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第1章 消失的“尸体” 2012年9月，秋，真川警局，审讯室。 “邱天，你清醒了没?”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邱天脑子嗡嗡的，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猛地睁开眼，发现手上带着手铐，面前站着一位身着制服的男子，“看你睁开眼了，想必是清醒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了。”那男子边说边转身走到身后破旧的办公桌后边，拉开椅子坐下。 “人是不是你杀的？尸体在哪里？” 邱天纳闷了，闭上眼睛想了想，昨天自己不是在酒吧嗨吗，记得好像又喝多了，然后就不记得了...睁眼就到了这里,难不成这中间又干啥坏事了？杀人藏尸？ “咚咚”对面的男子旁边的记录员用力的拍了拍桌子，“问你话呢，装什么死！” “警官，我这头有点疼，不记得了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啦？”邱天扶着脑袋，皱着眉头，微微睁开眼，满脸的疑惑，“到底发生啥事了，您要不提醒一下？” “你！”那个记录员突然起身想过来揍邱天，男子制止了他，随后转头盯着邱天，想试图找出他装傻的证据，但是看着对面白净的脸上，除了宿醉后的疲惫跟疑惑，其他什么也没有，“接到报案，真川小区命案发生，案发现场大量血迹，且有凶器，被害人不翼而飞，根据目击者描述你曾出入过小区，我们调取了你的档案检测出你的指纹与凶器上一致，故而直接逮捕你。” “听清楚了没有，你老实交代，尸体到底在哪里！”记录员恶狠狠的瞪着他。 “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凶器上怎么会有我指纹？”邱天思索了一番，突然有些兴奋，“我知道了，肯定有人嫁祸给我的，肯定是！不过最近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会是谁呢？” “你闭嘴吧！电视剧看多了吧，还有人嫁祸你。”记录员一脸嫌弃。 “有目击者亲眼看见我杀人了吗，作案时间呢，作案手法呢，再说了，你们都没见着尸体，万一那女的没死呢，被真正的凶手绑架了呢！” “你还狡辩，经检验那血迹是致死量！” “那没看到尸体也不能说明真死了吧，你们警察报案都这么草率的嘛！”邱天回过记录员一记白眼。 记录员有些气愤，站起来，刚想发作，“你是叫邱天，对吧。”旁边的男子突然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邱天，记录员见状不情不愿的坐下来，朝邱天比了比拳头。 “是。”邱天歪头瞥了一眼回他。 “今年19岁，无业，初中辍学，常年混迹酒吧，夜场，KTV等，时常因打架斗殴出入警局...”男子翻开面前的文件夹，“呵，还是个警局的熟客，”突然皱眉，抬眼询问：“成绩优秀？初中辍学？为什么不上学了？” “没钱，读不下去了呗。”邱天耸着肩摊了摊手，靠在了椅子上，翘起来二郎腿。 “那你怎么也没找个正经工作，年纪轻轻混得那么乱，你家人都不管管你？”男子继续翻看着资料，闲聊起来。 邱天放下二郎腿，身体坐正，声音稍冷，“警官，这个问题好像跑偏了吧。” 男子突然嘴角上扬，话锋一转，“那好，我们来谈正事，余朵，认识吗？” “谁？” “余朵！” “应该…不认识吧…” “什么叫应该，你说准确点，到底认不认识！”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警官，你也知道的，去酒吧认识的人家好多又不叫真名，所以我也不敢确定啊。”邱天很是无奈。 男子突然语塞，白了邱天一眼，从资料中抽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这不是新新嘛。”邱天扫了一眼惊呼。 “新新？你确定？你仔细再看看。” “是新新吧，这衣服一看就是啊。”邱天边说边抽出照片仔细端详起来，照片中的女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上身穿着红白相间的棒球衫，下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板鞋，脸上也戴着黑色口罩，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愣是看不出一丝面容，除了一双大大的眼睛，是双眼皮。“不对，不是新新，不过这个真像呐，哎，你们不会就是因为这衣服抓的我吧。”邱天抓着身上的衣服，看向对面，嚷了起来，“不是，真的冤枉啊，你们真的抓错人了啊，这衣服很多人都有吧。” “嚷嚷什么，你又装什么失忆，凶器上有你指纹才抓的你。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得要调查。” “哦…对…哎呀，昨晚酒喝多了，脑子糊涂了…嘿嘿…”邱天摸了摸脑袋，有些吊儿郎当，“可…”还想要说什么，男子一记眼神杀过来，邱天讪讪的闭上了嘴，吞下了想说的话，咽了咽口水。 “你说的新新是谁？” “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男子上下扫视着邱天，一脸探究，又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新新就是我女朋友，哎，你这什么眼神儿，你别看我长得一般，谁规定长得一般就没女朋友了。” “呃...继续，你是怎么看出照片的女人不是你说的那个女朋友新新。” “眼睛啊，我家新新是单眼皮，这女的双眼皮，”邱天举起照片，移到脸侧，正对男子，用手指了指照片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家新新还是个近视，眼睛变得小了点，跟我一样。” 男子起身快速走到邱天跟前，弯下腰，仔细端详着邱天跟照片上的眼睛，随后，从邱天手中抽出照片，回到了座位。“你11号晚上在哪里，做什么，可有人看见。” “11号？”“邱天有点傻了，”啊，是昨天，对，昨天11号，我昨天在橙红酒吧喝酒，你们应该知道了吧，不是你们从酒吧把我逮过来的嘛。酒吧那么多人，警察过去，大家都看到了估计。” “你几点去的酒吧，去酒吧之前做了什么，准确的说，十点你在哪里干了什么？” “我是十一点出门去酒吧的，之前一直在家没出门啊。” “你现在的居住地址是哪里？” “现在住市区，真华小区。” “真华小区几幢几单元门牌号多少。” “4幢一单元一楼地下室。” “地下室？”那个记录员转向男子,“老大，这好像不对了，那目击者说凶手从13楼...”男子摆手，记录员立刻闭了嘴，随后从裤兜拿起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我就说你们抓错了啊。”邱天见状又嚷嚷了起来。 “滴滴”手机声音响起来，男子打开看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记录员，“小叶，放给他看。” 记录员小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一顿输出，不一会儿，他转过笔记本对着邱天，恶狠狠的瞪着，“你别叫唤了，等你看完这个，看你还叫唤得出来！” 邱天伸出头眯着眼睛，盯着屏幕，屏幕里监控中显示2012/9/11/22：00，邱天穿着同款棒球服，鬼鬼祟祟的从小区大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泡沫箱子，小叶点击了暂停，然后放大了白色泡沫箱子的左边角落，鲜红的颜色印在邱天的眼中。之后小叶又点击了快进，在22：30的时候停了下来点击播放，画面是在电梯中，“邱天”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手里还是那个白色泡沫箱子，然后当电梯到达13层的时候，停了下来，电梯里的人走了出去，一直低着头，避开摄像头，直到在1304门口停下。22：40，一楼电梯门口，邱天出电梯，暂停键，这次邱天的脸直直的出现在大屏幕上，清晰无比。 “你为什么撒谎？”男子发出质问！ “我…没有撒谎。”邱天有些紧张，眼神开始闪烁。 “你不是说十一点之前都没出过门吗，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电梯里，你去十三楼干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上去，我就是进了电梯又出来了。”邱天有些慌乱。 “那为什么十三楼会拍到你？还有你手里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那个是不是你杀人的证据！”男子步步紧逼。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十三楼会有我，我明明没有上楼啊。”邱天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是怎么杀人的，尸体呢，你藏到哪里去了。还是你已经分尸了，那个箱子就是你分尸的伪装。”男子依旧不依不饶。 邱天抱着头，开始慢慢的磕在桌子上，随后又抬起头，双眼通红，“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是出去过，也进了电梯，但是我真没上楼啊，但是为什么13楼会有我呢…”邱天又开始用头撞击着桌子，边说边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男子见状，立马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拉扯起来，“箱子呢，箱子呢，箱子里边是什么？” “咳咳，”邱天被扯得有些呼吸不畅，抬头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努力回忆着“箱子....箱子....嗯…是有箱子，对，有个箱子....血....里边....血....” “箱子在哪里？”男子追问。 “在家里…咳咳…冰箱里…咳咳…”男子放开邱天，朝小叶示意，小叶点点头出去了，邱天趁机抚着胸口顺了顺气。 男子见状拿了个一次性的纸杯倒了点水递给他，邱天接过纸杯，道了声谢，急忙灌进喉咙里。 “继续说说吧，你十点之前出门干什么了，你要知道这里是警局，不是什么酒吧，赶紧交代清楚，还能酌情处理，否则，你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邱天捏紧了纸杯，随后又松开了，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男子双手抱胸，没有催促，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邱天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那箱子里是…人血…” “猪血，老大，那箱子里是猪血！”小叶急匆匆的跑过来，推开门进来。 “猪血！”邱天突然站起来，有些气愤，“狗日的，竟然骗我！警官，我说，我都说…” 男子见状，示意小叶坐下记录，随后转向邱天开了口，“你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 “昨天下午，我本来在床上睡觉…”邱天开始回忆… ------------ 第一卷 第2章 游戏？血迹！ 破旧的地下室里，整洁干净，东西很少，一张床，一张小书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书，其中一本是福尔摩斯，角落里还有个小冰箱和一个小行李箱，只有床边散落的好几个酒瓶，显得格格不入。 11号下午，邱天在床上睡觉，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美梦，邱天摸索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点开了接听，“邱天，我秦少啊，之前说的事情别忘了啊，今天晚上十一点来橙红酒吧之前要做好啊，不然就没酒喝啦…”手机那边巨大的背景音乐吵得邱天耳朵疼，他应了声“知道了”睁开眼睛挂断了手机，手机屏幕20：00，然后起身穿上衣服出门了，拿着钥匙出了门。之后骑着电动车，一路骑到郊区在一个屠宰场门口停了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20：45。 邱天下车站在门口，浓烈的血腥味儿就扑面而来，邱天拍了拍胸口，有些犯恶心，随后，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不一会，邱天抱着一个白色的泡沫盒子出来了，邱天再次掏出手机21：00，他走到电动车旁，将泡沫盒子放在前面的踏板上，随后开始返回的路上…“事情就是这样的，十点之前我去屠宰场拿了盒子，然后就回来了，后面，我又收到秦少的短信，22：30让我把盒子放电梯里，然后过十分钟再去拿。我是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拍到上13楼的，我真没上去啊。” “你说的秦少是谁？是他让你去拿东西的对吗？你们电话里说的别忘记的事情是什么？” “老大，秦少是橙红酒吧的老板，原名叫秦雷，是个富二代，就喜欢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活动，捉弄人！”小叶靠近男子讲述着。男子撇了他一眼，又看向邱天。“对，他说的都对，我经常在那边混，有时候帮人跑跑腿，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后边就给他偶尔看看场子，有些闹事的就帮着动动手呗！” “那是他说要搞了个什么沉浸式游戏，因为之前喝酒打赌输了，我要给他办件事儿，他说让我去郊外屠宰场拿个盒子，我问他是装什么的盒子，他说要是知道是啥东西我肯定不敢拿，我不信，他说是人身上的东西…我当时不信，以为他唬我。后来回来快到家时，我偷偷打开看了好像是血，我当时想到秦少说是人身上的，顿时就有点慌了，天又黑，又怕有人看见，进门的时候就小心了些，之后……你们就都知道了啊，警官，我真的没杀人啊，不信你去问秦少。” “小叶，安排他回拘留室，我们出去一趟。”男子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19：00，交代了一句，便出了审讯室。 “遵命，老大！” “等等，等等，不放我出去吗？怎么还拘留呐！”邱天喊着。 “等着吧你！”小叶立马招呼了一个同事，“带走！” 19:20，橙红酒吧外，小叶停好车，男子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靠在车头，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随后又拿出打火机点燃，他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橙红酒吧的招牌，审视着一直出入的男男女女，随后掐断烟头，丢入一旁的垃圾桶，“走，进去！” 酒吧内，霓虹灯尽情地闪烁着，激情四溢的音乐挑动着人们的听觉神经，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个个手持酒杯狂欢着，仿佛都沉浸在这片嘈杂而又独特的氛围当中。 小叶随手拉住一个服务员，出示警官证，“我是真川刑警队，叶青，找下你们老板秦雷！”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领着叶青他们穿过舞池，上了楼梯，右转，在最里边的包间前停下，包间里的音乐声很大，时不时的还传出：“你输了…哈哈哈哈…喝酒！”的声音。“你们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服务员还没说完就被小叶打断。 “还通报什么！”小叶直接推开了门，包厢内，烟雾缭绕，六七个男女围着桌子，桌上一堆酒瓶，酒杯，其中一个男人身穿金黄色的外套，一只脚踩桌子上，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指着，嘴里喊着：“喝酒！喝酒！”见门被推开，猛地抬起头，服务员急忙跑到那人身旁靠近耳边喊着，“老板，这俩说是警察，找你的！” 秦少斜眼朝着小叶看来，嘴里喊着：“警察？警察找我干嘛，我开酒吧也没犯法吧！” 小叶走进来把音响关了，“邱天，你认识吧！” 秦少眉头一皱，朝着身边的男女，手一挥，“你们先出去！”服务员出去很有眼力劲儿地关上了门。 “说说吧，邱天认识吗，11号那天你做了什么？”叶青再次开口。 “警官，您这一上来就问我，还这么凶巴巴的，再说我又不是犯人，您这样审问也不合适吧！”秦少放下脚，转身半躺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手里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川刑警队叶青，依法对你询问，请你配合。”小叶不情不愿地再次打开警官证。 秦少端详着酒杯，嘴角微扬，“我若不配合呢。” “秦雷，你别太过分，否则我把你也逮进去！”叶青上前指着他突然发怒。 “邱天与一起命案有关，他声称是你指使，若现在配合调查，你还能喝着酒跟我们聊聊天，若是不配合，或许我们得换个地方了。”男子拉开叶青，径直走到秦雷对面，居高临下，审视着他。 秦雷抬起头，两人目光碰撞，终究是秦雷败下阵来，他移开视线，喝了口酒：“你，又是谁？” “真川刑警队队长，刑真。”刑真嘴角上扬，“这回相信你应该不会拒绝配合了。” “行，我配合！”秦雷靠着沙发，翘起了二郎腿，“邱天啊，我认识。” “你怎么认识的他？” “他经常出入附近的夜场酒吧，帮人跑腿，也经常来我这，一天他来这送东西遇到一醉客刁难他，他一下给人撂倒，后来那人记仇找了几个兄弟来这堵他，你猜怎么着？”秦雷突然凑近，语气有些调皮。 “你继续说。” “别看邱天瘦瘦矮矮小小的，他可能打了，他一个人把那群人都打怕了？” “他是会武术什么的吗？”叶青没忍住插了嘴。 秦雷白了他一眼，“你看他像是有钱学吗？他是拿命去拼的，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吓坏了那些人，我也记住他了，事后我找他想请他帮我看场子，警官，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多多少少会遇到捣乱的，想着让他来看，一般人估计也不敢捣乱了，不过他拒绝了，他说没时间，那我说不天天来也可以，有空了去看个几天也行，他思考了下就应下了，后来，几次店里有人捣乱都是他摆平的，附近几个场子都来找他，他偶尔就都跑跑，我还听到私大家都叫他邱哥，不过他不喜欢，让他们别叫，也让他们别把他的事情到处说。” “11号呢，你干了什么？要事无巨细，一字不落地讲清楚！”叶青板着脸询问。 秦雷笑了笑：“事无巨细啊，好。11号那天凌晨我在吧台上喝酒，看到吧台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个漂亮妹子，看着不开心的样子，我看她一个人，我就过去了，之后请她喝酒，陪她聊天，这一来二去的，我俩就暧昧起来，之后我带她去酒店，她也没拒绝，开好房间我带她上楼，一进房间我就开始亲她，扒掉她衣服…” “打住！谁让你说这些的！”叶青打断他。 “警官，不是您说的要事无巨细嘛，我这就是听您的话啊，一字不落的说！” 叶青哑然，他求助地看向刑真。 ”你跟那位女生之间的亲密互动可以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不过事后，你一个人单独做了什么。” “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没有，我俩连洗澡都一起。” “那你多久出的酒店，出了酒店之后干了什么？还有你们去的哪个酒店，住的哪个房间？” “早上10点左右出的酒店，要不是我姐打电话过来，我们还睡觉呢，那会儿是上午10点，之后我就出酒店回家了。哦对了那酒店就酒吧对面街上那个，天堂酒店，住的哪个房间嘛，这个忘了。” “小叶，你去对面核实一下。” “好的，老大。”叶青说完便出了门。 “你回家之后呢，有没有出门，或者打电话？” “回家之后就没出门了，一直到晚上6点，我去酒吧开门，之后在为晚上11点的游戏做准备，到8点我给邱天打电话提醒他别忘了事情，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酗酒，喝多了就容易忘事，给他打完电话之后就一直酒吧了，后边呢你们也清楚了，就是游戏玩一半你们过来把邱天带走了。” “你给邱天打完电话就没再联系？” “好像没有吧？”秦雷思考了一番，“有过有过，后边给他发了个消息，你等下我找找。”说完秦雷拿出手机翻寻着，一会儿，“对，就这个，警官，您看。”边说边把手机递给刑真。 刑真接过手机「2012/9/11 21:13你拿了东西，十点钟放都电梯里，过十分钟后再去拿回去放家里，一直放到第二天游戏的时间，带到酒吧来，就算惩罚结束。」他看完将手机还给了秦雷又问：“说说你们的游戏？” “这个游戏，是我们酒吧的特色，沉浸式模拟体验，杀人游戏啊，角色扮演啊，什么都有，每天11点开始，而且每天都不一样，每个人都可以玩，只是每天都会有人数限制，所以大家一般都来得挺早，先到先得嘛！游戏输了就要接受惩罚，先喝酒，然后胜利者可以指使失败者做任何事情，事情成功了，酒水免费，失败了就翻倍。” “任何事情？包括杀人吗？”刑真突然发问，秦雷面色突然发白，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一脸谄媚：“怎么可能，警官你开玩笑呢，我们明确规定触犯法律，踩红线的事情坚决不能干。” “还挺有思想觉悟的，今天的对话，回头会有人联系你去警局做笔录…”刑真还没说完，“老大，老大！”叶青急匆匆跑来，打断了刑真的话，凑近他耳边，“又有新案子了！” 刑真立马起身，转过头对秦雷说：“后续有事情还会找你，请你配合！”说完立马离开包厢直奔停车场，“小叶，去现场！”路上，车里，“案子什么情况？”“案子发生在惠庭小区，报案人是隔壁邻居，当时听到案发屋内有男女吵架，刚开始以为会跟之前一样吵一会儿就好了，也就没管，后天听声音不对，吵架持续时间很长，然后听到屋里像是有砸东西的声音，声音“哐哐哐”的很响，又过了大概半小时，声音就没了，以为没事了呢，后来邻居家有人回来，经过那里发现，门缝溢出来一滩血，吓得立马报警了！” 2012年9月12日22.00，案发现场，惠庭小区 刑真抵达后直奔13楼，警戒线外楼上楼下挤满了人，刑真穿过人群，来到屋外避开血迹，抬头看门牌号，1301，随后穿上鞋套进了屋子，站在玄关处，屋子是简单的两居室，装修简单，客厅里都猩红一片，直通玄关屋外，再往里走零零星星的血迹掺和花瓶，杯子，碟子，碎了一地，直至厨房，厨房内倒是整洁干净，刑真开口问旁边勘查的人员：“现在具体有什么发现？”“刑队，经勘查现场有大量打斗的痕迹，两种不同的脚印，一大一小，杂乱不堪，推测一男一女，现场大量的血迹上明显有被人压过的痕迹，形状大小推测受害者应为女人，根据目前情况推测，受害者身高在160-165之间，体重偏瘦，其次根据目前现场的血量来看，受害者存活的可能性不高，目前只能得到这些，剩下的需要进一步检测。”“好的，辛苦！” “老大，这个案子跟之前真华小区的好像一样啊，案发时候，邱天还在警局呆着，那凶手就不会是他了，那我们不是抓错人了吗？”小叶凑近刑真心虚地说。 刑真用手拍打了下小叶的头，“这只是相似，没证据之前不要乱说话！走，先去保安室查查监控！” 一楼，保安室，刑真看着监控，突然，“停，刚刚那个画面倒退一下，然后把右上角的人放大。”“老大！”小叶惊呼，画面上电梯右上角是一个身穿红白相间棒球服，头戴黑色鸭舌帽的人，跟邱天出现在电梯里的装扮一模一样，因电梯里人员有些多，这人被挤在角落，刻着躲着监控，身上的衣服只拍到一半。刑真看了下画面左上角时间，21.30，“小叶，你把这段视频拷下来先发我，之后再查下这人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现过他，我先回警局。” 22.45，警察局拘留所，邱天正扶着头撞着墙，突然听到后边开锁的声音，他转过头，刑真站在门口，“你可以出去了。” “真的？我没事了？没嫌疑了吧。”邱天边走出牢房，站在刑真对面。 “只是暂时排除嫌疑，你可以回家了，不过不能离开真川，有情况我们还会通知你过来的！”刑真回复。 “那行，那我就先回家了，再见警官！”邱天说完，转头就走！ “等等，你这衣服哪买的！”刑真突然问。 邱天转头指着衣服，“这个啊，好像是城南老街上的一个店里买的，我不记得了，不过家里好像有小票。” 刑真走过来递了张名片，“找到小票麻烦告知我一声！” 邱天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转头就走，边走边嘀咕，“刑真，连名字都叫刑侦，果然天生就是做刑侦的料。” 刑真望着邱天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拨通了电话，“小叶，你亲自去查一下邱天。” ------------ 第一卷 第3章 漂亮“妈妈” 1999年，夏，安西镇平安村，一个破旧的小砖瓦房前。 “你叫我妈妈，我带你去街上买漂亮衣服，还有好吃的，好不好呀…”漂亮的阿姨对着一个黑不溜秋，身上穿得脏兮兮的，而且衣服还偏大的，个子只比门槛儿高半个头的小胖墩儿说。小胖墩儿倚着门栏眯着小眼睛望着她，也不讲话，周围还有几个其他的年轻男女，不远处还有一个个子矮小，长得挺瘦弱又有些驼背的老奶奶。老奶奶慢慢走近小胖墩儿，“来，快叫妈妈，叫了妈妈，就跟着漂亮妈妈走，漂亮妈妈很有钱的，可以给你买很多东西，快叫人呀…”老奶奶拽着小胖墩儿走到漂亮阿姨面前笑嘻嘻地说。漂亮阿姨拉着小胖墩儿的手，一把把他抱起来，放到一辆踏板摩托车前面的踏板上，随后自己也坐上座椅，插上钥匙，漂亮阿姨摸了摸小胖墩儿的脑袋，边说着先带你去街上买好吃的，边转动着把手，摩托车“轰隆隆”地响起来，往前驶去… 街上有一家叫“麦香村”的蛋糕店，远远儿地就能闻到甜甜的香味，隔着玻璃门，还能看到很多可爱的小动物躺在白白的圆床上，好看极了，大人们叫它们——奶油蛋糕。小胖墩儿没吃过，就连站近瞧都没瞧过。漂亮阿姨带着他在麦香村门前停下，低下头问他想不想吃蛋糕，小胖墩儿没有回答她，眨巴着小眼睛望着玻璃门内，眼神儿里有些木讷又有些憧憬。漂亮阿姨笑了笑下了车，推开蛋糕店的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漂亮阿姨出来了，递给他一个粉红色的小篮子，小篮子里装着一朵大粉花的小蛋糕，“等下你吃了这个蛋糕，就要跟阿姨回家了哦”，小胖墩儿没有接蛋糕，漂亮阿姨见状，拉起他的手，把蛋糕塞到小胖墩手里，然后自己坐上了摩托车，拧开钥匙，转动把手，车又动了，这次小胖墩儿有些兴奋，转动脑袋往后看，随着麦香村越来越小，小胖墩儿有些慌了，这个不是回家的路…… “不要走，不要走，停下，快停下！要回家，要回家…”邱天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呼吸急促，满头大汗，双手紧紧握住被子，嘴里还时不时地喊着，突然耳边传来，“邱天，邱天…”不一会儿呼吸渐渐又平稳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老奶奶在厨房里烧着饭，隐约听到村口传来阵阵狗叫，老奶奶从灶膛后面起身，双手在围裙两边拍了拍，慢慢地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探着头观望着，狗叫声越来越近，远远的好像有个小小的黑影，一拐一拐的，等黑影慢慢拐近了，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屁孩儿，仔细一瞅，这个小屁孩儿有点眼熟，这不就是小胖墩儿嘛。 “奶奶，我回家来了。”小胖墩儿咧开嘴兴冲冲地朝着老奶奶挥了挥手。 “啊，是小天呐！”老奶奶有些错愕，愣了愣神儿，“回...回来了啊，又瞎疯去了吧，瞧瞧你这脏的，去洗洗，等下喊哥哥，爷爷吃晚饭。” “好…”小胖墩儿欲言又止，随即点点头，接着又一拐一拐地走进后屋里。 老奶奶望着小胖墩儿的背影，苦着脸，“唉…”，双手轻搓了下围裙边，转身走回了厨房。 天全黑了，昏暗发黄的灯光照着破旧的小厨房，一双精瘦的手拿着抹布擦拭着灯泡，尝试让灯光更亮一些，结果好像不太如人意，老爷爷转头又拿起橱柜上的报纸，给它掏了个洞，套在了灯泡上，然后再把灯泡线往下拖了拖，让它再下来一点，更靠近饭桌，说是饭桌还不如说是用木板钉起来的方块墩子，四只桌脚也是半瘸半拐，老爷爷出门捡了几片碎瓦片，放在桌角支撑着，放完起身，双手晃动着桌子，再次确保桌子的平衡，随后转头从灶台上端了几个碟子摆在桌上，定睛一瞧，三四个有点缺口的盘子里分别装着咸菜，花生米，还有些山芋番薯。 “小阳，小天，快来吃饭了！”老奶奶边吆喝边端着盛满玉米糁粥的碗放到桌上。 “哎，来了”，一个秀气干净的小男孩儿闻声回应着，跑进厨房，后边跟着一瘸一拐的小胖墩儿。 “哇，今天有番薯哎，最喜欢吃番薯了。”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说，“喜欢就多吃点儿，你吃管够！”奶奶边说边把剥好皮的番薯递给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又拿起旁边毛毛躁躁的山芋放到小胖墩儿碗边，“你也多吃点。”小胖墩儿皱了皱眉，有些羡慕地看着旁边小男孩的碗里，抬头对上老奶奶不悦的眼神儿，又低下头，拿起碗里的山芋，边咬边吐着皮。 “爷爷，今天又有什么故事啊”小男孩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老爷爷，“今天啊，小阳想听什么故事啊，爷爷给你讲”，说着，爷爷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透明塑料瓶和一只边沿有些磕碜的白色小瓷杯，打开塑料瓶，一股子浓浓的酒味，爷爷往瓷杯里倒了一点酒，转头又往里加了点白开水，接着抿了一口，“啧”了一声。 “都可以，爷爷讲啥我都爱听。” “那今天就给你们讲岳飞精忠报国的故事吧，你们知道岳飞后背的字是谁刻得吗？”孩子们摇了摇头。 老爷爷又抿了口酒，“那是他妈妈刻得，岳飞出生于北宋时期，河北西路相州汤阴县的一个普通的人家，由于家境贫寒，岳飞从小就要帮助父母下地耕作，后边他们镇子上来了一个武艺高超的老爷爷，他就边干活边去学艺，别人学习老是偷懒，但是岳飞不这样，他学习非常刻苦，于是就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夜深了，屋子里断断续续的故事也接近了尾声，“岳飞的妈妈在他后背刻了‘精忠报国’四个字就是为了激励他，在国家危难时刻挺身而出，报效国家，而他也做到了，他率领着岳家军屡屡打败金军，还收复了大片失地，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那我以后也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小男孩举起手一脸崇拜。“好，小阳有志气！”老爷爷一脸宠溺，“时候不早了，都去睡觉吧。”整理完碗筷，老奶奶，老爷爷牵着小男孩走出了厨房，小胖墩儿一拐一拐的后边跟着，进了后屋，小男孩搂着老爷爷的胳膊撒着娇，“好！那爷爷再给我讲故事睡觉。”“好！”小胖墩儿走到门口顿了顿，看着他们都进了里屋，于是艰难地扶着门框爬进屋里，最后关上门。 灰色的砖头堆砌起来的房屋，中间一对老树皮一般纹路的门，门上还有些不完整褪色了的对联，屋檐下的门楣上几张摇摇欲坠的挂千，大风吹过，门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大晚上，有点儿慎的慌… 邱天突然惊醒，坐了起来，双手擦了擦汗，觉得口干舌燥，正准备起来喝水，这才发现床头趴了个人，他打开手机照了照，原来是新新，于是他下床准备把新新抱上床，刚碰到新新，她就醒了。 “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新新揉搓着眼睛，有些迷糊地问。 邱天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紧接着又听到说你被带进警局了，后来又听说你被放了出来，我不放心就直接过来找你了，刚进来就发现你躺在床上，嘴里也不知道在叫唤什么，我赶紧过去喊你名字，喊了两声你也没醒，一会儿又睡着了，我看你后边睡得挺好，我也就趴着睡着了。”新新说完看着邱天又问：“你是不是要喝水啊！”还没等邱天回答，就轻车熟路地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大晚上的就别喝酒了，喝水吧！” 邱天摸着新新的脑袋，宠溺一笑：“好，今天不喝酒了！” “你已经好久没做噩梦了，今天怎么又开始了？在警局是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也没啥特别的，就是问了一些情况。” “他们问你家人的事情了？” “没有，就提了几句？” “提了几句就又做噩梦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新新有些着急。 “不用了，没事儿，你别担心，之前不也做过梦，过几天就好了！” “那好，你多注意。”新新抱了抱邱天，眼里满是担忧，总觉得这次做梦，没那么简单。邱天将头埋进新新的脖颈中，留下了眼泪，“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的湿润，新新抬起手缓缓拍着邱天的后背：“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晨曦微露，一抹阳光透过地下室的半窗照射到了邱天的脸上，邱天微微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身旁，发现身边早已失去了温热，邱天嘴角上扬，摇了摇头，“走了也不说一声，每次都神出鬼没的。” 邱天起身，拿着洗漱用具，来到公厕，刷牙刷着刷着，突然顿住，回忆起昨天警局看的电梯监控录像，于是快速洗漱完，回房间穿好衣服，拿着手机，电瓶车钥匙，u盘，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抽出一包华子塞兜里，来到保安室。 “李叔，早啊！”邱天笑呵呵地跟保安大叔打招呼。 “是小邱啊，出来了？没事吧！” 邱天递出一根烟，保安李叔接过，他立马拿出打火机给点上，“没事了，有事还能出来？” “要我说啊，还是你喝酒误事！下次少喝点，别又不明不白地被扯进去！” “知道了，李叔，我尽量少喝点！嘿嘿！”邱天凑近，把华子塞给李叔，一脸讨好，“李叔帮个忙，让我看看监控录像呗！” “那不行，规定不让看！”李叔摇摇头，把华子塞回给了邱天。 “李叔，你就帮帮我吧，我这回是被别人陷害的，我就看一眼，找到算我运气好，找不到就算了，再说了，我来到真川后就一直住这边地下室，还是你帮我找房东说的呢，给我便宜点，你忍心看着我又被人陷害抓牢里去啊！”说完又把华子塞李叔手里。 李叔拿着华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出门四周望了望，又进来对着邱天：“我只给你看10分钟啊，等会儿到了7：30换班，老徐头儿来了就看不成了，你抓紧啊！”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邱天等他一走，立马插入u盘，找到11号的监控拷贝到盘里，想了想又把10号，12号的监控一起拷了，十分钟快到了，李叔在门口敲门，“你好了没啊！”邱天看下进度条99%，“快了，快了，马上好，再等一会儿会儿。”“不行了！老徐头儿骑着电瓶车进大门了！”李叔边说边开门进来，就当他要转头过来看时，进度条满了，邱天立马拔出u盘，一脸沮丧：“好了，看完了，没找到什么特别的，哎，我还是自认倒霉吧。那我先走了，谢谢李叔，回头请你喝酒！”“还喝酒！少喝点吧！”李叔一脸恨铁不成钢。 邱天刚出门，老徐头儿就进来了，假装不刻意地问老李，“小邱放出来啦，没事了吧！” “是啊，放出来了，刚刚我还喊他问了问，他说没事了！唉，其实挺好一孩子，偏偏就爱混！”老李摇摇头，有些可惜！ “你也别太对他上心，天天混的孩子，再好，也要变坏了！”老徐头儿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该交班了！”于是两人开始交班，等老李交班走了，老徐头儿仔细观察了一下保安室，看看没啥异常，也就放心坐椅子上开始喝茶了。 邱天离开保安室后，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便立马掏出手机，翻找了一通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黑子，在哪呢，我找你有点急事儿，老地方见！”说完就挂断电话，一路小跑，来到电瓶车车库，开出自己的电瓶车，往老街菜市场驶去… ------------ 第一卷 第4章 不速之客 老街的菜市场是真川仅存的古老街巷了，为了城市的发展，周边的老房子都拆得差不多了，唯有后背靠着砖窑厂的老街保存了下来，原本真川这边是靠着窑厂烧砖发家的，后边因为烧窑污染太严重，而且新一代的都出去外面大城市打拼了，只剩下老一辈的留了下来，久而久之，这个窑厂也就荒废了。菜市场不算很远，邱天骑着小电驴穿过喧闹的大街，拐进一条铺着青灰砖头的小巷，就能看到老街菜市场的门头了。 菜市场还是那个灰蒙蒙的大棚，地方不是特别大，只有三排砖头砌起来的石墩，分三个区域，靠近门口路边的都是蔬菜，中间部分是肉类，最里边是水产，活物鸡鸭等。 早晨老街的菜市场是最热闹的，充满了烟火气，到处叫唤的小贩，推拉砍价的老头儿，老太太们，还有一些奔跑打闹的小孩子们，比起城市里的繁华，邱天总能在这样喧闹的氛围中找到一份只属于自己的宁静与温暖。 “小邱啊，今天来这么早啊！”卖豆芽菜的薛奶奶朝他打了打招呼！ “薛奶奶，早啊，我想吃王大叔家的馄饨了，就早点来了！” “哎呦，那你可得赶紧去，他家生意那么好，这会儿人就不少，再一会儿人可就更多了！” 邱天往里走着，一路上打招呼的声音不断！ 走到菜场最北边，拐个弯，角落里，一家王记馄饨店里坐满了人，店外还有好多人端着碗，邱天走过去，冲里边儿喊，“王老板！还有位儿吗！” 一位头发半白，面容精瘦的中年男子从里间探出头来，“哎呦，是小邱啊！好几天没来了！”边说边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男子身穿灰色polo衫，腰间围着围裙，手上全是面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抱歉：“这会儿没位置了，你着急吗，要不你等会儿？” “行，王叔，我不急！”邱天摆了摆手回答。 “老样子？”王大叔笑着问。 “对，老样子！对了，王叔再加一碗，黑子等会儿也来！” “好咧！等着啊！”王大叔说完便回了厨房。 邱天走出店铺，站门口等了等，看到有人出来了，又走了进去，麻溜儿地把桌子上吃完的碗筷收拾好，放到一边，“邱哥！”突然有人喊他，邱天抬头，门外一长得黑不溜秋的小伙儿，正朝他招招手，邱天也同那小伙儿招手：“你快进来，刚好有位置！” 那小伙儿跑进来，坐到邱天对面：“邱哥，你好久没跟我联系了哎！” “行了，黑子，别老邱哥邱哥的，你还比我大一岁好不好！”邱天倒了杯水放到黑子面前。 “我不管，你就是我邱哥，自从你从秦雷手上救下我这条小命之后，我就认定你了，一辈子把你当大哥的！”黑子坚定地说。 邱天看着黑子一脸坚定，心里有些触动，“你小子，我当初又不是特地救你的，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救了我，你不知道，当时我黑了进他电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又转了他的钱，他当时找到我差点打死我，要不是你去酒吧跑腿，看到了阻止了，估计真把我打死了都！”黑子有些后怕！ 邱天压低声音：“你当时看到什么了？” “就一些女人的照片，没看多少，他那边估计警报器响了，得亏之后我就立马给他账户转钱了。”黑子同样低下声音，有些兴奋：“不过我拍照了！” “拍照了？我看看！”黑子翻了翻手机，递过来，“你看是个美女呢！” 手机里，长发女人，瓜子脸，很好看，一双双眼皮的眼睛，让邱天很是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邱天把手机递给他一脸严肃：“这照片你给别人看过吗？”黑子摇摇头，“没有最好了，记住千万别给别人看，我总觉得不对劲，你照片发我，回头你自己删了！千万别让秦雷的人知道，上次的事情虽然过了，但也不排除他还会找你，你最近别老在外面晃悠，知道没！” 黑子见他不像开玩笑，便也觉得事情不简单，点点头，“好的，我听邱哥的！” “邱天又在训黑子啦！小小年纪，跟个大人似的，人家黑子还比你大一岁呢！”王叔端着两个碗出来，边调侃着邱天，边把两个碗都放到邱天面前，一碗纯馄饨没汤，一碗纯汤没馄饨。 “王叔，我才没教训他，谁让他一直这样没个正形儿的，我只是适当的提醒提醒他。”邱天一脸正经地说。 王叔放好后便端走了之前邱天整理的碗筷，随后又端出一碗汤馄饨放到黑子面前，笑呵呵地说：“你们先好好吃，有事叫我。” “好的，谢谢王叔！”邱天扶着碗点点头，很是乖巧。 “邱哥，一直看你这么吃，你这个吃法是会好吃些吗？”黑子看着邱天这个吃法，已经好奇许久了，这回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觉得这样好吃些。”邱天边说边从桌上拿出醋的调料瓶往纯馄饨的碗里倒出一半，黑子张大了嘴巴，邱天抬眼瞥了他，随后又闭上嘴咽了咽口水，心里吐槽，“你这样好吃才怪！” 鲜美的小馄饨还是记忆中的味道，邱天一口一个，吃得很是开心，不一会儿就干完了，他把碗推一边，端起另外一碗汤，“咕噜咕噜”一口气又干完了，喝完还打了个饱嗝，满脸的意犹未尽。 “邱哥，你都干完了？这么快！”黑子嘴里塞着馄饨嘟喃着。 “把嘴里嚼完再说！”邱天满脸嫌弃！他抬头望了望四周，座位依旧爆满，他用脚踢了踢黑子，然后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口型“桌下”，黑子抬头看着秒懂，一只手伸到桌子下边去接邱天手里的东西，一个u盘，邱天把手放回桌面，抽了张面值擦了擦嘴：“你帮我看看里边有没有被动过手脚，尽快！” “好，我吃完回去就看！” “行，那我先走了，你记住我说的话！小心点！”邱天叮嘱他，说完掏出手机扫了一下付款码，“王叔，钱付了哈，我先走了，下回再来！” “好，下回早点来！”王叔从厨房探头回他。 邱天朝王叔摆摆手，又拍了拍黑子肩膀，就出了馄饨店，往回走。 真川警局，刑警队长办公室 “老大，我去问了邱天周边的人，大家都只知道他两年前来真川，而来真川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警局档案上也只有一些他之前自述的简单资料，而且家人什么的也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只有贯籍，是临川的。”叶青很是沮丧，跑了一个早上，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这人绝对有问题，不然把自己身份隐藏的这么深，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临川啊，也不是特别远…”刑真思索着。 “老大你不会想去临川查他吧？”叶青试探地问：“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暂时先不去，先给他们那边警局打电话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对了，真华小区附近的监控看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我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真华小区电梯里的监控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老大，你看啊，邱天说他没有进电梯，但是电梯里却又看见过他，要么他说谎，要么就跟他猜的一样，有人嫁祸他！”见刑真没打断他，他又继续说，“根据惠庭小区的监控，他说谎这个暂时可以排除，那就是说明真华小区电梯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特地穿得跟他一样，而且那个人全程低着头，看不到脸，但是视频的时间又是对得上的，那只有一种情况了，视频中的时间被人改过！”叶青说完，有些激动地看着刑真，眼里透着浓浓的求夸奖的意思。 刑真轻轻挑眉一笑：“可以啊，叶警官，有进步啊，这都分析出来了！” “老大，你是真夸我吧，我咋听着不像呢！” “你听错了，我很认真地夸你呢！”刑真拍了拍叶青的肩膀。 “真的？那老大，我立马去把监控送去检测！” 刑真靠坐在椅子上，嘴上依旧噙着笑：“不用了！早送过去了！” “早送过去了？谁送的？”叶青有些疑问，他盯着刑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语气没了兴奋，有些失望，“老大，不会是你吧，哎呀，怎么都不给人点活路！我才想到，你却早送过去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哦！话说，老大你啥时候发现的？” 刑真想了想：“还是不说了，省的打击你。” “老大，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就告诉我吧！” “刚才看到惠庭小区的监控时就怀疑了。”刑真有些不以为然。 叶青目瞪口呆。 嘀嘀，手机铃声响起：“刑队，视频结果出来了，确实被篡改过，我们正在尝试恢复，至于能不能恢复出来，难说。” “行，你们尽力而为，幸苦了！”刑真说完挂断了电话。 “老大，结果出来了？” “嗯，结果如你所料，视频被篡改过。”刑真边说边往外走。 “老大，你去哪？”叶青叫道。 “我去下真华小区。”刑真顿住了脚步。 “不带我啊。”叶青一脸失望。 “你去橙红酒吧，把他们11号前后三天的监控，不对，一个星期的都弄过来，最好有他们说的那个游戏的监控，还有看看他前后门周围的监控。”刑真侧过身，用手里的手机指着叶青郑重嘱咐着。 “好的！老大。” 真华小区 刑真开车抵达真华小区后，把车停在了外面路边停车位，然后周边走了走，看了看，最后才走进小区，走到保安室门口，敲了敲门。 打开门，“刑...警官？”老徐头儿有些紧张。 “你不要紧张，我就是来了解了解情况。”刑真走了进来，找了个椅子坐下。 “好的。”老徐头儿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站着，坐下聊吧。”老徐头儿唯唯诺诺地端坐了下来，双腿紧绷，双手放在膝盖上。 “11号那天晚上，是你值班吗？” “不..不是，是老李。” “那白天是你，是吗？” “是的，是的。” “那白天有人来过保安室吗？” “白天啊，基本是没有人来的，除了偶尔会有业主丢失东西，过来申请看监控的。” “那11号那天有人来过吗。” “这个，好像没有。”老徐头儿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手微微攥紧。 “邱天住哪里？”刑真突然话锋一转。 “没，啊？邱天啊！”老徐头儿差点没反应过来，“他住地下室，警官要去看得话，我带您过去。” “好，那过去看看。” 老徐头儿领着刑真来到1栋小区门口，并没进去，而是向右转了个弯，走入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地下室入口的楼梯，下了楼梯就是邱天住的地方，一间小屋子，屋子前挂着几件衣服，其中就有一件是那个红白相间的棒球服，小屋子四周封死只有一个通道，“这个地下室跟车库那边是不通的吗？”刑真问。 “是的，业主把它单独隔开了，本来打算做个杂物间，后来邱天租了就给他住了。”老徐头儿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刑真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屋里没人？” “哦哦，是，没人，早上看他出门了。” “那行，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会儿。” “好的。”老徐头儿转身离开了地下室，一回到保安室就松了口气，赶紧坐下喝了口水，压压惊。 这边邱天离开了菜市场就骑着小毛驴回来了，一路上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还回味着刚吃完的馄饨，到了小区，刚下楼梯，就看到一个男人倚在门边，嘴里还叼着烟，邱天吊儿郎当地走过去，“哟，这谁啊，真是稀客啊！”那男人听到声音，眉头轻蹙，微微抬眼，周遭烟雾缭绕，模样有些失真，显得有些深不可测。邱天走近，“原来是刑警官呐，什么风把您吹我这来了。” 刑真掐掉烟头，直愣愣地盯着邱天：“今天的风特地让我在这等你！” ------------ 第一卷 第5章 青春派对 “邢警官，您真会开玩笑！”邱天朝他尴尬地笑了笑，之后从兜儿里掏出钥匙边开门边嘀咕:“谁说当警察的都很板正，这老男人还挺有梗的。” “纠正一下，我不是老男人，只是比你大九岁的大哥而已。”身后的声音很是认真，邱天一阵社死，他翻了翻白眼，努力压住粗口，装过头去假笑：“呵呵，大九岁？还大哥？再过个几年就大一轮回了，大叔，你确实挺老的，正视自己的年龄不丢人的大叔！” “大叔？”刑真欲哭无泪，好歹还是警队一根小嫩草呢，到这变枯草了：“行吧，你说大叔就大叔吧，你高兴就好。” 开好门刑真跟着邱天进屋，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一个小冰箱，一个行李箱，没了，很简单，也挺干净，这是刑真对这间屋子的第一印象。 “地方有点小，大叔，您随意坐。”邱天特地加重了字眼，然后走到冰箱前蹲下打开冷藏门，拿出两瓶矿泉水，先递了一瓶给刑真，后又打开自己手里的瓶子，喝了一口，正色道：“刑警官今天过来，是我又出现问题啦？” 刑真接过矿泉水没打开，拿在手里，稍稍停顿，语气轻松：“我今天是来要答案的，昨天问你的事情，你还没给我回复呢。” “昨天的事？”邱天想了想，“哦，衣服，对，忘记了，不好意思，我现在给你找。”邱天将手里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行李箱边打开行李箱，开始翻找。 行李箱里的衣服也不多，大部分都是黑白色的，不一会儿，邱天便从行李箱里抽出一件红白相间的棒球服，从衣服内里的口袋中摸索出一张小票儿，他定眼看了看，“青春派对服饰店，对，就是这个。”他把小票儿递给刑真，刑真接过小票儿「2012年8月15日，青春派对服饰店，红白棒球服两件均码，单价69元，共计138元。」 “两件？” “对啊，两件，我跟我女朋友一人一件。” 刑真抬头看向屋外挂着的衣服，又转头看看邱天手里的，“你女朋友没拿走穿？” “这个啊，她昨天晚上来过，估计走的时候忘记拿了。”邱天说完把衣服叠好放回行李箱。 刑真手机摩搓着小票儿，看了看行李箱里叠好的衣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 “这个服装店在老街哪里？” “就在老街拐向菜市场的拐角处，很好找的。”邱天说完，想了想又开了口：“刑警官现在就要去吗，要不我陪您一起去？” “行！”刑真一口答应。 邱天拿上钥匙，关了门：“跟我走吧。” 刑真很听话地跟着邱天走，出了地下室，看到邱天径直走向电瓶车库，“哎，等等，你去那边干什么？”刑真意识到不对，突然开口问。 “当然开小电驴啊。”邱天边说边把小电驴开出来，然后直接坐上座椅，戴好安全帽。 “你不会要开小电驴载我去吧。”刑真满脸的不可思议，又有些嫌弃。 “对啊，我跟你说老街那边不好停车的，我开小电驴载你去方便，还能走小路，也快！”邱天边说边拍了拍后座，“还愣着干什么，来呀，快上来！” “不必了，还是坐我车去吧，我可以停远一点走过去。”刑真满脸拒绝。 “哎呦，我说大叔，你矫情个什么劲儿，难不成害怕我技术不好？你别担心，真的，我技术杠杠的！不骗你！”邱天拍拍胸脯保证！ “那也不行，坐我车！” “你就上来吧！”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奈何刑真死活不同意坐小电驴，最后还是邱天妥协了，邱天不情不愿地停好自己的小电驴，跟着刑真出了小区，上了他的车，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 车内，邱天环顾了一下，很是干净，干净的没有一丝其他的东西，跟出厂设置一样，“看你平时穿着，挺有档次的，也不像个穷鬼，怎么开得是个普通大众咧？” 刑真听他说话真想吐血，“不是，那你觉得我开什么车，能配得上我这档次？” “就那种什么越野车啊，什么吉普牧马人，什么路虎之类的，我看电视里面的年轻的刑警队长都开的这种，每次出个现场，那车门一开又拉风又得劲儿。”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电视里边放的。” “电视源于生活啊！” “电视是源于生活，而且是夸张了，毕竟要养眼，不然没人看！” “我看你也不像没钱的人呐，我没钱住住地下室，也就算了，你一个刑警队长，过得这么寒碜？” “这就寒碜了？一辆代步工具而已，再说了这是钱的问题嘛，我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只是个拿死工资的工薪阶层而已，就算真是富豪，有钱也不会买那些个玩意儿。” “为什么？现在大家都想着开豪车，没钱也要打肿脸充胖子，说那是什么地位的象征。”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地位的象征确实可以通过金钱物质去衡量，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精神层面的修养，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我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破几个案子，多抓几个犯人。” 邱天盯着面前的玻璃，眼神儿里有些许复杂，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说得挺有道理，但我却不同意，现在社会上的人都是拜高踩低的，你有钱，不管是不是表像，别人都会尊重你，虽然大多数都是为了让你花钱。有了钱，你甚至可以在一些法律顾及不到的地方为所欲为！而你没钱，就不会有人瞧得起你，他们会欺负你，打压你，甚至坑害你，逼迫你堕落，坠入深渊。”邱天突然转过头看着刑真：“刑警官你说物质或许没那么重要，但是为什么不管穷人富人都会拼了命去搞钱呢，这个世界，哪一样东西是不需要钱的呢？看您这样的，您肯定没吃过什么苦，最起码，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没让你吃苦，他们一定很爱你吧。” 刑真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他看了看这个坐在副驾驶的少年，少年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自己也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一个19岁的少年，在本该肆意的年代，活得这么现实利益，思考着有些大人都不一定思考得明白的事，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突然邱天又开口了：“刑警官，前面就快到了，在这附近找个停车位，我们下车走进去吧。” 刑真稍愣，随即反应过来回了句，“好的。”便四周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推开门下了车。邱天就领着刑真直奔老街巷子去。 临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有些烤得慌，街巷里行人不多，连店铺里也看不见几个人，店主大多也都躺店里午休，一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电风扇“呼啦呼啦”的声音，邱天领着他走在街巷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走着没多久就来到了拐弯处，邱天停下脚步：“刑警官就这里了。” 刑真抬头看了下门头“青春派对服饰店”这几个字做得很是精致。视线往下推移， 一间不太大的店铺，门口放着个女模特，上边套着条米黄色的蕾丝珍珠镶嵌着的圆领碎花小洋裙，泡泡袖，收腰设计，背后还一个大的蝴蝶结，头上戴着编制草帽，地上放着一双米色玛丽珍鞋。店的左边墙上挂着几件各式各样的甜美风小洋裙，下边是一排长衣架上从前到后依次排满的各种圆领，V领的T恤，小方领，立领的花衬衫，以及五颜六色的短裙、长裙等，右边墙上包括下边的衣架上是一些偏休闲类的外套，套装，牛仔裤等，男女款都有，那件红白相间的棒球服也在其中，中间一排是短衣架，上边是一些丝巾，包包，帽子，鞋子还有耳环手链等一些搭配的配饰，小小的店铺东西齐全的很。 “有人吗？”邱天站在门口喊了喊。 “有。”有点慵懒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个长发女人从柜台里边探出头来，看到门口有人，便走出来柜台，朝他们招了招手：“帅哥，进来看看，衣服品种很多，男女款都有的。”女人身穿一条小立领印花复古的苎麻连衣裙，小飞袖，裙子款式宽松，很是好看，她长发微卷，栗子色，鹅蛋脸，眼睛清澈明亮，鼻梁高挺，一双大红唇饱满性感，见邱天一直盯着她的裙子，微笑着张合着大红唇：“这条裙子是刚到的新款，是现在流行的波西米亚风，很好看的，你是要买给女朋友吧。” “没有没有，我女朋友撑不起来这条裙子，她个子没你高，而且也很瘦，这个裙子很宽松，不适合她。”邱天摆摆手。 “宽松没关系，可以搭配一个腰带就好了。”女人从架子上取了一条细长的黑色皮带往腰间一束，“你看这样就行了。”邱天还是摇摇头，女人又转向刑真，“帅哥，你看看，给你女朋友买条？很好看的，保证你女朋友穿上美若天仙。” “抱歉，我没女朋友。”刑真冷冷拒绝。 那女人也不生气继续说着：“那也可以买了送妈妈呀...” 女人话还没说完，刑真把警官证亮了出来，女人闭上了嘴吧，随后又开口：“原来是警官大人啊，你们不是来买衣服的啊。” “我是刑警队长刑真，依法对你询问，请你配合。” “好的好的，配合配合。” 刑真从左边衣架上拿出红白相间的棒球服问:“这件衣服是只有你这有的卖吗。” “刚开始就我这卖，我先出出来的这个款，卖得还不错，后边周边服装店就开始仿着卖了。”女人语气有些不悦。 “那周边卖得跟你这卖得衣服是一样的吗？” “那肯定不一样啊，款式面料什么的可以仿照一样，但是做工版型什么的那可不能做到一样的，我这都是专门定制的，做工都亲自盯着的，你去问问，从我家店出去的衣服质量那是别人家都比不了的。”女人有些急了，言语有些激动。 “那能区分你家的和别人家的么？” “别人不能，我能啊。” “怎么区分？” “这...”女人有些顾虑。 刑真见女人有些犹豫，“这件衣服牵扯命案。” 女人立马拿过衣服，“你们跟我来。”女人领他们来到柜台，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镊子，将衣服领子下的领标用镊子翻过来，“喏，你们看，就这个。” 刑真凑近，小标内侧用白线绣一个很小水滴形状。“凡是我店里的东西基本都有这个，不过15号之前没有。” “为什么15号之前没有？” “15号之前没看到周边仿的这么多，刚开始就一两件，我想着就算了，后来越来越多，我就想了个法子，15号那天才确定下来的，当天晚上就把店里所有的衣服就做上记号了。” “那你是咋想到这个水滴的。”邱天插了句嘴。 “这个啊，是后来一想我叫陈水嘛，那就绣个水滴好了。”女人有些得意。 “那你这边有15号之后买这件衣服的人的记录吗。” “警官啊，这个没有啊，我这边又不是定制店，买衣服的人哪会记人家名字哦，只有卖出的时间小票。不过监控估计还有，我没清理掉，但是这快一个月的视频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啊。” “那这样，你先把那个买衣服的销售单找到给我，监控的话能不能先让我带回去，我回去拷好，让人再给你送过来。” 女人想了想也只能答应了，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女人终于把销售单弄齐了，刑真一看一百二十八个，生意还真不错，接着拿了梯子拆完了监控。 临走的时候，女人还是不死心，“警官，你们确定不买件衣服嘛，我身上这件真的好看的。”邱天跟刑真相视一眼，都摇了摇头，逃离似的离开了老街，直奔停车场去。 ------------ 第一卷 第6章 案件再生，连环失踪 “那个店主真的执着！”邱天靠着车头气喘吁吁地说。 “确实是！”刑真第一次赞同邱天说的话，打开门把监控放后座，之后对着邱天说：“上车，回去了。” 邱天上车后，一直从车内后视镜中盯着后座上的监控，刑真开着车，察觉到邱天的企图，并未吭声。车行驶到真华小区后，刑真下车走远了一些背对着车，抽了根烟，像是故意给邱天机会一样，邱天望着刑真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又顿住了，随后立马收回手，开门下车，朝刑真的方向喊了句“邢警官，我先回去了。”之后就快速地跑回小区里。 刑真掐断烟头，转身走回车里，他看了眼后座，监控没有被动过，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坐上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关门，一脚油门，直奔警局。 真川警局，刑警大队办公室 刑真拎着监控，走了进来，把监控跟一沓销售单放到办公桌上，“小叶，小周，你们过来，把这个监控跟销售单分配一下，找到销售单上的购买者。” 叶青走过来，拿起那一沓销售单，翻了翻，视线扫过最后一张惊得尖叫起来：“我的天，老大，一百多号人，这得对到啥时候，之前的监控还没看完呢，都加了好多天的班了，这样下去，大家准得猝死。” 刑真扫了一下四周，一个个无精打采，黑眼圈泛滥：“我知道最近大家都很辛苦，可是案子还没找到凶手，连受害人都没头绪，要想破案，目前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试了，所以真的还要再辛苦辛苦大家，你们先分下，剩下的我来。” “老大，你不能叫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吧。”叶青装得可怜兮兮地说。 “好小子，在这里点我呢！”刑真，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拍了拍叶青的头：“这样，今天晚上的宵夜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直接点。” “噢！谢谢老大！”叶青摸了摸脑袋，欢呼起来。 “谢谢刑队！” “刑队威武！”办公室立马沸腾起来，一阵欢呼！ “好了，行了行了，赶紧干活！等破了这案子，老大肯定还要请客聚餐的！”叶青贱兮兮地继续拍着马屁。 “叮玲玲…叮玲玲…”办公室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刚刚沸腾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接线员接通电话：“你好，这里刑警支队办公室。” “你好，这里真川派出所，我们接到报案…” “好的，收到，我们立刻派人过去。”接线员挂完电话，立马对刑说：“刑队，又出案子了，绿树小区，1栋13楼1301，报案人，是个外卖员，送达后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应答，之后发现门没关上，他拉开门，看见一滩血迹，之后直接报了警。” “小叶，你跟我去现场，小周监控你分配下！” “遵命老大！” “好的刑队！” 2012/9/13绿树小区，13.00 13楼1301 “老大，又是1301，这门牌有点邪乎啊！”叶青出了电梯，站在门口警戒线外，打了个冷战。 “别瞎说！进去看看。”刑真穿好鞋套，避开门口的血迹，进了屋子，客厅里简洁干净，除了一些桌椅板凳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很是空旷，刑真往里走，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看，发现东西都很少，卫生间除了洗漱用品外，也没其他东西，就连卧室，除了衣柜里几件女性的衣物外，连化妆品，包包，首饰，包括自己的照片什么的都没有。 刑真走回客厅来到厨房，厨房里东西稍微多了一点，各类餐具比较多，颜色也是比较丰富的奶油色系，盘子，杯子，碗，筷子，勺子都比较可爱，上边都是些可爱的动物图案，除此之外，锅也比较多，炒锅，平底锅，还有各类电饭煲，汤锅，空气炸锅等等，刑真打开厨房的冰箱，冰箱里被各类食物塞得满满当当的。刑真，离开厨房回到客厅，这对比很是明显，看得出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很爱美食，或者厨艺也许很是不错。 “老大，这屋子的主人很是奇怪啊，外面啥都没有，比人家酒店东西还少，倒是厨房里搞得跟童话世界一样，真奇怪？”叶青跑到刑真身边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有什么发现？”刑真没有回复叶青，而是问了一下旁边的勘察人员。 “刑队，跟前两起情况相似，血量为致死量，有明显被人压过的痕迹，且无受害者，此外，这个屋子太干净了，除了客厅这边的大摊血迹外，其他地方都没有，而且屋子内，没有外来人员的痕迹，只有同一脚印的活动轨迹，从而推测，受害人为常年独居女性，其他暂时没有发现。” 刑真点点头，手摆了摆，示意勘察人员去忙，转头刚想开口，叶青抢了先：“老大，我知道了，先去确认受害人身份，然后再去做背景调查，现在我们先去保安室看监控，对吧！”说完一副我聪明吧的表情。 刑真一手暴击他的头：“知道，还不走，还在这耗着。” “老大，别老打我头，才开窍，打关窍了咋办！”叶青摸着头，迅速窜了出去。刑真刚准备跟着出去，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刑真，你现在在哪里，来我办公室一趟！” “孙局，恐怕要一会儿了，我在现场！” “什么？”孙局刚想骂人，听到现场两字，压了压气压：“你看完现场立刻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挂断电话，刑真揉着太阳穴，出门上了电梯。 一楼保安室，刑真进去的时候，叶青已经指挥着看了不少了，他走到叶青旁边：“有什么发现没？” “暂时还没有。” “那行，你看着，之后带回警局，我先回去，孙局找！”说完就直接走了。 真川警局，孙局办公室门口，刑真敲了敲门。 “进来！” “孙局！” 孙局甩给他一个文件夹，刑真没接住，掉地上了，“捡起来，自己看！” 刑真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打开看了一下，厚厚一沓全是新闻报告，“尸体跑路？人心惶惶，警方无能无作为！”通篇全是批判警方无能，案件发生多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连受害人尸体都找不到，更别谈凶手了！把警方批得一无是处，后边的大差不差。 “刑真，今天这都第几起了，是不是连环凶杀案？你老实交代，这案子还有没有新的进展。” “今天第三起，根据线索，以及案发现场的推断，此为连环尸体失踪案，可以跟前两起并案调查，目前为止，暂时没有新的进展，不过…” “你有什么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不过，我现在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就是之前被捕的邱天，他身上穿的同款衣服，在第二个案发现场也出现过，今天的案发现场，监控还没看完，若是也出现这款衣服，我怀疑，这个尸体失踪案的凶手为同一个人，而且跟邱天或多或少有一些关联，就是现在没有证据。” “那就去找证据啊，不是有监控吗，去看啊。” “对啊，有监控，是要看，但是没人看。” “你们组里没人看？” “孙局，我组里统共才几个人，小叶，老周，小王，再加个接电话的小金，连我才五个人啊！”刑真伸出5个手指头在孙局面前比划了一下。 孙局抡起桌上的笔筒就朝他扔了过去：“案子没办成，到问我要起人来了，我看你这个队长是要当到头了，我告诉你，我给你找人，你一个星期内，不给我把案子破了，就给我去路边指挥交通去。” “一个星期有点少，能不能再加几天？或者你给我多搞点人看监控？” “快滚！上面的压力我给你顶着，你还给我讨价还价！给你把档案室的小刘，小张还有后勤部的小李跟小陈都给你叫过去，行了吧！” “好咧，谢谢孙局！孙局就是孙局！”刑真一脸正气地谄媚。 “行了，别贫，快滚！”孙局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 刑真出了办公室，瞬间恢复以往面色，快步走回刑警大队办公室。 “所有人手上的资料都归拢归拢，5分钟后会议室开会。”刑真站在办公室门口朝里喊完，就率先进了会议室，随后小叶，小周他们也陆陆续续进入会议室，等大家都坐好，刑真开口了：“目前的进展，都说说，从小叶开始！” “好的，老大！”叶青打开笔记本，连接上投影仪，画面上，三张照片，底下还有个人简介。 “第一位受害者，姓名余朵，女，年龄21岁，未婚，无父母，橙红酒吧舞女，于2012年9月11日在家中受害，报案人邻居，第二位受害者，姓名江离，女，年龄38岁已婚，家庭主妇，于2012年9月12日在家中受害，根据报案人邻居的描述，受害前曾与家人发生过争吵，打架，第三个受害者，姓名许悦，女，外地人，29岁，美食博主，不爱与人打交道，也不出门，于2012年9月13日在家中受害，报案人是外卖员，以上三位受害人均是被害现场致死量血迹，却无受害人尸体。” “这三名受害者之间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共通之处？” “根据调查以及目前的资料，这三名受害者之间，朋友，社交都不在一个圈子，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共通之处。” “其他呢，监控那边看得怎么样了，老周你来说。” “刑队，目前翻遍了三名受害者所处小区的所有监控，以及各个出入口的监控，发现三名受害者确实没有交集，不过在这三名受害者受害当天，周朝都出现了这个人。”老周边说着边放出三张图片，“第一张是第一个受害人真华小区的电梯里发现的，我们当时还抓错了人，第二张是第二个受害人惠庭小区也是电梯里发现的，不过监控拍得不是很清楚，”说着又放出一张图，图片是个背影，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那件红白相间的棒球服在夜色中特别明显：“这是在惠庭小区后门的监控发现的，然后第三个受害者附近也出现过，但不是在小区，而是在小区外马路对面的咖啡厅发现的。”屏幕再次跳动，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身穿红白相间棒球服，脸上戴着眼镜跟黑色口罩的人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这个人从进咖啡厅到出去都没摘过口罩，连喝咖啡都没把口罩全摘下来，只把口罩上推露出嘴巴喝一口就立马拉下来，很是谨慎！刑队，目前就只得到这些线索，监控还没看完。”老周后边越说声音越小。 “会议结束后，孙局调的档案室跟后勤部的人过来一起帮着看，你到时候分配一下，分配完了，剩下的归我，大家一起努力，争取今天都看完！”刑真安抚了下老周，“这次三起案件，并案调查，背后凶手有可能是连环惯犯。”刑真顿了顿，之后看向小王：“小王你去查查之前未结案件，有没有类似的或者人口失踪的案子。” “好的刑队！” “小叶，你再去询问一下第三个受害者的报案人，就是那个外卖员。” “老大，有什么问题吗，外卖员当时都调查过，口供什么都没什么问题。”小叶不解地问。 “受害者许悦是个美食博主，一个美食博主为什么要叫外卖？况且她的厨房里食物很多…”刑真还没说完，小叶一脸兴奋地接上他的话：“我知道了，老大，那个外卖有问题，或许不是被害人自己叫的外卖，也有可能是凶手！”刑真点点头，“其他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这好像有一个…”小金弱弱地举了个手。 “说！” “就是最近每天都会有人打电话进来，说一些线索，今天下午，刑队走后，我又接了一个，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话很急促，像是在躲什么人，也不是手机打的，而是某个座机，他说，他知道谁是凶手，只说了这一句就挂了！后边我回拨过去，没有人接听，号码我记下来了，0746-8754296。” “这个号码看着不像是酒店的，它前面应该是区号，倒有些像公共电话亭的号码。”老周开了口。 “可以啊，老周，这你都知道。”叶青，用手肘碰了碰老周的手臂。 “我年纪比你们大些，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打电话都是用公共电话亭，所以现在隐约记得。”老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过现在谁用这个啊，经济现在这么发达，这东西都快灭绝了吧，还有哪里有？”叶青一脸疑惑地问。 “估计老街那边可能还有，那边拆迁没有全部拆完，留了一部分下来。”老周想了想，不确定地说。 “老街那边？那行，这号码我去追踪，小金，你继续留意电话线索，有可能这个人还会打过来。散会！”刑真拿出手机拍下号码，叮嘱完，就立即离开了会议室，出了警局。 ------------ 第一卷 第7章 新线索？淘汰的电话亭？ 刑真刚走出警局门口，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一拍脑门，“忘记存号码了，这次一定得存上。”嘀咕完了，就急忙跑到停车场，开门上车，一脚油门来到真华小区。 真华小区地下室 邱天此时正躺在床上讲电话：“酒吧那边这俩天我不过去了啊，你自己看着，最近应该没人闹事。” “你小子是有什么事？难不成警局那边还没完？”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紧张。 “不是，我都放出来了没事了。”邱天揉了揉太阳穴。 “那还有什么事啊？别忘了上次那个游戏还没清算完呢，你还是输了啊，所以你得继续过来玩，完了还得再帮我做件事儿。”电话那边声音又放松下来。 “你还跟我提这茬，要不是你骗我，老子我能蹲警局嘛！你等着，我过俩天去，铁定揍你一顿！”邱天想起被骗的经过有些生气。 “行，我等着你来啊，屁股撅着给你揍都行，来得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别又忘了！”电话那头又开始吊儿郎当起来。 “知道了！”邱天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真是麻烦。”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邱天看了一下手机，18:36，心想“这会儿谁会过来啊”，随后起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刑警官？” “我有事找你帮忙。” 邱天发现他呼吸有些急促，想来是一路小炮过来的，看来事情有点着急：“行，您进来说。” 刑真进门直截了当：“你知道哪里还有公共电话亭吗？” “公共电话亭啊，这很老了吧，市里这边都拆没了...”邱天摸了摸自己下巴思考了一番，“倒是老街那边还有几个。” “老街那边你熟悉吗，知道在哪里吗。” “这个知道，老街很熟悉了，那边也算我的场子。”邱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现在带我过去吧。”刑真就要直接出门，邱天一把拉住他，“邢警官，现在？太晚了吧，这会儿老街那边人家都关门了，而且那几个公共电话亭的地方比较偏僻，有的还在一些店铺的范围中，这个点儿去不太方便，要不明天早上再去？” 刑真心里有些失望，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那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说完就转身出了门，邱天起身刚想关门，见刑真又折返回来，“那个，你联系方式留一个。” “我的？我有邢警官你的名片。” “但我没有你的，而且你也没联系过我，我找你不太方便。” “那行，我报你存下：15823459661” “好了，那我先走了。”刑真存完又转身走了。 邱天突然想到什么朝台阶上的人影喊着：“刑警官，明天早一点。”随后就关上了门。 刑真顿了顿脚步，转头看了下关上的门，掏出手机，编辑了短信发送过去。 邱天躺床上正刷着小说，突然一条短信提示跳了出来「明早5点，我来小区接你」 邱天看完回复了「好的」之后复制了一下手机号码，打开微信搜索框粘贴进去，点击搜索，人物主页显示出来，头像是本人照片，微信名就是刑真，朋友圈清一色的跑步打卡截图。“真是无趣。”邱天退出朋友圈，点击了发送好友请求，又写了下备注，便继续刷小说去了。 刑真刚走回车里，手机又响了响，他打开手机，发现微信有个好友请求，是一个笼子里的鸟的头像，他点开头像，名字是快乐的小鸟，请求备注写着「大叔，这年头短信也不怎么用了，还是发微信吧。」刑真摇了摇头心里非议“这孩子真有点儿欠！”点击通过好友请求之后，便放下手机，启动车辆回了警局。 2012/9/13晚19.00刑警大队办公室 刑真进门，发现大家都在很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虽然都很疲惫，但是一刻也没有松懈，他走到叶青身边拍了拍他“看了多少了，还有哪些没看？” “老大，基本都分配完了，还剩橙红酒吧的没分配到。”叶青说完递给他一个u盘。 刑真接过u盘，“那行，这个我来。”转身走了俩步又回过头来，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放在叶青桌上，“记得早点点夜宵。” 叶青拿起桌上的卡，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好咧！谢谢老大！”刑真继续往前走着没转身，只抬手摆了摆。 回到自己办公室，刑真关上门，拉开办公桌后的座椅坐下，将u盘插进电脑接口中，点击开来，开始观看。 2012/11/4 18：00橙红酒吧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来，进来的人都会先到吧台领一张号码牌，然后再去酒吧别的地方玩，一直到22：50所有拿着号码牌的人都上了二楼，左拐进了一个很大的包间。23：00酒吧所有的灯光都熄灭，慢慢的一楼舞池中央聚光灯亮起，一个身穿小丑服的人站在聚光灯下，拿着话筒：“今日是猎人与食物们的较量，被猎人击中的就会被淘汰，‘食物们’要好好藏好，保护好自己哟，坚持到最后的人将是本次游戏的获胜者，同时在游戏结束的最后10分钟存活的食物们可以反杀猎人哟！现在欢迎我们的猎人登场。”说完酒吧又是陷入一阵黑暗，不一会儿，二楼的灯光亮了起来，从楼梯右边出来一个接一个戴着全包头的猎人面具的游戏者，一共10个，他们穿着统一的驼色长风衣，手上都拿着一支彩弹枪，脚上也是统一的驼色马丁靴。这时小丑再次开口：“各位参游者，你们准备好了吗？猎杀游戏正式开始！”说完又是一阵黑暗，紧接着，音乐响起，霓虹灯开始闪烁，猎人们相继奔跑起来，随着一阵阵节奏的撞击，一个个穿着不同食物衣服的淘汰者被揪着出来，直至游戏结束，最终的获胜者产生。不过有趣的是，最终的获胜者走到舞池中央的时候并没有摘下面具，便又被请到二楼的秦雷的包间，之后就没有见到过从包间出来。刑真来来回回倒退快进看了好几遍都没见有带面具的出来。于是他又开始看5号的，也是如此，刑真不死心继续6号、7号、8号都是如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刑真依然沉浸在监控中，突然“咚咚”一阵敲门声，“进来。” “老大，宵夜来啦！”叶青拎着两个包装袋走了进来。 刑真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23.30，是挺晚了，他揉了揉眼睛，靠在了椅背上，这时叶青很有眼力劲儿地拿出夜宵放到刑真面前的桌子上，“老大，你的香辣鸡腿堡，鸡肉卷，薯条，还有一杯美式咖啡，冰的哟！” 刑真拿起那杯咖啡，插入吸管，喝了一口，眉头舒展开来，眼睛一亮，朝着叶青笑了笑。 叶青很狗腿的笑起来，眉毛一挑一挑的：“怎么样，老大我很贴心吧，嘿嘿嘿！” 刑真又吸了一口边嚼边“嗯”了一声，“坐下一起吃吧，这么多我吃不完！”说完又拿着香辣鸡腿堡撕开包装啃了起来。 叶青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鸡肉卷，抽开椅子坐到刑真侧边：“老大，你的口味真的不像一个队长，很小学生哎！喜欢吃肯德基就算了，竟然还喜欢喝珍珠奶茶。喜欢喝还不光明正大的点，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真幼稚！” “闭嘴，吃你的吧，吃得都堵不住你的嘴。”刑真抓着薯条塞叶青手里。 叶青把薯条放桌上，不死心地继续调侃着刑真：“老大，你不会是怕老周他们知道，笑话你吧！” “怎么可能，我这是保持一个刑警队长的威严人设好不好！给别人知道了，这威严感要大打折扣的，懂不懂。”刑真又从他面前拿走薯条吃了起来。 叶青想象了一下，在大家面前，刑队长手捧着一杯珍珠奶茶，吸得哧溜哧溜的，不由自住地笑了起来，点点头：“确实那场面确实没啥威严感，哈哈哈。” 刑真，看他笑得没心没肺，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少年的模样，他放下鸡腿堡，注视着叶青，表情有些严肃：“小叶，你今年多大了。” 叶青被刑真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到了，急忙咽下嘴里的鸡肉卷：“老...老大，我今年24了，刚毕业，怎么啦？你别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毛毛的。” “没事就问问，你继续吃。”刑真咬了一口鸡腿堡，示意叶青继续。 叶青看了看刑真，又看了看手里的鸡肉卷，抬手张开嘴巴刚想咬，刑真又开口了：“你19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叶青放下手上的鸡肉卷：“19岁？那会儿还在上学呢。”说完又准备咬，“嗯，还在上学。”刑真点点头，又问：“你觉得钱重要吗？” 叶青有些炸毛：“老大你到底想问啥？能不能让我先吃上一口。”刑真暂停开口，眼神示意他继续吃，叶青愤恨的咬了一大口鸡肉卷，将嘴里塞得满满的，等他咽完了，刑真又问：“你觉得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老大，你要是在我来警队之前问我钱重不重要，那我绝对会说，不重要。但是现在我觉得很重要。” “那为啥现在觉得重要了呢？” “因为家里的皇后娘娘停了我的卡啊，非说要让我体验体验人生的疾苦，改改以前的臭毛病。现在我要自己挣钱自己花，可是我之前花钱大手大脚惯了，靠现在那点微薄的工资真的很难养活自己，现在过得可拮据了。”叶青委屈巴巴地控诉着。 “你就因为这个？才觉得钱重要了？”刑真不敢相信。 “不然呢？没钱多惨，吃饭只能吃泡面。”说着叶青又抓起薯条塞嘴里，“好久没开荤了，趁着老大你请客我得多吃点，不然还要等到下个月发公司才能有好吃的。” 刑真看着眼前吃相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叶青，摇了摇头，这个24岁的小伙子还跟个孩子似的，而那个19岁的少年却成熟的像个大人，看着拿在手里的鸡腿堡顿时没了胃口，他把鸡腿堡又包好放在了桌上，叶青看到刑真放下鸡腿堡，便问：“老大你不吃了？” “嗯，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叶青一把抢过鸡腿堡：“那我帮你吃了吧，我不嫌弃你吃过的。” “哎！”刑真扶额汗颜，“行了行了出去吃吧。” “老大，你嫌弃我，哼，你不爱我了。”叶青装着哭戚戚的样子出了办公室。 刑真又是一阵摇头，“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戏真多。”然后又嘬了两口奶茶，继续看监控，9号，10号，11号.... 夜更深了，大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都回去了只剩下叶青，不一会儿叶青也看完了，他收拾完准备走，发现老大办公室还亮着灯，便走了过去，门没关，他倚在门框上敲了敲门，“老大，你还没走？” “还剩一点没看完，你先回去，路上小心。”刑真抬头看了眼叶青叮嘱了一下，便又继续看了。 “那老大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哈。”叶青说完看着刑真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偌大的办公室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一阵阵鼠标点击的声音传来，不知过了多久，刑真终于看完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2.30了，他点开闹钟设置了4:40的闹钟，便来到靠墙的沙发上躺下闭眼睡觉。 2012/9/14凌晨，4：40刑警大队办公室 “叮咚”闹钟响起，刑真立马坐起，揉了揉眼睛，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激了激脸，让自己更清醒过来，随后卫生间旁边柜子里拿出剃须刀跟洗漱用品，一阵操作，刑真整理完毕，看了看手机才过三分钟，于是便出了警局，站在门口吸烟处点了根烟抽完便来到停车场开车来到真华小区门口，停好车，刚想拿手机打电话，“咚咚”敲玻璃的声音传来，刑真按下车窗，“早啊，邢警官。”邱天率先打招呼。 “上车吧。”刑真说。 邱天绕道副驾驶那边开门上车系安全带，一气呵成。“好了出发吧，这回邢警官知道怎么走了吧。” 刑真没回答，直接踩下油门，车向前冲出。 老街街巷，邱天带着刑真来到第一个公共电话亭旁，这个电话亭在进入老街入口的第一家店铺跟第二家店铺的中间夹缝小道中，已经破旧不堪，而且周遭的线路都被切断，显然已经没什么通讯功能了。于是邱天就继续带着他来到第二个电话亭，是在垃圾房的背面，刑真看了一眼，显然这个也没什么用处。邱天继续带着他寻找电话亭，这次这个就在老街拐角处，也就是青春派对服饰店的斜对角，被装扮成了路标，刑真过去观察了一下，线路什么的都很齐全，也有信号，于是刑真从兜儿里掏出硬币，投进去播了一下自己的号码，手机屏幕亮了，刑真看了眼号码，有些失望，“还有其他的吗。”邱天想了想：“还有一个在菜市场那边，你跟我来。” 邱天带着刑真来到菜市场，那些小贩们见到邱天又是一阵打招呼，邱天也都一一回应。 “这小子人缘还不错。”刑真心想着。 邱天穿过菜场来到拐角的最里处停下。 见邱天停了下来，刑真抬头一看王记馄饨店，眉头一皱：“你带我来馄饨店干嘛？” ------------ 第一卷 第8章 线索混乱，案件僵局 “当然是吃早饭。”邱天说着直接拉着刑真进了馄饨店找了个位置坐下，“王老板，老规矩，然后再加一碗馄饨。” 王叔探头看了下，“小邱带朋友来了啊，你们先坐着馄饨马上就好。” 刑真眉头紧了紧，有些不悦，压低声音询问邱天：“你不是带我去电话亭那边吗？怎么还吃起馄饨来了。” “我跟你说这家的馄饨超级好吃，你今儿可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再晚点就没这么幸运有位置坐了。”邱天笑着回答他。 刑真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又看了看邱天，随后心中了然，眉头舒展开来：“那我倒要好好尝尝了。” “小伙子，确实要好好尝尝，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这时王叔用托盘端了三个碗过来，将两个碗放邱天面前，又将一碗放刑真面前。 “谢谢王叔。” “谢谢。”刑真看着邱天面前的两个碗，一碗纯馄饨，一碗纯汤，再看看自己面前里的汤馄饨，“我俩怎么不一样？” “小伙子，我家正宗的就是你面前这样的，小邱那样是他喜欢这么吃。”王叔笑了笑给他解释了一番。 “王叔，等下有事情找你。”邱天看了下后厨，朝着王叔使了使眼色。 王叔笑容逐渐消失，脸色有些不自然，“那行，等会吃完来后厨找我。” 等王叔走了，刑真又压低了声音：“那个电话亭是在这个店里吧。” “邢警官真是聪明，不过只猜对一半儿，电话亭在这个店铺后边，得从店铺穿过去，才能看到。”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说，还要使眼色。” “那是因为人多不大方便说。”邱天见刑真还想问，于是连忙打断他，“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赶紧过去找王叔。” 刑真咽下想说的话，抓紧干饭，不一会儿，两人都吃完了，邱天掏出手机扫了个码。刑真没来得及阻止，“行了，下次你请我。走吧去后厨。” 邱天领着刑真来到厨房，厨房里除了王叔还有个伙计，“王叔我们来了。”邱天喊了一声，王叔叮嘱了伙计几句，将他们领到后厨最北边有个堆杂物的拐角处，“你们是要去废窑厂？”王叔有些紧张地问。 “不是不是，我们去找后边的电话亭。”邱天急忙摆摆手。 王叔松了一口气，“电话亭啊，你们找电话亭干啥。” 这时刑真直接亮了亮警官证：“案件需要，麻烦配合。” “原来是警官大人，行，我不问了，我带你们去。”王叔说完，清理了一下杂物箱子，不一会儿，露出一个小小的门，门上了锁，王叔拿出钥匙打开后门，面前杂草丛生，他用力地踩了踩草，慢慢地踩出一条小道来，走了大概5分钟，便来到一个缠满藤蔓的电话亭旁，王叔伸手想拨开藤蔓，“别动！”刑真制止住了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好，上去观察了一番，发现藤蔓又被人压过的痕迹，电话手柄那边藤蔓都断了一部分，他赶紧掏出手机拍了拍照，然后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投币，拨自己的手机号，“嘟嘟嘟”电话拨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刑真欣喜若狂，总算找到了。刑真立即打电话给叶青：“小叶你现在立刻带几个技术科的人过来，我给你发定位。”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观察四周搜寻着监控的痕迹，发现四周都是围墙，只有一个很大的厂房，“那是什么？”刑真指着厂房问。 “那个就是砖窑厂，现在已经荒废了。”王叔回答。 “那其他地方有没有能照到这里的监控。” “这个没有，周边都用围墙封死了，倒是我家屋后有个，但是估计照不到这里。警官要是想去看，我带你们过去。” “可以。” 王叔带着他们原路返回，在离后门不远处的屋檐角落找到一个老式监控，发现监控装得很低，确实不太能照到电话亭那边。 刑真刚想说要把监控拆回去，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老大，我们到老街菜市场门口了，你在哪呢？” 邱天拍了拍刑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刑真点点头：“我在里边，你们站那别走，我让人过去领你们进来。” 邱天走回后厨出了店铺，拐过弯儿，远远的就看到叶青还有两位戴着口罩，手里拎着勘察箱的警官，邱天走近，叶青看到来人是邱天，满脸的警惕，“怎么是你？” “邢警官让我过来领你们进去，你们跟我来吧。”邱天忽视了叶青的敌意，友好地对旁边两位警官说。 叶青虽然不喜邱天，但也知道分寸，一路紧跟。很快他们就来到后厨的小门旁，“这个门有点小，一个一个进。”邱天说完就率先进门，紧接着叶青也过来了，“老大。”他兴冲冲地奔向刑真。 此刻的刑真已经拆好了监控拿在手里，见他们过来了，直接领着他们来到电话亭旁，“就这个，你们仔细勘察看看这上边还有没有指纹或者其他的痕迹。” “好的邢队。”那俩警官说完就蹲下打开手里的箱子，拿出工具开始勘察。 “老板忙不过来了。”这时店里伙计叫唤了一声。 “王叔你快回去忙，留个门就好。”邱天这时开了口，王叔看了眼刑真，刑真点了点头，便急忙跑回店里。 刑真这时候又在屋后转了转，发现除了那个荒废的窑厂有些诡异，其他没什么特别的，他慢慢向废窑厂靠近。 “邢队，有收获。”一个勘察员叫了出来。刑真立马跑过来，“有什么发现？”“邢队，听筒内侧发现完整指纹，拨号数字上也有部分指纹，不过不完整，像是被人着急擦去。其他暂时没什么发现。” “好，我们现在立刻回警局，你们回去就比对指纹库，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指纹的主人。”刑真说完转头看向邱天。 邱天率先开口：“邢警官你有事就先走，我今天这边看场子，等看完了自己可以回去。” “今天谢谢你了，下次我请你吃饭。”刑真说完就领着叶青他们一路小跑出了菜场。 8：00警局门口 “小叶，你回办公室通知他们10分钟后开会。”刑真对叶青说完，就跟着勘察员来到技术部，他盯着他们比对指纹，比对了几次信息库，暂时都没找到。刑真看了看手表，对着比对的同僚说了句“我先回去，你有结果了直接发我手机。”“好的邢队！” 说完刑真马不停蹄地回到办公室推开会议室的门，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刑真走进来示意叶青开始，接着做到自己座位上。 “老大，经过再次调查外卖员以及外卖订单发现，该外卖员小李是个新手，本人确定没有嫌疑，但是订单却是有问题的，这个订单是下单者通过手机APP下单的，上边的显示的号码都是虚拟号，因此去了外卖公司查询了一下，发现下单者并不是许悦本人，而是她的头号粉丝榜一大哥，冯成刚。”叶青边说边放出照片，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冯成刚，38岁，男，真川本地人，居住绿树小区，自由职业者，家里有些小钱，因为许悦花了不少钱，便跟许悦互加了联系方式，慢慢的两人熟悉起来甚至有些暧昧。”叶青又放了几张两人的聊天截图，截图中的话语有些露骨，甚至还有些私密照片。“案发当天，是许悦主动找的冯成刚，让他为其点的外卖。”紧接着叶青再次放了一张截图： [许悦：刚哥哥~悦悦今天不想做饭了，有些累了，哥哥能不能请人家吃饭饭呀~（可爱的表情） 冯成刚：小悦悦～要不今天我去你家，虽然知道我们住同一个小区，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许悦：刚哥哥～悦悦今天很累了，下次行不行，这次你就给我点个外卖就好了，随便什么都可以哟，只要你点的我都爱。（飞吻的嘴唇） 冯成刚：那好吧，小悦悦，你吃完好好休息哦，下次刚哥哥好好疼你（色色的表情）］ “冯成刚有跟许悦见过面吗。” “据冯成刚说，他跟许悦约过两次会，也开房过两次，但是很奇怪的是，每次出门，许悦都会把自己包裹起来，让别人看不到她的脸，而且也会故意避开摄像头，冯成刚问过她为什么这样，许悦回答是怕被粉丝看到，造成困扰。这个说法也算成立，毕竟许悦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美食博主，她的粉丝绝大部分都是男性，大家关注喜欢她，更多的是因为她的长相，许悦长相甜美，说话嗲嗲的，而且又会撒娇，满足绝大部分男性的幻想，出门遮挡也确实说得过去。此外，冯成刚表示对于许悦他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一个人住真川，也没亲人，其他也就一概不知了。还有案发之前，也没有发现许悦有什么异常之处，聊天记录跟往常一样，直播也跟往常一样。这样冯成刚暂时可排除嫌疑。老大我说完了。” 刑真点点头，紧接着老周起来汇报：“邢队，销售单上的一百二十八名消费者都找到了。经过排查，找到与照片相似体型特征达到80%以上的女子六名，分别是8月16号，20号，25号，9月3号，9号以及11号。”老周边说着边放出对应日期的销售单跟监控录像截图照片，“其中20号的女子是外地游客，当天买完衣服就离开了真川，之后也没有返回真川的记录，率先排除嫌疑。9号跟11号的女子都是本地人，就住老街旁边，两人是姐妹，而且都是初中生，所有也都排除了嫌疑。但是16号25号以及3号的女子有些奇怪。”老周又放了三张人像照，三个女子都是长发微卷，戴眼镜，其中一个女子年纪看着稍微大一点，一个女子戴着口罩，还有一个脸上有些许雀斑，很普通的长相，很不起眼在人群中根本不会特别注意。老周指着戴口罩的女子说：“这个女子是16号去买的衣服，也就是前天买衣服的后一天。”然后拿出之前咖啡厅拍到的照片放戴口罩的女子的旁边，“刑队，你看，这两张对比发现相似度最高，我怀疑这俩是同一人，而且她在邱天买完的后一天就买了同款衣服，她肯定在一直盯着或许跟踪过邱天。然后另外两名女子身份信息不详，询问过老街周边的人，都说不曾见到过。” “没人见过这两个人，不会吧，难不成这俩人还会易容不成。”叶青随口一说，会议室的人都齐刷刷盯着他。 “或许也不是没可能，现在女生的化妆技术堪比换头，这两人如果什么信息都查不到，那绝对是做了伪装，就是害怕别人知道她们的身份。”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小王突然开了口。 “现在化妆技术这么厉害吗？”叶青一脸懵逼。 小王翻了翻手机找到一些视频投到大屏幕上：“邢队你看，这些都是比较火的美妆博主，你看他们的仿妆，模仿电视剧里的人物就算了，还能仿妆出周边的人，虽然相似度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但是也足以让人惊讶了，所以就算服饰店那两名女性不是什么美妆博主，但是通过化妆来改变自己原本的一些特征也是很容易的。” “哇塞，这么厉害的嘛！真假美猴王，他一个人去演得了。”叶青刚好看到屏幕中仿妆的孙悟空。 “这确实不为一个线索，但是这个线索就是大海捞针，总不能去查所有会化妆的女性吧。”老周提出疑问。 “这下案子陷入僵局了，梳理到现在，还是些混乱不堪的线索。唉。”叶青下巴枕着桌子抱怨起来。 会议室里顿时都安静下来，大家相互瞪眼，一个个垂下了头。 这时刑真走到会议室最前面的白板前，刷刷刷写了一堆，然后侧身，“我们现在从头再梳理一遍案情。” “首先是三名受害者受害地点，时间，身份。接着是第一个关联，穿红白相间棒球服的女人，再来是青春派对服饰店，接着是，服饰店的相似女人......老街，老街电话亭出现的指纹...”刑真写到这里在指纹上打了个问号，“小金，你那边还有人回过电话吗？”小金摇摇头。 “看来还是得等结果出来了。”然后继续写着，时间慢慢过去，刑真终于停笔，空白的白板上此时都是密密麻麻文字案子之间断掉的线索都用图形代替，他望得面前的白板上缺胳膊少腿的拼图，又沉思了一番，最终在案子中间写下了“邱天”两个字。 老周望着清晰的分析图，低下头翻了翻自己的小笔记，然后抬头：“邢队，我这边还有个发现，11号那天，还有一个人去过服饰店，但是他不是去买衣服的，而是去退衣服的。”老周翻找了一下视频录像投屏，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家都熟悉的男子。 “这不是第二个受害人家属吗？”叶青率先说了出来。 “对，该男子是第二个受害者江离的老公秦寿，11号当天下午他去服饰店退衣服，但是因为吊牌已经拆了，店主不让退，后来江离也赶过来，不让退衣服，他俩在店里就吵了起来，后边甚至还动手打了江离，之后因衣服确实没法退，便就离开了。后边我找店主核实过，原因是因为江离没有经过秦寿的同意私自买了这件衣服。” 刑真听完又在第二个案件后写下导火索衣服，又在连环案件上打了个问号，就在这时，手机振动了，同时外面办公室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小金急忙跑出去接听电话，而刑真也点开手机信息：「邢队，比对结果出来了，接下来是一张照片。」刑真看完照片猛地抬头，外面小金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邢队，又有新案子了，这回有尸体！” ------------ 第一卷 第9章 诡异窑厂，无头男尸 小金兴冲冲地跑进来：“邢队，刚刚接到报案，在老街废窑厂附近出现一个无头男尸，报案人是王记馄饨店老板。” “废窑厂？”老周语气有些惊讶。 “老周你知道废窑厂？”叶青问。 “知道一些，就是....”老周神情很不自然。 刑真想起王记馄饨店老板也是提到窑厂就有些不自然，于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老周，然后对着会议室其他人的说：“你们继续梳理，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小叶我们去现场。” 2012/9/14 11:00案发现场，王记馄饨店屋后 刑真到达时，馄饨店门口警戒线外围满了人，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他带着叶青穿过人群，钻过警戒线来到后厨屋后，屋后的杂草清理了大半，身穿围裙的邱天扶着同样穿着围裙的王老板站在墙角，两人身上手上都是杂草跟泥土，应该是清理杂草留下的，旁边一警察拿着小本本边问边记录着口供，王老板脸色惨白，整个人哆哆索索的，倒是扶着他的邱天一脸镇静地回答着警察的问题。 “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警察开口询问。 王老板哆哆嗦嗦的开口回答：“就...今天早上...那...个刑警官...过来...” 警察眉头皱了皱，邱天急忙开口：“是早上邢警官过来查询老式电话亭，查完走后，王老板看着屋后杂草太多了，就想着清理一下，我刚好也在就跟着一起清理了，我跟王老板分区域清理，他清理靠近电话亭那边，我就反方向，清理了一大半后，突然听到王老板惊呼一声，我急忙跑过去，发现王老板跌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草丛中，我顺着他的方向过去看，挖开的泥土里出现了一个手指，我轻轻用铲避开手指挖开了一点旁边的泥土，出现整张人手之后，便让王叔立马报了警，然后就守在这里不再动周围的东西了。” 邱天说完，警察看向王老板，“是这么个情况吗？” “是是是。”王老板急忙点点头。 “那行，之后还会有人通知你们去警局做下笔录的。”警察说完便走了。 此时王老板松了一口气，邱天扶着王老板靠墙坐了下来，拍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刑真这时正从他们旁边走过，邱天看到了，两人对视着互相点了点头，刑真就来到被脱光上身的尸体旁，尸体旁边是一个大坑，很显然原是被埋在土里的，“老徐，怎么样。”刑真走到一个正在验尸的法医旁问到。 那法医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初步勘验，死者为男性，身高175CM，体重80公斤，尸体表面衣服破损严重，后背臀部已经脚后跟有明显的拖擦伤，尸体背部，腰部，臀部两侧衣襟四肢的后侧均出现大量暗紫红色的尸斑，说明死者是面部朝上仰躺着死亡的，这根刚挖出时的形态一致。另外尸体四肢僵硬，尸臭明显，初步推测死亡超过12个小时，同时死者表体多处呈现棱形状的创面，创口表面无表皮脱落，判断是被水果刀，匕首之类锐器所刺伤，心脏部位血迹尤为明显，伤口长3CM，初步判断，死者因心脏被锐器刺伤导致大量出血死亡。老徐顿了顿，指着断颈，抬头示意刑真，“另外颈部伤口边缘整齐，周围组织无肌肉撕裂的情况且伤口处血液凝固，皮肉呈肉白色，判断为死后被砍下头颅，至于砍头的凶器以及其他的具体细节，我需要将尸体带回工作室进一步解剖检查才能知晓。” “好的，回去之后先提取指纹让检验科跟江离的老公秦寿比对一下，看看是否为同一人。” “老大你怀疑他就是秦寿？”叶青靠近刑真有些惊讶地问道。 刑真点点头，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埋尸位置离电话亭不远，且后背出现明显拖擦伤，说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馄饨店的后门一直是锁住的，没有钥匙是不能开门的，而且周围的围墙也很高，要是爬墙进来且不被人发现，普通人是很难做到的。即使成功爬墙进来之后跳下来也会或多或少受伤，而尸体脚上除拖擦伤外并无其他受伤痕迹，鞋子衣服的膝盖处也没有磨损的痕迹，那就说明不是爬墙进来的。这样一来就只有一条路了。刑真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废窑厂，“小叶，叫几个人跟上，一起去废窑厂看看。”刑真说完就率先往废窑厂那边走，叶青叫了几个辅警，迅速跟上。 一行人来到砖窑厂入口处，面前杂草丛生，巨大的砖窑后背靠着是一条大河，前边不远处，有两个破旧的小屋，其中一个还塌了一半，露出里边半个灶台，另一个屋旁还堆着零零碎碎砖红砖，走进去看，里边空荡荡的，他们退出来继续慢慢往里走着，发现地上有很多的小孔洞——老一辈称之为炉眼，再往里走，刑真停在了砖窑前，这个窑几乎全部由红砖堆砌而成，初步估算大概四五米高，顶部呈圆弧状，远远儿地望着向个大馒头，顶部还矗立着一根几十米高的大烟囱，周围一排全是拱形洞门，走进残破的窑口，发现洞门长廊很长，此外里边还有吸风口，再往里走，便是环状洞体的窑室了，这窑室是烧煤的地方，像一个大炉子一样，周围的墙上红砖也被烟熏得灰黑的了。 刑真眼神示意了一下叶青，叶青立刻让其他人都去检查了一番，窑厂很大，几人搜查了一番都没有收获，刑真有些不死心，再次环着窑室端详着，走着走着，便盯着墙角处一个小一点的被砖头塞满的环形拱门，他走上前去，用手使劲儿推了推，一块小碎砖掉了下来。 “这个能推动？”叶青惊呼，于是便急忙招呼人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大家就清理完了，洞门后边黑乎乎的，刑真打开手机电筒走近一照，是一层层窄小且不知通往何处的楼梯，刑真弯腰钻入窑洞，叶青他们也跟着钻了进去，走了大概10分钟，刑真在一扇小铁门面前停下，铁门外侧边墙上有个细绳垂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套，轻轻拉了一下细绳，顿时里边亮起微弱的光，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突然一个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刑真立马闪开，那东西砸到了地上，向前滚了滚，刑真扫了一样那东西，立刻朝门外吼了一声：“站门口，先别进来。”然后凑近仔细一看，“小叶，打电话让检验科的下来。其他人先上去。”叶青打完电话，便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来到刑真身边，定睛一瞧地上的东西，饶是叶青这个壮汉也着实心惊，那是颗头颅，双眼凸出，嘴巴大张，面目全非，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看起来特别吓人。 “我的天，真吓人！老大，这人头满脸的伤痕，凶手也太残暴了。”叶青拍了拍自己胸脯说。 刑真没有回复他，而是转头观察起来，这间屋子不大，四周的红砖头斑驳不堪，布满灰尘，屋子里没有其他东西，墙角处只有一个半塌陷的小木头床，刑真走近木床，发现木床周围灰尘不多，是被人刻意清理过的一样，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漂白剂的味道，刑真靠近床边，蹲下埋头看向床底，发现床底角落里有个黑色塑料袋，他趴在地上，用手伸进床底把那个黑塑料袋扯了出来，然后拍着几张照，便打开塑料袋，里边是一件红白相间的棒球服，还有几件其他的男士衣服和两三个包装完整的面包和几个撕开的面包包装袋。刑真翻了翻棒球服的领口标签，看到里边露出一点点水滴的样子之后又恢复原样放着，随后又拿起手机电筒照了照床边缝隙，发现缝隙里出现点点腥红，这时检验科的人员陆续走进来，“这边有血迹。”刑真朝着他们招呼了一句。检验科人员留下几个在门口给那颗人头取证，其他人便迅速来到刑真身边，先把床整体拍照之后，便动手抬开木床，墙角边零零星星的是一些干固的血斑，“邢队，你们先出去吧，我们需要喷下鲁米诺试剂观察一下。”刑真听完就立马带着叶青出去站在屋外等着，过了一分钟，“邢队，你们进来吧。” 刑真进屋，被满屋子的蓝色光芒吓到了，四周的蓝色光芒星星点点稍显微弱，但是木床周围的那面墙跟地上的大片蓝色光芒特别强烈。 这时叶青接了个电话，“老大，对比结果出来了，死者就是秦寿。” “好，我们先回警局。” 15.00警局，刑警大队会议室 回到警局后，刑真又招呼队友进了会议室，然后开始在白板上加线索。 “废窑厂附近出现无头尸体，刚刚确定死者确为秦寿，也就是第二个受害者江离的老公，根据检测废窑厂地下室出现大量血迹，我推测地下室为第一案发现场，同时现场又出现了红白相间的棒球服，确认为青春派对服饰店的衣服，应该是江离买的那件衣服。叶青你去调查一下秦寿生前是否与人结仇，又或者有什么不良嗜好，一一调查清楚。” “好的老大。”叶青立马起身向外走。 “等等。”刑真思考了一番，“还有调查一下那些人之中有没有与江离有关的。” 叶青点点头就离开了会议室。 “小王之前的失踪案卷宗查得怎么样了。”刑真转向小王问道。 “邢队，真川近十年来失踪人口28680人，近半年失踪人口277人，其中207个孩童，70名成人，其中老人18名，妇女52名，最后一名失踪报案在案发前12天，目前已经找到尸体也已经结案了。所以失踪人口这边跟案发对不上，暂时没有其他线索了。” 刑真听到这些数字，有些沉重地点点头，随后他抬头盯着老周。 老周被他强烈的视线盯得心里发毛：“邢队，是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嗯，说说吧，那个废窑厂是怎么回事。” “好..的..邢队！”老周不敢违抗，擦了擦额头的汗便开口了，“那个...砖窑厂之前没有停，还继续运作着，老街周边很多人都在里边做工，因此也富了一批人，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便停了...” “什么意外？” “就是里边意外烧死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死过人？什么时候，有卷宗吗？” “很久了，大概十几年前。卷宗有过，当时也已经以意外结案了。” “既然结案了，你为什么吞吞吐吐。” “因为自从那件事情过后，然后砖窑厂就停掉了，一直荒废在那里。” “我听说是因为环境污染严重才停的。难道不是？”小王插了句嘴。 “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更多的是因为...” “因为什么？”小王追问。 “因为，闹鬼！”老周又擦了擦头上的汗。 “闹鬼？不可能吧。”小王不信。 “真的，刚开始传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信，我当时也是，后来时不时的晚上发出惨叫声，就如同十几年前那场大火烧起来时，被困者的惨叫声一样。当时附近居民也报警过，可是警察一连几天在那蹲守都没见到可疑踪迹，但是夜晚的叫声还是时不时地会有。后边有人建议把窑厂拆掉，但是准备拆掉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有惨叫声，吓得那些人都不敢靠近，于是大家就在窑厂前建围墙围了起来，就留了馄饨店那边一个进出口，后来惨叫声渐渐地没那么频繁了，大家也渐渐忘记了一般，也没人再提起了它，久而久之就慢慢荒废了。” “为什么只留馄饨店那个出口？为什么不都封起来？”这时候刑真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当时大家都要封起来，但是馄饨店老板硬是死活不同意，求着大家留个门，每天去找大家说，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家就同意留着他那边的门了，不过要让他平时都锁着，要进去的话要告知大家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小王又问。 “我有个姑姑在菜市场卖菜，有次我去她家有点事情，正好赶上，那个馄饨店老板过来通知第二天要开门进去了，后来问起姑姑，她才说，还叮嘱我别去那附近，说晦气。” ------------ 第一卷 第10章 陈年旧案，悲剧收尾 “老周，你去把当年的卷宗找出来，之后再去问问你那位姑姑，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卷宗上没有的线索，务必事无巨细全部整理下来。小王小金，你们也去走访一下老街的居民，看看有没有其他窑厂的线索。” “是，邢队。”三人异口同声。 会议结束，刑真来到二楼法医处，透过解剖室门外的玻璃，发现此时法医老徐正在解剖，刑真敲了敲门，“进来。” 刑真推开门，“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老徐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你以为我们法医是神仙，尸体一拿回来就能解剖结束，结果就出来了？” “哎呦，生气啦，这不是着急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抓紧验尸。”刑真上前给老徐捏了捏肩膀，语气讨好：“尊敬的法医大人这会儿，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倒是有一个。”老许走到办公桌旁拿出一张单子递给刑真，“死者血液里检测出维库溴铵的成分。” “维库溴铵？这是个什么东西。” “维库溴铵，是一种肌肉松弛药，主要作为全麻辅助用药，用于全麻时的气管插管及手术中的肌肉松弛。”法医老徐见他一脸不解：“这种药注射后的效果是可以使人无法动弹，但是意识依旧清醒。” “意识清醒？” “对？凶手在死者生前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捅了他总共27道刀，其中26刀是为了让折磨死者，更像是泄愤，而最后一刀，也就是心脏力度跟深度都比之前26道严重，一刀致命。从伤口来看，刺伤凶手的应是个身高不足165CM，体重少于50公斤的女性，但从颈部切口来看，凶手是个身高在170-175之前，体重高于75公斤的男性。” “所以凶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老徐点点头。 刑真听完立马拿出手机拨号：“小叶，着重查找秦寿身边身高不足165，体重小于100斤的女性跟身高在170-175之间，体重高于150斤的男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电话那头的叶青在风中凌乱。 “法医大人，你抓紧验尸。大概多久报告能全部出来。” “明早8点你过来拿吧。” “好的，辛苦法医大人了。”说完刑真又给老徐捏了两下肩膀，“不打扰您老验尸了，我先撤。”说完就离开了验尸房。 刑真离开验尸房就直接下楼往停车场走着，边走边播着电话：“邱天，你现在在哪里？” 16.30真川派出所 邱天做完笔录电话铃声就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直接点了接听：“邢警官，我跟王叔在派出所做笔录呢。” “做完了没。” “我这边做完了，王叔还没有好。”邱天看了看还坐着的王叔。 “那行，你在那边等着，我马上到。” 邱天挂完电话便继续等着，等了将近10分钟后，王叔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扶着王叔，慢慢走向派出所出口，刚走到门口就见刑真从车上下来。 刑真朝邱天招了招手，“我送你们回去。” 邱天扶着王叔走过去，“你们都坐后边吧。”刑真直接打开后车门。邱天感激地看了眼刑真，便扶着王叔坐了进去。 一路上，三人相继无言，谁也没开口，不过刑真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观察着他们。邱天一脸坦然，而那位王老板一直哆哆嗦嗦的，从案发到现在还是一脸的惊悚，不过有时候又会时不时的发呆。慢慢地到了老街街口，刑真停好车，邱天扶着王叔先下车，然后直接往馄饨店走去，刑真后边跟着，走着走着看到一家百货店，进去买了一打啤酒，便出来了。出来看到邱天扶着王叔还在慢慢地走着，这一路上，王叔差点摔倒好几次，要不是邱天拉着，都摔地上了。等到达馄饨店时刑真看了一眼时间，原本七八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20分钟。邱天扶着王叔推开门走进去，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给他到了杯水，这时刑真过来把水拿走了，将一打啤酒放在桌上，“喝点酒压压惊。” “不了吧。”王叔推了推。 “喝醉了睡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邱天看了眼刑真，便也说道，边说边拿出酒瓶打开瓶盖，塞给王叔一瓶，又递给刑真一瓶，刑真接过后自己也开了一瓶率先喝了一口，然后把酒递到王叔面前：“来我们陪你喝。” 刑真见状也喝了一口，将手也递过去，王叔见他们都喝了，也不推脱了，便跟他们碰了下酒瓶，就“咕咚咕咚”直接干完一瓶。 “王叔好酒量啊。”邱天边夸边给王叔开酒，一连三瓶下了肚，王叔脸微微泛红起来，不过人渐渐放松下来，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他摆摆手：“小邱啊，别说，你王叔我当年酒量还是很不错的，现在嘛老了，也没一起好了。” “真的呀，那我俩要来好好比比了。”邱天说完又递给王叔一瓶，自己也一口气干完了一瓶酒，王叔见状又干完了一瓶，这瓶干完，王叔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人也有点晕乎乎的。 “王叔啊，我听说你以前不是做馄饨的啊。” “是啊，我以前也是干窑厂的。” “干窑厂啊，那估计挣了不少钱吧，怎么现在不做了呢。” “那还不是窑厂做不下去了呢。” “做不下去了？为啥啊？” “是因为污染太严重就停了。”此时刑真很有眼力劲儿地插了进来。 “对!”王叔看向刑真，“不过也不全对。” “也不全对？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刑真顺着他的话继续问着。 “那是窑厂死人了，大家害怕就不干了。”王叔突然眼神凌厉，一拍桌子：“是他们自己做了亏心事，不然好好的窑厂关它干嘛。” “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邱天歪着头不解地问。 王叔看着邱天的样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相似的小男孩的脸，他眼里泛着泪花，伸出手摸了摸邱天的脑袋，“晓林，爸爸对不起你跟妈妈。”说完便掩面痛哭了起来。 邱天站起身来走到王叔旁，拍拍他的背，“王叔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王叔哭了一会，便慢慢停止了，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精神也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望着刑真说：“邢警官，是想知道十几年前窑厂死人的事情吧。” 刑真见他语气镇定，“是的，王老板知道多少，能如实相告吗。” 王叔拿起桌上的酒瓶又打开一瓶喝了一口，定了定神，便开始回忆：“那是13年前，我那会25岁，已经结婚6年了，有个5岁的儿子..” 1999年6月老砖窑厂 “爸爸，爸爸，今天带我去窑厂玩好不好，我保证今天不打扰你工作。我可以帮你搬砖。”一个长相呆萌且顶个圆圆的锅盖头的小男孩拉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衣摆晃晃悠悠地撒娇道。 “你帮忙搬砖啊，帮着帮着就跑河边去了吧，然后下河洗澡，回来你妈妈又要训你了。”年轻的王叔对着小男孩的屁股轻拍了一下。 “真的，这回我不下河了，我铁定认真帮你搬砖，我发誓！”小男孩举起左手伸出三个小指头向上竖着，认真发誓道。 “真的？不下河？” “真的！今天如果还下河玩，我就自己回来给妈妈打屁股。男子汉说话算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男孩一脸真诚地再次保证。 年轻的王叔看到儿子一脸真诚的样子，便相信了他，“好的，今天带你去。” 就这样，年轻的王叔带着儿子上工了，一到窑厂，王叔开始干活，男孩也跟着一起干活儿，干累了时不时的也休息会儿，也会时不时地给王叔擦汗拿水喝，一个上午过去了，小男孩也没离开爸爸。王叔看儿子今天是真的很乖，就夸奖了他一番，“晓林，今天真的很乖，上午半天都没有离开爸爸，也没有偷懒，回家之后爸爸跟妈妈说，妈妈肯定会夸你。” “那爸爸，晚上回去我要吃爸爸包的馄饨。” “好的，爸爸回去包给你吃”。 “好，爸爸包的馄饨最好吃了。”夸完后又说：“那我下午可以稍微休息玩耍一下吗。”晓林怕爸爸不同意，急忙又说：“我不去河边，早上说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王叔笑了笑：“行，小机灵鬼儿，那你下午就玩玩吧。” “好耶!”晓林开心地蹦了起来，“那爸爸我能进窑洞里玩吗，我来过几次都没进去玩过呢。” “现在不可以哦，窑洞烧砖的时候是不能进去的，里边有火会受伤的，如果你要玩，只能等烧窑结束之后才能进去玩哦。不过要进去玩一定要跟爸爸讲，爸爸陪你进去玩才可以，你一个人千万不能进去，知道吗。”王叔很严肃地跟晓林讲。 晓林从来没见爸爸这样严肃，于是便点点头说：“知道了爸爸，等完工之后你带我进去玩一下吧。” 当天完工之后，晓林真的很乖地等着爸爸带他进去玩。第一次进入窑洞，晓林很是兴奋，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到处乱飞，时不时地还说着：“爸爸来抓我呀！”王叔也很配合，故意放慢脚步跟儿子玩起了游戏，不一会儿，王叔看到晓林先进了烧窑室，突然里边传来一阵严厉的声音，“小朋友，这里不能随便进来的。你爸爸呢。” 王叔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进去，正看到一个男子拉了晓林在质问，他急忙上前去把晓林拉到身后，“蒋厂长，这是我儿子，真不好意思，我们意外里边没人了，这才进来玩会儿，没想到您还没走。” 蒋厂长看到王叔后，表情有点缓和：“原来是王庆国你的儿子啊，也不是不让进来玩，完工了外围玩玩倒也无所谓，但是这窑室是烧窑的地方，很危险的。” “那是那是，我们记住了。”王叔点头哈腰。 “厂长叔叔，您别怪我爸爸，是我觉得烧窑有趣，想进来看看，爸爸之前就跟我说了，窑洞很危险不能随便进的。这才是晓林不好，晓林向厂长叔叔道歉。”晓林说完还鞠了个躬。 “你儿子很懂事啊。”蒋厂长对着王叔夸赞了晓林一番。 “哪有哪有，都是晓林妈妈教得好。”王叔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那晓林下次记得了不能进这里边玩了吗。” “记住了，厂长叔叔。” “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那行，厂长我们就先走了。”说完王叔抱起晓林就急忙往外走去，走到拐角处时，晓林又看到厂长蹲在了窑室后墙边的角落里。 晚上回到家里，晓林问爸爸：“爸爸，窑室后边墙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厂长叔叔喜欢蹲在那里。” “什么？” “就是窑室后墙上啊，我今天进去的时候也看到厂长叔叔蹲在那里，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走后，他蹲那里。” “墙上除了砖头，就没有别的了啊，那有可能是叔叔在观察烧的砖头好不好。” “这样啊。”晓林觉得不太像，但是又觉得爸爸不会说错话的，于是也就不追问了，但是心里还是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之后一连几天晓林都跟着爸爸去窑厂，不过每次回家后都不像之前一样问东问西了，王叔这会以为自己儿子越来越懂事了呢。 1999年6月27日 这天，晓林像往常一样跟着爸爸去了窑厂，因为临近月末了，厂里的这批订单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所以这天厂长提前放工让大批工人都先回家了，厂长留了几个跟他关系很好的员工，几人都进了窑室，这会儿窑室的燃料还没烧完，留了一部分在窑室中。晓林此时又想去窑洞玩，但是王叔这会有点闹肚子，便吩咐晓林只能外围玩，就去了茅房，晓林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又偷偷跟着厂长进去了。王叔正在茅房里方便着，突然听到轰隆一声，便急忙跑出来，发现窑洞有部分塌陷了，他急忙喊着晓林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应答，便急忙报了警，也打电话给了妻子，通知完之后就往里冲，一边徒手扒着碎砖，一边喊着晓林的名字，然而还没扒多久，里边一点点向外冒烟，随着扒的时间越来越长，里边的烟也越来越多，没过多久，便晕倒了，等王叔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窑厂前面的担架上，旁边的妻子双眼通红，一直在无声地流泪，他猛地抓住妻子的手，询问儿子的下落，但是妻子只是摇头哭泣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艰难地爬起来走向窑厂，看着救援队一刻不停地从里边搬出一个个烧焦的尸体，直到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抬出来的时候，他急忙冲过警戒线扑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泣不成声，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脸蛋，突然开始狂扇自己巴掌，“都怪爸爸不好，爸爸不该去上茅房，爸爸应该跟你一起的，都是爸爸的错都是爸爸的错...”周围的人上前拉住他，不让他在做疯狂的举动，就在这时，晓林妈妈，慢慢走过来，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王叔，眼神里满是怨恨，随后便来到尸体旁，抱着尸体，“晓林，妈妈跟你说对不起，你以后去喝了玩，妈妈都不会再训你了，你起来好不好，你再叫声妈妈好不好....”她边说边哽咽，边说边转头看向河边，突然放下尸体，起身冲向河里...... ------------ 第一卷 第11章 孩童画作，白骨再现 “周围的人那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我也愣住了，等有人叫唤起来，我便急忙冲下河救人，当我把人救上来的时候，晓林妈妈已经咽了气。”王叔说完懊恼地锤了锤自己脑袋，邱天拉住他，他看着邱天关切的眼神，便停下了动作，“要是晓林还活着，应该也跟你差不多大了吧。”王叔说完拨开邱天的手，抹了抹眼泪，抓起桌上的酒瓶猛地往嘴里灌，邱天又想阻止，被刑真拉住了，刑真朝邱天摇了摇头，邱天无奈地坐回了椅子上。 “我当时见他们娘儿俩都没了，便想着自己也死了算了，还能跟他们娘儿俩地底下做做伴儿。可是他们都拦着，警察也拦着，说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跟幸存者，我不能死，我还要去做笔录。可是我知道个屁啊，我只是听到声音，根本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去检查，也没检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就这样以意外结案了。可是他们有谁知道这其实不是意外，而是他们自己糟了报应。但是他们遭报应为什么要拉上我的晓林。真是群畜生！”王叔愤怒地将手里的酒瓶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酒瓶碎了一地。邱天上前观察他的手有没有弄伤，发现没有伤口后，便找来扫把跟簸箕把地上的碎玻璃清理了一下。 等邱天清理完毕，王叔又开口了：“结案了之后，新厂长来了，他命人修好了窑洞，又继续开工了。大家都跟往常一样，像没事人一样。当时还继续让我去干活时我拒绝了。” “为什么不去继续干活了？还有当年那些死了的人为什么说是自己遭报应了？” “因为...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还杀了人！” “杀了人？有证据吗？”刑真问道。 “没有。”王叔有些泄气。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杀人了。” “因为晓林，晓林喜欢画画，没事就画画，他们娘俩没了之后我整理东西，发现了晓林画的画。” “画上画着什么，我们能看看吗。” 王叔想了想，“好，你们跟我来。”他颤颤巍巍地起身，邱天立马扶住他，来到后边厨房旁的楼梯间，“在楼上的阁楼里。”王叔边说边领着他们上了阁楼，阁楼很小，里边整整齐齐堆满了东西，王叔走近小床边，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小木盒，拿出一沓纸递给刑真。刑真接过纸张便认真看了起来，旁边的邱天也伸头凑过去看。 前面都是晓林画的爸爸妈妈以及一些画画草草，屋子河流什么的，翻着翻着，不知什么时候起便开始都是窑厂的情况了，邱天抽出一张，画面正是晓林躲在爸爸身后，而爸爸面前站着个男人。邱天望着王叔说：“这不就是窑厂里遇到蒋厂长的画面吗。” 王叔点点头：“你接着看。” 后边一张是晓林偷偷跟着厂长，看到厂长挖开窑洞后墙，出现了一个洞口，然后跟着下了洞口，发现是楼梯，然后楼梯的尽头是个小屋子，门是铁门，上着锁，紧接着，厂长拿出钥匙，开门了，里边有个女人被绑在床上，嘴上还被塞满了东西，说不了话，女人见厂长过去，很是激动，身体一直扭动，想挣开绳子，眼睛里满是恐惧，一直流着眼泪。厂长进门随手关门，门没完全关上，还留了个门缝，晓林偷偷透过门缝观察，发现厂长进去之后就直接脱光衣服，然后把床上女人的衣服也脱光，就俯身趴在了女人身上。一段时间过后，厂长起身穿衣服，晓林急忙往回跑，跑出了地下室偷偷躲在窑洞外，然后厂长上来了之后有用砖头把洞口封起来，之后便开始打电话：“今天搞了个新货色，已经尝过了，味道不错，明天带哥儿几个一起尝尝，价格么给你们打个八折。” 紧接着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厂长带了四五个人进去，在到达小屋之前，那些人递给厂长一叠钞票后，厂长才开门让他们进去，进去之后做了同样的事情，第三天依旧如此，只不过每次带的人都不一样，第三天中有一个人进去之后里边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等他出来之后，手里拿着皮鞭，屋子里墙上溅了血迹，地上也有，床上更多。这时厂长过去瞧了一下绑在床上的女人，此时床上的女人满身伤痕，周边都是血迹，他用脚踢了她，发现她不动了，然后去探她的鼻息，探完摇摇头，于是便把客人都先带走了，等客人走后拿了一些清洗工具又回到小屋子，把床上女子绑的绳子解开，然后移开床，在地上摸索着，抽开一个个砖头，然后手伸进去往上一抬，便拉开一个门，然后他就把女人，扔进了门里，随后就又关上了门，把砖头铺好。再把床放好，拆下床单，开始清洗地面墙面，清醒干净后，又给床上换了个新床单。第四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屋子里，同样的床上又绑着一个女人... “图画到这就结束了，后边晓林也没了，也不知道那天发生过什么。总之那群人真的是畜生。”王叔一提起他们就满眼猩红，拳头捏得紧紧的。 “你后来没报警吗？” “我去过警察局，也给他们看过这个画，他们不相信，都说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没有证据是没办法翻案的，说这个画是一个五岁小朋友画的，或许并不是我们理解的那样，也有可能是他照着电视什么画的，而且画画的主人已经死了，所以这个画的真实性无法判断，不能作为证据。”王叔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到床上，“所以后来我就把家里的老房子给卖了，买下了靠近窑厂的这间铺面，就是想盯着这个窑厂。但是买下店铺不开店也惹人怀疑，便想着晓林喜欢吃馄饨，我就开了这个馄饨店。再后来有人说这个窑厂环境污染太严重，举报了，政府那会儿政策也下来了，让关掉窑厂，不让烧红砖了。” “那你们新来的厂长就很听话地关掉了？” “怎么可能，新厂长是表面上关掉了窑厂，私下里却又开了另一个‘窑厂’。这个新厂长跟原来那个一样都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继续之前地下室的生意，那会儿厂里大部分的跟他关系好，或者巴结他的汉子都下去过。”王叔说着便握了握拳头！ “那怎么当时没报警？” “报警？有用吗？没有证据，也不是现行犯，他们不信，就算有人相信，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当时不想再让他们害人了，于是怂恿着大家拆掉窑厂，但是新厂长跟参与过的人不肯拆，于是便从那天晚上开始，窑厂时不时的发出惨叫的声音，这次大家都听到声音，我便报警了，警察也受理了，但是他们一连蹲守几天也没什么发现，我当时也进去了，找到晓林画画的地方，去拨砖头，发现那边已经砌死了，于是这件事情又不了了之，只传出窑厂闹鬼，大家不敢靠近，就没拆了。后来他们死性不改，又开始继续做那件事情，我便想出个法子装神弄鬼吓唬他们，刚开始他们不怕，以为还是那些受害者的惨叫声，后来时间越来越长，他们发现惨叫声不是他们弄出来的之后便开始怕了，也渐渐地不去窑厂了。于是我便乘机提议把窑厂封了，周边都建起围墙，只留一个出入口，这样大家也能心安些。” “据我了解，当时留出入口，有些居民不同意？” “是的他们不同意，都想全封死了，我一开始求着他们，毕竟我妻儿都死在里边，我想留个出口祭拜祭拜，说了这个原因有人也能理解劝我好好活着，也有人帮我说话大家也同意了大半，不过那几个跟着新厂长的怎么说都不同意，于是我有空就去他们家坐坐…后来就都同意了。” 刑真挑眉：“你威胁他们！” 王叔看着他沉默不语。 “新厂长，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不清楚，我也没打听，只知道跟他们谈论的时候，他们叫秦厂长，说是原来蒋厂长的远亲。” “远亲？” “对。” “那你知道那些地下室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吗？” “应该是他们拐来的。” “拐来的？有什么根据吗？” “应该是拐来的，他们隔几天就带个女人过来，有的说是新招聘来的，有的说是选房表亲，总之这些女孩子来了没几天就消失了，他们对外说都是觉得这边苦不干了走了。” “就没有人怀疑吗？而且那些女人不求救吗？” “我们根本接触不了那些女人，都是跟厂长她们形影不离的，连去茅房，都有人在外面看着，大家也意识到不对劲，但是没人去管，也没人敢管。毕竟大家都要生存，都要挣钱。” 听完这些话，刑真跟邱天都沉默了许久。 突然扑通一声，王叔跪在了刑真面前，边说边磕头：“邢警官，我求求您，把真相公之于众吧，我心里藏了这么些年，就是晓林这画儿一直支撑着我守着这个窑厂，我人微言轻无法申冤，但是您可以，只要您能把真相大白于天下，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立马去自首，去认罪，以前犯的错，我通通都认，求求您了！” 刑真将画作塞进怀里，扶起王叔，“不管时间过去多久，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 离开了馄饨店，邱天跟刑真并排走在老街街巷中。 刑真趁着酒意问邱天：“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爸爸。”邱天脱口而出，“那你呢，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刑真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然后开了口：“我爸爸是个缉毒警察，在我15岁的时候牺牲了。” “抱歉。”邱天望着刑真郑重地道了歉，便闭口不再说话。而刑真也没开口，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烟。 就这样两人走到停车场刑真的车旁，这时刑真开了口，“我们都喝酒了，我叫个代驾吧。”于是他点开手机操作了一番，“我们坐车上等吧。”说完便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邱天也跟着做到了后座，两人都坐在后座，相继无言，此时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邱天按下车窗开关发现车还没启动，就放弃了，于是靠着靠背闭目养神起来。直到一阵敲窗声，“你好是你们叫的代驾吗？”刑真打开后车门：“是，先去真华小区，然后再去警局。” “警局？你们谁犯事了吗，大晚上的去警局？”代驾小哥有些懵逼，“不是开玩笑吧。” 刑真没解释直接掏出警官证，“走。” 小哥不再啰嗦，直接上车，启动车辆就出发了，时不时地还偷瞄后视镜。等把两人都送到目的地后，便逃离似的离开警局。 刑真到达警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便回了办公室，发现老周还在自己位置上忙碌着，刑真看了眼墙上的钟表，23.00，他走进来，“老周你还没回去？” 老周拿捧着卷宗跟刚写好的报告来到刑真面前：“邢队，你回来了，我一直都在等你，见你一直没回来就想着把卷宗跟走访情况的报告给你放桌上。” 刑真接过老周手里的东西：“那行，你快回去休息吧。”说完便捧着东西回了自己办公室。 1.00刑真看完卷宗，以及老周的调查，发现跟王叔说的大差不差，不过倒是把新厂长的身份挖了出来，新厂长就是秦寿，而他的父母，包括那些跟他有来往的窑工基本都参与了拐卖人口，以及强奸，甚至虐杀拐卖女的事情。他起身走到窗边又开始抽烟，等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又坐回电脑前，将目前所有的事情跟线索融成了报告... 2012年9月15日早6.00孙局办公室 孙局望着面前的卷宗报告，还有晓林的画作，低头沉默了许久，突然抬头，“刑真，从现在开始，我给你随意调配的权利，务必把真相全部公之于众，把所有罪犯都逮捕归案。” “是！”刑真立正行了个军礼。 6.30老街废窑厂外 消防，辅警，刑警，法医，还有当地村委会...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都聚集在了老窑厂外，刑真命人先拆掉一部分围墙，然后拿出晓林的画吩咐了一番，大家都开始动了起来，消防人员率先来到地下室，找到木床下的入口，然后做好防护准备，法医们边一一下到了地下... 10.00挖掘完毕，老窑厂面前空旷的地上整整齐齐摆满了白骨，大大小小，形体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是女性，在场的人员看着这堆白骨都胆战心惊。 “地下总共搜出尸骨23具，其中成年女性20具，未成年女性3具。”老徐汇报着，“因尸体呈白骨化，死亡时间较长，需要带回工作室检验...” 老徐还没说完，刑真电话就又响了，“老大，又死人了，在景秀家园。” 刑真听完，立马拉着老徐走。 ------------ 第一卷 第12章 凶手坦白，真相令人唏嘘... 10：30案发现场，景秀家园 叶青见刑真过来了，急忙上前，“老大，死者是秦寿的父母，我第一个发现的。当时调查秦寿，我查到他的父母住景秀家园这个富人别墅区，而他自己跟老婆却住别的地方，便觉得奇怪，于是便寻着地址来到他父母这里，我刚开始按门铃敲门都没人应，后来见窗户上跳出一只小猫，小猫脚上红呼呼的一踩一个脚印，我凑过去看了下脚印，是血迹，于是便立马叫来物业开门，一打开门就发现两个老人倒在血泊中，其中秦寿的爸爸身上还插着匕首。然后我就立马打电话给老大你了。” 刑真进屋观察了一下，屋内整洁，并无打斗痕迹，两老人一个仰面，一个趴着一前一后倒在客厅，说明凶手当时是站在受害者身后，出手迅速，从背后杀了一个后，另一个刚转身就又被杀害了，完全没有给受害者反应的机会。受害者死在客厅，距离门出还有些距离，说明受害者应该认识凶手，而且不会是仇人。 “对了老大，我还查到，秦寿还有个妹妹。” “妹妹？秦寿的户口上不是写的独生子吗？” “对，这个妹妹之前几乎没怎么出现过，自从江离遇害后，才开始在人前出现。周围的邻居说，老两口亲口跟他们讲的，就是秦寿的亲妹妹，之前一直寄养在别人家，最近才回来。” “那今天怎么没看见妹妹呢。” “这个妹妹，在你们来之前已经送去医院了，她是在地下室发现的，发现时身上也中一刀，不过还有呼吸。 “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人在地下室的？” “刚跟老大打完电话，物业说好像一直有听到“砰砰”的声音，于是便顺着声音来到地下室，就看到这姑娘倒在地上，手上拿着个棍子艰难地敲击着地板。之后就急忙打120送医院去了。” “老大，我还查到这个妹妹经常出入老街菜市场，根据知情人爆料，他这个妹妹好像看上了菜市场一个卖猪肉的，这个卖猪肉的叫盛森，外地人，5年前来到真川，之前一直在屠宰场工作，后边不知怎么了就离开了，然后就在菜市场买起肉来。听菜市场的人说，这个盛森来真川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妹妹，听说是被拐卖到真川来的，而且他本人好像生了什么病，说是活不长了。” “这个盛森有照片吗。” “有”叶青掏了掏手机，找了一张照片递给刑真。刑真看完又问：“这个人身高多少？” “大概175左右吧。”叶青回答完，一拍脑门，睁大眼睛看着刑真：“老大，这人跟你说的凶手的特征很像啊。” “那你还杵着，还不抓紧去抓人去。”刑真一脚踢在了叶青屁股上。 叶青捂着自己的屁股，急忙向外跑去。 刑真来到正在验尸的老徐身旁问道：“怎么样？” “如你所见一刀毙命，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高。”老徐指着受害人身上的匕首说道，“对了，早上秦寿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胸前致命一刀，凶器就是这种匕首，而砍头的凶器是菜市场常见的杀猪刀，所以那个盛森的嫌疑目前最大。” 11：00刑警大队，审讯室 “老大，我刚刚去抓他的时候，他好像知道自己要被抓一样，一点反抗都没有，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摊位坐在那边等着。”叶青凑到刑真耳边偷偷说。 随后又装作很正经的样子开口讯问对面的盛森：“姓名，年龄，哪里人？” 盛森端坐在一言不发。 “认识秦寿吗?”盛森还是一言不发。 无论叶青问什么，他都不开口，脸表情都没变，一直端坐着在椅子上。 刑真见状，招呼叶青一起出去，然后坐回观察室里观察。一直晾着盛森12个小时，盛森始终不说一句话，就那样端坐着。 警察去盛森的家中搜了搜，搜出来一个带血的匕首，送去检验科化验，过来几个小时，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是秦寿的血，于是刑真拿着报告进去了。 “秦寿是你杀的对吗？这是从你家搜出的凶器。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了他，又是怎么砍的头。” 盛森看到匕首时嘴唇终于动了：“我想见见邱天。” “这里是警局，不是茶馆，不是你想见谁就见谁的。” “我-要-见-邱-天！”盛森瞪着叶青，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然后又紧闭嘴巴，低下了头。 叶青无奈地看着刑真，刑真盯着盛森看了许久，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起身走出审讯室来到门外打电话：“邱天，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空？能不能来警局一趟，有个人想见你。” “是盛森吗？”邱天问道，电话这头刑侦沉默不语，“行，我这就过来，大概10分钟到。” 10分钟后，邱天到达警局，进入会面室坐着，刑侦也带着盛森进了会面室，盛森坐到邱天对面的椅子上便开了口：“邱天，你终于来了。” “盛大叔，你找我有什么事？”邱天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然后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 “对。从前有一对兄妹，他们父母早亡，只有他俩相依为命。妹妹成绩很好，哥哥成绩一般，于是就自己辍学打工供妹妹上学，哥哥从此什么工作都做过，再后来找到一份屠宰场的工作，这样渐渐的收入多起来。终于供到妹妹考到临川上大学，可是好景不长，妹妹上学没多久就失踪了，于是哥哥便辞掉了工作来临川寻找，找了好久终于有点线索了，妹妹是被人拐走了，哥哥打听到拐人的组织，其中有个漂亮女人，他们称她梅姐。哥哥装作是买老婆的买家跟梅姐他们来往，当时梅姐提供了好多照片，他都不满意，后来有一次听到他们说要去领养小孩，他当时灵机一动，说买不到老婆就算了，买个孩子养养也成，说着就想跟他们一起去看看，那群人刚开始不同意，后来见他说买孩子要当场看看才行，看照片不成，说着就掏出一部分钱放着说是定金，梅姐见他钱都付了便点头同意就带着他一起去。之后，他们便来到临川一个叫安西镇平安村的地方，一行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一个破旧的小砖瓦房前，房前有个小胖墩儿椅在门槛上，那个叫梅姐的跟这家的一个老奶奶说着什么，那老奶奶便把那个小胖墩儿拉到梅姐跟前儿，梅姐当时就拉着小胖墩上了车走了。”说到这里盛森似笑非笑地盯着邱天。 邱天听他说到这里，瞳孔紧缩，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身体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站在一旁的刑真见到了邱天的异样，并没有伸张，而是转头倒了杯水，一只手将水放到邱天面前，一只手搭上了邱天的肩膀，稍稍用力拍了拍：“喝口水。” “谢谢。”邱天缓过神儿来，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 盛森这时凑近邱天：“你知道那个小孩怎么样了吗。我其实还挺担心他的，要真被弄走了，八成也活得很凄惨，说不定都活不成了，你说是吧。” “那你知道那个小孩怎么样了？”邱天放下水杯，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以前不知道，来了真川菜市场后就知道了，那小孩还活着，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故事讲完了吗？讲完我就走了。”说完邱天起身准备离开。 “还没有。”盛森端起邱天面前的水杯仰头一口气喝完，然后把水杯放回邱天面前，“之后那个哥哥跟着那群人回去了，回去之后看到那个叫梅姐的头上包着纱布，他问出了什么事，那人说不小心出车祸了，人摔了。那个哥哥见状说孩子呢，他们不吭声，然后哥哥又说，既然没小孩，那就还是找老婆吧，这回加了个要求，要大学生，那些人有些理亏，翻找了一会，便拿出一叠照片放到哥哥面前，哥哥挑了一会，终于在一叠照片中找到一个身穿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小白鞋的女孩，脚上的那双小白鞋上还涂鸦了一个枫树叶。哥哥指着照片说，就她了，那梅姐看了眼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那边新到的货有人要了，把人送过来吧。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梅姐脸色一变就挂了电话，然后对哥哥说，真不巧，这姑娘昨天刚被人买走了。一听买走了，哥哥急了，便问买走了？哪里的人？你让他送过来，我出双倍价钱，那梅姐透露也不全是钱的问题，是那人不是临川这边的，好像是真川那边的，是开什么厂的不仅有钱还有点势力，反正也挺厉害的。于是便让他再换一个，哥哥见状假装又挑了起来，后来没挑到，就说不要了。那梅姐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于是说三天再给他搞个大学生，让他直接看人，于是哥哥同意了，跟他们约好时间地点，便走了，然后就去警局报了案，三天后，那个梅姐被逮捕了，她手里拐了一堆女孩子，警察把失踪女子的信息全国各地都发了，真川这边也送了过来，哥哥之后便也来到真川，刚开始找了个屠宰场的工作坐着，后来身体出现问题了，便辞掉工作，到老街菜市场卖肉。他一边卖肉一边继续找着妹妹，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一个女子穿着一双涂鸦枫叶的小白鞋来到他的肉摊前卖肉，他看到那双鞋之后就很激动，但也没突然就跟妹妹相认，毕竟时隔十几年，妹妹长相也成熟了，他自己也胖了也老了。于是他就格外照顾这个女子，一来二去，就跟这个女子混熟了，后来得知这个女子叫秦小兰，住在景秀家园的别墅区后，便说地方远，一个女子老是过来也累，便说定期给她家送肉过去，秦小兰同意了。不过有一天，他去送肉撞见了一个男人在欺负秦小兰，他二话不说就给人打了，那人之后也找人打了他，还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他问秦小兰，秦小兰也不说，便也就不问了，事后他调查了一下那个男人，发现那人叫秦寿，是秦小兰的哥哥。于是便不淡定了，就立刻找到秦小兰问话，再三逼问下秦小兰才说了实话。于是那个哥哥气不过就杀了秦寿，砍了他的头。之后那天再去给秦家送肉发现，秦家父母也不是个东西，他们把秦小兰锁在地下室里虐待，于是便也杀了他们。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故事讲完了，那我就走了。”邱天起身准备离开。 盛森突然起身抓住邱天肩膀，凑近他问：“邱天，如果你是那个哥哥，你觉得他做得对不对？你会不会也杀了他们？” “你放开我！”邱天挣扎着。 刑真见状立马上前拽开盛森，转头示意警卫上前押着盛森离开，盛森被押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吼着：“邱天，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如果是你，你一定也会像我一样杀了他们的....” “你没事吧？”刑真上前问邱天。 邱天缓了缓神儿，故作淡定地说：“能有什么事儿，刚刚是没反应过来，不然就凭他能抓住我。邢警官，这边应该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那行我走了，这回时不时又帮你一个忙啦，下次记得请问吃馄饨，两碗。”邱天竖起两根指头在刑真面前晃了晃，没等刑真回答，便转身迅速离开了会面室，等出了警局，邱天双手扶着头，跌坐在了路边... 医院病房 秦小兰醒来，知道盛森被抓之后，便要求要见刑真，说要自首。于是刑真吩咐老周他们继续给盛森录口供，然后带着叶青来到医院。 “人其实是我杀的。”这是秦小兰开口的第一句话。 刑真示意叶青记录，“谁？” “我哥，秦寿。” “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就是个禽兽....”秦小兰掩面抽涕起来，刑真见状给她递了纸巾，“谢谢”秦小兰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他是个禽兽，他强奸了我。” “你们不是亲兄妹吗？”叶青突然惊呼。 “是，我们是亲兄妹。” “那他还....” “所以他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这人有暴力倾向，跟爸爸一样，都喜欢抽打人。”秦小兰边说边撸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新旧伤痕叠加，令人触目惊心，“我是从小生下来之后就被关在地下室里，因为爸爸说我是个丫头片子，不值钱，晦气，我妈也不管我，后来就是大概五年前，我哥带回了一个嫂子，嫂子很漂亮，他们说是大学生，自从嫂子来了之后我便从地下室里出来了，但也不能出去，只能在家呆着，后来我发现嫂子也是这样，直到嫂子怀孕了之后，我父母才让嫂子出门，不过要带上我，父母让我看着嫂子，说怕她有事情，其实是看着她，防止她逃跑。这个嫂子是被买来的。后来嫂子生下了一个女孩之后，便被爸妈赶出去住了。我哥那会便也跟着出去住了，他一直锁着嫂子不让出家门，平时我哥不在，就会让我过去住，看着嫂子，一来二去，我便跟嫂子处熟了，嫂子原名叫盛琳，有个哥哥叫盛森，是被拐走后，卖到了真川。有一天，我在嫂子家，哥哥突然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一回来就开始打骂嫂子，没用，连个儿子也不会生，就当着我的面把她给...强了，后来我看不下去了，他便把魔爪伸向了我...当时嫂子在地上奄奄一息，最后还是死撑着过来拿着花瓶砸晕了我哥救了我，可是她救了一时，但是也不能时刻都能救我，后来回到家里，我哥还是把我...之后我爸妈知道了，竟然不觉得有什么，还说我能有这点用处还很不错。于是我哥后来变本加厉，有一次他正准备欺负我，那天盛森来送肉便打了他救了我。之后嫂子出事了，我便忍不下去了，便求着盛森帮我，他搞到一种药，可以让人意识清醒，又无法动弹，这样杀我哥就很方便很多，我父母知道哥哥死了，便把怨气撒我身上，我也就杀了他们。本想清理现场，没想到那天正好这位警官过来，所以我便自己砍了自己一刀倒在地下室。”秦小兰指着叶青说道。 “那为什么砍头，还有你的侄女呢。” “砍头也是泄愤，是想着不让人一开始就发现死的是他，总之人就是我杀的。我侄女早死了，在嫂子出事之前就死了，是被我哥他们虐待打死的，所以我怀疑我嫂子出事也跟他有关，所以我就杀了他，为我自己报仇，也为我嫂子报仇。” “你侄女被打死没人报案？” “没有，我被囚禁着，我嫂子被关在惠庭小区。他们打死侄女之后就把他火化了。我嫂子当时都不知道。” “等你伤好后会移交到警局。”刑真说完便带着叶青出去，刚走到门口，“刑警官，盛森会被定罪吗。” “一切看调查结果跟证据。”刑真回复了她之后就离开了，等刑真到达警局时，叶青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追上刑真：“老大，秦小兰自杀了，留下了遗书跟一双小白鞋。” ------------ 第一卷 第13章 案件告破，刑真纳闷 刑真脚步顿了顿，“等医院的警员将证据送过来后，直接拿到审讯室。”随后就快步向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里盛森自从邱天走后又开始沉默不语，老周他们被盛森这态度逼得火冒三丈，“刚刚不还是在讲故事吗？怎么现在又哑巴啦！” 这时刑真推门进来，老周他们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委屈巴巴地看着刑真：“邢队！”刑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去，老周他们赶忙溜了出去。刑真拉开椅子坐下，打量着盛森也没有开口，不一会儿，叶青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透明证据袋，一个袋子里是张纸，另一个是一双小白鞋，刑真接过纸张看了一下，然后率先开了口：“秦小兰自杀了。” 盛森猛的抬头，看到了桌上的小白鞋，有些激动：“我能看看那双鞋吗？” 刑真点头，叶青便把鞋递了过去，盛森端详着叶青手里的鞋，看到鞋侧面那个涂鸦的枫树叶时，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快摸到那片枫叶的时候，叶青抽回了手，将鞋子又放回了桌上。 “这个是秦小兰写的遗书，看内容是给你的。”刑真走到盛森面前举起纸张，对着他说。 盛森的眼神一直盯着小白鞋，不情不愿地缩回了手，碰都没碰遗书。 刑真抽回手，读了起来：“盛森，对不起，我没跟你坦白，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妹妹，看到我的小白鞋之后，一直以为我是你妹妹，你对我太好了，好得我每次都想坦白的时候，害怕你知道我不是你妹妹就不再对我好了，我从小没受到过这么真诚的关爱，你是第二个给我温暖的人，第一个是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嫂子江离。那双小白鞋是嫂子送我的，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收到的第一个礼物，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当做你帮助我这么长时间的报答，谢谢你，你帮我已经够多了，就不要再替我担罪了，最后希望下辈子，我真的能做你的妹妹。妹妹秦小兰留！”刑真读完，看着盛森那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连眼睛里也是如此：“你一早就知道亲小兰不是你妹妹，对吧。” “是。”盛森回答道，“一开始我确实以为她是，她的体型，长相都跟妹妹有些相似，甚至她还有妹妹的鞋子，但是接触之后就知道不是了。”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走路，她们走路的姿势不一样。我妹妹走路是脚尖先着地。” “那你为什么没有揭穿她？” “因为小兰她太可怜了。被自己亲生父母虐待，还被亲哥哥...总之真的太可怜了，虽然她不是我亲妹妹，但我也把她当做妹妹。况且我妹妹现在也...邢警官，你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妹妹，我怕我要等不到了。”盛森的脸上满是不忍，眼神却很是复杂，悲痛中透露着一丝庆幸，不过转瞬，刑真再看时都是悲痛，刑真有些纳闷儿，怀疑自己看错了。 “老大，我后来去核实过了，盛森得了重症肌无力，那个注射在秦寿体内的药物我问过当时给他问诊的医生，医生说这药是能缓解，但需静脉注射，不可肌肉直接注射，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严重了，让他住院治疗，但是他没同意，就让医生开那个药，医生没有开，给他换了别的药，然后他从别的渠道购买到这种药物，已经从他家搜出来一些，还有他购买的网站也查出来了，是一个叫‘应有尽有’的黑网站。”叶青此时凑到刑真身边解释道。 “你还有没有什么隐瞒的？秦寿还有秦寿父母真是你杀的？” “是。” “小叶，你去把三人的验尸报告拿过来。” 小叶出去了一会儿，进来时手上多了一叠报告，刑真翻开第一个秦寿的报告，然后拿到盛森面前：“报告上明确指出，秦寿身上的27刀均为女性所刺！你还不说实话。” 盛森盯着报告看了许久，便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开口了：“是，不是我杀的，我是在秦寿死后砍下他的头，然后划了他的脸。” “你们是怎么进去窑厂的？” “是小兰带我进去的，窑厂后边是条河，我们从河里游过去，然后在窑厂的后边有通风口，然后从通风口爬进去的。” “那个通风口的洞口，你这个体型应该爬不过去吧。” “一般的确实如此，但是那天我爬的那个可以过去，那个洞口被人拆掉了一些砖，估计在我之前秦寿应该也是通过那个爬进去的。” 盛森说完，刑真看了眼叶青，叶青秒懂，立刻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把手机递到刑真面前，手机里是一个被动过手脚的通风洞口。 “那他父母呢？” “也不是我动的手，不过我当时在场，那天我进了秦家别墅，他父母见我来，就把小兰从地下室放出来了一放出来的小兰就直接从背后先捅了他爸爸，后来他妈发现了打算叫人，被我捂住了，于是小兰又是一刀刺进了她妈妈的心脏。后来我俩打算清理现场，这时门铃响了，本以为不应答，门外的人就会走，没想到她家猫从窗户跳了出去，给叶警官发现了端倪，于是小兰赶紧让我从后窗逃走，我趁着叶警官叫物业的时候，便从后窗逃走了。逃走之后，回到摊位，我想着这事发生的突然，而且一路上都有监控，肯定会被拍的，索性就收拾好等着警官过来了。真相就是这样了，我这次真没在隐瞒了。” 刑真再次翻了下验尸报告，发现报告上显示伤口均为女性所刺，便不再问话，吩咐叶青让他在口供上签字，便叫带走了。然后又对叶青说，“通知一下五分钟会议室集合。” 5分钟后刑警队会议室 “本次无头案，凶手已经缉拿归案，13年前的犯罪着也已落网，目前就只剩那十几具白骨的身份还没有完全确定。等检验科提取DNA跟失踪者名单比对之后，就可以结案了，你们把手头的资料都归整一下，放到我办公室。接下来还是继续调查之前的“尸体”消失案。” “老大，都结束了一个案子，能不能先休息一个晚上再加班？大家已经好久没睡好觉了。” 刑真见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行，那今晚不加班，你们都按时下班。”说完又从口袋掏出一张卡，扔给叶青，“拿着，大家先去吃顿好的。” “好嘞！谢谢老大。”叶青接了卡朝着刑真摇了摇尾巴。此时会议室大家也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等下吃什么大餐。 刑真见大家兴致很高便也没再扫兴的继续说别的，“行了，散会吧。”说完便离开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 下班前，所有的资料都送到了刑真办公室，到了下班地点儿，大家都兴冲冲地准备吃大餐去，只有刑真还在办公室看着资料，叶青过去敲门，“老大你不去吗？” “不去了，你们吃吧。” “好吧，老大，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叶青说完就屁颠屁颠地出门了。 他们走后，原本充满人气的办公室顿时冷清下来，刑真翻看着资料，越看越觉得失望，除了地下室黑袋子里翻出了那件棒球服之外，没有一丝与尸体消失案有关联的线索，他烦躁地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打开一看，空了，于是他拉开抽屉又拿了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刚想关抽屉，就看到烟盒旁边的老式监控，他拿出监控，端详了一番，于是插上链接器点开，看了许久都是黑乎乎一片，“看来是真没拍到什么。”刑真使劲往后一仰，靠在了座椅背上，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着香烟抽了起来。刚抽两口，电话铃声响了，刑真一看，是孙局，“喂孙局，这么晚了有事吗？” “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马上到。”刑真急忙起身，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屏幕上一双小白鞋一闪而过... 三楼孙局办公室 刑真走到门口，发现门没关，刚想敲门，“进来坐。” 刑真走进来坐到孙局对面，“案子破了，尽快把结案报告写出来，然后资料归整好统一送到检察院去。” “孙局，那堆白骨还没确认身份呢。” “那没关系，先把案子结了，移交出去，不然外面的记者又不知道要咋写了，我这头天天紧张得疼，生怕一个不小心，外面的那群祖宗就开始键盘乱敲，早点把案子结了，我对上头也有个交代。至于那个白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出来的，到时候发个声明就好了。”刑真没有讲话，孙局见他不说话，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拍了拍他，“你听到没？听到吱个声。” 孙局见他还是不啃声：“怎么了，案子破了你咋这个死样子，是再为之前的尸体消失案担心？那你别担心，我再给你宽限几日，上头再有事我顶着，然后不把你调去指挥交通行了吧。” “不是，孙局，我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凶手抓到了吧。” “嗯。”刑真点了点头。 “凶手也认罪了吧。” “嗯。”刑真再次点头。 “证据，验尸报告，目击者口供，知情者口供，都对得上吧。那怎么就蹊跷了？”孙局有些生气了，声音渐渐拔高。 “但是，感觉案子破得太简单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像是有个无形的手在推动这一切...总之就是不对劲。”刑真有些无奈。 “你说不对劲，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你就感觉啊，刑真啊，你也是个老刑警了，这种没有证据的感觉是不成立的，知道吧。” “我知道，可...” 刑真还没说完，就被孙局打断：“别可是了，快点把结案报告写了，案子移交了，我看你是最近熬夜熬多了，等这批案子结束，我给你休假，好好放松一下。行了，这会儿快回去写报告去。” 刑真见孙局不给机会，便有些垂头丧气地出了孙局办公室。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关掉面前已经播放完毕的黑乎乎的监控，拔掉连接线，打算放到证物袋中，刚准备放，手顿了顿，于是又打开抽屉把监控放了回去关上抽屉，随后点开屏幕上的文档，硬着头皮写完了结案报告，然后关闭电脑，出了警局回家。 第二天清晨5.00 刑真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把昨晚写的结案报告打印了出来，装订好，打算交给孙局，走到半路，想了想，又折返回去，把报告塞抽屉里，就出了警局，然后开车来到真华小区。刑真下车走进小区，来到地下室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于是他又瞧了瞧门，还是没人应答，便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了，这时屋子里传来电话铃声，刑真皱了皱眉头，又开始敲门，边敲边喊邱天的名字，还是没人应答，于是他急忙踹开门。 屋内散落了一地的酒瓶，邱天坐在地上靠在床边，目光呆滞，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刑真又喊了一声邱天的名字，地上坐着的邱天毫无反应，于是他抬脚想进屋，发现根本毫无落脚之地，于是他从屋外找来个扫把，把酒瓶扫出门了一部分，这才进来了，他走到邱天身旁，双手在邱天面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没反应，便叹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气儿。刑真开始用手拍打邱天的脸颊，试图唤醒他，随着刑真的力度加大，邱天叫唤了一声，便晕倒在了刑真怀里，刑真拿起手机想拨打120，此时怀中传来阵阵呼噜声。刑真松了一口气，把邱天抱上床，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坐在了床前的书桌旁翻看起桌上的福尔摩斯。两个小时过去了，邱天渐渐醒了过来，他揉着胀痛的脑袋，慢慢坐起来，还没坐稳，突然传来声音：“你终于睡醒了。” 邱天吓得一机灵，没坐稳，一下从床上磕到了地上，“谁？哪个刁民想害朕？” ------------ 第一卷 第14章 酒吧游戏，玩家死亡 邱天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书桌前坐着个人，定睛一瞧，“邢警官？”邱天露出疑惑的小眼神儿，随即反应过来，“那刚刚那话是你说的啊。” 刑真露出一个假笑的表情：“是，是我这个刁民惊扰了陛下。陛下打算怎么治罪啊！” “怎么敢怎么敢，开玩笑开玩笑。”邱天尴尬地陪着笑，“邢警官这会过来有什么吩咐，小的只要能帮上忙的统统义不容辞。” 刑真看了下手表的时间，“我已经待在这里两个小时三十八分钟十七秒。” “两小时？” “现在是十八秒。” 邱天转过头，眼睛扫过了门框，急忙跑过去，指着坏掉的门问：“门怎么坏了？别告诉我是你踹的？” 刑真不自然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嗯，那个，确实是我踹的，我早上过来找你，门口敲门没人应，喊名字也没人应，打电话，电话铃声又在屋里响，那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然后就这样了。” 邱天哭笑不得：“感情还是我的原因了。” “也不全是，不过你得占主要责任。” “那你进来之后为啥不喊醒我。” “我喊过，你没醒。不过，你出啥事了，我刚进来那会儿，你面色很不对劲，虽有呼吸，但感觉像失去了意识一般。你是身体不舒服？” 邱天听他说完，脸色变了变，表情突然凝重起来，随后又故作轻松：“没事，没事，估计又喝断片了。” “我看那样子，不像是喝断片的样子。” “真没事，就是喝断片了，你看看这满屋子的酒瓶，不是喝多了，是什么。”刑真觉得不对，又想开口，就被邱天度回去了，“你找我有啥事？” “就是想请你吃馄饨去，不过这会儿估计人多，没位置了。” “吃馄饨啊，那走啊。”邱天立马穿好鞋子，拉着刑真往外走。 “这会儿没位置了吧。” “有位置。”邱天信誓旦旦。 刑真见他没关门就直接拉着自己出门了：“不是你这就走了，门不关了？” “走了走了，就我那几件不值钱的东西不会有人偷的，送给卖破烂的人家估计也不要卖不了什么钱。”邱天头都不回，就一股脑儿往前走。 老街菜市场 刑真跟邱天来到菜市场，发现菜市场没有了往日的气氛，零零星星几个顾客，再往里走，馄饨店也是门可罗雀，两人相继走进店里，店里也是空荡荡的，没几个客人。 “王老板，老规矩。” “王老板三碗馄饨，两碗老规矩。” 听到声音，王叔从里面走了出来，拿出一次性杯子，给他俩倒了点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小邱来了啊，刑警官也来了啊。等着啊，我这就给你们做。”说完便立刻回了厨房。 见王叔走了，刑真轻轻问邱天：“这店里怎么生意突然少了这么多？” “还不是因为窑厂的事情嘛，挖出那么多的白骨，周围的人觉得这店晦气，就不怎么来了，顺带连着菜市场的人都少了。唉！”邱天有些可惜地叹了叹气。 “没事，忙了那么久总该歇歇了。”王叔这时从里边端着碗出来了，“人少了，你们过来就直接有位置了，不需要等，以后想吃了随时可以过来。这不也挺好的嘛，就怕你们都不愿意过来了。” “怎么可能，别人我不知道，我们肯定会过来的，我们又不忌讳什么，再说了你这馄饨这么好吃，我怎么都吃不够呢，你说是吧，刑警官。”邱天说完使劲朝着刑真使眼色。 “对！馄饨真的很好吃！”刑真顺着邱天的话接了过去。 “邢警官，我能请问你个事吗？” “你说。” “就是就是我之前威胁他们，要判刑坐牢吗？” “你这个算口头威胁，也没有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会判刑坐牢的，不过具体你要去派出所报案，之后会给你准确的处理。” 好的好的，那我今天就去， “我陪您去。”邱天说。 王叔又问：“那这个案子结束了，后边这个窑厂政府会让人过来拆掉吗？” “这个啊，王大叔，这个不归我们管啊，政府那边，你可以去你们村委会问问。”“王叔，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想，我也做了大半辈子生意了，也有点积蓄，我想在后边这块地方建个收容所，专门收养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也算是为我的晓林积福了，希望他投个好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别再来找我这个无用的爸爸了。” “您这也是做好事了，等陪您去完派出所，我再跟您去村委会问问。” “行，行，那就麻烦你了小邱。” “不麻烦，不麻烦。这一片好歹我罩着的嘛。嘿嘿。”邱天摆摆手。 “哈哈。”邱天说完，王叔也跟着笑了起来，“哎呦，瞧我说话，都打扰你们吃馄饨了，馄饨估计都快冷了，我给你们换了吧。”说完就上手要端走馄饨。 “没事没事，天气热，冷馄饨吃得舒服。”邱天急忙端起碗，扒拉几下，就把馄饨吃完了。 吃完馄饨，刑真往外走，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刑真看了眼备注，然后深吸一口气点了接听，把手机凑到耳边，电话那头传来咆哮：“刑真，你人死哪去了，我让你写的结案报告写哪去了。”刑真赶紧把手里拿远一点，正想回话，突然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叶青发来短信【老大，你人在哪呢，打你手机没打通，又出案子了，惠誉小区，人工湖里，出现一名男尸，我现在已经在现场了，你赶紧过来。】 “孙局，我现在要去案发现场，等回来再去您那儿请罪。”说完立马挂了电话，跑回停车场，发动汽车火速赶往案发现场。 2012/9/15 10.30案发现场惠誉小区，人工湖 刑真到达现场，发现这个小区的人工湖不同于其他小区在小区内部，而是在整个小区的后边，他停下脚步看了看小区最后一排的屋子又看了看人工湖，这时叶青发现了他的身影，急忙朝他招手：“老大，这边这边。”刑真听到叶青的呼喊，回过头朝他那边儿奔去，见刑真进入了警戒线内，叶青赶紧跑到他身边，边走边说：“老大，死者名叫赵梓铭，惠誉小区6栋1306的业主，报案人是小区的环卫工阿姨，阿姨每天都会打扫卫生，基本都是最后才来湖边，今天也是如此，阿姨今天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有个白白的东西卡在荷叶缝里，走近之后用捡垃圾的竿子拨了拨，发现有点儿难拨，于是她就换了个方向拨开旁边的荷叶，一瞧是个人趴着朝下浮在水面上，吓死了都，便急忙呼喊起来，边呼喊边跑向物业办公室，后来物业过来了，就报警了。” 此时，湖里的尸体已经被捞了上来，法医老徐正在勘验，刑真走了过来，还没开口，老徐就直接说了：“尸体体表无明显伤痕，表皮发白，肺部体积庞大，瞳孔放大，眼粘膜有出血现象，耳部破裂出血，口鼻部出现蕈形泡沫，口腔鼻腔内少许泥沙，手指指甲缝里除有泥沙外，还有荷叶的碎片，初步判断由于大量液体进入呼吸道，阻碍气体交换，造成体内缺氧导致窒息死亡。” “淹死的？” “对，至于是自己淹死的还是被人淹死的，还有需要回去进一步解剖。还有初步判断死者死亡超过48小时。” “好的，你先回去。” “小叶，你去调查死者周边所以的人际关系，看看有什么特别的。还有把他出入的那些风月场所也统统调查列举出来。” “好的老大。”说完叶青就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刑真湖边转了转，发现不远处的路灯边上有个监控，于是他来到现场的物业人员身边指着监控问：“那边那个监控我能看看吗。” 那物业面上有些为难：“警官，真不巧，这监控两天前坏了，找人报修过了，人还没来修。” “坏了两天了还没来修?” “修理工说这两天有事，反正这个湖边很少有人来，我想着就两天的事情，也就没催了，谁曾想这就出事了，而且死的还是这个二世祖。”物业说着说着有些慌张。 “二世祖？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警官，这人呐是我们小区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见着漂亮姑娘都会上前调戏几句，姑娘们也都反映了到了我们物业，我们便上门调解，但是他说他就说几句话，又没去骚扰人家，搞得我们也没办法。再说人家家里有钱，自己又是开餐厅的，还是个独生子，家里很是惯着，特别是他妈妈，说她家儿子就说几句话而已，要真骚扰了也没事，她家赔钱就行。后边人家姑娘气得扭头就走，后边也没办法，就不了了之了。” “哪些姑娘被他调戏过，能给我份儿名单吗。” “那可多了去了，这一时半会儿说不完，要不您等等，我去办公室给您打出来。”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 就这样，刑真跟着物业来到办公室，打了份名单就回了警局。 11：10刑警大队会议室 “死者名叫赵梓铭，年龄38岁，经营一家叫瑞希的西餐厅，本地独生子，家境优越，父母经营一家叫梓铭食品的公司，主要做糕点，坚果，蛋糕，饼干之类的烘焙食品。根据小区周边的人员反映，这个赵梓铭为人生性风流，总爱出现在一些风月场所，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叶青正指着屏幕上的照片发言着，“除此之外，这个赵梓铭真的艳福不浅，也是很厉害，听他店里的下属员工说，他还同时脚踏多条船，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这些女朋友们，都相互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都没有闹起来，还时不时的去餐厅聚餐，真的很令人匪夷所思。” “这是现世土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小王忍不住吐槽起来。 “谁说不是，我捉摸着这小子八成儿就死女人手里了。”叶青也跟着附和起来。 刑真见他俩说话越来越不着边儿，便咳嗽了两声，叶青反应过来，急忙改口对着小王假装喝道，“开什么玩笑，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说完便朝小王眨了眨眼睛。 小王领悟到了叶青的意思，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他的那些女朋友...”刑真开口还没说完，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就一阵骚动，刑真示意了小金一眼，小金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进来了，“邢队，是受害者的家属来了，在门口哭闹呢。” “行了我们继续。”刑真刚说完。就听到办公室外面传来声音，“谁是刑真？出来？” “这位家属，邢队长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您要不先会面室坐坐，在这里叫唤影响不好。”警卫人员好声好气地劝着。 “我管你什么影响，叫刑真出来见我，你说他开会不方便，那我进去找他。”说着就往里冲，那警员拦着不让进，她便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那警员没料到这人还敢打人，硬生生的被扇了一巴掌，脸上顿时出现了五指印，那中年妇女打了人，竟也无所谓，嘴里还叫嚣着：“谁让你拦着我的。”见警员被打了一巴掌，也没让开，于是又扬起手，还打算再来一巴掌，就在这时，刑真出现了，抓住了正要落下的手，“你是谁，放开我。”那中年妇女挣扎着。 “刑警队长刑真。” “你就是刑真，就是你负责我儿子的案子，我儿子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凶手抓到了吗？我告诉你，限你三天之内抓到凶手，否则我就让记者曝光你们警察无能。” “办案都有流程的，凶手一定会抓到，至于你想找记者，我可以先告你袭警，然后让你去拘留所呆几天。” “你敢。”那妇女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看我敢不敢，来人，以袭警并妨碍司法办案的名义把她送拘留所去。” 警卫人员过来，架着那妇女就走，那妇女走时对着刑真喝道：“你等着！” 小插曲过后，刑真回了会议室继续开会：“刚刚说到那些女朋友。” “老大，那些女朋友们还没有调查，不过我已经查到明天这些人又在餐厅预订过包厢。” “那行，你盯紧。”然后转头把面前的资料扔到老周面前，“老周你去调查一下这些与死者发生过矛盾的女孩。” “是，邢队。” “老大，我调查了赵梓铭去的各个风月场所，发现这个赵梓铭最近一个月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橙红酒吧，而且几乎天天参与橙红酒吧的游戏，案发之前刚好参加完橙红酒吧的猎杀游戏。” “猎杀游戏？”刑真脑海里闪过之前监控录像的画面，“看来还得去趟这个橙红酒吧，会会这个秦少。” ------------ 第一卷 第15章 网络讨伐，被迫检讨 2012/9/15 20：00橙红酒吧 刑真进入酒吧，直接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最右边的包间，他推开门，见秦雷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仰着头品着酒，听见有人开门，刚想低头骂人，“哪个兔崽子...”一看，赶紧坐直，“哟，这不是刑警官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刑真见他说出这话，耳朵有点刺刺的，冷着个脸：“我过来，找你问点事情。” “邢警官想问啥，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雷谄媚劲儿十足。 刑真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秦雷接过照片一看，“这不是小赵嘛。” “小赵？”刑真打量着秦雷，“你不是比他小嘛？” “对啊，我比他小是不错，可是我们家比他们家大啊。这人爸妈老是来巴结我们家，他家开食品厂的，我家是食品集团，可不是比他大嘛。那我叫他小赵也没错嘛。” “说说他。” “他呀，我们这有名的花花公子啊，人长得还成，能看，不过比我就差了点了。”秦雷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自恋。 刑真看着他这样，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秦雷察觉到刑真的不悦，于是语气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忍住，自恋了一把，我继续哈，他女朋友不少，什么类型都有，高矮胖瘦一个不落，而且个个长得都还不错。他喜欢玩，经常过来我这里玩，不过也就是专门撩妹，我见他这样，就跟他说光撩妹多没意思，带着妹妹一起玩游戏才有意思。后来他就开始带妹子参加我们酒吧游戏了。不过他这人撩妹还行，玩游戏菜得要死，老是输，输了就要完成要求，所以他几乎天天都得过来玩，不过这两天好像没来了，是赢了吗？这我还不清楚呢，到时候问问经理。” “别到时候了就今天问问吧。” “那行，我把经理叫来。”秦雷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一个男子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进来了，“秦少您找我。” “不是我找你，这是这位警官找你，你给说说前两天小赵，不对那个赵梓铭游戏的事儿。” “赵梓铭？今天好像有位警官也来问过。” “有人来过？我怎么不知道。”秦雷突然语气拔高，表情稍显夸张，“没事，问过就问过吧，你再给这位警官说说。” “好的，秦少。”经理说完转向刑真开口道：“这位警官，那位赵先生是两天前参加我们的猎杀游戏，之前的游戏他没怎么赢过基本都是输，所以每次输了就有不同的惩罚，需再参加游戏赢了才行，这次猎杀游戏，也不知他通过了什么方法躲开了猎人的追踪，苟到了游戏结束从而赢了这一回。” “苟到了最后？” “对！” “那既然到了最后，应该会来这个包间才对吧。”刑真望着秦雷说道。 秦雷眼珠轱辘转了一下，站着的经理开口了，“一般情况下，获胜者都会来这个房间，但是获胜者都不被允许摘掉面罩，但是这位赵先生，一赢了就摘掉了面具，站在舞池中央欢呼，所以就没有来老板这个包间。” “你们游戏获胜者为什么不允许摘面罩？” “回警官的话，是这样的，游戏获胜者，不摘面罩，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获胜者的真面目，毕竟获胜后奖励丰厚，且还可以要求失败者做一件事情，为了确保获胜者的安全，所以才不让摘面罩，毕竟来酒吧的人都是鱼龙混杂，万一被他们知道了获胜者的真实面目，去威逼利诱说出过关方法，这样一来，玩游戏相当于作弊，对别的玩家不公平，二来呢获胜者不可再次参加猎杀游戏，这也是对其他玩家的尊重，但是其他游戏还是可以重复参加的。赵先生玩游戏的视频过程，目前还保存着，没有被清理掉，警官要是需要，我可以给您拷贝一份。” “呵，这游戏设定还挺讲究。”刑真轻笑一声，“监控视频需要的，你找人拷贝一份给我。” “那是，我们秦少还是很注重玩家利益的。这样不仅可以增加玩家的粘性，也是更好地打响了我们橙红酒吧游戏的口碑。”经理越说越激动，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说得我都想去玩一玩你们的游戏了。”刑真饶有兴致地继续开口说道。 “警官这是开玩笑吧，您来玩，那我们这游戏奖品直接双手奉上给您好了，这不是降维打击人吗。”见刑真说出这句话，秦雷吓得赶忙奉承拒绝。 “我没开玩笑啊，是真的想玩。”刑真盯着秦雷很认真的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我抽空过来玩。”说完就离开了包间，刚下楼，就发现有个服务员站在楼梯边正等着他，见他下来，急忙上前递给他一个U盘：“警官，这是您要的监控录像。”刑真接过U盘，转头看向二楼，心里想，这视频像是精心准备好的一样。于是回头嘴角一扬：“有意思。”便直接向酒吧外走去。 此时二楼包间里的秦雷早已收起了刚才的谄媚模样，拿起酒杯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站在一旁的经理小心翼翼地一开口问：“老板，这警官要是真来参加游戏怎么办。” “那就让他拿不到入场票！”秦雷眉头一挑，喝了口酒，恶狠狠地说。 “我知道怎么做了，老板。” 橙红酒吧外，刑真正倚在车门边抽烟便把玩着手里的U盘，还时不时地观察着橙红酒吧，突然电话响了，刑真接通：“喂？老大，你搁哪呢？出大事了，孙局过来找你，见你不在，这会儿正在你办公室发火呢，还有网络上出现了好多对你不利的报道，总之事情很严重，你快回来。” “好的，知道了，我马上到。”刑真听完掐掉烟头，立马上车往警局飞奔。 10分钟后，刑真到达警局，他停好车一路跑回办公室，叶青见他回来了，赶紧上前，指了指办公室，轻声说，“这会儿安静下来了，你小心。”刑真点点头，装作云淡风轻地上去了，走到门口，见孙局站在办公桌后边的窗户边背着手，手里还拿着一堆文件夹，他敲了敲门，孙局并没有转身，他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这时候孙局转过身来，见他自己进来了，“我让你进来了吗？” “那我出去。”刑真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我让你出去了吗！你就往外走！” “那我是进去还是出来？”刑真顿了顿脚步转身问。 “滚回来。”孙局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刑真立马又进去了，随即关上门，还走到靠近办公室的窗户边迅速地拉上百叶窗，然后乖巧地站到孙局对面。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孙局把手上的文件夹摔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刑真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翻看起来，“司法机构如此作为，寒了广大民众的心。”“受害者家属哭诉爆料刑警队长动手恐吓。”“真川的光明就此被黑暗吞噬”.....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刑真看完顿时头都大了，“这些记者真的是闲着没事干吧，不去挖挖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在这盯着司法机构断章取义。没了解事情原委就瞎写一通，还引导者人民群众抹黑司法机构，就该把他们统统抓起来拘留。” “你还抓？这事就是你抓人惹出来的，再说了你去抓，你抓得完嘛？抓了能解决问题？” 刑真刚想说什么，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孙局，老大，又出事了。”叶青在门外着急地喊着，刑真急忙过去把门开了，“老大你快看手机微博，那个受害者妈妈，刚刚保释出了拘留所，就立刻拍了视频，现在这个视频都冲到热搜第一了。” 刑真他们听了立马打开手机，看到微博热搜第一写着：溺亡人尸骨未寒，受害者家属被迫入狱。点开之后，一段视频出现在大家眼前，视频里是今早打人的中年妇女，此时的中年妇女，蓬头垢面，衣裳做旧，与早上的妆容精致，衣鲜亮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此刻她也早已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样子，在镜头面前痛哭流涕，边哭边嘶吼着，“我可怜的儿子啊，妈妈没有用呐，去警局咨询调查进度，结果被人拘留起来，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说着又开始捶胸抹泪，“儿子啊，妈妈就你这一个儿子啊，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连你死了，妈妈都不能去了解你的死因，这让妈妈如何是好啊！要是警察查不出来你的死因，那妈妈也不活了，妈妈也下去陪你，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儿子啊，你要等着妈妈啊，妈妈老了，腿脚不利索了，黄泉路上你慢点走，妈妈才能追上你....”说着突然就往后一仰晕倒了，这时视频就结束了。然而下边的评论还没有结束：“好可怜的阿姨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啊是啊，不过阿姨说她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你们说说她得罪了谁。” “我知道我知道，是警察局的。好像还是刑警呢。” “刑警啊，那肯定官还挺大，不然也不会直接吩咐抓人吧。” “就是就是，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是出事情，前段时间的尸体消失案还没破案呢，后边的杀人案白骨案也还没破，这警察咋回事，案子不破，抓受害者家属，也是够奇葩的。” “就是就是，之前也有记者写报道内涵警察呢，不过被封掉了，还好我当时顺带截了图。”这条评论下附了一张图片。 “家人们，我找到那个让拘留的警察了，是刑警队长。”附了一张刑真的照片。 “楼上的姐妹，话说这照片真的吗。” “绝对保真。” “我的天呐，除去这事不说，没人觉得这队长长得还挺帅的嘛。” “楼上的，我也觉得这队长长得挺帅，就是没敢说，怕人喷我.....” “什么警察家属关起来了” “这样的人不配做警察。” “警察态度嚣张。” “我说各位网友，单方面开骂不太好吧，事情还没了解清楚呢，万一有反转呢？” “对，理性吃瓜，确定了再开喷。” “有可能哎，警察那边还没有发出公布，万一事情有反转，这不就尴尬了。” 评论越来越多，除了个别理性吃瓜外，清一色都是内涵自己的。 “孙局，事情不是这样的，是那个人先动手打人的，老大才动手制止她，不信有监控。”叶青愤愤不平。 “是我不信吗，现在是广大群众不信。”孙局白了叶青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回对着刑真说，“上面给我压力让你停职，我给你顶住了压力，你写份检讨，给我交上去，还有把结案报告拿出来，这事得抓紧办。” “那既然人家发视频，我们也可以发视频，直接把监控录像贴上去。”一旁的刑真突然开口。 “对啊。”叶青一拍脑门儿，“拿警局的官方号发，然后出律师函，看这人还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有办法了那就抓紧办，结案报告拿来。”孙局朝着刑真伸出手。 刑真从抽屉里拿出结案报告，递给孙局，孙局伸手抓住报告没扯出来，“松手。” 刑真没松手，“孙局，我是真觉得有问题。” “有问题就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就按现在的结案。我有时间等你，上头可没时间等你。”孙局话音刚落，刑真松了手，然后又说，“赶紧把视频的事情了结，然后调查案子去，其他的就别管了，我给你兜着。” “谢谢孙局。”刑真鞠了个躬。孙局就转身走出了刑真办公室。 叶青朝着孙局的背影喊了句，“谢谢孙局，孙局等会发了视频，你也微博转一个呗。”孙局没回头也没回应他就出了刑警办公室大门。 10分钟后，微博真川公安局官博发出一条视频，并附上了一张律师函。随后孙局便转发了，还附了句话：“我司队长遵纪守法，不法分子居心叵测，造谣事端，我公安机关必追究严惩！望诸位不信谣，不传谣，遵纪守法，做个合格的公民。” 之后这条微博迅速席卷网络，迅速登上热搜，“事件反转，警局回应，受害者家属自导自演”底下的评论也越来越多：“我说什么吧，事情反转了，人家警局监控录像都放出来了，这阿姨真横，在警局都敢打人。” “就是就是，人队长没做错什么就被骂，多可怜。” “楼上的姐妹，我看你是可怜人家颜值吧。” “楼上真相了，哈哈哈....” “刚刚骂警察的那些人，快过来挨打，让你们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开喷！活该了吧，人家现在要就追究法律责任啦。” ------------ 第一卷 第16章 混入其中，参与猎杀 一时间原来骂人的键盘侠们又纷纷跑到之前受害者家属的视频下去开骂了，那个原本装晕的受害者家属，此刻被网友们真的骂晕了，于是被家里的保姆送去了医院。刚在医院醒来，警察就来了，询问了医生身体无碍后又一次把她送进了拘留所...... 网络事件告一段落后，刑真便当做事情没发生一样继续调查案子。 2012/9/16 19：00橙红酒吧 刑真一进门就直接来到吧台询问号码牌，那吧台服务员告诉他，今日的号码牌已经没有了，于是他便找了个靠近服务员的吧台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这时又有人过来问号码牌，那服务员看了一眼刑真，见刑真没有看向这边，然后凑到那人耳边说，“客人您稍等一下，那边坐着条子，这边先给您送个果盘，您找位置坐下，等会儿号码牌连果盘一起给您送过去，这会儿您配合一下。”这时见刑真转过头来看向这边，边大声说道，“这位客人不好意思，今日的号码牌没有了。”那人见状，“算了算了，来个果盘吧，等会儿给我送过去。”于是便找了个吧台对面靠中间的沙发坐了下来，之后服务员便用托盘端着一个果盘给那位客人送去，然后从托盘地下抽出号码牌，用身体挡了挡，投递给那位客人，等那位客人结了之后，有示意客人藏起来，之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吧台，之后一连来了几个人都是这种操作，坐在一旁的刑真看出了这服务员的猫腻，便立马知道了是秦雷不让他参加游戏，便越发的觉得这个游戏肯定有古怪了，还有这个橙红酒吧也是疑点重重。于是他又走到那个服务员身旁，“既然今天没了，那肯定是我来晚了，那我明天再来。”说完就转身出了酒吧，随后来到车旁打电话给邱天：“邱天，你这会在家吗？” “我不在家，我这会在繁华街跑腿呢，你找我有事？” “对。” “那你这会儿在哪儿，我这单马上结束了，我过来找你。” “行，我在橙红酒吧门口。”挂了电话，刑真又倚在车头吞云吐雾。 20分钟后，邱天骑着他的小电驴，火急火燎地过来了。 “怎么了刑警官？”邱天刚把车停好，刑真就一把把他拉上车，“你知道猎杀游戏吗？” “知道啊。” “那你参加过吗？” “没有。” “为什么？” “秦雷那兔崽子不让，说我参加肯定会把他的人打残的。”邱天说着看着刑真凝重的样子，“你要参加？” “对，但是拿不到号码牌。” “他们不让你参加？”邱天有些惊讶，随后又一副明白的样子，“确实不能让你参加，你去了，那些人还玩啥啊，不过你为啥要去？” “这个不方便透露。” “行了，我知道了，肯定案件需要调查呗。”邱天稍稍动了一下脑筋：“我先进去给你问问，不过我不保证一定能搞到。”说完邱天便跳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橙红酒吧内，邱天径直走到吧台，朝着吧台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小马！给我来杯莫吉托。” “哟！邱哥来了啊，这都好几天没见您了。” “咋了，想哥啦。” “那可不是，您在这我们多轻松，还不用担心被老板经理骂。” “哈哈，你小子，想偷懒了吧。对了，问你点事儿，酒吧那个猎杀游戏号码牌还有没，给我搞两张。” “邱哥，你想玩游戏啊。”服务员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啊，看好多人玩，心里痒痒。”邱天喝了一口鸡尾酒，装作很想玩的样子。 “那邱哥，真不好意思，秦少之前说不让你参加这个游戏，说你参加不公平，这个号码牌就....” 邱天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很贴心地说：“没事，你先给我两张票，我带我朋友一起玩，等下我就去找秦雷说去，你放心，不会让你难做。” “那行，不过今天的号码牌确实没了，明天，我先给您留两张，不过你一定得去秦少那边说下，不然我就惨了。”服务员一脸委屈样儿。 “好的谢谢你哈，我现在就去找秦雷。”说完邱天上楼，来到秦雷包厢，见秦雷正在一个人玩筛子，喝酒，直接上去抢了秦雷的酒，然后一口闷下，之后开始暴揍秦雷，“邱天，你住手，意思一下得了....”还没说完邱天又是一击。 “你来真的啊。”于是也上手跟邱天扭打起来，没一会秦雷就被邱天打得趴在了地上，邱天反坐在他的后背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着他的屁股，“让你小子骗我，不给你揍迷糊了，不解气。” “邱哥，邱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什么都答应？” “真的真的。” “那行，我想玩猎杀游戏。” “啊你玩猎杀游戏，那不行。” “嘿，刚不是什么都答应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行了。是不是屁股又痒了。”于是又开始揍他屁股。 秦雷被揍的实在不行了，便妥协了，“玩也可以，不过你得跟我约定不可以不要命的打人，可不能把我的人打残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好歹也都跟我是朋友不是。”于是邱天起身放开了他。“那我明天带朋友过来玩，走了。” 随后出了包间，来到吧台朝着小马喊道：“你家秦少同意了，记得给我留票！走了啊，明天见。” “好的，邱哥。”小马摆摆手。 出了酒吧，来到刑真车上，“搞定了，明天晚上十点一起过来。”说着邱天开始打量着刑真的穿着，“不过，你来的时候得换个装扮，尽量社会一点，不然他们会认出你的。” “换个装扮？我这身上还不够社会吗。”刑真低头看下身上穿的T恤衫。 “我的意思不是这种社会，我说的是稍微另类一点，要与现在反差大一点，你现在太正派了，你要是不会，明天早点过来，我给你弄。” “那行。” 2012/9/17 20：00真华小区地下室 刑真来时穿了件白色T恤，灰色运动卫裤，脚上一双白球鞋。 邱天看到他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幸好我早有准备。”于是拿出一件全是铆钉的皮马甲，一条牛仔裤，还有双马丁靴，“换上吧。” “你让我穿这个？”刑真满脸拒绝。 “快穿上，这样才反差才大。”邱天边说话边给他把马甲套上，“快快快，脱裤子...”折腾一番后，刑真终于穿好了，邱天再次打量了一番，“还差点东西。”于是开始翻找行李箱，找出一颗水钻耳钉夹给他夹上，最后再给他用一次性黄染料染了一下前面的几撮毛，染完之后端详着他这张正气十足的脸，“要不再给你画个大烟熏妆？”说完自己又摇摇头，“算了，算了，太糟蹋你了，你还是戴个口罩吧。”于是掏出一个黑色口罩给他戴上，“嗯，完美。”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个全身照发给刑真，刑真掏出手机一看，立马石化：“这.....” “这下就算你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认得出你，行了，走吧。” 22：00橙红酒吧 邱天领着刑真来到吧台，吧台服务员见邱天过来了，立马跑到邱天身边，把号码牌塞他手里，然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刑真，胳膊肘碰了碰邱天，“邱哥，你这朋友看着挺潮啊，这小皮马甲穿得还挺好看，他是做啥的啊。” “哈哈，对对对，他挺潮的。”邱天无视刑真那要杀人的目光，偷笑起来，“他呀，搞摇滚乐队的。” “搞乐队的啊，我最喜欢搞摇滚的人了。”随后凑近刑真，“哥们，你们乐队有演出吗？在哪，我休息了，去给你捧场。” 刑真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他就走开，坐到吧台边的椅子上，“这，邱哥，你这朋友挺高冷啊。” 邱天一把搂过服务员，“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不爱说话，不爱跟人打交道。今天谢谢你了，以后有事就找我。” “好的好的，看邱哥的面子，不计较不计较。” 邱天看了眼时间，过去了10分钟，“我们坐会儿等着参加游戏，你给我们来个果盘和两瓶啤酒。” “好咧。” 说完邱天走到刑真旁边坐下，看着他倚靠在吧台沿上，眼睛像鹰一样扫视着酒吧的人，邱天把一个号码牌塞他手里，“你放松点儿，瞧你这警惕样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警察。”这时果盘跟啤酒已经送过来了，邱天抓着一个葡萄扔进嘴里，“观察到什么了？” “暂时还没什么发现。”刑真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号码牌37号，“你多少号。” “38，先吃点水果，时间还有一会呢。”然后开了瓶啤酒递给他，刑真摇了摇头，邱天又收回手自己开喝起来。 时间慢悠悠地拖着步伐，刑真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游戏前的这50分钟过得好煎熬。终于酒吧的音乐停了下来，随后音响里又传来：“请今晚参加游戏的玩家拿着你的号码牌，现在陆续走上楼梯进入二楼左边大包厢。”话音刚落，酒吧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一群拿着号码牌的人很有秩序的排着队走上二楼，邱天刑真见状也排到了队伍后边，等刑真走上二楼进入包厢的时候，包厢外酒吧的灯光都熄灭了。 “哇塞！”进到包厢的邱天顿时惊讶起来，不光是邱天，刑真也很吃惊，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一百号人的超大包间，包间四周有序环绕排列着100个小型试衣间，包间的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桌子，桌子上也是按照序号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罩，面罩后边好几个移动衣架，衣架上也是按照序号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衣服，刑真还没观察完，头上又有声音响起，“请进入包厢的100号玩家，按照自己的序号挑选衣服进试衣间换好，之后便自行从小门离开包厢藏好，抓紧时间哦，你们只有10分钟哦，10分钟后猎人们就要开始行动了，祝你们好运！” 语音播报结束，邱天刑真对视一眼，便迅速找你自己号码对应的衣服，等换好衣服，出了试衣间后37， 38两人互相看向对方，37号是个兔子服，38号是个胡萝卜服。 两人刚想说句话，语音播报又开始了，“还有一分钟了，一分钟后猎人开始行动了哦，食物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说完，刑真立马拉着邱天从最后一个试衣间旁边的小门跑出去，跑出去之后发现外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密室道具，旁边的包间都变成了一个个不同主题的密室，再往前走，又进入了洞穴形状的鬼屋，鬼屋此时并没有工作人员，于是刑真邱天两人往深处走了走找了个大石墩后边躲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一阵阵鬼哭狼嚎，一个又一个的玩家被拖了出去，语音播报响个不停，“目前已淘汰10名玩家，还有90名玩家。” “目前已淘汰20名玩家，还有80名玩家。” “目前已淘汰30名玩家，还有70名玩家。” ...... 直到语音播报完这句“目前已淘汰90名玩家，还有10名玩家。”时声音便戛然而止。 刑真此时看了眼手表的时间，23.30，才过去半个小时，90人都已淘汰，接下来就只剩10人了。 “刑...”邱天轻轻开口。 “嘘”刑真立马制止他，然后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耳朵，“哒哒哒...”外面传来脚步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刑真跟邱天屏住呼吸，突然脚步声停止了，邱天从石头缝里看到了一双棕色的鞋子正停在他们躲的这个大石头面前，突然鞋子动了，一步一步地靠近大石头，此时邱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时刑真跟随着猎人的步伐，慢慢地往大石头的另一端移动，然后捡起地上的小石子，趁猎人不注意，往鬼屋进出口方向扔去，猎人听到身后有响动，便往出口奔去，这时邱天跟刑真赶紧从大石头后边出来，继续往鬼屋深处寻找遮蔽处。而此刻那个猎人刚走出鬼屋，随后猎人的耳朵里就传来声音：“蠢货，他们刚刚就在你面前！” ------------ 第一卷 第17章 猎杀获胜！威胁？意见？ “抱歉，老板，我这就去抓过来。”说完之后，猎人又返回到大石头面前，“蠢货，他们早走了，怎么可能还在原地不动。你往前走，他们在拐角处的石头后面。”猎人听着指令直接来到拐角处的石头前，他端起彩弹枪，慢慢往石头侧面走，这时刑真，立马从里边跳出来，一脚踢开他的枪，然后把他踹到在地，“分头跑。”邱天听后，便继续往里跑，而刑真往鬼屋外跑，不一会就跑出鬼屋，然后进入了鬼屋旁边的一间密室，进去之后，找到一个柜子藏了起来。他刚藏好，就听到密室外面又出现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直接往他这个密室进来...而鬼屋里的邱天往里走，走到岔路口，他往右边岔路口走进去，没多久，那个猎人就追了上来，他本来以为，猎人会在岔路口稍稍犹豫，却没想到，那猎人一点都没有与就往右边走，然后他前脚藏好，后脚猎人就到了，“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这整个游戏范围都有监控！”刑真和邱天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时语音播报开始响起：“目前已淘汰98名玩家，还有2名玩家。”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了反杀猎人。 “游戏播报，猎人已被反杀1名，还剩9名。” “游戏播报，猎人已被反杀2名，还剩8名。”解决了身边的猎人，邱天开始往外走，而此刻剩余的八名猎人都慢慢聚集起来往鬼屋方向去，就当他们走到最后一个密室前时，邱天从鬼屋出来了，正巧撞上这八名猎人，猎人们相互对视，然后准备一起朝邱天攻去，“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不太好吧。”这时刑真打开密室的门倚在门框上，“要不加我一个？”说完朝邱天对视了一下，两人便开始动手。 “游戏播报，猎人已被反杀3名，还剩7名。” “游戏播报，猎人已被反杀5名，还剩5名。” “游戏播报，猎人已被反杀9名，还剩1名。” “游戏播报，猎人已被全部反杀。游戏结束！” 此刻坐在监控面前的秦雷，已经暴跳如雷，框框砸着手里的酒杯，而他身旁的经理一脸慌张地站在那里。 “去查下，这两人是谁。” 那经理打了通电话，挂掉之后，开口回答，“秦少，38号是邱天，37号不知道是谁，不说下面说是邱天带进来的，说是他朋友，一个搞摇滚乐队的。” “不认识？没见过脸？” “没有，这人从进酒吧口罩就没摘过，连带面罩都没摘过。” “没摘口罩？有照片吗。” “有。”随后经理在电脑上输入一通，一张带着口罩的刑真出现在屏幕上，秦雷盯着那个照片看了很久，突然看到照片上的眼神，跟自己第一次见到邢警官时候一模一样，“原来是刑警官。这么不死心，竟然还混进来了。” 经理看着照片上头上一撮黄毛，身上穿着铆钉装的人，一脸惊讶：“秦少，你说他是邢警官？这人也看着不像啊。” “就是他，你去把他们带上来吧，宣布今天的游戏出了点状况，先给酒吧玩家每个人送个果盘。” “好的，不过这样一来，今天的任务就白费了啊，那边怕是不....” “怕什么，任务失败一次算什么，要是被他逮到，我们都得玩儿完！行了你出去吧。”秦雷不耐烦地打发经理走。 “好的，知道了。”经理刚准备退出去，“等等，你去把发号码牌的给我先教训一顿，然后辞了他。” “这不好吧，小马也没做错什么啊。” “他没做错，难不成我做错了。” “没有没有，秦少怎么会错。” “那还不快去！” “好的，遵命。” 经理离开房间，叹了口气，招呼了心腹过来，“你亲自带人去把小马教训一顿，记住面上看得吓人就行，别真给打残了。”那人点点头便走了。 经理走后，秦雷做包厢沙发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今天游戏搞砸了！” “你问我被谁搞砸的？被条子搞砸的！你以为我乐意啊！行了别扯有的没的，你内定那小子，今儿个不行了，你要不重新再挑个？或者看能不能忽悠着过来再玩一次...行我等你结果。” 挂完电话，秦雷嘟囔了一句：“真他妈的麻烦！”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板，今天的获胜者带来了。” 秦雷整理了一下衣物，双手揉了揉脸上的肉，做好了表情管理：“行！进来吧！” 得到指示，经理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进。”邱天刑真相视一眼便一前一后踏了进去，经理见两人已经进去了，便关上了门候在门外。 秦雷见两人进来后就并排站着，也不讲话，于是上前走到穿着胡萝卜衣服的邱天面前，一把扯下他的面罩，“我就说吧，不让你参加，你看看你把我的人给打的，还说悠着点，这不唬人嘛！” 邱天见状，索性也不拘着了，直接衣服一脱直接扔一旁的茶几上：“什么啊，不是我悠不悠着的问题，是你们那猎人一上来就下死手啊，而且一群人围攻我，那我不得反抗吧，这一反抗肯定就没个轻重了。” “那我不管，你参加游戏之前答应的，你就得做到，否则，今天的奖品别想要了。” “不要就不要，我不稀罕！不过酒不行，这玩意儿，你得都给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真是个酒鬼，奖品里比酒贵重的可多了，你竟然不稀罕？真的是有眼无珠。” “你说你那什么泡妹子五星级酒店免费一夜？还是你这酒吧顶级包厢消费免费一次？这些贵重？” “这还不贵重？别人可都冲着这个来的好不好，也就你觉得酒更重要。”秦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行了行了，先喝酒，你给我把酒兑了先。”邱天不耐烦地往沙发一躺。 秦雷无语，朝门外喊了一声，“上酒！”门外的经理，听到后立马下楼去准备了。不一会儿，酒水端了上来，见酒来了，邱天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拿着酒瓶，直接咬开了瓶盖，喝了起来，秦雷在一旁看着一脸嫌弃的直摇头，然后对着经理吩咐了句：“你下去吧，不要候着了。”经理听完便出了包厢关上门下楼了。 紧接着秦雷拿出一瓶已经打开的威士忌，往酒杯里倒了一些，然后端起酒杯走到穿着兔子衣服的刑真面前，递过酒杯：“兔子警官，要不要也来点儿？” “见身份已经暴露，刑真也不藏着掖着了，一把扯下面罩，“不必了。”随后脱掉身上的兔子服，越过秦雷，很自然地坐到了邱天脚边。 秦雷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然后转头笑嘻嘻地对着邱天询问：“邢警官，今日玩得尽不尽兴？” “今天啊，很尽兴，也很是刺激呢。你们的猎人还真是相当厉害啊，这个人物追踪堪比警犬呐。”刑真也回给他一个满意的微笑，“不对，警犬都自愧不如。” “邢警官抬举了，哪有这么厉害，侥幸而已。”秦雷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慢慢走回沙发坐了下来，然后翘起了二郎腿，“再厉害，也不是被刑警官给打趴着了吗。” “秦老板，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哪敢？只是稍稍有些不是很满意，毕竟今天头一遭遇到这么个情况。” “以往没有猎人被反杀过？” “有过，但不是像今天这样全军覆没，说出去就是个笑话，以后我橙红酒吧的面子往哪儿搁。”说着说着，秦雷的面色越来越冷，眼神儿也越来越犀利，“我以为邢警官是个聪明人。” “秦老板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刑真开始装傻。 “邢警官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秦雷步步紧逼，丝毫不让。 “那秦老板您觉得呢？” “真不明白也好，装不明白也哈，这样的场面，损失，邢警官不能不认吧。” “呵，秦老板如此家境显赫，还怕损失点钱财？不妨直说，何必这么多弯弯绕绕。” “家境显赫目前也不是我的，我又不能随意挥霍，只是除此之外，这场游戏不能作数，我需要你出去亲自对其他玩家说明原因，并道歉。否则...” “否则如何？”刑真一个挑眉。 “否则我就直接把你堂堂刑警大队长伪装参加游戏的事情告诉媒体，你刚解决一个网络风波，不想再次陷入风波之中吧。”秦雷很是嚣张。 “呵呵。”刑真轻笑两声便闭上嘴巴，似笑非笑地盯着秦雷， 秦雷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明明满脸的笑意，偏偏让人觉得寒意刺骨，刚刚还很嚣张的表情立马心虚起来，随后又壮着胆子，起身一拍桌子，“你..你说话，同不同意！” “秦老板，好像突然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刑真又笑了笑，好心提醒着他。 “我没忘啊，你是警察啊。” “对啊，我是警察。”刑真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盯着秦雷开口：“你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是什么吗？” 秦雷摇了摇头。 “是威胁！而且是在威胁一个司法人员。” 刑真的声音不是很大，但也吓得秦雷一个机灵，他瘫坐在了沙发上，“不是，不是，邢警官，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我就说在寻求您的意见。” “真的？” “真的真的，您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按照现在的情况公布下去就好了，所有的损失我们自行清算贴补。” “要不这样？”这时邱天从沙发上爬起来，插了句嘴，“这样吧，今天的奖品就不用兑换了，然后你去跟玩家说，今天的游戏结果作废，让今天的玩家明天继续参加不就行了。” “那原因呢。” “就说今晚的两名获奖者属于外地慕名而来，并且他们学过武术，段位不低，所以才反杀猎人杀得这么轻松，而且他们事先也不知道酒吧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他们也道过歉了，你们酒吧也就不计较啦，毕竟远道而来，所以你们酒吧为了尽地主之谊，还给他们免了今晚的开销，事后再加上这条规定不就好了。”邱天说完白了一眼秦雷，又开始继续喝酒。 “这主意不错，既维护了酒吧的名誉，又维护了你们自己，还给酒吧打了波广告，这一箭三雕的计策真是不错！可以啊邱天，认识你这么久，没发现你咋还能变聪明呢。” “什么叫变聪明，人家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邱天给了秦雷一重暴击，“行了，你也别拍马屁了，抓紧让人去办事儿吧，我们今天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记得酒给我留着啊。”说完拉着刑真就往外跑。等邱天他们走到一楼酒吧门口时，游戏澄清播报刚刚完毕，原本安静的酒吧顿时又沸腾起来，之前的玩家都开始欢呼，纷纷夸赞酒吧处理得好... 2012/9/18 2：00真华小区地下室 邱天正给刑真清洗前面被染了的头发，清洗结束后，刑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打算出门，这时邱天叫住刑真，“邢警官，我有事同你说。” 刑真回头，“邢警官，我发现今晚的游戏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怎么不对劲儿？” “那些猎人不对劲儿，他们似乎可以很准确的判断出玩家的位置，我怀疑整个游戏区都被监控覆盖，而且，中控台肯定给他们一一报过位置。” “还有吗？” “不过就算有监控，也会有死角，他们是一点都不带思考的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位置，那说明玩家身上有定位器。” “定位器。”两人异口同声。 “定位器不会是玩家自带的，只有可能是穿得那些食品服上，或者面罩上，又或许两者都有。”刑真开始分析，“不对，面罩上装定位器一点会被发现，所以可能性最大的还是在衣服里。” “还有就是那个鬼屋最里边肯定不正常，我今天走到分叉路口的时候好像发现我走的那条岔道里一个类似暗门的东西，本想去一探究竟，谁知道那猎人就过来了，后边也就忘记去看了，总之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里一定有古怪。不过，后边不能参加这个游戏了，估计很难混进去调查了。” “行了，调查这些事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你一个孩子就别凑热闹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说完，刑真就离开了地下室，等他走到楼梯口时，里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新新！” ------------ 第一卷 第18章 行李箱里的“新新” “新新！”随着阵阵惊呼，邱天冲出门外，刑真见状赶紧追了上去，等追出小区时，却发现早已没了邱天的踪影，于是他返回到自己车上，开着车，在路上慢慢行驶，一边行驶一边寻找着邱天的身影。 找着找着，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刑真终于在一个垃圾房旁发现了邱天，此时他朝着垃圾房后的方向跪坐着，刑真赶紧下车跑到邱天身边，发现他双眼无神，又跟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于是刑真上前赶紧呼喊拍打着他，发现这次根本不起作用，便赶紧抱着他回车里，把他放到后座上，迅速向医院方向驶去。 路上，后座的邱天突然醒过来了，他看着自己身处的位置，又看了下坐在驾驶位的刑真，张开嘴巴，声音有些嘶哑，“这是去哪？” “医院。” “医院？新新！”邱天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我不要去医院，停车！停车！” “你的状态可不好，还是去医院看下。”刑真坚持要带他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邱天越来越暴躁，他一把抓住门把手想把门打开，殊不知刑真早已将门锁了，见门打不开，邱天按下车窗，把头伸出窗外打算跳车。 刑真见状立马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见车停了，邱天立马从车窗跳了出去，穿过马路然后往回跑，刑真下车喊着，“不去医院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邱天拦了辆出租车，就急忙坐了上去。刑真见出租车已经开走了，便也坐上车掉头往回走，他不放心，便一路跟着回到小区，看着邱天安安稳稳地回到地下室时，才又返回回家。 回到地下室的邱天，直接躺在了床上，不久便又进入了梦乡... 2004年，夏，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 “小天，小天，不怕不怕，你是小小男子汉，一个人走夜路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胆子大，妖魔鬼怪都不怕！”一个没穿雨衣的小男孩自我安慰道，他骑着辆破旧的自行车在雨中穿梭在乡下的小石子路上，路上人影全无，路边寥寥无几的小灯闪了几下，便也熄灭了。顿时四周漆黑一片，小男孩急忙停车，从怀里的书包里摸出一个超小的手电筒，然后打开，微弱的灯光亮起，小男孩松了口气，便继续向前骑着，当车骑到拐弯口时，突然侧边窜出一辆电瓶车，一下就把小男孩撞倒在地，怀里书包里的书散了一地，手中的小电筒，也甩出去好远，那人撞人了，见周围没人，就急忙绕过小男孩开走了。小男孩战战巍巍爬起来，急忙把手电筒捡起来照着，然后把散落在地上湿哒哒的书捡起来甩甩水，又装进书包，然后又去扶起自行车，坐了上去，正打算踩脚踏板，发现根本踩不了，于是他蹲下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自行车的链条卡住了，他用小手去拨却怎么也弄不了，于是便推着车走，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腿很疼，他又照了照自己的腿，腿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一直在哗哗流着血，他用手擦了擦，发现血还是没止住，于是从脖子上卸下红领巾，正打算绑，想想又算了，直接把裤腿卷了好几层盖在了伤口处。于是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一个破旧的小砖瓦房前。小砖瓦房门虚掩着，里边透出微弱的光芒，“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小阳回来了啊。”老奶奶急忙打开门，一看就小男孩一个人，“怎么就你一个，小阳呢。” “哥哥这周不放假，这会在学校上晚自习呢。” 老奶奶有些失望，“哦，那小阳在学校怎么样啊，吃得好不好啊，睡得好不好啊。” “挺好的。” “挺好的就好，你把车停小棚儿里，就过来吃饭吧。” 小男孩一瘸一拐地将车推到厨房旁的小棚儿里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进后屋，进了后屋，爷爷奶奶已经吃上了，这时爷爷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腿上还在流血，就跟奶奶说，先给孩子用热水洗个澡，腿上还受伤了，搞个药膏涂涂，奶奶这时才看到小男孩的右腿上红彤彤一片，“你把裤管卷起来看看伤哪里了。”小男孩听话地卷起裤腿，右腿小腿好多擦伤，膝盖处的伤口最大，血肉模糊，伤口里边还有些小石子，“没事，用酒冲一下，再用牙膏涂涂，不碰水过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就去房间拿出盆，放好热水，便让小男孩脱了衣服进去泡澡，小男孩脱了衣服一只脚踏进去又缩回来，“奶奶，烫。” 老奶奶直接将他的脚按进去，“就是要烫点才好。”小男孩忍了忍，就泡在了水里... 洗好澡，爷爷拿来白酒给小男孩消了毒，然后奶奶便用牙膏涂在了伤口上，然后便收拾起了小男孩的脏衣服，拿到鞋子时惊呼一声，“你下雨天怎么能穿布鞋呢，看着布鞋底都磨出一个洞了。” “我今天早上上学时没有下雨...”小男孩刚开口就被老奶奶打断，“行了别狡辩了，快点吃饭吧，吃完早点睡。” 小男孩坐到饭桌上，这时才看清桌上的菜，红烧肉，饺子，番茄炒鸡蛋，都是哥哥爱吃的，小男孩也爱吃，他刚想去夹一块红烧肉，就被奶奶把筷子打开，“这个留给你哥哥的，你吃别的。” “哥哥不回来…”小男孩小声嘟囔着。 “我明天给他送过去。”说完老奶奶就把肉端走了。 小男孩眼巴巴地看着端走的碗，嘴巴一瘪，夹起鸡蛋就开始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饭，他趁奶奶去洗碗的时候，回到房里拿起放好的牙膏，涂起自己的脚底板来... 夜深了，大家都进入了梦乡，爷爷奶奶也是，除了小男孩，小男孩缩在角落，默默流泪，越想越委屈，便不由的声音高了起来，“老婆子，你看看，是不是孩子在哭？” “没事，估计做噩梦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别管他，睡觉吧。” 小男孩听到这话，便哭得更加厉害了... 2012/9/18 6：00地下室 “邱天，邱天，你醒醒，怎么突然哭了，还哭得这么厉害，快醒醒。” 睡梦中的邱天，突然被人摇醒，他看着眼前焦急的女子，便立刻坐了起来，一坐起来，脸上的眼泪就掉落到了自己手背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是湿润，“新新，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做梦了，我看到你哭得好厉害，很担心，就把你摇醒了。”新新说完递过来一条毛巾，邱天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就直接挂床头了，然后从床上跳下来抓着新新上下前后都检查了一下：“新新，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你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从酒吧回来，就收到一条短信，上边是你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我急坏了，就急忙跑出去了。” “短信？什么短信？” 邱天打开手机，翻出短信，“你看就这个。” 新新接过手机，一个与他装扮一模一样的戴着口罩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你女朋友在我手里，如果想见她就一个人去真华街的垃圾房后的水沟边，记住不能报警，否则，你永远见不到她。】 “这人还真像我，眼睛闭着，简直跟我一模一样，难怪你吓着了。”新新拍了拍邱天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一根头发都没掉。不过这事你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我去那里之后就不记得了，后来还是刑警官发现我的。” “既然有人引你过去，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你还是跟刑警官说一声吧。” “行，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邱天把绑架截图了一下，然后发微信给刑真【刑警官，今天有人给我发这个绑架信息，约我去垃圾房后的水沟边，这会新新在我身边，说她没有被绑架，我怀疑那个水沟有猫腻，您要不注意下。】 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刑真看到了短信，想起凌晨邱天的异常，此刻恍然，于是回了句【好的，收到了。】便起身离开办公室，“小叶，去仓库拿两防水服跟捞捕杆，跟我出去一趟。” 刑真带着叶青开车到真华街垃圾房前停下，叶青看着面前的垃圾房：“老大，你带我来垃圾房干嘛，不会是翻垃圾堆吧！” 刑真白了他一眼，“下车！穿好防水服跟我走。”说完率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防水服穿上，戴上手套之后又拿起一旁的捞捕杆绕过垃圾房来到一条脏不拉几的小沟边，叶青见状也跟了过来，闻到沟里的腐臭味，忍不住干呕起来，刑真撇了他一眼戴好口罩就直接下了沟，叶青见状忍住不适一下从口袋掏出俩口罩一起戴上后才跟着下去。 水沟不是很大，很快靠近岸边的四周都捞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刑真这时往沟中央去，“老大，小心。”叶青见状便提醒一下。 刑真微微颔首，便继续往河中央走，手里的捞捕杆也没停过，突然，捞捕杆顶到了一个东西，刑真顺着捞捕杆用手摸了摸，一个方方长长的东西，他抽于是朝叶青那边喊了喊，“有发现！” 叶青听到刑真的呼喊，立马朝刑真那边奔去，到了刑真身边，叶青顺着他的方向也摸了摸，“老大，像是个行李箱。” “先弄上岸去。” 等刑真跟叶青把东西拉上岸时，发现是一个满是淤泥的黑色行李箱，行李箱的拉链处还夹着几根黄色的头发，刑真蹲下身子，轻轻拉开拉链，露出一点缝隙，这时里边的头发又掉下来一簇，他抬头看了一眼叶青，叶青立马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一通电话下去，不一会儿几辆警车就开过来了，那些警察一下车便在垃圾房前拉起了警戒线，随后附近听到动静的百姓都聚集在了警戒线前，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此时臭水沟旁，法医老徐正弯腰蹲在行李箱旁，缓缓拉开拉链，慢慢掀开箱盖，随着箱盖掀起，露出了一具蜷缩的女尸，女尸戴着黑色口罩，身穿一件红白相间的棒球服，下身一条牛仔裤，光着脚。她长发凌乱，面容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青紫，双眼圆睁，仿佛凝固了生前的惊恐。老徐戴着橡胶手套的手轻轻摘掉尸体的口罩，露出一个清秀且稚嫩的脸庞，他继续拨开双耳侧边的头发，发现死者耳朵上只有一枚星星耳钉，突然老徐俯身凑近，随后拉开棒球服的拉链，颈部一圈紫黑色勒痕格外醒目... “老大，这不是邱天女朋友新新？”叶青突然捂住嘴巴，凑到刑真面前指着尸体惊呼起来。 刑真朝他摇摇头，叶青眉头紧锁一脸疑问，“不是？” 刑真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这回刑真没搭理他，直接对着老徐说，“怎么样，勒死的？” “死者女性，年龄在18-22岁之间，尸体体表无腐烂部位，除颈部勒痕外无其他伤痕，尸表温度较低，皮肤苍白，全身僵硬且尸斑较为明显，口鼻部未出现蕈形泡沫，口腔鼻腔内干净无泥沙，双手干净无杂物，推测死者应为死后被装入行李箱抛尸。再者，死者整个颈部勒沟深度一致，无中断，勒沟较深且颈部前端有皮肤小嵴状隆起和点状出血，故而推断死者为细硬条状物勒紧颈部甲状软骨，压迫呼吸道引起呼吸障碍，造成窒息死亡。”老徐顿了顿，思索了一番再次开口，“初步推断死者为他杀，死亡时间不超过10个小时。” “他杀？不超过十个小时？能不能再具体点。” “这个得解剖。”老徐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那个赵梓铭的胃液里发现一枚细小的星星耳钉，与死者耳朵上的极为相似。” “你说什么？赵梓铭？” “对，他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昨天让人送去你们刑警队。”老徐指着刑真身旁的叶青说，“是他拿过去了，你不知道？” “老大，这不怪我，你昨天不在，今天我打算跟你说，你又直接拉我出来了。”叶青有些委屈巴巴。 “行了，回去在收拾你。” 接着法医用白布盖住尸体后便吩咐警员接着把尸体抬走，在经过警戒线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刚好吹掀了白布，露出了死者的脸，警员赶紧盖上。 突然看热闹的群众里传出一声，“这不是星星吗！” ------------ 第一卷 第19章 女友聚会显端倪 “新新？”叶青听到了这俩字，转头朝向群众堆，然后大声喊着：“刚刚谁说新新的，站出来。” 这时看热闹的群众人员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谁说的？” “谁说的啊，人警察找呢，快站出来。” “就是就是，快出来，配合人民警察工作。” “我....”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小姑娘，你过来。”叶青朝女孩子招招手，女孩慢慢走到他面前，叶青指着尸体问：“小姑娘，你认识她？” 那女孩子点点头，“应该是星星，刚刚风吹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有点像。” “应该？”叶青领着她来到尸体旁掀开白布露出头，“你再仔细看看。” 那女孩刚开始有些吓到了，急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慢慢睁开眼睛，俯下身仔细地看了看脸：“是，是，就是星星。” 叶青一脸兴奋地朝着刑真喊道：“老大，她就是新新，这姑娘认识。” 刑真一脸疑惑，于是走到女孩身边问：“是哪个新新？新旧的新？” “不是不是，是星星，天上的星星的星星。”女孩急忙摆手说道。 “星星啊。”叶青听完一脸沮丧。 “小姑娘，你这会儿方便吗，能跟着去警局做下笔录吗。”刑真又开口问。 那姑娘看了下手上的手表，“嗯，现在可以，不过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还得去学校。” “那行，上我车，我们抓紧。”刑真说完就带着女孩跟叶青上了自己的车，然后迅速出发回警局。 2012/9/18 8.30刑警大队办公室 女孩被安排坐在叶青的位置上，刑真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拉着凳子坐在女孩对面，叶青则坐在自己位置一旁记录着。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住哪里？在哪个学校上学？” “我叫王白白，真川本地人家住真川小区3栋1608室，现在是真川大学艺术学院的大一新生。” “死者是谁？你跟死者又是什么关系？” “她叫程星星，也是真川本地人，具体住哪不知道，只知道住靠近老街那边，我跟她是高中同学，之后一起进入现在的大学，又在同系所以关系还不错。” “死者的家境了解吗?” “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她们家兄弟姐妹三个，她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她是老二。他爸爸没见过，他妈妈我见过一次，是有次我去老街玩，遇到她妈妈跟她在店里买衣服。”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有没有跟人结仇什么的？” “结仇应该没有吧，她这人向来待人和善，有时候和善得过了头了，从不与人吵架，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就都道歉。异常吧，好像没有吧。”女孩皱着眉头，努力地想着。 “那她在学校受人欺负吗？你说她待人和善得过了头？” “没有吧，大家军训结束上课都挺忙的，而且我们又不住校，都是一起回家，没发现有人欺负她啊，再说她人缘还不错啊，长得也还不错，又会跳舞，我们女孩子其实也挺喜欢她的。” “女孩也挺喜欢？”叶青突然问道：“不是说女孩子直接最容易起矛盾的吗，什么嫉妒啊啥的。” “哪有，这个世界对我们女孩子的恶意也太大了吧，女孩子跟女孩子直接也是很好的，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又没啥仇恨，干嘛不喜欢她。再说了我们学艺术的女孩子长得都很好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特长，有什么可嫉妒的，谁不喜欢美女帅哥啊。”王白白不服气地呛了回去。 叶青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突然王白白一拍脑门儿，“哎呀，我突然想起件事儿，星星好像最近老是请假，而且下课一起回家的时候，老是走神儿发呆，有一次她接电话，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红酒吧什么的，她挂了电话，我随口开玩笑说是男朋友的电话？她说不是，说是他妈。” “程星星是什么时候开始请假的？” “嗯...大概有一个星期了。” “其他还有吗？” 王白白又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了，这回没有了。”之后又看了眼手表，急忙起身，“哎呀我得走了，不然上课要迟到了。” 刑真也起身，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你之后要是再想到或者发现什么就直接拨打上面的号码。” 王白白接过名片，捏在手里，“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她鞠了个躬，就急忙向外跑去。 王白白走后，“赵梓明的尸检报告拿来。”刑真伸出手问叶青，叶青从抽屉翻出报告递给他，“5分钟后会议室集合。”吩咐完叶青就直接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翻看报告，溺死没错，不过从血液里发现了大量奥沙西泮片的成分，老徐特别注明了奥沙西泮片是属于苯二氮䓬类的镇静催眠药物，具有抗惊厥、抗癫痫、抗焦虑、镇静催眠的作用，以及中枢骨骼肌松弛作用、短暂性记忆缺损作用，过量服用会导致可能会出现抑制中枢神经系统、心跳异常、抑制呼吸、精神错乱出现幻觉等情况。 “精神错乱？致幻？”看到这里刑真默默重复着，之后又翻到后边耳钉的照片，星星耳钉小巧精致，确实与程星星耳朵上的耳钉相似，耳钉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刑真不禁怀疑赵梓铭跟程星星两者之间有关系，凶手或多或少可能是两者都认识的或者是都认识这两死者关系的人。 5分钟后会议室 “说说之前赵梓铭周围都查到什么了。” “老大，摸清了赵梓铭5位女朋友的身份了。”说着便放出了5张漂亮女子的照片，“第一位，周艳，年龄40岁，未婚，真川本地人，是艳丽美容机构的老板，于2年前同赵梓铭在酒吧认识，之后赵梓铭便发起猛烈的追求，于是三个月后便同意了赵梓铭的追求，成了他的女朋友。第二位，陈冰，年龄32岁，未婚，真川本地人，勿忘我花店老板，于去年2011年11月份在赵梓铭的餐厅前认识的，这个勿忘我花店就开在赵梓铭餐厅的对面。赵梓铭是在自己餐厅一直关注着对面的花店，等花店开业之后，每天都去花店里买花，买了就直接送给陈冰，后边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第三位，丽丽，年龄28岁，未婚，外地人，橙红酒吧舞女，两个月前，丽丽在酒吧跳舞被赵梓铭看上，之后送了酒后，当天就被带走了，第二天就成了女朋友。第四位，吴琳，年龄24岁，未婚，本地人，瑞希餐厅实习生，一个月前来到餐厅实习的，工作了三天就被赵梓铭拿下了。第五位，程悦悦，年龄19岁，未婚，真川大学艺术系的大二学生，一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一个人在瑞希餐厅吃饭，她吃了很久，一直呆到餐厅下班了还坐在那里没走，后来赵梓铭见状去劝离，却发现小姑娘在哭，然后开始安慰，小姑娘就被吸引了，之后一直请程悦悦来餐厅吃饭，这是程悦悦主动提出想做他女朋友的，赵梓铭刚开始很是绅士，后边也就同意了。”叶青介绍完基本资料不禁发出感叹，“这个赵梓铭，还真是会挑，不同年龄段的，不同类型的美女。明艳型姐姐，文艺型花店老板，风情万种丽丽舞女，懵懂小白花，还有一个清纯大学生。” “这些人有没有可疑之处，她们的聚会详细说说。” “好的老大，16号那天我提前定了他们聚会包间的隔壁...” 2012/9/16 14：00瑞希餐厅 叶青站在二楼包间窗户旁望着楼下，14：30，一位穿着一身翡翠绿长款连衣裙，戴着墨镜的短发女人最先出现，她径直走进餐厅，然后右拐上楼来到隔壁包间，就直接拿起桌上的平板开始点菜，一顿操作后便停了，把平板放一边，不一会儿服务员先端了一杯冰美式咖啡放到了周艳面前，然后开口询问，“周小姐还是老规矩菜等人都齐了再上？”那女人喝了口咖啡点点头。 又过了5分钟，一位烫着大波浪，身穿黑色紧身连衣裙的浓妆女人出现，上了二楼，还没走进包厢就开了口：“不用看都知道，包厢里准是艳姐。”说完就推开包厢的门，“艳姐，你不仅准时还提前。” “丽丽，你今天倒是一反常态，怎么来这么早。” “那不是因为高兴嘛，当我听到那消息的时候，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你瞅瞅我的眼睛，要不画个大浓妆根本遮不住黑眼圈。”丽丽边说边凑到周艳面前。 周艳也很配合地认真看了一眼，“确实，你这黑眼圈也太大了，就你这浓妆还能看出影儿。” “可不是嘛，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每天都有的，黑眼圈就黑眼圈吧，这几天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没了。” “丽丽姐，你又黑眼圈啦。”这时包厢外出现一个身穿白色衬衫，下半身是个格纹百褶裙，一双小皮鞋搭配着白色蕾丝半筒袜的明艳少女，少女嘴角咧开，眉眼弯弯。 “小悦悦，你又打趣你丽丽姐了。”周艳看到程悦悦很是高兴，向她招了招手，“快进来！坐我旁边。” “艳姐，你是小悦悦一来就看不到我了，哼偏心鬼。”丽丽假装生气。 “那可不，我们家小悦悦，人不光长得好看，嘴巴又甜，而且我们当中她最小，又很勇敢，我就是最喜欢她了。”说道这里周艳满脸的怜惜。 丽丽这时也收起了玩笑，“是，小悦悦最勇敢。” “哎呀呀，你们怎么突然煽情起来，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都很勇敢，不是吗，艳姐，丽丽姐，这么高兴的日子就别这么煽情啦，快搞点酒喝喝，等冰冰姐到了，喊琳姐上来一起庆祝一番。” “谁念叨我们呢？” “原来是小悦悦啊。”身穿米黄色中式禅意风格连衣裙的陈冰拉着穿着方领小黑裙的吴琳一起进来了，后边还跟着上菜的服务员。随着服务员上好了菜，关好包厢的门出去了，陈冰跟吴琳也已经挨着程悦悦坐下了。 程悦悦看到餐桌上一堆美味的菜肴就是没有酒的时候，刚想叫服务员，这时候包厢外现在一阵敲门声，“你好，你们包厢点的菜到了。” “进来。” 服务员端着一打啤酒，一瓶红酒，一瓶白酒，还有一瓶洋酒进来了，进来后将酒放到了餐桌中央，“周小姐，你们包间的菜已全部上齐，请慢慢享用。”说完就关上门出去了。看着这一排的酒，大家都目瞪口呆，齐刷刷地看着周艳。 周艳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之前都没有一起喝过酒，所以我都点了，你们挑自己爱喝的，今天酒菜管够，艳姐买单。” “艳姐，哪次不是你买单啊。哈哈哈。”丽丽张大嘴巴笑了起来，随后直接起身拿起啤酒放到自己面前，众人见状也纷纷挑了自己爱喝的，这时陈冰拿起酒杯，率先站了起来，“我们大家今日过后，终于摆脱噩梦，从此未来光明坦途，敬大家！”然后一看闷了酒杯里的酒，然后咳嗽起来。 “冰冰，你悠着点，身体本来就不好，慢慢喝。”周艳见她咳得满脸通红，便忍不住开口嘱咐她。 “知道，咳咳，知道，今天高兴，接下来慢慢喝。” “那我们大家一起碰个杯吧，庆祝新生。”程悦悦端着酒杯站起来说，说完大家也都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碰撞到一起，齐声呐喊：“庆祝新生！” 酒过三巡，程悦悦，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U盘，“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之前发出去的没办法了，不过剩下的还有机会。”说完便把U盘交给了周艳。 周艳接过U盘，“放心，这下谁也看不到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了。”说完这句，包厢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大家此刻突然紧张起来，周艳急忙把U盘放到自己的包里，然后示意大家淡定，“哪位？” “刑警队叶青！” ------------ 第一卷 第20章 笑容？怀孕？姐妹！ “请进！”周艳起身走过去打开包厢的门，对着叶青说。 叶青进入包厢后没等他们开口直接拉开他们对面的空位坐了下来：“我是来跟你们了解一下关于你们的男朋友赵梓铭的情况的。赵梓铭死了你们都知道吧。”说完这句话，叶青观察着对面五个女子的反应。穿翡翠绿长裙的年长女子，还是刚才开门时的微笑模样，旁边的浓妆女子端着个啤酒瓶一脸的无所谓，另一边穿白衬衫的年轻女孩也是笑脸盈盈，倒是旁边的禅意温婉女子脸色微红，还在轻轻咳嗽着。叶青对着这位女子打量了一番，那女子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咳嗽得更加厉害了，“这位小姐似乎身体不太好？”女子还没回答，她旁边穿着小黑裙的女孩便抢先开口：“冰冰姐只是刚刚喝酒喝得太急了，呛着了。” “是吗？”叶青始终盯着那个女子问。 那女子瞳孔微缩，随后点点头。 叶青这时移开了视线，低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跟笔，还有一个录音笔，之后按下录音笔的开关放到了桌子中央，然后大声说：“现在我刑警队叶青依法对你们进行询问，首先请你一个一个说一下你们的自身的一些基本信息。声音尽量响亮一些，一个人回答的时候，其他人麻烦保持安静。”他环视了一下包厢里的几个人，然后指着陈冰，“就从这位喝酒呛到的女士开始吧。” “姓名，年龄，身份证号码，已婚还是未婚，哪里人，具体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认识赵梓铭的？” 陈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顺了顺气，咳嗽好多了，便开口开始回答。“我叫陈冰，今年32岁，未婚，真川市本地人，开了一家叫勿忘我的花店…”陈冰几分钟便说完了。 “下一个。” “我叫丽丽...” 就这样，半小时后，五人一个接一个地讲完了自身的基本信息，以及认识赵梓铭的经过。 “9月13号当天你们在哪里做什么？时间说得具体点，还是按照这个顺序来，一个一个说。” “13号那天，我向往常一样在店里，从早上6点一直到晚上10点都待在店里，中间吃饭都是直接叫的外卖，10点后出发回家，大概10：10分左右，我就到家了。之后一直未出门。” “期间有见过赵梓铭吗。” “没有。那天他没来过店里。” “好的，下一个。” “13号那天，我有班次，白天都在家睡觉没出门，晚上6：30开始上班到橙红酒吧跳舞。这期间我见过赵梓铭，他那天去橙红酒吧参加那个什么猎杀游戏，真不是我看不起他，他玩游戏从没赢过，那天不知怎的竟然还赢了，真是奇迹。” “他那天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他哪天不异常？” “那天有没有什么跟往常不太一样的地方。” “不太一样？我想想...呃，好像是有点儿，以往他酒吧看到我总要跟我调情几句，那天没有，那天过去酒吧的时候好像特别的兴奋，怎么说呢，就很兴奋，以至于最后赢了游戏，直接舞台上把面罩脱了，很是猖狂。” “其他还有吗？” “没了。” “那继续，下一个。” “13号那天，我一直在瑞希上班，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期间没见过老板，他那天没来店里。十点下班后我也是直接就出租公寓啦，没再出门。” “我见过他，而且他晚上去酒吧之前一直跟我在一起。”程悦悦说，“13号我请假没有上学，因为小日子来了，痛经得厉害，他就来接我，然后接我到了一个小区。我问他是不是他家，他说不是是他妈之前买的两室一厅的旧房子，没人住，他偶尔过来一下，我进了屋子一看，不太向偶尔住的样子，屋子打扫的很干净，阳台上还有花花草草，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两个房间有一个一直锁着，我当时好奇，问他为什么锁着，他说里边是杂物间，全是些很旧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他给我煮了红糖水，我喝了之后觉得困就去另外一个房间休息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他打开了隔壁房间。之后一直睡觉睡到下午三点左右，饿醒了，那会发现屋子没人了，我打电话也没人接，后来我就叫了外卖，吃完饭又躺沙发上睡着了，大概快6点的时候，他叫醒了我，说他要去酒吧有点事情，那会发现他就精神有点亢奋了，我知道最近他一直去酒吧玩游戏，所以也没再问了，于是他把我送到老街附近，他就走了，然后我也回家了。” “你说的那个房子，是哪个小区？门牌号多少。” 程悦悦看了一下周艳，“景阳小区，4栋404。” 叶青发现说起景阳小区时，屋子里的女人好像都有点不自然，“是杨柳街那条路上的景阳小区吗。” “是的，那小区有点偏，是个老小区，还没有电梯。” “其他还有吗？”程悦悦摇摇头，这时周艳开口了，“13号那天，我在美容院上班，那天比较忙从早上8点开始，晚上加班到12点，之后回家了，没见过他。没了。” “那行，今天就到这里，之后我会找人核实清楚，核实无误的话，会有人通知你们去警局做下笔录的。”叶青说完就把笔记本笔录音笔收拾好放包里，然后起身准备走，突然停下来了句，“我很好奇，赵梓铭脚踏你们这么多条船，你们直接为什么还能相处成姐妹，难道互相不应该憎恨吗？” “呵，我们相互憎恨，怎么可能，要恨也是恨赵梓铭啊。”丽丽一声冷笑，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怎么可能恨他，他可是我的财神爷，再怎么不好，不能跟钱过不去。” “你们都图他钱？”叶青又转向周艳，“你不是图钱吧，毕竟你自己本身也很有钱啊。” 周艳轻笑，“我当然不图钱啊，我有钱，当然图感情呗。毕竟我可是我们当中第一个，也是时间最长的一个。” “那就这样吧，我就先走了。”叶青很是惊讶地出了包厢又进入了隔壁包厢。 等叶青走后，周艳关上包厢的门，然后坐回位置上，“这警察起疑了，我们最近都小心。” “嗯嗯，不过起疑了也没证据，毕竟我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我们是都有，但是小悦悦不是，所以大家都要小心，特别是小悦悦。虽然目击证人什么的也都找好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等这个案子敲定了结案才能松口气。” “好的，艳姐，我们知道了！” “嗯嗯，那今天就先这样了，散了吧。大家回去路上小心。” 2012/9/18 9.30刑警大队会议室 “等她们都走完，我才从隔壁出来，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做服务员的程琳。我又问了她知不知道那个房子，她说不知道，我看她一直眼睛往别处瞟，就觉得她没说实话，后来假装又点了东西打包带走，就看她鬼鬼祟祟躲卫生间打电话了，我偷偷跟上去，没听到全部，但是好像听到什么视频，不放心什么的。后来有人取餐，我就取了餐离开了，离开之后我去了趟那个景阳小区，查了一下，这套房子确实在他母亲名下，而且十几年前就购买了。我当时在想十几年前的老房子，没人住干嘛不卖？景阳小区地段一般留着也不值几个钱啊？所以那房子肯定有猫腻，不止房子，我瞅着那几个女朋友也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儿？”老周问。 “你看啊，第一，他们死了男朋友，没一个伤心的，反而继续聚会，而且欢声笑语的，特别那个周艳全程笑脸都不带变的，还有他们各种酒都喝上了，桌子上的菜也很多，不知道的以为庆功宴呢。第二，那个花店老板全程很不自然，我觉得她身体有问题，问候一声，别人都隐瞒，我怀疑赵梓铭体内的药跟她有关，第三，别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就那个叫程悦悦的没有，而且全程跟赵梓铭在一起，当天晚上赵梓铭就出了事，所以她也有问题。最后那个丽丽，当时说该恨的应该是赵梓铭的时候，那眼里的狠厉不像装的，我看她嫌疑最大，而且她算是最后一个接触赵梓铭的人。” “你说了半天，每个人都有问题，但是看监控录像，他们说的都对得上啊。”小王说。 叶青扶额，皱着眉头：“所以，问题才大。”随后看向老周，“老周你那边呢。” “我这边把跟赵梓铭有冲突的住户都走访调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不过倒是有一人称13号那天凌晨看到赵梓铭一个人往河边去，边去还边说着什么。我后来找到了离河边远一点的监控，拍到了赵梓铭一个人走的画面。” 2012/9/13 1.35 赵梓铭从小区门口进来时是手机拿着手机靠在耳边，像是在打电话，摇摇摆摆地走着走着，便一直穿过小区，一直来到最后一排屋子前的路上，这时监控拍到了很清楚的正脸，画面里的赵梓铭，有些疯癫，一直在笑，笑得很是诡异，而且他的手机屏幕不亮，根本不是在打电话，然后还双手上前像是在抓什么，抓着抓着就出了监控画面。 “监控就到这里，看到尸检报告，赵梓铭体内有奥沙西泮片的成分，我怀疑这时候的赵梓铭是处于一种幻觉非争吵状态，神志不清，甚至可能出现了幻觉，从而导致跌落河里淹死。” “所以你认为他是失足？”刑真接上他的话。 “是的，我认为失足的可能性，目前来说最大。” “那你怎么解释他的这几个女朋友呢，还有他胃液里的星星耳钉，这个跟今天捞出的尸体可是有关联。”叶青向老周发问，随后眼睛一亮，“会不会是这个星星也是赵梓铭的女人，或者是被他骗的，然后这个女的发现赵梓铭很花心，一气之下就给他下了药，然后让他淹死了。” “你刚才还在怀疑他的那群女朋友，这会儿又换人了，你可别忘了，换的这个是他杀的女学生。”老周提醒他。 刑真盯着视频看了一会儿，又翻了一下受害者物品问道;“赵梓铭的手机在哪里？随身物品里没看见手机，但是视频里是一直有的，手机去哪里了？很有可能被人拿走了？老周你会议结束后再去查查。” “是，邢队。” 这时刑真的电话铃声响了，刑真看了眼名字，接听点开了免提：“老徐。” “有新发现，死者血液里有少量地西泮的成分，且下体有撕裂，同时检测出避孕套的成分，说明死者死前被性侵过，此外死者妊娠已有6周了。” 叶青不可思议地惊呼：“怀孕了？她不是学生吗？” “是的。怀孕了。” “被性侵？她不是吃了安眠药吗？怎么还被杀害？”叶青又问。 “血液里检测出少了安眠药的成分，说明死者吃得不多，并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所以被人侵犯时会意识清醒，但由于安眠药的成分，受害者无法反抗，凶手可能没有意识到这点，在侵犯的时候，有可能受害者醒来看到他的真面目，所以便杀了她，然后抛尸。” “能在死者身心放松时对死者实施侵犯的一定是死者周边认识的人。”小王默默地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凶手也可以先把她迷晕再实施犯罪...” “好了，老徐，你继续尸检，有发现随时联系。”说完刑真便挂了电话。 “老大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你还是别说了，你的设定不成立。”小王开始解释，“死者的安眠药成分较少，只有可能是死者自己服用，若是凶手，剂量不会太少，凶手就算不知道用量，但为了保证实施过程不被打扰，肯定会让受害者处于昏迷，或者深度睡眠，且无法醒来的状态。” “哦。”叶青一脸恍然。 “小叶，程星星住哪里？”刑真突然开口了。 “住老街附近的旧小区，具体不清楚，等下我问问。”说完发了一个消息。 “那个程悦悦呢。” “住老街附近的旧小区湖语小区203室。”这时手机信息响了，叶青点开信息一看了一脸震惊：“老大，那个程星星也住湖语小区203室，她俩是姐妹！” ------------ 第一卷 第21章 不堪入目的小视频 “星星，星星！”走廊里传来阵阵呼喊，叶青他们立即出了会议室，来到走廊，看到一个少女扶着怀里抱着一个大概一岁左右的小男孩的中年女人，步履阑珊的走来，那女人嘴里呼唤着，“星星，我的星星在哪里？” 这时刑真上前，“请问是程星星的家属吗？” “是的是的，我是程星星的妈妈，我家星星怎么了？” “是这样，我们在真华街附近垃圾房后的臭水沟里发现了疑似你女儿程星星的尸体，通知你们家属过来一是让你们进行一下尸体辨认，二是需要你们配合例行询问。” “尸...尸体?”程妈妈差点没站稳，好在一旁的少女扶住了她，那少女眼里噙着泪花,“妈妈，我们先去看看，或许不是妹妹呢。” “对，对，去看看，去看看。”程妈妈拍了拍怀里躁动不安的小男孩。 “警官，麻烦你带我们去看一下。”少女转头朝着刑真说。 “你们跟我来。” 刑真带着他们来到二楼法医老徐处，他敲了敲门，“哪位？” “受害者家属来了。” 门里的老徐正准备解剖，听到刑真的话，立马停手，朝着外面喊了句，“稍等一下。”然后吩咐助理把尸检用具先收了起来，把尸体处理的体面一点之后，便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进来吧。” 刑真看了眼程妈妈怀里的小男孩，然后对着小男孩拍了拍手，“来叔叔抱一下。”那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刑真，然后又扭头埋进了妈妈的怀里，刑真见状又试了一下，那小男孩赖在妈妈身上就是不肯下来，这时旁边的少女开口了，“妈妈，警官，我先进去，等我出来了，再换妈妈进去。”刑真听完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便安排小金陪着程妈妈在外头的座椅上坐着，自己带着少女进了法医实验室。 少女刚走进实验室，就看到尸体解剖台上躺着的女尸出了头部露了出来，其他身体部位都被白布盖得严严实实，她走近解剖台，眼神顺着头颅慢慢移到面容上，当看清长相的时候，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突然发现了脖子下的勒痕，眼神突变，语气颇冷，“这是怎么回事？被杀的？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妹妹！” “死者确认是你妹妹程星星无疑吗？”刑真此时开口向她确认。 “是的，是我妹妹！”少女抬头直视刑真，“是谁杀了她？” “案件还在调查中。” 少女缓了缓情绪，“等下我妈妈进来看的时候，麻烦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一遮，别让她看到，谢谢了。”说完便朝着刑真老徐他们鞠了鞠躬，随后擦干脸上的泪水，出了实验室，来到程妈妈面前，弯下腰，露出微笑，语气温柔地朝着小男孩说，“姐姐抱抱你，让妈妈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男孩看到少女，也咧开了嘴巴，朝着少女伸出双手，少女伸手抱起小男孩，“妈妈，你做好心理准备，里面的人，确实是妹妹。” 程妈妈一听，捂住嘴巴，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刑真进去了...过了好久，刑真才扶着双眼通红，神色有些呆滞的程妈妈出来，这时刑真示意小金过来扶着程妈妈下楼去办公室里坐坐，进行一下安抚，等程妈妈情绪稳定后，让她把小男孩抱过去，之后则带着叶青跟少女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进行询问。 办公室里，少女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叶青坐在少女对面，而刑真则坐在办公桌后边。 叶青开始例行询问，“姓名。” “程悦悦。” “年龄。” “19岁。”程悦悦回答完，索性直接开口了，“这位警官，我们之前见过，这些基本信息，你之前问过，就不要再问了吧，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好。” “行。”叶青正了正自己的坐姿，“程星星怀孕了，你知道吗。” 叶青问完，刑真目不转睛地盯着沙发上的程悦悦，此时的程悦悦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连眼神都毫无波动，“我知道。” “知道？” “对，我知道，还是我猜测她怀孕了，然后让她测验孕棒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怀孕的。” “一周前。” “那你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程悦悦此时表情开始有了变化，她瞳孔微缩，眉头紧锁，有些愤怒又有些伤心，“知道。” “谁的？说出名字。”叶青继续追问。 程悦悦双眼通红，双手紧紧拽住衣角，“孩子...是赵梓铭的。” 听了这个回答，叶青赶紧转头看了看刑真，刑真此时也正了正身子，将座椅往沙发方向移了移，然后示意叶青继续。 看到老大的指示，叶青又把头转了回去，“你是怎么知道的，具体说说。” 程悦悦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呼出，“我们家家境一般，而且爸爸又在今年年初出了事故，瘫痪了，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妈妈一个人身上，可是妈妈还要照顾弟弟，光靠着爸爸的赔偿款，根本过不了多久，家里就揭不开锅了，于是我跟妹妹便一起开始做兼职，她擅长跳舞所以她便去酒吧兼职跳舞，而我是学画画的，就做了家教，妹妹去酒吧刚开始我不是很赞成，毕竟那地方鱼龙混杂，我怕妹妹有危险，但是她说那边兼职的时薪高，而且她说她去的那个酒吧有人管着不会受欺负，而且管的那人年纪也不大，看着人还不错，我还是不放心，后来趁我俩都没课的时候便一起去了她兼职的酒吧看了看，发现确实如她所说没什么人会骚扰她，欺负她，便放心了，就这样平静的几个月，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2012年7月 程悦悦背着帆布包从7路公交车上下来，然后过马路进了一个稍显破旧的小区，小区的门头全被绿色的藤蔓缠满了，掀开藤蔓，在左侧挂了个木牌，上边写着湖语小区几个字，进入小区后，穿过两边种满梧桐树的小道，直接来到一栋不是很高的楼层面前，楼层不高，但是很宽，整个小区就这一栋楼，然后程悦悦进入了有些生锈的蓝色铁栅栏门，爬着楼梯走到二楼，在203室门前停下，然后蹲下，掀开屋前地上地毯的一角，拿出钥匙起身开门，随后直接进屋，看着眼前不大的两居室的客厅里散落了一地的玩具，“妈妈我回来了。”然后便蹲下身子收拾起来，此时的程妈妈背上背着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来，“悦悦回来了，今天晚上妈妈煮了面条，我们今天吃面条行不行。” “好的都行，我进去看下爸爸。”程悦悦放好最后一个玩具，便走到卫生间对面的房间里，来到床前，对着躺着床上的中年男人说，“爸爸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对了，爸爸问你的那个短视频的事弄得咋样了，能不能行？” “爸爸别着急，我还在问同学呢，就是不知道哪个平台好。” “那行，你抓紧，爸爸这一瘫痪，你们都跟着受苦，要是能弄起来，爸爸就算躺床上也能尽点微薄之力。对了你没跟你妈说吧。” “没有没有，保密保密，等爸爸成功了再说也不迟，对吧。好了，我先去帮妈妈啦，等下吃饭了再来喂爸爸。”说完便出去来到厨房，把妈妈背上的弟弟抱了下来，然后跟弟弟玩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妈妈，妹妹回来了吗？” “没有啊。”程妈妈看了眼墙上的钟表，21：00“都这么晚了啊，你妹妹在怎么还没回来，平时这个点早回来了。” 程悦悦听到这话，立马有些紧张起来，她稳了稳自己，然后把弟弟给妈妈，“我出去看看。” 说完程悦悦便急忙下楼，边下楼，边拨打妹妹的手机号，发现无人接听，于是急忙打车去了酒吧，来到酒吧后，直接来到吧台，问吧台的服务员：“你好，我问下，那个兼职跳舞的女孩子叫程星星的还在吗？” “不知道啊。你找别人问问吧。” “好的谢谢。” 程悦悦接着又找到几个服务员问，大家都说没见到，这时有个浓妆的美女走过来问：“小姑娘，你是不是找人？是找那个跳舞的小姑娘吗？” “是的是的，姐姐你看到了吗。” “那你可得赶紧去了，我今天刚来的时候看到她被人带走了。” “是谁带走了？” “那人我也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出了酒吧往北走了。北边有点偏，你找大人陪你找，或者还是报警好了。” “好的，谢谢姐姐。” 程悦悦出了酒吧就往北走，走着走着，想想还是打算先报警，于是她正准备拨110，这时妹妹打电话过来了，她赶紧接听：“程星星，你在哪？” “呜呜呜...姐姐...”电话那头程星星一直在哭，话都说不利索。 “星星，你别哭，你告诉姐姐你在哪。” “呜呜...我不知道我在哪，这里有点偏...姐姐我害怕...呜呜” “别怕星星，你先冷静下来，你给姐姐微信发个定位，然后在跟姐姐开共享位置。” “好...”电话那头的程星星照着程悦悦的指示一一做了，程悦悦一看到妹妹发的定位就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下名字就过去了。 等程悦悦赶到时，看到程星星一个人缩在垃圾房边上，程悦悦急忙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见姐姐来了，程星星趴在姐姐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等程星星缓和了一会后，程悦悦才发现，此时的妹妹衣衫不整，手腕脚踝都有被绳子绑起来的痕迹，脖子上肩膀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星星，你是不是被...”程悦悦有些哽咽。 “姐姐，我...呜呜” 程悦悦又抱紧妹妹，摸着她的脑袋，“不怕不怕，姐姐带你去报警，让坏人受到惩罚。” 刚说完程星星就使劲推开她，开始后退，“不能报警，我不能去警局。” “为什么？你不用害怕，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爸爸妈妈知道的话也会这么做的。”程悦悦上前握住她的手。 “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不可以。”程星星使劲甩着程悦悦的手。 “好好好，不说，但是你要跟我去警察局。” “不行，我不去，我不去！”程星星很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转头就跑，“我不要去！” 程悦悦见状立马追上她，然后抱住她，“程星星，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能去，去了他们就都知道了！那我就毁了！”程星星使劲挣扎，却没挣扎开，然后跌坐在地上痛哭。 程悦悦见妹妹哭得如此伤心，轻拍她的后背：“好好好，不去不去，星星，你告诉姐姐，从酒吧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姐姐，真的不去了？” “真的不去了，那你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我...本来在台上跳舞...今天有个客人非要给我送酒，我没喝，他就上来把我拉下台说不喝酒不让走，我没办法就喝了一杯就打算离开，那客人不依不饶，后来是酒吧经理来了，他才放我走了。后来经理见我吓着了，而且时间也快到了，就让我提前结束，时薪还是算满勤，于是我去后台换好衣服出酒吧打算回家，谁料到，刚出酒吧就被人给打晕了，醒来发现被人脱光衣服被绑在了床上，然后，有个人背着身站在床前，等他转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就是那位要我喝酒的客人，后来，他解开了绑我的绳子，让我穿好衣服，之后把我带到车上，就把我放到了这里，临走时，他给我看了个东西，说如果我报警，这个东西就会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什么东西？” “是...录像视频，我被...的录像视频，姐姐，求求你，真的不能报警，报警我就完了。”程星星苦苦哀求着程悦悦，程悦悦看着妹妹如此卑微的模样，心痛极了，她又抱紧了妹妹，语气坚定，“妹妹，你不要害怕！姐姐一定帮你把录像拿回来！” ------------ 第一卷 第22章 父母隔壁，凶杀现场 2012/9/18 10：30刑真办公室 “我打车来到妹妹发的定位的地方，在一个垃圾房旁边找到了她，之后我便打车带她回家了。” “你们没有报警？” “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程悦悦捏紧了衣角：“妹妹不愿意报警。” “她不愿意就不报了？就这样让施暴者逍遥法外？”叶青有些气愤地加高了声音。 程悦悦冷眼盯着叶青，沉默不语。 “那之后呢，你是怎么发现她怀孕的？”刑真此时站起身来，将坐椅挪到叶青旁边坐下，直愣愣地盯着程悦悦问道。 程悦悦转头也看向刑真，随后转开继续说道：“回家之后，妈妈发现了妹妹眼睛通红，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问发生了什么，妹妹求救地看着我，我就挡在妹妹面前，跟妈妈解释说妹妹是出了事故，回来的路上被一大妈骑着电瓶车给碰了，那大妈还对妹妹不依不饶的，所以妹妹说不过她，给气的，再加上身上有些擦伤，便哭了，我去之后给她骂了一顿，然后也赔了钱，所以这才弄晚了。好在妈妈也信了，没再追问。之后妹妹没再去酒吧跳舞了，我以为事情也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可是直到一周前，妹妹开始时不时的干呕，我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什么，或者胃不舒服，一连几天都这样，我觉得事情严重起来，后来偷偷问她这个月例假来了没，她说没有，于是我便给她请了假，然后带她出了家门，到离家远一点药房买了验孕棒到公共卫生间里测了一下，测出来是显示怀孕了，当时妹妹就慌了，我安慰她，让她别担心，我做几天兼职就可以凑到带她去做手术的钱，所以让她这几天如果不想上学就不去了，我给她请假，在家里我也跟妈妈说了，妹妹这几天不舒服都在房间休息，就不要打扰她。” “事发当天你在做什么，就是昨天你在做什么。” “昨天课有点多，上午下午都有课，所以白天我都在学校，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跟以往一样去做兼职，就是家教，结束家教之后，我接到艳姐，就是周艳的电话，让我去一趟她家里，有点事情找我，于是我就去了锦绣天地的13号别墅，等事情结束后，时间有点晚了已经凌晨了，艳姐觉得我一个女孩子晚上走夜路不方便，就留我在她家过夜，我也觉得时间很晚了所以我就同意了，因为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时间也太晚了，我就没打电话，而是给妹妹发了短信，但是她没回我，我以为她睡着了，也就没再发了，第二天醒过来，打算直接去上学，之后就接到你们的通知，然后我就往家赶，跟着妈妈弟弟一起过来了。” “你去周艳家里是做什么？” “画画，画肖像画。艳姐知道我缺钱，她直接给我，我没要，所以她说让我给她画画，那些钱就是报酬，我想着拿了艳姐这些钱第二天就可以带妹妹去好一点的医院做手术了，这样妹妹恢复也会好一点，就同意了。可是妹妹还没等到，人就没了。”程悦悦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随后她擦去眼泪，盯着刑真，“警官你能告诉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吗？她是不是真的被人杀死的？是不是就是我不在的那段时间？” “目前案件还在调查中，你的这些问题我没法告诉你，最多只能说确实是他杀，毕竟你也看到了尸体上的勒痕。” “谁杀的？” “这个得问问你了，你妹妹程星星周围有没有出现过除了赵梓铭之外的男性，比如，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追求她的，或者她追求的。” “男朋友没有，追求她的好像也没有，没听她说过，她追求的那绝对没有，她这人胆子小，脸皮薄，不会主动去跟喜欢的男孩子告白的。不过，她提过好几次那个酒吧里的管场子的少年。” “管场子的少年？” 程悦悦想了想，“对，就是那个少年，她估计喜欢他，她给我看过那少年的照片，就连那少年穿的衣服她都买了件一模一样的。” “衣服，哪个衣服？”刑真想了想从手机翻出红白相间的棒球服的照片递给程悦悦，“是这件吗。” 程悦悦看了一眼，“对，就是这衣服。” 刑真又从手机里翻出邱天的照片，“是这个少年吗。” 程悦悦仔细看了看照片，“对！就是他，我妹妹给我看的照片就是这个少年。” 这时刑真和叶青对视一眼，随后叶青又问，“你妹妹跳舞的酒吧是叫橙红酒吧吗？” “对的，是叫橙红酒吧。” “其他还有别的信息吗？” “暂时没有了。” “那行，今天就到这里，之后有其他消息记得来警局告知一声。” 程悦悦点点头，便起身向外走，这时刑真突然又问了句，“你妹妹被赵梓铭伤害，你为什么还成了他的女朋友？” 程悦悦顿了顿脚步，转过身来，“我当时不知道是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知道了之后没有分手呢？是不是另有企图？” 听到这话，程悦悦突然微微一笑，“警官到底想问什么？是怀疑我与赵梓铭的死有关吗？” 刑真也回以微笑，“这可是程小姐自己说的，那程小姐跟赵梓铭的死有关吗？” 程悦悦的笑容更灿烂了，“警官，你们做警察的应该都是拿证据说话的吧，空口无凭好像不是你们警察的风格哦！要是其他没什么要问的了，那我就走了。再见警官，努力加油找证据，先把我妹妹的凶手抓到吧！”说完程悦悦转身，笑容瞬间消失，然后便出了刑真办公室。 “老大，你看她那样子，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叶青望着程悦悦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小叶，找人再去调查调查7月4号那天，程星星和赵梓铭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也找人调查一下程悦悦在7月4号之后除了上学，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统统查一下跟我汇报。” “老大，你是怀疑她说谎了？” “说不说谎，我不知道，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一定有所隐瞒，没有全盘托出。我怀疑，赵梓铭掌握了程星星的什么把柄，然后威胁她不可以报警。还有这个程悦悦在赵梓铭出事的当天，她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或许...”刑真突然话锋一转，“小叶，你跟我去趟程悦悦家里。” “好的，老大。”说完叶青便跟着刑真出去了。 刑真边走边打开手机拨打了孙局的电话，“喂，孙局，我需要您帮我批准一下景阳小区4栋404室的搜查令...” 2012/9/18 11：10湖语小区 203室 程妈妈跟程悦悦前脚刚到家，后脚刑真跟叶青就到了。刑真站在门口打量着眼前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进门左手边是厨房，再往里是卫生间，卫生间再里边是主卧，主卧大一点占了半个客厅，客厅靠墙摆放着一个沙发，沙发前的地上垫着一张婴儿爬行垫，爬行垫上散着一地的儿童玩具。这时刑真看到自己右手边的小房间，小房间的门刚好与大门呈90度，“程星星住哪个房间？” 程悦悦指了指刑真右手边的小房子，“我们姐妹俩共享一个房间。”说着边打开了房门，刑真叶青套上鞋套，带上手套进入了房间，房间里很小，东西却不少，靠墙摆放着一个一米五的小床，床上铺着碎花床单，同色系的两个枕头，整齐地摆放在床头，靠墙一排一堆各种玩偶，整齐地排列着，其中有一只叮当猫歪倒在床上，床头横着一张双人书桌，书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其中一边画册偏多，靠近门这边的墙边是一排简易的衣架，上边挂满了姐妹俩的衣服，奇怪的是所有的衣架上都有衣服，唯独最外面的衣架上空空如也，刑真指着这个空衣架问：“这上边原来放的是不是那件棒球服？” “是的。” 刑真走近书桌指着书籍多的那边，“这里是程星星的地方对吧。” “对，那边都是她的东西。” 刑真翻了翻桌上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关于舞蹈的。随后他又打开书桌的抽屉，映入眼帘的是一盒拆封过的安眠药，还有半个没吃完的药丸，旁边还有个揉成团团的塑料袋，刑真拿出塑料袋舒展开来，发现上边还贴着张外卖单子，单子上显示： 【闪送医药湖清大药房某某安眠片下单时间2012/9/17 17：30预计送达时间18：00】刑真举起单子递给叶青，“小叶你去核实一下。”叶青拿着单子就往外走。刑真此时来到床边，仔细看着床头，突然发现地上一排插排上只有一个充电线的头头插在插孔里，而上边的数据线却不翼而飞，他蹲下身子找了找，然后又趴着看了看床底，什么都没有。 “这上边的数据线去哪里了，还有你妹妹的手机在哪里？” 程悦悦皱着眉头，“我不清楚。”然后转头问了问程妈妈，“妈妈你有看到吗。” “没有，昨天晚上，星星都没有出来吃饭，你从早上走了之后一直窝在房里，因着你之前说她要休息休息，我也没进去看看，只是敲门说饭热在锅里，饿了自己出来吃，后来我带着弟弟也回房了。” 这时刑真手机响了，是叶青打来的，“老大，核实过了，昨天送药的外卖员说，昨天送药的时候，他还没送到门口，刚走到小区楼梯口，就有个男子从二楼下来，然后问他是不是送到203室的，那外卖员说是的，然后那个男子说，刚好他就是203室的，让外卖员直接给他，他拿上去就好。那外卖员刚开始有点犹豫，那男子又说，你这收货人是个女子对吧，手机尾号是6637，她是我女朋友，那外卖员见他尾号都报出来了，便也相信了他就直接给他了。” “那外卖员记得那人相貌特征吗？” “记得，只是说那人相貌很普通，没啥特征，不过要是再看到就肯定能认出来。” “那行你带着他看看小区周边的视频监控有消息了再联系。” 之后，刑真又仔细观察了房间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倒了的叮当猫玩偶上，他走近拿起那个玩偶，发现玩偶倒下的地方有一根短头发，他看了眼程悦悦又想起程星星的尸体，这两人都是长头发，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根头发，从怀里掏出证据袋，把头发放入袋子中，然后拨了通电话... 没过多久，阵阵警笛声从远处传来，直到小区门口停止，一个个检测人员进入小区来到203室，“邢队。”为首的人叫了声刑真。 “你们看看这个房间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是，邢队。” 随着检测人员的一通操作，终于在整洁的床单上发现了一块干固的印记，经检测是精液干了的印子，检测人员走到刑真身边汇报着：“邢队，整个房间很是干净，凶手是蓄谋已久，进门的指纹，脚印外统统没有，说明凶手是戴着手套或者脚套进入房间的，实施犯罪之后还清理了房间，擦去了自己的印记，不过还是疏忽了一点，就是床单边缘遗留了一点精液。初步断定，此房间为第一案发现场。” “什么！你是说，我们家星星是在自己家里，在她自己的房间被杀害的？”程妈妈很是激动把怀里的弟弟放到程悦悦手里，然后揪着检测人员问。 “是的，根据现场调查，初步判断是这样的。”被揪着的检测人员回应。 程妈妈听完他的话，眼睛一翻，就晕倒在地，一旁的检测人员赶忙扶起程妈妈回到客厅沙发坐下，而此时的程悦悦站在自己的房间前也是满脸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妹妹竟然是在家里被害！而且就是她不在的时候，此时的程悦悦很是自责，如果自己没有在别人家过夜，或许妹妹就没事了，想着想着，她抱着弟弟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刑真的手机又响了，他点开接听，“老大，嫌疑人找到了！” ------------ 第一卷 第23章 你欠的人情只有一个吗？ “嫌疑人找到了？在哪里发现的？” “老大，是在小区斜对面公交站台后的奶茶店发现的，根据奶茶店店员反应，这个嫌疑人是个老客了，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来的，但是根据印象那人已经来了快半个月了，而且每次来都呆一两个小时，走的时候也会打包几份奶茶离开，有一次店员多了句嘴问了问每次买这么多奶茶干嘛，那人回了句说在追喜欢的女孩子，所以要讨好女孩周围的朋友们。店员又问喜欢的女孩住这附近吗？那人说不是，只是那个女孩来这边玩了一次，说这家奶茶很好喝，所以他每次都过来买。老大，我看着这个嫌疑人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照片已经发你了，你注意一下。” 刑真点开叶青发来的照片也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他把照片递给程悦悦，“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程悦悦，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过他应该不是妹妹学校里的，要是学校里的男孩子跟在妹妹身边的话，她朋友白白跟我应该都会有印象。” 刑真听了程悦悦的话，思索了一番，于是对着电话那头的叶青说，“你去橙红酒吧问问。” 叶青看了眼时间，“老大，橙红酒吧这会儿没开门吧。” 刑真也看了眼时间，立马改口，“那你去学校找下程星星的同学再确认一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男人。” “好的，老大。” 吩咐完叶青，刑真在微信搜索框搜了一下邱天的名字，然后点开聊天框把照片发了出去：【邱天，你见过这个人吗？】 此时的邱天，正在老街旁的黑子网吧的包厢内。 “邱哥，上次那个视频被人做过手脚，要修复的话很难，我当时想试试就没跟你说修复不了，这么久了，我没搞成功，对不起啊。” 邱天看着一脸沮丧的黑子，拍了拍他肩膀，“没事。”随后不厚道地笑了，“反正我也没报希望，哈哈哈。” “邱哥，你...”黑子翻了个白眼，“那你这次找我又有啥事？” 邱天收起笑脸，拿出手机，给黑子看，“帮我查查这个号码，多久能好？” 黑子看了一眼，“这个快，现在就可以。”于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出一串串代码，最后一个漂亮的收尾，重重地按下Enter键，然后很是自信地边转头边开口，“邱哥，你看...嗯？人呢。”黑子起身离开座位开门伸出头探了出去，发现邱天站在走路尽头打着电话，于是很自觉地又把头缩了回去。 走廊这边的邱天，在刚刚收到刑真的微信时，本来想打字回复，想了想还是直接打个电话说得更清楚些，“邢警官，你给我发的这个照片上的人，我认识，是橙红酒吧的服务生，叫冯封，是个老员工了，平时为人很是和善老实，被人欺负也不还手的那种，业绩什么的好像也不行，所以好像就被让专门打扫卫生了。” “他住哪里？” “具体不清楚住哪里，只知道之前在锦绣街跑腿的时候，在锦绣天地附近见过他，我问他是不是住这附近，他说是的。” “锦绣天地？别墅区” “对的，就是别墅区。” “其他还有吗？” “没有了。” “好的，谢谢。” “不客气。”于是邱天便挂断了电话，往包厢走。 “哟！邱哥，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又跟女朋友煲电话的吧。”黑子贱兮兮地调侃着。 “咋了，羡慕啊，羡慕你也找一个啊。”邱天给了他一暴击。 黑子捂着脑袋，“邱哥，不带这样的吧，我又没说什么关于嫂子不好的，干嘛打我。” “让你干的事儿干完没？” “早干完了，谁让你去跟女朋友腻歪，喏，自己看。”黑子从电脑屏幕前移开了脑袋，屏幕上好几个地方的红点都在跳动着。 “什么意思？这么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都是IP地址。” 邱天又是一暴击，“我问你怎么这么多，哪个是准确的。” “没有，这都是。”黑子揉了揉被暴击的同一块脑皮，瘪着嘴说。 “我就知道，你个半吊子。”邱天摇了摇头，一副了然的样子，邱天仔细看了看这些IP地址，发现好几个都是在国外的，不过有几个是国内，突然他指着一个红点，“点开这个。” 黑子照做了，屏幕上跳出了三个字让邱天眼睛一亮，他伸出手，黑子赶紧捂住头，邱天见状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虽然是半吊子，还算有点用，谢啦。”便准备出包间，“这就要走，有用也不见感谢感谢我。” “怎么感谢？要不再请你吃顿饭，馄饨？” “又是馄饨啊。不要，邱哥。”黑子突然凑近，“邱哥，你啥时候把嫂子带出来一起吃个饭吧。你都谈这么久了，每次只听你说，都没见过呢。” “干嘛，你嫂子不爱热闹，她喜欢安静，你这么聒噪，她见了估计不喜欢。” “我保证见了嫂子，一点都不聒噪，一点给嫂子留个好印象，顺便，你让嫂子也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嘛，好不好嘛。” 邱天一脚踢黑子屁股上，“你小子，打主意打你嫂子这边来了，自己找不到女朋友，还指望你嫂子给你找了？” “都说你是我亲大哥，那嫂子也就是我亲嫂子，都说长嫂如母的，这做母亲的不得给儿子的婚姻大事操心嘛。”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嘛，那你嫂子是老母亲，我是谁？” “嫂子是老母亲，那你就是老父亲啊！” “老父亲，嗯！来叫声爸爸给老子听听。” “爸爸！” “哎，乖儿子！你放心，你的婚姻大事我会让你妈，好好操心的！”说完邱天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转头就出了包厢。 黑子刚开始也笑嘻嘻地点着头，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追出包厢朝着邱天的背影喊，“邱天，你大爷，你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黑子，你放心，你的婚姻大事，你爸爸我会放心上的，哈哈哈哈，为父今天有事，就先走了哈，下次再请你吃饭啊。”邱天摆了摆手就下楼了，留下了身后又气又笑的黑子无力地控诉着... 2012/9/18 19：00橙红酒吧 邱天此时坐在吧台边晃着腿，边跟吧台的服务员聊着：“新来的？” 服务员把一打啤酒递给邱天点点头：“是的，邱哥。” “你认识我啊。”邱天有些惊讶。 “嗯嗯，这片谁不认识邱哥啊。” “呵呵，看你这样子，以前见过我。” “嗯嗯，我之前在五律酒吧见过邱哥，那会儿邱哥还替我挡过别人的酒。” “啊，这样啊，我好像不太记得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邱哥你总是路见不平，帮助的人很多，不记得正常。”那服务员有些失落。 邱天见状，开了一瓶啤酒放那服务员面前，然后举着自己手里的酒瓶，“来，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邱天！” 那服务员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地抓起面前的酒瓶，碰了一下邱天手里的酒瓶，“邱哥，我叫张小亮！” “好，小亮，喝酒。”邱天咕了一大口酒，“小亮，你多大了。” “邱哥，我今年18了。” “18啊，怎么不上学了。” 张小亮低着头，“家里条件一般，而且成绩不好，已经不上了好几年了。” “不上好几年了？初中就辍学了？” “嗯。” “对了，你怎么到橙红来了？之前酒吧不好？” “也不是不好，主要钱不涨，还有邱哥你也不怎么去了。” 邱天一脸惊讶，“你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小亮啊，我也不经常来这地。” “有部分原因是，但更多的是这边给得多。” “哦哦，那你知道你之前那位怎么不在了。” 小亮转头看了看四周，凑近邱天，“邱哥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我听说好像是放什么人玩游戏，然后就被辞了，辞之前还被打得血肉模糊，很恐怖的。” 邱天听完眼睛一眯，“那你还来啊？” “那不一样啊，那人是没听话，我听话不惹事，就没事，何况还有邱哥你在呢。” 邱天放下酒瓶，双手按住张小亮的肩膀，“你放心，我护着你。”说完便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邱天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右边最里的包间直接推门而入，眼前的秦雷闭眼躺在沙发上，举着左手，左手食指中指之前夹着跟雪茄，旁边的经理正给他点着雪茄，脚边还有个女服务员在给他按摩着，“哟！秦少这么逍遥啊。”邱天径直走到茶几旁的小沙发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听到声音，秦雷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拿着雪茄递给邱天，“邱哥来了，来来来，尝尝我新搞的货。” “不用了，我不爱这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邱天摆摆手拒绝。 “哎，你试试嘛，这个很给力的。”秦雷不死心，一直往邱天嘴边递。 邱天扭头，用手抵住秦雷的手，表情有点严肃，“我有点事儿问你。” 见邱天表情凝重，秦雷收回手，朝按摩的女服务员摆摆手，那女服务员便直接退出了包厢，旁边的经理确实纹丝不动。 秦雷吸一口雪茄，吐着烟圈，“说吧。” 邱天看了眼经理，开了口：“小马，怎么回事？” “小马？谁啊？”秦雷一脸疑惑。 旁边的经理凑到耳边，“吧台服务员，发号码牌那个。” “噢，他呀，辞了，怎么啦？” “为什么辞了？” 秦雷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经理，经理急忙解释，“小马是因为，得罪了客人，所以便辞了，你放心，我们多给了辞退费。” “真的？”邱天仰着头盯着那个经理，经理不卑不亢地回视着，“真的。” “那行，我知道了，我走了。”邱天起身，便准备出包厢，身后传来秦雷的声音，“经理，送送我们邱哥。” 那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邱哥，请。” 邱天看了眼经理，便走出来包厢，那经理也出了包厢，等走到卫生间旁边的时候他便一手逮住那经理，把他拖进卫生间按在了卫生间墙上，“说小马怎么样了，否则我废了你。” 那经理被按在墙上也不惊慌，“你先放了我，我告诉你。” “你先说！” 那经理被抵得有些难受，“小马没事，现在好好的在家里呢。” “真的?” “你不信，我让人带你去。” 邱天放了那经理，“带我去。” 被放开的经理，给心腹发了个短信，不一会，来了一个服务员，经理对着他说：“你带邱哥去见小马，别让人发现。”那人就带着邱天走了，他们走后经理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真是个狂妄的家伙，还得我...算了，不计较了。”经理说完便回了包间，包间里的秦雷见他回来，立马开口，“信了？” 经理摇了摇头，“刚开始没信，不过又被我忽悠住了。” “那好，多盯着点，别看他跟个愣头青一样，其实心眼儿也不少。” “那为什么不直接除了，以除后患。” 秦雷无奈地又吸了口雪茄，“你知道什么，能除早除了，关键有人指名要他，你让我怎么办。你说说他，这都第几次坑他了，怎么还能逃过去，难不成他有神通？”随后眉头一皱，眼神狠厉，“是不是有人帮他？你查查店里的人，看看有没有奇怪的，查到了直接埋了。” 经理眸色深了深，埋下了头，鞠了一躬，“好的，秦少。” 橙红酒吧后街，街巷尽头拐角处，居民房一楼出租屋 经理心腹带着邱天来到出租屋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邱哥？” “小马？” “对啊，你这脸？”邱天转头就扯住心腹的脖子前的衣服，“你们不是说他没事吗，这脸怎么这样？” 小马见状赶紧拦着邱天，“邱哥，邱哥，别冲动，你误会了，我真没事。脸上就是表面看着吓人，我胳膊腿都没事，是他们手下留情了，不然我就没命了。” 邱天听了，慢慢放开那心腹转头问小马，“真的？”随后看了下四周，拉着小马跟心腹就进了屋关上门，“说，怎么回事？” “那天你们走后，他就带人把我拖到后巷，然后打了一顿，之后就把我扔那了，我以为自己没命了呢，后来经理过来了，塞给我一包钱，让我快回家藏起来，别出门。后来他又想了想，让我别回家，然后给我安排了这里，时不时的还让这位给我送吃的和药。” “对不起，我连累了你。”邱天低着头对小马说。 “邱哥，这不关你的事儿，是他们出了事情，总要找人背锅，我就是个背锅侠嘛。” “那不一样，总归还是我的原因，要不是我带人进去，你也不会背锅。这事我记在心上，你放心这仇我替你报。”说完，邱天从兜里掏出钱包，塞小马手里，“你拿着，这里不是很多，用完了再找我，你好好躲者，我抽空再来看你。”小马想拒绝，邱天板着脸，“不许给我！”说完便拉着心腹出门回到了巷子里。 临近橙红酒吧的时候，邱天停下脚步面对着心腹说，“替我谢谢你家老大，我邱天欠他个人情。”说完便转头就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你欠的人情只有一个吗？” ------------ 第一卷 第24章 来自地狱的审判? 邱天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心腹一脸嘲弄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邱少爷，麻烦你下次做什么事情都动动脑子，别老让人给你擦屁股。”心腹说完越过邱天大步向前。 邱天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刚刚的IP地址，显示在真川市橙红酒吧附近，“难不成那条信息是他们发的？”邱天心里暗暗怀疑，于是他疾步向前，追上并拦住心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短-信-是-你-们-发-的！”心腹看着邱天，闭口不言，不过眼神儿里的不屑少了几分，随后拍开邱天的手直接进了酒吧后门。 邱天见状，收起刚刚严肃的样子，嘴角一咧追了上去，勾住心腹的脖子：“兄弟，我再向你打听点事儿，冯封，最近两天来了没。”心腹拿开邱天的挂在脖子上的手，撂下一句，“你去舞女那儿问问。”便上了二楼。邱天在后边喊着，“谢谢你啦，兄弟，改日请你喝酒！”之后便径直走到后台舞女的化妆间外，敲了敲门，“有姐姐在吗？” “谁啊？” “我小邱!有点事情想问问姐姐。” “行进来吧。” 邱天得到同意后，推门进入，看见一个浓妆大波浪的女子正坐在镜子前涂着口红，他走上前去，“姐姐涂上这颜色，真好看，是车厘子色吧。” “哟，你还知道这是车厘子色呢，小邱可以啊，怪不得会有女朋友呢，哈哈。”那女子有些吃惊的笑了笑。 “丽丽姐，真会开玩笑。” “找丽丽姐有啥事？” “姐姐，我找你问问冯封，这两天有看到他吗。” “冯封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好像这两天没见到他呢，我说呢怎么这两天没奶茶喝了。”丽丽擦了擦嘴唇边溢出来的口红，一挑眉，看向邱天，“你找他有事？” “也没啥事，就是我看的另外一场子老板问我，有没有打扫卫生的人，找个兼职啥的，我一想咱这酒吧冯封不就是打扫的么，而且上班时间也不长，偶尔去兼个职也成，这不过来问问嘛。” “噢，这样啊，那估计不成了？” “为什么啊？” 丽丽突然变得鬼鬼祟祟，“我跟你说哈，冯封肯定不简单，他跟老板关系可好了。” “关系好？不可能吧。”邱天一脸不信。 丽丽见他不信，朝他招了招手，邱天侧耳凑近，“我有一次跳舞结束，打算回家，然后见到冯封扶着老板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那是老板的车哎，没见过谁坐上去，就连经理都没有，冯封却坐了，你说是不是关系很好。我跟你说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行，我不跟别人说，不过还有别的消息吗，丽丽姐。” “还有什么，我想想啊。”丽丽把玩着手里的口红，突然动作一停，“还有还有，我觉得这个冯封应该很有钱，别看他表面上一副老实巴交，穷巴巴的样子，实际上肯定有钱，我有一次看他手上戴着一块手表，看着像劳力士，本来当时随口问了问，谁知道他还遮掩，说不是什么好表，还有啊，这一连半个月多少杯奶茶，就算奶茶10块钱一杯，他一天十几杯，一连半个多月，搁谁也不会这么花吧，总得心疼一下，再说现在的奶茶也不止10块啊，给你你能这么干？” 邱天摇摇头，“还有啊有人看他每天都从锦绣天地那边过来，锦绣天地知道吧，真川数一数二的别墅区，他就算不住别墅区，但住那附近的都是非富即贵，所以说嘛，他这人肯定是表面装的穷巴巴的，实际上富得流油，可惜就是长得一般，又没什么趣味，不然我肯定给他弄到手，哈哈哈！” 邱天看得笑得一脸灿烂的丽丽，尴尬地陪着笑脸，“姐姐长得这么漂亮，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这样姐姐的钞票就会大把大把地来！” “小嘴真会说话，接你吉言，等姐姐暴富走上人生巅峰，不会忘记你的。”丽丽笑眯眯地拍了拍邱天的肩膀。 “那没啥事，我就先走了，今天谢谢姐姐啦！” “行，有事再来找我啊。拜拜。”丽丽摇了摇手。邱天也跟她摇了摇手边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邱天刚走没多久，化妆间的门再次响起，丽丽走过去打开门，“怎么了，又想到什么没问得？”打开门发现眼前站着个帅气的陌生男子，丽丽急忙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你好，你找哪位？” “丽丽小姐？”男人没有说话，声音是从男子背后传来，丽丽侧头看向男子身后，“叶警官？” 小叶上前，“是我没错。” 丽丽又看向男子，“那这位也是警官了？” 这时男子开口，“刑警队队长，刑真。” “啊，邢警官，进来坐。”丽丽后退侧身站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 刑真见状直接踏进屋内，叶青跟随其后，两人进屋都找了个空椅坐下，丽丽关上门也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刑真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丽丽，“丽丽小姐，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丽丽接过照片看了看，“认识，之前来这跳舞的小姑娘，不过现在已经不在这了。这姑娘好像叫星星，对，是叫星星，跟那个小邱女朋友差不多音儿，刚来时还闹了笑话呢。” “笑话？什么笑话？” “就是大家以为这姑娘是小邱女朋友，就是这姑娘刚来第一天，就有客人调戏他，后来有服务员跟小邱说他女朋友被人欺负了，小邱过来给那人教训了一下，那人给这姑娘道了歉，大家调侃两人，小邱解释了一下，大家才知道搞错了，都纷纷跟姑娘道歉，人家姑娘脸红的逃走了，不过经此一事，这姑娘就时不时的问问小邱的事儿，我看出来了，这姑娘喜欢上人家小邱了，不过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也没去打扰人家，很是有分寸的小姑娘，人又好，长得又漂亮，也温温柔柔的。” “这姑娘周围除了小邱，还有没有别的人？” “有啊，服务员好多小伙子都说看上了她要追她呢，不过真正行动的倒是没看到。” “没人接触她？有没有相对走的近一点的？” “有啊，不过也不是只能更她近，跟我们姐妹都很近。” “你说的是谁？” “打扫卫生的冯封。” “你说冯封？” “对。” “他怎么个近法？” “平时，他上班的时候，就喜欢往我们化妆间凑，而且也会跟我们开开玩笑什么的，倒是没见他怎么凑到大老爷们那堆去。这个小姑娘来了，他凑的更勤快了些，我一开始以为他也对那姑娘有心思，但是观察了一下，除了聊家常啥的，跟我们以往也没啥特别的，小姑娘走后也还是这样，所以我就琢磨着自己估计想错了。” “那这个冯封最近半个月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请我们喝奶茶算吗？” “奶茶？哪种奶茶？有照片吗？” “有啊，第一次他请我们喝奶茶的时候，我特地拍照发了朋友圈呢。”丽丽翻了下朋友圈，找到奶茶图，展示给他们看，“诺，就这个奶茶，杯子挺好看的，奶茶也挺好喝的，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反正我在这附近没喝过这个。” 刑真跟叶青看了奶茶图，眼睛一亮，丽丽见状，“刑警官，这照片对你们有用？要不我加您个微信发您？” “那谢谢你了。”刑真道谢。 丽丽打开微信扫一扫，刑真踢了下叶青，叶青站起来，把手机二维码递了过去，“滴”扫上了，丽丽一看是叶警官的头像，脸色变了变，尴尬地笑了笑还是点了好友请求，叶青很快通过了，丽丽把照片发送过去便关闭了手机。 叶青收到照片，看出了丽丽脸上的不悦，忍住笑意，“谢谢丽丽小姐的配合，今天的询问内容，后续会有人通知你到警局做笔录，请注意保持电话畅通。”说完两人便出了化妆间，刚出化妆间，叶青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老大，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您还能有桃花儿呢。” 刑真抬手就给了叶青一个栗子，“还开玩笑，通知老周他们，到锦绣天地附近蹲守，一见到嫌疑人出现，立马抓捕。” “是，邢队长！”叶青掏出电话打了出去，还没开口，对面就说话了：“小叶，邢队跟你在一起的吧，跟邢队说下，凶手刚刚来警局自首了。” “什么？自首？哪个凶手？” “就是杀害程星星的凶手，冯封来自首了！” 叶青一脸惊讶地挂了电话，“老大，冯封刚刚自首了！” 2012/9/18 21：00刑警大队审讯室 冯封一个人坐在审讯椅子上，闭目养神，而审讯室旁边的观察室，刑真，叶青，站在单反玻璃面前观察着坐在审讯室里的冯封，身后的老周一直喋喋不休，“邢队，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复盘之前拿回来的线索，突然他就出现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数据线，还有一个手机，然后喊着‘我来自首了，我杀了人！我手里的是杀人工具，还有受害人的手机。’然后我们就把他拷起来带审讯室里了，然后提取了他的DNA跟您之前发现的那根头发做对比，还有数据线跟手机，手机已经打开了，确认是程星星的手机，也在数据线上发现了表皮，现在也送去检验了。” “他进审讯室里，有说过其他什么话吗？” “没有，一进去就开始闭目养神，一直到现在。” “老大，你说这人怎么回事儿？之前藏的好好的，怎么我们刚一查到他，他就过来自首了，这么听话？这很不正常啊！要是其他罪犯也这么听话就好咯。”叶青皱着眉毛看着刑真说，刑真转头看到他的眉毛都快绞成麻花了，“走，进去问问不就行了。” 刑真领着叶青，进入审讯室，坐到了冯封对面。 冯封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嘴角一弯，“刑队长，我们又见面了。” 刑真微微蹙眉，脑子里回顾一下，发现并没有见过眼前这副长相，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冯封。此时的冯封像是知晓刑真的心思一般，笑得更灿烂了，“邢队长，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而你好像根本没见过我，对不对？” 坐在一旁的叶青，听到这话，看着老大严肃的脸庞，心里直犯嘀咕。 刑真盯着冯封，突然开口，“你是怎么杀的人，为什么杀她？” 冯封往后倚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缓缓开口：“她很漂亮，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她很温柔，对我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她人前人后都是对我一模一样，没有两副面孔，她果然是唯一的，她跟那些个两面派完全不同，她就是仙女，清纯又很圣洁，她跳舞的样子又很性感勾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在舞池里就像一个闪耀的星星，那一刻我疯狂地想拥有她，但是我忍住了，仙女是不能被亵渎的。”说着说着冯封的眼神开始迷离，满脸尽是痴迷，“于是我每天晚上都护送她回家，我们一前一后，坐着公交车，压着马路，她跟我喋喋不休地讲着校园的趣事，她还会为喝奶茶跟我撒娇卖萌，当喝到奶茶时那眼里的满足，对我甜甜的微笑，真的太扣人心弦了。可是...”突然冯封眼睛一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都怪那个赵梓铭，这一切都被他毁了，自从星星被他带走那天之后，她就没来酒吧了，之后我隔三岔五的去她住的小区看她，可是都没见她出过小区，后来，我便开始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喝我们之前喝过的奶茶，直到有一天，我终于看到她出来了，我跟着她来到公共卫生间，竟然听到了她怀孕了！我很愤怒，她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纯洁的感情，她不再是圣洁的仙女，她变得肮脏，她堕落了，她不配得再得到我真心的守护，她就该受到来自地狱的审判！而我就是审判她的地狱魔王！” ------------ 第一卷 第25章 恶魔在身边 “他是疯了吗？还地狱的审判？还说自己是什么地狱魔王？脑子抽了？”叶青一边码着字，一边翻着白眼吐槽。 “你是如何杀了她的？”刑真没有理会叶青的吐槽，盯着眼前凶狠的罪犯发问着， 见冯封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丝毫走出来的意思，刑真又开口了：“地狱魔王，你是如何审判她的？” 被叫地狱魔王，冯封有了反应，他收起狰狞的面目，“我知道她怀孕后，等她们离开了公共卫生间回家时，我便一路尾随，一直跟到小区2楼，她们在203室门口停下，我便躲在楼梯间，看着她姐姐从门口的地垫下拿出钥匙开门，又放了回去，然后两人就进了屋，这时候我从楼梯间出来经过她们家时，瞄了瞄她们家的格局，发现这姐妹俩的房间就在大门右边，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格局啊。”说到这时，冯封的双眼放光，就像只凶狠的饿狼见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接下来呢，你做了什么？” “我之后便一直盯着她们家，发现星星再也没出过门，只有她姐姐和她妈妈会出门，我观察了几天，发现她们家人的时间很是规律，姐姐每天基本都是8点左右按时出门，晚上5点左右到家，她妈妈带着弟弟会在姐姐出门没多久也出门了，不过他们里的不远就在小区转转，一般一个小时就回来，之后便听到她们家厨房做饭的声音，做完饭吃完饭，会有大概三个小时左右是没有声音的，小孩子的哭闹声也没有，我推测他们家人是在休息，三小时过后，她妈妈又带着弟弟出门溜达了，回来之后，又是做饭，之后就是姐姐回家，然后又是吃饭，收拾家里的声音，等六点钟的时候，她家小孩子的哭闹声就开始了，小孩子哭闹得很是严重，以至于周边的邻居差不多这个点都关门闭户了，然后周边就会传来各种电视，广播的声音，再过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她家就会安静下来，那会儿，估计小孩子睡着了，大人们也就跟着睡觉了。就这样直到17号那天，我从锦绣天地出去，刚好看到程悦悦进锦绣天地，于是我便又返回去开出事先准备好的车，来到湖语小区，上楼蹲守着，没蹲多久，便进一个外卖员进来了，这个小区很老，居住的基本都是老年人，很少有人叫外卖，而我看到外卖包装是药店的时候，我就猜到是星星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我拦住了外卖员，谎称是这个外卖主人的男朋友，把外卖拿到手了，于是我走到203室门前将药品放在门前地上，然后用黑卡给星星发了条短信，短信刚出去，门就开了，星星从里边探出脑袋，拿起地上的药就关门进去了，而我那时也看清了屋子里，客厅已经关灯了，里边黑乎乎一片，只有时不时还会从里间传来的孩子哭闹声。这时我出去从地上翻出钥匙打开了锁，把门露出一个可以观察里边的缝，便又退到楼梯间观察着，见星星房间缝里的灯光没了，我便蹑手蹑脚的进去了，然后轻轻打开星星房间的门，屋内只有床头有个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我走上前去，轻轻喊了两声星星，无人应答，看着闭眼睡觉的星星，身上只穿了件吊带睡衣裙，曼妙的酮体若隐若现，很是美丽，我便忍不住想去亲近她，我上手抚摸着她的脸，见她没有反应，我便越发的大胆起来，许是我的动作太过粗鲁，她竟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伏在她身上的我，很是惊讶，她动了动嘴唇，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她开始挣扎，双手不停地拍打推开我，但是毫无力度，更像是欲拒还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听得我更是心潮澎湃，我加重了力度，咬着她的耳朵，诉说着我的情谊，她眼角流下了眼泪，眼神冷得可怕，不知哪里来的力度，狠狠咬了一口捂住她嘴巴的手，我吃痛地移开了手，她嘴里开始咒骂着，说我不配！说我肮脏！说我该下地狱！我很是不悦，抓起床头正在充电的数据线就缠上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说她才是肮脏，她才堕落，她才不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地狱！呵！我下地狱！我本就是地狱，何来再下地狱之说，呵呵，我本地狱魔王，此刻迎接她下地狱！就这样我审判了她，她死在了我身下也算是她的造化了。之后，我清理了她房间，顺着他弟弟发出的哭闹时，开门把她带了出去，然后把她装进行李箱，扔进了垃圾房后的臭水沟，她如此肮脏刚好和臭水沟绝配！”说完，冯封满眼的不屑与鄙夷。 “那你为什么又要给她穿红白相间的棒球服跟牛仔裤，还要给她戴口罩，把她装扮得跟邱天的女朋友新新一样？”刑真突然一拍桌子：“说！是不是你给邱天发绑架短信，让邱天去垃圾房做你的替死鬼！” “邱天！”冯封一脸可惜地咬牙切齿：“我是想要拉他做替死鬼，所以我给星星打扮成他女朋友的样子，拍了照片打算发给他，可是我没来得及发给他，就发现他已经过去垃圾房那边了。” “那星星的耳钉怎么回事？为什么少了一颗，还有一枚在哪里？” “这耳钉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亲手送给她并给她戴上的，至于另外一枚嘛，在赵梓铭的肚子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封轻笑，“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枚耳钉就是我放的！” 刑真起身走到冯封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冯封：“赵梓铭，也是你杀的？” “不是！我没有杀他，耳钉是我放的，虽然也想杀了他，但是我的确没有杀他。”冯封抬头注视着刑真的眼睛，毫不避让，“赵梓铭死的那天，在酒吧参加游戏赢了之后他就在舞台上自曝身份，然后很是疯狂地喝酒，我给他倒酒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把耳钉掺和在他吃的药里，他一把全吞了进去。” “赵梓铭到底怎么死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就都说出来！” 冯封突然转移话题，“警官，这个说出来有什么好处吗？” “你要先说出来，判断一下才能知道。” “那我说出来，你能让我审判吗？” 刑真没有回答冯封的问题，而是转头朝叶青说，“小叶，找人确认一下他的口供是否无误。” “好的，老大。”叶青出了审讯室，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老大，受害者家属来了，此时在会面室里，她们想见你。” 刑真出了审讯室来到会面室，程妈妈急忙上前“刑警官，我听说抓到害死星星的凶手了？” “是的程妈妈。” “哪个杀千刀的，带我去看看。”说着便撸起袖子就往外冲，刑真急忙拦住她，“程妈妈，这里是警局，你这样有点不妥，你放心凶手即以落网，就不会再次逍遥法外，必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那凶手会判死刑吗？”这时站在程妈妈身后抱着弟弟的程悦悦开口问道。 刑真思索了一番，“凶手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有可能？那就是不一定了，对吗。”程悦悦仰头盯着刑真，眼泪泛着泪花，“邢警官，我们不需要其他的任何赔偿，只求能判凶手死刑！” “对，判死刑，刑警官，求求你，你帮帮我们。”程妈妈边哭边打算下跪，这时程悦悦怀里的弟弟哭了起来，程妈妈赶紧抱着弟弟哄了起来，这时刑真让叶青带着程妈妈和弟弟先去办公室呆着，然后对着程悦悦说：“我不能保证跟干涉司法判断，但是我相信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不会让每个凶手逍遥法外，也不会让每个受害者家属寒心，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的祖国！” 程悦悦点点头，“邢警官，我想知道，凶手是怎么杀死我妹妹的。” 刑真示意程悦悦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会面室的椅子上，讲述了一下凶手的犯案经过，听完的程悦悦异常激动，她一拍桌子，“真是个不要脸的恶魔，他撒谎，我妹妹根本没有跟他谈恋爱，他说的那些什么喝奶茶啊，压马路之类的，都是我们姐妹两个做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那个星星耳钉，那是我送给我妹妹的生日礼物，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他可真有脸说，没跟我妹妹谈恋爱，竟然意淫成这样子！这样的败类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判死刑！邢警官，我要见他，跟他对峙，看他还有脸再败坏我妹妹名声！”程悦悦越说越激动，也撸起袖子，打算去找冯封算账。 刑真急忙倒了杯水放程悦悦面前，“程小姐，你别激动，先坐这里喝杯水缓一缓，我出去一下，等会就过来。” 刑真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翻看了冯封的档案又看了下橙红酒吧之前的监控录像，然后来到审讯室，径直走到冯封面前，“冯封，你说你是为了审判她才去杀了她？” “是。” 刑真突然冷笑：“呵，你真是厉害啊！到现在还在伪装，演戏！”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冯封，你道貌岸然，表面老实，实则凶狠，你根本就没有与程星星谈恋爱，人家程星星压根儿就对你没什么印象，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意淫，还有那个你自以为的定情信物，只不过是人家姐姐送的生日礼物而已，你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她，只想着占有她而已，她被赵梓铭灌酒的当天，你其实就在场，你如果真的喜欢她，你不会放任她被别人欺负，你非但没有帮助她解围，你甚至还送了酒，而后来你诱导舞女丽丽做了她被绑走的目击者，其实你也都看在眼里，你后来也跟了上去，你也去了景阳小区，对吧，你跟赵梓铭一早就认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冯封面不改色。 “是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刑真从手机里打开一段视频，【2012年7月4日 18.30橙红酒吧外的后巷里停着一辆银色面包车车牌号是真A*3457x 18.35从车上先下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是赵梓铭，随后又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戴着帽子，低着头，不过在进入橙红酒吧后门时摘掉了帽子，露出了冯封的这张脸。】 “你们两人进入酒吧后便没什么交集，等到舞女们开始跳舞的时候，你跟赵梓铭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赵梓铭就开始去找程星星了，然后就是灌酒，直到经理过来解围，之后酒吧外那辆尾号457x的面包车就把程星星带走了。”刑真又点开一段视频，里边正是程星星被带走时的画面，而画面的最角落里有个人影，暂停角落放大人影，正是冯封。刑真指着画面上的冯封，弯腰凑近坐在审讯椅上的冯封，“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了的，对吧！” 突然冯封往后一倚，耸了耸肩，嘴角咧开，拍了拍手，“哎呀，被发现了呢，哈哈，邢警官果然厉害啊！” “那现在能老实交代了吗。” “好，不装了，真不好玩，我承认，都是我安排好的。我跟赵梓铭确实之前就认识。” “在哪里认识的？” “锦绣天地，秦家别墅。” “秦家别墅？” “对，哎呀，又忘记告诉你了，邢警官，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秦封。” “秦封？你是秦家的人。” “是的哦，警官真聪明！哈哈哈。” “接着说。” “赵家一直找我们秦家，你们是知道的吧，那天不记得几号啦，反正他来秦家别墅找我大伯，我大伯不在，我表哥秦雷在，于是他就巴结我表哥，我表哥不怎么理他，他就来巴结我，我呢反正无聊，就搭理了他，没想到着这一搭理便搭理了好玩的了，你知道吗，赵梓铭真的很会玩，他玩得可花了，他有套小房子，刚开始带我去的时候我嫌弃死了，那么个老破小，谁知道里边竟然别有洞天，哈哈哈，真没想到，他竟然好这口，于是我俩就时不时的约着玩玩，之前都是他物色妹子，这次是我看上了猎物，就让他帮我弄走了，毕竟我在酒吧不能暴露身份，这是表哥给我的任务，否则就不让我玩游戏了。” “那你为什么选她。” “漂亮呗，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 “你得到她了为什么还杀了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在她家里杀了她，而不是一开始就杀了，或者在她出门的时候杀了，那时候你引开他姐姐，杀她易如反掌啊，为什么当时不杀？” “麻烦。”秦封有些不耐烦了。 “那既然怕麻烦为什么还要去她家里强暴她，再杀了她！你回答我！为什么杀了她！说为什么杀了她！” “因为那贱女人说把孩子打掉了！我一怒之下就勒住了她！” “为什么她说孩子你就发怒了，为什么？你跟她的孩子什么关系？” “因为当时侵犯她的第一个人是我！那是我的孩子！” ------------ 第一卷 第26章 跟踪调查，开始布局 “那是我的孩子，那贱人竟然打掉了，怎么可以，她杀了我的孩子，那她自己也去死吧。” “想不到，你竟然还挺喜欢孩子的。”叶青觉得不可思议。 “废话，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再说了，找女人不就是为了生孩子的，我们家族这么大，当然的子孙多多。”秦封翻了个白眼，倚在椅背上，“这回都说完了，什么时候送拘留所，这审讯室坐累了。” 刑真起身到秦封面前，“不着急，还有个问题没问完，你回答了就可以送你去。” “行，那麻溜地问。” “赵梓铭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啊...” 刑真见他又想打马虎眼儿，他后退了几步，直接靠坐在办公桌边缘上，双手抱胸，语气冷淡，“怎么？你是不想去拘留所了？还想在审讯室再呆一个晚上？” 秦封见状，语气有些不悦，“赵梓铭的事，你得去问他女朋友啊。” “女朋友？哪个女朋友？” “当然他出事当天的女朋友啊！好了，我已经说了，快送我走！”秦封挣扎着要起来。 “老大，送他走吗？”叶青看向刑真。 刑真点了点头，秦封就被立即送了出去，快走出门口的时候，秦封回头朝着刑真，嘴角上扬，“邢警官，现在还没想起来在哪见过我吗？” 刑真走到他侧边，在他耳朵边上说了话，然后就侧身离开了，而身后的秦封听后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叶青见状立马追上刑真，“老大，你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不笑了？还有还有，你那些视频哪里来的，我记得我们都没找到啊。” 刑真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人影，“视频当然是热心群众给的，至于刚刚说了什么，保密。”说完刑真推开会面室的门，“程小姐，久等了。” “什么呀，这还保密。”身后的叶青不满地嘀咕着。 “邢警官，怎么样了。” “凶手已经都坦白了，他之前撒谎了，不过现在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赵梓铭的，而是秦封的。” “什么？怎么回事！” 这时叶青凑进来给程悦悦解释，“是这样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封一手策划的，一开始绑走你妹妹并侵犯她的是秦封，而后来秦封也知道了你妹妹怀孕了，所以他又来找你妹妹，但是你妹妹告诉他孩子被打了，所以他便杀了她。” 听到这个事实，程悦悦有点无法接受，她脸上煞白，跌坐在了椅子上，久久都没缓过来。 “程小姐，你没事吧。”叶青见状小心翼翼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程悦悦回过神儿，“不好意思，我太震惊了。”她缓缓起身，“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了，跟妈妈先回去了，等能拿妹妹的遗体时，麻烦再通知我。”说完便鞠了一躬，缓缓向会面室门口走去，“等等。”这时刑真开口叫住了她，“程小姐，我还有些事情要问，程小姐，麻烦程小姐跟我换个地方聊。” 程悦悦顿住了脚步，眸色深了深，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好。” 审讯室 程悦悦跟着刑真来到审讯室，便很自觉地坐到了对面的审讯椅上，然后开口，“邢警官有什么就问吧。” “程小姐，不打算自己坦白？” “您问吧。” “好，赵梓铭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失足落水吗？” “不是。” “你推了他？” “没有，没有人推他，准确地说他确实是自己掉进河里的，只不过不是清醒地掉下去的，而是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再由人从旁引导，才掉下去淹死的。” “你就是那个引导的人？” “是的，是我。” “说说案发当天具体经过。” “13号那天，赵梓铭把我送到我家附近后，我先回了趟家，等妹妹睡着后，我便出门了，然后做了伪装，进入了橙红酒吧，等游戏结束后，看到赵梓铭在舞台上发疯，我就知道他又吃药了，后来他出了酒吧，我一路尾随，一直跟到他们小区，那会他摇摇摆摆进了小区，嘴里还念叨什么听不清，后来他一直往前走，快到他家那栋楼时，我便绕开监控，从草丛里绕到他前面，然后在他前面不远处呼唤他，他听到我的呼唤，便朝我走来，我就这样一直引导着他来到湖边，然后我从地上捡起个石头扔进河里，之后跟他说他最重要的东西掉下去了，让他下去拿，就这样他就自己跳下去了。” “就这样？简单？”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程小姐，你还是坦白吧，不要再隐瞒了。” “我没有隐瞒，就是这样，赵梓铭算是被我杀死的，我自首，我认罪，但是我求求你们，不要现在把我拘留，我得先把我妈送回家，然后跟她们坦白了之后再把我拘留行吗。”程悦悦一脸哀求。 “程小姐，你的认罪供词漏洞太多，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否则刑罚会更深，你也不希望剩下来的人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吧，那你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你想让她们再伤心一次？”刑真语重心长地对着程悦悦说。 “邢警官，真相确实是这样，我已经很坦白了。”程悦悦说完紧闭嘴唇，一脸坚定的看着刑真。 刑真见状，知晓她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了，“小叶，通知赵梓铭的家属以及他其他的女朋友，说凶手抓到了。”等叶青站起来的时候，刑真附到叶青耳朵上说了句话，叶青眼睛一亮，“老大，我知道了。”随后便出了门。 10分钟后，审讯室 叶青从外面回来，一脸无奈：“老大，我刚刚消息通知下去，赵梓铭的其他几个女朋友都来了，纷纷说自己才是凶手，老大，你说这怎么办啊。” “把她们分开来，逐个儿单独审讯。” “老大，人手不够，她们4个人呢。” “那这样，我记得有个叫周艳的，这个我来，其他的你们去。”说完，叶青便走了，这时刑真又看了看程悦悦，发现程悦悦还是一副不肯开口的样子，于是便起身准备出审讯室，就当刑真快走出审讯室时，身后传来一句急促的声音，“等等。” 刑真顿住脚步，转身朝着程悦悦说：“程小姐，打算开口了？” “我说，我确实有所隐瞒，但是凶手真的只有我一个，跟她们无关。” 刑真这时又返回桌子面前坐下，“程小姐你开始吧。” 程悦悦闭上眼睛，表情痛苦，“其实妹妹出事那天，我...隐瞒了一件事。” “什么事？” 程悦悦睁开眼睛，一滴泪从脸颊滑落：“那天...我本来一找到妹妹，就说要带她去报警的，可是妹妹始终不肯，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哭，后来在我三番五次的逼问之下才知道...”程悦悦此时双眼瞪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使劲地锤了一下面前审讯椅的前的防护板上，“原来这个赵梓铭真不是个东西，这狗东西拍了妹妹被强奸的视频，而且还威胁妹妹说如果报警，那这个视频就会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如果不想自己被毁了就闭嘴。妹妹被吓住了，而我也不敢去赌，我想要保全妹妹，所以就没敢报警，但是一想到还有这么个东西在，就如鲠在喉，总这样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便暗下决心，一定帮妹妹找回视频。从那之后，妹妹便在家不出门了，而我每天除了上课，家教之外，还经常抽空去打听这个赵梓铭，打听到他的家庭住址，以及他还开了家瑞希的餐厅，了解到他喜欢女人，经常出入酒吧，夜总会这些地方，还经常带女人开房，回家。了解了这么多也没打听到关于视频的事情，于是我便开始跟踪他，跟踪了一段时间，发现还是没有进展，直到上个月19号，我下午在他店里...” 2012/8/19 15.00瑞希西餐厅 伪装过的程悦悦点了杯咖啡坐在餐厅角落的位置，一直盯着店里的情况，全程精神紧绷，一刻都不肯放松。 不久，赵梓铭从二楼楼梯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姑娘，程悦悦知道，那个小姑娘是昨天才来的店里上班的，那个小姑娘脸上微红，像是有些害羞，还时不时地偷偷看前面的赵梓铭，程悦悦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狗男人又开始撩拨人家小姑娘了，后来等两人走到柜台时，那赵梓铭转身低头跟小姑娘说了什么，便率先出门了，5分钟后，小姑娘换了身衣服，也出门了，这时程悦悦赶紧跟上小姑娘，小姑娘出门后右转走了一段路后，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色敞篷跑车，跑车驾驶位坐着一个带墨镜的男人，程悦悦没看清脸，但是看穿着跟刚刚先走的赵梓铭一样，随后跑车就发动了，程悦悦急忙拦着辆出租车跟上，跑车并没有开得很快，出租车勉强能够跟上，车开了一段时间后，便转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程悦悦此时下车，抬头一看一家网红情侣餐厅，程悦悦没有进去，而是在餐厅旁边的奶茶店点了杯奶茶坐着，一直坐了两小时，才看到那跑车从地下室开出来，之后程悦悦又打车跟上，这回赵梓铭在橙红酒吧门口停下了，之后便带着小姑娘进去了，程悦悦见状也跟了进去，进去后发现这时候橙红酒吧人还没有爆满，程悦悦看了下手机，才下午七点，酒吧营业没多久，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发现赵梓铭直接领着那女孩上二楼，然后右转进了第一个包厢，程悦悦见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穿过舞池，上了二楼，然后慢慢靠近第一个包厢门走着，走时还偷偷透过包厢门上的玻璃，往里瞧，包厢里除了赵梓铭跟那女孩之外还有四五个男女，他们很熟络的交谈着，还时不时的碰个杯，不过程悦悦发现，赵梓铭并没有喝酒，而是他怀里的姑娘，一直在喝着酒。看完这些，程悦悦便又悄悄下了二楼，在一楼找了个正对楼梯的位置坐下，一个小时后，赵梓铭扶着已经烂醉的小姑娘下了楼出了酒吧，程悦悦也跟着出了酒吧，这时酒吧门口出现了一辆银色面包车，赵梓铭扶着小姑娘直接上了面包车，等车开走后，程悦悦看着车牌有些眼熟，但也没有细想，便又继续跟上，随着车越开越远，程悦悦觉得周围越来越偏僻，直到前面的车经过了一个垃圾房后，程悦悦这才想起来这是妹妹出事的地方，她瞬间提起了精神，盯着眼前的面包车，慢慢地又有些紧张，手心里直冒冷汗，等看到面包车进入了一个老式的小区后，她让司机等她一下，她下车走到小区门口准备进去，这时门卫大叔喊住了她，“哎哎哎，小姑娘，你哪栋的不报备就直接往里冲。” 程悦悦抬头摘下口罩露出笑脸：“大叔，我跟前面那辆车一起的，刚刚有些晕车，便先下车缓了缓。” 那门卫瞬间笑了，“小姑娘，你骗人的吧，前面那辆车是小区的老户了，一般进出都会开车，没见过有人单独下车进去的。” 程悦悦有些慌张，脸色微红，硬着头皮说：“大叔是真的，我认识那辆车的主人，那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大叔，对吧，那个大叔叫赵梓铭，还开了家西餐厅对吧。” 那门卫见状笑得更欢了，随后又语重心长的对着程悦悦说，“小姑娘，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才追过来的，我跟你讲哦，追这家的小姑娘不要太多，我劝你还是回家吧，虽然人家条件不错，但是这人很花心的，每次带回来的女人都不一样，天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来多危险，姑娘，我看你恨我闺女差不多大，听叔一句劝，这样的人真不能要！离他远远的，快回家去吧！” 程悦悦见状，于是顺着门卫大叔的话，“真的吗大叔？他是这样的人？之前真有不少女孩子来找他？” “是的，姑娘，之前隔三差五的就有不少女孩子哭哭啼啼地来找他，都没见着他人就被他妈妈给找人都带走了，在之后那些女孩就没再来过了。” “大叔，那他多久会出来？” “姑娘，你不会要在这等吧，我跟你说，你看他开着面包车进去的，就知道车上肯定不少人，肯定又是带了一堆朋友聚会了，没个一天不会出来的，姑娘听叔的话回去吧，在这等不行的！” “叔叔，你不知道是他来招惹我的，既然叔叔说他不是个好人，也都这么劝我了，那我今天就不等了，我就走了，谢谢叔叔。”程悦悦很是乖巧的朝门卫弯了弯腰，然后就回到出租车上往回走。 20号中午，程悦悦下课后又来到瑞希，她点了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紧接着，一个短发女人坐到了她的对面，那女人直接开口，“小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做得事情，你还是收手吧，你做不成的！” 程悦悦有些惊讶不过很快镇静下来：“我知道你，你是赵梓铭的女朋友，既然你知道我在做什么，那就说明你很清楚你男朋友做的什么勾当，想必你也想找到，不如你配合我，我可以找到东西，还能让渣男受到惩罚。” “怎么个配合法？”对面女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这是同意了？同意了得话我们加个微信，今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女人拿出手机扫了程悦悦的手机，然后起身，“地方我微信发你，你有空过来！” ------------ 第一卷 第27章 故意勾引，以身入局 女人走后，程悦悦翻看微信里的地址【锦绣街88号艳丽美容机构】之后点开对话框回了句【下午三点过去】随后又继续吃饭，吃完饭，程悦悦去了洗手间，刚进去不久，就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她顺着哭声走到了卫生间最里边的单间，发现门虚掩着，一个身穿服务员衣服的女子，蹲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边哭边扯着纸巾，突然扯着扯着纸巾没了，那女子便抬起头一看，纸巾圆筒已经没有纸巾了，便又开始痛哭起来，程悦悦见状，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到那女子面前，女子这时抬头看向程悦悦，说了句谢谢，便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程悦悦见她接过了纸巾便识趣地退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试图让水声盖住那女子的哭声。 “小姐姐，你还洗手吗？”突然身后传来声音，吓得程悦悦一激灵，“不...不洗了。” 那女人走过来把水龙头关掉，“小姐姐不洗手了要把水龙头关掉的，不然会浪费水资源的。” “嗯，哈？”程悦悦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的操作，目瞪口呆，“不是，我说姑娘，我刚刚是给你掩盖哭声的。” “哦，那我谢谢你，不过还是不要打开水龙头了，毕竟已经哭过了，丢人也已经丢完了。”那姑娘清洗干净哭花了的妆容，朝着程悦悦笑了笑，程悦悦也朝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便出了卫生间。 2012/8/20 15:00艳丽美容机构 程悦悦站在美容机构门口朝里边望了望，这时一个穿白色工作服的姑娘走到她面前：“您好，请问是程小姐吗？” 程悦悦点点头。 “程小姐，您这边请，艳总吩咐过了，您来了就让我直接带您去见她。”店员小姐领着程悦悦走进店铺，直接进入了电梯里，按了三层的按钮，电梯很快叮一下就到了三楼。 随着电梯的打开，一股淡雅而高级的香气缓缓窜入鼻息，面前的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的艺术画，程悦悦跟着店员小姐穿过走廊，边走边用余光扫过那些关着门的VIP室，不禁感慨，“这里竟然有三层啊。” “是的，三层是我们机构的VIP黑金会员区域，这个区域一般由我们艳总亲自接待，所以我们艳总的办公室也在三楼。” “你们艳总这么大的老板还亲自接待客人啊。” “是的，三层的客户大多数都是我们艳总白手起家的老客户，艳总很是感激她们，所以艳总基本都亲自招待。”店员小姐领着程悦悦走到最里边的房间门口停下，然后轻轻敲了敲门，“艳总，程小姐到了。” “进来吧。” 店员小姐推开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整面墙的落地窗，落地窗前轻纱漫舞，窗边角落里看似普通的加湿器轻轻吐着水雾，右侧，一张深色木质办公桌上，放着本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有杯咖啡，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空无一人，程悦悦轻轻踏入门内，身后的店员小姐便关上了门，“你过来吧，我在你的左边。” 话音刚落，程悦悦转头朝向左边，一张巨大的美容床上，躺着一个敷着面膜的短发女子，女子闭着眼睛，她的身旁放着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很昂贵的高科技美容仪，美容仪旁的小推车上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的护肤品。那女子抬手指着美容床的左边的米色沙发依旧闭着眼睛，微微张唇：“你坐沙发等我一会儿，我这个面膜还有 5分钟敷完，或者你要是不想等，也可以直接说说你的计划，我躺着听。” 程悦悦也不扭捏，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很简单，我们做局，引他入局。” “详细说说。” “众所周知，赵梓铭这个人吃喝嫖赌什么都沾，最爱的还是玩女人，他虚荣，贪婪，很爱面子，又很爱伪装，他喜欢徘徊在各式各样的女子之间，用他姣好的面容去迷惑那些女子，用那些甜言蜜语去哄骗一个又一个女子掉入他的爱情陷阱中，去满足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同时对外宣称，他御女有道，身边的女子可以共存，堪比现实皇帝，享受着三宫六院，然后享受周边同类人对他的追捧，羡慕，更有甚者，竟会去学习他，以他为榜样，既然他如此作践女人，那就让他栽在女人手里，他时不时地觅寻新的猎物，那我们就专门为他打造一个完美的猎物，摆到他面前，让他自己上钩儿。” “打造一个完美的猎物，让他自己上钩儿，这倒是一个挺不错的主意。”听完程悦悦的话，躺着的短发女子嘴角上扬，“如何打造一个完美的猎物？你想怎么做？” “我只了解他的一些表面上的，无法对他有更深入的了解，所以这部分我需要你的帮助，毕竟你跟着她的时间最久。” “我？怎么帮你？” “我需要对他的一切都更详细一些，需要你给我一份他的资料清单。”程悦悦边说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比如他喜欢的颜色，衣服款式，鞋子，搭配品，喷不喷香水？喷香水的话香水是哪个牌子的哪个型号？有没有喜欢的花？或者喜欢送人什么花？养不养宠物？还有喜欢的食物有哪些，然后他经常开的车，经常去的地方，周围的朋友有哪些？哪些是比较亲密的朋友？哪些是酒肉朋友？都要一一标记清楚，最后就是他喜欢的女子类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然后他对一开始好感的女子会怎么做，有没有什么微表情动作什么的可以能观察出他看上了这个女子，还有他跟女子确定关系后是怎么的状态，以及上床的细节，还有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此外还有就是他一切讨厌的东西，颜色食物哪些以外，还有他不喜欢的女子类型，讨厌女孩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穿什么衣服，等等，以上这些我都需要，越详细越好！” “可以。”短发女子揭开面膜，坐起身来，她看着程悦悦一直在翻着手里的笔记本，于是下床走到程悦悦跟前，伸出手，“你的笔记本可以借我看看吗？” 程悦悦抬头，看着眼前年长却风韵犹存的女子，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笔记本放到女人手里，女人拿着笔记本就开始翻看起来，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赵梓铭的信息，从每天的行程到爱好，穿衣打扮都详细记录了，除此之外，还有照片，照片旁边是分析图，还有备注，“你记录的其实已经挺详细了！” “那还不够，我还少很多，毕竟我没有时间全程跟踪，因为我还得上学还要去做家教。” 短发女子看完笔记本，将笔记本又递还给程悦悦，“听你讲了这么多，也看到了你的笔记，对于你的方法，我觉得可行，但是还缺一个重要的关键。” “什么关键？” “人！你所说的完美的猎物，没有这个猎物，什么都干不成。” “有啊，我既然想到了方法，不可能缺胳膊少腿的。” “谁？做这个猎物？你难不成要祸害别的小姑娘？”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祸害别的小姑娘！”程悦悦着急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她指了指自己，“我说的是我自己！我去做猎物！” “你？”短发女子上下打量着她，“不说别的原因，你这样的估计吸引不了那个狗男人，再说了，你自己也是一小姑娘，却要入火坑，这恐怕也不好！”女子摇摇头，显然不是很赞同。 程悦悦低头看看自己，一件白色的 T恤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扎了个马尾，还带了个眼镜框，“你别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我那是要伪装跟踪，没有打扮，你放心，只要你的资料给全了，我一定能做到他喜欢的样子。”程悦悦抬头目光真诚地望着短发女子，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与其祸害别人，还不如我自己入地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毕竟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对危险的状态，再说了，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自己上，反正拿不到视频，我是不会罢休的，最后要是失败了，我就一把火烧了那个房子，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短发女子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很是动容，她伸出手，“小姑娘，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周艳！” 程悦悦心里一喜，迅速握上手周艳的手：“我叫程悦悦，喜悦的悦！” “好，小悦悦，以后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都行，艳总高兴就好！” “艳总？太生分了些，要不你直接叫我姐姐吧，以后我们就是姐妹，有什么事跟姐姐说一声，我一定帮你。”说完周艳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卡，“这里边有 10万，你先拿着，去置办一些行头，剩下的你已经先留着，开始行动起来，都要花钱的。” “不行，太多了，我不能要，买衣服、化妆品那些又不用太贵，一万就可以了，剩下来的吃饭路费，也都够了。” “一万？够花什么？瑞希几顿饭一吃就没了，况且你们家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自己上学还要花钱。”周艳想了一下，“那这样，你如果觉得10万太多了，那5万总可以吧，这个钱呢也不是白给你，除去合作的花费，剩下的就当做你的工资。” “工资？” “对，工资，你是学画画的是吧。”见程悦悦点了点头，周艳就继续说，“我家里缺点东西，我想着买几幅画，这不刚好你学画画的，就给我画几幅画，可以吧？” “可以可以。”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手机号报一下我支付宝转你。”说完程悦悦便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然后周艳立马给她转了5万过去，“转过去了，然后你要的资料，我弄好直接发你微信。” 晚22：00程悦悦的手机微信响了，她一看是周艳发来的资料文档，随后她点开文档，仔细地研究起来... 2012/8/21 10:00艳丽美容机构 一位上身穿着海军领蓝白相间水手服，搭配同色系的百褶裙，脚上白色半筒袜搭配着黑色小皮鞋，后脑勺的编发上别着一个大蝴蝶结的少女缓缓踏入店铺，店里的店员小姐，见状便上来问候，“这位小姐，是来做美容吗，看您这样，是第一次来我们美容机构吧，我们机构现在推出了新客户充卡专享九折的优惠...” "这位姐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来做美容的。”程悦悦打断了店员小姐的话，朝着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店员小姐看着眼前的明艳少女摇了摇头，"你是？” “姐姐是我呀，我昨天刚来过呀。” “你...你是程小姐？”店员小姐姐看着眼前的少女，怎么也没跟昨天来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见对面的少女笑着点点头，才确定下来，“程小姐，你这样我都没认出来，真的太漂亮了吧。” “谢谢夸奖，我来找艳总，她在的吧。” “在的在的，艳总早就吩咐过了，以后程小姐来了就直接上去好了，不用通报的。”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上去啦，拜拜，小姐姐，你也很漂亮哦！”程悦悦说完便直接坐上电梯来到三楼周艳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里边应了一声后，程悦悦便直接推开门进去，走到了正在办公桌上埋头苦干的周艳面前站着没有开口，站了许久后，周艳有些奇怪，怎么没人说话，于是抬头正对上程悦悦笑眯眯的脸庞，“你是？”周艳没认出来眼前的人。 “艳姐？不认识我了？那我可要伤心了。”程悦悦调皮地说。 “小悦悦？哇塞，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周艳听少女一开口，便急忙站了起来走到程悦悦面前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圈，点点头，“你这样子，我相信他绝对逃不了！” 变装成功的程悦悦开始慢慢接近赵梓铭，偶尔地在赵梓铭面前晃一晃，让赵梓铭对她有点印象，之后程悦悦开始加大筹码。 2012/9/1 14：00勿忘我花店 赵梓铭率先进入店铺，挑选着花，“你好，请问有蓝色妖姬吗？”随着一声甜甜的少女音，赵梓铭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水手服的明艳少女，朝着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他瞬间有些看呆了，“你好，请问有蓝色妖姬吗？”那女孩又问了一句，赵梓铭回过神儿，“不好意思，我不是店里的工作人员。”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你穿着围裙，以为是呢，不好意思。”少女急忙弯腰道歉，赵梓铭抬手，想扶住少女，这时花店店主陈冰过来了，“小姑娘，刚刚是你问蓝色妖姬吗？” “是的是的。” 陈冰见状面露难色，指着一旁的赵梓铭对少女说，“小姑娘，你要不要重新挑一款，这款花，那位先生已经全包了。” “啊，这样啊。”少女有些沮丧，这时赵梓铭走过来，“小姑娘你要多少，我先匀给你。” “真的吗，真的可以给我，那你少了怎么办？”少女很是通情达理。 “没事没事少几朵没关系。” “那行，真的太感谢你了。”少女又给赵梓铭弯了弯腰，随后露出明媚的笑容对着陈冰说，“姐姐，我要9朵，麻烦帮我包起来，包得好看一点哈。”之后，少女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本本子，又拿出一支笔在本子上涂涂画画，过来一会儿，“姑娘，你的花好了。”少女起身从赵梓铭身边经过，然后不动声色地掉下一张纸，之后接过陈冰手里的花，付完钱便出了店门。 少女出店门没多久，身后传来赵梓铭的声音，“小姑娘，你东西掉了。”少女停下脚步，假装翻了翻包包，然后朝着身后的赵梓铭喊了喊，“那个我不要了，送你好了，就当是你把花先匀给我的谢礼啦！”于是朝他笑着挥了挥手里的花束，便转头跑向拐弯处。这时站在花店门口的赵梓铭，翻开手里的纸张，一个笑容灿烂的卡通少女头像旁还有只蓝色妖姬，赵梓铭盯着纸张看了很久，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而转角处的少女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编辑了短信：【鱼儿上钩了！】 ------------ 第一卷 第28章 步步为营 【上钩了，你要乘胜追击吗？】 【不了，先晾他几天。】 少女发完消息便在附近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换了套衣服，走出角落，上了辆公交车，回家了。 花店门前，赵梓铭还捧着纸张呆呆地笑着，这时陈冰倚着门框望着门前的赵梓铭，眼里的厌恶稍纵即逝，“行了，别呆了，人早走了，还有你的花是你自己带走，还是让人过来拿？” 赵梓铭缓过神儿来，“我让人过来拿，对了，以后店里的蓝色妖姬我都包了，要是有人来买，你知会我一声。”于是便跑回对面店里，招呼了店员把花都搬了回去，然后吩咐着把店里的花全换成蓝色妖姬。之后，陈冰也是按照他的吩咐，只要一有人来买蓝色妖姬就通知他，他每次都是尽兴而来，败兴而归，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赵梓铭有些泄气了，便直接挑明了说是那个小姑娘来再通知他，后来的几天赵梓铭再也没收到过陈冰的信息，他便放弃了，就又开始四处乱晃。 2012/9/11晚20：00瑞希西餐厅 程悦悦再次穿着特地买的JK制服，画着精致甜美的妆容来到瑞希餐厅，她挑了个角落的双人餐桌坐下，然后拿起手机扫了下桌上的二维码开始点菜，手机点好餐后便放下手机，单手撑着头把玩着桌上花瓶里的蓝色妖姬，时不时地还观察着二楼的楼梯口，等了半小时后，菜都上齐了，她便开始拿起刀叉吃起饭来，大概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二楼的赵梓铭下楼了，他环视着周围一圈，便来到了柜台前查看着电脑，这时程悦悦假装离席然后出门打电话，10分钟后，程悦悦一脸委屈的走进来坐回自己的位置，“服务员！” 柜台的赵梓铭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眼熟的小姑娘，还怀疑自己幻觉了，便摇摇头又继续看了会儿电脑，然后上楼了。 此时的程悦悦看着上了二楼的赵梓铭，便在心里把挡在她面前的服务员狠狠地吐槽了一顿，然后表情很是难过地对着服务员说，“麻烦来一打啤酒。”点完酒服务员很快便上好酒了，程悦悦看着眼前的一打啤酒，深吸一口气，先从包包里翻出率先准备好的醒酒药，先吃下一粒，然后打开一瓶啤酒放在一旁，之后便继续吃着饭，吃着吃着，程悦悦发现周围的人开始陆陆续续走了，餐厅变得空旷起来，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22：20，离店铺打烊还有10分钟，便开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很快打烊的时间到了，客人们也都走完了，店员们开始收拾桌椅时，程悦悦便假装喝醉酒趴在桌上抽涕起来，一旁的服务员见状也不敢上前，后来有个服务员直接上二楼找了赵梓铭，赵梓铭不悦的下楼来到程悦悦的桌前，语气稍冷，“这位小姐，我们店铺已经打烊了！” 程悦悦趴在桌上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继续抽涕着，赵梓铭见状，上前轻轻摇了摇程悦悦，“小姐小姐，你醒醒！” 程悦悦一手拍开赵梓铭的手，抬起头，两颊微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鼻音稍重，带点娇嗔：“谁啊？这么讨厌，不给人家好好吃饭。” 赵梓铭刚想发怒，一看眼前是之前买花的小姑娘，心里一阵狂喜，他示意服务员都走开，自己则拉着张椅子靠着程悦悦坐下，“小姑娘，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你这是怎么了？” 程悦悦听着他说的话，眯着眼睛凑近赵梓铭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拍拍自己的脑袋，“啊，我好像见过你，你...是那个花店里认错了的客人？” “是的，是花店里的你认错的客人啊，你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可是你看着比我大好多哎，我叫你大叔可以嘛，虽然是大叔，但也是个帅气的大叔！”程悦悦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大叔？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是心情不好来这吃饭的吗？” “心情不好？”赵梓铭捕捉到了程悦悦话语里的信息，“你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见有人关心自己，程悦悦嘴巴一瘪，眼泪刷刷留了下来：“呜呜呜，我...我失恋了...呜呜...” “失恋了？你这么漂亮还会失恋？” “漂亮？大叔觉得我漂亮吗？”程悦悦又凑近赵梓铭指着自己，眨巴着大眼睛问。 赵梓铭吞了口口水，“漂亮，你很漂亮。” 程悦悦又是一阵委屈，“大叔你骗人，若是我漂亮的话，为什么告白凌学长失败了，他说我不好看，不喜欢我，呜呜呜呜...” “你那个凌学长不喜欢你，是他自己眼光不好，这种人就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与其追着不喜欢你的浪费时间，还不如找个喜欢你的男朋友呢。”赵梓铭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劝导着程悦悦。 “喜欢我的男朋友？”程悦悦歪着脑袋，好像在认真的思考，过来一会儿，一拍桌子，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酒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叉着腰，“谁喜欢我啊，我现在哪里找得到男朋友？偏偏凌学长竟然跟我的死对头在一起了...呜呜呜...”程悦悦发泄了一番，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然后脑袋一晕，开始摇摇晃晃起来，旁边的赵梓铭趁机扶住了她，程悦悦此时眉头一皱，随后转瞬即逝，然后她假装站不稳，一下坐到了赵梓铭腿上，然后惊愕地抬起头，刚好对上的赵梓铭的视线，随后她鬼使神差的来了句，“大叔，喜欢我吗？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赵梓铭此刻心跳加速，刚想点头，腿上的程悦悦急忙站起来，一拍脑袋，“我可真是糊涂了，瞎说什么，看来是喝得有点多了，不行了，得回家了。”于是便拿上椅子上的包包，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出门后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就上车了，一上车，程悦悦眼神就清明起来，她望向窗外路边的霓虹灯，嘴里轻轻呢喃：“快了快了，还差一步。” 这时，瑞希餐厅的赵梓铭还坐在椅子上没反应过来，这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老板，刚刚那位小姐已经走了，不过她还没买单呢。” “没买单就没买单吧，一顿饭钱而已。”赵梓铭站起身来，看着服务员收拾着酒瓶，“她喝了多少酒？” 服务员拿着桌上开过的酒瓶晃了晃，“两瓶还没喝完。” “才两瓶就醉成这个样子，看来很简单啊。”赵梓铭嘴角上扬，哼着小曲儿便出了店门。收拾餐桌的服务员，看着赵梓铭离开的背影，心里默念，“是啊，才两瓶就把你给拿捏了，赵梓铭，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2012/9/12午11：00瑞希西餐厅 程悦悦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进来，跑到柜台，“小姐姐，你好你好，那个我昨天好像忘记买单了，你看还能找到昨天的订单吗，我再付个钱。” 柜台服务员认出了她，“你是昨晚那个喝醉酒的小姑娘啊。” 程悦悦肉眼可见的脸红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的，那个麻烦你查一下账单可以吗？” “好的。”服务员查看了一下，“小姑娘我这边显示已经结过账了哦。” “结过账了？不可能吧，我记得没付款啊。”程悦悦一脸疑惑的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小姐姐，我确实没付款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服务员走过来插了一句：“没搞错，是我们老板给你自掏腰包付过了。” “你们老板？是谁啊？我应该不认识吧，不行不行，我要自己付钱，麻烦看一下多少钱，谢谢啦。” 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传来一句，“你不用付钱了，我已经给你付过了。”程悦悦转身一看，有点眼熟，试探地问了句：“花店的大叔？是你给我付的钱？ 赵梓铭点点头，“对，我付的。” “你付的，可她们说是她们老板帮我付的，你现在又说你付的，这么说来...”程悦悦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哎呀，原来你就是他们老板啊。” 赵梓铭见她这幅样子可爱极了，不禁笑了起来，“是的啊，我就是他们老板。” “哇，这家店竟然是你的啊，大叔你好厉害啊！”程悦悦一脸崇拜地看着赵梓铭。此刻的赵梓铭虚荣心爆棚，挺直了身板，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这就是个小生意而已，没什么可厉害的。” “大叔，你真谦虚！对啦，大叔我昨天的饭钱多少，你让店员给我看下吧，做生意的也不容易，我还是付一下吧，不然下次都不敢来吃饭啦。”程悦悦眨巴着大眼睛很诚恳地盯着赵梓铭说。 赵梓铭被她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潮澎湃，轻咳一声，“咳，那行吧，你加我微信转我好了。”说完他掏出手机点开自己的二维码，程悦悦见状也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发送了好友请求，赵梓铭看到微信好友的弹窗，一个卡通少女头像，名字叫心悦还有个爱心的可爱表情，“你这个头像真可爱！” “可爱吧，我自己画的！”程悦悦脑袋轻轻一歪，笑容很是灿烂，“钱已经转过去了哦，大叔记得点接收哦。”说完程悦悦转身准备离开，“小姑娘，你吃饭了吗，都来餐厅了，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大叔不好意思哈，我下午还有课呢，我这是趁午饭时间过来的，现在我真得走了，不然下午要迟到了。” “我送你吧，这样快一点。”程悦悦刚想拒绝，赵梓铭就直接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到店外停车场，打开一辆跑车的门，把她塞了进去，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上车，“真川大学？” 程悦悦一副无奈妥协的样子，“是，真川大学。” “轰隆隆”随着跑车的启动，不一会儿就停在了真川大学门口，程悦悦到了句谢便赶紧下车，走了两步，又回头朝着赵梓铭喊了句，“大叔，今天又麻烦你送我过来，要不今晚我请你吃饭吧，你不可以拒绝哦，地点你定，记得回头发我！拜拜！”程悦悦挥了挥手就转头跑进了学校大门，坐在车里的赵梓铭望着程悦悦背影消失的大门，嘴角上扬，“猎物马上就到手了！” 晚17：00真川大学校门口 程悦悦刚踏出校门，就看到赵梓铭穿着一套很骚包的浅蓝色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束蓝色妖姬，倚在他的黄色跑车车头，见程悦悦出来后立马站直朝她挥挥手，程悦悦头皮发麻，转头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转过头去露出甜甜的微笑朝赵梓铭走去，“大叔你来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不夸张，陪喜欢的人...咳咳，第一次小姑娘请吃饭，那可不得隆重点。呐，这花送给你，喜欢吗！” “很喜欢，谢谢大叔。” “那上车，我们吃法去。”两人上车之后，赵梓铭开车带她回到了瑞希：“还是这里，可以吗。” “大叔，我说了你定，我都可以。” 于是赵梓铭带着程悦悦上了二楼进了最里边的包厢，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优雅，烛光餐桌周围都是精心布置好的蓝色妖姬，赵梓铭拉着程悦悦穿过花丛，坐到了餐桌边，然后一个响指，便开始上菜了，先上了两盘牛排，还有一瓶红酒。赵梓铭拿起红酒给程悦悦倒上，然后也给自己倒好，之后又把程悦悦面前的牛排切好小块，一切准备完成之后，赵梓铭端起酒杯，“小姑娘，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有些话想跟你说，我希望这顿饭后，我们之间有所进展，从我第一次在花店遇到你之后，我就开始魂牵梦萦，后来我几乎天天去花店，就是为了等到你，你可能觉得我比你大这么多，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但我向你保证，绝不是一时兴起的，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去证明，小姑娘，我很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大叔，你？”程悦悦捂住嘴巴，一脸震惊。 “小姑娘，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不然你也不会记得我，毕竟从花店相遇到现在也有了一个多星期了，我说对吧。” 程悦悦装作害羞的样子，“大叔，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我没有谈过恋爱，昨天还告白失败，这样做你女朋友不太好吧。”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先确定名分嘛，你看，我就说你并不讨厌我，不然我这么唐突，你肯定会立马拒绝。” “大叔，那个...我...”程悦悦开始语无伦次，脸颊更是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赵梓铭见状起身走到程悦悦身旁，一把搂住她，程悦悦假装挣扎了几次，便把头买进了赵梓铭怀里，赵梓铭见状表情有些得意，不过还是装着很绅士的样子放开了程悦悦，“小姑娘，这样是不是代表你答应了？” 程悦悦点了点埋着的头，赵梓铭见她同意了，便又捧起她的脸蛋，在她红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放开了她，程悦悦忍住恶心，“大叔，既然确定关系了，我们要不要先吃完饭，我有点饿了。”说完肚子便很配合的叫了两声。 赵梓铭见状很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先吃饭，我家小姑娘饿了。”吃完饭，赵梓铭很迫不及待的想把程悦悦带回景阳小区，但是程悦悦拒绝了，赵梓铭因着刚确定关系，发展不宜太快便放过了她，说着第二天带她回去，程悦悦也答应了... 2012/9/13午11：00景阳小区 程悦悦跟着赵梓铭来到景阳小区，赵梓铭把她带到404后，程悦悦去了趟卫生间，就满脸惨白的走了出来。 “怎么了？” “我小日子来了...” 赵梓铭放下手中的咖啡，眉头一皱，瞬间散开，“那我给你煮红糖水，你喝了去最里边卧室好好休息。”说完便去厨房煮红糖水，程悦悦见状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入咖啡中，然后立马又装作很痛苦的样子窝在沙发上。很快红糖水就端了上来，程悦悦喝完，没过多久就开始打哈欠，于是她便想最里边的卧室走去，当走到一个上锁的小房间门前便开口问了句，“这个房间怎么上锁了？” “那个里边杂物很脏，没收拾，你不舒服快进去休息吧。” “哦哦，那我先进去休息啦。”程悦悦进去后，听着隔壁房间的锁打开后，过了一会没了动静，便开门走了出来，然后轻轻推开隔壁的门.... ------------ 第一卷 第29章 恶心透顶的情色牢笼 2012/9/18 23：30刑警大队审讯室 “我轻轻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看到...”程悦悦话音顿住，眉头紧锁，突然泛起恶心，开始干呕起来，刑真见状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程悦悦接过水就一口闷下去，然后把杯子递给刑真示意再来一杯...一连三杯下去，程悦悦才压住嗓子里的恶心，“我看到他已经昏睡在了床上，手里还给你捏了一个钥匙，于是我抽出他手里的钥匙，在房间搜寻起来，终于在一张电脑桌后发现了一个墙洞，我手伸进墙洞摸出了上锁的小盒子，然后我拿出钥匙插进盒子的锁洞里，然后旋转盒子打开了，里边是一个U盘，我拿出优盘，从他的电脑桌上找了个同款U盘放进去，把盒子锁好放好，钥匙也塞回他的手里，就又轻轻出去回了最里边卧室继续睡觉，后来就等他醒了喊我吃饭，然后把我送回了家，他就去了酒吧，之后就是我算好时间跟踪他回家，然后把他引到河里淹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计划好的，也是我一个人实施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参与，有的根本当时都不知道，还有艳姐，她只是提供了点资料而已，所以邢警官把她们放了吧，她们证词根本不作数，现在过来只是为了帮我顶罪。” “U盘呢？” “我销毁了。” “U盘里边是什么?” “都是一些很露骨的视频。” “你为什么要销毁？” 程悦悦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拔高了几分：“这种东西留着做什么，况且妹妹就是被它害死的，我为什么要留着！” 刑真见程悦悦情绪开始不稳定，于是叉开了话题：“你说的这些我们会核实清楚，至于你说的其他人并没有参与进来，这个我们也会调查清楚，根据你说的这些情况，现在需要对你进行拘留，你放心，你妈妈那边在你进审讯室时已经让人送回家了，同时也跟她说清楚了，你今天可能会晚点，需要在警局配合调查。” 程悦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眼里噙着泪，起身给刑真鞠了一躬，“谢谢你，刑警官。” 刑真说完便招呼人送她去拘留所，程悦悦走到审讯室门口的刑真面前是时，刑真似乎想到什么，“对了，还有个问题，那个房间到底有什么？” 程悦悦顿了脚步，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邢警官，你们还是自己去看吧。”说完就跟着警卫人员继续往外走。这时叶青老周他们也出来了，大家都跑到刑真身边，叶青为难的看向刑真，“老大，她们都说自己参与了，怎么办，都送拘留所吗？” 刑真环视一周，大家都点头，于是开口，“都先送过去，之后把口供都送我办公室去，然后大家都先回去吧，明早6点准时开会。” 1：00队长办公室 刑真翻看完眼前的口供陷入了沉思，大家对于那个房间都是一笔带过，没有任何详细的描述，这让刑真越来越好奇，房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以至于程悦悦一提到就犯恶心，而对于赵梓铭，大家的口供都相差不大，都是事先就知道情况，但是程悦悦却不知道她们事先清楚，是程悦悦撒谎了？还是她们串供？还是真的不清楚？除此之外，只有周艳的供词跟程悦悦相反，周艳说是她策划一切，也是她先接近程悦悦并寻求合作，更是她引导赵梓铭落水？其他所有的细节都跟程悦悦对得上，只是主导的人却不一样，到底哪一个说的是真的？刑真越想脑子越乱，他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猛吸一口，然后慢慢吐出烟圈... 2012/9/19早 6：00刑警大队会议室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台撒在了倚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的刑真脸上，刑真猛地睁开双眼，迅速起身，拿上桌子上的一叠资料，离开座椅，来到会议室，往会议室长桌的一端的座椅上一躺，闭目养神，手指还时不时的轻轻敲打着桌面，随着墙上挂钟的时钟指针悄悄指向6点，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叶青，老周他们带着熬夜后的疲惫鱼贯而入，各自坐下。刑真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锐利，环视了一圈，站起身沉声道：“各位早上好，根据昨天各个嫌疑人的口供，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她们的犯罪动机。此外还有存在几点疑惑，这也是我们今天至关重要需要去解决的。一、程悦悦与其他几位嫌疑人之间是否存在合作嫌疑，以及其他几位是否串供？二、周艳与程悦悦谁为主导者？三、U盘是否真被销毁？若没销毁现在何处？四、受害者赵梓铭的手机在哪里是否在嫌疑人手中，在哪个嫌疑人的手中？老周你再去走访调查一下，案发之前，程悦悦有没有跟除了周艳以外的嫌疑人接触过，以及其他几个人是否有单独私下接触过，小王小金，你们两个再去探探周艳跟程悦悦的口风，看有没有U盘跟手机的下落。” “老大，你是怀疑U盘没有被销毁？” “对，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大，她们费劲心思拿到的U盘不可能就这么草率地销毁了，而且，昨天程悦悦在说道U盘被她销毁时，她的情绪跟神情不太正常，像是在撒谎，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U盘有没有被毁掉。” “老大，还有赵梓铭的手机，当时河里捞过了，没有，但是监控上显示有拿着手机，那就说明后续有人在他落水后拿走了他的手机，这样一来，那个拿走他手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 刑真见叶青也分析出来了，不禁朝他赞许地点点头，“是的，目前为止最关键的就是赵梓铭的手机。所以小王小金，你们务必要从她们的口中探到有用的线索。” “是，邢队！”小王小金异口同声。 “小叶，你去拿好搜查令，再挑几个人，我们去探一探那个她们闭口不谈的房间。” “是老大！” 2012/9/19早 9：00景阳小区 刑真一行人带着搜查令来到景阳小区4栋404室门前，随着物业工作人员打开404的屋门后，刑真他们穿好鞋套依次进入，刑真进门扫了眼这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直接来到了那个上锁的房间前，“小叶，打开它。” 叶青听到刑真的吩咐，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开锁的工具，他蹲下将工具插入锁眼开始捣鼓，三两下就听到“咔嚓”一声，锁开了，他收起工具退后一步，刑真上前，缓缓推开了房门，众人看到房里的一切时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站在身后的叶青更是倒吸一口气，“老大，这还是普通的房间吗？真是恶心！” 是，这个房间真是恶心，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个“摄影棚”，房间四周都装满了摄像头，这些摄像头正对着房间中央的圆床，圆床的两端支架着两个巨大的摄影灯，圆床后中间墙壁上挂满了编好号的各种情色性爱道具，左侧墙边衣架上，也按照序号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裸露制服，而右侧的壁柜上第一层也按照序号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刑真戴好手套上前拿出一个罐子打开，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闻了闻，然后装进证物袋，递给叶青，然后指着壁柜第一层，“小叶，让人把这些先送回去化验。” “是，老大！”叶青应后，便立即招呼人把这些都拿走。 刑真继续顺着壁柜往上看，第二层是各种面具同样的这些面具也被编了号，这时刑真的视线一转到了第三层的壁柜上，“老大，第三层怎么还装了小门？难不成里边的东西是赵梓铭觉得很重要的？”叶青说完便一把拉开小门，“卧槽！这赵梓铭真是个败类！” 随着叶青的惊呼，刑真看向小门里，一个个的方形小格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小格子里表面贴着的都是一个个只穿着内裤的裸露女人的照片，照片上右下角还有一串数字，刑真揭开一个格子的照片，里边叠放好的是块蕾丝布料，刑真抽出布料，打开发现是一条蕾丝内裤，这条内裤与照片上女人穿的一模一样，“老大，这些不会都是受害者吧？这赵梓铭竟然还把受害者的这些搜集起来，摆放得这么整齐，还有编号，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背地里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你没猜错，这里应该都是受害者，赵梓铭这人爱玩女人，他把每个他伤害过的女人的私物储存摆放起来，对他而言，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是他引以为傲的勋章，所以他好好的保存，时不时的拿出来欣赏，可见他对于这些已经到了一种接近疯魔的状态。”说着刑真又环顾着房间里的摄像头，“看房间里的这么多摄像头，我怀疑这个赵梓铭，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性侵受害者，他可能做着其他的事情，比如将视频传播到一些情色网站，又或许他还直播。” “直播？哪里看出来的？” “第一这里的摄像头太多了，如果简单的拍摄录像这么多怕是有些多余了，而且你看床的正上方还有一个最大的摄像头，他旁边还有个显示屏。”刑真抬头指着屋顶上的摄像头跟显示屏对着叶青解释道，“第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编号，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他为什么要编号？所以更可能是他做直播，而且是现场直播，这样他就可以跟观众互动，这些编号更像是让观众去挑选的。” “不会吧，这也太恶劣了，难怪程悦悦她们提起这个房子，都一副很恶心的样子，也不肯多说几句，原来这里竟然这么肮脏！” “小叶，让检验科过来搜集证据，然后去确认受害者身份。”刑真边说边向左侧墙边的电脑桌走去。 “老大！你过来看，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眼熟?”身后的叶青突然叫唤起来，刑真转头返回到叶青身边，顺着他手指得方向望去，是小格子最右边的一个穿着黑色蕾丝内裤的女子，女子长发披肩，面容清秀，特别是那双眼睛，让刑真觉得很是眼熟，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伸出手挡住女人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后，叶青又叫了起来，“这人很像新新！” “不是她，你再仔细看看。”刑真提醒着叶青。 叶青眯着眼睛使劲盯着照片上女人的脸，突然沉封的记忆开始疯狂攻击着他，他迅速打开手机翻找了一番，随后找出一张照片跟格子上的照片比对了一番，“老大，这人很像之前尸体消失案的第一个受害者余朵。” “看来这个案子或许跟之前的案子有所牵扯。”刑真再次转身朝左侧墙边的电脑桌走去，走近之后，他按下桌上的一台旧旧的台式电脑的主机开关，随着屏幕的亮起，画面定格在开机密码的界面，刑真试了几个号码都显示密码错误，突然想起程悦悦的话，刑真移开电脑，发现有一个墙洞，他伸手进去掏了掏，很快便掏出一个小的上锁的木质小盒子。叶青见状，赶紧过来开锁，不一会儿，就打开了锁，刑真打开盒子一看，里边正如程悦悦所说放了一个U盘。“小叶，你让人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仔细检查一遍，我们把电脑先带回去警局送到网络信息部去。还有你安排下，把周艳带到审讯室来，我见见她。” 2012/9/19早 10：30刑真大队审讯室 “周艳是吧。” “是，我是周艳！” “你说一切都是你主导的并且是你诱导赵梓铭落水的，你有证据吗？” “有！” “什么证据！” “警官你们去过景阳小区404了吧，既然去过了，就知道我手里有什么了吧。” “U盘，在你手里对吧？” 周艳默不作声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刑真他们。 “对于404那个房间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吧。” 周艳平静的脸上有了波澜，她忍着恶心慢慢回忆起那些噩梦，"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房间，那就是个令人恶心的情色牢笼，而我们都是牢笼里让人随意宰割的商品。” “商品？” “对！就是商品。赵梓铭一开始跟我们谈恋爱的时候还很绅士，慢慢地他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他刚开始会下药把我们带到景阳小区，时间久了之后，他会以视频威胁我们，清醒着作为他直播的主角。警官去过了404应该也看到了满墙的摄像监控，还有那些令人恶心的道具，以及壁柜上的药品。这些东西都是有编号的，他每次开始直播都会有很多观众，然后他会让榜一的观众挑选序号，然后他就会把那些序号对应的东西用到我们身上。直播过程中他会戴着面具，而我们却都暴露在镜头下面，满屋子的镜头，每一处都被记录下来，此外他还会时不时地跟观众互动，有的甚至连麦，让观众指导动作..."说到这里，周艳忍不住了，开始频频干呕。 “你先别说了，喝口水缓缓。”刑真倒了杯水放到周艳面前。 周艳道了声谢，便一饮而尽，随后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就是这样，小陈得了抑郁症，他也没放过她，再后来，有观众说我们几个看腻了，他才放过了我们，同时也威胁我们保密，之后又开始物色新的人选，时不时的还会带他的一群朋友去玩。玩过之后，他会把所有直播过的女子的视频进行编号，然后把她们所穿的内裤保存下来。” “你说的编号是这个吗？”刑真拿出一张照片指着右下角的数字询问着周艳。 “是的，就是这个编号。” “你手里的U盘里是不是都是这些编号的视频？” 周艳点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开始布局，跟踪他，然后查到了程悦悦，本来我想劝小姑娘别趟这趟浑水，可是这小姑娘很是倔强，所以我才答应了她跟我合作，不过前提是听我的吩咐，否则免谈，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她接近赵梓铭拿到U盘给我，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告诉她。谁曾想她竟然说自己是主导，还说一切都是她做的，警官大人，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子跟一个事业有成的女老板，谁轻谁重？您不会分不清吧，如果你还不信，你去找赵梓铭家附近的监控看她有没有出现过，就算她避开了一部分，但也不可能全部避开，而且她也没去过几次，但我不一样，我跟赵梓铭这么久了，不说别的，他家我去过很多次，他父母也见过我，甚至小区物业都知道我，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小悦悦无关，她只是被我利用的，还有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被我利用了，就连赵梓铭最后吃的药也是我弄的，我有一群老客户，她们中不乏有医生，物业公司老板等等，我弄个药，改个监控不是轻而易举的。所以警官，你还是别听她们瞎说了，你就去核实我的话，就真相大白了。” “好，你说的我们会去核实，不过现在还缺少一个重要的证物。” “什么证物？”周艳有些疑惑，她微微蹙眉，很快便散开了，然后嘴角一勾：“警官，你是说赵梓铭的手机吧！” ------------ 第一卷 第30章 第一个消失的“尸体”有线索了？ “手机在你那？”刑真眼神犀利地盯着周艳。 周艳两手一摊，“没有，不过我知道手机的下落。” “手机在哪？还有U盘在哪？”刑真继续追问。 “警官你不要着急，刚刚派出去审核的结果出来了吗，我要等到结果出来，她们都放出去之后我才会说。” “那行，我们换个话题，”刑真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周艳面前，“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周艳仔细看了看照片，“这人有点眼熟，好像是橙红酒吧的舞女，对，她跟丽丽应该认识。” “丽丽？” “是，她也是橙红酒吧的舞女。” “你什么时候见过这女子，在哪里见的。” “我没见过真人，我是在丽丽的手机里看见的，丽丽的手机屏保就是跟这个女子的合照。” “小叶，你去把丽丽带到隔壁。” 5分钟后隔壁审讯室 “刑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赵梓铭喝的药是我给喂的，那个小姑娘不知道我参与了，所以其实赵梓铭算因我而死，我的责任是最大的。这样你把我抓起来，就关在你们警局。”丽丽见刑真过来了，就立马站起来，面带微笑，甚是乖巧。 叶青见到丽丽这幅样子，偷偷瞄了刑真一眼，捂住嘴巴偷偷笑起来。刑真一记眼杀过去，叶青收起了笑容，面色严肃起来，“你坐下，这会儿让你来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丽丽白了叶青一眼，又笑眯眯地盯着刑真问。 刑真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坐到了丽丽对面的椅子上，叶青这时板着脸，目光凌厉，抬高了声音，“你坐下！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 被叶青突然的一吼，丽丽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脯，“好好说嘛，干嘛这么凶，坐就坐嘛。”边说边扭着身子坐下。 待她坐下，刑真示意叶青询问，叶青接收到刑真的讯号，从桌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丽丽，“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丽丽接过照片，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认识。” “认识？了不了解，你知道她多少，都说出来。” “她...叫余朵，也跟我一样是橙红酒吧的舞女，我们两个是差不多时间去酒吧跳舞的，刚开始我俩不是很对付，总是针锋相对，后来有一次，她替我喝了客人逼着喝的酒，那酒还被下了药的，她知道但是他还是替我喝了，之后她便被客人带走了，回来的时候一身伤痕，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便问她为什么要帮我？毕竟我们两个还是死对头。她听完就回了一句，‘我本就破败不堪，不忍你也遭此横祸，能在看见的时候去阻止一下保全一个人，我便很开心。’当她说完这句话时，我觉得我都不认识她了，这跟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咄咄逼人的余朵一点都不像。过了那天后，余朵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还跟一起一样针锋相对，但是我俩的眼里都有了笑意。再后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一起拍了合照，一起吃饭，一起跳舞，有时候她还会去我家一起喝酒，聊心事。”说到这里，丽丽突然话锋一转，朝着刑真他们问了句，“对了警官你知道她为什么叫余朵吗？” 见刑真他们不应答，丽丽突然笑起来，“呵呵呵，因为她多余，余朵余朵反过来不就是多余吗，呵呵呵，警官你看好不好笑，竟然有父母会觉得孩子多余，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呵呵呵。”丽丽倚着椅背笑着笑着眼里的泪水突然滑落下来，“她真的太可怜了，你们知道吗，她是从小被领养过去的，听说他的养父母年纪很大了，还没有生过孩子，以为生不了孩子了，便就领养了她，那时候余朵2岁，就在领养了余朵后的第二年，她的养母怀孕了，不久就生了个女儿，之后她养父母迫于外界的压力，没法弃养后，就给她改名叫余朵了，后来再大一点，要上学了，但是她养父母没有给她上学，一直拖到自己的女儿上学时，才一起送余朵上学，那时候余朵已经10岁了，一个10岁的孩子还在上幼儿园小班，说出去真的笑死人了。”丽丽把头转向别处，擦干眼泪，随后又转了回来眼神冰冷，继续讲述着，“她的养父母却不觉得，他们把余朵当做他们女儿的佣人，送她去学校就是为了照顾亲生女儿，直到余朵15岁那年，她自己离家出去闯荡，她的养父母便乘此机会说要罢养她。于是余朵便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什么工作都做过，也被不少人欺负了，再后来她便开始混迹各大场子赚钱，慢慢的接触了舞蹈，她说她很喜欢，所以她把赚的钱拿去学习跳舞，后来再去各个地方跳舞赚钱，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可是好景不长，她的养父母突然找上门问她要钱，说好歹养了她13年，现在她能赚钱了，也该把之前的抚养费给结了，余朵当时本不肯，不过又念着他们也养育了她，还是给了他们2万块钱，但是她养父母却嫌少不依不饶，于是余朵发了通火把养父母赶走了，本以为养父母走了就没事了，后来却时不时的有人来家里要债，追问下才知道，他养父母被人忽悠的搞起来什么保健品直销，囤了好多保健品，卖不掉，亏了好多钱，还借了好多钱，后来还不上了，就把心思打到余朵身上，第一次见余朵只给了两万，而且还凶巴巴的，所以就干脆让要债的直接来找她，后来那群要债的真找到了余朵这里要他还债，余朵不还，说跟她没关系，但人家不管，把她住的地方的值钱的都搜刮干净了，见也没抵掉多少，那个为首的见没弄到多少钱便直接把她带到了她们老板那边，那个老板见她姿色还不错，便让人找了他养父母来，说只要把她抵押了，钱就可以不用还了，那养父母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余朵当时说他们罢养了她，不可以这么做，就在这时养父母拿出那个弃养协议，丢到余朵面前，余朵打开一看，根本没有盖章，他养父当时说，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盖章，不然现在哪能拿捏她。于是余朵就这样被卖给了那个老板，当天就被那群人给玷污了，后来他们把她关起来了，余朵想着逃跑，但是屡次被抓回去。”说到说着丽丽突然停下了，眼睛盯着地板，仿佛透过地板在看些什么。 “后来呢？”叶青忍不住追问。 随着叶青的声音响起，丽丽抬起眼眸，目光有些空洞，“警官，我渴了，能不能喝杯水？”叶青本不想搭理她，但见她有点这样子显得有点可怜，还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放到她的面前，丽丽喝完水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继续开口道，“后来她应该是逃出去了，否则我们现在也不会认识她。” “她有说她是怎么逃出去的吗？” 丽丽摇摇头，“她没说，她那会儿喝得迷迷糊糊了，躺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我也想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就摇摇她，她嘴里说了个什么“靖友”还是“竟有”的，我不知道是啥字儿，反正就是这个音儿，我估摸着可能是一个叫“靖友”的人救了她吧。” “那她是怎么被赵梓铭带到景阳小区的？你知道原因吗？” “不清楚，我没见过她接触过赵梓铭，也没见赵梓铭找过她，而且她从来没跟客人有过私下接触，她很抗拒男人的。”丽丽撑着脑袋仔细回想着，突然内疚涌上心头，鼻子发酸，声音哽咽，“要说她有接触过男的，估计就是她帮我喝酒那次。哎呀，我真的是...”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叶青递了个纸巾过去，“那件事具体发生是在几月几号？还有让你们喝酒的客人是谁，你还有印象吗？” 丽丽接过纸巾擦着眼泪，很是激动地拍了下椅子，“有有有！我记得的那天，是7月15日，因为那天酒吧的游戏主题刚好是配对游戏，所以有些客人才会随心所欲，而且那天大家还都穿着各种妖魔鬼怪的cos服装，我记得我那天穿的是套嫦娥的衣服，纯白色的，余朵穿的好像是套修罗的衣服，纯黑色的，而那个喝酒的客人，肥头大耳的，穿的是套猪八戒的衣服，那人具体长相倒是没看清，他一上来就抓住正在跳舞的我，把我往舞池下边拽，丽丽见状立马拦住了他，后来那人背着我去抓余朵的时候，我看到他后勃颈有块大黑斑。” “大黑斑？具体在后勃颈什么位置？” 丽丽转头摸着自己后勃颈偏右下侧的位置，“大概就在这个位置，很大一块黑斑。” “其他还有什么特征吗？还有他有没有同行的人，同行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丽丽再次仔细回想，然后失望地摇摇头，“没有了，至于同行的人没太注意，当时太紧张了，场面有些混乱，周围聚集了不少人起哄，还有的帮着叫嚣调侃，我不知道哪些是他同行的人。” 叶青问完，转身走回座位，此时一直靠坐在椅子上的刑真，眼睛盯着丽丽的一举一动，本一言不发的他突然开口：“9月11号，你在哪里？” “9月11号？不记得了，应该在酒吧跳舞吧。” “能说具体点吗？” 丽丽歪头想了想，“真不太记得了。” “你不是跟余朵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连余朵出事的时间都不记得？” “余朵出....事儿，对....是11号晚上。”丽丽一拍自己的脑门儿，目光有些闪烁，“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警官可能是最近事情多，精神有些恍惚。” “最近事情是挺多。”刑真站起身来，嘴角微勾，一步步逼近丽丽，“丽丽小姐贵人多忘事，也是正常，不过，我还想问丽丽小姐一个问题。” 丽丽望着眼前的一步步走近的刑真，看着他微勾的嘴角跟喜利得眼神，突然觉得周围的气压有些冰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你问！” “余朵，你的好朋友出事后，我们去酒吧调查，怎么没见过你主动过来告知线索？也没见你主动关心余朵的下落？” “我...我那时不在酒吧。” “嗯？不在酒吧？”刑真站在丽丽面前，慢慢弯下腰仔细地盯着丽丽的脸，“刚刚丽丽小姐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应该在酒吧跳舞，现在又说不在酒吧，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丽丽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盘，之前觉得很是帅气的脸，现在觉得可怕无比，她转头不去看刑真，闭眼喊道，“我当时不在酒吧！” “你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刑真收起笑容，语气很是毋庸置疑。 丽丽被这该死的气压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她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看着刑真，眼神闪闪烁烁，“我当时真的不在酒吧。” “那你在哪里？” 丽丽闭上眼睛，干脆不看刑真，“我不能说！反正我有罪，你们把我抓了就好了。”说完紧闭嘴唇也不打算开口了。 刑真见状，“小叶，让人去把之前调查到的赵梓铭身边的朋友的照片找来给她辨认。”说完便出了丽丽这个审讯室，来到周艳这边。 “刑警官，这么快结果就出来了？”审讯椅上原本闭目养神的周艳听到推门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还没有，我这里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您问？” “赵梓铭的朋友你都熟悉吗？” “大部分都见过，基本情况都有所了解。” “那你知道他的朋友中有没有一个身材偏胖，且后勃颈处有块黑斑的。” “身材偏胖的倒是有几个，你说的大黑斑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谁？” “孙明明，外号黑斑，是赵梓铭小舅舅，跟赵梓铭一样很好色，不过跟赵梓铭不同的是，他很粗鲁，见着喜欢的就直接上手，之前闹过不少事情，都是赵梓铭的妈妈解决的。据我所知，孙家很宠这个孙明明，好像是孙家几代独苗苗，所以出什么事情家里人都会兜着。” 刑真望着周艳，又想到刚刚丽丽的表现，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周艳见状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着急询问，“刑警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刑真盯着周艳看了一会儿：“你最好的朋友被杀了...” “什么！谁杀的？我朋友呢，还有救吗，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看她！”周艳情绪异常激动，挣扎着要站起来。 “对啊，自己的好朋友出事了，应该是这样的状态，她明显不对劲...”刑真看着周艳在审讯椅上嘶吼，突然转身来到隔壁丽丽审讯室，走到依旧双眼紧闭的丽丽面前，“你知道余朵的下落是不是？” ------------ 第一卷 第31章 善于伪装的“应有尽有” 丽丽猛地睁开双眼，惊恐地看着刑真，随后又立马恢复常态，“警官，您说什么？余朵的下落？这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这个弱小女子又不会探案，哪里比得过司法警察，您说是吧。” 刑真捕捉到丽丽眼中的惊恐，心里了然，见她依旧狡辩，也不拆穿，拿起摆放在她前面的照片，对着她，“这些人中有你说的那个敬酒的人吗？” 丽丽从刑侦手里抽出了几张照片，“这几张有点像，其他的不像。” 刑侦放下手中其他的照片，接过丽丽手里的照片，一一看了一遍，然后又转身离开来到周艳这里，此时的周艳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声音也已经有些沙哑，“我朋友怎么样了，你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她！” 刑真见她这样，转头问站在后边手足无措的叶青，“你没跟她解释？” “老大，我怎么解释？刚刚你说什么我也没搞明白啊，而且你说完就走，我想问还没来得及...”叶青眼神微闪，声音越说越低。 刑真一脸错愕地张大了嘴巴，然后抿了抿嘴，转头朝周艳道歉，“不好意思，周小姐，我刚刚那个是胡诌的，只是为了测试一下你的反应。” “真的？那这么说我朋友没事？” “没事，我向你保证！” 周艳看着一脸真诚的刑真慢慢冷静下来，随后想想还是有些不悦，“你们警察测试人，为什么还拿别人的生命来做测试，难道普通人生命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廉价吗？廉价的可以随意开玩笑抹杀？” “刚刚的行为确实是我唐突了，我再次向您道歉。”刑真弯腰鞠了一躬，“不过您刚刚说我们警察都这样的言语也欠妥当，我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到警察这职业，对于我们警察而言，不，对于所有心中有善的群众而言，生命都是宝贵的存在，并不存在轻贱之说，人无贵贱之分，在生死面前，任何事情都会为之让步！” “人无贵贱之分？这真是一个很美好的想象。刑警官我想问问你，你觉得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立法之内为善，法外不容为恶！” “邢警官，你多大了，应该还不到30吧。” “是。” “真羡慕你，都快30岁了还是这么的单纯，依旧怀揣着赤子之心。”周艳看着眼前一身正气的刑真，露出羡慕的眼神，随后看向刑真手里的照片，“邢警官这回是想让我辨认照片？” 刑真听她提到照片，便把手里的照片整齐地排在她面前，“这几张照片，哪个是孙明明。” 周艳从中挑了一个，圆脸光头的胖子，眼睛细小，满脸横肉堆积在了一起，穿着满印的大牌LOGO的上衣，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手指粗细的金项链，“这个。” 刑真接过照片递给叶青，“让人去把他带过来问问。” 叶青接过照片刚走出去没多久，又返了回来，“老大老大，那个赵梓铭的电脑破解成功了。” “走，先去网络安全监察部。”说完刑真立马走出审讯室，“有什么发现没有？” “有，里边翻出了大量的不雅照片，各种道具的买卖记录，还发现了一个赵梓铭经常登录的黑色网站。” “什么网站？” “一个叫‘应有尽有’网站。” “‘应有尽有’？”刑真顿住了脚步，返回两步进了丽丽的审讯室，“你之前说余朵喝醉了说了‘尽有’，是只说了这两个字，还是有别的？” 丽丽被突然返回的刑真吓蒙了，有些呆住了，刑真拍了拍桌子，“还有没有别的？” “有，不止这两个词，只是之前的字没听仔细。” “你想想是不是叫’应有尽有’?” “‘应有尽有’?”丽丽敲了敲脑袋，满脸皱着，眼睛盯着某处仔细地搜寻着脑海里的碎片，突然使劲一拍，“对！就是应有尽有！” 刑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立马飞奔来到网络安全监察部的办公室，“老王，赵梓铭的电脑怎么样了。” 被刑真叫老王的人，正坐在赵梓铭电脑前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听到刑真的声音，并没停下手动的动作，连头抬都没抬，“老邢，你快来看，这网站很有意思啊。” 刑真走到老王身后，“这不就是个很普通的网站么，也没啥特别的啊。” “你可别小看它，它表面跟其他普通的网站无异，界面都是卖各种商品的，对吧。”老王边说边转动着鼠标给他们浏览界面，“你点开，也是这个商品没有错，你在加购，到购物车里，你再看。”随着老王的操作，购物车里的商品的主图依旧没什么变化，商品标题文字也没什么变化，但是标题下边你选的商品的详细品类变了，变成一个个数字编码，每一个编码最前面是一个字母。等你点击付款时，跳出的界面就变成了一个链接，你点击链接，上边显示登录会员账号。 看到这样的操作，刑真都有些惊讶了，“这...真是防不胜防啊！网站上所有的商品都是这样吗？” “不是，我操作给你看啊。”老王又点开一个商品，同样的操作，加购，什么都没变，付款也没有跳出链接，就是真正的付款界面。 “这个怎么又变得正常了？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你再仔细看看。”老王将两款商品窗口摆放在一起，刑真仔细地观察，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后来老王放大了商品的主图，他这才看清楚，这两款的主图左上角的网站logo有一出细微的变化，正常的logo是“应有尽有”的首字母缩写，而另外一个的缩写对的Y的尾巴由一个小三角钩子。 “这真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刑真看完恍然大悟。 这时老王摇摇头说，“NoNoNo，你以为这就完了，然而并没有，你瞧好了。”老王点开没有问题的商品直接付了款，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手机，一条“应有尽有”网站的短信立马发送了过来，老王点开信息，递到刑真面前，【尊敬的用户您好，感谢您在本网站购买的某某商品，本网站新用户享受88折优惠，您点击下面的链接就可以领取优惠券，从而积攒积分，后续当积分达到一定值后就可免费升级会员。】老王点开短信中的链接，就出现一个黑色界面上边也是写着“应有尽有”的网站，这时老王退了出来，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网站信息，这次是新同类产品的推荐也附上了链接，老王这回没点开，而是退出了短信界面，他将手机连在电脑上，然后一顿操作后，界面显示【您的手机中已被植入木马病毒，您的个人信息已被泄露。】 “这个短信里的链接只要一点击，信息就会立马泄露，这样对方就会立刻掌握你的一切信息，你的爱好，穿的衣服类型，上的网站，看的小说电影，他那边都有记录，然后会根据你的喜好来推荐商品，慢慢的引导你进入法外区域。”叮一声，手机信息又响起，“你瞧，又来了。”老王点开信息，又是商品推荐链接，这会儿点开链接，映入眼帘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裸露动图。“这手机是一个刚缴获的新手机，一看这手机主人平时肯定老爱看这些东西，所以三两下就被引进去了。要是遇到其他正直的人，或许还要花些时间去操作，要是人家直接忽略屏蔽，它还会以其他形式出现，总的一句话就是无孔不入，目的就是让所有人沉沦，然后牟利。此外平时的用户点进去的只能看到最表面的，而深处的需要会员，且需要一定的积分才能成为会员，这样一来，凡是会员的基本都是老用户了，所以他们犯罪的时间也会很长。” “会员界面进得去吗？” “暂时有点难度，因为他这个网站不是普通的手机号会员，而是特定的账号密码，要是能找到受害者的手机的话，那账号密码就能找到了，不过目前没有，破解的话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这个说不准。” 刑真沉思了片刻，“那这样，你这边尽力破解，我这边，一方面尽力去找手机的下落，再让人购物攒积分升会员。” “行！有进展我通知你。” “好！”说完刑真便快速离开网络安全监察部办公室，再次来到周艳的审讯室，“U盘跟手机到底在哪里？” “刑警官我说过了，等你结果出来，把人放了以后我会告诉你。” 刑真立马打电话给叶青，“小叶，周艳供词都确认好了吗？” “老大，好了好了，老周已经给你送去了…”叶青在电话那端听到了老周的声音边闭嘴挂了电话。 “邢队！你要的东西到了！”老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刑真，刑真边翻资料边听老周汇报，“邢队，我们走访了周艳周围的vip客户，确实有医生跟物业老板，医生那边已经确认了，药物她提供过，不过是正当方式提供的，因为周艳自己也有轻微的抑郁症，所有药品是正常开的处方药，至于物业那边，也承认了，删掉了周艳出入赵梓铭小区的记录，同时他们还恢复了监控，监控中清楚地记录着，周艳跟踪赵梓铭回到小区，然后一步步引导赵梓铭下河，等赵梓铭落水后，还在河边等赵梓铭完全沉入河底后才离开。其他人除了程悦悦，案发当天并没有直接跟受害者接触过，监控记录的不在场证明都很清晰，而程悦悦被送回家后，就没有再出过门。此外有点奇怪，之前的目击者，如今下落不明，问过物业说搬走了，不过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目击者搬走了？你再留意一下，找找搬到哪里去了。” “好。”” “受害者的手机呢，有下落吗。” “有，案发当天周艳离开后，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有人穿环卫工的老奶奶，去捡了手机，然后带走了，后来我们找到这个老奶奶，问她手机的下落，老奶奶说卖掉了，卖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那姑娘一头大波浪，手机也是那姑娘让她去拿的，我们把周艳她们几个人的照片给老奶奶认，老奶奶看了半天指出了一个人。” “丽丽？” “是的，就是丽丽。” “好的，我知道了，你安排下，除了丽丽外，其他人先放了吧。” “是，邢队。” “周小姐，话你也听到了，这回你可以说出U盘的下落了吧。” “听到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U盘在我美容机构的办公室电脑桌下抽屉的夹层中。” 刑真听完，立马出了审讯室，然后招呼两人把周艳送回拘留所，便一脚油门来到艳丽美容机构，然后亮明身份后，店员便带着他来到周艳的办公室，从办公桌下取出来U盘就立马回了警局。 刑警队会议室 刑真将U盘插入电脑进行投屏，刚点开，大家就被U盘里的视频总数吓了一跳，188个，最早的日期是2010年7月1日，最晚的是2012年9月17日，刑真按顺序点开视频，视频里出现一个全裸的女子，女子昏迷在床上，女子旁边有三个带面罩的男性，三人正给女子拷上手铐脚铐，还时不时的观看的头顶的显示屏，然后跟着屏幕上的弹幕互动起来，弹幕疯狂的滚动着，送的礼物也在疯狂地跳动着，随着其中一个男子的数数声，然后暂停界面，这时抽中一个观众进行连麦，那观众开始挑选工具，衣服，以及药品，挑选结束后，三名男子就分别给女子穿上衣物，灌下药，然后拿起工具疯狂地抽打着女子，等观众喊停才停止，后边观众又提出要求，他们都一一满足，满足要求后，观众就会刷一个最贵的礼物，之后他们就开始继续下一个观众，一直到女子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才停止，停止后，他们还会给女子拍照，什么地方都不放过，拍完之后便把照片拍卖作为下一场直播的开始...就这样循环一个又一个...连续看了三个视频后，刑真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吩咐老周他们分配一下视频，找寻视频里出现的加害者，与赵梓铭的朋友特征做对比之后，便离开了会议室，他再次来到丽丽的审讯室，晓之以情，“U盘已经找到，你们的遭遇我已经都知道了，为了尽快将那些施暴者抓捕归案，你还是配合一下，说出手机的下落。” 丽丽被刑真说的有些松动了，“手机我寄走了。” “寄给谁了？” “寄给...” “老大，孙明明失踪了！” ------------ 第一卷 第32章 “还施彼身”的炸裂直播 “老大老大！孙明明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今天，我们去孙明明家找他，他家保姆阿姨说他昨晚去了橙红酒吧就没再回来过。我们查了橙红酒吧周围的监控，只拍到他进去的画面，没见到他出来过。” “橙红酒吧后门呢。” “后门也去看过，但是周围没有监控。也寻访了周边的人，都说没见过。后来他家保姆给我们打电话说，就在我们走后，有人将快递寄到家里，她拆开一看是一封绑架信，之后我们又赶去了孙明明家，拿到那封绑架信，就直接回来了，信我已经送去检验科了，内容我都拍了下来。”说完，叶青将手机递给刑真，刑真接过手机，照片里就是一张很普通的A4纸，上边印刷着孙明明被绑架的照片，照片下边一行字，【人在我手里，今晚8.00准时直播，记得刷礼物领取经验值兑换人！接着附上了一条网页链接。】 “邢队邢队，刚刚接到报案那个赵梓铭的9个朋友从昨晚跟着孙明明出去以后一直没回来，就在报案前这些失踪者家里人陆续收到了绑架信。”小金急忙跑过来。 “走，我们依次去这些受害人家里看看。”刑真边说边领着叶青往外走，突然回头不忘询问丽丽，“你把手机寄到哪去了，收件人是谁。” “寄到真华小区了，收件人是邱天。” “邱天？为什么寄给他。”刑真又问。丽丽回答完刑真又闭上了眼睛，一副再也不开口的样子。刑真便不再继续问了，“小金把她送拘留所去，小叶我们走！” 刑真跟叶青依次去了这个受害人家里，见到了那些绑架信，发现这些绑架信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于是又去了10人被绑之前的酒吧附近继续寻找线索… 2012/9/19 18：00真华小区地下室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谁啊？” “快递。”门外的声音响起。 “快递？我没买什么东西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边是真华小区地下室吧，请问你是叫邱天吗？” 邱天听到自己的名字，便立即从床上翻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是我是邱天。” “这上边是你的名字，麻烦你本人签收一下。” “好的。”邱天签了字，便接过快递，一个小小的盒子，他回到房间，找到小刀划开盒子，里边是一个手机。邱天刚拿起手机，手机就响了，他打开手机，按下录音，之后点击接听又按了免提，“你好，请问你是？” “邱天，好久没联系了，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收到这个快递，今晚8点，你点开手机里的链接就知道了。” “你到底是谁？你找我意欲何为？” “今晚8点你就知道了。” “不说算了，我没兴趣陪你玩。”邱天刚想挂断电话。 “新新！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新新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新新？新新怎么了？你到底是谁？” “记住今晚8点哦，不见不散。” “你到底是谁？新新到底怎么了。”邱天抓起电话吼了起来，见好久都没声音传来，他拿下手机这才发现对方早已挂断了电话。 于是邱天着急起来，他急忙打电话给新新，可是怎么都没打通，他开始有些狂躁，突然他想到了刑真，便急忙打电话给刑真，“喂，邢警官吗，我邱天，我刚刚收到一个快递，是一部手机，我刚拿起就接了通电话，对方说要让我知道新新以前发生过什么事，让我晚上看直播，问对方是谁，他已经挂了电话，然后我打新新电话，也打不通，邢警官，怎么办，新新不会有事吧。”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 “那你别动，我马上过来。”刑真让身边的叶青先回警局，自己则开车去真华小区。 10分钟后，刑真跑到地下室，此时的邱天缩在角落，地上散落了几个酒瓶子见刑真来了，立马扑了过去，“邢警官，我好像联系不上新新了，我能感觉到她现在很害怕，很难过，可是我怎么都无法到她身边去，我感觉我快失去她了。”邱天越说越害怕，他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我都怪我，我最近总是很瞌睡，头也疼得厉害，便没怎么去关系她，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办，我什么都帮不上忙。”邱天越说越癫狂，又开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好疼，头好疼。”他急忙又去冰箱拿起酒瓶就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灌着灌着，许是酒精的作用，邱天慢慢冷静下来，脸上的红晕好像也淡下去不少，眼睛也开始慢慢清明起来，“邢警官，你来了。”说完便急忙从桌上拿出那个手机，递给刑真，“刑警官，这就是我收到的那个手机，因为不清楚是谁寄的，我便在那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录音了。”随后他又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播放起来，刑真看着眼前的邱天，总觉得得不对劲，刚刚还在发狂的人，几瓶酒下去竟然不发狂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邱天，你没事儿吧。”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儿？”邱天一脸轻松地看着刑真。 刑真见他眼神清澈，甩了甩脑子里不正常的想法，“你没事就好。那人说关于新新以前的事情，你刚刚说联系不上新新，是怎么回事。” 邱天低头看了下手机，然后抬头，“没事了，新新给我回消息了，说刚刚手机没电了，才没接到我电话。” “真的没事了？” 邱天摊了摊手，耸了耸肩：“真的，不然我肯定发疯！你看我这样子，她怎么可能有事。”随后邱天拿起桌上的快递盒也递给刑真，“既然，新新没什么事了，这个手机放我这也没什么用了，邢警官，要不你带回去警局检查下，看看对你们案情有没有帮助。” “那行，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说完刑真便打算离开，这时候，刑真手里的电话又响起来，刑真眼神立马犀利起来，他看了眼邱天，邱天很配合地再次点开手机录音机，这时刑真点了接听并按下免提，“邱天，你是真的不在乎新新了吗？” “你什么意思？” “你不打算看直播了吗？你把手机给了邢警官带走，不就是这个意思。”刑真邱天听到对方说出的话，立马警惕的出了房子，望向四周，“你们别找了，你们找不到我的。” “你在哪，你是谁？为什么要监视我。” “监视你，不，邱天，我这是关心你，我给你带了那么多乐趣，你怎么都不领情。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这一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不然我会生气的。” “你带给我的乐趣？”邱天想了想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眼神突然狠厉起来，“是你！这所以的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我，是不是！” “哎呀，你知道了呀。这怎么能说陷害你呢。我这是在跟你玩游戏呢，猫捉老鼠的游戏。” “谁跟你玩什么狗屁游戏，你给我滚出来，有种跟老子单挑，躲在背后装什么缩头乌龟！” “哎呦，小天天急了，不过急了才好玩呢，小天天记得看直播哦，不然我会让你的新新身败名裂哟！” “你敢！”邱天气得抓起手机要摔在地上，这时刑真拦住了他，“对面的这位，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违法了，我劝你还是自首，这样还能将功补过，否则被现场逮捕结局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邢警官？看起来你好像很关心你身旁的这小子呢，若你知道了他的一切，你还会像现在这么对他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太相信人，毕竟人心还是比较险恶的。”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要是好奇，自己去查查呗，我提醒你哦，小天天是临川人哟！哈哈，小天天记得看直播哦，我可不想再提醒你第三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刑真听完对面的话，看向邱天的眼神再次变得探究起来，邱天感受到了刑真的变化，“邢警官相信一个罪犯的话？” “我不是相信罪犯的话，我是要寻求真相。” “好，那邢警官把我带警局去，这样在你眼皮子地下看着，真相也会更容易寻找到。” “好！” 2012/9/19 19：00直播前一小时刑警大队办公室 刑真把邱天安排在了自己办公室，随后便领着队友跟网络监察部一起在会议室开会。 “今晚8点，嫌疑人进行直播，我们跟网络监察部的同事一起合作，他们负责寻找并定位嫌疑人的位置，我们便随时待命，一旦定位到位置，就立即出动，争取一击即中，抓到嫌疑人，解救人质。”刑真说完朝所有人敬了个礼。 “是！”全员起立回礼。 会议结束，刑真把邱天从自己办公室领出来，邱天此时发现全员都聚集在办公室内，此时的办公室中央墙上是一个巨大的投屏，投屏上是直播倒计时，投屏周围是网络部的各种设备，网络部成员一个个坐在设备前准备就绪，而叶青他们也一个个提起精神高度集中着。 “这位是邱天，是嫌疑人指定的直播观看者。”然后刑真又把手机递给网络部老王，“这个手机是嫌疑人寄过来的，嫌疑人通过这个手机跟邱天联系。”老王接过手机，直接连接上了电脑，然后递给邱天一个话筒，“若是嫌疑人打电话来，你就直接对着话筒说就好了。”邱天点点头... 19:55直播前5分钟，这时候大屏幕上的倒计时突然黑屏了，等时间就剩10秒的时候，又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巨大的数字显示出来，10.9.8...当数字跳到1的时候，屏幕又黑了，此时办公室安静无比，只剩下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屏幕亮了起来，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摄影棚，跟赵梓铭景阳小区的404的房间装扮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排牢笼，还有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垫子，不是床。“老大，这...”叶青看到这个画面不禁念叨起来，刑真一抬手，打断了他。 “欢迎大家来到‘随心所欲’的直播间。”随着声音的响起，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红白棒球服，头上戴着面罩的人，看不出男女，“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的嘉宾，今天跟以往都不一样，今天的嘉宾是10位壮汉。”那面具人边说边把镜头移到一旁的10个笼子边，笼子上边编好了1-10的标签，而笼子里正是那几位失踪者，几人有些神志不清的跪坐在笼子里，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遮住了隐私部位，“来，我们今天的游戏就跟直播名一样，随心所欲，今天一改以往的风格，只要你说怎么做我就会满足各位，这个环节不需要刷礼物哦!好了现在各位观众可以评论了哟。”随着面具人的话音刚落，屏幕上开始飘起一条有一条的弹幕，速度很快，这时面具人又开口了，“哎呀，观众很是热情呢，不过弹幕太快了，我们就随心所欲吧，我看到那条2就按照哪条执行如何。”这时弹幕又开始刷起来，“我看到一个了，让一号用10号道具，穿3号兔女郎的衣服。哈哈哈，这个提议很不错哦。”于是面具人，将一号的牢笼打开，然后朝镜头外招呼了一声，镜头里又出现了两个带着面罩的人，他们将1号挪出笼子，然后开始穿兔女郎的衣服，穿好后，把他调整到朝着镜头跪拜的姿势，然后又拿出锁链套到1号的脖子上，最后取出10号道具，10号道具是一个带着倒刺的小皮鞭，随着为首的面具人一个动作，拿着小皮鞭的面具人便开始，抽打1号，1号后背瞬间皮肉绽开，而1号整个人却毫无反应，随着鞭子不停地落下，一号的背后已经鲜血如注了，这时弹幕里开始疯狂刷着过瘾，于是又有人开始提议，换人，换道具，就这样一轮一轮的弹幕指导，笼子里的所有人都血肉模糊的躺在了摄影棚中央的毯子上，这时面具人宣布直播进入高潮，开始上一轮新品种，这回是各种瓶瓶灌灌的助兴药，于是弹幕有人开始提议谁吃几号，直到面具人发现一条与众不同的弹幕，【每个人吃一种药，然后放开他们的锁链，把他们圈在一起看看药效如何。】为首的面具人读出来之后，观众都纷纷同意，于是另外两个面具人就随机地给他们灌下药剂，然后打开他们的锁链，都圈在了地毯中央，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等药效发作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面具人提议设赌局，观众可以猜测接下来的会发生的情况，如果最后有人猜测完全符合，便会得到今天直播收益的10%，于是大家又疯狂心动了，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在弹幕上互掐起来，慢慢地10个人的药效都起来了，大家便开始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然后互相开始撕咬，一个个就像是遇到美味食物的野兽一般，把兽性发挥到了极致，相互之间牵扯颇深...见到这一幕的观众，越来越上头，开始疯狂地刷着礼物，叫嚣着加大药力，这时为首的面具人制止了，“今天的直播接下来就要进入尾声了，此刻我们开始进行拍卖这些嘉宾的结局，是生还是死呢？嘉宾们的家人们准备好了吗，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哦，只有你们的打赏超过观众，他们才有机会活着回去哦。”就这样，5分钟后，面具人说打赏暂停，结果已经出来了“哎呀，真不巧，一半一半哦，这样的话，我们选一位观众进行连麦，让他做出选择，他的选择就是他们的结局。”于是面具人开始拨号，这时警局里邱天拿着的手机响了，“小天天，直播看得咋样，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你做选择啊，快快快，你选择一下。” 这时，网络部的人朝着刑真点了点头，然后递给他一个定位器，于是刑真示意邱天拖住，他们立刻出发去现场。 “小天天，你说话呀，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心啊，我可是为了这场直播花费了好多心思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们不活该吗？他们害了那么多人，他们不是喜欢这样吗，那我就让他们直播个够，玩个够！我有什么错？我只不是还施彼身而已！” “你不该这样，这样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无所谓，他们受到惩罚就行。” “那你为什么不让法律惩罚他们。” “法律?法律惩罚了，他们还会想方设法地逃脱，等他们逃脱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要受害了，还不如这样一劳永逸。所以小天天，你别拖延时间了，我知道你拖延时间让警察过来抓我，不过你算盘打错了，他们绝对抓不到我们，你就快点选吧。” “非要生死？” “你想怎么做？要不你来个建议？” 邱天顿了顿声，“阉了吧。” ------------ 第一卷 第33章 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面具人 “阉了？这真是个很好的提议。”面具人不禁鼓起掌来。 “邱天你在说什么，让你拖延时间，你在干什么？指导犯罪吗？”此时邱天的耳朵里的响起了刑真严厉的声音，邱天装作没听见继续对着面具人说，“他们经常拿那东西去祸害人，阉了就会让他们失去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比死了更痛苦，死亡对他们而言反而才是解脱。” “邱天，你住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耳朵里刑真的声音再次响起，邱天不耐烦地拿出了耳朵里刑真走之前让戴的蓝牙耳机，这时刑真的耳朵里发出一阵电流声，然后就断开了联系，他猜到邱天拿出了耳机，显然是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什么，于是下达命令，提高车速，火速向前，手机里的直播还在继续着，就在这时邱天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样，与其让他们痛快地解脱，还是选择让他们生不如死，屈辱地活着？这回选择权归你，你来选！” “是啊，生不如死地活着，确实比死亡更痛苦！”面具人在屏幕里竖起来大拇指，“可以啊！小天天，你可真是聪明，现学现卖，居然把问题又给我抛了回来，怎么样，要不别干你那个跑腿的活儿了，干脆直接加入我们怎么样？只要你加入我们，保证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怎么样，我对你们这工作没兴趣！为了报个仇，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还浪费时间，忒麻烦！” “嫌麻烦？这不是很有趣吗，有意思的事情是值得花费时间的！”面具人突然画风一转，“小天天，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要是我，我会有仇当场报，绝不会拖到第二天！这样省时又省事！多简单！” “小天天，真是简单粗暴，这种有仇报仇的性格，真的太合我的胃口了！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合该就是我们这一卦的，来吧加入我们吧！”面具人说着说着伸出了手，仿佛要把屏幕外的邱天直接拉尽屏幕里一样。 “什么你们那一挂的？你少来沾边儿啊，我可不是你们那一挂的，这位面具大哥还是大姐的？这话以后还是别说了，我可不想跟你们一样，进局子了却残生，我还小，还是个孩子，我还有美好的未来在等我呢！”邱天立马打断面具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随后突然冷声道，“直播我看了！答应我的事情你该兑现了！” “我答应你什么事了？呵呵呵…”面具人突然笑起来。 “新新！关于新新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天天，你看了直播这么久还没看出什么吗？"电话那端邱天一阵沉默，面具人便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小天天，这还不明白？” “衣服一样又怎么样，这款衣服穿的人多的是，能证明什么？” “小天天，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衣服一样，那就说明人也大差不差！” 邱天瞪着屏幕里的面具人，突然吼道：“你胡说，是谁让你在这如此诋毁新新的！你到底什么知道什么？讲清楚！”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小天天，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领悟吧。”面具人看了看时间，“哎呀，算算时间，你们警察也该到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继续刚才的游戏吧。就听你的建议，我们阉了他们，不过据我了解，阉法有两种，一种药物，一种直接废了，哎呀又有选择题了呢。”为首的面具人歪着头，很是为难的样子，不一会儿面具人像是做好了选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大人就都要了吧。”说着突然收起笑声，于是越发得狠厉，“那就所有的都尝试一遍吧，要废就废个彻底！”于是便一声令下，其他两个面具人，分别掏出喷雾喷在这群人脸上，慢慢地他们便都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他们又掏出一粒药给这群人喂下，随着他们的意识慢慢苏醒，那个为首的面具人从镜头外拿出一把杀猪刀，依次对准了这群人的裆部，手起刀落，随着阵阵鬼哭狼嚎，那些人引以为傲的器官就被尽数砍掉。行刑完毕后，面具人鄙夷地看着地上扭曲的玩意儿，嘴里“呲”了一声，然后很淡定地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各位观众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感谢各位的陪伴，再见了各位，下次的直播我们随缘再见哦！再见了，小天天，下次我等着你来找我哦！拜拜！”说完便关闭了直播。 与此同时，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刑真一行人也抵达了定位点的位置，刑真下车后指挥着警员包围了这个很荒僻的郊外的一个大型的破旧仓库。于是率领着剩下的警员跟医务人员，推开破旧仓库的大门，鱼贯而入，纵使在直播间看到了一切，也依然被眼前炸裂的画面所恶心到，仓库内，摄影灯发出强烈的灯光，照射在惨绝人寰的地毯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各种药物以及那群野兽疯狂后留下的恶臭，恶心得几乎令人窒息，那10名野兽静静地躺在中央，他们全身赤裸的肌肤上，新旧伤痕交错，远远望去赤红一片，而沾满了血迹的地毯上，也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道具跟衣服碎片。刑真他们缓缓走近，耳朵里还会时不时听到一声声微弱的呻吟，努力地做着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刑真他们走到这群人面前，看到他们脸上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惨白，每个身体都因痛苦而扭曲着，每个人几乎都瞪大了双眼，眼睛里充满着惊恐与绝望，最让人心惊的是那些被切下来的器官被精心地摆放在他们的主人身边，这一切的一切彰显着面具人的挑衅！ 随行的医护人员见到这福惨绝人寰的场面，于是努力的伸出自己的双手试图挽回那一个个坠落地狱的肮脏灵魂。而警卫人员也在仔细搜寻着整个仓库，不放过一丝的细微之处… “老大，仓库的每一处地方都搜遍了，除了躺地上的这群人之外没发现其他人的踪迹！狗日的！那群面具人居然这么会儿功夫就全跑没影了！完全不科学啊！”叶青愤愤地对着刑真说。 刑真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直播结束才过去5分钟，五分钟时间，这几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刑真也觉得有些窝火又不可思议，“小叶，吩咐下去再仔细找找，看看这个仓库有没有底下室什么的。他们能在5分钟之内逃脱，除了说明他们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之外，还可能他们一直都知悉我们的动作跟位置，这荒郊野岭的，根本没有躲藏之处，那只可能还在这个仓库之内！” “老大你是怀疑他们并没有离开这个仓库，只是他们躲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了？” 刑真点点头，“这个仓库很是破旧，而且在郊区位置，周围也没有屋子，而且我们一路跟着定位器过来，路上人烟稀少，说明这附近没有居民。再者离开的路只有一条，他们如果离开了这个仓库肯定会跟我们打过照面，所以他们应该还在这个仓库内躲在，或许还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伺机逃走。”刑真说完便往仓库外走。 夜色很深，不过此时的仓库周围在警车灯的照射下，犹如白昼，刑真站在仓库外面，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仓库的外墙斑驳，四周杂草丛生，厚重的铁质大门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且已断裂的大锁，他缓缓踱步至仓库后侧面的阴影处，颇多混乱的杂草掩盖着几块普通的石板，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杂草，就在这时，里边突然叫唤一声：“邢队，又发现！”于是刑立马起身往仓库里跑，丝毫没有注意拨开的石板下竟露出一条隐秘的缝隙，缝隙中透出微弱的蓝光… “有什么发现？”刑真边跑边喊着。 “老大，刚刚医务人员搬走了所有的受害者，突然发现最后一个受害人身下的地毯中央凸起了一块方形形状！” 刑真此时已经跑到了叶青身边，“老大就这个！”叶青指着地上凸起的地方对刑真说。 刑真蹲下身去，用手按了按，然后示意叶青跟他一起把地毯掀开，当地毯被掀开之后，刑真发现这是一块凸出的地砖，于是他用力把地砖撬开后，里边躺着一个用透明袋子装着的手机，包装袋外上贴着一个标签，刑真带着手套缓缓从地洞里拿出标签，标签上写着：【邢队长，为了不让你白来一趟，我决定送你个礼物。】看完标签，刑真又从洞里拿出手机，他翻看着手机，然后试着按下手机的开机键，发现手机根本无法打开。他环顾着四周，仓库里基本都检查完毕了，于是他吩咐着老周小金他们一起去医院，了解一下这10个受害者的后续情况，随后便招呼着叶青回警局。 2012/9/19 22：00真川刑警大队 刑真带着一脸凝重的神色回到警局，他穿过走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仓库内的惨状，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捏了捏手里从地洞里拿出来的手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此时办公室里网络部的成员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待命，见他推开门进来，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只有站在办公室中央的邱天死死盯着眼前的大屏幕，丝毫没发现他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人抓着了没。”老王率先开口询问。 这时邱天听到老王的问话，也转过头来看着刑真，刑真看了眼邱天，便朝着老王摇摇头。 “为什么没抓住！”邱天开口问道。 这时身后的叶青直接上前来抓住邱天的领子，“谁让你这么跟我老大说话的，你个罪犯！竟然公然在直播间里教唆犯罪！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说完就拽着邱天往外走，经过刑真面前时，刑真看了眼他们，便径直走开了，显然是默许了叶青的行，叶青见状快速把邱天拽出了办公室... 刑真走近老王将手中的手机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看看怎么回事？” 老王接过手机，端详了一番，然后插上数据线，在电脑上一顿操作，手机里的各个资料都在电脑上显示出来，“点开相册。”刑真说。 老王很是配合的点开了相册，相册里全是各种女人的照片，以及几张赵梓铭跟女人们的合照。 “赵梓铭？”刚回来的叶青看着屏幕中的照片脱口而出。 刑真点点头，沉声道：“确实是赵梓铭，看来这个才是赵梓铭的手机。” “赵梓铭？他的手机不是被丽丽寄给邱天了吗，如果这个是赵梓铭的手机，那邱天手上的手机是谁的？而且是谁给他寄的？”叶青努力的思考着，突然，“老大我突然有干枯额的，你听我说说，丽丽给邱天寄手机，中间被人换过，而换的人一定是凶手，于是邱天就拿到了凶手给他的手机作为联系工具，之后凶手就拿着赵梓铭的手机查出来应有尽有网站的会员账号，然后她们拿着账号经营进行直播，所有这么推理的话凶手就是直播的那个面具人！” “可以啊，小叶同志分析得很对，你去把丽丽带到审讯室，我们再问问她。” 22:30审讯室 丽丽靠坐在审讯椅上，翘起二郎腿，语气轻佻：“邢警官，这大晚上的，又让人家来这里，莫不是想我了吧。” “还有些事情要问丽丽小姐。”刑真站起身走到丽丽面前，“邱天手里的手机不是赵梓铭的，你清楚吗？” 丽丽放下二郎腿：“什么，不是？不会吧，我亲手寄的！”丽丽有些不信，努力地分辨着。 “确实如此，已经检测过了。” 丽丽思索了一番，“那赵梓铭的手机你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 “找到了赵梓铭的手机，哪里找到的？” “郊区！” “郊区？”此时丽丽的眼神开始有些闪烁。 “是的，说说你为什么把手机寄给邱天？” 丽丽听到刑真的问话，眼神飘忽不定，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而此时刑真坐在她对面，目光锐利如鹰，“丽丽，我们需要你坦白。”刑真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在了丽丽的心上，“你为什么选择把手机寄给邱天？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丽丽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做着巨大的心理斗争。最终，她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是受人差遣！他说邱天坏了他好多事情，还带了个条子过去坏事...” “条子？秦雷？” 丽丽点点头，然后缓缓低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 第一卷 第34章 垃圾堆里的弃婴 “秦雷是如何吩咐你的，你详细说说。” “他没有直接说，是通过别人来传话的。我拿到赵梓铭手机的第二天，晚上照常去酒吧上班，等跳完舞之后，回到化妆间，正好撞到经理从里边出来，我当时没太在意，直接回了我的座位上，打算卸妆回家，我从桌面拿出卸妆油，再拿化妆棉发现化妆棉里有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知道手机在你手里，若是想保命，就按照指示把手机寄到真川小区，收件人写邱天。我看完之后就有些害怕，又想起刚刚出去的经理，就认定是他放的，毕竟能知道很多事情且出手狠毒的也只有我们老板了，而经理是我们老板的心腹，所以这肯定是他让干的。”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亲眼看见经理亲手放你的化妆棉里面？” “是，但是那会儿化妆间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不是他又是谁？而且后边我握着字条去找他的时候，正听到秦雷问他吩咐他的事情办好没，经理说办好了，然后秦雷又说邱天坏了他好多事情，还找来条子坏了游戏规则，正好趁现在这事坑他一把，让他长长记性。刑警官，你看这样难道说明不了这事就是秦雷吩咐的吗？” “你那张字条还留着吗？在哪里？” “字条我还留着，我当时想着万一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把字条留着了，放下手机壳里。邢警官要看吗，手机在我随身携带的包里，你可以让人拿过来。” 刑真听丽丽说完就立刻吩咐叶青去把丽丽的包拿过来，叶青出去后，刑真继续问丽丽，“你跟邱天关系怎么样？邱天你了解多少？” “邱天啊，关系还行吧，不是特别熟络，他不经常的来我们化妆间，不过遇到了也会一口一个姐姐地打招呼，说话特别甜，为人也很仗义找他帮忙干活什么的，他都会做，你知道吗，这小子打架很是厉害，别看他小小的，打起架来真的不要命哦！听说他当时就是因为以一挑十才被老板相中留下来看场子的，所以只要有他在的时候，没人敢来欺负我们姐妹，因此姐妹们都很喜欢他，有些胆子大的跟他开玩笑，他也不恼，只是说到女朋友的事情，他会直接宣布他有女朋友了，哎呀这小子真的是很会啊，给他女朋友满满的安全感啊！活该他有女朋友，这样的男朋友谁不喜欢，要不是这孩子还小，而且长得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挂的，否则我铁定拿下他，真的，这样的男朋友多好。啧啧！” 丽丽刚说完，叶青就拎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从外面回来了，他将皮包拎到丽丽面前，“是这个包吧。” “对就是这个，你打开，手机就在里边。”于是叶青拉开皮包的拉链，从里边拿出丽丽的手机，“对，你把手机壳卸下来，那字条就在里边。”丽丽说着，叶青照着做，很快便从手机壳里拿出了那个字条，叶青将字条递给刑真，刑真看了一眼，上边写得跟丽丽说的无差别，只不过这字条是打印出来的。 “除了你说的那些，邱天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丽丽邹起眉头想了想，“喝酒算吗？” “喝酒？怎么了？” “就是他很爱喝酒，听他们说他酗酒，我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有一次，好像是参加什么游戏来着，他是输了，然后被罚酒，喝得可凶了，喝完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戾气很重，还发酒疯，差点砍人。后来被经理带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听吧台小马，跟他聊天，问他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儿，说他昨晚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可吓人了，他说不记得了，说自己有的时候好像喝酒醒来就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小马说可能是酗酒的原因，让他少喝点，最好能戒了，他笑笑说自己会注意的。我呢对他也就了解这么多了，之后就不知道了。” 刑真听完丽丽的话，脑海里回想起之前两次见邱天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顿时心生疑窦，“当时也不是没觉得奇怪，只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现在看来还是要好好的仔细的调查邱天了！” 此时隔壁的邱天已经神志不清地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渗满了汗，嘴里还叫唤着“不要不要...” 杨市一个大的电子厂 一个小姑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女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前，那女人推开办公室的门，里边是坐着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她对着那个男人说，“这小姑娘来找工作，才13岁，你们看着安排一下，我跟她说包吃住，中介费已经收了哈。” “13岁？包吃住？行！”那男人朝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你过来，我跟你讲下啊，我们这里上班是两班倒的，白班夜班都是12个小时，还有你年龄太小了按道理是不收未成年的，不过既然中介费已经收了，那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工资就没有别人多了，我也不坑你，一个月1500，全勤加200，加班的话一天多100怎么样。小姑娘你要是同意就在这个上边签个字。”那个男人说完递过来一张纸，指着最下边的空白处，“同意的话在这里签个字。” 小女孩有些踌躇，她看着面前的纸张，许久都没伸出手，这时旁边的女人看不下去了：“小姑娘，跟你讲啊，这个条件已经不错了，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哪个地方会收你这样的，你再看看这个厂多大，里边好几百号工人呢，再说了找工作的人也不少，你要是不相干，我也不缺人，不过我跟你说，中介费500交了可就不退了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小女孩被女人的话吓着了，她急忙拿起面前的纸张，“我同意，我同意，我签我签！”小女孩说完抓起桌上的笔就埋头在纸上最下边的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见小女孩签完字，女人笑眯眯地走了，男人抓起纸张看了下，“新新？你叫新新？小女孩点点头，“字儿写得不错，走吧我带你先去住的地方。”男人瞧了瞧女孩的身后，“你没带行李？” “有，在外面。”小女孩领着男人来到外面的空地上，一个破旧的小行李箱静静地躺在地上，“那行，你自己拿好行李箱跟我走啊。”说完男人便领着小女孩来到一栋6层的大楼前，“这就是宿舍楼，总共6层，上边3层女生住，下边3层男生住，看你是个未成年把你安排在6楼。等你安顿好，你再来刚才的办公室找我，我带你去上工。”说着男人又给了女孩一个字条，“你自己拿着这个字条先上4楼楼梯口房间做登记，之后会有人带你上6楼的。”说完男人就转头返回走了。女孩看着手里的行李箱，又看了看面前的楼梯，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小手抓紧行李箱使劲往台阶上搬，一层一层，终于抵达了4楼，女孩气喘吁吁地敲了敲楼梯口的房门，“哪位？”里边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是新来住宿的。”女孩清了清嗓子回答。 “进来吧。”女孩推门而入，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长发女人正坐在桌前织着毛衣，见女孩进来了，便立即放下毛衣，朝着女孩露出笑容，“你是新来做登记的吧，字条有吗？” “有。”女孩把字条递给她，女人接过字条，做好登记，然后把字条放进抽屉，“好了，走，我领你去6楼宿舍。”说完女人便起身走出房间，踏上楼梯，走了一半台阶后发现身后的小女孩还没上来，于是返回看见小女孩正吃力地搬着她的行李箱，她赶紧下去拉住行李箱，一把抬起来，“我来帮你拿吧，你先上楼到楼梯口等我。”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拿就好。”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想上手自己拿，不料，女人没给她机会，一股脑儿直接大步跨上楼梯，“走，别不好意思，阿姨给你拿。”就这样女人帮着女孩把行李搬上了六楼，领着她到604室的上铺床后，便下楼了，女孩安顿好自己的行李也下楼继续找到之前的男人，男人立马带她进了厂区熟悉。第二天女孩便正式上工了。就这样安稳地度过了一个月，到第二个月夜班的时候，某天晚上，女孩下班准备回宿舍，但想到有些必需品没买，于是便一个人打算出厂去不远处的小街上买点东西，她在前面走着，丝毫没发现后边有人跟着，等走到小路上时，后边的人突然窜出来，捂住女孩的嘴巴，把她拖入了旁边的草丛中... 躺在地上的邱天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就立马惊醒，这时一双熟悉的手把他涌入了熟悉的怀抱，“邱天，我没事！你不要害怕！那只是梦而已！” 邱天听着熟悉的声音，泪流满面，伸出手紧紧回抱着对方，“对，只是梦！新新你没事就好...” 丽丽审讯室 “丽丽小姐，余朵的下落你说说吧。” “说什么啊，又问这个，我当时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不知道。”丽丽一改常态，语气越发的冷厉起来，“既然邢警官提到了，那我也要问问邢警官了，余朵的案子都这么久了，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还有我自己的案子，什么时候能有结果？与其在这里为了，莫须有的怀疑逼供，还不快快出去找杀人凶手呢！” “你！”叶青被怼得脸色发青，刚想喝回去，便被刑真打断了，“丽丽小姐，很关心我们警察的工作嘛，看来你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既然你问了自己的案子，那我回答你，丽丽小姐你暂时洗清了嫌疑，你可以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可以出去了吗？”丽丽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 “对，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你可以出警局了，之后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不过不要出真川，以后要是有其他问题，我们还会再找你。”刑真说完示意叶青打开审讯椅之后，就直接起身出了审讯室，叶青打开审讯椅之后也出了审讯室。丽丽见刑真他们走了，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浊气，“妈的，吓死老娘了，差点露馅儿。”突然叶青窜了个头出来，“丽丽小姐不走吗？” “啊...”刚起身的丽丽又被吓坐回了椅子上，“你做什么，干嘛吓人！” “谁吓你了，再说了，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被吓着！” 丽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拿上桌上的包，头一昂，走到叶青面前甩了甩头发“哼”的一声就出了审讯室向警局外走去。刑真这时从观察室出来走到叶青身旁，“找人盯着她。” “老大，你还怀疑她，那干嘛把她放了？” “没证据，而且她不说实话，你找人盯着她，诱饵放出去了，总有鱼会上钩。” “好的，老大！” “对了，邱天你关哪去了？” 叶青指着刚刚丽丽的审讯室隔壁，“呐，隔壁审讯室，老大要去看看他？老大小心点儿，这小子有点邪乎。” 刑真点点头，随后拍了拍叶青的肩膀，“放心，你去干活儿吧。”说完便走到隔壁的审讯室前转动钥匙，推开门，发现邱天背对着门坐在地上，头扬起，看着对面，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好像在跟什么人讲话一般，“你在跟谁讲话？” 邱天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过头，泪流满面，抬手指着旁边，“新新，看新新！” 刑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有空白的墙面，并没有什么人，“没有人啊，你说的新新在哪？” “不会啊，新新就在这...”邱天转过头去，刚刚的地方发现空无一人，他立马爬起来，使劲地挠着自己的脑袋，“不会啊，刚刚新新还在这的，我还跟她讲话呢，怎么这会儿又没人了呢。”说完又开始使劲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刑真见状立马上前，抓住他的双手，盯着他的眼睛，声音突然拔高：“邱天，你清醒点！这里是警察局，没有你女朋友新新！” 邱天挣扎着试图拍开刑真的手，却怎么也没拍开，刑真见邱天这幅样子，有些气恼，他讲邱天甩坐在审讯椅上，刚想继续开口，这时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大老大，出新案子了！锦绣街上的垃圾房里发现一名刚出生的女婴尸体！” ------------ 第一卷 第35章 锦绣天地6号别墅 刑真立马放开邱天，走到审讯室门口打开门，朝叶青丢下了一句：“让人看着他，我们去现场。”便大步向前出了警局，叶青见状立马找来同事交代好后，快速向刑真的方向追去。等叶青赶到停车场时，刑真正站在车前抽烟，地上好几个烟头，叶青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大？” 刑真见叶青已经到了，立马掐掉烟头，“走，上车，路上仔细说说。” “老大，报案人是锦绣天地的保安，这名保安在巡逻的时候，听到垃圾房附近有尖叫声，于是他便循着声音就找到了垃圾房这边，就看到一个流浪汉捂着眼睛在大喊大叫，他上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那流浪汉就光指着里边，然后他就向里走，也看到了角落里的包包，他走近包包一看也吓了一跳，不过出于本能，他还是立马撤了出来，然后便赶紧报警了。” 2012/9/20 0：30锦绣街的东侧尾端垃圾房 刑真他们抵达时，法医老徐也到了，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便一起走近垃圾房，此时流浪汉还蹲在垃圾房边，惊恐不已，而他身旁站着的保安时不时的盯着流浪汉，却是一脸镇静的模样。 “尸体在哪里？”刑真开口询问两人。 那流浪汉低着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垃圾房里边，“在里边，我带警官过去吧。”旁边的保安开口回答道。 “带路吧。” 保安带着刑真他们走进垃圾房里，阵阵腐烂的恶臭传来，垃圾房四周整齐地堆满了垃圾，不过也有些散落在脚下，保安用脚踢开脚边的垃圾，继续往里走，然后走到最里边靠墙的角落便停下了，然后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包包，“警官就在那里了。”刑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还挺新的LV托特包，然后又转头朝着保安说了句，“行了，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外面会有人找你做笔录的。”保安连连点头便出去了。等刑真在转头去看角落时，老王已经蹲在角落验起尸来。刑真也上前去，托特包拉链已经被拉开，里边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婴儿，婴儿头发绵密，嘴唇青紫，全身都是血迹与白色的胎脂混合在一起，肚脐上还有长长的脐带还未剪断。 “尸体身高45CM，体重2.2公斤，性别女，根据体表的血迹，胎脂以及腹部的脐带判断，该尸体为刚出生不久的女婴，而且应为早产儿，尸体面目青紫，嘴唇发紫严重，且体表无其他明显伤痕，初步判断是窒息而亡，此外尸体全身软绵，还未出现尸僵，初步判断死亡不超过两小时。” “不超过两小时？那是否宫内窒息？” “是，也许时间更短，至于是否是宫内窒息还是宫外窒息具体还需要解剖看。”汇报结束后，老徐便带着尸体离开了垃圾房。 刑真走出垃圾房时，叶青正在给流浪汉做笔录，只是这流浪汉说话颠三倒四的，气得叶青直报粗口，这时刑真站旁边观察了一番，发现流浪汉虽然身上破破烂烂的，但是却穿很整齐，右手食指泛黄，连指甲盖都是黄的，这时刑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到流浪汉面前，“老人家，抽烟不？” 流浪汉看着眼前的香烟眼里泛着光，嘴巴哆哆嗦嗦，“我...能抽？” “可以。”刑真蹲下身体，又将烟递近流浪汉。 流浪汉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刑真手里的烟，先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塞到嘴里，“来给你点火。”刑真拿出打火机，打出火焰，流浪汉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还是架不住眼前的火焰诱惑，连忙把头凑了过去，当香烟遇上火焰后，流浪汉猛吸一口，眯起双眼，然后吐出浓浓的烟圈儿，脸上尽是久逢甘霖后的满足，身体也渐渐放松起来。 “老人家我看你也不像个没自力更生的能力的，怎么流起浪来了？还在这里翻垃圾？” 流浪汉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拍了拍刑真的肩膀，“警官小兄弟啊，我可不是老人家，我今年才48岁啊！” “呃，不好意思，大伯，我...”刑真急忙道歉。 “没事，我知道，我外表看起来像60的人，不怪你。我跟你说，我本来也是正经人的，也有正经生意，可是好景不长，老婆卷走了我们所有的财产跟人跑了，还以我的名义欠了不少债，我卖房卖车，几乎打了所有的工，花了18年终于还清了所有的债，还完债后整个人也累了，反正这辈子就这样的，也不想劳心劳力了，就捡捡破烂，流流浪，把这辈子混完拉倒，然后两腿一蹬，随便倒哪个垃圾堆里就完事了。” “大伯，何必这么悲观，您能花18年还清债务就比一般人厉害了！” “哪有哪有！还不是形势所逼，我是想我清清白白的到这个世界上来，死后也要清清白白的。” “是，做人就得清清白白的！大伯，您的思想觉悟很高啊！我要向您学习。不过话说，大叔你怎么到这边来捡垃圾？” “小兄弟我跟你讲，这锦绣街是全真川最富庶的一条街了，所以这边的垃圾也最值钱，特别是东边这块，就在锦绣天地旁边，锦绣天地知道吧？”流浪汉指着锦绣天地的方向问着刑真。 “知道知道，整个真川最大的富人别墅区，谁不知道。” “对喽，这里住得全是富人，而且还不是小小的富人，都是身价几个亿的富人，这么多的富人手指头流出一点点，就够我这种人吃好几年了，所以我就经常来这翻垃圾。” “那您一般能翻出多少东西？” “最简单的是一些大牌的衣服鞋子包包什么的，这群人真是浪费，一扔就是一大包，还用包装袋装得好好的，我都翻出来看了好多都很新，所以我就都拿出去，去二手市场换钱了，再后来也能翻出一些有瑕疵的手表什么的也能卖钱，更多的是吃食，都是些山珍海味，这些个富人一顿做那么多菜，又吃不完，就直接扔了，那我就捡来吃了。” “那您这样老是过去翻垃圾，不会被驱逐吗？” “小兄弟，你可说中了，我就是白天被驱赶了，然后就换晚上来，一连试了好几次，这才换到现在这个点过来，基本现在这个点，没人出来，管不到这里，也就没人驱赶了。不过今天真是倒霉，刚出来就遇到这情况，都怪那个人，把我都吓蒙了。”流浪汉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又使劲连抽了几口烟压压惊。 “那，大伯，听您这么说，您是看到了送这个包包出来的人?” “可不是嘛，就是看到了，才会吓成这样，那可是罪犯，还好没发现我，要是发现我了，那我可不就完了。”说完流浪汉吸完最后一口烟，还舍不得将烟头扔掉，还叼在嘴里吸着。 刑真露出憨憨的笑容，又掏出一根烟递到流浪汉面前，“大伯，您能仔细说说当时是什么个情况吗？” 流浪汉想也没想就直接接过香烟续上了，然后吐出烟圈儿，开始仔细回忆，“我今天像往常一样来到垃圾房前，刚来没多久，才翻了一会会，便看到远处有个人影在往这边走，手里好像还拎着个东西，于是我便赶紧躲起来，偷偷观察那个人，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全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也围了起来，还戴着了幅墨镜。这些个富人，真是奇怪，大晚上还戴个墨镜，什么癖好，也不知道这人看不看得见走路。”流浪汉表情有些轻蔑，“这人什么都裹起来了，我也看不清是男是女，那人走近后我看到那人手上拎着个包，那包我认识是个大牌的，叫什么LV好像，还挺值钱，我想着，这包要是捡回去，卖了，又能吃好几顿了，于是我便仔细盯着那人，只见那人走到垃圾房前，还往里走了走，然后就直接把包扔进去，然后又匆匆忙忙跑掉了。我在后边等了一会，见没人再过来，便走出来，急忙去翻找刚刚扔掉的包包，我翻了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包包，然后拎起包包掂量了一下，发现还有点重量，心想着大牌包包里估计也放了不少好东西，于是蹲下把包包放地上，很开心地拉开包包拉链，不拉不知道，一拉吓一跳，里边是个血淋淋的婴儿，吓得我边尖叫起来边往外跑，尖叫声惊到了附近锦绣天地附近巡逻的保安，那保安听到声音立马就过来了，我本想逃走，谁知他认出了我便拦住了我问情况，我当时吓傻了，就指着里边，他就顺着我只的方向进去看了，出来后他立马报了警，然后拦住我不许逃走，一定要等警察过来问话才肯放了我。这不你们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蹲在地上，他就站我旁边一直看着我，生怕我逃走！” “大伯，你能再仔细想想，那个拎包的人，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身高多少？体重多少？” “这我哪知道，那人都包裹得那么严实了！”流浪汉见烟已经吸完了，有些不耐烦地起身想走，“咳咳！”这时一旁地问好话的保安突然咳嗽起来，流浪汉看了眼保安，然后又讪讪地蹲下，“嗯，我仔细想想啊。那人从远处走来的时候看着很小，走近了，好像只比垃圾桶高一个头好像，体型好像也不是很胖，反而有点瘦的感觉。” “身高比垃圾桶高一个头，那就是说明嫌疑人身高大约在155CM-160CM之间，体型瘦弱，老大，这个感觉像个女性。”叶青听完靠近刑真压低了声音又开始自己分析起来。 刑真站起身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同样压低了声音，“别老感觉，重要的是证据，天天感觉，靠感觉就能破案了？还不快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监控录像或者其他的目击者。” 叶青撅起嘴巴，摸了摸头，凑近刑真耳边撒娇道，“老大，你能不能别老是在外面敲我头，有外人在，多没面子。” 刑真突然后退一步，刚想抬脚，叶青立马捂住屁股，一溜儿烟跑远了，“老大，我这就去找线索。” 这时保安突然想到什么，“警官，我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对你们案情有没有用？” “没关系，你有想到什么特别的都可以说说。” “我去垃圾房之前半小时，巡逻到6栋别墅附近是好像见到过一个人影，当时6栋别墅突然窜出一只猫，我认出是6栋别墅主人养的猫，于是便追上猫，捉住后，便返回给他家送回去，当我到达6栋别墅大门口时，刚好发现她家保姆从另一端走过来，那保姆看到我有些惊讶，好像还有些紧张，我问她这么晚出来做什么的？她刚开始支支吾吾的，之后她看到我手里的猫，便说是出来找猫的，说这猫突然就跳到外面了，她都找得急死了，说完便直接从我手里把猫抱了回去，跟我道了声谢，然后就着急忙慌地进别墅了。本来我觉得没啥奇怪的，但是遇到这么个事情，我想想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你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了？” “是这样的，警官，从6号别墅到垃圾房光走路差不多就15分钟左右，来回的话大概差不多30分钟，刚刚听这流浪汉说他看到扔包的人走了，他还躲了一会，大概算时间的话，刚好可以跟保姆回别墅的时间对上，所以我现在觉得那个保姆有点奇怪。” 刑真看着眼前的年纪不太大的保安，这个分析的逻辑倒是很清晰，“小伙子，你逻辑挺好。” “我对破案很感兴趣！当警察一直是我的梦想。”保安很是憧憬地回答到。 “那为什么不去考呢？” 保安瞬间泄气下来，“我...考不了，家里有人犯事了...” 刑真听了无奈地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考不了没关系，喜欢就可以一直学习就好，或许有一天，你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对了，小伙子，6栋别墅的主人，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知道，是郑氏医疗集团的少爷郑怀仁的别墅。” “郑怀仁？你看起来挺了解他。” “也不算太了解，只不过，这个郑少爷，为人很和蔼，他养猫，他家猫叫毛球，经常溜出来，我经常遇到就给他家送回去，他知道后还亲自来保安亭谢我。不过自从他结婚之后，好像就不怎么出来了，一直是他家保姆出来找猫，有时还有他妻子。” “他妻子？” “对，他妻子很是年轻，听说是他第二任妻子，身份也是很厉害，是秦氏集团的千金。” “秦氏集团？秦家？” “对，秦家，他家还有个二世祖，开酒吧的，叫...” “秦雷！” ------------ 第一卷 第36章 照顾猫的女佣 “对！叫秦雷！” “那秦雷的姐姐也就是郑怀仁的妻子，她怎么样？” “郑先生的妻子叫秦梦，长得很漂亮，待人也很客气，一点儿都没有什么大小姐的架子，遇到别人跟她打招呼，她都会笑着回应，我遇到好几次她跟郑先生一起出来散步，俊男靓女很是养眼，也很般配，他们夫妇两个很是恩爱，出门都是一直牵着手的，真是羡煞旁人。” “这个别墅区内部有监控吗？” “有的，不过这会儿看不了。” “为什么？” “因为监控室不在我们保安处，要看监控得等到明早8点去物业办公室才能看！” “物业办公室？” “对，锦绣天地跟其他小区不一样，这儿的监控控制室在物业办公室内部，由物业管理人员专门管理，物业公告称装监控系统为了以防不好的事情发生，因别墅住户均为有头有脸的人物，涉及隐私保护，所有监控不会随意被人查看，只有他们专门管理的人员同意后才能看，而且仅限当场看，不可复制带走。” 叶青从周边勘查回来，刚好听到保安的话，很是不可思议：“没见过哪个小区这样，当场才能看？难不成司法人员也是如此？” 保安尴尬地摸摸头：“呃...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个提议都是业主们同意的。” “行，我们知道了，小兄弟你先在这再呆一会儿，等下还要麻烦你带我们去6号别墅一趟。”刑真朝着保安很客气的说，然后又看向叶青，“小叶你跟我过来一趟。”说完刑真便领着叶青走离垃圾房远一点的地方停下，“小叶，你等会儿，我先打个电话。”刑真边说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许久电话那头才传来慵懒的声音：“喂？” “孙局！我刑真，我需要您帮忙，我需要调取监控通知书以及搜查令！”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打电话给我没好事，大晚上的我哪儿给你弄调取监控通知书和搜查令去！” “孙局，您那么厉害肯定能给我搞定的，真的很着急，又有新案子了，搞不到万一人跑了呢。” “什么意思，是有嫌疑人了？” “是，所以这不着急给您打电话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行，搜查令等会你让人来警局拿，调取监控通知书这会儿真给不了你，你明早去我办公室拿。” “调取监控通知书明早8点前能好吗，我8点前就需要，最好7点就好。” “行，知道了，你7点来拿，其他还有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了，孙局威武，孙局辛苦！”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快滚过去抓嫌疑犯去，挂了，以后别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孙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听筒里“嘟嘟嘟”的声音，刑真不禁失笑，摇摇头，“这糟老头子。” “老大搞定了？” “嗯，你现在赶快回警局拿搜查令，务必在我们到达6号别墅的时候拿回来。” “好的，老大！”叶青说完，撒腿就跑回车里，然后一脚油门儿，车就向警局飞驰而去。 见叶青走了，刑真又回到垃圾房旁，对着保安说，“小兄弟，现在你带我们去6号别墅吧。”流浪汉见他们都要进锦绣天地去，便拉着刑真说，“警官小兄弟，我这边把该知道的都说了，现在你们也问清楚了情况，我是不是能离开这里了？” "大伯，这会儿您还不能走，还需要您一起进去，帮忙辨认一下嫌疑人，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流浪汉，看着刑真，然后又看向保安，“行吧，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好，不过大伯麻烦您等会换套我们辅警的衣服跟着一起进去，进去以后就观察，不要随便说话，要是看到熟悉的身型，就暗自记下便可，记住了吗？”刑真见流浪汉不耐烦地点点头，便又转过头对保安说，“小伙子你也一样，不要透露你是目击者，到时候看到熟悉的面孔，你提醒我们一下，也不要说话！” “我知道了警官，那这样我看到熟悉的人，你看我时我就朝你眨三次眼睛，要是没有就眨一次！”保安异常兴奋地说。 “可以。”说完便招呼同僚拿一套衣服给流浪汉换上，等流浪汉换上衣服，保安便领着他们进入了锦绣天地。 2012/9/20 1.30 6号别墅 刑真带了几个警员同僚，跟着保安小李走进锦绣天地的大门，来到6号别墅面前。 别墅前巨大的铁艺雕花大门两边围着铁艺栅栏，铁艺栅栏上缠满了绿色的藤蔓，藤蔓上开满了紫色的小花，雕花大门前左侧，有一个木质小屋形状的标志牌，小屋子的顶端是一个数字6的形状，只见那保安走到小木屋标志前，打开小木屋的小门，然后按下小木屋里的门铃，许久门铃旁边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保安小李。” “小李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这会儿，先生太太已经都睡下了，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不明天早上再来？可以吗？” “王阿姨，附近有案子发生，现在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需要进去调查一下。” “附近发生案子，跟我们郑家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王阿姨...”保安刚想解释，刑真打断了他，"我能同她说说吗？”保安点点头，便移到了小木屋一边。 刑真上前对着小木屋里的对讲，“你好，我是刑警队长刑真，今锦绣天地附近发生刑事案件，有目击者见贵府在案发前后的时间点，有人出入，因此需要调查一下，请您配合！” 听刑真说完，对讲那头语气稍显尊敬，“警官大人，这个我一个管家做不了主，我先去请示一下先生太太，再来回复您，麻烦您稍等一下。” “好的。”刑真说完，对讲机又陷入了一阵死寂，过了10分钟，又响了起来，警官大人，先生太太已经同意了，我这就开门，你们直接进来吧。” 随着雕花大门缓缓打开，“老大，老大！”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刑真转过身去，叶青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飞奔而来，待跑到刑真面前，手往前一伸，“老大，这是您要的东西。”刑真接过文件袋，打开抽出纸张看了一眼，然后又放回去，“走，我们进去！” 刑真他们踏进雕花大门，两边是精心打理的小花园，精心打理的花园中各色花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很是沁人心脾。再往前走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喷泉，喷泉中央是一尊由纯白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天使石像，石像手中轻握的金色长笛仿佛正吹奏出天籁之音。 保安小李领着刑真他们在一座欧式风格的别墅建筑前停下，此时雕花的木质大门已经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位身穿工作制服且身型微胖的短头发的中年妇女，“你们好，我是管家王芳！太太已经在里面等着各位了，请各位跟我来！” “劳烦了。”刑真朝管家点点头。 等刑真说完，管家王芳便直接向里走去，刑真他们也紧随其后，跟着管家穿过一条装饰着名贵画作的长廊后，刑真他们来到了客厅。客厅中央，一张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泛着细腻的光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杏色家居服且长发微卷的年轻美丽女人，女人微笑地指着对面的沙发，朝着刑真跟叶青说：“两位警官，你们请坐！”然后又对着其他的几位警察和保安小李说，“你们几位都坐吧，沙发凳子，你们随意。”说完又吩咐王妈，“我要杯咖啡，然后给其他几位都上杯茶。” “是太太！”很快王妈便端出几杯茶分别放到几人面前，然后站在郑太太一旁伺候着。 刑真他们缓缓走向沙发坐下，叶青打量着环境四周，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精致与奢华的结晶，叶青面部波澜不惊，不由地在心中感叹：“真不愧是富人区，处处都显示着富有！豪横！” 刑真坐到对面沙发上后便直接开门见山：“郑太太，想必您也知道了，这附近出了刑事案件，根据目击者描述，在案发的时间内，见到您府上有女佣出入过别墅，因此，我想见见那个人，了解一下情况，更多的是想问她是否在附近见过什么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啊，这样啊。”郑太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王妈，今晚有人出去过？” “没有啊，太太。”管家摇摇头。 郑太太看向刑真，“警官你看，我们管家说没人出去过。”她见刑真眼神坚定，于是又开口道，“或许是我们疏忽了，警官，你说是谁晚上出去过？谁见到过？要不这样，我让我们所有的女佣都出来给您看一遍，您给辩一辩，看看是谁出去过，这样可好？” “可行，那就麻烦郑太太了。” “不麻烦，配合司法人员办案是我们作为公民的义务，况且，案子查清了，也是对我们有好处的，不然整个小区，人心惶惶的，大家也不好过。”郑太太依旧微笑地对着刑真讲，然后抬手示意了一下王妈，“王妈让她们都出来吧。” 随着郑太太的一声令下，王妈迅速转身，穿过客厅右后侧的一扇隐蔽的门，不一会儿，便领着几名女佣步入客厅，她们面容各异，女佣们排成一列，低垂着头，显得格外恭敬。刑真站起身，缓缓走过她们身旁，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脸，与此同时保安小李也在观察着，待刑真的眼神扫过保安小李时，小李迅速地眨了一次眼睛，刑真轻轻皱起眉头，叶青看向刑真眼神示意，刑真摇摇头，他又转向沙发上的女人：“郑太太，所有的女佣都在这里了吗，还有没有遗漏的？比如养猫的？”刑真话音刚落，一个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于腹前，看似不起眼的女佣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一下，随后又放松开来，似乎在掩饰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刑真注意到那女佣的细微的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故意放慢脚步，在那个女佣面前稍作停留，然后弯下腰凑近女佣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晚有没有离开过别墅？” 女佣身形微颤，声音细若蚊蚋：“我叫小英，今晚…我一直都在房间整理衣物，没…没出去过。” “那今晚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刑真继续追问。 女佣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声音微颤地回答：“没……没注意到什么。” 刑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英，请你如实地告诉我你是否在案发时间离开了别墅，或者你是否知道或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话音刚落，客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小英身上。 “警官，你怕是问错人了，小英这孩子胆子比较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有才会很紧张，让警官怀疑了！”王妈走上前悄悄侧身挡住小英，“警官刚刚不是问照顾猫的吗？这个我知道，我们确实有个照顾猫咪的小姑娘，可是不巧，她今个儿生病了，所以没出来。” “生病了，那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她吗？你放心，要是病得太严重，我们就等她好了再例行询问！” 王妈眉头一皱，纠结半天，然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郑太太，郑太太朝她点点头，于是她便开口，“好吧，警官你们跟我来。”王妈说完，就领着刑真她们往客厅左后侧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入口，“那姑娘住地下室？他不是生病了吗？”叶青不明所以。 “警官，您有所不知，小梨，就是那个养猫的姑娘，她原来也是跟其他姑娘们住在一起的，也就最近几天才住地下室的，因为最近几天她感冒了，也发烧了，她怕传染给其他的姐妹们，主动说搬到地下室来的。” “地下室不是很潮湿，根本不适合养病嘛！” “警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锦绣天地的地下室也跟别的地方的不一样，而且我们先生，还特地装修了一番，里边设施齐全，堪比酒店套房。” “你们先生把地下室装修成酒店套房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先生会时不时的去地下室住住！”王妈领着刑真他们穿过酒窖，来到一个雕花木门前，她敲了敲门，“小梨，你在里边吗？有几位警官想找你问几句话！在的话就吱个声！”里边没人应答，王妈又敲了敲门，“小梨你不回答我就开门进来了！”说完便转动门把手，然后推开门，“啊…” ------------ 第一卷 第37章 胃里的内存卡 随着王管家的尖叫声，刑真往房间里望去，眼前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女子倒在血泊中，左手手腕处鲜血还在留，右手手里还捏着一把水果刀，刑真疾步上前，去摸女子的颈部脉搏，然后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便急忙拿起屋内的毛巾包扎了手腕处的伤口，然后抱起女生往外冲，“小叶，你拨打120电话，汇报情况，我们5分钟内赶到医院，其他人封锁现场，原地待命！” “是！”众人异口同声。 5分钟后真川医院急诊中心 刑真赶到医院时，医务人员已经在门口待命了，他们将女子移动到转运床上，然后检查一番后立马上了呼吸器，然后边做心肺复苏，边往手术室里推，随着女子被推入手术室后，刑真跟叶青站在手术室前等待着。 “老大，看样子，这姑娘估计就是保安小李说的那个女佣了，她见我们警察查过来才割腕的吗？是因为怕暴露了自己，然后又心虚才想畏罪自杀的吗？”叶青靠近刑真说了起来。 刑真看向叶青有些诧异，“你也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遗书了？” 叶青点点头，“对，我跟着你进去扫了一眼，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便靠近看了一下，就看到遗书俩字儿你就叫我了。” “光凭遗书就说自杀为时尚早，还是等抢救结果看看这姑娘能不能醒来吧。”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医生从里边走出来，叶青急忙上前询问，“医生，情况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吧。” “抱歉，警官，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严重休克了，我们检查过了，患者失血过多，再加上产后虚弱，所以抢救之后也无济于事，真的很抱歉！” “产后虚弱？” “是的，警官，患者下体有明显撕裂的情况，而且子宫宫口张开，推测大概产后不超过6个小时。” 刑真和叶青对视一眼，叶青对着医生说，“好的，医生，我们知道了。” 医生轻叹一声，转身又回了手术室，不久后，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里边一个覆盖着白布的推车被缓缓推出，刑真上前对着医生说，“尸体先安排在医院停尸房，稍后由我们警方人员接手。”医生点点头，便示意护士将推车推走，推车缓缓渐远，那覆盖在推车上的洁白的布单在走廊昏黄而冰冷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凄凉，突然的推车稍微颠簸了一下，一只苍白的手从推车上滑落下来，手的指甲上还残留着半干的血迹，那一抹鲜红，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刺眼！ “小叶你打电话通知老徐他们过来，然后先在医院守着，我先回现场！”刑真说完便转身向外走。这时叶青叫住了他，“老大你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啊，你看看你身上。” 刑真低头看自己，一身都是血迹，他朝着叶青点点头，便直接走回了车里，从车里拿了件备用衣服，去了急诊卫生间，他打开水龙头，将双手放置流水下冲洗，然后盯着鲜红的流水，脑子里一直在拼着案件的线索，随着手上的血迹重新干净，刑真的脑子里的拼图也越来越清晰起来，他关掉水龙头，换完衣服后，直接开车回了锦绣天地，6号别墅，此刻检验科的已经到达了现场正在检测，刑真进入现场看了下遗书，然后便离开地下室来到客厅，他走到管家王芳面前说：“王管家，麻烦通知那姑娘的家人来一趟吧。” 王管家面露难色：“警官，这个怕是通知不了。” “怎么通知不了？” “警官，是这样的，这姑娘不是本地人，是临川人，来得时候说她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 “孤儿？”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 “那你对这姑娘了解多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刑真拿出录音笔打开开关，捏在手里 刑真声音不大，但是话语里的凉意王管家听得有些发怵，“好的，警官！小姑娘姓邱，叫邱小梨，临川人，孤儿，今年20岁，两年前是太太从临川带回来的，带回来之后便安排她给先生照顾毛球了。” “邱小梨是你们太太带回来的？你们太太是特地从临川带回来的吗？” “不是特地，是偶然！”郑太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刑真转身：“郑太太？” 郑太太不知何时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刑真背后，很是温柔的说道：“警官大人，有些事情不妨直接问我，王妈他们有的不是很清楚。” 刑真看着眼前的郑太太，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一直是这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郑太太要是方便，那就麻烦详细说说邱小梨的情况吧！” “那我们坐下慢慢说。”郑太太说着又走到沙发边坐下，“警官大人，您坐！” 刑真也走过去，坐到对面，然后将手里的录音笔放面前的茶几上，“郑太太你是怎么遇到邱小梨的？” “警官大人，我想先问一下，小梨的情况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吗？” “没有，小梨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 听到这个消息，郑太太低下眉眼，等再抬眼时，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很倔强地忍住没流下来，声音也开始有点哽咽，“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说着一滴泪还是没站住脚，从眼眶里滑落下来，郑太太用手指擦去眼泪，“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下着雨，我没带雨具便在临川市一个偏远小镇上的一家咖啡厅里点了杯咖啡，顺带躲躲雨。”郑太太盯着眼前的咖啡杯，眼神渐渐飘远，仿佛穿透了时间的长廊，回到了那个下雨的小镇上。 2年前，临川市偏远小镇 简陋却温馨的咖啡厅内，灯光昏黄而温暖，雨水敲打着窗户，发出细碎而有节奏的声响，郑太太坐靠窗的位置品着咖啡，看着窗外的美景，不禁发出感叹声，“真美啊，古朴的木屋，青石板路，远处的农田，街边的小河，真是别处都看不到的风景。这样的美景不记录下来就很可惜了。”于是她拿出身边的摄像机，拍下了窗外的美景，拍完之后，她就一直在欣赏着自己拍的照片，看着看着，突然发现，照片的右下角拍到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正低头逗弄着一只流浪的小猫。她的笑容纯净而温暖，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不经意间就吹进了郑太太的心田。于是郑太太再次拿出摄像机想记录这片刻得美好，没想到，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姑娘了，于是郑太太也就扫兴的放弃了。后来雨停了，郑太太便立即出门去顺着照片拍摄的方向去寻找那个小姑娘的身影，走着走着，脚边窜出几只小野猫，身上湿漉漉的，郑太太从包里掏出手帕正要给小猫擦，身后传来一声，“姐姐，你小心，猫咪会抓人。” “姐姐？”郑太太转身，看到眼前的人，眼睛一亮，心里一阵激动，“是刚刚的小姑娘。” “我看姐姐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不叫姐姐叫什么呢。”小姑娘走上前轻轻抱起地上的一只小狸花猫，慢慢地顺着它的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毛巾给它擦拭。 听完面前小姑娘的话，郑太太不禁想到，自己其实也才二十一岁，对方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不是姐姐又是什么，“小姑娘，你多大？” “姐姐，我18了。” “这些猫是你养的吗？”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它们都是这附近的流浪猫，我经常喂它们，可能是喂得多了，它们有的会跟我回家。不过我住的地方有些小，容不了这么多，所以我这会儿在找地方安置它们。” “你家里还有很多吗，要不你带我过去看看，我说不定会有办法安置它们哦。” “真的吗，那行，姐姐你跟我来。”说完小姑娘领着郑太太穿过小街，来到街尾的一个石桥旁，石桥后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茅草屋，“姐姐到了哦。” 郑太太以为，那个茅草屋是小姑娘住的，便拿起摄像机拍了起来，这时正巧，屋里有个人侧身走了出来，刚好被郑太太拍了下来。“妹妹，你是住哪个茅草屋吗？” “不是，姐姐。”小姑娘指着石桥下说，“姐姐那里才是我住的地方。” 郑太太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窄小的桥洞，桥洞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个稻草铺的床铺，床铺旁还有个破旧的小行李箱，行李箱旁是一个很大的纸盒子。 “姐姐猫咪在纸盒子里。你要下去看看吗？” 郑太太点点头，然后跟着小姑娘从石桥旁的小台阶慢慢往下走，走到石洞后，她往大纸盒子里一瞧，大概七八条小猫咪窝在一起睡觉，纸盒下垫着稻草，稻草上还铺着一层很旧却看着很干净的毯子。 “你自己都过得这么艰苦了，还把它们照顾得这么好。” “因为它们都是我的家人啊。” “你没有其他家人吗？” 小姑娘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问郑太太有没有办法安顿他们。 “你是不想养他们了吗？着急安顿？” “不是，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再好好养他们了，猫咪越来越多了。临川这边我找不到工资更高的好工作了，我得去外面打工，挣钱才行，否则我自己都养不活了，但是我不会遗弃它们，我想找个可以收养他们的人家或者让人照顾，我到时候挣钱再给他们。”说完小姑娘的肚子突然唱起歌儿来。郑太太见状便领着小姑娘去附近下馆子，小姑娘本来不同意但是拗不过郑太太，还是去了，吃饱喝足后，还给猫咪买了很多吃的... 2012/9/20 6号别墅 “之后我了解到，这个小姑娘，不是没有家人，而是家里人重男轻女都不要她了，她爸妈离婚，各自组件家庭，也都生了孩子，爷爷奶奶也没有了，她小小年纪就一个人住这个桥洞里。我看她可怜，安顿好了猫之后，问她愿不愿意到真川发展，她说愿意，所以我便把她带回来了，让她给我先生照顾猫，她既然能那么全心全意地照顾流浪猫，那我们家的猫就更不用说了。” “冒昧地问下，郑太太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吗？没有工作，目前就是家庭主妇一枚，专职郑太太。”说完郑太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样子，之后又端起茶几上已经冷了的咖啡掩饰性的抿了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那郑太太去临川做什么？” “我去散散心。” "一个人？ “对，一个人。” “我能看看郑太太您拍的那张照片吗？就是您第一次遇到邱小梨时拍的照片。” “可以啊，王妈...” “在，太太，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我的...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拿吧。”说着郑太太便起身满眼欣喜的去二楼拿照片了。 捕捉到郑太太眼里的欣喜，刑真问站在一旁的王管家，“王管家，你们太太很喜欢摄影？” “是的，警官，我们太太跟先生结婚之前，大学里就学摄影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换专业了。” “换专业了？换的什么专业？” “什么动物什么的，我一个女佣没怎么上过学，不是很清楚那专业叫啥，只知道是做兽医的。” “兽医？你们太太不是家庭主妇吗？” “对啊，是家庭主妇，是我们先生开了家宠物医院，太太偶尔过去操刀。不过一年去不了几次。” “偶尔去？” “是的，我们太太只给重要客户操刀，其他的都是医院的其他医生管。” “重要客户？宠物医院叫什么名字？” “叫怀仁宠物医院。” “不好意思，警官久等了，我的照片有点多，一时间没翻到。”这时郑太太抱着一个盒子从二楼下来，王管家见状赶忙跑过去接过郑太太手里的盒子，两人对视一番，郑太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警告，王管家，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郑太太坐到沙发上，王管家也将盒子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郑太太打开盒子从里边翻出那张照片递给刑真，刑真看后，“郑太太这个摄影很厉害，照片拍的真好看，我可以多看看当时的照片吗？” “可以。”郑太太从盒子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刑真门口，刑真翻看着，翻着翻着看到了那张在稻草屋前。拍的侧脸，他觉得这张侧脸有些眼熟，刚想拿起来仔细端详一下，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刑真按下接听，“老刑，有发现，快回警局，死者胃液里发现了一个用保鲜膜包好的内存卡！” ------------ 第一卷 第38章 令人心惊的录音 2012/9/20 3：00警局法医实验室 法医实验室内，冷白色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夹杂着尸体腐败的味道，闻着令人作呕，法医老徐面戴口罩，手上戴着橡胶手套，手持着锋利的手术刀细致而冷酷地剖开了解剖台上的尸体，他的眼神异常专注，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死者的秘密。随着他每一次精准地切割，尸体的胸腔被缓缓打开，心脏，肺，肝脏等器官逐渐显露在眼前，老徐轻手轻脚地拨开粘连的组织，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或异常，他的助手在一旁紧张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任何重要的信息，此时解剖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老徐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轻轻拨开死者胃部的肌肉层，突然，一张保鲜膜包裹得好好的小巧的东西映入眼帘，这个小东西静静地躺在胃液之中。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小东西，轻轻放置在一旁的托盘上，眼里闪过一丝凝重，随后老徐轻轻拆开保鲜膜，发现里边是一张小小的内存卡，内存卡在保鲜膜的包裹下，完好无损，他缓缓拿出里边的内存卡，递给了一旁的叶青，之后又掏出手机给刑真打了通电话。 “内存卡？好的我知道了，我尽快回去。”刑真挂完电话，这时保安小李走过来问，“警官，我能走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刑真放下手里的照片，对着沙发上的郑太太说，“郑太太，今天就先这样了，地下室需要暂时封闭，等案子破了才能开放，我有事先回警局一趟，我会留下两个人守着现场，还有麻烦屋子里的人尽量不要外出，明早我会安排人给大家做笔录，希望您能配合。” 郑太太起身露出完美的笑容，“好的警官，我会吩咐好的，您放心！” “郑太太，我还要提醒一下，是所有人，包括您跟您先生！” 郑太太瞳孔微缩，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倒是身后的王管家，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太太，这…”郑太太抬手打断王管家的话，对上刑真有些怀疑的眼神儿，说了句，“好！” 刑真见她答应了，也没打算再说什么，便转头就离开了别墅。见刑真走了，郑太太收起那近乎完美的笑容，望着茶几上的茅草屋前的那张侧脸，若有所思，“王妈，收起来吧。” “是太太！” 随后郑太太也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卧房，望着空荡荡的双人床，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眼里淬着恶毒，“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这边刑真刚踏出锦绣天地的大门，保安小李就跟了上来，“警官，警官！” “小李怎么样？” “警官，地下室里的就是晚上我见到的那个女佣，她是不是没有了？” 刑真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那保安立马捂住嘴巴：“我知道，我不说！” “你去忙你的吧，今天麻烦你了，要是有需要我还会找你的！” “好的，好的！欢迎警官随时召唤，我随叫随到！”保安小李说完屁颠屁颠儿地跑回了自己的岗位！ 20分钟后刑真赶到了实验室，他轻轻推开门，看到老徐还在全神灌注的检查着从尸体里取出的各个器官，缓缓走进来，走到老徐旁边的叶青身边，拍了怕他，叶青回头，“内存卡呢？” “老大，内存卡在徐法医电脑上插着呢，里边是段录音。” “录音？”刑真便问，便走到法医老徐的电脑旁，拿起桌上的耳机戴好，叶青见状点开内存卡的录音，然后点击播放。 耳朵里率先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紧接着是家具被猛烈撞击的沉闷响声，仿佛能穿透耳膜，直击人心。女人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压抑的痛苦与绝望，她试图求饶，但声音很快被男人暴怒的咆哮所淹没，“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男人的怒吼如同雷鸣，震得空气都在颤抖，女人听到这话突然开始反抗，“是我没用，还是你没用？” “你再说一遍！你个贱女人！”随后，是更激烈的打斗声，夹杂着女人无助的哭喊和肉体撞击硬物的刺耳声响。 “你！”随后“砰”的一声，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我说，是你没用！你才是没用的狗男人！我呸！”紧接着一阵甩耳光的声响，“说，孩子到底怎么死的？”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冷漠，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狠厉，“哎哎哎，你轻点，东西还没到手，你把他弄死不划算。”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咋了，心疼这狗男人？” “谁心疼他了，我是为你着想，你就这样给他弄死了，也太便宜他了。这狗男人就该凌迟。”说完又是一阵肉体撞击的声音。 “你！是你！原来你们....”男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哎呀，被发现了呢，他好像认出我来了。” “没事，先找东西，找完了再收拾他。” “要是他跑了咋办？” “没关系，跑了才好玩呢，刚好可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然后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别磨蹭了，快来帮我找东西。” “行吧，我来一起找。”又是一阵翻箱寻找的声音，突然，“找到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是，这就是我闺女最喜欢的小兔子公仔，她睡觉都要抱手里的...只可惜以后都抱不到了...”女人说着说着开始抽涕起来。 “姐，你别难过，现在重要的是个小侄女报仇，这不是有公仔吗，我们看一下录像，就知道那狗男人还有他那丧心病狂的父母到底做了什么。” “好，先看！”随后一阵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耳机里又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哇，哇，哇，妈妈...妈妈..” “你鬼叫什么！”男人又是恶狠狠地吼着小女孩。 “儿子，那这个堵住她的嘴！” “好的！” “小丫头片子，让你鬼叫让你鬼叫！”随着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微弱的呜咽声，不一会儿，鞭子声戛然而止，呜咽声也听不到了。 “儿子，这臭丫头没了！”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又是一阵恶毒的老年音响起：“没了好，没了好，没了就少了个累赘了，这样我儿子还能再娶个老婆给我生个孙子！” “行！妈让娶就娶，总要生个香火出来！” 几声脚步声后，老年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臭丫头片子眼睛还瞪得老大，死了还要吓人呐！儿子赶快把她处理了，留着晦气。” “行，我这就找人把她火化了。” “火化好火化好，这样她那个死人妈妈问起来，也好随便搪塞过去。” “行，我这就叫人来将她弄走。”过了一段时间，敲门声传来，随后一堆脚步声走了进来，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小兔子掉到了地上，有人捡起来问，“等等，这兔子一起火化吗？” 老年女人上前去一把夺过兔子，“不了，好歹我们家买的东西，怎么能给这小丫头片子。行了，你们走吧。”随着关门的声音，屋子里便都安静了下来... “我的天！啊！我的暖暖！啊...”女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不停地锤着胸口，“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暖暖，你那时候多害怕啊，那些鞭子打在身上有多疼啊！你一直呼喊着妈妈，可是妈妈没有听到，妈妈没能在你的身边，都怪妈妈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都怪妈妈！妈妈早就应该支棱起来跟他们反抗的，我的暖暖！妈妈对不起你啊！”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又开始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姐！姐！你冷静点！”另外一个女人拉住她，“姐！暖暖已经没了，但是害她的人还活着！那个狗男人，还有那个狗男人的父母，都是刽子手！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对！他不配为人父，他们都不配为人！这么小的孩子，才一岁多的孩子，话还讲不利索的孩子，竟然也能下此毒手！这样的畜生，不配活着，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统统都下地狱！让他们给我的暖暖陪葬！” “对，就该这样！姐要我帮你不？” “不用了妹子，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由我自己安排！你回去复命吧！” “行，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另一个女人突然又说，“狗男人跑了哦！” “没关系，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随着一声关门声，录音到这就结束了。 刑真放下耳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是一个预谋的凶杀案！案子里的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明明是个罪犯，可她的动机又是那么让人动容！ “老大！怎么办？这录音听得真让人难受！我的理智告诉我，要去追查凶犯，可是我的感情又告诉我，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叶青迷茫地看着刑真。 刑真看着叶青严厉的迷茫，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世间总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每一个案件的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心酸，或许愤怒，或许伤情，又或许感叹，但归根结底都是悲剧，既然已经发生了悲剧，为了防止再有悲剧发生，揭露真相则是唯一的法旨！真相不会随着你的各种情绪就消散殆尽，它只会越来越清晰无比，当有一天，你试图再去掩藏它时，它会自己出现，等到那时你会发现，周围的悲剧上演的更加强烈！懂了吗？” 叶青点点头又摇摇头，“等你再经历一些事情后，你就会明白的。”刑真边说边上前拍了拍叶青的肩膀，“叶警官，打起精神来，目前你的任务是找到真相，抓到凶手！” “是！刑队长！” “明早等人到齐了之后安排对6号别墅所有的人进行询问排查，记录口供，那个叫小芳的，你着重注意一下。还有邱小梨怀孕生子的消息应该是瞒着的，你可以去试探一下，看谁知道。” “我知道了，谁知道邱小梨怀孕了，就有可能是那天的目击者，或许还知道其他邱小梨的秘密。” 刑真点点头，然后看了一下时间，凌晨4点了，“还有两小时，回家休息估计不行了，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到点儿再忙。” “好的，谢谢老大。”叶青说完便步伐沉稳地离开了实验室。 “老徐，怎么样了。”刑真走到老徐身边问。 “还早呢，不过还有个线索，死者生产前打过催产针。”老徐边说边把尸体右臂内侧的针孔对着刑真，刑真上前弯腰仔细看了看，“催产素？提前生产，怪不得是早产儿。” “对，婴儿尸体尸检结束了，但是报告还没写完，不过我可以跟你说说，婴儿是宫内缺氧胎死腹中，所以死者才催产生出死婴，否则性命不保，你跟我过来。”老徐带着刑真来到婴儿尸体前。 老徐轻轻掀开婴儿尸体的裹布一角，露出了那张稚嫩却已无生气的脸庞，小小的身躯蜷缩着，仿佛还在母体中寻求最后的庇护。老徐小心翼翼地翻转婴儿，指向其背部一处不明显的瘀青，“看这里，这是宫内缺氧导致的窒息痕迹，也是造成婴儿死亡的主要原因。进一步检查还发现，孩子的肺部发育不全，心脏也有轻微畸形，这些都是先天不足的表现。这些缺陷，即便在母亲子宫内，也无法安全生存。” 老徐见刑真不讲话，抬头看着他，发现他双眼布满红血丝，“你要不在我这闭眼眯一会儿，看你这样，不休息一下，明天估计状态不好，要生病的。” 刑真揉了揉太阳穴，“那行，我休息一会儿。”刑真说完，走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坐靠着，然后闭着眼睛睡觉，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怎么也睡不着，心绪一直被录音里的事件牵着，他开始在脑海里回想着近期所发生的案件，突然眼睛猛的一睁，“暖暖！女儿！原来如此！” ------------ 第一卷 第39章 消失的“尸体”被捕 2012/9/20 6：00刑警大队办公室 刑真离开法医实验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开门，叶青便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然后，睡眼婆娑地从地上爬起来，无辜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刑真，“老…老大！” “嗯，到点了，去洗洗，然后吃个早饭去干活！”刑真边说边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椅子坐下。 “哦…好的老大！”叶青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刑真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想从里边拿出香烟，手刚伸进去抓住烟盒，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老式监控，他放开烟盒，抓起一旁的老式监控，放到办公桌上，他俯身端详了一番，然后接上数据线，打开电脑，再次观看起来，这回刑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许久终于在接近尾声的地方，发现了一闪而过的小白鞋，他赶紧按下暂停，又返回去继续观看这一段，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仔细观看，试图找出蹊跷之处，但怎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他放慢速度，一帧一帧地跳动着，终于发现了视频中的不寻常之处，于是他拷贝了这一条视频，离开了办公室！ 10分钟后真川拘留所 刑真来到拘留所后，对着警卫人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需要见一下盛森。” “好的，刑队长请到会面室稍等片刻。” 2分钟后会面室的门被打开，一名警卫领着带着锁链的盛森走了进来，“刑队长，人带到了。” “好的，谢谢。” 盛森进来后直接拉开刑真对面的椅子坐下，语气轻佻：“真是稀客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刑队长还能来看我。” “我来找你，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找我确定一件事？我记得我什么都说了吧，这个案子也结束了，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刑队长亲自来跑一趟？” “你是不是有个外甥女？” “外甥女？刑警官，您怕是糊涂了吧，我妹妹早没了，哪来的外甥女？”盛森嘴角讥笑，“刑警官不会就为了这么个不存在的消息，特地来一趟吧。” 刑真看着眼前的人，满脸都是你糊涂了的样子，于是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暖-暖-小-女-孩-叫-暖-暖-对-吧？” “什么暖暖，还冷冷呢？”盛森听完装作很冷的样子打了个冷战，见刑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闭上眼睛，嘴巴张开打了个哈欠，“哎呀，不好意思，有点犯困了，平时都没人找，这个点儿还在睡梦中杀猪呢，今天邢警官找过来，他们就把我喊醒了，跟您说了会话，还真是有些困呢。”盛森又假装打了哈欠，试图掩饰眼里的慌乱。 刑真看出了盛森不自然的演技，“你这么困呢，看来是没聊到你心坎里去，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那还真是可惜了。” 盛森擦去眼角的泪花，装作不经意地问：“可惜什么？” “本来是打算给你见见人家小姑娘的，你知道吗，那小姑娘长得真的很水灵，很好看，也很乖巧，你看见她肯定非常喜欢，说不定，人家小姑娘也很喜欢你，然后一口一个舅舅地叫唤呢。” 盛森听着刑真描述着，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胖乎乎女娃的面容，他神游似的盯着远方，嘴里不禁开始呢喃，“要是暖暖还在，这会儿也该会喊舅舅了...” “什么，你说什么？”刑真捕捉到盛森的话里的关键词，装作没听清楚的问道。 盛森回过神儿来，眼睛依旧紧盯着远处，“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倘若我真有一个活生生的外甥女的话，肯定比刑队长说的还要漂亮，那我肯定得稀罕死她，绝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盛森说着说着又看向刑真，目光坚定，“不过，真可惜，我没有，况且我这辈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下辈子，能好好地保护好妹妹，不让她遭此横祸。”随后盛森便站起身来，“刑队长，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还得回去补补觉呢！”说完盛森便转身离开，这时刑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妹妹走路跟别人不一样对吧？” 盛森听到刑真的话，立马顿住了脚步，他表情骤变，随后又恢复如常，然后转过身来，“邢队长的话还没问完？” “确实还没有问完...”刑真还没有说完，盛森又走回他的对面坐下，“刑队长，你还有什么事儿抓紧问吧。” “盛先生，不困了？” “困啊，不过既然刑队长，没问完，那我肯定得配合刑队长啊，再说了，我一个罪犯哪能让司法人员来配合自己的，这样，我也太嚣张了不是？您说我说得对吗？刑真队长？”盛森一改刚才的不屑一顾，变得有些谄媚。 “盛先生还真是能言善辩。”刑真见他的表情堪比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着实有些佩服。 “哪里哪里，刑队长更胜一筹。” 刑真懒得再跟他继续拉扯，便直接开口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妹妹走路姿势不一样对吗？” “是的，我妹妹走路是脚尖先着地。” 刑真回想起刚刚老式监控里的视频，顿时眼神犀利起来，“盛先生，当初废窑厂跟你一起的人真是秦小兰吗？” 盛森瞳孔微缩，目光也变得严厉起来，“刑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盛森你坦白吧！当初在废窑厂跟你一起杀害秦寿的人根本不是秦小兰对不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兰已经死了，她在遗书里也都说清楚了。我不知道，此时刑队长过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盛森，你到现在还在隐瞒，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刑真注视着盛森的眼睛，声音深沉且攻击性十足，“当初在废窑厂跟你一起的根本不是秦小兰，而是另有他人，而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你跟秦小兰都是她的帮凶，秦小兰到最后还为保护她，揽下了所有的罪名，然后自杀，而你也是为了保护她，直到现在还在隐瞒真相。” “呵，隐瞒什么真相？真相不是早就大白于天下了吗？那就是我们做的，所有的证据，所有的环节细节都是对得上的，只有真正的犯人才会如此，所以我没有隐瞒，我和小兰就是秦寿灭门案的真凶！这个案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是刑队长你本人破的呢？你此刻提出质疑，是在质疑自己之前的判断出了错吗？再说了，这个案子的结案报告都告知媒体了，难道你还想把你的质疑再捅到媒体那儿去吗，这样一来你们司法机构的颜面何存？你们司法机构难道会允许被自己的人啪啪打脸吗？” 盛森刚开始有些不屑，说到后边越发的咄咄逼人，不过他的这些话让刑真也开始深思起来，良久，刑真轻笑一声，“呵，盛先生还真的乐于助人呢，废窑厂助人杀人砍头，这会儿又设身处地地在为我着想，我还要谢谢你呢。” “不客气不客气，我也就是提醒刑队长一下，没什么值得感谢的。” 突然刑真站起来朝盛森伸出手，盛森见状也握了上去，突然刑真一收手，盛森被拽得趴在了桌子上，“盛森，你真当警察好威胁？我警告你，如实说出真相，否则你就别想再见你妹妹一面。” “你什么意思？我妹妹早没了，我要见她，直接去阴曹地府见得了。” “还嘴硬，那行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刑真说完把手机放到盛森眼前，然后点了播放，当盛森看到视频里脚尖先着地的小白鞋之后，立马脸上铁青，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都被刑真一把摁住了，“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明明我都检查过的...” "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自以为天衣无缝，我告诉你，真相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不管过去多久，总有一天都会水落石出。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如实招来！” “刑队长，你也是走投无路了吧，那这个破视频来诓我，想让我招不可能，这个视频能看出个什么，就一双破鞋子能说明什么，世界上脚尖先着地的人多了去了，谁能证明视频里的是谁？你说她是我妹妹，我还说她是你妹妹呢！”盛森依旧巧言善辩，根本不承认事实，还在扭曲事实。 刑真见状又点开录音，放了一段女人哭着喊暖暖的话，盛森听完，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盛森不以为然，他用力地挣扎开来，然后推翻桌子，一旁的警员见状喊来同事一把制止住他，盛森在两个警员的压制下，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也不过如此，案子发生到现在还才发现，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你们是不可能找得到她的，组织会好好保护她的。刑真你们终究是功亏一篑！哈哈哈..." 刑真见状俯身凑到盛森耳边说了句话，听完刑真的话盛森立马收起笑容，一脸怒意地看着刑真，然后开始对着他嘶吼，“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刑真朝他露了个微笑，“你觉得呢？”然后示意警员把他带下去，盛森一边被拉走一边还在嘶吼着，“刑真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不可能抓得到她的...” 刑真望着盛森被拽走的方向，轻叹了一声，于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孙局，您在办公室吗，我有事需要当面跟您汇报...” 2012/9/20 7：00局长办公室 刑真站在孙局的办公桌前，面色异常凝重。 “怎么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是案子进展不顺利？” “是也不是。”刑真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心里一横，“孙局我也不绕弯子了。您还记得之前那个秦寿的灭门案吗？” “记得，怎么了？” “您当初问我要结案报告的时候，我当时觉得很不对劲，也跟您说了，您当时问我要证据，我没有，但是现在我有了。” “你是说当时的案子还有疑问？” “是，而且是大疑问，案子的真凶不是现在关在拘留所的盛森，也不是已经自杀了的秦小兰，而是另有其人。” “谁？” “尸体失踪案的第二个受害者，江离，也就是秦寿的妻子，盛森的妹妹。” “什么？你说谁？” “江离！” “不是这句，上一句。” “尸体失踪案第二个受害者。” “你是说尸体失踪案的受害者没死？而且还是灭门案的真凶？” “对！” “有证据吗？” “有，但是不全。”说完刑真将视频跟录音以及跟盛森的会面录音都放在了孙局面前的办公桌上。孙局面色凝重地开始一个一个地观看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黑，刑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小时后，孙局放下手里的录音笔，沉迷不语，良久，他站起身来，“刑真，婴儿抛尸案进展得怎么样了。” “抛尸者以及生母都已找到，且生母目前自杀身亡，也留下了遗书，现在是安排人员对锦绣天地的6号别墅进行人员排查。” “行，你让你的人撤出来，我安排人给你去排查录口供，你带着你的人今日务必把那个消失的‘尸体’逮捕归案。” “是，孙局，不过有件事还得您再帮忙，那结案报告的事我会负责的，请您帮我挡住上边的人一段时间，我把凶手逮捕之后再进行处罚。” “这件事你别放心上，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抓住凶手，揭开真相，其他的都靠边站！有什么事情我都给你兜底！” “谢谢孙局！”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快干活去！” “是！” 10分钟后，刑警队会议室 刑真站在投票前，将自己所整理的线索一一讲给大家，“所有的线索都已经说完了，现在开始下达任务，老周，你带着小周找出录音当天秦寿的家附近以及一直到老街周围，找出与江离相似女子的监控录像，记住尽量多找附近的行车记录仪。小叶你跟我一起去找关于江离女儿暖暖的线索。小金则注意接听电话，有没有目击者提供线索。大家有消息直接电话联系，务必今日抓住江离。” “是！”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快速行动起来。刑真带着叶青直接来到真川火葬场，然后拿着暖暖的照片询问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刚开始工作人员都不清楚。 突然一个保洁阿姨凑过来，“我好像看到过这个女孩，女孩是直接被装包里拎过来的，而且过来的时候是很晚了，这里没别的人，是老板亲自接待火化的，我偷偷看过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全是鞭子的痕迹。” “没别的人，你为什么还在。”叶青问。 “我家就住旁边，那天看到那人从我家门前经过，去火葬场，我想着火葬场没人，或许要帮忙就跟过来了。” 听保洁阿姨说完，叶青他们去核实了发现没有问题，之后便去找了火葬场老板，老板当时支支吾吾不想说，后来叶青吓他说要把他抓牢里住住，这才开了口，原来小姑娘火化之后就被送到老街公墓去了，因为那里偏远还便宜。 于是刑真他们又找到了老街公墓，然后向老街公墓负责人打听后，得知每天下午3点左右都有一个女人过来看这个小姑娘，而且每次过来都会带一个兔子公仔。听到这个消息，刑真立马召集人手蹲守在老街公墓旁。 下午3：00，一个穿着纯黑色连衣裙，带着黑色口罩跟帽子的长发女人出现了，她径直走到小姑娘的墓碑前，蹲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兔子公仔放到墓碑前的一堆公仔里面，然后又墩了许久，终于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刑真他们拦住了女人的去路，“江离！” 女人刚开始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常态，然后脱下口罩，“邢警官好，好久不见！” ------------ 第一卷 第40章 27鞭！27刀！ ，“我记得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你？”刑真盯着眼前的女人，审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面的女人似乎看出了刑真的疑惑，嘴角轻轻上扬：“不错，刑警官确实没见到过现在的我，不过嘛…我可是见过刑警官很多次了！” “现在的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见过以前的你？” 女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点了点头：“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见女人笑得诡异，旁边的叶青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就想将手铐铐上，女人躲开了，“能不能别在我女儿面前？” 叶青看了一眼刑真，刑真点点头，女人很感激地看着刑真：“谢谢！”说完便往墓地外走去，等离开了暖暖墓碑很远的地方，女人停下脚步，双手握拳抬起，叶青见状将手铐铐在她的手上：“江离是吧，经过调查发现你与两起杀人案有关，现将你逮捕归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得所有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同时你也有权聘请律师，如果你没有律师，法庭可以为你提供律师。”叶青说完便又想压着江离走，手还没碰到江离，江离立马收起笑容，满眼都是厌恶：“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2012/9/20 16:00刑警大队审讯室 “姓名？” “江离！” “年龄？” “38岁。” “职业？” “全职妈妈。” “2012年9月12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叶青开始询问尸体失踪案情时，江离紧紧闭上了嘴巴，饶是叶青如何询问，威逼就是不开口，气得叶青直拍桌子想骂人！ 就在这时刑真将手搭在了叶青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安抚着叶青，然后对着审讯椅上，一脸淡漠的江离开口道：“既然你不打算说12号那天的事情，那行，我们换一个，首先先给你听个东西，小叶，放给她听。”一旁被顺毛后的叶青，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了几下，突然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家具撞击的声音开始刺激着江离的耳膜，紧接着她脑子里“嗡嗡”作响，随着录音的持续输出，那段屈辱又愤怒的记忆一股脑儿全部涌现出来，她急忙紧闭双眼，双手也使劲儿地攥紧了拳头，当听到录音中的那一声声“妈妈”的时候，江离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停！停！快停下！不要再放了！求求你，不要再放了！求求你…”江离瘫在了审讯椅上，双手捂住脸，“暖暖啊…我的暖暖啊…求求你…” 刑真见状示意叶青暂停，然后起身走到江离面前，递给她一包纸巾，江离低着头接过纸巾，擦完眼泪，缓和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张开嘴巴，“我原来叫盛琳，本不是真川本地人，十几年前考上了临川大学后，便在临川呆着，在我刚上大一不久，有次跟同学外出游玩后被人贩子绑架了，之后就被卖给了老街窑厂的厂长，我不清楚那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人家都叫他蒋厂长，当时蒋厂长买了很多女孩子，后来他把我们都带到了真川来，把我们关在他家的地下室的囚牢里，他家地下室特别大，有好几个囚牢，我在里边还看见其他的女孩子，每天晚上都会看见他把女孩带出去，好多带出去了就没回来，也有回来过的，但都奄奄一息了，后来我从回来的女孩嘴里知晓了，那个蒋厂长把我们这群女孩当做赚钱的工具，不肯的都会直接下药，然后绑起来，有的姑娘也想逃出去，逃过的都被抓回来，然后被折磨得更惨，我以为我也会变成这样，后来有一天，地下室来了个男人，就是秦寿，他一眼看中了我，然后也不知道跟蒋厂长说了什么，便就把我带走了，我那会儿以为，或许还能有机会逃出去，谁知道，这个男人更是个畜生，他把我带回了他家的当天就给我下药，然后夺走了我的尊严，囚禁我，不让我与外界接触，我试着逃过几次，也都没逃出去，后来他就把我关进他家地下室，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个女人，我一开始以为这个女人也是他们买来的，等后来我们攀聊起来知道了那个女人身份时，我都震惊了，这个女人竟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她叫秦小兰，小兰从一出生就被扔在了地下室，很艰难的活下来之后，她的父亲，母亲只要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都会来找她出气，她受尽了谩骂，殴打。从前我真的是无法想象，哪有人家的亲生父母会这么虐待自己的孩子，直到遇到了小兰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配为人父母的。后来小兰还告诉我，说他父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才这么对待她，想把她弄死，但是又想等她长大了去做个赚钱的工具，所以她暂时就还能活着。小兰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我真的很心疼她，虽然我自己也身陷囹圄，可我在此之前，毕竟还有个视我如命的哥哥，但是小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我是真的觉得她太可怜了，她过得太苦了，可她竟然还心存善意，这真的太让人感动了，于是我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双鞋送给她，她当时就哭了，说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也没有人关心她，我说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们两个相互取暖，相互依靠，相互坚持下去，找到可以摆脱这些人渣的办法，也许是我们期望太过强烈，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也不知道被拐的第几年我怀孕了，当他们知道我怀孕之后，便开始对我稍有改观，让我从地下室出来了，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是我被拐的第三年，之后我便开始了养胎的日子，每天都会有医生来做检查。后来有好几次医生来检查，都说我心情不好不利于养胎，于是我便乘机让她们把小兰也放出来，要她跟我一起住，她们同意了，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但是就在我怀孕快四个月的时候，这家人让医生给我检查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发现是个女孩子，便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去做流产手术，就这样我的第一个孩子被他们杀死了，也是从那之后秦寿带我从他们家别墅出来了，住到了惠庭小区。” 江离说到这里时眼里的愤怒越来越显，她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住到惠庭小区后，我继续沦为生育的工具，每一次怀孕后，只要检查出来是女孩子，他都会让医生，打掉，然后也开始对我拳打脚踢，就这样我一连失去了5个孩子，直到去年，我又怀孕了，这时我已经是一个37岁的高龄产妇了，医生说我不能再打胎了，否则以后便无法再做母亲了，所以我央求着医生不要把检查结果告诉他们，哪怕说得模棱两可一点，让我能留下她。许是医生也动了恻隐之心，他并没有把结果告诉他们，而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让他们以为这次是个男孩，这也让他们的心再次活络起来，他们也一改常态，开始对我照顾有加，还让小兰特地过来陪我聊天，散心，就这样我安稳地过了几个月，终于到临产这天，当我生下了暖暖时，他们的天都塌了，当天所有恶毒的嘴脸都呈现了出来，我的好日子，也随之结束了，秦寿的爸爸妈妈恶言相向，还想试图摔死暖暖，我当时就拼了命的把暖暖从他们手中抢过来护着了，之后便迎来了他们的拳脚相向，我当时想着只要他们发泄完了，就会离开，我和暖暖还有机会活下去，所以我忍了那次，许是我的态度让他们觉得可行，后边也确实能让我跟暖暖有了喘息的机会，于是我开始当牛做马，毫无怨言，秦寿对我拳打脚踢我也都忍了，他对我也越来越满意，也不在锁着我了，有时候我也能出门了，于是我趁能出门的机会，寻找着摆脱这群恶魔的方法，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于是半年前的一天，也就是3月12日，我再一次外出...回来后...” 江离突然停下了，再次哽咽起来，然后又迅速地擦干眼泪，“3月12日，我再次外出，回来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于是我便急忙去了别墅，谁知道他们告诉我，暖暖没了，而且已经火化了，我当时一听便开始发疯了，对着他们撒泼打滚，后来被秦寿打晕后带回了惠庭小区然后关了起来，中间小兰来看过我，她偷偷告诉我暖暖的死因，于是我便开始跟秦寿示好，换取了可以出入自由的权利，然后便开始调查暖暖死亡的真相，想找到有没有证据。我花了半年时间终于发现了当时给暖暖买的公仔是有录像的功能，也知道当时公仔没被火化，好像被他们收起来了，别墅那边小兰帮我找过没有，我便猜测应该在惠庭小区，我便打算找到公仔后，摆脱他们，于是9月12号那天，我趁秦寿喝了点酒，然后激怒他，乘机将他敲晕，然后找到了公仔，当我看到公仔视频里暖暖被虐待致死的时候，那一刻我只想着为她报仇，于是我便策划了后来的所有事情。秦寿知道我要杀他，于是便开始四处逃，我诱导他躲进废窑厂，然后便在废窑厂杀了他，我砍了他的头，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废窑厂大门前的草丛下，将头放在了废窑厂地下的那个牢笼里，那个牢笼是他们作恶的开端，那我也要他结束在他们的自己的罪恶牢笼里，让所有他们害过的无辜冤魂来找他们索命，让他们入了地狱都不得安生！”江离越说严厉的愤怒越盛，仿佛此刻燃起了浓浓大火正在灼烧着那群人渣的肮脏灵魂。 “据尸检报告，秦寿当时是身中27刀身亡，我能问问为什么是27刀？而不是26刀或者28刀呢？为什么一定是27刀？” “27刀，是，我是捅了他27刀，刑警官，你知道我的暖暖是怎么死的吗？” “据我所知，是被秦寿用鞭子抽打致死...”刑真说到这里，突然瞳孔开始震动，“莫不是？” “对！没错，我的暖暖，是被秦寿这个畜生用鞭子抽了27下殒命的！27鞭，整整27鞭啊，那才是个1岁大的孩子，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我的暖暖，在27鞭下痛苦不堪，他们竟然嫌她吵，还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江离猛地拍着审讯椅前的挡板，怒吼道：“这群畜生！这群王八蛋！他们不得好死，就算捅死了他们，都不解恨，就该把他们凌迟，一片一片地把他们的肉削下来喂狗！” “你说捅死了他们？这个他们包括秦寿以及秦寿的父母吗？” “是，秦寿的父母也是我杀的。” “你是怎么杀的他们，案发现场并没有看到你的踪迹，你是怎么逃脱的？” “我哥给我做的掩护，当时我杀了人后，叶警官正在门口敲门，后来他发现了窗台上猫的血印之后，便去找物业，就在这个空档，我跟我哥都从后窗翻了出去，我本来拉着他跟我躲着监控死角，一起进入地下停车场，可他没有跟着我走，一翻出后窗就找着监控的地方逃窜，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做掩护，等物业开门后，一堆警察过来时，周围也都有凑热闹的人群了，等你们发现地下车库的时候，那时我早已混在人群中了，虽然这听起来很是简单，但是你们不是还没有发现嘛，就像这次逮捕我…”江离说着便突然停止，然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于是便改口：“后来我看着你们把小兰带走了，之后便赶去了老街，也看到了你们把我哥带走了，当时我哥其实已经发现了我，他示意我别出来，于是我便躲着了。” “当时案发现场只有两个人的踪迹，按照当时的时间，你们根本无暇去清理踪迹？” “是，但是叶警官，你没有发现，我与秦小兰的鞋码是一样的吗，如果你还想说我的走路方式，那我告诉你，我变了，我特地的逼着自己改变，然后我跟小兰的身高本就差不多，体重我也刻意减到比他还瘦一点，就是为了掩盖身高的差距，这样一来就算你们查到现场有第三者也不会查出来是我，毕竟当时的我也已经死了。” “看来你倒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不过我很想知道，当时在惠庭小区里，帮你一起寻找且叫你姐姐的这个女人是谁？还有你们说的组织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刑真看着眼前的江离，慢慢开始在她面前踱步起来，突然他停住脚步，俯身凑近江离，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呵，邢警官，这么自信，那你不妨说说。”江离靠坐在椅背上，满是笑意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刑真直起身来，嘴角噙着笑：“那个叫你姐姐的女人就是...” ------------ 第一卷 第41章 障眼迷人，金蝉脱壳 “那个女人是...”刑真故意停顿了一下，此时对面的江离还是一副你不可能知道的样子，于是刑真不再兜弯子：“她是余朵！” 江离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刑警官，这么肯定？” “当然，从你一开始说逃离秦寿的时候，你就遇到了她吧，后来你跟她如出一辙，假装死亡，这其中怕也是她的手笔吧。”刑真又转念一想，“不对，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应该还有其他人，毕竟她一个人要同时完成这么多事，应该不大可能，所以你的背后还有很多人，这些人都来自一个地方，就是你录音中说的那个组织，没错吧。你们背后的组织，是蓄谋已久为了给你们假死脱身，第一个是余朵，第二个是你江离，若我分析得没错，第三个应该就是那个网红美食家许悦吧，许悦也在你们的组织当中。” “刑警官，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感觉做警察有些太可惜了，你应该去写小说，做编剧，这样现在的电视剧应该还能出不少爆品呢。” “可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是你们三个，根据我们的调查，除了住的房间号都是1301之外你们三个完全不存在其他的任何联系...”刑真再上下次打量着江离，长发微卷，细长的眼睛，双眼皮，这双眼睛好像很熟悉，再往下衣服黑色连衣裙，衣服？眼睛？刑真脑子里一直在问自己，突然刑真眼睛一亮，衣服！“小叶，你去证物室把秦寿案里的红白棒球服拿来，对了再拿一个黑色鸭舌帽来。” “好的老大！”5分钟后，叶青拿着衣服跟黑色鸭舌帽过来了，“老大，你要这些干什么？” “给她穿上！”叶青很是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他把衣服塞给江离，然后解开审讯椅，“站起来，穿上衣服。”江离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从刑真让人去把衣服拿来时，她就知道，刑真想干什么了，所以这衣服不能穿，绝对不能穿，穿了就暴露了，就在江离犹豫不决的时候，刑真开口了，“江小姐，怎么了，是不愿意穿这件衣服吗？” 江离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用食指跟大拇指的指尖捏住衣服，慢慢拎起：“你这衣服我嫌弃，也不知道谁穿过的。” “江小姐，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衣服应该就是你自己的呀，当时你买这衣服的时候，你丈夫还不肯，事后还拿过去退呢，你莫不是忘了？”刑真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离说。 “是...是吗？”江离嘴角抽了抽，“我不太记得了，这件衣服被秦寿拿走后我就没再见过它。” “那现在江小姐可以穿上它了吗？” “一定要穿吗？” “怎么，江小姐是不敢穿了？是不是刑某之前的话都说对了，让江小姐开始心虚了，若是这样，那不穿也可以，江小姐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了。” “那我还是穿上它吧。”说完江离闭上眼睛，心一横，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套在了连衣裙外面，见江离穿上了外套，刑真递过鸭舌帽：“再带上帽子。”江离不情不愿地接过帽子戴上了。 “拉上拉链，把你的黑色口罩戴上。”刑真又说，江离也照做了。见江离都按照要求装扮好之后，刑真围着她打量了一圈，然后目光盯在了她的长头发上，“你把头发盘起来，用帽子挡住。” 刑真说完，江离就很配合地抬起双手将头发束了束，然后盘起用帽子盖住，“老大，这...”叶青看到眼前的江离，急忙把之前真华小区，惠庭小区，以及绿树小区周围出现的那个穿红白棒球服的嫌疑人的照片拿了过来，然后对着江离比对着，“老大，这也太像了吧，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啊！如果不看脸的话，她低着头，或者光是背影这不就跟邱天一模一样嘛，原来是你嫁祸给邱天的啊！”叶青刚说完，自己转念一想，“不对啊，邱天第一次被嫁祸的时候，11号那天你还在惠庭小区，没出过门呢，这也不可能突然就到了真华小区里边吧。老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被绕糊涂了！” “确实，11号那天江小姐不可能出现在真华小区，所以真华小区出现的那个人，也不是她。” “那是谁？” “这个就要江离小姐说说了。”刑真很严肃地看着江离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江离小姐，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开口吗？那好，我就辛苦一下替你说，真华小区电梯里的人不是你，但是惠庭小区，电梯的里的人是你吧！我们警察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尸体不翼而飞，却不曾想到，你没有死，而且还活生生的从我们眼前溜走，一直以来我们都把这个穿红白棒球服的人认作是杀害你们的嫌疑人，却不曾想到她们就是你们自己，所以真华小区电梯里的人也是余朵自己，而绿树小区咖啡厅里的就是许悦！” 刑真说完，江离轻叹了一口气，她摘下口罩，拿下帽子，脱掉棒球服，一脸认命地坐回审讯椅上，“刑队长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坐到了队长的位置上，没错，你说的对，惠庭小区电梯里的是我。” “你是怎么逃脱的？而屋子里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血迹是提前抽的，提前了半年，那半年我只有有机会出去就会抽血，然后把它们存起来，然后存到致死量后便就不再抽了，之后就是等待时机。” “血是怎么运进去的？” “跑腿，以生鲜的名义送进来的。” “可是惠庭小区，我之前查过案发前后几天的快递外卖跑腿，闪送，叮叮买菜等等，并没有发现有收货地址写着1301的。”叶青很是笃定的说。 江离看向叶青：“是的，收货地址确实不是1301而是隔壁的1302，我写的是隔壁地址，还特地备注送达放门口左边，而且别敲门！这样的话就放在1301跟1302的大门之间，那我只要开个门缝不出门也能拿到泡沫盒子，而且也不会被电梯口的监控拍到。” “那之后，你就开始布置案发现场？”叶青追问。 江离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摇了摇头：“不是。” “为什么？” 江离透过叶青那双清澈的眼睛，看到了印在脑海里那个杂乱的房间，突然轻“呵”一声，“为什么？因为案发现场根本就不需要布置啊，在此之前，家里基本都是那个样子。小警官你可真是天真。”说完江离又“呵呵”笑了起来。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呢？” 江离收起来自嘲的笑容，转向刑真，“刑警官，你知道吗？” 刑真并未回答，只是依旧盯着她，“既然刑警官也不知道的话，那这个问题，我就不回答了，说出来就不好玩了，还是刑警官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你认识邱天吗？” “邱天，我见过，算认识吧。” “那邱天认识你吗？或者更准确地说见过你吗？” “没有，他没见过我，也不认识我？” “那你为什么逃脱的时候那副跟邱天一模一样的装束，模仿他，嫁祸他吗？” “哎呦，邢警官可真会问问题？我如果说这是巧合你信吗？”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信吗？” “那估计不信，可是事实就是巧合啊。我虽然见过他，但跟他没什么瓜葛，也不存在冲突，更没有仇了，所以为什么要嫁祸他？这就是个巧合。” “你说是巧合，那为什么你们的身高体重是一样的呢，不只是你，还有余朵跟许悦，你们三个的身高，体重跟邱天的一样，难道这也是巧合？” “是，这肯定巧合啊！我有没量过邱天的身高，也没测过他的体重，这我们一样不是巧合又是什么？” 刑真突然话锋一转：“你抽血的地方在哪里，保存的地方又是哪里？” “怀仁...”刚说出两个字后，江离立马停住，将字眼吞了进去，然后紧闭嘴唇不再开口。 “怀仁？”刑真试探地重复了一下，江离摇摇头。 “怀仁宠物医院？”刑真又问，这次江离干脆直接闭眼连看都不看。之后不管刑真问什么，江离都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于是刑真也不打算问了，他对着江离说，“既然你不愿再配合，那我只能送你去拘留所了，不过再送你走之前我想对你说最后一句，你的女儿暖暖若知道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在地下会安心吗？” 江离听到这句话，睫毛使劲地颤动，但是还是始终没睁开眼睛。 刑真也不再报任何希望便直接吩咐叶青把她送去拘留所，便离开了审讯室，就在刑真刚踏出审讯室门的瞬间，一滴泪从江离的脸上滑落... 2012/9/20 19:00邱天审讯室 刑真推开门就看见邱天毫无生机地趴在办公桌上，见有人推门进来了，邱天赶紧抬头，看到是刑真后，立马从办公桌上起来，然后跑到刑真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刑真的腿边摇边开始哀嚎起来：“啊！邢警官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死了！就算要我死，能不能让我做个饱死鬼？这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啊，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赏我一口饭吃吧，求求你了！” 刑真被眼前的邱天这幅操作整得有点尴尬，他皱着眉头看着旁边守门的警员问：“没给他吃饭？” 那警员摇了摇头，“邢队，你也没说他可以吃饭啊，所以自从叶警官把他关这个审讯室到现在，我们只在门前守着，没给他送过饭。” 刑真看向腿上的挂件，挂件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然后嘴巴瘪瘪地“嗯”了一声，可怜极了。 “你先起来，我让人给你送饭。”说完，刑真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能不能先给我来点水？”邱天起身凑近刑真指着自己干巴巴的嘴唇，“我到现在也是滴水未沾。你们也太狠了吧，我还没被判刑呢，就被当犯人对待了？就算是死刑犯也不至于连水都不让喝吧...”邱天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 “打住，是嫌自己还不够渴？”刑真一句话制止了邱天的碎嘴子，然后示身旁的警员去倒水，警员刚转身，邱天便直接在后边喊着：“多倒点，多倒点，用大容器。” 过了一会，警员端着个盆走进审讯室，邱天看着警员手里的盆，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他对着警员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接过警员手里的盆，直接将头埋进盆里，很快，盆便见了底，邱天也抬起头，“嗝”一声，他拍拍胸口，咧开嘴对着面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警员咧开嘴：“呃，不好意思，见笑了！”然后将空盆又塞回警员手里，“谢谢啦，这个盆拿好，嗝...”然后便自觉走到审讯椅上坐下，“刑警官，不是要审讯我吗，这会喝水喝饱了，就直接开始吧。” 刑真见状关上门，也坐到了办公室后的椅子上，“你为什么当时要给他们建议？” “刑警官，是你让我拖住他们的啊。” “是，让你拖住，并没有让你教唆犯罪。” “可是他们本就是罪犯，他们当时想杀了那群人，至少我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否则他们这会儿不可能安稳地住进医院里。” “可如果你拖住他们，或许能全身而退，那个时候我们就快到了。” “哎呦！我的刑警官，你没有听他们说，知道你们来了吗？他们能准确地判断出你们到达的时间，你觉得你们真能带着那群畜生全身而退吗，能一举抓住那群罪犯吗？”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跟他们同流合污！” “你说我教唆犯罪也好，说我同流合污也罢，在我看来那群人就该受到那样的惩罚，可是我想请刑警官你想一想，我当时提出来这个建议，他们立马就可以拿出相应的药物，你觉得真是我教唆犯罪吗？我确实有罪，也有私心，那一刻我承认我很想惩罚这些畜生，如果你觉得我罪孽深重，那你就把我拉去法庭审判，我无话可说。” 刑真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这时叶青推门而入，他瞪了眼邱天，然后走到刑真身边，俯身凑近耳边，“老大，江离自杀了！” ------------ 第一卷 第42章 茅草屋？侧脸？ 刑真一把拿走了叶青手里的汉堡扔给邱天，然后就拉着叶青出了审讯室：“怎么回事？人怎么样了？” “老大，是这样的，我将她送到拘留所后便离开了，路上收到你的消息让带份饭，于是我就去肯德基买汉堡，我买完汉堡，刚回到警局就收到了拘留所的电话，他们称在我离开后没多久，江离跟看管人员申请说想见刑真队长，正当看管人员想联系你的时候，她又打断了看管人员，说不见了，然后就进了拘留室，后来是拘留室的同屋室友的尖叫声引来了看管人员，她们进去后一看，江离七窍流血的躺在了靠墙体的那边地上，看管人员立马喊来医生，医生检查之后说太晚了，已经没救了，犯人已经服毒身亡了。” “七窍流血？服毒？” “是，他们是这么报告的。不过还不知道是什么毒？而且他们也没查出是怎么带进去的？” “行，加快油门，赶紧过去。” “是，老大。” 2012/9/20 19:40拘留所 刑真他们赶到时，江离的尸体还躺着拘留室的地上，对面几个室友脸色煞白地凑在一起靠着另外一面墙坐着。刑真上前蹲下观察着尸体，尸体面目扭曲，嘴唇青紫，嘴巴张开，眼睛瞪得老大，双眼，鼻孔，嘴巴都有出血，“她死之前都有什么表现？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突然刑真转头盯着那群室友开始问话。 对面那几个女人，被突然的问题镇住了，她们面面相觑，又看着刑真，眼睛里都是恐惧，竟没有一个人开口。 “问你们话呢，有谁知道，死者死之前做过什么？是不是你们排挤她？” 叶青刚说完，几个女人都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们，没有！”其中一个女人战战巍巍地指着头顶的监控，“警...官，上边有监控，你不信，可以自己看。”这个女人说完，其他女人也都开始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 “监控我们会去看的，现在是在问你们，你们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叶青扫过对面的每个人，然后指着刚刚讲话的女人，“你，你来说。” “事情是这样的...” 30分钟前拘留室 江离踏进拘留室后，背后“砰”得一声，铁门就被关上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五六个女犯人，“这房间真拥挤！”江离心中诽议着，然后又将头抬起，发现了左上角的监控，于是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里间的卫生间，5分钟后江离从卫生间出来，然后径直走到监控对面的墙边躺下，全程都没有跟屋子里的其他人打过招呼，连眼神对视都没有，江离躺下后，背对着监控，没多久突然开始肩膀抽动着，随后幅度越来越大，背后的室友也观察到了江离的异常，有人便出口问，“那个，新来的，你怎么了？” 江离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也没有搭理她，还是隐忍的抽动着，背后那个女人有些好奇想上前去，但被其他人拉住了，“人家一进来眼睛就没看过我们，你这会儿过去，怕是会打扰到人家，再说了，新进来的人大部分都会这样，我看她也不例外，估计在偷偷哭呢，你这会儿过去正好撞见人家的窘样儿，万一...”旁边的女人压低声音，做出了手摸脖子的动作，“万一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呢，一怒之下把你给咔嚓了...” “可她看上去不像啊？” “你有没杀过人，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是，你看2544号，人长得像人贩子吗？你能看出了她是专门拐卖坏男人的人贩子吗？” 那个想去看看江离的女人望着那个萝莉脸的人贩子，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那不就对了，总之人不可貌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被其他人劝得就暂时放弃了，但是她一直在观察着江离，直到江离不再抽动后，她松了一口气，以为江离睡着了，后来突然“砰”的一声，室友拿着的不锈钢的水杯掉到了地上，女人立马转头看向江离，见江离没有动静，便不自觉松了一口气，而后她又觉得不对劲儿，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江离，然后伸出手指去戳了戳江离，发现江离还是没反应后，便立马把江离翻开，“啊...”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其他人也被她这一声尖叫吓住了，便都朝她看去，等其他人看清地上的江离时，便齐刷刷尖叫起来...“我们这群人的尖叫声引来了警卫人员，警卫人员过来后看见地上的江离便立马呼叫医生来救治，那个医生来了之后，检查一番后便开始施救，但是无济于事，那个人已经死了，之后警卫就在这守着，然后你们就过来了。” 刑真听他们说完又低下头开始观察尸体，突然他发现尸体左手手腕处衣服上的珍珠纽扣少了一个，于是便起身走向里间的卫生间，进了巴掌大的卫生间后，他仔细地寻找着什么，“老大，你在找什么？” “珍珠纽扣。” “珍珠纽扣？” “对。”刑真刚说完就发现了洗手池下的角落里有一颗圆圆的白色珍珠，刑真带上手套，然后蹲下身，捏起角落里的珍珠，仔细端详着，她翻看着珍珠发现珍珠是半空的，里边还有些许白色粉末的残留，刑真将珍珠纽扣放进透明的证物袋后递给叶青，“送去检验科，看看是什么毒。” 叶青接过东西就立马跑出拘留室，这时法医老徐也过来了，他检查了一番，望向刑真，“看过了？” “是中毒身亡，体表没有其他伤痕，根据目击者描述应该是自杀无疑了。” “行，不过以防万一我再带回去做个精密的检查。” “好的，辛苦！” 于是法医老徐就招呼人抬起尸体，就在尸体刚抬起来的时候，另外的珍珠纽扣也掉了下来，刑真上前捡起，一看，发现半空的珍珠纽扣里藏着一张卷得很小的纸条，于是刑真把珍珠纽扣递给老徐，老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镊子把纸条捏了出来，放到了刑真手里，刑真慢慢打开纸条，一行娟秀的字迹展现在眼前：【如你所说，邱天关键】 刑真看完字条皱着眉头念了一遍，“邱天?”然后捏着字条就出了拘留室，直奔停车场去... 2012/9/20 20:30邱天审讯室 吃饱喝足的邱天正摊在审讯椅上假寐，双脚还翘在了前面的挡板上，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他眯起眼睛，看到是刑真后，又闭上眼睛，“邢警官终于忙完啦？终于又想起我这个小喽啰了？这审讯室真的太闷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我看你邱天邱少爷待在这里挺舒服啊。”刑真上前拍了一下挡板，邱天立马睁开眼睛，将脚从挡板上放下去，坐正，“邢警官，说笑呢，我怎么可能觉得舒服呢，这不是太累了才这样的嘛，不过您这次过来，是又有要情况要问询的了？” 刑真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江离留给他的话，他拿出江离的照片放到邱天面前，“这个人你见过吗？” “没有。” “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这个问题我记得刑警官之前问过我，我当时也说了，得罪的人都靠拳头解决了。” “你真这么笃定？你再好好想想，或许不是因为拳头的事情，你无意中得罪了某些人?” “那我可真想不到了，无意中得罪的人，人家又不会特地跑你面前来说，‘你得罪我了，我要报复你，你等着’有这么白痴的人吗？”邱天朝刑真翻了个白眼，“刑警官，你受啥刺激了，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 刑真看到他的白眼，也不恼，直接对他说了句，“你走吧。” “走？去哪里，出去？你不关我了？” “对！审讯椅没锁，所以你可以出去了。”说完刑真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也假寐起来。 邱天自己掀开挡板，起身，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刑真，“我真出去了啊！”见刑真没有搭理他，于是扭头就走了，当邱天走到警局门口时，正巧撞上叶青，叶青想上前抓住他，被邱天一个闪身逃脱了，他朝着叶青摆了摆手：“你老大把我放了！再见！” 叶青看着邱天一副欠揍的样子，脸色黑得吓人，他急匆匆跑到审讯室，“老大，你把邱天放了？你怎么能放了他呢！你...” “停！你看看这个。”刑真闭着眼睛抬起右手，叶青看到了刑真手上的证据袋，他接过去看了一眼，“这什么，谁写的？” “江离！在江离的尸体上发现的。” “所以老大因为这个放了邱天？” “对，我刚刚梳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所有案子，都与尸体失踪案有关，而且失踪案又都与邱天有关，所以江离没有写错，她在提醒我，所以邱天不能关起来。”说到这里刑真突然睁开眼睛，“既然他是关键，那就让他起到作用！” “所以老大是想在他周围布控？” “不止布控，我要查清楚邱天身上的所以秘密，我有预感，幕后的真凶跟他一定脱不了干系，对了，之前你打电话让临川警局查邱天的事情怎么样了？” 叶青一拍脑门，“哎呀，老大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临川那头早就把消息传来了，资料在办公室抽屉里，我去拿过来。” “走，一起去。” 叶青从抽屉里拿出一沓A4纸，“这里是临川所有叫邱天的男人的资料，总共26个，其中有6个已经不在了，还有10个，但是年龄也都对不上。” 刑真边听叶青说，边翻看资料，上边的人确实跟现在的邱天对不上，“或许他以前不叫邱天？” “老大你是说，邱天改过名字？”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对自己的身世隐藏得那么深，家人提都不能提一句，说明，他跟他的家人关系不好，又或许，没有了家人。” “那这个怎么查，我怎么跟临川警局说？” “不必说了，我们亲自去一趟。” “可是老大，这边那个锦绣天地的案子还没破啊？怎么去？” “我记得那个死者叫邱小梨，她也是临川人，而且也姓邱，这或许不是偶然，所以这个临川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那行，老大说啥就是啥！老大指哪我打哪！老大让去的地方，哪怕是地狱，我都第一个闯！” 刑真看着叶青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有这么夸张！”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张侧脸，一张在茅草屋边的侧脸，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小叶，去临川之前，先跟我去个地方。” 2012/9/20 21:30锦绣天地6号别墅 “郑太太，能否再将之前看的照片再让我看一次。”刑真赶到别墅直接对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郑太太说。 听到刑真的要求，郑太太，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可以，王妈，你去把照片都拿出来吧。” “好的，太太。”王管家朝郑太太弯了弯腰，便径直走上了二楼，不一会儿，王妈抱着跟昨天一样的盒子下来了，她走到刑真面前，放下盒子，打开了盒盖，“警官，您看。” 刑真立马开始翻找起来，可是他翻了好久都没翻到那张茅草屋旁侧脸的照片，刑真开始眉头微蹙起来。 “刑警官是在找什么？看你的样子是没找到？” “郑太太，冒昧问一句，你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了吗？” “王妈？” “回太太，回警官的话，自从上次警官看完后，我就把盒子收起来了，一直放在书房，没人动过。” “那就是没有少了？怎么？警官是有其他疑问？”郑太太还跟上次一样一脸笑意。 刑真看着郑太太那笑容可掬的脸，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也扬起嘴角，“郑太太，我上次看记得有一张照片，上边是一个茅草屋，茅草屋前是一个人的侧脸。” “茅草屋？侧脸？警官是认真的吗？我好像不记得我拍过这个照片啊。” “是吗，许是我记错了，或者是在别的地方看到的。”刑真说完拿起桌上那张桥洞的照片，“这张照片可以给我拍个照吗？” “当然可以，要是警官不嫌弃，送给你好了。” 刑真拿起照片揣兜里，“好的，谢谢！那就不打扰了，小叶我们走！” 刑真他们走后，郑太太回到空旷的卧室，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抽屉，然后从抽屉了里抽出一张照片，一张茅草屋前的侧脸，她伸出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脸，嘴角上扬，“哎呀，邱天，你终于要被发现了呢...” ------------ 第一卷 第43章 亲探临川，知情老奶奶 别墅外，刑真站在大门前不远处双眼如鹰般地盯着别墅看了很久。叶青见他缄默不语，心里似乎被猫爪挠过一般，好奇难耐，他缓缓凑近刑真：“老大，那照片是真的存在吗？真的没有拍过？” “不可能！照片一定有，我亲眼见过。”刑真语气低沉且很笃定。 “那...为什么那个郑太太要说没拍过呢？”叶青突然灵光一现，“啊！我知道了，那照片定是被她藏起来了，她不想给你看到。” “那为什么上次不藏起来，而这次才藏，而且看她那样子，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再次来找她要那张照片。” “她知道老大会来找她？不会吧，难不成她提前给你下套了？可是她之前跟我们也没接触啊，怎么给你下套呢？” “下套？陷阱！”刑真突然转向叶青，一手直接拍上了他的脑袋，“平时见你也不怎么聪明，没想到这回脑子倒是开窍了。” “哎呦！老大你干什么啊，都说人家笨了，干嘛还打人家脑袋。”叶青一脸哀怨。 刑真又抬手摸了摸叶青的脑袋，“我这是对你爱的抚摸，奖励你聪明。” “那老大，还要问照片的事吗？” “不用了。”刑真眯起双眼，嘴角轻扬,“既然人家说没有，那就没有吧！权当我记错了！” “不是，老大，我很好奇，照片上是谁啊？” “照片上是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而且一直都在我们周围。” “我们都认识的人？一直在我们周围？”叶青皱着眉头看向刑真，“老大，别是邱天吧。” 刑真没有回答他，但是却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儿，“我去，不会吧，怎么又是他，真的是阴魂不散啊，怎么哪哪都有他？” “那张照片不是现在拍的，里边也不是现在的邱天。” “不是现在拍的，那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两年前？我记得邱天是两年前来的真川？难不成来真川之前也遇到过郑太太？” “这个就无从知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郑太太一定认识邱天，而且她是故意让我看到邱天的那张照片。” “故意的？那不就给你下套吗，她先给你看照片，引起你的好奇，然后你找她，她有说没拍过，这样你就会起疑，然后去调查照片以及照片里的人，我去，她这是引你去调查邱天呢！她这是跟邱天有什么深仇大恨？废这么大心思折腾？难怪我看到这个郑太太我的雷达就告诉我，这女人奇怪得很！” “奇怪？怎么奇怪了？” “说不上来，不过她给我的感觉不太对，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要么是真的，要么就是装的！而且她那个笑容啊，看得人有些毛骨悚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笑什么？” “笑不达眼底！” “对，就这个，笑不达眼底！反正就是很奇怪，而且她还是秦家人，这几次的案子也都跟秦家人有关，我觉得她也不一定是好人！要不我去查查她？” 刑真点点头，“你去查吧。” “老大，那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去不了临川了？邱天是不是就先不查了？” “查啊，怎么不查？” “可我不是要留在这查郑太太吗？那怎么去？” “怎么去不了？你不是说你去查吗，那不还有我吗，我一个人去临川好了！” “别呀，老大，你不是说带我去的吗？”叶青有些着急了。 刑真板着脸，看着叶青一脸着急样儿，“扑哧”一笑：“哈哈！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能把我们的叶大警官扔在这呢，一定得带上啊，不然刑真队长缺了叶警官一个人都干不了活儿了呢！” “老大，你又取笑我！不过要是我们都走了，这儿的案子谁查啊?” “你放心，你老大我这个队长难道是摆设？行了，今天就到这，你回去收拾下东西，明天早上开完会咱们就出发。” “好的，老大！”叶青说完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出了锦绣天地的大门，身后的刑真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地轻轻摇了摇头... 2012/9/21 6：30刑警队会议室 会议室里，灯光明亮而专注，刑真站在长桌一端，神色凝重却目光如炬，他指尖轻触遥控器，一幅幅案件相关的照片和线索图缓缓展开在大屏幕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专注的气息，每位刑警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那些画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正如大家所见，我将第一起‘尸体失踪案’到最新的‘邱小梨自杀案’，这所有的案子都罗列在了一起。”刑真又操控着遥控器，画面又开始闪烁，直到最后画面定格在了一张小小的内存卡上，“这是从邱小梨的胃中取出内存卡中，这张内存卡揭开了‘秦寿灭门案’的真凶正是第二起‘尸体失踪案’的受害者江离，另，内存卡录音中，出现一个疑似‘余朵’生意，曾由此可见，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出了差错，现‘尸体失踪案’更改调查方向，以受害者还存活为方向，重新调查受害者周边的人，只要有相关的都要调查清楚，不能放过一丝可疑之处，另外张贴寻人启示，将‘尸体失踪案’的受害者余朵跟许悦详细资料写在上边，同时再设置悬赏，只要见过她们的或者有关她们的线索的，核对有效信息后给予赏金。”刑真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另外根据从郑太太的描述，邱小梨是她两年前从临川带回来的，而邱天也恰巧是两年前来真川的，究竟这是不是巧合也未可知，还有根据郑太太的异常反应来看，她与邱天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联，这让我们不得不提高警惕。接下来的工作，我要求大家分头行动，一队，老周，小王，小金由老周负责，你们继续深挖郑太太的背景，以及他的先生郑怀仁的资料，同时对郑怀仁旗下的产业也都调查清楚，是否有提供他人抽血以及储存血液的产业，同时安排人员监视邱天，与他所有来往的人员都记录在案，着重注意与他有冲突的人员，最后如果遇到难以解决事情，或者人员缺少，那就去找孙局，我已经都提前跟孙局报备过了！” “是，邢队。” “另外叶青则随我前往临川，去调查一下邱小梨跟邱天的所有情况以及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看看是否新线索，新突破。” “是！老大。” 说到这里，刑真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队员，确保每个人都专注地听着。“此次任务同样艰巨，我们将面临未知的挑战，但请记住，我们是刑警，守护正义是我们的天职。同时也请大家务必小心行事，有任何进展立即汇报！” “是，邢队！” 2012/9/21 12：00临川市 时光飞逝，随着车轮在高速公路上迅速地滚动着，窗外的风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掠过，从繁华都市的霓虹渐渐过渡到乡村的宁静，再到远处渐渐清晰的山峦轮廓。车内，刑真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似乎在心中默默梳理着案件的每一个细节。叶青则专注地盯着前方，偶尔瞥一眼导航，确保路线无误。 经过4个多小时的车程，随着“滴”的一声轻响，导航宣布他们已抵达临川地界，此时正午时分，阳光变得炽烈，穿过车窗洒在两人脸上，带来一丝温热，刑真睁开眼睛，一条宽阔的河流蜿蜒而过，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错落有致古色古香的建筑，“先去临川警局。”随着刑真的话音落下，叶青又点开导航输入了临川警局四个字，于是叶青便跟随着导航向临川警局驶去... 临川警局，坐落在一条古朴而繁忙的街道旁，青砖灰瓦，金色的“临川警局”四个字在警局大门上显得格外庄重。警局内部，狭长的走廊两旁分布着各式各样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历年来的优秀警员照片和荣誉勋章，每一幅都承载着过往的辉煌与汗水。此时，刑真与叶青正站在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议室前，准备与临川警局的同仁们碰头。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原本激烈的讨论声也随着会议室门被打开的同时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门口，刑真与叶青步入室内，此时长桌旁围坐着几位年纪稍长的警官人员，桌上还散落着案件资料与几张临川市内几个古镇的地图，随着刑真他们的走近，那群警官目光中既有期待也不乏谨，刑真站定后，朝着几位行了个军礼，然后开始介绍自己跟叶青：“诸位好，我是真川市刑警大队队长刑真，这位是我的队员叶青。” 刑真刚说完，随着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警官站起身，其他人员也都站起身来，中年警官伸出手，声音沉稳有力：“刑队长，久仰大名，欢迎来到临川，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李强。” 刑真紧握对方的手，简短而有力地回应：“李队长，客气了，我们此行目的明确时间紧迫，不如我们现在就直接进入正题，共享已知信息，规划下一步行动？” “邢队长，你们来之前已经跟我们通过气了，邱小梨的信息已经全部调查完毕，只不过邱天的事情目前线索不是特别多。” “没关系，我们先将邱小梨的事情解决，再来一起探讨邱天的问题。” 话音刚落，众人迅速归位，投影仪亮起，一个从小到大的女孩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最后是一张破旧的全家福，全家福中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奶奶跟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六岁的小姑娘，“照片中的女孩就是邱小梨，1992年出生于安西镇平安村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家庭，她是长女，还有个弟弟，在她三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了，然后她的母亲就带着弟弟走了，把她扔给了她的父亲，之后第二年，她的父亲又新娶了媳妇，至此她就经常受到她继母跟父亲的虐待，在她5岁的时候，继母也生了个弟弟，然后他爸爸就把她抛弃了，后来邱家村尾端的有家孤寡老奶奶收养了她，老奶奶家条件不好还住着茅草屋，本以为她至此幸福，可是天不随人愿，好景不长，在她7岁的时候，老奶奶就得病死了，之后我们市派出所去找过她的父亲，希望他父亲能继续抚养她，可是当民警找到他家离得时候，发现空无一人，房子都破旧不堪了，后来一查才知道，她父亲在抛弃她的第二年就带着家人早就搬离了临川，然后邱小梨就变成了孤儿，这小姑娘有骨气，不要大家的照顾，她便一直在邱家村附近的古镇挣钱养活自己，后来老奶奶家茅草屋塌了，她便住在了古镇的桥洞里，还收养了一群流浪猫，直到两年前被真川一个女人带走了。” 李队长说完将一张放大的古镇地图投射在屏幕上，上面密密麻麻标记圈出了好多关键地点，李队长开始介绍：“根据我们初步调查，邱小梨几乎在古镇所有的地方都有活动，据古镇商家说，小姑娘每天的任务很多，每家每户都会让她干活，也是为了照顾她，小姑娘人很好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说话也很甜，大家都很喜欢她，她虽然没读过书，但是很聪明，也很好学，教她做什么都是一教就会。”随着李强的介绍，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专注，刑真和叶青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全家福上，照片中的邱小梨笑得纯真无邪，依偎在老奶奶身边，幸福美满。 “李队长，你看看这张照片，是不是就是邱小梨住的桥洞的地方？”刑真掏出从郑太太家拿来的照片递给李强。 李强接过照片，看了一下，“是的就是这个。” 刑真又指着照片中边缘处的茅草屋：“李队长，你在看下这个茅草屋还有印象吗，据我所知当时茅草屋内也住了一个人？能查出住的是谁吗？” 李队长刚想回复，这时，一名年轻的警员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手里紧握着一份文件，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李队，有紧急情况！我们在走访平安村时，发现了一位老奶奶，她看到了邱天现在的照片时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邱城！她说照片上的人跟邱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邱城？好像没什么印象？” “李队长，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平安村有家投河的案件吗？好像那个案子的死者就叫邱城。”这时旁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警员突然开口。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那名老警员，刑真与叶青更是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老同志，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邱城的家人还有哪些？”叶青急忙问道。 老同志摸了摸头，“这个案子还能记得个大概，但是他家家人不太记得了。” “那卷宗应该还在吧？” “这案子过去十几年了，卷宗不一定还在，不过你放心我这就着人去找！” “好的，那就麻烦李队长了！”刑真朝李队长道了谢，然后朝着刚刚跑进来的小警员说，“小同志，你说的那个老奶奶在哪，能带我们去见见吗？” ------------ 第一卷 第44章 邱天竟是女孩子？！ 年轻的警员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又看向一旁的李队长，李队长朝他点点头：“这是真川来得刑队长，刑队长在临川的时候，你就听他的安排！” “是，李队！”年轻的警员对着李队长敬礼后也转向着刑真敬了个礼，“刑队好！我是临川警局第一支队队员吴楠，请多指教！” “刑真！” “叶青” “指教谈不上，小吴同志，我们先去平安村见知情老奶奶吧！” “好的！刑队长请跟我来！”小吴同志领着刑真他们来到停车场的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前，“刑队，叶同志，请上车！上车安西镇平安村离这里有六十多公里，我们得开车去！” “你这车怎么回事？破成这样？还能开嘛？”叶青看着眼前的小破车，惊得目瞪口呆，小破车车前头的保险杠掉了下来，一边的车灯罩也碎着，“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这车开成这样的?” “我刚拿驾照没几天，第一次开那么远的路所以一不小心车就…”吴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这车是有点破了，不过还能开，我就是这么开回来的！你要不信，我开给你看！”说完吴楠就打算上车，被身后的刑真一把拉住：“坐我的车吧！” 刑真领着吴楠来到自己的车前，吴楠刚想坐驾驶位就被叶青抢了先，叶青一脸惊恐地对着吴楠说：“你...坐后头去！”吴楠看了一眼刑真，刑真朝他点点头，然后对着叶青说，“你！坐副驾驶去！” “不是吧，老大，我这不比他好太多了啊，这一路我也开过来的啊...”叶青一脸的难以置信。 刑真慢慢拉下他，“乖，坐副驾驶去！”叶青不情不愿的离开驾驶位，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自己坐上驾驶位，点火，打开导航，输入了安西镇平安村，“邢队，导航位置不太准，只能到达附近，后边都是小路，导航就没了，得我指路，要不我坐副驾驶去？” “好，那你过来坐。”等吴楠跟叶青换好位置后，车便缓缓出发了，“小吴同志，你能讲讲是怎么查到这个老奶奶的嘛，这么久都没有听到有邱天的消息？” “回刑队，我们第一次接到你们消息的时候，便将所有叫邱天的人的资料全部发了过去，后来收到你们的回复说都对不上，之后我们李队就让我们查有么有改名的，后来又查了一堆改名前的人，失踪的名单，都没有跟你们要的邱天对的上的，于是我们李队就猜测有可能邱天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假的，索性就不让我们再查名字了，然后便让我们用最笨的方法，直接将照片发放到各个镇上村委会，让各地的派出所，跟村委会的人员一起寻找，看看有没有认识的照片上的人，一连10天都没收到有用的消息，这不今天一早我收到安西镇平安村的居委会的消息，说好像觉得照片上人眼熟，但是大家都叫不出名字，于是居委会的同志去了村里年长的几位居民家，这几位居民有的年纪太大了，有的换了老年痴呆，后来在去最后一位老奶奶家时，就在路上遇到了，她一看照片就叫出了名字，然后居委会的同志立马通知到我们警局来了，不过说来也真是巧，你们一来，好消息就到了！” “原来如此！” “刑队长，等下过了前面的路口右转后便都是田野，就没有大路了，只有能过一辆车的小路，而且小路两边都是渠道，你要小心，还有良田特别多，然后小路的分叉口也特别多，所以我们慢慢开，我让转哪就转哪。” “好的。”随着刑真的话音刚落，车便开使第一个右转弯，“哇塞！这么多田！”叶青看到眼前一片一片的良田，不惊发出了感叹，“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田，而且还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刑队长，前面的小木桩的地方左转，然后过两个田坝，再右转，然后开到几个并列在一起的坟头的地方，右转再开两个田坝，就到村子路口了。” “好的。”刑真按照吴楠的指挥很快便开到了村口，村口有颗老槐树，槐树上挂着平安村的牌子，槐树下有一个小石桌，石桌旁还有几个树墩做成的凳子，叶青看着进村的路很是宽敞，便好奇起来：“则为什么这村里的路倒是比外面的路宽敞那么多？” “听局里的老同志说，这村里原来是有条河的，后来不知怎么便填了起来。然后路就变宽了。” “村里的居委会在哪里？” “进村之后第一个挂红布条的地方就是村委会。” 刑真开车缓缓进入村内，一路上，两侧的小楼房很是别致，只是奇怪的是很多都大门紧闭，像是许久未有人居住的样子，“小吴同志，这个村庄怎么没什么人？” “老村子，基本没什么年轻人了，只剩老年人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临川不比真川富裕，我们这全靠古镇维持，靠着外地人来旅游挣钱，但是古镇也就那么几个，这个村现在还好，靠着旁边的古镇还算好的，你们一路走来看到不少小楼房吧。” 叶青点点头，小同志又开口了，“只有靠近古镇的周边小村庄建了不少小楼房，远一点的还有不少小村庄穷得很，只是小平房，还有的茅草屋也有呢！” 说着说着，刑真他们便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红布条，就在这时有个短发的中年女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刑真停车，按下车窗，那中年女人快步走到车窗前：“你好，请问是临川警局过来的警官吗，我是平安村的妇女主任薛兰。” “你好，我们是从警局过来的，来找一下邱城的知情者。” “好的，同志你好，麻烦你把车停居委会门口，我们步行去找刘奶奶。”刑真停好车后，一行人便来到村子最里端的一个老式楼房前，“刘奶奶！刘奶奶！在家吗？”薛兰开始扯着大嗓门喊着。许久一个穿着格子褂子的白发老奶奶扶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屋后走了过来，她努力地抬起头望着刑真一行人，最后视线定在了薛兰身上，老奶奶咧开嘴：“薛主任，是不是我儿子又给我寄东西啦？” “是的是的！”薛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老奶奶，老奶奶乐呵呵地接过信封就拆开将里边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叠钞票，她小心翼翼的点着钞票，点完之后又小心翼翼的装进信封然后揣胸口。这时薛兰又开口了，“刘奶奶，这边几位都是市里来的领导，他们找您问点事情。” “市里来的领导啊，那块进屋坐，我给你们倒点茶。”刘奶奶着急忙慌的招呼着刑真他们进屋，“进去吧。”薛兰同他们说，说罢边领着他们进了屋子，屋子里简单整洁，一个小饭桌，几张小板凳，唯一让人震撼的是，客厅正对大门的墙边是一个大的长柜，长柜上摆了三张年轻的遗照，遗照上清一色的穿着军装的男子，这时叶青偷偷问薛兰，“薛主任，那些照片是？” “刘奶奶的丈夫跟儿子，丈夫是在参加抗战的时候牺牲了，儿子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那您刚刚给她的信封？” “国家给的，老奶奶别的事情都很清醒，唯独他丈夫儿子的事就范糊涂，至今一直以为儿子还在外执行任务呢。” “所以我们每次过来就说是他儿子寄回来的，全当给她留个念想。”听完薛兰的话，叶青鼻子有些酸酸的，这时，老奶奶那了个茶壶过来，让后从桌上拿起一次性的杯子，分别给刑真他们倒了点水，本来叶青想帮忙的，但是被薛兰制止了，“你让她弄，你帮她，她会生气，老奶奶不爱别人帮助她，她说自己的丈夫儿子都报效国家，自己也不能拖后腿，所以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老奶奶忙了一圈后，又端来几碟子点心跟瓜子后，便也坐在了桌子边儿，“市里来的领导想问我点什么事情啊？” 刑真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照片递给老奶奶，“刘奶奶，听说您认识照片上的人？” 刘奶奶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下，“对，认识，第一次看的时候还给认错了，以为是老子，没想到是小子，哈哈哈！”老奶奶很是幽默地逗笑了叶青他们。” “您能跟我们仔细说说照片上的人，以及他家人的事吗。” “可以啊。”老奶奶又看着手里的照片，“真是跟他爸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老奶奶说着先是很感叹的笑了笑，随后又叹了口气，眼里泛着泪花，“哎，这孩子呀，真是命苦哦！他爸爸邱城也是命苦哦，摊上那样一对父母...” “那样一对父母？我听说这个邱城是自杀了？当年到底反生了什么事？” “对，是自杀，投河了，本来我们村就在家门口有条河，自从出了那时就填了。本来啊，邱城家是我们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你看隔壁那个青色的砖瓦房，在当年可是头一份，大家可眼红呢，全是靠着邱城建起来的，邱城这孩子长得很正气，双眼皮，国字脸，又会做生意，把家里搞得红红火火的，后来邱城快28了，还没说媳妇，他父母便着急找人相亲，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是也架不住人家长得帅又有钱，多少小姑娘想嫁给他，后来经人介绍相了隔壁村的村花晓蓉，这个晓蓉家里也挺富裕，还是个知识分子，是个大学生，很是吃香，就是那就也跟邱城一样的大，不过这两也是缘分刚好看对眼儿了，于是两人便结了婚，婚后第一年有了第一个孩子，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应该很好过，可是偏偏就有人作妖...” 1993年秋安西镇平安村 “你个糟老头子，做什么啊，躺这挺尸，还不去田里割草喂猪去！”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用脚踢着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不搭理她，继续挺尸，女人就直接把杯子掀了，男人便跳了起来，说女人神经病，女人听后便破口骂起来，之久两人又是摔碟子又是摔碗的闹个没停... “相公，婆婆公公又开始闹了！”年轻女人挺着这个大肚子，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对着正在雕刻木头摇篮的年轻男人无奈的诉说着。 男人安抚着她，“等你生完这个孩子，做完月子，我们就分家，东边到时候先建两间房，我们搬过去，这里就留给他们老两口。” “好的，听相公的。” “小城啊，你爸爸又开始摔东西了，马上要动手打你妈妈了，你还不出来帮忙啊！难不成要看你妈妈被活活打死？”屋外的女子干嚎着。 年轻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你别出来，看好阳阳，我出去看看。” 中年女人见年轻男人出来了，便立马跑到他身边去，然后对着后边的男人叫嚣着，“我儿子在这，你打我一下试试！” “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滴。”男人说完就过去拉女人，年轻男人拦着，就这样推搡着，最后中年男人手里的棍子落到了年轻男人身上，男人还没出声，中年女人就叫唤起来，“邱员，你眼睛瞎了，你打儿子做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你个臭婆娘。要不是你。我能打到邱城？” 屋里的年轻女人一听相公被打了，便着急忙慌出来看，一出来就被逃窜的中年女人撞倒了，之后便开始肚子痛，邱城急忙把妻子抱上板车推着送去医院丝毫没管后边还在争吵的男女，等邱城从医院带回妻子后，老两口看到媳妇怀里还抱着个孩子，他们上前看了一下孩子，黢黑黢黑的，跟个小黑炭似的，中年女人很是开心地翻看着小黑炭的私处，瞬间脸上大变，然后将孩子扔给邱城，气呼呼地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邱城跟媳妇，从此后，中年女人总是对着邱城夫妇两个冷嘲热讽，骂骂咧咧，后来有次竟还想把小黑炭扔井里，好在被来探望的姑姑抢了回来，至此年轻的夫妻跟年长的夫妻之间关系恶劣加剧... 2012年安西镇平安村 “在小黑炭七八个月的时候，有一天邱城上工一条腿受伤了，被人送回来了，后来修养了几天，能下地走路了，就去村边老槐树下看人家打牌玩，后来回到家里说饿了，然后他媳妇就给他煎了两颗鸡蛋吃，就为了这两鸡蛋！老婆子又开始骂起来，意思就是，鸡蛋贵，拿出去卖钱，一天吃一个就好了，还吃两个，娇气！后来又催着让去上工回来上交工资，他媳妇没忍住，就回了嘴，说身体没养好，怎么干活，自己家又不是穷得不能吃饭了，总得先把男人身体养好，才能赚钱啊，然后老婆子变本加厉了，就说你们好吃懒做，心肠黑，不给邱家传宗接代，还说邱城偷懒，不帮着干活，还去看别人打牌…反正是越说越难听，之后邱城被说得特别生气，转头就投了门口的大河，他媳妇当时就呼喊着叫人救命，老婆子倒是吓傻了摊地上了，等被救上来后，早没气了，他媳妇不信，就请了辆三轮车，送去了镇上医院，医生也说晚了…唉，多可惜啊，就这么一个独苗，也挺会赚钱，就这么没了。” “老奶奶，你说邱城再生了两个女孩之后便投河了，那邱天怎么来得？莫不是邱城的孩子？”叶青问道。 “什么？怎么不是邱城的孩子，他们爷俩长的一模一样，怎么不是？” “不对！不对！可是邱天明明是个男孩子啊！”叶青一头雾水。 “小天是男孩？领导你搞错了吧！小天是女孩啊！就是那个小黑炭哪！” “什么？！邱天竟是女孩子！” ------------ 第一卷 第45章 邱天失踪了？ “你们别看她一副假小子的样子，可她确确实实是个女孩子！” “那后来呢？” “后来啊，邱城没了之后，所有的担子也都落到了小蓉的身上，至此小蓉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任劳任怨的新寡妇，还时常被老婆子蹉跎，后来村里人也看不下去了，便劝着小蓉改嫁，小蓉刚开始不愿意，后来也渐渐松口了，不过她给出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还能有什么条件，孩子呗！小蓉说来相看的人要能接受她的俩个孩子，她说要把孩子带在身边，不可能丢下孩子的。这个条件一出，歇了不少人的心思，后来村里做媒地还真给找了一个能包容两个孩子的善心人介绍相看，人小伙子是隔壁镇上的长得不错，还是个头婚，但是就是家里条件一般，四个兄弟一个妹妹，小伙子一眼就看上了小蓉，人家说只要小蓉跟着他，他来入赘都行，刚开始小蓉不同意，那小伙子就一直来死缠烂打，还帮着照顾孩子，后来小蓉也被感动了，便同意了，可老两口又死活不同意了，便把小蓉赶出了家门，至此小蓉就跟着那个小伙子走了，而这边就剩下老两口跟两个小娃娃了。” “那邱天的妈妈走了，就没再回来吗？” “怎么没回来，刚开始几乎每天都回来想把孩子带走，老两口不同意，说是他邱家的种，不能跟着别人！于是便把小蓉给骂走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骂的难听，最后一次还动手了，就那次过后我就没见过小蓉了。小蓉这一走，这邱家的日子便越来越难过了，老俩口也没啥能力，不过还好之前邱城跟小蓉也攒了一些钱，小蓉走之前全留下了，然后呢邱家田地还算可以，等丰收了再卖卖粮，勉强也把日子过了下来，只不过最惨的是小天，她啊就过得不好了，老俩口对她总是非打即骂，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给她干，我是经常看到这么小的一娃娃，洗衣扫地，喂猪羊，喂鸡鸭，活脱脱把人当干活的工具了，有时候饭也吃不到好的，甚至还会把她一个人扔家里不带她出门，对了还有一次，小天家来了很多人，之后小天就被带走了，我后来问她奶奶，她奶奶很是高兴地告诉有人要把小天领走，说她要去享福了！不过当天晚上我看到小天一个人回来了，后来他们对她更不好了，我呢看不下去了，时不时地给孩子拿点吃的，小孩子刚开始可胆小了，后来时间久了也同我熟络了，还会经常地来我家帮我干活儿，后来一眨眼便到了上学的时候了，她姐姐小阳早早地送去上学了，小天7岁了还没上学，后来还是她姑姑过来贴补了，才送她去上学插班上了几个月的幼儿园便直接跟着上小学了，再后来等她12岁的时候老婆子先没了，虽然他姑姑时不时的来帮忙，也无济于事，毕竟自己家也有孩子上学，所以在小天上初中没多久后便辍学了，然后她就一个人出去打工供他姐姐上学，临走的时候还来我这跟我告别呢，拜托我在家多帮着照顾点家里，再后来小天在外打工一年后，她爷爷也没了，就在这时她妈妈小蓉跟新丈夫回来了，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她姑姑贴补的钱都是小蓉给的，而且小蓉每年都有回来看孩子，但是从来不敢进门，都是远远的看一眼。之后给老爷子办完丧事之后，小蓉就把姐姐带走了，带到哪里了，我也就不知道了，然后隔壁屋子就荒废了，不过每年这一家三口的忌日，小蓉还是会回来祭拜一下的哎！真是造孽！好好的日子，作成这样！”刘奶奶越说越生气，气得直跺脚， “她妈妈只带走了她姐姐，没把邱天也带走吗？” “不知道啊，他爷爷死的时候，邱天都没回来，没人知道她在哪，也联系不上她。直到两年前那次我遇到了小天，哎呦变化可大了，我都没认出来，个子高了，长大了，头发剪得好短，不过整个人看着比小的时候开朗多了，胆子也大好多，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了，说话都笑嘻嘻的，很是懂事！” “刘奶奶，两年前，你是在哪里看到邱天的？” “就后边古镇里见到的，那会儿他好像跟小梨搁一块儿呢！” “小梨？是邱小梨吗？她们两个是认识吗？”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她们俩个小时候经常一起在我家玩呢，只不过别人不知道，那会好多小孩都不跟他俩玩，就连小天亲姐小阳都不带她玩。我家屋后原本有一堆草堆，里边老是有流浪猫下得猫咪崽子，这俩孩子就是因为猫咪崽子认识的，后来俩人都偷偷摸摸地到草堆这玩，便关系好了起来。” “刘奶奶，您能仔细说说两年前遇到邱天的时候,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吗？” “说了什么啊？我想一想啊！”刘奶奶喝了口水，“哦！是这样我当时遇到她没认出来，是她先认出我，然后跟我打招呼，我一看她都长那么大了，而且装扮的跟个男孩子一样，还调侃她跟她爸爸真的一模一样，不管是说话语气，走路什么的，我笑话她就是个小邱城，她也笑呵呵地，我问了她近几年的状况，她妈妈后来有没有找到她，她就说找到了，现在过得挺好的，那我说过得挺好的就好了，我问她后来有没有再去上学，她说没了，我说是妈妈不给上吗，她说不是，是她自己不想上了，我也就没问，我估摸着是不想再麻烦别人吧。后来我又问她这会儿回来是做啥的，她说回来告诉爸爸一声，姐姐考上大学了！我一听，小阳考上大学了，也是很高兴，就问考在哪里？她说是在真川，我说好啊，也是个重点好大学呢！她笑了笑，后来便送我回家，之后就走了，她走之后，我发现我家柜台上有一个信封，里边装的是一叠钞票，唉，多好的姑娘，多可惜啊，这姑娘要是没辍学，还在上学的话，也会考上大学的，毕竟她那会儿成绩也很不错的！”刘奶奶说起邱天满眼都是惋惜之情。 “您能带我们去遇到她的地方看看吗？” “能的能的！领导们，你们跟我来！”刘奶奶激动地从凳子上窜起，差点摔倒，好在一旁的刑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刘奶奶，不着急，我们慢慢走！” “好的好的。”说完刘奶奶稳了稳心神，扶起拐杖慢慢地领着刑真他们来到不远处的古镇，然后七拐八拐，来到了街尾的一座石桥旁，“领导我就是在这遇到小天的。” 刑真看到眼前的石桥，立马从怀中掏出照片，“是这里。”听到了刑真的肯定，叶青立马走到桥的对面，“老大这里没有茅草屋啊！” 刑真顺着叶青的声音看去，桥对面，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更别提茅草屋了，刑真邹起眉头转向刘奶奶问道，“刘奶奶，对面之前是有个茅草屋吗？还是就是现在的样子，什么也没有？” “领导，你说茅草屋啊，对，以前是有的，后来啥时候没有的我也没注意，要不您再找这附近的商家问问？” “好的，辛苦您了刘奶奶带我们过来，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自己来吧，您回去休息吧。”刑真对着刘奶奶说完，又转向薛兰，“麻烦主任陪着刘奶奶一起回去。” “好的，不麻烦。”薛兰说完便搀着刘奶奶往回走，刘奶奶边走还边回头朝着刑真招手，“领导，有什么事情不清楚的再来问我啊！” “好的，一定！”刑真也朝她招了招手。刘奶奶见刑真也回了他，便喜滋滋地转头安安稳稳走路了。刑真见状朝着身旁的吴楠说：”小吴同志，麻烦你联系一下平安村的派出所，找一下邱城一家的户籍资料，找到后麻烦他们传过来。“ "好的，邢队长！”吴楠应声之后便立马开始展开工作。 刑真见状便也继续观察着石桥了，刑真顺着石桥边的台阶走到了石桥下的桥洞前，桥洞依旧还在，只不过里边早已空空如也，“老大，我找到了知情的商户了。”听到叶青的呼喊，刑真立马离开桥底来到叶青身边，叶青便直接领着刑真来到一家卖安西镇特产的小商铺里，小商铺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大概二十来岁。小姑娘告诉刑真，茅草屋是两年前拆掉的，就在桥洞里的养猫的小姑娘走了之后没多久就拆掉了，原因是，有人向古镇负责人反映，说那边的茅草屋影响美观。 这时刑真拿出邱天的照片递到小姑娘面前，“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小姑娘一看照片，“见过，两年前这人就住桥尾茅草屋里。警官大人，你们找得也太晚了吧，两年前这人在桥洞小姑娘走后便也走了。不过也是奇怪啊，那个带走小姑娘的美女，明明找的是这个人，偏偏带走的是那个养猫的小姑娘，真是奇怪啊。” “你说，带走小姑娘的美女找的人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对啊，按理说我这人记性也不怎么好，不过那天的事情我是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美女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长得又好看，我就格外关注了一下，后来她在我店里买了点东西，走之前我还特地偷拍了她一张照片。”小姑娘说着说着，便从手机里找出了美女的照片展示给刑真他们看，他俩一看照片，相互对视了一眼，“小老板，你能再回忆回忆，她当时找人时候的事情吗？” “那美女来找人的时候，看她那副样子，我以为是遇到了什么负心汉呢，我当时还劝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像她这样的美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还死心塌地的找这么个渣男。当时那美女，一脸委屈样，看得我都想去教训一下那个死渣男了，后来那美女说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要找到渣男，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就不问了，便直接告诉她地址，后来我实在好奇，便偷偷跟着这个美女想知道后续，但是我发现这个美女去了地方，没招人，就看了看，然后走了，我当时想估计这美女想通了，便也觉得就放心了，后来就看到这美女跟着那个养猫的小姑娘，小姑娘把她又一次带到桥边，她见着那男的，也没说话，两人就跟陌生人一样，再之后就听说她把小姑娘给带走了。” “你是说，她之前就看到过养猫小姑娘？” “是啊，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谢谢你的配合。”叶青急忙跟她道谢，便跟着刑真直接出了店铺然后往回走。 “老大，你说那个郑太太，搞什么，两年前就找邱天，找到人又装不认识？然后接近邱小梨，还把邱小梨骗走了，还有啊，小老板说，茅草屋是邱天离开没多久就拆了，是被人举报的，就冲那个郑太太骗你说没拍到茅草屋，我敢肯定，就是她举报的！看了她的问题很大，这一切的阴谋估计就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叶青愤愤地说完自己的猜想，发现一旁的刑真眉头紧锁，沉默不语。“老大，你咋不说话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说的可能性很大，这个郑太太看这样子是认识邱天很久了，这个句从两年前就开始设下了，不对，或许不是两年前，甚至更早。” “更早？这个女人这么可怕的吗？” “一切只是猜测，有些事情怕是要等回去之后才能知晓，等吴楠把邱天一家人的资料弄过来之后回到临川警局我们先把手里的资料规整规整，然后休息一下，连夜赶回真川。” “好的老大。”说着说着，刑真他们走到了一个破旧的砖瓦屋前，灰色的砖头堆砌起来的房屋，中间一对老树皮一般纹路的门上斑驳不堪，屋子左前的小厨房早已塌陷，刑真慢慢走近，一股霉味直充脑门儿，刑真缓缓伸出手想推开那个老树皮般的门，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刑真一看是吴楠发来的照片，刑真点开照片，是邱城的户口信息，他仔细看着信息，突然看到了子女一栏时，刑真瞳孔睁大，很是震惊！叶青很少见老大这样，便凑过来看了一眼，“二女儿！邱天新！” 刚说完，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他点开接听打开免提，对面很急促的声音传来，“小叶，邢队在吗？邱天失踪了！” ------------ 第一卷 第46章 幕后阴谋即将浮出水面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是怎么失踪的？” 刑真冷洌的声音传来，电话这头儿的老周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刑队，是这样的，就在15分钟前，我们的人跟着伪装过的邱天去了橙红酒吧，一进酒吧邱天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换了套橙红酒吧的工作服，我们的人险些没认出来，然后他避开了店里的人，偷偷摸摸上了二楼，进了左边的大包厢，之后又有酒吧的服务员进去了，等他们出来时，在外面的蹲守的同事说没看到邱天出来，语气他们派了一个人混进去找，过了一会儿那个同事急匆匆地出来汇报说包厢里根本就没人了！邱天不见了踪迹！随后我们便急忙在酒吧里找了起来，还特地问了前后门蹲守的同事，他们也都说没有见到邱天！于是我便赶紧打电话跟你们汇报了。” “你是说邱天进了大包厢就没在出来？” “是！” “我今天走到分叉路口的时候好像发现我走的那条岔道里有个类似暗门的东西....”这时刑真脑海里回想起邱天之前说的话，于是对着老周说：“大包厢里边在第100个试衣间的旁边有个小门，邱天一定是从小门出去了，小门是通往游戏路的进口，进去之后是各种密室，密室尽头是一个鬼屋，邱天有可能去了鬼屋。” “那我们立刻着人去找！” “等等！你们从现在开始按兵不动，找几个脸生的同事去吧台拿游戏号码牌，给我也留一张！” “两张！”叶青赶紧叫了一声，刑真刚想出声阻止，正对上叶青渴望的眼神儿：“留两张号码牌！然后等到我们到达之后，晚上十一点游戏开始一起进去！”刑真说完又问：“锦绣天地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锦绣天地郑家的所有人的口供都已询问完毕记录在案，不过很奇怪的是，只有一个人的口供还没有拿到，关键是连人都没见到过？” “谁？郑怀仁？” “是的，从案发到今天一直没有见到过郑怀仁，问了郑太太及所有的女佣，都说郑怀仁去外地出差去了，可是我们查过出入记录没有郑怀仁的外出记录，也查过他名下的车辆，也没有外出记录，而且拨打当事人私人手机一直是忙线状态，后来再一次询问所有人，其中那个叫小英的女佣，说话闪躲的很厉害，每次都是被管家所打断，所以我怀疑她们串通起来作伪证，或许郑怀仁并没有外出，可能是躲藏了起来，又或者是出事了。” “小英？邱小梨的事情，她可能也知道原因，询问的时候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没有，一开始她像是想要说什么，不过后来像是又想到什么了，就闭嘴没说了，再问就变成了反反复复说着之前的话。” “这样，你再去趟锦绣天地以录口供为由，把郑太太，管家，以及那个小英带到警局来，注意中间不要让她们互相接触，也不要让她们接触其他任何人！” “是！邢队！”挂断电话后，老周便迅速行动起来，他安排好橙红酒吧的人员后，便立即叫上两个人同时开两辆车前往锦绣天地。抵达后，他巧妙布局，将郑太太、管家以及小英逐个儿“请”上车，同时也确保三人之间无任何交流的机会，老周特意坐上了小英的那辆车，回警局的途中，留意到小英神色有些紧张，有时偷瞄窗外，有时还偷瞄他，老周见状心里便有了思量，一到达警局，他便即刻着人安排了三间隔离室，分别进行询问。 “小英，你是否知道邱小梨生子的真相，以及郑怀仁目前的下落，希望你能如实告知，如果隐瞒后，我们查到事情真相，那你就不是坐在这个房间里了。” “不坐这个房间？坐...哪里？”小英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现实进审讯室，后边或许就进里边了！” “进里边？”小英的脸上立马变得煞白，她睁大了双眼，惊恐地摆了摆手，“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不想进去，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英突然崩溃大哭，“我不敢说，说了我怕太太把我也...”小英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直哭泣着。 “太太？要把你怎么样？你别怕，你放心，在这里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能把坏人一网打尽，这样你也不会在受到伤害威胁！” “真的吗，只要我说出来，你们会保护我不受到伤害？” “是，我以我的生命跟你保证！”老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着小英说。 许是老周的保证让小英有了安全感，她擦了擦眼泪，颤抖地开了口，“其实，小梨根本不是自杀，她是被逼的！” “被谁逼的？” “太太！” “秦梦？为什么？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回事，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是的，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被逼死的，因为孩子的父亲是郑先生！” “孩子是郑怀仁的？不是说他们夫妇很是恩爱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们夫妻恩爱，全是装的，骗人的，而且他们二人也并非你们看到的那样，在外人面前，他们一个是事业有成的和蔼绅士，另一个是美丽大方的温柔太太，可背地里一个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另一个是蛇蝎心肠的假面女！郑先生对郑太太其实一点都不好，他天天把太太当女佣一样地使唤，更有甚者还会动手打她，而郑太太表面上很是顺从先生，背地里却一直诅咒先生去死！” “你说邱小梨的孩子是郑怀仁的，这是怎么回事？” “郑先生是郑家的独生子，年纪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孩子，于是郑老夫人对着郑太太说只要她能生出郑家的孙子，这个孙子就是未来郑家的继承人。郑太太心动了，她迫切地想要一个男孩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可是偏偏郑先生患有弱精症，不太容易有孩子，所以郑太太很是恼火，后来她想尽办法说服了郑先生做试管，但是她自己又受不了试管的痛苦，于是她就想让人代孕，于是她就挑中了小梨，她同小梨说只要她能同意，便等孩子生下来给她75万，小梨刚开始不愿意，但是还是架不住金钱的诱惑，便同意了，于是小梨便有了这个孩子，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小梨的身体是越来越差，而且这个孩子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我看她经常保胎，我有的时候看不下去了，便劝她放弃，但是她为了能拿到钱，就咬咬牙坚持了下来，本以为她能成功，可没想到，那天，突然羊水就破了，然后她生出了一个死婴，知道是死婴后，太太她很是生气，她让小梨自行处置死婴，但是不能让人知道，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她就会杀了她！之后还扬言不会给一分钱给小梨，小梨求她求了很久，还是于事无补，后来小梨很是气愤，处理了死婴后，便又去找了太太，她们在地下室吵架吵了很久，后来我隐约听到小梨有什么把柄被窝在太太手里，太太威胁她，就在这时，管家说有警察来了，于是太太给小梨说了句你知道怎么办！后来小梨就写了封遗书自杀了。” “你知道秦梦手上邱小梨的把柄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照片就是视频！” “照片？视频？为什么你觉得是这俩个？” “因为，太太喜欢摄影，而且她还喜欢在家里安装一些隐藏的监视器，所以可能会拍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你怎么会知道她装这些东西？” “因为我有一次，给太太拿快递，不小心看到的...” “那你没有告诉其他人？” “没有，我害怕...所以...” "嗯，我知道了，接下来说说郑怀仁，他现在在哪里？真的出差了吗？” “先生他并没有出差，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医院里。” “在医院里？哪个医院？生病了？” “这个不清楚，只知道三天前，太太突然从楼上喊先生晕倒了，之后便让人去卧室抬走了先生，后来叮嘱我们对外称先生出差了。” “你对你们先生名下的宠物医院了解多少？听说你们太太还在那边工作。” “宠物医院啊，这个不是很清楚，太太工作的事情，管家知道的比较多，有的时候管家也会跟着太太去医院。” “好的，你其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英摇摇头，“没有了，警官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你们真的能保护我吗？” “你放心！我们一点会保护你的！” 询问完小英，老周便来到管家的隔离室，老周看着询问管家的小王，小王朝他摇了摇头，于是他示意小王出隔离室，然后将小英说的情况尽数告知于他，小王了解过后一脸自信地又推开管家隔离室的门，管家坐在桌前，双手交叠，她望着小王一脸自信的样子，眼神开始闪烁，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小王缓步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管家看了许久，都未开口。就在管家意外他不开口的时候，小王开始围绕着管家慢慢转圈，“郑怀仁是在医院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量听得管家心惊肉跳的，“还有邱小梨的孩子是郑怀仁的，并且，她是为你们太太代孕的吧！”小王突然停止转圈，他站在管家面前弯下腰，然后直愣愣地看着管家，“邱小梨是被你们逼死的吧！” “没有，不是我！”管家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缓缓滑落。 “不是你，那是谁？我收到消息，有人举报你，还提供了证据！你还不承认？” “真不是我！警官？我发誓，真不是我？”管家着急地直跺脚！ “不是你那是谁？你说出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若说不清楚，我们只能按照别人的证据把你送进去了！反正你也不是完全无辜！” "真不是我！我真的冤枉！”她颤颤巍巍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警官，其实都是太太，我...我都是听着太太的吩咐做的事情！”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天，太太突然让我准备车辆送先生去怀仁医院，说是疾病发作，但我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去医院的路上，先生一直昏迷不醒，而太太的表情，异常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到了医院，她不让我跟着进去，只让我在车里等。后来，我才知道，先生并不是简单地生病，而是...” 老周站在门外听到小王这边的进展后，便转身又进入了秦梦的隔离室，秦梦此时还是一副完美无缺的样子，秦梦见他来，便直接开口问道：“怎么是你，刑警官呢？”老周还没回答，秦梦“噗嗤”一笑，“噢，我忘记了，你们的刑队长去了临川！” 听到秦梦说的话，老周瞳孔微缩，他心想，“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竟然还知道警察的踪迹。”见老周不说话，秦梦又笑着开口，“这位警官，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知道你们的刑队长的行踪吗？” 老周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径直坐到了椅子上，“郑怀仁在哪里？” “这个问题不是回答过了吗？出差了！” “去哪里出差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不知道，没问，我向来从不过问我先生工作的事情？” “是不过问，还是根本就知道他现在所属位置吧！” “什么意思？警官，你这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把，那我讲讲清楚，三天前，郑怀仁昏迷了，你让管家陪同将郑怀仁送去了怀仁医院对吧！” “警官，你搞错了吧，我先生身体好好的在出差呢，怎么可能在医院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你们如果不相信，非说他在医院，那你们去医院查一下就知道了，省得我在这边说干了嘴巴也于事无补！” 老周见秦梦一脸的坦荡，便不经怀疑起真相来，他立即着人去医院调查，半小时后，他接到调查消息，说郑怀仁根本不在医院，老周此时很是错愕的看着秦梦，秦梦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周，然后开口说道，“怎么样，没骗你吧，对了还有件事，你们怎么不着急啊？” “什么事？”老周不解的问。 “这会儿，你们不是应该去找邱天嘛！” ------------ 第一卷 第47章 秦梦的故事 “邱天？你知道邱天在哪？” 秦梦就笑笑，没再回答老周，老周刚想开口，突然门被人推开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郑太太，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邱天？” “呦，刑队长回来了，此次临川之行怎么样？收获不少吧！” “托你的福，收获颇多！” “那我可真是荣幸！” “你是从什么时候认识邱天的？” “刑队长，现在不是应该去找邱天吗？怎么又开始审问我了，再说我现在可不是犯人，这里也不是审讯室。” “郑太太，哦不，秦梦，秦氏集团的大小姐，现，23岁，毕业于真川大学，上学期间学的是动物医学，曾是学生会副主席，校园风云人物亚军，毕业后就立即嫁给了郑家的独子33岁的郑怀仁，之后便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偶尔去怀仁宠物医院上班。” “刑队长倒是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嘛。” “你曾经是校园风云人物的亚军，也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在你上边有一个人，比你小，却比你优秀，一直霸占着你想要的位置，所以你就要报复她，甚至报复她的家人！” “刑队长你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哦！” “邱阳琳，你认识吧！” “认识，校友，学生会主席，校园风云人物冠军。” “她是谁的姐姐，你知道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查她家户口！” “她是邱天的姐姐！” “怎么可能，我只听说邱阳琳有个妹妹，可没听说她有个弟弟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刑真，“警官你好，我是秦梦女士的律师，我叫范为，我的当事人只是来配合口供，并不是嫌疑人，而你们现在的行为并不是正常的询问口供，而是审讯，因此我的当事人有权拒绝回答与本案不相关的问题。” “范律师，我现在想回家了，我能走了吗？” “可以！”话音刚落，秦梦便缓缓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刚走两步，老周站起来拦着了去路，“你还不能走，笔录还没结束！” 范为侧身向前挡在了秦梦面前，对着老周说：“我的当事人并不是案件的嫌疑人，而今天只是作为证人的询问笔录！因此我的当事人有权离开！如若你们司法人员有怀疑想阻止当事人离开，请出示证据，以及明确的拘留令！如若没有，请你让开！” 老周气愤得还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他转向刑真，刑真点点头，他便不情不愿地侧开了身，“秦女士，我们可以走了！” 秦梦点点头，继续迈步，当走到刑真身边时，她停住了脚步，然后侧身凑近刑真，朱唇轻启，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三个字，说完便满面笑容地走了出去，背后的刑真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睛里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老大，她说了什么？” “邱天新！” “她？知道！” “对，她知道，或许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刑真边说边看了眼时间，已经22：40点了，“走！我们赶紧去橙红酒吧。” 10分钟后橙红酒吧 当刑真他们赶到时，橙红酒吧刚好参赛人员开始入场，于是他们伪装后拿着号码牌一起排在了队伍后边，“我们相互看一下号码牌记住，等会儿进入包厢，3分钟换完衣服后，直接跟上我！记住千万不要掉队，也不要出于好奇去观察别的地方！” “是！” 就这样刑真带着叶青还有俩个眼生的警员一起进入了游戏包间！随着游戏开始的播报，刑真已经带着队友穿过了一间又一间的密室来到了鬼屋前，此时的鬼屋已经被上了锁，叶青见状二话没说，从手腕处的手表表带内侧抽出一根铁丝就开始开锁，几秒钟后，“咔嚓”一声，锁开了，刑真立即打开门，带着他们直接进入鬼屋，然后凭借着记忆跟推测，来到了邱天说的分叉路口前，这时他指挥着兵分两路，新队员两个走左边岔路，他跟叶青走右边岔路，他叮嘱新队员，如若遇到危险，率先保证自身安全快速逃出！两人应声便头也不回地踏入左边岔路，新队员走后刑真也带着叶青走进右边岔路口，不久便找到了那个暗门，就在他打开暗门的时候，警报器响了起来！刑真暗叫不好，随后迅速拉着叶青走进暗门！ 随着他们进入暗门，将门关上的同时，警报器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这时刑真才发现眼前是个狭窄的通道，勉强能容纳两个人，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小心谨慎地走进通道，许久两人才走到通道的尽头，尽头是一个石门形状的遮挡物，中间有个磨砂的玻璃窗，玻璃窗上贴着一个骷颅头，这个骷颅头很奇怪，它有眼睛，刑真上前推了推石门，发现纹丝不动，这时叶青看到了骷颅头的眼睛，便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他一摸发现，眼睛是凸出的，于是他按了下其中一颗眼珠子，门还是纹丝不动，于是叶青突然有了恶趣味，他右手同时伸出两根手指，一同插进眼珠，就在这时“轰隆隆”石门开始动了，于是叶青拔出手指，这时眼珠子突然窜出，这时候骷颅头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了一句诡异的声音：“欢迎来到乐趣天堂！” “卧槽！吓我一跳！还乐趣天堂，明明就是地狱！”随着叶青吐槽结束，石门已经全部打开，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墙显示屏的房间，紧接着两人都踏入了房间，墙上的显示屏中显示着橙红酒吧的每个角落，以及游戏中每个参赛者面容，序号，位置，刑真扫视完了所有的显示屏后，才发现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大的中控台，中控台后有个很是奢华的座椅，座椅后边竟还有个小门，刑真走到小门前，然后轻轻推了推那扇门发现门丝毫未动，于是他又加大了点力度，门还是未动，刑真停下了动作，思索了片刻，他尝试着用手将门往左移动，这时候门动了，缓缓露出了一个细缝，刑真见状便用力地将门移开了，“这不是秦雷的包厢嘛！”叶青看着眼前熟悉的包厢，惊讶地喊出了声。 就在这时包厢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秦少！今天有没有什么极品啊！” “哎呦，赵老板，等会您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 刑真见状，直接将面罩拿掉，把游戏服脱了，“脱衣服！出去。”叶青听到刑真的命令也立即脱掉衣服跟面罩，然后将衣服扔进监控室，然后进入了包厢，就在监控室的门刚关好，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你们是谁？”听到背后的声音，刑真跟叶青同时转过身去，秦雷见着是两张熟悉有很讨厌的脸，顿时脸色变了变，“刑警官，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 “刚到不久？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许是你贵人事忙，看岔了也说不定。” “有可能，有可能，不过今天刑队长驾到是有何贵干？” “问你要个人？” “问我要人？要谁？” “邱天！” “邱天？”秦雷看向递了个眼神儿给一旁的经理，“邱天今天来过吗？你见过没？” 经理接收到秦雷的眼神，朝着刑真说，“今天没有看到邱天来过酒吧。” 秦雷两手一摊，“警官，您看，这邱天确实没来过啊，你问我要人，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人啊！” “可是他今天跟我联系的时候，说自己就在橙红酒吧，秦老板，你确定真没有见过他吗？” “刑警官，您要是不信，我让人带你看监控去。” “警官，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监控。” “好！” 经理带着刑真和叶青出了包厢，直接下楼来到监控室，在这个监控中的确没有看到邱天的踪迹，就连邱天伪装过的样子，都没有出现过，“警官，现在相信我们的话了吧。” “那既然是我弄错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刑真说完便领着叶青直接走出了监控室。 “我送送警官吧！”经理也从监控室追出来，刚走到门口突然在踩台阶的时候，没站稳，竟直接扑向刑真，刑真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经理，经理站稳后，“谢谢刑警官，刚刚真的不好意思，脚突然有些抽筋儿了，没站稳，差点把警官都扑倒了。” “没关系，既然经理腿不舒服，那就不用送了，我们自己出去了。” “好的，警官们慢走。”等刑真跟叶青出了酒吧的大门后，经理一瘸一拐地来到了二楼的包间，“你腿怎么了？” “刚刚腿突然抽筋儿了，没站稳，是刑警官扶住了我。” “他们走了？没起疑？” “走了，监控已经看完了，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有怀疑什么。” “那好，游戏快结束了，我们抓紧时间吧。”说完秦雷便直接来到包厢最后边的墙边，用手移动了一下墙上的门，然后就进入了中控室，一进去就看到地上两套游戏服，“谁放他们进来的，你去查，查完给老子剁了他！” “是，秦少。”等经理离开后，秦雷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我这边被条子发现了，今天的人送不了了...” 2012/9/22 1：00地牢 邱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周围是好几个好几个显示屏，显示屏中是各个像是医院病房一样的单间，单间里都是怀孕的女子。 “小天天，你醒了？”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传入邱天的耳中，紧接着，一个穿着红白棒球服，搭配着蓝色牛仔裤的面具人映入了眼帘。 “是你，那个直播的面具人。” “什么面具人，人家有名字的。”面具人直接把面具摘了，露出了一张很是眼熟的脸，邱天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这个脸是在黑子的手机里看到的，“你是谁？把我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可不是我绑你的哦，是主人绑架的你。哦，不对，是请你来做客。” “做客？你们请人做客的方式还真特别，让客人绑着做客！”邱天翻着白眼怼了回去。 这时又有个声音传来，“小朵，给她松绑。”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走到邱天面前的凳子坐下， “小朵？她是余朵？” “对!” “好啊，原来就是你啊，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对于警察跟你们而言，我确实死了。但是现在我又活了，是因为主人，给了我一次新生的机会。” “主人？”刑真看向面前的漂亮女子，“话说这位女士，你找我来干什么啊？” “讲故事。” “讲故事？我不要听什么故事。你放我回家。” “你得听故事，听完了故事，你在决斗要不要回家？” “行吧，你说。” “有一个姑娘，她出生在一个很是富贵的家里，本应该是作为家里的小公主而快乐的成长，可是偏偏她的父母却不是很喜欢她，她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父母才不喜欢她，于是这个姑娘，便学的很懂事，每天笑脸迎人，不发脾气，很乖巧，很听话，父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父母说别人家姑娘小提琴拉的好，让她学，她二话没说，便没日没夜的学，父母又说谁家的儿子字写得好，于是她又开始练书法...总之父母只有说什么好，她就去做，去学，突然有一天，父母笑盈盈的在家举办了一场庆祝会，本来这姑娘以为是为她举办的生日会呢，很是高兴，在宴会上将自己所学的都表演了一通，赢得了满堂喝彩，就在这时父母对她也是久违的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们把她叫到身边，然后对她说，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有个弟弟了，这个姑娘听到这话，看着自己母亲满目慈爱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时，她才明白，这场宴会的主人公不是她，是那个还未出生的弟弟，这一刻，她伤心了，也开始愤怒了，于是她开始不再听父母的话，那些该学的也不学了，甚至有的时候还逃学，尽管这样，她的父母始终对她没有一丝关怀，还威胁她，如果不好做个乖乖女，那他们就不会给她一分钱。于是小姑娘又妥协了，她又变成了那个别人眼中的完美女儿，可是她很不开心，也不快乐，直到有一天，她在大学的新生会上遇到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女生，那个女生让她觉得跟自己很像，于是她便开始接近她，慢慢地她们成了好朋友，她也渐渐地了解透了这个女生，等她了解透了之后，她发觉这个女生比她幸福百倍，根本不是她的同类，这个女生从小虽然家庭条件艰苦，可是她家庭里所有的人都把她视为掌上明珠，甚至全村的人都对她格外友好，无论是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是优先选择。更让姑娘惊讶的是，为了给这个女生上学，他们家里的人竟然可以让她的其他姐妹，辍学打工都要供她。有一天，姑娘看见女生拿着一个信封还有一张照片回到了部门办公室，姑娘凑过去看了眼照片，便调侃姑娘是不是她男朋友女生说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还拿着照片放姑娘面前一脸嫌弃地说，这是她妹妹，就是她的跟屁虫，从小就是，只听她的话，她让她往东走，就绝不往西走，还说她妹妹成绩其实也还不错，但是家里人位置给她上学，还是让妹妹辍学赚钱供她读书，女生说着说着一脸得意样儿，姑娘看到女生那满脸的得意样儿，简直跟她那个欠揍的弟弟的那副嘴脸一模一样，于是她心里开始对这个女生开有了敌意，同时那个像男孩子的妹妹却引起了她的兴趣，后来这姑娘就开始调查妹妹，越调查越发现，这个妹妹简直就是个宝藏啊，这让姑娘很是兴奋。”说到这里，秦梦突然对着邱天问道，“你觉得这个妹妹怎么样啊。” “挺好的，怎么了？” “你难道不熟悉吗？” “有什么熟悉的，不过你故事讲完了吗，讲完了的话，能不能放开我，这个姿势累了。” “你不熟悉，你竟然不熟悉？怎么会？”秦梦有些纳闷，她上前，抚摸着邱天的脸，对上了邱天的眼睛，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啊，我一直以为你是装成这样的，没想到啊，你给我的惊喜这么多！” “你什么意思，疯疯癫癫的，快放开我！” 秦梦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展示给呃邱天看，邱天看了眼照片，“你给我看我自己做什么？你到底想干嘛...”邱天还没说完突然脑海中有个声音跳了出来，“邱天新，邱天新...” ------------ 第一卷 第48章 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 “谁？谁？谁在说话？”邱天转头环顾着周围，眼神也渐渐开始迷离，随着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大，邱天的脑袋也越来越疼，他使劲地晃动着脑袋，突然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邱天？” “新新？”邱天惊喜地抬起头看向秦梦的背后。 “什么新新！你是邱天新！”秦梦见邱天很是惊喜的望着自己的背后，很是疑惑，她皱着眉头转身看了看背后，见背后空无一人，便一脸怒意地双手抓住邱天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她：“新新？什么新新！你看清楚，我不是新新，根本就没有新新！” “不！有新新，我的女朋友是新新！她就在这里！就在你身后！”邱天朝着秦梦大吼道，然后便开始用力地扭动着身躯，试图从捆绑的椅子上逃脱，随着动作幅度的越来越大，邱天慢慢地抬起椅子站了起来，随后他又用力地向后一仰，试图将椅子撞碎，一次两次三次.... 放开邱天的秦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让人阻止，终于也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邱天终于从椅子上逃脱，他一逃脱就直接扑向了眼前的秦梦，然后拖着秦梦往门口走去，慢慢地，邱天劫持着秦梦走出了屋子，外面的一切让邱天愣了愣神儿，好多的牢笼，里边关着一群各式各样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你都干了什么，怎么有这么多人。” “呵呵，正如你所见，这里是地狱！关着的这群都是自私贪婪，不配为人的家伙。”秦梦指着其中一个关着混合男女的牢笼，“这里是不配为人父母的畜生。”然后又指着一群老人的牢笼，“这里都是倚老卖老的老泥鳅，恶婆婆！还有那一群是恶心透顶的怪癖犯，偷窥狂，家暴男女，人贩子..."最后，秦梦指着那几个小孩，“那是年纪轻轻的恶魔！这群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都是那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人，我把他们关在这里，就是在为民除害！” “你简直就是疯子！你这是在犯罪，根本不是在做好事！” “对啊，我是疯子！可你不也是吗，我们成长经历相似，从小都不受待见，没有享受到关爱，所以你跟我是同类人，我们合该才是朋友啊！怎么样，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你看这群人，你再想想那些被他们伤害的人，我们把他们抓起来关在这里，难道不是在帮助他们吗，难道不是在做好事吗？” “他们是该受到惩罚，但也不是让你随便惩处，我们有律法裁决，你一个普通人，好好过好你自己的人生，为何非要装作是正义之士，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泄着私愤，满足自己那可怜的虚荣心。” “邱天新，你现在装什么清高！你没做过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没做过吗，你小时候被送人的时候，那些人贩子是怎么受伤的，你辍学被凌辱时，那个凌辱你的人是怎么被废了命根子的，你现在跟我讲这些，到底是我假正义，还是你假清高！我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一起！” “不！我不是邱天新！我是邱天！你认错人了！我也没受过那些委屈！” “好！你说你不是邱天新，那我问你，新新呢！你说她在这里，那你叫她出来！” “新新！新新不就在这…嗯？人呢，我刚刚还看到她的！”邱天环顾了一下四周，满脑子都很疑惑。 “没有吧！叫不出来吧！根本就没有新新！她是你幻想出来的！而且你是个女孩子！根本不是男孩！你真正的名字叫邱天新！是那个讨人厌的邱阳琳的妹妹！” “我不是！我不是！啊！”邱天的脑袋越发地疼痛起来，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小女孩的模样，一些以前的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中浮现，一个老奶奶恶狠狠地对着小女孩说：“你去把衣服洗了！去把猪喂了！” “我不要你跟着我！”一个大一点的女孩推开小女孩！ “小姑娘，你叫我妈妈，我带你买漂亮衣服去！” “救命！”小路上女孩被拖入草丛… “走开！走开！”邱天使劲地摇着头，双手乱舞着，试图将那些碎片，甩出脑海… “邱天新！你记起来了吧！你就是邱天新！不要再逃避了！”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邱天冲向秦梦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此时的秦梦依旧蛊惑着他：“邱天新，你已经伤人了，要是那群警察知道你之前做的种种事情，你还能自由吗，过来吧，你只要你过来，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报复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躲起来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 “不，我不会，我跟你不一样！” “不，我们是一样的！当你在仰望天堂的时候，殊不知你早已身处在地狱了！邱天新，你一直都活在地狱里，你本就是恶魔，恶魔是上不了天堂的，你注定就是属于我们的！” 邱天此时双眼猩红，紧皱眉头，头痛得都快裂开了，他一只手使劲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用力地捏紧了，“你闭嘴，你再说我就掐死你！” “哈哈哈，掐吧，来啊，你掐死我，咳咳...我说吧，你本就是个恶魔...咳咳..”随着邱天手上的力量剧增，秦梦的脸也越来越红，就在这时余朵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一脚踹开了邱天，然后扶起秦梦，“主人，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 就在这时，邱天开始拼命往外跑，“拦住她，咳咳，别让她跑出去！” “主人，要是拦不住怎么办，毕竟她要是真爆发起来，我不一定打得过。不如直接...”余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秦梦眼神里淬着恶毒，“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她既然如此渴望天堂，那我就偏要她下地狱！要她痛苦无助地下地狱！要她来求着我给她解脱！” “是。”余朵从腿边抽出一个匕首就往邱天逃走的方向追去… 半小时前，橙红酒吧外 刑真跟叶青出了酒吧后，刑真立刻打开手里的字条，字条上写着【快递】两个字。 “这字条是…噢！原来刚刚那个经理是假装摔倒，是为了乘机给老大你塞字条，我说呢，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站稳！”叶青突然反应过来。 “刑队！”这时一起参加游戏的新队员也从酒吧里出来了。 刑真转身朝他们两个招了招手，“上车说！” 两人跟着刑真来到车上后便立即开口汇报：“刑队，我们从另外的岔路口一直走下去发现，它的尽头是个停车场，不过进入停车场的地方有个铁门，铁门外还站着俩个人把守着！” “停车场，哪里的停车场，橙红酒吧并没有地下停车场。” “不知道是哪里的停车场，不过它那个路口的墙上写了‘天堂’两个字。” “天堂？” “是的！” 刑真听完也是一头雾水，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将手伸出窗外，突然他从后视镜上看到了什么，然后他急忙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朝着马路对面望去，“天堂酒店！” “小袁，你们去对面天堂酒店查查，看看地下停车场是不是你们见到的那样！” “是！”那两新队员立刻下车跑去对面天堂酒店，5分钟后，两人一脸兴奋地回来了，“刑队，就是那个停车场！” “好，上车，先回警局！” 5分钟后，刑警大队办公室 “老周！我走后有没有收到我的快递？” 老周想了一下，“有，那天你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个快递员进来了，问谁是刑真，有个他的快递需要本人签收，我说我们队长刚出任务去了，暂时可能不会回来，于是我就帮你签收了，然后将快递放你办公室桌上了。”老周刚说完，刑真就急忙跑到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的快递，就立马拆开包装，从里边拿出了一个定位器接收器，刑真将定位器接收器在手里摆弄了几下，便打开了开关，这时“滴”的一声，接收器的显示屏亮了，随后中间一个红点开始闪烁起来，此时刑真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网络部的老王，很快老王便带着同事拿着设备过来了，刑真也走出办公室，将接收器递给老王，老王接过接收器将他链接在了设备上，随后办公室的投屏的墙上，显示出了定位的具体位置，“定位在郊外的一个废弃的屠宰场。” “屠宰场？” “对，”突然原本不动的红点开始快速移动起来，老王对着刑真说，“目标开始移动了！” “小叶，集合人员，5分钟后出发。” “把这个带上。”老王递给刑真一个迷你的圆形设备。 刑真接过东西塞进耳朵，然后按了一下，耳朵里传来一阵电流声，随后“滴”的一声，投屏上又出现了一个红点，他看了眼红点，又看向老王，点了个头后便领着叶青出去了。 2012/9/22 2：30郊外屠宰场附近 夜，黑得很彻底，随着车辆行驶到了凹凸不平的小路上时，刑真对着坐在驾驶位的叶青说，“通知下去，将鸣笛声关掉，我们悄悄靠近。”瞬间，车内一片寂静，周围只剩下车轮碾压过碎石的细微声响，同时警灯也调成了最微弱的光，避免惊扰到潜藏的危险，此时车队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夜色之中，缓缓靠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半掩着，门上的锁链随风轻轻摇曳，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为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刑真率先下车，手持着手电筒，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他示意队员们保持低姿态，沿着围墙边缘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刑真移步到铁门旁，一股强烈的铁锈与血液交织的腥味扑面而来，他忍着胃里的翻滚，轻轻推开大门，踏了进去，门内，一排排空空的生锈铁笼，铁笼上还残留着破损的绳索，周围的地上散落着一些依旧泛着寒光的屠宰工具，再往里走，掀开沉重的门帘，四周的墙壁上，斑驳的血渍与岁月的痕迹交织在一起，中间是一排排生锈的铁钩以及满是干固血渍的血槽，刑真扬起手电筒往更深处照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刑真碰了碰耳朵，“老王，往哪走？” “往前直走，继续往前走。”老王回答道。 刑真应了一声，于是便继续往前走着，许久，一扇破损的小门映入眼帘，还时不时地发出“吱呀”的声响，刑真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小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覆盖着厚厚灰尘的台阶上，印满了斑驳的脚印，“红点越来越近了。”耳朵里又传来了老王的声音。 “留两个人守在这，其他人跟我下去。” 刑真带着警员沿着狭窄的台阶缓缓下行，空气着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随着越来越深入地下，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明亮，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而激烈的打斗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和重物落地的沉闷回响，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刑真心中一紧，迅速打出手势，示意队伍依旧保持安静，同时加快脚步，沿着台阶疾冲而下。待刑真冲到了台阶尽头，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伤痕累累的壮汉，而中间还有两人正在激烈地缠斗，其中一人手上还有一把利刃，突然一人被击倒，另一人乘机跨坐在了倒下的那人身上，夺下那人手里的利刃，便想直接捅下去，就在这时，刑真出声喝道：“住手！放下利刃！” 那人缓缓抬头，这时刑真才看清眼前衣服破碎，满身伤痕，满脸血迹的人，竟是邱天，“邱天，你放开她！不要做傻事！” 邱天听到他的声音，朝他笑了笑，随后立即收起笑容，眼神冰冷，双手用力朝下的同时“砰”地一声，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 第一卷 第49章 尘埃落定 ！ 2012/9/25 15：00医院 “叔叔，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我考试考了全班第二名，为什么老师不给我发三好学生的奖状呢？” “或许只有第一名才有奖状。” “但是为什么第三名第四名都有呢？” “呃...这叔叔也不知道了，这个得问你的老师。” “好吧，可是我不敢问，我怕老师凶我。” "没关系，叔叔陪你去找老师好不好？” “好！” 小学办公室 “老师，我期末考试考了第二名，为什么没有三好学生的奖状呢？” “那是因为，这个不是按照成绩来判的。” “这样啊，那我为什么也没得到文明学生的奖状呢？” “邱天新啊，你与其问这些，还不如好好学习呢。”短发老师很不高兴地教育起小姑娘来了。 小姑娘一脸委屈地走出来办公室，身后传来老师的笑声，“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拿奖状，奖状给了她又没什么好处...” “叔叔，看来我是不配是吗？”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是这群老师没有师德。” “那我是不是就得不到奖状了。” “不会，你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然后闭上眼睛，等叔叔让你睁开的时候你再睁，好不好。” “好，叔叔我叫邱天新！” “好，邱天新同学，可以睁开眼睛了！” 邱天新睁开眼睛，“哇，这是我的奖状吗？” “是的哦，邱天新同学在一年级第一学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特发此三好学生奖状，以兹鼓励！” “哇，我也有奖状啦..." “她怎么样了，结果如何？”刑真站在玻璃门外问着一旁穿白大褂的男人，男人摇了摇头，“她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有精神分裂，准确的说应该是人格分裂，不过很奇怪的是，她的主人格竟然今天第一次出现，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一直处于儿童状态，其次时间都是另外一个男孩人格，就是我们平时见到的邱天，至于邱天说的女朋友新新，我目前判断，她是一个幻想的存在，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格，因为她只有邱天能看到，也只有邱天能与之对话。” “那她多久能清醒？或者能变成邱天？” “这个我说不准，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甚至几年，也或许瞬间就...” 突然，刑真手机铃声响了，“老大，屠宰场所以被关押的人的身份大部分都查清楚了，一部分是失踪的人口，还有一部分是已经被销户的人，不过还有几个没有身份，面容，跟指纹都被人抹去了。此外余朵也都全部招供了，还有橙红酒吧也已经查封了，秦雷也招供了，现在就剩最后主谋秦梦，她怎么也不开口，只是一个劲地说要见邱天！老大，邱天怎么样了？” “邱天，目前见不了...” “谁要见我？”就在这时邱天走到玻璃门前打开门朝着刑真问了问。 刑真有些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愣了楞，“谁要见我？”邱天又重复了一句。 “老大，老大，我刚刚听到邱天的声音了，是他吗？” “你等一下，我稍后回给你。”说完刑真就挂断了电话。“邱天？”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眼前的人。 邱天嘴角一扬，语气轻佻：“是我，大叔！谁要见我？秦梦？” “对，是她，你要见她吗？不过你的伤怎么样？” “不碍事，小伤而已。”邱天举起包扎得像粽子一般的左手掌摇了摇，“况且当时也没用力...” 三天前屠宰场 刑真当时冲到了台阶尽头，看到浑身衣服破碎，满身伤痕，满脸血迹的邱天正压着余朵，他从余朵手里夺下匕首，直接向她捅了下去，就在这时，刑真也朝着邱天的方向开了枪，随着枪声的结束，刑真他们立即冲上前去，抓住邱天，并拉开了他，这时刑真才发现，邱天是将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左手掌，而身下的余朵除了两人之间搏斗的伤痕之外并没有利刃的伤痕，而在他们将余朵抓起来的时候，邱天便晕倒了，之后刑真让人先将邱天送去医院，之后便带着其他人继续搜寻地下。 随着刑真越往里走，金属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当他走进一个铁闸门时，被眼前的一个个铁笼震撼到了，铁笼里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而且，每个人都被锁住了双手双脚，嘴上也都被封住了，每个人身上还有便签，刑真走近笼子，仔细地看了一下标签，标签上写着的是该犯人所做的一些恶劣的事情，看完这群犯人，刑真继续向前走，在前面又是一个铁闸门，进入铁闸门，是一个个像病房一样的小房间，刑真推开一个个房间，发现都是孕妇，其中还有一个正是消失的许悦。刑真再往前走到最里边一个房间，推开门的时候，正发现有人在给床上的人注射着什么，“住手，不许动，将手举起来。”话音刚落，那人迅速扔掉注射器，举起手来，然后转身，“刑警官，又见面了！” 这时刑真看清，眼前的人正是秦梦，而病床上的人就是郑怀仁。 刑真拿出手铐上前拷住秦梦，然后转头对小叶说：“小叶，通知警局让加派人手过来，同时也告知医护人员有孕妇，让他们妥善安排人员及车辆过来。” “是！” 2012/9/25 16：00刑警队审讯室 “邱天，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听说，你一直喊着要见我，所以我来了。”邱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说吧，要我来干嘛？” “我想让你听完上次那个没讲完的故事。” “好，你讲，我听着！” “上次说到那个姑娘对校友的妹妹感兴趣之后，便开始着人调查这个妹妹，后来她还没毕业，父母就给她安排了商业联姻，至此她便趁着机会，出去旅游了一番，特地去的是那个妹妹所在的城市，后来旅游回来之后，她提前修满学分，便就安心做了豪门太太。” “既然做了豪门太太，那生活应该过得不错吧！” “呵呵，在别人眼里，都以为她过得很不错，而且也很羡慕她，殊不知她商业联姻嫁的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二婚男人却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人前礼貌绅士，装作对她恩爱有加，人后却是对她各种虐待，百般凌辱，偏偏这个男人还是个医生，下手的地方都特地没有留下伤痕，就这样，姑娘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开始她也做过反抗，但是没人相信她，自己的父母也都不相信，还说她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可是姑娘的弟弟有点委屈，父母就会齐番上阵！呵呵！真是讽刺！人啊！生来心本就长得偏在一边，偏得明目张胆，偏得理所当然，偏得无法反驳，偏得叫你欣然接受，自我催眠。”秦梦很是无奈得自我安慰着，“娘家尚且如此，至于夫家更是猖狂，说就算他们儿子真的做出这种事，也无所谓，那他们顶多补偿一下亲家的生意好了，可是偏偏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啊，所以定是她在撒谎，之后，她的丈夫更是变本加厉地虐待她。姑娘经此一事，也清楚无法反抗，便表面假装妥协，实则暗中筹谋，她雇人跟踪调查自己的丈夫，看是否可以抓到把柄，来进行谈判，摆脱这种状态，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知晓了自己的丈夫出轨了好多不同的女人，年轻的，年长的，大学生，舞女，寡妇，甚至还有有妇之夫，于是她掌握了一些证据，便直接向丈夫摊牌，扬言要告知媒体毁了他，丈夫一开始不相信她有证据，不仅出言侮辱她，还当着她的面把与其他女人苟且的细节，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讲给她听！这个姑娘当时很淡定地听完了，转头就将证据寄到了她公公婆婆的公司，后来她公公婆婆过来教训了她丈夫一顿，还收回了丈夫手中集团公司的股权，同时催促着两人绵延子嗣，说只要她生个男孩，丈夫就可以拿回他原本的股份，同时还会额外再得到一部分股份，如果不生，那公公婆婆就会自己想办法让他们生出家族的香火，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产业都将是孙子的，他这个父亲一分都得不到！于是他丈夫便与她协商生子，她这时候便开始跟丈夫提出了三个条件，丈夫都同意了，后来两人便为了生孩子做了许多准备，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怀孕，之后两人都去检查，这才查出丈夫竟患有弱精症，于是丈夫提出试管，可她不愿尝受试管的痛苦，于是他丈夫又提出代孕，就在这时，她才知道，丈夫名下的医院表面上是个治命救人的医院，其实私下里竟是一个提供代孕，婴儿买卖的产业链，她虽然不赞同这种方式，但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便同意了，于是她自己推荐了一个人进行代孕，就这样，那个人顺利怀孕了，本以为一切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她突然知晓了丈夫竟还找了别人代孕，也许是蝴蝶效应，不好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出来了，孩子竟也提前出生了，不仅是个女孩，还是个死胎，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得姑娘措手不及，她想补救却也来不及了。”说完秦梦便低下头掩面痛哭起来。 “故事讲完了？”邱天突然站起身，使劲地鼓着掌，然后一脸佩服的样子对着秦梦说：“故事讲得真是太精彩了，而且主人公的个人技能也是相当厉害，也让我被故事的主人公这深深的演技所折服。” 秦梦突然抬头，蓄着泪水的眼眶里满是错愕：“你？不相信她？” “没有不相信啊，只是很佩服演技而已。” “演技？你就是在怀疑她是装的！”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哦！"邱天两手一摊，朝她耸了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儿。 “你！”秦梦抬手指着邱天，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就是不肯落下，一副倔强又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秦大小姐，玩够了没！”邱天收起了玩世不恭，装作要走的样子，“既然故事讲完了，那我也走了！” “哎，真不够意思，也不配合一下。”秦梦语气突变，眼睛眨巴眨巴，眼泪留了下来，她用指甲擦拭着眼泪，“人家感情都酝酿到这儿了，也不等人家爆发好了，就这么给打断了，邱天新，你真是坏！” “我再说一遍，我是邱天！”邱天有些不悦，语气稍显冷漠。 “行，邱天，行了吧。”秦梦把玩着指甲，嘴里嘟囔着，“分什么分，你俩不就是一个人嘛。” “你还在嘟囔什么？喊我过来不会就只为了听这么个破故事吧。” “什么破故事，好歹也算真人真事好吧，只不过有些地方隐瞒了而已。再说了，我喊你来也不会就拿这么个故事打发你啊。不过，要是让我说，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要不你问，我保证你问的我都回答你，而且不添油加醋。” 这时耳朵里传来了刑真的声音：“邱天，问她所有的案发经过，先从余朵的事情说起。” “我当时来真川去橙红酒吧看场子是不是你的预谋？” “你问这个啊，我还以为你会问嫁祸你杀人的事呢？” “嫁祸我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不然呢，邱天，你看我多关心你，多关注你，你却都不怎么理人家，每次给你铺的路，你都给逃脱了，你说说你多气人。” “这么说后边所有与我有关的案件，都是你搞的？” “当然，想知道？要不你叫我声主人，我都说给你听？” “爱说不说！我走了！”邱天翻了个白眼，立马朝门口走去。 “哎哎哎，回来回来，说！这暴脾气！”秦梦皱着眉头看着邱天从门口返回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我当时调查了你的具体行踪后，便知道了你已经打算来真川，便去了临川，那时候我见你跟旁边养猫的女生关系很好，便想着接近她，来打听你，后来接近她后，正苦恼于如何将你引到真川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你跟一个老奶奶的对话，便知道了你竟然打算来真川发展了，我当时兴奋极了，还给那边捐了不少钱搞了个流浪猫收容所。后来你来真川后，我便设计你，让你在我弟弟的酒吧闹事，我本来以为那个蠢货会报复你，本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把你收入囊中，却不曾想你这么会打架，而且还把我这个傻帽弟弟给收服了，他邀请了你看场子，我当时有点生气，后来一想，有个人做掩护也行，于是我便向我弟弟提了完善他游戏的建议。” “什么建议？” “网站建议。我弟弟他搞了个叫应有尽有的网站，上边本来卖一些比较正常的东西，后来他遇到了一些狐朋狗友便搞起了色情，我弟弟两边都想搞，但是奈何他没什么头脑，于是我便建议他讲两者结合起来，酒吧游戏可以为网站做服务，同时游戏可以做改善，不要做单一的游戏，丰富一下板块，将周围的比较火的游戏都融入进来，每天不一样的体验，限号限时间，这样不仅可以给参加游戏的玩家保持新鲜感，还能带动酒吧的口碑，等玩家玩腻了之后，便可以改规则，加筹码，做对赌，反正怎么好玩，怎么吸引人怎么来，再往后，你还可以控制整个游戏，你想让哪个玩家输，哪个玩家就输，你想让哪个玩家赢就让哪个赢，赢的人员可以让输者做任何事情。同时你作为游戏的掌控者也可以对赢家为所欲为。线下有人好奇，线上也是如此，网站上做推流能吸引一些隐藏的大佬，他们不想线下参与便可以线上参与，只要给的价格高，线上的人同样可以让自己喜欢的参赛者赢然后让人家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有一些人在网上玩得不过瘾，便来线下，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好色的，于是便以这种方式带走自己喜欢的帅哥美女。” “所以，应有尽有相当于是你搞出来的？” “嗯，也可以这么说。” “你！”邱天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住了想要暴揍她的冲动，“那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让余朵他们假死，嫁祸给我又是为了什么？” “玩啊！猫捉老鼠的游戏，你玩过吗，很好玩的，还有将一把钝刀一点点磨成我想要的样子，那个过程光是想想就很让我兴奋了，更别提是你这样的利刃，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以前的我，我要将以前的我也打造成无坚不摧的样子，去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让他们跪在我的面前忏悔，然后我笑着说原谅他们，转头将他们抛向更深的地狱，听到他们的求饶，痛苦，呻吟，啊！真是让我身心舒畅！”秦梦越说越着迷，竟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享受起来。 “真是个疯子！那你在说说余朵他们是怎么假死逃脱的，还有怎么嫁祸给我的。” “这个啊，很简单啊，余朵是我救下的人，他被那个叫赵什么来着凌辱后，我救了她，我说会帮她报仇，她说她要自己报仇，我答应了，于是她就对我死心塌地，我让她做什么她都配合。她住真川小区，你也是，她住1301，你住地下室，那天我故意让我弟弟带你玩游戏，然后让你输了，便让你去取东西，哈哈，没想到你还挺听话，自己帮忙取了嫁祸自己的东西。那泡沫盒子刚开始确实是人血，而且正是余朵的血，你取后，放电梯，是余朵装扮成你的样子，拿了快递，然后避开摄像头回到自己的屋子，布置好现场后，便离开了。” “可是报警到警察过来，她根本没有时间逃走。” “对啊，她为什么要逃，反正警察也认不出她。” “警察认不出她？” “是的啊，亚洲邪术，换个头，别说警察了，就算她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认识。” “是邻居？” “聪明，当然啦，邻居报的案嘛，不对应该是她自己报的案，哈哈，就这样当着警察的面，还做了口供，自己给自己做口供，呵呵，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然后就一直生活在警察的眼皮子地下，以别人的身份。对了，你如果要说原来的邻居呢，那肯定是没了呀，不过也是她活该，毕竟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哦，好像还忘记说了监控，监控也改了呀，这个你们应该查出来了，不过估计不知道是谁改的，对吗？” “真华小区的保安。” “不对，那么个老头哪会啊，只不过你们怀疑他，是因为他玩忽职守，被我们钻了空子，他怕被人发现，所以心虚了。” “那江离呢？” “你说的那个全职妈妈？她呀是她自己找来的，她一开始是在应有尽有网站上咨询，能不呢帮助摆脱渣男的问题，她提供了她的资料，我知道了她的老公是秦寿，一个同样家暴的恶心男人，出于怜悯我就回复了她，后来给他做体检的时候我发现，这人跟余朵的身形也很像，身高相差不大，最重要的是，跟你，不对，跟你口中的新新很像，于是我便又开始故技重施。帮助她，在帮助他的过程中，你猜我查到了谁，盛森！他竟然认识你哎，从他口中我又知道了你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这让我更加对你感兴趣了。” “那许悦呢，也是如此？” “不不不，她不一样，我刚开始可没盯着她，看中她的其实是我的一个客人。” “一个客人？” “对，一个代孕的客人。” “许悦是个美食主播，长得很漂亮，我做宠物医院的一个客人看中了她，花钱要让她代孕，对了，你们看到的那个榜一大哥，其实也是假的，他是我们的托，从他第一天给许悦刷钱就是为了跟她谈这个事情，后来许悦同意了，我们才开始实施计划，他们每个人都会定期去我那个丈夫的医院做体检，也就是那个时候，会提前抽取一部分血液，我们便好好保存起来，这样的状态长达了半年之久，等血液达到了一定的量之后，便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那许悦是如何逃脱的？” “你这么问，一看就没仔细检查过她的房间，她那个屋子里很干净啊，还有你们查过那个榜一大哥住哪里吗？” 听到这话，耳机那端的刑真立马让叶青去查了一下榜一大哥的住址，不一会儿，叶青跑来了，“老大，没什么特别的啊，榜一大哥住1202啊，不在一个楼层，也不知径直的楼下啊。” 刑真听完叶青的话，又想起刚刚秦梦说的，“你去绿树小区看看他房屋的结构，以及装修的样子。” “继续问监控的事情。”刑真对邱天说。10分钟后，刑真的手机响了，“老大，真的鸡贼啊，1202房间的卫生间刚好在1301的厨房下边，而且我们重新查看了1301的厨房，发现冰箱下边的地板是可以掀起的，这楼上楼下是互通的，不过现在楼下堵住了。”随后叶青也拍着照片发了过去。 此时审讯室里还在继续，邱天沉默了几秒，“好，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你还没说是谁改了监控。” “这个你得问秦雷了，毕竟秦雷是搞网站的，他身边的人，你就没有怀疑的？” 邱天脑海里搜索了一番，锁定了一个人脸后，然后继续开口，“经理对吗？” 秦梦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他。 邱天缓缓走向前去，他站在秦梦的面前，弯腰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一定是我，你跟邱阳琳不对付，你直接去报复她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来招惹我！” “你很想知道？”邱天点点头，秦梦继续说，“你把耳机摘掉，凑过来我就告诉你。” 邱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摘到了耳机，他凑近秦梦，秦梦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后，邱天突然开始发狂，他使劲地掐住了秦梦的脖子，就在这时刑真领着医护人员直接闯了进来制止了他，医护人员，一针下去，邱天缓缓瘫软了下来... ------------ 第一卷 第50章 涟漪 "近日，真川市刑警队从郊外废弃的屠宰场解救出了53名受害者，以及13名孕妇，其中有一名孕妇正是前段时间疑似死亡的美食主播许悦，此外警方还发现了一名昏迷者，此人竟是郑氏集团的独生子郑怀仁，而此次在现场也抓捕到了多名犯罪嫌疑人，其中有两名女子，一位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尸体失踪案的第一位受害者，而另外一位则是郑氏集团的儿媳妇，也是秦氏集团的大小姐秦梦，随着秦梦的被捕，怀仁医院，以及怀仁宠物医院的内幕都被揭开，原来表面治病救人的医院，内里竟是提供代孕的机构，此外，也有知情人爆出，秦氏集团的继承人秦雷，所开的橙红酒吧里爆火的游戏也是犯罪分子的集源之地，同时应有尽有网站的幕后之人也是秦雷，他胁迫其拥有黑客技术的经理为他套取他人信息，从而将无辜少女推入地狱..." 医院病房内，电视机里面一直在循环播报着最近的惊天大案，此时的邱天也早已醒来，他木讷地依靠在床头，眼神空洞... 突然坐在一旁的邱阳开了口，“我是觉得你一直没有感受到家长的全心全意的爱，爸妈根本不会爱小孩，他们最自私了，爷爷是最爱我的，奶奶是亲儿子死了谁都不爱了其实……”他顿了顿，“我也从小没有关心过你，那时候太单纯了，只想着好好学习，根本不懂什么亲情友情，而且我觉得和爷爷奶奶的态度也有关系，他们也有点影响到我，就一直觉得你是个只会跟在我后面随叫随到的小跟屁虫，那个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黑碳，又不聪明又迟钝，傻乎乎的，一直是比较轻视你的……不过你现在长得也算挺好的了，我也是比较庆幸的，就算你一直男孩装扮，我也觉得是因为这是从小他们这么对你的缘故，一直没觉得你会出啥问题…” 时隔十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从亲哥哥嘴里说出，此刻，邱天从未感到如此悲哀……是啊，其实邱天心里还是有点明白的，从他知晓是因为他的出生而导致爸爸死亡的时候开始，他就有些明白自己不那么受重视，只不过他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去说，便闭上了双眼。 邱阳见邱天毫无动静，叹了口气，“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转身，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病房。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邱天才缓缓睁开眼睛，坐到窗边，凝视着窗外，哥哥的背影越来越小，突然，他转向一头：“新新，他们是真的不爱我，我以为我从小一直努力讨好，家务，农活，都是我做，哥哥上学经济困难，让我辍学打工赚钱，我也听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爱我，我酗酒，打架，斗殴，他们也只会怪我，小小年纪就知道学坏，骂我，打我，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我就这么不配吗？就算爸爸的死是因为我，可那时我还小，我也无法阻止呐，但是真的是我的原因吗？难道不是他们找个对象来恨？我不奢望他们像对待哥哥那样对待我，只是哪怕一点点爱，分我一丝丝多好，后来他们去世了，我一直以为至少哥哥不是那样的，在现在这个家里，他一直跟我说我们才是亲兄弟，还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原来…是真的…真的跟秦梦说的一样，他也没有关心过我，他也不爱我…” “新新，他们都说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我现在哭还来得及吗？这样他们是不是就会关心我？”邱天跌坐在地上，眼里噙着的泪，嘀嗒嘀嗒往下落，落着落着他嘴角又咧开，“呵呵，新新，你看我还在抱有希望呢，真的是很可笑对不对？哈哈哈…我也是真活该啊！”突然他猛地抓住新新，“新新！你不会这样的对吧，你一直会陪着我的对吧！从我知道是因为我是爸爸死亡的导火索时，我就认识了你一直到现在，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的…”邱天说着说着抓住新新的手松了几分，“可他们为什么都说你不存在，为什么说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啊？可你明明就站在我面前啊！你就是真是存在的，对吧？” “邱天，我是新新！我们一起就是邱天新！” “啊！啊！啊！不对不对…”邱天突然癫狂，撕扯着头发，“我是邱天，我不是邱天新，我本来就是男孩，我不是女孩…”他用力推着新新，听到嘶吼的声音，医生们快速冲进来抓着她，“你走，你滚…我不是女孩，我是男孩……”双手被擒住，邱天使劲儿地踹着，一针镇定剂下去，邱天慢慢瘫软在床上，瞪大的瞳孔里流下了眼泪…… 七个月后，医院 慵懒的夏日里，蝉鸣声声不断，阳光透过树叶，留下斑驳的光影，印在了医院后面的湖面上，湖边依旧绿意盎然，杂乱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真是惬意极了，通往医院大楼的小路也是被杂草掩盖，毫无被压的痕迹，这片净土，像是许久未曾有人打扰。 邱天新站在病房的后窗前，眺望着远方的湖，“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打开，邱天以为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并未转身，“我给你带了一束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身后传来有点熟悉的女声，邱天转身，有些惊讶，竟是邱阳琳。 邱天新治疗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里无人来看她，没想到今天，邱阳琳竟然来了，还破天荒的带了一束花，邱天新视线转向邱阳琳的手中，那是一束完全绽放的向日葵，可真好看。 “谢谢你，我很喜欢。”邱天新缓缓走向邱阳，伸出双手，微笑着接过花束。 “你喜欢就好，从来没给你买过，也不知道买得好不好，听医生说，你的情况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邱阳琳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个新…那个人还看得见吗？” 邱天新低头用手轻拂着向日葵，眼神稍顿，语气轻松，“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再说那不就是我原本的样子嘛，我是女孩子，叫邱天新，对吧！” “对对！你叫邱天新，你是女孩子，我是你姐姐，我们都是女孩子，你看你现在个头比我高，身材也比我好呢，虽然长得没我好看吧，但是也很不错啦！”邱阳琳赶忙应和，心里依旧有些突突的。 “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呐！” “哈哈，这不是开个玩笑嘛。”邱阳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出院那天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有朋友来接。”邱天新直接拒绝。 “那好，你到时候自己注意。”邱阳琳叮嘱了一句，见邱天新的视线依旧盯着手中的向日葵，“那没别的事了，我就先走啦。” “好，姐姐慢走。”邱天新这才抬头。 邱阳琳走到门口，听见邱天新叫了她一声“姐姐”，便停了下来，回过头，朝邱天新笑着摆了摆手，邱天新也朝她摆了摆手，便心情舒畅地走出了病房。 邱天新拿着向日葵走到窗边，目视着姐姐远去，随后拔了几片花瓣，推开窗，伸出手，一阵微风拂过，花瓣离开了掌心，随风飞扬，落在了花坛里泥土上，邱天新注视的花瓣，有些恍惚，随即突然缓过神来，将花放到了窗台上，转身躺回病床闭上眼睛睡着了。 黄昏的余晖洒在窗台的向日葵上，仿佛给花朵镀上了一层金边，邱天新睁开眼睛，缓缓伸出手，去抓那束金边，“真美呐！” “什么真美？”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邱天新转过身去，“刑警官？” “好久不见啊，邱天…新？” “嗯，好久不见！” “刚刚说什么真美？” 邱天新举起向日葵，一脸幸福的样子：“这个向日葵，真美！姐姐送的！” “向日葵，向阳，新生！确实很美！最近过得怎么样了？我也是才想起来好久都没来看看你了！这不这会儿有空就来了。” “挺好的，医生说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刑真伸出手，“祝贺你！” 邱天新顿了一下，然后微笑地握住他的手，随即放开，真是真诚地看着刑真的眼睛说：“谢谢你！刑警官！谢谢你百忙之中还记得我，还有真的很感谢谢你来看我！” “不客气！我们还算是朋友！” “嗯！朋友！”邱天新点了点头，“对啦，刑警官，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我想问，那个酒吧经理为什么会帮我？” “因为他说你曾经救过他的女儿！” “我救过他女儿？什么时候？在哪里，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就说了这句话，别的什么也不说了。” “那他有说他为什么帮秦雷做那些事吗？” “他也是为了查证据，我们最后能查封橙红酒吧有他一份功劳。” “那就好，那就好。”邱天边说边走到窗边看向窗外，许久，“刑警官，你知道丑小鸭的故事吗？” “丑小鸭？知道的啊，丑小鸭最后变成了白天鹅！” “丑小鸭本就不是白天鹅，可它却一直妄想成为白天鹅，殊不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的去蜕变终究还是原来的那个丑小鸭！”邱天说着说着又转身对着刑真问：“你知道人什么时候最单纯快乐吗？” 刑真动了动嘴唇，还没开口，邱天新的声音再次传来，“人只有在非黑即白的时候，才能单纯地快乐着，一旦接触到灰色而非彩色时，就开始奢望简单的黑白了…”邱天新说着说着突然停止了，她有些歉意的对着刑真说：“不好意思，刑警官，我可能说得有点多了，真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你如果还想说些什么，就继续说出来，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 “谢谢你！刑警官，到这个时候，还愿意倾听我说的话！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也很庆幸遇见过你！” “你也是个很好的姑娘！” 美丽稍纵即逝，夜幕降临。 刑真看着窗外的路灯渐渐亮起，“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在馄饨店一起吃馄饨，我请你！” “好！再见！” “再见！” 刑真走后，邱天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呆住了一会儿，随后反应过来然后换上她最喜欢的棒球服，卷起头发，戴上鸭舌帽，拿起窗台的向日葵，走出了病房。 夜色渐浓，身后的路灯低垂着，散发出昏黄微弱的光，拉长了孤独的身影，身影缓缓向前，停在了花坛边，此时花坛里的向日葵花瓣也早已失去了颜色… 湖边依旧蝉声如鸣，杂乱的花草上渐渐地有了折痕… “你好啊，新新！”邱天站在湖边，弯着腰，笑着对湖里倒影打着招呼… 刑真走出医院，回到车上，启动车辆准备开车回警局，车行驶了一段路后，刑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他想想还是掉头又回了医院，他跑回邱天新的病房，见里边空无一人，换下的病服整齐得叠放在病床上，窗边空荡荡的，原本的向日葵也不见了，刑真立即去调监控，监控中拍到的最后画面是邱天新停在了花坛边，她朝着摄像头微笑着，摆了摆手，嘴唇张开说了两个字“再见”… 夜更深了，刑真寻着踪迹来到医院后面的湖边，此时湖面风平浪静，一旁的草丛边散落了一地的向日葵花瓣，花瓣旁还有一张用石子压着的字条，刑真走上前去，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字条，字条上是一行手写的文字：我就像笼子里的囚鸟，被困在这方天地，即便是把笼子打开，脚上的锁链也会提醒我，无法自由翱翔… 突然微风拂过，刑真手里的字条随风飘起，轻轻地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