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第1章 竟然已经穿越五年了 “阮流筝,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我哥已经走了,你别以为还有人护着你,滚出我家。” “别装死,给我起来。” 阮流筝脑子嗡嗡嗡的。 睁眼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眼神里的恶意吓了一跳。 头好疼。 她还活着?怎么会? 一阵刺痛,脑子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阮流筝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 她......竟然穿越到这个年代已经五年了? 而且,穿越的第一天,因为高烧,直接失忆了。 之后便成了真正的没爹没娘被沈家收养的“土著养女。” 阮流筝是烈士遗孤,祖籍徽市,随父从军生活宁市。 当初阮父是为了救沈爱国牺牲的。 牺牲后,她妈就改嫁了,而她就被送回了老家。 沈爱国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和面子不得已把阮流筝从徽市又接回宁市抚养。 而沈家本来有两个孩子,沈确和沈蓉蓉。 明面上,沈父沈母对她不错,实际上,私底下冷漠的很,属于漠视的状态。 而他们家的女儿沈蓉蓉更是看不惯她的娇媚纯欲的长相,嫉妒得厉害,时常找她麻烦,在外面传她的坏话,沈母多少知道一些,却没有阻止。 而沈确和她因为特殊的原因,一直偷偷的地下恋情。 昨日,沈确离家之前偷偷地与阮流筝说,这次出完任务回来就要坦白娶她的事情。 没有想到这件事被沈蓉蓉偷听到了。 她就用这件事威胁阮流筝把工作让给她。 阮流筝当然是不同意的。 沈蓉蓉一怒之下,直接把她推倒。 导致她直接头撞到了桌角。 等她醒过来,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穿越是有任务的,攻略一个叫做谢景淮的男人。 而此时距离完成任务还剩59天18小时。 如果她不完成任务,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下场。 重复上辈子的死法。 原来的她生活在21世纪,死于绝症,痛苦不堪。 就算自己是医生,也没有办法救自己。 最终,不甘心又如何? 只是,没想到穿越后,还能失忆! 可是,1973年,这个耍流氓都能丢了性命,要求忠诚革命伴侣关系的年代。 让她甩了一个男人去追另一个男人。 阮流筝只觉得天灵盖都在晃动。 啊啊啊! 确定不是自我毁灭吗? 她真的想发疯。 但是,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穿越前她死于绝症,所以没有人能够比她理解生命的价值。 别跟她谈什么道德,这种道德跟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经历过绝望,所以才会对生命更加的渴望。 躺平等死是绝对绝对不行的! 阮流筝当下决定,自己要去攻略谢景淮。 在她出现了这个念头以后,她就知道了谢景淮的位置。 黑省的黑河地区下面的金山公社。 自己是宁市这边的,这个年代要想去那,只剩下一条路。 下乡。 事已至此,阮流筝一咬牙,干! 可现在....... 沈蓉蓉刻薄恶毒的咒骂还在继续。 看她睁开了眼睛,还在发呆。 更加觉得她是装的。 直接扑了上来。 用力抓着她的头发,快要把她的头皮拽下来。 “你个贱人,我家养了你这么久,你把工作给我怎么了?” 阮流筝忍着脑袋的疼,反手用力抓住她的头发。 同一时刻用膝盖狠狠的朝着她的肚子一顶。 “啊啊啊——” 沈蓉蓉吃痛的松了手。 阮流筝直接拿起板凳朝着她的右腿就是一下。 “啊,好痛,阮流筝,你疯了吗?你放开我。” 看鲜血一滴滴的从她额头顺着眼睛滴落在衣服之上。 沈蓉蓉被她吓了一跳。 “小贱人,放开我,我妈回来饶不了你。” 阮流筝用力将人往地上一堆。 沈蓉蓉的脑袋“咚”地砸出了声。 可惜没有破。 阮流筝冷冷的看着对方。 “沈蓉蓉,如果我告诉你哥,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沈蓉蓉瞳孔剧烈地收缩,“贱人......” 可是她很确定,她哥会打死她。 阮流筝心里冷得如寒冰一样,扫了一眼沈蓉蓉。 走了。 她还要先去卖了工作,办理下乡。 不能闹。 否则,沈家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干。 毕竟他是沈爱国前途的垫脚石。 阮流筝满脸是血。 她只能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把伤口进行消毒包扎。 看着镜子里肌肤如雪,白得好像能掐出牛乳,唇如樱桃,水眸潋滟的杏眼的自己。 一颦一笑之间不似人间女子,反倒是像极了话本中的貌美天仙。 笑着嘀咕了一句,“还是这样好看。” 天生的软绵甜腻嗓子,就算是普通说话,都好像在撒娇一般,让人听着觉得骨酥腿软。 这样的,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尤物。 出了空间,第一时间,就去国棉厂准备把工作卖了。 国棉厂的厂长齐正途,是阮母的发小,当年阮母就是把工作的事情托付给了他。 听说阮流筝这样的处境,他二话没说,答应把事情办好。 转头她就又去了一趟街道。 准备报名下乡。 刚到了街道,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蓉蓉一脸奸计得逞的笑,从上山下乡工作处走了出来。 阮流筝眸色一滞。 她眼珠子转了转。 捂着头,走一步都要晃三下地走到了办公室。 “同志,你找谁?” 阮流筝看着眼前面善的男人,眼泪汪汪的,“同志,你好,你看到我姐姐了吗?” “就是一个穿着花格裙子的,长头发,眼睛有些上挑的。” 说着有些局促的捂着肚子,“我刚才肚子痛,她就先来报名了,我找了一圈没看到她。” 男的办事员神色有几分的异样,“刚才那个报名的是你姐姐?叫什么?” 阮流筝弱弱的,“我叫沈蓉蓉,我姐姐叫阮流筝。” 办事员点了点头,“对,没错,刚才那个登记了下乡的就是阮流筝。” “你也要下乡?” 阮流筝心中冷笑。 “是啊,同志,我们响应主席号召,投身到广大的农村建设当中,我报名下乡。” “而且,我报名去沙漠那里种树,我一定能够种出一片广阔的绿洲,为我们的祖国添砖加瓦!” ------------ 第一卷 第2章 设计下乡 “好!太好了!年轻人就应该有你这样的精神!” 此人正是负责宁市地区的知青下乡工作的负责人。 听到这样激情昂扬的口号,顿时,心里满是激动。 “好同志!” 阮流筝腼腆的一笑。 “领导,还有件事我想请您帮忙,我姐姐是烈属,她妈妈当时嫁到了黑省的黑河地区下面的金山公社。” “我想能不能让她登记去这个地方,也算是圆了我姐姐的梦!” 领导大手一挥,“没问题!” —— 阮流筝出了街道办,神情冷厉。 一路上回了沈家。 刚到门口就听到沈蓉蓉在门口正在和对门徐婶的女儿嚼舌根。 阮流筝不用想都知道她说什么。 冷脸侧身进门。 “阮流筝,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流筝:“好狗不挡道。” 徐敏“噗嗤”笑了出声。 “没忍住。” 沈蓉蓉气的追了上去,用力拽着阮流筝的胳膊。 “阮流筝,你骂我?你找打吗?” “沈蓉蓉,你刚才骂我什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沈蓉蓉有些心虚,又挺着胸脯,理直气壮的泼脏水,“你就是去和野男人鬼混了。” 阮流筝“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沈蓉蓉,你再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沈蓉蓉:“阮流筝,你,你.....敢打我。” 说着就扑了上去。 阮流筝心底涌起一股愤怒。 过去这五年,自己都给她当牛做马了。 被她欺负的屁都没放一个。 沈蓉蓉一个用力扭住她的右手。 卡巴一声直接卸了她的胳膊。 “啊啊啊啊——”沈蓉蓉的惨叫声引得不少邻居。 “砰砰砰——” “开门,开门。” 沈蓉蓉哭的稀里哗啦的,跑去开门。 一回头,就看到阮流筝缩在院子的水缸边。 瑟瑟发抖。 外衣被撕的破破烂烂,头发也被抓的乱七八糟的。 一看就是刚被打过的样子。 沈蓉蓉气急败坏的大喊“阮流筝,你个贱人,你再装。” 这冲进来的邻居一个个都是人精,看着这幅场景。 谁是谁非,她们火眼晶晶。 “蓉蓉,不是阿姨说你,小阮虽然是养在你家,可没花你家的钱。” “对啊,人家爸爸的单位每年可都给了钱的,你这样做,让你爸以后还怎么在同事面前抬起头。” 说着对门的徐母上前把阮流筝扶起来,“筝筝啊,你还好吗?” 阮流筝一副瑟缩胆小,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摇头的样子。 气的沈蓉蓉血压直飚。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怎么了这是?” 徐母赶紧说道:“金芳啊,不是我说你,蓉蓉这么欺负筝筝你也不管管,你看看人都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沈母大吃一惊,“我,我不知道啊,蓉蓉,你干什么了?” 沈蓉蓉欲哭无泪,“妈,是阮流筝打我,你看我手不能动了。” 沈母见她这样心疼得厉害,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也要顾及脸皮。 故作关心的,“筝筝,蓉蓉最近因为没找到工作有点脾气,你别怪她,阿姨给你道歉。” 阮流筝低头不语,可是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沈母心里塞得不行,白眼狼。 咬了咬,一巴掌甩在了沈蓉蓉的脸上。 “你就不能省点心,有脾气也不能欺负筝筝,她是你姐姐!” 沈蓉蓉呜咽着,捂着脸,“呜呜呜,我讨厌你。” 转身就跑了。 沈母无奈地说着,“我去看看她,筝筝,你别气,我给你打她。” 人散去,徐母拍了拍她的肩膀。 叹了口气,“孩子,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 阮流筝默默地道谢。 关上门。 瞬间面无表情。 她看了一眼沈蓉蓉的房间,从空间拿着药,撒在了她的枕头上。 还给她喝水的杯子摸了一圈泻药。 溶于水,无色无味。 不至于拉死,但是屁*眼拉得火星四溅是肯定的。 —— 夜里听到外面的声音,沈母与沈蓉蓉回来了。 沈母低沉的嘟囔,“行了,等她嫁人了,到时候我们不用管她。去睡觉。” 阮流筝翻身,打了一个哈欠。 渐渐进入了梦乡。 “筝筝?” “嗯?”阮流筝迷迷糊糊。 透过光线,对上那双带着侵略性光芒的眼眸。 下一秒,就是滚烫的如疾风暴雨一般的啃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筝筝,别怕。”语调带着勾人的情愫。 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轻轻的摩挲。 磁性的声音霸道十足。 “筝筝,我真想弄哭你。” 然后吻住她的泪珠,舌头一卷,“筝好甜。” 感受着他暴风一般的欲望。 阮流筝有些害怕。 想要挣脱这炽热的吻,却被他双手扣住,十指相扣,动弹不得。 炽热的吻落在她的手腕。 引起她的阵阵战栗。 但是,最后,他总会停下。 沈确并没有突破这道防线。 —— 这时,外面一阵兵荒马乱。 “呜呜呜——” “妈,我拉裤子上了!!” “什么玩意?你多大了还拉裤子上面?” 阮流筝听着沈母大无语的声音。 不厚道的笑了一下。 没办法,这强力泻药是她自己配的。 效果出奇的好。 一般人,她还真的不轻易给呢。 动了动有些发软的身子,就好像做梦的后遗症。 呆呆地望着头顶的横梁发了好一会呆。 沈确,谢景淮......这两个男人。 唉,造孽啊!! 不过,自己就算做个渣女也得渣得明白。 她爬了起来,坐在书桌边,就着月光开始写分手信。 信中,她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又可怜、因现实无奈而分手的对象。 最后,整整齐齐地叠好,收到了信封里。 明天去国棉厂顺路寄信。 她有点担心,沈确收到信以后会不会发疯? 以她对沈确的了解,答案是肯定的。 到时候,估计他肯定会追过来。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 唉,不能想,一想就头秃。 阮流筝叹气,有点犯怵。 还有那个谢景淮,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 第一卷 第3章 痒痒的 隔日,清晨天微微亮,带着春天特有的青草香。 阮流筝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全部放进了空间。 假装拎着一个空的大包就走了。 给沈蓉蓉留的那份礼物。 相信她很快就能感受到后劲。 刚出门,还在巷子口碰到了昨天的徐大婶。 她一脸诧异。 “筝筝,你这是去哪里呢?” 阮流筝一副垂泪欲滴的模样。 “婶子,我,我要下乡了。” 徐婶子一愣,“下乡?不是,丫头,你不是有工作?” 阮流筝眼泪流得更凶了,“婶子,我,我要迟到了,我,我先走了。” 徐婶子瞬间开始脑补。 这沈家不是人啊!!! 欺负人家!! 昨天闺女刚跟人家干完架,今天就把人赶出家门。 看样子还不只是今天,报名下乡可是要好几天啊! 她赶紧带着自己的小板凳,小瓜子,去传播谣言了。 一会功夫,就传了十八个版本。 阮流筝可是知道徐婶子的功力的。 有时候这种坏名声,才会让人生不如死。 轻快的迈着步伐去把信寄了。 然后去了一趟国棉厂。 齐正途已经在等她了。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的女同志正在翘首以盼。 在谈之前齐正途再次把她拉到一边确认了一下。 “筝?你确定要卖掉吗?要是卖了以后可就拿不回来了......” 阮流筝眼圈红红的,随即坚定的点了点头,“齐叔叔,我决定了。” 齐正途叹了口气,“既然这样,这位孙同志是我们宣传科的干事,她的女儿正好高中毕业,想要买工作。” 孙大娘直接就说道:“阮同志,别的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这个工作我们给你七百块钱,外加三十张工业票,三十尺的布票,还有若干的棉花5斤。” “你看看行不行?” 阮流筝直接惊呆了。 这个价格和票,是真的超出她的预期了。 恐怕这人是看在齐正途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一小半是人情。 阮流筝面带喜色,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没问题。” 等到这些东西都拿到手里。 孙桂花拿着工作的证明高兴的就先走了。 虽然有点肉疼,但是总归是有了一个铁饭碗。 看着人走了。 办公室里,阮流筝感激的冲着齐正途鞠躬,“齐叔叔,真的谢谢你了。” 齐正途心疼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丫头,别说了,我都知道的,你自己去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给我写信,发电报,打电话都可以。” 最后,齐正途递了一个信封给她。 “这个是给黑河地区国棉厂宣传部吴建功主任的信,我已经跟他打过了电话,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去找他帮忙。” 阮流筝心里是真的感动,没有想到,齐正途愿意给他做打算。 —— 告别之后。 阮流筝去了火车站,知青下乡是有专门的欢送会的。 别人多多少少是有人送的。 阮流筝就显得有些突兀。 不仅是因为她一个人,而是因为长得太出众了。 胸前的大红花,没有让她显得艳俗,反而是美艳逼人。 他们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人比花娇。 有些人一边摸眼泪,还一边偷看她。 过了一会。 火车进站的鸣笛声呜呜的响起。 阮流筝第一个拎着大包往火车里钻。 知青的车厢都是固定的,座位也是固定的。 一个个按照安排落座。 等到他们坐下,火车缓慢地行驶起来。 窗外抹眼泪奔跑的人越来越远。 都是惜别的人。 阮流筝闭上了眼睛。 安慰着自己。 前程往事皆散去,从此以后征新途。 别人是冲着建设祖国去的,她是冲着命去的。 心酸也不心酸。 至少这辈子这副身体是健康的。 她也算白捡到了。 生命诚可贵。 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阮流筝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因为这一车厢全都是知青,她也不担心有人贩子。 不少人看她这样,都有些郁闷,这个女知青好像有点没心没肺。 但是,长得是真好看。 不时地有人偷看她。 好看的人睡觉都好看。 过了许久,阮流筝被一阵尿意憋醒了。 皱了皱眉,她歪头朝着旁边的女知青轻声细语的。 “同志,我想去趟厕所,你能帮我看一下行李吗?” 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姑娘被她的笑迷得五道三迷的,愣愣的点头。 阮流筝感激的鞠了一个躬,背着小包朝着厕所跑去。 运气还不错,没有什么人。 只是一打开门,她差点戳瞎自己的眼睛。 真的好脏。 差点没吐出来。 要是有的选,她宁愿憋的。 但是憋尿对肾不好,但凡对身体器官不好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不过,她没有进空间,是因为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聪明人,搞不好就有人偷偷在某处看着你。 所以她谨慎得很,绝对不能被做成切片人。 只能捏着鼻子解决完,刚开门。 突然一道身影直接将她扑地撞在了车壁上。 “嘶”的一阵疼痛,让她眼睛都红了。 这幅身子身娇肉嫩的,肯定是青了。 狭窄的空间里,她整个人直接贴在男人的身上,小脸埋在对方的胸膛,一阵荷尔蒙雄性气息笼罩着她。 阮流筝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抬手想将男人推开。 奈何对方胸膛硬得跟石头一样。 “你让开。” 她的声音本来就娇软,如今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有些沙哑,仿佛一把小勾子一样勾人。 “别动。” 男人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的冷意。 只觉得怀里的女人怎么能这么软,就跟没有骨头一样。 声音也跟身体一样没骨头,听起来就让人痒痒的。 让他不自觉浑身有些绷。 两人之间,呼吸可闻,暧昧的不行。 终于,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了。 男人利落的推开了阮流筝,就好像她有毒一样。 低着头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执行公务。唐突了。” 阮流筝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对方已经走了。 留给阮流筝的只有比命还长的大长腿背影。 好家伙,这什么人啊! 正准备画个圈圈诅咒他,阮流筝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谢景淮,快过来!” ------------ 第一卷 第4章 这谢景淮有点意思啊 我擦,谢景淮! 阮流筝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只见那个男人从座位上抱起了一个孕妇。 阮流筝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再一看女人的裙子下面滴滴答答的血迹。 阮流筝神色严肃了许多,这种情况不能耽搁。 她一鼓作气追了上去。 “等一下!” 谢景淮听着娇软的熟悉嗓音,眉头轻轻动了一下。 低头看着追上来拉住自己的皓白手腕。 刚想开口,就看到女人的身影已经到了身前,朝着疼得已经冷汗直冒的陈嫂子说道:“别紧张,我是医生,你的情况有些紧急,我想看一下。” 陈嫂子因为疼痛倒吸着气,当看到阮流筝坚定的眼神之时,默默地点了点头。 阮流筝伸手附上她高高隆起的肚皮,心里默默地数着宫缩的间隔。 缩短到2-3分钟一次,每次持续40-60秒。 这样的情况别说等到医生了,就他们走不出这两节车厢,估计这孩子就要露头了。 阮流筝认真地说道:“等不及了,她马上就要生了。找个干净的地方。”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宫缩,孕妇整个人惨叫一声,竟然一口咬在了谢景淮的胳膊之上。 他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反而是紧盯着阮流筝,冷静的问道,“你一个人可以?” 也不怪他质疑,这女人讲话软绵甜腻,没有什么说服力,他有点不放心。 可目光触及到她清澈的眼眸,带着果敢的坚定,他觉得她可以。 “你需要什么?” 阮流筝看了一眼孕妇的情况,声音轻柔得好像微风拂过,“干净的衣服,热水,顺便我需要一些简单的消毒剪刀纱布等工具。找人把生产的地方挡住。” 谢景淮认真地听着,“地方就在前面准备好了,消毒的东西三分钟准备好。” 阮流筝“嗯”了一声。 孕妇被放了下来,阮流筝转身就去看孕妇,却被谢景淮拉了一下胳膊。 她不自觉地皱眉,轻哼一声,像是蚊子一般,“痛。” 谢景淮尴尬地松了手,那如羊脂玉般细腻柔软的触感突然消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怅然。 谢景淮迅速地后退两步,“对不起。” 他没有想到女人这么柔弱,那胳膊细的恐怕还不如平时他练习的棍子。 阮流筝怕疼,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圈都红了,像是委屈极了的兔子。 哆嗦着嗓子,“你赶紧去准备吧。” 谢景淮将嘴里的话咽回了肚子,怎么感觉自己像头大灰狼? 甩甩头,转头朝着反方向跑。 阮流筝心中暗笑,第一回合,试探结束。 旁边的男人见她这副委屈的样子,赶紧上来解释,“医生同志,你别介意,我们老谢也是担心陈嫂子的安危。” 阮流筝见男人黝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重,再看地上哼哼唧唧疼的蜷缩的女人,好像知道了什么。 声音软绵带着安抚。“我不介意的,放心,我会尽力的。” 阮流筝蹲下身,一手握住女人的右手,一手帮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神情温柔,“嫂子,别紧张,跟着我深呼吸,对,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渐渐的陈元香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妹子,谢谢你。” 阮流筝捏了一下她的手,“嫂子,你这个属于急产,千万别乱用力,听我指挥,我保证,你把孩子安全生下来。” 陈元香红着眼,咬着唇,“妹子,我听你的,老张他不在了,我得好好的给他把孩子生下来。” 与此同时,阮流筝心里已进行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接生方案。 急产孕妇会容易胎儿缺氧,孕妇软产道裂伤,产后感染的情况。 她低头去检查产妇情况,只见婴儿黑色的头发已经若隐若现。 阮流筝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抬头没有一丝慌乱的与陈元香说道:“嫂子,孩子可能迫不及待想见妈妈了,我们一起努力,等会我会指挥你用力,我们一起迎接他来到这个世界。” 陈元香坚强地点头。 “来,嫂子,吸气,保持住,用力。” “嫂子,腿不能夹,对,就这样。” 陈元香的汗水唰往下。 阮流筝笑着鼓励道:“嫂子,你简直太棒了,下面,我们可能要保持更久一些,加油。” 陈元香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配合的点头。 歇了几秒,阮流筝看着宫缩的情况。 “来,嫂子!继续!” 自发形成的人墙后,所有人脸上都是同样的紧张。 伴随着阮流筝温柔的鼓励,交织着陈元香急促的呼吸和努力。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自发的“加油”声响彻车厢。 “嫂子,头出来了,加油。” 陈元香一鼓作气,死死地咬住牙齿。 眼泪混合汗水黏着发丝。 陈元香悲情呼喊,“老张啊,你有后啦!你来看看吧!” “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 人群中传来不少女同志捂面哭泣的声音。 “生了,生了。” 同行的男同志,此时双眼赤红,喉咙里涩得厉害。 谢景淮神色紧绷,拳头攥得紧紧的。 老张,你看到了没,你的崽子来了。 阮流筝给孩子裹好,眉眼弯弯:“嫂子,是个健壮的男孩子。” 陈元香眉宇之间带着母性的慈祥,看了一眼孩子,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项链。 “妹子,这个是我男人留下来的,麻烦你帮我放在孩子的衣服内,就当是他爸爸抱过他了。” 阮流筝唇线抿紧,看着生下来就已经睁眼的孩子,她将东西放了进去,只见孩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笑容。 好像真的有人在逗他一般。 阮流筝将孩子抱起来,一把塞到谢景淮的怀里。 亮晶晶的带着笑意的眼眸,信任极了的样子:“孩子交给你了。” 谢景淮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 手却僵硬得比第一次拿着狙击枪还要紧张。 小东西一动,他冰山一样的脸也裂开了。 看得旁边本来还悲伤的同事,忍不住调侃他,“老谢,早就劝你早些结婚.......” 老谢冷脸。 阮流筝认真地给陈元香清理身子。 这时,列车上的乘务员也匆匆赶了过来。 “谢同志,我们临时腾了一间卧铺给陈同志,马上转移一下。” 谢景淮冰山一样的冷脸点了点头。 阮流筝看着众人稳妥地将陷入沉睡的产妇安置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谢景淮大步走了过,看着对面女人过分出色的脸,冷脸依旧。 阮流筝眼底划过一丝意味,这张脸能抵抗的人可不多。 这谢景淮有点意思啊! “刚才谢谢你了,医生同志。” 听着男人公事公办一般的道谢声,阮流筝声音娇软地回道:“谢同志,嫂子需要红糖补补身子,我那边正好有,我去拿一些过来。” 谢景淮本想拒绝,可是一想陈元香刚生完孩子,冷硬地道谢:“那我给你钱和票。” 阮流筝:.....死直男。 那就不要怪我咯。 男人嘛,喜欢美好的东西。 视觉动物,长得丑会让别人失去了解你的欲望。 只有先喜欢漂亮的脸才想去探寻你的内在。 那时候叫做,锦上添花。 阮流筝转身的一瞬间。 整个人突然朝着后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 第一卷 第5章 半夜火车上洗裤子 谢景淮下意识本能地伸手接住阮流筝。 旋即整个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子竟然会软成这样。 那柔软的细腰好像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他的手跟触了电一般。 只见她晕倒了,眉头还不自觉地蹙着,谢景淮下意识地松了一下他的手。 同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 谢景淮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咚”了一下。 赶紧将人扶着立了起来,阮流筝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之上。 带着馨香的呼吸窜进了谢景淮的鼻子里。 让他觉得有一股陌生的感觉,当即眉头紧拧着。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医生同志?医生同志?” 贾卫华正好安顿好陈嫂子,准备去弄些有营养的给她补补。 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铁面无私黑脸的谢景淮也会抱女人了? 妈妈呀。 这样子难道是万年铁树要开花? 不行,他不能破坏这段好缘分,万一老谢就脱单了呢? 作为一个已经成熟的教导员了,他业务挺熟练的。 转身就想跑。 没想到,谢景淮冷冰冰地喊道:“贾卫华,过来帮忙。” 贾卫华转头咧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老谢,这医生同志怎么了?要不喊人来看一下。” 谢景怀黑着脸将人推到贾卫华的这边。 这时,阮流筝轻声地软哼一声,睁开朦胧的眼睛,恍惚地望着谢景淮。 “我......这是怎么了?” 谢景淮推她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间。 阮流筝眼圈又红了一些,随即她站了起来,手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腰。 那双眼眸在自己身上流转了一圈,就好像娇嗔地责怪自己一般。 谢景淮的手微微紧了一下,这也太娇嫩了。 唇线抿得更紧了,生硬的来了一句,“你醒了就好,我先走了。” 阮流筝看着他这样直愣愣地走了,紧紧地咬住自己的红唇,低下了头,好似特别难过,眼里却是笑意。 唉,这样处处都美好的女人很难让人不着迷啊! 双侧的手难过(实际激动的)微微颤抖,无措地抓着两边的裤缝。 没办法,他朋友在呢,自己不得做戏全套啊! 有时候,助攻也很重要的。 果然,贾卫华叹了口气,老谢这个单身汉,活该。 之前他没有注意到,眼下看着这女医生同志长得真的是他见过的最俊的了。 不是他夸,满军营都找不出这么容貌出色的小媳妇。 老谢莫不是不行? 或者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这姑娘多少人见了得动狼子野心啊。 偏偏老谢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但是,祸是老谢惹的,他得收拾残局。 赶紧轻声解释道:“医生同志,刚才谢谢你。老谢那人就是个女人的绝缘体,是个女的他就是那个死样子。” 阮流筝低敛的眉眼藏住了一丝无所谓。 她只想攻略他活命。 只要他没媳妇,单身还是丧偶,她都不在乎。 旋即,抬了头,贾卫华心里都突突地跳,真俊啊! 阮流筝红着眼睛,“没事的,我就是怕疼的体质,谢谢同志关心,我去给陈嫂子拿些红糖。稍后过来。” 贾卫华瞧瞧着阮流筝的背影,回头大步朝着卧铺的车间走。 谢景淮正靠在窗边。 伴随着光线,那模样就好像他要出家了。 贾卫华没好气地坐了下来,“你抱了别人,不应该对人女同志负责?人家都委屈哭了。” 谢景淮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蜷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抗震救灾的时候,我抱过的女人那么多,负责不过来。” 贾卫华:“那能一样吗?” 谢景淮淡淡的冷瞥,“都是救人,有什么不一样?” 贾卫华被他堵得想自尽。 活该,活该!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政治工作,不由得又劝道,“这个女同志我看不错,你们站一起配的。” “我和谁配就和谁在一起,配得完吗?” 谢景淮又继续说道:“况且,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能够为国争光,多练兵,多出任务,多获得一些胜利,就是我的追求,女人什么的不值一提。” “况且找个女人回去,打嗝放屁讲话都要小心,烦人。” 贾卫华被他一二三堵得无话可说。 门外敲门的阮流筝嘴角微微一勾。 好家伙,难怪让自己攻略呢。 感情这家伙觉醒之后,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呗。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命,她才懒得勾引他。 毕竟谁的时间不是时间,与其花时间捂热这样一块石头,不如换一块更顺眼的。 谁非谁不可啊。 不过,眼下,自己没得选。 阮流筝轻轻地敲着门,娇软的声音轻轻说道:“我拿红糖过来了。” 贾卫华看了一眼谢景淮歪头假装听不见的样子,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起身去开门,亲切微笑,“医生同志,麻烦你了。” 阮流筝面颊绯红,摇了摇头,“我姓阮,同志,这个给你,那我回去了。” 谢景淮听着人走了,转过头。 阮?确实挺软的。 瞬间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脸更黑了。 贾卫华懒得跟石头疙瘩啰嗦,拿着红糖去交给照顾陈嫂子的人。 阮流筝完全没有一丝丝的不高兴,相反地,她高兴的不行,反正很快又要见了。 晚上的时候,火车还在继续行进。 贾卫华手里捧着一本书出去了,“老谢你先睡,回头来换我。” 谢景淮点头,火车上没有那么的讲究,和衣而眠。 闭上眼睛,没一会。 他就感觉到有一股柔软在自己的怀里。 那细软的胳膊圈着他的腰身,眼圈红得吓人。 泪眼涟涟直直地看着自己。 红唇微微一张一合,声音软中带着几分的媚。 “疼......” 谢景淮“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都能感觉到他的脸更黑了。 浑身周围的气势沉得吓人。 贾卫华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肥皂的味道。 “老谢,讲究啊,大晚上在火车上换啥裤子啊?” 谢景淮的脸呈三百六十度的黑化状态。 硬邦邦的冒了一句。 “我去值班了。” 贾卫华莫名其妙的,老谢这脾气铁定是没媳妇惹的。 火大的呢。 突然又看了一眼那旁边湿漉漉的裤子,他怎么觉得老谢有情况呢? 再一想刚才的情况,他觉得老谢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啊! ------------ 第一卷 第6章 哭什么? 翌日清晨。 阮流筝饱饱地睡了一觉,整个人就好像吸饱水的水蜜桃一般,带着诱人的可口。 惹得同车的不少男同志瞪圆了眼睛。 阮流筝没有在意这些事,她从包裹里拿了一罐麦乳精起身准备去看看陈嫂子。 多去刷脸。 刚走出去车厢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阮知青。” 阮流筝回头看着不认识的男同志追了过来,她不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宋建军一脸自信地扬起微笑。 “阮知青,我看你拿着麦乳精,想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阮流筝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事,我正好遇到了我一个朋友,去看看她。” 宋建军脸上带着儒雅,“那有事你找我帮忙。我叔叔正好在公社做书记。” 说着的同时,神情还带着隐隐的骄傲,就好像等着阮流筝惊讶,扒上去。 阮流筝礼貌地点头,“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建军有几分懊恼,看着她的背影,带着几分的势在必得,这样的女人只有自己配得上。 只见旁边走过去的大妈好奇,“同志,小两口吵架了啊?” 宋建军尴尬地挠头,“是啊,大妈。” “哎呦,小伙子真有福气,这么好看的女同志,脾气大点也正常,你好好哄哄。” 宋建军微笑“是的,大妈你说得对。” 不过这个阮知青好看是好看,但是脾气也太差了,要真的和他在一起,自己是要提醒一下。 只见不远处谢景淮正好走了过来,脸黑黑的,那个男的是她的对象吗? 呵,眼光挺差的。 阮流筝是不知道后面有这样的一个误会。 这个时候,她还正遗憾着呢。 刚才去找陈嫂子,根本没有看到谢景淮。 失去刷脸机会一次! 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谢景淮拎着水瓶走了过来。 目不斜视。 阮流筝默默放下举起准备打招呼的手。 这家伙故意的吧? 她这么大人,他不认识了? 昨天还抱着她,今天就陌生人了? 果然是难搞。 没办法,她也不能太明显。 攻略一个男人,需要有计划。 就跟做手术一样,需要术前评估,术中谨慎,术后观察。 目前她正处于评估阶段,看看谢景淮是个什么类型的病人。 “病情”剖析清楚了,才能对症下刀。 虽然时间有限,但是“看病”不能着急,否则就容易出错。 阮流筝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打算好了,决定最近都不上门了。 过犹不及。 一切等到了金山公社再说。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半的时间。 火车终于是到站了。 阮流筝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得不能动了。 简直太折磨人了。 她拎着自己的大行李跟随着人群下车。 刚出了火车站,她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公社接人的。 宋建军走了过来,“阮知青我帮你拿行李吧?” 阮流筝皱眉,直接拒绝,“不需要谢谢。” 旁边的男人直接起哄,“阮知青,你害羞什么呢?都是对象关系了,宋哥帮你拿个东西不是应该的?” 阮流筝直接愣住了,声音清冷,整个人冷厉地质问:“你说谁是他对象?” 宋建军一听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又担心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想拉阮流筝的胳膊。 却被她退了一步。 “阮知青,你别在意,我让他别乱说。” 阮流筝眼神冰冷,直勾勾地望着宋建军和他身后的两个男人。 又冲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严肃地问道:“这位同志,我问你话呢?你说谁是他对象?” 男人被阮流筝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阮,阮知青,我,我不说了。” 此时,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贾卫华赶忙拉了一下谢景淮。 “老谢,你看看,是不是阮医生遇到事了?” 谢景淮微微蹙着眉头,那个男人不是她对象吗? 声音有些冷,“应该没事。” 贾卫华又把他拽住,“什么没事?你看阮知青的脸色,你去看看。” 陈嫂子抱着孩子,也是一脸担忧,“谢同志,你还是去看看吧,阮医生一个小姑娘,又长得好看,万一遇到困难,无亲无靠的。” 谢景淮听着手紧了一分。 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怎么回事?” 宋建军闻声就看着谢景淮,被他冷厉的如同利剑一样眼神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了一句,“没,没事。” 阮流筝转头。 谢景淮看着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噙在眼中,没有落下。 紧咬着下唇,苍白的唇似乎都要被咬得渗出血来,像是一只愤怒的可怜小兽。 谢景淮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几分,“哭什么?” 阮流筝转头又看着那个说话的男的,声音委屈着,“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谁是他对象?” 那个男人头皮发麻,他看了一眼宋建军,又看了一眼阮流筝旁边的谢景淮。 支支吾吾的,“我,我以为你和宋知青是对象关系。” 阮流筝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和他是对象了?” 男人低眉看了一眼宋建军,心里已经有些怨恨上了他。 要不是宋建军乱说,他能这么说吗? 可是宋建军叔叔是公社书记,他不敢得罪。 只能不停地鞠躬道歉,“对不起阮知青,是我误会了。” 谢景淮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宋建军,声音冷酷,“作为一个男同志,心思要正,小手段只会让人不齿。” 宋建军被莫名其妙地教训了,再看谢景淮维护着阮流筝,心里不舒服极了。 这个女人真不安分。 “阮知青,对不起,我以后让他们别乱说。” 阮流筝小脸崩得紧紧的,显然是很生气,“下次我再听到,就去报公安。” 宋建军被堵得一肚子火,“走。” 阮流筝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伸出了小拳头。 谢景淮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只见她赶紧拘谨地收回了小手。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圈还是红红的,“谢谢你,谢同志。” 谢景淮脸色严肃,将她的包接了过去,“我送你出去。”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阮流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淡淡的笑意。 她早就看到了陈嫂子,刚才她故意大喊跟宋建军他们纠缠,就是想某个人听到。 不然按照她的行事,直接打一顿否认就好了。 男人啊,多少有点英雄救美的本能在。 就算他自己不来,陈嫂子他们也会让他来的。 她要给他树立一个虽然我好看,但是我自爱的形象。 ------------ 第一卷 第7章 我是不会特别照顾她的 阮流筝跟在他的身后。 自我先安慰一下,至少攻略的不是个丑男癞蛤蟆吧? 不然她前面跟癞蛤蟆说话,转头就要吐,那她还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完成任务呢。 这个攻略对象长了一张略微有点点凶的那种厌世脸,看他的脸有种性张力拉满的感觉。 她还是能够接受的。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阮流筝一个不小心没注意谢景淮的脚步。 “砰”的一下撞了上去。 谢景淮黑着个后爹脸,看着她有些微红的鼻尖。 语气硬邦邦的,“前面就是的,你自己过去吧。” 说着随手把包交到了她的手上。 阮流筝小手轻轻地跟羽毛一样无意地从他掌心划过。 抬起头,笑眯眯的“谢谢你,谢同志。” 谢景淮手指僵了一下,转身朝着车站里走。 陈嫂子看到人回来,赶紧问道:“阮医生没事吧?” 谢景淮淡淡地回道:“嫂子你安心,人已经成功到了公社集合的地方了。” 贾卫华一脸戏谑,“我刚才看到,阮医生好像去的是金山公社吧?要是我没有记错,你要去的就是那个公社吧?” 谢景淮提起地上的东西,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冷酷得很,“那又如何?我是不会特别照顾她的。” 贾卫华:好好好,你高尚,你伟大,我是俗人!!” 陈嫂子站在后面忍不住笑道,“小谢他是没开窍呢。贾教导员后面要多帮忙咯。” 贾卫华:家里孩子不听话愁人呢。 —— 这一边,阮流筝已经成功找到了金山公社的队伍。没有遇到什么冷嘲热讽的事情。 负责的同志翻了一下她的信息,说她被分到了其下属的正阳大队。 因为要一起去双山镇,所以让她先去接人的车上,等到了镇上自然会有大队的牛车来接。 上车的时候,差点没把她送走,赶紧找了一个东西捂着嘴,找了一个窗边的位置,闭目养神。 阮流筝在想,这个时候,沈蓉蓉应该是应该收到她的礼物了吧? 没办法,沈蓉蓉这么缺德,一定要比她更缺德,才能要她好好地长长记性。 此时沈家鸡飞狗跳。 “妈,妈,我不要去沙漠,我不要去农场,呜呜呜——” 沈蓉蓉哭着趴在沙发上。 沈母的恼怒可想而知,昨日街道办的人来的时候,她都懵了。 赶忙提着东西让人帮忙,可是却被对方告知,沈蓉蓉在领导关注的名单里,帮不上忙。 沈母那是一脸的懵,舔着自己的脸让别人帮忙调查了半天,发现竟然是自己女儿先做的孽。 “哭哭哭,谁让你当初私自给阮流筝报名的?” 沈蓉蓉红着眼眶,“我就是看不惯她,我,我没有.......” 沈母没有戳穿她的心思,气自己女儿没用,更气阮流筝,养不熟的白眼狼。 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只能安抚他,“你爸已经找人了。” 沈蓉蓉又哭哭啼啼了起来,她恨死阮流筝了。 贱人,坏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要下乡受苦,更是悲从中来。 哭着门吱嘎一下开了。 穿着军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黑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沈?怎么样?” 沈爱国严肃地盯着沙发上的沈蓉蓉,“我告诉过你好多次,让你不要惹阮流筝,你为什么不听?” 沈蓉蓉面对黑脸的沈爱国,本能的还是有些害怕的,嗫嚅着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讲出话。 沈母瞪了她一眼,上前拉住沈爱国的胳膊,“这年轻的孩子总是喜欢对比,筝筝长得好看,蓉蓉一时想歪了。” 沈爱国眼眸微动,半晌,声音严肃,“下乡是逃不掉了,我让人给你和阮流筝在一处。” “我再说一次,你不要找阮流筝麻烦。” 沈母拱了一下沈蓉蓉胳膊,“你爸跟你说话呢。” 沈蓉蓉不情不愿的,只能嗤了一下,“嗯。” 沈爱国转头朝着沈母教育道:“你回头准备两份东西,两个丫头一人一份。” 沈母连连点头,“知道了,你放心,筝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亏待了她不?” “行了,队里还有事,今天不回来了。” 沈母温柔小意的将人送出去,关上了院门。 进了堂屋就看到沈蓉蓉躺在那里淌猫尿。 “哭什么哭,你爸也是心疼你的,不然也不会找领导帮忙。” 沈蓉蓉哭丧着脸,“我感觉阮流筝才是他的亲女儿。”一气之下,转身就跑回房间了。 沈母无奈地摇头,她还是把孩子保护得太好了。 沈爱国对阮流筝好,那点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阮流筝的母亲留了沈爱国按了手印的承诺书,那东西还留在别人手里。 要是他对阮流筝不好,不就把把柄送给别人。 沈蓉蓉在房间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自己的脸好痒。 越痒越想抓。 这一抓。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 对着镜子一照。 沈蓉蓉直接晕了过去。 “啊啊啊——”她的脸毁了全是黑色的斑点。 阮母被她的尖叫吓得冲了进来,当下心一抽,“蓉蓉,你怎么了?” “妈,妈我肯定是得了怪病。” 此时的,沈蓉蓉像极了可云摸脸的绝望。 母女两人赶紧跑去医院,吓得医院门口的啃着骨头都吓跑了。 “医生,你快给我女儿看看。” 男医生被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沈蓉蓉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 一番操作检查下来,愣是半点问题没有查出来。 沈母拉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沈蓉蓉回家,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将人敲晕了拖回家。 沈蓉蓉再哭再闹也没有办法,只能任命被塞上了去黑省的火车。 所有人看到她的样子,还以为她有什么病。 纷纷离得远远的。 沈蓉蓉本来就骄傲,暗暗地在心里诅咒阮流筝,等她到了,一定要让阮流筝好看。 别人不知道,可是她却是知道阮流筝的丑事。 ------------ 第一卷 第8章 传说中的公狗腰 阮流筝这边但是不知道沈蓉蓉很快就要来这里。 她正被颠得死去活来的呢。 没有想到这牛车会如此颠簸,此刻她就跟大海上一艘被海浪拍打的小船。 胃里翻江倒海的。 “大叔,对不起,能不能停一下。” 阮流筝实在受不了了,拍了拍前面赶牛车的杨老四。 杨老四一回头看到阮流筝那白得跟死了三天一样的脸,吓得赶紧把牛车停下。 “我的个亲娘啊,妮儿?你没事吧?”杨老四也有个女儿,再加上阮流筝长得好看,他都不忍心大声说话,怕自己大声一点就把人吓哭了。 阮流筝红着眼,“叔,我下来走一会,没事的。” 杨老四也不想耽误下午下地干活,就在前面放慢速度赶着牛车,阮流筝就跟在后面小跑。 牛车上的其他人也没有心思找事,都要难受死了,谁还找事啊! 而此时谢景淮开着车,正好就看到了前面的阮流筝。 只见她吃力的紧跟慢赶,可怜地跟在牛车后面追。 那单薄瘦弱的身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老谢,那不是阮医生吗?” “怎么她不坐牛车在跑啊?” 陈嫂子也歪头看了一眼,“哎呦,造孽啊,这好看的小姑娘,这一路走山路,回去铁定脚全破了!” 谢景淮听着手指微微紧了一下,脑海里就想到自己不过稍微扶了一下她的腰,她就红了眼。 可是嘴里说出来的偏是“她是知青,后面要吃的苦比这个多,帮得了她一次,还能次次帮忙吗?” 说完一脚油门,整个车直接加速过去了。 阮流筝直接吃了一鼻子的灰。 靠!心里骂骂咧咧,开车的人长痔疮! 哼! 走了一会,阮流筝申请再次坐牛车,没办法,比起颠簸,脚底板钻心的疼。 好不容易到了正阳大队,一大堆程序走下来,已经到晚上了。 因为太累了,被分配了屋子大家都纷纷回去睡了。 有些人甚至都没有洗。 阮流筝是受不了,她端着盆就去知青院前面的水井准备打点水。 出了门,天上的月亮很大,像个大圆盘子。 她把水桶砸进去,捣鼓了半天看着水桶里少的可怜的水,只能叹气。 生活技能急需点亮! “桶给我。” 黑夜里突然多了一个男声,阮流筝吓了一跳,防卫姿态的转头后退。 这才发现,我擦,谁能告诉自己,谢景淮怎么在这里? 顿时这浑身的戏上来了,软着嗓子,带着一点刚才被吓到的样子,“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谢景淮眉梢一挑,没想到还是个犟脾气。 也没有强行上手。 只能她拿着水桶再扔回井里,高兴地笑,声音里带着小炫耀,“你看我说我可以的。” 只见她刚要准备用力,整个人突然失去控制一般往前,差点就要被水桶下坠的力量带得掉井里。 说时迟那时快,谢景淮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拦腰将她整个人捞到了怀里。 怀里的人浑身紧绷,颤抖个不停。 听到“扑通”的水桶落在水井里的声音,阮流筝一个激灵。 吓得整个人双手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谢景淮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粗了一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胸前两团如棉花一样的柔软。 不对。 谢景淮感受到自己胸口有点潮湿,她哭了? 他停下了想要将她推出去的手,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沉着,“没事了。” “谢同志,你是在哄小孩子吗?” 酥软的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谢景淮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伸手将她推开。 阮流筝愣了一瞬。 有几分慌乱,粉白的脸颊和耳朵脖子红了一片,“对,对不起。” 谢景淮的眼眸漆黑,深深的看了一眼阮流筝,面无表情,一句话没有说。 旋即,转身离开。 阮流筝一脸懵逼,这哥们搞啥呢? 难道自己刚才装过了?? 正疑惑,就看到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带钩子的竹竿。 阮流筝红着眼睛,紧张地搓着手。 在看到他把水桶拿上来之后,明亮的眼眸都冒出了小星星。 “谢同志,你好厉害。” 谢景淮脸上还是冷如冰霜,声音却从硬邦邦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开始不会打水可以少打一些,拎水的时候腰要用力。” 阮流筝透过衬衫都能感觉到他賁张的腰部肌肉。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半低着头,声音软绵甜,“我知道了,谢谢你,谢同志。” 谢景淮看她带着崇拜的眼神,眼眸暗了一下,“好了,我回去了。” 走到半路又想到自己今天是被陈嫂子他们支配来送药膏的。 想了想,又掉头走了回去。 只看见她双手用力的提着水桶,跟只笨拙地成了精的小白兔一样,摇摇晃晃的。 小脸因为用力通红一片。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阮流筝喘息的胸脯上下起伏。 谢景淮赶紧移开视线,将药膏递了过去。 “陈嫂子今天担心你走路太久,让我给你送这个。” 言外之意,就是不是他主动的,他没那个心思。 刚才她就猜测谢景淮应该是来找自己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凑巧,所以故意吃力拎水。 这会,确定人走远,阮流筝单手拎起水桶健步如飞。 心里冰冷的就跟菜场杀鱼的杀手一样,好啊,今天让我吃灰的是你,是吧? 以后,老娘让你吃一簸箕土。 狗东西!长痔疮吧你! 第二天清晨,阮流筝还没有睡醒,就听到了一阵锣鼓声,揉着惺忪的睡眼,心想这应该就是上工的锣声。 五月的黑省,春寒料峭。 她赶紧起床,从包里拿出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一条直筒的藏青色长裤,外搭一件简单的平针款式淡蓝色的针织开衫。 穿好以后,她看了一下,没有选择穿皮鞋,而是拿了布鞋穿上。 顺手将头发编成了麻花辫,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的。 美貌不论在任何时代都是利器,敢露出来就需要有保护的能力。 不说别的,她空间里的麻醉药管够。 而且没听过吗?别得罪学医的女人,她能捅你十八刀,刀刀不致命。 当然反过来就是,她知道致命怎么捅。 她穿好,就看到洗完脸的陈文娟和翟学英笑着走了进来。 两人看到阮流筝愣了三秒。 “阮知青,你好漂亮。” 翟学英的眼里带着羡慕,但是诚心地称赞道。 阮流筝笑了一下,“谢谢,你的皮肤也很好。” 翟雪英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皮肤光洁,没有痘痘什么的,这一会听到阮流筝表扬,更是开心地想拉着她说话。 这时,陈文娟将手里的盆,“哐当”一下放下。 ------------ 第一卷 第9章 像极了一只迷茫无助的小鹿 这一下,翟雪英意识到了什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埋着头跑到自己床铺边整理东西。 阮流筝瞄了一眼,没有说话,转头朝着院子里走去。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圆脸胖乎乎的男知青正在院子里浇水。 在看到阮流筝的那一刻,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昨天他去县城了,早晨才回来,因此没见到。 没想到,这新来的知青这么好看? 结结巴巴地打着招呼,“你好,我是孔佑平,知青处的队长。” 阮流筝礼貌地点头,“你好,孔知青,我叫阮流筝。” 正说着,身后其他新知青也走了出来。 “阮知青,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阮流筝懒懒地看了一眼陈文娟,没有错过她眼睛里的光,冷淡地回了一句,“正要说呢,这不,你就掐着点来了。” 陈文娟愣了一下,呵呵地捂嘴“队长,你忙啥呢?要不要我帮忙?早知道我就早些出来帮你了。” 孔佑平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暗涌,尴尬地摆了摆手,“不碍事,已经弄好了。” 圆滑地朝着几人说道:“同志们好,我是咱知青处的队长,我叫孔佑平。春种要到了,其他人都很忙,新知青欢迎会就推迟两日。” “等会我先带你们去大队部,你们可以领粮食和食用油,然后,我带你们转一圈,熟悉一下村里的情况。明天你们还可以去一趟镇上,买些生活用品回来。” 说完就领着他们出了知青院,边走边介绍。 阮流筝打量了一下周围,土房子之中夹杂着两座砖瓦房,外墙上印着红色的大字“交足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孔佑平介绍着,还和路边的一些人打着招呼,看起来和村里人的关系不错。 当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阮流筝,纷纷一脸错愕。 等他们走过去。 顿时三五个凑在了一起,掀起了一阵熟悉的乡村唠闲话风暴。 “我的个亲娘啊!那个女的是新来的知青?瞅着长得跟天上来的仙女一样。” “一看细皮子细脸的,长得倒是一副大小姐一样,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成分吧?” “又来了一个分粮食的,烦死了。” “可是这闺女长得也太俊了,这要是搁我家,祖坟不得冒青烟了!” “牛花婶子,你想啥呢,就你家两口子的长相,祖坟炸了都不可能,别做梦了!” “你这狗嘴里还能吐出人话?” ....... 大队部。 邓援朝看着眼前的几个新知青,尤其是阮流筝。 他都要哭了,这样的人,能下地吗? 手里的烟锅袋子都不香了。 强行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知青每个月规定的30斤粗粮,3两食用油,等会你们领回去,另外知青现在都是分散在村里人家吃的,等会你们选好了,把粮食送过去。” “其他的工作,后天上工了再分配。” 出了大队部,陈文娟就靠着孔佑平问:“孔知青,这去谁家吃饭啥意思啊?” 孔佑平连忙解释,“咱们知青处的人都在贫下中农家搭伙的。” 陈文娟皱了皱眉,“就没有条件好一些的?” 孔佑平瞄了她一眼,“村长家,还有张志军他们家。” 阮流筝若有所思。 这一边,陈文娟领了粮食就迫不及待地跑了。 只是,没过一会,她就气呼呼地跑了回来。 将手里的粮食直接扔在一边。 “什么人啊!整日在泥巴地里摸爬滚打的泥腿子,我不嫌他们脏,他们嫌弃我呢!” 阮流筝不由地皱眉,看着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一个没占到便宜的跳梁小丑罢了。 一看就知道是去张家被人拒绝了,大队长家,估计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她不着急,想要打听消息,就要去八卦风暴中心。 阮流筝端着盆去河边洗衣服,这里是村里妇人最多的,也是最容易搭上话的。 她刚到河边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果然,片刻就有一个婶子靠了过来。 “同志,你是新来的知青啊?” 阮流筝转头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是啊,婶子,我是昨天刚到的。” “哎哟,我的妈呀,闺女,你可真俊啊!你看看你这手,一看哪里像是洗衣服的哦。” 阮流筝声清凌凌的,“婶子,我手白是因为护肤的方子,你用了也白。” 说着看了一眼她的手,“不过,婶子,你的手开裂了,回头要用点药,不然一到季节可痒了。” 刘桂芬一愣,“真的假的?丫头,你会医术啊?” 阮流筝笑着回道,“是啊,婶子,回头我挖一点草药给你。” “哎呦,那真是谢谢你了。” 一来二去的,阮流筝把村里的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最关键的村里昨天晚上搬来了一个新的年轻人,住在村最东面。 不用猜,她就知道是谁了。 既然这样,那她就要行动了。 当天晚上她就“病”了。 第二天,新知青都去县城的供销社,她只能托翟雪英帮她带些。 等到几人离开了。 她带着病容拖着粮食袋子走了好几家,想搭伙,哪知道都被拒绝了。 “阮知青啊,咱家人口多,不够吃呢,就不能搭伙了。” 各种理由都有,一看这阮知青病歪歪的,谁愿意啊! 阮流筝轻轻地叹了口气。 走到了村东头的大树下,垂头丧气的。 谢景淮远远地从不远处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耷拉着。 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她是在哭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红红的眼圈,心里就闷得慌。 谢景淮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做什么?” 阮流筝听到声音,微微地抬头。 细碎的阳光下,谢景淮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可怜兮兮的、微微红肿的眼睛。像极了一只迷茫无助的小鹿,带着让人心疼的破碎。 他看着阮流筝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不由地皱眉,“你发烧了?” 阮流筝却好像受委屈找到亲人的孩子,吸了一下鼻子。 “我愿意为了革命事业吃苦。” “也吃得很少.......” ------------ 第一卷 第10章 你是贫下中农吗? 谢景淮目光灼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瞧了一眼她旁边的米袋子。 有着一丝自己没有觉察的心疼,声音冷峻:“你要搭伙,可以来我这。” 阮流筝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谢景淮,半天憋出一句,“你是贫下中农吗?” 谢景淮:“......”咋的我不是贫下中农,不能搭伙呗? 阮流筝见他脸黑黑的,手指忍不住戳了戳,“我,我就是害怕大队长不同意。” 谢景淮冷峻这脸,嗓音低哑:“大队长不会有意见的,我平时不在家,住在在县里,你可以直接自己做饭。” 阮流筝一听惊喜的瞪圆了眼睛,“真的吗?” “真的吗?” 谢景淮勾唇,视线落在她笑的弯弯的眼眸边,“你先不生病再说,我不想回家在厨房捡个病人。” 说完,谢景淮一手提着她的粮食袋子走了。 阮流筝咧嘴笑了一下,浓密的睫毛下打出一片阴影。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前面那个肩宽腰窄大长腿。 不由得轻笑一声。 攻略对象好像已经对她有了关心呢。 —— 临近傍晚,陈文娟和翟雪英回来了,两人有说有笑的。 陈文娟见翟雪英给她帮忙带的东西,不由的有些嫉妒。 吃的鸡蛋糕,还有苹果,简直奢侈,可恶的资本主义做派! 阮流筝才不管她变了的脸,拿了一个苹果递给翟雪英,“雪英,今天谢谢你。” 翟雪英推辞,被阮流筝塞到了怀里。 “雪英,我今天找到了能搭伙的家庭,高兴的。” 翟雪英一听笑着,“那恭喜你,这样以后也不至于干完活回来没饭吃。” 阮流筝温柔地点头。 陈文娟气呼呼地将东西塞到柜子里,她可舍不得分什么东西。 关键是都是一起的,阮流筝为什么不分给自己! —— 第二天,新知青被安排去山上砍柴,捆柴等。 一人一天五十捆,这是每个新知青的必修课,先要学会吃苦。 几个人拿着镰刀跟着张小泉进了大沟山。 山林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的味道。 有种凉爽和清爽的感觉。 深远跌宕的大山,别有风味。 宁静幽怨的山林里,张小泉有些粗的嗓音都带着回声。 “这片松林是部队转业官兵开荒的时候种的,咱们大队的木柴大多数都是这里的。” “你们砍柴的时候一定要拿一根木棍扒拉,不然有蛇的。” 一听有蛇,翟雪英脸色一白,颤颤巍巍的。 张小泉在前面走,他们跟在后面。 一路上还算平静,众人也放松了一些。 张小泉拿起镰刀就“哐哐哐”几下,只见一段手腕粗的木头就被分得整整齐齐。 几人也分别开始有样学样,可就是不得其法。 半个小时下来,张小泉已经砍了大半,两个男知青看着面前加起来的还没有别人三分之一,脸都臊红了。 张小泉在一旁咯咯地笑着,还从自己身后掏出一柄烟锅袋子吸了起来。 陈文娟一下子看呆了,“张,张同志,你是个女同志,怎么还抽烟呢?” 顿时,林子里一片尴尬。 张小泉脸一僵,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烟袋。 阮流筝这时站了出来,笑着解释,“陈知青,你可能不知道,黑省这边大姑娘抽烟可是常事。还有一首打油诗呢。” “东北有八怪。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叼着大烟袋;大缸小缸渍酸菜;养活孩子吊起来;吉祥喜庆粘豆包;翻穿皮袄毛朝外;草皮房子篱笆寨;狗皮帽子头上戴。” 张小泉听着阮流筝如同清泉一般叮当的声音,就好像听了一首美妙的诗,乖乖,这个阮知青长得好看,还有文化,还帮自己讲话,是个好人。 陈文娟满脸通红,“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一个插曲,大家都以为过去了。 陈文娟干着活,见张小泉手把手教阮流筝砍柴,一时间,恨张小泉,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也恨阮流筝装什么呢。 翟雪英默默地远离了她一些。 好可怕。 陈文娟砍着柴,突然感觉到草丛好像有什么声音。 看到草丛里有什么动,顿时起了心思。 拿着镰刀跑到了阮流筝的另一边。 “阮知青,你往那边去一点,那边的柴好砍一些。” 砍柴砍的好好的阮流筝不由的皱眉睨了一眼对方。 无故献殷情,非奸即盗。 她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就算掉,也不会轮到自己。 不然穿越失忆的事情会轮到自己身上? 阮流筝眼珠子转了一下,这林子里最多的不就是蛇? 看来是要给某些人一些教训了。 阮流筝眼底神色变了变,往那边挪了一下。 望了一眼对方,见她慌张的低头。 呵呵。 她眼神在四处眯了一下。 果然看到了一条蛇,一眼就判断出了无毒的。 趁着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她直接掐住蛇的七寸,收到了空间。 陈文娟见她一直没事,恨恨的啐了一口,怎么这么好运? 阮流筝心里已经想了三种方式,怎么吓她呢? 眼珠子一转,在一起捆柴的时候,将蛇放在她的柴火中间。 空间作弊谁能知道啊! 陈文娟嘀咕着伸手去捆柴,突然,只听到一阵惨烈的尖叫。 “啊啊啊,有蛇啊!!!” 翟雪英一转头就看到一条蛇直接咬住了陈文娟的手,两眼一翻,吓得晕过去了。 “蛇,蛇,蛇....... 陈文娟吓得脸都绿了,两个男同志直接冲了过来,将蛇赶走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张小泉赶紧抓着她的手一看,长舒了一口气,“没毒的。” 阮流筝也附和道:“陈知青,我懂点医术这个蛇是无毒的。” “我看还是去看一看吧。” 一个男知青提议道。 “去,要去的。”陈文娟明显不相信阮流筝说的话。 张小泉白了他们一眼,“要去就去!” 陈文娟哭哭啼啼地下山,有村民路过,一听被蛇咬了。 吓了一跳,“毒蛇咬得是要送命的啊!” 邓援朝正在和谢景淮聊事情,就听到外面的人大叫着冲了进来。 “大队长不好啦!新来的那个女知青,被毒蛇咬了,马上就要不行了!” “什么?” 突的,谢景淮的一颗心就好像坠入了冰窖。 抬脚就朝着外面跑去。 ------------ 第一卷 第11章 心里紧紧的难受 等到了外面,就看到她跟个傻兔子一样,怀里抱着一大捆的柴火。 粉白的脸颊上因为吃力氤氲着红,轻轻喘着粗气。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幅样子,吸引到了多少人的注意。 那双漂亮的眼眸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迸发出了一丝丝的喜悦,好像兔子下一秒就要蹦到自己面前给自己炫耀战果。 看到不是她受伤,谢景淮舒了一口气。 随即又反应了过来,不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注她? 谢景淮猛然拉回自己的视线,又恢复了一副清冷的模样。 阮流筝被他莫名其妙的一顿操作搞懵了,哥,你咋的表演变脸呢? 就在这时,邓援朝的大嗓门训斥了起来,“都说了你这个没事,屁大的问题就吓得胆子都破了。赶紧回去。” 陈文娟眼眶泛红,满脸委屈地看着大队长,她心里虽然憋着一股气,但也清楚绝不能得罪大队长。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的阮流筝时,原本心里的委屈瞬间变成了怒气。 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走到阮流筝的面前时,直接假装勾到了她抱得柴火,一个暗中用力将她推倒。 顿时,她整个人的脸惨白一片。 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阮流筝忍痛抬起手,只见那雪白的掌心嵌着细碎的石子扎入肉里,血珠隐隐渗出。 一看就知道十分的疼。 谢景淮心里紧紧的难受。 阮流筝朦胧着眼睛,声音委屈颤抖着,“陈知青,你为什么撞我?” 陈文娟直接傻了,她完全没有想到阮流筝这么柔弱。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张小泉立刻跳了出来,“陈知青,我刚才可是看到你故意撞了一下阮知青,你被蛇咬与阮知青有什么关系,你把气撒在她的身上做什么?欺负老实人嘛?” 被揭穿了心思,陈文娟的脸色涨红,“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毕竟是年轻,眼中的心虚那是被看得明明白白。 邓援朝头顶都要气冒烟了,“小泉,你带阮知青去上药,陈知青,你跟我来一趟大队部。” 陈文娟整个人顿时蔫了,她咬了咬唇,阮流筝肯定是故意摔到的。 阮流筝看着陈文娟被带走,眼底暗暗流过一丝光芒。 “张同志,我自己带了药,我回去上药,今天谢谢你。” 张小泉看她这样,顿时心里升起了一股保护欲,“没事,阮知青,我替你去大队部作证。” 阮流筝软软地露出一个娇憨的笑,“谢谢。” 张小泉:完蛋了,好美,好美啊!! 阮流筝低着头,像只鹌鹑一样朝着知青处走,都没敢看谢景淮一眼。 一步,两步,三步....... “啊~”阮流筝像是被吓到了的小兔子被拽到了一旁的树后,一脸惊慌的看着眼前的谢景淮。 “谢同志,你抓着我做什么?” 谢景淮瞧着她微微颤抖的样子,拉住她的左手,心猛地一紧,“你这个要消毒,我给你处理。” 阮流筝内心:哦。 不过她还是痛苦地皱着细眉。 谢景淮拉着她从没人看到的小路一路到了自己家。 “你等一下。” 阮流筝乖巧地低着头,“嗯。” 过了片刻,谢景淮出来,拎了一个军用的医药包,拉过她的手,“会有点疼。” 阮流筝眉头紧紧地蹙着,在谢景淮清理第一个石子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缩着手。 “疼~” 谢景淮一听她说疼,整个人的头皮发麻,不由地想起了梦里的她。 顿时浑身一紧,声音硬邦邦的,“我轻一点。” 阮流筝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紧张,乖软地低头轻哼:“好。” 谢景淮实在没有想到她这么乖,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一抬头就看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那样子都要渗出血了。 又低沉的嗓子道,“疼的话,一点点的声音也可以。” 阮流筝心情愉快,看这被他涂好药的手。 露出了一个笑容,“谢同志,又麻烦你一次。” 谢景淮看她明明被欺负了,却好像还呆呆的样子。 心里软了一些,“回去这两日不要碰水。” 阮流筝就好像一个笨兔子,小头直点。 “那,那我先回去了。” 看她局促的样子。 谢景淮轻喊了一声。 将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这是大门的钥匙,你明天就可以来做饭了。” 阮流筝看着阳光下有些亮晶晶的钥匙,甜甜地朝着他鞠躬,“谢谢你,谢同志,你真是个大好人。” 谢景淮看着她小跑着出门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好人?也就她看谁都好人。 看着院子里的水缸和柴火,叹了一口气。 他是看她手受伤才帮忙的。 绝对不是别的什么。 帮助人民群众是一个军人该做的。 阮流筝出了谢景淮的家,绕着没人的路,回到知青处。 看着陈文娟的床铺眼神黑黝黝的。 又抬手望了一下自己的手上的钥匙。 也还是值得。 眉心之中尽是冷意,这点疼算得了什么呢。 阮流筝手指轻轻绕着钥匙,她该送给陈文娟什么礼物呢? 只见她的从空间抓住那条没毒的青蛇。 小东西,还要再麻烦你一趟。 到了傍晚,陈文娟才从大队处回来,手里还抓着一本《主席语录》。 很显然是被思想教育了,她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阮流筝,冷哼一声。 知青处其他的人也没多说什么,对于思想有问题的同志,他们一概是鄙视的。 革命的事业,不需要搅屎棍子! 深夜,所有人都在酣睡。 只听到一阵尖叫,吓得所有人都爬了起来。 “蛇,蛇......” 一听有蛇,顿时吓得所有人都醒了。 大家赶紧点了油灯。 找了半宿也没有发现什么。 “陈知青,你是不是幻觉了?被蛇咬过了后怕?” 陈文娟愣了几秒,随即立刻肯定道:“没有,我肯定那是蛇!” “那你有被蛇咬吗?” 一个老知青的有些不爽的质问,“大家明天还要上工,你自己注意一点。” 大家被闹了半宿,躺下来都呼呼大睡。 陈文娟气的胸口发闷,难道真的是错觉? 黑夜之中,阮流筝微微勾起了唇角,转身睡觉。 明天咱们继续玩。 ------------ 第一卷 第12章 梦中狠戾的沈确 夜色浓郁,阮流筝突觉浑身一凉。 她下意识的想要将被子裹紧。 却突然被大力捞进了一个硬朗的胸膛。 透过月光就看到男人那张如玉般的脸,眸光带着冷戾,发红的眼尾带着浓浓的危险。 紧接着,男人滚烫的唇落了下来,似发疯一般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筝筝,谁允许你跟我分手的?” 语调里夹杂着愤怒的质问。 阮流筝红着眼睛,被吓了一跳,“沈确......你冷静一些。” 男人薄唇微微一勾,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摩挲。 低沉的嗓音带着汹涌的戾气。 “筝筝,不听话,那就不要怪哥哥了。” 男人的手慢慢探去不为人知的秘密。 贴着她的脖颈寸寸啃噬。 “不要.......” “阮知青,阮知青?” 阮流筝的耳畔响起了一阵嘈杂,她幽幽的睁开眼睛。 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的思绪才慢慢回归了正常。 又是梦。 却真实的不像梦。 这确实像是沈确能够做出的事情,一种莫名的担忧在她的心间蔓延而开。 “阮知青,你还好吗?”翟雪英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被昨晚的事情吓到了?” 阮流筝哑着嗓子,“嗯,是吓到了。” 赵雪莹露出一个笑容,“没事的,阮知青,昨天没有蛇,别怕。快起床吧,马上就要上工了。” 阮流筝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才慢悠悠地起床。 陈文娟正好在外面听到她的话,心里对她的怀疑也减少了很多,这么胆小的人,应该不敢碰蛇的。 阮流筝用冷水狠狠地拍了两下,清醒了许多,要抓紧时间了。 今天一样是上山砍柴,一早晨,大家也还算顺利,中午的时候,阮流筝就准备去谢景淮家里做饭。 比起跟别人搭伙,她倒是宁愿自己做。 她到了谢景淮家门口,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才把钥匙拿出来。 打开门,家里没有人。 阮流筝浑身轻松,将伪装慢慢卸下。 看着厨房水缸里满满的水,还有整整齐齐的柴火,阮流筝嘴角勾起了笑。 哼着小调,手脚利索地将糙米拿了一部分,然后同时在空间里用电饭煲蒸上一锅米饭还放了一些腊肠蒸上。 她是要顿顿吃肉的。 阮流筝手脚利索地处理好土豆和大白菜,准备做个土豆丝和辣炒白菜。 没一会,整个厨房就飘着辣嗖嗖的香味。 阮流筝吃着空间里的精米,咬了一口腊肠,美滋滋的。 谢景淮刚进门就闻到了这股辣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这辣味他喜欢。 吃到一半的阮流筝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开门声,直接把吃到一半的白米饭放回空间。 望着走进厨房的谢景淮,有些局促地拉着裤缝,“你回来了?” 谢景淮看着她那平淡客气局促的笑容,点了点头。 阮流筝见他要走,直接喊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一起吃?” 谢景淮刚想拒绝,阮流筝就急切地说道:“就当回报你的柴火和水。” 谢景淮望了一眼桌子,坐了下来,“好。” 就见阮流筝像个开心的小兔子,立刻转身将那锅没有吃的糙米饭积极地端到他的面前。 “菜就吃了一点点,你吃。” 谢景淮瞄了一眼她的饭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阮流筝端着饭碗,软软的低着嗓子,“我吃不了那么多。” 只见她小口的咬着米饭,每一口都好像很难受,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吃不惯?” 阮流筝就好像被吓到的兔子,连忙抱着饭碗直摇头,“吃得惯,我可以吃苦的。” 说着扒拉着糙米饭往嘴里塞,一个着急噎住了,整个人低着头,憋着上不来的气,眼泪都飚出来了。 谢景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赶紧大步将人抱了起来,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她。 不断地挤压她肚脐上两指的部位。 阮流筝“哇”的一下将米饭吐了出来。 “喝水。” 谢景淮伸手将碗递给她。 阮流筝红着眼睛接过碗,“谢谢你。” 谢景淮扫了一眼她,“吃不惯,以后换细粮吃。” 阮流筝低着头没有说话,闷着头摇,“不能的,革命工作要学会吃苦。” 谢景淮没有说话,将土豆丝和白菜用干净的筷子大半划拉到她的碗里,自己把锅里的糙米饭全部装了起来,呼啦呼啦地就着汤汁炫完。 吃完饭,谢景淮将碗洗了,这一点,阮流筝非常地满意。 她最讨厌做饭之后还要洗碗! “谢同志,我先走了。” 谢景淮“嗯”了一声,又把一个袋子塞到她的手里。 阮流筝踩着小步子逃似的跑了。 偷偷地找了一个地方,把剩下来的半碗饭和腊肠干完。 拍着饱了的肚子,阮流筝舒服得像是被撸的小猫咪。 装的不错,以后应该可以顿顿吃细粮了。 她又不是傻*,有苦硬吃做啥。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什么先苦后甜的,以后甜不甜不知道,反正先甜到了的就是甜。 下午上工的时候,就听到陈文娟气鼓鼓的,撒气似的砍柴。 “做得真难吃。” “比猪食还难吃。” 其他的几个新知青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是一脸的苦难色。 陈文娟说着还忍不住Q阮流筝,“阮知青,你中午吃的什么?” 阮流筝忍不住翻个白眼,关你吊事。 陈文娟见她不理自己,忍不住嘲讽,“你该不会没有人做饭吧?” 阮流筝指了指她的柴火,“陈知青,你才砍了这么点,干不完,晚上山上好多蛇。” 陈文娟一听蛇,脸色煞白,“你......” 接下来也不找事了。 下了工,阮流筝偷偷地拽着张小泉的衣服,“小泉,我想借些针线,应该找谁啊?” 张小泉:“村里牛大爷是保管员,知青有什么要借的都是去找他和牛大婶的。” 阮流筝记在了心里,笑着谢谢。 张小泉:又是被美到的一天。 下了工,阮流筝先回去做饭。 谢景淮还是不在。 她打开米袋,只见里面的糙米已经没了,都是细粮。 袋子旁边还放着一块腊肉。 阮流筝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 行吧,这样的话,她就好好表现一下咯~ ------------ 第一卷 第13章 唱大戏 阮流筝高高兴兴的自己吃了一顿饭,就准备去村里的牛大娘家。 听说牛大娘是个党员,年轻做过妇女主任,还是个烈士的后代,在这个年代那就buff叠满的好同志。 她家在村西边,几间草房子盖得十分的整齐,家里的院子也规制得十分的干净。 到了门口,就看到牛大爷正坐在门口编簸箕。 “牛大爷?” 牛大爷一抬头,头上满是皱纹,但是那双眼睛倒是灵光,“是新来的知青啊?” 阮流筝点了点头,“是的牛大爷,我来找牛大娘借个针线。” 只见牛大爷扭着头冲着屋子里,“老婆子啊,知青丫头来找你啦。” 说完又低着头干活了。 阮流筝自若地站在院子里,盯着编簸箕的牛大爷看了好一会。 这时,一个裹着头巾,穿着朴素布满补丁衣服的大娘走了出来,看到阮流筝先是一愣,后笑眯眯的。 “真俊的丫头啊!” 阮流筝有些腼腆地露出一个笑容,乖巧的样子,牛大娘一下子心软和了,“听着大伙说来了个俏知青,这一看,简直就是好看到天边咯。” 阮流筝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脸红,“牛大娘。我来借个针线。” 牛大娘是个爽朗性子,“行勒,大娘给你拿。” 阮流筝接过了针线,又看了一眼正在编簸箕的牛大爷。 “怎么了?丫头?你要缺个簸箕,那正好拿一个。” 阮流筝连忙摇头,“牛大娘,我,我不是要簸箕,我是看大爷的腿。” 牛大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大爷那腿没事,老毛病了。” 阮流筝指了指大爷的腿,“大娘,大爷的腿我能治好的。” 牛大娘回头看了一眼牛大爷,顿时,来了意思。 “丫头,这真能治好啊?” 阮流筝点了点头,自信轻松的样子,“牛大爷这腿估摸着最近是不是肿得更厉害了,走路的时候,也会痛得凶?” 牛大婶这下信了一半,“还真是,老牛啊,你把裤腿提起来给知青丫头看看。” 牛大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大娘的眼神胁迫下硬着头皮拉起了裤腿。 阮流筝一看,果然是“脚气病。” 随即说道:“牛大爷,你这腿好治的,我回头给你上山采些药,回头给你熬着喝,7剂就可以治愈了。” “真的?”牛大爷惊呼了一声,这腿都拖着好些年了,原来还以为以后到老了就残废了,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好。 牛大娘激动地上前握着她的手,“丫头,那就麻烦你了,回头你有啥问题,需要的就来找大娘。” 阮流筝微笑着点头,“麻烦大娘了。” 出了牛大娘家,阮流筝揣着针线盒又回了一趟谢景淮的家。 天色渐渐黑了,他人还没有回来。 阮流筝拿下晾衣服绳子上那条破了的裤子。 边缝心里边吐槽,呵呵,姐姐这高超的缝合技术,没想到来这里第一次用到了给男人缝裤子上。 不过,给病人缝针是让病人活命,给谢景淮的裤子缝针,是活自己的命。 不丢人。 侵入他的生活,留下印记,才能让他不时地想起自己。 送东西是下策,不知不觉地渗透细节方为上计。 搞好了一切,她整整齐齐地把裤子叠好,放在凳子上。 这才离开。 早点回去,陈文娟那还等着呢。 晚上还有大戏唱呢。 阮流筝匆忙的绕着路回知青处。 谢景淮拎着两只兔子默默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他眸光深了一些。 刚才在阮流筝缝针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她还在。 见她低着头,在月光下认真地一针一线地给自己缝裤子。 谢景淮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伸手想拿裤子,又皱眉去洗了一个手。 看着那针脚细密得完全看不出来破的样子,他眉头紧锁。 贾卫华恰好来,见他门没关,进来就发现老谢抱着个裤子发呆。 “老谢,想啥呢?裤子破了,我给你补一下,怎么还深沉上了。” 说着就看到他手中完好无损的裤子。 “哟,这已经缝好了?你找谁缝的啊,针线活不错啊,比我强不少。” 刚想伸手,谢景淮一把将裤子拿到了身侧。 “你没事,把这只兔子送去老张家,剩下的那只留下来。” 贾卫华开心了,“咋的,要加个餐啊,没想到你这么有心,来来来,我给剥皮。” 谢景淮单手将兔子拎开,“自作多情。” 贾卫华见他转身就走,还把兔子拿走了,“唉,老谢,咋的你要送那个小姑娘啊?”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不会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哎哟,要真是的,贾卫华顿时捂着嘴。 虽然老谢的人生大事重要,但是闷骚成他这样的可不多。 贾卫华捏着个嗓子,假装道:“我是不会特别照顾她的!” 谢景淮脚步一滞。 贾卫华识相地拎着兔子撒腿跑,“我绝对不会特别照顾她的。” 谢景淮脸黑了,低头看着耷拉着头的兔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很显然对于阮流筝影响到他的心情烦躁。 他是为了感谢她给她缝裤子,就这一次,下次,他绝对绝对不会做这种超出他规矩内的事情。 谢景淮深深呼了一口气,就这么决定了。 阮流筝这边倒是不知道谢景淮这边的事情。 她回到知青处就被拉着一起思想学习了。 每个星期知青处都要聚在一起进行思想学习。 头晕眼花地念叨完,阮流筝才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睨着出去的陈文娟,嘴角翘得高高的。 果然,须臾,就听到陈文娟大喊一声,“蛇啊!” 整个人晕了过去。 把孔佑平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哪里是蛇,不过是一节跟蛇皮有些像的麻绳。 陈文娟被弄醒了,吓得直往后躲。 孔佑平不由地皱眉,昨晚的事情他也听几个老知青抱怨了,不由地说道:“陈知青,你这样还是不行,精神恍惚的麻绳都能看成蛇,要不去找医生看看?” 陈文娟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没,没事,孔队长,我,我就是最近太紧张了。” 孔佑平神色严肃了一些,“那陈知青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 陈文娟见他走了,背后一凉,差点就要被人当做神经病了。 ------------ 第一卷 第14章 筝筝遇险 阮流筝看着失魂落魄进来的陈文娟,瞳孔微微一动。 要害人就要有被害的觉悟。 这么菜还想害人,呵呵。 人若是没做亏心事,又何惧鬼神。 陈文娟之所以会被吓到,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才会被一根麻绳吓到。 阮流筝闭上进入了梦香。 第二日,上工的铃声一响,所有人闷头哀嚎一声。 不过还是陆陆续续爬了起来,阮流筝洗漱完毕,梳好头,从包里拿出一盒雪花膏擦了起来。 一股香味顿时引起了翟雪英的注意,“天啊,阮知青,你用的“紫罗兰”的雪花膏啊?” 阮流筝微笑,没有搭话。 一个老知青扭头偷偷问陈文娟,“啥叫“紫罗兰”?” 陈文娟:“就是“紫罗兰”牌的雪花膏,挺贵的一块多钱一瓶。” “我的妈呀,一块多,太贵了,我都用九分钱的蛤蜊油。” 陈文娟嗤了一声,“不然说她资本家小姐做派呢。” 老知青应和了一句,“还真是资本主义的奢侈呢。” 见人走了,她默默看了一眼阮流筝的包袱。 眼神里带着一丝贪婪,这两天她没睡好,要是能擦“紫罗兰”的雪花膏,估计会好看一些。 可是终究还是没敢动。 —— 经过两天的磨炼,大家砍柴都熟练了许多。 中午的时候,阮流筝偷偷拉着张小泉,把事情说了一下。 张小泉连连点头,“你去吧,没事的,我回头给大队长说,不算偷国家资产。” 阮流筝是比较谨慎的,做事都要留后手,免得落人口舌。 但是这件事又必须要做。 为她铺垫后面的路,谁愿意下地呢,她有一手医术,当然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自己最大限度的快活。 有苦硬吃,那是毛病。 她拿着自己借的小铲子,上山了。 这一边,谢景淮这边特意中午从公社骑车回去,担心她不愿意收那只兔子,没有想到,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 她不吃饭? 难道去大队部了? 谢景淮刚踏进大队部,就听到张小泉在跟大队长说,“阮知青中午上山去采药给牛大爷了,我给报备一下,她担心侵占国家财产呢。” 邓援朝愣了一下,“她还会医术?” 张小泉想了一下,“好像说是会的。” 邓援朝手里的笔搁置了下来,“行,我知道了。” 正好看到谢景淮进来。 “谢同志,你怎么来了?是征兵的工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谢景淮礼貌的微笑,“没事,就是正好回来拿点东西,想着跟你打个招呼,过两日,公社有一个射击比赛,你看看咱们大队是不是要准备起来。” 邓援朝眼睛一亮。 “真的?那我得好好宣传一下,辛苦你啦,谢同志。” 谢景淮知道她去采药了,心里有了个数。 下午就正常地回公社办事了。 与贾卫华忙碌着这一批的征兵事项,本来是轮不到他的,但是部队现在急需要狙击人才,没办法,上面让他借着他护送陈嫂子回来的幌子。 把这个重担交到了他的身上。 老张这个老狙击手的去世,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损失。 作为特战队的狙击手队长,他的压力很大。 这一次,征兵也是想选拔一些天生具有狙击天分的人才。 这样培养起来,事半功倍。 毕竟狙击这种兵种,天生的天赋甚至大于努力。 忙碌了一下午,谢景淮刚端起茶杯准备喝水。 就看见贾卫华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老谢,出事了。” 谢景淮面色一凝,“怎么回事?” 贾卫华:“刚才正阳大队那边打电话来公社,要请民兵去帮忙,说是阮知青去采药可能遇着狼了。” “什么?” 谢景淮“噌”地站了起来,手边的茶杯“哐”地一下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老谢,你别急。” 谢景淮脑海里只要一想到她遇到了狼,心脏就紧缩得难受。 脚步急促地朝着外面走去。 —— 月上枝头。 四周静悄悄的,夜风吹过,发出一阵沙沙声。 阮流筝屏住呼吸就这么静悄悄的坐在树上。 没办法好不容易碰到一颗灵芝,她当然不会放过。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动了狼的蛋糕。 眼下不知道狼还在不在,她也不敢下树。 惆怅之际,不远处隐约出现的光,阮流筝眼神一动。 有人来找她了? 谢景淮会不会来? 凡事不落空,做好准备才是她的本色。 当下,她把自己的衣服故意用树枝割破扔了一小块在下面。 想了想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直接扔在了不远处。 这边。 谢景淮与民兵队的几人正在山上寻找。 “怎么样?”邓援朝神色有些凝重,“这么晚了,还没有看到人。” 民兵队的耿队长也应声,“邓队长,再里面就是死人沟了,咱们晚上进去不安全。” 邓援朝明白,“那你们在周围看看,我进去找找。” “那不行,邓队长,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邓援朝面色严肃,“当年没退伍的时候,啥事没见过,我不能让这小知青娃娃伤了心,毕竟她是为了我们老同志采药才进山的。” 谢景淮直接走了过来,“我进去,你们在外围。” 耿队长与邓援朝对视了一眼,“谢同志,这恐怕......” 谢景淮沉吟一声,“我的身手没问题的。” 两人这才点头,“那你小心一些,这枪你拿着。” 谢景淮接过耿队长的枪,朝着死人沟深入。 夜晚的死人沟,更是阴气沉沉的样子。 死人沟,顾名思义,进去九死一生。 谢景淮屏气凝神的往前,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痕迹。 狙击手最擅长的就是通过痕迹寻找目标。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人为折断的树枝,而那脚印,如果没错,应该是有狼。 谢景淮环顾了一下四周,皱起了眉头,没有什么合适的隐蔽点。 他边走,边折断一些草药之类往自己身上涂抹,遮住自身的气味,以防止被大东西攻击。 突然,他的眼神望到了前面的草丛里有一只解放军鞋。 这个大小,是她的? 谢景淮正准备寻人,突然他的耳朵一动,瞬间整个人绷紧了后背。 ------------ 第一卷 第15章 独处时刻 谢景淮微微一侧身,瞄着身后窸窸窣窣的一团黑影。 瞬间就着最粗的大树往后躲了起来。 野猪,一头大野猪,少说也有三百斤的野猪。 这样的东西,若是单打独斗肯定不行。 谢景淮心里想着,看着手里的枪。 神色严肃。 不知道阮流筝此时在哪里。 阮流筝此时心脏剧烈的跳动,她也看到了那头精壮的野猪。 野猪时不时的抖动着鼻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好像在啃食一些草药。 它慢步悠闲的晃着,鼻尖耸动,到了阮流筝所在的那棵树下。 拱了拱,朝着树上望了望。 阮流筝有些微微的紧张,通体冰凉,她还斗不过野猪啊!!! 呜呜呜。 好在,野猪就一直在下面转悠,并没有做出攻击。 谢景淮望了一眼树上,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精神高度的紧张,将自己藏好。 狙击手的特色就是面对敌人要冷静,然后沉着地应对问题。 阮流筝屏住呼吸,黑夜之中,那只野猪慢慢地转悠了几步,耳朵扑闪着,朝着另一边走了。 谢景淮眼神一动,在野猪走出一段距离后,快速的朝着阮流筝的那条树上跑去。 三两下就上了树,只看见,阮流筝死死的咬住唇,眼睛里布满了恐惧。 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在看到谢景淮的那一刻,那眼眶里的泪水“唰”的一下,就这么流了下来。 “别动。” 将人抱在怀里,谢景淮才感受到她此时有多害怕。 手臂不自觉的用力了一些,将她整个人抱坐在怀里。 “阮流筝?阮流筝?” 阮流筝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死死地握紧着双拳,眼神空空的。 谢景淮被她这样吓了一跳,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怕,野猪已经走了。” 阮流筝死死地掐住他的大掌,低头在他的脖颈之间呜咽。 谢景淮心里一抽抽的。 这时,谢景淮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会不要害怕,抱紧我。” 阮流筝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 只见谢景淮已经从身后将枪拿了出来。 而原本那只已经离开的野猪又回来了,鼻子里哼着气。 空气中带着一丝的肃杀。 慢慢的一只黑熊从旁边钻了出来。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谢景淮绷紧了神经,一刻没敢放松。 只见野猪脚下一蹬尖锐的獠牙狠狠地朝着黑熊刺了过去。 黑熊也不是好惹的,被刺中的瞬间,咬住野猪的后颈,熊掌狠狠地将野猪推倒。 野猪猛然朝着树下的黑熊撞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砰——砰——”的两声枪响。 熊和野猪都被射中要害。 伴随着惨叫的嘶鸣。 谢景淮背着阮流筝疯狂地在黑夜之中奔跑。 风呼呼地朝着耳边灌过。 只见身后,那只野猪竟然还追了上来。 “谢景淮,前面是湖。” 谢景淮没有多想,快速跳了下去,他自己可以与野猪斡旋,但是有阮流筝,他不能用她的性命打赌。 没入水中的那一刻,阮流筝直接晕倒了。 至于怎么晕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谢景淮将人带上岸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 他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会这么轻。 视线刚转到她身上,赶紧收了回去,那本来宽大的衣服,此时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曲线分明。 谢景淮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禽兽,想什么呢。 这黑夜的森林,全世界都安静了。 谢景淮眼底带着几分的窘迫,找了一个地方,不把衣服烤干会生病。 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谢景淮眼眸微微一动,一股淡淡的香味朦胧地在他的鼻尖转。 声音带着几分的清凌,“醒了可以自己走吗?” 阮流筝就好像被吓到了一样,猛地一个抬头。 “啊——” 男人闷哼一声。 阮流筝吃痛地捂着自己脑袋,眼睛无辜发红,“你,你有没有事,对不起。” 谢景淮摸了一下红红的下巴,“没事。” 说着眼神赶紧转到一边,“找个地方把你衣服烤干。” 阮流筝小媳妇一样的“嗯”了一声,踩着小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低着的头眼中清冷一片,没关系,她还有计。 很快,谢景淮找到了地方升起了火堆。 男人嗓音低沉,“我在那边,你先去。” “好。”阮流筝软软地应声。 阮流筝静静地坐在一边将外套脱下来烤,里面的衬衫贴在身上。 许久,谢景淮没有感觉到动静。 转头就看到她乖巧地耷拉着脑袋,跟个小麋鹿一样,头一点一点的。 身前的衣服已经半掉在地上。 谢景淮慢慢走了过去,叹了口气。 默默坐了下来,女孩歪着的头突然找到了支点,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谢景淮一转头,偏偏她的领口微微的张开,若隐若现的锁骨,下面隐约是白皙鼓鼓的雪山。 晃人眼球。 谢景淮怔了一下,赶紧收回了视线。 这时,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滴了下来。 鼻血? 他流鼻血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鼻间,温热的触感还在不断往下。 手指间的红色血液在火光之下更明显了。 谢景淮:“.......” 沉默,还是沉默。 是伸手将人推开,还是不推。 一阵冷风吹过。 阮流筝下意识的一缩。 软绵绵的娇声:“冷。” 整个人不自觉的朝着谢景淮更近了一些。 谢景淮感受着臂弯那时不时磨蹭的柔软。 鼻血狂喷。 他伸手想要堵住,好像不太行? 也许是小动作太大。 阮流筝迷蒙着眼睛,震惊看着面前鼻血直流的谢景淮。 也是愣住了三秒钟。 不是大哥,你喷鼻血了!!! “你你你,谢同志,你还好吗?” 谢景淮赶紧转身,“没,没事。” 阮流筝看他这幅样子,表情都快笑地扭曲了。 哈哈哈哈。 没想到,谢景淮这么纯情。 阮流筝假装很关心的样子,声音染上了着急,“谢同志,你还好吗?” 谢景淮浑身一怔,“我,我去洗洗。” “你,你赶紧烤烤。” 阮流筝眸中带笑,怎么办? 这攻略的对象有点带劲啊~ ------------ 第一卷 第16章 两人应该不在一个军区 阮流筝静悄悄地坐在火堆边。 某人自从洗完鼻子,就离她远远的。 她并没有开口,这个时候,他需要冷静。 自己贸然行动,反而会将人推得远远的。 默默地将头埋在膝盖间。 累了,睡一会。 谢景淮远远地看着好像睡着的某个人,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默默地又朝着远处挪了几步,大晚上站在湖边打起了军体拳。 第二日一早,贾卫华和邓援朝就找来了。 看到阮流筝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邓援朝明显松了一口气。 要是一个知青出事太麻烦了。 吓死他了。 阮流筝见大队长这样,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邓援朝就是个糙男人,见小姑娘软绵绵地道歉,一下子心里那些个教育的话也没了,只冒出一句,“人没事就好,下次小心一些。” 一行人下了山,阮流筝认真地给谢景淮鞠了一个躬,“谢谢您。” 谢景淮:“.......” 贾卫华在一旁憋着笑,哈哈哈,老谢也有吃瘪的时候。 “别看了,人走远了,谢谢您嘞。” 谢景淮冷瞥了他一眼,“射击比赛报名通知发下去了?” 贾卫华双手举起,“得,我去弄,您老赶紧回去歇歇。最好把胡子刮一刮,你看你都和邓队长一个级别了。” 谢景淮:“......”胸口莫名中了一箭。 阮流筝这一边回到知青处,休息了半日,下午就去上工了。 “阮知青,大队长说了,这两日你就割些草,送去养牛棚。” “好,谢谢小泉。” 张小泉被她这么一笑,有几分的愧疚,“别谢我了,昨天要是我陪你一起去,也不能让你在山里迷路。” 两人嘀嘀咕咕地边干活边聊天。 陈文娟不屑地将柴火,往地上一扔,“凭什么她就能这么快活,我们就要干这吃苦的活。” 翟雪英一边砍柴,一边安抚她,“陈知青,阮知青她身子不舒服,过两日还是要砍柴的。” 陈文娟不屑地嗤了一下,心里暗骂翟雪英这人狡猾,谁都不得罪。 但是她也不笨,知道最近处境不好,只私下蛐蛐了两句。 —— 过了一天,大队就接到了公社的通知。 “铛铛铛——”锣声响起。 新来的知青还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老知青乐呵道:“这是大队要召集大家去开会呢,走吧。” 阮流筝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整个村里的人都来了,大大小小,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邓援朝和李书记站在上面,“好了,都安静一下,今天喊你们来是有点事要说的。” 李书记是大队的书记,带这个厚重的黑框眼睛,清了清嗓子,“咱们县里啊,要举办一个民兵的实弹射击比赛。” “射击比赛?书记啊,这跟俺们有啥关系啊!” 李书记语气严肃,“牛大头,你安静一些,跟乡亲们没关系,我还开啥会啊!” 转头继续说道:“事情就是,这次除了民兵,咱们其他人也有资格报名这个比赛的。” “要是成了,就可以做个基干民兵,这可是荣誉!” 大队长和李书记给大家一顿迷糊汤一灌,不少人都动了心思。 不过,阮流筝不感兴趣,甩着两个膀子准备回去。 恰好,路上看到贾卫华推着自行车。 “贾同志。” 贾卫华定睛一看朝着自己招手的阮流筝,走了过去,“阮医生,怎么样?身体好一些了没?” 阮流筝微笑点头,“谢谢关心,不知道谢同志怎么样?那天他好像是受伤了,流了不少鼻血。” 贾卫华一愣,老谢流鼻血了? 顿时,忍不住嘴角翘着,“没事,他身体好,最近正在忙射击比赛的事,所以你见不到他正常。” “射击比赛?” 贾卫华点了点头,“是啊,老谢啊,现在负责县里征兵的工作,工作地点在金山公社,射击比赛也是他组织的。” 阮流筝愣了几秒,“谢同志是军人?” 贾卫华:“对啊,老谢和我目前都在北部军区这边。” 虽然之前已经猜测到了,不过,听到谢景淮是北部这边的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沈确是东部军区的,那两人应该不认识,不然,就尴尬了。 贾卫华看她,“怎么?阮医生也想参加?” 阮流筝眼睛亮晶晶的,“想!” 贾卫华呵呵笑了,“那阮医生要多加练习啊!” 两人聊了几句,就分开了。 阮流筝快步走回知青处,射击比赛啊。 她玩飞镖倒是很厉害,要说射击,以前只去过射击练习场玩过,不算厉害。 不过,没事,她可以学。 跟谁学?自然是谢景淮。 阮流筝回到知青处将草药全部拿好去了一趟牛大爷家。 牛大爷正在院子里整理报纸呢。 “阮知青,你来了?” 阮流筝笑着将药材篓子递过去,“大爷,这是给你治腿的药,7剂就好了,回头你吃完了,我给你复诊。” 牛大爷不是个擅长交流的人,憋了半天,“阮知青,你有啥要做的不?” 阮流筝微微一笑,“牛大爷,我真的有东西想让你帮忙,就是这个。” 说着掏出自己画的飞镖盘。 “大爷,就是这个。” 牛大爷一看,“这个简单,你晚上下了工过来顺路拿就行。” 阮流筝连声道谢。 晚上,阮流筝拿着做好的飞镖盘子,正好去谢景淮家里做饭。 看到厨房的米缸旁边还有一只处理好的兔子,上面写了一张纸条。 阮流筝也没有客气,把兔子切成了丁。 热油下锅,把兔肉过油。之后将辣椒倒在锅里,又把兔肉倒进去爆炒,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厨房。 谢景淮刚进家门,就闻到了辣嗖嗖的味道,顿时口水分泌得快了一些。 一进屋,阮流筝弯着眼睛,“真巧了,你回来了?” “要一起吃吗?” 谢景淮本想拒绝,可是一看到那麻辣的兔丁,点了点头。 两人一顿狂炫,等到吃完了饭。 谢景淮边收拾碗筷边说道:“我时不时地回来吃你做的饭菜,也是不好意思,这样,我每个月自己出粮和肉,油,再给你五块钱一个月,这样,你看行吗?” 阮流筝摇了摇手,“不用钱,要是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第一卷 第17章 哥哥~~ 谢景淮微微一愣。 只见阮流筝赶紧跑到厨房拿着牛大爷做的飞镖盘挂了起来。 “这个,就是这个,我想要练习射击。” “射击?你是要参加射击比赛?” 阮流筝坚定地点着头,“对,我想要参加。” 谢景淮犹豫了一下。 阮流筝生怕她拒绝,赶紧上前,有些紧张,“你先别拒绝,你看看我射飞镖很准的。” 说着阮流筝拿起飞镖,她微微侧身,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身体微微前倾。 抬手之间,只见飞镖“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稳稳地扎在了靶盘中心的位置。 谢景淮惊讶了一下,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这么准。 这时,只见阮流筝又拿起了一枚飞镖。 又一次正中红心。 谢景淮这下也是相信了,她是真的会,不仅是运气。 “你这飞镖的准头不错,练习过?” 阮流筝笑了笑,练习,不算吧,上辈子生病,没机会继续上手术台了。 为了保证自己的手腕力量,她就没事练习飞镖,时间长了,就准了。 后来穿越失忆后,她也喜欢玩,和沈确一起。 沈确总喜欢在她射飞镖的时候,在她身后捣乱,摩挲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磨蹭。 “筝筝,要能抵抗诱惑射得准,才厉害。” 阮流筝总是被他欺负得面红耳赤,然后射歪。 那时候,沈确总是喜欢搂着她,“看来筝还是没办法抵抗我这个男妖精。” 想到这些,阮流筝心里奔过一群草泥马。 收回了思绪,阮流筝立刻回道:“没有,小时候爸爸教的。” 谢景淮眉头蹙了一下,从她手上拿过一枚飞镖。 一下子射中中心。 “射击跟飞镖还是有区别的。” 阮流筝有些失落,语气里带着自信,“我觉得我可以。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比一比射飞镖,赢了你教我。” 谢景淮看她白皙的脸上带着坚持,想到那天她挑水的样子,忍着笑。 声音清凌,“你要是能赢我,我就教你。” 阮流筝跑过去拔下飞镖。 “每人十次。” 谢景淮点头。 一人一来回。 九枚过后,两人竟然打了一个平手。 阮流筝最后一枚也是命中红心。 谢景淮神色倒是比之前严肃了一些,他还真的没有想到,阮流筝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虽然只是射飞镖,可是这也是很厉害了。 阮流筝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的软甜,“哥哥~~” 谢景淮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手里的飞镖飞出。 “哐”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阮流筝咯咯地笑了,“我赢了。” 谢景淮皱着眉。 阮流筝一下子就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我,我这叫做兵不厌诈,谢同志,你输了,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好像怕谢景淮反悔,阮流筝说着人就跑了。 谢景淮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狡黠的丫头。 他缓缓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那枚落空飞镖,无奈笑。 他肯定是疯了,竟然还真的手软了。 还是因为她喊了一声......谢哥哥。 算了,教她就教吧。 阮流筝一路小跑,转过弯,到了没人的地方,面色清冷了起来。 机会是创造的。 美貌,柔弱都是利器,但是一个有自己信仰,有坚持,遇到困难绝不退缩的女人更加吸引他这样的男人。 为了自己的命,对不住了。 —— 东部战区附近的邮电局火光冲天。 所有人提着水桶正在着急地灭火。 许久以后,看着被扑灭的火,众人松了一口气。 邮电局的工作人员脸色黑了一些。 “领导,烧起来是因为有人纵火。” “人已经被公安带走了,不过这毁掉了不少的信件,特别是这一堆,是送到军区的信件。” 邮电局的领导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好在运输过来的还有记录,去调出来,然后通知一下收件人。” “好的。” 邮电局的工作人员快速的忙了起来,好在这一袋子大多数都是送往军区的,调查起来的时候也是很快的。 —— 空军宁市一营区。 依山而建,掩映在白杨树林中。 肃静的营区只能到口号声,还有上空的飞机声。 一道庄严的门岗和满山的铁丝网,隔离了外界的喧嚣。 沈确拿下头上的头盔,长舒了一口气。 出了训练场,朝着宿舍区走去。 刚到门岗,就听到小士兵喊道。 “报告,沈副营,有个事情要通知你一下。” 沈确转头,面带疑惑。 “嗯?” 小士兵立刻拿出一个本子,“今天早晨邮电局那边来人工作人员,他们邮电局失火了,烧掉了一批信件,其中有一封是由宁市一位叫做阮流筝的同志寄给你的。” 沈确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容,他的筝还是第一次给他写信。 有些懊恼,竟然会出了火灾。 也不知道她会在信里给自己说什么,是想自己了? 还是期待自己回去娶她? 沈确想到这里,心里涌起了甜丝丝的感觉。 不过他的筝筝一直都是羞涩的,恐怕不会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每回都是被自己逼急了她才愿意迁就自己,喊两声哥哥。 一想到她娇俏软糯的模样,他的胸腔就好像火山要爆发了一样,涌出炙热的岩浆。 烫得他心间疼。 快了还有一个月多月就能见到她了。 想死他了,真想狠狠亲她。 沈确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沈确,想啥呢?这么开心。” 身后一个同样穿着深蓝色空军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瞧他要回宿舍的样子。 立刻说道:“别回宿舍了,刚才政委发通知,大家一起去学习呢。” “嗯?”沈确疑惑了一下。 男人边走边说,“就是上次北部那边的狙击手出事的问题,全军通报学习这次的经验。” 沈确表情有些严肃。 这件事他早就听说了,也不知道谢景淮那厮怎么样了? 回头打个电话。 正好也给自己的心肝宝贝打个电话。 真想听她哭着喊自己哥哥。 ------------ 第一卷 第18章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神经病 沈确是不知道,他的小乖乖,正在喊别人哥哥。 不过,若是知道,恐怕会发疯。 此时的他还沉浸在自己回去就可以娶到阮流筝的美梦之中。 —— 而这一边,阮流筝没有想到她刚回知青宿舍没多久。 就听到了孔佑平来喊自己。 “阮知青?你在吗?大队长说大队部有你电话,喊你过去一趟。” 阮流筝快速地套上布鞋,“好,我来了。” 出了门就看到孔佑平递了一个手电筒给她,“晚上黑,你用吧,” 阮流筝点了点头,“谢谢你,孔知青。” 孔佑平看她走远,憨憨地笑了一下,正好被陈文娟看了个正着。 陈文娟黑着脸转身走了,真是狐狸精,这才来几天,知青队长都被她勾引了。 阮流筝打着电筒,快步朝着大队部走去,果然看到邓援朝叼着个大烟袋子,正在吞云吐雾。 满脸愁容,“阮知青,你接个电话,镇上公安局打来的。” 公安局? 阮流筝一头雾水,走过去接过电话。 这个年代的电话信号很差,里面全是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对面的公安操着特殊的口音,“阮流筝同志是吧?我这边是双山镇公安局的,有一个叫做沈蓉蓉的同志,你认识吗?” 阮流筝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声都要把她的耳膜刺破了。 “阮流筝,你个小贱人!!” 一阵嘈杂,很显然,对面的沈蓉蓉应该是被控制住了,传来一阵呜咽的不甘。 “阮同志?” 阮流筝清冷着嗓子,“公安同志,不好意思,我不认识神经病。” 接着她“咚”的一下挂了电话。 对面的公安听着对面挂断的声音,愣了几秒。 还是见到第一次这么积极挂公安电话的。 转头看着被控制住的发了疯一样的沈蓉蓉,神色严肃,“你说你的东西都被偷了,户口关系啥的都没有,暂时不能放你走。” 说着转头朝着另一个公安说道:“先按照盲流处理。” 沈蓉蓉气得牙齿都在打颤,阮流筝,你个贱人,你个大贱人,你个不要脸的死贱人。 她一遍遍的骂,最后骂累了。 “哇”的一声哭了。 呜呜呜,阮流筝我讨厌你,我恨你。 邓援朝瞧着阮流筝利索地挂了电话的样子,还诧异了一秒,“公安同志说完了?” 阮流筝微微的露出一丝不理解的腼腆笑,“应该是搞错了?我是有一个妹妹,是养母的女儿,但是当时街道办的主任让她去沙漠了。” 邓援朝吸了一口烟锅袋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街道安排的?” 阮流筝微微低了低头,“嗯,大队长,我先回去了。” 邓援朝似有所思地挥了挥手,“回去吧。” 谁也不是傻子啊,这阮知青也是个苦命人。 阮流筝出了大队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就是冷漠。 没想到,沈爱国竟然把沈蓉蓉搞到正阳大队来了。 还真是有本事。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呵,要是沈蓉蓉敢坏她的事情,她有的是办法让她有苦说不出。 至于她会不会告诉沈确。 呵呵,恐怕她恨不得她与沈确分开。 就是沈蓉蓉来了知青处,恐怕要多出一些龃龉,这女人的脑子多少有点不好使,也不知道后面要被人当做什么枪来使。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带怕的。 阮流筝这边回了知青的宿舍。 将沈蓉蓉来了以后会出现的几种情况一一罗列了出来。 每一项发生的事情也做了好几条对应的策略。 就这样看着好几页纸的成果。 她心里的安全感更足了一些。 一个成功的医生,就应该把每一种可能出现的问题罗列出来,然后想出方法,方法也分为常规与急救措施。 万不可大意。 —— 公安局这边工作效率也还是可以的,没用一天时间就搞清楚了沈蓉蓉的身份,打电话通知邓援朝去接人。 他这心里啊,堵得慌。 没办法,只能赶着牛车去接这个“关系户。” 对,没错,上面还有人给自己“特别”交代了一下,新来的这个沈蓉蓉是个军官的女儿。 可惜他们搞错了一件事,邓援朝自己的就是军人退伍,年轻的时候就遭遇过这样的后门事件。 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裙带关系。 你那么有关系,你有本事别来下乡啊! 来了,就做好建设祖国,给革命事业好好奋斗的觉悟。 他才不惯着这些个坏毛病,风气不正! 有本事那他爹把自己抓起来! 邓援朝气呼呼地赶着牛车到了公安局。‘ 本来就来气,一看沈蓉蓉那破破烂烂的浑身一股异味的,还满脸黑斑的样子。 心塞地厉害。 之前送来的知青,好歹还有脸好看。 这回送来的是个啥玩意? 丑成这样,他三天都要吃不下饭了。 沈蓉蓉偏偏脑子不好使,没瞧出来别人的嫌弃,颇有几分大小姐的姿态。 “大队长,我有点饿了。” 邓援朝:“.......”行了,长得丑,还笨,脑子不好使。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大碴子饼递了过去。 沈蓉蓉接过饼,凑近嘴边,就能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 咬了一口,那口感又干又硬,就好像在嚼一块胶皮一般。 粗糙的颗粒在齿间摩擦,咯得牙齿生疼。 沈蓉蓉一下子变了脸,“大队长,这饼太难吃了。” 说着作势就要把东西扔了。 邓援朝一下子变了脸。 “爱咋得咋的,你不吃饿着。” 沈蓉蓉被他这么一喝,顿时,眼泪夹在眼睛里。 一路上,愣是不敢说话。 就这么憋着到了正阳大队。 邓援朝将人放在村口,语气不太好,“那边的三排房子就是知青处,你自己过去吧。” 沈蓉蓉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咬了咬牙朝着知青处走去。 恰逢知青下工,看着那个拿着镰刀背着柴火与人笑靥如花的阮流筝。 沈蓉蓉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直接冲了上去。 “阮流筝,你个贱人,我要打死你!” ------------ 第一卷 第19章 看看你的脸,还真丑啊 沈蓉蓉直接冲了过来,刚抬手就被张小泉直接抓住了胳膊。 “你谁啊?” 沈蓉蓉看着女生男像壮硕的张小泉,瞪圆了眼睛。 “阮流筝,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什么人都要勾引。” “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是个不安分的。” 阮流筝望着眼前异常狼狈的沈蓉蓉,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十分的害怕。 “蓉蓉,你怎么也来了?” 这样无辜的样子,沈蓉蓉顿时火冒三丈,“我怎么来这里?你个贱人,要不是你做的好事,我会来这里?” 阮流筝一个踉跄,紧紧地咬着嘴唇,“蓉蓉,你为了我妈妈的工作偷偷给我报名下乡,我已经如了你的愿,你怎么还能这样说我?” 边说阮流筝边捂着胸口,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整个人破碎感十足。 沈蓉蓉看着面前的阮流筝一下子有点懵了。 眼前的阮流筝好像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不管自己怎么骂她,欺负她,,她都是低着头不解释,不会还嘴。 只会默默地承受。 如今,看她巧舌如簧的样子,沈蓉蓉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你放屁,我根本没有没有拿到你妈妈的工作,要不是你,街道怎么会让我下乡!” 阮流筝低垂着眼眸,似乎伤透了心。 “蓉蓉,那你怎么能怪我?” 阮流筝无辜地说着。 “国家政策,广大青年响应上山下乡政策,这是一种光荣,你莫要因为胡说八道连累了叔叔。” “你放屁。”沈蓉蓉此时恨死了自己的嘴笨。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看出了两人的事情。 纷纷尴尬的离开,张小泉看了一眼阮流筝,在她点头之后,瞥了一眼沈蓉蓉才离开。 沈蓉蓉气的牙痒痒。“阮流筝,你个贱人,就是故意的!” 阮流筝听着她愚蠢的问题,勾起了唇角,眼神在她脸上的来回旋了两下,“蓉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这里,还以为是什么骗子。” “你不是去了沙漠吗?” 云淡风轻的同时,继续刺激着她:“原来沈叔叔没有帮你找到工作留在城里啊?” “看来叔叔还真的是刚正不阿啊!” “你的脸该不会是因为气的吧?” 说着阮流筝轻轻地贴近她的耳朵。 “沈蓉蓉,看看你的脸,还真丑啊!我看了做噩梦。” 字字句句就好像一把把尖刀直接刺入了沈蓉蓉的心。 尤其是最后一句。 沈蓉蓉彻底失控了。 “阮流筝,我弄死你。” 阮流筝笑意盈盈的勾起自己耳边的碎发,笑着的一脸无辜,美的熠熠生辉的样子。 在沈蓉蓉冲过来的那一刻,阮流筝一个巧力,手狠狠装撞在她的胸口。 可是在外人看来就是她被沈蓉蓉用力的推到直接坐在了地上。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很快,沈蓉蓉人还没有进知青处的门,就又被送到了大队部。 “胡闹,简直就是没有纪律。太不像话了!来的第一天就这么嚣张,沈知青,你是不是想去农场?” 沈蓉蓉被吓的浑身一抖,她这个时候有点害怕了。 改造的地方可比这里还要苦。 邓援朝看着沈蓉蓉那副不服气的样子,胸口就闷,都是些什么玩意。 最后,沈蓉蓉成了正阳大队首个来的第一天就要写检讨书的知青。 等到她第二天回到知青处,发现尿桶就在自己头边上,那味道熏得她直恶心,气得都哭了。 可是根本不敢闹事。 她咬了咬牙,想跟阮流筝换,可是阮流筝根本不和她住一个屋。 只能暂时认了。 —— 大队这一边,也给大家带来了好消息。 公社开放了一个新的射击训练场,专门提供给大家训练用的。 这一下知青处以及村里的不少小伙子都动了心思。 阮流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无声地用手指拨弄着田埂边的野草。 她一百分的肯定,这与谢景淮是分不开关系的。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谢景淮认认真真,单独一对一的给自己做辅导!! 果然,晚上的时候,阮流筝刚做好饭,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自行车的声音。 谢景淮进了厨房就闻到一股香味。 “阮同志?” 走过去,就看见她认真乖巧的坐在锅膛后面手里拿着一根柴火,被火光烤的酡红的脸颊上贴着几缕黑色的发丝,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带着光一样。 看到自己的时候,一下子笑得成了弯弯的月亮。 “你回来了。” 她的笑容纯真,皎洁无瑕,这让谢景淮觉得自己是个浑蛋。 “嗯,我从国营饭店买了红烧肉。” 阮流筝惊喜地站了起来。 却脚下一个趔趄,她没有去扶谢景淮的胳膊,而是伸手扶着旁边的墙壁,嘴巴还不停地嘚嘚....... “腿麻了~” 软绵绵的像个小兔子一样摇着腿。 抬头冲着谢景淮笑。 “谢同志,你晚上吃完饭会教我射击吗?” 谢景淮心里一塞。 谢同志?昨天喊我谢哥哥,今天就是谢同志。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谢景淮觉得自己好像有病一样,竟然心里不爽了几分。 一下子挥去脑海里的奇异的想法,声音清冷,“吃完饭,跟我去练习看看,若是没有天赋,就不用学了。” “哦。”阮流筝闷闷地回了一声。 谢景淮看着她的背影,自己是不是刚才说得太重了? 她难过了? 阮流筝微微低着头,笑容里带着一点点意味不明。 男人什么的,近了不值钱,远了会飞走,忽近忽远勾的他心里惦记你才可以。 吃完饭,谢景淮将碗筷摞在一边,“回来我处理,你跟我出去一趟。” 阮流筝闷着点头。 金山公社与正阳大队也隔得不是很远,骑自行车约莫四十来分钟。 两人都是绕着没人的路出了村子的。 阮流筝提早与孔佑平打了招呼,所以倒是不担心被人说。 出了村子,天色已经黑了,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树叶簌簌沙沙的声音。 谢景淮穿着军绿色的外套,在他腿弯起的时候,两条肌肉隆起、散发着不羁气息的长腿肆意地跨坐在前面。 阮流筝第一反应就是,好腿! ------------ 第一卷 第20章 哇~真的有腹肌 阮流筝静静地坐在后面。 用两根手指,轻轻抓住车坐垫的下方。 不敢有丝毫的逾矩。 谢景淮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也没有说话。 不亲近,挺好的,免得自己胡思乱想的。 晚风迎面拂过,带着丝丝的凉意。 谢景淮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骑个自行车都能如此谨慎。 可是这条路实在算不上平稳。 突地自行车压到一块石头,一个颠簸。 “啊——” 黑夜之中,她那软绵的声音就好像勾人犯罪的春药。 谢景淮浑身一紧,两腿一撑停了下来。 只见她用力地低着头,好像要把自己埋到土里。 “你还好吗?” 听着谢景淮冷清的声音,阮流筝低头捂着嘴巴,耳朵红红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景淮看她这幅样子,心里软了一下。 又见她皱着眉头,屁股时不时扭来扭去不舒服的小动作。 默默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叠成方块。 “上车。” 阮流筝笑着坐上了车子,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扶着坐垫。 只听到谢景淮微微沉的声音,“抓着我衬衫。” 阮流筝望着那衬衫下的肌肉。 脑海里开始描绘八块腹肌体育生的场景。 是真的快乐啊! 她软绵的小肉手开始就跟个小兔爪子一样揪着一点。 但是实在太颠了,慢慢的她抓得更多了。 柔软温热的小手若有若无的摩挲着谢景淮的腰间肉。 谢景淮感觉这条路真他娘的长! 他本来就敏感,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感觉到了她手上血管跳动的节奏。 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周身,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不行,要骑快一点。 谢景淮一个猛地起力,阮流筝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整个人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 哇~真的有腹肌。 阮流筝不自觉的敛住呼吸,整个人赶紧从趴在谢景淮背后的姿势,弹开距离。 “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景淮感觉到那股温软突然消失,酷酷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阮流筝收敛了一些,眼神虚无地望着黑夜里移动的大树。 两人相对的保持着沉默,很顺利的到达了公社。 谢景淮带着她到了练习场。 这里算是一个十分开阔的练习场,不远处就是靶区。 阮流筝好奇的左右张望着,“怎么没有人?” 谢景淮低声回道:“这里是公社民兵练习的地方。” 阮流筝眼神灼灼的盯着他。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谢景淮看着她这幅隐隐激动的样子,弯了弯唇。 他把拿来的练习的枪递给阮流筝。 “懂枪吗?” 阮流筝微微抬着头,“我懂的,这是枪,我按这个,子弹就可以从这里出来啦!” 谢景淮:“......” 嗯....的确懂,懂得挺多的,下次别说了。 阮流筝看着谢景淮,满脸写着,我是不是很懂的样子。 谢景淮抿着唇,“学射击,要先学会了解枪。” 阮流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枪,那明晃晃的眼眸里全是求知欲。 谢景淮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教学欲。 “这把枪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是1956年仿制毛子SKS半自动步枪制造的武器,为自动装填子弹的半自动步枪。” “口径7.62毫米,初速735米/秒,导程240毫米,不装弹全枪3.75千克、装满弹3.92千克......” 阮流筝听着谢景淮如同教科书一样地把枪的特点说出来。 她从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出来对于枪的狂热喜爱。 这是一份对于职业的炽热之爱。 随即丝滑的自由切换拍马屁状态。 “谢同志,你真的好专业啊!这么多都记得清楚呢!” 谢景淮微微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笑眯眯的阮流筝,小脸上写满了敬佩。 只觉得她是真的称赞,而非阿谀奉承。 他很开心,谁不喜欢被表扬啊! “行了,你先把弹夹下下来。” 阮流筝接过枪,脸上全是严肃和认真。 仔细的观察,小心翼翼的样子。 “是这样吗?” 阮流筝的小手慢慢的操作着。 “不是这样,你的手指要这样,拉动拉机柄带动枪栓后退;然后,将带有子弹的桥夹底部插入抛壳口的桥夹固定槽中。” 说着抓着阮流筝的手,轻轻的让她感受。 阮流筝手指轻轻颤动,呼吸有些紊乱,“知,知道了。” 谢景淮这才发觉了什么。 赶紧松开她的右手。 “你再试试。” 谢景淮似乎能够听到她传来的呼吸。 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贾卫华正好加班结束,他怎么好像听到训练场有人啊? “我去。” 贾卫华走了过来,看着桌子那边的一高一矮,目瞪口呆。 老谢这家伙不是说有事回家了,怎么在这里? 还带着阮医生? 我的妈呀! 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谢景淮这么温柔的,那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冷面阎王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温柔汉子。 这叫我不结婚? 这叫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这叫我是不会对她特殊对待的? ....... 这果然是......心口不一啊!!! 他简直是担心错了。 老谢这样还需要他这个教导员婚姻辅导??? 奶奶个腿的。 真想找个相机给这个家伙拍下来。 麻烦你看看你的样子!!! 谢景淮这时也发现了外面鬼鬼祟祟的贾卫华,朝着他喊了一声。 “老贾,进来啊?” 阮流筝看着贾卫华来了,还有几分的不自然,紧张得差点把手中的弹夹弄掉。 贾卫华笑得一脸姨母样。 “阮医生,你别紧张,继续练习就是了。” “我们老谢的射击技术不是我说,绝对是这个的。”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还冲着谢景淮挤眉弄眼。 谢景淮顿时就知道老贾这个人什么意思了。 看阮流筝紧张的样子,嘴里开始撵人,“行了,你下班就回去吧。” 贾卫华:“.......”唉,兄弟如衣服..... 忍不住挑了挑眉,捏着嗓子,“我啊,是绝对不会特别.......” 谢景淮真他妈想抄起鞋子扔过去。 贾卫华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一本正经地对着阮流筝。 “他随便说说的,你赶紧练习。” 阮流筝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似乎鼓足了勇气一样抬起头看着谢景淮。 “谢同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 第一卷 第21章 你可别喊 谢景淮低头看着她有些纠结的脸。 “你想问什么?” 阮流筝低着头,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耳根子都绯红了一片,“就是,就是想问,谢同志你有没有.......”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声。 “不好啦!有人中枪啦!” 谢景淮没有一秒的迟疑,直接跑了出去。 阮流筝:“......”额...... 她收了收脸上的表情,耳后的绯红就跟演戏一样的,一秒钟就退了下去。 快步跟了过去。 大家都往一个方向跑。 围成了一堵...... ------------ 第一卷 第22章 攻略他不会要花很多钱吧? “做什么?你说呢?宋书记。” 谢景淮眼神犀利地盯着宋怀仁。 似乎在等着他解释。 宋怀仁看到谢景淮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这臭小子怎么惹到这个人身上了。 眼珠子转啊转,上去对着宋建军“啪”的就是一巴掌。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生病病糊涂了,打个枪都能出事,你就是再想证明自己,也不能胡来。” 宋建军懵圈了三秒,不是,叔你不给我做主,你打我做啥啊? 虽然他嚣张,但是他很会看脸色,有些忌惮地回望了一下谢景淮,这个男人到底...... ------------ 第一卷 第23章 菜鸟互啄 沈蓉蓉没有想到自己半夜偷偷出来哭竟然会抓到阮流筝的小辫子。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喜欢到处勾搭人。 在家的时候,就仗着自己的脸勾搭她大哥。 沈确总是因为她私底下教训自己。 小一点的时候她不懂,觉得都是妹妹,凭什么沈确对她就是凶巴巴的。 后来,她渐渐的懂了,沈确对阮流筝是男的对女的那种喜欢。 而且她还偷偷看到过沈确进阮流筝的房间。 一定是阮流筝勾引的她哥。 她之所以不戳穿,那是因为她哥是军官,要是闹出不好的事,最...... ------------ 第一卷 第24章 她装至少还好看,你呢? 不过先看一会菜鸟互啄也是别有风味。 阮流筝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抓脸,拽头发。 沈蓉蓉明显不是陈美娟的对手,脸上被挠了好几道。 又疼又恼。 气得眼泪直掉,边捂脸边躲,偏偏嘴里还不饶人。 “你就是丑,我看到你都要吐了。” 陈美娟也是一个女同志,被攻击了容貌,顿时也是哭了。 “你满脸的黑斑,你才丑。” 一时间,田里哭声一片。 不远处认真忙活的村民纷纷侧目,有的甚至扛着锄头钉耙地跑了过来。 津津有味地站在田埂上...... ------------ 第一卷 第25章 救人与产后抑郁 阮流筝赶紧往屋里走。 床上那小小的孩子,剧烈颤抖着,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发紫,牙齿紧紧咬着,双眼上翻。 陈嫂子颤抖的双手压根不知道怎么是好,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慌乱地想要抱孩子,却不敢动。 见到阮流筝进来,一个“扑通”直接跪在了地上。 “妹子,你救救壮壮。” 阮流筝赶紧伸手将人扶了起来,“嫂子,我先看下,你别急。” “嫂子,你别慌,别哭。” 张小泉上前赶紧扶住陈元香,手脚也是颤抖个不停。 阮流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 ------------ 第一卷 第26章 沈确与谢景淮通电话 阮流筝弯着月牙眼,“贾同志,你一定可以的。” 贾卫华嘿嘿地笑,被大美人肯定,谁不开心啊。 就连他这样平时脸皮厚的都有几分的不好意思了。 “阮医生,承蒙你看得起,还要麻烦你跟我大概说说,毕竟啊,这都是女同志,我还欠缺一些。” 谢景淮皱眉,看着贾卫华那家伙,还真是不要脸,装的真像那么一回事,谁不知道队里谁家不和谐,大多数都是他先调解的。 团里的女家属一个个地对他,可比对自己亲娘老子还要信任。 再看这小白兔被骗得一...... ------------ 第一卷 第27章 脸上的麻子又严重了 沈确挂了电话。 坐在原处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给沈母单位打个电话。 沈母这时正在厂里操作机器呢。 心里烦躁的不行。 被人喊去了办公室,接到是儿子的电话,心情好了不少。 “儿子,妈最近忙死了,你说说你爸就是不肯拉下脸给我搞个轻松的工作。” “要是我能有个办公室的工作,你妹妹也不用.......” 沈母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确沉默了一下,“蓉蓉的工作,不行妈你就让她...... ------------ 第一卷 第28章 看到她与别人练习射击 沈蓉蓉是越想越气。 凭啥子阮流筝就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威胁她。 明明是她和“坏分子”学习医术的,怎么她就要憋着。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阮流筝的把柄。 看着阮流筝穿着漂亮的衣服出门了,沈蓉蓉那是一个心思活络。 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女人去公社射击场练习了。 不由得嗤讽,装模作样。 她眼珠子转了三圈,直接就跟了过去。 到了公社,阮流筝就去了射击场,白天的时候没有谢景淮在,她只能去开放的靶场练习。 看着身后的小尾巴,她也没有在意...... ------------ 第一卷 第29章 看到偷偷摸摸的她 谢景淮低头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处理着手里的事情。 可是,心情却变得十分的烦躁。 过了一会,贾卫华走了回来。 看着坐在桌子前神情无异的男人,想到刚才阮医生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叹了口气,想要跟他好好谈谈。 “老谢,你......” 谢景淮声音清冷,“你回来了?正好去看一下,新兵训练的地方,还有什么不合适。” 贾卫华硬生生把话吞回嗓子里,“行吧,我不管了,你啊,以后哭了别找我。” 谢景淮看着贾卫华离开的背影。 低头继...... ------------ 第一卷 第30章 太不对劲了 阮流筝眼睛含着泪水。 死死的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谢景淮见状,眉头那是拎的更紧了。 “你刚才.......” 阮流筝突然抬起了头,浑身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对视之间。 她一把推开谢景淮。 直接朝着巷口跑出去。 谢景淮看着她两条小腿捯饬的飞快,好像自己是什么病毒。 顿时,脸黑了。 咋的他有毒? 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毕竟腿长有优势,谢景淮直接追上了对方。 一把拉住阮流筝的胳膊。 “跑什么?” 阮流筝眼眶更红了,声音委屈,贝齿咬着唇,惹...... ------------ 第一卷 第31章 助攻老贾上线 阮流筝有些郁闷。 晚上的时候,这人也没有从公社回来。 阮流筝兴致缺缺的回到知青处,正好碰到沈蓉蓉回来。 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 这样明显的嫌弃,直接让沈蓉蓉破防了。 “阮流筝,你一定会后悔的。” 阮流筝一脸懵逼,又发什么疯。 不想理她。 沈蓉蓉看她这幅样子,气的跺脚,“我马上就要有嫂子了!” 阮流筝的身子微微一怔。 沈确要结婚了? 沈蓉蓉带恶劣得意的笑,“阮流筝,你注定就只能和泥腿子在一起。” “哼!” 阮流筝微微扬眉,“我...... ------------ 第一卷 第32章 醉酒打破窗户纸 开饭了。 贾卫华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 “老谢,过生日,酌一小口。” 谢景淮刚想拒绝,就看见阮流筝紧张的端着小碗。 “贾同志,给我倒一点点吗?” 贾卫华笑眯眯的,“行啊。” 这个年代女同志喝酒的也不少见。 阮流筝端着碗,真诚的望着对面的男人,“谢景淮,生日快乐。” 谢景淮看着她粉白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本来想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谢。” 阮流筝端起碗,有些莽的一口将酒闷下。 辛辣的味道瞬间在她的口中散开。 强烈的...... ------------ 第一卷 第33章 彻底傻了 那天的梦境阮流筝也就只梦到了一回。 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 但是也没有真的当一回事。 每天过重的农活,让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好在阮流筝这边通过了公社的射击比赛的初选。 后面大家要一起去双山镇里参加比赛。 邓援朝直接批了条子。 阮流筝是跟着公社的车一起去的镇上。 到了镇上,安排大家住在招待所。 “阮知青,比赛是明天呢,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啊!” 说话的是知青的一个老知青,叫做周红,听说爷爷是个红军,家里十分赞同她...... ------------ 第一卷 第34章 一言难尽啊 几个人赶紧把犯人拽了起来。 谢景淮抱着哭得筋疲力尽的阮流筝,神色不太好。 “孙亚军,你把她先送去医院。” 谢玲玲:我哥终于想起我了。 不枉费我满头是血,脑子发晕还忍着。 生怕嫂子跑了。 很快就有公安来了。 一帮人去医院,另一帮人去公安局。 到了医院,谢景淮紧张的看着医生给阮流筝检查。 “怎么样?” 老医生看了一下阮流筝手上的擦伤,神情严肃了一下。 “再来迟一点就要愈合了!” 阮流筝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谢景淮认真地跟医...... ------------ 第一卷 第35章 冒险献血 谢玲玲笑眯眯地盯着阮流筝,亲热的把手给伸了出去。 “嫂子,初次见面,我是谢玲玲。” 谢玲玲? 阮流筝愣了两秒,听着她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低着头有些羞涩,“我与谢景淮不是对象关系。” “什么?” 谢玲玲震惊抓头,发出了一阵哀嚎,“我的天啊,我哥是猪吗!!!” 说着谢玲玲凑到了阮流筝的面前,看着她一副软绵绵,好欺负的样子,顿时,心里感慨。 她哥还真是好命啊!!! 内心嘶吼一片。 谢玲玲脸上规矩了几...... ------------ 第一卷 第36章 她......是不是傻 谢玲玲红着眼睛,“筝筝,你别出事。” 血抽完,小护士深深的叹一口气。 她在医院工作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同志。 实属难得。 “你好好照顾她,给她弄些补得吃。” 阮流筝虚弱的笑了笑,“麻烦你了。” 眼睛越来越花。 她好像有点晕,昏倒前迷迷糊糊的,抓着谢玲玲的胳膊。 “玲玲,别告诉你哥哥。” “筝筝,筝筝!” 惊慌失措的喊声成了阮流筝最后的记忆。 谢玲玲死死的坐在病床旁,握着阮流筝细软无辜的手。 又看着另外一边昏迷...... ------------ 第一卷 第37章 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阮流筝见他只字未发。 俏脸越来越白,血色渐无。 “谢景淮,你不用感觉到愧疚,我没事的。” 说着她整个人翻过了身,半卧在床边。 眼泪哗哗的无声滚落在枕头上,湿成一片。 谢景淮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不要。” 倔强的背影配上委屈的哭音。 谢景淮的心狠狠地被刺了一下。 他松手,慢慢地绕过床尾朝着床的另一边走去。 就看到她红彤的眼眸。 “你走啊!” 阮流筝一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整个被子都在颤抖。 还带着压抑的呜呜啜...... ------------ 第一卷 第38章 贾卫华发现了阮流筝的秘密 贾卫华这边很快到了宁市。 下了车就被接待的军人带到了会议室。 一天会议都没带停的。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找到了宁市空军基地的教导员。 “冯教导员。你好,我是黑省陆军特战队XXX(编号)的教导员。” 冯真真:“久仰大名,之前我们学习的时候,还说过,你们的作战非常的精彩。” 两人聊了一会。 “冯教导员,关于沈确同志,有消息了吗?” 冯真真叹了口气,“已经去找了,没有找到尸体。” 贾卫华点了点头,“没有找到说明还有希望。” ------------ 第一卷 第39章 沈确和老谢是好兄弟 瞬间。 阮流筝的心如坠冰窖。 贾卫华知道了。 她的脑海里迅速将自己之前做好的预案翻了出来。 好在,这个场景曾经出现过在她的假想情况里。 阮流筝手死死的抓住床单。 低敛的眼眸有些颤抖。 贝齿咬着唇。 有些慌张,又有些无辜。 “我,我......” 好像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 她从床上“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贾,贾同志。” 声音焦急还带着急切。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贾卫华看她的样子,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看样子,是真的。 心...... ------------ 第一卷 第40章 表白前,她离开了 “你坐着,这两天好些了没有?” 阮流筝温软着嗓子。 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样子,有些心疼道,“怎么不回去休息了再来?” 谢景淮面色柔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先来看看你,这么多天了,怕你担心。” 阮流筝露出来一个笑容,“先吃点东西。正好玲玲买了排骨,你坐下吃饱了回去。” “不着急,阮阮,我有话想跟你说。” 谢景淮正经的站在病床旁边,平时再高冷的人,此时也是紧张的手心有些出汗。 “咕噜噜——”一阵尴尬的叫声。 阮流筝“噗...... ------------ 第一卷 第41章 恢复记忆了 沈确看着眼前的女人,实在是不得劲。 “沈同志,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我帮你拿。” “不用了,陈琪同志,请你离开我的病房。” 陈琪看着眼前如同天神一般神容的男人,心里酥得厉害。 就算被赶出来,她也没有难过。 谁让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 工作也好。 他哥早晨说,明天部队的人就要来了。 她今天晚上必须要的手。 陈琪不甘心地出了病房,偷偷地溜到他哥的诊室。 翻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心虚的厉害,她赶紧将东西守在自己小衣...... ------------ 第一卷 第42章 沈确知道了 沈确眸色渐深。 他竟然忘了自己的筝筝。 不可饶恕。 不过还好,他想起来了。 望着窗外的月亮,沈确的心里多是激动。 回去,就可以坦白这段感情与筝筝结婚。 —— 第二日,沈确坐在病房。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接着,一道身影窜了出来。 沈母一下子扑了过来。 “我的儿啊!!” 沈母哭得不能自己。 进了门,就上下检查着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沈确扶着她的手,“妈,我没事。” “怎么没事?飞机都从天上掉下来了,要不是命大,...... ------------ 第一卷 第43章 谢景淮追回村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 沈母闪烁的眼神,已经透露出了她的心虚。 沈确突然心生悲凉,他妈什么都知道,也看出来了。 偏偏还要这样纵容沈蓉蓉。 一想到小小软软的筝筝,那样的难过。 他的心好像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翻涌。 “如果筝筝没事还好,又是,我不会管沈蓉蓉是不是我妹妹。” 沈确转身就走。 沈母气得差点昏厥,“沈确,你什么意思?” “蓉蓉是你的亲妹妹,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对你妹妹做什么?” 沈确冷冷地瞥了一...... ------------ 第一卷 第44章 我不喜欢你啊 谢景淮期待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期待中的佳人也并不在。 贾卫华看着他眼中的失望。 哦豁。 没办法。 谢景淮似乎眉头蹙了一下。 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那丝毫没有动的米和油。 她最近没有来做饭? 谢景淮的心里有些狐疑,难道真的是生自己气了? 他转身想要出去。 却被贾卫华抓住了胳膊。 “我知道你要去找阮医生,但是这么晚了,知青处还是不方便,这样影响不好。” 谢景淮果然脚下顿了一下。 心情有些不美丽。 贾卫华心里忍不住深呼吸。 能拖...... ------------ 第一卷 第45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 看着惊慌失措逃跑的阮流筝。 谢景淮还呆愣在原地。 她不喜欢自己? 那她喜欢谁? 谢景淮的心里仿佛被钝刀来回的磨,疼的钻心。 “阮阮!” 他快步追了上去,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似乎瘦了很多。 谢景淮怕自己有什么不知道,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阮阮,是我做错了什么?” 阮流筝仰头看着她,风轻轻地吹过。 “谢景淮,我不喜欢你了。” 谢景淮一颗滚烫的心就好像被扔进了冰水之中一般。 凉了个彻底。 “......那之前算什么?” 阮流筝明...... ------------ 第一卷 第46章 你做我的革命伴侣好不好? “呼——”阮流筝直接被吓醒了。 到底谁骗她? 阮流筝此时眼里全是迷茫。 这个梦里的男人又是谁啊! 急死个人。 “咯咯咯咯咯——” 外面擦黑的天,鸡鸣声已经响起。 阮流筝半分也睡不着。 不如去空间找一些书来看。 直到南初喊她,才惊觉已经到了接近八点了。 吃过饭。 “筝筝,我们一起去逛街啊?” 阮流筝也不想扫兴,就答应了。 哪成想,南初这一下是把所有的好东西都买给她。 好像要把这十几年的母爱都妳补了一样。 在她妈要买第五双鞋的时候...... ------------ 第一卷 第47章 沈确知道了!! 阮流筝眼眶微红,整个人好像强压着什么情绪一般。 这时,南初和陆远东从外面进来。 阮流筝用力推开谢景淮。 惊慌失措的收着手脚,好像十分心虚的样子。 “妈妈,我......” 南初温柔的笑着,“妈妈来弄。小谢,你出去和远东他聊天吧。” 谢景淮怔怔的看着她身后的阮流筝,眼神灼热。 却不敢这个时候说什么。 厨房里。 她默默的洗着菜。 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全文 “筝筝?” “嗯?妈妈。” 南初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菜。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 “筝筝...... ------------ 第一卷 第48章 修罗场前奏 沈确眼神一寸寸的审视着贾卫华。 他手心攥的死紧,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好像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抓住,痛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不太敢相信谢景淮这个所谓的兄弟,竟然和自己抢女人。 现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谢景淮与筝筝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对不能先愤怒。 如今,他首要的工作就是先找到筝筝,把事情搞清楚。 看全文 如果有问题也一定是谢景淮那厮的问题。 筝筝那么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贾。” 贾卫华被他喊得心惊肉跳的。 硬着头皮,“...... ------------ 第一卷 第49章 谢沈相见,跑什么(必看) 阮流筝跑了的那一瞬,谢景淮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可能放手。 谢景淮心里萦绕的只有一句话,“不能。” 他直接冲了过去。 “阮阮,你既然招惹了我,又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告诉我放弃。” “阮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耍流氓?” 下纵-- 看全文 阮流筝被他死死的抱住,“我明天就去打结婚报告,阮阮,之前是我犹豫了,是我不好。” “我向你道歉,我喜欢你,很喜欢。” 听着坚定的话,阮流筝笑了。 谢景淮喜欢她,可是攻略值还没有满。 如果没有猜错,沈确应该...... ------------ 第一卷 第50章 沈确:呵,两情相悦? 沈确看着她苍白的带着乞求的双眸。 最终,“筝筝,求大哥,大哥就帮你。” 阮流筝看着沈确那副模样,心里牙都咬碎了。 却为了节外生枝,只得妥协。 “大哥,求求你。” 轻飘飘的几个字,沈确未动,他的宝贝,竟然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求自己。 他的瞳孔极黑。 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纵-- 看全文 “筝筝,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就答应你。” 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把推开大门。 门外院子里的那个熟悉的男人,脸上都是喜色。 带着诧异和狐疑,“老沈,你怎么也...... ------------ 第一卷 第51章 沈确,你没收到信? 本来还想跳下围墙的沈确。 却是突然像被卡住了般。 阮流筝准备洗澡了。 沈确哽咽住了喉咙。 看着她落下布帘。 可是那若隐若现的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姿,在窗帘上引得他心神荡漾。 过去那熟悉的皂角香气再次萦绕在他的鼻尖。 让他感觉浑身紧绷。 不由得对自己轻嗤鄙视,他好像一个小人。 --下 --纵 --横 --小 --说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沈确望去,只见谢景淮正站在门口。 这个浑蛋来干什么? 只见屋里,那洗澡的身影慌忙的站了起来,穿上衣服。 等她出了院...... ------------ 第一卷 第52章 两男争锋相对 而谢景淮背着醉醺醺的贾卫华回去。 贾卫华迷迷糊糊的带着醉意。 “老贾,你说我明日去阮阮家提亲要带些什么?” 贾卫华朦胧咕隆着,“娶不到的。” “啊?” 看着他翻身打着呼噜,谢景淮只能给人盖好被子。 明天早晨再问问。 —— 早晨,谢景淮买了早饭去找阮流筝。 却正好碰到沈确。 “老沈,你这么早?” --下 --纵 --横 --小 --说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沈确瞄了一眼他手里的早饭。 心情很不好,就算筝筝不是真的喜欢他。 他也不爽的疯了。 “你这么早?” 谢景淮笑着踢了踢布袋,“给阮阮送吃...... ------------ 第一卷 第53章 筝筝,记住你是大哥的 沈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骂阮流筝。 恨不得马上闪现去西集公社把沈确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带回来。 沈确这边还不知道沈母要来了。 他躲在阴暗处跟着前面的两人。 看着她对着别人笑的那样的开心。 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窥探别人幸福的小偷。 可是这份幸福本来是他的。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就怪谢景淮这个贱人,要不是他不要脸的勾引筝筝 ,自己已经可以与筝筝结婚了。 一想到等会谢景淮要和她一起去见南初。 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块石头死死的压住了一般。 疼的让他喘不上...... ------------ 第一卷 第54章 她为了别人不要命 这一路上那是一个诡异极了的气氛。 两男一女就这样又回到了国营商店。 引得不少人的关注。 毕竟三人的容貌太过出色,又足够让人产生幻想。 阮流筝磨蹭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阮阮,不知道你妈妈喜欢什么东西?我听玲玲说,女同志都喜欢买些化妆的东西。” “你可否帮我挑一下?” 阮流筝看着柜台里的百雀羚护肤脂,友谊雪花膏,还有雅霜,这可都挺贵。 这个年代买盒蛤蜊油都算是好的了。 不过她倒是在南初的柜子上看到过,她用的都是好的...... ------------ 第一卷 第55章 病态占有欲 阮流筝简直是要疯了。 沈确跟她印象里的那个人好像不是一个人一般。 反倒是更像是梦里将她用脚镣锁住的变态。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确?” 沈确眸中浸满黑沉,紧紧的咬着牙关,气息有些凌乱。 一步步逼近阮流筝。 “我要是捅自己一刀,筝筝会给我献血吗?” 疯子! 疯子! 不!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阮流筝看着他那双阴鸷充血的双眸,难怪她总觉得为什么失忆的阮流筝会隐隐害怕。 原来她是真的害怕。 沈确这种是一种几乎病态的占有欲。 她察觉到了...... ------------ 第一卷 第56章 疯子不好掌控 沈确前脚到招待所,后脚就被一个男的臭着脸吼了。 “你就是沈确?” 沈确不爽的看着陆元丰,“你是谁?” “甭管我是谁,你妈正在兵团撒野呢,赶紧跟我走。” 沈确皱了皱眉,还是跟着过去了。 兵团门口,沈确望着眼前的一切。 瞳眸乌黑,身上的煞气一瞬间就差点蔓延开来。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可是那是筝筝的母亲,他要收敛住。 沈确微笑着带着歉意。 快步走了过去,礼貌谦恭的道歉,“筝筝,对不起。” 说着转头痛心疾首的望着沈母,“妈,你过来做什么?” 沈母...... ------------ 第一卷 第57章 悲凉 房间里面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到。 沈母浑身颤抖,脸色发青。 一把冲到了窗前,掀开被子。 被子里哪里有什么女人。 那是两个男人啊!!! “你,你.......” 沈母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谢景淮望着眼前的一幕,第一次被干沉默了。 这.......自己两兄弟原来是这种关系?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所以,只有自己对他们是兄弟情。 他们两个对自己心怀不轨??? 谢景淮不自觉夹紧了屁股。 “那个,老沈,老贾,你们两个不能走这样。” 沈确脸黑...... ------------ 第一卷 第58章 提亲成功 阮流筝真的是无奈。 她不想被沈确威胁,可是武力也不能制服他。 只能提前准备了特别少剂量的麻药。 不至于对他造成影响。 毕竟他是飞行员。 看着昏倒的沈确,眉眼清隽,是个很帅的人。 可是,也是个变态。 她想了一下准备将沈确捆起来。 免得这人等会发疯。 “筝筝?” 阮流筝吓的手一抖。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我擦,这人什么时候醒的这么早了? 沈确精致的眉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脸上的表情即无奈又带着凶意。 “筝筝原来喜欢这样玩吗?” 阮流筝腿都吓软了,玩什...... ------------ 第一卷 第59章 他俩畅想未来呢 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中。 整个车厢里挺安静的,谁也没有说话。 谢景淮从下面递了一盒饼干上去。 “阮阮,肚子饿了吗?吃点。” 阮流筝歪着头眼睛弯弯的,“是有点。” 谢景淮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她嘴角的饼干屑,宠溺的伸手擦了擦。 “吃到嘴边了。” 阮流筝脸微微一红。 同样躺在下铺的贾卫华,听着上铺的床吱嘎作响。 他都担心某个人把床弄断。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真是作孽。 最可怜的就是自己。 搞不好两头都不是人。 偏偏他啥也不能说。 这感觉比知道全队兵崽子...... ------------ 第一卷 第60章 未婚妻?呵,我不认 谢景淮面露歉疚。 “阮阮,那我快去快回,家里的东西放了有些时日了,回头晚上我给你带国营饭店的饭菜回来。” 阮流筝笑着点头,“我没事,你赶紧去吧。” 也的确是不容耽搁。 贾卫华看了一眼沈确,唉。 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怎么?舍不得?” 沈确看她那副不舍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 阮流筝脸僵了一下。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不与疯子论长短。 她转头,小腿捯饬的飞快。 “怎么?不想跟我讲话?” 他往前走了一步,将她拦住。 明明就是这样平淡的看着她,可是...... ------------ 第一卷 第61章 老沈,你脸上的巴掌印哪来的? 谢景淮看着沈确脸上那个新鲜的巴掌印子。 有些吃惊,眼神在他与阮流筝之间来回转。 很明显,是阮阮抽的人。 可是,阮阮为什么打沈确? 再看院子里的女人,小脸崩的紧紧的。 很显然是不高兴。 他的心咯噔一下。 将车子往边上一停。 “怎么了?” 阮流筝紧咬着唇瓣。 她能说什么?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万一要是沈确发疯怎么办? 真是造孽了。 沈确漆黑的眸子如同鹰一般看着贴近的二人。 克制着心里的怒气,“老谢,不过是刚才有一个老鼠。” “筝筝吓到了,我正好进来,...... ------------ 第一卷 第62章 挑衅格斗 第二天的清晨。 阮流筝将黑亮柔顺的头发扎成了两根麻花辫子,上面绑着红头绳。 整个人青春又靓丽,那双眼睛似水柔情,带着一丝丝的媚。 风轻轻吹动她额前的头发,让人迷了眼睛。 “阮阮~” 自从她出来,两个人男人的目光就没有从那张娇媚的脸上离开过。 眼睛里都冒着火了。 如同耀眼的太阳一般。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谢景淮的胸腔之中,带着火热,“阮阮,上车。” 阮流筝看着自行车后座已经绑上了厚厚的棉布。 眼底带着温意。 谢景淮真的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只是...... ------------ 第一卷 第63章 小衣我都有,手帕算什么 “怎么?老谢,好长时间没练了,担心自己输给我?” 谢景淮那张粗犷的脸上满是笑,“老沈,上次你可没赢我。” 男人的骨子里都是带着争强好斗的因子。 谢景淮将手里的本子扔给贾卫华走了过去。 “兴致这么高,来一场。” 阳光燥热 空气紧张到了极点。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整个比武场爆发出一阵阵男人们挑衅的嘶吼。 两人对峙而立。 眼神如鹰隼般,紧紧锁定着对方,随时准备战斗。 沈确率先出击,一记直拳直逼谢景淮的面门。 只见谢景淮眸光一动,敏捷侧身,躲过一...... ------------ 第一卷 第64章 你哥与阮阮之间有什么? 谢景淮刚才还在找阮流筝。 见她脸色不太好走了过来。 “怎么了?” 阮流筝笑了笑,“没事,就是觉得有一些累了。” “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 谢景淮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去。 身后的沈确快要把帕子都揪碎了。 他就是太心疼她了。 她才会这么毫无顾忌的和谢景淮牵手。 可若是谢景淮自己发现了她与自己的关系。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那她也怪不了我吧? 筝筝,你别怪我。 回去的路上,四个人除了谢景淮,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 贾卫华感觉他都要裂开了。 沈确那家伙浑...... ------------ 第一卷 第65章 我给你擦药 阮流筝做了一夜的梦,稀奇古怪的。 如果一个人反复的做一个梦,不是过去就是未来。 难道会是上辈子的事情? 想不明白的事情,揪着也想不明白。 在她看来,自己不过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那些都不重要。 谢景淮的攻略值一直都在九十稳定着,雷打不动。 她在想所谓的攻略成功是要达到多少?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眼下她已经做好了与谢景淮结婚的准备。 男女之间的好感除了恋爱,就只剩下床上的那些事了。 就当是睡了一个男模好了。 但是,关键要能睡得起来啊! 愁死...... ------------ 第一卷 第66章 全身印满我的痕迹 博览群书又经验丰富的阮医生头一次也有些脸发红了。 老男人发起情来,简直不要太撩人。 阮流筝本想说,我自己上的。 可一想到什么,默默的点了点头。 伸手解开上衣最上面的扣子。 昏暗的油灯下,她微红的小脸带着娇羞。 心里不断给自己安慰。 露肩装不怕啊! 她还装过露脐装呢。 随着她的动作。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白皙的脖颈连着纤弱绝美的瘦肩。 谢景淮眼底划过一丝深色。 喉结上下滚动之间。 “阮阮,别动。” 手指挖着她带来的草药,轻轻的擦拭着那红的有些赫然...... ------------ 第一卷 第67章 你俩一起睡一会吧 早些年,也有不少狼群伤了村民的事情出现。 这两年因为有民兵时不时的巡逻,这类的事情发生的少了一些。 但是还是会有狼群出没。 特别是牛棚,羊棚,猪棚这些地方。 狼群会来光临。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这狼群竟然敢冲到了牛棚里攻击张马鹏。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要不是村里邓援朝出来巡逻发现,恐怕就连牛棚里的牛都凶多吉少。 一头狼的出现,那就代表着这周围有很多头狼。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狼群很可能随时攻击。 满身血腥的人更是加大了这种风险。 一时间村...... ------------ 第一卷 第68章 他的手帕有点眼熟 沈确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眉眼带了几分的笑。 长腿快步走到床边。 躺在另一半的床上。 阮流筝无语的望着床上的两尊大佛。 真是造孽。 —— 贾卫华拎着一兜子吃的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确和谢景淮抱在一起睡的那是一个香甜。 反倒是阮流筝如同一个古代的小厮坐在一旁可怜巴巴的喝着粥。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那样子一看就是小可怜的样子。 阮流筝嘘了一下,示意他出去说。 “阮同志,他们两........” 阮流筝回头望了一下,“挺好的啊,兄弟情深。” 贾卫华现在已...... ------------ 第一卷 第69章 等你结婚报告打下来哦 谢景淮有些犹豫自己心里的想法。 毕竟之前沈确承认过,自己喜欢男人,与阮阮没什么。 谢景淮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兄弟。 可是兄弟就不会抢媳妇了? 阮阮与他并非是真兄妹。 会不会是沈确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阮阮? 一连串的疑问,让谢景淮的心乱成了一团乱麻。 也许自己应该去找贾卫华问一问。 沈确是真的喜欢男人还是假的?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又或者是试一试? “景淮,我们回去吧!” 看着朝自己笑着走过来的女人。 谢景淮心里又松了几分。 没关系,至少,...... ------------ 第一卷 第70章 我怀疑沈确喜欢阮阮 沈蓉蓉半信半疑的“我怎么相信你。” 阮流筝淡淡的笑着,“你不相信我有办法吗?” 沈蓉蓉气的咬牙,阮流筝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迟早她要让她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你要问什么?”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阮流筝低沉了一下嗓子。 “你妈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不让你哥回去。” 沈蓉蓉无语,“你问我,我问谁呢。” “我妈就说让我哥去招待所,为了这事,她还停了我的生活费,正好,你要是能把我哥劝去招待所,我给你磕头。” “那倒不用,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不孝女,...... ------------ 第一卷 第71章 迟早露馅 贾卫华听着这句话,就觉得天雷从天上直接劈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就知道。 这件事迟早是要露出马脚的。 老谢只是感情迟钝一些,但是又不是傻子。 就按照沈确那神经的做法,早晚露馅。 虽然眼下老谢只是猜测,但是一旦有了疑惑,那后面肯定会更加注意, 沈确与阮医生之间的很多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稍微仔细调查就会知道。 若是之前,老谢退出还有可能。 可是眼下,他自己都已经早就陷进去了。 他比别人更加了解老谢。 虽然克制己身,是个自制力...... ------------ 第一卷 第72章 直接发疯 贾卫华脸上的神情都僵硬了。 “若是以后我和老谢闹翻了,老贾,跟你没关系,我们还是兄弟。” 贾卫华心里酸涩,“老沈,何必......”他想说阮医生不愿意,你这样又何苦。 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老沈,强扭的瓜不甜的,你又何苦呢。”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沈确眼皮微微抬起,“不甜?为何不甜?我甜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他谢景淮一出现,我的瓜就不甜了?” 贾卫华:“......”我竟无言以对! 无能为力。 “那你今天的相亲还要去吗?” 他当然希望...... ------------ 第一卷 第73章 结婚报告暂时不能交了 阮流筝压下心里纷杂的思绪。 “那到时候再看看吧。” 她才不要和沈确在一起举办婚礼呢。 脑子有洞啊! 而谢景淮心里觉得安稳了许多。 这几日心里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每天疑神疑鬼的日子也不是很好受。 看来结婚报告的侍寝也可以很快的交上去了。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 次日,阮流筝拿着那张介绍性就去了县里的医院。 这个时候的村医还不叫乡村医生,统一的大家都喜欢叫赤脚医生。 主要都是医学世家和通一些医理的人去考。 阮流筝到了这边的医院,大家都是...... ------------ 第一卷 第74章 谁举报的她? 走资派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指控了。 要是阮流筝真的被定性了。 不仅仅是她和谢景淮的婚事要黄了。 就连她现在的知青身份都没有。 甚至更差的还会被批斗。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贾卫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就看到谢景淮跟个炮弹一样射了出去。 长腿都捯饬的飞了起来。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直接开着部队的车就往正阳大队赶。 一想到娇软的她被一群那样凶神恶煞的人包围着。 谢景淮的心里就跟被刀子搅着一样的难受。 他绝对不允许那些人对她这样。 车子飞驰在...... ------------ 第一卷 第75章 不愿意说再见的再见 阮流筝这边已经被审讯的人带到了专门的房间。 谢景淮是不能进去的。 但是他的身份呢,别人也卖了一个面子给他。 他可以在旁边听着。 这个年代的审讯不像未来的审讯室,有单面玻璃。 他们都是在隔壁的房间。 而审讯室里的声音他们也是都能听到的。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谢景淮从开始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面色严肃中带着戾气。 一会隔壁便响起了审讯的声音。 “阮同志,还请你原原本本的说一下,你和牛棚的人关系。” 阮流筝眉头一皱,这些人不知道杜济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