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同归于尽 “疯子,叫我回来干什么,公司还有那么多事呢,你要死就死,不要拖着我和我爸,整天疯疯癫癫,要死要活的,你死了我爸都不会看你一眼。 当初死缠烂打逼我爸娶你,你就该想到这样的生活,要死就早点死!” 冰冷厌恶的男声毫不留情打击着楼梯上方眼神绝望的女人耳中。 扫了一眼客厅楼梯上散落的各种各样的瓷器碎片,眼中是藏不住的厌恶,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爸,你管管这女人,快跟这女人离婚吧,把倩茹阿姨娶回来。” 刘子恒扭头看着身后慢一步回来的刘建国,话中是掩不住的嫌弃。 站在台阶上,披头散发,眼中一片混沌绝望,浑身藏不住的凄凉气息的女人,听到下方男生的话,在看到两人眼中毫不掩饰地厌恶,眼中最后一丝光泯灭,仰头哈哈大笑着。 声音凄惨悲烈,夹杂着说不清的悲哀。 不过四十多岁的人却形容老妪,身子形如枯槁,历经沧桑。 “哈哈哈,刘子恒,你和你爸,都没有心,是我江弦月瞎了眼,掏心掏肺对你们俩狼心狗肺的父子俩好。” “为了你们,我与父母断绝了关系,为了你们,我放弃我喜欢的职业,回家给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洗衣做饭。” “为了你们,刘建国,我每天不要命的工作,给你花钱打点,让你往高处升。 刘子恒,你以为你为何能花钱大手大脚,你觉得就凭你爸那点工资,供的起你买车吃喝玩乐,高消费吗?你做梦呢。 你花的是我的钱!” “还有你小时候下暴雨发烧,是我冒着暴雨把你抱着送去医院,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张阿姨。 在学校你被欺负,是我去警告了那些孩子,家长,不是你张阿姨。 咳咳—— 还有你出车祸大出血,是我给你输的血。 你白血病也是我给你骨髓移植的,不是你张阿姨。 咳咳咳咳—— 狼心狗肺!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江弦月强压下喉中的腥甜,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丝。 站在下方的刘子恒听着江弦月的话,脑子嗡嗡的,在注意到江弦月嘴角的血丝,心紧了紧,下意识想要上前。 “刘子恒,你不知道吧,你妈当初是能救的,可是你爸不愿意拿钱救才难产而死的,你知道当初给你妈主刀的医生是谁吗?是你心心念念的张阿姨。” 江弦月抬手随意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丝,蹲下身子,捡起脚边的一沓纸,毫不留情地甩了下去,嘴角带着讥讽,“你妈知道你认杀母仇人作母,只怕地下都不得安宁。” 江弦月一番话雷得刘子恒整个人脑子发懵,可他莫名就觉得江弦月的话是真的。 他小时候不止一次听村里的叔伯婶婶讨论他妈之前身体很好的,按理说不会难产死的。 可江弦月的话,让他脑中的一根弦断了。 “你个疯子,子恒别听这疯子的话。” 刘建国听到江弦月的话内心一个咯噔,赶忙要去抢洋洋洒洒飘下来的纸。 这疯女人说的这么肯定,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绝对不能因为这疯女人,让他与子恒离了心,他还得靠子恒养老呢。 刘子恒看到刘建国的举动,身体发凉,下意识蹲下身子,奋力推开了刘建国。 刘建国被推懵了,刘子恒捡起地上的东西,快速浏览着纸上的东西,身子晃了晃。 在刘子恒看资料的时间,江弦月话锋一转,又讥讽的看向了一边跌坐在地的刘建国。 “还有你,刘建国,你的职位是怎么升这么高的,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经把帮你的人,收受贿赂证据派人交到你领导那去了,你等着被处置吧。” “疯子,你要死就早点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找块好墓地。” 刘建国被戳破真面目恼羞成怒,大声吼着,目光阴狠疯狂,掏出藏着身上的防身匕首,快步朝楼上跑去。 已经看完资料的刘子恒,仰头看着楼梯上冷漠看着自己的江弦月,俊朗的面容不可置信,后悔,懊悔。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余光注意到刘建国手中反光的凛冽白光,已经脚比脑子快的冲了上去。 “噗呲——” 刀刃刺破血肉声音传进耳中,江弦月被扑推倒在地。 又一道嘶哑痛苦的声音。 “妈——快跑——” 是刘子恒的。 江弦月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刘子恒手上鲜血淋漓,一手死命阻止着已经疯狂了,还要拿刀捅自己的刘建国。 “贱人——” 刘建国被刘子恒死命抱着,刘子恒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 “妈,走——” 刘子恒眼眶通红,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自责造成的,眼中是深深的懊悔,还在奋力阻止着刘建国。 “滚开,刘子恒,你欠我的永远别想还清。” 江弦月凭借着一股怒火支撑着破碎的身子站起身,推开了刘建国。 刘建国脑袋撞在身后栏杆,鲜血顿时涌出。 刘子恒满身鲜血,泄力的倒在地上,看向江弦月的眼神复杂到极点,已经不是言语能形容出来的了。 但浓烈的后悔自责还有遗憾还是让人看出来了。 “妈——” 想开口说什么,却喉中发不出声,只能喊出一声几近听不清的话。 刘建国下手很重,完全要治江弦月于死地。 注意到江弦月那嫌恶到极点恶心的眼神,他没脸说让她救自己的话。 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他近乎贪恋地盯着江弦月,就这样,就这样吧,他死了也好。 “如你们所愿,你们都陪我下地狱吧,哈哈哈,如有来世,我再也不要遇到你们父子。” 江弦月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落在刘子恒身上,看着那浓烈的后悔,只觉得可笑,眼中涌动着疯狂,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整个人别墅冲天爆发一阵火光,片刻成为废墟。 “妈——” “疯子——” …… “弦月——” “江弦月——” 别墅倒塌的瞬间,伴随着几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可他们只看了火光冲天的别墅。 …… ------------ 第二章 重生 “月月,月月,该吃饭了。” 轻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趴在桌上的江弦月皱了皱眉。 谁啊,死了都还要吵她? 因为病痛折磨,她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没想到死了还睡不安稳。 怎么,到了地府还有饭能吃?待遇这么好的吗?最主要的是,她一个鬼魂能吃吗??? 江弦月精致的黛眉皱着,猛然睁开眼想要看看是谁在吵她。 “弦……弦月……” 郑秀秀被江弦月眼中那还没完全褪去的绝望,无尽的冷漠以及显而易见的烦躁吓了一跳。 “秀秀?你怎么也下来了?” 江弦月一睁眼就对上了双温柔含水的眸子,下意识迷糊说着,清冷眸子泛着疑惑。 “什么下来了?没发烧啊?是不是昨天照顾孩子太累了?都说了你今天可以请假,不用来,看吧,都累迷糊了,起来把饭吃了,本来胃就不好,昨天又累了一天,想必也没怎么吃饭吧。” 江弦月听到郑秀秀的话,觉得有点懵,再看周围环境,脑子更懵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不是她印象中时时怀念的军区医院办公室吗? 难道地府还能让人重回人间观看一下自己之前生活的地方?地府这么好的吗?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爸妈爷爷奶奶哥哥嫂子一面。 “月月?” 郑秀秀见江弦月没反应,抬手在她眼前晃悠着,眼中担忧。 郑秀秀盯着眼前的手,不知道怎么想的,抬手抓了上去。 下一秒意识到不对劲。 热的? 鬼不应该是凉的吗? 江弦月觉得不对劲,盯着郑秀秀那张张合合的嘴,伸手捏上了郑秀秀柔软的鹅蛋脸。 还是热的? 江弦月盯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然后目光落在了自己因睡觉衣袖滑落上去,裸露的白皙胳膊上,心中有了决定,用空着的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胳膊。 “嘶——” 江弦月一点都没留情,疼得痛呼了一声。 “月月,你干什么啊?不会真糊涂了吧?走,我带你去找方医生看看。” 本来正因为江弦月迷惑举动而疑惑的郑秀秀被她的痛呼拉回了神,眼中划过焦急,拉着她就要带人去找医生看看。 被拽着站起来,江弦月混沌的脑袋渐渐开始清明,感受到手中温热的力度,脑中闪过什么。 “秀秀,我没事,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江弦月拽住了郑秀秀,走廊外夹杂着的叽叽喳喳说话声,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制止了郑秀秀要带自己去见医生的举动。 “月月,你真累糊涂啦?现在是86年,4月5号啊,我还是带你找方医生看看吧,一个白眼狼,你那么尽心干什么,刘建国还以为是你故意照顾不好孩子的。现在还把自己累病了。” 郑秀秀真觉得江弦月累坏了,心疼坏了。 同时也有恨铁不成钢。 都说了不要接那个烂摊子了,累死累活给人当后妈不说,还讨不着一点好。 “86年?四月五日,照顾孩子……”这不是她前世为了照顾发高烧的刘子恒的第二天吗。 难道,她这是重生了。 以前卧病在床,被病痛折磨的动弹不得的时候,她也接触了小说,看到了小说中有写过人重生的。 真是老天有眼啊。 江弦月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只是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她,清冷淡漠的面容也只是变了一瞬,表面没有太大的起伏。 “对啊,月月我们去找医生看看吧。” 郑秀秀现在已经认为江弦月是累病了,要带人去看医生。 “江医生,江医生,来了个患者,已经送手术室了,你快去看看吧!” 在江弦月沉思的时候,她已经被郑秀秀拉到门口了。 刚到门口小护士焦急的声音就传进了两人耳中。 处于医生的肌肉记忆,听到喊声,江弦月已经条件反射朝手术室跑去了,跟一阵风一样。 郑秀秀也顾不得带人去看医生了,跟着一起朝手术室跑去。 江弦月刚到手术室还没来得及去换衣服,就听到了滚轮带动地上的摩挲刺耳的声音在朝这边越来越近。 “江医生,病人已经做过简单处理,子弹击中腹部,情况危急,病人目前已昏迷——” 跟着推车的小护士见到江弦月立马报告着患者情况。 “弦月妹子,弦月妹子。” 跟着一起推车,浑身沾血的张同民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前的江弦月,眼中迸发了惊人的亮光,声音嘶哑恳求。 “弦月妹子,我兄弟,求你救救他。” 张同民见到江弦月,仿佛见到了救星,激动的上前抓住她的手,堂堂一米八的大男人,眼眶泛红。 若不是为了救他,许哥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本来躺在病床上的该是他的…… “张同民?” 江弦月看见一张略带熟悉又陌生久远的脸,好像一个大院的,停顿了一下,脑中自动浮现这人的名字,有些不确定。 好久没见过这人了。 “诶,对,弦月妹子,我兄弟……麻烦你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张同民慌乱点着头,眼中全是焦急,语无伦次地说着,透着恳求,衣服上沾满了血,脸上也沾着血污。 “江医生,这位同志必须立马手术。” 见两人要寒暄,一边的护士急急忙忙提醒着。 “嗯,把人推进去,我去换衣服。” 江弦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满脸血污,看不清样貌,但情况确实刻不容缓,点了头,就要进更衣室换手术服。 “好。” 护士应着。 江弦月也是侧身快步朝旁边更衣室走去。 哪曾想。 “诶,嫂子,嫂子,排长受伤了,你快来看看。” 又一道急切的声音,阻止了她的步伐,她的衣服也被拽住。 “放手!” 被拽住了衣服,人命关天,江弦月声音冷厉。 扫了一眼抓住自己的脏手,有了前世记忆的她,不用看人她就知道是谁,刘建国的好兄弟,也是狗腿子——钱志鹏,神色冷了下来。 钱志鹏听着冷厉的声音,下意识松了手。 ------------ 第三章 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 从没见到江弦月如此冷漠无情模样,冰冷刺骨的声音吓得钱志鹏心中腾升着胆寒。 江弦月抬步要走,又被抓住。 还没说话。 “你小子敢阻止我弦月妹子救我兄弟!弦月妹子你走,我拦住他。” 张同民见钱志鹏阻止了江弦月救他兄弟,怒了,一拳挥在了钱志鹏脸,脸色阴沉。 完全不复在江弦月面前的温和。 “这是我们嫂子!”钱志鹏也不是吃素的,被挨了一拳也怒了,梗着脖子大声说着。 “!别打了。” 跟着的几个小护士大声阻止的,可是没丝毫用。 “停!” 江弦月被吵的脑瓜子疼,大声叫停,声音含着冷意,透着那常年久居高位不容抗拒的威严。 一下就震慑住了正纠缠的两人。 “嫂子,排长受伤了。” “弦月妹子,救救我许哥。” 江弦月一出声,两方人都瞬间安静下来,盯着江弦月,就看她如何选择。 一个是丈夫,一个朋友的兄弟。 江弦月是出了名的天才医生,她出手,手术成功率极高。 现在两方都很严重,谁都想要江弦月救。 可江弦月只有一个。 在听到钱志鹏喊嫂子,他们就知道送来的人是谁了。 江医生丈夫,因为之前脸上沾了血污,他们没认清,现在认清了。 内心再次惋惜。 这男人长得确实有点小帅。 但感觉还是一点配不上他们江医生。 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更别提二婚,还有个小孩,那小孩还是个白眼狼,这男人也是个纵着孩子欺负江医生,没一点担当。 也不知道江医生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大家内心纷纷惋惜。 好好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他们是知道江弦月对刘建国的在乎,在大家都以为江弦月会放弃里面的人救刘建国的时候,她的决定出乎所有人意料。 前不久医院组织了一次大型医学研讨会,不少医生都离开前往学习了,所以医院医生这段时间比较紧缺,这两个病人手术难度系数大,能独立完整保证做完手术人没几个,像江医生这种天生为医学而生的天才很少。 可江医生只有一个,两个受伤的都是军人,抉择哪一个都不容易,而病人多耽误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小红,去喊王医生来,王医生之前告诉过我他今天下午要来医院,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江弦月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躺在一边床上的刘建国,神色淡漠,没有以往的焦急担忧心疼。 里面那人情况更危急。 至于刘建国,她有前世的记忆,可她知道这人远没有表面看着的那么严重。 随即不再顾阻止火速去更术室换衣服了。 “是。” 被叫小红的护士听到江弦月的决定虽有些许错愕,不过声音入耳,一直保持高度紧绷的神经立马回神,火速去喊人了。 没想到会一下来两个患者。 内心替刘建国默哀了一秒。 王医生……咳……医术没得说,就是缝合那手法,他们有点不太敢恭维,比之千医生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最主要的事,与千医生不对付,千医生还把她丈夫扔给他,王医生对这人,手上动作肯定不会轻。 “嫂子!” 钱志鹏没想到江弦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眼中有着错愕,不甘的喊着,同时还有不忿。 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啊,自己的丈夫都不救。 而张同民则是大大松了口气,顺着墙滑落在地,后背湿了一片,心中阵阵后怕。 弦月妹子出手,他许哥的命,至少保住了。 郑秀秀担忧的也守在手术室门口。 月月的状态,她是真的担心。 “放心吧,月月出手,你朋友的命不会有问题的。” 注意到跌坐在地,整个人不在状态后怕不已的张同民,医者仁心,郑秀秀声音温柔。 “嗯。” 温柔坚定的力量传进耳中,张同民慌乱的心好似有了着落点,平静不少,轻声应着。 之后两人都没在说话。 静静地守在门口。 …… 四个小时过去。 “手术成功。” 手术室门打开,江弦月走了出来,取下了脸上戴着口罩,脸色苍白,声音沙哑,猛然脑中一阵眩晕,忍不住抬手扶住了门框。 “江医生——” “弦月妹子——” “月月——” 在昏迷的前一秒,意识迷蒙的看到了郑秀秀朝自己奔来,跌入温软的怀抱,江弦月放心的晕了过去。 她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忙了一晚上,今早上到医院办公室又立马忙着接诊病人,后来好不容易有空眯了一会,很快到了中午,就被秀秀喊起来吃饭了。 饭还没吃,就进了手术室。 一晚上,加今中午都没吃饭,昨还淋了雨,又立马做了四个小时精神高度集中的手术,她铁打的身体也顶不住。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伴随着脚步声传进耳中。 “还没醒啊?” “昨熬了一晚上,能那么快醒吗。” “啧啧啧,好了吧,给人当后妈当的精力交粹的,让某人不要逞能,不要逞能,现在好了,还累晕了。” “王谦致闭嘴吧你,你给那刘建国缝的什么啊,你看芷芷醒来不骂你。” 温柔夹杂着暴躁的女声呵斥着吊儿郎当幸灾乐祸的男声。 “那可不能怪我,我的手艺,全院皆知,那丫头既然选择让我做,那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 被呵斥的王谦致没有丝毫生气,吊儿郎当的摆了摆手。 吊儿郎当的气质,生生把身上的白大褂也染上了几分痞气。 “诶,你说,那丫头今天竟然选择不自己亲自动手给刘什子建国做手术,脑子好了?” 话中暗藏期待。 “要我说,江弦月这脑袋坏了一年了,该好了,总不能还要坏一辈子吧。” 这声音透着些许无奈以及恨铁不成钢。 “你小声点,月月还在睡呢,不要吵到月月了,这些话,你不要当着她面说,你再怎么不愤,月月也结婚了,刘建国是月月丈夫,你若不想你们关系在僵硬,你就少说点。” 郑秀秀瞪了一眼说话的王谦致。 后面一句话,成功让王谦致哑了声,俊逸的面容还是能看出些许打抱不平。 他跟那丫头现在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再闹僵,他们三个怕是得分道扬镳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中什么邪,喜欢上那么个男人,竟还要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要带孩子。 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啊! 好好一小姑娘直接当妈了,还是给白眼狼当妈。 他这个当哥的,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是他老了吗?理解不了这丫头脑回路了吗? 明明他们年纪也没差多少?他就比她大一岁。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这丫头脑回路他跟不上了。 “咳咳——” ------------ 第四章 江家大小姐,睚眦必报 听到外面声音消停了,江弦月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才出声提醒着两人。 门外的两人顿时噤了声,接着是椅子移动的刺啦声。 “月月,你醒了,喝点水,把饭吃了。” “哟哟哟,某人终于醒了,为了个白眼狼给自己折腾成这样。” 进了门,江弦月苍白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色映入眼帘,之前还答应的好好的王谦致一张嘴顿时又控制不住了。 “二狗子,秀秀。” 看向走进来围在自己身边的两人,江弦月直直盯着两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中有着怀念还有些激动,清冷的面容难得有了些变化。 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前世王谦致因为她放弃当医生,回归家庭,对她千劝万劝,都没劝消她的想法,对她实在恨铁不成钢后来出国了,可惜,飞机失事,机毁人亡,他们再没见过。 秀秀她后来也因为刘子恒疏远了,也有对她恨铁不成钢的缘故吧,郑秀秀也在她放弃从医后,多次劝阻无效,在被她敷衍似的回答整的对她失望了。 久而久之也很少再找她了。 她也因为刘子恒叛逆期整个人焦头烂额的,也没时间找秀秀,两人就那么渐渐断了联系。 在后来她在得知消息时,是网上报道的一女子识人不清,与一个男人结婚后被家暴致死。 她眼尖的认出了那人就是秀秀。 郑叔叔郑阿姨因为没权没势,没法替秀秀报仇,两人伤心至死。 那时候她因为病痛折磨瘫卧在床,连秀秀葬礼都没去成。 那是她一生的痛。 即使后来她收集了证据把人送进了监狱,强撑着破碎的身体替郑叔叔郑阿姨办了葬礼,她也再见不到她了。 “嘶——你那什么眼神,搞的我们好像隔了一个世纪没见了似的?怎么,这么想念哥啊?哥的魅力还是无人能敌啊,想哥让人来找哥呗,哥又不是不让你见,真是的。” 注意到江弦月那眼中深深地好似他们隔了一个世纪的怀念,王谦致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的说着。 那眼神,就好像他们死了,她重新再见到他们了似的。 “月,月,把药吃了。” 郑秀秀没管王谦致的话,把药递了过去,低声哄着。 江弦月没有在说话,伸手把郑秀妍秀递过来的药,就着水喝了下去,苦涩的药片在嘴里蔓延,江弦月皱了皱眉。 讨厌死吃药了。 “可真厉害,还不离婚,非要把自己折腾死啊。” 难得见江弦月没怼自己,王谦致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再看她那难看的脸色,又气又心疼,嘴又痒了,声音还有些咬牙切齿。 这丫头,真的气死他了。 照顾别人的孩子照顾的起劲把自己都照顾病了。 偏偏还一根筋,拉都拉不回来。 他和郑秀秀真的是对这死丫头无可奈何。 “月月,别管他,把药吃了,饭我给你打好了,我打了你喜欢的糖醋里脊,素炒白菜,你可得多吃点,都一天没吃饭。” 郑秀秀瞪了一眼王谦致一眼,然后快步上前两步,把手中的饭盒放在一边的柜子上,伸手扶着江弦月起来。 “会离婚的。” 听到王谦致那熟悉的嘲讽暗中却夹杂着关心的话,江弦月心情莫名很好,借力起了身,靠在身后的床杆上,放下了杯子,勾了抹浅笑,声音温和因为疲惫有些沙哑,少了平时的淡漠。 说完就不管王谦致的反应了,低头速度极快的吃着饭盒里的饭,昨晚上照顾了一晚上的人,今天一天没吃饭了,现在很饿。 速度虽快,却并不失优雅。 “等等等,等一下,你说什么?你丫的想清了?我没听错吧?你说要离婚!你没发烧吧?呸,不对,你就是发烧了。” 王谦致脑子有一瞬间发懵,意识到不对劲了,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床头柜上,微挑了挑他那双丹凤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弦月。 好似要确认江弦月说的是真是假。 桌子震了震,吃了几口饭垫了下,江弦月停下了筷子,仰头瞧着自己头顶的人。 “我说,我要离婚,这下听清了吗?” “月,月,你说真的啊?” 郑秀秀也觉得有些惊讶,看向了江弦月,她知道月月绝不会开玩笑。 月月向来说一不二。 月月既然说了,就肯定是有那个想法了。 月月真的想通了? “真的,等会就找他说,肯定离。” 江弦月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死过一次,这辈子不想在跟那父子俩有何瓜葛。 “那他娘的刘建国欺负你了?!我给你保仇去。” 想到之前自己在月月眼中看到的浓烈绝望,郑秀秀温柔的声音染上了愤怒,撸起袖子就要离开。 那狗逼敢欺负月,月。 他娘的谁给他的胆子啊,她家大小姐是那狗男人可以欺负的吗。 平时温柔如水的人,在碰到江弦月的事上就是个暴躁护崽子的狮子。 “诶,秀秀。” 注意到郑秀秀的举动,江弦月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郑秀秀。 “刘建国欺负你了?” 王谦致显然也是了解江弦月性子的,眯了眯眼,凌厉的丹凤眼带着怒意。 这丫头那么喜欢那刘建国,如果不是刘建国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江弦月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我会自己报仇的。” 江弦月没有否认,声音无端透着刺骨的冷意,眼神锋利。 在商场打拼了二十多年,身上还无端透着股杀伐之气。 她的仇,她自己报。 江家大小姐,向来睚眦必报。 要不然前世也不能做出同归于尽的想法。 她性子是淡漠温和,不喜参与那些肮脏事,但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在她头上撒野。 刘建国不喜欢她,她可以忍,毕竟是她手段不光彩,从孩子下了手,利用孩子喜欢她,让孩子帮她说话,靠孩子让刘建国同意他们结婚。 可后来刘建国既选择偷人,就别怪她同归于尽。 前世的仇,今生接着算。 前世是她瞎了眼,看上了刘建国,为那俩狼心狗肺的父子俩掏心掏肺,这一世,她倒要看看没有她,他们父子俩能过成何样。 …… ------------ 第五章 可笑的原因 究其看上那刘建国的原因,江弦月想想都觉得可笑讥讽。 那时候她刚入医院,就遇到了医闹,刘建国刚巧训练受伤来医院看伤,遇到了这事,刘建国帮她说了话。 那时候她性子单纯,被爷爷奶奶爸妈哥哥嫂子捧在掌心,就是温室的花朵,只用一心学医,在学校,也有王谦致和秀秀护着她,第一次遇到那样的事,有点愣住了。 但不至于处理不了,只是那时候她跟被下降头一样,看着那时候帮她说话的刘建国简直就如天生下凡,加上长得还算俊俏,就那么看上了。 就算知道他有了孩子,她也不介意。 后来她就那么没脸没皮的追着刘建国,追了一年左右,送各种礼物,买衣服鞋子手表什么的,刚开始刘建国也不答应她,刘建国不答应她,她选择了其他办法,从他孩子下手。 刘子恒很早没了母亲,被刘建国跌跌撞撞带着长大,小时候的刘子恒性子还挺单纯的,她用心对他好,他是能感受到的。 她成功了,她帮他把孩子照顾的很好,在有刘子恒的助攻,他答应她了,他们结婚了,只是,可能是她手段不光彩,刘建国不喜欢她,他们结婚一年了,他也没碰过她。 前世也因为厌恶她没碰过她。 这倒是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只是,她总觉得有问题。 她虽然性子单纯温吞,但也不是会自虐,自找苦吃的人,凭她的骄傲,不可能会做出那么没脸没皮倒追人的事,更别提在知道刘建国结过婚,还有孩子后她竟然还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她可没有给人当后妈的爱好。 她总觉得,无形之中,好像什么在推着她必须这么做,让她无条件只想对刘建国好。 江弦月总觉得不对劲,脑中骤然闪过一道灵光,可惜速度过快,她没抓到。 …… 王谦致郑秀秀两人心中一惊,纷纷对视一眼,眼中染着浓重担忧。 那刘建国究竟干了什么,竟然让月月整个人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跟月月很熟悉,敏锐感受到了江弦月的气息变化。 “好,等会我们陪你去。” 两人现在不太敢刺激江弦月,只能顺着她意来,咽下了口中的疑惑。 “月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 郑秀秀轻声哄着江弦月。 王谦致也难得没有嘴贱,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目光担忧的盯着江弦月,心中沉思着。 “嗯。” 江弦月点了点头,又重新吃了起来。 给两人消化自己变了的时间。 两人是她至交好友,是现在为数不多还站在她身边的人,她经历了一世,她肯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单纯了,两人可以慢慢做心理准备了。 她倒是不担心两人怀疑自己什么,两人只会认为是刘建国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把自己刺激到了。 这是源于他们多年至交的底气。 …… 另一边病房。 “咳咳——” 躺在病床上的人轻咳出声,声音还带着压抑的痛苦。 “许哥,你终于醒了。” 一直守在床边的张同民,连忙站起身子,激动的说着。 “水。” 许承阳哑着声说着。 “水,水,水在这,许哥我扶你。” 张同民慌乱的把放在柜子里杯子倒了水,然后小心的把杯子插上吸管,递到许承阳唇边。 “行了,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哭什么,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你要觉得实在对不起我,就跟着我好好干。” 喝了水,许承阳恢复了些许精气神,看着头顶张同民泛红的眼眶,嫌弃的说着。 “许哥,你放心,我这条命现在是你的了,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张同民拍着自己胸脯保证着,一字一句郑重认真。 他的命,是许哥救的,今后他势必唯许哥马首是瞻。 “谁要你的命了,以后小心点我可没第二条命在救你。” 许墨白依旧嫌弃。 “肯定的,肯定的,许哥,今天多亏我们遇到熟人了,今儿要不是弦月妹子,你就危险了,军医说你伤势过重,他们拿你的伤没有办法。” 张同民是真的后怕不已。 他们结束任何后军医第一时间就看许哥的伤了,军医说许哥伤势太重,他们只能做简单处理,让他们送军区医院来。 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江弦月?” 许承阳皱了皱眉。 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对……江叔……你今真是命大。” 张同民刚想说什么,又注意到了躺在另一边床上的刘建国,想到江家说的谁都不准说江弦月,在外不准提江弦月身份,张同民又咽回了口中,转而说着其他的。 “你许哥我哪次不是命大。” 许承阳敏锐的察觉到了张同民别扭的变调,察觉到张同民有顾虑,没说什么,勉强勾了抹笑,他现在浑身哪哪都疼,脸色苍白。 这边的动静也让另一边床上的刘建国也醒了过来。 嗯,就很巧,两人在同一间病房。 “排长,你终于醒了。” 一直守在床边,顺便偷懒不用去训练的钱志鹏,见刘建国睁开了眼,咋咋呼呼的喊着。 “嗯。” 刘建国声音粗哑。 “那个女人呢?” 环顾一圈,没见到江弦月刘建国有些疑惑。 若是平常自己受伤了,那女人肯定会巴巴守在床边,对他嘘寒问暖的。 他今天受了这么重的伤,按理来说,那女人肯定会守在他身边。 虽然讨厌她,但不得不说,那女人照顾人确实照顾的很好。 “呸,排长,你还找嫂子呢,我给你说,嫂子今天竟然不救你。” 钱志鹏巴拉巴拉的把今天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其中还不乏添油加醋。 “你小子,这么盼不得弦月妹子跟你们连长好啊?” 一边的张同民听见钱志鹏那添油加醋的花怒了。 好歹一个大院的,不说他们家和江家的交情,就说弦月妹子救了他许哥,现在有人在他面前编排弦月妹子,这怎么能忍。 ------------ 第六章 旁边男人的……妻子 虽说现在弦月妹子跟江叔他们关系现在很僵,但弦月妹子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说完又转头看向了一边脸色难看,明显相信了外人的话的刘建国,声音不乏嘲讽:“男人还是要长点脑子。” 知道弦月妹子与她丈夫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弦月妹子的丈夫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 这样的男人,真的不要也罢。 他现在也算知道为什么江叔叔江阿姨还有江大哥他们一家都反对这婚事,连弦月妹子结婚酒席都没去。 这男人是真的配不上弦月妹子,江家人那么疼弦月妹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人往火坑里跳。 偏偏弦月妹子跟中邪一样,千家一家人拦都拦不住,江奶奶还被气病了。 江家气的跟弦月妹子宣布断绝关系。 但他们圈内人都知道,只要弦月妹子服个软,江家就还是弦月妹子的靠山。 断绝关系,除了真的恨铁不成钢外,更多的是想要弦月妹子跟他们服软而已。 若让江家一家人知道弦月妹子被欺负了,刘家肯定给掀翻了,刘建国也走到头了。 “你小子,我跟我们排长说话呢,要你多管闲事。” 钱志鹏再次被怼,气得跳脚怒瞪着张同民。 他本是想动手的,可是他身后男人那冷漠幽深的眼睛盯着他,莫名让他打了个寒颤,只能口中逞能了。 许承阳在一边则是挑了挑眉,张同民竟然替别人说话了,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加上那觉得耳熟的名字,不免对张同民口中的弦月妹子产生了一点好奇。 他可知道自己这兄弟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 如今这话里话外的维护,暗中夹杂的打抱不平,以及之前那赞不绝口的称赞,让他觉得有趣。 不过现在看来,张同民口中的弦月妹子应该是结婚了,而旁边床的,就是那弦月妹子的丈夫。 只是里面好像还有他的原因,因为那刘建国现在脸色很难看,是因为他妻子救了他,而没有救他。 听张同民的话来说,夫妻俩感情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妻子还救了别的男人,有点生气情也算有可原。 只不过,这人人品好像也不怎么样,脑子也不太聪明。 连自己妻子都不相信。 还有那兄弟,也明显是在挑拨俩夫妻的关系。 这么明显的错误都没看出来,脑子有点问题啊。 听人喊的,好像还是个排长,也不知道这脑子怎么当上的。 军区用人选拔要求减弱了? 这样的脑子,上了战场,被敌方策反了都是有可能的。 看来归队了得加强训练了啊。 许承阳心中不由思索着回部队后的训练安排了。 …… “这位同志,我的家事,同志没理由管吧?” 刘建国看自己人被欺负了,在想到江弦月救的他们那一方,莫名觉得被下了面子,面容冰冷,却不难让人感觉出他的不高兴。 “连自己妻子都不相信的人,你这排长怕不是走后门当上的吧?” 江弦月云淡风轻的晲了眼不悦的人。 他越发怀疑这人脑子呢? 也不知道这人是哪个手下的兵,等他回去了得找他领导谈谈。 军人在前方保家卫国,身后家庭稳定靠的就是自己妻子在后方当后盾。 而这排长,还不相信自己妻子。 简直德行有问题。 “这位同志,你不要乱说。” 一瞬间,刘建国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吱哇乱叫着,眼中莫名闪过心虚。 不敢再与许承阳那深邃如墨,宛如一切小心思都被洞穿的眸子对视。 两人歇了说话的心思,许承阳两人也不再说话了。 “水。” 刘建国哑着嗓子侧头对身边的钱志鹏喊着,话中有着不悦。 他现在喉咙干死了,也不知道那女人哪去了。 男人照顾的就是不如女人周到,他醒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给他倒杯水。 “给,排长。” 刘建国的声音,给钱志鹏找了个台阶下,连忙俯下身子给倒了杯热水。 “噗——” 刘建国也没注意到看,接过钱志鹏递过来的水大口喝着,下一秒,滚烫的水入喉,让他一口喷了出来。 “你要烫死我啊?”刘建国恨恨的瞪着钱志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排……排长……我不是故意的……” 被刘建国瞪着,钱志鹏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排长,好可怕。 “那还不快重新倒!”刘建国阴沉着脸怒骂着。 “好,好。”钱志鹏身子瑟缩了下,重新给人倒了杯,这次温度适宜了,刘建国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也没在说什么,闭目躺在床上休息着。 他身上的伤让他难受。 …… “走吧,去查房。” 把饭盒中的饭菜吃完,江弦月简单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子对两人说着。 “走吧。”王谦致点了点头。 郑秀秀也没反对,她是护士长,他们仨在同一家医院。 三人一齐向病房走去。 “弦月妹子,你醒啦,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百无聊赖的张同民眼尖的看到了门外的三人,目光落在江弦月身上,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站起身子向门口走去,关心的问着。 “没事了。” 对上热情的张同民,江弦月摇了摇头,清冷精致的脸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声音淡漠温和。 躺在床上的许承阳,听到那疏离清冷的声音,眸光闪了闪。 有点耳熟。 侧着脖子,循声望去,可只看到了硕大一个的张同民。 张同民:你礼貌吗?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弦月妹子,你是来查房的吗?快请进,能请你给我许哥在看看嘛,看看还有没有哪里有事。” 张同民再次真挚道谢,侧开了身子,把道让出来,之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着。 “不用谢,应该的。” 江弦月点头,与身边两人往里走着。 许承阳看着走进来的人,目光落在最中间的人身上顿住了,眼中闪过惊艳。 巴掌大的脸,容颜娇媚,清冷的面容精致无暇,眉眼如画,鼻梁小巧可爱,薄唇可能因为生病有些泛白,扎着低马尾,几缕碎发散落额前,眉目低垂着,平添几许破碎。 身子纤长,风姿绰约,身上的白大褂衬得整个人清瘦不已。 看着就让人心疼。 “弦月妹子,劳烦你帮我许哥看看。” 张同民带着江弦月向了靠里边的许许承阳床位走去。 躺在床上的许承阳听着张同民喊的弦月妹子,目光凝住了。 这人就是许承阳,同样也是旁边床男人的……妻子。 …… ------------ 第七章 谈离婚 看到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抬眸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一股熟悉感在心头萦绕,只是,下一秒想到这人已是别人的妻子,许承阳低垂下了眉眼。 “江弦月,小恒怎么回事,连一个孩子你都照顾不好吗?还有,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看着走进来的人,见人跟没注意到自己一样,真要跟之前跟他作对的男人一起往里面男人那走去,竟不先看自己,不关心自己! 刘建国沉着脸,莫名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势要找回自己的面子,愤怒的大声质问着。 江弦月听到了这声质问,觉得可笑极了。 许承阳听着那话里话外的质问,蹙紧了眉,凉薄的目光看向了对面床的刘建国。 这男人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当着外人的面竟一点都不给自己妻子留面子,还妄图通过贬低自己妻子以此来抬高在外人面前的面子。 被许承阳这眼神盯着,刘建国顿觉头皮发麻。 这男人到底什么人? 见大领导他都没这么怕的。 江弦月阻止了身边已经生气的两人要开口的举动,停下了步伐,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刘建国,目光冰冷刺骨。 “刘建国,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前两天孩子是你照顾的,若不是昨晚我回去,你儿子就该烧傻了。 还有,我是你保姆吗?我要天天围着你转?” 刘建国被江弦月那可怖的目光吓了一跳,一时噤了声。 听到江弦月一口一个你儿子,刘建国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可仔细想想,儿子好像确实是他的,不是江弦月亲生的,她这么说也没错。 跟在江弦月身边的两人,听着她的话,再次对视了一眼。 月月看来是真的想通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明儿……不……等会他们就买个鞭炮庆祝一下。 那对这刘建国,他们也不需要客气了。 江弦月见刘建国没说话了,内心轻斥,怂蛋,注意到里面床的人已经醒了,冷漠的神色换上了温和,往里面走着。 先看患者才是正事。 在江弦月朝里面走去的时候,王谦致和郑秀秀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就站在了刘建国床边,不让人现在打扰江弦月。 一个人敷衍似的问着刘建国现在情况,一个人则眼神凶狠的立在钱建军前面。 有人帮忙,这次江弦月没有任何阻拦的到了许承阳病床。 扫了眼躺床上的男人,这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肤色冷白,五官俊美,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睫毛她觉得比她这个女人的还卷翘,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鼻梁高挺,俊美的脸有着擦伤,但一点都不影响美观。 反而有种破碎美。 不过,扫着那双桃花眼,脑中隐约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江弦月皱了皱眉,但也没放在心上。 注视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许承阳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紧张起来,特别是感受到江弦月不动声色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颗心直接高高提起,感觉在战场上枪抵着自己脑袋,自己都没这么紧张过。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紧张。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大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江弦月嗓音温和,放低了语调询问着。 “腹部疼。” 许承阳从她过来,精神就一直高度集中着,现在江弦月问,他也很快给出了答案。 清幽淡雅香气混合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许承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到了面前的人。 “腹部疼是伤口疼很正常,你伤的严重,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她前世虽然弃了从医,但骨子里的热爱并没有泯灭,有一点空闲时间,她就经常到各大医院学习观摩,在家中也时常模拟手术,今生她还没弃医,凭借骨子里的记忆,她的手术也做的很成功。 “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伤口不要沾水,你伤势严重,要在医院养一段时间,手术要禁食六小时,你饿了先忍忍,万万不可用食。” 简单查看了一下许承阳伤势,江弦月侧头看向了一边的张同民,不放心的叮嘱,“你一定不能因为看他饿得难受就给他东西吃,那样会害了他的。” 曾经就有过病患家属看不下去病患饿的难受,背着医生给病患喂了吃食,最后医生询问还是否定给患者吃了东西的事,最后导致患者没救过来的事例,而且这样的事发生了还不只一次两次,所以现在每次患者动了手术,他们都要叮嘱一番。 “好的,好的,江医生我记住了。” 因为刘建国就在旁边,他也不好在称弦月妹子,怕被刘建国发现异常。 “嗯。”江弦月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去往旁边床准备聊聊正事。 许承阳看着离开的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注意到人去的是她丈夫的方向,又沉默了,收回了目光,低垂下眉眼,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洒下一片阴影。 张同民听完江弦月的话,整个人才深深松了口气。 要是许哥真出事了,他该怎么跟许叔叔许阿姨交代。 他这条命都难赔许哥。 好在,好在没事。 “许哥,你现在自己一个人能行吗?我出去把生活用品什么的买回来?” 江弦月的话让张同民的心放松不少,这一放松,一直高度集中的精神松懈下来也有时间想其他的了。 许哥的伤不轻,要在医院住一段日子。 “我自己可以,去吧。”江弦月有气无力的点着头。 他现在都没什么心情关注其他了。 “那许哥你等我,我很快回来,你有什么事找护士。” 张同民因为在思考该买些什么也没注意到许承阳的不对劲,得到他的答案,就离开了。 张同民离开,许承阳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往旁边看着,眼底深处有着不易察觉的灰暗。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瞬间从低落中抽离了出来,漆黑如墨的眼睛染上点点光彩。 “刘建国,我们离婚吧。” 江弦月走到旁边床,扫了眼不满怒目看着自己的人,扯了扯凉薄的嘴角,声音平静,清冷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 说的好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风轻云淡,没有丝毫起伏。 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给人造成多大的震惊。 “你说什么?” 刘建国没想到江弦月一开口就爆离婚两字,一时有点怔然,可触及到她那认真的眼神,阴沉沉的脸瞬间转为了愤怒。 当初她可是死皮赖脸要嫁给自己的,没想到有一天能从她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 许承阳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藏在被子下的手骤然捏紧了。 看来回去得让人加强加强思想教育了。 “我们离婚。”江弦月淡淡瞟了人一眼,再次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 “江弦月!离婚是你该提的吗?你怎么敢的!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的赖上我的。” 刘建国注意到病房内其他人落在自己边的视线,顿时觉得自己失了面子,怒吼着。 也顾不得江弦月还有两个帮手在身边了。 他只觉得自己失了面子。 并且,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阻止江弦月,接下来他的面子会丢的更多。 “你想干什么?”王谦致侧身挡在江弦月面前,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你要对我们排长干什么?你们医生就是这么对我们保家卫国的军人的吗?嫂子,你就这么看着我们排长被欺负?” 钱志鹏立马跳了出来,眼睛瞪着江弦月,眼中有着强烈不满。 这女人,根本不配当他们嫂子。 “别这么叫我,我担当不起,我跟你们排长要离婚了,还有……” ------------ 第八章 我是通知你,不是与你商量 “我们可没有欺负你们,是你们先表现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的,王医生只是为了保护我才站在我面前,而且我们可没动手。” 江弦月伸手拉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王谦致。 刘建国现在是军人身份,就算这家伙的爸是这医院的院长也不能欺负军人啊,不能给人留把柄。 有心人做个文章,够喝一壶的。 可不能让一个人渣败坏了王谦致声誉。 钱志鹏被江弦月一条条逻辑清晰,有条有理的话给说的不知如何反驳。 毕竟他们确实没动手,他们排长刚开始确实像要打人的。 思考一番没思考出哪还有问题,钱志鹏默默闭了嘴。 静静在一边的许承阳眼中的暗沉褪去,落在不远处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的人身上,动人的桃花眸中染着细碎的笑意。 不是受人欺负的小姑娘就好。 之所以是小姑娘,是因为江弦月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都二十六了,江弦月在他看来确实是小姑娘。 许承阳猜的确实没错。 江弦月才二十二岁。 听张同民之前的话,他还以为小姑娘性子软,才被欺负。 可如今看来,性子只是不温不抢的,加上满心满眼都是那男人,才被欺负的。 如今可能因为什么事想通了,性子骤然又刚硬了起来。 不过,小姑娘既然要离婚了,他是不是有机会了? 一见钟情这个词,许承阳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现在,他好像不得不承认了。 不知为何,看到她第一眼,他就觉得她该是自己的。 不应该是旁边那佬什子刘建国的。 也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有一种给他错位了的感觉。 这边许承阳的思索江弦月才不知道呢,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我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会尽快写好离婚申请协议,你到时候签字就好,还有我耳朵没聋,用不着你这么大声说话,不需要你用你的大嗓门来给你找面子。” 江弦月掏了掏被震着的耳朵,重新看向了刘建国,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清冷的眸中覆了层寒冰,跟刘建国生活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突然间声音增大是为什么。 那她偏要戳破他的自大。 “江弦月!咳咳咳——” 刘建国没想到一向对他百依百顺,温和关心,无论他做什么都对,无条件支持他的江弦月竟然会当众下他面子,强撑起身子,暴怒喝着。 随即又被呛到了,猛烈的咳嗽着,扯动了身上的伤,整张脸疼的扭曲了起来,还算有点好看的脸,顿时跟恶鬼似的。 那王医生根本没给他打麻药。 他现在周身很痛。 “废物。” 江弦月冷冷晲着刘建国,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也不知道她以前怎么眼瞎看上这个废物的,后来更是跟中蛊一样一样,非这狗男人不嫁。 甚至还与家人断绝了关系,巴巴的给人上门当后妈。 “江弦月!” 刘建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听到江弦月这两个字,整张脸都绿了,想说什么,身上剧痛让他脸色苍白到极点,本是想暴喝的,可声音无力,没有一点威慑力。 “你们不给我打麻药,信不信我告你们,虐待军人。” 刘建国神色阴沉了下来。 “不是不给你打,是你来晚了,麻药不够了还没运回来呢,剩下的只够一人的量了,有个说法是先来后到,麻药自是得给先来的人用了。 不要说你是军人你就可以什么都优先,军人优先,不代表你什么好处都可以占,还有个词叫人命关天,你的伤势不打麻药死不了,你隔壁床那位,看见了吗?不打麻药,会疼死。” 江弦月一点没带怕的,还伸手指了指隔壁床脸色惨白的许承阳。 惨白和苍白还是有区别的。 看那脸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伤势更严重。 刘建国被噎的无话可说。 他那话里话外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是在用自己军人身份为自己谋好处的话,若他今日的话被上报上去,他特定的被训一顿。 因为事实是偏向江弦月的。 “你的孩子自己找人照顾吧,我今天就会收拾东西搬出来,等你好点了我们就去办离婚。 哦,孩子相信你能找得到人照顾的,若实在不行,可以找你的张倩茹,你们不是早就搅和到一起了吗,你儿子不也心心念念想要张张倩茹当妈了吗,你们可以找她哦~ 秀秀,谦致我们走。” 江弦月不想在这边再留下去了,喊着身边两人,率先外面走去,准备回家属院收拾东西,今儿个她就要搬出来。 住那膈应,晦气! 一字一顿说的清晰冷漠,临到门口,又侧头看了回来,眼神讥讽。 她倒要看看等刘子恒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后妈是他的杀母仇人是什么表情了。 前世这人,可没少让她受苦啊。 就算最后刘子恒想保护她,呵,那点子弥补,跟她受的伤害比起来,没有一点可比性。 今生绝不做无私奉献之人。 她真期待三人狗咬狗呢。 没有她的帮助,她倒要看看刘建国最后能走到什么高度。 她倒要看看最后那势利眼的张倩茹最后是否会好好照顾他们爷俩。 也不知道现在刘建国有没有做出什么收受贿赂的事,得把人拉下来。 嗯,等会就让人去查查。 但当务之急是先把婚离了才是正事。 之后就能好好看戏,看狗咬狗了。 “江弦月,你不要乱说话!你死心吧,我不会离婚的,我们是军婚,我不同意,你别想离。” 刘建国没想到江弦月会扯出张倩茹,脸色涨的通红,内心有一瞬间的慌张,她怎么会知道,他和倩茹见面明明都很隐秘的。 按理来说江弦月不可能知道的。 随即又想到他们只是走的近了点,没做别的什么,又理直气壮起来。 虽然他不喜欢她,但不可否认江弦月不管是照顾他,还是照顾孩子都照顾的很好。 工作还体面,工资也高,能支撑他消费。 “刘建国,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你儿子的母亲怎么死的,我想你心里很清楚,至于军婚,呵,你看我能不能离,你做好准备吧。” …… ------------ 第九章 有他们在,她后盾就在 江弦月看出刘建国的慌张,眼中嘲讽更甚,语气凉薄。 她没想到两人这么早就搞到一起了。 她只是想诈一下,没想到刘建国跟张倩茹早搞到一起了。 他们才结婚一年,他就跟别的女人搞到一起了。 江弦月心中除了嘲讽就是嘲讽,至于伤心,没有。 她对这人早就没感情了,前世早在发现他和张倩茹搞到一起,她就没感情了,从那之后,就一直在收集刘建国收受贿赂,贪污的证据,准备把人拉下马。 她前世还以为两人是在她回归家庭后搞到一起的,没想到这么早就搞到一起了。 没再等刘建国回答,江弦月径直离开了。 她真是个大傻子。 被这人耍的团团转。 …… 郑秀秀还有王谦致也跟着一起离开,走前眼神冰冷的看了眼有些呆滞的刘建国,含着警告。 “二狗子,你帮我找个房子,离医院近一点的,一切生活用具要全,钱你先帮我垫着,下个月我发了工资就给你,秀秀,我多的东西,放休息室不方便,得先在你宿舍放一下,我现在回去把东西收拾了,今天先搬到办公室休息室住段时间。” 出了病房,江弦月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侧头对身边两人说着。 查完饭也到下班时间了。 “江弦月!我们几个什么关系,你用得着跟我这么客气?” 王谦致要被江弦月客里客气的话气死了。 “对不起,那就请我最最最最好的二狗子,给你姑奶奶我找个好房子吧,姑奶奶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搬离那个地方了,房租就当你给姑奶奶我的离婚贺礼吧。” 江弦月看着身边气得跳脚都人觉得好笑,嘴角轻挑,笑容真挚浑身都是放松气息,不似平常的笑归笑,却总有股子忧愁,如今的笑清浅干净。 清冷精致的眉目舒展开来,瓷白瑰丽的脸染上惑人的笑意,宛如花丛中开得最艳丽的娇艳蔷薇,让人不自觉的移不开眼。 只是那话却染上了一股混不吝的调调,嘴角也挑着抹不那么正经的弧度,生生破坏了那份美观。 但语气带着独属于江家大小姐的骄傲肆意。 伸手拍了拍王谦致,随即昂头大步向前走着,跟斗胜的公鸡一样。 她跟他好好说话,他还不习惯,那她也不跟他客气了,他们几个谁跟谁啊。 医院的人只知他们两个关系不合,却不知,两人都认识几年了,是至交好友。 关系不和也是因为这丫的看不惯她,飞蛾扑火般跳进火坑,还一直扑在刘建国身上,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模样,所以每次医院见到她都要刺她,被别的医生护士看到,也就成了他们两个不合。 至于斗嘴,都是常态了,他们高中斗到现在,五六年了。 现在回到他们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江弦月是止不住的放松。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左一右跟护花使者一样的两人,江弦月脸上笑意更深了,步子更轻巧了。 他们还在自己身边,真好啊。 有他们在,她的后盾就在。 这一世,她不会像前世一样,跟着了魔一样把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两人推离自己身边,导致最后失去了他们。 “哼。” 听到熟悉的调调,王谦致满意了,追了上去。 仰头凝视着前方背脊挺直,像从岩石缝中傲然夹缝丛生的松竹,带着独属于她的傲骨,即使身姿纤瘦,却步伐坚定,气场重新强大起来的人,嘴角缓缓勾了抹笑。 这才是他认识的江弦月,那个因为他不小心扯断了她一根头发,就追着他满学校跑的祖宗,他宠着的姑奶奶。 就该是她在前方向远处走,别人追在她身后,仰望她才是,没有任何人该让她停下脚步,让她收敛自己的骄傲肆意。 跟在刘建国身后的江弦月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现在的她,才是他印象中的天不怕地不怕却又保持着自己良善温柔的江家大小姐。 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前进的步伐,她的一切都该是光明璀璨,光芒四射的。 想到刘建国,王谦致眼中划过了暗色。 也不知道那孙子做了天怒人怨的事,竟让江弦月想开了。 也不知道伤的深不深。 不过,还得感谢他让江弦月想通了呢。 郑秀秀秀也明显感觉到了江弦月的变化,看着走在前方的人,眼中盛着浅淡的笑意,温婉的面容勾着浅浅的笑。 这样的月月才是她认识的月月。 那劳什子刘建国,得到月月就算了,没想到竟还敢对月月不好。 想着刘建国,郑秀秀的眼中就划过晦暗。 是该给点教训呢。 不过看在那家伙让月月想通了的份上,她会手下留情的。 王谦致郑秀秀对视一眼,两人皆缓缓勾了抹笑。 江弦月受苦了两年,也该收点利息了呢。 躺在病床上的刘建国还不知道一大波危险正在来临,他所有的好日子,在江弦月提出离婚的那一刻都该到头了,他现在还认为江弦月在跟自己闹矛盾呢,要不了多久就会乖乖来讨好自己。 等他伤好回了家,看着江弦月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后自己一贫如洗的家,瞪大了双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二狗子,秀秀,你们快点啊,在后面干嘛呢,你们再不跟上,等会天都要黑了。” 察觉到两人没跟上来,江弦月扭头就发现两人还站在原地站着的,脸上还带着疑是他们惯有的要整人前的和善表情。 “来了。” 江弦月的呼喊拉回了两人那护崽子的心,纷纷应着,朝前走去。 “月月,要不你先跟我一起住吧,宿舍虽然有点小,我们两个可以挤一挤。” 郑秀秀小跑着跟了上去。 “不了,我先在医院将就一下。”江弦月摆了摆手。 郑阿姨身体不好需要常年用药,所以即使秀秀的工资还不错,过得也很拮据,住的是医院提供的宿舍。 郑家在城东,军区医院在城西,两方距离很远,来回一趟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他们医院条件不错,会给离家远的医生护士提供简单住所。 ------------ 第十章 回家属院搬家 但不少人还是喜欢住家里,因为方便。 郑秀秀为了工作方便,所以申请了住宿舍。 不过宿舍终归是宿舍,不是自己家,单人宿舍也只是相比于家中的一个小房间,空间不是很大。 她再去住的话,本就小的空间就更拥挤了。 最主要的事,她今天现在刚刚回来,情绪不太稳定,万一跟秀秀住一起,暴露异常怎么办。 她也不是怕秀秀害怕自己,就是怕秀秀为自己担心。 所以思索一番,江弦月还是拒绝了。 医院的小护士们瞧着走在一起的三人,纷纷瞪大了双眼,嘴张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王医生跟江医生不是死对头吗?现在?现在!!!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见到两个死对头走在一起,而且看起来氛围好像还挺好。 他们那向来高傲的王医生,此刻竟有种妥协向千医生俯首称臣的即视感。 “你们先出去,我去开车。” 下了楼出了大门,王谦致昂了昂头示意身边两人先出去。 “嗯。” 两人点着头。 “秀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什么欺负了?”郑秀秀挽着江弦月的手,眼中流露担忧。 “对啊,受欺负了,所以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在傻傻被他们欺负了,我要重新做回自己。” 江弦月脚步顿了顿,眸中一闪而过悲楚的痛意,随即弯唇嫣然笑着。 是受欺负了,都被欺负死了。 如今有幸能重来一世,她绝不会在为了一个男人傻傻的丢掉自己。 也在不会为一个男人掏心掏肺了。 今生,她只做自己。 “月月。” 郑秀秀没错过江弦月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意,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他们没看见的地方,月月受了多少苦啊。 “秀秀,我受了好多好多欺负,我要吃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弥补,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锅包肉,糖醋鲤鱼……” 江弦月抬手抱住了郑秀秀胳膊撒娇。 “好好……我明天就给你做,明天给你做。” 郑秀秀现在一颗心软得不行,抬手摸了摸江弦月的脑袋,不管身边人说什么都应着。 要不是现在天色晚了,买不到新鲜的菜了,她恨不得今晚就给月月做。 “你们两个,干嘛呢,还不快上来,不是慌着搬东西吗?” 王谦致把车开过来,就瞧着两人黏黏糊糊的。 实在没眼看。 “来了,来了,走走走,我们搬东西,早搬早离开。” 提及正事,江弦月拉着郑秀秀就朝王谦致的车快步走去,拉开后座,坐了上去。 “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王谦致开着车平稳的朝家属院开去,或许觉得太过安静,扯着话题。 江弦月正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发呆没听见。 这条路真是熟悉又陌生啊。 恍如隔世。 只是……前世每次回家都是充满期待的,期待一下班回家就能看到喜欢的人。 今天,同样是期待的,这次的期待,是远离痛苦,回归自己的轻松自在。 江弦月看着车窗外的布满天空美不胜收的火烧云,眼中有着浅浅笑意。 真好。 她回来了。 “月月受了委屈说要吃大餐呢,只是现在都快晚上了没新鲜菜卖了,我准备明天给她做。” 郑秀秀接着话。 “对,受了委屈就是要吃点好的弥补,要吃大餐容易啊,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店,那里的菜味道不错,等会我们搬了东西去吃呗?我请客,你们随便点。” 受了委屈……王谦致声音顿了顿,脸色沉下来,下一刻,又恢复了平常的吊儿郎当。 “行啊,我们肯定宰你顿大的。” 郑秀秀自是毫不客气了。 “月月,晚上我们去吃大餐,我们一定要狠狠宰王谦致一顿,怎么样?” 郑秀秀伸手挽住了身边还在发呆的江弦月胳膊。 “嗯?”江弦月有些疑惑。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谦致说请我们吃大餐。”郑秀秀简单总结出重要目的。 “好啊,小谦子,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江弦月弯唇笑了,精致的眉眼蕴着浅浅笑意。 “不用留情,不用留情,今天哥请客,你随便吃,想吃什么吃什么。” 眼角余光注意到后面人那清浅的笑意,王谦致脸色好看不少,大手一挥,颇有点纣王指点江山的大气。 “放心吧,我可不会跟你客气。”江弦月被逗的笑意更深了。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自从她和刘建国结婚后,有大男子主义的刘建国就不允许她在跟王谦致有交集了。 说什么有损他颜面。 还说什么她不守妇道。 说什么她跟王谦致有染。 总之,就是一切勒令她禁止与王谦致接触的话。 他也不想想,若她真的跟王谦致有什么,他们认识五六年了,他们要能在一起,早都在一起了,哪还能轮到他。 可笑的,前世她真的听了刘建国的话,真的与王谦致疏远了。 他们之间六七年的感情了,因为一个男人,生生真的被她推开了。 如今仔细想想,前世的自己跟下了降头一样什么都听刘建国的,完全没有一点自我主见。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家属院。 “弦月妹子又回来给子恒做饭啦?你工作那么忙,还总是惦记着孩子真是让人羡慕刘建国娶了你这么个好妻子,身后是?来客人啦?” 停好车,江弦月带着两人朝家属院走去,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正值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间,家属院的人注意到回来的人打着招呼。 二婚,后妈,两个字在这年代都是很被大家关注的,在家属院是经常被人谈及的人物。 江弦月就是那个经常被大家议论的。 只不过提及江弦月,大家还是忍不住叹息。 好好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在了牛粪上呢。 江弦月是高材生,大学毕业,后又进了军区医院当医生,铁饭碗的工作,工作认真,为人又真诚温柔,长得又年轻漂亮,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呢。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就嫁给了刘建国二婚带娃,快奔三的人了? 不是说刘建国不好,就是江弦月太好,属实是让人觉得刘建国配不上。 ------------ 第十一章 决定离婚 江弦月在家属院跟军嫂们关系都不错,医生身份,就足够让大家巴结讨好了,这年头,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周围有个医生,都让人放心的多。 而江弦月为人真诚有礼,从不会仗着自己医生身份就自视甚高,看不起他们,反而对于他们的一些小问题啊,或者生病了有什么不懂的,只要她知道的,都是力所能及的帮他们。 这让他们心中对江弦月好感更高了。 “嗯,朋友来家里帮个忙。”江弦月扯着淡笑点头应着。 只是心中再次忍不住替自己不值。 看啊,别人都知道自己对他们父子俩好的不得了,只有他们父子俩一点都不觉得,甚至理所当然觉得都是自己应该的。 不管自己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回家给白眼狼做饭。 实在忙不过来,也会让人给他送。 想她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不会做饭的,家中有保姆。 如今为了俩白眼狼父子,从小被爸妈哥哥捧在手心,一点苦都没吃过的她,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洗衣做饭工作样样都要忙。 想想这两年自己做的那些事,深深为以前的自己感到悲哀。 为了一个男人,她简直完全丢失了自我,也不怪爸妈哥哥他们气得要死。 谁家父母能接受自己捧手心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跟下降头与自己闹掰,去别人家当牛做马,但凡爱孩子的父母都不会同意。 更别提把她当眼珠子疼的爷爷奶奶爸妈哥哥,可把气坏了。 “哦哦,帮忙啊,什么忙,需要婶子帮忙吗?” 搭话婶子热情的问着。 “……嗯,还真需要婶子帮个忙,还要麻烦在帮我找几个嫂子,我要搬些东西,我和刘建国要离婚了,我准备搬出去了。” 江弦月声音很低,神情落寞,低垂着眼睫,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 现在八十年代了,谈及离婚并不是在像一样让人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一样。 “什,什么?离婚,江医生你想通了?!” 搭话的婶子本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下一秒,眼中爆发了从未有过的亮光。 江医生说什么,说她要离婚了,离、婚、了、诶。 离婚诶! 没想到他们私底下谈论的竟然真的要成功了。 “咳咳,江医生,怎么要离婚了呢?发生了什么事啊,有事可以好好调节调节啊。” 可能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幸灾乐祸,婶子清咳两声,压下心中的那点子高兴,不痛不痒的劝解着。 她怕用了真情实感劝,江医生听进去了,真答应好好调节一下不离婚了。 要知道,他们院里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江医生离婚重新找一个。 刘建国真的太配不上江医生了。 江医生还那么年轻,又没有孩子,工作又好,样貌又出挑,还是很好重新找一个的。 “嫂子,你们之前给我说的我想通了,后妈不好当,不管我在怎么做,他们父子俩都是不满意我的,昨天晚上我照顾了孩子一晚上,建国说我是故意不看好孩子的,故意让孩子生病的。 今天早上孩子退烧后,我又去医院上班,刚到医院没多久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来了一个伤势严重的病人,建国也被送来了。 嫂子,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对吗? 先送来的病人情况很紧急,我先救了病情更严重的那个,后来我去查房,建国竟由钱志鹏指责我为什么不先救他。 而建国就在一边静静看着,任由我被说道,最后还是同病房的病人看不下去帮我说话的。 有句话说得好,丈夫的兄弟尊不尊重自己,全看丈夫的态度…… 嫂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从我跟建国结婚以来,我对孩子,对建国我自认为没有哪里做的不对的,掏心掏肺的可他竟由着志鹏那样说我,嫂子,他也没反驳,还指责我故意不照顾好孩子,嫂子我也有心,我也会伤心…… 最重要的是,嫂子,他思想态度不端正。 我受委屈没关系,可我们不能寒了人民群众的心,军人,是保卫家国,保护人民的,而不是建国…… 所以,我决定离婚了。” 江弦月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落寞,但说到最后眼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态度不端正,指的自是刘建国不乐意自己先救别人。 她说的欲言又止,给了听的人一个模糊的方向,刘建国到底如何态度不端正,那就全靠大家想象了。 她要一点一点拉低刘建国在大家心中形象。 在最后,一切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她没有隐瞒自己要离婚的事,她也不怕自己说要离婚被大家说道。 不少家属院的嫂子们都觉得自己和刘建国不般配,无数次在自己面前提及自己怎么就想不通和要和刘建国结婚,怎么就看上刘建国了呢? 如今她说自己要离婚,家属院的人只怕不知道会替自己多高兴。 她人缘比刘建国好,刘建国是前两年才从别的地方调到京市军区的,因为从别的地方转来,那时候他也还没升到排长,还只是个班长,加上又是个大男人,住的是单身宿舍,是后来跟她结婚了才升的排长。 她知道里面肯定她爸妈帮了忙,按理说排长是不可以家属随军的,但是,由于她爸她爷爷的身份,所以,破格让他们进了家属院。 刘建国进了家属院后每天早出晚归训练出任务,没怎么与家属院的人打交道,就算要打,也是与婶子们的丈夫打,是不屑与婶子们打交道的,所以跟家属院婶子们的关系都很平淡。 而她比刘建国早在军区医院工作,因为在军区医院,看病的自是多是军人,或者军人家属,而不管是军人,还是军人家属,或多或少都被她帮过,或者找她帮过忙。 还有在他们结婚后,为了更好的照顾刘子恒,她也是被家里人宠着的,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因此经常找嫂子们虚心请教怎么教孩子养孩子,谈及孩子,大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来二去也就慢慢熟了。 后来更是因为要养家,花销大,刘建国又好面子想要升职,经常性拿钱请人吃饭,工资基本都是月月光光,家中开销全是她的工资出的。 …… ------------ 第十二章 离,离了嫂子给你介绍更好的 为了减少开销,她又开始跟着嫂子们学种菜了,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毕竟还要养个读书的孩子,她对刘子恒是真的掏心掏肺的。 因为跟嫂子们经常学种菜的缘故,话就更多了,关系更好了。 所以在她和刘建国结婚之前,不少嫂子们都在替她惋惜。 甚至还在当初传出她和刘建国要结婚后,不少家属院婶子们轮流来劝自己想清楚,多多考虑。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那么多婶子都劝自己,可想而知她和刘建国在嫂子们心中有多不般配了。 如今她说自己要离婚了,嫂子们还不知道多替她高兴。 但是,知道嫂子们心思是一回事,这时代,对女子到底还是苛刻的,她要把错都推刘建国身上去。 跟在江弦月身边的王谦致和郑秀妍全都压下自己满腹心事以及怒火,静静待在一边看某人发挥。 都多年好友了,谁不了解谁,他们知道她现在在给人挖坑呢。 他们现在不能给她拖后腿。 只是越听,两人脸色越难看。 好一个刘建国啊! “刘排长怎么能这样呢!救人肯定是救最紧急的了,亏他还是排长呢,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哪有刘排长这样的,我回家一定要给我当家的说。” “弦月,你没错,离,嫂子们支持你!”有看热闹的嫂子满脸气愤。 救人当然是救情况最紧急的了。 尤其是他们家当家的就是当兵的,受的伤简直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 要是他们当家的伤势严重,最怕的就是遇到徇私舞弊,不公正的医生了。 那简直就是拿大家的命开玩笑啊。 刘建国这种思想,简直就是不对的,亏他还是个军人呢。 而且,竟然还因为江医生没有先救他还指责江医生,实在太不该了。 因为她们当家的是当兵的,在家里的时间很少,有时候当家的出任务了,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家里家外都是她们操持着,其中有多艰辛,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组织上也知道她们照顾家庭不容易,因此经常给当家的他们开会要体谅妻子,因着组织上积极引导,家中当家的不少都是体谅妻子的。 而现在在他们这样的群体竟出了刘建国这样不尊重自己妻子的人,简直让她们不齿。 江医生都做的那样好了,刘建国竟还那么对江医生,还不维护自己妻子,这样的男人要来干什么。 “弦月啊,你也别太伤心,离,离了嫂子给你介绍更好的。” 注意到江弦月脸上的伤心,有嫂子叹了口气,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着。 她们没有劝江弦月不离的想法,这样的丈夫,离了也好。 刘建国,配不上江医生。 “嗯。” 江弦月低垂着眉眼,低低应着。 “江医生,你放心嫂子一定给你把这事办好,我这就去叫人给你搬,弦月,你有住的地方吗?我娘家姐妹那有空房子,我跟她说一声,你先搬那出去吧。” 还有热心的嫂子关注着江弦月住哪问题。 “不用了嫂子,不麻烦了,我先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这样也方便看病人,在此期间慢慢找房子就是,我一个人,住哪都无所谓的。” 江弦月摇了摇头,拒绝了热心嫂子的好意。 她能找到房子。 要是没找到就搬到之前爸妈给她买的那栋房子就行,只是距离医院有点远。 …… “桂芬啊,秀花啊,快快快,江医生要离婚了,我们快去帮江医生搬东西。” 注视着千栩芷带着人远去,婶子脸上死死压抑的笑在藏不住了,大着嗓门招呼着自己的老朋友。 哎哟,离婚了,离婚了,许承阳医生终于想通了,不把自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什么!秀菊,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正在家里给孩子做饭,没注意外界事发展的老友们,跑出了房子,有的手上还拿着铲子。 “真的真的,快,我们快去帮忙。” 被叫秀菊的妇人连连点头应着。 “哎哟喂,想通好啊,想通妙,江医生啊,后妈就是不好当,你现在还年轻,还可以重新选,那刘建国也忒不是东西了。” 得到肯定回答,婶子一拍大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简直比过年了还令她高兴。 哎哟诶,江医生那朵鲜花终于要扒开牛粪了。 现在已经八十年代了,也不是没有离婚的,尤其还是他们最发达的京都,江弦月要离婚,他们真不觉得奇怪。 他们就从没看好过江弦月和刘建国,他们一直都觉得两人是要离婚的。 无他,两人差距太大了。 江医生那周身的气质,就不像可以跟刘建国过下去的,江医生值得更好的生活。 不是说刘建国不好,只是在他们看来江医生和刘建国确确实实不合适。 从他们结婚开始,大家私底下都一直在猜测两人到底何时会离婚。 因为刘建国才来他们部队,他们对刘建国不太了解,但她们听他们家当家的私底下说过,刘建国这人……不太行。 跟江医生多半都走不到最后。 他们当家的长期处一堆,跟刘建国相处的时间不短,对刘建国自是比他们了解的。 看看,如今不就印证了吗? 说到最后,想着江弦月的说的话,话中又带上了愤愤不平。 替江弦月不值。 或许在她们生活中照顾好孩子丈夫,是她们应该做的。 可这些应该做的事,落到江弦月身上,她们就觉得哪哪别扭,哪哪不合适。 “哎哟,弦月终于想通了,等我一下,我把火关了就去,要是晚了,弦月发现自己冲动不搬了怎么办。” 直到三人走远,还能听到身后不少人高兴的议论声。 江弦月听着身后那些渐行渐远的议论,收起脸上的落寞委屈,又恢复了淡定从容,嘴角忍不住勾了抹凉薄的笑。 瞧,别人都为自己不值。 别人都知道自己对刘子恒多好,可惜,他们父子俩永远不知足。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好,她提离婚,舆论风向都是在自己这边的。 没等她多想,身侧那阴沉沉的声音一下就让她瑟缩了脖子。 ------------ 第十三章 阴阳怪气·王 “江弦月,你可真是好样的,老子把你当祖宗,你把别人当祖宗,把自己过得跟个保姆一样,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会洗衣服了做饭呢,大小姐如今可真厉害。 而且,竟然连种地种菜都学会了,可真、厉、害、啊,什么时候给我们做道菜尝尝啊?!让我好见识见识以前做个饭,把自己烫伤了,还做的半生不熟的人手艺现在怎么样了?” 从听到江弦月竟即使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也要回家给白眼狼做饭,就一直压着自己怒气的王谦致,现在远离身后围观的人。 俊逸的面容脸上青筋抽动着,脸上怒气在藏不住,话里话外是藏不住的阴阳怪气,说得也咬牙切齿地。 死丫头。 他们怎么不知道她会做饭呢? 不来不知道,一来听到那些话……好,好一个洗衣做饭,好一个种地打扫卫生。 这千金小姐,没想到竟还会这些了。 可真、能、干、啊! 他们把她当祖宗,她去把人伺候成祖宗。 可真、厉、害、啊。 他们捧在手心跟眼珠子似的护着的人,在别人家跟个保姆一样。 王谦致觉得自己要被气冒烟了。 之前因为这丫头从认识那佬什子刘建国后就在不搭理自己了,也不准自己去家里找她,他都不知道这死丫头过的什么生活。 而且死丫头还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即使郑秀秀经常找她,也把自己情况瞒得死死的。 所以,他们知道她过得可能不太好,但没想到她过得如此不好。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学会了洗衣做饭种地…… “你……别生气嘛,以后不会了的,曾经脑子秀逗了。” 江弦月难得缩了缩脖子,语气心虚,她能知道他们有多生气。 她自己想起以前的自己都恨不得抽死以前的自己,现在只是被阴阳两句,都不知道王谦致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呢。 “呵,不会了。” 王谦致低眸凝视着眼前心虚的人,眼中的怒意还未褪去,声音讥讽。 “秀秀。” 不用想江弦月都知道头顶的人脸色有多难看,弱弱伸出两根手指拈着郑秀秀衣袖,拽了拽。 “月月,她们说的对吗?” 郑秀秀对于手臂上传来的动静没有丝毫心软,向来温柔的眸中此刻也染着冷意。 显然跟王谦致一样在生气。 他们恨不得好好捧在手心的人,在别人家吃了苦,怎能不令他们气。 “秀秀,以后不会了。” 江弦月没有否认,她否认也没用,两人如今这生气模样,显然是已经信了。 再则,她否认了,两人随便找人打听一下都能知道真伪,到时候两人知道自己骗他们的只会更气。 “你呀!赶紧给我把婚离了。” 郑秀秀一看面前人的模样还有啥不懂,又气又心疼,张了张嘴狠话骂人的花就在嘴边,可徘徊了又徘徊还是一个都舍不得说出口。 “离,肯定离!” 江弦月浑身一个激灵站正了身子,语气坚定的跟入党一样。 “江弦月你要是是骗老子的,我们朋友到头了。” 王谦致深呼吸压下自己心中翻涌的怒气,咬牙切齿又没什么底气的威胁着。 但他自己心里也在打鼓。 毕竟找死丫头是真的很喜欢刘建国的,他们几年的感情了就因为刘建国的一句话这死丫头就真的疏远自己了,现在,他真的怕死丫头说离婚就是个赌气的。 到时候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死丫头屁颠屁颠跟刘建国好了,而他们也真的……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是他不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在面对刘建国的事上,对这死丫头来说好像不并重要。 这就让他心里很没底了。 “你放心,肯定离,必须离,不离我天打雷劈,我发誓。” 对于经历过失去他们的江弦月来说,还真被威胁到了,脸上严肃未退,甚至还举起右手竖了三根手指发誓。 要是不离,她就是脑子有坑,自找苦吃,悲惨生活都是自己应该的。 她不会在重蹈覆辙。 “谁要你发誓了。” 刚举起,她的手就被王谦致按住了,黑眸中是止不住的嫌弃。 “有些东西不能随便说的。” 郑秀秀也忙伸手拉住了江弦月。 他们是不信那些的,但是面对刘建国的事,月月就跟下降头一样,还真让他们有点慌。 当初不管他们怎么劝,怎么骂,怎么威胁,都没阻止江弦月要一头栽进刘建国那滩烂泥里。 “你们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在做蠢事了,我们快去搬东西吧。” 两人的在乎让江弦月心中暖暖的,抬手挽住了郑秀秀胳膊。 这一世,她会保护好他们的,也不会让任何事影响他们友谊的。 “嗯,走吧,早搬早好,这地方待多了晦气。” 王谦致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在待在这个地方。 一想到她在这个地方受了他们不知道的苦心里就气。 换地方,换新生活去。 ------------ 第14章 你没资格管我 “你搬东西干什么,你要去哪,这是我家的东西,你们不许动。” 暴躁尖锐的厉喊声从院外传进,正在帮忙搬东西的江弦月听到了。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从大家口中得知江弦月回来了的刘子恒,本还在等着江弦月来哄自己回去,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还听大家传的说江弦月要跟他爸离婚了,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慌乱感。 听着大家传的江弦月在搬东西,在顾不得等着人来哄自己,急忙跑回了家。 刚跑进房子周围果然跑就看到了江弦月真的在搬东西,立马跑上前拦住了搬着东西要离开的人。 “这是我家的东西,不许搬。” 刘子恒抓着面前高大男人的手,声音粗哑。 十二岁的少年,正是处于变声器的时候。 而抓的人正好是搬着江弦月行李箱的王谦致。 “让开。” 看见是白眼狼,王谦致声音森冷。 “不让,这是我家的。” 刘子恒眼睛死死盯着王谦致手上的行李箱。 那是她的。 她真的要走…… “你们继续,麻烦大家帮忙了。” 外面的动静引得了屋内来帮忙搬东西的大家的关注,一下打断了大家的动作,全都停下了手,看向了江弦月。 刘子恒说的也没错,这确实是刘建国家。 她们搬东西,确实不太行。 正在屋中指挥大家搬哪些江弦月注意到外界的状况走了出去。 “江弦月。” 王谦致发觉了出来的人,开口喊着。 至于抓着自己手不放的小崽子,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他在意的是她的态度。 毕竟她是切切实实在这白眼狼身上付出了两年。 有什么好的都想着给人带,看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惦记着给人也带一份。 两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而江弦月,是个重感情的人。 “你要干什么?” 瞧见江弦月出来了,刘子恒视线从箱子移开,鼓着眼睛看向了江弦月,愤怒质问着。 “干什么?你不是知道了吗?你今天回来这么早,不是应该听说了我和你爸要离婚了吗?” 凶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江弦月丝毫不惧,语调平直淡然,眼中也是一片漠然。 再没有丝毫面对他的小心翼翼,面对他的温柔讨好。 刺眼的紧。 这副模样让刘子恒一下收紧了手。 “嘶。” 手臂陡然传来痛感,王谦致没有防备,下意识轻呼出声。 “把人放开!” 千栩芷本漠然的眼睛一下染上了寒意,目光落在王谦致被死死攥着的手臂上,衣袖褶皱不堪,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冷声说着。 “不放,你要去哪。” 刘子恒被江弦月眼中的冷然刺得心头一疼,下意识松了片刻,下一秒又陡然抓紧了,眼神有些受伤的盯着江弦月。 她从没这样看过他,她和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竟变成了这样。 “你没资格管我去哪。” 江弦月见人不放,抬手捏住了刘子恒手腕,手上使劲,刘子恒立马疼的松了力道,再把要作乱重新抓人的手禁锢住了。 “你干什么,放开了我!要不然你别想我再在爸面前替你说好话了!” 刘子恒没想到江弦月会对他动手,厉声吼着,双手被桎梏住,江弦月毫不留情的动作让他脸疼的有瞬间扭曲,眼神凶狠又受伤。 她从没这么对过他的。 “呵,求之不得。” 被大声吼着,江弦月静静凝视着眼神凶狠跟个狼崽子一样盯着自己的人,嘴角慢慢扯了抹讥讽的笑。 看啊,这仇视目光盯着自己的人,是自己前世掏心掏肺对的人。 她对刘子恒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刘建国妈和爷爷奶奶去世后,这孩子没了去处,被送到了刘建国身边。 因为刘子恒初从乡下来,整个人怯生生的,面对城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啥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敢做,更不敢跟陌生人说话。 而刘建国是个男人,是个大老粗,哪能注意到孩子的这些情况,加上又是个军人很忙,更不可能注意到孩子的情况。 还是自己因为想要了解刘建国才注意到那孩子情况的,刘子恒还是自己教着怎么一点一点融入集体的。 用了一年时间,这孩子渐渐卸下胆怯,一点一点缩出了龟壳,对她也是很喜欢的,最初两人相处的也瞒好。 后来知道她喜欢刘建国,这孩子也没什么反对,也没有不高兴,他们结婚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反而还更亲近起来。 刘子恒最开始是很听话的,也很乖,会帮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晚上下班晚了他还会接她,可后来,在她和刘建国结婚没多久,他变得叛逆起来了,开始抵制她起来了,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时常闯些祸事让她收拾烂摊子,学也不好好上了,经常逃课,叛逆的不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追问过原因,没追问出来,两人的关系就变得越发僵硬。 但两人的关系由于时间尚短,还没到前世那般水火不容,恨不得她死的那种。 而昨天他发烧,就是和别人逃课出去玩水造成的。 现在初秋了,正是天气转凉,要多注意的时候,刘子恒小时候在乡下过得不怎么好,身体情况也差的很。 好不容易来了这她给精细养了段时间,身体好了不少,可他后来为了跟自己做对,又不好好吃饭了,身体又变差了,昨天下个水,吹个风,自然着凉了。 她回家就发现他发烧了,照顾了这白眼狼一夜,直到天亮退烧又赶去医院上班了。 “这些东西都是我爸的钱买的,你不许带走。” 江弦月的冷笑刺痛的刘子恒的眼,低眸心中闷痛闷痛的,狠掐了掐自己的手,再抬眼,眼中一片怒意。 “你爸的钱买的?刘子恒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钱买的,你爸的钱从没有拿出来过一分一毫,这屋中所有都是我出钱添置的,都是我的钱买的,这是发票,别说我骗你,你爸的钱会不会拿出来,我想你很清楚。” ------------ 第十五章 离开家属院 江弦月垂眸晲着自己面前眼神凶恶盯着自己的人,听着那话蓦的笑了,说着就拿出了自己购买东西记录的发票。 一张一张在刘子恒面前展示着。 十二岁的少年已经到自己腰迹了,她送他上了学,他识字的。 她要让他好好看清楚,这些都是她买的。 刘建国是前年跟她结婚后才分的房子的。 才分的房子,里面除了基础设施其余什么都没有,所有一切都是她拿自己的钱添置的。 她也是没想到刘建国那么扣。 分钱不拿,还pua自己,说自己有工作,有工资,拿自己工资养家就够了。 他自己的钱则是藏的严严实实。 后来刘建国还想过要自己把钱交给他,被她打着马虎眼搪塞过去了。 就连现在刘建国也依旧没死心,经常让自己把钱交出去。 只是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她深知,女人手上要有点钱才有底气。 手心向上的日子,不好过。 而且她要是交了,以后想从刘建国手里掏钱,不知道得多难,要受多少嘲讽,多少白眼,而且最后说不定也要不到多少钱。 所以不管刘建国怎么说,她都是没同意的。 身后帮忙搬东西的一行人看着江弦月手中的发票,心中对刘建国的鄙夷更深了。 咦,所有东西竟然都是靠江医生买的。 对于江弦月的话她们没有不信的,她们当家的私底下经常跟他们说刘建国又请他们谁谁谁吃饭了,或者又买了些什么好东西,这样能存得下钱才怪。 之前他们还疑惑家里生活怎么办,哪曾想,一直都是江医生拿自己的钱在倒贴。 “还要说这些都是你家的东西吗?没话说就让开。” 敛去心中思绪,江弦月淡淡说着。 江弦月的话让刘子恒愣住了,他确确实实完全没想到东西都是她买的。 但他转念一想,他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父亲是不会拿钱给她的。 以前跟奶奶在乡下,全靠奶奶爷爷种地养活自己,经常听村里人说爸爸当兵了,他们家生活应该是很好的,那时候爷爷奶奶总会苦笑着应承着,说儿子孝顺,经常给他们寄钱回来。 可是他知道没有,爸爸从没有寄过钱回来,甚至有时候还要爷爷奶奶寄钱贴补他。 当村里人问爸爸寄了钱回来怎么不吃好点,爷爷奶奶总会打着哈哈说给他存着钱准备以后娶媳妇呢。 实则哪是爷爷奶奶不想过好点,完全是他们活着就尽了全力。 而现在,看着她拿出一张又一张发票怼在自己眼前,那一刻,他的心中诡异的升起了可耻感。 他以为,爸爸至少会给她点钱的。 在他印象中,都是丈夫给了妻子钱,妻子才有钱,他从没想到所有东西都是她用自己钱买的。 江弦月如今的行为打破了他的认知。 一时沉默下来了。 “麻烦大家帮忙搬到门口了,院中的菜那些,大家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能吃的随便拿,不喜欢的就留着吧。” 江弦月淡淡扫了眼神色发生变化的人,松了手,转身说着。 这年头,男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刘子恒也不例外,他没脸在拦她。 短时间是不会在纠缠了。 两年的相处不是白相处的,更别提还有前世几十年的相处,对于刘子恒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 现在她搬走了,她打理菜园悉心种的那些菜也就不要了,分给帮忙的大家正好。 一丝一毫绝不会留给白眼狼父子。 江弦月说的也没错,遮羞布被扯的稀烂,刘子恒根本没脸再拦,只能站早了一边看着大家帮忙给搬东西。 储物柜,衣柜,鞋柜,碗,锅碗瓢盆,毛巾,被子,大米面粉肉萝卜白菜土豆…… 有一个算了一个,只要不是这房子原有的,通通都被搬走了。 房子一时之间一贫如洗。 只孤零零的剩了他爸军队发的被子衣服……其余的不属于这房子的,都被搬了。 没有一丝留情。 刘子恒看着光秃秃的房子,有些不太敢置信,这简直比他在乡下住的房子还干净。 他爸竟什么都没买。 对刘建国的抠门,他的心里又加深了一个层次。 他不给他和爷爷奶奶花钱就算了,竟然连自己妻子都不给。 而来帮忙搬家的一行人也是没想到刘建国竟抠成这样,啥都没买,全是江弦月置办的。 幸好江弦月人缘好,来帮忙的人比较多,不然还不一定能一次性搬完。 “你走了,你就别想回来!我不会让爸在同意你回来的。” 对于东西被搬走,他其实并不是很难过。 他在乡下就知道他爸根本不会在除他自己以外的事上花钱的,如今惊讶了一瞬也恢复平常了。 只是,目光死死落在跟着大部队一起向外走的人,眼睛阴沉沉的。 她真的要走…… 门外的人脚步没有丝毫停留,身子毫不留情地没入了夜色。 暗沉的夜色,与灯光昏黄的院子宛如将两方界限划的分明。 出了院子,初秋了,天气暗的快了,夜色都降下来了,带着大家到了王谦致的车边上。 “今天麻烦大家帮忙了,改天请大家吃饭,这些东西,大家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都拿走吧。” 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千栩芷从心底生出畅快。 她已经迈出改变第一步了,接下来会越来越好的。 “弦月啊,这东西这么好,怎么就不要了呢,你要是拿不住,嫂子们走一趟帮你送过去,或者你直接放嫂子们家里,等你找到新住处了,跟嫂子们说一声,嫂子给你送过去就是,这么好的东西,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跟着帮忙的人没想到江弦月连东西都不要了,担心的劝解着。 江医生是个注重东西质量的人,东西都是买的最好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以后在买不知道要用多少钱。 江医生的钱买了这些东西,这些年又要养家,手里应该没什么钱了,接下来还要生活呢。 大家是真的担心江弦月。 ------------ 第16章 有事我们给你盯着 “嫂子,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决定离婚了,这些东西我以后看着怕睹物思人,大家分了吧。” 听着大家好意的劝解,江弦月浅笑说着。 要断就断干净,而且这些东西太多了,车上都放不下,也不好拿。 “那这样,弦月我们也不能让你吃亏,我拿东西跟你换。” 江弦月这么说了,大家转念一想也觉得的对,可这些东西也都不便宜,两人又才结婚一年,东西都是没用多久的,他们也不想占她便宜,脑子转了个弯,说着其他法子。 “对,我们拿东西跟你换。” 一人出声,剩下的也立马跟着应和着。 江弦月的说法让众人也没了劝解的想法,她说的对,以后睹物思人反而不好。 但她们也不想江弦月吃亏,她们是真心把江弦月当妹子看。 能住家属院的,家中丈夫职位都不低,品性什么的也是不差的。 “嫂……” 江弦月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立马被打断了。 “这你可不能拒绝,不然你就是没把嫂子们当朋友看,难不成你觉得离婚了,跟嫂子们就不来往了吗,那嫂子们可要伤心了。” 有嫂子提前堵住了江弦月未出口的拒绝。 这些家具,她们一人凑点也就出来了。 江弦月也不用那么辛苦。 “那好吧。” 江弦月能感受到她们话中的真心,无奈的笑着妥协了,心中暖意缓缓流淌,笼罩心头的阴霾挥散不少。 其实除了在刘建国父子俩的事上,她身边的人都很好很好。 她知道她们担心她不要这些东西之后没钱再买,生活的不好。 但她们的担心倒也没错,这两年下来,刘建国分毫不出,家里家外的开销都是她一个人出的,更别提刘建国还时不时要带人回家搓一顿,又要好一番置办,这两年下来工资确实没什么了。 她的工资,她一个人倒是过得滋润什么都不用愁,但是要养家就不容易了,哪哪都是花钱的地方,而且还要养个孩子,还要供孩子读书,读书又是一大笔花销。 她从以前买东西从不看价格的人,自从跟刘建国结婚后都变得精打细算起来,买个东西要货比三家,还要砍砍价。 后来更是为了节约买菜的钱,自己学起了种菜。 想到自己的那些改变,江弦月自己都佩服自己。 真是被下降头了一样,跟个傻子似的。 …… “我们就先走了,嫂子有什么事来医院找我,这段时间我会先住医院。” 在嫂子们的帮助下把东西放好,江弦月三人也不准备耽误时间了,打着招呼告别。 “诶好,弦月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嫂子们帮忙。” 有人不放心的叮嘱着。 他们怕刘建国之后找江弦月麻烦。 毕竟家里被搬空了,是个人都不会轻易揭过。 但是东西都是江弦月自己买的,找麻烦也是只是在拉低他们心中刘建国的印象。 因为刘建国是两年前才从别的地方调到京市的,又是一年前才入住的家属院,所以跟大家,刘建国都不熟。 刘建国和江弦月,帮谁,自然是没得说。 “嫂子们放心,肯定的。” 感受到大家善意,江弦月点了点头。 “有事嫂子们帮你盯着。” 盯谁,自然是刘建国了。 “麻烦嫂子们了。” “弦月,走了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瞧着坐在车里的人,大家还有些不舍。 “放心吧,我只是搬走了,不是离开了,嫂子们下次见。” 面对热忱的大家,江弦月笑着挥了挥手。 这时候的人,真的很淳朴。 不像后世,大部分做事都讲究个利益回报,或者防人之心不可无。 “干的不错。” 车子驶出家属院,远离了令人心情不舒畅的地方,车内,王谦致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方的人夸赞着,眉目舒朗,俊逸的面容染着笑意。 “说了不是假的。” 空荡的车内响起夸赞声,正在探着脑袋吹晚风的江弦月收回脑袋,难得有些傲娇。 郑秀秀坐在一边,眼中盛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斗嘴的两人。 看着江弦月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抬手动作轻柔的把被风吹乱的话理至耳后。 比起之前眼中的带着令人触目惊心的死寂,现在的月月,很好。 耳边传来轻柔的触感,江弦月侧眸就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睛,弯了弯唇。 “秀秀。” “月月,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永远在你身后。” 郑秀秀抬手轻抚着江弦月的脑袋,一下一下的顺着,声音温柔。 “嗯。” 一颗腐烂荒芜的心,在被友谊一点一点的剜去腐肉。 “秀秀,我会保护好你的。” 江弦月握紧了手中的手,低声呢喃着。 今生她一定会保护好秀秀的。 “嗯?” 声音太低,加上汽车的轰鸣声,郑秀秀没听清。 “我说,我们秀秀最好了。” 江弦月仰头,漂亮的眸中盛着暖意和认真。 “我不好吗?” 前方传来了吃味的声音。 “你嘛——” 随着江弦月尾音拖长,王谦致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 下一秒,是一道傲娇的声音。 “没有秀秀好。” “哼哼,希望你能保持住你如今气性,不要某人说一两句好话又巴巴被哄回去了,记吃不记打,最后过得惨兮兮的回来找我们诉苦,那时候我才不会管你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王谦致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撑着面子,只是说完,王谦致抿住了唇,心中懊恼。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她受了那么多罪,又要离婚了,心中不知道多难受呢,他现在还刺她…… “肯定不会,到时候我要是再犯蠢,请不要再管我,任我自生自灭。” 江弦月倒没觉得什么不对劲的。 她都习惯了,两人一直都那么斗嘴的。 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方人没不高兴的表情,王谦致紧握方向盘的手才松懈下来。 接下来一路都没在说话。 按照约定,带着江弦月两人去馆子搓了顿大的,王谦致又带着两人回医院了。 ------------ 第17章 哪能啊,祖宗 郑秀秀宿舍就在医院旁边。 而江弦月今晚上要在医院休息室休息。 她不爱住宾馆。 他家倒是有空房间什么的,但男女有别,她不会去。 “这点钱你先拿着,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等明天我去取些给你。” 下了车,想到家属院大家说的,王谦致摸出了包中所有的钱,递给了江弦月。 今天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所以身上带的钱也不多。 “不用……” 手中骤然被塞了一把钱,江弦月下意识推拒着。 “拿着,等你有钱在还我就是,你搬家,要买的东西不会少。” 王谦致抬手强硬的推了回去。 “月月拿着,不用跟他客气,我今天身上没带钱,先拿着他的,明天我去取点给你。” 郑秀秀抬眼看了眼王谦致一眼,随即跟着劝着。 她今天身上没带钱,不然她也掏了。 这两年下来,月月身上肯定没剩什么钱了,接下来搬新家,添置的要多着呢,要用钱的地方也多着呢。 “我有钱。” 江弦月自是懂他们担忧的心,心中暖意缓缓流淌,握着手中的钱,弯唇无奈说着。 她这两年工资是没有了,但是她之前的工资被她好好存着在,她取出来就有了。 而且就算她没钱了,她存折里还有钱呢,她真的有钱。 只是现在一时取不出来而已。 “你存着的就别动了,你要不要,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多年好友,王谦致一眼就看出了江弦月的打算。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段时间用钱的地方确实不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弦月也不是矫情的人,等她取出来在还就是。 “这就对了吧,走吧,我们跟你把东西拿进去。” 江弦月收了,王谦致脸上带了笑意。 今晚要在休息室住,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是要拿进医院的。 “嗯。” 江弦月点了点头。 东西被王谦致一人拿完了,江弦月和郑秀秀倒落得清闲,打着空手慢悠悠的朝医院走近。 “两位大爷,能快点不?” 前方王谦致拎着东西久没等到两人到来,一转身两人正悠哉悠哉的走着呢,俊逸的面容染着无奈。 “来了,你要是等不及,你可以先去休息室帮我把东西放好。” 江弦月抬头应着。 “江弦月,你使唤我使唤的挺得劲啊?” 王谦致挑了挑眉,还抬手晃了晃拎着东西,没有空的两手,示意人看。 帮忙拎了东西不说,还要跑腿的去给放东西。 虽说是抱怨,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 只是朋友间随口闲聊般。 “不乐意啊?不乐意给我吧,我自己去。” 江弦月听着某人那算不上抱怨的抱怨,笑说着,抬手就想要把东西接过来。 “哪能啊,祖宗,你是我祖宗,这等小事,还是我来吧,哪能劳烦大小姐你。” 见江弦月伸手要接东西,王谦致担心人真抢过去了,手忙往后一背。 …… “走吧,查房看看病人去。” 把东西在休息室放好,江弦月三人重新换好了衣服。 这段时间医院医生少,就他们几个晚上这段时间要上夜班。 “嗯。” 两人都没什么意见,跟着离开,一个主治医师,一个护士。 而且,他们也不放心江弦月一个人去病房,刘建国在。 他们怕江弦月受委屈。 病房内。 “许哥,我已经跟组织上报告了,接下来你就好好养伤。” 张同民坐在了凳子上,侧头看着病床上的许承阳。 “嗯。” 许承阳低声应着。 “要告诉许伯父,许伯母他们吗?” 张同民又想到一个问题。 “先瞒着吧,明天在说吧,让我过一天清静日子。” 想到他的哭包妈妈,许承阳有些头疼。 他妈知道了,指定又眼泪汪汪。 他爸见他妈哭了,又得唠叨他。 “嗯。” 张同民一听也知道了缘由,想到小哭包许妈妈,一时之间忍不住想笑。 许姨性子被许叔还许哥纵的跟个小孩一样。 见到许哥受伤了,又得化身小哭包,那时候,他们俩才遭殃了,许叔还不知道怎么整治他们俩呢。 许承阳斜眼瞥了眼边上嘴角抽动憋笑的人,眼中是遮不住的嫌弃无语。 张同民对上那冷冽的眼神,一下收了脸上的表情。 “去,给我叫医生来,为什么我伤口那么疼,问问有没有什么止疼的。” 这边床氛围平和安然,旁边床刘建国则的脸上苍白难看,声音嘶哑的喊着候在床边的人眼中有着不满。 他本就没用麻醉,现在伤口也是越发的疼了,尤其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提离婚,整个人心头也是堵了一口气,更觉得疼了。 再对比起一边被悉心照顾的人,又看看坐在床边甚至还打起瞌睡的人,心中对钱志鹏很是不满。 “排长,王医生不在。” 含着怒气的声音传进耳中,本在打瞌睡的钱志鹏打了个激灵,抬头就对上了刘建国那阴沉的脸,身子抖了抖,为难的说着。 “江弦月呢,叫江弦月来给我看。” 得到这个答案,刘建国觉得伤口更疼了,声音冲的不行,一副命令的语气。 “嫂子也不在,听外面的护士说是跟王医生一起出去了。” 钱志鹏声音底气不足。 他之前出去,就听医院的小护士们讨论江弦月和王谦致出去了。 “去哪了!去找她回来!” 此话一出,听是跟王谦致一起出去,刘建国身上冷气更甚了。 “排长,我不知道嫂子他们在哪。” 钱志鹏缩了缩脖子。 他真不知道江弦月他们在哪去了。 “你哪个部下的?” 许承阳目光冰冷。 “你管我哪个部下的。” 浑身疼的难受,刘建国语气也冲。 “去查一下,给我把他们领导叫来。” 许承阳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看向了张同民,淡淡说着。 “你什么人,你想见我们领导就是能见的吗?” 刘建国转头看许承阳一副上位者的样子,眼中有着不屑。 一个普通人想见他领导,想什么呢。 现在面对普通人,他丝毫没放在眼里。 当了这么多年兵,刘建国也有自己的傲气。 ------------ 第18章 屁的丈夫,你屁都不是 大家对军人的崇拜,对军人的信任,理解,谦让,早已让他的心态变了。 他认为自己当了兵,保卫了他们,他们就该让自己。 许承阳没再说什么,慢慢闭上了眼,他现在身上伤口疼,没什么想开口的念头。 一切等他们领导来了再说,现在多说无益。 打蛇打七寸,对这种人,得拿捏他在意的才行。 要不是这人颐指气使的语气太过令人不悦,他也不会突然开口。 她不应该在别人口中是如此不被尊重的。 她不是物品,不是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喂,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又被人无视,看见许承阳那傲气样,刘建国心中怒火中烧。 他算什么人,他敢不理自己。 “得了兄弟,等着你们领导跟你们谈话吧。” 轻蔑扫视了眼气得跳脚的人,张同民淡淡嗤了声。 许哥亲自出马,这人等着吧。 对于刘建国对江弦月那么不尊重的语气,他也很是不悦。 不说他们是同一大院的,就说弦月妹子救了他许哥,在他面前被人如此诋毁,怎么可能对刘建国好脸色。 只是他许哥开了口,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反正这人会为他对自己妻子的不尊重付出代价。 连自己妻子都不尊重的人,属实让他们不耻。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真当我们领导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钱志鹏见两人还一副当真的模样,狐假虎威的说着。 他也不相信他们两人能见到他们领导。 一个普通人,想见他们领导,简直是痴心妄想。 “安静。” 病房内传出的争端,走廊上刚到门口的三人就听见了。 病房内正准备在给钱志鹏理论理论的张同民看见出现在病房门口的人,一下就噤了声。 “江医生,你来了。” 张同民看到郑秀秀身后出现的江弦月两人,眼中有着惊喜,忙站起了身子,语气激动。 正闭眼休息的许承阳也一下睁开了眼,侧眸目光看向了门外。 门外的一席白大褂,身材高挑,秀发编成了个低丸子头,几缕碎发散落额前,双手插着兜,气质随性放松,面容精致如画,眼中的阴郁已经褪去了。 是的阴郁。 早在之前她进入病房时,他就发觉了她眼中那令人心悸的阴郁。 现在,不知是调整好了,或者又遇到了什么令她高兴的事,她整个人身上那股丧气,也消散不少。 有一种拨开云雾的美。 …… “江弦月,我伤口疼,你快给我看看。” 张同民一开口,病房内其他两人也扭头看向了门口,看见来人,刘建国也顾不得在计较了,连忙开口,嗓音嘶哑,还夹杂着痛苦。 他是真的伤口难受。 “你伤口疼,你找你主治医生,找我干什么。” 听着刘建国那毫不客气吩咐的语气,江弦月神情淡淡。 径直走向了自己负责的伤患许承阳的床。 管都没管刘建国。 “江弦月!” 刘建国不敢置信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了,还去关心跟自己有过节的人,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病房内的人都皱起了眉。 “喊什么喊,吵什么吵,显得你声音大吗?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你有哪里不舒服的,找我就行,或者找护士,她没管你的义务。” 王谦致也走到了刘建国床边,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是她丈夫,嘶。” 刘建国怒说着,情绪一激动,扯着伤口,脸色顿时煞白,痛的他脸也有些扭曲。 “你们都要离婚了,屁的丈夫,只要她不认你了,你就屁都不是。” 王谦致很不满刘建国态度,他本身也不是脾气多好的人,此刻见江弦月被骂,说话也是不留情面了。 他们就从没认过她是他丈夫的这件事。 在他们面前他都这样对她,私底下还不知道态度差到何种程度。 光想想她私底下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他就恨不得教训刘建国一顿,只是人现在躺着在床上,不好在让人伤上加伤。 这人就算在混蛋,但是到底也是真的上过战场的。 一笔一笔账他们分开来。 这笔账他记住了,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离婚?我可没同意离婚!” 刘建国语气极差,冷哼一声,根本没把江弦月说要离婚的事放在心上。 江弦月怎么可能会真的舍得和自己离婚,他知道她有多在乎自己,根本不敢离婚的。 要不然她当初也不会即使知道自己有孩子还愿和自己结婚。 听说他们城里人都傲的很,可在傲的她,都自甘放下了傲气嫁给了自己,给自己洗衣做饭,带孩子。 在刘建国的心里,江弦月根本不敢跟他离婚,这提离婚,也就是耍小性子而已,城里女人就是这样,总喜欢耍小性子,想要以此来拿捏男人,而且,院里的男人,好似还真被女人那套拿捏了,看得他心中很是不耻。 哼,他才不会做那些软弱男人,他才不会惯江弦月那臭毛病,等她发现小性子对他不管用了,还不是得乖乖讨好自己,给自己洗衣做饭带孩子。 而且在说了,离了婚,她一个二婚的,哪还嫁的出去。 就凭这一点,他就信江弦月不敢。 “你有事可以让人找我,你不是江医生负责的病患。” 压下心中对刘建国的不满,王谦致声音淡漠。 “你有事也可以找我,你伤口痛是吗?我去让人给你拿止疼药,小梅,去拿止痛药给这患者打上。” 郑秀秀脸上也扯着假笑,顺便吩咐着跟在身后的新来医院实习的实习护士。 对于刘建国,他们从没认可过。 之前对这人多有忍耐完全是出于月月。 至于现在,也不用对人多有照顾了。 两人把刘建国挡着,他躺床上根本看不见江弦月,面前两人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刘建国深呼吸着,强压下心头的怒气。 他现在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这两人要是想给他使点坏,根本是不可能防得住的,等他伤好了,等他伤好了他觉得不会放过他们。 ------------ 第19章 废物 “嗯。” “可以用棉签沾水给他润润嘴唇,在等几个小时没什么不良反应就可以吃东西了,现在坚持一下。” 垂眸注意到许承阳干涩隐隐蜕皮的唇,江弦月侧眸看向了一边的张同民叮嘱着。 “好,好的,是我疏忽了,弦月妹子,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麻烦你都告诉我。” 张同民侧眸跟着看去,注意到了自己疏忽的地方,懊恼点头一一应下,诚恳的询问着别的注意事项。 “其余的你可以去问护士详细的注意事项,没什么别的不良反应就好,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及时来找我。” 江弦月简单说了两句,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人,眼中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医者仁心,总归是不希望病人有哪里不好的。 许承阳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对上那双清冷染着柔软笑意的眼眸,嘴角也下意识弯了弯。 “好的,好的。” 张同民倒没察觉到他许哥的小心思,一一把江弦月说过的注意事项记在脑海。 “好了,有什么事你让人来找我就行。”江弦月声音淡淡,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好了吗?我们走吧。” 路过刘建国那床,目不斜视,直接当没看见,面对王谦致两人眼中的疏离退散不少。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现在时间还早,要吃点宵夜吗?” 王谦致收了脸上神色,恢复惯常的吊儿郎当,凑近江弦月期待的问着。 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我们就在半个小时前才吃了饭。” 江弦月抵住凑过来的大脑袋,无语的瞥了人一眼,哪有人饿这么快的。 “那我们也可以出去买点回来给你备着你放休息室,晚上饿了的时候吃嘛,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狗东西没给你吃东西,都快瘦成麻杆了。” 王谦致身子愣了下,是哦,他们半小时前才吃了饭。 随即又无所谓的说着,反正他就想投喂她。 说到最后,褪去在江弦月面前的温和无赖,阴阳怪气的说着,还瞥了眼身边病床上气愤又憋屈的人一眼,眼神凉幽幽的。 都被瞥了,刘建国也不是瞎的,自是知道说的自己,即使心中满腔怒火也不敢发。 这小子的身份,他不敢得罪,听说他爸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他自始至终也是欺软怕硬只敢欺负江弦月而已。 想着,刘建国染着怒火的目光直直盯上了江弦月。 有着被怼的说不出话的愤怒,有着被戴绿帽的屈辱。 他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搭上了王谦致。 而且跟他关系看起来还很好,这王谦致现在明显就是替她打抱不平的态度。 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都结婚了竟还不安分,到处勾搭男人。 躺在病床上的许承阳听着两人那交谈间的熟络,低垂下了眼睑。 “废物。” 对于刘建国愤怒的目光,江弦月前世不知道面对过多少次,此刻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眼神净是不屑。 对于王谦致怼人,她没有丝毫不乐意。 王谦致不说,她自己也是要说的。 他们之间的账,等他身体好了之后慢慢算。 前世刘建国嫌她工作总是顾不了家,就每天洗脑她辞了工作,加上后来刘子恒越来越叛逆,担心孩子走歪,她后来真的辞了工作。 之后刘建国又嫌她挣不了钱,天天数落她,她受不了了,加上她本就不想窝在家,自己做起了生意。 因为没有钱,她工资又全花在了家里,刘建国的钱,分毫不会给她,没有办法,她借钱开始摆摊。 摆摊时候,有男人见她好看,经常搭讪她,虽然她都应付过去了,这件事被刘建国知道了就认为是自己不检点,故意勾引男人,在加上钱志鹏的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刘建国真就信了,根本不听她解释,又或者她解释了他也不信,只认为自己在狡辩。 甚至有时候还会打她。 那时候自己就跟被下降头似的,被那样羞辱都没选择离婚。 好在后来她的生意越来越好,手中的钱越来越多,他为了往上爬,为了从自己手中的拿到钱,倒是没怎么在对她动手了。 准确说,是不敢。 但是她对他之间的感情,在他一次次折辱中消耗殆尽了。 感情消耗殆尽,一切都想通后,她对他也没在留丝毫情面。 他想要钱,他就得讨好她,他就得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 要不是后来她身体出了问题油尽灯枯,哪能收拾不了这男人,甚至,她怀疑她后来身体出问题是这男人动的手脚。 前世她不是没想过离婚,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有股阻力,让他们根本离不了。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到最后死。 而这一世,她发现那股阻力好像没有了,那她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了。 …… “走了,也不是叫你现在吃,买点东西备着你晚上在休息室的时候饿了吃,你这身子这两年下来也不知道多透支自己,严重贫血,营养不良,得好好养回来,不然又像今天一样出了手术室就晕了。” 看江弦月说完,阴阳完某人气得面色扭曲,王谦致高兴了,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抬头示意江弦月跟郑秀秀走了。 刘建国只能不甘的看着三人离去。 今天接连被怼,江弦月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他现在又受着伤,也不敢再说什么,在医院,这就是江弦月和那奸夫的地盘。 他现在已经认定江弦月背着他跟王谦致搅合在一起跟他戴绿帽了。 当他的面都跟奸夫走一起,荡妇! 他藏在被中的手死死攥在了一起。 奸夫淫妇,给他等着,等他出院了定要好好教训那贱人。 定要她好看! “你们回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了。” 出了病房,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月月,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吧?”郑秀秀还是不放心她,想要留下来陪她。 “我休息室就那么大,你留下来我们怎么睡呀,那个床就那么大,睡一个人勉强,睡我们两个就不行了,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吧,我今下午就是低血糖,今晚好好休息就好了。” 江弦月伸手揽住了郑秀秀的肩笑着安抚着。 “好了,你也别担心,你要实在不放心,我明天买个折叠床放着,你下次陪。” 没等郑秀秀再说什么,王谦致拍板定着,只是下一秒就被江弦月瞪了。 “……你可别咒我啊,没有下次了,还有我那休息室才多大点,你还要买个折叠床,我下脚地都没有了,而且我也不是一直住休息室,只是暂时的,等房子找到我就不住了。” “也是,这钱就省出来给你买吃的。”被瞪了,王谦致噎了噎,好像是哦,很快又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 住休息室几个字传入耳中,许承阳眉心微蹙,还有什么晕倒? ------------ 第20章 不是说水火不容吗?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不是都说两人关系差到极点吗?不是水火不容吗?这就是他们说的水火不容!还有,江弦月她什么意思,她住医院,孩子她怎么照顾!” 盯着远去的三人,三人语气熟络,最重要的是,听江弦月那意思好像还要搬家。 刘建国没想到她来真的,目光喷火,愤怒的瞪着身边的钱志鹏,气愤低吼着。 把气撒全发泄在了钱志鹏身上。 这今天一而再再而三被骂,钱志鹏拳头死死攥着,低垂下的脑袋,眼中布着恨意。 光知道吼他,自己受了气,就知道往他身上撒,他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现在还需要他,谁会在这受他窝囊气。 钱志鹏竭力平复着自己的翻涌的心中也憋屈,可是他现在还不能与他撕破脸。 刘建国大男子主义极重,喜欢充面子,也没脑子,好拿捏的,跟在他身边,好处多,能占不少便宜。 离了他,再找一个这么好拿捏好忽悠的不容易。 “可能是他们私底下不知道何时勾搭在一起了,就是为了迷惑你,刘哥,我就说了这城里的女人水性杨花的厉害。 至于江弦月说要搬出来,刘哥这个不用放在心上,她就是闹脾气了,她根本不敢,她一个女人,哪有那胆子,她都是依附排长你生活的,离了你,她什么都不是,都说了刘哥你不能让她出来上班,你看,现在就跟那王谦致搭上了,等你伤好了,可不能再让人出来了,要我说,江弦月结了婚就该老老实实照顾家里。” 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钱志鹏抬头挤出一抹笑,赶紧输出着自己观点,说着刘建国爱听的话,心中却在嗤笑。 这刘建国真是蠢啊,有这样一位妻子,漂亮有才华,还有工作,怎么都不知道珍惜。 既然不知道珍惜,那就帮他解决了。 凭什么都是跟自己一样村里出来的人,他却能过得比自己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要是没与江弦月结婚,哪能过得这么滋润。 刘建国一直以为是靠自己的能力他才过得那么好的,他却看得分明,刘建国有如今成就完全就是沾了江弦月这个当医生的光。 队中那些人多数都是看在江弦月的面上才愿意跟他们走一起的,他和刘建国本来是其他地方的人,是后来来这边支援然后被破格留下来的。 他们没想到京都这么繁华,简直与他们那偏远的地区环境不是一个档次的,见识过京中的繁华,他们哪还愿意在回那个偏远的地方,刘建国搭上了江弦月的线,才被留下来的,而他则是暗示自己与刘建国关系不浅被留了下来。 刘建国看不清自己,他在一边却看得分明。 要是没了江弦月,这刘建国什么都不是!他们都是同样的人,可他却因为靠着江弦月有了如今的生活,他心中的嫉妒根本藏不住。 “你说得对,等我回去了就把她关家里。” 刘建国果然把钱志鹏的话听进了心里,恶狠狠说着,认定了江弦月就是在耍脾气,真的他对她太好了,还敢耍脾气! 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就不该放她出来上班的,现在竟还敢威胁他,等他好了,定要她好看。 “你们嘴怎么这么不干不净的,你们还是正常人吗?这世上怎么有你们俩这嘴喷粪的人!” 张同民怒视着隔壁床污言秽语的人,他们怎么敢那么诋毁弦月妹子的。 弦月妹子那么好,他们哪来脸诋毁。 “老张,把他们领导给我请来,现在,立刻。”许承阳冷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意。 这两人,简直是人渣败类。 他就被调走了几年,风气就成了这样。 “你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呢?我们自家人讲话有你们什么事啊!” 钱志鹏扭头低愤吼着,本就在刘建国那受了气,边上这两人还在神经病一样叨叨,这么大口气。 “呵,你等着吧,你看有我们什么事。” 张同民讥讽的扫了对面人一眼,他早就看不惯这两人一直诋毁弦月妹子了,没有犹豫,快速朝外走去。 虽说不能暴露弦月妹子身份,但是,他许哥的身份可以用。 看着张同民,又看看隔壁床眼中压抑着怒意的许承阳,那身上的气势摄人的紧,刘建国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赶紧给钱志鹏使眼色示意他将人拦住。 “你站住,我们的家事你们哪来的脸管啊?”钱志鹏站起身拦住要离开的张同民。 “你闭嘴!”刘建国没想到钱志鹏这么不懂眼色,还如此嚣张,恨恨瞪了人一眼。 “……”看出他真动怒了,钱志鹏也不敢在说话了。 “这位同志,我兄弟说话有点冲,但没有恶意,还望你勿忘心上,而且,再怎么说我们说的也是自己家事,与兄弟你无关吧。” 喝斥完钱志鹏,收回阴沉的目光,刘建国脸上堆着笑看向了要离开的张同民,还看了看一边脸色冰冷的许承阳,他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直觉帮他在战场上几次躲避了危险。 就如这次受伤,要不是直觉让他拉高警戒线最后时刻拉了别人替自己挡着,只怕死的就是他了。 好在,好在他现在只是受伤了,养养还能好,没把命丢掉。 “去。”许承阳淡声吐出一个字,没有丝毫动容。 这样的人,今儿必须得教训教训。 在外人面前都敢那般对自己妻子,私底下还不知道多如何对待自己妻子的。 “呵,随意诋毁自己妻子,外人面前辱骂自己的妻子,我觉得你们缺乏思想觉悟教育,需要有人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 对于刘建国明显想要自己顺着台阶下的话,张同民丝毫不搭理,这种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如今看出他们不好欺负了,想要三言两语平息了事件,可惜,不可能。 这人简直欠收拾。 今儿他还真要替弦月妹子出口恶气了。 “好好!你去找,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治我们的人,简直是搞笑,给你们面子,给你们台阶你们不下,我今要看看今天你们到底能否把人找来。” ------------ 第21章 怎么哪都有你? 今天一而再再而三被落面子,刘建国心中也窝着火,此刻对上那两双讥讽不可退让的眼睛,愤愤说着。 他才不信这人能找到他们领导,他们领导是那么好见的吗。 一个普通人还想见他们领导,简直是痴心妄想。 然而很快他就傻眼了,张同民带着他们领导回来了。 医院距离家属院不远,张同民很快就打听好,找到他们领导了。 “许,许团长。” 徐政委很快就来到了病房,看都没看躺在病床上的刘建国一眼,快速走到了里边许承阳病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恭敬的喊着。 他们早就接收到上级调令,许承阳将调回京城,担任他们团的团长了。 尽管他们比许承阳年长,但许承阳年纪轻轻就屡立军功,让他们这些老人是衷心的佩服,不愧是沈首长的孙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后面的人是越来越优秀了。 后生可畏啊。 “嗯,徐政委,刘建国钱志鹏你们部下的?”许承阳淡声点着头,目光冰冷的瞥了眼隔壁病床傻眼的两人。 一边的刘建国和钱志鹏早在他们领导来时就震惊住了,他们没想到他们动真格的,在听那称呼的团长两个字,如遭雷劈。 他们没想到许承阳的身份这么高,明明年纪看起来比他们还小!两人心中简直嫉妒的怒火中烧了。 那小白脸一个,怎么可能是团长! “许团,您放心,来的路上,张营长已经跟我们说过事实经过了,您放心,我们回去一定会好好调查刘建国,一旦属实,部队不会任由这样的人在队里的。” 提及刘建国,来的领导只觉得头疼,心中也是生着厌烦。 就会找麻烦的家伙,受伤了都不安分。 还惹这么大麻烦。 说实话,这两年他们也不是没有没有听过刘建国私底下的大男子作风,心中也是不满这样的人留在部队的,可是,他身后站着江家那位大小姐,他们不敢得罪江家,这人本就是当初被借调来的,是要回他原来的部队的,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搭上了江家大小姐这条线,为了卖江家个人情,他们才破格把人留了下来。 但现在,观望了两年,江家是真一点要帮刘建国的意思都没有,要不然也不能一直待在排长位置动都不动一下,而江大小姐也要与他离婚了,听说那家具什么都给搬光了,看来是动真格的了,那么,也不需要在给他面子了。 “徐政委!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现在还受着伤呢。” 刘建国没想到许承阳一两句话就要让他离开部队愤喊着。 “刘建国,你的受伤,医药费部队会全权负责,该给你的补偿也一样不会少,还有,这次任务本来是没打算让你去的,是你自己主动申请要去的,你怎么受的伤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你执意要表现不听指挥,你会现在在这吗?” 徐政委目光冰冷的看着刘建国。 这次任务,本来是没打算让他去的,是这刘建国自己想要表现自己主动申请去的,可是去了之后,不但没出什么力,反而还是拖后腿的存在,就是因为这小子不听指挥乱跑,还导致他们连多损失了一个兵。 “政委,我错了,实在是伤口疼得难受,一时心中烦躁。” 对上徐政委冰冷的目光,刘建国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慌,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认着错。 “呵!你伤口没许哥一半重,就在这吱哇乱叫的,真不敢想象你上了战场要是受了伤,是不是还得骂人祖宗十八代?再说了,心情烦躁就可以随意辱骂自己妻子吗?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你都敢那般放肆,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虐待江医生,嗯,等明个我得去家属院打听打听,要是真的属实,你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在军中,简直就是祸害。 人品不行就是人品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后门进来的。”张同民嘴角撇了撇,眼中是藏不住的讥讽。 弦月妹子救了他许哥,就是救了他,今天,他就要帮她讨讨公道,更别提,他们几家长辈都是认识的,一个战场窝里待过的过命交情,弦月妹子也算他半个妹子,现在妹子被欺负了,当哥的怎么可能坐得住。 他这几年没在京都,但对于弦月妹子的事还是有些耳闻的,没想刘建国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怎么哪都有你!” 刘建国的拳头一下攥紧了,怒愤瞪了过去,只是脸上一闪而过羞愤。 “刘建国,钱志鹏,明天,你们给江医生道歉!再写一千字检讨交上来,给你们三天时间!” 徐政委没想到这人当他的面还敢如此嚣张,此刻心中真的厌烦极了刘建国。 他私底下也是听队里的人听了些刘建国怎么对江医生的,只是,江医生没有说,他也不好出面,只能明里暗里敲打敲打人,哪曾想,私底下还是这副死性不改,没救了。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那么不识好歹,敢那般对待江弦月,江家那些人知道了,铁定得把这人皮都扒了。 这人本就是因为江医生才破格留下来的,现在还一而在再而三的捅麻烦。 “徐政委!”刘建国震惊的抬头看着他,他说什么,让他给江弦月道歉,这怎么可能。 他还没教训江弦月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呢,怎么可能道歉。 “刘建国,这是军令!”徐政委觉得自己真是要被气死了,怎么有这么蠢笨的人,实在无可救药,额上青筋直跳,愤怒喝止着! “是是政委我明天就找嫂子道歉。”钱志鹏点头哈腰应着,连称呼都变了,哪还有之前的趾高气昂,只是转头一看,刘建国还一脸的不服气,眼中闪过厌烦,“排长。” 他也是没想到刘建国这么蠢,徐政委现在明显已经对他们很不满了,赶紧伸手拽了拽他。 “……是。”对上那双盛怒的眸子,刘建国也知道现在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憋屈的应着。 但心中,其实并没有把跟江弦月道歉放在心上。 呵,要他跟她道歉,做梦!而且她敢听他道歉吗? ------------ 第23章 江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江医生,烧退不下去怎么办啊?我许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两人快速走到病房,张同民站在许承阳床边急得团团转,见到江弦月来了,赶紧迎了上去,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唇没有丝毫血色,眼尾可能是因为难受染了抹殷红,配上那张俊美妖孽的面容,真真一个小可怜。 因为许承阳这一出,隔壁床的刘建国也醒来了,但因为晚上那一通,此刻他也没敢作妖,只是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 呵,晚上不是气势那么强悍的教训他们吗?现在遭报应了吧? 刘建国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心中跳蚤的在厉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不敢在蹦跶的。 “江医生,给你添麻烦了。”看着到来的江弦月,许承阳落在她那压出红痕的脸上,歉意的说着,嗓音沙哑。 打扰她休息了。 现在凌晨三点,因为他的事害得她都不能好好休息。 “是我的职责,我给你看看。” 听着那道歉,江弦月心怔愣了片刻,很快又压下心中的情绪,探身伸手摸向了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额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身前笼罩下一片阴影,那精致清冷的面容向自己靠近,那股淡淡的青桔清香也更清晰了,许承阳藏在背中的手攥了攥,低垂的眼睫颤了颤,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好似翩然而动的蝴蝶,耳根只觉得有些热。 而刘建国看着对面江弦月的举动眼睛简直要喷火,当他的面这女人就是敢与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中!不知廉耻! 然而他心中再怒火中烧,可看着许承阳那双漆黑如墨冷沉的眼睛,他也只能压下满腔愤。 他现在不能再生事了,尤其是不能再在许承阳面前,领导已经对他警告了,心中已经对他不满了,他若再不注意,最后领导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好不容易才留在这个地方,再让他回去,绝对不可能! 等他伤好了,等回家了,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也不能再让她出来上班了,出来就不知羞耻,丢人现眼的。 就该关在家里。 “试试物理降温。”探完,许承阳皱了皱眉,病人才动了手术,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一直高烧不退,对身体损伤很大。 “小红,你去我休息室把木药箱拿来。” 病床上的人紧眼睫都被汗浸湿了,多情撩人的眸子此刻湿漉漉的,眼中的脆弱显而易见,额头不停的冒着汗珠,许承阳皱了皱眉,这样一直降不了温不行,她扭头对小红吩咐着。 她外公是中医,她自小跟着外公学习中医,后来大学又报了西医,所以她中西双修。 “好,我这就去。” 小红应了,转身快步跑开了。 “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江弦月轻声说着。 许承阳照做,把被中的手探了出来。 江弦月将手搭了上去,纤长柔软的指尖搭在手上的那刻,许承阳耳根更红了,而本就因为发烧泛红的脸更红了几分,不过借着发烧的掩饰也没让他们发觉异常。 “许哥,你脸怎么越来越红了啊,是不是温度又高了。” 张同民用盆去打了盆冷水回来,一回来就注意到许承阳那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脸,眼中焦急更甚。 许承阳:…… 他下意识看向了面前的江弦月,见人正专心把脉后才松了口气,转头就瞪了张同民一眼。 不过张同民正扭头给他拧帕子没看到。 “你几天没休息了?”越把,江弦月眉头皱得越紧,这身体虚弱情况,能降得下来才怪了。 她觉得这男人没晕个一天一夜这么早就醒了简直厉害。 “五天,许哥五天没休息过了,我们让他休息一下他都不休息,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好歹还换班眯了眼,许哥他五天一天没睡,就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眯了几分钟,很快又醒来。” 许承阳没说话,张同民就把许墨白卖了个干净,隐隐还有告状的意味。 这倔驴许哥,也不知道以后谁能治得了。 执行起任务来,许哥就不要命。 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许哥这么折腾啊。 “……你接下来定要好好休息,否则对身体伤害很大,以后会留下不可磨灭的暗伤的。” 江弦月看着病床上的许承阳眉心微蹙,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只换了句这个。 这人熬了那么久,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发烧才怪,也难怪用药都降不下来了。 作为医生,他们肯定想要提醒他平时要注重休息的,可是,他们是军人,为了任务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是少事,所以,她也只能是给他好好治疗让他尽快好起来。 “嗯,下次我不会那样做了。” 被那无奈的眼神盯着,许承阳难得升了丝后悔的情绪,早知道当初就听张同民他们的话了,估计就不会发烧,现在也不会打扰得她不能好好休息。 “Σ(°△°|||)︴!”许承阳如此听话乖顺的模样让张同民震惊极了,这?他许哥?没换人?弦月妹子下蛊? 他们那么多兄弟劝天劝地,喊爹都没得到人一句话的人,领导司令他们也多次严肃命令叮嘱许哥一切以保重自己命为主,天天洗脑念叨也没起丝毫作用,此刻这般乖顺模样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 张同民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闭了闭眼,在睁眼,他许哥还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风中凌乱了。 果然啊,还是得医生话才管用。 张同民心中感慨。 “江医生,江医生。” 小红很快拿了东西回来了。 江弦月接过,打开从里面翻出银针消了毒就给许承阳针灸起来。 “你困了休息吧,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这针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取,我会守着的你睡吧。” 江弦月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眼神透着清晰睡意却还强撑着不睡的人,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都五天没休息了,现在还不休息,淡声劝着。 ------------ 第24章 前世,没见过这人 “是啊,许哥你睡吧,你放心,我会守在这的,你刚刚不还说要听话吗?现在你快好好睡觉吧。” 张同民重新给许承阳换了下敷在额头上的帕子,发现人还不闭眼,跟着劝着。 “嗯。”或许是药起作用了,许承阳觉得脑子更混沌了,他看了看眼含担忧的江弦月,还有张同民,轻点了点头。 在他应下后,那双湿漉漉又脆弱的眼眸闭上,淡淡青桔萦绕周围,许承阳很快睡了过去。 他确实很累。 “弦月妹子,真不意思这么晚麻烦你了,你去睡会吧,等时间到了我叫你。” 许承阳睡着后,张同民松了口气,看向坐在床边的江弦月压低声音说着。 折腾半夜了,从白天见到的状况来说,弦月妹子这几天估计也没好好休息过。 隔壁床刘建国早就熬不住睡了过去。 他刚刚没做妖,江弦月还有点惊奇。 她不知道刘建国晚上的时候被好好警告了一番。 “不用,你睡吧,你们才执行任务回来了,你估计也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旁边有空床你睡吧,我已经习惯了。” 江弦月同样压低了声音,看了下他眼下青黑一片藏都藏不住的疲惫,反劝着。 她刚刚睡了一会,现在精神还行。 许承阳五天都没休息,作为一起执行任务的他,能多休息到哪去,这位才是比她更需要好好休息的。 “睡吧,接下来还要靠你看着他呢,你不养好精神怎么照顾他。” 张同民还想推拒,江弦月又开口了,这话才让张同民咽下口中的话。 “那弦月妹子辛苦你了。”张同民再次客气说着。 “都是我的职责,你快休息吧。”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张同民客气对待,江弦月好笑的摇了摇头。 不说父辈之间的情谊,这本就是她的职责。 这人,真是跟许承阳一个性子的,都怕麻烦别人了,怕给人添麻烦了,许承阳见到她第一反应也是抱歉,打扰她的休息了,真不愧是物以聚类人以群分。 瞧瞧,这两人品德多好。 而隔壁床的白眼狼,永远不知满足,永远觉得自己欠他们的。 睡梦中,刘建国觉得自己后背凉嗖嗖的。 在江弦月的劝解下,张同民终是不好意思的躺床上休息了。 他们也确实没好好休息过了,尤其今日许哥出事,给他吓了个够呛,极耗费精神力。 绵长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病房响起,江弦月站起身取下了许承阳额头上毛巾,重新浸了水拧干敷上。 其实这些该由护士来做的,只是小护士们也很累,她也没打扰她们。 反正她也无事可做。 再次给许承阳换了毛巾,她伸手再次给把了下脉,察觉到温度在慢慢降下来后她才松了口气。 坐回椅子上,盯着病床上的人沉思着。 许承阳。 她自小跟着外公外婆在南方长大,是后来读高中了才回来的,她回来了,他已经从军去了,一年到头都回不来一次,她又是学医的,也是忙得团团转,他就算回来了,两人也没见到过,也不怪她不认识他。 难怪她看到那张面容有些熟悉,许承阳像许叔。 只是由于她从小在南方长大,后来回来了,许叔作为司令也忙,见许叔也没几次,所以印象并不是很深。 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能见着这个前世不少女生惋惜的人。 前世她也并没有与这人真正见过,但后来她在电视上见过他,那时候的他已经成了最年纪的首长,军功赫赫,接受着媒体的采访,如今的他,比电视上的更年轻,要让后世那些小姑娘知道了,只怕会更惊艳吧。 只是不少人感慨这人为何一生未婚。 但她前世好像并没有在医院碰见这人,也没听医院的人提过,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江弦月拧眉沉思着。 是因为她回来了造成的蝴蝶效应吗? 江弦月想不通,也不明白,最后她只能当成是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 这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江弦月也没多想这些。 时间一点点流逝,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江弦月站了起来探身取着针。 “时间到了吗?”许承阳睁开困意的眼睛,他觉得他这一觉睡得好沉。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沉了。 自从从了军,因为经常要出任务,他养成了高度精神集中的条件,哪怕身边有人守着,他也保持着高度警惕,没想到今天他睡得那么沉。 遥记他上一次睡得这么沉,还是几年前了。 “你醒了?我给你把针取了,你接下来安心睡吧。” 江弦月知道有针扎在自己身上不太有人能睡安稳,更别提还是警惕性极高的军人,所以对于许承阳醒来她并不是很意外,她一边取着针,一边轻声说着。 “嗯,麻烦了。”许承阳嗓音低哑,抬眸看着认真取针的她,困意重重的眼眸浮着柔意。 “弦月妹子,取针了啊?许哥烧降了吗?” 这边细微的动静传入耳中,张同民也醒了过来,见江弦月在取针,他立马翻身下了床,看看是否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烧已经退了,接下来你们都可以好好休息了,明天早上你可以给他喂点流食了,但是暂时还不能吃太油腻的,要等两天才行,还有什么你不清楚的就去问王医生。” 许承阳点点头,顺便说着注意事项。 白天不是她值班了,她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醒了之后还有得她忙,要搬家,要买东西什么的。 “好的,今天晚上麻烦弦月妹子了。” 张同民一一记下。 “好了,你今天已经跟我说了很多次麻烦我了。” 江弦月浅勾了下唇无奈的说着。 “嘿嘿。”张同民实在是对大晚上打扰她休息了很抱歉。 “你也要好好休息,你的身体不能在折腾了,我今天不值班,你有任何不舒服的给王医生说。” 江弦月把东西收拾好就准备离开了,只是又扭头看向了病床上的许承阳不放心的叮嘱。 “好。”絮絮叨叨叮嘱传入耳中,虽说知道她是出于对病患的关心,但他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翘了翘。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些话语是那么的舒心。 …… ------------ 第25章 你吃喝拉撒都要我管? 若唠叨的是张同民他们,他只怕早让人闭嘴了,一个大男人唠唠叨叨的,但此刻,他却只觉得好听,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嗯,我先走了,今晚上我还在医院,你若在有哪不舒服可以让护士来找我。”遇到听话的病人,江弦月也很高兴。 他答应了,江弦月也没在犹豫了,转身离开,只是路过刘建国的病床眼中划过讥讽。 说到军人警惕性高,江弦月就不得不感慨,真是人跟人是有差距的,许承阳两人一点细微的动静就醒了,而隔壁床刘建国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晚上睡觉,就跟被下了迷药似的,喊都喊不醒。 刘子恒发烧了,咳嗽的那么严重,使劲推了他,想要告诉他自己不舒服,而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等自己回去刘子恒都烧糊涂了,要是自己再晚回去一会都烧成傻子了,她一度怀疑刘建国是装睡,就是不想管这些事,正所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 这一晚,没再出什么事,江弦月回了休息室后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还是郑秀秀来叫醒她的。 郑秀秀去到休息室,看着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睡着的人眼中划过心疼,那是最没安全感的姿势。 “不……滚开……别碰我……” 郑秀秀向床边走近,把手上拎着的早餐放在了桌上,走近就听见病床上的人呢喃着,眉头紧皱,嘴唇甚至有些颤抖,嗓音透着恐惧。 也不知道做什么可怕的噩梦了。 郑秀秀赶紧伸手轻轻拍着她,嗓音温柔。 “月月,月月,我在呢。” “不……” 噩梦中的江弦月挣脱出来,她猛的坐了起来,睁开眼,眼中的恐惧厌恶还未褪去。 “月月,月月,我在。”触及她眼中触目惊心的恐惧,郑秀秀心疼的厉害,伸手把身子还在细微颤抖的人搂进怀中。 “秀……秀秀。”被揽进温热的怀抱,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江弦月慢慢回神,回抱住了她,将脑袋枕在了她肩上,嗓音沙哑透着脆弱。 她又梦见她临死时,刘子恒扑倒她想要她离开的场面了。 “我在。”郑秀秀伸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温柔染着浓浓的心疼。 “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小笼包,快尝尝,我早上起来才做的,还是热的。” 郑秀秀没有问刚刚的事,将自己带来的饭盒打开,她相信她愿意让她知道的时候她迟早会知道。 “嗯。”江弦月洗漱好,拿了个包子。 对于郑秀秀没有询问原因她心中暖暖的。 秀秀向来懂她的。 郑秀秀给她倒了豆浆,放在手边,说着今天的安排。 “你先吃,我去巡巡房,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王谦致房子已经找好了,中午吃了饭我们一起去看看,要是合适,晚上下班我们就帮你搬,顺便看看还缺什么,等你休班我们一起去买。” 她今天要值班,不能一直陪着她。 “好。” …… 吃了饭江弦月换了个衣服,江弦月把休息室的东西好好整理一番,昨天搬得匆忙也只来得及匆匆把东西放在休息室,后来精疲力尽得也没整理的想法,如今好好休息了一场也有精力整理了。 花了小半个上午她把休息室的东西整理好了,时间也到中午了,吃了饭去看房子要是合适的话打包好就能拎包入住。 “秀秀。”收拾妥当,江弦月出了休息室去护士站找郑秀秀。 “江医生,秀秀姐去查房啦,现在应该在302病房。”小护士看见江弦月回答着。 “好的,谢谢。”江弦月笑着点了点头朝病房走去。 走近病房,郑秀秀还在忙,带着小护士在给许承阳打针换药,她也就没进去打扰待在外面等着。 她刚来,病房内的人就注意到她了,许承阳看着出现在病房外的江弦月眼睛亮了亮。 今天的她没穿白大褂,白色毛衣搭了条休闲牛仔裤,微卷的长发半扎半束的披散在肩头,褪去了穿白大褂时的清冷生人勿近,衬得人慵懒又柔软。 现在才四月份,天气还是有些凉的。 江弦月感知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望去,对上那双微亮得眼眸。 江弦月愣了一秒,对人点了点头,精致漂亮的面容染上笑意,仿如春花明媚。 得到回应,许墨白桃花眼尾微弯,薄唇勾着盈盈弧度。 彰显着他今天好的好心情。 他还以为今天见不到她了。 “江弦月,我饿了。” 她靠近病房,刘建国也眼尖的发现她了立马嚷嚷着,他本想用命令的语气的,不过一道冷厉的眼神扫向他,他立马偃旗息鼓了,只不过被警告了一番,今天的他没再用以往的趾高气昂。 听见晦气的话,江弦月脸上的笑登时就消失了感觉无影无踪,一天的坏情绪从现在开始,冷漠厌烦在脸上浮现。 “你饿了找我干什么?我是你妈?你吃喝拉撒都要问管?”江弦月目光冷冷的扫向他。 怎么哪都有这人啊。 不行,得把许承阳转个病房,或者把刘建国转个病房,她作为许承阳的主治医师,许承阳接下来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她不想次次跟这人争吵。 对刘建国,她现在只剩下厌烦,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人,一点都不会惯着人。 “月月,你来啦。”郑秀秀待她说完才开口开心的喊着人。 “嗯,情况怎么样。” 面对郑秀秀,江弦月脸上又带上了柔软笑意,一点都不似面对刘建国的浑身是刺。 被发现了她也就走了进去,径直路过了刘建国当没看见他一样,顺便询问着许承阳的情况。 来都来了,刚好看看。 “你的技术你还能不放心吗?放心吧,伤口恢复的很好,接下来只要好好修养就行了。” 郑秀秀指导了小护士怎么做,才笑着跟江弦月搭着话。 被赋予天才之名,被院长特意三顾茅庐高薪聘请的月月动手术,哪能出什么问题。 月月当初其实是想从中医的,是被王院长卖惨央着,最后还去请江爷爷说服月月才从西医的。 ------------ 第26章 简直无法无天 “今天有哪不舒服吗?” 对于好友的夸赞,江弦月笑了笑,在爱你的人眼中你总是最好的,她转头看向了许承阳温声询问着。 张同民现在不在,中午了他给许承阳买饭去了。 “没有,昨晚多谢江医生了。”许承阳嘴角轻弯的摇摇头。 “没有就好,若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医生或者护士,不要瞒着。” 病人一切正常,作为医生的她也是高兴的。 “好。”许承阳再次乖乖点头。 “忙完了吗?忙完了我们走吧?王谦致应该也做完手术了。”江弦月扭头看向了郑秀秀。 “忙完了,我们走吧。”郑秀秀点点头。 “江弦月!” 江弦月的话让刘建国又想动怒,而且她竟然敢无视他,可是她去的是许承阳方向,许承阳就在旁边,他又只能生生压下胸口翻涌的怒火,现在她又无视自己,刘建国的忍不住了,高声喝着。 也顾不得许承阳还在一边了。 他也是一贯不给江弦月面子的,哪怕如今病房还有外人在。 他昨天就饿了一天了中午好不容易可以吃饭了,可钱志鹏那鬼东西不知道跑了哪去了还没来。 他现在饿得抓心挠腮的。 现在江弦月来的正是时候。 可她竟然不管他,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我没聋,你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别的病人休息了。” 那大嗓门,江弦月顿住了脚步皱了皱眉,冷了语调。 这人,真是全然不顾他人感受。 她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人啊。 江弦月真的真的很怀疑当初的自己真的是中邪了。 正值中午,病人的家属,或者医院护士们都准备去打饭了,现在听到这闹出的动静这年头,大家最爱看热闹了,病房门没关,刘建国这厉声一喊,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 “我说,我饿了!有你这么对自己丈夫的吗?” 刘建国再次开口,咬牙切齿的重复着,沉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意,他看了眼病房外围拢过来的人群,眼中划过晦暗,特意加重了丈夫两个字。 想到这人刚刚那般不给他面子,呵,今天他就要给她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下次还敢那般做不。 许承阳面容冰冷的看了过去。 这人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 “江医生和刘建国吵架了?” “指不定是刘建国又想在我们面前下江医生面子,逞他自己威风。” 有人表示,他已经看透刘建国的意思了,天生不屑又唾弃。 刘建国也不止一次两次这样做了。 “唉,江医生……”显然也有人知道刘建国本性,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心中在替江弦月不值也只能是不值。 “听说要离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到了昨天回家属院听到的言语,嘀咕着。 “要是真离婚就好了,江医生条件这么好,好找的很,哪怕结过婚。” 有人叹息着。 守在门外的人嘀嘀咕咕着,里面江弦月的话让大家打起了十足十的精神。 “呵,我们都要离婚了,你算什么丈夫,你现在这样,不就是想在大家面前让我处于舆论中吗,想要大家指责我吗?来,我们掰扯掰扯,大家也可以听听帮忙评评理。” 命令的口吻再次传入耳中,还加了丈夫两字,江弦月嘴角勾了抹嘲讽的弧度,她如何不知道刘建国的打算,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眼神讥讽的看着她。 心思被戳穿,大家还当着他们的面讨论他们夫妻离婚的事,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对他不满,刘建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难堪的厉害,在看着江弦月不仅没有赶紧向他赔罪竟还就那么坐下了,不知为何他觉得一股心慌在心头蔓延。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他觉得江弦月变了。 变得让他心慌。 他觉得事情发展脱离了他的控制。 “大家有认识徐政委的吗?麻烦帮忙叫叫。”江弦月看着外面的人群,提高了声音。 “徐政委啊,我认识,我认识,我今天在医院看见他了,徐政务娘生病了在住院呢,现在应该还没离开,我去,我去。” 一位大娘一听这话立马热心的说着。 “麻烦大娘了。”江弦月看着站在最前方热心的大娘点了点头。 “诶诶,不麻烦,不麻烦江医生你救过我儿子命嘞,跑个腿的事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 大娘摆了摆手,说完就一溜烟跑了,根本就没给刘建国让人不许去开口的机会。 俗话说的好,得罪谁你都不要得罪一个大夫,你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江弦月漂亮又医术高超,只要是住院的或者来看病的就没有没听过她名字,或者不认识她的,对于江弦月大家是很喜欢的,她待人温和,耐心十足,会一遍遍的告诉他们要注意些什么,会一遍遍教他们怎么做的。 在没结婚之前不少大娘或者婶子借着看病,看家人的机会来看她,瞅着机会想要给她说亲,又或者不少年轻小伙子都会找借口来医院就为了看她一眼。 所以人缘一事上,刘建国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 在知道江弦月和刘建国结婚后,大家简直惋惜极了,他们实在想不通这好好一漂亮又标致的小姑娘怎么就是看上了刘建国那坨牛粪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们至今。 刘建国的人品,他们私底下也听丈夫家人提过,自私自利,大男子主义极重,又爱面子,甚至还私底下想要贿赂他们帮他说说话,孩子也是不管,全推给江医生,所以对刘建国他们也是半点好感也无,心中更是心疼江弦月。 现在在知道刘建国做得那些事更是不满了。 “要打扰你休息一会了,要不我让小护士先把你推到别的病房?” 江弦月歉意的看向了许承阳。 她要撕破刘建国的脸面,所以她并不准备不让大家看,而且有大家在事情应该会更顺利一些,只是打扰许承阳休息了。 “无碍,不用,不打扰。” ------------ 第27章 签离婚申请书 对上那双歉意的眼眸,许承阳摇了摇头。 在他面前,有什么事他还能顾着点,离开了,他怕她在刘建国面前吃亏。 有他在,刘建国至少有所忌惮。 “江弦月!你到底要干什么!” 又是叫徐政委,昨天晚上的呵斥还历历在目,而她在他面前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还是跟他有仇的人,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刘建国下意识厉呵着。 “离婚,昨天就跟你说了。”江弦月淡声说着,声音是大家从未听过的冷意。 “江弦月,你别胡闹了!!” 刘建国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是此刻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面子,尤其是昨天晚上就在许承阳面前出了次丑了,现在还在他面前,被一个女人提离婚,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愤怒的大喊着。 “离婚申请书我写好了,你签了吧。” 江弦月直接掏出了带在身上的离婚协议书。 “我嘞个天,芳子她们说的是真的啊?江医生真的要离婚了?” 昨天江弦月回家属院搬东西,说要离婚的事早就传遍了,大家听了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江弦月动作迅速啊,昨天说要离婚,今天离婚协议书就写好了。 “看现在这架势还有假吗?而且东西都搬了,再说了,谁能被自己丈夫那般羞辱,也是这刘建国做的太不是东西了,江医生都做得那般地步了,还嫌江医生做的不够,真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离了才好。” 有军嫂撇了撇嘴,她就看不上刘建国这人。 “说得对,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永远不知满足,江医生愿意跟他个二婚还带娃的结婚他不知满足,好好对江医生就算了,还那么羞辱,责骂江医生,简直丢我们军人的脸。” 想着昨天听到的,有嫂子愤慨的说着。 江医生多好一个人啊,刘建国不珍惜就算了,还那般对江医生。 “别气了,别气了,江医生现在要离婚也是脱离苦海了,我们该替她高兴才对。” “对,该高兴,是该高兴,现在终于要离婚了,这,这简直惊天大喜啊!江医生终于要脱离苦海了。” “江医生终于想通了可喜可贺啊!” 围在门外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目光囧囧的落在江弦月掏出的离婚协议身上,纷纷恨不得化身刘建国把那离婚申请书签了,放江弦月自由。 这一层楼的,或多或少都是受过江弦月帮助的,刘建国江弦月站谁自不用说。 刘建国他们就打心眼里没看上眼过,跟江医生走一起他们都觉得哪哪都别扭。 门外全是讨伐自己的声音,这与自己想的完全不同,他们不应该指责江弦月不好好照顾他吗?怎么还会现在替她说话。 “什么离婚,我不同意!”看见离申请书,刘建国终于意识到昨天她说的是真的。 “让让,让让,叔婶儿,让让我,怎么了?这么热闹啊?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王谦致匆匆办好事,来医院准备接姐妹俩去吃饭,打听到姐妹俩在病房走了过来,就看见了围得水泄不通的病房门,找身边人了解了一下情况,立马就要进去。 大家也认识王谦致,很顺利的给他让道。 “哟?这么热闹啊?我也来插一脚啊?” 进入病房,王谦致率先看了眼江弦月,确认人没受什么委屈后,才目光笑不达眼的看向刘建国。 “你怎么来了。”江弦月看到王谦致有些疑惑,他们约好的中午吃饭见,他怎么会来。 今天他也不值班。 “事情办完了,你要的东西。”王谦致走到了江弦月身边,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递给她。 “这么快?”江弦月看着他递过来的纸,眼中有着意外。 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好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王谦致昂了昂头,昨天晚上离开后他就连夜去找他们了。 怕夜长梦多,早办好早好。 “谢了,正好某人不同意呢。”江弦月表示人来的正是时候。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围着外边的人,还有刘建国心中痒痒的,踮起了脚尖纷纷恨不得看到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江弦月,你!在我面前还跟男人眉来眼去的。” 看着王谦致手上的纸,刘建国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现在只想赶紧转移大家注意力。 “呵,怎么,又想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想要大家指责我,我请王医生帮了个忙,不可以吗?我和王医生是正常的交流并没有任何逾矩,这大家可看着的。” 江弦月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刘建国提前说着他的目的。 外面正要开始讨论放的一群人突然住嘴了,互看了看对方,面面相觑。 这要不是他们在,他们亲眼看到,光听刘建国这么说,他们真的会想入非非的。 意识到自己心中划过的可耻想法,大家心中谴责了自己一番,脸上立马浮现了愤慨! “这刘建国简直是太可恶了!” “汰,这种祸害怎么还能留在部队啊,不行,我要去举报他!” “这刘建国能力不行利用人倒是会的啊,心真狠啊,他可知道这样会毁了江医生和王医生的。” “对啊,对啊,千医生王医生正常交流,这刘建国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睛,长狗鼻子上去了吧。” “……我说的是事实。”想法再次被拆穿,刘建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他真不知道江弦月怎么这么牙尖嘴利的,嗓音沉沉压抑着憋屈。 “呵,签字!” “我说了,我不同意!” 刘建国咬牙切齿粗沉着。 就算要提离婚也该是他提。 她凭什么对自己提。 “你不同意?可由不得你不同意,你先看了这个再说,你不同意,这张纸将会人尽皆知,到时候可就不止我们离婚这么简单了。” 瞥着人难堪的脸色,江弦月嘴角勾了抹嘲讽的笑,将纸张怼到了他面前,示意他好好看清楚,想清楚。 ------------ 第28章 签字离婚 “你……” 刘建国看着江弦月送到自己面前的纸张,简单扫视了一圈,整个人都慌了神,抬头震惊的看着她,捏着纸的手恨不得把纸拽碎,脸色阴沉如墨。 心中简直愤怒到了极点,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对自己! 还有那些人简直是可耻!怎么能帮着江弦月这个贱人背叛自己! 里面的是王谦致找所有人要 过得不久,便听到一个吵哑的声音传来:“不知圣剑圣使驾到,有失远迎,请圣使恕罪。”话未说完,便看到着一身隆装的夏王在夏龙无井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进来,对着含笑拿出的御龙圣剑便跪了下去。 “什么?现在回去?将军,毒贩的首领还没有抓住,我们现在离开这里的百姓会很危险的”听到部队撤离的命令,王峰急忙的解释道。 “确实,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一直很少开口的姚雨馨也出声了。 “孺子可教,现在你明白了,就去和师傅们一起研究怎样用钢铁来铸造,这里的风车就先停停。”理仁赶紧对墨林吩咐完,了着墨林就往炼钢炉跑。 叶冉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嚼了几下,放下筷子,看着叶雪,说道:“你是不是见到他了?”叶冉望着叶雪,叶雪心神一颤。 以前总觉得家穷,穷在父亲头脑简单,思考欠缺,这一刻看到的完全不是,父亲缺的是资源运作,没有资源运作再聪明的人也如战场上一元帅,少兵缺将,一战过后留下的只是满山枯骨,那能称雄称霸,可以说死无葬身之地。 而这两条腿虽然不白,也是麦黄色的,却很平滑,且显得很有弹性的样子。 看到了一个长得象巨大的蜘蛛一样却又长着无数尖尖触手的大怪物,含笑不仅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什么圣魂师、术魂师和四头妖兽的财富比起来,简直是弱的不能再弱了,人家随便一件丢出来,都可以让无数圣魂师、术魂师自愧不如。 现在焰灵姬和狼宏翔已经离开,一众家族势力立即开始吞噬韦家,不管怎么样,韦家也是新秀之一,家底还是有一些的,这些正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云轩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可才刚转身,他立马又转了回来,与此同时,那双手掌直接对着尹雪的胸部探去。 “无敌法门,有些人拿到都无法修炼……真是可惜,我还想要将这法门传出去,如此一来,我们这一方秘境,和外界相比,就有了元婴上的优势。”楚毅皱眉。 一道稚嫩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让得云轩他们三人脸色为之一滞。 “龙刺,刘强,都是些不可多德的人才。”虽然身处地球,但华夏基地发生的一切都会实时传送给林忠,他非常清楚刘强所做的一切,既然没发现毛病,自然也就放任自由了。 天地之间,有数股截然不同的气机在交织,皆是神圣浩大,让人发自灵魂地颤栗,仿佛,有数尊存在,跨域时空长河,在凝视着这片天地。 “是,谢谢教官提携~”天生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卓娅似乎一点向艾米丽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韩若冰从没来过这家餐厅,但她毕竟也是西餐厅的常客,知道西餐厅里的什么菜品最贵。 “事先不知道您的身份,还请您见谅。”雷特急忙走到林宇身边躬身道。 正当林宇上前询问庄园情况时,突然有人却把他随意地挤到了一边。 不过高瑞已经猛地一收折扇,看着陈凡喝道,似乎怕他反悔一般。 真正让人关注的还是比赛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英格兰球员们集体变装。 马上九头虫就要跟白宫开始狗咬狗,这会哪有时间陪他们东拉西扯。说完准备起身送客,老李这货一看急了,他知道高风脾气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 养尸人并不会飞,在半空中毫无借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七星天罡剑,破开他的尸气结界,然后推进胸膛。 而就在萧畅离开后不久,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了梦幻网吧的门口。 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份,在我眼中跟姚天军他们一样,都是受害者,亦可说是受害者家属,但现在,却是截然相反,我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端详”一下他到底是“是人是鬼”,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说实话,陈旭没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来,所以也没做什么遮掩,但他脸颊的那一道擦伤,凡是看过南非直播的人,一眼就能断定,这就是旭爷。 “东西都收了,我也该走了。虽然我很想在倥侗山逛逛,但想来你们应该不是很欢迎。”萧峰又说道。 “卡特先生,请跟我到诊疗室一趟,我们严重怀疑这位先生提供的药剂,含有抑制神经中枢的违禁药品。”三名其中一位神情凝重说道。 被换下场的是苏亚佐,这名新援前锋在一系列的热身赛上表现出色,但在今天这场正式比赛里,却好像迷失了一样,所以换下场时他的表情并不怎么好。 ------------ 第29章 排长不好了,你家东西被搬空了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郑秀秀知道了,也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本是打算中午的时候跟她说的,哪知发生了这么些事,也就没来得及,此时见她疑惑倒是赶紧凑她耳边解释了下昨晚的事,不过省去了刘建国说的那些污言秽语。 但想想江弦月也知道他们私底下绝对不会说自己好。 只是她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许承阳。 就如世上大多数的恶毒后娘一样,贾氏很会在人前做戏。只要是当着朱老爷的面儿,贾氏对紫萱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要星星绝对不敢给月亮的样子,比紫萱的生母还要尽心又尽力。 一晚上没有休息,第二天早晨,在听到谈判结束才休息的聂振邦,也才刚刚起来。 杨丹只是稍微反抗了下,随后就安静下來,一双美目紧紧闭起,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墨随风却攀上金乌的肩膀:“那个,我倒是很缺银子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只是调笑。连钱天佑都有所疑心了,他岂能什么也看不出来?因而他根本不是为了金乌的金子,只是逗金乌玩儿罢了。 资料也由此中断,没有人知道他期间干了什么,但是就在今天居然意外的出现,而且住到了自己家里,就在几天前当林晓梦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叶心语还当是个玩笑呢。 当年华夏出兵入藏,屠杀了数千英军士兵,米歇尔还是一个少将,当时他奉命带领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前往福州和华夏交涉谈判,没有想到刚好碰到了华夏刚刚建好的无畏号。 就在这个时候,佐世保港口里没有被火焰波及到的几艘日军鱼雷艇和老式的蚊子船纷纷燃起烟柱,朝港口外的北洋舰队猛冲去。 计凯这才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解释道:“首先。教廷宣扬光明不代表别人就会信他们。俗话说有黑暗才有光明。黑暗之人人少式微。不会这么傻到闹事。教廷必然要自己动手。才能维持别人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仰。 丁阳看着紫萱等人走了,恨得用手狠狠地捶牢桩,因为捶得太过用力手痛不得不停下来,跌坐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哼,”邪灵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之色,用力挣脱陈浩拉住的手,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再说话。 不经意间就看到了一身粉色衣衫,正蹲在地上和孩童讲话的凌剪瞳。 待见到刘峰身上穿的外宗服饰尽皆骇然,一个外宗弟子竟然打的九重后期的内宗弟子毫无还手之力,这怎么可能。 别看听起来没什么火气,但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有几个是那么好相与的,两面三刀这种事向来的玩惯了。 徐长友点了点头,自己亲自去审问李维苏,而王动则到了另一辆车上,这里被两个警察挤在中间的却是席永超。 惨叫过后,那人原本比较英俊的脸,此时却扭曲的已经变了样,捂着不知道还能不治疗的蛋蛋,痛苦的便在地上翻滚了起。 他干脆利索地把她们统统打伤,无疑帮了柳飞和梁静妍的大忙了。 “可以。”魅逝点了点头,之后身旁出现无数黑色气流,脸色也变得极为凝重,如临大敌一般的姿态,手中双枪不断有黑色气体进出枪管。 外面的阵法,在他们进去之后,便又再次复原,和原先一样,看不出这里会有个山洞存在,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海底,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 第三十章 新生 出了医院,江弦月仰头看着头顶出现的太阳,只觉得好像老天都在替自己庆祝自己重获新生。 光洒在自己身上,她只觉得暖意在自己身上蔓延,嘴角勾了抹笑意。 “真好啊。” 江弦月没忍住张开了双手,转了个圈,脸上绽放着大大的笑意。 真好啊。 她已经迈出了重生回来新的一大步了,摆脱了刘 夏承德恼羞成怒,他们发起的第一次攻击,前后竟然只坚持了一刻钟左右时间,便被对方击退了,在己方损失惨重地情况下,对面的军队甚至没有丝毫损失,连阵型都没有变动过。 “韩水青,谢谢你。”他感激她,接受了他的爱情。差一点就可能成为哥哥样的守望者,如今她在他身边和心上落定,套得牢牢死死的,再不会放手。 撒旦二世心里都在滴血,可是他除了在心中哀叹之外,却连反败为胜的机会都没有。 “二长老,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去先忙了。”中年人把黑袍老者和萧羽带到SS级包厢中已经是满头大汗,生怕自己眼前的这位二长老对其他还有什么不满,不得不找个理由抽身走人。 这天早上,校场周边的坐席已经是人员漫漫,座无虚席,场内一片嘈杂,大多数人都在议论今年的魔武大赛。 因为她从来都是对影不成双。沐一一就那样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月亮,脑海中闪过无数残影。 “你别去了,人多会引起注意的。”我叼着一根烟跟在他们身后二十多米的距离。 “雷费斯,我来挡住戈尔巴乔,你去帮我杀了那克罗若诺!”萧羽冷漠地传音道。 强行压下不死巨龙的反抗,阿伦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又有数道幽黑色的光箭直射空间的门而去,光箭的中,那慑人心魂的血域法则的威压汹涌澎湃。 寻破剑突破重重阻碍,携带强大的锋芒之力狠狠劈在银甲老者腰侧,银甲老者就仿佛空心的银人,身体直接凹陷大半,轰然砸到四周的黑色壁垒上,震起大片黑色纹理。 “什么声音?”万冥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撞鬼了,急忙左看右看,又把全身上下翻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曹操本以为阎行吹嘘他与马超联手对阵吕布,大战上百回合而不败,是他为了突出自己的武力,用吕布来提升他的地位捏造的事情。只见阎行刚一出阵,直冲颜良,两人打得惊天动地,两军士卒喝声阵阵。 通过林天佑的记忆得知,杨老实一家是靠在街口卖豆腐花为生的,听声音显然在连夜磨豆煮豆腐花。 虽然还是有些冷,但起码也算和自己打个招呼了。也许这顿宴席下来就和自己混熟了呢,坐在他身边好像比在哪都安全。金斗咧嘴一笑,宴席还没开始,就伸手不管抓起什么往嘴塞。 黑色的光芒在像是星星灯光,一点点的在古清的身上闪烁着,当这些光芒汇聚到巅峰的时候,汇川如海,全部钻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你还能动手吗?我只需要轻轻一推,你就会倒下……不要…不要再坚持了,你已经证明了你是个斗者。”叶晴天淡淡说道。 贾诩被魏延的口不择言气得怒火攻心。在贾诩出发前,吕布就曾开导过贾诩,让他多多包容魏延的臭脾气,吕布的话音虽还在脑中回荡,贾诩依然受不了这样的污蔑。 ------------ 第31章 一定要答应我 江弦月三人也赶紧移了移位置,江弦月郑秀秀坐在了一起,萧祈宴纪湘坐在了一起。 “这是我奶奶做的,你们不嫌弃可以尝尝。” 纪湘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 “怎么会,客气了,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我不客气了哈。”王谦致是个性子外向的,闻言立马捧场着。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纪湘笑着摆摆手。 由于这次是把凶手交予部里,所以我们没有参与审讯。不过在押解凶手回程途中,我还是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 警察走后,李雪蕾跟顾曼妍已经搭上话,得知对方是方氏集团的总经理助理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才过去几天呀,怎么事情进展的就这么迅速了?十天之前陈子杨还在为找不到大清龙脉宝藏位置的事情而头疼,想不到现在他竟然已经找到了龙脉位置所在。 面前秦昊,脸上已无战意,看着萧逸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青光一闪,落在金冠银蛇身上,它立刻挣扎着,想要逃脱。不过最终仍被强行收入了鼎内。 林轩伸出另一只手,颤抖的目光下,那枚符印轻轻落下,尔后融入他的身躯。 相比于抽到低级别联赛的其他英超球队,曼联在足总杯抽签的运气上显得并不算太好。但是无论如何,雷丁也是一支英冠球队,论实力的话曼联闯过足总杯第三轮的比赛是毫无问题的。 “额,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让青春永驻应该还是可以,至少延缓衰老是可行的。”秦天认真的点头。 “麦基长老,波斯神王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你看了,就会面见他。”门卫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麦基说道。 在现场的嘘声持续发酵的时候,第四官员和主裁判把西蒙尼和马德里竞技的球员们劝开,然后来到场边悄悄交流着。 老板现在完全都在雷战的控制中,脑海里的黑暗之力,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思想。 那东西还真就一头栽下去,用胸口的手在地上一推,跟个碾子一样滚出了门口,接着“嘭”的一下子变成了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雷战开着隐形之力,穿梭在行人之间,人间百态在这里都能看到。 和三名蛮族勇士斗法将再缘立马发动罗刹体,力量的增强和爆发使得将再缘越战越勇,不但只凭一人就抗住三名蛮族勇士,还能压着他们三人打。 而且就目前万妖宫在穹朔势力的发展情况来看,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扶植清流涧就先耗去了相当的精力,与一些势力正面交锋的时候还损失了不少的人手,其中不乏高手。 十一醒来的时候,墨晔已离开房间,叶薇在守着她,她的腿已全好,虽然不能和过去一样恣意地打斗,但已能走路了。 至此,将再缘就被这一伙人救上了车,他们一路径直往北边赶去,只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轮痕迹,和一大片马蹄印子。 将再缘倍感兴致的观察这头迷你型黑蛟法相,这也是将再缘突发奇想的结果,以往黑蛟法相平常的躯体都有十几丈般巨大,一般都是元力越浑厚那么凝聚出来的恶鬼法相其体型也就变得越巨大,这是恶鬼法相最普遍的用法。 叶少便提高了声音说:“没错。高兵说得很对。区别的地方,就是容易隐藏。 ------------ 第32章 我们什么关系? 在后来得知妍秀秀消息就是从电视上知道秀秀被家暴致死了,那男的也因为人到中年发福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那男人年轻时候的样貌。 现在也只能多叮嘱秀秀了。 “放心吧,肯定不会瞒着你的,以后有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让你给我把关,结婚了,我还要你给我当伴娘呢,我们可是约定了要给对方当伴娘的。” 大二大三期间,他不怎么参加训练,脸上好不容易有点胶原蛋白,看着有点大学生白嫩的感觉。 北寒北宫两人却是非常不满,他们认为吴凡完全是趁人之威,要知道,以吴凡现在的攻杀战力,要真与他们此刻衰落之时火拼,那后果会相当严重。 慧觉的话语落下,终于躲在雪月仙背后的王茵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有些害怕了。 他连忙给了自己一巴掌,又将脑袋打出血来,眼中重新变得疯狂。 如果萌神教能有一支联合施法队,到时有外敌入侵,让铃音辅助同样可以爆发出强大的杀伤力。 不是她们先前故意看戏,不阻止双方发生冲突,是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这边就已经吵成这样。 祖狐血脉的出现,别说林君是人类了,就是他是条狗,那也得是苏明和狗生下来的。 有句话说的好,乐极生悲往往就是形容白羽现在的状况的,一直只注意观察着岸边兔蜂状况的白羽并没有意思到身后的危险。一个黑影正慢慢的向这边靠近着。 众生皆苦,有身世凄苦之人,有苦于疾病之人,有苦于情恨之人,亦有苦于杀业,不得超脱,甚至不能醒悟之人。 其实周白不知道的是,哪怕新校区建立起来,过去那边的都是高职班的,本科班还是这里,毕竟这里是中戏的传承之地,优秀的教师基本也都是在这边安家了,新校区还是要慢慢来才行。 安吉拉拌着自己的脚倒在了地上,捆绑在二人手腕上的布条顺势一拉苏哈。 对面这次ban得很慢,没有了第一局的果决,来到蓝色方的外星人众人表示无所畏惧,而最无所畏惧的怕是殷茵了,大概是粉丝给的勇气吧。 “等一等,你什么时候调到十一堂去了。”赵灵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此时萧朵已经被一个西夏狠狠的拍了一下后面的丰盈,肉感十足,直接被推到了地上。 “我救了一个有想法和责任的人!”罗然笑了,松了一口气。最后,他不必一整天孤军奋战。 不错,韦斯岂不知心诺与常青之间的事情,方才是在故意吊心诺主动开口,意图几何,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 想到拿了宝贝就会被传送出去,李嗣立刻把伸到黑珠前方的手缩了回来,想了想,最后李嗣施了一个疾风法术,把那颗黑色的珠子吹到了角落。 卧室中,一张落下帐纱的床榻,正剧烈的颤动着,从里面不是的传出厚重的呼吸声和轻轻的娇喘声。 “对,没错,鄙人宋凌,常青是我的便宜师父,我算是他半个徒弟,认识了怎么也少说上千年了吧,关系熟得很。”宋凌虽然说得都是实话,可配上他的神情与姿态,让人凭空觉得话里假了三分。 “灵器的品阶,怎么样?这可是我爷爷亲手打造出来的。”那个中年npc还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那个玩家却是一脸不屑的表情。 ------------ 第33章 简直该死 “月月,回来了?房子怎么样?定下了吗?” 最后江弦月一个人回了医院,王谦致去帮她谈房子了。 “定下了,很不错,还带个小院。” 江弦月小跑到护士台跟郑秀秀分享着。 “是吗?看来你很喜欢。” 郑秀秀温柔的笑着,等她分享完才开口。 “嗯。” 江弦月眼中是毫不掩饰的 伴随着巨枪的狂暴,一道道灵魂之力宛如灵蛇一般绕过了漫天雷霆袭杀向雷霆中心的火烈。 之前自己的修为不够,如今终于有了一些自保之力,姜思南顿时就忍不住了。 只是就在孩子手中的干粮刚刚吃到了三分之一时,后者却突然停了下来,尔后将那块干粮寄还给了一侧的父亲。 而段晨,这个先前平凡,甚至可以说是颇具悲剧的弟子,如今绝对是成为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与崇拜的偶像。 董舅舅走了,杨木心里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没有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金色灵魂之力舒展,这一刻陆飞的支配之力全部施展开来,三条金色灵魂之力宛如撑开了整个天幕一般,纵横到无尽远出,所过之处,虚空都出现一道道涟漪。 董韵柔再次轻声的说她还不想在这个时候中招,杨木听完之后就一头扎在她身上使劲的吻了一会儿。 可就算是这样,很多时候驸马也不能轻易的见到公主,因为他们还要通过申请这个环节,而这个环节很多时候并不是公主说了算的。公主府里的管事才是掌握大权的人物。 林枫知道,自己的报复,不能“太有规律性”。所以报复时,父亲的老仇人和新仇人。是有意错开来报复的。在剐了第二个目标之后,林枫更意识到自己报复时不能让警察“总结出规律”。 虽然现在的林枫对本源之力的领悟,操纵,已经达到了六级觉醒者的初步标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性质变化,但是多借鉴、多参考现在的“实物”,对于提高这方面的领悟和操作技巧总是有好处。 就算他经历过无数肮脏的事情,也只有她们,会觉得他依旧干净。 “帝君,我方才便说过,您不要让他进来,否则,您会伤心的。”司命之神慢慢地说。 曾羽毫不费劲的再次拉出来,接下来的人就像是鼹鼠一样,挨个挨个冒头。 这时陈凯,以为曾羽早就埋在土里,这不收到了林薇薇成立公司的消息。 华曦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招得手,立刻便将绣铁剑抽回来,然后,黑色的灵力,从身体上冒出来。 “……为什么要说这个?”西园寺秋野一天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他不理解为什么浅羽织雪要突然说这种话。 就算是把一些进口片算进来也能排在第六名,而这一年的票房冠军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第二名是指环王,第三名是星球大战前传2,第四名是蜘蛛侠。 长公主今日会问仓九瑶这些,必然是私下未曾查到白化的身份,所以才会亲口来问。 “那估计是吃了,这是为尊者讳,要是没吃,一定会大吹特吹自己是仁义之师,上天庇佑。”白法海虽是随口胡说,但却有三分的道理。 “那没有办法,报警吧。”看不到对方的样子,陶然也帮不上忙。 “宝宝刚吃过吗?”乔若茵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儿子的嘴角,果然发现他嘴角带着一点残留的奶粉。 ------------ 第34章 不会吧,不会吧,许哥不会吧 “同民哥,就是这了。” 江弦月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下午王谦致就去谈好了,把钥匙给她了。 房子他下午已经找人帮忙打理过了可以直接入住,只需要自己把东西放好就行。 “好。”张同民把车停好,也没丝毫偷懒立马开始搬东西。 “你们休息休息,这些我们来搬,你们等会摆放好就行。” 一旁傲国强连忙帮她处理,苏雪爸妈和苏雪也过去帮忙,把鬼哭狼嚎的她带去了卫生间。 青林缓缓开口,语气冰冷,那妖异的紫发以及充满寒意的瞳孔,令这年轻男子心中狂跳,头皮发麻。 “实在是好久没遇到这种事了……”花姐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说着,两眼环顾四周,微微一笑,“下面,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说完,身体向旁边一侧,迅速让出身来。 如此神奇的一幕,看得亚当咋舌不已,亚利泽德果然说的没错,他的母亲,实力确实深厚莫测,如此神奇的手段,也没见她怎么动手,就施展在众人面前。 丁三点了点头。似乎赞同李权的这句话,牌的确属于昭阳的所有人。 三人推着李权上车。李权特地选择了个中间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人看着他,正副驾驶上各一人。 王梓铭知道,这一拉不单隔绝了与褚少鹏和两名战士的联系,也同时割断了阴阳之间那道线,他将永远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决赛的第二局比赛即将开始,开赛前苏雪颇为担忧的看着手机,她还是有些担心手机出故障,毕竟这部手机也是从场控那里拿来的。 这世上的修行者,天赋越好,就越会向往与那些强大的对手交手。 曹郁森因此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静静地抱着杨倩倩,说:“我让你咬!让你咬进骨头里!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说完之后,他便什么也不说了,就是这么紧紧地抱着杨倩倩,而杨倩倩呢?则是哭了起来。 至于如何拉拢到好苗子,这个压根就难不倒他,他早就想好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哪怕可以帮老师争取到奖金,可那才多少钱。 “死于阴影是刺客的宿命。取人性命的人应该有随时死去的觉悟。”独眼的声音从吧台的位置传来,只不过由于室内环境过于昏暗,起司也就只能勉强看见她坐在吧台边上的模糊背影。 我将土铳架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第一次没有引燃,第二次火苗刚出来,就引燃了土铳的火药引信。 接下来他向我详细说明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因为一下雪,就必须要巡山,他们的人手不够,需要我们配合。 不过话说她也消耗了不少的热量与糖分,只是一瞬间,她的大脑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不过还好,她总算是没有立即的因为低血糖而倒在地上。 还没有老,某人已经许下白发之约,“得了吧,老了的话,就老实点。”华妙珠他们能出游,是有人出游陪着他们。 庄严体内真元迅速转动,天桥窍穴自发生出一丝清凉之意在他脑子里转动。 湖门的人都没有出声,或许这一件事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是很大的,令得他们是无法发出声音。 正当庄严有些迷茫慌张时,他周围的场景蓦然一变,周遭虚无混濛的地方顿时化为一方世界实体,他愣愣的看着前方化为的一栋熟悉却又因为时间久远而显得陌生的楼房。 ------------ 第35章 那是你江叔的女儿 “江医生早。” “江医生早。” 好好休息了一晚,江弦月觉得前几天熬夜的疲惫一扫而空。 “早。” 江弦月嘴角轻弯的对小护士们点着头。 “月月,早餐。” 走至护士台,她被郑秀秀拦住了,她递出了饭盒。 “谢谢我的秀秀宝贝~” 闻着饭盒传出的熟悉香味,江弦月雀 宁静也是人类,自然有人类该有的反应,跟别人不太一样就是了。 好吧,其他事情宁静绝对可以想到解决办法,但这种事情只能顺其自然。 饿了一天的沃琳,他不敢让沃琳的胃里食物填满,一来怕沃琳那虚弱的胃承受不了突然这么多的食物,再来怕受惊后的沃琳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因胃容物太多而引发更大危险。 一众江湖可看见闪电劈下时已经心潮澎湃只觉得这落雷包含着天罚之威,而当盟主发出惨叫的时候,一众江湖客们也仿佛觉得这落雷是砸到他们身上一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即便如此,公主与鬼车军团也被困于贼人诡异阵法之中生死不明。 她们明白了现在只是开始,而宁静的这种特殊必然会在某一次遇到危险,但只要发生了一次,就无法再挽回了。 等到那位区主政领导离开之后,这里更是变得无人问津,当初一时洛阳纸贵的房地变成了无人问津。 4号教学楼的位置,距离堡垒约七八百米,隔着一片茂密的竹林。虽然末世刚刚爆发没多久,但是这片竹林明显变得比之前更高更密。 它目前所有的战斗经验和技巧,都来源于它的传承记忆,在现阶段,这种情况影响不大,但是,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它可能就会吃亏。 与他们刚才讨论什么自由和谐的话题完全不同,现在人们疯狂地往后面跑,推开刚才还聊得火热的人,就像被猎豹追逐的非洲羚羊。 司天翼这样的肱股之臣,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只有除掉此人,才能削减皇上的势力,帮助主人一步一步的吞噬南渊国。 此时,旁边的何家辉也插了一句嘴:“刘先生,按照香江的法律,勒索罪最高要判监禁十四年的。 但闹的再厉害,如今张月芬和左珊又没有条件能满足他,也只能被迫适应。 现在这场面,他一点忙都帮不上,系统商城里也没有可买的道具帮助,只能看着干着急。 就算她撒了特殊药粉,当时他蒙着面巾,也速速离去了,她是怎么找到张府来的? 司南南呼呼的嗅了几下,走到了林向晚的面前停下脚步,对着她嗅了嗅。 搜身的结果,肯定是毫无发现。人家都主动要求搜身了,自然有恃无恐的,不可能将毒物带在身上。 他还知道为孩子考虑,怎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为玲玲考虑过呢? 酒楼的正中,座椅摆放整齐,其中一桌上面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对方倒不是用的鞭子,而是它的武魂便是一种能够随意伸长的藤蔓,正向着自己飞来,试图控制住自己。 我现在也不想抗争什么,只想想等子弹飞一会儿,相等这次的事件清晰以后,再决定我接下来还要不要继续写。 听到常清的声音,这萧长修白醒了过来,昨天由于自己喝的太多了,今天却一直迟迟没有醒来,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却觉得头疼欲裂。“怎么了?”萧长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揉了揉眼睛。 ------------ 第36章 哥哥抱—— 许承阳属实惊讶了。 他不认识江弦月,毕竟她自小就被送走了,这些年他们也没见过,但要提到小时候的小团子,那他就有印象了。 小时候团子长得粉润可爱跟个洋娃娃一样,饶是他不喜欢小孩子,见到那可爱漂亮的小娃娃也不禁生了几分欢喜,在后来被小团子拽住了裤腿奶声奶气的嚷着“哥哥抱”。 在周围一圈 沈铎站在我身后不说话,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什么,所以也不刻意找话题。 上次东方宇擅闯九幽,都市王被雷霆击中元神,道基受到重创,已经没有能力执掌阎君一职,他得知林飞红尘中得道,想让林飞接替自己的职位。 阿修罗界第一战将魔法无边,他还未恢复巅峰状态的修为,但即使这样,强势一击也不是普通神将可以承受的。 至于王朗,则直接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视频终端器,然后也跟着观察起来。 然后顾心怡才坐到他身边,看到一桌子的竹签还有好几盘满满的烤串,秀靥蹙眉。 苏南点点头,这个皮卡丘不知道什么来头,看样子非常有钱,自己想要去九层炎塔修炼,看来所需的天火结晶,应该不在少数。 林飞苦口婆心的解释,这种事情初中生物老师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他的年纪比温布顿议长还大不少,完全的老态龙钟,面对温布顿议长这种明显的挑衅,他却依旧像是没听到没看到一样,缩在那里,似乎魂有天外,一切事不关己。 林飞已经告诉她要找天师过来帮忙,一起为李家斩除邪物,连给陆安琪的报酬都谈好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儿,王朗没来由的探头在赵美丽的唇上点了一下,就在对方正气呼呼的抹嘴时候,一把抱住赵美丽。 这时李玉堂也赶过来了,他其实可以不必来的,因为他已经得知万事屋答应了他提出的任务,在这方面,亲身见识过万事屋神奇的他根本没必要怀疑什么。 等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占米就乘车来到了饭店,随即就被热情的张姓负责人带入了包厢之中。 姜蜜看上了她脖子上戴的项链,容梨就在爸爸的示意下大方地把项链送给了她。从那之后,她就无休止地要容梨的东西。 几人的视线凝在周吟身上,周吟水袖中的手悄然收紧,修剪圆润的指甲紧抵着掌心嫩肉,硬是掐出些半月状的痕迹来。 只要能确保安全性能,那么这个飞行器能去的地方可就真的太多了。 他来到【向往】节目组,一方面是真的过来帮忙撑场子,搞搞气氛。 太子妃陪他们说着话,又过了会,一道人影从殿外而来,身着金色冠服,配饰繁琐,走起路来丁当作响。 不过虽然心里对王龙的表现不满,但宋菁此时仍然紧张的在为王龙收拾身上的酒渍。 但为了给云雨蝶多一点支持,让她以后在圈子里面走得更加顺畅。 宋巡还想替自己分辨,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两人却直接揖手,退了出去。 过了不一会的功夫,陈鹤龙就从外面进来了,他手里还端着几个礼盒。 他现在有钱,赵亮提出想法时他立马就点了头,拿钱从余料中买了部分种水上好的高精尖料子。 虎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也不知道里面那老变态是什么逼玩意儿。 她若是不趁机在父皇面前提一提,恐怕自己的公主府会遥遥无期。 ------------ 第37章 许哥开窍,会心疼人咯~ “不好意思,我妈就是那个性子,风风火火的,她没有恶意。” 林悦薇和许亭峰离开,许承阳不好意思的看向江弦月。 在江弦月来之前林悦薇已经跟许承阳寒暄不少时间了,现在拖着许父遁走了,只是临走暗戳戳的瞥了许承阳一眼,希望自己儿子争点气给她把儿媳妇拐回来。 “我知道。” 江弦月笑着摇摇 就像上天故意捉弄人似的,梁龙的念头才刚冒出来,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不过,琼斯大主教可是有着金丹境的实力,这超出了他的应付能力,现在他只能牺牲一个机器人,为他赢得离开的时间。 他们你一拳我一脚看上去很带劲,实际上根本没用力,而且还时不时的交换个眼色,轮流挨几下糊弄旁人。 而同样变的缓慢的便是破坏、创造及生长的速度。在真实的游戏世界之中,挖掘物品变的非常困难,就算有应手的工具,也需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才能完成。 放眼望去,只见原本全部由海晶石和暗海晶石修筑的巨大神殿,此时早已被数之不尽的石头、木板、泥土等取代,千疮百孔之下,无数道水流冲击喷涌,用一片狼藉来形容可能太侮辱这个词了。 身后,连绵起伏的高山之上,更是有着雄伟壮阔的山顶城堡,这样的村子,果然非常厉害。而最令追风暗惊的却是,村子里竟然还有晨䂀这样的能人,看来,这个村子果然不俗。 佘傲山越来越虚弱,慢慢的被石化能量化成一个石人。佘傲山扭曲的头颅低垂,全身都被石化,只有胸口露出一丝锋利的剑尖。 宫洛爵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还不屑于利用这种机会。 魔兵爆碎开来,重新消失在天地间。而士兵身死,鲜血挥洒,融入进血河当中。双方刚一交战,就呈现出白热化。没有人后退,也没有人在乎上空盘旋不断的魔龙。所有人都是举起手中兵刃,斩出最强招式,疯狂的杀戮。 齐沧海看到下方,哈哈狂笑,心中却是一紧,体内的念力被三人吸收,齐沧海感到越来越虚弱,知道只要自己落在三人的手上,估计整个意道峰就要毁了。 萧天阳总算是松了口气,要知道父亲为人耿直,认死理,如果不说通了,双方见面就难免尴尬,现在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初生演替点了点头,虽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好奇,但是为今之计,他还是要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雾兽立即明白了眼前这个巨大飞剑的恐怖之处,它扭动庞大的身躯,动作非常灵活,朝着其它方向跑去,要躲过这次攻击。 “我明白了。”陈羽木讷点点头,其实他真的不想明白,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面对李乐,秦越同样也是心中极为不满。虽然自己保护陈羽的确是出于私心,但如果仅以最后的结果来看,却无疑也是救了他李乐。不知道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拿军衔来压制自己。 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塞西尔和跟吃了死人一般的杜森格林两人坐在客厅。 一共有三十六具尸体被楚天从井里面送到了井外面,其中有六具孩子尸体,两具婴儿尸体,五具老人尸体。 雾兽发出一声凄惨吼叫声,它的脑袋被巨型飞剑从脖颈斩落下来,咕噜噜的滚落到地上,庞大的身躯砸落到地上,地面狠狠一颤,像是地震了一般。 ------------ 第38章 姐姐,我们找舅舅 瞧着拒绝的人,张同民心中对许承阳竖了个大拇指,他许哥,猜的真准。 心中在怎么想,他面上如常,扯出了一早被许承阳料想到她会拒绝,吩咐他说的借口。 “那你帮我们谢谢林姨。” 一听是林悦薇让做的,江弦月推拒的手突然就顿住了。 她是知道林悦薇性子的,若是这次没收下的话,以后甚至还会送 让楚怀安暗恨不已的是,他一直以为顾元蓁就是他捏在手里的棋子,可以随心所欲摆弄。 吕树城毕竟是当干部多年了,他十分清楚官场上的游戏规则,这就表明公司副总的排名顺序将伴随着新的一把手到来发生变化。 “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呢?之前你们可是称兄道弟来着,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见一架豪华飞舟降落,林悦容还以为是哪个前辈来临,连忙恭恭敬敬的束手而立。 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窃窃私语起来。然而,林长发一个眼神撇过去。他们立刻就不吭声了。 体贴的筱竹已经将什么都准备好了,坐上椅子就有风扇和冰凉的冰沙准备。 十三个掌柜找到叶平的时候,叶平正在修行掌旗大天尊给他的一套功法。 所以说这一定是要在这样的一片水族领地当中去寻找到其他幸存者的东西,那些幸存者当中,最好还是有着若雪的存在。 如果苏泽借助于星辰铠甲对于自己实力的提升,那么又是否是能够去看清自己所生活的那一片宇宙的本质呢? 两人都有些叹息,如果孟巨源跟连城湖没死,那么他们对抗遗族人又多了两个生力军。 夜未央大胜回朝,自己损兵两百,抓获俘虏一千,斩获叛军人头三百枚,见首将人头一颗,全部盛装在黑盒子中。 聪明的宋老夫人想到,用镯子控制夏瑾汐,不如用感情控制她,让她真心对她这个祖母感恩戴德,那么她一定会乖乖听话。 不到半分钟时间,梁龙就霸气十足的一一做了回复,然后开始自信满满的静待众人的惊诧与仰慕。 李晋走了进来,根本就不用他们招呼,自己就挨着那荣采坐了下来。 寒月乔将江老带进房间之后,江老见到寒飞飞昏倒在床上也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开始给寒飞飞把脉查看病情。 但是她也没有大声质问,反而是用了只有她和红尘才听得到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红尘其实是在帮助他们。 “这是怎么了?”夏仕元一进来,还没看清楚情况就开始质问起来。 一瞬间,方青衣的身体便急速下坠,坠入到了茫茫的山崖下,只留下那一袭红衣。 不过在精神力收回之前,他差点又一次流下鼻血,因为他看到隔壁别墅某个房间内,有两个发光人影正摆出一套夸张姿势,在节奏满满的那啥那啥。 张孝既然现在想苟在这条时间线,那么自然不会挑这样的目标,除非是在没得选,但经过试验他已经发现这些人似乎都看不见他,那么他挑选的余地就大了很多。 擎天神沈刚当时就被李玄冷下来的脸吓得一个哆嗦,被殴打了几天,实力有所突破的他反而越发畏惧起来。 在和认识的其他公司代表闲聊的时候韩胜浩听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询问,现在这个状态不管是YG,公司无疑都是最羡慕FNC的,因为他们没有高勋。 ------------ 第39章 何时办离婚证 “漂亮姐姐,当医生肯定很累吧?” “还好,自己喜欢就不累。” “姐姐,我舅舅的伤真的没什么事吧?” “姐姐向你保证,你舅舅的伤没有大碍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 “姐姐……” 一路上陈曦瑶拉着江弦月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话中是满满的好奇,江弦月也一一温柔的应着。 一声闷响,空气震颤。孙堂隔空挥舞战王破阵戟,一道巨大的光波朝着他斩来。 梓博豪顿时怒不可遏。他蓦地转身,看向站在院门口的王家族人。 身负无上神通,还执掌两件至尊神器,除此之外。还精通周天星斗大阵。 而角落里,坐着的是方家伟,才两个多月没见到方家伟,果然如同牟思怡所说,方家伟老了不少,头上都出现了大片的白头发,一脸胡子拉渣的也没去整理,往日里那灵动的眼神,这时节也变得很是呆滞。 他一边说,一边两眼放光,似乎已经站在了那位史上大能的墓穴之中,周围全都是陪葬的宝物。 下一刻,孙圣再度举拳,炙热的金色拳头轰上去,拳力惊天,苍穹抖动,金光弥漫四野。 其中一个立即向上面报告,请求下一步的行动指示,上面给他们的指令很简单,跟着他就行了,其他的一切行为禁止。 正在此刻,一只披着金色鳞甲的圆形飞行宫殿,正随波逐流,被强大的宇宙风带着,飞速流动。 其实在原主的那一世,那次鬼王浩劫中也死了不少人,可见,这就是命数,不管怎样改变,总逃不过。若是随便改变一下过程就能改变了结局,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挣不脱命运,而不得不找玩家为他们逆袭了。 杜宇让盘古智脑将太古战场资料公开,盘古智脑低沉浑厚的声音,响彻在炎黄号超级战舰之中。 等她给聂风喂了解药,没多久,聂风还没醒来,马春花和袁紫衣反倒是赶回来了。 林风淡然一笑,“没什么,只是不想输给别人而已。”林风自然不会告诉陆俊自己的野心,辅佐朱允炆成就霸业,绝非易事,其中最大的障碍必然就是野心勃勃的燕王,朱棣的背后隐藏多少实力不得而知。 就这话,哪个公众人物敢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记者的面,可是宋铮就敢,他不但说了,而且还开启嘲讽模式,将那些嘴炮狠狠的臭骂了一顿。 “打中了!”二狗子高兴地大叫起来,同时心中暗道,这旱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早知道如此,还用请什么道士,真是麻烦。 “呵呵,现在你再看看。”轻笑一声,碧霄仙子双手一挥,只见四周景象顿时大变。 缓缓升空的紫金光拳迎风暴涨,所过之处,竟使得空间寸寸破裂,其滔天拳势引得惊世风暴随之席卷。 在其后方,一道沉闷的惊雷声啸响彻山洞,引得山洞内的石壁都颤动不息。旋即,一道赤黑交加的火光瞬间冲天而起。 而且他很清楚,今天这个只是一个开始,就算现在他马上去重复一次刚才的过程,他也不一定能够再重复一次刚才的结果。 水中龙心生退意,余光落在李虎身上,此时被老二死死缠住,腿上有伤,只能苦苦支撑。 他抬起头,恰看见叶红妆清亮漆黑的眼眸正自盯着自己看,目光里有一丝掩藏极深的宠溺之色。 ------------ 第40章 薛霄,许哥追妻路漫漫 “许哥,许哥,我听到一个重要消息,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张同民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心痒痒都渡过,因为两个孩子在,他也不好说,终于等到两个孩子被赶来刘嫂带回家。 两个孩子一走,张同民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了。 他自诩他已经知道许哥心思了,许哥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 “什么事,你这么 不远处,君麻吕已经变身为咒印二的状态,正待与对方展开殊死肉搏。 只是姜明虽然天赋出众,但性格却非常桀骜,姜绝之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却相信自己能将他带入道中。 江云舒和谢凛谁也没想到,两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在十几年前。 阿蒙盘腿坐在床上,游离的能量不断汇聚,当分散在周遭空间中的魂力进入他身体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层层叠叠的呓语。 也就是说,这世界的很多事情虽然有迹可循,但这个世界的时代,却不像古代的任何一个历史时期。 尽管方浩已经从万象神骰传递的信息中,知道了“胎中之迷”的存在,射雕世界的“他我”,大约是在五六岁时,才解开的“胎中之迷”。 语罢,也不再看他,带着云昭和稳婆朝幽静的厢房而去,徒留裴如衍在原地。 “我真的不忍心看父皇那么痛苦地瘫痪在床上,哪怕一分一秒……每次见到他那样子,都仿佛有针在扎我的心一般。 卯月夕颜脑袋向门口的位置歪了一下,意思是指,刚刚那位“伟大的演员”。 “下次我进宫的时候,我们一起玩你喜欢的吧。”江云舒想,纪凛玩乐的时间如此少,更应该玩他最喜欢玩的。 楚天刚刚接近蛛巢就是绕了回来,接触掉身上的外骨骼,失望的摇了摇头。 “哼,我许炎彬向来说道做到,从不失信于人。”许炎彬回过神来,被周隐的嘲讽语气,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开口说道。 “是十三点吧,那就是我赢了,看来我这只瞎猫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李云尘再次将银卡扔了出去。 勾陈似愤怒地狂叫,刚刚那一击,让它狂暴不已,口中光球再次吐出,对着李云尘砸来。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冰雕玉琢、鬼斧天工的脸。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刑法堂中举检我的不足!”周隐不理许炎彬,便走便说道。 “他们是我的随从,不是敌人!”凌霄走了过去,拍了拍雷石的肩膀,刚刚雷石可是差点就被攻击了,还好凌霄提醒了他退后几步,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天魔在那天魔遗宝中,可以来去自如,随意出入。那天魔遗宝又是玄印随身携带着的,天魔在其中存身,和玄印之间等于说是没什么屏障。 可是那些黑子的反抗,却无端令整个棋面都透出一股悲凉的肃杀,好似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不放弃。 少年郎身形总是能够在叶白马上要上消失在他面前的最后刹那间,追赶过来,然后用着很是倔强的目光看这叶白,什么话都不说。 边上的人都是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好把他们从眼前的幻觉中惊醒。 这东瀛娘们儿的确是一个劲敌,她的媚术已不止于形骸色相,走心入道,完全针对人性的弱点,让人防不胜防。 ------------ 第41章 成功离婚 “我要见江弦月!” 薛霄速度很快,下午下班时间一到,他派去的人就立马拿着材料上门找刘建国了。 江弦月已经率先将需要签署的材料签署了。 “刘同志,请你配合工作,不然的话,根据同志所述,你们结婚这两年家里一切开销都是所花的她的钱,你们并未有夫妻之实,算不得真正夫妻,你若不同意,江同志有 罗姨笑眯眯的替她装好早餐,放在餐桌上,看她落座之后,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二嫂您现在是大美人,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当然不胖了。你以前真得胖吗?您可不要骗我。”孙锦心将信将疑。 只不过,他的笑容还没有维持一会儿,烟尘慢慢散去,一道人影也缓缓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同时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 对于我来说我知道了谢存辉对我没意思,但是张明朗老是提醒我他危险,而在我的认知里面,我也觉得谢存辉确实危险,跟他呆在一起,保持清醒会更好。 “就是老道士,也就是你嘴中的郑寻道。我们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然后回到六道山休整。老道士想要去办一些事情,便让我带着她。”陈天解释道。 因为还没举行婚礼,盛德的人也不知道我是张明朗的老婆,那目光里面多了一些玩味与幸灾乐祸。 他此刻心里真的崩溃了,为何明染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她往常就算再任性跋扈,也不绝像如今这般,毫无分寸。 听我这样说,徐明辉只好打开门,然后悻悻地放开自己的手,我毫不犹豫地夺门而出,大步离去了。 右手一伸,他已取下花酒,加大水流量,对着陈默菡光洁饱满的额头冲起了洗来,同时抬起左手,加大力气揉搓着她柔嫩的肌肤。 果然,千期尧的脸色很是难看。“你没资格提她。”自己都对她怀着愧意,自己都对不起她,面前这个曾出言侮辱过她的人就更没资格说起她。就连念出她的名字名字,都是一种亵渎。 血性狂奔出去的时候,另一个郁闷的是中规中矩的勇哥,两人配对,事先连个招呼也没有,勇哥没法不郁闷。 四房,黄氏今个硬生生的是让媒婆送來许多男子画卷与叶妙挑选,为了叶妙这个如意夫君,她可是花了大本钱,人力精力的,这才寻來这些画卷,岂知叶妙只随意翻了翻,便不屑一顾。 “呵,又是一样的套路……这放以前能废掉白家,可不一定能废掉叶家。”老瞎子轻蔑的笑道。 韩司佑深邃的眸子黯了下來。薄唇轻抿。漆黑的眼睛越发幽暗起來。 “赐予你驾驭雷电的权利!”当特斯拉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四人之中包括神行无忌全部都惊讶了。 这一天一夜间两人似乎什么都吃过,掏过鸟窝,捉过山鼠、四脚蛇,挖过蚯蚓,捕过昆虫,嚼过草根,有几次张铁饿的不行差点把牛皮军用腰带给砸碎吞下了。 说完李子孝对古菲菲挥了挥手,便上学去了。送走了李子孝,古菲菲又回到屋里将餐桌收拾了一下。 听见简思子凡一直住在父母家也些日子看到了。正值新年也不知想呢? 南宫云遥此时也是无聊不已,但距离那木然岛还有一段距离,旋即双眼也望向了下方。 在顺境中攀登上巅峰,这没什么可颂扬的,不过是稳步地提升罢了,多数也就能夸赞一句没有走歪路。 ------------ 第42章 怪我和你妈吗? “月月,真的不要我陪你回去吗?” 一晃小半个月过去,再次休假来临,江弦月提前一天就去买了各种东西准备回家。 “不用了,该我自己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江弦月对担忧的郑秀秀摇摇头。 “而且,那是我自己家,难道我还会受委屈不成,我爸妈他们多宠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吧。”江弦月又笑着 “秦方白!”秦母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且情绪一直不外露,要不是生气到了极致,也看不到她双肩微抽的样子。 “走,咱们去看看日本人到底留下了什么好东西。”胡八一也神情放松,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脸。 纪林熙说:“都是言离的歌,我刚才找了找,没有看到其他歌手的歌。”说完,纪林熙准备把手收回来,不经意间手指滑过屏幕,才听的那首歌戛然而止,接着另一首歌响起。 无论是乾坤宫的抓捕,还是一边龙渊的事情。都绝对不是我能轻易对付的,现在能做的就是先避避风头,凡间到这九天仙府并不难,但是九天仙府到凡间就有着很多的限制了,只要我跑回去就安全了很多。 她偷偷打量秦方白一眼,他也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苏无恙莫名想起早上的那个吻,只觉呼吸不畅,脸颊滚烫。 “不是签过离婚协议了么?委托给你的律师!”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她一分钟都不想让苏无恙留下。 齐总常年在当地收放高息贷款,人际关系复杂,手底下也能指挥动几十号泼皮流氓,平素也是前呼后拥惯了。被年轻人一通调侃,脸上终于露出掩饰不住的怒色。 除了“宝瓶印”之外,他接下来的修炼重心,便打算转回到武道之上。 朱衣也不多问,只将李丹若话重复了一遍,见李丹若点了下头,就曲膝告退出去,要了车回城传话去了。 罗图面无表情,突然打开双臂,双手虚捏,十指并拢,狠狠啄在探子的双侧耳下,探子白眼一翻,立刻昏了过去。 本来正想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取出私藏美酒的李伍峰立刻停住了动作,他转过头好奇的问剑侠客。 君夜环视四周,发现仅有他一人,再看那祭坛上方,空空如也,地上也残留着片片血迹,心知在三门考验中耽误的时间太多,这一道机缘已被人夺了去,也不知是那帝族天骄还是兽族几大天骄所得。 杨俊一番话说完,在场众人全都大吃一惊,郭嘉盯着杨俊看了许久,虽然脸上从容洒脱,云淡风轻,心里却并不平静。 轩辕天心身心舒畅地趴在桌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外面会场中的情况,她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里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就能发现有着不少金光在流转。 林风对着青年淡淡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先不管这个家伙是什么来路,必要的招呼还是要打的。 刚一出驻地大门,般若就看见有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静静的候在大门之外。她不禁疑惑的看了过去。 可是,当荆州兵都冲到岸边后,身后两侧的山坳树林中,突然杀出两飚人马,左边是张飞和关羽,右边是张郃和何曼,不下四万名徐州兵席卷而至,顷刻之间就挡住了荆州兵的退路。 能够与心目中的神近距离接触是每一个九黎族族人的梦想,但是真正有胆量去接触的却很少。 ------------ 第43章 小豆包奶团子~ 江弦月摇头,“不恨,若是刘建国知道我身份,到时候爸妈你们肯定会受影响。” 江弦月怎么可能恨呢。 要说她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唯一做的还勉强算对的事,就是答应了爸妈说的断绝关系。 让刘建国没法利用江家攀便宜。 但她选择一个男人放弃了父母他们就是自己不对。 “你这些天住哪里? 闻言风二却沉默了,最后摇了摇头。风一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她侧躺下去,脸颊贴着双手,视线倒映着,怔怔看着玄关处的房门。 “是,我明白了宗主大人。”老人也是被日月神宗那凶狠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然后根本就不敢再有丝毫的反驳话语,急匆匆的下去准备去了。 沙通海江湖经验丰富,他随手关上大门,却把门栓拉下,丢到一边暗处。 虽然她现在只要想到刚刚那平静至极,而又凶猛至极的剑光她依然会忍不住恐惧。 殷茵重新抓起自己的手机,一时感慨万千,最后汇成了一个问句。 “你刚才方向打急了,你向来不顾自身安全。”黎川开口,刚才下坡的时候,若不是他有一丝顾虑停歇,后果就如曾经的那次塞车一样。 “可是那个神秘人呢?他还会不会出手?”对于这一点,施昙心里面还是很不放心。 果然往前没有多远,前方就已经有着微微的亮光传来,越是洞窟深处行走洞窟之中的亮度也就越亮。 于是,十分钟后,原本还想着要给男人明确双方并不是主仆关系的某茵已经喜滋滋地背上了自己的双肩包跟着队长混饭吃了。 对于萧子羽的决议,副将们都没有异议,反正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萧子羽做主的情况,既然萧子羽不愿意,也就算了。 是的,这黑衣少年便是洛川在进入星空走廊前,冯笑为他重点介绍过的白羽。 短短一年多时间里混沌等阶从二十六阶提升到三十五阶?如何能够解释? 徐风无聊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是兴奋的,突然间就能赚500万积分,想想都有点热血上涌,500万积分呀,刷野怪和玩家,刷不死你,不睡觉刷上十天都刷不到。 轻而易举就扩展了两千多字出来,主审台上的那些人基本上都点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看起来的确是从他的证言里获得了许多信息。 不过这个皇甫毅也是有自知自明,知道徐风等人是来杀他的,所以没有多说废话,当然在皇甫毅的眼里,这些人,还不配问自己的话。 玩家的眼睛红了,呼吸急促了,后方的玩家拼命的挤不进来,混战开始了。 洛明在那个瞬间,便与阿雅在脑内交流了一遍,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心大胆地在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烈阳掌,秦家两大绝技之一,声势浩荡,现在秦国泰施展开来,更是威猛,现在的秦国泰,宛若一尊战神,踏步而来。 毕竟按照他的猜测,他化神巅峰的战力,可以比拟永生世界中的长生秘境的强者。 她说着,要落下泪来,这些年月以来所受的委屈,能说的,不能说的,她唯有在妈妈的面前才可以做回脆弱的孩子。爱错了人,嫁错了人,可她的爸爸妈妈却不会错,骨肉亲情是历经背叛痛楚后唯一可相信的东西。 ------------ 第44章 小心以后拔你氧气罐 “妈,妈,我和云香听见妹妹回来了,真的吗?” 姑侄俩在客厅玩的开心,江父帮着薛淑在厨房准备中午的午餐,爽朗激动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两道身影匆匆跑进家。 “月月,你终于回来了。” 江北山进入客厅,见着正坐在地上陪儿子玩的人,不可置信的停住了脚,爽朗的面容覆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大 两方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北洋军是客场作战,无论是后勤补给还是兵源物资补充都非常的不方便,而且还要防备鄂军有可能的异动和不老实,心神紧崩辛苦到了极点。 看到倒在自己身前不远处,一具脑袋炸烂的死侍,杜镇军都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凤仙摇摇头说道:“她没说什么。倒是眉儿姐姐,人家话还没说完她就急了。”说罢又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 数千人蹲着围拢在一起,而他们的周围更是有几百名持枪的紫峰会兄弟看守着他们,让他们不敢有任何不轨的动作和想法。 那么多丧尸,虽说大家已经商议好进攻策略,但说冲进去就冲进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他们所有人都有所犹豫。 每一次考虑到这些问题的时候,真的让人莫名的担忧,也许从头到尾都不应该去改变什么,毕竟经过这些事情以后就不是自己能够改的。 “呵呵随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到时候也能精神一点……”王进没有再劝,挥了挥手让副官长把身上清理干净先。等会还要开一个总结性的会议,总不能满身腥臭味的参加吧? “先生能想明白这一层,智后她老人家在天上看着,也会很欣慰的!”颜十七翘了唇角道,讥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代冬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机,他还没有挂断,听着里面发出的持续不断的嘟嘟声,不禁笑出声来。 王进有些诧异:“李侠如难道也不出面管一管吗?照这样的情形下去,南昌根本就守不住。还是说,他已经放弃了南昌?”说到后面,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记忆里画面清晰如昨日,而心却恍若隔世。东方谦缓缓闭上了一贯温润的双眼,尔后又再次睁开,双瞳里有着一闪而过的黯然寂寥。 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那家伙弱,胡高可不会就此手下留情。相反的,敌手出乎意料的弱,让他更加的高兴。只见到胡高突然狰狞地一笑,一抖身,便冲到了那家伙的跟前。 见皇后一席话里颇有深意,东方谋了然一笑,那是一抹讥诮的弧度。 柏炀柏也不介意她的冷淡态度,把桌扫净,腾出一块地方端端正正地放上那只“三世姻缘盘”,庄严肃穆地口中念念有词了大半天。 还有,你们别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刘铭宇,人家很好的,是个暖男。在他面前,你们千万别提二婚。 刘邦粗粗的呼着鼻气,管夫人低头不敢看他,只是从呼气的声音中觉得刘邦有些怒。 此时已接近五更了,大家也玩得尽兴了,便在家臣奴仆的搀扶下各自回了长安的官邸之中歇息。 连黄正都没想到,这白骨竟然可以抓住弑神金枪,然后用弑神金枪把他射出去的箭横扫回来。 既然丧尸的弱点只有在脖子那里,那么她接下来只要瞄准那个位置就可以。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看着它满脸鲜红地向自己走过来,万俟凉竟然有些怯场,可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有任何退缩的情绪。 ------------ 第45章 刘子恒出现,被赶离开家属院 江弦月在家待了一天又开启上班路程了。 “月月,没事吧?” 她刚到医院,郑秀秀就忍不住关心了,温柔的眸子担忧的落在她身上。 “放心吧,没事,爸妈他们叫你有时间多去玩。”郑秀秀抱了抱她。 “没事就好,等我休假了就去看千爸千妈。” 感知到眼前人心情很不错,郑秀秀心情也跟着舒展 往日的柔嫔姐姐貌美如花,气质出众。但今天穿上正式朝服,她身上少了几分媚意,多了几分庄重。 前往宿舍的路上,不时有同学投来目光,偶尔林为泽也会微笑点头示意。 李光正四十七岁,一身军装板板正正,配合一张国字脸,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压迫感很强。 秦天听到了庄园里面的苛责声,示意司马娇停下车,等一等再进去。 这一下,唐紫尘愣住了,秦天有这么大的能量吗?会让巨子集团的少东家欧阳大少这般对她? 周光被熏得脸都发黑,用袖子抹了一把下巴,刚想说什么,正好看见周乔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于是开口便指责。 张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顺带把脸上蒙着的围巾解下来,因为运动脸有些微红。 离开供应商那里,顾言又马不停蹄地回到项目现场,监督检测工作的进展。 似乎,这里就是它的家一般,因此它不愿意弄坏家里的任何东西。 凌晨两点多了,他还是没睡着,而且,刘菲菲睡着之后,一个翻身,就睡到了他的怀里。 刚才她一招手‘重现’了无上大炁的记录,轻松让唐风等人重新回归。 任天白不禁心里叫了一声老狐狸,李入竹着实有些油滑,刚才的话都是他说的,转眼之间就以“流言”二字,先把自己撇清的一干二净。 显然在苏君和任海泊之间,他们选择了与苏君合作,这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嗨!你们大家都吃呀!我觉得娜娜说的对,这老一天天抠抠唆唆的有什么意思?就说咱们出去出任务多危险呀? 唐士道准备了星辰的力量,阵法师也‘启动’了星辰禁咒的力量。 公孙无罔,覆海圣国的天之骄子,他比公孙无过年长几十岁,但天赋却丝毫不比他差,甚至更强。 就在江潮暗自奇怪的时候,云雾的身影也冲天而起,眨眼间就来到了那个魔族的面前,瞬间就和对方缠斗在了一起。 伊吕思爵士圆滑的回答让拿破仑三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原本想敲打对方一下,然而还是接上了正题。 这并不值得奇怪,因为从本质上说,灵气复苏之后,哪怕不考虑双方的功法问题,联邦与帝国的形势也已经逆转。 三婶娘从来没有主动去做媒人,她做的媒人也不是那种需要忽悠人说合的那种,而是那种现成的媒人。 “这个等会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表现好,我肯定会给你个惊喜的。”季思雨说完不再说话,认真的开起了车。 “马上就要开学了,这里倒是离得江陵大学挺近。”杨天有些缅怀,脑中不时地回忆起高中时代春风得意的样子。 当时镇守在青州的司马南闻讯大为愤慨,起兵造反,鲜卑闻讯策应,乘机发兵云州。褚孝仁震惊,一边派齐王重兵镇压司马南,一边只得收回成命,让爹爹继续掌军对抗鲜卑。后来得知司马南死后,爹爹三日没有进食。 ------------ 第46章 两个孩子身世 “你有钱就好,那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就尽快搬吧,家属院那群人,简直是让人恶心。” 听他有钱,刘子恒吸吸快流到嘴里的鼻子,也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段时间自己在家属院已经到了人憎狗厌的地步,走哪都有人用异样眼光看自己,刘子恒也不想再家属院待了。 “走,回去了。” 偷懒了一个多月,身上 随着一声奇妙的声音响起,龙骨突然自己跳起掉在了冰面上,这让楚铭甚是疑惑。 两位室友也知道萧豆豆的水平是有些提升,最近也磨合了一下四排塞,萧豆豆真的比之前强上不少,至少不用随时操心着她,像带个孩子似得。 他对自己的实力并不理解,也曾问过昆仑天师,可昆仑天师给他的回答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答应。 此时,妹妹的房间内还有灯光,叶宁微微一愣,刚刚钟心蓝不是说叶潇已经睡了吗? “黄昌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给我滚蛋,我的人在你这里出的事,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交代,那老子自己来取!”陈皮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句。 蓦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把萧豆豆从梦境的深处拉了回来,顷刻间,她猛然惊醒。 “所以,您老是想当秦远的药师吗”陈达此时激动地打断了慕容风的话。 确实,杀了有些浪费了,如果能让他们发挥余热,为大明长大添砖加瓦,也算他们将功赎罪了。 透过缝隙向里瞧去,那跪坐在楚铭面前的两具雪白玉躯让她不禁瞳孔骤缩。 但是,他怕元家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选个破旧的旅店,才能不易被对方发现。 他没有枯燥,反而期待,离家越来越近,他没有懈怠,一直在修炼着。 “站住!”劳伦斯皱着眉头,他真没想到,警方的增援已经来到了,而且已经把他们重重包围了,他们竟然还这么嚣张?简直是不把伦敦的警方放在眼里!况且他身为副局长,自然比迈克更加看重媒体的影响力。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这个合道正好回来,来之前他们都算计过时间,理论上都是没问题的,这是变数。 其实以冥寒枫现在复杂纠结的心思,应该不会听到这道声音,可他偏偏鬼使神差一般听见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次能把所有的魔兽都放在轩辕山庄,解除了契约最好。只可惜,主仆契约能够解除,可本命契约,却是把她和帝释天的命都连接到一起了,想要解除契约? 可是,李向阳副市长究竟因为什么事情被双规?康桥脑海里迅速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扶着伍谦平到床边,端好铜盆,焦急地看着他,怕他躺下去,呕吐时候会呛到气管,一手还得撑着他,手忙脚乱。 “你真是个精心老爷们,也不知四姑娘怎么看上你的。”何笑娇笑道,香气冲的我头晕。谢依和加米拉也在笑。 轩辕纤纤听了轩辕风起的话,好看的红唇勾了勾,冰冷的眸子里满是讥讽的笑意。 “所以每一个祭品你要和他们共浴?”华曦忽然想起沈怀虚说过的话。 原本,燕京五大豪门之中,魏家的实力就排在第二,这次与燕家分享了岳家这块蛋糕,就算不能超越一直占据着军界的陈家,至少也会与陈家并驾齐驱。 拳的练法跟打发完全不一样,练法要求慢,要从出拳的整个过程中,体验到出拳的那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