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三玉山围杀 “魔头,休想负隅顽抗,今日定将你挫骨扬灰,以儆效尤!”声浪滚滚,回荡在三玉山巅。 “魔头,你丧尽天良,屠城炼丹,杀妻入魔,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让千万无数生灵无辜生死,今日我正道修士,誓要将你斩于剑下,以慰那些无辜亡魂在天之灵!” “魔头,你屠杀我全族一百多口无辜之人,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定杀的你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怒斥之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三玉山巅,人潮涌动,犹如潮水般汹涌,将一名披头散发、形容枯槁之人团团围住。喊杀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在这片混乱之中,不乏各门各派的精英翘楚,他们目光如炬,誓要铲除这祸乱人间的魔头。 而那魔头脚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血流成河,触目惊心。 他李不安,那个曾让三界闻风丧胆、人人得而诛之的名字,此刻正脚踏着,这由无数生命堆砌而成的血路,仰望着那漫天遍野的仇敌。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决绝。 李不安深知,今日必死无疑,但他心中的那份不甘,却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让他无法轻易言败。 他曾不惜一切代价,才攀上了这魔道之巅。然而,如今却被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联手围剿,无休止地追杀。 “哈哈哈哈……”一阵狂放不羁的笑声自他口中溢出,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命运的嘲弄与不甘。 他仿佛是在用这笑声告诉世人:我李不安,虽死犹荣! “大家切勿懈怠,这魔头尚有余力!”一个白发苍苍却面容俊朗的身影挺身而出,高声提醒着众人。 他正是正道宗门的顶尖人物——白眉仙人白长生。他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天空。 “哈哈哈哈……白长生,你这是在害怕吗?”李不安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他仿佛是在用这笑声告诉白长生:我李不安,即便是在绝境之中,也绝不会向你低头! “杀!”随着一声怒喝,李不安犹如平地惊雷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身后的那些尸体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唤醒,纷纷站了起来,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向那些空中的敌人扑去。 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大战而颤抖。 黑色的魔气,从李不安身上如决堤的洪水般四散开来,瞬间将这片天地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比恶魔还要邪恶的笑容,大笑着向白长生杀去。 那笑声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丧钟之音,让人心生恐惧、毛骨悚然。 “诸位随我一起斩妖除魔!”白长生怒吼一声,犹如惊雷炸响。 他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璀璨的剑光,与那些黑色的魔气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剑光与魔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在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中,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无数白骨森森的战将从雾霾中涌现而出,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他们与那些正道修士拼命厮杀着、搏斗着…… 这场大战持续了整整九天九夜之久。 最终,在无数次的交锋与碰撞之后,李不安终于如被重锤击倒的老牛一般,不堪重负地瘫坐在了地上。 心口处插着一把名为斩魔的剑,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不屈的傲骨与尊严,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魔头!你可知罪!”白长生怒发冲冠、声如洪钟地喝问道。他的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一般响彻云霄。 “哈哈哈哈……知罪?我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来这些道貌岸然的大道理!”李不安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回应道。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与嘲讽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深深绝望…… 最终,在一声清脆的剑鸣声中,白长生的长剑如疾风般挥出,并瞬间斩断了李不安的头颅。一代魔头就此陨落…… 然而这场大战的结束,并没有让魔族停止杀戮。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玉山逐渐变成了一个,被怨气笼罩的巨大魔窟。 无数的孤魂恶鬼,在其中滋生繁衍使得,这里成为了修士们谈之色变的禁地…… ------------ 第二章 七月十五鬼门开 历经悠悠岁月, 七月十五, 这一日的三玉山,狂风如恶魔般肆虐,阴气似幽灵般森森,孤魂野鬼的鬼哭狼嚎声震耳欲聋,只因他们的噩梦再度降临, 没错,他重生了,以鬼魂之躯重回这世间,这个对他充满恶意的世界。他环顾四周,那些鬼魂见了他,犹如惊弓之鸟,比见了鬼还要害怕,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害怕,否则此时那些鬼魂杀他,应该是轻而易举。 纷纷四处逃窜。他望着这座熟悉的三玉山,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天不负我,李不安。” 他一步跨越千里之外,沐浴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喃喃自语道:“啊……真是,美妙啊……哈哈哈……白长生,你还活着吗?斩魔剑,未能将我这个你们口中的大魔头斩杀,哈哈哈……” 自他踏出三玉山,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如墨,李不安抬头望着天,大笑一声:“哈哈哈……你这是在迎接我的归来吗?” 倘若此时天道真能目睹这副模样,或许会大骂他死有余辜,莫要再出来为祸人间。 “这天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呢,真是倒霉透顶,看来今天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背着一只硕大的竹筐。 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抱怨着,同时还时不时地,抬起头望向天空,那阴沉灰暗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 李不安快步走上前去,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向这位陌生男子打招呼道:“道友,在下初来乍到,想请教一下这天雀门,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呀?” 那年轻男子听到问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不安, 然后才热心地回答道:“天雀门?离这儿可远着呢!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来。而且再往里走那就更危险了,这里可是赫赫有名的三玉山啊,里面时常有孤魂野鬼出没,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小命给丢喽!”说完,男子还忍不住摇了摇头,表示对李不安的处境感到担忧。 “哎呀,这下可麻烦啦!我本来是专程前往天雀门,去找我的好朋友的,谁能想到居然迷路走到这里来了,你说这......这......这让我可如何是好呢?”李不凡一边焦急地拍着手,一边满脸无奈地连连摇头叹气。 看到李不凡如此苦恼的模样,年轻男子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 缓缓开口说道:“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继续赶路实在太危险。如果你不嫌弃我家简陋的话,不如先跟我回去住一晚吧!,等明天天亮了再做打算怎么样?” “那真的是太感谢道友啦!他日一定好好报答你,”李不凡一脸感激涕零的脸色开口说道, 男子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感谢,但他要是知道自己带的,是个鬼姑计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娘,我回来了,这半山腰犹如被墨汁泼洒一般,眼看就要下雨了,我只能回来了。” 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像呵护珍宝一样,将那一点点药材轻轻地放到这编好的竹席上。 老人看了看李不安,然后跟儿子说道:“累了,就休息下,没事的,干嘛还要找个借口啊,就像那没了壳的蜗牛,还硬要给自己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位是路过的人,迷路了,来咱们家借住一晚,”男子不以为意的开口道, “哦?后生这是要去哪里啊!”老人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本是去天雀门的不曾想迷路至此,才不得已来叨扰你老人家了,”言罢还不忘行礼, “无妨,只是寒舍简陋,后生不嫌弃就是。”老妇人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 夜晚李不安,用被子捂死正在呼呼大睡的男子,男子苦苦挣扎无果最后死于非命。 李不凡仔细上下打量一番,这身躯,还不错, 突然男子的魂魄破口大骂道:“你怎敢如此?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 见此李不安脸色瞬间一变大喝一声:“聒噪!我让你身躯永生,你该感谢我才是,”与此同时,大手一挥那人的魂魄不翼而飞。 次日起来给老妇人,下毒杀死了老妇人,把她埋了, 暗道:“谢谢你们家的好意,但你儿子被我夺舍了,我无心照顾你,所以你们早点团圆吧!你泉下有知定会感谢我的,” 自那晚起李不安,这个名字消失了,而是叫李傅仇,没有多做停留,他现在要回去,取自己唯一的出路,摄魂鼎。 他所修炼的魔功,是要以人精血入鼎练成丹服用,从而提升功力,他如今已经被打回原形, 这一世他誓要用修士的血练丹,以报那“三玉山巅”的围杀之仇。 “救命啊!救命……”此时路边一女子正在被人追杀,嘴里不停喊着, 她跑到李傅仇身后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救你,你觉得我是好人吗?”李傅仇说完继续跟追来的二人开口道,你们继续我也好看一场戏,”而后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这反倒是让那二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开始”面面相觑仿佛遇到了个傻子一般, 最后,可怜的女子身上所携带的所有钱财都被那两个强盗洗劫得一干二净。 那两人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仿佛刚刚的恶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一般。 而李傅仇则手摇折扇,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悠然自得地朝着前方走去。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就在他的身后,始终紧紧跟随着那位,刚刚遭受洗劫一空的女子。 只见李傅仇每向前迈出一步,那女子就会毫不犹豫地跟上一步。 “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莫再跟来,否则小命难保!”尽管李傅仇如此警告,却依然自顾自地,按照原有的节奏前行。 但那女子仿若未闻,仍是执着地跟随着他,她心里暗暗嘀咕道:“如今身无分文,唯有跟着此人,才能活下去。” 这时,李傅仇似乎突然灵光一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那女子开口道:“不如这样,你可否愿意成为我的奴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子竟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我本就是奴仆出身,只可惜主人一家已惨遭灭门……无奈逃到此……” 听到这番话,李傅仇微微颔首,表示应允:“既然如此,那你便跟着吧。” 得到许可之后,女子明显加快了脚步,往前赶了几步,走到了与李傅仇并肩的位置。 仔细端详之下,这女子虽说算不上,拥有倾国倾城之貌,但面容姣好、身姿娇小,倒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韵味。 “那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李傅仇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女子略微低下头,用轻柔且略带羞涩的声音回答说:“小女子姓叶,名唤青儿。” 李傅仇轻轻一笑:“这个名字还算顺口,从今往后,我便称呼你为青儿吧。” ------------ 第三章,道友大义 叶青儿满脸感激之情,犹如一朵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鲜花,她柔声细语地说道:“一切皆听主子差遣。” 李傅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自深邃的山谷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好奇地询问:“于你而言,方才那两位抢夺你钱财的贼人,是否应受惩罚?” 叶青儿的神色瞬间变得坚定,她义正词严地回答:“他们当然有罪,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夺他人财物,此等行为,简直罪无可赦!”言罢!她恨的牙痒痒。 然而,李傅仇的脸色却骤然变得冰冷如霜,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弱小才是最大的罪过。若你拥有足够的力量,无论是烧杀抢掠,还是惩恶扬善,都不过是强者手中的工具罢了。记住,从今往后,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善举了,它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叶青儿心中虽难以接受这番言论,但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深知在这样的强者面前,反抗是无济于事的。 她回想起先生曾经的教诲:“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在她看来,李傅仇的言论已然是离经叛道,但她却选择了沉默, 只是恭敬地回应:“奴婢,谨遵教诲。”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慌忙低头,不敢直视李傅仇那双深邃的眼眸。 此时,人群中传来阵阵议论声,有人担忧地说:“听闻魔头李不安死后,魔族又出现了一个,名为苏姚的女魔头,此人似乎不容小觑啊!” 另一人则叹息道:“这世间怕是要,再次陷入动荡之中了。” 然而,也有人信心满满地反驳:“怕什么?有白眉仙人在,连大魔头,李不安那样的都能斩杀,区区一个苏姚又有何惧?” 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犹如汹涌的海浪一般,激荡着整个空间。 李傅仇在人群中听到了“白眉仙人”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意,但转瞬即逝。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白长生,你给我等着,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随后,他唤过叶青儿,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小巷中,想着先打发掉这女子, 李傅仇转身对叶青儿说道:“我需前往一个地方,你留在此处吧,这些银子足够你安度余生了。”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几锭银子,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然而,叶青儿却并未伸手去接那银子,而是突然跪下,连连磕头道:“奴婢不要银子,奴婢只想跟着主子。”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李傅仇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我要去的是魔族之地,那是一条不归路,你若是跟去,只会白白送死。” 叶青儿却毫不畏惧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李傅仇说道:“奴婢不怕死,奴婢愿意跟着主子,去斩妖除魔。” 她的声音虽轻却坚定有力,仿佛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然而,李傅仇却怒喝道:“斩妖除魔?放肆!以后休要再提此等言语,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让叶青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叶青儿踉跄了一下,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奴婢知错了,请主子责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道:“难道说……您就是魔族之人吗?” 李傅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地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从这里走出去,我们从此各不相干。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叶青儿沉默片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傅仇说道:“奴婢愿意跟着主子,无论前路,是善,是恶、是仙,是魔,只要能让奴婢吃饱穿暖就足够了。”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李傅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就跟我一起走吧。”说完他便转身向前走去。 叶青儿连忙起身跟上他的步伐,时不时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生怕一不小心又触怒了他。 随着两人逐渐接近魔族之地,一道清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二位道友,可是要去那魔族边关斩妖除魔的?”来人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他剑眉星目、五官端正、气宇轩昂。 叶青儿闻言脸色微变,而李傅仇则是,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正是如此,道友也是同路中人吗?” 少年郎闻言点了点头,正气凛然地说道:“我辈修士,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此去自然是为了除魔卫道。” 闻言,叶青儿脸色煞白,明显难看了许多, 反而李傅仇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悠然自得地说道:“道友大义,我等真是自愧不如啊。” 然而他的心中却暗自思量着如何对付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郎,毕竟他此行有要事在身,不能节外生枝。 然而面对实力强大的少年郎,李傅仇却并未轻举妄动,而是选择了隐忍和附和。他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 “哪里,哪里,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就此别过。”言罢,少年郎身姿飘逸,洒脱离去,留下一串淡然的背影。 待那少年渐行渐远,李傅仇的面容瞬间凝结成霜,寒气逼人。 与此同时,前方战鼓隆隆,杀伐之声不绝于耳,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触目惊心。 叶青儿望着这一幕,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显然被这残酷景象所震慑。 李傅仇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缓缓开口:“是害怕了吗?还想继续前行,斩妖除魔吗?”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冷漠。 面对那些形态诡异的魔族,叶青儿早已心生畏惧,更别提与之战斗了。 她哆嗦着摇头,声音细若蚊蚋:“奴……奴婢不敢……”言语间,那份恐惧与无助尽显无遗。 李傅仇并未再多言恐吓,只是冷冷地命令道:“跟紧我,否则,若你遭遇不测,我可不会出手救你。”言毕,两人迅速穿梭于战场,直奔魔族而去。 此时,城墙上,一名中年人焦急地大喊:“胡闹!区区一境修士,还不速速归来,莫要白白送死!”然而,他们的身影已消失在纷乱的战阵之中,对那呼喊置若罔闻。 魔族阵营中,众魔见状,亦是面露愕然之色,但随即又恢复警惕。“小心,人族狡猾多端,切莫中计。”其中一位魔族大声提醒,气氛顿时紧张而凝重。 ------------ 第四章,不死鸟 眼见越来越近的李傅仇,魔族领头的瞪大双眼,张开血盆大口说道:“人族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李傅仇,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见他身上的魔气,如汹涌的波涛般释放出来,那几个魔族见状,顿时变得毕恭毕敬,犹如被驯服的绵羊一般,乖乖地放行。 就连叶青儿的来历,他们也不敢多嘴半句,因为李傅仇可是魔族里拥有高等血脉的人。 在魔族内,血脉被分为高、中、低三个等级。 高等级的血脉,自然都是魔主级别的存在;而中等血脉,只要努力一下,也能当上首领、护法之类的角色。 至于低等血脉,那就只能一辈子当奴才,为中等和高等血脉的人奴役。 当然,也有一些不服,这血脉等级制度的人,他们另辟蹊径,想要成为魔主或者魔尊。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万里挑一的珍稀存在。 李傅仇循着记忆中自己藏鼎的地方而去,原本他可是魔尊啊!如今却已换了主人,他就这样漠然地前往,说不定会被新主人杀掉。 毕竟,谁都不愿意当魔尊当得好好的,突然被一个毫无能力的人给替代掉。 李傅仇轻声呢喃:“就是这里了。”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施展某种神秘的咒语, 一道深埋在土里的门缓缓开启,就像一个沉睡已久的巨兽慢慢睁开了眼睛。 “跟上!”身后的叶青儿闻言,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自从踏入这魔界,她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不敢离开这个男人半步。 虽然没人敢多说什么,但她能够察觉到那些魔族人,一直用看待猎物一般的眼神盯着她。 不久,两人穿过一段漫长的地洞,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洞内。 这里别有洞天,桌子板凳一应俱全,只是再往里走不久,叶青儿突然惊声尖叫,瘫软在地。 只见四周密密麻麻的白骨,犹如一片白色的海洋,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刻,她懊悔不已,心里不停地想着,为什么当初在让她留下的时候,自己还要执意跟来。 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往下流,她拼命地想要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嘴里还是忍不住发出“哼哼”的哽咽声,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低声哀鸣。 这时,李傅仇回过头来,开口问道:“怕了吗?” 叶青儿拼尽全力地摇着头,想说自己不怕,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愧是你啊!我出去已经十年了,你还完好无损。”李傅仇缓缓开口道,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叶青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吊在半空中,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傅仇,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有本事,你放我下来!”女子的五官,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虽然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头发也杂乱无章,但依然难掩她的美丽。 “十年前,我就跟你说过,要么被放干血而死,要么一辈子挂在这里。不曾想,十年后,你还是这副模样。”李傅仇边说边朝着中间的一个小鼎走去, 他的脚步如同鬼魅一般轻盈,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步伐。而后又继续道:“十年了,应该又可以提炼精血了吧。” 女子怒目圆睁,犹如一只被激怒的母狮,死死地盯着他,“你这种人怎么没遭报应呢?” “难得啊!十年也没消气,”话音未落,只见他手持小刀,如毒蛇吐信般迅速地,割在女子的手心,鲜血如泉涌般,不停地往小鼎里流。 女子面无表情,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塑,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刚刚那一刀,如同微风拂过一般,无关痛痒。 李傅仇回头看着,正在瑟瑟发抖的叶青儿,冷声道:“给她的手包上吧!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叶青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随即拿起布条,小心翼翼地给女子包扎伤口,女子看她的表情就明显缓和了许多。 李傅仇坐在空旷的洞内,犹如一位黑暗中的巫师,使出黑色火焰,不停地往小鼎上烧去。 不久,三颗血红色的丹如三颗璀璨的宝石,出现在鼎口,悬浮起来,李傅仇一把抓住,如饿狼扑食般往嘴里一丢。 霎时间,洞内黑色魔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散开来,洞内瞬间变得黢黑无比,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伸手不见五指。 “哈哈哈……哈哈哈……这种感觉宛如天籁,妙不可言啊……哈哈哈……” 刚刚有那么一丝缓和的叶青儿,被这笑声吓得如筛糠般颤抖,双腿发软,额头冷汗如泉涌般不停往外冒。 笑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洞内恢复了平静,不再有那些黑气蔓延。李傅仇也仿佛变回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别总是哭丧着脸,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可能都要在这里了。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些丑陋的家伙,可是馋你的身子馋得紧呢!”李傅仇满脸笑意,调侃着开口道。 叶青儿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奴婢,知道了。”她终于明白,李傅仇为何要带着她了。听到救命恩人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李傅仇朝着外面走去,叶青儿回头看了看女子,还是乖乖地跟上。 “你别担心她,她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是一头上古凶兽,身躯不死不灭。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要是你动了歪心思把她放了,我们俩可就成了她的腹中之物了。”李傅仇一脸严肃,认真地提醒道。 ““……奴婢……不敢。”叶青儿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低头轻语。 之后的几天里,李傅仇如恶魔般反反复复地,用女子取血练丹,叶青儿则一直在包扎伤口中,忙忙碌碌。最后,女子嘴唇发白,有气无力,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李傅仇咬牙切齿,那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冷声道:“真是没用,要不是杀不死你,真想杀了你吃掉,整天跟要吃了你人似的,用你点血怎么了,” ------------ 第五章,殺神剑 女子银牙紧咬,后槽牙都几乎咬碎,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哼:“我若有朝一日能重获自由,定要将你生吞活剥,啖你的肉,饮你的血!” 李傅仇的脸色瞬间如寒霜般冰冷,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怒道:“孽畜,休得放肆。“ 这女子本是上古不死鸟,却不幸被李傅仇擒获至此,封印了她的法力,一直将她当作炼丹的材料。 李傅仇缓缓开口道:“青儿,我们该出去了,这孽畜暂且无用。”说罢,便转身朝外走去。 叶青儿对于这恐怖场景,也已逐渐适应,轻声应了一句,便紧跟在李傅仇身后。 只是又一次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李傅仇如鬼魅般,朝着那门缓缓开口道:“老龟跟我去一趟,古战场我的天魔戟被那帮畜牲毁了。” 话音未落,四周地面犹如地震般晃动不止,只见一个巨大的乌龟如庞然大物般出现在眼前, 龟 头蛇尾,龟壳上还长着一座石碑,仿佛是一座神秘的丰碑。一想到这数十天,都在这个家伙的肚子里度过,叶青儿就后怕得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 李傅仇身轻如燕,纵身一跃,跳到乌龟壳上,如鹰隼般盯着她开口道:“上来吧!” 叶青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如蜗牛般爬到乌龟壳上,气喘吁吁的,还没缓过来,乌龟一动,她就如风中残烛般踉踉跄跄的差点掉下去, 最后如救命稻草般靠在石碑上,才稳住身形。 乌龟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你这次是想将那把剑收入囊中了?”与此同时一飞冲天向古战场方向而去, 坐在乌龟壳上的,李傅仇心有余悸,结结巴巴地开口道:“试试?”其实他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上一次差点就命丧于那剑之下。 殺神剑,乃纵横魔界的三大魔器之一,与天魔戟、摄魂鼎齐名。其他两个他都已经成功拿下,唯独这殺神剑,育养出了器灵有自己的思想,始终不肯向李傅仇屈服。 况且那剑还提出了一个极其过分的要求,这个要求李傅仇当时根本无法应允,再加上当时有天魔戟自然也就没那么在意,而此次倒是可以尝试一番。 如此想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一片被黑雾笼罩的山谷之中,四处皆是零零散散的兵器,多如牛毛。 其中一把插在山巅的剑,更是惹人注目,这漫天的黑色雾霾,皆是从它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的。 乌龟带着二人在长剑不远处,悬空而立,有些紧张地开口道:“我说李小子,我怎么感觉它这气息比当年更加强大了。” 李傅仇没有回应乌龟的话,而是向着山巅的长剑开口道:“好久不见,一直在这里当缩头乌龟,你可真是有趣得很啊!” 说到缩头乌龟,脚下的乌龟有些不情愿的,喃喃低语道:“这话怎么像是在骂我呢!” 话音未落,一股股狂暴的魔气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冲向李傅仇,乌龟壳上的石碑瞬间发出一道透明的防护罩,如同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牢牢地挡住了那些魔气。 “哎呦呦……小子……当年我就说了,你不配,你瞧瞧你连肉身都保不住,还有脸来这里跟我冷嘲热讽。” “你不是要人命,祭剑嘛!你瞧我这次还真带来了一个,你看如何?”李傅仇一脸严肃,犹如一座冰山般矗立在那里。 闻言,边上的叶青儿脸色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十分复杂,只是无人去留意她罢了。 长剑上瞬间化出一道虚影,那曼妙的身姿,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莲,一身红红色的长裙,恰似燃烧的火焰,显得格外妖艳。 她目光炯炯有神,好似两道闪电,直直地盯着正在龟壳上思绪万千的叶青儿,而后缓缓开口道:“倒是有几分姿色,那你觉得她愿意舍去肉身吗?” 李傅仇的脸色冷冰冰的,仿佛被寒霜覆盖,继续道:“不愿意,以你的能力,强取应该也易如反掌吧?” 女子满脸得意,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倒也是,不过就是强取一道肉身罢了,你这种卑鄙小人都能做到,更何况是我。”话音未落,女子轻挥玉手,卷起叶青儿,如一阵狂风般将她卷向自己。 叶青儿没有丝毫挣扎,紧闭双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从脸颊滑落。自始至终,李傅仇都是那副冷若冰霜、漠不关心的模样。 反倒是乌龟有些许动容,这些天它看着这个小女孩的一举一动,就像看着一颗在狂风中努力生长的小草,她在慢慢地强迫自己,去适应李傅仇各种各样的恶劣举动。 而此刻,李傅仇却要让她从此消失,虽然肉身还在,可一旦殺神剑成功,叶青儿就将永远失去自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把,寒光四射、杀人不眨眼的殺神剑,可乌龟还是叹息一声,未发一言, 它深知李傅仇,是绝不会被世间任何东西所羁绊的,哪怕是让它这跟了他万年的老龟去死,他李傅仇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老龟的眼中,李傅仇看待世间万物只有两种,有用与无用, 无用之物,他会毫不犹豫地除之而后快,有用之物也要看如何利用,就好比那不死鸟,不肯屈服,便被放血万年, 又或者它老龟,被当作藏匿宝物的容器万年,无论是人是妖,亦或是其他腌臜之物,只要是李傅仇放进来的,它都不敢有丝毫的拒绝。 突然,那道虚影如鬼魅般飞入叶青儿的身体,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抑制,如火山喷发般大喊大叫起来。 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如泣如诉,响彻云霄,在山谷中久久回荡。时间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 “李傅仇,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我就算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我对你死心塌地,有求必应。你好狠的心啊!”这是叶青儿第一次骂李傅仇,也是第一次直呼其名。 她深知,从此刻起,自己与李傅仇已是天人永隔,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泼妇骂街般,恶狠狠地宣泄着心中的种种不满和委屈。“李傅仇,我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 ------------ 第六章,以魂镇灵 “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与我又有何干系?”李傅仇的脸色,如千年寒冰般冷冰冰的,看不出丝毫神情。 “好一个一厢情愿!李傅仇,世间怎会有你,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叶青儿绝望地开口,声音仿佛被撕裂般凄惨。 与此同时,再也听不到她的哭声、骂声,取而代之的是,殺神剑那如同鬼魅般妖娆的声音。 “哈哈哈……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女子放肆地大笑道,同时她毫不犹豫地拔出那把殺神剑,转身正要离去。 李傅仇怒发冲冠,吼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殺神剑饶有兴致地看向李傅仇,不屑地嘲讽道:“你这冷酷无情之人,你觉得我会如狗皮膏药般跟着你吗?” “你很聪明,我很不喜欢,所以我劝你想好再说!”李傅仇的脸色冷若冰霜,威胁的话语如利刃般锋利,直刺人心。 此时,殺神剑身上散发出一股股强大的剑气,它不以为然地开口道:“你威胁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既然能让你代替她,就能让你魂飞魄散,做回完完全全的剑!你若不信,大可离去,但那之后,你将再无机会!”李傅仇一番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一番话,让女子如坠冰窖,心中的犹豫如潮水涌上心头。她真怕李傅仇留有后手,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给予她致命一击。 女子冷哼一声,依旧我行我素地向前走去。然而,当她刚迈出一步,李傅仇便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施展着某种神秘的咒语。 女子顿感心口如遭雷击般剧痛,再定睛一看,自己的皮肤上竟已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符文。 此时,剑灵和叶青儿的魂魄如同两只争斗的困兽,不停地来回转换。一会儿是疼痛难忍、向李傅仇苦苦呼救的叶青儿,一会儿又是心有不甘、声嘶力竭呐喊的剑灵。 剑灵声泪俱下地哀求道:“我……我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定会对你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我早已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是她的机会,你没资格求情!”李傅仇怒喝道。 “主子,奴婢好痛啊,求求你救救奴婢……”叶青儿脸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地哀求着, “你不是诅咒我不得好死的吗?怎么如今却像哈巴狗一样来求我了?”李傅仇冷笑着嘲讽道, “奴婢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叶青儿忍着剧痛,宛如狂风中摇曳的残烛,苦苦哀求着。 其实从李傅仇动用封魂符开始,就只能留下叶青儿,倘若那剑灵识趣一些,他便无需动用这件封魂符,剑灵自然也就会取而代之。 可剑灵咎由自取,他只能用叶青儿的灵魂镇压剑灵。 “如此,甚好,若哪天你胆敢有背叛我的念头,我定会让你魂飞魄散,”李傅仇冷声警告道。 “奴婢不敢,只要奴婢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一直追随主子,”叶青儿,连连磕头,如捣蒜一般。 时间悄然而逝,叶青儿身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叶青儿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而后缓缓跪下开口道“奴婢谢谢主子不杀之恩,” “你应该谢的是,你体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剑灵”,李傅仇冷眼看着叶青儿的体内,被符咒紧紧缠绕、瑟瑟发抖的剑灵,厉声道:“往后你若是还想以这种状态苟延残喘,就乖乖把你的灵力奉献给她,否则这符咒还可以再收紧几分!” 那剑灵虽然无法言语,但只能畏惧地点点头,她之前还在抱怨失去自由,这回可算是彻底被禁锢了。 “走吧!从今往后,你便是这把剑的主人,但我所需要的,是一把能够弑神屠魔的杀剑,所以,往后的你,就是这把剑,莫要让我失望啊!”李傅面色凝重,如临大敌般地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叶青儿轻点颔首,应道。她深知,自此以后,自己或许会成为那令人闻风丧胆、喊打喊杀的魔头。然而她已然无路可退。 “老龟,你直接回去吧!我们还要去一趟人间,千万别让他人,放了不死鸟,否则我拿你是问,”李傅仇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道, “李小子,跟了你万年了,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乌龟一脸无辜的开口道, “这世间除了自己,任何人都要提防一二,”说完消失在老乌龟眼前, 老乌龟摇头叹息一声,回魔界。 “你觉得老乌龟,可以信任吗?”李傅仇一脸好奇的问道,他想知道这人怎么回答, “奴婢觉得,它竟已跟了主子万年,理应值得信任,”叶青儿一脸认真地回答着。 “不,那是因为我有能力镇住它,说不定它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冲破这牢笼呢!”李傅仇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又问道:“那我们那天遇到的,少年郎该不该杀?” 叶青儿察觉到他脸色的变化,只得违心地说道:“该杀,……” 闻言,李傅仇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夜枭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并让她杀了那少年郎。她不敢反驳,更不敢杀人。 她在心里苦苦挣扎着,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内心,那一天是她人生当中最黑暗的一天, 她亲手将少年郎杀害,并且是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活生生地将血放干。 那天那少年郎,看她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是不甘心,不畏惧,不屈服。 因为她的一时私心,害得他人丢掉了性命,可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 “你俩这是打何处而来啊?最近这边可不太平啊?”说话的是一位两鬓如霜的妇人,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岁月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沧桑和忧虑。 “多谢,老人家提点,我们要前往南越城,后面的路想必会安全些。”叶青儿,柔声细语地开口道,那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至于来处,她是万万不能说的。 “多谢老人家,若不是您,我俩恐怕早已流落街头了。”李傅仇一脸谄媚地说着,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叶青儿早已习以为常,要不是深知他的冷血无情,还真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 第七章,磨剑上 老人面带慈祥,目光温和地提醒着:“我深知你们这些行走于江湖的侠士,必定身怀绝技。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这夜晚常有魔物出没,已经导致我们这座小镇失去了不少无辜的性命。” 其实早在二人踏入这座小镇之时,便已察觉到几分异样,只是尚未确定其中的缘由。 明明是大白天,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街道上更是人影稀疏,显得格外冷清,仿佛整个小镇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好,谢谢老人家的提醒。”叶青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回应。自从踏入魔界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温暖,宛如在这冰冷的世界中寻得了一丝慰藉,犹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珍贵。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这里呀,仅有这一间简陋的屋子了,二位就暂且将就一晚吧!”说完,他如释重负般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这两位陌生来客的关心与照顾,犹如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李傅仇环顾了一下四周,满不在乎地开口道:“我睡了,你就凑合在这过一晚吧!”说着,他便如饿虎扑食般朝那唯一的床铺奔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叶青儿并未感到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轻轻关上房门,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飘至窗边,靠着墙壁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她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就像波澜壮阔的大海在风暴过后逐渐归于宁静,仿佛在寻找着内心的那份安宁与坚定。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叶青儿被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惊醒,她刚准备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身后却传来了李傅仇那平静得如死水一般的声音:“别多管闲事,人已经死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无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死离别,对于生命的消逝已经麻木不仁。 叶青儿应了一声,继续坐下。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那声音犹如地狱的恶鬼在拼命叩响通往人间的大门,让人心生恐惧。 她紧张地看了看李傅仇的反应,只见李傅仇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滚……见不得光的东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仿佛要将那敲门的东西吓退,犹如猛虎下山,震慑四方。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外面那东西直接将大门踹开。 只见一个被黑气重重包围的身影走了进来,宛如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恶魔,让人看不清其面容。 那身影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让人心生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叶青儿瞬间起身,如临大敌。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剑光闪烁,犹如寒星点点。 只要李傅仇一声令下,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东西斩杀。 无论前方是人是妖,是仙是魔,她都不会手下留情,犹如冷面杀手,冷酷无情。 李傅仇缓缓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他嘴里念念有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竟一心求死,那成全你也算是一桩好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惋惜,仿佛是在为那东西的命运而叹息,犹如智者一般,看透生死,洞察世事。 闻言,那东西咿呀咿呀地冲向李傅仇。与此同时,叶青儿的气息瞬间狂暴无比,如一头苏醒的雄狮一般。 迅速杀向那东西。她的剑光如电,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瞬间便斩向了那东西的要害,剑招凌厉,势不可挡。 那东西见这魔气滔天的剑似乎明白了什么,连连后退,想要逃跑。然而,可怜它眨眼间便被一剑贯穿,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毫无招架之力。 此时,那东西身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大口大口地吐血不止,显得异常虚弱,犹如风中残烛,命悬一线。 李傅仇缓缓蹲下身子看着他,说道:“你为何如此不惜命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犹如智者面对愚者的困惑。 话音未落,他便拿出自己的小鼎,又给男子放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冷酷,犹如冷面判官,铁面无私。 男子瞪大双眼缓缓死去,死不瞑目…… 听李傅仇说,这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族人,而是修士的怨念、恶念、贪念所化出的心魔。 在镇压心魔时反被心魔所控制,成了行尸走肉般的魔。这心魔犹如人心中的恶魔,一旦滋生,便难以根除,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但不管是哪种魔,世人眼中只有魔族这一种,仿佛所有的罪恶都源于魔族,所有的仇恨都指向魔族。 然而,这世间的罪恶与仇恨又岂是魔族所能承载的?它们源于人心,源于欲望,源于贪婪与自私。 只有正视自己的内心,才能真正摆脱这些罪恶与仇恨的束缚。叶青儿,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丝理解,为何李傅仇会如此恨修士。 “把尸体扔出去吧!”李傅仇缓缓起身向床上走去。叶青儿应了一声,把那人的尸体往外面拖去。 之前杀的人,她都偷偷地给他们处理后事,唯独这个,她直接扔河里了。她觉得这人跟自己一样,都是行尸走肉的杀人工具,不配善终。 回来时,李傅仇已经呼呼大睡。叶青儿去推开老人的门,进门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老人还活着。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老人已经离世。 叶青儿给他找了个地方掩埋,并在墓碑前静静地坐了很久,才缓缓起身,低声说道:“再见了,老人家。” 夜,依旧漫长。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微微照亮着一切,也打在她散乱的头发上,显得有些凄凉。叶青儿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 她想起了老人的慈祥,想起了李傅仇的冷酷,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纯真与善良。如今,这一切都已变得模糊而遥远,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回到了曾经的家园,那里有父母的呵护,有朋友的陪伴,有欢声笑语,有温暖如春的阳光。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梦,只是她心中美好的愿望。 ------------ 第八章,磨剑下 黎明破晓,梦境消散。 小镇重归往昔,不再似往昔那般阴森可怖,但小镇居民的恐惧却如影随形,无人告知他们,那未知的危险已然消弭。 李傅仇轻推木门,天气微寒,他踏步而出,身后紧跟着一人。叶青儿目光如炬,紧盯着路边的豆沙包。 李傅仇掏出几枚铜钱,抛给她,示意她若想吃便去买。 叶青儿不多不少买了两个,跑到与李傅仇并肩的位置,递给他一个,他却摇了摇头,未接过那包子,而是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叶青儿边吃边紧紧跟随,路过的女子见此,竟流露出丝丝羡慕之意。 时光如白驹过隙,路上的行人愈发稀少,但他俩并未停下脚步。 突然,前方出现一具死尸,显然刚死不久,地上血迹斑驳,尚未干涸。 李傅仇如鹰般警惕地环顾四周,查看是否有心怀叵测之人藏匿。 而后,他缓缓蹲下,查看伤痕,那一刀割喉,显而易见,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他从怀中取出小鼎,用小刀取血, 旁边站着的她在心里暗暗咒骂:“连死人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李傅仇将小鼎装得满满当当,并未理会叶青儿那不怀好意的表情,起身继续前行。 须臾,李傅仇的脚步戛然而止,后面的叶青儿恍恍惚惚地撞在了他的背上。 李傅仇仿若未闻,只是死死地盯着树林里的一处角落,身后的叶青儿见状,也瞬间警觉起来。 果不其然,密林中突然窜出两个男子,李傅仇定睛一看,不禁惊呼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叶青儿见到这二人,瞬间杀意如潮,正是将她洗劫一空的恶徒,她之所以跟着这个魔头,一半是拜他俩所赐。 被洗劫一空的她,别无他法,只能跟着那个看似富家公子的魔头。 李傅仇依然如初见时那般说道:“劫财劫色你们都找她,我可是身无分文。” 二人见是自己曾经打劫过的人,自然是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上前,开口道:“乖乖地把钱财都交出来。然后滚...…” 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叶青儿脸色的变化,只见叶青儿怒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人钱财,该杀……” 二人见状,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才多久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嘛!” 叶青儿微微蹙眉,身形如电,迅速冲杀过去,一瞬间,其中一人还来不及反应,便已人头落地。 旁边的人见此,露出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胯下已不知不觉间流出一地不明液体。 他连忙“砰砰砰”地磕头求饶道:“女侠,求求你饶了我吧,钱……钱我都给你。”言罢,不停地从衣袖里掏出抢来的赃物。 叶青儿脸色冷若冰霜,开口道:“……滚……”男子立马放下几袋子钱,踉踉跄跄地往远处跑去。 正当男子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李傅仇缓缓开口道:“杀了吧!” 叶青儿没有丝毫犹豫,她深知再犹豫也是徒劳,如鬼魅般的身影疾驰而去,杀向那人,那人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命丧黄泉。 而后,李傅仇如避瘟神般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如捧着稀世珍宝般拿着小鼎,示意她割手放血,后者亦如听话的木偶般照做。 等李傅仇炼化完,夜幕已然降临,两人并未走远,就地生火,而那两具尸体宛如沉睡的巨人般静静地躺在他们身旁。 李傅仇拿着干粮,如饿虎扑食般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反观叶青儿,看着那尸体,便毫无胃口。 期间,有三三两两的人,如受惊的兔子般相伴路过,都只是远远地看看尸体,不敢发出一丝言语。 终于,在一个相貌姣好、身材火辣的女子加入后,这份宁静被彻底打破。女子妩媚动人,却给人一种如毒蛇般危险的感觉。 叶青儿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剑,仿佛那是她面对未知危险的最后一道防线。女子轻启朱唇,抿了抿嘴,柔声问道:“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吗?” 叶青儿的目光投向李傅仇,想看看他有何打算。然而,他却一直在那里风卷残云般地狼吞虎咽,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叶青儿无奈地点点头,回应道:“可以。” 许久,女子再次樱唇轻启:“魔尊大人,重现世间,为何不回魔界?奴家可是望穿秋水,一直盼着魔尊大人归来呢!” 李傅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犹如风云变幻,不过须臾便又恢复了平静,冷声道:“你们不是想让我死吗?如此惺惺作态,有何意义?我在三玉山被成千上万人围杀之时,你们又在何处?从今往后,我的事与你们再无瓜葛,反之,你们的事也莫要来烦扰我。” 女子脸色平静,犹如一潭死水,嘴里却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件事,奴家一定会给魔尊大人一个交代的。” “交代?你是能杀了白长生,还是能除掉苏姚?亦或是能让我的妻子活过来?滚……”李傅仇的脸色犹如变色龙一般,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女子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那原本清丽的面庞上,竟如秋风中的残荷般,露出了一副哀愁之色,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宛如黄莺出谷般说道:“魔尊大人,保重。”而后如一只受伤的蝴蝶般,悄然离去。 叶青儿满脸狐疑地看了看他,但李傅仇不说,她也不敢问,只能将满腹的疑问深埋心底。 李傅仇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从未见过李傅仇如此模样,就好似那被寒霜摧残过的菊花,一直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如同两座雕塑,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一夜无眠,两人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叶青儿似乎心中已然明了,他便是那李不安。 她深知,三玉山围杀之人乃魔头李不安,然而,那些背后的故事,又有谁能知晓呢? 至少,魔族竟无一人踏足三玉山的战场,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 第九章,冤冤相报何时了 终于,两人回到了南越城,一切还是那般熟悉,这些年叶青儿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 然而,有一个夜晚令她刻骨铭心,那一夜柳家杀声四起,哭喊声此起彼伏。 她的先生让她离开,用自己的生命拖住那些人,只为让她能够逃脱。 那一夜,她哭得肝肠寸断,眼睁睁地看着先生被一刀刀砍在身上,却死死抓住那人的脚,至死都不肯松手。 后来,她侥幸逃脱,也再无人追杀。对于那些人来说,她不过是个奴才,生死无关紧要。 先生既是柳家的管家,也是柳家晚辈的教书先生。 按理说,她这样的婢女,是没有机会接受先生教导的。先生见她可怜,又对读书有兴趣,便偶尔抽空教她。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知道柳家得罪了了不得的人,导致那人誓要将柳家满门灭绝。柳家大公子强抢民女,烧杀抢掠,在南越城可谓是臭名昭著。 只可惜,他们这些为奴之人,无辜地成为了这场悲剧的牺牲品。 李傅仇见她神思恍惚,开口言道:“如今你有此等能力报仇,为何不为你的先生报仇雪恨?”他仿若洞悉一切,一眼便看穿了叶青儿的心事。 叶青儿惊愕不已,继而缓缓摇头,轻声说道:“罢了!我实不知该向谁寻仇,”她心中茫然无措,不知该将那夺命之剑指向何人。追根溯源,这一切皆是柳家大公子惹下的祸端,而那人又何尝不是为了报仇?冤冤相报,何时方休? “杀了,那人便是,柳家公子对不住他,那是柳公子的事,而他杀害你的先生,那便是你的不共戴天之仇,”李傅仇面色平静如水,开口说道。 叶青儿微微颔首,应道:“奴婢,一切谨遵主子之命,”她内心深处,倒是期望李傅仇能逼迫自己去报仇。随后,她又追问道:“主子是否知晓那人的下落?” 李傅仇略作思索,卖了个关子:“跟我来便是,”说罢,他轻摇手中折扇,迈着方步,悠然离去。 两人来到一座府邸前,目光如炬,扫过门上高悬着的“林府”二字,那大门犹如紧闭的蚌壳,严丝合缝。门上的雕刻犹如龙腾虎跃,彰显着主人的大气磅礴。 她深知林家在南越城可谓是首屈一指的存在,然而与柳家相较,便显得相形见绌。 李傅仇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一个不留,统统杀光!既然你说是来报仇的,那你没错,他们那些无辜之人,自然也不会来找你寻仇。” 而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她的善良仿佛已经在磨砺中渐渐消逝,如那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叶青儿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她缓缓地走上前,然后像一只轻盈的飞燕一般,纵身一跃跳进了林家府邸。她见人就杀,仿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此时此刻,柳家那惨绝人寰的场面仿佛在林家府邸再次重演,哭泣声如泣如诉,此起彼伏。终于,叶青儿在林家府邸遇到了那个真正的仇人。 “姑娘,你如此滥杀无辜,究竟意欲何为?”年轻男子满脸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灭柳家满门之时,怎么就不觉得自己是在滥杀无辜呢?”叶青儿的眼中闪烁着腾腾的杀气,仿佛燃烧的火焰。 “我灭柳家,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姑娘你是非不分,还来此大肆屠杀。”男子义正辞严,正气凛然地开口说道。 “我今日也是报仇雪恨,你当死!”叶青儿言罢,如同一阵疾风般杀向男子。 魔剑发出一股股狂暴的黑色魔气,犹如汹涌的波涛,霸道无比。一时间,林家被这漫天的黑雾紧紧包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叶青儿一步跳跃,其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天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过去。 男子心中暗叫:“好快的剑!”但他也并非等闲之辈,连忙拔出腰间的大刀,如猛虎下山般砍向迎面而来的女子。出刀的一瞬间,他大喝一声:“魔物速速受死!”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宛如金铁交鸣。 与此同时,李傅仇犹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跃上林家屋顶,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如斗鸡般打斗,口中喃喃低语道:“杀意还是不够啊!” 如今叶青儿的修为已如参天大树,而他这个落魄的魔尊却如风中残烛,难以与之相比,但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不满意的神色,仿佛那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却有一丝细微的瑕疵。 他深知杀神剑的威力犹如沉睡的雄狮,尚未完全觉醒,而这或许与那被封印的剑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终于,叶青儿的脸色如变色龙般微微一变,她身轻如燕,一飞冲天,如流星般一跃而下,手中的剑如闪电般直直地刺向男子的天灵盖。 男子被这致命的一剑刺穿,当场毙命,而男子死后,其他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然而,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小女孩引起了叶青儿的注意。小女孩正紧紧地抱着一个中年妇人,哇哇大哭,那哭声如泣如诉,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 见叶青儿靠近,小女孩没有丝毫畏惧,她的眼神如狼似虎,充满了杀意,恶狠狠地盯着叶青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见此一幕,叶青儿散去身上的魔气,缓缓蹲下,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开口道:“小朋友,跟姐姐走好吗?” 小女孩却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猛地一把推开叶青儿,她的眼神如钉子般直勾勾地盯着叶青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小女孩突然张开嘴,狠狠地咬上叶青儿的手。叶青儿微微蹙眉,忍着疼痛,任由小女孩的牙齿在她手上留下一排排深深的牙印。 而后,小女孩快步跑开,临走时还不忘怒骂道:“你给我记住,今日不死,他日定让你以命偿命!” 李傅仇见此一幕,心中暗暗骂道:“你是不是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都不懂!”言罢,他如飞鸟般跳下院外,若无其事地等待着。 ------------ 第十章,故人已故 走到小女孩的近前,李傅仇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轻声细语地问道:“你想报仇吗?”小女孩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迅速地点了点头。 见状,李傅仇满意地颔首,继续说道:“我这儿有一颗神奇的丹药,只要你吃了它,就能瞬间报仇雪恨,你愿不愿意试试?” 小女孩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然而,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 她还是怯生生地问道:“那我怎样才能得到这颗丹药呢?” 李傅仇微微一笑,回答道:“等你成功报仇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任何坏事。” 听到这个承诺,小女孩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毅然决然地拿起那颗丹药,仿佛是在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然后,她像扔垃圾一样,一把将丹药丢进了嘴里。 李傅仇见状,转身离去,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悄然消失。 而小女孩,则如同凋零的花朵一般,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叶青儿刚好从门外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傅仇,问道:“主子,你把她杀了吗?” 李傅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叶青儿的问题,而是开口训斥道:“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多问。” 叶青儿被吓得不敢再出声,只是紧紧地跟在李傅仇的身后,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小女孩倒下的方向。 深夜一处简陋的小院中,一对老人正看着一个肉嘟嘟的小女孩,三言两语地争吵着。 老妇人满脸沟壑,她扯着嗓子提醒道:“老头子,咱们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咋还领个娃回来?” 满头银丝的老头轻声低语道:“这小娃娃连自己的家人都记不清了,怪可怜的。 你就放宽心吧!大不了把家里那宝贝卖了,反正咱俩也没个后。” 老妇人闻言,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可万一,人家爹娘找上来,咱这把老骨头,可招惹不起啊!” 老头闻言,轻轻地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安慰道:“真到了那时候,人家感谢咱们还来不及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最终,在老头子的坚持下,老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应了下来。 其实,他俩本是有个儿子的。可是,那孩子偏偏痴迷于斩妖除魔,结果在一次边关回来的途中,不幸命丧黄泉。 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这悲伤还没有散去,老头又带回这么一个仿若失忆般的女孩子,让老妇人真是手足无措。 此时,李傅仇已经走远了。他停下脚步,转身对叶青儿说道:“走吧!去找一个该死之人。”言罢,他便踏步远去。 叶青儿闻言,心中暗自揣测可能又让她去杀人。她阵阵发呆, 随后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然而,一不小心,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女子。 “放肆!怎么看路的?不长眼吗?”女子气呼呼地骂道。 叶青儿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那女子却一脸不屑地骂道:“贱奴!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 与此同时,旁边的婢女也开口附和道:“就是!你知道我们小姐是什么人吗?” 走远的李傅仇见状,回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从女子的腰牌上看出,这是天雀门的弟子牌。 于是,他走上前去,开口说道:“这不就是天雀门的废物嘛!怎么?这还值得表扬一下吗?” 叶青儿见此情景,赶紧跑到李傅仇的身后,说道:“主子,算了吧!是奴婢的错。” 然而,李傅仇却完全没有理会叶青儿的求情。 因为天雀门跟他本来就有私仇。而这个天雀门的门主,正是白眉仙人——白长生。 “放肆!天雀门岂容你撒野!”女子怒目圆睁,立刻杀向李傅仇。 李傅仇身形一侧,轻松地躲过了女子的攻击。 然后,他旋转跳跃,一脚将女子踢进了对面的阁楼内。女子倒地吐血不止,惊恐万分。 李傅仇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冷冷地说道:“天雀门,不过尔尔。记住!别以为什么人都是你能得罪的。”言罢,他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女子此时恐惧无比,她发现自己的修为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她慌慌张张地开口道:“快……快带我回宗门找师父!” 婢女见状立马背起女子,快速穿行到人群中,只留下围观群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叶青儿心中暗自欢喜,她满心以为此次定是李傅仇挺身而出为自己排忧解难, 于是便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多谢主子,能为奴婢解围。”话语之中,满含感激之情。 李傅仇微微摆了摆手,表示无需言谢,随后二人一同迈入了一家小小的酒馆。刚一进门,李傅仇便沉稳地开口喊道:“小二,给我来一壶桃花醉。” 那小二闻言,连忙应和道:“好嘞!”紧接着,只见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向里屋奔去。 李傅仇则悠然自得地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景象。 他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这里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啊。”只见这家酒馆之内,四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而在那柜台之前,赫然放置着一坛美酒。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酒坛子上竟书写着“此酒不卖”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显得格外醒目。 李傅仇凝视着那一坛酒,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岁月。 曾几何时,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对他许下承诺,说是每一次他前来之时,都会特意为他备下一坛子历经十年陈酿的桃花醉。 然而此时此刻,那坛美酒已然静置千年之久,而当初那个赠酒之人却早已香消玉殒、魂魄归入九幽地府。 至于这饮酒之人嘛,也已然不再配品尝如此佳酿了。 想到此处,李傅仇默默无语,只是静静地直视着那坛子酒,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天幕逐渐被黑暗所笼罩,夜色渐浓。 ------------ 第十一章,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主子,夜幕已降临。”这时,一旁的叶青儿用她那宛如夜莺啼鸣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提醒道。 李傅仇恍若从沉思中惊醒,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站起身,沉声道:“夜色深沉,正是行事之时。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岂不快哉?” 言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如寒冬,身形一闪,犹如疾风般朝门外掠去,叶青儿紧随其后,步伐轻盈。 在一座幽静偏远的小寺庙内,一位老和尚双手合十,面容祥和,缓缓开口:“施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所求?” 李傅仇语气沉稳地回答道:“求善。” 老和尚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说道:“施主身上煞气腾腾,犹如汹涌恶浪,又如何能求得善呢?” 李傅仇冷笑一声,反问道:“我求的是他人之善,你身为救苦救难的佛祖,难道不应劝人向善,引导他们迷途知返吗?” 老和尚面色微变,但仍保持着镇定,他缓缓说道:“老衲不知施主所指何人,但施主请回吧,善哉,善哉。” 李傅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转头对叶青儿说道:“杀了吧,这个装腔作势的老和尚,还妄图以吃斋念佛来掩盖自己的无能。”话语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老和尚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身金光大放,犹如蛟龙盘旋,将叶青儿那如滔天魔气般的剑气牢牢阻挡在外。 李傅仇见状,提醒道:“你得用全力,这可不是那些,小鱼小虾所能比拟的。” 叶青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体内的魔气,如滚滚乌云般遮天蔽日,汹涌澎湃地撞向老和尚的金光。 然而,那金光却如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将魔气一一化解。 老和尚站起身来,一掌拍出,一道金色虚影,如泰山压顶般轰向叶青儿。 那魔气在金色虚影的轰击下,如烟雾般瞬间消散无踪。 而叶青儿则如受重创的炮弹般被拍出寺庙,勉强稳住身形。 紧接着,老和尚又一掌拍出,如排山倒海般将李傅仇拍在墙壁上,只听得他口吐鲜血,又是几掌,导致他不省人事。 叶青儿见状,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怒吼道:“剑灵,你给我出来!出来!我要杀了这老禿驴,”霎时间眼中布满了血丝。 这一声声怒吼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竟让叶青儿体内的封魂符,隐隐有了破裂的迹象。 老和尚见状,这才放开如风中残烛般奄奄一息的李傅仇,转身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啊。” 叶青儿怒吼道:“你这个老秃驴,你怎么不回头呢!” 老和尚面色平静,语气依旧如死水般波澜不惊:“阿弥陀佛,善哉。施主已入魔道,老衲愿超度施主。” 叶青儿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你这个秃驴,去九幽地狱回头吧!” 言罢,她体内的封魂符,如决堤的洪水般彻底破裂,身形一跃如龙腾九天,杀向老和尚。 这一刻,天地为之变色,雷声如战鼓般滚滚作响,雷霆肆虐。 天空中竟下起了如血般的红雨,仿佛预示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悲壮。 叶青儿一剑挥出,那金光如镜子般破碎,老和尚也如残叶般缓缓倒地。 与此同时,叶青儿也如凋零的花瓣般缓缓倒下。 而此时的李傅仇,却仿佛无事发生一般,他轻轻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掠向叶青儿,将她紧紧抱起,而后如飞鸟般疾驰而去。 在不远处的山上,白长生猛地睁开双眼,口中喷出一股鲜血,那鲜血在空中绽放,成一朵凄艳的血花。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转瞬间,他身形一闪如电,已然抵达寺庙。他走到老和尚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怒发冲冠,如雄狮般怒吼道:“到底是谁!苏姚,你这个背信弃义之人,言而无信,天理难容!” 此时,天雀门的几位长老,也如飞鸟般迅速抵达寺庙。 其中一位长老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震惊,急切地问道:“门主,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长生脸色阴沉如水,他缓缓说道:“殺神剑重现世间了。多派遣一些弟子,给我将这全城彻彻底底地搜个遍,定要找出究竟是谁将它带出来的!” ”门主那苏姚不是承诺不让殺神出世的吗?”旁边一长老惊恐万分的开口道, “先别管这些了,赶紧去找,苏姚的事,找不到我亲自去魔界一趟。”白长生挥挥手开口道, 几位长老闻言,皆如惊弓之鸟般,神色慌张地各自离去。 他们深知殺神剑的恐怖与威力,一旦落入恶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而在城外的一片密林中,李傅仇将叶青儿轻轻地放在地上,让她背靠着大树。他自己也坐在旁边,静静地望着远方。 他拔了一株草放在嘴里咀嚼着,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久之后,叶青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身旁的李傅仇那傻乎乎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枯竭殆尽,根本无法动弹。她与地面的轻微碰撞声惊醒了李傅仇。 他回头看了叶青儿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灵力枯竭了,别乱动。” 叶青儿脸色虚弱地问道:“那个……老和尚呢?” 李傅仇微微一笑,说道:“被你一剑杀了。这次你做得不错。” 叶青儿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有些幽怨地看着李傅仇说道:“主子,你不是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吗?怎么现在没事了?” 李傅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主子的事情,你少打听。” 言罢,他在叶青儿的头上轻轻一点,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走吧!剑已成,我们没必要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了。” 叶青儿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还是乖乖地,跟上了李傅仇的步伐, ------------ 第十二章,狐媚儿 门主,已然寻遍各处,那魔剑犹如人间蒸发,踪迹全无。天雀门长老的脸色犹如被寒霜覆盖,难看至极。 坐落在凉亭内的那位白发男子,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缓缓起身,沉声道:“罢了,罢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密林深处,蜿蜒曲折的小径上,主仆二人如影随形,宛如并蒂莲般亲密无间。 叶青儿脚步轻盈,却难掩心中的忧虑:“主子,我体内的剑灵,似乎已杳无踪迹。”往昔,她还能清晰地感知到剑灵的存在,而此刻,却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一般。 李傅仇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不是不在了,而是已经与你融为一体,说不定何时便会苏醒,掀起一番风浪。你可要做好准备。” 叶青儿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古战场的经历如同烙印般深刻在她的心中,那是一种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 李傅仇瞧出了她的担忧,轻轻摇头,温声道:“你呀!今非昔比,如今你已踏入修行之路,何须惧怕这区区剑灵?” 叶青儿微微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了一声“好”。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犹如一群天雀叽叽喳喳地飞来。 两男一女身着华服,宛如仙人下凡,女子那如羊脂玉般白嫩的瓜子脸上,绽放出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意。 李傅仇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心中暗自思量:“难道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 “二位道友,这是要前往何方啊?”其中一名男子似乎看穿了李傅仇的警惕,开口询问道。 李傅仇心中一紧,随即恢复了平静,笑道:“我与家妹本是进城,谁知家妹贪玩,耽误了不少时辰,待到此处时,已是夜深人静。” 男子瞧了瞧身旁的叶青儿,满不在乎地笑道:“想来,道友家妹初出茅庐,鲜少涉足城中,贪玩一些也是在所难免。” 李傅仇反问道:“道友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呀?”男子若有所思地说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几人前往前方的小镇,处理一些琐事罢了。” 李傅仇没有过多追问,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目的。 不过,他也明白,他们并非冲着自己而来。若是如此,他也不介意出手除掉这几人,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容易打草惊蛇。 一路上,叶青儿欢声笑语,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跟在李傅仇身后。见此情景,天雀门的女子弟子好奇地询问道:“姑娘为何如雕塑般,一言不发呀?” 叶青儿正欲开口,却被李傅仇抢先打断:“各位道友有所不知,我这家妹,犹如那深闺中的娇花,极少出门,自然是怕生的,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与此同时,在魔族那古朴庄严的大殿内,一男一女如同两座巍峨的山峰,相对而坐。女子身旁,还站着一位身姿曼妙、气质高雅如仙的女子,整个场面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女子满脸狐疑,朱唇轻启,娇声问道:“白眉仙人,您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白眉白发的男子,眼中怒意如熊熊烈火,低声咆哮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你可知道如此行事的后果?十年前,你是如何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的!” 闻听此言,名为苏姚的女子顿时火冒三丈。她可是堂堂魔尊,怎能容忍他人如此无礼地指责?更何况还是这般莫名其妙! 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发冲冠,吼声如雷:“白长生,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尊如此指手画脚!信不信本尊让你有来无回,永远留在这魔界!” 与此同时,一旁那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向前跨出一步,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随时准备大打出手。 白长生怒目圆睁的开口道:“你这是过河拆桥!你若觉得有能耐留下我,尽管一试!当初你保证会让人守住殺神剑,不让它重现世间,怎当上魔尊后,就如此背信弃义了?” 白长生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犹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仿佛要将这大殿都淹没。显然,苏姚也被这一则信息吓得花容失色。 那殺神剑,她曾多次前去瞻仰,也曾妄图将其据为己有。怎奈那剑灵冥顽不灵,竟直言她不配拥有。 气得她再也不愿涉足那古战场,自然也不相信有人能将其带出那神秘之地。故而,她便懒得派人去查看了,只当此举纯属多此一举。 反观苏姚身旁的女子,嘴角却露出一抹如昙花一现般不易察觉的笑意。她似乎对这场纷争并不在意,只是静静地观看着。 苏姚一脸肃穆地说道:“此事,确实是我的疏漏。你说殺神剑重现世间,我魔族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长生闻言,怒意稍减,却仍甩袖而去,撂下一句狠话:“如此甚好,倘若你们魔族找不出来,我不介意亲手将整个魔族掀个底朝天。” 待白长生离开,苏姚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她深知,殺神剑重现世间,必将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她必须尽快找到这把神剑,以免给魔族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她一脸凝重地对旁边的女子吩咐道:“狐媚儿,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切不可有任何闪失。” 那名为狐媚儿的女子,缓缓屈膝行礼,朱唇轻启道:“是,请魔尊大人放心。”她的声音柔美动听,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苏姚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狐媚儿离开后,苏姚独自坐在大殿中,陷入了沉思。她回忆起十年前与白长生的约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她知道,自己确实背弃了誓言。但是,为了魔族的未来,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必须找到殺神剑,将其据为己有,以增强魔族的实力,否则一直受白长生牵制,早晚有一天会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