “好啊,你这是不打自招,承认做局了是吧?” 我说着,冷笑连连:“既然这样,我今天也要让你知道一下,我浩神的厉害。” 我说罢,扭头看了眼表哥和藏友,示意他们两人站出来,拆穿最初小贩这边的骗局。表哥面对着任向东,尽管难以开口,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又不得不听我的话,随后对着任向东说了句对不起后,开始演示最初的骗局: “我和任向东约定好,一起哄骗我旁边的这位藏友。先是等两人谈价期间,假装过去拿十万块钱买那把假的古剑,左右那位藏友的占有心。” “可那位藏友只想出三万八,任向东不愿意,于是就和我演戏,难为情的拒绝了我,而我则是配合他演戏吵架,使得那位藏友相信他的人品公正。” “而在古玩行里,捡漏的人最注重的无非就是两样,一是人相,一是品脉。人相就是一个人的品行气质,品脉就是古玩的实际价值。” “高仿的越王勾践剑,从外表上来看,和真的一模一样,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把剑的品脉很好。” “任向东十万块钱不卖,却要卖给这名藏友,还被表哥痛骂一顿仍不还嘴,说明他为人中正,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人相也符合要求。” “综合两样,我旁边这位藏友就相信了他,花了五万块钱买下。” “不过,这还不算完,事后,我并没有走远,而是按照任向东的布置,追踪那名藏友,带着面具去了玉宝斋,准备布下另一个局……” 化三簧的做局手法较为老套,要想具备迷惑性,就得在原先的基础上,再改动一下套路,不过像是任向东和表哥所布的局,只是骗骗那些不懂行的藏友罢了,想必早就被夏羽彤等人给识破。 而表哥提起的人相和品脉,就是任向东在原先做局手法的基础上,改动而来的套路,那名被骗的藏友一味的认为这把剑是真的,尔后又被任向东所营造的假人设给迷惑,最终就相信了他,花了五万冤枉钱,买了一把废铁。 老师傅说过,古玩即是玩人,而玩人,无非就是你来我往的心理战术,这下就算最初没看懂这里面门道的人,在听了此话以后,也会第一时间茅塞顿开。 表哥这次表现得不错,我没有教他,他就一无一十的直说重点,刺激着任向东。 而在听完这番话后。 任向东就开始发脾气,指着表哥激动道:“混账,这小子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这么变本加厉的坑害老子!” 表哥还想解释什么。 却被我一胳膊给遮住了表达欲。 下一秒,我走上前一步,说道:“我没给他任何好处,反倒是你,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废话,我能有什么问题!”任向东指着我一番怒斥。 我随后淡淡一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人品了。要不然作为你亲戚,人家为什么会突然向着我这边说话?” “肯定是你妖言惑众迷惑了他。”任向东脸红道。 “是吗?那么他们呢?”我说着,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付文星和水三娘,质问任向东,他们又是如何倒头向着我这边了呢? 任向东听后瞬间脑子一懵,尔后这才注意到我身后的二人,脸色逐渐难看,变得铁青:“难道他们也……”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我逐渐击垮他的心里防线,连笑了好几声后,便让付文星第二个出场。 演示他和表哥,藏友之间的局中局:“这位藏友花了五万块钱后,第一时间来到了我那里,求我为他掌眼。而我又受任向东的指示,昧着良心把这把假剑给说成是真的,并给他估了一个很高的价钱。” “紧随着,那名藏友就被猪油给蒙了心,要与我做一笔交易。我就以当铺展柜已满为理由,拒绝了他。这之后,又给他介绍了一位富商。” “而这位富商,便是由表哥带着面具假扮。他出八千万支票买下那把剑,可那名藏友却怀疑支票是假的,于是就提出要和他一起去银行取钱。” “表哥答应,就在他们离开期间。我站了出来,提出要从中抽取拉纤费用。按照行里成三破二的规矩,他们每人要支付我一大笔钱,表哥把钱给了我,结果那名藏友却没钱支付,于是我就趁机提出物件抵押条件。” “于是乎,藏友就把一套四合院抵押给了我。而到了这里,第二个局中局便已经结束。看似是我介绍了一单生意给表哥,但实际上,这都是任向东交代我们所布下来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从那名藏友手中套走一套四合院。” “至于后面的过程究竟怎样,还得让表哥和水三娘来演示……” 付文星多年的从业底蕴,外加在黑市这一片的影响力,也让很多人不得不信以为真。他说出来的话,往往都代表着古玩协会,象征权威。 许多原本支持任向东的人,眼下在听到整个局中局的过程以后,一下对这位任家大少丧失了好感,纷纷想着,原来房本是这么得来的,怪不得一开始他就主张自己先出场,合着早就把一切给设计好了。 只是有一点让他们挺好奇的。 玉宝斋掌柜的一向只在黑市发展,又是如何被任向东给控制了呢? 莫非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对不起任向东,我不能再受你威胁了。”付文星把一切都讲完以后,硬着头皮说道。 任向东当即暴怒,用手指着他道:“老付,你他妈敢出卖我,信不信我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都送到古玩协会里面,让你当不成这个掌柜!” 付文星显得有点害怕,看向我。 因为如果把那些嫖娼影像给发出去后,他的前途可就彻底毁了。 而我也看出他的顾虑,让他不要担心,随后怒斥任向东:“任向东,你闭嘴吧。你知不知你是什么行为,威胁公务人员是要吃官司的,搞不好还会坐牢。你要是敢举报老付,我就有把握让你蹲大狱。” “狗屁公务人员,他在古玩协会算个球。”任向东不信这个邪。 我趁早做出应对,来到付文星身边,管他要出古玩协会给开的工作牌,反驳道:“玉宝斋掌柜,古玩协会理事兼并青年委员,付文星。这工作牌上写的清清楚楚,我说,究竟你傻还是我傻?” 除却编外人员以外,任何有正规牌照的成员,不论官位大小,都是公务人员,尚且古玩协会已经成立了这么久,早就被国家给认可,任向东要是敢胡来,绝对一告一个准。 前番老付给我说自己嫖娼被抓拍,我说利用这个消息去对付任向东,其实就是为了留这一手。 我把一切给盘算好后,重新把工作牌交给老付,安慰他别慌,一切有我。 付文星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任向东左后权衡了一下,同样也拿他没辙,最后都把气撒在我这边,说道:“那么支票呢,表哥最后不是也给了藏友几千万支票吗,这怎么能算是骗呢?” “这就要问我身后的水姑娘了。”我说罢,看了看身后的水三娘,示意她上前演示另外一个局中局。 ------------ 第38章破局(一) “表哥和那名藏友离开玉宝斋后,就将支票换成现金返回,准备向老付支付拉纤费用,要回房本。但表哥和我一早就接到任向东的通知,要布下另外一个局中局。” “他们在返回的路上刚好看到我店里面在搞一个赌石活动,于是乎,表哥就怂恿那名藏友,要他来我店里面赌石。那名藏友也想试试手气,于是乎就到我那看了看。” “我先是与店内的工作人员合演了一出戏,让店内的工作人员化几千万切割到了一块上亿原石,尔后就靠着这种假象,来到表哥和藏友身边,与表哥一起忽悠那名藏友。” “藏手手中几千万现金,要是上我那切割几次,就能全部丢光。表哥为了忽悠他,就以‘赢了算你的,输了一人一半’为幌子,让他陷入我的圈套内,殊不知,我早就将一批牙膏料给换到他那边。” “藏友第一次切割,赔进几千万,表哥承诺一人一半,写下支票。同样的道理,第二次,第三次切割也是如此,直到他手上的现金,支票全都用完以后,再去寻找表哥时,表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名藏友还没意识到自己被骗,要继续往下切割,结果被我带人给打了一顿……而另一个局中局到了这里,也算是结束。整个过程看似是表哥带他上我这边赌石,共同承担这里面的风险。实际却是任向东安排我和表哥布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从中骗取已给的几千万现金,让那名藏友被耍来耍去,到头来因为一把假的古剑,落得个一场空的下场。” 水三娘走上前去,与表哥,藏友一起演示了最后一个局中局。从最初的赌石骗支票,再到后面的表哥跑路,全都一五一十的重现在了众人眼前。 不少人看了以后,都直呼任向东的厉害。甚至更是有人假设把自己给代入进去,幻想着自己能否走出圈套,并且破局。感慨敌人厉害的同时,又不忘记称赞我,说我居然能在这么乱的圈套中保持清醒。 不过整个过程的做局手法确实高明,最初的化三簧倒是很容易看穿,到了后面,几乎都是在局中局里面徘徊,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绝对会和那名藏友一样,身陷囫囵。 任向东听完一切后,就要冲过去殴打水三娘:“贱人,老子平时对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老子,这小王八蛋给了你多少好处?” 水三娘害怕的后退:“我……” 就在这时,我拦在她前面,一拳打到任向东脸上。 任向东还手,又被我给揍了一拳。 接连三番都在我手中占不到便宜,他也就不敢和我动手,只是和我讲起了道理:“他妈的,水三娘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打她关你屁事。” “因为我在她身上花了钱。”我活动手筋骨,发出咯嘣脆响,“就算我不碰她,我也不允许有别人碰她。” 任向东又怒骂了几句贱人,气得差点飙出高血压。不过刚刚演示的只是任向东和他手下的行骗过程,并没有说我是怎么破局的,按照夏羽彤提出的规矩,即便是做局手法被拆穿,他也不算是彻底输给我。 想到此处,他道:“呵呵,那又怎样,整个过程你都没说你是怎么破局的。说到底我任向东还是略胜于你。” 底下的‘实践派’藏友们瞬间又拍起了马屁,利用同样的口吻,向我逼问破局过程,大笑声不绝于耳。我听后,完全不屑一顾。趁他们发笑期间,走到夏羽彤那边询问:羽彤,你见过这么蠢的人吗?这些人全都反过来帮我说话,不就等于我破了他的局吗? 除了受骗的藏友外,其余人全都是任向东安排下来的棋子,可是现在全都站在我这边,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点猫腻,也就任向东和他带的那些人没长脑子。 夏羽彤随后一笑:“对啊,世界上怎么会这么多的蠢人呢?” 任向东和他所代表的‘实践派’藏友停止发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以后,又开始逼着我说出破局过程。 对此,我淡淡一笑:“好吧,既然你们不想一直糊涂下去,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听吧。所谓破局,其实就和拆积木是一个道理,摆积木时,是由下而上,而拆积木则是由上而下。同样的道理,我也是从那名受骗的藏友开始下手。” “那名受骗的藏友被水三娘和表哥合伙骗走所有现金以后,就带着失落回到玉宝斋,打算从付文星手中求回房本。我是从这期间带着面具走进来的,先是告诉藏友整个被骗过程,然后,就和付文星对质,以真假越王勾践剑上的铭文来理论,付文星通过网上查到的信息,和我写下的铭文对上以后,就开始杀人灭口。” “我成功打败他的小弟,拿捏住了他,同时也从他口中问出这一切计划。以他私泄古玩协会的官方消息,卖给黑市玉市藏友为由,控制住他,作为第一个破局对象。” “接下来,又在他的带领下,前往玉市。因为大家都带着面具,表哥与水三娘也认不出我们来。正好当日水三娘正在弄一个卖身赌石活动,表哥为了替她拉拢顾客,配合她演戏,我呢知道他们两提前配合好,所以在表哥要去切原石时,就把原石顺序打乱。然后用我的本事,赢了表哥,取得了与水三娘过夜的机会。” “水三娘实际是为了和表哥一起,来一场仙人跳,诈骗我的钱财。不过被我给识破,好在我交代付文星和藏友待在隔壁,凿了个窟窿,让他们偷拍。就这么,在他们向我讹钱时,二人拍下整个过程,并且及时出现。” “最后就以诈骗坐牢为要挟,让他们老实下来,听从我的吩咐,随我一起来拆穿这期间布下的整个骗局……整个局中局到了这里,已经被我全部破解,至于化三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拆不拆穿都没什么意义。” “怎么样,任向东,现在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任向东整个人都呆住了。 本来他对自己的布局还很满意,可是在听完我说的话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无话可说。 因为我简直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他感到十分畏惧。 圈里混的应该都知道,局中局也是分等次的,像是刚才那般,由他所下的圈套,那是最高等级的做局手法,就算是从业几十年的专家,教授,也只能识破,不能破局。 可是我倒好,两者都占。 不但破局,还把他的那些个手下,女人全都给撬走。 这究竟是什么神仙手段? 才能把他逼到如此这般疯狂的地步? “好,不愧是龙王的传人,语出惊人!”夏羽彤最先带头拍手叫好。 周围看似安静了好长时间,可当他们反应过来以后,又全部和夏羽彤一样,伸出手来前去鼓掌,纷纷夸赞我的破局本事。 而这也是我走出监狱以来,第一次将老师傅的本事运用到大众眼边。老实说,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十分意外。不过我却没有自负,而是走到夏羽彤旁边,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说:“羽彤……龙王的传人不太好听,你能叫我小浩吗?” “小浩”是干妈当初给我的乳名,这么久以来,除了老师傅以外,我再也听不到第二个人这么叫我。夏羽彤是不是干妈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她身边,我能找到当初干妈陪伴我时的那种感觉,我希望她能像干妈一样,这么称呼我。 夏羽彤迟疑,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喜欢。 “好吧,既然这样,那人家就依你一回。” 夏羽彤直视着我,眼睛里面带着一股羞涩:“小、小浩……” ------------ 第39章迷活儿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小浩这个称呼时,我便恍然隔世。一瞬间,仿佛看到干妈在世一样,楞在原地。眼眶中含满了泪水,多年的思念再也压抑不住,上前拥抱。 夏羽彤一下子就惊住,可是也没有推开我,而是一直低头,有意无意的回避我的眼光。可是其他人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任向东,更是嫉妒我们之间太过亲热,攥起拳头,上前阻拦我们。 “够了!羽彤!你们不能这样!这小子摆明了想占你的便宜。” 我们没把他当回事,接着相拥。 任向东见状,颇为恼怒,接着便用生意来威胁夏羽彤:“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你总应该考虑到夏家的生死存活吧。好歹你也算是夏家的继承人,万一被人拍到和一个陌生男人相拥,生意是否会受到影响,外界又该如何评价你呢?” 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夏羽彤这才联想到这么做的后果,虽然也觉得我的眼中充满故事,有些怜悯,可还是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任向东见达到目的,接着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冷冷一笑:小子,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羽彤就适合我这样的人在一起,至于你,赶紧就地撒泡尿照照吧。 我说你才是那个癞蛤蟆吧,随后就询问夏羽彤对他是怎么看的。夏羽彤也赞成我说的话,还警告任向东,说自己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 任向东十分生气,可为了找回面子,随后又问夏羽彤是怎么看我的。夏羽彤看着我,好长时间以后,说道:“他啊,不讨厌,但又说不上喜欢。你问这个干嘛?” “听到没,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任向东没有理会夏羽彤,扭头冲我嘲讽。 我说没事,感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现在什么感受,并不代表将来,没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接纳我。说完这些以后,我又扭头看向夏羽彤,笑问:“羽彤,你觉得我说的对不?” 夏羽彤还在逃避我的眼神,但很快却点了点头,回应了我。至此,任向东无论是在手段还是感情上,都输给了我。尤其是当看到我们两个互相直视的眼神后,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够了,你们两个少在我这眉来眼去,真当我不存在是不? 我说本来就当你不存在,随后又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任向东愤怒道:“不干什么,就是想和较量一下。” 我说:“你想怎么较量?” 任向东生气质问:“凭什么你能拆我布下的局,而我就不能拆你布下的局?” 我十分清醒的分析了他刚才的话,知道他要干什么以后,笑着说道:“你连布局都能被我给拆穿,又何况去拆我布下来的局?呵,真是笑话。” 任向东咬着牙道:“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十分慷慨的答应了他,尔后扭头看着夏羽彤,对她说道:“羽彤,不如就给他这一次机会吧。” 按照‘做局’规矩,做局者一旦被人拆局,就已经丧失了参与资格,刚刚任向东所布下的局虽然麻烦,可还是被我给洞穿的体无完肤,因此,到了这里,他就已经算是出局了。 可是既然他提出来,要去拆我布下的局,那么我就应该陪他好好玩玩,好让他知道一下,他的那点微末本事在我面前究竟是几斤几两。 夏羽彤显然不解,问我是怎么想的。 我说:“作为龙王的传人,光是拆局好像完全显示不出我的本事,得让别人去拆我的局才能作数,不然显得我的本领不高,某人输的不服。” 夏羽彤犹豫,看了我好长时间后点了点头:“那好,我就依你一回……”说罢,她就扭头呵斥任向东,要求他把五万块钱和房本归还给对方。 任向东为了能拆我布下来的局,不情愿的把房本和五万块钱还给那名被骗的藏友,尔后就在夏羽彤面前多番言语,展示自己的伟大胸襟和风度。 夏羽彤听着都感觉不舒服,随后立马打断了他,警告道:“行行行,别在我耳边恶心我了……任向东,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听着,你要是再不能拆局的话,就赶紧带着你的手下,在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将把你所做的这些猥琐事情给公布,让你连同整个家族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双方约谈好‘规矩’。 我就带着另外一把假的越王勾践剑前去布局。 只不过的是,我倒是没有任向东那么心急。虽说也在黑市的小摊附近游逛,但是却没有推销我手中的假剑,而是思考着以前在老师傅书中看到过的一种做局手法——‘迷活儿’。 那么什么叫做‘迷活儿’呢? 且听我讲个故事先。 说王发和王云是一对同胞兄弟,二人靠着倒斗维持生计,一天,兄弟两在一座古墓里面发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金牌,双方通过多番渠道找人鉴定,最终得出一致的结论。 说这乃是明朝朱元璋时期赐给各诸侯的两张免死金牌,价值颇高。兄弟两商量好,决定各凭本事将此给卖出去。却不知,兄弟两早就别有贪念。 王云想要把王发手上的金牌也给夺走,所以就找人打造了个一模一样的假牌子过来,趁着王发睡觉期间,偷偷调换。然后再带着两块真的金牌出去显摆,打算卖个好价钱挑梁单干。 却不知道,王发早就想到他会这么做,早就在他这么做以前,悄悄将真的免死金牌相片资料给散播出去,导致市面上出现了大量的同等仿造物件。 有道是物以类聚,如果是一块两块金牌,那倒是极有价值,可是如果铺天盖地都是类似的物件,那么这两块金牌就算是真的,也没人有那个耐性去识别。 就像西游记里面的真假美猴王一样,六耳猕猴变成孙悟空的模样,打了唐三藏,回到花果山,霸占水帘洞。如果不是后期如来看破了它,那么,唐僧师徒至今都认为,那些坏事都是孙悟空干的。 可见此类做局手法有多具有迷惑性。 而我为了对付任向东,正好可以参考这一做局手段。 ------------ 第40章迷活儿(一) 按照夏羽彤所说的做局规矩,任向东作为参与者,可以利用外界的帮助达成目的,但是却不可依靠前往事件所在地所带来的那帮藏友和亲戚,而且,布局被识破,或者拆局不成功,都将视为出局理由。 同样的,我也是一样。 也就是说,此刻夏羽彤他们是在暗处观察着我,而任向东则是在明路上跟踪着我。我现在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了然于胸。虽说有点被监视的感觉,可我却没有任何不适。相反,还十分惬意,乐在其中。 因为迷活儿的做局手法比较少见特殊,光是我一个人做局,就算赢了任向东,也没有任何满足感,得需要更多的知情者前去衬托,而夏羽彤等人就是见证者。 至于任向东,就算是参与者跟踪着我,又能怎么样,以他的江湖阅历,顶多也就迷惑一下普通人,像我这般,跟在老师傅身边学艺多年的顶尖人才,就算他有拆局的本事,也未必能融的进去。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将他放在眼中的原因。 而我为了对付他,闲逛一圈后,这才准备开始布局。 付文星,水三娘,表哥,还有那名受骗的藏友,这些人全都是前面任向东做局下来的小配角,既不属于任家‘实践派’藏友,又不归夏羽彤管辖,可以说,就算他们配合我做局,也不算是犯规。 而他们在帮助我破掉上一轮的化三簧、局中局后,就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只不过在我需要的时候,还是会挺身而出。而我为了布局,首先去的,正是付文星所在的玉宝斋。 因为布置迷三活,首先需要的正是一把一模一样的宝剑,而在上一轮布局当中,这把剑也落到了付文星手上,假如两把剑结合起来,刚好可以起到一个好的开端。 我知道任向东会在后面悄悄跟踪,所以,在和付文星接头时,便让付文星驱散了当铺内的所有顾客和伙计,拉上了活动门。 “浩子,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见我行事匆匆,付文星猜出什么,尔后说道。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老付,上次那把假的越王勾践剑还在不?” 付文星点了点头,说:“还在。” 我回头看了眼活动门,察觉到一对黑色的影子后,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任向东要拆我布的局,现在这货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你这样,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你我的身高差不多,待会呢,就各自穿着同一套衣服,一人拿着一把古剑,出去以后,挨个揍他一拳,然后朝着东西两个方向去奔跑。” “任向东如果选择追你的话,你就带他游逛几个来回,最后随便把剑给卖了,被他发现也无所谓。但是如果选择去追我的话,你就听我的,利用你的造假本事,重新回到玉宝斋,带人打造几十把相同的物件摆在门口售卖,等我兜圈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把手里的古剑给放到你那里,与那几十把古剑混合在一块。” “你呢,就利用你的地位和名气,告诉买家越王勾践剑的独特之处,大肆宣扬一个‘百里挑一’的活动……不还价,统一十万价一把的价格售卖,无论真假,一旦脱手,概不退换。” “而任向东为了拆局,寻找那把古剑,要吗花钱全部购买。要吗等藏友抢买后,低价回购。无论怎样,到头来,他都发现不了那把剑,而且还倒贴进去不少……” 老师傅曾经说过,混这一行的,聪明大都写在脸上。话不可说的太满,势不可去的太尽。付文星是古玩协会里面走出来的,有些事情稍微一点,便能融会贯通。 很快,我们两个就约定好,换上同一身衣服,带着相同的假剑走到门口,尔后不出几秒,互相看了一眼,就合力拉开了活动门,一人给了任向东一拳后,便朝着东西两个方向跑去。 “操!”任向东捂着嘴角,怒骂了一声国粹,尔后就朝着东西两个方向看去,他发现,这两人不仅身形一样,还都佩带着那把假的越王勾践剑。 来不及怀疑,尔后他就朝着其中一个方向奔跑而去,追踪着我。一直来到黑市一处胡同处,我才把他给甩开,重新绕道,冷笑一声,前往了玉宝斋门口。 而玉宝斋掌柜的也早就按照我说的给布置好,他利用他在圈子里的人脉号召力,不仅在短时间内仿造出了几十把假的越王勾践剑,还同他自己的那把一起摆在门口,等我回来,放回古剑后,便对着周围人吆喝起来:“哎,来一来看一看,老北京地地道道出土的宝剑,当年吴王勾践所用的一把宝剑就在这里,各位藏友如有心想要获得此剑,就务必从中进行挑选,十万两一把,先到先得。” 什么?越王勾践使用过的宝剑?这可是个宝贝啊。 一众藏友顾客听完以后,纷纷都想上前捡漏,也不嫌要价多,直接上来就十万十万的转账,没过一会,古剑的数量就在变少。 任向东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楞,尔后看了眼我和付文星,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走上前道:“各位,我是任家‘实践派’的代表人物,任向东。今天所来,只为公布一件事,那就是,你们完完全全被他们两给骗了。” 一众藏友听后,楞在原地,眨巴着眼睛。 “付掌柜的可是黑市的老掌柜了,他这里卖出的东西都很有保障,哪里来的行骗一说?” “是啊是啊,任少爷,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讲。而且人家掌柜的也说过,这里面只有一把真的古剑,我们花钱没选中,那是我们的运气不好,和付掌柜的没有一点关系。” “付掌柜的人品没的说,但是他旁边的年轻人就说不定。不过话说回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些藏友都常常光顾玉宝斋的生意,因此就算任向东搬出自己的身份,他们也未必相信他的话。 任向东明明出于好心关心他们,没想到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接着说道:“是真的,这些古剑其实都一个样,只是付文星和那小子的一种营销模式罢了,你们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藏友们议论纷纷,开始有点相信他说的话。 就在此时,我站了出来:“呵,你说这些古剑都一个样,那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充分的理由去澄清这件事?” ------------ 第41章真假难辨 随着我的一声质问。 任向东立马提高警惕,寻找突破口,向我回怼道:“想要理由是吧?好,那我就告诉你。真的越王勾践剑上面刻有鸟篆体错金铭文,是为“钺王鸠浅,自乍用鐱”八个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高仿的古剑当中没有类似的铭文,如果有,亦或者是现代汉字,从文体上来说,根本就达不到那种程度。” 说完这话以后,他又从通过手机,从网上搜来这几个字,找来纸笔写下,分给现场的藏友们观看。 这些藏友平时就对古玩颇有研究,而且大多都是富豪或者明星,这下在看完他写下的铭文后,脸上的态度的全都转变,开始质问付文星,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付文星不知怎么回答他们,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而我也早就做好了应对,拍了下付文星的肩膀后,走上前去,说道:“各位,你们千万不要听这种人胡说,他是存心来捣乱的。我们玉宝斋自开创以来,从来都不做愧对良心的事,这里面的的确确有一把真剑,只是你们没碰到罢了。” 玉宝斋是黑市有名的当铺,自成立以来,就不曾愧对过诸位藏友,无论是现实还是网上,风评都还算不错。有关这一点,不用我说,相信很多人都是有目共睹。 而且历任掌柜还时常热衷于慈善,每年都会有捐款的事情发生。就拿08年汶川地震来举例,行里人唯恐避之而不及,可是付文星却代表当铺,向外宣布公开捐赠,也正因此,他也收获了一波好评。各地的藏友都纷纷来此捧场,一时间,赚得盆满钵满。 可话虽如此,任向东也是古玩圈里有名的人物啊。他怎么会好端端的来这里闲逛、无事生非呢?肯定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所以才亲跑过来拆穿的吧! 一时间,他们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比较好。 见许多人已经开始私底下悄悄议论,任向东发出奇怪的笑声,紧随而道:“笑话,我怎么能是来捣乱的?我是来拆穿你们之间的骗局的!而且我就不信,剩余的古剑当中会有一把真的。” 我不理会他说的话,接着笑道:“你信不信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些藏友是否愿意相信。” “屁话。”任向东用手指着我道,“我不相信,他们还能相信?” 三大派系:国宝帮,门外汉,实践派。 其中,实践派的地位最高,名下的藏友个个都注重本事,任向东作为这一派的首要代表人物,名下公司企业若干,不仅如此,还开辟了古玩商业化领域,在众多行业领先的年代,优先将小众的古玩文化发展成商业渠道。多年的从业,缔造了很深的底蕴文化,单从这两点来说,就已经被绝大多数藏友极力推崇。 想来也不好好端端的放着生意不做,跑来这里闹什么笑话。 他说这里面是骗局,那么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众人随即显得有点被动,开始质问我和付文星,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看舆论的压力不断袭来,付文星眼瞅着遮挡不住,便让当铺内的伙计出来安抚,随后把我给叫到一边,小声询问:“浩子,你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当铺的声誉可就没有了。” 我一笑,同时也很理解他的感受。 因为在铺垫迷活儿的时候,我只是给付文星讲述了过程,并没和他表明我要干嘛,其实不论是任向东选择追踪我还是追踪他,结果大都一样。 追踪我,我带他绕圈,然后利用老师傅传给我的本事,将原本的铭文给抹去,重新写上鸟篆体错金铭文,给老付布置造假时间;追踪他呢,就是付文星带着任向东绕圈,给我腾时间抹掉原有铭文,重新刻撰。 钺王鸠潜,自乍用鐱。 这八个字看似难写,但实际上早在监狱里面,我已经在地上或者脑子里临摹了千百回,这世上除了老师傅以外,恐怕就我能有这个本事去做这件事。 假设一下,即便原先我拿的是一把假的古剑,可是如果配上这八个字,那它就是一把真的宝剑。因为世俗人往往鉴宝时,只会采取专家或者教科书上的意见,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造假本事有多可怕。 我把一切都给设计好,然后一字不差的告诉给了老付。 老付听完以后,还是不敢相信我有这个本事,随后就走到其余的古剑那边看了一眼。当发现剑篓中有一把古剑真的刻有类似的铭以后,这才扭头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对我连声称赞。 而这一切都被任向东给看在眼中。 他还以为我们在故意拖延时间,随后对着我们,又是一波冷嘲热讽:“我说老付,你丫在那里磨蹭什么呢?明知道这里面的剑都是假的,你还傻兮兮的愿意帮他?要不然这样,你跟我混吧,小爷我那里正好缺一个洗厕所的工作,刚好适合你现在的身段。” 老付出自于古玩协会,算起来也算是公家人。公家人徇私舞弊,以假剑骗取藏友钱财,这事要是传出去,古玩协会定会商量把他给开除,到时候可不就成了无业游民? 任向东说是给他一份工作,实际上就是为了取笑他。 付文星果断挺身而出:“洗厕所?回去留给你老母吧!” “不识抬举!”任向东气的脸红,转瞬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接着又道,“怎么样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不耐烦的掏了下耳朵说:“狡辩?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狡辩?都说了,这里面确实有一把真的古剑,是你在这里叭叭个不停,毁坏我们当铺的美誉罢了。” “你!”任向东气得向前一步,用手指着我说,“好,你不是说这里面有一把真的古剑吗?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啊?” 我说:“哼,我凭什么听你的话?越王勾践剑本就罕得,如果直接亮相,那就少了活动的意义。除非……” 任向东问:“除非什么?” 我嗤之以鼻:“除非你把剩余的古剑全都给购买了!” 任向东十分豪爽的答应下来,冷笑几声:“好,这可是你说的,等我把古剑给买下来,万一全是假的,你们就等着进监狱吧!” ------------ 第42章不夜城诡穴 很明显,对于这次拆局,任向东势在必得。 他和我同为这次‘鉴宝招亲’事件的参与者,在第三轮‘做局’切磋还没开始以前,就被夏羽彤各自分了一把假的越王勾践剑。 既然如此,那么这里面压根就不存在真假一说。 在他看来,即便是我的做局手法再厉害,也不可能达到偷天换日的程度。 要是当众拆掉我所做下来的局,那就证明。 这的的确确是一场骗局。 根据我国刑法来讲,应当属于诈骗罪。 数额超过两千以上是要坐牢的。 殊不知,我乃龙王传人。 做局手段天下无双。 就算手中是一把假的古董,也能想尽办法,把它变成真的。 任向东的那点微末伎俩,实际上早就被我给洞穿,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受我摆布。 而他果然也花高价钱,把剑篓中剩余的古剑给买走。 里面总共有二十五把,按照一把古剑十万价格往外出售,短短时间内,我便从他手上挣了250万。 很多人以为,到了这里可能也就结束了。 不,还不够。 我还要从他手上多弄点钱出来。 至于怎么做,那都是后话。 任向东等到剑篓里面的古剑以后,就开始当着大家伙的面,一把一把的查看。随时都打算当着大家伙的面,拆穿我所设下来的骗局。殊不知,我和老付压根就没把他这个行为放在眼里。 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得意。 因为只要他一拿起里面的古剑,上面的铭文就都是一成不变,活脱脱的现代汉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似的,不但享受着众人的抬举,还冷眼斜视着我和老付两人,彰显他的慧眼,以及某些得到之处。 可是,这份得意也没维持多久。 很快,当他拿到最后一把古剑时,整个人的脸色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因为这把古剑上面的铭文不再是现代汉字,而是实实在在的鸟篆体错金铭文。 ‘钺王鸠潜,自乍用鐱’! 这样的铭文,无论是从笔画还是结构上,都好像娘胎里自带的一般,看上去压根就没有一点人工添加、还有修复的痕迹,简直是鬼斧神工。 而从这一刻起,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见了,相反,还平添了几分焦虑;原本在周围支持着他的那些个藏友,也全都转移视线,欣赏起了这把古剑,纷纷赞叹的同时,还忍不住对他翻了几个白眼;一面说他挑拨是非,一面又嫉妒他运气好,误打误撞,挑选了一把真的古剑。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任向东知道自己无意间找了一把宝剑时,急忙就把它藏在身后,呵退了周围这些藏友。尔后,不愿忍受这些藏友的唠叨,扭头对着我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与你共同参与这次事件,明明各自手里都是一把假的越王勾践剑,怎么可能变成真的呢?” 我笑了笑,满不在乎道:“那谁知道呢?也许是你半路上踩了狗屎吧。” “可不是吗?” 老付也趁机调侃道:“别人心心念念都得不到的宝贝,到头来却被你个坏事佬给拿到,就那你还摆出不知足的样子,不是,怎么的,难道要我派人给你包邮到家吗?” “呵,我谢谢你啊。”任向东冷嘲一声,尔后当着他们的面,再次把玩了下手中的古剑,当看到上面的铭文,的确和官方所公布的越王勾践剑一个样后,瞬间感觉捡了个宝,私底下喜笑颜开。 殊不知,这些都被我和老付看在眼里。 看见对方把一块假的古剑当成宝贝,老付果断扭头笑出了声:“真是个傻瓜,被耍了都不知道。” 我扭头,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可不是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家伙。” 老付说:“浩子,你可真行啊,今儿我算是领教你的厉害了。” “那可不。”我挺了下胸,“不过,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老付吃惊,不懂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再耍一耍?” 我笑了笑,随后扭头看了一眼,说道:“像是这样的傻子,口袋里面的钱根本就花不完,我们不去骗他,难道还等他主动送上门来?” “你的意思是?”老付瞬间来了兴趣。 我说:“以这小子的品性,待会肯定还会去别的地方找人掌眼或者倒卖,你在这里人脉广,资源又多,不妨找个人配合我一下。” 这一带的藏友多数都喜欢带着面具闲逛,只要我还带着面具,任向东就不可能会认出我,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这一带的人脉资源介绍给我,让我可以找人配合,接着去做后面的局。 至于怎么和其他人接头,做局等,都不是他所操心的。而且他始终相信我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有我在,任向东就甭想占到一点便宜。 老付瞬间秒懂,给了我一块‘玉’字木牌,说道:“这块牌独属于我玉宝斋掌柜的所有,你带着这块牌子,前往这里的任一处地方,凡有所求,必会应验。” “多谢老付。”我接过牌子,说完这话以后,就带上我的面具,对着任向东所在的方向,展开追踪。 老付在我临走前,说了句保重,尔后在我回眸摆手期间,他便回到当铺内,正常劳作。 …… 天黑了。 任向东带着那把作假古剑一路小跑,和我一样,买了一副骷髅头面具戴上,来到了一处颇为诡异的地界。 而这里,也被号称为盗墓贼的天下。 如果说黑市,玉市这些是白道人游逛的地方。 那么这里,就是黑道人的天下。 我刚来到这里,就被这里诡异的气氛给吓住,周围除了阴暗的灯光以外,到处都是一些假山假石,好在我一路的目标都很明确,一直跟着任向东,所以才没有迷路。 但是到了一口名为‘不夜城’诡穴洞口时,却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牛头马面,手拿钢叉拦路。 凡是从此经过,都要掏出一张什么证明,才能放行。 而任向东好像对这里十分熟悉似的,一过去,连证明都没有来得及去掏,只是简单说了什么,两个带着牛头马面面具的人,就收回钢叉,将他给放了进去。 这就说明什么? 说明在这里,身份也是一种象征。 我对里面充满着好奇,随后就想,假如我拿着老付给的牌子走进去,他们是否也会卖我一个面子,把我给放进去?毕竟这里距离黑市也没有多远的距离,老付常常在两大QQ群中来回倒卖古玩协会里面颁布的讯息,应该也在这里名气不小吧! 成与不成,不妨过去试一试? ------------ 第43章人情世故——大忽悠! 我带着那块‘玉’字木牌走了过去。 结果刚刚靠近那口洞穴,就被那两个牛头马面用钢叉给拦住。 “站住。” “不夜城诡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连忙微笑摆手,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闲人。 那两个牛头马面面具男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尔后就朝我索要‘黄极经世卡’,说只有拥有那张卡才能进去。我不太明白那是一个什么玩意,随后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掏出那张‘玉’字木牌说道:“给个面子,我是玉宝斋付掌柜那边推荐过来的,喏,有这块木牌为证。” 玉宝斋掌柜的付文星,常常把古玩协会所颁布下来的官方消息,悄悄卖给这附近的藏友们,进而也在四周积攒了许多名气。 牛头接过木牌看了看,尔后就和马面男对视了一下,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嗯,不错,是玉宝斋的凭证。可是,仅凭这张木牌是确认不了你和付掌柜之间的联系。” “是啊。”马面男也随之说道,“付掌柜的一向看不上我们这小地,今儿是怎么了?忽然就想派人过来?难道另有隐情?” 我听后,嘴角不由向上抿了抿。 这两人一看就是老江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尽是所谓的人情世故。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想为难我,而是为了从我口中问出更多古玩协会那边所发布的官方消息,如果我能说出来,就算是给他们好处,他们自然也就愿意给老付一个面子,让我进去。 如果我说不出来,他们就会以为我是骗子,或许会直接拒绝我,把我给撵走,或许会把我当成是什么便衣警察,联手把我给扣住,甚至于杀人灭口。 当然,不要以为我在这里给你们开玩笑。 在这种地方,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 盗墓贼实际上就等同于杀人犯,他们不但会去杀活人,甚至还会为了得到某些珍贵物件,残忍到下手去解刨尸体,别的不说,就拿干爹六爷来讲。 和他相处的那些年,我压根就体会不到一点亲情味儿,相反,还犹如堕入无间地狱一般,整日在痛苦中挣扎,饱受煎熬。 可以这么说,这帮人中,十个有九个都是冷血无情,就算有一个正常的,那也是铁石心肠。 老师傅曾经交代过我,在和这种人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带个心眼。否则的话,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我受艺于他,自然也就听从他说过的话,随后也意识到,要想混进这个不夜城,就得想办法忽悠这两个牛头马面。 于是灵机一转,对着这两个牛头马面说道:“哎呦,瞧你说的,我们家掌柜的怎么能是那种人呢?” “不是吗?” “那他为什么派你来啊?” 牛头和马面相继说道。 我说道:“两位大哥,既然你们问,那我也就实不相瞒。是这样的,最近风声紧,古玩协会那边也在派人卧底跟踪那两大QQ群,我们家掌柜的为了自保,同时又为了拉拢一些线下藏友,没办法了只好派我前来传递消息……” “不过可惜,我现在也进不去,要不然这样,我先免费送你们一个消息怎样?如果可靠,就证明我是付掌柜派来的,你们也卖他一个面子,让我进去。如果不可靠,就说明我在骗人,到时候要杀要剐,就是你们说了算……” 不论是黑市还是这里,好像都少不了一些捡漏的藏友。 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两位牛头、马面面具男。 他们急需要古玩协会所颁发的官方消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到这里每家店铺,当铺等地的暗箱操作,随后选择避雷,优先捡漏。 而掌握这些消息的发起人,就是黑市玉宝斋掌柜,付文星。 我既然声称是付文星派来的人,那么也一定掌握了许多消息,不妨从中问出一二? 果不其然。 牛头马面二人很快就上了我的套。 “免费送我们一个消息?这敢情好啊。”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说吧,只要说的准确,我们就放你进去。” 我一笑,尔后扭头,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付文星电话,询问他在古玩协会QQ群里面所颁布的最新官方消息,付文星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尔后挂断电话,由我传达:“今天早上九点,古玩协会QQ群里面发的第一条官方消息,说黑市那边正在拍卖一个明清年间的钧瓷陶品,原定拍卖价为20多万,到最后会以50万的价格成交,落入一位老美富商手中,你可以继续往上出价,到时候绝对没有人敢和你叫板。” 钧瓷的价格普遍都在20~90万之间,价格高低不起的缘由,主要来自于年份不同,牛头马面常年和一帮盗墓贼打交道,自然知晓这其中的价格,如果以五十万零一毛的价格成交,那么倒腾出去,起码会多赚四十多万。 到时一人一半,两人也赚了不少。 “好,痛快。”牛头面具男随即想要试一试,尔后就对马面面具男说:“兄弟,就以五十万零一毛的价格,你我各出一半怎样?事成以后赚下来的钱,你我就对半平分吧。” “好,我听大哥的。”马面面具男爽快答应。 兄弟两各自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凑了五十万零一毛,尔后,统一把钱转到同一张银行卡上。 牛头留下来看守我。 马面出去按照我说的,前往黑市碰碰运气。 这期间,我就只在原地抽烟,遇见周围的人过来,还不忘记找个乐子,随机搭讪一下。 不出多久,牛头就忙完,接到一个电话:“喂,大哥。” “怎么样兄弟?是不是和那小子说的一样?” 马面在电话里面说道:“是真的,本来那只钧瓷是属于一个美国佬的,后来我只往上加了一毛钱,周围人就不敢往上叫价。狗日的,说来也邪门,你是不知道,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找人鉴定了没?” “鉴定过了,是明清年间的钧瓷陶品。” “那就好,先把它给锁到我们的保险柜里面。等晚一点下班以后,咱哥两再想办法去别的地方淘一笔钱。” 牛头笑了笑,在电话里面简单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尔后就将电话给挂断,再次看向我时,整个人态度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起来,那么和善,又那么亲民…… ------------ 第44章傀儡机关术 牛头和马面得了我的好处,最终放我进了不夜城诡穴。 直到我进去以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别有洞天。 因为这里的布置和构造,都和我以前在书中看到的一张图片极为相似。不,不是相似,应该说百分百就是。而那幅图片,正是我国十大帝陵中的西汉帝陵。 传闻是中国发展史上第一个黄金时期西汉王朝修建的帝王陵墓,共有11座帝陵,修建于汉高祖二年,历时210年,依次为汉高祖长陵、汉惠帝安陵、汉文帝霸陵、汉景帝阳陵、汉武帝茂陵、汉昭帝平陵、汉宣帝杜陵、汉元帝渭陵、汉成帝延陵、汉哀帝义陵、汉平帝康陵等。 因为从外形看,形似一座金字塔,因此也被许多人们称为“中国的金字塔”。 而我虽没去过这个地方,但也曾在老师傅的书中大范围了解过,只是没想到,一群盗墓贼汇集一起的地方,居然会和那里形似。这修建者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另有隐情? 我比较好奇。 但我的关注点,却不怎么放在这里的布景上。 而是周围的那些个古玩。 我在这周围游逛了一圈,上上下下遇见过的盗墓贼,不计其数。 同时也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些倒斗人的共同点。 例如指甲含有污泥,又例如身上那股子熟悉的‘阴气儿’。 老师傅说过,时常下斗的人,常年和死人还有地下古董打交道,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有一些尸鳖的味道,那种味道奇臭无比,而且还带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路过这里,说不定很多人会把他们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 我一开始还闻不惯那种味道,可是后来,为了能更快的融入到这些人当中,就转而逼着自己去习惯,甚至‘龟息’。 通过打听,我才知道,这些人来自于天南海北。 从河南再到福建,说话的方言,也都不尽相同。 而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来应七月七诡穴鉴宝之邀,共同见证不夜城创建人刘赢所带国宝,白玉观音的真面目。好从中争夺这尊宝贝,在整个盗墓圈内,扬名立万。 听起来噱头倒是不错。 只不过,聪明的我还是一下就发现了点猫腻。 首先一点,不夜城创建者也姓刘。 众所周知,汉朝是刘邦所创,其后代子孙始终延续这个姓氏,而此地又与西汉帝陵酷似,莫非此人也是刘邦后代? 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其次,白玉观音是什么? 那可是古代的国宝! 据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描绘,这尊观音像通体碧玉,是唐代雕刻名家根据李世民的梦中显像所雕刻出来的产物,无论是脸庞还是四肢,全都犹如真人,活灵活现。 据野史与民间杂文记载,唐代初期,虽说四海升平,可是李世民因为玄武门之变,手上沾染了鲜血,总是无端做起噩梦。加之玄奘西去,带来不少的典籍,重佛贬道。 李世民就将此作为精神寄托,常常在梦中显化观音像,从此心态平和,苏醒以后,就命当朝所有的能工巧匠过来,打造此物。 此后,就被视做国宝供奉。 据传此物后来随李世民一起陪葬在帝陵当中,后世极为少见。 如今再次出现,说明那座帝陵也有被盗过的痕迹,仅此一点,就让我感到极为好奇。 而我也在人群中发现了任向东。 他带着骷髅头面具,拿着一把假的越王勾践剑到处炫耀,甚至还找到我,让我给他掌眼。我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继续忽悠了他一次,对着那把假的古剑赞叹。 直到把他给哄高兴以后,这才消失。 不久以后,正主出现。 一名白衣少年吊着威亚,自上而下,落在地中央。 尔后盘腿而坐,从身后掏出两只傀儡布偶放在两边,操纵着它们在人们面前表演杂耍与幻术,原本没有生机的布娃娃傀儡,到了他手中以后,可以变换成各种状态,时而做鬼脸吐舌,时而又威严瞪眼。 时而掏出所谓的‘法器’,与正主一起表演‘求雨’幻术。 霎时间,原本密封的环境中,突然冒出一抹乌云闪电,紧接着狂风骤雨,密密麻麻,接踵而下。 看得所有盗墓贼们不断拍手叫好。 却不知,只有我没被蒙骗。 清楚的意识到,这是奇门遁甲中的一门——机关术。 这种秘术源自于古代,像是《墨子》、《鲁班书》中都有过类似的记载,高级点的,就是利用咒语催动秘术,例如湘西赶尸术,不过那些都属于玄学范围内,在这里不做探讨。 像是刘赢刚才所用的,就是一场普通的干冰降雨。 他用手上的丝线,和另外两个傀儡娃娃绑在一块,操纵着傀儡机关,使之看上去活灵活现,迷惑众人。因为丝线透明很薄,所以人们看上去,就像是变魔术一般,仿佛在腾空运用某些秘术操控着傀儡娃娃。 然后趁着迷惑人们期间,悄悄放出干冰,使干冰和空气中的某些成分汇合,形成降雨。 虽然科学,可是此刻解释出来,未必有人愿意相信。 所以我也干脆不浪费时间去拆穿对方。 而刘赢在做完这些动作后,就赢的了周围人一片喝彩,随后,收回傀儡,冲着周围一圈的同行拱手言欢:“各位,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我刘某人的鉴宝活动,今儿刘某人只准备了一件薄品,不过却要放到最后展示,在此之前,就把时间让给各位。各位大可借着我的小地,随意展示你们的藏品,有意向的就地便可以买卖。” 刘颖说完,主动退后。 许多藏友纷纷走上前去,炫耀自家手里的宝贝,有出钱者,就地买卖,无人问津者,自动下台。就这么一直延续了两个小时以后,任向东终于站不住了,走上台去。 “各位,我手上的这把剑可不一般,它是越王勾践当年所打造那几把剑中的湛卢剑,剑长55.7厘米,柄长8.4厘米,剑宽4.6厘米,重875克,出自于湖北市荆州市荆州区江陵望山一号墓……我的售卖价是:一个亿。” 众人全都端正视线,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 只有我在底下捂嘴偷笑。 ------------ 第45章别客者毋躁 一个亿? 得亏他说得出口! 据我所知,古剑的价格大多数都在三千万到八千万之间。 越王勾践剑相比其他古剑来说比较罕见,市面上也就只是对外展览过一次,保守价格估计在八千万左右。 他居然敢要一个小目标? 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割这帮人的韭菜。 这帮盗墓贼有的是个人,有的则是团伙,除了对刘赢手中的白玉观音感兴趣以外,也比较好奇他手中的湛卢宝剑,纷纷投来目光,端视着那把剑。 “什么?越王勾践剑?这不是早几年国家只对外展览过一次的那把宝剑吗?据传闻是勾践曾经使用的几把剑之一,能够削铁如泥,坚不可摧。” “可是如此宝贵的一把宝剑,怎么可能会落到他的手中?难道说是从国家文物部门那边走动关系、偷来的?” “真假越王勾践剑其实很好辨别,主要就在于铭文之分,也许他手中的古剑是高仿的呢?” 不夜城诡穴这里仍有一些鉴宝活动,一年不固定的举办几次,每次都会呈现不同的惊喜。而他们的活动,从性质上是和外面的一样,只不过术语不同,目的不同罢了。 像是现在他们所从事的活动就叫做倒斗。 所谓倒斗,就是将从地底下挖来的玩意,放到这边公开买卖,并且在买卖以前,说出手中宝贝的年份,特征,以及出处等,只是拥有真斗和假斗之分。 真斗就是宝贝,假斗就是仿品。 盗墓贼大可各凭运气,从这里进行买卖。 若有相中者,可免除外面繁琐的手续,就地买卖。出去以后,再高价卖给外面的同行爱好者,像是刚才牛头马面那样,赚钱差价。 若无问津者,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假斗。 发现假斗,便会引发无端争斗,持此物者,轻则遭到一众盗墓贼的围殴,重则被扣押,直到掏出抵押之物后方能离开。 当然,这都是小概率事件。 盗墓贼每次挖完一个洞穴,都会偷偷出钱找来专业的人前去评价,若是真斗就选择留下,若是假斗,要吗就地抛弃,要吗就低价转卖到古玩小贩手中。 不过他们眼中压根就看不上那点小钱。 所以有时候干脆也懒得废那种工夫,毫不留情的把那些假斗给丢掉。 可以这么说,能来这里的人,手中几乎没有假斗一说。 另外一种则是证明它是真斗,但是因为缺损或者无意间破坏,导致其价值少了一些定性,无法评估。所以即便是被人给送上展台,也没人敢去冒那个风险。 在这种背景下,任向东作死性的带着一把假的古剑上场,无疑于作茧自缚。 我原本想着,我应该不用出手,就能当场看他的笑话。 可谁成想,过了许久,都没有人上前拆穿他的行为。 甚至还认为,这上面的铭文和网络上疯传的篆体一模一样,压根就可能存在一点造假行为,纷纷往上喊价。 “我出一个亿。” “一个亿算什么,我往上再加一千万。” “我加两千万。” “草,他妈的才两千万,还不够剔牙缝。大兄弟,你把这把古剑卖给我,我往上给你加……两千万零一毛。” 任向东闻言笑了笑,随后说道:“我的妈,你出一亿两千万也就算了,还往上加一毛钱,老弟我真是太感激你了。只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兄弟也不好得罪,不管咋样得给他们一点机会不是吗?” “咋地?还想有人比我高?”那名‘加钱哥’豪横的说。 周围一个盗墓贼立马不满:“切,你不就涨一毛钱吗,我比你多十块钱总行了吧?” 其他人瞬间笑出声来。 可是只有我很严肃的分析着这件事。 因为古玩行里有三大禁忌。 观局者自清、别客者毋躁、到手者不贪。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这里面充斥着很多门道。 首先是第一个,观局者自清。 以我现在所站的角度为例。 我看着任向东做局,心里早已识破,而周围其他人却被蒙在鼓子里,这就叫做观局者自清。那么这一条之所以称为禁忌,是设定在人心的基础上来讲的。 假设我打破这一禁忌,主动拆局。那么任向东肯定还会想办法再去做局,万一这当中你没能拆除他所做下来的局,那么就会被人当成是来捣乱的。 轻则千夫所指,被赶出去,重则被怀疑成条子卧底,杀人碎尸。 至于别客者毋躁。 主要讲的就是,处在别的地盘上,不要总想着去做主角。因为这样不但不会为自己带来好处,还会引来嫉妒相争之叹。 就拿现在的任向东来举例。 他当着众人的面,大肆宣扬手中的越王勾践剑,并且当着刘赢的面,不断与下面的盗墓贼互动。殊不知,他这个行为早就引来了刘赢的不满。 想来是对方脾气好,不愿意与他计较,所以才一直没有发难。 那么什么叫做到手者不贪呢? 这个就要卖点关子,后面我会向各位详细提起。 果不其然,任向东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嚣张,从而遭到迫害。就在他和其他藏友定完价格以后,刘赢第一时间看出了点猫腻,站出来道:“等一下,我看这位仁兄手持的这把剑,应该不值这个价吧。” 交易过程中被人拆穿,又何况是在这种没有法度的地方。 和他交易的那名盗墓贼瞬间就皱起眉头,停止交易:“怎么回事?” 任向东立马就慌了:“嗐,他跟我两开玩笑呢,你咋就当真了?” 和他交易的盗墓贼说:“刘先生从不骗人,因为自从不夜城诡穴创建以来,他都一直在给我们这伙贼人制造交易平台,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我能有什么鬼啊?”任向东尴尬一笑,“我只不过和你们一样,都是借着这块宝地,讨口饭吃罢了。” 就在此时,刘赢向前走了一步,说:“错,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条子假扮的。” “什么?条子?”和他交易的那名盗墓贼瞬间恼火,“你他妈居然敢骗我?” 任向东摆了下手,说:“不,我不是。” “你就是!”刘赢一口吃定了他。 ------------ 第46章被怀疑 别客者毋躁! 古玩圈内的第二大禁忌就在眼前呈现。 不同于周围这些盗墓群体。 任向东和我一样,同样都是以清白之身前来此地,参加这里的鉴宝活动。 只是我懂得收敛一些分寸。 而他却不自知,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还公然去抢别人的风头。 刘赢作为这间诡穴的创建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目的,可是说到底也是这里的主角。 本该由他主持这里的大局才对。 可是任向东却当着他的面,去和底下的盗墓群体共同欢场,可见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中。 就冲这点,刘赢压根就不会放了他。 我原本还想在这里给他做个局,可现在可好,有人代我收拾这家伙。 我也正好省去不少力气。 眼见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任向东立马起了警惕之心,解释道:“刘先生,还有诸位兄弟,我真不是什么条子啊,你们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 刘赢眉头一皱:“如果你不是条子,这把剑又是从哪里来的!” 真的越王勾践剑,自出土以来,一直到现在,只对外展览过一次,迄今为止,湖北博物馆内都将它给密封保存,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保镖对此看管。 假设任向东不是条子的话,又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刘赢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诸多盗墓团伙。 他们紧随着,对着任向东连番质问。 “就是啊,如果你不是条子,这把剑又是怎么来的?” “湛卢剑自发现起,就一直珍藏在博物馆内,被国家安排人员保护着,假设你不是条子的话,这把剑又是怎么得来的?” “刘先生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小子,你今儿个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想从我们这里出去。” “我……”任向东瞬间说不出口,想了想后,便随便编出了个理由:“好吧,既然你们提起了,那我就不得不把这段故事给说出来了。其实吧,我和你们一样,做的都是一些地下买卖。只不过,你们是盗墓,而我是则是耗子。耗子的渠道大多都在海外,包括在国内,也认识很多老外富商。他们常年在政商之间走动,与我交情颇深。而这把古剑,正是我那朋友前不久借着‘中外文化交流’之际,在湖北那边偷偷顺来的。” 耗子是盗墓圈里的黑话,这种叫法主要兴起于民国时期,主要指倒卖黄货者,只不过,他们的买卖对象都是老外。因为常常在海外境内钻来钻去,偷偷摸摸的交易,所以衍生出这样的黑话。 而在这类人口中,所谓的黑话还有很多。 例如他们开的价叫盘子;报高价叫提盘子;被砍价叫削盘子。 不过到了现在,很多人把这类人和跑街混在一起。 我能明白,任向东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在这伙盗墓贼中争取一波声名度,因为这些盗墓贼手中的文物,有些能够通过不夜城诡穴这里直接交易,而有些则是见不得一点光的。 他们也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些海外的渠道。 只有这样,才能把一些残存的文物都卖出去。 但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刘赢有了除掉他的心。 果然,在他讲完事情的缘由以后,就有一部分盗墓贼主动与他道歉,拉着他,请他吃饭。 任向东见状,本以为风波到这里就会停掉,可谁知下一秒,刘赢就紧随而道:“哼,真是笑话。你说你是耗子,那也就算了,难不成那位海外富商朋友也是一只真耗子?” 湛卢剑何其珍贵? 甚至于被湖北博物馆称作是‘天下第一剑’。 从出土的那一刻起,就倍受保护。 像是如此珍贵的古董,又怎会被一个人轻轻松松给顺走? 就算他是只真耗子,也未必能扛得动啊? 经此一点,众人全都转变了念头,开始向着刘赢这边说话。 “从网上搜查出来的数据来看,越王勾践剑剑长55.7厘米,柄长8.4厘米,剑宽4.6厘米,重875克。” “就算耗子会打洞,可也未必能够带走此物啊。” “换句话说,湖北博物馆里面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傻子,他们怎么可能允许有人从他们的眼皮底下偷走这把宝剑?这里面有猫腻啊。” “小子,赶紧的,把话给说清楚。不然的话,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底下有人质问。 任向东彻底慌了:“我……” “说,你到底是不是条子?”刘赢走过去,揪着他的领子道。 任向东摇摇头说:“我不是。” “还嘴硬!”刘赢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到底说不说!” 任向东还是不说。 刘赢这下彻底恼怒,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后,直接扭头摆了下手。霎时间,周围的盗墓贼就犹如一窝蜂一般,朝他所在方向冲了过去,打算对他殴打,强行从他口中逼问事实。 我将这一切给看在眼中。 同时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可没想到,正是这一举动,却引来刘赢的注意。 就在所有盗墓贼即将冲上去,对任向东展开暴打时。 刘赢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一众盗墓贼扭过头来,看了看他,询问他为什么不让动手。 刘赢盯紧我说道:“还有一个条子站在底下。” “什么?还有?他在哪?” “丫的这里是不是进了叛徒啊,怎么转眼间就碰上两个条子?” “刘先生,快告诉我们,那人在哪?我们替你把他给解决了。” 一众盗墓贼情绪高涨。 刘赢听后,直接用手指向了我:“喏,就在那里,他就是人群中的第二个条子。” “我?” 我瞬间楞了一下,搞不明白究竟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还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刘赢,看似年纪轻轻,实际城府极深。 不仅直接戳穿了任向东的骗局,还把矛头指向了我。 只是,我可没有任向东那么好对付。 他不是怀疑我是条子吗,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正好也弄清楚他来此究竟有什么目的。 ------------ 第47章剔除铭文 我决定要陪刘赢他们好好玩玩,随后主动向前走了几步:“不是,刘先生,我怎么能是条子呢?我和他们一样,都是来此倒斗的。” 刘赢依旧不客气,指着我道:“不,你就是条子。往年来这的盗墓贼,遇事大多都是同仇敌忾。就在刚才,我指认第一个条子的时候,所有的伙计都一拥而上,只有你站在那愣着、一动不动。” 我笑了笑,接着反问:“不是,这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呢?” 刘赢一针见血的说:“这就证明,你不是真的盗墓贼。” 盗墓团伙在下斗期间是有讲究的,大多喜欢组织活动,例如一个群体当中,可能有摸金校尉,也可能有搬山派,甚至于三教九徒,他们各怀本事并团聚在一起,同吃同睡,共同冒险寻宝,可以说早就形成一致的默契。 只有少数人喜欢分开行动,不过那都是鉴于一些容易被察觉的高危地带。团伙往往都会派出一部门在上面以开饭店的名义,为底下的人打探接应。 而且这些人很注重一个道义,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就会集体挖洞逃命,或者说杀人。 这些规矩我曾在老师傅所给的书中看到过。 如果我没猜错。 刘赢正是从这个规矩中察觉到我的异常。 这里的存在,本身就不存在任何法度,周围的人个个手上都沾染了鲜血,包括他们手上的古玩,又全部都是从一些重点古墓中挖出来的。 在此交易,本身就触犯了法律。 要是有条子出现,卧底在这,后果可想而知。 依照他们组织出动的规矩和道义,肯定会三下五除二的冲上去,对条子展开暴打。 可是,我却因为一时疏忽,没和他们一起活动。 这才导致刘赢误会了我。 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后,我说:“不对吧,万一我刚入行呢?” 刘赢还是对我提高了警惕:“怎么证明呢?” 我立马明白这是一句潜台词。 刘赢看似是在套我的话,实际是想让我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我也早就想好了应对方式,随后淡定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展台上,捡起从任向东手中掉落的那把剑说:“你说我们两个都是条子,既然如此,在你眼中我们两个肯定是一伙的对吧?” “难道不是吗?”刘赢紧皱眉头,向我质问。 我冷笑了几声:“当然不是,这家伙那么蠢,我怎么能和他是一伙的呢?” 刘赢还是那句话:“怎么证明?” 我说:“我能帮你辨别出这是一把假的古剑。” 对方怀疑我和任向东是一伙的。 如果我当众拆穿任向东手里的古玩。 总应该能证明我的清白。 因为在他们眼里,警察从来都是一种高尚的职业,从来都是团结协作,不会做出背叛同仁这种事。 果不其然。 听我这么一说,刘赢瞬间就感起了兴趣:“哦?你想当着我们的面出卖这位同仁?” “我只是想自证清白。”我淡淡回应,“而且这把剑本来就是假的,只是你们被他的手段给蒙骗罢了。” 刘赢不信:“越王勾践剑,千年来保持不坏,自发现以来,就极具辨识度。这把剑的长度,宽度,以及重量都和官方上发布的消息相符合,包括通体上的镶嵌,铭文都原封不动。你说它是假的,可是我们又从这把剑上面找不到一点造假之处……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话特别矛盾?” 我嗤之以鼻:“鉴宝,鉴的不是外形,而是核心,而且这是一把高仿作品,铸剑师的水平绝对没的说,可他只能让表面神似,却撼动不了宝剑的锋芒。” 刘赢十分认可我说的话:“嗯,话是不错,可是也证明不了它是假的啊,我要的是行动证明。” 我见他有些着急,于是乎也就不拖延时间,开始步入下一步的正题:“刘先生,鉴宝一事急不来,首先得细细观察才对。据我推测,这把剑从外表上来看,的确和官方所发布的消息一模一样,但有两点不同。” “哦?哪两点?”刘赢问我。 我接着发挥我的本事,向他解释道:“首先第一点就是铭文:越王勾践剑铜、锡、铅、铁、硫等成分合成,其中剑身含硫成分比较高,而硫和剑中的物质合成,可生成一种防锈的硫化铜,其中剑身刻有‘钺王鸠浅,自乍用鐱’八个字,此为两行鸟篆铭文,经过千年的历史的后,早已和剑融为一体,不可更改。也就是说,真的宝剑上面的铭文是不可剔除的。但是如果是假的,倒是可以。” “你的意思是,这把剑上的铭文是可以剔除掉的?” “是这么个道理。” “那好啊,我今儿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赢说着,气定神闲的站到一边,等着看我的笑话。 对此,我冷冷一笑,随后就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当着众人的面,蹲坐在地上,开始剔除剑身上的铭文。没过一会儿,剑身上的铭文就有了被剔的痕迹。 从第一个字,再到最后一个字。 好像在短时间内被磨平了一般,徒留剑身上的一道道刀痕。 刘赢和一众盗墓贼看到这一幕后,瞬间睁大了眼睛。 想必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一眼就认定是真宝的东西,到了我手中,就立马现了本相。 不过究竟是条子还是刚入行的盗墓贼,他们也不能确定。 因为我身上有一种临危不乱的胆识,这些绝非新入行的盗墓贼所有,假如我不是条子,那么,更谈上和他们一样,都是同仁。 至于任向东,那更是直接吓尿。 本身被冤枉条子不说,这下就连古剑都是假的。 这不等同于在忽悠这些黑道中人吗? 妈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半个小时后,我重新站了起来,将宝剑对着大家伙展示了一番,说道:“各位,我已经把剑上的铭文给剔除掉,想必这把剑是真是假早就论断。” 众人一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刘赢说道:“哼,你不是说有两点可以证明的吗?另外一点又该怎么解释?” ------------ 第48章谁是条子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所以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刘先生,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和你讨论一下这鉴宝的主要核心。首先我们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越王勾践剑的两种来源之说。” “一种就是典型的嫁妆说,相传勾践曾把女儿嫁给楚昭王为姬,于是就将这柄宝剑作为嫁女时的礼品,送到了楚国,后来,楚王又把它赐给了某一个贵族,成了这位楚国贵族的随葬品。” “我们都知道,春秋末期,各个国家为了争夺领土,没少发动战乱,这一时期,越王要想拉拢别国势力,就得嫁女和亲。” “另一种说法是战利品,即公元前309年至前306年间,楚国出兵越国时楚军缴获了此剑,带回了楚国,最终成了随葬品。” “我们假设,这把湛卢剑要是一柄废铜烂铁,和亲的别国是否也会直接放弃这段婚约?楚国是否嫌弃此物,就地抛弃?而非成了战利品,最终陪葬?” “用同样的道理来解释,那就是越王勾践剑的的确确是一把极其锋芒的宝剑,据传闻,1965年12月,在场考古工作者在出土完这把古剑后回忆,一名开采队员拿剑时一不留神就将手指割破,血流不止。有人再试其锋芒,稍一用力,便将16层白纸划破……可见此物绝非池中之物。” “我们假设,要是用在场一把最坚韧的古剑与它碰撞,会是一番怎样的场面?” 刘赢听后,冷声说道:“哼,这还用问吗?如果这把剑是真的,别的古剑肯定会断。如果它是假的,古剑肯定能将它给砍断。” “回答正确。”我说着,欣然一笑,“在场所有同行,身上所带之物,没有一个不是从地下得来,真假程度可见一斑。如果我从各位手中借得一把古剑,去砍我手中的这把假剑,真真假假一看便知。” 其实把话说到这里时,众人已经对我手上的这把假剑不抱希望。因为这是检验真假古剑,最粗鲁,最直接的一种方式,假设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去证明那把剑是假的,又怎么会提出这种作死性的要求呢? 很显然,任向东已经被定性为条子了。他以假的越王勾践剑出现在这里,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最清楚的了解到,不夜城诡穴里面盗墓贼的第一动向,然后悄悄掌握犯罪证据,出去以后,联系其他警察抓获他们。 至于我…… 他们还是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 只是比起之前,少了几分敌对…… 刘赢也十分认可我说的话,只是依旧在对我发难:“好,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又怎样,真真假假也要你当众实践过才行。” 我笑了笑,说道:“放心,我既然提出了,就有义务对我的言行负责到底。” “那好,请展示吧。”刘赢为我让出一条道来。 我倒是不觉得自己有多风光,相反,还感觉到对方眼中的威逼,正如古玩第二大禁忌‘别客者毋躁’一般。我现在虽然是在自保,可却是在抢刘赢身为主角的一点风头,保不齐最后也会和任向东一样,落得个被人围殴的下场。 不过,既然考虑到了这一点,我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片刻,我就瞄准底下一位盗墓贼,说道:“大叔,我可以借你手中的吴王光剑吗?” 吴王光剑为春秋晚期的青铜器。 为春秋时期吴国君至光所用。 安徽南陵县出土文物。 剑总长77.3厘米,茎为圆柱形,有二道环棱形箍。剑身有脊。近腊处有两行阴刻篆字铭文: ‘攻吾王光自乍,用剑以战戍人’。 此剑埋藏在地下2000多年,至今仍旧青光熠熠。 据说后来断成六截,被专家请到研究室里面修复。 此后下落不明。 我没想到,一个常年下斗的人,手上居然会持有此物。 不过正好。 它和越王勾践剑同为春秋时期的产物。 两把剑碰撞,想必很多人都很期待。 那位大叔长相的盗墓贼同样也想见证这一幕,尔后就主动把这把剑送到我手上,交代我砍的时候小心一点,用完以后立马归还。 我答应。 尔后就左手拿着吴王光剑,右手拿着那把假的越王勾践剑。 卯足了劲,将两把剑相碰在了一起。 霎时间,眼前就闪现出一道电光火石。 众人全都呆呆的看着我所在的方向。 只见我左手中的吴王光剑没有一点球事。 而右手中,那把假的越王勾践剑却在顷刻间,断成了两半。 一半连接着剑柄,握在我手中。 另外一半,犹如失去光华一般,掉落在地。 “这……” 刘赢和一众盗墓贼全都楞在原地。 “它断了!” “那把剑居然真的断了!” “这不正好说明,那小子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吗?” “那家伙所带来的越王勾践剑是假的。” “它是假的!” “怎么样,现在谁才是真正的条子?”我第一时间把吴王光剑还给那位大叔,随后走上展台,对着刘赢反问。 刘赢语塞。 他回头看了眼底下的盗墓贼。 结果,这些人好像都着了魔一般,全都盯着任向东,模样个个都凶巴巴的,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诸位,你们千万别听这小子胡说。”任向东为了自保,指着我说:“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伙的,他才是那个条子。这把湛卢剑,明明是我出高价钱从外面买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我一下就发现了问题,打断了他:“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从外面买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凡人一旦到了不夜城诡穴,手中所持的文物,都必须为地底下的,你居然说是从外面买来的?不是条子是什么?” “我……”任向东意识到说错话,十分紧张。 “少废话,我说你是你就是……兄弟们,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下一秒,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指挥周围的人对他展开进攻。 ------------ 第49章危机来临 周围人在我的指挥下,已经开始相信任向东是条子了,尔后包括刘赢在内,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准备殴打对方。 任向东见状,慌乱的摆了下手:“等一下,我能够证明我不是条子!” 刘赢发话:“笑话,你又怎么证明你不是条子?” 任向东情急之下,主动摘下面具道:“我叫任向东,是所有‘实践派’藏友所推崇的首要代表人物,同时也是古玩圈中,任式家族的第一继承人物,北京市有十几家古玩企业都是我的,不管是天眼查还是百度百科,都能够查到我的资料。除此以外,我兜里还有一些身份证、驾驶证等,这些都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刘赢主要做的是地下买卖,很少关注外界的事情,但是行内也要讲究道义。任向东是条子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他们就等于错杀了好人,良心有愧。 于是,一番犹豫后,他就冲身边一个年轻的盗墓贼摆了下手。 霎时间,那人就上去对任向东展开搜身。在任向东的一番配合下,从他身上搜出一系列证件和一部手机。 这些证件包含:身份证、驾驶证、行车证、工商局公示等,上面的资料显示,与他刚才讲述的简直一模一样,这就说明,任向东刚才所讲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而在另外一部手机通讯录中,他们同样也发现了很多北京当地有名的商业大佬,不论是从事古玩还是其他别的什么行业,应有尽有。如果是条子的话,绝对不会拥有如此强大的人脉。 刘赢为了证明此事,特意掏出手机,在百度百科和天眼查中寻找了一番,结果发现,他们眼前的任向东的确不是常人,一时间,降低了警备心,将手中的物件全都还给了他。 刘赢随后问道:“任老板,既然你不是条子,为什么非得以盗墓贼的身份,混到我这不夜城诡穴当中来呢?” 任向东解释道:“我是任家实践派的代表人物,最近为了吞并三大派系中的国宝帮,应邀参加一种类似于做局、拆局的比赛,而与我比试的那小子,半中央摆了我一道,以至于我至今都不明白,手中这把剑的真假。据听闻不夜城诡穴一向很难进去,我呢就不想与他周旋,于是乎跑来这里凑个热闹,无意间搅扰,还望刘先生多多担待。” “原来如此。”刘赢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尔后扭头,当着各位的面解释道,“诸位,以刘老板在整个古玩圈里的知名度,就算不是下斗的,也理应出现在这,有关这一点,自然无可厚非。” 底下的人犹豫,面面相觑。 盗墓的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所识圈子,必须都为地下。 最简单的一个比喻。 盗墓贼与警察,是两个相对的天敌,两种身份的人一见面就犹如仇人一般你追我赶。 哪里来的平心静气与称兄道弟? 刘赢这是要干什么? 这么竭力的讨好任向东,难道是有什么目的? 不仅是他们,就连我也怀疑这些问题。 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危险性。 前番我一直带头指认任向东是条子。 现在任向东在此得势,第一个收拾的,不就是我? 周围一些盗墓贼也想巴结任向东这样的老板,尔后,当着任向东的面说尽各种好话,不断道歉。 “原来是任老板啊,失敬失敬。” “我们要早知道您的身份,就不会办出那种傻事。” “一场误会,您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任向东在此得势,笑了笑说:“没事,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刘赢接着说道:“哎呀,还是任老板心胸开阔啊,如果换成别人,没准早就和我们动手了。” “哪里,哪里。”任向东顿时得意忘形起来。 双方握手言和,好长时间以后,刘赢才选择摊牌,说出自己的目的。原来,刘赢之所以接近任向东,是因为想要依靠他在古玩圈里面的人脉,从而帮助这些盗墓贼连接、打通地上的渠道,从而使得更多的文物能够一手销售出去,增长他不夜城诡穴的影响力和名气。 要知道,文物一向禁止私底下交易,尤其是从地下淘来。一旦被发现,交易双方都逃脱不了干系,属于严重违法行为。 任向东本不想做这种有风险的买卖,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免一顿打,只好答应了对方。但在这前,他还提出了一个条件,火速看向我这边,要求刘赢派人把我给殴打一顿。 我瞬间冷汗直冒。 果然,我所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刘赢随后就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各种敌对:“好,任老板,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教训那小子,你帮我联络上面的生意人,助我身边的朋友从中交易。” 任向东点了点头,尔后就闲站在一边,看我是怎么被打的。 刘赢接着转身,号令底下的盗墓贼,指向我这边道:“所有人听着,从现在起,立刻放下手中的古玩,上前群殴这个家伙!” “是!”霎时间,所有的盗墓贼发出一阵齐响,攥起拳头,盯准我这边朝我步步逼来。 我立马就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紧随着从额头上掉下来一滴冷汗,后退两步,开始寻找身边的有利武器做为屏障,随后双眼一眯,快速就瞄准身后的一尊青铜器,尔后眼疾手快一般,抓起它就往人群中砸去。 “尼玛,我的秦始皇陵铜车马!”其中一个盗墓贼瞬间怒喊道,随后心疼的跑到一边,望着破碎的零星痕迹,上前拼凑,行动间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出于愤怒,尔后便道,“妈的,这小子居然敢毁坏我们的宝贝,各位师兄弟们,替我把他给碎尸万段!” 盗墓贼之间往往都不喜欢称呼真实姓名,大多数用‘师兄、师弟’这些称呼去代替,而且大多都是团伙作案。 看见同行文物被毁,其他人更加恼怒,瞬间就朝我这边一股脑的冲了过来。下一秒,我瞄准两件文物,一手一个警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你们这的东西全都给毁掉!” ------------ 第50章黑吃黑 闻言,这帮盗墓贼全都老实下来,不敢再上前一步。 因为我两只手紧握的文物实在太过昂贵。 一只是西汉时期的长信宫灯,通体鎏金, 外表为宫女跽坐持灯状,中空。 整体由头部、身躯、右臂、灯座、灯盘和灯罩六部分组成,各部均可拆卸。宫女着广袖内衣和长袍,左手持灯座,右臂高举与灯顶部相通,形成烟道。灯罩由两片弧形板合拢而成,可活动,以调节光照度和方向。灯盘有一方銎柄,内尚存朽木。座似豆形。 器身共刻有铭文九处65字,分别记载了该灯的容量、重量及所属者。因灯上刻有“长信”字样,故名“长信宫灯”。 据考证,此灯原为西汉阳信侯刘揭所有,号称为‘天下第一灯’。 另外一只则是战国水晶杯。 此为国晚期水晶器皿,高15.4cm、口径7.8cm、底径5.4cm,整器略带淡琥珀色,局部可见絮状包裹体;器身为敞口,平唇,斜直壁,圆底,圈足外撇;光素无纹,造型简洁。 因为本身价值昂贵,所以被列为中国首批被禁文物名单中。 只是不知怎的,就到了这帮盗墓贼手中。 据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介绍,这两只文物的价格分别为:500万和1000万。 我要是把它们都给砸了,这些盗墓贼不得心疼死? “别,别碰我的长信宫灯。” “还有我的战国水晶杯!” 其中两个盗墓贼激动道。 与此同时,其他盗墓团伙也出于道义,没有选择继续向前。 刘赢见状,颇为恼火:“怎么了?随便几件文物就把你们给定住了吗?放心大胆的上,所有的损失都由我来担着。就算我担不了,我身边不还有任老板吗?他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任向东眉头一挑,虽然很不爱听这种话,可却极为淡定:“刘先生说的对,今晚你们这里的所有损失,都由我来承担。但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打得这小子开不了口。” 尼玛,真特么狠啊。 任向东是不是早就拆穿了我的身份?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恨我? 非得让这帮盗墓贼殴打我。 不,他压根就没有那个本事。 他之所以这么恨我,全是因为我在指认他是条子这件事。 我虽带着面具,可全程都没有当着任向东的面公示过。 唯一一次公示,还是和付文星一起拉开活动房,揍他的那一刻。 只不过那会,我和付文星出手太快,打完他以后就跑了。 他压根就看不到我们带着什么面具。 看来这次对方铁了心的要跟我过不去了。 不过,那又怎样。 我照样临危不乱。 所有的盗墓贼一听有人愿意承担他们的风险,尔后就无所顾忌,面朝我这边,准备动手。 就在此时,我拦住了他们,说道:“哼,真是笑话,各位师兄不觉得刚才那话十分可笑吗?” 其中一个盗墓贼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说:“没事,就想提醒你们一下,千万别被耍喽……在场所有的文物,没有几万也要上千,全部出自于古墓当中,价格低者,十几二十几个W,价格高者,七千到八千个W,细想一下,若是这些全都毁坏以后,谁家公司能够赔得起?即便是马芸都不敢这么讲!你们觉得,以任向东的实力,他能够付得起这么大的开支吗?” “嗯,有道理。” 这帮盗墓贼们瞬间秒变人间清醒,霎时间,紧攥的拳头瞬间松张开来:“我们辛辛苦苦下地寻宝,期间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更有甚者,直接丢掉同伴的性命,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万一到头来文物毁坏,没人赔付,又该怎样?” 任向东见状,十分激动:“你们别听他废话,我说能赔就能赔。” “赔?你拿什么赔?先把我的秦始皇陵铜车马给赔了!”手持破碎秦始皇陵铜车马的盗墓贼一怒之下,冲了上去。 任向东被他死死的拽着,出不了气,但又不好得罪,只能无奈的咳嗽几声,说道:“老乡,你先松开我,我们有话慢慢说。” 那名盗墓贼激动道:“谁他妈和你是老乡,你不是说要赔吗?赶紧的,拿钱来。” “多少,你说个数。”任向东感到特别不耐烦。 那名盗墓贼说:“五千万。” “多少?”任向东感到十分吃惊,大喊一声,“这是什么破铜烂铁,竟然值这么多?” 那名盗墓贼瞬间恼怒,尔后上去踹他一脚,把他按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什么?破铜烂铁?你搞清楚再说吧,这东西是从秦始皇陵里面给弄出来的,秦始皇什么年代?那时候的文物有多值钱,你不会不知道吧?” “放开我,快放开我……”任向东不断挣扎咳嗽。 那名盗墓贼眼神凶狠:“赔钱,不赔钱,老子他妈杀了你!” 玩古玩的人,从第一天,就算是踏入了江湖。 不仅要有丰富的文化底蕴做支撑,还要变得十分谨慎,谨慎到要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如果是一般的场合,任向东说了赔付的话,可以当成玩笑,不用去实行。 但是这里却不一样。 不夜城诡穴从创建起,就在黑市,玉市这边享有名气,被人号称为盗墓贼人的天下,这些人为了下地淘宝,甚至变态到要对死尸进行开膛破肚,手上早就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更何况是面对地上面的活人呢。 任向东在这里说了赔付的话,如果勇于去实行也就罢了,可现如今不但不赔付,还当众质疑文物的真假性,这下可算是触及到了霉头。 眼见手持秦始皇陵铜马车的盗墓贼要冲自己下起死手。 任向东看向刘赢求救。 刘赢为了能够与他合作,上前拉开两人。 “刘先生,你这是干嘛。”手持铜马车的盗墓贼生气道,“是他要说赔付的嘛!” 刘赢说道:“赔付是肯定要他给的,只不过你用的方式不太对。” “那要怎样的方式才算对?”那名盗墓贼着急询问。 刘赢扭头,扶起任向东,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说:“这还用问吗?凡事得求着来嘛。任老板做这么大的生意,怎会无端拖欠你几千万的赔付呢?” “你说对不对啊任老板?” ------------ 第51章生死存亡 “刘先生说的是,几千万而已,我任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任向东打了个激灵,笑了笑,尔后就地写下一张支票,扭头冲着那名手拿秦始皇陵铜车马的盗墓贼道:“喏,这是一张等价支票,等你到了外面,就可以上银行那边取出来,我任向东一向说到做到,从不含糊,请你立马先放了我。” 手拿秦始皇陵铜车马的盗墓贼接过支票看了看,说道:“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张空头支票?” 任向东故作镇定道:“不相信?那好,你先拿着,等会到了外面,我和你一块把钱给取出来。我任家家大业大,不就是几千万的赔付吗,本少爷出的起!” 手拿秦始皇陵铜车马的盗墓贼犹豫。 就在这时,刘赢上前劝说道:“就是啊老伯,你看任老板像是缺钱的人吗?别说几千万,几个亿人家都不放在眼中,这样,你先看我的薄面,把支票给收下,等忙完正事以后,我会说服任老板和你一块去取钱。” 手拿秦始皇陵铜车马的盗墓贼随后说道:“唉,好吧,我就看在刘先生的面上,权且先信他一回。” 等到这名盗墓贼平息怒火以后,刘赢又扭头,对着任向东道:“任老板,这帮人都上过什么学,你可千万不要见怪。然后有关我们先前谈到的事,我想你是不是也该用点心?” 任向东颇为圆滑,知道刘赢想要借助自己的人脉,帮助周围这些盗墓贼搭建更多的交易平台,扩建不夜城的影响力。于是乎就仗着这个优良条件,转而扭头对我发难:“刘先生,这件事先不谈,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帮我教训那小子,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才是真正的条子。” “哦?你有什么根据吗?”刘赢朝我这边扫了一眼。 任向东直言不讳道:“你难道没发现吗?这小子的反侦查能力很强。” 反侦察能力,是一个军事术语。 常常用作于警局或者军事训练。 比如一个人在卧底时,明明露出马脚,却能以别样的手法躲开一劫。 任向东不提还好,现在一提。 刘赢就根据我刚才的反应,联想到这里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接过对方的话茬,说道:“哦?从哪一点可以看出?” 任向东回道:“从最初你怀疑他是条子的那一刻起,他都保持着临危不惧的特质,并且还在第一时间内利用周围的有利环境做出掩护,或是把矛头嫁接到我身上,或是利用周围的古玩来保护自己,如果不是经过多年的警校培训,绝对出不了这样一号人物。” “嗯,的确有过这么一回事。”刘赢面色一黯,“那么任老板想要怎么处置他?” 任向东盯着我,面色冷峻:“摘下他的面具,逼问他的直接目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赢一笑,尔后扭头,指挥周围的盗墓贼:“各位,都听到了吧?这下总该能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条子了吧?那还愣着干什么,听任老板的话,上啊!” 底下的盗墓贼也都没个主见。 他们可以不相信任向东说的话。 但是不可以不听刘赢的指挥。 因为没有刘赢,就没有不夜城诡穴。 他们这些盗墓贼只能在一些小胡同里,偷偷摸摸的交易。 不但如此,还要时刻担心警察的跟踪。 “什么?那家伙才是条子?” “刘先生,你放心,我们都听你的。” “任老板既然愿意赔付,那我们也就不担心他砸这些东西了。” “……” 一时间,底下的盗墓贼们全都朝向我这边,眼神中透露着凶光。 而我也瞬间做出警惕,待到他们行动以前,扫了一眼刘赢和任向东,看见他们的笑容,心里面的愤怒感于此油然而生:尼玛,这摆明了不是真的想杀我,而是准备黑吃黑。 任向东要吗是因为前面我说他是条子,存心想要报复我。要吗就是怀疑我的身份,知道我是这次‘鉴宝招亲’事件的参与者,准备借助这个机会,对我拆局。 至于刘赢,则是为了讨好任向东,试图从对方手中获得更多的交易渠道,这才听信他说的话,命令周围的盗墓贼对我展开殴打。 而周围的盗墓贼们,则是为了更好的依靠刘赢,这才无所顾忌的听他的话。 此时我忽然想到斗兽棋里面的一段规矩: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蝌蚪。 很明显,在这种环境下,我就是那只小蝌蚪。 要想全身而退的话,硬拼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不硬拼,压根就找不到一点活路。 老师傅曾说过,干这一行的,剁手剁脚这些行为都很常见。 必要时候,古董就是自己的防身武器。 而我现在已经没了退路。 不夜城诡穴只有那一条出口,但是却已经被这些盗墓贼们给堵死了。 要想保命,我只有不断的丢弃这些古玩,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跑而去。 至于能不能存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打定主意后。 我就将手中的两件文物给砸碎。 然后,脱下随身衣物,快速裹起一批小件文物向后跑去。 可即便是这样。 那群盗墓贼像是疯了似的,不断朝我这边跑来。 他们口中的脏话,不断在我耳边念念有词。 除此以外,还有急骤无比的风声与脚步声。 “妈的,你小子敢丢掉我的鎏金娃娃,看我不活剐了你!” “靠恁姨,俺的凤齿尊杯,那是俺辛辛苦苦挖来的,俺要杀了你!” “臭小子,别跑!” “……” 我心惊肉跳! 后面那么多人不断的跟着我! 或带刀,或开枪。 如果不是我用怀里的一大堆文物做掩护,不断往后丢去。 那帮盗墓贼没准早就把追捕的重心放到我身上。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一帮亡命之徒啊。 在这里,暗无天日的。 也不受任何法律限制。 要是被他们抓到,我恐怕也没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可是,手中的古玩毕竟数量有限。 我朝后丢了没多久。 怀抱里就空了。 眼看身后还有一波盗墓贼,死死的跟踪着我。 我瞬间心如死灰。 可就在此时,上方忽然出现了一丝亮光。 一双洁白的手出现,将我给拉了上来! ------------ 第52章反刍思维 我活下来了。 实在不敢相信。 在那种生死存亡时刻。 我居然活下来了。 救我的人和我一样,同样也带着一只面具。 只不过,却是可爱的魔法小樱。 她把我给拉上来以后,就迅速用手,将周围的一块大石头给推了下去。 而那帮不怕死的盗墓贼,有的处在洞口,向上攀爬,刚好被迎面的大石头给砸死;有的则是报仇心切,站在原地,愤怒嘶吼。偶尔出现几只手,试图推开那块大石头,却被我的救命恩人挥刀砍断。 飓风中,夹杂着血液,飘散在我的脸上。 我害怕的耸动着肩膀,尔后直视着他,眼神逐渐空洞。 等到底下彻底安静下来以后,她道:“喂,很害怕吗?” 我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没、没有。” 她缓慢的朝我这边靠近,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把事情的源头重新给讲了一遍。 从小时候遇见干妈,以及干妈生病的悲惨经历。 再到后面出狱,发现干妈坟墓被撬、为了调查她的去向,找到和干妈长相一样的夏羽彤。 为了接近她,和任向东比拼做局,拆局等故事。 讲着讲着,叹了口气。 上前感觉对方。 可倏然间,对方却转变为一副严厉的态度。 猛一转身,怒斥道:“哼,大丈夫在世顶天立地,应当以打拼事业为主,怎可沉浸于儿女情长当中?你这样怎对得起你师傅传授给你的一身本事?” “为了个不认识的女人,你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挺身冒险,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干娘吗?” “你费这么大的力气,从那吃人的监狱中走出来,难道就想栽在这个不夜城诡穴里面,从而丢掉性命吗?” “你活着的使命是什么?” “……” 我瞬间摸不着头脑。 此人与我素不相识,今天无端出手救我也就算了,还像长辈一样教导着我,难道她一早就认识我? 可是,究竟是谁呢? 老师傅? 不,不可能,她是女的。 白若冰? 可是,身形不像啊。 那么究竟是谁呢? 我倍感好奇。 可还来不及联想。 周围就刮起了一阵风。 令我回过神来。 我发现,眼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人虽然不见,她的声音仍旧在我耳边回响: “记住我说过的话,好好活着,好好去完成你的使命……” 而我也瞬间被她的这番话给点醒。 顺着她声音所在的方向,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 并发誓,将她所说的话铭记在心,望着那个方向说道:“恩人,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 这里是不夜城诡穴与外界的连接地。 相当于我的救命恩人在上面凿穿一个窟窿,将我给救了出来。 那些盗墓贼没有得逞,回去以后,肯定会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任向东和刘赢他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想要解散交易。 关闭不夜城诡穴,并动用所有的江湖力量追杀我。 因为我得救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报复任向东等人。 而报复他们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前往派出所那边报警。 前面也说过,不夜城诡穴的存在本身就是违法的,盗墓贼带着地底下的文物在此交易,压根就不受到任何限制,可要是把此事汇报给警察,那他们可就遭殃了。 因为将这里给查封,他们将过回以前那种偷偷摸摸的日子。 不仅不赚钱,还承担不少的风险。 没有待在这里,依靠刘赢赚的钱划算。 而在这期间,摆在我面前的将会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和时间赛跑,赶在任向东,刘赢等人追杀我以前,出现在派出所。 一条是利用反刍思维,前往任向东所在的总部公司,告知财务,将任向东的一切资金往来,全部转入我的账下。 许多人可能会问。 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原因是刘赢和一众盗墓贼之所以听从任向东的吩咐,主要是因为他的钞能力,如果把他的资金全都过入我的账下,那么刘赢也没道理再去依附他,最终结果反倒会向着我这边说话。 不过,想让一家公司资产过户,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这期间,还得需要一些演员来配合我。 例如任向东的表哥,又例如玉市的水三娘。 这两人本就有一腿。 自从表哥向着我这边说话,帮我拆局以后。 他就不敢再去任向东的公司里面上班。 反而是待在水三娘所在的赌石店里面,继续和他用以前的老套路拉拢顾客。 我在脑中快速将我的计划给过了一遍,尔后就前往玉市,找到了他们。 为了节省时间,我直接没等他们赚完钱,就把他们给叫到店铺里面,关上了活动门。 水三娘和表哥二人看我神神秘秘的,开口问我: “浩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浩子,干嘛这么紧张的看着我们?” 我直面他们,喘了会气后,问:“我问你们,之前任向东有没有来过?” 二人摇了摇头:“没有啊。” 我说:“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把事情讲给你们听吧……” 我把和老付合伙做局迷活儿的事情告诉他们。 尔后,又具体讲述了一下不夜城诡穴里面的遭遇。 然后向他们询问,愿不愿意帮我。 如果不愿意,我就把他们之前做的事全都公开,大家直接玉石俱焚。 如果愿意,那还好相处。 表哥和水三娘当然不会糊涂到那种程度。 之前我已经带他们去拆任向东所布下来的局,任向东的公司,他们肯定是不能去了,接下来唯一的经济来源就靠这家赌石店。本来他们可以继续做局,哄骗更多的顾客,从中捞钱。 可是如果我将之前仙人跳的整个录像散播出去。 他们的赌石店就会大受影响。 怎么着,都是一条死路。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帮我。 “浩哥,我们愿意帮你。” “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很好。”我露出满意的笑容,“接下来,我们这样做……” ------------ 第53章上道的水三娘 我联合表哥与水三娘一起布局。 表哥曾在任向东公司里面上过班,据他所说,任向东公司里面的客户资料都被他压缩成一个密码文件,被他存放在办公室的电脑里面,密码只有他本人知道,如果想要破获,就必须要请一个黑客。 而正好他是程序员出身。 虽说一身本事早已荒废,可仍然愿意一试。 等到他破获完密码以后,我就可以第一时间掌握任向东公司里面的一切客户资料,然后再弄个变音器,专挑一些女客户下手,让水三娘扮演这名女客户,以公司客户银行账户更改为由,要求公司财务那边转账。 如此接二连三,一次两次以后。 任向东几家公司里面的钱,就会源源不断的进入我的口袋,而我也正好可以找机会反制任向东,与不夜城诡城创建者刘赢化敌为友。 不过要想完成这次做局,我就必须租一个房子,然后买两台电脑,把他们给带到那。而且租房子还要去找那种不需要登记的小区民宿,因为一旦暴露身份,任向东和刘赢就会派人来追杀我。 这对于我一个刚刚出狱,没什么人脉的人来说,属实有点难度。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那位被骗的藏友。 自从他帮我拆了任向东所布下来的局以后,我们两个就没怎么联系过,只是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如今要找他,我就只能拨通那个号。 电话里面响了几声后,就被人给接通。 那名受骗的藏友道:“浩哥,你找我?” 我说:“嗯,你现在在哪?能帮我找个隐秘点的房子吗?” 那名受骗的藏友道:“有是有,只是环境不太好。” 我说环境差点也没事,重要的是能腾出空间去装电脑。 那名受骗的藏友随即答应,尔后就说帮我联系房源,挂断电话。没过多久,他就给我说了一处位置,让我过去。我拿他当自己人,所以也没顾虑那些没用的事,随即就在附近定了两台电脑,让表哥和水三娘搬着,前往那个地方。 可是,等到了指定地点以后,我才发现,那里的环境有多差。 周围的地板全都湿漉漉的不说,就连窗户都贴满了报纸,密不透风,唯一还算体面的,无非就是几个插孔,一台吊灯,以及两张没用的废弃桌子。 甚至在寻找插孔期间,还能有意无意的碰上几只蟑螂。 尼玛,用三个字评论,就是——脏乱差!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指靠他。” 我叹了口气,不由得说出了实话。 但是有那时间去找那名藏友痛骂一顿,倒还不如及早安装好电脑,开启我的做局手段。 老话讲,既来之则安之。 安装电脑也不是啥体力活,我和表哥二人合力都能把这活给干了。 再加上有水三娘给我们提着吊灯。 做事效率也是蹭蹭往上涨。 拉上网线,不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正常劳作。 表哥和水三娘各自坐一台电脑。 一个负责安装变音器,一个负责黑资料。 没一会儿,任向东电脑里面的客户资料就全部出现在表哥的电脑前,我在旁边看着,利用鼠标上下滚动了一圈,这才发现,这些资料后面都有一些符号标注。 有的是‘·’,有的是‘、’。 而且奇怪的是,‘·’符号标记的比较多,而且大多排在资料的前面。 ‘、’符号标记的却很少,而且全都出自于资料的最后一页。 对此,我感到十分好奇:“喂,这是什么意思?” 表哥说道:“据我对这份资料的观察,‘·’符号应该标记的是任向东最近时常联系的大客户,而且多数都是女的,而‘、’符号,大多都是男的,大多都是一些商业场上的狐朋狗友。” “原来如此。”我听后,嘴角一咧,尔后指着屏幕上第一个资料道,“就这个,先打这个。从资料上来看,这女的三十来岁,福建人,嗯……三十来岁,应该是御姐音才对,三娘,你会讲福建话吗?” 水三娘点了点头:“会。” 我凑到她耳边说:“那就好,将我给你买的变音器调成御姐模式,用福建话冒充那名客户,接下来,要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水三娘几乎一点就通。 她是以骗术起家的,这点小事怎能办不好? 她戴上耳机,火速按了下变音器,拨通那个号码道:“力吼哥斯几信给团转号东(你好我是智盛集团大股东),者力饮魏处过想喝力(这里因为出国账户不通),想或力极起达或(账户临时被查访),吝时阁卡改啊想或(临时更改了账户),犹阁望你三把车钱拍到我滴新想顶(还望你把钱打到我的新账号上),6212……0331。” “您是刘香,刘总是吧?”对方财务那边询问。 水三娘回答:“额黑(我是)。” 对方财务说:“任总有向我交代过,有关两家集团的一切账户往来,全都转到一个账户上。您临时更改账户,恐怕任总也不知道吧?” 水三娘逐渐转变了腔调:“无是(不是),力嘛来这母黑飞尾(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木秀给握给秀几亏和或希(不想和我智盛集团合作是吧)?” 对方财务立马害怕:“不是,您别生气,另外也别把这件事告诉任总,我这就把钱给您转去。” 水三娘继续用福建话催促,言语间严厉了不少。 因为两家集团时常来往,财务那边也少了几分警惕,直接把钱转到她指定的账户上,没过多久,我在网银账户上就查到了这笔钱,交代水三娘挂断电话后,拍着她的肩膀,笑了笑:“可以啊三娘,这么快就适应了我的计划。” “那是,我是谁啊?”水三娘挺了下胸,回头看着我,眼神妩媚:“不吃这碗饭,怎配得上水三娘这个称号?” 水三娘原名水玲希,长相十分年轻。因为圆滑世道,行为也像是三十来岁那个年龄段,故而行内给她取了‘三娘’称号。 如果是旁人,可能早就沦陷到她的眼神之下,可是我却保持镇定。没一会儿,我就拍了下她的小脑袋瓜,笑道:“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今儿个就按照这样的步骤走,好好表现,争取早点把任向东账户里面的钱全都给转走。” ------------ 第54章遭遇围殴 就这么,在表哥和水三娘的配合下。 我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将任向东公司账户上的钱都给转走。 水三娘二人在电脑前一直坐着,起来时瞬间扭动了几下脖子,扭头看向我这边,说道:“浩哥,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放我们走了?” “是啊浩子,我们两忙了一天,连顿饭都没吃进去呢。” 我知道他们辛苦,但是对于他们,我还是不太放心:“嗐,今儿个真是辛苦你们,稍后我会安排底下的厨师过来送饭。不过,你们还不能走,得过了今天晚上才行。” “为什么?” “是啊,因为什么?” 表哥和水三娘纷纷向我询问。 我说道:“你们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不用问我为什么。如果想好好活着,就必须听我的话。” 表哥和水三娘如今指望着那家赌石店过活。 而我手中又有那段仙人跳视频录像。 要是散播出去,他们以后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不过话虽如此。 他们现在还可以凭借刚才的手段继续忽悠别人啊。 离了那家赌石店,照样可以发家致富。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表哥最先不老实起来。 其次才是水三娘。 她甚至,仗着刚才行骗的整个过程,要挟我道:“对啊,你不就掌握了一段录像吗,不怕,我们还有你行骗的整个过程呢,大不了我们来个玉石俱焚。” 江湖险恶。 勾心斗角。 人心这一套,用在此刻,几乎体现的淋漓尽致。 老师傅曾经说过,要想在这复杂的社会中生活下去,那就必须做到一点,那就是心硬。 我虽没想到表哥二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我,但还是提前留了一手准备去对付他们。随即便掏出手机,将刚才偷偷录下的一段视频当着他们的面播放了一遍。 霎时间,表哥二人心灰意冷。 “你、你什么时候……” “很意外吧?”我冷笑了一声,“这是你们刚才行骗的一段过程,视频中,压根就没有我的身影。假如我把这些视频放到警察局那,你说警察最先调查的是我,还是你们?” 我们假设一下。 表哥和水三娘要是不听我的话,将整个行骗过程告诉给任向东。任向东若是报警的话,我顶多算是个嫌疑人。 一来警察手里只有口供,没有实质性证据,二来这二人常年行骗,肯定也留下了不少案底,说的话也许不足为信。 但是如果我拿出手机里面拍摄下来的两段视频,再凭空捏造两段故事,你说警察最终信的是我,还是他们? 很简单的道理摆在眼前。 我想表哥二人不会糊涂到那种程度! “你真卑鄙。”表哥怒不可遏。 水三娘也有了被人当枪使唤的感觉:“你是什么时候录的这段视频?” 我说:“在你最开始行骗的时候就录下了。” 表哥气的脸红:“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们。” 我说:“哼,我从不信任何人,只是你们蠢罢了。” 表哥和水三娘无语。 过了没一会,他们就跪了下来,开始求我: “浩哥,别,你别发出这段视频,求你了……” “只要你不发视频,从今往后,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 我冷笑得更加厉害,俯下身子,伸出两手,拍了拍他们的脸:“现在知道听我的话了?” 二人连连点头,摇尾乞怜。 我缓和了几分态度说:“那好,你们要是听我的,就按照我说的,从现在起,一直到明天天亮,都待在这间屋子里,不得出去。要是谁敢不听我的话……” “怎样?”表哥和水三娘接连询问。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就等着找人给你们收尸吧。” 二人迅速咯噔了一下,吓得脸色苍白,坐在地上。 …… 事实上。 我也绝对不是吓唬他们。 刘赢与任向东的势力都不小。 一个是不夜城诡穴的创办者,常年和一些变态盗墓贼打交道,要说他一声令下,这帮盗墓贼倒是心齐,十分听他的话。 而任向东则是任家‘实践派’藏友的代表人物,掌管当地多家企业,尤其是在古玩圈内,声明鹤雀。 两人各自掌管几百号人物。 一个管黑,一个管白。 随随便便动用一些人员,就能将表哥和水三娘与我在一起的事给调查明白,他们个个心胸狭隘,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查出二人的去处,最低将他们给殴打一顿。 到那时,缺胳膊少腿,甚至是半身不遂都有可能。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我这么威胁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好,只是他们能不能想到这一方面就另说了。 离开这间小屋子后,我就十分坦率的去寻找任向东等人,打算利用手中的一大笔钱去拿捏他们。 而这一带,分为黑市,玉市,木市,赌市。 黑市是小贩和店铺的所在地,这里秩序分明,少数存在打打杀杀等事件;玉市则是专门贩卖玉器、赌石等;木市则是十分冷清,一般忽略不计;只有赌市不受秩序影响,里面充斥着盗墓贼,打打杀杀屡见不鲜。 不夜城诡穴正是创办于这里。 我现在就在赌市的地区范围内,只不过是那名藏友安排的位置比较隐匿,所以才没被任向东等人发现。他们料想到我不会跑多远,所以就在地区的四面八方安排了手下,一发现我的踪迹,就对着天空放下烟火暗号,调集群众伏击我。 而我有了任向东公司里面的全部资金,刚好可以作为防护盾,即便是任向东等人出现在我身边,我也不怕。 但是首先一点,就是引出他们。 怎么做呢? 当然是找准一波小弟横冲直撞了! 正好附近有五六个盗墓贼在此游动,引起我的注意。 我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朝着其中一名小弟的头上,丢出一颗石头子,道:“喂,你们不是找我吗,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之前在不夜城诡穴的时候,这帮盗墓贼都曾见识过我的样子,因此,一眼就认出了我。 随即一瞬间,一窝蜂似的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 第55章提出单挑 “妈的,就是你小子拿石子丢我的头?” “是他,我在不夜城诡穴里面见到过他!” “弟兄们,还愣着干嘛,上啊!” “……” 五六个盗墓贼发现了我,霎时间,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他们嘴里骂着,手上还都拿着家伙事,模样简直和当初在不夜城诡穴里面看到的一个样。 但我丝毫没慌。 因为我是有备而来。 我虽没有练过,但是在监狱的班房里,也的确碰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刚刚在里面报道的那几天。那帮监狱里的老人仗着自身关系硬,要按照牢房规矩,叫人痛打我一顿,饿我几天。 我当时就不乐意,和他们干起来了。印象最深的一天,是我一个人打他们十几个,我站到中间,虽然像是一个弱势群体,可打起架来丝毫不要命。只因我是孤儿,又送走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才导致自己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对于打架,我只有一段话前去形容。要吗就不打,要吗就打得让他每次一看到你就能跪下,就犹如现在一般。我混入他们的人群当中,尽情的挥洒着我的拳头,拳拳到肉,招招凶狠。 别人出家伙事,我就先他一步跺脚;别人出拳头,我就先他一步打脸;哪怕是小孩子过家家所用的踩脚指,我也能用在他们身上。没过多久,这一帮人就全被我给打趴下。 所有人滚地哀嚎,唯有一人掏出一枚烟火,对着天空点火。霎时间,伴随着‘砰’的一声,天空中绽放出一枚色彩。那人拖着伤痕站了起来,对着我道:“小子,别得意,刘先生和任老板就要来了。” 我走过去,拽着他的领子,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两拳,等到他彻底站不起来后,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打脸,不打你两只眼睛吗?” 那人害怕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说:“因为想让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让你口中的刘先生和任老板反目的!” 那人听后,越发惊恐,却又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接连进行了几番吞咽动作,然后就这么一直躺着,原地发呆。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 任向东与刘赢一起,各率几百号人物,朝着这边赶来。 看见我在以后,迅速就将四周给围得水泄不通。 “可以啊小子,我们不找你,你倒急着来找我们了。”任向东炫动着手中的打火机,缓慢的朝我这边走来。 与他同行的,还有抽烟的刘赢。任向东刚刚说完那番话,就问刘赢,究竟要怎么处置我。 刘赢一笑,尔后把弄着手里面的烟头说:“任老板想怎么处置他呢?” 任向东面色一变,看向我说:“赌市不受法度秩序影响,要我说,就让兄弟们拿出下斗的本事,像是对付死尸一样对付他,先开膛,再破肚,最后挖心,直到这小子不能动弹,奄奄一息为止。” “任老板这一招,果然高明。”刘赢说着,咧嘴一笑。 等他去笑第三声的时候,我直接出言打断了他:“开膛?破肚?挖心?姓任的,你这是在预测自己的下场吗?” 任向东当即恼怒,指着我道:“乡巴佬,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信不信我手下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 “不信。”我黑着脸,淡淡回应,“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任向东被我这番话给逼急,随后说道:“妈的,老子懒得和你说这些废话,兄弟们,给我上,把他给我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 霎时间,无论是他所带来的手下。 还是刘赢身边追随的盗墓贼。 全都迈开脚步,打算杀我。 我瞬间面色冷酷:“等一下。” “不是,又怎么了?”任向东不耐烦的问。 我对他置之不理,尔后扭头看向刘赢,说道:“江湖有言,盗亦有道,你们帮助任向东,我不管,但是,在赌市当中,你们这么多人冲向我,未免有点胜之不武。” “不是,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任向东颇为愤怒,“江湖本就是打打杀杀,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道理。” “那是你这么认为,刘先生可不一样。”我说着,扭头注视着刘赢,“你说我说的对吧?” 刘赢拍了拍手,说道:“好,好一个盗亦有道,想来你小子还蛮世故的……说吧,究竟想要干什么?” 盗墓贼之间,都会讲究一些规矩和道义。 规矩很多,而道义只有那么几个。 赌市里面也不全充斥着盗墓贼,也有一些正常居民在此,假设他们在这里,率众去砍我一个人,要是传出去,所有人只会说他们以多欺少。 刘赢是靠着盗墓贼赚钱的,虽然盗墓贼做事风格凌厉,但是他是这些人的依靠,万一因为此事,恶名传扬出去,那以后行内外又该怎么去评价他? 店大欺客? 还是杀人敛财? 如果我是刘赢,我也会去考虑这些。 但我不是,相反,我还要和他过一招,才能从中铤而走险。 “不干什么。”我冷淡回应,“只想和你单挑一下。” 刘赢瞬间大笑,扭过头道:“兄弟们?你们听到没?他说要和我单挑!” 周围的盗墓贼们哈哈大笑。 我说:“不行吗?” 刘赢瞬间冷哼一声:“我自从出道以来,就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笑话。你问问周围的盗墓贼,他们哪个不是凶狠巴巴?哪个手上没有沾染鲜血?他们在这圈里纵横几十年,又有哪个敢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刘赢瞬间被激怒:“好小子,看来你真是活腻歪了是吧?行,今儿个我就替我的这些个手下,好好教训教训你。” “等一下,我还没有把话说完。” 我及时打断了他。 刘赢皱起眉头:“又怎么了?” 我说:“我作为弱势群体,向你单挑,应该向你提出一些条件才对。” 刘赢问我:“你想怎么样。” 我说:“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让你的手下歇战,并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说服你们加入到我这边。” 歇战倒是可谈,但是一分钟就说服他们加入? 这也太瞧不起他们了吧。 周围的盗墓贼瞬间眼光毒辣。 就在这时,刘赢却说:“好,我答应。不过,要是你输了呢?” ------------ 第56章再次拆局 我说:“如果我输了,就躺在这里,让你们随便砍。” 一听这话,刘赢瞬间瞪大眼睛:“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千万别反悔。” 我说:“谁耍赖谁是孙贼。” 刘赢也是混子出身,老小就开始跑江湖,江湖外八行几乎统统沾染过,后来凭借着多年的积蓄,在此地创办了不夜城诡穴,通过和盗墓贼之间的合作,逐渐积攒下了名气。 要说盗墓贼选择推崇他,不仅仅是他为这些搭建了交易平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足够心狠。三十年混迹江湖,其中就有十年充斥着打打杀杀,除此以外,他还是拳击擂台上的常客,至今没有落败过。 要说他和一个人单挑,几乎一拳就能将那人的骨头给打断。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我听来的,这小子真实水平怎样,我也不知道。就像老师傅说的那样,跑江湖的,没有几个傻子整天想着打打杀杀,那样子不仅混不出头,还会沦为垫背和炮灰。 九十年代港片兴起,许多社会人都讲什么义气,可结果到头来,不是替大哥坐牢,就是断胳膊断腿,所谓‘义’字,利用繁体字来写就是‘我是羔羊’。 现实社会,没几个那样的傻子了。 所有,我得出一个定论,拳头硬,未必做得了大哥。 刘赢同样也不例外。 只不过对方是否是在虚张声势。 还得等过过招以后,才能论断。 我们约定好后。 刘赢就脱下衣裳,就地做了几个热身动作,问我准备好了没。 我也脱下了衣服,就地叠好放在一边,露出满身的疤痕以及腱子肉,淡淡回应:“可以了。” “那好。”刘赢眼神一眯,透露出一抹杀气,攥紧拳头朝我这边冲了过来,“接招吧。” 我试探性的绷紧神经。 等到他朝我这边冲过来以后。 我就一直向后奔跑。 直到前方出现一堆堆积的大黄包货物以后,这才冷静下来。 扭头看向他,犹如虎扑一样的凶狠眼神。 奋力的迈动着脚步,向着堆积的黄包货物上面攀爬,一个纵身翻滚,出现在他的身后。 趁他不注意,挟持住他的肋骨部位,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砰。 下一秒。 刘赢重重的摔在地上,磕到了嘴。 再次扭头时,嘴角已经裂开一条缝。 鲜血不止。 “妈的,你居然敢偷袭老子?看我不卸掉你的胳膊腿才怪。”刘赢擦了下嘴角,见到血后,情绪逐渐失控,发疯似的朝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我因为闪躲的快,这才没有被他打中。随后,趁他扭头期间,直接冲上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掐着他的脖子道:“刘先生,我想有一点需要你去纠正,刚才那下不叫偷袭,是你身法太笨,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还有,现在我掐着你,只要我稍微一用力,你就会窒息死去,我就问你,到底服不服?” 刘赢害怕的掉下一滴冷汗:“不服。” “是吗?”我冷笑一声,尔后手臂一用力,咬牙道,“那现在呢?” 刘赢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妈的……快放了我……” “还不服是吧?”我说罢,腾出另外一只手来,开始揍他,十套连环拳下来以后,连我自己的手都酸了,活动几下,再问:“现在呢?服不服?” 刘赢鼻青脸肿的看着我,呼吸开始加重;“不服。” “你找死。”我说罢,转瞬露出凶狠的目光,抓起他的后脑勺,直中地面,约莫五分钟以后,刘赢的脑袋已经红肿的不像,而且这次,居然当着我的面哭出了声,俨然没有先前那般翩翩公子的模样。 我见他没了还手的余地,就将他给丢出去,再次问道:“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服不服?” “我服,我服……”刘赢坐起身来,啜泣道。 我道:“很好,回去以后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刘赢连连点头:“知道。” 我道:“我现在回去,五分钟之内,要是等不来你……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我特意抬高了一点分贝。 回眸间,刘赢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知、知道……” 我原以为这么做,他就可以立马老实下来,可是谁知等我回到原地去和任向东等人对质的时候,刘赢已经先我一步出现在了那,而且已经被手下给包扎好了伤口。 看见我来以后,刘赢瞬间恼怒:“孙贼,爷爷在这里久候了。” “妈的,你果然不老实。”我瞬间想到了什么。 刚刚放走他时,他还吊着好几口气,肯定会用电话去CALL小弟过来救伤,的确,是我低估了他,这家伙比我想象中阴险许多。 “现在才知道啊?可惜太晚了。” 刘赢瞬间大笑几声:“兄弟们,给我上,妈的,今儿个老子也顾不上什么道义了,谁要是能砍下这小子的脑袋,老子就把不夜城诡穴的二把手位置让给他。” 不夜城诡穴可是一个好的交易平台。 自创建以来,就汇集了不少盗墓贼。 一.把手也就是刘赢,将会按照拉纤的规矩,从两家买卖的盗墓贼手中抽取提成,每次交易,都能坐享其成。 虽说二把手赚的少,可也能从中捞取不少的油水。 很多人挤破头都想坐这个位子。 既然他提起来,那么很多人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去砍我。 一瞬间,几百个人簇拥而来,浩浩汤汤。 我紧皱眉头。 同时间,也伴随着心惊肉跳。 突然间灵光一闪,大声喊道:“任向东,你以为你得逞了吗?你赶紧细查一下你公司里面的账目吧,所有的资产,如今已经全都过入我的账下,不信,你打个电话问一下。” “慢着。”任向东和刘赢一听,同时呵退了那些手下。 仅仅一秒的时间。 任向东就大失分寸,跑到人群中间,怒斥道:“小子,你说什么?我的钱全都过入你的账下?妈的,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冷冷一笑:“信不信,稍后你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 第57章成功策反 “妈的,想吓唬我?老子名下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全都转到你的账下?”任向东指着我回怼道:“老子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要是真有这种事,第一个给你跪下。” 我听后,淡淡一笑:“好啊,你愿意磕你就磕吧,没人拦着。” “哼,走着瞧。”任向东说着,连忙掏出手机,往外拨通一个号码,并提前按了下免提。霎时间,电话那头嘟嘟了几声,就传来一阵悦耳的问候声,“你好,这里是任氏集团总公司财务监理,陈思敏,请问任总有什么事吗?” 任向东自豪的笑了笑,挺了下胸:“陈监理,帮我查下公司账户上面的数额,越快越好。” “好的,请稍等。”陈思敏发出嗲嗲的声音,然后几十秒内,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一阵扣字的声音,伴随着‘啪’的一声,回车键响起,“这……” “怎么样,陈监理?”任向东不以为然的问道。 陈思敏吃惊道:“任总,您最近是不是改了账户?” 任向东眼睛瞪大:“怎么突然间这么问?” 陈思敏回答道:“原账户中的金额,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零。” “什么!”任向东整个人瞬间变得不淡定起来,随后对着话筒连番质问:“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陈思敏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 “妈的,你这个财务总监是怎么当的?老子名下有数不完的资产,怎会在短短时间内快速归零?” “任总,我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吧?” “行行行,不用再废话了,赶紧收拾收拾滚蛋。” 任向东说完,挂断电话,气得都把手机给扔在地上。 这下他总算弄清楚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了,因为公司财务人员一向疏于管理,很容易被人钻了漏洞,将他名下的钱给转走,只是,他很好奇,我究竟是用怎样的办法,做到这种事情的? “怎么样任总,现在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说着,冷笑连连。 任向东转而怒怼道:“是你叫人潜入我的公司里面,搞了一些暗箱操作对吧?” 把他激怒后,我更是直言不讳:“没错,钱是我安排人转走的,但不是在你的公司里面做的。” 任向东询问:“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笑了笑,冷声回复:“我是利用黑客技术,黑掉你办公室里面的客户资料,然后利用某些技术,冒充你的那些个女客户,分别以各种理由,更改账户,要求你公司财务那边转账,如此一来二去,你公司账户里面的钱,就全都过到我的账下。” “不,这不可能。”任向东脸色一变,后退了几步,几近崩溃,“公司的财务人员都是我亲自面试请来的,他们都有很专业的职业素养,只是我平时不在,疏于管理,但凭这个弊端,还不足以掉进你们的圈套当中。”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呵呵一声,全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我只是让水三娘以终止合作为要挟,他们就乖乖把账给转来了。如果不是你在公司里给他们施加压力,制定那些严厉的制度,他们怎么能这么害怕?” 我虽不是打工者,可也明白资本家与打工者之间的牵扯关系。举个例子,领导者若是不懂得管理,整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间一长,公司内部就出现贪污懒散现象。 再比如,如果整天以霸王条约来约束员工,那么内部将会形成两极分化现象,要吗培养刺头,整天和领导硬杠,要吗就请来一些软脚虾,遇见事情该做决定时犹犹豫豫,不该做决定时却果断答应。 以至于出现了任向东公司财务部那种现象。 想来任向东平时肯定也没少给员工施加压力,所以财务部才会害怕被开除,被水三娘轻易要挟。 “屁话,你这属于是诈骗。”任向东指着我道,“稍后我会安排我的律师团队去起诉你,你要是把钱还给我还好,要不然,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涉及法律问题,我丝毫不慌,随即回怼:“起诉我?好啊,那我就在这里等你,正好也让警察看看,你带着几百个人是怎么围殴我的。” “你!”任向东哑口无言。 此时此刻,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如果就地起诉,律师肯定要原地取材,如果涉及到诈骗问题,就会报警,可这样一来,就会被警察发现,他们围殴我的事,从而判定他们涉黑。 换句话说,就算仗着自己的社会地位平息此事,赌市的影响也会减弱,警察肯定会根据事件的轻重程度,对这里展开查封。这样以来,赌市附近的盗墓贼就无法正常交易,此举无疑是在间接得罪这些人。 见他拿我也不是办法,我就开启了嘲笑模式,大步流星一般的朝他那边走了过去:“我?我怎么了?刚刚你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难不成怕了我?” 任向东还在后退,说话间,吞吞吐吐:“你……你想……” 我上去就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并向后掰了一下:“怎么着,起诉我啊?找警察来抓我啊?” “啊。”任向东瞬间疼的大喊大叫。 我接着抓着他的下巴:“马上给我跪下!” 任向东忽然想起最初开头时候说过的话,现在看来,的确是小看了我。因为我身上有着超越这个年纪的身法和手段。他的那点小聪明,根本就玩不过我。 可是,跪下以后,他的尊严就彻底没有了! 任向东不由得把目光放在边上的刘赢等人,转头就向他们求助:“刘先生,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合作吗,只要你带人把这小子给砍了,我立马就调用公司的影响力,对外召开记者大会,公开宣布与不夜城诡穴之间的投资协议。” 刘赢迟疑了一会,随后朝他一步步走了过来,一开始还很有气势,可是后来整个人就置身事外,摊开双手说道:“哎呦,任总,要说之前您说这种话,我刘某人可能还会帮你一下。可是眼下你账户里面连一毛钱都没有,要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呢?” ------------ 第58章成功策反(一) 刘赢拒绝了他。 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帮他了。 可任向东还不死心。 为了拉拢刘赢,甚至于编起了瞎话:“刘先生,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公司的钱虽然被他给骗了,可也能在短时间内周转过来。你想啊,我名下经营着多家领域,抛却别的行业不谈,单从制造业上来说,每天就能进账好几百万,而且还都是现金流。我想,只要过了今天晚上,这笔钱就能送过来。” 刘赢从小就跑江湖,小时候坑蒙拐骗,打打杀杀,长大后开始做生意,涉足多个行业领域,虽然没做出过什么大的成绩,可对行业内的资金往来应该也有一些了解。 想来不用我说,他也应该知道任向东说的是假话。 可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间接的提醒了他:“笑话,全世界都知道,除了劳务派遣行业以外,再大的行业都不是现金流,而且是制造业、更是繁琐,整个过程应该是先签合同,制造产品,然后才能到账,有钱的前提是优先完成产能,并且送检完成。几百万的单子,我想最迟也得半个月才能完成,怎会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呢?任向东,你编瞎话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任向东当即恼怒道:“小子,你才多大点,你懂做生意吗?” “我不懂,不过我懂得一点。”说到这里,我死死的抓着他的脖子,“这个社会本身就是物欲横行,你有钱,你就能策反一个人,你有钱,你就能让一帮追杀过你的人无条件服从你。现在,同样也是如此。” 任向东仿佛听懂我要表达什么,突然间瞪大眼睛说:“你要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我说罢,相继踹他一脚,把他按在地上,尔后,趁他还没起身之际,扭头来到刘赢身边,掏出手机,翻开自己的网银账户递给他。 刘赢一开始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当他看到我账户上面的资金数额后,一下子就动了心,再次抬头看向我时,整个人的眼神都和从前不太一样。 突然间变得那么崇拜和妒忌。 我从他手里抢过手机,笑着说:“刘先生,你也是聪明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赢减少了敌意,说:“这位兄弟,有话尽管说就是。” 我走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我出来混,为的就是个一个钱字。眼下我手里有的是钱,而你原先的合作伙伴任向东却成为了穷光蛋,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现在是愿意帮我,还是愿意帮他?” 刘赢咯咯一笑,心想,合着他是想要拉拢我啊,怪不得要绕这么多弯弯道道。 虽说刚才两人过招,挨了一顿打。 可对于爱钱的人来说,这点过节又算得了什么呢? 细想之下,他道:“兄弟,你说的实在太对了,现在这社会,谁有钱谁就是爹,你只要给我钱,我管他是任向东还是任向西,照砍不误。”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靠近他,借故和他拉拢关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现在我手机里面一共有好几个小目标,咱两这样,从现在开始对半平分,不过我要让任向东这家伙永远也开不了口。” 刘赢眼神放光,赌市里面打打杀杀都很常见,想要一个人永远也说不了话其实很简单,打掉对方的牙齿,亦或者说,拔掉对方的舌头。这些事情完全不用他来动手,随随便便叫几个小弟代劳就行。 只要做了这种事,就能拿到几个小目标,这事说来也挺划算的。 “行,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刘赢拍了下我的肩膀,尔后就准备去那些盗墓贼人群中选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出来,代替他去干这种事,“喂,你们当中,谁愿意出来砍人啊?割掉舌头二十万,拔掉一牙齿五十万。” “我!” “我!” “我!” 周围的盗墓贼纷纷毛遂自荐,将手举过头顶。 “你。” “还有你。” 刘赢找了两个人。 就在此时,我走上前去:“等一下。” “兄弟,咋滴,对这两个人不满意?没事,我可以再挑。”刘赢以为我对他们的身手不太满意,笑着回应。 我摇了摇头说:“刘先生,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必须由你一个人去做才行。” “我?”刘赢笑着摆了下手,实际上正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不行不行,我已经金盆洗手好多年了。” 金盆洗手? 呵呵,那刚刚和我单挑的时候,你的那份冲劲又是怎么来的? 我直接走到刘赢身边,似笑非笑的挑明了这番话。 刘赢尴尬一笑:“我那是……” “怎么?打我的时候你就愿意?割他的舌头你就不敢了?”我转过身来,愤而质问,“还想不想要这笔钱了?” 刘赢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我要,我当然要。” “哼,那还不赶紧去做?”我逐渐用威逼的口语对他说。 刘赢见我不高兴,也不敢犹豫。 为了得到我手上的一半资产,扭头就从其中一个盗墓贼手中接过砍刀,朝着任向东所在方向步步逼来。 眼神中,透露着凶狠。 任向东见状,立马就慌了。 双手向后一摊,变得胆怯。 转瞬就开始威胁:“老刘,不是吧,你真要听这小子的话来砍我?你不害怕我出去以后,报警找人来抓你吗?” “抓我?那可真是要谢谢你。” “谢我?” “可不是吗?谢谢你提醒了我。今儿个,为了防止你跑出去,我要先砍了你的四肢才行。” “什么?”任向东火速站起身来,想要逃跑。 刘赢接近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尔后挥动着砍刀,砍下他的手筋脚筋,等他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以后,又走到跟前,撬开他的嘴巴,拉出他的舌头,一刀抹下。 “啊!”任向东瞬间有了钻心的疼痛感,大叫一声。 随之,整个人陷入昏迷。 “啪。” 刘赢检查了下他的呼吸,丢掉手里的砍刀,尔后走到我这边说:“兄弟,现在总该满意了吧?” ------------ 第59章看人真准 我说:“这还不够。” 刘赢皱起眉头回道:“这还不够?” 我面朝他,咬牙说道:“你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警察办案都会讲究个证据,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一把刀给丢在这,其他人看了会怎么说?” 说老实话,刘赢抹舌头的一瞬间,我的内心突然一阵撼动。 不过就像我说的,现如今是法治社会。警察办案都会第一时间索取指纹,即使任向东不能说话,手脚也不能动弹。警察也能从那把刀中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过后,还是会第一时间找上刘赢。 而我虽没动手,可却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难保刘赢被抓后,不会把我给供出来。 而且这四方的居民也不可能看不见。 在走之前,我想有必要让刘赢处理好这一切。 刘赢也知道我在提醒他。 很快就想到一招买凶杀人的方式。 转瞬向我赔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见他调动所有的盗墓贼,将赌市里面所居住过的一些居民全都给抓来,无论男女老少,统一给打了一顿,尔后威胁道:“那个,不用我说,都知道我是谁吧?整个赌市,我刘赢想对付的人,他就算是跑到天边,我也能把他给抓回来……看见这个人了没有?他能成这样,就是我刘赢干的。你们当中要是哪一个敢胡乱说话,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所有的居民被这番话给吓得不敢抬头。 刘赢见状,十分着急,随即走到其中一个小女孩那边,抓着她的头发道:“不是,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吗?” “听、听见了。”小女孩害怕的哭了起来。 “听见你倒是给个回应啊。”刘赢异常恼怒。 小女孩点了点头:“是,刘大哥,我不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的,我就当没有看见……” “很好。”刘赢松开了她的头发,尔后扭头呵斥其他人,“你们呢?到底听没听见?” “我们知道……”所有人接连回应。 刘赢见达到目的,便将刀交给其中一个盗墓贼小弟,让他装在身上。处理好这一切后,他就立马让小弟打散了这些居民,笑嘻嘻的来到我跟前说:“大兄弟,现在你还满意不?” 让手下把周围的居民叫出来,简单吓唬,尔后又将呈堂证物给带走,这么看来,确实能够起到弥天盖地的作用,剩下任向东,舌头被割,手脚不能动弹,几乎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这个刘赢,果然是个狠角色。 和他打交道,我肯定是要留一手的。 随后扭头,对他说道:“哼,难道你做这点事就想和我谈条件吗?” “你耍我?”刘赢瞬间拳头紧握,出现在我眼前,抓住我说。 我看他要打我,急忙说道:“怎么?想杀我?然后趁机夺走我的银行卡是不?姓刘的,你不要忘了,这张卡的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算你得到它,也别想把钱给取出来。” “你。”刘赢瞬间拿我没有办法,一把将我给推开,恢复理智,“好吧,钱在你手上,你说了算。说吧,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把钱给我?” 我冷哼一声,整理了下我的衣领,随后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 “首先第一个,我要你和这帮盗墓贼一起,向我叩拜道歉。” 前番刘赢为了能从任向东手中获得投资,听从他的话,率领一众盗墓贼对我展开追杀,说实话,要不是救命恩人及时出现,从上面凿开一个洞将我给拉上来,我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所以,按道理来说,他们应当对我叩拜。 “这不可能。”刘赢第一个拒绝了我,“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说要我们简单道个歉那还行,但是叩拜,绝不可能。” “刘先生说得对,我们虽然爱钱,可是不代表不要脸。” “前番是我们要砍你,你要计较,大可以按照行里规矩,端茶倒水,乃至喝酒,我们样样都不会含糊。” “但是下跪,你就是在挑衅我们。” “……” 一众盗墓贼也开始叫板。 看来他们铁了心的不听我的话。 不过不要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自有办法拿捏他们。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假设我要是挨个丢给他们一百万。 你说他们跪不跪? “啪啪啪。” 我随后拍手鼓掌:“不错,有骨气,只是不知你们骨气能挺到什么时候?” 刘赢当即恼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我就脱下我的外套,来到就近的ATM机面前,取出一大笔钱放在里面,然后所有的钱系成一个兜子,提着它来到众人面前。 解开兜子,亮出里面的红钞票洒在地上。 刘赢等人的眼睛瞬间就瞪直了,但又搞不清楚状况。 我挺直腰板,冷笑道:“看到这笔钱了没有?如果细数的话,每人也能拿到个百八十万,我就问你们跪不跪吧?跪了就是你们的,不跪,谁也休想得到。” 人群中有人动心,想要跪下,有人却感到了巨大的羞辱,对着我骂骂咧咧。 唯有刘赢屹立不动。 随后就在有人就要跪下时,他第一个掏出枪来,对着天空一阵发射,霎时间,只听‘BOOM’的一声,一阵白烟冒出。 所有人吓得不敢乱动。 “我看谁敢跪?” 刘赢一阵质问。 周围没人敢吭声。 他们清楚刘赢的手段,更不敢随便得罪。 不过我却看清,他想的是什么。 随后打火机,对着他说:“我说你啊,就别在这里装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比他们每个人都想跪,之所以开枪,是因为想独霸这笔钱吧……行行行,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我就问你跪不跪吧,不跪的话,我立马就一把火把钱给烧了。” “你敢。”刘赢的心思被我给说中,不怒自威。 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还是现在只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跪的话,我肯定会去烧钱的,说罢,就开始数数:“一、二……” “等一下,我跪,我跪。”眼看我即将丢出手里面的打火机,刘赢大叫一声。 ------------ 第60章临危不乱 毫无疑问,我的猜想是对的。 刘赢看到这么多钱摆在眼前,想要独吞。 他想自己一人跪下,所以拿枪崩了一下。 所有的盗墓贼几乎都不敢相信耳朵。 要知道,他们眼中的刘赢一向都是个不差钱的主。 可是现在,却为了好几个小目标开枪和他们争抢。 你说争抢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向我卑躬屈膝,磕头叩拜? 此时的他们,相信和我一样,都会有种感叹: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啊。 它居然能让赌市的霸主,不夜城诡穴创办人,刘赢对我屈膝下跪! 看到这里,可能很多人会问了,刘赢手里面有枪,为什么不一枪打死我,抢走地上的钱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想从我这得到更多的钱财! 三国演义看过吧,里面有句话叫: 贤者居上、能者居中、工者居下、智者居侧。 贤者和我不沾边。 但我属于后面的能者。 因为我能在短时间内,不生不息的将任向东公司里面的账户给转走,据为己有。 而工者,就是刘赢这些人。 他们之所以排在能者后面。 是因为需要依附能者这种大权在手的人,才能向上一步,寻找更大的发展空间,在这个过程中,从而有机会赚到更多的钱财。 刘赢虽说创办一个暗无天日的交易平台,从中赚了不少的提成,但是那种钱相对来说来的比较慢,而且有时还得替一些盗墓贼处理麻烦,若是能一直担下这种风险,那还好说。 可是能吗? 不能。 别说这里,要是黑市,玉市,木市中的任意一处遭到查处,警方都会顺手插手,询问周围的地区安全情况,以往是他送礼送的比较多,可这样的维持方式,照样也只是暂时的,因为说不定哪天当地就冒出个什么‘廉政公署’。 长此以往,睡觉都不安宁。 可是,要是跟着我就不一样。 我有钱。 我有足够的金钱。 只要他为我办事。 就能从我手中拿钱。 这比待在不夜城诡穴里面划算许多。 风险我管。 出事撇个干净。 这比整天和盗墓贼打交道,上道许多。 刘赢随即为了这些钱,跪了下来。 跪完以后,向着我说:“我现在该跪的也跪了,这笔钱可以给我了吧?” 我旋即冷笑一声:“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他们这些盗墓贼都和你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们属于真小人,而你,却是伪君子。不过正好,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伪君子打交道。不过嘛,你还是少了一样东西。” 刘赢不解的看着我:“什么?” 我说:“诚意。” 这帮盗墓贼全都依附于刘赢,指望他的不夜城诡穴交易,从中获益,也就是说,我把刘赢给拿捏住,就等于拿捏住了他们。只是,刘赢前番听从任向东,差点让我命悬一线,光让他跪下可不行,还得让他拿出一些东西出来,作为赔礼。 刘赢随后想我询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的不夜城诡穴每天也能进账不少吧?你既然向我叩拜,就代表已经认我做你的大哥,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把此地的经营权转让给我?” 刘赢瞬间瞪大眼睛。 同时,这也算是我给他提的第二个条件。 他随后站了起来,走到我这,用他手里的枪顶着我:“小子,适可而止吧,别以为兜里有几个臭钱,就想在我的地盘上一步登天。告诉你吧,不夜城诡穴每天进账,光是纯利润都得三百来万。你想用区区几个亿就想买断我那的经营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的事。” “不,你会转让给我的。”我用极为淡定的口吻说道。 刘赢不相信我说的话,随即呵斥道:“你以为我不敢干掉你吗?” 我临危不惧,反而冷笑了几声:“你不会,不,准确来说,你不敢。” 刘赢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手握着枪口,挪动了一下位置,使之对准我的心口,接着又道:“你用枪对着我的额头,如果是将子弹射进去,我肯定还有机会活着,但是,你如果把它对准我的心口就不一样,我绝对会被你给一击致命……换句话说,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吓唬我而已,从没想过要杀我。” 刘赢瞬间楞在原地,以至于被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给震住,因为在他的江湖生涯里面,从来没有一个敢在他枪口上这么说话的,毫无疑问,我是第一个。 不仅如此,我还将他的心理给洞穿。 利用简单的言谈举止,前去描述他内心里面的恐惧。 而他心里想着什么,我也能猜得差不多。 因为从他抖手的动作上,我基本上能够看出,他比一开始还要怕我,想必此刻心里也在想着,刚才那番话是他这个年龄段所说的话吗? 他是怎么做到临危不乱的? 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我停止了一切想法,哈哈大笑:“怎么样?被我给拆穿心思了对吧?怕我了对吧?愿意交出不夜城诡穴了是吧?” 刘赢说不出话来,开始后退。 我随后紧握着他手腕,使他手上的枪口更加贴近我的心口,眼睛瞪大,质问道:“开枪啊!来啊!” “啊!” 刘赢被我给逼得冷汗直冒,精神上的压力无处释放,随之便准备对我开枪。谁料到,下一秒,我竟以最快的速度卸掉他手上的弹夹,任他怎么开枪,就是听不出一个响来。 空气随之安静了几秒钟。 一瞬间,所有人都捂住耳朵,不忍直视。 包括刘赢在内,全都害怕的不成样子。 可当察觉到周围没有发出声响以后,他们立马就睁开眼来。 再次看向我这边时,我竟一脚将刘赢给踹开,踩在他的头上,说道:“不夜城诡穴之主?呵,原来是个怂包啊。” “你……你是怎么……”刘赢想不到我还活着。 “没想到吧?”我将手里的弹夹丢给他,“在你开枪的一瞬间内,我就已经把你的弹夹给卸掉了。” 刘赢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 ------------ 第61章双花红棍 “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 刘赢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我说:“想不到吧?” 刘赢楞了楞:“那你之前……” 之前我和他单挑的时候,只顾着逃跑,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借助着一堆黄包货物,我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所以,刘赢对我身手的评价,从来都只是鄙夷,甚至是唾弃。 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随即便俯瞰着他,说道:“之前我和你单挑,只是简单的试探,并没拿出真没事。就包括现在来讲,我同样也没有认真对付过你。” 刘赢不甘的咬了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说着,捡起地上的弹夹,将他装入手枪当中,在手上一个旋转后,便用它对准我的脑袋,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枪口处发射出来,被我给接住。 霎时间,空气静止,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和以前不太一样。 “尼玛,徒手接子弹?”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火云邪神?”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刘赢用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子弹对着脑袋这种事,就连江湖上的双花红棍都不敢轻易尝试,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双花红棍”又称为“洪棍”。 是洪门顶级金牌打手,威望很高。 最初由武功高强的人任职,相当于洪门的执法者,专门惩罚有违帮规会律的人,是洪门的第三把手。 洪门是古代“反清复明”的地下组织,由于是地下颠覆性质的组织,有关洪门的传说五花八门。 主流认为洪门是由南明东宁制使陈近南发展创建的,它的前身是天地会。到后来发展成了许多分支,比如袍哥会、小刀会、三合会、红花会等。 洪门等级森严,层次分明,遍布全国各地,海外也有洪门,美国旧金山就有海外华侨的洪门组织。 1903年后就有了‘洪棍’一说。 洪棍又分为单花洪棍和双花洪棍,单花红棍也就是左肩绣有一朵红花,双花红棍是左右肩各绣有一朵红花,故称双花红棍。 双花红棍是所有打手的总头目。 这种人以洪门的身份更便于接近洪门中人,更容易得到华侨等海外人士的赞助,在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中林文、林觉民等68位同盟会成员都是洪门中人。据传当时加入洪门的会员名册,现保存在檀香山。 从这段历史中不难看出,双花红棍的江湖资历有多高。 那么江湖有江湖的叫法,古玩圈内的‘双花红棍’又有什么来头? 别急,听我往下介绍。 传说京广两地的古玩客商,往往都会在每年的八月初八,汇集在潘家园附近这一片地带,并在此举办一种古玩拍卖竞争活动,以慕容家为首的‘燕子坞酒楼’作为主办方,细数家族十代成员都是以盗墓为生,每年那个时候,都会拿出三样从未见过的稀罕宝贝,对外拍卖。 客商们可以凭借手里的钞票,不断往上喊价,谁如果把那三样宝贝都给拍到,那便是本年度的‘双花红棍’,京广一带的客商全都愿意听从对方调遣,凭此身份,肆意行走在两地的各个角落,为非作歹,为虎作伥,为富不仁……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种很牛逼很牛逼的存在。 以至于让刘赢以及所有的盗墓贼提起来,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崇拜。 这些都是我从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看到的。 虽然也对几个很厉害的代表人物有所了解,可还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双花红棍’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们不过就是名头响亮点罢了,连他妈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你……”刘赢已经被我的气势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对他呵斥:“少他妈废话,马上交出不夜诚诡穴的经营权!” 刘赢冷汗直冒,刚才子弹射头的画面,仿佛不断在他脑海里面浮现,几分钟后,终是被我的一番操作给吓住,当场服软:“好好好,我给,我给,只不过过户需要各种手续,我的那些个手续都在不夜城那边放着,你如果想要的话,就得跟我回去。” 我说:“好啊,那我就跟你走一趟。不过,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的话,我一定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罢,我就收回我的脚。 周围的盗墓贼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尔后和他一起告别短暂的害怕,在前面带路,与我一起前往了不夜城诡穴。 但实际上。 我早料想到他不会听我的话。 因为不夜城诡穴本身就是一个小金库,只要不被警察给抓到,每天就会有很多的钱进到他的账户里面,刘赢虽然害怕我,可也只是暂时害怕,一旦到了不夜城那边,很有可能会和我当众翻脸。 而我能想到这些,自然也是早有准备的。 只不过,我想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以及他的来头,和不夜城诡穴的创办目的。 毕竟那个地方和西汉帝陵实在太像,刘赢就算要搭建平台,和这些盗墓贼合作,大可以创办的简单一点,为什么要刻意的模仿那个地方?难道真和我想的那样,他是西汉某位皇帝的后人? 那么,他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别的? 不夜城诡穴里面究竟还隐藏着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及他口中所提的‘白玉观音’,究竟是真是假? 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有跟他过去以后,才能了解清楚。 只是,后面会发生什么,完全是个未知数。 不久以后,我在他的带领下,再次踏入这个阴森而又熟悉的地方。 与我想象的几乎相同,随着我和一众盗墓贼刚刚进入这里,进口便瞬间被一扇从上而下的大铁门给堵住。 ------------ 第62章灵媒与经书 “尼玛,怎么回事。” “是哪个天杀的把门给堵上了。” “找死呢!” 入口被一扇铁门给堵上以后。 不夜城诡穴里面便再次浮现出一波躁动。 几乎是同一个时候,所有的盗墓贼都在以为是我在搞鬼,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看去。但又碍于先前在外面,我用枪对着自己的脑袋的画面,感到害怕,不敢上前质问。 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刘赢是故意把我们给引进来的。 他在耍什么花样。 这些盗墓贼脸上个个都生有横肉。 他们越是这么看着我。 我就越是心烦意乱。 没一会后,我就忍不住对着他们发火:“不是,你们老是看我干嘛,我脸上刻有金子?” 他们摇了摇头,不敢出声。 我着急,对着他们喊道:“问你们呢,说话啊!” 这些盗墓贼仍旧不敢出声,但是一段时间以后,就有一个长得有点咧巴的男人.站了出来。他做了几个吞口水的动作后说:“是不是你把入口给给封住了……” 我尼玛,我这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这帮盗墓贼平时都这么没有脑子吗? 我一共就来这个地方两次,就这两次,还是对这个地方的某些路段感到十分陌生。这里可能就和某处古墓地宫一般,有那么一两处机关,可是,我又不是盗墓贼,我哪里实践过这些东西? 想到此处,我瞬间恼怒的走过去,拽着他的领子说:“不是,你他妈还是盗墓贼吗?这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吗?这里面是刘赢创建的,要说这里的机关门,也是他设计的才对,跟老子有什么关系?你的脑袋是浆糊吗?” 那名咧巴的男人瞬间被我怼的无话可说。 尔后,在我的提醒下,剩下的盗墓贼们才注意到,另外一边展览台上的刘赢。 “是刘赢,对,没错,是他。”那名咧巴的男人反应过来,说道,“我们才一进来,门就关上了。” 这些盗墓贼们虽然来自于天南海北,但却十分讲究道义,得知是刘赢在戏耍他们后,全都做出一个动作,对着展览台上指桑骂槐。一会说起他们先前合作的情分,一会又骂对方是狗娘养的缩头乌龟。 他们声嘶力竭,骂着骂着,突然间,就发现了什么,注意到展台边上的一尊观音玉像,而我也同样一样。但是我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样。 其他人看这尊玉像,只会看它的外表。 因为这尊雕像产自唐代,塑造师傅是当时最顶级的,最有名的冯任杰所做,其后更是有更多御用铸造师辅助。 选取材料为玉石界当中的极品——鼎文玉。 这种玉石,在当时算得上是一种极品,市面价值比翡翠玉还要高,一块芝麻绿豆大的玉佩,就价值五百万两白银。传闻唐太宗李世民为了打造这尊玉像,不惜花掉了一半国库。 可见其昂贵奢华之处。 但是,凡事别太看重表面。 白玉观音虽然值钱,可是里面的经文才算是真正的重头戏。 我用老师傅交给我的透视法一眼就能看清楚里面的‘宝贝’。那是一封闪耀发光的经文,传闻乃是迦叶尊者亲手所作的《佛本行集经》卷四十原作。 此书中有一段: 勤勉当为万事本,刻苦精修莫停留。 但将千遭百回苦,换得心安道亦成。 翻译过来就是: 勤勉乃是万事成功的根本,刻苦精修更不要有丝毫懈怠,就算受尽千辛万苦,在心安之际至少也会成为得道高人。 得此偈解,正身处逆境之中,也迷惑于不知道如何做才能有好的结果。如果能因此而脚踏实地,加倍努力,苦尽甘来也是可以预料的事。 传闻迦叶尊者,原名那提迦叶。 有故事说,那提迦叶曾经云游四方,向人们宣传佛祖的伟大,他常常用手指着胸口说:“佛就在人的心中。“ 有一次,在那提河边,迦叶遇到一帮强盗,强盗将他团团围住,逼迫他交出钱财。迦叶对他们说:“我没有钱财,只有一尊佛像。但是我无法拿给你们,因为佛在我的心中。“ 强盗头子说:“你说自己心里有佛,我们才不相信呢,除非你能让我们亲眼看到。“说完拿起尖刀逼近迦叶。 迦叶对强盗说:“我可以给你们看,看完你们要答应我,如果我的心中真的有佛,你们就放下屠刀,皈依佛祖。“说完,迦叶接过强盗的尖刀,在胸口划开一道口子,他用两手分开皮肉,露出心脏。在心脏的中央,果然有一尊佛安放在那里。强盗们看了非常害怕,一起跪在地上膜拜,嘴里不停地告饶。 迦叶用手合拢伤口,在胸口揉了揉,皮肉立刻完好如初。强盗被他的法力深深折服,发誓诚心皈依,追随迦叶学习佛法。 那提迦叶开胸示佛,显示了他对佛祖的一片赤诚之心,因此,那提迦叶又被世人尊称为“开心菩萨“。 只因佛法广大。 唐太宗李世民这才从这尊白玉观音里面感受到一股安宁。 所以,要说真正值钱的,也是里面的经书才对。 据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所讲。 这本经书如果放到现在,起码能卖到五个亿左右。 这里的古玩,如果拿出来一个单论的话,没有一个能超出这个价格的,这么昂贵的东西,按说刘赢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拿出来,是因为想要找人打开。 据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交代。 玉石像,或是铜铸像。 要想和古玩合成一体。 就必须以铸造师的血为合线。 玉石像为灵媒。 迦叶尊者写下这部经卷以后,就让铸造师以血做封,以‘白玉观音’为灵媒,与其合二为一。 要想打开,就必须建造一个‘一气风水局’,而纵观我国,也只有西汉帝陵有这种风水局,所以他就照着仿造。算作祭坛,尔后,打开它还需要一个古玩本事高超的有缘人。 而我,就是那个有缘人。 ------------ 第63章空手探囊 刘赢先前和我交过手,知道我在古玩方面的造诣和手段。 从最初的假越王勾践剑开始,再到后面的借刀杀人,无不体现着我的果断和无情。 而现场中,所有的盗墓贼虽然说也积攒着几年的盗墓理念,可是和我相比,却是典型的小巫见大巫。我能随随便便的拿捏他们,又能随时随地的杀死他们。 当然,也包括这里的创建人刘赢在内。 而刘赢把我给引进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能够在这里面,借助着这座仿造的风水宝地,尝试着打开白玉观音的封锁,从里面拿出那部经卷。 我当然有把握去做这件事。 只不过,这种办法我从来都没有当众实验过。 老师傅曾经教给我一种探囊取物的手法。 这种手法主要用于盗墓中使用。 比如在遇到暗门被封以后,捕捉墙内机关时,就会用到这一手法。 主要步骤就是用四只手对准墙内的墙砖,对准东西南北四个边缘,然后一指抠进去,当场,那块砖头就能掉下,里面无论是机关还是别的什么宝贝,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方法。 我用这种手法,找准经书所在的部位,然后朝里面一伸。霎时间,白玉观音里面的经卷就能漏出来。 而等经书出现的那一刻,刘赢肯定会煽动盗墓贼们与我争抢,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他的算盘虽好,可毕竟不太现实。 我此次前来。 不仅要得到白玉观音。 也要得到那部经卷。 更要得到不夜城诡穴。 果然。 和我想的一样。 刘赢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先是给大家伙赔了个礼;“各位,鄙人不才,把你们请到这里来,不过我并没有恶意,目的就是为了想让你们目睹一下这尊白玉观音背后的真面纱。” 听见他这么说,其他人纷纷说道: “白玉观音本身就是个宝贝,怎么还有真面纱这么一说?” “刘先生,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宝贝吗?” “是啊是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 刘赢顿了顿,尔后给他们介绍道;“白玉观音本身价格不菲,但是里面却暗含有一部经书,乃为佛陀弟子迦叶尊者亲手所著,传闻当年李世民就是靠着这部经卷,才能起到安神入睡作用。本卷极为罕见,甚至在佛界,更是被奉为珍宝。只是,打开方式麻烦了点,需要一座和西汉帝陵一样的风水宝地,同时还要有一个在古玩圈内有本事的有缘人。前者可以用不夜城诡穴来代替,而后者,就是……” 刘赢说着说着,就暴露出真实目的,指着我说:“就是那小子……” “啊?” “他?” 几乎是同一个时候。 所有人朝着我这边看去。 最初还是诧异,后来更是嫉妒的撇了下嘴。 说起一些风凉话。 我很厌恶。 同时间内,皱起眉头说道:“不是,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他们碍于我之前接子弹的能力。 害怕的又扭过了头。 我转瞬对着展览台上的刘赢说道:“可以啊小子,合着你早就算计好了。我说你怎么设计了一座和西汉帝陵一模一样的诡穴,原来是在打白玉观音里面的经卷主意啊。” “少废话,我就问你有没有胆子上来吧。”刘赢对着我说:“只要你能打开这尊白玉观音,白玉观音是你的,经卷是你的,不夜城诡穴也是你的。但是你要是打不开,你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吗?” “我虽然拦不住你,可是我能困死你。你别忘了,这里是谁设计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找到铁门的机关,从这里走出去。” 我听后,不屑冷笑。 老师傅教我这一手空手探囊的本事。 我不仅能够从白玉观音里面掏出经卷,还能只手穿瓦。 突破铁门,可以说轻轻松松。 我没走,是因为我想要留下来,陪他们好好玩玩。 “笑话,没看到你躺在地上,我怎么可能先走呢?” “你!”刘赢感到十分恼怒,指着我道:“小子,我不和你逞口舌之争,有本事上来啊。” 我说上来就上来。 紧接着,就直接走了上去。 冷眼看了下旁边的刘赢,走到那尊白玉观音玉像面前,审视了一眼说:“白玉观音嘛,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的。熟悉盗墓的都应该知道,民国时期长沙城内所兴起的九门提督,其中上三门中,张大佛爷就有一手空手探囊的本事。在老九门的记载中,张大佛爷曾经在一排绿皮车内发现了一些尸体和棺材,而其中一具棺材内,就设有机关。手下士兵听从吩咐,把手伸进去。结果,手直接断掉。但是事后张大佛爷伸进去,却是相安无事。而他的那手本事,同样也适用于现在。” 听完我说的话,刘赢最先带头嘲笑:“笑话,那只是传说中的本事,现实中谁他妈见过?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啊,那种只是存在于小说当中,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空手探囊?你以为是在拍武侠片吗?” “你要真有这种本事就赶紧使出来啊?” “……” 顿时间,哄堂大笑。 几分钟后,我鄙视的看着他们,尔后,直接用行动来证明。 我先是瞅准经卷所在的部位,尔后,缓慢的伸出我的手,一点点的靠近。没过多久,就接触到白玉观音的外部,随后,稍微一用力,霎时间,白玉观音就发出咯咯的声音,碎成了一个大窟窿。 伴随着一道亮光闪出。 顿时间,我就已经从里面拿出了一部经卷。 几乎是同一个时候。 所有人都紧闭双眼。 几秒钟后,再次睁开双眼。 看着我手中的经卷。 发呆、激动、乃至瞪大眼睛张开嘴巴。 “快看,是经卷。” “没想到里面真的有那种东西。” “看那表皮,是梵文,没错,绝对是原作。” “原来刘赢没骗我们。” “这小子走了狗屎运!” “……” ------------ 第64章修复白玉观音 毫无疑问。 我的做法惊呆了所有人。 这手空手探囊的本事,传承到现在,至少已经几十年没有面世过。 今天却在我的手上再次重现。 要知道,白玉观音乃是当时最有名的铸造师所做,选取的材料质地刚硬,坚不可摧,曾经有多少个人力靠近,使用蛮力想要破坏,取出里面的经卷。 可都无济于事。 而我却轻轻松松的给取出来了。 这证明什么? 证明我的确会使用这手传说中的、空手探囊的本事! 在一片诧异声中,刘赢很快就沦陷了。他呆呆的看着我,好长时间以后,开口说道:“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说。 刘赢顿了顿,说:“白玉观音坚不可摧,你不可能会有那种本事的。” 我说:“怎么不可能?当年张大佛爷去世以后,就将这手本事传给了一位副官,而那位副官同样也拥有着张家血脉,他是张家的本家传人,所以拥有长春不老的能力,千百年来,他只传过两个弟子,一位就是几十年前兴风作雨的龙王,一位就是我。你没见识过,说明你见识短,并不代表我不会。” 龙王就是老师傅的代号,他在他的那本书中,明确讲述了‘空手探囊’这种本事的由来。我说的这些话,几乎全都是实话。唯一欺骗的是,我并不是师承自那位副官,而是龙王给的那本书。 而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给老师傅减少一些麻烦。毕竟老师傅和白若冰都曾交代过,不许让我随便透露他的去处。想必是在外面有什么恩怨,怕被仇人算计吧。 可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拿出本事来震慑这些人。 起码不会让这些人随便轻视我。 对我另眼相看! “你竟是那位张副官的传人?” 刘赢震惊。 当年老长沙都在流传着九门提督的故事,其中里面的张家古楼最为神秘,张大佛爷以及那位张副官都是出自于那里,只不过,一个是族里人与外人生下来的,一个是本族通婚。 而那位张副官就是后者,他拥有着最纯正的血脉,传闻可以长生不老,如此说来,他也不是不能在现代教几个徒弟。 不过刘赢一直在留一个心眼。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我给引到这边来,希望借助我的力量来打开白玉观音,试图从里面夺得那部经卷,只是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就这么给打开了。 而且还打开的那么快! 眼下白玉观音已被打开,那部经卷又在我的手中,刘赢肯定要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挑唆众人上前争夺,然后趁着我和一众盗墓贼两败俱伤之际,趁机夺走我手里面的那部经卷,好从外面卖钱。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刘赢很快就挑唆起来: “哼,你有那手本事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白玉观音如今已碎,值不了几个钱。要说真正值钱的,无非就是那部经卷。现如今,你想一个人独吞,那是绝不可能,别说我不同意,展台下的所有弟兄们都不会同意,不信,不问问他们。” 展台下的盗墓贼们,个个都眼尖的很。 他们怎能不识得这本经卷? 这可是佛陀弟子,迦叶尊者的亲笔啊。 就连唐太宗李世民都推崇的国宝。 不仅教诲世人从善,还能具备安神作用。 这种经卷如果放到现在,对于一些普通百姓,可能没有一点作用,但是如果放在寺庙,佛教场所里面,那绝对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是花上全部家当,他们也乐意购买,用来供奉。 没准价值比白玉观音还要昂贵。 与其就这么便宜我,倒还不如给抢来,找来专门的掌柜‘掌眼’,然后对外卖出一个好价格。 果然,在刘赢的挑唆下。 没过一会,底下的盗墓贼就开始蠢蠢欲动。 “各位师兄,你们对此是怎么看的?” “还能怎么看,当然是上去抢了。” “白玉观音那么贵,都能被这小子给砸碎,剩下的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部经卷对于我们而言,可能没什么用。可是对于一些佛教信仰的人来说,那就是圭臬。” “对外肯定会卖出很高的价格才对。” “……” 一众盗墓贼群起声讨。 没过一会。 就恢复坚定的眼神,看向我这边。 一鼓作气,捏紧拳头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即便我身怀多种本事。 能够徒手接下子弹。 他们也不惧怕我。 好像非得从我手中夺走那部经卷似的。 转瞬就将我给包围起来。 我见状,说道;“吆喝,看来你们也想要这部经卷啊。那好啊,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从我手里夺得这部经卷的。” 一众盗墓贼向前走了几步。 可是过后,又迅速止住脚步。 仿佛很害怕我的眼神似的,有所逃避了一下。 就在这时,刘赢说道:“弟兄们,不用怕他,就算他有徒手接子弹的本事,可我们这么多人呐,加起来一人一口唾骂都能把他给淹死。怎么着也要让这小子断胳膊断腿。” 现场一共有几百个盗墓贼。 打起群架来,往往都是不要命的。 但他们碍于我先前徒手接过子弹的本事,不敢轻易上前。 现在倒好,刘赢这么一说,顿时又给了他们底气。 一瞬间,这些人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不止,一个个迈起健步,冲向我这边。东西南北每个角落,霎时间,都充满了杀机。 他们来势汹汹。 可是下一秒。 就定格在了原地。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应对他们。 而是绕着白玉观音转了一圈。 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时。 白玉观音已经修复完全。 至于手中的经卷,更是消失不见。 “来啊,有本事就打我啊,你们打了我,就一辈子也别想得到那部经卷,更别想从我这里走出去。” 我大声的嘶吼。 因为有手中的白玉观音做盾。 那些人也不敢轻易上前。 而且可以确认一个事实。 ----我将已经破碎的白玉观音,短时间内给修复完成。 并且还把经卷给放进里面。 ------------ 第65章赌斗、探斗、拿斗 我将白玉观音给修复。 同时间内,又将经卷给放了进去。 这种本事。 说起来也算是爬山头。 只不过与老师傅所教的本事,略有差异。 在他给的那本书中有过一些详细记载。 其中有一页,名为‘佘太岁打洞’。 是以梦幻般的速度,将已经破碎的文物,短时间内修复完整。 修复好的文物,看上去和之前相差无二。 而且,比起之前,更加精妙绝伦。 老师傅在传我这一招的时候,优先锻炼的是我的步伐,要求我必须在几十个间隔不断的木桩上来回走动百圈,并且在这百圈内,不得有半点落下,否则的话,就得被他拿棍子打。 其次才是我的手速。 以及爬山头的修复能力。 我曾经的,我在38度的高温下,被他逼着把手伸进去,在一口铁砂锅内来回摆动。也曾记得,双手通红到难以承受时,自己是如何落泪的。 总之,我的那些个往事都不是人所经历的。 但凡有第二个人能挺过去,这门本事也不至于失传到了现在。 而我刚才正是用那种本事,才做到在短时间内,修复那尊白玉观音。 并且快速的将经卷给放了进去。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这个结果。 只是因为古玩破碎以后,就必须得需要一个十分严谨的修复过程。 这个过程极为漫长。 可能是半个月,也可能是一整年。 尤其是白玉观音这样的珍贵物品。 一旦破碎,就必须请来七八个‘爬山头’围着。 哪怕是不吃不喝,连夜劳作,最快也要三个月的时间。 可他倒好,直接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将它修复完整。 并且还将经卷给放到里面,从外表来看,完全没有一点漏洞。 能有这种本事的,现场恐怕也挑不出第二个出来。 所有人都因此感到诧异。 但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 随后睁大眼睛看着我,不断议论: “不……不是吧……” “白玉观音明明破碎了啊。” “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过来呢?”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身为这里的创办人。 刘赢也感觉摸不着头脑。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我就是那个他要等的有缘人。 面对极速修复好的白玉观音。 他很快就走到人群中央,阻止住那些盗墓贼,对我说道:“不错,不愧是我要等的有缘人,居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如此珍贵的宝贝给修复完。据我所知,爬山头行业中,没有几个达到你这种高度的,我刘赢也愿意叫你一声师傅。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白玉观音那么贵重的东西,就算在你手上,你也带不走。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和我做一笔交易如何?” 我冷笑,问道:“什么交易?” 刘赢说道:“很简单,我们之间和谈。你将白玉观音交给我,助我打开里面的经卷,我们得到经卷以后,化敌为友,将这些宝贝全都给卖出去,所得收入,对半平分。” 我不屑,同时间内,显得有些嗤之以鼻:“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刘赢说道:“那我就将这个争取权,全都交给周围的弟兄们。他们上去打你,你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到最后,我和他们将白玉观音给卖出去,就算得不到经书,也能和他们分一笔钱。而你,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变成一堆骷髅,荒凉在这里,遭到蚂蚁啃食。”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 “要不然呢?” 我说道:“现在白玉观音在我手上,经卷能否得到,也在于我愿不愿意,在经卷还没有出现之前,诸位弟兄是绝对不可能杀了我的,而且外面的富商、掌柜,他们都有着多年的从业水准,单靠白玉观音卖出去,根本就没几个钱。重要的是里面的经卷,你将白玉观音和经卷同时卖出去,可却只得到白玉观音的价钱,试问,谁家的傻子会这么做?依我看来,你无非就是在这里故弄玄虚。” 刘赢心慌。 被我给戳中了心思。 随后就皱起眉头,和我翻脸:“哼,就算是那样,我也愿意。反正那部经卷已经被你给放进去,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打开它。与其花心思取出经卷,倒还不如卖了干脆。” “笑话,你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 我说罢,转瞬就看向周围人,说:“各位弟兄,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玉观音是很值钱,可是里面的经卷卖出去,是它的好几倍。” “刘先生,这回我想,我是不能再站到你这边。” “不过,按照我们盗墓贼之间的道义规矩。那小子要想离开这里,也绝非那么容易。” 一众盗墓贼纷纷发表各自的看法。 说到这里时,更是有一个代表人物专门上台,看向我说:“小子,你听好了,在你没打开经卷以前,我们是不可能再伤到你的。只不过,你要想离开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我道。 这位代表人物师从于盗墓界的祖师爷,姚玉忠。 姓王,名彪。 干这一行,一共有十来个年头。 说起来,也算是这群人当中的老大哥。 他两边生有横肉,额头上面,更是多了一道刀疤。 据说以前住过五次监狱,其中三次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越狱,两次因为装病被送进医院,吃药自杀,从而躲避了一些刑罚。从经历上来看,可见此人有多狠。 对付此人,多少也需要谨慎一些。 王彪说道:“我们这一行里,有三道拿手好菜,一为赌斗,一为探斗,一为拿斗。我们师兄弟们当中,个个都身怀本事,待会我会安排出三个人与你比斗,除非你能赢上两局,我就会让师兄弟们给你让开一条道,让你带走那尊白玉观音。但是,如果你连输两局,你就必须当着我们的面,再次打开经卷,乖乖交给我们……至于你和刘先生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们不会插手,更不会阻止。” 我一听,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 第66章赌斗、探斗、拿斗(一) 赌斗、探斗、拿斗。 这三样本身就是盗墓贼的看家本事。 据说盗墓贼常年在地底下生存度日,提心吊胆。 为了活跃气氛,相互间常常切磋本事。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这三种说法便流传开来。 我这边重要说的是这三种本事的具体操作。 首先要介绍的,就是赌斗。 赌斗。 盗墓贼之间闲来没事,常常拉扯的话题。 他们找来三样一模一样的古玩宝贝。 在这三样古玩中,有一样是真,两样是假。 然后相互间比试,看看谁最先从中选出真的古玩。 并说出它的年份,名字,以及出处。 不同于先前夏羽彤设计出来的比斗。 这次比斗,所搬出来的宝贝大多都是产自于地下。 并且从未对外公开过。 相对来说,分辨率比较难。 它们可以是夏商以前的产物,也可以是西方国家所遗留下来的重要物资。 可以说,就算是方宁一这样有名的人物到场,都未必能够分清真假。 记得以前在监狱里面时,老师傅也曾对我提过类似的话题,说他年轻时候曾经和现代盗墓界的祖师爷姚玉忠过过手。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姚玉忠的厉害之处。 这人在我看来,几乎可以称的上是一个传奇人物。 1962年出生于中国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宁城县的他,本身只有小学文化,可却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法院判决的最大盗墓案头号主犯。 只因平日话不多,为人谨慎,爱看书。 会看风水、懂得墓葬的绝活。 盗墓30年都不曾有过失手。 他白天独自踩点,晚间带领团伙成员实施盗掘。只要是认准的地儿,就一定要挖到东西才肯罢手。一次没挖到,下一次再来挖,所以他常会对同一个地点多次挖掘。 随着名气的增大,圈内人也将他的本事传得神乎其神:会看天象,能根据星斗的位置、手中的罗盘在方圆百里内确定一块墓穴的位置。 因为其盗墓神技,被盗墓界尊称为“祖师爷”、“关外第一高手”。 2017年10月17日,辽宁高院对该案作出终审判决:维持一审判决,认定主犯姚玉忠犯抢劫罪,盗掘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罪,倒卖文物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不过具体是否会是这个结果,一直以来,都被议论着。 因为有人提出了收编一说。 据说他被判了死刑以后,曾经说出一段震惊世人的话,那就是:‘我可以打开秦始皇陵,只要我还能活着’。 不管真假。 同年就有一个名为李玉忠的人进入了国家考古队,追随考古队员一起勘测地形,一起下墓,研究古董。 很多人都说,他和姚玉忠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因为避讳,所以才改了姓氏。 不管真假,可以看出,此人的厉害之处。 老师傅年轻时候,曾经也算是古玩圈内的翘楚人物。因为名气,深受国家器重,跟随国家考古队一起走南闯北,而他随跟的这支考古队,刚好就是李玉忠所在的这一支。 因为晚上太乏,当日又被困在沙漠。他们两个就闲着没事,拉起家常,谈起相互间的过往。姚玉忠的那段历史,也由此开始确认。由于二人惺惺相惜,就开始赌斗打发时间。 二人赌了几个小时,最终分了高下。 老师傅输给了李玉忠。 而这段经历,同样也被他写进了‘盗墓经历’这一卷中。 老师傅也许是算到我会和这些盗墓贼打交道,所以当初才留了一手,在这方面上加紧训练我,让我有所准备。再加上他书中所写的一些古玩图鉴,我应该能有把握来应对此事。 我答应王彪以后。 王彪就得意的拍了拍手。 随后,身后的盗墓贼小弟们就将三尊玉山给搬了过来。 而这三尊玉山也来头不小。 名为‘大禹治水玉山’。 源自于清代、乾隆时期。 此物是中国十大国宝级玉器之一。 是中国玉器宝库中用料最宏,运路最长,花时最久,费用最昂,雕琢最精,器形最巨,气魄最大的玉雕工艺品,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玉雕之一。 同时,该作品的雕成,在中国工艺美术史上是一次伟大的壮举,也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珍品和国之瑰宝。 传闻这座玉山,是为清朝乾隆皇帝专门筹划定做。 大块玉料从新疆和田密勒塔山采下后,夏天用圆木滚,冬天在路上泼水结冰,用数百匹马拉近千人推,经过三年才从新疆运到北京 。 乾隆皇帝钦定用内府藏宋人《大禹治水图》画轴为稿本,在宫内先按玉山的前后左右位置,画了四张图样,随后又制成蜡样,送乾隆阅示批准。 大玉于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发往扬州,因担心扬州天热,恐日久蜡样熔化,又照蜡样再刻成了木样。 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当时两淮盐政所辖的扬州工匠将大玉雕凿制成,共用6年时间。该作品前后共费时十余年,总工程量达15万工作日,用去白银万余两。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乾隆帝又命宫中造办处如意馆刻玉匠朱泰将乾隆御制诗和两方宝玺印文刻制在玉山上。最后由乾隆帝钦定,安放在宁寿宫乐寿堂内(北京故宫博物院宁寿宫乐寿堂),已有二百余年的历史。 这尊玉山,被记载在老师傅的书中。 并特别列出来。 在我初学时期,多次加以引用。 因为这尊玉山,高224厘米,宽96厘米,座高60厘米,重5000千克。 玉山用料产自中国新疆和田密勒塔山,为致密坚硬的青玉。 玉上雕成峻岭叠嶂,瀑布急流,遍山古木苍松,洞穴深秘。在山崖峭壁上,成群结队的劳动者在开山治水,此景即为“夏禹治水”故事。 玉山正面中部山石处,刻乾隆帝阴文篆书“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宝”十字方玺。 玉山背面上部阴刻乾隆皇帝《题密勒塔山玉大禹治水图》御制诗,下部刻篆书“八徵耄念之宝”六字方玺。 玉山底座为嵌金丝山形褐色铜铸座。 这些都能为玉山真假,提供辨别的材料。 ------------ 第67章赌斗、探斗、拿斗(二) 大禹治水玉山的基本资料,我已经掌握完毕。 要想从这三尊白玉观音中分辨出真假来,我大可以参考这些资料。 而王彪让人把这三尊白玉观音给搬到展台上后。 就摆了下手,示意那几个盗墓贼小弟退下,对着我说:“小子,赌斗的规矩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这三尊玉像,名为大禹治水玉山,源自于清代乾隆时期,其中有两尊为假,一尊为真。待会我会把这三尊玉山的顺序给打乱,然后派出一个手下与你赌斗。选中真的,算是你赢。选中假的,算作你败。无论哪种结果,都将自动进入第二轮探斗当中,随着三轮结果,做下最后评估。然后再来确认,白玉观音的归属情况。我就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无视,也不说话,算做认可。 王彪见状,冷哼一声:“哼,好小子,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罢,他就扭头走到一边,随机从展台下挑选出了一个瘦高个,命他走上来:“小五,你最擅长赌斗了,上来和这小子切磋一下。” “是。” 名为小五的盗墓贼回复一声,尔后就一跃而上,来到展台这边和我对峙,冲着我所在的方向拱了下手,接着言道:“南派盗墓分支,小五在此,还望阁下多多赐教。” 我冷笑一声,心想不就是赌个斗吗,哪来那些没用的破规矩。 不过为了抓紧时间发展进程,还是象征性的应付了一下,抱拳说道:“龙王传人,王浩问教。” 对方听后,眼睛一瞪。 听到龙王,他自然也就联想到老师傅头上。 凭借老师傅在这个圈里面的名气,在场各位都足以崇拜。 只是没想到,他的传人会是我,而且还那么年轻。 “龙王?你是说多年前在古玩圈内凭着一手爬山头本事,叱咤风云的那位传奇人物?呵呵,开什么玩笑,他会收你为徒弟?小子,你是没睡醒吗?居然连这种狂话也敢说?” 我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随后说道:“狂话我是说过不少,可是都是用事实来证明我自己的,三秒,我只需要三秒的时间,就能让你把嘴给堵上。” 小五笑了笑,指着我说:“呸,别吹了,大禹治水玉山不用于其他的玉塑,上面除了纹样驳杂以外,底座还有很多当世少见的文字,就算是请来方宁一这样有名的专家,都不可能说是在三秒内猜出最终结果。就凭你?” 现场顿时传来一道哄笑。 刘赢带头,指着我说: “就是啊,就凭你?” “大禹治水玉山本来就很珍贵,而且从造像上来看,纹理驳杂。凡人是不可能一眼就从中看出点猫腻的,你说三秒钟,倒还不如说地上跑的牛突然会上树,飞上天了呢。” “呸,还说别人吹牛,我看你就只会嘴嗨。” “……” 面对非议。 我显得嗤之以鼻:“列位,与其说我嘴嗨,倒还不如说你们都在掩饰真相,敢问一下,如果你们知道这三尊玉山的真假,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逼逼赖赖?是不敢,还是压根就不知道那尊玉山才是真的?” “哼,胡说八道。”小五感觉面子上过不去,最先动容道,“我看是你不知道才对。” 我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因为大禹治水玉山从外观上来看,确实难以分辨真假,必须要心思细腻到一定程度,才能辨别。但是能有那种本事的,在场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就算是专业赌斗、见识多的人才,也未必能有那种程度。 很明显,在我看来,小五无非就是在虚张声势。 我且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看看他是怎么当众出丑的。 “行行行,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不仗着自己很有本事吗?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表现的。”我故意变着法的去激怒他。 小五随即上了我的当,走上去说:“哼,那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罢,他就来到那三尊大禹治水玉山面前转了一圈,指着最中间的一尊玉山说道:“我觉得这尊玉山才是真的。首先,玉上雕成峻岭叠嶂,瀑布急流,遍山古木苍松,洞穴深秘。在山崖峭壁上,成群结队的劳动者在开山治水,此景即为“夏禹治水”故事。其次,玉山正面中部山石处,刻乾隆帝阴文篆书“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宝”十字方玺。最后,玉山背面上部阴刻乾隆皇帝《题密勒塔山玉大禹治水图》御制诗,下部刻篆书“八徵耄念之宝”六字方玺。底座为嵌金丝山形褐色铜铸座。无论是从篆书上,还是从外观底座上,都和流传出来的数据一样。因此,在我看来,它就是真的无疑。” 王彪听后,与刘赢,以及周围一众盗墓贼拍手叫好,但是,事实是否如此,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从他刚才所说的话来讲,确实是和大禹治水玉山相差无几,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因为清代时期,采用的文字一概都是满文,无论是玉玺还是圣旨,甚至于科举考核,都采用着类似的文字。而满文与汉字的区别就在于,汉字比较容易识别,满文则是比较拗口。 看起来好像蝌蚪,又好像鱼线…… 这三尊玉像中,有一尊没有类似的文字,有一尊则是小篆,有一尊正是满文。而右边那一尊,正是我所需要的那尊真物件。就在小五得意期间,我打断了众人的吹捧,随之说道;“哼,你们是不是得的太早了?” “小子,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五接着质问我,十分强势。 我说道:“当然不是。” 小五问:“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的?” 我走到那三尊大禹治水玉山前面,列举出最右边那尊玉山,对他说道:“这还用证明吗,凡人一眼就能看个明白。清朝时期,统一用的都是满文,而这三尊玉山中,只有最右边的这一尊符合。左边那尊只是外表相像,并没有满文。中间那尊外表符合,但却是小篆与汉字的结合体。而你只看外形,却不结合当下的历史背景,所以才导致了疏忽,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很明显,这一轮是我占了便宜。” ------------ 第68章赌斗、探斗、拿斗(三) 果然,我说话就是管用。 一众盗墓贼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只注意到了大禹治水玉山的表面。 却忽略了当时的历史文化,以及满汉文字之间的差异。 最中间的那尊玉山,虽然看上去和外边流传的讯息一样,但是却在满汉文字上呈现了巨大的差异。上面所呈现的文字,要吗都是篆书,要吗都是现在汉字,存在有一些明显的高仿痕迹。 而最右边的那尊却不同。 周身文字全都是实打实的满文。 这一点,想必不用论证,很多人都应该能看得出来。 小五自称是赌斗高手,可是却在这一点输给了我,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羞辱,随即愤怒的指着我,说:“哼,一派胡言。只是文字差异又能证明的了什么?谁又能证明的了这是满文?谁又能证明的了这是篆书?谁又说清代时期,不允许使用汉字?你用这个来列举,反驳我的意向,试问,怎么能够成立?” 我笑了笑,随后不耐烦的掏了下耳朵:“笑话,你说这段话以前,有了解过清代的文字历史吗?清朝鞑子最初用的口语都是满文,而且他们的占有欲特别强,后来为了排挤汉字文化,更是大兴文字狱,将许多有关先人汉字典籍都给焚烧,甚至有的更是被标上了反清复明的标签。” “后来因为汉字文化魅力太强,到了后期,这个朝代也就逐渐接纳了汉字,开始满汉通用,不过那些都是后面三世皇帝的杰作,在乾隆以前,用的还是满文。” “大禹治水玉山就是出自于那个时期,首先这一点就可以论证。其次满汉翻译存在些许偏差,例如很多清朝贵族的名字,用汉字翻译过来,大多都不太文雅。” “比如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来说吧。其中多尔衮,汉语的意思就是猴。多铎,汉语意思就是胎盘。阿济格,汉语意思就是老疙瘩……贝勒岳托,汉语意思是傻子。” “早期的满语,只有口语,并没有书面语。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这才登上书面。而满语,写起来就像是蝌蚪和鱼线缠绕着一般,笔画简单,很容易辨认。不同于篆书和汉字的复杂笔画,在这里一眼就能分辨明白。” “这就是右手边这尊玉山的魅力之处,你不认得,说明你的本事不够,并不代表我说的不是真的。而且赌斗讲究的是个结果,既然输了,按照行业里面的道义来讲,就该输的心服口服才对。” 小五用手指着我,怒怼道:“你……” “小五。”王彪叫住了他,打断了他的话,“丢人丢的还不够吗,快给老子下去。” “可是我……” “下去!” 王彪厉声呵斥。 小五犹豫,明白自己技不如人。 尔后,回复‘是’,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 等他走下去后,王彪紧接着看向我这边说道:“可以,不愧是龙王传人,果真有点本事。只不过,赢下一局并不能证明什么,后面还会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你。” “探斗,在我们行里面,属于难度程度居于中等的一种游戏。是将一件宝贝埋藏在地底下的某个角落里面,然后凭借着多年从业的眼光与智慧,精准的找出宝贝的所在地。” “眼下我会安排另外一个人和你比试,双方先后埋下一个宝贝让对方猜测它的所在地,如果你猜到他,他没猜到你,就算你赢。如果你没猜到他,他却猜到你,算作你输。当然了,双方都没猜到,就只能算做平手。” “怎么样,究竟有没有把握上来应战?” 我听后,笑笑不语。好长时间以后,对着他说:“敢啊,这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的那些个手下太废,根本不值得我花时间去对付。” 王彪听后,脸色一黑。 但他并没有急着去反驳我,而是扭头在展览台下扫视一圈,瞅准人群当中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指着他说:“老六,你的探斗本事可是咱们师兄弟中最高的一个,这小子小看咱们,你说,要不要上来和他切磋一下?” 名为老六的盗墓贼站了起来,尔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吐出最里面的木糖醇口香糖,三步并做两步跳到台上,看了我一眼说:“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我要往上加大赌注。” “哦?什么赌注?”王彪笑着反问。 老六闷声说道:“我要赌他的一张嘴,如果我输了,我会找针线把嘴巴给缝上,同样的,如果他输了,也是如此。” 王彪听后,顿时心里有了个底,随即自豪的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听到了没?人家要这么赌,拦不拦不住。就问你敢不敢吧。” 我完全没有一点压力,随即回复:“敢啊,有什么不敢。” “那好,按照我们行里的规矩,你们在比斗之前,要立下字据,以血为印,并且事后交由我来保管,以免事后赖账。”王彪随即留了个心眼,眉头一挑。 我和老六同时说道:“好,我们答应。” 话音刚落,我们两个就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写下字据,并且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血印,交给了王彪。 王彪确定无误后,就当众宣读,宣读完,退回一边,将空间让给我们。 而我和老六互相对峙。 没过一会,老六就道:“说吧,谁先来。” 我说:“按照你们行里的规矩来。” 老六说:“行里的规矩,就是猜拳,三局两胜。赢了,最先出场埋斗,输了,其次出场探斗。” 我说:“那好,就这么定了。” 说完以后,我们两个就朝彼此的方向靠近,开始猜拳。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以后,确认了先后顺序。 最终结果为:由他最先出场埋斗,我来探斗。 如果我成功完成探斗,就没必要接着往下继续下去。 反之,我将埋斗,他来探斗。 根据双方的表现结果,进行评估。 最终获胜的一方,将找来针线缝住嘴巴。 不过,这在我看来,本身就不现实。 ------------ 第69章赌斗、探斗、拿斗(四) 我认为这件事本身就不现实。 因为他埋斗,我成功探斗。 他就会仗着身后人多耍赖。 我埋斗,他未能探斗。 到最后他还是会耍赖。 因为没有人会傻到,愿意用针线把自己嘴巴给缝住的。 与其这样大费周章,倒还不如和他平局算了。 这样也能保留实力。 在最后拿斗这一环节中脱颖而出。 埋斗、探斗一说,由来已久。 盗墓贼之间常常以此游戏来打发时间。 是将一件宝贝,埋在指定地点内,然后交由对方去猜。 猜中以后,就算是成功探斗。 猜不中,就算是探斗失败。 盗墓贼之间往往都会以古玩或者金钱做为赌注。 约定好,出去以后,将所得赃物对半平分。 值得一提的是。 南派与北派虽以此为游戏,但却存有差异。 其中南派制定了时候。 北派没有。 我看老六一身潮汕人的打扮,所以也以为他是南派。 随后问道:“说吧,制定多长时候?” 老六回答我:“埋斗十分,探斗十分。” 我说:“十分太久,我们要玩,就玩三分。” 老六瞪大眼睛看着我:“三分?你小子疯了吧?” 南派盗墓团伙都清楚,一般埋斗或是探斗,大多都以十分钟为界限,超过这个时间,说明本事不够,入行都够呛,更别说是同行之间的切磋。 而且埋斗和探斗都是讲究技巧的,整个过程中,光是选取隐蔽位置,都得三分钟以上,我说三分钟以内完成,肯定会有很多人不信。 我说:“没错,是三分钟。” 老六听后,感到不可思议:“不可能,绝不可能。南派盗墓团伙,自成立以来,几十年都不曾出过这样的人物,就凭你小子?哼,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说是不是真的,待会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老六听后,十分愤怒:“哼,管你是三分还是两分,待会就能知道真假。” 按照盗墓的规矩。 商量完探斗的先后顺序后。 埋斗的人就应该和探斗的人达成一致。 探斗的人理应背过身来。 等待埋斗的人,将宝贝埋在地下以后,通知一声。 便可扭头去寻宝。 期间如果超过时间,或者说运用不正当的方式去作弊,被当众逮住,就等于失去这一轮比斗资格,相当于淘汰。 将自动判定老六这一方获胜,进入下一轮比对当中。 盗墓贼之所以嚣张,是因为他们常年下地,对于地底下的墓穴位置了然于胸,甚至有的研究风水,玄学,前面所提到过的姚玉忠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这样的人才还是少见。 老六外表冷酷,从相学上来讲,应该是那种狠心的人。 如果我在武力上和他切磋,应该要耗费很长时间。 而且周围还有一堆盗墓贼在。 就算我赢了,也占不了一点好处。 所以,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和他来个平局算了。 大不了就是在下一轮拿斗环节中,赢了对方。 混江湖就是这样,多少得圆滑一点。 如果一条道走到黑,到头来害的反而是自己。 即便是我有白玉观音在手。 他们当中也未必有人对我心服口服。 再加上有刘赢从中作梗。 到时候闹得太僵,反而对自己不利。 不但出不去,还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我不想把时间耗费在这些没用的人身上。 因为我还要出去,在夏羽彤身上寻找更多有关干妈的痕迹。 对我来说,是报恩,更是一种思念。 按照规矩,老六埋斗,我探斗。 我先是背过身来。 随后老六就在一众盗墓贼的注视下,带着一件唐三彩花卉纹枕,迅速朝着一口盗洞处飞奔,找了个地埋下后,快速回来,对着我说:“小子,东西我已经埋好,可以回头了。从现在起,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找到这个物件。” 我不耐烦的说:“三分钟,我只要三分钟。多一秒都算我没本事。” 说完这话以后。 我就在一众盗墓贼的注视下,前去寻找。 老六不相信我能找到,随即冷哼一声,对我展开嘲讽,尔后,在一众盗墓贼的起哄下,更是找来钟表开始计时。随着我的步伐,在后面紧追不舍。 没过一会,我就在一口岩洞的缝隙中,找到了那个宝贝。令人意外的是,我竟当众攀爬,从缝隙中把这件宝贝给找了出来。 “唐三彩花卉纹枕,此枕为唐代三彩艺术精品,在这件器物上同时出现黄、绿、白、赭等釉色,最为难得的是使用当时最为珍贵的钴蓝釉,这是唐代在西亚进口矿物质原料制作而成的颜料,是在高规格器物上才能施用的,作品上最珍贵的就是施用珍贵的蓝釉和黑釉,瓷枕上五种颜色交替施用,形成了绚丽多彩的艺术效果。” “此件三彩枕是经过一次刻画纹饰,两次施釉烧制而成的,八方轮廓的枕型及肩部自然流畅的收拢,外型特征极为难得;枕部中心位置自然凹陷,集釉现象明显。褐色菱形框内布满了牡丹花卉纹,中心为旋转对称的鳳纹,构图有明显的外来异域风格,尤其是菱形格制和八角边框相结合,以及中心圆型部局,相互呼应,饱满圆润,充分提现了当时高超的艺术审美,是一件难得的唐代艺术精品。” “我之所以能第一时间找到这件宝贝,那是因为它与岩洞本身形成的颜色差异,许多盗墓贼为了掩人耳目,喜欢将宝贝藏在顶上,但实际上,却是一种低能举动。因为这一块刚刚发生过破裂,加之岩洞漆黑,阳光投射进来,很容易就形成倒影。” “此枕的颜色差异,刚好也在此刻体现出来。我本来以为它在地底下,所以才将视线一直放在地上。可是谁能想到,正是这一举动,反而助我找到了这件古玩。” “诚可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到这里时,我特意看向了老六;“这位兄弟,只顾着掩人耳目,却忽略了环境因素,这才导致我从中钻下了漏洞。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 第70章赌斗、探斗、拿斗(五) 老六拿走唐三彩花卉纹枕后,原本是想着把它藏在上面岩石的缝隙中,可是巧合的是,那个地方刚好是前番那个蒙面恩人所凿穿的洞口。 因为有几口大石头堵着,有一些缝隙,能够透射出外面的阳光,所以能够将唐三彩花卉纹枕的几种颜色给倒映出来。而我刚好把目光放在地面上,可以说,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件宝贝。 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完成了探斗任务。 老六以及所有的盗墓贼,包括刘赢在内。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探斗。 一分钟五十秒。 居然连两分钟都不到。 就识破了老六的布置。 要知道,他可是南派盗墓团伙中的翘楚啊。 居然就这么输给了我? 这也太草率了点吧? “不,这不可能,你不是在实力上赢了我,而是因为运气好。” 老六转瞬就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说道:“王哥,这一轮不算,我要求重比。” 王彪迟疑,缓缓的看向我:“你认为呢?” 我白了一眼他们,说:“刚才是谁要求按照江湖规矩立下字据来着?” 王彪转瞬无话可说。 江湖规矩,愿赌服输。 刚才他们已经立下了字据,并双双按下血印。 也就是说,这不是说反悔就能反悔的事。 虽然老六的面子上过不去,可他总不能耍无赖吧,那样的话,从此以后,怎么带领这帮盗墓贼行走江湖? “老六,确实是你不在理先。” 王彪看向老六,劝服道:“不过不要紧,你还没探斗呢。本轮比斗又不是仅凭一人表现就能确定最终结果,接下来你还有机会呢。好好表现,别给我们丢人就是。” 探斗是两人一来一回的。 刚才是老六埋斗,我探斗。 现在是我埋斗,老六探斗。 老六必须在这一轮上占得优势。 要不然的话,就彻底输给了我。 按照刚才签下的字据,不仅要用针线缝嘴,还要丢人。 不过我不会让事情接着恶化下去。 老六在这帮人中颇具威望。 如果让他输的太难看。 底下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愿意。 到那时候,就算我手中握有白玉观音,他们也会群起愤慨,完全不将我给放在眼里。 到那时候,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这么多盗墓贼。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个老六占点便宜呢。 老六听后,火气渐消,尔后说道:“那好吧,我就看你的面子,不跟这小子计较。” “小子,接下来我探斗,你埋斗,十分钟以内,我要是找不到宝贝的所在地,我老六对你心服口服。” 我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尔后笑了几声,背过身来,摆了下手:“我看不用了。不论是探斗还是埋斗,这些在我看来都是小儿科,而我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和你们耗下去。与其这样,倒还不如节省一点时间为好。” 老六听出这话不对劲,尔后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说:“听不明白吗?这一轮算是我让你,我弃权了。” “你!”老六直接冲动的攥起拳头,朝着我这边冲过来。 因为他是个很要强的人,刚刚我不仅在探斗上赢了他,现在又说这种事不关己的风凉话,无疑于在挑战他的底线。 而随着他冲动的那一刻起,我也展露出了杀意,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朝他头上丢去,让他止住了脚步:“干嘛?想动手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你为什么不接着比下去?”老六生气质问。 我不耐烦道:“不是,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能听懂?我是不想比吗?我那是故意让着你呢。你埋斗,我探斗的时候,我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你想想,后面还怎么比?摆明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实力差距,与其让你丢脸,倒还不如让让你。免得你们说我欺负人。” 老六气得脸红,接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率领着身后的手下,朝我这边冲上来。 我意识到他们可能要动真格的,随即第一时间走到王彪身后,抓着他的脖子:“都不许动,谁再动我弄死他。” “妈的,臭小子,赶紧把我们彪哥给放了,小心我们把你的皮都给扒了。” 老六带头,指着我道。 我说道:“我要是不呢?” 王彪已经感受到一股压力,甚至已经喘不上气来。 为了活命,他随即说道:“妈的,都不许乱动,老子的性命要紧。” 老六等人瞬间不敢乱动。 王彪见状,接着咳嗽几声,反问我:“小子,你想怎么样。” 我说:“让你的人先老实下来再说。” 王彪点头:“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说罢,他就叱责眼前这帮人,让他们后退五十步。 直到对我产生不了威胁以后,接着说道:“现在他们都退去了,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我说:“不错,不愧是这帮盗墓贼的老大,有胆识。不过你也别再伪装了,只剩最后一轮拿斗,你是想自己上来和我比试对吧?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王彪楞了几下。 他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居然能有如此强大的洞察力。 居然直接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你很聪明,只可惜,我们不是一个路子的人。” 我笑了笑,尔后松开自己的手,将他给推到一边,说了几番客套话后,让他讲起拿斗规矩。 王彪直言不讳。 我听后,这才对此有所了解。 原来,拿斗最早来自于太平天国时期。 据说洪秀全所带领的农民起义军,当时因为资金有限,腾不出备战粮草,于是,为了急于求成,便将目标锁定在当时的墓穴里,因为下地生活枯燥乏味,他们就研发了拿斗游戏。 主要是双方准备两口棺材,然后,各自将一件物品放到里面,让对方去猜,如果前后两次都能猜中,那就获胜。如果只猜中一次,另一次却落了空,那只能是平手。如果两次都猜不中,那只能算是落败。 ------------ 第71章赌斗、探斗、拿斗(六) 拿斗规矩,也有南北之分。 不同于先前的探斗。 南派行事较为随和。 而北派则讲究手段和蛮力。 他们不仅仅是将一件宝贝放进棺材里面,甚至还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在棺材里面做下手脚,装上一些害人的机关。 使得对手再去伸手摸宝时,受到重创。 王彪从穿着和口音上来分析,自然就算是北派团队,所以,在本轮拿斗环节中,我也不得不防。 双方约定好规矩以后。 王彪就找来一双青铜玉履,套上红布,放进前方的棺材里面,没一会后,合上棺材板,拍了拍手说: “小子,猜吧。猜出来,就算你有本事。” 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几年的监狱生涯,我从老师傅手上也学到了好多。 其中透视法基本上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基本上只要看到底座一些纹路,就可凭借着那些图鉴在脑子里生成一种印象,凭借着这种印象,进行一些排除法,猜测出最终结果。 刚才他手持的那对玉器,上面被红布覆盖,可是下面却略有瑕疵,底座部分有一些明末时期的铭文,根据明末时期的图鉴,以及鲜明的外形条件,我可以推测出它是一对玉履。 但是究竟是哪一时期,哪一人物所使用过的,我还得走过去看一看才是。 眼前的棺材是用纯木设计的,外表漆黑,但是因为摆放位置偏向潮湿,这才导致外表腐朽,透过腐朽的位置,我能够用一个眼神洞穿里面的情况。 而我不看还好,一这么看,瞬间就发现了里面的机关。 棺材内部有一个齿轮,控制着内部的机关,左右各处,到处都是刀刃,并且紧挨着那对宝贝,假设一下,我要是把手伸进去,肯定必会触动里面的机关,左右两边的刀刃就会同时间向外发动,卡住我的手。 到时候,我还没取出宝贝,就会落个残疾的下场。 可想一下,王彪这个人究竟有多么阴险。 不过,既然察觉出来,我就不会随他的心意去走。 我冷笑一声,推出棺材板盖,尔后运用老师傅交给我的那手空手探囊本事,把手伸进去,破掉他的机关,直取那对玉履。但是,为了虚张声势,吊一下王彪等人的胃口,我还是故作摆出痛苦的样子,喊叫一声:“啊,我的手,里面都是什么,好疼啊……” 王彪冷笑:“怎么样?痛苦吧?那可是我的杰作!” 我说:“不就是机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彪见我没事,拿出那对玉履,并且手还在,随之大惊:“不是吧,你居然没有中招?” 我说;“你的那点伎俩,是我几年前玩剩下的。我不仅深懂江湖下斗之道,还对奇门遁甲,墨家机关有所了解。齿轮连接着棺材,操控着两边的刀刃,看似完美无缺,实际上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敏感度颇高,我刚刚只是丢出一个扣子,机关就正式启动,随着两边刀刃的空隙,我一躲一闪,自然也就摸到了这对玉履。”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王彪冷嘲热讽道:“有本事说出红布底下的东西,究竟有什么出处。” 我说别急,待会就水落石出,尔后就对着这对玉履进行打量,几分钟后,脑子里面生成一个固定印象,对他说道:“这是明末清初时期的一对青铜玉履,产自于江苏吴县的一口古墓,墓主人为当世有名的学者,金圣叹。” 王彪瞪大眼睛。 很明显,我的说法是对的。 不过,为了继续刁难我,他接着又道:“没错,是金圣叹生前使用过的收藏品,只不过,你只说对了出处,却没对当世的历史背景有所讲解,拿斗的人,一旦成功以后,就必须结合当世历史,对文物展开一番讲解,这样才具备说服度。” 我冷笑,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花点时间和你讲讲吧……” 金圣叹,字若采。一说原姓张,明亡后改名人瑞,字圣叹,自称泐庵法师。明末清初苏州吴县人,著名的文学家、文学批评家。 此人少有才名,入清后,绝意仕进。后评点《贯华堂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才子必读书》《贯华堂第六才子书西厢记》等,皆颇得声名于世。 顺治十八年(1661年),吴县新任县令任维初为追收欠税,鞭打百姓,亏空常平仓的漕粮,激起苏州士人愤怒。 金圣叹带领士人到孔庙聚集,悼念顺治帝驾崩,借机发泄积愤。清朝有意威慑江南士族,再逮捕金圣叹等七名士人,后以叛逆罪判处斩首,于七月十三日行刑,是为哭庙案。 具体来讲。 金圣叹是一个说话做事不假思索、有着强烈表演欲望的快人。他的这种按捺不住、快人快语的个性,如果在平常的事情上表现出来,顶多会被人挖苦一下、嘲笑几句也就算了。可在关键时期、非常事情上发作出来,如果再遇到一位不买他帐的厉害人物,那可就要遭殃了。 清初顺治十八年,皇帝死了,留下了一道“整顿地方吏治”的遗诏。这本是例行的文告,大多是做做样子,可不少书生文人却想趁清廷整顿吏风之机,将贪赃枉法的县令任惟初扳倒。 他们上书大揭县令的烂疤,想把他驱逐出苏州。谁知道以搜刮无度著称、人称“朱白地”的巡抚朱国治却有意偏袒属下,抓了五个带头闹事的书生,引起了公愤。 第二天,一百多名文人到孔庙里向孔夫子哭诉,借机准备大闹一场。这便是清史上颇出名的“哭庙”事件。 或许是不满官府的做法,或许是真心维护正义,或许是急于表现自己,那个曾经受到过皇帝表扬的金圣叹顺理成章的成了诸生的“首领”,很有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气概。在没有认真考虑后果的情况下,金圣叹脑袋一热,亲自写了一篇抗议文章,发表演讲,支持诸生的“逐官运动”,并不自量力的要找凶狠残暴的巡抚朱国治“讨一个说法”。 官府早就想收拾一下这个狂妄的文人了,金圣叹这次主动跳了出来,恰好自投罗网,结果遭到了官府的疯狂镇压,酿成震惊苏州乃至全国的“庚午哭庙大狱”事件。 朱国治在奏疏上罗列这些闹事者的罪名是:“敢于哀诏初临之下,集众千万,上惊先帝之灵,似此目无法纪,恐动摇人心。”这当然是有关清廷大局稳定的大事,于是朝廷派专人在江宁审讯,十八名被捕者不分首从,统统判处死刑。 金圣叹作为造反头子,被“掌嘴二十,以倡乱罪处斩”。 而他被斩首以后,家人为了体面一点,便为他收尸,选取老家一口墓穴,为其埋葬,其中这对玉履,正是那个时候被埋藏进去的。 ------------ 第72章赌斗、探斗、拿斗(七) 王彪让我讲出这段历史,无非就是想要故意刁难一下我,以为我只是凭着运气,随便蒙出了这对玉履的出处。但当我讲出这里面的历史典故以后,他才发现,我的的确确是有一些真才实学的。 不过,拿斗的人大多都比较强势。听完讲完这些故事后,王彪只是假意的拱手应付了一下,尔后说道:“不错,不愧是能打开白玉观音的人,的确有几分本事,但是也别得意,拿斗环节才进行到了一半。接下来该你出场,安放古董了。” 我笑了笑,尔后取下这对玉履上面的红布,走到另外一口棺材里面,用它包裹住一块银元放进里面,另外又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将一块特殊‘产物’悄悄放了进去,随后,推上棺材盖,对王彪说:“我放完,该你了。” 王彪得意的走过去。 他没有什么透视的本事,有的只是多年的作弊经验。 比如盗墓贼之间沟通所用的唇语。 刚才在我放银元的时候,周围有着很多盗墓贼围观。 他们都和王彪是一伙的,如果想要告诉王彪答案,只需嘴皮子一动就行,这一点我当然是知道的。所以我在放进银元的同时,又在里面做下了手脚。 不过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能透露出去。 往后看看便能知晓。 王彪在和不远处一位盗墓贼手下对视后,就打开棺材盖,把手伸了进去。 没过一会,他就摸到了什么,于是兴致一起,把它给拿了出来。见是一只味道怪怪的蘑菇以后,就满不在乎,将它给丢到一边,继续把手伸进去,成功拿斗。 掀开银元上面的红布以后,说道;“银元,又名“银圆”,俗称“大洋”、“洋钱”或“花边钱”。起源于15世纪的欧洲,大约在明万历(1573年-1620年)年间银元流入中国。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清政府首次在西藏铸行“乾隆宝藏”银币。道光(1821年-1850年)年间,台湾福建等地也曾仿制银元,称为银饼。光绪十六年(1890年)清廷开始正式铸造银元“光绪元宝”(即龙洋),各省纷纷效仿铸造,是近代币收藏的重要币种之一。至于这一枚,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前面所提到的龙洋。” 我听后,淡淡一笑:“是吗?你再看看。” 王彪低下头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眨眼间,手上的银元就变成了现代钢镚。 而且还是八九十年代所流行的一分钱数额。 他眨巴了几次眼睛,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随后说道:“不,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手握着一枚龙洋,可突然间怎么就变成了一分钱?究竟是谁在捣鬼?是你吗?” 我一笑,尔后没有过多解释,再次询问周围这些人:“你们呢?不会也认为这是龙洋吧?” 一众盗墓贼看向那块银元,尔后和王彪一样,反复的揉着眼睛,搞不清楚怎么眨眼间的工夫,一枚龙洋就变成了现代版硬币。同时间内,他们也和王彪一样,把目光放到我的身上,询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们,而是走到那口棺材附近,捡起地上的蘑菇,当众折断,然后说道:“致幻蘑菇,一种存在于墓穴当中的生物,外形和普通蘑菇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这种蘑菇里面存在有一种致幻细菌,人类嗅到这股味道以后,就会陷入幻想当中,分不清现实。从一开始起,我就将这只蘑菇给放进去,而他的味道,很快就散发出去,迷幻你们。以至于你们分不清,王彪手里的究竟是龙洋还是现代版普通钢镚。” 王彪听后,这才缓过神来。 回头看向我手里面的蘑菇,不禁心生厌恶,尔后皱起眉头说道:“不算,你耍赖。” “耍赖?对于北派而言,不是挺正常的?”我随之怒怼道,“别忘了,是你先设下机关,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才留这一手的。而且我已经很给你面子,如果不你面子,你觉得你此刻能站着同我讲话吗?” 王彪不说话。 因为我说的话,的确存有一定道理。 拿斗在北派而说,毫无一点底线可讲。 他给我设置了刀刃机关,而我却只是用致幻蘑菇去回击他。 如果把我换成是另外一个人,恐怕他早就没命活着了。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任何有毒物质都能侵入他的体内,别说没有防备,就算有所防备,也会伤及肺腑。 按照江湖道义来说,我已经给够了他面子,而他即便心有不愿,也要敞开胸襟,放我出去。不然就显得他这个大哥,说话不算数,当的不太称职。 “彪哥,这小子威胁你。” “要不要兄弟几个上去教训他?” 一众盗墓贼叫嚣。 说话间,就要朝我这边冲过来。 与此同时,我也抱紧白玉观音,打算用它做护盾。 “后退。”王彪突然一声怒吼,身边的盗墓贼瞬间不敢上前,“江湖有江湖的道义,盗墓贼同样也是如此,如果我王彪说一不二,以后还怎么在众人面前立足?听着,从现在起,谁也不许为难这小子,更不允许有谁上前去抢那尊白玉观音。” 一众盗墓贼瞬间不语。 即便心有不愿,可也要去听王彪的话,给我让开一条道来。 我见状,咧嘴一笑,尔后抱紧白玉观音走了下去,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刘赢突然间拦住了我,摆手说道:“白玉观音不能带走!” 我一楞,眉头一挑。 正准备说什么话去回怼时。 刘赢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小子,你和彪子他们的恩怨是了结了,可是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 我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一步,所以显得十分淡定:“你想怎么样。” 刘赢说道:“很简单,交出白玉观音,打开里面的经卷,否则,别想从我这里走出去。” 我冷笑:“那我要是不呢?” ------------ 第73章晋升男主 刘赢说道:“白玉观音是我的,经卷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我皱起眉头,开始认真打量着对方:“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盗墓贼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 他们为了得到财宝,不惜在死人身上践踏。 甚至达到了惨无人道的地步。 对待死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这个大活人。 刘赢虽然不是盗墓贼,可却常年和盗墓贼打交道。 他深受盗墓贼的投资与推崇。 要说狠,没人能比得上他。 但是要是和我一对一过招,他绝对占不了上风。 要想对付我,只有用他的傀儡机关术。 不过那种机关术比较普通。 是以手中丝线连接傀儡四肢,用来操纵傀儡的过程。 我能破解。 而且只需斩掉傀儡身上的丝线,便能破解。 这些早就在我的预想当中。 除非刘赢还有一些潜藏的本事没露出来,要不然,就凭他一个人,很难阻拦住我的脚步。 刘赢说道:“我是没有这个本事,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我亲手设计的,每处机关都由我来掌握,任你本事再高,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我听后,不屑一顾:“行不行,试一试不就知道?” 说罢,我就将他给推开,径直走到那道铁门旁边,来回拍动,摸索着机关。 老师傅给的书中,曾经有过三方面类似寻找机关的记载。 其一是讲温涛盗墓时所介绍过的经历。 传说中,这位盗墓贼的祖师爷在短时间内,将唐王帝陵给盗个尽。 其中在盗李治墓时差点出不去,就是因为触碰了一道机关门。 而他之所以能够出去,是因为用到一种宝剑。那把宝剑是用玄铁制成,传闻可切万物。 我现在手中只有一尊白玉观音,用这种办法,显然无效。 其二是讲民国大家孙殿英盗墓时的经历。 据传闻他带领军阀把慈禧墓都给盗了。 期间也和温涛一样,差点出不去。 据书中记载。 他们是在返回的路上,触发了水银机关,导致水银池向外泛滥,他们想跑,可是面前又有一道铁门拦着。 但是奇迹的是,最终他们全都生还了下来。 因为孙殿英身边的谋士,给他出了点子。 让他和身边人借助着九爪钩的攀附力,攀爬到山洞的岩石上。 这才导致水银池冲破铁门,找到了一线生机。 不过现在周围也没有水银池,自然也行不通。 这就用到第三种办法。 也就是书中所提起的,老师傅在十几年前的亲身经历。 话说老北京圈里都流传着一段假话,那就是每隔十几年,古玩行里的人都会固定在某个地方举办一种展览会,老师傅当时作为展览会上的首席专家,却被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为难。 相互间比试,密室逃脱。 老师傅本来还一头雾水。 可是看见机关门附近,存在着老鼠打洞现象后。 便锁定了机关的范畴。 在他看来,凡是机关,都特敏感,一旦附近受到干扰,机关就会有所反应,而老鼠可以在那里打洞,说明那一带没有布置机关。于是老师傅就抓住一只老鼠进行实验。 几次三番后,确定了位置,利用空手探囊的本事,将其打开。 比那毛头小子,早了十几分钟出来。 而这段故事,同样也适用于现在。 只不过,周围没有老鼠。 只有一尊白玉观音。 “小子,你到底能不能打开那道门啊?如果不能打开,可以过来求我啊?我可以看在白玉观音和经卷的面子上,放你出去。” 刘赢见我老是在周围乱转,便嘲笑我几声。 “哼,走着瞧好了。”我懒得搭理他,说罢就将手中的白玉观音放在地上,利用空手探囊的本事,徒手将它给切开,尔后,掏出经书,利用白玉观音的碎片,在墙壁四处打探。 左右四方我都打探了一遍,只差中间3点钟那个部位没有试探,于是乎,我就默认那一部位存在机关,盯准那个方向,丢出手中的碎片。 霎时间,门前的一块砖头向后一缩。 机关门正式被打开。 铁门一分为二。 向着左右两边后退。 我的眼前,呈现出一抹光亮。 由此,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尼玛,门就这么打开了?” 所有人包括刘赢在内,目瞪口呆:“这小子和我们一样,也是盗墓贼吗?” “不是吧?可他为什么总是能够在这种环境下,逢凶化吉?” “……” 议论声戛然而止。 我抱起破碎的白玉观音,回头一笑后,跑了出去。 刘赢追了出去,大声叫喊:“慢着,留下经卷。” 我对他置之不理,只顾着向前跑。 没过多久,我就跑出了赌市的管辖。 来到黑市。 走出这座不夜城诡穴后,我就来到就近的电话亭,拨打电话:“喂,是警察吗,这里是……我举报,赌市有几个盗墓贼因为分赃不公而闹事,发生了一起人命,希望你们快快过来。” 打完电话后,我就去寻找夏羽彤。 重新见到夏羽彤。 我颇为感动。 因为她不仅和干妈长得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相似。 她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把手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对她说道:“没有,我带着任向东去了不夜城诡穴,本身要在那里做局,继续哄骗他,可没想到,那里发生了争斗,几个盗墓贼因为分赃不公在那里吵架,打着打着,就把任向东给连累,杀掉。我因为身手比较好,侥幸逃过了这一难……” “他怎么样?”任向东所带来的亲戚和藏友,对着我一通反问。 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了笑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卷入那场纷争当中,被人砍死,也许是断手断脚吧,总之不会好过到哪里。” “什么?” “竟有这种事?” “这可怎么办才好?” 霎时间,任向东所带来的藏友们瞬间失望,开始吐槽。没过多久,他们就随着警察的到来,前往赌市那边寻找他的尸体。 等到他们走后,夏羽彤就当众宣布这轮比对的结果:“我宣布,本次鉴宝招亲事件的获胜者是——王浩!” ------------ 第74章合约 我成为了夏家国宝派‘鉴宝招亲’事件里面的男主,并带着从任向东那做局骗回来的全部家当,追随夏羽彤一起,前往夏家古玩公司,准备一起解决一起工作难题。 一路上,夏羽彤和我同坐在一辆车子上。看着旁边坐着的她,我不禁怀念起小时和干妈在一起的画面,也不知怎么的,主动拉了下她的手,笑着说:“羽彤,我现在也算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了,有些事情,我想你也应该告诉我对吧?” 夏羽彤楞了楞,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你之前是一直在夏家长大的吗?” 夏羽彤迟疑了一下,看向我说:“是呀,你干嘛问我这个?” 我本想说出我和干妈之间的经历,可是一想到她们两个年龄相差很大,女生又最忌讳谈起年龄,我又连忙改口,笑着说道:“没有,主要我有一个同学和你长得很像。” 夏羽彤突然抛来一个媚眼,用手腕拱了我一下说:“可以啊小子,老实交代,背着我约了多少女孩子了?” 我的脸色忽然间像是路边的西蓝花一样,红的特别厉害。同时间内,感受着夏羽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迷人香味,低头说道:“没、没有。” 见我如此,夏羽彤瞬间捂嘴一笑:“得,和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给紧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真没谈过恋爱吗?” 我点了点头,尔后又摇了摇头。 夏羽彤见我好像拨浪鼓似的,回答不出来什么,接着又咯咯一笑,笑了足足有两分钟后,说道:“真没有。” “那你有没有和女孩子睡过觉?”夏羽彤突然凑近我,向我询问。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瞬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似的,犹犹豫豫,没过一会说道:“有、有过……” 夏羽彤瞬间脸色难看,皱起眉头质问我跟谁。 我说:“小的时候和收养我的干妈一起睡过,她对我很好……” 夏羽彤瞬间背过身来,笑了好长时间,尔后就控制好这种反差情绪,再次扭头时,却是很深情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你啊,说老实吧也不老实,说不老实吧,有时候还挺老实的。”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因为老师傅在传我人生大道理时时常告诫我,现如今这个社会已经完全容不下一个老实人,所谓的老实人,无非就是傻子。 而我以前就是因为太过老实,所以才被一些人给欺负。 先是干爹,后是黑市外那堆贩卖袁大头的小孩,紧随着便是那名伪专家…… 我的思绪一下回到现实当中,看着和干妈一样的夏羽彤说:“我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肯定老实,而在对付坏人的时候,则是表现得要多不老实,就有多不老实。” 夏羽彤忽的被我这番话,再次逗笑:“你啊,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油嘴滑舌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 夏羽彤回复我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虽然是通过了‘鉴宝招亲’事件,获得了我的认可,但我们之间确实还没有一点感情,顶多算是‘合约夫妻’的一种。” “合约夫妻?”我很诧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关系普遍出现在厂区和工地之间。是指男女双方在有对象或者家庭的情况下,还在进行着同居的一种活动。一般男女双方相互满足,男的给女的花钱,而女的,则是陪男的睡觉。 等到过年过节回去以后,男女就彻底分开,回归家庭。 别说夏羽彤就是干妈,她就算不是,我也不可能和她这么快的发展下去,并且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无比纯洁的,容不得金钱去践踏。 想到这里,我道:“那是什么?” 夏羽彤随即递给我一封合约,要我在上面签字:“喏,先把这份合约给看看吧。” 我拿起合约,阅读了一遍。 这才发现,原来她口中的合约夫妻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 合约中明确讲明,我和她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能发生实质性的夫妻关系,只要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我就能从她手中拿到每个月三千万的薪资。 别管真假。 这种事情,相当于天上掉馅饼。 关键是,砸到谁头上不好,偏偏就砸到我的头上。 我忽然想起,这个世界上只有干妈对我这么好过,所以也一度认为,夏羽彤就是她,她看我现在过的不好,所以才要处心积虑的帮我。 可是,这可能吗? 一个是从小在夏家长大的千金。 一个是被拐卖到恶霸手中的大学生。 怎么匹配,都格格不入。 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想多了? 她怎么会和干妈是同一个人呢? “喂,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点在上面签个字?”夏羽彤用手在我眼前摆了摆。 我说:“签字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 夏羽彤微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还不是觉得你人好可靠吗?” 我说:“不信。” 夏羽彤见瞒不住,便用手点了下我的额头说:“你啊,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好吧,告诉你吧……” 我在一旁聆听。 这才知道,她选我做为合约男友是有原因的。 因为夏家作为国宝帮的代表,一直以来,都在受到其他两派公司的打压,旗下的古玩市场都不怎么景气。加上老爷子病重,所有的压力都摊在这个小董事长的肩膀上,家族股东对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总觉得她无能胜任这个位子,一直在合伙,为她出难题。 而最近,他们更是要求夏羽彤,代表夏家集团去争夺本年度的‘双花红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印证她的能力和地位。 夏羽彤实行‘鉴宝招亲’事件,一来是为家族集团寻找话题度,增长热度,二来则是想要从京都中寻找出一个文武全才去辅助她,而我就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只不过,我们之间绑着一份合约,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别扭。 ------------ 第75章股东为难 夏羽彤向我讲述完她这么做的目的后,就问我是怎么一个感想。 我说:“这么好的事,当然是接了。” 夏羽彤一笑,拍了下我的肩膀:“那还不快点在上面签个字?” 我说:“好啊,签就签。” 说罢,我就拿起笔在上面空缺的位置签好字。 合约一式两份,我和夏羽彤分别掌握着一份。 夏羽彤检查了一下后,就将合约给收下,就地写下一张三千万的支票递给我说:“呐,从现在起,你我就是合约夫妻了,我先给你立下一个家规吧。” “家规?是什么?”我很好奇,因为‘家’这个词对我来说无比陌生。 夏羽彤点了点头,随后嬉笑着说:“第一不许背着我找女人,第二我需要的时候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第三成为我的贴身秘书,负责代理我的一切工作事务。” “没问题。”我想都没想的答应下来。 而整辆车里面的气氛一直都这么活跃着,很快,司机就把车开到了目的地停下,我和夏羽彤先后走下了车。夏羽彤交代司机在车里等着,尔后就指着面前一栋大厦,说道:“呐,看到没有,这里就是夏氏集团总公司,主要经营着古玩运输,兼并负责古玩买卖,以及货商渠道等。待会我要去参加一个股东会议,里面有几个老家伙很可能要故意为难我,到时候你就负责帮我搞定他们。” 我一听又是个麻烦活,顿时就不想过去。可又碍于合约上面的捆绑,不得不听她的话,尔后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约莫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来到一间小屋子里面。 刚一推开门,里面就有十几个老家伙板着脸,斥责夏羽彤。 “羽彤,你看看你,怎么又迟到了五分钟。” “昨晚我们不是商量过,要在这个点准时开会吗?” “老爸怎么越活越糊涂,临老临老,也不干一件实事,居然把公司古玩市场交给你来负责。” “……” 我随夏羽彤一起走进来,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一阵厌烦,等到夏羽彤坐在公司董事的位子上后,站在她后面旁听,期间,也有仔细打量过左右两边所坐的人,对于他们的身份,也有了个大概了解。 因为他们都记载在老师傅所给的那本书中。 除了一些不管事的股东以外,我主要介绍的是在前面三排所坐的六个人。 分别为: 夏家古玩公司经销商总经理,夏启元。 夏家古玩公司财务部总监,夏启明。 夏家古玩公司销售部监理,夏启浑。 夏家古玩公司经销商副总经理,夏启任。 夏家古玩公司财务部副总监,夏启枫。 夏家古玩公司销售部副总监理,夏启山。 他们都是夏家家族成员,只不过,前三者属于第二代成员,后面三者,等于和夏羽彤平辈,是她的堂哥。 这些曾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以前夏家老爷子掌舵时,追随他一起,东奔西跑,打下了这座江山,更是没少上电视,参加慈善晚会等。 只不过,夏老爷子退休以后。 这些人好像都不服管教,一个个明争暗斗,针对着现在的董事长,夏羽彤。 而我既然承诺签下合约,要帮助她,自然也就不会善罢甘休。 “几位叔叔,哥哥,路上堵车,我来晚了,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夏羽彤先是礼貌性的站起来,鞠了个躬,尔后坐下来说道:“国宝帮、实践派、门外汉三大派,自从成立以来,就有了高下之分,只是今天看来,其他两大派也不过如此。我夏家凭借着‘鉴宝招亲’事件,不仅火出圈,营造出了热门话题,还将其他两大派给彻底碾压,不仅如此,还从中选出一位全才女婿——” 夏家‘鉴宝招亲’事件,是经过现场股东商议过的,所以,无论是核心还是结果,他们也都清楚的很,一众股东还以为实践派的任向东会赢,谁能想到,到头来,还会被国宝帮给碾压,至于这位女婿,他们也感到十分好奇。 夏启元最先冷笑:“笑话,合着你的意思是,这位全才女婿不是来自三大派,而是个外人?那么他究竟是谁啊?” 夏启明随后搭腔:“是啊,是谁啊,说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啊。” 夏启诨势利眼,冷嘲热讽:“往年三大派,国宝帮都被其他两派给碾压,今年却破天荒的出现了转机?” 夏启任、夏启枫,夏启山三人没说什么,哈哈大笑。 他们完全没将夏羽彤放在眼中,势要让她陷入尴尬当中。 夏羽彤皱起眉头,但随后,就自信的站起身来,将我给引荐到众人跟前,说:“不好意思,实践派也好,任向东也罢,他们都敌不过我身边这位年轻帅才。”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是今年‘鉴宝招亲’事件的获胜者?” “不是吧?长得这么年轻?” “看样子就是个小白脸吧,怎么会敌得过其他两派?” “羽彤,你该不会是为了应付我们,故意撒谎吧?” 夏羽彤诡笑一声,反驳他们,接着就把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讲给他们听,没过一会,在场人都说出一句‘什么’,无比震惊。 “这小子居然凭借一人之力,打败两大派的代表人物?” “鉴宝招亲三轮环节,层层严格,尤其是后面的做局环节,三大派也就任向东有点本事,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连他都败给那小子。” “这是古玩界有史以来,都不曾有过的现象吧……” 一众老家伙不相信她说的话。 随后,齐齐的看向我,对我充满了敌意。 夏启元作为这帮人中的年长者,率先意识到危险,冷哼一声站起来道:“哼,羽彤,你这不是胡来吗?夏家在京都一向有名,而你却不声不响的选择一个小白脸做女婿,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 “我……”夏羽彤刚准备开口解释。 其他股东便相继站起来,对她发难。 甚至有的提出,合伙逼宫,让她交出董事长的大权。 夏羽彤无奈。 就在此时,我站了出来。 ------------ 第76章公司纷争 我站了出来。 同时也站在夏家和夏羽彤的角度上来反驳他们: “不是,我就纳闷了,你们几个老东西怎么管的那么宽?羽彤身为夏氏集团董事长,一手掌管着公司上上下下,怎么着,就连谈恋爱也要和你们这几个老东西汇报一下?” “夏家作为国宝帮的代表人物,每年都会对外公布一次事件,增长话题度,今年的‘鉴宝招亲’事件是经过公司一致召开才同意的,参与者只要度过三轮考验,就能成为夏家所认定的准女婿。” “前几年都是门外汉与实践派对外嚣张,占得上风。今年要不是我,没准国宝帮还会落后于其他两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我的出现,才给夏家带来了好运。” “别的领域不谈,就谈古玩。三大派系纷争,一直都有。门外汉人多,实践派多有本领,唯有国宝帮一直不温不火。除却近些年来与国家博物馆有过牵扯以外,几乎掀不起很大的风浪。” “因为有我,其他两派才有所削弱。因为有我,夏家国宝帮的热度才一直上升,因为有我,羽彤才能在其他两派的代表人物面前活出尊严,因为有我,夏家的古玩生意才能呈抛物线一般,与日俱增。” “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为难羽彤,只知道从现在起,只要有我在的地位,羽彤她就是女王。” 最后一番话,是我发自肺腑想说的,原本是想用在干妈身上,可是现在面对一个和她长的一样的女人,却又显得情不自禁,情难自控。 虽然有点直白,可是我想羽彤听后,心里也一定特别高兴。 夏启元等人仔细分析着我说过的话,楞了楞,尔后就想反驳我,突然间,各自的手机就传来抖动,打开一看,全都是铺天盖地的媒体八卦: 都市快报记者报道,夏家集团近日来举行着‘鉴宝招亲’事件,三位参与者中,有两位都是古玩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一位年轻人没有抛头露面,本以为任家代表人物任向东会再次夺魁,谁能想到,到头来会输给这个年轻人。 凤凰快报记者同步播报,今日夏家集团凭借‘鉴宝招亲’事件广受好评,不仅凭借着这次事件,打赢其他两派,扳回一局,还因为检举赌市命案,帮助警方抓获一批盗墓贼,打掉盗墓团伙,总计一百余人。 财经卫视插播一则消息,夏家集团旗下的古玩市场,股票突涨,截止到现在,同步上涨至五个点。据悉,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一次现象,出现这般反常的现象,很有可能和最近的‘鉴宝招亲’事件中的年轻人有关,预计这种现象,将会持续半个月以上。 …… “什么?夏家古玩市场开始上涨?这究竟是真是假?” 夏启元一脸懵逼的看着手机里面的屏幕,略显惊诧。 夏启明迟疑了几下,瞪大眼睛:“上面说,夏家古玩市场浮动,是和这次‘鉴宝招亲’事件有关,还着重的夸了下那个小子,说他是近些年来,古玩界史上从未有过的天之骄子?” 夏启浑抬高分贝:“夏家古玩市场一直都不景气,之前我们有商量过多番运营计划,可都无济于事,没想到,却因为这小子的出现,出现了转机?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可不是吗……” 夏启任、夏启枫、夏启山三人只说一句话。 他们从最开始的鄙夷,怀疑,再变成现在的震惊,仰慕,甚至于崇拜。 而使他们情绪落差巨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出现。 可以这么说,因为我,夏家的古玩市场才能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向上迸发。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但是,要想让他们因为这个,对我转换态度,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夏启元震惊过后,很快就和平时差不多,端坐在原位上放下手机,扶了下眼镜框,对我说道:“哼,这些新闻记者口中,压根就没有过一句实话。就算夏家集团因为你的出现,生意开始浮动上涨,那又怎样,我夏家照样不会承认你这个女婿。” “说得对。”夏启明最先站在他这边,对我进行反驳,“鉴宝招亲事件只是我们夏家运营的一个噱头,要想成为我夏家的女婿,除了要过夏羽彤这一关以外,还要助我夏家夺得今年的双花红棍资格才对,这不仅仅是我们的意愿,更是夏家老爷子的期盼。” 夏启浑皱紧眉头说:“今年的双花红棍,古玩圈内将会多半名人前去参与,你要想夺得殊位,就必须和他们进行角逐,就凭你的那些微末伎俩,是很难和他们想对抗的,所以,识相点,离开我们家羽彤。” 夏启任、夏启枫、夏启山三人表示赞同。 我听后,不屑一顾,率先来到夏羽彤旁边,笑着说道:“羽彤,他们说我不会拿到双花红棍,你觉得呢?” 夏羽彤回头看着我:“我觉得你可以去试一试。” 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听你的。” 夏羽彤看着我,和我一样,眼神坚定。 没过一会,夏启元等人就坐不住,一起站起来,拍了下桌子,打断我们两个之间的暧昧氛围。 “哼,羽彤,你身为夏家新任的董事长,却和一个素未相识的毛头小子谈恋爱,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夏羽彤同样也拍了下桌子,厉声道:“闭嘴,你们怎么知道,王浩拿不了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 “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要他代表我们夏家,参加今年的双花红棍角逐。” 夏羽彤用手指着我,反驳一众股东。 紧接着,就用她董事长的名义,对外施加压力;“我知道你们会反对,但是也别忘了,谁才是夏家公司的董事长。别说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就算是我爷爷亲自来了,我照样也敢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谁要是敢反对,我就让谁丢掉职位,不信,走着瞧好了。” ------------ 第77章感情递增 夏家公司算不上是家族集团,只是夏家这几个亲戚各自都手握股份,所以公司董事在做决定之前,还要争取一下他们的意见。不过必要时候,夏羽彤完全可以绕过他们,一人决策。 因为夏老爷子在退位以前,已将公司60%的股份让给她,其他股东手持股份合并,加在一起也没有她多,即便是他们不同意做一些事,夏羽彤也完全不用看他们脸色。 股份制公司,无非就是这么回事,谁手中的股份最大,谁就是董事长。这和九十年代社团话事人是一个概念,只不过,现在的江湖和以前不一样,少了一些打打杀杀的味道。 正因为这个,夏羽彤推荐我去夺今年双花红棍的时候,其他股东才不敢肆意妄为。 现场沉默了好长时间以后。 夏羽彤也就当做他们默认了这件事,随即宣布散会。 等到其他股东走后,又把我单独留在了会议室。 夏羽彤问:“王浩,你知道古玩圈里面的双花红棍吗?” 我说:“知道,传说京广两地的古玩客商,往往都会在每年的八月初八,汇集在潘家园附近这一片地带,并在此举办一种古玩拍卖竞争活动,以慕容家为首的‘燕子坞酒楼’作为主办方,细数家族十代成员都是以盗墓为生,每年那个时候,都会拿出三样从未见过的稀罕宝贝,对外拍卖。客商们可以凭借手里的钞票,不断往上喊价,谁如果把那三样宝贝都给拍到,那便是本年度的‘双花红棍’,京广一带的客商全都愿意听从对方调遣,凭此身份,肆意行走在两地的各个角落。” 夏羽彤听后,满意的点了下头:“嗯,不错,看来你确实很了解古玩。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初八,我想把这个争夺的任务交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说:“愿意,当然愿意。” 夏羽彤微微一笑:“那好,等到你成功时,我会把除却落魄钟以外的古玩全都送给你。” 我说:“羽彤,你太客气了。我跟着你,不是为了这些古玩,也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夏羽彤问。 我说:“因为你和一个女孩很像。” 夏羽彤捂嘴一笑,说我这段话,先前好像说过,还说我能不能换一套搭讪方式,这样子的话术早就过时,街边的女孩基本上都不吃这一套了。 我说:“羽彤,这不是什么搭讪话术,而是真的。我从小无父无母,几岁时就被干爹给捡来,被他各种殴打,是一个女孩,在我最黑暗的时刻出现,给予我鼓励,只可惜,她后来就消失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有关她的足迹,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只有你和她长得很像。” 夏羽彤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接近的我?” 我点了点头,可是很快又否认道:“不全是吧,最初可能是因为这个,可是现在不是。” 夏羽彤很好奇的凑过来,向我询问:“那么现在究竟是什么目的才接近的我?” “我……”我迟疑了几下,尔后就扭过头来,背着一面墙壁,“不告诉你。” 夏羽彤见状,又捂着嘴,咯咯一笑:“好了,不开你玩笑了。你我既然已经成为合约夫妻,就该去民政局领个证,另外,领完证以后,随我一起去医院里面看望一下爷爷。” 夏家老爷子,夏龙钟。 是京都最早一批古玩收藏者,其事迹被收录在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 据悉,如今是因为生病,这才不得已让位给夏羽彤。 夏家第二代,第三代传人中,能干者颇多,按说应该传给他们当中的一个,可是,老爷子偏偏就选中了他唯一的宝贝孙女,可见他和夏羽彤之间的深厚感情。 我和夏羽彤前往民政局登记完后,就和她一起开车,前往京都第一人民医院一间病房内,见到了这个人。老爷子看上去极为面善,八十多的年纪,依旧是能吃能笑的。 我们两个到那时,刚好就是饭点。夏羽彤喂完老爷子饭后,就向他介绍起我:“爷爷,给你介绍个人,他叫王浩,是我的未婚夫,同时也是这次‘鉴宝招亲’事件中的获胜者。” 鉴宝招亲事件开办以前,夏家等人都有征询过老爷子的心意,因此,老爷子也知道,这次事件的难过程度,再加上新闻记者铺天盖地的报道着,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哦?原来他就是手机上所报道的那个人?嗯,不错,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我听后,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谢谢爷爷。” 老爷子伸出手来,一手抓着我,一手抓着夏羽彤,同时间内,又将我们两个的手合在一块,细心叮嘱:“阿浩,我这个孙女多少有点任性,你跟在一起生活以后,可要多多担待一点。另外八月初八快到,又是一年双花红棍的争夺时日,你作为夏家的女婿,就该代表夏家前去争光,不论胜败,重在参与。爷爷老了,这副身体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只需要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和羽彤成家时的画面。” “放心吧爷爷,我会的。”我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许是见惯了很多生离死别时候的场面,我也早就锻造出一颗强硬的心,即便是看到旁边的夏羽彤抽泣,我也依旧若无其事,十分淡定的站在那,简单安抚。 “嗯,好孩子。”夏龙钟满意的看着我们,微笑道。 走出病房。 夏羽彤立马就投入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缓慢的伸出手来,放在她的背后,听她哭诉。 这才明白。 她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今年八月初八这个日子。 原来,今年‘燕子坞酒楼’所传列的,将是三件从未公开的宝贝,其中一件宝贝名为‘落魄钟’,据传是上古时期轩辕皇帝拜访仙道广成子时,广成子送给他的一件炼丹鼎。 据传凡人拥有以后,就能从中炼过治病丹药,可治疗一切顽疾。 夏羽彤想要等到它,然后配合着现代药方,然后给爷爷治病。 而我,在听完这一切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随后就紧抱着她,向她保证,一定会代表夏家,争夺这三件宝贝,帮助夏家,夺得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 ------------ 第78章扶桑神树 时间一晃而过。 八月初八转瞬就到。 这天,京广一带的客商,收藏者,全都不远万里赶来潘家园‘燕子坞酒楼’这边,受慕容家邀请,准备亲眼目睹那从未面世过的三样宝贝,出钱拍卖,从中分得一份羹。 我和夏羽彤是在九点左右赶到了这里,下车以后,慕容家就派人过去迎接我们,因为夏家在这一带的知名度,以及昨天刚发生过‘鉴宝招亲’事件,慕容家对我们也保持着恭敬态度。 邀请我们进去以后,就给我们安排了座位。而我作为夏羽彤的随身秘书,自然就站在她的身后,把位子留给她来坐。这期间,也有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我发现,这里是我去过的最豪华的地方。周围装修的犹如皇宫一般,金碧辉煌。除此以外,在场也分座次,根据彼此的地位,身份来定,分为一二楼,有的金椅,有的银椅,有的铜椅,而在座次的旁边,分别摆满点心瓜果,以及一根带有龙形花边的‘挑棒’。 座次前方,更是分别摆满三盏灯笼。据说没一盏灯熄灭,就代表着一件宝贝得手,而‘挑棒’就是熄灭灯笼的借助工具。这种规矩,一直延续了上百年,至今仍未改变。 往年夏家也来参加过这种聚会,可是全都陪跑,没有一点收获。这次夏羽彤为了帮爷爷得到落魄钟,选了我做他的未婚夫,比起往年来说,多少也有些把握。 左右两边的客商,长相各异,有的极为粗狂,有的却显得极为文雅,据夏羽彤介绍,他们全都个个有势,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来自于广州茂名商会代表的旷野天。 此人约莫三十来岁,脸上有一道疤痕,不仅仅是当地有名的收藏者,还是地头蛇出身,当地黑白两道,无论谁见了,多少都得给点面子。 他在古玩方面的经验,据说也有很大的造化,凭借这个,也在当地积攒了不少的财力物力,更是连续三年,从慕容家族这里得到‘双花红棍’这一殊荣。 今年争夺双花红棍,看来也是势在必得。夏家要想角逐这一荣誉,最大的对手就是他。 我在这边仔细打量了一会,又从夏羽彤口中得知了一些规矩,随后就在原地消磨时间,等待慕容家的人关门,宣布开席。没过多久,最后一排座次排满,慕容家的官家丫鬟慕容云城穿着一身国风旗袍站出来说:“各位,感谢你们百忙之中到达燕子坞酒楼,参加今年八月初八双花红棍的角逐,我是慕容小姐家的丫鬟,慕容云城。在场各位应该都是老面孔了,想必对于这里的规矩应该也有所了解吧。我所要介绍的就是今年的三样宝贝--” 话说到这里时。 慕容云城特意看向一边的三座金柜。 首先她要介绍的是第一座金柜里面的宝贝--来自于山海经中所记载的扶桑。 “《山海经·大荒东经》中有这样的记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孽摇頵羝。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叶如芥。有谷曰温源谷。汤谷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载于乌。” “《山海经·海外东经》中记载:“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这第一件宝贝,正是里面提到过的青铜神树——扶桑。” “之前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共有八棵,其中修复完整的一棵高达395厘米,是全世界已发现的最大的单件青铜文物,被命名为一号神树。另外还有一棵只有下半部分树身,被命名为二号神树。一号神树由基座和主体两部分组成,树顶已残缺,基座仿佛三座山相连,主干三层,于山顶节节攀升,树的树枝分为三层,每层三枝,树枝上分别有两条果枝,一条向上,一条下垂,果托硕大,全树共有九只鸟,站立在向上果枝的果实上。” “1986年7~9月,考古人员在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遗址意外发掘了两座大型的商代祭祀坑,从中清理出大量的金、玉和青铜器,青铜神树就在其中。” “1986年10月,残破的青铜神树被运往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由文物修复专家杨晓邬带队修复。修复工作从1986年持续到1996年,总共花了十年的时间。” “1997年10月,三星堆博物馆建成开放,商青铜神树收藏于该馆至今。” “三星堆一、二号青铜神树大致的形态基本一样,总体都是下端山形底座,有挺拔直立的树干,也有树枝、果实和鸟,但是细节处则各具特色。 一号神树残高396厘米,由于最上端的部件已经缺失,估计全部高度应该在5米左右。树的下部有一个圆形底座,三道如同根状的斜撑扶持着树干的底部。树干笔直,套有三层树枝,每一层三根枝条,全树共有九根树枝。所有的树枝都柔和下垂。枝条的中部伸出短枝,短枝上有镂空花纹的小圆圈和花蕾,花蕾上各有一只昂首翘尾的小鸟;枝头有包裹在一长一短两个镂空树叶内的尖桃形果实。在每层三根枝条中,都有一根分出两条长枝。在树干的一侧有四个横向的短梁,将一条身体倒垂的龙固定在树干上。” “二号神树仅保留着下半段,整体形态不明,下面为一圆盘底座。三条象征树根的斜撑之间的底座上,各跪有一人,人像的双手前伸,似乎原先拿着什么东西。能够复原的树干每层伸出三根树枝。它的枝头有一长一短叶片包裹的花蕾,其后套有小圆圈,与一号神树基本相同;但枝条的主体外张并且上翘,鸟歇息在枝头花蕾的叶片上,这却不同于一号神树。” “而摆在眼前的,就是一号神树,也就是我口中的扶桑。因其比较少见,历史悠远,所以也被很多考古学者追求……” 慕容云城介绍完第一件宝贝后,现场很快就传来了称赞。现场很多人都瞪大眼睛,观摩着这件稀释珍宝,心中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前仔细把玩几下。 没几分钟后,唏嘘声就停止。慕容云城紧接着,介绍起第二座金柜里面的宝贝。 ------------ 第79章殷墟青铜器、落魄钟 第二座金柜里面的宝贝,为殷商时期的出土文物——殷墟青铜器。 慕容云城着重介绍道: “殷墟,是中国商朝晚期都城遗址,古称“北蒙”,甲骨卜辞中又称为“商邑”、“大邑商”,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文献可考、并为考古学和甲骨文所证实的都城遗址,现位于河南安阳市西北殷都区小屯村周围,由殷墟王陵遗址、殷墟宫殿宗庙遗址、洹北商城遗址等构成。” “1928年科学发掘以来,殷墟出土了大量都城建筑遗址和以甲骨文、青铜器为代表的丰富的文化遗存,系统展现了中国商代晚期辉煌灿烂的青铜文明,确立了殷商社会作为信史的科学地位。被评为20世纪中国“100项重大考古发现”之首、国家AAAAA级景区。” “2014年5月,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人员,通过对商代具有铆头结构铸接青铜器的研究,发现安阳殷墟青铜器技术渊源中的商代南方因素。该个案的研究,或许可为青铜器的断代和产地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角度。” “在该项研究中,考古人员搜集到10件器物,其中包括属于晚商时期的3件盂、1件甑和1件偶方彝,中商时期的3件凤鸟斝,以及早商二里岗时期的2件双耳簋。通过对这10件器物铸造工艺及类型的演变研究,可以显示它们之间的技术传承并排列出清晰的谱系。” “考古人员推测,早商的双耳簋和中商的凤鸟斝都具有南方风格,是南方某个工匠发明了铸铆接分铸技术,并在很小的范围内将工艺流传,发明者和技艺传承人在南方某个作坊铸造了这5件属于早商和中商的青铜器。在商晚期,强大的安阳政权毁弃了南方作坊,将工匠迁移到安阳王室或国家的作坊中。在安阳,具有铸铆接工艺的工匠和其徒弟设计铸造了青铜盂、甑和偶方彝。但末代工匠未能将此技艺流传下去,随着他们的离世,这项持续了约200年的工艺不复存在。” “而这尊青铜器,属于盂的一种。文物长30厘米,宽21厘米,重达15公斤,上方形状怪异,似龟又像龙,底座是由一盘椭圆形状的青铜形成。此物被专家发现以后,就一直在考察当中,至今从未面世。” “据传闻殷商时期的君主都很崇信天道,这期间,更是对一些物体赋予了神话色彩,认为龟代表着长寿,而龙则代表着君主与贵气。因而,在那种背景下,就有了这种产物。” 慕容云城介绍完后。 周围两边的人再次瞪大眼睛。 “牛,不愧是皇帝使用过的东西,够霸气。” “这东西看着小,可说实话,考古价值高啊。” “有的古玩不看年份,不看大小,光是看一眼构造就能确定它的真实价值。” “……” 眼见周围的人都开始捧场。 慕容云城接着往下介绍,第三座金柜里面的宝贝——落魄钟。 “广成子,黄帝时期人,住崆峒山上。传闻他活了1200岁。在道教史上赫赫有名。而他曾经也是轩辕黄帝的授业恩师(故被尊称为人皇帝师),历史上,很多典籍中都曾记载过这个事情。” “《神仙传》称其为轩辕时人,居住在崆峒山的石室之中,黄帝曾向他请教“至道之要”,广成子先是不予回答,过了三个月,黄帝再来问“治身之道”,广成子告诉他说:“至道之精,杳杳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心以静。形将自正,心净心清。无劳尔形,无摇尔精,乃可长生。慎内闭外,多知为败。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千二百年,而形未尝衰。得吾道者上为皇而下为王,失吾道者上见光而下为土。今夫百昌,皆生于土而反于土。予将去汝,入无穷之门,以游无极之野,吾与日月参光,吾与天地为常,人其尽死,而我独存焉。”说完,传授给黄帝《自然经》一卷。” “但没人知道,广成子不仅传授了他治国之道,还给了他一招修仙之法,据传闻这仙道手中有很多厉害的法器,其中‘落魄钟’就是其中之一。” “凡人得手,不仅可以凭此炼丹,还能将现代药方取出来放进去,寻求长生之法,所求之物,可治百病。据闻黄帝最后乘龙飞升,就是和此物有关。” “典籍中记载,黄帝在晚年发明了鼎。当第一个鼎被铸造出来时,天上突然飞下来一条龙,那条龙有着威武的眼睛和长长的、闪着银光的龙须,整个龙身透着金光,降临时好像带来万匹的金锻,笼罩了整个天空。黄帝和大臣都很吃惊,那只龙慢慢靠近黄帝,眼神变得十分温和,忽然开口对黄帝说:“天帝非常高兴看到你促使中华文明又向前迈进了一步,所以特地派遣我来带你升天去觐见天帝”。“黄帝一听,点了点头,就跨上龙背,金龙载着黄帝快速飞上天空,一下子就消失在云雾中了。” “这里面的鼎,就是我口中提过的落魄钟。而你们所看到的,正是此物。” 空气陷入安静。 慕容云城介绍完后。 其他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早前,八月初八来临以前,就有多个版本吹嘘这三件宝贝,其中对于落魄钟的讲解更是极为夸大,一众客商、收藏者本来都不愿意相信,可是却架不住这宝贝的名气,于是纷纷不远万里前来,打算一睹面容。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尊鼎的外形,简直是造化神工。 人间少见! “羽彤,你要的就是这件宝贝?”我见状,眉头微微一皱。 夏羽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手交叉在一起,来回紧攥,看上去特别激动:“是的,就是它。” “小浩,你能帮我拿到它的,对吧?” 看着夏羽彤求助的眼神,仿若干妈在世一般,我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能,一定能。” ------------ 第80章资金短缺 夏羽彤是不是干妈,我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当她把‘小浩’这个称呼喊出来时。 我就从她身上看出很多干妈的影子。 神态,动作,甚至于每个毛孔…… 都仿佛和干妈在世时的样子一样。 以至于一时之间,就连我也分不出真假。 而我答应她以后没几分钟。 慕容云城就开始讲解现场规矩、介绍周围的来宾。 “首先,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比起往年较为难得。主要有一点就是对这三样展品的起拍价格较为严格。其次必须是一个人,同时拍得三样展品才行。满足这两个条件,本身就很难。对于现场各位来说,恐怕也会是一种挑战。虽然很难,但还是希望各位能够努力,尽最大可能的,展现出自己的财力。” “最后开始介绍各位。本次双花红棍角逐,我慕容家一共邀请了五位参赛者,其中,两广有名的客商、收藏者就有三位,分别是广东大龙商行的赵大龙,广西陈铺的陈子兴,广州茂名商会代表的旷野天。” “京都有名的客商,收藏者两位。分别为夏家国宝帮的代表人物,夏羽彤。以及满清正黄旗后人,爱新觉罗.拓儿,如今潘家园附近有名的贝勒爷。” “他们当中,有的连续几年陪跑,有的连续几年夺魁,有的连续几年不曾参与。但是,不论往年怎样,今年又是全新的一年。云城在这里代表慕容家,希望各位再接再厉,更创辉煌。” “好了,多余的话也不多说。我宣布,今年的双花红棍角逐,从现在起,正式开始。” “首先上场的宝贝是本年度的第一件宝——扶桑神树,起拍价八千万!” 慕容云城讲完,就有人将第一座金柜上面的锁打开,把一尊完好无损的玉树给抬了上来。 随即一瞬间,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赵大龙:“什么?八千万?我没听错吧?” 陈子兴:“往年的起拍价最高都在三千万以内,今年是怎么了?咋一开口就是这么多?” 旷野天:“八千万真不多,更何况扶桑神树是从三星堆那边出土的,考古价值颇高,你们嫌价格高是吧?那就别和我争——慕容小姐,我出八千五百万。” 慕容云城嘴角一抿。 往年连续三次,都是他夺得了双花红棍殊荣。 这一次,看来也是势在必得。 而且她要的就是这种氛围。 因为慕容家小姐今年特别交代过,要把门槛设的高一点,然后好从今年的双花红棍宴会中,选出自己的天命之子。 而且拍卖所得的资金,将会有一半,以慕容家的名义,进入小姐所设置的慈善机构里面,这本就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 “好,旷先生多出了五百万,还有谁愿意往上加价的?” 两广那边的两位客商顿时犹豫,因为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和旷野天作对,根本就取不的好的下场。 唯一有资格和他叫板的,也就京都地带的两位参赛者。 但是,那位贝勒爷好像并没有一点争名夺利之心。 他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讲过话,只是端坐在原位,耐心品茶。 仿佛是那么的捉摸不透。 而他不吭声,现场也只有夏羽彤能和他竞争一二。 几千万,几个亿。 对于夏家来说,还是能够担待得起的。 为了夺得今年的双花红棍,利用落魄钟给爷爷治病,夏羽彤随后说道:“我出九千万。” “呸。”旷野天瞬间敌对的朝着她这边看去,吐出嘴里面的点心说,“一个亿。” 夏羽彤紧皱眉头:“一个亿五千万。” “才五千万而已。”旷野天不屑道,“我再大你五千万,两个亿!” 夏羽彤攥紧拳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两个亿五千万。” 旷野天不服:“三个亿。” 夏羽彤瞬间恼怒,站起来怒怼道:“旷野天,你丫诚心是和我作对是吧?” 旷野天站起来,嬉皮笑脸,故意气她:“对啊,我就是气你,你能拿我怎样?” “你!”夏羽彤激动。 想起捡起桌子上的茶水朝他泼去,却被我给拦住。 因为此刻,慕容家所安排的护卫,正在周围挪动着脚步。 他们都是江湖中有名的混混,过去曾经犯下无数的血案,可是如今也不知道怎的,全都洗白出现在这里,而且愿意听从慕容家,为其效命。 要是夏羽彤随便扰乱这里的秩序,他们一定会挺身而出。 与其闹得不欢而散,倒不如圆滑一点,换一种方式去羞辱对方。 “羽彤,这里不是夏家,不可动怒。”我拉住她,小声说道。 夏羽彤生气的看着我说:“可是,我都被他给欺负成这样了。” 我安慰她:“你可以接着往上叫价,我想以夏家的实力,这点钱还是有的。而且我在签合约以前,也给了不少钱。” 夏羽彤迟疑了几下,回复我说;“那些钱,一部分被我给用来周转公司运作,一部分则是给爷爷交了手术费。” “也就是说,你现在没多少钱了是吧?” 见我这么问,夏羽彤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我怕再往上喊下去,会遭到很多人的嘲笑,那样下去,我夏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明白,我会给你想办法的。”我说,“你先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喂,你去哪……” 夏羽彤看向我,喊道的同时,我就已经离开。 而我也没走远,而是跑到厕所,拿出电话对外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师姐,我想要一笔钱。” 白若冰迟疑;“多少?” 我说:“要现金,你能给多少,最好越快越好。” 白若冰回我:“十个亿够不够?” 我觉得少,可是联想到这个社会,就算是开公司的大老板,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取出上亿资金,十个亿现金,可能已经是她的极限。 随后表示理解,没有多说,点头道:“够了。” “说个地址,我马上让人送去。”白若冰说。 ------------ 第81章等价交换 我把我的地址告诉给了白若冰。 不过三分钟,白若冰就差遣手下把钱给我送来。 满满一箱,沉甸甸的现金被我提在手上。 我瞬间成就感爆棚,回去的路上,都在想象着夏羽彤看到这笔钱后的惊喜画面。 没一会,我就来到了宴会门口,隔着门的缝隙,我就看到里面的夏羽彤正在被人为难。因为资金短缺的缘故,夏羽彤已经将手上的余钱全都给投了出去,尽管这样,可都不足以有那个实力去和旷野天抗衡。 而叫拍也是有规矩的,双方如果一直僵持不下的话那还好说,但是眼下的事实却并非如此,三秒钟,仅仅三秒钟,夏羽彤如果再拿不出多余资金的话,慕容云城就会宣布她弃权,将扶桑神树让给另一方。 眼下的事实战果是: 旷野天出了五个亿。 而夏羽彤却高不出这个价。 “夏董事,按照我们这的规矩,你只有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三秒钟以后,你要是还拿不出更多的资金来,我就只能把这尊扶桑神树让给旷先生了。” “一、二……” 夏羽彤看着干着急。 就在这时,我从门口走了出来:“我出八个亿。” 说罢,我就带着行李箱子,缓缓地走到夏羽彤那边,把钱递给她。 夏羽彤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随后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看着我,差点和我相拥,随后就取出两亿备用,迫不及待的把箱子合上,丢在地下,对着慕容云城说道:“八个亿,我想足够震住在场的每个人了吧。” 慕容云城一笑。 摆手命人检查了下里面的钱。 确认无误后,看向另外一边的旷野天:“旷先生,夏董事长比你高几个亿,你怎么看?” 旷野天随即愤怒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道:“臭小子,你是哪冒出来的。” 我说:“臭小子问谁?” 旷野天没有反应过来,接过我的话茬道:“臭小子问你呢。” 我哈哈大笑:“对,就是臭小子在问我,啊哈哈哈……” 旷野天随即感觉面子上过不去,有心想要为难我,随即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朝着我这边挥舞过来。好在我反应的快,及时躲了过去。随着脸部一侧,拽住他的鞭子,用力一扯,旋即就断。 旷野天见状,还想再给我一点教训,可是却被慕容家的护卫给按住,浑身的力气施展不开,不断挣扎。 “慕容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旷某得面子不够?” 旷野天质问慕容云城。 慕容云城一笑:“旷先生,不是你的面子不够,而是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了我们的底线,我慕容家设置宴席,邀请你等争夺双花红棍这一殊荣,为的是推广当地的古玩领域,扩大慈善规模,不是看你们在这里打架的。别说你是这里的老熟客,就算你是什么明星,我也照样不给你面子。所以,请你掂量一下自己的段位。” 旷野天随即冷哼一声,把气都憋在肚子里,甩开了身后几人,尔后老实下来,没过一会,再次说道:“哼,一个夏家而已,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现金,我就不信,后面两件宝贝也会被你拿去。” 今年的双花红棍角逐,看上去十分激烈。 旷野天在第一件宝上输给了夏羽彤,接下来肯定会本着玉石俱焚的态度,极力的阻拦她,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会站在夏羽彤身后,为她保驾护航,助她一举夺得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拿到落魄钟,为其爷爷治病。 夏羽彤冷哼回复:“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对付我的。” 双方水火不容,好长时间以后,慕容家的护卫们才都退去。 紧随着,慕容云城接着往下介绍第二样宝贝,令人打开第二座金柜上的门锁:“好,刚才第一轮角逐已经有了结果,接下来我所要介绍的,正是这第二件宝贝,殷墟青铜器,起拍价,一亿。” 赵大龙:“一个亿……今年的起拍价,真是够离谱的!” 陈子兴:“不过殷商时期的文物也确实珍贵,尤其是帝王使用过的。我是很想要,可是就是不知道旷老板要不要。他要的东西,我可不敢随便乱争。” 旷野天:“尼玛,什么叫做乱争?你们想要尽管出价就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还真的想要这件宝物,这样吧,我先开个头,一个亿八千万。” 两广地区的人,同样沉默不语。 见他有意要争夺这件宝贝,干脆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至于京都地区的贝勒爷,同样也是一样,不争不抢,不言不语。 我知道夏羽彤也有争夺之心,随即走到她跟前说:“羽彤,你呢?你怎么看?” 夏羽彤说:“刚才留了两个亿,应该能派上用场。” “可是,你丢下去后,手里面就没有余钱了。” “先不管,我想对方也没几个钱了。” 夏羽彤说罢,就将剩余的两亿丢在地上。 “两个亿。” 旷野天皱紧眉头:“两个亿?你夏家是开印钱铺的吗?” “怎么着?我愿意,你管的着吗?”夏羽彤回怼。 旷野天瞬间怒上心头,不过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野蛮行为,而是警告一声,随后就向其他两个两广地区的老板看去,和他们商量:“两位老弟,你们手里面的钱应该还多吧?不妨周转我一点,等到回广以后,我一定会带着利息,登门拜访。” 赵大龙和陈子兴都得罪不起他。 因为他是两广地区最大的商会代表。 他们能否在古玩领域里面继续发展下去,全都由他说了算。 可是,光是要利息,已经满足不了他们。 既然是合作,那肯定得增加一些条件。 “旷哥,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哪敢拒绝你啊?” “只不过,我们帮你夺得这第二件宝贝后,你也要多少分我们一点才对。” 旷野天一听,瞬间心有不爽,不过为了压下夏家,还是答应他们:“好,就依你们。” ------------ 第82章出乎意外 殷墟青铜器当世罕见。 而且考古价值颇高。 有些出土以后,都达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 只有少数完整保存。 而慕容家今年所展的这尊青铜器,可以说是有史以来,保存最完整的殷墟青铜器,虽然只是一尊简陋的盂,可因帝王使用,却刚好赋予了它全新价值。 对外售卖,保守起步,都会在五个亿起步。 当然,如果不卖,收藏者也可凭它创造出更高的价值来。 例如可像夏家一样,举办一个吸睛的话题事件,既为公司创造了价值,又能更大的可能的推广殷墟青铜器的价值,起到一举两得的作用。 陈子兴和赵大龙二人虽然无意和旷野天争夺,可也不会白白去帮他这个忙,得到这件古董,对外售卖所分的钱,远远比借钱还利息这种方式划算多了。 旷野天虽然也很不情愿,可此刻也只有借助他们两人的力量,方有把握去打压夏家,因为京都当地的贝勒爷和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交集,就算是他有求于人家,人家也未必能够答应。 而两广地区的其他二人和他达成默契以后,就将手上的余钱各自抽出一部分借给他。 旷野天拿到钱后,底气十足,随即就将钱丢在地上,往上叫价:“三个亿。” 现场一阵唏嘘。 原本他们还以为,夏羽彤拿出两个亿后,旷野天这边就会知难而退。谁能想到,他居然联合两广地区的其他两位老板,接着与她叫板,唉,看来接下来,夏家将会陷入一番苦战。 夏羽彤紧皱眉头说:“赵大龙,陈子兴,这是我和旷野天之间的事,你们没事凑什么热闹。” 赵大龙笑了笑:“夏董事,不是我有心要和你作对,这钱是旷老板找我借的,我总不能不答应吧?” 陈子兴耸了耸肩:“旷老板与我们私交甚好,就那还是朝我们借的高利贷,你说,谁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钱从指缝里面溜走呢?” 夏羽彤指着他们:“你们简直是强词夺理。” 那二人笑的很大声,却没有一点回复。 就在这时,我站出来安慰道:“羽彤,不必担心。他们能借,我们也能借。” 夏羽彤楞了楞,看着我说:“小浩,你在想什么,这里没有一个人和我有过交情,你让我借钱,说着容易,可是应该找谁去借啊?” 我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端坐的贝勒爷说:“找他。” “他?”夏羽彤吃惊道,“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大清世袭的贝勒爷,虽说传到现在,已经不复往日辉煌,可是比起京都的其他企业家来说,仍旧是一尊庞然大物,夏家曾经也有无数次想要同他交涉,获得对方投资,可是都无疾而终。 可以这么说,他的资产,就算是在场人加起来,也抵不上。 夏羽彤实在想不到,我是怎么从他手上借到钱的。 我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当然知道,大清世袭的贝勒爷呗。” “知道你还说出这种不现实的话。”夏羽彤显得有点生气,质问道。 “你别管,总之我能办到就行。”我说罢,就不顾她的反对,走到那位贝勒爷身边,向他行了个礼,“贝勒爷,今儿可有雅兴?” 爱新觉罗.拓儿穿着一身名牌服饰,面善的打量着我,尔后就放下手中的茶杯问我:“嗯,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道:“我知你是一个极为严格的收藏者,对于古玩物件也有三大禁忌,其中有一项禁忌是,正规渠道出土者不要。正好,我这里有几件宝贝,刚好是从不夜城诡穴那边得来。贝勒爷如果愿意赏脸,不妨多看几眼,如若喜欢,可以就地购买。” 贝勒爷听后,瞬间眼前一亮。 不夜城诡穴是赌市那边,专门为盗墓贼设立的一种交易平台。里面的宝贝,大多都不是正规渠道得来,是盗墓贼辛辛苦苦从地下挖掘得来。 本身都只是传说中的物件,从未对外公开过。 而他收藏的宝贝,大多数都是这些,所以说,只要我手里面有他想要的真东西,我有一件,他都会购买一件。 “哦?什么东西?拿出来瞧瞧。”贝勒爷向我回复。 我笑了笑,尔后就背着周围的人,从怀里掏出两样物件递给他。贝勒爷看后,一下就正视起我来,问我这两样东西值多少钱,我笑了笑,给他笔了个数。 “九亿?” 贝勒爷见我竖起一个巴掌,瞬间秒懂。 我摇了摇头:“不是,是他的两倍。” “好,成交。”贝勒爷爽快的答应了我。 说完以后,就冲身后手下打了个响指,霎时间,手下就提着五箱现金放到我面前,打开让我检验。 我看着眼前的钞票,一时之间红了眼眶。 直接就将两样宝贝放在他的桌子上:“多谢贝勒爷,宝贝给你放桌上,至于钱,麻烦您叫人送到那位夏女士旁边。在下感激不尽……” 贝勒爷一笑:“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说完,他就叫来手下,在他们耳边交代什么,随之,他们就随着我的脚步一起来到夏羽彤身边,把行李箱子放到地上后,重回贝勒爷身边。 而我在见到夏羽彤后,也是第一时间说道:“羽彤,不要意外,钱被我给借来了。” “什么?你是说,你从他那里借来钱了?”夏羽彤吃惊道。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而是那位贝勒爷是典型的难伺候。一般人肯定请不动。 我若无其事的摊开手来:“是的。” 随后就将箱子给打开。 夏羽彤瞬间张大嘴巴。 下一秒,语无伦次:“小、小浩,这是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随后就拉着她的手,去触摸箱子里面的钱,直到她信以为真后,我又鼓励她,要她加油,不要输给旷野天那个败类。 夏羽彤紧紧的与我相拥。 几分钟后,她就在我的鼓励下,往下丢钱:“四个亿。” “旷野天,我赌你手上的所有钱。是男人就与我一较高低。” 旷野天咬着牙:“尼玛,钱还真被你给借来了?是你身后那小子帮的忙吧?看样子他不简单啊,居然能从贝勒爷手中借来这么多?” ------------ 第83章说服贝勒 旷野天说完这话以后,还不忘记朝我和贝勒爷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说:“旷老板可真会说风凉话,你提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带上贝勒爷呢?难道说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你说呢?贝勒爷?” 说到这里时,我特意抬高了一些分贝。 贝勒爷瞬间眉头一皱:“呸,山野村夫而已,也敢提我的名号?” “你。”旷野天脸色一变。 原本想和贝勒爷叫板几下,可是联想到对方是满清皇帝后裔,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后,就把怒气给强压下来,随之说道:“哼,谁强大,谁弱小,不是嘴上说了算,要看实力。” 说罢,他又往上不断加钱。 夏羽彤也不怕他,拿着手里的钱就往地下扔。 没过一会,旷野天就因为资金不够,坚持不下去。 他气得咬牙切齿,同时也累的手抖。 夏羽彤冷笑一声,坐下来道:“旷老板,接着往下丢啊?我手上的钱可还多着呢。” “哼,得意什么,等我去筹钱,回来再与你一较高下。” 旷野天冷哼一声,尔后就扭头,去找陈子兴和赵大龙商量,接着从他们手里借钱:“两位老弟,刚才的画面你们也都看见了吧?我知道你们手里还有很多钱没拿出来,这样,你们全都借给我,就当是帮我了。等我夺得第三样宝贝以后,一定外加利息一起,送还给你们。” 陈子兴说道:“唉,旷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兄弟手上真没几个钱了。” 赵大龙说道:“是啊旷哥,京都贝勒爷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是你我可以对付的,兄弟劝你还是大度一点,放下这段恩怨吧。” 作为两广地区的客商,收藏家,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得宝,只不过没想到,今年出席的宾客中会多了一个皇帝后人,在京城,‘贝勒爷’的称号可不是随便都能叫的,就像民国时期长沙的九门提督一样。 如果没有实力,那是假的。 因此,在不了解这位贝勒爷的实力以前,他们也不敢随意去帮旷野天,以免在无意中树敌,惹下大祸。 “你们真不帮我是吧?” 旷野天恼怒道:“行,我记住了。等到回到两广以后,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陈子兴和赵大龙赔笑。 可是心里已经将他祖宗给问候了一遍。 回到原位以后,旷野天摸着干瘪的口袋,尽显无奈。 可又不好意思说没钱,因此,只能在那里拖延时间。 夏羽彤可没那个耐心去等,见他不吭声,便取笑道:“呦,旷老板,借到钱没有?没有借钱的话,可以说一声。我可以支援你一点。” “妈的,得意什么,你不就是仗着身后的小白脸在撑腰吗?” 旷野天怒骂。 “你说什么。” “我说你养了小白脸怎么着。” “胡说八道。” “……” 二人争吵起来。 吵了有几分钟后。 慕容云城就听不下去,命令慕容家的守卫前去制止。 守卫来到夏羽彤这边,要对其动手,却被我给拦了下来。 但是旷野天就不一样。 他因为怒气横生,甚至都和那些守卫直面硬钢,骂着他们。 以至于守卫对他大打出手。 没过一会,他才老实下来。 慕容云城见状,摆了下手,叫守卫们退下,随后说道:“慕容家设立燕子坞酒楼,是为夺宝提供,你们有什么恩怨,私下里可以自行解决,但是千万别在我面前动粗,否则的话,我才不管你们是谁,直接叫人把你们给赶出去。” 听到这个,夏羽彤连忙赔礼:“慕容小姐恕罪,是我鲁莽,不该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慕容云城点头,冲她一笑。 但是扭头看向旷野天时,却是脸色一黑。 因为他至今都还在那里怒骂。 “旷老板,你在多说一句,我就叫人把你给丢出去,不信试试看。” 慕容云城警告一声。 旷野天瞬间闭嘴,但是心有不服:“哼,要不是为了那第三样宝贝,我才不会受这种鸟气。” “你知道最好。”慕容云城说。 说罢,接着又开始宣布第三样宝贝。 只见周围两个人打开第三座金柜上面的锁后,里面的宝贝就露出来。 那是一尊泛青的大鼎,周身都是龙的图腾,给人一种霸气而又神秘的感觉。 “第一样,第二样宝贝,都被夏家小姐,夏羽彤给拍到。也就是说,接下来,她要是能够拍到第三样宝贝,就是今年的‘双花红棍’,京广两地,任何地方,都可以来去自如,无人敢拦。” “下面宣布第三样宝贝,落魄钟。起拍价,五个亿。” 什么? 五个亿? 今年的宝贝,虽然少见,可是价格也忒高了点吧。 几位客商、收藏者,纷纷开始议论。 甚至于那位贝勒爷,都开始为此动容。 我最擅长察言观色,知道对方也有意要争夺这件宝贝,随即便走到他那边,趁着人多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那位贝勒爷听后,瞬间就站起来,对我行了个礼。 我没有怎么在意,然后就说出自己的目的,想让他退出今年的角逐,并在资金上给予夏羽彤帮助。贝勒爷想了想,点头答应。尔后,等到周围的声音还没落下以前,重新回到夏羽彤身边,对她说;“羽彤,放心做吧,有我在,落魄钟肯定会是你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说:“刚才我和那位贝勒爷商量过了,他同意继续借钱给我们,并且退出第三轮的角逐。” 夏羽彤看了看那位贝勒爷,见他正冲着自己微笑挥手,心里面的大石头顿时落下,不过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有这么大的能力。随后就在追问我,究竟是靠着什么方式,说服那位贝勒爷的。 我楞了楞,说:“其实也没什么,他和我以前的一个发小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可是你不是没有父母吗?哪来的发小?” “我小的时候常在潘家园那边跑,走来走去,认得人也就多了,然后统一称呼他们发小……” ------------ 第84章倭国商人 夏羽彤没有多想。 联想到我在短时间内,从那位贝勒手中借来好几箱现金,就被我的真诚给打动,没有多想。 但实际上,我能从那位贝勒手中借来钱,并不是仗着什么发小,而是监狱里老师傅的名号。 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有专门提到过这位贝勒爷的父亲——爱新觉罗.索儿。 说他虽然是满清正黄旗的世袭后裔,但是传到这一代,已经落魄。多亏有老师傅的提拔,这才凭借一点古玩本事起家,传到下一代爱新觉罗.拓儿时,已经积攒了千亿身家。 算起来,这小子应该是他的师侄晚辈。 当然了,光是以口头方式传达,还不足以获得对方信任。为了使对方足够相信我说的话,我另外又拿出了老师傅曾经送给他父亲的一件信物。 或许是有着很强大的恋父情节吧。 这位贝勒爷见到信物以后,很快就相信我说的话,看在那位老师傅的面子上,满足了我的要求,不仅把钱借给了我,还不惜忍痛,退出对第三件宝的角逐纷争。 而落魄钟的诱惑力远不止步于此。 不仅仅是旷野天看着眼馋,就连陈子兴与赵大龙二人都想从中分得一份羹。 “两位老弟,你们怎么看?”旷野天走到其他两人面前。 陈子兴说道:“旷哥,看你这话说的,我们能有什么想法?” 赵大龙笑了笑:“咋的?你又相中了?” 旷野天用手在下巴那边抿了几下说:“还是赵老弟了解我的心思啊……” 陈子兴听了,心有不爽,不过面上没有排斥他的心思:“落魄钟不同于其他两件宝贝,据说里面藏有炼丹仙方,凡人得到它后,就能横行于都市,旷哥,就凭这个,老弟势必要和你争夺一下下……” 旷野天脸色一变:“陈子兴,你什么意思,我说了,这件宝贝只能是我的。” 陈子兴说道:“旷老板,不是吧,你觉得你手里面还有余钱吗?” “哈哈哈。”一旁的赵大龙大笑不已,“陈老弟,你别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啊,毕竟旷老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旷野天以为赵大龙要帮自个说话,转瞬就走到他这边说;“还是赵老弟眼光独到一点……” “别介,旷老板,夸我没用,先听我把话说完。” 赵大龙嫌弃的走到一边,和他保持距离:“传闻落魄钟是黄帝飞升时的一件辅助利器,不管真假,对于我们这些老板来说,都是一种尝试。所以,我决定,要出钱争夺这件宝贝。” “你们……”旷野天瞬间脸色黯淡,指着他们:“好,很好,看来你们都不打算帮我是吧?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不帮我,自会有人相助。” 说罢,他就对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来到角落的一边悄悄说些什么,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坐回原位,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等待竞拍开始。 慕容云城见时候差不多,就掐断了周围的议论,当众宣布:“各位,由于时间有限,我宣布,第三轮竞拍,正式开始。在场各位,无论是谁,可凭各自实力,接着往上喊价。不限数目,不限时间。直到确定最后的竞拍者为止。当然,各位有一点需要注意。” “双花红棍是在三样宝贝都得到的基础上,才能获得。若是本轮夏家能够竞拍到这件宝贝,那么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便会落到夏董事长头上。” “但是,若是第三样宝被其他人获得,那么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就会空着,等待明年的精彩角逐。” 慕容云城把话说完。 就把时间让给其他参与者,让他们出资竞宝。 两广地区的两位老板最先坐不住。 首当其冲的就是陈子兴:“五个亿八千万。” “今年的双花红棍是谁,我也懒得去管,我要的正是这件宝贝。” 赵大龙听后,面露不悦:“陈老弟,不会吧,你只往上添八千万?好吧,既然这样,你哥我也凑个场子,陪你一起竞拍这件宝贝,嗯……出多少好呢?要不然六个亿吧?” 陈子兴刚把钱丢到地上没多久。 赵大龙就紧随其后。 比他多了整整两千万。 夏羽彤见状,又往下丢钱:“六个亿九千万。” “对不起两位老板,今年的双花红棍,我夏家要定了。” 陈子兴和赵大龙紧皱眉头。 他们往年都是来陪跑的,今年是有落魄钟在,所以才有那份冲动,往下投钱,本以为今年会是顺风顺水,谁能想到,夏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可是,先前她不是和旷野天竞争,往下丢了不少钱了吗? 怎么还有实力,和他们两位竞争? 难道说,真是她身后的小白脸在帮忙? 争论声再次开始。 面对这些,夏羽彤无动于衷:“每年的双花红棍参与者,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今年同样也不例外……你们口口声声说要竞拍这件宝贝,可是却拿不出来行动,呵,真是让人又笑又怜。” 陈子兴与赵大龙感觉尊严被践踏,纷纷与她叫板,可是过后又摸着干瘪的口袋,心虚起来。但是,就算那样,他们也不愿意让夏家占到便宜,随后又把目光放在旷野天和那位贝勒爷身上,试图煽风点火,把矛盾引到他们身上,让他们一起对付夏家。 可那贝勒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从坐到那里开始就一声不吭,只顾着喝茶。唯有旷野天还能说动一些。 “旷哥,我们两个加起来只剩这么多了。” “接下来就靠你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夏家感受一下我们两广地区的威慑力。” 陈子兴和赵大龙把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 旷野天见状,顺手接过:“嗯,看来你们两个很有自知之明,罢了,过去的恩怨就放下吧。接下来两位老弟就坐在原地,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对付那个女人的。” 陈子兴二人信以为真,坐回原位。 没过一会,旷野天就请示慕容云城:“慕容小姐,请问可以借助外来力量吗?” “当然可以。”慕容云城爽快答应。 旷野天说道:“那好,我现在就把我的合作伙伴给请过来。” 说罢,他就朝门口迈去。 没过一会。 门口处就走进来一位和服装扮的倭国商人。 他手提两个很大的箱子,丢在地上。 打开以后,里面却是满满的现金钞票。 ------------ 第85章出其不意 随着这位倭国商人的到来,旷野天一下子实力大增。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两广地区所接待的第一位外国商人,佐佐木查先生。同时也是倭国地区的首富之一,对于国内文化,古玩一向都有着很浓的兴趣。” “既然慕容小姐说可以借助外力,那吗,我提出让他作为我的陪观者,想必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慕容云城虽然很反感这样的穿戴,可是本着两国友好的态度,还是接待了这位外来之客,随后便点了下头。 旷野天见状,便道了声谢,尔后和这位倭国商人一起回到座位旁边:“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吧?那两箱里面装的可都是钱啊,据统计,少数也有二十亿左右。敢问现场,有谁有这个能力敢与我们抗衡?” 夏羽彤黑着脸。 她知道,旷野天是存心想要和她对着干。 但是实力上又不允许她反对。 无奈之下,只能看向我这边,向我求助。 “小浩,怎么办。” “不怕,一切有我。” 我说罢,就简单安慰了下她,尔后走到她的前头,大声说:“哼,好一个一唱一和。” “小子,你什么意思。”旷野天指着我说。 我摇了摇头,不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某人带点通敌的嫌疑。” 旷野天知道我是话里有话,随后说道:“有什么话敞开说,不要在那里指桑骂槐。” “这可是你说的啊,咳咳,竖起耳朵听好了。”我趁机润了下嗓子,笑了笑,大声喊道:“我说你是个汉奸,走狗,卖国贼。” 旷野天被我这番话给喊的颜面尽失,随后生气道:“你放屁,我怎么卖国了?我又怎么变成汉奸了?你把话给说清楚。” “倭国入侵中华这件事,想必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在咱老百姓眼中,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那种人物,因而又称作鬼子。你与鬼子做生意,如果是正经生意还好,就怕你不是。而落魄钟作为我国上古流失已久的宝贝,就算竞拍,也应该被国人给得到。而非落入鬼子、汉奸之手。怕就怕你拿到这件宝贝后,很快就背祖忘德。转瞬就将宝贝流出海外……” “试问,这种不忠不孝不德的行为,难道不是卖国行为?难道不是汉奸行为?” “你……” 旷野天被我给怼的无话可说。 我接着无上限的羞辱他:“你你你,你什么你,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仗着鬼子的帮助,跑到这里来充当大尾巴狼,呵,也就你这种混蛋就做得出来。” 旷野天急的爆粗口:“小王八蛋,你给我闭嘴。” “怎么着?这么快就急眼了?你不让我说,我还偏就说。”我冷笑,尔后就把矛头引到那位贝勒爷上,指着他那边,夸赞道,“不是我说你,你的这点小聪明,也就糊弄一下赵大龙和陈子兴他们,对于咱们旁边这位满清后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对吧,贝勒爷?” 爱新觉罗.拓儿有所动容,站起来说:“小兄弟说得对,我泱泱中华,怎可容许这样的倭人前来造次?” “八嘎。”佐佐木查能听懂他说的话,很快就面露不悦,“旷桑,他们都是什么人物?” 旷野天一一介绍:“佐佐君息怒,他们是京都参与者,一向很排斥两广地区的参与者。那边那个小子,是京都夏家所带来的小白脸,具体身份不详。另外一边站着的,则是满清皇室后裔,爱新觉罗.拓儿,京都人称贝勒爷。” 佐佐木查听后,瞬间就不在意;“一个无名小子,一个落魄皇室,就这还敢大放厥词?” “旷桑。” “嗨。” 旷野天听声,站得笔直,低下头来。 佐佐木查说道:“我现在很生气,不想看见这两个人,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把嘴闭上。” 旷野天说:“佐佐君,要让他们闭嘴也不难,我们只需在金钱上能胜过他们就行。” 佐佐木查说道:“吆西,就按照你说的办。” 旷野天咧嘴一笑。 佐佐木查作为倭国富商,财富值在当地也是一等一的,旗下涉及各种领域,每年光是纯利润就是好几十亿,区区一个满清后裔,顶多一年也就十几个亿的实力,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另外一边的夏家,那就更不用说了。 “那谁,你们听见了没?佐佐君不高兴了,我在这里奉劝你们一句,识相一点,最好别和他作对,要不然没有好处的。” “我呸,还说你不是狗汉奸?” 见他狗仗人势,我瞬间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真当我们贝勒爷是摆设是吧?” “哼,要不然呢?”旷野天咬牙质问。 我说:“当然不是,贝勒爷的实力同样也不是盖的。对吧?” 说到这里时,我特意扭头,看向一边的爱新觉罗.拓儿。 贝勒爷冲我一笑,“对,我们国人对待汉奸的态度是一视同仁的。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旷野天怒怼:“走着瞧,看看到头来谁会吃亏。” 说罢,他就在佐佐木查耳边说些什么,从他身上要了一张支票丢在地上,说道:“这是巨峰银行本票,三十个亿,同时也是佐佐君身上的全部家当,我就代表佐佐君和你们赌一把,赌你们没有钱往下丢。” “赌注呢?”我问。 旷野天咬牙道:“就赌你们两个的一张嘴,谁要是输了,就脱下鞋子,自个抽自个一百下。怎么样,敢不敢?” 我看了眼旁边的贝勒爷,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哼。”旷野天冷哼一声,便将手中的支票丢下去。 待到慕容与城检验完成后,就瞪着我们:“小子,贝勒爷,该你们了。” 我走到贝勒爷那边,询问他还有多少钱。 贝勒爷笑笑不语,随即转身就将一箱子金元宝给丢下去,说道:“这里面的金子,应该值不少钱吧?不知道卖出去,够不够几百个亿?” ------------ 第86章现场掌眼 贝勒爷丢出一箱金元宝。 能有如此大手笔的,放眼整个京都,恐怕也只有他了。 众所周知,现代金价一直都在不断上涨。 据周大福珠宝店那边的工作人员口述。 他们所卖的金子,一克拉都能高达392块钱人民币。 假设不计这箱金元宝的年代价值。 光是凭借重量,兑换成人民币,就得几个亿。 更何况,这整箱还是道光年间的金子。 按照市场价值来算,兑换金额起码高达几十倍。 就算是全京都首富来了,看到这一幕,估计都会望尘莫及。 空气变得安静。 下一秒。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不断夸赞。 就连慕容家的一众护卫,以及慕容云城本人。 都惊的张开嘴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慕容小姐。”爱新觉罗.拓儿站起来,看着底下的慕容云城说:“我来这纯属是为了凑个热闹,至于这三样宝,还有什么双花红棍,谁得了都和我无关。但是,如果有人恶意攻击我,或者说,将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流出国外,那我绝对是不会同意的。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你也听见了吧。我呢,别无他意,只想让你和在场各位做个见证,无论如何,今天也一定要让那个姓旷的去打自己的脸。如若办不到,我将会动用全京都的人脉和力量,封锁这里。届时,你慕容家若是有什么亏损,可别怪我。” 慕容云城听后,心里一寒:“贝勒爷,您是京都有名的人物,在这里自然是有话语权的,只不过,我慕容家只管负责颁发双花红棍一事,其他恩怨,恐怕无法做主。若您执意如此,那我也无法干涉。只能先请示我家主子以后,再做决定。” 贝勒爷摆了下手:“可以,不过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若是你还没给我个答复,我将按照我的方式去解决此事。在京都,还没有一个敢和我这么叫板的,今儿我不和他们较个高下,我就不是贝勒爷。” 慕容云城脸色一变,没说什么,随后扭头就走到一处楼阁那边,来到一位黄毛丫头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没过一会,就得到了准备回复,前往爱新觉罗.拓儿那边传话:“贝勒爷,我们家主子同意你的诉求了,只是稍后如果动起手来,别伤到人就是。”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贝勒爷退下西服,别了下两边的袖子,看向一边的旷野天和佐佐木查说:“两位自己说过的话,想必也应该算数才对。眼下我已经将一箱价值几百亿的金元宝给丢出去,而你们只出了区区几十个亿,按照实力来讲,你们明显逊色于我。敢问谁最先脱鞋掌嘴啊?” 我和夏羽彤纷纷一笑,没说什么,看起了热闹。 旷野天脸色一黑:“哼,什么贝勒爷,现在是什么社会,谁还流行过去那一套?我还就偏不相信,你能拿出一箱百亿黄金?” 佐佐木查听后,笑了笑,紧随附和:“吆西,旷桑说的也有道理。贝勒爷,我记得你们京都古玩行里,有一句黑话叫做‘掌眼’,是将古玩交给一位懂行的掌柜去鉴定,我想慕容家不乏这样的能人,如果这箱金子是真的,我就问你,敢不敢让人鉴定一下?” “敢啊,我有什么不敢的。”贝勒爷一笑。 他本就在想着怎么去整这个倭国人,如今他自掘坟墓,倒也省去了不少工夫。 佐佐木查接着说道:“好,非常好。慕容小姐,你也听到了吧?还不派一位能人过来,现场鉴定?” 慕容云城很反感这个倭国人,但碍于他是客人,只是简单摆着一副臭脸。随后扭头请示了下自家主子,见她默认后,就派一位手下过去鉴定。 “佐佐木查是吧,我慕容家一向是有求必应的。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就给你派出一位‘掌眼’人士,亲自去鉴定这箱金子。” “红潮。” “在。” 名为红潮的手下,穿着一身黑色礼服,低头回应。 慕容云城说道:“命你拿出看家本事,去鉴定这箱金元宝,无论真假,不可有任何隐瞒。” “是。” 红潮答复。 说罢,她就走到拿箱子金元宝处蹲下,将里面的金元宝挨个取出,进行鉴定,值得一提的是,红潮是慕容家从外地聘请来的专业鉴宝大师,她有着京都科技学院,古玩学院这两座学院的双硕士学历,而且外加十年的从业底蕴。 凡是古玩,无论出土或者没有出土,到了她手中,都能一辨真假。 可以说是一位很厉害的‘掌眼’人物。 我当然也知道她了,因为在老师傅给的近现代人物表中,她也曾出现在里面,据老师傅说,这是一位了不起的全才人物,要不是慕容家以每年五个亿的价格把她给聘请来,至今她的行踪,都是个谜。 “羽彤,你说待会是贝勒爷更胜一筹,还是那个倭国人更厉害一点?”我看得入迷,片刻后,回过神来,走到夏羽彤那边说道。 夏羽彤顿了顿,似乎也给不了准确答复。不过她好像更偏向于红潮那一边,紧接着说道:“我觉得,应该贝勒爷更胜一筹。” “还是你有眼光。”我说。 夏羽彤反问:“啊?你怎么知道?” 我说:“两个方面,第一贝勒爷是满清世袭后裔,想必对于满清文物,也有所收藏。那些元宝来自于道光年间,说白了就是人自己家的东西,你认为会有假?” “嗯,有道理。”夏羽彤点了下头,“那么另一方面呢?” 我说:“另外一个因素,是因为我懂得鉴定这些东西。” “哦?” 夏羽彤看向我,眼中充满了好奇。 我笑了笑,向她解释其中缘由:“辨别金元宝真假要从五个方面来讲,第一看颜色,拿一件真金首饰做比较,颜色浅黄肯定是假的; 第二,听声音,真金用手指弹的声音沉闷无金属音,成色越差金属音越重;第三,看硬度,真金很软用指甲或者牙齿即可压出痕迹,成色越差越硬;第四,看印记,国家真金不仅有“足金”、“足赤”等字样还有24K、18K等印记,10K以下没有K印记,另外还有道光年间的一些字眼;第五,看比重,真金比重19.32,越轻成色越差……很明显,红潮鉴别都是从这五方面来考虑的,你看她鉴定完后,都把元宝放在同一个位置上。这样以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都是真货。” ------------ 第87章败走 我说完。 夏羽彤就开始夸赞:“小浩,不愧是你啊,真够厉害。” 爱新觉罗.拓儿也表示赞同,笑了笑:“没错,这位兄弟确实分析的很到位,这些宝贝原本就出自我们家,根本就不可能有假。” “呵呵,旷桑,我记得你们这边好像有句老话。” “佐佐君,有话但说无妨。” “好像叫什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对吧?” “对,是有这么一句。” “这些金元宝是真是假,他们怎么说都行,最终结果,还是由这位红潮女士评价才对。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对对,您说的简直是太对了。这些人啊,就是见不得您好,眼红啊。” 佐佐木查和旷野天却是冷笑,觉得我们在说笑话。 可是就在他们大笑期间。 红潮却将这些金元宝鉴定完,重新装回箱子里,站起来说:“不,刚才那位小兄弟并没有撒谎,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箱金元宝全都是真的,无一例外。而且全都产自于清朝道光年间,是道光年间官府所用的正规官银,一锭元宝,价值千万。这里面少说有几百锭,估价在百亿以上。” 一瞬间,笑容声戛然而止。 佐佐木查和旷野天随即陷入震惊。 “什么?” “你没看错吧?这些金元宝竟是真的?” “想不到吧?略略略……”我挺直腰板,和夏羽彤配合着一起,朝着他们那边做鬼脸,表示嘲笑。 贝勒爷则是一并嘲讽:“姓旷的,还有那谁,眼下结果已分,你们是不是也该给点表示?” 先前他们打赌时,约定好谁出的钱多,落魄钟就是谁的。同样的,出钱少的一方要脱下鞋子,自打耳光。 眼下这箱子金元宝是真的,也就说明,贝勒爷出的钱比他们多,按照赌约来讲,他们要打耳光才对。 旷野天后退,摆手不承认这件事:“我……” “佐佐君,怎么办,你给出个主意。” 佐佐木查则是想要撇清责任,临阵脱逃:“哼,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不要带上我。” “可是……” 旷野天想要追上他,向他求助。 可是贝勒爷的手下却先他一步,拦住了那倭国人。 佐佐木查感受到了危机:“八嘎,给我让开。” 贝勒爷走过去:“这里是慕容家,也是我们国家的地盘,你一个倭国人,在这里嚣张什么?赶紧的,脱下鞋子自己掌嘴。否则,你们就休想从这里离开。” “八嘎。” 佐佐木查颇为恼怒。 正说着,就拔出腰间长剑,打算要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 “吆喝,想打啊?那好啊,小爷我就陪你耍耍。”贝勒爷一笑,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和他对个输赢。 就在这时,我走到他跟前说:“贝勒爷,打打杀杀的事情,应该交给我们这些江湖小子来做。你是皇室后裔,按说没有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请端坐原位,看我是怎么帮你教训这名倭寇的。” 爱新觉罗.拓儿不敢违背我说的话,毕竟我对他来说,可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他也想借此,从我身上验证很多猜测,于是说道:“好,既然小友愿意,那我可就把机会让给你了。” 我笔了个OK的手势,紧接着就扭头,朝着贝勒爷那里借出一把剑,走到佐佐木查对面说:“倭寇,这里腾不开手,敢不敢和我跳下来,一决高下?” 佐佐木查似乎很反感‘倭寇’这个称号,脸色一黑:“八嘎,我看你就是找死。” 说完,就朝着我这边挥砍过来。 我身法灵敏,闪躲过去,然后就踩着第二层的栅栏,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地以后,保持着一定的姿态,喝了一口白酒吐在剑上,等到佐佐木查跳下来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冲冲的朝他挥砍过去。 嗖。 佐佐木查躲闪不及。 肩膀上被划了一道。 “八嘎。” 他怒斥我。 然后,解开衣角。 露出一只臂膀。 双手紧握着剑柄的一头,‘啊’的一声呐喊,朝我这边奔跑而来。 朝我挥砍。 嗖。 我侧身一闪。 耳边传来了一阵飓风。 紧随着,就感受到了敌意,灵敏转身。 趁他没反应过来,朝他脸上挥砍一剑。 “八嘎,支那人。” “九噶也不行。” 我很反感支那人这个称号,同时也从他身上看到当年侵略军的影子,一怒之下,挥舞着长剑,砍断了他的一条手臂。 “啊。” 佐佐木查瞬间尖叫起来。 发出撕裂的叫喊声。 他丢掉手中的长剑,趴在地上,尽显狼狈。 而我却用长剑顶着他的喉咙,抬起头来,看向旷野天:“喂,姓旷的,你家靠山已经被我给打败,你要不要下来和我打一场?” 旷野天胆大心小,做生意的话,可能还有胆子迈出一步,但是打打杀杀,真的不适合他。 为了躲避灾害,他一直摇头:“不了,不了……” “那么你还敢和我们争夺这第三件宝贝不?”我质问。 旷野天直摇头:“不敢,不敢……” “很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带着这名倭寇立马从我眼前消失,越快越好。”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旷野天害怕的像条虫一般,畏畏缩缩的从楼上下来,扛着佐佐木查离开了这里,到此,能够有资格与夏家争夺双花红棍资格的,也只剩下两广地区的陈子兴,赵大龙,还有京都地区的贝勒爷。 我把长剑原路归还,然后向着贝勒爷说:“贝勒爷,献丑了。” “嗯,不错,少年有为……”贝勒爷拍了下我的肩膀,之后满意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会场,“各位,在下有事,先行告辞……” 什么?这就走了? 陈子兴、赵大龙懵了。 他一走,就只剩下夏家了。 可惜,兜里的钱也不多了。 就在二人犹豫之际,我带着夏羽彤走到他们跟前,说道:“二位,眼下只剩下你们了,敢问是接着往上加钱呢,还是和他们一样,乖乖从这里离开呢?” ------------ 第88章慕容婉儿 陈子兴说道:“哎呦,小兄弟,看您这话说的。我们也无心和你们争夺这第三件宝啊。” 赵大龙说道:“是啊,一切矛盾都是旷野天挑起来的,和我们无关啊。” 我听后笑了笑:“也罢,看在你们主动服软的份上,我们就不为难你们,放你们走吧。” 陈子兴和赵大龙二人松了口气,一边微笑一边说着好话,朝着门口方向慢慢走去,不多时,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我见状,扭转方向,对着慕容云城说:“慕容小姐,眼下这些参与者走的走,败的败。到最后只剩下我们家夏小姐还在角逐,接下来是不是也该宣告结果了?” 慕容云城看着地上的一箱金元宝。 再看看其他参与者的空座,心下已经产生了结果。 随后说道:“贝勒爷主动弃权,旷野天,陈子兴,赵大龙三人败走,按理来说,本年双花红棍应该颁给夏董事,可是我们家主子有过交代,双花红棍只能由她亲自过去颁布,而且只能是男的前去认领。也就是说,夏小姐虽然赢了,但最终结果,仍然会由你来决定。” “我?”我很诧异,说话间,用手指着自己。 慕容云城说:“对。” 我说:“意思是,我必须与你家主人相会,才能认领这第三样宝贝?” 慕容云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我听后,连忙拒绝:“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慕容云城皱起眉头。 我看着夏羽彤说:“我已经和羽彤确立了夫妻关系,又怎么能够同时去接触别的女人呢?” 慕容云城听后很不高兴:“结婚后,还可以离婚。”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露出坚决的眼神。 眼见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随后连忙拉着夏羽彤的手,准备离开:“慕容小姐,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有心要为难我们,那我们也没必要在这耗下去,告辞!” “想走?没那么容易。”慕容云城说罢,摆了下手,尔后就有一大批护卫阻拦住我们的去路,“我慕容家设立双花红棍,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个有缘人去陪伴我们家主子,眼下既已抉择,你又何苦逃避?除非你现在躺在地上,横死当场。要不然,我慕容家绝对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我尼玛。 我这暴脾气瞬间就上来。 “那我要是不呢?” “那不好意思,我们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慕容云城说罢,神态冷峻,再次摆了下手。 随之,一大批护卫就朝着我所在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紧拉着夏羽彤的手,一面迎战这些护卫,一面又要考虑到夏羽彤的安危,没过一会,身体就有些吃不消,招架不住,被这些人给按住,用兵刃顶住脖子。 就连夏羽彤也一并连累,被控制住了自由。 我不断地挣扎,对着慕容云城吼道:“死三八,有本事冲我来,你要是敢动我的羽彤,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不会动她的。”慕容云城冷笑一声,尔后挥了下手说,“来人啊,给我带走。” 一句话过后,我就被人给打昏。 迷迷糊糊间,就进入一口麻袋里面,进入一道陌生环境当中。 再次醒来时,周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仔细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随后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夏羽彤的安危,朝外奔跑,可就在我来到一处门口处时,一个黄毛丫头却凭空出现,和我来了个面对面接触。 而我更是不小心,触摸到了一团软棉花。 “吆,刚才还假正经,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 随着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 我连忙后退,和她保持了距离。 “你是……”我问。 慕容婉儿身穿一身吊带白丝,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我是慕容家的独生女,同时也是这座燕子坞酒楼的唯一继承人,历年双花红棍的举办者。”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说:“懂了,你就是慕容云城口中的主子对吧,刚才在燕子坞酒楼竞宝时,我好像注意过你。不过那时,你只是个普通的旁观者。” 慕容婉儿靠近我,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嗯,还算比较识相。我慕容家在京都也算是实力雄厚,历代以来,都是一脉相传。只可惜到了我这一代,却是个女儿身。我爹为此没少和我吵架,他怕慕容家这么大的家业没人继承,所以才出资,举办了这场双花红棍角逐,几年以来,我所见过的能人不计其数,可是到头来都没经受住我的考验,所以统统都被我给踢出去了。今年夏家靠着你成功上位,从你出场开始,本小姐就一直在注意你。只要你能经受住我的考验,我就会放你们出去,同时,也会把你举荐给我爹,和我成亲,继承家业,大好前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停停停,打住……” 我打断了她的话,坚定立场:“首先呢,我已经成亲了,其次我对你那个什么考验,家族产业等,都没有一点兴趣。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没什么可说的,那我就走了。” 慕容婉儿犹豫。 她心里可能在想,不是吧,我堂堂慕容家小姐,从不主动约男人的,今天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却被他一口拒绝? “站住。” “你敢再往前一步试试。” 慕容婉儿冲我呵斥。 我说:“我想走,没人能够拦得住。” “是吗?我看未必。”慕容婉儿见我加快脚步,就脸色一黑,随后就从袖子中抛出一抹红色丝带将我给困住。 我感觉手脚被束缚住,用力挣脱。 可没过一会,就感觉脚下一滑,身子一倾。 就在我准备摔倒之际。 慕容婉儿及时出现,怀抱住我。 而我顿时觉得怀中一软。 一阵温馨的氛围袭来。 不知怎么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怎么样,有没有事。”好长时间后,慕容婉儿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脖子以下雪白一片,不由得做了几番吞咽动作说道:“没、没事……” ------------ 第89章交战 慕容婉儿随后注意到我的眼神,媚态尽现。 “喂,看够了没有?明明嘴上那么专一,可实际上呢,却是个小色皮。” “对不起。”我赶紧掌握住分寸,跑到一边平复好心绪,扭头说道:“慕容小姐,感谢你刚才出手相助,不过你要是因为这个,就想让我以身相许的话,那不好意思,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慕容婉儿见我态度坚决,不由得扭过身来:“切,本小姐不喜欢和无趣的人打交道,你走吧,不过,出了这道门以后,要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人,我可就管不着了。” “多谢,在下告辞。” 我冲她所在的方向拱了下手,尔后就不顾三七二十一,奋力的向着门口方向跑去,想要远离这个鬼地方。 ‘砰’,随着一道门关上,慕容婉儿旋即扭头,皱起眉头:“喂,你真走啊,死男人,臭男人,别让我再见到你。” “那个……” 我又折返回来,忽然想起夏羽彤也在这里,于是开口。 慕容婉儿还以为我回心转意,笑了笑,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便立马变了脸色。 因为我返回来不为别的,而是想要从她口中询问夏羽彤的所在地:“慕容小姐,既然你都放我走了,是不是也该让你的手下把我的女人也给放了?” 慕容婉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随即摆出一副扑克脸说:“夏羽彤就在燕子坞酒楼那,有本事的话,就自己前去营救吧。” 我脸色一黑,犹豫了好长时间后,再次拱了下手:“告辞。” 慕容婉儿听到一道着急的脚步声后,立马扭头,一脸担心:“唉,这家伙,确实是很有魄力,只是做事情以前,从不考虑任何后果。燕子坞酒楼那里布满了江湖守卫,他们个个身手不凡,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去,能不能应付得了?” “不行,我得找一下老爹才行。只有他出面,才能协调这件事。” 另一方面。 我为了能够救夏羽彤出来,再次前往了燕子坞酒楼。 可是跑到半路上时,突然间又停住了脚步。 因为我觉得我就这么过去肯定占不了便宜。 燕子坞酒楼那里的守卫,都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大部分都身手不错。 我和他们交过手。 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对手。 要想救出夏羽彤。 就必须智取。 借助他人的力量。 没准就能迎刃而解。 可是该去找谁好呢? 我想了又想。 最终脑子里浮现出两位人物。 他们是: 京都古玩圈内有名的教授,方宁一。 以及方才在燕子坞酒楼那边刚刚结识的贝勒爷。 很多人可能好奇。 你说贝勒爷好歹在财力上还能给点帮助。 找那个方宁一又算是怎么回事? 他不就是个古玩教授吗? 别急。 听我往下介绍。 众所周知。 贝勒爷在京都的地位,财力等都是一等一的,燕子坞酒楼里面的混混守卫,包括慕容云城在内,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若是把他给请过来,刚好可以挟制住酒楼里面的人。 如果花点钱,能摆平的话最好。如果不能摆平,刚好可以免动干戈,拖延时间。 而我则是可以趁机去找方宁一,让他借助古玩圈里面的地位,大批大批记者制造话题,围在燕子坞酒楼门口,以此做要挟,相信慕容家就算再怎么强势,也得听命与我,乖乖放了夏羽彤。 一切计划,在我脑子里成形以后。我就给白若冰打了一个电话,交代她接下来所要做的事,让她负责联系方宁一。尔后,按照老北京这一带的传说,找到那位贝勒爷的去处。 再次与他见了面。 贝勒爷还是那样,热心招待着我:“师叔,我这别院不及皇宫里面的布景,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无论如何,你对我而言都有着再造之恩,小侄万万不敢轻待您。” “贝勒爷,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吧。”我忍不住笑了笑。 爱新觉罗.拓儿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来岁,与我差不了几岁,可他却一口一句叔叔的称呼着我,这让我感觉十分别扭。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玩什么角色扮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迫了他呢。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贝勒爷还是少不了尊崇;“王哥言重了,您可以叫我拓儿,实在不行,叫我小拓也行。” “那行,就叫你小拓吧。”我顿了顿说,“刚才你走后,我与燕子坞酒楼里面的人发生了点矛盾,导致现在我的妻子夏羽彤被困在里面,我来呢,是想请你前去为我解围一下,助我将她给解救出来。” “什么?竟有这种事?浩哥,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贝勒爷也很着急。 我见状,随即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后,获得他的援助,随他一起前往了燕子坞酒楼。 燕子坞酒楼里面。 慕容云城和一众守卫依旧还在。 夏羽彤就被一众守卫困着,也没受到多大的难为,只是丧失自由,一直被逼,坐在竞拍位子上。 贝勒爷和我过去时,带了一箱子金元宝,以及两百名保镖。 见到慕容云城后,直接开门见山:“慕容云城是吧?” “贝勒爷。”慕容云城走过去,脸色黯淡。 同行的,还有一大批江湖混混。 贝勒爷说:“王先生和夏小姐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他们在你这有什么过节,总之我今天一定要带他们走。这里是一箱子金元宝,价值百亿,你慕容家要是识相一点,就收下这笔钱,放了夏小姐。要不然的话,我将以满清皇室后裔的身份,正式在这里对你慕容家展开宣战,到时两败俱伤,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慕容云城显然也是混过的,面对眼前这种场面,不卑不亢:“贝勒爷原来是来挑衅的啊,如果是这样,那不好意思,我慕容家绝对不会妥协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贝勒爷脸色黯淡,紧接着,拉着我向后退去。 示意周围的保镖拿着电棍,准备上去和他们对打。 霎时间,恐怖气氛威逼而来。 慕容云城也随之后退,摆了下手。 命令身边这帮江湖混混上前,准备动手…… ------------ 第90章大BOSS 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慕容云城退下。 她的手下就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和贝勒爷的人混战在一起。 顿时间,棍棒,拳头,脚力相互交织在一起。 现场有人倒下,却又重新站了起来。 有人则是实打实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没过多久。 现场已经一片混乱。 “小拓,你先在这里撑一会,我去去就来。” 我想去外面打个电话,问一下方宁一那边什么时候来。 毕竟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管是贝勒爷还是慕容家,要是真闹出什么重大伤亡,最终将会牵扯至另一方的责任,到时候把贝勒爷给连累好像不太好。 贝勒爷迟疑了几下说:“浩哥,不用去喊救兵,我一个人就能应付。” 我说:“我不是去喊救兵,我是去……嗐,我和你说你也听不懂。” 说完,我就跑出门口。 而就在我准备掏电话,准备去联系这位教授时。 迎面就来了一批队伍。 乍一看,那些人中的领头者,正是方宁一。 “嗨,这里。”我冲他摆了下手。 方宁一即刻跑了过来:“小兄弟,你要我找的记者我都联系上了。” 我摆头看了一眼。 见这些记者都是实打实,各地电视台走出来的。 随后就很满意,冲着方宁一竖起大拇指,只夸他办事机灵,夸完以后,就把他给拉到一边说起了正事:“喂,现在里面正打着呢,你在古玩圈里说话有分量,这些记者都很听你的。你进去以后,就让记者们使劲的拍。然后按照我的眼色行事,等到慕容家感受到地位危机以后,逼着里面的人放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能听明白不?” “明白。”方宁一点了下头。 “很好,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我笑了笑,尔后就拍了下他的肩膀,带他和一众记者,原路返回。 燕子坞酒楼。 里面死的死,伤的伤。 双方人员已经四散的差不多。 甚至就连慕容云城和贝勒爷都苦战了一番,蹲在地上喘息,弄得满脸狼藉。 就在双方即将要再次开战时。 我带着方宁一以及一众记者进来,将他们给围住,扛着摄像机对着他们,‘咔嚓咔嚓’不断的按着快门。 慕容云城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站起来道:“喂,你们哪来的,凭什么在我们这乱拍?” “我是京都古典学院的做客教授,方宁一。”方宁一走上来自我介绍,“这些人都是我派来的,这番前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王浩兄弟解围,我以我的身份做保证,只要你放了王浩先生的女朋友,那么这些照片,将不会散播出去,但是,如果你不听,我就会将此复印无数张,分别发送到警察局与各大地方电台的邮箱里面,并让这些记者大肆宣扬你们这里的暴力事迹,让你慕容家从此身败名裂。” 慕容云城还算理智。 她知道方宁一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 同时也明白,打架斗殴对于一个家族企业的影响力。 到时候,小主子和老主子两个人肯定要为了这些麻烦疲于奔波,到时候,惹火上身可就不太划算。 可是,慕容家一向以强势的标签在这个城市里面立足,如今被一个小子,带了一大波人冲进来围攻挑衅,要是不给对方点颜色,传出去难免会被人笑话。 思考再三。 慕容云城还是决定,靠着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件事,挽回一些颜面。 “方先生,你的影响力我不是没有听过。” 慕容云城先礼后兵:“但是单凭你的影响力,还不足以说动我慕容家族去原谅这小子。你要是执意如此,那不好意思,我也只能把你当成是我的敌人,让我的手下去教训你们。至于相机里面的照片,你们觉得,你们能够从我们这里带出去吗?” 方宁一皱起眉头,脸色一变,走到我这边,小声说道:“小兄弟,现在怎么办可好?这波人明显是个硬茬,油盐不进。” “不怕,有我在。” 我小声回复,同时也知道他和他身边的一众记者陷入为难,随后便走到前面,拍手鼓掌:“好好好,好一个强势的慕容家族,没成想居然连这点威胁都不怕,不过不要紧,我早有准备。” “小子,你什么意思。”慕容云城大声质问。 我十分自信的掏出手机,看了下表,接着说道:“刚刚我出去一趟,一方面是联系方教授和记者,一方面又拨通了报警电话。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到五分钟,警察就会过来。你倒是说说看,警察到时候是相信我们呢,还是相信你呢?” 慕容云城心下咯噔了几下:“你居然报警了?” “没错,害怕了吧?”我笑了笑。 慕容云城死死的咬着牙:“怕?我慕容家族有什么可怕的?天塌了还有其他人顶着呢。” 说罢,她就掏出电话,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将这里的情况给汇报了一遍。 电话里面顿时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没事,你让那些人先等着,谁也不要动手。等我过去再做处理。” “是,老主子。”慕容云城挂断电话。 之后什么也没说,就叫人封锁大门。 接下来的两分钟内,方宁一以及一众记者都感到危机,跑到我和贝勒爷这边,寻求庇护。 我对着他们说了几番安慰的话。 尔后笑着对贝勒爷说;“小拓,你知道她口中的老主子是谁吗?” 贝勒爷回复道:“应该是慕容家的顶梁柱,慕容家族产业背后最大的BOSS,慕容无敌。” “慕容无敌?”我诧异,主要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霸道的名字,觉得对方有点装,“那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贝勒爷沉吟了几声,尔后就让人将他的资料给调取出来,将一面IPAD递给我,让我做个了解。 我看后,这才有所了解。 随即整个人心头又没了把握。 “尼玛……” “这老东西这么吊吗?” 贝勒爷捂嘴一笑,接着正经回复:“那可不,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没有几分把握能够说服他轻易退兵……” ------------ 第91章后加彩 根据IPAD上面提供的资料。 慕容无敌从五岁起,就没了爹娘。 紧接着就加入当地的乞丐团队,靠着要饭维生。 靠着一点小聪明,逐渐混到了丐帮帮主的位子。 吃香的喝辣的,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 最幸运时,一天什么也不做,就能收上十几万。 但是好景不长。 因为当地居民的举办,他们的窝点也被警察给发现。 所幸的是,当天他和两个弟兄出去聚餐,躲过了灾难。 不然也会像窝点内的其他人一样,当天晚上就进去踩缝纫机了。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之后,他们就转变了商业模式,开始以碰瓷为生。 靠着自己那点小聪明,从原本的十几万身家,发展到现在一家诺大的家族企业。 不过可惜的是,慕容无敌结婚比较晚。 因为太太身体因素,只生下了一个女婴。 如今一把年纪,产业恐怕无人继承。 不过就像贝勒爷说的那样,对于有钱人来说,再大的遗憾也不会挂在嘴边上。 如今已过六旬的慕容无敌,身家早就达到了几千亿,是整个京都,除了贝勒爷以外,实力最大的一位富商。 我的经历和他相比,虽然显得有点微不足道。可是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我可不管他有多么狡猾厉害。更何况,我所要救的,更是与我有过合约,并且和干妈长相一样的夏羽彤。 我心想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害怕警察,于是心下一横,对着贝勒爷说道:“小拓,不管咋说,我都要你冒险一试。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带你的人,保护好夏羽彤,将她给救出来。” “嗯,我会的。”贝勒爷点了点头说道。 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就在原地等候着那位大人物的到来。几分钟后,燕子坞酒楼后门就出现了两位人物。一位是方才我所见过的慕容婉儿,一位则是他的父亲,整个慕容家族的顶梁柱,慕容无敌。 他们缓缓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从一出场,就吸引着众多人的眼神。 没一会后,便停止了脚步。 “老主子,小主子。” 慕容云城以及周围还存活的守卫们纷纷下跪。 慕容无敌走在他们中间,看了眼在场的外人,随后摆了下手,什么也没说。 慕容云城等人瞬间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 “小拓,听说你带人来砸我的场子了?” 慕容无敌直接略过其他记者,走到贝勒爷那边,谈话间,似笑非笑。 贝勒爷有些害怕,笑了笑说道:“慕容伯伯,看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啊?” “那这些人都是别人带来的喽?”慕容无敌扫视了一圈,打趣道。 贝勒爷看着我,犹豫了一阵。尔后优先挡在我的面前说:“慕容伯伯,你先听我解释,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今年的双花红棍不是角逐完了吗,但是按照往年的规矩,需要获得此殊荣的人去面见婉儿妹妹,可坏就坏在,今年的获得者,是夏家的夏羽彤。她是一个女的,没办法与婉儿妹妹相会。” “不对吧,我可听婉儿说了,是你身后的小兄弟出马,才帮助夏家夺得这番殊荣的吧。”慕容无敌眉头一挑。 贝勒爷迟疑:“这……” 我在他身后站着,见他有心要维护,却又想不出点子,于是就主动站了出来:“小拓,不用帮我说什么好话。他慕容无敌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着要饭起家的吗?要我说,还够不着我一根脚指头呢。” “浩哥,快别说了……”贝勒爷一直在为我打掩护,摇了摇头。 可我却偏偏逆天而行,张口闭口都是慕容老儿,让他紧张的直哆嗦。 “住口。”慕容无敌脸色一变,“黄毛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我慕容无敌有多厉害。” 我瞬间撸起袖子:“怎么?要单挑吗?” “单挑?”慕容无敌皱起眉头,“亏你说得出口。” “不然怎样?” 慕容无敌说道:“我足下有三大堂口,分别为清风堂,龙口堂,飓风堂,分别由我的三个干儿子掌握。他们个个身怀一种本事,机警善变。你不是想要救出你的心上人吗?好啊,只要你能逐一击败他们。那我就把她给放了。” “老头,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我说着,悻悻一笑。 慕容无敌回复:“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他就拍了拍手。 叫来三名面无表情的男人。 “阿凡,你先上。” “是,干爹。” 一位瘦竹竿模样的男人抱拳回复。 尔后就走到我这边,对我说道:“清风堂堂主,陈子凡赐教。” 我冲他拱了下手,同时询问他要比试什么。 陈子凡直言不讳:“后加彩,指在漆面严重褪色的老家具上重新描金绘彩,一般多用于描金柜。一般定义在洗干净的旧器表面重新画彩再以低温焙烧。作伪方式多种多样,在便宜的明清素瓷上后加了贵重的珐琅彩,素三彩,斗彩,粉彩等使其升值达到作伪盈利的目的。作为一种常见的瓷器作伪手法。这种手法,由清代康熙至民国初年,有的于旧器脱釉后刻暗花,施釉后再上彩;有的用后加彩手法将旧器改造成新品种;有的则是在清代各朝素器上后加彩,使其成为粉彩、斗彩、珐琅彩、三彩、墨彩、金彩等较为名贵的品种。而我们今天要比的,就是这个。” “这里有两尊外表老化的瓷器,不论真假,我们各自在上面发挥本事,比比看,到头来谁的作伪方式比较厉害,谁就是最终的获胜者。” “怎么样,小子,敢不敢和我比比?” 后加彩,老师傅的拿手本事。 区别于爬山头,这种作伪手法主要用于描绘一些近现代仿品,达到欺骗目的。 由于细节繁琐,现实中真正做好的没有几个。 我听后,瞬间秒懂,尔后挺直腰板说道:“敢啊,有什么不敢的。” ------------ 第92章陈无彩 后加彩。 简单来说,就是在旧物件上添加色彩,多用在瓷器、玉器上面,使原本不值几个钱的老物件,再重新添彩以后,价格平添好几倍,甚至几十倍。 这种做工相对来说较为复杂,光是人工费用,一天就得上千。 通常来讲,色彩分为珐琅彩,素三彩,斗彩,粉彩等。 但是老师傅那里却有着一种独特的着色方式,他说那种方式叫做陈无彩,是集以上四种色彩精华所在,并且可以起到以假乱真的作用。 当初我跟在老师傅身边学习这种着色手法时,曾经无数次试错,被他训斥,而在如此严格的要求之下,我最终得偿所愿,学会了这种手法。 那晚上,老师傅还和我在一块喝了庆功酒。 他和我闲聊,说起这种着色方式。讲他当初学习时,同样也和我一样,挨了不少板子,说着说着,仰天大笑。我当时就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像他这样,在古玩圈内久负盛名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一样,学一种本事学那么久,按说应该一两天就会才对。 但我没有把心里面的想法给说出来,而是简单的附和一声。尔后询问他有关后加彩的主要程序,老师傅告诉我这当中的每道工序,并在烧制的过程中特别提了一嘴。 因为老物件在添完色以后,就会进入窑内进行点火烧制。像是有些色彩,在窑内就会与里面的空气成分产生化学作用,轻则导致老物件裂碎,重则爆炸。 所以为了防止这一点,他才教会了我,这种全新的加彩方式。 我当时就觉得他棒极了,好像提前就预料到我有此一遭似的,提前教会了我这一本事。现在反正被慕容家的人为难,走也走不出去,不如就在这些人前露一手,好让他们也跟着开开眼。 而为了比对的公平性。 慕容无敌特意请来了家族聘请来的鉴宝大师,翟子文坐镇。 “翟子文,复旦考古学院研究生,首席教授。从事鉴宝行业已有三十年,对于后加彩的鉴定有着一定的经验,期间也创造了数不清的成功案例。为彰显我慕容家族的包容性,待会两位施展完后,将会由他前去进行评估,判定结果。” “两位,请吧。” 随着慕容无敌的引荐。 现场随即准备好了两张桌子,两样外表简单的清代瓷碗,以及一些色彩颜料。 我和陈子凡各自坐在一张桌子前,各自捧着手里的清代瓷碗看了看,尔后各自放下,开始思考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着色与描绘。据市面上常见的‘后加彩’古玩来分析,人们大多数都会在瓷碗内部,表面或者外部绘出一只蝈蝈或者是喜鹊。 再在周围添加一些自然景物。 放进窑内进行烧制。 那么瓷碗的价格就会翻一番。 陈子凡从事这个已有五年,绘画这些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很快他就想好要在瓷碗内部中心位置上去描绘一只喜鹊,外加一栋农家小屋,一些庄稼,地上跑的牲畜等。 而我则是有模有样的照学,见他用什么色彩,我也拿起笔来在那些色彩上点了点,先是用笔在瓷碗中心位置上描绘出农家小院,接着又换了色彩,去画那些牲畜,庄稼等。 但是,是剩下喜鹊时,我却停笔,没有照学。而是利用老师傅教给我的陈无彩,开始在这些自然绘画的烘托下,开始点色,绘画孔雀。 陈子凡全程都没有朝着我这边看,只顾着全神贯注的在瓷碗上描绘他的喜鹊,很快,我们两个就各自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和筋骨。 然后,各自并肩,走到翟子文面前说道:“翟先生,我们已经绘完,请上前过目。” 翟子文‘嗯’了一声,紧随着,事先来到陈子凡桌子旁边看了一眼,笑了笑说:“不错,看上去和前阵子的斗彩鸡缸杯有一拼,当年那件产物最后被人以2.8亿的价格拍到,我看这件要是烧制完成后,肯定比那件宝贝还要高,最低也是五个亿起步。” 得到这么高的评价,陈子凡瞬间笑的合不拢嘴。 翟子文在欣赏完他的‘画作’以后,紧随着又来到另一张桌子旁边,欣赏起我的杰作,但是,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这……” “怎么样翟先生?我的着色手法如何?”我一针见血的询问。 翟子文看向我,黑着脸说:“你这不是摆明了,剽窃人家吗?” “什么?剽窃?我看看。”陈子凡说着,走上前去。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也是板着个脸:“臭小子,怎么我做什么,你也跟着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古玩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抄袭人家的杰作吗?你这样还怎么比?” 其他人也紧随上前,对着两只瓷碗内部中心的彩绘进行对比。他们发现,我的彩绘风格和陈子凡的极为相似,不论是从着色上,还是景色上,都相差不大,唯一区别,就是当中的孔雀。 陈子凡所画的是喜鹊。 而我所画的则是孔雀。 众所周知,孔雀作为上古时期就存在的动物,无论是从外表上,还是从生活习性上,都比喜鹊的参观价值高,很明显,我是要陈子凡一头嘛。 “抄袭?这话又从哪里说起呢?”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拿着那两只瓷碗对比了一下,说:“孔雀那么大,喜鹊那么小,最明显的差别,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而且,我的彩绘风格和他的完全不一样。我的名叫陈无彩,是从其他几色的基础上引荐而来。除了色调上比较好看以外,更是集起了其他色调的长处。” “有了这种秘密研发的着色手法,所以才配的上这只碗内的孔雀开屏画像。因此,从价值上来讲,我的应该更高一点才对,只能说是借鉴,算不上是剽窃。” 我分析的有板有眼。 饶是如此。 其他人还十分不服。 尤其是慕容无敌请来的那位鉴定人,翟子文。 ------------ 第93章包袱斋 翟子文认为,我所绘画出来的产物,虽然和陈子凡所绘画出来的略有差异,可是本质上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因此,他还是坚决反对我的那番话。 “我不同意。” 他说:“虽说后加彩是一种见不得光的作伪方式,但是在我们业内,要求也是极为严格的。像是这样照猫画虎的行事风格要是也能卖出钱的话,那岂不成了我们业内的一种笑话?” 我听后完全不当一回事,嗤之以鼻道:“好好好,好一个业内笑话。请问这位翟专家,你真的懂行吗?” 翟子文十分愤怒:“小子,你什么意思,我可是慕容家主公认的学者教授,在古玩这一行里,不说样样精通,可也达到了登峰造极地步。你居然说我不懂行?” “难道不是吗?” 我说道:“除了我前番解释过的因素以外,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那便是最后一道工序——烧制。我敢断定,他的瓷碗会裂开,甚至于爆炸,而我的则是安然无恙。” 翟子文说道:“哼,大言不惭。” 陈子凡紧随说道:“翟教授,慕容家主,我提议,立马转身前往烧制窑那边,分别将这两只瓷碗给放进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慕容无敌听后,嘴角稍微抿了抿,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那边看看。正好,也让我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陈无彩,究竟会爆发出怎样的奇特效果。” …… 后加彩不仅仅是作伪那么简单。 本身蕴含着很多道工序。 其中光是烧制就需要两道。 一道是绘制青花后。 一道则是加彩过后。 慕容无敌所准备的两只瓷碗,是在绘制青花以后就烧制完成的,因此,到了我和陈子凡手中,就免去了这道工序。只需在上面,添置各种色彩即可。 现在两只瓷碗,等同于是加彩过后的。 而慕容无敌旗下的古玩产业遍布,其中光是烧制作坊,就有几十家。我们一行人等到达其中一家烧制作坊,到那以后,只觉得周围异常燥热,走几步路就汗流浃背,恨不得马上脱下衣服,光着膀子。 而在这里面工作的师傅们似乎早就习惯这里面的环境。 见到我们来,全都停止劳作,笔直的站在两边,冲慕容无敌这个老板打招呼。 慕容无敌简单应了一声,尔后就把两只瓷碗递给其中一位师傅,说道:“把这两只瓷碗给烧制一下,记住,一定要保证里面的绘画彻底烙在上面为止。” 那位师傅听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接着就来到一口窑前,将两只瓷碗先后给放进去,点火炼制。没过一会,窑洞内的光焰就逐渐熄灭,那位师傅照例取出瓷碗递给慕容无敌。 慕容无敌看后,仔细检查,对比了一番。 这才发现,原来真像我说的那样,那只绘有喜鹊的瓷碗周围出现了多条裂缝,而另外一只绘有孔雀的瓷碗却显得安然无恙,上面的孔雀,好像活生生的烙印在上面一般,无比醒目。 “怎么样,慕容家主?” 我在一边看出他脸上的变化,随即说道:“现在可以确认,谁的手法更高明了吧?” 慕容无敌回过神来,看向我这边,几分钟后点了点头:“嗯,看起来是这样子的。彩绘绘的很好不说,就连烧制过程中,也不曾出现过任何差池,的确是一把好手。” “慕容家主,您没看错吧?”翟子文跑过去再三确认。 还有陈子凡也在旁边说道:“是啊干爹,您确定您没有看错?” 慕容无敌脸色蜕变的很快,看向他们时,瞬间黯淡下来:“翟教授,还有凡儿,你们确实疏忽了。后加彩不仅仅看的是绘画手法,更多时候还要看成品以后,是否对老物件产生影响。很明显,在这一点上,你们不如这个年轻小子。” “这……”翟子文二人说不出话来。 好长时间以后,他们就害怕的跪在地上,请求慕容无敌惩罚:“我等失误,导致慕容家族在人前丢了脸面,还望慕容家主(干爹)惩罚原谅。” 慕容无敌扭头。 好长时间以后,淡淡说道:“从明日起,罚你们下基层锻炼,在此以工人的身份,做个半年。半年以后,再来找我进行考核,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确定你们是否回到原来的位子上。” 说完这话以后,他就生气的甩了下袖子,离开了这。 我扭头白了眼和我作对的两个人,冷笑一声,随之一起离开了这里。 直到重新返回燕子坞酒楼后。 我再次神经紧绷起来,询问慕容无敌:“慕容家主,接下来该谁上场了?” 慕容无敌顿了顿,尔后神态冷冽,对着身边一位一米九的大胖子说;“超儿,你去。” 木超杰是龙口堂堂主。 是慕容无敌最宠信的干儿子。 同时也是‘包袱斋’的一把好手。 他听慕容无敌的话站出来以后,说道: “我叫木超杰,是干爹名下,龙口堂堂主,同时也是‘包袱斋’的一把好手。所谓‘包袱斋’,就是眼力好没钱开店的人,用蓝色布包袱到各家古玩铺“搂货”,然后转手卖出。” “我别的本事没有,这门本事已经锻炼到了极致。今儿正是要拿我最拿手的本事和你比试。” ‘包袱斋’我听说过。 据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记载。 古玩行里面的名人,十有八九都是从这门本事中走出来的。 只因这一行极为暴利。 很多有本事,却没钱开店的人,都会走此捷径。 尝到甜头后,再逐渐转正。 靠着其他正当营业起家。 像是前面所熟悉的方宁一,好像也有过这么一段经历。 对于这个,我并不感到好奇。 我所觉得稀罕的,正是他的比法。 于是笑了笑说:“哦?怎么个比法?” 木超杰一本正经的说;“两种比法,比谁‘搂’的‘货’最多,比谁卖的钱最多。” 我立马懂他的含义,说道:“好,比就比。” ------------ 第94章真真假假 包袱斋。 是指那些眼力好,却没钱开店的人。 常常提着个蓝色包袱,四处‘搂货’,并四处转卖的一种行为。 比‘搂货’,就看谁选的宝贝比较真。 比转卖多少,就看卖出去的价格轻重贵贱。 木超杰自称是这方面的能人。 想必对于这两方面应该稳操胜券。 我要对付他,就必须再次做局。 可以是忽悠,也可以给他挖坑。 总之得给他一种错觉,让他以为手中所搂的货全是假的。 我答应和他比试后。 就选定了燕子坞酒楼外的京兆集市。 准备在那里的小贩,店铺处随意搂货。 以一个小时为限。 看一下最终结果。 因为比试这个,全凭个人能力。 所以慕容无敌等人也无法参与。 只能守在原地等候结果。 很快。 我和木超杰出现在京兆集市附近。 木超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小子,以前做过这个没?” 我简单回答:“没做过,但了解过。” 木超杰说道:“呦,那可别怪我欺负你了。我做这一行起码也有几个年头,想当初干爹就是因为我这个优势,将我收回至他的麾下。你如果只是简单了解一下,恐怕比不赢我。” 我看他在我眼皮底下自吹自擂,不由得冷笑一声:“是吗?我看未必吧?” 木超杰随即感受到了敌意,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哼,走着瞧好了。” 说罢,他就扛着手中的蓝色包袱,走向前面。 我见状,不由得抿了下嘴,尔后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和他走到同一家店内,想要抽出这短暂的时间,陪他好好的玩一玩。 而这家店铺,正是一家典当铺,比起玉宝斋来讲小上许多,不过里面的收藏品可是不少,一眼望去,琳琅满目。 老板是常州人,因为在这里做生意,所以也顺应了当地口音,见到我和木超杰同时进来后,连忙走上去招待。但对我和木超杰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 接待木超杰时,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让座。而轮到我时,却是简单的问候,甚至就连座位都没舍得让一下,更别说是一杯茶水。对此,我还是比较介意的,但是却没有过多在意,而是把目光看向一边的老物件。 片刻工夫,我和木超杰同时看重一样物件,指着它说:“掌柜的,把那件物品递给我。” 当铺掌柜转瞬一懵。 随后,取下物件,站在我们两个中间犹豫了几下。 最终将它递给木超杰。 木超杰把玩着这只老物件,眼中尽是欣赏,询问掌柜的:“掌柜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东汉时期的产物吧?” 掌柜的笑了笑,随即开始一番彩虹屁吹捧他:“这是东汉镂雕、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1969年出土于河北省定州市北陵头村43号汉墓,原本收藏于定州市博物馆,后来通过多番渠道,辗转到这边来。高16.9厘米,长15.6厘米,宽6.5厘米,由4件乳黄色和褐色玉雕琢而成,两侧支架座及中间上下两层雕刻玉片组成。玉座屏上雕刻有“西王母”、“东王公”、巫女、日月、凤鸟、麒麟等吉祥图案。日、月、东王公、西王母被分雕刻在二幅画的高高之上,在云雾缭绕中,雄视八方,前有凤鸟、麒麟开道,左右巫师翩翩起舞,飘带飞扬,景云出、祥瑞呈。本身使用新疆和田玉雕制,采用了透雕、镂刻等多种琢玉技艺,人物、动物还加饰了浅刻线。实为当世稀少之作……” 木超杰对于东汉时期的产物研究不多,可凭借着多年毒辣的眼光,还是一眼相中了这件宝贝,紧随着便道:“嗯,不错,掌柜的,这只物件怎么卖,我要了。” 掌柜的笑了笑,说道:“您是慕容老爷的亲信,又时常来我们这里光顾,谈价格实在是太见外了。不过,您要想要,我可以给您打个折,您看这个数怎么样?” 木超杰见他竖起一个巴掌,便幽默的问道:“五万?” 掌柜的摇了摇头。 木超杰:“五十万?” 掌柜的又摇了摇头。 木超杰顿了顿,说;“五百万?” 掌柜的微微有点动容,但似乎还欲求不满,想要从中宰割一笔。紧随着一口咬定:“五千万。” “好,就这么定了。”木超杰想了想,答应道。 掌柜的心里得意,随后就说:“木先生,按照咱们行里的典当规矩,典当货物,一旦着手,概不退换,您可要想好了。” 木超杰说他已经想好。 掌柜的说:“那好,您是刷卡还是?” “刷卡。”木超杰说着,就掏出一张卡来。 掌柜的转瞬就去拿刷卡机。 就在木超杰输入密码时。 我在旁边冷笑一声:“呵呵,没想到京都的土大款可真多啊,居然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给戏耍?” 听完这话后,掌柜的脸色一变,指着我说:“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我摇头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某人,买卖货物时多加慎重一点,以免碰到假货。” “你。”掌柜的见生意被砸,怒火中烧,转瞬就要上去教训我。 木超杰拽住了他;“等一下。” 说罢,他带着那件老物件走到我这边,心事重重的想了想说:“小子,你的意思是,这老物件是假的?” “哼,那可不?”我把脸扭向一边。 木超杰也不敢确定这宝贝是不是真的,毕竟他对汉朝时期的文物实在了解太少,同时也揣摩着我说这番话的目的,一边以为我是故意砸场子的,一边又认为他说的是对的。 出于谨慎,他说:“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要想辨别此物真假,也不算太难,你先把它拿来,让我看看。” 我冷哼一声,看着他。 木超杰还是犹豫,好似生怕我拿到宝贝以后立马逃跑似的,不过最后还是把它放到我的手心里面:“呐,宝贝给了,我倒是想听一下,你又是怎么认为它是假的?” 我见他上当,随即打量着这尊玉器,开始讲解我的‘邪门歪理’。 ------------ 第95章黄杨木雕罗汉像 我开始想办法忽悠木超杰,让他以为手中这件玉器是假的。 “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是由新疆和田玉制成,抛开它的外表来看,我们可以用最直白的和田玉真假辨别方法去鉴别。” “首先是滴水法,我们将在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的表面滴上一滴清水,如果清水不会流下去的话,则说明为真的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而如果水滴不会像露珠一样不散开的话,则说明为假的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 “呐,你看这个,水滴上去以后,很快就向下脱落。很显然,说明它是假的。” 我说着,就按照上面所说的那样,从当铺的桌子旁边拿起一瓶水,开盖以后,倒在上面几滴。尔后,为了故意混淆视听,私下里做了点小动作,将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简单倾斜了一下,使得上面的水滴向下滑落,造成一种假象。 木超杰凑过去看了看,结果还真就发现是那么回事,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不过掌柜的却因为生意被砸,显得有些生气:“哼,雕虫小技。” “掌柜的是不相信我是吧?那好,看我接着叙述便是。” 掌柜的能开当铺,肯定懂行,见他怀疑,我随后就又开始一番新的演示,营造出另外一种假象,以最快的速度,用小拇指在一块地方疯狂摩擦,利用摩擦发热等因素,使得那一部位的温度急速升温。 “其次就是触摸法,用手摸一摸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如果会有冰凉的感觉的话,则说明为真的,反之如果没有温度变化的话,则说明为假的。” “而我手捧的这个部位,最初还是冰凉凉的,可是转瞬间就有了温度,说明啥,说明这是一尊假货。” 木超杰听后,前去触摸我所说的那个位置,见果真有了不一样的效果,就开始怀疑这是假货,皱起眉头。 掌柜的见状,颇为恼火,不过没有立马发作,接着又说:“呵,真是笑话。木炭最初还是冰凉的,可放进火堆里面以后,立马就绽放出万丈火焰。同样的,玉器也会。” “嗯,有道理。”木超杰转瞬又恢复理智,对着我说:“小子,我说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存心要拆我的台?” 我说我说的这些都是有根据的,说着说着,又接着往下列举一些鉴别方法,同样的也耍了点小聪明,快速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根细针在上面划了一道;“不信是吧?那好,后面还有更直接的证据去证明我的猜想,比如最直接的肉眼观察法,我们把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放在阳光底下观察,如果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的颜色分布均匀的话,则说明为真的,反之如果玉石的内部有划痕的话,则说明为假。我们且看这里……” 木超杰走过来看了看,见果真和我说的一样,便再次矛盾起来,不知该不该去相信眼前掌柜。 眼见这单生意就要折在我手上,掌柜的瞬间发火,指着我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存心找茬?老子的东王公西王母纹玉座屏摆放的好好的,哪里来的划痕?肯定是你故意搞出来的。” 说罢,他就强行从我手上夺走这尊玉器放回原位,准备叫店里面的保安过来驱赶我。而我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两个保安对我推搡,将我给推出去,因为我早就算准,木超杰是绝对不会再去相信那掌柜说的话。 在我还没走出当铺时。 木超杰就因为这个和那名掌柜的吵起架来。 那掌柜的也是有苦难言,虽然心里很憋屈,可是也不敢随随便便得罪慕容无敌的干儿子,只能无端挨骂。 出来当铺以后,我便抿了下嘴,开始在这附近闲逛。 老师傅曾经说过,搞包袱斋的人并非都是没钱开店的人。他们就和民间赊刀人一般,明明身怀各种本事,却要甘心背着包袱到处走。要吗是初出茅庐的新手,要吗就是厌倦俗世而又隐居的高手。 而我就是后者。 我在监狱里面学的本事,随便一个拿出来,就足以吊打外面这些人,因此,从一开始起,我就没把木超杰等人给放在眼里。只是为了能从慕容无敌手中救出夏羽彤,所以才不惜花费时间走这一遭。 而比这一行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掌眼能力。 看对了就是捡漏,看错了就是打眼。 包袱里面的东西越值钱,卖的也就越贵。 我紧握着手中宽敞的‘布袋’,同时展望了一眼四周的小贩,不禁一笑,心中感慨接下来有的忙了。 然后走到其中一家小摊附近蹲下来,打量着眼前的各种物件。 没一会,指着其中一件老物件说:“老哥,那个拿来我看看。” 摊主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长得有点瘦。 他操着一口外地方言,将那只物件递给我说:“老板,我一看你就是识货人,就这件宝儿,那可是堂堂正正的国货,虽说破旧了点,但不存在任何作伪之迹。” 我笑了笑。 一眼就看出他在说瞎话。 这只物件外表破旧,而且被他摆放在最落后的一个位置上,可见他心里就没有看上过这只物件,而他递给我时,却堂而皇之,夸赞这是国货,可见他是想趁此机会敲诈我一笔。 不过没关系。 因为我确实捡到宝了。 眼前这只物件,虽然陈旧,可它却是黄杨木雕罗汉像,产自民国,造型奇特。 我记得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曾经介绍过这件宝。 他说黄杨木极为少见,放在现代,几乎已经绝种。 将罗汉像给敲碎,碾碎成粉末,更是一种药材,可有抗癌作用。李时珍,葛洪,张仲景等古代名医,都有在他们的书中记载过这种药材,名字叫什么我也忘记,不过确实价格不菲。 假如我得到这件宝贝,将它给带到中药店里面,不仅可以换得一笔钱,还能在无形中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想想就很划算。 不过首要一点,就是和这小贩搞好价钱。 ------------ 第96章碰瓷 我准备和这名小贩搞好价钱以后,再去做一步的买卖。 随后把玩着这座黄杨木雕罗汉像,说道:“嗯,不错,是块好料。老板,这尊罗汉像多少钱,我要了。” 小贩见买卖有戏,就准备狮子大开口,想要从我手中宰一笔钱出来,接着说道:“哎呦,还是您眼光好啊,这尊罗汉像原本值五十万,您要的话就给您便宜五万吧。” 我听后,当场就乐了。 虽说佛像价格也会随着出土年代而浮动,可普遍价格都在二三十万左右,对方一张口就是四十五万,摆明了就是欺负自己不懂行,胡乱喊价。 “哎呦,据我所知,市面上有一尊释迦牟尼三十岁成道像,也才三十万左右,这尊黄杨木雕罗汉像怎么就那么昂贵呢?” 老板瞬间看了我一眼,神色巨变,紧接着就从我手中夺过这座罗汉像,放回原位,爱答不理的回复我说:“哼,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现在行情早就变了。” 我见他不情愿和我搞价,于是也不磨叽,直接说道:“要不三十万?” 老板当即斜视了我一眼:“不行,三十万我连利润都赚不到。” “三十万,外加一本迦叶尊者经卷呢?” 小贩见状,当场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什么?你说那位迦叶尊者亲笔题写好的经卷吗?” 我说对呀,还说我手头上刚好就有一本,放着也是放着,没什么价值,问对方感兴趣的话,不妨就退一步,与我做下这笔交易。 小贩听后,机灵一笑:“嗯,有点意思……我经营古玩也有好几个年头,可是却很少见到古玩经卷。你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先,如果是真的,我也愿意和你做这一笔交易。” 我见状,当即就从怀里掏出上次从白玉观音内部取出来的一部经卷递给他:“你看是这部不?” 小贩接过,仔细一看,随即眼前一亮:“对,没错,是真迹。小兄弟,我能问下,你是从哪弄来的吗?” 我见他感兴趣,于是说道;“你别管我从哪里弄来的,就说你愿不愿意和我交易吧。” 小贩点头:“愿意,当然愿意。” 我说:“那好,我再给你三十万,你把那尊罗汉像递给我吧。” 小贩没有迟疑,只因为在他眼中,这部经卷比那尊黄杨木雕罗汉像值钱多了,转手卖出去,不仅能够快速回本,还能净赚好几个亿。 而我也当场和他交易,写下三十万的支票,拿着那尊黄杨木雕罗汉像离开。没过多久,就待在一处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中,买了一副大锤,一具石臼,将这尊黄杨木雕罗汉像给捣碎,研磨成粉,放进石臼里面,找来真空塑料袋密封好后,放进布袋里面。 紧接着,就回头猫了一眼小贩所处的位置,开始想着怎么做局,重新将那部迦叶尊者经卷给骗到手中。这个时期,再去用化三黄,局中局这种套路,未免有点过于浪费时间,因为木超杰也在其他地方搂货,万一被他领先一步,看重了一些更昂贵的宝贝,那我岂不得不偿失? 但是不用这种套路,那该用什么? 最简单的——碰瓷。 古玩这一行,说白了就是玩弄人心。 小贩喜爱贪一些便宜,所以才一会一张嘴脸。 最初我过去的时候,他就以一张迎合的嘴脸,笑着向我推销他的那些个宝贝物件,直到我选中那座罗汉像以后,他转瞬就露出奸猾的面孔,将这尊他以为不起眼的物件,以天价的价格推销给我,打算从我手里面捞一笔。 可当我提出要和他搞价钱时,他就立马黑下脸来…… 乃至后面的佛经交换…… 前前后后,他总共转变了多番面孔。 可见人性在利益面前,显得是那么的不可估摸。 而做局,就是做给有缺陷的人看的。 这是老师傅说过的原话。 要想从小贩手中要过三十万和那部经卷。 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找人去碰瓷。 那么,找谁去比较好呢? 当然是警察了! 自从不夜城诡穴那边发生命案以后,警察就封锁了那个地带,并将刘赢以及一众盗墓贼给抓捕入狱,期间也对散落在外的那些个古玩进行搜捕。 白玉观音是碎了,可是里面的经卷还完好如初。 我将经卷假手于小贩,从小贩手中套出黄杨木雕罗汉像,然后再报警,举报小贩,说他和这宗盗墓案件有关,警察肯定会将他给带走调查。 等他一走。 小摊那边的老物件,不都全是我的吗? 不管真假,肯定比木超杰花费时间乱跑,搂的货比较多。 我把一切给想好以后。 就开始照做,来到一座电话亭边,拨通报警电话,进行举报。 “喂,你好,这里是……” “我举报这里发现了迦叶尊者经卷……” “……” 警察很快就到。 通过搜查。 很快就锁定在了那名小贩身上。 将一张搜捕令丢在他的脸上,将他给带走。 我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 只听到周围的小贩,都在商量着收摊的事。 没过一会,等到四周安静下来。 我跑过去。 打开包袱,将小贩摊位处所有值钱的东西。 短时间内,一扫而空。 片刻。 我的包袱逐渐变沉。 我来到一处当铺,将里面的东西,除却黄杨木粉末以外,全都折价给卖了出去。 短时间内,到手了两千万。 出来以后。 刚好就和木超杰碰上。 他的包袱里面同样也有很多东西。 但是比起我的来说,却显得不够分量。 “呦,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怎么着,赚钱了?” 木超杰眼红的打量着我手里面的钱说。 我也不怕被他妒忌,直接当着他的面,显摆我的两千万支票,说道:“那可不,这可是两千万啊,才十几分钟,我就赚了那么多。可你呢?你才带着包袱刚来而已,无论如何始终都是慢我一步……” 我说着,笑着与他擦肩而过。 木超杰咬了咬牙,“小子,别得意,早晚有天我会让你哭的。” ------------ 第97章医药公司大佬 我没将木超杰的话放在心上。 出来当铺以后,就带着黄杨木雕罗汉像粉末,前往就近的一家中药馆推销。 刚一进门,就对着里面的医师说道:“你好,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哪?” “我就是,怎么了?”同仁堂掌柜的,周津南带着一副眼镜,正在吧台上站着,拿着一本医书看着,看到我来后,连忙把医书给放下,向我问候。 我笑了笑,主动上前和他握手,接着说道:“我是从大榕树山下不远万里走过来的推销百姓,我叫王浩。这次过来,我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想要和你合作。不知道周掌柜的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笔生意?” 周津南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接着又乐了一会说;“小伙子,我想你弄错了吧?我这里是药馆,不是当铺。你如果想要找我开点药,那我在行,可是要是做生意,那老夫实在是愧不敢当。” 我说我没有弄错,接着又从布袋里面掏出黄杨木雕罗汉像粉末,拿到周津南面前看了看,对他说道:“周掌柜的,想必你应该也听说过黄桃木灰吧?喏,眼下我手里面的就是。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卖给你。” “黄桃木灰?那可是好东西啊。据本草纲目记载,此物又名乌金灰,与水活成,搓拭成丸子,可有抗癌的作用。只不过早就随着年月的流逝,寻不到一点踪迹。” 周津南眉头一挑,仔细看了一眼:“这东西从表面上来看,的确和医书上所记载的味道相似,只不过,缺乏更多实际依据。老夫是开中药馆的,总不可能凭你一句话,就断定它的真假。所以,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我听后,脸上写满了问号。 黄杨木粉末,从医书上来说,外表如同黄土一般,口味略苦,而且还带有一丢丢的甘草味,只因味重,寻常医师很容易辨别。而周津津南却说他无法辨别,这不是在自掘坟墓,告诉别人,他自己医术不好吗? 我随后说道:“不是,这可是黄杨木粉啊,外面一大把人求着要呢?周掌柜,你确定你不要吗?” “少废话,像你这样的江湖骗子我见多了。”周津南说着,就强势性的把我给推开,尔后,不顾我的反对,将我给推出门外。 我本来是不想和他计较的,可是突然被他这么一推,顿时就有点火大,瞬间就感到被人挑衅,指着他说:“我是江湖骗子?我看你是才对,这么好的药你不要,却非得把老子给推出去。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你说什么?”周津南严肃的质问我,随后就走到我跟前,拽着我说:“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信不信我找你削你?” 我一把将他给推开,冷哼一声,准备离开。 可对方却不打算放过我,还在后面骂骂咧咧,骂着骂着,更是叫几个保安把我给围住,打算让他们痛扁我一顿。 我见状,就把黄杨木粉末真空包裹好放进包袱里面,紧接着就系好绳子扛在肩上,打算和他们火拼。 眼瞅着双方就要打起来时。 不知怎么的,从左边岔路口冲进来一辆路虎,猛一刹车冲入至店铺旁边的栏杆上。 “妈的,会不会开车啊?”因为栏杆正好是同仁堂药铺这边竖起来的,掌柜的周津南多少有点生气,走过去质问。兴许是年龄大眼花了吧,他只有凑过去,才认清上面的车牌。 眼见对方不好惹,周津南转瞬又换了一副面孔,只是刚准备开口,车子里面就走出来一位年轻司机。他背着一名上了年岁的老头,急匆匆的走下来道:“救护车,快要救护车……” 反应过来的周津南这才认得眼前此人,尔后不断点头,掏出电话打了120,没过多久,随着一阵急救声传来,现场所有人等全都追随而去。 一个小时后…… 老者获得急救,最后醒来。 而他的身份同样也不简单。 正是京都最大的医药公司——正兴集团董事长,张随风。 前不久最火的保健品,脑白金。 据说就是依托这家公司,才能在首都打开知名度。 可见这家公司的辉煌程度。 同仁堂中药馆这种地方小药铺,每年不知道要从这家公司进多少货,可以这么讲,只要张随风一句话,周津南就别想在这里开店行诊。 因为是地方良心企业家,救活了不少家庭,所以,当他出事时,很多群众都自发愿意过来陪他祈福。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急救,张随风总算是从噩梦中醒来。 虽然醒来,可毕竟是因为路况原因肇事的。 所以,张随风身边的司机还是不由得质问我和周津南等人:“不是,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那条岔路口本来就因为路况,视线受阻,你们还在那里聚众闹事,堵住我们的去路。得亏周老福大命大,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因为这件事确实也怪我。 但是周津南的态度却怎么诚恳,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把矛头转移到我身上,指着我道:“哎呦,这怎么能怪我们呢?都是那小子惹的祸。他找我推销假的药材,被我一眼给识破后,心有不服。就在门口骂我是江湖郎中。您也知道,我们吃这口饭的,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我的风评说事。你说要是以讹传讹下去,我这药铺还怎么开的下去啊?”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叫保安去围殴他?”司机询问。 周津南一口承认:“可不?我身边的保安都可以作证。” 司机听后,仔细分析了一下,尔后快速白了我一眼,询问一众保安:“是这么回事吗?” 保安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向着周津南说话。 把我贬低的什么也不是。 我说不是的,随后立马向他解释事情的原委:“首先,我上门推销的,并不是假的药材,而是实打实的黄杨木灰,这种药材价格昂贵,且具备抗癌作用。周医师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否定了它的医药价值,我就继续和他讲道理,讲着讲着,他就骂起了我,和我在外面发生了争执,这些保安都是他店里的,都是他的人,所谓众口难辨,所以我说再多也没用,你要问,就应该问群众。群众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 第98章卖出黄杨木粉末 周老身边的司机,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只是他没有出现在现场,很容易被眼前的现象给蒙蔽。我和周津南谁对谁错,我们说的都不算,群众说了才算。 就像我说的那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就连他们也站在周津南这边,那么我想这个世道便再也没有人情所在。 他随即听从我说的话,将视线放在群众身上,询问群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群众看了我一眼后,当即就向着我这边解释道: “小伙子是明事理的人,他是从山里来的老百姓,因为想要换钱,所以就带着当地的药材来到周掌柜的药铺里面换钱,周掌柜以为这药来源不明,一口回绝了这位小伙子。” “但是小伙子并没有泄气,而是接着去讲解药材的用处。周掌柜兴许是不耐烦了吧,就说了几句脏话,二人发生口角,推搡间就来到门口。” “周掌柜的生气,让保安围殴小伙子。正巧是那个时候,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周老身边的司机听后,再次找群众确认这一事实,直到获得群众的一致默许后,他才觉得自己误会了我,随后当众批评了周津南和那几个保安,赶走了他们。等到他们走后,他又把门给关上,向着我这边道歉:“小伙子,实在是对不起。我在没有确认事实以前就听信周掌柜的话,误会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见他有心道歉,而且态度诚恳,就干脆不计前嫌:“没关系,把事情说开了就好。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好,我送你。”周老身边的司机说着,为我让开一条路,见我走后,紧随其后。 就在我们快要靠近门口那边时。 周老的声音传来;“小伙子,等一下。” 我扭头,看向他问:“周老,你有事找我?” “咳咳。”周老从病床上坐起来,咳了几下说:“刚才陈述的时候,我也在一边聆听,好像有从你口中听出什么黄杨木粉末对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上一眼?” 我轻笑着说:“当然可以。” 随后,就解开包袱上的绳子,将里面密封好的黄杨木粉末连同石臼一起递给周老。 周老找来钥匙扣,戳穿上面的包裹袋,取出一抔粉末放在鼻尖闻了几下,重新放回去说:“嗯,不错,正是医书上所记载的黄杨木粉末,小伙子,据我所知,这药早就失传很久了,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向他解释:“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家传的一件罗汉雕像,里面包含有这种药材,我将它给捣碎,外加精心筛选,所以就有了这满满一石臼的黄杨木粉末。” “这么说,你也算是误打误撞喽?”周老说着,开怀一笑。 我傻傻的挠着头,低着头说:“算是,也不全是。” “哦?”周老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说:“我学过古玩,恰巧古玩书中也有过类似的记载,上面说黄杨木粉末医药价值很贵,我想卖钱,所以就翻了很多课本,将家里的祖传宝贝给捣碎,重新筛选。说起来也算是带着目的性的……” 周老一听,瞬间又乐了乐:“哈哈哈,你倒是挺实诚的,我喜欢你这种性格。” 他说完,就让他的随身司机为我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并起身招待我坐下,摆手示意,让他的司机在门口等着。 我忽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周老在整个京都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除了掌管一家诺大的医药公司以外,还身肩多种身份,各路商界,政客都曾是他的门生。 是当地德高望重的一位重要人物。 我能蒙他接待,并单独和他待在同一所房间内,想必也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 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和他谈谈黄杨木粉末药材买卖的事。 周老生活上也是一位十分贴心的老人,招待客人一向都是亲力亲为,在为我准备好点心水果后,就端到我这边,对我说道;“陕南那边来的柑橘,味道特别甜,你尝尝。” “谢谢周老。”我接过盘子后放在一边,尔后从里面拿出一只剥了皮的柑橘,放在口中品尝了下,吃完以后,直接竖起大拇指夸赞,“嗯,很甜……” 周老乐呵了几下,找来纸巾为我擦了下嘴,接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像你这么纯真了。想起我们那会,一家人都指着一个窝窝头过活。就那还要被掰成几块乱分……” 我瞬间笑了笑,感慨周老心里就是个顽童,明明身处高位却没有一点架子。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和他相处起来,才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我们两个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很长时间以后,才谈起有关药材买卖一事。 周老指着我的黄杨木粉末说:“小伙子,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公司主要生产的就是这些抗癌药品,可惜最近在有关‘抗胰腺癌生产药物会议’上发生了严重分歧。我司一些股东认为,国外‘叶轮’防止药材在一定程度上,有着很强大的抗癌作用,尤其是针对胰腺癌,所以想从中进得一批,融合西药一起,加工制造。但我作为公司董事,觉得‘叶轮’存在明显的毒副作用,不及国内的‘黄杨粉末’。只可惜,一直苦于寻找这种传说中的药材。如今你带着这抹希望,出现在我面前。我想……” 话音刚落。 周老低下头来,没好意思接着开口。 我察觉出他的目的,笑着说道:“周老是想从我手中收购这些药材对吧?” 对方点了点头,并询问我是否有那个意愿。 “可以是可以。”我说道,“只是,我和其他合作商的合作模式不太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周老问我。 我笑了笑,直接说道;“我可以把黄杨木粉末交给你,任由你们复制,生产任何药品,但有一点前提,那就是:我想凭此,申请注册一个商标,并以公司分红的模式与你达成战略合作,要求你以后旗下有关此类药品的生产数额,按照三个点的返还方式,分发给我……” ------------ 第99章正兴集团专属合作卡 一般合作商寻找公司合作,都会喜欢那种见效快的。就拿我手中的黄杨木粉末药材来说,如果有大公司看重这种药材,很多合作商都会以打包的形式将它给一次性给卖出去,这样子就算以后这种药材在制造上面出现什么风险,也和他们无关。 而我却不一样,偏偏反其道而行,居然选择以公司分红的方式去合作,就冲这一点,便足够让周老对我另想眼看。他反复确认我,是不是非得这么选择,随后又问我这么做的原因。 我回答‘是’,随后笑了笑,直挑重点去回答: “三点因素。” “首先第一点,那就是贵公司的名气。正兴集团从创建以来,就一直稳坐医药行业龙头宝座,旗下所生产的药品,不似其他黑心厂家那般,定价昂贵,是一家以民为业的企业。古语讲,得人心者得天下,我相信以周老的能力,一定能管理好这家企业。” “其次是正兴集团的慈善事业。据我所知,汶川地震时,你作为董事长,不仅自发向灾区捐去了五个亿,还发动员工群众一起前去支援,亲自开车运输物资。就冲这一点,我就没道理不相信你的人品。” “最后是正兴集团每年上涨的营业额。据我所知,周老你管理的企业,每年营业额都在呈现数倍增长。而我们作为商人,往往也只看重于利益。我相信,我把黄杨木粉末送到你手中,一定能呈现出数倍的惊喜和意外。” 听完我的肺腑之言。 周老眼神中的渴望也变得越发强烈。 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的话听起来特别中肯,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你的魄力和诚意,你愿把未来赌在我这个糟老头子身上,同样的,我也乐意把公司的未来,赌在你的药品上。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创造出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创举。” “周老愿意和我合作了?” 周老点头道:“愿意。稍后我就安排司机,把合同给送来。” …… 我和周老签订了合作协议,并且互留了联系方式。作为回报,周老不仅给了我一张专属合作卡,还让他的司机专门送我。将我给送到了慕容家门口。 而我刚走进去没多大会。 木超杰也提着包袱紧随而来。 他一进来,就满头大汗,喝了好多水,好长时间以后才向慕容无敌汇报自己的情况:“干爹,我这一行,跑了无数家小摊和店铺,总共搜集文娅、如恒等将近一百样古玩物件,卖出去共计三千万。这是我卖出去的支票,还望您验收笑纳。” 慕容无敌见状,满意一笑。尔后就让慕容云城前去验收支票,确定上面的数额可以取出以后,便开始夸赞这个能干的干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嗯,干的不错,果然不辜负我对你的厚望……改明儿回去以后,我就在你的堂口加派人手,在此增设一些娱乐场所,供你看管。” “谢干爹。”木超杰跪地,笑着言道。 但是接受荣封,对他来讲,好像还不足以满足,另外还想要借机会嘲讽我一下,这不,站起来没一会,他又说道:“干爹,比试还没结果呢,我想看看那小子一番忙活下来,究竟有没有成果?” 慕容无敌一笑:“嗯,说的也对。” 说罢,他就看向我,问我搂了多少货。 我挺了下胸,随后说道;“我这一趟,搂了八十件古玩,其中赝品三十,真品老物件五十。” “哈哈哈哈……” 木超杰瞬间大笑起来:“干爹,您都听见了吧?这小子连赝品也搂?居然还厚脸皮的说出数量?” “整个古玩行里谁不知道,搂货要搂珍品?而他却光明正大的揽下假货?难道就不怕人笑话吗?” “真品五十件,比起木堂主,还是少了五十件。可见他也没多大本事。” “搂货都没有木堂主多,更别说是卖货总价了。看来这小子也不过如此。” “……” 其他人也跟着不解。 就连原本支持着我的贝勒爷等人,也都多少有点泄气,觉得我没认真对待这一轮比对,私下里抱怨我,害怕因为我受到连累,就此走不出燕子坞酒楼。 对于这一切,我看在眼中,但却没有一点紧张。 因为我搂的货虽然不多,但是‘货’的质量却比木超杰高,随便一个黄杨木雕罗汉像卖出去,就能顶得上无数座燕子坞酒楼。 “聒噪。” 我大声怒斥:“搂货多少,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最终决定的还是货的质量,以及卖出去的总数额。” 木超杰听后,皱起眉头:“小子,你的意思是说,我搂的货质量不如你?” 我说:“难道不是吗?” 说完,我就将周老给我的那张合作卡给拿出来:“我这次搂的真货,假货,总计卖出去两千万。另外,还发现一尊黄杨木雕罗汉像,将它碾碎,以药材合作的方式,卖给正兴集团董事长,而这张合作卡,就是论证。它是正兴集团的象征,更有着几百亿的额度。几百亿,外加两千万,怎么着,也比你那三千万强吧?” 木超杰脸色一黑,持续反驳:“哈哈哈,小子,亏你说的出口?人家正兴集团一个医药公司,凭什么收购你的一尊罗汉像?就算是编瞎话,也要讲点道理好吧?” 我不想与他辩解。 尔后带着支票和卡,来到慕容无敌面前,说:“慕容家主,你是京都老字号人物,正兴集团的合作卡,想必也应该见识过吧?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吧。” 慕容无敌是京都古玩圈里有名的人物,平时没少出入上流场合参加聚会,确实也和正兴集团的周老碰过几次面,对于正兴集团专属合作卡,也有过一些了解,只是一直无缘相见。 如今看着我手中的卡,不由得端正态度,仔细接过看了看。 下一秒,整个人瞬间就不淡定起来:“这……这不就是……” ------------ 第100章搬砖头 慕容无敌神色巨变。 很多人都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 就在这时,木超杰走上来说:“干爹,这张卡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无敌解释说:“孩儿,你不懂,这真是正兴集团专属合作卡,干爹以前在一次宴会上看到过。” 木超杰听后,无比哑然:“什么?这怎么可能?正兴集团那么大的医药厂牌,怎么会无端看重那小子的黄杨木罗汉雕像?” 慕容无敌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眼下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信这个事实,随后就拍了拍木超杰的肩膀,安慰说:“孩儿,是真的,这上面有正兴集团的专属LOGO,其他公司或者个人,压根就仿制不了。” “我不信,我不信。”木超杰大喊几声,尔后就走到慕容云城面前说:“现在网上仿真技术那么发达,这卡肯定是他找人复制来的,云城,你是燕子坞酒楼的管理,见多识广,你上前代我鉴别一下。” “是。”慕容云城眉头一皱,尔后看了眼慕容无敌,得到对方默认后,就答应对方前去验货。她先是用放大镜查看了一下卡上面的构造,尔后就找来一架刷卡机,检验里面的额度,没过多久,就以平淡的心态,向木超杰汇报:“木堂主,这卡的的确确是真的,请你接受这个事实吧。” 木超杰一楞,尔后就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跑了出去:不,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他,我不可能会输给他,啊哈哈哈…… “超儿。”见他神态疯癫,慕容无敌转瞬开始担心起来,随即安排两名护卫上前照顾,紧随着就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小子,是你把超儿给逼成这样的,天底下还没几个人敢这么直面挑衅我慕容家的。” “哼,那又怎样。”我不温不火的看了他一眼,“是他狂妄自大,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无敌眉头一挑:放肆,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是吧? 说完,他又扭头示意身后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晨儿,你上。” “是,干爹。” 飓风堂堂主展子晨走上前来,冲着干爹拱手,尔后三步并做两步似的来到我面前,看着我说:“小子,我可不比之前那两个废物,你要是怕的话,就尽早说一声,否则一定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我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怕?我王浩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这个字。少废话,直接点,你要和我比什么。” 展子晨咬牙说道:“搬砖头,古玩交易用语。指不花本钱搬弄他人的古玩器物,从中赚取差价。原本是做生意的一种经营手段,现在我和拿来和你比试一下,好为干爹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狂妄的小子。” 我一笑。 这种经营模式,实际上就和线下代理是一个道理。 公司总部把他们的产品交给旗下所有下线,让他们帮助公司贩卖,然后适当的给予一些合适的差价。 随着网络时代到来,这种模式也被很多微商给引用,很多人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我虽没有尝试过这种模式,却也有那个信心和他一搏。 只是。 展子晨依靠慕容家族的势力,办起这件事来,肯定显得轻松许多。可以这么说,只要是燕子坞酒楼附近的小贩、店铺掌柜,都得卖他几分面子,只要他几句话,轻轻松松就能摆平。 我呢,无权无势。 和他相比,未免显得势单力薄。 “笑话,你慕容家本身就是一道强大的令牌,可以这么说,只要你动动嘴皮子,很快就能摆平这件事。我呢,无权无势,没人脉,没背景,怎么比都相差巨大。” “那你究竟想怎样嘛。”展子晨眉头一皱。 我想了想,说道;“据说京都古玩协会是一家严明公正的办公场合,那里的人,无论是专业素养,还是文化教育,都颇为超前。你不是要比吗,那好,咱就上那找人制定规矩去,不管咋说,一定要保证双方之间的实力悬殊与公平。” “好,我答应。” 展子晨说罢,就来到慕容无敌那边请示,直到得到慕容无敌的嘉许后,他就和我前去古玩协会那边制定规矩,到那以后,我们两个明确各自的目的。 得玉宝斋掌柜的引荐,古玩协会里面的成员也对我颇为关照,不但给我们两个制定了公平规矩,还约束我们,只能在这附近的小贩,店铺活动,并且派专业的人员看管,以防我们出现打斗现象,败坏协会里面的荣誉。 而协会里面的规矩,同样也很有意思: 只是给我和展子晨两人一人分发一件乞丐服,要求我们摒弃先前的身份,可以利用新的人脉、渠道或者口才,能力去完成这件事。 规矩看似是在为我辩护,但实际上,最终考验的还是个人能力。 我和展子晨穿好一身乞丐服后,就告别这里的人,走出古玩协会大院。 “小子,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从现在起,你我各朝两个方向发展,你去那边,我往这边。” 展子晨不屑的扫了我一眼说。 我说:“切,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我爱去哪边就去哪边,你管的着吗?” 展子晨十分生气的捏了下拳头:“那你到底要去哪边嘛。” 我看着他干着急,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随即悻悻一笑,推了他一下,朝着他后背的方向前进,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潇洒自如。 展子晨愤怒的指着我骂:“王八蛋,什么玩意儿。” 我们一起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准备凭借着个人的能人,在本轮‘搬砖头’比赛出脱颖而出。展子晨那边究竟用怎样的办法去完成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去扫清这个障碍,因为夏羽彤还在慕容无敌手中,我不想让她在那里苦候,受太多的委屈。 为此,我锁定了一家店铺走了进去。 ------------ 第101章寻找博主 我找到一家店铺走了进去。 与其他店铺不同的是,这家店铺是以售卖西欧风格古玩为主的玉石铺,因为售价昂贵等缘故,一直荒废在此。尽管地处在京都繁华地带,可却没有因此受到垂青,收益相继往年,不断下降。 但是就是这样的古玩店铺,却也在深深吸引着我。因为我刚刚路过这里,就看到柜台中间最耀眼的一件宝贝——钻石王冠。 与其他宝石王冠不同,这顶王冠源于印度国王的一串项链,最后经英国商人流落到德国伯爵杜内斯手中,他把这串项链上的珍贵钻石打造成了一顶王冠送给了自己的妻子凯瑟琳娜。 而它是由11颗哥伦比亚祖母绿钻石组成,宝石总重量达恐怖的500多克拉。后来凯瑟琳娜去世以后,这顶王冠就转交到哥伦比亚珠宝公司进行收藏,因为当地发生‘偷渡’案件,哥伦比亚珠宝公司为了保险起见,就与国内分公司达成战略合作,签订对赌协议。 约定好,要在几年的时间内,将它给售出。如果完不成,就得按照协议上的内容进行赔偿。 为此,国内公司曾经几度筹办推销展会。 09年,店铺曾出资举办了一场拍卖会,当时很多名流,收藏者全都在场,但都因为起拍价格太高,只能坐在原地,望尘莫及,因为这个,店铺和经销商都在想尽办法推销这件宝贝,截止到现在,都无人肯撼动这个价格。 这也使得这顶王冠成为了目前可以拍卖的最昂贵的王冠,据说当时起拍价总价值高达8530万元。 我刚到场时,店铺经理正在训斥这里的业务员,让他们加把力,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件宝贝给卖出去,否则就让他们收拾铺盖走人。其他业务员也是低着头,不怎么吭声,等到经理走后,便商量着,怎么去推销,运营这件宝贝。 而这群业务员的管理,是个男的,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有点肥胖,因为压力山大,不得不把火气撒在这些手下身上。等到开完会议以后,就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走到我这边迎接:“你好,请问可以帮你什么?” 我环顾了一圈,最后指着最中间的钻石王冠,说道:“你好,我能看下那尊王冠吗?” 业务管理原本还在愁着怎么去推销这件宝贝,如今见我询问,便认为找到了买主,当即看到了希望,将那尊王冠拿给我看:“哎呦,还是您眼光好,这可是上好的珠宝,是由印度国王佩戴过的,价值连城,您看看如果喜欢的话,可以试着购买一下。” 我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了更进一步的和他交流下去,接着又道;“嗯,看上去确实不错,多少钱啊?” “原价九千八百万,您要的话,我给您打个折,算您九千万吧。”业务管理员大方的摊了下手。 我瞬间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八千多万的老物件,你到我这卖贵了不说,还美其名曰要给我打折,这不是欺负我不懂行吗? 不过话虽然这么讲,但是我并没有生气:“嗯……听上去有点贵了,不过你好像误解我了,我并不是要买你的物件,而是要帮你卖这只物件。只不过,在这之前得有一个前提。” “你帮我卖?呵,开什么玩笑。”业务管理员随即脸色一变,从我手中抢走这尊王冠,似乎很不相信我说的话似的,转头就走。 我见他一会一个脸色,顿时心有不悦,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求我的。说完这话以后,我就走出店铺,来到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内坐着,要了一杯咖啡,掏出手机联系了白若冰,问她认不认识一些有名的博主,并向她道明来意。 白若冰说有,接着就说:“有是有,只不过有些难搞。” 我问她怎么回事。 白若冰说道:“她是一家短视频的博主,粉丝量最高时达到了九千万。平时也有和我们公司拍摄有一些宣传海报什么的,要想联系到她也不难,只不过她家里最近出了点麻烦,需要一款胰腺癌抗癌药,而这种抗癌药,目前国内少见,就连我也搞不定。所以……” 胰腺癌抗癌药? 那不正是周老提到过的吗? 也许正兴集团那边,拿到黄杨木粉末以后,早就研发出来了呢。 想到这里,我迅速找她要了对方的联系地址,挂断电话,又立马拨通了周老留给我的热线,联系到周老本人后,我便直接讲明目的。得知是我身边的人有了困难,周老也毫不吝啬,将这款最新所研发出来的抗癌药给送来,我刚想问多少钱来着,结果还没开口,人家就说对我免费,接着一句话也没多说,开车带我去了那位网红家。 网络时代,许多短视频平台快速崛起,一些年轻人稍微精通一点运营,便能在短时间内积攒出大量的粉丝,吃到红利。我联系的这位网红名叫黄亚丽,之所以联系她,是因为想要凭借着她的粉丝影响力,尽快的将这尊王冠给推销出去。 通俗点讲,就是所谓的直播带货。 而黄亚丽正好家里有人生病,需要这款抗癌药,只要我把药亲手交给她,并且见效,我就有了和她谈判的筹码,这样以来,也不愁那家店铺的业务管理员不来求我。 说做就做。 我来到黄亚丽家后,就以正兴集团的名义,将这款抗癌药推荐给她,黄亚丽一开始还不放心,可当我身后的周老等人亮出名片,以及工作牌子以后,便迅速看到了希望,接纳我手中的药物,给家里的病人吃下。 约莫几分钟后,原本患癌的老爷爷,瞬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从床上坐了起来,管家里人要吃要喝。黄亚丽见这药真有效果,便对我产生了感激,向我道谢。 我和她客气了几句,于是趁机提出合作一事;“黄小姐,实不相瞒,我想借助着你的粉丝影响力,来帮我销售一款西欧古玩,它是一尊印度王冠,价值八千多万,我相信,你的粉丝当中,肯定也有不少的爱好者,不知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一把?” ------------ 第102章六杯酒的暧昧 黄亚丽迟疑了几下:“八千多万?这么昂贵吗?” 虽说现在网络主播也不少,可是没有几个大哥能有如此这般大的手笔,心甘情愿去捧一个虚拟主播。 我知道,黄亚丽肯定也会这么去想,觉得这件事颇有压力,不知道该怎么应承我,于是说道:“黄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让你带货,不是要求让你的粉丝全款去买这件宝贝,而是以分期贷款的方式去支付。就像现在的车贷,房贷一样,交完首付以后,定期支付贷款即可。这一点,对于现在的很多平民百姓来说,应该都能接受。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太大压力。” 黄亚丽也是在大城市里面生活过的人,瞬间懂得我的意思,随后说道:“那好,我试试吧。” 我们两个达成共识后,随后就借助周老的车子,重新前往那家店铺,等到了附近后,我们就和周老分开,然后前往里面重新寻找那名业务员。 因为黄亚丽的视频内容多数都是探店的,所以在这一带的名声也很响亮。 那名业务管理员见状,正是瞅准这一点,才上前迎接,想要找她寻求合作,希望凭借这个渠道,将店内的古玩给推销出去,缓解眼前的压力。 可他刚刚靠近黄亚丽,脸色就变了,不耐烦的扫了我一眼说:“小子,不是都说了,不与你合作了吗,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走走走,别影响了我们的店容。” 我一楞,尔后没有搭理他,笑着看了看黄亚丽:“怎么办,他让我走。” 黄亚丽瞬间秒懂,嘴角微微向上抿了几下,说:“哦,那就走吧。” 说完,她就和我一起扭头,准备离开这里。 那名业务管理见状,急忙跑到我们身边,拦住我们说:“黄小姐,我只是让他走,没让你走啊。你这一走,我们店里的生意可怎么办?” 黄亚丽冷冰冰的回复一句:“哼,关我什么事。王浩是我的好哥们,你让他走,不等同于让我走吗?” 直到此时,那名业务管理员才明白,我和黄亚丽之间的关系,随后就一改先前蛮横的态度,向我道歉:“哎呦,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一起的,我就不说那种糊涂话了。这位兄弟,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我微微一笑。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这么简单敷衍我,很明显没有一点悔改的诚意。 “亚丽,你说我应不应该原谅他?”我看向身边的黄亚丽,有点打趣的说。 黄亚丽也很恼怒他先前的态度,说道:“哼,没有一点诚意,怎么能原谅呢?” 我十分配合的说:“说的也是,那要不我们走?” “嗯,听你的。”黄亚丽说罢,就绕开那名业务管理员,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那名业务管理员见状,瞬间悔恨的拍了下脑壳,尔后不顾一切冲上来,跪在地上,向我们乞求道:“二位,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好不。你们不知道,你们这一走,我这业务管理员是彻底无路可走了……” 说着说着,他就掉起了眼泪。 而我和黄亚丽也不是那种强势的人,得知他有悔恨的诚意,瞬间就将他给拉起来,拍了拍他裤子上面的土说:“行了,刚刚只是简单的难为一下你,并没有要求你跪下。更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一跪,也让我们感受到了你的诚意。” “这么说,你们原谅我了?”那名业务管理员问。 我和黄亚丽迅速的点了点头,双方就这么把话给说开,和平相处,来到店铺里面洽谈合作一事,什么直播带货,什么分期贷款,什么交易后抽取差价等仔细讲解一通后,那名业务管理员也能懂得,随后就尝试性的同意了这种合作模式,将店铺内的印度王冠给拿出来,大方的交到黄亚丽手中,与我们合作。 最终,黄亚丽也不负众望,靠着她账号里面的粉丝,锁定了几个购买者,与他们私下里谈判,最终将交易给完成。拿到钱的那一刻起,那名业务管理员如释重负,感激的看着我和黄亚丽:两位,这次真是多亏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和一众业务员就得被老板给炒掉,如果不介意的话,麻烦二位多多逗留一下,将店内的其他古玩也给卖一下吧。 我说可以,随后看了下黄亚丽,见她点头以后,接着与那名业务管理员合作,先后卖出古玩物件共计三十余件,抽取差价八千万。忙完这一切后,我就找了个地方,请黄亚丽吃了顿饭。 黄亚丽做主播以来,也没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赚取千万,随后就一脸羡慕的看着我说:“可以啊小子,合着你是利用我在给你赚钱啊?怎么着,得了好处也不说分我一点?” 我乐了乐,随后岔开话题:“这怎么能叫利用呢?这叫物超所值好不?更何况,我也不是白白请你过来的,正兴集团那款抗癌药,目前也算刚刚研发出来,还没对外进行售卖。你家人服用它,并且康复,已经算得上是第一个幸运儿了。诚所谓生命无价,光是这一点,我就足以回报你了。” 见我把钱收起来,黄亚丽抿了下嘴,说:“切,小气鬼,好像我挺稀罕你似的。” 我哈哈一笑,缓解了下尴尬的氛围,尔后就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直播一事,问她有没有意向成为自己旗下的签约主播。 黄亚丽诧异的看着我:“啊?你有自己的工会?” 我说现在还没有,不过以后会往这方面发展,还说如果她愿意,自己就会斥巨资将她捧成工会里面的一姐,将一切活动资源给排满,推荐给她。 黄亚丽一开始还有点不信,可当见识到我的赚钱能力后,瞬间就回复了我:“那我……考虑一下吧……” “好吧,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说着,就冲一边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来六杯威士忌。” 威士忌? 六杯? 黄亚丽瞬间脸红…… “你小子,谈合作是假,该不会是想趁机会把我给灌醉、做出什什么不法的事情来吧?” ------------ 第103章昭然若揭 我和黄亚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吃完饭后,就此也就结下了一面之缘,各奔东西。 黄亚丽前往她的家里,布置明天的直播任务,做个总结。 而我则是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时间还早,就准备去找另一边的展子晨,打算看一下他那边的进展过程,可以的话,适当的在背后戏耍一下,让他半途而废。 就这么想着,我坏笑了几声,随后就前往相反的方向寻找他,没过一会,我就在一家当铺附近看到了他。展子晨穿着一身乞丐服,正在凭借着自己的口才去和这家店铺掌柜合作,准备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些宝贝,帮助对方卖出,并从中赚取一些差价。 但是因为穿着缘故,对方很快就对他冷眼相看,将他给赶出去,无奈的展子晨只好蹲在路边,弄了一瓶啤酒发泄心中的愁绪。过了一会,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丢掉酒瓶子,站了起来: “妈的,都是那帮老古板,弄什么破规矩,害的老子现在穿的和个要饭的乞丐似的……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得想办法背着那些老古板,干出一些违规的事。慕容家族能力通天,随便一件物品就能撼动这里的掌柜,只要我拿出一件,这名掌柜的肯定认识,到时候要做什么,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展子晨心中动起了歪主意,嘿嘿一笑,随后环顾了下四周,趁着古玩协会派来跟踪的人不注意,背着他们来到一处墙角,摸出裤兜里藏着的一块玉佩,尔后第一时间,甩开跟踪的那些人,跑到当铺里面,对着原先看不起他的掌柜说:“掌柜的,慕容家飓风堂堂口的专属玉佩,你应该认识吧?” “我当然认识。”掌柜的自信道,“那是上好的和田玉,是由慕容家主分发给三位干儿子的信物,每块玉佩上都刻有专属字眼,至于飓风堂,如果没猜错的话,上面应该是个‘展’字……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展子晨冷笑一声,尔后就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说:“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掌柜的看后,立马眼前一亮,随即看对方的眼神,立马就像是换了人似的:“你是……” 展子晨说道:“没错,我正是那飓风堂堂主,展子晨。” 掌柜的听后,立马就跪在地上,扶着他的手说:“堂主,我错了,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求求你,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吧。” 展子晨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对付他,可是眼下他要尽快完成手头上的任务,所以也没时间去计较这种小事,接着说道:“行行行,我也懒得和你废话,想让我不计前嫌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把店铺内的宝贝全都交我手上,让我给卖出去,否则……” “好好好,我答应,我全都答应。”掌柜的随口同意。 慕容家族在这一带混的风生水起,别的不谈,就拿每年的双花红棍比拼,就已经让京都当地很多古董从业者望尘莫及,也就是说,小小一家当铺,根本就不可能是对方的敌手,更别说得罪他手底下的一个堂主。 展子晨见这招奏效,随即就笑了笑,拍了拍他说:“嘿嘿,孺子可教……” 这一幕,被我用手机远程给拍摄下来,展子晨不知道的是,我将会带着他作弊的视频前往古玩协会那边通知那些老古板,有他们出手,想必就算他再怎么强势,也不敢为非作歹。 因为规矩摆在这。 我们可以用个人的能力,口才,甚至是新认识的人脉、渠道去摆平这件事,但是却不可以恢复以前的身份,人脉……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展子晨的这种表现,已经算是违规。 我把视频发出去,虽说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但也可以拖延对方的时间。 甚至让对方重新来过。 就这么想着。 我就联系了玉宝斋掌柜,将视频在线发给了他。 玉宝斋掌柜的自然明白我的目的,随即就将这段视频群发到古玩协会内部群里面,很快,由此所引发的效应也正式展开,古玩协会负责跟踪的那些个老古板很快就发现展子晨的猫腻,阻拦了他这一行为,并对他提出警告,要求他在剩下的时间里再找一家店铺,重新来过。 展子晨很生气,可是却又无可奈何,随后只能照做。 一个小时后。 我带着所有的差价,重新回到了燕子坞酒楼。 等了很久,展子晨这才姗姗来迟。 我们两个站在一块,汇报着各自的‘战果’。 我显得十分自信,拿出手中的几千万交到慕容无敌手中,并且讲解了整个过程,讲完以后,瞬间赢得现场一片嘉赏。而轮到展子晨的时候,他却吭哧瘪肚,半天说不出话来。 “展儿,你那边怎么样?”慕容无敌期待道。 慕容云城随声附和:“是啊堂主,你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也跟着小声议论,认为展子晨肯定是在卖关子,觉得他出手,怎么着也比我多赚个几千万才对。 但是期望过重,就转化成为了失望。 展子晨低着头,失落了好长时间后,这才开口:“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我已经赚够了差价,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在路上又浪费了点时间,金钱,导致现在手里面就只剩下了三千万。未能完成干爹的心愿,辜负了各位的好意……” 一瞬间,唏嘘声传来。 怎么回事? 出发前,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展子晨,如今却用了几句话,掩饰自己的过失? 不可抗拒因素? 那是什么? 遭遇了车祸,还是泥石流? 慕容无敌也对这个干儿子有些失望,不过看他已经尽力,随后说道:“唉,好吧,为难你了。既然如此,那我就……” 就在慕容无敌准备宣布结果时。 我忽然间冷笑一声,说:“哼,不可抗拒因素?堂堂飓风堂堂主,居然是个会说瞎话的主?我看是因为作弊,被古玩协会的人给抓到,耽误了点时间才对吧。” ------------ 第104章狐假虎威 一瞬间,在场人员脸色巨变。 展子晨最先指着我道:“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这里可是慕容家,少在这里得寸进尺。” 我走过去,用手指戳了下他说道;“得寸进尺的是你才对!” “你说什么。”展子晨冲我怒目圆瞪。 我说:“是不是你和我一起,前往古玩协会制定的规矩?当时说好了的,谁要是违规,谁就算弃权对吧?你倒好,作弊被抓也就算了,还厚着脸皮再去别的店铺周转,就算你弄来了钱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输给了我?哼,亏的脸皮厚,居然说什么不可抗力因素?你咋不说你家被火烧了呢?” 展子晨瞬间愤怒的指着我:“你……” 就在他想要出手打我时,慕容无敌转瞬叫住了他,走过去向他询问是怎么一个情况,展子晨闭口不提作弊的事,还把所有的过错都往我身上推,向他解释:“干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一起去古玩协会那边制定的规矩完全很普通,就是散开以后,利用各自的身份,能力去解决这件事,谁卖的多,谁赚的差价多,谁就是最终的赢家。我本来凭借着慕容家的影响力,谈了一家店铺,已经周转出去几个亿的营业额,可是在半路上,却碰到了一个可怜的熟人,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再加上家里缺钱,我就只能把钱抽出一部分让给他,导致现在手里面的余钱只有这些……” 慕容无敌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但他领养展子晨二十余年,对他视如己出,所以此刻也有点向着他,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他又转头看向我这边,问我:“小子,是怎么回事吗?” 我说不是,随后就向他讲解事情的经过:“我和展子晨前往古玩协会制定规矩,古玩协会给的原话是,给我们两一身破衣服,让我们两装扮成乞丐,不得以原来的身份,人脉去完成这件事,其他完全可以自由发挥。我利用网络卖货的方式,帮助一家店铺赚取营业额,这种行为,完全符合这门规矩。但是他却不同,他不但利用飓风堂堂主的身份威吓当铺掌柜,还让掌柜的把卖货以后得成交额全数交上,这一点,古玩协会里面的人都可以作证。慕容家主如果不信,大可以打个电话求证一下,我相信你处事公正,到时候,是非黑白,一辨便知。” 慕容无敌听后,也不知道该相信谁,随后夸我长的一张好的伶牙利嘴,说道:“好好好,不愧是帮助夏家夺得双花红棍的角色,有点我年轻时候的影子,不过赏识归赏识,我还是要根据事实来判别这件事情……我慕容无敌在这里保证,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这里挑拨是非的混蛋。” 此番话讲完,现场一片安静。 慕容无敌随后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古玩协会那边的人,向那边求证事情的缘由,等到通完电话以后,随即就平淡的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尔后扭头,一巴掌甩在展子晨的脸上:“孽障,居然连我也敢骗?” 展子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掉下一滴冷汗:“干爹,我……” 慕容无敌大声呵斥道:“少废话,刚才我已经和古玩协会那边的人联系过了,他们说你不但当众作弊,还妄想借助我慕容家的影响力,去恐吓其他店铺掌柜,你敢说你没做过吗?” 展子晨害怕的低下头来,接着说道:“不是的,这一切都是那小子陷害我的……” 慕容无敌再次打了他一巴掌:“少废话,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是不?那好,就别怪我对你实行家法了。” “云城!” “在!” 慕容云城感知到慕容无敌的号令,走上前去。 慕容无敌严厉道:“去,去内堂里面,把我的鞭子给请出来,我今天要当着一众人员的面,清理门户,教训一下这个满口胡话,欺男霸女的畜生!” “是!” 慕容云城没有一点迟疑,转身扭头,前往内堂。 没过一会,她就将一根黑色的马鞭给拿出来,呈交到慕容无敌手上,推到一边静静看着。 慕容无敌紧握手中的马鞭,朝着地下挥了几下:“孽障,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展子晨吓得哭了起来:“干爹,求求你,放过我一次……” “还他妈有脸说?我慕容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慕容无敌说罢,当场挥动手中的鞭子,落在他的脸上,随后,就是无休止的抽打,打得展子晨哭爹喊娘,不断在地上翻滚,抽搐。 好长时间以后。 慕容无敌手头有点酸了,丢掉手中的鞭子,坐回原位:“畜生,从今天起,不许你说是我慕容家的堂主,同时,有关你手上的一切权利,我慕容家将彻底收回,不日,找寻别的能人来代替你的位子。而今我留你一条狗命,是念在你我往昔的父子之情,我希望你走后,重新做人,不得再打我慕容家的任何主意。” “干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展子晨爬到慕容无敌那边,哭着乞求。 慕容无敌不搭理他,一脚将他踹到一边:“来人啊,将他给我扔出去!” “是。”几个护卫站出来,扛着他,将他丢出门外。 伴随着门锁上的一瞬间,这里再也见不到任何有关展子晨的痕迹。 事后,慕容无敌十分生气,喝了口水后,站了起来,看了眼我后,接着什么话也没说,摆手示意楼上的护卫为夏羽彤松绑。恢复自由以后,夏羽彤疯狂朝我这边跑来,投入到我的怀抱当中,感动落泪。 我安慰她,同时也不愿意在这里多留,告别慕容无敌后,就打算带着夏羽彤等人离开。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到了这里就会结束时,慕容无敌却临时变卦,叫人将我们给拦住,说道:“王浩,我确实说过,让你们走,但是我没说过让你走。” ------------ 第105章兄弟情深 我止住脚步,尔后瞬间明白。 慕容无敌所针对的压根就不是夏家,而是我。 随后扭过头来,对着他说:“慕容家主,先前你承诺过的,只要我赢过你的三个干儿子,你就放我和夏家等人离开。如今把我留下,莫非是想要出尔反尔?” 慕容无敌冷笑了一声,尔后向前走了几步说:“承诺?什么承诺?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瞬间脸色一黑:“你什么意思!” 慕容无敌说道:“历年以来,双花红棍获得者都必须留下来,陪伴婉儿,接受她定下来的三个考验。如若完成考验,必将留下,成为我慕容家的乘龙快婿,几年以来,我慕容家一直延续着这种规矩,从未有过改变。刚才我让三个干儿子上去和你比试,看似是在为难,实则是在考验你的本事。而从你的表现来看,的确符合这个人选。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身边的人可以走,但是你必须得留下,和婉儿在一块成婚,成为我慕容家这片家业的继承人。” “又来了……”我白了他一眼,十分不耐烦道,“老头,就这么给你说吧,我是不可能留下,和你那个什么宝贝女儿成婚的。我现在就要带着我们家羽彤走,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叫人拦住我,否则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顺着你这个什么破规矩的。” 慕容无敌脸色一变,皱起眉头说道:“冥顽不灵。” 说罢,他就摆手,示意身边的百名护卫,将我们围住,“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悔改的机会,你或许可以从这些护卫的手掌中逃脱出去,但是其他人呢?他们都是为你而来,你确定要让他们丧命在此吗?” 我听后,瞬间一愣,尔后就对着身后等人环视一圈,心中产生了巨大压力。说实话,就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去保证这里的人身安全,现场除了夏羽彤以外,哪一个不是为我而来? 贝勒爷,方宁一,以及那些地方电视台记者…… 要是他们有个什么好歹来,我可能会陷入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当中。 尽管他们都和我没什么太大的交集,可我依然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更何况,我此来,是为了帮夏羽彤夺得落魄钟,并带回去为她爷爷治病,如今就算全身而退,也无法让她高兴起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来搏一搏。 只是,想法简单,做起来难。 慕容家族在这一带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家族内部成员,个个都身怀本事,自己想要从他这里全身而退,恐怕也只有借助京都比他们更大的势力才行。 白若冰? 不,她毕竟是个女的。 虽然势力很大,但也有完不了的事。 正兴集团医药公司? 周老? 对,此刻也只有他出马,才能够力挽狂澜。 想到这里,我瞬间就打算将这个任务托付给值得信任的贝勒爷。 扭头正准备朝他交代什么时。 贝勒爷却刷领人群,优先站到我这边,护着我说:“浩哥,这里交给我,有我的人护着,你和其他人大可以有时间从这里逃出去。” 我瞬间看着他。 正所谓危难时候最见人心。 这个时候,我所面对的可是京都大家族首领,慕容无敌。 而贝勒爷却摒弃先前与对方的那点交情,居然率先站到我这边,靠着自己的手下,努力为我争取时间,获得缓机。 果真和我想象的一样。 重感情、讲义气。 “不,拓儿。”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又立马站到他前面,说道:“你和慕容无敌有交情,以后还要在京都这边立足、和他打交道,不能因为我这个外人,就和他撕破脸皮。而且……” “不,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哥。” 贝勒爷打断了我,眼神坚定:“我爱新觉罗.拓儿,生来就属于落魄王族,这辈子从没崇拜过谁,而你王浩却是第一个。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很多古玩本身,甚至于其他人身上从来都没有过的忠诚和意志,就冲这些,值得我去帮忙、救助。只要你能成功逃出去,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心甘情愿。” 我楞在原地。 如今我身处陷阱,他身为贵族,本该有着自保的本事,可却没想着急流勇退,而是第一时间保护我。 这样忠肝义胆的男儿,人生少见。 想到以前我那么孤独,如今又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兄弟。 我瞬间义无反顾,将他给推到身后,说道:“胡闹,我让你走,你难道没听见吗?我现在用不着你去保护,你只要负责把我的这些个朋友给带出去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如果真想负责,就去外面找一些更厉害的人物来!快走啊!听见了没!” 爱新觉罗.拓儿一直不肯,后来在一众小弟的拉扯下,这才带着夏羽彤等人全身而退,而他出去以后,很快也就反应过来我说的话,打算联系夏羽彤一起,寻找更厉害的人物为我解围。 没有这些人物的约束,我瞬间如释重负,面对对面的慕容无敌等人,说道:“怎么着老家伙,现在人都走了,你难不成想要叫人群殴我不成?” 慕容无敌拍了拍手,手下护卫瞬间退下,紧接着,他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直到接近我的时候,忽然间止住脚步,拍了拍我:“不错,不愧是婉儿看重的男人,有那股魄力。” “哼,用不着你来夸奖我。”我把他的手给打开。 慕容无敌眉头一皱,瞬间有了责怪我的意思,就在这时,慕容婉儿赶紧跑过来,拽着他的手说:“哎呀老爹,你都说了要把他留给我的嘛,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打人家呢?你要是再这样,女儿就不理你了。” 慕容无敌戎马半生,只可惜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可以这么说,女儿就是他的心头肉,如今她这么一闹,他心里面的火气瞬间就被磨灭掉,紧接着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唉,好吧,爹就把你这小子交给你了。” ------------ 第106章假戏真做 慕容无敌说完,就让现场人员全都退下,给我和慕容婉儿留下独处的空间。等到他们都离开以后,慕容婉儿就打量了我一会,捂嘴一笑。 我很反感,尤其是在遇到这么大的磨难后,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随即对着她,冷声质问:“笑什么!” “老实说,你刚才明明可以走的,为什么却不走,难不成是为了我?”慕容婉儿反问,说着说着,一下子笑出了声。 我一听,她是因为这个才笑,不知怎么的,心中瞬间就少了几分怒火:“少来了,我不走,是因为不想连累别人而已。” 慕容婉儿说道:“别这样子嘛,你知道的,我慕容家产业遍布整个京都,尤其是在古玩方面,在京都更是首屈一指的,我作为慕容家的独生女,一直以来都没有看上过别人,你是第一个,趁着现在没人,你我不妨做一对快活夫妻如何?” 我见她有意要接近我,于是连忙和她保持了距离;“慕容小姐,请你自重一点。我说过,我已经结过婚了。国家法律规定,结过婚的男人,不可以再和另外一个女人领证,否则就等于犯了重婚罪。你也不想因为这个,眼睁睁把我推向罪恶的深渊里面去吧。” 慕容婉儿再次靠近我,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凑上来咯咯一笑:“重婚?哈哈哈,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规定结婚就必须要去领证?就算你已经结过婚了那又能怎样,不是照样可以离吗,再者说了,夏家小姐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那三件宝贝吗?我可以免费送给她,算作补偿,只要她能和你离婚,我慕容婉儿就是倾家荡产也乐意。” 倾家荡产? 尼玛,这是着魔了吧。 我只不过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因为不甘心人生就此定格,手上沾上了命案,不得已发放入狱,后来在监狱里面碰上了一位老师傅,学习了一身古玩本事,在他的安排下提前出来。 拆穿伪专家的面孔,夺得干妈临死前留给我的那幅古画,尔后又踏上寻找干妈的历程,期间生生死死,坎坎坷坷,该经历的全都经历了一遍,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获得福报,被老天爷给眷顾还是怎么的,身边却总是桃花不断。 先后干妈,后有白若冰,紧接着夏羽彤,再到现在的慕容婉儿……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身份,她们每个人都在无形中,穿插着我的生活,有的是真心为我好,有的则是带着某种目的,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可能有点羡慕,可是对于我来说,有时候却因此横生烦恼。 就例如现在的慕容婉儿。 我从没想过要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而她却缠着我不放,要我做她的丈夫,甚至于要将慕容家的庞大伟业交到我手中去管理。 唉,长得帅也挺累的。 为了让她打消念头,我说:“慕容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把话给你说清楚了。首先,我对你没有一点感觉,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你父亲的插手,导致我为了保护身边人的安危,不得不留在这里。其次,感情不是强取豪夺,而是双方的你情我愿。要想我和你睡在一块,首要一点,就是让我喜欢上你。可我现在心里装的都是夏羽彤,你也替代不了她啊。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听得懂?” “我能。” 慕容婉儿沉默了好长时间后才说。 我听后,瞬间就松了口气,原以为她可以放过我,可谁曾想,不但没能如愿,还加剧了我的烦恼。 几分钟后,慕容婉儿直视着我,眼眶闪烁:“王浩先生,我以慕容家大小姐的身份,现在当着你的面宣誓:我决定,从今天起,要视你为我的目标,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给追到手,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不是,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瞬间脑子一懵,尔后就在想别的法子让她远离我。可还没来得及往下说,对方就立马打断我说的话,站在我的对面,双手拽住我的肩膀,说了句‘我懂’后,立马就把她脸庞给凑过来,强吻住我…… 下一秒,我眼睛都瞪大了,尔后立马将她给推开,疯狂抹嘴:“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说话你听不明白吗,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对,我是有病,爱你的病。”慕容婉儿说着,疯狂一般的投入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求求你,今晚上留下来,好好陪我,好不好?” “我……” 我感到怀里一阵柔软。 同时间内,心跳加快。 脸红到了极点…… 但我此刻并没有时间去珍惜这种难得的场面,相反,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拿到落魄钟,并且逃出去。 “怎么办?总不能和她睡在一块吧?如果这样,我不是对不起干妈和雨彤她们吗?可是我不这么做,又怎么能拿到落魄钟,从这里逃出去呢?总不能指望贝勒爷他们吧?他们又不知道我和正兴集团之间的联系,万一喊来一些不相关的小人物可怎么办?” 我陷入迟疑,同时脑中一片混乱,就这么想着想着,突然间,就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打算豁出去,和这女人假戏真做,希望借助着她在慕容家的影响力,拿到落魄钟,并且逃出去。 坚定念头以后,没一会我就说道:“好,我陪你,我陪你。” “我没听错吧?”慕容婉儿突然间看向我。 我捏着她的下巴,冲她一笑:“你没听错,婉儿。我刚刚的的确确很抗拒你,但是,当我看到你为了我,不惜和你父亲闹,说出那些感人肺腑的话题以后,我瞬间就被你的真诚给感化,忽然间有了和你在一块的想法……我答应,我答应和你走在一块,只是过了今晚,你要把落魄钟交给我,让我带着她,去和夏羽彤做个决裂。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想太过绝情。等我们两个签了离婚协议以后,我就跟你回到慕容家,向你父亲请安。” 慕容婉儿悻悻一笑,随后就沉浸在我的甜言蜜语之下,点了点头:“嗯,我听你的。” ------------ 第107章假戏真做(一) 一夜过后。 我成功骗的慕容婉儿的信任。 和她一起,带着落魄钟前往了夏家。 此时的夏家,夏羽彤正在和贝勒爷商量着该怎么从慕容无敌手中把我给救出来,忽然间,我就在慕容婉儿的陪伴下,来到了这里。 一进门,慕容婉儿就喧宾夺主,坐在客厅的主宾位子上,并将一张离婚协议交到我的手上,利用强势的眼神,威逼我,示意我把它交到夏羽彤手中,逼着她在上面签字。 我一开始是打算直接和她分清界限,摆明立场的,可是又觉得这么做的话,是不是太便宜了对方。毕竟当初慕容无敌可是绑了夏羽彤那么长时间,又差点让我吃到苦头,我就算不能让那老头下跪磕头,也要让他女儿尝到被蒙羞的感觉。 老师傅给我讲过江湖险恶的道理。 他说一个合格的谋士,是不会直接和人撕破脸皮的。而是在经历一些大起大落之后,仍旧还对生活抱以希望。重新振作,并快速拟定战略,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有种不一样的反差感,即先甜后苦,给对方一根拐杖以后,再打断他一条腿。 同样的,这种反差我也要用在慕容婉儿身上,虽说她对我一直很好,可我毕竟和她那一家子有过过节,就算勉强走在一起,也不可能产生感情。 与其这样,我倒不如做个坏人,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我决定将这场戏给演下去。 随即在夏羽彤等人的注视下,从慕容婉儿那里接过一张离婚协议,来到夏羽彤这边,说道:“喏,签了吧,我们两个本就是商业合作,如今你把协议给签了,我会按照协议给你补偿,将落魄钟送还给你。” 夏羽彤随即一楞,始终不肯相信我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注视着我,眼眶里面的泪水一直在不断的打转:“不,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我不要你把落魄钟交给我,我只要你像以前那样,留在我的身边……” 我心疼。 看着她在我面前哭泣而又委屈的样子,一时之间,真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要亲眼看着慕容婉儿是怎么从天堂掉进地狱里面的,因为我要慕容无敌和我一样,体会到至亲被伤害,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滋味。 随后故作镇定,一把推开她道:“像以前一样?呵,开什么玩笑。你夏家虽然有钱,可是比起慕容家来说,连根毛都算不上。你口口声声说想要挽留我,那好啊,你肯把夏家产业都交给我来打理吗?” “我……”夏羽彤迟疑,同时间内,心痛的感觉越发浓烈。 “怎么?不愿意是吧?猜你就不会同意。那你就收起你那可怜的同理心吧。”我冷笑,同时对她表现得异常嫌弃,走到慕容婉儿身边,假装和她亲近,勾肩搭背,“我现在跟在婉儿身边,不仅可以插手打理慕容家的诺大家业,还能享受到夜夜笙歌的好处,怎么着也比跟在你这个不知情趣,却又总爱打闹的大小姐身边强吧?” 夏羽彤哭出了声,很明显,被我这番话给打击到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心坎,不由得联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没一会后,站起来道:“好,既然如此,这协议我签。” 我笑了笑,尔后就把协议交给她,亲眼看着她在上面签了字,随即甩手,命人将落魄钟给抬了过来。 离婚协议一式两份,我和夏羽彤人手一份,我们两个都在上面签好字后,我就带着我的那份协议走到慕容婉儿身边,对她说道:“婉儿,你懂法律,看看上面有没有问题?” “嗯,没问题。”慕容婉儿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宝贝,还是你办事效率好,等回去以后,我一定会给我爹请示,让他把慕容家的家业全都交给你来打理。” 我冲她一笑,尔后搂着她,和她腻歪了一会,回头看了夏羽彤一眼后,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贝勒爷彻底看不下去,大喊了一声:“王浩,你给我站住。” 我一楞,心想,我的演技那么拙劣,寻常人应该一眼就能看明白才对,怎么贝勒爷却傻到也当了真。随即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不是,又怎么了?” 贝勒爷叫人围住了我们,并从夏羽彤手中夺过那份离婚协议,当着我的面撕成两半,尔后,径直朝我这边走过来,将两半离婚协议丢在我的脸上,用手指着我说:“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枉我一直尊崇你为我的偶像,可是你倒好,不但拈花惹草,还抛弃原配……你知不知道,离开慕容家后,我和夏羽彤有多担心你,我们找遍了全京都的人脉圈,为了求人家出马,甚至不惜放下尊严给人家下跪。可你呢?你不但没有同情我们,还当着我们的面,干出如此这般下作的事。我贝勒爷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不是,你骂谁呢……”慕容婉儿见状,想要为我出手,用手指着他。 “婉儿。” 我将她给拦了下来,随后向前一步,面无表情,俯瞰着对方:“骂够了没?没骂够,接着往下骂。” “你……”贝勒爷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忽然间气上心头,捏起拳头就准备揍我。 我灵机一动,同时也为了能让慕容婉儿更好的信任我,在他出拳打来的一瞬间,侧身一闪,尔后找机会抓紧他的手腕,用力将后一推,趁着他倒地期间,冲上去,一拳一拳的打过去。 “啊!啊!” “王浩,你他妈真下手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贝勒爷一边挨打,一边咬牙,痛恨着我。 我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同时顺势在他脸上打了几下,说:“兄弟?呵,我王浩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有过什么交情,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你……” “够了!” 我打断了他即将想要说出来的话,随即整理好衣衫,起身看了眼周围的人说:“我现在人就在这里,你们谁要是不服,尽管过来。” ------------ 第108章坦白心声 现场没人出声。 他们都是贝勒爷所带来的人,知道我是那种不好得罪的角色,所以也不敢上前自讨苦吃。 我见他们还算识相,随后就别了下袖子,扭头走到慕容婉儿身边,搂着她,和她一起离开夏家。 临走时候,我除了听到夏羽彤的哭声以外,还受到了不少的责骂。 同样的,再次回到慕容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 我和慕容婉儿一起,来到慕容无敌的房间里面。慕容婉儿将我和夏羽彤的离婚协议送上,并且在父亲耳边,悄悄说下刚才在夏家所发生过的事,讲着讲着,父女两一下子全都笑了。 慕容无敌说道:“嗯,不愧是婉儿看中的好女婿,做事情就是果断。既然你已经和夏家签订了离婚协议,那么从今往后,你就应该留在我慕容家,尽心尽力的当好你的接班人。这是我慕容家产业,所有地方的房契,地契等,我现将这一切全都交给你来打理。但有一点,你要是敢辜负我的女儿,我慕容无敌就算是动用一切人脉,也要将你给碎尸万段。” 我听着他口中的警告,不由得汗毛耸立,但是很快就松了口气,习以为然。随后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上前接过这些物件,捧在手心里,挨个打量了几下。看着这诺大的产业,就这么轻易的交到我手上时,我瞬间如释重负,冷笑一声:“碎尸万段?哼,我倒是很想体验一下。” 慕容无敌眉头一挑:“小子,你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妈的,你居然诈降?”慕容无敌忽然间意识到什么,站起身来。 我说:“没错,我是诈降。可惜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如今慕容家多半的产业都在我的手上,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号令这些人吗?” 慕容无敌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妈的,老子杀了你。” 说罢,他瞬间提着一把砍刀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刀锋一转,慕容无敌的手腕上瞬间呈现出一抹十字纹路,他一股脑的朝着我这边扑了过来,就在快要接近我时,手腕一摆,手上的大刀瞬间就朝我这边甩来。 一瞬间,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但是却没有躲开,而是出于本能反应,两手合十将那把刀给夹住,不过这么做,也带了巨大的风险,因为刀锋只差那么几厘米,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同时期内,带给我冷静的时间也不多。我迅速回过神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给踹到一边。使他手上的大刀正式脱手,随后,捡起来,一步步向他靠近。 “慕容无敌?哼,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靠近他,同时也将手中的大刀对准他:“你放心,我会让你体面点,离开这个世界的。” “不要。” 慕容婉儿突然出现在慕容无敌前面,用自己的身躯顶住那把大刀,随后说道:“王浩,求你了,放过我爸。你怎么对我都没问题,可是不能伤害我爸,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随即犹豫。 慕容无敌对我怎样,我都记在心上。 可是慕容婉儿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伤害过我的样子,她为了追求我,不但听我的话,还把她最美好的东西也送给了我,怎么着也算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猛然间,她就这么看着我,向我求饶,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只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努力摆脱儿女情长。我瞬间皱起眉头,冲她一阵呵斥:“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慕容婉儿说道:“不让!” “让开!” “不让!” 我瞬间不耐烦起来:“好,这是你逼我的。我王浩为了对付你们,就连我最爱的夏羽彤都伤害了,也不差你一个。你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我说罢,就咬了咬牙,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朝她所在的方向砍了过去。 慕容婉儿瞬间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喊一声。可是下一秒,她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相反,还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没死?” 回过神来的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自顾自的说了几句,尔后看了看身后,发现慕容无敌还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顿时也松了口气:“爸,刚才发生了什么?” 慕容无敌说道:“王浩那一刀只是砍向了边缘,在你睁开眼睛以前,他就把刀给留下,远离了这里。” 慕容婉儿震惊:“他居然不杀我们?” …… 我带着慕容无敌给的一切产业,前往相关部门,利用一些人脉渠道,将这些东西正式易主,随后就带着这些荣耀前往夏家,准备向夏羽彤解释好刚才所发生过的一切。 然而,和想象中的一样,夏家因为我的拒绝,没有好好的招待好,甚至还将我给拒之门外。我为了能更好的和夏羽彤展开感情,于是乎利用手机给她发了几条短信,向她解释清楚我那么做的目的。 夏羽彤很快就回我信息,没过几分钟,她就从家里面走出来,看了我一眼说:“来了?” “嗯。”我笑了笑,接着就将慕容家的一切产业证明给拿出来,交到她的手中,“这是我从慕容家骗来的,目前全都已经过到我的名下,但我打算把这些都交给你来经营。” 夏羽彤看完这些以后,喜出望外:“小浩,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同时走到她的身边解释:“其实,我和慕容婉儿在一块,只是为了演戏。我要从慕容无敌手中得到这一切,就必须接近她,利用她的感情去完成。而为了获得她的信任,为了能让她主动将落魄钟送上,我也只有故意对你冷淡,和你签下离婚协议,同时暴打拓儿。眼下任务完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且原谅我。就当那张离婚协议不存在……” 夏羽彤一笑,低下头来考虑了会,随后走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好了,我理解你。只是你打了贝勒爷,他到现在还记着你的仇呢。” ------------ 第109章我和贝勒之间的兄弟情 我迟疑。 听完夏羽彤的话后。 我忽然间想起,前番我和拓儿打架的场面。 拓儿一心想要劝我回头,去和夏羽彤走在一块。 而我却为了能把这出戏给演下去,不惜上前动手打他,还说出一些绝情的话。 也许是良心上过意不去吧,我立马就询问起了他的动向:“拓儿他现在人呢?” 夏羽彤知道我要做什么,随后说道:“贝勒爷自从被你打了以后,坐在地上哭了好长时间,到最后实在没有眼泪了,这才起身离开夏家,我猜这会八成是在他的家里生闷气呢。” 我听后,脸上的笑容弧度也变得越发明显:“这小子,都多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耍闹他的脾气。得,我这就去他家里坐坐,和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说开。” 见我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夏羽彤似乎有些舍不得,随后便叫住我:“小浩。” 我一扭头:“怎么了?” “没、没怎么。”夏羽彤顿了顿说,“你会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离开我呢?” 我笑了笑,寻思着经历上次一遭,夏羽彤怎么也不知不觉的粘上我了呢? 也许,我们两个早在无形之中产生了一些感情吧。 正这么想着,我的脑子里忽然间萌生了一股邪恶念头,看了她几分钟后,扶着她的肩膀说:“羽彤,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世界末日摆在面前,我也会带着你一起,好好活着。” 夏羽彤很快就被我的真诚给感动。 她一直看着我,眼神闪烁,尔后点了点头,主动与我相拥:“嗯,我相信你。不管发生什么,我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起成长。” 我听后楞了楞。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话有点别扭。 好像一个女孩子孤单时间久了,想要寻上一个依靠。 仅此而已。 并不存在一些真实感情。 不过随后仔细一想,感觉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还很短,于是也没在意,随后送她回到屋内,便开车前往拓儿那里,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让他不要生自己的气。 毕竟感情要处,兄弟也要处。 拓儿曾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他断绝联络。 爱新觉罗.拓儿作为皇族后裔,靠着家族累积下来的那点底子,在京都也算是享负盛名,随便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他的住处。而他的住处同样也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做紫薇园。 紫薇,一种星象名词。 在古代,一直被誉为帝王的象征。 根据各种典籍记载,据说历朝历代的皇帝,身上都有紫薇星元护体,是紫薇星的一种化身,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吧,拓儿才把自个家的别墅取为这种名字。 虽然现在不流行满清那一套,可在老北京人眼中看来,这栋别墅仍旧作为高贵的一种象征。 我找了几个人打听,最后把车子停在这栋别墅门口,走过去敲了敲门。 叮咚。 门自动打开。 向着左右两边伸展。 拓儿穿着一身睡衣,手中提着酒瓶子,似乎喝了很多酒似的,冲着我打了个酒嗝,两眼微醺似的看着我。令我没想到的是,拓儿见到我的第一眼,居然没有生气,反倒是背过身来,冷淡回应:“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走进去,先是从他手里面夺过酒瓶子喝了一口,然后放在地上,说道:“我是来向你解释的。” 拓儿冷笑一声:“解释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说:“其实我打你,并不是真的想要打你,而是为了做给慕容婉儿看。我刻意的接近她,刻意的和她暧昧,目的就是为了借助着她对我的感情信任,最终一步步从她手里夺过慕容家的产业……离婚协议是假的,背叛夏羽彤也是假的,和你打架也是假的。现在我拥有慕容家的一切产业,已经选择和慕容婉儿彻底摊牌,刚才去见了夏羽彤,已经向她解释清楚,就差你了……我知道,你会选择信任我的对吧?” 贝勒爷听完这一切后,只觉得十分可笑:“少来了,我才不相信你说过的话。从你出手打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看清楚你了。你这张虚伪的面孔,口口声声和我称兄道弟,可到头来呢,却为了什么狗屁产业打我。我告诉你,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了。如果没别的事,就赶紧从我眼前彻底消失,免得我忍不住揍你。” “拓儿,别这样子对我好吗?我说过,我是你兄弟,一直都是。” “王浩!我他妈让你闭嘴你没听见!”贝勒爷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发起火来,一把拽着我的衣领,将我给推到一边的墙角处,咬牙呵斥:“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揍你。不信,你试试。”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所以也没有打算还手,随即缓了口气,接着说道:“你打吧,只要你能出气,我绝对不会还手。” “草!”贝勒爷极为生气,正说着,一拳打在我的嘴上,跟着就像上一次我打他那样,把我给按在地上不断揍我,直到打得我两边通红以后,这才罢手,转瞬坐在一边喘着大气,抄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往嘴巴里面灌去。 几分钟后,‘啪’的一声就将酒瓶子摔在地上,扭头呵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他妈平时和你称兄道弟,你呢,你倒好,到头来他妈的为了什么产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他妈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整个京都谁他妈敢这么对我!你他妈现在是得手了,可却跑过来找我解释什么原委!草!我他妈是你利用的工具是吧!你他妈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是吧!” “……” 我在旁边的草坪上躺着,任由他一直这么骂着我,胡乱发泄。约莫几分钟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酒瓶渣子,递给他说:“骂够了吗?如果没骂够,你可以接着骂。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可我是真的很在乎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你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果实在不解气,干脆就拿起这碟碎片把我给杀了吧。” ------------ 第110章羊腰子与鸭血汤 贝勒爷看着我,眼中的泪水不停打断,尔后就从我手中夺过那块碎片,将其对准我的脖子,掐着我道:“王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假?” 我说:“不,我对你是真的。” 贝勒爷强忍着泪水,对我说道:“少来了,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吗?你要是真的有诚意想要悔过,不妨就当着我的面,用这块碎片了结自己吧。” “好,我答应你。”我看了他好长时间,尔后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碎片,朝着自己腹部位置捅去,霎时间,我就感觉身子骨轻飘飘的,眼前一阵模糊,倒在地上。 同时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怎么回事,眼泪居然不争气似的流了出来,泪眼婆娑间,只看到贝勒爷过来抱着我,说尽各种肉麻的话……不知过去了多久,我从梦中醒来,只感觉周围传来一股浓浓的药水味,而在旁边坐着的,正是贝勒爷和夏羽彤他们。 两人全都对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夏羽彤自责的说,不该让我去找贝勒爷的。而贝勒爷却紧握着我的手,忏悔让我醒来,随便怎么揍他都行。 周围的护士看着我们两个大男人这么腻歪着,低下头一笑,尔后就为我们腾出空间,关上了门。没过一会,我就从床上坐起来说:“哎呀,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就那么吵呢?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在我耳边哭哭啼啼。” 贝勒爷见我醒来,连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不是,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我淡淡一笑,说完以后,还不忘记推了他一把,啐他那副死出样。 贝勒爷转瞬抹了下自己的鼻涕,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是,不对啊,那我刚刚说的话你不都听到了吗?哎呀,浩哥,你这以后该让我怎么混啊?传出去多不好意思。” 刚刚我昏迷期间,意识还在,贝勒爷说了些什么,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哭的最大声,而且还不断的锤着自己胸口,自责自己不该总是斤斤计较那点事,说道动情处时,甚至还趴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咳咳,想想都够肉麻的。 不过说正经的,正所谓患难处见真情,正是遭遇了这番劫难,才使得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变得更加坚固。我看着贝勒爷,笑了笑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吧,哥发誓,哥答应你,绝对不会把你说过的话给传出去总行了吧?” 贝勒爷听后,悻悻一笑:“嘿嘿,这还差不多。” “得,眼下我们两个的误会也算解开了,你呢,就去给哥买点饭,让哥好好的补补,另外,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给锁上。”我说着,拍了下贝勒爷的肩,同时也悄悄使了个眼神。 贝勒爷见状,瞬间秒懂我的意思,随即为我和夏羽彤腾出相处的空间,应了我一下后,便和他的人一块离开了这。短短短时间内,夏羽彤的眼睛也哭得有点肿了。 我十分心疼的看着她,然后冲她摆了摆手。 夏羽彤也很听话,瞬间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坐在床头。 尔后,我便一直这么看着她,全程没有一点互动。 夏羽彤有些脸红,问我:“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我笑了笑,说:“因为你好看,所以我才看你。” 夏羽彤脸颊微红,低下头来,几秒钟后,又抬起头来轻微捶打了我一下,说道:“讨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贫嘴。” 我说贫嘴是我的强项,接着又用手抚摸她的眼角,见她眼睛里面红红的,就心疼的凑过去,为她吹了吹:“疼不疼了?” 夏羽彤摇了摇头,说道:“不疼了。” 我说:“其实在我昏迷期间,你们做什么,说什么,我都能够感应的到,你担心我受伤以后再也醒不来,所以一开始也很抱怨拓儿那小子,可是最后还是很贴心的守在我面前,为我擦拭身体,在我耳边说尽各种悄悄话,对我表达了许多爱意……” “没有,我没有。”夏羽彤突然间打断了我,一直摇头,同时又不好意思的转移视线,缓慢的看向。 “真没有吗?那好吧,就当我没说吧。”我故作冷淡,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谁知夏羽彤却十分强势的扶住我的脑袋说道:“喂,不许看别的地方。” 我一愣,说我不看别的地方,难不成一直看着你吗? 夏羽彤挺了下胸:“当然得看着我了,万一你的魂被其他小护士给勾走了可怎么办?” 我没想到,这样的虎狼之词居然会从她最里面说出来,不过联想到这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本性以后,顿时间也就习以为常,笑了笑说:“好好好,我今天一整天都看你总行了吧?” “一天怎么够,你要一直看才行。” “好,我答应。” 我将她搂在怀里,也许我们两个经历了这些风雨,早就在无形中产生了一点感情,以至于我对她做出出格的事情,她也没有反抗,不过,我若想要更进一步和她交流,还是得多加把劲,努力努力才行。 我们两个谈天说地,相互拥抱了好长时间以后,贝勒爷就买饭回来,推开门,咳嗽了几声。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乎就和夏羽彤保持了点距离,大口大口的进补。 可当看清楚,拓儿为我叫的饭菜时,我瞬间就傻了眼。 “尼玛,这是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新鲜物种,不由得楞了几下。 贝勒爷走过来介绍道:“浩哥,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你看,鸭血汤主要用来补血的,羊腰子、生蚝主要是用来补肾的,牛眼主要是用来醒目的,油炸三宝主要是用来补气的……” “停停停。”我忽然间打断了他,同时只要了一块大饼,一盒鸭血汤,其他的都让拓儿一人解决,“呐,东西是你点的,你总不能都浪费吧?” 拓儿看着这些进补的食物,楞了楞后,看向周围,见周围没有外人看着,随手就拿起一根羊腰子啃了起来,吃着吃着,嘴里面还不断评价着:“嗯,这腰子果然是个好东西,吃的我都想找人练练了。” “悠着来,小心流鼻血。”我喝了几口鸭血汤,取笑道。 逗的夏羽彤咯咯一笑。 ------------ 第111章医院纷争 几天后。 我在夏羽彤和拓儿的帮助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拓儿给我留下一张名片后,就去忙他手头上的生意去了。 而我则是陪着夏羽彤一起前往内科病房,看望重病在床的夏老爷子。 因为前面章节也曾介绍过,夏老爷子的病,得需要普通药石配合上古神器落魄钟才能够彻底治愈,在这以前,我已经通过做局方式,从慕容婉儿手中骗的落魄钟。 所以,夏老爷子的身体,很大程度上能够获得康复。 就看现代医院的医疗水平究竟给力不给力了。 为了了解虚实,一路上,我就顺道向夏羽彤了解起了那边的情况:“羽彤,我问你个事呗。” “你说。”夏羽彤看着我说。 我说:“负责老爷子的医师,究竟是什么来路?” “他啊,听说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身兼多种本身,内科,外科,皮肤科,肿瘤科等等,但凡这里能叫得上名号的医师,都曾出自于他名下。好像叫什么南怀仁。” 夏羽彤简单的向我介绍了下他,随之说道:“嗯,听上去是不错,那么他们这家医院的供药商是哪个地方?不知你没有过一些简单了解?” “嗯……”夏羽彤沉吟了几声,“据说供药商,来自于正兴集团那边。” “正兴集团?” 我一怔:“不是吧,事情怎么这么巧?” 夏羽彤问我:“怎么了?你对这家医药公司有过了解?” 我说当然有了,随后就将先前在店铺外,和周老碰面的事给说了出来。说着说着,还不忘记拿出正兴集团给的专属合作卡在她眼前炫耀:“呐,因为这个,周老十分赏识我,不但让他的司机送我回去,还给了我一张专属合作卡,据说里面有着几百亿的额度,我还从没在外面刷过呢。” 夏羽彤也对这张卡有点印象,因为当日她正好被慕容家给绑在双花红棍宾客席上,当日慕容无敌确实有心要为难我,全靠我这张卡,她才有机会获得释放。 并且慕容无敌还让手下当众刷了一次,亲口承认这是真的。连他那样的人物都对此望尘莫及,更别说是她了。夏羽彤瞬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说:“这么说,你与正兴集团董事长关系确实不错喽?” “那可不。”我在她面前说道,“不是我吹,只要你开口,什么药我都能给你弄来。” “得,我信你,我信你总行了吧?” 夏羽彤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们还是快点去见爷爷吧,免得太久,耽误了病情。” 我说好,随后就和她并肩前行,前往病房。 再次来到病房,夏羽彤悉心照料着老爷子,在她面前诉说着我的本事,还说我为了给他老人家治病,不惜三进三出,最近从各大京广客商手中夺得双花红棍这一殊荣,虽然有夸大的成分,可却让现场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夏老爷子看着我,冲我摆了摆手,等我过去以后,紧拉着我和夏羽彤的手说:“浩儿,爷爷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爷爷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也挺不了多久,所以,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照顾好羽彤,好吗?” 我是个孤儿,除了干妈和老师傅以外,这个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如今老爷子慈善的面孔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爷爷,你放心,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如今我有落魄钟在手,只需配上普通的药石,你的病一定能够痊愈的。” 老爷子不懂这些,只想促成我们两个之间的姻缘。就在这时,房间外忽然间闯进来一批人。他们各自穿着白大褂,胸口处挂着医院的工作牌子,看样子都是这家医院的工作者,有点来者不善。 果然,和我想的那样,为首的南怀仁听说我要用一口破鼎去治疗夏老爷子身上的疾病,顿时间就叫人前来阻止我:“胡闹,夏老得的可是晚期肺CA,目前就连我们这些权威专家都想不出好的法子去接诊,就凭你口中的这口破玩意就想治愈?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要我们这些专家干嘛?” “南老说的对啊,夏老爷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连这种话都能听呢?” 南怀仁身边的几个女医师也跟着添油加醋,有的站在南怀仁身边嘲讽,有的则是前往夏老爷子耳边灌输耳旁风:“就是啊,现在是什么社会,一切都讲究个科学,什么狗屁落魄钟,要是真有那么神,谁家有病还整天往医院里面跑啊?” “小子,我看你就是想在这里妖言惑众。我身边南师名下的主治医生,现在以医院的名义命令你,赶紧离开夏老。否则的话,我就打电话让保安把你给赶出去。” 医院里面,不乏这种势利医师存在,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可以前也听监狱里面的人讲过,他们不会因为你穿着破烂而去同情你,相反,简单的一个感冒,就能给你烘托出很大的治疗来,总结来讲,只要能坑钱,只要能落下提成,他们想怎么着就这么着。 对此,我早已见怪不怪,他们要是不带上我的话,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可是现在,他们连同我一块带上,那我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叫保安?哼,亏你们说的出口。” 我松开夏老的手,站起来,打量了下这位南医师,紧接着轻笑了几声:“你们可知道,我带着落魄钟过来,是经过夏老爷和夏小姐同意的。就连他们都以为,这口鼎能够治疗疾病,你们这些医师怎么就不信了呢?要知道,从古至今,医道就是一家,落魄钟来自于上古时期仙人之手,后被黄帝所得。黄帝都能用它得道成仙,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一介凡人?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赌夏老能通过它,彻底痊愈。” “一派胡言!” 南怀仁彻底站不住了,尔后眉头一皱:“肺癌CA连我这种级别的医师都要绞尽脑汁,想尽一切法子,谨慎治疗。就凭你这口破鼎?来人啊,直接叫保安,把这神棍给我轰出去!” 周围两个女医师瞬间会意,随后就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两大波保安就冲进房间里面,按照南怀仁所说,将我给围住,准备将我强行给带走,轰出去。 就在他们要对我动手时。 夏羽彤忽然挺身而出,站在我前面说:“慢着,我看谁敢!王浩是我带过来的,落魄钟也是我带过来的,谁要是敢动他们,我就以夏氏集团的名义,上医药协会那边举报你们。到时候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在这一带混下去。” ------------ 第112章医院纷争(一) 夏家集团作为家族企业,在这一带颇为威望,尤其是政商两圈的人脉,更是他们医师所不能比的。正因为这个,夏羽彤的几句话,瞬间就将他们给唬住。 但是南怀仁却仗着自己在医药圈里面的实力,一直坚持自己的理念,觉得肺癌CA这种疾病目前只能通过化疗手段来缓解疼痛,而非通过民间那些不可靠的偏方前去诊治,否则就会加重病情,延误最佳治疗时机。 他见身后人都打算退却,于是鼓起勇气,挺身而出:“夏小姐,我知道你夏家也经营着一些医疗建材,认识一些医疗圈里的人,但是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爷爷身患肺癌,目前急需要一种名为‘黄杨木粉末’的抗癌药物,而这款药物,是国内正兴集团首次研发出来的抗癌产物,临床上不仅能治疗胰腺癌,还能治疗肺癌,肝癌等重大疾病。而且目前只对我院进行了一些合作,其他医院都没有这种这种待遇……” “而这种药物,也只能由我出具药方,才能开的出来。你如果相信这小子,要去投诉我们,那好,我南某人干脆就不趟这趟浑水,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就行。” 南怀仁说着,脸色一黑,紧随着一甩袖子,就假模假样的扭头朝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夏羽彤突然觉得他说的有点对了,随即叫住了他,上去为刚才的莽撞道歉,“南医师,刚刚我的话确实有点言重,希望你不要介意。爷爷自生病以来,一直都是你接待的。虽然送来时病情很急,可好在在你的诊治下,病情稳定下来,目前所服的‘黄杨木粉末’数量有限,往后还要你多多担待一点才行。” 南怀仁摆着大架子说:“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要想我出示药方,光凭你几句道歉可不行,还要……” “请您明示。”夏羽彤知道他要开出条件,虚心接受。 南怀仁脸色黯淡,看向我这边,指着我说:“我还要他当众承认,他是一个卖瓦盆的江湖骗子,不仅如此,还要他跪在那口破鼎上,为我道歉。” “这……”夏羽彤看向我,显得为难。 而我也看出她的心思,夏老爷子的病情不仅需要落魄钟,还需要从这位南医师那里开出‘黄杨木粉末’药方,所以,其他人可以得罪,只有这位南医师不好得罪。 不过没关系,不就是区区的‘黄杨木粉末’吗,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因为这种药物就是自我手中研发,并且推荐给周老的,凭借着我和周老之间的这层合作关系,只要我一句话,周老还不派人马上给我送来? 一想到这里,我就拉着夏羽彤的手说:“羽彤,不要理他,不就是‘黄杨木粉末’吗,我能帮你给弄到。” 夏羽彤看向我,显得十分诧异:“你?” “对,正是我。”我笑了笑说,“我手上有正兴集团专属合作卡,就冲这一点,正兴集团就得给我几分薄面,只要我一个电话,这种药物,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弄来多少。” 夏羽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想到我手里面的正兴集团专属卡是真的,尔后就想把拯救爷爷的这次机会放到我身上,对我说道:“嗯,小浩,我信你,你打吧。” 我微微一笑,看了她好长时间以后,掏出手机来到病房的窗台边上拨通周老的号码,这期间,背后南怀仁和一众医师全都笑话我,说我为了面子,不自量力,居然连这种大话也能说得出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对此,我全都没怎么在意,因为要不了多久,他们都能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周老的电话很快就被拨通,我特意开了免提,尔后就在电话里面和他进行了一番寒暄,没过多久,我就把话引到正题上,说:“周老,我听说贵公司拿了我的‘黄杨木粉末’以后,就研发了一种抗癌药对吧?” “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上回我不是给你带过一颗吗?” 上回为了拉拢黄亚丽这个主播为自己带货,我特意从周老那里弄来了一颗抗癌药为她家人服下,当时确实见效很快,老人家本来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服完药后,就立马从病床上站起来。 不过据周老介绍,这种药物目前流向市面上的一共有两个类别,一种是粉末状的,这种药见效慢,需要不断服用,同样的,价钱相对来说也比较便宜。 一种是胶囊状的,这种药见效快,同时价钱也比较昂贵。 南怀仁给夏老爷子服用的,应该就是粉末状的,不过这些目前只是猜测,我笑了笑后,随即回应:“嗯,承蒙照顾,上次是上次,这一次我想你给我多弄一批过来,我有急用。” “没问题,你要多少。” “嗯……一箱怎么样?” “没问题。” 周老爽快答应:“我这就让人给你送来。” 我听后,随即在电话里面表达了感激,尔后着重说道:“不,周老,这回得麻烦你亲自过来一趟了。” “没问题,你在哪?” 我说我在XXX医院三楼内科病房2号房里。 周老听后,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麻烦你了。” “不麻烦,要不是你提供了‘黄杨木粉末’,我公司也不可能最快的绕过国外的中间商,自行推出这款抗癌药物,于公来说,我们是合作关系,于私来讲,我们也有过几次过命的交情。” 前番几次遇难,周老都是间接提供帮助,可以说过命的交情也没错,我听后笑了笑,尔后道了声谢,挂断电话,松了口气,扭过头来:“好了,电话我已经打过了,正兴集团的周总,一会就会带着一箱黄杨木粉末抗癌胶囊过来,到时候夏老只需服用一颗,就能彻底痊愈。” 夏羽彤父女二人听后,欣慰一笑。 可是南怀仁和其他医师却是冷笑连连。 ------------ 第113章开除南怀仁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正兴集团里面的周总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吗?他会选择和你这个废物在一起?” “我院自和正兴集团合作以来,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周总本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会说动他,送来一箱‘黄杨木粉末’胶囊?” “就是,别以为你开着免提,就能唬住我们。我们南医师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准这些都是你装逼编造出来的。” “对,电话那头说话的一定不是周总,一定是你小子花钱请来的演员。” “……” 南怀仁和其他医师嘲笑我。 我听不惯,尔后眉头紧皱,冲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吵闹:“聒噪!我说了,电话那头的正主就是周总,你们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不是,你什么态度。”南怀仁用手指着我,“我身为这家医院的院长,一直以来都负责对外接待合作的任务,我院虽然与正兴集团有过合作,可也从未见到过周老本人,而且所生产的‘黄杨木粉末’也只是药粉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胶囊。我看你分明就是要害死我的病人。” 近年来,医闹事件屡见不鲜,但终归到底,责任都会归咎于医院和主治医师,南怀仁有这种担心也是情有可原,可他持技凌人,总是在夏家人面前嘲笑我,这一点就挺让人反感的。 我不想让他就这么败坏我的名声,于是当即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南医师好大的威风,既然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夏老爷在你这住了这么久,身体都没有康复呢?莫非你是庸医?” “你……”南怀仁被我这番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大一会后,才指着我说:“好,既然你那么有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弄来那些胶囊,让夏老爷彻底痊愈的。” 我笑了笑,没当回事,因为我知道,现在他们有多猖狂,待会就有多么狼狈。 正兴集团从我手里弄来黄杨木粉末以后,很快便绕开海外中间商,自行研发了一种抗癌药,而且优先与这家医院对外合作,这家医院靠着这款药物,人流量颇涨,收入水涨船高。 也就是说,只要这款药物一停,这家医院就会损失惨重,到时候,责任方要是归结给这位南医师,那么他将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而我要达成这个目的也很简单,只需等周老到达以后,亲自给他说一声即可。到那时候,南怀仁和其他医师要是还能够笑的出来,那我真得好好的配合一下他们才行。 正这么想着,夏羽彤就走到我身边,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刚才已经和正兴集团的周总打过电话,他会亲自带着一箱子抗癌胶囊过来,那种药的药效比这家医院的粉末药物还要好,只需服用一颗,就能彻底痊愈,只是药物的价格比较贵。 夏羽彤以为看到了希望,问我:“多少钱?” 我说:“本来是120万一颗,不过凭我和周老的这层关系,应该用不着出钱。就算是要出钱,也会给你个成本价。所以羽彤,你也用不着担心这个。” 夏羽彤听后松了口气,随后看着我,两眼闪烁:“小浩,谢谢你,要是爷爷能够痊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我说用不着这么见外,随后又开玩笑似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到夏老爷子面前说道:“爷爷,你放心,有我在,你也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好好好,你的好意爷爷心领了。等爷爷好后,一定第一时间给你们筹办婚礼。”夏老爷子永远都是那么慈眉善目。 我和夏羽彤齐声说道:“好!” 随后隐隐就能听见其他医师的嘲笑。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人推开。 一位两鬓斑白,却又颇为稳重的人物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波波正兴集团那边的工作人员,他们扛着一大箱子的抗癌胶囊药物走了进来,将此放在门后面后。 周老就走到我的面前,和我拥抱了一下,说道:“小兄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说道:“是啊,相逢不如偶遇,既然来了,你就给大家伙介绍一下自己吧。” 周老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以为是要把他推荐给身边的好朋友们,随即也不吝啬,不卑不亢的介绍起了自己。而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现场人员全都立马愣住。 因为他们对于眼前这人再了解不过。 周老,周振兴。 40岁白手起家,一手成立了正兴集团。 在京都医药行业中遥遥领先。 旗下所生产出来的各种药物,一直以来,都在医药圈内倍受推崇,不仅见效快,还养活不少医药从业者,可以这么说,在医药圈内,只要他一句话,京都所有的医药从业者都得抖一抖。 因为他常年在电视上出现,所以就算很多人没在现实中见过他,也能认得他的仪表神态,本来我在电话里面说要请他过来,所有人都不太相信,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然而现实摆在眼前,南怀仁还是有点不相信,随后试探性的走到周老面前说道:“周老,原来真是您啊,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叫南怀仁,上一次我在您的座谈会上发表过论文,还被您隔空给嘉赏了一番,不知您记不记得?” 周老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随后表示没有一点印象,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白了他一眼后,说道:“他啊,就是个势利眼。你不知道,在没来以前,他还不相信我能联系到你,为此,还没少和他的手下嘲笑我呢。” “哦?是吗?既然这样,那我就替小兄弟好好的出一口气。”周老说罢,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是县第三医院的张总吗?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名叫南怀仁的医师。” “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个。”电话那头的领导说道。 周老听后,直接回怼道:“他得罪了我公司最大的一名客户,你说怎么办吧?” 电话那头的领头也不敢询问缘由,随后说道:“那就开除他吧。” “也好。”周老听后,嘴角一抿,随后便挂断电话,询问我道:“小兄弟,你看我处理的还可以吧?” 我点了点头,尔后扭头白了一眼南怀仁,走到他面前道:“南医师,你的自信呢?现在都到哪里去了?” ------------ 第114章连降三级 南怀仁彻底傻了眼:“不……不会吧?你居然真的认识周老?他老人家居然真的听了你的话,通过电话联系医院里面的老总,把我给开除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小子,别做梦了,事情就发生在你的眼前,你可以不信,但你不可以不接受这个结果。” 南怀仁吃惊,楞了好长时间以后,回过神来,尔后走到周老面前求饶,紧拉着周老的手不放,说尽各种软话:“周老,我和您没什么过节吧?您怎么能这么做呢?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如果丢掉这份工作,往后可怎么活啊?” 周老推开他,说:“你没得罪我,但你得罪了我正兴集团所合作过、最大的一位客户。” “客户?您是指他?”南怀仁用手指着我,脸上写满质疑,“不,不可能吧?他怎么会是……” “那你就是说我正兴集团的眼神不好了?” “不,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眼见周老真的要为我讨一个公道,南怀仁不得不相信我和他的这层合作关系,尔后求饶,“我是说,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们领导打一个电话,让他收回成命吧。” 周老冷声一声:“哼,你求我没用,要求的话,就去求这位小兄弟吧。只要他原谅你,我自然就会给你的领导打去电话。” 南怀仁听后,似乎有点抹不开面子,稍微迟疑了几下。 我见状,扭头说道:“周老,看样子他并没有要悔改的诚意,要不然就算了吧。” 周老点了点头:“嗯,我听小兄弟的。” 京都大部分都是公立医院,只有这家例外。幕后老板姓张,同时也是医药圈内的大佬,只是要仗着正兴集团提供药物,才能有所盈利,所以即便南怀仁是个人才,他也得忍痛割爱,听从周老的话,把他给开除。 南怀仁一开始不相信,可是周老都把电话打到自家领导那了,他也就不得不信,因而对我也产生了几分崇敬,为了挽回这份工作,他当即走到我的面前:“不,我知错,我知错了。小兄弟,先前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看不起你,更不该带着所有的医师去嘲讽你。求求你,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给周老那边求求情吧。” “哼!” 我气氛的推开了他,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诚意?你要真想道歉,就赶紧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是是是,我跪,我跪。”南怀仁不敢有丝毫犹豫,紧随着就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 咚咚咚! 三声巨响以后。 南怀仁磕破了头。 他抬起头来,看向我道:“小兄弟,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现在知道求我?当时干什么去了?南怀仁,你身为这里的院长,不但没有关爱病人家属,还率众欺辱。即便你医术再高又能怎么样,你仍旧没有那个德行去站在今天这个位子上。” 我俯瞰着他,冷淡回应:“我可以再求周老给你一份降职工作,但我永远也不会宽恕你,因为医疗圈里面不需要你这样的败类。” 南怀仁听懂我的意思,尔后起身,不敢再有其他怨言,道了几声谢后就此离开。 对他而言,能够在这里有一份工作似乎就已经不错了,其余的可以交给时间,缓慢的向上发展。 等他走后,其余医师全都傻愣在了原地,不敢说话。好长时间以后,他们才想起想要离开,悄咪咪的向着门口方向走去。就在此时,我注意到了他们,喊道:“拦住他们!” 周老所带来的人随即堵住门口。 一瞬间,这些医师都不敢乱来,定在原地。 “各位医师,你们刚才不是笑的挺开心的吗?怎么着?这么快就想要逃走?莫非怕我给你们降职不成?” 一听降职。 这些医师瞬间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尔后也不知在谁的带领下,优先扭头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跪下,向我求饶。 “兄弟,我才刚刚转正,目前家里面就指望着我这份工作,刚刚是我不对,我给你磕头,只求你能原谅我,千万别给我降职。” “是啊是啊,这一切都是南怀仁的错,我们在他名下工作,有时候身不由己,如果不听,就会被他给骂,如果听了,兴许还有几分活路。” “南怀仁丫的就是个混蛋,我们在他面前工作,时刻都得提心吊胆,就拿我身边的人来举例吧,前不久我的一个同学因为长相姣好,分到他的诊室去实习,结果因为拒绝潜规则,被他给赶了出去。就这还对外谎称是她勾引自己……” “求求你,饶过我一次吧,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叫你爷爷都行。” “……” “我呸!” 我越听越生气。 在我的印象中,医师应该以德为先,可是现在呢,多了一个败类不说,又来了许多。 这些医师明明都可以凭借本事造福人类的,可是却一个个势利眼,欺软怕硬,试问这样的人,能治好什么病? 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腌臜点子,丢人现眼! “还叫我爷爷,我要有你这样的孙子,早就忍不住抄起鞋子照你脸上糊了……行行行,我也懒得听你们废话。” 我说着,看向一旁的周老,“周老,给他们的领导打电话吧,从现在起,将他们连降三级,全部都下基层锻炼。等时机成熟以后,再让他们上升过去。” 周老听后照做,随即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没过多久,医院的领导就过来亲自认领这些医师,摘掉他们身上的白褂,工作牌子,将他们贬到别的诊治打杂。 等到他们都走后,我就向着周老介绍起了夏家父女。周老得知我和夏羽彤有婚约在身,便当夏老爷子是自己人,随即叫人从箱里取出一颗抗癌胶囊,在我的示意下,放在落魄钟里面闲置一会。 没过多久,再由给拿出去,亲自喂给他吃。 而事情的结果也确实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周老吃完药后,顿时就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下床活动了几下,说:“奇怪,我忽然间感觉身体不疼了,不但如此,还比以前年轻了不少,浩儿,这次真是多亏有你了。” 我笑了笑:“爷爷,只要你没事就好。” 夏老爷子点了点头,尔后就与夏羽彤短暂欢拥,而我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带着周老等人出门,向他讨教医药公司的效益,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自从我提供了黄杨木粉末后,正兴集团的收益就开始不断往上增高,短短几天时间,就创下八十万的金额,并且目前还保持着上涨趋势。 周老给了我一张支票算作分红,对我表达了感谢,我们两个聊了一会后,他就有事要与我告别。等我送走他,我就带着支票回到病房,却不料,就在此时,夏羽彤却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巨变。 ------------ 第115章股东猜测 夏羽彤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巨变。 我以为是她身边人出了什么事,走上去询问:“怎么了羽彤?” 夏羽彤迟疑了几下:“没事,叫了个外卖,路上堵住了。” 我听后笑了笑,简单回复:“也是,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很正常。” 夏羽彤说已经将单子给取消,随后就和爷爷说去外面吃点饭,让他在这里好好养自己身体。夏老爷子点头默认,摆手示意我们离开。等我们走出病房以后。 夏羽彤才黑着个脸说:“小浩,其实刚刚,我并非有意瞒你,而是不想让爷爷担心。夏家集团本就是一个家族企业,我手上虽然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可因为年龄小,缺乏管理经验,一直以来都被其他股东给排斥,这一次,他们也不知道从哪知道,我们没有得到双花红棍殊,非得联合在电话里面逼我,让我将你赶出夏家。” 我听后,淡然一笑:“没事,我早就料到他们不服。‘鉴宝招亲’事件因为我的参与,为你和夏家带来了巨大收益,他们本就不想让你坐在董事那个位子上,自然也就把那针对的矛头放在我身上。不过不要紧,我自有办法前去应对。” 夏羽彤看向我道:“什么办法?” 我说:“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们一起前往夏家公司,参与这次的股东大会。夏启元、夏启明、夏启浑、夏启任、夏启枫、夏启山早就等候多时,见到我和夏羽彤姗姗来迟,顿时又展露出熟悉的面孔。 “不是吧夏董事长,你可真有时间观念啊,怎么每次召开股东会议,都让我们在这里苦等?真不知道老爷子当初是怎么放心把这么大的企业交给你来管理的。” “嗐,说这个有什么用,人家没准早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还有你身边那小子,他夺得今年的双花红棍了吗?如果没有,那就不是我夏家人,没有资格参加这里的会议。” “……” 夏羽彤十分生气,在场一个个都曾是他最尊敬的长辈,可是现在呢,却为了家族利益,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可生气归生气,为了能够更稳的坐好这个位子,她还是心平气和的坐下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去看了下老爷子,耽误了点时间。” “嗯,老爷子身体虚弱,看望他也理所应当。”手持百分之十五股份的夏启元说:“可是他呢?他算什么?” 其他股东一笑。 很明显,他们举办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我,将我给赶出夏家。 夏羽彤为我说情道:“王浩已经通过鉴宝相亲事件和我领证结婚,虽然没有筹办婚礼,可从名义上来讲,他便已经算是我夏家的一份子,我请他来参加此次会议也是应该。怎么着启元叔,你不同意我这么做?” 夏启元微微一怔,随后脸色突变,‘啪’的一下,拍桌而立:“胡闹!这小子无名无分,凭什么做我夏家的女婿?难不成他拿到今年的双花红棍了?” “我……”夏羽彤不知怎么回答。 的确,夏家在京都怎么着也算是名门望族,在挑选女婿,选择亲事方面从来都不曾有过含糊,要嫁的话,也应该是门当户对才是,可是我呢,我只不过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干爹当成野孩子一样去散养,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才活到了现在。 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更没有白手起家所创来的名气,就因为想要从夏羽彤身上寻找更多有关干妈的痕迹,无意间参加夏家举办的‘鉴宝招亲’事件,被她给看上,这才一步步发展到了今天。 截止到现在,我手上的钱已经足够了,我认识的名人也足以撼动整个京都,若说白手起家,我也算是。甚至于很多官二代,富二代在我这个年纪的成就还不如我,他们都有父母的帮助,可我呢,我只有靠我的一双手。 我很荣幸能走到今天,因此,当夏启元等人直面质问夏羽彤,我是否夺得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时,我甚至于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非但如此,还走到夏羽彤旁边,看着眼前这些股东,冷笑了几声:“不就是双花红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启元冷哼一声,指着我说:“小子,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拿到了这一殊荣?” 我说:“当然了,我不仅拿到了,还帮助夏家取得了这几年来从未有过的财富。你们身为夏家的低等下人,当然没有资格见识这一殊荣。” 夏启元怒斥:“胡说八道,如果你有,干嘛不拿出来?” 其他人也随之附和,你一句我一句,打算看我的笑话。 我说:“都说了,你们没有资格看。就算要看,我也只会给你们看一些边角料。喏,就比如这两样东西。” 我说罢,就将门口的落魄钟给推进来,尔后,掏出怀里几张慕容家地契产业,“这两样东西,一件名为落魄钟,传说有救死扶伤的作用,一件则为慕容家浆糊山庄,以及燕子坞酒楼的地契产业……这些东西都是从慕容家主那里得来的,如果我没拿到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你们觉得,他会傻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我吗?” 夏启元楞在原地。 其他人等全都瞪大眼睛。 他们都是夏家集团的骨干成员,一个个也算见过场面的人,可是,当听到我说这种话时,还是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这当中,笑的最为猖狂的,当属夏启元,他作为这些人中持股最多之人,一向最喜欢和我们作对,试图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将夏羽彤给拉下水来。 就算不能,也要将我给撵出去。 他听完我说的话后,大笑了几声:“哈哈哈,王浩,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幼稚吗?落魄钟作为今年的竞拍宝贝,光是起拍价就是几个亿,现场那么多人竞争,你以为羽彤能有夺宝的把握吗?就凭你个半吊子出家的江湖混混?还慕容家房产、地契?我呸,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 第116章国际鉴赏大师 夏启枫等人也随之赞成夏启元说的话,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说我带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并不能够证明什么。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应该直接拿出慕容家给的双花红棍才对。 眼见形势也开始往夏启元那边倒去,夏羽彤也开始担心起我,看向我这边,小声问我是否有一些把握。我笑了笑,尔后就对她笔了个OK的手势,眨巴了几下眼睛,冲向夏启元这边,严肃说道:“夏启元,本来按照羽彤这边的辈分,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叔叔才对,可你为老不尊,总是仗着你手中的那点股份,拉帮结派为难羽彤,你说,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以为羽彤下去了,你就能登上董事长这个位子?” “我……”夏启元被我这番话给说道心坎里面去,瞬间无话可说,尔后厚着脸皮道,“你简直胡说八道,我几时想要登上那个位子?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叔侄关系。” “不是吗?那好,最好是这样子。”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说,“你说这些物件是假的,正好,何不找来几个专业人员上来鉴定一下,正好也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古玩宝贝。” 夏启元感到一丝挑衅,随机怒向胆边生,拍了下桌子:“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你就立马和羽彤签订离婚协议,滚出我夏家。” 我一笑:“那要是都是真的呢?” 夏启元自我做主:“那我夏启元就默认你这个女婿,从此绝对不会在羽彤面前为难你半分。若有违背,定遭天打雷霹。” 我一听,就认定这货没什么脑子,随后就和他一拍即合:“好,这可是你说的,不得反悔。” 夏启元身后坐着的那些股东都认定我没有那个本事,要知道,落魄钟可是慕容家今年所展出来逼格最高的一件物品,产自于上古时期,就冲这年份来讲,就比三星堆那些文物要厉害得多。 更何况浆糊山庄、燕子坞酒楼这些巨大产业。 他们认为,要是这些东西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才不正常呢。 随即就围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打算去请国外有名的一位鉴定师前来鉴赏,随即弄来一个联系方式交给夏启元,让他找来翻译,拨通那个号码:“喂,你好,请问你是考尔必先生吗?” “对,我是。” 夏启元说道:“这里是京都夏家企业的夏启元,我记得我们之前在国际会展中碰过一次面,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电话那头沉吟了几声:“哦,想起来了,是夏经理啊。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夏启元说道:“我知道您在国内,所以想要请您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空来,前往我夏家集团,因为这里有两样至关重要的宝贝需要您来鉴赏。” “没问题,给我十分钟,忙完手上的事情后,这就过去。”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持续响起。 夏启元一脸得意的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对着我笑了笑,说:“小子,你听到了吗,考尔必先生已经答应我,要亲自赶来这里鉴赏这两样宝贝,他可是享誉国际的鉴赏大师,精通国内外一切宝贝,信手拈来。前番我和他在国家展会上碰过一次面,相谈甚好,并且早就有了交情。他这番前来,肯定是会向着我这边的,你要是怕的话,就赶紧乖乖和羽彤离婚,离开这里。否则,揭穿谎话,你的面子可就过不去。” 我当然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找来一个国际骗子来冒充鉴赏大师,然后借助着一些名气,冠冕堂皇的否定这些宝贝,帮助夏启元等人编瞎话,完事以后让我和羽彤离婚,成功将我给赶出去,将我这个得力助手给驱除出去,然后好趁机给羽彤制造陷阱,从她手里得到夏家董事这个位子。 目的就是这么明确。 我虽然不认识这个考尔必,可也不会任由他们这么宰割下去。约莫一段时间后,我就忽然想起黄亚丽这个打假主播来。我记得先前了解她时,没少刷起她的账号,见她也在视频里面发一些打假内容,流量还都不错,于是乎就悄悄通过手机短信联系到她:‘嘿,大主播,现在有没有空?’ 黄亚丽很快回复我:‘有,怎么了?’ 我回复:‘我现在在夏家集团股东会议室这边,待会会有一个国外骗子冒充打假大师,前来这边鉴赏几件古玩,你呢就帮我一个忙,待会来了之后,就躲在暗处偷拍。’ 黄亚丽回复:‘才不,我又不是你什么,凭什么被你呼来唤去。’ 我回复:‘喂,大主播,你搞清楚好吧?我这是在帮你哎,现如今在京都,古玩市场占据三分之一,很多人闲着没事干,都会上网去关注一些打假视频。你拍完那些视频以后,稍微剪辑一下,发到往上,就能收获不错的点击率。现如今这社会,流量就是金钱。做不做,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黄亚丽没有急着回我,可是几分钟后,就给了回复,上面没有什么内容,只有一个嬉笑的表情。而我也就当她默认了这件事,一直在等着她过来。几分钟后,就在会议室门口的透明玻璃边上发现了她。 她冲我摆了下手后,就晃动了下手里面的手机,我远远看去,见到她在WPS上写下‘拍摄进行时’几个大字,心里面顿时也有了底子,静静的等着那位国际大师到来。 没过一会,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位身材魁梧的米国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走到夏启元等人身边热情拥抱,给人的感觉像是基佬一般。 夏启元倒也没有嫌弃他的动作,配合着他,在他左右两边的脸上贴了几下,尔后就向着在场各位介绍起这位人物。介绍完后,便说起自己的目的:“考尔必先生,您是国际鉴赏大师,想必也对一些文物有所了解。眼前有几样宝贝需要您过去鉴赏一下,还望您能实话实说,无论真假,都要讲明,最好能够直击要害。” ------------ 第117章赌一把 考尔必看了看周围的落魄钟,以及那两张地契证书,微微一怔,瞬间明白夏启元的用意,随后说道:“哦,原来如此,夏先生是想请我辨别一下这些假物件是吧?好说,好说。” 夏启元一笑:“不愧是国际鉴赏大师,就是聪明。既然如此,还请你先挪一步,鉴赏一下这些所谓的老物件。” 我瞬间眉头一皱。 在谈起‘老物件’这三个字时,对方特意抬高了一些分贝,好似在告诉别人,我所带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似的。 不过我很快就淡定下来。 因为外面有黄亚丽这个打假主播在拍摄,即使考尔必有心要帮夏启元,有我在,依然能让他无所遁形。具体怎么做,现在还不能说,各位读者还要慢慢往下看。 考尔必按照夏启元的指引,很快就来到落魄钟面前,对着它周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物品正是近现代人民仿造出来的产物,物品原型为上古时期广成子、黄帝时期所用的炼丹鼎,名为落魄钟。” 夏启元当即十分激动:“对,没错,落魄钟确实是这东西流传出来时的名称,考尔必先生不愧是国际上出了名的鉴赏大师,一眼就能辨得这是近现代高仿出来的产物,当真是英明神武啊。” 见状,其他人也开始吹嘘起这位国际鉴赏大师。 你一句我一句,拍起彩虹屁,甚至有的更是把他烘托成为了神人,说他有上天赐给的透视眼,专门辨别这些假的古董物件。没过一会,就将考尔必给得意的,一时之间摸不着边际。 他悻悻一笑,说:“承蒙各位厚爱,这件物品从目前来看,确实缺乏足够的真实性,首先现存最早的文物也只保存到三星堆时期而已,黄帝、广成子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古籍中有关他们的记载都寥寥无几,试问这种情况下,他们那个时期的文物怎么可能流传到现在呢?” “讲得好。”夏启元等人看见目的达到,顿时拍手鼓掌,几分钟后,接着说道,“考尔必先生,请接着往下讲你的判断。” 考尔必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上次国际展览会上,他和夏启元因为一面之缘结下交情,谈天说地时,夏启元曾跟他讲起过公司里面的情况。 夏启元明确表明,不服现在的董事,想要越权,直接把她给赶下台,很明显,这次把他喊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旁边那个坐在董事会位子上的,应该就是公司董事夏羽彤,至于旁边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她的助手。 至于落魄钟什么的,很有可能是公司董事用来震慑夏启元等人的产物,看样子应该都是真的,但是夏启元的目的就是想要仗着自己国际鉴赏大师的身份去诬陷他们。 考尔必先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为了维护好和夏启元之间的人情,还是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着讲道:“其次,落魄钟作为上古时期的产物,被黄帝给推崇,理应将图腾龙刻在上面才对,可是上面却是蛇龟相会之象。很明显,与那个时期所推崇的神话色彩相悖,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是假的才对。” “好,不愧是考尔必,不愧是常年从事海外古玩的鉴赏大师,见过的世面就是比我们多。一下子就能指出这件赝品上面的不足。”夏启元接着带头鼓掌,吹嘘这位老外。 考尔必摆手示好。 一旁的夏羽彤很明显有点紧张,因为对方不仅请来了国际鉴赏大师,还将落魄钟的真伪给说的明明白白,尽管知道老爷子靠着这个物件,彻底治好了多年的顽疾,可她还是无法应对夏启元等人数不尽的口诛笔伐,随即一楞,看向我道:“小浩,怎么办。” “别怕,一切有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同时也明白,夏启元这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从夏家给赶出去啊。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只要得到慕容家的三件宝贝,就能成为每年的双花红棍获得者。而今年慕容家所展览出来的三件宝贝中,其中一样就是落魄钟。 我虽没有直接获得慕容家所颁发出来的‘双花红棍’证书,可拿出落魄钟,以及从慕容无敌手中骗来的一些产业,便足以说服这些股东,自己就是今年的双花红棍。 然而夏启元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狡猾,他不但请来了国际鉴赏大师,还与他合伙,当众撒谎,诬陷这两样物件的真实性,只要按照股东会上的规矩,进行投票,最终都会少数服从多数,坐实我欺骗的事情,将我给赶出去。 到时候,就算夏羽彤有心护我,她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社会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勾心斗角。 为了不让他们继续下去,也为了不让夏羽彤为难,我随后就冷笑了几声,打断他们说:“嗯,不错,说的可以。只不过也是徒有虚表而已。” “小子,你什么意思。”见我否定考尔必,夏启元最先激动的指着我,“考尔必先生可是名副其实的国际鉴赏大师,难不成你连他的话都敢怀疑?” 考尔必也十分愤怒,问夏启元我是什么人,夏启元借故,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一听是靠着一次招亲事件送上门的女婿,他便以为我是吃软饭的,顿时也没放在心上,对着我,展开质问:“小子,你不过就是个上门女婿,凭什么质疑我的专业水平?近年来,我虽然很少在国外走动,可是也对华夏文物有所参透,许多业内专家学者对我毕恭毕敬,只要我鉴定过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有错。我说这件落魄钟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 对此,我不屑的说:“讲得好,只可惜,你的专业水平也不过如此。” “你什么意思。”考尔必质问我,眉头紧皱。 我说:“落魄钟的真假,不是凭借外表和历史来判别,而是依托事实,据悉,在这件宝贝还没面世以前,外界都曾流传着一句流言,说它和药石相配,就会有着起死回生的作用。夏家老爷子一直身体不好,医院已经确诊为肺癌晚期,就连起床都十分费劲,可他自从吃了这里面的药后,便彻底康复,你们如果不信的话,我这就让羽彤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只要确认他康复的事实,那就证明,这确实是块宝贝……考尔必先生,还有这位夏启元先生,你们不是一直力证这是假货吗?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 第118章夏老爷子神助攻 夏启元冷笑起来。 他比谁都了解夏家老爷子的病情。 肺癌晚期,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有治疗痊愈的本事。 就凭一口破鼎? “好,你说吧,怎么赌?” 我听后,瞬间笑出了声,看向另外一边的鉴赏大师考尔必道:“就赌这位考尔必先生的时间如何?” “时间?”考尔必瞬间眉头一挑,以为我是想要他的命。 我说:“对,时间。如果我说的对,你呢就腾出一点时间洗一次脚,完事以后,逼着这位夏启元先生把水喝掉。” 考尔必觉得难为情,看向一边的夏启元:“夏先生,这……” “考尔必先生,你放心,我相信你的鉴赏水平。” 夏启说完,转瞬看向我这边,冷哼一声:“哼,不就是喝洗脚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万一考尔必先生说的对呢?你又该如何去做惩罚?” 我说如果他说的对,那我就和你一样,把他的洗脚水给喝掉。 “还不够。”夏启元说,“我还要你和羽彤离婚,从此以后,滚出我们夏家,不得参与我们夏家的决策和生意。” 我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我们一起签订了江湖规矩,约定好这场赌局,随后就一起看向夏羽彤这边,让她给老爷子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到头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羽彤一开始还有点不愿意,毕竟老爷子刚刚恢复,正是静养的时候,让他插手公司里面的事,万一被夏启元这帮人重新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可是为了让我继续留在夏家,为她在生意场上出谋划策,她还是在一番考虑以后,掏出手机,打给了爷爷。没过一会,电话接通。 夏羽彤对着电话亲切问候,紧接着说道:“爷爷,我和启元叔等人最近因为公司一些事情,需要问候一下您,麻烦您和管家说一声,让他开车载着您过来一趟好吗?” 夏老爷子说道:“好好好,爷爷这就过去。” 十几分钟后。 夏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进会议室里面。一进门,夏羽彤就从董事位上站起来,亲自让位,把他搀扶过来,让其坐下以后,蹲下身子,贴心问候。 夏老爷子红光满面,同时间内,又乐呵了几下,关心我和夏羽彤的同时,顺道又将夏启元等人给关心个遍。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一点咳嗽气喘的模样。 夏启元等人站起来简单应付,同时诧异的说不出话来,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像我说的那样,吃了落魄钟里面的药以后才变好的。 只有考尔必这个外人显得有点尴尬,被他老人家给忽视,站在一边像个木头似的,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关心完在场子孙以后,老爷子顺道又乐呵了几下,看向夏羽彤说:“羽彤,我的宝贝孙女,你这次叫爷爷过来,不会只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吧?” “嘿嘿,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爷爷。” 夏羽彤一笑。 其实也不怪爷爷这么说。 夏家公司自交到她手上管理以后,就一直经营的井井有条,无论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生活上的私人琐事,都处理的有条不紊。她突然在电话里说生意上面的事情,说实话,老爷子是肯定不信的。 不过既然他问起了,夏羽彤肯定要借机会挖苦一下夏启元这个长辈了。 “其实也别的大事,就是启元叔叔十分关心您的身体,托我向您问候一声。” 夏羽彤刚说完。 夏启元就咯噔了几下。 他很明白,夏羽彤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无疑是一句潜台词,告诉老爷子,自己巴不得他身体不好,早点死去呢。 “哦?启元?有这么一回事吗?”夏老爷子也听出一些不对劲,很快就用拐杖敲了下地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夏启元听后,赶紧低下头来,哆嗦着说:“爸,您老别听羽彤在那里胡说,我和一众兄弟,侄子,可都一直盼望着您回归公司,重新像以前一样掌管大位,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点越界的心思。” 夏老爷似乎早就知道至他心怀不轨,如今见他不打自招,随即皱起眉头:“不是,我好像没有问你这件事吧?怎么着,你小子该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没、没有的事……”夏启元尴尬一笑,脸上都是冷汗,“您最近身体怎样?” 夏老爷子看向我这边:“托小浩的福,在落魄钟和抗癌药的帮助下,身子骨也在一天天康复。” “什么?”夏启元吃惊的看向我,“您是说,这小子所带的落魄钟真有作用?” 夏老爷子说道:“那落魄钟本身就是神仙炼丹时候用的,如果是假的,你认为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夏启元瞬间被怼的没了脾气,说:“说的也是……” “哼,你知道就好。往后和你的兄弟子侄们在一块加把力,好好辅助羽彤打理咱们家的生意,别整天搞那些没用的歪门邪道。”夏老爷子交代。 夏启元低头:“是是是,您说得对。” “那好,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让管家送我回去了。”老爷子说罢,便打了个呵欠,活动了下慵懒的身子,尔后起身与我们告别,随管家一起离开了这。 我们一行人等送走了他。 等他走后,我就扭头,看向夏启元和考尔必两人说:“两位,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还敢说这件宝贝是假的吗?” 夏启元无语。 考尔必更是低下头来。 随后一分钟的时间过后。 夏羽彤就命人端来一盆洗脚水,关上门说:“考尔必先生,启元叔,按照赌约,你们两个接下来要做什么,想必不用我提醒了吧。” 夏启元心虚的扣了下鼻子,看向考尔必。 本以为这家伙会想别的办法绕开这个话题,谁知道,他居然一声不吭的端着洗脚水,找好位子坐下,脱下鞋子就将自己的脚丫子伸了进去。 等到他洗完以后,另外一边的夏启元瞬间就懵了。 “夏启元,看来这盆洗脚水,你是非喝不可了。”我瞬间忍不住笑出声。 ------------ 第119章新的赌注 夏启元自然不情愿去喝这盆洗脚水了。 但他却没有办法去抗拒这件事。 因为在约定赌注之前,双方都已经签订好了江湖协议。 那江湖协议看上去只是一张纸,但实际意义重大。 约定好的事情一旦不去照做,就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尤其是对于他这种生意人来说最为致命。 因为一旦这件事情传出去,外面人都会认定他没有诚信,到最后,丢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还有数不尽的客户和钞票。 在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以后,他最终还是来到考尔必面前,端起那盆洗脚水,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将一整盆的水给吞进肚子里,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见状,我和夏羽彤冷笑不止。 而考尔必还有其他一众股东则是担心的走上前去,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更有甚者,甚至要叫来医生为他洗胃。但都被夏启元给拦住,他认为,这种丑事情,越少人知道,他便过的越好。 没过多久,他就说服自己把这口气给咽回去,转过身来,针对我道:“小子,别得意,落魄钟虽然是真的,可不代表后面的两份证书也是真的。考尔必先生常年混迹在国际,不仅对国内外古玩有过鉴赏,还在常年混迹在文凭等这些打假证书圈中,我敢笃定,你的这两份证书肯定是假的。不信,走着瞧好了。” 我说走着瞧就走着瞧,随后就将思绪回到当初给慕容家主做局的那一刻,嘴角不禁向上一抿。想着他们可能也想不到,当初我正是冒着众叛亲离的风险,才完成了这种事。 我为了能让慕容婉儿完全信任我,不惜和她一起,前往夏羽彤家中大闹了一场,不仅伤了夏羽彤的心,还将我最信任的好兄弟拓儿给暴打了一顿。 尽管后来我又花时间向着他们解释了一番,可这件事情,始终在我心里面是个坎,永远也过意不去。而他们更加意想不到,我为了完成这件事情,居然视感情如同儿戏,利用慕容婉儿对我的爱慕和信任,间接获得慕容无敌的认可,从他手里骗的产业。 整个过程,我都是昧着良心去做的,没有一点心软。 因为我的心,从干妈死后、从进了监狱的那一刻。 早就已经死了。 “哼,这些证书的真假,怎会是一个老外能够鉴赏的呢?真是笑话。”我瞬间回怼,冷笑了几声,随后看向夏羽彤这边说:“你说对吧,羽彤。” 夏羽彤瞬间捂嘴一笑:“凭心而论,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点道理,但是最终结论,还是得交由事实才行。所以小浩,还有启元叔,你们还是照着原规矩再赌上一局吧。” 夏启元想要扳回一局,想都没想的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听你的。” 说罢,他就把目光看向我,问我赌什么。 我说:“如果证书是真的,你就将手中的股份给让出来,过到羽彤名下,从此以后,让出夏家公司的管理权,不得干涉羽彤的任何决策。” 夏启元皱起眉头,激动的说:“那么证书是假的呢?” 我说:“如果是假的,那么我就和羽彤签订离婚协议,从此以后,离开夏家,再也不干涉夏家集团的生意和决策。” “没那么容易。”夏启元觉得这么做太便宜我了,随后为了报仇,扭头从办公楼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崭新的水果刀放在桌子上,对我说道:“我要你和羽彤在签完离婚协议以后,拿着这把水果刀,当着众人的面,再把自己的膝盖骨给取出来。” 我听后,瞬间脸色铁青:“好,就跟你赌这一局。” “不可以。” 但是夏羽彤觉得在公司里面动刀不好,于是急忙否定他们,站在中间劝说:“小浩,启元叔,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有什么个人恩怨,私下里可以自己解决,我绝对不会拦着。但是在我的公司,绝对不可以出现这种事。如果你们执意非得这么做的话,那我肯定是要报警的。到时候警察如果调查你们,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听后,表示无所谓。 但是夏启元却不这么认为,反而,他还十分抵触这种事情。 因为作为夏家公司名下的一名成员,公司的效益与他个人的名声可是一直挂着钩的,假设警察一到,直接问起锋刃缘由,那么他和我必会被抓去接受调查,这样一来,风声也就传扬出去。外面一大批记者就会找准噱头,在报纸上面乱写乱画,到头来损害的还是他和公司的利益。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打碎牙,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一想到这里,夏启元便愤恨的说:“哼,羽彤,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向着这小子了!也罢,反正夏家公司一向是由你说了算!我和他赌点别的吧。” “不,就赌这个。”我看向他,笑了笑,“我不喜欢没有挑战的赌局,同样的,比起我用刀子戳穿膝盖骨,我更喜欢看着你离开夏家公司那会,失落的表情。” 夏启元瞬间怒上心头,指着我:“你……” “羽彤,话到说道这个份上了,我想你再阻拦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这一赌,不成功便成仁。与其就这么坐以待毙,倒还不如和这小子来个了断。” 见我和夏启元都表现得这么坚决。 夏羽彤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后,便退到董事位子那边坐下,叹了口气:“唉,好吧,既然我拦不住你们,你们就请便吧。只是有一点需要说明,无论你们谁败了,都必须心甘情愿,不得再有半点纷争。” “好,我答应。”我和夏启元一起回应,随后就进入状态。 按照上一次的先后顺序,夏启元最先走到国际鉴赏大师考尔必面前,说道:“考尔必先生,您的证书打假本事可是一流的,我相信,你能最直观的拆穿这两张证书的真伪对吧?” ------------ 第120章考尔必被揭穿 考尔必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夏经理,有我在,保准能够让您达到目的。” 夏启元笑了笑,说:“那好,请您上去鉴赏。” 夏家其他股东也在暗地里鼓励。 只有我默不作声,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对方出丑。 考尔必自称国际鉴赏大师,想必应该在古玩鉴赏能力上胜过国内很多顶尖人员才对,可是却在落魄钟上出了点差错,要我说,他要吗就是打着鉴赏大师的幌子,到处在我国招摇撞骗。 要吗就是真的有点本事,只是为了故意吊我和夏启元等人的胃口,所以才故意输我一局。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我都要在这一局的鉴赏赌局中,将他给彻底扳倒,好让夏羽彤从此以后在公司里面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下自己的决策,无人阻拦。 几分钟后,考尔必就发挥他的鉴赏能力,将那两份地契证书放在手心中翻阅了几遍,说;“嗯,从外表上看,这两张的确是浆糊山庄和燕子坞酒楼的地契产业,只不过,上面的文字和现在市面上所流传的证书不太一样,似乎有点老化,给人一种不严格的感觉。另外,两样证书的表皮都有着明显的破损痕迹,甚至就连土地拥有权、契约这些关键字眼都开始模糊,就算喊来官方人员鉴定,他们也会不认可这样的证明,或者说要求重新更换新的去证明所拥有人的具体身份,综上所述,依我看来,这两份证书很大可能上都是伪造出来的。” “说的好……”夏启元带头,拍手鼓掌。 其余股东觉得这次赌局稳赢,所以也开始相信考尔必的话,跟着一起拍手赞赏。 这期间,只有夏羽彤是站在我这边,为我担忧的。她趁着众人起哄之际,悄咪咪的走到我的面前,小声问我:“喂,小浩,他们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说:“不,他说的不是真的。羽彤,我现在总算看清楚一件事。” “什么?” “这个所谓的国际鉴赏大师,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 我说完,走上前去,强制性的从考尔必手中夺过这两份证书,接着又以强势的口吻对他说道:“好好好,好一个名副其实的冒牌货。考尔必先生,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打着国际鉴赏大师的名义,在我们国家招摇撞骗了那么久。” 考尔必一脸严肃,皱起眉头:“小子,你说谁呢,我看你才是那个冒牌货才对。” 夏启元紧随而上,附和道:“就是,胡说什么呢,考尔必在我们国家可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倒是你,一个不知名的江湖混混,你不就是靠着运气好,在夏家鉴宝招亲事件上获得羽彤的认可,这才有机会混进我们夏家吗?要说骗子,也该是你才对!” 其他股东跟着质问我,这么说究竟有没有什么证据。 我早知道他们会这么说,紧跟着冷笑一声:“要证据啊?好啊,那你们可竖起耳朵听好喽。” 我将我的根据原原本本的给他们讲述了一遍。 首先是证件上面字眼模糊的原因。 原来,在京都一直流传着一个规矩,土地证件需要每过三年更换一下,但是自从慕容家得势以后,很多部门的管理者也都不敢当面登门,谈起这件事,害怕得罪慕容无敌,遭到报复。 而慕容无敌也整天忙着生意上的事,就算是一天到晚闲着,也不可能抽空去招待这些没用的管理者,就这么一来二去,浆糊山庄和燕子坞酒楼的房产地契,从2000年创立登记以来,就从来没有更换过。 因为有着岁月的累积,导致这两张证书看起来十分泛黄,老化。 整个京都人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所以,我一解释起来,也不显得牵强。 其次是我前阵子刚刚从相关部门那里,将证件给过户到我这边,也和那边的人员有过接触,互相留了电话。因此,我要找他们为我作证,也是再合适不过。假如考尔必和夏启元等人觉得信不过的话,我想我有必要把他们给叫过来,道明这件事的真假。 到时候,他们也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把这一切给讲明后,他们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再也笑不出来,随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掏出手机和那边的管理员联络。没过多久,土地局,质监局等部门的领导人员就接到我的电话,前来为我作证,当他们接过手里面的证书以后,便欣然说道:“嗯,我可以证明,这证明是真的。” “对呀,前阵子这位先生刚刚带着它来过户,我可以作证的。” 一瞬间。 现场鸦雀无声。 考尔必、夏启元等人瞬间楞在原地。 “什么?这两张证明居然是真的?” “它怎么就是真的?” “两位领导,你们不会看错了吧?” “……” 他们还以为两位领导人员看错了,再次上前试探了几下,直到得到同样的答复以后,瞬间就懵在原地。 而我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对着两位领导人员寒暄了一番,尔后就送走了他们。等到再次回头时,我便看向一边的考尔必和夏启元,询问他们:“怎么样,现在总算知道,谁才是真的江湖骗子了吧?” 考尔必瞬间慌了神,见到门口没人,就想要逃走。 被我给发现后,就拦住,紧随着,当面质问:“不是,你跑什么?莫非承认你是骗子?” 考尔必上手,打算将我给推开:“让开。” “哼,就凭你也想和我动手?”我说着,瞬间就格挡住他的攻击,对着他的小腹部踢了一脚,反手将他给按住:“说,你是不是个骗子!” 考尔必嘴硬:“不说。” “不说是吧?”我说罢,就给了夏羽彤一个眼神,示意她桌上的匕首给拿过来。夏羽彤瞬间照做,没过多久,就将匕首递给我。 我接过,并且第一时间用匕首顶着他的脖子,说道:“现在呢!” “饶命!”考尔必瞬间屈服,害怕道,“我说,我说……” ------------ 第121章夏启元反悔 “我原名叫做约瑟翰.考尔必,原本是米国唐人街上的浪荡子弟,后来因在当地牵扯到一桩官司里面,不得不隐身化名来到华夏这边。起初我还在想着怎么在这边混下去。” “后来就利用这边人民对于古玩的痴迷程度,弄了一套行头,假冒是国外来的国际鉴赏大师,然后靠着骗来的钱,让记者疯狂宣传我的名头,由此,越来越多的客户便找上门来。” “我知道夏经理一直以来都想登上夏家董事那个宝座,所以,在他找我来的路上,我都想好怎么应对这件事。随时都准备着,将黑白颠倒,以假乱真。” “可没想到,多年来都不曾失手的我,今天却在这里碰到了你这个硬茬……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把我给放了?” 考尔必面对我的手中的刀刃,随后害怕的把什么都给说了出来。为了自保,甚至还将夏启元的目的给说了出来。这可真是应了那句‘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古话。 夏启元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当即十分生气,指着他道:“王八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我想要登上董事长那个位子?你自己没本事,别他妈把老子也给拉下水啊?” 考尔必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他妈才胡说八道呢!老子要不是为了你,能成今天这个狗样子吗!老子还记得,前几天和你在国际展会上见面时,你因为喝了点马尿,就开始向我倾诉夏家公司里面的乱糟情况。那个时候,是哪个混蛋想要说,总有一天要将夏董事长给赶下台来着?分明就是你这个混蛋!” “王八蛋,王八蛋!”夏启元对着他一通胡骂,甚至因为这件事,气得左右走动,拍了好几下桌子。 而我则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在那里狗咬狗。 见夏启元越骂越凶,考尔必也有了要打他的意思,我便顺手把他给放了,等他站起来时,推他一把,使他闪现在夏启元对面:“嘿嘿嘿,说你呢,他骂你骂的那么狠,怎么着,你也要让他脸上开花啊。” “还有你,夏启元。这家伙上一轮,明明可以不用洗脚的,可他却照做了,说白了,就是想要看你喝下去,好趁机羞辱你嘞……我要是你啊,早就忍不住,揍死他妈了。” “……” 夏启元和考尔必两人顿时看对方不顺眼起来。 尔后第一时间朝着彼此的方向握拳冲去,打了几个来回。 由于夏启元在身高上比不过这个老外,最终被考尔必给按在身下,狠狠的揍了几拳。用不了几分钟,夏启元便满脸是伤,不能动弹。 公司其他股东见到这种情况,害怕夏启元出什么事,随后就合力将考尔必给推到一边,有的负责搀扶夏启元,为他擦拭脸上的伤,有的负责针对考尔必,联合几人一起打他。 果不其然,考尔必在一番拳头攻击下,最终不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夏羽彤见状,害怕因为这件事影响公司的名誉,随即大喊:“够了!你们有完没完!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真报警了啊!” 一听报警,公司其他股东瞬间停手,站在一边。 “我说羽彤啊,你没事报什么警啊,这一切都是那小子搞的鬼。” 夏启元随即抱怨起来,说着说着,更是不耐烦的用手指着我。 我当即就不乐意了,皱起眉头凑到他的跟前说道:“你放屁,我看是你居心不良才对。刚才这老外不是说了吗,你分明就是觊觎董事长的位子,所以才想办法,想要削弱羽彤身边的力量,将我给赶出公司。” 被说到点子上的夏启元瞬间恼羞成怒:“我赶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就算羽彤身边没有你,我也能坐稳那个位子,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哦……终于承认了……”我瞬间变了脸色,笑着说道。 夏启元捂着嘴,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立马就意识到,是这小子故意在激他,尔后愤怒的拽着他说:“臭小子,你激我?” “对啊,激你又怎么滴?” 我说:“谁让你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 夏启元十分生气,可现如今他在夏家的地位还及不上自己的侄女,也就是说,只要夏羽彤不乐意,公司随时都有可能撤去他总经理的职位。 想到这里,他便扭头看了看夏羽彤,解释说:“羽彤,刚刚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可不能当真啊。” 夏羽彤冷哼一声:“哼,启元叔,你觉得呢?” 夏启元瞬间无声。 他能够从夏羽彤那里感受到一股威压。 为了能让夏羽彤忘记刚才他所说的话,他随即就动员身边的股东上前求情,就这么,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神助攻下,夏羽彤很快就不耐烦的大喊一声:“啊!够了!我是公司的董事!怎么决定我说了算!” 其他人瞬间害怕的不敢出声,他们从没见到夏羽彤此时此刻的样子,看样子,在老爷子的支持下,她已然有了一些霸总的潜质。 我见状,出于担心,上前问候,让她不要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同时也顺道提醒,有关我和夏启元之间赌注的事。 夏羽彤稍微顿了顿后,坐在董事长位子上,想了想说:启元叔,不是我不饶你,你和小浩之间已经签订了江湖规矩,既然你输了,就该按照赌约前去实行。主动让出手里面的股份,从此以后,退出集团。 夏启元当即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只不过为了保住经理职位,反口就否认道:“羽彤,那些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能够当真呢?再说了,江湖规矩不就是一张破纸吗,随时都可以当它不在,只要没人能够证明这件事,那我就还是夏家夏家古玩公司经销商的总经理。” “怎么没人证明?”夏羽彤啪的一下,拍了拍桌子,站起来道,“我和小浩,还有在场的其余股东都曾亲眼目睹过!” ------------ 第122章夏启元屈服 夏羽彤的话刚说完。 夏启元就大笑起来:“哦?是吗?那你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亲眼目睹过这件事?” “没有。”公司其他股东全都否定,对于此事闭口不谈。 夏羽彤见状,瞬间生气,伸出手来指着他们:“你……你们……” “哈哈哈……”夏启元和其他兄弟子侄们哈哈大笑,完全无视她这个董事长的存在。 我见状,拍了拍夏羽彤的肩膀:“羽彤,别生气,犯不上。他们本就是穿一个裤裆的。” 夏羽彤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明知道夏启元这些人对她不服,总是和她对着干,却还要对他们报以希望,想想都觉得自己挺傻的。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她便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小浩,我……” 夏羽彤是想说可能对不住我,因为一旦夏启元和其他股东联合起来,非得逼她将我给赶出去,她也不得不摒弃掉所有的压力照做。毕竟,公司离了他们,很有可能难以运转。 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知道她对我的好,所以接着安慰:“不怕,有我在,他们做不了什么。” 夏羽彤点了点头。 可是夏启元却带着股东闹事:“是吗?那我要是和其他股东都不干了呢?” “夏家公司,有多半以上都是我带出来的,只要我一走,他们肯定也会跟着我的,到时候,公司凭你一人运转,看你怎么办。” “经销商、财务部、销售部,无论哪个部门出现问题,你夏羽彤都无法应对,只要我们一走,公司瞬间沦为空壳。到时候,你身边除了这小子,还会有谁?” “所以羽彤,你要是识相一点,就赶紧听我们的,把这小子给赶出去,让他从此以后,不得再踏进我们夏家半步。” “我……” 夏羽彤在他们的轮流轰炸下,压力倍增,而后竟然找不到一点反驳理由。 我见状,连忙上去为她解围,站在夏羽彤前面,面对着这些人,尔后,拍了下手,冷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带头逼宫。夏启元,原来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啊。不过,你是不是以为我和羽彤拿你们没有办法了?” “不然呢?”夏启元摊开自己的手,得意的耸了耸自己的肩膀。 “对啊,不然呢?”其他股东也站在他的身后效仿。 可我依旧不当回事,紧随着下一秒,对着门口玻璃那边正在偷拍的黄亚丽道:“出来吧,亚丽,让他们好好看看,自己究竟长着一张怎样的嘴脸!” 黄亚丽大快步的走进会议室,尔后,在一众人员的目睹下,拿着提前拍摄好的视频录像来到我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刚才所拍摄下来的录像给播放了一遍,播放完后就收回手机,害怕被人针对,站到我的身后。 空气变得安静。 一瞬间。 夏启元和他跟前的一众股东全都懵了: 不是吧?这小子什么时候留了这么一手? 我记得这女的好像是网上很受欢迎的一名大V,专门在网上发一些探店、打假视频,粉丝量极为庞大。 万一他把刚才所拍的视频全都给剪辑下来,放到网上。 那我们这些个股东的老脸到底该往哪里放啊? …… “怎么样,夏启元?” 我见他们都很害怕,随即冷笑着走上前去,面对着夏启元:“现在我有这些视频在手,你觉得,我和羽彤还有必要再怕你们吗?” 夏启元楞了好长时间,尔后第一反应就是吓唬黄亚丽,想要从她手里抢过手机,找到那段视频并且删掉。 “臭娘们,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赶紧的,把手机给我听到了没,不然我找人弄你。” 说罢,他就试图推开我,去抓黄亚丽的手。 我瞬间灵机一动,尔后脸色突变,拽着他一把将他给推到一边,并且冷声呵斥:“夏启元,你打女人是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现在最后一遍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按照赌约去进行的话,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在夏家待下去了。” “妈的,老子是吓大的吗?” 夏启元咬着牙,尔后示意身后的人说道:“各位兄弟、子侄,现在正是扳倒夏羽彤的绝佳机会,这小子身后只有两个女人,而我们是一群爷们,就算动手,也能抢走那段视频。等老子登上大位,一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其余股东听后,眼中放光: “启元哥说的对。” “走着,上去抢那视频。” “我就不信,一个小子,两个女人,能把我们怎么着。” “我看谁敢!”我见他们都准备上来明抢,怒斥一声,“黄亚丽可是一名千万流量级别的大网红,只要她想发的段子,几秒钟就能搞定。而且粉丝当中,也不乏警察等执法人员,我能从慕容无敌手中夺得双花红棍,又能从赌市盗墓贼案件中成功逃脱,什么凶杀的大场面没见过?对付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在这期间,她只要把刚才的视频发上去,再配上几段文字,你说,警察会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你们会不会第一时间接受调查?到那时候,你们不仅会丢掉公司职位,还会遭到夏老爷子的嫌弃,将你们赶出夏家……该说的,我都说了,做不做全由你们!” 其余股东瞬间陷入沉思,几分钟后,向后退却,选择在这件事上保持中立态度,可唯有夏启元还不死心。他见这些股东不愿意帮助自己,随即对着他们骂了一句窝囊废,尔后就捏紧拳头,抱着殊死的决心朝我冲了过来。 “啊!臭小子!是你害我一无所有!我要杀了你!” “不自量力。”我不屑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在他快要冲过来期间,侧身一闪,亮出刚才没使用过的匕首,对着他的大腿部门猛扎了一下。 “啊!”霎时间,夏启元疼的仰起头来大叫,捂着自己的腿,无力的坐在地上。 我见状,冲着黄亚丽摆了摆手,从她手里要过手机,将刚才她所拍摄下来的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对着他说:“夏启元,这一刀我本来可以扎到你的要害处的,但是我念在你是夏家的一份子,没有对你痛下死手。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另一只腿上再挨一刀,让这段视频在网上爆火一把。二是你签订股东转让协议,离开这里。怎么做,你自己选吧。” ------------ 第123章新的麻烦 夏启元当然知道怎么选择。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 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我妥协。 分秒之间。 看向我道:“我选择第二条路。” 我一笑,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匕首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让夏羽彤起草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拿到手后,重新丢到夏启元手中:“喏,签字吧。签完字后,你就不再是公司里面的成员,此后,有关公司的一切事务,你都不得再次插手。” 夏启元失落的看了我一眼,尔后无奈的在上面签了字,不舍的把手中的协议转交给我,等我确认完后,就在夏启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开。 与此同时,为了重新震慑其他股东,避免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等到夏启枫回来以后,夏羽彤就召开了一场严肃会议:“各位,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看到了吧。夏启元为了夺得公司董事这个位子,不惜和国外骗子勾结。真实目的,昭然若揭。而我身边的王浩,他虽然是江湖混混出身,可却有情有义,富有智慧……” “一方面为了能够让老爷子痊愈,不惜豁出性命,助我夺得今年的双花红棍殊荣,拿到落魄钟。一方面又在夏启元为难我时,及时安排黄亚丽这样的大网红拍摄……” “所以,为了杜绝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现在正式决定,将以公司董事的名义,安排他进入公司,一来留在我的身边辅助我,二来也将夏启元手中的股份转让给他,让他管理夏启元所在的经销商总经理职位……” “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没关系,我是公司董事,只要我乐意就行……” 众人一听,全都板着个脸。 夏家公司作为一家家族式企业,自老爷子创建以来,每个人都为此立下了汗马之劳,也因此,老爷子也公平的将手中的股份给划分开来,根据他们个人的能力,划分职位,岗位。 夏老爷子退休以后,就将手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让给了夏羽彤,在她一下,手持股份最大的,当属刚刚被罢免的夏启元。眼下夏羽彤将他的股份转让给我,说白了,和吞并没什么两样。 夏家公司其他股东,手持股份加起来也没有她多。 从此以后,将更加难以左右她这个位子。 夏启明作为夏家古玩公司财务部总监,一向和夏启元关系最好,亲眼看到夏启元被我给排挤走了以后,就感觉下一步,我要收拾将会是他,于是为了自保,带领其余股东奋起抵抗。 在此期间,更是提出新的难题,趁机阻挠:“胡闹!夏家公司自成立以来,在座的哪一个没有出血出力?这小子只不过是个江湖混混,凭什么就可以坐享启元哥手里面的股份?” “就是,想当初公司成立以前,老爷子因为骏达公司闹了点不愉快,被骏达的人给算计,抗下一门官司,那个时候,正是启元哥出面,抗下了此事。为了让老爷子腾出时间搜集证据再次上诉,启元哥在看守所里面足足蹲了十四天。公司成立以后,老爷子念在他的功劳,所以将一大部分股份分给他。而这小子呢,凭什么?” “就是,他再怎么厉害,可也只是个外人。就算启元哥真的不对,可你也该把股份均摊,分给我们才对。凭什么给他这个外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股东?” “……” 夏羽彤皱起眉头:“够了,你们想要怎样。” 夏启明说道:“不想怎样,就想让你公道一点,将启元哥的股份均摊分给我们。否则,我们还会带着各自的手下离开公司。” “你……你们……”夏羽彤瞬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我安慰道:“羽彤,不要为了这些混蛋生气。他们不就是想和我争夺夏启元的股份吗,你不妨再出一道难题来考验我们。” 夏羽彤一听,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随后便说:“嗯,也对。” “夏家公司自成立以来,在管理分配上,一向都是公平公正,谁有能力,谁就能手持绝大多数股份。所以,启明叔,我现在要出一道难题,倘若你比王浩最先解决掉这道难题,那么,我就会听你们的,否则,原定计划不变……” “怎么样,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 夏启明听后,悻悻一笑:“敢啊,这有什么不敢的。” 夏羽彤说道:“那好,你们签订江湖规矩吧。” 我和夏启明签订好了江湖规矩。 完事以后,就询问夏羽彤,究竟给我们出了什么难题。 夏羽彤接着讲道:“最近几天,夏家借助着鉴宝招亲事件,在外火了一把,很多中间商和海外客户都主动上门请求合作。我在不了解对方资产信用的情况下,贸然和一家海外贸易公司签订协议,将一批古玩送到了对方手中。结果,几天以后,海外客户打来电话,找我催促货源,我一寻思,这些货不都交给这家海外贸易公司运输了吗?怎么就突然失去货源了呢?想了想,最终还是拨通了这家贸易公司老总的电话。结果……” 讲道这里,我和夏启明脸色突变,同时问道:“结果什么?” 夏羽彤叹了口气,脸色难看:“结果这家老总根本就不承认有这份订单,不但如此,还多次挑起祸端,并且上诉,说我诽谤他们……” “妈的,什么人都。” “这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我和夏启明听后,同时做出反应。 “谁说不是?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就该想着怎么去解决。”夏羽彤也十分生气,“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求你们两个发挥各自的本事,去这家海外贸易公司要回货源,并索要2000万的赔偿。三天以内,务必办到。否则的话,公司就必须自出腰包,赔偿这位海外客户的损失。” “得,放心吧,我最擅长收拾这些混蛋了,只是,夏董事长,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夏启明得意的挺了下胸。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夏羽彤说着,突然扭头,看向我这边,“小浩,你呢,你觉得这件事好办不?” 我自信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切有我。另外,收拾这种人,应该用不了三天。” “那要多久?”夏羽彤问。 我说:“两天就够。” ------------ 第124章成立团队 夏启明瞬间嘲笑道:“不是,你在这开什么玩笑呢?两天?你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吗就敢这么说?” 其他股东借机哄笑道:“我们作为公司的能人,都不敢保证在三天内,将这笔货源给要回来。就凭你这个江湖混混?” 我说:“你们做不到,并不代表我做不到。而且,我在羽彤面前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像你们,总是不做实事,老在别人耳边唧唧歪歪。” 其他股东听后脸色一变,一致以为我在辱骂他们,于是就十分愤恨的来到夏启明身边,在他耳边挑唆让他对付我,为自己报仇一类的话。 夏启明为了收揽人心,夺得夏启元手里面的股份,成为公司里面继夏羽彤以外最大的股东,当即就安抚好这些人的情绪,走到我跟前道:“小子,话不要说的太满。要是两天以后,你办不到这件事又该怎么办?” 我说:“那我自愿放弃这些股份,将争夺的机会转让给你。” 夏启明冷笑:“好,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可别反悔。” 几分钟后,公司一众股东追随着他的步伐离开。 整家会议室中,只剩下我、黄亚丽还有夏羽彤三人。 我同夏羽彤介绍了一下身边的黄亚丽,并说这次自己早就料想到夏启元会带头做出一些对公司不利的事,所以才提前安排了这么一手。 夏羽彤听后,连忙笑了笑:“你啊,总是这么的深明远见。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感到到一股很强大的安全感。” “是吗?”我嘿嘿一笑,尔后就想在她身上多占点便宜,接着说道:“那你又打算怎么回报我?” 夏羽彤陷入沉吟:“我……” 我走到她身后,抚起她那秀丽的长发,放在手中感受了一下:“要不然,你让我亲你一下?” 夏羽彤感到十分脸红,但却没有反抗,只是一只低着头,也不吭声。 我呢,也权当她默认这件事,于是也有了一股冲动,凑上前去,随时准备亲她的脸蛋。眼见马上就要快要得逞时,黄亚丽却突然间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咳咳,那个啥,我是不是不应该站在这?” 夏羽彤瞬间意识到现场还有第三者在,只感到一股羞涩感从脑门中迸发出来,随即便和我保持了一些距离,一段时间以后,又走到黄亚丽身边,拉起她的手:“黄姐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黄亚丽比夏羽彤大了两岁,正是这两岁差距,才使得她们之间产生不一样的悬差性格,眼见夏羽彤对她这般热情,黄亚丽也不好意思去拒绝,随即一笑:“那我以后就叫你羽彤好了。” “好啊。” 夏羽彤大方说道:“这次公司发生变故,多亏有姐姐在,我才能化险为夷。为了感谢姐姐,妹妹我准备请你去做我们公司新一任的形象代言人,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接任这份工作?” 夏家公司表明上经营着一些古玩,实际上,却投资涵盖了各种领域,更是京都所有企业中的佼佼者。 以往都是花巨资去请一些明星来代言,光是代言费用,就高达千万,像是她们这些大网红,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 如今这家公司老总亲自邀请自己为她的公司代言,黄亚丽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在做白日梦呢,回过神来以后,她便对着夏羽彤说道:“愿意,当然愿意。” 夏羽彤说道:“那好,明天以后,你就来我们公司报道,到时候我会安排摄影棚,给你化妆、拍摄。只要效果好,不日我就代言费打到你的卡上。” “谢谢姐妹。”黄亚丽激动的上前拥抱。 十分钟后。 公司来了别的客户。 夏羽彤不得不腾出空前去招待。 不过在忙以前,她还是交代助理安排点心茶水招待我们。 在此期间,我和黄亚丽坐在一块,互相对视着。 我喝了一口茶水,说:“恭喜你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好工作。” 黄亚丽得意一笑:“全多亏你呗。如果没有你,我怎么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接下几千万的广告费呢。” 我放下茶杯,说道:“那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也该感激一下我?” 黄亚丽以为我对她有意思,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水,用手捂着自己的胸:“不是吧,你要对我干嘛?” 我说了一声‘去你的’后,大笑了几声,说:“你丫是不是单身太久了?我有说过要对你做什么吗?我只不过就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罢了。” 黄亚丽松了口气:“哦,那就好,只要不是让我出卖色相,怎么着都行……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说现在还没想明白,等我想明白的时候自会联系你。 黄亚丽见状,嘴角上扬:“切,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不过事先说明白一点,我可不干那种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 我上前轻微拍了下她的小脑袋,说:“你啊,脑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什么?得,我知道了,等我用得你的时候再说。” 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 没过一会,黄亚丽就被夏羽彤身边的助理给叫走,似乎是去商量代言的事。 我见周围没人,就关上会议室的大门,自个独坐在董事长的位子上,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思考起了另一件事。 没一会,脑中就有了点头绪,将贝勒、水三娘、付文星、表哥以及那名受骗的藏友都给叫了过来,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组织起了一股力量,商量起了此事。 在讲完这家海外贸易公司出尔反尔的事情以后,我就面向京都人脉最广的贝勒,向他出示了最近以来,夏家集团与这家公司的交易记录,接着问道:“拓儿,你在京都人脉最广,祖上又是老北京人,你可知道这家海外贸易公司背后的老板,究竟是什么来路?” 贝勒爷手托下巴,思索了一番说:“近年来我都是在古玩圈子里面走动,很少混迹别的领域。不过浩哥,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些虚实,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 第125章MIKE 我问:“大概多久?” 贝勒爷回我:“说不准,最迟一个晚上吧。” 我说:“那好,我等你。” 贝勒爷作为满清皇室后裔,虽然属于落魄贵族,可传到他一代,实力照样也如昔日的慈禧光绪一般辉煌,其中人脉,资源,更是遍布海内外,这些人物,在他的安排下,组建成一支现代的关系网。只要他想打听一个人,那么最迟一个晚上便可以搞定。 因为要调查的人来自于海外,他也不敢擅自做主,给出一番准确的时间,只是说尽量以最短的时间去完成这件事。我听后,也不为难他,只是带着这些手下去一家饭店里面落脚,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来招待他们。 吃饭间,我与这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进行了几番推杯换盏,忽而有些醉意,便将平日里面不敢说出的话,大声豪放的讲了出来: “各位,自我混迹以来,还从来没有和人这样相处过。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对我压根就不了解。今天我就借着酒劲,向你们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叫王浩,生下来就叫这个名字,准确来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给我取的。因为我无父无母。我自小是在垃圾堆里面长大的,后来被一个盗墓的捡到,过了一段悲惨往事。” “十几岁那年,手上因为沾染了人命,被警察给带走,关在监狱里面,原本想着这辈子就交代在那,谁能想到,却因祸得福,在里面遇到了一位全能长者。” “他教我鉴宝本事,同时又传我做人道理。后来借助他在里面的人脉,提前出狱。出来以后,先后遭遇了打假伪专家、鉴宝招亲、争夺双花红棍等事件,如今混到现在,手上已有上亿资产。” “所谓江湖险恶,我现在把你们给召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成立一支兄弟团队,它不是公司,也不是政治班子,更不算黑社会。只是为了依附于我,辅助于我的一种存在。” “从现在起,你们都是这个团队里面的一份子,我将会按照你们的个人功绩,给你们发放所谓的工资。你们可以选择不听我的,但是出了这家饭店,以后要是有什么要求我的,我也不会出手相助。” “我的工资会胜过很多公司,店铺,你们如果愿意,就举个手,待会我会正式将你们安置在我的团队里面。” 良禽择木而栖。 我知道,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不稀罕我这点钱。 例如名满整个京都的贝勒爷。 还有很多人都不屑于依附在我的眼皮底下办事。 例如前番出尔反尔的表哥和水三娘。 但是他们如今都没得选。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曾见证过我的实力,知道我的手段,以及更多一些意想不到的可怕之处。 贝勒爷作为我的铁兄弟,在我决定组建团队的时候,肯定会第一时间站在我这边,随后就率先举了下手,说道:“我我我,我第一个加入。” “还有我。”付文星因为和我关系好,信任我,随后也举了下手。 只有表哥,水三娘,还有那名受骗的藏友在那犹豫。 我见他们迟迟都不表态,随后就起身,准备三个大碗,在里面倒满白酒,转动餐桌,让这三碗酒定在他们眼前,紧接着面无表情:“喏,我知道你们三人都不想为我效力,这是三碗酒,你们要是能一口气喝完,我就放你们走。” 表哥和水三娘是因为我的毒辣手段,害怕受到牵连,所以才不敢和我接触,他们别说喝酒,就是和我说一句话,身子就不由得抖动几下。 至于那名受骗的藏友,他是因为觉得在我身上占不到便宜,所以才不愿意进入我的团队。因为和我没什么太大的交集,他也不怕我对他做什么,随即站起来,端起碗来,开始豪饮。 “咕咚咕咚。” 两口下去,他就因为受不了这酒的度数,吐了出来:“尼玛,这是酒吗?这简直就是一根针,喝两口喉咙都刺的慌。” 我依旧面不改色:“这是酒头,顾名思义,就是白酒行业里面的老大,连我都不敢喝第二杯,更别提一碗。但你如果执意要走,就必须把它喝完,否则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听候我的安排。” 受骗的藏友转瞬就被我身上的气度给吓到。 尔后进行了几番吞咽动作,老老实实的坐下,说道:“我……我加入……” “很好。” 我笑了笑。 尔后再次转移视线,看向表哥和水三娘这一对:“你们呢?究竟要怎么选?” “我们听浩哥的。” “愿意加入你的团队里面。” 表哥和水三娘当即害怕不已,答应了我。 我见状,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很好,从现在起,你们就都属于我的部下,谁要是敢欺负你们,你们就告诉我,我自会想办法为你们讨回公道。同样的,你们也要全心辅助我,听我的话,将眼前的麻烦彻底解决掉。” 贝勒爷、付文星、水三娘、表哥、受骗的藏友全都站起来道:“我们听浩哥的,从今往后,全心全意的辅助你,帮你解决任何生活上的麻烦……” 今夜,我身边注定是热闹的。 为了能让这些人收收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百万元的支票,尔后,带着他们前往京都最豪华的夜总会去消费,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跳舞,一直到了深夜才打了几辆出租车,来到就近的一家宾馆休息。 再次醒来以后。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尔后就敲响了他们的房门,将他们给叫醒,之后全部汇集在贝勒爷的房间里面,询问他有关那家海外贸易公司老板的事。 贝勒爷打电话询问了一番,挂断电话以后,说道:“浩哥,查出来了,那家贸易公司老板叫MIKE,原先是米国通缉的盗墓贼,尔后转行强劫,在米国,有着世纪贼王的称呼。不过几年前,就因为一起爆炸案,失去了音讯。三年以后,再次出现在国内,彻底洗白,便演变成了现在的贸易公司老板。这是我那朋友转发给我的所有关于他的资料,请你过目……” ------------ 第126章合伙设计 贝勒爷托人把MIKE的资料交给我。 我看了看,这才对此人的生活习性有所了解。 原来,他在国内改头换面以后。 就以海外贸易公司老板的身份来掩饰自己。 实际上私底下的生活十分糜烂。 最爱去一些KTV,夜总会闲逛,并找好看的美女过夜。 除此以外,还最爱逛一些美女姐姐的直播间。 遇到好看的,便会忍不住刷礼物,占据榜一大哥的位子,加那些主播的扣扣,与她们线下约会。 商城里面的直播软件中,她最喜欢的正是一款名为‘爱看’的软件,而这款软件,正是黄亚丽最常用的直播软件,粉丝量高达千万,我是想着,干脆不妨利用黄亚丽去把这老外给钓出来,然后再安排一些人拍摄,对他来一出典型的仙人跳。 倘若完成,那么MIKE将彻底被我拿捏,利用这个逼他交出货源和赔偿也是未尝不可。正这么想着,我就拨通黄亚丽的电话,把她找来,向她讲明了我的想法。 黄亚丽一听要让她和陌生人约会,顿时就不乐意,不过在我的好说歹说下,最终还是答应,帮助我将MIKE给钓出来,只不过,要是有肢体接触,得让别的女人来代替。 我顿时就想到了水三娘这个人,她一向以妖娆示人,而且平时也比别的女人开放,要她来完成勾搭MIKE这件事,那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不过,水三娘虽然也有些姿色,可却比不上黄亚丽。要想让MIKE和她发生肢体接触,多少得花点心思才对。正这么想着,我就有了个成形的想法,随即对着他们道: “这次收拾MIKE,得需要大家伙一起努力才对。既然亚丽不愿意去做这件事,那么就交由水三娘来办。‘爱我’直播平台上从来都没有过双人直播,到时水三娘就和亚丽一起在平台上直播,我会给你们刷礼物,把亚丽的账号置顶。等MIKE上来以后,你们两个就可劲的勾他。” “等他刷礼物,成为你们的榜一大哥后,你们就在后台私信他,索要他的扣扣。其余的,就是我和贝勒这帮老爷们的事了。我们会和她聊几天,然后把她给约出来。到时候提前躲在柜子里拍照,亚丽不想和他接触,就躲进洗澡间。让水三娘去做那种暧昧的事。” “到了恰当时机,我们就会出现。到时候,你们就只管看我的眼色行事。” “一切事情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你们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吗?” 我把计划告诉给了黄亚丽等人,询问他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得到他们的认可后,我们就开始在房间里面布局。从黄亚丽那弄来一套直播设备,尔后就打开平台,对着水三娘和黄亚丽,让她们穿着短裙,对着直播间跳舞。 黄亚丽一向比较正经,平时直播,也是一些简单的探店,打假内容,从来没有面对镜头这么舞过。本来还放不开,可是后来在水三娘的带动下,也跳起了劲舞。 我和贝勒等一众老爷们在旁边看着,没过一会,就各自注册一个号码,走进直播间里面,先后刷下大飞机,跑车,1314等虚拟礼物,让黄亚丽的直播号,一下子成了魅力榜第一。 这个时候,MIKE自然也混了进去,他的直播号叫升腾一哥,看了会直播间的内容后,就舍不得走了,随后就把我的榜一大哥给压下来,刷了无数支穿云箭,兑换成现金,大概是五十万左右吧。 他刷完礼物后,就在直播间的弹幕里面说:两位妹妹,看在我平易近人的份上,你们怎么的也要出来陪陪我啊? 我瞬间示意黄亚丽和水三娘去接这个话茬。 没过一会,二人瞬间秒懂,凑到屏幕跟前夸赞着MIKE,说着说着,就聊起私信的事。随即下播,和后台的MIKE私聊。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消息,MIKE就迫不及待的说:“两位妹妹,线下玩吗?这是我的扣扣,你们加一下,我们上那边聊去。” 黄亚丽看到这个消息后,瞬间就吐了,之后就将水三娘的小号给输入过去,说道:“哥哥,妹妹都想嫁给你了,要不然我们私聊?” “好的妹妹。木啊。”MIKE回复。 我们在旁边看着,笑了笑,尔后就等着MIKE上钩,果然,没一会,MIKE就加上扣扣,开始主动。我们几个大男人拿着这个扣扣号,接连不睡觉,和他聊了一个礼拜的骚话,紧接着,见时机成熟,就抛出橄榄枝:“哥哥,你看我们都聊了这么久,不妨找个时机见一面吧?” “好啊,顺便把你姐妹也给带过来吧。”说着,他就在上面发了一个位置定位,上面显示是某某家大宾馆三楼54号。 我见状,就回复他:“好啊,到时候人家带她过去。只不过,你要提前把房间门给打开,等我们在里面洗完澡以后,才能进来。” MIKE回复:好,我家宝贝的话,我当然得听了。 “那就四点半吧,四点半以前,你不得闯进我们姐妹两的房间哦。”我让水三娘在上面发了一段娇滴滴的语音。 紧接着,就在半个小时后,前往他所在的那家宾馆楼上蹲点,我们几个冒充过路的,一开始只在附近兜圈,后来发现MIKE进来以后,就扭过头,在走廊过道那边躲藏。 没一会,MIKE果然就大开着门走了,走着走着,还在扣扣上发着语音:宝贝,我安排好了,现在去忙别的事了。你们过来吧,等晚上十点左右,我自会过来找你们的。 我收到语音,在耳边播放了一遍,瞬间就吐了。尔后拨打黄亚丽和水三娘的电话,让她们过来,趁着这期间,我们悄悄的走进房间里面,躲进房间的柜子,找到一条缝隙拍照。 水三娘二人十分钟以后就到。 她们在这里吃了外卖,洗了个澡。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以后。 MIKE登门,按了下门铃。 ------------ 第127章取得货源和赔偿 “宝贝,我来了。” “快点开门,我都等不及了。” MIKE在门外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黄亚丽听后,有些着急,就问水三娘接下来怎么办。 水三娘安慰她,“不怕,有我和浩哥他们在,出不了事。再说,这种事情以前我也没少干,早就有了经验。我给你说,待会你如果不习惯的话,就找借口去洗手间,至于他,交由我来摆定。” 黄亚丽点了点头,在水三娘的鼓舞下,最终有了勇气去面对。和她一起穿着一身浴袍,来到门口,松了口气后,就见水三娘开了门。 “哎呀,大哥,你怎么才来呀,怎么能够忍心,让我们姐妹等了那么久。” 她第一时间投入MIKE怀里撒娇。 MIKE也很喜欢这样有味道的女人,在她身上不断揩油。 可更喜欢黄亚丽这种带点清纯气息的女人。 于是就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开始更进一步的探讨。 而黄亚丽则是不喜欢这种油腻男,可是又因为对方身材高大,没法抗拒,所以才不断地拍打。水三娘但心这么下去,这妮子会坏了我的计划,于是就走上去,利用她的魅惑手段,让MIKE转移目标。 “哎呀,大哥,你不要这么凶麻。” “对你能不凶麻,还有,你的姐妹怎么这样?” 水三娘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嘴巴上,做出噤声动作,之后又冲他抛去几个媚眼,说道:“她啊,可能是大姨妈了吧。” “亲戚来了啊?那正好,等下让她见红。” “哎呀,那人家呢?人家可是比她还要想你哦。” MIKE说吧,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们女人就是这么犯贱对吧,就爱伪装得跟个淑女似的。” 水三娘不愧是情场老手,这么一番羞辱下来,她居然还能像最开始那样,媚态不减,表演的迎刃有余。嘴上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放荡的话,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吹气。 没过多久,MIKE就受不了,沉浸在这片温柔乡里。 他忘我的和水三娘拥吻,随后就忍不住上手,可就在此时,水三娘却将他给一把推开,说道:“哎呀哥哥,干嘛这么心急呢?人家还没洗呢。等洗干净了再来好吗?” “好好好,就按照你说的来。”MIKE识趣的坐在一边,把玩着手机,等水三娘和黄亚丽一起进入洗手间后,就忍不住朝着那边偷看了一眼,露出猥琐的面容。 而黄亚丽二人进入淋浴间后就很长时间没有出来。 MIKE等的有点心急,于是乎就走过去,可是却突然间‘啊’的一声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指责她们:“臭婆娘,你往我眼睛里都喷了什么?” 黄亚丽笑着说:“防狼喷雾,我专门找朋友买的,用来对付你这种色狼。” “你,你们想干什么?”MIKE瞬间就意识到自己上当,可又看不清楚眼前,只好怒吼。 水三娘走上去,还了他一巴掌:“干什么?当然是算计你了。老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MIKE起身怒骂,说话间,就抓着水三娘的头发,准备和她动手。就在这时,我和贝勒他们从柜子里面冲了出来,踹了他一脚,尔后,挨个对他展开暴打。 MIKE大叫,问我们是什么人。 我说:“夏家古玩集团你知道吧?前阵子集团接了一位海外客户,要求你在指定时间运输过去,你倒好,不但将这批货源给独吞,还不承认有这件事。都说无奸不商无奸不商,我看你就是典型的奸商,说吧,你是选择自己交出那批货源,给够我们赔偿呢?还是想要将刚才所录的那些视频公之于众呢?” MIKE瞬间大惊,明白了什么,说道:“臭小子,你设计陷害我?” 我“啪”的一声,在他脸上甩了一耳光,说:“没错,这一切都是我为你而设下来的圈套。我先是利用你的好色心理,将黄亚丽和水三娘打造成为平台的一姐,尔后,就找人打听你的账号,利用美色吸引你,让你一步步掉进我的圈套里面。先是防狼喷雾,后是手机偷拍。你是个生意人,我想你很聪明,明白这些视频传出去都意味着什么。” 生意人都好面子,碰到这种事,他也只好认栽。只不过,是没想到夏家集团的夏羽彤,居然会有这么大的算计本事。不,不对,自己以前和她接触过几次,感觉她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MIKE想到了什么,说道:“传闻夏家最近招揽了一个上门女婿,不仅在鉴宝招亲事件上大破其他两派,还在今年的双花红棍争夺上大展拳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你。” “聪明。”我用脚踩着他,面不改色,“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说吧,两条路,你究竟该怎么选?” MIKE迟疑了几下,随后愤恨的看着我:“不错,夏家能有你这样的人才,以后肯定会在京都乃至华夏大放光彩,老话说的好,商场如战场,既然我栽在你手上了,那么我也无话可说。那批货源我会即刻返还,只是索赔……你总的开个价吧。” 我说:“两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MIKE说道:“好,我答应。只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需要打给公司财务周转才行,要不你留个卡号?” 我把我的卡号告诉给他。 MIKE当即掏出手机联系财务和经理,前后将货源和索赔都给交了出来。货源堆放在了夏家公司门口,至于索赔,则是打到了我的卡上。 我见状,当即兴奋不已,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扶起:“老兄,京都不是你说混就能混的,往后老实点知道了吗?” MIKE怯懦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几位大哥,我现在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把我给放了?” “放,当然得放。”我笑了笑,尔后后退几步,对着哥几个使了个眼神,随后,贝勒就抄起被子,将他的脑袋捂住,对他展开一番暴打后,立马就跑离了房间。 MIKE挨打后,拿开头上的被子,对着那帮人怒骂:“王八蛋,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 第128章两派立场 离开宾馆后,我们几个就第一时间前往夏家集团门口,叫来夏羽彤一起,检验起了这批货源。所幸的是,MIKE这人还算老实,没有以次充好,将其他赝品放在这批货源当中。 夏羽彤检验完以后,就让公司手下,开着叉车,将这批货源重新拉入仓库,准备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将这批货运输到那位海外客户手中。 忙完一切后,她便松了口气,来到我身边说道:“小浩,这次幸亏有你,要不然的话,公司就会损失两千万的数额。” 我安慰她,笑了笑说:“没关系,就算丢掉这批货源,我也照样能够填补好公司的这笔空缺。” 夏羽彤以为我要自己出钱,问我:“哦?你什么意思?” 我接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掏出手机,亮出MIKE刚刚转来的一笔汇款,紧接着对她说:“喏,你看。这是那家海外贸易公司刚刚转过来的,假如在规定的时间内,你的这批货源要是是无法送到客户手中,大可以用这笔钱来填补公司的损失。等于说,到头来你和公司都没损失什么。” 夏羽彤瞬间明白我的心意,尔后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激动的投入我的怀里,搂住我的脖子说:“小浩,你太棒了,本来我还愁着怎么去弥补这笔空缺呢,现在好了,有你在,我大可以安心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闻言,我的心里顿时产生一种莫须有的满足感。 老实说,自从干妈离开我以后,我一度以为我的世界全是黑暗的,我从干爹手里面捡回一条命,将他给杀了,尔后蒙那位法官怜悯,这才没有获得太大的处罚,只是在里面关了几年。 在监狱里面,人性险恶我也算见识的淋漓尽致,得亏老师傅的照顾,我才能重新找回生存希望。在他的帮助下,学得一身本事,重新出来。 几番曲折下来,我以为我只会为了干妈而活,谁知道干妈的坟墓被崛,偏偏又出来一个和干妈长相一样的夏羽彤……也许是我从她身上看到很多干妈的影子,也许是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总之,当她遇到危难时,我总会忍不住挺身而出,为她解围。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说:“嗯,有我在,你放心好了。那家海外贸易公司老板看上去胆子不大,只要我手里面一直都掌握着他的证据,他就不敢对你和公司有什么别的非分之想。如果他敢这么做,那我一定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夏羽彤也从我身上感到了一股安全感,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嗯,我相信你。” 几天以后。 夏家集团再次召开了股东大会。 我陪同夏羽彤一起,参加此次会议。 夏羽彤事先将我和夏启明之间的事情拿出来说了一遍,紧接着又将我和他的之间的成果做了一番对比。对比下来才发现,夏启明这几天算是白忙活了。 因为他没有像我这样,去耍一些小手段来对付对方。 而是以合作者的身份,前去与对方谈判,希望以自己手中股份为筹码,来和对方做个交换。 谁料到,MIKE在听完他的身份以后,当即就变了脸色,不仅派人将他给打了一顿,还将他从二楼上面给丢了下来,要不是底下刚好有一层充气垫,恐怕此刻,他早就半身不遂的躺在医院。 本来他还不懂,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后来经过了解才明白,原来是我先前算计了对方,并找人将对方给打了一顿。导致人家现在一听夏家公司这几个字,就忍不住充满仇恨。 夏启明自知本事不如我,于是在夏羽彤提出要将夏启明股份转让给我时,他也没有上前制止,但是,当我坐在这个位子上以后,他就瞬间皱起眉头。 因为夏家公司有过规定,股份低的一定要无条件听从股份高的一方,我坐在原先夏启元的位子上,等同于说,我就成为公司继夏羽彤以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角色。 只要他一句话,随随便便就能把其余股东给开除掉。 “王浩,你现在已经是夏家古玩公司新一任的经销商总经理,你有什么话要对各位说吗?” 夏羽彤问我。 我悻悻一笑,随后站起来道:“多谢夏董事长给我这次发言机会,我呢也就代表公司在这里和众位讲几句吧,这次在这家海外贸易公司身上出了差错,我呢也总结了一点,那就是公司里面的股东,未必比的上公司以外的其他人,所以,我很斗胆,想要重新洗牌公司内部成员。将一些自以为是的股份骨干,下派到基层去锻炼。将一些基层能干人员重用,根据功绩,一步步升迁至股份骨干。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什么?你要让那些手下来牵制我们?” “有什么搞错?我们可是家族企业。公司还没成立以前,我们的位子基本上已经坐定,怎么可能随意更改?” “与其说是基层代替股东,我看不如是你王浩将身边人员给安排进去,一步步霸占公司才对。” “……” 夏启明带头,带着一众股东开始反抗。 夏羽彤也觉得我这么做有点不对,毕竟公司成立以来,她和其他股东的位子都是老爷子提前安排好的,除非有什么大的过错,否则就算是自己,也无法随随便便调动这里的人。 她咳咳一声,打断了众人谈话:“那啥,无论是基层也好,骨干也罢,你们都是公司里面的重要人员,用不着为了这种事情吵来吵去。因为公司一向都讲究个公道,谁说的有道理,那就听谁的,反正到头来都是为了创造效益嘛。” “董事长,那你是什么意思嘛。”夏启明质问。 夏羽彤说道:“我的意思也很明确,从现在起,你们可以和小浩各抒己见,针对刚才小浩提出来的这件事进行一番激烈探讨,最终谁要是说不出话来,我就不采取谁的意见。然后按照另一派的计划实施一段时间,如果公司效益可以,那便一直如此。反之也是一样……” ------------ 第129章唇枪舌剑 很明显,夏羽彤作为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公司的立场上来考虑事情。不管是我也好,夏启明等其余股东也罢,我们当中有任何一人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她都会毫不犹豫、像对夏启元那样对付我们。 只不过,比起夏启明等人来说,她还是比较向着我这边的。毕竟在场众人当中,只有我是真心为她考虑的。而夏启明他们,则是心怀鬼胎,一个个巴不得她从那个位子上下来。 但又碍于公司多半成员都是他们培训出来的,不好意思得罪,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只好做出那样看似公平的决策。 夏启明等一众股东也没有异议,和我一样,一致认同她说过的话,尔后为了各自的立场,开启一番不相上下的唇枪舌剑。别看他们那么多张嘴,可是真要斗起嘴来,他们不一定有我厉害,不信请看…… 我为了彻底帮助夏羽彤清楚这些障碍,于是率先发言道:“各位,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说基层胜过骨干,其实也有一定道理的。不信你们参考古代一些典籍,刘邦穷苦出身,朱元璋当过放牛娃和和尚,赵匡胤在当皇帝以前,还是农民起义兵,什么仁义治国,洪武之治等,他们哪个不是基层出身,可结果呢,做出来的成绩全都载入史册。反倒是那些所谓的世袭骨干,却在一步步败坏祖宗江山,例如商纣,隋帝杨广等。他们哪个手中不是一手好牌,可到头来却打得稀巴烂。所以,我觉得应当多给外面那些年轻人一些机会,而非现在这般,故步自封,止步不前,这样只会对公司不利,甚至能让公司效益倒退几年。” “哼,真是笑话。” 夏启明瞬间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我道:“公司自成立以来,都是我们几个股东在陪着老爷子维系,上上下下,从布置乃至人员,都是我们花费心思操劳出来的成绩,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没敢否认我们,就包括羽彤,也没有说我们的不是,就凭你一个外来混混几句话,就能否定?” “就是。”其他股东也在尽力维护各自的尊严,对着我说:“你列举的无非就是一些个例,而且全都是一些古代人物。现而今时代变了,不再流行过去那一套,你在这里叽叽歪歪还有什么用。要吗你就拿出一些实质性成绩来,要吗你就赶紧闭嘴,免得惹人讨厌。” 我脸色一黑,同时也没想到,这帮人的脸皮居然会厚到这种程度,为了能让他们说不出话来,我再次列举出一些现代典型例子。 “好,你们说古代人物不靠谱,那我就说一些家喻户晓的人物,好让你们全都开开眼。” “刘强东,一个山沟出身的穷小子,当初在上大学那会,学费都是村里人资助出来的,尔后大学毕业,就几番创业。第一次创业,是开饭店。当时他在采访时说是因为管理不善,导致员工贪污严重而倒闭。” “但其实不是这样,他是因为不注重提拔基层才导致基层人心涣散,不服管,自然而然也就出了这种现象。后来他在创建京东时,正是有了这次教训,才在物流上面下功夫投资,而今脱颖而出,难道不是一种先驱典例?” “当下热播大剧,《大村官》里面的男主。同样的,也是一个典型的乡下小子,因为上过大学被乡镇领导安排到茶水故乡那边驻扎,成为领导班子里面的一员。” “当时那里刚刚遭遇了一场反春气候,因为几天的降雨,茶田里面的的成果被摧毁了不少,村民们全都围在他家门口,要他这个村支书负责。” “可他为什么到头来,却获得了村里人的信任?就是因为他念着基层的好,身居官位,却从来不摆一点官架子。我们假设,公司里面的股份骨干也像他们那样,处处为基层考虑,那么公司想不往前发展都难。” “可是事实是这样吗?不是。现在的公司,完全就是一番死气沉沉的景象。股份骨干成天只知道勾心斗角,却不创造任何实际利益,而他们旗下的基层人员,有能力的全遭到打压,没能力的全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人。” “试问,这样的公司如何能够长久?” 面对这一番质问,夏启明等一众股东瞬间无话可说。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从老爷子退休以后,夏家公司的效益就在不断下降,若非前阵子的鉴宝招亲事件,恐怕到现在,夏羽彤还在面临着退位的压力。 他们这些骨干成员,成天仗着股份在手,也不为公司做点实事,只知道拿着高薪混日子,手下也有真才实干人员,可就因为讲话太直,不被重用。倒是那些油嘴滑舌,却又没什么能力的人,升职升的最快。 长此以往,公司相当于养活了一批没用的闲人,自然而然也就没什么实际效益。尽管夏羽彤比较能干一点,可光凭她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够支撑的了全局? 似乎是被这番质问给说道心坎里面去了吧,夏启明瞬间就红了眼,站起来道:“哼,简直是强词夺理,任何地方都是有上下级观念的,基层就是基层,领导就是领导,谁也改变不了。你要改变,除非你坐在董事长那个位子上。” “这么说,你是无话可讲喽?” 我见状,笑了笑,尔后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羽彤,你看,他们怕我了。” 实际上,夏启明说的最后一句话,无非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语才说的话,夏羽彤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她很快就从这场争辩会中决定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尔后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嗯,既然这样,我宣布,公司将会采取王浩的意见,从基层里面挑选出来几个合适人选,对他们进行各方面的考验和评估,然后在保持我和他位置不变的情况下,对其余骨干进行洗牌,可以的话,身份调换。如果不接受,那不好意思,我将收回你们的职位。怎么选,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 第130章老爷子愤怒 夏启明等人自然就不乐意了。 作为一家家族式企业,夏家古玩有限公司从成立以来,就一直对夏启明等人保留着最原始的股份,可是自从我来了以后,公司内部就接二连三发生变动。 先是夏启元股份被夺,遭到开除,再次是他们的岗位调动。 种种行为,不得不让夏启明等人以为我是来霸占公司的。 听到夏羽彤对他们下达一些无理的要求后,夏启明就带头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道:“哼,羽彤,你是诚心要听这小子的话对吧?那好,你也别怪我这个叔叔对你无情。我和其余兄弟子侄们同时分管着经销商、财务部、销售部这三个部门,里面有多半的员工手下都是我们带出来的,你不是要赶走我们吗,那好,我现在就下令带走他们。” 说罢,他就扭头,看向其他兄弟子侄,“各位,你们怎么看?” “我们愿意听你的话,带走所有的手下。”其余股东抱着敌对的心态,齐声喊道。 紧接着,他们就跟随夏启明一起丢下手中的文件,转身扭头,离开会议室,并且说到做到,转瞬间就将公司里面的人员给带走。夏羽彤出来阻拦,可却发现,三个部门的才干人员基本上已经人去楼空。无奈之下,她看向其余在场人员,向我询问:“怎么办,小浩。人都走了,公司拿什么去运营?” 听到这里,我陷入犹豫,一时之间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答案。 我原以为,夏启明作为夏家公司里面的一员,一直都狠心不下这份产业,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的要和原公司对着干,自立门户了。 夏家古玩公司光靠我和夏羽彤两个,就算能力再大,也难以运营,可是,要是重新招揽一批精明才干人员,那就不一定,甚至不用招,就能从现有人员中选拔出来,就看夏羽彤愿不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一段时间以后,我说:“其实吧,公司没有他们这些人可能会更好一点。你想啊,他们不做实事,却整天领着高额薪资,公司就算再大,也烧不起啊。倒是留下来的这些老实人会更靠一些。” “我们可以把升职的机会让给他们,让他们分别担下经销商、销售部、财务部里面的工作,看看他们的办事能力如何。如果真的不行,那就让他们担任面试官,打着公司的旗号,前往人才市场招人,现在有理想的大学生那么多,把他们招来,为公司效力,不比夏启明那帮废物强?” 夏羽彤眨巴了几次眼睛。 在听完我的这番话后,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认可了我说的话:“那好,我听你的。” 回去以后,夏羽彤就开始布置起这件事,按照我说的话,将留在公司里面的人给召集起来,给他们下达了工作任务,在鼓励他们升职加薪的同时,也不忘记让他们对外招人。 而我则是联系我的那些个手下,让他们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夏羽彤重振公司,在我们的一致努力下,一个礼拜后,夏家古玩有限公司就招满了人。 他们都是一些有能力的高材生,并且在专业方面,正好对应着现在的岗位,所以说,夏羽彤只要稍微安排手下对他们培训一下,他们就能尽快适应各自的岗位,上纲上线。 一个月后,夏家公司效益同步上涨。 夏羽彤带着我前往夏家,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老爷子。老爷子似乎还不知道公司内部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以为是夏羽彤和公司其他股东的功劳,就对着他们连连夸赞。 夏启明等人生气,纷纷上前告状,并说他们早就被夏羽彤给开除,还说是我在旁边吹耳旁风的,她才会这么做。夏老爷子起初不太相信,因为他见识过我的人品,随后就看向我和夏羽彤这边,问我们有没有这回事。 夏羽彤说:“爷爷,您别听他们乱讲。夏家公司最近以来的效益一直都不怎么稳定,我和王浩反思了一下,觉得能有这种结果,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们这些股东上。” 我说:“是啊爷爷,夏启明他们仗着股东身份,在公司里面打压那些有才干的老实人,反而重用那些爱拍马屁的废物。有关这点,是我和羽彤亲自调查过的。而且我们不是开除他们,而是想让他们和基层互换身份,让他们去体验一下基层的艰辛与努力。可他们倒好,直接就走,不仅如此,还带走了一大堆管理人员。” “要不是我和羽彤努力,及时重用公司剩余人员,并去人才市场招聘,恐怕公司早就在他们这般运作下,成为一具空壳。” 砰。 夏老爷子听后,手中的拐杖用力一敲。 尔后就对着夏启明等人质问:“启明,你们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夏启明等人自然是不会去说实话了,他们嘟嘟囔囔,尔后就编出一大堆不利我们的瞎话,夏老爷子听后,也分辨不出真假情况,随后说道:“哼,像什么话,我还没死,你们就闹起了内部矛盾,等我死了,你们是不是要把天给掀翻?我现在就去给公司那边打电话,了解情况,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当中有谁欺骗我。哼,待会就要让你们好看!” 一众人员默不作声。 没过多久,管家就将电话给递了过来。 只见老爷子按了几个号码后,就将话筒贴向耳朵。 没过多久,就从话筒那边的工作人员口中证实了答案。 挂断电话后,脸色一黑。 “哼,启明,你们真以为我老了吗?公司那边有我安排的手下,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刚才我已经确定过了,羽彤和小浩他们确实说的很对。倒是你们,一定要为你们的期满行为付出责任。” 夏老爷子再次敲了下手中的拐杖。 紧接着,夏启明等人瞬间就跪在地上,板着个脸,请求老爷子息怒饶恕。 ------------ 第131章新的考验 夏启明说道:“爸,不是我有心带着其他股东闹事,而是羽彤真的不把我们这些长辈当人看,您想啊,公司延续股份制以来,我们几个的位置都不曾改变,怎么就王浩一来,公司里面就乱糟糟的。要我说啊,羽彤就是太善良了,这才导致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 夏老爷子听后,看了看我和夏羽彤,又看了看其他股东,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们,尔后质问其他股东:“连你们也这么看吗?” 其他股东已经从他脸上看出不对劲,即便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敢乱说。 转而换了张嘴脸,当着老爷子的面,弹劾起夏启明来。 有的说他们本意是为了夏羽彤和公司好的,只是听了夏启明的鬼话才做错选择,有的则说夏启明想要和夏羽彤争夺公司股份,所以才让他们故意冤枉夏羽彤的。 见状,夏老爷子瞬间恼怒道:“胡闹!启明,你可知道,我老爷子能有今天这样,全都多亏了小浩。他不争不抢,宅心仁厚,怎么可能是你口中这般龌龊小人?” “可是……”夏启明还想再说什么。 却被夏老爷子给打断:“好了!老夫还没死呢!” 夏启明随后不敢再说什么。 却见夏老爷子接着道:“启明,从现在起,我命令你,交出公司里面的股份,从今以后,你也不得承认是我夏家的人,从我夏家族谱中,正式除名!” 夏启明听后,瞬间不知所措,脸色一白:“老爷子,您是要将我赶出夏家?我可是您儿子啊。” “住口。”老爷子用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我夏家没有你这样卑鄙的后代。限你一分钟之内,在我眼皮底下消失。否则的话,我就让管家把家里面的护卫全都给叫来,打得你痛不欲生。” 夏启明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尔后好似绝望一般,站起来眼眶红润:“好,我走,我走。不过老头,你记住了,要是哪一天公司毁在这小子手中,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给我滚!”夏老爷子扯着嗓子道。 夏启明吓得立马跑掉了。 几分钟以后,其他股东就害怕受到连累,转而抓住老爷子的腿开始求饶,夏老爷子念在他们只是帮凶,并不是自愿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于是乎就顺手原谅了他们,保留了他们在家族中的头衔,至于手中的股份,则是全权交由夏羽彤和我来重新分配。 夏羽彤不好当着老爷子的面得罪这些人,尔后看向我道:“爷爷,公司效益提升的前提,是有小浩在背后为我出谋划策,所以,这件事我也想请小浩来决策。” “嗯,小浩,你有什么意见?”老爷子随后看向我说。 我说:“那就按照先前说的那样,把他们都下放到基层里面去锻炼吧。” 老爷子想了想,说道:“启诨,你以前是销售部总管,跟我打天下时,也没少和基层人员一起锻炼,要不然这次就听小浩的话,让你和其他几个弟兄、子侄出去锻炼一下吧。” 夏启诨明显不乐意:“老爷子,你这不是难为我们吗?公司是夏家的,不是这小子的。你怎么就宁愿听一个外人所说的话,也不愿意绕过我们呢?再说了,我这么大的本事,去基层锻炼,不是大材小用吗?” “是啊老爷子,我们都已经知道错了,要不就让我们回公司、恢复原位吧?”其余股东陆续服软,甚至都已经到了哭穷地步。 作为夏家公司创始人,夏老爷子也不忍心看着子孙后代因为这点小事受苦,并且他们都已经坦白,带头造反是夏启明提出的,要惩罚,也应该惩罚夏启明一个人才对,不能一概而论。 “也罢,那就让你们回去吧……” “等一下。”我打断对方的谈话,“老爷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夏启诨等人虽然不是主犯,但是却陪同夏启明一起参与了这场造反事件,即使要他们回到公司,也要考验一番他们才行。” “哦?你有什么建议?”老爷子忽然来了兴致。 我提前将脑子里面的话给说了出来:“这得分人,个人能力不同,考验也不同。夏家古玩公司销售部监理夏启浑与夏家古玩公司销售部副总监理夏启山。曾经管理销售部,想必对于古玩销售方面还挺在行,那我们就从销售考验方面去下手。” “夏家古玩公司经销商副总经理夏启任。曾经担任着经销商部门的职位,那么一定对于经销商增长目标有所了解,我们要考验的话,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夏家古玩公司财务部副总监,夏启枫。曾经担任着财务部职位,那么对于资金漏铜以及统算方面肯定有所了解,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去考验。” “至于怎么出题,我也已经想好。” 夏老爷子觉得我说的颇有道理,同时询问我:“哦?都是一些什么难题。” 我顿了顿说:“首先是销售部门的难题:据我所知,夏家古玩公司成立之初,因为缺乏管理经验,曾经在仓库里面堆积了一批辨识度极高的假货,既然两位都曾在销售部门任职,那么肯定也有一些销售本事,不妨将这批假货拿出来,给他们让他们去卖。一星期,假如一星期以后,他们要是还卖不出去,那么这场考验就正式结束。夏启诨、夏启山失去各自的职位,前往基层。如果他们卖出去,则恢复原来位置不变,其余随众管理人员,跟随一起恢复原职。” 夏老爷子说道:“好,就按这个考验走。” “夏诨、启山,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启诨、夏启山没有反驳。 “爷爷,销售可是我们的拿手本事,不就是一个考验吗,我们接了。只不过,到时候要是我们完成以后,这小子要是反悔了可怎么办?” 夏老爷子回头看我,尔后直接应下这个话题:“你们别管,到时候我做的了他的主。” ------------ 第132章假冒混混砸场 约定赌约后,一场全新的考验便从此刻正式开始。 夏启诨、夏启山二人当即就在我和夏羽彤的带领下,来到仓库领取这批赝品。 出来仓库以后,他们就没和我们说过一句话,只是指挥工人装下一车后,顺着车子一起离开了这里。 夏羽彤也不想这些人重新回到公司和自己对着干,于是看向我道:“小浩,你有把握阻止他们的,对吧?” 我笑了笑,说:“这是肯定的。在我看来,这两人所谓的销售手段,无非也就那么几种。要吗一枪打,要吗下出笼,要吗埋地雷,要吗叉帮车,要吗落家,要吗拖工,要吗杀猪……” “这些都是行内耳熟能详的,同时也是我行走江湖以后玩剩下的,无论哪一种,我都有办法将它给破解。比起做局来讲,大概率变得简单很多。” 夏羽彤不太了解古玩这行的黑话行话,只觉得我说的颇有道理,尔后说道:“嗯,我信你。只要在一个礼拜时间内,阻止夏启诨、夏启山二人完成这次考验,那么他们就别想再回到原先岗位,去和我作对。” …… 古玩销售手段,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上面提到过的,都是属于行话黑话,具体怎么操作,可比这种叫法复杂许多。夏启诨二人拿到货后,肯定会考虑怎么简单怎么来,最典型的说法,就是‘一枪打’。 所谓‘一枪打’,是指将这批货物好的带坏的一起卖,不过后续经过行业人的改良,也有在赝品中充斥着真货这一说。来源于九十年代的一种交易骗术。 例如生意人在买卖时,通常都会选定地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钱的人会选择在箱子的上面落一层钞票,下面则是填充着一大批报纸。 交货的人则是在下面填充一些质地相仿的物品。 因为不易察觉,再加上行为简单,所以也被古玩行业给推崇。 破解的话,只需在交易的时候及时戳穿或者报警即可。 没什么技术含量。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夏启诨二人究竟怎样做,谁也不清楚。 我的目的就是派人去跟踪他们。 然后想办法在他们交易的时候破解。 和夏羽彤在仓库附近聊了会天后。 夏羽彤就去忙别的事。 我则是抽出时间去做这些事。 先是给贝勒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人跟踪那二人。 尔后几分钟的时间,就查到了结果。 “浩哥,查到了。” 贝勒在电话那头说道:“夏启诨二人带走赝品后,第一时间来到一处小摊附近,将一些便宜的古玩和赝品混合在一起,分批次贩卖给他们。” “那些小贩还真的敢要?”我问。 贝勒爷笑了笑说:“怎么不敢要?夏启诨二人以夏家古玩有限公司的身份和他们交易,正巧那些小贩也想依托大树,于是就收了他们手里的货。” 我一听,顿时觉得窝火,甚至忍不住爆出几句粗口。因为以假乱真的行为只能偏偏小贩,骗不了其他有本事的人。倘若在小贩买卖途中,他口中的‘真货’被人识破,那么小贩们转瞬就将矛头转向夏家公司,万一报警,那么夏羽彤就有麻烦了。 为了防止他们这么做。 我还是想到了破敌点子,问道:“拓儿,这二人现在在哪呢。” 贝勒爷说道:“在潘家园附近,手下来报,说他们骗完小贩后,就去骗其他身边的好朋友。而且他们手中只剩下一幅假的唐伯虎真迹,名叫《百鸟朝凤》。你要来的话赶紧点,没几分钟,联络人就到了。” 我说:“你看着点,我一会就到。” 潘家园离我所在的方向比较近,大概一百米的路程,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指定地点与贝勒汇合,贝勒穿着一身休闲装,头上打着发胶,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很多。 他见到我后,第一时间就将眼前的情况给讲明。 原来,在我没到的这段时间里,夏启诨二人所联系的朋友就到了,夏启诨二人一直在竭力的忽悠那哥们,说这幅画是什么唐伯虎真迹,当世少见之作,市面上的行价为五千万。只因为最近赌博,在外面欠了一屁窟窿,急着用钱,所以才便宜自己人,以三千万的价格卖给他。 而他们的那位朋友,一看就不是什么精明人。为了捡漏,不知怎么的也就听信了他们两的鬼话,随后说道:“真的三千万卖给我?” 夏启诨点了点头:“那可不是?” 为了配合他,夏启山随后凑到对方耳边说:“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幅画是我们兄弟两偷偷从公司仓库里面给顺来的,你也知道,夏家古玩公司从事古玩也有数十年,如果不是稀世珍宝,是不会被珍藏到仓库里面的。你小子这回走大运了。” 那哥们一听,顿时被忽悠的一愣一愣,尔后笑得合不拢嘴:“那好,既然你们两这么信得过我,我就买了。只是,他日可不要反悔哦。” “不反悔,肯定不反悔。” 夏启诨兄弟两承诺,尔后就将手中的画递给了他。 正在那哥们准备去怀里掏支票时,我急忙对着旁边的贝勒安排好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随后就各自找了一块面具带上,带了几个兄弟,以地痞流氓的姿态走了上去。 “哥几个,胆子不小啊,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贝勒最先亮出自己的穷奇纹身,掏出腰间别着的一根木棍在手中晃了两下。 我见状,随后拦住另外一边的去路,说:“听说过‘过江龙’的名号吗?我就是!你们几个,他妈的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买卖假货!” “假货?”那哥们当即扭头看了看夏启诨兄弟,尔后脸色一变,微笑着向我解释:“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这幅画是他们推荐给我的,真真假假只有他们知道。不过根据他们刚才所说的话,这幅画应该就是一幅典型的唐寅真迹?” “唐伯虎真迹?拿来我瞧瞧。”我说罢,当即不顾对方感受,从他手里抢过来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