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作者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自从这个案子结束之后的几个星期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沉沉的,仿佛所有事情都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我曾经期待着解决这个案件后能够迎来一些积极的变化,但现在却只感到一片迷茫和无力。 我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希望能够通过睡眠来忘却这些烦恼。我缓缓地摸索到床边,轻轻脱下外衣,将它放在一旁。然后,我整个人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直接趴在了床上,感受着床垫的柔软和温暖。 此刻的我,只想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远离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试图平静内心的波澜。然而,脑海中的种种问题却不断涌现,让我无法真正得到安宁。 渐渐地,我感到一股寒意从骨髓深处渗出,迅速传遍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冻结了一般。我无法抑制地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紧紧地裹在被子里,试图寻求一丝温暖和安慰。 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外面,城市的夜景依旧灯火辉煌,但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而陌生。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瞬间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地落在睡枕上,浸湿了一片。 我双腿盘曲着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全感。双手紧紧抱住双腿,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身体仍在不停地打着哆嗦,伴随着低声的抽泣,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释放出来。 我不愿意擦干这些泪水,也不想停下哭泣。因为只有眼泪才能暂时缓解心头的剧痛,让我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在这个孤独的夜晚,似乎没有什么比泪水更能抚慰我那破碎的心灵了。它们像是一种无声的呐喊,诉说着我内心深处的哀伤和无奈。 我曾经也努力过,想要摆脱这该死的失眠症状。于是我去了医院,医生给我开了一堆五花八门的药物,什么镇静剂、安眠药等等。我严格遵循医嘱,每天按时按点吃药,但每当夜幕降临,我就像被诅咒了一般,心神不宁,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与我隔绝开来,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陪伴着我。无论我怎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都无济于事。失眠这个恶魔依然死死地纠缠着我,让我无法喘息。 我清楚地记得这一天晚上,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倒头就睡,而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因为我深知,那个离奇的案件犹如一块沉重的石头,永远压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无法释怀。每一次回忆起这个案件的细节,那些令人困惑和不安的情节便会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尽管我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想要将其忘却,但它却始终萦绕不散,如影随形。 缓缓地,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桌前。眼神空洞无物,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书桌,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许久之后,我才像回过神来一样,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低着头,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下方。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我伸出手,拉开了书桌的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后,我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这本笔记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被保存得很好。 接着,我又从笔筒中抽出了一支钢笔。钢笔的笔尖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我去书写些什么。在日光灯柔和的光线下,我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在纸上写下这个故事的起源…… 在我开始讲述这个故事以前,请允许我先给在座的诸位打个预防针,那就是接下来你们将要听到的,将会是一个无比繁琐且极度烧脑的故事。本故事将不会涉及任何妖邪鬼魅或是与科幻相关的元素。所有情节都将紧密围绕着现实展开,如果你们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那么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毕竟我可不保证你们能够读懂这个故事。当然,如果你们执意要听下去,那么就请做好心理准备吧,因为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把这个故事讲清楚。好了,废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始吧! 当你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神秘的书籍时,你会发现一些真相犹如迷雾一般笼罩着你的思维。这些谜团可能让你感到困惑和不解,但正是它们激发了你内心深处的好奇心。你需要耐心品味每一页的文字,仔细琢磨其中的含义和暗示。有时候,一个细微的细节或者一句看似平凡的话语,都可能隐藏着解开谜题的关键线索。 在这个探索的过程中,你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的理解,而是要深入思考每个情节、每个角色背后的动机和目的。你需要与作者一同穿越时空,进入故事的世界,感受其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或许你会遇到意想不到的转折,或是被复杂的关系所困扰,但请相信,只有通过不断地思考和推理,才能逐渐揭开那些隐藏在字里行间的真相。 你敢相信吗?一名死者居然会有两个死亡时间!还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呢,比如一座好端端的房子竟然能够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曾经还碰到过一桩最为离奇怪异的案件,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当时在案发现场,我们找到了一枚指纹,于是便立刻将其送去鉴定科进行检验。然而,当鉴定结果出来时,所有人都震惊得合不拢嘴。鉴定科的专家告诉我们,根据他们的分析,这枚指纹在全球范围内找不到与之匹配的任何人。换句话说,这是一个“不存在的指纹”,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难道说这枚指纹是凶手故意伪造的?还是说其中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秘密…… 这起案件充满了各种可疑之处,让人犹如置身于浓雾之中,摸不清头绪。每个线索都像是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让人难以窥视其背后的真相。整个案情就像一幅扑朔迷离的画卷,等待着我们去揭开它隐藏的秘密。 无论如何,你必须要保持平静的心态,将其仔细阅读完毕。仅仅读完这些文字并非最终目标,关键在于你需要领悟其中蕴含的深奥道理。特别是针对凶手所采用的犯罪手段,你应该有更深入的理解和认识,做到一经询问便能全面知晓。只有这样,在未来的日子里,你才能胸有成竹地掌控整体局势。 杀人的方式多种多样,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不在场证明”。这一犯罪手段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但即便存在,也远不如小说中所描绘的那般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在小说的世界里,凶手们常常运用各种诡计和策略来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他们可能精心策划时间线,安排替身或利用其他间接证据来迷惑警方和读者。这些情节充满了悬疑、智谋和戏剧性,让人屏息以待。 与现实相比,小说中的犯罪场景更为复杂多变。作者可以凭借无限的想象力创造出离奇古怪的谋杀案,设置层层谜团,甚至引入鬼怪元素或神秘组织。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仿佛置身于一个扑朔迷离的迷宫之中,不断追寻真相。 此外,小说还能深入探讨人性的黑暗面以及犯罪背后的动机和心理。通过对角色的细致刻画,读者能够更深刻地理解犯罪行为的根源和影响。这种深度和复杂性使得小说中的犯罪故事更具思想性和艺术性。 然而,需要明确的是,小说毕竟是虚构的文学作品,其中的情节和手法往往超越了现实的边界。虽然现实中的犯罪也会涉及到不在场证明等因素,但真实情况通常更为简单直接,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约束。 尽管如此,小说中的精彩描写仍然能够激发我们的思考,提醒我们警惕身边的潜在危险,并促使社会加强法制建设和安全防范措施。同时,它也为读者提供了一种娱乐和消遣的方式,满足了人们对于刺激和神秘感的好奇心。 在我看来,我所认为的犯罪可以大致分为以下三类。 第一类是普通犯罪。这种类型的犯罪往往涉及到一些常见的行为,比如杀人抛尸、分尸等,这些罪行时常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然而,那些稍微聪明一些的罪犯会采取更狡猾的手段来掩盖他们的罪行。他们可能会选择用水泥将尸体封存起来,或者将尸体雕刻成一件艺术品,使得其外观难以被察觉,从而成功地隐匿尸体。提及至此,不禁勾起了我对过去某些事件的回忆。 曾经我遇到过一个极其变态的凶手。接到报警后,我们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案发现场。当推开房门时,一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强忍着恶心反胃的感觉踏进现场。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整个房间杂乱不堪,满地都是鲜血,而在这片血红之中,只有一具女性尸体横陈其中。 根据邻居的描述,案发时他们曾听到两个迥异的声音,他们非常确定这两个声音出自住在隔壁的夫妇。然而,现在现场却仅有一具女尸,那么失踪的那具男尸难道已被凶手带走了吗?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女尸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引起了我的警觉。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尸,掀起她的衣物,只见她的腹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缝线。刹那间,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具男尸就藏在此处! 可恶的凶手竟然将男人残忍地剁成碎块,然后硬生生塞进女尸的肚子里,最后还煞费苦心地用线缝合起来,妄图以此来掩盖尸体的存在。这个丧心病狂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类似的案子不胜枚举,有的把肉包里面的肉换成了人肉,有的则将人肉拿去喂那些流浪猫和流浪狗;有的把人皮制成风筝,有的则用它来制作一件华丽的衣裳;有的人会用人的心肝脾肺肾去泡酒喝,还有的人会将这些器官剁得七零八碎然后慢慢品尝……这一系列令人发指的行为实在是天理难容!这些罪犯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道德底线,让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第二类犯罪类型为高智商犯罪。高智商犯罪这一概念,常见于小说和影视剧中,其中的凶手通常会通过制造不在场证明,来增加警方办案的难度。有一些凶手擅长密室杀人,相较于其他犯罪手法,这种方式更加高超,技术含量颇高。 第三类犯罪可以说是“完美犯罪”了。有些案件由于证据不足,无法对凶手进行定罪,最终只能无奈地放走凶手。在我的记忆中,我清楚地记得曾经看过一部属于这类的电影,它源自一部印度电影《较量》。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亲密无间的家庭被卷入了一起杀人事件中,男主人公为了保护家人,将犯罪电影中的技巧巧妙地运用到实际中,成功实施了一场令人惊叹的脱罪计划。由于警方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们就是凶手,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任由他们离去。 另外还有一个很好的例子。那就是发生在上个世纪英国最著名的事件——《华莱士棋局谋杀案》。在这里我不得不详细的给大家介绍这起案子,同样也是为了大家能够参与进来。 那是 1931 年的英国利物浦,一个充满历史与文化底蕴的城市。在那里,中央国际象棋俱乐部成为了棋友们热衷聚集之地。这个俱乐部不仅频繁举办各类精彩赛事,更为大家提供了相互切磋、共同进步的平台。值得一提的是,能够参与国际象棋比赛的选手们往往具备超凡的逻辑思考能力和对细节精准把控的特质。而威廉·赫伯特·华莱士,这位俱乐部的一员,同时也是一名出色的保险代理人,将自己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唯有在比赛时才会一展风采。 时光倒流至 1914 年,华莱士生命中的重要时刻悄然降临——他邂逅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朱莉亚。两人相识不久便坠入爱河,并喜结连理。这段美满姻缘,为华莱士的人生增添了无尽的幸福与温暖。 1915 年,他们携手迁徙至利物浦,共同居住于利物浦安菲儿德区沃尔弗顿街 29 号那排连体房屋之中。在此后的十五载岁月里,他们的生活静谧宁和,未曾遭遇丝毫厄难。然而,命运的轮盘却在 1931 年 1 月 19 日这一天悄然转动,彻底打破了他们往日的宁静。 1931 年 1 月 19 日,星期一的夜幕降临,利物浦中央国际象棋俱乐部即将举办一场激战正酣的赛事,这场比赛的舞台设在北约翰街 24 号的一家咖啡馆内。 当晚 19 时 20 分,咖啡馆内的电话铃声猝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女服务员循声而去,轻盈地走向电话,迅速接起,随后她唤来了俱乐部的队长塞缪尔·贝蒂。 电话那头传来询问的声音:“请问华莱士先生是否已经抵达俱乐部?” 塞缪尔·贝蒂沉稳地拿起话筒,回应道:“想必尚未到达。” 对方又问:“华莱士一会儿会来吗?” 塞缪尔·贝蒂说:“这可不好说啊!如果他来的话,估计就快了。要不你过一会再打来吧。” “好的,那麻烦你帮我捎个口信吧。”电话那头说道。 “没问题,请问您贵姓呢?” “我叫夸尔特罗。请让华莱士先生明天晚上七点半到曼洛坞花园东路 25 号,我想和他谈一下保险的业务。哦,对了,今晚我要陪女儿过生日,你们就不用打过来啦。” 队长贝蒂从旁边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迅速地把电话里头那个人的信息写在了一张纸条上。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逐渐降临。晚上 19:45,华莱士终于赶到了比赛现场。 队长贝蒂见到华莱士后,第一时间就把刚刚那个陌生人打来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并将那张纸条递给了华莱士。 华莱士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个夸尔特罗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呢?不过既然约在明天晚上见面,那就到时再说吧。 此时此刻,华莱士并没有太多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激烈的棋局等待着他。 晚上 20:30,经过一番鏖战,华莱士成功地结束了棋局,赢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同时也感到有些疲惫不堪。然而,他并没有忘记明天晚上与夸尔特罗的约定。他决定好好休息一下,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这次会面。毕竟,在商业世界里,任何一个机会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1月20日晚上18:45也就是第二天晚上,华莱士他决定去拜访这位客户。随着纸条上贝蒂所记录的信息,华莱士走了十几分钟后他来到了车站,坐上了一辆当地的电车。晚上19:30,华莱士来到了利物浦的曼罗坞花园地区,华莱士在曼罗坞花园地区只找到了南路、北路、西路,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曼罗坞花园东路!为此他还问了好几个人,以及当地的警察,他们都说这里没有这个地方。随后他在那块区域转悠了45分钟,始终没有找到,便觉得这里根本没有曼罗坞花园东路。 晚上20:45分,华莱士回到家门口。他走到门前拿出钥匙插入锁孔开门,或许是因为锁生锈了,他再怎么使力也转不动钥匙。于是他敲了敲门,这个时候妻子应该起身为他开门,可是里面却没有一点反应。最后他来到了后门,从窗户外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亮灯。情急之下,华莱士找到了隔壁邻居约翰·约翰斯顿。俩人一起来到了华莱士家门口,约翰叫华莱士再用钥匙打开试试看,如果不行那就再想想其他办法。华莱士听取了邻居约翰的建议,他再一次把钥匙插入锁孔,没想到这一次门竟然莫名其妙的打开了。 华莱士刚刚踏入客厅,便脚步踉跄地冲出门外,并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声音颤抖地对约翰说道:“进来看看吧,我的妻子……她被杀了!” 两人一同穿过厨房进入客厅,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华莱士的妻子茱莉亚脸朝下,身体倾斜地趴在壁炉前的黑色地毯上。她的左耳上方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导致头盖骨破裂,脑浆洒落在地面上。不仅如此,四周的地上和墙壁上都沾染着斑斑血迹,毫无疑问,朱莉亚已经失去了生命。 华莱士悲痛欲绝地弯下身去,紧紧握住朱莉亚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喃喃自语道:“噢,你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然后,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凝视着邻居约翰,带着哭腔说道:“他们杀了她。” 约翰冷静地提醒华莱士,在警察到达之前最好不要触碰现场的任何物品,以免破坏证据。说完,约翰果断地拿起电话报警。 晚上21:10分,利物浦警察赶到了案发现场。在现场他们没有发现作案凶器,也没有发现屋子里有强行进入的痕迹,只有一些现金被偷走。然而,在华莱士夫人尸体的下方发现了一件雨衣,警方在当晚对华莱士进行了审问,觉得他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把他放了。但是过了俩个星期,警察又重新逮捕了他。因为种种证据,华莱士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通过死者的尸检报告可以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在1月20日晚上19点。据警方在询问过程中,有一名送奶工在1月20日18:45去给华莱士家送牛奶,并和华莱士夫人聊了天,而这一幕正巧被当天的送报员看见了,但送报员他说那个时间应该是18:35分。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入侵痕迹,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且凶手只在现场钱盒里拿走了一点现金,拿走以后还把钱盒盖了起来,这举动实在不像是抢劫杀人。而现场的那件衣服一定是凶手为了防止身上被溅到血迹才穿的,且华莱士的衣服上没有一点血迹。警方又提出了有利的证据,在那个陌生电话打来之后的25分钟,华莱士就抵达了国际象棋俱乐部,他们怀疑那个电话是华莱士自己打的,通过查询当晚的通话记录,这个电话是从一个距离华莱士家不到400米的公用电话亭打来的,并且这个电话亭紧挨着车站,华莱士只要打完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坐上电车到咖啡馆,25分钟是完全足够的。 有很多证人说,华莱士确实向他们问过路,而且华莱士还特意的向他们问了一下时间。华莱士说他上车时间是19:06分,从他家里走出到电车站差不多要16分钟。也就是说华莱士他最晚要在18:50分出门,然后赶到电车站。妻子的死亡时间是在19:00,而这个时候华莱士他在赶电车的路上,这也就意味着华莱士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说华莱士是凶手,他必须在18:35分送奶工和妻子聊天之后行凶,之后必须在18:50出门,才有可能在19:06分赶上电车。华莱士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要杀人、处理现场凶器、还要赶上电车,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人不是华莱士杀的,那么凶手就想调虎离山,想办法把华莱士支开。那么就会产生以下几个问题。 1.凶手是如何确保当天华莱士一定会参加比赛? 2.凶手是如何确保接电话的人一定会把留言的信息传递给华莱士的?俱乐部的事情那么多,很有可能一忙就忘了这个事情。 3.凶手是如何确保华莱士不会发现地址是假的?华莱士他在利物浦业务已工作了十几年了,对整个利物浦的街道再熟悉不过了。 4.凶手是如何知道华莱士参加比赛的信息的?可以说,在国际象棋俱乐部只会对会员公布一些信息,比如比赛的时间、地点、对局者名单等等,外人是无法获得这些信息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审议,当庭的罗伯特·怀特法官认为这些只有华莱士自己才知道,并宣判华莱士成立谋杀罪! 一个多月后,他们找到了新的证据——一张俱乐部比赛对弈表。 在案发前几个月的11月6日,俱乐部队长就把比赛对弈表贴在了门口的布告栏上,表上详细列出了参赛者的配对情况和比赛的具体日期。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华莱士的比赛时间。在这个表上可以看到,华莱士在11月24日之后后面的记录并没有标记胜利或失败的字符。从这上面,无法知道华莱士一定会在1月19日来参加比赛。 最终华莱士谋杀罪名不成立。一年多后华莱士就因为肾病去世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与华莱士一同被埋进了坟墓…… 还有的案子被凶手的手法所误导,侦查方向错误,从而使第三者背了罪名。又或是死者被认定是自杀。在国外电影中里我看到过这么一部,它叫《深度迷案》。故事主要讲,数学教授亚瑟为了还人情,帮助凶手脱罪。在无形之中制造连环杀人案,改变警方侦查的方向,利用心理暗示使第三者成为替罪羊,误导了案件真相。 在这里我不得不补充一部来自韩国的悬疑犯罪电影——《蒙太奇》 它在我心里头占据了很大的一个地位,同时也是开创了利用“蒙太奇”剪辑视频的技巧来剪辑案发经过,最后进行案发经过拼接,剪辑、整理成最后你想要的结果。这一手法一旦完成,这一被你剪辑过的案发经过,在别人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最终也便被别人误认为这被剪辑过的案发经过就是事实。 如果你没听懂的话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例如:我打了我的妻子,然后我们离婚了,最终她找了个新男人。事情发展顺序是这样的,不过我们可以利用“蒙太奇”去剪辑拼接事情案发经过。简单来说就是调换事情发展顺序,最后拼成你想要的结果:她找了个新男人,我打了我的妻子,然后我们离婚了。一个事情只要被调换了顺序,它的意思就不一样了。原句就是因为我先打了我的妻子,我错在先。后面被改的句子那就是妻子错在先了,因为妻子找了新男人我才打了他。而这一事实是已经发生了,不能改变,但在你说给别人听的时候,可以调换顺序,使整个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此外,还有一种情况是警方没有察觉到罪案的发生,那么追查也就无从谈起了。我个人认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因为无论你多么善于隐藏尸体,最终死者的家人都会发现死者不见了,然后会报警。这时你可能会反驳我说,我可以在马路边找个流浪汉杀掉,流浪汉在社会上不受人重视,而且他们又没有亲人,即使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在这里我只想说,如果当街上的某个张三发现流浪汉这几天都不怎么出现了,难道他们不会产生疑心吗?我知道这个理由可能不能完全说服你,但从微观角度分析,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当你触碰某样东西时,会发生能量损失,或者在那一刻你身上的某些物质会掉落在案发现场。因此,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另外,还有一种情况是完全找不到凶手,不知道凶手究竟在哪里。凶手要么已经死亡,要么就躲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阿加莎的《无人生还》就是一本很好的“教科书”。 在这本书中,十个相互陌生、身份各异的人受邀前往德文郡海岸边一座孤岛上的豪宅。客人到齐后,主人却没有出现。当晚,一个神秘的声音发出指控,分别说出每个人心中罪恶的秘密。接着,一位客人离奇死亡。暴风雨让小岛与世隔绝,《十个小士兵》——这首古老的童谣成了死亡咒语。如同歌谣中所预言的那样,客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杀人游戏结束后,竟无一人生还! 这部小说巧妙地运用了悬疑和惊悚的元素,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和好奇心。同时,它也探讨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罪恶的本质,让人们对自己的行为和道德观念进行深刻的反思。 外面繁华热闹的夜行人来来往往,不知不觉时针已经走了一圈半了。困意涌来,我放下手中的钢笔,合上眼前这充满幻想的作品。我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床上。这一刻,刚好月光从窗口洒进来,温暖而又入眠。一下子我被拉进了梦乡…… ------------ 起源 夜色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慢慢地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悄无声息地降临。楼下那一排排低低的树木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轻纱所笼罩。浪潮一般的车声,依旧在整个天地间弥漫,不曾停歇。我把头伸出窗外,漆黑的夜空宛如一幕巨大的屏障,深邃而又神秘,让人感到无比的遥远和未知。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缓缓地落下,为整个世界带来了一份宁静和神秘。 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一下子,我下意识的把头从窗外缩了回去,伸出冰冷的双手把窗户关了起来。我转过身子,走到床边,坐在了上面。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人。此时此刻我从枕头底下掏出昨天我母亲买给我的新牌诺基亚手机。 嘣!突如其来的一阵关门声又大又响,我的脸瞬间变得紧绷起来。随后我听到从客厅发出的声音,是我父亲回来了,他好像在和我母亲对话。我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因为我的房门是关着的,可以听到声音,但是声音是“模糊”的。过后,我放下念想,整个人躺在床上捣鼓着手机。 咚咚咚……,我的门外传来敲门声,门外的人开口说道:“小清,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原来是保姆,我应声了一下。看了看时间22:45,自言自语道,确实有点晚了。我把手机放在床边,起身伸手关上灯,合上了双眼。 窗外面时而有风吹过,树叶交织在一起的沙沙声。我被晚风吹的瑟瑟发抖,起身一看,窗户半开着,我下床穿起拖鞋伸手关上窗户,眼底下向下望去,看到了我母亲的车正从车库里行驶而出,心里便一想,那么晚了母亲出去干什么。不一会,我使劲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大人的事情咱们小孩子还是不要操心了,继续睡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收到了来电。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把手机放在耳边接起电话,开口说道:喂!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有手机发出的嗞嗞声,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对我做出回应。我继续开口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它随着外面的沙沙声而停止,挂断了。 外面的天很蓝,今天是2005年6月30日,保姆像往常一样把我叫了起来,给我穿的衣服。我下楼来到客厅,看到父母亲的房间是紧闭着的,我向保姆问道:“我爸妈他们都去上班了吗?” 保姆俩只手放在腹前,看着我说:“是的,你爸今天早上很早就去上班了,至于你妈妈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有一点我非常确认,起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你父亲出过房间,而你妈妈应该现在还呆在房间里,或许昨晚出去就没回来过。” 我放下手中的面包,“难道你昨晚也看见了我妈大晚上的不睡觉,开着车出去晃荡?” 保姆点点头,对我说:“昨天晚上我在二楼仓库打扫的很晚,听到外面有车声,我就透过玻璃窗户看见你母亲开着车出去。” “行,我知道了。”我说。 我看了看时间,马上要迟到了,我把面包塞进嘴里,喝下一杯牛奶,拎起书包朝学校跑去。 当我抵达学校时,上课铃声早已响起。我原打算悄无声息地蹲下身子,从后门潜入教室,不曾想,老师站在讲台上,宛如一位审判官,正审视着我们。他那锐利的目光,瞬间就捕捉到了我。很不幸,我被责令站到了教室外面。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左耳便传来了阵阵清脆的脚步声,出于本能反应,我把头下意识地歪了过去。只见来者面容俊秀,五官精致,头发卷曲,双眸炯炯有神,浅蓝色的瞳孔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他身着一袭黑色外衣,外衣右边胸口处刺绣着“中国”二字,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衬衫,左手佩戴着一款精致名贵的银白色手表。他的步伐整齐划一,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微风拂过,掀起了他的刘海,在那一刻,他仿若人间四月天,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他径直地走向我们班,并走了进去。我在窗外不停的向教室内看去。 他站在讲台下,等着老师讲完话,他才走上讲台。瞬时教室间悄无声息,老师摆手示意把三分之二的空间让给了他,自己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这位新来的同学。 “大家好。”他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整个教室都很安静,我们大家都看着他。 我姓司,名曰天,是一名悬疑推理小说爱好者,如果有同道中人你们可以来找我分享。我在推理和观察这方面的领域不比各位差,正如你们的班主任他食指和中指上有俩条深深的印痕,说明他过去当过医生并且还提到了新车。后来因为家庭纠纷闹掰了不得不重新换个职业,同样他也很爱卫生,而且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 班主任看着司曰天问,“你怎么知道我当医生的时候提到了新车?” “我来的时候,看见了你。你的车牌号靠前,说明你买车比较早,而你现在是一名老师,从你手指上的印痕可以知道你曾经是一名医生,做手术的那种,那就只能是在过去的职业提到新车。” “那么我和我的家庭有感情纠纷、我很爱卫生、在意自己的形象呢?”班主任接连发问。 “你的车上放有破碎的全家福还有两包纸,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在打扮自己,这很显而易见,不用过多解释。” 鸦雀无声的教室瞬间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欢迎司曰天同学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胡老师放开了声。 我站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感叹这位新来的同学真是太厉害了! ------------ 第二卷 ------------ 调查 胡老师把我叫了进去,指了指这位新同学,然后看着我说道:“你把新同学领到你的座位上去,以后你俩就作为同桌,你们好好相处。” 我带着新同学来到我的位置,他紧随其后,我们俩个一起坐了下来,随后胡老师就开始上课了。 上午的课我发现他上课很认真,几乎不喜欢讲话,看来是个好学生,我心里暗暗自喜。 每次下课他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发呆,我不知道他发呆什么,有一次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我清晰的记得他回答我说。其实我不是在那儿发呆,我在脑海里构建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面我拍了成百上千部剧,大部分都是悬疑犯罪剧,我刚刚就是在更新我的新剧《华南小学谋杀案》。 刹时我的脸上布满了惊讶,我说:“华南小学不就是我们正在就读的这所学校的名字吗。” 他点点头说,“没错。”然后他表现的一副很自傲的样子。“每一次我一进入到新的地方,我都会在我的世界里拍摄一部关于这个地方的杀人事件。只要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能从我的脑海里进行检索,找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内容,最后再进行分析推理,就能很快的找出凶手。” 我满脸惊讶,无法想象他的脑子里装着多少千奇百怪的知识,如果他去犯罪的话,那是多么恐怖啊!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十分了,我站在一旁,“你还不去吃饭吗?”我问。 “等一会儿,我正在看小说,如果你很饿的话你可以自己先去,我一会再来。” 我把身子贴近过去问,“你在看什么小说?” “东方快车谋杀案”他回答道。 “哦,”我转过身子,“那么我先去吃饭了。” 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没走几步,他把手中看了三分之二的书合上来,嘴里的一声话把我叫住了。 我立刻转过身,死死的盯着他,“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昨天晚上开着车出去了?” 司曰天摆了摆手,叫我坐到他对面。 我思考了一会儿,这件事我背地里难过是没有用的,还是得把案子查清楚再说吧。我对他说,“没事,我站着和你讲。” 司曰天放下右手,苦苦的说道:“也行。” “你母亲大晚上离开家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司曰天靠在椅子上双手合十地说,“后面的发展只会越来越恶劣。你应该知道你父亲今天早上很早就去上班了,他心里有事,不敢直面面对你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逃避。” “我父亲他为什么逃避,他又没做错事。” “就是因为他做错事了,所以才逃避。那天晚上的那辆车其实是你父亲开的,他故意开你母亲的车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看你和你保姆就是被他这一招数给蒙在鼓里。” “我不解,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难道说当时你在场?” 司曰天摇摇头并且起身说,“那个时候我不在你家,我想现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找出证据,有些你不解的事情过后我会给你解释,不然一但事情发展到凶手所想达到的地步,一切就晚了。” “今天吗?”我问。 “是的,”司曰天他向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学后我去你家,”他说道。 我知道他的实力毋庸置疑,我想他应该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于是我答应了他的请求。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放学时间,我带着司曰天朝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我害怕打扰到他,所以我在他前面领着他走。 在距离我家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他突然停下来,对着我问,“这附近有没有垃圾箱?” 我表示,“我家门口就有一个。但像你说的那种大垃圾箱就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这附近的人就经常把垃圾丢在那里。” 司曰天二话不说朝着大垃圾箱走去,捡起旁边的木棍挑起垃圾。 我远远的站在垃圾箱前面,不敢靠近,我想他一定在找证据吧。 很快,他挑出了一个黑色袋子,里面装有几瓶雪花啤酒。随后他从他的黑色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副乳胶手套,戴在手上,把袋子里的垃圾一个个翻开,拎出啤酒瓶举在空中说道,“酒瓶里还有未喝完的酒,剩余五分之一,喝酒者肯定在忙手中的什么事情酒才没有喝完,而且这里面的垃圾没有今天早上剩余的早饭,敢肯定的一点就是这袋垃圾是在今天之前丢的。” “这又有什么用呢,”我问道。 “通常在垃圾袋里会藏着凶器,而这次往往相反,等一下到了你家你就知道了。有一点是没有错的,你家昨天刚丢过垃圾,还不是你保姆丢的,我想是你的父亲。他为了就是想除掉杀人动机,所以在今天早上的垃圾桶里应该被保姆换上了新的垃圾袋,想必还剩下今天的早饭吧!” 司曰天的这一波推理属实把我吓的不敢动弹,“那你收拾收拾,咱们回家去吧。”我说。 “不!”他伸手制止。“我还没有勘察完,”司曰天说道。 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和一支微型手电筒,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镜进行观察。他看着地上的脚印,盯了几秒后又进入了下一个新的脚印。随后他用右手抓起地上的一摊泥土放在鼻口嗅了一下,我站在他前面可以看出来,他表情很凝重。司曰天抬头看向我说,“下一步我们可以去你家了。” 绕过前面的房家,穿过小路很快我们到了。 到了那里,他很快的注意到了我家门前的垃圾桶,把头探向里面扫视了一会,他微笑的点点头,随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着我进入了家门。 进门那一刻,他的眼睛就像猫一样,时刻在捕捉有用的信息,不可错过。司曰天第一时间是来到客厅的垃圾桶前面,他向下看去,很好,他开心的搓了搓手。“垃圾桶里的垃圾是今天的,而昨天的垃圾被丢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他转过身问我,“你父母的房间在哪里?” 我用手指了指,“就在那个房间。”我道。 他朝我父母的房间走去,随便看了一下,立马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接着拉开书桌下的抽屉。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眉头紧锁,脸变的黯淡,我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衣柜里,你母亲的衣服全部被收走,连行李箱也少了一个。”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有以下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你父亲昨天晚上醉酒把你母亲给杀了,随后在大晚上开着你母亲的车出门,将尸体处理掉,并一起把啤酒瓶丢到垃圾桶里,扔到了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大垃圾箱里。第二种可能就是,你父亲酒后无理取闹惹你母亲生气,而你母亲最后也做下了决定,带着衣服去到了另一个地方。但这第二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你可以看到你母亲的身份证以及其他的证件都还在书桌抽屉里,并且没有被动过。” 我走进房间说道,“昨天晚上我在房间听到他们在客厅谈话,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后来就没管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尽快的解决,因为时间拖的越久,证据就越来越少。”说着说着,司曰天的语气越来越重。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陪你一起。” 司曰天看着我盯了好久,走到我面前严肃地说,“你父亲他是个大魔头,北京市有名的微表情心理学家,人送外号郦大师。他拥有一套自己的心理学体系,在口供这方面我们想拿下不是那么简单的。况且事情都发生了,我推测他肯定还有其他的后手。” 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回房间休息,如果要有什么事情第二天再去寻找答案。” 很快,我们回到了房间里,开始休息。 ------------ 一条线索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双眼,起身坐到床上,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时间,七点过一刻。随后我穿上拖鞋,走下楼去。 保姆见到我站在客厅一楼,摆弄着桌上的早餐,对我说道:“清,过来吃点早餐,我已经整好了。” 我放下手中的洗脸巾并做出了回应。 我坐在椅子上享用着保姆准备的丰盛的早餐,看了看桌面便对保姆问道,“怎么早餐就只有两份,难道司曰天有不吃早餐的习惯吗?” “诶呀,清,”保姆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今天早就起来了。我起来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看着昨天的新闻,我就走过去问他,吃早饭没有。” 他摇了摇头,然后说,“何保姆,你就准备你和郦清的吧,不用管我。” “说实话,当时我看着他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扰他看新闻,还是说我自作多情。事情过后,我发现了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姓何,何况他才来我们家不到一天,我很不解。” 我听完后哄堂大笑。对保姆说道,“这很正常,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你不理解的事情,只要你习惯了,就不会觉得他有多么神奇。” “好吧,”保姆放下手中的碗筷。 “今天你必须待在家里面啊,”我命令道。“如果我父亲他回来了,你要时刻关注他的行动。只要你看见他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就拿手机拍下来。记住!不要被发现。因为我父亲他手里很可能沾着我母亲的血。”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肯定要多加小心。你有什么事情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候着。” 嗯,我放下沉重的心来和手中的碗筷。接着我走到门口旁边的鞋柜换上鞋,从衣柜里选一件比较像样一点的外衣套在身上,然后出门而去。 今天的太阳格外耀眼,简直让人无法直视。我走在小路上,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人,是司曰天,我尖叫了起来。 我跑了过去,打了声招呼。 可他并没有理会我,反而继续跟他前面的男子聊着。 我仔细端详了那个男子,是我同学鹿琨。我就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着。从话语当中,我听出似乎和我母亲的案子有关。没想到那么快就有进展了,我在旁边等他们说完,接着鹿琨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司曰天”,我喊到他的名字。 他很快的转过身子看着我,“清,有什么事吗,”他问。 “刚才那个是我同学,他叫鹿琨,没想到你们竟然聊起来了,最有趣的是,他竟然牵扯到了我母亲的案子。” “你同学?”他疑惑道。 “如果是你同学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刚刚了解到,在6月29日这天晚上,你父亲走这条小路回家,嘴里嘀嘀咕咕,吵的鹿琨他们一家无法入睡,接着鹿琨他父亲(鹿沪)就冒着火气起身开窗,骂了你父亲一顿。随着你父亲突然安静下来,抬头看着鹿沪,而鹿沪吓的急忙关紧窗户,回到床上睡觉了。他害怕你父亲冲上来敲门,因为他知道,你父亲当天晚上喝酒了,犹如一摊烂泥。这些口供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帮助,你父亲当天的确喝酒了,那么就排除了你母亲离家出走的可能,剩下的就是你父亲酗酒杀人。他处理掉了动机,也就是当天的啤酒瓶,那就是他杀人的动机。”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问? “你父亲他不是去喝酒了吗,我们去查查29号晚上他去哪里喝酒,以及谁陪他喝的酒,这样我们就能确定他真的就是酗酒杀人。” “怎么查?我们还只是个孩子,没有能力。” “我认识一个警察,”北京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张景荣 “他曾经遇到谜题都会来找我父亲解答,因此我和他很熟,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到了。” 在炽热的太阳烘烤之下,司曰天一个电话,张队随之而来。 我看着他从车上下来,那高大的身子几乎快遮住了我面前的光。他径直的走过来握了握司曰天的手,并说了一句,“好久不见,阿曰!” 那一刻仿佛时空交错,他们再次相遇。而这次,他们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阿曰握住张队的手,接着放开,然后说,“今天我喊你来是请你帮我办点事,就是去查一下郦师玄在29号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的行动轨迹,麻烦你了张队。” “怎么会麻烦呢,”张队笑着说,“只要是你们司家的事情,没有麻烦的。何况你们还帮了我们警察破了著名的《红色七号房间事件》呢。” “那你就赶紧去办吧!切记,千万不要被郦师玄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情它很重要。” 说完之后,张队回到车内开着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什么《红色七号房间事件》”我好奇的问。 阿曰他看了看我说道,“这在当年是一件极其恶劣的案件,案子发生后搞的人心惶惶。凶手杀完人喜欢把死者的血泼洒在墙上,看起来就像刷了红色油漆一样。然而我父亲来到现场发现,墙上那根本不是死者的血液,而是一张张被扒下来的人皮贴在墙上,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像一个红色的房间。因这起案子发生在一家酒店的七号房间内,所以取名叫《红色七号房间事件》” “那最后凶手呢,被抓了没有?”我很紧张的问。 “当然,我父亲根据现场人皮被贴在墙上的高度,从而推断出凶手的身高,再结合死者的人际关系,比对一下身高进行排除,很快凶手就抓捕归案了。” “这么神奇?一看人皮被贴的高度就可以推算出凶手的身高。”我表示很不相信。 “你信不信由你,今后会应征的。在未来,警方会大量采用这种方法来推断身高,再结合其他线索,分析推理,最终抓捕凶手。” “既然这种方法那么厉害,那为什么从古至今还会有那么多悬案?”我问。 “那是因为凶手知道了警方会根据这种方法来推断他们的身高,所以他们就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就往反方向走’,误导真相,给警方制造一个错误的信息。” “好吧,我懂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咱们先回你家,”阿曰说道。“我告诉张队你家的地址,他有消息会来找我们的。” 我答应道。 ------------ 司曰天的演绎 我们回到家之后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阿曰靠着沙发,头仰起,脸朝天花板,双脚伸直,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面,两手的十指尖相互顶着,闭着眼睛。这是他平常思考的样子。 我静静地坐在他的一旁,不敢打搅他。突然,他犹如猛虎一样跳了起来,嘴里说道,“张队来了”。那时,我被他这一怪异的举止吓到了。 很快,我从惊吓中醒了过来并做出反应,起身去开门。“张队来了,”我模仿着阿曰的话说。 张队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他的眼神坚定而严肃,这让我立刻感受到了案件的严重性。我迅速地关上了门,确保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外界打扰。张队的严肃表情和他的话语让我明白,这起案件远比我们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和严重。 我请张队坐下,他坐定后,我坐在他的对面,而阿曰则坐在张队的旁边。我们三个人围坐在桌旁,气氛显得异常凝重。张队开始详细地讲述他所发现的情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案件的重视。 “阿曰”,张队说道,“根据你所表述的,我派人去查了郦师玄在6月29日21:00-23:00这一时间段的行动轨迹。我们发现,在晚上十点之前他一直在他的公司没出来过。十点之后他就出来了,应该是下班了,我想。在22:00-22:22他一直在回家的路上,从22:22之后他出现在了胜利烧烤店。从监控我们看到,三号桌的那四个人坐在那里(我们看完监控,断定他们应该是在等郦师玄下班)然后他们就点了几份烧烤以及三箱燕京啤酒。在22:22-22:35他们一直出现在监控内,随后在22:35之后郦师玄离开。22:42郦师玄他来到了回家的路上……” “好了不用说了,”阿曰制止道。“后面的我都知道了。”然后他闭着眼睛冥思了一会,接着问我道,“郦清,你知道29号晚上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开车离开你们家的吗?” “那时候大概很晚了,是我父亲回来之后。” “不对啊,阿曰,”张队提议道。“郦师玄回来之后不久,余自羚就开车离开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要怎么杀人?这根本不合理。” “张队,你说的时间短的问题凶手又不是不可以让自己作案的时间变长。” 张队皱紧眉头,看着阿曰。 “简单来讲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阿曰说道。 “那他要怎么制造亦或是变长自己作案的时间?” “举个简单的例子。郦师玄可以先杀人后喝酒,然后回到家开着余自羚的车离开。再么是,喝完酒后回到家里杀完人,然后给保姆或是郦清整一个错误的时间(那么咱们就给它定为22:27吧)最后再开着余自羚的车子故意搞出很大的声音,目的是让人看见,然后就离开。这样就制造了余自羚在22:27离开,但在这个时间段,郦师玄一直在胜利烧烤店喝酒。 “俩个说法都说得通。咱们得做排除法。”张队说。 “不用啊,我看着他们俩。我认为是第二种说法更为合理。” “何以见得?”阿曰问。 “因为那天我确实听到了车声,还很吵。我家保姆在打扫房间时也注意到了车声。” “很好,”阿曰他夸赞我说,“你父亲的不在场证明咱已经破解了,接下来就是犯罪现场鉴定的步骤。” 在紧张的犯罪现场调查中,阿曰的行动显得尤为专业和专注。他首先选择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桌子角落,用鲁米诺试剂进行检测。鲁米诺试剂是一种在法医学中广泛使用的化学物质,它能够与血液中的铁离子发生反应,从而在暗处发出蓝色的荧光,即使血迹已经干涸或被清洗过,也能被检测出来。 阿曰的这一系列动作,从蹲下到滴加试剂,再到观察荧光的出现,都显示了他对细节的敏锐洞察力和对犯罪现场分析的专业性。他不仅发现了血迹,还通过模仿被害者的行为,进一步确认了血迹的位置和可能的分布情况。这种通过模拟现场情况来寻找线索的方法,是法医调查中常用的一种技巧,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犯罪过程和犯罪者的行动轨迹。 随着阿曰的进一步检测,更多的血迹被发现,这不仅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关键证据,也进一步证实了犯罪现场的复杂性和案件的严重性。阿曰的这一系列专业操作,无疑为案件的解决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和方向。 在这样的场景下,作为旁观者的我,可能也会被现场的紧张气氛所感染,同时对阿曰的专业能力和敬业精神感到敬佩。犯罪现场的勘察是一项需要耐心、细心和专业知识的工作,阿曰的行动无疑展现了他在这方面的专业素养。 阿曰的分析和推理过程展现了他非凡的洞察力和专业技能。他迅速地召集了警察和张队,准备将他的发现和推理过程与他们分享。我在二楼的浮台上目睹了整个现场的勘察过程,蓝色荧光的出现揭示了犯罪现场的细节,这些细节对于理解案件的真相至关重要。 阿曰的推理基于现场的物理证据,他通过观察蓝色荧光的分布,推断出受害者余自羚的倒下方式和撞击桌角的细节。他甚至模拟了受害者的倒下过程,从而确定了血迹的位置和可能的撞击点。 随着勘察工作的继续,阿曰拿起足迹探照灯,开始对地面进行扫描。足迹探照灯是一种专门用于发现和记录犯罪现场足迹的工具,它能够通过特定的光线照射,使足迹在特定条件下显现出来。阿曰的这一行动,意味着他将对现场的足迹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以寻找更多可能的线索。 在紧张的调查过程中,他细致地检查了现场,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当他发现客厅中那些杂乱无章的鞋印时,他的眉头紧锁,开始在脑海中拼凑起事件的碎片。他仔细地比对了他在垃圾箱旁发现的鞋印的大小和形状,试图从中找出线索。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和思考,他终于确认了现场的鞋印。除了他自己和张队的鞋印,还有其他几组鞋印,分别属于保姆、父亲、母亲和我。 他突然站起身来,向张队报告了他的发现,并建议今天的勘察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他提出了明天去郦师玄公司进行进一步调查的计划,因为那里可能隐藏着案件的关键信息。 张队和几名警察带着必要的装备离开了我的家,他们将带着今天收集到的证据和线索,继续深入调查。我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们离开,心中充满了对案件解决的期待。 我下楼去,急切地询问他是否已经找到了答案。他平静地告诉我,整个案件的脉络已经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包括凶手的作案手法、动机以及使用的凶器。他强调了明天去我父亲公司的重要性,并提醒我今晚要早些休息,为明天的行动做好准备。 说完这些,他没有再多看我一眼,就转身向楼上走去。他的背影显得坚定而决绝,我知道他正在为明天的行动做着最后的准备。我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和对真相的渴望。 ------------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在清晨的宁静中,保姆已经为新的一天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为即将开始的忙碌工作和调查活动提供了能量。我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的浮台上,俯瞰着客厅,发现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我正准备转身下楼,却看到司曰天在楼下向我挥手,他的出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司曰天的招呼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催促我赶紧下楼,因为大家都已经在等我起床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暗示着今天将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我突然意识到,今天的目的地是我父亲的公司,这无疑让整个早晨的气氛更加紧张。 我站在二楼,观察着司曰天和那个男人,他们之间的互动让我想起了福尔摩斯和华生这对经典的侦探搭档。尽管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深思,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专业。 我迅速下楼,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准备跟随他们的脚步。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我家的地下车库,那里停着准备好的车辆,准备将我们送往目的地。在这一刻,我感到自己正处在一场重要调查的中心。 我站在原地,等待着司曰天和张队先行上车,然后我走向后座,选择坐在那里。其实我的这一举动,显然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和理解,希望他们能够更方便地进行交流和沟通。 在车内,司曰天的话让我感到震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案件复杂性的认识,以及对我父亲可能涉及的恐怖之处的担忧。那一瞬间我感到全身冰冷,坐立不安。 张队的再一次提醒让我明白,今天在我父亲的公司,他们需要掌控现场,而我则需要保持沉默,观察和学习。 在这一刻,我感到黎明即将到来,前方的路虽然依旧充满挑战,但我相信真相终将大白。 我们的车驶过南潭大街,在前方的红绿灯路口右转,接着来到了乌囡山脚下,张队他加大马力,平稳的行驶在车间,不到十分钟我们来到我父亲的公司。 随着张队将车停好,我们一行人开始向公司内部进发。我走在前面,向保安介绍司曰天和张队,说明他们有事找我父亲。保安按照公司规定,对两人进行了安全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允许他们进入。 我带着司曰天和张队乘坐电梯来到六楼,电梯门缓缓打开,我们踏上了通往真相的旅程。电梯外的走廊显得格外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响。接着我向右转,直走,前面就是我父亲的办公室。我站在门前,敲了敲门,听到父亲的回应后,我打开了门。 进入办公室的一瞬间,张队和我父亲郦师玄的目光交汇,双方都保持着冷静和专业。他们之间的对视,虽然没有言语,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我轻轻关上门,选择了一个便于观察的位置坐下,脸上露出了期待的微笑。此时我的心情复杂,既有对真相的渴望,也有对即将发生的一切的好奇。 我父亲看到有客人来,就请他们入坐。 我坐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父亲他神情自若,这必将是一场“血战”。 张队随即掏出警官证展示在我父亲面前,眼睛盯着我父亲说道,“我们在你家发现了你妻子余自羚的血迹,并且在你家垃圾袋里搜到了啤酒瓶,客厅地板上你的脚印在一个地方上频繁出现,说明当时你很着急。接着你回到房间拿出行李箱装尸体、装衣物,制造离家出走的假象。这就是行李箱消失的原因。另外你保姆她年龄大,你儿子还是个孩子,他们没有杀人的能力。综上所述,这一切只有你郦师玄能完成。” “所以呢?”郦师玄不屑的问道。 “目前为止,这些证据足以能证明你是犯罪嫌疑人。” “等一下张队,”郦师玄身子微微向前倾,然后说道,“我有俩个问题。我问你,我妻子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又是什么时间回来的?” “郦师玄,你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已经破解了,你不要再想着让它给你‘撑伞’了。” “麻烦你说说。”郦师玄靠在椅子上,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们。 “你偷换了时间。”随后张队又继续说道,“你先是喝完酒回来然后再杀的余自羚,接着在你开车处理尸体的时候,偷换你儿子或是你保姆的时间,然后把车声故意搞大一点,让他们注意到,这样你的不在场证明就完成了。” 待张队话音刚落,郦师玄起身站了起来。“很好,张队你的推理没有错,那我的杀人动机呢?由何而来。” “很简单,”张队说道,“酗酒杀人。” “我喝酒就一定会杀人吗?”郦师玄反问道。 “不只是喝酒,在当天晚上你和你妻子还吵架了。一个人在醉酒状态而且还吵架,杀人的可能那还是很大的。” “你听谁说我当天吵架?” “你家保姆提供的口供,”张队回道。 郦师玄解释说,“怕不是她搞错了吧。” “29号当天晚上我和我妻子又没有吵架,我们是在28号晚上因为郦清和鹿琨打架才吵的,当时余自羚说我没有管教好郦清,所以我们就吵了一架。不过,28号的吵架总不能硬扯是杀人动机吧,要杀我当天晚上就动手了,何必等到29号晚上。何况,我为何喝酒再动手,这不是很矛盾吗。” 张队脸色大变,那时整个办公室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声和呼吸声,外面的鸟儿站在窗外看到这一幕它再也不叫了,时针也停止了运转,此刻时间静止在了八点二十七分不再流逝。 司曰天率先站起来,我看到他表情很凝重,他突然说道,“我们回家吧!” 我和张队的脑子还没做出反应,司曰天这家伙说走就走。 我不理解,便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关门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张队没再过多问,“我送送你吧,阿曰。” “不了,我回家去了。” 忽然,司曰天转向我面前拉着我说,“你跟着我一起回去。” 现在这情况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 大局 我拼尽全力地跟上司曰天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我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难道不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吗?”然而,司曰天甚至没有转头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道:“这件事等我们回到家中再详细讨论吧。到时候,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你听。此刻,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尽快回家。”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不再言语,加快步伐向家走去。 我凝视着司曰天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我察觉到一丝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令他感到害怕,但究竟是什么呢?我无法确定。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等我们回到家中才能揭晓。 我们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就来到了司曰天家附近。不得不说,他家真的很大,外面不仅宽敞,而且这个地方的房屋和人都十分稀少,环境也非常安静,让人感到十分惬意。随后,我跟着司曰天走进了他家。 一进家门,我就看到了他家客厅桌上摆放着的两本小说。我好奇地瞟了一眼,发现这两本都是来自英国著名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所著的经典作品。其中一本是《无人生还》,另一本则是《尼罗河上的惨案》。这两本书看上去有些陈旧,书页已经泛黄,上面还有一些笔画过的痕迹。因此,它们应该被翻阅过很多次,并且已经在桌上放置了很长一段时间。 紧接着,司曰天走到客厅的西北角,轻轻地打开了合页上的木板。我好奇地跟随着他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地下室。当我们走进地下室时,我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一摞摞堆积如山的书籍。这些书都是关于推理小说的,它们填满了整个地下室。我走近一些,仔细观察着这些书,发现它们被精心分类,有‘密室杀人’、‘不在场证明’、‘完美犯罪’等各种类型。每一本书都像是一扇通向不同世界的门,等待着我去探索。 除了大量的书籍外,我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显微镜和一本已经写满了好几页纸的笔记本。这些物品似乎暗示着司曰天对推理小说的热爱不仅仅停留在阅读层面,而是深入到了研究和分析的领域。 司曰天搬开了一张椅子上的书,将它们整齐地放在地上,然后示意我坐下。我感到有些困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里,但还是顺从地坐在了椅子上。 就在这时,司曰天开始在地下室里来回踱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脚步,径直走到我面前,眼神专注而严肃地看着我。“好好听我说。“他郑重地说道。 “我记得你一开始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家里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姓司,名羽,现隐居于某个山上。通常情况下他都不会出山,他把你家发生的事情用写信的方式告诉我,让我去侦查你家的情况,接着我们调查到了你的学校,然后我入学进入你班拉你入局,并把所得的线索通过写信传给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警惕呢,因为在几十年前,有个女人行走在人世间,她杀人于无形,来无影去无踪,在残缺中创造完美,每次犯罪都能逃之夭夭,逍遥法外。经过我父亲和元缨也就是我母亲他们俩个的调查发现,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你母亲,你家发生的事情与我父亲所查的相关,之所以他就派我来侦查,而他自己隐居在山上玩消失,为了就是让这个女人以为我父亲他放弃了调查。” “而你母亲的案子确实是你父亲郦师玄做的,我们之前的推理没有一点错误,只不过你父亲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始终成为他撑起的一顶‘保护伞’,为他保驾护航。在你睡觉的时候,你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我看了当天的天气预报,6月29号晚上的风是微风,不足以吹开你家窗户,这说明有人进入过你的房间。像保姆这种家庭雇佣工,进入你的房间必须要经过你的同意,可当晚她又喊你睡觉了,说明从那之后她没有再进入你房间的可能。一楼客厅连着玄关大门,那是进入你家的必经之路。同样你也看到了,我拿足迹探照灯扫描鞋印只发现了你们家四个人的,并不存在第五个人。那么只有你父亲可能进入你房间。他打开你的窗户,目的就是为了让风吹进来。当然这些不足以让你醒过来,所以你父亲故意把车声搞大声,让睡觉的你以及在二楼仓库打扫的保姆注意到。目前为止,这些还远远不够。既然他进入过你房间,那么他做的不只有打开窗户这么一件事,也就是说他利用了你的手机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在你熟睡当中,郦师玄打开你房间的窗户,并把你手机的时间调成了22:26。我看过你的手机通话记录,在那天晚上,你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我查了,是案发后刚注册的,我想是你父亲打的。为了就是让被改变的时间显现在手机上,特意留下让人发现。随即他开着你母亲的车出去,把人和车都处理掉。接着就是打电话,这样就制造了余自羚在22:26离家出走的情况。” “你知道真相当时怎么不说出来,”我失出了声。 “你的手机时间在你父亲处理掉尸体和垃圾袋以后已经调回原来的时间,之所以你父亲用手机修改时间,就是手机修改时间本身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而手机上的指纹用衣服擦去便是了。”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我不理解。就是明明是29号的吵架声,我父亲他是如何‘有中消无’的呢?” “这我不清楚,”阿曰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就没办法了吗?”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哽咽,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司曰天慢慢地走到我面前,然后蹲下身子,看着我说道:“郦清,这个事情它目前为止确实没有任何办法,但是我相信,到未来所有的谜底都会水落石出的。” 听到这句话后,我赶紧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这里有很多的推理小说,你想要什么可以自己选,后面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了,通过这次事件过后我发现了我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所以这几年我打算就在这个地下室生活,好好提升自己,因此这些书送给你就当是离别礼物吧。” 说实话当时我很不舍,可我也不想打扰他。我在他堆积在地上的一摞书中,被那本风靡全球的《福尔摩斯探案集》深深吸引住了。 司曰天注意到后将那本书递给了我,然后说,“拿去看吧。” 回到家之后,我的余光还留在阿曰的脸颊上,这一别便是好几年。 暑假的时候,我来参加了我父亲的讲座,每天我都向我父亲细心请教——从微表情观察一个人的心理变化,洞察人心。 日后,每一天我都拿出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翻开来看。至今我都清晰的记得在小说中的最后一页上留下阿曰送我的话。 曾经你说我是人间的四月天,可我唯独只是你的司曰天… ------------ 九年后 阿曰离开后的日子里,我和张队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努力寻找我的母亲。我们不仅四处张贴寻人启事,还通过她的电话号码实时定位,但令人遗憾的是,她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最初,我曾怀疑过我们家是否存在一些隐蔽的空间,比如阁楼或地下室,但经过仔细的勘察后发现,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找到任何关于我母亲的线索。仿佛她就是那滴蒸发的水,从这个世界上悄然消失,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当我回到家中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情。我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已经离开了人世,或许她已经被埋葬在某个我们永远无法触及的角落。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感到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转眼间几年过去了。然而,在这段漫长的时光里,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阿曰。尽管我们所在的城市发生了一些令人震惊的重大案件,但他却始终保持着冷漠和无动于衷的态度,宛如一只躲在地下室中的鸵鸟。 每周,阿曰的小姨会来到他家,给他带来一笔不菲的零花钱。这笔钱显然是来自他父亲的资助。记得有一次,阿曰的小姨向我透露说,当阿曰还年幼时,他的父母便将他抛下,独自离去。据说,当时他的父亲正忙于调查一起棘手的案件,无奈之下只能委托小姨照顾阿曰。 当我得知这一切后,心中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解决案件,让他的父母能够早日回到他的身边。原来,他一直以来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出于对家庭的渴望和期待。这个真相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撼,同时也让我意识到自己之前对他的误解有多深。 从那以后,我开始重新审视阿曰。虽然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无尽的温柔与善良。他默默承受着孤独和压力,只为了等待家人归来的那一天。 从始至终我都还忘不了他在地下室对我说的话‘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你母亲’,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是我母亲害了他,如果我在这个案子里助一份力,是不是可以让阿曰早点能和他父母见面,回到他的身边。 2014年,那时我十八岁。九年的努力循序渐进,在父亲的帮助下我的微表情心理学已经炉火纯青,并在那一年中考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进入了我市重点高中‘青泗中学’。 这天开学一早我就来到了学校,像阿曰说的那样,我模仿着他来新地方观察的样子。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即就进入了校门。 我抬头向上扫视,在我的右前方高五米处有一个3.6~6mm规格的红外线摄像机,我仔细观察,发现它能拍摄到我们进入校门时的画面。这也是为什么校门口没有摄像机,而是安装在校门内部的原因。同时我还注意到在我左前方也安装了同样规格的摄像机。它头朝上,拍摄整栋楼的画面。这两台摄像机都是红外线摄像机,而红外线是不可见光波,其波长比可见光的波长更短,因此我们肉眼是看不见的,只能在监控摄像机上看到红色的led灯。夜晚的时候,红外线在夜间的辐射强度很高,红外线摄像机将所发射出的红外线发射到物体上产生红外吸收,物体内的物质发生震动吸收热量,接着红外线将捕捉到的红外图像转化为图像。注意,这个物体的温度有一定的范围,既不能高于一千五百摄氏度,也不能低于零下二十摄氏度。 我向保安走过去并打了声招呼,保安同意后我就进入了校园。 我一步跨过三级台阶,一个展示栏立在我面前,我用手比划着规划路线,记下各个建筑物的名字。 在我前面的建筑物是食堂,它的出口在前方,我现在是在食堂的后处。我抬起头,捕捉到食堂头顶上安装了一个红外线摄像机,在距离地面三米处同样也有一个摄像机,它头朝右边,能拍摄到一条小路。这条路就不到二十米,红外线摄像机拍摄范围是四十米之内,想必经过这条路都会被拍的很清楚。 我向左看,那是政教处,它有四楼,但却在通道上没有一个摄像机,我疑惑的歪了一下头。随即我向前走去,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摄像机。距离地面几十米高,这一般人是真注意不到啊。 绕过食堂,我们来到了高三教学楼面前,同样你会看到那里的通道没有监控,可监控其实就在食堂高处监视着你。抬头看,在走道外侧有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摄像机,它在高处拍摄着清清楚楚。 而我的左手边是学校的后门,这里有保安守着,平常你是出不去的,这只有车从这里通过,进入地下仓库。 继续往前走,走下阶梯,在我前方的是个四合院,高一高二教学楼,共有五层。每个通道至少有三个监控,而且都是红外摄像机。这时我发现在五楼的走道墙壁外,有一个一百八十度摄像机,它的拍摄范围很广,大面积的覆盖了整个空地。 接着我的右手边就是地下车库,小卖铺就在这个地方。我在地下车库兜兜转转了五分钟,感叹道,这里的监控不计其数,小卖铺门口就有三个,店内有六七个。 地下车库顶上就是操场,它就在食堂右方不远处。 在操场上右边有两幢楼,一幢是女学生公寓,另一幢就是女生宿舍。我注意到这里的监控不多,在演讲台上就三个,当一只鸟从我头上飞过我才注意到,在女生寝室那儿高十五米竟然有一个黑乎乎的半球形摄像机,我知道它是监控中的王中王——天网,它基本上覆盖了整个操场。 接着我穿过操场来到男生宿舍。进入男生宿舍有俩个通道,一是走地下车库到达,第二则是穿过操场。说的这里,在你从地下车库来到男生宿舍的路上,你要下阶梯,然后你会发现你前方有一个红外摄像机,接着你就往左走,后面你每绕过一个弯道都有一个监控,最后你就能来到男生宿舍。 当然男生宿舍监控也不少,在每个走道上都安装有一个,第一层,第二层亦是如此。我们现在是在男生宿舍第三层。接着你会来到十字路口,它的前方就是另一幢教学楼,里面监控也是照样的多,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我停在原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看信息,走向自己的班级。我是高一三班,看到教室里空无一人,来到了我最喜欢的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我低下头闭上双眼,回忆起刚刚游逛学校的情景,大脑反复横过,洗了又洗,整理处理,很快,我储备好了…… ------------ 不速之客 “哒哒哒……”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我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般射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他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姿挺拔。身穿一件蓝色外衣,显得格外清爽,下身搭配一条休闲裤,脚蹬一双崭新的鞋子,仿佛是前几日新买的一般。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佩戴的一款名贵手表,表盘上镶嵌着几颗璀璨夺目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些装饰与他那英俊潇洒的五官相得益彰,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步伐坚定而自信,径直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然后在距离我仅有两米之遥的座位上坐下。就在他坐下的瞬间,我敏锐地注意到他左手上戴着的那块手表似乎有些过大,表带显得过于松弛。表盘竟然直接滑落至手腕下方,这一细节引起了我的警觉。我迅速捕捉到这一信息,并在脑海里进行快速分析和处理。 他家境并不好,父母也常年在外打工,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但当他考上高中后,远在外地的父母还是给他买了一款手表作为礼物。不过因为他们不在身边,并不清楚自己孩子手腕的尺寸,所以只能按照大概的标准来购买,导致最终买到的手表比实际需要的要大一些,戴起来有些松垮。相比之下,衣服、鞋子和裤子等物品通常都有明确的尺码标注,只要选对了合适的尺码,基本上就能保证合身。此外,这些东西都是他在开学前提前准备好了的,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规划、有准备的人,平时做事情也很靠谱,注重细节。尽管家庭条件一般,但凭借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学习态度,他成功地与我考入了同一所学校,其实力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首先跨进门槛的是一位女孩,她穿着一身整洁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崭新的项链,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宜人。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男孩,他手里拎着女孩的书包,脚上的鞋子沾了些泥巴,泥巴掉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摊痕迹。紧接着,女孩用手指了指第二组第三排的位置,男孩就遵从了女孩将书包放好,随后坐到了她的后面。 我看着他们两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应该是一对情侣吧。” 听到我的话,女孩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情侣?”她似乎对我的判断感到十分好奇,期待着我给出合理的解释。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气息。我突然感觉到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转头看去,原来是刚刚那位和我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光芒,仿佛看穿了一切。 他笑着说道:“首先,从你们的穿着来看,并没有穿情侣服,这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其次,从你们的出发点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如果是兄妹或姐弟关系,通常会来自同一个出发点。但你们却分别从两个地方出发,这暗示着你们的关系可能不仅仅是亲属那么单纯。” 然而,女孩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反驳道:“可是,如果我不喜欢和哥哥或者弟弟住在一起呢?那样的话,即使我们是亲兄妹或亲姐弟,也有可能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呀。”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似乎想要推翻对方的推断。 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点点头,表示认同,“对,你说的没错。”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接着说道:“从进门到坐位置这一过程,男孩始终在你后面保护你,他呢还帮你提书包。还有在男孩的手上布满了茧,相比于别人的要新,如果是兄妹关系,茧应该是老的。”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洞悉一切细节。 女孩听完这番话后,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面包扔给了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男孩,对他说道:“你的观察和推理确实不错,这块面包是奖励你的,拿去吃吧。” 男孩接住面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顺手将面包放进书包,用拉链拉好,像是在守护一份珍贵的宝藏。 我看着最后一排的这个男人,先许有些崇敬,我没敢过去与他深入交流,我怕他比我更有实力,更有经验。 不过也没错,那俩男女确实是情侣,男孩鞋子上有泥泞,说明来自农村,而且昨晚还下过雨。像女孩的鞋子就干干净净,那他们俩个就不是从一个地方出发的,这是没错,还有其他的推理也没有大问题。 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班的位置也被渐渐的坐满了。老师从门口走上讲台,讲着一些我们要注意的问题,说完他就下课,让我们第二天准时到教室。 在椅子上,我屁股一动不动,我坐在那儿观察着他们一举一动。 例如我对面的那对刚刚正聊的好好的,突然就沉默了。说谎的人最害怕谈话时沉默,为了补充空隙,他们会说更多的话,告诉你更多的细节,哪怕你根本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 我继续寻找目标,在前门口看到一位同学,他摆了摆手好像在叫我过去。 我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前门,他一手把我拉过去,然后对我说,“你就是郦清吧,我听说过你父亲,我知道他很厉害,你作为他的儿子自然实力也不会差到哪去。” “介绍一下,”他握了握我的手,“我叫宋真,高二七班,我校心理社团社长,我来是邀请你加入我们社团。” “社团?”我看着他眼睛,“我没有兴趣,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说我有你母亲的线索呢,那这样你也不去吗?他威胁我说道。” “既然你都有了线索,那我自然会去,可我要怎么确定你手中的线索是不是伪造的。” “你把线索拿去给张队,一检便知。如果线索是假的,你再退出社团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好!我答应你加入社团。” “今天晚上来东街一百八十二号,那里有一个心理事务所,我最近刚创办的。” 夜晚天很黑,我根据宋真给的地址来到了目的地。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听到后,随即把门打开了。宋真他带着我上了二楼,那里很空旷,只有一间房间以及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 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我要的线索呢,”我看着他问。 宋真他没有回答我,嘴里说着一声,“你们出来吧。” 在那个房间里,走出来了两个女人,我看她们都很年轻,她们不会认识我母亲吧。也不知道宋真这家伙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房间里一片宁静,很快,他们三个坐在了椅子上。 郦清,他开口说道,“今天我带你来这里有三个人要介绍给你。旁边这两位女孩分别来自高二五班的高珊珊、高二九班的许心玥。” “那还有另一位呢?”我问道。 “出来吧!”宋真对着那个漆黑的房间说道。 我目光立刻投向那个房间,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老男人,年龄和我父亲相仿。他口中喊到我的名字,那声音悠长婉转…… ------------ 策划谋杀 他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着他。 “接下来我所说的话可能会伤了你,但一切都是事实。” “没事,你说吧。” “你母亲的案子我想你终身难忘。在那天晚上,你母亲的房间其实还藏着另一个人,而且就在床底下,那个人就是我”——王老四。 “你是目击证人?”我问道。 “那天晚上我和你母亲在房间里偷情,听到你父亲回来了,我立刻躲在床底下,听到客厅有吵架的声音,后来随即一声巨响整个客厅都安静了。那响声像是人倒在了地上,我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看着你父亲进来,把你母亲的衣物全部装进了行李箱,带了出去。” “你是怎么出去的,”我问,客厅地板上怎么没有你的鞋印?” “你父亲他在抱尸体的时候,你母亲的拖鞋正好滑落到床边,我伸手很快把拖鞋拉过来。等你父亲走后,我就穿着你母亲的拖鞋出去了。” “你来的时候呢?我们也没发现你来的时候的鞋印,而客厅只有我父母和我及我保姆的鞋印。” “这个问题我就不清楚了,我来时是穿着我自己的鞋子来的。那天我回到家,害怕我被抓,因为现场有我来时的鞋印,可是我等了几天后,警察依然没有来找我,我很不解。” “那你为什么要现在才把这些线索公布出来呢,早点儿公布我父亲他早就被拘了。”我拍打着桌子,情绪开始激动。 “等等郦清,如果我那个时候公布,那我多没面子,让这么多人知道我偷情,我怎么活。前几天我去医院检查,我的生命不到半年,现在至于脸这个东西,不要也罢。” “行,”听到这之后,我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清啊,”王老四说道,“看在我给你提供线索的份上,你要帮我,最近我可摊上大事了!” “什么事?”我问。 王老四嘴里吐出了具有杀伤力的四个字,“我杀人了!!!” “意思是要我帮你掩盖杀人事实?”我问。 “对的。” “王老四,你的生命不到半个年,你怎么还在乎这件事?” “我不想被抓,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那行吧!什么事情你说。” “你要好好听了,8月31号晚上我醉酒回来不小心把我妻子李永梅杀了。” “什么!你醉酒杀人?你妻子是李永梅?”一下子我连续抛出了俩个问题。 “怎么了吗?”王老四问。 “和我母亲案子一样,我父亲也是醉酒杀人,我说。还有,李永梅她是我母亲的闺蜜,她俩在我母亲案发前一天去逛商场,自从她们逛完商场之后她们都死于同一种方法,这绝对不是巧合。你说你杀人,我想你不是主观上想杀人,在这之前,有人让你喝酒,回到家后,他们就利用你醉酒来进行杀人。同样,这个手法利用到我父亲身上也是如此。也就是说,我父亲他主观上不想杀害我母亲,只是被人邀请去喝酒。的确如此,在九年前,我父亲被人邀请在胜利烧烤店与人饮酒,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我想你的事情也是一样。现在的情况就是在这些案子的背后,藏着幕后凶手,我们现在就宛如它手中之棋,被它操控着。” “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先解决你的事情,”我提议道。 在这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五个一块商讨着如何掩盖杀人事实。 我先开口问王叔说,“案发地点在哪里?” “东山路和谐小区316号三楼,也就是我家里面。” 在这个漆黑的空间里思考了十秒钟,“那里是小区,监控遍布都是,而且人流量多,但这些对于凶手来说往往都是可有可无。咱们可以利用现场的监控和行人来给自己作证,从而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洗清嫌疑,”我说道。 宋真听取方法之后,右手托住下巴思考了一会放下手开始说道,“那附近有一个叫作四时商场的地方,明天9月2号早上十点它就有一个促销活动,人肯定不会少。王叔,你明天去那儿买东西,记住不要太频繁暴露于监控之下,还有一点,在现场的人你一定要加深他们对你的印象,这样人证物证就齐全了。” “可是我妻子李永梅她是昨天晚上8月31号22:10才死的,”王老四说。“你要我明天9月2号十点去四时商场,那也不行啊,我的不在场证明根本不成立。” 沉默已久的许心玥她抬起头看向众人,“这很简单,改变死者的死亡时间不就解决了。” “这怎么做到?”王老四好奇的问。 许心玥撇嘴一笑。“死亡时间可以提前也可以延迟。现在我们遇到的这种情况就需要延迟死亡时间,把李永梅的死亡时间从8月31号22:21,延迟到9月2日10:00。这样就能制造一种现象,你在商场的时候,你妻子就已经死亡了。” “怎么延迟?”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转头看去。 高珊珊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喂死人吃饭!” 这一句话语出惊人。 高珊珊双手合十看着我们,“通常法医检查尸体都是用刀划开死者肚子,然后从胃里死者生前吃的食物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然而,咱们只需要煮一碗粥,倒进小长瓢,接着把小长瓢伸进死者的嘴巴倒进去,直到它进入胃部。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魔鬼细节,粥要让死者喝多一点,因为在死者体内有8月31号食物的残渣,如果当死者真正进食不可能一天就喝一碗粥,所以要注意。还有为什么我会选择粥呢,而不选择其他的,因为粥它不用嚼,其实法医可以通过食物有没有被嚼来判断死者在死后是否进食。因为喂死人吃饭,死人不会搅碎东西,如果你自己控制它上下巴来嚼东西,最后会导致东西进不到胃里的这种情况,大部分只会残留在舌头上慢慢消化。” “我算是听明白了,”王老四回答道。“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按照你们的方法,我洗清了嫌疑,那最后我妻子是谁杀的呢?” “这得找个替罪羊了,”我说。 “找谁?”宋真看着我问。 “咱们去找个流浪汉。你要知道,流浪汉在社会上不为所动,可有可无,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流浪汉是最好的选择。” 忽然,王老四他用那感激的双眼看向我们,起身并握了握我的手,然后道,“谢谢你们。” 我紧握他手,对他说,“没什么需要感谢的,你也帮了我。” 说完,王老四就下楼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仿佛卸下了沉重的皮囊,我也很感谢他给我带来线索,我想我母亲的案子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 ------------ 瞒天过海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下楼来到了超市,买了一个面包,接着转过前面的街角,顺着小路来到了桥下,果然如我所想,桥下正躺着一个流浪汉。我走过去用手中的面包叫醒他。 不一会儿,流浪汉在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睁开那肿胀的双眼,向四周看了看,接着他的目光被我手中的面包深深的吸引住了。 借着月光,我看到他脸色苍白,嘴唇上没有一点悠红。我伸手把面包递在他面前,示意他,这个面包是给你吃的。 流浪汉看着我,接过我手中的面包,来不及多看我这个好心人一眼,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待他吃完面包后,他开口对我说,“谢谢你好心人。” 我摇了摇手,并说了一声,“不用谢。” “如果你要硬是要感谢我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帮?” 流浪汉听到后,频频点头,“你的忙我肯定帮,说吧。” “等一下你跟着我去东山路和谐小区316号三楼,那里是我姨夫住的地方。你需要在那里住一晚,接着第二天你要去四时商场帮我们买点东西回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流浪汉很不屑的说。转瞬间,他变过脸对我说,“这个忙我肯定帮!” 我站远在一旁等他起身,避免与他身体接触。 过后,我走在他前头,始终保持三四米的距离。其实我知道他腿脚不好,跟不上我,但是呢,这些是我有意的行为。 我们来到和谐小区门口,在我头上高高挂着一个红外线监控,我注意到了它。我加快脚步,时不时向后看流浪汉有没有跟上,他没跟上我会放慢步伐。 开始,我进入了小区楼,示意他快点跟上。 我上了阶梯,来到了三楼,找到了316号房间,站在门面前,用手急促地敲了敲门。 王老四听到后便给我开门。 我很快的进入房门,轻轻的把门关上,但没有锁。 半分钟后,流浪汉来了。 我听到后把门拉开,请他进入,随即将门紧锁上。 “这就是我找的人,”我向王老四介绍道。 “行。既然他来了就让他待一晚上,可是我这房间很小,没有可以睡的地方,”王老四说。 “没事没事,”流浪汉挥起双手说道,“我不睡床,随便睡哪里都可以。” 我说道,“客厅、厨房都很干净,现在你这一身污泥,还是在厕所待一晚上吧。” 流浪汉没有拒绝的意思,他表示能有住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哪怕是厕所。 这件事情说完之后,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 我看到窗外蓝色的天空已经换成了一幅黑色,我和王老四坐在床上,我叫到他。 “王叔,接下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请您务必要记住。” 王老四拿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那一定的。” 我看着王叔的眼睛并对他说,“请你记住,警方办案无非是三要素,人证、物证、口供。这起命案人证只有我,物证我来解决。最重要的还是口供,死者是你的妻子,警方会用各种各样的套话,你千万不要去编造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王老四,2号早上,你去四时商场,回到家之后发现你妻子李永梅被残忍杀害,案情经过就是这样,要一字不漏的把它背下来。请您相信我,从明天开始,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事实。”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双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我拍了拍王老四的肩膀对他说,快起床准备准备了。随后我走到厕所叫醒流浪汉,给他披上一件衣服并在他头上戴上帽套,送他到门口即就让他出发去四时商场了。 我转头看到王叔他煮好了粥,我问他,“尸体在哪里?” 王老四用手指了指厨房角落的那个编织袋,“就在那里面。” 我随手从储物柜里拿了两副手套戴在自己手上并递给了王叔,然后朝厨房走去。我用手拎起编织袋掂量了一下,随后把上面的绳子解开,跟着王叔一起把尸体抬出来。 我用鼻子嗅了嗅,尸臭很淡,没有很浓重的血腥味。我转头问王叔,“你是不是对你妻子的尸体做过处理?” 王叔看着我点点头。“是的,我杀完人之后就把尸体搬到厕所,用淋浴花洒把尸体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随后在储物柜里找到酒精,然后将酒精喷洒在尸体各个表面,掩盖了尸臭。” “行,我知道了。” 我叫王叔把粥送来,按照昨天高珊珊说的方法给王老四的妻子李永梅喂食。 王叔处理完之后,我拿着流浪汉的衣服披在王老四身上,之后我来到了厕所,把手套摘下,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钮,把它冲了下去。 随后我回到房间,躲在被窝里,拿出我的手机,按下快门,拍下“王老四”行凶的画面。 我起身对王叔说道,“可以了。接下来你就去和流浪汉汇合,把他买的东西拎回来,然后呢,我就报警说你妻子被杀了。” 我看着王老四把手套扔进马桶里冲了下去,然后他打开玄关的门,走出了房间。 过了几分钟,我打电话给王叔,不一会有人敲门了。 我透过猫眼看到是王叔他来了,我立马打开门让他进来。我对他说,“咱不着急,先慢慢等一会,现在报警为时尚早。” 过了十秒,我让王叔拿起他的手机拨打110,向警方述说我们这发生的命案以及地址。 ------------ 较量 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出警,打开鸣笛,那警笛声响彻云霄。我站在楼房里都能听到那警笛声在我耳边萦绕。 我打算下楼去接待一下他们,在临走前嘱咐着王叔让他按照我昨天说的去和警方说,并教给他了一些心理学——如何说谎不被发现。 我抵达小区门口看到其中两位警员手里拎着手提箱,我挥了挥手朝警方说道,“这边!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案发现场。” 其中一位警员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他舒了一口气才放心跟我走。 我带着四个警察跟着我上了楼。 直到王老四出现在我视线当中,我对他说道,“警察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处理吧!” 王老四见到警察朝他这边走了过来,自己并自觉的让开了路。 我们俩个站在门外看着他们勘察案发现场。 其中一位小警员问到我们,“死者是谁?” “我的妻子,她叫李永梅。”王老四回答道。 “能具体描述一下你发现你妻子死亡的过程吗?”那个小警员又问。 “今天早上起床我洗完漱我就去四时商场购物了。”(当人说谎时大脑会开启排除自我功能,所以在话语中尽可能把第一人称的“我”放进去,但不能太过,这样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适量就行)“那里2号搞促销,也就是今天。”(两句话都提到了时间,加深警方对时间的概念,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起到了不错的帮助)“回来的时候,我推开门,发现我妻子躺在了血泊之中,我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报警。” “你回家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吗?” “没有!门是关上的,没有锁上,我用手轻轻一推它就开了。” 小警员点点头说了一句,“排除密室杀人的可能。” 我看着小警员随即把我的手机递过去,“警察小哥,我这有当时凶手行凶的照片。” 小警员拿来看了看,他眉头紧锁,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盯着我问,“这张照片怎么来的?” 我的眼睛向左上方瞟了一下又迅速回到原来位置(回答问题时,眼睛向右下角瞟,说明他在编造所说的事物。与之相反,如果是向左上方瞟说明在回忆所说的事物)我说,“昨天晚上我不是去我姨夫家嘛,也就是我旁边的这位,他叫王老四。”当一个人以“时间+我不是[什么什么]←动作嘛”为话语开头,那说明他说的是真话。(你会发现,有人在描述自己过去所发生的事的时候常习惯于用这种方式开头)例如:张三说:我上星期“不是在打篮球嘛”然后就遇到一个人贼搞笑。张三的这句话里出现了这个公式模型“时间+不是什么什么嘛”时间是上星期,动作是打篮球。当然顺序可以打乱,只要有“不是什么什么嘛”就能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想你之前像这么说话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结论是对的] “我在来他家路上的时候,注意到在我的后面有人尾随我,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很快我到了我姨夫家门前。我急促的敲了敲门,等门被王叔打开后我迅速躲在屋里,并关好了玄关的门。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听到客厅传来嘈杂的声音,我起身看去,瞬时我脸上布满了惊恐。昨天那个跟踪我的人他进来了,还把我姨母杀了。我试图想叫醒王叔,可他已经起床去四时商场购物了,那个时候我整个人瑟瑟发抖,躲在被窝里。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立刻从我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下凶手行凶的一幕。直到我确定他走了,我才敢出来。我站在客厅干净的地板上,打电话给王叔叫他赶紧回来,因为家里你妻子被杀害了。” “大晚上的,你到你姨夫家来干什么,而且俩个大男人一个大晚上去他家,这里面有很大的猫腻啊,”小警员边笑边问我。 “有什么猫腻?他妻子和我母亲是闺蜜,我一个人晚上来他家找他询问一些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难道你是郦清?” 我点点头。 “难怪你对你母亲的案子那么执着。只不过可惜了,在证据面前一切推论都是无稽之谈。” 说完,他穿上装备走近案发现场开始勘察了起来。 死者李永梅胸部遭到多次刺入,从伤口看来可以判断出凶手使用的凶器是金属锐利物品。而死者正躺在客厅,桌上还有一碗还未喝完的粥,旁边的椅子也倒在地上,说明死者李永梅当时在喝粥,而这时凶手从背后偷袭,用金属锐利物品从前插入死者的胸部。从正面观察来看,死者的伤口是斜向下的,越往下越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凶手从背后攻击。 桌上的粥散发着微弱的热气,说明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分钟前。而这十分钟前我们只要查三楼这条走道上除了王老四,郦清俩人,谁进过这个房间,谁就是嫌疑人。 勘察完一切之后,他们整理好了装备,并叮嘱我们在案子结束前先不要入住,说完他们就带着装备离开了这个地方。 中午接近一点钟的时候,这件案子在互联网上被宣布已告破。下面紧而严密的写着,在9月1号夜晚,一名流浪汉尾随高中男子,从监控中可以看出,那名高中生他早已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他,所以高中生加快了脚步,而因为流浪汉腿脚不利,俩人彼此之间拉开了两到三米的距离,但这并不影响流浪汉继续跟踪高中生。很快,高中生进入了楼房,流浪汉紧随其后。随着监控视角被切换到高中生的姨夫家走道上,高中生来到316房间门前迅速敲门,他姨夫也很快做出回应。高中生进入房间之后,把门关上。由于高中生太慌张的缘故而忘记锁门,随后流浪汉就进入了316房间,而在接下来的第二天9月2号早上发生了一场悲剧。流浪汉趁高中生姨父离开之际,从后背将正在用餐的姨母给杀害,并喷洒酒精想试图掩盖尸臭,从而增加自己逃跑的时间。在今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在平湖街将流浪汉给抓获,虽说凶手已落网,但这起案件最终造成了不利影响,和谐小区不再和谐——北京市公安局 我看到这则消息,知道这个案子它已经结束了。我叫到王老四说,“你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几天里可能会有人来找你,记住!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不能去编没有发生过的事。” 突然间,那一刻王老四发疯似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止不住的流着泪…… ------------ 新的线索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回到了学校。 我低着头,心里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脚步沉重地朝着学校大门走去。突然,我注意到门卫室前正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我,身影有些模糊,但不知为何,我的心却猛地一紧。 我慢慢走近,那模糊的背影渐渐清晰起来。直到我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原来,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的父亲! 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我不想见到他,不想面对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保安就像一只机警的猫,轻易地抓住了我这只想要逃跑的老鼠。他用手指了指我,并大声说道:“你家孩子在那,在你后面。” 我愣住了,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而就在这时,距离我四米远的父亲听到保安的话,立刻转过了身。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疑惑。 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我,迈着大步快速地朝我走来。当他走到离我半米远时,停住脚步,他那原本紧绷的脸变得更加严肃,犹如一块冰冷的石头。他紧紧地盯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悦和疑惑。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没有来上课,你到底去哪里了?难道还有什么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吗?” 我紧张地把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开,不敢与他对视,甚至连一秒钟也不敢停留。我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父亲……”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从昨晚到今早,我一直在处理妈妈的案子。目前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 听到我的回答,父亲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这个案件已经过去了九年,哪里还有什么线索呢?也许那些所谓的线索只是别人故意留下逗你玩罢了。” 我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执着,“不!绝对不可能。昨晚我见到了一个人,他掌握了妈妈案子的关键线索,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帮助。” “如果都是像你说的这样,那么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沉默不语,内心却充满了挣扎。我知道,如果告诉父亲这个人的身份,他一定会采取行动,而那个无辜的人可能就会因此丧命。想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小清,告诉我,这个人究竟是谁?”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威严,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父亲,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你肯定会因为他提供了线索而将他灭口。那样一来,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我们也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所以,请不要逼问我了。” 父亲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清啊,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爱。不错,我的确会杀了他。只要我查出这个人的身份,他就绝无活路可言。我不会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线索,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威胁。” 我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满是无奈与痛苦。然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只能选择沉默。 “好了,父亲。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我抬起头,强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道。 父亲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嗯,在学校里面好好学习,不要再玩消失了。” 说完父亲就转身离开了,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似乎承载着生活的压力和责任。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在那碧蓝的天空下,我静静地站着,目光紧紧地盯着父亲离去的方向。他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线。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这世间的终点,一种无尽的迷茫涌上心头。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恰好遇到宋真他们。 “郦清,今天一早你咋没来学校啊,我们找你有好消息跟你分享,”宋真说道。 我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然后我开口说,“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去帮王老四掩盖罪行了吗,这个事情弄到今天早上才弄完,已经全部搞定了,流浪汉已经被警方逮捕了。说实话,高珊珊的办法是真不错,通过改变死者的死亡时间来制造不在场证明。” 高珊珊把手捂着嘴,害羞的笑了,她补充了一句。“这个手法它的强大之处并非这些。我们计划让死者进食,改变了死亡时间,其次,可能还会发现死者的另外一个死亡时间,也就是死者的真正死亡时间,这样就出现了俩个死亡时间,简称二元死亡时间。最麻烦的是,法医还要判断哪个才是真正的死亡时间,然后警方再做推论。” “死亡时间是不是可以有很多个?”我问。 高珊珊点点头说道,“是的。你这个问题提到了点子上,死亡时间确实可以有好几个,甚至可以有九十九个。你可以按我的方式去改变死者的死亡时间,每个改变死亡时间的方式要不同,如果相同,法医会很快推断出来。但是,你要制造这么多死亡时间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上面,反正到头来,凶手最终的目的就是给警方增加办案难度。” “没错没错,”许心玥说。“只要案子线索够少,难度大,那么这个案子几乎不可能被破解。” 宋真待许心玥说完,很快开口。“郦清,我们心理社团即将到来一位新成员,这是他的信息,我发你手机里了。” 我看了看手机,然后说,“我收到了。” “后面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先走了,你们俩个好好聊。” 说完这句话,他们就朝小卖铺走去。 我绕过食堂,来到操场,正巧看到一个人坐在草坪上面对着我,好像提前坐在那儿等候多时。这时我拿出手机,反复核对,他的模样在我记忆中一闪而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第一个开口说,“原来是你,高一三班的郦清同学,开学我们见过。” 我惊讶道,“是你啊,我记得开学你坐在最后一排,当时你还做了一波精彩的推理。” “你也很不错,”他赞赏着我说道。“能看出那俩男女是情侣,说明你在生活当中观察不少人。” “彼此彼此。”我谦虚的回答道。 片刻我向他问道,“听说你要加入我们社团?” “其实我这个人也很喜欢心理学,因为它可以洞察人心——你坐在那儿,一看别人的脸或者肢体语言以及动作,就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谎,或者说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想什么。” “你说的这些好像是《福尔摩斯探案集》里面的,小说当中的福尔摩斯他就是观察别人的面部表情和动作来判断别人在想什么。” “是的,”他说道。“但是,有的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点来误导别人。有时候他被抓了,警方不得不套出他的话来,可一想,知道这个凶手会心理学那口供这一关就过不了,案子也就僵持。” “你应该知道我母亲余自羚的案子吧,”说着说着我把身子微微贴近了他。 他平静的答道,“听过。”片后,他清了清嗓子,“这个案子就和我刚刚说的情况一模一样,你父亲就是学心理的,而且他还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警方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很焦急的问。 “办法我倒是没有,但是现在我手中掌握着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我想,它一定就是打开真相大门的那把钥匙。” “我很急的问,是什么线索?”快告诉我。 “就是昨天放学的时候,我去我每天都去的地方阿水河钓鱼,他说。在一开始感觉还好好的,或许是因为我刚刚到这里,还没适应这的气味吧。可是,大概过了半分钟,一股强烈的臭味从我鼻子里进去。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就放下钓鱼竿,顺着味道来到了距离阿水河不到十米远的南条工厂附近。突然,我停了下来,仔细用鼻子嗅了嗅,发现味道就出现在我站的这块泥土下面。这时我全身发冷,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终于知道这个味道是什么了。我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抛开了脚下的这块土。灯光照在上面,被埋在土里的东西逐渐现出了形。我用手掀开最上面的一块土,是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 “这种情况你不害怕吗?”我忍不住开口问他。 他摇了摇头:“当我看到那张脸时,我脸上的惊恐转变成了惊喜,因为那是一张你母亲的脸。” 我的心顿时揪紧,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听你这么说,你说你每天都去那儿钓鱼,但只有昨天才出现了那个尸臭味,那么从你发现尸体那一刻起,死者的死亡的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 “你还记得昨天你是什么时间去钓鱼的吗?”我继续追问。 “好像是下午五点钟,那个时候我回到家拿了装备就去阿水河钓鱼。”他回忆着说道。 “据我推断,我母亲的死亡时间就是在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五点。如果这样,那我母亲之前还活着,她在那个时候只是被囚禁了。”我颤抖着声音说。 “对啊,就是你说的这样。”他频频点头说道。 “等一下放学你去南条工厂看看吧,尸体表面我没有动过,你放心。” “好的,”我握住了他的右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 一场阴谋 很快,外面的天渐渐变黑了。听到放学铃,我立马背上书包,来到小卖铺,直往生活用品那区域走去,买了一个手电筒,随后我就走出了校门,前往南条工厂。 一路上,街道人来人往,繁华热闹。当我转过前面的街角,再往前走五十米,我的前方便是南条工厂。我打开手电,向前走去,眼前这一番景象与刚刚那繁华的街道简直天差地别,那脱落了好几层的墙皮已经泛上了绿,地上长有高七十公分的草,几乎淹没了那几个破烂不堪的手推车。 我用右手掀开这一堆杂草,顶着漆黑的夜,冒着危险,继续往前走。不知,我的脚底下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蹲下,拿手电筒照看。顿时,我呆住了。那是一块骨头,是人手上的关节骨,现在已经被我踩碎了。我拿手电往边上一照,用手捻起一摊土灰,观察到。在土里面有一些已经被烧黑的杂草,而且黑的不成样子了,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死了人,导致工厂倒闭。 我站起身,穿过杂草,来到平地上,按照他说的位置,找到了我母亲被掩埋的地方。我打着手电,进入工厂内部寻找铁锹。手电在我前方照亮着,一把铁铲出现在我眼前,我很快走过去伸手去拿。 刹那间! 我眼前一片漆黑,感到头部遭到了重击,在剧烈的疼痛下,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就在我的耳边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这使我很烦躁。我有气无力的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可这时我发现,我的手上沾满了血。我立刻转头向有声音的地方看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她满身是血的仰身躺在地上,在她胸口处有一道深深的伤痕,现场的血几乎染红了她那黑色内衣,整个现场可以说是地狱。 我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我惊慌失措,是她——高珊珊 她怎么死了?难道是我杀了她吗?不容我多想,警方看到我醒来后,径直的走过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我重重的倒在地上,被按压住无法动弹,双手被强行紧扣,铐上了手铐。 此刻,外面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我被警方押送着,豆大般的雨滴如同一颗颗子弹,精准无比地击打在我的身躯之上,似乎想要将我身上的血迹彻底冲刷干净。它们仿佛在试图洗去我所背负的罪责,但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我抬起头,仰望着漆黑无尽的夜空,只有那轮皎洁明亮的月光,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内心深处最黑暗的角落。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围观的人群,他们之中有年老的长者,也有年幼的孩童;有我熟悉的父亲,还有曾经的同窗好友。他们默默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目送着我被押进警车。在这场倾盆大雨中,我透过警车的玻璃窗,用那饱含泪水、模糊不清的双眼,最后一次凝视着他们… 警车渐行渐远,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我眼前。 顿时,我失去了精力,眼睛合上,头倒在了一边。 待我醒来后已经是在审讯室了。我左顾右盼,在我面前正坐着一位警官。 他看到我醒后,开始问我。“今天你为什么去南条工厂?” 我抬头看着他,“我说我是来这找人的,你信吗。” “一派胡言!”他放开了声。“郦清,现场你也看到了,人已经死了,我们到的时候只发现你在现场,而且你身上沾满了血迹,旁边还放有一把铁锹,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要编,也得编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我呵呵一笑,低下头。“现场虽然有我的指纹,不代表人是我杀的,可能有人想把罪名嫁祸给我。何况死者高珊珊和我是一个社团的,我也没有杀她的动机。” “现场我们勘察过了。在草坪上只有俩组鞋印,我们经过调查发现那俩组鞋印分别是你的还有死者高珊珊的。” 警官挺起身子继续说道“当然,在案发前一天有人来到过案发现场。我们去询问过他家,他说他经常来这里钓鱼,就在案发前一天下午他就来到这钓鱼了,而案发当晚他没再来过南条工厂,他说那个时候他在家里。我们调查南条工厂入口处的监控,确实如他所说。案发当日也就是9月2号,他没有进入过南条工厂,他回到家时间是22:41分,他家里工厂有十几公里,那么徐利也就拥有不在场证明。还有一点,徐利也的鞋印最终就消失在了河边,在死者死的地方没有他的鞋印,所以他根本就没去过死者死的地方。你说这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 “行,我无话可说。”这句话在我心里面憋了好久才说出来。 警官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在本子上记录着我刚刚说的话,合上笔记关门就走了。 很快,我被带到了看守所。放好随身物品,领取蓝色号服来到了监区一区。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号码1130。我知道,1130是我以后在这里的名字了。 往后的日子在看守所里做着同样的事情,周而复始。时常,我偶尔与他人聊聊天,抬头看看天,聆听鸟叫声。 在一个月后,我接到通知说有人来看我了。这时我想都不想是谁,就接受了。在去的路上当时内心很紧张,心在不断的跳动着。 渐渐,他的模样出现在我眼前,逐渐清晰了起来。瞬时,我快哭出了声,我从口中说出那三个字——司曰天 “清,我来看你了。”阿曰看着郦清说道。 我说了一句谢谢。然后问他,“怎么今天你就来看我了,你不是闭关修炼吗?” “闭关修炼?”他疑惑道。“哦,你说的这个呀,其实那只是一个谎言罢了。” “谎言?怎么就是一个谎言了,你骗我们。”我有点恼怒。 “诶呀,清。我这么做就是为了隐藏自己,其实在暗地里我偷偷的在调查你母亲。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母亲怎么会放松警惕呢。” 他低下头,“请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那你有线索了吗?”我问。 “你知道‘蒙太奇’吗?”阿曰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并说了一句,“不知道。” “它原本是拍电影时用的一些拍摄手法的术语,而最近我翻开手机寻找资料时看到了‘它’。它是一部高智商悬疑犯罪电影,该片去年在韩国上映,讲述了女主角将十五年前的绑架案,用同样的手法重演一遍,利用蒙太奇的技巧交错时控,诬陷当年逃脱罪责的罪犯做了新案,使之受到正义审判。” “我还是不懂。阿曰,麻烦你解释解释。”我表现的很苦涩,看着他。 “该片上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当时看完觉得没什么。可在李永梅案发生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 我点点头,“我也是。” “这两起案子都是醉酒杀人,案子有相同之处,想必凶手是借助了电影里的犯罪手法来杀人。” “你说的还不太全面,”阿曰补充道。“这两起案子既然一模一样,必有蹊跷。还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这两起案子,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既然是同一个人做的,那么就有以下三个结论。” 第一点,余自羚和李永梅是郦师玄杀的。郦师玄杀了余自羚成功逃脱,在九年后用同样的手法模仿当年的案件,找几个人陪王老四一同去喝酒,然后利用王老四醉酒杀人的状态来杀了李永梅,这样就解决了一个人,证据也就少了。 第二点,余自羚和李永梅是王老四杀的。王老四杀死余自羚,逃离现场。我们自然而然会认为是郦师玄杀的,因为他有杀人动机,而且还故意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九年后,王老四又开始出手,模仿当年的案件,自己把李永梅杀死。我们自然会想到,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案件,九年前的凶手又出现了,必然会想到当年的嫌疑人郦师玄。这样王老四就诬陷了郦师玄。 第三点,在这两起案子中,凶手既不是郦师玄也不是李永梅,而是你的母亲,余自羚。她操控一切,分别在九年前和九年后让人去陪他们喝酒,然后借刀杀了李永梅并且杀了自己。 “我很不理解,阿曰。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自己给杀死了。” “你怎么确定你母亲死了?”阿曰问。 “那天我听到我的同学他手里掌握着我母亲的线索。他说他去钓鱼时,意外发现了我母亲的尸体,随后把尸体的位置告诉了我。当晚放学我就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南条工厂。可谁知,一下子我就倒在了地上。醒来后发现我杀了人,之后就是我现在这样,被关在这里面,等待开庭。” “清,不是我说你,这是一场阴谋!他用线索诱惑你,把你骗过去,然后把罪名嫁祸给你。” “我知道,可我被关在这里面什么也做不了。” “我来帮你吧。” “就在一个月前我刚刚入职,真正的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我定会还你一个清白,还你一个公道!” 阿曰注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再坚持几天,高珊珊这起案子它看起来并不难,我想我用不了几天案子就解决了,你就交给我吧。” “嗯,”我应了一声。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今天是国庆节,”他微笑着说。“我今天早上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仪式回来,不得不说那场面是真的壮观。我现在呢要去处理一些案子了,你在里面就等我好消息吧,我先去忙了。” “你去吧。” 阿曰看了我一眼,便转过了身悠然而去。 ------------ 三种结论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不知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也许是正义到来的那一天,也许是花开的季节! 阿曰走后,我被看守所的狱警带了回去。他把我送到走道上就把我放开了,因为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我没有站在那儿,反而开始在走道上来回走动,看着那些跟我一样进来的人,我感觉我是最可悲的。在看守所所有人当中,我是最年轻的那个,也正直是美好的青春年华,那位可恶的同学把我送了进来,我不禁叹了口气。 在走道上不知是哪里传来口哨声。我转过头,声源就在我后边。那是一位五十出头的老男人吹的哨声,声音婉转且悠长。十秒钟过后,他停止了吹哨,招呼着手示意我过去他那边。 我看懂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肯定认识我,而且在他心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我站在那儿上下打量着他,此人招呼动作快而直接,说明有所准备。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看来这个事情是和我母亲有关的。但我不得不防备此人,尽管现在在看守所。 站在那儿思考一会后,我迈出了第一步,向他走去。他领着我来到了一棵树下,我们便坐了下来。 “你认识我吗?”他突然问道。 “我们好像都没见过吧,大叔。” “你再仔细看看,清。一个月前我们刚见过面,那时你还帮了我个大忙嘞。” “我咬着嘴唇,眼睛向上看,开始回想起来。不过声音有点耳熟,像是……” “突然间,我的瞳孔放大,难道你是王老四?”我大叫道。 那一刻他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我。“你终于想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我问。 “诶呀,清。是一名一个月前刚入职的新警察把我送进来的,我看他那飒爽的气质,好像刚从国外回来。” 听到王老四说的这句话,我立马回想起来。他说的那位新警察指的不就是司曰天吗,怎么阿曰刚回国没多久,李永梅案子就被他破了,而且还看穿了我的手法,我手抚摸着下巴思考着。 “清,你在想什么呢。别想了,他制止道。反正我现在只有五个月的生命了,这些事你就不用在愁了,就让这些破事情随我的生命一同而去吧。”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话,你也是人,即使只有五个月,那它也是生命。就好像蜉蝣一样,它们生命只有一天,明知如此,可它们还是努力的活下去,享受短暂的美好。” 王老四他背对着我,用手摸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过来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我开门见山问道,“你叫我来这干什么?” 他说道,“那天你回到学校之后,有人就来找我了。我听到敲门声,透过猫眼一看是你父亲,想必他是奔着你而来的。这个时候我不开门显得我心怀鬼胎,所以我就打开门请他入坐。你父亲一进门就立马坐到沙发上,摆手示意我坐下。我们两个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很快没多久,他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就是王老四吧,李永梅的丈夫。”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请问郦大师找我有何事?” “我啊今天找你是有一些问题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郦大师,你的知名度在北京市很大,即使说谎,又有谁能瞒过你的双眼呢。” “9月1号,我儿子来找你获取线索,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线索,请你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你儿子在我这获得了余自羚案子的线索,他有给你讲吗?” 郦师玄他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有一点我儿子他暴露了。这件事情发生在9月1号,他去找你,而这一天是开学之日,见人少,能在大晚上去见一个人,说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那就只能是你王老四,是你给他提供了线索。我现在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线索。” 我看着他说,“这件事说起来可能会伤了你。” 郦大师摇摇头说,“没事的,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困难,如果你告诉我余自羚案子的线索,那我们都会重见天日。” “我们?为什么是我们?”我当时疑惑的问他。 郦大师他回复我说道,“那天司曰天刚从英国回来,他就立刻找到了我,说起他看的一部高智商犯罪电影《蒙太奇》然后又说了他的一大堆推理,他给出了三个结论。里面最让我细思极恐的是第三个结论。” “什么结论?” “余自羚和李永梅这两起案子都是我妻子余自羚做的。她在自导自演!” “什么?余自羚当时不是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郦大师问。 “我当时就在现场。那时我和你妻子在一个房间,听到你回来的声音,我立马躲到床下,然后看到了后面所有发生的事情。” 郦大师听到后没有表现的很生气,他又问。“你确定你在房间时那个女人的确是余自羚本尊吗?” “我非常确定就是她。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好几天了,她身上的香味以及皮肤的触感是其他女人所模仿不来的。” “可这又怎么回事,郦师玄疑惑道。既然当时的确是余自羚本尊,那我把她杀死了,可她又怎么做的这两起案件,我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她没死透,”我回复道。 “不不不,王老四。我当时回到家让他给我拿酒来,她匆匆忙忙走出房间之后,从厨房拿了一瓶啤酒,放在沙发桌上,然后坐在我面前。不一会,我的酒全喝光了,我又喊她给我拿酒,可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动不动,我生气的一把把她拉了过来,向后推了过去,结果她的头撞到了桌角,整个人倒了下去,头还流血了。刹时,我的酒全醒了。我走过去把她的脸翻过来,把手放在她鼻口处,她没有了呼吸。那时我知道我杀人了,她死了。然后我就收拾东西,开车把她埋在一座山上。” “你当时把她的脸翻过来的时候,确认是余自羚本尊吗?”我问郦大师。 “千真万确,就是她。” “那她有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 郦大师摇摇头说,“这肯定没有。我们俩都结婚好几年了,这件事我从来没听过。我想应该是人皮面具,有人戴了人皮面具替她死去,制造她死亡的假象。” “我想这不可能,”我反驳道。“因为在偷情时,我曾抚摸过她脸蛋,那皮肤是很细嫩的,并且我咬着她脖子,没有一点人皮面具的痕迹,如果有,我早发现了。” “总而言之,我们说了那么多,第三种结论根本不成立。也就是说,是第一种结论或第二种结论。”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我没有杀了你妻子。”我说道。 “我妻子是我杀的啊,李永梅是你杀的,”郦师玄说道。“那么第一种结论和第二种结论都不成立,难道还有第四种结论?” “想必不是,”我说。“应该就是第三种结论。第一二种结论已经被排除,那就只剩下第三种结论,只要我们善于思考,我想一定能想出办法的。我坚信司曰天的结论没错。” “这些就是一个月前你父亲来找我说的事情,”王老四对我说。“里面疑点重重,云雾缭绕。” 我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这三种结论不管哪一种结论成立,最后都对我们很不利,因为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证据。如今我们已经找到了云雾中的一块拼图,我想,在司曰天提出的三种结论当中,只要我们一一排除就一定能抓到凶手。” ------------ 一名医生 王老四听后也表示肯定。“小清,说到这里,我有一个人想介绍给你认识,因为他曾经接触到过你的母亲。他说着说着时不时看着前面离他五米远的男子。” “我的双眼瞟了一下那名男子,是他吗,”我问道。 “是他。小清,你看的没有问题。这个人他是我这几天在看守所认识的,最近他才告诉我,他是被你母亲送进来的。” “我母亲?”我疑问道。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你母亲。他告诉我时,我也是一愣一愣的。想不到你母亲竟然把别人送进来,不知为何呢。如果说你母亲是坏人,那她为什么要把坏人送进来呢。换言之,是好人,那怎么能叫“送”呢。” “你没问他吗?”我问王叔。 “他没告诉我。我想,你去的话他肯定会说给你听。” “一起吗?” “不了不了,”王老四摇手道。“今天太阳很耀眼,我就在这儿晒晒太阳,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王叔说完,我就离开了他。看着前面的那名男子,感觉他精神不太好。我走到他旁边蹲了下来。 “你好,”我开口说道。 他看了一眼我,然后说道,“你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郦清。听王老四说,你认识我母亲,我来这就是想了解一下。” “余自羚吗?” “对,是她!”我答道。 “她就是一个贱人,”那个人破口骂道。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就是因为她把你送进来吗?” “不止如此。她还有个朋友,是名医生。这名医生和你母亲联手把我的病搞的越来越严重。” 我叫金权,在一家公司上班。由于事业工作量太大,所以每天晚上我都加班的很晚。而这最终就导致了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每天我浑身无力,饭吃不下去,只想一个人待着。我老婆说我工作压力太大,她就帮我向老板请了个假。日复一日,我的病情急剧恶化。记得那天晚上我没睡着,我一个人下床,光着脚走到厨房,然后打开冰箱,手里抓着生肉,嘴里嚼着,配上水,一口咽了下去。我老婆夜醒发现我不在,就急忙翻遍整个屋子找我。等她找到我时,盘子上的生肉已经被我吃光了。她看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然后我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她就把我送去医院。我们做了检测,在检测报告出来那一刻,我老婆看到了精神病那三个字。医生看到后说我这个情况很麻烦,治疗要花很多钱。最后他就给我们介绍了一个人。她现在就隐居在一座名叫小巫的山上。这个人技术高超,收钱不会太多。我老婆也是听了医生的话,按照要求就做。很快,我老婆她开车带我来到了北京市偏远的一个山上。那里房屋稀少,植被茂密。我们根据医生提供的地图来到了那个人的家门口,我敲了敲门。没多久,里面的人开了门,请我们进入。 木屋里很黑,只有十五平米,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在我两米远的地方,从外投射进来一束光。那束光照在桌子上的一张纸,反射到我的眼睛里。我感觉很刺眼,我就揉了一下眼睛。 很快,屋主出现了。她嘴里说道,“过来,让我看看。” 我老婆搀扶着我过去,然后坐在了一个椅子上。 接着那个人她又开口了,“麻烦让你老婆先出去等候。” 我老婆听到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在一间漆黑的小木屋里,她借着那束光在那张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摆在我眼前,放在那束光里,挥动着那张纸让我看…… 五分钟过后,事情结束了。她叫我老婆进来,然后说,“可以了,”并且叮嘱道,“每天早上十点到十一点来这里治疗。” 我老婆点点头,然后问,“大师,治疗费多少钱?” 她摇了摇手说,“不用,都是小事。记得不要忘记治疗时间,每天都要来。” 最后我们就关门走了。 渐渐的,我们每天都按时去治疗。我发现我病情比以前好多了,夜晚我不再吃生肉,虽然我时常夜醒、睡不着。但这些都是小事,只要病情好转就行。 直到有一天,警察来找到我时,我才发现我被骗了。 那名医生和小巫山上的那位名医其实是一伙的。他们把整个房间弄成封闭只留一束光进来就是为了避免让人发现。如果有人想偷看木屋内部,只能透过那个孔。但又因为只有一个孔,并透过它,导致光线全部被挡住,看不到木屋内部的情况。同时名医又能在昏暗的情况下,借着光照在纸上加深别人的印象。除此之外,还有他们设定的治疗时间。这个治疗时间往往是光线最强的时候,从而更加使纸上内容让人印象深刻。 警察来时说我杀人了,很显然,他们利用这一方法把我催眠了。但现在又没有证据,那张纸上死者的画像已经被烧毁,以及那间小木屋。其实我老婆她去医院查过那医生,可是他已经辞职跑走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人。 案子发生后,我被警察送进精神病院,然后等待治疗。没多久,我病情逐渐好转。而如今现在我就在这个地方了。还有一个月我就要上法庭了,很快! “那位名医就是我母亲吧,”我说。 “是的,你母亲声音我听过,不会错。” “那你借着光有没有看清她的脸?”我问。 “只能看到周围一部分,因为那张纸是在她脸的前面挡着。” “既然看不到脸那就无法下定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过早做出判断,那是个坏习惯。” “可是在警方的帮助下,在现场发现了你母亲的一小根头发。如果你母亲死的话,凶手完全可以通过录音来跟我对话,然后从你母亲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放在现场。这一切要是这样,你想想这些案子的背后是多么细思极恐。就只有可能是第一二种结论。也就是说这些全部所有的事情都是郦师玄或者王老四做的。这怎么可能,你觉得他们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他们是人,不能完全不留下一点痕迹。如果你母亲没死,她还活着,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可你父亲当时杀的又是谁。这些重重疑问困扰我们一年又一年,如今北京已经不再像以往一样,生机勃勃。” “金叔,我明白你说的。有些事情得慢慢来,难题终归要解决,真凶终归要抓,真相终归要浮出水面。这些终究是会到来的!” ------------ 红色的宴席(续) 鲁那波这一句话说出来震惊了吕林和彭海洲。 “怎么他就死了呢。”彭海洲惊异地说道。 “一定是你干的。”吕林指着彭海洲说道。 “我?你凭什么说是我。” “你坐在他旁边,你就有可能下毒。”吕林解释说。 “吕林,你可不要乱讲,鲁那波也坐在严峻旁边呀,那他也有可能下毒。” “怎么就扯到我了呢。”鲁那波摊开双手歪着头,随后接着说道,“对,我坐在他旁边是有可能下毒,但是我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严峻和我是好朋友。” “因为严峻他有钱呀,所以你才敢下狠手。要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吕林继续指控着鲁那波。 “我杀了他,我也拿不到钱呀。”鲁那波继续说。 “呵呵,那是因为你嫉妒他,看不起他那么有钱,所以把他杀了,让自己心里舒服。”吕林喝了一杯酒后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开车来这家店也有你的目的。因为这家店里的菜它比较贵,你恨不得直接让严峻倾家荡产,但是没办法,这家店已经是镇里最豪华的了。” “行,你说的是很有道理。那彭海洲不也有嫌疑。”鲁那波转向彭海洲,对着他开口说。 “鲁那波,你口说无凭就敢怀疑我。” 鲁那波自信的拍了拍胸口说道,“我肯定是有证据才敢怀疑你。” “行,那你说!”彭海洲瞥了鲁那波一眼,随后又转过脸去。 “吕林,你还不知道吧。彭海洲他和严峻他姐姐有一腿。只要严峻一死,严峻在浙江的财产就只能分配给他姐姐,毕竟他家没什么人了,就只有他姐姐。这样彭海洲就能和严峻姐他姐一起分配这个财产。所以,他就邀请我们来到这场红色的宴席,实施毒药谋杀。” 彭海洲说道,“那我怎么下药。我不可能在你们面前直接下药吧。这不是会被你们发现。” 吕林突然插进话来,打断了他们。“这当然不可能。这药只能是提前下,不可能是在现场下,所以那药就是厨师下的。而厨师和严峻无冤无仇,况且严峻今天刚来这里。综上所述,我推测凶手有同伙。” “快说是谁?”鲁那波迫不及待的问道。 吕林站起身来,在饭店里走来走去,随后说,“车是彭海洲开的,他可以选择吃饭地点。因此我们是被动的,没有选择权利。然后他提前和厨师商量好,在什么菜里下毒。接着他不吃那一盘菜就可以了。” 鲁那波听了后,抚摸着下巴思考着,然后道,“这些菜我们都吃过,我们怎么没事?” 吕林笑了笑,随后说,“那是因为这菜里面不仅放了毒药还放了解药!” “什么!”鲁那波瞪大双眼,脸上一副惊异的表情。“也就是说,我们吃到了解药,而严峻就没有吃到,所以他就死了。” “对,鲁那波你说的没错。” “那要怎么控制严峻他吃不到有放解药的菜呢?”鲁那波看着吕林问。 “这很简单。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彭海洲点的那俩盘贵菜有一盘是严峻喜欢吃的,而有一盘是严峻不喜欢吃的。在严峻喜欢吃的菜里放毒药,而在他不喜欢吃的菜里放解药,这样无论如何严峻他都不会吃到解药!”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当中有人坚决不去吃那盘有解药的菜而吃了有毒药的菜,这种情况好像会发生吧。” “当然会,”吕林说,“所以彭海洲才刻意的把放有解药的菜夹到我们身边。而他也知道严峻不喜欢这个菜,所以他才没夹给严峻。这也大大证明了,彭海洲他知道严峻不喜欢那道菜,所以才在里面放解药。如果都把我们毒死的话,那他麻烦就大了。死一个人可能就是意外,而死一群人就不太好说了。” 厨师鼓着掌走出厨房,便开口说道,“不错,你推理的确实不错。可惜外面下着大雨,你现在报警,警察也一时半会来不了。” 突然厨师跑到厨房提着刀出来,吓坏了众人。 吕林和鲁那波急忙后退,躲到墙角。 一瞬间,天空一道闪电,厨师和彭海洲他们俩个发出了‘啊’的一声,随后倒了下去。 等待警察来到过后处理了现场,严峻他姐姐被逮捕,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然而,这家店也从此关闭……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看时间。狱警从我身边走过,我下意识的假装翻了一页书,然后心里倒计时着。 很快,随着狱警一声令下,我们各自按着顺序把书放到原来的书架上,排好队一个一个的回到监舍。 到了那里,我一下子坐在了我睡的炕上,伸了个懒腰。感叹着这看书坐着的劳累。 我看了看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有两个人坐在同一个炕上聊了起来。我见到就坐了过去,并凑近问他们一句,“请问你们俩都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 其中一个短发男停止了说话,瞪着眼睛看我,然后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在这种地方是不能轻易问别人的来因吗。这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说完他又左看看右看看,确保没小人在旁边,然后对我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前几天,二楼的图书室死人了。据说是在众人安静的看书的时间段死的。” 我皱紧眉头,右手一边不断着抚摸着下巴一边思考着,“他有什么突发性疾病吗?”我突然问道。 短发男旁边的纹身男子看着我,说,“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问那么多,可能下个死的就是你。”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怕死。我请你们告诉我。” “好吧。”纹身男看着我说道,并叹了口气。“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天了,据我打探到的消息,被害者可能是被下毒了。毕竟,在现场没有一点血迹,而且被害者也没有什么突发性疾病。所以只有被毒死的可能。” “竟然是在图书室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那毒药就只有可能被涂在书的边角上。”我忽然说道。 “你说的没错,”短发男看着我说,“警方已经在那本书上检测到了毒药的成分。确实如你所说,毒药就是被涂在书的边角上。同样警方还在书的边角上检测到了死者的唾液,也就是说,死者有用手翻页舔口水的习惯,也就导致了死亡。随着案子的进展,警方很快的调查了二楼图书室监控,并且成功的锁定了凶手——梁绮” “后来怎么样了?”我着急地问道。 “虽然梁绮被锁定了,但是警方没有从他身上搜出任何有毒的物质出来,并且也不知他从哪儿带来的毒药,又或是哪来的毒药。这些都是问题所在的点。” “毒药一定是被他扔了。” “不!”纹身男否定道,“在案发后,警方查了他之前的活动的监控视频,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根本没有把毒药扔掉的动作。”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短发男忽然说道,“兄弟,我们已经好心提醒你了,这起案子它很危险,尤其是现在毒药消失找不到的情况下,可能那个毒药就是掉了,被某个人捡到,且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我劝你还是要小心点。” 我挥手说道,“没事没事。如果人连死都害怕,那生也不亦是如此……” 说完,我们大家都去洗漱,回到自己的炕上休息。那晚是我和短发男值班,我们俩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距离。这样面对面值班好全方位观察,还可以互相监督值班人。 期间有几个人起来上厕所,上完就回去睡了。我背对着门口,看到一些舍友睡不着觉,而他们就在盯着天花板,在想着一些事情。 外面的夜是深沉的,而监舍是光亮的。那颗硕大的灯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点燃’了死亡的序章…… ------------ 看守所里的谜案 昨晚我和短发男一夜未眠,幸运的是,整晚都没有发生任何冲突或意外事件。 清晨,当我看到其他人仍在熟睡时,便决定提前去洗漱,以免稍后人数增多需要排队等待。短发男也与我一同前往,我们一起来到了监舍隔壁的洗漱间。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至七点整。看守所内的起床铃声震耳欲聋,狱警们急忙赶到各个监舍唤醒犯人。 我轻轻拍掉身上的尘土,完成洗漱后走到门口排好队,耐心地等待着。就在此时,我们监舍来了一名狱警。我好奇地转过头望去,发现大多数人都已醒来,但七号炕位却有个人依旧沉睡,毫无起身之意,继续悠然自得地躺在炕上。 狱警大哥快步走到七号炕边,然后大声地喊道:“1127,赶紧起床!”然而,1127却毫无反应,依旧静静地躺在炕上。就在这时,我们监舍里出现这样的状况,迅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和围观。 狱警大哥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1127的脸颊,但这一拍让他顿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他惊愕得愣住了,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我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只见1127的嘴唇惨白而干燥,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我拍了拍狱警大哥的肩膀,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飞奔出监舍。 我环顾四周,意识到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于是,我迅速翻开1127的眼皮,仔细观察后发现并无异常。紧接着,我将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感受着他的温度。随后,我俯身趴在他身上,用鼻子凑近他的嘴唇,轻轻嗅闻着。最后,我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腕,紧紧握住他的脉搏,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忽然,我听到门外传来奔跑的声音,我迅速远离1127的炕位,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那名狱警急急忙忙地把医生带来了,满脸焦急地对医生说道:“快去检查他怎么回事!快啊!” 然而,我却平静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用检查了,1127 号犯人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昨晚。” 听到我的话,那名狱警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我怒喝道:“你凭什么说他昨晚就已经死了?你又不是医生,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面对狱警的质疑和愤怒,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冷静地走到 1127 的炕边,伸出手指着他的嘴唇,解释道:“你看,他的嘴唇发白,颜色变得暗淡无光,身体也呈现出湿冷的状态。这些都是典型的休克症状。而导致休克的原因无非两种,一种是自身疾病突然发作,但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疾病史;另一种则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可是刚才我仔细嗅了嗅他的嘴唇,并没有闻到任何药味。所以,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就是第一种了。你们可以凑近一些感受一下,他现在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我推测,他应该是被人下了某种药物,而这个下药的地点一定非常隐蔽,以至于在监控摄像头的严密监视下,我们都无法察觉。” 那个医生放下手中的医疗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吧。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已经死了。可是昨天是星期五,应该到你和 1121 值班。难道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发现一些异常情况吗?还是说,1127 是你们杀的?”他边说边双手插在医服里,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我皱起眉头,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个问题。然后,我叫来昨晚和我一起值班的短发男 1121,向他解释了目前的情况。1121 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调查。接着,我转身对那个医生说:“他就在这,你可以问他。” 然而,那位医生却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有必要问吗,你们俩不就可以合伙作案。”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们的不信任,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听到这话,1121 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瞪着那个医生,语气坚定地反驳道:“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查监控。”说完,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我,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担心。 医生和狱警对视一眼后,点点头,决定先去查看监控。他们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杀害了 1127,那么监控录像将成为最有力的证据。于是,他们匆匆离开房间,留下我和 1121 在原地等待结果。 他们走后,我和短发男一同来到食堂享用早饭。这时,我前面坐过来了一个人。我抬头看去,原来是王老四和金叔。 “今天一早我路过你们监舍发现那里围着一群人,具体是发生什么了?”王叔对着我问道。 我很直白的告诉王叔,“我们监舍的1127死了。” “很正常。”金叔突然插言道。“我们监区二区在星期三图书室里也有个人员死了。当时他看书看的好好的,突然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在场的狱警很快去检查情况。他蹲在地上翻了翻他的脸,然后拼命喊,但是就是没有回应。现场一个人突然说道,他是不是死了,你看他嘴巴正口吐泡沫呢。” “又是毒杀!”我惊讶道。 “没错,正如你所想他是被毒死的,那东西叫做乌头膏。可现场的人员都坐着好好的,没有一个人接触过他,就连他的左右桌都离他有七十公分远。” “那药想必是下在书上吧。”王老四啃着馒头说道。 “对,药就是在书上。而且还被涂在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就是书页的边角上。”金叔说着说着,口有的干,喝了一口紫菜汤后又继续说起来,“首先,凶手得必须知道被害者喜欢看哪本书,而且凶手肯定还知道死者有喜欢舔手指翻页的习惯。” “既然犯罪手法都知道了,那今天怎么还死人了?”我看着金叔问道。 “你是有所不知啊。警方通过图书室里的监控很快抓捕了真凶2279。在搜他身时,没有搜到类似毒药的物品。虽然没有凶器,但是监控视频就摆在眼前,2279依然被单独关了起来。”金叔他瞪大瞳孔看着我,然后说,“虽然他被关了,但毒药不知所踪,要么是被他扔了,要么是被他弄丢了。往往第二种是最恐怖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是谁捡到了乌头膏。在这起案子还没破前,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有可能随时丧命。” “金叔,听你说的我倒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们愿意和我一起查这个案子吗?” 短发男在我身旁用着恐怖的语气说道,“那可是会死人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怎样结局都是死。我不能坐以待毙成为待宰的羔羊。” “好,我答应你,清。”王叔握着我的手忠心耿耿的说道。 “那我也勉为其难吧。”金叔递给我一个馒头。 ------------ 谜团 我接过金叔递过来的馒头放在盘子上,喝了一口汤,然后说,“在我出去之前,一定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然我过意不去。” “咱们都帮你一起解决。”王老四拍了我的肩膀,点点头道。 说着说着,短发男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馒头,喝口汤缓解一下,捶了捶胸口,用手指着他的前方说,“看,那里出事了!” 我听到后,迅速抬起头看向短发男指的方向,“有人死了!” “什么!”金叔立刻转头向后看去。“怎么,凶手胆子那么大,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食堂下毒手。” 王老四调侃说,“这案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们先在这坐着,”我说。“我先去看看情况。”我起身离开座位,挤进了混乱的人群中,探出头看到了死者正是昨晚和我聊天的纹身男。看来他们说的没错,只要谁查这起案子就有可能会因此丧命。我靠近一看,这时我注意到了纹身男右手的中指上有棕色物质,我下意识将目光转移到他嘴唇。很显然,在他下嘴唇处留有微点棕色物质,这肯定就是毒药没错了。 这时,不幸的是来了一名狱警,他用手把我们赶走,然后说,“行行行,都别看了,赶紧去吃自己的早饭。” 我被狱警强行赶开,最终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怎么样?”王老四待我坐下后问道。 我叹了口气,然后说,“已经死了,而且死者同样也是我们监舍的,他编号是1128。我猜他是冲我们来的,因为那天晚上我们正谈着这毒药事件的事情。” 王老四安慰我,“没事,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凶手就已经出来了。就在你们监舍。你想想,刚刚死的1128昨天正和你聊最近发生的毒药事件,而今天他就死了,凶手只能是你们监舍的,他听到了,所以在今天早上,他就开始动手。” “我们监舍一共有十个人,”我说。“现在死了1127和1128,而1121一直在我们身边,昨天还和我一起值班,他也能排除。除去我,剩下的就只有六个人。” “现在范围确实小了很多。”金叔看着我说道。 “行了,”我站起身,“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抓紧时间吃吧,等会还要去集合。” 说完,我就端着盘子离开了他们。来到食堂门口排队等候。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望着我们监舍的那六个人,思来想后。到底是谁呢,我自言自语道。如果再不抓住凶手,可能下个死的人就是我,那天和我聊毒药事件的纹身男死了,现在就剩我和短发男了。 吃完早饭,狱警带着我们来到了劳动改造室。在那里,我极力关注那六个人,看谁有心虚的状况。我守株待兔着,忽然,我听到我右耳边传来说话声。是1123。狱警逮到他了。 “你在想什么?1123。”狱警严厉的质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里人了。”他看着狱警没有眨眼,眼角没有露出皱纹微笑着对狱警大哥说道。 “好好做手里的活,现在不是给你想家里人的时候。” “狱警大哥,我知道了。” 他们说完,我立刻移开目光,假装做手中的活,对自己说道,‘微笑眨眼是真情流露的表现,虚情假意的微笑是不会眨眼的。’他刚才的表情很假,明显是装出来表现给狱警看的。此外,假笑时眼角是没有皱纹的。综上,也就是说他刚才说谎了。他心虚,心里有事,做事心慌。你看,从狱警与他对完话之后,他的脚就很自然的就朝向狱警大哥。根据心理学,‘脚尖方向总是指向敏感的物品,’刚刚那段对话让他意犹未尽,他现在还想着那件事情。在食堂发生的毒药事件与他相关,没跑了。 劳动活动做完之后,狱警们就把我们带到空地上进行跑操。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跑步锻炼,狱警也是放开我们,让我们原地休息一会。 我时刻都关注着1123,注意他有没有其他异常行为。在五分钟休息时间段,他都是自己一个人,难道他没有同伙吗。还是说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下一个解决的可能就是我。说着说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一会,在我正前方不远处有三个狱警走来了。他们拉我起身,带着我离开空地。那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也没杀人啊,我对自己自言自语道。 “人给你带来了,”其中一名狱警对着门说道。 门后传来声音,是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带他进来吧,”那个人说。 随后我就被送进去。 那个地方很狭小,有三把椅子,那个男子他示意我坐下。我仔细看了他的警服上的徽章才知道,原来他是看守所的所长。 我小心翼翼的问,“所长找我什么事?” “梁绮给你带来了,也就是在图书室下药的那名凶手。” “所长,请您先说事。”我不耐烦的说道。 所长看着我,“我们带你来,是请您帮我们破解此案。虽然梁绮已经被控制住,可你们监舍里还有一名凶手,但我们不清楚他是谁。” “你怎么知道在我们监舍还有另一名凶手?” “在我们查监控得知。在星期五那天,1128表现的一直都是正常的,而他在星期六凌晨一点钟去上完厕所后,就一直躺着炕上直到早上七点十分狱警来叫他。我们怀疑在你们监舍的某处地方被凶手下了毒,而这个地方是我们意想不到的。顺水推舟,凶手也只能是你们监舍里的人。在监控里,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一名人员靠近1128,而1128就这样神秘的死去,还是被毒死,我们表示很不理解。” “案情的重点放在厕所上。”我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说。“整个过程1128只去过厕所,那毒药就一定被下在厕所上。” “怎么下呢?”所长好奇的问。 “纸!”我大声的说。 “纸?” “首先凶手先去上厕所,然后在拿卫生纸的同时在剩下的第二张卫生纸涂抹上乌头膏,将卫生纸放回原处。直到下一个人来上厕所,他就会用卫生纸来擦屁股。那毒药也就留在他屁股上,通过特定的通道,毒药进入人体内,将一个人致死。既然想要杀死一个人,这药必须致量。单单在一张卫生纸上面涂抹根本不够,在剩下第四张上也涂抹上。为什么凶手不涂在第一张和第三张卫生纸呢,因为凶手使用的乌头膏里的成分是棕色的,涂了很容易被发现。” “好像有三个人上过厕所。”所长说。 “三个人就好办了。”我坐直身体问了一下,“1128是第几个上厕所的?” 所长抚摸着下巴,歪着头想着,“好像是第二个。” “好的,我知道了凶手是谁了。就是1123。他第一个上厕所,可以很方便的下药,结果导致第二个人死亡。” 所长听到后,脸上洋溢着笑容,起身握着我的手,“感谢你的帮助,1130。一会我就派人把1123控制住,你放心吧。”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所长听到后,喊到进来。 “不好了,所长。”那名狱警慌忙的说道。“1123他死了!” “什么!” 在那一瞬间,被控制住的梁绮放声嘲笑。笑声响遍了整个看守所,传到了王老四的耳边。 他知道,复仇要结束了…… ------------ 一出好戏 收到1123的死讯后,那名狱警迅速的带我们来到了现场。我和所长紧紧的跟着他的脚步,一点都不敢懈怠。 “就是这里了,”他用手指着监区一区的图书室说道。 我立刻停下快捷的步伐,停在图书室门口,对那名带头的狱警问道,“专业人士进去勘察过了吗?” “他们都还没赶过来,怎么会进去过呢。”他回答道。 “等他们到来,就来不及了。”我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所长见到连忙安抚好我,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背上,挺直腰杆站在我面前,说“1130,如果说这起事件你心里已经有数的话,那么你就去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多提一嘴,你进去的时候保护好现场。” 说着说着,所长的眼睛微微发红,我看着它,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背负着巨大的责任。我点点头说道,“好的,所长,这件事我想在今天之内就能解决,您就放心交给我吧。还有一件事,你通知刑侦科那边不需要派人来了,我看没这必要。” 说完我就侧过身,跨过图书室的门。 我扭头一看,死者1123正以一种恐惧的状态趴在桌子上。我小步走到他身旁,看见他脸下压着一本书。书上有一块区域已经皱缩,很明显这块地方之前一定有过水。我凑近闻了闻,瞬间表情凝重。看来他中毒的过程当中倒在书上,由于全身无力,他嘴巴张着,在死的时候,口水流在了书页上。难道他的死法和监区二区的那位一样,都是被书角上的毒给致死的?我带着疑惑边抬起他的头边用另一只手抽开他脸下的书,用指尖一页页的连续的拨开前面的书页。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不想遗漏任何一页,可在翻完全部页章之后并没有发现毒药的残留物。我放下书本,突然想起来了图书室里布有监控。这下我才猛然意识到,案件就要结束了。 我满是自信的走出案发现场。所长见到立马追问,“怎么样?1130。” “这起毒药案件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说着,我找来图书室管理员。“你就不用去查图书室内部监控了,没那必要。” “为什么?”他疑惑的问道。“难道凶手不是在图书室内下的毒吗?” “当然,”我迈出人群在一旁宽阔的小道上继续说道,“凶手不会进入图书室内下毒,他是在图书室外下的毒。” “你是说,死者1128在进图书馆之前就已经被下毒了。是这个意思吗?”所长问道。 “是的。”说着,我双手背在后面在小道上踱来踱去。“死者1123,我的舍友。我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外伤,所以是毒杀,而且还是延续上一场命案的杀人事件。他的书上并没有沾有毒药,所以他和梁绮的死法不一。为什么我不让图书室管理员去查监控就是这个原因。” “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们查室外的监控不就可以捉到凶手了?”所长忽然说道。 “确实是这样,但是这反而很麻烦,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凶手也知道他进入了监控区范围,那他下毒的手法一定会非常谨慎小心。因此我们很难捕捉到他下毒的动作。”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所长问我。 我伸出右手在空中挥舞着说道:“这起案子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唯一能做的是让凶手露出破绽。所以我们要制造一起毒药杀人的续案。当续案发生的时候,凶手会产生俩种想法。要么是他毒药丢了,要么是在看守所里还有另外一个毒药。因此他会检查自己的毒药是否还在身上。所以只有第二种可能。在事情过后我们再把案子一结,宣告告破,让凶手放下警惕心理。你们要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在鱼塘里只要鱼儿够大,就一定会有鱼上钩。哪怕是在大西洋、印度洋都亦是如此。” “等一下,”突然一名狱警举起手提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上钩的鱼儿是否是我们想要的呢?” “上钩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让鱼儿放松警惕,最后再一网打尽。这只网也就是你们,而我同样也是该事件的诱饵。为什么呢。在这里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因为凶手他其实想杀的人就是我!”我咽了一下口水又继续说道,“在星期四晚饭后我感到肚子传来疼痛感,而那天又正巧是我值班。当晚我并没有去上厕所,反而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星期五就有人死了。正是昨晚去上厕所的1127。” “那你为什么会腹泻呢?既然凶手完全可以让你腹泻,那他一定给你的饭菜里下了药。既然下了药,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毒死,反而要大费周章玩这么一出。”所长仔细思考后问起我来。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继续把双手搭在背后。“腹泻就是为了换另外一个杀人现场。在食堂这种地方不但人多而且监控也多。如果他直接把我杀了的话,会引起食堂狱警的注意。他在食堂这种地方也很难逃。我想这个凶手他下毒的手法很高端,连经验丰富的警察的察觉不出一点猫腻。毕竟监控室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如果察觉到了,后面也不会发生命案了。因此他大费周章换另外一个杀人现场就是制造出一个世纪难题。让人在监控之下眼生生的看着一个人被毒死,而你看了监控,却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杀人的。” 说到这里另一名狱警又问起来。“那凶手他为什么杀你?”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也没想清楚。不过这个凶手肯定跟我有过节,所以才敢这么做。我现在认识的人有3个,分别是监区三区我的姨夫3317、监区二区的金叔2259、以及我们监舍的1121。” “你的姨夫?”所长眉头紧锁。“既然他是你的姨父就不可能会杀你了啊。” 我摇了摇头,“不一定,所长。你要知道他可是因为醉酒杀了他的妻子才进来的。他连他妻子都敢杀,何必不敢杀我呢?”我强忍着说出了这句话,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帮王老四的事情。 “那剩下两个人也不太可能啊,你们才认识没多久。” “是的,我和他们也没什么过节。”我说道。 “说来说去,那凶手到底是谁呢?”其中一名狱警质问。 此时整个现场陷入了寂静,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当分析问题陷入困境时必然存在其他的解答办法。’这是福尔摩斯说过的话。这起案子我们必须换另外一个着手点。”我开始在他们面前踱来踱去。“你们应该都知道3317他是醉酒杀人,这是我刚刚说过的。这起案子和我母亲的案子很像,都是醉酒杀人。结合司曰天的结论来看,余自羚和李永梅这俩起案子其实都是我母亲做的。而3317只是率先比我先推理出来,他知道是我母亲派人来和他喝酒导致他回家失手杀了他的妻子,所以他就在国庆节那一天通过狱警联系到外面,让他们送蛋糕过来。蛋糕在门口经过安检顺利进入看守所内部,实则在蛋糕内藏着乌头膏。我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过他脑子转的挺快的,利用生日的理由送来蛋糕,加上暗语配合电话那方在蛋糕里放进毒药。像蛋糕这种东西直接能过安检就可以了,不能破坏人家蛋糕毁坏蛋糕造型吧。他就利用了这一点。当那瓶致命的毒药被3317悄然潜入看守所内部时,一场可怕的死亡风暴开始席卷而来。起初,监区二区成为了这场噩梦的首个受害者区域,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奇死去。警方紧急展开调查,并通过监控录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梁绮。令人震惊的是,梁绮手中所持有的乌头膏竟然是从王老四那里挤出的。(关于这一点我是通过观察梁绮的手才发现的)这个突如其来的线索将调查引向了更深层次的谜团。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紧接着,编号为 1127 的人也遭遇不幸。实际上,王老四原本企图利用同宿舍的人为工具,毒害我,但却未能如愿以偿。随着剧情的推进,死亡再次降临。这次轮到了 1128,只因为他曾经谈论过毒药事件。而背后的凶手正是 1123,他选择用毒药结束了 1128 的生命。不久之后,1123 自己也成为了牺牲品。由于王老四对 1123 的利用并未达到预期目的,而且他还没能顺利地毒杀我,因此被视为潜在威胁而惨遭灭口。至此,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关键时刻,而下一步,王老四必将想方设法毒害我,以便实现他最终的谋杀计划。因为他知道他出不去了,永远一辈子在牢里,所以就拿我下手。” “你母亲自己把自己杀了?”众人一行问道。 “其实这没有问题。他这么做就是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之后她在杀人就没人怀疑她了,毕竟她已经死了。” “所以说,你母亲利用你父亲把她自己给杀了,最后有了自己的死亡证明之后再用同样手法把李永梅杀了。这样在警方看来就像是郦师玄再次作案,或者九年前你母亲是你姨夫杀的假象。这么一来你母亲不但成功杀了李永梅,还陷害了你父亲或者你的姨夫。这看来像是一起完美的案件!”所长分析完后大叫了一声。 现场此刻所有人的愣在原地。当他们知道真相后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今天晚饭后我就去找3317去浴室洗澡,所长你派几个人躲在浴室附近。如果五分钟之内我没有出来,你们赶紧进去。”我忽然说道。 所长听到后点头试应。 ------------ 生死一线间 在仔细地剖析完这个错综复杂的案件之后,我默默地转身离去,与其他人分道扬镳。当我迈出那扇沉重的大门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大家纷纷涌向食堂的身影。很显然,此刻已临近午餐时间,饥饿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此时此刻,我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和疏离。或许是因为刚刚结束的案件太过沉重,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亦或是因为我习惯了独自思考问题,不善于与人交流沟通所致吧!无论如何,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思绪,先去填饱肚子再说。我走进去按照规矩排好队,从桌上拿走盘子递了过去。打完饭我向四周看了看,正好金叔他们还在用餐,还没有走。于是,我加快步伐向他们走去…… 王叔听到脚步声立刻转向这边,他看见我并眉头紧锁。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放下手中的勺子,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我身上,仿佛要从我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小清,你得小心点。”王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这地方不比外面,每件事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被叫去了解情况,这可不是小事。”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王叔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任何异常的事件都可能引起连锁反应,而我作为其中的一员,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我知道,王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会注意的。不过,我确实只是去提供一些信息,他们需要了解的是1123生前的一些情况。” 金叔在一旁听着,他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不安。他和王叔一样,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这已经是第三起了。”金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每次都是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发生。1123,他是个好孩子,怎么就……”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金叔。在这个地方,死亡似乎成了一个无法逃避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我只能尽力保持冷静,希望自己的镇定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一丝安慰。 “我们得小心,”我最终说道,“保持警惕,不要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我们。” 王叔和金叔都点了点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信任。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中,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和团结,或许是我们唯一的依靠。 饭后,我并没有立即离开。 在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我挽留下了王叔。“今晚我们一起去澡堂洗澡怎么样?”我问。 王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其实这也是他想要的。在我们这个封闭的环境中,这样的小请求往往能带来一丝难得的轻松和愉悦。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监舍,收拾起毛巾和洗澡用品。虽然这些物品简单而朴素,但对我们来说,它们是日常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我们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希望。 我轻轻拍了拍毛巾上的灰尘,确保它干净整洁,然后将它和一小块肥皂一起放入了塑料袋中。王叔也一样,他仔细地将他的洗漱用品整理好,我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洗澡,而是最后的告别。 我们肩并肩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浴室。这里虽然简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可以暂时忘却烦恼的地方。浴室里弥漫着水汽,灯光昏黄,仿佛就像进入了地府一般。 我们各自找了一个淋浴头,打开水龙头,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和尘埃。水珠顺着皮肤滑落,带走的不仅仅是汗水和污垢,还有我心中的沉重和压抑。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到全身非常舒适。 在浴室的温暖蒸汽中,只有我和王叔俩人,我与王叔的对话显得格外清晰。随后我即开口说道,“王叔,其实今天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因为明天高珊珊的案子在北京的人民法院即将开庭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尽管内心波澜起伏。 王叔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在看守所这几天我和你都没相处够呢,你怎么就走了呢。”说着说着,王老四长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王叔。”我开始安慰道。“咱不是还有金叔陪伴着嘛。他人又好,而且非常好相处。我刚开始一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那种非常坏的人呢。” “既然你明天就要离开的话,那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吧。”说着说着,王老四走出了淋浴间,站到了空旷的地方来。 我好奇地问:“什么礼物?” 王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出了淋浴间,我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浴室里的雾气缭绕,我几乎看不清王叔的身影。我的双手在空中摸索着,试图找到王叔的位置。 就在这时。我听到我后边传来了脚步声,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在那昏暗的浴室里,我与王老四的对峙达到了极点。他的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了我的脖子,我感到窒息的痛苦,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挣脱他的控制,但他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我绝望地看向四周,希望门外的狱警能注意到这不寻常的动静,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水滴声和我急促的呼吸声。 王老四的右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小瓶乌头膏,那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我意识到他打算用这致命的毒药来结束我的生命。我拼命挣扎,试图用尽最后的力气呼救,但我的声音被他的手扼杀在了喉咙里。 当他拿出乌头膏时,乌头膏的气味刺鼻,我感到一阵恶心,但已经无法阻止它滑入我的口中。我感到那膏药迅速在我的胃里溶解,一种灼热感迅速蔓延开来。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头晕目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我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失,声音变得嘶哑,最终,我无力地倒了下去。 在那片浓雾弥漫的浴室里,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滴地流逝。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无力地躺在冰冷的瓷砖上,周围的世界似乎在逐渐远去。我试图睁开眼睛,但雾气和身体的虚弱让我几乎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那是狱警们赶来的声音。他们迅速地冲进了浴室,我模糊的视线中,只见几个身影在雾中穿梭,迅速地将王老四按压在地。 在浓雾浴室中,狱警们发现了我,他们迅速地将我抬了起来,我感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担架上。他们一边安慰我,一边迅速地将我抬出浴室,送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的警笛声中,我被送往最近的医院。 在救护车上,我被迅速地连接上了各种医疗设备,医护人员忙碌地在我身边工作,试图稳定我的状况。到了医院,我被迅速地推进了急诊室。这时,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漫长。我听着周围的声音,医生们用冷静而坚定的声音交流着,他们迅速地评估了我的状况,并且制定了治疗方案。随即,医生和护士们立即开始对我进行紧急救治…… ------------ 红色的宴席 金叔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说道,“我把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 “我知道,这起案子它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而且每个案子都环环相扣。我会找到它们与其中的联系的。”我说。 “我看时间不早了,咱们的自由活动时间马上快到了,快回去吧”。 金叔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离开了。 很快我来到了监舍。 时间过的没多久,狱警走了进来,他给我们打开了电视,播放着晚上七点钟的新闻。我和室友们在炕上坐成一列,抬头看着新闻。 在这一刻我们是最开心的。因为在看守所往往是很压抑的,不能出去,见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有通过电视才能知晓外面的局势。 在新闻里,我惊奇地看到了阿曰正接受着采访。 他整了整衣领,看着镜头。 “听说司警官对高珊珊的案子有异议?”记者问道。 阿曰接过话筒并点点头说,“任记者,你说的没错。这起案子我和其他警官想的不一样,因为我觉得现场还存在着除了高珊珊和郦清以外的第三个人。” “可是现场只有两组脚印,怎么会存在第三个人呢?”任记者问道。 “不瞒你说,关于鞋印问题在三年前我就仔细研究过了。现场有三分之二的地是水泥地,第三者往往可以穿着死者的鞋去案发现场。” “可是,在进入南条工厂的入口有一片草地。那是必经之路。第三者经过那里肯定会留下鞋印啊,况且再穿着死者的鞋,那鞋印的深浅也是不同的,这也会暴露第三者。但那草地又没有第三者的鞋印。”任记者说着说着把话筒递给了阿曰,用双眼注视着他,想看看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阿曰很快推开递过来的话筒,“这个问题我会在11月25号做出解答。地点就在当地的人民法院。如果你想知道,就来看。” 我本想知道这起案子的真相,可话刚说完,阿曰就消失在了镜头。电视的屏幕也熄了。 “好了,今天的新闻就到这里”狱警突然说道。“请你们跟随我的脚步,我带你们去图书室。接下来你们就好好的在里面看书,等到九点半你们就回去睡觉。” 随即一声令下我们排好了队。我跟着带头的狱警走出监舍,来到了走道上。往前面直走右转有几个房间。分别是:狱警值班室和俩个禁闭室、身体检查室、心理辅导室、谈话教育室,这些房间都是通在一起的。还有理发室、公共浴室、活动室,以及图书室。图书室在最里面,所以我们要走到最里面处。 我和一些狱友站在一旁等着狱警打开这扇门。我刻意往前靠近,用眼睛看了一眼门锁。狱警从右裤包里掏出图书室钥匙,我很快的捕捉钥匙上面的信息。钥匙上有个树叶的图案,在旁边有三道平行的磨痕。 哐!门打开了。 狱警站在门口,对着手里的单子按顺序喊着我们的编号,接着就是我们一个一个的进去,然后选书。 1127号,到我了。我穿过图书室门口,走了进去,对里面的书籍用眼睛大概扫视了一遍。遗憾的是,这里面都是一些劳动、政治类的书籍。我随便选了一本,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很快,大家都选好了自己喜欢的书,并且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下去的,这些书籍是如此枯燥乏味。闲来无事的我只好学习阿曰的思想。——在无聊的时候,可以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拍一部自己心爱的剧,亦或是电影。 阿曰跟我说过,他在他内心里拍了成百上千部犯罪剧。只要什么时候需要了,就从大脑里提取出来使用。此刻我也该好好学习他这种思想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才过了十分钟,也就是说我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我把书拉到我面前,假装看书,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严峻提着行李从外地回到自己的家乡。这一带还是如曾经一样,那么让人怀念。 他顺着儿时的记忆,走着一条小路,接着在前面的小卖部左转。很快,他到了。 他敲了敲门。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的门有了动静。那个人打开门并发出了一声惊叹,“哟,这谁呀,怎么回来了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接你去。” “姐”严峻说道,“不用麻烦了,回家的路我还记得。” “那就请进吧”严峻的姐姐说完便关上了门。 她领着严峻来到客厅,那里凄凉无比,唯有几只苍蝇在空中飞舞着。 “家里除了你,就没人了吗?”严峻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说道。 “爸妈上个月就因为一些身体上的毛病离开了,现在这个家也就只有我”严峻的姐姐说着说着抹下眼角的泪水。 “他们走了,那你怎么不告知我呢”严峻重重的拍了一下沙发。 “那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吗。你在外工作那么累,而且还是大项目,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吧,”姐姐说道,“峻儿你先坐着休息。” 姐姐说完离开了客厅。严峻不禁叹了口气,即使我在外地赚了大钱那又怎样,如今这个家没了爸妈,钱又有何用。他抱着头,全身卷曲了起来。 “峻儿”耳边传来姐姐的声音,“你的三个好朋友他们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前来看你。说要带你去吃饭。” 严峻起身看着姐姐问道“是吕林、彭海洲、鲁那波他们吗?” 姐姐点点头,“是的,他们现在还在门口等你,赶快去吧,记得早回。” 严峻离开他家,坐上他们的车子,来到镇里最豪华的一家饭店。 “你看这家怎么样”吕林问道。 “可以可以,我看非常符合咱严总的胃口”彭海洲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在这里就不用喊我严总了,现在咱都是朋友,喊我老严吧。” 说着说着,他们四个人下了车。 “今天这顿就由我请客,老严你就随便点吧”鲁那波递过菜单,放到桌上。 “那咱就不客气了,老鲁”彭海洲顺手点了几个贵菜,然后递给严峻。 吕林用手指着菜单说道,“老严,那就来三文鱼吧,正好给你补补身体。” “行,我看不错”严峻答应道。 “再来点鱼香肉丝、梅菜扣肉、西红柿炒鸡蛋。”鲁那波说道。 “行了,再加上彭海洲刚刚点的那俩个贵菜,现在已经有六道菜了。咱再上点啤酒吧”他忽然说道,“老板,还有一箱啤酒。” “话说回来,老严,你挺行啊,你在浙江竟然成了大老板”鲁那波夸赞说。 “哪天喊上哥几个去浙江,让哥几个也享享福”吕林看向众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老严,吕大哥说的没错”彭海洲说道。 很快,菜上来了。他们四个按着吕林、彭海洲、严峻、鲁那波,这个顺序围着圆桌坐着。 “行,咱边吃边喝边聊”鲁那波站起身说道,“今天咱就喝个痛快!” 众人齐聚一堂。 “来,为了欢迎老严回家,咱先干一杯”吕林提起面前的酒杯说道。 来,干。 众人一齐痛饮而下,随后便夹着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老严”彭海洲忽然说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家大人儿走了这件事。” “哦,我知道,我今天刚到家,我姐就给我说过。” “不要往心里去啊,现在你不还有咱哥仨陪着你呢”彭海洲安慰道。 刹那间,外面狂风大作,下起了大雨。那一刻,坐在彭海洲和鲁那波中间的严峻从椅子上倒了下来,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鲁那波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蹲下查看。 天空忽然出现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外面的雷声轰轰作响。鲁那波用他那颤抖的手放在严峻鼻口。过后,他一颤一颤的站起身,嘴唇发抖的说道,“严峻,他死了!” ------------ 一名医生(宫束) 我艰难地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去适应这有些刺眼的病房光线。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原来是宋真和许心玥两个人,他们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仿佛十分担心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没过多久,我突然觉得喉咙干痒难耐,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们听到声音后,立刻警觉地四处张望,当发现是我醒来时,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并快步走到我的病床旁边。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表示自己口渴想喝水。话音刚落,许心玥马上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端到我面前。宋真则赶紧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扶起我的身子,然后将杯子凑到我嘴边,慢慢地喂我喝水。 喝完水后,一股暖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我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说话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气无力。趁此机会,我可以和他们好好聊聊天了。 “喝完水,自己感觉身体怎么样?”宋真小心翼翼地将我轻放在床上,用温柔而关切的语气问道。 许心玥则走到一旁,熟练地帮我摇起病床,以便我能更舒适地与他们交流。我感激地看着他们,轻声回答:“喝完刚才那口温水,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你呀,”许心玥放下床摇杆,走到我床边,像母亲一样抚摸着我的额头,“一定要好好休息,高珊珊的案子咱们不着急,先养好身子要紧。”她的语气充满了慈爱。 “今天是几号?”我突然焦急地问道。 宋真迅速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告诉我:“今天是十月四号啊。”接着,他露出一丝疑惑,询问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好了!”我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但我那仍处于半虚弱状态的身体却被宋真用力按回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呀,清!”宋真紧张地松开手,担忧地看着我,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身体还没恢复呢,可千万别乱来啊!”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今天不是十月四号吗,也就是高珊珊开庭的日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是缺席了,那后果简直是不得了。” 许心玥赶紧过来安抚我:“清,你别激动。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但你也要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啊。昨天你才刚刚做完手术,现在需要好好休养。而且听说开庭的时候被告人还处在昏迷状态,像这种特殊情况,开庭的日子是可以延迟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好吧,我明白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宋真帮我把被子盖好,温柔地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清。我们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先不打扰你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感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给我们打电话。” “嗯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哦。”许心玥和宋真跟我道别后,轻轻关上了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听到后便应道,“进来吧!” 随着门缓缓打开,那个人的身影逐渐在我眼前显现了出来。我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 “好久不见,清!”那个人他轻声地开口说道。 我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好久不见,阿曰。” “喝完温水后,感觉身体怎么样啊。是不是好多了?”阿曰关切地问道。 对于他这个奇怪的问题,我早已习以为常,就像他知道我刚刚喝过温水一样。我微笑着回答道:“嗯,确实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和阿曰相识已久,他总是能在意到一些别人忽略的细节,给人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这种细腻让我感到温暖,也让我对他多了一份信任。 “要不是昨天在紧急情况下有一名医生出手相救,你这身体状况恐怕还得在病床上躺个两三天呢!”阿曰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意味。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阿曰不慌不忙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缓缓说道:“昨天啊,医院里正巧缺少一位能够主刀的手术医生。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医生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主任拿过他的工作牌确认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毫不犹豫地让他进了手术室。” “一名医生?”我疑惑道。“是不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阿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听到阿曰的疑问,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将在看守所里与金叔的亲身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随着我的讲述,阿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惊恐。当我讲完整个故事时,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喃喃自语道:“我觉得那个金叔他说的不会错,那女人就是你母亲。”说罢,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沉默片刻后,阿曰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回过身来,坚定地对我说道:“我坚信你母亲根本没有被你父亲杀死,因为在那天晚上,其实死的可能是李永梅!” 阿曰的这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我惊愕不已。我瞪大双眼,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迫切想知道他如此断言的依据。 他没有看向我,而是将自己的目光又投向窗外,平静地开口说道:“国庆节那天我来探望你的时候跟你提过,李永梅的那个案件是我刚刚从国外回来后第一次担任警察时侦破的。尽管我已经成功锁定了凶手王老四,但这个案子仍然存在着很多可疑之处。当我刚开始接手这个案件的时候,就察觉到一些问题所在。比如说,为什么房门没有被锁好?然而,当我查看了口供之后,上面竟然写道:‘因为我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完全忘记要去锁门了。’所以只是随随便便的关上了门而已。可是,如果你真的非常紧张,那么王老四又怎么解释呢?他都快要和你父亲一样大年纪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更懂得如何保护好你才对。他理应留意门是否已经锁好,而不是毫不顾忌地直接回到房间里去啊。” “你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我据理力争地反驳着他。“虽然王老四他年龄和我父亲相仿,但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不能一概而论啊!每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感到紧张害怕的吧。” “可是你有所不知啊,”阿曰用一种阴森森、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那名死者,也就是李永梅,她居然有两个死亡时间呢!一个是在 05 年的 6 月 29 日晚上十点左右,这个时间点恰好与你母亲失踪的时间相吻合。而另一个死亡时间,则是 14 年 9 月 2 日早上十点左右。如此一来,整个案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了啊!” “05 年的死亡时间?”我满脸狐疑地追问道。“时间都已经过去整整九年了,尸体早就应该腐烂不堪了才对啊!怎么可能在 9 月 2 日案发当天,我所看到的尸体还那么栩栩如生、鲜活如初呢?”我迫不及待地抛出一连串疑问。 “那是因为尸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所以才能保持得如此完好无损、宛若新生。”阿曰耐心地向我解释道。 “那你们怎么确定真正的死亡时间的呢?”我好奇的问。 假设李永梅真的已经死于九年前的话,那事情可就变得有意思多了,因为这么一来,王老四就不再是真正的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你的父亲!如此一来,你的母亲也就不会死了,说不定现在正活蹦乱跳地享受着生活呢!而且,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推理的话,那个神秘的名医极有可能就是余自羚。可是问题来了,在案发现场,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与李永梅有关的鞋印或者血迹。这就让人感到十分困惑了。然而,你父亲却坚称他杀的人是余自羚,再加上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以及王老四一度认为是余自羚。这就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矛盾点。 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思考,假如李永梅实际上是在 14 年 9 月 2 日遇害的,那么王老四毫无疑问就是凶手,而余自羚则早在九年前就已经遭遇不测了。接下来,余自羚和她的同伙们精心策划了一场诡计,制造出了她已经死亡的假象。当郦师玄将她埋葬在乌囡山的时候(关于这一点,我在接手李永梅案子的时候曾经向郦师玄询问过,他回到山上后发现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现场还有非常明显的被盗痕迹。),早就潜伏在附近的同伙迅速行动起来,将她从土里挖了出来。与此同时,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李永梅,并故意将其死亡时间设定在 05 年 6 月 29 日晚上十点左右。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迷惑我们这些警察,让我们误以为郦师玄杀错了人。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确够狠啊! 如此一来,你的母亲便能够成功躲避法律的制裁。在此,我必须要赞扬一下你的母亲,到目前为止,她身上拥有双重保障,其一是“假死”状态,其二则是“两个死亡时间”,她采取的这种手段着实令我惊叹不已,但即便如此,仍旧不堪一击。 “这么说来,那个女人真的就是我的母亲吗?”阿曰说了一大堆话,然而实际上我并没有完全理解。 “只要她还活在这个世上,那就一定是她。毕竟她制造假死,因此每一起案件她都需要以其他人的名义参与其中,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在这起天衣无缝的案件里抹除她的姓名。” “完美犯罪?你的意思是说,她通过催眠金叔,迫使他成为替罪羊?”我疑惑地问道。 阿曰立即将视线移向我这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没错,你的母亲自幼生活困苦,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社会。” “那那个男医生呢?”我又问道。 “当时我也在场,正巧看到了他的名字——宫束。当时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阿曰说,“随即我就派人查明他。而得出来的结果是,这名医生他只是卖药的,根本不会主刀。而且他还曾参与过一起著名的案件——不存在的指纹。” “为什么这起案子会叫这个名字?”我问。 “当时接手这起案子的是当地有名的警官——郑亿。”阿曰说道。 在1992年那个阳光明媚的四月里,春意盎然,草长莺飞,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惨案却打破了这份宁静。就在这一天——4 月 5 日,当地公安局突然接到了一个紧急报警电话。警察们迅速行动起来,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 当他们踏进那间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死者孙勇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他的腹部被捅了好几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死相凄惨至极。这样残忍的手段令人发指,也让在场的警察们心情沉重。 然而,警方并没有放弃寻找线索。经过仔细勘查,他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关键的指纹。这枚指纹成为了解开谜团的重要线索,警方立刻将其录入了指纹收集库。可是,令人惊讶的是,数据库中竟然根本没有与之匹配的记录!这个发现让案件陷入了僵局。 在调查过程中,一名医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他名叫于宿,是死者孙勇父亲的主治医生。据了解,于宿和孙勇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矛盾。难道于宿就是凶手?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嫌疑最大。但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警方只能对他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1987 年,也就是五年前 3 月 2 日夜晚,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一片寂静。孙勇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中,心中充满了担忧。当他推开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割:他的父亲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勇心急如焚,他急忙冲向抽屉,希望能找到一些急救药品来挽救父亲的生命。然而,当他翻找药物时,却发现所有的药都已经用完了。在桌子边,他注意到还有一瓶药,孙勇毫不犹豫地拿起瓶子,准备将药丸喂进父亲的口中。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的父亲已经没有了呼吸。 回忆涌上心头,孙勇想起自己刚到家的时候,那瓶药是打开的。这个细节让他心生疑虑,难道父亲的死亡与这瓶药有关?一股强烈的怀疑涌上心头,孙勇决定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与这瓶药相关的一名医生。 时间飞逝,转眼间五年过去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孙勇竟然也离开了人世。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我们随即展开了对于宿的抓捕行动,但随着调查的深入,案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警方发现,在医院里,宫束和孙勇的父亲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深仇大恨。 为了查明真相,警方仔细对比了孙勇身上的指纹。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指纹与于宿和宫束的指纹完全不同。原本被认为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两人,如今却失去了嫌疑。那么,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呢?那个留下不明指纹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案件陷入了僵局,无法破解的谜团让人心急如焚。每个人都在思考,究竟还有什么线索被忽略了?那个神秘的指纹主人是否隐藏着关键的信息?警方们决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继续深入调查,寻找答案。只有揭开这个谜底,才能还给孙勇一个公道,让逝者安息。 ------------ 清白 “确实,这起案子的复杂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回应道,心中对这起案件的细节感到好奇和困惑。“两名医生,一个于宿,一个宫束,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阿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透露出坚定和决心:“是的,我们必须弄清楚主刀医生使用假身份的真正原因。这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位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她面带微笑,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家属朋友,现在是病人休息的时间,请你暂时离开,让他好好休息。我需要检查一下他的状况。” 阿曰见状,明白护士的提醒是出于对病人健康的考虑,他站起身来,礼貌地回应:“好的,我这就离开。请您好好照顾他。” 阿曰离开后,病房内恢复了宁静。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迹象,心中充满了感激。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恢复,这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甚至可以下床走动。医生和护士的悉心照料,以及同学的支持和鼓励,都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我开始相信,无论案件多么复杂,只要我们坚持正义,真相终将大白。 在开庭那天,我和阿曰怀揣着正义之火,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踏入庄严的法庭大门。我希望今天的灿烂阳光能够带给我们一线希望和力量。 法庭内,我孤独地坐在那里,上方悬挂着一块醒目的牌子——被告人。阿曰见到对此充满了同情,希望能够尽快让我摆脱那个尴尬而痛苦的位置。 与此同时,高珊珊的父母也早早赶到了现场。他们迫切地想要亲眼见证这个可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亲眼看着我被定罪判刑。 伴随着审判长的出现,一场决定命运的决战正式拉开帷幕!法庭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屏息以待,期待着公正的裁决。 原告:“审判长大人,我认为这个案子肯定就是郦清干的无疑了啊!当时他就在案发现场,而且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子呢。经过法医解剖后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案发当天晚上十点四十分左右,具体死亡时间不确定,而恰巧那个时间段被告人郦清也正好在那儿。” 审判长:“被告人,对于原告刚才所说的这些情况,你是否有任何不同意见或者反驳的地方?” 被告人(我):“没有。” 原告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吧,这起案件已经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啦!”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还没完呢!”说话者正是司曰天。 他接着说道:“大家仔细想想看,虽然从表面现象来看似乎确实是郦清所为,但实际上这起案子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你们难道没注意到吗?在案发现场工厂内部除了郦清和死者之外,其实还有第三个神秘人的存在!” 原告惊愕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郦清是被别人陷害冤枉的不成?” “没错!”司曰天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正是如此!” 一时间,整个法庭内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审判长用力地拍了几下桌子,大声喊道:“肃静!都给我安静下来!”随后审判长继续让阿曰发言。 他继续说道:“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我请求你们仔细思考一下,如果郦清是凶手,他为何不选择逃离现场?一个凶手在完成犯罪后,最本能的反应是逃避法律的制裁。然而,现场的证据却显示,被告人郦清并没有逃跑,而是留在杀人现场。这说明了什么? 原告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他开口回答道:“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我们面前的证据是如此清晰,如此直接。现场的混乱,血迹斑斑的地板,以及那把被遗弃的凶器,无不指向一个事实——凶手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遭到了意外的袭击。” 司曰天他突然转向原告,目光坚定:“原告,你刚刚的陈述中,提到了‘遭到了意外的袭击’,这恰恰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断。徐利也,一个与郦清同班的同学,一个在案发前一天出现在现场的人。他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与郦清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徐利也的出现,与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徐利也,这个第三者,正是那个敲击郦清的人。他不仅在现场,而且是案件的关键人物。我有证据证明,徐利也在案发当晚在南条工厂。” 司曰天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他继续说:“我今天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还郦清一个清白,更是为了揭露真相,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我请求法庭,根据我即将提供的现有的证据,重新审视这起案件,给予郦清公正的判决。” 司曰天的发言结束后,法庭上一片寂静。他的逻辑严密,证据确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最终,法庭根据司曰天提供的证据,重新审视了这起案件。 随即司曰天提出要求,打开法庭上的大屏幕,而这一请求也很快被审判长同意了。 “请大家看大屏幕,”他用手指了指然后说道,“引起此事件的原因是,被告人郦清听到徐利也给他说,‘他在南条工厂钓鱼意外发现了他母亲余自羚的尸体。’这么重大的线索你说郦清他去不去,不管它是真是假,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危害。没想到危险正在降临。于是,22:30郦清放学第一时间就打车往南条工厂赶去,并且给了司机一点小费,麻烦他开快点。” 司曰天停顿了一下,又切了一下屏幕,然后继续说,“大家看,这是嫌疑人徐利也的家、青泗中学和南条工厂这三个地区的地图,且三个地方都属于郊区。我们可以看到学校距离工厂有十二公里,假如被告人郦清以三十米每秒的速度赶到工厂,需要六分钟,这里咱们加上红绿灯的时间,也就一共是十三分四十秒。而被告人郦清抵达工厂出现在监控内的时间正好是22:43。” 接着司曰天向审判长示意他要离开座位,进行真正的推理。审判长听到这个请求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司曰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笔挺的警服,然后迈着坚定而自信的步伐走到了一块空旷的区域。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紧接着,他开始缓慢地来回踱步,同时开口说道:“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们,请注意,这起案件真正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全神贯注地聆听。 说着,司曰天轻轻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只见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了徐利也家和工厂的详细地图。“从犯罪嫌疑人徐利也的家到工厂的距离足足有十公里之远,”他指着地图上的两个点解释道,“然而,死者高珊珊在遇害时身穿的是一件蓝色的系腰连衣裙,但当我仔细观察后,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你们看,死者系腰带的方式与普通人有所不同,这种系法显然是在死后才被穿上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屏幕上放大的细节部位,以便让所有人都能看清。 原告嘲讽道,“你是想说被告人郦清把高珊珊侵犯了吗。” 随着司曰天的切屏动作结束后,他并没有回应原告的任何话语,而是直接接着开口说道:“大家注意看这里,从监控画面里我们可以看到,案发当日晚上 22 点 40 分的时候,死者高珊珊出现在了南条达工厂附近。但是由于监控角度和清晰度的限制,我们无法看清她的脸部特征,只能通过其所穿的衣物来进行辨别。然而,我必须要坦诚地告诉在座的各位,在众多的案件调查过程中,仅仅依靠衣物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很多时候,犯罪嫌疑人会故意穿着与目标人物相似的服装亦或是穿着他人的服装来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所以,凭借这样的证据,并不能确凿地认定画面中的人就是高珊珊本人。基于以上推论,再结合我刚才提出的观点,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出现在监控中的人实际上很可能就是徐利伪装而成的!” 坐在听众席的徐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说是我假扮的?那现场的鞋印又该如何解释!” 面对徐利的质问,司曰天面不改色、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就更好解释了,你当时穿着死者高珊珊的鞋子进入了南条工厂。” “证据呢?”徐利满脸不屑地质问道。 司曰天微微抬头,伸手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随着屏幕画面的切换,一组留在案发现场的鞋印出现在众人眼前。“从大屏幕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脚印正是属于死者高珊珊的。”司曰天接着说道,“并且,刑侦技术人员已经对这些鞋印进行了专业的测量,可以确定它们完全符合体重过重的死者所留下的鞋印特征。然而,事实却是这样吗!” 说到这里,司曰天突然停下话语,他双手并拢合十,在原本空旷的地方缓缓踱步。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用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继续说道:“各位,这起案件最为精彩和复杂的部分才刚刚拉开序幕......” ------------ 谩天昧地 “九月一日下午三点整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徐利也确实去过案发现场去钓鱼,”司曰天边说话边切换着屏幕上面的画面。 “你们都往这里看,这个就是当天监控拍到的场景。可以看到,犯罪嫌疑人徐利手提着一个沉重的钓鱼包,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朝着工厂走过去。但是呢,他才钓了不到半个小时的鱼,天空就开始下雨了,这可把他气坏了。没办法呀,他只能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说到这儿,司曰天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将屏幕放大。这时,一组清晰可见的鞋印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来,大家注意看,这些鞋印就是徐利也刚到工厂时候留下的。可是经过我们仔细地勘查,并没有发现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鞋印,包括在案发现场死者死亡的地方也是一样。那么各位,你们觉得这起案件真的是被告人郦清干的吗?” “不!”司曰天的声音犹如雷霆万钧一般,响彻整个云霄。“南条工厂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地面都是泥土地,凶手在行凶时必然会深思熟虑,考虑到自己留下鞋印的深浅程度。因此,他刻意增加了自身的重量,这才成功地伪造出了高珊珊的鞋印。” 就在这时,原告突然举起手来,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不好意思,请允许我打断一下。刚才司曰天提到了制造高珊珊鞋印深浅的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凶手具体是如何制造这种深浅效果的呢?” 紧接着,司曰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个问题的出现。他镇定自若地解释道:“想必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从案件发生至今,高珊珊本人从未真正露面,唯一一次出现竟然还是被凶手伪装扮演的。那么现在让我们思考一下,死者高珊珊究竟是如何进入案发现场的呢?” 说罢,司曰天将屏幕切动并将画面放大给众人观看。“各位陪审团成员,还有在座的各位听众朋友们,请允许我向你们揭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实际上,那具尸体一直被藏匿于凶手携带的钓鱼包内。”司曰天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现场的听众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紧接着,司曰天语气越发笃定地继续陈述道:“事实上,那天徐利也并非真的去钓鱼,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在此之前,他应该特意查看了这两周的天气预报,得知 9 月 1 日将会降雨,于是便从这天开始着手实施他的罪恶计划。由于下雨的缘故,现场仅留下了徐利也进入案发现场时的鞋印。那么问题来了,他离开时的鞋印又去了哪里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在离开时选择了无草的路面行走,而进入现场时则走的是长满青草的道路。青草帮助他阻挡了天空降下的雨水,使得脚印无法直接留存下他本人离开时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留下了他穿着高珊珊鞋子进入现场时的鞋印。如此一来,便成功制造出高珊珊曾到过案发现场的假象。来到工厂后,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穿上死者的鞋子,然后,他走进工厂。进入工厂后,他迅速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将钓鱼包轻轻打开,把死者的尸体搬出来,藏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完成这一切后,他开始仔细清理现场,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接下来,他静静地坐在外面,等待着雨水的降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天空开始下起毛毛细雨。他心中暗喜,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换上自己的鞋子,悄然离开了这个地方。大雨纷纷的下,将他的鞋印冲刷掉。紧接着,第二天晚上他精心打扮成高珊珊的模样,力求做到与她一模一样。然后,他匆匆赶往目的地,决心要赶在郦清之前到达。当他成功地提前进入时,他就静静地躲在暗处,默默等待着郦清的出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徐利也一脸惊愕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强烈的否认。“我 22:41 才回到家,你竟然说高珊珊是我假扮的?这怎么可能呢?仅仅两分钟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到达案发地点?更何况案发地点离我家可足足有十公里那么远!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这种荒谬的指控彻底击碎。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不屈。似乎对这样毫无根据的指责感到无比的愤慨和冤屈。 他的言辞越发激昂起来,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显然,对于这样无端的猜疑和指责,他已经无法再保持沉默。徐利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假扮高珊珊,更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在远离我家的地方。除非你拿出证据,否则这些完全是无稽之谈,是对我人格的污蔑!” 法庭内,全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司曰天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后,突然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说道:“在不在场证明中,可以利用‘人证’、‘物证’和‘口供’来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在这起案件中,凶手巧妙地利用了‘人证’和‘物证’。通常情况下,‘物证’并不需要凶手亲自去制造,只需要在死者死亡的时间段内,出现在非案发现场并被监控拍摄到即可。然而,‘人证’则需要凶手采取实际行动。凶手必须精心策划一个错误的时间,并将这个错误的信息强行灌入给证人。 ”说罢,司曰天熟练地切换了屏幕,并用手中的遥控器指向屏幕,语气沉稳地说道:“各位请看,学校距离徐利也家仅有短短一公里之遥。经过我对当日校门口监控视频的仔细查看,可以确定他是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我们姑且按照他骑车的速度为每秒钟六米来计算,然后再算上途中等待红绿灯所耗费的时间,他回到家总共只需要四分十六秒而已。换句话说,22 点 34 分的时候,徐利也就已经抵达家中了。” “你简直是信口胡诌!”徐利也立即反驳道,“22 点 34 分我根本还没到家呢,当时我正在离我家大约四百米远的村子里参加村里举办的电影节,正在那儿看电影呢!” 面对徐利也的辩驳,司曰天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他早已料到对方会如此回应。紧接着,司曰天再次切换了屏幕,只见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电影票。“你说的可是这张票?”司曰天问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对!就是这张上面有留着有我看电影的时间呢。——9月2日22:34:55。”徐利也非常肯定的说。 “想必这张电影票是你在回家的过程中从绿色垃圾桶里捡的吧。” “证据呢?我要的是证据。”徐利也口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由于绿色垃圾桶里面有残留的垃圾,经过常年的积累,垃圾中的有机物质在分解过程中会产生有机酸、氨等物质,这些物质可能会渗入土壤,改变土壤的PH值。既然我说你去过绿色垃圾桶那里捡电影票,那么你裤脚上以及你的鞋子上必然有那儿的土。当我来到你家询问你叔叔一些情况时,偶然间我来到了厕所。在厕所我发现了这种土,它质地板结呈黑色。随后我又在你们家后院也发现了这种土,并且它与你们家后院的土质不一样。经过科学鉴定,留在厕所的土PH值、有机质含量与村里绿色垃圾桶附近的土质几乎相符。因此我断定你在回家过程中先去村里垃圾桶捡一张废弃的电影票(那是垃圾桶附近人家丢在里面的),接着骑自行车到家,把自行车躲好。然后从后院悄悄翻近家里,趁你叔叔不注意修改他手机时间。随后你又从厕所翻出来,若无其事的推着自行车回家。并且你还刻意的问了你叔叔几点钟,这样他就能作为你的证人。如果说你没去过垃圾桶附近,那厕所里垃圾桶附近的土怎么留下来的。况且垃圾桶在村里一个偏僻的地方,你家厕所怎么会有那儿的土呢?那么你又去那儿干嘛呢?” “行,这些我认。你说我修改我叔叔手机上的时间,证据在哪里?” “你看看你的手腕上。你自己有戴手表吗?没有吧。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参照物。所以,你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数数来估计时间。这样一来,时间在分钟上可能不会有太大的误差,但在秒钟上就很难说了。而且,当时你叔叔的手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我帮他捡起。当我拿起手机的时候,就立刻注意到了时间显示不对劲。经过对比,我发现它和真正的‘北京时间’竟然相差了整整七秒!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我这么做的动机呢?动机在哪里?”徐利也不断的质问道。 “那得从十一年前说起了……”司曰天目望远方,语气沉重地说道。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 ------------ 十一年前的杀机 “在这里,请各位允许我给大家讲一个悲惨的故事。”司曰天说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司曰天的是发言。 片刻后,司曰天回到状态,开始在法庭上来回踱步。“2003 年当时日子正临近大年。郦师玄开车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余自羚的工厂。郦清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内等候,而他父亲则到工厂里去接应余自羚。在车内孤独的郦清不一会就感到无聊。这时他听到从车前不远处传来炮响声,他好奇的探出头去看,见到一个小男孩正在南条工厂前玩鞭炮。孤独的他打开车门,穿过街道,来到工厂门前。而那个小男孩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便伸手把自己手中的七根鞭炮递给了他。俩人就这样沉浸在玩乐之中。没过多久郦清手中的鞭炮就点完了。顿时,他看见小男孩身上还有一盒,就伸手去要。但小男孩就是不给啊,他自己都还没玩够。于是郦清就和小男孩打了起来。最终俩人打的不可开交,鞭炮就从盒子里落出来,撒了一地。俩人见到立马捡起地上的鞭炮,并立即引燃向互相丢了过去。在漆黑的夜晚下,南条工厂里一片火光突然亮起。俩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犯事了。小男孩将手中的鞭炮往地上重重一甩,把郦清推倒在地上,嘴里并说道“我恨你”。随即就朝火光的方向跑去。这时郦师玄带着妻子回来了,他看见火光立马把儿子叫回来,带着母子俩人上车离开了。” 司曰天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水瓶,拧开瓶盖,仰头灌下一大口,然后放下瓶子,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讲道:“这个故事说到这里,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已经猜到了最终的结局。不错,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工厂里的所有人都死了,无一幸免。” 就在这时,原告忽然举起手来,似乎有问题想要询问。这一举动迅速引起了审判长的注意,审判长当即准许了这个人发言。 “请问……”原告站起身来,开口问道,“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 司曰天转头看向原告,目光如炬,沉声道:“就是那个心狠手辣、歹毒的男人——徐利也。”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在法庭上缓缓踱步,同时提高音量大声道:“他不仅杀害了高珊珊,而且还把这件事嫁祸给了其他人。更可恶的是,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放过,残忍地将他们杀害!” 此言一出,整个法庭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是面露惊愕之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原告一脸震惊,声音颤抖着说道,“你是说那场大火是徐利也故意造成的,和郦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随即司曰天切换了屏幕上的图片,“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请大家跟随着我的目光看向大屏幕。这就是当年引发火灾的‘罪魁祸首’。当消防员赶到现场时,在现场不远处发现了若干根鞭炮。在这里我想告诉各位,这可不是一盒简简单单儿童玩的鞭炮,它里面的火药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比一般火药的爆炸性要强上十倍。因此,到现在我也不敢断定这场火灾就是徐利也造成的。可当我来到他家时却发现他家有一个地下室。那个地下室杂七杂八,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凑近那些瓶瓶罐罐,仔细观察起来。发现在研究桌上摆着制作火药的三大要素:硫磺、木炭以及硝酸钾。这让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凶手为了能更容易引燃工厂里高大茂盛的杂草,他在里面加了铝粉,目的就是增加其爆炸性。这样一来,火势就能迅速蔓延,造成更大的破坏和伤害。 “怎么可能呢?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原告一脸不可置信地质疑道。 司曰天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回答:“你错了。一个想要杀人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实现他自己的目的,即使文化限制了他的行动,他也可以去买相关的书籍去研究。而那本关于化学实验的书籍就静静地躺在他房间的枕头下面。” 法庭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徐利也身上。他缓缓站起身来,声音低沉地说:“我认罪。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输的心服口服。” 审判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威严地扫视着四周,问道:“好。其他人还有没有要发言的?”整个法庭鸦雀无声。审判长接着庄重地宣布:“高珊珊案到此结束。我宣布被告人郦清无罪!” 随着审判长的宣判声落下,法庭内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我终于重获了自由,而徐利也则被戴上手铐,由几名警察带出了法庭。 临走前,徐利也突然靠近刚要离场的司曰天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你再仔细查查,说不定还遗漏了些什么呢。”说完,他便转身跟着警察离去。 顿时,司曰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紧紧盯着徐利也的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片后,我慢慢走到阿曰身旁,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时用充满感激的语气说道:“阿曰,真的很感谢你选择相信我,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的信任,恐怕我现在已经含冤入狱,而那个地方绝对不是我再能待得下去的。” 听到我的话,阿曰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其实,我并不是完全相信你,而是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我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相信你自己?”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接着,我突然提高音量,带着几分严肃地说道:“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犯下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吗?” 阿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回答道:“你想说的应该是徐利也杀害他父母的动机吧。”他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陷入了思考,随后继续说道:“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感到困惑不解,但奇怪的是,最终徐利也他主动承认了罪行——或许他是在保护某个人吧。” 话音刚落,司曰天的手机就像被吵醒的孩子一般开始不停的震动着。阿曰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本地打来的陌生号码。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划开屏幕,接通了这个电话,并将手机放在耳边。 没多久阿曰便把电话递给我,“来找你的。”阿曰嘴里嘟囔着,脸上满是不解。 我接过阿曰手里的电话,放在耳边。瞬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曰看着我沉重的脸,带着一丝关心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四个字:“保姆……死了。” 阿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保姆一直照顾着我,她的突然离世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悲痛。 我默默地放下电话,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座山。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陪伴我多年的保姆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 仓库密室 我将手机递还给阿曰,语气焦急地催促道:“我们得赶紧出发!” 阿曰接过手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补充说:“坐我的车吧,我来送你。” 在这短短十几分钟里,我们驾车飞速赶往我家。一路上,数不清多少辆警车从我旁边呼啸而过,刺耳的警笛声震耳欲聋。 当距离我家还有数百米时,我发现阿曰开车有些心不在焉,总是不时地向其他方向张望。我曾多次提醒他要专注于驾驶,但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好在最后我们平安无事地抵达目的地。 刚下车,我立刻留意到家门口整齐停放着五辆警车。仔细一瞧,我父亲的座驾也赫然在列。显然,他也亲自前来处理此事。 阿曰快我一步,立即走向警察,并且出示了他的证件,绕过警戒线,在警戒线一边嘱咐我道,“我先进去了解情况,你在外面先等我。”说完,他便转身就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情愈发沉重。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等待着我,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坚强面对。 阿曰走后不一会儿,我右手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郦清,我们在这。”宋真朝我挥手喊道。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中一喜,急忙转过头去。只见宋真和许心玥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 “你们来了!”看到他们,我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许心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说道,“你出来就行。只要你安全,大家都安全。” 她的话让我感到无比感动,我知道,他们一直关心着我。 这时,宋真走到我身边,一下子抱住我,嘴里喊着一丝自责的语气,“不好意思,兄弟。我们来时就发现你保姆已经被没了生命,请您节哀。”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悲痛之情。虽然我对保姆没有太多感情,但她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这件事情也让我意识到,危险离我越来越近。 我强忍着泪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没关系。算命的说我高一时期经历坎坷,看来……,那算命说的是真的。” “别难过,”许心玥轻声安慰道:“我们本来打算打电话询问你关于我校举行的心理知识比赛的相关问题,但打了好几次你都没接听。后来我在新闻上看到高珊珊开庭的消息,便猜到了你不接电话的原因。想着你开完庭后一定会回家,所以我们就直接过来等你了。” “你们几点到我家的?”我抬起头,目光落在许心玥身上,轻声问道。 “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根据报警时留下的通话记录推算,应该是五点零五左右吧。”许心玥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回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来的呢?”我继续追问,眼神专注地看着他们。 宋真接过话头,说道:“我们从学校出发,先是驾车到达南织小街,然后再步行三百米来到你家。”他边说边比划着距离,仿佛在回忆当时的路线。 就在这时,父亲突然朝我走了过来。他的嘴唇微微动着,嘴里嘟囔着:“今天这阵仗可真是够大的啊,竟然来了这么多警察。不过,对于这种事,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自从你母亲离开以后,我们郦家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听到他这样冷漠的话语,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和不满。我皱起眉头,看着父亲,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父亲,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您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绝情?” 我话刚说完,阿曰便穿过警戒线,悄无声息地走到我们旁边。 “死者何三叶确认死亡,请亲朋好友节哀。过后我们会请死者的家属过来。”阿曰语气沉重地说道。 “不过我想问一下,谁是案发现场第一发现者?”他的目光扫视着我们,最后停留在宋真、许心玥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我们俩。”宋真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许心玥,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几点来的?步行还是驾车?”阿曰一口气问出了关键性的三个问题,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我们来这是找郦清讨论我校相关的心理知识比赛问题;我们当时好像是五点零五到的这里;我们先是驾车到南织小街,随后步行三百米到这。”宋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逐一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仍然坚定地看着阿曰。 突然,阿曰看着我和父亲的眼睛,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透过我们的灵魂,洞察一切真相。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家保姆她有仇人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头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而父亲则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有没有仇人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即使有仇人,也只能是南织小街附近这一带。因为她在我们这二十年一直都没出过远门。” 父亲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的确,如果保姆真的有仇人,那么范围应该不会太大。毕竟,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这片区域,与外界接触相对较少。然而,究竟是谁会对一个普通的保姆怀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这时,我忍不住好奇地追问:“现场具体是什么情况?自杀还是谋杀?” 阿曰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我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得出结论。但案发现场是一间密室,死者就死在进门右手边二楼的仓库里。那间仓库有俩道门,一扇是主门,另一扇则是次门。死者就躺在次门后面的位置。而主门则是被反锁的。不过在现场我们在地上发现了大量水渍,但由于仓库杂乱我们找不到凶器是什么,只知道死者头部被某种物体砸到。”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这样离奇的案发现场让人摸不着头脑。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够制造出这样的场景?是凶手精心策划的谋杀,还是一场意外导致的悲剧? “大量水渍……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痕迹?或者说,水渍与凶器有关?”我喃喃自语道,试图从有限的信息中寻找线索。 父亲皱起眉头,思索着我说的话。阿曰则沉默不语,显然也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思绪的碰撞声在空中交织。 “不过在你们家保姆的房间我们发现了死者的遗言。它用2B铅笔书写。”阿曰说着将一张纸递给了我,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字,看上去像是匆忙之间写下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其中的内容。 我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眼睛紧紧的盯着上面的文字,仿佛要透过字迹看穿过去发生的事情。字条上面的字并不多,但每一个字的充满着沉重的秘密。上面写着:“我有幸能成为郦家保姆,这一生我没有遗憾。唉!我不得不对郦家说一声对不起啊。在那天晚上我打扫完仓库就来到了一楼客厅接着打扫。令我惊讶的是,我在客厅沙发下扫出来了一只发卡。我仔细回想,这不是余夫人的吗。它上面还有血迹,难道……。我越想越紧张。最终我下了一个决定,把发卡藏起来。我猜想师玄出去之后,发现发卡不见了肯定会回来找,所以我才那么做。日复一日,发卡一直被我藏的好好的,没有被师玄发现。我想哪天等小清长大了,能跟他父亲较量了,我再把这个发卡交出去。可你们也知道,私藏物证是犯法的,所以我迫不得已伤害自己。请你们原谅我。” 看着这张纸条,我的心情变得俞加沉重起来。原来,她已经预感到自己会遭遇不测,所以提前留下了这样一封遗书。而现在,她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无法再回来。 “附近的监控我们也查了,”阿曰待我心情缓解后继续说道,“监控被黑了,看不到拍摄的画面。” “你意思是,有黑客?”宋真问。 阿曰点点头道,“确实有黑客。我开车载着郦清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监控不对劲。明明是红外线摄像头,却不发出红外线。原因就在这里。” “啊?”我惊讶地叫出声。 “你还记得吧?”阿曰转头看向我。 “记得什么?”我疑惑地看着阿曰。 “我开车的时候,你不是提醒过我专心吗?其实那时候我是在观察这些监控有没有问题。” “啊!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没错。所以当我看到这个摄像头时,我就知道它一定有问题。”阿曰说。 “那这和黑客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因为只有黑客才能入侵这些监控系统,并篡改它们的程序。他们可以关闭红外线功能,让我们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 “这么厉害?”我惊叹不已。 “是啊,现在的黑客技术越来越先进了。不过,只要我们找到证据,解开密室谜题,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阿曰说。 ------------ 最后的希望(心理博弈) 听完这封信,郦师玄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信和周围的人,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于是,他转身准备逃离现场,但司曰天早已预料到了他的举动,并提前安排好了警察埋伏在附近。 就在郦师玄刚迈出几步时,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手持警棍和手枪,表情严肃而坚定。 “不许动!举起手来!“其中一名警察大声喊道。 郦师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他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警察们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按倒在地。 “给我老实点,别动!“另一名警察呵斥道。 郦师玄绝望地挣扎着,但警察们紧紧抓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把他带回去。”司曰天命令道。 随后,阿曰又转过身看向我们,嘴里说道:“你们俩可以先离开了。”说完,他看向我,继续说:“郦清,你跟我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曰已经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到警车上。 在路上,两辆警车疾驰着。父亲与三名警察一同坐在我们前方的警车,我和阿曰则跟在他们身后,我心里很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很快,我们到达目的地。 阿曰把车停放好后,跟着带头的警察走向审讯室。 我紧跟其后,心里忐忑不安。 当走进审讯室时,我看到父亲被押在审讯室内,他无助地看向四周,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看你的了,”阿曰拍了一下我。 我心里明白,接下来的事情需要我去面对。 我看向四周的警察,他们都带着坚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对我有着很高的期望。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我缓慢地走向审讯室的门,步伐逐渐沉重,仿佛腿上挂着一条大链球,沉甸甸的。 终于,我来到了门前,颤抖着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是你。”郦师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我来审讯他,他惊讶道。 “父亲,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从我母亲出事一刻起,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时候未到,我能力不及,因此我便向你学习。” 我拉过来一把椅子,“你天真的以为我为了继承你才向你学习的吧。父亲,看来你太天真了。” “清啊,你长大了。”他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身体随着往前靠。“虽然你用了九年跟我学心理,但你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我刻意拿出一支红发卡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着它问道:“这只红发卡是你买的吗?” 郦大师心里暗自琢磨道:“我大概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了,他肯定是想通过观察我的微表情来判断我说谎与否。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于是,郦大师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是!” 我内心并不甘心,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当晚在干什么?” 郦大师心中暗喜,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他知道,当人们描述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时,如果是编造的,通常会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叙述;而如果能够准确地进行倒叙,则可以作为判断对方是否说谎的一个重要标准。于是,郦大师故意将事情的经过颠倒过来讲述:“我回到家里发现她不见了,然后看到衣柜被打开,衣服也不见了。当时我刚刚喝完酒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杀了余自羚吗?”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父亲。 郦大师却显得十分镇定,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当人说谎时,大脑会开启排除自我功能。”接着,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没有。” 我皱起眉头,心中暗叹,我父亲果然狡猾。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心理学者,并且对我的心理逻辑了如指掌。但我并不气馁,“既然你说自己没有杀人,那么请问,你有证人吗?” 郦大师听到这里,下意识地单肩耸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晚和我一起喝酒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还有那个烧烤店的店主。”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郦大师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中暗自冷笑。他的单肩耸动表明他此刻说话并不自信,显然是在说谎。然而,郦大师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已经暴露了他的谎言。于是,他故意歪曲了我的关注点,试图误导我。 郦大师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而我则冷冷地回应道:“你以为我在观察你的身体变化吗?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的面部极其微小的变化。” 在紧张的对峙中,我感觉到父亲的防线开始出现裂痕。我清楚地知道,他的话语中隐藏着谎言,而我必须通过更细致的观察和分析,挖掘出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于是我决定直击核心,向父亲提出了一个直接的问题:“你杀了余自羚还是李永梅?”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指他的内心。 然而,郦大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择了回避,他用一种老套的策略来绕开这个敏感的问题,回答说:“一个都没有。” 我注意到,在我刻意重音“余自羚”这个名字时,郦大师的眼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瞳孔轻微收缩,这是惊讶的表现。这个细微的反应告诉我,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或许正是他所隐藏的秘密。 我继续追问:“你对我妈什么感觉?”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他的某些情感,他回答说:“很好,很不错。”虽然他的回答看似平静,但我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微妙变化,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在对话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他的脸微微靠近了那只红发卡,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我用来测试他反应的道具。在那一刻,我心中有了答案。我意识到,他对我母亲的评价和对红发卡的反应,都指向了一个可能的真相。 我决定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将这些观察和分析的结果,作为解开谜团的钥匙。我知道,真相就隐藏在这些细节之中,而我需要的,只是耐心和智慧,去一一揭开它们的面纱。 郦大师心里默想着。他以这种方式问了好几个问题了,到底行不行呀。那就让我看看他这几年来学习的成果。 我站起来伸手请示。“父亲,你可以站起来到旁边来吗?” 郦大师点点头。拉开椅子到一边,站在空旷的地上。 我盯着父亲的眼睛问,“你是叫郦师玄吗?” 郦大师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是你儿子吗?” 郦大师简而易答道,“是。”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有答案了。”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芒。我站在房间的一角,目光紧紧锁定在父亲的身上。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桌上的红发卡。 “从一开始,我父亲就已经在我设的局里了。”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 “当我提到“红发卡”时,我父亲的眼神微微闪烁,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那是对遗物的回忆,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也难以掩饰。” 接着,我开始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心理的棋盘上落子。我开始说道,“我故意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我只是在观察他的身体语言。然而,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他的脚尖上。当一个人站起来或坐下的瞬间,他的脚尖往往会不自觉地指向他内心深处的敏感点,无论是物品还是人。” 我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还有,我父亲站起来时,我刻意随便问他几个问题让他放松。而他的脚尖,就像是一根无形的指针,指向了那个红发卡。那是他妻子的遗物,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的脚尖指向红发卡,意味着他对妻子的思念和愧疚,这种情感的流露,比任何语言都要真实。” 我停下脚步,目光再次与父亲交汇。在这一刻,我知道,真相已经无法再被隐藏,一切都该结束了…… ------------ 荧幕之后 审讯室的门缓缓开启,司曰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宛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郦师玄回到审讯椅上,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司曰天交汇。司曰天的出现让他心头一紧,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然而,当他看到司曰天时,心中还是不禁升起一丝畏惧。 司曰天站在郦师玄的对面,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像鹰一样锐利。他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勾勾地盯着郦师玄,似乎要将他的灵魂穿透。那凌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郦师玄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29 号晚上,你回到家的时间是 22:45,而你儿子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显示时间却是 22:26。”司曰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郦师玄的心上。他的语气严肃而沉稳,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向郦师玄宣告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郦师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司曰天的话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他伪装的面具。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吞咽声。 司曰天继续说道:“我们已经调查过,当晚有人看见你回家,而且王老四也亲眼目睹了你杀人的场景。这些都是无法抹去的事实。更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你在手机设置上动了手脚,修改了郦清的手机时间,提前了通话时间,从而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郦师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他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身体微微颤抖。 司曰天继续说道:“22:45 之前你还在喝酒,你这样做是为了提前时间,在 22:26 这一时间段制造余自羚出门的假象,然后抛尸。这样不仅制造了余自羚离家出走的假象,还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你让大家以为余自羚在 22:26 离开,而你在 22:45 才回到家。” 郦师玄听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而沉稳,似乎对司曰天的推理感到既惊讶又佩服。“那 28 号晚上的吵架你怎么解释?”他反问道。 司曰天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很简单,你用了特殊的手法,把 29 号晚上的吵架声消除了,然后转移到了 28 号晚上。因为 28 号那天,郦清和别人打架,而你和余自羚确实在吵架,鹿沪一家也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他在无意中为你做了伪证,让大家以为 29 号的吵架发生在 28 号。” “那我的杀人动机呢?”郦师玄追问道。 司曰天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当时你喝了很多酒,在醉酒的情况下误杀一个人是有可能的。而且,王老四也看到了这一幕,这也能证明你杀了余自羚。” 郦师玄听完司曰天的推理后,开始鼓掌。掌声清脆而响亮,回荡在审讯室里。“很好!我认罪。不过......“他的话突然停顿,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整个审讯室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不要天真地以为这就结束了。在这案子的背后其实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郦师玄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他示意我们坐下,仿佛要向我们揭开这个阴谋的面纱。 我和阿曰对视一眼,然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阿曰一脸认真地看着郦师玄,问道:“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郦师玄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司曰天。“他用一种尊敬的语气称呼着阿曰,让人不禁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好奇。“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查清这起案子,因为它还没有结束。“ “没事。“阿曰安慰道,“你慢慢说。“他的眼神坚定而温和,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郦师玄无助地盯着阿曰,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内心十分挣扎。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客观杀人,也就是说真正的主谋者还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他的声音充满了犹豫和不安,仿佛害怕说出真相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连忙拍了拍郦师玄的肩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爸,没关系的,有司曰天在呢。“我说,“咱们还有他父亲帮忙,不用担心。“我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试图给他一些勇气。 郦师玄点了点头,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可能会让你们感到震惊,但请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阿曰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郦师玄听完后内心稍微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案发那天……其实我做了一场梦。” “什么梦?”司曰天迫不及待地追问。 郦师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梦见……我把李永梅杀了。”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一场梦?”阿曰敏锐地问道。 郦师玄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那个梦境:“因为在梦里,我梦见有个强壮的陌生人闯入我家,还打了我。但他的每一拳都是软绵绵的,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阿曰抬头看向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过去我们经过尸检发现,李永梅有两个死亡时间。一个在 2005 年,另一个在 2014 年。如果按照你这么说,也许你当时做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而是你真的杀了李永梅。”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郦师玄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司曰天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试图理清头绪,但眼前的局面却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郦师玄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梦中的场景,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犯下了如此可怕的罪行。 “那余自羚呢?”郦师玄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醒来之后,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杀了余自羚啊!”他用力地摊开双手,大声说道:“难道我会同时杀了她们两个吗?” “这绝对不可能。”我皱起眉头,肯定地回答道。“王老四当时非常确定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所以按照常理来说,死去的应该是我母亲才对。” “这么说来……”郦师玄不禁吹起口哨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难道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这个问题很难说清楚。”阿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看起来,我们必须要去找到那个人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当我们离开时,阿曰嘱咐了几个手下处理好余自羚案件的后续事宜。 随着车子缓缓前行,我们逐渐远离城市中心,周围的房屋也变得稀少起来。没过多久,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阿曰率先下车,然后引领着我走在前方,我们的步伐最终停留在一家古老的住户门前。司曰天礼貌地轻轻敲响了门扉。显然,这家住户拥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甚至连阿曰这样的人也要以礼相待。 不一会,房间内传出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我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面容慈祥、头发花白的年迈老人。 “阿曰,你怎么来了?”那个老人脸上露出惊喜和开心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庄蒙老师。请问您现在有空吗?”阿曰用十分尊敬的口吻询问道。 “我现在不忙,有的是时间。”庄老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入屋内,“快快快,进里面坐。” 我们跟着庄老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我和阿曰一同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瞥见距离我不到两米远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荣誉证书和奖杯。我好奇地凑近仔细观察,发现这些都是关于梦境研究和解梦的成就。原来这个老人名叫庄蒙,他曾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解梦人,怪不得阿曰会特意前来找他寻求帮助。 “庄蒙老师。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阿曰目不转睛地盯着庄老,认真地说道。 “好,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庄老微笑着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到我们面前。 阿曰接过茶放在桌上,“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处理一起案子,它和梦境有关,我们是来向您请教相关梦境的问题。” “说吧。这玩意没人比我更懂。”庄老端起手中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事情是这样的,在案发现场,嫌疑人杀害了他的妻子,随后不知为何,他陷入了沉睡,并做起了梦。梦中,他又杀死了另外一名女子。最后,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开始着手处理妻子的尸体。”阿曰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问道:“您认为,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梦境中的场景与案发现场完全一致?”庄老皱起眉头。 “是的,除了死者不同之外,其他所有细节都与现实无异。”阿曰肯定地回答。 “那么,嫌疑人是如何得知自己处于梦境之中呢?”庄老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问题。 “据他所说,当时他感觉到有人在殴打他,嫌疑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因此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这确实是判断是否处于梦境的常见方式之一。”庄老点了点头,将茶杯缓缓放下。“然而,仅凭这些信息,还远远不够。关于梦境的更多细节、嫌疑人的心理状态以及现场环境布置情况等因素都会影响对整个事件的理解。很遗憾,以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我实在难以给出确切的结论。”他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在庄老的房间内,气氛一度紧张。我和阿曰连忙阻止庄老的自责,试图缓解他的情绪。“没关系,庄老师。这不怪你。”我安慰道。 庄老站起身,显得有些疲惫。“没事没事。”他摆了摆手,“就这样吧。” “那我们先走了。庄老。”我打了个招呼,得到庄老的答应后,我们便关门离开了。 在离开的路上,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怎么办?”我看着坐在驾驶位的阿曰。 “如果说李永梅死在那个时候,那么那只发卡可能不是你母亲的。”阿曰边开车边说,他加大油门,“现在我们去找王老四问问。” 我带着那只发卡走进监狱。当我们走到王老四的监舍时,他猛的起身,大叫道,“你们哪来的我妻子发卡?” “这是你妻子的?”我指着手里储物袋的发卡问道。 “对,那就是我妻子李永梅的发卡。”王老四情绪开始失控。 阿曰渐渐靠近王老四,把储物袋提到王老四面前,“你真的确定这就是李永梅的发卡?” “千真万确。”他指了指我,“小清,你快看看我有没有在说谎。” 我摇了摇头,“没有。” 瞬间,阿曰表情凝重,皱紧眉头。“我得回一下警局。”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回到警局,他立刻跑到实验室开始检查发卡上的血迹,与李永梅的血液样本对比。 我站在他旁边,看到他愣在原地。我走过去一看——该发卡的血液与李永梅的血液不符。 这一发现让我们都震惊了。突然意识到了这起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庞大的杀人组织,而我的父亲可能被卷入其中,成为了他们利用的工具。他们找我父亲喝酒,利用我父亲杀了余自羚,在其中,运用神一样的手法将李永梅杀死。 自始至终,我们都不确定李永梅的真正死亡时间,以及我母亲是否死了。这起案子就这样沉淀下去,真相似乎被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所掩盖。 ------------ 红色的宴席 金叔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说道,“我把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 “我知道,这起案子它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而且每个案子都环环相扣。我会找到它们与其中的联系的。”我说。 “我看时间不早了,咱们的自由活动时间马上快到了,快回去吧”。 金叔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离开了。 很快我来到了监舍。 时间过的没多久,狱警走了进来,他给我们打开了电视,播放着晚上七点钟的新闻。我和室友们在炕上坐成一列,抬头看着新闻。 在这一刻我们是最开心的。因为在看守所往往是很压抑的,不能出去,见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有通过电视才能知晓外面的局势。 在新闻里,我惊奇地看到了阿曰正接受着采访。 他整了整衣领,看着镜头。 “听说司警官对高珊珊的案子有异议?”记者问道。 阿曰接过话筒并点点头说,“任记者,你说的没错。这起案子我和其他警官想的不一样,因为我觉得现场还存在着除了高珊珊和郦清以外的第三个人。” “可是现场只有两组脚印,怎么会存在第三个人呢?”任记者问道。 “不瞒你说,关于鞋印问题在三年前我就仔细研究过了。现场有三分之二的地是水泥地,第三者往往可以穿着死者的鞋去案发现场。” “可是,在进入南条工厂的入口有一片草地。那是必经之路。第三者经过那里肯定会留下鞋印啊,况且再穿着死者的鞋,那鞋印的深浅也是不同的,这也会暴露第三者。但那草地又没有第三者的鞋印。”任记者说着说着把话筒递给了阿曰,用双眼注视着他,想看看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阿曰很快推开递过来的话筒,“这个问题我会在11月25号做出解答。地点就在当地的人民法院。如果你想知道,就来看。” 我本想知道这起案子的真相,可话刚说完,阿曰就消失在了镜头。电视的屏幕也熄了。 “好了,今天的新闻就到这里”狱警突然说道。“请你们跟随我的脚步,我带你们去图书室。接下来你们就好好的在里面看书,等到九点半你们就回去睡觉。” 随即一声令下我们排好了队。我跟着带头的狱警走出监舍,来到了走道上。往前面直走右转有几个房间。分别是:狱警值班室和俩个禁闭室、身体检查室、心理辅导室、谈话教育室,这些房间都是通在一起的。还有理发室、公共浴室、活动室,以及图书室。图书室在最里面,所以我们要走到最里面处。 我和一些狱友站在一旁等着狱警打开这扇门。我刻意往前靠近,用眼睛看了一眼门锁。狱警从右裤包里掏出图书室钥匙,我很快的捕捉钥匙上面的信息。钥匙上有个树叶的图案,在旁边有三道平行的磨痕。 哐!门打开了。 狱警站在门口,对着手里的单子按顺序喊着我们的编号,接着就是我们一个一个的进去,然后选书。 1127号,到我了。我穿过图书室门口,走了进去,对里面的书籍用眼睛大概扫视了一遍。遗憾的是,这里面都是一些劳动、政治类的书籍。我随便选了一本,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很快,大家都选好了自己喜欢的书,并且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下去的,这些书籍是如此枯燥乏味。闲来无事的我只好学习阿曰的思想。——在无聊的时候,可以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拍一部自己心爱的剧,亦或是电影。 阿曰跟我说过,他在他内心里拍了成百上千部犯罪剧。只要什么时候需要了,就从大脑里提取出来使用。此刻我也该好好学习他这种思想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才过了十分钟,也就是说我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我把书拉到我面前,假装看书,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严峻提着行李从外地回到自己的家乡。这一带还是如曾经一样,那么让人怀念。 他顺着儿时的记忆,走着一条小路,接着在前面的小卖部左转。很快,他到了。 他敲了敲门。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的门有了动静。那个人打开门并发出了一声惊叹,“哟,这谁呀,怎么回来了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接你去。” “姐”严峻说道,“不用麻烦了,回家的路我还记得。” “那就请进吧”严峻的姐姐说完便关上了门。 她领着严峻来到客厅,那里凄凉无比,唯有几只苍蝇在空中飞舞着。 “家里除了你,就没人了吗?”严峻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说道。 “爸妈上个月就因为一些身体上的毛病离开了,现在这个家也就只有我”严峻的姐姐说着说着抹下眼角的泪水。 “他们走了,那你怎么不告知我呢”严峻重重的拍了一下沙发。 “那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吗。你在外工作那么累,而且还是大项目,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吧,”姐姐说道,“峻儿你先坐着休息。” 姐姐说完离开了客厅。严峻不禁叹了口气,即使我在外地赚了大钱那又怎样,如今这个家没了爸妈,钱又有何用。他抱着头,全身卷曲了起来。 “峻儿”耳边传来姐姐的声音,“你的三个好朋友他们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前来看你。说要带你去吃饭。” 严峻起身看着姐姐问道“是吕林、彭海洲、鲁那波他们吗?” 姐姐点点头,“是的,他们现在还在门口等你,赶快去吧,记得早回。” 严峻离开他家,坐上他们的车子,来到镇里最豪华的一家饭店。 “你看这家怎么样”吕林问道。 “可以可以,我看非常符合咱严总的胃口”彭海洲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在这里就不用喊我严总了,现在咱都是朋友,喊我老严吧。” 说着说着,他们四个人下了车。 “今天这顿就由我请客,老严你就随便点吧”鲁那波递过菜单,放到桌上。 “那咱就不客气了,老鲁”彭海洲顺手点了几个贵菜,然后递给严峻。 吕林用手指着菜单说道,“老严,那就来三文鱼吧,正好给你补补身体。” “行,我看不错”严峻答应道。 “再来点鱼香肉丝、梅菜扣肉、西红柿炒鸡蛋。”鲁那波说道。 “行了,再加上彭海洲刚刚点的那俩个贵菜,现在已经有六道菜了。咱再上点啤酒吧”他忽然说道,“老板,还有一箱啤酒。” “话说回来,老严,你挺行啊,你在浙江竟然成了大老板”鲁那波夸赞说。 “哪天喊上哥几个去浙江,让哥几个也享享福”吕林看向众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老严,吕大哥说的没错”彭海洲说道。 很快,菜上来了。他们四个按着吕林、彭海洲、严峻、鲁那波,这个顺序围着圆桌坐着。 “行,咱边吃边喝边聊”鲁那波站起身说道,“今天咱就喝个痛快!” 众人齐聚一堂。 “来,为了欢迎老严回家,咱先干一杯”吕林提起面前的酒杯说道。 来,干。 众人一齐痛饮而下,随后便夹着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老严”彭海洲忽然说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家大人儿走了这件事。” “哦,我知道,我今天刚到家,我姐就给我说过。” “不要往心里去啊,现在你不还有咱哥仨陪着你呢”彭海洲安慰道。 刹那间,外面狂风大作,下起了大雨。那一刻,坐在彭海洲和鲁那波中间的严峻从椅子上倒了下来,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鲁那波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蹲下查看。 天空忽然出现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外面的雷声轰轰作响。鲁那波用他那颤抖的手放在严峻鼻口。过后,他一颤一颤的站起身,嘴唇发抖的说道,“严峻,他死了!” ------------ 红色的宴席(续) 鲁那波这一句话说出来震惊了吕林和彭海洲。 “怎么他就死了呢。”彭海洲惊异地说道。 “一定是你干的。”吕林指着彭海洲说道。 “我?你凭什么说是我。” “你坐在他旁边,你就有可能下毒。”吕林解释说。 “吕林,你可不要乱讲,鲁那波也坐在严峻旁边呀,那他也有可能下毒。” “怎么就扯到我了呢。”鲁那波摊开双手歪着头,随后接着说道,“对,我坐在他旁边是有可能下毒,但是我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严峻和我是好朋友。” “因为严峻他有钱呀,所以你才敢下狠手。要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吕林继续指控着鲁那波。 “我杀了他,我也拿不到钱呀。”鲁那波继续说。 “呵呵,那是因为你嫉妒他,看不起他那么有钱,所以把他杀了,让自己心里舒服。”吕林喝了一杯酒后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开车来这家店也有你的目的。因为这家店里的菜它比较贵,你恨不得直接让严峻倾家荡产,但是没办法,这家店已经是镇里最豪华的了。” “行,你说的是很有道理。那彭海洲不也有嫌疑。”鲁那波转向彭海洲,对着他开口说。 “鲁那波,你口说无凭就敢怀疑我。” 鲁那波自信的拍了拍胸口说道,“我肯定是有证据才敢怀疑你。” “行,那你说!”彭海洲瞥了鲁那波一眼,随后又转过脸去。 “吕林,你还不知道吧。彭海洲他和严峻他姐姐有一腿。只要严峻一死,严峻在浙江的财产就只能分配给他姐姐,毕竟他家没什么人了,就只有他姐姐。这样彭海洲就能和严峻姐他姐一起分配这个财产。所以,他就邀请我们来到这场红色的宴席,实施毒药谋杀。” 彭海洲说道,“那我怎么下药。我不可能在你们面前直接下药吧。这不是会被你们发现。” 吕林突然插进话来,打断了他们。“这当然不可能。这药只能是提前下,不可能是在现场下,所以那药就是厨师下的。而厨师和严峻无冤无仇,况且严峻今天刚来这里。综上所述,我推测凶手有同伙。” “快说是谁?”鲁那波迫不及待的问道。 吕林站起身来,在饭店里走来走去,随后说,“车是彭海洲开的,他可以选择吃饭地点。因此我们是被动的,没有选择权利。然后他提前和厨师商量好,在什么菜里下毒。接着他不吃那一盘菜就可以了。” 鲁那波听了后,抚摸着下巴思考着,然后道,“这些菜我们都吃过,我们怎么没事?” 吕林笑了笑,随后说,“那是因为这菜里面不仅放了毒药还放了解药!” “什么!”鲁那波瞪大双眼,脸上一副惊异的表情。“也就是说,我们吃到了解药,而严峻就没有吃到,所以他就死了。” “对,鲁那波你说的没错。” “那要怎么控制严峻他吃不到有放解药的菜呢?”鲁那波看着吕林问。 “这很简单。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彭海洲点的那俩盘贵菜有一盘是严峻喜欢吃的,而有一盘是严峻不喜欢吃的。在严峻喜欢吃的菜里放毒药,而在他不喜欢吃的菜里放解药,这样无论如何严峻他都不会吃到解药!”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当中有人坚决不去吃那盘有解药的菜而吃了有毒药的菜,这种情况好像会发生吧。” “当然会,”吕林说,“所以彭海洲才刻意的把放有解药的菜夹到我们身边。而他也知道严峻不喜欢这个菜,所以他才没夹给严峻。这也大大证明了,彭海洲他知道严峻不喜欢那道菜,所以才在里面放解药。如果都把我们毒死的话,那他麻烦就大了。死一个人可能就是意外,而死一群人就不太好说了。” 厨师鼓着掌走出厨房,便开口说道,“不错,你推理的确实不错。可惜外面下着大雨,你现在报警,警察也一时半会来不了。” 突然厨师跑到厨房提着刀出来,吓坏了众人。 吕林和鲁那波急忙后退,躲到墙角。 一瞬间,天空一道闪电,厨师和彭海洲他们俩个发出了‘啊’的一声,随后倒了下去。 等待警察来到过后处理了现场,严峻他姐姐被逮捕,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然而,这家店也从此关闭……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看时间。狱警从我身边走过,我下意识的假装翻了一页书,然后心里倒计时着。 很快,随着狱警一声令下,我们各自按着顺序把书放到原来的书架上,排好队一个一个的回到监舍。 到了那里,我一下子坐在了我睡的炕上,伸了个懒腰。感叹着这看书坐着的劳累。 我看了看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有两个人坐在同一个炕上聊了起来。我见到就坐了过去,并凑近问他们一句,“请问你们俩都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 其中一个短发男停止了说话,瞪着眼睛看我,然后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在这种地方是不能轻易问别人的来因吗。这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说完他又左看看右看看,确保没小人在旁边,然后对我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前几天,二楼的图书室死人了。据说是在众人安静的看书的时间段死的。” 我皱紧眉头,右手一边不断着抚摸着下巴一边思考着,“他有什么突发性疾病吗?”我突然问道。 短发男旁边的纹身男子看着我,说,“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问那么多,可能下个死的就是你。”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怕死。我请你们告诉我。” “好吧。”纹身男看着我说道,并叹了口气。“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天了,据我打探到的消息,被害者可能是被下毒了。毕竟,在现场没有一点血迹,而且被害者也没有什么突发性疾病。所以只有被毒死的可能。” “竟然是在图书室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那毒药就只有可能被涂在书的边角上。”我忽然说道。 “你说的没错,”短发男看着我说,“警方已经在那本书上检测到了毒药的成分。确实如你所说,毒药就是被涂在书的边角上。同样警方还在书的边角上检测到了死者的唾液,也就是说,死者有用手翻页舔口水的习惯,也就导致了死亡。随着案子的进展,警方很快的调查了二楼图书室监控,并且成功的锁定了凶手——梁绮” “后来怎么样了?”我着急地问道。 “虽然梁绮被锁定了,但是警方没有从他身上搜出任何有毒的物质出来,并且也不知他从哪儿带来的毒药,又或是哪来的毒药。这些都是问题所在的点。” “毒药一定是被他扔了。” “不!”纹身男否定道,“在案发后,警方查了他之前的活动的监控视频,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根本没有把毒药扔掉的动作。”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短发男忽然说道,“兄弟,我们已经好心提醒你了,这起案子它很危险,尤其是现在毒药消失找不到的情况下,可能那个毒药就是掉了,被某个人捡到,且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我劝你还是要小心点。” 我挥手说道,“没事没事。如果人连死都害怕,那生也不亦是如此……” 说完,我们大家都去洗漱,回到自己的炕上休息。那晚是我和短发男值班,我们俩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距离。这样面对面值班好全方位观察,还可以互相监督值班人。 期间有几个人起来上厕所,上完就回去睡了。我背对着门口,看到一些舍友睡不着觉,而他们就在盯着天花板,在想着一些事情。 外面的夜是深沉的,而监舍是光亮的。那颗硕大的灯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点燃’了死亡的序章…… ------------ 看守所里的谜案 昨晚我和短发男一夜未眠,幸运的是,整晚都没有发生任何冲突或意外事件。 清晨,当我看到其他人仍在熟睡时,便决定提前去洗漱,以免稍后人数增多需要排队等待。短发男也与我一同前往,我们一起来到了监舍隔壁的洗漱间。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至七点整。看守所内的起床铃声震耳欲聋,狱警们急忙赶到各个监舍唤醒犯人。 我轻轻拍掉身上的尘土,完成洗漱后走到门口排好队,耐心地等待着。就在此时,我们监舍来了一名狱警。我好奇地转过头望去,发现大多数人都已醒来,但七号炕位却有个人依旧沉睡,毫无起身之意,继续悠然自得地躺在炕上。 狱警大哥快步走到七号炕边,然后大声地喊道:“1127,赶紧起床!”然而,1127却毫无反应,依旧静静地躺在炕上。就在这时,我们监舍里出现这样的状况,迅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和围观。 狱警大哥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1127的脸颊,但这一拍让他顿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他惊愕得愣住了,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我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只见1127的嘴唇惨白而干燥,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我拍了拍狱警大哥的肩膀,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飞奔出监舍。 我环顾四周,意识到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于是,我迅速翻开1127的眼皮,仔细观察后发现并无异常。紧接着,我将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感受着他的温度。随后,我俯身趴在他身上,用鼻子凑近他的嘴唇,轻轻嗅闻着。最后,我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腕,紧紧握住他的脉搏,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忽然,我听到门外传来奔跑的声音,我迅速远离1127的炕位,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那名狱警急急忙忙地把医生带来了,满脸焦急地对医生说道:“快去检查他怎么回事!快啊!” 然而,我却平静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用检查了,1127 号犯人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昨晚。” 听到我的话,那名狱警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我怒喝道:“你凭什么说他昨晚就已经死了?你又不是医生,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面对狱警的质疑和愤怒,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冷静地走到 1127 的炕边,伸出手指着他的嘴唇,解释道:“你看,他的嘴唇发白,颜色变得暗淡无光,身体也呈现出湿冷的状态。这些都是典型的休克症状。而导致休克的原因无非两种,一种是自身疾病突然发作,但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疾病史;另一种则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可是刚才我仔细嗅了嗅他的嘴唇,并没有闻到任何药味。所以,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就是第一种了。你们可以凑近一些感受一下,他现在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我推测,他应该是被人下了某种药物,而这个下药的地点一定非常隐蔽,以至于在监控摄像头的严密监视下,我们都无法察觉。” 那个医生放下手中的医疗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吧。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已经死了。可是昨天是星期五,应该到你和 1121 值班。难道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发现一些异常情况吗?还是说,1127 是你们杀的?”他边说边双手插在医服里,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我皱起眉头,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个问题。然后,我叫来昨晚和我一起值班的短发男 1121,向他解释了目前的情况。1121 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调查。接着,我转身对那个医生说:“他就在这,你可以问他。” 然而,那位医生却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有必要问吗,你们俩不就可以合伙作案。”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们的不信任,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听到这话,1121 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瞪着那个医生,语气坚定地反驳道:“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查监控。”说完,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我,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担心。 医生和狱警对视一眼后,点点头,决定先去查看监控。他们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杀害了 1127,那么监控录像将成为最有力的证据。于是,他们匆匆离开房间,留下我和 1121 在原地等待结果。 他们走后,我和短发男一同来到食堂享用早饭。这时,我前面坐过来了一个人。我抬头看去,原来是王老四和金叔。 “今天一早我路过你们监舍发现那里围着一群人,具体是发生什么了?”王叔对着我问道。 我很直白的告诉王叔,“我们监舍的1127死了。” “很正常。”金叔突然插言道。“我们监区二区在星期三图书室里也有个人员死了。当时他看书看的好好的,突然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在场的狱警很快去检查情况。他蹲在地上翻了翻他的脸,然后拼命喊,但是就是没有回应。现场一个人突然说道,他是不是死了,你看他嘴巴正口吐泡沫呢。” “又是毒杀!”我惊讶道。 “没错,正如你所想他是被毒死的,那东西叫做乌头膏。可现场的人员都坐着好好的,没有一个人接触过他,就连他的左右桌都离他有七十公分远。” “那药想必是下在书上吧。”王老四啃着馒头说道。 “对,药就是在书上。而且还被涂在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就是书页的边角上。”金叔说着说着,口有的干,喝了一口紫菜汤后又继续说起来,“首先,凶手得必须知道被害者喜欢看哪本书,而且凶手肯定还知道死者有喜欢舔手指翻页的习惯。” “既然犯罪手法都知道了,那今天怎么还死人了?”我看着金叔问道。 “你是有所不知啊。警方通过图书室里的监控很快抓捕了真凶2279。在搜他身时,没有搜到类似毒药的物品。虽然没有凶器,但是监控视频就摆在眼前,2279依然被单独关了起来。”金叔他瞪大瞳孔看着我,然后说,“虽然他被关了,但毒药不知所踪,要么是被他扔了,要么是被他弄丢了。往往第二种是最恐怖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是谁捡到了乌头膏。在这起案子还没破前,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有可能随时丧命。” “金叔,听你说的我倒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们愿意和我一起查这个案子吗?” 短发男在我身旁用着恐怖的语气说道,“那可是会死人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怎样结局都是死。我不能坐以待毙成为待宰的羔羊。” “好,我答应你,清。”王叔握着我的手忠心耿耿的说道。 “那我也勉为其难吧。”金叔递给我一个馒头。 ------------ 谜团 我接过金叔递过来的馒头放在盘子上,喝了一口汤,然后说,“在我出去之前,一定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然我过意不去。” “咱们都帮你一起解决。”王老四拍了我的肩膀,点点头道。 说着说着,短发男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馒头,喝口汤缓解一下,捶了捶胸口,用手指着他的前方说,“看,那里出事了!” 我听到后,迅速抬起头看向短发男指的方向,“有人死了!” “什么!”金叔立刻转头向后看去。“怎么,凶手胆子那么大,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食堂下毒手。” 王老四调侃说,“这案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们先在这坐着,”我说。“我先去看看情况。”我起身离开座位,挤进了混乱的人群中,探出头看到了死者正是昨晚和我聊天的纹身男。看来他们说的没错,只要谁查这起案子就有可能会因此丧命。我靠近一看,这时我注意到了纹身男右手的中指上有棕色物质,我下意识将目光转移到他嘴唇。很显然,在他下嘴唇处留有微点棕色物质,这肯定就是毒药没错了。 这时,不幸的是来了一名狱警,他用手把我们赶走,然后说,“行行行,都别看了,赶紧去吃自己的早饭。” 我被狱警强行赶开,最终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怎么样?”王老四待我坐下后问道。 我叹了口气,然后说,“已经死了,而且死者同样也是我们监舍的,他编号是1128。我猜他是冲我们来的,因为那天晚上我们正谈着这毒药事件的事情。” 王老四安慰我,“没事,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凶手就已经出来了。就在你们监舍。你想想,刚刚死的1128昨天正和你聊最近发生的毒药事件,而今天他就死了,凶手只能是你们监舍的,他听到了,所以在今天早上,他就开始动手。” “我们监舍一共有十个人,”我说。“现在死了1127和1128,而1121一直在我们身边,昨天还和我一起值班,他也能排除。除去我,剩下的就只有六个人。” “现在范围确实小了很多。”金叔看着我说道。 “行了,”我站起身,“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抓紧时间吃吧,等会还要去集合。” 说完,我就端着盘子离开了他们。来到食堂门口排队等候。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望着我们监舍的那六个人,思来想后。到底是谁呢,我自言自语道。如果再不抓住凶手,可能下个死的人就是我,那天和我聊毒药事件的纹身男死了,现在就剩我和短发男了。 吃完早饭,狱警带着我们来到了劳动改造室。在那里,我极力关注那六个人,看谁有心虚的状况。我守株待兔着,忽然,我听到我右耳边传来说话声。是1123。狱警逮到他了。 “你在想什么?1123。”狱警严厉的质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里人了。”他看着狱警没有眨眼,眼角没有露出皱纹微笑着对狱警大哥说道。 “好好做手里的活,现在不是给你想家里人的时候。” “狱警大哥,我知道了。” 他们说完,我立刻移开目光,假装做手中的活,对自己说道,‘微笑眨眼是真情流露的表现,虚情假意的微笑是不会眨眼的。’他刚才的表情很假,明显是装出来表现给狱警看的。此外,假笑时眼角是没有皱纹的。综上,也就是说他刚才说谎了。他心虚,心里有事,做事心慌。你看,从狱警与他对完话之后,他的脚就很自然的就朝向狱警大哥。根据心理学,‘脚尖方向总是指向敏感的物品,’刚刚那段对话让他意犹未尽,他现在还想着那件事情。在食堂发生的毒药事件与他相关,没跑了。 劳动活动做完之后,狱警们就把我们带到空地上进行跑操。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跑步锻炼,狱警也是放开我们,让我们原地休息一会。 我时刻都关注着1123,注意他有没有其他异常行为。在五分钟休息时间段,他都是自己一个人,难道他没有同伙吗。还是说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下一个解决的可能就是我。说着说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一会,在我正前方不远处有三个狱警走来了。他们拉我起身,带着我离开空地。那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也没杀人啊,我对自己自言自语道。 “人给你带来了,”其中一名狱警对着门说道。 门后传来声音,是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带他进来吧,”那个人说。 随后我就被送进去。 那个地方很狭小,有三把椅子,那个男子他示意我坐下。我仔细看了他的警服上的徽章才知道,原来他是看守所的所长。 我小心翼翼的问,“所长找我什么事?” “梁绮给你带来了,也就是在图书室下药的那名凶手。” “所长,请您先说事。”我不耐烦的说道。 所长看着我,“我们带你来,是请您帮我们破解此案。虽然梁绮已经被控制住,可你们监舍里还有一名凶手,但我们不清楚他是谁。” “你怎么知道在我们监舍还有另一名凶手?” “在我们查监控得知。在星期五那天,1128表现的一直都是正常的,而他在星期六凌晨一点钟去上完厕所后,就一直躺着炕上直到早上七点十分狱警来叫他。我们怀疑在你们监舍的某处地方被凶手下了毒,而这个地方是我们意想不到的。顺水推舟,凶手也只能是你们监舍里的人。在监控里,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一名人员靠近1128,而1128就这样神秘的死去,还是被毒死,我们表示很不理解。” “案情的重点放在厕所上。”我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说。“整个过程1128只去过厕所,那毒药就一定被下在厕所上。” “怎么下呢?”所长好奇的问。 “纸!”我大声的说。 “纸?” “首先凶手先去上厕所,然后在拿卫生纸的同时在剩下的第二张卫生纸涂抹上乌头膏,将卫生纸放回原处。直到下一个人来上厕所,他就会用卫生纸来擦屁股。那毒药也就留在他屁股上,通过特定的通道,毒药进入人体内,将一个人致死。既然想要杀死一个人,这药必须致量。单单在一张卫生纸上面涂抹根本不够,在剩下第四张上也涂抹上。为什么凶手不涂在第一张和第三张卫生纸呢,因为凶手使用的乌头膏里的成分是棕色的,涂了很容易被发现。” “好像有三个人上过厕所。”所长说。 “三个人就好办了。”我坐直身体问了一下,“1128是第几个上厕所的?” 所长抚摸着下巴,歪着头想着,“好像是第二个。” “好的,我知道了凶手是谁了。就是1123。他第一个上厕所,可以很方便的下药,结果导致第二个人死亡。” 所长听到后,脸上洋溢着笑容,起身握着我的手,“感谢你的帮助,1130。一会我就派人把1123控制住,你放心吧。”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所长听到后,喊到进来。 “不好了,所长。”那名狱警慌忙的说道。“1123他死了!” “什么!” 在那一瞬间,被控制住的梁绮放声嘲笑。笑声响遍了整个看守所,传到了王老四的耳边。 他知道,复仇要结束了…… ------------ 一出好戏 收到1123的死讯后,那名狱警迅速的带我们来到了现场。我和所长紧紧的跟着他的脚步,一点都不敢懈怠。 “就是这里了,”他用手指着监区一区的图书室说道。 我立刻停下快捷的步伐,停在图书室门口,对那名带头的狱警问道,“专业人士进去勘察过了吗?” “他们都还没赶过来,怎么会进去过呢。”他回答道。 “等他们到来,就来不及了。”我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所长见到连忙安抚好我,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背上,挺直腰杆站在我面前,说“1130,如果说这起事件你心里已经有数的话,那么你就去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多提一嘴,你进去的时候保护好现场。” 说着说着,所长的眼睛微微发红,我看着它,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背负着巨大的责任。我点点头说道,“好的,所长,这件事我想在今天之内就能解决,您就放心交给我吧。还有一件事,你通知刑侦科那边不需要派人来了,我看没这必要。” 说完我就侧过身,跨过图书室的门。 我扭头一看,死者1123正以一种恐惧的状态趴在桌子上。我小步走到他身旁,看见他脸下压着一本书。书上有一块区域已经皱缩,很明显这块地方之前一定有过水。我凑近闻了闻,瞬间表情凝重。看来他中毒的过程当中倒在书上,由于全身无力,他嘴巴张着,在死的时候,口水流在了书页上。难道他的死法和监区二区的那位一样,都是被书角上的毒给致死的?我带着疑惑边抬起他的头边用另一只手抽开他脸下的书,用指尖一页页的连续的拨开前面的书页。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不想遗漏任何一页,可在翻完全部页章之后并没有发现毒药的残留物。我放下书本,突然想起来了图书室里布有监控。这下我才猛然意识到,案件就要结束了。 我满是自信的走出案发现场。所长见到立马追问,“怎么样?1130。” “这起毒药案件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说着,我找来图书室管理员。“你就不用去查图书室内部监控了,没那必要。” “为什么?”他疑惑的问道。“难道凶手不是在图书室内下的毒吗?” “当然,”我迈出人群在一旁宽阔的小道上继续说道,“凶手不会进入图书室内下毒,他是在图书室外下的毒。” “你是说,死者1128在进图书馆之前就已经被下毒了。是这个意思吗?”所长问道。 “是的。”说着,我双手背在后面在小道上踱来踱去。“死者1123,我的舍友。我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外伤,所以是毒杀,而且还是延续上一场命案的杀人事件。他的书上并没有沾有毒药,所以他和梁绮的死法不一。为什么我不让图书室管理员去查监控就是这个原因。” “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们查室外的监控不就可以捉到凶手了?”所长忽然说道。 “确实是这样,但是这反而很麻烦,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凶手也知道他进入了监控区范围,那他下毒的手法一定会非常谨慎小心。因此我们很难捕捉到他下毒的动作。”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所长问我。 我伸出右手在空中挥舞着说道:“这起案子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唯一能做的是让凶手露出破绽。所以我们要制造一起毒药杀人的续案。当续案发生的时候,凶手会产生俩种想法。要么是他毒药丢了,要么是在看守所里还有另外一个毒药。因此他会检查自己的毒药是否还在身上。所以只有第二种可能。在事情过后我们再把案子一结,宣告告破,让凶手放下警惕心理。你们要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在鱼塘里只要鱼儿够大,就一定会有鱼上钩。哪怕是在大西洋、印度洋都亦是如此。” “等一下,”突然一名狱警举起手提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上钩的鱼儿是否是我们想要的呢?” “上钩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让鱼儿放松警惕,最后再一网打尽。这只网也就是你们,而我同样也是该事件的诱饵。为什么呢。在这里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因为凶手他其实想杀的人就是我!”我咽了一下口水又继续说道,“在星期四晚饭后我感到肚子传来疼痛感,而那天又正巧是我值班。当晚我并没有去上厕所,反而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星期五就有人死了。正是昨晚去上厕所的1127。” “那你为什么会腹泻呢?既然凶手完全可以让你腹泻,那他一定给你的饭菜里下了药。既然下了药,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毒死,反而要大费周章玩这么一出。”所长仔细思考后问起我来。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继续把双手搭在背后。“腹泻就是为了换另外一个杀人现场。在食堂这种地方不但人多而且监控也多。如果他直接把我杀了的话,会引起食堂狱警的注意。他在食堂这种地方也很难逃。我想这个凶手他下毒的手法很高端,连经验丰富的警察的察觉不出一点猫腻。毕竟监控室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如果察觉到了,后面也不会发生命案了。因此他大费周章换另外一个杀人现场就是制造出一个世纪难题。让人在监控之下眼生生的看着一个人被毒死,而你看了监控,却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杀人的。” 说到这里另一名狱警又问起来。“那凶手他为什么杀你?”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也没想清楚。不过这个凶手肯定跟我有过节,所以才敢这么做。我现在认识的人有3个,分别是监区三区我的姨夫3317、监区二区的金叔2259、以及我们监舍的1121。” “你的姨夫?”所长眉头紧锁。“既然他是你的姨父就不可能会杀你了啊。” 我摇了摇头,“不一定,所长。你要知道他可是因为醉酒杀了他的妻子才进来的。他连他妻子都敢杀,何必不敢杀我呢?”我强忍着说出了这句话,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帮王老四的事情。 “那剩下两个人也不太可能啊,你们才认识没多久。” “是的,我和他们也没什么过节。”我说道。 “说来说去,那凶手到底是谁呢?”其中一名狱警质问。 此时整个现场陷入了寂静,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当分析问题陷入困境时必然存在其他的解答办法。’这是福尔摩斯说过的话。这起案子我们必须换另外一个着手点。”我开始在他们面前踱来踱去。“你们应该都知道3317他是醉酒杀人,这是我刚刚说过的。这起案子和我母亲的案子很像,都是醉酒杀人。结合司曰天的结论来看,余自羚和李永梅这俩起案子其实都是我母亲做的。而3317只是率先比我先推理出来,他知道是我母亲派人来和他喝酒导致他回家失手杀了他的妻子,所以他就在国庆节那一天通过狱警联系到外面,让他们送蛋糕过来。蛋糕在门口经过安检顺利进入看守所内部,实则在蛋糕内藏着乌头膏。我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过他脑子转的挺快的,利用生日的理由送来蛋糕,加上暗语配合电话那方在蛋糕里放进毒药。像蛋糕这种东西直接能过安检就可以了,不能破坏人家蛋糕毁坏蛋糕造型吧。他就利用了这一点。当那瓶致命的毒药被3317悄然潜入看守所内部时,一场可怕的死亡风暴开始席卷而来。起初,监区二区成为了这场噩梦的首个受害者区域,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奇死去。警方紧急展开调查,并通过监控录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梁绮。令人震惊的是,梁绮手中所持有的乌头膏竟然是从王老四那里挤出的。(关于这一点我是通过观察梁绮的手才发现的)这个突如其来的线索将调查引向了更深层次的谜团。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紧接着,编号为 1127 的人也遭遇不幸。实际上,王老四原本企图利用同宿舍的人为工具,毒害我,但却未能如愿以偿。随着剧情的推进,死亡再次降临。这次轮到了 1128,只因为他曾经谈论过毒药事件。而背后的凶手正是 1123,他选择用毒药结束了 1128 的生命。不久之后,1123 自己也成为了牺牲品。由于王老四对 1123 的利用并未达到预期目的,而且他还没能顺利地毒杀我,因此被视为潜在威胁而惨遭灭口。至此,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关键时刻,而下一步,王老四必将想方设法毒害我,以便实现他最终的谋杀计划。因为他知道他出不去了,永远一辈子在牢里,所以就拿我下手。” “你母亲自己把自己杀了?”众人一行问道。 “其实这没有问题。他这么做就是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之后她在杀人就没人怀疑她了,毕竟她已经死了。” “所以说,你母亲利用你父亲把她自己给杀了,最后有了自己的死亡证明之后再用同样手法把李永梅杀了。这样在警方看来就像是郦师玄再次作案,或者九年前你母亲是你姨夫杀的假象。这么一来你母亲不但成功杀了李永梅,还陷害了你父亲或者你的姨夫。这看来像是一起完美的案件!”所长分析完后大叫了一声。 现场此刻所有人的愣在原地。当他们知道真相后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今天晚饭后我就去找3317去浴室洗澡,所长你派几个人躲在浴室附近。如果五分钟之内我没有出来,你们赶紧进去。”我忽然说道。 所长听到后点头试应。 ------------ 生死一线间 在仔细地剖析完这个错综复杂的案件之后,我默默地转身离去,与其他人分道扬镳。当我迈出那扇沉重的大门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大家纷纷涌向食堂的身影。很显然,此刻已临近午餐时间,饥饿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此时此刻,我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和疏离。或许是因为刚刚结束的案件太过沉重,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亦或是因为我习惯了独自思考问题,不善于与人交流沟通所致吧!无论如何,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思绪,先去填饱肚子再说。我走进去按照规矩排好队,从桌上拿走盘子递了过去。打完饭我向四周看了看,正好金叔他们还在用餐,还没有走。于是,我加快步伐向他们走去…… 王叔听到脚步声立刻转向这边,他看见我并眉头紧锁。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放下手中的勺子,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我身上,仿佛要从我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小清,你得小心点。”王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这地方不比外面,每件事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被叫去了解情况,这可不是小事。”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王叔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任何异常的事件都可能引起连锁反应,而我作为其中的一员,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我知道,王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会注意的。不过,我确实只是去提供一些信息,他们需要了解的是1123生前的一些情况。” 金叔在一旁听着,他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不安。他和王叔一样,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这已经是第三起了。”金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每次都是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发生。1123,他是个好孩子,怎么就……”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金叔。在这个地方,死亡似乎成了一个无法逃避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我只能尽力保持冷静,希望自己的镇定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一丝安慰。 “我们得小心,”我最终说道,“保持警惕,不要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我们。” 王叔和金叔都点了点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信任。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中,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和团结,或许是我们唯一的依靠。 饭后,我并没有立即离开。 在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我挽留下了王叔。“今晚我们一起去洗澡怎么样?”我问。 王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其实这也是他想要的。在我们这个封闭的环境中,这样的小请求往往能带来一丝难得的轻松和愉悦。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监舍,收拾起毛巾和洗澡用品。虽然这些物品简单而朴素,但对我们来说,它们是日常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我们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希望。 我轻轻拍了拍毛巾上的灰尘,确保它干净整洁,然后将它和一小块肥皂一起放入了塑料袋中。王叔也一样,他仔细地将他的洗漱用品整理好,我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洗澡,而是最后的告别。 我们肩并肩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浴室。这里虽然简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可以暂时忘却烦恼的地方。浴室里弥漫着水汽,灯光昏黄,仿佛就像进入了地府一般。 我们各自找了一个淋浴头,打开水龙头,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和尘埃。水珠顺着皮肤滑落,带走的不仅仅是汗水和污垢,还有我心中的沉重和压抑。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到全身非常舒适。 在浴室的温暖蒸汽中,只有我和王叔俩人,我与王叔的对话显得格外清晰。随后我即开口说道,“王叔,其实今天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因为明天高珊珊的案子在北京的人民法院即将开庭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尽管内心波澜起伏。 王叔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在看守所这几天我和你都没相处够呢,你怎么就走了呢。”说着说着,王老四长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王叔。”我开始安慰道。“咱不是还有金叔陪伴着嘛。他人又好,而且非常好相处。我刚开始一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那种非常坏的人呢。” “既然你明天就要离开的话,那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吧。”说着说着,王老四走出了淋浴间,站到了空旷的地方来。 我好奇地问:“什么礼物?” 王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出了淋浴间,我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浴室里的雾气缭绕,我几乎看不清王叔的身影。我的双手在空中摸索着,试图找到王叔的位置。 就在这时。我听到我后边传来了脚步声,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在那昏暗的浴室里,我与王老四的对峙达到了高潮。他的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了我的脖子,我感到窒息的痛苦,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挣脱他的控制,但他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我绝望地看向四周,希望门外的狱警能注意到这不寻常的动静,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水滴声和我急促的呼吸声。 王老四的右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小瓶乌头膏,那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我意识到他打算用这致命的毒药来结束我的生命。我拼命挣扎,试图用尽最后的力气呼救,但我的声音被他的手扼杀在了喉咙里。 当他拿出乌头膏时,乌头膏的气味刺鼻,我感到一阵恶心,但已经无法阻止它滑入我的口中。我感到那膏药迅速在我的胃里溶解,一种灼热感迅速蔓延开来。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头晕目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我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失,声音变得嘶哑,最终,我无力地倒了下去。 在那片浓雾弥漫的浴室里,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滴地流逝。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无力地躺在冰冷的瓷砖上,周围的世界似乎在逐渐远去。我试图睁开眼睛,但雾气和身体的虚弱让我几乎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那是狱警们赶来的声音。他们迅速地冲进了浴室,我模糊的视线中,只见几个身影在雾中穿梭,迅速地将王老四按压在地。 在浓雾浴室中,狱警们发现了我,他们迅速地将我抬了起来,我感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担架上。他们一边安慰我,一边迅速地将我抬出浴室,送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的警笛声中,我被送往最近的医院。 在救护车上,我被迅速地连接上了各种医疗设备,医护人员忙碌地在我身边工作,试图稳定我的状况。到了医院,我被迅速地推进了急诊室。这时,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漫长。我听着周围的声音,医生们用冷静而坚定的声音交流着,他们迅速地评估了我的状况,并且制定了治疗方案。随即,医生和护士们立即开始对我进行紧急救治…… ------------ 一名医生(宫束) 我艰难地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去适应这有些刺眼的病房光线。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原来是宋真和许心玥两个人,他们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仿佛十分担心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没过多久,我突然觉得喉咙干痒难耐,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们听到声音后,立刻警觉地四处张望,当发现是我醒来时,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并快步走到我的病床旁边。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表示自己口渴想喝水。话音刚落,许心玥马上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端到我面前。宋真则赶紧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扶起我的身子,然后将杯子凑到我嘴边,慢慢地喂我喝水。 喝完水后,一股暖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我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说话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气无力。趁此机会,我可以和他们好好聊聊天了。 “喝完水,自己感觉身体怎么样?”宋真小心翼翼地将我轻放在床上,用温柔而关切的语气问道。 许心玥则走到一旁,熟练地帮我摇起病床,以便我能更舒适地与他们交流。我感激地看着他们,轻声回答:“喝完刚才那口温水,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你呀,”许心玥放下床摇杆,走到我床边,像母亲一样抚摸着我的额头,“一定要好好休息,高珊珊的案子咱们不着急,先养好身子要紧。”她的语气充满了慈爱。 “今天是几号?”我突然焦急地问道。 宋真迅速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告诉我:“今天是十月四号啊。”接着,他露出一丝疑惑,询问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好了!”我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但我那仍处于半虚弱状态的身体却被宋真用力按回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呀,清!”宋真紧张地松开手,担忧地看着我,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身体还没恢复呢,可千万别乱来啊!”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今天不是十月四号吗,也就是高珊珊开庭的日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是缺席了,那后果简直是不得了。” 许心玥赶紧过来安抚我:“清,你别激动。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但你也要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啊。昨天你才刚刚做完手术,现在需要好好休养。而且听说开庭的时候被告人还处在昏迷状态,像这种特殊情况,开庭的日子是可以延迟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好吧,我明白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宋真帮我把被子盖好,温柔地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清。我们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先不打扰你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感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给我们打电话。” “嗯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哦。”许心玥和宋真跟我道别后,轻轻关上了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听到后便应道,“进来吧!” 随着门缓缓打开,那个人的身影逐渐在我眼前显现了出来。我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 “好久不见,清!”那个人他轻声地开口说道。 我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好久不见,阿曰。” “喝完温水后,感觉身体怎么样啊。是不是好多了?”阿曰关切地问道。 对于他这个奇怪的问题,我早已习以为常,就像他知道我刚刚喝过温水一样。我微笑着回答道:“嗯,确实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和阿曰相识已久,他总是能在意到一些别人忽略的细节,给人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这种细腻让我感到温暖,也让我对他多了一份信任。 “要不是昨天在紧急情况下有一名医生出手相救,你这身体状况恐怕还得在病床上躺个两三天呢!”阿曰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意味。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阿曰不慌不忙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缓缓说道:“昨天啊,医院里正巧缺少一位能够主刀的手术医生。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医生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主任拿过他的工作牌确认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毫不犹豫地让他进了手术室。” “一名医生?”我疑惑道。“是不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阿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听到阿曰的疑问,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将在看守所里与金叔的亲身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随着我的讲述,阿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惊恐。当我讲完整个故事时,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喃喃自语道:“我觉得那个金叔他说的不会错,那女人就是你母亲。”说罢,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沉默片刻后,阿曰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回过身来,坚定地对我说道:“我坚信你母亲根本没有被你父亲杀死,因为在那天晚上,其实死的可能是李永梅!” 阿曰的这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我惊愕不已。我瞪大双眼,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迫切想知道他如此断言的依据。 他没有看向我,而是将自己的目光又投向窗外,平静地开口说道:“国庆节那天我来探望你的时候跟你提过,李永梅的那个案件是我刚刚从国外回来后第一次担任警察时侦破的。尽管我已经成功锁定了凶手王老四,但这个案子仍然存在着很多可疑之处。当我刚开始接手这个案件的时候,就察觉到一些问题所在。比如说,为什么房门没有被锁好?然而,当我查看了口供之后,上面竟然写道:‘因为我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完全忘记要去锁门了。’所以只是随随便便的关上了门而已。可是,如果你真的非常紧张,那么王老四又怎么解释呢?他都快要和你父亲一样大年纪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更懂得如何保护好你才对。他理应留意门是否已经锁好,而不是毫不顾忌地直接回到房间里去啊。” “你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我据理力争地反驳着他。“虽然王老四他年龄和我父亲相仿,但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不能一概而论啊!每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感到紧张害怕的吧。” “可是你有所不知啊,”阿曰用一种阴森森、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那名死者,也就是李永梅,她居然有两个死亡时间呢!一个是在 05 年的 6 月 29 日晚上十点左右,这个时间点恰好与你母亲失踪的时间相吻合。而另一个死亡时间,则是 14 年 9 月 2 日早上十点左右。如此一来,整个案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了啊!” “05 年的死亡时间?”我满脸狐疑地追问道。“时间都已经过去整整九年了,尸体早就应该腐烂不堪了才对啊!怎么可能在 9 月 2 日案发当天,我所看到的尸体还那么栩栩如生、鲜活如初呢?”我迫不及待地抛出一连串疑问。 “那是因为尸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所以才能保持得如此完好无损、宛若新生。”阿曰耐心地向我解释道。 “那你们怎么确定真正的死亡时间的呢?”我好奇的问。 假设李永梅真的已经死于九年前的话,那事情可就变得有意思多了,因为这么一来,王老四就不再是真正的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你的父亲!如此一来,你的母亲也就不会死了,说不定现在正活蹦乱跳地享受着生活呢!而且,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推理的话,那个神秘的名医极有可能就是余自羚。可是问题来了,在案发现场,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与李永梅有关的鞋印或者血迹。这就让人感到十分困惑了。然而,你父亲却坚称他杀的人是余自羚,再加上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以及王老四一度认为是余自羚。这就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矛盾点。 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思考,假如李永梅实际上是在 14 年 9 月 2 日遇害的,那么王老四毫无疑问就是凶手,而余自羚则早在九年前就已经遭遇不测了。接下来,余自羚和她的同伙们精心策划了一场诡计,制造出了她已经死亡的假象。当郦师玄将她埋葬在乌囡山的时候(关于这一点,我在接手李永梅案子的时候曾经向郦师玄询问过,他回到山上后发现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现场还有非常明显的被盗痕迹。),早就潜伏在附近的同伙迅速行动起来,将她从土里挖了出来。与此同时,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李永梅,并故意将其死亡时间设定在 05 年 6 月 29 日晚上十点左右。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迷惑我们这些警察,让我们误以为郦师玄杀错了人。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确够狠啊! 如此一来,你的母亲便能够成功躲避法律的制裁。在此,我必须要赞扬一下你的母亲,到目前为止,她身上拥有双重保障,其一是“假死”状态,其二则是“两个死亡时间”,她采取的这种手段着实令我惊叹不已,但即便如此,仍旧不堪一击。 “这么说来,那个女人真的就是我的母亲吗?”阿曰说了一大堆话,然而实际上我并没有完全理解。 “只要她还活在这个世上,那就一定是她。毕竟她制造假死,因此每一起案件她都需要以其他人的名义参与其中,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在这起天衣无缝的案件里抹除她的姓名。” “完美犯罪?你的意思是说,她通过催眠金叔,迫使他成为替罪羊?”我疑惑地问道。 阿曰立即将视线移向我这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没错,你的母亲自幼生活困苦,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社会。” “那那个男医生呢?”我又问道。 “当时我也在场,正巧看到了他的名字——宫束。当时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阿曰说,“随即我就派人查明他。而得出来的结果是,这名医生他只是卖药的,根本不会主刀。而且他还曾参与过一起著名的案件——不存在的指纹。” “为什么这起案子会叫这个名字?”我问。 “当时接手这起案子的是当地有名的警官——郑亿。”阿曰说道。 在1992年那个阳光明媚的四月里,春意盎然,草长莺飞,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惨案却打破了这份宁静。就在这一天——4 月 5 日,当地公安局突然接到了一个紧急报警电话。警察们迅速行动起来,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 当他们踏进那间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死者孙勇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他的腹部被捅了好几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死相凄惨至极。这样残忍的手段令人发指,也让在场的警察们心情沉重。 然而,警方并没有放弃寻找线索。经过仔细勘查,他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关键的指纹。这枚指纹成为了解开谜团的重要线索,警方立刻将其录入了指纹收集库。可是,令人惊讶的是,数据库中竟然根本没有与之匹配的记录!这个发现让案件陷入了僵局。 在调查过程中,一名医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他名叫于宿,是死者孙勇父亲的主治医生。据了解,于宿和孙勇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矛盾。难道于宿就是凶手?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嫌疑最大。但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警方只能对他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1987 年,也就是五年前 3 月 2 日夜晚,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一片寂静。孙勇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中,心中充满了担忧。当他推开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割:他的父亲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勇心急如焚,他急忙冲向抽屉,希望能找到一些急救药品来挽救父亲的生命。然而,当他翻找药物时,却发现所有的药都已经用完了。在桌子边,他注意到还有一瓶药,孙勇毫不犹豫地拿起瓶子,准备将药丸喂进父亲的口中。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的父亲已经没有了呼吸。 回忆涌上心头,孙勇想起自己刚到家的时候,那瓶药是打开的。这个细节让他心生疑虑,难道父亲的死亡与这瓶药有关?一股强烈的怀疑涌上心头,孙勇决定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与这瓶药相关的一名医生。 时间飞逝,转眼间五年过去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孙勇竟然也离开了人世。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我们随即展开了对于宿的抓捕行动,但随着调查的深入,案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警方发现,在医院里,宫束和孙勇的父亲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深仇大恨。 为了查明真相,警方仔细对比了孙勇身上的指纹。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指纹与于宿和宫束的指纹完全不同。原本被认为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两人,如今却失去了嫌疑。那么,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呢?那个留下不明指纹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案件陷入了僵局,无法破解的谜团让人心急如焚。每个人都在思考,究竟还有什么线索被忽略了?那个神秘的指纹主人是否隐藏着关键的信息?警方们决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继续深入调查,寻找答案。只有揭开这个谜底,才能还给孙勇一个公道,让逝者安息。 ------------ 清白 “确实,这起案子的复杂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回应道,心中对这起案件的细节感到好奇和困惑。“两名医生,一个于宿,一个宫束,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阿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透露出坚定和决心:“是的,我们必须弄清楚主刀医生使用假身份的真正原因。这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位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她面带微笑,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家属朋友,现在是病人休息的时间,请你暂时离开,让他好好休息。我需要检查一下他的状况。” 阿曰见状,明白护士的提醒是出于对病人健康的考虑,他站起身来,礼貌地回应:“好的,我这就离开。请您好好照顾他。” 阿曰离开后,病房内恢复了宁静。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迹象,心中充满了感激。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恢复,这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甚至可以下床走动。医生和护士的悉心照料,以及同学的支持和鼓励,都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我开始相信,无论案件多么复杂,只要我们坚持正义,真相终将大白。 在开庭那天,我和阿曰怀揣着正义之火,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踏入庄严的法庭大门。我希望今天的灿烂阳光能够带给我们一线希望和力量。 法庭内,我孤独地坐在那里,上方悬挂着一块醒目的牌子——被告人。阿曰见到对此充满了同情,希望能够尽快让我摆脱那个尴尬而痛苦的位置。 与此同时,高珊珊的父母也早早赶到了现场。他们迫切地想要亲眼见证这个可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亲眼看着我被定罪判刑。 伴随着审判长的出现,一场决定命运的决战正式拉开帷幕!法庭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屏息以待,期待着公正的裁决。 原告:“审判长大人,我认为这个案子肯定就是郦清干的无疑了啊!当时他就在案发现场,而且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子呢。经过法医解剖后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案发当天晚上十点四十分左右,具体死亡时间不确定,而恰巧那个时间段被告人郦清也正好在那儿。” 审判长:“被告人,对于原告刚才所说的这些情况,你是否有任何不同意见或者反驳的地方?” 被告人(我):“没有。” 原告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吧,这起案件已经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啦!”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还没完呢!”说话者正是司曰天。 他接着说道:“大家仔细想想看,虽然从表面现象来看似乎确实是郦清所为,但实际上这起案子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你们难道没注意到吗?在案发现场工厂内部除了郦清和死者之外,其实还有第三个神秘人的存在!” 原告惊愕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郦清是被别人陷害冤枉的不成?” “没错!”司曰天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正是如此!” 一时间,整个法庭内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审判长用力地拍了几下桌子,大声喊道:“肃静!都给我安静下来!”随后审判长继续让阿曰发言。 他继续说道:“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我请求你们仔细思考一下,如果郦清是凶手,他为何不选择逃离现场?一个凶手在完成犯罪后,最本能的反应是逃避法律的制裁。然而,现场的证据却显示,被告人郦清并没有逃跑,而是留在杀人现场。这说明了什么? 原告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他开口回答道:“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我们面前的证据是如此清晰,如此直接。现场的混乱,血迹斑斑的地板,以及那把被遗弃的凶器,无不指向一个事实——凶手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遭到了意外的袭击。” 司曰天他突然转向原告,目光坚定:“原告,你刚刚的陈述中,提到了‘遭到了意外的袭击’,这恰恰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断。徐利也,一个与郦清同班的同学,一个在案发前一天出现在现场的人。他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与郦清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徐利也的出现,与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徐利也,这个第三者,正是那个敲击郦清的人。他不仅在现场,而且是案件的关键人物。我有证据证明,徐利也在案发当晚在南条工厂。” 司曰天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他继续说:“我今天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还郦清一个清白,更是为了揭露真相,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我请求法庭,根据我即将提供的现有的证据,重新审视这起案件,给予郦清公正的判决。” 司曰天的发言结束后,法庭上一片寂静。他的逻辑严密,证据确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最终,法庭根据司曰天提供的证据,重新审视了这起案件。 随即司曰天提出要求,打开法庭上的大屏幕,而这一请求也很快被审判长同意了。 “请大家看大屏幕,”他用手指了指然后说道,“引起此事件的原因是,被告人郦清听到徐利也给他说,‘他在南条工厂钓鱼意外发现了他母亲余自羚的尸体。’这么重大的线索你说郦清他去不去,不管它是真是假,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危害。没想到危险正在降临。于是,22:30郦清放学第一时间就打车往南条工厂赶去,并且给了司机一点小费,麻烦他开快点。” 司曰天停顿了一下,又切了一下屏幕,然后继续说,“大家看,这是嫌疑人徐利也的家、青泗中学和南条工厂这三个地区的地图,且三个地方都属于郊区。我们可以看到学校距离工厂有十二公里,假如被告人郦清以三十米每秒的速度赶到工厂,需要六分钟,这里咱们加上红绿灯的时间,也就一共是十三分四十秒。而被告人郦清抵达工厂出现在监控内的时间正好是22:43。” 接着司曰天向审判长示意他要离开座位,进行真正的推理。审判长听到这个请求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司曰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笔挺的警服,然后迈着坚定而自信的步伐走到了一块空旷的区域。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紧接着,他开始缓慢地来回踱步,同时开口说道:“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们,请注意,这起案件真正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全神贯注地聆听。 说着,司曰天轻轻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只见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了徐利也家和工厂的详细地图。“从犯罪嫌疑人徐利也的家到工厂的距离足足有十公里之远,”他指着地图上的两个点解释道,“然而,死者高珊珊在遇害时身穿的是一件蓝色的系腰连衣裙,但当我仔细观察后,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你们看,死者系腰带的方式与普通人有所不同,这种系法显然是在死后才被穿上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屏幕上放大的细节部位,以便让所有人都能看清。 原告嘲讽道,“你是想说被告人郦清把高珊珊侵犯了吗。” 随着司曰天的切屏动作结束后,他并没有回应原告的任何话语,而是直接接着开口说道:“大家注意看这里,从监控画面里我们可以看到,案发当日晚上 22 点 40 分的时候,死者高珊珊出现在了南条达工厂附近。但是由于监控角度和清晰度的限制,我们无法看清她的脸部特征,只能通过其所穿的衣物来进行辨别。然而,我必须要坦诚地告诉在座的各位,在众多的案件调查过程中,仅仅依靠衣物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很多时候,犯罪嫌疑人会故意穿着与目标人物相似的服装亦或是穿着他人的服装来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所以,凭借这样的证据,并不能确凿地认定画面中的人就是高珊珊本人。基于以上推论,再结合我刚才提出的观点,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出现在监控中的人实际上很可能就是徐利伪装而成的!” 坐在听众席的徐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说是我假扮的?那现场的鞋印又该如何解释!” 面对徐利的质问,司曰天面不改色、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就更好解释了,你当时穿着死者高珊珊的鞋子进入了南条工厂。” “证据呢?”徐利满脸不屑地质问道。 司曰天微微抬头,伸手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随着屏幕画面的切换,一组留在案发现场的鞋印出现在众人眼前。“从大屏幕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脚印正是属于死者高珊珊的。”司曰天接着说道,“并且,刑侦技术人员已经对这些鞋印进行了专业的测量,可以确定它们完全符合体重过重的死者所留下的鞋印特征。然而,事实却是这样吗!” 说到这里,司曰天突然停下话语,他双手并拢合十,在原本空旷的地方缓缓踱步。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用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继续说道:“各位,这起案件最为精彩和复杂的部分才刚刚拉开序幕......” ------------ 谩天昧地 “九月一日下午三点整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徐利也确实去过案发现场去钓鱼,”司曰天边说话边切换着屏幕上面的画面。 “你们都往这里看,这个就是当天监控拍到的场景。可以看到,犯罪嫌疑人徐利手提着一个沉重的钓鱼包,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朝着工厂走过去。但是呢,他才钓了不到半个小时的鱼,天空就开始下雨了,这可把他气坏了。没办法呀,他只能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说到这儿,司曰天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将屏幕放大。这时,一组清晰可见的鞋印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来,大家注意看,这些鞋印就是徐利也刚到工厂时候留下的。可是经过我们仔细地勘查,并没有发现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鞋印,包括在案发现场死者死亡的地方也是一样。那么各位,你们觉得这起案件真的是被告人郦清干的吗?” “不!”司曰天的声音犹如雷霆万钧一般,响彻整个云霄。“南条工厂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地面都是泥土地,凶手在行凶时必然会深思熟虑,考虑到自己留下鞋印的深浅程度。因此,他刻意增加了自身的重量,这才成功地伪造出了高珊珊的鞋印。” 就在这时,原告突然举起手来,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不好意思,请允许我打断一下。刚才司曰天提到了制造高珊珊鞋印深浅的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凶手具体是如何制造这种深浅效果的呢?” 紧接着,司曰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个问题的出现。他镇定自若地解释道:“想必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从案件发生至今,高珊珊本人从未真正露面,唯一一次出现竟然还是被凶手伪装扮演的。那么现在让我们思考一下,死者高珊珊究竟是如何进入案发现场的呢?” 说罢,司曰天将屏幕切动并将画面放大给众人观看。“各位陪审团成员,还有在座的各位听众朋友们,请允许我向你们揭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实际上,那具尸体一直被藏匿于凶手携带的钓鱼包内。”司曰天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现场的听众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紧接着,司曰天语气越发笃定地继续陈述道:“事实上,那天徐利也并非真的去钓鱼,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在此之前,他应该特意查看了这两周的天气预报,得知 9 月 1 日将会降雨,于是便从这天开始着手实施他的罪恶计划。由于下雨的缘故,现场仅留下了徐利也进入案发现场时的鞋印。那么问题来了,他离开时的鞋印又去了哪里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在离开时选择了无草的路面行走,而进入现场时则走的是长满青草的道路。青草帮助他阻挡了天空降下的雨水,使得脚印无法直接留存下他本人离开时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留下了他穿着高珊珊鞋子进入现场时的鞋印。如此一来,便成功制造出高珊珊曾到过案发现场的假象。来到工厂后,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穿上死者的鞋子,然后,他走进工厂。进入工厂后,他迅速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将钓鱼包轻轻打开,把死者的尸体搬出来,藏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完成这一切后,他开始仔细清理现场,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接下来,他静静地坐在外面,等待着雨水的降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天空开始下起毛毛细雨。他心中暗喜,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换上自己的鞋子,悄然离开了这个地方。大雨纷纷的下,将他的鞋印冲刷掉。紧接着,第二天晚上他精心打扮成高珊珊的模样,力求做到与她一模一样。然后,他匆匆赶往目的地,决心要赶在郦清之前到达。当他成功地提前进入时,他就静静地躲在暗处,默默等待着郦清的出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徐利也一脸惊愕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强烈的否认。“我 22:41 才回到家,你竟然说高珊珊是我假扮的?这怎么可能呢?仅仅两分钟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到达案发地点?更何况案发地点离我家可足足有十公里那么远!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这种荒谬的指控彻底击碎。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不屈。似乎对这样毫无根据的指责感到无比的愤慨和冤屈。 他的言辞越发激昂起来,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显然,对于这样无端的猜疑和指责,他已经无法再保持沉默。徐利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假扮高珊珊,更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在远离我家的地方。除非你拿出证据,否则这些完全是无稽之谈,是对我人格的污蔑!” 法庭内,全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司曰天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后,突然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说道:“在不在场证明中,可以利用‘人证’、‘物证’和‘口供’来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在这起案件中,凶手巧妙地利用了‘人证’和‘物证’。通常情况下,‘物证’并不需要凶手亲自去制造,只需要在死者死亡的时间段内,出现在非案发现场并被监控拍摄到即可。然而,‘人证’则需要凶手采取实际行动。凶手必须精心策划一个错误的时间,并将这个错误的信息强行灌入给证人。 ”说罢,司曰天熟练地切换了屏幕,并用手中的遥控器指向屏幕,语气沉稳地说道:“各位请看,学校距离徐利也家仅有短短一公里之遥。经过我对当日校门口监控视频的仔细查看,可以确定他是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我们姑且按照他骑车的速度为每秒钟六米来计算,然后再算上途中等待红绿灯所耗费的时间,他回到家总共只需要四分十六秒而已。换句话说,22 点 34 分的时候,徐利也就已经抵达家中了。” “你简直是信口胡诌!”徐利也立即反驳道,“22 点 34 分我根本还没到家呢,当时我正在离我家大约四百米远的村子里参加村里举办的电影节,正在那儿看电影呢!” 面对徐利也的辩驳,司曰天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他早已料到对方会如此回应。紧接着,司曰天再次切换了屏幕,只见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电影票。“你说的可是这张票?”司曰天问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对!就是这张上面有留着有我看电影的时间呢。——9月2日22:34:55。”徐利也非常肯定的说。 “想必这张电影票是你在回家的过程中从绿色垃圾桶里捡的吧。” “证据呢?我要的是证据。”徐利也口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由于绿色垃圾桶里面有残留的垃圾,经过常年的积累,垃圾中的有机物质在分解过程中会产生有机酸、氨等物质,这些物质可能会渗入土壤,改变土壤的PH值。既然我说你去过绿色垃圾桶那里捡电影票,那么你裤脚上以及你的鞋子上必然有那儿的土。当我来到你家询问你叔叔一些情况时,偶然间我来到了厕所。在厕所我发现了这种土,它质地板结呈黑色。随后我又在你们家后院也发现了这种土,并且它与你们家后院的土质不一样。经过科学鉴定,留在厕所的土PH值、有机质含量与村里绿色垃圾桶附近的土质几乎相符。因此我断定你在回家过程中先去村里垃圾桶捡一张废弃的电影票(那是垃圾桶附近人家丢在里面的),接着骑自行车到家,把自行车躲好。然后从后院悄悄翻近家里,趁你叔叔不注意修改他手机时间。随后你又从厕所翻出来,若无其事的推着自行车回家。并且你还刻意的问了你叔叔几点钟,这样他就能作为你的证人。如果说你没去过垃圾桶附近,那厕所里垃圾桶附近的土怎么留下来的。况且垃圾桶在村里一个偏僻的地方,你家厕所怎么会有那儿的土呢?那么你又去那儿干嘛呢?” “行,这些我认。你说我修改我叔叔手机上的时间,证据在哪里?” “你看看你的手腕上。你自己有戴手表吗?没有吧。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参照物。所以,你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数数来估计时间。这样一来,时间在分钟上可能不会有太大的误差,但在秒钟上就很难说了。而且,当时你叔叔的手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我帮他捡起。当我拿起手机的时候,就立刻注意到了时间显示不对劲。经过对比,我发现它和真正的‘北京时间’竟然相差了整整七秒!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我这么做的动机呢?动机在哪里?”徐利也不断的质问道。 “那得从十一年前说起了……”司曰天目望远方,语气沉重地说道。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 ------------ 十一年前的杀机 “在这里,请各位允许我给大家讲一个悲惨的故事。”司曰天说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司曰天的是发言。 片刻后,司曰天回到状态,开始在法庭上来回踱步。“2003 年当时日子正临近大年。郦师玄开车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余自羚的工厂。郦清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内等候,而他父亲则到工厂里去接应余自羚。在车内孤独的郦清不一会就感到无聊。这时他听到从车前不远处传来炮响声,他好奇的探出头去看,见到一个小男孩正在南条工厂前玩鞭炮。孤独的他打开车门,穿过街道,来到工厂门前。而那个小男孩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便伸手把自己手中的七根鞭炮递给了他。俩人就这样沉浸在玩乐之中。没过多久郦清手中的鞭炮就点完了。顿时,他看见小男孩身上还有一盒,就伸手去要。但小男孩就是不给啊,他自己都还没玩够。于是郦清就和小男孩打了起来。最终俩人打的不可开交,鞭炮就从盒子里落出来,撒了一地。俩人见到立马捡起地上的鞭炮,并立即引燃向互相丢了过去。在漆黑的夜晚下,南条工厂里一片火光突然亮起。俩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犯事了。小男孩将手中的鞭炮往地上重重一甩,把郦清推倒在地上,嘴里并说道“我恨你”。随即就朝火光的方向跑去。这时郦师玄带着妻子回来了,他看见火光立马把儿子叫回来,带着母子俩人上车离开了。” 司曰天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水瓶,拧开瓶盖,仰头灌下一大口,然后放下瓶子,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讲道:“这个故事说到这里,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已经猜到了最终的结局。不错,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工厂里的所有人都死了,无一幸免。” 就在这时,原告忽然举起手来,似乎有问题想要询问。这一举动迅速引起了审判长的注意,审判长当即准许了这个人发言。 “请问……”原告站起身来,开口问道,“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 司曰天转头看向原告,目光如炬,沉声道:“就是那个心狠手辣、歹毒的男人——徐利也。”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在法庭上缓缓踱步,同时提高音量大声道:“他不仅杀害了高珊珊,而且还把这件事嫁祸给了其他人。更可恶的是,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放过,残忍地将他们杀害!” 此言一出,整个法庭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是面露惊愕之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原告一脸震惊,声音颤抖着说道,“你是说那场大火是徐利也故意造成的,和郦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随即司曰天切换了屏幕上的图片,“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在场的听众,请大家跟随着我的目光看向大屏幕。这就是当年引发火灾的‘罪魁祸首’。当消防员赶到现场时,在现场不远处发现了若干根鞭炮。在这里我想告诉各位,这可不是一盒简简单单儿童玩的鞭炮,它里面的火药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比一般火药的爆炸性要强上十倍。因此,到现在我也不敢断定这场火灾就是徐利也造成的。可当我来到他家时却发现他家有一个地下室。那个地下室杂七杂八,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凑近那些瓶瓶罐罐,仔细观察起来。发现在研究桌上摆着制作火药的三大要素:硫磺、木炭以及硝酸钾。这让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凶手为了能更容易引燃工厂里高大茂盛的杂草,他在里面加了铝粉,目的就是增加其爆炸性。这样一来,火势就能迅速蔓延,造成更大的破坏和伤害。 “怎么可能呢?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原告一脸不可置信地质疑道。 司曰天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回答:“你错了。一个想要杀人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实现他自己的目的,即使文化限制了他的行动,他也可以去买相关的书籍去研究。而那本关于化学实验的书籍就静静地躺在他房间的枕头下面。” 法庭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徐利也身上。他缓缓站起身来,声音低沉地说:“我认罪。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输的心服口服。” 审判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威严地扫视着四周,问道:“好。其他人还有没有要发言的?”整个法庭鸦雀无声。审判长接着庄重地宣布:“高珊珊案到此结束。我宣布被告人郦清无罪!” 随着审判长的宣判声落下,法庭内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我终于重获了自由,而徐利也则被戴上手铐,由几名警察带出了法庭。 临走前,徐利也突然靠近刚要离场的司曰天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你再仔细查查,说不定还遗漏了些什么呢。”说完,他便转身跟着警察离去。 顿时,司曰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紧紧盯着徐利也的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片后,我慢慢走到阿曰身旁,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时用充满感激的语气说道:“阿曰,真的很感谢你选择相信我,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的信任,恐怕我现在已经含冤入狱,而那个地方绝对不是我再能待得下去的。” 听到我的话,阿曰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其实,我并不是完全相信你,而是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我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相信你自己?”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接着,我突然提高音量,带着几分严肃地说道:“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犯下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吗?” 阿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回答道:“你想说的应该是徐利也杀害他父母的动机吧。”他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陷入了思考,随后继续说道:“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感到困惑不解,但奇怪的是,最终徐利也他主动承认了罪行——或许他是在保护某个人吧。” 话音刚落,司曰天的手机就像被吵醒的孩子一般开始不停的震动着。阿曰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本地打来的陌生号码。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划开屏幕,接通了这个电话,并将手机放在耳边。 没多久阿曰便把电话递给我,“来找你的。”阿曰嘴里嘟囔着,脸上满是不解。 我接过阿曰手里的电话,放在耳边。瞬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曰看着我沉重的脸,带着一丝关心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四个字:“保姆……死了。” 阿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保姆一直照顾着我,她的突然离世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悲痛。 我默默地放下电话,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座山。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陪伴我多年的保姆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 仓库密室 我将手机递还给阿曰,语气焦急地催促道:“我们得赶紧出发!” 阿曰接过手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补充说:“坐我的车吧,我来送你。” 在这短短十几分钟里,我们驾车飞速赶往我家。一路上,数不清多少辆警车从我旁边呼啸而过,刺耳的警笛声震耳欲聋。 当距离我家还有数百米时,我发现阿曰开车有些心不在焉,总是不时地向其他方向张望。我曾多次提醒他要专注于驾驶,但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好在最后我们平安无事地抵达目的地。 刚下车,我立刻留意到家门口整齐停放着五辆警车。仔细一瞧,我父亲的座驾也赫然在列。显然,他也亲自前来处理此事。 阿曰快我一步,立即走向警察,并且出示了他的证件,绕过警戒线,在警戒线一边嘱咐我道,“我先进去了解情况,你在外面先等我。”说完,他便转身就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情愈发沉重。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等待着我,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坚强面对。 阿曰走后不一会儿,我右手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郦清,我们在这。”宋真朝我挥手喊道。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中一喜,急忙转过头去。只见宋真和许心玥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 “你们来了!”看到他们,我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许心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说道,“你出来就行。只要你安全,大家都安全。” 她的话让我感到无比感动,我知道,他们一直关心着我。 这时,宋真走到我身边,一下子抱住我,嘴里喊着一丝自责的语气,“不好意思,兄弟。我们来时就发现你保姆已经被没了生命,请您节哀。”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悲痛之情。虽然我对保姆没有太多感情,但她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这件事情也让我意识到,危险离我越来越近。 我强忍着泪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没关系。算命的说我高一时期经历坎坷,看来……,那算命说的是真的。” “别难过,”许心玥轻声安慰道:“我们本来打算打电话询问你关于我校举行的心理知识比赛的相关问题,但打了好几次你都没接听。后来我在新闻上看到高珊珊开庭的消息,便猜到了你不接电话的原因。想着你开完庭后一定会回家,所以我们就直接过来等你了。” “你们几点到我家的?”我抬起头,目光落在许心玥身上,轻声问道。 “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根据报警时留下的通话记录推算,应该是五点零五左右吧。”许心玥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回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来的呢?”我继续追问,眼神专注地看着他们。 宋真接过话头,说道:“我们从学校出发,先是驾车到达南织小街,然后再步行三百米来到你家。”他边说边比划着距离,仿佛在回忆当时的路线。 就在这时,父亲突然朝我走了过来。他的嘴唇微微动着,嘴里嘟囔着:“今天这阵仗可真是够大的啊,竟然来了这么多警察。不过,对于这种事,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自从你母亲离开以后,我们郦家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听到他这样冷漠的话语,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和不满。我皱起眉头,看着父亲,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父亲,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您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绝情?” 我话刚说完,阿曰便穿过警戒线,悄无声息地走到我们旁边。 “死者何三叶确认死亡,请亲朋好友节哀。过后我们会请死者的家属过来。”阿曰语气沉重地说道。 “不过我想问一下,谁是案发现场第一发现者?”他的目光扫视着我们,最后停留在宋真、许心玥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我们俩。”宋真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许心玥,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几点来的?步行还是驾车?”阿曰一口气问出了关键性的三个问题,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我们来这是找郦清讨论我校相关的心理知识比赛问题;我们当时好像是五点零五到的这里;我们先是驾车到南织小街,随后步行三百米到这。”宋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逐一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仍然坚定地看着阿曰。 突然,阿曰看着我和父亲的眼睛,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透过我们的灵魂,洞察一切真相。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家保姆她有仇人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头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而父亲则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有没有仇人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即使有仇人,也只能是南织小街附近这一带。因为她在我们这二十年一直都没出过远门。” 父亲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的确,如果保姆真的有仇人,那么范围应该不会太大。毕竟,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这片区域,与外界接触相对较少。然而,究竟是谁会对一个普通的保姆怀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这时,我忍不住好奇地追问:“现场具体是什么情况?自杀还是谋杀?” 阿曰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我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得出结论。但案发现场是一间密室,死者就死在进门右手边二楼的仓库里。那间仓库有俩道门,一扇是主门,另一扇则是次门。死者就躺在次门后面的位置。而主门则是被反锁的。不过在现场我们在地上发现了大量水渍,但由于仓库杂乱我们找不到凶器是什么,只知道死者头部被某种物体砸到。”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这样离奇的案发现场让人摸不着头脑。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够制造出这样的场景?是凶手精心策划的谋杀,还是一场意外导致的悲剧? “大量水渍……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痕迹?或者说,水渍与凶器有关?”我喃喃自语道,试图从有限的信息中寻找线索。 父亲皱起眉头,思索着我说的话。阿曰则沉默不语,显然也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思绪的碰撞声在空中交织。 “不过在你们家保姆的房间我们发现了死者的遗言。它用2B铅笔书写。”阿曰说着将一张纸递给了我,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字,看上去像是匆忙之间写下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其中的内容。 我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眼睛紧紧的盯着上面的文字,仿佛要透过字迹看穿过去发生的事情。字条上面的字并不多,但每一个字的充满着沉重的秘密。上面写着:“我有幸能成为郦家保姆,这一生我没有遗憾。唉!我不得不对郦家说一声对不起啊。在那天晚上我打扫完仓库就来到了一楼客厅接着打扫。令我惊讶的是,我在客厅沙发下扫出来了一只发卡。我仔细回想,这不是余夫人的吗。它上面还有血迹,难道……。我越想越紧张。最终我下了一个决定,把发卡藏起来。我猜想师玄出去之后,发现发卡不见了肯定会回来找,所以我才那么做。日复一日,发卡一直被我藏的好好的,没有被师玄发现。我想哪天等小清长大了,能跟他父亲较量了,我再把这个发卡交出去。可你们也知道,私藏物证是犯法的,所以我迫不得已伤害自己。请你们原谅我。” 看着这张纸条,我的心情变得俞加沉重起来。原来,她已经预感到自己会遭遇不测,所以提前留下了这样一封遗书。而现在,她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无法再回来。 “附近的监控我们也查了,”阿曰待我心情缓解后继续说道,“监控被黑了,看不到拍摄的画面。” “你意思是,有黑客?”宋真问。 阿曰点点头道,“确实有黑客。我开车载着郦清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监控不对劲。明明是红外线摄像头,却不发出红外线。原因就在这里。” “啊?”我惊讶地叫出声。 “你还记得吧?”阿曰转头看向我。 “记得什么?”我疑惑地看着阿曰。 “我开车的时候,你不是提醒过我专心吗?其实那时候我是在观察这些监控有没有问题。” “啊!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没错。所以当我看到这个摄像头时,我就知道它一定有问题。”阿曰说。 “那这和黑客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因为只有黑客才能入侵这些监控系统,并篡改它们的程序。他们可以关闭红外线功能,让我们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 “这么厉害?”我惊叹不已。 “是啊,现在的黑客技术越来越先进了。不过,只要我们找到证据,解开密室谜题,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阿曰说。 ------------ 最后的希望(心理博弈) 听完这封信,郦师玄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信和周围的人,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于是,他转身准备逃离现场,但司曰天早已预料到了他的举动,并提前安排好了警察埋伏在附近。 就在郦师玄刚迈出几步时,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手持警棍和手枪,表情严肃而坚定。 “不许动!举起手来!“其中一名警察大声喊道。 郦师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他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警察们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按倒在地。 “给我老实点,别动!“另一名警察呵斥道。 郦师玄绝望地挣扎着,但警察们紧紧抓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把他带回去。”司曰天命令道。 随后,阿曰又转过身看向我们,嘴里说道:“你们俩可以先离开了。”说完,他看向我,继续说:“郦清,你跟我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曰已经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到警车上。 在路上,两辆警车疾驰着。父亲与三名警察一同坐在我们前方的警车,我和阿曰则跟在他们身后,我心里很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很快,我们到达目的地。 阿曰把车停放好后,跟着带头的警察走向审讯室。 我紧跟其后,心里忐忑不安。 当走进审讯室时,我看到父亲被押在审讯室内,他无助地看向四周,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看你的了,”阿曰拍了一下我。 我心里明白,接下来的事情需要我去面对。 我看向四周的警察,他们都带着坚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对我有着很高的期望。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我缓慢地走向审讯室的门,步伐逐渐沉重,仿佛腿上挂着一条大链球,沉甸甸的。 终于,我来到了门前,颤抖着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是你。”郦师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我来审讯他,他惊讶道。 “父亲,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从我母亲出事一刻起,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时候未到,我能力不及,因此我便向你学习。” 我拉过来一把椅子,“你天真的以为我为了继承你才向你学习的吧。父亲,看来你太天真了。” “清啊,你长大了。”他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身体随着往前靠。“虽然你用了九年跟我学心理,但你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我刻意拿出一支红发卡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着它问道:“这只红发卡是你买的吗?” 郦大师心里暗自琢磨道:“我大概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了,他肯定是想通过观察我的微表情来判断我说谎与否。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于是,郦大师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是!” 我内心并不甘心,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当晚在干什么?” 郦大师心中暗喜,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他知道,当人们描述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时,如果是编造的,通常会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叙述;而如果能够准确地进行倒叙,则可以作为判断对方是否说谎的一个重要标准。于是,郦大师故意将事情的经过颠倒过来讲述:“我回到家里发现她不见了,然后看到衣柜被打开,衣服也不见了。当时我刚刚喝完酒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杀了余自羚吗?”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父亲。 郦大师却显得十分镇定,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当人说谎时,大脑会开启排除自我功能。”接着,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没有。” 我皱起眉头,心中暗叹,我父亲果然狡猾。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心理学者,并且对我的心理逻辑了如指掌。但我并不气馁,“既然你说自己没有杀人,那么请问,你有证人吗?” 郦大师听到这里,下意识地单肩耸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晚和我一起喝酒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还有那个烧烤店的店主。”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郦大师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中暗自冷笑。他的单肩耸动表明他此刻说话并不自信,显然是在说谎。然而,郦大师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已经暴露了他的谎言。于是,他故意歪曲了我的关注点,试图误导我。 郦大师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而我则冷冷地回应道:“你以为我在观察你的身体变化吗?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的面部极其微小的变化。” 在紧张的对峙中,我感觉到父亲的防线开始出现裂痕。我清楚地知道,他的话语中隐藏着谎言,而我必须通过更细致的观察和分析,挖掘出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于是我决定直击核心,向父亲提出了一个直接的问题:“你杀了余自羚还是李永梅?”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指他的内心。 然而,郦大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择了回避,他用一种老套的策略来绕开这个敏感的问题,回答说:“一个都没有。” 我注意到,在我刻意重音“余自羚”这个名字时,郦大师的眼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瞳孔轻微收缩,这是惊讶的表现。这个细微的反应告诉我,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或许正是他所隐藏的秘密。 我继续追问:“你对我妈什么感觉?”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他的某些情感,他回答说:“很好,很不错。”虽然他的回答看似平静,但我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微妙变化,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在对话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他的脸微微靠近了那只红发卡,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我用来测试他反应的道具。在那一刻,我心中有了答案。我意识到,他对我母亲的评价和对红发卡的反应,都指向了一个可能的真相。 我决定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将这些观察和分析的结果,作为解开谜团的钥匙。我知道,真相就隐藏在这些细节之中,而我需要的,只是耐心和智慧,去一一揭开它们的面纱。 郦大师心里默想着。他以这种方式问了好几个问题了,到底行不行呀。那就让我看看他这几年来学习的成果。 我站起来伸手请示。“父亲,你可以站起来到旁边来吗?” 郦大师点点头。拉开椅子到一边,站在空旷的地上。 我盯着父亲的眼睛问,“你是叫郦师玄吗?” 郦大师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是你儿子吗?” 郦大师简而易答道,“是。”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有答案了。”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芒。我站在房间的一角,目光紧紧锁定在父亲的身上。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桌上的红发卡。 “从一开始,我父亲就已经在我设的局里了。”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 “当我提到“红发卡”时,我父亲的眼神微微闪烁,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那是对遗物的回忆,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也难以掩饰。” 接着,我开始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心理的棋盘上落子。我开始说道,“我故意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我只是在观察他的身体语言。然而,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他的脚尖上。当一个人站起来或坐下的瞬间,他的脚尖往往会不自觉地指向他内心深处的敏感点,无论是物品还是人。” 我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还有,我父亲站起来时,我刻意随便问他几个问题让他放松。而他的脚尖,就像是一根无形的指针,指向了那个红发卡。那是他妻子的遗物,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的脚尖指向红发卡,意味着他对妻子的思念和愧疚,这种情感的流露,比任何语言都要真实。” 我停下脚步,目光再次与父亲交汇。在这一刻,我知道,真相已经无法再被隐藏,一切都该结束了…… ------------ 荧幕之后 审讯室的门缓缓开启,司曰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宛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郦师玄回到审讯椅上,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司曰天交汇。司曰天的出现让他心头一紧,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然而,当他看到司曰天时,心中还是不禁升起一丝畏惧。 司曰天站在郦师玄的对面,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像鹰一样锐利。他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勾勾地盯着郦师玄,似乎要将他的灵魂穿透。那凌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郦师玄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29 号晚上,你回到家的时间是 22:45,而你儿子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显示时间却是 22:26。”司曰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郦师玄的心上。他的语气严肃而沉稳,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向郦师玄宣告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郦师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司曰天的话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他伪装的面具。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吞咽声。 司曰天继续说道:“我们已经调查过,当晚有人看见你回家,而且王老四也亲眼目睹了你杀人的场景。这些都是无法抹去的事实。更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你在手机设置上动了手脚,修改了郦清的手机时间,提前了通话时间,从而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郦师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他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身体微微颤抖。 司曰天继续说道:“22:45 之前你还在喝酒,你这样做是为了提前时间,在 22:26 这一时间段制造余自羚出门的假象,然后抛尸。这样不仅制造了余自羚离家出走的假象,还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你让大家以为余自羚在 22:26 离开,而你在 22:45 才回到家。” 郦师玄听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而沉稳,似乎对司曰天的推理感到既惊讶又佩服。“那 28 号晚上的吵架你怎么解释?”他反问道。 司曰天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很简单,你用了特殊的手法,把 29 号晚上的吵架声消除了,然后转移到了 28 号晚上。因为 28 号那天,郦清和别人打架,而你和余自羚确实在吵架,鹿沪一家也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他在无意中为你做了伪证,让大家以为 29 号的吵架发生在 28 号。” “那我的杀人动机呢?”郦师玄追问道。 司曰天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当时你喝了很多酒,在醉酒的情况下误杀一个人是有可能的。而且,王老四也看到了这一幕,这也能证明你杀了余自羚。” 郦师玄听完司曰天的推理后,开始鼓掌。掌声清脆而响亮,回荡在审讯室里。“很好!我认罪。不过......“他的话突然停顿,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整个审讯室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不要天真地以为这就结束了。在这案子的背后其实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郦师玄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他示意我们坐下,仿佛要向我们揭开这个阴谋的面纱。 我和阿曰对视一眼,然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阿曰一脸认真地看着郦师玄,问道:“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郦师玄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司曰天。“他用一种尊敬的语气称呼着阿曰,让人不禁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好奇。“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查清这起案子,因为它还没有结束。“ “没事。“阿曰安慰道,“你慢慢说。“他的眼神坚定而温和,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郦师玄无助地盯着阿曰,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内心十分挣扎。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客观杀人,也就是说真正的主谋者还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他的声音充满了犹豫和不安,仿佛害怕说出真相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连忙拍了拍郦师玄的肩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爸,没关系的,有司曰天在呢。“我说,“咱们还有他父亲帮忙,不用担心。“我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试图给他一些勇气。 郦师玄点了点头,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可能会让你们感到震惊,但请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阿曰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郦师玄听完后内心稍微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案发那天……其实我做了一场梦。” “什么梦?”司曰天迫不及待地追问。 郦师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梦见……我把李永梅杀了。”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一场梦?”阿曰敏锐地问道。 郦师玄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那个梦境:“因为在梦里,我梦见有个强壮的陌生人闯入我家,还打了我。但他的每一拳都是软绵绵的,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阿曰抬头看向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过去我们经过尸检发现,李永梅有两个死亡时间。一个在 2005 年,另一个在 2014 年。如果按照你这么说,也许你当时做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而是你真的杀了李永梅。”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郦师玄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司曰天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试图理清头绪,但眼前的局面却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郦师玄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梦中的场景,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犯下了如此可怕的罪行。 “那余自羚呢?”郦师玄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醒来之后,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杀了余自羚啊!”他用力地摊开双手,大声说道:“难道我会同时杀了她们两个吗?” “这绝对不可能。”我皱起眉头,肯定地回答道。“王老四当时非常确定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所以按照常理来说,死去的应该是我母亲才对。” “这么说来……”郦师玄不禁吹起口哨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难道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这个问题很难说清楚。”阿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看起来,我们必须要去找到那个人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当我们离开时,阿曰嘱咐了几个手下处理好余自羚案件的后续事宜。 随着车子缓缓前行,我们逐渐远离城市中心,周围的房屋也变得稀少起来。没过多久,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阿曰率先下车,然后引领着我走在前方,我们的步伐最终停留在一家古老的住户门前。司曰天礼貌地轻轻敲响了门扉。显然,这家住户拥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甚至连阿曰这样的人也要以礼相待。 不一会,房间内传出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我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面容慈祥、头发花白的年迈老人。 “阿曰,你怎么来了?”那个老人脸上露出惊喜和开心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庄蒙老师。请问您现在有空吗?”阿曰用十分尊敬的口吻询问道。 “我现在不忙,有的是时间。”庄老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入屋内,“快快快,进里面坐。” 我们跟着庄老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我和阿曰一同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瞥见距离我不到两米远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荣誉证书和奖杯。我好奇地凑近仔细观察,发现这些都是关于梦境研究和解梦的成就。原来这个老人名叫庄蒙,他曾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解梦人,怪不得阿曰会特意前来找他寻求帮助。 “庄蒙老师。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阿曰目不转睛地盯着庄老,认真地说道。 “好,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庄老微笑着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到我们面前。 阿曰接过茶放在桌上,“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处理一起案子,它和梦境有关,我们是来向您请教相关梦境的问题。” “说吧。这玩意没人比我更懂。”庄老端起手中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事情是这样的,在案发现场,嫌疑人杀害了他的妻子,随后不知为何,他陷入了沉睡,并做起了梦。梦中,他又杀死了另外一名女子。最后,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开始着手处理妻子的尸体。”阿曰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问道:“您认为,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梦境中的场景与案发现场完全一致?”庄老皱起眉头。 “是的,除了死者不同之外,其他所有细节都与现实无异。”阿曰肯定地回答。 “那么,嫌疑人是如何得知自己处于梦境之中呢?”庄老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问题。 “据他所说,当时他感觉到有人在殴打他,嫌疑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因此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这确实是判断是否处于梦境的常见方式之一。”庄老点了点头,将茶杯缓缓放下。“然而,仅凭这些信息,还远远不够。关于梦境的更多细节、嫌疑人的心理状态以及现场环境布置情况等因素都会影响对整个事件的理解。很遗憾,以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我实在难以给出确切的结论。”他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在庄老的房间内,气氛一度紧张。我和阿曰连忙阻止庄老的自责,试图缓解他的情绪。“没关系,庄老师。这不怪你。”我安慰道。 庄老站起身,显得有些疲惫。“没事没事。”他摆了摆手,“就这样吧。” “那我们先走了。庄老。”我打了个招呼,得到庄老的答应后,我们便关门离开了。 在离开的路上,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怎么办?”我看着坐在驾驶位的阿曰。 “如果说李永梅死在那个时候,那么那只发卡可能不是你母亲的。”阿曰边开车边说,他加大油门,“现在我们去找王老四问问。” 我带着那只发卡走进监狱。当我们走到王老四的监舍时,他猛的起身,大叫道,“你们哪来的我妻子发卡?” “这是你妻子的?”我指着手里储物袋的发卡问道。 “对,那就是我妻子李永梅的发卡。”王老四情绪开始失控。 阿曰渐渐靠近王老四,把储物袋提到王老四面前,“你真的确定这就是李永梅的发卡?” “千真万确。”他指了指我,“小清,你快看看我有没有在说谎。” 我摇了摇头,“没有。” 瞬间,阿曰表情凝重,皱紧眉头。“我得回一下警局。”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回到警局,他立刻跑到实验室开始检查发卡上的血迹,与李永梅的血液样本对比。 我站在他旁边,看到他愣在原地。我走过去一看——该发卡的血液与李永梅的血液不符。 这一发现让我们都震惊了。突然意识到了这起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庞大的杀人组织,而我的父亲可能被卷入其中,成为了他们利用的工具。他们找我父亲喝酒,利用我父亲杀了余自羚,在其中,运用神一样的手法将李永梅杀死。 自始至终,我们都不确定李永梅的真正死亡时间,以及我母亲是否死了。这起案子就这样沉淀下去,真相似乎被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