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第1章 绑定逆天改命系统 “女主都死了,现在后悔有用吗!” “车撞墙你知道拐了,鼻涕过河你知道甩了。” “我这个暴脾气,要有女主的天赋,早就把你们这些白眼狼,全部秒成渣渣……”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再睁眼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肩膀还隐隐渗出血水。 “云月轻,你可知罪。” 玄天派,审判堂 无极掌门端坐高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云月轻。 “这……审判堂,和书中描述简直一模一样,我特喵的穿越了?” 她仔细回忆书中剧情,这段特喵的是大结局啊,女主会因为中了溃灵散的毒,根基被毁修为尽散,沦为废人最终惨死。 “哎妈呀,我刚穿来就死啊,要不要这么倒霉!” “你嘀咕什么呢?还不赶快认罪,念在你多么为宗派付出,掌门定能饶你不死,最多废去你一身功法修为,以儆效尤。” 一名清风霁月的男子走过来,怒目而视,这位便是玄天派大徒弟“魏辛染”。 云月轻脱口而出:“我没罪。” 原剧情中,宗派擂台比武,温初柠用毒剑刺伤云月轻,反而倒打一耙,假装昏厥诬陷云月轻残害同门。 “你怎如此不知悔改?倘若你好好认个错,这件事就过去了,况且温师妹善解人意,根本不会和你这种人计较。” 云月轻用充满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魏辛染,原主宗派上下都是个顶个的好,对待魏辛染所谓的男主,更是付出一片真情。 内心腹诽,这帅哥智商堪忧,是怎么能当上男主的? “你别冤枉人,是她自己倒下去的,我可没扒拉她。” 云月轻冷艳绝伦的脸上,操着一股浓重的东北口音,显得格外违和。 “你的罪行可不止这一条。”一个长相秀丽,说话娘里娘气的男人,就是玄天派二徒弟“叶枫”。 “云月轻勾结魔宗意图谋反,看她身上黑气萦绕,定是修了邪魔歪道,从她院中发现许多残肢断骸,杀孽深重人人得而诛之。” 叶枫洋洋洒洒描述后,神情透着得意之色。 顿时,云月轻脸上浮现了一股子,便秘的表情,原主在时,对这个二师兄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黑气萦绕是因为云月轻中了溃灵散,断肢残骸是灵兽场,瘟疫爆发使很多灵兽染病,都怕被感染。 原主好心帮忙,就接到云月轻院子里面隔离,谁知道这瘟疫吞噬血肉,灵兽们难以治疗最终化为白骨。 原主应该不会想到,一片真心喂了一群白眼狼。 一个不起眼的npc跳出来附和:“云师姐平时对宗派弟子这么好,估计就是做贼心虚,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人,把时间浪费在交际上,还能把功法修为提升的那么快。” 此话一出,众弟子七嘴八舌,开始对云月轻口诛笔伐。 “两年山下灾民的救命钱,一定是被云月轻拿了去,才导致两个村庄内,一百三十七口人惨死,如今审判堂上,我为正义发言,一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位弟子是负责发放补给灵石的一名看守者,两年前原主发现他监守自盗,圣母心发作,替他补上灵石。 告诫他不要下山赌博了,他点头应好,回头就把刚补上的灵石给偷了,如今为了脱罪,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五年前净元派《无情道秘籍》被盗,一定是云月轻所为。” “九十年前,玄天派镇派之宝损坏,也一定是云月轻所为。” …… 每个人目光如炬唾沫横飞,一副为民除害的模样,如果不是云月轻看过原剧情,差点就要信服。 “我记得女主今年,才刚过百岁生日吧,这十岁怎么想都不可能,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打碎镇派之宝。” 她看小说的时候,描写污蔑的地方,都是一笔带过的,谁能成想竟如此离谱。 原因其实很简单,她是孤儿刚出生不久后,被无极掌门抱回宗派,收为徒弟,测灵力时更是测出了万年难遇的天赋。 刚过百年就已经结丹期,垄断了三宗七派年轻一辈的最好资源,自然有人眼红嫉妒。 主角团的污蔑,责是剧情所向,还有一部分人,是自己犯了错,怕被查出来,用云月轻作为挡箭牌,平账罢了。 真是人善被人欺,污蔑排山倒海般袭来,真是越说越离谱。 “云月轻!我前两天如厕时,用的宣纸是不是被你偷的!” “云月轻!百年前魔宗奸细逃跑,是不是你放的!” “云月轻!我家灵兽上个月窜稀,是不是你下的药!” 这简直危言耸听,百年前云月轻特喵的恐怕是颗受精卵吧,还没成型,就能躲过层层守卫,放走奸细,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 高台之上的无极掌门,出面维持这混乱的局面,大喝一声:“肃静!” 话音刚落,顿时三宗七派众人瞬间闭嘴,全场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他最终将目光聚焦在云月轻身上,“云月轻,指控你勾结魔宗意图谋反,修炼邪门歪道,毁坏我玄天派镇派之宝等罪,是否属实?” “不得隐瞒,如实招来。” 云月轻撸起袖子备好口水准备,欲要反驳,只听脑中一阵电子音传来,使她怔愣在原地。 【叮!逆天改命系统觉醒成功】 【请宿主即时激活绑定】 【原剧情女主,已经放弃生存,您作为天选之女,希望能够改变女主的惨死结局。】 “我就知道,我肯定有系统,毕竟我都穿越了,没点金手指还真说不过去。” “主要我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废人,怎么会选中我,莫非因为我和小说女主名字一样?这也太草率了!” 【选定宿主,是因为宿主在原世界无牵无挂。】 “好吧,不过别叫我宿主,有点生疏,叫老妹比较亲切。” 【叮!设定更改成功】 【请老妹尽快完成任务,可激活系统。】 云月轻摩拳擦掌,兴冲冲的询问:“什么任务。” 【承认罪行】 脸上笑意顿时消失,“统老弟,你不是逆天改命系统吗,怎么让我这种窝囊事,你也太完犊子了,老娘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完成任务后,系统将绑定成功,可领取新手奖励,溃灵散解药。】 “好!我答应了,大女人能屈能伸,这都是小问题。” 无极掌门看着又不为所动的云月轻,脸色阴沉可怖,很明显是动怒了。 身旁的魏辛染不忘了煽风点火,一派正义之姿,“云月轻,师尊问话,你为何不回,莫不是心里有鬼?” 云月轻抬头扫视众人,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带着不屑,最终说出了震惊四座的话。 “啊对对对,这些罪我都认,都踏马的是我云月轻干的,行了吧。” ------------ 第一卷 第2章 承认所有污蔑 满堂哗然,任谁也没想到,云月轻竟承认了所有罪行。 “我槽,我瞎说的,我前两天如厕的宣纸,是我用来擦痔疮的血了,她竟然把这个也认了。” “我灵兽窜稀,似乎是直接窜到了云月轻的院子,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莫非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小弟子眉毛拧成一团,一副难以言喻的样子。 最惊讶的莫过于叶枫,他深知这只是,他为了逃脱罪责的污蔑而已。 “你也不差这一条罪行了,承认了也好,痛快快的上路吧。” “云师妹,你死后玄天派首席大弟子的位置非我莫属,毕竟魏大师兄向来不喜争抢虚名,剑宗第一人的称号,我定会手到擒来。” 魏辛染本意就想让云月轻认罪,她认罪以后反而内心堵的慌,语气也有些难以置信。 “勾结魔宗修炼邪法,也是真的?” 云月轻双手叉腰,大言不惭的说:“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供认不讳。” “那五年前《无情道秘籍》也是你偷的?” “对!也是我。” 据她所知,原剧情中无情道秘籍是上古功法,别说五年前了,五千年前都不一定找得到。 因此一开始提出此罪行的人,有些心虚的躲在角落,不敢抬眼直视云月轻。 别看她表面气势磅礴,实际内心慌的一批:“这怂货系统能不能行,我奖励怎么还不到,就凭着两条大长腿,受着伤也跑不掉啊。” 统老弟说的对,反正我无牵无挂,大不了一死,那大女人顶天立地,不服就干。 “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能做如此多的坏事,说出来如何让人信服,身后必有不为人知的势力为你兜底。” 叶枫认为,在云月轻背后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不可能便能百岁结丹。 毕竟百岁结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叮!恭喜老妹完成任务,系统激活绑定成功,溃灵散解药,已融入老妹体内】 【请老妹儿继续承认罪行,可获得《无情道秘籍》】 统老弟,我收回我刚才说你怂货的话,我承认你很有能力。 这下云月轻彻底毫无顾忌,“没错,我背后势力异常强大,比你们三宗七派加起来都要强上百倍。” “虚空尊者知道吧,我都认识。” 虚空尊者是三宗七派的领袖,平时来无影去无踪,是这本书的战力天花板,鲜少有人见过本尊。 她也不是吹牛掰不打草稿,原书中云月轻与虚空尊者的首徒“霄奕绕”相识。 霄奕绕有好几救她于水火,她放眼望去,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身影,如果霄奕绕在一定会帮她脱身。 云月轻继续输出:“虚空尊者是我家亲戚,他还说我以后必成大器,说我不管入什么宗派,都是天赋异禀大有前途,我入魔宗是你们的损失……” 系统电子声响起,打断云月轻装叉。 【叮!触发关键词,剖析身份】 【云月轻,此书虐文女主,隐藏身份是虚空尊者后人】 “不是,我真是虚空尊者亲戚啊,我瞎编的。” “那……能不能直接让我飞升成仙……”没等说完系统就无情打断。 【请老妹儿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本来就是作者,一开始给女主的设定,因为最近虐文比较火,后期就忘记了,直接无脑写死女主】 【因此读者吐槽太多,才派你和我来改正剧情走向】 所以这不是装叉,这是事实,怪不得虚空尊者首席弟子,会三番五次的帮助云月轻。 “放肆,孽徒竟然敢侮辱虚空尊者。”无极掌门斥责声,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等会,你先别生气,我罪还没认完呢。” 云月轻端正身子,用力挤出了一抹愧疚的神色:“擂台比武,是用魔宗邪术故意打伤温师妹,意图残害同门。” “两年前,是我偷盗了灾民的救命钱,导致一百多口人惨死。” “还有九十年前玄天派镇派之宝,也是我打碎的。” “还有百年前……” 这个,她好像承认不了,还是省略吧。 云月轻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笑场了,努力的压制嘴角,恐怕自己笑出声。 此刻魏辛染突兀的声音传来:“够了!” 他目光含着隐忍的情愫,开口竟有浓重的失望之意:“月轻,你别再闹了!” “你要是不想认罪,大可不必胡说八道。” “温师妹的伤,根本就没有魔宗邪术的气息,而且她都说了,比武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只需你向她道歉即可,把莫须有的罪名怪在自己头上,算些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间暗流涌动,讨论这些罪孽究竟是否都是云月轻所为。 “此话有理,她也许真的含冤。” 叶枫表情狰狞,连脸上涂抹的胭脂,都跟着震颤起来,向来不谙世事的大师兄,为何会替云月轻说话,心中酸涩。 “难不成,魏辛染真的被云月轻多年努力所打动。”他内心认真思量起来。 “云月轻既然已经承认罪行,大师兄你不必为她留颜面,今天若不重罚,何以服众?” “数罪并罚,乃是死罪。” 【叮!任务成功,获得《无情道秘籍》】 她内心雀跃表面平静,根本不管发癫的叶枫,直直走向魏辛染。 “魏师兄,让我认罪的是你,如今质疑我罪行是否属实的也是你。” “所以这罪,我到底该不该认?” “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 云月轻冷淡的眸子,透露着一股陌生的神色。 魏辛染喉头间涌上酸楚,难以接受云月轻一时之间的变化。 以前云月轻性情温和,对待魏辛染更是极尽讨好,从未如此对他。 “月轻,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我……” “你什么你,苦衷告诉你,然后让你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你污蔑我的时候,怎么不听我解释,怎么不相信我有苦衷,现在对你态度稍微差一点,就觉得我有问题,你可真是个表面清高内心自私的双标鬼。” 云月轻可不是原主那个恋爱脑舔狗,所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魏辛染面对云月轻的绝情,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云月轻百年来,对他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就算养一只宠物,也会有感情。 何况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大美女。 魏辛染的心脏,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泛起细细麻麻的痛,云月轻就像手中握不住的沙,一点点流逝,可又无可奈何。 【叮!成功开启修炼《无情道秘籍》】 【检测到男主真心悔过,获得气运值:100点】 【本书最初应当是大女主文,但男主气运值过盛,导致女主惨死,逆天改命系统,首要任务就是就是掠夺回气运值】 【修炼无情大道,方可破局】 【100点气运值,可兑换混元剑】 “统老弟,这上古神器你也能搞来?” “兑换!” 玄天派地面开始震颤,镇派之宝泛着蓝光,飞到审判堂中央。 镇派之宝是一个巨大的宝石,仔细一看确实碎了一角。 堂内众人惊呼,各个目瞪口呆。 “宝物认主了?!” 不等众人反应之际轰然炸开,强烈的威压袭来,境界较低的弟子,直接被弹飞出去。 云月轻依旧毫无惧色的站在原地,一把旷世神剑现世。 她摊开手掌,混元剑乖巧的落在掌心。 ------------ 第一卷 第3章 混元剑认主,尽显卓越天资 “镇派之宝竟然是上古神器混元剑。” 叶枫爬从地上起来,贪婪的目光,望着云月轻手中的混元剑。 “此剑为玄天派宝物,还不赶快归还。” “你可真能扯蛋,混元剑已经认我为主了,现在它是我的宝剑,我踏马还你奶奶个腿滴!” 云月轻一手持剑一手叉腰,尽显风姿。 “你……怎得如此粗俗?”魏辛染目瞪口呆,比刚刚混元剑认主,更加难以置信。 从前原主端庄雅致,与现在的云月轻可谓是天差地别。 连一向稳重的无极掌门,也坐不住了,“念在你我师徒一场,只要你交出混元剑,刑罚可从轻判决。” “哦?既然师尊的开口了……” 审判堂,数双期盼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云月轻,无极掌门也在暗处捏了把汗。 “……那我也不给。” “大胆!审判堂怎可许你胡闹!”审判堂长老,再也按耐不住了,说出了为今第一句话。 “来人将云月轻拿下。” 云月轻神色微变,内心慌得一批,疯狂呼唤系统:“我槽,我不会用混元剑,大学老师也没教过啊。” “这叉装大了,统老弟,快救救我!” 【叮!气运值不够,无法开启混元剑功法】 数名审判堂护法一拥而上,云月轻完全靠着原主肌肉记忆,迅速闪避。 审判堂护法各个不容小觑,实力也都是和云月轻持平的结丹期。 “月轻,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把混元剑交出来,我会替你求情的。”魏辛染劝阻。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给我判了那老多罪,我交出混元剑,和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审判堂第一个指责我的就是你,求你个鬼的情。” 【叮!检测到男主心态受损】 【领悟无情道第一阶:风尘绝念】 云月轻仿佛打通任督二脉一般,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这几名护法。 “统老弟你咋不早说,骂两句他就能领悟功法,你要早说,我能平白无故累这狗样吗。” 【无情道每一阶领悟方式,都有所不同,只能靠老妹自行感知】 【风尘绝念,可以通过绝情来吸收负面情绪,转换为气运值,供老妹使用】 “修得无情道第一阶,为啥我内心毫无波澜。” 【虽原身对魏辛染有情,但你对他无情,所以领悟极快,自然没有感觉,这也算是新手福利了,以后修习难度会提高】 “所以我斩完原主的情缘,之后还要斩自己的情缘。” 【可以这么说,但是没那么简单,需要自行领悟】 “我这三宗七派,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斩空气啊,太为难本美女了。” 【红尘本是无情道,欲斩缘先入尘】 满堂众人唏嘘不已,谁也没能预料,结丹期的云月轻,竟然轻松打败数名执事。 “这招是风尘绝念,无情道入门功法!云月轻果然偷了无情道秘籍。” 只有修炼数千年的无极掌门,识得此功法,其他人别说认识,可谓是闻所未闻。 “众弟子听令,拿下云月轻,夺回无情道秘籍或混元剑者,赏中品灵石十万。” 魏辛染一个箭步,挡在云月轻身前,“求师尊三思,还望师尊给我些时间,我定劝月轻迷途知返。” 云月轻面色狐疑内心不解:“我他喵的都给他骂啥样了,还不忘了走剧情。” “十,九,八……” “月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从这数数,把功法和宝物交出来,一切都好说……” “吱呀”审判堂门打开,一个纤瘦病弱的女子走进来,相貌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同时云月轻刚好数到一。 “你心心念念的温初柠小师妹来了,可别在这傻愣着了,一会你那娇弱不能自理的小师妹又要哭唧唧了。” 原剧情魏辛染也曾念在旧情,替云月轻求情,不过温初柠一现身,就好像被夺舍般,毫无逻辑的支持温初柠。 看着魏辛染和云月轻如此亲近,温初柠眼眶顿时泛红,咬着下唇一副倔强的模样。 “魏师兄是我来的不巧了。” 云月轻此刻,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你知道来的不巧,咋还不快滚。” “初柠此事与你无关,如今局势混乱,云月说的对,你需赶快离开。” 魏辛染此话一出,震惊的不止是云月轻,温初柠如遭雷击,心中万般苦涩。 【叮!检测到女配心态受损,获得气运100点】 【习得混元剑第一式:幻影流光诀】 “魏师兄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应该想想怎么护我周全,而不是一味让我妥协。”云月轻难得正经起来。 剑指蓄势待发的叶枫等人,“别废话了,一起上吧。” 剑气萦绕压迫感十足,隐隐有一股元婴期的威压。 见此情形,无极掌门临时改变想法,毕竟百岁突破结丹期,已经是天赋异禀难以超越了,如果今日云月轻突破元婴,将是对抗魔神的最佳人选。 “云月轻,念你为宗派数次立功,过往罪行可一笔勾销,你如果答应留继续在玄天派,秘法和宝物我也不予收回,可好。” “你净挑好话说,不说条件,谁敢答应啊?” “条件很简单,印我仆人烙印,为我所用。” “这和认罪伏法有什么区别,都成你仆人了,秘法和宝物自然也是你的,你当我傻啊!” “简直冥顽不灵,魏辛染我传你九天玄剑,叶枫我传你追魂鞭,你两人合力收了这孽徒。” 无极掌门已入上境界,参悟普渡众生之法,不可动杀念,只能借他人之手,除之后快。 魏辛染欲要反驳,温初柠疾步上前,扯住他的袖子,无形的力量顺着胳膊,爬进心口,蒙蔽了他的感知。 “弟子遵命。”说出口的话语只有顺从。 战争一触即发,魏辛染和叶枫身为玄天派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已修行近千年,早已突破元婴。 但两人对付只有结丹期的云月轻,却只能堪堪持平。 能越级吊打的天才确实有,但是能越级和两人抗衡的天才,为今只有云月轻一人。 可见天赋恐怖如斯,如若不早日铲除,必将后患无穷。 相对较弱的叶枫越发吃力,云月轻猛烈的攻势使他节节败退,摔倒在地。 利剑破空而下,直冲叶枫面门。 无极掌门向审判堂长老使了个眼神,审判堂长老散发出化神期威压,直逼云月轻。 使她行动变的迟缓,叶枫堪堪避开致命一击。 “云月轻,审判堂内意图残害同门,我有权亲手执行。” “统老弟怎么办,这个我打不过。” 【叮!检测到援兵即将赶到】 “虚空尊者吗?” 【虚空尊者已归隐,不能插手宗派之事】 审判堂长老他缓缓抬起手,掌心间灵力涌动。 “你目无宗规,肆意妄为,今日我便替宗派清理门户!” 老者声如洪钟,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每一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人的心头。 随着他话音落下,掌心猛然一推,璀璨夺目的光柱迸射而出,化神期强者威能,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直冲向云月轻袭来。 ------------ 第一卷 第4章 斩杀叶枫,危机四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流光自堂外划破长空,一柄古朴而华丽的扇子悠然飞来,格挡住化神期攻击。 云月轻猛的松了口气:“爹的,吓死老娘了。” 一位五官深邃眉眼如画的儒雅公子,驱动折扇收回。 “云月轻,你们动不得。” “大胆!何人竟敢闯我玄天派审判堂!” “在下霄奕绕一介散修,无意冒犯玄天派。” 堂内顿时哗然,众修士目光中交织着震惊与敬畏。 “霄奕绕,虚空尊者……的徒弟?”一位长老喃喃自语,眼中闪着难以置信的光。 无极掌门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霄贤弟,不知你为何要保下云月轻。” “云月轻是净元派掌门之女,如今星渊掌门已经退位,她自然是要回净元派袭承掌门之位。” 无极掌门难掩遗憾,试探的猜测道:“净元派是虚空尊者所创建,……她莫非是虚空尊者的后人。” “没错正是。”面对霄奕绕给出肯定的答复,叶枫第一个不信。 叶枫因为刚刚差点被云月轻杀死,而异常愤怒,出言讥讽。 “云月轻一个只会偷盗的贼,怎么可能是净元派新任掌门。” “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清楚,净元派最看重德行,她这种人,就算做净元派的外门弟子,恐怕都不会收她。” “我偷你爸了个根的,有能耐你也让混元剑认主,你个手下败将,瞧不起谁呢?欠死啊!”云月轻指着叶枫鼻子,骂了个痛快。 霄奕绕轻咳几声,示意云月轻冷静。 “看在我……应该叫你……师叔祖,看在我师叔祖的份上,让你多活一会。” 叶枫趁机躲在魏辛染身后,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扣在魏辛染的肩头,妩媚的样子,颇具羞涩的爱意。 魏辛染也面对此事存疑,有理有据的辩驳道:“不可能,月轻从小无父无母,要不是被无极掌门的收养,她恐怕要沦为名孤儿,怎么可能是虚空尊者的后人。” “虚空尊者已经隐世数千载,净元派星渊掌门也是低调之人,鲜少露面,更从未听说有什么女儿。” 无极掌门沉声道:“我大徒弟说的有理,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我捡回玄天派,如若真是净元掌门之女,为何又要丢弃?” 霄奕绕微微摇头,耐心解释:“无极掌门有所不知,虚空尊者交代过,云月轻与玄天派有天道因果,必须在她百岁之后,混元剑认主,才能重返净元派。” “所以说混元剑,是净元派的宝物喽?”云月轻一语道破,关键信息。 “是的,混元剑是虚空尊者,是从混沌九州带回逍遥大陆的,但数千年前送给玄天派了。” “那就更合理了,现在物归原主,没事的话我就回净元派了。”云月轻将混元剑融入掌心,想要离开。 审判堂长老伸手挡住云月轻,“就算混元剑不是你所偷,可其他罪行,你可是供认不讳。” “霄公子,听闻净元派最是看重品德,想必不会包庇自己宗派的人吧。” “长老说笑了,净元派自然不会包庇任何人,不过我乃一介散修,没那么多规矩,云月轻我一人包庇,足矣。” 霄奕绕冷峻的面庞透着股坚定,势有把云月轻强行带走的姿态。 “霄公子,那便得罪了。”审判堂长老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一战。 轰,霄奕绕身上的杀伐之意,凝聚成为了实质,压的审判堂长老寸步难行。 “你——不配与我一战,” 云月轻两人刚要走出审判堂,叶枫不管不顾的冲过来,双臂展开呈阻拦状。 “霄前辈,想来您定不屑与尔等小辈动手,今日之事为云月轻一人所为,我在此向云月轻宣战。” 叶枫掏出一颗丹药,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 顿时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的通红,本来只有元婴初期的叶枫,直接把实力强行提到元婴后期。 “常人吃催灵丹,最高也就能从初期提到中期,叶枫竟能略过中期提到后期,他不愧为天才。”一位长者感叹不已。 另一位年轻人附和:“玄天派最不缺天才,有天赋的何止她云月轻一人,叶枫也是众弟子选拔出的佼佼者,不然也不能被无极掌门,收为内门亲传弟子。” 如今面对云月轻质的飞跃,叶枫心有不甘,如今嫉妒之心更是达到鼎峰,看样子要与云月轻生死一博。 【叮!系统检测:催灵丹,吃了以后可以短暂提升修为,不过极其容易走火入魔。】 “你这死娘炮,也不要点脸,没有实力全靠磕药,真是莲花池里下饺子——水分太多。” “休要废话,今日我便让你付出代价。”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身形未动,轻轻抬手唤出混元剑。 叶枫不甘示弱的怒吼一声,追魂鞭犹如灵蛇出洞,鞭影重重带起阵阵破风声。 审判堂内,光影交错,剑气与鞭影相互碰撞,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叶枫因药物作用,面容逐渐扭曲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他全力以赴,誓要将云月轻击败。 而云月轻则显得游刃有余,步伐轻盈姿态平缓,每一次剑锋的转动都恰到好处。 混元剑直逼叶枫咽喉,势要取他性命。 审判堂长老刚出手阻止,被霄奕绕一个闪身挡住。 “长老,小辈有小辈的解决方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莫要插手。” 剑光闪烁血液迸溅,叶枫轰然倒地。 云月轻声音清冷:“天才只是见我的门槛罢了。” 【叮!男N号被杀,获得气运值300点,幻影流光诀熟练度拉满】 周围的长老与弟子们不由自主地屏息凝视,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魏辛染难掩震惊之色,疾步上前搀起已经死透的尸体,好看的眉眼盛满怒意。 “你怎如此狠毒,他可是你的二师兄,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竟然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云月轻无语一笑:“他从小就嫉妒我,处处欺我辱我,你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知道打起了感情牌,你贱不贱啊。” “云月轻,你当着审判堂众弟子的面,残害同门其罪当诛!” 审判堂长老恼怒的呵斥声,响彻整个大堂。 云月轻挠了挠头不满道:“你们累不累啊,一开始就捏造罪名污蔑我,早就说要弄死我,也就现在这个理由能合理点。” “霄师叔祖在这里,你们不敢冤枉我,叶枫也只是你们为了合理杀死我的一枚旗子而已。” 霄奕绕向云月轻投入赞许的目光,被戳破心思的审判堂长老,面上挂不住,气的在心里直跳脚。 无极掌门倒是淡定许多,“玄天派众长老听令,速速赶来审判堂。” 千里传音到玄天派各处,各大长老闻讯赶来,瞬间把审判堂各个出入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霄贤弟,云月轻这等孽徒,不值得让你与整个玄天派为敌。” “无极,叶枫这等废人,更不值得让你玄天派与虚空尊者为敌。” “你……那就不要怪尔等不客气了。” 忽然,审判堂外一阵打斗声,引的众人频频侧目。 ------------ 第一卷 第5章 云月轻突破元婴期 不等众人反应,净元派众长老,率领一众弟子姗姗来迟。 “净元派第二十七代首席长老,率众弟子,恭迎新任掌门云月轻归位!”领头的钟谷长老,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其余长老与弟子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审判堂内回响着整齐划一的跪拜声,气势恢宏,令人动容。 “拜见少掌门——” “尔等来迟,还望少掌门恕罪。” 云月轻挺起胸膛双手背后,端起架子假正经起来:“无须多礼,来的正是时候。” 堂外打斗声渐渐平息,几名修为高深莫测的长老,纷纷从审判堂各个入口鱼贯而入。 每个长老手底下,都扣押着玄天派各大长老。 “你们的确玄天派不缺天才,可别忘了,我们净元派最不缺长老。” “真要打斗起来,在我们这一众老家伙的手里,你们可讨不到半分便宜。” 钟谷长老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审判堂。 虚空尊者还未隐世时,三宗七派之首一直都是净元派,如今虚空尊者隐世千余载,才让玄天派兴起,成为新的宗派之首。 要沦实力,净元派可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若非要一战,玄天派必败。 无极掌门再三思量,态度明显缓和几分:“我可以给净元派几分面子,但你们净元派做事不能如此决绝,云月轻所犯之罪对我玄天派影响重大。”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如若你们非要带她走,必须废去一身功法修为,还我玄天派一个交代。” 钟谷长老欲要反驳,云月轻抬手制止,“那我倒要听听看,我有什么罪过?” 云月轻不想让两派开战,一但开战即使赢了,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魏辛染眼眶通红,望着云月轻满含失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开口。 “你擂台比武重伤温师妹,偷盗灾民救命灵石,勾结魔宗嗜杀宗门灵兽修炼邪法,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你所为?”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可辩解?” “你瞎啊,擂台比武温初柠给我下了溃灵散,肩膀上的伤口都腐烂了,你再看看你那亲亲师妹的身上,拿放大镜都找不出来伤。” 面对云月轻直白的视线,温初柠不敢直视,怯懦的往魏辛染身后躲了躲。 “偷盗灵石这个罪名更加搞笑,明明是守卫监守自盗,我好心补上灵石空缺,却被反咬一口,如果不信,可以去补给阁查讯记录,就能真相大白。” 被点名的守卫直接吓得瘫软跪倒,不停地磕着头,“小的知错了,不该冤枉云师姐,求掌门恕罪。” “你先闭嘴,我还没说完呢,你们说我弑杀宗门灵兽,修炼魔教邪法,几个月前瘟疫爆发,害怕被传染无人帮忙 我好心把自己的院子收拾出来,供灵兽隔离修养,瘟疫吞食灵兽血肉,被你们看了去,造谣我修炼邪法,如果不信,可以问饲兽场这件事的经过。” “魏辛染,你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你说人证物证俱在,我倒是好奇了,这人证和物证在哪里?” “我……”魏辛染拿不出证据,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启齿。 “那我再请问,你们玄天派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是否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简直不可理喻,此事非你所为,又为何要认罪?可知因你赌气,认下这些本不属于你的罪行, 混淆是非,严重影响审判堂公正决断,即便我玄天派不给你交代,也属合理之举。” 魏辛染依旧毫无愧色,振振有词的指责云月轻行径。 话音刚落,云月轻冷笑连连,眼神犀利的看着魏辛染。 “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审判堂既不调查也不取证,一上来咄咄逼人,就一股脑的把所有罪名都扣在我头,只相信自己认为正确的结果。” “既然你们都认定了,我辩解还有任何意义吗?你们玄天派是三宗的耻辱,简直枉为正派!” 魏辛染气得手指发颤,狠狠地指着云月轻,“你……你休要得理不饶人。” “无理我还要辩三分,得理我为什么要饶人?” 【叮!检测到男主心态受损】 【风尘绝念熟练度拉满,领悟级别程度:初级】 周身忽地涌动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灵力波动,逐渐凝聚成实质,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芒,在她体表流转不息。 云月轻身体缓缓悬浮于半空,众人齐齐抬头仰望。 “云月轻不亏为师尊的后人,竟然刚过百岁就突破元婴期了。” 霄奕绕折扇拍打着手掌,连连称好。 “这……怎么可能,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突破元婴,我可是苦苦修炼三千年才堪堪突破元婴期。” 审判堂长老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捶胸顿足。 【叮!成功突破元婴期,识别到新任务,查询净元派掌门死因】 “啊?啥意思,净元派掌门不是禅位归隐了吗?难道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任务成功后,可延长老妹生命】 “不是?我没病没灾的,咋就还得靠延长生命才能活了呢?” 【因为按照原剧情发展,女主应该已经身死道消。】 【如今活的每一秒,都是要靠完成系统任务,才可延长生命,从而达到逆天改命的效果】 “你这系统,真是坑你妈妈我,本来我现代身世就够凄惨了,给我拉到这书中世界,也不让我好好享福,就知道折磨我。” “那我上一次的任务,能帮我延长多久续命的时间?” 【半年】 “幸好,还有时间,谁让老娘惜命呢,做任务而已,根本难不倒本天才。” 无极掌门端坐高堂,趾高气昂的命令道:“云月轻定是修了无情道,才会这么快突破元婴期,只要你把秘法交出来,我玄天派既往不咎,放你们离开。” “老头你糊涂了吧,玄天派归属于剑宗,修的是剑,净元派才修道,这无情道本就不是你剑宗秘籍,我还你六舅爷爷的老裤衩。” 话音未落,一向冷静的无极掌门怒火中烧,拂袖扫过桌案,茶盏落地摔个粉碎。 “你……怎么如此和师尊讲话。”魏辛染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我敬你自然称你为师尊,但你三番五次不顾师徒情谊,置我于死地,不骂你是个糟老头子就不错了,还想要什么称呼?” 顿时,审判堂内狂风骤虐,空间也为之扭曲,这是无极掌门动手的前兆。 云月轻见此情形盈盈一笑,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 第一卷 第6章 回归净元派 霄奕绕,苍古掌门等人,挡在云月轻前面。 “老头你可想清楚了,这要是动了手,半生参悟可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修到上境界的人,从来不会透露自己所参悟之法,面对云月轻信誓旦旦的样子,无极掌门面露惊讶。 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你所参之法,还知道你一些别的秘密,要不要听……” “闭嘴!”无极掌门脸色涨的通红,不等云月轻说完慌忙打断。 霄奕绕挡开折扇,挡住两人的脸,小声询问:“你怎么知道如此多?” 云月轻努力压制嘴角的笑容,小声蛐蛐道:“我瞎说的。” 她熟知剧情,自然知道无极掌门参普渡众生之法,不可动杀念,因此心里有底。 别的秘密原书还真没有写,不过无极掌门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用脚趾头盖想,肯定做过很多亏心事。 “老头你要没什么事,我们可就先走了。” 云月轻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故弄玄虚,果然唬住了无极。 “滚!快滚!”无极掌门气急败坏,恐怕云月轻说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月轻迈着轻快的的步子,带领净元派众人离开。 …… 净元派,汇事堂 钟谷长老威严庄重的声音,回荡在堂内。 “如今星渊掌门之女已经找回,净元派不可一日群龙无首,当务之急应传位给云月轻。” 话音刚落,一个不善的声音突兀的传来:“我不同意!” 一位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男子缓缓靠近。 【叮!识别关键剧情人物,本书男二号:司落辰,星渊掌门之子,原剧情净元派新任掌门】 “云月轻乃一介小女子,根本不能胜此重任,要说星渊掌门血缘,我理应有一份继承权。” 众人齐齐望去,支持司落辰的长老,纷纷向他那边靠去,边走边说: “寻回云月轻继位,是因为掌门遇难,落辰也失踪,如今落辰安然无恙归来,掌门之位确实不应该如此武断。” “况且别说净元派,就放眼整个逍遥大陆,三宗七派历代,也从未出过立女子为掌门的情况。” “倘若我净元派立女子为掌门,怕不是让其他宗派,笑话我净元派无人。” “钟谷长老,云月轻区区一介女子,做掌门职位恐怕难以服众。” 云月轻眯起眼睛,走到司落辰和他的支持者旁边。 “咋滴,你们这帮修真界的人,选掌门不看天赋,看长没长雕啊?实在不行,你们都掏出来比一比,看谁长谁当掌门好了。” 随即指着司落辰的鼻子骂道:“还我是小女子,我还说你是小男子呢,你真是根小,看啥都小。” 司落辰气的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你……简直粗鄙不堪。” 云月轻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哦,我粗,你不要羡慕。” 此刻,角落里的霄奕绕,不知何时羞红了脸。 “各位长老,我先行告退,有事去西厢阁找我。”霄奕绕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司落辰看霄奕绕离去,气势猛然拔高了几分,“云月轻没记错的话,三十年前七派相聚比武,我曾对你有很深的印象。” “当时你为了那个魏辛染,能顺利进入决赛,当场弃权认输让他晋级。” “还把自己的半年的月俸拱手相让,只为了他兑换趁手的武器,不过听说他用你的灵石,去讨好了别的女人。” “可笑你付出的一切,魏辛染并不领情,还当着众人嘲笑你低贱,只配做他的舔狗。” “面对羞辱你却毫不在意,继续摇尾乞怜,只想得到他的垂爱,可见你见识短浅,只通儿女情长。” “如若把宗派交给你,怕不是被哪个男人随便哄骗几句,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我净元派生死,怎么能掌握在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手中。” 一个胡子花白,又矮又胖的老者,听闻此言深有感悟。 “果然女子就是心胸狭隘,只能装下小情小爱,难以装下芸芸众生,更管理不好宗派。” “依我看还是更适合回家相夫教子,好好培养下一辈的修仙奇才,才是女人应当做的事。” 随之接二连三的反对,声不绝于耳: “星渊掌门遇难之前,并没有说一定要将掌门职位传给云月轻,他只交代百年之后混元剑认主,要把她从玄天派接回净云派即可。” “把云月轻从玄天派救出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掌门之位万万不可传位于她。” 云月轻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认为司落辰他就好到哪里去了?我们小辈的比赛,各位长老没有参加,恐怕是不知道吧。” “他对玄天派的温初柠,可谓是一见钟情,为了追到她,上天入地无所不用其极,不然你们认为他这次失踪,是为了谁?” “你……你怎么知道?”刚说完司落辰意识到不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云月轻当然是看小说得知的,亲哥哥不向着自己的妹妹,反而百般讨好温初柠,当时把云月轻气的够呛,恨不得穿进书来暴打司落辰。 “我的好哥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温初柠因冤枉我时,你可是在场的,你那副舔狗模样,谁看不出来你对她有意。” “你休要胡说,温姑娘善良正直,怎么可能会冤枉你?” “还记得我灵兽的惨死吗?” “呵~原来是这件事,此事本就是你的过错,你看管不好自己的灵兽,害的温姑娘受伤,我只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怎么能说我是舔狗?” “她身上只有擦伤,根本没有齿痕和爪印,那你见过哪个灵兽伤人,不用牙齿和爪子,这根本不合理。” “或……或许是灵兽吓到了温姑娘,然后不小心摔倒了,造成的擦伤呢,总之她不会说谎骗我的。” “或许?你们连状况都没有搞清楚,仅凭猜测就杀死了我养护多年的灵宠。” “它从小陪我长大,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只有它会安抚我,早已视它为朋友亲人。” “而你就因为温初柠的一面之词,就偷走我的香囊,引诱它去后山,用我的气味骗取它的信任,亲手杀死了它。” 司落辰面对云月轻杀气腾腾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虚,但语气仍旧强硬。 “一个畜牲而已,你竟然记到现在,你这个女人果然很小家子气。” ------------ 第一卷 第7章 含香被调戏轻薄 “哦?畜牲不重要,你怕不是忘记了,你这次失踪是为了什么?” 云月轻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眼神狠厉的看向司落辰。 “没猜错的话,你去了灵宗吧。” 司落辰心虚的低下头,“那……那又怎么了?” “你去的可是灵宗的禁地“七绝谷”,为了温初柠的畜牲,去七绝谷求药九死一生,你似乎更比我像恋爱脑吧。” 司落辰像泄了气的皮球,脚步虚浮地向后退了几步。 支持他的长老执事等人,振振有词地替司落辰辩解:“这恰恰说明了司执事,不畏生死果敢坚毅,有大丈夫之资。” “没错,七绝谷险象环生,即便灵宗之人也不敢轻易闯入。” “司执事正是拥有强大的内核,才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地回到净元派,理应是掌门之位的最佳人选。” 此刻云月轻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你们对我鸡蛋里头挑骨头,反过头来,对他屎里边找芝麻,净知道说一些废话。” “重点是司落辰在星渊掌门遇难之际,他临阵脱逃,将净元派的安危置之度外,只为了救一只毫不相干的灵兽。” “整个宗派的动荡,都不如温初柠的一句话重要,原来你们认为的大丈夫之资,要对宗派不忠对长辈不孝。” 云月轻的话,狠狠地戳中了他们的心窝,气得长者跳脚。 “你……你怎么讲话的,他为了所爱之人付出,又有什么错误?” “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更何况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了,又怎能护我整个净元派。” 云月轻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为所爱之人付出时,我记得你说我心胸狭隘,反而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良好品性了。” “你这黄毛丫头,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如此这般强势,以后不会有男修青睐于你,历劫双修之时我看你如何。”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一下,你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老娘我修的是无情道。” “你……”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钟谷长老赶紧出来打圆场:“云姑娘路途劳累,应当早些休息,其他事情以后再议。” 堂外走进一位小弟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云月轻配合的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累了。” …… 西厢阁 “云姑娘,西厢阁是客人居所,离内门弟子练功修法的地方很近,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传唤我。” 云月轻和善地回答:“好,麻烦你了。” 小弟子刚刚退下,不远处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个贱女人,你一个外门弟子,也想进我们内门弟子的修习场。” “外门弟子每个月,有三个名额能进内场学习,我夜以继日地练习,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得内场名额,我为何不能进去?” “你一介女修,谁知道名额怎么来的?” “我……” “你什么你,要想留在内门场地,就去宝香斋做饭吧,哈哈哈哈” “对,你们这些女修要安分守己,还是做饭比较适合你们……” 云月轻听到内容都被气笑了,她不明白一本以女性为主角的书,为什么用处处轻贱打压女子的行为,来彰显男子的地位。 几位男修行为言语越发过分,“实在不行,陪爷们儿爽一爽也可以。” 两男修扯住女修衣摆,一把撕个粉碎,只留下轻薄的白色里衣。 领头的那名男修,直接掏出了他的大宝贝。 一只手拿着污秽之物,比比划划,让人辣眼睛。 另一只手不安地在女修腰间游走,马上游移到胸前,男修此刻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云月轻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一把扯回女修。 她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女修身上,让她的周身塞满了浓浓的安全感。 内门弟子定睛一看,又来了一名花容月貌的年轻少女,调戏的话语脱口而出。 “怎么吃醋了,哥哥可以考虑一下先宠幸你。” “你模样倒是不错,我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你与我双修,少不了你的好处,还能让你成为,人人引以为傲的内门弟子。” 云月轻听完笑意更浓,缓步走向众人。 内门弟子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迫不及待的搓搓双手,“这姑娘比我那位可好多了,兄弟你玩够了,别忘了给我用用。” “放心吧,拿捏一个花瓶,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定然不会亏待了弟兄们。” 几人会心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发出了淫荡的笑声。 云月轻在他们面前站定,收敛笑意沉声问道:“女修为什么不能进内门?” 几个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小美女你真会说笑,你看我内门何时收过女弟子。” 女修扯了扯云月轻的袖子,羞赧地低下了头,示意她再问却没有好处。 云月轻安抚地拍了拍女修的手,强势地回怼几人,“所以我净元派收弟子,不看天赋看男女吗?” “此言差矣,我净元派可是出了名的男女平等,外门弟子其中女修可是足足占了四分之一,试问三宗七派,哪个宗派能做到招收如此多的女修。” “竟然如此平等,为什么女修不能入内门?” “自然是女子天生多愁善感,本来就不适合修道。” 云月轻想要了解这书中世界女子地位到底如何,只能强压心中怒火。 “所以男子是因为薄情寡义,所以更适合修道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办事理智,懂得权衡利弊,对待感情也只是多情而已。” “所以你认为拦截所有女修入内门是理智之举?” “当然是,内门修炼辛苦异常,女修肯定吃不了那个苦,我们阻拦也只是想让你们少走些弯路。” “照你这么说,女子入修得不到任何晋升,还不如回归凡界来得快活。” “万万不可,其实历练时有个女修,用来双修还是很不错的。”此人害羞地挠了挠头。 一说到双修,几人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云月轻。 云月轻不解:“所以女修的价值只有双修吗?” “女子不用来双修,我净元派招她们又有何用啊?小美女话说回来,我看你就很适合与我双修。” “你的尿是哑光的吗?” “此为何意?我解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你就和我聊了会天,我该怎么表示?” 此人迈着流氓般的步子,朝着云月轻逼近,云月轻风轻云淡的站在原地。 “小美女话说回来,你主动找我搭讪,是不是因为我仪表堂堂相貌俊秀,想要与我共度春宵。” 云月轻直接当场愣住,男人见状更加兴奋。 “我就知道你们女人,成天想得到男人我们的垂怜,但碍于脸面又不好意思开口,谁让我善解人意,最是喜欢你这种羞涩传统的女人。” 说着说着咸猪手就伸了出来,眼看就要搭上云月轻的肩膀。 ------------ 第一卷 第8章 痛击流氓,众人排挤云月轻 云月轻猛地将男修的手向后折去,一脚踢到他裆部,给篮子都踢的咯噔一下。 “吱呀”手骨发出清脆的一声,云月轻一脚将他踹开。 嫌弃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男修一手捂着裆部,一首敲打着地面,缓解蛋痛。 “你这娘们真不知好歹,竟然敢打伤我师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们不好好教训一下你!” 女修见状挡在云月轻身前,“此事因我而起,如若受罚打我一人便够了。” “娘的!你们两个贱女人一个都跑不掉。” 话音刚落,几个内门弟子,各个面露凶光蜂拥而上,云月轻站在原地不动,勾起一抹冷笑。 她手掌翻飞,周身隐隐浮现出淡蓝色的光圈,拳头紧握,光圈猛然炸开,几人直接被震飞出去。 “你……你是元婴期强者,这怎么可能,我净元派何时出现元婴期女修了?” 云月轻步步紧逼,几名内门弟子搀扶着着身子,狼狈的一点点向后爬去。 “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兄弟几人吧。” 几人跪伏在地,毫无尊严的祈求着。 旁边的女修先是面色震惊,随即一脸崇拜的看着云月轻。 几人看云月轻神色依旧淡漠,连滚带爬的跪向女修,扯着她的裙摆。 “姑娘一看就是人美心善,拜托姑娘,向这位元婴期强者求求情。” 几个人磕的头破血流,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每个人都是一副深深忏悔的样子。 云月轻明白,这几个人只是屈服了她的拳头下,并不是真心悔过,他们也不会认为,欺辱女性是错误的行为。 她无奈的怒吼一声:“够了!滚远点!在做这种事我直接让你们做太监!” 云月轻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她深知书中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即便今天杀了这几个弟子,也改变不了书中世界观。 “在下含香,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含香恭敬的行了一礼。 “不必客气,再遇到困难随时可以来西厢阁找我,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女修也能公平公正的进入内门。” 云月轻安抚的轻拍了含香的肩膀,远处一个好听的声音喊道:“云姑娘~” 含香懂事的挥了挥手,“前辈那我先回去了。” 云月轻真诚的点了点头,回过头望向声音来源,一个俊朗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 “师叔祖~” 霄奕绕两人走近了些交谈,“其实你不必如此拘礼,唤我名字即可。” 此话一出,霄奕绕神色染上了一抹紧张。 云月轻连忙拒绝,“不不不,你别看我平时大大咧咧,尊师敬长的基本礼节我还是懂的。” “可……我比你的大师兄,还要小了整整三百岁。”霄奕绕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好意思与云月轻直视。 云月轻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了,把你给叫老了。” 她看着霄奕绕纯情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那我以后叫你铁子吧,怎么样?” 霄奕绕好看的眉眼夹杂着困惑,“铁子是何意。” “就是好朋友,形容哥俩好,姐妹情深的意思。” 云月轻努力快要上扬的嘴角,其实铁子在东北特指:不正当男女关系。 现代云月轻可是母胎单身到大学,遇到这种调戏帅哥的机会,不可能轻易放过。 “好朋友呀,也算不错。”霄奕绕扯动嘴角笑了笑。 “看你有点勉强,我还是继续叫你师叔祖吧。” 云月轻用旁光扫视着霄奕绕英俊的面庞,内心又开始蛐蛐起这本书。 “魏辛染身为书中男主,还没有霄奕绕帅,不知道女主怎么就瞎了眼,放着好好的师叔祖不喜欢,偏偏当魏辛染的舔狗。” “……可能是因为倒反天罡。” “我滴妈!你会读心术?” “没有啊,我刚刚和你说一开始星渊掌门,就没打算立司落辰为新任掌门。” “为为为……什么?”因为心虚云月轻不自觉的磕巴起来。 心中一个声音呐喊:“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他曾偷学禁术,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被罚关进监管寺50年,出来以后近年来他确实收敛了许多。” “所以你也认为,即使他犯过许多错误,而我身为女儿身,还是难以与他争夺掌门之位吗?” “不,我从未如此想过,我认为无论男女,都应该享有公平的竞争的权利” 穿书以来云月轻第一次听到,这么正直的话,一时恍惚,晃了晃脑子里的浆糊,这才回过神来。 “师叔祖,其实我一直想问,星渊掌门遇难的原因是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星渊掌门发现了玄天派的阴谋,因此玄天派的太上长老“延修”将他……灭了口。” “但具体是何原因我也不清楚,毕竟我非净元派之人,倘若你成功当上净元派掌门,此事定会告知与你。” 云月轻在脑海里疯狂搜寻,书中玄天派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槽了滴,这狗der作者,确实有说玄天派的阴谋,但是全书写的都情情爱爱,坑没填完就他爹的烂尾了,最后也没讲是啥阴谋。” 霄奕绕看着云月轻烦躁的样子,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云月轻因为确定了星渊掌门的死讯,而感到伤悲,毕竟星渊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懊悔的摇了摇头,“抱歉,是我说的太直白了,事已至此,我定会帮你找寻事情的真相。” “咕咕~”云月轻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两声。 “我有点饿了,咱们去宝香斋吃饭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折,霄奕绕的嘴角抽了抽,“好,我来带路。” 去宝香斋的路上,云月轻的脑子里不停的报起了东北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一个不留神,一名步履匆匆的女修,和云月轻撞了个满怀。 霄奕绕眼疾手快的搀扶住她,肢体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乱跳的“砰砰”声,仿佛随时都能跳出胸膛。 云月轻不解风情的开口:“也太小瞧我了,这点冲击力根本用不着抚。”说罢豪放的拍了拍霄奕绕的肩膀。 女修见撞到了人,低下头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没看清路,实在对不起。” 云月轻一眼便认出了此人:“含香?” 闻声含香抬起头,“前辈是你啊。”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赶时间?” ”前辈你不知道吗?三宗七派开放了百年一度的神秘谷,此地宝物甚多,每个宗派的元婴期与化神期的强者,都可以进入。” “我虽然只有筑基期,但是可以争取一下随从的名额,不过名额有限我才如此着急,冲撞了前辈,实在抱歉。” “唉?云姑娘你怎么还不去神秘谷报名啊?”钟谷长老疑惑的声音在不远传来。 ------------ 第一卷 第9章 其他穿书者 “神秘谷,听起来确实值得一去,不过我还是要先吃饭。”云月轻摸了摸已经饿扁的肚子。 含香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口里掏出两个大鸡腿,“前辈,你忘记了吗,我刚从宝香斋出来。” “先不说你是怎么从袖口里掏出来的,就想知道修仙界里的鸡腿,为什么跟平时我点外卖的鸡腿长得一模一样。” 云月轻内心开始找补起来,“可能是作者文化水平有限,创作不出什么新型菜品。” 含香看云月轻迟迟不肯接,眼睛里的光逐渐暗淡下来,“前辈不喜欢吃吗?” “没,我最爱吃鸡腿了。”云月轻接过鸡腿,毫不客气的啃了起来。 霄奕绕一言不发,向来淡漠的眼神中,望向云月轻时夹杂着亮晶晶的光。 三人跟随乌泱泱的人群,去往神秘谷入口的报名地点。 一段时间后,人群停了下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看不到头。 …… 神秘谷入口,报名地 含香遗憾的开口:“似乎来晚了,前面排队的人太多了,我应当是没什么机会了。” “前辈,你可以直接去旁边的阶级测试通道。”含香指了指另一条空旷的报名台。 没等云月轻开口,一个声音率先打断两人的交谈,“吆,我的好妹妹,正要寻你呢,没想到你未卜先知自己过来了。” 司落辰领着全副武装的五名化神期强者,充满挑衅的看着云月轻。 “钟谷长老他们商量过了,你我二人,谁能从神秘谷,带出品阶更高的宝物,用来证明自己的综合实力,谁就能胜任掌门之位。” “好,很公平。”云月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宣布规则的声音传来,回荡在整个神秘谷入口:“元婴期可以与化神期组队,每队不超过六人,每队至少有一名元婴期。” “侍从每队有且只有一人,筑基期即可,负责在神秘谷第一层统计宝物数量,方便实时播报与外界联系。” “起到一个裁判的作用,神秘谷之旅结束后,侍从会获得随机分配的宝物。” “神秘谷之旅危险重重,恐有性命之忧,进入神秘谷需谨慎抉择,有意者现在即可组队,人数大于等于三人,方可开启神秘谷入口。” 云月轻伸手查了查“一、二、三,刚好三人。” 含香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我也可以进入吗?” “当然了,不过三人,不知道包不包含侍从在内。” “不包括。”霄奕绕适时提醒。 “侍从是每队裁判,不包含在至多六人队内成员,自然也不包含在三人入谷的条件内。” “那这样讲有道理,但现在缺了个人。” 正当云月轻为难之际,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姑娘觉得在下如何。”一个长相痞里痞气的男生走过来。 云月轻看见来人,瞪大双眼,“你你你你……见鬼了!” 一个趔趄躲在霄奕绕身后,扯着他腰间的带子,声音颤抖的说:“师叔祖,救命啊!大白天活见鬼了。” 霄奕绕耳根泛起红晕,虽然不知云月轻为何反应如此惊恐。 但语气依旧安抚般解释:“这位是张佳兮,是净元派的一位执事,放心吧,他不是什么鬼怪。” 张佳兮看着云月轻反常的样子,似乎并不意外,“霄前辈,我和云月轻早就相识,她如此反应,可能是在开玩笑。” 云月轻探出脑袋仔细打量了一番,仍旧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 舌头打结般试探的问:“班……班长,真是你啊?” 张佳兮点了点头,云月轻这才撒开霄奕绕的腰带,“师叔祖,我有事想问一下他。” 霄奕绕面对云月轻突如其来的转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依旧点了点头。 云月轻颤巍巍的伸手,探了探张佳兮的鼻息,“你……真是活的。” 随即霄奕绕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踪迹,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云月轻和张佳兮在一棵树后站定,云月轻四处张望了一圈。 紧张兮兮的询问:“你不是高考复习前猝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张佳兮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说道:“当然,因为我是天选之子,穿书不过两千年,我就已经突破了元婴,现在职位已经混到执事了。” 要是张佳兮知道云月轻刚来,加上原主一共才修习百年,就已经突破了元婴,他会不会崩溃。 云月轻不知道该不该笑,反正努力的扯动了一下嘴角,鼓掌附和道:“不愧是班长就是厉害,上学的时候就是第一,现在穿书了,还是如此牛波一。” 张佳兮这一被夸,愈发得意起来,发出了黑魔仙小月般的笑声:“哈哈哈哈,以后跟我混,有我一口饭吃,我绝对不会让你饿到。” “这不是重点,你还没回答我,你高考前猝死,是怎么回事?” “我晚上在被窝的时候,做了些平常男人喜欢做的事情,右手呈环状上下运动了几分钟,就突然嗝屁了,然后就穿越了。” “所以……你是爽死的。”云月轻嘴巴惊讶成夸张的平行四边形。 随即飞速的转移话题,“话说你比我早穿来两年,书中时间就过去了两千年,这可真是离了个大谱了。” “我活这两千多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进神秘谷,毕竟我前不久才突破元婴。” “话说回来,你原身也很厉害啊,如果没有天赋即便五千年,也是难以突破元婴的。” 云月轻尬笑的点头应和,“还好吧。” 张佳兮不拘小节,像搂哥们一般,将胳膊搭到云月轻的肩膀,两人头埋得极低,一副说悄悄话的姿势。 “怎么说咱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已经过去两千年,但咱俩偷苞米掏鸟蛋的日子,我是历历在目。” “特别是高三那次,你打碎了我最爱的手办,到现在你还欠我两千三百五十二块八毛七呢。” 云月轻一脸无语的爆了粗口:“我槽,你踏爹的用不用记这么清楚,还有零有整。” “那是因为当时淘宝6.18做活动,所以才有零有整的,我记得清楚,还不是因为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主要是为了公平。” “我比你大两个月零三天,那叫姐弟。” “你这不也有零有整……” “前辈你们怎么还没聊完?”含香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霄奕绕脸色阴沉的站在含香旁边,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心地无端涌上了一股无名火。 ------------ 第一卷 第10章 偶遇劲敌 云月轻和张佳兮两人默契转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来了。” 看到这一幕,霄奕绕拳头在袖口中攥的咯吱作响,极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面上带着冷峻的怒意开口:“你们两个这般磨磨蹭蹭,其他队伍都已经进去了,再不出发神秘谷都要闭谷了。” 含香不经意间撇了霄奕绕一眼,好像在说没有那么夸张吧。 云月轻察觉到霄奕绕情绪不对,当即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师叔祖,是我耽误大家时间了,既然要来不及了,咱们就赶快出发吧。” 应了云月轻的话,四人火急火燎地赶到神秘谷入口。 发现入口的人是只增不减,已经排起了长队,根本没有霄奕绕说的那么情况急迫。 “师叔祖,你不是说,神秘谷前都快没人了吗?” 霄奕绕抬起修长的手,不自然的扶了扶额头,“可……可能是刚来的人,毕竟神秘谷三宗七派,都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去。” “月轻师姐,神秘谷危险重重,不仅仅考蛮力,也要考脑子,难道你也要进去吗?”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几人转身,看来人正温初柠,她背后是玄天派几人的队伍,魏辛染也在其中。 云月轻看温初柠周身环绕的气息,显然已经突破了元婴。 内心疯狂询问系统,“统老弟,怎么回事,她明明前不久刚刚筑基啊?原剧情女主死后,她也是历经了几百年,才提升至元婴的。” 【经检测温初柠气运值过高,原剧情气运值更是轻松碾压女主。】 【因老妹穿书带有本系统,让你足足提早了几百年突破元婴,但温初柠在气运值的加持下,修炼进度势不会落后于你】 “这本书明显是本烂尾的娇妻玄幻文,照你这么讲男主气运,更会远高于我。” 【是的老妹,所以你要尽快吸取两人的气运值,至少与两人持平,不然假以时日,即使续命成功,也会步入原剧情的后尘。】 云月轻无奈苦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绿茶来了。” 温初柠被阴阳的一脸懵逼,咬着嘴唇茶里茶气的问:“什么茶?我哪里绿了?月轻师姐,我只是打个招呼,你也不必如此羞辱我。” 魏辛染看温初柠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又开始指责起来。 “云月轻,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开始欺负初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性格柔弱,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吗?” 温初柠看着魏辛染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很是满意,她娇滴滴缩在魏辛染身后。 不善的眼神狠狠地射向云月轻,好像在警告她,如果进入神秘谷必要让她有去无回。 “啊?我欺负她啥了,再说了知道我脾气不好,还来故意过来搭腔,这不是找骂吗,我有什么办法。” 魏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满眼都含着失望,“你……你变了,自从你杀死叶枫的那一刻,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就一刀两断了。” “我不杀他,难道等他来杀我吗?我没那么大度,谁对我起了杀念,我就让谁死。” 云月轻眼眸凌厉,毫不示弱的与温初柠对视,如果眼神能化作实质,两人应该早就已经打的难舍难分了。 面对两个女人的眼神对视,魏辛染突然像是想到些什么,语气软了下来。 “月轻,我知道你都是因为我,才会嫉妒初柠,一时糊涂才犯了错,我愿意替你赎罪,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仔细听魏辛染话语中夹杂着自豪感,他认为只要自己服个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云月轻一定会像以前一样,被他任意拿捏。 魏辛染把两人的眼神碰撞,幻想成了两女争一男的画面,内心沾沾自喜,觉得云月轻因爱生恨。 魏辛染殊不知,云月轻杀气腾腾的眼神,是想把两人除之而后快,毕竟两颗定时炸弹,随时会走剧情结果了云月轻。 但是以云月轻现在的能力,确实做不到快刀斩乱麻,毕竟两人特意请了四位化神期强者,作为保镖,来护送两位天才进入神秘谷历练。 云月轻顺着魏辛染的话借坡下驴,“既然师兄要替我赎罪,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现在回去领罚吧。” “正好也不必来这神秘谷历练了,毕竟你们给我定的罪是死刑,一具尸体也没必要大费周章进入神秘谷了吧。” 云月轻几句话,把魏辛染立的深情男主人设,架到了尴尬而又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对于男主光环buff叠满的魏辛染来说,他觉得这不过是女人,惯用的争宠计量。 认为云月轻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毕竟云月轻之前,可是毫无怨言的舔了他足足百年。 魏辛染像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语重心长的说道:“月轻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不能因为接受不了,我对初柠好,你就如此诅咒于我。” 云月轻喉咙仿佛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神秘谷入口前,一阵空灵的播报声,传入每个人耳朵,“入口即将关闭,请各位修士抓紧时间入谷。” 霄奕绕欲要张口,张佳兮抢先一步,很自然的扯过云月轻的胳膊,“走吧云姐,别和这种人计较。” 霄奕绕只能悻悻闭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调整呼吸节奏压抑情绪,保持一贯儒雅淡然的做派。 神秘谷的入口,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自谷内迸发,形成螺旋状的门洞。 云月轻、霄奕绕、张佳兮、含香,一同进入谷内,眼前白光夺目,让人不禁闭上了双眼。 一阵强劲的风将几人卷起,狠狠地抛向了神秘谷地面,云月轻挣扎的爬起来,像四周望了望。 “含香不见了。” 播报声再次响起,“侍从作为与外界联系的纽带,已经在第一层的观众席就位,请各位佩戴定位光球。” 一个泛着淡淡荧光的球状物,漂浮在三人面前,摊开手掌,光球与掌心相融合。 播报声继续,“神秘谷共二十一层,前三层主要为团队闯关,其余层数为个人闯关,元婴期最高纪录第六层,化神期最高纪录第十一层。” 映入眼帘的是三扇漩涡门,“第一层团队默契考验,每扇门一但踏入,就不能返回,每组最多六人,任意分配人数组合,但每扇门内之少有一人。” 云月轻不禁吐槽起来:“一共就三个人,分配个鬼啊。” ------------ 第一卷 第11章 云月轻被吞 张佳兮掸了掸身上的土,“要不说至少三人才可以进入神秘谷呢,不然第一层人数就不够。” “我要那个红色的门,我最喜欢的颜色,剩下你们自己挑。” 张佳兮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二话不说直接进去了。 云月轻望向霄奕绕,“师叔祖,你选哪个?” 霄奕绕一派绅士作风,“我都可以的,云姑娘先选就好。” “蓝色吧,这个颜色好看,师叔祖我先走了,第二层见。” 云月轻隐匿在蓝色旋涡中,如今只剩下一个绿色的门。 所谓自古红蓝出CP,感觉身为官配的霄奕绕,绿的似乎不是门而是头顶。 红、蓝、绿门,分别代表三元素,火元素、水元素、草元素。 云月轻仿佛穿越了时空隧道,周遭场景巨变,一片浩瀚无垠的蔚蓝映入眼帘。 她反应过来,这里是汪洋大海,四周波光粼粼,却又暗藏危机。 现在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呼吸,水中没有氧气,她气沉丹田驱动灵力闭气。 突然,海底的沙地微微颤动那是一只隐藏在暗处的深海巨兽,一个巨大的阴影悄无声息地笼罩过来。 云月轻有所察觉,寒意从脚底升起,机器般一卡一卡的扭动头颅,其兽身形庞大,鳞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紧急呼唤系统,“检测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战斗力如何?” 【叮!检测该兽为深渊巨兽,战斗力按照修士境界划分,为化神初期】 【老妹战胜此兽概率为百分之二,是三元素门中最难的关卡】 云月轻边游边骂,“我槽你个星星,这你都知道,我选这个门的时候你咋不告诉我,这明显对应的是师叔祖的实力,我真服了你个老六。” 深渊巨兽在后面追穷追不舍,云月轻面对巨兽庞大躯体的压迫感,明显慌了。 “统老弟,查一下深渊巨兽的弱点。” 【经过分析,深渊巨兽体表没有任何弱点】 “不是统老弟,我不骂你了,能不能别开玩笑,要出人命了!” 深渊巨兽猛然提速,一个措手不及瞬移到云月轻前面,把路封死。 云月轻手臂一震,混元剑凭空显现,“只能硬刚了。” 根据基本常识,致命点应该是在头部或者心脏,但是眼前这兽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除了腹部有一张大嘴,什么器官也辨别不出。 深渊巨兽抬起利爪,无视水压裹挟着强劲的轰鸣袭来,云月轻利用自己小巧灵活的优势闪避。 迅速移动到深渊巨兽的后背,云月轻观察它的头似乎在腹部,因为腰部两侧有两个耳朵形状的东西。 看准时机蓄满灵力,“幻影流光诀!” 手中混元剑爆发出璀璨光芒,直直刺入深渊巨兽后背,它因为疼痛被激怒,开始剧烈摇晃躯体。 云月轻死死抓住,插在深渊巨兽身上的混元剑,“风尘绝念”一掌将混元剑拍入深渊巨兽体内。 没有像预料的一样,混元剑从背后穿入,再从前面腹部穿出,使深渊巨兽的头颅被穿破。 相反混元剑,像被深渊巨兽的后背吞噬了一样,不知所踪。 深渊巨兽猛然转身张开巨口,黑洞洞的喉咙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骤然间笼罩了云月轻。 她的身形在这股力量下,显得如此渺小不堪,仿佛一片即将被狂风卷走的落叶。 “统老弟,怎么办?救命我要被吞进去了?” 【经分析,无解】 云月轻只觉眼前一黑,四周的温度骤降,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 她奋力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那巨大的吸力让她几乎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吸入深渊巨口。 同一时刻,观众席含香等众人面前的光影屏幕,显示云月轻被深渊巨兽吞入腹中,信号已经中断。 含香心头一颤,双手下垂面露惊恐,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众侍从嘲笑声四起,“第一层刚开局就死了,这谁们宗派的,真让人笑话。” “这是净元派的标志,净元派的强者都这么废物吗?” “不对啊,云月轻不是玄天派的吗?” “你有所不知,她因为数罪并罚,自己被逐出师门了。” “怪不得这么弱,原来是玄天派不要的垃圾。” 司落辰队伍的侍从“宫”,个子矮矮,长相也是一副小孩的样子。 他抿嘴一笑,露出与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暗自腹诽,“司执事也看得起云月轻了,根本用不上其他计谋。” 含香大喝一声,“你们说够了吗!如此幸灾乐祸,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众人噤声不过一瞬间,就有人跳出来,落井下石。 “我当是谁如此不守妇道,女儿家家的从这破口大骂,原来是你这个没权没势,还是女儿身的废物女修啊。” “现在那个女魔头已经死了,我看你以后靠谁撑腰。” 含香闻声转头,一个熟悉而又丑恶的嘴脸浮现,此人正是当初羞辱她,永远进不了内门的领头男修。 含香没有底气的辩驳道:“你瞎说她没有死,你不准这么讲云前辈。” 男修挺直了腰板,狐假虎威的说道:“你知道我身后有谁当靠山吗?司执事,未来的掌门人。” “虽然我这次没有分到他们的队伍,但是司执事依旧把我弄进了神秘谷,我的地位你可想而知,你拿什么跟我斗?” “那个女魔头已经死了,等我出了神秘谷要你好看。” 宫一个眼神扫过来,男修立马噤声,他虽然个子矮小,但气势很强。 司落辰在净元派生活多年,他和五位化神期强者组队,不代表他的队友只有五位。 这次神秘谷之旅,与掌门之争密切相关,他很是看重,动用了全部人脉,最大限度的进行组队。 神秘谷之中,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司落辰的人,而观众席上,这些侍从的领头人,就是“宫”。 总裁判长宣布:“第七小队,云月轻追踪光球无法显示,判定暂时失联,如果规定时间内不能取得联络,将判定此人死亡。” 含香攥紧拳头,指甲已经嵌入掌心,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木讷的摇了摇头安慰自己,“不可能,前辈只是失联而已,她不会有事的。” ------------ 第一卷 第12章 觉醒破局之法 裁判长宣判的声音,连接着追踪光球,光球融在修士体内,让整个神秘谷的修士都听的清清楚楚。 绿门内…… 霄奕绕听到这消息心头一凛,面对着无数触手藤蔓的袭来,一贯温文尔雅的模样骤然阴沉下来。 刚刚闲庭信步和藤蔓周旋的样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嗜血的疯狂,挥舞缥缈扇以极快的速度砍断根根藤蔓。 霄奕绕不信云月轻会那么轻易的离去,云月轻明明说过下一层见的,他要尽快赶往下一层,打破这不切实际的谣言。 此时的他理智被吞没,无法进行思考。 不运用任何通关技巧,不再顾及形象,不再寻求优雅的解法,只凭一股子蛮劲,在藤蔓编织的迷宫中横冲直撞。 所过之处,藤蔓连根拔起,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空白。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藤蔓的断裂声与嘶吼,整个空间仿佛都在震颤。 提示声响起:“霄奕绕,绿门通关成功,请耐心等待其他队友。” 观众席一阵惊叹声,“这……这么快,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净元派还有这号人物。”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净元派的,是你孤陋寡闻了,他可是虚空尊者唯一的徒弟,是名散修,不属于三宗七派的任何一宗派。” “啧啧啧,怪不得如此逆天,不过摊上云月轻这种猪队友,即便是数千人中第一个通关的,也难以进入下一层。” “是啊,团队考验,缺一不可,必须三门同时开启,才能通关,霄奕绕能力确实强,不过选队友的眼光真的不行。” “可惜了,如果和我们司执事组队,一定能破化神期纪录,谁让他和那个早死的女魔头组队,害的他第一层就望而却步了。” 嘴欠的男修依旧望着含香的方向,出言讥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含香狠厉的眼神扫过来,“云前辈只是失联了,你才死了。” “你……这死娘们,等我出了神秘谷,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当女人的滋味,折磨死你。”说完还不忘了补上淫荡的笑。 …… 火门内 张佳兮面对喷涌的火山,破口大骂。 “我槽,好你个云月轻,你为了不还我那两千三百五十二块八毛七,藏的够深啊,连追踪光球都识别不到你了。” 说着说着张佳兮格挡火焰的手臂开始颤抖。 “你要是走了,我从修真界苦苦支撑两千年又有何意义。” “它告诉我你会回来,所以我从乱葬岗里,食人肉吃人骨,一点点朝着微弱的光源挪动残破不堪的躯体。” “蚀骨般的疼痛让我生不如死,几度都想要放弃。” “可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两千年后我还会再见到你,让我去净元派找你。” 张佳兮从残缺腐败的身体,变成如今光鲜亮丽的净元派执事,可谓是历尽千难万险。 “我还在想,我如今混到了执事,要是真在净元派遇到了你,一定能为你撑腰。” “记得我小时候,被继母毒打,你帮助我一次又一次逃离魔爪,带我从原生家庭的痛苦中脱离,让我重新有了生的希望。” “本想如今换我来护你,可似乎一切都太迟了。” “对不起,是我护不住你,既然这里能修仙,那一定也会有地府吧,我去找你。” 张佳兮释怀的扬起嘴角,手臂缓缓垂下放弃抵抗。 “云月轻,其实我只是不想让你赖账,那两千三百五十二块八毛七,等到了地府你真可得还我了。” 张佳兮缓缓让双眼,迎接死亡的到来…… 蓝门内,深渊巨兽腹中 云月轻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只见一片混沌与未知的黑暗。 她仿佛坠入了另一个维度,四周不再是冰冷的海水,取而代之的是黏稠潮湿,且充满压迫感的空气。 “这是……深渊巨兽的腹中世界,我该不会要死这里吧。” 云月轻试图稳住情绪,思考求生办法,“怎么可能会存在没有任何弱点的生物,一定是露掉哪里了。” 她挥动灵力,化作一只火把,发出微弱的光,勉强辨认出四周黏稠的液体中,漂浮着闪烁诡异光芒的碎片。 仔细辨认后发现,“这……是巨兽消化过后的残渣,哕!哕!哕!……这辈子没这么恶心过。” 强忍恶心举步维艰,打量周遭情况,云月轻感应到混元剑就在附近。 但经过一番仔细寻找,没有任何踪迹,感觉在兜圈子。 走着走着,脚底下有一丝异物感,靠近查看,地面都是粘液,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 仔细观察,这些纹路都向着一个方向汇集,云月轻跟随纹路越走越深,四周越来越狭窄。 【叮!检测到深渊巨兽弱点】 云月轻推动灵力让火把亮度调高,穿过狭窄的通道,里面别有洞天。 一颗闪着五彩光芒的晶状物,周围连接数不尽的管状物,好像是血管,但颜色却是蓝色的。 【五彩晶核,深渊巨兽致命弱点】 云月轻每靠近五彩晶核一步,强大的威压就让她痛苦一分。 “我混元剑丢了,现在手无寸铁,知道它的弱点又能怎么样,我连靠近它都不到。” “帮我检测一下混元剑的位置。” 【混元剑被深渊巨兽背部吞噬,现在已经进入血肉】 【如果想要取出混元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掉深渊巨兽】 “统老弟,你听不懂吗?我没有混元剑我杀不了深渊巨兽。” 【亲爱的老妹,你不杀深渊巨兽,不可能取出混元剑】 【深渊巨兽的技能就是吞噬,被它吞噬的东西,只有杀掉它才能取出】 “我……拿啥杀啊,用手撕吗?” “你知不知道武器的重要性,我们那个世界流传着一句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实在不行你给我把菜刀也行。” 【叮!检测到气运值不足,无法兑换菜刀】 “我槽你####,别人穿越系统是开挂,我穿越系统纯纯折磨人,天天动不动就是要死要活,这下好了真要死了。” 云月轻骂完之后,逐渐冷静下来。 “穿越进这本披着大女主的皮,本质却是虐文女主的书,也算我倒霉,不是你的问题,何况你还救过我。” “我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每天都勾心斗角受人欺辱,为了活着我已经拼尽全力了。” “我就只想活下去,有这么难吗?” 云月轻顾不得唾液的腥臭粘腻,毫无顾忌的席地而坐。 “我以前最怕死了,现在仔细想想死也没那么可怕,反而没那么累了。” 【叮!情绪值升华:置之死地而后生】 【觉醒无情道秘籍第一阶,风尘绝念领悟级别:中级】 ------------ 第一卷 第13章 云月轻成功逃脱 系统机器音刚落,云月轻瞬间茅塞顿开,晦涩难懂的秘法以解密的形式,一股脑的涌进脑海中。 全身的灵力汇聚在指尖,感觉手掌如同利刃一般可以削铁如泥。 随着云月轻得靠近,五彩晶核感受到她的杀意,五彩射线连绵不断的扫射着她的位置。 云月轻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穿梭于幽暗的深渊腹腔中,直面骇人的威压。 她逼近五彩晶核,高举蕴满灵力的手掌,以掌化刃。 劈下时,如同夜空夜空的流星,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弧线,包含强劲的冲击力。 直至“咔嚓”一声清脆,晶核轰然碎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于无形,一股磅礴的灵力波动随之席卷四周。 随即,提示声响起:“云月轻,蓝门通关成功,请耐心等待其他队友。” 混元剑从深渊巨兽体内抽离,稳稳地落在云月轻手中。 她皱了皱眉,“不管其他门的难度怎么分配,他们两个一定会在我之前通关,怎么回事?” …… 观众席,一片哗然,质疑声此起彼伏。 “搞错了吧,怎么可能,云月轻不是死了吗?” “深渊巨兽吞噬能力极强,只进不出,这……被深渊巨兽吃掉还能活?简直是闻所未闻。” 男修脸色铁青,手舞足蹈的指着光影屏幕。 “一定是她作弊了,不过是一个元婴初期的女修,怎么可能在深渊巨兽的腹中逃出来。” “对!一定是这样,总裁判长,请求严查云月轻这个女魔头。”激动的吞没横飞。 总裁判长威严的声音控场:“神秘谷向来公平公正,不存在徇私舞弊。” 男修像初秋的树条,瞬间蔫了下来,想反驳迫于裁判长的压力,又不敢开口。 含香心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长叹一声,目光如炬的注视男修,眉宇间透露着自豪感。 “某人刚刚猖狂的样子呢?还只是元婴初期,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一个刚筑基中期的小啰喽,比我还低一期,你连进入神秘谷的门槛都不到,就从这批判来批判去的,要不要点脸啊!” 男修尴尬的说不出话,脸被憋的通红,“你……” “女魔头没死又能怎样,我们司执事可是未来掌门人。” “到时候弄死你们几个背地里勾人,表面又自恃清高的女修,还不是手到擒来。” 含香小嘴一撇,面色鄙夷,“啧啧啧,你怕不是有癔症吧,癞蛤蟆长的丑,想的倒是挺花。” 面对两人的激情开麦,宫就显得异常淡定,一副刚上一年级的稚嫩模样,神色却满是成熟之感。 “怪不得司执事计划如此周密,这云月轻当真有点意思,不过落在我们手中倒也不算吃亏。” …… 红门内 张佳兮被火焰击飞出老远,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眸寂寥毫无求生欲望可言。 悦耳动听的播报音响起:“云月轻,蓝门通关成功,请耐心等待其他队友。” 猛然间,张佳兮的身体仿佛注入了无尽的能量,一个鲤鱼打挺站稳,骨节分明的食指轻拭去嘴角的血渍。 “云月轻好样的,敢耍我。” 环顾四周,火红色的世界如同炼狱,烈焰翻滚喷涌,在空中聚集成一只青面獠牙的火焰兽。 破空棍自张佳兮掌心,向两端缓缓展开,侧身躲过火焰兽的攻击。 “嘬嘬嘬,小爷我在这边呢。” 他攻击性的长相,加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颇具放荡不羁的气魄。 张佳兮的一番挑逗,让火焰兽气焰更盛,有条不紊的周旋了五个回合。 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观察火焰兽的弱点。 “你一个大火苗还有尾巴啊,怪不得我刚冲你嘬嘬嘬。” “行了,不陪你玩了。” 张佳兮挥舞破空棍,一棒子下去火焰兽尾巴碎成渣渣。 风鸣声略过夹杂着提示音:“张佳兮,红门通关成功,第七小队已经全部通关。” 张佳兮、云月轻、霄奕绕,同时听到:“默契考验:请三组人在第二层入口按钮上,放置手掌,三人需要有至少两人,分别放右手和左手在按钮上。” 解释:“组合为“两右一左”或“两左一右”即可以开启第二层,“全部右”或者“全部左”即斩断通往第二层的入口。” 云月轻不禁扶着娇嫩白皙的下巴陷入沉思,“挺狗啊,闯关成功了,还设置了这么一个考验默契的关卡。” “三个人都是右撇子,正常没有规则的情况下,都是右手按开关。” “有了规则加持,师叔祖可能会比较迁就,他会按左边,张佳兮嘛,他多半按兵不动选择右边。” “额……这么想来,我好像也没必要按下去了。” 语音播报声的结果让人意外“绿门,红门已经确认完毕,第二层未能开启,请蓝门做出最后的选择。” 云月轻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两个都选了右?” “请蓝门尽快做出选择。” “不对,不对……”云月轻深吸一口气,果断的伸出右手按了下去。 三个人静息凝神,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咚!通过第一层最终的默契考验,第二层成功开启。” 三人穿过第一层,成功在第二层汇合,几人面面相觑。 张佳兮率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按的左边?” 云月轻迈着自信的步子,头头是道的开始分析。 “正常这种规则的情况下,你会按右边,不过我仔细想了想,你会认为我也按右边的。” “毕竟每次这种游戏,咱俩在一块,一直输从来没赢过,不过这次神秘谷之旅很重要,你一定会做出退步。” 张佳兮微微晃动脑袋表示不对,收敛起往常那副没正形的样子,浑身上下写满了认真。 语气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不是神秘谷重要,是你……” 霄奕绕眸光带有强势的敌意,冷声打断张佳兮接下来的话。 “行了别废话了,我们是除淘汰外最后通关的一组,还是尽快赶往第二层吧。” 对于两人话语间熟络的样子,霄奕绕心间像是被塞了团棉絮,又堵又闷。 云月轻一拍脑门,“都怪咱俩,师叔祖可是数千人中,第一个通关的人,现在被拖累成倒数第一了。” 她搓了搓满是愧色的脸,“含香告诉过我,第一名通关的话,可以优先选择本层奖励,到现在都没有奖励,可能已经被选没了。” 霄奕绕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你认为我就是这种只在乎利益的人吗?” ------------ 第一卷 第14章 霄奕绕醋意浓浓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月轻试探的询问:“那……是为什么?” “月轻,你还好吧?”魏辛染不合时宜的横叉一嘴,神色盛满浓浓的担忧。 身边的温初柠反而一脸菜色,嫉妒的味道快要蔓延到屏幕外。 “你们怎么在这?”随着云月轻的疑问抛出,再次响起的播报声,正巧解答了她的疑虑。 “第二层两支队伍随机组队,主题为幻境,该层具有迷惑性,希望两支队伍可以团结协作,共同闯关成功。” “我拒绝。”温初柠一把上前,隔绝了魏辛染想要接触云月轻的脚步。 “和这种背叛宗派的人合作,你们不怕关键时刻被她推出去挡刀子吗!” 魏辛染扯过温初柠的袖子,“神秘谷这么危险,月轻她第一层就过的如此艰难,第二层更是需要组队才能通过。” “以前的事情她固然有错,但是现在性命攸关,你不能如此决绝。” 魏辛染手指泛白,对温初凝的手腕越发用力,颇有一丝不怒自威的样子。 “你竟然帮着她说话。”温初柠用力的甩开魏辛染的束缚,一副猎物脱离掌控的样子。 她眸中蕴含癫狂,脱口而出“你——魏辛染永远都只能听从于我。” “初柠,你在说些什么?” 温初柠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疯狂的摇头,“没……没什么。” 目睹一切的云月轻暗暗问系统,“统老弟,看温初柠怪异的举动,她会不会有系统啊?” 【正在检测……】 【叮!检测成功,分析书中人物:温初柠,气运值爆表,女二成功上位,无系统】 “那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权限太低了,你看不到她说出的话有多异常吗?。” 【亲爱的老妹,本系统是根据读者意愿,为这本书量身定做的。】 【本系统别的不敢妄言,但在这本书中,我的系统绝对是最新,权限最高的】 “这么厉害,那你还关键时刻掉链子,上一层我从深渊巨兽肚子里,都快要被消化了,你也给不知道帮我。” 【读者不喜欢太人性化,也不喜欢对主角帮助过多的系统,容易喧宾夺主,让主角沦为工具人】 【逆天改命系统因此做出了调整,让主角自己强大自身,这才是读者真正想看到的大女主】 “行,你说的有道理,那温初柠没有系统,肯定也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猫腻。” 魏辛染在温初柠不知所措的间隙,三两步迈到云月轻面前。 霄奕绕伸手格挡,“魏公子,请自重。” 魏辛染面对霄奕绕强烈的压迫感,后退了一小步,但依旧不忘记劝解。 “月轻,之前的错,只要你这次好好和我们队伍合作,我可以既往不咎,替你求情得到玄天派的原谅。” 云月轻冷哼一声,双手交叠在胸前。 “你听好了,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有错,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原谅,而且我不屑与你们队伍合作。” “魏辛染别太自以为是好吗?别用一副施舍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不稀罕。” 面对云月轻指名道姓的指责,对于一向顺风顺水的男主来说,无疑是让他颜面扫地。 但魏辛染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甚至还做出了一副反思自己的样子。 【叮!检测到男主真心反思,获得气运值100点】 “然后呢?没啥奖励吗?” 【气运值不足,无法兑换】 温初柠看见魏辛染那不值钱的样子,内心气的跳脚,表面依旧维持娇气和善的绿茶模样。 “魏师兄,既然月轻师姐不领情,我们就不要勉强了。” 张佳兮看了看魏辛染小队的成员,除了温初柠他俩,其余四人都是化神期强者,而自己队伍只有霄奕绕一名化神期强者。 经过好一番思量,斟酌开口压低声音:“云姐,和他们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你可真想清楚啦。” 道理云月轻都懂,但是这口气她就是咽不下。 她也清楚张佳兮蠢蠢欲动,想要和强者合作的意愿。 可云月轻玄天派受尽污蔑时,张佳兮并不知情,他自然也不知道云月轻和玄天派划清界限的决心。 云月轻仍旧气从心头起,欲言又止懒得解释,用力的冲张佳兮翻了个白眼。 张佳兮眨巴眨巴懵懂的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起来,“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霄奕绕内心窃喜,面上却不显。 “张公子有所不知,玄天派曾不分青红皂白,对云姑娘极尽污蔑羞辱,甚至要当场处罚夺取云姑娘性命。” “玄天派所作所为,足以让云姑娘与之势不两立,和魏公子等人合作,实属下下策之举。” 一番解释下来霄奕绕倒是面不改色,反观张佳兮顿时慌了神。 “云姐,我……我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这群王八羔子是这种人,你打死我也说不出这种话。” 云月轻摆了摆手,“别说这种死不死的话,不吉利,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要别人这么劝我,早被我一拳怼出二里地去了。” 霄奕绕刚要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心里开始胡思乱想:“怎么会这样?” “月轻为什么如此信任他?” “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两个人为什么这么熟?” “如果是我规劝月轻,她是不是会动怒?” 不知道霄奕绕脑子抽了什么疯,向来冷静自持的他,像小媳妇争宠吃醋般问出了口。 “云姑娘,如果是我说出这类话,你会不会对我动粗?” 云月轻睁大双眼连忙摆手,一时着急口水都呛进了嗓子眼。 “师……师叔祖,咳咳咳!我怎么敢的,我定然不会干这种欺师灭祖的事。” 虽然霄奕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面对云月轻对他如此敬重的表现,感觉与他很有距离感。 霄奕绕的心里还是愈发难受的紧,他想要的是那种松弛熟络的感觉,就像……她和张佳兮那样。 思及此,霄奕绕表现欲上来了,性格低调一贯不喜张扬的他,扬了扬眉毛。 “他们只是人数优势而已,论实力未必能和我一较高下。” 云月轻看书时就注意到过霄奕绕,他一直都是同级别无敌,基本都是跨一级别照样能打。 但这可是四名,同级别化神期大圆满强者,他向来低调,竟然亲口这样说,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师叔祖你不早说,我知道你这么牛,我早就骂他们了。” 云月轻仔细打量了一番,霄奕绕比魏辛染帅,也比魏辛染天赋强,还比魏辛染年轻,前途无量。 那为什么魏辛染是男主,而霄奕绕只是一个边缘人物呢?想不通,看不懂。 我们这几个争夺气运的人,争来争去也没有师叔祖境界强,他该不会是这个世界本身的男主吧。 云月轻征了征神,夸赞的话脱口而出,“师叔祖你的天赋,放眼整个三宗七派,年轻一辈应该无人匹敌吧。” 霄奕绕笑意渐浓,讳莫如深的摇了摇头,“云姑娘,整个三宗七派最具天赋的人不是我,是你。” ------------ 第一卷 第15章 温初柠身份存疑 云月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指着自己,“我?” 她缓过神来后,怀疑霄奕绕是不是知道云月轻是这本书中的女主。 再大胆一点猜测,霄奕绕该不会知道她是个绑定系统的穿越者吧? “为……为什么,是我?” 面对霄奕绕柔情蜜意的眼眸,云月轻反而表现的惴惴不安。 “虚空尊者的后代,各个都是天赋异禀,而你不仅体内流淌着师尊的血脉,还是师尊最看好的人。” “云姑娘客观的说,以你的天赋不仅三宗七派能占领一席之地,放眼整个逍遥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 三宗七派是逍遥大陆主体派系,不包括魔宗和散修。 闻言云月轻腰杆挺直了几分,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自豪,“我就知道,我牛的很!” 云月轻眯起眼睛,沉浸在被夸中,无法自拔,忽略了霄奕绕投过来崇拜的目光。 谈话间,一团团灰蒙蒙的雾气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将整片区域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压抑幽暗的雾气中,光影交错,乱象丛生,四周的所有人不见踪迹,只有长相狰狞的幻兽包围住云月轻。 宛如踏入了一个扭曲的幻境,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她内心一万头草泥马狂奔。 “师叔祖!张佳兮!你们人呢!”云月轻大喊几声,毫无回应。 “睁眼瞎、小绿茶,你俩死哪去了!” 周围依旧净的可怕,只有相貌可怖的幻兽在原地踱步。 “你这幻兽长的这么丑,为啥不攻击人?”云月轻咬着手指,带着疑问一步步靠近。 幻兽突然暴起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瞄准云月轻脖颈。 云月轻身形如电,轻盈一跃避开攻击,她脚尖轻点地面,手中光芒一闪混元剑在掌心盘旋。 眼眸一凝,剑尖直指幻兽心脏,随着一声清啸,剑光如匹练般划破空气。 幻兽庞大的身躯,化作无数黑雾消散于空中,原来这竟是幻兽的一个分身。 云月轻面对周围密密麻麻的幻兽陷入了沉思。 “统老弟查一下,周围哪个是幻兽真身。” 【叮!经过深度分析,周围幻兽共365头】 “然后呢?哪个是真的?” 【都是假的】 云月轻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草,那就都杀了。” 混元剑每一声剑鸣,都伴随着幻兽分身消散时的哀嚎。 云月轻的长发随风狂舞,衣袂飘飘,宛如战神降临。 随着分身一个个被消灭,逐渐清理出一片空白区域。 目之所及已经没有幻兽踪影,“统老弟,查看一下,周围还有多少幻兽。” 【还有一只】 系统音刚落,一阵元婴期威压席卷而来,此幻兽双眼赤红,双肢着地酷似人形,背上竟还背负着一柄虚幻的剑影。 “莫非这就是幻兽真身?” 揣测间,它竟缓缓抬手,指尖轻触背后那柄虚幻的剑影,剑影瞬间凝实,化作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云月轻心中一凛,这幻兽不仅拥有元婴期的威压,竟还精通剑法,实属罕见。 一人一兽剑光交错间,她心中惊涛骇浪,这剑法分明是玄天派的招式。 “停手!眼前看到并不真实,而是你我中了幻境,你应该是玄天派弟子吧。” 幻兽停顿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一阵刺耳难听的叫声“轰轰轰”的响起来。 隐隐约约感到幻兽在讥讽的嘲笑云月轻,步步紧逼,丑陋的目光泛着杀气。 云月轻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薄唇轻吐:“温初柠——” 幻兽身影脚步一顿,好像印证了云月轻的猜测。 幻兽的外壳像碎片一样缓缓脱落,真身赫然是温初柠的样子。 “第二层幻境,说好听了是两小队配合闯关,说不好听了就是两小队厮杀,哪队活下去,哪队前往第三层。” 温初柠似是看透一切,冷冷的笑着。 “不可能,破除幻境的最好方法不是自相残杀,一定有最优解。” 温初柠每一步,都透着毅然决然的杀意,这一瞬间,幻兽与温初凝的眼神重合。 云月轻明白了,温初柠一开始就知道第二层幻境会自相残杀,并且早就做好利用幻境杀死她的准备了。 温初柠剑锋闪着寒光,“是吗?可我不想要最优解,我真的只想杀了你。” 云月轻眉毛一挑,轻蔑的姿态,启动混元剑准备应战。 “杀我?你不配!” 温初柠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云月轻你当真认为,你是这世界的女主吗?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云月轻早有猜测温初柠并不简单,面对她说出这些话,云月轻毫不意外。 “我可没说过我是女主,不过似乎你是这样认为的,不然也不会气急败坏的质问我。” “你!”温初柠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别废话了,要打赶紧打。”云月轻单手轻轻一摊,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找死!” 温初柠气的咬牙切齿,但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两人对峙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每一次剑锋相交,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向四周扩散。 按理说云月轻在对战元婴期,应当毫不费力,但是温初柠每一招一式她接的都如此吃力。 似乎温初柠的每一招式,都完全克制云月轻,她想杀死云月轻已经蓄谋已久,久到原主还活着的时候。 随着两人打斗,云月轻逐渐灵力衰弱,力不从心,“这雾里有毒。” 温初柠得逞的笑声,刺的人耳膜生疼,“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连这小小幻毒都对抗不了,你愧为女主。” “我承认是我大意了,不过你功课未免做的太足了吧。” “没记错的话,你也是第一次踏入神秘谷,想不到你竟然连第二层幻境都如此了解。” 云月轻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温初柠对书中世界不是一般了解,甚至比她这个有系统的穿越者还要了解。 温初柠听懂了云月轻的言外之意,顿时像踩了尾巴的老鼠。 “我没有抢,这女主本该属于我!” 温初柠操控雾气变浓,紧紧环绕在云月轻周身,毒素也开始加剧,云月轻的灵力锐减。 “你今天绝对走不出神秘谷第二层,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吧。” ------------ 第一卷 第16章 云月轻计谋成功 面对温初柠的破防和毒素的加剧,云月轻反而淡定自若。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温初柠彻底被激怒,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剑,毫无章法的砍向云月轻。 【叮!检测到女配心态受损,获得200气运值】 云月轻游刃有余的躲过攻击,继续出言讥讽。 “在玄天派你拉拢众人,费尽心机设局诬陷我,而我依旧能全身而退,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温初柠听出她的弦外之意,讽刺她没有女主光环,“闭嘴!我不想知道!” 剑刃已经抵上云月轻脖颈,她依旧不慌不忙的闲谈。 “哦?你在害怕什么?” 温初柠早已顾不得,辛苦维持的淑女形象,怒目圆瞪好似要把云月轻拆吃入腹。 “我最讨厌你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现在马上就会死在我的手里,该怕的人是你!” 面对温初柠的无能狂怒,云月轻不慌不忙的继续激怒她。 “你怕我抢走你的男主魏辛染?还是怕我抢了你的大女主气运呢?” 温初柠双眼充血,手掌摊开三颗圆滚滚的催灵丹躺在掌心,头一扬,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好似疯魔般催动灵力,将原本元婴初期的实力,堪堪提升至化神期。 【叮!女配心态受损,获得300点气运值】 云月轻露出得逞的笑,“呵~你可真下血本,这种激进的方法催动灵力,就不怕爆体而亡吗?” “最好一会你还笑的出来。”温初柠原本清纯动人的面庞,愤怒到只剩狰狞满布的丑态。 数道剑气迸发而出,将云月轻震的飞起,曼妙的身姿在空中旋转几圈,落地后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毒气入体的云月轻,对抗化神期的确吃力,明显落了下风。 但此刻的云月轻还不忘记嘴贫,“温初柠,记得叶枫吗?那就是你的下场。” 面对云月轻的激怒,温初柠的攻势愈发猛烈。 每一剑都携带着化神期的威压,如同狂风暴雨般向云月轻倾泻而来。 毒素在云月轻体内肆虐,每动一分都如同万蚁噬心,每一击的躲避都险之又险。 “嘭!”一声巨响,云月轻应声倒地。 温初柠高昂着头颅,走到云月轻身边,用看阴沟里老鼠般的眼神,俯瞰着云月轻。 “死到临头还嘴硬,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温初柠凑到委身蹲下,凑到云月轻耳边,“叶枫他——没有死!” 意料之外的消息,确实让云月轻一瞬晃了神。 不过云月轻得脑回路,可不是一般的清奇,措不及防的“呸!”了一口,粘腻的唾沫,糊上了温初柠娇俏可人的脸。 面对云月轻这么质朴恶心的突然攻击,温初柠不敢置信的抹了一把,随即尖利的叫声划破天际 “啊!啊!啊!!!” 粘腻的唾沫在温初柠手中拉丝,想用手捂住嘴干呕,但是怕另一只手再次沾上唾沫。 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双脚不停的踢蹋地面,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云月轻!你在干嘛!” 云月轻坏笑着耸了耸肩,“吐唾沫啊!你瞎啊,看不出来吗?” “不对呀,我踏爹的都吐你脸上了,难不成你五感不灵敏,感觉不到吗?” “你都要把我杀了,我都没这么大反应,我就只是吐个唾沫,你至于急得跳脚吗?” 温初柠气的浑身颤抖,“你……”娇养着长大的她,面对闻所未闻的场面,迟迟说不出话。 【叮!检测到女配心态受损,获得300点气运值】 【气运值已够,推荐领悟混元剑式分支,幻灭斩:可消除幻毒】 面对云月轻的屡次挑衅,温初柠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她。 全部的灵力汇聚剑刃,粉色的光影环绕在温初柠周身,空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云月轻,别再耍花招拖延时间了,你今天死定了!” 云月轻将食指和中指并列轻点眉心,毒素从她体内溢出,侧身一闪,躲开了温初柠全力一劈。 【叮!幻灭斩成功习得】 温初柠见云月轻体内幻毒已经被解的七七八八,语气嘲弄“没想到你真有几分本事。” 温初柠认为云月轻解毒需要时间,抬手结印再次施展幻毒。 “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云月轻挥动混元剑,在手中化划出一道圆弧,“幻-灭-斩” 剑气泛起阵阵波光将毒气震散,温初柠吃惊的瞪大双眼,“这……这怎么可能?” 云月轻扶了扶额头一副思考模样,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推测。 “温初柠,你为了对付我,千里迢迢前往灵宗轻烟派,习得此毒功法吧。” “你对我可真是费心又费力,该不会暗恋我吧。” 越说越没边,说的云月轻自己都想笑。 温初柠看云月轻似笑非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得意的太早,就算幻毒对付不了你。” “但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化神期修为,压了你整整一个级别。” “那就别废话了,我倒要看看,靠作弊得来的化神期,究竟有多少实力。” 二话不说云月轻发起猛烈的攻击,温初柠全力以赴,剑身缠绕的灵力仿佛实质化,形成一片绚烂的粉色风暴。 云月轻身形轻盈,步伐鬼魅毫无章法,不再按以前的习惯行动。 如同游鱼般在风暴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却又带着几分戏谑。 “化神期的你,不过如此。” 温初柠面对这副冷嘲热讽的态度,迫使她不再有所保留。 划开手掌以血祭剑,达到人剑合一的目的。 血液刚刚喷溅,就被剑刃吞食的一干二净,剑身由粉光转化为血红色的光芒。 温初柠疯狂的举动,终于让云月轻从容不迫的心,有了一丝波澜。 “嗜血狂魔诀,这是魔宗功法,为了对付我,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玄天派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重责按通敌处死,轻责恐怕也会被逐出师门吧。” 温初柠“呵呵”一笑,“这可就用不着你管了,毕竟今天你就要死到临头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修炼了什么功法。” 云月轻上下打量了一下温初柠,眉毛微微挑起一个弧度。 “杀我?就凭你这邪魔歪道的功法吗?我只能说现在的你,有点意思。” 混元剑尖闪烁着寒芒,划破空气,带起阵阵尖锐的啸声。 她身形一转,剑势如龙,直冲温初柠面门而去。 温初柠脸色大变,全力挥剑抵挡,但两剑相交的瞬间,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云月轻的剑中涌出,震得她手臂发麻,剑身几乎脱手。 “砰!”一声巨响,温初柠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石板寸寸龟裂。 她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摔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衣襟,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云月轻俯身,修长的腿折叠下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丑态。 和温初柠刚刚俯身的姿势别无二致,但云月轻的气势明显压了她一头。 在她的眼前比了个七的手势,“我,只用了七成力。” “不管叶枫有没有死,反正温初柠你准备上路吧。” ------------ 第一卷 第17章 云月轻欲杀魏辛染 云月轻将混元剑高高举起,瞄准温初柠的头颅狠狠劈下。 “哐当!”一声,九天玄剑横亘在混元剑前,成功格挡下致命一击。 目光顺着剑身缓缓移动至手腕,赫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魏辛染眼神灰败,死死盯着云月轻,“你怎变得如此狠毒?太让我失望了!” 云月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知道温初柠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会留有后手。” “九天玄剑一出,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不过她的似乎太高估你的能力了。” “只凭你,救不走她。” 魏辛染对云月轻的天赋心知肚明,同为元婴期的他,的确打不过云月轻。 因此打起了感情牌,“月轻,还记得阿枫、初柠咱们四个,在玄天派的日子吗?” “每天嬉戏打闹,一起修炼克服困难,整整百年情谊匪浅,你忍心……” “够了!”云月轻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用词的确很恰当,嬉戏打闹,你们是嘻嘻了,被戏弄的是我。” “看我年纪小,处处打压我,每次修炼完,都会把我堵在小亭子里,以温初柠为首,一群人围坐一团,打我骂我。” “叶枫更是过分,仗着自己年长以大欺小,明里暗里常年欺我辱我。” “他们每次近乎把我逼到绝望,是我强烈的求生欲,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挺了过来。” “我去和你告状,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魏辛染心虚的说不出话,“我……” “原来你也知道他们做的不对啊,既然你羞于说出口,我来替你讲。” “你说只是孩子之间的打闹,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要破坏同门之间的情谊。” “那……你可以和掌门讲,可能……我当时有点年轻气盛,不懂这些弯弯绕绕。”魏辛染说着说着底气越来越不足。 “呵~你当时已经九百岁了,我才不到八岁,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况且我和掌门讲,得到的答案更加离谱。” “他说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呢?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对,要学会反思自己。” “我现在反思好了,谁欺负我,我就杀了谁,这样就没有人欺负我了,我也就不存在错误了。” 云月轻心里清楚,她不是原主,但是不知道为何,记忆如此清晰,回忆的时候,心也跟着揪痛。 就像亲身经历过一般,无助委屈彷徨,一系列负面情绪,在云月轻心头交织。 向魏辛染步步紧逼,“大师兄,你的确无心杀我,如果你今天放弃温初柠,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魏辛染连连后退,回头望着温初柠嘴角挂着血,脆弱不堪的破碎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初柠朝着魏辛染,颤抖着伸出手。 “师兄,救救我~”气若游丝的声音,激起魏辛染的保护欲。 魏辛染顿时不再考量,目光越发坚定,双臂张开像小母鸡护幼崽一样,挡在温初柠面前。 “月轻,我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可我不能对同门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是相识百年的好友。” “装作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给谁看?如果现在倒在地上的是我,你会救吗?” 魏辛染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 云月轻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肩膀不断耸动,努力忍住笑意。 “百年前我遭人欺辱,你何不救?前段时间,在我玄天派被污蔑时,你为何不救?” “那……那是我不知道真相。”显然魏辛染有些底气不足。 云月轻最看不惯,魏辛染那副自诩正派的样子,却打着公平公正的幌子,做着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事。 “那如果我说,是温初柠先对我起了杀念,你会信吗?” 魏辛染声音越来越低,“我……需要考虑一下。” 云月轻轻嗤一声,“呵~需要证据,是吗?” 魏辛染见有台阶下,赶紧应和“对,此事不应当轻易盖棺定论,需要看凭证进行判断。” “你也知道这种事情需要证据啊,我被欺负污蔑时,你可是轻易的就偏听偏信了呢。” 魏辛染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压在云月轻心口多年的大石头,总算移开了几分。 【叮!魏辛染心态受损,获得300点气运值】 云月轻满意的笑了,混元剑寒光闪烁,剑尖直指魏辛染与温初柠。 “收起你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别把助纣为虐,说的那么高尚。”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执意要救温初柠,我就成全你们。” 战争一触即发,不过五招,魏辛染就败下阵来。 咕碌碌在地上翻滚了几个圈,在温初柠旁边堪堪停下。 云月轻以胜利者的姿态,在两人面前缓缓踱步。 “一个气运之子,一个气运之女,不管你们所做何事,上天都会无条件的眷顾你们。” 云月轻心中冷笑连连,明明作者一开始创作这本书的初衷,是以女主为主角的女强成长文。 呕心沥血的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被赋予了灵魂,却不知道何时,被其他人喧宾夺主。 不仅失去了主角光环,还被其他人虐身虐心,轻易葬送性命,即便她不再是主角,但也不甘沦为他人的玩物。 想要破局唯有一计,杀死这两个罪魁祸首,以绝后患。 指尖轻旋,混元剑瞬间化为数道剑影。 死亡来临前际,温初柠此刻却显得异常淡定,颤抖着手艰难的与魏辛染十指相扣,两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真是上演了一副感天动地的戏码,你们两个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就安心去吧。” 云月轻和善的笑了笑,但是发动剑法的动作毫不停歇。 她眉毛弯弯,嘴角发自内心的上扬,绽放出她穿书以来,第一个轻松愉悦的笑容。 “老弟,我送这两个人归西以后,我是继续留在这书中世界,还是送我回原世界?” 【您可以自行选择】 云月轻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毫不迟疑的将剑影向两人驶出,速度之快,把空气都切割的支离破碎。 死到临头了,温初柠还不忘撂下狠话,“云月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云月轻不屑的冷哼一声,“做人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做鬼,能好到哪去吗?” “要是遇到你的鬼魂,我直接把你打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话语间,数道剑影逐渐在两人眼前放大,身受重伤的两人,已经无力可挡。 千钧一发之际…… ------------ 第一卷 第18章 与四大强者对峙 姗姗来迟的四大化神期强者,抵挡下这强劲的攻击。 温初柠眼中闪烁着光,“桑普长老,你们终于来了,快救救我们。” 四大强者之首桑普长老,身形未动,强大的化神期威压,笼罩在魏辛染温初柠两人身上,让云月轻无法靠近。 “云姑娘,早有所闻,你也曾是玄天派的弟子,为何不顾念同门情谊,如此决绝非要置人于死地呢?” 云月轻懊悔的摇了摇头,心中自嘲,“以前看电视剧情节,总说反派死于话多。” “当时我还不理解反派的脑回路,要杀就杀,扯嘴那么多皮子有什么用。” “现在设身处地的想一下,我要是不一吐为快,确实给我憋的够呛。” “我倒是没后悔扯嘴皮子,我后悔的是扯的太慢,那怕快上一秒,现在地上就躺着两具尸体了。” 此刻的云月轻只能硬着头皮,和四大化神期强者对峙。 “桑普长老,你莫不是听了,玄天派改编过后的版本吧。” “不念情谊的是玄天派,置人于死地的是温初柠,推波助澜的是魏辛染,我只不过自保而已。” 桑普长老与书中主人公接触极少,没有被剧情控制,是少有的明事理之人。 在桑普长老思考之际,温初柠开始煽风点火。 “桑普长老,此人阴险狡诈,最擅长蛊惑人心,不要信她的鬼话。” “不管玄天派发什么了什么,再怎么样,她也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而如今在场的各位都看到了,她实实在在的想要杀了我和魏师兄,云月轻心狠手辣,应当除之而后快。” 魏辛染第一次听到温初柠口中,说出如此阴毒的话,与往日柔情似水的样子大相径庭。 魏辛染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温初柠,一时惊讶的久久不能回神。 “你这话说的好呀,三番五次想杀我没有成功,一句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能轻飘飘的盖过去。” “那我今天杀你也没有成功啊,我是否也能说你好端端的活着,就可以一笔勾销呢?” 温初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瞄了一眼魏辛染的反应,继续扮演起了曾经那个娇软可人的弱女子。 温初柠轻柔的擦拭嘴角的血痕,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桑普长老,她简直强词夺理,我身受重伤,连功法都难以使用了。” “月轻师姐神采奕奕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我欺负了。” 桑普长老爱上波澜不惊,但内心已有动容,指尖飞出一缕青烟,飘到温初柠周身进行检测。 桑普长老捋了捋胡须,“温初柠,的确功法受损的很严重,需要修养调息一番。” 桑普长老话音刚落,其他三位强者目光齐刷刷落在云月轻身上。 “温初柠功法受损,可不管我的事,你应该要问问她干了些什么?她……” “闭嘴!”温初宁急迫打断云月轻未说出口的话。 本来偏袒温初柠的四强者,看着温初柠忐忑不安的样子,不免有些动摇。 桑普长老说了句公道话,“温初柠你既然问心无愧,就让云月轻完完整整的把话说出来。” 云月轻拱手以表敬佩,“早闻普桑长老公正严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我早有所言,她今日是想置我于死地,不惜吃下三颗催灵丹,以损害自身的方式提升修为,只为了杀死我。” 温初柠不满的开口:“那又怎样,我只是吃了催灵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杀害于你。” 云月轻上下打量温初柠,目光锁定在地面的剑上,温初柠有所察觉,把地上的剑踢到身后藏了藏。 “桑普长老,温初柠犯了杀头大忌,她修炼了魔宗功法。” “你胡说!”温初柠神态窘迫,一副遮羞布要被扯开的样子。 大家都看在眼里,普桑长老给温初柠一计眼神,示意她安静,温初柠识相的闭了嘴。 于是云月轻继续讲起来,“温初柠用来施法的剑,正是如今她脚旁的那一把,是否沾染魔宗邪法一验便知。” 桑普长老布满沟壑的手摊开掌心,温初柠的佩剑听话的飘到普桑长老面前,剑柄稳稳的落在掌心。 检验开始,灵力充斥着佩剑的剑身,普桑长老表情越发浓重,不可置信的又测了一遍。 温初柠在玄天派出了名的温婉端庄,连整个剑宗都传遍了她的美名。 此次玄天派请四位强者出山,帮助温初柠和魏辛染在神秘谷历练,必定说了两人不少好话,彰显玄天派后继有人。 出发之前桑普长老了解到的温初柠,可谓是把世间一切美好的词,都附加在她身上了,但没想到事实大相径庭。 “此法为嗜血狂魔诀,温初柠,你……当真修了魔宗功法。” 其余三大强者一阵唏嘘,“此法以血祭剑甚是狠毒,看不出来这娇滴滴的女娃子,能修炼如此毒辣的功法。” 魏辛染刚从温初柠的转变缓过神来,听到她修习了魔宗功法,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这不可能,初柠不会做这种事的,桑普长老,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云月轻不敢想象,一本大女主小说中的男主,会无条件相信另一个女生。 反而对待女主,却是百般怀疑万般苛责,何其讽刺。 也许这就是云月轻穿书的意义,也是系统和读者,想要修正的剧情的原因。 “魏辛染,你是在质疑普桑长老的判断吗?”云月轻虽语气冷淡,但极具杀伤力。 她直接搬出了桑普长老,让魏辛染无法辩驳,只能弱弱地替温初柠解释。 “我了解初柠,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即便她真的修炼魔宗功法,肯定也是有苦衷的。” “你算是说对了,温初柠确实有不得不修炼魔宗功法的苦衷。” 云月轻嘴角含笑,憋着坏说出了这句话。 魏辛染也不管云月轻为何会一反常态的替温初柠说话。 他直接借坡下驴,赶紧接上话茬,“连月轻都这样讲了,初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请普桑长老明察。” 桑普长老长老稳重的点了点头,“温初柠有何苦衷,云月轻你可否一讲。” 云月轻可就从这等着呢,嘴角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 “她不惜用损害身体的代价,修炼嗜血狂魔诀,当然是为了杀死我。” ------------ 第一卷 第19章 亮出底牌,棋差一招 温初柠连滚带爬的跪在普桑长老面前,对云月轻暴吼:“你胡说!” 【叮!女配心态受损,获得300点气运值】 魏辛染刚要张口,似乎意识到什么,嘴的话硬生生吞咽了下去。 桑普长老看着泪光莹莹的温初柠,不免有些动容。 “云月轻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妄言。” “此事属实,无半分谎言。”云月轻一副严肃的模样,毫无说谎的不自然表现。 温初柠扯住普桑长老的衣摆,晶莹的泪珠在通红的眼眶中打转,要落不落,一副被冤枉而又默默隐忍的模样。 “不是这样的,这些话全是她的一面之词,事实并非如此,请普桑长老和各位强者相信我。” 云月轻嘴角微勾,她也想看看温初柠还能怎么狡辩,“那你说说事实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是她!”温初柠葱白的手指,对准云月轻。 “她用了我的佩剑,使用了魔宗功法嗜血狂魔诀,现如今反过来空口白牙栽赃我。” 温初柠这笃定的眼神,连云月轻要不是当事人,恐怕都要信了。 “我灵力本就在你之上,对付你就如同砍瓜切菜般简单,为什么还要用这歪门邪道的功法,来对付你呢?” “难道我没事闲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 云月轻知道局势处于不利的状态,收敛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温初柠已经无力吐槽云月轻的粗鄙,只想赶快摆脱自己的嫌疑。 “玄天派谁人不知,你早就与魔宗有所勾结。” “虽然修炼魔宗功法不一定是对付我,但是修炼嗜血狂魔诀的人,一定是你这个目无尊长残害同门的人。” 云月轻冲着温初柠摊开手掌,“拿出来。” “拿什么?”温初柠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个趔趄。 “你躲什么。”云月轻勾了勾葱白的指尖。 “我当然是让你拿出证据了,不然凭借你一张嘴来辨别是非吗?” 云月轻见温初柠矫揉造作的样子,樱桃般的小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怎么不说话了?没证据啊?还以为你憋什么大招呢,瞅你这副吭哧瘪肚地样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墨叽死了。” 魏辛染见气氛僵持,又充当起老好人来打圆场。 “桑普长老,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又都没有证据,我看不如和解好了,免得伤了玄天派与净元派的和气。” “我有证据——”两声同时响起,云月轻语气从容,温初柠反倒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似的。 云月轻一副戏谑的表情,“那就请温师妹先说吧。” 她倒真想知道,温初柠究竟有何底牌,能让她在书中世界,成功取代女主的位置。 温初柠眼底中闪过一抹算计,“不了,月轻师姐毕竟长幼有序,还是您先来吧。” 云月轻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就喜欢和我唱反调是吧,我先来,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温初柠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笃定:“我,是不会后悔的。” 云月轻在玄天派被污蔑时,那种百口莫辩的滋味并不好受,因此她早留了一手,用气运值和系统兑换了留影石。 她一开始是故意走入温初柠设计的圈套,毕竟拿捏住温初柠残害她的把柄,不管温初柠是否被她杀死,都能全身而退。 云月轻手掌一翻,一阵白光闪过,留影石显现出来。 一位强者见状,眉间染上不耐烦,一甩衣袖不满的抱怨。 “你有证据为何不早早拿出来?害的桑普长老,和我等一众强者苦等。” “那你可问错人了,应该问问温初柠为何,毕竟她事到如今,还藏着掖着没拿出她所谓的证据呢?” “手中的底牌,我相信没人愿意先交出来吧。” “如今,局势一直耗着,是我不愿意耽误大家时间,才愿意先温初柠一步拿出证据。” 那位强者见云月轻此言有理,于是有些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云月轻催动留影石,温初柠狰狞可怖的面庞,清晰的展现在光屏之上,与平时温婉贤良的小师妹大相径庭。 她毫不犹豫的吞下三颗催灵丹,每一次挥动利剑,都裹挟着致命的伤害。 连围观的众人,都不禁为光屏中的云月轻捏了把汗。 当然云月轻早就告诉系统,把对她有利的片段剪进去就可以。 因此她激怒温初柠的画面,早就被统老弟一剪没了,只剩温初柠如同疯子般,无能狂怒的画面。 光屏之上,温初柠见杀不死云月轻,以血祭剑,发动嗜血狂魔诀,将云月轻击飞。 随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屏幕不断放大,不得不说统老弟的剪辑是一流的。 用所有形容反派的词,来描述温初柠此刻的表情,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光屏熄灭,最震惊的莫过于魏辛染,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娇软可爱的温师妹,会有这么丑恶的一面。 “各位都看见了吧,是温初柠欺我在先,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神秘谷历练向来公平公正,她服用催灵丹这种作弊的丹药,视为不耻。” “使用了魔宗的嗜血狂魔诀,这等丧心病狂的功法,不仅是对比赛的不公,更是对宗派的背叛。” “三宗七派,一向抵制魔宗功法,是因为魔宗嗜血残暴,修炼其他宗派功法本就是禁忌,更何况是魔宗的邪法。” “桑普长老,各位强者,想必大家都是明事理之人,定会还我等小辈一个公道。” 虽然桑普长老等人此次出行是护送,温初柠和魏辛染的,但是云月轻此话一出,无疑是把几人推上了道德的制高点。 有一定威望的人,最看重脸面德行,桑普长老虽然和几位强者同为化神期,但是他不一样。 他曾经威名一时,万年前也是少年天才,要不是因为对抗魔神,他也不会止步于化神期,至少会与无极掌门平起平坐。 在化神期强者内,桑普长老可谓是无敌的存在,更是拥有其他化神期强者,不具备的威望。 能被玄天派请出山,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云月轻正是看重了这一点,才不怕温初柠耍花招,毕竟占理的是她。 桑普长老果然出来主持公道,“留影石没有任何作假的嫌疑,此事……” 就当大家都认为,此事要以温初柠修炼邪法背叛宗派残害同门结束时。 一声“等等”打断,温初柠眼眸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情绪,微微俯身鞠躬以表歉意。 “抱歉桑普长老,打断一下,大家还没有看我的证据呢,切莫过早下了定论。” 云月轻顿时一头雾水,心中隐隐焦虑起来,“证据确凿,她到底还要耍什么花招?” ------------ 第一卷 第20章 温初柠的秘密 温初柠挺起腰板,迈着自信的步子,同样拿出一颗留影石。 云月轻看她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陷入了深深的陷入沉思: “就算她把我吊打她的删减部分放出来,也无济于事,毕竟修炼嗜血狂魔诀的终究是她。” “退一万步来讲,她借用某种力量修改了留影石内容,德高望重的普桑长老,很轻易就能识别出这些低劣的手段。” 这一局怎么看都是云月轻赢,温初柠显然不这么认为,睨了一眼云月轻,不屑地冷哼一声。 施法驱动留影石,光屏再次亮起,屏幕的场景相同,然而内容截然相反。 同样是两人剑拔弩张,但吞下三颗催灵丹的是云月轻,好看的脸上浮现违和的表情。 好似把温初柠狰狞的样子,复制在云月轻脸上,虽然一颦一怒一举一动丝毫不漏破绽,但显得尤为诡异。 云月轻看得云里雾里,她不明白短短时间内,温初柠在没有系统加持的情况下,怎么会伪造出如此逼真的留影石。 普桑长老和三位强者,也是眉头紧锁,默不作声只是细细观察着光屏。 不出所料连修炼嗜血狂魔诀的人,也变成了云月轻。 唯一不同的是,温初柠的留影石没有删减,云月轻暴打温初柠的画面,这无疑是让云月轻的罪上加罪。 桑普长老靠近光屏仔细端详,表情愈加凝重,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 光屏熄灭,众人的目光聚焦在桑普长老身上,想要他给出一个结果。 “这留影石也没有作假。” 桑普长老刚刚说出结果,众人无不吃惊,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 然而魏辛染目光透露着清澈的愚蠢,说出了大家积压在心底的疑惑。 “两块留影石内容完全相反,均没有作假痕迹,总不可能两块留影石都是真的吧?” 骤然间气压低了几分,桑普长老脸色微变。 云月轻有所察觉,借机阿谀奉承开启抱大腿模式。 “魏辛染,你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桑普长老的鉴查能力吗?” 魏辛染后知后觉,这才慌了起来,两只手摆得堪比摇花手一样快。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普长老对魏辛染的解释视若无睹,缓步走向云月轻。 “可否再看一下留影石中的内容。” 经过桑普长老的再三确认,云月轻与温初柠两人手中的留影石,的确都没有作假。 桑普长老不是傻子,之前温初柠的种种表现分明是心里有鬼,不知道用何手段,让留影石以假乱真。 他彼此任务是保护魏辛染和温初柠,这种情况下追究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对温初柠不利。 以他的地位,开口做和事佬明显不是一回事。 温初柠眼仁滴溜溜一转,眼尖地看出了桑普长老心中的顾虑。 “既然短时间内无法得出结论,不如出了神秘谷以后从长计议,桑普长老意下如何?” 此刻的云月轻定然心有不甘,但迫于四大强者的压力,她识时务的接过话茬。 罕见地与温初柠统一战线,“桑普长老,她此言有理。” “毕竟当务之急是先应该完成神秘谷的历练,其他的事情可以放一放。” 桑普长老见两人如此识大体,暗地里轻轻松了口气,“两位当事人既已不再深究,我这个老人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其中一位强者幽幽开口,“桑普师兄,我记得这神秘谷第二层通关条件,是杀死同一空间内的其他小队。” 云月轻心头猛地一颤,想起来温初柠当初说过,两小队是敌非友,想要通关必然会厮杀起来。 温初柠步步引导,并不是想和平共处,只是想先保命,利用四大强者铲除云月轻。 除了云月轻,桑普长老同样震惊,“松禾师侄,你何出此言?” “桑普师叔有所不知,你参与魔神大战没有几乎入神秘谷,我们不一样,参与了神秘谷之旅。” “当时第二层,敌对小队就是魔宗之人,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闯关之法,只顾着厮杀。” “没想到将魔宗小队屠戮殆尽,第二层就已经显示通关成功了,通关条件显而易见。” 松禾一口气解释完,眼神扫向云月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女娃子,你不要怪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温初柠和你们不一样,她是能拯救天下苍生的天命之人,你们为了她的历练而牺牲,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桑普长老厉声呵斥,“松禾,休要胡言。” 松禾这才意识到自己泄露天机,“啪啪”两下抽在自己嘴上。 “是我老糊涂了,净说些有的没的。” 云月轻面色狐疑,嘴唇抿成一字形,很是无语。 “比起温初柠为何被认为是天命之人,我更关心你为何觉得,为了拯救苍生,而牺牲我们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松禾顿时换上了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一副对小辈说教的姿态。 “为苍生大义而牺牲,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如果换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以身赴死。” 云月轻此刻的表情,像是进了厕所,发现每个坑都有屎一样难看。 “照你的意思,为救更多的人,而牺牲一部分较少的人,就是苍生大义了?” 松禾瞬间垮下脸来,“我何时这样说过。” “退一万步来讲,我们小队里的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应当也是苍生众人之一。” “您如此大义凛然,为何不救我们?” 云月轻的话,让松禾一时语塞,“我……” 另一个强者站出来打圆场,“你这娃子,简直强词夺理。” 云月轻见他们油盐不进,嘴角挂起嘲弄的笑,连连拍手称好。 “我强词夺理?一个人和一百个人只能救一个,答案很简单,按照你们的逻辑,一定会救一百个人。” “那我再问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你们救谁?” 先前与云月轻争辩的那位强者,松禾,抢先回答,“这么简单的题,还要问吗?当然是好人。” “那我再问,一个好人和一百个坏人,你们救谁?” 问题一出,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一直沉寂的魏辛染打破沉默,“我救一百个坏人。” “毕竟是一百条人命,远远比一条人命重要得多,况且浪子回头的人不计其数。” “只要好好规劝,我相信这一百个人中一定会有很多好人。” 云月轻捂着嘴,不是被气笑了,也不是想骂人,是怕魏辛染这坨屎,散发的屎分子飘进嘴里。 “你的意思是一百个坏人里边。改邪归正的肯定会有,数量一定会超过这一个好人的数量。” “但你别忘了,好人变坏容易,坏人变好很难。” “呵~那我问你,九十九个好人和一百个坏人,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 第一卷 第21章 大战一触即发 魏辛染开始扭扭捏捏拧巴起来,“我不知道。” 【叮!男主心态受损,获得300点气运值】 云月轻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就对了,天下苍生不是一个个数字,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桑普长老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举的例子不恰当,其中缘由你也并不知晓,切不可与实际情况混为一谈。” 于公于私,很明显桑普长老的立场,都在温初柠那边。 眼看势头不妙,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云月轻默默为自己捏了把汗。 桑普长老的眼眸中带着怜悯,似乎在说:“没得选,我只能杀你。” 刚刚最能叭叭的松禾,毕竟和桑普长老认识几千年了,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一马当先,带着些许杀气走到云月轻面前,“小女娃娃,别怪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无情,只能怪这天道不公。” 语毕,化神期威压袭来,云月轻身形一晃,稳了稳心神,勉强支撑身体维持原状,尽力保持体面。 角落里的温初柠,嘴角挂起狡黠的笑,从脖颈前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里的挑衅意味十足。 云月轻气的拳头咯吱作响,只能把怒意往肚子里咽。 “各位强者,也许第二层还有别的通关办法呢?没必要动粗。” 温初柠轻嗤出声,“哈哈哈,云月轻你是在说笑话吗?如果有别的办法,桑普长老和三大强者早就发现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介小辈论资历阅历能力,四位强者都在你之上,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温初柠一阵输出,深得松禾的心,毕竟刚刚被云月轻怼的哑口无言,如今也算扬眉吐气了。 随着温初柠不断地煽风点火,其他两位强者也踱步上前。 三人站位形成一个三角形,把云月轻包围,化神期威压乘三,把她压得寸步难行。 云月轻此刻,如同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三位化神期强者姿态平缓,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明显没有发挥出实力。 但云月轻知道,如果三位化神期强者威压,用尽全力发挥出来,不用动手,云月轻就会化为灰烬。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修仙阶级也一样,更何况是三位高出一整个境界的强者。 随着三位强者发力,威压逐渐变强,云月轻施法抵挡,双臂抑制不住的发颤。 云月轻无声呼喊,“统老弟救我,我感觉灵魂和肉体都要炸裂了。” 【好的老妹,您全部的气运值都要用来抵抗威压吗?】 “用!用!用!” 【叮!成功兑换威压保护罩,使用时长七分钟】 “我槽,你咋这么黑心,就兑换七分钟,我拉个屎都得十分钟,赶上王者金身时间短了。” 嘭!一道金光炸开,真的好像金身特效一样璀璨夺目,打眼一看,就是仙风道骨的高手。 云月轻身上的威压轰然散开,三位强者被震得连连后退。 她抬起自己金灿灿的手掌,展开又握住仔细端详。 感觉到身体中灵力前所未有的高涨,好似有使不完的牛劲。 “这可比金身好多了,无敌状态还能行动,简直绝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云月轻脑海中浮现,“如果利用好威压保护罩,能否与这三位强者一战?” 系统听到云月轻的心声,【威压保护罩顾名思义,只能对抗威压,保护老妹灵魂被撕裂,不可以抵抗其他外界压力】 云月轻双手下垂,心中刚要燃起的火焰被浇灭。 单位强者面面相觑,那谁也没想到,他们口中的小女娃娃,可以抵抗如此强劲的威压。 更是把几人震慑得后退数步,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已经开始怀疑起自身的能力。 【三位强者受到震慑,老妹获得300点气运值】 云月轻眼神一亮,“原来角落里落灰的小配角,也能薅到运气值,全部用来强健肉体,用来抵抗化神期强者的灵力。” 【叮!兑换成功,肉体成功提升到化神期,使用时长七分钟】 云月轻握了握拳头,感觉身体得到了质的飞升,看向三位强者的眼神也不再有顾虑。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云月轻对三位强者发起了进攻。 旁边看戏的温初柠目瞪口呆,魏辛染直接惊诧出声,“她……一挑三,还……还是三位化神期强者。” 云月轻不仅一挑三,还丝毫不逊色。 她本就天赋异禀,同境界更是无敌,在系统让她灵魂和肉体,双重防护下,更是合理实现了,跨越境界的挑战。 云月轻只有七分钟时间,她攻势猛烈准备速战速决。 三位强者被她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猝不及防,再加上对她的轻敌,很快落了下风。 桑普长老没有出手的意思,站在原地捋着花白的胡须,向云月轻投去欣慰的目光。 “我逍遥大陆少年一代人才辈出,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以云月轻记仇的性子,大半力道都用在松禾身上。 “呼啦”一声,松禾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摔在地上。 松禾颜面尽失,双手捶打地面,无地自容,“一个小女娃娃,怎……怎会如此……” 松禾明显心态崩溃,已经无心应战。 【叮!系统提示还有一分钟使用时长】 云月轻心一横,深吸一口气,灵力汇于掌心,发起全力一击。 “轰隆”一声尘土四起,泛起一圈圈强劲有力的波纹,一旁受伤的温初柠,被余波击飞出去数米。 两位强者后退数步,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之前对云月轻释放威压,觉得像杀死一个幼童一样简单。 如今两位强者内心,不再对云月轻有任何轻视的心态。 甚至有些不敢继续打下去,毕竟被一个刚过百岁的小女娃娃打败,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情。 云月轻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是他唯一能全身而退的机会。 云月轻拍了拍身上的灰,显得一脸轻松惬意,实际她的护体效果已经消失。 “我可以走了吗?” 三位强者不再言语,云月轻迈开步子就要离去。 洪亮悠扬的声音响起,“慢着!” 桑普长老喊住云月轻,此刻她汗毛倒竖,如果桑普长老出手,她定然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云月轻,身为长辈我敬佩于你,但是作为玄天派的委托者,你我当属敌对面,我不能放你走。” ------------ 第一卷 第22章 桑普出手对付云月轻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沙哒,沙哒”,桑普长老缓步走向云月轻。 每靠近一步都,就宣告着她离死亡又近一步。 随着桑普长老在云月轻身后站定,她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温初柠为这灼灼烈火添了把猛柴,冲着桑普长老深深地鞠了一躬。 “桑普长老,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苍生大义。” “我知道您惜材,可成材最大的意义不就是救天下于水火吗。” “如今小小的牺牲,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苍天大业,毕竟有舍才有得,您的做法毋庸置疑,没有世人会诟病于您的。” 温初柠为桑普长老一顿开脱,使桑普长老对云月轻仅存的惜材之心彻底掩盖。 桑普长老眼神变得坚定,他缓缓抬手掌心间汇聚起一团璀璨夺目的光芒,那是化神期强者才能驾驭的恐怖能量。 云月轻想要躲开,但身子好似被钉在原地,双腿不听使唤寸步难行。 她想要抬手格挡,胳膊像睡觉压麻筋了般,丝毫没有知觉。 “死手,快动啊!” 云月轻无声呐喊,更绝望的事情发生了,她已经喊不出一点声音了。 桑普长老掌心的光芒蓄势待发,这瞬间她有种活人微死的气质。 “哦吼,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太遗憾了,毕竟我连遗言都没想好呢。” 光芒射出,云月轻正在想自己墓地埋在哪,还有墓志铭该怎么刻…… “轰隆隆!”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就是这声巨响,把云月轻耳膜震的生疼。 “呜呜——”随着一声绵长的声音,猛地炸开。 温初柠又由于受伤的原因,这次被震飞的更远更高。 像是一个残破的塑料袋子,被掌风刮得翻来覆去,随后重重摔在地面上。 云月轻也被震得向后趔趄了几步,险些摔倒时,被一个修长有力的手,揽住纤细的腰肢。 一抬头,霄奕绕冷峻的眉眼夹杂的浓烈的担忧,云月轻心脏开始有节奏的越跳越快。 她体会到了偶像剧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云月轻想要把对师叔祖,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编制了一个借口,“这也许这只是吊桥效应在作祟。” 霄奕绕的英雄救美,与许多电视剧桥段有所不同。 他并没有趁机将云月轻拥入怀中,上演你侬我侬的戏码。 只是用绅士的手轻轻托住,为云月轻稳住身形。 甚至没有与云月轻灼热的视线相交,就匆匆松开了她。 桑普长老上下端详了一番霄奕绕,“如此年轻的化神大圆满,你莫非是虚空尊者的徒弟。” “正是在下,霄奕绕,你既要除我第七小队,你我境界相同理应与我过招,而不是从这欺负小辈。” “早闻桑普德高望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霄奕绕一番话下来,没用任何敬词,桑普长老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逐渐发烫。 他这把年纪都能当云月轻的高祖了,如今被挑明了,欺负这个刚过百岁的小姑娘,真是羞愧难当,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霄奕绕见桑普长老久久不语,耐心耗光语气不悦,“桑普我在同你讲话,你为何不作声?” 松禾有些听不清几人言语什么,从不远处凑近看一看。 很不巧刚到几人旁边,就听到面庞青涩的霄奕绕,竟敢对桑普长老直呼其名,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很不礼貌地冲着霄奕绕伸出食指,又一次带上说教的口吻,指指点点地训斥起来。 “你这小子,怎如此不识大体,敢直呼长老名讳,师出何门?简直不知礼教!” 桑普长老投给了松禾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示意他谨言慎行不要再说下去了。 松禾接受到眼神示意后,自己有不同的见解,觉得桑普长老在感谢他替自己教训小辈。 毕竟桑普师叔为人和善,不喜训斥小辈,也不愿意与人争执。 于是松禾骂得越来越起劲,“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得尊重长辈,要我是你师尊早就把你处以鞭刑,以儆效尤了!” 松禾已经围着霄奕绕转来转去,再三打量,“你这副冷傲的样子装给谁看,见到我这种长辈要行礼知道吧。” “说够了吗?”霄奕绕强大的气场,让松禾不自觉哆嗦一下。 但松禾仍旧不甘示弱,咧起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你!你这小子,还敢顶嘴!” 霄奕绕冷嗤一声,“你这么喜欢排辈,我就明确地告诉你,按辈分来讲,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松禾一只脚剁得地“磅磅”作响,“你胡说些什么!” 霄奕绕眉毛一挑,眼神望向桑普长老,“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桑普。” 他又一次直呼桑普长老名讳,再一次挑衅松禾。 松禾低沉地冲霄奕绕“哼!”了一声,期待的目光锁定桑普长老,他渴望在桑普长老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桑普长老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是虚空尊者的徒弟,按辈分来讲,你确实应该尊他一声叔叔。” “我与霄贤侄平辈,他直呼我名,没有任何不妥,松禾你休要胡闹了。” 松禾嘴角抽了抽,“这……”,此刻的他脚趾已经抠出了三室一厅。 云月轻最讨厌这个话多的老头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嘲笑松禾。 “老头,你不还大言不惭地要求我师叔祖干这干那的吗?现在怎么不叫了!” “你这小娃娃,与你何干?”松禾摆了摆手,逃避话题。 “那我师叔祖叫人用不用尊称,又与你何干!” “你刚刚自己也说了,要尊敬长辈,怎么不见得你按照自己的说法,尊敬我师叔祖啊,毕竟他也是你长辈,怎么不叫声叔叔来听听看。” 松禾彻底破防了,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不要太过分了!” 【叮!配角强者破防,获得200点气运值】 松禾突然爆起,冲着云月轻面门就是一拳,她像是早有预料般轻盈避开。 “统老弟,用气运值提升一下灵魂和肉体。” 【叮!提升至化神期成功,使用时长3分钟】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心,不过足够了。” 松禾强势未愈,因此云月轻有足够的信心,把他在三分钟内解决。 没错云月轻想要杀了松禾,一个对她起过杀心的人,自然留不得。 云月轻以一敌三尚且丝毫不惧,如今一对一自然把松禾打得节节败退。 ------------ 第一卷 第23章 云月轻生死攸关 桑普长老见情形不妙,想要出手阻止。 “桑普你对你的师侄,如此没有信心吗?云姑娘再怎么天才,也不过百岁,两人交战,明显松禾占了便宜。” “我还没有出手制止,你反倒先急了,这不合理吧。” 霄奕绕这话,把桑普长老脸色说得青一阵白一阵的,碍于面子他只得作罢。 云月轻手臂一震唤出混元剑,挥剑划破空气,伴随着刺耳的嗡鸣声。 冲着松禾的天灵盖凶狠地劈下去,桑普长老施法阻止,波光涌动刚要打在云月轻的剑刃上,被霄奕绕飞过去的折扇成功拦截。 “夸嚓!”一声巨响,混元剑顺着松禾的脑门劈开,把他整个身体一分为二,画面甚是血腥。 【叮!N号npc被杀,获得300点气运值】 【跨境界斩杀,觉醒无情道秘籍第一阶,风尘绝念领悟级别:高级】 “吆!还有额外收货呢。” 云月轻淡定地将手抚上剑身,用灵力清理干净,因血液迸溅而染红的印迹。 “老糊涂的血,真脏。” 桑普长老嘴唇微张,脑中阵阵嗡鸣,眼前场景开始旋转,变得模糊不清。 难以接受相识几千年的师侄,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 魏辛染刚刚扶起被震飞的温初柠走过来,就看见眼前这血腥的一幕。 魏辛染看了看地上劈成两半,依旧怒目圆睁心有不甘的松禾,又望了望擦拭混元剑的云月轻。 “你……怎么变得如此残暴,松禾强者与你相识不到短短一日,你们两人之间有何怨念?非要把人如此残忍地杀害!” 云月轻用剑蒯起一捧沙土,直接撅到魏辛染一张一合的口中。 “哕哕哕!” 魏辛染被土糊了一嗓子眼,瞬间说不出话来,比与他争辩对错管用多了。 云月轻撇了撇嘴,“这下安静多了,同你交谈,好比对牛弹琴,成天就知道把这些话翻来覆去地说,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我都快把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魏辛染口中一股子土腥味,牙齿碰撞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就很牙碜。 “咳咳咳!”“呸呸呸!”他努力地想要把土全部给吐出来。 现在没时间管魏辛染的嘴了,因为桑普长老周身燃起凶光,杀伐之意尽显。 其他两位强者也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尸体的惨状,声音气得发颤。 “松禾师兄!” “云月轻我要你偿命!” 说着两位强者就要迫不及待的冲上去,霄奕绕挡在云月轻身前。 桑普长老伸手挡在两位强者面前,语气寒凉。 “霄贤侄,此事与你无关,我并不想同你撕破脸,只要你把云月轻交出来,我不会计较你阻止我救松禾的举动。” 霄奕绕“哗啦”一声展开缥缈扇,“你不同我计较,我反倒还要与你计较呢!” “明明是你们小队先对云姑娘起了杀念,我若晚来一步,后果可想而知。” “你有弑杀之心就可以,云姑娘只是以牙还牙,反抗了你们道来喊打喊杀了,如此双标行径,可是你玄华山等人为之?” 桑普长老怒火直冲天灵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劝诫霄奕绕,也是看在虚空尊者的面子上。 “你如此冥顽不灵,非要护着这个杀害我师侄的罪魁祸首,可不要怪我等动粗了。” 旁边蠢蠢欲动的两位强者,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将云月轻碎尸万段了。 桑普长老周身红彤彤灵力,化作滔滔不绝的怒意,犹如火焰般节节攀升。 两位强者见开战迫在眉睫,犹如离弦的箭破空而去,直冲着云月轻而来。 展开的缥缈扇化作一道屏障,两位强者发了狠地撞上去,被弹飞出去好一段距离。 霄奕绕好似知道,云月轻的系统加持已经失效一般,及时为她出言解围。 “恕我直言,三位一同与我一战,也未必能打得赢我。” 他向来不是狂妄自大之人,相反他性格谦逊低调,如今说出与性格违背的话,只是想为了保全云月轻的颜面。 此话成功激怒了,本就怒火中烧的三人,话不多说,直接转头就向霄奕绕发起猛烈的攻势。 云月轻见三人与霄奕绕缠斗起来,果真如他所言,即便面对能吊打十多个普通化神期强者的桑普长老,对付起来也游刃有余。 云月轻目光撇向憔悴不堪的温初柠,她在给还在“咳咳咳”的魏辛染,拍着后背顺气。 天赐良机,此刻是她大仇得报的最好时机,她步步紧逼,缓缓靠近二人。 “你……你要干什么?”温初柠此刻的嗓子,犹如破风箱子般沙哑艰涩。 云月轻把玩着手中的混元剑,不紧不慢地问,“告诉我,留影石中的假证据,你是怎么伪造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温初柠抿紧嘴唇,不想透漏分毫。 冰冷的剑身,贴到温初柠白嫩嫩的脸蛋上,冰的她一个机灵。 魏辛染想要靠近拔开混元剑,指尖刚要触碰,猛然间云月轻剑锋一转,尖锐的剑刃抵上他的咽喉。 云月轻微微用力,划开一条细细长长血痕,魏辛染双手举过头顶,比作投降状。 “别……别动手。”口中还含着细小的吱呀声,加上恐惧说出的话模糊不清。 “不想死就别动!”面对云月轻的威胁,他只得乖乖就范。 “温初柠你要想早些死,可以不说。” 云月轻挥动混元剑,看这个架势要把温初柠的头颅直接斩下来。 “停!我说!我说!” 云月轻猛地一个刹车,戛然停在温初柠脖颈前。 温初柠知道云月轻这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只能先顺从。 “其实,我知道如今身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而你是原定女主,我是作者临时起意创作出来的上位女主。” 云月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有趣,我问你,什么是上位女主?与作假证的留影石又有何干系?” 温初柠趁着她不注意,不忿地睨了一眼,“上位女主是以作者为原型创作的,也就是说我的身体里住着作者的灵魂。” “只是不留痕迹地修改留影石而已,简单得很,这自然是我身为未来女主,作者赋予我冰山一角的福利。” 温初柠说着说着便有些洋洋得意,全然忘记了云月轻此刻正握着她的命脉。 “我算是听明白了,就是作者创作了这本书后,沉醉于这方天地,想要成为书中主宰,取代原本的女主的位置,所以用自己的原型创造了你。” 面对已经没有价值的敌人,云月轻嫣然一笑。 横亘在温初柠脖颈前混元剑,剑锋一凛,势要划破她的喉咙。 ------------ 第一卷 第24章 对战疯子强者,惨被偷袭 “当啷”一声脆响,混元剑被外力击飞险些脱手。 紧接着身后一阵凉意,云月轻侧身一躲,剑尖擦着她的发梢,削落了一缕秀发。 “堂堂化神期强者,对付我一个元婴初期的小辈,竟然用得上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是该为自己感到荣幸呢?还是该为你感到悲哀呢?” 原来是其中一名强者,察觉到温初柠有危险,放弃和霄奕绕缠斗,转而救她。 “哼!你这女魔头,明明只有元婴初期,起初连化神期的普通威压,都承受不住。” “不知用了何等卑鄙无耻的手段,不仅提升了灵魂的抗压能力,还……残忍地杀害了松禾师兄。” 说着说着喉头便有些哽咽,“云月轻!你我之仇不共戴天,我不管你有何邪术,今日我定替松禾师兄报仇雪恨!” 随着他的叫嚣,温初柠也跟着硬气起来,大吼道:“她现在没有任何加持,用威压强压她。” 强者眸色中的欣喜一闪而过,瞬间威压袭来。 云月轻如今的风尘绝念已经满级,面对化神初期的威压,完全可以抵抗。 温初柠看见不为所动的云月轻,脸色瞬间转为惊诧,“怎么可能会这样?” 云月轻莞尔一笑,“温初柠,你不是自称未来女主吗?怎么连我有何实力都不清楚啊。” “你……休要废话!”温初柠将手伸入袖口,取出一颗催灵丹。 “强者,这个给您。” 强者仔细一看连连摆手,甚至有些恼怒,“我等是名门正派之人,怎么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对付云月轻这种阴险狡诈之人,不能用寻常方法。”温初柠说着便把催灵丹往前递了递。 “她只不过是一介女修,还刚过百岁,我要用催灵丹对付她,传扬出去,让其他道友知晓,我的老脸该往哪放啊!” 强者紧接着一阵叹息,连连摇头。 温初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劝,“强者,你忘记松禾强者是怎么惨死的了吗?” 一提这事,强者牙齿气得咯吱作响,温初柠见有效果,劝得更卖力起来。 “您若真的想为松禾强者报仇,就应该服下这催灵丹,不然云月轻使用邪魔外道,您……” “我怕您会步入松禾强者的后尘。”温初柠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还不忘记用余光观察强者的反应,强者抿紧嘴唇,一副动摇的模样。 温初柠猛地添了把火,“您不同意吃催灵力,我是不可能让您去冒险的。” “我们已经失去了松禾强者,不能再失去您了。”温初柠轻轻扯住强者的衣摆,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经过温初柠的软磨硬泡,强者终于接过催灵丹,一口吞咽下去。 温初柠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 两人定睛一看,云月轻早就不在原地了,环顾四周,一抹黑影袭来,两人灵活的避开。 只听“嘭”一声闷响,还伴随着男人的“哎哟”声。 魏辛染痛苦地蜷缩在地面,云月轻挥剑赶过来,“啧啧”两声。 “你还挺会飞的,知道往队友这边躲。” 温初柠心疼地将魏辛染搀扶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云月轻。 “你怎么能趁我们不注意,把辛染打成这样!” 云月轻黑人问号脸,“咋滴,我还看你们从这扯犊子啊,况且我没想打他。” 只是想杀了他罢了,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强者一个箭步上前,生猛地刺向云月轻。 混元剑抵挡下这重重一击,震得云月轻整个手臂发麻。 强者目光呆滞,整个人如同烧开的热水壶,身体红扑扑地冒着热气。 “你给他吃了什么,感觉他要筋脉尽断而亡了。” 温初柠不屑地冷哼一声,“催灵丹而已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云月轻打架还不忘了打嘴炮,“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娘们坏得很。” “你指定是用啥黑科技了,你吃三颗催灵力也没有这个要爆炸效果啊!” 要爆炸的不仅仅是形似烧水壶的身体,还有这烧水壶迸发出的惊人能量。 按理说云月轻,无情道秘籍第一阶的风尘绝念满级以后。 对付一个化神初期,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如今打斗起来,却完全是被他压着打。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尽力牵制他,让他力药劲过了后,爆体而亡。 云月轻打不过只能口头攻击,“温初柠给你吃的不是催灵丹,她是想利用你除掉我。” “因此给你下了一剂猛药,如果再打下去,你肯定会筋脉尽断,最后落得个爆体而亡的下场。” 不等强者反应,温初柠把手放在嘴前做喇叭状,“她可是杀害松禾强者的凶手,别听她瞎说,这是离间计。” “云月轻只是打不过你,想要保命才会胡乱编撰,我们可是一个小队的,我怎么可能会害您,我还要靠您来保护我呢。” 强者被两人吵得头痛欲裂,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都闭嘴!”一声暴呵,将云月轻震飞出去,双手握剑撑在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口腔腥甜嘴角隐隐渗出鲜血,她强撑着站起来,迎接一次接一次的彪悍攻击。 云月轻双手颤抖,连混元剑都拿不稳了,是她小看了这药的威力,没等让对方先力竭,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 云月轻第N次被击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三四圈才堪堪停下来。 温初柠邪魅一笑,见两人再次缠斗在一块,在剑刃上涂着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握紧剑柄,等待时机。 魏辛染看出她的用意,他钳住温初柠手腕。 “你是要使用偷袭这种手段吗?再怎么说云师妹也是和我们同门一场,你怎么如此不讲情义?” 温初柠顿了顿,打了个响指,魏辛染眼神瞬间由聪慧转为愚钝。 “辛染师兄,你都被她打成这样了,怎么还替她讲话,别忘了她先后杀了叶枫和松禾强者。” 趁魏辛愣神之际,看准时机一剑甩出去。 直直冲着云月轻后脖颈而去,温初柠料定了她已经无暇顾及背后,嘴角得意的笑容压也压不住。 内心呐喊:“云月轻去死吧!辛染和女主的位置,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 第一卷 第25章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云月轻腰腹一痛,从空中跌下去。 “嘭!”一声落了地。 “我槽!谁偷袭我!” “我……”声音从头顶传来,云月轻抬头,只见张佳兮默默地举起了手。 “你要死啊!怼死老娘了。” 张佳兮把她搀扶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踢了踢地上的破空棍。 “你要是再敢打我,我把你两根棍都打断!” 云月轻抬起拳头,对张佳兮下半身比划了一下,眼神凶狠地盯着第二根棍子。 吓得张佳兮死死捂住,“云姐,你先搞清楚好不,我是在救你。” “不信你看!”他指向不远处,一个倒地不起的身影。 两人凑近一看,刚刚与云月轻交战的强者,脖颈被温初柠的佩剑捅了个对穿。 如今正在地上抽搐,口中白沫夹杂着黄色的脓液,混着脖颈间的血水,跟不要钱一样汩汩流个不停。 温初柠眼见情况不妙,瑟缩后退几步,拉着魏辛染就想跑。 “你想往哪里跑?”霄奕绕从空中飘下,拦在二人面前。 温初柠贼溜溜的大眼睛瞟来瞟去,霄奕绕吟吟一笑,“你在找桑普吗?” 他云淡风轻地扇着,手中的缥缈扇,“他们两个在这里。” 温初柠更加慌乱了,扯过魏辛染就往反方向逃跑,但她忘记了,云月轻和张佳兮在这个方向。 两人将温初柠堵得无路可退,云月轻眸色涌动杀意四起。 温初柠心一横,生生扯断自己的手腕,手掌“啪嗒”一下掉在地面。 一道白光从温初柠体内迸发,两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只孤零零的手在原地,紧接着缥缈扇面也发出白光,上面画着的两个老头也消失不见。 “人呢?”张佳兮手势像个孙猴子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他们小队主动认输,退出了神秘谷历练。”霄奕绕指了指地上,还在蠕动的手。 “这个就是通往神秘谷第三层的钥匙。” 云月轻双手一拍茅塞顿开,“我明白了,第二层的通关条件,根本不是让两小队搏斗,非要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而是要找出对方小队,身上藏着的钥匙,据我猜测,钥匙应该就是身体上的一个部位。” “温初柠眼看大事不妙,于是学壁虎断尾求生,斩断手腕保,保有一线生机。” “那他们小队的钥匙在温初柠身上,那我们小队的钥匙在哪里?” 霄奕绕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不在我这里。” 于是两人目光锁定张佳兮。 “钥匙的确在我这里。”张佳兮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云月轻疑惑发问,“难不成你脖子是钥匙?” 张佳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两腿之间,“在……在这里。” 霄奕绕尴尬地别过脸去,云月轻惊讶地打量一番,“你棍子啊?怪不得刚刚悟那么紧,确实至关重要。” “别……别废话了,快拿钥匙去第三层吧。”张佳兮面颊染上一抹酡红。” “我最后再问一句话。”云月轻比了个一的手势。 “你们钥匙的部位是自己选的,还是随机分配的?” 张佳兮扶了扶额角,“当然是随机分配,要不然我能主动选……” 声音弱了下来,“那……那个部位吗~” 云月轻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再上扬,“好好好。” 俯身弯腰,捡起了温初柠的手掌,“吆,还热乎呢!” 三人在第三层的门前站定,云月轻把温初柠手掌放在感应门上。 “这还是右手呢,以后拿不了剑了。” 张佳兮眯起眼睛,“我的钥匙要是放上去,可就不是拿不起剑这么简单了。” 努了努嘴,摸着下巴,一副正经模样,“估计连枪都打不了。” 云月轻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那个钥匙,估计别人都不愿意拿起来。” 连霄奕绕都抬起袖子,假装擦拭汗水,实则默默偷笑。 “吱呀”门开了,三人依次进入。 神秘谷第三层,别有一番天地,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鸟语花香树木丛生,堪比世外桃源。 播报声响起:“成功通往神秘谷第三层,此层集结所有小队,不可认输强制退出,通关条件请自行摸索,祝您历练愉快。” “我的好妹妹,怎么现在才到?”司落辰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云月轻读懂了他话语间的嘲讽,瞪了他一眼,“路上被狗缠上,要不然早到了,估计这层也差不多。” “你!”司落辰听懂了她话里的暗讽,一甩衣袖,气愤地指着她。 云月轻撇了撇嘴,“你生什么气?我又没说你是狗,反应这么大干嘛?” 原本司落辰旁边的五位强者没听懂,经过云月轻这一点拨,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话里话外都骂司落辰是狗。 “哈……嘿嘿。”似笑非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闭嘴!”随着司落辰呵斥出声,五位强者,生硬的眼神,齐刷刷的望着他。 这五位强者确实站了司落辰一队,但任谁混到化神期这一境界,都不是好欺负的。 他们从来没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吼过,心中不服当属正常现象。 司落辰语气软了下来,“我是让云月轻闭嘴,她说话粗鄙不堪,我怕辱了各位耳朵。” 其中一位比较有权威的强者“泉”,摆了摆手,“用不着,她还能蹦哒多久,” “这神秘谷第三层就是她葬身之地,人都死了,说些什么根本不重要。” 泉生性张扬,说话不避讳人,让云月轻听的一清二楚。 “这位强者,我云月轻可从来没得罪过你吧?为何张嘴就要置我于死地呢?” 泉都不屑看她一眼,“你说为什么?你一个乳气未干的小姑娘,还想坐上净元派掌门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话已至此,我就告诉你,就算是星渊掌门在世,要传位于你,我等众人也决不同意。” 云月轻叉起腰有些不服,“我比司落辰差在哪里?” 泉也一时哑口无言,因为他清楚司落辰是从小就不学无术的性子。 “你不需要知道,我告诉你神秘谷第三层不可强制认输退出,所以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了!” “都出来吧!” 一声呼唤过后,灌木丛中窸窸窣窣,走出来一个又一个人。 直到从空中俯瞰,已经密密麻麻一片,将周围包裹得密不透风。 大致一打量有近千人,每个都是化神期强者,虎视眈眈地盯着第七小队三个人。 司落辰一声令下,“谁活捉云月轻,奖励高阶灵石万两!” ------------ 第一卷 第26章 尿战群雄 密密麻麻的化神期强者一拥而上,云月轻望着这宏伟的场面,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你倒是动弹动弹啊!”张佳兮使出吃奶的劲拼命阻拦。 霄奕绕提溜起云月轻的后衣领子,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最高最粗的古树,树梢上。 “等一下,张小弟还没上来。”云月轻指了指脚底,还在孤身奋战的张佳兮。 “这些人的目标是你,他不会有事的。”霄奕绕上手背后,直接一个葛优躺,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 果然正如他所说,众人发现不对劲,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她在树上!” 交战声戛然而止…… 近千人抬头,一双双淬了毒的眼睛,顺着手指的方向,直勾勾的盯着云月轻。 “嗨!大家好~”礼貌如她,还不忘记挥手向下方乌泱泱的人群打招呼。 这帮人正对古树发起攻击,树梢跟着剧烈摇晃。 “没事,我平衡力很好的。”云月轻摆了摆手,自己稳住身形。 霄奕绕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这古树不是普通的小树,它在神秘谷也算是元老级了,一时半会他们上不来。” 挥动缥缈扇,击飞了几名,爬得最快的几个人。 云月轻脑瓜一转,“师叔祖,你这缥缈扇,能装进去多少人?” 霄奕绕伸出修长白皙的三根手指,云月轻失望地叹了口气。 “才三个人?” “是三十个,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树底下近千人,我收不尽这缥缈扇,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落到他们手中的。” “那我问你,你这折扇巅达到峰期,能装进去多少人?” “你说的是品质吧,我现在这把折扇只有三品,最高品质是九品,了收纳数万人。” “提升至,七品就可以收纳千人了,不过短时间内不可能提升这么快。” “就等你这句话呢,办法我有。” 云月轻指着树底的人群,无厘头地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虚比,一棵树都爬不上来,菜就多练!” 【叮!npc心态受损人数为:105人,获得315点气运值】 心里默问系统,“还差多少能将师叔祖的扇子提升至七品。” 【叮!温馨提示,只可以提升老妹自己的法器】 “不是,你这老弟,干啥啥不行,摆烂第一名啊,要不要看看你宿主如今处境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反正你这规矩不通融,我这个人也要成死的了。” 如果系统有脸,它一定是一副刚正不阿的表情。 【老妹,系统规定不可以随意更改】 云月轻气得牙痒痒,只能弱弱地询问霄奕绕,“师叔祖,我有个不情之情。” 霄奕绕挥动缥缈打着树低的人群,看样子忙得很,还百里抽闲转头对云月轻吟吟一笑。 “但说无妨。” 云月轻不自信地指了指他手中的缥缈扇,又收回手扣了扣嘴唇的死皮。 霄奕绕用力一挥,震得古树杆抖三抖,将密密麻麻的小人,全部像洗衣机滚筒一样甩出了离心力的感觉。 “你刚刚问了好多关于缥缈扇的事情,我一开始以为你要用这个对付树底下的人。” “如今看来,你怕是喜欢这扇子,既然如此,我可以赠予你。” “哗啦”缥缈扇被折叠成一个“一”字型,递给了她。 “这……就给我了?”云月轻嘴唇微张,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既然你喜欢,便拿去玩吧。”说着又扬了扬手中的缥缈扇。 云月轻也没再客气,毕恭毕敬地接过。 “统老弟,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的老妹】 “还需要多少气运值能将缥缈扇提升至七品?” 【宿主现如今总共615气运值,缥缈扇提升至七品,总需要3000点气运值】 【还差2385点气运即可完成】 此刻,霄奕绕没有了折扇,取下一截树枝,像打地鼠一样“砰砰砰!”打得更卖力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呐喊,“哎吆!怎么连我也打啊?”张佳兮痛苦地摔在地上。 霄奕绕挠了挠后脑勺,“我打太快了,没注意打顺手了。” 经过张佳兮的再三努力,终于爬了上来。 云月轻欣喜不已,“你可算上来了。” 张佳兮头发一甩,“怎么云姐还是一如既往地担心你小弟啊。” 云月轻大力地拍了他粗壮的肩膀一下,“担心你个大头鬼。” “哎呀!我刚刚都摔惨了,你怎么也打我?”他揉了揉肩膀。 “顺手的事。” “收起你这副痛苦面具,让你上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霄奕绕手里打着地鼠,目光锁定两人,听到此处,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云姑娘,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以做吗?” 云月轻食指摆了摆,“不不不,师叔祖你当然做不了。” 霄奕绕难掩失望的神色,张佳兮反倒来了精神。 “快说说什么事情?非我不可。” 云月轻爬他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张佳兮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必须要做到这步吗?你来行不行?” 云月轻扯过他的肩膀,扣押着他,让他看清地面的人群。 “你说我来合适吗?底下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 张佳兮认命地叹了口气,“我来就我来喽。”说着就开始解裤腰带。 云月轻连忙捂住眼睛,“你这进入角色也太快了,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本来霄奕绕正在而愤愤不平呢,只听到布料与皮肤的摩擦声后,一个光滑白嫩的屁股,就这样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这绝对的视觉冲击,让同为男生的霄奕绕也不自觉地背过身去。 “哗啦啦!”转着圈尿了个痛快,准保让下边的人都雨露均沾。 树底下哀嚎声一片,“什么东西好涩?” “明明是苦!” 云月轻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不妨碍她那雄厚的嘴皮子功底。 “大家等我这么久了,肯定口渴了,都喝点水吧,不要客气。” “这可是童子尿,能美容养颜驱邪避凶,能喝到一口,你就偷着乐吧。” 众人闻言,一阵“哕哕哕!”的呕吐声。 有人甚至用手扣着舌苔,恨不得把胃耗出来,洗个干净。 【叮!npc心态受损人数为300人,获得900点气运值】 云月轻掐指一算,“还差一大半。” 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坏笑,“大家喝了,是不是也有点饿了,咱们这里也管饭。” 张佳兮接收到云月轻的信号,拧了拧鼻子,嘴角抽了抽。 猛吸一咬牙一跺脚,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鼓作气蹲了下去。 一个标准的亚洲蹲,就在这古树上诞生了。 ------------ 第一卷 第27章 缥缈扇收复千名化神期强者 “扑哧!噗嗤嗤!”夹杂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喷涌而出。 黄色的固体淅沥沥地落下,屁股富有节奏地甩动起来,让固体分散开,确保落在更多的人身上。 有几个人正张着嘴抠舌苔上的尿,几块黄色固体甩过来,猝不及防地甩在裸露在外的舌苔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破荒野,所有人都无心爬树,躲避着这天降的大餐。 有一块极大的黄色固体,马上落在那人的头上,急中生智,用灵力挥打开。 “夸嚓!”一块大的固体被打击过后,喷射成黄色的雾。 细密的雾气,均匀地涂在周围人的身上,比喷定妆喷雾还要均匀。 “啊啊啊,这是屎!” “齁咸,齁死我了!这谁拉得怎么如此重口。” “我不能吃辣啊,这人怎么还吃辣椒!” 悦耳的哀嚎声,转换成了云月轻的气运值。 【叮!npc心态崩溃,人数714人,获得3570点气运值】 【可兑换预选】 【叮!兑换成功,缥缈扇提升至七品】 绚丽的彩光,将缥缈扇整个包裹住,由质朴的一幅古典扇子,扇子面变成了稍微华丽一点的山水画。 【升品完毕,剩余885气运值】 【系统分析中……】 云月轻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把玩一番,“不错不错,这一个山肯定能装得下一片来人。” “行了,别拉了,已经够用了。” 张佳兮撕下一块袖的布,口擦了擦屁股,“你再不喊停,我都快把明天的饭拉出来了。” 一个华丽的起身,利索地穿上裤子,将裙摆摆正,就将腰间的袋子紧了紧。 “你可把本帅哥的印象毁了,以后我还怎么娶老婆。” 云月轻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那你可以原则入赘。” 张佳兮猛男娇羞,捋了捋鬓角的头发,“你赘我啊?” “哕!”云月轻止不住的干呕一声,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 “我赘你爹了个根啊,起开,我要做正事了!” 霄奕绕手动合上了微微张开的嘴,云月轻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他这里有病,师叔祖您多担待。” 云月轻双手将缥缈奉上,“还给您。”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有要回来的道理。” 霄奕绕再三推辞,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云月轻的手心,触电般地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师叔祖,这缥缈扇我也不会用,给我也是浪费了,况且我只是想要给它升个品阶而已。” 霄奕绕依旧没有拿回去的意思,云月轻不由分说扯过他的袖子,强塞进了手中。 “师叔祖先把底下的人收了,咱们再谈这个扇子的归属好吗?” 霄奕绕这才拿起缥缈扇,施法将沾满屎黄色点子的那群人,悉数收了进去。 乌泱泱的一片人群,就这样消失了,霄奕绕又一次,把缥缈扇还给了云月轻。 “这扇子不会有味道吧。”她指尖捏着扇子,递给张佳兮闻了闻。 嗅嗅嗅,又吸猛几口气,张佳兮随即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味,我自己的味道我了解。” “再说这个法器,应该有隔绝气味的效果吧?” 霄奕绕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是的。” 云月轻脑海中系统声响起: 【叮!分析完毕,老妹无情道秘籍第一阶段,风尘绝念已经满级】 【由于今天的气运值流水再创新高,让一千一百零五个人破大防,解锁所无情道秘籍奖励】 【奖励一:解锁气运值可兑换提升境界的能力】 【奖励二:无情道秘籍第二阶可解锁,需气运值进行兑换该阶提示】 “我先选奖励一吧。” 【奖励一需要一万气运值,方可将元婴初期提升至元婴中期】 “我槽你星星,你玩我呢,这不和没奖励一样吗?” 【老妹切莫激动,可先选奖励二解锁无情道秘籍第二阶,获得更多气运值】 “好啊你,不早说,那就选二。” 【叮!扣除800点气运值】 【解锁无情道秘籍第二阶,月落凡尘】 【风尘绝念,可吸收负面情绪,化作气运值】 【月落凡尘相反,可吸收正面情绪,化作气运值】 “所以我现在正负面情绪都可以吸收,是吗?” 【是的老妹,但还有隐藏含义,需要您自行领悟】 “快下来!别在树上站着了!”张佳兮在地面,抬起胳膊勾了勾手掌。 云月轻盈盈一跃,落在了唯一一处没有黄色点点的地方。 “司落辰呢?我记得他没有在古树下,应该没被缥缈扇收进去。” 霄奕绕指了指右手边,“他应该是去第三层出口了,我猜测第三层的隐藏条件是,只允许前三个小队通关,比的是速度。” “怎么猜到的?” “我虽然没有参加过神秘谷历练,但是当他在自己身边留了三支小队的时候,我就猜测出来了。” “那三支小队里全都是净元派,鼎鼎有名的强者。” “他们定然参加过神秘谷历练,知晓着第三层的通关条件。” “所以早早就蓄势待发,因此看自己形势不妙,就抢先出发,抢夺通往第四层的名额了。” “而这一千多人虽空有化神期,但也只是空壳,实力并不算强悍,能力也颇有不足。” “不然我也不能如此轻松,让他们上不去这古树,总而言之核心成员并没有解决。” 张佳兮不似霄奕绕这么淡然,现在已经催促起二人。 “那咱们赶紧走吧,抢不到前三名的通关名额,就被踢出神秘谷了。” 说罢,一溜烟儿就跑出了小黄点的周围。 云月轻嫌弃地“咦”了一声,“能不能注意点?都踩到鞋底上了!” 霄奕绕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施法用旁边干净的树叶,搭起了一片绿色的地毯。 【叮!检测到关键人物心生快意,获得100点气运值】 云月轻听到,系统无缘无故给自己加了100点气运值,面露疑惑。 不可置信地询问,“统老弟,平时抠搜的,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亲爱的老妹,无情道法修习得越深入,加运气值就越容易】 “哦。” 云月轻刚踏上地毯,察觉暗中有人隐隐作祟。 一个转身裙摆飞舞,赤手接住一支飞箭,箭尖插着一张信纸。 “哪个不长眼地狗东西要害老娘!” 云月轻将信纸取下来,抖了抖展开…… ------------ 第一卷 第28章 里应外合 信纸内容:“司落辰不成气候,其实我早就看不过去了,我会拖延时间,阻止他进入第四层,我的人分布在三个小队中,只要你们及时赶到,我有把握抢占前三个名额,让你顺利进入下一关卡。” 云月轻看完信,一副思考的样子摸了摸下巴磕。 “我咋那么不信呢,真有人能支持我?该不会是个圈套吧?” 张佳兮踢了踢云月的后脚跟,“别废话了,快走吧,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滴。” “我擦,别拿你粘屎的鞋子踢我!” 三人快马加鞭,把脚底板的屎黄色都磨得一干二净。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追赶上了司落辰带领的三支小队。 云月轻挠了挠头,“你俩说,这些人里面,谁是送密信的人?” 张佳兮仔仔细细,把每个人都甄别一番,“是谁都不可能是“泉”那个老头子。” “你看他一副戒备的模样,围着司落辰挥舞着他那双节棍,左看右看,像司落辰舔狗一样。” 云月轻拿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这还用你说,用我脚后跟的死皮想,也不可能是他。” “一说把净元派掌门之位传给我,他比司落辰都激动,瞧不起我是个女儿身,就跟他不是女人生出来的一样。” “我天生一身反骨,我偏要当这净元派掌门,气死他们这些狗砸碎。” “哎!”“啪嚓!”张佳兮一个屁股墩子摔倒在地。 打断了云月轻,这凌云壮志的豪情演讲,最重要的是被远处的司落辰听见了。 他摆手示意众人止步,“听到没,有声音,莫非是云月轻她们追上了?” 泉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没有啊,你是不是太紧张听错了。” “再说了,一千位化神期强者,她一个元婴初期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摆脱,更别提追上来了。” 暗处的云月轻抽了抽嘴角,“这老头是不是有点聋啊,虽然说离得有点远吧,但是这么大一声,确定没听到吗?” “还有你,能不能注意点,敌在明我在暗,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容易暴露。” 张佳兮嘴角一撇,“还不是你让我一泻千里,还是我蹲太久了,刚刚又在这灌木丛里蹲这么久,铁打的腿也该麻了吧?” “云姐,别对我太苛刻好吗?” 霄奕绕手掌扣住张佳兮的头,猛地按下去,“唰”一下一支箭驶来,擦着霄奕绕的袖子飞了过去。 泉把弓箭又交还给了另一个强者,“我都说没有人了。” “再往前走一段路,地形险峻最适合埋伏,你要不放心,就在那里各小队留几个人,埋伏一下。” “反正队伍中有一人成功通关,就能获得名额,咱们人多势众你怕什么?” “再说了,我就不信她云月轻,能有通天的本领,能从那易守难攻的地方活着出去。” 司落辰听了泉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继续前进。 云月轻接收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前方地段适合埋伏,于是她灵机一动…… 三人果断加速,提前来到这易守难攻的地段。 张佳兮在腰间摸了摸,拿出一个香囊大小的布袋,手掌勉强塞进去。 掏出了一根无比巨大的尖锐钢针,还泛着缕缕灵气,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云月轻竖起大拇指,“你怕不是属哆啦A梦的。” 霄奕绕扔掉手中自己削的溜尖树干,对这钢针很感兴趣,“这钢针我没看错的话至少有八品,感觉用来对付司落辰有些可惜了。” 张佳兮骄傲地摆了摆手,“这钢针我多得很。” 抬起布袋反转倒立,抖了抖,噼里啪啷,各式各样的兵器倒了一地。 “你们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拿去用吧,我不是小气的人。” 云月轻一个后撤步,“我才不信呢,上次我欠你那两千三百五十二块八毛七,记了两千年。” 张佳兮搓了搓俊脸,“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 云月轻扒开来扒拉去,掏出一堆钢针,“确实不少。” 她拿过布袋端量起来,“这上面什么图腾?怎么没见过?真奇怪不属于三宗七派的任何一派系。” 张佳兮一把夺过布袋,眼神躲闪,“随便绣的一个花纹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 霄奕绕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佳兮,“如若没看错,这个图腾应当属于魔宗一脉的派系。” 张佳兮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云月轻见气氛僵持,努力地挤出了一个职业假笑。 在两人对峙的视线上,晃了晃手。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先把心情布置好。” 霄奕绕这才收回审视的目光,众人忙碌起来。 张佳兮挖了一个巨大的坑,把钢钉整整齐齐地排列进去。 霄奕绕在上空固定了一个网,云月轻则把两个机关拼接起来。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感觉这机关,对付那几个老东西,可能整不死。” 霄奕绕敲了敲云月轻的脑门,“重伤足矣,没必要杀了他们,别忘了里面还有咱们自己人呢。” 张佳兮食指放在嘴唇边,比画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突然呈匍匐在地,耳朵紧贴地面。 “他们过来了,快躲起来。” 三人迅速隐蔽起来,云月轻压低声音询问,“你啥时候学会听声辩位的。” 张佳兮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我好歹也两千多岁了,有点技能不也实属正常吗?” “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云月轻探出半个脑袋,只看到泉那个老头,叉腰站在坑旁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泉老头没中埋伏,最难解决的那个没搞定,咋办?” “能不能用缥缈扇收进去。” 霄奕绕直截了当,“不能,他灵魂意识强大,已经步入中境界。” “不但他不能被收进去,司落辰身边那几个老头都不行。” 云月轻猛地一个后撤步,“我槽,他好像发现咱们了,走过来了。” 泉似乎变了个人一般,眉间戾气全然不见,非要形容的话,像一个慈眉善目的邻家老爷爷。 云月轻混元剑都唤出来了,泉走过来第一时间,冲她盈盈一拜,一副忠诚志士的模样。 “少掌门,老朽之前的所言所语,只想让司落辰放松警惕,实属无奈切莫放在心上。” 云月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就是送信之人。” ------------ 第一卷 第29章 司落辰抢占先机 “地形提示是你故意告诉我们的,因此你没有掉入陷阱,这很合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说其他小队里也有你安插的人手吗?就这么水灵灵的把其他队友卖了?” 云月轻指了指大坑的方向,一脸问号。 泉哈哈笑了两声,活脱脱一个老顽童的形象,“他们知道是为少掌门效力,定会毫无怨言,在所不辞。” 云月轻走到大坑前,伸头看了看,“他们摔得四仰八叉,钢针都把他们脚丫子给刺穿了,确定不来帮一下吗?” 坑里的人叫苦连天,其中下巴上,有一块青紫胎记的人。 叉着腰夹着嗓子,翘起兰花指,指着坑外的云月轻。 “你太阴险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誓死不从~” 这振振有词的话,云月轻是一点没听,她发现坑中另有端倪。 “等等……” 混元剑直接横在泉的脖子前,“说,司落辰究竟在哪?” 泉晃了晃脑袋,双手举过头顶,高目光诚恳中带着诧异。 “他刚刚明明跟着掉进去了,怎么可能不在坑中。” 他也探头看了一下,瞧了下边一眼,果真不见司落辰的影子。 坑中只有十三人,还有一件司落辰身上的衣服脱在原地。 张佳兮大胆猜测了一下,“这招是不是叫金蝉脱壳?所以他和我一样癫,是光着出去的?” 霄奕绕苦笑抚额,很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的队友。 “这只是障眼法的一种,不用脱光了跑,不过能骗过泉的眼睛,应该是用了什么高品质的法器。” 坑中带有胎记的人,撅了撅粉嫩的樱桃小嘴,还在不明真相地叫嚣。 “泉长老,你在等什么,快把我们救上来,好捉住云月轻啊!” 云月轻觉得这死出有点熟悉,仔细端详一番。 “我觉得他有点像……像谁来着,想不起来了。” 泉眼神瞟向了坑中的几名真正队友,“拖住他们,我带着少掌门先走了。” 胎记人直接哑火,当场石化,认命的瘫在地上。 还不忘抽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泉长老这么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帮着云月轻那个毒妇做事?” …… 第三层终点,司落辰正在努力转动阀。 “司落辰,你不是说要与我竞争吗?用手段可以,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怎么我的好哥哥,怕到了第四层个人关卡,你比不过我吗?” “这点信心都没有,还妄想当净元派掌门,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月轻从老远就开始损他,司落辰连头都没回自顾自地拧着阀门。 云月轻抱胸就这样看着,“咚!”门开了,司落辰迫不及待的要进去。 云月轻长腿一抬,一脚将司落辰踹得飞起。 “扑通!”司落辰落地,捂着腰起身,“我是你亲哥,你要杀我不成?” 云月轻嘴唇微张,指着自己,“我吗?” 她环顾四周,询问众人,“我长得真有那么畜牲吗?” 霄奕绕望着云月轻明艳动人的脸,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张佳兮直接一通彩虹屁就吹了出去,“我们云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风姿卓越、美若天仙……emmmm东施效颦。” 云月轻闭眼微笑,“你不会夸,可以闭嘴。” “我是想说,谁要杀我,我肯定会先下手为强,但是不代表我谁得罪我,我就一通乱杀啊。” “特别是你我血脉至亲,非必要时候,我做不到这种杀父弑兄的地步。” 云月轻扬了扬头,大方地伸手示意拉他起来。 “你虽然阵仗有点夸大,但是从未动过杀害我的念头,和我争抢掌门之位而已,公平竞争就好了。” 司落辰低下了头,对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把手放到云月轻掌心。 “妹,你相信我,我在净元派确实有些不好的传言,但我是被逼无奈的。” “我也确实没想过真的加害你,但你真的不适合这个掌门之位。” 司落辰猛地起身,一个瞬间挣脱云月轻,迅速跑进门中。 播报声紧跟着响起来:“第一小队一名成员通关,整个小队成功晋级。” 张佳兮用肩膀撞了撞云月轻,“和我后妈亲爸差不多,别指望用爱感动他们。” 云月轻在以前的世界是孤儿,没有亲人,她虽然表面强大,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还是缺爱的。 “也许你是对的,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我从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小连吃的都是争抢来的。” “所有东西都要权衡利弊的算计,在感情方面我想任性一次” 云月轻抬步就要进门,一个巨长无比的鞭子飞过来,用周围的一圈栓子借力,将门包成粽子。 “追魂鞭?” “没错,是我叶枫!”他眉眼的难看胎记,也掩盖不住他本质的娇俏。 云月轻姿态轻蔑步步紧逼,“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确定不主动解开?” “扑通!”一下,叶枫跪倒在地。 给一向淡定的霄奕绕都干懵了,冷淡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不解。 突如其来的急转弯,让云月轻不得不收起,想一拳把他打死的冲动。 “你脑子坏掉了?发什么神经?” 叶枫见云月轻没动手,激动的搓了搓手,猛地“磅磅!”磕了两个响头。 “别杀我,我愿意永远地臣服于您。” 云月轻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骄傲如同孔雀的叶枫,怎么会有这么卑微的时刻? “你既然要臣服于我,为什么要阻止我进入第四层?” “因为下一层我也遇不到您了,第四层是个人闯关,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的。” 叶枫扭动身体,好似是在撒娇的小女孩。 云月轻嫌弃的摆了摆手,“你我恩怨在你上一具身体死的那一刻,就一笔勾销了,别提臣服不臣服于我,你对我没什么用处。” 叶枫可怜兮兮地,扯住云月轻的裙摆,“我有用,我有用!” “我知道温初柠的秘密——” 云月轻顿时精神起来,“说说看。” “她能靠气运值救人,我的命就是她救的。” 云月轻好看的眉眼蹙起来,神色不解,“既然是温初柠救的你,为何会投奔于我?” “说她救我是有条件的,让我为她拼死卖命,绑定主仆契约。” “我这个人想成为强者,但是也慕强,我开始针对您,纯粹是因为嫉妒没错。” “但我也不想成为温初柠,那个废物的奴隶,我隐约听到她自顾自讲话,说什么只有您能对付她。” “您和她之间,我更愿意追随您。” ------------ 第一卷 第30章 叶枫投奔云月轻 “那你把鞭子收回去,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云月轻用缥缈扇挑起叶枫的下巴,他反而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叶枫摊开手掌,追魂鞭闪着幽绿色的寒光,“唰!”一下窜回了他的掌心。 云月轻用扇子的边缘,敲了敲他头,“算你识相。” “师叔祖、张小弟、泉老头,咱们走吧。” 叶枫见云月轻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跪着的膝盖向前一点点挪动,目光祈求地仰望着她。 “别走,求求您了,和我签订主仆契约吧。” 云月轻想到自己在玄天派,被叶枫欺辱的时候,觉得再杀他一次也死不足惜。 但她忍住了,不想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疯子。 毕竟以后还要在净元派立足,尤其不想让泉长老觉得她嗜杀成性。 云月轻见叶枫攥紧她的裙角,死命不撒手,看叶枫急迫又执着的模样,她玩味地笑了。 “呵~还不说实话吗?” 叶枫吓得肩膀抖了抖,“我……我说,只要您能救我,我什么都说。” “我体内被下了蛊虫,温初柠让我阻止您过第三层,我在坑里时被人监视,我只能假装和您作对。” “我这么着急,是因为您通过第三层,我就会因为蛊虫的原因,爆体而亡。” “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即便有化神期强者的身体,我也绝对斗不过您。” “横竖都是死,我愿意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求您于我签订主仆契约吧!” 云月轻冷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与小时候叶枫欺负她的样子,完全重合,只不过地位发生了变化。 “你城府深重,即便匍匐在地,不顾尊严地祈求于我,还不忘记把话说一半藏一半,如今的话真真假假,我尚不能分辨。” “我没有直接杀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和我之间只有仇恨没有情谊,我就这样亲眼看着你爆体而亡,又与我有何干?” “退一万步来讲,我即便与你签订主仆契约,你的蛊虫也不能消除。” “你只是想利用主仆契约的生死感应,让我对你产生怜悯之心,从而兑换我的气运值救你。” “虽然你现在狼狈地跪在地上,但内心应该在向我叫嚣吧,是不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叶枫剧烈地摇晃着脑袋,感觉比不倒翁还能晃。 “不是的。” 云月轻狠狠地打开叶枫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叶枫在原地崩溃呐喊。 机械一般磕着头,额头已经渗出血水,嘴里不断嘀咕,“救救我!救救我!” 云月轻“啧”了一声,冷淡地丢下一句,“别嚎了,你还死不了,温初柠吓唬你的。” 叶枫哭声渐小,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云月轻点了点头,“你以为气运值是大风刮来的?” “温初柠那个小心眼地把你救活,还没得到你的一点回报呢,就把你给杀了,这是亏本的买卖,懂不懂?” 前三层考验团队作战能力,从四层开始考验个人综合能力。 播报声响起:“神秘谷共二十一层,前三层主要为团队闯关,接下来是个人战,元婴期最高纪录第六层,化神期最高纪录第十一层。” “如果有修士突破最高纪录,可获得额外奖励,接下来的关卡可以随时结束,不具备生命危险。” 画面一转来到看台前,光影屏幕上 历练层数: 司落辰:第四层(元婴中期) 云月轻:第四层(元婴初期) 霄奕绕:第四层(化神大圆满) 张佳兮:第四层(元婴大圆满) 泉:第四层(化神后期) 叶枫:第四层(化神初期) …… 含香双手合十,闭紧眼睛许愿,“希望云前辈旗开得胜。” “呸!”一个男修冲着她啐了一口。 “你跟这女魔头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也不能带给你醉生梦死的快乐。” 他丑陋的眼神释放爱意,像是自然界的哺乳动物求偶一般粗鲁。 含香嫌弃地抽出手帕擦了擦脸,“又是你这个癞蛤蟆,你嘴里不干净,一股子味道。” “不注意卫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恶心人,真是癞蛤蟆不咬人纯膈应人。” “呸!”含香也冲着他啐了一口,主打一个不吃亏。 癞蛤蟆男修,紧闭双眼,一脸享受的“嘶哈”一声,这怕不是被他爽到了。 “就这么和你说吧,随便找个男的来,都比那个女魔头强上百倍。” “知道神秘谷那两个纪录谁创下的吗?” 含香听着癞蛤蟆油腻腻的话,一阵起鸡皮疙瘩,“我不想知道,别和我说了。” 癞蛤蟆以为摆出了,一个很帅气的姿势,“我偏要告诉你,这两个纪录都是我们男人破的。” 他咬了咬嘴唇,一副释放魅力的油腻模样,含香心中泛起恶寒。 “哦,你说得这么自豪,不知道的以为是你破了神秘谷纪录呢!” 癞蛤蟆被怼,反而说得更起劲了,“我仔细想了一下,不应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魔头,迁怒于你,其实你还蛮好看的。” “那女魔头那副妖娆的狐媚样子,最不适合双修了,招蜂引蝶容易勾引别的男修,反倒是你这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更有一番味道。” “别看我现在只是一个小有成就的内门弟子,等司执事闯关归来,坐上掌门之位,我肯定能混个一官半职。” “到时候你跟了我可以享福,怎么样?” 癞蛤蟆说着说着,用肩膀撞了撞含香的肩膀,她生气地用手帕赶紧擦拭肩膀。 “滚!离我远点。” 癞蛤蟆有些恼羞成怒了,“我都这么包容你了,都没计较你之前对我不敬,我还能接纳你与我双修,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你怎么如此势利?你要知道,将军身边的女人,在他还是小兵的时候就跟嫁给了。” 癞蛤蟆愤怒地,用力对含香指指点点。 含香甩了甩秀发,满不在乎地回答:“哦,那个女人得到了什么?才华还是名利?别告诉我得到了男人的爱,最没用的东西。” 癞蛤蟆一时语塞,“你就嘴硬吧,等司执事闯关成功,我就让司掌门把你和那个女魔头,统统赶出去。” “那女魔头也只敢和我们弟子比画两下,遇上司执事,她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其他男修跟着附和:“对,毕竟是名女子,没什么能力,到时候说不准那女魔头还会哭鼻子呢!哈哈哈!” ------------ 第一卷 第31章 破神秘谷纪录 后面的关卡变得简单起来,主要考量综合能力,因此比前三层迅速多了。 裁判长宣读:“司落辰成功闯过第四层,进入第五层。” 癞蛤蟆闻言,开心得像个马喽,嘴脸得意。 “哦!吼!看到了吧,我就说司执事必胜,让你们那女魔头干点正事,趁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吧!” 含香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司执事第一位通关,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进去的。” “你要是觉得嫁人是正事,你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 “你……”癞蛤蟆嘴里像被堵了团棉花,想说说不出想吐吐不掉。 紧跟着,光影屏幕霄奕绕名字也跳动一下,“霄奕绕成功闯过第四层,进入第五层。” 癞蛤蟆嗓子眼里的棉花团吐掉,眉毛一竖就开始嘲讽,“第二名也不是你主人,你这条哈巴狗失不失望?” “滚啊!臭癞蛤蟆。”含香拂袖而去,换了一个远远的位置,在拐角处,确保看不见他才坐下。 不负所望地,“云月轻成功闯过第四层,进入第五层。” 含香默默地握紧拳头,内心欢呼雀跃,“云前辈那么德才兼备的人,我就知道她一定可以的。” 癞蛤蟆听到裁判长宣读,不屑地“切”了声,“第四层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司执事可是冲着破纪录去的。” 旁边男修再次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司执事可是星渊掌门的嫡长子,虚空尊者最直系的后人血脉,她那女魔头根本比不了。” 时间飞速流逝,霄奕绕、云月轻、司落辰、泉依次闯过了第五层。 要问张佳兮和叶枫去哪了,留在第四层死磕,久久没能突破。 眼看到赛点了,云月轻与司落辰同为元婴期,闯过第六层何其艰难,要不然说第六层是神秘谷元婴期纪录呢。 相比化神期的霄奕绕就简单多了,依旧轻松闯过第六次,进入第七层。 泉长老捋着胡子,盘腿一坐,直接选择退出,不闯了。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闯两关过过瘾就够了,老朽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说罢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神秘谷之外。 在霄奕绕第八层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他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所有人在一长段时间内,都没有任何进展,就在观众席上的人,因为无聊而昏昏欲睡时。 总审判长,语调有些高昂的宣读声响起:“云月轻成功闯过第六关,与神秘谷元婴期最好纪录持平。” “速度比上一任纪录者快了半天,打破我神秘谷元婴期个人纪录,可获得自选武器。” 各式各样的武器漂浮在半空中,眼花缭乱映入云月轻的眼帘。 她一眼看中了一把折扇,在她需要时,师叔祖的缥缈扇二话不说相赠与她。 肯定要还给他一把趁手的武器,云月轻看扇子非同凡品,越看越稀罕。 玉手盈盈一指,“就它了。” 播报声:“好的,已经为您选定日月乾坤扇,请问您是和其他层一样,将通关奖励交给侍从保管,还是自行收好?” 云月轻摆了摆手,“都不是,可以交给别的历练者吗?” 观众席一片惊呼,个个的下巴就跟脱臼了一样。 “这……云月轻脑子被驴踢了吧,本来挺看好她的,身为元婴期,竟然能这么快的闯过第六层。” “人无完人,但没想到她脑子是有缺陷,竟然把通关奖励交给竞争对手,想不通看不懂啊。” “这可是日月乾坤扇,可以根据自身的实力,无限提升品级,放眼整个逍遥大陆,也鲜有这般法宝,如今给她竟然不要,简直暴遣天物。” 云月轻浑然不知,她已经被观众席的人吐槽个底朝天了。 播报声回答:“可以的,请选择递交给的历练者。” 光影攒动,历练者面板出现,云月轻在霄奕绕那一栏目,打了个对勾。 日月乾坤扇在她手中消失,强光闪过,在另一头的霄奕绕面前显现。 “历练者云月轻将日月乾坤扇赠予你,请历练者霄奕绕及时领取。” 霄奕绕眼眸闪烁着细碎的光,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耳根泛起薄红内心暗爽,他知道不计其数的人都在观看他,极力克制面部表情,维持冷静。 轻轻打开扇面,翻来翻去仔细端详,似乎连关都忘了闯了,就从这看了一刻钟。 观众席不禁感叹,“还是霄前辈识货,日月乾坤扇这等宝物何其珍贵,要我得到也定会这般爱惜。” 另一个人也做出评价,“不不不,霄前辈这般仔细甄别,一定是在参悟其中奥秘,了解自己的武器,才能更好地融会贯通。” 霄奕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这么深奥的见解,他只是怕错过云月轻送他的礼物,每一处细节而已。 其实也有一层大家都没猜到的含义,就是炫耀。 观众席不一样的见解,突兀出现,“这云月轻,也不过是男人的依附品,有了战利品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男人,只是可惜了这宝物。” 众人回头望向声音来源,“宫亲传。”数名侍从低下了头以表尊重。 此刻的云月轻,捂着口鼻“阿嚏!阿嚏!”两声,“一想二骂,哪个瘪犊子骂我?” 她倒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喜欢欠人情而已,没想到大家的戏这么多。 无债一身轻的云月轻,选择继续闯关。 这是大家都没能想到的,也不看好,毕竟神秘谷有纪录以来,不知道几十万年了。 神秘谷四层起,每一关这难度都成几何倍增长,霄奕绕能轻松闯过第七层,是因为他是化神大圆满。 “要是我肯定放弃了,毕竟云月轻现在已经稳赢了元婴期,根本没人能突破第七层,何必自取其辱。” “确实,司落辰那边即便现在通关,时长多于云月轻,这一层也判定她赢。” “哦!我想起来了,净元派掌门比较的是,谁能为宗派争得更高品质的宝物,体现为宗派做出的价值,而不是一味地比谁通关层数更快更高。” “怪不得,她把日月乾坤扇拱手让人,不然稳赢,就不用非要闯第七层,这个不可能的关卡了。” 宫冷“呵”一声,“恋爱脑的女人啊,没得救了。” ------------ 第一卷 第32章 神秘谷之旅结束 霄奕绕这边因为收到礼物,欢呼内心雀跃,云月轻那边系统提示声响个不停。 【叮!检测到关键人物雀跃,获得300点气运值】 【叮!检测到关键人物窃喜,获得300气运值】 【叮!检测到关键人物害羞,获得300点气运值】 【叮叮叮!……总共获得一万零三百八十五点气运值】 云月轻眼睛刷地一亮,“这月落凡尘果然像童老弟你说的一样,名不虚传,我啥都没干,就去气运值就唰唰地涨。” “一万多的气运值了,可以兑换我元婴初期突破了吧。” 【叮!奖励一兑换成功,宿主需要时间接受奖励】 云月轻盘腿坐下,系统将能量汇聚丹田,她气沉丹田灵力在周身盘旋。 能量与自身的灵气缠绕交织,隐隐有突破之势。 霄奕绕那边,收到日月乾坤扇以后,闯关顺畅无比。 第八层、第九层、第十层、第十一层,轻松闯过毫不费力。 转眼间,就来到了神秘谷纪录第十二层。 含香看管的储物袋,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都是霄奕绕的战利品。 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都知道神秘谷五层以后,宝物都是九品以上,王品级别的。” “虽然说,没有破纪录的奖励日月乾坤扇好吧,但都是不凡之品。” “云月轻赠予他神扇,他获得这么多宝物,竟然没回一点礼。” “要我说,云月轻就是霄前辈的舔狗,人家根本不屑搭理她。” “虽然她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玄天派传出来的名声难听得很,这样的女人给我,我都……。” 这个群众npc,通过光影屏幕打量云月轻,眉目如画。 轰然间能量与灵力浑然一体,缓缓渗入云月轻体表,拂袖而起气势卓然。 纵身一跃入第七层黑洞洞漩涡之中,里面尸横遍野妖兽横行。 她每一次出手时,都透着风姿卓越。 秀发凌厉的风吹起,露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面容,修长笔挺的身姿像仙女又像侠客。 “给我的话,勉强接受吧……” 癞蛤蟆现身,用肩膀头子顶了顶这位群众,“劝你不要接受,这女魔头堪比灵兽宗那个万兽之王,你惹了她,不得家暴死你。” 众人相视一笑,如同挑选商品一般,对云月轻指指点点,评价来评价去。 “云月轻成功通关第七层,打破神秘谷约二十七万年的元婴期纪录。” 随着裁判长宣读,众人哑声,只有含香欢呼雀跃地蹦蹦跳跳,开心得像一个过了年得到糖的小孩子。 “看到了没,云前辈元婴初期就破了第六层纪录,如今刚刚突破元婴中期再创新高。” 她傲娇地转过头,看着刚刚还在指点江山的众人,“你们的司执事呢?该不会还在第六层原地打转吧!” 癞蛤蟆第一个不同意,“你懂什么,司执事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后劲足懂不懂啊?” 含香鄙视地指了指他,“那你呢,似乎比司执事年纪大得多吧,有个成就啊?” 癞蛤蟆身板一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们这些妇道女人懂些什么?” 在他大言不惭地吹嘘时,宣读声又一次响起:“云月轻成功通关第八层。” 直接让癞蛤蟆喉头一哽,含香调皮地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云前辈就是厉害,不服憋着。” 云月轻史无前例的突破,除了含香没有一个人欢呼。 他们眼神中从诧异到嫉妒,再到惊恐,最后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质疑声。 “这不可能,从第五关往后,每一关跨度之大,成几何倍增,她区区一介无名小卒,怎么可能……” “逍遥大陆存在几十万年,所有的纪录皆是我们男子所破,她一定是靠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 “对,一定是她作弊,请总裁判长严查云月轻!责成不怠以儆效尤!” 随即,淅淅沥沥的人群跟着嚎叫起来,“严查云月轻……” 众人拧成一股绳,像是正义之士审判恶徒一样,声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总裁判长不得不现身,随着一道强大的气场袭来,一个非男非女的人从天而降。 “肃静!” 场内嘈杂声渐渐平息。 “神秘谷公平公正,从不存在徇私舞弊的现象。” “如果在有人破坏观众席纪律,我将会把你们通通逐出神秘谷,终身不得踏入神秘谷半步。” 此话一出,堵住了悠悠众口,致医生统统消失不见。 众人乖巧地看向光影屏幕,上面显示了霄奕绕通关变化。 跟着宣读声再次响起:“霄奕绕成功通关第十二层,打破神秘谷约十万年以来的化神期纪录。” 霄奕绕脸不红心不跳,连气息都特别平稳,通关十二层显然不是他最终实力。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宣布终止闯关。 就当众人诧异之时,裁判长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疑虑。 “历练者,你很有潜力,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何不继续闯下去?” 霄奕绕摆了摆手,“不重要,我想先选一下奖励。” 裁判长云里雾里,还是挥动奖励池,个个精美奖励显现在霄奕绕面前。 他往地下一坐,悠哉悠哉地挑起了通关奖励。 众人觉得无聊,又把目光转向云月轻,他势如破竹,将关卡里的妖兽击碎,化为粉尘。 “她……真的要通过第十层了。” 裁判长不出所料地宣告:“云月轻成功通关第十层。” “她不会要破化神期的纪录吧,之前从未有过元婴期修士,能破化神期纪录的先例。” 宫已经放下偏见,对光影屏幕内的云月轻,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令人大失所望的事情发生了,云月轻止步于第十一层,即便使出吃奶的劲也难以通关。 就这样神秘谷之旅告一段落了,问霄奕绕在哪里? 他刚刚挑好奖励,放弃了接下来的闯关。 癞蛤蟆瘫软在地,胜负已经见分晓,司落辰第六层的成绩,根本不能与云月轻放到一个层面比较。 他想想先前大放厥词,对未来掌门云月轻的侮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以云月轻睚眦必报的性格,可不止让他钻地缝这么简单。 毕竟在他们眼里云月轻名声不佳,有着嗜杀成性的名号在外。 想到这,癞蛤蟆双腿打颤,温热的液体,顺着两腿之间缓缓流出。 ------------ 第一卷 第33章 玄天派的阴谋 含香兴高采烈地跑到云月轻面前,一阵告状。 云月轻眼神犀利望过来,眉宇间染上浓浓的怒意。 癞蛤蟆见势头不妙撒腿就跑,路都没看清,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破口大骂,“你瞎啊!不看路吗?” 抬头对上司落辰的视线,“扑通!”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司执事我不知道是您。”他感受到背后更危险的气息,吓得屁滚尿流。 连忙躲在司落辰身后,“救救我,女魔,啊不,云姑娘要杀我,求司执事救命!” 司落辰和善一笑,轻描淡写地挡开了癞蛤蟆颤抖的手。 提溜起癞蛤蟆的衣服领子,转而向云月轻走去。 “云姑娘,何须动怒?这等小事,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癞蛤蟆一看司落辰果真向着他说话,心境不由放松了几分,一口气还没松完。 “啪!”一巴掌狠狠落下,给癞蛤蟆打到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 牙齿脱落,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为……什……么?” 司落辰偷瞄云月轻一眼,她表情淡然,丝毫没有消气的模样。 随即司落辰狠狠猛踹癞蛤蟆几脚,云月轻依旧不为所动,也不上前劝阻。 她甚至还嫌不够尽兴,“怎么不继续?我还没看够呢?” 司落辰狠了狠心,抽出旁边侍从的剑,高高扬起。 “别……别杀我。” “噗呲——”血液喷溅,咕噜咕噜地滚在地上。 云月轻心情舒畅拍手叫好,“不愧是我的亲哥哥,处理起事情杀伐果断,随我。” 她拍了拍司落辰肩膀,不似亲人之间的谈话,更像是上司在夸奖属下办事周到。 司落辰抿了抿嘴默不吭声,心里憋着一股子劲。 净元派长老、执事、堂长、护法……齐刷刷地跪了一片。 “恭迎云掌门出谷——” 霄奕绕在一旁悠闲地扇着扇子,怡然自得。 【叮!半年之期已过,请老妹及时完成任务】 云月轻并没有让众人起来,“钟谷长老,请你先过来一下。” 钟谷长老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靠近云月轻又行了一礼。 她压低声音,询问钟谷长老,“我想知道关于我父亲,我就是星渊掌门之死的内情。” “此事说来话长……”钟谷长老看了看跪在地上,净元派的各层领导者,有些为难。 云月轻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要长话短说,请钟谷长老细细道来。” 钟谷长老用只能让两人听到的话来讲,“星渊掌门之死,是玄天派所害。” “星渊发现了玄天派的秘密“脱凡计划”,因此他被天玄派的太上长老延修,杀人灭口。” “什么是“脱凡计划”?”云月轻问出了心中疑虑。 “这是一种残忍无道的计划,你知道得太多,恐怕最后会害了你。” 如果没人,云月轻一定会狂掐自己的人中,让自己清醒一下。 如果她不问清楚,星渊掌门之死的隐情,她现在就得死。 如果她问清楚了,以后也活不成,形成了一个闭环,此题无解,只能先问个清楚。 云月轻眸的含情,一副重情重义的模样。 “星渊掌门再怎么说,也是我爹,血脉至亲,即便得知真相让我陷入险境,我也在所不辞。” 钟谷长老欣慰地点了点头,“星渊掌门果真没看错你,是个好孩子。” “百年前,逍遥大陆数名村落被屠,无数流民失所,这就是著名的百村案。” 云月轻搜索了一下记忆,的确有这么回事。 “我记得传言说,百村案是魔宗之人为了修炼邪魔功法,才……” “不是的!”钟谷长老激动起来,把跪在地上的数人,都吓了一跳。 “云掌门抱歉,是老朽失礼了。” “百村案,是玄天派所为,要不然你认为,玄天派为何一夜之间人才济济。” “他们为了寻找这些天才,不惜任何手段,起先还和村民谈判,让他们无条件交出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各种强盗般的条件,大部分人当然不会同意,后来村民有一点犹豫,当机立断直接斩杀。” “就这样,近百个村子,惨遭玄天派毒手,只为了寻找拥有,修仙天资的孩子。” “美名其曰,是历练时抱回的孤儿,连你娘也……”钟谷长老声音哽咽。 “她也是受害者的一员,你娘她有些道法,最擅长炼丹,战争打斗起来的确吃亏。” “原本延修因为与你娘有旧情,想要放过你。” “无极非说你是万年难遇的绝世天骄,如若不带回玄天派,日后必然为他人所用。” “因此你娘她……也成为这百村案的其中一名受害者。” 云月轻不知为何,听到此处,像万根钢针般刺入心脏,密密麻麻疼痛万分。 明明这不是她的母亲,是原身心痛吗?不对啊,原身已经死透了。 不知何时,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含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双手将手帕递上去。 云月轻顺势扶起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钟谷长老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内心颇有动容,但狠了狠心继续说了下去。 “玄天派自从,收养了你们这些比常人高出数倍天资的“孤儿”,在三宗七派的各种比拼上占尽优势。” “取代净元派老大的位置,在资源分配上异常强势。” “毕竟因为玄天派的人才,确实远远高于其他宗派人才总和。” “现在其他宗派,像是被玄天派吸干了灵气一样,萎靡不振。” “每当有其他宗派提出质疑,他们会大言不惭地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苍生大义,培养的人才。” “诉说为了镇压魔神,玄天派所付出的一切。” “培养出这么多的绝世天骄,也只是为了对抗,随时卷土重来的魔宗。” “但他们的行径,又比魔神与魔宗好到哪里去呢?” 苍古长老慷慨激昂声音越来越大,让没听全的众人一愣,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个疯老头。 司落辰揉了揉已经红肿的膝盖,其他人也同样快要支撑不住。 云月轻见这个下马威到位了,一脸惊讶,甚至有些做作。 “大家怎么还在跪着?抱歉,是在抱歉,我第一次当掌门,忘记了,大家快起来吧。” 演完以后,笑容瞬间收回,眼神也变得如同一把尖刀,寒凉刺骨。 ------------ 第一卷 第34章 无巧不成书 【叮!任务完成,续命成功】 【请老妹继续接收新任务】 【夺回资源,重新振兴净元派,限时一年】 跪了一地的人,刚站起来,心中对云月轻这一下马威多少有点不服。 司落辰故意提一些刁钻的问题,让她解决。 “禀告掌门,净元派灵兽凋零,弟子们不但分配不到灵兽,连前线部队连坐骑都供应不上了。” “资源全部向玄天派倾斜,灵兽一事迫在眉睫,还望掌门裁决。” 云月轻算是听懂了,这是给她出难题呢,不过好巧不巧撞上了系统任务。 “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任谁也没想到,刚上任的云月轻一口就答应了。 司落辰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冷笑一声。 “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拥护者,又刚刚上任,不了解形势,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本质愚蠢至极。” 云月轻看见面前这些,与她作对的老古董,心里本就烦闷。 现在又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都杵在这干什么呀?神秘谷外围应该不是讨论宗派大事之地。” “大家都散了吧?钟谷长老留下。” “还有你张……张执事。” 张佳兮迈出去的步子,又默默地退了回来。 “钟谷长老、张执事,我要远赴灵宗一趟,解决灵兽短缺的问题,净元派事宜就交给你们两个打理了。” 钟谷长老神情严肃的点头应下,张佳兮连忙摆手,“不行,太危险了。” “灵宗地界,说不好听的堪比魔宗,你自己去我……大家都不会放心的。” 云月轻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这呢~” 往后一瞅,“师叔祖,我以为你走了呢。” “让师叔祖陪我,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张佳兮撇了撇嘴,低下声音暗自嘀咕,“就是让他陪你,我才不放心呢。” 钟谷长老倒是眼前一亮,“这感情好啊,有霄公子陪我们掌门,我们肯定把心放在肚子里。” …… 灵宗,《御灵派》 踏入灵宗地界,云月轻与霄奕绕并肩而行,穿过一片幽暗的密林,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一阵奇异的叫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不祥。 寻声而去,他们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山谷,只见一只体型庞大、长相极为奇特的灵兽正蜷缩在山谷中央。 这灵兽身覆黑色鳞片,形似蛟龙却生有双翼。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云月轻略带疑惑地挠了挠头。 “御灵宗大部分灵兽,都不会对外出售,你没见过很正常,这个灵兽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种类,不过有些丑而已。” 霄奕绕耐心的解释着,突然一群身穿绿色衣衫的御灵宗弟子,从密林深处冲出,他们手持奇异的法杖。 将两人团团围住,眼神不善,嘴里念念有词地施着什么咒语。 绿色的强光编织成网,将二人团团包裹。 云月轻刚要施法反抗,霄奕绕压住她的手腕将她制止,对她摇了摇头。 绿网落下,两人成功被逮捕。 就这样两人坐顺风车,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御兽派的老巢。 云月轻不由得,给霄奕绕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师叔祖,果然高,都不用自己走路了,悠闲得很。” 一个强有力的手,狠狠地推搡了云月轻一下。 “推我干嘛!我直接会走路。” 随即两人被扣押着,两个守卫强力地按压两人的肩膀,想让两人跪下来。 霄奕绕毫不费力,解开了束缚的绳子。 周身空气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空气墙隔绝,不管守卫如何努力,都不能碰到两人分毫。 高堂之上的御灵派掌门,抬手制止,“敢问两位因何事擅闯我御灵派?” 云月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掌门大人,我们此行并非恶意,实为求取灵兽而来。” “净元派正面临灵兽凋零之困,听闻御灵派灵兽资源丰富,特来寻求合作,共谋双赢。” 御灵派掌门闻言,眉头微蹙,正欲开口拒绝。 却见霄奕绕轻挥衣袖,一股清洌的气息弥漫大殿,竟让周围空气都为之凝固。 “掌门大人,我二人非但求灵兽,更携有一物,或能解御灵派长久以来一桩秘辛。” 言罢,霄奕绕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玉简,其上流转着淡淡灵光,引得殿内众人目光齐聚,面露惊疑之色。 御灵派掌门眼神闪烁,最终挥手示意守卫退下,亲自走下高台,欲探个究竟。 此玉是霄奕绕通过第十二层所选的奖励,有皇品级别。 本来想赠予云月轻,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不想受此大礼,霄奕绕提出用此玉换取御灵派灵兽,本来她还是想婉拒。 霄奕绕却说:“虚空尊者是我师尊,他本就是净元派创始人,我为了是净元派,为的是师尊,你不必有压力。” 云月轻这才没了阻拦的理由,能发生大堂上的那一幕。 不知谁惊叹一句,“这……是皇品级别的琉璃玉佩,价值不可估量。” 御灵派的掌门,屁股激动的都离开了椅子,但是面上不显,依旧不为所动。 “拿上来,让我仔细甄别一番。” 御灵派掌门接过玉简,细细端详,眼中闪过一抹震撼之色。 突然,大殿中央的空间仿佛被无形之力扭曲,一枚古老的符文自玉简中缓缓升起,与殿内的灵力共鸣,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隐约可见一幅幅古老的画面流转,讲述着一段尘封的秘密。 众弟子哗然,纷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幕。 云月轻与霄奕绕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喜与期待。 就在这时,御灵派掌门沉声道:“若此玉简真能解开我派千年之谜,灵兽之事,自当全力相助。 ”话音未落,大殿内已是一片哗然,一场意外的合作,正悄然改变着两派的命运。 云月轻张大嘴巴,“师叔祖,你当真有先见之明。” 霄奕绕摆了摆手,他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选一颗最好看的玉石,送给云月轻而已。 没想到无巧不成书,竟有如此机遇。 ------------ 第一卷 第35章 御灵派的毒气 这是门口一个侍卫,到御灵派掌门身旁耳语几句。 御灵派掌门略带遗憾地表示,“这块玉我们不能收,灵兽我也不能换。” 云月轻直接愣在原地,“为什么?” “不是不想和你们做这笔交易,只是我们的灵兽确实不够了。” “开什么玩笑,你们御灵派没有灵兽,哪里还能有?” “实话告诉你们吧,留在刚刚我们把最后的灵兽资源,与玄天派做了交易。” “你们若真的想要灵兽坐骑,还是去玄天派看看吧。” 云月轻深深叹了口气,霄奕绕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那就去玄天派就好了。” 云月轻“哒哒哒!”走到高堂上,伸出手,“不同意就还我吧。” 接过玉石两人神色凝重地离开了。 “师叔祖,种种迹象表明,玄天派应该在筹备些什么。” 霄奕绕也若有所思,“玄天派酝酿着巨大的阴谋,还是做一个散修,避开世间纷扰,自由自在比较好。” 云月轻自然也想自由,不过系统的束缚让她脱不开身。 “可我现在已经是净元派掌门了,如今不管以后面临什么困难,我也只能迎难而上。” “那……如果说,玄天派与净元派必有一战呢?” “在所不辞。”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是温初柠。” 云月轻和霄奕绕隐蔽起来,伺机而动。 温初柠、魏辛染等人坐在坐骑上,身后跟着乌泱泱的队伍,每个弟子手里,都牵着一只灵兽。 温初柠一行人似乎并未察觉暗处的窥探,他们正低声交谈,气氛凝重而兴奋。 “魏师兄,怎么不走了?” 魏辛染向队伍招手,“大家坐下来,先休息一下吧。” 凑到温初柠身边,声音极低地说:“我觉得这样不好。” “能获得这么多灵兽,是靠我们自身的实力,有何不好。” “师妹你实话实说,这么多的灵兽到底用来干嘛?” “自然是分发给众弟子们,精良一点的品质,就用来当坐骑。” “可我们玄天派垄断灵兽多年了,早就人手一只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瞒着我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不要管这么多。” “玄天派之前那场,导致灵兽腐蚀的瘟疫是你干的,对吗?” 温初柠目光闪躲,极其不自然,明显心虚的不行。 “不……不是我,都说了是云月轻所为,她也承认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魏辛染甩开,温初柠刚触碰到他臂膀的手指。 “呵~你做没做自己清楚,为今之计你还想撒谎吗?” 温初柠气得跳脚,“我难不成有通天的本领,能控制瘟疫?” “那月轻也没有那个本事,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她?” 温初柠先是对魏辛染的话,诧异了一下,随即像往常一样。 缓缓靠近他,打算继续用气运值兑换“媚术”来迷惑魏辛染。 他双臂高举后撤,“别碰我,你那点伎俩,我早就看透了。” 温初柠尴尬地僵在原地,试图寻找新的说辞。 “魏师兄是你想多了,我……” “好了,事已至此,先把灵兽带回玄天派吧。” 队伍刚要动身,云月轻霄奕绕两人从天而降,降落在队伍正前方。 “别来无恙啊,温初柠。” 云月轻挑衅地向前几步,“看样子伤势恢复得不错啊。” 云月轻与霄奕绕身形一闪,犹如两道疾风,瞬间封锁了温初柠与魏辛染的去路。 两人的气息瞬间凝重,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今日,就让我们好好算算旧账。” 霄奕绕则立于云月轻身旁,手持混元剑,剑尖轻点地面,剑身微微颤抖,发出阵阵轻吟。 她目光如炬,扫视着玄天派的队伍,虽未言语,但那股不容侵犯的气势却让不少玄天派弟子面露惧色。 温初柠脸色骤变,她没想到云月轻会突然现身,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挑衅。 她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稳住局势:“云月轻,你别欺人太甚!我们玄天派岂是你能随意挑衅的?” 云月轻轻笑,声音却冷若寒冰:“欺人太甚?你们玄天派暗中筹谋, 妄图操控灵兽,危害修真界,这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言罢,她手中灵力涌动,化作万千光影,如同繁星点点,瞬间笼罩住温初柠与部分玄天派弟子。 霄奕绕则身形一动,剑光如龙,穿梭于人群之中。 精准无误地击落那些试图反抗的灵兽牵引绳,灵兽们纷纷挣脱束缚,四散而逃,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玄天派弟子们,全都撸起袖子开始捉灵兽。 温初柠没有身后的数千弟子撑腰,一时有些恐惧,后退几步。 但一想到自己用灵兽修炼功法,进步飞速,就又有了些底气。 温初柠感受到体内因吸收灵兽力量而膨胀的灵力,双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与疯狂。 周围草木枯萎,像是被温初柠瞬间吸干了灵气。 “月轻快躲开,她体内有毒,沾染一分便会深入骨髓。”魏辛染大吼。 此刻提醒为时已晚,一个暗紫色的光球,将云月轻与温初柠包裹在内。 霄奕绕很是着急,刚要用手触碰光球。 被魏辛染一把扯过,他摇摇头,“不能碰。” 温初柠留在球内肆意地释放毒素,云月轻能摒弃凝神,尽量不呼吸。 温初柠发起进攻,消耗云月轻的体力,长时间接触不到空气的她,更加窒息。 霄奕绕在外边神色焦急万分,但又气恼自己帮不上忙。 拎起魏辛染的领子,“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救云姑娘。” 魏辛染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威胁到的感觉,“我要是知道,早就救了。” 霄奕绕狠狠地将魏辛染甩开,千里传音催促钟谷长老尽快赶来。 云月轻脸色发紫,最爱打嘴炮的她,如今一句话都说不出。 初初宁倒是抓住契机,开始喋喋不休,“你不是狂妄的很吗?怎么不说话了?” ------------ 第一卷 第36章 重返天玄派 云月轻脑中一片混沌,电流声滋滋啦啦,系统哇啦哇啦鬼叫个不停。 【外……力……入……侵】 【已……死……机】 毒气渗入体内,丹田隐隐发烫,顿时感觉灵力尽散,五感全失。 温初柠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缓缓逼近。 钟谷长老率众人姗姗来迟,“这阵法是魔宗秘法,想破此法必定是魔宗之人。” 众人一时间都束手无策了,眼睁睁看着温初柠驱动邪法,攻击已经灵力溃散的云月轻。 一掌下去,云月轻体内金丹裂开。 温初柠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天赋高吗,我让你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张佳兮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摘下手指上的扳指,魔气出体。 随着张佳兮决然的动作,一抹幽深的黑芒自扳指中汹涌而出,瞬间缠绕上他的指尖。 带起阵阵狂风,每一道风刃都蕴含着足以撼动天地的魔气。 阵法在魔龙的冲击下开始剧烈颤抖,光芒忽明忽暗,发出阵阵哀鸣,仿佛是垂死挣扎的野兽。 那些原本稳固的符文仿佛被烈火灼烧,逐渐模糊,直至崩裂。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暗黑之力。 钟谷长老与净元派众弟子,惊诧万分,“张执事,他是魔宗之人。” 随张佳兮一声“破!”,阵法轰然崩塌。 温初柠被重创,眼看事情不妙,化作一阵雾气消散,徒留一众灵兽在林子中乱窜。 净元派弟子们也没闲着,都开启捉捕灵兽的好差事。 张佳兮被扣下,钟谷长老审问:“你为何会破解魔宗邪术?” 张佳兮有些紧张:“这是家师所传,我对魔宗之法只了解一二,只会破解,不会使用。” “我没看错的话,这术法可并不是你元婴期能使用得出来的。” “自然,因为我已经突破至化神初期了。” …… 云月轻躯体有消散趋势,霄奕绕施法聚集她的三魂七魄。 霄奕绕指尖凝聚起一抹纯净的灵力,化作点点星光,轻轻融入云月轻逐渐虚淡的躯体之中。 奇异的是,随着星光的融入,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响应起来,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与生机。 云月轻的脸庞渐渐恢复了血色,双眸缓缓睁开。 颤巍巍地开口:“你是何人?” 钟谷长老也顾不得审问张佳兮了,两人凑到云月轻跟前。 “掌门她……失忆了?” 云月轻聚了聚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握了握手掌。 “我灵力消失了?” 不敢置信地挥动,双手凝聚灵力,发现了更糟糕的事情。 “我金丹碎了!” 把手掌撑地,想要起身,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原地。 霄奕绕想要扶起她,刚刚触碰到她的衣摆,她像应激了般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 “你们离我远点!” 只身一人向丛林出口走去。 此刻,她无助彷徨,不知何去何从,与生俱来的敏感性子,让她不相信任何人。 她不能接受为何短短一夜之间,他来到了如此陌生的环境。 云月轻的记忆停留在,玄天派审判她之前。 其实穿越者云月轻,与原身是同一个人,不过因为她在书中受尽蹉跎。 上天有好生,只得让她在安稳的现代生活了数余年,这也是她在现代没有父母的原因。 按照正常的逻辑,时间节点是这样排列的:“原主云月轻蹉跎一生,被天道发现,送她去往现代,开心地过完二十年之后。又穿回原主最受屈辱之时,为自己报仇。” 温初柠知道她体内有系统,所以特地修炼魔宗秘法。 在温初柠有光环的加持下,成功将云月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无数次驱动灵力,无数次失败,她在山峰望着这茫茫天地。 脑海中闪过的全是关于玄天派的记忆,毕竟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里。 “姑娘你可有烦恼?”一个老爷爷的声音温和地询问。 云月轻回头查看,只见一位头发和胡子都白花花的老爷爷,慈眉善目地站在那里。 “老爷爷,我的烦恼你解决不了。” 老爷爷笑得柔和,但饱经岁月的眼眸中,却有掌控大局的气魄。 “你想回玄天派,但不知要以何种身份回去是吗?” 云月轻被戳中心事,吃惊的后退一步,他明白眼前老者实力非虚。 “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我如此了解?” “我是谁你以后就知道了,你同我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帮你以合适的身份回到玄天派,你帮我查清玄天派对魔域做了什么。” “这……可我金丹已碎,是个废人了,你说的我恐怕做不到。” “我早就有所察觉,你修过无情道,即便金丹已碎,无情道修为却没有完全荒废,不要,我稍点拨一二,你就可以继续使用无情道术法。” 云月轻有些迷茫:“无情道?” 老爷爷在云月轻额头中间点了一下,一个红色的花印,在她额间绽放开。 她的容貌也随之发生变化,让人记不住她的脸,她貌美的面庞,被平庸取代。 “我封印住了你的美貌,灵力在我之下的人,不可能窥见你的全貌。” 云月轻:“那灵力在你之上的人呢?” 老爷爷给不明的笑了笑,随后便消失了。 …… 《玄天派》山脚下 人挤人好不热闹,所有人都往玄天派的石碑底下站,高举双手想要报名。 “我我我!看看我吧仙人。” 他口中的仙人,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外门小弟子,在玄天派石碑前招收普通的洒扫弟子。 看似不重要的职位,被山脚下的普通百姓,争抢得头破血流。 那位普通弟子,伸出手让他看玄天派石碑,“请把手放在测验灵根的石碑上。” 一束光照,在争抢最欢的那位小百姓身上。 所有人都被屏障隔绝在外,只有那个百姓,因为光束的辐照,让他成功的来到石碑面前。 他把手掌放在石碑上,一道灰白色的光缓缓射出。 “下品土灵根,符合招收条件,请进吧。” 毕竟招收的是外门的洒扫弟子,只要有一点点资质就可以通过招收条件。 但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讲,有一点资质已经算是是天才了。 ------------ 第一卷 第37章 魏辛染与温初柠闹翻 陆陆续续地,很多人都去石碑,测了自己的灵根。 此刻轮到了云月轻,在石碑面前站定。 “可以不测吗?我可以用别的方法证明自己的能力。” 小弟子:“不可以,不测的话抓紧走,还有很多人排队着要测呢!” 百姓群众:“就是啊!轮到你,你就撤得了!” 云月轻不得已将手掌放上去。 “测试结果:无任何灵力。” 小弟子眉头一皱,“快走吧,没有灵力从这杵着干嘛呢?别妨害我们办公,好吧。” 云月轻心有不甘,“我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证明自己。” 小弟子上前就要扯云月轻胳膊,她瞬间避开。 “吆!灵力一点没有,武功倒是不错啊,但是我们这里是玄天派,三宗七派之首,不收你这种没有灵力的废柴!” 云月轻眉头一挑,“信不信你打不过我这个废柴?” 小弟子不屑一顾,“就你,一点灵力都没有,咱们两个打起来,不都得说我欺负弱小啊!” “少废话。”云月轻身形已如轻燕般掠出,足尖轻点地面,留下一道道残影。 小弟子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周遭空气微震,显然是要施展基础灵力武技。 然而,云月轻并未直接硬碰硬,她身形诡谲,仿佛游走在风中的幽灵,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让小弟子的攻击尽数落空。 突然,云月轻身形一顿,借势反扑,一记干净利落的掌风直取小弟子面门。 小弟子大惊失色,匆忙间以臂格挡。 却只听“砰”的一声,竟被云月轻借势借力,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阵阵惊呼,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没有灵力的少女,竟有如此惊人的身法和力量。 “刚刚练气九层,我不用灵力你也并非我对手。”云月轻掸了掸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小弟子目瞪口呆,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 云月轻出言非虚,她甚至连无情道术法都没用,就将他打败了。 “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众人视线齐刷刷望去。 “魏师兄。”小弟子盈盈一拜。 魏辛染目光似水看着云月轻,“你好像我的一个故人。” 云月轻心虚一瞬,又不自然地摸了摸额间,想起来老爷爷对她施展了障眼法,心里不由安定了几分。 “你看错了吧,我从未见过你。” 魏辛染:“也是她恨极了我,不可能像你一样,如此平淡地同我讲话。” 魏辛染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春风拂面,温暖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缓步走向云月轻,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 “你可愿做我关门弟子,” 小弟子内心有些嫉妒,不由地插嘴,“大师兄,她没有任何灵力。” 魏辛染上位者的气质,撇向小弟子,“那你为何,被没有任何灵力的她轻易打败?” 小弟子:…… 云月轻:“谢谢,魏公子青睐,我志不在此,希望做一个普通的洒扫弟子就好。” 魏辛染不仅没有因为拂了颜面而感到愤怒,还抿起嘴,温柔地笑了笑。 “好,那你去我庭院吧,我那里正好缺了个洒扫弟子。” 云月轻随着魏辛染步入庭院,院内花香四溢,奇石错落。 她盯着鸢尾花一时出了神,魏辛染解释:“这是我很重要的人,最喜欢的花。” “怎么,你也喜欢吗?” 云月轻知道他说的很重要的人,就是她本人。 “挺好看的。” ……一刻钟后 云月轻正细心地清扫着石径上的落叶,动作轻盈而专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温初柠身着华丽衣裙,面带不悦,步入庭院。 她目光如炬,径直走向云月轻,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你就是那个没有灵力,却能得到魏师兄青睐的洒扫弟子?” 云月轻抬头,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轻轻放下扫帚,未语先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淡然与从容。 温初柠见状,心中更是不悦,她上前一步,几乎要贴上云月轻的脸,语气中满是轻蔑。 “你和她果然有几分相似,不过还是你更丑几分,你以为勾搭上魏师兄就能在玄天派立足吗?想得太简单了,一个没有灵力的下人,永远低人一等。” 说完,她抬手欲推,却在半空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挡下。 魏辛染的身影如同一抹淡雅的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之间。 他轻轻抬手,温初柠的手腕便如同被温柔的风托住,再也无法寸进。 他的眼神深邃而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望向温初柠时,那份温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初柠,不得无礼。” 温初柠空气中带着一些撒娇。“你就这么想她吗?” 魏辛染垂下了眸子:“我没有。” 温初柠晃动魏辛染的肩膀,“你醒醒吧,她已经死了。”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因为就是我杀的她,你都忘了吗?” 魏辛染明显被激怒,粗而细腻的双手,狠狠地箍住温初柠纤细的脖子。 “那我替她报仇。” 温初柠嘴角含笑,泪花颗颗滚落,“就那么爱她?能为她毁了这天下众生?”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杀了我吧~” 温初柠太了解他了,面对天下,不管对面是谁都是必选项。 魏辛染终于恢复了理智,缓缓松开了手,“滚出我的庭院!” 温初柠拂袖离去。 魏辛染:“你没事吧?” 云月轻摇了摇头:“没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云月轻大脑飞速运转,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我叫小言。” 虽然是随便编,但这个名字也是有依据的,毕竟她比较话多,所以单个字“言”来代替她的新名字。 “好名字,以后我叫你言儿吧,温师妹她性子不太好,你多多担待,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云月轻:“我现在就有事,麻烦你。” “何事?” “我想去藏书阁,因为我没有灵力,所以想找一下原因,可以吗?” 魏辛染笑了笑,犹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拂过微微的湖水,美好而静谧。 “好,不麻烦。” ------------ 第一卷 第38章 九尾灵猫 …… 藏书阁 云月轻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她就是魏师兄带回的女子啊,据说她没有灵力,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那你也不看看长得像谁。” “云月轻吗?确实很像,不过和云月轻比差远了。” “听说云月轻成净元派掌门了?” “是啊,前段时间温初柠灵兽没带回来,就是因为被她截走了。” “据说云月轻如今可风光了,把净元派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扬言让玄天派吐出这些年获得的过量资源。” 云月轻这下直接懵住,她明明留在这里,为什么会说净元派还有一个云月轻呢? 失忆的她,也是现在才清楚自己是净元派掌门,原本只想回到自己的故土寻找记忆。 没想到玄天派,如今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若有所思地翻动书籍。 想要找到老爷爷说的,玄天派对魔域所做之事,这里在了玄天派刚创宗派到现在,近几十万年,就是没有想到的结果。 自从她回到玄天派,心里其实是安心,她从大家的话里隐隐拼凑出来了,玄天派众人对她的意见很大。 云月轻刚出藏书阁,听到远处骚动,所有弟子都聚集过去,让她根本看不清。 虽然是爱凑热闹的性格,但是如今心里有事情没有解决,并没有去看热闹的时间。 不过他们堵住的是必经之路,她只能从身侧缓缓挤进去,走旁边的小路。 突然,人群前方几个人,被什么东西击飞出来。 “啊!这灵兽怎么突然暴怒了!” 云月轻只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那灵兽好似知道她的想法般,那灵兽身形庞大,身影似猫,但九条尾巴,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一双赤红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锁定了云月轻。 它的每一步踏地都伴随着轰隆巨响,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周围的弟子惊恐地四散逃开,却无法快过这暴怒灵兽的步伐。 云月轻心中一紧,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灵兽的鼻孔中喷出两道白气,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它猛然加速,如同黑色风暴般席卷而来,将周围的草木碾压得粉碎。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云月轻能清晰地感受到灵兽心情波动很大。 就在云月轻以为自己将难逃一劫,那庞然大物却在她面前猛地停下了脚步。 九条尾巴轻轻摇曳,仿佛开心到起飞,空中比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它那双赤红的眼眸中,凶戾之色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与依恋。 灵兽缓缓低下头,用那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蹭了蹭云月轻的手,仿佛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孩子,在向母亲撒娇。 云月轻愣住了,她能感受到灵兽呼吸间传递的温暖气息,以及那份跨越了千言万语的思念。 灵兽的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它轻轻地“呜”了一声,那声音中既有委屈也有欢喜。 仿佛在说:“我终于找到你了,好想你。” 这一幕,让周围的弟子们纷纷停下逃命的脚步,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不可思议的和谐画面,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这……九尾灵猫,最是高冷喜怒无常,从来没有这般撒过娇。” “你入门太晚,其实很久之前,它与云师姐,不……云月轻那个妖女关系不错,好像因为他之前失去过一只灵宠,所以心里一直有疙瘩,无法解开,就没有收养它。” 云月轻望着眼前这温顺的不可思议的九尾灵猫,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渴望。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柔软如绸的毛发,感受到的不仅是绒毛的质感,更是灵猫传递的深深依赖。 “我想……收养你。”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哗然,嘲讽与不屑如同利剑般向她袭来。 “哈哈哈,真是笑话!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扫地丫头,也妄想收养这等高品阶的灵兽?” 一名身着华丽衣袍的弟子讥笑道,周围人纷纷附和,笑声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早说谁有收养的能力,当属温师姐。” 温初柠适时出现,“哦?有人寻我来制服这皇品阶的灵兽,如今看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是谁如此有胆魄,制服了这九尾灵猫,我重重有赏。” 众人自觉地给温初柠,让出一条路,“师姐,就是这位,魏师兄新收的洒扫弟子。” 温初柠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洒下斑驳光影,却掩盖不了她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 “一个没有灵力的洒扫弟子,你以为你真是云月轻啊,敢处处与我作对。” “谁不知道这九尾灵猫,整个玄天派谁人不知,已经默认是我的灵宠了,你今天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话,看来是不想在这玄天派混下去了。” 温初柠猛然上前,一把扯过云月轻的手腕,力量之大,让云月轻不禁踉跄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九尾灵猫见状,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九条尾巴猛然炸开。 如同黑色的风暴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低吼,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威胁气息。 “喵——!”一声尖锐而愤怒的叫声划破天际,灵猫的身形瞬间模糊。 温初柠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毫不留情地挥掌向九尾灵猫袭去。 掌风凌厉,带着不容小觑的灵力波动,誓要将这挑衅她权威的灵兽重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月轻未及多想,身体已先于意识行动。 她猛地伸出手掌,竟硬生生接下了温初柠那足以碎石裂金的一击。 奇怪的是,那蕴含强大力量的掌风在触及云月轻掌心的一刹那,没有丝毫伤害穿透她的肌肤。 云月轻自己也是一脸愕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本该因承受重击而颤抖的手,此刻却异常平静,甚至连一丝红痕都未留下。 “怎么可能,温师姐一掌能直接将元婴以下修士击个粉碎,他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洒扫弟子,怎能安然无恙?” ------------ 第一卷 第39章 僵尸浪潮 当然是因为她无情道术法,不需要金丹和灵力,需要的是心境,挡住温初柠一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温初柠面色惊恐,“这……不可能!你是云月轻对不对!” 她说着就像疯魔了般,对云月轻再次发起攻击。 “我不管你是谁,去死吧!”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至云月轻身前,是魏辛染,他剑眉紧锁,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蓝光,那是灵力与意志交织的屏障。 “住手!”魏辛染低喝一声。 他轻轻一挥袖,一股温和却坚定的力量将温初柠的攻击化解于无形,同时一股柔和的灵力包裹住她,让她无法再进一步。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她是我的洒扫弟子小言,并非月轻。” 温初柠更加气愤,“她不是云月轻,你为何如此袒护她?” “我说了月轻没有死,她现如今好端端在净元派,所以她只是小言,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 温初柠愣怔住,“她没死?那她也是废人一个了,就和你收的这个小言一样废物!” 此刻一个穿铠甲的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营地有……有怪物,还望大师兄和二师姐,前往一探究竟。” 魏辛染伸手扶起士兵:“你慢慢讲,说得仔细一点。” “那些怪物食血不食肉,每个被咬的弟子,全部变成了它的同类,现在营地的人有一半全部变成了那种怪物。” 听罢,魏辛染顾不得与温初柠争辩了,两人一同前往营地一探究竟。 九尾灵猫将身体变小,变成了一只正常家养猫一样大,纵身一跃跳进云月轻怀中。 她直觉这就是玄天派在魔域的秘密,混进侍从队伍里,跟了上去。 …… 营地 一片荒芜寂寥,昔日热闹的训练场如今化作人间炼狱。夜幕低垂,月光稀薄,照不透那浓重的血色阴霾。四周,血水汇聚成涓涓细流,蜿蜒曲折,与残肢断骸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心悸的恐怖画卷。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败交织的刺鼻气味,每一步落下都似乎能踩到软绵绵的不明物体,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火光摇曳,将这片死寂之地映照得更为阴森可怖,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更是漆黑一片,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远处,不时传来阵阵低沉而诡异的嘶吼,伴随着怪物移动时骨骼摩擦的咔嚓声,令人毛骨悚然。 营地边缘,几具尚未完全转化的弟子身躯扭曲地躺在地上。 皮肤干瘪,双眼圆睁,失去了焦距,空洞地望着夜空,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 四周,更多变成怪物的弟子漫无目的地游荡,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魏辛染俯身,观察一只正在变异的弟子,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这是僵尸。” “僵尸?”众人疑惑。 魏辛染解释:“僵尸以食人血肉为生,没有真正陷入死亡之际的人,被僵尸吸血,可起死回生,但会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这些僵尸全部都是低阶僵尸,所以他们啃食人有的会直接啃死,只有一部分的人会侥幸活下来。” “不知道是何人,在我玄天派营地投放了僵尸。” 温初柠不知为何,打了个冷战,“肯定是净元派,他们向来看我玄天派不爽。” 魏辛染直接选择不理睬,“你把士兵们隔离,还有你,到玄天派多叫些修士来帮忙。” 魏辛染闭目凝神,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涌动,化为一道道银色的锁链,如同游龙般穿梭在混乱的营地之中。 这些锁链精准无误地缠绕住每一个僵尸,将它们牢牢束缚。 即便是那些最为狂躁的怪物,在这股力量下也动弹不得,只能发出阵阵不甘的嘶吼。 随着他一声低喝,所有僵尸仿佛被无形之手提起,缓缓升起,被逐一送入营地深处的一座废弃仓库内。 仓库大门轰然关闭,魏辛染指尖轻点,几道繁复的符文凭空浮现,化作光芒没入大门之中。 瞬间,仓库被一层坚固的结界笼罩,隔绝了内外的一切声响与气息。 他一眼望去,神色不由得痛苦了几分,“这些都是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士兵了,每天同吃同住,如今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他惊奇地发现,这些僵尸的眼瞳有黑色有灰色,不知道同色的不同,到底有何不一样。 他仔细观摩了一番惊奇的发现,竟然有一只僵尸的眼睛是蓝色的,他与其他僵尸不同。 大僵尸都在嘶吼,呐喊无止境地挣脱,就他蜷缩在牢里的一个角落,纹丝不动,如果他没有仔细观察,甚至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阿勇?”魏辛染试探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只见那个蓝色瞳孔的僵尸缓缓转头,好似听懂了一般。 “听得懂,对不对?” 阿勇木讷地点着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肌肤像雪一样,白指甲像树枝一样无限拉长。 最可怕的是锋利的牙齿怎,么收也收不回去,嘴唇更是因为嗜血而变得鲜红无比。 羞愧地抱着头,不想让魏辛染看到自己,疯狂地摇着脑袋,“不!不!不!” 魏辛染不死心地询问,“阿勇,不会伤害你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阿勇疯狂地呐喊,“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拿我做实验了!” 魏辛染解开了禁锢阿勇的枷锁,“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拿你做实验,你冷静一点,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可以不问。” 阿勇,这才慢慢冷静下来,除了他身上特别的外表,似乎他和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缓缓走向仓库的门口,想要对魏辛敞开心扉。 仓库里的僵尸不知为何,好似全部都很怕阿勇一般,对他避之不及,竟然在其他僵尸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魏辛染伸出手,想要打开仓库的门,温初柠死死握住他的手腕。 “魏师兄你干什么,看他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是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阿勇”了。” “你清醒一点行不行啊?” ------------ 第一卷 第40章 内鬼 魏辛染指了指门口,“滚出去!” 温初柠跺了跺脚哼一声,便离开了。 魏辛染打开仓库,把小勇放出来,其他僵尸也向门口涌来,他推动绳索把其他僵尸禁锢在原地。 小勇“扑通”一声对着他跪下来,猛地磕头。 “魏师兄,我也不想吸血,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不知道为何,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后,竟然还会有意识。” 魏辛染看了看小勇的怪异模样,他没有直接扶起他,用术法发型缠绕在小勇的臂膀上,将它薅了起来。 “站起来,慢慢讲,从头到尾地告诉我,你变成这样的过程。” 小勇颤颤巍巍地后退几步,“魏师兄,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训练营修炼,突然,眼前一黑,脖梗一阵剧痛,我就昏倒了。” “醒来以后,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因为没有太阳做参考,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总之很久很久,后来我们集体被迷晕了之后,再次醒来的时候,每个人嘴角都残留一丝血迹。” “大概一天过后,我们逐个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自从修道以后,可以很久不吃饭,变成了怪物之后,只要有超过三个时辰,不吃就渴得很。” “一直关押着我们,直到我们头脑不清晰,开始残食同类,才把我们放出来。” “后来……我回到营地,……我……不知道我杀了多少兄弟,我……罪该万死,魏师兄杀了我吧,求你了……” “我在人不人鬼不鬼,这样活着真的很痛苦。” 魏辛染上前几步,摸了摸小勇的头,“既然你还有意识,那就还是我们玄天派的弟子,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杀你?” “小勇你放心,等我找到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把你们变回来。” 小勇闻言,眼眶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无声地滑落脸颊,与泥土混杂,却仿佛洗净了他脸上的阴霾。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股不属于他的冰冷气息渐渐消散,皮肤下透出淡淡的人色光泽。 长长的指甲收回,根尖的牙齿变得平整,血红的嘴唇慢慢恢复,自然的颜色。 小勇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伸出枯槁的双手,发现自己的皮肤由雪白色,慢慢转变成健康的黄皮肤。 此刻的两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么简单,他就变回了正常人的模样。 小勇激动地摇着头,“不不不,我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别放我出去,不然到时候一定还会兽性大发。” “我有预感,我再也变不回正常的样子,即便我现在与正常人相同,但我觉得可能随时会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魏辛染摸着下巴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倘若真的是这样,它们不咬人时,与常人无异,那又该如何分辨僵尸与真正人类的区别呢?” 魏辛染走出仓库后,看着放哨的士兵,又看了看,还在做饭的大厨和大快朵颐的将领…… 他们都有可能是僵尸…… 魏辛染晃晃脑袋想要把这些不好的想法抛之脑后,但是又克制不住地想起来。 他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穿着玄天派弟子的衣服,趴在角落里偷听。 魏辛染蹙紧眉头,不得不怀疑此人是僵尸。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人,正欲探其究竟,却见那人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月……小言,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很危险,赶快离开。” 云月轻有些窘迫地望着他,“我只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恕我直言,玄天派有内鬼,自从我来了以后,发现军营四周,防护措施做得很不错。” “连个蚊虫都难以飞进来,试问那么一大批僵尸又如何进得来?” “一定是有内鬼,将他们悄无声息地放进来,应当先捉住内鬼,才能以绝后患。” 魏辛染心中早有猜测,毕竟那么大一批士兵被抓走,改造成僵尸,军队众人竟毫无察觉,肯定是因为军中高层存在内鬼。” 不过,从僵尸口中难以得出该内鬼是何人,只能靠他审讯一番。 魏辛染随即集结众人,在军营前端刷刷地排列开。 他审视的目光扫射着每一个人,各个人都毫无异常。 温初柠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手娇滴滴地挡着嘴,打了一个小巧的哈欠。 “这么晚了,大家都休息了,魏师兄你为何把众人聚集在此?” 魏辛染凌厉的目光射向她,“温师妹,如今军营动乱,肯定要加强管理,莫非你心虚不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些年我在玄天派兢兢业业克己职守,今天我又忙里忙外修复围墙,烧毁沾染僵尸血迹的衣物。” “就在一刻钟前,我刚刚歇下,又被你叫起来,成天像一个陀螺一样,忙着转个不停,我为玄天派付出如此之多,你一句我心虚,意思是我是内鬼不成?” “怎么不说你新收的那个废物?丫头是内鬼呢?她来之前,玄天派各个部门都好端端的。” “刚来不过两天,竟然发现僵尸,这种前所未有的产物。” “你非要说有内鬼又为何不去怀疑她?不成就因为她与云月轻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吗? “够了!我对每个人都有所怀疑,你根本不知实情,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可能是内鬼,甚至于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僵尸。” 众人一片哗然,低声窃窃讨论起来。 “今天开始,大家互相监督,如果有人食血,不管是人的还是鸡鸭猪狗鹅的,通通都要举报给我。” “从今往后,后厨一律不许进,带有血水的任何食物到军营之内,进营前要通知输送食物的人,把血水处理好。” “各部门都听明白了吗?” 大家立正,行了一下玄天派特有的礼节,恭敬地回答道:“明白!” 魏辛染撇向温初柠,“还有你,非必要时不要踏入营地之内。” 温初柠顿时间怒了:“凭什么?” “你要觉得不妥,可以上报掌门。” 温初柠悻悻地闭上了嘴,因为她知道营地之事都是完全交给魏辛染的。 ------------ 第一卷 第41章 僵尸逃窜 此刻仓库那边开始传来动乱,嚎叫声,嘶吼声是要冲破天际般呐喊。 魏辛染摊开手掌,察觉他的法阵已经被破坏掉了。 “准备好,随时绞杀仓库内的僵尸。” 温初柠发狠般,捏紧魏辛染的胳膊,“不可,这些都是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同门弟子啊!” “放开我,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如果他们再引起暴乱,僵尸会越来越多,最后会成几何倍增。” “如果不小心再将一两个僵尸放出去,我玄天派必然引起动乱。” 月华如练,洒落在混乱的仓库之上,却似是给这阴森的场景,添上了一抹不祥的银辉。 僵尸们受到月圆的极端刺激,双眼赤红,皮肤下青筋暴突,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在沸腾,渴望着撕裂一切。 它们咆哮着,四肢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挥舞,每一次撞击都让仓库的木质结构摇摇欲坠。 木屑纷飞,伴随着它们嘶哑而凄厉的嘶吼,回荡在夜色之中,如同地狱之门大开的前兆。 魏辛染眉头紧锁,双手快速结印,尝试以灵力催动数条泛着寒光的锁链。 它们在空中交织成网,猛然扑向失控的僵尸群。 然而,这些昔日能轻易束缚妖魔的锁链,此刻却如同遭遇无形屏障,刚一触及僵尸,便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随即被一股蛮力弹开,散落一地,光芒黯淡。 魏辛染目光如炬,心念一动,周身灵力沸腾,仿佛连夜色都为之震颤。 一抹璀璨的剑光自他背后冲天而起,划破长空,九天玄剑飞到他的手中。 剑身流转着九天星辰之光,寒气逼人,剑尖所指,万物皆寒。 他深吸一口气,剑指苍穹,猛然一声断喝:“九天玄剑,听我号令,斩尽世间污秽!” 九天玄剑裹挟着星辰之力,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剑光闪过。 僵尸的身体瞬间被一分为二,但诡异的是,断裂的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佛时间倒流。 魏辛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迅速调整策略,剑尖微颤。 剑光分化为万千细丝,如同细雨般密集而精准地缠绕上僵尸的脖颈。 他低喝一声,灵力狂涌,那些细丝骤然收紧,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僵尸的头颅终于脱离了身体,滚落在地。 身体也停止了所有动作,彻底失去了生机。 “众弟子听令,僵尸最脆弱的地方,斩断他们的头颅,它们就不再具有再生能力。” 月光下,魏辛染的剑尖微顿,目光穿透了混乱与血腥,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身形踉跄、面容扭曲的僵尸身上。 那身影,即便在如此境地,也让他心头一紧——那是阿勇。 阿勇的双眼泛着幽蓝色的光,嘴角挂着不属于他的狰狞笑容,皮肤下青筋暴起,仿佛每一寸都在诉说着痛苦与挣扎。 他缓缓转身,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仿佛穿透了魏辛染的防备,直抵心底。 刚刚还在与他交谈的阿勇,如今又变回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试图再次唤醒阿勇。 “阿勇停下来!” 阿勇的身躯如同被黑暗彻底吞噬,他的动作变得愈发狂乱。 四肢仿佛挣脱了所有束缚,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沉重的空气撕裂声。 他那张曾经熟悉的脸上,现在只剩下野兽般的狰狞与无尽的饥渴,嘴角挂着粘稠的涎水,眼中闪烁着对鲜血的渴望。 他猛地扑向最近的一名弟子,那双失去理智的双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只有纯粹的杀戮欲望。 弟子惊恐地尖叫,试图闪避,但阿勇的速度却快得惊人,瞬间便将他扑倒在地。 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弟子的皮肉,撕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阿勇的指尖和脸庞。 魏辛染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害死了另一位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弟子,一时愣怔在原地。 “咔嚓!”一剑顺着阿勇的脑袋直直地向地面劈下。 随着决绝的一剑挥下,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 剑光如冷月破晓,瞬间撕裂了夜色,也斩断了阿勇与生前最后的联系。 剑刃精准无误地嵌入阿勇的头颅,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剑身爆发,将他整个人从中心劈开,如同被无形之手撕裂的布偶。 阿勇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时间拆解,缓缓向两侧分开。 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没有鲜血,只有无尽的虚无与绝望。 月光透过这突如其来的裂缝,洒在云月轻的脸颊。 “魏师兄,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他会杀死更多的玄天派弟子,难道这些是你想看到的吗?” 魏辛染磕磕巴巴道:“你是,小言?” 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云月轻的影子,他晃了晃脑袋,自己清醒几分。 毕竟他知道云月轻在净元派,根本不可能在他的身边,如果她是云月轻,也根本不会原谅他。 不会做他庭院中的洒扫弟子,更何况面前的小言,长相一点也不出众,但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很像云月轻。 魏辛染的疑惑如同夜色中的迷雾,骤然笼罩心头。 他凝视着眼前的“小言”,“没有任何凌厉,为何能用剑,当这坚硬无比的僵尸头颅给劈开?” 云月轻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没有任何凌厉,但是我天生力气大,生于农家,砍柴种地,拉猪,宰牛,宰羊皆不在话下。” “这可能就是我能劈动,僵尸头颅的原因吧。” 自然不能说出实话,更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他就会失去留在玄天派的机会。 “我虽无灵力,但我力气天生就大,我斩断的不仅是阿勇的肉身,更是他身上的诅咒与束缚。” “我看是做了一些凶残的事情,实则是为了让阿勇解脱,而你看似重情重义,则让阿勇陷入了更痛苦的深渊之中。” 魏辛染一时间,对面前这个小姑娘竟然有些敬佩,他知道这些最简单的道理,但他当时的确是下不去手。 ------------ 第一卷 第42章 魔域合作 “不好,有僵尸逃跑了!” 一名小弟子气喘吁吁地喊道。 魏辛染云月轻两人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围墙上的瓦砾,已经被僵尸撕扯得残破不堪。 一小部分僵尸已无心打斗,争先恐后地想要从围墙的空隙挤出来。 看到僵尸们已经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魏辛染揉了揉眉心。 “你,你,还有你,有几个身手不错的跟我走,把他们捉回来。” 温初柠轻轻地拉扯了他一下,“不用了。”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些在逍遥大陆前所未见的物种出现,不仅仅是整个玄天派的噩梦,更是整个逍遥大陆的噩梦!” “魏师兄你先别急,刚刚无极掌门传音给我,他说三宗七派皆被僵尸袭击,逍遥大陆已经被整个僵尸家族渗透了。” “即便把这一小撮僵尸追回来,对整个逍遥大陆的影响并没有什么。” 温初柠看魏辛染震惊的神色,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知道僵尸最开始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魏辛染:…… “是在净元派,据推测第一批放出来的母体僵尸,就是云月轻制造出来的,这就是她大放厥词,要对付我玄天派的方法。” 魏辛染拼命地晃着脑袋,“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净元派立派起,最看重的就是德行,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三烂的事?” 温初柠冷哼一声,“我就不信你没发现,虽然这些僵尸的躯体和衣服,已经残破不堪。” “但仔细辨认不难发现,除了有我玄天派的道服,还有一些平民百姓的衣服,剩下最多的就是她道派的道服了。” “你要认为不是他们宗派。做出来的事情,难不成是我们宗派所做之事吗?” 魏辛染比的一个停的手势,“好了别废话了,我去查。” 云月轻算是明白了,是有人陷害于她,趁她失忆,无法担任净元派掌门之位。 出一些违背天理的事情,栽赃给云月轻,她又不能出面辩解,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如果让别的宗派,知道净元派掌门是个废人,群龙无首之时,必然会群起而攻之。 也许她在净元派的替身并非坏人,只是她失忆时的权宜之计,一万步来讲,如今她还在净元派,对于没有记忆的她来讲,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今,疑点重重,魔域之事跟僵尸是否有何联系?幕后黑手又究竟是谁?温初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滴滴!”一道闪烁的光影,让浑浊的夜色有了一丝光亮。 慢慢化作了一个人形,是无极掌门。 “众弟子听令,速速赶回玄天派!” 所有人一瞬,集合成一个方队,整齐划一地排列起来。 魏辛染一个个看过去,让大家脱了衣衫检查伤势。 其中一名弟子,身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痕,魏辛染眉毛拧成一团。 “是……抓痕……” 手起刀落,证明弟子还没有出口,辩解就已经归西。 吓得众人瑟瑟发抖,一名小弟子愤慨地举起手。 “魏师兄,他只是被划开了一道小小的伤口,为何将他置于死地?” 魏辛染晃了晃,手里的九天玄剑,“不管任何人,在与僵尸的争斗中受了伤,都必须求之而后快。”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即便这个人是我,我也绝不留情,当那个人被感染的时候,他们不再是你的亲人战友朋友,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只怪物。” “还是一只随时可以传染给任何人的怪物……” 魏辛染在慷慨激昂的演讲中,云月轻先悄咪咪地来到了丧尸豁开的围墙前。 刚好容纳一个人通过,围墙的砖头上边还沾染着粘稠的血液,他不敢碰,毕竟僵尸的血液可以传染。 她费劲八吃地收紧小腹,双手抬高,让自己离砖头上的血有一定的距离,一点点挪动脚步。 围墙外边草地已经倒了一片,惊奇地发现草是顺着一个方向倾倒的。 也就是说这些僵尸都是像听到了某种召唤一般,都向着一个方向聚集。 不知道为何,没有记忆的她,内心深处竟然对僵尸没有一丝的惧怕。 就在这黑洞洞的夜色中,仅凭着一点微弱的月光,前进着寻找僵尸的足迹。 云月轻感受到一种沁人心脾的力量,缓缓召唤着她,她此刻的目的已经不想再寻求真相和记忆。 只想跟着指引一直前进,前进,前进…… 遮挡月亮的乌云渐渐消散,月光普照,整个大地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僵尸跪拜在地。 刻的僵尸心境如同一汪平静的水面,泛不起一丝波澜,杀戮气息早已被收掩。 云月轻站在高顶处,我要努力看这些僵尸们究竟在祭拜些什么。 她踮起脚尖,努力的张望,看到黑汪汪的祭台上空无一物。 突然她腾空而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动着她,向祭台上飘去。 难道要用她来祭天吗? 刚刚看的那个黑洞洞的东西,慢慢显出原形,浓浓的黑雾慢慢褪去,金灿灿的座椅显现出来。 股力量轻柔地,将云月轻放置于宝座之上。 “啊不是,你们认错人了吧?别跪我啊!” 宝座底下,每一个僵尸的眼中,都放出神采奕奕的光芒,有绿的,有黄的,有蓝的,有灰的,有白的。 “拜见僵尸始祖!” 云月轻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找的那位云月轻现在在净元派呢?” 那个帮助过云月轻的老爷爷,一个闪现出现在云月轻的宝座正下端。 “始祖,这就是温初柠与魔域的秘密,她知道你被赋予了系统,你是她成为女主路上最强大的绊脚石。” “她没有能力直接杀死你,但它可以用自己全部的气运值,来兑换你的一个崭新的身份。” “僵尸这个物种,在逍遥大陆早间就存在,只不过是被镇压了。” “温初柠与魔域做出交换,她帮忙复苏魔域被封印已久的僵尸大军,魔域则会帮她称霸小说世界,从而成为真正的大女主。” ------------ 第一卷 第43章 僵尸具备意识 云月轻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我没听懂!其实……” 老爷爷一挥手,云月轻额头间的花印,深深嵌入她的血液内。 记忆如泉水般涌出,温初柠一开始让她失忆,目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 温初柠会议控制了失忆的时间节点,让她回到玄天派,这样方便她动手。 云月轻和温初柠,争抢九尾灵猫时,她早就在暗地里,对云月轻用尽气运值,兑换僵尸始祖的身份。 老爷爷绿白花花的胡子语,重心长地说。 “三宗七派动乱,也是温初柠所作,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推在你身上。” 云月轻:“那玄天派另一个我,也是温初柠安排的?” “这……你会知道的。” “所以你也是温初柠安排的,没错吧。”云月轻审视目光望着这个老爷爷。 “不然为何会主动帮我进入玄天派?因让我调查清楚,魔域与温初宁之间所做交易。” “如果没有你的推动,温初柠这个事情很难完成吧?” 老爷爷“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猜得没错,这其中没有我的推动,温初柠恐怕现在还不能完成。” “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哦,我并不是温初柠安排的人,也没有人能安排得了我,相反我希望你赢。” 说着,老爷爷如同雾气般,直接当场消散了。 “喂,我还没问完呢!” “给我留这么多的僵尸小弟,让我怎么办呐?” “也不是我操控他们去杀的人,现在不是把我往火上架着烤吗?” 她指了指底下的僵尸们,“嘿!你们能不能不吸血啊?” 其中一个绿眼睛的僵尸跳出来,“始祖,不吸血,我们饿啊,会饿死的。” “你们能听懂人话啊!云月轻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想到这,僵尸竟然能听懂人话,本来他寻思一把火把这僵尸都给烧成灰烬了,结于此。 这样的话温初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就前功尽弃了,什么反派无限通通不存在,连僵尸都找不到,任何证据都没有。 就可以反咬她一口,都是妥妥的诬陷。 但是这僵尸它通人性啊,要是说把他们都杀了,这又与杀人何异! 云月轻从宝座上起身,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下去,“有点高,能不能下次把台阶修矮一点?我恐高知不知道?” 霎时间,僵尸跪了一地,齐刷刷一片,高声呐喊:“谨遵始祖旨意。” 说着,森林里的树漆刷刷到了一片,“等会,你们先回来干嘛去?” 抱着几捆树干的小僵尸,放下树干挠了挠头,“始祖,我们打算重新给你砌个台阶。” 云月轻摆了摆手,“快回来!我就是口嗨一下而已。” 几名小僵尸,蹦蹦哒哒站回到队伍中。 云月轻叉腿坐在台阶上,压低声音询问第一排僵尸,“你们吃素吗?” 僵尸晃着脑袋齐刷刷地摇着头,“不不,不吃。” “不是不想吃,吃了拉肚子,越吃越饿,会被饿死的。” 云月轻一下子犯了难,“喝过除了人以外的血没有?” 又齐刷刷地摇了摇头,其中有一名僵尸弱弱地举起了手。 “始祖,我……我喝过鸡血,其实味道还不错,挺好喝的,但味道比人血差了很多。” 云月轻眼睛瞬间亮起来,冲着他勾了勾手,“过来。” “先别说味道,就说顶不顶饱就完了。” 僵尸点了点头,“我喝过以后,能顶几个时辰。” 云月轻邪魅一笑,顺着衣服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颗色泽巨好的绿宝石。 她寻摸了半天,指了指僵尸群中最干净俊秀的男子。 “你过来。” 第一排的几个僵尸,有些不乐意了,“始祖,也不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如此偏心吧,我们也想得到始祖的青睐。” 云月轻小嘴一撇,“青睐什么呀,去干体力活,说了还有极其重要的任务,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呢。” 第一排的僵尸,期待地搓着手手。 那名白净的小僵尸走过来,看年纪应该刚步入少年期,但身量很高,衣着华丽不沾任何一丝血迹,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富家公子。 云月轻指了指他的牙齿,和绿色瞳孔,把这些和人类无关的特征都收回去。 少年无辜地指了指自己,“这……第一次做僵尸,不知道怎么收回去呀。” “怪不得这么干净,应该还没喝过人血吧。” 云月轻玉手轻轻一抬,“唰”的一下,俊秀的少年,收敛了所有僵尸的特征。 “这下真像个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傅景琛。” 云月轻好看的眉头簇了一下,“可真是个霸总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小傅了。” 第一排僵尸,搓了搓期待的手,“我们的名字呢?” 云月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小一、小二、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小十……” 小傅疑惑地问:“为啥没有小三呢?” 云月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当小三不好。” 小一:“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你们几个带领剩下的僵尸在这里把土地翻一翻。” 说着云月轻召唤出混元剑,施法把它化成铁锹的模样,吭哧吭哧锄起了地。 土地瞬间变得,像被蚯蚓翻过一样松软,跟QQ弹弹小面包有的一拼。 “看到没,翻到我这个样子就行。” 随即,有剑的僵尸用剑,没有剑的僵尸,用自己的长指甲,吭哧吭哧都开启了种田模式。 小傅:“始祖,我们不能吃素呀?” “我知道,可是我们吸血的动物,需要吃粮食,我就这一块玉佩,难不成我要为了养你们天天当牛马赚钱吗?” 这块玉佩是魏辛染当年赠予他的,在修仙界,可能说只算中上品质,放在凡间,可谓是价值连城。 能换得来一城的鸡鸭鹅牛羊。 云月轻拍了拍小傅的肩头,“不是你应该想的,跟我走。” 路上…… 云月轻:“你是怎么变成僵尸的? 小傅一脸茫然:“始祖……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僵尸,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变僵尸的。” ------------ 第一卷 第44章 偶遇霄奕绕 云月轻再次带着怀疑的目光,扫视了小傅一眼: “你是第一批僵尸,也就是母体?可你这个样子,妥妥男高的年纪。” “按照那个老爷爷的说法,第一批僵尸距离现在,应该有个上万年吧。” 小傅眨着懵懂无辜的眼睛,“始祖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三万年前,你刚创造的僵尸部落,什么都没干呢,就被镇压了,包括我,一直沉睡到如今。” 云月轻心想:“我被温初柠算计被迫当了僵尸始祖,怎么可能会有三万年前的记忆。” 说出口的话倒是沉稳:“和我讲讲咱们僵尸一族的基本信息吧。” 小傅:“僵尸靠瞳孔的颜色划分,红色是最高阶僵尸,也就是始祖您。” 云月轻施法幻化出一面铜镜,对着铜镜,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再次闭上。 发现没有任何变化,她指着自己的眼问道: “我也红不了啊,小傅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始祖呢?” 小傅猛地停下脚步,树叶与皮质的丝绒鞋底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不可能认错,我们对始祖有着天然的感应,就是您,错不了。” 云月轻:“那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无法变成僵尸的模样?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吸血的冲动。” 小傅见她不信,大着胆子一把扯过了云月轻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始祖,您感觉到了吗?” 云月轻眼神直勾勾的,透露出大学生清澈的愚蠢,“感觉啥?连一点心跳都感觉不到,你会不会死啊。” 小傅不死心地问:“我是僵尸本来就没有心跳,不会死,您再感觉感觉。” 云月轻手指掐了掐他的胸肌,触感QQ弹弹,有肌肉纤维的结实感,又不失松软绵密的手感。 “我感觉到了,你胸肌确实不错,你们僵尸也挺注重锻炼的,应该提出表扬。” 说着双手下滑到腹肌,“腹肌练得不行,只有六块。” 小傅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始祖,我会努力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僵尸虽然没有心跳,但是心脏是与始祖连接的重要器官,正常情况下,您把手放在我的胸口前,会产生血红色的光芒, 不知道您为何没有触发感应,但是我们就是靠着心脏之间的沟通,才顺利在玄天派附近的桃花平原聚集。” 云月轻:“记得你是绿色的瞳孔,是什么阶?” “绿色是第二阶,黄色是第三阶,蓝色第四阶,灰色第五阶,白色第六阶,黑色第七阶。” “白色和黑色眼睛是没有主体意识的,只有五阶及以上有思考能力。” “阶级传递是靠血液传递,我咬了的人是黄色眼睛第三阶,往后依次……” 云月轻发现了关键点:“可以说我咬了你?” 小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我从有记忆以来就是您的下属了。” 天渐渐发亮,嘈杂的喧闹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到市集了。” 街道两旁,摊位鳞次栉比,热气腾腾中夹杂着各式小吃的香气,引人垂涎。 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如同交响乐般和谐又充满生机:“刚出炉的包子嘞,皮薄馅大!”“新鲜蔬菜,自家田里摘的,水灵灵的!”…… 行人摩肩接踵,或驻足挑选,或匆匆赶路,脸上洋溢着对新一天的期待与喜悦。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光影交错间。 每一道缝隙都似乎藏着故事,让整个早市更添了几分温馨。 对于小傅万年从未出过门的他来说,每处都透露着新奇,他东瞅瞅西看看。 去卖糖人的小摊前拿了一个年兽形状的小糖人,“这东西也有两颗尖牙,和我还挺像的嘛。” 话不多说,直接连钱都不付,就给拿走了,摊贩大声吼道:“公子,您还没给钱呢?” 云月轻揪着他的耳朵,“回来,放回去。” 小傅顿时脑袋蔫了下来,“不好意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 云月轻长叹一口气,将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取下一只,递小摊贩的手上。 小摊贩拾起珍珠耳环,放在阳光底下晃了晃,“这……老板您是要买我的摊贩吗?我……可找不开呀。” “不用找了。” 云月轻直接把整个摊贩车给推走了,“小傅你自己买的,你自己来推,也不怕把你的两个小尖牙给齁掉。” 一会儿他放下推车,找到了一个卖扇子的摊贩前,看中了一副山水画的扇子,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云月轻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放下。” 卖扇子的小摊贩一副尖嘴市侩脸,一溜溜眼仁一转,“小娘子刚刚看你在隔壁摊已经包了一个摊贩了,想来你也不缺钱,区区一把折扇而已,就给你相公买了吧,也不贵。 云月轻认命地,想要取下另一只耳环,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再买了,要干正事了。” 没等把耳环摘下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小摊贩中间,白花花的一个银元宝,就这样飘过来。 “把扇子我要了。” 云月轻:“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小摊贩根本顾不上那么多,见到这白花花的银子,直接就把折扇交了出去。 折扇“唰!”地一摊开,一个温润的嗓音传来:“哦?这么想为你的相公买下这把山水扇吗?” “师……师叔祖,你怎么会在这。” 霄奕绕用折扇,轻轻地点了云月轻的额头一下,“我要再不来,你就成了别人那么额娘子了。” 云月轻一拍脑门,“师叔祖,你误会了,这位是我小弟。” 霄奕绕眯起眼睛,“我不记得星渊掌门,还有第二个儿子呀?” 他挑起小傅的下巴,仔细端量,“这细皮嫩肉,当你小弟的话,年纪的确刚好。” 小傅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把将折扇打开,单纯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怒意。 霄奕绕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折扇忽地展开,扇面轻挥,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直逼小傅面门。 ------------ 第一卷 第45章 霄奕绕恼怒 云月轻手掌挡在小傅脸前,“师叔祖,他年纪比较小……” 他年纪足足三万岁也不小了,看着小傅这副呆愣愣的样子,云月轻仿佛舌头打了结,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能直接告诉霄奕绕,他们是一群僵尸吧? 霄奕绕话语间,一股子酸味:“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就因为他年轻吗?” 云月轻咬了咬手指,“这也不是吧……”指了指脑袋,“他其实这有点问题。” 霄奕绕手指一横,大大咧咧地指着小傅,“他是傻子?” 云月轻瞳孔放大,一把上前死死地捂住了霄奕绕的嘴。 手掌接触到他唇瓣的瞬间,霄奕绕耳朵染上了红晕。 温热的吐息在掌心间蔓延,让云月轻的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云月轻慌忙地赶紧收回了手,眼神乱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迅速地转移话题,“师叔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稳重了?” 霄奕绕嘴角微微挑起,“和你一样不稳重,都恢复记忆了,怎么不回净元派呢?” 云月轻小脑袋瓜疯狂运转,心虚地开口:“我……有点私事没有处理。” 霄奕绕气不打一出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小傅,“你说的私事就是他吗?” 云月轻内心捋了捋,“小傅就是僵尸,处理僵尸的事情,和处理小傅的事情差不多。” “是,我和他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所以没有及时回净元派,还望师叔祖见谅。” 霄奕绕在心拧成一团,“很好,所以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云月轻心里打了一下小算盘,置办吸血食物这种事情,让师叔祖知道总归不太好。 “师叔祖如果可以的话,回避一下是最好的。”她努力地挤出了个甜美的笑容。 霄奕绕的眸色瞬间暗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转身的动作带着几分决绝,却又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什么。 云月轻还不忘了补了一句:“慢走,师叔祖!” 霄奕绕身形一顿,衣袂随风轻扬脚步渐快,消失在集市的茫茫人海中。 “说了慢走,怎么越快……” 回头一看,小傅又不见了,“啪!”一掌落下,“死小子,又在干嘛!” 小傅摸了摸被打的后脖颈,“我看这个玩意白白嫩嫩,软乎乎挺好看……” 云月轻:“这是羊……” “你这次算是找对地方了,我就不教训你了。” 一个穿着夸张的老板走出来,“不买别看!快走快走!” 粗壮的双臂摆动,推搡着云月轻。 云月轻打量了他一眼,十根手指恨不得都带满戒指,身上的每一处装饰都有种暴发户的姿态。 小傅一把握住富态老板的胳膊,“别碰她!” 富态老板上下打量,小傅的穿着后,不但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更是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这位朴素的姑娘和你是一起的,这爷里边请。” 云月轻不屑与他争辩,就顺水推舟地走进店中。 富态老板慷慨激昂地介绍:“我们店里所有家禽一应俱全,和集上的那些小商小贩不同,我们这边都有经营许可证,保证都是无病无公害的家畜。” 富态老板把各种家禽的图纸,往小傅的面的面前推了推:“您看看有没有什么相中的家禽。” 小傅眼神清澈的,又将图纸推在了云月轻面前,“您看。” 富态老板一副我懂的样子,抿嘴笑了笑。 云月轻大手一挥,“鸡要鹅猪牛羊,每样都要一千只,天黑之前我要来验货。” 富态老板张大嘴巴,“这……” 云月轻:“能做到吗?做不到我换一家。” 富态老板:“能……能的……钱的问题……” 云月轻:“少不了你的,到时候我会一次性付清。 富态老板:“按理说这种大额交易,应该先交付一半的定金。” “哦,这样吗?那就先不麻烦你了。”说罢云月轻起身准备离开,小傅紧随其后。 富态老板,又看了眼小傅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咬牙答应下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理说是交付一半定金,那不是没遇到您这种大客户嘛,如果是您我们当然可以破例。” 云月轻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轻快地离开了。 …… 当铺 云月轻质问:“开什么玩笑,这玉可是上好的古玉,三十两你骗鬼呢!” 当铺老板看这小姑娘一身朴素,穿着清纯可爱,以为是个不识货的,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玉如此值钱。 但是他干这行很多年了,遇到这种情况,处理起来不慌不忙。 “小姑娘,我可没有骗你,这玉确实是古董,他就算再老,这品质不到位,我也给不上价钱呀。” 云月轻一把夺回玉,“那就是你不识货咯,我换一家。” 想看天就快黑了,她也不想多做废话,转头就走,这一家不行就下一家,总归会有识货的人出现。 旁边一名路人女子,好心地扯了扯云月清的衣摆,“别跟他们斗了,你还是当给他们吧,你不知道这典当铺的老板看上的东西,他们会用一些恶劣的手段。” “他跟玄天派有合作,如果他看上的东西得不到,会有玄天派的人过来帮忙,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连着三十两都得不到了。” 云月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高声喊道:“今天这块古玉没有一万两…… 当铺老板大吼:“一万两白银,你是疯了吗?” 云月轻冷哼一声:“一万两黄金,想要我的玉没门!” 当铺老板嘲讽地笑了:“哈哈哈哈,你这娘们,简直是异想天开,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门?” 他挥手,一群打手一呼而应,穿的全是玄天派弟子的服饰。 把云月轻和小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云月轻直接扯了把椅子坐在那,“小傅交给你了。” 做出一个口型:“别……咬……人” 打手活动了一下筋骨,一群人猛地一拥而上。 小傅身形诡异地穿梭于打手之间,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留下一道道残影。 突然,他身形一顿,眼中精光一闪,猛地扑向距离最近的一名打手。 只见他手臂一屈一伸,掌心凝聚起一股莫名的力量,轻轻拍在那打手胸口。 那人竟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墙上,尘土飞扬中,众人皆是一惊。 紧接着,小傅身形再次变换,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或拳或掌,每一击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却又不失控制,避免了真正的伤害。 打手们虽人数众多,但在小傅灵活的身法与强大的实力面前,竟显得笨拙不堪,一个个被轻易击倒,场面混乱而震撼。 ------------ 第一卷 第46章 兑换吸血食物 玄天派打手个个面露惊惧,“他明明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他指着小傅,不甘地质问着。 云月轻瞬移到他面前,“咔叭!”一声直至发出一声脆响,直接被折断了。 “告诉你上头的人,如果他们所谓的正义就是欺压流民百姓,这正义终将不复存在。” 打手:“哎吆哎吆!”的叫唤。 “姑奶奶饶命!” 当铺老板蜷缩在前台的柜子下边,瑟瑟发抖,双手合十不断地祈求:“苍天保佑,苍天保佑,看不到我~” 云月轻一脚踹过来,柜子开裂成两半,当铺老板那惊恐的表情,在这缝隙中越变越大。 抱着头身体止不住地哆嗦:“别……别杀我……” 云月轻慌慌地将那块祖母绿的古玉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再问问你,它值多少钱?” 当铺老板诚惶诚恐地回答:“一万两黄金。” 云月轻在他面前晃了晃食指,“不,不够。” 当铺老板把头磕得乒乓作响,“我这就是小本生意,一万两黄金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求女侠饶命。” 云月轻冷哼一声,“极限了?既然这一万两黄金就是你全部家当,那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从这搬出去吧,这铺子归我。” 当铺老板怯生生地,偷瞄了云月轻一眼,“女侠这是我的命根子啊,求女侠放过我和我的当铺吧!” 云月轻拿起地上的账本,随手翻了翻,“城南老赵头,五千两的祖传琉璃盏换了十两,小渔村的王大娘,贵人流放于此,头顶珠钗价值八千两,换了二十两……” 当铺老板鼓起勇气,扯住云月轻的裙角,“求求女侠不要念下去了……” 云月轻将账本拽在他的老脸上,“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不过你也是真的够蠢的,竟然把这烂账,放在明晃晃的桌面上。” “我也不为难你,三万两黄金。” 当铺老板听闻此言,把头磕得震天响,“谢谢女侠,饶命!” 云月轻“啧啧”两声:“要少了。” 当铺老板为了活命办事也是利索,不一会儿,几个壮汉扛出三箱黄金。 “我黄金往何处?需不需要我派人手去帮一下您?” 云月轻:“小傅干活了!” 刚刚十多个大汉抬起的三箱黄金,在小傅眼里仿佛是三松松软的棉花团,轻飘飘的像云朵一样。 就那样右腿一用力箱子起伏,飘在了他的肩上,毫不费力的样子,把众人看得惊呆了。 “始祖走吧。” 刚出当铺门,告诫云月轻的那个路人女子,颓废地跪在门前。 面对云月轻丝毫无伤的走出门来,他不免有些惊讶,又望着三箱满当当的箱子,表情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云月轻开口问:“你跪在这处,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路人女子:“女侠,父亲重病,我本来想卖自己的嫁妆簪子,换点银钱,被这当铺老板直接当地夺了去,一分一毫都没有给我。” “如今我没有钱看病,只能乞求当铺老板,看在那副簪子的份上,能赏我几个铜板,带我父亲去抓几副药。” 云月轻大方地打开箱子,取出一条黄金,思考一番,用指甲切了一个小碎块。 女子捂紧了嘴巴,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侠并非常人。 “女侠,您是玄天派的仙人吗?” 云月轻不屑地轻嗤一声,“玄天派,他也配!” 蹲下身子,俯身凑近到女子耳边,低声言语:“不是我抠门儿,现在当铺门口这么多人围观着,如果我给你的银钱数额过大,一定会有人觊觎你。” “这些金子能解你燃眉之急,如果还需要帮忙到桃花平原来找我。” “刺啦!”扯下自己衣袍的一块布,扯过小傅的手,在他的食指上划出一道口子,留下一滴鲜血。 “找不到我的话,拿着这块布在滴血就会指引你,你竟然曾好心帮我,不管帮到与否,都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不欠任何人恩情。” 女子欣喜地接过这片布,“柔儿谢过女侠!” 她的头“砰砰”地磕个不停,云月轻和小傅都走远了,她还在磕。 “天黑了,去家畜老板那里。”云月轻小手一挥,将这些黄金,一并全部收到缥缈扇里。 小傅揉了揉肩膀,“始祖你有器皿,为何让我一直背着?” 云月轻拍了拍他的腹部,“六块腹肌了,需要锻炼。” 富态老板在店门口,已经等候多时,“您可来了,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云月轻踢了踢小傅,“验货。” 小傅阿不这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咋……咋验货啊?” 云月轻白皙手指轻轻一个旋转,像变魔术般,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针。 “用这个。” 就这样小傅,用针取一滴血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用舌尖舔了舔。 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可以,很新鲜,没有病,一点问题没有。” 富态老板看这一幕,直接呆愣在原地,但是不敢吭声,能由着他胡来。 富态老板搓了搓手,粗壮白嫩的手,“您看……这钱……” 云月轻挥动缥缈扇,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只箱子。 富态老板迫不及待地把箱子打开,金灿灿的一箱子金条映入眼帘。 他仿佛哈喇子都要滴到地上般,贪婪地吮吸着箱子的气味, “这……这么多。” 云月轻:“如果你这次的货不错,这些金条都是你的,多出来的金条也要兑换家禽,下次我会让这个少年来拿。” 云月轻指了指,还在滴血验毒的小傅,他傻呵呵地笑了笑,“保证完成任务。” 小傅这样机器般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不断地舔食检验。 铁打的僵尸舌头,都被舔得麻木了几分,大舌头溜丢地问着云月轻。 “始祖,每一个都要验一下吗?我现在舌头都麻掉了。” 云月轻弹了,他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抽样检查不懂吗?谁让你每个都舔一遍,害得我等了这么久。” ------------ 第一卷 第47章 魔域 小傅像一条牧羊犬一样,奔来跑去,将家禽归拢归拢, 临走的时候,去隔壁小摊贩包下了全部的蔬菜种子,赶往桃花平原。 小傅气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多嘴询问,“始祖,咱们为啥非要挨着天玄派落脚呢?” 云月轻嘴角轻轻勾起,“玄天派的人,就像家畜一样。” “您是说他们坏得如同畜牲?” “不,我是说,大家把食物吸光,可以去吸他们。” 小傅不禁的渗出冷汗,害怕地抖了抖,指着面前的曙光,“桃花平原到了。” 云月轻满意地看着已经翻好的地,满意地点了点头,把种子交给小一,“将种子放入土壤中,在种子上盖一层薄薄的土即可。” “小二、小四、小五,按照地形和家禽种类划分,做出围栏,防止他们逃跑。” “小六、小七、小八,在周围布置结界,防止外界的人轻易找到此处。” “小九、小十,放血吃饭。” 小傅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望着云月轻:“我呢?我呢!” 云月轻:“你不说,我也要叫你,去吧,那些白瞳和黑瞳的傻子僵尸安顿好,不要让他们出去乱吸人血。” 每个僵尸井井有条的干起活来,简直比现代社会里的牛马还要认真,都是能造福社会的好苗子。 天边泛起了温柔的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如同细丝般穿透薄雾,轻轻拂过桃花平原。 阳光洒在刚刚翻耕过的土地上,金黄色的光辉与湿润的泥土交织出一片希望的画卷。 云月轻站在田埂上,闭目感受这晨曦的温暖,他的周身似乎也被这柔和的光线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不远处,小傅正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些僵尸,他们动作虽僵硬却异常听从指挥。 将昨晚播种下的蔬菜种子旁的土壤轻轻拍实,每一拍都似乎在向新生的希望致意。 桃花树影婆娑,随风轻摆,花瓣偶尔飘落,点缀在忙碌的身影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和谐。 随着天光大亮,整个桃花平原仿佛被重新赋予了生命,一切都在这清晨的宁静中缓缓苏醒。 “血水备好,可以开吸,管饱能喝足。”小九大吼道。 僵尸们眼中闪烁起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望,却又被压抑在死寂之下的复杂情绪。 他们缓缓围拢到早已准备好的血池旁,动作虽机械,却难掩那份渴求。 血池中暗红的液体,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僵尸们依次低下头,张开干涸已久的嘴,贪婪地吮吸着那久违的液体。 他们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嘶吼,那是满足与释放的声音,在这宁静的桃花平原上显得格外刺耳,却又莫名地与周围的生机相融合,构成了一幅奇异而诡异的画面。 云月轻坐回宝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接下来的所有僵尸,全部听小傅的指令就可以。” 云月轻明显,已经摆脱不了僵尸始祖的身份,但她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必须尽快前往魔域,阻止温初柠两者之间的合作。 既然它能把云月轻的系统搞费,就一定能让她系统重新回来。 如今,系统交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寿命,如果得不到延续,随时都会死亡。 云月轻身形微顿,敏锐的直觉如寒风中紧绷得弦,让她瞬间察觉到背后的微妙动静。 指尖微动,一股暗流在掌心悄然凝聚,正欲发作,却见那人影轻巧落地,竟是霄奕绕。 “师叔祖?你跟踪我做什么?” 霄奕绕暗含深意地垂下眸子,“担心你私事处理不当,过来瞧瞧。” 云月轻看不到霄奕绕满含柔情的眼眸,只是觉得心虚,怕发现她僵尸始祖的身份。 她身体已经隐隐发出变化,有种嗜血的冲动,只是一直被她压制着。 “师叔祖,我私事已经处理妥当了,您不必担心。” 霄奕绕自嘲一笑,“呵~你这又是要赶我走吗?” 其实她确实想赶霄奕绕走,第一:魔域不安全,第二:她随时可能压制不行嗜血的冲动。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没有,只是……” 霄奕绕:“只是你有自己的秘密,不方便说与我听是吗?但可以说给其他人,对吗?” 面对霄奕绕的咄咄逼问,云月轻垂下了头。 她狠了狠心:“如果我说是这样的,你能不能不要继续跟着我了。” 霄奕绕心脏如同被揪了一般钝痛,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转身宽大的衣袖,如同云朵般拂过地面,卷起一阵细微的尘土,决绝地拂袖而去。 云月轻望着霄奕绕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如今想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动身前往魔域。 踏入魔域的那一刻,云月轻只觉周遭的空气骤然沉重,仿佛连呼吸都需耗费更多力气。 眼前是一片荒芜与黑暗交织的景象,枯骨与废弃的石柱散落四处,诉说着这里曾经的惨烈与绝望。 天空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不见天日,只有偶尔闪烁的诡异光芒,像是亡魂不甘的嘶吼。 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此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每一步都踏在松软的土地上,却似行走在刀锋之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心灵的震颤。 四周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与哀嚎,那是被黑暗吞噬的生灵在绝望中的挣扎。 魔域前侍卫长刀一横,挡住云月轻的脚步,“非魔宗之人,不得入内。” 云月轻冷笑一声,“那我偏要入呢?” 侍卫:“你连灵力都没有,即便我放你进去,你也承受不了魔域的魔气,不出一刻钟,就会因为修炼功法与我魔宗不同,金丹爆体而亡。” “你更得放我进去了,如果你现在不放我进去,我肯定会强行闯进去,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不如让我进去,不到一刻钟自取灭亡呢。” 侍卫被云月轻这番话,哄得晕头转向,“那……那你进去看看,死了别赖我昂。” 云月轻大气地摆了摆手,“放心,我做鬼,不会来找你的。” ------------ 第一卷 第48章 塔楼共鸣 侍卫当真不再阻拦,云月轻顺利进入魔域还在想,“魔宗守卫太松懈了,什么魔气入金丹呀,我连金丹都没有,入个毛线啊。” 魔域如同自己家大院一样,溜达来溜达去。 巡逻队看到云月轻,正眼都没瞧上一眼,毕竟他们也想不到,非魔域之人,面对魔气,竟然能做到这般闲庭信步。 “没用的废物!”一声暴喝传来,云月轻循声望去。 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传来的声音。 她悄咪咪地靠近,屏气凝神,想要听到更多的内容。 殿内:“潜伏了三百多年,传递回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没用,让你把僵尸母体带回净元派,究竟有何难?” “正常情况下,他与常人一模一样,反正云月轻已经被温初柠控制,只要你说这件事情,是云月轻走之前所交代的。” “把这件事情栽赃在她身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全身而退,继续留在净元派,为我魔域效力。” “现如今,因为你办事不力,所有的计划都被你给打乱了。” “别忘了,你与我的主仆契约一日不解,就永远要为魔域效劳,如果你要敢做违背魔域的事,我随时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知错。”低声细语的声音,有些熟悉,又不敢确定。 想要仔细听听,殿里的谈话却已经结束了。 “谁?”巡逻队终于发现不对,指着云月轻。 “有外来者,快捉住她。” 云月轻身形一闪,隐匿在殿堂的拐角处,她借着夜色与魔域错综复杂的建筑布局,如同幽灵般穿梭其间。 她轻巧地跃过一座座悬浮的石桥,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阴影之中,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她穿梭于幽深的巷弄,与高耸的塔楼之间,彻底将巡逻队甩得无影无踪。 云月轻穿梭至一座古旧而庄严的塔楼之下,月光稀薄,仅能勾勒出塔楼的轮廓,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森。 她正欲继续前行,突然,塔楼深处传来一阵悠远而模糊的呼唤,那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的壁垒,直击她的心灵。 “云月轻……云月轻……”呼唤声低沉,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在塔楼那扇紧闭的古老石门上。 石门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随着夜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与那呼唤声遥相呼应。 她缓缓靠近,心跳加速,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手轻轻搭在门扉上,一股微凉的能量顺着指尖流入体内,与她的灵力产生共鸣。 就在这一刻,石门轰然洞开,一束幽光自塔内射出。 云月轻抬脚刚要踏进去,身后有一只大手,紧紧箍住了她的手腕。 云月轻猛然回头,瞳孔骤缩,条件反射般,抬手就给了身后那人一掌。 “我槽,你能不能看清楚老子是谁,再下手啊,疼死我了!” 张佳兮揉着胸口,不满地抱怨着。 云月轻抬手扯掉张佳兮的面纱,双手抱胸,无语地看着他。 “你大半夜的一声不吭,从背后偷袭,还带着这个看不清脸的面纱,你亲爹都认不出你。” 张佳兮面色再也不是那副吊儿郎当,相反,挂上了沉稳严肃的表情。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塔楼你不能进去。” 云月轻只丢下两个字:“原因?”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张佳兮话还没说完,云月轻抬脚又要迈进去。 “别别别,这是干什么啊,我说还不行吗?” 云月轻一副得逞得笑,“早说不就行了嘛,最看不惯你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 张佳兮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这塔楼是魔域禁地,藏有魔域最深的秘密,也是封印着古老邪物的所在。” “你若踏入,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引发魔域动荡,甚至影响到外界的平衡。” “而且,我感觉到这塔内力量与你体内的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这绝非巧合。” 云月轻目光,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所以这就是你来魔域的原因。” 张佳兮遮遮掩掩,一副要隐藏某件秘密的样子,“是……是啊,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混进魔域调查的。” 云月轻双手背后,围着他转了两圈,“据说魔域界内都是魔气,正常修士入魔域内都会金丹爆体而亡,为何你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张佳兮额挠头,努力在想些什么遮掩过去,“你……不是也没有事吗~” 云月轻眯起眼睛,“莫非你也失忆了,我现在金丹尽碎,魔气又怎么能入我金丹?” “你能不能别跟我扯犊子,我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在魔域来去自如。” “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赶快离开魔域,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正当云月轻欲追问之际,塔楼深处突然传来更为强烈的震动,伴随着低沉的咆哮。 “进来,那里有你想要知道的秘密……”仿佛有古老生物正在苏醒。 张佳兮脸色骤变,猛地拉起云月轻的手腕,把她往外面扯。 风在耳边呼啸,云月轻只觉体内那股共鸣的力量愈发强烈,似乎与塔楼内的存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云月轻一把甩开张佳兮,“不行,我得进去。” 她心里直觉,这个塔楼之内,存在修复系统的方法。 张佳兮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来陪你。” 两人踏入了塔楼那幽光闪烁的入口。 门后,是一个广袤无垠的空间,高耸的穹顶几乎触及不到尽头。 四周镶嵌着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宝石,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空气中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吞噬着过往的岁月。 中央,一座巨大的祭坛缓缓旋转,其上刻满了复杂的咒文与图腾,随着祭坛的转动。 这些咒文仿佛活了过来,流转着淡淡的光芒,与云月轻体内的那股共鸣之力相互呼应,愈发强烈。 云月轻站在祭坛边缘,目光紧锁那缓缓旋转的复杂咒文,心脏骤然加速。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每一次跳动都与祭坛上的光芒同频共振。 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在胸口涌动,那是久违的、几乎被遗忘的力量正在觉醒。 ------------ 第一卷 第49章 修复金丹 随着共鸣的加剧,云月轻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形成一圈圈细腻的灵力波纹,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她的双眼逐渐亮起幽蓝的光芒,与周围宝石交相辉映,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刻为她所动。 祭坛上的咒文仿佛感应到了这股力量的觉醒,光芒愈发璀璨。 它们仿佛有了生命般,开始围绕着云月轻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旋,将她整个包裹在内。 光旋之中,云月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力量。 那是她失去已久的金丹之力,正在以一种全新的形态重生,与她体内那股共鸣的力量完美融合。 随着光旋的极致璀璨,一阵奇异的波动自云月轻体内爆发,光芒骤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而强大的力量。 她的身形在光与影的交错间发生了蜕变,肌肤失去了往日的温润,转而变得异常白皙,近乎透明,透出一股不属于生者的寒意。 双眼中的幽蓝光芒,被一抹诡异的红光所取代,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深邃且充满了不可名状的力量。 她的身体缓缓站起,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紧接着,两颗原本整齐洁白的牙齿悄然变化,逐渐尖锐。 闪烁着森寒的金属光泽,如同月下最锋利的刃,透着不容直视的死亡气息。 张佳兮钳住云月轻的手臂,“你怎么了?” 云月轻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的红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底最深的恐惧。 与张佳兮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他的瞳孔骤缩。 “云姐,你……” 云月轻淡然一笑,尖牙在昏暗中微微闪烁,“我有点渴了。” 舌尖不经意间滑过那两颗新生的尖牙,细微的动作却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的双眼紧锁张佳兮,红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渴望。 “我知道我很帅,不至于垂涎欲滴吧,这里不方便,地板有点硬,实在不行我吃亏一点,我在下面。” 张佳兮反客为主,欲要给云月轻一个大熊抱。 云月轻一把推开,“我服了,我变成这样你都不害怕。” 张佳兮小腰一叉,“变成啥样,不都是你吗,有啥可怕的,你要吸我血,吸就是了,来啊来啊。” 张佳兮把白皙的脖颈伸过去,云月轻嫌弃地推开了。 “我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一看你,就觉得血很骚。” 张佳兮满脸不忿,“你变成这个样子不慌不忙,一点也不意外,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告诉告诉我,离开净元派那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很简单,我现在是一只僵尸了,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的身份,别让温初柠她们有机可乘。”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这个祭坛僵尸血脉就越发强烈,金丹竟然也修复了,我必须一探究竟。” 祭坛上的光芒再次涌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与她体内的僵尸血脉相呼应。 她伸手轻触那冰冷而古老的祭坛边缘,指尖所及之处,光芒如潮水般涌动。 沿着她的手臂逆流而上,与她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交织、碰撞,激起一阵阵微弱的电流感。 系统提示音在她的脑海中骤然响起,既陌生又熟悉。 【老妹,成功再次激活逆天改命系统】 【您的系统已回归】 “统老弟,你可回来了,我修你可废了老大功夫了,奖励我点运气值吧。” 【亲爱的老妹,不可以】 “切,还是那股熟悉的不近人情味。” “你为什么会在魔域的祭坛重新出现?” 【那场战斗,温初柠趁我不备用其他系统偷袭我,然后把我带走,将我封印在这祭坛之内】 【今天你来,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所以又回归到你的体内】 “检测一下这祭坛,与僵尸血脉又有何关系?” 【检测中……】 【叮!检测成功】 【嗜血祭坛,僵尸始祖被封印前,供奉僵尸始祖的器皿】 【长时间的耳濡目染,器皿感染了僵尸始祖的气息,如今才能与你共感,唤醒尘封已久的僵尸血脉】 “统老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这副躯体一直不吸人血,能活多久?” 【常情况下,长时间不吸鲜血,凭借你纯正的始祖血统,身体机能与灵力不会有任何变化】 【二阶僵尸灵力,会有些许衰退,衰退到一定值就不再会衰退】 【三阶、四阶、五阶僵尸,至多灵力会衰退一半】 【六阶、七阶僵尸,灵力只剩一成,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 “额……我倒是没事了,可怜我那些小弟。” “只要不被那些自诩正派的沙雕发现,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查看更多目前身体信息。” 【金丹已经修复,此身体机能良好,俱备僵尸最高阶的自我修复能力,具备长生不老的能力】 云月轻不由得起大拇指,“利而无一害呀,我真谢谢温初柠。” “不过这也不对呀,不像她一贯作风,统老弟,可得帮我好好看看,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隐患?” 【每到月圆之夜,会有嗜血冲动,极其的难以克制】 “从这等着我呢。” 一瞬间的静默…… “等会,今夜的月亮好像就很圆,该不会今天就是月圆之夜吧?” 【叮!经过检测,月亮最圆的时候,在一刻钟之后】 云月轻拉起张佳兮,连解释都没解释,就是一阵狂奔。 “云姐,你干嘛?” “要了老命了,我要发疯咬人了,总不能在魔域发作吧,到时候咱俩都得玩完。” 话音刚落,张佳兮长腿倒腾的飞快,甚至超越了云月轻, “确实要玩完。” 有人顺着以前的路,蜿蜒曲折的回到了,大殿附近。 “嘘~等一下,这里有巡逻队” 两人躲在墙面后边,云月轻压低声音询问:“你怎么这么了解魔域。” 声音虽低,却把张佳兮问的打了一个寒战。 “我……” “还我怎么知道,刚进来的时候差点被发现了呗。” ------------ 第一卷 第50章 月圆之夜 突然,云月轻抬头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月光如银,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映出一抹异样的苍白。 她的双眼渐渐变得深邃,仿佛有漩涡在旋转,吸引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云月轻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尖利的牙齿,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渴望在胸腔涌动,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撕扯着她的理智,让她有股难以抑制的吸血冲动。 张佳兮一个没留神,云月轻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不远处的一支魔域巡逻队。 月光下,她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巡逻队员们毫无察觉,依旧保持着警惕的步伐。 然而,就在他们经过一片阴影时,云月轻骤然出手,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她的尖牙刺入一名巡逻队员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瞬间被她贪婪地吞噬。 其他队员惊愕之余,还未来得及反应,就遭遇了同样的命运,直至整支巡逻队被吸干,只余下一地干瘪的尸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张佳兮暗骂了一声,“这下彻底完犊子草了!” 猛地向前一跃,企图擒住云月轻。 然而,云月轻周身仿佛环绕着一圈圈无形的波纹,如同狂暴的风暴,将张佳兮猛然震飞。 他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张佳兮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腾,眼前金星直冒,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望着云月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灵力波动绝对不止元婴期,绝对有中境界的大乘期,不,至少上境界真仙期。” 张佳兮强忍疼痛,踉跄着站起身,目光如炬,紧盯着云月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咬紧牙关,体内灵力涌动,双腿猛地发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云月轻追去。 月光下,云月轻的身影轻盈如风,张佳兮拼尽全力,却始终无法拉近与她的距离。 突然,云月轻身形一顿,猛地转身,双手成爪,锋利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向张佳兮袭来。 张佳兮躲闪不及,被云月轻一爪击中胸口,衣衫瞬间被撕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衣襟。 他惨叫一声,“我槽!” 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树叶纷飞,尘土四溅。 “云月轻,你踏马的别发疯了。” 张佳兮艰难地靠在树干上,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前不断渗血的伤口。 伤口处,一股奇异的力量正沿着他的经脉蔓延。 “马的,我该我不会变成僵尸吧。” 他强忍着剧痛,双手颤抖地抬起,十指飞快结印,在胸前点穴封锁筋脉。 那股在他经脉中肆虐的奇异力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挡,缓缓停滞,不再蔓延。 张佳兮的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他大口喘息着,身体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随即,不做停留,拖着狼狈的躯体,循着云月轻的方向而去。 “你慢点跑,我追不上。” 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将手掌划破,鲜血鼓鼓流出。 虽然胸口的血已经止住,但手掌间新鲜的血液,勾着云月轻的馋虫。 让她不得不现身,云月轻贪婪的目光盯着手掌,舌尖舔拭着嘴角的口水。 她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咬了上去,“咯吱”一声,标在了横空出现的破空棍上。 云月轻“呸呸呸!”竟然在她那一直无动于衷的僵尸,脸上看到了嫌弃。 云月轻愤怒地瞪大了双眼,嘴角挂着残留的血迹,再次猛地向前一扑。 尖锐的牙齿,对准了张佳兮那只流血的手掌。 她的速度之快,如同夜色中的闪电,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狂热。 危急时刻,千钧一发之际,霄奕身形骤现,手中日月乾坤扇猛然展开。 宛如一轮璀璨的明月与灼热的太阳交织,扇面之上流转着日月星辰的光辉,挡住了云月轻那致命的一击。 “砰!”一声巨响。 尖尖的指甲与扇面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气流激荡,四周的树叶被狂风卷得漫天飞舞。 张佳兮大喜过望,“你怎么在这里?” 霄奕绕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被云月轻再三驱赶,却仍旧不放心,一直舔狗般地跟着她吧。 “想那么多干嘛?先制服她。” “云姑娘虽如今灵力充沛,境界讳莫高深,但她理智全无,出手毫无章法,想要制服她并不难。” 张佳兮反问:“怎么制服?” 霄奕绕指了指,张佳兮鲜血淋漓的手掌,“用这个。” 张佳兮见状,强忍伤痛,迅速将流血的手掌加深了划痕,血腥味更加浓重。 她那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眸瞬间锁定在张佳兮的手掌上,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弧度。 霄奕趁机而动,手中的日月乾坤扇猛然一挥,扇面之上日月星辰流转,化作一道璀璨的光幕,将云月轻牢牢束缚其中。 云月轻奋力挣扎,尖锐的指甲在光幕上划出一道道火花。 却始终无法突破这看似柔和实则坚韧的束缚,她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疯狂与不甘。 “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佳兮挠了挠头,“我要说她狼人在月圆之夜变身了,你能信吗?” 霄奕绕用看傻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好,我说,其实她被温初柠变成了如今的僵尸形态,平时没啥影响,就是今天这种月圆之夜容易发狂。” “变成僵尸也挺好的,身体修复能力变强,拥有我不死之身,有一点不好,就是平时爱喝点小血。” 霄奕绕指了指,张佳兮胸口长长的指甲血痕,“成僵尸也挺好,你怎么还抑制伤口的感染呢?” “刀子不扎到你身上,是真不知道疼,少说两句风凉话。” 张佳兮气得拍了一下地面,那胸前的伤口撕裂,“啊,好疼。” “我那不是怕你们这些正道之士,把她给收了吗?我才这么说的。” 霄奕绕不屑地瞥了一眼他,“我从未自诩正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散修。” ------------ 第一卷 第51章 清醒几分 天渐渐亮了,月亮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梦境中它缓缓下沉,被一层层轻纱般的云雾温柔地遮去。 云月轻的神志,也变得清明了几分,“这是哪?” 张佳兮回答:“你刚才疯了,看把我打的,没一处好肉了。” 云月轻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还有一些血肉混在指甲盖里。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白皙的拇指上留下了血液的痕迹。 “这……我吸了你的血吗?我会不会也害你变成僵尸?” 张佳兮叉着腰批评:“你吸的是魔芋巡逻队的血,他们都吸成干尸了,不过他们没有变成僵尸。” 云月轻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霄奕绕安慰道:“魔域之人都是修邪门歪道之士,千年魔芋做的大奸大恶之事并非少数,你杀死他们并不用感到愧疚。” 张佳兮插嘴:“时光不说,你不是正道之士吗?怎么又来批判魔域?” 霄奕绕冷冷地丢下一句:“事实胜于雄辩,莫非你觉得魔域是什么好人该呆的地方吗?” 张佳兮嘴角抽了抽,垂下脑袋,默默地嘀咕:“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投靠魔宗啊?” 云月轻好奇地打量面前的屏障,用手敲击了几下,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对了,师叔祖,你不是说不再跟着我了吗?” “唰——”的一下,霄奕绕小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话。 “我……要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云月轻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有这么巧合吗?” “真的只是办事路过,现在还有别的事给你解开禁制,我就要走了。” 霄奕绕说着,就要施法解开束缚云月轻的屏障。 “等等,现在只是被乌云遮住了月亮,万一,一会出来就麻烦了,反正天也快亮了,师叔祖,再忙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面对云月轻递过来的台阶,霄奕绕直接就下了,“行,不急。” 张佳兮耳朵动了动,神色一变,“附近有魔宗的人。” 魔域赶来的人,身影如鬼魅,瞬间将三人团团围住。 夜色中,他们的黑袍翻飞,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透着森然的寒意。 为首一人,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轻点地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仿佛是在宣告着他们的到来。 张佳兮上前一步,好心劝告,“这里危险,赶快离开这里。” 领头人冷呵一声,“现在才想起来走,已经晚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张佳兮挠了挠头,“我说的是危险,因为现在月亮又出来了。” 张佳兮抬手指天,太阳还是影影绰绰要漏不漏,月亮已经袒露大半。 云月轻嗜血的冲动又隐隐发烫,霄奕绕嘴角挑起。 他猛地一挥手,一道流光自掌心激射而出,直击向那束缚着云月轻的屏障。 屏障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轻轻颤动,随后缓缓收缩,最终化作一柄古朴的日月乾坤扇,轻巧地落入霄奕绕手中。 云月轻没了束缚,眼神如同嗜血的猛兽,死死地盯着魔域众人,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的瞳孔在月光下微微泛着红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前去,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云月轻的身体在月光下颤抖,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渴望在沸腾。 她猛地向前一跃,如同夜色中的魅影,瞬间扑向了离她最近的一名魔宗弟子。 那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兵刀还未举起,便已被云月轻牢牢扼住了咽喉。 云月轻的尖牙刺破了那人的脖颈,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嘴角和下巴。 她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愉,仿佛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月光下,她的身影如同嗜血的恶魔,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魔宗弟子生命力的流逝,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心悸。 魔宗众人见状,纷纷怒喝,各式兵刃闪烁着寒光,向着云月轻劈砍而去。 然而,他们的攻击却仿佛落在了虚无之中,被一层无形的屏障轻轻弹开,未能伤她分毫。 云月轻的身影在月光下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双眼赤红,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痛苦与挣扎,都在这片刻的杀戮中得到了释放。 一名魔宗弟子挥舞着大刀,狠狠劈向云月轻,却只见到一道残影闪过。 云月轻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尖牙刺破了他的脖颈。 暗红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想象中领头人慌张的表情,并没有浮现。 相反,他反而一脸淡定,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果然有上境界。”留下一句话,身影一凛,回去交差了。 太阳终于挣脱了乌云的束缚,从东方天际跃然而出,金色的光芒瞬间洒满了大地,驱散了夜的阴霾。 那金色的光辉如同神圣的洗礼,照耀在云月轻的身上,她的动作猛然一顿,仿佛被什么力量定住。 她抬头望向那轮初升的太阳,瞳孔中的红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与恍惚。 脱口而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这下吃饱了。” 云月轻一回头,零零散散的几个魔宗弟子,被她这么一看双腿打战。 “别……别过来,我不好吃。” “聒噪。” 云月轻手一挥,收到了缥缈扇中。 张佳兮:“咋滴,留着下回饿了吃啊?”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有那么馋吗?把这几个魔宗弟子放了,第二天我是僵尸的名号,就满城皆知,还不如留着给我加餐。” 张佳兮啧了一声,“没用的,该来的总会来,他们不说,温初柠也一定会有所行动。” “走一步看一步喽,温初柠说的话不见得有人信,毕竟我好端端的像人一样,站在这里,谁能看得出我是只僵尸。” 【叮!老妹所杀npc,皆做过大奸大恶之事,获得500点气运值】 ------------ 第一卷 第52章 误会 云月轻用一贯尊敬的语气说道:“师叔祖,此事望您帮我隐瞒一下。” 霄奕绕轻轻点头:“那是自然。” “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听说咱们净元派又冒出一位云月轻,是怎么回事?” 张佳兮:“是司落辰那个狗东西提议的,你刚任职不久,失踪对你来讲必定受人非议。” “他说不如或者你的模样,捏出一个傀儡,琐事让钟谷长老处理完之后,让傀儡复述。” “能稳固你的地位,又不至于让净元派,落得个群龙无首的地步,一举两得。” “但时间久了之后,傀儡渐渐不受人操控,这个时候我和钟谷长老,提出将傀儡换下来。” “没想到司落辰直接摊牌了,让拥有傀儡相貌的你,做出了一系列不可理喻的事情。” “后面的事我也是听说的,因为我当时阻止他继续操控傀儡,后来就被净元派赶出来了,现在才有了这后面的事情。” “最好的办法是你现在跟我回去,傀儡之术自然不攻自破。” 云月轻思索再三之后,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霄奕绕见云月轻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竟莫名泛起一股酸涩。 他面上依旧维持着那抹淡然笑意,内心却如翻涌的潮水。 腹诽道:“我叫你回去,你偏不,如今这司落辰一搅和,你答应张佳兮倒是干脆。” 他眼神复杂地望向云月轻,那抹不易察觉的醋意,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 云月轻也意识到了不对,想要开口与霄奕绕解释:“我……” “回与不回,你决定了就好,不必费过多口舌向我解释。” 霄奕绕语气急促,想也没想直接将她的话打断。 云月轻神色怔了怔,“师叔祖,也看到了我如今的情况,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然我没办法向你开口啊。” 霄奕绕内心自嘲一笑,那抹酸楚化作嘴角一抹苦涩的笑。 没办法向他开口,却向张佳兮坦然相告,想来自己在她心中,终究是不及旁人。 微风拂过,吹散了他额前几缕发丝,也似乎带走了他内心翻涌的情愫。 他凝视着云月轻,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藏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开口只是短促的一句话:“你不必尊我为师叔祖,如此有分量的称呼,我担当不起。” 霄奕绕实则是赌气的话语,但表情冷淡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人难以接近。 云月轻听不懂他话里赌气的意味,只觉得他想与自己撇清关系,心头莫名涌起一股失落。 她微微抬眸,望向霄奕绕那双深邃的眼眸,试图寻找一丝往日的温情,却只捕捉到一片冷漠与疏离。 “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霄公子,有缘再见。” 云月轻心中五味杂陈,眼眶微红地说出这几句凉薄的话。 霄奕绕闻言,心中一紧,那声“霄公子”如同冰刀,刺痛了他的心。 他目光复杂,望着云月轻即将转身离去的背影。 他的确不喜欢师叔祖这个称呼,毕竟谁喜欢被自己心仪的人,当做长辈呢? 如今“霄公子”称呼更加疏离,他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看到云月轻渐行渐远的背影。 云月轻心中酸涩,母胎单身的她从未尝过这种滋味,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动了情。 张佳兮拖着伤残的身体,紧紧跟着越走越快的云月轻。 “能不能慢点,我被你打成这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能不能理解一下我的感受?” 云月轻脚步猛地一顿,张佳兮直挺挺的,撞在了她的后背上。 “哎吆!停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 云月轻磅礴的眸子撇向他,张佳兮顿时噤声。 弱弱地关心道:“云姐……你没事吧。”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般什么话都会讲与张佳兮,这次也不例外。 “你说,我心里难受得紧,是因为什么呢。” 张佳兮思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可能是月圆之夜第一次变身,身体不适应吧。” 云月轻猛然想起,小傅曾经说过:“心脏是僵尸特有的沟通方式。” “虽然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也有点讲不通,健身的过程和完事之后,心中都没有那种堵塞烦闷的感觉。” “就在刚刚,和师叔祖,不,和霄公子讲完话之后,心里才开始难受的。” 张佳兮眼神闪烁,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却又犹豫着闭上了。 他抬头望向云月轻,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挂着几丝不解与忧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他暗暗咬了咬牙,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的猜测云月轻,这个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女孩,竟然喜欢上了霄奕绕。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不可能的,云姐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冰块脸!一定是我想多了。” 但张佳兮的眼神却出卖了他,那抹深深的失落与不甘,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自欺欺人。 见张佳兮是不发声说话,云月轻用肩膀撞了撞他,看到他的臭脸。 随即问:“你这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是不是我给你打得太严重了?抱歉啊,施法给你治伤吧。” 张佳兮木讷地点了点头,“对,就是因为你给我伤得这么严重,我才烦闷的。” 双手轻轻抬起,指尖闪烁着柔和的蓝光,宛如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 她缓缓靠近张佳兮,那抹蓝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拂过张佳兮身上的伤痕。 仿佛春风拂过冬日里的枯枝,带来一丝丝生机与温暖。 张佳兮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都不知道,你发疯的时候,修为竟然达到了上境界,如今为我治伤仍旧是元婴中期。” “境界在下境界和上境界跨度之大间来回切换,简直闻所未闻。” 云月轻从刚刚的烦闷中,抽离出来,“上境界?别开玩笑了,好吗?如果是真的,这是要赶上虚空尊者的脚步了?” 她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张佳兮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但凡是你如今的修为,怎么可能会给我打成这个样子?” ------------ 第一卷 第53章 真假云月轻 云月轻蹙了蹙眉头,“我如今的境界怎么了,你也就比我强那么一丢丢。” 食指和拇指贴近,像一个OK的手势。 “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比我早来两千年,境界比我高上那么一乃乃,不也实属正常。” 张佳兮撅着嘴,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啧啧啧,现在我外伤恢复了,内伤还难受的紧。” 云月轻微微眯起双眸,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掌心朝上,缓缓向张佳兮靠近。 空气中似乎泛起了细微的涟漪,一圈圈淡雅的灵光自她掌心溢出,包裹住张佳兮。 那灵光如同细腻的绸缎,轻轻拂过张佳兮的身体,每一寸都被仔细探查。 “你内伤的确很重,如今只剩三成修为。” 云月轻越说声音越小,羞愧地低下了头。 “放心,你恢复修为之前,我会寸步不离的守护你的。” 张佳兮内心窃喜,但又想起某事,怕被云月轻察觉。 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也要有你的事情要忙,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咦~你还知道自己麻烦。”云月轻开玩笑的口吻打趣张佳兮。 见他不为所动,云月轻换上一副严肃的神色。 “你这说的什么话,如今你的修为,也就能根结丹期打一打,三宗七派局势动荡危险重重,我不护你谁护你。” 张佳兮绷着的脸,突然笑出声音:“哈哈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被我骗到了吧。” “你放心吧,我张佳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伤都是你打的,你不害我就行了,用不着你保护。” 张佳兮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子,云月轻一脚给他踢了个狗吃屎。 “我滴妈呀!整我一嘴土。” “呸呸呸!” 云月轻拎起他的衣服领子,把他从土地里薅出来。 “别磨磨唧唧的,在不尽快赶路,司落辰都当上净元派掌门了。” …… 净元派,议事堂 假云月轻高坐堂上,眼神木讷呆滞,不带一丝灵气。 司落辰堂下拱手,敷衍的行了一礼。 “禀告掌门,如今僵尸横行,张执事因行不轨之事被革职,局势动荡内忧外乱。” “还望掌门放权,我定不负所望,平定如今局势。” 话毕,假云月轻像是接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 浑浊的眼珠猛然一亮,将虎符从高堂之上拿下来,缓步走向司落辰。 他内心激动,快点!快点! 抬起双手,虎符距离掌心不到一寸的距离。 “等一下!”门外响起一声。 堂内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直直的望过去,众人立即瞠目结舌,像是惊掉下巴一般。 “这……怎么两个掌门?” 司落辰看了看得意扬扬的张佳兮,迅速反应过来。 他手指颤抖着指着云月轻,“来人!捉住这个胆敢冒充,净元派掌门的外来者。” 侍卫围坐一团,迟疑着不敢上前。 张佳兮上前一步,“我看谁敢动!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司落辰:“呵~当然是一直在净元派劳心劳力,处理公务的云掌门是真的了。” 张佳兮哈哈大笑,“我还没指名道姓呢,你就迫不及待承认你是狗了。” 司落辰胀得脸色通红,“你!” “张执事勾结乱党,带领冒牌掌门,意图不轨蓄意谋反,其罪当诛。” “来人将,张执事拿下!” 侍卫这才有所动弹。 侍卫们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向张佳兮扑去。 张佳兮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击,但更多的侍卫已将他团团围住。 云月轻身形如鬼魅般掠过,衣袖轻拂,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将逼近张佳兮的侍卫纷纷震退。 正当局势一触即发,议事堂内剑拔弩张之时。 钟谷长老开口:“云掌门是上任星渊掌门亲传,只有她能驱动虎符,让她两人一试便知。” 高堂之上的云月轻,她掌心溢出的灵光更加浓郁,如同实质般流淌。 她轻轻抬手,虎符悬浮于半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云月轻闭目凝神,口中默念咒语,空气中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虎符骤然光芒大放,耀眼的金色光辉将整个议事堂照得通亮,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虎符在空中旋转,发出阵阵虎啸之声,震耳欲聋,令人心生敬畏。 司落辰得逞的笑了,“哈~我就说她才是真正的云掌门,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她可以驱动虎符,是当之无愧的净元派掌门。” 张佳兮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这……这怎么可能?” “云姐,快控制虎符,证明给他们看。” 云月轻眉头紧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竭力想要掌控那悬浮的虎符。 却只见虎符在空中剧烈震颤,光芒忽明忽暗,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与她抗衡。 那虎符仿佛成了她无法逾越的鸿沟,傲然悬浮,嘲笑着她的无力。 云月轻只能冲着,张佳兮摇了摇头。 司落辰又换上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大家都看到了吧,高堂之上裁判我们真正的云掌门。” “还不速速将两人拿下。” 所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侍卫们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张佳兮与云月轻背靠背站立,面对着如临大敌的众人,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 云月轻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半空中那枚诡异震颤的虎符之上。 就在众人蓄势待发,即将发起进攻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眸光一闪,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 “原来如此,这虎符,竟是假的!”云月轻的声音不高,却如惊雷般在议事堂内炸响。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她的眼神冷冽,直视着司落辰。 他心中骇然,但表面态度依旧强势:“证据确凿,你休要胡言乱语。” 云月轻冷嗤一声,“真正的虎符我见过,尾巴处有个很小的月亮型记号,小得让人忽略不计,只怪你们复刻虎符的时候太仓促,没有发觉。” 司落辰仓惶地夺过,假云月轻手中的虎符,上下打量。 ------------ 第一卷 第54章 真相大白 云月轻勾唇一笑,“这虎符如果是真的,你又心虚什么?” 司落辰如何翻找,都没有那个月亮型的印记,拿着虎符的手微微颤抖。 “我……没有心虚。” 云月轻冷哼一声,“你们连虎符都没有确定真假,就敢拿来验证我的真假,不觉得过于草率了吗?” 钟谷长老走到司落辰面前,拿起虎符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虎符,果真是假的。” 张佳兮用只有云月轻,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询问:“你什么时候见过的虎符?” 云月轻用同样的声音,悄咪咪地回答:“我没见过虎符。” 张佳兮错愕了一瞬,“那……你怎么知道,虎符尾巴有个月亮型印记的?” “我瞎说的呗,有没有印记不重要,要的这个虎符是假的。” 张佳兮情不自禁,为她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高,真是高。” 张佳兮抬高声音:“那真正的虎符去哪了?” 云月轻双臂抱胸,“那就得问问我的好哥哥了。” 钟谷长老探究的目光盯着司落辰,他不由得心虚地后退几步。 “问我有什么用?自从云掌门成功将灵兽带回来,就把虎符交于云掌门了。” 云月轻冷笑:“所以说你把假的虎符,交给假的我了?” “我心怀不轨之人,一直都是你。” 司落辰求助的眼神投向泉长老,表面仍旧在反驳。 “我在净元派兢兢业业几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像你刚回净元派不过半年。” “恐怕对净元派的感情,还不如你在玄天派的深,谁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云月轻两步上前,气势直逼司落辰后退,“所以你说此话,是说给我云月轻听的喽。” 指了指高堂之上,和云月轻一模一样的傀儡。 “既然你认为她是真的云月轻,为何又对着我说这些话?” 话是一针见血的,咄咄相逼的,司落辰是无法反驳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泉长老,好似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泉长老身上。 泉长老不出所望地在人群中,挺身而出。 司落辰似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紧张的握了握拳头。 出人意料的是,泉长老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红色木匣子。 盛给钟谷长老,钟谷长老疑惑地接过泉长老递来的红色木匣子。 缓缓打开,刹那间,一抹耀眼的金光自匣中迸发,映照在众人的脸上。 那是一块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虎符,其上纹路繁复,尾部更是镶嵌着一轮弯月印记,银光闪烁,与云月轻之前所言分毫不差。 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块虎符所吸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司落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抹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钟谷长老镇定地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此虎符才是真的。” 他走到真假云月轻两人中间,“你们二人推动此虎符,谁能真正将它运用,谁才是真正的云掌门。” 假云月轻双手紧握虎符,闭目凝神,试图催动其内的力量,但虎符却如同一块死物,毫无反应。 周围众人屏息凝神,只见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虎符始终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没有丝毫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紧张。 云月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缓步上前,双手轻轻触碰那虎符。 霎时间,虎符仿佛被激活,金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乖乖地伏在云月轻掌心,虎目闪烁,似在臣服。 整个大殿内,星光交织,云月轻周身被一股无形的威严所笼罩。 这一幕,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连空气都仿佛为之震颤。 司落辰的身体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那假的傀儡云月轻的身躯开始泛起层层涟漪,如同晨雾被初阳照耀,渐渐变得透明。 众人目瞪口呆,只见她的身形逐渐扭曲,仿佛被无形之力撕扯,五官模糊,衣裳飘忽,最终化为一缕轻烟,消散于空气之中。 钟谷长老望着那缕消散的轻烟,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复杂与感慨。 “这是傀儡术,我净元派严禁之术,竟被宵小之徒偷偷修炼至此等地步,真是可悲可叹。” 目光撇向司落辰,“你身为星渊掌门之子,竟然带头修习禁术,你可知罪?” 司落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辈知罪,还望钟谷长老恕罪。” 他不停地磕着头,忏悔自己的罪行。 钟谷长老摇了摇头,“你跪我有何用,应该跪被你针对冤枉的云掌门。” 司落辰不干地将身子调转方向,膝盖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还望云掌门恕罪~” 云月轻戏谑地笑了一下,“我倒要听听看,你都犯了什么罪?” 司落辰大脑飞速运转,成功找到自己最轻的过错。 “我……不该,不小心认错虎符的真假,冤枉了云掌门,念在我真心悔过的份上,还望云掌门恕罪。” “你这悔过并不诚恳,如何能饶恕你?” 云月轻上前拿过假虎符,手中把玩盘旋。 “不小心认错,好一个不小心,这虎符怕不是出自你手。” 司落辰见状是真的慌了,匍匐在地,狼狈求饶。 “妹妹,你我亲兄妹血液相通,是哥哥一时糊涂,还望您饶过哥哥的罪过。” 泉长老见状,眉头紧锁,缓缓走出人群,来到云月轻与司落辰之间。 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恳求,望向云月轻,双手轻轻作揖,声音低沉而诚恳。 “云掌门,司落辰虽犯下大错,但念在他初犯,且为星渊掌门之子,若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会辱了您的颜面。” “老朽斗胆,请您高抬贵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惩大戒以儆效尤。” 这次的确是泉长老帮助云月轻,才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他的薄面还是要给一点的。 云月轻下令:“司落辰以下犯上,革去执事一职,去思过崖反省一百年。” ------------ 第一卷 第55章 内奸 泉长老拱手表示道谢。 司落辰则被侍卫架走,去思过崖。 云月轻走向高堂中央的宝座上,“没什么事都退下吧,泉长老你留一下。” 众人闻言,纷纷躬身行礼,随后缓缓退出大殿。 一时间,宽敞的殿堂内只剩下云月轻、泉长老以及几位侍奉在旁的侍女。 烛光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青石地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泉长老你作为事情的参与者,为什么一开始不把真正的虎符拿出来,又或者说你更看好司落辰,但你又为何临时倒戈?” 泉长老沉稳地笑了笑,“我面上一直站司落辰的队,但实际我更看好你。” “话虽如此,但我仍想看看你处理事情的能力如何,如若我不出手,你又能应对几何。” 云月轻勾起一抹淡笑,“泉长老原来是在考验我,考验的结果怎么样,您满意吗?” 泉长老拱手行礼,“云掌门不敢当,不过结果我很是满意,这掌门之位,给您可谓是实至名归。” 云月轻跨坐到宝座之上,轻轻搭在扶手之上,姿态端庄而威严。 “如此便好。” “据传言说,僵尸浪潮发源地竟然是我净元派,泉长老可知这其中缘由。” “此事并非我净元派所为,但僵尸母体的确是从净元派所出。”泉长老如实交代。 “净元派之中有内奸,还身处高位,不然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躲过层层守卫,将数百只僵尸弄进净元派。” 泉长老:“实不相瞒,张执事就因为此事被革地职。” 云月轻疑惑:“何出此言?” “当然根据调查,大规模僵尸袭击时,张执事正在宗派门口当值,大家对付僵尸,他也刚好不见踪影。” “他抵死不认,但司执事……啊不,司落辰说那就按照擅离职守罪,将他革职处罚。 云月轻当机立断摇了摇头,“不可能,此事必有蹊跷,张小……张执事向来尽忠职守,不可能是内奸。” “而且司落辰处置过于草率,此事定有隐情。” 大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侍卫的高声禀报:“叶枫求见,有紧急事务禀报!” 云月轻:“进来吧。” 叶枫匆匆踏入大殿,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目光直视云月轻,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掌门,属下有重大发现,必须即刻禀报。” 他展开密信,信中内容令他眉头紧锁,“经过连日追查,已证实内奸确是张执事,他不仅与魔宗暗中勾结,还亲自操控僵尸浪潮,意图颠覆我净元派!” 叶枫言罢,大殿内烛火似也颤抖,映出他坚毅的脸庞。 以及云月轻震惊中不失冷静的眼眸,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她拍案而起,“不可能!” 但她回想起与张佳兮在魔宗偶遇,种种经过未免太过巧合。 可她了解张佳兮,为人正直,更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 可发动僵尸浪潮,不管是站在净元派掌门的角度,还是僵尸始祖的角度看。 受害者都是云月轻,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此刻,她脑子里有黑和白两个小人,在彼此叫嚣。 白色小人:“你与他青梅竹马,从现实世界,到这书中世界,彼此之间最熟悉的人,他不可能背叛你。” 黑色小人:“可他已经独自在这书中世界,生活了两千年,不是两年,这么久过去什么都会改变的。” 白色小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变了,可他三番五次救我,这是事实。” 黑色小人:“别天真了,表面功夫谁都会做,他还阻止你在魔宗塔楼内找回系统,阻止你修复金丹呢,你就一直没有所怀疑吗?” 白色小人:“也许他并不知道,塔楼与我有共鸣呢,只知道这是禁地,很危险,所以才阻止我的。” “更何况,当时月圆之夜我发狂,他要与魔宗有所勾结,那完全可以不帮我逃出来,直接把我拿下,没必要救我,这般大费周折。” 黑色小人败了,随之化为泡影消失在云月轻脑海里。 云月轻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叶枫,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云月轻转而看向泉长老,“长老,张执事之事,我自有分寸。” “现在,我需要你去调查魔宗动向,僵尸浪潮之事,或许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泉长老点头应允。 云月轻心中暗自思量,她决定亲自去一趟张执事住处。 她刚从宝座起身,叶枫虔诚地跪倒在地。 “云掌门,之前与您商议的主仆契约之事,可有结果了?” 云月轻眉头一簇,“泉长老你还有事情吗?” 泉长老低下头,识时务地退下了。 云月轻似乎有些明白了,叶枫此番举动原来是在献殷勤。 可他不知道,张佳兮与云月轻的真实关系,算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云月轻因为叶枫的举动,内心其实有些气恼。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要确定一下,你禀报的事情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理当大功一件,到时候我会和你签订主仆契约。” 签订主仆契约实则不亏,毕竟仆人会为主人效力,关键时刻还能挡刀子。 主人只需要在他危急的时候,帮他一下,如果不帮反噬之力,也并没有多少。 这虽然是一本稳赚不亏的买卖,但是叶枫急不可耐的样子,云月轻还是要提防几分。 叶枫胜券在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猛地低下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大殿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仿佛是在向云月轻表决心。 又似在为自己的即将得到的奖赏而激动。 大殿内回荡着这连续的磕头声,伴随着叶枫略显颤抖却坚定的声音:“多谢掌门,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枫目送着云月轻,渐行渐远的身影,释怀的笑了笑。 云月轻踏入张佳兮那略显清幽的院落,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 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片银白。 院中,几株老梅树静静伫立,枝头点点红梅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 第一卷 第56章 张佳兮蚀骨之痛 屋子内,张佳兮盘膝而坐,双手轻轻结印,置于丹田之处,周身被一圈淡淡的蓝光所环绕。 张佳兮有所察觉,热情地招呼,“云姐,从门口站着干嘛?进来啊。” 云月轻脚步轻移,踏入屋内,目光落在张佳兮那平和而温暖的笑颜上,心中五味杂陈。 这伤是为了救她才受的,如今她却怀疑他要害自己,她不知如何才能问出口。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远处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张佳兮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走以后,泉那个老古董为难你了?我找他去。” 说着就要起身,云月轻上前一步扶住他,“不是,没事不能来看看你啊?”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快几分,张佳兮甜甜地笑了笑。 “当然可以,云姐来看我,是小弟莫大的荣誉啊!” 张佳兮那副臭屁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云月轻当真看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变了。 她很难把张佳兮要害自己,和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傻呆瓜联系在一起。 探究的话,还是终究没能问出口,反而像系统兑换了一瓶去疤膏。 【叮!扣除50点气运值】 【去疤膏已发放】 云月轻手心一翻,一个酱色的小瓷瓶躺在手心上。 张佳兮欣喜地指了指自己,“这是给我的?” 云月轻不言语,只是把瓶子向前递了递。 张佳兮痞里痞气的脸上,露出了小狗讨好主人一般的笑。 “原来你是特意给我送药膏来的,我这强壮无比的身躯,受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云月轻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想转移话题。 “你不接等着我给你上药啊?” 张佳兮紧张地摆了摆手,“不不不,我自己来就行。” 他往床榻后靠了靠,想极力隐藏些什么。 云月轻见他神色动作不对,“你在害怕什么吗?床榻后面藏着什么?” 她三两步跨上床,甚至张佳兮背后藏匿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发现。 云月轻尴尬地和张佳兮对视,而后相视一笑。 “我不是故意这么疑神疑鬼的,谁让你别别扭扭的。” 她指了指去疤膏,“别忘了用啊,这药老管事了,可别投机取巧,到时候我会来检查你疤痕好没好,没好我就从你小脸上也挠两道。” 张佳兮后怕地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庞,“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我现在就上药。” 面对他急迫的驱逐,云月轻再次投来疑惑的目光。 张佳兮修长的手撑着下巴,“难不成你要看我脱光衣服呀?” 云月轻嫌弃地摆了摆手,“你这大光膀子有啥好看的。” 张佳兮切了一声,“行了,不看才好,快走吧。” 面对他的再次催促,云月轻如他所愿离开了屋子。 张佳兮脱下衣衫,裸露出的上身肌肤上,好看的肌肉线条下,布满了错落有致的疤痕,宛如一幅狰狞的地图。 后背的疤痕都已经淡化为银白色,但仍能清晰地看出它们曾经的狰狞。 胸前的疤痕新旧交织,崭新的细细抓痕,是为救云月轻而伤的。 他拿起手中小小的去疤膏,苦涩地笑了笑,“都说了这点小伤而已,用不着上药,真不知道,到时候你若真来查看我伤口的疤痕,我又该如何交代。” 云月轻本已转身欲走,心中却莫名一紧,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 她犹豫片刻,终究是按捺不住那份莫名的冲动,悄悄折返,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屋内,张佳兮正背对着她,专心致志地涂抹着药膏,裸露的背上,那些错落有致的疤痕。 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触目惊心,每一条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惊心动魄。 云月轻站在门口,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疤痕上,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辨。 “你这伤怎么回事?”云月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地在屋内响起。 张佳兮身形猛地一颤,手中的药膏滑落在地,他慌忙转身,双手急忙去遮挡那些斑驳的伤痕。 “太丑了,别看。” 灯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僵硬,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冻结了一般。 云月轻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张佳兮紧绷的心弦上。 张佳兮牵强的扯动嘴角,努力的挤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切,一点小伤而已,这个是我象征着能力的徽章。” 云月轻压抑着鼻尖的酸涩,“什么徽章呀,能从前身盖到后背,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其实这些伤,是他从万葬岗的万魔窟里,与魔窟做交易留下的痕迹。 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有人心甘情愿地替云月轻受逆天改命之罚,她才会有重获新生的机会。 还让他放心,万魔窟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数不过来的魔蚁,啃食着他的血肉,直到露出森森白骨,也不肯停嘴。 魔气又会吊着他的命,让他脑中清醒的感知到身体的剧痛,此刻的他生不如死,甚至连昏厥都做不到。 这么痛苦的过程,他受了整整一千年,如今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他已经满足了。 蚀骨之痛在见到云月轻的第一眼,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不想让云月轻知道伤痕的来历,这一切都是他意愿的,不想让云月轻的内心产生愧疚。 云月轻的重生或者穿书,都是张佳兮千年的蚀骨之痛所换。 魔蚁的一次次啃食,逆天改命的系统一点点塑造,千年的痛苦经历完毕,逆天改命系统也塑造成功。 本来他的躯体,历经整整一千年的折磨,已经不成样子,宛如一滩烂泥。 可他一想到,再等等就会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努力地支撑起残破不堪的身躯。 从零基础修炼一点点,让肉身看起来正常。 尤其是脸,毕竟他这么英俊帅气,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小痛,吓到了云月轻。 其实他只是怕换了一副样子,云月轻认不出他。 也许在别人眼里,张佳兮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但他希望在云月轻眼中,一直是那个言听计从,但有点臭屁的张小弟。 ------------ 第一卷 第57章 万魔窟禁术 云月轻也不是傻子,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这伤痕怎么看,也不是一点小伤。 密密麻麻的疤痕,像是一块块碎肉,一点点拼凑起来的肉体。 她一把扯过张佳兮身上的衣衫,想要看个仔细。 突如其来的一扯衣衫滑落,触目惊心的伤痕再次显现出来,云月轻心不由得一揪。 张佳兮胡乱将衣衫遮挡在身上,云月轻却死死不肯撒手。 “就算你觊觎我的美色,也不能这么粗鲁,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又换上了那副没个正形的样子,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 然而云月轻面对张佳兮的玩笑,根本笑不起来。 “你正经一点,我让你告诉我这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佳兮很听话地不再开玩笑,仍旧闭口不谈伤痕的来历。 云月轻担心的目光中,隐隐透露着失望。 如今的他,的确有不能言语的秘密,瞒着云月轻。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伤痕与魔宗无关。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清晰的声音:“报!掌门有要事禀报。” 侍卫在门前站定,看着房间中,云月轻手中扯着张佳兮的衣角。 而张佳兮衣衫半褪,脸色只是紧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涨得通红,画面着实暧昧。 侍卫直接“扑通!”重重地跪下,头重重地埋在地上,不敢抬头。 “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还望掌门恕罪,还望张执事恕罪。” 随后“咚咚咚!”连续扣了三个响头,像是火烧眉毛般,着急地离开了。 云月轻望着那抹消失的残影,不禁问出声,“所以有什么要是禀告,咋没说就跑了。” “这小侍卫毛手毛脚,一点都没有职业道德。” 张佳兮悄咪咪地,把衣襟往上拽了拽,“云姐你现在是一宗之掌,要不然去看一下,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云月轻这才撒开手,“行,我先去看看,回头我再来收拾你。” 张佳兮如蒙大赦,去离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衣衫穿好,敷了敷胸脯,长叹一口气。 云月轻刚出屋子,一群净元派的元老级别人物,挤满了在这小小的庭院。 她困惑不已,面上还是那副掌门才有的深沉模样。 “诸位有何事如此紧急?” 泉长老悠悠开口:“云掌门这是忙完了,终于舍得出来了。” 反射弧有些长的云月轻,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刚刚那个小侍卫,不过是一个小探子,看到屋里的事情,一定是误会了些什么。 不过当务之急,这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毕竟云月轻如今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让净元派闭关已久,几位元老级别人物都请了出来。 “如此大动干戈,我想大家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泉长老不会想要我在这里和你扯嘴皮子,耽误正事吧?” 虽然泉长老帮过云月轻,但是她依旧觉得泉长老不简单,甚至觉得他有所图谋,哪边队伍都不会站。 泉长老抛给叶枫一个眼神,叶枫不负他所望,对着众人和云月轻行了一礼。 而后说出口的话刺耳难听:“张执事与魔宗暗通款曲,意图颠覆我净元派……” 云月轻不客气地打断叶枫的发言,“我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 “灵宗御灵派迷雾森林,他救你的法术是魔宗之人才会的邪术,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 叶枫不疾不徐,语重心长的解释着,亲切的目光投射在云月轻的脸上。 云月轻不屑地笑了一下,“这算是什么证据,他学的是如何解魔宗邪法,并非真正害人的法术。” 云月轻的不信,让叶枫有些着急,“那我说他身沾染魔气,是名彻头彻尾的魔宗之人,你还认为这不是证据吗?” 云月轻缓缓走下木质台阶,发出“踏踏踏~”的几声。 “魔宗之人的确浑身沾染魔气,但张执事,在我净元派呆了足足五百年,如果他浑身布满魔气,早就被我宗之人发现了。” 叶枫猛然抬起头,眼神坚定,“那是因为他有封锁魔气的方法,所以我宗大能才未所察觉。” 云月轻嗤笑,“那我敢问,有什么宝物,能让魔宗之人收敛魔气五百年,还不被过往的大能发觉。” 叶枫:“让人收敛魔气五百年,并且不被比自身境界高的人所发觉的宝物,我逍遥大陆的确没有。” 云月轻认同的点了点头,“知道就好。” 叶枫目光突然凌厉,目不转睛的看向小屋,“可怕倘若是一块块的死肉,用普通的敛气丸,一点点稀释,让魔气收敛,并且将肉拼凑成躯体,这样就算一辈子也很难被人察觉吧。” 这么离谱的说法,竟然有认同声,“是啊,死肉不是活物,死物收敛魔气是很简单的,只要有普通的敛气丸就行。” 旁边的弟子撞了撞,刚刚说话的人,“可这么大个活人,被割成一块一块的,再拼起来,比凌迟之痛还要可怖。” 云月轻想到刚看到,张佳兮背后狰狞可怖的伤痕,又把这方法联想一下。 连她这么恶毒的人,都觉得这方法残忍,又想到是张小弟的经历,迫使她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怎么可能,人被切成一块一块的,怎么可能还可以活下去,简直是危言耸听。” 泉长老适时开口:“魔宗有个地方叫万魔窟,传说有让人分尸而不死的禁术。” 云月轻:“传说终归是传说,泉长老也是一宗之掌,怎可被不切实际的想法左右?” 叶枫:“云掌门,使用那种禁术的确史无前例,不过据说那禁术使用过后,会有后遗症。” “全身布满不可磨灭的疤痕,想要一探究竟,直接让张执事展示一下,身体有无疤痕即可。” 云月轻心底猛然颤了一下,脱口而出:“不行!” 泉长老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扫视云月轻,“莫非云掌门与张执事,行不轨之事时,已经看个一清二楚了,因此出于心虚,才拒绝的这么干脆果断。” ------------ 第一卷 第58章 张佳兮当众脱衣,自证清白 云月轻白眼一翻,就开始输出,“想不到德高望重的泉长老,喜欢造人黄谣,我身为净元派掌门,关心一下,下属的身体,实属正常。” “这也能和男女之事联想起来,莫不是泉长老心里,尽是男欢女爱之事,所以一见男女独处一室,就往那种事上想。” 泉长老脸一红,“一派胡言,我才没有!” 云月轻淡然一笑,因为她明白,被冤枉急于自证清白,容易陷入自证陷阱,要把问题抛回给冤枉你的人。 泉长老扯过,刚刚通报的侍卫,“这小弟子亲眼所见,还有假不成。” 云月轻冷冷一笑,“信口胡诌谁不会啊,办事要讲究证据,难道泉长老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泉长老一向稳重的情绪,明显有些暴怒,“人证不算证据吗?” 他推搡了小侍卫一把,“说!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小侍卫无助地跪伏在地面,小心翼翼地抬头,怯生生的目光,看了云月轻不到半秒,就急速落下了。 “我……”他声音颤颤巍巍,害怕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泉长老踢了踢,他因为跪在地上露出的鞋跟。 “你说实话就是了,她虽是净元派掌门,但犯了错同样受罚,你身后是净元派各位元老,放心宽心,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会有任何人罚你。” 泉长老这一番解释,让小侍卫感到了浓浓的威胁。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云月轻虽为净元派掌门,但是她刚刚上任,身后并无势力,但泉长老背后,可是净元派众元老级别的人物。 小侍卫只能开口:“小的……小的刚刚进门禀报,看见……看见……” 泉长老不耐烦地催促,“看见什么,快些说。” 小侍卫一咬牙一使劲,语速极快地说出来:“看见两人举止亲密,张执事衣衫不整面色潮红。” 他巧妙地避开云月轻没有直接说,毕竟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得罪不起任何人。 泉长老爽朗地大笑两声,“哈哈,云掌门你作何解释?” 云月轻丝毫不惧,开始张口胡诌,“我还看见泉长老和司落辰举止亲密,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呢,你又作何解释?” 泉长老嘴角的笑戛然而止,“你……一介女流,怎可说出如此污言秽语,在说我什么时候……和司……司执事有此等勾当?” 云月轻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反问:“那我又何时和张执事有此等勾当?” 泉长老气得胡子都发抖,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能骂道:“信口雌黄,牙尖嘴利。” 云月轻双手抱拳,“谢谢夸奖。” 泉长老气得白眼一翻,恐要晕厥过去。 此时,一个面色凝重的小孩站出来,一语道破,“泉长老莫要生气,今日我们此来的目的,是查找净元派内奸之事,不必在无用的事情上多费口舌。” 泉长老低头看了看“宫”,什么都没说,但情绪明显好了几分。 他双手往身后一背,又拿出了那种大家长的气势。 “云掌门你与张执事是何关系,我们暂不探究,如今经多方探查,我净元派中恐有内奸。” “相信张执事为人正直,让我们看一下身体是否留有万魔窟禁术的痕迹,应该并不是一件难事吧。” 云月轻知道张佳兮背后,的确有他们所说的禁术痕迹,下意识就要阻拦。 张佳兮衣衫整齐,大大方方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张某何德何能,竟让净元派各路元老,蜗居在我这方破败的小院落。” 话毕,还不忘行了一个小辈礼。 泉长老不屑地冷哼一声,“张执事既然你觉得委屈了我们众人,就赶快褪下衣襟,让我等查看一二。” 张佳兮双臂护在胸前,眼中却是戏谑,“吆,各位前辈,别告诉我,大家在小院中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就是为了看我赤身裸体的样子。” “张某愧不敢当,身体瘦削不堪,恐怕会辱了大家的眼睛啊。” 张佳兮双手抱拳,似有愧疚地低下了头,不知情地一眼看过去,以为发生了多么遗憾的事情。 泉长老讥讽一笑,“张执事怕不是心虚了,在场的诸位除了云掌门,可都是男子,褪去上衣即可,没必要如此推脱吧。” 众人口诛笔伐,声音如潮水般涌向张佳兮。 “这有何难,褪去上衣而已,有这来回推脱的时间,都查看完了。” “就是,既然心中没鬼,就赶快脱衣自证清白吧!” 张佳兮环顾四周,只见一张张或愤怒、或冷漠的脸庞,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苦笑一声,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动了他衣袂飘飘。 随着衣襟逐渐敞开,众人的目光愈发炽热而紧张。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的皮肤上,映出一片光滑如玉的色泽。 终于,衣衫完全褪下,露出他坚实的胸膛,皮肤在夕阳余晖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明显,宛如雕刻的艺术品。 想象中狰狞可怖,如同碎肉拼凑在一起的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反肌肤如雪般细腻无比,没有半分伤痕。 云月轻和众人皆是一愣,目光凝聚在张佳兮那毫无瑕疵的胸膛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阳光如同细丝,轻轻勾勒出他肌肤的每一寸轮廓,那光景,竟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云月轻的眸光闪烁,似是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释然。 周围的声音渐渐沉寂,只余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与张佳兮轻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静谧而又微妙的画面。 泉长老惊讶出声,“这怎么可能?” 云月轻当即反驳,“这怎么不可能,任你如何污蔑挑拨,事实就摆在眼前,大家都看到了,张执事并未习得万魔窟禁术。” 泉长老当众被落了面子,内心怒火中烧,想迅速找到一个台阶下,因此气氛的目光投向叶枫。 “叶长老,你与我同为净元派长辈,怎可信口雌黄编排无辜小辈?” 叶枫也意识到,泉长老要拿自己挡枪,虽然此具身体,的确是净元派年岁较高的长辈,但是有名无实,没有任何权利,只得认栽。 ------------ 第一卷 第59章 泉长老忍痛割爱 叶枫点头哈腰地认下,“是我唐突了,怪我没有发觉事情真相,就告知大家我的猜测,才酿得如今尴尬的局面。” 叶枫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张执事,是我思虑不周。” 张佳兮不慌不忙地穿上衣衫,大方地摆了摆手。 “当众脱个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刚刚你们冤枉云掌门的清白,我可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 “向我道歉大可不必,再不济云掌门也是我净元派掌门,被你们揣测冤枉造谣,是不是该有个道歉的态度。” “如若不然,表示表示也未尝不可。” 张佳兮拇指和手指捻了捻,妥妥一副要钱的手势。 他目光落在泉长老腰间的布袋上,“听闻泉长老炼丹方面颇有造诣,今日大家在场可否一探究竟?” 泉长老捂紧布袋,不自觉地后退两小步。 净元派谁人不知,这布袋里装着的是他的命根子,恨不得走到哪带到哪,生怕丢了。 不过泉长老这么护着,也是有原因的,这布袋里可谓是他半生心血。 特别是那颗蕴灵丹,化神大圆满悟性高的人,吃了可以直接突破瓶颈,到达中境界的炼虚期。 泉长老本想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吞下蕴灵丹,不过一直遇不到合适的契机,因此一直宝贝的带在身上。 那蕴灵丹泉长老可谓费劲心力,翻阅古书典籍,四处寻找灵丹妙药。 前前后后足足练了几百年,这丹药比云月轻的年纪都大。 因此泉长老很是宝贝蕴灵丹,走到哪带到哪,就怕别人觊觎,给他偷了去。 张佳兮见泉长老不松口,小脸一抹,就开始表演。 “你们羞我辱我,让我当着净元派众人面前,脱光衣服示众,让我颜面何存。” 演着演着,宽大的袖袍遮住脸,表面上是怕别人看到他哭泣的模样。 实际上,偷偷在嘴里沾了点口水,偷偷抹在脸上,假装是眼泪。 云月轻就站在张佳兮身后,众人看不见的角落,云月轻正正好好看个一清二楚。 她只能如同向左一样,用食指撑着鼻梁和眼眶的交界处,想笑,但又极力忍耐着。 张佳兮费劲吧嗤,眼眶中终于挤出了一点点泪水,满意地抬起头。 泪光莹莹,像一位受辱的良家女子般,遭受欺辱又倔强的讨公道的样子。 给大家伙都唬得一愣一愣的,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张佳兮见时机成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泉长老,您德高望重,想必不会让弟子们寒了心。我这般受辱,若不得个公正,恐怕日后弟子们人人自危,谁还愿为净元派尽心尽力呢?” 说着,像云月轻投去目光,她适时站出来主持公道。 “泉长老你位高权重,应当以身作则,不可欺压小辈,如果净元派此等风气盛行,用不了百年,我净元派岂不是乱了套。” 云月轻赤裸裸威胁的眼神撇向叶枫,他刚刚被泉长老拿出去挡枪,心中本就不满。 如今有机会敲诈他一笔,叶枫很是乐意配合。 “泉长老此事我也有错,不过我没有什么宝贵的物件,就把我上次神秘谷寻来的补气丹,作为我冤枉张执事的补偿吧。” 说着就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一枚棕色丹药泛着淡淡的光芒,躺在里边。 恭敬地递给张佳兮,“还望张执事不要怪罪我这个……”他思索再三,发现自己的身体是个老家伙。 斟酌开口:“不要怪罪我这个老东西。” 泉长老面露难色,目光在布袋和张佳兮之间徘徊,最终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颤抖着手,缓缓解开了布袋的绳结,众人屏息以待,只见一袋璀璨的药材。 与一个是芳芳的小光盒,打开一看,一颗如珠似宝的丹药,放置在精美盒子的正中央,似珍珠般白皙,散发浓浓的灵气,引得周围一阵惊叹。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终于,他猛地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缓缓将盒子倾斜,那颗蕴灵丹如同被释放的精灵,带着淡淡的光华,滑入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中。 泉长老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雕刻记忆。 昂起头,将玉瓶递向张佳兮,那双平日里充满算计的眼睛,此刻满是不舍与无奈。 张佳兮嘴角拼命向下压,才得以维持脸上的平静,故作轻松地接过玉瓶。 随即背过手去,对身后的云月轻比了个耶的手势。 云月轻上前,认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敢问诸位,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把目光落在泉长老身上。 泉长老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缓缓抬起手臂,宽大的衣袖如同云朵般拂过身旁,带起一阵微风,吹动了周围人的发丝与衣角。 众人见状,纷纷对云月轻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 他们的掌心微曲,轻轻触于额前,躬下的身形勾勒出一片谦逊的弧度。 随后,他们缓缓起身,衣袍轻扬,带起一阵细微却和谐的风,吹拂过净元派古朴的石板路,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旋转、飘舞。 礼貌的告别声此起彼伏,如同林间悠扬的鸟鸣,清脆悦耳,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人群逐渐散去,张佳兮顿时脸色突变,一把将玉瓶塞入云月轻手中。 头也不回地走进小屋,没留下一句话,“啪!”的一声,毫不犹豫地将门关紧。 云月轻拍打着房门,一道结界将她轻飘飘地弹开。 “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要不要紧,你身上的疤哪去了?是否真的用了什么禁术?你会不会有事啊?” 面对云月轻的询问,屋子里一阵静默,她连房门都踏不进去,更别提做些什么。 只能条腿直在地面,另一条腿荡在石阶上,等待屋子里的张佳兮主动出来。 也怕众人折返,看到张佳兮不想被大家发现的一幕。 总而言之,不管他是否用了万魔窟禁术,他永远不会害云月轻。 ------------ 第一卷 第60章 卸下伪装 云月轻孤零零地站在门外,夕阳的余晖渐渐被夜色吞噬,万籁俱寂中,斑驳的树影交织在一起。 她的目光似要穿过门缝,试图捕捉到屋内的一丝动静,却只见空旷的屋内一片死寂。 一门之隔的屋内,张佳兮的面色苍白,捂着胸口身体痉挛般蜷缩起来,英俊五官因痛苦而扭曲。 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双深邃眼眸中的狡黠瞬间被痛苦所取代,嘴唇紧抿,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喘息。 洁白光滑的皮肤上,狰狞可怖如同鳞片一样的疤痕宛若新生的藤蔓,蜿蜒攀爬至全身。 随着疤痕变得越来越密集,张佳兮也越来越痛苦,魔蚁啃食之痛再次经历。 牙齿死死咬着手臂,难以言喻的痛苦蔓延全身,他终于痛苦地呜咽出声。 青筋在因疼痛而发红的脸上,“突突”跳动,他无助地在地上挣扎。 然而有屏障相隔,屋外的云月轻什么都听不到。 晚风拂过,带起她额前几缕碎发,也吹亮了屋里的烛火。 就在那缕晚风轻轻摇曳烛火之际,屋内突然泛起一圈圈微光。 云月轻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木门上的斑驳树影瞬间化为流光,消散于无形。 紧接着,一股温暖气息弥漫开来,屋内与屋外之间的界限,如同被无形之手轻轻抹去,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轰然解除。 空气中,细微的能量波动跳跃,如同星辰初现,点亮了这方被夜色笼罩的小小空间。 云月轻手抚上木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内,张佳兮正端坐于昏黄的烛光之下,面容严肃,眼神深邃如潭。 张佳兮见云月轻进来,原本严肃的面容瞬间融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桃花,带着几分不羁与戏谑。 他轻轻扬起眉梢,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悠闲地倚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悦耳,仿佛在强调自己有多么轻松。 “云姐,这么严肃干嘛?有什么要问的,现在问吧。” 云月轻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脱口而出,“你身体怎么样了?没事吧?” 张佳兮淡然一笑,“小弟我身体康健得很。” 说着还用很大劲拍了拍胸脯,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从刚刚的疼痛抽离出来,还是怎么回事。 不争气地咳嗽起来“咳嗐嗐”,张佳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经常锻炼的关系,云姐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云月轻也换上了,往常那副轻松自得的样子,悠闲地坐在另一个躺椅上。 语重心长地说:“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张佳兮一瞬间敛起笑容,“问完了?” 云月轻:“嗯,问完了。” “其他的真相你不想知道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主动告诉我,现在你不愿意开口,我不会强迫你说出来。” 张佳兮与云月轻目光交汇,露出来有史以来最轻松的笑容。 这笑容中卸下了伪装,不带有一点牵强,真心地笑了。 “你没事情问我,我反倒要问问你。” 云月轻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问吧。”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是净元派内奸,你就一点没信吗?” 云月轻往靠椅上一躺,悠哉悠哉地荡着长腿。 “怀疑过,但是一点没信。” 张佳兮突然严肃地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云月轻的眼睛。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是魔宗塞入净元派的内奸,你会杀了我吗?” 云月轻撇了撇嘴,“你是魔宗掌门,我都没理由杀你,你是何身份,都是我的张小弟不是吗?” 张佳兮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开怀大笑,“是是是,我张小弟,永远以云月轻马首是瞻。” 说着,张佳兮还抬手,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小辈礼。 云月轻一瞬的沉稳,扶起行礼的张佳兮。 “你要知道,遇到天大的事情,我都会像你帮我的那样帮你,一个人扛不住了,记得来找我。” 张佳兮无厘头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紧接着打了一套组合拳,最后还不忘了学向左,冲着自己的脸上抽一巴掌。 “你看我这灵活硬朗的身体,云姐你也太小瞧我了,能有啥事扛不住。” 云月轻“啧啧”两声,“行行行,以后还靠你罩着我。” 张佳兮灵活一跃,盘腿坐在床上,差一个东北的花棉袄,就和过年唠家常一模一样了。 “对了,泉长老给你那蕴灵丹,你吃没吃?” “没吃,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咋样也不能吃独食吧。” 说着掏出玉瓶递给张佳兮,“你虽然身体强健,但是用了这蕴灵丹,肯定锦上添花,你吃了吧。” 张佳兮一把推回去,“我当着净元派众人说了,这是泉老头给你的补偿,你可别想着打我脸。” 随后努了努鼻子,装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云月轻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在思考张佳兮,让身体焕然一新,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又或者在想两千年他究竟经历了哪些痛苦。 张佳兮随即伸手,“你实在觉得我需要这蕴灵丹,那就我来吃吧。” 云月轻毫不犹豫的放到,张佳兮掌心。 云月轻温热的指尖,与张佳兮冰凉的掌心,接触一瞬,张佳兮如同触电般,迅速伸回了手。 霎时间,张佳兮难以掩盖,自己突突跳动的心脏。 他将玉瓶里的蕴灵丹倒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抬高手掌,假装要将蕴灵丹送入口中,眼睛却偷偷瞄向云月轻。 云月轻正低头沉思,未曾留意他的小动作。 就在这一刹那,张佳兮手腕一翻,蕴灵丹化作一道流光,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云月轻微微张开的唇间。 云月轻猛的抬头,她的喉咙被异物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表达出她此刻的惊愕。 张佳兮眼疾手快地拿起,早就沏好的凉茶。 抬起云月清的白皙流畅下颚,掰开嘴,咕咚咚地将茶水灌进去。 ------------ 第一卷 第61章 三宗七派齐聚净元派 溢出来的水滴到精巧的锁骨上,蕴灵丹顺着云月轻,股股流动的咽喉而下。 “我靠,你想噎死老娘啊!” 云月轻抬手,刚要往张佳兮身上招呼。 张佳兮熟练地遮挡脸部,预想的痛感并没有袭来。 云月轻突然感觉,血脉中隐隐有一股灵力在游走,如同溪流绕过精致的卵石,带来一阵阵温润而强大的力量。 那光芒透过肌肤,隐约可见,如同她体内有一条流淌着银辉的小河,滋养着每一个细胞。 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让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片祥和与生机之中,仿佛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光芒在她周身轻轻环绕,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温暖而神秘。 她的指尖微微颤动,仿佛触碰到了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 突然间,这股灵力如同被点燃的火山,汹涌澎湃,直冲云霄。 她的双眸猛地睁开,眼瞳中闪烁着耀眼的银色光辉,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空间。 一股强大的气场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带起一阵阵微风,吹拂过每一寸土地。 天地间元气汹涌汇聚,形成漩涡,将她包裹其中。 她体内的灵力如同被激活的洪流,奔腾不息,冲刷着每一条经脉,每一次冲刷都让她的修为更进一步。 她睁开双眼,转了个圈,观察自己周身灵力波动的变化。 张佳兮比当事人还要激动,“你突破至元婴后期了。” 云月轻沉稳地点了点头,“不止。” 两人视线交汇,张佳兮恍然大悟,“你是说蕴灵丹,还没有完全发挥?” 云月轻勾唇一笑,“聪明。” 她狠狠地拍了,张佳兮后脖颈子一下,“哎吆!打我干嘛?” 云月轻冲他竖了个中指,“差点被你一口丹药噎死,打你一下怎么了。” 张佳兮小声嘀咕,“我不是怕你不吃吗?” “对了,这蕴灵丹不要强行催动,不然会适得其反,让它一点点消融吸收。” “我也没想到,你刚吃下去就直接提升了一个层次,正常都是需要吸收一段时间的。” “照你这种天赋,蕴灵丹能直接助你突破至化神期。” 云月轻感受了一下蕴灵丹,“的确,它如今消融还不到十分之一,不出意外的确可以助我突破化神期。” “但现在没时间了,僵尸浪潮事件迫在眉睫,我需要马上知道真相,哪怕是表面的真相也行。” 张佳兮:“可最初推测的僵尸浪潮,是净元派内奸所为,如今根本没有线索。” 云月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找出内奸,只是为了稳定人心,谁是并不重要。” 她说的话饱含深意,第一层意思“找内奸不重要,是因为她清楚,内奸并不会真正危害净元派和她。” 第二层意思“只要可以稳定人心,关键时刻,找个挡路的替罪羊就可以。” 这样既能保全张佳兮,又能给净元派那些老古董一个交代。 云月轻离开小屋,月光如细纱,轻轻覆盖在她轻盈的步伐上。 夜空中突然亮起一抹柔和的光球,缓缓旋转。 光球中传来一道浑厚而威严的声音,直击她的心神:“云月轻,速来议事堂。” 她抬头望向那光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修长,朝着议事堂的方向赶去。 沿途,古朴的建筑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议事堂前,灯火通明,几位长老的身影在光影中摇曳,显得格外庄重。 云月轻踏入门槛,一股沉稳而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议事堂内,众人正襟危坐,似乎正等待着她的到来。 堂门一开,一副副生面孔映入眼帘,仿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兴师问罪”。 “统老弟,这么多人都是谁啊,介绍一下。” 【加载中……】 云月轻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毫不怯场,迈着平淡的步子,一步步踏向主位。 【叮!识别成功】 【第一排由左到右,依次为剑宗三位掌门,极音派掌门、无影派掌门、玄天派掌门】 【第二排由左到右,宗灵宗两位掌门,轻烟派掌门、御灵派掌门】 【老妹旁边这位是,与净元派同属于道宗,苍穹派掌门】 云月轻一副东家做派,两腿一撇,豪放地坐在高堂之上。 “三宗七派之首,聚集在我净元派,敢问各位前辈所谓何事?” 最熟悉的玄天派掌门,也就是无极掌门第一个落井下石。 “哼!你还敢问所谓何事,你们净元派所做之事,连自己都不清楚吗?” 极音派和无影派掌门同为剑宗,受玄天派庇护,因此忙不迭地附和。 “就是,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净元派掌门年纪轻轻,还是一介女流,办事果然一言难尽,只会推脱。” 云月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几人,“我只是问你们来此所谓何事,不告知我就算了,何故出言讥讽。” “我虽为一届女流,但似乎碍不着无影派掌门什么事吧。” “还是你们此次千里迢迢前来,不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而是单纯的为了找我净元派不快。” 云月轻把玩着手里的缥缈扇,轻松应对两人的出言嘲讽。 “如果诸位不愿意说缘由就算了,我净元派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宗派,肯定会照顾好诸位的衣食起居。”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了吧。” 无极掌门:“你!” 无影派掌门:“你这丫头,我们还没说所谓何事呢,怎么就开始赶人了?” 云月轻:“是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能把你的嘴扒开看,究竟要说什么吧。” “我那句话说要赶人了?都说要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们,大家可都听到了,可要为我作证哦。” 无影派掌门,本来想给云月轻这小丫头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她怼得体无完肤。 只能伸着手指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无极掌门:“云月轻不知何故,突然之间开始牙尖嘴利起来,莫要再与她争辩了,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 第一卷 第62章 暗月湖划分 无影派掌门这才端正了态度,“经过多方调查,僵尸浪潮的事发地,在净元派暗月湖中。” “僵尸浪潮引起的风波不容小觑,三宗七派还各地,都有或大或小的损失,请净元派云掌门给个说法。” 云月轻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望向无影派掌门,那双眼眸中仿佛蕴含了无尽的风暴与深邃的思索。 “那问无影派掌门,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无影派掌门一愣,他没有想到云月轻会反问他,“我们六派受损,僵尸浪潮发源地就在净元派,什么说法,非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 无极掌门顺势而下,“就是让你净元派,补偿我各大宗派的损失。” 云月轻冷呵一声,“那谁来补偿我净元派损失,由你们所言,源头在我净元派,损失最大的自然是我净元派。” “你们和我讨要损失,我们净元派向谁讨要,受僵尸浪潮影响最大的我们,出资源维护三宗七派的凭什么是我们!” 众人一愣,本来觉得净元派让一个小丫头当掌门,都不屑于来。 觉得随便来几个代表就行了,还是无极掌门强力要求,三宗七派之首给无极掌门面子才来的。 没想到这小丫头,开口就气势磅礴,明显是一块极其难以啃下的骨头。 无影派掌门,因被一个毛丫头三番五次的冒犯,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净元派损失与我们有何干系?” 云月轻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无影派掌门,“你们各宗派损失,又与我净元派有何干系。” 无影派掌门是性情中人,眼看着说不过,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无极掌门现在来做和事佬,拉着无影派掌门,“有话好好说,小辈不懂事而已,有什么好置气的。” 无极掌门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表面是和事佬,实则背地挑拨。 “云掌门,可能是我们说得不清楚,那我以清晰的视角重新复述一遍。” “僵尸浪潮发源地,在净元派的暗月湖,意味着袭击三宗七派的僵尸群,都是在产自暗月湖。” “净元派的管辖内,有这等邪物,我们有理由怀疑,净元派豢养僵尸,意图颠覆逍遥大陆。” 云月轻舌头抵住腮帮,心里冷冷地想:“这几个老家伙,终于说到正题了,一开始没有直接诬陷,估计是给净元派背后的虚空尊者一份颜面。” 如今云月轻不吃怀柔政策那一套,直接逼得无极掌门,不得不把话放到明面上来讲。 无极掌门见云月轻不言语,以为是震慑到了她,内心便有些洋洋自得。 “云掌门念在你曾经是我徒弟,一开始没有把话挑明了讲,本想给你几分薄面,只要你们净元派给我六派资源,弥补损失,就可以把此事揭过。” “不过你油盐不进,如今可不只是赔偿那么简单了。” 云月轻冷嗤一声,“呵,你曾经是我的师尊,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清楚得很,您老可是最擅长得寸进尺。” “要是答应了补偿你们资源,赔偿资源一定狠敲一笔,净元派必定损失巨大,甚至连一个外来小族都难以抵御。” “届时玄天派发动攻击,这逍遥大路上便再也找不到我净元派。” 无极掌门被戳中心思,心脏猛地下沉了一下,“我玄天派光明磊落,不可能干那些落井下石之事。” 云月轻眉毛一挑,“干的那些落井下石的事情还少吗?星渊掌门,也就是我父亲,因为被你冤枉,你在延修面前煽风点火落井下石,才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眼看云月轻就要说出“脱凡计划”,无极掌门厉声打断。 “够了!如今要解决的事情是僵尸浪潮,不要讲这些有的没的。” 云月轻的云淡风轻,和无极掌门的暴跳如雷,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的以为,无极掌门是那个不讲理的小辈呢。 “净元派暗月湖,是僵尸浪潮的发源地没错,可暗月湖不止是我净元派一个宗派的管辖地。” “暗月湖是玄天派和净元派两地分界点,净元派占暗月湖的大部分面积,大家也一直默认,暗月湖是净元派的领地。 “玄天派所占的面积,虽然只有六分之一,但是不能忽略不计,湖泊中的水是流动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整个湖泊都会受其影响。” “如果是玄天派那边的问题,湖泊一样都会变化,僵尸浪潮一样可以形成。” “假设是我净元派所为,为何不让僵尸在玄天派暗月湖的那这端出现,这样可以撇清关系,也能打压玄天派。” “为什么不这么做的原因,想必玄天派的无极掌门清楚得很,因为所做此事之人本就是玄天派。” 无极掌门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冷静:“信口雌黄,简直是诬陷,妥妥的诬陷啊,大家莫要信这个黄毛丫头的话。” 云月轻伸出手像索要东西一般,“你凭什么说是诬陷,证据呢?” 她直接反客为主,把无极掌门问得一愣一愣的,众人一见情形不对。 御灵派掌门马上出手,打着马虎眼,“云掌门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僵尸浪潮各大宗派都损失惨重,一时着急,来到净元派不就是为了商量吗?莫要伤了和气。” 无影派掌门拉偏架,“云掌门我们只是猜测,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净元派是僵尸浪潮发源地,也没说怎么样。” 云月轻走下高堂,直逼无影派掌门,“既然无影派掌门深明大义,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就去无影派索要损失的资源吧,顺便把净元派损失也一并报销。” 无影派掌门这偏架拉的,好似被打了一电炮,怒火中烧。 “云掌门你怎么说话的,我是看气氛僵持,想让你和玄天派缓和气氛,怎么就让我无影派赔付损失了。” 云月轻双手一摊,“不是我让你赔的,明明是你说也没怎么样,我以为你要主动揽下来呢。” “毕竟我觉得都是当掌门的人了,应该会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所以我成人之美,把这个不怎么样、不算大的事让给你了。” ------------ 第一卷 第63章 六派掌门发狂 无影派掌门被怼得哑口无言,想要辩驳又不知道如何下口,毕竟话的确是他说的。 御灵派掌门上前一步,挡住脸色憋得通红的无影派掌门。 “云掌门事情真相还未可知,我们过早下定论是我们的不对,可否劳烦大家移步暗月湖一探究竟呢。” 云月轻和众人纷纷点头,随御灵派掌门向暗月湖行去。 月光如水,轻轻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宛如镶嵌了无数颗璀璨的宝石。 暗月湖畔,古木参天,枝叶婆娑,偶尔传来一两声夜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静。 众人踏着细碎的石子路,脚步声在宁静的夜色中回响。 当众人抵达暗月湖畔,凑近一看,波光粼粼的湖面竟泛起了诡异的血红色,宛如被鲜血染红,映照着月光,更添一抹不祥。 刚刚离得太远,远远看过去因为反光只能看到湖面映照着夜色的黑,并看不清湖水真正的颜色。 如今看到这等,场景众人猛地一惊。 不知道谁惊呼出声:“湖里不是水,是血。” 云月轻蹲下来俯身靠近,湖面血腥味道扑鼻,浓郁得令人几欲作呕。 云月轻皱眉,屏住呼吸,只觉那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与哀伤,直冲鼻端。 她轻轻拨开眼前垂落的发丝,目光再次落在湖面上,那血红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愈发妖异,仿佛每一寸波纹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微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血腥味随风飘散,与周围的古木夜鸟之声交织在一起。 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又凄美的氛围,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入深渊,难以自拔。 湖面上的血红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张巨大的妖异之网,将众人的心神牢牢锁住。 那血红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诅咒,每一次波纹的荡漾都像是怨念的低语,在耳边回响,摄人心魂。 云月轻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湖面上的血红色仿佛化作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向她扑来。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理智在疯狂的边缘徘徊。 她压抑着想要变成僵尸的冲动,回头众掌门视线,直愣愣地落在她的身上。 眼神中空洞无光,好像被掏空了意识,只留下一个躯壳。 云月轻目光与众掌门交汇,他们猛然间发生了某种变化,空洞无光的眼神,瞬间换上了嗜血的疯狂。 月光下,三宗七派的众掌门面容扭曲,双目赤红,仿佛被无形之火点燃,疯狂在他们眼中肆虐。 他们的衣衫随风狂舞,如同被无形之手撕扯,破碎的布料在空中飞扬,与四周的古木夜鸟之声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发出阵阵癫狂的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夜叉的哀嚎,回荡在暗月湖畔,将原本幽静神秘的氛围彻底撕裂。 他们的动作变得异常迅猛,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带起一阵阵狂风,卷起地上的石子与落叶,天地间一片混沌。 众掌门身形交错,剑光如织,原本宁静的暗月湖畔瞬间化为修罗战场。 御灵派掌门手中长剑舞动,带起阵阵劲风,直取无影派掌门要害。 而无影派掌门亦不甘示弱,身形飘忽,以诡异身法躲避攻击,同时反击连连。 刀光剑影中,血花飞溅,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低沉的金属碰撞声,令人心悸。 其他掌门亦是各自为战,或拳风呼啸,或掌影重重,天地间充斥着杀戮与绝望的气息,暗月湖畔的古木枝叶亦随之颤抖,仿佛在为这场浩劫哀鸣。 云月轻似乎发现了一个漏洞,众人打斗时,玄天派的无极掌门,似乎反应慢了半拍。 就像是没被这神秘的力量所操控,而是为了合群,不得不得装作发狂,显得不那么突兀。 “统老弟,查看一下目前情况。” 【检测中……】 【叮!检测成功】 【暗月湖感受到外来者,出于自保,发动血阵幻境】 【但是老妹体内有僵尸血统,识别过后认为老妹是自己人,所以血阵对你没有影响】 “查询破解方法。” 【五百气运值即可破解】 云月轻扶额苦笑,“呃……你认为这几个找我麻烦的老家伙,值得我花五百气运值来救吗?” 【检测到老妹心情波动异常平静,因此本统得出结论,不值得】 “咱们两个,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能不能给我打个折扣便宜点?” 【亲爱的老妹,不可以哦】 “那不救了。”云月轻席地而坐,好起一个狗尾巴草放在嘴里,悠哉悠哉地躺下了。 【叮!经检测六位掌门是本书核心人物,如果死去,会让本书陷入危机】 云月轻依旧不为所动,“与我何干?” 【打八折】 云月轻伸出一根手指。 【打一折?不行!】 “我说一点气运值兑换。” 平时毫无感情波动,有机器丝丝拉拉的系统声,此刻竟然带有一丝惊讶。 【老妹,你看这合理吗?】 “你觉得不合理,就按照你说的来,打一折。” 【好吧,老妹】 众人打得鲜血淋漓,暗月湖畔仿佛被一层血雾笼罩。每一击都伴随着骨肉分离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御灵派掌门的剑锋如电,划破长空,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剑都精准而致命。 无影派掌门则以快制胜,身形如同鬼魅,忽左忽右,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脸上也沾满了血迹,分不清是敌是己。 其他掌门亦是杀红了眼,拳风掌影交织在一起,如同狂风骤雨,席卷整个湖畔。 血花飞溅,染红了每一寸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云月轻眼尖地发现,只有无极掌门受的伤最少。 在满是鲜血的五位掌门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只有浅浅的几个口子,不知道的,以为被小奶猫划了个豁口。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除了无极掌门外,其他五位掌门,全部都是拼尽全力厮杀。 只有无极掌门基本不怎么发动攻击,所有的体力都用来规避伤害。 ------------ 第一卷 第64章 云月轻出手相救 平静的机器音,云月轻似乎听到了焦急。 【六位掌门重伤五位,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书中世界真的会崩塌】 云月轻努了努嘴,“统老弟,你个没有感情的系统,竟然也会着急。” “看在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给我打折的份上,我这就出手。” 云月轻身形一闪,轻盈地跃至六位掌门中央,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蓝光,宛如月华倾洒。 她双手轻飏,指尖绽放出柔和却坚定的光芒,轻轻触碰在每位掌门狂暴震颤的肩头。 瞬间,一股温暖而宁静的力量自她掌心流淌而出,如涓涓细流汇入狂暴的江河,让那五位重伤掌门眼中暴戾的红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后的清醒与释然。 他们身体颤抖的频率减缓,直至彻底平静下来,只余下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大殿回响。 五位掌门眼中的清明刚定,却突然身形一晃,纷纷如落叶般无力地倒下。 唯有原本伤势较轻的无极掌门,也因余劲未消,踉跄几步后,终究还是支撑不住,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云月轻上前探了探鼻息,“还好,都还活着。” “这么多老头,我怎么弄回去啊,我不能让他们爆尸荒野吧。” 【老妹,可以用气运值兑换……】 云月轻抬手打断,“行了,我在多花一分的气运值,给这几个讨伐我的老头都是浪费。” 云月轻轻哼一声,目光落在那无极掌门身上,见他虽瘫倒却仍是一副高傲模样,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戏谑。 她缓缓走近,脚尖轻轻一勾,那无极掌门竟如破败木偶般,被她轻轻一踢,翻滚了一圈,尘土飞扬中显得格外狼狈。 蹲下身子,故意凑近他的耳畔,压低声音:“无极老头,装得还是挺像的,徒儿自愧不如,应当好好向你学习。” 言罢,她又轻轻踢了踢他的腿,“啧啧”两声,端详自己的鞋子一番。 “鞋子脏了,回去好好洗一下。” 无极掌门,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看似仿佛已陷入昏迷,但眼角细微的颤动泄露了他清醒的事实。 云月轻的一举一动,他都默默承受着,不敢有丝毫反抗。 云月轻指尖微动,一道柔和的光幕自地面缓缓升起,将六位掌门轻轻笼罩其中,界界内自成一片宁静的空间,外界的喧嚣与危险皆被隔绝。 随后,她身形再次一闪,已出现在净元派偏殿门前。 【宿主,六位掌门还在暗月湖】 “你系统出故障了,叫我老妹,你是那几个老头的系统,还是我的系统,我有危险都没见你这么紧张。” “你懂什么,我现在叫几个免费劳动力,把几个老头弄回来。” 偏殿内,烛火摇曳,六位掌门的徒弟们或坐或立,神色焦急,目光不时望向殿外,期盼着师傅们的归来。 见云月轻只身一人前来,众徒弟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脸上的担忧与落寞交织成一幅沉重的画卷。 玄天派一名小弟子,鼓起勇气询问:“云师姐,阿不……云掌门,师尊他们怎么没和您一同归来?” 云月轻光上下打量小弟子,“你有点眼熟啊。” 小弟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在下与云掌门,在玄天派有过几面之缘,眼熟实属正常。” 云月轻逼近瑟瑟发抖的小弟子,“不止一面之缘吧,我记得当初好像就是你,说我中饱私囊,克扣百姓银钱,害死全村一百多口人。” 她用缥缈扇,挑起小弟子的下巴,频频点头,“没记错,就是你,好像叫什么小乙吧。” 小乙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如筛糠,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哆嗦着:“云……云掌门,当初是我有眼无珠,被奸人蒙蔽了心智,才会对您口出狂言,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 说着,他磕头如捣蒜,额上瞬间渗出片片血渍。 云月轻目光冷冽,缥缈扇轻轻一挥,小弟子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他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云月轻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开心极了,“念在你我师出同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完成任务,我就考虑暂且饶过你。” 小乙听闻云月轻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生机,他连忙挣扎着爬起,跪行至云月轻面前。 “多谢云掌门开恩!多谢云掌门开恩!小乙定铭记云掌门大恩大德。”他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 “废话少说,你去暗月湖,把六位掌门抬回来。” 众徒弟一听,仿佛晴天霹雳,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弟子声线染上哭腔,“敢问……云、云掌门,其他掌门他们……” 云月轻不耐的蹙起眉头,“别嚎丧了,没死,晕倒了而已。” 云月轻力度不大地踢小乙,“跟我走。” 小乙紧跟在云月轻身后,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云掌门。 湖边的风带着凉意,吹拂过他们的脸庞,小乙不禁打了个寒战,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前方那道伟岸的身影上。 暗月湖畔,月色如银,却掩不住满地的凌乱与萧瑟。 云月轻与小乙赶到时,只见平静无波的湖面,倒映着岸边杂乱无章的身影。 六位掌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显然经过一番苦战。 无极掌门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无影派掌门则是手臂扭曲,显然骨折不轻。 四周散落着断裂的剑柄与破碎的法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焦糊味,一片死寂中透着几分凄凉与惨烈。 小乙望着这一幕,心中惊骇万分,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云月轻命令道:“小乙,用什么方法我管不着,总之把六位掌门弄回净元派。” 明显云月轻在为难小乙,但他不敢吭声。 小乙咬紧牙关,双手颤抖着穿过无极掌门腋下,将他上半身扶起,背对自己。 无极掌门沉重的身躯,压得小乙几乎喘不过气,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 第一卷 第65章 云月轻记仇 小乙咬紧牙关,双手深深嵌入无极掌门宽大的衣袖中,肌肉因用力而紧绷凸起。 他踉跄着步伐,每一步都踏在松软的泥土上,溅起细碎的泥花。 小乙汗水与泥泞混杂在他脸上,显得狼狈至极。 云月轻在一旁笑得开怀,“你在玄天派捞了那么多油水,吃得肥头大耳,怎么干这么点活,就累得呼哧带喘。” “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六位掌门可是重伤垂危,要是你挪得太慢,他们要是没撑住,死了一两个,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小乙咬紧的牙关间似乎能闻到血腥味,双眼因愤怒而充血,却仍强忍着不敢发作。 云月轻在石块上翘着二郎腿,翘首以盼,“是不是恨死我了?恨到想杀了我吧。” 小乙怯懦地摇头,否认着云月轻的挑衅。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无奈,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 好不容易将无极掌门放在背上,云月轻一脚踢在小乙的腿窝。 他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摔倒在地。 “无极老头又没受什么伤,你最后一个背他,况且你人品我也信不过,万一背完无极老头,你气不过跑了,我去哪找免费牛马。” “无影派掌门和御灵派掌门伤得最重,你选一个吧。” 小乙因被云月轻戏弄,极力掩饰着眼底的愤怒,但在云月轻的眼里一览无余。 因此又一脚下去,小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仿佛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的泥潭中。 “看什么看,不服忍着!” 泥水四溅,小乙浑身湿透,泥浆与汗水交织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云月轻站在原地,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 “继续背,别怪我没提醒你,六位掌门,是因为你不够麻利,导致死亡,什么下场,你是清楚的。” 小乙背起无影派掌门,步履维艰地穿越密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无力而沉重。 暗月湖的水光在远处闪烁,宛如幽灵之眼,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汗水如小溪般沿着他的脊背流淌,与背上的无影派掌门干涸的血迹,一同将他的衣服浸透。 越过数十里的路程,小乙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如灌铅般沉重。 终于,净元派的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他步履蹒跚地勉强将无影派掌门背到偏殿。 侍从刚要接应他,被云月轻打断,“住手,小乙心善,他要亲力亲为照顾几位掌门,大家休要插手。” 侍从们讪讪收回了手,小乙咬牙将无影派掌门背进寝殿。 他刚刚得以喘息,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缓缓滑坐在地。 四周是昏暗的偏殿,烛光摇曳,映出他疲惫不堪的脸庞。 小乙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从深渊中挣扎而出。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沿着他脏污的脸颊滑落。 云月轻满脸嫌弃,“脏死了,赶快离开寝殿,虽然我不住,但是你知道侍从打扫这里有多累吗?快滚出去。” 小乙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寝殿,此时,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 一想到这样的过程还要经历五遍,特别想杀死云月轻,但已他微薄的修为做不到。 云月轻当然有别的方法,把六位掌门送回净元派,但她偏不,要的就是折磨人的感觉。 就这样,小乙用尽全身力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能吸进肺里几片碎叶,他又背起御灵派掌门,蹒跚在曲折的林间小径上。 依次背起御灵派掌门、苍穹派掌门、轻烟派掌门、极音派掌门,最后背起玄天派的无极掌门。 他已经废了大半条命,小乙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用灵魂与大地进行着无声的抗争。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灵魂已经游离于躯体之外,只剩下机械般的动作在重复。 小乙终于背完,疲惫地瘫倒在地,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木偶。 他的身体如同陷进泥泞中,四肢无力地摊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此刻,连动弹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已耗尽,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变得模糊而遥远,感觉再走一步就会要了他的命。 云月轻“啪啪啪啪啪啪啪”地为他鼓起了掌,“小乙你可真棒,其实你也不必这么亲力亲为,我净元派不缺人手,还有很多坐骑,闲着也是闲着。” “但你非要表现,拦都拦不住,你放心六位掌门醒了以后,我肯定替你美言几句,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小乙垂死病中惊坐起,“你……什么意思,你说过我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就会饶我不死的。” 云月轻面带遗憾,“抱歉,我当时说的是考虑饶过你,不过刚刚我考虑完了,我很久没杀人了。” “特别是你这种,之前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仇人,杀起来特别过瘾,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直接展示一下吧。” 云月轻刚欲要动手,指尖已凝聚起一抹寒芒。 小乙的瞳孔骤缩,绝望与恐惧交织,他拼尽全力想要挣扎,却只是徒劳地颤抖。 嘴唇用尽全身的最大力气,极力求饶:“别杀我,你杀了我,和无极掌门没办法交代,和玄天派无法交代,两派交战不斩来使啊。”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乙啊,我记得你最擅长冤枉人了,我必须要向你好好学习。” “当年你冤枉我,那编的是绘声绘色,如今我也来编编看,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你指教。” “就说你为救六位掌门回净元派,光荣战死,怎么样?” 小乙此刻,眼泪鼻涕和泥水糊了一脸,只有含糊的呜咽声:“不……不要。” 云月轻意会地点了点头,“这个编得不好啊。” “我又想到一个,你听听看啊,你得知掌门遇害,畏罪潜逃,被我当众伏诛。” 云月轻自顾自地点着头,“这个好,就这个了。” 她指尖的寒芒骤然爆发,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瞬间划破空气,直击小乙心脉。 小乙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他拼尽全力想要躲避,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剑光一闪而过,小乙的身体猛地一颤,鲜血喷涌而出,洒满了身下的泥土。 他感受到了天堂的召唤,身体不再那么疲惫,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嘴角挂着一丝不甘与绝望的微笑,缓缓倒下。 ------------ 第一卷 第66章 清幽山寻霄奕绕 白医师从偏殿慌忙跑出来,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忙不迭地叩首,假装没有看见。 “禀告云掌门,六位掌门其中有四位伤势已经稳定,无影派掌门和御灵派掌门伤势过重,恐怕无力回天了。” 云月轻神色紧绷,询问系统,“六个死俩,应该问题不大吧。” 系统机器音染上危急:【老妹万万不可,如今局势本就动荡】 【两位长老一死,逍遥大陆必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 “刚好,我净元派需要扩张。” 【这……万万不可,七派相互制衡】 “你怎么回事,你是我的系统,再说了原剧情中主角死了,书中世界都没有崩塌,死两个老头怎么就不行了。” 【逆天改命系统,只能改主角一人的命数,不可以更改逍遥大陆的命数】 【况且御灵派掌门对你有恩情,上次在温初柠协同灵兽,迟迟走不出迷雾森林,是他的手笔,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让你成功截获温初柠等灵兽】 【很久以前七派大比,你被诬陷作弊,也是御灵派掌门替你开脱,化解的危机】 云月轻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即挠了挠头,“好像是有这么两回事。” 【他还帮助过张佳兮恢复容貌】 云月轻迟疑,“统老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系统眼看说漏嘴,立马捂嘴,装死:【系统加载中……】 “能不能别装,我救这两个老头就是了,又要多少气运值啊?” 【此事超出系统范畴,需要靠老妹自行解决】 云月轻一脸生无可恋,“白医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医师:“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一株药引……” 云月轻见有转机,赶紧催促:“但说无妨。” “传说中碧血灵芽,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逍遥大陆有史以来,只现世了两株。” “第一株就在御灵派……” 云月轻:“那我去御灵派求,相信救治他们掌门,一定不会吝啬的。” 白医师摇了摇头,“御灵派那株碧血灵芽已经用掉了,所以我才说很棘手。” 云月轻不死心地问:“那另一株呢?” “另一株碧血灵芽,传说在虚空尊者那里,可虚空尊者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他一面,犹如登天呀。” 云月轻叹息,“难不成,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白医师:“虚空尊者隐世,如今瑰宝应该都会交于他唯一的徒弟,云掌门,记得您与虚空尊者的徒弟霄前辈相识,可以问他一问。” 云月轻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好好想一想。” 白医师:“云掌门,时间不多了,我吊着两位掌门的命,最多超不过五日。” 说完,随即退下了。 她扶额叉腰,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她亲口赶走霄奕绕两次,如今又要去寻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开口。 时间紧迫,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统老弟,查询一下霄奕绕的位置。” 【请交于查询人的贴身物品】 云月轻摊开手掌,一抹幽光缥缈扇显现。 【检测中……】 【叮!检测成功,识别到目标人物所在位置“清幽山”】 根据系统给出的最近路线,云月轻踏着薄雾,步入了清幽山那蜿蜒曲折的小径。 山间古木参天,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点点金币散落。 鸟鸣声声,清脆悦耳,与远处潺潺的溪水声交织成一首自然的乐章。 她轻抚过路旁沾满露珠的野花,指尖传来一丝凉意与生命的脉动。 微风拂过,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与芬芳,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 云月轻自顾自地竖起大拇指,“这简直仙境。” 她小心翼翼地踏过,被露水打湿的青石板路,终是来到了那栋隐匿于密林深处的古朴木屋前。 木门半掩,透出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馨而又神秘。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手轻轻搭在门扉上,却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迟迟不敢推开。 霄奕的身影在昏黄灯光下若隐若现,他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仿佛与四周的自然元素共鸣,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木屋内的空气轻轻震颤。 云月轻立于门外,月光与树影交织,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紧张地搓着衣角,嘴唇微动,无声地重复着:“师叔祖,我……”。 “不对,他不喜欢我叫他师叔祖。” “那叫……霄奕绕?不行不行,这求人的态度也太不礼貌了。” “奕绕……emmmm又有点暧昧了,叫霄公子,又太生疏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 云月轻无声呐喊,手指扯着自己的裙摆,因太过用力而指尖泛白。 “统老弟,你用你的系统大数据分析一下,我叫他什么称呼,他会开心一点。” 【分析中……】 【叮!分析完毕】 【根据大数据分析,叫人名称的后两个字,或者后一个字的叠词,会使人更亲切哦】 云月轻艰难的张嘴,试了试,“奕绕,绕绕……” “你确定吗?我怎么有点想吐呢。” 云月轻脸有些发烫,她微微垂眸,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仿佛在心底掀起了一场无人知晓的风暴。 “不行不行,我还是缓一下吧。”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从那半掩的木门上移开,双脚似乎被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她转头望向那条来时的小径,她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既期待又尴尬的地方。 她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屋内一阵微风拂过,带动木门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霄奕绕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穿越夜色,精准地捕捉到了云月轻的身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身形一动,已至门前,轻轻拉开了木门。 月光下,他的面容更显温润如玉,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包容云月轻所有的犹豫与不安。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彼此的身影清晰可辨。 ------------ 第一卷 第67章 与霄奕绕关系破冰 云月轻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目光迟迟不敢与霄奕绕对视。 还是霄奕绕,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有什么事吗?” 云月轻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霄奕绕轻轻抬手,欲关门谢客,却被云月轻纤细的手指,轻轻格挡在门边。 “等等。” 门缝间透出的微弱光线,恰好勾勒出她侧脸的柔和轮廓,眼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霄奕绕动作一顿,目光落在她那双略显无助却又倔强的眸子上。 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静待着接下来未知的流转。 “云掌门既然无事找霄某,何不让我一个人安静地蜗居在这清幽山木屋。” 霄奕绕眉头微蹙,手臂肌肉紧绷,用力推向那扇半开的木门,意图将外界的纷扰隔绝。 云月轻不肯退让,双手紧紧抵住门边,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嘎声,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两人的身影在门框的阴影中交错,形成一幅对峙而又微妙的画面。 门外是月光倾洒的清冷,门内是未明的幽暗,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他们间无声的较量。 “别关门,我有事,有事。”毕竟云月轻是来求人的,终究是她认了怂。 霄奕绕松开门框的那一刻,云月轻趔趄一下,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身形微微摇晃。 她连忙稳住身形,双手不自觉地抓紧霄奕绕的衣角。 “抱歉,一时不察没站稳。” 霄奕绕见状,眼神微微一闪,似有不忍,却又迅速恢复冷漠。 他故作嫌弃地拍了拍,云月轻刚刚抓过的地方。 云月轻见状,连忙解释道:“我手不脏,洗过了。” 说着,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月光下,那双手白皙如玉,指尖微微泛着粉红,仿佛刚从清泉中捞出一般干净。 霄奕绕淡漠地接了一句,“有洁癖,没有针对你,只是习惯了。” 云月轻的目光掠过屋内简朴却整洁的布置。 最终定格在,霄奕绕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霄奕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了然与无奈。 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果然,云掌门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云掌门的身边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找我这个无名小卒,怕是更解决不了。” 向来能说会道的云月轻,也一时间接不上话,刚刚因为说没事,被拒之门外,现在说有事帮忙,又被阴阳。 “我……还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解决不了。” 霄奕绕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火花,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之前用不上我的时候瞒着我,如今用上我了,便想起我霄奕绕了?云掌门好手段啊。” 云月轻一时没想起来,瞒着什么事了,眉头轻蹙,脑海中迅速回溯着过往的种种。 她的眼神在霄奕绕那张冷峻的面容上徘徊,试图寻找一丝线索。 “你能明示一下,我瞒了什么事吗?” 霄奕绕心里更加堵塞,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难以呼吸。 心里暗暗想:“吃醋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如果真的直接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屋内的木桌,桌上的油灯摇曳,投射出他愤怒而扭曲的影子。 “嗯?还要让我告诉你什么事情?” 云月轻困惑地挠了挠头,几缕青丝顺势垂落肩头。 她眼神中带着迷茫与不解,“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解释?” 霄奕绕疲惫地闭上眼,长叹一口气。 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我生气这么明显,她竟然没发现,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想必她也不会来找我,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在她心里我的地位估,计不如一名路人甲。” 他双手撑在桌上,额头轻轻抵着掌心,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这方寸之间。 云月轻静静地站在门边,望着霄奕绕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会让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如此无奈和失望。 空气静默地只能听见门外偶尔传来的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云月轻努力思考着,秀眉紧锁,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迷蒙。 心中只能求助系统,“统老弟,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因为什么生气?” 【查询中……】 【系统一段时间未上线,系统资料缺失,请老妹自行回忆】 “都怪最近太忙了,被那几个老头烦得我脑子不够用,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事情是你不在的时候发生的。” 云月轻小碎步一点点,挪到霄奕绕旁边。 “桃花平原那次,我不是故意要隐瞒身份的,我是怕你知道,我和僵尸的关系以后,影响不好,主要怕你把我当成怪物。” 霄奕绕冷峻的眉头舒展开一点点,不过仍旧不出声。 云月轻见霄奕绕的情绪稍有缓和,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决定再添一把火,以诚意化解这莫名的隔阂。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双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触碰霄奕绕紧绷的肩膀。 想当年她在孤儿院,王妈院长心情一不好,伙食也跟着变差,她没少给王妈院长捏肩捶腿。 想要发挥一样她身为孤儿,身经百战的谄媚属性。 “你看起很疲惫,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她的指尖刚触碰到他坚实的肩头,霄奕绕竟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一侧身,躲开了她的触碰。 他的脸颊在昏暗中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与羞涩。 “不……不用了。” 云月轻内心窃喜,“耶斯!终于说话了,果然有用。” 她趁势问:“心情好点了吗?” 霄奕绕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深邃,他缓缓开口:“那你为何告诉张佳兮?” 霄奕绕积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长舒一口气。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胸膛里敲响了沉重的鼓点,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 第一卷 第68章 霄奕绕让她脱衣 云月轻扑闪的睫毛颤了颤,“我没有告诉他,是我在魔域的时候,受到塔楼共鸣,不小心在他面前现了形。” 霄奕绕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幽兰,无声中泄露了,他内心的暗爽与窃喜。 他轻轻垂眸,掩饰住眼底闪过的光芒,再抬头时,面容已恢复往日的冷漠与疏离。 他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寒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冷冷地甩出一个字:“哦。” 云月轻缓缓向前挪动几步,直至鼻尖几乎要碰上霄奕绕那冰冷的面具。 她微侧着头,乌亮的发丝轻轻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她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紧紧锁定在霄奕绕那张冷漠至极的脸庞上。 霄奕绕的脸颊,在云月轻近乎挑衅的注视下,红晕在脸颊晕染开,一直蔓延到耳后。 正当他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之际。 她的动作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亲昵,手臂自然而然地绕过他的肩头,轻纱般的衣袖拂过霄奕绕坚实的臂膀,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 云月轻忽地一拍,轻巧地落在霄奕绕身后,仿佛是夏日微风中不经意间拂过的一片落叶,却精准地驱散了那只正欲叮咬他的蚊虫。 云月轻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两人皆是一颤,仿佛电流穿过,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微妙的氛围。 霄奕绕的身体瞬间僵直,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 云月轻打破暧昧的氛围,“这山间蚊虫就是多。” 霄奕绕好不容易端起来的架子,就被她这么轻松地击破了。 他掩饰般轻咳几声,“那……上次跟着你的那个少年是谁?” 霄奕绕的脸颊再次染上了绯红,连耳尖都透着粉嫩,他微微垂首,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几分。 “方便告诉我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云月轻这个钢铁直女,也隐隐察觉出霄奕绕似乎在吃醋。 “他只是我的僵尸小弟,当是不告诉你,是怕你把他给收了。” 云月轻看着霄奕绕禁欲高冷的眼眸,忍不住逗弄一番。 “怎么,你吃醋了?” 霄奕绕被她问得一愣,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连耳尖都仿佛要滴血。 他连忙移开视线,不敢与云月轻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相对,心中却如同被小猫爪子轻轻挠过,酥酥痒痒的。 “没……没有,怎么可能。”他紧张地连连否认。 霄奕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他刻意拉远与云月轻的距离。 “云掌门,现在可以讲一讲,你此次前来,究竟有何事要我帮忙。”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求一味药引——碧血灵芽。” “御灵派掌门和无影派掌门,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两人在我净元派内受伤,我有责任,御灵派掌门更是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还求霄公子施以援手,我定会牢记大恩。” 霄奕绕被这声冷淡疏离的“霄公子”,叫得心凉半截,仿佛寒风穿透衣襟,直抵心底。 他眸光微黯,嘴角的笑意瞬间消散,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云掌门好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你可知碧血灵芽生存环境极其苛刻,极寒极热交环境交替千百万次,在药性最浓之时将它采,下一分一毫都不可差,稀有程度堪可想而知。” “敢问云掌门记我大恩,又如何报答,我又凭什么送给你,我霄某可不是那种,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可怜虫。” 云月轻心脏被这无情的话语击中,猛地颤了颤。 “霄公子,需要什么条件,你可以提,我会尽量做到。” “好,既然云掌门如此爽快,那我霄某也就不再拐弯抹角。” “我要你……”他故意停顿,目光在云月轻身上游走,最终定格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上。 霄奕绕心想:“你果真把我当外人,我耍点小脾气,你当真和我谈上条件了,看我不吓一吓你。” 云月轻遮住胸口,眼波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戒备,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花容失色双手交叉护于胸前,那动作既是防御也是惊讶。 内心腹诽:“师叔祖,啥时候这么变态了,挑逗就脸红的性格,怎么说出这种话,不会是被魅魔附身了吧。” “不过看他这小嘴香香软软的,一看就很好亲,这身高腿长,肯定是有腹肌的身材,长得还好看,这不是送上门的免费鸭子吗?我要……嘿嘿嘿他,一点也不吃亏啊。” 云月轻思及此,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仿佛已经能触碰到那想象中的温软。 她的目光在霄奕绕身上流转,从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过他紧抿的薄唇,再到他挺拔的身姿,每一寸都让她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垂涎欲滴的样子,就像是饿极了的小猫看见了一条鲜美无比的鱼,眼睛发亮。 喉间发出低沉而满足的咕噜声,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猎物就在眼前,志在必得”的气息。 霄奕绕眼见情形不对,他心中一惊,连忙后撤几步。 “你要干什么?” 她缓缓抬手,轻解罗裳,外衣如落叶般轻轻滑落,露出里面淡雅的白色中衣,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月光下绽放的百合,纯洁而诱人。 “霄公子,不是你说的嘛?” 霄奕绕的目光瞬间凝固,喉咙滚动,“我……我我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 霄奕绕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帮她将滑落的外衣重新披上,动作细致而小心翼翼。 “为了他们,你就愿意做到如此?” 云月轻撇撇嘴,“也不全是吧,主要是霄公子你比较好看,我才愿意的。” 霄奕绕声音有些颤抖,“如果别人也这么好看,提出如此要求,你也愿意?” 云月轻咬着手指内心想了想:“比他好看的人很少吧,如果真有不是天仙下凡了。” 一想起刚刚要干什么,她就傻呵呵地乐着,一时出了神,全然没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 第一卷 第69章 霄奕绕为难云月轻 霄奕绕误以为,云月轻对好看的人都下得去手。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脸颊微微颤抖,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云掌门,你今日所做之事,当真让霄某刮目相看啊。” 云月轻摸不着头脑,没看出霄奕绕的阴阳怪气,“谢谢啊。” 霄奕绕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怒气。 “我想必我提出其他事情,云掌门也能一并应下吧。” 云月轻摸着小巧精致的下巴,点了点头,“但说无妨,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过御灵派掌门和无影派掌门时日不多了,只有五天了,算上我赶路的时间,只有四天可活了。” 霄奕绕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缓缓开口:“我要玄天派那只九尾灵猫。” 云月轻地轻叹一声,眉头紧锁:“霄掌门,那九尾灵猫乃玄天派圣物,不仅拥有通天彻地之能,魔神在世它就诞生了,更是护派之灵,我的确与它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把它带出来,有点困难。” 霄奕绕把玩手中的扳指,“怎么?云掌门不同意吗?” 云月轻连忙摆手,“不是我不同意,混进玄天派,再出来我就得用三日,一天之内,把九尾灵猫搞到手,真的有点难。” “你为什么非要那只猫呢?换一个别的灵宠行吗。”云月轻丝毫没有底气,弱弱地询问。 霄奕绕果断摇头,“不行,它对我有特殊意义,我只要它。” 云月轻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他,这么执拗,她不禁微微蹙眉,目光中流露出一抹为难。 云月轻轻咬下唇瓣,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之际,衣袂轻扬,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带着几分萧瑟与决绝。 她的步伐虽轻,却每一步都踏在了霄奕绕紧绷的心弦上。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背影上,为那抹纤细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银边。 霄奕绕的目光紧紧追随,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走远了云月轻问系统,“统老弟,能不能把我的样貌,化作之前小言的样子。” 【可以的老妹,需要300点气运值】 云月轻强调:“我可都是为了救那两个老头啊。” 系统妥协:【30点气运值即可兑换】 云月轻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月轻闭上眼,周身环绕起一圈淡蓝光芒,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变化中……】 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再次睁开眼,她已不再是那倾城绝色的模样。 眉宇间多了一抹清新脱俗的韵味,额间一点朱红印花,宛如晨曦中绽放的第一朵蔷薇,为她平添了几分独特风情。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虽相貌平平,因为她自信十足的气场,自有一番风华,仿佛能温柔岁月。 夜色如墨,云月轻身着夜行衣,借着月色的掩护,悄然无声地接近了玄天派的外围。 她身形轻盈,如同一只幽灵,在树影间穿梭,每一步都落在最不易被人察觉的位置。 天光初破,晨曦微露,云月轻借着夜色的尾巴,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玄天派的灵宠寺。 寺内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灵兽低吟,为这清晨添了几分神秘。 她猫着腰,步伐轻盈,避开每一道巡逻的弟子。 云月轻蹑手蹑脚地穿梭在灵宠寺的廊柱间,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她轻轻推开一扇扇精致的木门,里面或是蜷缩着慵懒的灵兽,或是空荡荡的只余清冷。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 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她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却只能听到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 云月轻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九尾灵猫并不在此处? 她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疑惑与焦急。 背后声音猛然响起,吓得云月轻浑身一颤,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猛地转身,双手已不自觉地摆出防御姿态。 只见一个眼神清明的小丫头,歪着头,友善地望着云月轻,样子她估摸只有少年的样子。 “小言,你怎么在这里?魏师兄找你都找疯了,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魏师兄把玄天派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你。” “你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了吗?现在魏师兄把你的画像,发给玄天派弟子人手一份。” 小丫头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缓缓展开。 画卷之上,墨色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正是云月轻如今身份的样子。 云月轻的心中咯噔一下,她紧盯着那画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与猜疑。 她怀疑魏辛染已经知道,她真正身份了,要不然不能这么大费周章,找一个洒扫侍从。 云月轻强大的气场逼迫小丫头,步步靠近她,试探地说:“如今你找到我了,也算是小功一件,怎么还不赶快把我带走,交给魏辛……魏师兄。” 小丫头连连摆手,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仿佛云月轻提出的是一个烫手山芋。 “不不不,我可不敢,魏师兄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真犯了什么大错,应该赶紧跑路,要被有心之人举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丫头虽然目光恳切,但是仍旧没有打消云月轻心中的疑虑。 不过她暗暗想:“既然对她没有威胁,年纪还这么小,可以饶她一命。” 云月轻眼神一凛,指尖轻轻抬起,周围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 她低声轻吟,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她掌心汇聚,化作一圈圈细微的波纹,悄然向小丫头蔓延。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还未等她发出声音,那股力量已将她的话语生生截断。 小丫头的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模糊声响。 她惊恐地指着云月轻,眼中满是求救的意味。 云月轻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笑意。 “别害怕,只是暂时让你安静三天,三天后我离开时,自然会还你言语的能力。” 说完,她轻轻一挥衣袖,转身步入晨光之中,只留下小丫头一人,在原地焦急而无声地挣扎。 ------------ 第一卷 第70章 撒泼打滚扮演乞丐 云月轻思索之际,被撞得踉跄几步,正欲发作。 “着急投胎呀,走这么快干嘛?不看路?” 那人被骂了,不但不恼,还兴奋道:“快啊!斗兽场有千载难遇的灵兽出没,错过这次,可就没机会一睹芳容了!” 云月轻心中微动,莫非那传说中的九尾灵猫现身斗兽场? 但转念一想,九尾灵猫身为玄天派世代守护的神兽,怎会轻易落入凡尘斗兽之地。 云月轻皱眉,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斗兽场那方,人群如潮水般汹涌汇聚,喧嚣之声隐隐传来,夹杂着阵阵惊叹与欢呼。 尘土被纷杂的脚步扬起,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柱,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待。 如此轰动的场面,云月轻不由得怀疑,难道那九尾灵猫真斗兽场中,她加快脚步,挤入熙攘人群。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绚烂的金红,余晖洒在拥挤的人群上,为这喧嚣的场景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云月轻终于挤到了斗兽场的入口,却发现前方守卫森严,没有身份牌的人一律不得入内。 云月轻犯了愁,她问旁边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哥。 “你有身份牌吗?” 大哥闻言,低头瞅瞅自己腰间的铜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身份牌可不是谁都有的,我一个外门弟子,肯定是没有身份牌,据说内门弟子,达到元婴期,才有可能得到身份牌。” 云月轻眉头紧锁,追问道:“那要怎么才能获得这身份牌呢?” 大哥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要想获得身份牌,必须在宗派大比中脱颖而出。” “但是你要现在去获取身份牌,参加这次千载难逢的斗兽,肯定来不及了,就从外面看看吧,别看这里人多,大部分都是图个玄天派守护兽的彩头,没几个能真正进入吧。” 正当云月轻无奈地叹息,突然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在人群中,引得四周纷纷侧目。 “都让开,温师姐来了!”一个谄媚的女弟子,恭敬地给温初柠扇着风。 温初柠身着华丽的锦袍,趾高气扬地穿过人群,身后跟着一群唯唯诺诺地随从。 云月轻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温初柠腰间,那块闪烁着淡淡灵光的身份牌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云月轻迅速在路边抓起一把泥土,胡乱地抹在自己的脸上,又用力抓扯了几下头发,使其显得凌乱不堪。 随后,她不顾一切地冲向温初柠,口中还喃喃自语,眼神迷离,仿佛真的成了个疯疯癫癫的乞丐。 温初柠正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忽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身影直冲而来,顿时秀眉紧蹙。 刚刚还谄媚地为温初柠扇风的女弟子,此刻立刻放下扇子,挡在温初柠身前。 指着云月轻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瞎了眼的乞丐,竟敢冲撞我们温师姐!”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那女弟子边说边用力推搡着云月轻,企图将她赶离温初柠身边。 云月轻踉跄几步,几乎摔倒,但她双手胡乱挥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眼神迷离,仿佛真的精神失常。 女弟子的推搡愈发用力,云月轻的身体像一片飘零的落叶,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几次险些被踩踏。 她的发丝散乱,泥土沾满了脸颊,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趁着人群混乱,她故意往温初柠的方向靠去,几乎要贴上温初柠那华丽的锦袍,温初柠厌恶地往后一闪,脸色铁青。 温初柠就像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她那只戴着精致玉镯的手,用力地在云月轻的肩膀上一推,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如果是一名普通人,被温初柠元婴期修为这重重一推,轻则五脏六腑破裂,重者当场惨死。 不过这力道推到云月轻身上,也就是毛毛雨,她假装痛苦倒地。 仿佛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倒在地上,四肢胡乱地抽搐了几下,随后静止不动。 她的嘴角缓缓溢出一丝白沫,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 周围的人群惊呼声四起,纷纷后退,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温初柠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云月轻,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她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女弟子处理掉这个“麻烦”。 女弟子立刻会意,上前几步,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云月轻的身体,脸上满是嫌恶之情。 她刚要伸手去拖拽,却又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猛地缩回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刚刚踢到云月轻的脚尖。 温初柠嫌弃地捏着鼻子,眉头紧锁,仿佛空气中的每一丝气息都令她作呕。 “算了,就扔这吧。”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中满是对云月轻这个“小插曲”的不屑与厌恶。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锦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连尘埃都不愿沾染。 女弟子们见状,纷纷效仿,快速退开,生怕被这“乞丐”留下的污秽之气所沾染。 夕阳的余晖洒,在云月轻那看似毫无生气的身体上。 而云月轻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众人因惧怕沾染晦气,如同受惊的鸟群,迅速散开,留下一片空旷之地。 云月轻趁着这短暂的宁静,她先开一条缝,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 一个鲤鱼打挺猛地站起来,将手伸入衣袋,摸出那块身份牌。 她轻轻摩挲着身份牌冰凉的表面,在手中把玩。 “温初柠,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脑子。” 云月轻轻念咒语,指尖微光闪烁,仿佛春风拂过,她身上的泥土与凌乱瞬间消散。 破旧的衣衫,在她的法术下变得整洁如新,脸上的泥污也逐渐褪去。 杂乱的无章的头发,也变得一丝不苟。 云月轻悄咪咪地跟着人群,悄无声息地靠近斗兽场入口。 便隐约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悄悄探出头,只见温初柠正一脸怒容地与守卫对峙。 “你可知我是谁?因为区区一个身份牌,你们竟敢拦我?”温初柠的声音尖锐而愤怒。 ------------ 第一卷 第71章 进入斗兽场 满脸胡茬的大叔守卫,铁塔般的身躯纹丝不动,铁面无私:“没有身份牌,任何人不得擅入。”他的目光如同鹰隼。 温初柠柳眉倒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气,“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另一个守卫,瘦高个子,眼神机灵,他轻轻扯了扯大叔守卫的衣角。 压低声音却带着几分敬畏地说:“她好像是温初柠,无极掌门的亲传弟子,在玄天派里那可是横着走的角色,连长老们都要让她三分。” 说话间,他还偷偷瞟了眼满脸怒容的温初柠,只见阳光从她的发丝间穿透,映得那张娇俏的脸庞更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光彩。 那个一向以谄媚著称的侍从,此刻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温初柠身后。 腰弯的几乎成了九十度,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她手持一柄精致的扇子,不时地为温初柠轻轻扇着风,生怕她热了半分。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温小姐,您可是咱们玄天派的金枝玉叶,无极掌门的心头肉,地位之高,无人能及。” “就连这守门的大叔,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敢轻易放您进去,怕坏了规矩嘛。” 说着,他还偷偷向守卫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识相点。 守卫大叔思索一番,眉头微微蹙起,目光在温初柠身上停留了几秒。 的确,对这位玄天派唯一的亲传女弟子,他早有耳闻。 传言中,她嚣张跋扈,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侍卫大叔权衡片刻,终是缓缓点了点头,铁塔般的身躯微微一侧,让开了道路。 但声音依旧沉稳:“温小姐,规矩不可废,但今日特例,请。” 温初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里满是骄傲与不屑,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不过是她无聊生活中的一抹调味剂。 她高昂着头颅,步伐骄傲地迈过门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如同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侍从紧跟其后,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手中的扇子扇得更快了,生怕这位金枝玉叶有丝毫的不悦。 斗兽场内,确认四周无人,温初柠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嘴角勾起一抹恶狠狠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怒火。 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对侍从低吼:“身份牌肯定被刚刚那个死乞丐偷了去!那混账东西,竟敢在本小姐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说着,她一把夺过侍从手中的扇子,狠狠摔在地上,扇子瞬间四分五裂。 温初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将那个乞丐千刀万剐。 “那乞丐肯定不简单,刚刚一定是装死,她拿了身份牌一定会进斗兽场,那身份牌有一枚独特的桃花印记,届时一定找到那个人,让她尝一尝,得罪我的代价!” 此刻她口中的死乞丐,“阿嚏,阿嚏!”两声,云月轻揉了揉高挺的鼻梁。 “一想二骂,准是温初柠那个狗东西骂我。” 云月轻从怀中缓缓掏出那枚带着独特桃花印记的身份牌,阳光照耀下,桃花印记仿佛散发着淡淡光芒。 她缓步走向守卫大叔,目光平静而坚定。 守卫大叔接过身份牌,端详,眉头微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确认无误后,他缓缓点头,铁塔般的身躯再次侧开,为云月轻让出道路。 斗兽场内,四面高耸的台阶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一个个铁笼,笼中困兽咆哮,或猛虎,或狂狮。 它们的眼中满是野性与不甘,铁笼被震得嗡嗡作响。 最中间一层,乃观景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坐满了身着华服的观者。 他们或低声交谈,或指点议论,享受着这场野兽间的残酷盛宴。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斗兽场的每一个角落,将这片血腥之地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光辉。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息,令人心悸。 云月轻步入斗兽场,目光如炬,逐一扫过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铁笼。 笼中,猛兽咆哮,震耳欲聋,她却恍若未闻,只专注地寻找着那一抹独特的身影。 无论是蜷缩在角落里的灰狼,还是暴躁的在笼中来回踱步的黑豹。 都颇具灵性,但无一例外,它们都不是她要找的九尾灵猫。 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引路人,匆匆而来,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 阳光透过他精致的发冠,映得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他快步走到云月轻面前,微微欠身,道:“这位小姐,今日有重头戏,请随我来,贵宾席已为您备好,只待您莅临。” 云月轻目光锐利,忽然在观景台的一角捕捉到了温初柠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正高傲地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丝毫未注意到下方的云月轻。 云月轻心中一紧,忙不迭地摆手拒绝引路人的好意。 “不必了,我坐普通的观众席就好。” 引路人微微一愣,随即目光落在了云月轻手中的身份牌上,那独特的桃花印记在阳光下更显耀眼。 他连忙恭敬地指了指牌子,轻声道:“这位小姐,您手中的身份牌非同一般,这花朵印记代表着您是今日斗兽场的贵宾,理应坐在贵宾席上,享受最佳的观赛体验。” 说着,他轻轻侧身,用一只手做了一个优雅的引导手势,指向那高高在上的观景台贵宾席,脸上满是诚挚与期待。 云月轻顺着引路人手指的方向,目光穿过重重人影。 恰好与观景台贵宾席上的温初柠四目相对,仅仅一秒,温初柠便移开了目光,毕竟云月轻现在的样子,她并不熟悉。 云月轻摇头,语气坚决:“多谢好意,但我更愿意坐在普通席位,体验一番别样的氛围。” 说罢,她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向人群之中,徒留引路人在原地挠头不解。 云月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在一处稍显偏远的普通席位上落了座。 席位虽简陋,但是避免了与温初柠碰面,木质的椅背因岁月的痕迹而显得古朴,坐上去竟意外的舒适。 ------------ 第一卷 第72章 遭受温初柠暗算 斗兽场内,云月轻坐在普通的观众席上,周遭是喧嚣的欢呼与呐喊。 铁栏之内,猛兽咆哮,尘土飞扬,斗兽开始。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号角,铁栏内的猛兽骤然发狂,一头雄壮的狮子与一头野牛猛烈相撞,皮毛撕裂,血肉横飞。 观众的欢呼如潮水般涌起,掩盖了野兽的哀嚎。 铁栏内又迎来了一场新的对决,一只巨大的黑熊,与一只身披火红鳞甲的蜥蜴激烈交锋。 …… 各种灵兽相继出场,无一不展现出自然界最为原始与残酷的力量之美。 云月轻的目光穿透人群,紧盯着场内,却只见尘土与混乱交织,血腥味混杂着汗味扑鼻而来,令人窒息。 半决赛,搏斗进入白热化,她始终未见到,那抹神秘而灵动的九尾灵猫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焦虑与疑惑。 正当云月轻眉头紧锁,目光在混乱的斗兽场中焦急搜寻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姑娘,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位身披斗篷的神秘人立于昏黄的光影之下。 面容半掩在阴影中,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幽光,仿佛能洞察人心。 “姑娘,此处非谈话之地,请随我来。”说着,他缓缓转身,斗篷边缘随风轻轻摆动。 云月轻犹豫片刻,终是好奇心驱使,起身穿过拥挤的人群。 她也想知道,从来没跟任何人说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跟随神秘人,步入一条昏暗狭窄的走廊。 云月轻紧跟神秘人步伐,压低声音急切追问:“说吧,在哪里?” 话音未落,四周灯火骤灭,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心中警铃大作,正欲转身逃离,却已陷入重围。 火把猛然点亮,将狭窄走廊照得如白昼,数十名身形魁梧的汉子手持利剑,将她团团围住,寒光闪烁,映照出一张张冷酷无情的脸。 “果然是个圈套,你们是温初柠的人吧。” 刚要动手的一群打手们一愣,为首的大汉咧嘴冷笑,狰狞的面容在火把的光芒下更显凶恶。 “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今天你要变成一个死人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动手。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的确不该和死人废话。” 众打手们闻言,呵呵一笑,如同饿狼见到肥肉。 “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们会给你个痛快的。” 随后,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光芒,一拥而上。 云月轻身形未动,周身却猛然爆发出凛冽剑意,宛如寒风骤起,席卷整个走廊。 她的双眸冷若寒星,嘴角那抹淡笑在此刻竟显得格外森然。 只见她手指微动,空气中仿佛有隐形的丝线被拨动,紧接着,一道道剑光如龙出海,在狭窄的空间内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那些打手们还未及反应,便被这无形的剑芒穿透了身体,鲜血喷溅。 如断线的风筝般纷纷倒地,走廊内瞬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只余下云月轻一人,独立于满地尸骸之中。 云月轻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死的人不是我,是你们。” 还没死透的领头人,声音哽咽,喉咙里像是卡着破碎的风箱,每一个字都挤出了血沫:“你……究竟……是谁?” 云月轻缓缓走近那领头人,蹲下身子,目光如冰刃般刺入他惊恐的瞳孔。 她凑近他的耳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是你大爷。” 领头人带着这个滑稽的答案,瞳孔猛地一缩,死不瞑目地断了气息。 云月轻心中暗自思量,他的伪装不会这么快被识破。 杀她的唯一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抢了温初柠身份牌。 云月轻走在廊阴影中,耳畔传来交谈声。 成熟声音:“九尾灵猫今天要选主人,灵兽争霸赛,千年不遇的殊荣落在咱们身上,这场地可不能出现任何错误。” 另一个青涩声音问道:“九尾灵猫不是玄天派的守护兽吗?怎么还会认主?” 成熟声音:“你这就有所不知,九尾灵猫成为玄天派的守护兽,自然是因为它是灵兽中独一无二的佼佼者,它不是不能认主,而是没有一个天命之子能入它的眼。” “据说玄天派那个温初柠,能力出众,传说中的绝世天骄,估计这次斗兽场大比,肯定是她夺得魁首,到时候即便九尾灵猫不认她,也会因为斗兽场对灵兽能量的压迫,不得不签订灵兽契约。” 另一个青涩声音又问:“据说就是因为九尾灵猫不认温初柠,才出此下策,把它送斗兽场来的。” “按理说,温初柠那种天才,应该能入得了九尾灵猫的眼啊,如果她入不了,这玄天派可就真没人能入得了了。” 成熟声音:“你还记得云月轻吗?据说她的天赋比温初柠还强,可惜了……最后误入歧途。” 青涩声音:“你要这么说的话,可就扯远了,云月轻早就离开玄天派了,早说能和温初柠比一下的,还不如说魏辛染呢。” “人家不慕名利,不屑争抢,但是心脏玄天派上头施压,他还是报名参加了。” ……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音也逐渐听不清了。 怪不得找了这么久,也不见九尾灵猫的影子,原来它根本不参加斗兽比赛。 可灵兽争霸赛,毕竟就像他们两个说的,她已经离开了玄天派,云月轻根本没有报名参赛的资格。 可是签订的灵兽契约以后,九尾灵猫认了温初柠当主人,云月轻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赛场中央,一道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穿透了人群的喧嚣:“斗兽结束,有灵兽争霸赛资格的人,报名即刻开始!” 云月轻隐匿在暗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高耸的赛台。 赛台上,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老者缓缓起身,他目光扫过全场。 声音威严而庄重:“诸位弟子,今日乃灵兽争霸赛之日,望尔等能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夺得魁首方可获得九尾灵猫的青睐!” “第二名和第三名等其他名次,也有着相应的奖励,希望大家全力以赴。” ------------ 第一卷 第73章 魏辛染让出名额 眼看着灵兽争霸赛就开始了,云月轻参赛资格都没有,不免有些着急。 她站在走廊高台上,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望着那高耸的灵兽台,心中五味杂陈。 正当云月轻心神不宁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小言……” 肩头被一只大手搭住,吓得云月轻猛地一颤,条件反射般旋身,掌心汇聚起淡淡灵力,准备防御反击。 就在她即将出手的瞬间,一道熟悉眉眼映入眼帘。 “魏辛染?” 云月轻突然反正过来,如今她是小言。 “魏……魏师兄,你怎么在这?” 魏辛染的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探究,“小言,我一直在找你,这段时间你去了哪了?” 云月轻随便找了个理由,眼神闪烁不定:“魏师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修炼,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在灵兽争霸赛上有所作为。可惜……我还是达不到标准。” 魏辛染轻轻挑眉,反问道:“当真如此?那你参加灵兽争霸赛,究竟是为了什么?” 云月轻开始编织起,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是因为今年有千载难逢的九尾灵猫,虽然我没有机会参赛,一睹玄天派守护兽的芳容,也是极好的。” 魏辛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深意。 “小言,若你真如此渴望一见九尾灵猫的风采,我倒有个办法。”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球,其上刻着繁复的符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我的参赛名额,你拿去。” 云月轻虽然疑惑,但毫不犹豫接过那枚玉球。 魏辛染将玉球轻轻放在她掌心,那温度仿佛能透过玉质,直抵人心。 她适时抬起双眸,心里还真有一丝丝感激,毕竟这个迫在眉睫的关头,有了办法,确实让人心中舒畅。 云月轻丢下一句“谢谢”,就扬长而去了。 魏辛染望着云月轻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竟勾勒出一抹宠溺至极的微笑。 云月轻紧握着那枚温热的玉球,她穿过走廊,快步走下看台。 报名点前已排起了长龙,但她毫不在意,径直走向队伍末端。 一阵喧闹声起,温初柠的身影在众星捧月中显现,报名阵仗之大,引得四周议论纷纷。 云月轻心中一紧,“刺啦!”扯开衣衫那层薄纱布。 制成简易的面纱,轻轻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 温初柠身边簇拥着数名侍从,他们身着华丽服饰,如同众星捧月般引领着她向报名点的前方走去。 侍从们高声吆喝,驱散着周围的人群,为温初柠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都让开,冲撞了温师姐,你们负责的起吗!” 温初柠面带高傲的微笑,步伐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之上。 报名点的负责人见状,连忙迎上前来,毕恭毕敬地引领着温初柠插队至最前方。 周围的人群纷纷投来羡慕与嫉妒的目光,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这人怎么插队?派头如此之大,是谁啊?” “你有群不知道,这可是玄天派的温初柠,那个救世天才,警告你得罪大师兄魏辛染,都别得罪她。” “为什么?” “魏师兄谦和有礼,这温初柠本来一开始也温文尔雅,不知道为什么如今飞扬跋扈,又因为绝世天骄的名号无人敢惹,你要得罪了她,就不用在这混了。” 云月轻插嘴问道:“怎么个不混法,难不成还能因为你们一句话,把你们给……”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人眼见慌了起来,压低声音,“小姑娘,你小点声,这事可不能乱说啊。” 轮到云月轻报名时,她缓缓走上前,将手中的玉球轻轻放在桌上。 报名处的老者目光一触那玉球,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贵人,这报名球是上品,理应跳过预赛,直接可以进入半决赛。” 云月轻微微颔首,正欲应声,却听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温初柠不知何时已注意到这边,她缓缓踱步而来,目光如炬,直射云月轻手中的玉球。 “这枚玉球,似乎是魏师兄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侍从们迅速围拢,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温初柠身边的侍从们突然齐声大喊:“抓小偷!这贼人偷了魏师兄的参赛玉球!” 喊声如浪,瞬间席卷人群,引得四周一片哗然。 云月轻脸色骤变,还未及反应,便见那些侍从如狼似虎般扑来,将她团团围住。 侍从们伸手欲夺云月轻手中的玉球,场面混乱不堪,人群的惊呼声、指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怪不得这姑娘蒙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个小偷啊。” 云月轻紧握玉球,奋力挣扎,却难以挣脱众人的围困,心中焦急万分。 “这小偷还带着面纱,我倒要看看长得多丑。” 温初柠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突然伸手,猛地一扯。 云月轻只觉脸上一凉,面纱瞬间被温初柠拽落,一张平平无奇,显露在众人眼前。 温初柠的侍从中,一名眼尖的弟子猛地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向云月轻。 “是……是她!她就是那个死乞丐,曾偷了温师姐的身份牌!” 话语落下,周围人群一阵哗然,目光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温初柠的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冷笑,她缓缓走近,目光如同冰刃,上下打量着云月轻。 “你真是命大,竟然没死,不过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温初柠表面温柔,凑进云月轻耳畔,压低声音。 “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了,得罪了我,我让你死个彻底。” 她自然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脏了自己的手,眼神示意侍从。 侍从会意,眼神骤变狠厉,他们借抢回玉球之名,身形一闪,寒光乍现,利刃划破夜色,直逼云月轻要害。 云月轻身影轻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仿佛落叶随风,轻轻一侧身,便巧妙避开致命一击。 她故作踉跄,假装笨拙,不愿意暴露实力。跌跌撞撞中,实则步步为营,将每一次攻击都化为无形。 ------------ 第一卷 第74章 报名成功 温初柠看到云月轻再次笨拙地闪躲,她不屑冷哼一声。 但侍从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将云月轻扣押,他们笨拙地在庭院中追逐,仿佛上演着一出滑稽的哑剧。 温初柠渐渐没了耐心,她眉宇间凝聚起一抹寒霜,目光如利剑般穿透人群,直射向云月轻。 只见她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小偷捉不住。” 很显然温初柠已经没有了耐心,准亲自动手, 她起跳越过人群,足尖轻点,身形宛若飘雪般轻盈掠出,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微风。 热闹的一群人已经拭目以待,隐隐听见人群中的讨论声。 “我赌这小偷接不住温师姐三招。” 另一个人说,“我赌一招。” 随即相视一笑,“杀猪用上宰牛刀了。” 云月轻心中苦笑:若此刻施展元婴期的修为,不仅会暴露身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实际情况不由得云月轻想太多,温初柠已发动攻势。 她身形一闪,已至云月轻身前,掌中汇聚灵力,带着一股狂风呼啸而出,直取云月轻要害。 她的攻击中满是不屑与轻敌,仿佛认定云月轻不过是个蝼蚁,随手可灭。 然而云月轻身形微动,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这一击。 身形如同鬼魅,让周围观战之人皆是一愣。 其中一名围观群众,狠狠地揉了揉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就刚刚温师姐那个速度,玄天派有几个人能避开,她……一个小偷,凭什么?” 甚至举起了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随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他的眼中更加惊讶。 “这……竟然不是在做梦。” 温初柠的攻击落空,脸上闪过一抹惊愕。 眯起眼睛,探究的目光扫向云月轻,“你究竟是谁?” 云月轻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还伸手指了指,“看不出来吗?我就是那个你口中的死乞丐。” 她这装疯卖傻的模样,莫名其妙有点像张佳兮的作风。 正当温初柠打算全力以赴,周身灵力涌动,宛如风暴前夕。 云月轻也已蓄势待发,已经做好了,在关键时刻,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的想法。 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的男声骤然划破紧张的空气,“住手,莫要在这里闹事。” 温初柠一见来人是魏辛染,立刻收敛了,仿佛要吃人的嘴脸。 “魏师兄,你可来了,这小乞丐偷东西,你的参赛玉球就在她手中。” 魏辛染缓步上前,他的声音清澈而有力。 “温师妹,你误会了,她不是小偷。这玉球是我亲手赠予她的,她其实是替我来参赛的。” 云月轻见魏辛染向着自己说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收敛了蓄满的灵力。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戏剧性。 温初柠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盯着魏辛染,又转头看向云月轻,场内的气氛一时凝固。 “这……可……可是,她还偷了我的身份牌。” 云月轻不由得心虚地后退两步,魏辛染看在眼里。 魏辛染轻轻拍了拍云月轻的肩,示意她无需紧张,随后转身面向温初柠,目光诚挚而温和。 他微微欠身,做了一个歉意的礼,“温师妹,关于身份牌之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小言初来乍到,许多规矩尚不熟悉,或许是不小心误拿了你的身份牌,我稍后定会让她归还,并给予适当的补偿。” 温初柠紧咬下唇,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强忍着不让怒气爆发。 她瞪视着魏辛染,那双眸子里燃烧着不甘与愤怒,却仍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魏辛染已经很少这么温和地与温初柠说话了,但是只为了一个丑乞丐,内心生气,但又不敢发作出来。 魏辛染的温和话语如同一把无形的刀,轻轻却坚定地割裂了她心中的骄傲与自尊。 她的拳头微微颤抖,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众人也倒吸一口凉气,“传闻温师姐和魏师兄关系很好啊,魏师兄怎么会向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乞丐说话。” 魏辛染轻轻挥手,示意周围的人群散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师弟师妹,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请回席面上,莫要再聚在此处,影响其他人报名。” 人群在他的目光下,逐渐散去,宛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而有序。 云月轻望着魏辛染,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微微欠身,声音冷淡而疏离,仿佛春日里的一抹寒风。 “多谢魏师兄出手相助,此恩铭记于心,小言无以为报,只能助魏师兄前程似锦。” 云月轻暗暗记下了魏辛染的帮助,她虽然很记仇,但也不是白眼狼,默默地想,魏辛染可以留个全尸。 魏辛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融化一切寒冰。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爱意,深邃而炽热,只是这深情,云月轻并未察觉。 他轻轻抬手,似乎想要抚上云月轻的肩头,却又在半空中缓缓放下。 最终只是轻声说道:“小言姑娘客气了,能帮到姑娘,是在下的荣幸。” 云月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启朱唇:“我要去报名了,恕不奉陪。” 云月轻转身走向报名处,一名身着蓝袍的检查官正端坐桌前,手中握着一枚闪烁着微光的玉简。 见她走来,检查官轻轻抬手,示意她将手中的玉球置于桌上。 云月轻依言而行,只见那玉球刚一落下,便猛然间悬浮于半空,检查官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快速掐诀。 随着他咒语的完成,一圈圈淡蓝色的灵力波纹自玉简中荡漾而出,将玉球缓缓包裹。 玉球在空中盘旋几周,骤然光芒大放,最终稳稳落回桌上,表面浮现出一行细小的金色文字——报名成功。 ------------ 第一卷 第75章 风无痕挑衅 灵兽争霸赛的会场内,人声鼎沸,各式灵兽或咆哮或低吟,气势如虹。 云月轻手握魏辛染赠予的温润玉球,其上流转着淡淡荧光,助她轻松跨越了初赛的门槛,直接坐上了那象征着荣耀与实力的晋级席位。 她静坐其上,目光穿越喧嚣的人群,聚焦于那激烈交锋的擂台之上。 擂台上,一个少年身姿矫健,剑眉星目,与对手缠斗三合回合,必定取胜。 随着挑战者越来越多,他身着的战袍已被汗水浸湿,却更显得英姿飒爽。 对手在他面前仿佛只是陪衬,少年的拳风凌厉,脚法精准,每一次攻击都直击要害,却又不失控制,让对手只能勉强招架。 一批批人对少年的挑战,都以失败告终,可谓是百战百胜,气势如虹。 仿佛无人能敌,每一次胜利都让台下的观众沸腾,为他欢呼喝彩。 “这少年是风无痕,玄天派的新星,还不过千岁,年纪轻轻就突破元婴,天赋何其惊人,说不准与温初柠有一争之力。” 预赛逐渐步入尾声,擂台上的战斗愈发激烈,但风无痕依旧从容不迫。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对手的攻势在他面前仿佛慢了半拍。 最后一战,对手企图以气势压倒风无痕。 但他只是嘴角微扬,手中剑诀一引,灵兽随之而动,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击溃对手的防御。 尘埃落定,风无痕傲立擂台,周身环绕着淡淡灵光,观众们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宣告着他毫无悬念的成功晋级。 风无痕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缓缓走下擂台,步伐稳健而自信。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静坐于晋级席位上的云月轻身上。 那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径直朝她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无形的韵律。 风无痕站在云月轻身旁,轻声开口,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不屑。 “听说,是你抢了魏师兄的名额,才得到这直接晋级的机会?” 云月轻对风无痕的言语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擂台的方向,眼神深邃而遥远。 风无痕见状,脸色微沉,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怒意与不甘:“喂!你聋啊,听不到我说话吗?” 声音在喧闹的会场中虽不算突兀,却足以让近处的人侧目。 云月轻终于有了反应,却是轻轻侧头,目光淡淡地扫过风无痕。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没有波澜,没有愤怒,只有一片让人读不懂的宁静。 “我没有抢魏辛染的参赛名额,是他送给我的。” 云月轻抿了一口茶水,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风无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挑战的光芒。 他猛地一挥手,身边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震颤,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周身涌动。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得到了晋级名额,没有真正的实力,是进不了决赛的,我劝你尽早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 “半决赛的时候要是遇到我,三个回合之内,我会给你面子,兴许能放你一马。” “擂台制度不严,失手打死人也是常有的事,要是你不幸遇到温师姐,就自求多福吧。” 云月轻冷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却锋利的弧度。 “如果半决赛匹配到我,算你倒霉。” 风无痕眉头紧锁,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的恼意。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告诫你,不听就算了,还反过头来威胁我?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云月轻悠悠放下手中茶杯,目光终于从遥远的擂台收回。 在了风无痕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上。 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风无痕,我也是好心告诫。这赛场上,实力说话,名额也好,机会也罢,都是各凭本事所得。你若真有能耐,不妨在半决赛上见真章,用拳头来证明你的狂妄,而不是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风无痕被云月轻的话,语气地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云月轻却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抬眼,目光平静如水,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你一站起来,挡到后边的人观战了。这里可是公共场所,注意点影响。” 随着云月轻的话语落下,周围的观众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则是一脸愕然的看着这一幕。 风无痕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但最终还是强压下怒气,缓缓坐下,只是那双眼眸中,依旧闪烁着不甘的火花。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等着……” 云月轻又倒了一杯茶,轻抬皓腕,细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瓷白的茶杯。 刮去茶表面的浮沫,小口小口地抿着。 茶香袅袅升起,缭绕在她的周围,为她平添了几分超脱世俗的雅致。 风无痕瞪着她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烈焰,熊熊燃烧却只能强压在胸膛。 心想:半决赛要是匹配到她,什么三回合面子,直接上场就把她暴扣,一回合之内给她拿下,指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眼前人被暴揍的场景,心中舒畅几分,胸口闷着的火焰也熄灭几分。 擂台上,新一轮对决已经开始,灵力交织,光影闪烁,每一次交锋都引得观众席上一阵惊呼。 随着擂台角逐的激烈进行,晋级席上人也一点点坐满。 每位晋级者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阳光透过会场高窗斜斜洒落,为这片战场镀上一层金辉。 很快,晋级席上坐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修士或交头接耳,或闭目养神,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气场。 场馆中央,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裁判缓缓站起,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穿透嘈杂的会场。 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半决赛即将开启,各位参赛者可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准备。” ------------ 第一卷 第76章 擂台战开始 “两千人中,本次进入半决赛的共有一百人。” “每人挑战三次,第一次一百进五十,第二次五十进二十五,第三次一人轮空,二十五进十三,最终将会有13人进入决赛圈。” “预赛上,有着优异表现的修士,可以获得一次选择,半决赛对手的机会,需要在每次擂台开始前的,半个时辰内选定。” 风无痕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云月轻那淡然自若的身影上。 心中暗自盘,算着必须打的她不知道东南西北,让她为之前的大话付出代价。 正当他准备迈出步伐,宣布自己的选择时。 一个衣着朴素、面容平凡的身影突然闪过,抢先一步站在了报名台前,低声却坚定地说出了我选27号。 云月轻翻了翻手中的号码牌,赫然显示27号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里满是对即将轻易取胜的自信。 他可是搜寻了很久,找到了,这个既没有名气,又是一介女流之辈的27号。 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云月轻的反应,想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模样。 然而,人群中的云月轻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映衬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 那人见状,心中不禁嗤笑,认定这只是故作镇定,殊不知,真正的风暴,往往隐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大家都选定完指定修士以后,擂台排列顺序新鲜出炉,高高悬挂在广场一侧的公示牌上。 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纷纷涌向公示牌前,踮脚、侧身、眯眼,试图在密密麻麻的名单中找到自己的名字和对手。 风无痕挤在人堆里,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对阵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与此同时,云月轻的名字也赫然在目,与她对阵的,正是那个衣着朴素却满脸自信的男子。 很快,擂台赛的号角吹响,擂台上,尘土飞扬,温初柠身姿轻盈,一身白衣若雪,随风轻扬。 她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张扬。 对手在她面前,仿佛只是一只弱小的虫子一般,不堪一击。 她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对手身侧,手中长剑划出一道璀璨的剑芒,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对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是来不及了。 只听“嗤”的一声,长剑穿透了对手的护体灵力,鲜血喷洒而出。 温初柠收剑而立,脸上满是傲然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完成了这场战斗。 众人一片讶异,擂台下的观众纷纷捂嘴,眼神中满是震惊。 阳光照耀下,擂台上那一抹刺眼的红,格外触目惊心。 那对手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胸口处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衣衫,也染红了周围的尘土。 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恐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在这场比武中失去生命。 温初柠的身影在血泊中显得格外冷酷,她的长剑滴落着鲜血,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让人心生寒意。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得见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人们压抑不住的惊喘声。 裁判高高举起手中的旗帜,声音洪亮地宣判:“本场比赛,温初柠胜!” 旗帜在空中划出一道鲜艳的弧线,随即猛然落下,如同斩断了对手所有的希望。 温初柠微微仰头,任由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灿烂而冷酷。 她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擂台下的众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人心底的恐惧与敬畏。 观众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所震慑。 “这……这太可怕了,我……我下一轮要抽到温初柠,肯定直接弃权。” 其他众人也附和,“我……我也是。” 温初柠立于擂台一侧,冷傲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人群,直直射向云月轻。 阳光在她的眉宇间跳跃,却似乎无法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红唇轻启,吐出了三个字:“等死吧。” 轮到风无痕时,他悠然走上擂台。 对立面的对手紧握双拳,满脸紧张。 风无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如风,轻盈地避过对手的第一击。 他并未立即反击,而是悠然地绕着对手游走,偶尔出手试探,却又巧妙收回,仿佛在戏耍一只困兽。 三回合过去,对手已满头大汗,攻势渐弱。风无痕眼神一凛,身形骤停,猛然间一拳挥出,拳风呼啸,直击对手胸口。 对手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望着风无痕,而风无痕只是轻轻拍了拍衣袖,淡然一笑,胜负已分。 裁判高高举起手中的旗帜,声音沉稳而有力:“本场比赛,风无痕胜!” 随着旗帜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猛然落下,尘埃落定。 风无痕下了擂台,步伐轻快,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 他穿过人群,目光在搜寻着什么,最终锁定在云月轻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加快了脚步,朝着她径直走去。 在离云月轻不到一厘米处,他猛地一侧身,肩膀轻轻撞上了她的肩头,力度不大,却足以让她微微踉跄。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与轻蔑。 “废物,可别连第一战都过不了,我还等着下一轮选你呢。” 话语间,他的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刀,想要刺穿云月轻的平静。 云月轻依旧面色平缓,她轻轻拍了拍被风无痕撞到的肩头,仿佛是在拂去尘埃。 “你放心选我吧,指定给你留个全尸。” 她的话语虽然淡然,但仿佛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说完,她微微侧头,一缕发丝随风拂过脸颊,她轻轻抬手,优雅地将发丝别到耳后。 风无痕闻言,瞳孔微微一缩,“打嘴炮谁不会,你等着,我下一轮指定你做我的对手,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嘴硬。” ------------ 第一卷 第77章 云月轻擂台比赛 云月轻面对风无痕的挑衅,不屑一顾,只是轻轻抬起眼眸,她一如既往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云月轻缓步走向擂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擂台之下,人群攒动,议论声此起彼伏:“这谁啊?无名小辈,没听说过。” “哼,八成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也敢报名参加,此次九尾灵猫的争夺战。” 云月轻的对手,是那位衣着朴素却一脸自信的男子。 他站在擂台另一侧,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云月轻,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似乎认定自己能将面前这看似弱不禁风的黄毛丫头一击制服。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淡淡的灵力波动,仿佛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然而,云月轻仍旧是那副淡然模样,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有过丝毫波动。 只是轻轻抬手,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弥漫。 她指尖轻旋,空气中仿佛有细丝缠绕,缓缓牵引着对手的动作。 对手的攻击凶猛如潮,却在触及她周身那层无形的屏障时,如同泥牛入海,消弭无形。 她身形轻盈,步伐微移,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不远离也不贴近,始终保持着一丝微妙的距离。 对手攻势愈猛,她应对愈发从容,偶尔的反击,也只是轻轻一挥,却能让对方身形一顿,攻势受阻。 观众席上的嘈杂逐渐转为惊愕,他们眼中的“黄毛丫头”,正以一种近乎戏耍的姿态,让那位自信满满的男子步步维艰,却看不透她真正的深浅。 有人提出自己的心中疑惑:“这丫头出手的灵力来看,修为仅仅只比对面男子高了一点点,堪堪筑基后期,但是为何动作如此灵活,根本不像筑基期的修士。” 另一个人回答:“再怎么灵活,灵力就摆在那里了,遇到真正强大的对手根本没有用。” 风无痕站在台下,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对云月轻的不屑与轻蔑。 他心中暗道:“区区一个筑基期敢这么猖狂,一会一定第一个选她做对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云月轻被自己虐打的惨状,嘴角边的冷笑愈发狰狞,仿佛已经提前品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云月轻身形微侧,故意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破绽,对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以为终于觅得反击良机,猛地扑了上来。 然而,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让他一把,对手擦过云月轻小臂。 获得一分,总分16分。 同时,她指尖微弹,一道细若游丝的灵力悄然缠上对手的脚踝,轻轻一绊,对手身形顿时失去平衡,踉跄几步。 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惊呼,只见云月轻趁机轻挥衣袖,一道灵力匹练划破空气,精准击中对手胸前的计分牌,“嘀”的一声,17分。 比赛结束的哨音恰在此时响起,裁判高声宣判:“16比17,27号小言胜!” 对手愤恨地捶打着地面,尘土飞扬中,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汗水顺着他额角滑落,滴落在擂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他大口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双眼紧紧盯着云月轻,满是难以置信。 他喃喃自语:“只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赢了。” 然而,他未曾察觉到,云月轻那淡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这一场胜利,不过是她刻意为之,只是怕过早暴露实力,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真正的实力,还远远不止于此。 随着裁判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竞技场:“第一轮比赛圆满结束,各位修士稍作休整,一个时辰后,第二轮比赛即将开始。” “有选择对手机会的修士,请在半个时辰内完成选择。” 风无痕身形一闪,已跃至竞技场中央,目光如刀,直视着裁判,声音洪亮如钟:“我要选27号,小言!” 他的声音在竞技场内回荡,犹如惊雷炸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风无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仿佛已经看到云月轻在自己手下败北的惨状。 云月轻站在擂台边缘,淡然自若,只是轻轻抬手,指尖微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微微侧头,目光与风无痕交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竞技场内,人群嘈杂,议论纷纷。 “就差一分,27号能赢只是侥幸,那男子太过轻敌才会败北。” 有人小声嘀咕,目光不时偷瞄向云月轻,满是怀疑与不屑。 “这丫头算是完蛋了,刚刚能赢也是险胜,遇到风无痕这不败神话,就等着输吧。”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第二轮擂台赛拉开帷幕。 阳光斜洒在竞技场上,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云月轻缓步走向中央擂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背负着千钧之重,却又轻盈如风。 风无痕早已在擂台上等候,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周身环绕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 风无痕以往跟别人对战,都三回合之内留有余地,但这次打算不给云月轻留颜面。 第一招便是他赖以成名的“风影绝杀”。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化作一道锋利无比的风刃,带着呼啸之声,直奔云月轻面门而去。 云月轻面色不变,身形微微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凌厉一击。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脚步轻盈地绕到风无痕身侧,纤纤玉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匹练如同灵蛇出洞,缠绕上风无痕的脚踝。 风无痕大惊失色,急忙运力挣脱,却发现自己竟一时无法摆脱这看似轻柔却坚韧无比的灵力束缚。 云月轻趁机欺身而上,指尖轻点,一道细微却威力惊人的灵力,波动直击风无痕胸口,令他身形一顿,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风无痕胸前,计分牌“嘀”的一声脆响,宣告着云月轻率先取得一分。 擂台上,无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你竟然在我手里拿到了分?” ------------ 第一卷 第78章 风无痕落败 擂台底下观看的众人也是非常惊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的神情凝固在那一刻,连手中的瓜子都忘了嗑,掉落一地也浑然不觉。 “她一个鼠辈,什么小言,名字从来没听过,怎么会在风无痕手底下,率先拿下一分?” “对啊,迄今为止无人能在风无痕手底拿下一分,风无痕气度不凡,比赛前三回合会给对手余地,一般都是第四回合结束的。” “也许是风无痕故意让着27号,才让那小丫头有机可乘,且看第二回合,风无痕是如何扳回局面的。” 擂台上,云月轻身形轻盈,如同幽灵般在风无痕周身游走。 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的避开风无痕的锋芒,又巧妙地在其防守的空档处留下一抹寒光。 风无痕眉头紧锁,他全力施展,却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力有未逮。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故意露出破绽。 待风无痕猛地一击即将得手,却又如同风中之柳,轻轻一侧身,便让风无痕的攻势落空。 风无痕心中惊疑不定,这种感觉,就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他,竟成了那只被耍得团团转的“老鼠”。 温初柠站在擂台边缘的阴影中,双手抱臂,紧紧盯着台上云月轻与风无痕的缠斗。 云月轻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这抹注视,心中微动,不想让温初柠看出来,她平时的打法和习惯。 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不然她一定会猜到小言就是云月轻。 她嘴角的笑意更甚,却瞬间转换策略,故意卖了个破绽给风无痕。 只见云月轻身形一顿,仿佛被风无痕的虚招所惑,露出破绽的瞬间。 风无痕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迅速反击,一拳携风而至,正中云月轻肩头。 而云月轻借力后退,身形摇摇欲坠,似乎真的吃了亏,却让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 “我就说这小丫头,根本打不过风无痕。” 另一个摇了摇头反对,“我看她刚刚反应迅速,如今又迟钝,感觉是故意让着风无痕的。” “怎么可能?如果年纪轻轻有这等实力,怎么会一点名气都没有,我看就是她刚刚用力过猛,加上风无痕让她,如今没了力气,风无痕也认真起来,所以落了下风很正常。” “况且,输给风无痕也不丢人。” 风无痕望着云月轻那略显踉跄的身影,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云月轻故意卖的破绽,一股被戏耍的怒意,在胸腔中翻腾。 正当风无痕怒意升腾,准备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势时。 云月轻身形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如同晨雾中的幽灵,竟在众人眼前化作数道残影。 这是她在玄天派不曾有过的打法,也不曾在与温初柠打斗时用过,因此放心在温初柠面前施展出来。 每一道残影都携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气,让风无痕一时难以分辨真假。 擂台之下,观众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谲多变的身法。 温初柠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撼,她意识到,眼前的云月轻,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深不可测。 而风无痕,则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风无痕的眼神逐渐凝重,他奋力挥拳,企图穿透那层层幻影,却只是击中了虚无。 云月轻的身影如同鬼魅,每一次现身都带着凌厉的攻击,让风无痕步步后退,狼狈不堪。 擂台上,云月轻身形骤停,一抹清冷的笑意挂在嘴角,她静静地看着风无痕,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风无痕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裁判高亢的声音划破空气:“本场比赛,小言胜!” 观众席上,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声都停滞了。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双眼圆睁,嘴半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阳光从擂台上方洒落,照耀在云月轻胜利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与风无痕那略显颓败的站姿形成了鲜明对比。 风无痕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还保持着挥拳的姿势,半空中仿佛还残留着他未尽的力道。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每个人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期待,等待着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被某种力量打破。 风无痕踉跄着走下擂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往日那不可一世的自信被挫败感所取代。 观众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箭矢,让他感到浑身刺痛。 他缓缓步入待定席,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椅仿佛也在嘲笑他的失败。 坐下时,木椅发出“吱呀”一声,似乎也在承受不住这份沉重。 风无痕低垂着头,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仿佛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独自品味着失败的苦涩。 云月轻缓缓走下擂台,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似乎在嘲笑风无痕的沉重。 她停在风无痕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满是戏谑:“风无痕,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风无痕的肩膀,那力度看似无害,却如同重锤般击打在风无痕的心上。 风无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拳头慢慢舒展开。 风无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抬眼望向云月轻,那双曾经充满傲气的眼眸,此刻竟带上了一丝敬佩。 “你的确很厉害,”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量。 云月轻认同地点了点头,一点不谦虚地说:“我知道我很厉害,你也不赖。” 无痕咬紧牙关,低声道:“你别高兴太早,进了决赛遇到温师姐,有你好看的。” 云月轻摊开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潇洒转身。 风无痕眼神复杂,低声而坚决地说:“我好心提醒你,要小心。” ------------ 第一卷 第79章 云月轻成功进入决赛圈 轮到温初柠上场,气氛骤变,擂台边缘仿佛被无形的压力笼罩。 她的对手,是一个颇有威望的青衣男子,上台后只是匆匆一瞥。 便面色凝重地向她行礼,随后未发一言,直接双膝跪地,高举双手投降。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惊疑不定。 “他也是好不容易拼上来的,怎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你说得轻巧,刚刚和温初柠对垒的那个人,现在都死透了,谁为了名利不要命啊?” “说得在理,两千人可好不容易闯到50强,说放弃就放弃了真是可惜。” “可惜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倒霉,匹配到温初柠呢!” 温初柠淡然立于擂台中央,那双冷静如寒潭的眼眸轻轻扫过四周,仿佛在无声诉说着。 实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裁判无奈摇头,宣布她因对手主动认输而晋级,这一幕,让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当第三轮比赛的号角再次吹响,温初柠步入擂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她的新对手,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上台后目光与温初柠交汇,瞬间脸色煞白,双腿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勉强站稳,喉咙滚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低沉的叹息。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汉缓缓屈膝,双手抱拳高举过头,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擂台上,温初柠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拉长。 她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仿佛是对对手的某种宽慰。 随后轮到云月轻上场,对手嘴角有个痣,胡子拉碴,抠了抠鼻屎,把鼻嘎一弹,轻蔑地撇了她一眼。 邋遢男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步步逼近,身上的破布衣裳随风摇摆,散发出阵阵异味。 他猛地一挥手,尘土飞扬,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就是你这个小丫头,打过了那个自诩为少年天才的风无痕?” “哼,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这世间的险恶。” “今日,就让我这个老江湖来会会你,保管不出三招,就能把你打得涕泪横流,求饶都来不及!” 四周看热闹的观众瞬间沸腾,纷纷夸大邋遢男的威名。 "传闻中,他曾一人独闯黑风岭,斩妖除魔无数,那柄随身破剑,不知饮过多少恶人之血!" 人群中,一个老汉唾沫横飞,眼中闪烁着敬畏之光。 另一旁,几个孩童挤眉弄眼,模仿着邋遢男挥剑的姿势,仿佛自己也成了那斩尽世间不平的英雄。 云月轻身形轻盈,面对邋遢男的步步紧逼,她只是微微一笑。 身形如同柳絮般轻轻一侧,便轻松避开了对方挥来的破布衣袖。 邋遢男一击不中,面露惊愕,随即怒喝一声,再次扑上。 云月轻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鬼魅般忽左忽右。 每一次都恰好能在邋遢男的攻击即将触碰到她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 邋遢男累得气喘吁吁,眼神中却愈发狂热,仿佛真的只差一点就能打到。 打得看似有来有回,实则是又一次控分,一直不上不下,比对手多一分,取得本次胜利,成功晋级。 随着裁判的宣判声,众人也不再吝啬,掌声雷动。 “这姑娘先打过了风无痕,又战胜了邋遢大王,27号是今年的一匹黑马啊。” 另一边,风无痕站在擂台中央,往日的自信与傲气,在加赛中悄然回归。 对手攻势凌厉,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但风无痕身形灵动,如同鬼魅般在擂台上穿梭,总能巧妙地避开攻击,并寻找反击的机会。 一次漂亮的侧踢,将对手踢得踉跄后退,紧接着一记重拳,直击对手腹部,对手应声倒地。 风无痕微微喘息,眼神坚定,望向裁判,等待最终的判决。 裁判举起风无痕的手臂,宣布他成功晋级决赛,擂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云月轻、温初柠、风无痕,成功晋级13强。 单数理应有一人没有对手,无条件晋级,正常应该由抽签决定,但是经过裁判团讨论。 宣判:“温初柠本次轮空。” 因为她太过凶残,无人敢跟她打,经过内幕操纵让温初柠轮空,是最好的结果。 宣布声落下,擂台上,温初柠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环视四周,只见众人或畏惧、或嫉妒的目光如芒在背,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阳光斜洒在空旷的比武场上,尘埃在光影交错中起舞。 温初柠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眼神淡漠而深邃,仿佛与世隔绝。 另一边,十二名参赛者围成一圈,神色各异,有的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有的则暗暗松了口气,眼神中夹杂着庆幸与畏惧。 风无痕眼中带着倾佩,云月轻头都没抬,不屑于看温初柠一眼。 擂台之下,一阵窃窃私语,“温师姐轮空,纯粹是因为实力索然,如果参赛,也毫无疑问的晋级,比赛没有意义。” “可每轮都参加的参赛者,有损体力,这并不公平啊。” “那算什么,就算让温师姐闯一遍神秘谷,再和这些泛泛之辈打擂台,也一样能胜。” 温初柠嚣张地坐在晋级位置,双腿随意交叠,一手支颐,眼神中满是睥睨天下的傲气。 云月轻缓缓抬起头,眼神冷冽如寒潭,轻轻瞥向温初柠。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四溅。 温初柠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月轻理都没理温初柠的挑衅,身形一闪,已跃至擂台中央,与下一位对手相对而立。 随着一次次的胜利,云月轻与风无痕成功杀进前四强。 裁判高亢的声音在比武场上空回荡,宣布着令人瞩目的四强名单:“温初柠、风无痕、云月轻,以及——路人甲!” 裁判的声音在比武场中央轰鸣,如同远古战鼓的回响:“根据积分排名对战。” 温初柠从未败过,因此积分最多,风无痕只败给云月轻一次,因此积分第二,云月轻一直控分,因此和路人甲积分不相上下。 “温初柠对战风无痕,云月轻对战路人甲。” ------------ 第一卷 第80章 温初柠欠风无痕人情 风无痕见到这个对手分配,竟然狠狠地松了口气。 风无痕在云月轻面前站定,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轻声道:“我与温师姐对阵,她定会念及同门之情,手下留情,让我不至于输得太难看。可你要是对上温师姐,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说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实在不行你输给路人甲,这样可以避免和温师姐做对手。” 云月轻冷嗤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她轻轻扬起下巴。 “管好你自己。” 风无痕见状,眉头微蹙。 语气中带着几分真挚与无奈:“小言,我是为了你好。你可知温师姐的剑法凌厉,出手从不留情?” “你也看到第一轮,那个修士的惨状了,你初来乍到,若是与她硬碰硬,只怕……” 云月轻打断了他的话,“擂台之上,本就是各凭本事,生死有命。” 表面看似是说自己为了擂台比武,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心中暗自盘算,温初柠哪种死法比较好。 风无痕见云月轻油盐不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枚精致的玉牌,那牌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云纹,中央还镶嵌着一小块透明的晶石。 风无痕轻轻将那枚玉牌,递至云月轻面前,玉牌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轻轻旋转。 “温师姐欠我人情,如果她真不留情面,置你于死地,把这个给她,她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风无痕见云月轻依旧不为所动,他大大咧咧地笑了笑。 “伸手接啊,你还嫌弃这玉牌不成?” 云月轻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接过了玉牌。 玉牌轻轻晃动间,晶石折射出斑斓的光彩,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云月轻握紧那枚蕴含风无痕心意的玉牌,转身步入了与路人甲的擂台。 阳光斜洒,将她的身影拉长,与对手对立而站。 路人甲面容粗犷,手持一柄巨斧,气势汹汹。 随着一声锣响,战斗即发。 云月轻身形轻盈,闪避着巨斧每一次笨拙地挥砍。 她手腕微翻,长剑如银龙出海,剑尖轻点,于瞬息间在路人甲的护体气劲上留下数道细密的裂痕。 路人甲怒吼一声,巨斧猛然劈下,带起一股狂风,似要将擂台一分为二。 云月轻身形一侧,宛如风中柳絮,轻松避过这雷霆一击。 云月轻身形微转,足尖轻点地面,仿佛踏风而行,瞬间绕至路人甲身后。 她长剑一挥,剑光如织,每一剑都精准地落在路人甲的破绽之处,却未真正伤及要害,只是迫使他连连后退。 随着云月轻最后一剑轻挥,剑尖在路人甲胸前衣襟处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却未伤及肌肤。 裁判高亢的声音适时响起:“云月轻胜!” 擂台上,云月轻收剑入鞘,动作流畅而优雅。 阳光透过她额前的碎发,映照在她清冷的面容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掌声雷动,终于认可了“小言”的实力。 “真看不出,小言竟有如此实力,之前倒是小瞧了她。” “是啊,身法灵动,剑法精准,前途无量啊。” 然而,话音未落,便有人提出质疑:“遇到温初柠,可就未必了。温师姐的剑法凌厉,出手无情,小言恐怕难以抵挡。” 言罢,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温初柠所在的方位。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长剑横放膝上,闭目养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傲气。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话题转至温初柠与风无痕的对决。 “若说风无痕对上温初柠,可谓是强强对决。” “那还用猜?温师姐必胜无疑!”一名修士拍着桌子,信心满满。 众人点头赞同,目光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风无痕与温初柠的对决,终于拉开序幕,擂台上,两人对立而站。 擂台上,温初柠身形挺拔,如一柄出鞘利剑,周身环绕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她眼神冷漠,仿佛能冻结一切,未曾将任何对手放在眼中。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风无痕身上时,却罕见地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风无痕站立如松,气质温润如玉,与温初柠的锋芒毕露截然不同。 他轻轻抬手,对着温初柠微微鞠躬,行了一个标准的赛前礼,动作优雅而从容。 温初柠见状,竟也破天荒地回礼,微微欠身。 虽依旧面无表情,但那瞬间的动作却透露出对风无痕的尊重与认可。 擂台之下,观众一片哗然。 未曾料到这场对决竟会以如此独特的礼仪开场,紧张的气氛中夹杂着几分新奇与期待。 擂台上,温初柠与风无痕身形交错,剑光如织,交织出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乱的画面。 温初柠的剑法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山呼海啸般的气势,仿佛要将空气都一分为二。 而风无痕则以身法见长,他身形飘逸,如同踏风而行,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温初柠的致命一击。 两人的剑尖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次交锋,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为这场激烈的对决增添了几分神圣与庄严。 观众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势均力敌的比武,每一个细节都让人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温初柠一剑破空,剑尖在风无痕胸前堪堪停住,未再寸进。 阳光透过她剑尖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斑,映衬着她剑鞘的英姿。 风无痕身形微晃,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险境中完全回过神来。 但随即他便深吸一口气,对着温初柠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敬佩。 裁判高亢的声音穿透人群的喧嚣,清晰而坚定:“温初柠胜!” 风无痕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向温初柠抱拳道贺。 温初柠缓缓收剑,那柄曾令无数人胆寒的长剑,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轻颤抖着回归剑鞘。 她抬眼望向风无痕,那双平日里冷漠如霜的眸子,此刻竟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尊重与温暖。 ------------ 第一卷 第81章 温初柠被打脸 温初柠走下擂台,每一步都踏着胜利者的节奏,傲人的姿态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她的目光轻轻掠过云月轻,那是一抹轻蔑与不屑交织的复杂情绪。 裁判的声音在空旷的比武场上空回响,庄重地宣判:“最后一场魁首之争,双方将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云月轻心猛的一沉,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无影派掌门和御灵派掌门,还等着她去救,一共五天时间,已经耽误了三天,如今是第四天,再等下去,恐怕无力回天了。 云月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急。 声音清晰而冷静:“请问,可否现在就进行比赛?” 周围观战者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仿佛连风都为之凝滞。 “她这不是上赶着去送死啊,真是阎王让她三更死,不到两更就抹脖。” 大家都觉得云月轻这是在不自量力,纷纷投去质疑的目光。 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低声嘲讽,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她以为自己是谁?打败几个人,不知道怎么美了,真觉得自己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简直不自量力。” “她该不会以为,能打败温初柠这样的高手?”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斤两,这不是白白送上门找虐吗?” 云月轻压根不理众人的议论声,她缓缓走到裁判面前,“可以吗?” 裁判的目光如同秤砣般,沉稳地转向了温初柠。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1号,你是否愿意现在就进行比赛?” 温初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她缓缓走近云月轻,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确定要现在挑战我?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四个字怎么写。” 温初柠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如同寒风中锐利的冰刃。 一字一顿道:“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输,那我就成全你。不过,记住,上了这个擂台,生死有命,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轻轻转身,面向裁判,“既然有人这么急着想找死,我又何乐而不为?可以,现在就比赛。” 说完,温初柠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飘向擂台中央。 每一步都踏出了无尽的威严与霸气,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整个比武场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待即将到来的风暴。 云月轻面不改色,步伐轻盈地踏上擂台,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 仿佛是在漫步于春日的花径,而非踏入生死相搏的战场。 比赛开始的锣音划破寂静,比赛开始。 众人议论纷纷,“这27号无名小卒也太嚣张了,我赌最多三合,会她就会上西天。” 另一个人切一声,“我赌一个回合!” 笃定地伸出一个食指,鄙视地看着云月轻的方向。 温初柠身形一闪,犹如暗夜中的毒蛇,迅猛而致命。 她的手掌翻飞,化为一道道残影。 每一击都蕴含着阴狠毒辣的劲道,直击云月轻脖颈处。 观众席的一角,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大姐紧紧搂着一个稚嫩孩童,孩子的眼中满是好奇又略带惊恐的神色。 随着擂台上战斗的白热化,大姐的脸色愈发凝重。 她温柔却坚决地用手掌遮住了孩子的双眼。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别看,小宝,这太血腥了,不适合你这般年纪的孩子。”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孩子的发顶,试图安抚,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云月轻身形轻盈,如同风中柳絮,竟在温初柠那如暴雨般猛烈的攻势下,巧妙地左躲右闪。 温初柠的一记记凌厉掌风,贴着她的发梢掠过,带起缕缕青丝飞舞。 云月轻的双眸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她仿佛能预判到温初柠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留下一道道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四溅,却只是两人身影交错时带起的气流摩擦。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惊异于云月轻这令人难以置信的闪避技巧。 连那大姐怀中的孩童也悄悄透过指缝,好奇地望向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温初柠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那双冷冽的眸子倏地睁大,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之事。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定能让云月轻瞬间溃败。 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游鱼般滑不留手,在她的掌风缝隙中游走自如。 每一次攻击落空,温初柠的眸光便暗一分,心中的怒气与不甘如潮水般翻涌。 “死乞丐,运气不错啊,我要认真了。” 云月轻撇了撇嘴,微微歪头,“废话真多。” 温初柠被怼,气和够呛,脸颊微微颤抖,双眸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怒极反笑,“真是找死,你恐怕连个全尸都不想要了。” 她双手结印,掌心汇聚起浓郁的元气,隐隐有雷鸣之声炸响。 一道璀璨如烈阳的雷光,从她掌心爆发而出,犹如蛟龙出海,直奔云月轻而去。 温初柠双掌猛然推开,一道耀眼至极的雷光破空而出。 如同天际撕裂的闪电,带着轰鸣之声,划破比武场的上空。 那雷光之中,仿佛蕴含着毁灭之力。 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开来,留下一道道焦黑的裂痕。 雷光呼啸,直奔云月轻而去,那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划过夜空,让人目不暇接。 观众席最近的几排人,衣衫瞬间破裂,头发根根竖立,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 观众席上,一片惊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绝招,仿佛见证了天地之威。 云月轻面对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雷光,身形不退反进,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她双手快速结印,周身元气涌动,仿佛有清风环绕,带起她衣袂飘飘。 就在雷光即将触及她身体的刹那,云月轻身形骤然模糊,如同融入了虚空之中,只留下几道淡淡的残影在原地闪烁。 雷光呼啸而过,却只是击中了幻影,将擂台一角轰得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待雷光消散,云月轻已出现在温初柠身侧。 手掌轻挥,一道柔和却锋利的灵气刃划破空气,直指温初柠要害。 ------------ 第一卷 第82章 云月轻被暗算 温初柠察觉到危险临近,身形急转,却仍慢了半拍。 云月轻那柔和却锋利刃,在她左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衣袖。 温初柠脸色一变,眸中闪过痛楚与惊愕。 她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左臂微微颤抖,伤口处元气涌动,试图止血。 擂台上,尘土逐渐散去,两人对立而站,气氛紧张至极。 温初柠紧咬牙关,目光如炬,她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在这乞丐模样的云月轻手中受伤。 愤怒与不甘再次涌上心头,让她浑身颤抖。 观众席上,唏嘘声四起,如同潮水般涌动。 小孩瞪大了眼睛,透过指缝紧紧盯着擂台上的云月轻,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与敬佩。 他身旁的大姐也忘了遮掩,双手紧握,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喃喃自语:“真是了不起,这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竟有如此能耐。” 周围的妇人纷纷点头附和,有的捂嘴惊叹,有的拍手叫好。 就连平日里最为挑剔的老者,此刻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这27号不简单啊,竟然能让温初柠受伤!” 温初柠气急败坏,怒喝一声,全身灵力沸腾,如同狂暴的洪流,企图以力压人。 她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双掌携带排山倒海之势,向云月轻猛攻而去。 然而云月轻身形轻盈,如同幽灵般在擂台上飘忽不定,每一次攻击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骤停,猛然转身,一掌拍出,灵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印,向温初柠轰去。 温初柠躲避不及,被手印击中,整个人如受巨锤,倒飞而出去。 重重摔在擂台边缘,尘土飞扬,狼狈不堪。 裁判见状,急忙跃上擂台,手势欲出,欲要暂停这激烈的较量,宣判云月轻为胜者。 但就在这时,温初柠咬紧牙关,脸颊因不甘与倔强而微微扭曲,双手撑着地面。 她颤抖着双腿,一点点挺直腰身,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最终,她艰难地举起右手,手指微微颤抖,却坚定地示意比赛继续。 她艰难地拖着伤腿,一步步逼近云月轻,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不甘:“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如此能耐!” 声音中带着颤抖,却也透露出她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 云月轻淡然一笑,指尖微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再战。 裁判见状,深吸一口气,手中铜锣猛然敲响。 “咚——”的一声响起,两人蓄势待发。 温初柠紧盯着云月轻那云淡风轻的眸子,她脑中的弦猛然崩断。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颤,仿佛要拨开眼前的迷雾:“你……你是云月轻?” 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试探。 云月轻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这是她的招牌动作,与温初柠脑海中的云月轻的样子重合。 “莫不是温小姐,只能接受你口中说的云月轻打赢你,而接受不了我这个落魄乞丐也能与你抗衡?” 温初柠怒目而视,脸颊因愤怒而绯红。 她大声呵斥:“你胡说!云月轻也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温初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突然变得飘忽不定。 云月轻正欲再次发动攻势,却见温初柠身形诡异的一侧,右手悄悄摸向腰际。 那里藏着一枚,闪烁着寒光的细小银针。 电光火石间,温初柠猛一抬手,银针如同暗夜中的流星。 带着破空之声,直射向云月轻的脖颈要害。 云月轻瞳孔骤缩,却也未料到温初柠会使出如此阴招。 她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银针擦着她的耳畔飞过,深深扎入擂台木板中,嗡嗡作响。 稳住身形后,脸色凝重地望向裁判。 “裁判大人,温初柠方才使用暗器,此等行径,有违比武公平之道。” 裁判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温初柠那略显慌乱,却依旧强作镇定的脸上。 观众席上,议论声再起,犹如沸水般翻腾。 裁判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声音洪亮地宣判:“本场比赛,讲究的是光明正大,但方才一幕,难以断定温初柠姑娘有意为之,且银针未伤及云月轻姑娘,比赛继续。” 温初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挑衅与不羁。 阳光从她发间穿过,映得那双眸子更加明亮却也透着几分寒意。 她轻轻抖落指尖残留的暗器粉末,动作优雅而张扬,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痛痒的游戏。 云月轻见状,脸色微变,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她内心的不甘与愤怒。 四周观众的窃窃私语更添了几分火药味,擂台上,一场无形的较量悄然蔓延。 “刚刚温师姐是不是放暗器了?” “我没看清,反正现在27号脖颈流血了。” “温师姐实力不凡,不是那种用下流手段的人,肯定是你看错了,刚刚裁判都说了,温师姐不是故意的。” 云月轻见所有人都支持温初柠,冷笑连连,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厉与嘲讽。 云月轻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抚过脖颈处。 那道细微的血痕,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指尖,如同绽放的彼岸花,妖艳而凄美。 云月轻只觉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只觉一股寒意自脖颈间,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细微的血痕仿佛变成了嗜血的藤蔓,贪婪地吞噬着她的生命力。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迷离而空洞。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四周的声音也变得朦胧,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 温初柠见云月轻神色恍惚,双眸空洞,心中暗自冷笑,这正是她等待的时机。 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贴近云月轻。 剑锋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向云月轻的心口。 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能划破空气。 云月轻只觉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勉强抬起手臂试图阻挡。 ------------ 第一卷 第83章 云月轻战胜温初柠 温初柠的剑太过迅猛,剑刃如同切割纸张般轻易刺穿了她手臂。 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鲜血瞬间染红了云月轻的衣袖。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绽放的红花,在冷冽的剑光下显得格外凄美。 因为骨骼格挡了剑刃,使温初柠很难刺入她的头颅。 温初柠眉头紧锁,手腕一抖,剑身在云月轻臂骨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随后猛然一抽,鲜血伴随着剑尖的拔出,如同细线般喷洒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弧。 由于骨骼断裂,发出的刺痛,意识竟奇迹般地清醒了几分。 云月轻强忍眩晕,借着这股突如其来的清醒,回击温初柠。 温初柠见云月轻手臂重创,血染衣襟,心中稍松,剑尖低垂,喘息未定,眼神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云月轻身形忽动,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借着残臂挥出的血滴为掩护,猛然间贴近温初柠。 云月轻单手紧握剑柄,另一只手臂虽鲜血淋漓,却不影响她身形矫健。 身形如同幽灵般忽左忽右,趁温初柠剑势稍缓之际,猛然贴近。 手中剑光一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划过温初柠的侧腰。 温初柠只觉腰间一凉,紧接着是火辣辣的剧痛,鲜血迅速浸湿了她的衣衫。 云月轻这一剑,虽未伤及要害,却精准而狠辣,温初柠的脸色瞬间苍白,身形踉跄,手中的剑也差点脱手。 云月轻趁势而攻,疾速穿梭于剑影之间。 她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击都直指温初柠的要害。 温初柠只觉眼前剑光如织,难以招架。 她勉力挥剑抵挡,却屡屡被云月轻以巧劲化解,反被逼得步步后退。 云月轻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杀意,仿佛要将空气都切割开来。 温初柠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落得如此被动之地。 云月轻的剑如影随形,每一次挥动都似乎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银色的裂痕。 将温初柠逼得连连后退,几乎退无可退。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狠厉,剑尖所指,皆是温初柠的要害。 就在那生死一线之际,裁判的哨声骤然响起,尖锐而刺耳,划破了场上的紧张气氛。 云月轻的剑势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仍强行收住了攻势。 温初柠趁机喘息,脸色惨白如纸,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被鲜血染红的衣襟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裁判迅速介入,将两人隔开,场上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裁判的声音在空旷的比武场上回荡,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遗憾地说,“27号小言,即云月轻,胜。” 话音未落,云月轻单膝跪地,手中的剑插在一旁,另一只手臂的血已经渐渐凝固,脸色苍白却难掩眼中的坚毅。 温初柠身形摇摇欲坠,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还未从刚才的生死较量中回过神来。 温初柠身形微颤,目光缓缓转向云月轻,声音低哑而颤抖:“你……你是云月轻?” “对,除了她,不可能有人打败我!” 温初柠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手指颤抖地指向云月轻。 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与不甘:“裁判!她是云月轻!她已经被逐出玄天派了,根本没有参赛资格!” 云月轻闻声,眉头微蹙,嘴角染上不屑的笑意。 “怎么打不过我,开始胡编乱造了,云什么轻,我可不认识。” 温初柠紧咬下唇,她踉跄几步,勉强站稳。 高声向裁判提议:“她定是假冒的参赛者,我玄天派根本没有叫小言的修士,请裁判团彻查此人身份。”3 四周观众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就是,从来没听说过玄天派有这么号人物。” “对啊,使人能力出众,但在这之前,却没有任何名气,难道不奇怪吗?” 众人高声呐喊,“彻查,彻查!” 裁判面色凝重,环视一圈后,点了点头,示意身旁弟子前去核实云月轻的身份。 一时间,比武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云月轻身上。 裁判团迅速行动,数位身着灰袍的老者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云月轻。 其中一位老者从袖中取出一枚闪烁着微光的玉简,手指轻触,玉简上光芒流转,似乎正在比对着什么信息。 云月轻神色淡然,直视着裁判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周围观众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她仿佛置身于一片寂静之中。 片刻后,那老者脸色骤变,抬头看向云月轻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他缓缓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比武场上清晰可闻:“查无此人,此次大会根本没有邀请一个叫小言的修士参赛。” 温初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仿佛黑暗中绽放的罂粟,既美丽又危险。 她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站直,手指向云月轻。 声音因兴奋而尖锐:“看吧,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参赛,扰乱灵兽争霸赛!” 四周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指责与好奇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云月轻。 将她团团围住,仿佛要将她身上的秘密剥个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没有参赛资格,又是如何能入场呢?” “此人不会是魔宗或者其他宗派,派来的内奸吧?” 温初柠颐指气使,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她缓缓酿呛走近云月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高傲而自信。 阳光从她身后斜射过来,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却更衬托出云月轻的孤单与落寞。 温初柠站在云月轻面前,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得意。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云月轻的脸颊,仿佛是在触碰一件肮脏的物件。 “云月轻,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怎么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吗?” ------------ 第一卷 第84章 魏辛染不再被温初柠控制 云月轻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在旋转,视线里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眼皮如同有千斤重,努力想要睁开,却只能裂开一条细缝。 手臂断裂处正汩汩冒着鲜血,与衣衫粘连在一起,触目惊心。 毒药在体内肆虐,如同万千蚁虫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竭力与死亡抗争,嘴唇微微翕动,却已发不出半点声音。 温初柠从云月轻白皙的脸颊移下,一把抓住云月轻纤细的脖颈。 手指用力到泛白,恶狠狠地掐住,云月轻那微弱的呼吸,瞬间变得断断续续。 云月轻的意识开始涣散,但在那混沌的边缘,心中默念:“统老弟……解毒……” 【亲爱的老妹,气运值不足】 云月轻心中怒火中烧,“呸”的一声。 一口混杂着血沫与不甘的口水,精准无误地吐在了,温初柠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温初柠的脸上,瞬间沾满了斑驳的血迹与唾液,显得异常狰狞。 云月轻心里怒骂系统,“我特码知道气运值不够,如果够的话,我刚才在擂台上不就解毒了吗?” “没看到我现在快死了,就算赊账给我也行,我特码真服了,有你这么不近人情的系统吗?” 系统的机器音,带着些许的勉强 【好吧,我只能赊账给你最低廉的解药,它的见效时间很慢】 【叮!解药已经融入老妹体内】 云月轻只觉体内那股肆虐的毒流,似乎微微一顿。 但随即又疯狂奔腾起来,她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转。 鲜血仍旧从手臂的伤口处不断渗出,与衣衫紧紧黏合,形成触目惊心的暗红。 她的眼皮依旧沉重,每一次勉强睁开都像是耗尽了她全身的气力。 云月轻的视线模糊,只能依稀看见温初柠那张狰狞扭曲的脸,近在咫尺,带着冰冷的寒意。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胸膛中擂鼓,却丝毫不能驱散体内的痛楚与绝望。 温初柠顶着那张斑驳着血水与唾液的脸,五官因愤怒与狰狞而扭曲得几乎变形。 她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紧紧捏住云月轻纤细脆弱的脖颈。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惨白,仿佛要将那细嫩的肌肤生生捏碎。 云月轻的呼吸愈发艰难,每一次微弱的吸气都伴随着喉咙深处,发出的“咯咯”声。 温初柠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指逐渐加力。 仿佛要将云月轻的生命,将彻底扼杀在这双魔爪之下。 云月轻的脖颈被勒得泛起青紫,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消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死亡的气息在悄然蔓延。 远处传来一声焦急的“住手!”风无痕带着魏辛染急匆匆地赶来。 温初柠无动于衷,依旧扼住云月轻的喉咙。 温初柠的双眼充血,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她脸上的血迹与唾液早已干涸,留下斑驳的痕迹,更添几分恐怖。 云月轻脸色苍白如纸,双唇毫无血色,竟还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笑中带着几分讽刺。 魏辛染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灵力涌动,光芒大盛。 他低喝一声:“破!” 随即,一道璀璨的光柱自他掌心激射而出,如破晓之光,穿透了空间的束缚,直击温初柠的后背。 光柱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 温初柠身形一震,扼住云月轻喉咙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整个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云月轻得以解脱,但她没有常人因被扼住喉咙而窒息的感觉。 因为她如今躯体是僵尸的血脉,压根不需要呼吸,正常来说正常的毒药,对,他应该没有任何伤害。 但是这毒药来势凶猛,很明显是温初柠为她量身设计的毒药,要不然也不能一口笃定她就是云月轻。 刚刚面色苍白,也只是毒药和慢性解药的碰撞。 温初柠刚就算是,用尽全力把她的脖颈掐断,她也死不了。 僵尸的修复能力很强,她会慢慢地将脖梗,和身体的连接处拼接起来。 温初柠踉跄起身,发丝凌乱,脸上干涸的血迹,与唾液痕迹如同诡异的图腾。 她瞪视着魏辛染,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她颤声指控:“魏辛染,你看到了吗?这个骗子,她冒充身份来参加擂台比赛!” “名册上根本没有邀请她,她也不是玄天派的弟子!她是如何混进来的?你身为大师兄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辛染第一时间没有理她,迅速上前几步,蹲下身来, 一手轻轻揽住云月轻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则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脑勺。 语气中带着难掩的焦急与关切:“小言,你怎样?伤势重不重?” 云月轻借力迅速起身,身形轻盈地与魏辛染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站稳后,微微摇了摇头,散乱的发丝随风轻扬。 “这点小伤,死不了。” 说话间,她抬手轻轻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动作潇洒而果决,仿佛那伤口根本不存在一般。 魏辛染眉头紧锁,有些气恼地望着,倒地的温初柠。 “说小言的入场资格是我让给她的,她虽然不是玄天派的弟子,但确实是玄天派的人,她是我庭院的洒扫弟子。” 斗兽场规定,只有我玄天派之人可以进入,没说玄天派的普通洒扫弟子不可以进入,而且斗兽场有明确的规定,入场只看牌不看人,我的牌子让给她,小言理应可以参加此次比赛。” 温初柠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同调色盘般精彩。 她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挤出一个字来,只是瞪大眼睛。 死死地盯着魏辛染,眼中满是怨毒与不可置信。 “你变了,以前你会无条件偏向我,如今你是怎么了?” 魏辛染的眼神瞬间冷冽如霜,他怒极反笑。 声音低沉:“以前我为什么偏向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那些被你暗中动的手脚,以为我真的毫无察觉?” “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我一时大意,才让你有机可乘,以前我不分青红皂白帮你为非作歹的事,如今想起来,都忏悔不已。” 说着,他猛然一挥衣袖,一股无形的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空气都震颤得微微扭曲。 ------------ 第一卷 第85章 温初柠谎言被戳破 魏辛染的眸光如同寒潭,深邃而冰冷,他一步步逼近温初柠,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让她窒息。温初柠下意识地往后挪动 温初柠震惊,嘴唇微颤:“你都知道了?是谁同你讲的?” 目光转向云月轻,“是你!对不对?你怎么什么都要和我争,地位荣宠男人,你一个都不放过!” 温初柠声嘶力竭地吼着,不忘了用衣襟擦拭脸上的血水。 魏辛染的眸光如同寒潭,深邃而冰冷,他一步步逼近温初柠。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让她窒息。 温初柠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你……你要干什么?” “我承认,之前我的确控制了你的心智,但是你平心而论,你我青梅竹马,你当真从未对我动过心吗?” 魏辛染的眸光忽地一闪,冷冷地扫过一旁的云月轻。 云月轻却仿若未见,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的目光收回,再次落在温初柠那张能欺骗人心的动人面庞。 “我对你从未动过真心。” 温初柠的眼眶瞬间泛红,她剧烈地摇着头,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旁。 “不可能,你明明之前对我很好的,无微不至,之前落水生病,你守在我床边,为我熬药,还说会护我一世周全……”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绝望的哭腔,仿佛要将过往的甜蜜一一唤醒。 温初柠伸出沾满血迹的手,试图抓住魏辛染的衣袖,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哀求。 可魏辛染只是冷冷地抽身而退,那曾经温柔的背影此刻变得遥不可及,如寒冰般刺骨。 魏辛染的眼神里,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他毫不留情地,戳穿温初柠的伪装。 “你还有脸提那次落水?根本就不是月轻推的你!你用那支万能的笔,悄无声息地改写了我的思想。” “强迫我做出违背本意的事,让我站在你的那边,亲手伤害了月轻。” “你可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痛?就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入,可我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傀儡一般,伤害着那个我最不愿伤害的人。”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里满是痛苦与挣扎,仿佛那段记忆再次将他拉入深渊。 温初柠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转为深深的哀怨。 她急切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多爱我一点。” “没有那支笔的时候,宗派里的师兄弟、掌门,甚至是你,何时曾正眼瞧过我?” “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师妹,无人问津。我只是想在你的心中,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魏辛染的脸上满是嘲讽与失望,他摇了摇头。 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怎么没有人关心你?月轻她是多么的关心你,她总是在你身后默默付出。” “而你呢?恩将仇报,用尽手段来陷害她,只为了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心!” 魏辛染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精准地刺入温初柠的心房。 他的目光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爱的人,永远只有你自己。你要是真的爱我,不可能让我变成一只没有思想的傀儡,任你摆布。” “你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心和权利的欲望。” 温初柠的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嘴唇,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言以对。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不……不是的,还记得我们儿时的情谊吗?我……我用自己一半的气运值复活了叶枫。” 魏辛染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风。 “你救他,那是你觉得他有利用价值,并不是因为什么儿时情谊,这些话你骗骗自己就算了,不要也把我当成傻子来骗。” 温初柠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带着一丝不甘。 “我当时完全可以选择不救他!是因为我用那支笔复活了他,耗尽了自己一半的气运值!所以,我才没有足够的力量再操控你!” 魏辛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讽刺与不屑。 “你复活他,不过是因为我发现了叶枫要杀月轻的真相,那也是出自你那支笔的手笔。” “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为了不让我离开你,才不得已耗尽一半气运值复活了他。” 他一步步逼近温初柠,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温初柠颤抖着,泪水滑过脸颊,她试图抓住魏辛染的手,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温初柠的情绪突然崩溃,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声音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是!又怎么样?我做了这一切,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杀了我吗?” “魏辛染,你睁大眼睛看看,如今的我,被你们弄得如此狼狈,什么虚荣心,权利和地位,都已经一无所有了,连你对我的那点虚假怜悯都失去了!” “你若要动手,就来个痛快吧!”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紧闭的眼睑间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魏辛染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俯下身来,看着你温初柠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温初柠紧闭着眼,泪水不断滑落,她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然而,预期的疼痛并未到来。魏辛染的手悬在半空,颤抖着,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他缓缓站起身,背过身去,“再怎么样,你曾是我的师妹,让我动手,我的确做不到。” 云月轻静静地站在一旁,她受伤的手臂轻轻搭在身侧。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我下得去手。” 魏辛染的目光落在云月轻那血迹斑斑、轻轻搭在身侧的手臂上。 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好,那就你来动手,我绝对不会插手。” ------------ 第一卷 第86章 延修为温初柠主持公道 云月轻咬着牙,拖着受伤的手臂,一步步逼近温初柠。 手中的剑泛着冷光,犹如死神的镰刀,缓缓举起,对准了温初柠的咽喉。 温初柠的脸色苍白,眼眸中映着云月轻扭曲的身影,身体微微颤抖,却强撑着没有后退。 温初柠勾唇一笑,在云月轻剑锋即将触及她肌肤的刹那。 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物,银光一闪,竟是一只精致无比的笔。 笔身雕刻着繁复的图腾,流转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了天地之力。 随着温初柠轻轻一挥,四周空气骤然凝固,天地色变,风起云涌。 原本昏暗的天空竟裂开了一道缝隙,从中泄露出的光芒,将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 温初柠的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是世界的主角,没人能杀得死我。” 话语落下,她手中的笔陡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宛如星辰陨落,与天际裂缝中的光辉交相辉映。 那光芒中,温初柠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被无数光点环绕,每一个光点都蕴含着改变命运的力量。 云月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剑在这股力量面前颤抖,无法再向前半分。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为她的话语和行动所震撼,静止了时间,颠覆了规则。 擂台上,尘土被突如其来的光芒扬起,如同被狂风席卷。 观众们的目光凝聚,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有的张大嘴巴,仿佛能吞下整个鸡蛋。 有的双手紧握成拳,紧张的指节泛白。 还有的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呼出声,打扰了这震撼的一幕。 整个擂台周围,静默的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温初柠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宛如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仙子。 掌握着改写命运的神秘力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敬畏,屏息凝神。 在温初柠周身环绕的璀璨光芒中,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蔓延。 如同古老神祇的低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身体缓缓下沉,直至双膝跪地。 观众们的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惊愕,仿佛在面对着世间最不可侵犯的存在。 唯独魏辛染与云月轻,两人如同松柏般屹立不倒。 云月轻双手负于背后,目光穿透光芒,直视那朦胧中的温初柠。 温初柠这支笔所用,会消耗自身的气运值。 如今,她气运值已经操控不了主角团里的人,但是路人角色还是能操控得了。 温初柠大笔再次一挥,裂痕中光芒大放。 数位身披华丽长袍,面容威严的元老级人物踏空而出,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魏辛染见此人物,弯腰鞠躬,姿态谦卑而恭敬。 他的背脊微微弯曲,双手交叠置于胸前,眼神中闪烁着敬畏与虔诚。 那数位元老级人物踏空而出,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光辉,仿佛从远古神话中降临的神祇,威严而不可侵犯。 他们的面容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但那股超脱凡尘的气质,却让人心生敬畏。 云月轻迷茫在心中询问:“统老弟,这谁啊?” 【叮!经过检测,数名元老级人物,为首的是“延修”】 她暗自嘀咕,“他就是延修。” 【延修是这本书的边缘人物】 【召唤他来帮忙,使用的运气值肯定不多,他的实力和地位不容小觑】 【是玄天派的太上长老,比无极掌门戏份少,但是比无极掌门地位修为高】 延修的目光穿透璀璨光芒,落在温初柠那略显狼狈却依旧倔强的身影上。 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超凡脱俗的淡然。 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远古的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柠,何人伤你至此?” 话语间,他轻轻抬手,一股温和的力量自他掌心溢出,环绕在温初柠周身,似乎在为她抚平伤痛。 温初柠眼眶微红,泪光在眼底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云月轻,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是她!伤了我!” 云月轻脸色骤变,想要反驳。 温初柠现状急了,“此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最擅长颠倒是非,请您不要听她讲话。” 于是延修施法堵住了她的嘴,所有言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延修的目光如炬,从云月轻身上扫过,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威严:“哪里来的无名小辈?你不配和我说话。” 话语落下,他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汹涌而出,直接将云月轻震得踉跄后退数步。 魏辛染见状,腰身缓缓挺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云月轻。 魏辛染目光坚定,对着延修深深一揖。 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诚挚:“太上长老,小辈无意冒犯,小言性情直率,此番斗兽场擂台大比,受些小伤也是在所难免。” “小言也是伤痕累累,手臂骨头断裂,衣衫凌乱,亦是拼尽全力,双方伤势不分上下,您看……” 延修思量片刻,眉头紧锁,目光在云月轻与温初柠之间来回游移。 他身为太上长老,玄天派的领头人,的确不应该因为一件小事,破坏了斗兽场规则。 延修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插手你们小辈之间的恩怨。” 温初柠见延修似有罢手之意,心中焦急万分。 她猛地挣脱,延修温和的治愈之光,眼眶泛红,手指几乎要戳到云月轻鼻尖。 颤声急道:“太上长老,她要杀我!您若不管,我……我今日便命丧于此!” 言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凄楚之色令人动容。 延修要走的脚步顿了顿,他转身,那双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眼眸,再次深深地望向温初柠。 温初柠泪眼婆娑,双手紧紧绞着衣角,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无助都揉进那皱巴巴的布料里。 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求,嘴唇微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哭出声来。 延修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无奈。 ------------ 第一卷 第87章 延修插手 延修的目光重新落在魏辛染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 “魏辛染你身为玄天派大弟子,我相信你的为人,告诉我,小温所言,可是真的?” 魏辛染身形一震,抬头迎上延修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魏辛染看着温初柠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庞,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有力:“太上长老,小言心性纯良,她虽在斗兽场上全力以赴,但从未有过伤害同门之心,更遑论杀人。温师妹或许是被当时激烈的战况所吓,才生出这般误解。” 温初柠闻言,震惊之下,双眸瞬间瞪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身体微微后仰,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紧绞的衣角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她嘴唇颤抖。 声音尖锐而颤抖:“说你骗人!你分明就是想护着她,她……她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说着,她情绪激动地指向云月轻,指尖因愤怒而轻轻颤抖,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 云月轻缓缓抬手,拂去衣摆上的尘土与血污,目光清澈如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她环视四周,那斗兽场中,观众或坐或立,神色各异,却都默契地静默着,等待着这场纷争的走向。 “你大可问问这斗兽场的观众,他们目睹了全程。” 云月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 “不能因为魏师兄不向着你说话,就当着太上长老的面,无端污蔑魏师兄骗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魏辛染闻言,眼神一闪,瞬间明白了云月轻的暗示。 他环视四周,只见观众席上,众人神色复杂,有的面露疑惑,有的则窃窃私语,显然对之前的斗兽场之战记忆犹新。 他心中一动,缓步走向斗兽场边缘,高声问道:“诸位,可有人愿为云月轻作证,讲述当时真实情况?” 言罢,人群一阵骚动,几位观者挺身而出,手指向温初柠。 愤愤不平地讲述起来,几位观者义愤填膺,其中一位中年修士,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正义之光。 他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声音洪亮如钟:“当时,我亲眼所见,温初柠趁云月轻不备,抛出银针暗伤云月轻,破坏斗兽场规则。” “我等修士,当讲是非,明公道,不容这等卑劣行径玷污了斗兽场的公正!” 言罢,他甩袖而立,身旁几位观者亦是纷纷点头,神色中满是对温初柠行为的谴责与对云月轻的赞许。 人群中,几个修士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对温初柠过往行径的不满。 一位年轻女修,面容清秀,眼中含泪。 她轻声对身旁人道:“温初柠平日里,仗着无极掌门几位元老的宠爱,在门派中胡作非为,早已引得众人不满。” “今日之事,不过是她恶行的冰山一角。” 说着,她指向温初柠,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周围修士闻言,纷纷点头附和,有的甚至开始低声咒骂,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嘈杂而混乱。 温初柠孤立无援,脸色苍白,她瞪大眼睛,看着四周指责的目光,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温初柠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声音虽颤却带着以往的骄傲:“你们有何证据,说我破坏斗兽场规则,使用暗器?哼,仅凭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笑话!” 云月轻悠悠转身,手指向斗兽场中央的空旷地带,那里,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孤零零地躺在尘土之中。 “那温小姐,这是何物。” 温初柠大言不惭地辩,“若我真有此举,又怎会如此大意,让证据留在众人眼前?分明是你们串通一气,栽赃陷害!”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况且,我如果真的藏有暗器,仅凭一根银针,不可能取她性命,这银针上肯定会有毒,不出一刻她就会毒发身亡,如今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证明这银针无毒。” “虽然这银针无毒,又怎么可能是我施展的暗器?绝对是这个自称小言的家伙,用苦肉计,合起伙来陷害我。”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她缓缓走向斗兽场中央。 阳光下,那根银针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霜。 她轻轻拾起银针,手指纤细,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转身,她面向众人,目光清澈而坚定:“我说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代表这根银针无毒,更不代表这根银针是我的苦肉计。” 言罢,她举步迈向太上长老延修,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银针在她手中轻轻旋转,仿佛承载着一切真相。 延修太上长老目光深邃,他缓缓伸出手,云月轻便将银针恭敬地递了上去。 延修太上长老接过银针,细细端详。阳光穿透他斑白的发丝,映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得格外凝重。 他轻轻旋转银针,那针尖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蓝光,仿佛藏着无尽的寒意与死亡的气息。 延修眉头紧锁,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此针,确含剧毒。非但如此,其上还刻有细微符文,若非精通暗器之道的高手,难以察觉。此等手法,阴险毒辣,实在有违我修真界之正道。”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众人皆是一凛,仿佛能透过那双眼洞见人心深处的黑暗。 温初柠面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反驳道:“太上长老,您要为我做主,这银针上之毒诡异,若她真中毒,此刻焉能安然无恙?” “分明是她事先服下了解药,自导自演这场苦肉计,只为栽赃于我!您可要明察秋毫,莫要被这等手段蒙蔽了双眼。” 言罢,她目光凌厉地扫向云月轻,试图在对方脸上寻到一丝慌乱。 然而云月轻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嘲讽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 第一卷 第88章 云月轻被认可 云月轻嘴角微扬,“温初柠,当我们是傻子,任由你随意摆布吗?你说我先服了解药,那请问,我何时有机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偷偷服药?” “太上长老只需稍施手段,探查一番我的体内,便知真相如何。” 言毕,她轻轻侧首,目光示意延修太上长老。 延修太上长老闻言,闭目凝神,指尖微动,一缕灵力悄然探入云月轻体内,场面一时静默,只闻呼吸之声。 云月轻心中暗自庆幸,“幸好统老弟给的那药,见效极为缓慢,此刻太上长老察觉不会异常。”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表面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 随着延修太上长老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 她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温暖而微妙的力量,缓缓掠过每一个经脉与穴位,却丝毫未触及到那隐藏极深的药性。 延修太上长老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如潭水。 沉声道:“她未曾服用解药,如今她已深受剧毒,按常理,中此毒者活不过一刻,然而她却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此等异象,确是前所未见。” 言罢,他目光转向云月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云月轻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平静,“自然因为我的身体素质强,所以耐药性要比一般人高一点。” 她已经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不过这也倒是个合理的解释。 延修太上长老竟缓缓点头,那斑白的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深思后的释然。 魏辛染听闻云月轻身中剧毒,心中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魏辛染身形一晃,几乎要站立不稳,他紧咬着牙关。 “小言……如何才能解毒救你?” 温初柠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近乎恳求地望着魏辛染,眼中闪烁着焦急与不甘。 “魏师兄,你莫要信她!分明是她冤枉于我,她根本就没事,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罢了!你看她,哪里像是中毒之人?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博取你的同情与信任!”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笃定与自信,“我可没有冤枉你,谁使用的暗器,破坏擂台规则,斗兽场的留影石自有影像纪录。” 她轻轻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古老石塔。 塔顶镶嵌着一颗闪烁着幽光的晶石,那是斗兽场特有的留影石,能够记录下每一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随着云月轻的话语落下,一阵微风吹过,带动石塔周围的轻纱帷幔轻轻摇曳,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魏辛染与温初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晶石吸引。 只见晶石表面光芒流转,一幅幅画面缓缓浮现。 清晰地展示出温初柠在混乱中投掷银针的瞬间,那银针在光影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直击云月轻的脖颈。 云月轻语气冷静而坚决,她迈出一步,逼近延修太上长老。 目光如炬:“太上长老您也看到了,想要置人于死地的不是我,是温初柠。这留影石记录得清清楚楚,她不仅违反了擂台规则,更是对我下了杀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晶石中的画面定格在温初柠投掷银针的刹那。 那银色的光芒在幽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能穿透人心。 云月轻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身旁的石柱,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温初柠的心上。 让她脸色更加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只待太上长老的裁决。 延修太上长老的目光在云月轻,与温初柠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他缓缓叹了口气,那浑浊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失望。 他轻抚着花白的胡须,沉声道:“今日之事,实属不该。云月轻,你虽未服解药却安然无恙,此乃奇事;而温初柠,你暗施毒手,破坏规则,也是过错方。” “今日之事,双方都错误但念及宗门和谐,不宜过分追究。” 温初柠一听,眉头紧锁,眼眶瞬间泛红,她猛地抬起头。 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慨:“可是她都要杀了我!怎么就都有错误?” 云月轻也毫不示弱,“那留影石,清清楚楚,是她先动手,温初柠说得对,不是都有错误,是她一个人的错。” 温初柠闻言一噎,如同被寒风猛然灌入口中,冻结了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与不甘。 延修太上长老目光温和地望向温初柠,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 “此次灵兽争夺战,的确至关重要,它关乎宗门荣誉与个人前程,我理解你求胜心切,但手段需得光明磊落。” “实在不行,这次比赛便作废,待到明年,你二人再凭真本事一较高下,如何?” 温初柠的嘴角勾起一抹反派得逞的笑,那笑容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与阴冷。 她的眼眸深处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云月轻见状,心中猛地一紧,她急了,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 很明显延修个老东西,话里话外,都向着温初柠说话。 她一天的时间都等不了,别说一年了,还得赶回去救人呢。 魏辛染看出了云月轻眼中的慌乱与急切,他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站了出来。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太上长老,云月轻身中剧毒却奇迹般未受影响,此事虽有蹊跷。” “但温初柠违规在先,企图以暗器伤人,这是不争的事实。灵兽争夺战固然重要,但宗门的公正与道义更不容有失。若今日之事不能公正裁决,恐怕会寒了众多弟子的心。” 观众席上,议论声四起,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的脸庞上,写满了对公正的渴望。 他们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对云月轻的认可与同情。 “这27号,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开始我还觉得她不过是匹黑马,现在看来,她是真有两把刷子。” “是啊,那温初柠,平日里看着温婉可人,没想到心思竟如此狠毒。” “灵兽争夺战,本就是实力说话,她这一出,简直是在侮辱我们所有人的智商。” 人群中的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云月轻鸣不平。 ------------ 第一卷 第89章 温初柠被剔除参赛资格 人群中的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云月轻鸣不平。 延修太上长老的脸色,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逐渐变得阴沉。 他目光扫过沸腾的人群,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身为玄天派的一派之长,他深知公正对于宗门的重要性。 此刻,他缓缓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罢了,今日之事,本长老自有决断。” “温初柠,你违规使用暗器,按宗门规矩,应受重罚。但念你初犯,且灵兽争夺战事关重大,本长老决定,剥夺你此次比赛资格,禁闭一年,以儆效尤。” “小言,你虽未违规,但此事也有你的责任,望你日后行事更加谨慎。” 延修太上长老话音未落,全场寂静,只闻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延修继续说道:“此次比赛成绩,仍旧作数,排名奖励正常发放。” 温初柠闻言,双唇紧抿,眸中闪过一抹不甘与愤懑,却仍强忍着未让情绪外泄。 延修太上长老言罢,转身,长袍轻摆,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缓步向场边走去。 温初柠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脚步略显沉重。 众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恭送延修太上长老。 魏辛染与云月轻并肩而立,前者双手抱拳,目光中流露出对太上长老决定的尊重,后者则是微微欠身。 太上长老的身影消失于视线尽头,裁判团的首席长老上前几步,手中卷轴缓缓展开。 声音洪亮而庄重:“经太上长老裁决,本次灵兽争夺战最终结果如下:小言,凭借卓越实力与公正比拼,荣获榜首;风无痕,紧随其后,位居次席;路人甲,以坚韧不拔之志,赢得季军之位。” 宣判奖品:“小言获得九尾灵猫的契约权,风无痕获得极品灵兽挑选权,路人甲获得高品灵兽挑选权,前十名获得中品灵兽挑选权,前五十名获得下品灵兽挑选权,后面的名次依次可以获得灵石。” 首席长老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空,随着他的话语落下。 一卷璀璨的灵光自卷轴中迸发而出,悬浮于半空。 灵光中,九尾灵猫的身影若隐若现,眸中闪烁着智慧之光,仿佛能洞察人心。 一旁,一只虚幻的极品灵兽轮廓显现,威严而神秘,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再往下,各类灵兽的虚影层层叠叠,依次排列,从高品到下品,每一道都蕴含着不同的力量与灵性。 云月轻上前一步,伸手想要轻触那九尾灵猫的灵光。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如同暗流涌动,议论纷纷:“听说那九尾灵猫,高傲至极,历代强者皆未能使其低头,27号小言虽强,怕也难逃此劫。” “是啊,斗兽场为让它认主,手段可不少,万一强硬之下伤了灵性,这九尾灵猫可就废了。” “废了也比一般灵兽强上百倍,不过据说它万年来没有过主人,再放逐下去,它会变成野灵兽,所以才迫切地想要借斗兽场的能量,迫使它强硬认主。” “所以咱们玄天派,宁愿让它废了一半灵气,也要把它锁死在玄天派。” “要我说,玄天派数万年没有一个人,附合九尾灵猫的契约标准,说不准它就不喜欢咱们宗派的人呢。” 另一个人吓到了,赶忙捂住他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掉脑袋的,九尾灵猫据说会选出,能对抗魔神的天命之人,为何一直不让外界接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呀。” 霎时间,云月轻和九尾灵猫,仿佛建立起了某种奇妙的联系。 与此同时,风无痕与路人甲也各自获得了属于他们的灵兽权利。 广场上,灵兽的嘶鸣与修士的欢呼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激动人心的画面。 大家见九尾灵猫的反应,纷纷屏息凝神。 只见它灵光中的身影轻轻颤动,似乎正透过那层光芒,与云月轻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 云月轻的手指轻轻触碰灵光,刹那间,整个空间仿佛凝固。 九尾灵猫的智慧之光愈发耀眼,它缓缓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爪子,搭在了云月轻的手背上。 这一幕,宛如古老传说中的神迹再现,周围修士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默契与和谐。 九尾灵猫的身影逐渐实体化,毛发如丝,流光溢彩,它轻轻一跃,便稳稳落在了云月轻的肩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与信赖。 九尾灵猫在云月轻的肩头轻轻蹭着,宛如一只寻常小猫在主人面前撒娇。 它柔软的毛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每一次触碰都让云月轻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它的眼眸半眯,透出一种慵懒而满足的神态,仿佛与云月轻之间有着跨越时空的熟悉与默契。 云月轻。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脊,动作温柔而充满爱意。 九尾灵猫则发出低沉而愉悦的呼噜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九尾灵猫的动作,让云月轻感到极为熟悉,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周围修士的目光中满是惊羡与不可思议,仿佛见证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 众人纷纷议论,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九尾灵猫性情孤傲冷淡,不与人亲近,更不喜人抚摸,如今这般温顺地依偎在云月轻肩头,主动示好,享受着她的轻抚,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如果九尾灵猫选中了27号,能发挥最强的灵力,可谓是玄天派一件大喜事。” “可惜了,无极掌门去净元派,不然一定会亲自见证这等重大的时刻。” 云月轻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九尾灵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轻声问道:“你,是否愿意与我签订灵宠契约,成为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话语间,她的声音仿佛春风拂面,带着无尽的温柔与诚意。 九尾灵猫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灵动,它轻轻抬起头,与云月轻对视。 ------------ 第一卷 第90章 魏辛染早就识破云月轻身份 九尾灵猫仿佛听懂了云月轻的话,它像只小狗般轻轻跃起,前爪搭在她的肩头,毛茸茸的脑袋微微侧偏。 随后,它轻轻地蹭了蹭云月轻的脸颊,那柔软的触感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无尽的温暖与亲昵。 它的尾巴在身后缓缓摆动,每一根毛发都似乎在欢快地跳跃,仿佛是在用行动回答:“我愿意,成为你的伙伴。” 云月轻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她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一道柔和的光芒自她掌心升起,宛如晨曦初现,温暖而充满希望。 九尾灵猫见状,也伸出前爪,轻轻搭在她的掌心之上,那一刻,光芒大盛,将二者紧紧包裹。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契约之力。 光芒中,九尾灵猫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一道道灵纹自它体内溢出,与云月轻身上的光芒交织融合。 最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环,将她们紧紧相连,契约,就此成立。 风无痕,立于一旁,满目皆是敬佩之光。 云月轻与九尾灵猫契约成立的瞬间,周围景象骤变,她们被卷入一片繁星点点的虚空。 这里,星辰如粒粒明珠镶嵌于夜幕,散发着柔和却强大的灵力。 九尾灵猫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穿梭于星辰之间,每触碰一颗星辰,便有一道灵力汇入云月轻体内,她的修为竟在此刻突飞猛进。 云月轻心念一动,仿佛能感知到整个宇宙的脉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她体内觉醒。 云月轻闭目凝神,周身光芒愈发耀眼,宛如烈日当空,照亮了整个虚空。 她体内灵力翻涌,如同江河奔腾,冲击着修为的壁垒。 突然,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她丹田升起,直冲云霄,将她整个身躯都包裹其中。 那一刻,云月轻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灵力的流动,甚至能操控星辰之力为己所用。 她的双眸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那是化神期强者独有的标志。云月轻轻喝一声,虚空震颤。 星辰之力仿佛听从她的号令,纷纷汇聚而来,为她增添无尽的力量。 在那繁星点点的虚空中,云月轻周身光芒璀璨,宛如神祇降临。 她的突破,引得周围灵力剧烈波动,仿佛连星辰都为之颤抖。 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气息节节攀升,化神期的威压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云月轻周身光芒逐渐收敛,绝世容颜缓缓显露,宛如画中仙子,清冷中带着不可方物的绝美。 眉如远山含烟,眸若秋水盈盈,肌肤赛雪,红唇轻点,每一分都恰到好处,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猛地冲出,魏辛染挡在云月轻面前,他衣衫猎猎作响,目光坚定如铁。 云月轻神色微变,意识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即将暴露于众人之前。 她迅速收敛起周身的光芒,眼眸中的金色也悄然隐去。 她轻咬红唇,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泛起一圈圈淡淡的灵光。 那灵光仿佛有魔力,将她那绝世容颜渐渐遮掩,变得普通而平凡。 魏辛染转身,面向众人,声音沉稳有力:“诸位,既然小言与九尾灵猫的契约已圆满结成,接下来的事宜便交由我来处理。” 云月轻的身影在灵光掩映下,变得模糊而不起眼,仿佛融入了周遭的虚空之中。 她微微颔首,以示谢意,随即找了个静谧的角落。 闭目凝神,继续稳固着刚刚突破的境界,周身环绕的灵光时隐时现,如同夜空中最柔和的星光。 云月轻突破完成,周身灵光渐渐收敛。 她睁开眼,目光如炬,直视着魏辛染,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魏辛染身形一震,目光闪烁,却并未逃避她的注视。 “小言姑娘,何出此言?” 魏辛染的目光在云月轻的注视下微微闪烁,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你是谁都不重要,你是你就好了,其实我挺希望你就是小言的,这样的话,我就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云月轻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点在自己额间,灵光一闪,那遮掩容颜的灵光瞬间消散,露出了她原本的绝世姿容。 “说实话,以前我真的很讨厌你,不过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严谨的来说,你也是名受害者。” “但是伤害的事情已经发生,所以现在我觉得,你和我可以做普通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魏辛染的目光在云月轻容颜上,停留了片刻,嘴角那抹复杂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云月轻离开,她的身影在虚空中轻轻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宛如落叶般悄无声息地飘向远方。 足尖轻点,身形如燕,穿梭于虚空与现实的边缘,向着清幽山疾驰而去。 “咚咚咚!” “霄公子,我回来了。” “快开门!时间就要不够了。” 霄奕绕开门扉,目光落在气喘吁吁、脸颊微红的云月轻身上。 她发丝微乱,几缕青丝贴在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霄奕绕故作高冷,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故作高冷的弧度。 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我要的九尾灵猫带来了吗?” 面容冷峻,宛如冬日里的一座孤峰。 云月轻缓缓伸出手掌,掌心朝上,一股温润而古老的契约之力在她指尖汇聚,渐渐化作一道流光溢彩的光束。 随着她轻吟一声咒语,那光束猛地爆发,璀璨夺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光芒中,一只九尾灵猫悠然显现,它浑身覆盖着,细腻柔软的银白色毛发。 九条尾巴轻轻摇曳,每一根尾毛都闪烁着淡淡的灵光。 九尾灵猫一见霄奕绕,眼中顿时闪烁起灵动而亲昵的光芒。 小巧的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发出“喵喵”的撒娇声。 那声音软糯而娇嗔,如同春日里微风拂过嫩叶般悦耳。 它的九条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仿佛在为这温馨的场景伴舞。 每一条尾巴都散发着淡淡的银辉,与霄奕绕身上冷峻的气质形成了鲜明对比,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暖意。 云月轻开口破坏氛围:“这猫不是灵兽吗?怎么对谁都这样?” ------------ 第一卷 第91章 霄奕绕救两位掌门 霄奕绕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竟带着几分释然与宠溺:“不用解除契约,它要找的主人,就是你。” 话音未落,九尾灵猫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从霄奕绕腿边跃起,轻巧地落在云月轻肩头,九条尾巴轻轻环绕住她的脖颈,亲昵地蹭着。 霄奕绕轻轻抚过九尾灵猫光滑的皮毛,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温柔。 “或许,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它吧。” 九尾灵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九条尾巴环绕住霄奕绕的腿,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缘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怀旧气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倒流。 云月轻眉头轻蹙,目光在九尾灵猫与霄奕绕间流转。 “这是你之前的灵宠?那它已经和我契约了怎么办?你看,这契约之光还未散去,它已认我为主。” 说着,她轻轻举起仍散发着微光的手掌,契约之力隐隐流转,与九尾灵猫间似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相连。 “可据说玄天派守护兽,从未契约过主人,还是你觉得这九尾灵猫与你有缘,想要与它契约?” “那我想办法,和它解除契约,你可要答应我去净元派,救那两个老蹬。” 霄奕绕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不用解除契约,它要找的主人,就是你。” 话音未落,九尾灵猫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 从霄奕绕腿边跃起,轻巧地落在云月轻肩头,九条尾巴轻轻环绕住她的脖颈,亲昵地蹭着。 “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带回九尾灵猫,我就出手救两位掌门。” “如今,你答应我的事情已经做到,也到了我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云月轻眨巴眨巴大眼睛,“那还等啥呢?走吧!” 云月轻身形一闪,已跃至霄奕绕身旁,扯住霄奕绕的手臂,疾驰而去。 穿梭在林间小径上,树叶被他们的速度带动,掀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 净元派的山门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古朴的石阶被月光洒上一层银纱。 两旁的古木参天,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 云月轻与霄奕绕身形如电,沿着石阶疾驰而上,衣袂飘飘,宛如两道流光划破夜空。 山门处,守门的弟子惊愕地抬头,只见两道身影已掠过眼前,直奔主殿。 主殿前,灯火通明,众弟子围聚,神色凝重。 见云月轻二人归来,皆面露喜色,纷纷让路。 二人身形未停,直冲入大殿,只见两位老者瘫坐于床榻,面色苍白,气息奄奄。 云月轻纤纤玉手一指,“先救御灵派掌门,一会再救那个老蹬。” 霄奕绕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株碧血灵芽,其叶片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他闭目凝神,双手轻轻捏诀,那碧血灵芽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意志。 忽然光芒大放,化作两股温润的灵气,分别涌入御灵派掌门与极影派掌门的体内。 他先转向御灵派掌门,指尖轻点其额,那缕灵气瞬间涌入其体内。 仿佛春日暖阳融化冰雪,掌门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 气息也平缓下来,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感受到了生命的回归。 御灵派掌门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沉睡,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渐渐地,焦距汇聚,望向眼前的霄奕绕与云月轻。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深深的感激。 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身体依旧虚弱,霄奕绕轻轻扶了他一把,让他靠得更舒适些。 嘴唇蠕动:“多谢霄公子。” 霄奕绕轻轻撇了眼身旁的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仿佛两人间有着无需言语的默契。 御灵派掌门见状,心领神会,那双刚刚恢复神采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声音虽弱却充满诚意:“多谢云掌门,此番恩情,御灵派铭记于心。” 云月轻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另一侧气息奄奄的极影派掌门。 “救那个老蹬吧。”她的话语干脆利落。 霄奕绕微微一笑,手中的碧血灵芽再次光芒一闪,化为另一股温润的灵气,轻轻飘向极影派掌门。 灵气如同细丝般缠绕上他的手腕,缓缓渗入体内。 极影派掌门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颤动,眼皮缓缓掀开,露出一双充满惊疑与感激的眸子。 无影派掌门猛地睁开眼,那双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跳跃,第一眼便锁定了云月轻。 他的脸色因愤怒而扭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满是恨意与不甘。 “云月轻,你竟然敢出现在我面前!暗月湖你用了什么邪门歪道,伤我至此。”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因虚弱而只能半躺着,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 他的目光如刀,狠狠剜向云月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此等妖孽,还不快快拿下。” 说着,他试图凝聚内力,却因伤势过重而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画面凄凉而悲壮。 云月轻眉头微蹙,脸上写满了嫌弃,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仿佛避让着某种不洁之物。 “他该不会疯了吧?还是患了什么癔症?暗月湖我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一点儿没动。” 无影派掌门大声咆哮,“你胡说!” 云月轻嫌弃的挥了挥空气中无影派掌门的口水。 “明明是你们突然发狂打斗起来,最后还是我把你们带回净元派的,如今,贩药以后颠倒是非黑白,我净元派定然留不下无影派掌门,这尊大佛了。” 御灵派掌门见状,轻咳一声。 声音温和而坚定:“云掌门,无影掌门或许一时心绪难平,但此事必有误会。” “当日暗月湖之变,我等皆亲眼目睹,云掌门并未有任何不当之举。如今,我御灵派愿作见证,澄清事实。” “望无影掌门能静心养伤,待身体恢复,再行详谈。” 无影派掌门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御灵派掌门。 嘴角哆嗦着:“你……你怎么向着那女魔头说话?我们无影派与你们御灵派一向交好,你如今却帮她来冤枉我?” 他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云月轻,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了一般。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咳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他的双眼,那双眼中既有恨意,也有绝望。 ------------ 第一卷 第92章 云月轻怒骂无影派掌门 云月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活不起就去死”。 “别上我这来哭天抢地,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自己很有价值吗,杀你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都怕脏了我的手。” “再者净元派是我的地盘,我想杀你,现在你根本就活不了,六你这雪弄脏了我的金丝楠木的床。 “你要是活得起,记得赔我钱,还有半株碧血灵芽的钱一并给我,你要是实在活不起,我会上你们无影派去要。” 无影派掌门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云月轻。 那双充血的眼睛仿佛要瞪出眼眶,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显得格外狰狞。 霄奕绕轻轻一笑,缓步上前,立于云月轻与无影派掌门之间。 “无影掌门,这碧血灵芽,是我霄某看在云姑娘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于你。你如今身体尚未复原,情绪如此激动,对伤势并无益处。” “再者,暗月湖之事,在场众人皆有目共睹,云姑娘并未有任何不当之举。你若非要一直污蔑云姑娘,我霄奕绕,不介意将这刚刚注入你体内的碧血灵芽灵力,原封不动地收回。” 云月轻切了一声,眉宇间尽是不耐烦。 “为了救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火急火燎,为了完成任务,赶了五日五夜,不眠不休,差点没累死在路上。你这倒好,一醒来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无影派掌门听了霄奕绕一番话,脸色阴晴不定,最终长叹一口气。 缓缓垂下颤抖的手指,那充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 他悻悻地躺回床上,身体无力地陷进柔软的被褥中,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床榻微颤,金丝楠木的香气与药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闷。 他紧闭双眼,嘴角那未干的血迹已干涸成一道褐色的痕迹,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挫败。 正当屋内气氛凝重至极,一名传话小厮匆匆步入,打破了这份压抑。 他身着粗布衣衫,脚步轻快却带着几分急切。 手中紧握一根细长的竹竿,竹竿顶端挑着一枚小巧的铜铃,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掌门,无极掌门及诸位长老已在议事堂等候多时,似有要事相商。” 御灵派掌门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胸口的伤势却因动作牵动而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 霄奕绕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 “你伤势过重,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宜起身。无极掌门他们若真有急事,我自会前去说明,你就安心躺着养伤吧。” 他轻轻拍了拍御灵派掌门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御灵派掌门望着霄奕绕,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与信任,最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重新躺回床上。 议事堂内,无极掌门与各位伤势已大致痊愈的掌门端坐于副位,神色凝重。 堂中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却难以掩盖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 无极掌门面色严峻,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共鸣。 他轻咳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议事堂内回荡,打破了沉寂。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有关乎我各派生死存亡的大事相商,务必群策群力,共渡难关。” 议事堂内,气氛愈发沉重。无极掌门的话语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之前净元派云掌门说暗月湖是与我玄天派两界的交汇之地,所以僵尸浪潮未必是净元派引起的,有可能是我玄天派。” “可各位掌门去暗月湖也看到了,净元派暗月湖内,存在着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可以控制人的心神,才引起了这场毫无理智的争斗,导致咱们六位掌门重伤。” “而云掌门毫发无损,剩下的话,不需要我多说,想必各位掌门心里都有一杆秤,可以自己衡量。” 议事堂内,气氛骤然紧张。 极音派掌门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微微晃动,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斑驳的木桌上,如同溅落的泪滴。 因为极音派和无影派一样,都与玄天派属于同一宗门——剑宗,所以,理应三派属于同一阵营。 玄天派无极掌门带头挑拨,极音派掌门没有不迎合的道理。 “暗月湖中的知名诡异力量,去了我们七位掌门,偏偏放过了净元派云掌门,想必不用我多说,大家定能察觉到事情的蹊跷。” 他刻意引导的话,让苍穹派掌门和轻烟派掌门陷入了沉思。 苍穹派掌门与净元派掌门,同属道宗,自然会维护自己的宗派。 “两位掌门,此番言论过于臆断,上次去暗月湖,分明连湖水都没有触碰到,更别提窥探湖里其中奥秘,如今,仅凭当时模糊的记忆,不能妄加揣测。” “更何况,两位掌门也说了,当时所有人除了云掌门以外,意识都被神秘力量所操控,当时的感官和决策并不能当真。” 极音派掌门不乐意,“可问题就出现在净元派地界,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一开始,云掌门可是说好了,如果暗月湖出现问题的地点,在净元派,可是要赔我们众宗派损失的。” “苍穹派掌门,不能因为你们同宗同源,就偏听偏信,拉一些不平等的偏架吧。” 苍穹派掌门立马反驳,“我没有,我只是靠事实讲话。” 极音派掌门生气,猛地站起身,衣袖带起一阵风。 吹得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添了几分怒意。 他双眼圆睁,瞪视着苍穹派掌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苍穹派掌门,你如此偏袒,莫非是心中有鬼?莫非那暗月湖的诡异之事,与你们苍穹派也脱不了干系?”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似乎在踏碎议事堂内的平静,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 第一卷 第93章 苍穹派掌门力挺云月轻 “极音派掌门,此话可有证据啊?” 话语落下,整个议事堂似乎都为之一静,连烛火都似乎停止了摇曳。 云月轻目光如炬,直视着极音派掌门。 让极音派掌门不由得后退一步,脸色微变,室内的紧张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 “没……没有证据。” 云月轻身形未动,语气却如寒冰刺骨,字字清晰地砸在极音派掌门的心头。 “没有证据,那就是你胡编乱造的喽,拿不出证据,就把嘴给我闭上!” 无极掌门缓缓站起,“云掌门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长辈,即便没有确凿证据,你以这种态度相待,也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轻轻侧身,一把将身旁静默的霄奕绕拉到身前,目光锐利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比辈分是吧?”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那你们为何一直称呼霄奕绕为霄公子,而非前辈?他年纪虽轻,但是辈分在你们所有人之上,成就修为也比你们年轻时,要优秀得多。” “你们自己都不遵守辈分之礼,还有何脸面与我谈辈分?你们,配吗?” 无极掌门眼神一闪,似乎捕捉到了反击的契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缓缓道:“云掌门言之凿凿,那我且问你,若我今后尊称霄公子为前辈,你是否也会同等地尊重我们这帮长辈,不再这般咄咄逼人?”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双眸子里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直视着无极掌门,语气坚定而清晰:“我说实话,要证据就算咄咄逼人?没听过这个道理。” “况且你们这种,连证据都没有,就随意指责他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推卸责任,简直荒谬至极!” “你们自己从未以身作则,没做过一丝一毫的表率,也配妄称长辈?看看你们此刻的模样,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企图用辈分压人一等?哼,真是可笑至极!” 苍穹派掌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猛地一怔,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云掌门,若老夫没看错的话,你……你竟已突破至化神期修为了?” “天呐,你才刚满百岁,就踏入了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化神之境,这……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议事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云月轻身上,带着探究与不敢置信。 云月轻周身隐隐有灵光流转,那是修为达到化神期的标志。 她站在那里,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气势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烛火的微光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添了几分超凡脱俗之感。 云月轻轻轻颔首,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眸子中闪烁着自信与淡然。 “您看的没错,我的确已经步入化神期。” 苍穹派掌门挺直了脊梁,声音洪亮如钟,回荡在议事堂内。 带着不容置疑的正义:“看到了吗?你们身为你们口中所谓的长辈,是否以身作则?百岁突破化神,这是何等的天资,何等的修为!”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之中化神期突破最早的,也有一千二百岁了吧?” “试问,如此旷世奇才,如何能让云掌门这等绝世天才,委身于你们这些个墨守成规、故步自封的老古董之下?”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心头。 无极掌门垂下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阴晴不定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不甘的弧度。 直视着苍穹派掌门,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云掌门天赋异禀,我等自然望尘莫及。但规矩不可废,辈分不可乱,即便你修为通天,也不能目中无人,肆意妄为!” “更何况事实是,暗月湖七位掌门一同前去,六位掌门都受了伤,在净元派地界,难道云掌门她脱得了干系吗?” 云月轻眉头微挑,“暗月湖之事,我自会查明真相,若真与我有关,我云月轻绝不会逃避责任。” “不过我要是晚来一步,你们两个不等把我编排成什么样吧,虽然我不是逃避责任的那种人,但是无凭无据的黑锅我也不会背。” 极音派掌门,为了自身名誉,极力否认,“这不可能,我们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我们只是推测,就算不小心冤枉了你,也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我们当然记忆模糊。” 云月轻最擅长,这种以牙还牙的讨论方式。 “记忆模糊?那就可以胡言乱语,随意编排他人了?还说什么不小心冤枉了我,真是可笑至极。那我今天也来说说我的记忆,在我的记忆里,操控暗月湖事件,企图嫁祸于人的幕后黑手,就是你——极音派掌门!” 极音派掌门脸色骤变,仿佛被雷击中,他猛地站起身,双手乱摇,眼中满是惊慌与愤怒交织的神色。 “云掌门,你此言差矣!我极音派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干出这等卑劣之事?你莫要血口喷人,毁我清誉!” 他边说边后退,险些绊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一旁的无极掌门连忙伸手扶住,两人目光交汇,满是复杂难言的情绪。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步步紧逼。 “你这么着急否认?该不会心虚了吧?还是说,被我说中了痛处,急于掩饰?”她的声音清冷如霜,字字句句如寒风穿堂,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极音派掌门脸色铁青,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颤声道:“云掌门,你此言未免太过严重。” 云月轻趁势而上继续回怼,“什么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此等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只是记忆模糊,记错了,在所难免冤枉了你,这不是很正常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极音派掌门用衣袖,胡乱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眼神闪烁不定。 ------------ 第一卷 第94章 无极掌门入局 云月轻缓步走到议事堂中央,“我要真的有意害你们六位,恐怕我也不会费尽心力把你们弄回净元派,再对重伤的两位长老施以援手相助了。” 极音派掌门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的喉咙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无极掌门也一步一顿地,走到议事堂中央。 声音沉稳有力:“如此说来,暗月湖必须再去一次,要不然不足以还云掌门清白,也不足以调查僵尸浪潮的真相,各大宗派不能白白损失了精英弟子与长老!与各种资源。” 极音派掌门闻言,脸色骤变,猛地一挥手,打断了无极掌门的话语。 他身形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不可!上次暗月湖一行,六位掌门都受了伤或大或小的伤,那暗月湖,仿佛是个无底深渊,吞噬着一切生机与希望。再去?无疑是让我们没有活路啊!” 说着,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烁着抗拒的光芒。 无极掌门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缓缓踱步至云月身旁。 轻声说道:“云掌门,您看,上次暗月湖之行,唯您毫发无损,这不正是天命所归,让您成为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吗?” “这次,有您这位智勇双全的领路人,我等定能安全归来,不仅洗清误会,更能揭开那暗月湖背后的秘密。” 云月轻挑峨眉,目光如霜,淡淡反问:“我去,有什么好处吗?” 无极掌门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反抗的威严。 “云掌门,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好处?这还用说吗?洗清净元派的冤屈,重振门派声威,这不就是最大的好处。” “再者,暗月湖的秘密一旦揭开,无论是功法秘籍还是珍稀灵宝,都将是各派的囊中之物,这等机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遇到的。” “您说是吧?没有好处,您也得去,因为这关乎的,可不仅仅是你云月个人的清白,更是整个净元派的荣辱兴衰啊。” 云月轻一旁的霄奕,眉宇间凝聚着不耐,终是绕都听不下去了。 猛地踏前一步,声音冷冽如寒风穿透议事堂:“既然如此,多的是好处,那还是你们玄天派去吧!” “无极掌门说得这般天花乱坠,何不亲自领队,也让我等见识见识您的英勇无畏?云掌门已多次涉险,如今还要她孤身犯难,你们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极音派掌门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他又碍于霄奕绕的面子,又不敢太过放肆。 “霄公子说云掌门涉险?哼,若非她一意孤行,非要去暗月湖一探究竟,我等何至于此?” “况且毫发无损的是她,重伤不起的是我们,我怎么没看出她哪里险?”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直视着极音派掌门。 “我为什么要去暗月湖,还不是因为你们冤枉我,说我与僵尸浪潮有关联,企图颠覆各大宗派的安宁!” “说我哪里险,你们发狂昏厥在暗月湖,难不成是你们自己爬回来的?” 其实是云月轻让和她不对付的狗东西,抬回来的,不过狗东西已经被杀了。 如今死无对证,她想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怎么说都是云月轻下令,他们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哼,若不是我将你们抬回来,你们恐怕早就成了暗月湖的亡魂,你真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和我辩驳?” “原来你们极音派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等作风。” 云月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她的眼眸如利剑般刺向极音派掌门。 极音派掌门脸色铁青,他身旁的几个长老也是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霄奕绕眼神锐利,大步流星地走到云月轻身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你们可知,御灵派掌门和无影派掌门,也是在云姑娘的坚持下,我才勉为其难地去救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失威严。 “她为了救那两位,可是没少被我为难,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如今,你们却在这里百般质疑污蔑,真是让人心寒。” 无极掌门和极音派掌门,如同霜打的茄子,垂下了脑袋。 极音派掌门弱弱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与迷茫:“那……那怎么办?” 议事堂内,气氛一时陷入了凝滞。 云月轻打破沉寂,“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当天在暗月湖,唯独我没有被那诡异的怪力控制心神。” 无极掌门和极音派掌门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迫切与疑惑,仿佛等待着一个能解开所有谜团的答案。 云月轻环视一圈,“因为一共去了七个人,是单数。你们二对二打架,各自为营,心思纷乱,唯有我是落单的那个,侥幸没有受到你们纷乱心绪的影响,因此我才能保持清醒,没被那诡异的怪力控制心神。” 极音派掌门眉头紧锁,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问:“就这么简单?” 他的声音在议事堂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甘与困惑。 无极掌门暗自松了口气,仿佛胸中淤积的浊气瞬间被一股清风拂散。 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那笑容在议事堂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深沉而复杂。 他轻轻摩挲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眼神在云月轻与霄奕绕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重新评估着眼前的局势。 云月轻敏锐地捕捉到了无极掌门那微妙的小动作,她的眼神倏地锐利起来。 她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中藏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无极掌门的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每一下都似乎带着某种算计,那稀疏的胡须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事实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都是云月轻胡诌的,为的就是让无极掌门放松警惕。 毕竟当时云月轻和那个狗东西在场的时候,也是双数,单双数这个问题,云月轻在那个时候已经验证了,结论就是和那个没关系。 ------------ 第一卷 第95章 无极发现小乙不见 极音派掌门极音,脸色仍带着未消的疑虑,他缓缓站起身。 他沉声问道:“说到头来,到底谁去暗月湖?” 议事堂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映在斑驳的墙壁上,宛如一幅幅诡异的画卷。 云月轻劝说道:“玄天派曾是我的宗派,我深知玄天派的风气正直,品格高尚,历来是三宗七派中的引领者。” “回想昔日,玄天派以维护正道为己任,应做表率,率先进暗月湖一探究竟。” 无极掌门刚欲张口反驳,霄奕绕已抢先一步。 “此言有理。玄天派历来为正道之首,确实应该做出表率。” 无极掌门闻言,脸色微变,张开的嘴缓缓合上,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与无奈。 云月轻俏皮地向霄奕绕眨了眨眼睛。 霄奕绕被云月轻那俏皮的一眨,眨得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脸颊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 他忙不迭地垂下脑袋,假装整理衣襟,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那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长发轻轻垂落,遮住了他半张俊颜,更添了几分神秘与高冷的气息。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仿佛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这份不经意间的柔情,正悄然在议事堂内弥漫开来。 无极掌门的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云月与霄奕绕间微妙的眼神交流。 他轻咳一声,语带关切却暗含锋芒:“霄公子,你神色似乎有异,莫非身体不适?须知礼教不可废,你与云掌门辈分悬殊,切莫让一时情愫蒙蔽了理智,做出有违伦常之举。” 此言一出,四周气氛骤紧,云月脸颊绯红,低头不语。 霄公子则眼神复杂,翻了个白眼,“既然无极这么在意辈分划分,应该尊称我一声前辈,既然你都叫不出口,何谈辈分?” 无极掌门被怼得脸色铁青,仿佛头顶乌云密布,雷声隐隐。 他嘴角抽动,面对霄奕绕的直呼其名,却一时语塞。 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却失了焦距,空洞地盯着地面。 霄奕绕声音沉稳,将话题拉回正轨:“无极你莫要转移话题,现在商量你们玄天派,指派何人去暗月湖探查。” 无极掌门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只能无奈叹息,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无极掌门正欲开口,却突然吃惊地发现,一直以来默默站在角落的小乙不见了踪影。 他猛地站起,目光在空旷的议事堂内急切地搜寻,仿佛一只失去了幼崽的母兽。 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地上,显得孤单而无助。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嘴唇微颤,喃喃自语:“小乙……小乙去哪儿了?” 议事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每个人的呼吸都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云月轻低垂的眼帘下,咬住嘴唇,强力忍住自己,不要笑出声。 心中暗想:“那个狗东西,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灵石币。” “当然是心地善良的,我为了顾全大局,把他给咔嚓了。” “就算无极老蹬,他把地皮翻出来,也找不到他的尸体,毕竟罪恶之人,炼丹还是比较有用处的。” 无极掌门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云月轻身上。 语气中急促不容置疑地质问:“云掌门,小乙乃是我新收的小徒弟,今日却在你净元派的议事堂中失踪,你身为掌门,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云月轻面色微变,眼神闪烁,却仍保持着镇定。 她轻轻抬手,示意无极掌门稍安勿躁。 云月轻轻启朱唇,语带哀婉,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一眼看过去真以为她在惋惜。 “无极掌门,小乙是个忠心耿耿的孩子,他一听闻您在暗月湖可能遭遇不测,心急如焚,不顾我与众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要独自前往暗月湖,誓要救您于危难之中。” 云月轻轻抚着衣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继续道:“但是当时我只顾得救六位长老,在净元派指定人手,忙前忙后,就把小乙疏忽了。” “待我回过神来,他已不见了踪影,说是定要寻到您,确保您安然无恙。” “我派弟子沿路追寻,却只见林间风急,再无他半点踪迹,想来是已深入暗月湖附近,被那诡异的雾气所困……” 说到此处,云月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真的为小乙的安危忧虑。 那神情,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云月轻这怀柔政策,把无极掌门说得没办法反驳。 他只能瞪大双眼,嘴唇微张,却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似乎无极掌门,已经知道了小乙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议事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 云月轻悠悠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得意。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无极掌门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温柔而充满关怀。 那一刻,无极掌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 无极掌门一把打开了云月轻的手,那动作突兀而决绝,如同寒风中猛然关闭的窗扉。 他的脸色铁青,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云月轻吞噬。 云月轻的手悬在半空,掸了掸手掌并不存在的灰,似乎很嫌弃无极掌门的举动。 无极掌门怒视着她,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云月轻,你休要再拿这些谎话来搪塞我!小乙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无极定会让你净元派不得安宁!” 话语间,一股强大的灵力自他体内涌出,让整个议事堂都为之震颤。 “无极掌门莫要伤了和气,小乙之事,定有蹊跷,何不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定夺?” 极音派掌门粗糙的手,安抚着无极掌门。 ------------ 第一卷 第96章 云月轻与霄奕绕摊牌 云月轻根本不怕,双手一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 “你不信那就去找吧,暗月湖那片诡异的迷雾之地,反正你刚好要去,看你能不能把小乙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无极掌门被云月轻的轻蔑激怒,理智被愤怒吞噬。 冲动之下竟一口答应:“好!我这就去暗月湖,若是小乙真有个万一,我誓要让净元派付出代价!” 言罢,他身形一闪,已至议事堂外,衣袂翻飞,如同怒海中的孤舟,誓要冲破一切阻碍。 夜色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决绝,周身环绕的灵力波动愈发强烈,仿佛连空气都在震颤 云月轻望着无极掌门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轻声道:“无极掌门真是重情重义,就连一个小徒弟都如此费尽心力,不惜以身犯险,这份情谊,倒是让人有些羡慕呢。”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轻声呢喃:“比起我做他徒弟的时候,可真是关心多了。” 她看似说着无极掌门的偏心,实则在否定无极掌门不可能因为一个亲传弟子,而如此失态如此冲动。 像无极掌门这种城府极其深的人,只会利益使然。 极音派掌门闻言,“无极掌门在我等眼中,向来是冷静沉稳,今日之举,确是出乎意料。” “他的确对我们这些老兄弟重情重义,对你可能多有误会,毕竟你牙尖嘴利,破坏了他的心情,对你不好也是正常的。” 言罢,他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云月轻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 “你要觉得他对你们这些老兄弟重情重义,何不一起跟他去暗月湖?那迷雾之地,危机四伏,多一人也多一份照应,不是吗?” 极音派掌门闻言,面色微变,目光掠过一丝犹豫。 脑海中浮现出暗月湖那片终年不散的诡异迷雾,以及其中潜藏的未知危险,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他抬头望向远方,无极掌门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深处,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极音派掌门面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那么危险的地方,我都已经受过伤了,岂能再让无辜之人涉险?” “你明知那暗月湖的迷雾非同小可,还故意激我去,是何居心?”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带着刺骨的寒意。 云月轻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步走近极音派掌门。 声音低沉而清晰:“这样说来,你可不是什么重情义的人。” “无极掌门为了弟子甘愿冒险,而你,却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在这里空谈情谊。” 极音派掌门脸色铁青,怒目圆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云掌门,你简直胡说八道!” 极音派掌门,拂袖而去,衣袖带起的风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一声不甘的叹息。 议事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云月轻与霄奕绕相对而立的身影。 云月轻轻挑蛾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似能洞察人心。 霄奕绕则是一袭青衫,温润如玉,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两人之间,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偶尔传来的烛火噼啪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云月轻缓步走近,手指轻轻划过身旁的木柱,留下一抹淡淡的香。 云月轻缓步至议事堂中央,从袖中缓缓取出一物。 刹那间,整个议事堂被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所笼罩。 那是一枚小巧精致的圣物,表面流转着淡淡的蓝光。 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深海中幽邃的珠光,散发着古老而纯净的气息。 圣物之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每一笔都蕴含着古老的力量与智慧,仿佛能沟通天地,唤醒沉睡的灵魂。 “霄公子可知这是何物?” 霄奕绕目光凝聚在那枚圣物之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缓缓道:“此乃血月明珠,相传为上古月神遗落人间的珍宝,拥有沟通阴阳、洞察幽冥之能。” “明珠之上所刻图腾,乃是月之古祭,每一笔都蕴含着月神的祝福与庇护,能在黑夜中指引迷途,亦能在危难之际护佑持有者周全。” 霄奕绕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这血月明珠虽为月神遗宝,却也连通着传说中的阴暗之地——幽冥血渊。” “一旦开启不当,便会放出那些潜藏在深渊中的吸血怪物,它们以生灵之血为食,恐怖异常。” 两人相视一笑,霄奕绕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他低声说道:“难道这就是让你变成僵尸的关键?” “你是从哪得到了血月灵珠?” 云月轻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散发着柔和蓝光的血月明珠。 “霄公子你应该想不到,这正是小乙尸体。” 云月轻笑了,那笑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胜利感。 “没想到杀他还杀对了。” 直视着霄奕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在议事堂内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云月轻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烛火在她的瞳孔中跳跃,映出一片幽暗的海洋。 “你觉不觉得我很可怕?” 霄奕绕眼神坚定,语气淡然:“杀该死之人,有何可怕?” 云月轻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夜色,声音低沉而坚决:“什么是该死之人?” 霄奕绕的眼神温柔而坚定,“欺辱你、打压你、试图将你踩在脚下之人,皆是该死之人。” “就如那无极掌门,表面仁义,实则为一己私欲,不惜牺牲他人。” “又如那极音派掌门,口口声声谈情谊,却不敢为兄弟涉险,虚伪至极!他们,都该死!” 云月轻的目光如寒潭般深邃,她缓缓走近霄奕绕。 “霄公子,你修的是心境,可似乎你的心并不净。”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霄奕绕的胸口,那里跳动着一颗炽热的心。 她的指尖仿佛能穿透衣襟,触碰到他内心的波澜。 “为何你的心,跳得这般快?” ------------ 第一卷 第97章 云月轻调戏霄奕绕 霄奕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不羁的光芒。 他轻轻握住云月轻那冰凉的手指,将其从自己的胸口移开。 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天生的。” 云月轻收回手,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 “霄公子,你的脸红,也是天生的吗?” 昏黄的烛火下,霄奕绕的脸庞似乎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微微侧头,避开云月轻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尴尬的笑意。 那笑容中,既有被戳穿心事的羞涩,又藏着几分不愿承认的倔强。 【叮!获得300点气运值】 云月轻眉宇轻蹙,目光转向虚空,仿佛在与无形的存在对话。 她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脑中不解地低语:“统老弟,我只是随口调戏了一下这位帅哥,怎么突然间就获得了300点气运值?” 话音未落,她的脑海中闪过一抹光幕,系统的声音机械而冷漠:“宿主影响关键人物情感波动,触发气运机制。霄奕绕心境变化,气运随之流转,宿主受益。” 云月轻恍然大悟,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 霄奕绕伸手,在云月轻傻笑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云月轻猛地回神,目光重新聚焦在霄奕绕那张略带疑惑的脸庞上。 云月轻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 轻声说道:“霄公子,你三番五次帮我,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云月轻缓缓靠近,她身上的淡香悄然侵入霄奕绕的呼吸间,令他心神微荡。 霄奕绕只觉心脏如鼓点般怦怦直跳,每一次跳动都似乎要将胸腔震裂。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连带着脖颈处的肌肤也轻轻颤动。 云月轻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几乎要贴上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 “告诉我是不是……” 霄奕绕的瞳孔微微放大,唇瓣嗫嚅了几下。 最终还是倔强地吐出两个字:“没……没有。”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逃避什么。 云月轻的笑意更甚,她轻轻踮起脚尖,几乎能感受到霄奕绕加速的心跳。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一道道灼热的痕迹,仿佛要将他的心房点燃。 霄奕绕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喉结再次滚动。 却只是艰难地别开眼,不敢直视云月轻那充满玩味与挑逗的目光。 他的脸颊渐渐泛红,连耳尖也染上了羞涩的绯色,在这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格外诱人。 云月轻的笑颜如花,眼中的魅惑,摄人心魄。 她附在霄奕绕耳边轻声说道:“那现在你怎么不推开我?” 云月轻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霄奕绕的耳畔,带着一丝丝不可言喻的酥麻。 她的唇瓣几乎贴在他的皮肤上,每一次吐息都像是轻柔的羽毛,在他敏感的耳廓边轻轻撩拨。 霄奕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耳尖直窜心底,激起他全身每一寸肌肤的战栗。 他紧抿着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与悸动。 可那不断加速的心跳和逐渐滚烫的脸颊,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意乱情迷。 霄奕绕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决绝,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要将所有的意乱情迷,都吞入腹中。 双手猛然用力,他轻轻却坚定地推开了云月轻。 云月轻的身体微微一晃,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一抹玩味的笑意。 烛光下,霄奕绕的脸庞紧绷,汗水顺着坚毅的下巴滑落。 滴落在古旧的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欲望做斗争。 云月轻的目光紧紧锁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叮!获得500点气运值】 此刻,云月轻的心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涟漪。 修无情道以来,她的心湖从未如此波澜起伏。 云月轻的目光温柔而复杂,她轻轻垂下眼帘,长睫如羽,掩映着眸中翻涌的情绪。 烛光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为这份难得的柔情,增添了几分朦胧美。 云月轻虽表面平静如水,眸光流转间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下,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波澜。 内心深处,一股莫名的情愫悄然滋生,如同溪水般潺潺流淌,带着一丝丝甜蜜与慌乱。 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颈侧,似是要拂去那不经意间泛起的红晕。 她不得不承认,也同样对他动了心,这次试探的不仅仅是霄奕绕,还有自己。 云月轻低声呢喃,“也许,我该重新考虑我的道心了。” 霄奕绕才从情愫中剥离出,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离,他嗓音微哑地问道:“你说什么?” 云月轻抬头,“我说,你在我心里,很特别。” 霄奕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如同初升的朝霞。 他紧张地攥紧了双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心跳如雷鸣般在胸膛内回响,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时而看向云月轻,时而又慌忙移开,仿佛不敢直视这份突如其来的深情。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全身紧绷。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微妙的氛围。 他张开了嘴,“我愿意”那三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云月轻缓缓将食指,轻放在自己柔软而温热的唇边。 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深意,轻声说道:“嘘,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唇瓣,霄奕绕看着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如今局势动荡,再加上本身修炼的是无情道,她的确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再者,窗户纸捅破了,不就成了云月轻追的霄奕绕了吗,虽然她脸皮确实厚,但是如今不是丢人的时候。 ------------ 第一卷 第98章 九尾灵猫驱散尸气 霄奕绕的脸颊如同被夕阳染红,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轻声问道:“那我……可以追你吗?” 云月轻嘴角微扬,她轻轻后退一步,以一种既保持距离又不失亲近的姿态站着。 笑道:“你未免太过礼貌了吧,哪有问女子可否被追啊?” 霄奕闻言,脸颊的红晕更甚,仿佛连耳尖都染上了夕阳的颜色。 “好,我知道了。” 云月轻疑惑地眨了眨眼,轻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霄奕绕正欲开口,忽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张佳兮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云月轻呆愣在原地,目光转向张佳兮。 疑惑地问道:“张小弟,你怎么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吗?” 张佳兮已喘着粗气冲到他们面前,一手扶着门框,一手不停地挥动着。 脸颊因奔跑而泛着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显得几分狼狈却又不失帅气。 张佳兮的眼神中满是焦急,喘息未定便急声道:“出事了……你的那群僵尸……暴动了!” 云月轻满头雾水,眉头紧锁,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 “什么情况,你慢点说。” 张佳兮神色凝重,“你那群僵尸,不是安置在玄天派旁边的桃花平原吗?界结,被打开了!” 云月轻当即反驳道:“不可能,结界除了我能在外部打开以外,没人能打开。” “可……可是界结实在内部打开的。” 云月轻一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云月轻闻言,身形一闪,已至门前,“我出去看看。” 霄奕绕见状,心中忧虑更甚,毫不犹豫地跟在云月轻身后,几乎是她脚步刚动,他便已迈出门槛。 张佳兮瞥见霄奕绕紧随云月轻其后,那眼神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鄙视。 他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挺会找机会接近云姐的。” 随即,张佳兮的目光又迅速转回云月轻身上。 那份焦急与担忧,再次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他猛地一蹬脚,也紧跟了上去,“云姐,记得你和我说过,除了黑白瞳的僵尸,都是有心智和思考能力的。” “可如今外面暴动的僵尸,不管瞳色如何,它们都像疯魔了一般,根本没有意识。” “而且速度极快,已经从玄天派分散到逍遥大陆各地了,咱们过了净元派这道屏障,就能看到尸群了。” 三人刚至净元派边界,便见前方黑压压一片,僵尸们如同潮水般涌动,速度惊人。 突然,云月轻眼神一凝,她发现僵尸群中,有几个身影格外熟悉,竟是她的亲信。 云月轻的心猛地一沉,视线锁定在那些熟悉的身影上——小傅。 她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此刻正混在僵尸群中。 双眼空洞,面容扭曲,与那些普通僵尸无异,疯狂地向前冲刺,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 他的嘴角挂着涎水,双手前伸,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前方一个同样疯魔的僵尸。 两者似乎即将融为一体,成为这股不可阻挡的黑暗洪流中的一滴。 云月轻的目光中满是震惊与痛惜,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仿佛要将这不愿接受的现实,从脑海中甩出。 “这……会是我最后的下场吗。” 云月轻脑中一阵眩晕,四周的喧嚣仿佛被无限放大。 僵尸群的吼叫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的牙齿不自觉地开始打颤,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似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突然间,她感到自己的牙齿在迅速生长,变得尖锐而锋利。 一股寒气从口腔蔓延至全身,皮肤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 逐渐变得雪白透明,仿佛能隐约看见血管中流动的血液。 她的双眼开始变得迷离,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而扭曲。 她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却只能无助地感受着这股力量的侵蚀。 云月轻的意识,在混沌与清醒间徘徊。 她拼尽全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走……你们快走!” 霄奕绕和张佳兮闻言,皆是一愣。 只见云月轻嘴唇的血色,逐渐变得嫣红。 如果不是说他现在变成僵尸,一定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 霄奕绕眼中闪过决绝,他上前一步,欲伸手拉她。 却被云月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的眼神中满是决绝。 “别靠近我,我……怕伤到你们。” 霄奕绕眼神坚定,不顾云月轻的挣扎。 强行拉起她冰冷的手,将她掌心朝上。 他的手指轻轻扣动,结契神兽的古老手印在他掌间流转。 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云月轻的手心,渐渐泛起温暖而柔和的光辉。 那光如同初升的朝阳,穿透了周围的阴霾与寒冷。 光芒中,似乎有神秘的图腾隐隐浮现,它们缓缓旋转,释放出安抚与净化的力量。 随着霄奕绕手印的完成,一只九尾灵猫自云月轻掌心跃然而出。 灵猫浑身散发着纯净无瑕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月光,瞬间照亮了四周。 它的每一根毛发都似乎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闪烁着柔和却又不可忽视的光辉。 九尾灵猫轻巧地落在云月轻身旁,它环绕着云月轻,那光芒渐渐形成一个光茧,将云月轻完全包裹其中。 光茧内,云月轻脸上的痛苦与挣扎逐渐缓解,原本雪白透明的肌肤开始恢复血色。 双眼也重新找回了焦距,透出一丝丝清明。 九尾灵猫温柔地蹭着云月轻的脸颊,仿佛在无声地安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暖而治愈的气息。 云月轻这才逐渐平息下来,她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九尾灵猫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它仿佛能洞察人心,给予最真挚的关怀。 灵猫轻轻鸣叫一声,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溪流般洗涤着云月轻的心灵。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四周的寒意与喧嚣仿佛也随之消散。 “九尾灵猫能将我稳定心神?霄公子你是怎么知晓的?” ------------ 第一卷 第99章 突破口 霄奕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你寻到九尾灵猫?” ”这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而它与你最为契合,能感知你心中最细腻的波澜,助你净化心神。”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灵猫的背,灵猫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蹭了蹭云月轻。 云月轻心头一暖,这才明白,霄奕绕从头到尾都没有为难过她。 让她所做之事,看似为难,实则也都只是为了她着想。 张佳兮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云月轻,与霄奕绕温馨互动的画面上,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 张佳兮的情绪似被突如其来的风卷动,他猛地迈出步伐。 一把挡在了,霄奕绕与云月轻两人中间。 张佳兮脸色凝重,打断了霄奕绕与云月轻之间的温馨氛围。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渐渐逼近的僵尸群。 “当务之急,应该先控制这群僵尸吧。” 僵尸们蹒跚而来,手中抓着残破的农具或是断裂的兵器,那是他们曾作为人的证明,如今却成了杀戮的工具。 他们的步伐虽慢,但每一步都踏出了死亡的节奏。 所过之处,火焰肆虐,房屋化为灰烬。 哭喊声此起彼伏,绝望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山脚。 孩童的啼哭在夜空中尤为刺耳,妇女们紧紧抱着孩子。 躲藏在破败的墙角,无助的眼神望向苍天,祈求一丝生机。 而僵尸们,仿佛感受不到丝毫怜悯,继续着他们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净元派山脚下庇佑的百姓,是云月轻的子民,狰狞可怖的僵尸亦是。 云月轻的目光在温馨与绝望间徘徊,最终定格在那些肆虐的僵尸上。 她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身为僵尸始祖的威严,又夹杂着对子民犯下禁忌的痛心。 云月轻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凡筑基期以上弟子,跟着我救人!没有意识的僵尸格杀勿论!” 她身形一动,如同轻风掠过,瞬间已至僵尸群外。 云月轻手中光芒一闪,混元剑显现,剑尖轻点地面,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波纹向四周扩散。 僵尸的动作竟迟缓了几分,他浑浊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沉睡的记忆被猛然唤醒。 云月轻歪了歪头,“小七?” 僵尸群中,一只年迈的僵尸,它的面容已模糊不清。 只剩下腐朽的轮廓,此刻却缓缓抬起头。 空洞的眼眶似乎凝视着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而又熟悉的微笑。 “小四……” 一瞬间,小七那空洞的眼眶中光芒黯淡。 嘴角的微笑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空白。 它浑浊的双手猛然攥紧,残破的农具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继续挥舞着,残害着无辜的百姓。 小七嘶吼着扑向最近的村民,腐朽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锋利的爪牙撕裂了空气,带起一阵阵腥风。 云月轻眼神一凛,手中混元剑光芒大盛,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 她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小七身旁,剑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 小七的一只胳膊应声而落,鲜血四溅,喷洒在周围的土地上,与焦土混合成诡异的颜色。 小七发出凄厉的嘶吼,身形踉跄,空洞的眼眶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但随即被更深的疯狂所取代。 断臂处,黑气缭绕,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仿佛有某种力量在驱使着它,继续这无尽的杀戮。 云月轻紧握混元剑,剑尖微颤,眼中满是决绝,她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 云月轻银牙紧咬,再次挥动混元剑,剑光如龙,呼啸而出,直指小七要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扑出。 是小四,他踉跄着步伐,用尽全身力气挡在了小七面前。 剑光一闪,小四的身体竟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鲜血如泉涌,喷洒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对小七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仿佛在说:“够了,我们都停下吧。” 小七空洞的眼眶中,泪水终于滑落,滴落在焦土上,瞬间被吞噬。 小七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小七单臂紧紧抱着小四那半具残破的尸体,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不断从它空洞的眼眶中滚落,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转瞬即逝,只留下一圈圈淡淡的痕迹。 它的嘶吼声已停,取而代之的是低沉而哀伤的呜咽,如同受伤野兽在夜中的悲鸣。 它的另一只手臂无力地垂落,残破的农具碎片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再也无力挥起。 云月轻紧皱眉头,“张佳兮,把小七绑了带回去,它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或许还有救。” 张佳兮闻言,迅速行动,从腰间抽出一根捆仙索,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小七身后。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捆仙索,猛然一挥。 捆仙索化作一道银光,紧紧缠绕在小七身上。 小七奋力挣扎,但捆仙索却越缠越紧,逐渐限制住了它的动作。 小七发出低沉的嘶吼,空洞的眼眶中满是挣扎与不甘,但最终还是被张佳兮牢牢控制。 张佳兮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小七缓缓拖向后方,准备带离这片充满绝望的土地。 云月轻目光如炬,穿梭在僵尸群中。 混元剑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道银色的闪电,精准地斩向那些失去理智、肆虐的僵尸。 剑光所至,僵尸们纷纷倒下,残肢断臂四处飞溅,黑血喷洒,与夜色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面。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移动,如同鬼魅,留下一道道银色的残影。 每斩一僵,她的眼神便更加坚定,手中的混元剑更是威力倍增。 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彻底斩断。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焦土的气息。 她麻木空洞,甚至觉得此刻她与没有理智的僵尸无异。 毕竟她也一直在杀戮,还是曾经侍奉自己的子民。 可她别无选择,为今之计,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僵尸突然从界结里面被放出来,又为什么理智全无。 ------------ 第一卷 第100章 温初柠过度透支气运值 被咬的村民与净元派弟子,面容扭曲,踉跄着加入僵尸的行列。 他们的动作机械而统一,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 一步步逼近,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 云月轻眉头紧锁,“这样下去不行,根本杀不完,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永远也得不到保障。” 云月轻迅速发号施令,声音冷静而坚定:“把所有救下来的村民集中到安全地带,务必确保他们得到妥善安置。” “受伤的村民和弟子,立刻隔离治疗,以防万一。至于结丹期以下的弟子,全部撤离到后山安全区域。” “结丹期以上弟子,不要与僵尸发生正面冲突,避免被划伤咬伤,只救人即可。” 命令一出,弟子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搀扶着受伤的村民,有的则引领着惊恐未定的村民向安全地带转移。 夜色中,火光闪烁。 映照出他们忙碌而有序的身影,与前方步步紧逼的僵尸群,形成鲜明对比。 云月轻转身,霄奕绕从战局抽身,手中扇子紧握,“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张佳兮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尖锐,他站在一群被围困的村民之中。 “霄奕绕,快来救人!” 霄奕闻言,目光凌厉,身形一闪,已至张佳兮身旁。 只见一群僵尸正缓缓逼近,包围圈中的村民们面露惊恐,瑟瑟发抖。 霄奕手中扇子猛然展开,扇面光华流转,带起一阵狂风,将逼近的僵尸暂时逼退。 他迅速出手,一手一个,将最近的两个村民拎起,身形轻盈地跃出包围圈,稳稳落地。 张佳兮紧跟其后,手中剑光闪烁,为撤退的村民开路,两人配合默契,救下一个又一个被困的村民。 云月轻望着霄奕绕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挥扇都精准地逼退僵尸。 保护着村民安全撤离,心中稍感宽慰。 她深知,有霄奕绕这样的高手在此,局势虽危,却尚能稳住。 云月轻身形一闪,已跃至密林边缘,夜色中的暗月湖泛着幽光。 宛如一面巨大的银镜,静静躺在林间。 月光穿透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透着几分神秘与冷清。 踏着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一步步向湖边靠近。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和远处隐约的打斗声,交织成一首诡异的夜曲。 云月轻让无极掌门前往暗月湖,本来想逼他露出破绽。 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感觉与无极掌门与僵尸暴动脱不开关系。 思及此,云月轻已经到了暗月湖旁。 静悄悄的,原本在此的无极掌门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空旷的湖畔和轻轻摇曳的树梢。 云月轻环顾四周,月光下,暗月湖的水面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更添几分诡谲。 云月轻凝视着暗月湖,心中疑惑更甚。 湖面的血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见底的宁静。 月光如细碎的银粉,轻轻洒落在湖面上。 她将手缓缓深入湖中,冰冷的湖水瞬间包裹住她的指尖。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 月光下,湖面仿佛拥有魔力,将她的手臂轻轻牵引。 每一寸肌肤,都与这幽深的湖水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湖底似乎隐藏着无数秘密,随着她的触碰。 水面轻轻荡漾,泛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宛如时间在此刻被轻轻搅动。 云月轻的心跳不禁加速,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她仿佛被暗月湖深处的某种力量,深深吸引。 月光下,她的身影与湖面的倒影交相辉映,宛如双生子般难舍难分。 她的双眸闪烁着决绝与好奇,双脚不自觉地向前迈动。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既轻盈又沉重。 冰冷的湖水渐渐没过她的脚踝、小腿,直至大腿。 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却丝毫未能阻止她的步伐。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进行一场灵魂的洗礼。 关键时刻,一阵隐约却熟悉的呼唤穿透夜色。 霄奕绕的声音,穿越了纷乱的战场与幽深的密林。 直抵云月轻的心底:“不要下去。” 云月轻猛然睁开眼,眼前不再是那幽深莫测的暗月湖。 而是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湖中,模糊的身影。 月光下,水珠在她周身闪烁,如同无数细小的银珠跳跃,映照出她脸上瞬间的惊觉与后怕。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刚从一场深邃的梦境中惊醒。 全身的寒意,在这一刻被一股暖流取代。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而隐蔽的风声。 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如同从地狱伸出。 猛地抓向云月轻的肩头,企图将她推向那深不见底的暗月湖。 云月轻心中一惊,多年的修炼让她本能的反应迅速,身形一侧,如同风中柳絮。 轻盈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推。月光下。 那只手僵在半空,五指张开,泛着诡异的银白,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云月轻借势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那隐藏在暗处、只露出一双猩红眼眸的身影。 心跳如鼓,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一场未知的较量,在这静谧的湖畔悄然展开。 “温……温初柠?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温初柠那张曾经温婉动人的脸庞,此刻扭曲得如同地狱中的厉鬼,猩红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嫉妒之火。 “我怎么了?哈哈哈……”她狂笑着,笑声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如同夜半鬼泣,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这个世界的女主,都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 那双泛着银白光泽的手再次伸出,指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必变成这副样子。” 温初柠嘶吼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倾泻而出。 她想到什么,又开始突然大笑,说她是一名精神病,也毫不为过。 “不过只要你跳下去,我依旧会变回以前的美貌。” ------------ 第一卷 第101章 云月轻被推入暗月湖 “本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杀死九尾灵猫,夺取它的心,可以恢复我的气运值 云月轻不屑地轻啧了一声,“你变成这副鬼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初柠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愈发狰狞。 她猛地一挥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 “云月轻!你还有脸问,你以为你吸取气运值,我就不知道了?” 她的声音尖锐如刀,带着刻骨的恨意。 “不仅直接吸取我的气运值,还不断地教唆我身边的人站在你那边,我想要维持我身边的人和物,只能不断地挥霍我的气运值。” “本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杀死九尾灵猫,夺取它的心核,可以恢复我的气运值,可你装作玄天派弟子,迷惑魏师兄帮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如果不是你抢走了我的九尾灵猫,我早就用它恢复我的气运值了,也不至于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 “说到底,这副样子还不是你作出来的?真是可笑至极。” 温初柠大吼一声:“闭嘴!” 她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整个人因愤怒而颤抖不已。 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扭曲变形,如同她此刻扭曲的内心。 温初柠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月光下,那笑容显得异常阴森。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仿佛在聚集着无形的力量。 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带起一阵阵呼啸的风声。 “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离开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云月轻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冷冷地看着温初柠,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云月轻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冷。 “命运偏向你的时候,你都斗不过我,如今你气运值受损,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后脚跟想一想,如今的你又拿什么杀我?” 温初柠邪恶的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月光映照下,那笑容带着几分疯狂与扭曲。 “你也知道,我曾是被命运眷顾的幸运儿。所以,我悄悄告诉你把秘密,告诉你这个将死之人。” “花光全部气运值,不足以让我变成这个样子。” “我变成如今的样子,是因为我透支了气运值,只为换取一时的强大,来对付你这个虚伪的对手。” “没猜错的话,你绑定了一个系统吧,是不是它从来不近人情,更别说透支气运值了。” “所以我才是上天眷顾的宠儿,这个世界的女主,整个世界的主宰!” 温初柠一步步逼近,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异常高大。 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那是突破化神期独有的标志。 云月轻惊讶的一瞬,她没想到温初柠竟然也突破了化神期,那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变得凝重起来。 “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难道要顶着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下去吗?” 温初柠的手掌轻轻抬起,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细微的灵气在涌动。 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云月轻压迫而去。 云月轻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温初柠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我既然都能违背常理透支气运值了,当然可以把你的幸运值夺回来,为我所用。” 话音未落,她双手迅速结印,周围的灵气仿佛被她的意志所牵引。 形成了一道道扭曲的光带,环绕在她的周身。 云月轻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四周的景物开始模糊,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蜜蜂在振翅。她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温初柠步步紧逼,脸上挂着得意而又狰狞的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废话这么久?当然是因为空气中被我做了手脚,早就布下了‘迷魂散’。”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能够让你修为暂时封禁,灵力无法凝聚。如今的你,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蝼蚁罢了。” 云月轻即便身处绝境,还不忘记嘴贫。 “我以为你和我说这么久,是因为你欠骂呢。” 紧接着云月轻用一顿C语言,输出了温初柠的祖宗十八代。 温初柠脸色一沉,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一道无形的光芒从她掌心射出。 化作一只半透明的手掌,猛地捂住了云月轻的嘴。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聒噪。” 云月轻吐出最后两个字,“傻B……”就没了声音。 温初柠双手飞快翻动,结印的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月光下,那些扭曲的光带猛然收缩,化作一道道锁链,向云月轻缠绕而去。 云月轻试图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迟缓。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每动一下都耗费巨大力气。 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紧紧缠绕上她的四肢与腰身,逐渐收紧,勒得她皮肤泛白,呼吸更加艰难。 云月轻以为,温初柠会动手直接杀了她。 温初柠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复杂,她猛地一用力,不是将锁链收紧,而是将云月轻整个人腾空而起。 狠狠推向了不远处那片幽深莫测的暗月湖。 云月轻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与湖水拍打岸边的轰鸣。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刺骨的寒意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黑暗与恐惧将她紧紧包围。 她奋力挣扎,却只能感受到湖水如无底深渊般将她往下拖拽。 视线中,温初柠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模糊,最终化为一个冰冷的笑,消失在湖面上空。 云月轻在湖里挣扎,湖水如墨,视线逐渐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上方摇曳的月影。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带来一阵阵窒息的痛苦。 四周的黑暗仿佛有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 第一卷 第102章 九尾灵猫护主 暗月湖水仿佛化作了贪婪的巨兽,每一滴都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贪婪地吞噬着,云月轻周身环绕的淡淡气运之光。 她的脸色迅速苍白,双眸中的神采逐渐黯淡。 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即将湮灭于无边的黑暗。 四周的寒风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虚弱,更加肆无忌惮地穿梭。 卷起她的发丝,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刺心扉。 云月轻只觉体内一股温暖,而微弱的力量,正被暗月湖水无情地抽取。 气运值越来越弱,如烛火遇风,摇曳欲灭。 她的双眸中映出湖面上斑驳的光影,每一丝光芒的消散都伴随着,她生命力的流逝。 湖水中的幽光愈发刺眼,仿佛无数贪婪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将她体内最后一点温暖榨取殆尽。 云月轻的意识开始涣散,身体逐渐变得沉重。 四周的黑暗与寒冷,仿佛要将她永远吞噬,而她,只能无力地沉沦。 暗月湖岸上,温初柠的身影在幽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她双眼紧闭,双手轻轻抬起,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贪婪地吸取着,从湖中传来的云月轻的气运值。 湖面上,云月轻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消散。 而这一切,都化作了无形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温初柠的体内。 随着云月轻生命力的流逝,温初柠的吸取,她的面容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原本略显阴森的面容渐渐褪去,皮肤变得晶莹剔透,宛如初绽的花瓣,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温初柠低垂的眼帘轻轻颤动,仿佛有春风拂过,带来生命的复苏。 她白花花的头发,在月光的洗礼下,竟开始缓缓转变。 如同被夜色染上了最纯粹的墨色,又迅速被朝霞的温暖所拥抱,变得乌黑且靓丽。 光泽流转间,宛如绸缎般顺滑,轻轻垂落在肩头,闪烁着健康的光泽。 微风吹拂,发丝轻舞,带着淡淡的清香,与周遭的诡异氛围格格不入。 为她平添了几分脱俗与仙气,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绝世佳人,令人心生向往。 云月轻的身躯缓缓,沉入冰冷的湖底。 失去了所有的气运值的她,却以一种超乎常理的姿态重生。 湖面之下,她的双唇变得异常嫣红,嘴角隐隐有尖厉牙齿,如同初绽的玫瑰,带着一抹诡异的诱惑。 面色白皙如玉,透着不属于人间的光泽,仿佛是水下的一尊精致雕塑。 修长的指甲在暗流中轻轻摆动,闪烁着寒光,犹如暗夜中的利刀。 睫毛纤长,轻轻摇曳,每一根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故事,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哀怨。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四周是幽暗的湖水与斑驳的光影。 却自成一派风景,别有一番风味,让人心生寒意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就在云月轻即将被暗月湖水完全吞噬之际。 她掌心突然光芒大盛,一只小巧的九尾灵猫跃然而出。 其毛色斑斓,九尾轻摇,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灵韵。 灵猫双眼如炬,瞬间锁定了四周蠢蠢欲动的幽光。 九尾灵猫周身爆发出璀璨的光圈,那光圈温暖而柔和。 却坚定地将云月轻紧紧包裹其中,仿佛一道坚固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侵扰。 九尾灵猫双眼锐利,九尾在空中舞动,如同九条灵动的火焰,照亮了湖底的幽暗。 它周身的光圈骤然扩大,化作一道耀眼的屏障。 将云月轻护在其中,抵御着四周蠢蠢欲动的暗黑力量。 湖底的暗流涌动,仿佛有无数暗黑生物在蠢蠢欲动。 它们发出低沉的咆哮,试图冲破屏障。 九尾灵猫毫不畏惧,九尾猛然挥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将那些暗黑生物击退。 在九尾灵猫的光圈外,暗流中渐渐浮现出一双双猩红的眼睛。 那是噬影兽,它们扭曲的身形在湖水中若隐若现,如同夜色中的噩梦。 这些噬影兽专以吞噬影子为生,此刻正贪婪地盯着云月轻的影子,准备发起进攻。 一只噬影兽率先突破水流,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企图一口咬下云月轻的影子。 九尾灵猫反应迅速,九尾如鞭,猛然抽打过去,将噬影兽击飞。 但更多的噬影兽接踵而至,它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阴冷的寒风,企图穿透光圈的防御。 九尾灵猫反应极快,它那双如炬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面对愈发汹涌的噬影兽潮,它周身环绕的火焰光圈倏地熄灭。 湖面下的世界,瞬间被一片深沉的黑暗吞噬。 黑暗中,九尾灵猫的身影仿佛融入了夜色,只留下一双双闪烁着寒芒的眼睛,与噬影兽们猩红的眸子对峙。 它缓缓抬起一只前爪,轻轻一挥,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那些噬影兽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四处乱窜,却再也找不到可以吞噬的影子。 它们发出尖锐的嘶吼,声音在湖底回荡,震得湖水都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无论它们如何努力,都只能在这片黑暗中盲目地游荡,那曾经让它们垂涎的影子,此刻仿佛彻底消失了。 九尾灵猫施法必定伴随着强光,这个时候噬影兽便会有机可乘。 但是如果不及时救治云月轻,也会岌岌可危,带她上去温初柠又守在暗月湖岸。 此刻的境的是进退两难,尾灵猫环绕着云月轻。 焦急地在光圈内踱步,它的双眼中满是无奈与忧虑。 它尝试着用爪子,轻触云月轻冰冷的脸庞,却只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它仰头望向那幽暗的湖底,似乎在祈求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云月轻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片即将凋零的花瓣,毫无生气。 湖底的暗流依旧汹涌,噬影兽们在黑暗中四处乱窜,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 而在这片混乱之中,九尾灵猫与云月轻却仿佛被遗忘在了世界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 第一卷 第103章 云月轻昏厥未醒 九尾狐猫蜷缩在一旁,九条尾巴轻轻摇曳。 它悄咪咪地靠近云月轻,碧绿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它小心翼翼地伸出前爪,轻触云月轻的脸颊,却又迅速收回,生怕惊动了不远处沉睡中的噬影兽。 温初柠身姿轻盈,立于暗月湖畔中心。 月光下,她手指翻飞,快速而精准地在地面刻画着复杂的符文。 随着她动作的加快,一道道幽黑色的暗物自符文中迸发, 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法阵,宛如暗夜中绽放的诡异花朵,将暗月湖紧紧包裹。 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似乎连湖水都被这神秘力量所触动。 月光在波动的水面上碎成斑驳光影,催动暗月湖底的噬影兽蠢蠢欲动。 温初柠眼神冷冽,双手猛然结印,低喝一声:“噬!” 那幽黑法阵仿佛活了过来,释放出无数细小的黑影。 如游丝般潜入暗月湖底。 黑影在湖水中穿梭…… 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噬影兽体内。 霎时间,暗月湖底的平静被猛然打破。 一股股狂暴的能量自湖底汹涌而出,震荡的湖面波涛汹涌。 数以万计的噬影兽被唤醒,狰狞的兽吼声回荡在夜空之中,令人心悸。 温初柠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月光下显得格外冷艳。 她轻声低语,仿佛是对风的呢喃。 “云月轻,你就死在暗月湖底吧。” 话音未落,她双手再度结印,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狠厉。 暗月湖上,狂风骤起,湖面波涛更加汹涌,仿佛连天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撼。 噬影兽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 数黑影在湖面上空盘旋,整个暗月湖被一层浓郁的死亡气息所笼罩,令人不寒而栗。 暗月湖底,噬影兽的暴动如同地狱洪流。 狂暴的能量掀起滔天巨浪,湖水仿佛沸腾。 云月轻依旧沉睡,对周遭的危机浑然不觉。 九尾灵猫碧绿的眼眸中闪过决绝,它猛然跃起。 九条尾巴如灵蛇般舞动,交织成一张璀璨的灵力护盾。 将云月轻紧紧包裹,口中发出细碎的鸣叫。 噬影兽的攻击如狂风骤雨,携带着无尽的黑暗与毁灭之力。 狠狠撞击在,九尾灵猫编织的灵力护盾上。 每一击都让空气震颤,仿佛连空间都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撕裂。 九尾灵猫的身影在护盾后若隐若现,九条尾巴疯狂挥动。 维持着护盾的稳定,但即便是它也难以抵挡这如潮水般的攻势。 护盾表面泛起阵阵涟漪,光芒逐渐黯淡,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噬影兽的獠牙在黑暗中闪烁,它们的眼中只有毁灭。 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让整个暗月湖都为之颤抖。 暗月湖上空的温初柠,双手高举过头,十指交缠,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 猛然间,她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汇聚了整个月亮的力量。 随着她一声低喝:“照!” 只见湖面之上,一道璀璨的光柱自天而降,直击湖心。 将整个暗月湖瞬间照亮,湖底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光柱所及之处,暗月湖底的泥沙、水草,乃至那些狰狞的噬影兽,都被映照得纤毫毕现,宛如白昼。 光与影在湖水中交织,形成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美得令人窒息,却又透着无尽的危机。 噬影兽在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光柱之下,云月轻与九尾灵猫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映照在湖底的泥沙之上,宛如两幅静谧的剪影。 噬影兽们察觉到这一变化,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与狂热。 它们仿佛见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佳肴,纷纷调转方向。 狰狞的獠牙对准了那两道影子,张开巨口,准备吞噬。 湖水在它们周围仿佛凝固,连狂暴的波涛都为之静止。 只余下一道道黑影在光影交错间穿梭,宛如暗夜中的幽灵。 直扑云月轻与九尾灵猫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危机感,令人窒息。 九尾灵猫碧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它深知影子的重要性。 人一旦被噬影兽吞噬了影子,就和活死人无异,那时云月轻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噬影兽太多,防不胜防。 它矫健的身形,在灵力护盾后快速移动。 九条尾巴如灵动的鞭子,抽打着企图靠近的噬影兽。 然而,噬影兽的数量实在太多。 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黑暗中的潮水,连绵不绝。 一只噬影兽突破了护盾的防线,锋利的獠牙闪着寒光。 直取九尾灵猫的要害。 九尾灵猫躲闪不及,被噬影兽一口咬住了尾巴。 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伤口侵入它的身体,让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但九尾灵猫毫不退缩,它怒吼一声,全身灵力爆发,硬生生地将噬影兽震退。 一只噬影兽,趁乱突破了护盾的薄弱处。 它那漆黑如夜的躯体,在光影交错中一闪而过,直扑云月轻沉睡的影子。 云月轻的影子,在湖底的泥沙上显得格外清晰。 仿佛一块诱人的糕点,吸引着噬影兽的贪婪目光。 獠牙如锋利的刀刃,瞬间咬住了云月轻的影子。 噬影兽的獠牙深深嵌入云月轻影子的边缘,如同饿狼撕扯着鲜嫩的肉块。 随着第一只噬影兽的成功,更多的噬影兽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纷纷蜂拥而至, 涌入护盾的薄弱处,成功挤进来,贪婪地扑过去,疯狂撕咬着、吞噬着。 湖底泥沙被搅得浑浊不堪,水面之上,光柱下的暗月湖,仿佛变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 九尾灵猫拖着受伤的身躯,眼睁睁看着,噬影兽们放弃了对自己的攻击。 转而全部扑向云月轻的影子,心中惊恐万分。 噬影兽的狂欢,与九尾灵猫的绝望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泥沙被搅得浑浊不堪,湖水也开始泛起阵阵诡异的漩涡。 云月轻的影子,从边缘开始,一点点被噬影兽们蚕食殆尽,直至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片模糊不清的黑暗。 九尾灵猫目睹着云月轻的影子被完全吞噬,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 第一卷 第104章 云月轻苏醒 它的身体因激烈的战斗和伤口的疼痛而颤抖不已,九条尾巴无力地垂落在地,碧绿的眼眸逐渐失去了光泽。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冲击后,它再也支撑不住。 身体重重地摔在了灵力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护盾因这一击而微微颤抖,随后缓缓消散。 九尾灵猫的身体缓缓滑落,沉入了浑浊的湖水中。 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湖面上缓缓扩散,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噬影兽群,在吞噬完云月轻的影子后,每个兽的身形都猛然膨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它低吼一声,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 随后迈开四蹄,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迅速逼近已无力挣扎的九尾灵猫。 巨兽的巨口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能吞噬一切。 九尾灵猫无力地望着,逼近的恐怖身影。 噬影兽的瞳孔骤然收缩,锁定在九尾灵猫虚弱倒映在水面的影子上。 它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嗜血的咆哮。 猛然间,它前腿一曲,弹簧般跃起。 张开的巨口如同深渊之门,尖利的獠牙在微弱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冽银光,直指那颤抖的影子。 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风都停滞,只余噬影兽口中呼出的浊气。 在湖面上激起一圈圈,细微而急促的波纹。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 九尾灵猫绝望地闭上眼,耳畔是噬影兽愈发逼近的沉重呼吸,以及心跳如鼓的轰鸣——那是它自己的。 碧绿的眼帘内,黑暗中仿佛有光芒闪烁。 悄无声息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融入浑浊的湖水,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九尾灵猫在绝望的深渊中,耳畔忽地捕捉到一阵细微,却清晰的窸窸窣窣声。 宛如枯叶轻触地面,又似希望之火初燃。 它的心猛地一颤,碧眼虽闭。 却仿佛能穿透黑暗,捕捉到那一抹不同寻常的生机。 在那混沌与绝望交织的湖底,云月轻的双眸仿佛穿越了无尽的黑暗,缓缓睁开。 她的眼中,起初是一片迷茫,宛如初醒的晨曦,渐渐汇聚起光芒。 九尾灵猫的身体竟微微一震,原本涣散的碧绿眼眸中,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它的九条尾巴仿佛被云月轻唤醒,轻轻摆动。 随即带着九尾灵猫缓缓升起,避开了噬影兽致命的一击。 而那噬影兽,在光芒的照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数以万计的身躯,竟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紧接着,一股温暖而熟悉的气息悄然靠近,云月轻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 “别怕,我来了。” 随着话语落下,一道轻盈的身影跃入浑浊水域。 噬影兽群在云月轻的光芒照耀下,仿佛被剥夺了无形的庇护。 它们那原本模糊无形的身躯,在光芒中逐渐显露出一种扭曲的轮廓,宛如夜色中被惊扰的阴影,惊恐地颤抖。 它们没有五官的脸庞上,似乎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就像是深渊中的生物初次惊惧,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发出无声的尖叫。 噬影兽群开始四散逃窜…… 九尾灵猫感受到云月轻的气息,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它的眼皮沉重地合上,宛如落叶归根般,缓缓沉入云月轻温柔展开的怀抱中。 那一刻,它的九条尾巴轻轻环绕住云月轻的腰身,仿佛是在确认这份真实与温暖。 周围的世界逐渐模糊,唯有云月轻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如同最安心的摇篮曲,引领它进入了一个无梦的沉睡。 它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轻轻巧巧地落入云月轻摊开的掌心之中。 云月轻歪了歪头,活动着筋骨,周身散发出淡淡荧光。 噬影兽群怒吼着,獠牙毕露,却在对上云月轻那无影的身躯时,攻势纷纷落空。 它们扑咬、撕扯,却如同陷入了一片虚无,每一次攻击都化为徒劳。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在兽群中穿梭,留下一道道残影。 望向四散逃窜的噬影兽群,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笑意。 随着一声清啸,云月轻身形骤然加速。 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穿梭于兽群之中。 她的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剑光。 精准无误地切割过噬影兽模糊的身影,留下一道道绚丽的轨迹。 空气中弥漫着,噬影兽消散时的凄厉哀嚎, 而云月轻的身影,在这片混沌中愈发显得飘逸。 暗月之下,湖面不再平静。 温初柠立于岸边,目光紧紧锁定着水中翻腾的异象。 口中呢喃:“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满载着难以置信与震撼。 温初柠紧咬着下唇,目光如炬,双手飞快结印,指尖跳跃着幽蓝的法阵光芒。 她足尖轻点,身形一跃,稳稳落在暗月湖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周身环绕的灵力波动愈发强烈。 只见她双手猛然合十,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加速。 巨石周围的湖水开始剧烈翻腾,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四周的灵气疯狂吸入法阵之中。 湖面上的波纹,渐渐汇聚成一幅幅扭曲的画面。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湖底翻涌,试图挣脱束缚。 而温初柠的脸色也愈发凝重,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云月轻猛然抬头,直抵暗月湖顶那肆虐的漩涡。 漩涡中心,暗月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光芒忽明忽暗,整个湖面都被这股力量搅动得波涛汹涌。 噬影兽群在漩涡的牵引下,身形竟逐渐凝实,獠牙更尖。 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凶光。 它们仿佛获得了新生,随着漩涡的旋转,力量愈发强大。 每一次嘶吼都震颤着湖面的空气,掀起惊涛骇浪。 云月轻立身之处,水波激荡,她的衣裙随风猎猎作响。 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却不见丝毫退缩。 噬影兽爆起,宛如深渊中的厉鬼挣脱了枷锁,獠牙闪烁着寒光。 它们从漩涡中猛然冲出,带起一片片水花,如同黑色的箭矢,直指云月轻。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余噬影兽的嘶吼与湖水翻腾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 第一卷 第105章 倒霉体质引来新麻烦 噬影兽群在水下完成了惊人的进化,身形骤然膨胀。 漆黑如夜的鳞片闪烁着幽光,宛如深渊中的恶灵。 云月轻身形轻盈,手握混元剑,剑身流转着淡淡的蓝光,与周遭昏暗的水域形成鲜明对比。 她穿梭在噬影兽群之中,剑光如龙,每一次挥斩都带着破水之声,溅起片片水花。 噬影兽们身形庞大,黑鳞闪烁,张着血盆大口扑向云月轻。 却被她以灵活的身法一一避开。 同时混元剑精准地刺入它们的要害,留下一道道银色的剑痕。 温初柠立于远处暗月湖岸旁的礁石之上,双手轻扬,指尖跳跃着诡异的符文光芒。 她闭目凝神,仿佛与噬影兽群建立着某种深层次的联系。 随着她意念一动,那些被云月轻重创的噬影兽非但没有倒下。 反而伤口处黑光涌动,迅速愈合。 噬影兽的伤口愈合后,眼中闪烁着更加凶猛的光芒。 它们仿佛不知疲倦,再次向云月轻发起了猛烈进攻。 云月轻身形疾转,混元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剑光如织。 与噬影兽的黑鳞相撞,发出清脆的铿锵声。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噬影兽就像潮水一般,杀之不尽。 云月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汗水没入湖水之中。 她必须找到破局之法,否则,终将被这无尽的兽群淹没。 云月轻呼叫系统:“统老弟,搜索一下,如何可以破局?” 【叮!此法阵,困于内者无解,只有在外制止施法人,才可破局】 云月轻怒骂:废话!我如今被困于暗月湖内,就是想出去,才和法阵中的噬影兽缠斗。” “要是能出去,我又何必非破这个阵。” 云月轻怒骂之声未落,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环顾四周,噬影兽的黑影层层叠叠。 温初柠是想让云月轻力竭而亡,温初柠的手指微微颤动,似乎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这一切。 云月轻边打边问系统,“我能不能兑换一个千里传音,好让外界的人知道我的处境。” 云月轻的剑光在昏暗的水域中闪烁,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噬影兽痛苦的嚎叫。 系统沉默片刻,【您如今不但积攒气运值被吸干,自身的气运值也为零】 “别废话,就说行不行!” 【不行,不但不行,如今你气运值过低,比逍遥大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底】 【也就是一个普通路人NPC,都比你的气运值高,你可能遇到很多不可控制的倒霉风险】 云月轻怒道:“不帮就把你的乌鸦嘴闭上!” 话音未落,湖底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而诡异的异响。 宛如远古巨兽的喘息,又似地狱之门缓缓开启的轰鸣。 紧接着,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从湖底汹涌而出。 卷起层层黑沙与浑浊水流,将周围的噬影兽都逼得连连后退。 云月轻心中一惊,目光紧盯着那片涌动的黑暗。 只见一道巨大的阴影缓缓升起,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水泡破裂声。 一张布满獠牙、狰狞可怖的巨大兽脸,在昏暗的水中若隐若现。 “你这系统,还真是个乌鸦嘴。” 【破界兽,极为罕见的凶兽,实力不详,所以减少记录,没有更多资料】 “你说的对,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你趁早换个很绑定吧,我怕你和我一起无了。” 破界兽一出,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个暗月湖,它的存在仿佛让整片水域都为之颤抖。 噬影兽们虽无明显的五官,但它们的动作却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崇拜,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那双幽暗深邃的兽眼,宛如两个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芒。 它缓缓摆动尾巴,带起的水流如同海啸般汹涌。噬影兽们低头,黑鳞闪烁,似乎在膜拜这位来自深渊的霸主。 破界兽张开巨口,一股古老而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 连云月轻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它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湖水的剧烈翻腾。 昏暗的水域中,破界兽的声音如同远古的回响,震得云月轻耳膜生疼。 它巨大的头颅微微转动,那双黑洞般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直视着云月轻。 “是你打扰了我沉睡?” 破界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刚刚学会说话一般。 云月轻紧握混元剑,剑身微微颤抖,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目光坚定地回望那双兽眼。 破界兽虽然压迫感十足,但是会说话,还询问前因后果, 看来还是一个讲理的兽,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指尖轻轻弹了弹混元剑的剑身,发出清脆的声响。 “尊贵的破界兽大人,您可冤枉了我这小小修士,说来我也是想在这暗月湖中睡一觉来着。” 随即手指一偏,指向了四周密密麻麻的噬影兽群。 “就是它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噬影兽,不但打扰我睡觉,还扰了您的清梦。” “我这不正努力帮您清理门户呢嘛,只不过手段有限,场面有点失控。” 说着,她还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模样仿佛在告诉破界兽,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噬影兽群虽无法言语,但叽叽喳喳的怪叫起来,跳来跳去,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表达着抗议。 群体中,几只噬影兽甚至鼓起勇气,用锋利的爪子轻轻拍打水面。 激起一圈圈涟漪,就像是孩子赌气时的小动作,既无力又倔强。 温初柠站在暗月湖岸边,原本该闪烁着噬影兽与云月轻激战光芒的法阵,此刻却如死水般沉寂,不再有丝毫波动。 手指轻轻搭在法阵边缘,她感受到的不再是之前那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反馈。 而是冰冷的空气和一丝不属于她的陌生气息。 温初柠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云月轻根本破不了这法阵。” 温初柠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 ------------ 第一卷 第106章 破界兽对付云月轻 温初柠闭目凝神,仿佛在与法阵建立着某种联系。 随着咒语的加速,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双手向前一推,法阵仿佛被激活了一般。 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但这光芒却与之前截然不同,带着一丝诡异与不安。 法阵中心的符文开始缓缓流转,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 而温初柠的脸色也因法阵的反抗,而愈发苍白。 温初柠咬紧牙关,双手剧烈颤抖着,十指深深嵌入掌心。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法阵之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她低吟的咒语已化作无声的嘶吼,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法阵的光芒骤然暴涨,符文流转的速度快到几乎形成了一道道残影。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能量波动,仿佛连空间都在这一刻被扭曲、撕裂。 随着法阵威能的极致释放,暗月湖底骤然掀起滔天巨浪,湖水如同沸腾般汹涌澎湃。 噬影兽们在湖底翻滚挣扎,它们漆黑的身躯,被法阵的光芒映照得扭曲而狰狞。 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破界兽却巍然不动。 它庞大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仿佛自成一方小世界,任何外界的影响都无法触及。 它的目光穿透重重迷雾,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云月轻面对着破界兽那冷漠如冰的眼眸,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噬影兽群的暴动,如同黑暗中的狂风骤雨,加剧了她心中的不安。 那些扭曲的身影,在她周围疯狂游弋,每一次冲击都似乎在试探她的底线。 破界兽静静地伫立于混乱的中心,周身环绕着一圈圈淡淡的荧光光环。 宛如古老传说中的守护神兽,超然物外。 它的双眼深邃如寒潭,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冷冷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噬影兽群的疯狂与温初柠的坚持,在它眼中仿佛只是过眼云烟。 湖水翻腾,光芒四溅,却都无法靠近它分毫。 它的身影在扭曲的光影中若隐若现,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吞吐着天地间的元气。 云月轻急中生智,声嘶力竭地大喊。 “看到了吧,是这群噬影兽打扰了这里的清净,不是我!” 云月轻见挑拨无果,心中一凛,混元剑瞬间化作一道凌厉的漩涡,剑光闪烁,与噬影兽群缠斗在一起。 她身形矫健,剑影纷飞,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噬影兽凄厉的嚎叫。 然而,噬影兽数量众多,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难以脱身。 云月轻咬紧牙关,奋力挥剑,终于寻得一丝空隙,抽身而出,直冲头顶的水面。 她双手紧握剑柄,猛地一刺。 剑尖却在触及水面的法阵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 法阵光芒大盛,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牢牢困在水下。 云月轻脸色苍白,却仍不死心,再次挥剑,剑光如龙,却仍旧无法撼动那诡异的法阵分毫。 她第三次凝聚起全身力气,混元剑在她手中嗡嗡作响,剑尖对准了那光芒四溢的法阵。 噬影兽的嚎叫在耳边回荡,如同催命的符咒。 她心中一横,猛地刺出,剑光如匹练般划破水面。 却在触及法阵的瞬间再次被弹回,震得她虎口生疼,混元剑几乎脱手。 云月轻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 她的体力已近枯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灼烧着胸腔,四周的噬影兽却如闻到血腥的鲨鱼,疯狂地向她扑来。 破界兽忽然发出阵阵桀桀桀的怪笑,那笑声在翻腾的湖水中回荡。 带着诡异的回音,如同来自幽冥深处的嘲讽。 它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仿佛在欣赏着这场绝望的挣扎。 随着它的笑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噬影兽们的动作也变得迟缓,云月轻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怪笑如同冰冷的利爪,撕扯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好——玩——” “不过——都挺吵的,那就一起去死吧——” 破界兽的话语刚落,它周身环绕的荧光光环骤然爆裂,化作无数流光,如同星辰陨落,瞬间照亮了昏暗的湖底。 那些流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猛然向噬影兽群和云月轻笼罩而去。 噬影兽们惊恐地嘶吼,漆黑的身躯在流光中扭曲挣扎,却如同陷入泥潭,无法逃脱。 云月轻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牢牢锁定。 她拼尽全力挥剑,剑光却在那流光编织的网前黯然失色,被轻易吞噬。 流光网瞬间收紧,噬影兽们发出绝望的哀鸣。 身体在光芒中逐渐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那流光网中。 云月轻也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拉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那流光网中心靠近。 岸上,温初柠紧盯着那镶嵌于巨石之上的古老法阵。 只见其纹路开始扭曲错杂,光芒忽明忽暗,犹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法阵中心,一道细微的裂痕悄然蔓延,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 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崩溃。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因这变故而变得沉重压抑。 温初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深知,一旦法阵破裂。 不仅噬影兽群将彻底失控,整个暗月湖乃至周边的安宁也将不复存在。 温初柠紧锁眉头,喃喃自语:“云月轻,她不可能有这种本事,能搅动这古老法阵……” 她的目光在昏暗与光明交织的湖面上游移,仿佛要穿透那重重迷雾,探寻真相。 岸边,古树的影子在微风中摇曳,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她紧张的脸上,增添了几分不安的色调。 “莫非,湖底潜藏着更为不可预料的强大兽群?” 温初柠的念头刚起,湖面便猛然震颤。 湖水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搅动,掀起滔天巨浪。 ------------ 第一卷 第107章 云月轻逃出暗月湖 浪涛间,一抹幽紫光芒忽隐忽现,宛如深海遗珠,吸引着温初柠的注意。 那光不似凡物,带着古老而神秘的韵律,正缓缓自湖心升起。 随着光芒的接近,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连时间都变得缓慢—— 温初柠的心莫名揪紧,她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兽群失控那么简单。 那光芒中,似乎蕴含着一股能够颠覆整个暗月湖乃至更广袤地域平衡的力量。 温初柠双手疾速结印,企图封锁那愈发耀眼的光芒。 却感觉指尖的灵力如同泥牛入海,丝毫不起波澜。 然而,当她触及法阵边缘时,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猛然袭来, 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 法阵中的光芒愈发炽烈,仿佛有古老图腾在其中缓缓旋转, 每一次流转都释放出震撼人心的威压,让整个暗月湖都为之颤抖。 “云月轻!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暗月湖底,幽暗深邃,云月轻的身影骤然被一股无形巨力震飞。 如同断线的风筝,狠狠撞在斑驳的石壁上。 四周,破界兽的咆哮震耳欲聋。 它那庞大的身躯在昏暗的水下若隐若现,周身缠绕着紊乱的灵力波动。 云月轻勉强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心念一转,身形骤闪,犹如一抹幽灵般窜至湖水顶部。 周身灵力如风暴般肆虐,直冲法阵而去。 湖水被这股力量撕扯得波涛汹涌,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直冲法阵核心。 意图以兽之力,破温初柠法阵。 破界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巨瞳中闪烁着对云月轻这等“区区蝼蚁”的轻蔑。 云月轻拼尽全力施展的法术,在破界兽那磅礴的灵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破界兽怒吼一声,巨口一张,一道夹杂着狂暴灵力的光束,如闪电般射向云月轻。 云月轻身形轻盈一闪,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那光束余力不减,狠狠撞在了湖面上的法阵屏障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法阵屏障,竟被击出了一道微小的裂痕。 裂痕中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仿佛是古老封印被撕开的预兆。 湖水在这一瞬间仿佛沸腾了起来,巨浪滔天。 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向四周扩散,整个暗月湖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动荡之中。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身形故意露出破绽。 挑衅地望向破界兽:“你也不过如此,能力也就这么一点点。” 说着拇指和食指都快贴合起来,向OK一样,比了一个韩国人嘴厌烦的手势。 引得破界兽怒怒意翻涌,巨躯在水下翻腾,掀起阵阵狂澜。 破界兽果然上当,巨瞳中燃烧着怒火,它张开巨口。 一道道狂暴的灵力光束如狂风暴雨般,向云月轻倾泻而去。 云月轻身形轻盈,如同游鱼般在光束间穿梭。 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将破界兽的怒火引向湖面上的法阵屏障。 湖面上,法阵屏障在连续不断的轰击下。 裂痕逐渐扩大,不稳定的光芒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湖水被这股力量搅得天翻地覆,巨浪滚滚,仿佛连天地都要被这股力量撕裂。 温初柠眼见法阵摇摇欲坠,心中焦急万分,却灵光一闪。 眼睛贼溜溜的转着,好似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温初柠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迅速撤回双手,法阵上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湖水中的动荡,似乎也因她的动作而微微一顿。 破界兽的攻击,也在此刻有了片刻的迟滞。 温初柠身形一闪,轻盈地跃至岸边,远离了那即将崩溃的法阵。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冷冽地望向湖中激战正酣的云月轻与破界兽。 心中暗自盘算:“哼,只要将这一切归咎于云月轻那疯子,我便能置身事外。”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只等那法阵彻底破碎,她便能以无辜者的姿态,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破界兽与云月轻的身影,猛然间冲破湖面。 带起千堆雪浪,如同两股怒涛相撞,激荡起漫天水花。 破界兽庞大的身躯半空显露,周身缠绕着狂暴的灵力风暴,巨瞳中闪烁着的凶光。 云月轻则轻盈飘忽,周身灵力如同夜色中的萤火, 明明灭灭,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坚韧。 两者身后,紧跟着无数噬影兽,它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身形扭曲变幻。 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将整片天空都染上了诡异的色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至极的压迫感。 云月轻好不容易,从那狂暴的暗月湖底逃出生天。 刚想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却发现那破界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破界兽庞大的身躯在湖面上空盘旋,周身缠绕的灵力如同沸腾的岩浆, 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使云月轻的心猛地一紧。 噬影兽们首次冲出暗月湖的禁锢,犹如被囚禁已久的恶魔重获自由。 它们在夜空中肆意翻飞,身形变幻莫测。 发出阵阵兴奋的低吟,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欢呼。 破界兽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猛然一顿,如同山岳般沉重的身躯。 带起的气流让湖面都为之颤抖,它巨瞳锁定云月轻。 周身灵力沸腾,犹如火山即将喷发。 “狡——猾——的——人——类——” 云月轻立身于破碎的法阵边缘,周身灵力如同破碎的星光,明明灭灭。 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面对破界兽的威胁,她紧握双拳。 周身灵力骤然凝聚,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一触即发,暗月湖上空,风云变幻。 云月轻回头发现始作俑者,温初柠正在用挑衅的目光盯着她。 不过此刻的她无暇顾及,毕竟破界兽对她发起了又一阵进攻。 云月轻估计破界兽有中境界的灵力,她刚刚突破下境界的化神期,对付它可谓是羊入虎口。 “我槽,死就死吧,我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云月轻不假思索地,向着温初柠的方向逃跑。 ------------ 第一卷 第108章 无极掌门暗中操作 身后紧随的破界兽呼吸沉重而凶猛,每一步都震颤着大地。 她猛地一转方向,朝温初柠藏身的隐蔽洞穴冲去。 风呼啸而过,带起落叶纷飞。温初柠正凝神倾听外界动静。 温初柠正凝神倾听外界动静,忽见洞口阴影加剧。 抬头一瞬,追云月轻已扑倒在地。 云月轻怒骂:“一起死吧!” 温初柠只觉一股蛮力,猛然将她扑倒在地。 后脑勺重重磕在坚硬的石壁上,一阵剧烈的钝痛瞬间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强撑着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中,云月轻那张扭曲的脸近在咫尺,嘴角挂着狰狞的笑。 温初柠怒火中烧,双手奋力一推,借力翻滚到一旁,猛地坐起。 怒视着云月轻,破口大骂:“云月轻,你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声音因愤怒和疼痛而颤抖。 云月轻话不多说,双手如铁钳般紧紧钳住温初柠的肩头。 猛然发力,将她整个人向前狠狠一掷。 温初柠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掀起。 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助的弧线,朝着那庞然大物——破界兽的巨口飞去。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破界兽的瞳孔闪烁着饥饿的绿光。 巨口张开,獠牙毕露,仿佛能吞噬一切。 温初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的世界在惊恐中变得异常缓慢。 她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即将落入深渊的每一分细节。 云月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这波不亏。” 温初柠在半空中猛然扭转身体,借助破界兽张口瞬间的气流, 竟奇迹般地在空中翻滚调整姿态,轻巧落地。 她体内仿佛有股不屈的火焰在燃烧,那是过剩的气运值,在关键时刻化作的奇迹。 ——俗称主角光环 破界兽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猛地前倾,企图用锋利的爪子撕裂她。 温初柠向寻常主角一样,利用周围的地形, 巧妙地引导破界兽的攻击落空,一时间,竟与这恐怖生物斗得难解难分。 云月轻隐匿在洞穴的阴影里,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场中缠斗的两人一兽。 温初柠身形矫健,灵活躲避着破界兽的每一次猛扑, 她的身影在巨石间跳跃,仿佛与这片地形融为一体。 云月轻眉头紧锁,心中盘算着:此刻若是出手, 或许能借破界兽之手,除去这个心头大患。 但她很快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破界兽的狂暴气息让她明白,一旦温初柠倒下。 自己将独自面对这头恐怖的巨兽,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云月轻的目光忽地转向洞穴深处,那里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闪烁,宛如夜色中的萤火。 她心中一动,记起初来此地的真正目的——探寻僵尸暴动之谜。 此刻,温初柠与破界兽的缠斗为她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她悄然靠近那抹光芒,发现是一块古老的石碑,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 正隐隐散发出幽光,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石碑周围散落着几本泛黄的古籍,书页因年代久远而脆弱不堪,边缘泛黄,字迹模糊。 云月轻蹑手蹑脚地绕过石碑,深入洞穴腹地。 洞内愈发幽暗,唯有手中火把的微光照亮前方。 云月轻小心翼翼地深入,耳边突然捕捉到一阵低沉而诡异的吟唱声。 那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与威严,回荡在幽深的洞穴之中。 她心跳加速,手心燃起烈火,一步步靠近声音的源头。 转过一块巨大的岩石,映入眼帘的人,正是失踪的无极掌门。 他身披黑袍,面容扭曲,双手飞快地在地面刻画着复杂的法阵。 法阵中闪烁着幽黑色的光芒,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邪恶力量。 无极掌门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打开禁忌之门的钥匙,释放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云月轻屏住呼吸,躲在暗处,目睹一切。 无极掌门双手飞快舞动,如同指挥着一场无形的交响乐。 地面上的法阵光芒愈发明亮,幽黑中透着诡异的黑色光芒。 宛如深渊之眼,缓缓张开。 洞穴深处传来阵阵低沉的嘶吼,那是被囚禁的僵尸之魂,正被无情地抽取心智。 法阵中心,一个扭曲的漩涡逐渐形成,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维度的恐怖。 无极掌门面前的光屏骤然亮起,宛如幽界之窗,映现出僵尸暴动的恐怖景象。 画面中,僵尸群如潮水般汹涌,腐烂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狰狞, 它们嘶吼着,冲撞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血色的月光洒落,为这场暴乱添上一抹不祥的色泽。 无极掌门紧盯着光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他仿佛能透过这光屏,亲手操控那些僵尸,享受着掌控生死的快感。 光屏上的画面不断切换,净元派、苍穹派、御灵派、轻烟派、无影派、极音派,甚至连自己宗派玄天派也不放过。 每一个场景,都透露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无极掌门的脸庞在光芒映照下,更显狰狞。 他眼中闪烁着狂热与贪婪,仿佛能亲眼目睹那些僵尸的灵魂,被一丝丝剥离。 ——化作他手中最忠实的傀儡。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朽与绝望,令人不寒而栗。 无极掌门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幽暗的洞穴中显得格外狰狞,如同地狱中绽放的恶之花。 他的嘴角勾起,露出森白的牙齿,双眼闪烁着癫狂的光芒。 仿佛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胜利,就在眼前。 他双手猛然一按,地面上的法阵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宛如黑洞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僵尸之魂的嘶吼声更加凄厉,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哀鸣。 无极掌门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正一步步走向他渴望的黑暗王座。 云月轻紧贴着冰冷的岩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无极掌门布下的法阵。 ------------ 第一卷 第109章 无极掌门的阴谋 那法阵犹如一张巨大的黑色蛛网,中心漩涡犹如深渊巨口,吞噬着周遭的灵气与光明。 云月轻缓缓移动,试图寻找法阵的破绽。 突然,她注意到法阵边缘有一处符文微微闪烁。 与其他符文沉稳的幽光不同,它显得异常活跃,仿佛是法阵的一处不稳定节点。 云月轻心中一动,悄然接近,手中火焰跳跃,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她屏息凝神,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剩下她与那抹不寻常的符文,对峙在这幽暗的洞穴之中。 正当云月轻即将触及那闪烁符文,一道凌厉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黑暗,直射而来。 无极掌门身形一闪,已至洞口,周身环绕着淡淡灵光,面色凝重。 他猛然发现了什么,沉声喝道:“是谁?” 言罢,他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出。 将云月轻周身空气凝固,让她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那闪烁的符文仿佛感受到了危机。 光芒更甚,与无极掌门释放的灵力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云月轻的发丝垂落在眼前,在无极掌门推出的掌风中纷乱飞舞, 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柳丝,瞬间暴露了她隐藏的面容。 那脸庞在灵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冷而陌生,竟不是无极掌门所熟知的模样。 无极掌门目光如炬,穿透层层发丝,定格在那张面孔上。 “不是她?” “你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云月轻松了口气,之前老者施法赠予她的换颜术的确好用。 不过只学会了化作,这个不存在的陌生人,要不然,就把容貌化作温初柠的样子了。 云月轻眼眸微转,嗓音中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颤抖与恐惧。 “无极掌门,我是温初柠师姐的心腹,她……她已得手” “成功将云月轻困于暗月湖内,折磨致死。” 无极掌门眉头紧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云月轻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看穿她的伪装。 “你说你是小柠的心腹?”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小柠的心腹,我多少都有些印象。” 云月轻心中一紧,表面却强作镇定,她微微低头。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颤抖:“回掌门,我……我本是暗月湖附近村庄的村民,” “被温师姐救下后,便一直跟随在她身边,做些杂役。” “因身份低微,平日里也难得有机会出现在掌门面前。” 无极掌门捋着胡子,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如渊。 云月轻见无极掌门眼中仍有疑虑,心念电转间。 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正是云月轻昔日的佩剑——混元剑。 她双手捧剑,剑尖轻触地面,剑身上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犹如活物。 无极掌门见她抽剑,吓了一跳,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柄,寒光四射的混元剑上。 剑身流转着淡淡的蓝光,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他伸手欲接,却又在半空停住,眉头紧锁,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剑尖轻触地面的细微声响,在这幽深的洞穴中回响。 云月轻见状,为了让无极掌门打消疑虑,说道:“掌门请看,这便是云月轻那女魔头的混元剑,” “温师姐深知您行事谨慎,特地嘱咐我,若您心存疑虑,便以此剑为证。” 无极掌门这才放下心来,假装沉稳,慢慢靠近。他每一步都踏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云月轻手中的混元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缓缓伸出右手,指尖轻轻触碰剑身。 那流转的蓝光似乎微微一颤,仿佛在回应着他。 “当真是那孽徒的剑,这剑本就是玄天派的,如今落回我无极的手中,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扫过云月轻。 见她面容虽陌生,但眼中的恐惧与不安却如此真实,这让他心中的疑虑又消散了几分。 洞穴内,两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拉长,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莫名的紧张氛围。 无极掌门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欲伸手接过,那柄象征着云月轻败落的混元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月轻的眼神骤变,寒光一闪。 她手中的混元剑,如同暗夜中的毒蛇,猛然间向着无极掌门的脖颈噬去。 无极掌门反应迅捷,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但刃锋利的刃口还是划破了他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交织的气息,无极掌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云月轻,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你……你究竟是谁?”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声音冷冽如冰:“我是你祖宗,今日特来教训你这不肖子孙。” 言罢,她身形如同鬼魅,借着刚才攻势的余威。 手中的混元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再次向无极掌门劈去。 无极掌门怒目圆睁,他怎会料到眼前这陌生女子竟有如此胆量与能耐。 他身形急退,同时左手一挥,灵力涌动,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试图阻挡云月轻的攻势。 然而,云月轻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要害。 剑光如织,将洞穴内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无极掌门脸色骤变,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寒意。 “宪法如此果断狠辣,你是云月轻?这不可能!你怎会……” “怎么可能短短时间,突破至化神期?” 他话音未落,云月轻身形再闪,已至近前。 混元剑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剑尖吞吐着刺目的寒芒,直取他心脉。 无极掌门急忙催动全身灵力,形成一道光圈护体。 但云月轻的剑招仿佛无视了这层防御,剑尖轻颤间,竟在光圈上留下一道道细密的裂痕。 ------------ 第一卷 第110章 云月轻怒打无极 洞穴内,光影交错,剑风呼啸,每一击都带着生死一线的紧迫。 无极掌门汗水涔涔,他万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 竟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剑招之精妙,直教他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云月轻吸了吸鼻子,“没想到你这老头废了一条胳膊,生命力还如此顽强。” 无极掌门脸色微变,带着一丝不敢确信反问:“你……真的是云月轻?” “小柠用了断魂阵,你……你究竟怎么逃出来的?”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予回答。 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剑尖轻点,带起一阵阵剑鸣。 每一式每一划都恰到好处,既优雅又致命。 光影中,她的身影忽隐忽现,如同月光下摇曳的竹影, 既柔美又充满杀机,令无极掌门不得不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大意。 云月轻身形一闪,避过无极掌门凌厉的一掌,剑光如织, 冷声道:“都要死了,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 言罢,她足尖轻点地面,身形骤然拔高, 如同凌波微步,于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弧,直击无极掌门要害。 无极掌门大惊失色,急忙挥掌相迎,却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 整个人如受重锤,踉跄后退,胸口气血翻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无极掌门稳住身形,怒目而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你这阴险狡诈之辈!若非你设计骗我废去一臂,岂敢与我正面交锋?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即便我仅剩一臂,也绝非你能轻易胜之!” 云月轻见无极掌门气的暴怒,不屑冷嗤一声。 “切,我又不是傻子,与你正面交锋,我占不到任何便宜,我这全是机智,好不好?” “再说了你的好徒儿温初柠,不太用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不是你的孽徒吗?用这些手段怎么了?” “不过说到头来,你的徒弟都不是什么好苗,证明你这老不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无极掌门冷哼一声,体内真气狂涌,衣衫无风自动, 断掉的手臂搭落在他臂膀一侧,鼓胀如帆。 无极掌门身形暴起,如同狂风暴雨中的苍鹰,直扑云月轻而来。 掌风呼啸,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威势,誓要将这一腔怒火倾泻而出。 云月轻面色凝重起来,身形在空中轻盈翻转,长剑舞动,剑光如网。 迎向无极掌门这舍命一击,两人身影瞬间交织在一起。 洞内剑影重重,掌风如雷,战况愈发激烈。 云月轻身形如同鬼魅,缓缓穿梭于纷飞的剑影与狂暴的掌风之间。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那处异常闪烁的符文上。 那符文仿佛夜空中最不安分的星辰,与其他沉寂如深渊的符文,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轻巧地一跃,落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借势身形再度拔高,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 手中火焰腾起,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炽热而耀眼。 她瞄准了那不稳定节点,火焰凝聚成混元剑尖。 蓄势待发,只待那一刹的破绽,给予法阵致命的一击。 无极掌门眼见云月轻火焰凝聚,心知这一击非同小可。 身形骤然加速,如同离弦之箭,飞身直上。 他手中残剑一挥,剑光如龙,带着呼啸风声,精准无误地,挡在了云月轻的火焰剑尖之前。 霎时间,火焰与剑气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仿佛夜空中最绚烂的烟花,却又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两者相持,周围空气仿佛被点燃,热浪滚滚。 洞穴内的岩石,在这股力量下龟裂,碎石四溅。 扬起一片烟尘,遮蔽了二人的身影,只余下那激烈的碰撞声,在洞穴内回响不绝。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她轻轻抖动手中的混元剑,剑尖的火焰跳跃,如同被激怒的火龙。 “无极掌门,你不是一直自诩为正派领袖,以仁义道德标榜自己吗?” “如今怎么做出这等邪恶法阵,控制僵尸心智的勾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无极掌门的心口。 无极掌门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随即被狠厉所取代。 “云月轻,你所见未必为真!我所行,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能有一个太平盛世!” 云月轻紧皱眉头,怒声呵斥:“你可知,这法阵本是为了封印上古邪物,防止其危害世间。” “是你,是你这叛徒,为了私欲,才将这法阵扭曲,用于邪途!吸取僵尸心智,为己所用,现在天下已经动乱,何谈太平盛世?” 无极掌门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眼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 “云月轻,你太过天真!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正义?” “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一小部分人,又有何妨?”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换取天下长久的太平!即便今日,我被世人误解,被视为反派,但我的心,始终向往着那至高无上的正道!” 云月轻已经忍不住爆粗口了,“你踏马被传销组织洗脑了吧,没听说过这种正道。” 云月轻骂道:“非要有人为了太平盛世牺牲,也是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人,而不是那些无辜村民!” 无极掌门严肃地说道,“该死的人是你!” 看那表情,不知道的以为确有其事。 云月轻直接破口大骂:“你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云月轻闻言,表情由淡漠,转化成微微怒意。 剑尖的火焰暴涨数尺,犹如地狱之火,誓要将眼前之人吞噬。 她身形暴起,如同复仇的凤凰,直冲无极掌门而去。 “和你这死老头,根本讲不了一点道理,你还是当个死人比较合理。” 剑光与火焰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龙卷。 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誓要将一切阻碍摧毁。 无极掌门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挥剑迎击。 然而,云月轻这一击,已然凝聚了全身之力,剑尖所过之处。 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热浪滚滚,让人窒息。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攻击在空中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仿佛一颗璀璨的流星划破夜空,又如同火山爆发,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 第一卷 第111章 云月轻与法阵抗争 无极掌门拖着那条被剑气斩断的残臂,鲜血染红了衣襟,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恐惧,却仍咬紧牙关,奋力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云月轻攻势如潮,每一剑都携带着熊熊烈焰,将他逼得连连后退。 两人在破碎的瓦砾间穿梭,剑影交错,火星四溅。 无极掌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云月轻趁机一剑劈下,剑光如龙,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直取他胸前要害。 无极掌门勉强侧身躲过,但脸颊却被剑风划破,留下一道血痕,局势已岌岌可危。 无极掌门身形踉跄,却死死护住胸前一块布满奇异符文。 那符文隐隐发光,镶嵌在法阵一处不起眼的墙壁上,似与周围紊乱的剑气产生共鸣。 云月轻眸光一闪,洞察先机,她身形暴起,剑尖如电,直刺那符文所在。 剑光与符文碰撞,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空气中仿佛有撕裂之声,符文光芒大盛。 无极掌门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鲜血混合着汗水滑落。 他目光如炬,狠狠盯着云月轻,仿佛要将她的身影烙印在灵魂深处。 “成了!成了!” 他嘶吼着,声音中带着胜利的癫狂与对宿命的嘲讽。 那布满奇异符文的墙壁,骤然光芒大炽,仿佛古老的力量被唤醒,云月轻头脑感觉到一阵眩晕。 云月轻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扑面而来,剑尖颤抖。 无极掌门那只完好的手臂猛然高举,五指张开,仿佛要握住无形的力量。 法阵的光芒瞬间凝聚成一道粗壮的光柱,将他与云月轻之间的空间扭曲。 云月轻只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眼前的景象变得斑驳陆离。 她的剑尖无力地垂下,身体摇摇欲坠。 无极掌门的脸庞在扭曲的光影中显得狰狞而得意,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掌握了云月轻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 那邪恶法阵如同一张巨口,疯狂吞噬着云月轻的意识。 云月轻的双眸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而麻木,宛如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剑已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再无力拾起。 法阵的光芒愈发刺眼,将她整个身躯包裹其中。 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那法阵的光芒在疯狂舞动,带着无尽的邪恶与贪婪。 无极掌门狰狞大笑,声音在破碎的瓦砾间回荡,带着胜利的嚣张。 “云月轻,这个世界的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小柠,而你,不过是她成功路上的一个反派!你的挣扎,你的努力,都不过是为她铺路罢了!” 他俯瞰着云月轻,眼神中满是嘲讽与轻蔑。 他缓缓伸出手指,仿佛要亲自将云月轻从这个世界抹去。 他放声大笑,带着癫狂与得意:“你放心的变成,不人不鬼的僵尸吧!你到那个时候,人人得而诛之!我会用你的灵魂来滋养小柠,让她成为真正的天之骄女!” 云月轻的身体在法阵的光芒中微微颤抖,她的双眸空洞。 却似乎在这一刻,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成为一具没有灵魂、受人唾弃的僵尸。 云月轻的双唇微颤,尽管身体被法阵的光芒紧紧束缚。 她的声音却带着不屈的力量,穿透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为虎作伥吗?” 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无尽的黑暗。 无极掌门的笑容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云月轻继续道:“你把世界变得僵尸横生,让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所过之处,皆是残垣断壁,这就是你所求的天道大义?” “你所守护的,不过是你一己之私,什么天道大义,拿只不过是你那扭曲的野心!” 她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即使身体无法动弹, 那份对正义的执着与对苍生的怜悯,却让她在精神上屹立不倒。 四周的法阵光芒似乎在这一刻黯淡了几分,仿佛连那邪恶的力量也为之一震。 云月轻体内,仿佛有冰火两重天在激烈交锋。 一股阴冷如寒冰,带着死亡的气息,企图将她拉入无尽的黑暗。 另一股则炽热如熔岩,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坚守着最后的清明。 她的双眼,在这一刻成为了战场的缩影—— 左眼幽蓝深邃,如同寒夜中的星辰,透露出一丝理智与坚持。 右眼则赤红如血,闪烁着僵尸特有的野性与疯狂。 两股力量在她体内肆虐,让她的身体微微震颤。 双眼中的色彩也在不断变幻,仿佛是两股命运在她灵魂深处激烈角力,画面诡异而震撼。 无极掌门见状,脸上狰狞更甚,他怒吼一声,全力催动法阵。 那只受伤的手臂,伤口骤然裂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滴滴鲜血落在法阵之上,竟化作丝丝黑气,融入其中。 法阵光芒愈发妖异,仿佛被鲜血喂养的野兽,更加狂暴。 无极掌门脸色苍白如纸,却因癫狂而扭曲,他双眼布满红血丝,死死盯着云月轻,仿佛要将她生生吞噬。 四周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那法阵的光芒与无极掌门的咆哮交织在一起。 云月轻的身躯在红蓝两色光芒的剧烈冲撞下剧烈颤抖,如同狂风中的落叶,随时可能破碎。 她的脸庞扭曲,汗水与泪水交织滑落,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双眼中的色彩疯狂变幻,幽蓝与赤红交织,仿佛有两只不同的灵魂在她体内撕扯着,争夺着控制权。 云月轻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要以此来抵挡那股要将她撕裂的力量。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那是她体内力量碰撞所产生的火花。 无极掌门见云月轻意志如此强大,有些慌了神,他那张狰狞的脸颊肌肉不住地颤抖着。 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扭曲的光影下显得格外诡异。 ------------ 第一卷 第112章 云月轻杀无极 无极掌门双眼圆睁,如同见了鬼魅一般,死死地盯着云月轻那双不断变幻色彩的双眸。 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化神期,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力!” 他的手指疯狂地掐诀,试图再次催动法阵。 但那法阵的光芒却像是被云月轻的意志所震慑。 竟不再那般狂野地吞噬,而是微微颤抖,仿佛随时可能崩溃。 云月轻的双眸中,红蓝光芒交织。 两者在她眼眶内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似乎要让这双眸子炸裂开来。 最终,力量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左眼定格为深邃的红,右眼则是宁静的蓝。 两色分明,宛如阴阳两极。 无极掌门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心急如焚。 他猛地一咬舌尖,鲜血滴落在手中法诀之上,瞬间,法阵边缘泛起一抹妖异的血红。 他双手急速舞动,如同指挥着无形的乐队,企图唤醒那沉寂的法阵。 然而,法阵只是微微闪烁,如同被巨石压住的烛火,光芒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灼与不安,无极掌门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与这即将失控的天地共鸣。 云月轻猛然抬头,漆黑长发无风自动,狂舞于半空。 她的双眼,一红一蓝,犹如幽冥与烈焰的交融, 释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体内,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僵尸之力蠢蠢欲动。 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正欲挣脱束缚,肆虐天地。 她脖颈的的肌肤下,青筋暴起,暗黑色的纹路如藤蔓般蔓延,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无极掌门惊愕万分,眼中恐惧与不敢置信交织。 他颤抖的手指几乎无法维持法诀的形态。 目光死死锁定在云月轻身上,仿佛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异象。 “大乘期……这怎么可能!你区区一个化神期修士,竟隐藏着大乘期的力量波动!” 云月轻的双眸如同深渊,红蓝光芒交织间, 释放出令天地色变的威压—— 她周身的空间仿佛被扭曲,空气在这一刻凝固,连时间都变得缓慢。 无极掌门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而他,正站在崩塌的边缘,无力回天。 云月轻踏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无极掌门逼近。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他的心上,让无极掌门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向后踉跄退去,双手仍徒劳地维持着那摇摇欲坠的法阵。 “不要过来!你……你还是云月轻吗?” 无极掌门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他背后的墙壁仿佛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但他知道,那薄薄的墙壁根本无法阻挡云月轻分毫。 云月轻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有那双异色双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如同死神的凝视,让无极掌门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 云月轻的双眸中,红蓝光芒交织得愈发激烈,仿佛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体内沸腾。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跨越数丈距离,出现在无极掌门面前。 那双异色双眸中,闪烁着决绝与杀意。 她左手抬起,掌心红芒闪耀,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 右手则凝聚起冰冷的蓝光,宛如幽冥深处的寒冰。 红蓝两股力量在她掌心碰撞、交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无极掌门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将他牢牢锁定。 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却如同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云月轻的掌心,红蓝光芒骤然爆发,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束。 直刺无极掌门胸膛! 无极掌门的双脚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焊在原地,分毫不能动弹。 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恐与绝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红蓝交织、璀璨夺目的光束直奔自己胸膛而来。 光束的速度快若闪电,带着毁灭一切的威能。 所过之处,留下一片虚无。 无极掌门拼尽全力想要躲避,却如同陷入泥沼,身体沉重无比。 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与云月轻之间的差距。 那是合体境界与大乘期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最终,那光束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带起一片血雾。 无极掌门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倒下,双眼圆睁。 满是不甘与恐惧,生机迅速流逝,直至完全死亡。 云月轻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无极掌门,那双异色双眸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 她的身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云月轻的左眼中,红光愈发炽烈,犹如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她的瞳孔逐渐扩散,失去了焦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她双手紧紧抱住脑袋,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青筋在脖颈处暴起,暗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她肌肤下蠕动,释放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她的双眼紧闭,牙齿紧咬,仿佛在与体内的嗜血冲动做着激烈的斗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云月轻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噬着周围的空气。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控制,沦为嗜血的怪物。 无极掌门的血液如同细流,缓缓渗透进脚下古老的法阵之中。 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符文仿佛被唤醒,贪婪地吞噬着每一滴血液。 血液所过之处,符文渐渐亮起。 散发出血红的光,与四周弥漫的血雾交织成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法阵中央,光芒愈发耀眼,释放出深邃而神秘的力量,将周围的空间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云月轻猛然间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一股刺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如同绽放的妖异花朵。 她的双眸中,红蓝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激烈地交锋。 ------------ 第一卷 第113章 破界兽敌意渐褪 云月轻凭借着残存的意志想起,无极掌门一直护着的法阵之眼, 它虽然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犹如法阵跳动的心脏。 她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法阵前,双手结印,汇聚起体内残余的红蓝力量。 红芒如烈焰,蓝光似寒冰,两者在她掌心交织,形成一道绚丽的漩涡。 她低喝一声,双掌猛地拍向那枚符文,力量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与符文碰撞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符文在强大的冲击下,迅速碎裂,化作点点光芒消散于空中。 法阵也随之崩溃,四周的空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撕裂,留下一片虚无。 云月轻面对法阵崩溃时,释放出的狂暴能量。 她的衣袂猎猎作响,长发在空中狂舞,宛如被风暴席卷的落叶。 她的双眸紧盯着前方,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不屈。 那股冲击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却在距离她身体不到一寸之处。 仿佛被无形的壁障阻挡,纷纷溃散开来。 云月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对胜利即将到来的嘲讽。 云月轻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去了嘴角的血迹,宛如拂过晨露的叶尖。 云月轻猛的抬头,目光穿透崩塌的法阵,直射向那幽深的洞口,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寒光。 她摊开掌心,红蓝交织的能量在她掌心翻腾,犹如晨曦中的双色焰火,绚烂而危险。 洞外,隐约可见温初柠的身影在光影中闪烁,那是她此刻唯一的目标。 云月轻眼神迷离,步伐踉跄,缓缓走出洞穴。 洞外的阳光如细丝般穿透她凌乱的发丝,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照不进她那双深邃而异色的眼眸。 她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拉长,每一步都踏在斑驳的树影上,发出细碎而沉重的声响。 四周的风,似乎都因她的出现而静止,只留下远处树叶沙沙作响,宛如低沉的哀乐。 她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与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冽笑意交织,构成了一幅既凄美又恐怖的画面。 如同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女妖,带着一身的血腥与哀怨,步入这宁静而不知情的世间。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体内残余的力量仿佛被这股意志点燃。 洞口外面,暗月湖波光粼粼,映照着温初柠与破界兽的激战。 温初柠身姿轻盈,剑光如织,却在破界兽凶猛的攻势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 那破界兽皮毛黝黑,每一次挥爪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 温初柠的剑尖在巨兽的利爪间游走,险象环生,一道剑光划过夜空,却被破界兽厚重的皮毛弹开。 温初柠衣衫破烂,异常狼狈,她的发髻散乱,几缕青丝贴在汗津津的额前,显得格外憔悴。 她的衣裙被利爪撕裂,布片随风飘扬,露出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鲜血染红了衣角,滴落在干涸的地面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挥剑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剑尖颤抖,映着她坚毅却略显苍白的脸庞。 那破界兽的咆哮震耳欲聋,每一次攻击都让她踉跄后退。 “打扰你清修的人是云月轻,你要杀的人也是云月轻,你与我久久纠缠,又有何用?” 破界兽的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怪异的嘶吼。 那声音宛如远古巨兽初醒,带着原始的野蛮与愤怒:“你——也——该——死——”。 它的双眼赤红,犹如燃烧的两团火焰,紧紧锁定着温初柠。 巨兽庞大的身躯猛然一跃,带起一阵狂风,将四周的树木纷纷折断。 它的利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轨迹,如同夜幕中的闪电,直取温初柠的要害。 温初柠脸色大变,她拼尽全力挥剑抵挡。 剑光与巨兽的爪影在空中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金铁交击声,火星四溅,剑身几乎被巨力压弯。 云月轻刚好从洞口悠然步出,月光与洞内的余晖在她身上交织出斑驳光影。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清冷:“破界兽可不是傻子,它心中清楚,真正打扰它清修的罪魁祸首,是你。” 她的眼瞳异色流转,一红一蓝,宛如深邃夜空中最耀眼的双子星,闪烁着狡黠与不羁。 云月轻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似乎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涟漪。 她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站在那里,表情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娇纵帅气。 仿佛整个世界的规则,都不足以束缚她的自由。 破界兽那双赤红的眼眸,在触及云月轻的瞬间,再也不见之前的杀意。 竟意外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之前愤怒,都被一股莫名的敬意所取代。 温初柠见云月轻还敢折返回来,怒火中烧。 她不顾形象地大声斥骂:“云月轻,你当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唾沫横飞间,她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剑尖在地上狠狠一顿,尘土飞扬,映衬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破界兽,看到了吗!你要杀的人在这里,她叫云月轻!” 她厉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野外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鸟儿。 破界兽不为所动,混浊的眼球,直勾勾看着云月轻,好似是在思索。 温初柠见破界兽对云月轻的态度异常,心中暗自盘算。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她猛地转身,脚下的土地仿佛在她的蹬踏下碎裂,欲要逃跑。 云月轻手臂一震,手中混元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 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弹射而出,稳稳地横亘在温初柠脚尖前。 就差一寸,就将她的脚捅个对穿。 剑身流转着淡淡的青芒,剑尖轻颤,仿佛蕴含着山河之重,又似蕴含着无尽的风云变幻。 温初柠脚步一顿,她能感受到混元剑其上流转的灵力波动,那已经不是她所能企及的力量层次。 她的目光顺着剑身向上,落在云月轻那张挂着淡笑的脸庞上,心中骇然。 “怎么……怎么可能,你如今气运值归零,不可能有如此突破。” ------------ 第一卷 第114章 较量开始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右眼中红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映照着她决绝而嗜血的神情。 右眼中的红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她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霉气缠身?那也挡不住我杀你。” 言罢,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温初柠身侧。 混元剑在她手中灵活翻飞,剑尖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紫色的轨迹。 每一道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恐怖力量。 温初柠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扫视,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隐蔽的洞穴口, 那里,似乎是她唯一的希望所在。 她的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云月轻冷笑一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悠悠说道:“温初柠,是在找你的无极师尊吧?” 云月轻戏谑地盯着温初柠,那双冷冽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将温初柠的惊慌与绝望尽收眼底。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嘲讽。 “着什么急啊,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言罢,她轻轻抬起手指,细腻地摩挲着混元剑的剑身。 那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剑身微微震颤。 蓝色光芒更加耀眼,映照在云月轻那张冷漠而绝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不寒而栗的妖异。 她的动作悠然自得,却如同猫戏老鼠般,将温初柠的生死玩弄于股掌之间。 温初柠的眼中瞬间被泪水模糊,她嘶哑着嗓子。 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怎么能!他也是曾是你的师尊啊,云月轻,你欺师灭祖,怎么下得去手?!” 她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 温初柠双手紧握成拳,全身因愤怒而颤抖,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倾泻而出。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可置信。 死死地盯着云月轻,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仿佛要将云月轻的模样刻入骨髓。 云月轻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反而洋溢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当我师尊?他也配?我遭人诬陷,身陷囹圄之时,他可曾为我说过一句公道话?” “我生死一线,命悬一线之际,他可曾有过半分援手?” “如今,他更是三番五次,欲将我置于死地!这样的师尊,我云月轻,要之何用?他,根本不配!” 温初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泪水在脸颊上凝固成珠,她颤抖的唇间挤出几个字:“你……你胡说!” 但温初宁的眼神冷冽如刀,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她脆弱的伪装。 她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踏在温初柠的心弦上,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看看你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不知道的,以为你真的因为无极的死,而感到伤心呢?”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温初柠,你利用无极师尊的信任,暗中操控僵尸,企图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现在,失去了他,你的计划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飞不起来了,是吧?” 温初宁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冰刃,一字一句,精准而残忍地割裂着温初柠的防线。 “你并不是因为他的死感到伤心,而是因为你失去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打乱了你以后称霸的计划,而感到遗憾吧。” 温初柠被云月轻字字珠玑的揭露戳中心事,脸色瞬间扭曲。 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她猛地抬头,发丝凌乱地飞舞。 歇斯底里地呐喊:“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声音在四周激荡起阵阵回音,如同濒临崩溃边缘的绝望哭喊。 她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蹬,身体向前扑去,双手成爪,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直取云月轻的咽喉。 然而,云月轻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这猛烈的一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戏谑与不屑,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云月轻冷笑连连,口中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找死!” 言罢,她手持混元剑,身形如同鬼魅,猛然逼近温初柠。 一道凌厉至极的剑锋,裹胁着开山裂石之力,狠狠劈向温初柠的头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猛然爆发出一道强光,耀眼夺目,仿佛划破了黑暗的黎明。 紧接着,一支炫彩夺目的笔,从天而降。 带着呼啸之声,精准无误地挡在了温初柠的头顶。 与混元剑的剑锋猛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笔身光芒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将混元剑的攻势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两支神物碰撞的瞬间,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暗月湖原本平静的湖面,此刻被激荡起滔天巨浪,水花四溅。 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气势磅礴。 湖面上空,暗黑色的雾气与炫彩光芒交织缠绵,相互撕扯。 仿佛两股不可调和的力量,在激烈对抗。 破界兽那嘶哑而威严的嗓音,如同常年不用的发条生了锈般的嗓音。 一字一顿地在湖面上空回荡:“你们——去别的地方打!” 它的身影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巨大的双眼闪烁着幽光。 注视着下方的一切,仿佛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云月轻双眸骤缩,蓝色的幽光与一抹猩红的嗜血光芒交织,凌厉地射向破界兽。 她周身的气息狂涌,显然已动用了全力。 尽管她的修为已今非昔比,但在破界兽面前,依旧显得渺小。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破界兽那双幽邃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对手,而是来自远古的噩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至极的氛围,暗月湖的水面仿佛凝固,连风都静止了。 只留下云月轻与破界兽之间,那股无形却激烈的较量,在空气中碰撞出肉眼难见的火花。 破界兽那双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后。 竟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请便。” 言罢,它庞大的身躯逐渐隐入翻涌的雾气之中,只留下一双闪烁的幽光,在湖面上空徘徊。 ------------ 第一卷 第115章 阴阳两级 云月轻的双眼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蓝一红交织着诡异而强大的光芒。 温初柠强忍着周身的剧痛,挣扎着从尘埃中站起,衣衫褴褛,发丝凌乱。 还未等她站稳脚跟,云月轻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欺近。 手中混元剑剑芒吞吐,寒气逼人。剑尖带着凌厉的破风声。 直指温初柠心口,空气中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剑尖即将穿透温初柠心口的一刹那。 她头顶上方,一支古朴长笔悠然浮现,笔身流转着淡淡的墨香与温润光泽,仿佛蕴含了千年的智慧与力量。 那笔轻轻一旋,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迎上了混元剑的锋芒。 两者相触,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寒气与墨香交织,空气中响起细微却清脆的金属交鸣。 云月轻脸色微变,混元剑竟被这股力量弹开。 而温初柠借此机会,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温初柠虽侥幸避开致命一剑,但面色瞬间阴沉如水。 她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只见头顶那古朴长笔缓缓旋转,每动一分,都似在抽取她周身的某种力量。 气运值如同流沙,从指尖迅速流逝,空气中隐约可见细微的光点从她周身飘散。 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苍白,却依旧强撑着,不让那笔落下。 温初柠眼神决绝,银牙紧咬,仿佛做出了某种重大抉择。 她猛地抬头,望向那古朴长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不舍。 随着她心中默念,那笔光芒大放,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她体内汹涌而出, 气运值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笔中,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云霄。 借此力量,温初柠身形骤然模糊,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 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远方疾驰而去。 只留下一串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清脆铃声,和云月轻震惊中带着不甘。 云月轻的左眼嗜血的红光愈发强烈,那红光在她眼眶中疯狂跳动。 如同深渊中的火焰,欲将理智焚烧殆尽。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胸中掀起惊涛骇浪。 额头青筋暴起,皮肤下隐隐可见血流涌动。 一股难以名状的暴戾气息,在她周身蔓延。 她紧握混元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嗜血的欲望在沸腾。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低语,引诱他释放内心的野兽,去追逐、去猎杀、去毁灭。 云月轻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在加速将他推向深渊的边缘。 云月轻踉跄几步,目光掠过四周密布的古老符文, 那些本应束缚力量的法阵此刻却如同虚设,光芒黯淡,对她毫无阻碍。 她猛然意识到,洞内的法阵因某种未知力量而失效,根本没能停下来。 她的心跳如战鼓,轰鸣在空旷的洞穴之中,回音重重。 四周的石壁上,微弱的光点开始游走,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 汇聚向洞顶,形成一个诡异的漩涡,将洞内本就稀薄的灵气疯狂吞噬。 云月轻的脚步在光滑的岩石上打滑,每一次努力站稳都显得异常艰难。 而那股来自深渊的呼唤,却愈发强烈,拉扯着她的意志,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沉沦。 洞内,古老法阵骤然光芒大放,不再是先前的黯淡模样。 而是化作了贪婪的巨兽,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无极掌门倒在地上,他的身躯迅速干瘪,肉跟骨头都被抽干,只留下一摊衣服,还在原地。 法阵中心,光芒凝聚成一道血红的旋涡。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四周的石壁仿佛也受到了影响,开始裂开,碎石滚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云月轻的两颗门牙渐渐伸长,变得尖锐如兽,闪烁着寒光。 在昏暗的洞内异常醒目—— 她的皮肤失去了血色,变得异常白皙。 她的双眼更加明亮,左眼的诡异红光变得更加明显。 嘴角勾起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魅惑与妖艳。 云月轻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身旁的树木,应声而裂,发出细微的声响。 仿佛连生机勃勃的千年古树,都在她的触碰下变得脆弱不堪。 她以一种优雅而诡异的姿态,离开暗月湖。 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云月轻离开暗月湖,每一步都踏在碎裂的光影之上, 仿佛她不再是行走于大地,而是穿梭于虚实之间。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异样的身躯上,为她披上一层银白的纱幔, 却掩不住那股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妖异红光。 沿途的草木,在她的接近下纷纷枯萎,仿佛连生命力都被她那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眸所吞噬。 她前行的方向,正是净元派所在,沿途留下了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如同被烈火燎原后的土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与毁灭。 踏入净元派领地,云月轻的身影在月色下更显诡谲。 遍地是失去生机的躯体,僵尸们穿着残破衣衫,动作僵硬却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 枯槁的面容上,空洞的眼眶朝向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朝圣。 月光映照下,这些僵尸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皮肤泛着淡淡的蓝光,腐肉间隐约可见蛆虫蠕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云月轻缓步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僵尸们的低吟与地壳轻微的震颤, 仿佛连大地都在为她让路。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僵尸便如同得到赦令般。 更加虔诚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姿态迎接她的到来。 一群身着道袍的弟子正奋力与周围涌动的僵尸搏斗,剑光闪烁,符咒纷飞。 但当他们瞥见月光下缓缓走来的云月轻时,动作瞬间凝固。 那些原本坚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深深的敬畏。 弟子们纷纷放下手中紧握的利剑,剑尖触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整齐划一地跪下,额头紧贴冰冷的石板。 声音震颤地喊道:“参见云掌门!” 月光洒在他们虔诚的脸上,映出了一片片圣洁而又惶恐的光影。 ------------ 第一卷 第116章 云月轻觉醒远古记忆 云月轻缓步至战场中央,月光如流水般倾泻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辉。 她轻轻抬手,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 僵尸们,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作僵硬地跪在地上,与周围的净元派弟子一同,构成了一幅诡异的和谐画面。 月光下,一切喧嚣归于平静,只剩下云月轻那清冷而深邃的目光,扫视着这片被死亡与希望交织的土地。 张佳兮身形一闪,急匆匆地冲到云月轻面前,脸上满是激动与喜悦。 他喘息未定,“云姐,你可算回来了!你是怎么控制住僵尸的?暗月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月轻微微歪头,月光下的双眸似失去了焦距,空洞而深邃, 让张佳兮心头的喜悦瞬间凝固。 霄奕眼尖,捕捉到云月轻这一异常,眉头紧锁, 一个箭步上前,粗壮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张佳兮拉到了一旁。 张佳兮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回头望向云月轻,满心疑惑与担忧交织, 只见云月轻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银光,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雾笼罩,让人难以触及。 云月轻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无声的水面上,涟漪轻漾却不见波澜。 她的目光穿透夜色,直勾勾地盯着霄奕绕,那双在月光下更显空洞的眸子此刻仿佛能洞察人心。 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修长,交错的影子在地上缓缓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期待。 仿佛一场无声的对峙,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上演。 云月轻的动作快如闪电,猛然间,她那看似纤细的手指已紧紧钳住了霄奕绕的脖颈。 月光下,她的手指泛着银白光泽,如同冰冷的利器。 霄奕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并未挣扎或反击。 只是瞳孔微微放大,紧紧盯着云月轻那双空洞的眼眸。 他能感受到云月轻指尖传来的寒意,以及她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形成一幅紧张对峙的剪影。 夜色中的风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滞。 张佳兮见状,他猛地向前冲去,大喊:“云姐,你干嘛!” 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焦急。 可刚迈出两步,云月轻悠悠一挥手, 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如巨浪般将他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尘土飞扬中,他挣扎着爬起,满眼都是云月轻那冷漠无情的背影。 霄奕绕虽然生命受到威胁,但眸子依旧冷淡,宛如寒夜中静谧的湖面,波澜不惊。 云月轻的目光在霄奕绕那冷淡的眸子上停留了片刻,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觉得这场无声的对峙无趣至极。 她用力一甩,霄奕绕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趣。” 云月轻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原本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的僵尸们。 此刻仿佛接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开始蠢蠢欲动。 发出低沉的嘶吼声,身体扭曲着,想要挣脱无形的枷锁。 月光下,僵尸们的影子在地上拉长,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 如同地狱之门被悄然打开,释放出了无尽的黑暗与恐惧。 霄奕绕见僵尸们摆脱了束缚,开始继续杀戮,净元派弟子们又开始奋战。 他目光紧锁云月轻,“你回来了?” 月光下,云月轻的身影显得格外清冷,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没有焦距。 “是,我回来了,你是想要再杀我一次吗?” 霄奕绕下意识摇摇头,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从未想过杀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云月轻的瞳孔猛地一缩,银辉下的面容瞬间布满了寒霜。 她暴怒地吼道:“可你已经杀了!那一剑,穿透了我的胸膛,你忘了吗?” 说着,她抬起手,虚空中有一把无形的剑一点点显现,混元剑尖对准了霄奕绕的心脏。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是回忆中的痛楚与愤怒交织的味道,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霄奕绕的瞳孔骤然放大,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剑穿心的瞬间,痛苦与悔恨在心头交织。 云月轻的目光冷冷扫过,霄奕绕腰间那把精致的日月乾隆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月光下,她的眼神如冰刃般锐利,直刺霄奕绕的灵魂深处。 “怎么,如今不用剑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寒风中的冰锥,让人不寒而栗。 霄奕绕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折扇,扇骨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霄奕绕深吸一口气,决然地将腰间的日月乾隆扇抽出。 那扇面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掷于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双手缓缓举起,越过头顶,一步步坚定地向前,直至那由云月轻凝聚的混元剑尖,轻轻抵在了他的心口。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 映出他眼中无悔的决然,与深藏的痛苦。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纠葛与不舍, 而那剑尖的寒意,却似乎穿透了他的肌肤,直抵心底,将一切情感冻结。 “我把命还给你。” 云月轻的手微微颤抖,那双空洞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不自觉地将混元剑后撤了几毫米,剑尖离开霄奕绕心口的瞬间。 仿佛有一丝温暖的气息,悄然涌入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 月光斜洒,剑尖上银辉流转,映照着云月轻复杂难辨的神色。 她的目光在霄奕绕坚毅的脸庞上游移,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无悔与痛苦, 像是一把无形的钥匙,悄然触动了她内心深处尘封的记忆之门。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在这静谧的夜里回响。 “你的烂命自己留着吧。” 云月轻眼神飘忽不定,月光在她眸中洒下斑驳光影。 如同湖面被微风拂过,泛起了层层涟漪。她 的视线穿过霄奕绕,落在了遥远的夜空,那里星辰点点,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尖轻轻划过虚空,仿佛在触摸那些遥不可及的星光。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与夜色融为一体,形成一幅孤寂而凄美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连风都为之动容。 ------------ 第一卷 第117章 吼现世 云月轻的思绪,猛然坠入一片混沌,眼前景象扭曲,转瞬便置身于古老的战场。 风沙呼啸,剑影交错,她的心跳似被无形之手攥紧。 霄奕绕的身影在混沌中渐渐清晰,他的眸光冷冽如霜,手中长剑泛着森然寒光。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见剑尖划破空气,带着决绝与哀伤,直刺向她胸口。 云月轻只觉周遭一切都慢了下来,她能清晰地看见剑尖上,映出了自己讶异的脸庞,以及那即将被撕裂的命运。 云月轻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痛楚, 曾经的爱人,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竟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她的心脏。 剑尖穿透衣衫,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全身, 鲜血如泉涌般沿着剑身缓缓滑落,染红了战场的沙尘。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却依然紧紧锁定在霄奕绕的脸上, 试图从那冷冽的眸光中,寻找一丝曾经的温柔。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决绝的冷漠,和剑身逐渐深入的剧痛。 云月轻艰难地启齿,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甘与绝望:“为什么……” 风沙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她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不解,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霄奕绕的面容在扭曲的光影中,愈发冷酷, 他未答一言,只是手腕微动,剑又深入几分。 云月轻只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眼前开始模糊。 但她仍倔强地凝视着他,泪水混杂着血水滑落脸颊。 滴落在被鲜血染红的黄沙之上,绽开一朵朵凄美的花。 时光荏苒,记忆如潮水般退却,将云月轻带回了远古时代,她与霄奕绕最初相爱的起点。 阳光斑驳地洒落在葱郁的林间,光影交错间,年轻的霄奕绕与云月轻并肩而坐。 他的眸光温柔如春日暖阳,轻轻拂过她的发梢。 云月轻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溪流,悠扬地回响在林间。 他们手指相扣,眼神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落在他们肩头,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唯美与浪漫。 那一刻,时光仿佛凝固,定格成了永恒。 突然间,天地间涌起一股诡异的狂风,伴随着低沉的轰鸣,一只庞然大物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那是一只巨兽,形似蛟龙,却身披黑鳞,双眼赤红,口中伸出两根尖锐的獠牙,散发着幽幽红光。 它吼声震天,仿佛能撼动山河,每一次呼吸都吸扯着周围的空气, 将战场上弥漫的怨气与血腥之气尽,数吸入体内。 巨兽的身躯在风沙中扭曲翻腾,所过之处,黄沙被狂风卷起,形成一道道恐怖的龙卷,直冲云霄。 云月轻与霄奕绕惊愕地对视一眼,只见那巨兽已张开巨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猛扑而来。 云月轻与霄奕绕迅速起身,长剑与灵力交织,共同对抗那突如其来的巨兽。 巨兽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他们只能且战且退,寻找破绽。 云月轻与霄奕绕在巨兽的狂风暴雨中奋力搏击,剑光如织,灵力激荡。 巨兽的利爪猛然一挥,云月轻躲避不及,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她痛呼一声,却不曾退缩,那伤口仿佛与巨兽的吼声产生了奇异的共鸣,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她体内涌动。 云月轻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伤口周围泛起淡淡的蓝光。 仿佛有古老的符文在悄然浮现,与巨兽的咆哮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回荡在风沙之中。 云月轻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翻涌。 巨兽再次张开巨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霄奕绕扑去。 云月轻心中一紧,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她猛地向前一跃,挡在了霄奕绕面前,双手紧握长剑,剑尖直指巨兽的咽喉。 巨兽的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云月轻吞噬。 她的身影在巨兽的阴影下显得渺小而又坚定。 剑尖上的寒光与巨兽眼中的红光交织碰撞,产生出一圈圈激荡的波纹。 云月轻的身体被巨兽的吼声撕扯,但她依旧咬紧牙关,死死地抵挡住巨兽的攻击。 霄奕绕见云月轻孤身犯险,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愤怒。 他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直冲向那巨兽。 手中长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 在云月轻与巨兽僵持的瞬间,霄奕绕找到了巨兽防御的破绽,他大喝一声,长剑猛地刺入巨兽的侧腹。 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身体剧烈颤抖,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沙地。 霄奕绕的长剑在巨兽体内搅动,每一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巨兽庞大的身躯在痛苦中扭曲翻滚,战场上的风沙都被这狂暴的力量搅得混乱不堪。 巨兽发出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回荡在风沙肆虐的战场上。 它的肉体在霄奕绕猛烈的攻击下开始湮灭,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逐渐化作一团翻滚的黑雾。 那黑雾在空中扭曲、盘旋,如同幽冥之地的鬼魅。 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令人心悸。 黑雾在空中疯狂盘旋,失去了肉体的束缚。 它似乎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如同幽冥深处的厉鬼挣脱了枷锁。 那黑雾不断扭曲、膨胀,如同沸腾的墨汁,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一道道黑色的触手从雾中伸出,如同恶魔的利爪,在空中挥舞,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 周围的空气被这黑雾吞噬,变得异常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云月轻与霄奕绕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诧异。 黑雾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魔,带着无尽的邪恶与恐怖,缓缓朝他们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朽与死亡气息,连阳光都被这阴冷的气息遮蔽,四周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昏暗。 云月轻与霄奕绕紧握长剑,背靠着背,警惕地盯着那不断逼近的鬼魅,心跳如鼓,紧张到了极点。 ------------ 第一卷 第118章 吼吞噬云月轻 云月轻左臂上的伤口突然传来阵阵刺痛,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与空中那翻腾的黑雾,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伤口周围皮肤泛起诡异的青紫,血管中似有暗流涌动。 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在血脉中横冲直撞。 他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绝望缠绕心头, 眼前开始闪过那些被黑雾吞噬后变得扭曲狰狞的脸庞,如同自己未来的写照。 他咬紧牙关,汗水涔涔而下,仿佛能预见到自己终将失控,化身为与吼一般无二的怪物。 在这黑暗中咆哮、挣扎,直至彻底沉沦。 黑雾猛然间能量更盛,如同狂暴的洪流,嘶吼着向霄奕绕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云月轻见状,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长剑横在胸前。 酿呛一步,挡住了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黑雾。 她双腿用力,身形暴退,将霄奕绕猛地推开,自己则独自面对那滔天黑雾。 黑雾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扭曲成各种狰狞的形状,企图吞噬一切。 云月轻的长剑在空中舞动,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与黑雾激烈交锋, 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空气中充满了压抑与紧张。 云月轻大喊:“快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的剑尖在黑雾中划出一道耀眼的银色闪电,瞬间照亮了周围昏暗的空间。 霄奕绕愣了一瞬,只见云月轻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挥剑都似乎在以命相搏。 “我已经被感染了,走不掉了,别让我白白牺牲。” 耳边是云月轻与黑雾激战的轰鸣,以及她偶尔传来的喘息声,阵阵传入霄奕绕耳中。 如同生命的倒计时,每一秒都敲打着他的心弦。 霄奕绕得眼眶泛红,目光在云月轻与那翻涌不息的黑雾间来回游移。 霄奕绕的心被撕扯般疼痛,他猛地摇头,坚决地迈向云月轻,誓要与她并肩作战。 霄奕绕身形一展,犹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入那混沌的黑雾之中,与云月轻背靠背站立。 他手握破界剑与云月轻的长剑交相辉映,织就一张银色的防御网。 黑雾仿佛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暂时停滞了片刻。 随即又更加汹涌地扑来,仿佛要淹没这两道不屈的身影。 云月轻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理智已被黑暗吞噬了大半。 她的面容扭曲,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怒吼道:“霄奕绕,你他妈让我滚,你就赶紧滚!留在这里只会拖累我,懂吗?” 她的话语如同冰锥,字字刺入霄奕绕的心房。 长剑挥舞间,带起一阵阵狂风,将周围的黑雾都震散开来。 她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决绝与疯狂。 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倾泻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霄奕绕看着眼前的云月轻,心痛如绞,随即轻松一笑。 而后咬紧牙关,与她一同抵抗着那汹涌而来的吼的攻势。 云月轻左手一展,掌心闪烁起幽蓝光芒, 九尾灵猫从中跃然而出,瞬间化作一团耀眼的光球,紧紧包裹住霄奕绕,将他牢牢束缚在内。 光球表面流转着奇异符文,散发着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仿佛要隔绝一切外界的黑暗与危险。 云月轻的眼神决绝而复杂,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从与黑雾缠斗的混乱中抽身而出。 如同破茧之蝶,带着决绝与不舍。 她双手猛然一推那光球,霄奕绕的身影在光球的推动下,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 不由自主地向着,远离黑雾的方向飞去,划出一道长长的银色轨迹,在昏暗的空间中留下一抹耀眼的光芒。 霄奕绕在光球中奋力挣扎,双手拼命拍打着包裹他的光芒壁垒。 却如同触碰到了无形的弹簧,每一次努力,都只是让他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弹动,无法突破分毫。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逐渐远去的云月轻身上。 她的身影在黑雾的吞噬下愈发模糊,直至成为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淡影。 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但他的心中却异常清晰——他不能就这样抛下她,独自逃离。 绝望与不甘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让他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云月轻的身影在吼的黑雾中逐渐消失,那团黑暗如同深渊巨口,无情地将她吞噬殆尽。 黑雾翻滚,她的身形被彻底掩盖,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了几下,随后也被无情地抹灭。 云月轻的身形彻底隐没于黑雾之中,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 此刻被红色的嗜血光芒所取代,宛如深渊中的两点烈焰,燃烧着无尽的疯狂与杀戮。 她的长发在黑暗中狂舞,每一根都似乎蕴含着狂暴的力量。 与周围的黑雾,交织成一幅扭曲而诡异的画面。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露出尖锐的獠牙。 仿佛已不再是曾经的云月轻,而是被黑暗彻底吞噬的怪物。 她挥舞着长剑,每一次斩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将黑雾撕裂成碎片。 却又在瞬间被更多的黑暗所填补,如同永无止境的噩梦。 吼在她耳边蛊惑地说:“你是上天选中的人,所有人都应该为你臣服,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吧。” 云月轻的耳畔回荡着吼的低语,那声音如同深渊中的魔音,带着无尽的诱惑与力量。 她的双眸逐渐变得赤红,理智在黑暗中沉沦,只剩下无尽的疯狂与杀戮的欲望。 她仰天长啸,声音中带着野兽般的嘶吼,回荡在昏暗的空间中。 长发在空中狂舞,如同被黑暗所点燃的火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身影在黑雾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将周围的黑雾撕裂成碎片。 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尖锐的獠牙,双眼赤红如血,闪烁着疯狂与杀戮的光芒。 她的身影在黑雾中快速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撕裂开来。 ------------ 第一卷 第119章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黑雾如潮水般在她周身涌动,一点点剥夺着她的意识,将她推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她如同木偶般,机械地迈动步伐,一步步沦为没有灵魂的僵尸,只余下空洞的躯壳,在这幽暗的世界中徘徊。 猛然间,一股狂暴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仿佛无数野兽的咆哮,疯狂地涌入云月轻空洞的身体。她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犹如燃烧的火焰,透射出嗜血的狂热与杀戮的渴望。 云月轻的身体不再僵硬,而是以一种诡异而迅猛的姿态行动起来,宛如一头被唤醒的洪荒猛兽。 她的指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空气的撕裂声,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的身影在幽暗中穿梭,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一切生命。 吼——蛊惑的声音在云月轻脑中炸开,如同深渊之下恶魔的低语,带着无尽的怨恨与诱惑。 她的眼神更加疯狂,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在这一刻,她已不再是云月轻,而是被仇恨与杀戮支配的傀儡。 “他们都该死!”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四周的黑暗仿佛响应着她的呼唤,涌动得更加剧烈。 一只只虚幻的黑手从虚无中伸出,紧紧缠绕住周围的一切生灵,将他们拖向无尽的深渊。 云月轻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与绝望的哀嚎。 云月轻的身躯,被吼那股无形的力量所驾驭,化作了毁灭的化身。 她的双眼赤红如炬,燃烧着熊熊烈焰,将周遭的一切照得通明。 她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草木不生。 只见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凌厉的劲风,将那些无辜的生命瞬间撕裂。 鲜血四溅,染红了这片幽暗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而那些虚幻的黑手更是如影随形,紧紧缠绕住每一个试图逃脱的生灵,将他们无情地拖向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上一刻,集市上还洋溢着欢声笑语,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戏声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生活画卷。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古老的小镇添了几分暖意。 然而,就在这一秒,云月轻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踏入了这片祥和之地。 她的双眼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所到之处,生机瞬间熄灭。 村民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发出呼救,便被那凌厉的劲风撕成碎片。 孩童的哭声、妇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绝望的哀嚎,回荡在空旷的集市中。 鲜血如喷泉般洒落,染红了每一寸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挥动利爪,都有生命在她眼前消逝。 她的双眼赤红,毫无情感波动,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单调而枯燥的任务。 村民们四散奔逃,却无处可躲。 她的利爪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瞬间将逃窜的村民撕成两半。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却毫不在意,继续她的杀戮。 一个孩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恐惧。 云月轻发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走向他。 孩童的哭声在空旷的集市中回荡,却无人能够救他。 云月轻的利爪高高举起,瞬间落下,孩童的哭声戛然而止,只留下一滩鲜血和破碎的躯体。 云月轻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逃窜的人群中扫视,仿佛在挑选着最合心意的猎物。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那笑容里满是残酷与戏谑。 突然,她的眼神一亮,锁定了几个躲藏在杂货摊后的孩童。 这些孩童天资不错,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对她来说,无疑是绝佳的“食物”。 她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孩童们面前。 她伸出枯瘦的手,像拎小鸡仔一样,毫不费力地将他们拎了起来。 孩童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四肢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哭喊声此起彼伏。 云月轻冷笑一声,舌尖轻舔过锋利的獠牙,声音低沉而满足。 “这样的食物,才能入我的口。” 她的瞳孔深处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如同深渊凝视着猎物。 尖利的牙齿猛然刺破孩童脆弱的皮肤,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嘴角,却也唤醒了某种沉睡的力量。 孩童的眼中泛起一抹诡异的绿光,那光芒迅速扩散,吞噬了他原本的恐惧与无助。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动,肌肉迅速膨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孩童竟猛地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皮肤变得灰白,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勾起一抹与云月轻如出一辙的冷笑。 云月轻漫步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两旁的大户小户,皆因她的恐怖行径而大门紧闭,仿佛连风都畏惧地绕道而行。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吵闹声从前方的一户大户人家中传出,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那是一栋雕梁画栋的宅邸,朱红的大门半掩,透出微弱的烛光。 云月轻缓缓走近,只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哭泣与男子的怒喝交织在一起,夹杂着桌椅翻倒的乒乓声。 她推开门,一股暖意夹杂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阴森截然不同。 屋内一片狼藉,瓷器碎片散落一地,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惊恐扭曲的脸庞。 云月轻的目光如同寒冰,扫过每一个人,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固。 女人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凌乱的发丝黏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她的双眼红肿,满是绝望与哀求。 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小家伙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仿佛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女人的身下是一滩鲜血,浸湿了她破旧的衣裙,那是她刚刚经历生产痛苦的证明。 她不断地磕着头,每一次都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她的绝望而凝固,她的眼泪混合着血水,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血花。 ------------ 第一卷 第120章 云月轻救小傅 云月轻望着襁褓中的孩子,冷漠的眸子,竟泛起了罕见的柔和之光。 歪了歪头,仿佛在努力理解这人间的复杂情感。 这时,一旁的男人怒吼如狂风暴雨,唾沫横飞,手指几乎戳到女人的鼻尖。 “都是你这不祥之人!算命先生早说了,这孩子是灾星转世,会引来天怒人怨。” “如今吼降世,怨气如黑夜般笼罩,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你执意非要生下这个逆子灾星,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把孩子给我,让我来了结这一切!” 他的脸因愤怒扭曲,双眼赤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女人吞噬。 恐惧与偏见在笼罩着一切,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女人双手紧紧环抱着襁褓,瘦弱的身躯在颤抖,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她的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不、不是的,它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与吼的降世并不存在因果关系。”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后果,那就让我来承担吧。” 男人丑恶的嘴脸扭曲得更甚,唾沫星子飞溅。 如同夏日突来的暴雨,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简直是妇人之仁,头发长见识短!” 他咆哮着,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险些将身旁简陋的木桌掀翻。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里,满是对女人固执的愤怒与不屑,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坚持都击得粉碎。 他一步步逼近,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暴戾气息,让整个小屋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男人猛地一把夺过女人怀中的襁褓,孩子细嫩的哭声,瞬间撕裂了空气中的压抑。 他双目圆睁,嘴角挂着狰狞的笑,高声道。 “为了天下的大义,为了百姓的安康,牺牲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企图割裂女人心中的母爱。 男人身形一转,作势要将孩子狠狠摔向地面,那决绝的姿态仿佛要将所有温情都埋葬。 女人瞳孔骤缩,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她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男人。 女人猛地扑上前去,一只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肉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另一只手环抱住襁褓,让男人无法挣脱。 她的眼中满是决绝与愤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誓死保护着自己的幼崽。 男人吃痛,脸色更加狰狞,但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女人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与男人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孩子的哭声更加响亮,如同刺耳的警报,响彻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随着她激烈的动作,女人身下原本就流淌不止的鲜血,更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迅速染红了她身下裙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云月轻嗜血的神经跳了跳。 “住手。” 云月轻低垂着头,男人看的并不真切,看穿着发髻,明显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哪来的小丫头,莫要多管闲事。” 云月轻缓缓抬起头,双眸泛着幽冷的光,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人怔了怔神色,底气虽不足,但仍挺直腰板。 试图用气势压倒云月轻:“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来评判!小姑娘,你还是回家绣花去吧,别在这里瞎掺和!” 他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襁褓,企图以此证明自己的权威。 女人因男人的蛮力狠摔在地,瘦弱的身躯如同破碎的布偶,鲜血从她身下汩汩流出,染红了简陋的地面。 她的眼神迷离,却依旧拼尽全力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个即将坠落的无辜生命。 男人的狰狞笑容,在扭曲的脸上愈发明显,他毫不留情地将孩子猛地往地上一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月轻的双眸仿佛凝聚了万古寒冰,轻轻一个眼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孩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格在半空,小小的身躯在空中微微颤抖,哭声也骤然停止,四周的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男人的手还保持着摔出的姿势,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仿佛撕开了时空的裂缝。 她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男人的动作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猛然向前一摔,却只抱住了一团虚无的空气。 孩子安然无恙地悬浮在半空,周遭环绕着一圈淡淡的蓝光,那是云月轻以灵力编织的保护罩。 男人惊愕万分,双眼圆睁,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他颤抖的手指向云月轻,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你……你是妖怪!你施了妖法!” 话语未落,他已连连后退,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女人强忍着周身撕裂般的疼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双手支撑着地面,缓缓抬起头。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但眼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生命的敬畏与感激。 她不顾身下不断流淌的鲜血,一下又一下,虔诚地磕着头,每一次触碰地面都似乎带着她所有的感恩与祈愿。 额头逐渐红肿,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口中不断地低喃:“谢谢神女相救,谢谢神女……” 那声音虽微弱,却充满了真挚与坚定,如同在黑暗中点燃的一束光,照亮了希望之路。 女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目光温柔地望向半空中安然无恙的孩子,眼中满是不舍与希冀。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神女……我……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这孩子……他是无辜的……” “求您……求您抚养他长大……他的名字……叫傅景琛……” 说着,她艰难地抬起手,双手合十,虔诚的跪拜云月轻。 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带着坚定与信任。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无力地垂落,眼眸缓缓合上,嘴角挂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 第一卷 第121章 小傅长大 云月轻的面容冷漠如霜,对女人的离世未显丝毫波澜。 她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男人,只见他双腿发软,颤颤巍巍,裤裆间已湿了一片。 金黄色的尿液顺着裤腿缓缓流淌,滴落在地,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 男人的双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试图挪动脚步逃离。 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只能无助地颤抖。 云月轻的目光如同利剑,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无处遁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与周遭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云月轻眼眸一转,冷冽如寒风扫过,男人瞬间如遭雷击,全身剧颤。 他脸上的恐惧达到了顶峰,双眼凸出,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肆虐,肌肉膨胀,皮肤在压力下发出“啪啪”的爆裂声。 男人的身躯迅速膨胀,衣物被撑破,碎片四处飞溅。 最终,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他整个人如同被吹胀的气球般爆裂开来。 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场面骇人至极。 云月轻那冷漠的面容上,唇瓣轻启,只冷冷吐出了两个字:“聒噪。” 话语落下,仿佛有无形的音波荡漾开来,空气都为之一震。 她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凝固了,就连那刺鼻的血腥味,和尿骚味也在这一刻变得沉寂。 男人的残骸四散,血肉与衣物碎片在空中静止,宛如时间被定格。 云月轻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她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虚空之上,不惹尘埃。 那些静止的血肉与碎片,在她的靠近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缓缓汇聚成一堆,整齐地排列在一旁,场面诡异而震撼。 云月轻望着怀中的小男孩,他咯咯咯地笑着,纯真无邪。 他的小手抓着云月轻垂落的发丝,玩得不亦乐乎。 他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稚嫩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仿佛刚刚那血腥恐怖的一幕从未发生。 云月轻的目光罕见变得柔和,她低头看着小男孩,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小男孩的小手不经意间,摸到云月轻冰冷的脸庞,他咦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但随即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云月轻低下头,轻声对孩子说:“你父亲认为你是灾祸,因为你的出生才会生灵涂炭。” “而我的父亲,也认为我是灾祸。刚刚出生,我便被禁锢在无尽的黑暗中。” “既然他们认为生灵涂炭,是你和我带来的,那我们就不要让父亲失望,和我一起来见证世界的毁灭吧。” 话语间,云月轻周身似乎环绕起一股无形的黑气,她的双眸变得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点虚空,顿时,四周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却丝毫不觉恐惧,反而咯咯笑着,拍手叫好。 云月轻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大拇指轻轻划过食指。 指尖瞬间绽放出一抹妖异的红,宛如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罂粟。 她凝视着怀中的小婴儿,那双眼眸深邃如古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一滴鲜红的血液轻轻滑落,精准无误地滴进了小婴儿的嘴里。 奇迹般地,婴儿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肌肤下隐约有绿光流转,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唤醒。 小婴儿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幽冥之泉,透出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寒意,令人心悸。 襁褓中的婴儿仿佛被时光之梭猛然拉动,身形迅速拔高,转瞬之间,已是一名眉眼英俊的少年。 他赤身裸体,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身体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 云月轻悠悠抬手,指尖微动,空气中仿佛有魔法在流淌。 一条洁白无瑕的布匹凭空而出,带着淡淡的荧光,缓缓飘落。 她随意一掷,那布匹便如有了灵性,轻盈地覆盖在少年的肩头。 顺势滑落,恰到好处地裹住了他健硕的身躯。 少年低头,目光中闪烁着对这突如其来变化的惊讶与好奇。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布匹随之贴合,既不束缚也不松垮,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云月轻的目光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 少年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新奇,他尝试着张了张嘴。 声音略显生涩:“姐……姐姐?” 这简单的两个字,仿佛是他世界里新绽放的花朵,充满了探索的意味。 云月轻微微俯身,与少年平视,随即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纯净无瑕,如同初升的阳光洒满大地。 云月轻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地上的两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少年瞪大了清澈的眼眸,满是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声音中带着稚嫩的好奇:“姐姐,这是……什么?” 云月轻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双手轻轻一挥,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舞动。 那两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与碎尸,在她的法术下渐渐起了变化。 血迹如同被无形的吸力牵引,缓缓汇聚成一条细流,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无形。 而那些血肉模糊的碎尸,则在她的轻挥之下,逐渐变得模糊。 仿佛被时间倒流,回到了最初的形态,化作点点微光,融入空气之中。 只留下一片洁净的地面,仿佛刚刚那血腥恐怖的一幕从未存在过。 空气中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也随之消散,只余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幽香,在四周缓缓流淌。 云月轻冷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在意。” 小傅紧跟在云月轻身后,步伐轻快,嘴里不停地唤着“姐姐”。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与依赖。 他抬头望向云月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我们要去干什么?” 云月轻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无瑕的布匹,轻轻展开,递到小傅面前。 布匹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轻声吩咐:“系上它,闭上眼睛,跟着我走。” 小傅听话地接过布匹,笨拙却认真地系在了眼睛上,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有些紧张地握紧了小手,却能感受到云月轻温柔而坚定的牵引。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 第一卷 第122章 张佳兮为云月轻反叛 云月轻踏着月色而行,她的步伐轻盈,却携带着死亡的阴影。 所经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连风都畏惧地绕道而行。 她的手指轻轻一抬,一道道幽蓝的法术光芒便如毒蛇般窜出,精准无误地缠绕在路人的脖颈上。 那些人,或惊恐、或愕然,还未来得及发出半声呼救。 眼眸中的光芒便迅速黯淡,双手无力地抓着喉咙。 脸上布满了痛苦与不甘,最终,身体无力地倒下,成为这月色下最凄凉的风景。 小傅被遮住眼睛,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懵懂无知地迈着小步子,紧紧抓着身旁那冰冷的手指。 恍然未觉危险临近,犹如天真孩童般好奇地询问着。 “姐姐,我们要去哪?是去玩吗?” 声音里满是信任与期待。月色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瘦小。 布条边缘偶尔拂过脸颊,带来一丝丝瘙痒,却更添了几分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在这死寂的夜晚中回响。 月光下,一名身披银甲、手持长剑的正义修仙者骤然出现在云月轻面前。 剑尖轻点地面,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 他目光如炬,正义凛然,沉声道:“云月轻,你的恶行已惹得天怒人怨,今日我便在此,劝你束手就擒,回头是岸,莫要再错下去!” 剑身嗡鸣,仿佛也在响应主人的意志。 云月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幽蓝眼眸中闪烁着不屑,手指微动,似乎准备再次发动那令人胆寒的法术。 随即,四面八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衣袂翻飞的声响。 更多的修仙者如同夜色中的流星,迅速把云月轻和小傅团团围住。 他们手持长剑,剑尖闪烁寒芒,或背负法杖,周身环绕着神秘的符文光环。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交错重叠,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正义之墙。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每个人的眼神都坚定而决绝。 眼看众人围住云月轻要替天行道,一个身披黑袍、面容俊逸的少年突然从夜空中急坠而下, 如同一颗划破黑暗的流星,稳稳挡在云月轻面前。 他双手背负,黑袍随风猎猎作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月光映照在他银色的面具上,反射出冷冽而神秘的光芒。 他微微仰头,环视四周,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前辈,云月轻之事,另有隐情,可否听我一言。” 话语间,一股不容小觑的灵力波动自他体内悄然散发,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震。 众修士眉头紧锁,剑尖微颤,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阻挠我等替天行道?速速退去,莫要多言!” 月光撒在他面具上,剑身上的灵力波动愈发强烈。 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惊世大战。 云月轻面色冰冷,眸中幽蓝光芒更甚,她手臂轻轻一拂。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那面具男子推向一旁。 动作优雅而决绝,如同拂过一片无关紧要的尘埃。 男子的黑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身形微踉跄,却仍旧站稳。 目光紧紧锁住云月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 云月轻身形未停,幽蓝法术光芒再次凝聚于指尖,宛如夜色中最危险的暗流。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视着前方围困的修士。 声音冷冽如寒风穿林:“我用不着你帮,这些虚伪的正道之人,我自会以我的方式解决。” 众修士与云月轻瞬间交锋,剑光与法术交织成一片绚烂的战场。 云月轻指尖幽蓝光芒大盛,穿梭在剑影之间。 所触之处,修士们纷纷后退,面色惨白。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轻盈地在战场上跳跃。 每一次挥动衣袖,都伴随着一阵阵阴冷的风,让人心悸。 一道幽蓝光束突然自她掌心爆发,如流星划破夜空,直击修士群落。 瞬间数名修士被击中,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月光下,她的笑容愈发诡异,仿佛掌控着这片战场的生死。 小傅躲在云月轻用幽蓝法术编织的临时庇护所中,外界的喧嚣与危险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他摘下白布,瞪大眼睛。 一脸茫然又好奇地,望着四周翻飞的剑影与灵力碰撞的火花,小脸蛋上写满了不解。 每当一道剑光掠过,或是灵力光球炸裂,他都会下意识地缩一缩。 却又忍不住探头出去,痴痴地问道:“姐姐,怎么了?乒乒乓乓的,在干些什么呀?” 云月轻嘴角挑起讥笑,“有几只蝼蚁在送死罢了,修要脏了眼睛,不听话了吗?遮住!” 黑袍男子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痛楚,仿佛在做着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择。 他低吼一声:“云儿,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暴起,如同夜色中的鹰隼,迅猛地向云月轻扑去。 黑袍翻飞,银色面具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凝聚起一团耀眼的灵力光球,带着轰鸣之声,狠狠砸向云月轻。 云月轻身形一侧,幽蓝法术光芒与她擦肩而过。 但黑袍男子的攻势并未停止,他身形如影随形。 每一击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试图将云月轻从疯狂的边缘拉回。 空气中弥漫着灵力碰撞的轰鸣,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云月轻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怎么,装不下去了?你以为披上这黑袍,戴上这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 黑袍男子身形一顿,随即猛地摘下面具。 月光下,一张痞里痞气却难掩英俊的脸庞显露无遗,正是张佳兮。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中却藏着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云儿,是我”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哀求。 月光洒在他的肩头,黑袍滑落,露出里面紧身的劲装,衣摆随风轻轻摆动,显得他身姿挺拔。 他目光紧锁云月轻,试图用眼神唤醒她心中的理智。 “云儿,如今你只是被吼蒙蔽了心智,你救下了这个小孩,证明你的意识没有完全被吞噬。” “回头,好吗?” 云月轻的声音骤变,如同深渊中苏醒的古兽。 低沉而骇人,桀桀桀地回荡在夜空之下,每一寸空气都似乎被这恐怖之音撕裂。 她的双眸变得深邃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 直视着张佳兮,一字一顿道:“如今,我和你的云儿已经融为一体,她,再也不可能会听你的。” 月光在她的周身仿佛被吞噬,黑暗与阴冷骤然加剧。 云月轻的手指轻轻抬起,幽蓝光芒闪烁,如同死神的镰刀,指向张佳兮。 “如果你要拯救这天下芸芸众生,只有一个办法——杀了她。” ------------ 第一卷 第123章 张佳兮引魂入体选择自爆 张佳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心弦之上。 他缓缓走到云月轻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却能感受到彼此间涌动的复杂情感。 云月轻不屑地歪了歪头,嘴角那抹诡异的笑似乎更加张扬。 月光在她的身后形成一道黑暗的轮廓,将她映衬得如同来自幽冥的使者。 然而,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以为张佳兮会痛下杀手之时,他却猛地抬头。 目光坚定而冷静,声音在夜空中清晰响起:“如果天下和你只能选一个,那我选你。” 老者身躯颤抖,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愤,与失望全部倾泻而出。 他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与斑白的胡须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厉。 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他仰天怒吼:“孽徒!孽徒啊!你怎可如此糊涂,为了这魔女,竟要弃天下苍生于不顾!” 随着这声怒吼,老者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却仍强撑着,用颤抖的手指向张佳兮,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深深忧虑与痛心疾首。 云月轻拍手叫好,笑声尖锐而癫狂,回荡在夜空之下,如同幽冥中的嘲笑。 “好呀,为了证明你对我的感情,现在,杀了你的师傅!” 她手指轻扬,指向那颤巍巍的老者,眼中满是戏谑与得意。 张佳兮身形一震,目光在师傅与云月轻之间徘徊,痛苦与挣扎交织在他的脸上。 月光下,他的剑缓缓出鞘,剑尖微颤,仿佛也在颤抖着他的决心。 老者瞪大了眼睛,满是绝望与不敢置信,颤声喊道:“徒儿,不可!” 然而,张佳兮的手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剑尖缓缓转向老者。 狂风骤起,卷起漫天黄沙,遮蔽了月色,只留下一片混沌。 倒地不起的众修士脸上却突然浮现出窃喜之色,他们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莫非……莫非是霄前辈?”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一道身影如幽灵般闪现,须发随风飘扬,穿透风沙,直视着张佳兮与云月轻。 随着他的出现,周围的空间仿佛凝固,狂风骤停,黄沙落地,一片死寂。 众修士纷纷挣扎着爬起,目光敬畏地望向这位传说中的强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安心。 张佳兮沉默如磐,黑袍翻飞,宛如夜色中的魅影。 他猛然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裹起小傅与云月轻,两人身形瞬间离地,被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包裹。 月光穿透风沙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紧张的一幕添上一抹银色的神秘。 云月轻嘴角的讥笑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也未再挣扎,似乎默认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决断。 小傅紧紧闭着眼,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云月轻的衣袖,小脸上满是茫然与恐惧。 黑袍之下,张佳兮的身影逐渐模糊。 三人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划破夜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片惊叹与不解。 云月轻被霄奕绕的出现猛然触动,脑海中如潮水般涌回的记忆瞬间将她淹没。 那日,吼的庞大身躯遮天蔽日,它的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带着无尽的威压将她包裹。 吼的利爪撕裂空气,带着毁灭的气息直扑而来,她拼死抵抗,却仍被吼一口吞下。 吼的体内,黑暗与混乱交织,她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几乎要被彻底吞噬。 此刻,那些记忆如同利刃般切割着她的神经,头痛如裂,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身体因痉挛而颤。 云月轻双手猛地捉住张佳兮的领子,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痛苦交织的光芒。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尖锐,“杀了我!快……杀了我!” 张佳兮的黑眸深邃,紧紧锁住她的双眼,摇了摇头。 张佳兮缓缓伸出手臂,轻轻环抱住云月轻颤抖的身躯,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像是一方避风的港湾。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紧张的时刻添上一抹温柔的色彩。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云月轻的耳边轻轻响起:“我的命,是你给的。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替你赎罪,我愿意替你去死。” 张佳兮从怀中取出一支古朴长笔,笔身流转着淡淡的金光,宛如蕴含天地至理的神圣之物。他咬破指尖,以鲜血为引,在笔尖轻点,随即在空中快速勾勒出一道繁复的符文。随着符文的成形,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空气中弥漫着庄严与神圣的气息。 他一手持笔,一手轻抚云月轻的背脊,眼神温柔而坚定。 那金色的符文骤然亮起,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将云月轻笼罩其中。 光柱内,隐约可见一只庞大狰狞的兽影在挣扎咆哮,正是那曾吞噬云月轻的吼。 张佳兮面色凝重,笔走龙蛇,不断引导着光柱中的力量,试图将吼从云月轻的体内彻底剥离。 云月轻面色不悦,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与不甘。 “不要!吼就算被你这般强行吸出,也会寻找下一个宿主附身,而我,早已沾染了它的气息,灵魂深处被它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即便没有它的直接操控,我体内的黑暗也会日益膨胀,最终,我将变成一个没有自我,麻木不仁的傀儡,行走于世,只剩下一副空壳。” 张佳兮嘴角勾起一抹,早有所料般的浅笑。 “放心,我有办法。我能将吼彻底封存在我体内,与它一同湮灭于无尽的虚空。而你体内的印记,霄奕绕定会寻得法子,帮你清除得干干净净。” 言罢,他闭目凝神,周身黑袍无风自动。 一股股强大的灵力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宛如黑龙腾空,环绕在他周身。 只见他手指微动,那古朴长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轨迹。 每一笔都仿佛携带着天地间的至理,将吼的怨念与力量一点点牵引而出,缓缓注入他自己的身体。 ------------ 第一卷 第124章 云月轻心智全无 云月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坚决。 她猛地向前一步,双手伸出,试图阻挡那股即将涌入张佳兮体内的黑暗力量。 她的掌心闪耀着微弱的蓝光,那是她体内残留的最后一丝纯净灵力。 在这危急关头,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守护张佳兮。 “不……你不能这样做!吼选中的人是我,你这样做根本困不住它,只会被它的气息感染,最后沦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云月轻双手蓝光闪烁,拼尽全力拉扯那股,即将没入张佳兮身体的黑暗洪流。 然而,她的力量太过微薄,犹如萤火之光试图阻挡滔滔洪水。 随着蓝光与黑暗力量的碰撞,云月轻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双眸中的神采迅速黯淡。 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与绝望在她心中蔓延,仿佛有千万只利爪撕扯着她的灵魂。 吼的怨念趁机汹涌而入,彻底吞噬了她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云月轻的双眼骤然变得空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周身环绕起浓郁的黑雾,宛如从地狱归来的魔物。 天色骤然暗淡,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天地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 夜空中,五颗星辰竟不可思议地连成一线,绽放出耀眼而诡异的光芒,宛如苍穹之眼,凝视着世间的一切。 随着五星连珠的异象,天空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所有世间的怨气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涌入口子。 那口子化为漩涡般疯狂地吞噬世间的怨气,云月轻那已如黑洞般吞噬一切的身体。 她的身形骤然膨胀,周身的黑雾愈发浓烈,仿佛能遮蔽日月星辰。 她的双眼赤红如焰,嘴角咧开到一种非人的程度,露出尖锐的獠牙。 天空中,那道裂口不断扩大,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 一股古老而邪恶的气息从中汹涌而出,与云月轻身上的怨念相互呼应。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一尊魔神。 周身缠绕着扭曲的怨念与黑暗,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光明与希望。 周身缠绕着漆黑的魔气与红色的雷电,每一步都似乎在震颤大地。 那双冰冷的红眸扫视四方,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冻结。 万物为之颤抖,末日般的景象令人心生绝望。 云月轻的声音沙哑而刺耳,如同深渊中传来的低语。 “天下正义之士,创造了我这怪物,只为吸食世间怨气,吞噬负面情绪,天真地想利用我成就天下大同的局面。” “如今,我体内能量澎湃,已让他们感到恐惧,欲将我扼杀于无形。哈哈哈……” 她周身魔气翻涌,红雷闪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颤抖。 云月轻抬头望向苍穹,那双赤红的眼眸中满是疯狂与不羁。 她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个即将被她吞噬的世界。 魔气与红雷交织,形成一幅末日画卷,天地间充满了绝望与毁灭的气息。 “他们曾期待我成为吞噬怨气的容器,却未曾料到,这无尽负面情绪成了我重生的养料。” 她张开双臂,狂风卷动她的黑袍,宛如深渊中的恶魔在狂笑。 她的双瞳赤红如炬,闪烁着对世间万物的轻蔑与渴望。 周围的黑暗与魔气仿佛听从她的召唤,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魔爪,向天空伸去,似要将整个苍穹撕裂。 “你们创造了我,却又畏惧我。现在,我要用我的力量,将你们精心编织的秩序彻底摧毁,成就一个由我主宰的天下大同!” 张佳兮拼尽全力,嘶哑着嗓子呼喊:“云儿,你清醒一下!” 他的声音,在狂风与魔气交织的暴风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会被吞噬。 云月轻那双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但随即被疯狂所取代。 她扼住张佳兮的喉咙,手劲之大几乎要让张佳兮窒息。 云月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如霜:“刚刚,是你想摧毁我?真是可笑至极,如今的我,岂是你能撼动的!” 张佳兮的脸因窒息而涨得通红,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她看着曾经温柔善良的云月轻如今却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悲哀。 张佳兮拼着最后一口气,奋力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云月轻扼住他喉咙的手腕。 云月轻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指缝滑落,滴落在尘土上,绽放出朵朵妖异的红花。 他的脸庞因痛苦和坚持而扭曲,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如星辰,闪烁着对云月轻深深的关怀与不舍。 “云儿……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张佳兮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坚定无比。 云月轻讥讽地笑了,放开了手,张佳兮如落叶般瘫倒在地。 张佳兮剧烈咳嗽着,喘息声在狂风与魔气中显得格外微弱。 云月轻转过身,黑袍在肆虐的风中猎猎作响,她抬头望向远方,双眸中燃烧着睥睨天下的野心与疯狂。 “好啊-”她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那就随我一起,荡平这虚伪的天下正道,让这世界在我的脚下颤抖,让所有的规则与秩序都化为灰烬!” 说着,她缓缓举起右手,五指张开,仿佛要握住整个天地。 漆黑的魔气与红色的雷电,在她掌心交织缠绕。 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悠远而沉重的叹息。 天际猛然一亮,霄奕绕踏着虚空而来。 周身环绕着璀璨夺目的光华,宛如自九天之外降临的神明。 他的双眸深邃如宇宙,透射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慈悲。 修为的飞跃,让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浩瀚无垠。 举手投足间,空间为之震颤,仿佛连时间都在他的意志下缓缓流淌。 他轻轻抬手,一道温和却蕴含无尽力量的光芒自掌心溢出。 霄奕绕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宛如古老传说中的道祖。 以无上神通,护佑着这片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天地。 霄奕绕手心破界剑缓缓而出,剑身流转着淡紫色的光华,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剑尖轻触虚空,顿时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股浩然正气从中溢出,与周围的魔气形成鲜明对比。 剑刃轻吟,宛如龙吟浅唱,带着古老而神秘的韵律。 他持剑而立,周身环绕的光芒愈发璀璨,仿佛与天地共鸣,每一缕光芒都蕴含着净化万物的力量。 破界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芒所指,魔气退散,连空气中的黑暗都似乎被净化,留下一片清明。 ------------ 第一卷 第125章 张佳兮背叛师门 霄奕手持破界剑,剑尖微微颤抖,映着月光,寒光凛冽。 他目光复杂,紧盯着面前的云月轻,那张曾令他魂牵梦绕的脸庞此刻扭曲着。 双眼赤红,如同深渊中的恶鬼,只剩嗜血的疯狂。 霄奕手腕一抖,破界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直指云月轻咽喉。 月光下,剑尖的冷光与云月轻那双赤红的眸子交相辉映。 云月轻的脸庞扭曲更甚,嘴角勾起一抹不属于她的狞笑。 被吼操控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化为破碎的幻影。 那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刺耳的嘲弄:“怎么,霄奕绕,当真要杀了她吗?” 云月轻身形诡异地逼近,每一步都踏在霄奕紧绷的神经上。 霄奕手腕剧颤,破界剑的锋芒在空中划出一道颤栗的弧线。 他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声音沙哑:“别逼我……” 云月轻以挑衅的目光直视着他,嘴角那抹狞笑愈发鲜明,仿佛能撕裂夜色。 她双手轻拍,黑气猛然自掌心汹涌而出,如同深渊之门被猛然推开,带着无尽的寒意与绝望。 黑气如怒潮,瞬间将霄奕手中的破界剑震得脱手而出。 剑身在空中翻滚,最终“铛”地一声,插入不远处的地面。 寒光黯淡,似乎连月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吞噬。 云月轻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冷冷地撇向一旁早已惊呆的张佳兮。 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证明你对我感情的时候到了,杀了他。” 她纤细的手指直指霄奕,那双赤红的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杀戮之光。 如同深渊中的火焰,欲将一切燃烧殆尽。 张佳兮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在霄奕与云月轻之间徘徊。 手中紧握着的破空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迟迟未能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张佳兮的手微微颤抖,破空棍冰冷的金属质感紧贴着霄奕的咽喉,每一丝呼吸都似乎能牵动生死。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决绝与挣扎。 “如今吼已经和云儿的灵魂相溶,生死相连,想要消灭吼,只有杀了云儿,如果你为了天下苍生,要杀了她,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念同门情义。” 霄奕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眼神中满是深邃的讽刺:“你根本不知道月轻真正渴望的是什么。如果她意识清醒,绝不会允许自己被吼操控,去弑杀无辜,涂炭生灵。” 张佳兮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执拗地摇头。 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不管云儿她要什么,是权力还是安宁,我只想让她活着,哪怕是以这世间的痛苦为代价。” 说着,他的手紧紧握住破空棍,目光阴冷地望向霄奕绕。 月光下,一道苍老而威严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场中。 是张佳兮的师傅,面容沉痛,双眼如炬,怒视着张佳兮。 “孽徒!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师傅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夜空中炸响,震颤着他的心弦。 他一步跨前,身形快如闪电,双手成爪,猛然抓向张佳兮紧握的破空棍。 张佳兮脸色大变,奋力抵抗,但哪里是师傅的对手。 只见师傅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旋,破空棍便如被磁石吸引,脱离她的掌心,飞入师傅手中。 师傅紧握着破空棍,目光凌厉如刀,直指张佳兮,失望与痛心在眼中交织,仿佛要将她看穿。 张佳兮的师傅身形挺拔,宛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霄前辈,凝聚全逍遥大陆之力,托举飞升到上境界的道祖境界。” “只为了铲除魔神,维护这片天地的安宁。你如今对他不敬,甚至企图伤害他。” “他却只是不屑于动手而已,否则,以他的修为,你早就化为一抔灰烬,消散在这天地间。” 说着,他手中的破空棍仿佛响应着主人的意志。 棍身上流转着淡淡的灵光,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 张佳兮被师傅强压跪地,身体因不甘而微微颤抖。 额间青筋暴起,目光如火,死死盯着师傅手中的破空棍。 云月轻见状,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寒风冻结,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森恐怖。 她缓缓向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心头,赤红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这就结束了?真是无趣,本还想好好欣赏一场同门反目的好戏呢。” 言罢,她双手猛然一挥,黑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与绝望。 将周围的一切笼罩其中,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拖入无尽的深渊。 霄奕绕身形一闪,避过云月轻挥来的黑雾利爪。 手中不知何时,已凝聚起一抹耀眼的光芒,那是他体内灵力凝聚的极致体现。 他猛地一跃,剑指苍穹,一道璀璨的光柱自他指尖迸发。 直冲云霄,与四周弥漫的黑雾形成鲜明对比。 光柱所过之处,黑雾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速消融。 云月轻冷哼一声,身形鬼魅般移动,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更浓烈的黑雾和更猛烈的攻击。 霄奕绕则以光为盾,以剑为矛,两人在夜空中,交织出一幅光与暗的激烈交锋图。 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 云月轻眸中赤红渐退,理智的光芒在深处闪烁。 她猛然一顿,锋利的黑爪停在霄奕绕胸前半寸,凌厉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 她秀眉紧蹙,痛苦与挣扎在脸颊上交织,赤红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仿佛有一道力量在她体内觉醒,与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对抗。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杀意,黑爪缓缓化为虚无。 周身的黑雾也渐渐消散,露出她苍白而疲惫的脸庞。 额间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宛如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内心战斗。 云月轻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杀了我。” ------------ 第一卷 第126章 历史重演 霄奕绕眼神一凛,趁其不备,手中破界剑猛然挥下,剑光如匹练般划破夜空,直取云月轻要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佳兮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云月轻身前。 他拼尽全力,用血肉之躯挡住了这一击。 剑光穿透他的身体,他立刻化为灰烬,消散在夜空中。 霄奕绕心中一痛,却顾不得太多,他知道,此刻的犹豫就是死亡。 云月轻周身魔气再次翻涌,她的双眼再次变得赤红。 手中的混元剑凝聚起浓郁的魔气,剑尖直指霄奕绕,剑芒闪烁,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霄奕绕身形踉跄,每一步都似踏在刀锋之上。 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滑落,却仍咬牙坚持,手中破界剑光芒黯淡,却依旧坚定不移地指向云月轻。 云月轻周身魔气滔天,如墨色风暴席卷而来。 混元剑在她手中舞动,剑尖每过一处,空气便似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啸声。 剑芒一闪,直指霄奕绕心脉,速度之快,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 霄奕绕目光如炬,用尽最后力气侧身一闪,剑尖擦过他的肩头,带起一串血花。 云月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魔气在她脸上扭曲,理智与疯狂交织,剑尖颤抖,迟迟未能落下。 霄奕绕眼中闪过决绝,他深知,唯有以绝决了断,方能解救这陷入混沌的世界。 他咬紧牙关,手中破界剑凝聚起最后的光芒。 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剑尖微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刺向云月轻。 云月轻的身躯在剑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有解脱,有放下,也有对过往的深深怀念。 剑尖穿透胸膛,鲜血如泉涌,她缓缓倒下,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 但那一抹微笑,却如同晨曦初露,温暖而宁静,定格在了这个纷扰的夜空。 记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万年之后,星河浩瀚,时空仿佛凝固。 云月轻与霄奕绕立于虚空之上,遥遥相望。 他们的身影被星光拉长,如同两尊跨越了岁月的雕塑。 霄奕绕的眼中则藏着深深的怀念与复杂的情感,他凝视着云月轻,仿佛要将万年前的那一幕幕重新刻印在心间。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纽带相连,那是曾经的纠葛与深情,也是如今跨越时空的遥望与牵挂。 星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为这遥远的对望增添了几分梦幻与凄美。 云月轻的眸光突然变得空洞而迷离,一股古老而强大的魔气,从她体内汹涌而出,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回荡在虚空之上。 “霄奕绕,你又要再次杀了我吗?” 她的身影在魔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从深渊中走出的厉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撕扯而出。 霄奕绕的心猛地一紧,他看见云月轻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属于她的狠厉与疯狂,那是吼的意志在操控着她。 他紧握日月乾隆扇,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挣扎。 他的目光穿越层层魔气,试图捕捉到云月轻那一丝微弱的神智。 然而,魔气翻涌,将他的视线彻底淹没。 云月轻不知道万年前,她死后,霄奕绕本想随她而去。 当时,霄奕绕的心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温柔。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云月轻倒下的那一幕,那抹微笑如同永恒的烙印,刻在他的心上。 可虚空尊者同他讲,有一禁术,可以复活云月轻,不过复活者要受轮回之苦。 操控者要在无间地狱,受以极刑。 无间地狱,暗无天日,岩浆翻滚,热浪滔天。 霄奕绕孤身立于这绝望之地,周身被熊熊烈焰包围,肌肤被烤得焦黑,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他的双眼紧盯着虚空,那里仿佛有云月轻的影子在摇曳。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最后哀鸣,但他依旧咬牙坚持,只因那是复活云月轻的代价。 四周,是无数哀嚎的亡魂,他们扭曲的面容,狰狞的表情,仿佛都在嘲笑他的痴狂。 但霄奕绕的目光从未动摇,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多苦,多痛,只要能再见云月轻一面,一切都值得。 无间地狱的另一端,是刺骨的寒冰之刑。 霄奕绕刚从烈焰中挣脱,瞬间又被无尽的寒冰吞噬。 他周身被坚冰封锁,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万根尖刺穿透,冷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冰晶闪烁,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他的视线。 每一次呼吸,都吸入了刺骨的寒气,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冻结。 他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滑落,滴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即使身陷绝境,也绝不放弃复活云月轻的希望。 霄奕绕身为上境界者的道祖境界巅峰期,可以无限复活,普通人在无间地狱受刑,死亡即是终点。 霄奕绕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与重生中徘徊,无间地狱的烈焰与寒冰仿佛成了他永恒的伴侣。 这一次,他从寒冰中猛然惊醒,周身的坚冰瞬间破碎,化作无数锋利的冰片,向四周激射而出。 他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这片绝望之地。 他猛地站起身,赤裸的上身布满伤痕,肌肤在烈焰与寒冰的交替折磨下早已变得坚韧无比。 他抬头望向那无尽的虚空,嘴角勾起一抹坚毅的微笑。 每一次死亡,都让他离复活云月轻又近了一步。 但霄奕绕没想到,万年之后云月轻的确复活了。 吼与云月轻灵魂相交,血脉相融,吼也会跟着复活。 万年前与如今画面相重合,霄奕绕的瞳孔骤缩。 云月轻的双眼变得赤红,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嘴角勾起一抹不属于她的狰狞笑容。 她的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魔焰,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撕裂空间。 吼的虚影在她身后缓缓凝聚,巨大的兽爪穿透虚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扑霄奕绕而来。 霄奕绕紧握日月乾隆扇,扇面展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扇中迸发,试图抵挡那足以毁灭一切的攻击。 然而,吼的力量太过强大,光芒瞬间被吞噬,扇骨在轰鸣声中寸寸碎裂。 霄奕绕被巨大的力量震飞,撞在远处的虚空壁上,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周围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