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部章节 ------------ 第1章 给我 安城集团破产了。 父亲安达成进了监狱,继母跟情人卷款跑路,安野从居住了近二十年的别墅被赶了出来。 她拎着个破旧行李箱,顶着烈日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双腿像是灌了铅,十多个小时未进食饿得前胸贴后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湿透了,只觉得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白,身体也跟着晃了两下,她缓了几秒,那种不适感才退去。 实在走不了了,她四处看了看,在一处树荫下的台阶坐下,被晒得通红的脸上,一双肿胀的眼睛空洞的盯着机动车道上的车来车往。 疲劳、饥饿袭来,想到进监狱的父亲,想到不知何去何从的未来,安野眼睛再次酸涩起来。 仅半个月时间,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半个月前,她还是安城集团董事长千金,身娇体贵,出门都是豪车接送,吃着山珍海味,何曾受过这种苦,而现在,她不仅住的地方都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 安野呆滞许久,腹部传来的肠鸣再次唤醒她的饥饿感。 视线忽然落在街对面的快餐店上,只觉得胃灼烧着疼,她打开身上挎着的小包,掏出一把钱出来。 一张百元的,一张二十的,还有两张十元和四张一元的,总计一百四十四块。 从手机支付开始普及后,她就没有用现金支付的习惯,这是一周多前她去谢家找谢宁州,谢家的一个阿姨塞给她的。 总共给了她五百,手机账户里的钱都用没了,她才想起这五百块,这两天省了又省,才勉强剩下这一百多。 安野去快餐店吃了点了东西,然后就迟迟没从快餐店出来,直到快餐店服务员提醒她即将打烊,她才不得不拖着行李箱离开。 从快餐店出来,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安野在深夜的街上孤魂野鬼般游荡一阵,经过一家酒店门口时,她停了下来。 她想泡个舒舒服服的澡,想躺在松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纠结许久,安野还是走了进去。 安野看着酒店工作人员脸上职业化的微笑,鼓足勇气却仍带着丝怯弱开口:“帮我开一间房。” 顿了顿,又补充道:“最……便宜的就好。” 工作人员看了看她,笑着应道:“好的,女士。请把身份证件给我。” 安野翻找出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番操作后,目光看向她,说:“最便宜的房间一晚是598,请问您是手机支付,还是现金支付?” 安野顿了几秒,说:“刷卡。” 她掏出身上所有的卡,一张张递出去,虽然早在她父亲被拘后她就知道这些卡都用不了了,但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在试完最后一张信用卡都不行后,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这位过分漂亮的年轻女孩,遗憾说:“抱歉女士,这张卡也无法使用。或者您可以用手机或现金支付?” 安野抿着唇,手里攥着那几张卡来回用力摩挲,迟迟没有回答工作人员的话。 酒店大堂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惨败的像一只鬼。 这时,一道低沉清冷的男声插了进来:“退房。” 安野混沌的脑子抽出一丝清明,她下意识偏头循声看了过去。 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身形提拔而又修长,清贵的气质笼罩着一副过分优越的皮囊。 像是察觉到安野的目光,男人冷利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登时,安野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挪开视线,低下头去,又过了两秒,才感觉压在头顶的那束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移开。 工作人员很快给男人办理好退房手续,男人转身离开。 安野用余光追随着男人离开的身影,攥着银行卡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正在天人交际之时,她大声喊道:“管哥哥。” 管骋脚步慢慢停下。 安野见状立即丢下行李箱小跑到管骋面前,对上男人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她心里又打起退堂鼓来。 最后,还是管骋先开口。 “有事?” ------------ 第2章 不是我! 安野嗫嚅半响,才吐出几个不太清楚的字眼:“管哥哥,可以……借我点儿……钱吗?” 说完,她停顿了下,眼底闪烁着不安、不确定,又补充道:“我……我会很快还你的。” 管骋不带情绪审视着她,“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安野沉默了下,跟着张了张嘴,说:“我爸爸……” 她想说“我爸爸跟你爸爸不是朋友吗”,但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口。 和江城管家比起来,他们安家不过就是一个小喽喽,毕竟,她亲眼看见过她父亲安达成是怎么在管仲饶面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 至于管骋。 管骋比她大四岁,他们其实没什么共同圈子,只在很偶尔的情况下见过几次,但管骋的名字和事迹,安野并不陌生。 安野甚至不确定管骋是否记得她。 安野有些羞愧,但羞愧并不能解决她现在的困境,于是她又鼓足勇气道:“我爸爸是安达成,我们家的公司……出问题了,现在家里的房子都被查封了,我没有地方住,身上也没钱了……” 说到后面她声音越来越小,“管哥哥,我只是想借……几万,或者一万也行,等谢宁州回来,我会让他很快把钱还给你的。” 在安野看来,几万不过是一笔很少很少的钱,只够半个月前的她买一件衣服一双鞋或者一个不怎么样的包。 对管骋而言,更是不值一提。 谢宁州是她未婚夫,两人大二就在一起了,去年毕业订婚,只不过半个多月前,谢宁州在在澳洲居住的爷爷生病住院了,谢宁州和谢母一道前去探望和照顾。 一周前,她原本是去谢家找谢叔叔的,只是不巧,谢叔叔也出差了,不知何时回来,她只见到了谢家请的阿姨。 眼前的女人扎着个单边麻花辫,穿了件银色烛光吊带连衣裙,肤白、肩颈漂亮而性感,即使苍白的脸显得憔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就是蠢了点。 管骋漠声说:“跟我有关系吗?” 说完,迈开长腿大步流星朝酒店门口走去。 等安野反应过来,管骋已经走开好几步了,她想起刚才低声下气跟管骋借钱的自己,小姐脾气瞬间涌了上来。 怒声道:“不借就不借嘛,我才不稀罕呢!” 几分钟后,安野拖着行李箱从酒店出来,拿出手机在通讯录和微信联系人里翻了又翻,最后还是停在了谢宁州三个字上。 她停下脚步敲敲打打半天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反复几次后,她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回应她的是熟悉而又冰冷的机械声。 这一刻,安野终于有些崩溃了,在挂断之前,冲着手机吼道:“谢宁州,你接电话啊!” 吼完,连那回应她的机械声也没了。 安野眼泪控制不住滚了下来,她蹲下身,双臂垂落在地,头埋在膝盖上,抽泣不已。 过了会儿,有喇叭声响起。 安野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偏头一看,是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一个大腹便便的高大光头男从车上下来。 “妹妹,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蹲在这儿?” 男人一边询问,一边朝周围张望。 安野心里咯噔了下,快速摸了摸脸,站起身抓起行李箱扶手就要快速往前走。 光头男大步走到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不怀好意笑道:“别走啊,这么晚了,妹妹一个人不安全,上我的车,我送你。” “不用了!”安野冷声拒绝,转身要往来的方向走。 光头男却立即上前抓住了安野抓行李箱扶手的手。 安野感觉到男人掌心的湿润,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恶心地尖叫了声。 她立即松开行李箱扶手,把手抽了出来,大吼道:“滚开!” “哟,妹妹还挺凶呢!”光头男说完,又想去抓安野的手。 这时,连续两道尖锐喇叭声响起。 光头男看了眼,一下瞄到了车前的标识,稍稍收敛了动作,但也并没有就此罢手离开的意思。 安野回过神慢半拍看去,正好瞧见驾驶位的门打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下车走了过来。 安野有些懵,立在原地没动。 几秒后,司机停在她面前,“安小姐,我老板请您上车。” “你老板?” 说着,安野又看向那辆车,车窗降下,男人将脸偏向窗外,她对上一双漆黑如曜的眸子。 想起先前的不愉快,安野犹豫几秒还是上管骋的车。 . 深夜的宽阔车道上,一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平稳行驶着。 安野上车已经有一会儿了,但管骋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几次想开口问管骋为什么让她上车,又怕下一秒就被赶下去。 怀着忐忑不安,经历了漫长煎熬的四十分钟车程,车驶入了城南的江湾别墅区,最终停在了半山腰处的独栋别墅内。 车停稳后,管骋先一步推开车门下车,安野在车上磨蹭了几秒,才跟着下去,跟在管骋后面进去。 司机帮忙把行李拎到了客厅,跟管骋说了声便转身离开。 管骋坐在沙发上,一手横着搭在沙发靠背,一手随意松着领带,目光带着几分懒散落在站在不远处的安野身上。 那样的眼神让安野渐渐生出几分不自在,她指尖轻轻蜷缩了两下,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不是不肯借钱给我吗?为什么又让我上你的车?” “你觉得呢?”管骋把问题抛了回去。 安野轻哼了声,刻意忽视管骋极具存在感的目光,走到离管骋最远的沙发坐下,嘟喃了句:“我怎么觉得,我又不是你。” 心里默默补充道:鬼知道你发什么神经。 之后,客厅里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两分钟,管骋又一次开口,说:“我可以借钱给你。” 安野倏然睁大眼睛看向他,怀疑自己幻听了,“你……你说你可以借钱给我?” 她不敢置信指了指自己。 管骋没回答她的话,继续道:“你要跟我签一个借款协议。” “没问题!”安野想也没想就激动回道。 管骋嘴角若有若无勾了下,又道:“不过,几万块钱够用吗?” 安野下意识想点头,可看着管骋的眼睛,像是被蛊惑了般,点头变成了摇头,“……不太够。” 她还不知道谢宁州什么时候回来,之后住酒店吃饭还要买衣服,肯定会花很多钱,几万块,就算便宜衣服也买不了两件。 先前跟管骋那么说,不过是想着借少点,借到钱的概率会大一些。 管骋似是考虑了下,说:“我可以借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安野有一种被馅儿饼砸中的感觉。 管骋站起身,说:“协议我会让人拟好明天早上送过来。今晚你可以睡二楼上楼右手边的那个卧室。” 话落他抓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上了楼。 ------------ 第3章 哭够了? 安野从即将拥有“五十万”的激动中冷静下来,环视了一圈客厅的布局,又起身四处转了转,才上了楼。 进了房间,安野先去洗了个照,洗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还在楼下的行李箱里,她没有裸睡的习惯,所以套了件尺码极不合身的浴袍就下了楼。 打开行李箱,翻找了好一阵也没找到合适的睡衣。 算了,等那五十万到手了,就去买新的。 安野一边想,一边扒拉出一件T恤,一条内裤,然后又抓着一条深棕色尾巴,从衣服下面拽出一个二三十公分的小狮子玩偶。 管骋洗漱完从楼上下来,就见安野蹲在乱着一团的行李箱前翻找东西。 头发没吹干,头上戴着浴袍同色的干发帽,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颈子,低垂的美颜,秀挺的鼻梁,嘴唇粉润。 许是洗过澡的缘故,白皙的皮肤下泛出薄薄的红,像是饱满多汁的蜜桃。 他安静看了会儿,问:“你在干什么?” “啊!” 安野被吓了跳,她用小狮子按住胸口,漂亮的狐狸眼斜着瞪了下男人,“你走路不能出点声吗?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说完,她站起身,用脚把行李箱盖上,上楼。 这一晚,安野没有被不安和恐惧惊醒,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司机就把借款协议送了过来,安野简单看了看协议条款,自觉没什么问题,十分爽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协议签完,管骋把钱打到了安野账户上。 管骋带着司机前脚离开,安野后脚就打包好了东西走人。 从江湾别墅出来后,她先去见了安达成的律师,了解安达成在看守所的近况,然后去以前常去的西餐厅用了午餐,下午则去了商场买了些衣服鞋子包包。 一天下来,五十万,已经去了近一半。 看着二开头的余额,心里又焦虑了起来。 毕竟,她还没地儿住,还要吃饭,她父亲安达成那边不知道还会不会花钱,而且,按照协议,一个月之内她要把钱还给管骋。 所以,她得尽快联系上谢宁州才行。 安野叹了口气,逛了一天,她也累了,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睡了一觉起来天已经黑了。 她把今天买的东西清理了下。 以前这些牌子她都看不上的,现在瞧着竟然也不错。 正当她心情稍有缓解的时候,手机忽然有微信消息进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她经常一起玩的小姐妹群。 不过从她家出事后,这个群就没有人说话了。 今天忽然有人发了消息,她点开一看,是苏莱发的一段视频。 视频不一定是发给她的,安野没打算点开。 苏莱又发了条消息:「要不要来玩@小小的野」 看到这条消息,安野心里忽然有些暖,其实这几个小姐妹中,安野跟苏莱关系挺一般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苏莱最记着她。 于是,安野点开了那个视频看了眼,炫目的灯光、刺耳的音乐,五秒的视频,眨眼就刷完了。 然而,到了视频末尾,安野倏然发现了什么,又一次点开视频,镜头闪过的太快,她反复看了近十次,才把视频暂停到准确位置。 截图放大,她反复看了又看,终于从男人脖子上反着光的十字项链确定——视频中这个男人就是谢宁州。 瞬间,安野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念头。 ——谢宁州在骗她! ——谢宁州根本就没去澳洲! 不不不,不可能,谢宁州是爱她的,怎么可能骗她! 一定是谢宁州刚从澳洲回来,又因为家里的别墅被查封了找不到她,所以才没有跟她说。 把自己哄好后,安野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回苏莱消息。 那个夜店她去过好多次了,谢宁州和他的朋友很喜欢去那家玩。 换上今天新买的挂脖抹胸齐膝裙,安野又快速花了个妆,打车赶往夜店。 到夜店后,安野都不需要找,直接往熟悉的卡座走去,远远就看到一群男女喝着酒玩得正嗨。 走近了些,安野终于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谢宁州,此刻他嘴里咬着烟,一手端着手,正跟旁边紧挨着的男人说话。 谢宁州旁边的男人安野也认识,是谢宁州的好兄弟,蒋随。 不知道谢宁州说了什么,蒋随笑着点了下头,眼眸一抬就看到了安野,跟着他用手肘撞了下谢宁州,谢宁州这才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看到安野,谢宁州脸上的笑似是冷了几分,但很快他站起身笑着走向安野。 “小野,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安野眼睛瞬间红了,气呼呼瞪着他:“我不能来吗?” 谢宁州搂着她的肩膀,“当然不是,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吗?” 安野确实不喜欢夜店,太吵了,空气也不流通,里面各种味道混合发酵,特别难闻。 但因为谢宁州喜欢玩,所以她有时候还是会跟着一起来。 谢宁州搂着安野过去,蒋随立即让开了位置,走到另一边跟几个人挤在一起。 ------------ 第4章 管先生,你别这样。 “我上午刚回江城,你们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安叔叔还好妈?”谢宁州垂眸看向安野。 安野一听这话,这两周的糟心事情瞬间涌了上来,刚憋回去的眼泪,化为委屈迅速滚落而下。 谢宁州见状,有些微不耐的拧了拧眉,看向对面坐着的蒋随。 蒋随抿了口酒,扯了扯唇角,好心的递了纸巾给谢宁州。 谢宁州抽了两张纸给安野擦眼泪,如往常一样耐心哄道:“好了,我们小野不哭了哈,再哭就不漂亮了。” 安野微扬起脸方便谢宁州给她擦眼泪,边哽咽着声音靠在谢宁州肩上述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谢宁州依然耐着性子听安野说了许久,是不是出声安慰下。 讲了近一个小时,安野心里积压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进而想起了还在看守所的父亲,说:“谢宁州,你可不可以让谢叔叔帮忙找找关系,将我爸爸从看守所弄出来?” “呃。” 谢宁州顿了下,一边倒了杯酒递给安野,一边缓慢道:“小野,你应该很清楚,安叔叔的情况比较严重,想出来不是那么容易。” 安野有点生气,灌了口酒,说:“我知道不容易!可谢叔叔认识的人多,肯定有办法帮我爸爸的!” 谢宁州耐心渐渐丧失,冷硬道:“我爸知道安叔叔出事后,第一时间就在想办法了,能帮的肯定会帮!”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安野听出谢宁州不高兴了,下意识放低了声音,“谢宁州,我就是有点着急了,你不要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不想你误会我!”谢宁州语气还是有些冷,端起酒杯喝了口又重重放下,“行了,不说这些了。今晚大家都挺开心的,别扫大家的兴。” 安野懵了两秒,迟钝的“哦”了一声。 之后,谢宁州就没怎么搭理过安野,坐到蒋随那边,跟蒋随和其他人玩起了骰子,渐渐的,安野被挤到角落去,也没有人理她。 安野心里生出一种落差感,以前只要有她在,大家都喜欢跟她玩,从来不会冷落下。 过了会儿,苏莱坐到了安野身边,拿走安野手上空了的酒杯,重新塞了一杯给她:“小野,我听说你爸进去了,你家的房子也都被查封了,你现在住哪儿啊?” “莱莱,还是你对我好!从我家出事后,她们都不理我了!”安野又喝了一口酒,“我现在……住酒店。” 苏莱看着安野喝了过半的酒,点了点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安叔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很快就能出来。” 这是近半个月来,安野听到的第一句安慰的话,烦闷的心情稍稍好了点,又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了。 喝完,她又跟苏莱说了会儿话,跟着就觉得头晕四肢发软,像是醉酒,又跟以往醉酒的感觉不太一样。 安野试图睁开眼,只觉得眼睛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被扭曲糊成了一团。 后来,耳边有人跟她说话,可她完全听不清说了什么,耳朵嗡嗡的发疼,再跟着她似乎被人搀扶了起来,身体渐渐滚烫,要将她融化成一滩泥。 . 谢宁州把人丢在床上,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轻哼了声。 蒋随站在一旁,垂眸睇了眼安野,问:“你真要这么做啊?” 谢宁州:“为什么不?这几年我都烦死她了,明明就是个暴发户的女儿,还真把自己当公主千金?谁都要顺着她!” 蒋随不置可否。 谢宁州看了看他,上前亲了蒋随一口:“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跟她解除婚约,起码在我有新的未婚妻之前,我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蒋随淡淡嗯了声,“人找好了?” 谢宁州:“放心,苏莱安排好了。”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谢宁州先一步往门口走去,蒋随则又扫了安野一眼,也跟着离开。 十分钟后,咔嚓一声响后,门从外面推开,一条黑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了进来。 ------------ 第5章 别碰我! 安野打算熬到天亮,趁着管骋没起之前,悄无声息离开这里,却不想在天快亮的时候,没能扛住,迷迷糊糊眯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快八点了。 安野快速洗簌完,急急忙忙下楼,刚到楼下,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微笑着走了过来。 “安小姐,早餐已经好了,管先生在等您。” 安野往餐厅的方向看了眼,想也不想拒绝道:“不用麻烦了,昨晚已经够麻烦管先生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安小姐,管先生等您快半小时了。”阿姨小声提醒了句,又说:“这里是江湾别墅区,没办法叫车,安小姐如果要步行到山下的话,至少需要三十分钟。” 安野只想立刻离开,“没事,我可以走下去。” 见安野坚持,阿姨还想再说点什么,另一道声音先一步响起。 “让她走。” 男人低沉且平静的声音,辨不出情绪。 光是听到声音,安野心里就莫名慌了下,毫不犹豫地往门口方向走去。 出了别墅,安野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回头看了眼,白色的建筑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植被环绕,冷寂神秘,昨晚的事情,像经历了一场志怪梦境,不真实也让人害怕。 就像……管骋这个人。 出别墅区的路上,安野又给谢宁州打了电话,对方手机仍旧没开机。 于是她又发了消息,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谢宁州。 谢宁州会相信她吗? - 晚上八点,灯火通明的别墅内,正举办着一场纸醉金迷的酒会,受邀者都是江城上流圈子各家的公子小姐。 安野穿着件藕色挂脖掐腰连衣裙出现在别墅门口,但她迟迟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时而往里面张望。 因为,她并没有被邀请,自然就没有邀请函,门口的站站着的安保人员自然不会放她进去。 以前这样的聚会,安野是常客。 安野在门口等了近半小时,身穿红色抹胸裙的苏莱,一脸张扬夺艳的妆容从里面出来。 “小野,抱歉啊,我忘了你没有邀请函进不去。”苏莱的话像刀子扎在安野胸口。 安野没理会她的话,开门见山道:“苏莱,我有话想问你!” 从江湾别墅区出来,她就给苏莱打了电话,不过起初苏莱一直没接,到了下午,苏莱的电话才打通。 然后,苏莱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来这里当面谈。 “有什么话晚点儿再问吧!”苏莱热络挽住安野的胳膊,又说:“今晚好多姐妹都在,你跟她们应该也挺久没见了吧,我先带你进去,一起聊聊天说说话。” 她边说边拉着安野往别墅内走。 安野不想进去:“不用——” “大家好久没见你了,都很想你,刚才还聊起你呢。”苏莱劝说道。 听到这话,安野难过了下。 安家出事后,大家好像都忘了她这个人,那些小姐妹聊天群里,要么都不说话了,要么就直接掠过她当她不存在,甚至有几个群已经把她移除了。 以前天天发好几条朋友圈的姐妹,突然也从朋友圈消失了。就在安野分神的间隙,苏莱半拖半拽,带着安野走了进去。 安野回过神,她已经站在了门口,客厅华美地水晶灯将她笼罩其中,来自不同方向的众多目光也朝她聚了过来。 从小到大,被当成焦点,安野早就习以为常了,可不知为何,今天那些目光却让她有一种如芒在背,不知所措的忐忑感。 “哟,这不是安小姐吗?” 最先过来朝安野打招呼的,是一位男士,三十来岁的年纪,长得跟个矮冬瓜似的,六四分的身材,身上珠光宝气。 安野觉得他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由看了眼苏莱。 苏莱忙介绍道:“小野你忘了,这位是赖少,之前追求过你。” 听到这话,安野瞬间就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连看赖少的眼神都冰冷了下来。 所谓的追求,不过借着酒劲发疯骚扰她。 赖少一看安野这反应就不爽,明明没吃到嘴,反而还惹了一身骚,被他老子逼着去跟安野赔礼道歉。 妈的,长成这样,不就是等着被男人干的吗? 这事之后,他一度沦为圈内笑柄。 如今安城集团破产,安达成那个老东西也进了监狱,还有谁能护着这小骚货。 赖少目光阴沉,呵呵一笑:“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不打紧,我们喝两杯叙叙旧也就都记起来了。” 说着,手臂就不规矩的去搂安野的腰。 安野穿的裙子是露背款式,赖少的手一碰到她,她就炸了:“别碰我!” 她的声音控制不住拔高,压过了一楼大厅里舒缓流淌的音乐声,瞬间引起了更多的注意。 此刻的别墅二楼,三两个男人正倚靠着栏杆饮酒说话,骤然响起的声音,也引得他们往楼下看了去。 ------------ 第6章 手滑了下 “这妞儿哪家的?之前怎么没见过?”贺欤昭趴在栏杆上,龇着一口白兴味十足牙问了句。 薄宴礼看他眼,“她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见的安野。” “她就是安野?!”贺欤昭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视线再次落在楼下那抹藕色身影上,抿了口酒,“百闻不如一见,这长相这身段,可比照片美多了。啧,是个尤物。” 薄宴礼嘴角浅淡勾了下,“可惜了。” “可惜什么?”贺欤昭问。 薄宴礼不语,没有回答贺欤昭的问题。 贺欤昭被他这话勾起几分好奇心,手肘捅了下另一侧的男人:“管子,老礼什么意思啊?” 与贺欤昭、薄宴礼并肩而战的,并非别人,正是管骋。 今晚这酒会是贺欤昭表妹方蕙婵办的,贺欤昭是被方蕙婵拉过来镇场子的,而管骋和薄宴礼又是被贺欤昭拽来凑数的。 管骋没搭理贺欤昭的话,漫不经心转着手中的酒杯,漆黑冰冷的眸子淡漠盯着楼下。 - 安野当着众多圈内人的面,赖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压着嗓音道:“安小姐,我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安城集团千金呢?我现在想干你,你不得乖乖张开腿给我操!” 安野眼底掀起一抹愠怒,不假思索,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赖少的脸上,骂道:“无耻!” 赖少接连下不来台,还被一个女人扇了一巴掌,眼底腾地一下燃烧起怒火,一巴掌直接扇了回去。 “操,一个小婊子也敢对老子动手动脚!”赖少破口骂道,他今天非要当众把之前在安野那儿吃的亏统统讨回来,“一个破烂玩意儿,还敢在老子面子装逼。” 长这么大,安野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她皮肤薄嫩,赖少的一巴掌下去,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安野被打得耳朵一阵嗡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不受控制就浮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旁边的苏莱,看着安野挨打,面色冷漠,丝毫没有帮安野解围的意思,反而不着痕迹退开几步,等着看戏。 大厅里的其他年轻公子小姐,也都各怀心思,冷眼瞧着。 在江城上流圈子,谁不知道有个安野。 然而安野为大家所知,并非她是安城集团千金,也并非她是安达成的女儿,仅仅因为她是安野,有一张被上天眷顾的绝色容颜。 这张脸会让人滋生出各种恶念来。 “小野!”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安野一怔,立即看了过去,在看到谢宁州时,她像是找到了支撑,积在眼眶的水雾凝结成珠滚落下来。 “谢宁州!” 谢宁州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安野,又看了看赖少,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赖少冷哼了一声,“小谢,这小婊子扇了我一巴掌,她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妻对吧?你说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 谢宁州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安野,用命令的口吻道:“小野,向赖少道歉!” 安野愣住,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看向谢宁州,“谢宁州,是他先——” “向赖少道歉!” 谢宁州打断安野的话,用力抓住她的手臂,眼神冰冷锋利,简单的两个字,就像谢宁州往她身上狠狠扎了两刀。 安野一把甩开谢宁州的手,怒目瞪着他,咬唇道:“不可能!” 谢宁州脸色愈发黑沉,“安野,如果你不跟赖少道歉,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不会管你了。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安野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她想离开这里。 立刻马上。 念头一起,安野转身就要走,可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攥住往后狠狠一拽,安野狼狈摔在了了地上。 赖少居高临下瞧着地上的安野,“打了人就想这么算了?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安小姐没听见你未来老公的话吗?道歉!” 身体和地面撞击剧烈的疼痛,让安野呜咽出了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赖少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清,只是被他的声音刺得耳膜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她睁了睁眼,眼眶中的水雾模糊了视野,她似乎看到了一双有些熟悉的眼睛。 那么黑,那么冷,像是无欲无求,又像是欲念深重。 “嘭”的一声闷响后,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 碎掉的杯子以赖少为中心朝四周散开。 大厅内的紧张气氛被打破,赖少气急败坏捂着后脑勺朝二楼看去,正要张嘴骂人时,看到二楼站着的三人瞬间禁声。 “不好意思,手滑了下,这位赖少,需不需要我给你道歉啊?”贺欤昭弯眸笑道。 ------------ 第7章 能站起来吗? 贺欤昭长了张显嫩的脸,加上爱笑,笑起来又带着几分可爱,就颇具欺骗人,让人觉得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实则熟悉他的人都清楚,此时他脸上的笑有多危险。 贺欤昭十几岁就离开了华盟,这些年在国内待的时间很少,大家都知道贺家有个小少爷贺欤昭,但外界真正熟悉他的人却没几个。 赖少看到二楼站着的三人,前一秒还嚣张又凶狠,转瞬就极尽谄媚:“贺小少爷说笑了,贺小少爷的酒杯能滑到赖某头上,是赖某的荣幸。” 听到这话,贺欤昭又笑了声,“赖少说话可真有意思。” 话落,贺欤昭看了眼身旁两尊大神,又说:“两位哥哥,下面多有意思啊,我们下去凑凑热闹呗。” 众人没想到贺欤昭会插手安野的事,看着他踩着轻快的脚步从旋转楼梯下来,管骋和薄宴礼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大厅里的水晶吊灯明明没有变化,可好像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了三人身上,随着他们移动。 赖少那一拽,安野崴了下脚,还磕了膝盖。 她从小没挨过什么疼,记忆最深的一次也不过幼时调皮,爬上树却下不来,结果滑下来的时候,腿上被树干蹭掉了一块儿指甲盖大小的皮。 所以没什么耐疼的神经,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疼痛感减轻一些,她正试着站起来时,视野中忽然出现一只手。 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灯光下呈一种冷调的白。 安野微微怔了下,抬起头,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管骋微弯着腰身,朝被众人暂时忽略的安野伸出了手。 目睹这一幕的其他人,脸上也不同程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连薄宴礼眼底都显露几分诧异。 管骋:“能站起来吗?” 男人的声音并不温柔,深知有些冷,但安野却想哭。 安野快速垂下眼皮,避开男人的目光,点了点头,鼻音“嗯”了下,又过了两秒,她才将手放在男人掌心。 男人的手掌宽大、温热,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的手掌包裹其中。 安野借着对方的支撑从地上站起身,然后不顾脚踝和膝盖的不适感,快速从管骋掌心收回了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管骋神色淡漠,刚才的举动好像只是一个单纯的绅士行为。 “小野,你没事吧?” 谢宁州立即走上前扶住安野,神色紧张,余光却撇了眼安野另一侧的管骋,不想正好对上男人扫过来的目光。 谢宁州对管骋感激笑了下,说:“谢谢管大少。” 管骋没接话,收回了视线。 听到谢宁州的话,安野不可思议看了眼谢宁州,只觉得胸口恶心不已,而后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这是怎么了?”章蕙婵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见没有人回答,章蕙婵看向贺欤昭:“表哥,发生什么事了?” 贺欤昭笑着反问:“这酒会不是你办的吗?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 章蕙婵看着他脸上的笑,心脏骤然紧了下,扯了扯嘴角僵硬笑道:“我刚才跟朋友喝酒聊天,没注意这边。” “是么?”贺欤昭目光转了转,落在一脸胆颤的赖少身上,又是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来:“不如问问当事人好了。” “我想赖少应该很清楚。” ------------ 第8章 这杯我敬赖少! 贺欤昭的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赖少身上。 赖少看着管骋扶起安野,心里已经开始发怵,这会儿胆颤更是挂在了脸上,忙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解释道:“我……我就是看到安小姐太、太激动了,想跟她喝两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安小姐反应这么大……” “噢…原来是这样。”贺欤昭眼眸动了动,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酒伺,“麻烦拿几瓶好酒过来。” 酒伺忙应了神,去取了几瓶酒过来。 贺欤昭示意酒伺把所有酒都打开,然后随便拿了个杯子,每种酒都往杯子里倒了点儿,直到杯子倒满溢出,他才笑眯眯朝赖少招了招手。 赖少走上前去,“贺少。” 贺欤昭:“赖少不是喜欢喝酒么,我陪你喝。这杯我敬赖少!” 赖少的脸瞬间成了菜色,强撑着笑接过酒,“贺少客气了,该我敬贺少才是。这杯我干了,贺少随意。” 说罢,赖少仰头一饮而尽。 这些酒度数都不低,混在一起喝,哪怕很会喝酒的人也不一定顶得住。 赖少喝完,当即觉得喉咙胃部一阵灼痛,眼睛烧的发红。 不过,赖少还是强忍了下来。 因为他很清楚,他得罪不起贺欤昭,喝一杯酒是最轻松最简单的事情。 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看赖少欺负安野一样,看着贺欤昭光明正大收拾赖少,毕竟,赖少在圈子里恶名昭彰,看他不顺眼的人大有人在。 看到赖少这幅“被人扇了巴掌”还得笑脸相迎的模样,安野心里虽然出了口气,但又想起安家没出事之前,赖少当众骚扰他,被他父亲逼着极其敷衍地登门道歉。 如今安城集团破产,她父亲入狱,赖少更是嚣张肆无忌惮。 “赖少好酒量!”贺欤昭鼓了几下掌,又拿了个杯子,再一次满上:“来,我再敬赖少一杯。” 听到这话,赖少脸上强撑的笑也挂不住了,对上贺欤昭要笑不笑的眼睛,他还是结果那杯酒喝了。 而贺欤昭连象征性给自己倒一杯的意思都没有。 贺欤昭:“好事不过三,我还敬赖少一杯。” 接连两杯下去,赖少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章蕙婵担心出事儿,上前劝说道:“表哥,算了吧!赖少也说了是跟安小姐开个玩笑,我想安小姐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跟赖少计较。是么,安小姐?” 章蕙婵的目光直愣愣看向安野。 章蕙婵比安野大两岁,安野跟她的关系并不算熟络,只是认识彼此,有共同的朋友圈,见面会打个招呼聊两句。 要是以前,安野肯定看在章蕙婵的面子就算了,她不喜欢把事情弄得太僵,大家都下不来台。 可此刻章蕙婵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赖少说那些话,也让她特别恶心。 安野正要开口,谢宁州却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对章蕙婵笑道:“章小姐说的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因为我们扰了大家的兴致。” “小野,你说是吧?” 谢宁州垂眸对上安野的目光,语气温柔极了,可紧抓着她的手却暗含警告。 ------------ 第9章 不如你帮他喝? 安野红着眼瞪着谢宁州,正要说“不”,谢宁州又用了几分力,像是要把安野的骨肉捏碎,安野瞬间疼得泪汪汪。 贺欤昭所在的位置,看不到安野的正面,只能看到侧后方,见安野迟迟没说话,他有些纠结。 他看不得美人被欺负,可是也不舍得让美人为难。 虽然这未婚夫再不咋滴,也是人家未婚夫,万一美人就好这口呢? 就在贺欤昭考虑要不要就到此为止,另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既然如此,不如你帮他喝?” 说话的人正轻垂眼皮,漫不经心理了理微皱的袖口,声音冷清,并未点名道姓。 骤然间,明亮的大厅里,除了舒缓音乐,再没有别的声音,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谢宁州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管骋口中的“你”指的是他。 谢宁州表情僵硬了下,目光看了看四周,发现其他人不知何时都看向了他,尤其是贺欤昭,正微笑着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酒。 迎上贺欤昭的目光,他立即换上的坦然自若的表情,温和笑道:“好,我帮赖少喝。希望这杯喝完,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就此揭过。” 说着,谢宁州松开安野的手腕,走上前接过了贺欤昭手上那杯酒,就在要喝的时候,管骋撩起眼皮冷冷看向了他。 “我说的不止是你手上那一杯。是全部。” 谢宁州嘴角的幅度僵在脸上,对上管骋极具压迫性的眼神,半响后,那弧度才十分勉强的往上拉了拉。 “我、我不太懂管少的意思,全部是指……” 无需管骋开口,贺欤昭已经手臂一挥,指了指身旁拿几瓶刚开的酒,十分乐意地代为解释道:“全部自然指的是这一二三四五啦,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让人再上几瓶。保证管够!” 谢宁州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跟便秘一样,既不敢得罪几尊大神,又不想让自己跪得太难看损了面子。 他微皱着眉,带着几分正义凛然的样子,说:“管少、贺少,这几种酒都是烈酒,如果短时间摄入会出人命的。” 管骋眉梢轻轻挑动了下,“所以呢?” 方蕙婵正要开口,管骋的目光倏然扫向她:“方小姐也想一起喝?” 方蕙婵瞬间闭上嘴,再不敢说一个字。 谢宁州意识到,这酒他是非喝不可了,不过,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管骋。 难道是因为安野? 刚才管骋扶安野起来,他就颇为惊讶。 管骋这人并不好接触,也从来不管闲事,哪怕人死在他面前,他估计都不会眨一下眼。 可在今晚之前,安野跟管骋并没有任何往来啊? 谢宁州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直接把一杯酒囫囵吞了。 烈酒入喉,他就呛了下,咳了两声后,温润的脸已经通红。 贺欤昭十分贴心,又倒了一杯,递给喝得眼睛猩红发直的赖少,说:“赖少,速战速决吧,喝完说不定还能去医院抢救一下。” 赖少强忍着不适,接过酒又是一口闷。 贺欤昭倒酒的也倒累了,拍拍手站起身,说:“你们直接对瓶吹吧,省事。” 于是在场的人看着谢宁州和赖少一人拿起一瓶,仰头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直到五个酒瓶都空了,两人才捂着胃部骤然瘫倒。 贺欤昭收起脸上的笑,睨了眼愣傻了的方蕙婵,“还不叫救护车。” 方蕙婵如梦初醒,见管骋没说什么,才拿来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 第10章 坐前面来。 安野全程漠然看着,没有半点儿为谢宁州求情的意思。 想起谢宁州逼着她向赖少道歉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 以前的谢宁州可不是这样的,哪怕她受半点委屈和伤害,谢宁州都会紧张得不行,哄她半天。 不知道是人心易变,还是太会伪装了。 救护车到得很快,安野跟一群人后,目送救护车将谢宁州和赖少拉走,方蕙婵安排了人随救护车去医院,苏莱也跟上了救护车。 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安野才想起自己今晚来这儿的目的。 既然苏莱已经走了,那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了。 安野没打算再跟着进去,正纠结怎么离开这里的时候,贺欤昭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与他一并从里面出来的,还有管骋和薄宴礼。 管骋和薄宴礼能凑一起,不意外,贺欤昭也和这俩人凑一起,且关系看着很不错的样子,还挺让人意外的。 怎么看,都不是一类人。 “安小姐。” 贺欤昭停在安野面前,保持着合适的社交距离。 安野看了眼自贺欤昭斜后方投来的目光,又快速收回。 那目光存在感太强,如有实质般落在安野身上,让她倏然觉得身上有些毛毛躁躁的感觉。 她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对贺欤昭微笑道:“贺少,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贺欤昭又露出了他那颗标志性的虎牙:“安小姐不会怪我害得你未婚夫进医院洗胃吧?” “怎么会?”安野轻皱了下眉,声音陡然多了几分情绪,说:“是他自找的!” “安小姐不怪我就好!我最舍不得美人伤心了!”贺欤昭说着这样的话,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反而让人感受到真诚。 贺欤昭见安野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又问:“安小姐要离开吗?” 安野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这是一个度假别墅村,开发出来专供江城权贵娱乐消遣的地方,来的时候方便打车,离开想打车却很难。 贺欤昭了然,说:“安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安野有些犹豫,余光又不由自主瞟了眼管骋,不过想了想,她坐贺欤昭的车,也不需要理会管骋才是。 “会不会太麻烦贺少了?” 贺欤昭笑了笑:“能为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说罢,他回头看向身后二人,说:“老礼,待会儿你坐管子的车回吧,你的车给我开,我送安小姐回去。” 来时他懒得开车,便蹭的薄宴礼的车过来。 管骋这人有十分严重的洁癖,他的车不载生人,比较起来还是薄宴礼好说话一点。 薄宴礼看了眼安野,目光又落在贺欤昭身上,说:“我不坐别人的车。” 贺欤昭一顿,看向管骋,还没开口,管骋只一个眼神,他便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然后他又看向薄宴礼,有些不情愿道:“那你顺路送安小姐回去,我坐管子的车?” 薄宴礼:“我的车也不载陌生人。” 贺欤昭想骂人,两大老爷们儿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 他有些犯难,考虑让方蕙婵给安排一辆车得了。 安野见状,正想说不用麻烦了,这时管骋开口了,“我送安小姐回去。” 安野和贺欤昭都愣住了,只有薄宴礼神色自若。 - 到了停车场,安野跟着管骋与贺欤昭、薄宴礼分开。 管骋自己开车过来的,径直上了驾驶位,安野却有些犹豫,她不想离管骋那么近,也不确定管骋喜不喜欢旁人坐副驾。 片刻后,她伸手去拉后座车门,却发现拉不开。 就在他有些穷迫时,副驾的车窗降下,男人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坐前面来。” ------------ 第11章 你有证据吗? 安野顿了一瞬,往前走了两步,拉开副驾车门上车。 车平稳驶出停车场。 安野一直看着窗外,想借此忽视密闭车内男人过分强大的存在感,两人中间明明隔着不远的距离,但安野仍觉得有一种被入侵感,让她根本就忽视不了。 上车后,管骋没开口说过话,连偏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安野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她想太多了么? 管骋只是出于好心帮了她,除了昨晚那个稍显暧昧的举动,其实也没对她实质性做什么,言谈举止也没有半点僭越。 是她太小人之心了? 毕竟又不是谁都跟赖少一样,是个无赖。 想到这儿,安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礼貌了,斟酌了下,小声说了句:“麻烦管先生了。” 这声音,让管骋想起幼时捡的一只小猫,那只猫大概就一个月大左右,白色的毛,瘦瘦小小的,被他托在手上的时候,可怜兮兮的喵喵叫着。 管骋没说话,在忽明忽暗的路灯映照下,棱角分明的脸越显英俊。 安野呆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快速转开了视线。 安野没让管骋把车开到她住的那家小旅馆楼下,而是找了个离小旅馆近的路口下车。 下车时,安野又道了声“谢谢”。 原以为她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却不想,管骋偏头朝她看了过来,极具压迫性和入侵性的目光,让她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 “安小姐表达‘谢意’一直都这么敷衍吗?” 安野张了张嘴,想解释,可看着他的眼睛,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半分钟后,安野从车上下来,看着黑色轿车消失在黑色中,她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手上那张漆黑的名片,耳边还回响着男人的声音。 ——安小姐要是想好怎么表达“谢意”后,可以打给我。 安野不太懂管骋这话的意思,想了一阵后还是没接受,索性将名片往包里一塞,直接回了小旅馆。 第二天一早,安野便被谢宁州的电话吵醒。 她起床快速洗漱就赶去了医院。 昨晚谢宁州的情况倒也不算危急,洗了胃,睡了一觉,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观察一下,第二天就能出院。 安野到医院的时候,苏莱也在,就是脸色不太好,想必昨晚没怎么休息,应该在医院待了整晚。 安野倒不知苏莱和谢宁州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谢宁州见安野冷着脸,温和笑了笑,拉住安野的手,“宝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安野甩开他的手,走到椅子坐下。 “宝宝,昨晚我那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谢宁州蹲在安野面前,难过自责道:“那个赖少就是个泼皮无赖,仗着家里有点权势,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的!以前安叔叔在,他还不敢放肆,可现在安叔叔入狱,谢家又比不上赖家,我那么做也是想保护你。” 安野神色有些微动摇。 谢宁州握紧她的手,“宝宝,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怎么样,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即便是你被……这两天我其实很痛苦,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上床。可是我发现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安野神色松动:“可是你昨晚也不应该那样,还说什么再也不管我了,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谢宁州急忙解释道:“我那是情急之下,并不是我的真心话!宝宝,你相信我!” 安野看着他微润的眼睛,迟疑点了点头。 谢宁州笑了笑,摸了摸安野的头发,和她说了几句甜言蜜语的话,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宝宝,你跟管少他们怎么认识的?” 安野犹豫了下,还是如实道:“前天我从酒店出来晕倒了,是管骋救了我。” “是这样……”谢宁州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安野接了个电话,便准备离开医院。 从病房出来,正好撞上苏莱。 苏莱看了安野一眼就要进病房,安野伸手拽住了她。 苏莱没心情应付这个脑袋空空的蠢货,冷声道:“松手!” 安野非但没送,反而抓得更紧:“我有话问你!你要是不介意被路过的人听到,我可以在这儿说!” 病房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 苏莱知道安野想问什么,考虑了下,率先抬脚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天晚上,是你给我的酒下了药,对不对?”安野气势汹汹质问。 苏莱靠着楼梯扶手,哼笑了声:“安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你说是我给你的酒下了药,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告你诬陷的!” “我——” 安野被她的话噎住,她确实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她的怀疑。 她红着眼瞪着苏莱:“除了你没有别人!我会找到证据的!” “好啊,我等着!”苏莱无所谓耸了耸肩,“没其他事,我就先走咯。” 她才不信安野这种蠢货能找到证据,更何况,时间都过去几天了,证据早就被抹去了,安野能找到才有鬼。 电话是安达成的律师打来的,从医院离开后,她就直接赶去了律所。 这位律师跟安达成有多年交情,安达成被逮捕后,安野便找上了他。 不过对方并没有承诺接安达成的案子,只答应帮忙了解一下情况。 安野等了半个多月,才等到对方联系她。 “杨叔叔,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安野刚坐下,就迫不及待问。 杨律师脸色略显严肃,顿了两秒方开口:“小野,你爸的情况不容乐观,光是行贿这一项都要判个十年以上。” …… 安野心情沮丧从律所出来,据杨律师说,安达成的刑期最低不会少于十五年。 她自然不可能放任安达成不管,可律师费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算了算手上剩余的钱,连律师费都不够。 安野唯一想到的人还是谢宁州。 谢宁州病房那番话格外真诚动听,可要问谢宁州借钱,她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安野满脑子正想着怎么筹钱,一辆黑色面包车急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几个人直奔她而来,安野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掳上了车。 ------------ 第12章 别把人给打坏了! “啪!” “啊!” 鞭子声和女人的痛叫声同时响起。 安野捂着被抽到的大腿,紧咬着唇忍着泪。 身穿西装的男人阴沉沉瞪着她:“小贱人,我让你跑,信不信我抽断你的腿!” 安野眼眶包着泪,身体不住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注意点,别把人给打坏了!” 身穿浅蓝色职业套装的女人,靠在门口,手指夹着一根女士香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漫不经心叮嘱道。 “待会儿还要登台呢,要是卖不到一个好价钱,魏爷第一个饶不了你!” 听到这话,男人立即停住了动作,对女人笑了笑:“莲姐说的是。还不是这小贱人太不安分了,进了这儿,还想跑?” 莲姐又抽了口烟,扬了下手,男人往后退了几步,她走上前,看着捂着脸要哭不哭一脸倔犟瞪着她的漂亮女孩儿。 “瞪什么瞪?要怪就怪你老子借了钱不还,那就只能拿你来抵债咯!”莲姐摸了摸安野漂亮的脸蛋,随即又压低嗓音道:“之前那几个逃跑的什么下场,你也看见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不是冲着你这张脸,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在这儿?” 听到这话,安野身体又抖了抖。 那天在律所外被掳上车后,她就被迷晕了,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这里空间很大,划分成了不同的区域,有休息区、吃饭区、训练室、洗浴区、惩戒区等等。 不过见不到阳光,二十四小时开着灯,所以也很难确定具体时间,只能凭借吃饭睡觉来确定一个大概。 安野被掳来这里应该有三天了,这三天里她每天只穿着简单的蔽体衣服,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接受一些“培训”和“调教”。 她像是一个货物,一切只为了卖一个好价钱。 从这里的管事,也就是莲姐口中得知,是因为安达成欠了钱没还,所以才掳她来这里抵债。 这里关了不少像她一样的女孩儿,也有一些长相秀气漂亮的男孩。 安野进来这几天,每天都有人逃跑,但每次刚踏出圈定的范围,逃跑的人就会被抓回来,然后被关进惩戒室,里面就会传出一阵阵惨叫声。 今天是她第一次尝试逃跑,不出意外,她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安野颤声道:“你们这是绑架非法拘禁,犯法的!” “犯法?”莲姐像是听了个天大笑话,笑了几声后,掐着安野的下巴道:“在这里,我就是法!安小姐,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要是搞砸了今晚的安排,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说罢,她甩开安野,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让人过来给她换衣服化妆。” 安野被带进了化妆室,有人给她化妆有人给她弄头发,还有人拿着一件件暴露又性感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划。 她无法反抗,跑不掉,像一个精致美丽的芭比娃娃,被人摆弄,迎接等待她的命运。 一个小时后,安野被带离待了三天的地方,跟着另外几个漂亮的女孩、男孩一起,进了一部电梯。 电梯内没有按键,也没有楼层标识。 莲姐通过面部识别,电梯启动,一路往上。 过了大半分钟,电梯停了,门缓缓打开。 莲姐回头觑了眼:“跟上,谁要是掉链子,回头我剥了谁的皮!” 说完,莲姐先一步走出电梯,其他人按照事先排好的顺序,陆续出去,扭腰摆胯,嘴角挂着演练过无数次的笑。 出了电梯,是一面面的镜墙,包括地板和天花板,都清晰的映照着他们。 此时,镜墙后的一个奢华包厢内,几个西装革履,一派精英模样的男人正边饮酒边“欣赏”着这场表演。 “管少可有瞧上的?”卓智严抿了口酒,觑了隐在暗处神色难辨的男人。 ------------ 第13章 我喜欢亲自调教! 卓智严摸不准管骋的心思。 江城六大家中,管卓两家向来泾渭分明,私下并无多少往来。 不过,卓智严个人想拉拢管骋很久了,在这之前几次邀约,都没有成功,唯独今次,他自是得把握住机会。 卓智严斟酌两秒,说:“据说6号是新到的极品货色,管少要是感兴趣,不如让魏爷把人请进来助助兴?” 说是“请”,镜楼的规矩却不是一个“请”字那么简单。 除了他们这件包厢的人正在欣赏着镜前美景,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要把谁请进包厢助兴,可是要出价的,价高者得。 像6号这种尤物,不知多久才能出一个,而且看模样就很生涩,说不定还是个雏儿,盯上的人肯定不会少。 而能出现在镜楼的,大多是一些不缺钱的主儿,要把6号拿下,不得豪掷千万金。 管骋喝了口酒,并未表态。 卓智严笑了下,拍了下手,候在门口的经理走上前去:“卓三少,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卓智严:“跟魏爷说一声,6号和13号我要了。” 这话的意思,无论其他人出价多少,卓智严的出价都比他们高出一百万。 经理微笑应道:“好的,卓三少。” 话毕,经理暂时离开了包厢,十分钟后,身后领着两个人进来,正是卓智严点名要的6号和13号。 与此同时,单向镜前的表演已经换了一波人。 经理领着两人站在包厢内一处聚光灯下,为6号和13号介绍道:“这位是卓家三公子,那位是管家大公子,都是镜楼的贵客,你们两位可要把两位公子伺候好咯!” 与卓智严和管骋一起来的,还有三位,不过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物,经理便没有多介绍。 而且卓智严不是第一次来镜楼,什么口味,镜楼早就摸清楚了。 13号并非第一次登台,所以在包厢经理说完,他稍作斟酌便往管骋身旁走了过去。 卓智严在这方面是男女不忌,而且把有钱人淫乱无度那套发挥得淋漓尽致,之前他就听说过,好几个被卓智严买下的,无一例外没被玩掉半条命。 他可不想遭这个罪。 13号走到管骋面前,就主动跪坐在了他脚边,头轻轻蹭着管骋的小腿,“管少,十三给您倒酒,好吗?” 6号——也就是安野看到这一幕,极具冲击性。 在她这么多年的认知的,人人平等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她知道,这个世界事实上并不是完全平等的。 但像眼前这样,一个男人跪匍在另一个男人脚下,像只猫狗似的,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经理见她站着没动,神情厉色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去伺候卓公子!” 安野攥紧拳头,仍旧站着没动。 要她也像13号一样跪在卓智严脚下,她做不到。 安野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管骋。 从她进入这个包厢就注意到了管骋的存在,她是意外的,可同时她又有些窃喜,毕竟她和管骋认识,之前也帮过她。 说不定她能求助管骋,让他带她离开这里。 然而,管骋只是用那双黑眸漠然看着她,并没有任何表示。 安野有些愣怔,同时心也一点点往下沉。 见安野还是没有规矩的杵着不动,经理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朝卓智严微微弯腰,说:“卓三少,抱歉,我马上带6号下去好好调教一番,待会儿把人调教好了再给您送过来。” “不用!” 卓智严转动了下酒杯,身体往后一靠,幽幽笑道:“这种带刺儿的,我喜欢亲自来调教!我就喜欢把她身上的刺儿一根根拔下来,鲜血淋漓的趴在我脚下。” 说罢,他神色陡然阴鸷,轻缓道:“爬过来。” ------------ 第14章 管少,你的人? 安野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漆黑的瞳孔染上了恐惧,身体不受控制轻颤着。 在这之前,她虽然没跟卓智严接触过,但也听说过不少。 卓智严完全是个人渣败类。 安野紧攥着拳头,站在原地仍旧一动不动。 经理见卓智严脸色越渐阴沉,一脚踹在安野的腿弯处。 安野没有防备,身体失去重心,直接往前一扑跪在了地上。 “没听到卓三少的话吗?”经理厉声呵斥:“还不赶紧爬到卓三少面前去!” 安野低着头,眼泪在眼里打转。 “呵,还是个硬骨头!” 卓智严忽然笑了下,站起身,走到安野身旁,绕着她转了两圈,然后倾倒酒杯,酒水从半空淋在安野头上。 安野低呼了声,身体抖动得愈发厉害。 卓智严见状,越发的兴奋,一把揪住安野的头发,逼她抬头仰脸,“都进这儿了,还给我断个什么劲儿?玩欲擒故纵?” 安野只觉得发根连着头皮都要被拽掉了,她强忍着疼痛和恐惧,“不、不是!” 说完,眼泪就控制不住从眼眶滚落下来。 她忍不住倾斜了下目光,看向隐在暗处,不动声色安然坐着的男人。 管骋面色冷清,眼底毫无波澜,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不是就给我爬!” 卓智严抓着安野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摁在地上。 嘭的一声闷响,安野只感觉一阵眼冒金星,眼泪争先恐后往下掉。 即便如此,她四肢像在地上扎了根,也没往前挪动分毫。 卓智严见安野还是不肯低头,先前那点儿兴奋化作了暴戾,他冷笑了声:“臭婊子,骨头硬是吧?等老子干透你了,我看你还怎么硬!” 在场的除了管骋,其他几个都是卓智严的人,对此早就司空见惯,还时常加入跟着卓智严一起玩呢。 这些人早就盼着卓智严动手,说不定等卓智严玩够了,他们还能接着玩玩。 毕竟这样长相的女人,哪怕是镜楼也难得一见。 卓智严说完,揪着安野的头发将人拎起来,走到一处弧形长桌上,挥手将桌上的东西扫开,就把安野丢了上去。 安野一边哭叫,一边想要逃和躲。 可她刚要坐起来,就被卓智严一巴掌扇倒在桌上。 安野脸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响,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腥甜味儿,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尽了力气。 这一幕落,瞬间激起了卓智严的凌虐欲。 他迫不及待压了上去,一把扯开安野肩上单薄的蝴蝶结绑带,在她脖颈处又亲又啃。 安野一边惊恐大哭尖叫,一边拍打推搡着。 可在巨大的力量悬殊面前,毫无作用。 安野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除了绝望就是恐惧。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快速闪过什么,没来得及想清楚,嘴已经先一步喊了出来。 “管先生……管骋……救我……救我……” 听到这话,卓智严动作倏然停了。 其他人也骤然安静。 瞬间,包厢里只剩下安野哽咽重复着的声音。 “管骋……救我……” 卓智严皱眉看了安野两秒,而后抬头看向始终未置一词的管骋。 男人眼神深沉无波,神色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卓智严顿了下,站起身,用手耙了下头发稍作冷静,而后勾了勾嘴角,问:“管少,你的人?” ------------ 第15章 是我的人吗? 外界传闻管家大少向来清心寡欲、洁身自好,除了工作,再也没有其他人或事能入他的眼。 卓智严却始终不信。 同是男人,他最是清楚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尤其像他们这种不缺钱不缺权的男人。 清心寡欲?洁身自好? 不过是披了张皮,把皮一蜕,都是一样的货色。 否则,今日管骋也不会应邀来镜楼。 管骋没应卓智严的话,他放下酒杯起身,步伐沉缓走至那张弧形长桌前,垂眸盯着蜷缩在桌上的安野。 她头发散乱,发丝沾着泪水粘在脸上,妆容在泪水的作用下已经花得不成样子,却映衬着雪色的肌肤别有一番美感。 婀娜的曲线,被黑裙裹身,单侧的肩带被暴力扯坏,露出半片盈白。 管骋看了两秒,俯下身,手轻轻拨开安野脸上的发丝,露出被水汽氤氲半睁的眸子,他问:“你是我的人吗?” 安野身体本能的轻颤着,听到男人的话后,长睫翕动了两下,微微抬起眼眸,对上男人那双深测幽深的黑眸。 她没说话,眼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往下滚。 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管骋难得的耐心,手指轻轻抹掉安野眼角的泪,又问了一遍:“是我的人吗?” 安野渗着血丝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下,随后又抿成了一条线。 她还是没有回答管骋的话。 管骋眸子那一丝温柔骤然消散,只剩下幽冷漠然,收回手直起身转身就要走。 安野顿时慌了,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管骋停了一瞬,回头看向安野。 安野抿了抿唇,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才满是哭腔吐出一个字:“是。” 管骋哼笑了声,很轻很淡的一下,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安野却看得很清楚,她愣了下。 回过神,管骋抽走了手,就在她慌乱伸手去抓的时候,却见管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随即盖在了她身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安野又怔了怔,抬眸,对上那双她完全看不懂的眼眸。 管骋只一眼,便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站着的卓智严。 “卓三少,我家姑娘不太懂事,给你添麻烦了,今晚的消费挂我账上。” 卓智严豁然一笑:“管少客气了,是我冒犯了,还望管少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管骋:“我先带她回去,改天我再请卓三少小聚。” 卓智严点头应了声号,目送管骋抱着安野离开。 待人走出包厢,卓智严一脚将桌子踹翻,又把酒杯、酒瓶都给砸了,才勉强消气。 “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那小贱人是什么来头,值得管骋这么宝贝!” 管骋抱着安野从包厢出来,魏爷和莲姐便带着几个人迎了上来。 看到莲姐,安野本能地揪紧管骋的衣服,往他怀里钻。 “管少……”魏爷看了眼安野,“你应该清楚镜楼的规矩,你要是单纯想玩玩自是可以,但她已经是镜楼的人了!” 进了镜楼,想从这里离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了从这里抬出去。 听到这话,安野更加不安起来,抬眸看了看管骋。 管骋垂眸觑了眼安野,“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 “这……”魏爷一脸为难。 镜楼有镜楼的规矩,规矩一旦破了,想要再立起来就难了,而且这事他也做不得主。 但管骋非要把人带走,他同样拦不住。 管骋:“让你们老板来跟我谈。” 说罢,他抱着安野大步离开,魏爷和其他人也只能看着,每一个敢上去阻拦。 ------------ 第16章 疼吗? 夜晚的风都是燥热的。 车内挡板升起,隔成了两个空间。 安野紧靠着车门蜷缩在座椅上,松散的头发被灌入的风肆虐着,在脸上胡乱的拍打。 她怔然盯着窗外,紧咬着唇默默流泪,生怕自己发出哽咽声来。 管骋通完一个电话,偏头看了眼,静默一瞬后,淡声道:“坐过来。” 安野身体猛地僵住,慌得脑子顿时空白一片,连哭都忘了。 管骋等了两秒,又重复了一遍:“安野,我只给你两次机会。坐过来。” 声音明显冷了不少,压迫感十足。 安野心里越发的慌乱。 先前在包厢里,管骋也给了她两次机会。 如果当时她没有及时抓住,她现在会怎么样? 也许会被卓智严当众侵犯,甚至会是更糟糕的结果。 而管骋连卓智严都要给几分面子,显然管骋比卓智严还要可怕。 想到这儿,安野身体剧烈抖动了两下,随即拿开身上的外套,佝着腰背慢慢挪到管骋面前,目光落在他随意放在大腿上的手,却再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管骋看着安野低垂的脸没开口,只拍了两下自己的腿。 安野像是被人拿捏住了后颈,顿时崩到极致,身体抖动着缓慢坐在了管骋的腿上。 男人的身体很硬,也很热。 安野能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传递的热度,她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 管骋并不在意她的小动作,目光落在安野的脸上。 额头鼓起一个青紫的小包,是先前被卓智严抓住头发往地上撞击造成的。 左脸肿的有些大,嘴角还破了,是被卓智严一巴掌扇的。 “疼吗?” 管骋手指轻轻碰了下她的嘴角。 安野下意识躲了下,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又立即停住。 然后才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很弱:“不、不疼了。” 管骋手指贴着她的嘴角往下,抬起她的下颌,又一次将她脸上散乱的发丝分开别在耳后,露出半张脸。 这样能看得更清楚,白皙细腻的脸上,又肿又红,隐隐还能看到几根手指印。 安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似是冷了几分。 管骋看了会儿,目光下移,落在安野的颈侧。 那里也有一道红痕,印着几个牙印。 管骋手指贴了上去,轻轻抚摸了几下,眼底的冷意渐深。 安野脖颈很敏感,男人手指碰上去的时候,就轻颤了两下,手指紧抓着裙子才控制住没躲。 可男人越发肆无忌惮的动作,让她越发恐慌起来。 直到温润的唇贴着颈侧。 安野只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她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往一边躲闪,染着哭腔急切恳求道:“管先生,求求你不要这样……” 可这一次,管骋明显不打算给安野躲的机会。 他收紧安野腰上的手臂,让她紧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扣紧她的后颈,贴着那个位置轻吻了会儿,而后一口咬了下去。 “疼!” 安野哭着喊了声,强烈的危机感,让她下意识挥了下手。 车厢内安静了。 管骋手指摸了下下颌处,手指染上一抹浅浅的红。 安野手指尖抖动着,呼吸几乎停止。 管骋抬眸,对上安野满是恐惧的眼神。 她嘴唇动了动,“我不是故意的……是你……” “是我什么?” 管骋神色并无异样,只是嗓音已经恢复一贯的漠然。 安野没答。 管骋不疾不徐开口:“安小姐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 第17章 我们很快就会结婚! 管骋收回手,神色也恢复了惯有的冷漠,看着安野的眼神,与之前看卓智严并无区别。 安野喉咙紧了紧,只觉得臀部下面坚硬的大腿更加咯人,让她如坐针毡。 半响后,她手指攒着裙纱,提了口气说:“管先生,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之前她还可以自欺欺人,把管骋三番两次的出手相助,当作是他乐于助人、路见不平。 可今晚种种,她隐约意识到管骋想要的是什么。 管骋手臂搭在旁边扶手,沉默数秒,冷淡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安小姐,刚才在镜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觉得自己目前安全了,打算过河拆桥?”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野生怕管骋误会,连忙解释道:“管先生,你帮了我好几次,我都铭记在心,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 管骋轻嗤了声,“你觉得,你能拿什么来报答我?” 安野答不上来。 管骋这样的人,无论需要什么,都有人捧到他面前,又何需她的报答。 逼仄空间里又一次静下来。 安野越来越紧张,思绪也越来越乱。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有未婚夫了。” 管骋语调不见波动:“是么。” “是。几天前你也见过的,他叫谢宁州,是谢远泰的儿子。”安野挂着细小泪珠的睫毛轻颤,一顿了下,又底气不足补充了句:“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很快就会结婚。” 之所以搬出谢远泰,是想着管骋也许看在谢远泰的面子上,可以放过她。 适时,手机铃声响起。 管骋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当着安野的面点了免提。 “管少,请问你找到小野了吗?” 安野瞳孔微睁,是谢宁州的声音。 管骋把手机递给了安野。 安野有些犹豫,和管骋对视了两秒,才伸手接过手机。 嘴唇动了又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谢宁州。” 声音明显有些紧绷喑哑。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下,随即语气颇为激动道:“小野,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打你手机关机,发消息也不回,我还去你住的酒店找了,他们说你好几天没回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安野脸色就白的跟纸一样,哽咽道:“我被绑架了。” “什么?”谢宁州很震惊,“是你绑架的你?他们怎么敢?” 安野有好多话想要跟谢宁州说,可她忽然感觉腰际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掐住。 她身体顿时一僵,到嘴边的话也跟着止住。 她偷偷轻抬眼眸觑了眼,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辨不出情绪。 那只手也像是随意搭在她腰上,再无其他冒犯举动。 “小野?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宁州的声又响起。 安野忙收回视线,“没,没事。” 她压下心底的紧张,说:“其他事情,等见面了再说吧。” “好。”谢宁州顿了下,问:“小野,你拿的是管少的手机,你是跟他在一起吗?” 安野沉默了会儿,低声嗯了声,“是……管先生救了我。” 谢宁州:“那我们要好好谢谢管少才行。” 安野没接话。 谢宁州又问安野在哪儿,安野也不太清楚,不知道该怎么回谢宁州,也不敢开口问管骋。 正在她犯难的时候,管骋开口了:“谢先生,把你的位置告诉我,我送安小姐过去。” 安野一怔,不敢置信看向管骋。 “那就太麻烦管少了!”谢宁州道完谢,说了个位置。 管骋目光一直落在安野脸上,“好。” 电话挂断。 安野立即转开视线,心里还是不敢相信,“管先生,你真的会送我去谢宁州那儿吗?” 管骋垂了垂眼皮,看着安野削薄的肩。 裙子肩带被扯散了,随意散在手臂上,管骋动手把散开的肩带重新系在安野肩上。 “当然。” ------------ 第18章 安小姐去吗? 男人的动作并无狎昵轻佻,相反,他神情动作很是专注认真,像是在……系一份贵重礼物的彩带。 车内空调打得很低,安野裸露在外的肩膀很凉,而男人的手指却带着热度,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肌肤。 安野紧张得呼吸都快停了。 她偷偷侧目看了两秒,心里忽然有种陌生的慌乱。 肩带很快系好了。 管骋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当然。” 安野没想到管骋就这么放过她了。 想了想,觉得还是搬出谢宁州的父亲起了作用。 管骋总要给谢远泰几分面子。 安野暗暗松了半口气,而未松的另外半口气则是因为她还坐在管骋的腿上。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了句:“管先生,我可以回位置坐吗?” 管骋没说话,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男人身体靠向椅背,头轻侧着,半垂着眼眸睇着她,像一只有些倦怠的猛兽。 安野僵硬着身体,不敢有任何举动。 提心吊胆熬过了半小时,车终于停了。 安野一眼看到了穿了件白色字母T站在公寓门口的谢宁州。 她有些慌,怕谢宁州看见车内的画面。 或许是见到了熟悉的人,她也暂时忘了对管骋的恐惧。 几乎是车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从管骋腿上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奔向了朝这边疾步走来的谢宁州。 “谢宁州!” 安野扑进谢宁州怀里,压缩在心底地情绪瞬间爆发,她直接哭了起来。 “好了,宝宝,没事了!有我在呢!不哭了啊!” 谢宁州搂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头,安慰了几句,目光却落在停在路边那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上。 车上的男人,隔着车窗静静看着,既没有从车上下来,也没有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好了啊,先不哭了,别把眼睛哭坏了。” 谢宁州耐心渐失,把安野从怀里推开,给她擦了擦眼泪,说:“管少还在呢,他救了你,我总要去跟人家说声谢谢吧?” 听到“管少”两个字,安野瞬间想起什么,回头一看,那辆熟悉的车还静静停在那儿。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她却感觉有一双漆黑深测地眸子正盯着自己。 就像猛兽盯着猎物。 谢宁州见安野面色有异,“宝宝,怎么了?” 安野立即收回视线看向谢宁州,掩饰住心里的慌乱:“没、没事。” 谢宁州眼底快速闪过什么,温柔笑了笑:“我们过去跟管少说声谢谢吧,要不是他帮忙,我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你。” 安野轻抿了下唇,“好。” 谢宁州搂着安野走过去,抬手轻叩了两下车窗。 两秒后,车窗徐徐降下,男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安野脸上。 安野下意识往谢宁州怀里躲了躲。 谢宁州搂着安野向前,笑了笑:“抱歉,让管少见笑了,小野这几天估计是被吓着了,有点胆小。” 听到这话,安野不由抬眸瞪了下谢宁州,却没说什么。 偷偷又瞧了眼管骋,目光对上,又快速的躲开。 管骋神色无异,漠然转开视线,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谢宁州一时有些尴尬,随即又说:“管少,这次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有你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罢,他又立即顶着安野的腰往外推了推,“小野,还不赶紧谢谢管少。” 安野想说她早已经谢过了,可这时,管骋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她脸上。 冷冷的,有些锋利。 安野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谢宁州手上又用了几分力,压着嗓子说:“小野,跟管少说谢谢!” 安野嘴唇动了又动,“谢谢。” “安小姐这声‘谢谢’听起来有些言不由衷。”管骋声音不咸不淡的。 谢宁州忙接话:“管少别放在心上,小野是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管少,不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我爸都很感激你救了小野,想请你吃顿饭以示感谢!” 管骋没回答谢宁州的话,而是问了句:“安小姐去吗?” “去。小野肯定去的。” 安野还没来得及开口,谢宁州已经代她回答。 管骋:“什么时间?” 谢宁州神色一滞,很快反应过来,忙道:“三天后。明天我会把具体的时间地址发给管少。” ------------ 第19章 那晚的人到底是谁? 黑色加长劳斯莱斯驶离。 安野一把甩开谢宁州,不高兴道:“你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谢宁州收回视线,解释道:“是我拜托管少帮忙,我才能这么快找到你。他帮了我们,请他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安野无从反驳,确实管骋带她出了镜楼。 “那你自己去,我不去!” 丢下这话,安野转身就走。 谢宁州追上去,盯着她的脸看了看,“行,我去,宝宝不去。不生气了好吗?” 安野停下脚步,轻哼了声,瞪了谢宁州几秒,眼泪开始往外冒,她又一头栽进谢宁州怀里。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经历了什么!” 安野哽咽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告诉了谢宁州。 谢宁州听完,神色登时变了:“你说,绑架你的是镜楼?” 安野点头,那个光头男确实是说的“镜楼”没错,“你知道这个地方?” “之前听别人说起过。”谢宁州神色有几分不自然,又说:“宝宝,你的行李我从酒店拿了过来,你暂时就住在这儿。” 这是一套白多平的公寓,算不上多好,但比安野之前住的酒店条件要好很多。 安野没安全感:“这是哪儿?以前怎么没来过?” 谢宁州说:“我前几天新买的公寓,专门给你买的,你住的酒店条件太差了。这里虽然也不算多好,但起码比那家酒店要好。你也知道,我刚工作没两年,身上的钱也不多。不过宝宝,你先忍耐一段时间,等我们结婚了,你可以跟我回谢家住,当然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另外买个大房子。” 安野听得很感动,搂着谢宁州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吸了吸鼻子道:“谢宁州,你真的不介意我跟——” “宝宝,我们不提这事了好吗?”谢宁州打断她,“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安野破涕为笑:“好!” 谢宁州安抚好安野,便离开了公寓。 苏莱在楼下等着。 她靠着车头吐了口烟圈,“哄好小公主了?” 谢宁州却没那么轻松,眉头拧着,问苏莱要了根烟点上,迟迟没开口。 苏莱笑:“怎么了?小公主给你气受了?” “她现在敢给我气受吗?”谢宁州哼了声,默了两秒,“绑架她的是镜楼。安达成借了钱没还,现在进去了,那些人就找到了安野。” “镜楼?” 苏莱眉头也微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镜楼在江城一直很神秘,一般人也进不去,服务的对象都是江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饶是她跟谢宁州都没资格进去。 明面上的老板是个叫魏爷的中年男人,但聪明人都清楚,魏爷背后肯定有人。 至于魏爷背后的人是谁,圈子里有各种传言,但左右不过江城六大家。 安野招惹上镜楼,那就意味着招惹上了六大家之一。 谢宁州若不立即跟安野撇清关系,自然也摊上了麻烦。 苏莱见他不说话,问:“你打算怎么办?” 谢宁州弹了弹烟灰:“管骋对安野很有兴趣。只要他肯出面,其他的都不算事儿。” 苏莱哼笑:“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管骋这样的,也不例外。不过,郑少那边……” 谢宁州:“郑柏昇不过是郑家旁枝的小角色。何况,那天是他自己掉链子。” 提起这事,苏莱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晚的人到底是谁?” …… 三天后,谢宁州还是说服了安野,去了跟管骋的答谢饭局。 一同前往的,还有谢宁州的父亲谢远泰。 这顿饭订的如意阁,江城数一数二的餐厅。 眼看马上到时间了还不见管骋的身影,谢远泰有些焦急地扯了扯领带,“你确定管骋真的会来?” 谢宁州觑了眼神色郁郁坐着不吱声的安野,答道:“爸,你别着急,管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来的。” 话音刚落,包间门从外面推开。 ------------ 第20章 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管骋一身黑色西装,身形高挺,长腿阔步进来,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那张棱角分明五官优越的脸。 黑眸轻扫,在安野身上停留一瞬。 安野刚跟随谢远泰和谢宁州站起身,但对上管骋的目光后,正要相迎的动作停了下来,站在桌旁没动。 反倒是谢远泰和谢宁州,立即腆着笑脸迎了过去。 “管少。” 管骋停下脚步,并未理会迎至眼前的父子俩,视线仍旧落在两人身后。 谢远泰和谢宁州面色僵了下,随即谢宁州回头看向呆站着的安野,忙温柔唤道:“小野,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请管少入座。” 安野气鼓鼓的瞪了眼谢宁州,过了会儿还是磨磨蹭蹭走了过来,和管骋对视了眼,又快速垂下眼眸,“管先生,请入座。” 谢宁州忙附和:“管少,里面请!” 管骋这才迈开腿往里面走。 谢宁州见状,疾步走过去给管骋拉开椅子。 等管骋入座后,谢远泰和谢宁州才先后坐下,而安野站在自己的位置,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因为她这才发现,谢宁州把管骋的位置安排在她的左边。 谢宁州像是无事人一样,吩咐服务员送上一盏茶,跟着把茶递给了安野,说:“小野,给管少倒茶。” 安野脸色越发难看,瞪着谢宁州许久没有动作。 气氛有些僵的时候,谢远泰开口了:“小野,管少救了你,你应该给管少郑重道声谢的,镜楼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要不是有管少帮忙,连我们也未必能把你带出来。” 谢宁州按了按安野的手:“是啊!而且管少可不止帮了你一次,小野你确实该好好谢谢管少。”说罢,又低声说了句:“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 安野神色顿了顿,轻呼了口气,拿起茶盏转身,又对上了管骋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脑海中莫名浮现那晚车内的画面,顿时感觉手心浸出一层薄汗,指尖有些发软。 她避开那双眼睛,握紧茶盏给管骋倒了杯茶,声音微颤道:“管先生,请喝茶。” 顿了顿,“还有……谢谢!” 管骋端起茶杯浅尝了口,“安小姐客气了。” “小野性子有些内向,还望管少别见怪!”谢远泰坐在管骋另一侧,“这次的事情我都听宁州说了,要不是管少帮忙,小野出点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怎么跟达成交代。” 说罢,谢远泰举起面前的茶杯,说:“管少,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安野把茶盏递给服务员,坐了下来。 听谢远泰提起父亲安达成,她神色又有些萎顿,拿余光瞧了眼左边的男人。 谢宁州吩咐服务员上菜。 之后的话题几乎也是三句不离安野,谢宁州还总让安野给管骋倒酒。 但凡是安野倒的酒,管骋都是照单全收。 酒过三巡后,气氛活络一些后,话题才从安野身上转开,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这才是谢家父子宴请管骋真正的目的。 饭局到了尾声,谢家父子俩见管骋态度仍旧未明,终于按捺不住。 谢远泰喝得满脸通红,一双微浊的眼睛却泛着精光:“只要管少愿意跟泰兴达成合作,谢某保证比其他供货商低五个点。” 只要能搭上管氏,这五个点根本不算什么。 管氏是六大家中,唯一可以和军方合作的,这也是管氏在六大家中独占鳌头的原因。 管骋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在思考事情,他垂着眼眸,手指轻轻转动着酒杯,并未立即回答谢远泰的话。 “管少?”谢远泰轻唤了声。 管骋捻起酒杯轻碰着桌面,“谢总,供货商的事情不归我负责。” 手机铃声响起。 管骋放下酒杯,拿出手机看了眼,“失陪片刻。” 说完,管骋拿着手机离开了包厢。 谢家父子俩交换了个眼神,随即谢宁州又把视线转向了安野。 “小野,你出去看看管少,他喝了那么多酒,别磕着了。” 安野冷声道:“要去你自己去!” 谢宁州握住她的手:“小野,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为了安叔叔。以谢家现在的能力,肯定没办法帮助安叔叔,但如果能搭上管氏,那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安野又犹豫了。 谢宁州见状,又说:“你只是去看一眼,确定管少没事,你就回来。好吗?” 安野:“……那我看一下就回来啊。” 包厢外是一条古风古色的长廊,长廊里灯光晦暗,墙上挂着一幅幅水墨画,大多都是花草山水,十分有意境。 安野寻了一会儿,没见管骋的身影,正要回包厢的时候,忽然撞上一堵温热的软墙。 她惊的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墙上。 抬头,又被那双让她倍感危险的黑眸擒获。 “在找我?” 管骋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嗓音带着酒后的清哑。 安野呼吸陡然滞了下,“管先生,你没事吧?” 她觉得这一刻的管骋比之前所有时候都要危险。 “我应该有什么事?”男人的嗓音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夹杂着少许的逗弄。 但安野没听出来,说:“你……喝了很多酒。” 管骋似是哼笑了声,“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 第21章 知道怎么接吻吗? 说话的时候,男人又逼近了几分。 安野只觉得呼吸的空气中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清爽干净中掺杂着浓郁酒气。 管骋应该是不抽烟的,几次接触下来,她都没在管骋身上闻到过烟草味儿。 所以,浸入酒气后,男人身上的味道也并不难闻,反倒有一种氤氲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就如同幽暗长廊里晦涩的灯光。 安野心如擂鼓,只觉得一呼一吸间,也染上了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不自觉想要屏住呼吸,将对方入侵的气息隔绝在外。 “我……” 半响后,安野才脑子晕乎吐出一个字,但看着那双深晦的眼睛,瞬间就卡了壳。 又过了几秒,才抽出一丝清明,把后面的话说完。 “我什么时候让你喝了?” 管骋目光下移,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唇角处微微鼓起的地方,有一颗很小的痣,浅棕色的,掩在薄薄的脂粉下。 “你一杯接一杯的给我倒酒,不就是想让我喝吗?” 安野感觉男人的眼神又深了几分,轻抿了下唇,否认得有些心虚。 “我、我没有。” 管骋看着那颗浅棕色的小痣,又低声问了句:“没有么?” 安野睫毛轻翕:“……没有。” 话落,她见男人抬起手来,似是想要触碰她的脸,几乎是下意识偏头躲开了。 管骋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随即轻扣着安野的下颌,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带着几分强迫意味。 “说谎是要被惩罚的。”男人声音骤然冷了几度,指腹轻蹭了下嘴角那颗小痣。 安野皱眉,伸手抵住男人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却被男人扣住手腕反剪至腰后,往前一顶,安野几乎整个上半身贴在了男人身上。安野慌了,倏然睁大眼睛看向他,“管、管先生,你、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管骋松开安野下颌,手掌绕至后颈,隔着黑发或轻或重的揉了几下,“你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后颈的手掌用力,安野不得不抬起头来。 男人低下头来,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在眼前放大。 鼻尖若有若无地轻擦着,呼吸相缠。 安野细胳膊细腿,在管骋面前,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她红着眼,泪汪汪看着他,断断续续道:“管先生,你别这样……我就是……就是怕你喝多了不舒服……出来看看。” 管骋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目光再次落在安野的唇上,“知道怎么接吻吗?” 安野一怔,下一秒,嘴唇就被擒获。 与管骋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冷漠寡欲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挞伐果断地主宰者,不会给予敌人半点喘息的空间。 起初安野还能挣扎几下,但随着大脑慢慢缺氧,四肢也跟着发软乏力,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直到男人意满餍足才放开安野。 安野脸上全是泪,一双眼睛愤怒瞪着管骋,“臭流氓!” 管骋并未因为她这声骂生气,反而动作温柔地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泪,冷漠而又残忍道:“眼泪流多了就不值钱了。” 说完,管骋一并松开了安野反剪在身后的手。 安野勉强靠墙站稳,大口喘气说:“我要报警,告你猥亵!” 管骋淡淡瞧着她:“可以。不过报之前,你要不要问问你未婚夫和你未来公公的意见?” 安野脸上的表情僵住,迎着男人轻嘲的眼神说不出话来。 这时,有高跟鞋声响起。 安野神色慌乱,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管公子。” 来人的语气有一丝不太明显的惊讶,随即目光落在管骋身旁的安野身上,只探究了一眼,很快就收了会来。 “真巧。管公子今晚也在这儿用餐?” 管骋从容自若,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只出于礼仪点了下头:“盛小姐。” ------------ 第22章 查一下他们是什么关系。 眼前这个知性优雅的女士叫盛卿雯,是盛家二房的长女,在盛家同辈中排行老二。 安野是认识盛卿雯的,在一些场合还打过招呼说过话。 不过两人并无私交,毕竟盛卿雯是盛家小姐,跟她这个安小姐还是有天壤之别。 而且盛卿雯跟一般的贵女名媛不同,盛卿雯很有能力也很有手腕,在商场上完全不输任何男人。 所以,安野觉得,盛卿雯多半也不会记得她。 今晚的盛卿雯身着银色吊带修身连衣裙,裙摆是流苏款式,衬得身材曼妙玲珑,小腿儿细长,流苏摆动中,绰约风姿尽显。 面对盛卿雯,安野其实有些心虚。 大概是两三个月前,圈子里就有流言传出,说管盛两家即将联姻。 管盛两家适龄且各方面又相匹配了,除了管骋和盛卿雯,别无他选。 流言传得言之凿凿,两家也未曾辟谣,圈子里基本上都已经信了,且双方也都到了适婚年龄,都猜测好事将近。 安野不知道二人关系到了何种程度,先前的事情,让她有一种被正宫捉奸的心虚感。 即便她是被迫的。 安野不确定要不要主动打招呼,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和坦荡一点。 然而,未等她开口,盛卿雯便淡笑颔首:“不打扰管公子了。” 管骋未再多言。 盛卿雯迈开腿,带着身后跟着的两人,径直从管骋和安野面前走了过去。 一直走过前方拐角,盛卿雯才稍稍顿了下脚步,略显英气的眉眼倏然多了几分冷肃,“那个女孩儿是叫安野?” 女助理回:“是的,雯总。” 盛卿雯静默一瞬,“查一下他们是什么关系。” 说完,她重新迈开腿往前走了几步。 女助理应声后,忙加快速度赶在盛卿雯之前,握住金属门把推开门。 另一边,盛卿雯离开后,安野松了口气,紧跟着就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尤其察觉到男人投注在她脸上的视线,比起之前,更让她有种被洞穿的赤裸感。 安野紧抿着唇,勾人的桃花眼如临大敌般盯着管骋,一副备战姿态,偏偏那张巴掌大的脸,显得没什么威胁性。 不堪一击。 管骋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朝着与盛卿雯相反的方向走了。 那是回包厢的方向。 安野微怔了下,完全摸不透男人的心理。 管骋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她才用指背压了压唇,眼底露出一抹困惑。 过了数秒,神色恢复如常。 回到包厢,饭局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三人俱已站起身,谢远泰和谢宁州父子正要送管骋离开。 谢远泰被酒浸红的脸上挂着笑,“那就麻烦管少了。我回头尽快让人备好相关的文件送过去。” 谢宁州也是一脸笑意,在一旁附和谢远泰的话。 管骋神色冷淡,“谢总不必相送。” 谢远泰笑容僵了下,又立即笑道:“好,那我就不送了。管少慢走。” 管骋目光从安野脸上一扫而过后,径直离开了。 谢宁州有些不敢置信:“爸,这是谈成了?” 谢远泰脸上的笑散了些,没回答谢宁州的话。 管骋虽然是松了口,但也并未给出承诺,所以并非百分之百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在管骋的一念之间。 谢远泰跟谢宁州交代了几句,就要离开。 “谢叔叔!”安野连忙开口叫住了他。 谢远泰眼风冷厉看过去,没理会安野,大步离开了。 安野话堵在唇边,脸色苍白。 谢宁州这时才想起安野,温声询问道:“宝宝,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安野露出一抹慌张,随即又染上几分恼怒,“这个饭局,你们根本就不是为了感谢管骋救了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非得逼着我一起来?你知不知道管骋——” ------------ 第23章 他是我兄弟。 安野声音戛然而止,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白净的脸瞬间染上一抹薄红。 “管骋怎么了?”谢宁州很敏锐,立即意识到什么。 安野抿了下唇,气声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谢宁州顿了两秒,劝道:“宝宝,你是不是对管少有什么误会?不管怎么说,管少在关键时刻也帮过你几次。” “他帮我也是别有所图!”安野立即反驳,又恼又怒,欲言又止道:“你都不知道,他……他对我居心不良!” 谢宁州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管少是什么身份,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对你居心不良?宝宝,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好,而是管少没这个必要,不是吗?” “可是……” 安野还想反驳,但又觉得谢宁州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可那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刚才那个吻……又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是管骋喝多了? “行了,宝宝,你别想那么多!”谢宁州搂着安野,“现在最重要的是泰兴尽快跟管氏达成合作,一旦有了这层关系,说不定以后就能帮到安叔叔。” 提到父亲安达成,安野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 她有些怀疑:“这样真的可以帮到我爸吗?”顿时又想起先前谢远泰的态度,眼神暗淡了几分:“刚才我想问一下谢叔叔我爸的事情的,可谢叔叔好像不太高兴。” 谢宁州:“没有的事情。我爸就是喝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爸妈之前有多喜欢你。” 安野皱了皱眉,没说话。 谢宁州送安野回了公寓,在公寓陪安野待了一阵,手机响,接了个电话就要离开了。 “你不能在这儿陪我吗?”安野拉着谢宁州的手,不想让他走。 谢宁州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也想陪你啊,刚才的电话是阿随打的,他遇到点麻烦,让我过去帮一下。你乖啊,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儿。” “又是蒋随!”安野甩开他的手,哼了声:“他比我还重要是不是?” 谢宁州笑了,“你是我老婆,他是我兄弟,宝宝怎么还吃起阿随的醋了?” 安野脸色微微泛红,“谁是你老婆了?” “我真得走了。宝宝,有事给我发消息打电话。”谢宁州在她额头亲了下,快速离开了。 安野擦了擦额头,转身进了浴室。 - 蒋随的车就停在路边,看着小跑着从公寓出来的谢宁州,他嘀了声喇叭。 谢宁州拉开副驾门快速上去,立即扑上去和蒋随抱在一起,接了个深吻。 半响后,蒋随将人推开,打趣:“怎么突然发起骚来了?” 谢宁州靠着椅背,面向前方,舒气笑道:“高兴啊。” 蒋随挑眉:“谈成了?” 谢宁州:“哪儿那么容易。” 蒋随:“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谢宁州:“管骋松了口,算是给了泰兴一个机会。何况,管骋确实对安野很有兴趣,只要我手里还捏着这张牌,跟管氏达成合作也是早晚的事情。” 蒋随摸了一把谢宁州的后颈,啧了声:“安野好歹还是你未婚妻,你就这么对她?” 谢宁州拿起烟盒点了根:“她也就这点价值了。物尽其用。” 第二天,谢宁州带安野去吃饭逛街,安野又买了两个刚到的新款包和即将换季的衣服,刷的谢宁州的卡。 回到公寓后,安野正在清点战利品。 谢宁州坐在一旁安静看着,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和讥嘲。 “谢宁州,我好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了!”安野清点完,坐在一堆衣服包包鞋子中间,笑吟吟道。 谢宁州立即端出温柔的模样:“宝宝开心就好。” 安野弯眸:“谢谢你,谢宁州!” 谢宁州起身,拨开一处空位,在安野身旁坐下,搂抱着安野,说:“既然宝宝要谢谢我,那我正好有件事想请宝宝帮忙。” 安野神色一顿,眨了眨眼:“什么事?” 谢宁州:“宝宝,能不能替我去管氏送一份文件?” ------------ 第24章 安达成别想活着出来。 “我不要!” 安野脸色的笑顷刻散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宝宝,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行吗?”谢宁州环住她的肩膀,低声恳求道。 安野掰开肩上的手,冷脸面向谢宁州,“我都跟你说了,管骋对我图谋不轨,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送文件?” 谢宁州:“只是去送份文件,又不会怎么样,你也未必就会遇上管骋啊!” 安野冷哼道:“既然这样,那谁送不是送,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泰兴是没有人了吗?” 谢宁州不说话了,只冷冷看着安野。 安野索性背过身去,也不再搭理谢宁州。 僵持片刻后,谢宁州站起身,二话不说摔门走了。 之后两天,谢宁州都没跟安野联系过。 第三天,安野给谢宁州打了个电话。 “你还生气呢?”安野语气多了几分讨好意味。 谢宁州有些阴阳怪气道:“我哪敢生安大小姐的气。” 安野嘟哝道:“你不就是在生气吗?” 谢宁州沉默片刻,说:“安野,我让你去管氏送文件,也不只是为了泰兴,更是为了安叔叔。泰兴目前并不缺客户,但安叔叔现在的处境需要管氏这条人脉,你知道吧?” 顿了顿,他又说:“一直以来,我从未让你受过半点儿委屈,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捧着,你为什么就不能稍稍为我受点委屈呢?” 如谢宁州所言,在安野和谢宁州这段关系中,付出更多的一直是谢宁州。 一开始便是谢宁州主动追求,在一起后,谢宁州更是千方百计的对安野好,无条件包容她宠她,两人吵架闹矛盾了,不管谁对谁错,也都是谢宁州先低头。 唯有这次,是安野先打给谢宁州。 安野抿紧唇,沉默好一会儿,终于松口了,“就只送一份文件?” “当然!”谢宁州语气瞬间轻快起来,“宝宝,你是答应了?” 安野:“我送到管氏就走。” 谢宁州:“好。” 隔天一早,谢宁州就把文件拿给了安野,又开车把安野送到管氏大楼外。 安野攥着文件有些惴惴地进了管氏大楼。 像一楼大堂前台说明身份和来意后,前台工作人员拨了个电话,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前台挂了电话让安野稍等片刻。 过了几分钟,便有一位穿着白色西装套裙的女士走了过来。 年纪三十多岁的样子,很是成熟干练。 女士停在那也面前,笑容亲切询问:“安小姐是吗?” 安野点了点头:“是的。” 女士又笑了下:“请跟我来。” 安野稍稍踟蹰了下,还是跟着这位女士走了。 乘坐电梯,到了68层。 管氏大楼并非江城最高的楼,但因为地理位置极佳,位于整个江城最中心又是最繁华的商圈,所以,能看到江城最好的现代化城市景色。 安野第一次进管氏大楼,从电梯出来,她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叫住前面带路的女士:“姐姐。” 女士停下,回头看她:“怎么了,安小姐?” 安野:“我是过来找邱总送文件的,谢……我们谢总跟他约好了。” 女士从容应道:“我知道。邱总目前正在开会,我先带安小姐去接待室。” 安野脸上闪过一抹愕然,她看着眼前这位女士,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看不出丝毫破绽。 她轻沉了口气:“麻烦姐姐了。” 女士仍是十分亲和的笑了笑,带着安野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几经拐转,最后才推开一扇门,请安野进去。 女士给安野倒了一杯果汁,“安小姐请稍等片刻。” 安野点了点头。 女士带上门离开。 安野有些渴,端起果汁喝了口,然后起身在接待室转了转。 接待室大得不可思议,沙发正对着的方向,有几个到顶的书架,书架上陈列着密密麻麻的的书籍,而沙发背对着的位置,则是一张长发行办公桌,摆放着显示器和一些类似文件的东西。 这是接待室? 安野拧眉沉思了片刻,立即往门口走去,想要确认心里的想法。 不想,刚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看到眼前站着的人,安野瞬间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胸口起伏着瞪着管骋看了好几秒,然后一言不发,抬脚就要往外走。 “走出这间办公室,安达成别想活着出来。” ------------ 第25章 不明白吗? 男人嗓音寡沉冷淡,语气轻描淡写,好似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安野却在听到这话后,骤然收住了脚,没敢再往外多迈一步。 管骋没再管她,迈开黑色西裤包括的长腿,走到方向办公桌,解开西装扣子,在椅子坐下。 视线落在还站在门口的安野,轻叩了两下桌面。 ...... “兰姨娘,你对我的关心,我非常感动,既然你这么想为我做点事情,不知能不能托你一事呢?”双至柔笑问着,眼神真挚清澈。 原本说是还有三天时间才脱离,但是却因为在她邀请关山重之后,立马就被迫脱离了。 逃窜着的风家主听到这话,更是惊骇不已,一个分神便是被金毛狮王一爪拍下。 宁静越听越感动,比起陈强和徐翠华那对不要脸的夫妻,养父母和三个哥哥真的太好太好了,他们值得自己的回报。 “对,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更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凰玥离皱起了眉头。 江尽晨看宁静已经坐下了,忍了好几忍,才没有说出让她把鞋穿上的话。 “石拓,你怎么了?”察觉到石拓的不对劲,双至轻拍着他胸膛,紧张问着。 她的年纪不大,却化着浓妆,那头短发被染成了酒红色,身上穿着的居然也是破洞牛仔。 这里是比c市那边的房子还要大上两三倍,庄园里种植有一排排的桂花,整个庄园都是桂花的香味,她对面是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清澈的水在微风的吹拂下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复,这让这只金瞳的高等虫族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脸上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那双金色的竖瞳却比刚才多了些杀气。 金条才被盗不久,市井间流传的版本仍是有关樊千晚的,这说明皇城那边怕打草惊蛇,还不敢放出消息。 “那你是怎么招聘到他们的,我真好奇,这些外国的专家跑这么远来工作,这本身就令我不太敢相信。”凌波说道。 “我都说没用了!”渊阳子一声冷哼,举起剑来朝虚空中一斩,便听“当”的一声,苏墨虞再次现出身形。 “。。。。“山翼面对陈兰一串的问题心中暗叹,摇头笑道”有没有名气我也不太清楚,其中一个是我大哥的师兄,我也不确定找不找得到,试试运气吧“。 由于人数与实力的差距,圣火郎君凭借不凡的修为,在敌人的攻击下显得游刃有余。 “嘭~~”绳索应声而断,浮桥整个倾斜了了下去,向朗又要抬手砍下,刘备赶忙冲过来抱住叫道“巨达这是为何?叔至他们还没过来呢~~”。 “怎能如此!将军说什么也要救救我家主性命,我黄盖就是死也不会忘记您的恩情”黄盖当下放声大哭,又跪在众人面前哀嚎。 眼看着这一脚踢来。苏墨虞却没感到有一丝威胁,再联想到之前自己打不到对方的事实,苏墨虞认为穆天涯这一些,注定也打不到自己。 但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藤原的似乎可以,而且是利用剑气来达到改变的目的的一种方法,即使现在还没看到真正的结论,但大石觉得相差不远了。 “公孙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狠角色,这个公孙延身为一家之主,确实难得“刘备看着公孙延里去的背影暗暗的点头道。 ------------ 第26章 宝宝 安野双手紧扣着办公桌边儿,人懵着,口腔里还残留着异物感,讷讷点了点头。 “明、明白了。” 男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安野就算想装作不懂,她相信管骋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懂。 安野垂着眼眸,浓密长睫轻颤了,像是在传达主人此刻内心...... 赵曦俯下身子,低头躲了砍向自己的长剑,手中长剑泛起星光,刺向伯特的右腿。 而李元这次的事情结束,若没有其他意外,李元肯定会前往内陆。 其他人众人虽然也有些三三两两的说话,但目光也是紧紧望着场中的变化。 不过吴理那天展示出的实力还是让神野健心生忌惮,就算是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可以打败吴理。这次搏击世界杯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只分胜负,不分生死。 派人来和自己抢爹?把自己的父母关押到炼狱岛上?就这两点,江沉怎么对他都不过分。 这些奇怪的精灵们下起手来比恶魔们更加凶残,他们的脸上带着仇恨,看着森林中的精灵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都下去吧。”灵越此时看到灵韵的样子,边想着灵韵此时的衣衫不整,很不适合让别人看见。 羽红衣虽然是被江沉连忽悠带拐骗坑在身边的,但她的目标也是古神庭,被古神庭奴役了那么多个岁月,这个仇恨羽红衣不会不报。 望着院落上方笼罩的防御阵法,李元眉头一皱,搞不明白这黑虎帮怎么启动了防御阵法? 巷子并不长,何淼淼却走得很慢,可无论有多慢,总是要到达尽头的。 就在左五木和任花儿两人斗嘴的时候,程阳看到第三队已经在李壮的带领下沿着左路出发了,而司南等人则消失无踪,他们始终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孩子一个一个的生,就是没个儿子,偏偏嫡系三夫人宗氏又有了身孕。 以他的眼光来看,今晚这两首歌曲无论是立意还是旋律,皆堪称上佳之作。再加上杨洛这个天才作家的名头,未来的一段日子里,这两首歌曲肯定是要风靡大江南北了。 静静地躺在爱妃的怀里,看着这金壁四射富丽堂皇的屋舍和一张张可亲可爱亲人们的面孔,他真是想象不出死亡是种怎样的情形,也真是不想撒手人寰,就此离去。 不过他一直骑在皮皮背上,体力保存得最好,欧气也早就补满,又有人质在手,倒也不怕有人翻脸。 并非所有的期待都会如愿,比如姚姨娘期待哥哥姚万千帮她圆谎这件事,根本就是妄想。 风楚飞听话的等在第二个洞口跟里面的衔接处,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进去也只是给他添麻烦。唉,是该抽出时间跟黑衣白衣师父练练功夫了,每次都是战斗力可以被忽略不计,有些不甘心是肯定的。 “可是他杀死了六代火影,这种叛徒,我是不会认可他的。”鹿丸脸色难看,怒声说道。 医门华家在仙踪灵界,与几大世家占据着仙踪的庞大支援,互相牵制,互不相让,孔家也是其中之一。 卫生间里干净的纤尘不染,还有着花草的清香味,顾眉景在这里洗了一上午衣物,水渍却都被抹干净了,现在只余下两大盆重量级罩单放在地上,看的顾良辰和萧权都有些吃惊。 ------------ 第27章 自作多情 男人前后态度转变太快,让安野措手不及。 管骋是决定放过她了? 安野脑海中瞬间闪过很多念头,她怔愣无措看着男人漠沉的眸子,饱满的唇轻轻动了下,似是想说什么。 可就迟疑了那么两秒,办公室的门又一次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人是先前带安野...... “不想干什么,他嘴脏,就让他漱漱口。”叶子峰说完就拿起一瓶啤酒往刘公子嘴里灌,直到整瓶啤酒灌完了才松手。 “妈,你管谁借钱了,今晚我都一家一家的还回去,咱们以后再也不过以前的那种日子了!”吴华豪气的说道。 到了第二天,鬼王冥刑果然来了,我现下对于鬼王冥刑除了惧怕,还有另外一种感觉,我怕鬼王冥刑知道了我的心脏早已经不翼而飞的事情,我需要瞒天过海,但是我却随时都觉得鬼王冥刑会识破一样。 “宇浩哥,听爸爸说你还在开会中,刚好维珍的哥哥来送我和维珍回Y城,你还是先忙你的,等节后再回Y城吧!”储凝点了点头,便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林宇浩。 这时,叶子峰已经倒在地上,用手抚着胸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前胸。 王安就给杨涟搬过来一个秀墩,“不敢劳驾公公。”杨涟客气道,随着微微坐下半个屁股。王安随后出去,屋里面就剩下朱有孝、杨涟、宋晋三人。 刘程飞突然变了脸色,语气都带着发泄的味道,本就乌黑的眼圈更显狰狞。 “爸,妈,你们吵架了吗?”刚下楼梯的储凝听到叶梅最后的一句负气的话,便好奇地问道。 方维南轻吁了一口气,对助理招了招手,助理立即上前,从手提包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林宇浩。 “老岳,走了。”我拍一拍岳飞的肩膀,岳飞还没有看够呢,但看到我已经迈步准备去了,也只能点点头跟在了我的后面。 “师父是感动。见到你开心,来吧!我们进屋聊。”陆曦立即露出一抹欢笑,眼角都扬起了弯弯的弧度。 白家与那知府大人是有亲的,严睿哪里告得赢?不仅没赢,还落了个诬告的罪名,连身上秀才功名都被革除了。 这一场酒店的戏份拍完以后,连夜又赶回其他地方拍摄其他戏份。 那边凯特等人已经将巨型鼠压制住了,后来剩下的一些干脆就逃走了。 元和长公主怀疑莫夫人究竟长没长脑子,这样的话也有脸说出口。 虽然都是异能者,身体素质都被强化过,但是一开始被万祈吞噬掉的那个潘多拉的身体素质一定比尤杜拉要强,单从身材也能看出这一点。 之后的新生军训几乎没有了波澜,经过了第一次的夜间军训之后,所有的新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军训上,原本有些熄灯之后还喜欢玩玩手机的,现在也不约而同的提前上床,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乔芷萱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年,自然知道走红毯其实也有“潜规则”。 话还没说完呢桃花就激动地扑上来,“公子,我去,我去,这活儿我最有心得最拿手了,交给我好了!”眼巴巴地望着阿九,一脸激动。 阿九真的要抓狂了,他怎么越听越糊涂呢“停停停,你从头说,一点一点说,说不清楚就下去再醒醒脑子。”阿九威胁道。 ------------ 第28章 你是让我去当三? 之后一周,谢宁州都没联系过安野,安野也没给谢宁州打过电话。 这是两人第二次冷战。 安野在公寓宅了一周,终于有些宅不住了,刚好有朋友联系她,叫她出去喝酒。 这个朋友在安家出事前,跟安野关系还不错,会经常约着一起吃饭逛街做美容,有聚会也会邀请对方。 ...... 玛丽浇尽脑汁,都想不出这是哪号人物,城中有名的贵公子,她都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但记忆中没有这个男人的资料。 别说在自己面前,即使苍茫山崩于他眼前,他也一样可以保持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模样。 是在郊区的一幢房子,比较偏僻,不知为何她却不怕,其实死也不过而已,反正她也没有人生价值了,自嘲地想:死在这里应该会很清静吧。 如果一开始她便中了同心蛊,可是她和苏瑾言并不想爱,即使中了蛊毒,也绝不会有发作的时候。 原来那少年虽然武艺平平,却天生神力,这一砍虽未用尽全力,但也使出六分之力。苏辰有伤在身不能运气,只得凭空硬生生的接下,顿时震得伤口撕裂鲜血直流,胸口的衣襟已经被浸染成鲜红一片。 某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正在厨房里做着饭,他瞄了一眼那人挺直的背影,撇了撇嘴。 随着刀光扫过的瞬间,四周的灌入了内息的空气不住地将气墙挤压,与气墙的反作用力势均力敌,相持不下,却让气墙完全凝住在了半空,肉眼看去,那一片虚空竟然呈现了扭曲的模样。 “哈哈哈……”宁远澜转身的瞬间,见他海水漫过他的皮鞋,有些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出声。 这对于一个君王来说,相当于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大事,所以即使表面上和苏夏再亲密,心中也有许多自己的想法。 “没办法。”崔一叶回答之后,伸手叫身边的侍从拿过一副图来。 各种惊叹,各种不可思议的喊声。此时的热烈程度,要远远过之前对卢子智的赞誉。这样的画技,才是真正的神乎其技,别说见到,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等等再下手”,政纪的声音不大,却在黑暗中清晰的传动。 入城后,夜锋没有第一时间带段芊夭去往他说的那家酒楼,而是去忘了莫氏一族曾居住的区域。 听了吴用赞扬,钟思欣像吃了蜂蜜似,从头一直甜到脚。她挺了挺那傲人36D胸脯,向吴用敬个礼后出去了。 白脸妖物再次大退,身形朝后一纵便已经离承有十多步了。他在承将手中农具举起的那一刹那,眼中所看到却是承举起了一把致命的武器,身上穿着可防止他进攻的铠甲,同时他感受到了汹涌而来威压,震撼了他的心灵。 宋老又和众人聊了回天,然后就回后房休息去了,只剩下了宋亮和政纪二人在大厅。 “羡慕你,竟然能吃到大明星亲手准备的早餐,以后有时间我会教你的”,王芳头,吸了吸鼻子,忍了忍泪水。 “二!”就在所有人都感觉胳膊酸困的时候,这声久违的“二”终于到了。 牧易留神听着周围的议论,对于进入秘境的君王级强者总算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那一直让他忌惮的老者,就是妖狐一族的大祭司,能够在一族当中担当大祭司,绝不仅仅是因为实力。 ------------ 第29章 你可怜她? 两人面相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好惹。 安野就算想打电话给朋友求助,也不敢轻举妄动。 旁边就算有人经过,也都是好奇看一眼,然后就被两个男人一个眼神也瞪了回去,根本不敢多管闲事。 “既然安小姐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我们粗鲁了。” ...... 纳兰珩看着四周自顾不暇的东晋杀手死士,还有东晋太子沉了的脸色,心情大好,虽然有点惊讶于萧羽音对音攻的掌控能力,却并没有并没有出现在脸上。 此外,就目前而言,建立羊羊体育中心的网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也意识到,他不愿在墨迹未干之前就合上本子弄污乳白的纸张。 这次的战斗,都是在二十到五十米内爆发的,机械人战士还能一路推进,没有让人类士兵动手,就把魔族不断地向城堡深处挤压。 但以血养蛊危险重重,若蛊虫无法融合,反噬之下必将暴毙而亡。 叶唯一直都有在注意细节,看到老人的一个动作,她也就咬定了,老人在说谎。 洛清寒空中一个半转弧度,落地正好落到他的身后,竟是身轻如燕,轻松自如。 冷狼等人早已吐个半死,冷鹰还好,平时对着自家大哥的气场对得多了,虽说来人的气场应比大哥的气场来得更要强势,不过他还能应付。 “是我负了她!”老人闭起了双眼,回想起他归来的那一日,已是十年之后了。 找到许南钦就好了,他不会让我被欺负,我赤着脚,脚心被尖锐的石子荆棘亲吻,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到底该怎么办呢?”刘星皓正沉吟间,恰有一阵山风吹过,那阵山风中夹杂着些许狼尿的独特骚气,钻到人的鼻孔里,让人不由得抽了抽鼻子。 全力主攻的唐白羽一看情形不对,当机立断,身形继续旋转之时,手中突然飞出一根飞索。 听着陈雨锁上房门而去,王有财便把心一横,赶紧拨通了夏建的电话。 这也就有了先前狂战帮大张旗鼓去苗疆族捉拿游芊芊的那一幕了。 龙洛没想到龙域居然是这样建成的,看来那位族长也是为可怜之人,幼年家门惨遭横祸,能有如今这般名声龙洛真想见见这位人物。 不会吧?都什么时代了?我像看怪物的看着他,还像人吗?人类走路、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都得带上手机,手机离手片刻,那种煎熬,世界末日也比不了。 但陆秋妍毕竟在境界上高于他们,瞬间就弄清局势,只见她手中的红绫瞬间化为漫天红帐那薄如纱的红帐瞬间将两颗金球包裹,左缠右缠两颗金球在空中荡秋千。 杨德忠闻言,也是心情振奋,高高举起手中宝剑,喝令全军加速追击。顿时,叛军主力三千骑兵和六千多步卒一拥而上。 彭鹏同样没有丝毫的畏惧,傲然的挺直身体,对着正派的众多掌门勾了勾手指。 “哈哈,好大的胆子,”司徒剑冷笑一声,随即砰的一声,释放出了玄王境一阶的强大气势,一股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就算是现在他跟我说无事无需多见,也是在尽着自己最后一份微薄的力量来保护我。 众人一愣之后,纷纷明悟,虽有些迟疑,可这也好歹是个解释,总比没有解释的强,更何况皇上都说了不必留活口的杀无赦,反正母子二人的下场最终都是死,怎么死差别也没多大……吧? ------------ 第30章 郑老板吓她做什么? 华榕道6号不同于一般会所,从外面看,就像是上世纪的老建筑。 内部装潢布置更是奢华不像话,一砖一瓦都都是钱堆出来的。 但又不会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庸俗感,反而每一处都能彰显设计师的极致品味,让宾客享受视觉美感。 不过,安野此刻去无心欣赏,灯光迎着...... 陈吕明闻言险些瘫倒在地,他倒是同样不知道实情,也不知道萧洛的身份就是假的,所以虽然惶恐,脑门子不住的流汗,但还算镇静。 现在,既然炼魔宗有事,而且还与萧悦儿有关联,沈锋自然要管上一管。 “还没有吃饭吧?我去做饭。”湘姨这两天请假了,饭基本上苏沫沫都是自己来做的,刚刚跟华华一起去看她的爸妈,回来她又是急急忙忙的,现在肚子也饿了。 合上电话,他颓丧地坐在沙发上,对方的目的,表面看是为了钱,然而,真正的,他却猜不透,如果真的为了钱,那还好说,但如果不是,他独身前往,无疑就是入了虎穴。 毕竟眼前之人是绝不能够以常理揣测的,甚至各方面来说都早已经超脱出萧洛的想象之外。 “你…你刚才说什么?”李欣茹语气有些发颤,很显然,她现在很激动。 “你打算啥时候出场?”孔蒂终于是有点儿坐不住了,赶忙又开口道。 系统的奖励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他原本就猜到系统奖励绝对是非常丰厚的。大师级的职业称号一般都要到游戏中后期才能有人获得,而那时玩家都多少级别了?系统奖励的经验会低吗?早就料定了这一点,为什么不去做? 得亏离开时辰龙打开了手机,要不然就错过了那个签约了,逼不得已,辰龙改了行程,直接飞往洛杉矶,到那头和胖子他们汇合。 铁血真人,原名早就没人提起了,大家只因为他神通六重归一境的修为,拥有一件绝品宝器“铁血战旗”,便以这个名号称呼他。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不停的斥责之时,一道声音,冷冰冰的从二楼楼梯口传来。 首先站起身来的是卜云天,只见在他手掌之间一丝丝魂力像跳舞般跃动着,身体细微的颤抖,噬灵魔杖已然释放而出,紧握于手中,武魂释放的同时一圈百年魂环悄然浮现,盘旋在卜云天的脚底。 若是花沐儿真的是穆风和花芊芊的孩子,那为什么她不愿意和他们相认呢? 对方选择避战,一直逃脱着,慕笑也是能够理解到那时追杀着自己的众人的那股怒气了,明明可以打的过,却始终无法追击到,这是真的很气人。 当然赵无极本人并不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习惯了欺软怕硬这套行事风格的他,现在自认为叶无忌是软柿子,随他揉捏,当然不会考虑以平等的方式和叶无忌去对赌。 “宁荣荣,器武魂七宝琉璃塔,二十六级辅助系器魂大师。”宁荣荣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短发,颇有一种拿自己武魂引以为傲的感觉,说道。 离开了警局,我马不停蹄的去了机场,买票直接出国将支票兑现。 只不过与上次相比,这次却不是“万象星空”这件绝品道器的器灵出手,而是其名义上的“主人”袁天罡亲自出手。 “永恒!”突如其来的攻势,让慕笑猝不及防,伴随其一声清啸,永恒之冰武魂释放而出,十年的白色魂环悄然出现于脚底,身旁落下的飘飘雪花使得两人所在的这一片区域温度急骤下降。 ------------ 第31章 你瞧着管少做什么? 管骋看了眼安野,便漠然收回视线,迈开长腿从安野身旁走过,到单椅坐下。 身后跟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在管骋坐的单椅旁站定。 郑厌生在管骋和安野之间来回瞧了瞧,嘴角玩味的笑意愈浓,“我可没吓唬安小姐。管少,看在你的面子,我已经放过安小姐一次了,但我...... 手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看看到底在不在那里,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惊喜是给不到了,我怕到时候会给他们一个惊吓。”我说道。 当疯狂还在继续,当杰西卡和帕特里克扭动着跳在一起,当王轩辕搂着斯嘉丽双唇已经碰触在一起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整。 这股苍凉气息徐徐升腾,最后包裹在了天空上的黑袍男子身体之上,后者身体一颤,双眸之中,黄光闪烁,手掌一抬,一道磅礴黄光,便是带起一股毁天灭地的可怕能量,对着远古不死鸟骸骨之上的吴磊等人暴袭而去。 莫琛内心辩解,你试试两天不吃东西饿不饿?装晕就只打营养液,他肚子里面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吃的。 “哇!大哥,貌似很好吃的样子,我可以吃吗?”源源看到后,眼睛放大了几倍。 就算是她不把我当男人,我特么的也是个男人,一个被李莹处理过很多次的,然后偶尔宁玉还要体验一下的成功男人好不?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离月被重重的打飞出去。痛楚袭来,离月皱了皱眉,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又无力的跌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身受过的良好教育,估计造就忍不住起身将这丫头暴走一顿了。 “你们连全国第六富的千金你都不怕,你就不怕你会离开三只,会离开南开吗?”夏沁不懂的看着我们。 乘风破浪本就是艨艟的拿手好戏,庞如龙的舰队从风处顺流而下,不容得对手发现,转瞬间就到了与鸟船并肩的位置、庞如龙黯然叹了口气,亲手校准了鱼雷的弹道。 鸣人静静的看着他们眼神之中只有冰冷的杀意,这让他们更加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乌鲁、姬灵、托马士都是正经八百的证道圣人,虽然达到这个境界还不足八百年,但是自身的强横实力依然毋容置疑。 昨夜他认出拖雷就是那在帐外和程灵素说话之人,料到她必定会想法来救,便故意自己请命看管人质,又寻了个借口将四周留守的兵将尽数赶开,引程灵素露面。 狄舒夜心中诸般念头涌上。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韩江雪的身影,微微一叹。便要随着断云远往下走去。 在阿骨打的真实想法中,那三队逃兵实则都是当做引子诱走追兵用的,因而他安排那三队人走内侧,而他本人则是领了宗望、宗翰两个,走相对安全的外围。却不料,走的如此靠外,竟还是遇上了天京城的搜索队。 鸠摩智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随即慢慢闭上眼,这和尚此时心中傲气上来,却是打定主意再不会顺从曹子诺任何事情。 付新明咬了咬牙,取出手机给严副会长打了个电话,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就只能向老上司求救了。 对于这种白白不的东西,希娜特意转了个头,欣赏着水桶的井水从上方倾泄而下,淋漓地浇灌在阿卡莎的身上,将她身上的汗水冲洗掉。 ------------ 第32章 你要把自己卖给我。 郑厌生心里嘀咕了几句,估摸着这场戏估计还得往下接着演。 可他妈还要怎么演啊? 又不能来真的。 郑厌生在心里把管骋问候了一遍,面上倒瞧不出丁点儿,仍是噙着几分笑意。 “水果刀太小了,小回,叫人那把斧头过来。” ...... 贺知春同崔九对视了一眼,郑夫人说了这么多,都是他们已经知晓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用处。 李顺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酒,随着殷红如血的酒水倾倒出来,随即一股带着清冽果香的味道在大帐之中弥漫开来。 部分的牺牲能够迎来喘息的机会,能够让更多的人幸免于难,这是必要的。 丁怀中今天的身份是刘琅的亲友团,如果没有这个身份,他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因为刘琅报考的不是高能物理专业,但他在斯坦福大学的身份还是很高的,做为学校专家委员会的成员了解很多学校的重要决策。 冲突包括两方面,一是员工和员工之间的冲突,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再好的企业内部员工之间也不可能亲如兄弟,即使是兄弟,也不会永远亲密无间。 “那就多谢十三叔了。”陈风云接过玉简,随后神识侵入其中,立即发现里面记载着一份修练功法六阳乾坤诀,而且是达到凡级九阶的修练功法。 岳州的知味记已经开了,她会一路开到长安去了,那时候她便能够再见知秋了吧。 但醉酒男仍然视如草芥,对他而言,自己的手下里,还有更多比他厉害的人。 当天使变成嗜血的魔鬼,那一声声绝望的呼唤让他终于意识到,繁华之下,是残酷。 他就像一只落进水里的狮子一样,完全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只能被人抓住鼻子一次一次的按在水里,直到筋疲力尽。 人们惊慌的叫唤着,逃窜着,有的人拿着武器对着这些大蝴蝶射击,可是大蝴蝶有护盾保护,根本就伤不到它们。 刘武的耐性逐渐被消磨,实际上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永远不知道如何掌控自己的命运,却可怜的想要去争取某些东西,到头来自己得到的,其实只是一个笑话。 她面上委屈,实则心里却是无比的欢喜,从来都没有人对她如此好过,父亲虽然爱她,但毕竟不如母亲心细,只一味的逼她练枪,反倒把她逼出了一个叛逆无比的性格。 二人走着,却都低头一句话也不说,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几十个黑衣人则对他们进行着暗中监视。 蒋辰等人早已出了蒋家结界,蒋辰想着今天反常的蒋星,一阵疑惑。不过无论他怎么建立假设,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成立,这让蒋辰有些抓狂。 那几名剑师显然身份比一阳剑师较低,不敢反抗,上来将阎扬弄走。 第二步,在世界各地多处买下房产地产,作为他日后复仇的老巢,其中YN国的夺命岛就是其一。 团团精神力围绕上去,一日之秋长发飞扬,面目狰狞,极力的想要操纵手术刀。 心脏霍霍跳动起来,看来这个地方,肯定有非常不同寻常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我们把希望全都放在了王端公的身上,王端公紧接着就坐在了爷爷的床前,嘴里叽里咕噜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过了没多大会儿就像是睡着了样,没了动静。 ------------ 第33章 我答应你! 卖? 若是换做以前,安野可能还没办法理解这个字表达的具体意思,但自她知道管骋对自己肮脏的意图后,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懂了。 安野脸上的血色再一次退了个干净,她湿润清亮的眸子,怔然盯着管骋看了许久。 眼底各种情绪交织。 有惊愕、屈辱...... 这天,她难得剩了许多菜,正准备叫人把桌上的剩菜撤下去时,却听有人敲了敲门,打开看,是送菜的丫鬟。她的手里,还捧着一盘绿豆酥,分毫未动。 不过幸亏我遇到的这个事情,还不是普遍现象,我想别人可没有这样的机会遇到这诡事吧,或许也有遇到的,但是处理的人,比我目前打交道的要公正公平。 这皇上为了引出豫王来,可真是豁的出去了,连丽妃都可以舍得,可惜豫王逃了,这回他可要赔本了。 凤咏连忙吩咐南星:“南星,我知道你是好心,也知道你的想法,你帮我多留意,也是应该的。这个京墨虽然算是我大伯,但是我对他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大师兄!洛洛已经没事了!”冬篱子的院子里,传来倾慕雁略微有些稚嫩的声音。 这本来不关汪直什么事,但是,坏就坏在,刘晔将汪直也列入了行贿名单。汪直不收贿赂,听到了这事儿,直接把刘晔关入西厂大牢,连番行刑审问,亲自探查,甚至将朝中诸多受贿的重臣牵扯在内。 看着现在说话,都没压迫感,凤咏就知道,这玉妃,为什么这么多年,只能当个棋子了,合着也是个无脑的主儿。 周围景色骤然变化,秦正眼前的黑水潭恍然变作了一片虚无,吞噬了天和地,静到极点。。。 现在我们人不多,我也不想打击你们的士气。说出来,我们也还是这样,说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生活,说实在,一直都会是这样,很长时间,都是。 在张扬心神的指引之下,从吞噬之灵之中便是缓缓散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来,看着这一道白色的光芒,张扬的那一对双眼之中,也隐隐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而就在叶天兜兜转转,已经感觉有些无聊的时候,一边摊子上的一个物品却是引起了叶天的注意。 “神界,终究还是属于我们魔族的!你们人类就等着成为我们魔族的奴隶吧。”对方不等张扬开口,便是继续对张扬大声笑道。 张欣云这一段时间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自从上次在警察局和张扬发生的事情后,似乎之后不管她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状态。 此话一出,众弟子顿时眼睛红了起来,罗源背负在身后的手掌猛然握紧。 “好,好,好!”万妖王口中连续发出三个好字,因为除了这句话,它已经无话可说了。 所以这些英灵甚至都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直接进入到场中,英灵根本无法杀死,虽然现在人数比较少,但这对于这些魔族而言,就像是一根根搅屎棍一眼,而且他们还不得不防。 但也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被莫氏一族的人听到,这些家伙看样子应该也对这种武器有所了解,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荒古域处,一片唏嘘,没想到号称同阶无敌的林殊也有被人压制的时候,尤其是血龙顿时感觉出了一口闷气,元婴期无敌又如何,还不是连人家一招都过不去? ------------ 第34章 记住你说的话。 管骋停住脚,回头看向安野。 安野眼睛湿红着,小心翼翼看着他,眼神可怜兮兮的。 见管骋沉默着没说话,安野以为他后悔了,慌忙道:“你刚才说过的,只要我答应,你就可以救我,帮我还我爸欠的钱。我答应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管...... 却见一只手轻飘飘地出现,然后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抓住了他那砂锅般大的拳头。 现在不能把塞莉亚和克丽丝分开,多丽丝和西尔维娅留在了房间里,安格斯则是和金时到了走廊里。 因为不能将他们送进洞天世界避难,将人送进洞天世界与将器物送进洞天世界是完全两回事。 突然,淡淡的光晕微微闪烁了一下,管事武同眯着的眼睛里,一丝贪婪的神色瞬间闪过。 李乘风将天武城上空的那个连接大荒黑洞彻底打通,使得那个黑洞不仅仅能朝外释放帝气,更是跟凉州的圣武帝巨像一样,源源不绝的朝外冒出仙灵之气。 这时,前场传来一阵叫嚷,却是绍兴民看到李阳抢到篮板,马上朝对面跑了过去,并且让李阳给他传球。 庄心妍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相空姐制服的气质,更多了几份妩媚和柔情,加她本来高挑,穿高跟鞋身高超过一米七八。 楚暮头顶星河,肩扛日月,脚下是一方混沌大世界。星河代表炼神修为,日月代表炼体修为,混沌大世界代表炼气修为。楚暮以日月战荒经引动道尊肉身的力量,即便此刻道尊肉身还未降临,但力量却先一步加持在他身上。 塞莉亚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萝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很可爱的萝莉却没有很喜悦。 修炼,你可以自己一步步来,但是炼丹之术,如果有一个好的师傅,那绝对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害,以后都会有的。你可是大老板,急什么。”被他这样一说,程永哲也没那么在意了,就像他说的,以后都会好的。 “阳朔,你有什么就直说吧,二姐姐不会生气的。”穆施妤看着他那坐立不安的模样都觉得心急。 坐在车子上,一家人的良好教养并没有让他们东看西看,东摸西摸的。只是规规矩矩的坐着,程清念也很老实,其实余光一直在打量这辆车子。 丁三锁把折叠桌子的功能,详细地孙弛骏一一讲解了一遍,把话都说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围住凛子和陆晨的几人中,此时也有两三个突然“叛变”,拿着剑指向身旁的“队友”。 冬季淡白的阳光映在脸上,陆晨觉得有些困了,伸出手打了个哈欠。 之前她有和程兆礼讨论过这个问题,那些药材放在空间里的用处根本不大,加上他们现在没有办法行医,虽然部队医院邀请程兆礼去,但是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去的好时机,甚至可以说,以后他去不去都还是个不定数。 丁老太太看着自家老伴,眼睛差点瞪出血来,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扔下了菜刀,气哼哼地迈出门去,可见她有多不甘心了。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不用把话说得多明白,妹妹也肯定能接收到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那两个守卫对视了几秒,终是默然的找来绳索,毕竟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颜云巧看着车外的情景,俨然是一副森罗炼狱,而林少零就如修罗一般,不,不是修罗,而是炼狱本身。 ------------ 第35章 你的所有权属于我。 最后,安野也不过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连去当面质问管骋的勇气都没有。 一直以来她胆子就不大,也就对身边熟悉的人发发小脾气,在生人面前,她都有些胆怯。 而这种情况在面对管骋的时候,又严重了不少。 安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管骋。 ...... “阿姊,放心,照她说的做。”沈彦知淡然的说道,语气之中透着一分坚定,仿佛他已经做好了什么打算。 这三天,王峰在任家吃好喝好,然而,麻麻地师徒就不一样了,他们每天都过着杞人忧天的生活。 处在炽阳场域下,压制一切阴森、邪异之力,同时伴随着一股恐怖的绞杀力场,浩浩荡荡,粉碎一切。 待闻仲返回朝歌城之中,泱泱大商,在妲己的运作之下,已经是陷入了垂暮之时。 温热的唇瓣触碰在一起,唐鲤感觉到自己整颗心都砰砰砰的狂跳不已,她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在她的鼻翼周围环绕。 她还以为她会梨花带泪的在沈涅面前解释她是如何没有装失忆,没想到这是这? “应该就是林海吧,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都是这么平庸,穿着的也是这么普通。 云苏好笑的揉揉胖胖的头,注意力正集中的时候,宠物店的门被推开了。 江道眼神眯起,赤阳魔瞳催动到极致,抬起头来,向着屋顶区域看去。 “呵呵,何大少爷还真是谨慎,我也就实话实说吧,这些年我也挣下不少家当,所谓树大招风,我可不能和你们何家比,像我们这些白手起家的人,毫无底蕴可言,网上不是有人说吗?我就是一个暴发户。 第一,不确保七头魔兽会不会在某一头进行攻击的时候,全部赶往支援,第二,准备动手的玩家,亦或者团队,如果没有拿下八阶巅峰君主级玩家的实力,动手也是枉然。 光灵猪之中似乎也有一个头领,等级达到了七阶中期统领级,它似乎是正在与阎吼兽对话。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很危险,大罗之下,在这个世界都没有安全保障。 “宫大侠,你误会方大哥了,他都是为了我,要不然他早就和大坏人拼命了。”卜菁菁对厉长生道。 这几日他们几个可是累坏了,就算是鬼,这样没日没夜的来回不停的折腾,那也是非常累的,就连阴气都减少了很多。 林浩一皱眉头,直接就将精致钟表放到了独立空间内,停了大概十秒钟左右又拿出了来,果然钟表也不动了。 楚南已经尽量中肯地在计算自己的战力了,撇开亡灵和技能-空间闪烁不谈,哪怕夸大一点,也绝对不会超过七百点。 再加上火符雷符这种符纸,想要催发符纸内的力量,无论是谁来都是一样的,只要是能操控符纸就好了,而胖子的领悟力也是非常的强,所以就让胖子慢慢研究去吧。 这时镇守传送通道守卫纷纷上前失礼,这是之前林浩没感受过的待遇,因为此时他能感觉得到,这些人对他感觉都不一样,毕竟自己现在是有证的真鬼王了。 “你放心,我手机录着呢。”只听不远的黄洛克一声叫喊,林清才是看到他拿着手机躲得些许有些距离,不停来回在自己和马思远身上来回。 ------------ 第36章 我能。 安野瞬间红眼,眼泪咬掉不掉的,咬唇道:“……你不能这样!” 管骋看着她的眼睛,“我能。” 安野皱眉,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管骋眉头微皱了下,手指擦掉她的眼泪,淡声道:...... 掌柜问完话,目光落在她和魏青紧紧相牵的手上,霎时将嘴巴张得老大,若不是魏青淡然的斜睇了他一眼,他还在继续失态。 她能感觉的到,白幽若和南宫忆俩人之间的气场和以前不一样了。 君悔此时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的魂魄此时更加的透明,好似要消散的样子。 遥相一指,对着火焰男子,何清凡与朱雀神印接引,火性灵力迸发而出,想要一招解决火焰男子,并且在其最为牛逼的宝术上打败他。 临渊似乎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在看到倾城的那一刻,除了第一瞬间的思念和眷恋之后,立马就低着头捂着脸,似乎羞于见到倾城。 俊美的面容在那一瞬间面无血色,所有人都只看到,他们眼中高大清冷,俊美邪肆的帝王,突然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般弱水气的不轻,对她母亲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见到何清凡得意的样子更是受不了,想要揍他,却找不到理由下手。 由于陨晶还在复活期,所以,风落羽直接入侵到了望月的野区。在这里,他就是霸主。 这也是为什么蕴神丹药和没有蕴药丹药之间的价值,相差如此之大的原因了。 唐子珊深沉的望了戴平海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二哥!”李丽质有些期待。她好想再听一次那熟悉的旋律,带着欢乐的曲调,还有二哥那时候微微的喘息声。 “揍呗,谁怕谁。我早就比他厉害了,真是的。”上濘大喇喇的顺着楼梯往上走,一都没把思远当成一回事。 如果拿不到妖丹,那千若肯定就完了,虽然跟她认识时间不长,但至少是条鲜活的人命,更何况她还是大壮的妹妹,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她才会变成这样,所以思远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救回来。 听到这一声的,不只有刚刚收枪的雪鸮,还有正在林中搜寻的克里尔。 思远似乎是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所以理所当然的这个问题引得鬼母一阵白眼,而青龙索性都没有搭理这家伙。只是抱着她的云在那翻来翻去。 而且不要忘了,赞贝再强,本质仍然是个死灵法师,大多数时候还是靠法术战斗,这种变异形态对能量的消耗极大,隐藏的冷却时间也极长,轻易不会使用,所以论起肉搏的经验和熟练度,他远远没有马乐强大。 马乐又联想到空气里的怪味,这该不会就是血毒吧!马乐下意识的摒住呼吸,用力挥了挥拳,力量并没有下降,看来这毒素应该对他无效,只是因为敏锐的感知让他闻到了常人闻不到的味道而已。 “夏部长做过一次肾脏手术。”张逸夫连忙跟大家解释一下,免得认为是年轻时太浪了,坏掉了另外一个球状物。 八大家主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显露着焦急的神色,他们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会怕死,反正还能复活,但他们怕的是,他们死后,会引发更难以想象的后果。 ------------ 第37章 不可能 安野瞳孔陡然瑟缩了下,立即反驳道:“不可能!谢宁州怎么可能是……是Gay!当初还是他主动追求的我呢,这几年他要是Gay我不可能没发现。” “哼!”邹楠哼笑了下,“我还想问你呢,你们在一起...... 也就是说,宸洛在野外发现了一个传送祭坛,开通了这个传送祭坛与领地传送阵的传送通道后,公共和权限传送阵的界面上都有这个传送祭坛位置。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的无以加复,因为那地面距离台阶位置有8米的垂直高度。 从他们入城那天到现在,这个本来没人的城池,一瞬间就变得爆满了。 以前她跟着陈雅莲的时候,那个时候多的是一份担心,害怕陈雅莲会出事情,也担心母亲会离开。 所有人一拥而上,然后同时刹车,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前进一步,因为李荣掏出了手枪。 方才那家伙几乎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此刻冲入经脉内有若实质般的内息。 不过,经历两次刺杀,对方变得十分警惕,不止有十名大宗师守着,暗中还藏着个影魔族的武圣,那个影魔族的武圣十分的狡猾,我第一晚用剑傀施展调虎离山之计,那十名侍卫被调开了,但那个影魔族的武圣没有上当。 可是当他转头望去时,正见到这位“焉道”高层、道门宗师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满脸痴汉表情般将一颗颗绿松、水晶、墨翠和南红捡起来拼命地往口袋里塞。 孙亚平是做人才市场的,平常就干着一些帮别人找工作的活,按人头职位算钱。 杨鹏无论从智慧还是从资质禀赋上来讲,那都是一棵好苗子,若是不学制器和他学阵法,他倒是十分的乐意。 “此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蔡元培,教育部长。 石井狮子大开口的说道,100担粮食!这是东京方面根据胶澳的第一军的需求的粮食数量。现在第一军一共俘虏了362名的支那俘虏,有了这三万六千担粮食,至少可以保证第一军在未来一个月半内的粮食供应。 “被水晶族寄生后的动物,都如此可怕吗?”看到八架机甲几次冲锋无果,米蕾忍不住问我。 在新闻会上,按照保安部的要求,安仆新又为亚新大药公司打了一个“”,而亚新大药公司适时完成的试验,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他解决了一个“麻烦”,如何能让李子诚伤势“严重”,在获救后又不会引起外界的怀疑。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惊讶中,机枪怒吼着,不再需要中途更换弹链,只需在还有几十发子弹的时候,连接弹链,不再需要更换枪管,只需要补充冷却水。 我把莱薇放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她胸部不停的揉搓,同时下半身紧密的联合在一起……“这就是你说的矫正我扭曲姓格的说法。”莱薇兴奋的脸上都是红晕。 钱幕出言纠正道,相比于英国味十足的tank,公司更倾向于战车一词,而这一项目原本就叫“装甲战车一号项目”。 醉红着俏脸又横了赵轩一眼,郭暖暖才又蓦地伸手,抓住了赵轩的手,同一时间那张俏脸上的绯红也越来越浓,不过她却依旧抓的紧紧的。 ------------ 第38章 骗子! “恶心”两个字戳中了谢宁州的痛处,他脸上骤然阴沉下来了。 他最恨的就是因为性取向被人说恶心。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从他父亲谢远泰嘴里听到的,那时他刚高中毕业,不小心被谢远泰发现了。 ——我怎么会...... 一下子,各种各样的询问隔着通讯器扑面而来,有的语气激动,有的语带威胁,有的急切地想知道结果,乱糟糟一片。 不管是安若然,还是自己,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般,可是,现在才明白,原来墨翎染在前面带着自己走么? 荣昭自得一笑,“我自会看到。”还用得她跑一趟,萧珺玦自然会拿回来给她看。 简蓝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把口袋里的车钥匙缓缓递给了方洲。 ”我淡淡地应了声,然后走过去,坐在距离陈洁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黝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叶倾城从他的眸光之中看到了一丝杀意。 下班后,康宇来到了他的新租的公寓,因为工作有了保障,康宇一次性把之前剩下的钱交了足足半年的公寓房租。 毕竟,做生意的,最讲究的就是诚信,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反悔不给,那么他的生意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光顾了。 乔安明轻轻用手指将她的刘海和头发拨到耳后,整个侧脸便露了出来。 直接忽略掉爹地的问话,伊璇雅只是在埋怨着爹地没有吧顾家成回来的消息告诉自己,害的自己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 从后山下来,姜羲骑着雪狮子,与计星一同跑向樟州城的十里楼。 沈欢不是傻子,就连他都能从宁浅语几次的神情变化和失态的行为中,看出宁浅语的不自然。 次日一整天,王雪芽大多时候,都在昏睡,偶尔醒过来,说几句话,就累得闭上了眼睛。池月有些担心,又去问了一次医生,需不需要采取治疗措施。 弓箭无情,可叹那些已经冲过来的西凉骑兵,在不足五息之间,全被乱箭射下马,无一活口。 提升完NPC等级后,如果还有多余的时间,他想在宇识海中探寻一下。 果然她不能对这些地图期待太高,毕竟在这个世界,舆图是绝高的朝廷军事机密,不可能放任普通人手上拥有详细地图,能有这么一堆线条表示大致方向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奇力说道汉人将通往边关要塞的道路修理的非常宽阔,还定期维护的时候。 他那白玉般的脸庞,从脖子开始就已经是一片潮红,显然这家伙已经给自己灌了不少酒了。 “既然太后执意如此,臣只有从命了!”桓温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尽管桓温也知道褚蒜子拿他当枪使,可是没有办法,此时他还没有跟晋朝叫板的本钱。别看他掌握了东晋的大部分兵权,可是桓温对褚蒜子还是非常忌惮。 现场有许多乔家人,池月在出口前,隔着一段不太远的距离,望向乔东阳,目光复杂。 邵府的确是个颇为气派的宅子,从外头看只是个普通的官员府宅,但从里头看便是别有‘洞’天了。里头的设置和摆设同王公贵族的府院丝毫不逊‘色’,一种毫不低调的奢华。 打开各大新闻网站,都是对日本的谴责和对国家的支持以及对死者家属的慰问。 ------------ 第39章 不可以。 安野心里在你挣扎。 一方面,她很抵触管骋,只想离他远远的,另一方面,她又害怕管骋,不敢违抗他的话。 车内车外,僵持了数秒。 邹楠打破了沉默。 她又从后面戳了安野几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咬牙道:“安野你想什么呢...... “就是此处了,林玫师妹留下的印记到了此处就不见了!”青年眸光打量着周围,蓦然鼻子动了动。 地精王国的长老会基本上掌握了整个王国的顶层权利,祭祀已经成为荣誉象征,虽然也有一定地位和权势,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一言九鼎,但更多的则是辅助各城城主按照长老院的命令行事。 我进到房间里面仔细看了看,朝衣柜走了过去。要说有绳子的地方,肯定衣柜里比较多吧。我打开柜门仔细地翻了半天,终于在一堆衣服下面找到了几根绳子。 一听这个话,我彻底惊讶了。这是一种很高深的杀人手法,伤口整齐不说居然不冒血。为什么到了冷藏室,这个收敛尸体的地方才会冒出血呢? “可是……”炼血堂堂主血无痕还想要再劝说点什么,却被二长老血殇一挥手给打断了。 虽然他面色一直都显露出肌苦之象,可是丈六金身万劫而不朽,论及体魄之强,放眼鸿蒙海混沌金仙,没有谁能够与之匹敌。 这一刻,不少的准大千世界级强者失态,脸色狰狞一片,目光疯狂的扫视着灵海诸天万界,目光几乎要择人而噬。 唉,我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时候还在蛋里面,说不定这个办法真的会起作用的。问题是,现在已经成了人形而且合体过。用这样的办法,只有失败的可能。因为没有什么人,可以把它骗到这个地方来。 从我们走出金字塔开始,一路上温菁一直都没吭声,敢情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罢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无量寿佛陨落已经成了事实,如来佛祖也只能接受这一现实,是时候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QΒ5、com\\这样做,主要是为了保证基地附近现有的可利用资源不被破坏。但是,包括天翔在内的任何人都没有料到,装备了在这个世界最强力武器的狩猎队,居然会遭遇到最恐怖,最可怕的袭击。 “没成亲,四弟妹家的嘉远也没成亲呢,不如也一块上吧?”刘氏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何况,也没有外人,不过自己一家娱乐。 最后,顾绵决定将韦中华和古汉调过来暂时充当老元帅的保镖,等他们去仔细调查之后再决定如何应付。 孟天楚还是不明白严嵩什么意思,也不好任意揣测,只好坐在那里,乖乖地听他说下去。 经过八年的施工,辰天的新皇宫终于宣告落成。宫殿以前皇后丽莎,奥拉芙的姓氏来命名,即奥拉芙宫,占地32公顷,前后花园各占地近10公顷,其余是主建筑和附属建筑。 张三狐疑看杨砚,后者见自己亲娘一脸信不过神态也不气愤羞恼,只是下意识的又看了手机一眼,似乎在等着谁的电话。 总而言之,张三对杨老头儿打算给自己儿子介绍的这些候选儿媳就没一个看得上眼。 “大哥,大嫂,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敢对天发誓,真的全交了吗?”沈氏问道。 ------------ 第40章 换个方式玩。 管骋并未表态。 不过,在萧华舒看来,管骋没拒绝便是答应了。 萧华舒悬着的心一点点放了下来。 管骋虽然是她生的,但不是她养的,母子间感情并没有多少感情,再加上管骋本就是生性凉薄的人,对谁都冷冰冰的,亲近不起来。 萧华舒每次面对他...... 而韩东乃是星光级,本身就有生命磁场,上下颠倒亦无妨,星光级以上的生命基本都以自身感官作为方向依据。 然而,一品居被世人啧啧称奇的除了它的酒水和菜肴之外,还有它的客房。 根据情景,姬钺白代入的,应该是那个魔兽的弟弟。但他却形容它是“畸形丑陋、令人作呕的畸胎”。横看竖看,这个几个词,都跟高挑俊美的姬钺白完全扯不上关系吧? 此处乃是三流启兽族领土的边缘区域、黑暗星空本应空荡荡,但在这一刻却遍布扰乱空间的恢弘触手,看不清颜色形状的每一条触手皆有半个光年的长度,匪夷所思的生物,石破天惊的伏杀场面。 “你说我失败?南梦宫是一家伟大的公司!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中村雅哉一脸的不屑。 张朦撂下木质筷子,秀眸流露一股扑朔迷离感,欲言却止,止言却欲,最终只能轻轻点了点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无数高地起伏的哀嚎嘶吼突然沉寂了下去。熔金色的刺目光芒骤然溢出光轮,一时间,整个空间到处闪着金色的强光和扭动的黑影。 而距离大黑洞远处得陆地同时也受到影响,地面崩裂,山河破碎。 有惊无险,出了地面。西朔山的高峰处,已经微微泛起了幽幽的光,一轮弦月挂中天。 龙叶儿眉头微微一皱,纤纤玉指在箱子上一钩,大黑熊和卷发男提不动的箱子便轻松的被提了起来。 之后他才打量了齐染,确实是个谦恭有礼的孩子,眼神也很干净。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缺陷而感到自卑。 陆锦瑜把自己觉得于滔可能喜欢自己,又不确定,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变相拒绝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说楚家也还很困难,但比起齐家还是好了很多。“我家只有我爹一个男人,很多力气活没法做……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齐染突然松开了手,让楚纭汐无比紧张。 而所有人都没时间欣赏那有些荒芜的景色,只是所有人都看降落在地的荆天明。 将笛子里的灵力重新装满,叶沁竹把剩余的丹药放进手环的纳石中,简单梳洗一番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离开了行舍。 蒙阆听到这句话,将之反复挂到嘴边呢喃,那一刻他没有了任何犹豫,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亲人,但是他有这几个兄弟。 我爷说完这两个字,脑袋一歪便没有了呼吸,我根本不知道坟地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后面是否还有别的话。 那时的人大,还是所谓的“五大”之一,算是非常好的学校了。录取分数线,基本上都是仅次于清华北大的。 “说啥?”达云轩正纳闷呢,却见刘亚男英姿飒爽地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达云轩的胳膊。 “他经常这样,想起干啥就跑去干了。”十七号傻笑一下解答道,伸手接过墨雪。 现在,连大山脚下的山前村,都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家烧煤了,这可是件大的好事。毕竟,煤炭再怎么便宜,也都是要用银钱去买的。而山上的树木,只要是枯枝、灌木和茅草荆棘,都是可以随便砍的,一个铜板都不用花。 ------------ 第41章 他有说去哪儿吗? 管骋接了杯水,喝了两口后,方将目光投向还站在原地的安野。 “想说什么?” 安野微怔了下,而后鼓起勇气道:“我今天约了朋友,我要……我可以离开吗?” 管骋好整以暇,不疾...... 百姓地议论总是充满了想像和夸张,却不可认真,若是阎应元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形容,只会茫然发问,他们讨论的是谁,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这十几人中,除去几个黑袍人。其他人的长相或是穿着都是怪异无比。 “奴才遵令。”一名三十多岁的大将抱了抱拳拨转马头下去不一会儿满人当中分出一大半人马将明军左翼击去。 我听着查雨薇的话,瞬间脑子空白了起来,那夏沫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转瞬,当九命冲出了火炭路的时候,莫问方才提劲儿冲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阵倒抽冷气。 这些东西想起來就让人头疼,高俅也只能暂时放下,回到府邸说不得又要好生教育教育这个养子。 眼,怏怏坐回亚瑟身边。年长警员看出亚瑟是这里,到有些惊讶,但对方给自己台阶下,忙不迭的行了个礼,推出门外,到不复刚才的冷静。年轻警员也明显松了口气。 邪派首尊们,都没人敢上前找莫问麻烦,都心照不宣的把莫问交给了杀却邪。 声音落下的刹那,一个身披袈裟的老者,忽然出现在了悟空的身旁。 就这么各让一步,天授帝和威远王达成了协议。沈辞进京做驸马,与肖鸾公主成婚,不再承袭威远王的爵位。他的世子之位,顺延给胞弟沈略。 降龙罗汉淡笑着说道,望向陈琅琊,眼中已经是布满了杀机,十八铜人与十八罗汉联手,那么目的已经很简单,主持就是要干掉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只见那一个宁芙暗暗的行了一个礼,说道:“是,我的主神。”说完,这一个宁芙的眼里流出一丝黑暗的光芒,脸上也不像她隐藏的那么平庸。 波塞凡尼露出来一丝怜悯,但随即又想到这可是她的母亲,他不应该露出这一种表情,他只要守护就够了。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注定要拿回来。不管是尊严,还是情意,都是如此。 乘着车辇低调地来到慕王府,慕王聂沛涵早已在府门前亲自相迎。出岫悄悄撩开车帘一角望去,只觉这位在南熙军功赫赫,传说中阴鸷狠戾、手段残忍的慕王,是异常的年轻和……眼熟? 下电梯之后,她第一时间的去到了自己的工位那边,现在换了一个新部门,各个方面她都需要重新熟悉一下。 火力猛,射程比其他手枪远,适合正副班长,通讯员,炮组,弹药手,等作为自卫武器,以及,近距离火力补充。 所以关键就在于,将这些银元化作根据地的根本力量——生产力。 现在整个段府都在传水氏可能会被段林修休弃的事,偏偏这府上大换血后全都是段如瑕的人,燕嬷嬷跟他们说什么他们也权当听不见,燕嬷嬷无法,只得拘着水氏不让她走出院门。 倒是走在最前面的扎西,仅仅是抬头看了眼那个躺着的人之后,就全心全意的盯着脚下的水草,既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回头,因为他已经能判断出来结果了,但还是不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