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天际,一个蓬头垢面的身穿白色内衫的女子的身上已经布满斑斑血迹,无力娇喘的躺在地上,眼内的神采慢慢涣散。 恋裳依嘴角不自觉蔓延一个讽刺的讥笑,漫不经心看着地面垂死之人,眼内没有荡起一丝波澜,似乎这样的场景她已经很习惯了,“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那名女子阴狠得瞪着她,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撕烂她的嘴,喝她的血,也不见得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恋裳依,你少得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你所做的这些事情都会原原本本降在你的身上。” 恋裳依冠宠后宫,除了她有一张绝美的脸蛋,就是她很聪明。同时她和皇上真可谓是伉俪情深,无论后宫的嫔妃想出多少办法就是扳不倒她。 恋裳依觉得这个女子越发得无可救药,临死前还不甘心,那好,她就成全她,转过头向她的贴身侍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女子会意,拿着白绫走了过去。 那名女子挣扎往后退去,可是依然逃不出他们的魔掌,她的脖子被狠狠勒住,她使出最后力气不停咒骂道:“恋裳依,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眼睛瞪得大大的离开这个世界。 “皇上驾到”外面通传的内侍大声喊道,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长靴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步流星得走了进来,让人不可逼视的精美绝伦的俊颜上已布满寒霜,在踏进房内的一刹那,目睹地上的一片狼藉。 男人看着她的绝美脸蛋痛心疾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多少嫔妃死在你的手里,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以容忍你一时,但是容忍不了你一世,我这次也是从轻发落,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应该知道后果!” 多少年前,她还是那么善良,为了家人以及朋友奔波劳碌,而没有任何怨言。现在却可以轻易藐杀一个生命,甚至内心都不会荡起一丝波折,没有一丝忏悔。 恋裳依嘴角却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这句话是他听过最多的,也是曾经最喜欢听得,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姑息养奸,无论她做过什么,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没想到这样却造就了她的心越发冰冷,越发阴狠。 终于,他下令,把她关了起来。 她无法忘记他下达命令后冷漠的转身并离开,她被内侍带了下去,被锁进了隔绝世事的冷宫,她不禁自问,她的命运该何去何从,是该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还是重新斩断荆棘,找到一条通往另一个方向的路? ------------ 第一章 :同样的命运 好累啊!为什么这么累?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身体像是做了很多事后的那样疲劳不堪,浑身乏力,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觉得似乎云朵越来越飘渺,飘向更远的地方。妈妈,你为什么一定要遗弃我呢? 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吵架,没想到无论怎么努力,一个已经濒临支离破碎的家庭是无法继续维持下去的。父母离婚后,母亲毅然决然抛弃自己,承诺每个月给一些赡养费,当然自己是由自己父亲抚养,没想到父亲后来又娶了别的女人,真是讽刺啊!一个在父亲面前温柔体贴良好继母的形象,背后却也很老套得对自己拳脚相加,后来继母竟然怀孕了,父亲可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儿子的,继母却生个女儿。 尽管这样,自己这个妹妹还是得到了所有的人的疼爱,自己在家里已经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泪水浮现在眼角慢慢滑落,并像溪流一样不断涌出滴落在浓郁的草地上,翠绿上立刻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似乎变得炫目不已。 “爸爸,自从很小时候你和妈妈不断不断吵架,你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们提出离婚时候,可曾在意过我的想法,当你和继母结合时候,可有想过她对我到底好不好,当妹妹出生后,你对她笑脸相迎,疼爱有加,可曾有想过还有我这个女儿?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需要家庭的温暖和父母的陪伴,可惜这些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奢望,爸爸,我决定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地方,去寻找自己幸福,还有能够关心自己的人。女儿一定会幸福的,如果见到妈妈,代为转告她女儿一定会幸福的。勿念!”落款是父亲亲启。 恋裳依把信放到桌子上,转身离去,临行前看了一样这个房间,眼中充满化不去的忧伤,自己的离开,也许会使这个家庭更幸福吧! 海水不断上升,自己每向前迈一步,冰凉的触感以及恐慌侵入四肢百骸,但是还是决然向海中走,回头再看一眼这个世界,自己最终要离开这里,未来到底会有什么等着我,真的会有灵魂么? 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眷恋了,明明以前对自己很是疼爱的父母也把自己当做可有可无的人。 当冰冷的海水侵入自己的鼻腔,窒息得难受,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直到慢慢沉入海底。 据传闻,她是一个相貌丑陋,没有才华,没有好的品德的小姐,年方十八,却也没有人上门提亲。 据传闻,他是一个皇家耻辱,天生痴呆,很小就被抛弃的王爷,年方二十二,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好吵,我好想继续睡觉。是谁这么聒噪,烦死了! “呜呜!小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恋裳依实在忍无可忍,勉强得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哭红了眼睛的十五岁左右的小丫头,头上扎两个馒头,有些像红楼丫鬟那样的怪异,身上穿着翠绿色的有些脏乱的裙子,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古代丫鬟,咦?自己不是掉在大海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丫鬟看见恋裳依睁开眼睛,高兴地不顾一切扑了上去,哭着抱紧她说道:“呜呜,太好了,小姐,你醒过来了,你不能丢下小小啊!你走了,小小该怎么办?” 恋裳依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眉毛紧蹙,这个小丫头哭得这么动情,不是演戏吧?那自己发生非预测性事件,穿越了? 随即看了看周围,真是一个破旧的房屋,虽然是古色古香,但是四周的墙壁已算是残破陈旧,屋内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具,而且还是布满灰尘…… “小小啊!你松开啦,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你勒死了。”恋裳依张开说道,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时,小小紧忙松开了她,并急切说道:“对不起,小姐,看你醒过来,我实在太高兴了。”说完,擦了擦自己眼泪,看着恋裳依,眼睛已经红肿。 现在恋裳依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只能试探性问道:“哎呀!我的头很不舒服,小小啊!我这到底为什么会生病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记得不太清了?” 小小一听,就急忙上前摸摸她的脑袋希望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呜呜!小姐,你没事吧?难不成掉入水里留下后遗症了,小姐你不要吓我啊!”说完,就又要发挥她的哭功。 恋裳依还真有些受不了这个,如果继续让这个小丫头哭下去,估计她撞墙的心都有了,再死一次干脆穿回去得了。“停停,小小,你先别哭,我只是对于过去的事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是失去记忆了,不过,我想很快就会好的,没什么大事。你只要把现在是哪还有哪个年代告诉我,还有我到底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小小不是恋裳依说的那么乐天派,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姐,真的没事吗?用不用我再去求老爷请大夫?” 恋裳依摇了摇头,再次严肃重申了一遍,“小小,你只需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可以了。” 小小吞了吞口水,她第一次看见小姐有这样的表情,以前小姐对自己可是很温柔的,没想到小姐能够对自己严厉,“现在东皋王朝席文15年,你是太尉府的千金,太尉的第五个女儿恋裳依,前段时间皇上下旨让小姐嫁给他的第四个儿子,小姐因此你似乎想不开了,就趁黑夜跳入家里的池塘,幸好当时有一个丫鬟经过,小姐才得以获救,” 恋裳依环视一下周围,“太尉府的女儿,最不受宠的女儿把?”还真跟自己的前世真像啊!没想到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个不受宠的境遇。“那为什么她,不对,我被下旨嫁给皇上第四个儿子,我就要自杀?” 好歹也是个王爷,难不成那个王爷的名声那么差,他有家庭暴力?还是? “小姐,你一点都不记得了?那是因为小姐有心上人,而且四王爷其实是个傻子,被所有人看成是皇家的耻辱,在他小时候,皇上就随便赐给他一个破旧的府邸让他搬出宫了,可是老爷竟然让小姐嫁给一个傻子。”说完小小眼圈又开始变红了。 傻子?自己亲生父亲竟然让自己嫁给一个傻子,看来这个世界的恋裳依的待遇比自己还要差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恋裳依虽然刚醒过来,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小的眼泪,不得已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小,把镜子拿来。” 小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小姐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因为小姐最讨厌照镜子了。“恩”她赶紧拿来了镜子。 恋裳依险些吓到,镜子中的人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长成这个样子,想她前世可是一个魅力无边的大美女,虽然她对相貌不是要求很高,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丑的过了头。“那我的心上人是谁啊?”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想必不是什么高富帅吧! 这时,小小却低下了头,“左丞的三公子,简溪。” 看到她这个样子,恋裳依觉得小小还是有所隐瞒,难不成“自己”的死跟那个心上人简溪也有关系,根据自己相貌看来很有可能是单相恋。本来恋裳依还想继续问一些事情,却没想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踱了进来并打断了她。 “小依,醒过来了?醒过来就好,好好休养准备嫁人,这一切有你二娘为你操办。”一个中年男子声音响起,恋裳依抬起头。这个男子身材微胖,国字脸,但是却很有威严,不太严厉吐出这些话,但是眼中的轻蔑清晰可见。 恋裳依不禁为那个她感到悲哀,想必这个就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吧!小小瑟瑟发抖躲在一边,似乎很是惧怕这个太尉。 “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简溪是不会喜欢你的,你看看全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你妄图夜会简溪而被放鸽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给我们恋家带来了多大的羞辱。以你的相貌只能够嫁给四王爷了,还能指望其他人能娶你?好好休息!我可不希望再有任何差池,你也不希望你身边的丫鬟受到伤害吧?” 太尉很是平静说出这些话,他最不喜欢这个丑女儿,他不明白她母亲也是名满京城的花魁,为什么能生出一个这样的女儿。 所以他想早点把她嫁出去,可是京城中以她的相貌也只能嫁给一个傻子。 这是威胁吗?恋裳依平静的看着这个身体的父亲,多么可悲啊!自己的父亲竟然想向扔垃圾一样摆脱自己,而且还把自己抛给一个傻子。 也不知道以前的恋裳依是如何生活在这里的。 恋裳依没去在意太尉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临走之前的眼中的警告,还有跟在她身边妇女的满眼的幸灾乐祸以及厌恶。 “小小,我被放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二章 :巧遇 恋裳依虽然有时候痛恨现实,甚至因为身边人的漠视而痛苦不堪,所以才走向了自尽这条道路,并且来到了这里。 但是她并不后悔,每天看着为自己忙碌操劳的小小,不禁心头一暖,她应该相信小小的吧?至少在这里小小让她体会到了温暖,还有人可以真正为自己着想。就像是现在的太阳,照耀着自己,同时也不断给自己输送温暖。 “呦!这不是我们的准王妃吗?”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本来闭着眼睛好好感受太阳温暖并想重拾对人生信心的恋裳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迎面走来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看着穿着打扮,还有排场,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待嫁闺中的两个姐姐一个妹妹。 虽然对人生和身边的人失望甚至绝望,但是恋裳依还不至于任由别人在自己家门撒野。盈盈起身,笑道:“不知几位姐姐和妹妹来到我这个简陋之地,有何贵干,这里脏乱不堪,我看几位还是换个地方,怎可污了几位的身份?” 那几个人很明显没有想到恋裳依这么直接赶人走得,直接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身边大胆的丫头抢先,“你这个丑女人,少得意忘形,你”本来她嘴里要吐出难听的话,却被一个少女打断,“小云,你给我闭嘴,告诉你多少遍了,别没大没小的,虽然四王爷是个傻子,但是好歹人家也是个王妃。” 几女一听,也都起哄得笑了起来,“是啊!没想到妹妹这么有福气,能成为王妃。” 看着肆意嘲笑的人,恋裳依神呼了一口气,她不想发脾气,不就是让人说了几句,少不了肉,没什么。 “其实,我们几个姐妹来,也是恭喜你即将成为王妃了。我想到了王府你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没有人会和你争宠的,而且你的夫君也不会欺负你,说实在得,我们恋家就属你最好福气了。”一个绿色衣裙女子走过来很是善意笑道,但是眼中却是冰冷以及挑衅。 恭喜?看来是这几个女人没事,特意跑她这幸灾乐祸一番,“几位,就是这样?既然如此,谢谢几位姐姐和妹妹的好意,不好意思,今天有些疲惫,我回去睡觉了,几位请随意。”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姐姐,要成为王妃了?就要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们知道吗?我不会想嫁给四王爷,所以我跳了一次水,但是因为几位姐姐我还会跳第二回,我想恋家和四王爷的婚事定下来了吧?如果我没有办法嫁给四王爷,你说咱们的亲爱爹地会选择谁进入四王府呢?” “呦?你这是威胁我们吗?” “是又怎么样?怎么你们想嫁了?我让给你们怎么样?”恋裳依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角度,她当然知道这些女人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趁她们继续找碴之前,转身就走了。 “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小小看到怏怏不乐走进来的恋裳依问道。 “小小,本小姐今天我想出去。” “小姐,不行,如果你要出去必须经过二夫人同意,现在老爷是不会随便让你出去的。” “那我们就让她同意。” 看着后面跟着的四个“保镖”,小小很是兴奋得说道:“小姐,你好厉害,竟然说动二夫人,我以为二夫人不会同意我们出去的。”一想到小姐当时二夫人表情,她就觉得好有意思哦! 恋裳依真有些不明白,不就是出来一回嘛,至于这么激动,她们有那四个人看护,又跑不了,说服二夫人那个人也不是特别难。毕竟她也希望恋裳依乖乖听话,不是吗? “小姐,也许我们进入王府后,就不能出来了呢。”她可是听说过王爷府邸都是很严格的,要是想出来都要经过王爷同意,而且一个惹王爷生气,就是要杀头的,自己作为丫鬟命真是苦啊!只是希望小姐能够平安就好了! 小小说完却没得到恋裳依的回应,抬起头却看见恋裳依不断观察着四周,随后又像是想些什么,难不成小姐今天出来有什么目的? “小姐。”小小大声叫了一声, “啊!”恋裳依当真吓了一跳,她可没想到小小会这么大声叫她,差点把她脑海中的路线图打乱了。 恋裳依刚要发挥小姐训斥丫鬟的本事,“哎呦!好巧啊!恋小姐。”一个磁性声音恰巧响起,恋裳依不禁向声源看去,却不由惊呆了一下,眼前竟然站着一极品美男,身穿蓝色长褂,手持一个白鹤折扇,身材颀长高大,面如桃花,肤质白皙,此时正似笑非笑看着她,但是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本来这个男子就是一个吸光点,听他这么一说,人群不自觉地聚在一起,围着他们。 恋裳依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些人都聚集在他们周围呢?正当要问小小怎么回事时候,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看,这就是恋家五小姐,当真如传闻中的难看。” “恩,不过,我们的简公子果真人如其名,俊逸脱俗,风流倜傥,就犹如简家三公子。” “是啊!也不知道恋家小姐怎么想的,竟然想要晚上私会简家三公子,最后还不是被拒绝了。要换做是我,我跳河的心都有了。” “你还别说,我听说啊!恋家五小姐,真得跳河了,只不过被人救上来了,而且好像是下旨让她嫁给那个傻子王爷。” “真的吗?那他们还真是绝配,一个貌丑无盐,一个天生弱智,真是天造地设一对。” 擦!这帮人是窃窃私语吗?为啥说的话都能一字不露进入自己耳朵里。恋裳依没有继续听她们说什么,无非就是她和四王爷如何绝配,只是她看着眼前简溪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她听小小说:他们是在一次灯会上认识的,后来“恋裳依”对简溪念念不忘,大胆的“恋裳依”找到简溪,约他晚上河边见面,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他。可是最终简溪还是没有去,而且第二天满城就传开了恋家五小姐私会简家少爷的事情。 而“恋裳依”就被所有的人指为不知羞耻,面相丑陋,竟然还想要和英俊潇洒的简溪在一起。本来因为这件事“恋裳依”很是痛苦,可是这个时候皇上又赐婚,让她嫁给四王爷。 可以说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害死“恋裳依”的间接凶手。不过,那天晚上“恋裳依”到底想告诉简溪什么事呢?“真巧啊!简公子。” “在下听闻恋小姐要嫁给四王爷,当真是可喜可贺,并且对于那天晚上事情实在抱歉,我不能前去与恋小姐想会,在下恐怕如此有辱小姐的声誉。” 这时,四周发出了赞叹声,尤其是女性的崇拜声音,“简三少果真是正人君子,还那么英俊。” 此时,街道差不多开始堵塞,有些妙龄少女开始思春,都争先恐后往前挤一睹简三少的风采。 一丝不屑划过她的眼内,她真觉得以前那个恋裳依眼光真是差,竟然能看上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如此做作的人,“多谢简三少关心,裳依如有今日,还是多谢简三少的关照。” 简溪很是惊讶,他原本认为经过这样的羞辱,恋裳依会掩面而泣离开,绝对没想到她会不在乎周围人说些什么,眼中充满了坚韧与淡然,仿佛周围的指指点点不存在一般。 对于他明里暗里冷嘲热讽也不甚在意。而且在恋裳依的眼中,他看不到他的影子,也就是说恋裳依现在可能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短短一段时间,这可能吗? “简溪,这就是你曾提过的,你的爱慕者之一?”此时,一个灰衣男子凑了过来,什么叫温润如玉,这可叫恋裳依见识到了,给人的感觉很是如沐春风。英俊不已的外表外加超凡脱俗的仪表。 周围的人声又高了一层,“天啊!那就是传闻中经常与简三少在一起的见神杀神,见佛杀佛魅力无可抵挡的五王爷,听说有一富家千金看到五王爷一次后,就许愿非卿不嫁,可是,却被五王爷拒绝了,所以听闻她跳江自尽了。” “五王爷,休要胡说,过几日,恋姑娘可要嫁给四王爷了呢。”简溪状似挽回恋裳依的声誉。 被叫作五王爷的人此时眼中大放光彩,来到恋裳依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恋裳依倒是无所谓,你随便看。“果真如传闻一样呢,我真的不理解哎!” 恋裳依翻了个白眼就要告辞。简溪这个时候却接过话来问道:“王爷有什么不理解的?” “长得这么丑还有勇气出来逛街,也不知道你是没长脑袋,还是心大,还是脸皮厚?” 从一个外表温润如玉的人嘴里吐出这番话的情景让恋裳依不禁想作呕,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类。 不过,恋裳依最会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吗?五王爷您是说相貌丑陋的人无法见人,那人品差的人是不是不配活在这世上,干脆选个没人地方自尽,以免污染这世上纯洁的空气,玷污这个世上人的品格,熏臭了这个世界美好的作风。你说,对吗?” 对于这样的反驳五王爷还没想好如何还击,就听恋裳依继续说道:“五王爷人格这么差劲,还真应该选一个好点的地方,不容易被他人发现的地方,以免尸体的余臭危害人间,不是有句话吗?遗臭万年,祸害遗千年,五王爷,估计你这辈子缺德事做的太多,希望你临死之前能做回利国利民利家的事。” 看着面前的男子脸色铁青,明显就在发飙的边缘,恋裳依选择见好就收,毕竟人家是王爷,而自己只是一个太尉之女,而且还是不受宠的。所以她干脆也不行礼,直接扭头就走。 但是被侮辱成这样,五王爷可不会放过她,下意识拉住她的手,旁边的人还处在一连串打击中,世界因此特别僻静。 刚握到她的手后,他感觉到了,什么叫柔软无骨,纤纤细手,触感是如此的滑嫩,刹那间的接触,却让他内心产生一丝悸动。恋裳依狠狠甩开了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趁着他发愣之际就走开了。 “小姐,你好厉害啊!竟然把那个王爷说的哑口无言,”小小干脆做崇拜状。 恋裳依干脆无奈摇摇头,一个王爷怎么可能有那么逊,被她弄得垭口无言,只是当时他还处在震惊之中呢,“小小,你真的不知道当天晚上我到底要告诉简溪什么事情?” 这时,小小却目光躲闪,她赶紧摇摇头,“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恋裳依真的有些不明白,她现在只能和小小相依为命了,如果不能相信小小,她还能相信谁,而且前世她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到这里,她已经想过了,要好好活下去,有些事情要靠自己争取的。可是小小明显有事情瞒着自己。 殊不知,小小内心挣扎不已,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夫人,我曾经答应过您的,到底该怎么办?该不该告诉小姐? ------------ 第三章 :出嫁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恋裳依大喜的日子,大喜的日子,一大早,恋裳依旧被穷凶极恶的太太身边丫鬟拉起来,随便弄了弄脸,然后拿着非常穷酸的嫁妆,就只有几件恋裳依常穿的衣服,自己母亲留下的首饰。 轿子是四个人抬的那种红色小轿,四个人吹喇叭,没有任何家人陪伴,一个傻子新郎也是无法接亲得,象征性地走到王府。 当然,来得路上,总是听到有人说:看恋家五小姐出嫁了,这样的寒酸恐怕连寻常百姓家都不如。 就连喜婆都是满脸不悦,哀叹为什么轮到她主持这样的婚礼。婚礼上能省都省了,跳火盆,这些恋裳依知道的,都直接略过了,就直接拜天地。 虽然盖着盖头,但是恋裳依还是感觉得到宾客是极少的,应该说是几乎没有宾客吧,这场婚礼就是一个笑柄,没有人看好,都抱着旁观态度,更没有人会来祝贺。 “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要穿这么讨厌的衣服?”一个充满童稚声音响起,恋裳依深吸一口气,这就是自己的那个夫君? “王爷,听话,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胡闹啊!哎!王爷,现在不能吃东西。”管家赶紧拉过已经飞奔到饭桌上的傻子王爷。“王爷,你再不乖,明天就不可以吃东西。” 傻子王爷一听不可以吃东西就急了,当时急叫道:“好好,我听话,我乖,管家不能不让我吃东西。” 小小在一边颤抖,用手狠狠捏着恋裳依胳膊,带着哭腔叫了声“小姐”。 “小小,怎么了?你都捏疼我了?”什么事能让她这样。 这时,傻子王爷随着管家来到恋裳依旁边,接过红布,随着老司仪的叫声,刚要下跪。 “小姐”小小并没有松开恋裳依,而是又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她现在告诉小姐事实还来得及吗?她不能让小姐嫁给眼前这个傻子,那会害小姐一生的吧。 “小小,你到底怎么了?”恋裳依不明白小小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是被那个傻子王爷吓到了吗? “小姐,你不能嫁给这个傻子,小姐,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小姐,你跟我走。”说完拉着恋裳依就要走。 但是这个时候几个人跑了上来拉开了小小,恋裳依感觉到身边失去了小小,急的要找到她,刚要揭开盖头,却被几个人拉住强行拜了堂。 整个过程对于恋裳依来说都恍然如梦,稀里糊涂就被送入了洞房,恋裳依刚进入洞房,急忙得揭开了盖头,却看到站到一旁的小小。 “小小,你!!!” “小姐,都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嫁给一个傻子,随便老爷给你安排一个婚礼都可以。呜呜!”小小越说越伤心,干脆放声大哭。 “小小,你先别哭,你把话说明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恋裳依也感觉到了事情严重性,跟她的命运息息相关。 “小姐,我,”是应该告诉小姐了吧?也许还能补救,“是这样的。” 哐当一声巨响,门被打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后面拉着一个啃着鸡腿的蓬头垢面的男子,头发凌乱,感觉上面油光崭亮,还沾满了灰,甚至有些都倒立起来,面上像黑炭一样,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洗脸。眼中只有那个鸡腿,吃得是津津有味。 男子来到恋裳依的面前,恭敬一声叫道:“王妃,我是这里管家柳六,以后王爷就拜托给你了。”对于恋裳依私自接下盖头,他并没有提出异议,当他看到恋裳依的长相时候,暗自想道:果真如传闻一样,但是自己家王爷这个样子,能娶到老婆也是不错了。 “哦”恋裳依下意识哦了一声后,就后悔了,她可不会照顾一个傻子。而且这个管家名字真够拗口的,柳六。 小小吞了吞口水,暗自琢磨是不是找准时机和小姐一起跑出去。 管家看着目前一切还算妥当,暗自松了一口气,叫来了人,把小小拉走了,他可是看出来了,有这个丫鬟在,准会坏事,而且虽然王爷是个傻子,但他希望以后能有一个自己孩子,自己的家,到他走那天,也就放心了,也对得起皇妃的在天之灵。 当几个比较年老的下人出现之后,要把小小拉走,恋裳依急忙阻止,“管家,你快住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妃请放心,我只是不想让这个丫鬟打扰您和王爷洞房花烛夜,我们不会伤害这个丫鬟一根毫毛的。” “不行,小姐,你不能留下来,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小姐,你应该找一个好的夫君,小姐其实其实你,呜呜!”小小还没有说完就让人尽快拉走了,以免她说出不利于事态发展的话。 直到管家把门关上,房间只剩下恋裳依和这个傻王爷,脱去头上沉甸甸的凤冠,恋裳依全身放松躺在床上,那个傻王爷却开心坐在那个残腿桌子旁喜滋滋吃着果品。 “咕噜噜”恋裳依肚子响起,从早上就没有吃放,肚子饿了也难怪。恋裳依缓缓来到桌旁,拿起一个苹果就咬了起来。 “不给,姐姐,你不能抢我食物。” 姐姐?抢他食物?从一个傻子口中说出来不足为奇。恋裳依并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咬着自己的苹果,自己好饿,而且自己也没有照顾傻子的义务。 “呜呜,你欺负人,你是坏人,呜呜!”边哭边打着恋裳依。 恋裳依不耐烦狠狠推开了他,直到看到他倒在了地上,才觉得自己很是过分,竟然欺负一个傻子,“我,对不起?来,起来把!”然后,伸出一只手,要把他拉起来。 傻王爷却打开了她的手,“哼!你是坏人,娶老婆一点都不好玩,管家告诉我娶老婆很好玩,还有糖吃,管家骗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说完又痛哭起来。 恋裳依觉得自己要是跟一个傻子较劲,脑子才算不正常,赶紧吃完一个苹果,干脆也不理睬那个还在哭泣伤心的傻子,直接上床睡觉,上床之前还威胁道:“你不许睡这张床,否则,哼哼!你就等着挨揍。”最后,还抡起胳膊展示一下自己暴力倾向。 傻王爷本来哭红的眼睛看见她这样更加泪光闪闪。恋裳依有一瞬间不忍心,随后烦躁得扭过头去,不去看那个傻子。 ------------ 第四章 :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恋裳依起床,并没有看见那个傻子的踪影,只是看到哭红了双眼的小小。“小小,不要伤心,你家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昨天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啊?” “小姐,你不要问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恋裳依有一种撞墙的冲动,这丫鬟怎么一会一个样,一会说,一会不说的。 “小姐,我伺候你洗漱。” 这次,恋裳依才好好看清这个王府,这哪是什么王府,简直就像是贫民窟,放眼望去,窄小的院落,几乎都是断壁残垣,只有那个新房能做到遮风挡雨,其他的房子连遮风挡雨都不能,更不用说保暖了。家具也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而且院落里也是杂草丛生。 这时,老管家走过来,恭敬叫了一声:“王妃,该吃早饭了。” “哦” 来到饭桌上,恋裳依更加傻眼,她的碗里全是稀粥,只有稀疏一点肉末,旁边放一碟咸菜,而那个傻王爷的碗里干脆几乎全都是稀稀的粥,当他看见恋裳依碗里的粥的时候,吞了吞口水,端起自己的碗喝了起来。恋裳依很是纳闷,他不是应该跟自己抢的吗?还有王府的伙食简直差到了极点。 恋裳依不禁问道:“恩?今天为什么不和我抢着吃了?昨天你可是很爱发脾气的.” “我不会跟你抢的,你是我妻子,管家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对自己老婆好,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自己老婆。”傻王爷义正言辞说出这些话。 听到这些,恋裳依像是被雷击了一下,内心产生一道裂口。“管家,昨天不是摆宴席了吗?也没有宾客,为什么伙食还是这样?” 这时,管家很是无奈说道:“昨天只是用府里的银子买了一些水果而已,这不都送到新房了吗?”宴席?他们如何办得起宴席啊? “我吃完了,管家,还有粥了吗?我没有吃饱。”傻王爷鼾声憨气说道。 “王爷,没有了,今天只有这么多,你要是今天一下子把粮食吃没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傻王爷望着恋裳依没吃的碗,舔了舔口水,揉了揉肚子。 恋裳依想了想,把碗推到他的面前,没有表情说道:“吃吧!” 没有想到的是,他却把碗推了回来,“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以抢自己妻子的饭吃呢。” 吃完早饭,恋裳依来到院内,只看到几个年老的下人,一个个似乎都在辛苦劳作,“府里就这么几个人?” “是啊!府里除了王爷,就只有我们五个人,我们以前一直跟着皇妃,可是后来皇妃去世后,我们就一直照顾着王爷,王妃,我知道你会嫌弃王爷是个傻子,可是我请求你好好照顾王爷,他是个好人,王爷的命很苦,求求你了。等我走得时候,我也就能放心了。”说完噗通跪在了地上,泪水纵横。 恋裳依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老人哭得这么伤心,如何能拒绝这样一个伤心的充满悲痛的老人,恋裳依禁不住点了点头。“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恋裳依说完,小小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胳膊,不清不愿叫道:“小姐。” “你们就吃这些?”中午时候,恋裳依来到厨房,看到正在用餐的几个年老的人,每个人拿着窝窝头啃着,吃着野菜汤。 几人急忙站了起来行礼,“是啊!府里的银两所剩无几,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连这些都吃不上了。”老管家很是惆怅说道。 停顿了一会,“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是什么驱使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王妃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是问你们以前是跟着王妃,王妃去世后,你们本可以离开的,为什么留下来照顾他,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给你们带来荣耀,只会让你们跟着受苦,为什么你们宁愿这样,也要留下来照顾他呢?” “王爷很是命苦的。” 一个嬷嬷走了出来,“王爷就像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看着他长大,离不开了,谁能舍弃自己的孩子啊!王妃,你说怎么能离弃啊?” 恋裳依像是失去了心魂一样,走在院子中,看着在杂草中玩耍的傻王爷,泪水瞬间氤氲了双眼,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一句话,“谁能离弃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自己的父母离开自己的时候是如此毫不犹豫,他们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很毅然决然做出每一项决定。 傻王爷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恋裳依,大声挥手叫道:“娘子,过来一起玩来啊?” 恋裳依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径自走回了房间,只剩下一脸落寞的傻王爷上官蠡。 “对不起,小依,以后妈妈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你要跟爸爸好好生活在一起。”清楚记得妈妈离开之前的伤心的笑容,随后却头也不回得快步离开,任由自己怎么召唤。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这似乎成为了对妈妈仅有的印象。自那以后,多少年了,没有见过妈妈。 夜里,恋裳依睁开了眼睛,用手一摸,脸上已经潮湿了一片。翻过身,想继续睡觉,却借着月光,看到旁边榻上,蜷缩的身影。他的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而自己身上却盖着厚厚的棉被。恋裳依走下床来,推了推傻王爷上官蠡,他睁开了天真的眼睛。 “你很冷吗?为什么不盖棉被?” 上官蠡歪着自己脑袋想了一会,很是认真答道:“娘子,你有所不知,府里就一个棉被,以前是给我盖得,既然娘子来了,那就要给娘子了。” 恋裳依哑然失笑,“这又是管家告诉你的?既然冷就应该把棉被抢过去啊!许多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 “不是,你是我的娘子,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对自己的娘子好了,否则怎么配成为男人?”上官蠡继续鼾声憨气说道。 恋裳依捂住自己的口,她突然想起自己留给自己的父亲信中写着,她要寻找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寻找自己的幸福。 ------------ 第五章 :悬崖之劫 三天回门,这对于每个刚刚嫁出去的新娘都是一个极其特殊的日子,恋裳依不禁自嘲想:有必要回去吗?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王妃啊!你无论如何必须回去的,否则外人该说咱们不懂礼数了!”旁边的管家柳六焦急劝解道。 恋裳依没有理睬他,独自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荡啊荡,像是能荡走一切烦恼,真真自在放松! 管家看着恋裳依不理他,还是不死心,无论如何,礼数是不能改的。“王妃!” 恋裳依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上,免得再受这个聒噪的管家影响。 结果,管家激动万分说道:“王妃,老奴给你跪下了!”说完后,还真跑到恋裳依的面前跪了下来,不仅如此还猛往地上磕头。 这下把恋裳依吓了一大跳,赶紧站起来要扶起他,这么大岁数了给她行礼,她可受不起的。 那个管家倔强不肯起来,挣开了她的手,“王妃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恋裳依气急,“你”只狠狠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社会礼节是很重要的,而且人言可畏,想必他们不三天回门的话,周围知道的人会更加嘲笑这个院子里的人的。 她无奈笑了笑,“好啊!我回去了就是,管家为何这么激动呢!呵呵!” 恰巧这个时候,那个傻子上官蠡跑到院子里来,恋裳依走过去拉起他就往门口走。 管家急忙赶过来,问道:“王妃,你急匆匆拉着王爷要干什么啊?” 恋裳依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要回娘家省亲了!” 可是,这个时候管家拉住了恋裳依,“你和王爷不能就这样回去,怎么地,也得好好装扮一下。” 恋裳依看了看她自己,再看看上官蠡,她自己倒好说,只不过,上官蠡弄得像乞丐似的,不管了,反正穿成什么样都无济于事的,甩开了他的手,“不用了,我们就这样去,很快就回来的。” 小小看着竟然出现这种情况,急忙叫道:“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恋裳依回过头来对着小小说道:“不用了,小小,你留在府里自己先玩吧!等一会我就回来了。”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留下一脸惆怅的管家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的背影暗暗担忧着。 这个时候,上官蠡用那种亮晶晶的不掺任何杂质的眼光看着恋裳依嚷嚷着:“嘿嘿娘子,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哦?去哪里啊?” 恋裳依恨得牙痒痒,这个傻子这些天跟她算是熟络了很多,总是黏着她玩,看到他傻吧拉叽的样子她就心烦。但是,这回恋裳依很是邪恶说道:“我带你去玩,一个好地方,跟我走。” 上官蠡一听眼睛晶晶亮,直发光,大叫道:“好哎!娘子带我去玩,好哎!” 不一会,他们两个人来到了一个郁郁葱葱的树林,空气很是清新。恋裳依暗暗得意,我才不会回去的,如果回去的话,那帮恋家的人一定会明里暗里讽刺嘲笑他们,既然老管家的“威逼”躲不过,那就跑出来一会,等到回去时候再骗管家说已经见过父亲了。 上官蠡看到这个清幽自然的地方,噌得一下像脱缰的野马跑了出去,不断欢呼,不断跳跃!他几乎没出过府,算是第一回看见这么漂亮的地方。 恋裳依摇摇头,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尽管如此,恋裳依看着他上蹦下跳,可是真担心他走丢了,如果把他弄丢了,估计府里的那帮人还不得把自己扒皮了。 看着蹦蹦跳跳的人,她咬了咬牙,还是赶紧跟了上去。“喂,你不要乱跑啊?”上官蠡似乎没有听到,还是隐没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喂,等等我!!” 结果,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上官蠡呵呵傻笑几声,便跑了过去。恋裳依不禁暗骂:她难不成是做奶妈的命? 她跑到上官蠡刚刚站在的地方,“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向声音源处望去,发现在一个悬崖边上,几个黑衣人在围攻两个男子,而那两名男子明显处于下风,招招都是慌乱不已,恋裳依慢慢向那边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蹦到他们中间,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官蠡,恋裳依撞墙的心都有了。 “你们陪我玩,你们陪我玩!”上官蠡大叫着,还要过去拉那帮黑衣人。结果,黑衣人凶神恶煞看着他,他才瑟瑟缩回了手。 本来对于上官蠡的突然出现,双方人马都提高警惕,戒备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结果,所有的人恨不得马上劈了上官蠡。 看着黑衣人拿起刀就要砍向上官蠡,恋裳依使出全力向这边跑过来大声嘶叫道:“不要!”。 黑衣人的刀砍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大口喘气的女人身上。 恋裳依这回才看清,被他们围着的竟然是五王爷上官羽和简溪,而上官蠡依然不知道情形,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很好奇,还不断招手,“娘子,来玩啊!很好玩的。” 恋裳依想哭!为毛为毛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看着容易动怒的黑衣人,恋裳依赶紧劝解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指了指上官蠡,“你们看,他是一个傻子,已经很可怜了,就放过他吧!” 持刀的黑衣人们似乎有所犹豫,而上官羽和简溪本来处于弱势被动,看到黑衣人有分心,立刻就要冲出重围。 黑衣人发现上官羽的行动,也不管不顾上官蠡的死活,拿起刀就要杀了他们,上官蠡似乎也感觉到危险,“呜呜!你们好可怕,我不要和你们玩。”,上官蠡嘤嘤哭泣,仓皇之下,就要逃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可是傻乎乎的竟没有选择路线,竟然向悬崖边跑去。 恋裳依眼看不妙,快速向这边本来,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与实力,飞速跑过来,可是,上官蠡眼看着要从悬崖上掉下去,恋裳依千钧一发之际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但是受惯性的驱使,上官蠡还是往悬崖底处沉了下去。 恋裳依悲催得被拉了下去,她惊恐瞪大眼睛,伸出手似乎祈求他们二人能够过来救他们。 其实,上官羽早就认出他们来,看到二人要双双跌入悬崖,低声咒骂一句,暂时使出全力击退了黑衣人,赶紧跑过去就要拉他们,那个黑衣人看出有空子可钻,借机从后面给了他一掌! 简溪看到那个黑衣人挥掌,就要击中上官羽,暗骂:上官羽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救那两个人,无可奈何,他飞身过来挥起手中的剑刺向上官羽身后的人,却不料另外的一个黑衣人看准这个时机,飞快得飞身踹了他后背一脚。 本来恋裳依还等着上官羽及时抓住她,没想到上官羽身后挨了一掌,跟着简溪被踹了一脚,他们同时向恋裳依二人压来。 “啊!”尖叫声划破天空,四人惨兮兮投奔悬崖底下去了,叫声不断回旋在天空中。 黑衣人头领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我们回去了。”多少年没有行动了,这次算是非常成功的一回。 忽然目光触及到地上金光闪闪的令牌,惊诧紧张叫道:“这个令牌是谁的?” 他手下的人不知道首领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激动,一个手下弱弱回答道:“好像是从那个傻子身上掉下来的。” 黑衣人首领如遭雷劈,呆立不动,过了一会,咬牙切齿道:“糟糕!所有的人都下去,一定要找到刚才掉出这个令牌的那个男人。” 所有的手下面面相觑,但是首领的命令不敢违抗,一同大声叫道:“是!” ------------ 第六章 :讨厌鬼的手段 恋裳依勉强睁开发粘的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酸痛难耐,动一下都疼得她龇牙咧嘴,往上一看,从这么高掉下来都没死,算是命大,不过幸亏是树上的藤蔓接住了他们,而后他们才缓缓落到了地上。 她赶紧忍痛爬了起来,来到躺在一旁不远处的上官蠡旁边。她赶紧“啪啪”拍了他的脸颊,似乎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上官蠡缓缓睁开眼睛,动了一下,瓮声瓮气哭泣叫道:“娘子,我好痛哦!” 恋裳依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死!不过,性命是无忧了,可是他们怎么离开这里呢! “哼!你们两个终于醒了。”充满轻蔑语气的话语传了过来,恋裳依往那边望去,却发现是简溪那个讨厌鬼站在那里。 恋裳依不想理睬他们,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必须依靠他们,而且他们要是真把她和上官蠡丢在这里,别人也不会知道。 上官羽看着恋裳依在那边气鼓鼓的,似乎还在努力隐忍着怒气,笑道:“要不是你们,我们也不会这么辛苦,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了下来,没死,还真是我们命大!” 上官蠡感觉到这几个人之间流转着有些沉重压抑的气息,水汪汪大眼睛在几个人身上瞄来瞄去。 恋裳依并没有反驳,她要忍耐这两个人,一定要忍耐。 “咦,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上官羽调侃道,上次大街上他可是被骂得好惨! 二人看着恋裳依没有反驳,自觉无趣,看了看逐渐变暗的天空,找了一些柴,生起火来。 恋裳依看到忙碌的二人,也知道天要黑了,气温会大幅度下降,而且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地方了。对上官蠡说道:“你好好呆着,我去取些柴来,你要是乱走的话,有大灰狼找你哦!”说完还做出凶狠怪兽的模样,当时吓得上官蠡狂点头。 上官羽和简溪有些震惊得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娇小身影,只身在偌大的森林里,竟没有要向他们寻求帮助,一般女人早就跑到他们身边瑟瑟发抖得寻求保护了。至少他们认识的那些女人都这个样子。 恋裳依忙碌完后已然大汗淋漓,她把上官蠡叫过来一起取暖。 而上官羽和简溪已经打来了一些猎物,吃的津津有味,看得上官蠡很是眼馋,口水不断流。 简溪这个讨厌鬼突然走了过来,啧啧咂舌说道:“我还真没想到,你对这个傻子丈夫还挺尽心尽力的,挺在乎他的死活嘛!” 而旁边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上官蠡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兔子肉,简溪挑了挑眉头,随手把手里的兔子肉递到了他的面前,而上官蠡有些无措看着恋裳依。 恋裳依点了点头,他开心地接过兔肉,大嚼特嚼起来,吃得吧唧吧唧美滋滋的。 这个时候,上官羽大叫道:“你让他们一起过来烤火吧!” 恋裳依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但是很不情愿过去。 简溪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我劝你,还是过去跟我们一起,否则一会有野兽来的话,没人会特意跑过来救你们的。” 恋裳依刚要反驳,却狠狠咬住下唇,拉着上官蠡到那边坐了下来。 上官羽看着满脸不情愿的恋裳依,讽刺笑了笑,“这次行动失败,不知父皇会不会责罚我呢?” “怕什么?这不有现成的理由让你脱身?”说完后,目光落在上官蠡的身上,意有所指的指了指上官蠡。 恋裳依当下怒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这件事跟上官蠡什么关系?” “哎呦!你倒挺护着他的吗?什么关系?你知道吗?这个组织我们调查了多久吗?今天好不容易引他们出来,只要拖到我们的救兵一到,就可以让他们所有的人伏诛。”上官羽愤愤说道,大好机会白白丧失了。 “而且这次失败了,下次不一定等到什么时候,这个组织当年是由一个十岁的孩童所建,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丝毫不知道组织的首领是谁,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简溪平淡叙述,但是表情很凝重,似乎这个组织很有威胁性似的。 恋裳依听他们说的玄乎乎的,一个个表情还那么严肃,十岁孩童建一个组织,开什么玩笑,随即接口道:“到底什么组织,那么费劲,还劳烦你这个当朝王爷?” 没有理睬恋裳依口气中的讽刺,上官羽说道:“卧虎,这个组织的名字,一般情况下是属于沉睡的,可是当它醒过来的话,杀伤力可不小,犹如猛虎出山。更可怕的是,这个组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十几年前所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是身份。” 恋裳依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咦?那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 “据说这个组织的人遍布全大陆,不断搜罗信息,而且相应的有杀手存在,只要有威胁,他们就会派出杀手,杀了那个人,组织内的高手如云。十多年前,好几个官员被悄无声息杀害!”上官羽倒是难得有耐心跟恋裳依说这些,可是他的眼光中不断透露出寒光,似乎下决心一定要捉到那个人。 恋裳依不得不佩服那个十岁孩童,不过现在都二十多岁了吧?那么厉害!竟然能建立情报收集点还有杀手组织,厉害! 夜已深,恋裳依不喜欢离那帮人太近,选好一个位置,就要靠在树边坐下睡觉,毕竟第二天一定会很辛苦找出口。 简溪却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旁边。 “那个时候,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对于简溪突然离她那么近,她可是很讨厌的,不自然问道:“哪个时候?” “就是你约我见面的那个时候。” 恋裳依往旁边挪了挪,以便离他远一点,“哦!没有什么啦!我不记得了!你回去睡觉吧!” 简溪看到这个女人似乎在刻意避开自己,突然,抓住她的双手,有些阴狠看着她,恋裳依觉得这个人绝对是脑抽,狠狠挣扎,企图挣脱他的手,可是他却似乎存心不放过她,直接把她压在身下,薄唇轻启,不断吹着气,弄得她瘙痒难耐。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对你这个样子?”他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是有他的,他的魅力可是无穷的,多少女人对她茶饭不思,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表现得很厌恶他似得,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显示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然后他再狠狠践踏。总而言之,他不喜欢这个丑女人。 恋裳依使劲挣扎,却发现这个男人沉沉压着她,而他的下腹似乎有一处突起,再傻她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简溪也没有想到自己压在她那软软的身上,握着她那柔弱无骨的手,身体那种冲动却是那么强烈,夜晚下,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恨不得剥开她,马上狠狠占有她,他的体内任何一个细胞都是这么叫嚣着。 恋裳依恨恨瞪着他,他却是浑然不知,有一瞬间的理智似乎被抽离,他压下来头,吻上她的唇,他才发现她的唇好软好甜,就是尝不够。 恋裳依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忘记了挣扎。 ------------ 第七章 :再度降临的苦恼 突然,“呀!!!!”一声尖叫,在林中准备休息的所有鸟兽估计都被这一声尖叫吓得有一瞬间的惊慌,盘旋在自己地盘而无法入眠!地上两个人不禁不约而同看向声源。 本来上官蠡是想找自己娘子玩的,可是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滚在了一起,内心立刻升起一股怒火,本来面目全非的上官蠡此时显现出凶狠的表情当真犹如地狱的罗刹,他飞快跑了过来,一脚狠狠踹开了简溪。 简溪被推开后,莫名其妙得看了看四周,他刚才到底怎么了,做了什么??上官羽则是在一旁悠哉看好戏。 上官蠡胸部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还偶尔发出类似野兽的“吼吼”声音,他恶狠狠瞪着简溪,随即要扑上去,恋裳依却拉住了他。上官蠡回头瞪着眼睛看着恋裳依,恋裳依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怎么感觉上官蠡好像在责怪她偷人,可是她没有! 她勉强吞了吞口水,只有无可奈何冲他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会,而简溪不用问武功可是一流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吃亏的。 上官蠡狠狠转过头去,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在恋裳依身前,同时眼中充满痛恨。恋裳依没有想到上官蠡会这么愤怒,他明明就是一个傻子的,而且还这么护着她,现在还如狼似虎得瞪着面前的男人,似乎下一秒扑上去撕烂他。 简溪讽刺得看着他们,难不成这个女人会妖术?刚才自己身体的冲动可不是假的。而这个傻子是真傻吗?怎么那么护着这个女人,不过,说实在的,这个傻子的刚才一瞬间散发凌厉气势还真把自己吓一跳,难不成自己今天撞邪了? 恋裳依面无表情看着他,简溪不由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继而一字一句,字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简溪,我讨厌你!” 这句话对于简溪来说无所谓,恋裳依对他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可是他哪里知道以后他就因为这句话痛苦难耐。 一夜无眠,几个人各怀心思,在这个荒郊野外,夜似乎变得漫长难熬。 第二天,上官羽放了一个求救信号,果真过了不长时间,就有一大部队来接应他们,相对来说,他们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此劫。 临分别之际,上官羽拉过恋裳依到旁边,附在她耳畔警告道:“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否则你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恋裳依点点头,撇撇嘴,不屑道:“我才懒得对你的事情嚼舌根呢!”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上官羽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和上官蠡双双跌入悬崖的时候,他就不应该跑过来救他们。 深林不远处的一隅,几个人隐藏自己的位置,向这边看来,从昨天开始他们就一直观察这几个人,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令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个被叫做令主的人眼神闪烁,似乎在筹谋着什么,“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命令!你们先回去!”说完,一闪身消失了踪迹,其他的人跟着相应得离开。 上官蠡回家后似乎因为上次的事情一直跟恋裳依闹别扭,不去理睬她,本来上官蠡可是很喜欢纠缠着恋裳依的,可是现在看见她后满眼鄙视,恋裳依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现问题,上官蠡竟然会鄙视得看人?当然,府中其他的人都不明所以。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不断感叹日子能不能再无聊些? 小小则在旁边,不满嘀咕道:“小姐,你和那个傻子王爷到底怎么回事啊??”眼中透露着求知的欲望。 恋裳依则鄙视看了她一眼,“小孩子,不要瞎问!” 当晚,好巧不巧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阵阵,天空似乎露了洞,雨水不断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雨势之大,惹得很多人不由担心会不会发洪水。 上官蠡似乎特别惧怕外面的不断间歇性的闪电和随之而来的震耳欲聋的雷声,他吱吱呀呀突然蹦到恋裳依的床上,不顾她的反对,钻进她的被窝,她很不满,但是看到他瑟瑟发抖的模样,也就止住了刚要脱口的责骂。 结果,“啪”又一个响雷,似乎天都裂开了,大地也跟着摇晃一下,上官蠡随即呜呜抽泣起来。没想到的是,非常惨淡的一幕发生了,“哐当”“啪啪”“咚”木头,房梁不断做自由落体运动,眼看着房屋伴随着这些声响坍塌。 因为怕被深埋在废墟之中,恋裳依拉起上官蠡就冲了出去。 雨水不断拍打在身上,冰凉的感觉不断钻进肌肤里,甚至抵达到内心深处。所有的人站在外面看着已经投奔大地的怀抱的房中,悲苦得不知所措。 “呜呜!小姐,我们的容身之所。”小小这个时候拉住恋裳依,他们以后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流露街头了,本来以为在这里能有一个安稳的定所。可是没想到……,老天爷,你实在太不公了。 上官蠡不知是感觉到大家的悲痛心情,还是被雷声所吓,还在那里缩成一团,哽咽着,嘴里狠狠咬着衣袖。那几个不断被生活压迫不断挣扎的老人面对着这样的困境,似乎也手足无措,竟也跟着哭泣起来,满脸的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恋裳依看着这凄惨的一幕,抬头望了望天空,希望冰凉透骨的雨水能使她脑子清醒一些。不断问自己,以后的日子到底如何过啊? 翌日,天刚蒙蒙亮,老天爷似乎也累了,停止了捉弄人,雨已经停歇。“管家,如何才能进宫?”天刚蒙蒙亮,恋裳依打着哈欠急切得问出这个问题。 管家很是不明所以,但是看着似乎有些脱胎换骨的恋裳依,只能如实回答道:“王妃,现在皇家的人已经舍弃了王爷,怎么可能进得去,更何况皇上也未必想见王爷。” 恋裳依知道从管家这里找不到捷径,却退而求其次问道:“皇上,一般什么时候上早朝?” “王妃,你该不会是想?” 恋裳依点了点头。 随后恋裳依拉着小小往皇宫方向跑去,管家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道:“皇妃,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保佑王爷。” 看着宫门前一些大臣陆续进入皇宫,恰巧看到下轿的太尉,恋裳依疯狂得扑了上去,便甜甜得叫了声:“父亲。”这一系列撒娇动作恋裳依可是做的炉火纯青。 太尉本来有一丝诧异,但是随后被冷漠所替代,但是也不好推开她,毕竟这么多人在,戏得演足了,“小依,怎地如此胡闹,为父要上朝了,你先回家,有什么事等下朝再说。”眼中已经满是警告。但是恋裳依却是视而不见,黏在太尉身边,继续她那撒娇功夫,“父亲,谁告诉你我来就不是正事了?我可是听皇命来的。这不,恰巧遇见父亲,所以高兴地过了头。” 其他很多大臣都是诧异得面面相觑,不是说太尉一直不喜欢这个丑女儿吗?而小小在旁边则是一直抖啊抖,她可从来没看见过她家小姐这个样子。 但是有人很是怀疑,皇上怎么可能让这个丑女人进宫呢,而且现在还是早朝的时间。但是转而一想,还没有人敢大胆到假传圣旨。殊不知恋裳依就是个大胆的人。 就这样,恋裳依跟在自己父亲身边顺利入了宫。本来恋裳依不被允许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是恋裳依却执意告诉那些臣子,“皇上已有口谕,让她务必出现在朝堂上。”其实,很多人也想看看恋裳依说的口谕,但是一想她不可能大胆到假传圣旨,也就算了。 直到恋裳依身影出现在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暗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时,她又紧跟在太尉身边,是太尉的什么人? 恋裳依看着自己父亲铁青的脸色,以及不断散发着低气压,暗自觉得好笑。 ------------ 第八章 :索要月俸 不一会,内侍大声喊道:“皇上驾到”所有人急忙跪了下去大呼万岁。 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出现在大殿中,一个威严中年男子坐在了龙椅上,以君临天下之势望着下面的臣子,随即被一个蓝色衣裙的身影所吸引。 “爱卿请起。”眼神一直望着躲在太尉身后的恋裳依。 “谢皇上。”直到所有的人站起来,他看着恋裳依,他的气场很强,不怒自威,开口道:“朝堂之上,竟有女子出现。” 恋裳依似乎感觉到冬天里房梁下挂着的无数突然飘起来的冰凌刺向她,但她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有条不紊,走到朝堂中间,跪了下去,“臣妾恋裳依叩见父皇。” 恋裳依?那个自己随便配给老四的据说奇丑无比的女人?随后阴翳得看向太尉不禁问道:“太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尉暗道惨了,这个丑女竟然如此大胆,急忙跑到朝堂中间,跪了下来,“启禀皇上,今早在宫门口,遇见小女,小女说是皇上传召入宫的。” 皇上听了之后,浑身散发着凛冽冰冷的气息,怒道“恋裳依,你可知假传圣旨是死罪。” 所有的朝臣都低着头,难不成这个丑女人嫁给傻王爷后,她也变傻了,怎么能做出此等蠢事。 朝堂上静得可怕,恋裳依突然感觉浑身的神经似乎在跳动,咬了咬牙,抬起头,“是皇上叫我来的,何以有假传圣旨一说?” “你且说说,朕何时叫你来的?”她是第一个敢假传旨意的女子,他倒要看看这个大胆到极致的女子到底有何说法,为何敢冒死进宫,而且还说是朕叫的?? “是皇上那颗作为父亲的慈爱之心以及爱民如子之心叫我来的。” 因为这句话引起了朝廷上的窃窃私语,周围的几位皇子也有些讥诮得看着她,只有上官羽看着她若有所思。 “哦?说下去。”恋裳依的话倒是引起他的兴趣。 “尽管皇上的四儿子是个智障的人,但是您还是爱着他,皇上现在把他留在宫外,是因为皇上不忍心见到他徒增伤心罢了。” 皇上的嘴角不禁上扬起一个弧度,似笑,显示出他心情还不是特别遭,“何以见得?” “还记得去年翁舟发生水灾,当时皇上和各位肱骨之臣日夜忙于公务,为灾民筹集款项,为他们解决一时之需,试问这样一个爱民如子,这样为天下百姓着想的明智之君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尽管他是智障,尽管父子已经多年不见,但是血浓于水,父子之间的羁绊是无法割舍的。” 皇上的眼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熠熠生辉,“恋裳依你今天冒着假传圣旨的杀头大罪来得目的是什么?” 恋裳依抬着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眼中透露着坚韧与不屈。 皇上一时精神恍惚,暗道:这该是一个怎样坚韧的女人。 “父皇,你可知现在四王爷的生活状况,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行街乞讨,所以臣妾冒死恳求父皇正视自己的疼爱关爱儿子之心,看在四王爷留存的皇家血脉的份上,让他得到一丝父爱。臣妾知道,父皇是天下人的,所以臣妾惶恐,只求能让父皇正视自己的儿子,为他求来一丝关爱。” 此时,朝堂之上没有一点声音,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想不到恋裳依会这么做。这是胆大妄为吗?不算是吧!看着跪在地上弱小的身子,她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五王爷蹙起眉头,不禁又想起那天手握纤手如若无骨酥软的感觉以及第二次在悬崖底下相处的经历。 此时,整个朝堂鸦雀无声,群臣低着头做默哀状。 而皇上紧紧盯着恋裳依,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恋裳依手心满是汗水,内心怦怦跳个不停,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敢抬头仰视天颜,她可是很清楚这个时代皇上主宰一切,包括一个人的生死,朝堂上一片寂静,甚至一根针掉到地上的清脆的声音也能被听得清楚。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恋裳依越发惶恐不安。她感觉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似乎有把刀架在自己身上,而旁边的大臣仿佛变成了地狱中的判官, 恋裳依头冒冷汗,也许皇上一怒之下以大不敬之罪把她拉出去斩了。 “好,好,没想到他倒是娶了一个如此为他着想的好媳妇。”皇上突然笑道,只不过笑容达不到眼底。 恋裳依似乎松了一口气,才抬起头看向面目慈祥的皇上,并且等待着下文。 “户部,往日难道没有给四王爷发放月俸吗?” 户部的老头这才颤巍巍走了出来,缓慢得道:“皇上,四王爷比较特殊,按照惯例由本人或者是府中人持王府令牌领取月俸即可,可是四王府里却一直没有人来领取。”心里暗叹:这个丑女可真是疯子,没有月俸竟然跑到朝堂上要,果真是不好惹啊! “那好,你把拖欠的月俸一并都给四王妃!” “遵旨!”那老头这才缓慢得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不知朕的好儿媳对此还有什么异议吗?” 就算现在,她怦怦跳动的心脏也没有恢复正常的频率,刚才那片刻间的寂静使她莫名的惶恐,这是她前世所不曾经历过的,她不知她为何在此生如此珍惜生命。“谢,谢父皇!”说完后,磕了一个重重响头,刚才即使多么努力强迫自己镇定,到头来还是不由自主得如此紧张。 直至走出朝堂,恋裳依的不断打颤发软的双腿才恢复一丝力气,她不算了解古代的繁文缛节,就这么贸贸然跑到这个主宰一切的君主面前侃侃而谈,还真是一种自缢行为,还好,还好,她的脑袋还连着脖子。 离老远,小小哭丧着脸跑了过来,吞了吞口水,看来她在外面也挺手折磨啊!“小,小姐,你疯了吗?呜呜!”说完后,给了她一个大大拥抱。她的小心肝实在禁不起如此的惊吓。 恋裳依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思考着刚才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一个傻子是无法活在皇室当中的,他们小时候会“意外”死去,否则,前世时候从来没听说过某个傻子出生在皇室中,那么这个傻王爷上官蠡到底是依靠什么活到现在,就连皇太后都很不喜欢他,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今天皇上这样做只是为了表现自己作为父亲的仁爱之心?哎!想不明白,不过还好,上官蠡所有没有领取的月俸竟然有一万三千两白银,够用来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小姐,你快看,你快看啊!”小小在旁边惊呼,用手指指着前方,恋裳依的思路如斯被打乱了。 顺着小小指的方向,只见前面不远处许多大臣向宫门外走去,很多官员都是摆出很是不屑的态度,就连恋裳依的父亲也是冷哼一声就迅速离开了,像是恋裳依是病毒携带者。 恋裳依倒是无所谓,这帮人如何想她,这个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 ------------ 第九章 :开酒楼后的风波 朝堂上的几位皇子,太子也就是二皇子上官翎,三皇子上官汶,还有恋裳依见过的金玉其外的五皇子上官羽向她走来。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逃避,依以她现在的状况,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后她挺胸扬头,嘴角带上自信的笑容。不卑不亢得站在他们面前:“见过几位王爷,早就听闻几位王爷个个是人中龙凤,天资卓越,相貌不凡,如今一见,果不其然。真真让本妃大开眼界。”看这几位的气势,难不成要有一场硬仗。 “哈哈!四弟倒是好福气,能娶到像你这么能说会道,有胆识的女子。”太子倒是先开口,客客气气,不含任何嘲讽的意思。四弟?真的假的?据闻这些皇子提到上官蠡,干脆用“傻子”这一形象词代替。 “怎敢当太子如此谬赞,臣妾天资愚钝,相貌丑陋,这点还是自知的。” 还没等恋裳依话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三皇子突然接过话来,本来他就不承认那个傻子是他的兄弟,一个傻子怎么配流着皇室的血脉,再者一个嫁不出去的丑女人今天倒是跑到朝堂上信口开河,她是置皇家的威信及颜面于何地。害得父皇心情很差,早朝那么快就结束了。 其他的两个人 恋裳依听他这么一说倒不惊讶,只是淡然一笑。她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跟眼前这个鼻孔朝天的皇子发生口舌争执。 几位皇子有些吃惊她的反应,听到这样侮辱的话,一般女人早就恼羞或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眼中闪过的不屑,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还是被几个人捕捉到了。 突然,太子上官翎凑到恋裳依的耳边,她刚要躲闪,却被他抓住。 只听他开口道:“我劝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你再这么做的话,那就不是勇敢,而是胆大妄为了,你知道吗?父皇其实很不喜欢别人提起四弟还有跟他相关的人。” 听完这些话,恋裳依很是平静得回答道:“谢太子提点,臣妾会谨记于心。告辞!”行了一礼,便快速离开了。 看着快速走开的人,太子上官翎满脸阴翳,“三弟,你今天的话恁地多?” 上官汶当然很是不服,二哥为什么要责怪他?“二哥,你如何帮起那个傻子的丑女人了?”而五王爷看着恋裳依离开的背景久久没有回神,脑中不断回放着那天柔软的触感以及朝堂上她那坚韧的神情。 回到王府,老管家赶紧迎了出来,他刚才听说恋裳依跑到朝堂之上,着实吓了一大跳,真真感叹恋裳依真是大胆。 “王妃,你真是,真是胆大呢!”老管家很是激动,似乎他是刚从朝堂走了出来,至今没从噩梦摆脱出来。 恋裳依倒是觉得这些古人还真是大惊小怪,不过,朝堂上的肃严气息直到现在还令她心有余悸,“管家,这里是四千两银子,你拿好,你找人把房子重新翻盖一下,不说要富丽堂皇,只要能够遮风挡雨像一个普通人家就可以,还有啊!买几个丫鬟,你们几个人也年龄大了,不能过于操劳。再置办些家具,伙食之类的,如果不够的话,可以直接管我要。”说完美滋滋就走了,有了这些以后她就可以过上小康生活!! 老管家看着手里的银票重重叹口气,这个王妃真是特立独行,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连累王爷的事才好。 房间内,恋裳依数着银票,不断嘿嘿傻笑,“有了这些银两,你家小姐我就可以大展才华。”恋裳依很是得意,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得靠自己,不可能银两花光了再去要,那时候皇上很有可能把她咔嚓了。 “小姐,以后你不要干傻事了,你这次差点把命都丢了。”小小这个时候开始苦口婆心规劝,虽然她心里知道这是枉然,可是她不能看着失去记忆的小姐越发癫狂下去。“而且你不是说真得吧?你要开酒楼?小姐,你以前可是很少出门,且不论开酒楼所需要知道什么,在京城开酒楼的人许多都是有强悍的靠山。小姐,你的靠山??” “切!本小姐就是不信那个邪,我恋裳依没有出头之日?哼!我一定要对抗到底,小小,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大开眼界的。”恋裳依很是信誓旦旦说道。 小小差点哭出来,“小姐,你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不要再考验我心脏承受能力了。” 几个月后,王府盖好了,虽然不像那些王孙贵胄的庭院,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几个别具风格的红房落成,不奢侈,但很温馨。而且不用上顿不接下顿,伙食也改善了不少,王府里的人高兴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几个老年人要给恋裳依磕头,她赶紧拦住了,她最受不了这个。 上官蠡看着自己的新家,眨巴眨巴眼睛,嘿嘿傻笑道:“我以后就住在这里?”随后看向管家。 恋裳依冷哼一声,这厮就是一个记仇的人,到现在也不怎么喜欢理睬自己,好吧!以后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你!(恋裳依后来的收拾手段!哎!令上官蠡撞墙的心都有了。) 恋裳依别具特殊理念的酒楼也新鲜出炉了,没有人见识过的菜式,饭后的精美糕点,用餐过程中所配备的各种果品饮料,力求服务的周到,店面装饰以自然气息为主,让客户如融到自然当中,可以让他们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欣赏着精美的装饰。这一系列下来花了恋裳依六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结果,开张第一天,在他们满怀激动情况下,只有一个人光临他们的酒楼,而且还是其他的酒楼人爆满为患,他不想跟别人挤在一起,恋裳依撞墙的心都有了,她这个设计可是很新潮的。 她不断自怨自艾,怎么这个样子,这时,外面突然来了几个人,虽然衣着打扮看上去像是流氓,长得也比较彪悍,样子有些凶狠,但是恋裳依还是开心地跑去迎接,她可是相信她的酒楼会办得火热起来,生意好到爆。 那几个人走了进来,得得瑟瑟,看了看酒楼的四周,恋裳依面带笑容:“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保准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口味也是独具一格” 一个较矮的瞄了瞄恋裳依,挑了挑眉头,“嘿呦!你是老板娘?长得还挺难看的。” 其他的人也跟着细细端详起来,随后附和哈哈大笑起来。 恋裳依脸一沉,我长的美与丑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敢情这几个人是来闹事的。厉声道:“如果不是来吃饭的话,马上出去。”手指向外面。 那个为首的长得较高的男子恨不得鼻孔朝天得走到恋裳依面前,“丑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新开张的要收保护费的吗?而且…”他随后环视了一圈,“你这里弄得这么漂亮,往后我们也要尽心尽力保护你的店,不是吗?”其他人也附和着“是啊是啊”点头。 恋裳依嘴角突然上扬一个弧度,嘲笑道:“连窗户都没有。” 那个为首的不太明白,回头看看手下,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他看向恋裳依,“什么意思?” “就你们几个,还收保护费?智商也特低了点,窗户都没有,更何况门了。”随后像看白痴看他们。 那几个地痞当即脸红脖子粗,竟然被嘲笑,为首怒道:“丑女人,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我告诉你,大爷我今天就没打算空手而归。”说完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剧烈摇晃,就像要散架一样,可想力度之大。 旁边的新雇的小厮看着这边的剑拔弩张的气势,赶紧过来点头哈腰谄媚陪笑道:“几位爷,消消气,我们老板娘因为这生意不景气,所以心情不好,得罪了几位,你看我们店今天新开张,也真没有钱的,不如几位通融一下。” 其他人站在旁边甚是焦急,只希望这几个人能就此松口,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哎!这就是没有靠山的后果,这些地痞流氓才敢找上门来。 结果那个为首的直接狠狠推开了小二,“少废话,你们老板娘心情不好,爷我他妈的今天心情更不好。”随后不依不饶到恋裳依面前,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恶狠狠威胁道:“丑女人,我告诉你,爷几个要是不满意,你这个店就不用开了。” 恋裳依感觉像是一个野兽站在她面前,不断咆哮,恨恨咬咬牙,“我不会给你一个铜板。”她绝对不会向这帮人屈服,绝对不会。 “哈哈!兄弟们,听见没?这个女人脾气很大呢?不如我们给她消消火,给我砸!”一声令下,那几个人听后像打了鸡血,分开不断砸店里所有的摆饰,桌椅,就算店里的伙计们们想要阻拦,也撕扯不过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流氓。 小小吓得不知所措,抱着恋裳依嘤嘤哭泣,“小姐,该怎么办?” 恋裳依顿时感觉无力,这些天自己努力算是白费了,盘子碗掉到地上碎成白色的碎片,桌子四分五裂的声音不断冲击她的脑神经,酒罐不断被砸坏,浓烈的酒香瞬时溢满这个空间,小厮们被打得在地上摸打滚爬。 ------------ 第十章 :恋裳依的山人妙计1 突然,“嘭”得一声巨响,一个地痞身体飞了出去,砸在桌子上,那个桌子不受剧烈的冲击“咔嚓”裂开。 所有的人还不适应状况,等其他地痞意识到自己的人被打飞,登时怒火往上冒,怒视门口的出现的男人。 一袭白衣男子站在门口,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似梦,似幻,令人有一时恍惚。 酒楼里的人如同看到了救神,恋裳依望着门口,看清他的相貌后,意外得竟然发现是上官羽。 “你他妈的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老子他妈的今天废了你。”为首的地痞怒目圆睁,尤其是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上不屑的表情时候更是胸腔中的愤慨似乎化成火焰要喷发出来。 几个地痞看见老大要动真格的了,他们也随着掏出自己的家伙来,其实就是菜刀之类的。几个人抡起菜刀,也是很有气势,虎虎生威。 酒楼里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担忧这个白衣男子有些许损伤。 上官羽轻蔑地看着几个飞奔而来的刁民。心里却想着:京城里的治安有待大幅度提高。 那几个地痞对着上官羽就是一顿胡砍,而上官羽轻易避开,然后再飞踹一脚,随后就是“啪”人狠砸在地上的声音,用了不到十秒钟,几个人就落成一摞,堆积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得表情,嘴里哎呦哎呦的痛苦喊叫着。 酒楼里的人差点欢呼起来,看着这些刁民被狠狠揍一顿真爽! 这回这些混混似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好惹,但是还不死心口头上回击,“你知道我们的靠山是谁吗?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上官羽面无表情得看着他们,“你回去告诉他,这个酒楼上官羽罩着,如果找这里的麻烦,就是跟我上官羽过不去。” 上官羽?是谁?但是那些小混混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暗道这个男人身份也许不简单,忍住疼痛连滚带爬,赶紧离开此地。 看着那些混混离开此地,上官羽回过头来看了恋裳依一眼,眼中平淡无波,没有暴露任何想法,但是随后他又环视店内,已经是狼藉一片,罐碗的碎片,桌子的残肢到处都是。 恋裳依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人救场,而且还对那帮人说以后他罩着这个酒楼。 “我就不明白了,你脑袋是猪脑袋吗?不知道这个京城里开酒楼是需要有一定靠山的吗?”上官羽说完惋惜看着她,那表情好像在说,你不仅长得丑,而且还笨。 恋裳依有些气恼,但是一想到是这个人救了他们,反击的话愣是咽了回去,而是有些委屈说道:“我又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啊!更何况不是都说天子脚下治安非常得好吗?” 上官羽则回了一个“你没救了”的眼神。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他觉得自己更加没救,怎么倒管起这个丑女的闲事。本来今天是往皇宫里去的,可是看到了这里出现了状况,竟然想也没想就出手了。回去找御医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之类的。 看着他要走出门口,恋裳依赶紧焦急道:“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 上官羽停住脚,回头看了她一眼,突然,他眼内散发着柔光,友好地对她笑了笑。 恋裳依觉得在阳光的照射下,他就像一个天使,身边充满了神圣的光辉,而且笑得那么清澈,让人心里舒服温暖,狠狠揉了揉眼睛,看看刚才自己是出了幻觉。上官羽竟然冲着她微笑,不像以往他都是鄙视看着她,那样子好像她就是一个臭虫,跟她靠近一点都惹一身臭味。 小小则在一旁两眼冒心,恋裳依扯了扯她,她才回过神来,激动道:“五王爷刚才好英俊哦!一顿飞踹,就打倒一大堆人,而且以后还要罩着我们酒楼,是不是以后我们不会遭遇这种事情了?” 恋裳依重重叹了口气,对于未来更加担忧。在这个地方从事商业比自己料想得难了很多。 连续几天,酒楼里的生意非常萧条,根本没有几个人来吃饭。恋裳依干脆留在府里过她那个沉闷阴郁的日子。 这些天府里那些老人也是没闲着,尤其是管家和奶娘,总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每当恋裳依回来看见这帮人聚在一起,并没有多想,反正府里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了很多,也许是他们因此感觉放松,便有聊不完的话。 管家则如是想到,上官蠡和恋裳依结婚好说歹说都有三个月时间了,应该让他们同房。 奶娘则是非常赞同,她相信他们二人一定会生出一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孩子。 但是上官蠡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这就涉及谁主动的问题,接下来的是一群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辩,想到了无数个方法,但是差不多都被否决了,只剩下三个办法。 所以啦,这帮人开始实行计划一。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似乎总是有几颗星星对这个世界很是好奇,不断眨巴着眼睛,望着这个沉静的世界。 恋裳依坐在院子里石桌旁,仰望着天空,此时内心算是寂静的,也是很惆怅的,如果酒楼的问题不解决,府里还剩总共大概二千两白银,也不能坐吃山空,到时候再这么贸贸然跑去朝堂上,就真的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 这时,从天刚渐黑到现在一直鬼鬼祟祟的管家和奶娘二人笑呵呵向她走来,眼神暧昧不已, 他们的笑容里给人感觉透露着诡异,奸诈,恋裳依狐疑得看了他们一样。 “王妃,天凉了,您该休息了。”奶娘笑得很无辜说道。 “是啊!王妃,你看这么凉,你要是落了病可就不好了。”管家开始附和。 结果,奶娘狠狠捅了他一下,并瞪了他一样,“会不会说话?” 恋裳依暗想:这帮人到底要搞什么鬼,她可记得,这两个人晚上请完安,就会乖乖回去睡觉,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似乎跟着恋裳依时间长了,这些人也变得不是很拘束。 奶娘看着恋裳依怀疑的眼神,干脆说道:“王妃,王爷找不到你会不开心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想了想,也该睡觉了,便点了点头,往回走,殊不知身后的二人因为奸计得逞,相视而笑。 恋裳依打开门后,着实吓了一大跳,一个身穿白色内衫美男坐在自己床边,头时不时点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随后跟着进来的二人看着恋裳依张大了嘴,瞪着眼睛,还没等她尖叫,便乖乖解释道,“王妃,你和王爷洞房时候,还没喝过交杯酒。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你们王爷??”语气中充满怀疑,她怎么也无法把那个满脸黑炭油脂的,头发丝立起来的男子和眼前翩翩男子联系在一起。 结果,管家和奶娘一副不由得你不信的表情,并重复说一遍,“那就是我们的王爷。” 她走近一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脸若桃瓣,如人工雕刻般英俊无比的面孔上的一对眉毛微蹙,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旁边两人则在一旁呵呵笑,他们王爷曾可是人中龙凤,相貌更是犹如天人,王妃为王爷的美貌所迷也是应该的。 不过,傻乎乎的王爷实在太顽皮了,他们使出了吃奶劲,才按住不断挣扎的上官蠡,洗去他多年积攒的污垢。 剩下的就是那杯惨了点东西的交杯酒,嘿嘿!看来今天好事能成。“王妃,你们该喝交杯酒了!” 恋裳依盯着他的模样看了好久,最后漾起一抹贼兮兮阴沉沉的笑容。 二人看着她这样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直觉将不会有好事发生。 ------------ 第十一章 :恋裳依的山人妙计2 翌日,果不其然,上官蠡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傻眼了,青绿色纱裙,腰间紧系着白色的丝带,胸前两处大大的突出,衬托出窈窕身材。 头上梳理着发髻,插着翠绿色的珠花,脸上涂抹稍浓的妆容,掩盖住他那阳刚之气,配上他那纯真无邪眼光,恰似纯情的少女,只不过九尺男儿的个子,不似女子的娇小。 那几个老人看见后差点呼天抢地,只求恋裳依放过王爷,不要捉弄他了。 “王妃,你如何忍心啊?王爷他现在神志不清。”管家略带责备的痛心道。 “管家,这个王府,是谁说的算?” “自然是王爷!”管家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那除了王爷呢?” 似乎意料到什么,他的声音渐小底气不足说道:“是,是王妃。” “那就是了。”冲管家说完后,恋裳依对着站在那欢天喜地,极其喜欢自己新衣服,心情愉悦的上官蠡说道,“走,我带你出去玩,还给你买好吃的。” 一听玩还有好吃的,上官蠡清澈的眼睛大放光彩,开始欢呼道,“好哎!娘子果真是最好的,好哎!” 那几个老人一听还要带他出去,当即吓得不轻,奶娘抱她的大腿哭泣道:“王妃,你绝对不能这么做。” “是啊!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带他出去。”管家也焦急说道, 看见他们这么哭闹,恋裳依很是不开心,厉声说道:“你们何故这么哭闹,我只带他出去一会,更何况他本人都同意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恋裳依就这样在几个老人悲愤的眼神中,神神在在得把上官蠡拉到大街上,并警告他不要蹦蹦跳跳,否则直接给他扔了。 上官蠡眨巴清澈眼睛委屈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模样。 街道上的人,尤其是男人,不可置信看着上官蠡,无论他走到哪里,目光都紧随着他,分秒都不舍得离开。此时的男人似乎幻化成狼,而上官蠡则是那个披着假皮的小白羊。 上官蠡左顾右盼,眼睛亮闪闪,傻乎乎的模样现在在其他人眼里似乎变成无知天真少女对于新鲜的事物好奇。 上官蠡愣是把恋裳依拉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回头看着恋裳依露出小狗般可怜模样。 那个摊主眼睛直勾勾得看着上官蠡,似乎魂都被勾走了。 “这个多少钱,我们家小姐想要一个?”恋裳依看着那个摊主,指了指糖葫芦笑道。 那个摊主只顾着看上官蠡,半时没有反应。 直到恋裳依重复一遍,他才讷讷“哦”,原来眼前如谪仙般的女子,想要吃他的糖葫芦,有些激动说道:“不要钱,以后小姐来,分文不收.” 恋裳依真想哈哈大笑,很不客气拿走了三串糖葫芦,随后给了小小一个。 小小一直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结果,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声音持续之久,传播范围之大,引来很多人侧目。 街上的人现在已经差不多把恋裳依和小小都当成是上官蠡的丫鬟,暗道这么漂亮的小姐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和这么疯癫的丫鬟, 恋裳依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眼珠子一转,眼睛透露兴奋地光芒,拉着上官蠡就来到自己的酒楼,这一路上为上官蠡的美貌所迷的人不少都来到酒楼,每个人进入店中就会被这里所营造的温馨的淳朴格调所吸引。 小二们都吓了一大跳,先是看见自己老板娘带进来一个绝世美女,拉到了楼上,随后又一帮人跟了进来。 恋裳依赶紧在小小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小会意,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着大堂内的大声说道:“这个酒楼是我们家小姐所开,希望大家捧个场!我们这里上好的酒菜,和各式各样的糕点果汁,味道更是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 每个人一听这个酒楼是那个美女所开,而且还有精美的糕点,都雀雀欲试,结果,菜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入口后更是可口,闻所未闻的果汁更是让他们赞不绝口。 甚至有人惊呼,“难不成那位小姐是九天仙女下凡,而我们吃的东西喝的果汁都好似来自天上。” “嗯,是啊!这样的糕点我以前也没有吃过,那位小姐一定不是凡人。” 恋裳依看到酒楼里的喧闹嘿嘿笑,而房内吃得开心不已,满脸油脂,渣滓的上官蠡,在她看来也越发得可爱。 小小则是嘴角抽筋,她家小姐腹黑程度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比的。 消息传播很快,怡香居酒楼是由一个犹如天人的美女所开,同时里面提供各式各样的前所未见的菜肴,味美可口,还有香甜的糕点果汁。 就这样,人总是爆满,生意好得不得了。 恋裳依每天数钱,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嘴都合不拢,她下了一个决定,每天都拉着上官蠡来到酒楼,为了不被那帮府里老人扒皮,只有到了酒楼,她才把上官蠡换上女装,再出去转悠一圈。 更夸张的是,上官蠡总是傻呵呵得笑,结果一些文人墨客形容到“巧笑倩兮,巧目盼兮”。 当然恋裳依很聪明给上官蠡雇佣几个护卫,现在上官蠡可是她的摇钱树,伤不得,外一那帮疯狂的男人被美色迷得分不得东南西本怎么办。 每天等恋裳依把上官蠡送到二楼的包间里,便不断开始有人请求求见。 这不,现在就来了一个,一个长相斯文彬彬有礼的打扮儒雅的男子来到上官蠡房间门口,一副怕唐突了佳人的模样,“小生李垣,在此希望能见上小姐一面,听闻小姐一个女子,开这么大的酒楼,每日日夜操劳,而酒楼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在下实在佩服得紧。” 其他的人也不甘落后,怎么可能让这一个文弱书生抢了头彩,跟小姐面对面交谈,他们也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看小姐的天人之姿。 结果,一群人都聚在房间门口,要见上上官蠡一面。 而里面上官蠡则是吃的饱饱的,懒懒靠在椅子上,用手剔了剔塞住的牙,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小小直到现在还是没有适应,至此捂着肚子狂笑。结果被恋裳依一瞪,强憋住了,不过,忍不了多长时间,还是浑身颤抖着扶着桌子大笑了出来。 听到里面的笑声,外面的人又开始说道:“小姐的声音真是清脆悦耳,犹如天籁之音,令在下心旷神怡。” 这下,恋裳依嘴角抽了抽,但是看到外面聚集很多人,形势似乎有些危急,便附在小小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小会意,便走了出去。 那帮门外聚集的人看到是小小出去了,眼内都聚集着兴奋地色彩,但是看到小小身后没有人,不禁焦急问道:“你们家小姐呢?” “各位客官且听我说,我们家小姐说,谢谢各位给我们家小姐薄面,来到她的酒楼,因为小姐最近略染风寒,而且小姐还没有出阁,实在不宜和男子过多接触。我们老爷夫人本来已经不同意小姐抛头露面开酒楼,还是我们家小姐执意这么做的,所以请大家见谅,为了表示歉意,小姐将会为大家献上一首曲子。” 本来一听上官蠡无法出来见面,每个人都很是失望,但是听到他没有出阁,每个人的眼睛都熠熠发光,漫上势在必得的神采。 有人似乎更加倾慕,感慨道:“小姐果真是洁身自爱的女子,虽然必须抛头露面,忙里忙外,但是你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洁白神圣不容任何人亵渎。” 屋内的恋裳依本来喝了一口茶,听到这句话后,不禁“噗”全喷了出来,她是怕穿帮好不好,外一上官蠡的胸前两个馒头掉下来,或者上官蠡这个傻子,叫出声音,她可就给自己找罪受。她好不容易使出浑身解数,用好吃的诱惑上官蠡让他按照自己说得去做。 ------------ 第十二章 :简溪上官羽拜访 随后恋裳依拿起古筝,手指开始拨动。 直到声音缓缓开始,酒楼里的人才停止了喧哗。 《平沙落雁》是一首展景抒怀的琴曲,又名《雁落平沙》、《平沙》. 全曲以水墨画般的笔触,淡远而苍劲地勾勒出大自然寥廓壮丽的秋江景色,表现清浅的沙流,云程万里,天际群雁飞鸣起落的声情。曲意爽朗,乐思开阔,给人以肃穆而又富于生机之感,借鸿雁之高飞远翔,抒发和寄托人们的胸臆 一曲演毕,过了很久,如潮水般的掌声响彻整个楼,更有人站起来说道:“小姐的琴艺如此不凡,当真琴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如有幸跟小姐交流一番,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其他人也相继站了起来,抒发一下自己的爱慕之意。 害得恋裳依和小小在屋里笑得脸都变形了,而上官蠡至始至终都在呼呼大睡。 怡香居的当家不仅美貌无双,琴艺更是让人不能忘怀,慕名的人更是接踵而至。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上官羽和简溪这两个人。 上官羽还记得前一阵时间他去那个酒楼的惨状,怎么会冒出一个绝世美女,至于简溪就是冲着美女去的。 恋裳依没有想到令她头痛的人来的如此之快。 “麻烦传报一声,就说五王爷和简溪求见!”简溪彬彬有礼说道,完全没有平时的嚣张,目中无人的样子。 守在上官蠡门外的两个护卫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恋裳依明确交代过,不见任何人,可是五王爷是他们能得罪起得吗?随即一个护卫恭敬说道:“王爷,简公子请稍等!”就开门进屋里了。 而自上官羽和简溪进入酒楼的一刹那,二人的卓越之姿态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更何况二人没有点菜而是直接上了二楼,很多人都意识到他们是拜访小姐的。很多倾慕的人内心一顿醋意横生,便悄悄跟着他们走了上来,倒要看看这两位英俊男子是否能见到小姐。 恋裳依听到是上官羽和简溪这两个人在外面求见,不禁咒骂:真是吃饱撑的两个人。而且听说简家也开酒楼,如果被他们揭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你就说,小姐现在在休息,无法见任何人。” 而门口的两个人听到护卫的回话,心生不满,尤其是简溪,“你们小姐好大的架势,五王爷来了,都不肯见。” 那两个护卫对望了一眼,低下头,颤巍巍祈求这两位大爷赶快走。 结果,简溪拿出折扇,“乒乓”两声,二人身体就做了一个抛物线形状,落在了地上。直到身体上传来阵阵疼痛,这两个护卫才反应道简溪竟然趁他们不注意对他们出手。 而此时在房中刚吩咐完小小事情的恋裳依只听“啪”一声,房门被这么硬生生打开,两个人破门而入。 映入二人眼帘的则是恋裳依一人坐在檀木圆桌旁,很是惬意悠哉,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就算二人这么贸然进来,她也只是微笑道:“五王爷,简公子,不知光临舍下所谓何事?而且还这么兴师动众的,打趴两个护卫破门而入?” 简溪率先开口道:“我倒要问问四王妃,最近你的酒楼里如何出了一个绝世美女,京城的人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今天五王爷和我来也想目睹天人?” 楼下跟着上来的那些宾客一听这个丑女就是那个傻子王爷的王妃,不禁唏嘘,转而一想,那那个小姐身份该是多么的高贵。 “简公子说笑了,二位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何故对我们怡香居里的女子感兴趣。而且很抱歉的是我们大小姐身体不太舒服,实在不方便出来见二位,还是请回吧!” 简溪微愠,刚要发火,却被上官羽给拦住,“听闻大小姐不仅人如天人,而且琴艺惊人,这个酒楼更是她一个人支撑,正可谓巾帼不让须眉,让我这个七尺男儿都不禁汗颜,所以本王倾佩不已,进而想目睹天颜!” 令恋裳依不解的是这个上官羽从以前的鄙夷到现在彬彬有礼相待的态度的转变,随即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今天这两个人是找她麻烦的。赶紧起身,笑道:“五王爷,您说笑了,您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卓尔不凡,多少女子为你所着迷,魂牵梦萦的,今日我们大小姐实在不方便,改日必然登门拜访。” 这下上官羽都不开心了,自己这么好说好商量的,那个女人还不答应。登时脸就沉了下来。 而简溪根本就沉不住气,怒道:“恋裳依,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上一面那个名满京城的小姐。” 还没等她继续说什么,其他的跟着上官羽他们上来的宾客沉不住气了,有些人嚷嚷道:“简公子,咱们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何必这么强人所难,咄咄逼人,而且大小姐是名未出阁女子,不便相迎,也情有可原。” 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说道:“是啊,是啊!”表示非常赞同。 外室这个时候一阵喧闹。小小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何故外面这么吵闹呢?”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她搀扶着上官蠡慢慢走了出来。 而此时上官蠡似乎刚睡醒,脸颊绯红,睡眼惺忪,满脸不耐烦,似乎对被吵醒很不满意。 上官羽和简溪看傻了眼,这个女人真是妖孽,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脸若桃瓣,睛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时而有情,倾城祸水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简溪蹙了蹙眉头,他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说不出来哪,而且这个女子个子未必太高了,倒像是男子。 外面站着的人似乎顿时疯狂,赶紧要冲进来,近距离目睹仙子之颜。幸亏那两个已经爬起来的护卫忍痛在抵挡这群疯狂的男人。 上官蠡很没精神,小小把他扶到桌子旁边坐下,而后来到恋裳依身边,附在她的耳畔说道:“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给王爷嘴里塞了一个鸡骨头,并警告他如果不小心吐出来,就把他给扔在大街上,他现在不敢说话呢,” 恋裳依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随后来到上官蠡身边,看着精神不太好的他,说道:“这回二位看见了我们的幕后当家的,可以回去了吧?”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痛心说道:“最近我们当家的太过忙碌,很多天没有睡一个安稳觉,身体也不太好,吃得也很少,哎!所以我们才尽可能不让外人打扰到她的。” 外面的那帮人此时更加痛恨上官羽和简溪的莽撞和唐突。 上官羽走上前来,双手抱拳。有些歉意说道:“如果本王有些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只是本王实在是钦佩之极。” 恋裳依拦在他的身前,不让他过分靠近上官蠡。同时,回过头去,对小小使了一个眼神。 小小点了点头,扶起摇摇欲睡的上官蠡,说道:“对不起,各位,我们家小姐身体欠佳,我要扶她回去了。” 上官羽看到小小要扶着上官蠡进内屋去,也无可奈何。 但是简溪总是觉得这个貌美惊人的女子有些诡异,这个恋裳依到底搞什么鬼,眯了眯眼睛,一抹戏谑从眼内划过。 只见他突然伸出右手向上官蠡抓来,恋裳依暗道不好,如果简溪抓住上官蠡,上官蠡受到惊吓会叫出声来,那么一切休矣。她赶紧飞快得跑到上官蠡身前,张开双臂,护在他面前。 而简溪由于惯性使然,没有停住,右手准确无误落在了恋裳依身上,而且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部位,右胸。 ------------ 第十三章 :简家二公子 恋裳依感觉到自己的胸部被揉捏,脸部充血,又回想起树林里遭到轻薄的场景,她的初吻就那么葬送的,一股无法压抑的火气喷涌而出,随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顿时使这个房间寂静无比,简溪脸上留着清晰无比的五个指印。 所有的人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切,就连简溪都有一时的怔忪,但是他反省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发痛的脸颊,怒道:“你竟然敢打我??” 恋裳依气急,“打你又如何,像你这种男人就是该打,简溪,我再说一遍,我讨厌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手指指向外面,眼中似乎喷出熊熊烈火,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烧成灰烬。 此时的外面也有人接口道:“竟然想伤害大小姐,还好,这个丫鬟忠心护主。” “是啊!可是这个丫鬟虽然相貌不堪入目,但是也是忠贞的女子,简公子,你饱读诗书,为何做出此等荒谬的事情。” 接着,外面的责骂声此起彼伏,传进屋内,简溪一个厉色的眼神扫向外面的人。 而外面的人似乎被他的凌厉的眼神和浑身散发的戾气所震慑,都乖乖闭上了嘴巴。 但是上官羽意识到呆在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上官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摇摇头。 没有办法,简溪冷哼一声,跟随着上官羽走了出去。 一阵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外面聚集的人也依依不舍离开了。 回到府中后,小小不禁问道:“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等简溪发怒的时候,才让王爷出来见人呢?” 恋裳依嘲讽笑道:“如果他们能听劝离开最好,可是他们并没有,等简溪发怒了,上官蠡再出来,简溪他们的蛮横无理就这样显示出来了。而外面那些被美色迷昏了头得男子自然向着我们这些柔女子的。” 小小似懂非懂,不过,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小姐,你好厉害啊!看来我们以后要发财了。” 恋裳依呵呵一笑,“明你家小姐我成为首富了,我就会给你挑个好人家嫁了,当然也会给你丰厚的嫁妆。” 小小一听脸就红了,“小姐,你就逗我。” 几天后,恋裳依在房间清算着这些天的收入与开销,本来越算心情越加好。但是这时,掌柜阿福也就是府里曾经管账的,恋裳依看他年龄大,而且曾经大事小事都经历过,就把他弄到酒楼来当掌柜的,一般不是特大的事他都是能解决妥帖的。 “王妃,不好了,有一个客人在吃饭的时候,竟然发现碗里有一只蟑螂。” “什么?”恋裳依惊呼,赶紧站了起来冲了出去,掌柜紧随其后,她尤其看重信誉,尤其现在生意好得不得了,而且还是刚开业,怎么能出现这种事,手下的人都是她严格训练和要求的。 来到大堂就看见一个又矮又胖又黑得男人大声叫嚣,当真是面红耳赤,显然是愤怒之极,“大家都看看呢,评评理,这家的食物竟然如此不干净。”旁边的店小二赶紧赔不是,“我们的二老板马上就到,客观您稍安勿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恋裳依从楼上走了下来。 “呦!不是说这的老板貌美惊人吗?怎么出现一个丑女人?”说完还哈哈大笑。 恋裳依忍住怒气,“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当家的不在,这里现在就我负责。” “那也好,我在你们酒楼吃饭,是信你们,可是碗里竟然出现一只蟑螂,你说说,你们该做如何解释?”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的蟑螂。恋裳依看了看他的碗,又看了看那只蟑螂。 其他宾客见此都不约而同站起身来,要相继离开。 恋裳依急忙说道:“各位请留步,如果是本店的食物问题,我会给每个人一个交代,今天的饭费会返还给每个人,但是如果是有人蓄意栽赃,也请各位做个见证。” 宾客一听,留下来并没有损失,也就坐了下来。 那名男子看见这形势便有些急了,“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故意栽赃吗?” “这位公子,请稍安勿躁,您这只蟑螂当真是铜皮铁骨,既不怕热水,又不怕蒸烫。”随后她转过头去,面对着所有人,有力一字一顿说道:“各位请看,这只蟑螂并没有完全死。”随即动了动那只蟑螂的爪子,果真,蟑螂出于本能反应,抗拒外界干扰努力挣扎了几下。 “那又怎样?”那名男子继续叫嚣,仿佛对此他受了很大的委屈,对方必须对此负责到底。“你们店里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还让我们信任你,来这里吃饭。” “这位公子且慢,大家请想一想,如果是在蒸煮过程中,汤里进入蟑螂的话,那么这只蟑螂恐怕早已经煮熟了,如果是在盛汤活着上菜过程中掉入蟑螂的话,那么公子你喝掉半碗汤的时候,就没有发现有只蟑螂在挣扎,更何况从上菜到你喝光半碗汤的这段时间蟑螂还能活着?公子,不知您与在下有何恩怨过节,为何出此下策?”恋裳依说完这番话后,很是欣赏他脸色由红到白,再由白到青。 其他人一听,有些人有些愤慨,“怎么还有这种人,竟然使用这种手段栽赃嫁祸!”很多人也是非常附和,也都相续坐了下来,继续用餐。 男子也早已经没了当初的气势,但是还是强词夺理道:“你狡辩,不过今天本公子就放过你了,哼!”说完还牛气哄哄就要走。 “公子使用如此招数,就这样要走了?公子想得太简单了吧!拦下他。”恋裳依吩咐身边的手下。 “你要干什么?”男子顿时惊慌失措,但是也还是做无为的挣扎。 “当然是把你交给官府依法查办了!”恋裳依嘴角露出讽刺笑容,像是看白痴看了他一样。 “我告诉你,我们家少爷不会放过你的。”男子一着急竟也脱口而出,当即捂住了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你们家少爷?” “我什么都没说,我告诉你,大爷不怕你,就你还无法拿大爷怎么办。” 就在这时,宾客里一个声音特别突兀,“咦,这不是左丞家的二公子身边的人吗?我记得我好像见过他。” 其他一些人发生了惊呼,很多人都知道左丞家是开酒楼的,这样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放了他!”所有的人先是一怔,随后那几个伙计很是不情愿的叫了声:“老板?” “放了他!” 这下那些人才松开了手,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很不满恋裳依这样的做法,而那名男子又恢复了神气模样,瞥了恋裳依一眼,扭头就走。 她跟左家还真是有缘,先是什么狗屁三公子,这回又跑出来个二公子。但是这个二公子的手下怎么会如此白痴,又怎么会选择一个身边的人来嫁祸? “小姐,你为什么放他走了?”小小很是不爽问道,她都想胖揍那个人一顿,想起那个男子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一肚子气。 “就当给简家公子一个警告,同时让他欠我一个人情。” “哦。”虽然小小很是配合得哦了一声,但是她歪着脑袋半天,还是想不明白,最后摇摇头还是不要想了。 本来对于恋裳依要开酒楼的事,老管家很是不看好。可是,这些天不断听说酒楼生意多么火,他不禁钦佩起恋裳依了,在这个时代自己独自一人可以把酒楼打理地如此有条不紊。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们王府,不,也不算王府,算是脱离了皇家,所以银子的来源成为了他们最头疼得事情,当初恋裳依嫁过来的时候,他也抱多大期望,觉得她在王府呆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逃离这里。真是世事难料,这个“院子”终于不像以前那样寒碜了。 ------------ 第十四章 :简川登台了!! 怡红院?恋裳依看着牌匾上的名字哑然失笑,你以为这是在红楼梦里啊? 小小在她旁边拉了拉她,有些胆怯以及不确定得问道:“小姐,咱们真的要进去??”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祷,小姐一定要回心转意啊!一定啊! “小小,不用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恋裳依看着面前的建筑以及花枝招展女人不断得招揽客户,不禁叹了口气,难不成穿越女一定都与妓院有缘?本来她可没有那些穿越小说中的女主角那么闲情逸致来妓院大开眼界,不过,今天她也要闯一番了。 小小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脸,这种地方怎么能随便进,小姐的一世英名以及清白啊! 恋裳依没有理睬小小的表情变化,直接拉起她就往里面冲。 结果,一个浓妆艳抹,浓香呛鼻的脸上恨不得涂了半斤粉得半老徐娘就拦住她们。“我说,这位姑娘,这可是给爷们享乐的地方,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老鸨满脸不耐烦,恨不得马上给她们轰走,免得耽误她做生意。她心里暗想:难不成是这个丑女人来找自己的相公? 看出老鸨想轰她们走得意向,恋裳依不紧不慢得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了她的手上,满脸堆笑:“妈妈倒是行个方便,我进去是找简二公子,绝对不会耽误妈妈的生意。” 老鸨一看到银票,立刻眉开眼笑,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给银子就是大爷,但是想了想继续道:“这位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吗?简二公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你说如果我要是因为你得罪了他,那不就是砸了自己的饭碗,跟银子过意不去吗?” 看着满脸算计样的老鸨,恋裳依冷笑一下,随后又掏出两张银票,继续说道:“妈妈,我身上只有这些了,你放心,我进去也是找简公子谈生意上的事,绝对不会扰了简公子的兴致还有给妈妈惹任何麻烦。” 老鸨随即谄媚一笑,接过恋裳依手中的银票,开心笑道:“姑娘哪里话,赶紧请进,请进!” 恋裳依他们一进到里面就邹紧了眉头,淫笑笑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不断周转于妓女中间,看着他们放荡的样子,恋裳依这个现代人都自愧不如。随后跟着老鸨来到二楼。 恋裳依恨不得把耳朵塞上棉花,床板晃动声音,女人兴奋的叫声。终于来到楼上的最左边的一间,看样子装饰都是上乘的,就知道价格不菲。目前恋裳依已经把这个二公子归为衣冠禽兽一类。 但是令她进到房间后,惊讶的发现是,一个男人竟然长得妩媚好看,一身白衣,胸前却绣着一枝梅花,就算是身处如此污秽不堪的地方,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同身临世外桃源,一切都是那么纯粹与自然。 恋裳依挑桌子旁边的一个位置坐定后,简川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上来了。不过,在下听闻你们怡香居是一个绝世美人在管理的。”旁边的两名貌美女子,趁机靠在他的胸前,巧笑嫣然,只为博得他一笑。 “简公子,我们当家身体不适,实在不方便见您。所以就由我全权负责,我就开门见山好了。我今天来呢,想必你也应该明白,生意归生意,既然我们都是开酒楼,那么就应该遵守规矩,而不是使用不正当手段去打压对方。” 简川似乎有些嘲讽说道:“你是指那天你们酒楼里出现蟑螂那件事?那个事情不是我指使的,虽然你们酒楼已经抢我们的生意,让我们觉得很碍眼,但是我还没有决定要如何做,我的手下竟然擅作主张,而且还把事情搞砸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以后不要使诈毁坏对方的名誉,而是凭借真本事,谁做的菜好吃,谁的服务更加到位,如何能吸引客人……,这些都要靠自己实力了。”恋裳依一直盯着他,希望能看出他的目的,但是对面的男子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甚至都没有看恋裳依一眼。 “真本事?你倒是会说,无论如何,我给你们指出一条明路,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趁着你们生意还在做的时候,你们把酒楼卖给我,否则的话,你也应该知道我如果要是决定怎么做的话,你们可就没有翻身的余地,而且你不会忘了自己目前没有靠山吧?你该不会以为上官羽会始终站在你们那边而与我们简家作对??” 说完后,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两女羞答答得看着他,似乎沉醉于他的外表之下。 恋裳依在内心低骂一声,“简公子,这个酒楼是我,额,我们小姐辛苦创建起来的,绝对不会把它让给你的。”恋裳依说得铿锵有力,字句间充满了坚定。 直到此刻,简川才抬起头看着他,墨色的眼睛变得很是深邃,面上只带着平静,不包含任何感情。 恋裳依下意识内心一紧,只是感觉如同置身于山谷中,周围围绕着一片片白莲。 “其实,我有些羡慕你那个傻丈夫了,竟然娶到你,倒是比那些花瓶好了很多。” 恋裳依没有想到他突然转移话题,同时也暗骂自己怎么会沉醉于他的眼神中。“裳依向来清楚自己样貌丑陋,简公子倒是谬赞了,裳依如何比得起公子那些红颜知己,每个都是貌美如花,艳丽无比。” “是吗?你到底是很谦虚。不过,你难道不知道京城里几乎所有的酒楼客栈之类的都是由官家所开,而且你们没有靠山,你们酒楼如何能站得稳,我想你们的酒楼也是无法长远的,还不如直接卖给我,我也会给你一个好价钱。” “不会卖,绝对不会卖。这个酒楼里包含了我们很多的心血,怎么能轻易转让。”恋裳依也很清楚自己的爹太尉根本不在乎自己,而自己的傻子相公也起不到半点作用。至于上官羽,他和简川简溪关系匪浅,那天大概是心血来潮才出手帮助我的吧! “看来多说无益了,告诉你们老板,这个酒楼我是势在必得。”说完示意旁边的随从,要把恋裳依送出去。 “请等一下。”恋裳依阻止了那名随从,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很是邪恶,“简公子,我想你应该知道左相现在在朝中的死对头是右相吧?” 简川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是随后很轻蔑笑道:“你该不会说现在右相是你的靠山吧?” 恋裳依笑了笑,“右相怎么会当我的靠山呢?但是你想啊!右相正愁找不到你们简家的毛病呢,就比如上回那件事吧,我想如果右相知道了,一定会大做文章的,更何况当时目睹的人也都不少。就算我不知道公子下一步怎么做,但是只要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右相都会一查到底的,最好能把你们简家所有的黑幕查出来。” 直到现在,简川才没有了刚才的悠哉悠哉的表情,而是脸色有些难看,“你在威胁我?” “彼此彼此,我这叫先礼后兵。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有什么没有见过呢。” “好,很好,恋裳依,咱们等着瞧。” ------------ 第十五章 :恋裳依终于恢复真容喽!!! 这些天,恋裳依一直想着如何提防简家,不断告诉自己,必须想出一个一绝永患的方法。 夜晚,繁星高照,周围特别寂静,但是寂静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场风波。 “不好了!不好了!”老管家还没进屋就大呼小叫。 恋裳依内心咯噔一下,能让老管家惊慌失措成这样绝对不是什么小事。这时,老管家满头大汗,跑到恋裳依和上官蠡的房间,伏在门框上大口喘息着。 “管家,何事这么惊慌?”恋裳依脸色凝重问道,一旁的小小也甚是不解。只有上官蠡抬下头,眨巴下眼睛,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好像事不关己。 “一个星期后,太后的寿诞,我们竟然接到了请帖。”大口大口喘息了一会,老管家方开口急切说道。 小小歪着脑袋,插口问道:“管家,这应该属于好事,为什么你吓成这个样子?” 管家有些气馁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王爷自从出宫以来,就断绝跟皇家往来,而太后更是讨厌这个孙子。多少年了都没有进宫了,王爷去的话,一定会受到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但是如果要是惹太后不高兴,受到太后的责罚那可就惨了。” “可是,既然如此太后为什么要寄出请帖给王爷呢?”小小继续发问,抱着一问到底的精神,眼中充满了求知欲。 “主办太后寿宴的是大臣,难不成是他们搞错了?”管家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自言自语。 “是哪个大臣?”恋裳依相信他们才不会能把这种事搞错,看来这次是有人针对他们。 “左丞。”这时,老管家和小小才明白过来。 “这个老杂毛,一定要跟我们过不去,小姐,我们这回怎么办?”小小义愤填膺,抡起瘦瘦的胳膊,看她眼神,恨不得跟左丞拼命。 “既然收到请帖,那么就一定得去。可是我们必须做出完全的措施。”如果不去的话,左丞一定会把寄出请帖给上官蠡的事情说了出来,那时候太后和皇上也会治罪。可是去的话,如何能彻底断绝他们和皇家的关联,必须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对了,还有一点啊!去参加寿诞,各个皇子的女眷就必须拿出礼物和是准备节目。王妃,你看?”管家又是忧心忡忡补充了这一点,他们王府能送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早就听说王妃琴棋书画没有一样精通,她能表演什么啊! 小小则是对小姐的才艺很有信心,毕竟前段时间小姐的琴声可是使很多酒楼的宾客赞不绝口。 时间飞逝,太后的寿诞将近,小小突然把恋裳依拉进房间里,关上了房门,恋裳依很是不解,似乎事情很是严重。 “小姐,你真的打算以后一直呆在这里,不离开这里吗?”小小突然严肃问出这样的问题。 恋裳依狐疑看着她,但是还是认真点头,“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时,小小又继续问道:“即使王爷是个傻子,你也不会嫌弃他吗?”她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小姐露出稍微为难的神情,就不会告诉小姐。但是她实在不想小姐在宴会上受辱啊! “他现在虽然这个样子,但是他对我一个人好。而且在这里我很自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随心所欲做些事情。”她感觉到小小似乎要告诉她天大的秘密。 就在这时,小小突然扑通跪倒在了地上,恋裳依要扶她起来,可是小小这时挣脱开她的手,哭泣说道:“小姐,你先听我说。”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恋裳依。 恋裳依接过瓶子,看着那个光滑的瓷瓶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夫人临终前给我的东西。” “我娘?” “小姐暂且听我说,七年前,夫人临去之前,把这个瓶子交给了我,并跟我说了一段前尘往事,当年,夫人是京城内风靡一时的花魁,但是夫人厌恶那种红尘生活,想是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恰巧结识了一个富商的公子陈公子,二人情投意合,并且相约过一段时间后,陈公子替夫人赎身,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老爷出现了。”说到这里小小的眼神内燃起一丝火花。 “他看中了夫人,硬是从中作梗,利用自己的权利,拆散了夫人和陈公子,所以夫人一直是恨着老爷的。”顿了一顿。 继续说道:“之后,老爷霸占了夫人,随后有了小姐,那个时候夫人本来不想要孩子,对小姐也是不甚喜欢的,可是等到小姐出生一刹那,夫人意识自己错了,没有一个娘亲不会疼爱自己的孩子,夫人了解老爷的为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他以后一定会为了自己仕途给小姐婚配一个男人,夫人不想让小姐有着跟她一样的命运。恰巧夫人曾经有一个恩客是从南佤国来的,他们那里有种特产,涂上去之后,可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变得丑陋不堪,并且对皮肤也没有损害,所以在小姐你还不算大的时候夫人就把这种药水涂在了小姐的脸上。” 似乎想到难过的事情,小小眼神黯淡下去,“七年前,夫人把这种解药交给了我,那天夫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并嘱咐我,当小姐遇见一个真心疼爱小姐的人,无论他是贵是贱,是美是丑,只要能让小姐感觉快乐的人,那么我就要把这个药水交给小姐,让小姐自行选择。虽然王爷是个傻子,但是小姐你现在很快乐自在,那么我就遵照夫人的嘱托,把这个药水交给您,您只要把这个药水倒在洗脸水里面,用这种水洗脸就可以显示本来的面目了。” 恋裳依看着自己手中的瓷瓶,感觉到了里面承载着满满的母爱,即便是她的身上流着自己所恨的男人的血液。“那么上次见简溪时候,我知道自己的样貌吗?” “那个时候小姐对那个混账简溪很是倾心,我不忍小姐每天承受相思之苦,所以就没按照夫人的吩咐把这种药水交给了小姐,那个时候小姐是想告诉简公子这件事情的,可是那天简公子并没有如约赶到。”说到这里,小小眼圈微红。 她稳了稳情绪,继续陈述:“没想到小姐一时想不开就……,只是没想到小姐失去记忆了,后来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等到小姐幸福快乐的时候,再把这种药水拿出来。” 恋裳依按照小小所说,把药水倒进水里,用手掌舀水,慢慢拍在脸上,不一会水就呈现一片漆黑色。 拿过镜子,恋裳依有一时怔忪,镜子里的人白皙莹润粉嫩的肌肤,粉嘟嘟小巧的樱桃小口,翦水瞳眸,眉如远黛,瘦削的脸蛋,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身体的模样跟自己的前世长得一模一样。 小小眼内闪着兴奋地光芒,“小姐,你实在太好看了,我第一回看见你的真容呢,我想这应该是所谓的倾国倾城了吧!对了,小姐,你不会怪我,在你嫁给王爷的时候,没有把药拿出来。”说完,像做错的孩子低着头,似乎很是懊悔当时的决定。 “小小,你家小姐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咱们赶紧想想在太后寿诞那天如何让别人大开眼界把!” 只不过,令恋裳依没有想到的是恢复原本面貌后,多少灾难在等着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第十六章 :寿诞的贺礼1 “你,你是谁?”寿诞那天,老管家看着从房里走出来的恋裳依不可思议问道。明明王妃自己一个人在里面的,怎么会出来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得惊人的女子。 恋裳依笑道:“管家,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把?我可是这的女主人呢。”说完,欢快转了一圈,还调皮得眨眨眼。 熟悉的声音响起,但是老管家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绝世美女就是自己家的王妃,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 就在这时,上官蠡穿戴整齐后,蹦蹦跳跳跑到恋裳依面前,咧着嘴傻笑道:“娘子,你好漂亮啊!” 听到他叫她娘子,就连恋裳依都不禁问一句,“上官蠡,你没感觉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吗?你怎么确定我是你娘子啊?”然后,展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以便上官蠡看得仔仔细细。 结果,上官蠡伸长脖子,瞪大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庞脸庞。 恋裳依可是很期待他的下句话,一定是夸她变漂亮了,即使他是个傻子,但是还是区分美丑的。 而上官蠡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是我娘子啊!更何况娘子一直都很漂亮!”说完,兴奋得拉住恋裳依,跳来跳去,“娘子咱们走,出去玩喽,嘿嘿!” 恋裳依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三条黑线,她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问傻子问题。 小小这个时候拉住恋裳依,试探性问道:“小姐,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我们以后可没有退路了。” 恋裳依知道小小担心什么,但是还是认真得点了点头,“小小,你家小姐我很是清楚自己做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在旁边着急得直跳得上官蠡,说道:“走了。”拉着小小往外走去。 管家和奶娘可是一直盯着恋裳依,估计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想不相信,可是同样的声音确实不容他们质疑的。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他们还在震惊中。“不是说王妃是绝对的丑女,那么刚才走那个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娘率先开口道。 老管家无奈摇摇头,他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不过,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真是他们王妃的话,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宫辇缓缓前行,不断发出吱吱声音,夜深人静,这寿诞前的路程似乎分外让人不安。 只有上官蠡睁着眼睛,拉开车两旁的小窗口的遮帘,很是兴奋看着外面的一切。 直至他们出现在热闹非凡的寿诞上,已经到了的臣子和皇子们都显得有些惊愕,甚至一些人交头接耳。不明白以往太后的寿诞跟四王爷有关的人包括四王爷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所有的人看到恋裳依后,都面面相觑,这个女人是谁,以前怎么没看过,以她的姿色而没有人知晓她实属不该,是个不相关的人?太后的寿诞可都是由那些皇亲国戚的家眷表演节目的。 恋裳依往四周看看,几乎每个大臣都带上自己的家眷,御花园里桌子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精美糕点,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 上官蠡就是一个看到精美食物就不要命的人,没命得要往上扑,还是恋裳依和小小使出吃奶劲才拦住他。 可是,上官蠡却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可怜兮兮看着恋裳依,她则恶狠狠瞪着他,并威胁道:“你想吃吗?好啊!不过,你吃了后,以后就别回家了,在大街上睡吧!” 听完后,上官蠡眼圈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是真不敢太放肆,只是眼馋得看着桌子上的食物。 自从他们坐了下来之后,就等着宴会开始,而另一边的左丞鄙视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过头去。左丞家只跟来了那个游手好闲的三公子简溪,简川那样的人似乎也很忙啊,估计在哪家妓院又乐不思蜀了吧! 恋裳依总感觉一对炙热的双眼注视着自己,向远处看去,却看到简溪那个人。恋裳依不禁打了个寒噤,心里默念:恶灵退散。小小也感受到了简溪的目光,在旁边拉了一下恋裳依,刚要说话。这时,花园内内侍总管出现了,高呼:“皇上,太后驾到。” 这时一身明黄色长袍的皇上搀扶着已经老态龙钟的太后出现,并慢慢向主位走去坐了下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片人群,心情似乎很好的太后和皇上让所有的人都起了身。 可是当太后和皇上的目光触及到上官蠡时候,明显产生了冰冷和不悦,虽然转瞬间消失了,但是恋裳依还是捕捉到了。 这是恋裳依第一回看到这个一个国家内女性最高权力者,花白色的头发,慈眉善目。但是她感觉不到她的慈善,因为太后的眼神在她身上稍做停留,也会令她不由背脊生寒。 为了表示孝心,这个时候,每个皇子们开始呈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当二皇子的礼物放在太后的眼前,太后立刻眉开眼笑,下面的大臣也都开始啧啧咂舌,夸赞二皇子的孝心可嘉。“深海夜明珠”据说世间只有两颗,而且都是行踪不明,无价之宝。没有想到被二皇子找到了,并且把它送给了太后。 更有甚得是,有的大臣开始借机发挥拍功,“深海夜明珠世间罕有,竟然能被太子所得,说明我朝太子才能已非常人所能比拟的。同时得到深海夜明珠,也预示着我东皋会像这个夜明珠无与伦比耀眼的光芒一样千秋万代,兴隆昌盛。” 深海夜明珠顾名思义,在漆黑深海中也能找出璀璨的光芒,同时据说它还具有延年益寿之效。 皇上也是甚是欣慰,自己选的太子真是不同凡响,竟然能找到如此的宝物。 看到如此耀眼的深蓝色夜明珠,恋裳依可是真的有些眼馋。她绝对没想到后来她的床头会摆放这对夜明珠,明亮的光亮照得她难以入眠。 ------------ 第十七章 :寿诞的贺礼2 所有的大臣一阵唏嘘惊叹,甚至有的重臣则是满眼的欣慰与敬重,而太子只是抿嘴笑了笑,“皇祖母的寿辰,臣孙怎么能马虎得了!自然全天下的最好的东西才能配得上皇祖母!” 太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这个孩子,越发油嘴滑舌。” 喧闹过后,宴会继续进行。三皇子也是稍微有些尴尬的拿出自己的礼品,虽然不似太子的那么的罕见,也是非常珍贵的,一对翠绿色的麒麟玛瑙,价格不菲。 小小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拿来的礼品,不禁怀疑小姐真要把那些东西献给太后吗? 当大臣念道四王爷的名字时候,恋裳依迎着所有的人的目光走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上官蠡家底很薄,因为差点吃不上饭而跑到朝堂上所要月俸的事情就可以知道他们日子并不好过,现在他们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恋裳依缓缓走到中间,跪了下去,呈上了自己所做的特制产品,皇上和太后看着面前的东西脸色有些难看。 “你到底是谁,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代表四王爷,恋裳依呢?”皇上这个时候转过头看着跪在前面的女人,微愠说道。 恋裳依只能据实回答,“臣妾就是恋裳依,所以才能够代替四王爷。”刚说完,就引起一片议论声,更有甚得,干脆指着她道:“大胆,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四王妃??”谁都知道恋裳依是个丑女人,这么个绝色美女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此时太子还有几位皇子有些担忧得看着她,而简溪更是狠狠瞪了一样那个脸红脖子粗的大臣。 皇上厉眼一扫,脸色冰冷问道:“你就是恋裳依???那前段时间出现在大殿上的人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欺君之罪。” 这时,恋裳依抬起头直视着天颜,“父皇,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臣妾幼时,家母过于爱护,怕臣妾年少轻率,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就用一种南佤的特制的药改变了臣妾面容,家母过世数年,这件事臣妾和家里人一直不知,就在前天身边的婢女小小才告知此事。” 当接触到她的眼神,皇上心不禁一颤,又是这种坚韧不屈的眼神,为什么竟如此相像,“你的婢女在哪里?” 这时小小慌慌张张来到恋裳依的身边跪了下来,“启启禀,皇上,小、小姐,哦,不对,王妃说的千真万确,奴婢是刚告诉王妃的,奴婢是遵从夫人临终前的遗愿,说等到小姐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就要把解药给她。” 还没等皇上说什么,太后就开口道:“这真是何等的胡闹,这是愚弄朝廷的一种行为啊!” 而小小开始害怕的猛磕头,“哐”“哐”的声响传了开来,一条殷红的血迹印在坚硬的黑土上,“太后,太后,都是奴婢的错,小姐什么,不,王妃她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奴婢的错,如果要责罚,就责罚奴婢一个人把!” 恋裳依看着瘦弱的颤颤发抖不已的身子,不禁感到欣慰,拉住了还在猛磕头的小小,说道:“太后,皇上,小小也只是努力遵守我母亲的遗愿,她一直自己努力保守这个秘密,就连臣妾的父亲太尉大人,也不知此事。还请皇上,太后明察。” 这时,太尉匆忙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启禀皇上,太后,老臣的确是对此事一直不知,臣的夫人向来古怪,没想到她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老臣也一直希望帮自己女儿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夫婿的。哎!”该死的恋裳依,竟然把他推了出来为她们作证。 还有那个臭女人,生前你就对我不理不睬,本来想在你的女儿身上得到一些福利,可是没想到一切都被你算计了,不过,你的女儿可是嫁给了一个傻子!你要是地下有知,一定后悔所做的一切。 这时,皇上沉吟了一会,却一挥手,说道:“好了,看来你们也不知有意期满的。这件事就过去了吧!今天是太后的生辰,不要因为此等事扰了兴致。恋裳依,你的礼物该不会就是这两个如同装废纸的盒子吧?” 几人这时才赶紧谢恩起了身,恋裳依这时才解说道:“这不是盒子,这是烟花。” “烟花?”皇上不禁反问道,“恋裳依你倒是赶紧说这是干什么用的。” “从上天那求来祝福用的。皇上,太后可把那两个盒子交给臣妾?” 所有的人都见识到恋裳依不按常理出牌,都想看看她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希望她做的不要太考验别人的承受能力。 从内侍接过盒子,恋裳依把那两个盒子放在地上。取过一只蜡烛,点燃了盒子上的一根线。 不一会儿,黑色的东西从盒子里喷了出来,飞到天空中,一声巨响后,竟绽放出五颜六色,照耀着天空,所有的人都为眼前美丽的景象所吸引,天空中先后不断闪烁着璀璨的五颜六色的花朵,再慢慢的滑落。最后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行字,“祝贺太后身体安康,万寿无疆。”所有的人都发出惊呼,“这就是从上天那求来的祝福?”“真得啊!” 就连皇上和太后都目不转睛看着天空中瑰丽的景象, 不能怪恋裳依拿现代随处可见的烟花糊弄古人,实在是那个时候什么东西都太落后了。要不所有的人怎么能沉浸在如此美轮美奂的烟花之中。 直至所有的火光滑落,天空再度恢复以往的黑暗。 “哈哈哈!好好好!恋裳依你这礼物好啊!”皇上看后拍手叫好,他可是第一回看见如此的场景,暗黑的天空中闪烁比星星明亮耀眼的璀璨的各式各样的烟花。 就连太后也甚是开心,“你一定为此费了不少心血,哀家真是平生第一回看见这么耀眼漂亮的烟花。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真不愧是上天的祝福。” 恋裳依感觉到自己满额黑线,这些古人还真是迷信啊!难不成他们真信了? 所有的大臣也都开始纷纷祝贺,“这是天佑我东皋的景象啊!”“如此胜景应该永远记录下来!”“太后洪福齐天,得到上天庇佑也是应该” 恋裳依真真觉得自己和这些古人无共同语言。这时小小跑到恋裳依身边,用像崇拜神一样的眼神看着恋裳依。 太子上官翎,五王爷上官羽,简溪各自吁了一口气,似乎刚才他们的精神上也受了不少磨练。三王爷上官汶看了每个人的表情,则是嘲讽笑了笑,眼中的寒光闪现,只不过黑夜中没有任何人发现, 上官蠡则是茫然得看着一个个人的兴奋地表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恋裳依站在那边,而恋裳依警告过他只有等她回来,他才可以吃东西。话说他现在好饿啊!娘子怎么还不回来。 ------------ 第十八章 :技惊四座 恋裳依献上自己的礼物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过程中,和太子妃擦肩而过,深夜里,她并没有注意到太子妃的脸上愤恨的表情,看似想将恋裳依撕成碎片方能解恨。同时她也没注意到多方投来的注视目光,里面包含了敬慕,探寻,欲望等多种感情。 回到位置,坐了下来,上官蠡撅着嘴,一副癞皮狗的模样,还拉着恋裳依的衣袖使劲摇晃,很是不满说道,“娘子,我好饿好饿哦!你玩了那么久也不回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本来恋裳依已经出尽了风光,这上官蠡一闹,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直盯盯看他们,就像是想从一对奇怪的组合看个所以然来。 恋裳依尴尬得笑了笑,小声对上官蠡说道:“好吧!现在可以吃饭了。不过,必须慢慢吃!” 上官蠡一听,立刻松开恋裳依,眼睛直放光,拿起筷子夹起最近的菜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接下来呢,是表演节目,太子妃在众人的密集关注下,容貌秀美,端庄贤淑,很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她巧笑嫣然说道:“那就由本宫起一个头好了,还请大家不吝指教。希望能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她从侍女那接过古筝,坐下后,便开始拨弄琴弦,如潮水般的美妙的声音传播开来,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越到最后越难以自拔。 一曲演毕,所有的人开始鼓起雷鸣般的响声,顿时这个御花园像是沸腾了似地,很多人都纷纷赞美太子妃的才艺不同凡响,单从这一手曲子上来看,太子妃的音律造诣已经达到一定境界了。 尽管这么多人赞扬,但是太子妃表面上还是非常谦虚有礼,她袅袅走到中间跪了下去,“臣妾祝贺皇祖母万寿无疆,希望皇祖母年年有几日,岁岁有今朝。” 太后很是开心,她可是最中意这个孙媳妇的。“起来吧!馨茹,你呀!跟老二一样,都是嘴上说多孝顺,平时也不多看看哀家,已经有一阵子没见了,越发妩媚漂亮了。” “皇祖母谬赞了。平时,太子和臣妾也是想多去太后那呢,只是怕扰了皇祖母的清幽,” “看看,还是很谦虚的,你的曲子弹得很妙,以后又时间多来陪哀家,顺便给哀家弹几首曲子听听!”太后眉开眼笑说道。 恋裳依不禁有几分嫉妒这个太子妃了,得到太后的喜爱的话,那么自己没准也能混的风生水起,不像现在是步步难。 “臣妾遵命就是,不过,说道音律的造诣,臣妾听闻四王妃的琴艺惊人,凡是听过的人,惊诧为天音仙律呢”恋裳依,你就接招吧!我可是听闻你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就算你凭那点小智慧,让太后皇上开心一下。不过,你始终登不上大雅之堂。乌鸦就是乌鸦,怎么能够变凤凰呢? 本来要呵斥狼吞虎咽的上官蠡的恋裳依听到她这么说后,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是幻听呢。 大家把目光这回聚集在她的身上,直到皇上说道:“恋裳依,你也演奏一曲,给大家听听你的琴音。” 她感觉到这个太子妃似乎有故意刁难的意思,无可奈何,只好领旨,袅袅走到古筝前,坐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她这一举动,在太子妃眼里那是过分的紧张,不由内心冷笑,恋裳依怪只怪你今天出了太多风头,太子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住了。 她伸出十指,按在琴弦上,脑海中幻想出一种景象,她此时正处在高山上,一瀑布的水哗啦啦湍流而下,周围都是鸟语花香,花红柳绿,温暖的太阳散发出柔柔的光和热,惹得她身上暖洋洋,甚是舒服。 指尖的声音缓缓倾泻而出,似梦,似幻,所有的人都错觉得认为自己不是身在御花园,而是世外桃源,那里没有纷争,没有苦恼,没有奔波,有的只是美好的山和水,鸟语花香。 太子妃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周围的人似乎享受在她的音律之中,自小到大她可是努力学习琴棋书画,为了做好一个大家闺秀,嫁入王孙贵胄的。 一曲闭,周围一片寂静,恋裳依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自己的琴艺变差了? 可是过了几秒钟后,周围人狠狠鼓掌,恨不得把手拍红,拍肿,方能表达自己的赞美之意。 皇上都不禁站了起来,“恋裳依,你这首曲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恋裳依赶紧起身,跪了下去,恭敬道:“回父皇,高山流水,象征知己。” “好好好”皇上连续说了三个好字,“赏,绝对要赏,太子妃和四王妃孝心可嘉,熙绍新上供的那对翡翠的玉镯就赏给你们两个了。” 太子妃的表情此时有些扭曲,但是很快调整好,恢复了一副大家闺秀的神态。 不管如何,这场宴会终于结束了,恋裳依和小小拖着肚子圆滚滚的上官蠡就往回走。 他不断咕哝道:“娘子,我想睡觉觉。我想睡觉,好困哦!” 恋裳依咬牙切齿,当白痴就是好,什么都不管,吃完就可以嚷嚷着要睡觉。看看这厮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她就来气。 小小满脸黑线,小姐忙了那么长时间,而自己也跟着担惊受怕很长时间,这个傻子倒好,一直吃,不管吃相雅不雅,凡是看见好吃的就往嘴里塞,宴会结束了,他也心满意足了。 三人来到宫辇,就要上车,这时一个身影却拉住了恋裳依。 恋裳依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简溪那无耻的人。使劲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可是简溪就是不松手,无可奈何,恋裳依让小小先带着上官蠡到车上等着。 恋裳依明显不悦,她可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瓜葛,“我说简三公子,你没事太闲了吗?拦住我做什么?” 简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在深夜里,即使看不清,但是她那隐隐约约的绝美的容颜却是那么魅惑,“恋裳依,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你,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隐瞒着?你可是骗了我好惨。”说完还靠近恋裳依,在她的秀发上嗅了嗅,一股兰花的幽香飘入鼻内。 恋裳依厌恶得挥手推开了他,这个男人真无耻,竟然把以前的事情都归咎于她,“简公子,本宫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闲扯了。”说完,懒得回头看他一眼,直接上车走了。 望着那个宫辇远去的方向,简溪的眼中弥漫着深深的欲望,他要得到那个女人,她是那么美好,从第一次见面,只因为她那丑陋的面貌,他就刻意回避她的吸引人的特点。现在想想的确有些可笑。不过,还好,不算晚,那个女人的相公不过是一个傻子,他什么也不能做,恋裳依还是自由的。 ------------ 第十九章 :初冬 初冬的第一场雪,很大,天空中的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在地上。大雪过后,四周建筑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雪,纯白的世界里,一切似乎变得干净纯粹。 恋裳等到雪停了,走出来,看到充足的阳光照耀在一片银白色上,反射的光是那么刺眼热烈,却也容易让人欢悦,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突然想到自己来到这边已经快要一年了。 上官蠡来到外面疯狂得跑,似乎很喜欢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在雪地上打滚,并且舔了舔地上的雪,冰凉的,没有味道,赶紧吐了出来。 恋裳依看到如此欢快的上官蠡,小小和其他的丫鬟们看到如此激动的上官蠡都不禁笑了出来,恋裳依似乎想到了什么,建议道:“咱们堆雪人吧!“ 看到恋裳依贼兮兮的眼光,小小有种不好的预感,某个人要遭殃。 结果,一个上官蠡般的雪人就这么被她们拍打出来,上官蠡站着一动不敢动,他冻得哆哆嗦嗦,厚厚的雪已经把他包裹住。 恋裳依她们很是心满意足看着自己的杰作。 上官蠡则是抽抽鼻子,不知是因为淌了鼻涕的原因,还是心里委屈得原因。 恋裳依哈哈大笑出声,觉得上官蠡的模样甚是滑稽,小小和其他的丫鬟也抿着嘴笑。 殊不知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握紧拳头,恨不得马上冲下去给这帮胡闹的女人胖揍一顿,尤其是那个绝世美女,这一切都怪她。看着自己的主人如此委屈得模样,咬咬牙忍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似乎受她们欢快的笑声影响,老管家他们跑了出来,当时看傻了眼。上官蠡周身围着厚厚的雪,只露出一个脑袋,而雪做成了雪人的形状。 “王妃,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要是把王爷冻坏了怎么办??”老管家差点激动得痛哭流涕,王爷虽然是一个傻子,但是这里的人一直都宝贝得很,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可是王妃她竟然把他做成雪人?? 奶娘更是激动,赶紧用手把上官蠡周身的雪弄走,甚至心疼道:“王爷,你怎么不挣扎呢?任由她们把你做成雪人??” “呜呜”上官蠡像遇见亲人一样,开始抽泣,“呜呜!娘子说我如果不听话,就把我丢出去喂狼!” 恋裳依总是用这个理由威胁他,上官蠡每次听到都乖乖听话,真是屡试不爽!而且这两个人至于这么激动吗?上官蠡哪有那么脆弱,稍微冻一下,就生病。 老管家听后似乎由于过度愤怒,鼻孔如火车头直喷气,嘴巴差点咧歪,“王妃,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呢?王爷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我,我……” 恋裳依看这架势,如果上官蠡有个损伤,这些人还不得跟自己拼命。 奶娘看这个管家“我,我”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拉住恋裳依悲伤说道:“王妃,你要玩,就玩我好了,不要弄王爷了。” 恋裳依看着这帮人护他护得这么厉害,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小小就要跟上去,却被恋裳依喝退了,小小不能理解得看着恋裳依远去的背影。 上官蠡看着飞快往外走的人,“娘子,等等我。” 管家和奶娘赶紧拉住他,“不要去,王爷,她可是会欺负你的。” 上官蠡不爽的看着他们,不开心说道:“松开我,娘子答应给我做糕点吃的。” 看着蹦蹦跳跳跟在恋裳依身后的上官蠡管家和奶娘在风中凌乱,一个个的表情很是苦逼,哀叹:敢情在王爷心里,他们还不如糕点重要。王爷实在太好糊弄与忽悠了。 上官羽在门外,看着恋裳依怒气冲冲走出家门,上官蠡跟着跑了出来。他本来是找恋裳依,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相继走了出来。 上官蠡在她身后瓮声瓮气叫道:“娘子,等等我!” 恋裳依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跟了上来,他应该躲在管家怀里们委屈流泪啊!不耐烦道:“你这个人,跟着我做什么?赶紧回去。” 上官蠡有些生气说道:“娘子,你骗人,你明明说只要我听话,会给我带糕点吃的。” 恋裳依才发现这个傻子也有生气这一情感,并且恍然大悟,这个傻子就只记得吃,“不要跟着我,我会给你带回去的。” 上官蠡不干了,在他心里,恋裳依可是经常骗他的。“不要,我要跟着娘子去。” “你是在质疑我?”恋裳依故意摆出凶狠的表情,希望吓跑这个傻子。 上官蠡清澈的眼睛眨了眨,小心肝乱跳了一阵,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傻乎乎笑道:“我要保护娘子啊!娘子你这么漂亮,遇见坏人或者老虎怎么办?” 恋裳依感慨:这个傻子也会这手,啼笑皆非道:“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我?你不是很怕老虎吗?” 上官蠡想了想,“我怕老虎,但是为了娘子,我就不怕老虎了。” “这是管家教你的?” “嗯,他说我只要娶了娘子,那我就能成为一个很强很强的人,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老虎狼啊都不怕的,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你不怕我会欺负你的啊!” “娘子没有欺负我,娘子总是给我好吃的,娘子对我很好的。呵呵”说完,傻傻一笑。 恋裳依不知道是该哭该笑,根据这个傻子所说,只要给他吃的,就是他亲人。多么有宠物的风范呢。 恋裳依最终放弃了,展颜一笑,“好,跟我走。”拉起他的手就往远处走去。 上官羽在一旁听了很长时间,这两个人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恋裳依竟然跟这个傻子感情这么好。他一直觉得现在恋裳依的去留完全取决于她个人,所以只要他努力打动恋裳依,她就会跟他在一起。 他今天本来来到这里是因为等不及想见她一面,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一定会领会到自己的心情。 可是,他现在不是很有信心了,刚才她带着上官蠡离开时候的笑容是那么纯粹,自然,是发自于内心的开心。不行,他要想办法,让那个傻子离恋裳依远点。 ------------ 第二十章 :公差!! 清晨,冬季的太阳起得很晚,恋裳依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发现外面是蒙蒙亮,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周围的事物。 她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强劲的凉风钻立刻进屋内,飞速得驱赶走热量,她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刺骨的冷。 吃完早饭,太阳露出一个脸,天也终于亮了,除却冰冷的气温,天气还算可以。恋裳依拉起小小跟管家打过招呼后,就准备去酒楼看看。 她们刚走到门口,迎面却出现了一个宫中内侍身后跟着几个侍卫,而且这个内侍恋裳依认得,是皇上身边的来福。 来福也没有想到赶得这么巧,笑呵呵说道:“奴才在这给四王妃请安了。”说完,只是象征性低了低头。 软软的鸭子声音立刻使恋裳依身上立刻出了鸡皮疙瘩,但是她保持微笑道:“不知来福大总管今天来有何贵干呢?” 这个王妃的确很谦逊有礼,而且样貌也是上乘的,怪不得五王爷死活也要带上她呢。“哎呦!王妃谬赞了,来福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何来贵干二字?对了,今天是圣上让我来请王妃入宫见圣上一面的。” 听到皇上要见她,恋裳依不禁紧张问道:“总管可知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奴才只是负责传达命令的,这具体我也不知道一二啊!” 面前这个人还真是老奸巨猾,丝毫不肯透露半分详情,“有劳了!”说完后,就往皇宫的宫辇方向走去,同时回头对小小使了个眼色。 似乎跟着恋裳依时间长了,小小脑袋很灵光,跑到总管来福旁边,左右看看,趁没人注意,就把银票塞到来福的衣袖里,“我们家王妃说,以后还有劳总管指导指导,像我们王妃,什么大世面都没见过,心眼实在,就怕一个不小心犯了什么过错,就不好了。” 来福立刻眉开眼笑,听闻这个王妃才艺不仅过人,就连酒楼开得也是风生水起的,看来果真如此,就这些银两少说也得一万两,“哪里哪里,以后有什么差遣的,王妃尽管说才是。” 小小上了辇车,小声对恋裳依嘀咕道:“又破费了一万两!” 她小声说道:“没有办法,咱们现在已经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而这个来福在皇上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肯定有些事情是很了解的,而且宫里这么难混的地方,他都能走到这一步,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小小点点头,表示明白。 到了皇宫,来到御书房,大概是下了早朝没有多长时间,皇上很是疲乏得靠在椅子上,手抚着额头,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 恋裳依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说道:“臣妾,恋裳依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此时皇上完全没有刚才的无力疲乏得神态,用像狼一样锐利的眼神狠狠盯着恋裳依。 恋裳依站起来,感觉到皇上紧紧的注视目光,吞了吞口水,有些喘不过气来,很是不知所措,并唤了声:“皇上,不知……” 皇上并没有为刚才的行为感到什么,随即拿起边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早朝的时候,李大人说传闻黎山县里有怪兽出现,已经连续几家人家遭到迫害,就连当地的县衙也没有办法,甚至有一些亲眼目睹的捕快吓得逃命去了。” 恋裳依狐疑看了皇上一眼,这件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怪兽一说实则是荒谬之极。 看到恋裳依满脸的不解,他耐心解释道:“在没有旁人时候,老五请下了这个任务,并且要求你陪同,他说你聪明过人,这个任务你可以辅助他完成,而朕已经答应了。” 恋裳依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她始终不明白上官羽为什么这么做,自己跟他有深仇大恨吗?没有吧!为什么他逞英雄跟怪物决斗,还要拉上她呢。 “皇上,臣妾自知愚钝,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是五王爷谬赞了!!” “朕已经答应了,难不成你想让朕出尔反尔?”这个女人的确很有魅惑人的本事,怪不得让老五这么放在心上。他也不想答应,可是老五这个孩子第一次求自己,实在无法不答应。可是答应的话,对老四太不公了,明明自己很对不起他了。箬儿,你在天之灵是不是更加无法 恋裳依自知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便心不甘情不愿,接下了旨意。 回到王府后,管家和奶娘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奶娘才对恋裳依说道:“王妃,你路上小心,只求你别忘了我们就是。”说完,抹抹脸颊上的泪水。 管家在旁边也是哀声叹气,有什么办法?自家王爷这样如何能留得住这个模样的王妃,有谁愿意一辈子跟一个傻子在一起。 恋裳依自然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他们实在是杞人忧天。 翌日,上官羽果真骑着高马,后面跟着一辆豪华马车来到王府门口。看到恋裳依后说道:“这次烦劳你陪我走一趟了!” 恋裳依很是不耐烦,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便也不理睬他。 上官蠡死活也不让恋裳依走,都已经呼天抢地了,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狠狠拉住恋裳依。“娘子,你不要走。呜呜!以后我听话就是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管家他们也不好受,赶紧拉住上官蠡,“王爷,你还是让王妃走吧。” 恋裳依看着这么离不开自己的上官蠡,还有如此悲伤的管家和奶娘,怎么觉得像是自己一去不复返似的。她来到上官蠡面前,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恶狠狠说道:“我告诉你,等我回来,你要是不乖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喂狼!!”说完,冷哼一声,扭头走人。 小小赶紧跟了上去,一起上了马车。 只剩下呆愣的上官蠡望着她们的车独自在那抽泣,抽泣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说道:“娘子,我等你回来。” 恋裳依和小小完全没有想到,上官羽准备得马车中所有的东西这么齐全,由于外面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小的暖炉在车子的一个角落里,座位上放着又软又绵的貂毛的坐垫,还有各式各样的精美食物。 突然,辇车急忙刹住,恋裳依她们忍不住往前冲。她不耐烦打开车前方的木头制的门,发现一名紫衣男子骑在马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说上官羽,咱们可是兄弟,你都要出远门了,怎么能丢下形影不离的兄弟呢?” 他一开口,恋裳依才确定竟然是简溪那个变态,他怎么出现这里,他们是去办公差,又不是游山玩水去! 上官羽邹紧眉头,他就是想借机接近恋裳依,这个人出来捣什么乱?“是你?你父亲不是不让你参与这趟浑水吗?怎么还跑出来了?” “我只不过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恋裳依懒得看下去,关上车门。不去管这两个人说什么还有做什么。 ------------ 第二十一章 :抵达黎山县 一座精美的别院内,一名蓝衣男子突然出现在院内,来到最富丽的那个房门前,扣了扣房门,得到里面人的允许,他才进去。 屋内,一名白衣男子此时正背对着门的方向聚精会神得端详一个山水画,神态祥和,安逸。 走进去的蓝衣男子恭敬跪了下去,“太子,四王妃已经跟着五王爷出发了,同时,简家三公子也跟了上去。” 上官翎听到后,嘲讽得笑意漫上嘴角,“父皇还是答应了五弟,这几个人当中他最疼的还是五弟,四王爷是个傻子,跟恋裳依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老五趁这个机会跟恋裳依多接触,打动了恋裳依,他就可以坐拥美人了,他倒是耐心,看来他对恋裳依用了真心。” 那名男子仔细听着,脸部神态和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一直都是平静无波。 “你去跟着他们,尽力阻止恋裳依爱上上官羽!” 蓝衣男子有所迟疑,这个感情如何阻止。但还是领命离开去追赶刚走的人。 而另一处,上官汶听完自己的探子汇报后,嘴唇微抿,清秀的脸庞带着充满邪恶的微笑,看来几个人对恋裳依这个女人很想得到,自己是不是应该助他们一臂之力呢?游戏即将开始了! 上官羽对恋裳依的衣食住行很是用心,一切都替恋裳依打点好。隔三差五都会来到马车旁边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弄得恋裳依都厌烦不已,而这个家伙却像是没脸没皮,对于恋裳依的爱理不理的态度一点不介意,反倒是很欣赏恋裳依的气鼓鼓的模样。 经过五天的奔波劳累,终于到达了黎山县。虽然每天晚上一般情况下都有高档的酒楼可以入住,但是白天的颠簸实在令人难熬,还好趁着骨头散架之前他们到了这里。 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钦差大人要到来,村门口聚集两长排县民,而他们正前方的是一个带着乌纱帽,国字脸,高个子的中年男子。 恋裳依下车后,跟随上官蠡来到他们的面前。 紧接着,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上官羽走上前去,“你们都起来吧!”所有的人才起身。 “五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县令脸上堆满笑容,弯着腰。 “张大人,本王这次来,何必这么兴师动众,这么多人来迎接!”说完,指了指那长长的队伍。 “五王爷,县里的人都很开心,甚至几天前就筹划着如何迎接您。希望王爷在此多住几日,也让我们这些人尽尽地主之谊。”每个县民都很积极响应,就差脸上写上欢迎二字。 “本王来是解决你们这传闻的怪物,听你们这已经死了很多人了,等这件事解决了,本王就要立刻回去了。”上官蠡正色道。 “是,是!王爷日理万机,下官明白!” 恋裳依这才看清这个男人,他不似那些文弱书生的官员,但是恰似熊腰虎背的浓眉大眼的彪汉。 当县令目光触及到恋裳依,眼内明显露出深深的震惊,随后意识到什么,很多不知名神色一同划过,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态。 他这一切变化落在了简溪的眼里,但是他也只是讽刺笑一笑。 县里的人看到上官羽的到来,似乎都挺激动的,每个人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浩浩荡荡的迎接群众,直排到县衙门口,他们来到县衙后,县令把上官羽往县衙里请。 “喂,臭丫头,不要跑,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只见一个体态臃肿的半老徐娘气喘吁吁追一个扎了两个小辫子的青衣的六岁左右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两个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啼哭着向他们这边跑来。 本来县令要叫人喝退那些刁民,但那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由于身材娇小,如同滑滑的泥鳅,通过层层侍卫的阻拦,慌不择路,竟然撞在了恋裳依身上,并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吓一大跳,暗想:糟了,这个跟着五王爷的美女大概就是五王爷的女人。她一定会大发雷霆,而且这个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般人都很容易产生厌烦之意。 县令赶紧大怒道,“还不快把这些不长眼的人拉下去。” 那些侍卫听令要拉走这个女孩,恋裳依及时给拦了下来。 那个妇人也意识到周围聚集了很多,而那些衙役围在上官羽身边似乎在保护他们,那些人穿着鲜丽,自己的女儿好巧不巧撞在了那个女人身上,自己也听说了今天钦差大人要到。 她赶紧战战兢兢得跪下去,“大人,都是民妇的错,民妇扰了钦差大人的架,民妇该死!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啊!”她吓得瑟瑟发抖,她可是听说京城里的官爷那是得罪不得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杀头的。 那个小女孩似乎不太明白,睁着大大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恋裳依。她有着圆圆的脸蛋,小巧的鼻子,撅着小嘴,脸颊粉嘟嘟的,煞是可爱! 恋裳依感慨:卡哇伊,她蹲下身,掐了掐她的脸蛋,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似乎有些惧怕,但是看到如此漂亮的恋裳依,有一瞬间恍惚,呐声呐气说道:“小丫!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哦!就连梅姐姐都不一定有你好看呢。” 县令听后有一瞬间的惊慌!但是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梅姐姐?是谁?恋裳依咯咯笑了出来,这个小丫鬟倒是很投她的胃口。 上官羽看出恋裳依似乎很喜欢这个小丫头,面露宠溺笑道:“很喜欢吗?喜欢的就留下。” 恋裳依瞪了他一眼,这也不是宠物或者东西,是个活生生的人,好不好,我想要的话,人家父母能舍得吗?但是自己还是喜欢这个粉面团子,对着那个妇人说道:“不如暂且把你女儿借我两天,等我离开时候一定完璧归赵,关键是你女儿太可爱了,我有点舍不得呢。”说完,璀璨一笑,明媚的笑靥瞬间差点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那个妇人和村民们都愣住了,这个绝世美女大概就是钦差大人的女人吧!刚才从钦差大人的宠溺神态就知道了,但是这个人实在太平易近人了,一点不像传闻中的名门望族的女儿那么可怕。 一般的大家闺秀都很有等级观念,最讨厌平凡的人接近,就连这个县里的富绅的女儿都趾高气扬的。而她一点不生气小丫撞到她,还用商量的语气跟小丫的母亲说话。 那名妇人赶紧欣喜点了点头,上官羽他们才进去。 看着他们进去的身影,有的村民们开始起哄说道:“看来你家走运了,就连五王爷的女人都那么喜欢你女儿,如果她认了你女儿做干女儿,从此就飞黄腾达,直步青云了。” ------------ 第二十二章 :神秘男子 这个县令的宅院虽然比不得王孙贵胄的,但是也蛮气派,红砖青瓦堆砌的精致房子,别院虽小,但是该有的都有,而且布置也别具一格,说明这个县令的品味不俗。 县令把他们迎入内堂,并且备了酒席。似有似无把目光定格在恋裳依身上。 恋裳依只顾着吃,倒也没注意到这些。 但是简溪狠狠瞪了县令一眼,那个县令才不敢偷看恋裳依。 饭后,上官羽和县令商谈怪物的事情,而恋裳依带着小小还有小丫回到房间内。 三人已经梳洗完毕,恋裳依坐在桌前,让小小给小丫弄个好看的发型。就那两个小辫子实在有伤大雅。 小小嘟着嘴不满道:“小姐,我们以后带着这个小丫头会很不方便的。”其实,她是怕小丫跟她争宠,以前小姐对她可是照顾有加的,自从这个小丫头出现后,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小丫头身上。 恋裳依刚要打趣说些什么,一阵悠扬婉转的寂寥的低声悠悠传来,里面充满着浓烈的爱以及浓浓的悲伤。给人感觉这个人身后一定有一个极其悲惨的听者流泪,见者伤心的故事,使得恋裳依的内心没来由得一阵悲痛。 小丫听到后,眼中大放光彩,似乎很开心,也不管小小有没有给她弄完头发,赶忙站起来,跑去打开房门,就飞奔出去,似乎这个笛声有什么魔力在号召她过去。 小小茫茫然看着小丫这么急冲冲的身影,不禁急切说道:“小丫,你去哪里??” 结果小丫并不理睬她,而是继续飞快得向前跑。 恋裳依暗骂了一句,“shit”必须把小丫找回来,她可是承诺过完璧归赵的,随后飞快跟着跑了出去。 小小内心嘀咕着:小姐真是的,弄一个小丫头,这个小丫头还乱跑,然后小姐还跟着跑出去。“小姐,你等等我。”就要追上去,却被商谈完事情恰巧路过的上官羽拦住。 上官羽蹙着眉看那个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的身影,“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走,我去追,放心好了。”该死的女人,敢给他乱跑。 恋裳依没有想到小丫会跑到一片森林里来,四周阴深深的,不时得有鸟虫兽的怪异压抑的叫声传出,恋裳依小心肝“咚咚”开始乱跳。 周围一片云雾缭绕,辨不清方向,枝叶茂密,或有影影绰绰的阳光射了进,投在地上出现斑驳的光点。她踩在地上,“吱呀,吱呀的”纤细的木棍还有干枯的叶子碎裂的声音不断传出。 “云叔叔!”不远处传来小丫止不住的兴奋的声音。 恋裳依顺着声音走去,发现小丫挂在一名陌生男子身上,小脸在他身上乱蹭,她慢慢靠近他们。 那名男子的极度忧伤的眼瞳内透露出一丝温柔,缓缓抚摸着跟他极度亲近的小丫的头发。似乎发现了有人靠近,扬起头眼内迸发出无数寒光,看向恋裳依。 恋裳依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冻伤,便止住了脚步。 这时,小丫回头看到恋裳依后,兴奋地叫道:“恋姐姐,你来了。”从那个男人身上跳了下来,跑向恋裳依。 “嗯,是啊!”恋裳依笑道,随后慢慢靠近小丫,“你不乖哦!这么随随便便跑出来,不知道姐姐会担心的吗?” 那名男子看清恋裳依真容后,眼内完全褪去了敌意,只是怔愣看着她,随后悲苦和哀思的情绪漫上心头。 恋裳依跟小丫说完话后,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一个极其消瘦的男人,颧骨突出,脸色苍白,清秀的脸上似乎布满了沧桑!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遭遇才令一个男人变成这样。 “小丫似乎很喜欢你,在下骆梓云!!”男子率先开口,声音充满磁性和悲戚。 “嗯,恋裳依!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传闻这个县附近经常有怪物的出现。”不管怎么说,看到他这么弱不禁风的模样,是应该呆在一个安全地方。 结果骆梓云满眼不屑,嗤之以鼻道:“只有心怀不轨的人,才会惧怕这种荒谬的东西。” 额!恋裳依并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小丫,“你看这天都快要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她可是听说这里很多人都死得极其凄惨,几乎身体每处皮肤都被咬得破破烂烂的。 小丫撅起嘴,很是不情愿说道:“姐姐,我现在不想回家,我喜欢跟云叔叔一起看花。不如姐姐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花?恋裳依抬头看了一眼骆梓云,这个男人养花?? 骆梓云突然插口道:“小丫!今天不要去了,叔叔还有事情,改天叔叔再带你去。” 小丫看着今天有些疏离的云叔叔很是奇怪,但也勉强同意。 恋裳依对那个男人笑了笑,拉起小丫的手转身离开了。 骆梓云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恋裳依拉着小丫往前走,发现上官羽斜倚在树上等着她们。 上官羽看到她们后,满脸阴翳的走过来,“我说你是不是猪脑袋,这个地方很多人都死于非命了,而找不出真正的原因,你还到处乱逛?”而且自己到这时候,还看见她跟一个人男人有说有笑的,真是气死他了。 恋裳依发觉这个男人竟然敢张口就骂他,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你才猪脑袋,我看你是喝水时候,水没受地心引力影响,然后你的脑袋经常与墙亲密接触!” 上官蠡疑惑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先是大脑灌水,然后大脑撞墙!”说完,用同情眼光看着他。好像眼前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你,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担心你的安危,你实在是太……,”太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是你,我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说你逞英雄拉上我做什么?”要不是他,她现在在京城的酒楼里,数着白花花的银子该是多么爽哉。 看着恋裳依愤愤然表情,上官羽反倒笑道:“要不是我,你有机会跑出来,周游了这么多地方,实则我是给你机会看看大好河山。” 恋裳依这才发现上官羽有这么无耻的一面,陷害别人还美名其曰:我是对你好。这让她想起来现代社会的一句话:你要感谢鞭笞你的人,因为他们磨练你的意志。无耻啊!真够无耻的!“恩恩,顺便跟传说中的怪物决斗一番,真有生活的追求。” “怎么样,是不是想以后跟着我了?你想要什么生活,我都会给你!”上官羽半分戏谑,半分认真说道。 “你这家伙脑抽到什么程度?我可是上官蠡的妻子。”她总是觉得上官羽总是若有若无跟她示好,难道不知道古代不能一女侍二夫?就算想离开上官蠡,自己也会找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他是一个傻子,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值得更好的。” 恋裳依不屑冷哼一声,“总而言之,你的提议很不好。” “上官蠡对你而言很重要?”说这话时候,上官羽的脸部有些扭曲,同时他有些焦虑。 “你管不着。”说完拉起已经蒙头转向的小丫就往前走。 看着气冲冲的在前面走的恋裳依,上官羽赶紧屁颠屁颠跟上去,嘴角漫上势在必得的微笑。 不远处,骆梓云看他们渐渐远去,眼神内的阴狠一闪而逝。随后仰望天空,丝丝绝望的色彩涌上眼眸。 ------------ 第二十三章 :死尸 “不好了,不好了!”不远处,县令惊慌失措向这边跑过来,到上官羽和恋裳依二人面前气喘吁吁,休息了好大一会才能开口讲话。 他的身后则是紧跟着那个脸不红气不喘的简溪。 看着他这样的惊慌失措,他们二人对望一眼,都意识到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 “到底什么事发生了?”上官羽严肃开口问道。 “又发生命案了,死得很是凄惨恐怖。”县令到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还心有余悸,简直是惨无人道。 上官羽沉吟了一下,蹙紧了眉头,扭头对着恋裳依说道:“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想也没想,恋裳依反驳道:“不要,我也要去,你不是让我来协助你破案的吗??我也要去看看案发现场!” 上官羽不悦说道:“你见过血吗?乖乖回去,等我回去时候,再给你讲述死者的样子。” 恋裳依还是不肯屈服,很是不满道:“凭什么,我不要回去,我是协助你破案的,又不是游山玩水来的!我不会回去的。”说完还眼神坚定地看着上官羽,以示决心。 简溪这个时候,插了进来,讪笑道:“我说恋裳依,你就不要去了,不如我陪你回去,今天夜色蛮不错的,什么赏花赏月之类的都可以,就让五王爷这么聪明的人放心得去调查好了。” 上官羽有些不悦,他一点不希望简溪接近恋裳依,他可是很清楚简溪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 而恋裳依则是愤恨得瞪了他一眼,她本来就不喜欢简溪这个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去,除非你们把我绑回去,当然,我自己会想办法逃出来。” 上官羽实在拗不过她,“哎”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后脸色轻松调侃道:“去可以,如果你晚上吓得睡不着觉,可就不要怪我了。” 恋裳依不禁咬紧下唇,赌气似得说道:“我才不会呢,倒是你,小心吓得晚上尿床!”恋裳依发现自己现在跟上官羽说话越来越轻松,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有一点撒娇意味,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羽听后也不反驳,则是哈哈大笑,似乎心情还不错。 简溪则是眼神阴翳得看着在他面前有说有笑的两个人。 恋裳依随后把小丫交给县令带来的人,就和他们一起赶去现场。 走到近处,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的气息,衙役已经把这个区域封锁,不准任何人靠近。 上官羽飞快向尸体那边走过去,恋裳依要赶紧跟上,他却回头看着恋裳依,脸色凝重得眼神犀利得说道:“不要过来。” 恋裳依吓了一大跳,但是还是不听劝,毅然决然向那跑去,靠近尸体一看,她惊呆了。 尸体处于一片血河之中,四肢残缺,身上更是血肉模糊,皮肤根本没有一处完整,面目已经全非,身体里的血液像一个水龙头被打开一点汩汩流出,直到流进方能停歇。五脏六腑已经被掏空,白花花的脊骨就那么暴露空气中,眼睛惊恐的瞪大,死前一定看到极其恐怖的事情。 恋裳依胃中一阵翻滚,内部有股抑制不住的感觉,她赶紧跑开,来到路旁,扶起墙壁,“呕”肚子里吃的东西都哗啦啦的吐了出来。 简溪根本没有去观察尸体的面貌,看到恋裳依在一旁痛苦的呕吐,便向她靠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她。“我都说了,叫你不要来了,这个可是一点都不好玩,你又何苦呢?” 恋裳依才不简溪发现恋裳依总是不理不睬,甚至有些厌倦的情愫。暗道:恋裳依,你早晚都是我的,即使是上官羽也不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本来喜欢的就是我,不是吗? 会理睬这个一直说风凉话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实在是令人讨厌。 即使她已经不吐了,她是真不敢靠近那个充满血腥的尸体,那个绝对是个噩梦,她不断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想,千万不要想。 而上官羽则是仔仔细细观察,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难过以及痛苦。恋裳依不由得佩服一下。 上官羽检查完毕,衙役拿一个席子把这个尸体给他盖上。然后,就用木架抬起尸体搬走了。 然后上官羽向他们这边走来,“怎么样,还难受吗?都说了让你在一旁呆着了,你呀!真是不听话。” 浓浓的宠溺的语气充斥着他们,恋裳依脸微红,小心脏有点小跳动,突然,她想到临走前那个傻子上官蠡睁着充满希冀的清澈眼睛傻傻的说娘子,一定要回来啊!而上官蠡被她欺负的时候,总是楚楚可怜得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想到这里,一抹笑意漫上嘴角。 简溪眼神不断迸发出如针尖般的冰冷刺骨的射线。 上官羽则是暗自得意,大概离自己的追求还差不远了。 恋裳依平复一下自己的从刚才到现在不断乱动的小心肝,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上官羽点点头,温柔得笑道:“好啊!” 三个人就要离开,突然,恋裳依注意到尸体位置的附近有几片花瓣在随风舞动,如果风够大的话,这些将要随飘走。“等一下!”之后,她就跑向路中捡起来那拥有着绚丽红色的花瓣。 上官羽和简溪随后跟上,上官羽拿过恋裳依手中的花瓣,眉头拧紧,有些惊诧道:“这里怎么会有红莲花瓣,这个地方实则不适合生长这种植物,怎么会呢?” 恋裳依这下才知道这个就是红莲哦,一种代表绝望的爱的花。仔细看看,这片花瓣还挺硬挺,似乎像是新摘下来的,而且这么鲜艳,应该是经过人的细心照料吧!不过,尸体旁边怎么会有花瓣呢? 回到县衙后,临分别之际,“你要是实在睡不着觉,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很好的慰藉。”上官羽涎着脸皮欠揍的笑道。 恋裳依当时脸涨红起来,然后发挥她的河东狮吼,“你给我滚!”她觉得没有上官羽会无耻到如斯地步,真是造孽啊!! 县令的规规矩矩在一旁站着,作默哀状!身板抖啊抖,他没想到有人竟然能这么对一个王爷大声咆哮,而上官羽不怒反笑,笑得还很开心。 简溪笑道:“我说上官羽,你还有心情说笑,赶快把这个案子结了!而且我们四王妃才不会受你的蛊惑!”说的时候,还在“四王妃”这个词上加重口气,而后突然想到什么,“我说我们敬爱的王妃,如果晚上有睡眠的障碍,就可以找我,我愿效犬马之劳。” 恋裳依冷哼一声!向自己房间走去。这两个人是不是太闲了,等回到京城,一定要离他们远点。 小小看见恋裳依后,赶紧跑过来,差点就扑到她的怀里。“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当这个小丫回来时候,说你跟着县令走了的时候,我就很不放心!” 恋裳依不禁调侃道:“怎么,你害怕我被他卖了。” “那倒不是,我总觉得他不是好人。”小小认真说道。 ------------ 第二十四章 :红莲花!! 夜晚,四王府内,里面鸦雀无声,一个蒙面黑衣人趁没人注意,翻墙进入。 而后一个戴面具的鹤鹤白发的男子也轻易地翻了进来。 那名鹤发男子动作敏捷矫健,身材挺拔,倒不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者。“就是这里了??”鹤发男子有些怀疑问道。 感到自己被质疑,那名蒙面黑衣人很不爽说道:“是这里,我也是刚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别管这些,赶紧进去吧!”还好,那个总欺负主子的女人不在,想起那个女人他就恨得牙痒痒。 两个人很快进到屋内,发现上官蠡并没有睡到床上,而是一个榻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嘴吧唧吧唧,看样子睡得很香。 那个鹤发男子不禁笑了出来,“哈!他这样都能睡得这么香甜!啧啧!佩服佩服!!” 黑衣男子胸中愤懑不已,咬牙切齿道:“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总欺负主子,别说了,赶紧给主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鹤发男子这才伸手在上官蠡的脉象上按了按,脸上越发凝重,眉头紧拧。 上官蠡睡得倒是跟死猪无易,并没有感受到别人的触碰。 过了好一会,黑衣男子有些焦急问道:“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鹤发男子松开了手,重重叹了口气,“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主子都没有联系我们,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情况不容乐观,这种毒的毒性很强!虽毒不死人,却让人神智失常,让人生不如死,而且主子中毒已久,毒已经侵蚀四肢百骸,只有一种药能救他!” 黑衣男子听到毒性很强,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但是又听到有一种药能救,便充满希冀焦急问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啊?” 鹤发男子无奈说道:“是天山的最高冰峰上的天山雪莲,这种雪莲和几种药材配合制出一种解毒的良药。但是……” 黑衣男子都等不及了,他可是很怀念那个眼神锐利,周身散发着强大霸气的主子,即使那个时候主子还是一个小孩子,他早已拜倒在主子的魅力之下,竟然有人,敢害主子,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但是什么啊?咱们赶紧走,去找天山雪莲。” 鹤发男子赶紧制止住那个焦躁不已的男人,“你先等等,在这种冰封雪地里生长的雪莲只有十年才开花一次,而且三年前开花的那棵雪莲已经被疯医柳中阳做出两颗解毒丸,纷纷都送了人。” “什么??”黑衣男子大声惊呼,差点被自己唾沫呛到,“主子是不是还得等七年??”不要啊!他的主子什么时候能回到他的庇护下啊?他等不了那么久的。 鹤发男子瞪了一眼眼前大嗓门的男子,“大概已经被用了,那两个人是至孝的人,为了自己的母亲求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他们都敢进入蛇窟,那里满是毒蛇的,最后他们打动疯医后获得解药的。现在也只能找那两个人碰碰运气了,希望他们并没有把药给用了。” 两个人心里都知道希望渺茫,人家两个人费尽心力求药就是为了救人,怎么可能不用呢。 翌日晌午,恋裳依睡了一个饱饱的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还好,昨天令人作呕的场景没有侵入她的睡梦之中。她可是费了好久,才进入梦乡的,不过,很丢人,竟然睡到这么晚。真是没法见人了。 她梳洗完毕,进入内堂后,发现上官羽和简溪两个人似笑非笑得看着她。她的脸颊不禁漫上两朵红云。 “昨晚睡得很晚?我本来还期望你能来找我呢?”上官羽心情似乎很好调侃道。 恋裳依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坐下来吃饭。恨不得把头低到碗里,真不想见人了。 小小则是忍不住抿着嘴笑。 饭后,一大早消失的小丫突然回来,来到恋裳依的房间,甜甜说道:“姐姐,跟我去看花吧!!有很多漂亮的花哦!” 看花?他们家院子里有很多,她还曾经摘下两多戴在上官蠡的脑子上,想想上官蠡当时的样子还真是滑稽好笑。“小丫,姐姐不能陪你去,你先自己去玩。” 小丫这回不依了,撅着嘴道:“不嘛,不嘛,姐姐,跟我走啦!”说完后,小手使劲拉住恋裳依往外拽。 恋裳依无语,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拉着她看花呢。“小丫,不要拉我了,我去可以吧?我去啦!” 结果,小丫还是拼命地把恋裳依往外拉,而且速度很快。 无可奈何,恋裳依自觉提高速度,跟上小丫! 他们来到昨天的那片树林,恋裳依不禁想起那个骆梓云,又想起那个死尸,胃中又不禁一阵抽痛。她不想去,可是想到小丫带自己去的地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最后到达一个山洞,里面漆黑一片,恋裳依很是疑惑,花在山洞里?“小丫,你确定在这里??”左看右看,这里倒像是野兽的聚集地嘛! 可是,小丫那小短腿倒腾得飞快,也不管不顾恋裳依有什么疑惑。 最后走了几分钟,似乎到达另外一个洞口,大量阳光照射进来。 揉了揉眼睛,恋裳依倒吸一口气。 这里竟有大量的红莲,片片红艳,娇艳欲滴,如同鲜血的颜色,枝叶坚挺,硕大而肥的叶子。在阳光下,这些花叶折射出绚丽的光芒。 红莲,红莲!难不成……?恋裳依缓缓回过头去,却发现骆梓云站在她身后。 他在笑,笑得很是灿烂,眼内充满了戏谑与嘲讽,更多的是疯狂!! 小丫看见骆梓云很是兴奋,叫了声“云叔叔”便扑在他的怀里,“我帮你把姐姐带来了。” 恋裳依往后退了一步,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惊恐以及不可置信的眼眸看向骆梓云,“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这个时刻,不受控制得,昨晚的情形不断回放在脑海中。她的胸脯剧烈浮动,嘴巴张大,剧烈喘息着。 看着面前很是惊恐的女人,嘲讽道:“你们来不就是破案的吗?杀人凶手就在你面前,你该如何做呢?我的王妃大人。” 他的声音此时已化成嗜血恶魔的催命符!! ------------ 第二十五章 :深入敌营 伴晚,夜凉如水,几人焦急在大厅内等着。 上官羽坐立难安,站起来不断踱来踱去,“怎么回事,恋裳依怎么还不回来?”自言自语嘟哝着,话语中透露出浓烈的担忧。尤其是他想到嗜血恶魔的变态的杀人手段,他就会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恋裳依现在回来的话,他一定好好教训她一番。 往常比较聒噪的简溪也失去了戏谑的态度,冷冷看着晃来晃去的上官羽,“我说上官羽,你现在走来走去的,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坐下来,静心等待。” 上官羽却讥笑反驳道:“往常不甚冷静的人,倒现在谈起冷静来了?” 简溪登时脸就变得难看,他们两个关系一向很要好,没想到就因为恋裳依失踪,上官羽倒讽刺起他了。冷哼一声,不再去看那个不领情的男人。 县令坐在一旁则是低着头,默念,这两个人他谁也得罪不起,干脆希望自己被当做空气对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外面黑漆漆一片,冷风不时得灌进屋内,给所有的人心头上带上一股凉意。 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们焦急迎了上去,却失望得发现竟是那些衙役。 那名衙役跪了下去,朗声道:“启禀王爷,大人,属下并没有发现恋姑娘的踪迹,而且暂时没有发生命案。” 没有命案是好事,证明恋裳依应该还没有出什么事,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会在哪里,从天刚黑这些衙役就满县找,都已经午夜了,还不见她,糟糕!!“张大人,带人从各个方向扫荡式搜索,不要局限在县里,要扩大范围。找不到人就都别回来。” 县令道了句“是”,就飞快得领着人下去。 上官羽回头看向简溪,“我们也去找,一定要找到。” “早就应该这样!”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两个人对望着,眼内充满了自信,他们会找到人,而且还会把幕后凶手绳之于法。 就在这时,小小跑了过来,拉住他们二人,哽咽道:“五王爷,一定要带上我,小姐没找到,我如何能等得下去。五王爷。” 上官羽看着小小充满焦急与希冀的眼眸,摇了摇头,“你留下,等恋裳依回来,你给我们发个信号,府里不能没有人。” 小小刚要继续劝服,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上官叔叔,简叔叔!”小丫蹦蹦跳跳向这边跑来。同时,不明白看着院子里的衙役们走过来走过去的,他们在准备什么呢? 小丫?对了,他们都忘记小丫是从一大早就消失的人。上官羽急切跑过去蹲下,抓住小丫的胳膊,焦急摇晃她道:“小丫,知不知道你恋姐姐在哪里?” 小丫睁着清澈眸子,快速答道:“知道啊!”她真搞不明白这些大人,一个个的表情怎么那么夸张,而且变化很大很快。 所有的人都惊喜得看着她。尤其是上官羽,手上不禁用力,急切得问道:“快说,她在哪里?” 小丫邹了邹眉头,但是想到云叔叔交给自己的任务不能不完成,就忍痛说道:“姐姐,被云叔叔关起来了。” 刚要离开的县令本来听到小丫知道恋裳依在哪里感到开心,因为他终于不用连夜奔波。可是他听到云叔叔这个称呼时候,如遭晴天霹雳,心里翻江倒海的,畏惧感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经。当然,黑夜里并没有观察到他的神情。 云叔叔??是谁?上官羽眼神犀利的看着小丫,小丫一阵惊慌!! “是上回在树林碰到的那个男人?今天也是你把恋裳依带去的吧?” 小丫毕竟是小孩子,被一个男人冰冷的眼眸怒视着,不由得心里害怕,随即点了点头。 不管你有什么阴谋,只要胆敢伤害恋裳依,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上官羽开口命令道:“张大人,带上人跟着我们走,小丫,你会给我们带路吧?” 小丫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简溪不无担忧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哼!不管什么阴谋,我们都要去,我已经等不及了。”昨天的惨烈的尸骨的模样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多呆一会,自己就得疯!! 而县令却畏缩,很是惶恐说道:“五王爷,如今已经得知恋姑娘的下落,下官就不陪同,不是下官不愿意,而是下官多年的沉疴之症今晚正好发作,还请见谅。”他豁出去了,即使被王爷看成贪生怕死的胆小之辈也无所谓了,他不确定是不是那个男人,但是他心里是真的害怕了。 上官羽想到即使这个人去,也不一定有什么帮助,刚要应允。 小丫却指着县令,率先开口道:“云叔叔说了这个人也必须去的,不然,他就要剥开姐姐的肚子。” 一干人等听了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何等残忍无人道的做法?? 上官羽看向县令,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张大人,麻烦跟我们走一趟了。” 县令知道逃不脱,只好点点头算是应允,可是他感觉有股死神要降临的压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不会是那个男人,不会是!! 夜,越发冰冷阴寒,周围静谧异常,只有“唰唰”脚步声不断配合着时而响起的“沙沙”风声,才不断显示出这个夜晚是属于人世界,而不是属于没有生气没有人烟的地狱。 点起火把,走进森林里,似乎有很多动物都有晚睡的习惯,而且在睡觉之前还吟唱一会,发出纯天然的鸣叫声。 当然也有一些动物已经熟睡,但是敏捷的五感使他们很快有入侵者在他们的睡梦中侵入他们的领地,似乎很不开心,会跳跃的动物蹦到他们面前,会飞的动物腾空翱翔向他们冲去。 所有的人不断抵挡着这些似乎在意图击退入侵者的小动物们。 终于,小丫带着所有的人到大目的地。 所有人走了进山洞,火把照亮了四周,看到的都是滑滑的光秃秃的石壁。而前方似乎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黑窟,令人不自觉地心生惧意。 而小丫面对如此阴深深的黑暗,倒是无所谓,还是飞快得往前走,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呼唤着她。 最终,他们抵达了一个明亮异常的非常宽敞的一个洞口。由于周边点燃了大量的火,使得这个地方亮如白昼。而入目的竟是大片大片红莲花,红得似火,像是用人的鲜血浇灌出来的。娇艳欲滴的枝叶上仿佛包含着深深的绝望和怨念。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嘲讽敦厚的声音使他们清醒,并没有沉醉于如此美丽的花朵背后的凄惨的故事。 小丫兴奋得叫道:“云叔叔,人我帮你带来了。” 骆梓云嘴角含笑,点了点头。小丫随即跑出去,离开了。 ------------ 第二十六章 :剐肉 小丫走了之后,他们向前方望去,在花池得对面,恋裳依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嘴里被塞一块布,一看到上官羽他们后,就焦急得“呜呜”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而她的旁边就站着那个男人,骆梓云。 上官羽怒道:“骆梓云,赶紧放人,本王还可以留你一条命,否则,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县令则是满脸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应该已经死掉的,明明他派去的人说骆梓云跳入大海中了。 骆梓云没有理睬上官羽,则是饶有趣味看着县令那张充满惊恐和不相信的脸,竟呵呵笑了出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报仇的快感,“张大人,好久不见啊!估计你做梦都没想到还会见到我吧?” 县令的喉结涌动,勉强吞了吞口水,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骆梓云,快快放了恋姑娘!王爷还能饶你一命!” 骆梓云哈哈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滑稽的话,“张大人,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见黄河,不死心呢!”随即抽出来一把刀,用那把刀在恋裳依的面前晃了晃,明晃晃的刀片泛着寒光。 恋裳依惊恐瞪大眼睛,嘴里“呜呜”,摇着头。 所有的人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官羽叫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了她?我代替她可不可以?” 所有人都呆楞了一下,尤其是骆梓云,他的眼中浓浓的哀思一闪而过,而后看着上官羽笑道:“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就是什么都肯为她做了,我只希望你给我办一件事,做得好的话,我就放人。” “什么事?”他的眼神坚定,就算是现在要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呵呵!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想让你们从张大人身上一片片刮下肉,不然的话。”他看向恋裳依,意有所指道:“这个美女就得受点苦,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刮下来,啧啧!叫声很凄惨的,你舍得吗?我的王爷。” 恋裳依摇了摇头,满眼恳求看着面前带着嗜血笑的男人,甚至眼内氤氲,已有少量的泪水慢慢滚落。 县令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上官羽眼中喷火愤恨说道:“你?” “怎么,不愿意?那好!”拿起刀,果真在恋裳依肩膀划了一个口子。殷红的鲜血不断冒出,染湿了周边的衣服。 县令知道在王爷眼里,当然是恋裳依重要,无可奈何,登时拔腿要跑,可是,一个力道深深拉住了他。他回头看去,竟然是简溪。 只见他似笑非笑看着他,那笑容犹如地狱中的罗刹,“骆梓云,你不是要这个人的肉吗?我给你好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对着几个衙役说道:“你们过来。” 那几个衙役对望一眼,走到他的身边,等候他的吩咐。 “你们四个分别固定他的腿和手,而一个用刀剐下他的肉。”随手把刀递给一个长得凶悍的男子。 那几个衙役对望了几眼,颤悠悠,竟有些不敢接下这个任务。 而县令则是吓得脚软,跌倒在地。 “怎么,你们不听我的话吗?这件事做好了,每个人纹银五千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着几个人踌躇的模样,简溪扔了几个肉包子。 五千两??一个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挣到五千两。他们几个人想反正这个县令也活不久了,过后,也不用担心县令会报复他们,互相点了点头,都毅然决然得按照简溪吩咐去做。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氤氲开来,县令疼痛得大声嚎叫,眼睛往外突,浑身颤抖。 那个执刀的衙役剐下一块肉扔在了地上。 恋裳依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上官羽则是背对着县令他们,他不喜欢太过血腥的画面。骆梓云满脸兴奋,特别是听到县令痛叫后,差点欢呼出来。简溪则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塞到县令的嘴里,“哎!实在太聒噪了,你们继续!”对着那几个衙役说道。 县令身上的血汩汩流下,殷红的血液不断流向红莲花的土地上,成为了红莲的养分。血淋淋的肉片一片片被扔在地上,县令使劲挣扎,却被那几个财迷了心窍的衙役狠狠压住。他的眼睛直往外翻,浑身不断冒着虚汗,牙紧紧咬在简溪的手帕上,面色一阵阵白。 恋裳依不断“呜呜”,像是在说什么。 本来看得很兴奋的骆梓云,听到恋裳依的声音,拿下她口中的布。 恋裳依不禁问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对他恨得这么深?” 骆梓云呵呵一笑。“什么??你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 恋裳依不明所以看着他。 “哈哈!你不知道,因为你没有失去过,你当然不知道。那就是失去世界上所有的至亲之人,本来一无所有的人还被赶尽杀绝,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跳海自尽。” 骆梓云看恋裳依还是不太明白,“那好,我就讲给你听,一年前,我的母亲在上山采集药材时候不幸被毒蛇咬到,大夫说他可以抑制我娘的毒性一段时间,但是只有找到天山雪莲特制的解毒丸才可以救我娘,而后我准备好,跟梅儿告别后,便启程去了天山,经过一番苦难与折磨,才得到疯医的解药。”似乎想到那个时候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疯医说,要取到解药,必须付出代价,他不要钱,只不过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的模样,他竟然让我双脚踩在针上,那个时候真的很痛,鲜血不断往外流,但是想到为了自己娘亲,一切都值了。”说到这,他哽咽住,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防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而后手握炭火进入蛇窟被蛇咬,可笑的是,我这么做了之后,手脚不能动,竟然成了一个废人,而那个疯医竟然给我医治好了,还把解药给了我,我就这样兴奋得下了山。本来觉得以后的日子还会像以前那么美好。”说到这里,眼内不断迸发出愤恨的光芒。 “可是回来后,发现一切物是人非,我的妻子梅儿和母亲不见了,最后一个亲属看我实在可怜,才告诉我经过,一帮混球趁我不在欺负梅儿,梅儿抵死不从,可是他们没有善罢甘休,竟然联合起县令来,那个县令竟然,竟然强占了梅儿。”说到这里,他的泪水止也止不住,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掉地。双手捂住嘴,禁止自己呜咽出声,肩膀不断耸动。 勉强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最后,梅儿不甘受辱,竟然投河自尽,在此过程中,母亲因为梅儿被羞辱,而含恨而终。县令知道我回来后,怕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竟然派人杀我,我投了海,被一个渔民救了上来。” ------------ 第二十七章 :揭穿真相的梅儿 果真,面前这个绝望的男人竟然会遭遇这么多令人肝肠寸断的事情,他本来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可是瞬间支离破碎,不复存在。她不禁有些同情他了,可是他的手段真是令人心惊胆战,痛心说道:““可是,你不该杀害那么多无辜的县民。” “无辜??哈哈!”他仿佛听到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不断大笑着,眼角的泪珠却闪闪发光! “你想的太天真了,谁无辜啊?他们?你知道吗,他们垂涎梅儿得美貌很久了,趁我不在,竟然刁难起梅儿,梅儿受欺负,求助于那些所谓的亲戚,他们竟然落井下石,你说他们该不该死!呵呵!” 他的眼中迸发出狠历和浓浓的仇恨,似乎将那些所谓的仇人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恋裳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人世间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那你为什么扮成怪兽的模样?” “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当然不能用我的本貌,再者我一个人如何杀得了县令,所以我就扮成怪兽,吓得那些县民们人心惶惶,只要消息传播出去,当朝的钦差就很有可能来,到时候我再求助于钦差。没想到是你和五王爷来了,简直是上天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报此大仇。” 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的男人已经近乎癫狂!他看了一眼县令已经疼得昏过去,又被那些衙役用尿浇醒。 嘴角咧出满足微笑,大感快意的说道:“你知道吗?梅儿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曾经救过受伤的一只幼狼,本来当时我是很不同意的,我怕那只狼反口咬人,可是没想到我下山回家的时候就剩下那只狼,我还以为是那只狼害死了梅儿和我的母亲,当时一气之下给它打得半死,后来路过的亲戚才告诉我原委,我才知道错怪了它,它是我唯一的兄弟,这下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空空的肚子,我的兄弟每回都是饱餐一顿呢。” 说得恋裳依身上一阵阵寒意袭来,这个人到底癫狂到什么境界,跟一只狼称兄道弟的。 “你看见了吗?红莲是梅儿最喜欢的花,这里一片片的,今天就要用欺辱她的人血来施肥。呵呵!!哈哈!”说完仰天长笑。两行血泪紧接着从眼角留下来,配上他那苍白异常的脸色,当真变成了嗜血的魔鬼。 此时县令已经大口大口喘息着,他的眼睛突出都快要掉出来似地,血已经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形容枯槁,用一副恳求的目光看着骆梓云,只期望他能给他一个痛快。 再看他的左胳膊,已经只剩下阴森森白花花的白骨。而那个衙役正打算从他的右胳膊开始下刀。 “住手!”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传了过来,响彻这整个山洞。向声源出看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美艳女子大口大口喘息着,脸上两行清泪不禁流了下来。 骆梓云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眼中是完全的不敢相信,站在那,嘴角轻微的蠕动,可是没发出任何声音,最后,他努力叫出一个名字,“梅儿?” 梅儿向县令那边跑去,狠狠推开了那几个衙役。扶着县令坐下,看着他凄惨的面貌,眼泪不受控制如掉了线珠子,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对这个新发生的变故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个被称作梅儿突然恶狠狠看向骆梓云。 骆梓云不管不顾恋裳依,颤抖着身子步履蹒跚向她走去,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眼睛死死盯着她,嘴里不断呢喃着:“梅儿,是你吗?梅儿?” 上官羽没去管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赶忙跑过来,帮恋裳依松绑。 获得自由的恋裳依和上官羽一同来到县令身边,上官羽想要叫人逮捕骆梓云,却被恋裳依阻止。 眼内充满丝丝柔情还有感动兴奋等多重感情的骆梓云来到梅儿的身边。 梅儿站了起来,大声斥骂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骆梓云兴奋激动得抓住她的胳膊,“什么为什么?梅儿,是我啊!是我,你的云哥啊!这一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说完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仿佛这段时间他受得苦不算什么,为了这一刻什么都值了。 恋裳依没有想到骆梓云能笑得那么阳光明媚。 而梅儿却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冷笑道:“骆梓云,事到如今,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根本不是县令强迫我,而是我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你母亲就是因为这样气我,才会毒发。” 骆梓云听后,不相信说道:“怎么可能,你那么善良,而且对娘那么孝顺,我跟你比都很惭愧呢!”突然,他又紧张得拉住梅儿得手,问道:“梅儿,是不是有人强迫你这么说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梅儿再一次狠狠挣脱了他,怒骂道:“你这个白痴,醒醒吧!我跟这你能得到什么?每天只是粗茶淡饭,还要洗衣做饭,伺候婆婆,而我跟着县太爷,我就可以好吃好喝,穿着华丽光鲜,风风光光的,我已经受够了跟你在一起,早已经和县太爷暗结珠胎。” 梅儿的话像一根根针深深刺在骆梓云的心房上,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丝,倒像是冰冻的尸体的那种白。满脸痛苦和绝望。 可是,梅儿却没有在意骆梓云感受,继续说道:“所以趁你离开之际,就准备好跟县太爷离开,可是没有想到,你娘竟然看到我要走,死活拉着我,我只不过轻轻推开她,她就毒发身亡了。而你回来的时候,我怕你发现事实真相,所以就叫县太爷派人暗杀你。没想到,你这个傻子竟然能做到今天这一步。” 傻子这个词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他还是不能相信,“不会的,梅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那么善良。”他狠狠摇着头,不断告诉自己不会的,梅儿是他看过最善良的姑娘。 结果,梅儿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说道:“你真的没救了,善良顶个屁用,能吃好喝好,还是有漂亮衣服穿?” 而骆梓云还是喃喃道:“不会的,梅儿,不会的。”突然,大口黑紫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他捂住腹部,脸上的表情痛苦一场,一阵绞痛使他汗流浃背,随后跌倒在地。 ------------ 第二十八章 :打道回府 梅儿本来很不厌烦的态度,但是看到骆梓云突然一副痛苦难堪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但是冷哼一声,却转过头来到县令身边看看他怎么样。 恋裳依狠狠跺了一下脚,就来到骆梓云身边扶起了他的上身,“你没事吧?” 精神恍惚的骆梓云紧紧握住恋裳依的手,微笑道:“梅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上官羽和简溪看着骆梓云明目张胆占着恋裳依的便宜,心里虽不爽,但是算了吧!谁让他那么凄惨呢。 听到骆梓云叫自己的梅儿,恋裳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结果,骆梓云突然摆出一副像是解脱了的笑容,“你不是梅儿,梅儿得手没有你的那么滑软。”随后他看着恋裳依用沙哑微弱的声音微笑道:“你是一个好姑娘,都怪我自己瞎了眼,咳咳!”说完后,黑紫色的鲜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流出。 恋裳依咬住下唇,他很爱的女人却在背后捅他数刀,有些很是替他难过得说道:“你要撑住啊!不要说话,我们给你找大夫。” 骆梓云抬头望着远方,眼神充满哀伤说道:“不用了,是我自己给自己喂的毒药,而我自己也有疯医的解毒丸,实在是我没有活着必要了。” 恋裳依内心一阵凄楚,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梅儿,就算化为恶魔,残忍得杀害人也在所不惜,而梅儿却这样欺骗他!“你的解毒丸在哪里,拿出来,吃了吧!不要放弃希望!” 呵呵!骆梓云笑了笑,“你呀!真是一个好姑娘。” 随手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解毒丸的盒子塞到恋裳依的手里,“不用给我吃了,没用的,我已经、、不想活了,这个世界里,我太孤独了,去那个世界、、找自己娘亲、、不是很好吗?”说完,脸上展现释然的微笑,很是阳光灿烂。 恋裳依的脸上的两行清泪流下,泪珠不断滴落在他的脸上。 “没有想到、、你会为我、、流泪,你、、这样的人、、不宜生活、、在深宫里,解毒丸、、好好保存,就当、、是我用、、解毒丸换你的泪、、水,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遇见、、像你这样的、、、女子。”断断续续喘着气说完这些话,骆梓云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恋裳依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把骆梓云的尸体放在地上。 恋裳依把骆梓云安葬在红莲花海中。 殊不知,他们走后,一只狼来到他的墓前,蹲坐下来,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哀思。泪水竟然从眼角里溢了出来。哎!真是一只畜生都有感情,而有的人呢?? 翌日一大早,恋裳依收拾好东西,来到内堂,看到上官羽和简溪坐在那里喝茶,问道:“张大人怎么样?” “这个不用问我们,直接问你身后的人就是了。”简溪说道。 恋裳依回过头看见梅儿站在那里,巧笑嫣然。 “梅儿见过王爷,简公子,恋姑娘!三位果真是人中龙凤,相貌不凡。”梅儿倒是很有大家闺秀的模样,经过这场变故,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恋裳依气呼呼来到她的面前,不禁质问道:“骆梓云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能这么处之泰然呢?你到底有没有心,他现在弄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 梅儿却是不甘示弱笑了笑,“恋姑娘,想必你没有因为银两的事情发过愁,也没有吃过粗茶淡饭,更没有因为粮食的问题而惆怅过!所以根本不知道现实的残酷。” “你……”恋裳依气急,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争辩,这个社会就是残酷的。当然,这就看每个人的追求了。“我不跟你争辩,我只是替骆梓云不值。“说完,就大步走出内堂,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搬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看着恋裳依气冲冲的背影,上官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梅儿得面前,“你错了,她因为银子惆怅过,也吃过粗茶淡饭,但是她会努力用双手去创造,保护自己的亲人,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说完后,觉得实在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就走了出去。 简溪慢慢踱到她的面前,笑了笑,说道:“其实,你长得也挺漂亮,但是跟恋裳依差了一点,而且知道你做的事情后,觉得不是差一点问题,而是差了一大截。啧啧!”他这不正经的腔调还有不留情面的话语说得梅儿的脸红彤彤的,却是无法反驳。 “告诉县太爷,谢谢这段时日的照顾,叨扰了,有一点注意了,以后好好当他的官,往事不予追究,五王爷不是一个傻子,县太爷曾做了什么事情,他不会不知道。”点到为止,以后这些蛇鼠一窝的人会有什么造化看他们自己的了。 恋裳依一行人踏上归去的旅程。她坐在车上,摸着怀里的解毒丸,这个是骆梓云受尽了极大的痛苦才得到的,却给了自己,无论如何,自己一定好好保存着。其实,直到最后他死去的一刹那,他的内心是绝望的吧!! 归去的过程中,每隔几个时辰,上官羽就会来到马车的旁边,冲着里面的恋裳依说道:“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语气中充满无尽的温柔。 虽然恋裳依总是不用好的语气说“我又不是纸糊的,你很烦”之类的话,但是她的脸颊就是不争气有些许红润。没想到,这个年代的王爷也可以这么放下身段跟一个女子说话。 她不希望上官羽对自己这么好,这么迁就自己,可是控制不住得接受他的好,同时,内心中有丝丝甜蜜。 看到上官羽这个积极的模样,简溪则是嗤之以鼻,不由得讽刺道:“竟然劳烦你这个当朝的五王爷,诸多照顾,她恋裳依的面子够大了。” 上官羽则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很清楚简溪内心不自在,因为恋裳依总是似有似无跟简溪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在恋裳依的心里,简溪大概就是臭鱼翻不了身吧!! 回去的时候,上官羽故意放慢速度,反正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并不着急回去。 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才到达京城。上官羽把恋裳依送到门口,随后有些不舍说道:“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些天你也够累的了。等有时间我回来看你的。”语气中充满化不开的柔情。 恋裳依的脸颊又不自然的红得像红富士,杏眼微瞪,嗔怒说道:“哼!才不要你管,你也不用来看我!”说完,转身快速往四王府里走。 只剩下上官羽在门外爽朗地大笑,笑声中透露着舒坦,猖狂! 简溪骑在马上看着两人,眼中射出针尖般刺人的寒光!! ------------ 第二十九章 :不愿放弃的傻子 黎山县内,旁边山上的山洞内黑衣男子和鹤发男子两个人站在大片红莲花海中,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剑,那把剑的刀片上不断闪着寒光,上面“滴答滴答”流下鲜红的血,滴落到土地上,渗透到土壤里,成为了红莲的肥料。 而旁边横亘着是一只狼的尸体。带着面具的鹤发男子这下很不开心得说道:“你这个人真是的,这只狼也是忠义的狼,你没看它死守在主人的坟墓旁边吗?” 这下黑衣男子不愿意了,哭丧着脸说道:“我们已经找到那个得到解毒丸的人,他们已经把药给用了,只能寄希望于骆梓云!丫的,没想到,这人竟然在这么重要时刻死了,不就是为了把他的尸体从坟墓里拉出来,看看身上有没有解毒丸,你看把那只狼急得,直要跟我拼命。”说完,还一副憋屈样,是它惹我的,不是我想杀它的。 鹤发男子不禁内心暗暗咒骂,为什么主子曾经让这个人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他丝毫不讲究美学,这么美丽的红莲都被他践踏了,那么忠义之狼被他一剑就给杀了,把人家的坟墓一剑就给劈开了,还不懂得尊敬死者,粗鲁的把人家尸体从坟墓里拉出来搜身,也不怕遭报应。 黑衣男子没去管鹤发男子怎么想,而是有些绝望大声哭道:“主子,我的主子,我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要等上七年,让你不断遭受煎熬。”哭完,还抽了抽鼻子。他真的是很怀念他那个腹黑阴冷的主子。 鹤发男子不禁嘴角抽筋,额头上狂冒黑线,不过,被他的面具挡住而没被发现。 但是他心里继续嘀咕着:这人的多年来迷恋主子的情结还没有过去,还真是没救了。想当初,跟主子断绝联系时候,他每天都哀怨不已。而且我们毕竟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状况!当时是无法找到他的,主要都是主子每次主动联系我们的。 恋裳依回去后,府中的人很是高兴,尤其是那帮老人,因为上官蠡总是吵嚷着娘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弄得管家他们不禁小小的吃醋,王爷什么时候跟他们能这么近乎呢? “娘子!”看见恋裳依后的上官蠡大声叫道,随后眼泪横飞,鼻涕直下的上官蠡激动地展开双臂欢快向她这边跑来,要给她大大一个个的拥抱。 恋裳依瞪大了眼睛,他那鼻涕不断随着跑起来带动的风向后舞动,这样都没断开,可想而知,他的鼻涕的韧性多好吧! 她赶紧趁上官蠡粘到自己身上之前,就躲开了。 结果,上官蠡没有刹住,“哐当”一声!脑袋狠狠的撞到了更加坚固的柱子上。 那些老人手忙脚乱去扶住上官蠡,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奶娘赶紧替他揉了揉。 恋裳依本来还想呢,应该不是很严重,因为他没有哭喊。 结果,过了一会,上官蠡“哇”得一声大哭出声,还瓮声瓮气得哭道:“好疼啊!好疼啊!娘子不好,没有接住我!呜呜!” 那些老人很是心疼,仿佛是他们撞到了柱子上,眼内透着浓浓的心疼!! 恋裳依看到这阵势,赶紧讪笑道:“我先去洗澡啊!”说完,拔腿就跑开了。 说实在的,她自己都有点窝火,好歹她也居功至伟吧!好歹她也是王妃吧!怎么有些害怕这些老人在她面前唠叨呢!! 府里的新丫鬟翠儿给恋裳依换上了洗澡水,看着房内水汽弥漫,摆设氤氲,嗅着湿漉漉的空气,她感觉到那种身心的全然风放松,这些天的确是很累的。 脱下衣服,突然她想到至关重要的解毒丸,便把装着要药的紫色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而后,走到浴桶旁边,往里面撒上一些玫瑰花瓣。 一条修长白皙的腿先是踏进去,紧跟着全身进入浴桶,温润和暖暖的水带着花香不断滋润着皮肤,化解着这些天的奔波劳碌带来的体内的水分的流失而带来的肌肤干燥。伸出柔荑往肩膀上撩水,真是舒坦极了。 而另一边上官蠡经过那几个老人精心的照料,便感觉不太疼了,顿时玩心大起,他可是很想知道娘子有没有给他带好东西。 傻呵呵笑一声,他便向恋裳依的房间跑去。只留下很是无奈的几个老人,暗自嘀咕:男人都是娶了妻子,就把他们这些老一代的人丢到一边吗?? 推开房门,上官蠡悄悄进来,看到屏风后,水声不断,便知道娘子在洗澡,眼珠子一转。 不要看他人傻,人家也会耍点小聪明的。趁这段时间,翻翻娘子的衣服,看看有没有好东西,打定主意,便来到桌子旁,把上面的衣服翻来翻去。 结果,翻了老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很是失望,哭丧着脸就要离开。突然,梳妆台上的一个漂亮盒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赶紧跑了过去,拿起那个紫色的盒子左看右瞧的,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它很漂亮的,使劲掰了掰,用呀咬了咬,这个盒子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人家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愿意放弃,尤其是好东西,而且人家也是识货的料,就知道这个是好东西,随即对这个盒子又压又拧的,“嘭”一声,盒子盖子被打开了。 上官蠡只感到一股馥郁花香扑面而来,里面夹杂着浓浓的花香和药香,闻着很舒服,像是脑袋轻松了不少。 而里面只放着一个黑色的丸子,黑乎乎的,上官蠡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呢?随手拿出药丸,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有点甜,有点苦,还有点涩。 登时,上官蠡眼睛一亮,大概是糖!一定是娘子给自己买回来的糖!这下开开心心得把药丸塞到嘴里,咀嚼了起来,味道不好吃,也不难吃,凑活着吃吧!!关键是不能辜负娘子一番心意。 估计疯医知道自己所特制的药丸,就是这样被一个傻子吃的,而且那个傻子还是秉着凑活的理念吃的,他是不是得气得中风。世界上有多少人对他所制的药趋之若鹜,如今他的东西被一个傻子小瞧了。 ------------ 第三十章 :恋裳依爆粗口 恋裳依在屏风后舒舒服服的洗着澡,感觉的确轻松了不少。可是,悲催的是屋子里传来阵阵的上官蠡痛苦哀嚎的声音,而且透过屏风可以隐约得看见上官蠡在地上打滚。 她赶紧披上一件外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见上官蠡的模样,给她吓了一大跳。 他的身体蜷缩着,手脚不停地痉挛,口里不断吐着黑色的血液,血液异常的腥臭,滴到地上的黑色的血液不断腐蚀着地面,发出“吱吱”声音。 恋裳依吓得花容失色,跑过去,扶起上官蠡,摇晃着他,焦急问道“上官蠡,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结果,上官蠡缓缓睁开眼缝,迷离得看了她一眼,就昏死过去。 恋裳依吓得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闻声赶到的府里的那些老人也都吓坏了,赶紧去请了大夫。 一个留着白色山羊胡的老大夫正在给上官蠡号脉,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唉声叹气。 他这样不要紧,可是把站在上官蠡床边的人给吓坏了,总是随着那个老大夫的动作,心脏做不规则的跳动。 恋裳依双手紧握一起,在胸前做祈祷状!虽然她从来没吧上官蠡当做丈夫看待,但是她真得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他虽然是一个傻子,但是他总是用纯真清澈的大眼眼睛着自己,就算被欺负了,也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过一会,又是很亲近得拉着她这个娘子。傻乎乎的,自己怎么弄他,他都没有意识到。就是因为有他,自己独自在这个世界才不算寂寞孤寂,就因为有他,自己的生活才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不一会,那个大夫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他们几个人看到大夫摇头动作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但是焦急追问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那个大夫紧邹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焦急的人又不由笑道:“没事!他的脉象平和沉稳,只是身体太虚弱而已,休息几天便无大碍!!” 心里却想着:这个人似乎中过剧毒紫金沙,一种慢性毒药,可是人世界真的有解药能解这种剧毒吗?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恋裳依差点破口大骂,没事,你总摇什么头,更何况,没事的话怎么会吐血,而且是黑色的血。结果,她摆足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形象,不确定问道:“大夫,可是他刚才吐血了,而且还是黑色的血啊!” “问题就在于这,这个人似乎中过剧毒紫金沙,可是又被解了,老夫不明白世界上真得有能解紫金沙的药吗??”说完,又摇头。 恋裳依本来就着急,老看他摇头,怒火噌噌往上冒,“我靠,你玩我?是不是?”说完后,还狠狠拉着那个大夫的衣领。 旁边的人都吓傻了,没想到恋裳依的态度可以转变如此之快,前一刻和蔼可亲,下一刻就变成骂街泼妇的模样了。 那个老大夫惊恐得说道:“你干什么啊?给你相公看病,你怎么还打人呢?” 小小和管家他们赶紧拉住即将暴走的恋裳依。 后果可知,那个老大夫目睹恋裳依泼辣暴虐的形象,诊费忘了要就跑了。 恋裳依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周围的景色单调,萧条,正像是她的心情一样。她来到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多事,个中的酸甜苦辣的滋味她自己最清楚,而一直陪伴着她还有见证她的努力的人有上官蠡一个。无论自己开不开心,总是捉弄他。所以,老天爷,拜托你不要让他有事。 奶娘本来要叫恋裳依吃饭,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吹着寒冷刺骨的冷风,唉声叹气,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她慢慢走过去,唤了声,“王妃。” 恋裳依回过头去,看到奶娘,还是没什么精神,只是笑了笑:“奶娘,有什么事情吗?” 奶娘笑道:“王妃,我知道你担心王爷,不过,放心好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恋裳依点点头,“我也应该相信,上官蠡一定会得到上天的庇佑的。” 奶娘这个时候看着些伤感的恋裳依,严肃说道:“其实,王妃,从你进到王府,所作出的一系列事情,我看到了箬皇妃的影子” 恋裳依有些疑惑,“箬皇妃是谁??” 奶娘微笑道:“她是王爷的生母,你虽不似皇妃那么柔弱温婉,但是你心地善良。说来也惭愧,我们几个人算是白活了,自从你进入王府,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否则王爷跟着我们都恐怕要流落街头了。”想想一直以来的艰苦生活,不断受着周边的人嘲笑,无依无靠,而王爷总是疯疯癫癫,那个时候总是想到底该如何是好!他们命贱不打紧,可是王爷的未来怎么办呢? 奶娘继续陈述道:“你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个王府还能维持至今都是您的功劳。说实在得,你并没有嫌弃过我们的王爷,对待王爷也是不错的,王爷现在要比以前幸福多了,你大概就是上天派下来的,拯救我们的人!” 听她说完这句话,恋裳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伟大,就像是救护神一样!只不过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同时我也是为了自己,如果这个王府都维持不下去,那我岂不是也要流落街头,遭受所有的人嘲笑。” 奶娘继续说道:“你呀,跟我们皇妃最大的区别就是你不像她那么轻易相信别人,她总是不谙世事的险恶,内心那么圣洁得像一张纸,王妃,老奴一直觉得你是那么坚强聪明勇敢,敢作敢为。也许只有你在身边,我们的王爷才有好日子过,如果你真要离开了,我们的王爷的以后可怎么办?”说完泪水像是打开了阀门又涌了出来。 恋裳依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可真是感性,动不动就泪流满面,尤其这些王府里的老人。“我现在是不会离开的,你放心好了!”她赶紧试图安慰着。不过,以后的事情有谁能说得清呢? ------------ 第三十一章 :上官蠡终于摆脱傻子的包袱 “乖孩子!把这杯茶喝了。”女人苍白憔悴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眼前的男孩循循善诱说道。 男孩狐疑得看了自己的母妃一眼,像是遭遇到很大的变故似的,可是问她,她也不说。心里暗道:不管是谁,欺负我的母妃就该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又看了母妃一眼,“我最相信的人就是母妃。”说完,便把茶喝到肚子里,他不明白母妃为什么一定要喝那杯茶。 可是,喝了之后,很快,肚子里一阵阵绞痛,痛得他抓心挠肝,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拿出来丢掉。额头上的豆粒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母妃的眼中的绝望的泪水一滴滴坠落,掉在地毯上。她来到男孩身边,“孩子,对不起!!” 男孩晕厥之前入目的便是母妃痛不欲生的表情,他闭上眼睛后,似乎就昏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是好久好久,灵魂似乎被锁在一个阴暗之处,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有一道光束照了进来,他向那道光走去。 上官蠡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环境,他的最后记忆就是喝下那碗毒茶。 他坐了起来,然后从床上走了下来,总是感觉不对。 那就是他的高度问题,昏睡之前明明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那个时候身高大概比桌子高一点点而已,而现在桌子的高度却只打到他的腿部。随即他拿来旁边的铜镜,却发现镜里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男人面孔。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还有说话的声音,他赶紧跳回床上躺下。 “小姐,你又何必亲力亲为呢?就让那些丫鬟们给那个傻王爷喂药就好了嘛!而且大夫不是说了嘛,他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小小就不明白了,小姐为什么对那个傻子那么好,还要亲自给他喂药,难不成真是傻人有傻福? “小小,毕竟我不希望上官蠡有事,而且他要是有事的话,我们以后还欺负谁啊?还能捉弄谁啊?” 小小这回豁然开朗,她家小姐为什么这么腹黑呢?这么在乎上官蠡就是怕以后失去一个玩弄的对象啊! 看着小小不可思议的眼神,恋裳依干笑几声,随后又严肃道:“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进去照顾他就可以了。”说完,打开房门进去了,只留下一脸无奈的小小。 床上的上官蠡眯着眼睛看到进来一个女人,她手里端着药。是要喂自己喝药,自己喝完那杯毒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恋裳依把药床头的柜子上,便坐到床边,随后端起药,要一勺一勺喂给他!可是后来发现他的薄唇紧抿,药汁总是进不到他的嘴里。 恋裳依咬咬牙,不禁爆了句粗口,“shit,上官蠡,你一定要好起来,否则我跟你没完。”说完,她拿起碗,喝了一口药,便低下头去。 上官蠡只感觉自己头顶黑压压的,眼睛眯成一个缝,他惊住了,那个女人竟然在吻他!她的身上有股淡淡清香,很好闻。但是自己的初吻竟然这么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夺去了? 由于过于震惊,上官蠡的唇张开了,正好方便恋裳依把药灌了进去。她刚要起身,发现一双眼睛瞪着她。 当她发现上官蠡瞪大双眼看着她,吓得自己赶紧起身,由于动作太大,打碎了旁边的药碗。 “你这个傻子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早知道自己就不喂他药了,真是的,自己的吻就这样白白糟蹋了。 上官蠡这回坐了起来,仔细打量她,发现她很美,是一股清纯脱俗的美,就像白莲花一样。不过,美则美矣,也太没大家闺秀的气质了,她那杏目微瞪,满脸通红,双手掐腰的样子倒有些像街上的,他不喜欢评论人,但是就是有这种感觉,“你是谁?” 恋裳依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会这么冰冷开口问她是谁,她先是眨巴眨巴眼睛,但是最后气哄哄走到他面前,狠狠拽着他的衣领,恶狠狠说道:“你这个傻子竟然把我宝贵的解毒丸吃了,现在还不记得我是谁了。” 上官蠡瞬间眼神阴冷,脸上蒙上一层寒霜!傻子?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允许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而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辱骂他,还敢对他动手动脚?他不喜欢惹是生非,但是别人惹他,他会以十倍还之。“松手!” 恋裳依听到这个傻子还敢用这么冰冷的口气让她松手,狠狠把他压在床上,“你这个傻子,再说一遍。”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叫自己傻子,还压在自己身上,他用力翻过身把恋裳依压在身下,形势逆转,用醇厚的声音,阴冷说道:“女人,不要惹怒我,代价你承受不起。” 管家和奶娘两人进来想看看上官蠡怎么样了,结果,一推开门,前脚刚踏进去,就看到这种少儿不宜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床上叠在一起的两人向他们投来目光,他们顿时老脸通红,讪笑道:“今天天气真好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 这王爷也太心急了,身体才刚好,果真是年轻人啊!而且令人高兴的是王爷知道主动把王妃压在身下,前景是美好的。二人暗自得意就要退出去。 “柳六,奶娘,你们等一下。”上官蠡从恋裳依身上起来,对着门口的两个要离开的人叫道。 柳六和奶娘缓缓回过头来,不确定得看着站在屋内望着他们的男人。 “你们先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们。”上官蠡看着面前两个有着如遭雷劈的表情的两个人。 这下,两个人颤巍巍向他走来,声音有些发抖,“王、王爷,你……” “我,本王有事情要问你们,至于你”他转过头,指了指恋裳依,“给我出去。” 管家和奶娘忽地跪倒在上官蠡面前,哇得嚎啕大哭出来,声音之大,似乎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屈辱都要哭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王爷,你总算好了,这些年老奴的坚持没有白费。”管家哭诉着。 在这么个时刻,恋裳依还是乖乖走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苦逼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轰出自己的房间。 ------------ 第三十二章 :贱兮兮的黑狼 回到京城的黑衣人和鹤发男子,急忙回到住所,他们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就是等七年后雪峰之顶的雪莲再次绽放的时候,他们会率先到雪峰之巅抢夺得到的。 但是在这七年内,他们也要做好准备,全力保护好他们的主子,想当年,“卧虎”刚建立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是不容驯服的,更何况对象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让他们听命于他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简直荒谬之极。但是那一个仅仅十岁的孩子却有着无法抵挡的魅力,让身边的人都心甘情愿追随他。 最可笑的是黑狼,他的恋主情结真是与日俱增。 鹤发男子看了穿着黑衣的黑狼一眼,摇摇头。话说他叫黑狼,名字很凶狠残暴,可是人呢,在平常任务中手段狠辣之极,但是在主子面前,那就是一个贱兮兮的小绵羊。 黑狼这一路上都是非常扭曲的苦逼脸。 鹤发男子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不要摆出这副苦瓜脸,行不行?七年时间很快过去的,在这段时间,我们竭尽全力保护主子,绝对不让人伤害他分毫。七年后,雪莲势在必得。”眼中透露着坚定的光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即使听到鹤发男子这么说,黑狼内心的重创还是很难被抚平,“可是我,实在想念主子的,我多么想主子投入我的怀抱中啊!然后再我的庇护下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鹤发男子浑身恶寒,觉得这个人就是没救了,十几年前,还是一个孩子的主子也不会投入到你的怀抱中,更何况现在呢。“你知不知道,主子如果清醒的情况下,听到你说这句话,会直接把你扔到猪圈里跟猪好好谈谈感情。” 结果,黑狼摆出很风骚的表情,像一个怀春少女满眼透露着幸福笑道:“讨厌,主子才不会对我那么绝情。” “嘭”一声,突然,天空中绽放出黄色的烟,窜入很高。 二人被吸引住,黑狼此时摆脱戏谑的表情,表情凝重阴翳。而鹤发男子的面具下的双眼散发出寒光!到底是谁用主子身边的烟弹在发信号!! 很快,二人消失在原地。 当他们来到那个烟弹发生的屋子时候,他们怔在原地,有些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一个身材颀长高大的男子面对着他们,当他回过头来,呈现得的的确确是上官蠡那张俊美逼人的脸。 时间似乎是凝固住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开口。 上官蠡眉头蹙了蹙,随后嘴角漫上一丝微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见到我太吃惊了?” 这下,黑狼和鹤发男子才敢确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主子,虽然他们不清楚他是如何恢复的。 最激动的莫过黑狼了,“主子”他先是大声叫道,眼中的泪水像打开了的自来水,那是哗哗得流,太过动情,鼻涕流下一溜,挂在嘴角。 最后自己的激动兴奋之情实在难以控制,展开双臂向上官蠡跑来。心里想着:主子,来吧!就让我这个宽大的胸怀来温暖你这些年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导致的千疮百孔的心吧!! 上官蠡眉毛紧蹙,眼神犀利,嘴角微抿,对着跑到自己面前的黑狼胸部就是一个飞踹。 “哐当”一声,黑狼的身体撞到檀木桌上,桌子瞬间化成碎片。 躺在一堆废弃的木头里的黑狼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而是有些幸福与开心说道:“主子的飞踹还是那么带劲。” 这下上官蠡的眼神中散发着浓浓的阴寒之气,使得这个屋子似乎冷了好几度。估计黑狼再说下去的话,他直接会一脚把他踢到阎王殿里去,省的心烦。 鹤发男子则是在一旁作默哀状!为什么黑狼总是学不了乖呢,从以前开始就是,贱了吧唧的往主子身上贴,主子直接把他揍得死去活来的,而他倒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真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万恶的社会啊!你怎么能塑造出这样的异类的生物呢。 这时,上官蠡看着在一旁乖乖站着的鹤发男子,神情稍微缓和,从内膛发出醇厚的声音说道:“柳黎阳,从此你和黑狼就跟在我身边,现在的情况不比往昔。” 的确不比往昔,现在皇上已至暮年,正是各个皇子争先抢夺风头的时候,也许会有大的暴风雨也说不定。而十多年前,各个皇子还小。 柳黎阳,也就是鹤发男子,同时也是江湖上多年前销声匿迹的神医,恭敬领命道:“是!” 黑狼一听从此以后可以跟在上官蠡身边,一激动,还管什么疼痛,直接从地上跳起来,眼睛泪汪汪得说道:“主子,你终于同意让我跟在你身边了。”老天,我许了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很多年前,自己就请求主子让他留在身边保护他,可是主子一直不答应。 而上官蠡凌厉的眼神中不断散发着死亡射线。 但是这在黑狼眼里不算什么,他觉得那是主子对他好的表现,主子可是冰冷冷漠的人,一般人主子理都懒得理,可是对他很器重的,因为在主子手里,他可受了不少伤!!话说自被主子收留以来,受得伤好像都是由主子亲手制造的。 不要看黑狼都三十多岁,还这副德行,其实,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杀高手“罗刹”,因为他的暗杀技术极高,很少人见过他,他的手段狠辣让人闻风丧胆,让人联想到地狱的恶魔。同时他让人死无全尸,总是在死者身上割下他的一条腿。估计任何人宁愿相信天会下红雨,也不会相信他有这样的一面。 “对了,还有一点。”上官蠡又说道。 在执行任务时候,黑狼的脸是冰冷严肃的,就像现在这样。 上官蠡很是满意他们斗志昂扬的模样,“多派一些人调查…,”他停顿了一下,那个女人算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自己该如何称呼她呢?“调查一下箬贵妃给我灌下毒药的事实真相。” 柳黎阳和黑狼有些惊讶,竟然是主子的亲生母亲箬贵妃给主子灌下的紫金沙剧毒。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神情变化看,只是领命下去了。 只留下上官蠡一个人独自在屋子里,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他不知道,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逼得自己母妃箬贵妃亲手给自己灌下剧毒,而后又服毒自尽。 ------------ 第三十三章 :情敌相见后的对峙 翌日晌午,“小姐,恭喜你了!你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王爷终于恢复正常了。”小小在一旁叽叽喳喳兴奋道。她就知道她家小姐这么善良美丽,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的。 恋裳依重重叹了口气,她很喜欢跟那个傻的上官蠡接触,他那时是那么纯真,惹人怜爱,不是说她不希望上官蠡变成正常人,而是她不知道如何跟这个冰冷的上官蠡相处。 小小看着若有所思的恋裳依,不禁疑惑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看样子不是很开心啊!” “不是啦!我怎么会不开心呢,而是很开心。”说完还特意呵呵笑了一下,表示她很好, 不明所以的小小愣头愣脑的哦了一声。 这时,丫鬟翠儿出现在门口,恭敬说道:“王妃,五王爷求见。” 小小撅了撅嘴,她就知道这个五王爷对自家小姐有心思,可是我们王爷都已经恢复了,五王爷的算盘打不响了。 恋裳依跟着翠儿来到大堂,只见上官羽坐在那里悠闲得喝茶!看到恋裳依后,开心得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忽地双手紧紧抓住她的两手,急切说道:“你总算来了,这三天我一直处理离开这段时间的公务,已经三天没见了,我就觉得很煎熬了。” 恋裳依着实一惊,她没想到上官羽现在都不注意是否在人前了,而且还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看着上官羽深情温柔的目光,恋裳依使劲往回抽手。 可是上官羽似乎跟她较上劲了,死死拽着,就是不松开。 “上官羽,你松开啊!一会被人看见。” 结果,上官羽耍起小孩子脾气,“我不,我就不松开,就算看见又如何,正好趁这个机会解释清楚,你跟那个傻子的婚姻作废,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恋裳依更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大胆的话,而且自己从来对他都没有任何承诺的,只是自己不讨厌他,有一些好感罢了。 上官蠡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含任何感情冰冷说道:“五弟,松手!” 上官羽愣住了,怎么可能呢,这个人是谁?难不成是上官蠡?不可能吧! 恋裳依趁着上官羽发愣的时刻,手头上也有些放松,就赶紧抽回了双手,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有些懊恼得看了上官羽一眼。 上官蠡走到二人旁边,顺势一拉,把恋裳依紧紧搂在怀中,低下头,附在恋裳依耳畔,用三个人都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你真是不乖,为什么不在房里等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嘛!” 上官羽的心犹如被撕扯着疼,这到底怎么回事,上官蠡恢复正常了,怎么可能?就算自己如何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不容他质疑的,那恋裳依该如何跟自己在一起?? 恋裳依要挣脱上官蠡的禁锢,却发现这个家伙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就是不松手。她越挣扎,他反而越使劲。最后,她放弃了,任由上官蠡抱着,反正不能掉块肉。 上官蠡感觉恋裳依放弃挣扎,很是满意,随后面色温和说道:“五弟,听闻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王妃很是照顾,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五弟,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四哥能做到的,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上官蠡搂住恋裳依的画面深深刺痛了上官蠡的心,他感觉自己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为什么自己要成功的时候,上官蠡恢复成一个正常人,等恋裳依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他再恢复的话,他会祝贺他的。上天为什么不能随了他的愿呢,脸色很是苍白的上官羽却是口是心非说道:“原来四哥摆脱沉疴之症,真是可喜可贺啊!我想父皇知道的话,一定开心得不得了。” 上官蠡在心底冷哼一声,虽然他对这个已经戴上他的王妃称号的女人不感兴趣,但是名义上她就是他的女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分毫的,接下来,不动声色回道:“说起来,我也是不孝,这些年来还是多亏了五弟你们辅佐父皇!” 上官羽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冲动事来,也许会推开上官蠡,把恋裳依搂在自己怀里,宣誓所有权,“四哥,我是众位兄弟中最愚笨一个,哪谈得上辅佐?对了,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叨扰了,告辞!” 上官蠡也道了句告辞。 只见上官羽冲冲忙忙离开,表面上看的确像是有急事,其实,他是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让自己呼吸困难的地方。他不甘心,好不甘心,他那么喜欢恋裳依,回到京城这几天虽然很忙,但是他不断在脑海中勾画出他们之间的美好未来。所以快速忙完了一切就来看她,没想到上天跟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不过,他不会放弃,恋裳依和上官蠡只是空有婚约。他上官羽要的是恋裳依的心。 上官羽的身影消失了,上官蠡才松开手,脸上的温和表情褪去,恢复之前的冰冷的神色,“恋裳依,本王警告你,你现在挂着的头衔是本王的王妃,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以为你曾经对王府有过贡献,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恋裳依发现,这个男人眼内没有任何情感,只是冰冷,轻易会把人冻伤,他说话的时候以一个高高的姿态,像是一个人人都匍匐于他脚下的君主,他的气场很强,虽然他一直没有表情,但是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必须服从他的压力。这个男人很可怕,这是恋裳依的感觉,“你不要命令我,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大可以休了我!” 上官蠡有些吃惊,这个女人还真让他开眼界,女人都注重名节,只有犯了七出的女人,才会被休,她却不在乎这点。而且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包括父皇,不管真心与否,父皇都一直保持着和蔼可亲的面容。一抹嘲讽漫上嘴角,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冷哼一声,“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离开了。 恋裳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内漫上浓浓的忧思!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跟这个男人相处,他太高深莫测,一直都是以一个冷冰冰的态度对待自己。他们之间也只算算陌生人吧! ------------ 第三十四章 :现场捉奸 上官蠡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说道:“黑狼,出来。” 刷得一下,一个带着面具的黑影很快就出现,跪在他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派人盯住恋裳依,如果她有什么不轨行为,立刻告诉我。” “是。”黑狼却没有马上离开。 “你还有什么事,黑狼?” “主子,据手下回报,当年据说是箬王妃为了抵消主子杀害大皇子的罪,先是毒疯主子,然后一命换一命,选择自尽。”黑狼很是平静说出这些话,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大皇子是主子下手杀害的。 上官蠡很淡定,没有太大反应,似乎在想什么,只是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用力过猛,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传出,但只听他用平静的口气嘲讽说道:“没有想到有人栽赃我谋害兄长,真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呢!” 黑狼很清楚主子现在表面虽然很平静,其实内心泛起波涛汹涌了,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嫁祸的人泄愤。“主子,有句话,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是这样的,主子,大皇子被杀害的案子本身有很多疑点,而皇上却根据表面证据草草结案,直接把罪名安放到主子身上。” 说到这,上官蠡突然眼中投射出凶狠的寒光,胸部剧烈起伏着,他早就应该想到,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逼得自己母妃毒害自己孩儿不算,还要服毒自尽,那个老匹夫到底为什么? 黑狼有一些畏惧,他是第一回看见拥有如此凶狠表情的主子,因为主子以往是冷冰冰的,很少有表情变化。“而且十二年前,有一个人是皇上特意安排给主子的。所以属下猜想那个时候大概是皇上知道主子创建了卧虎,所以心存忌惮吧!” 这下终于明白了,那个老匹夫为了自己皇位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自己创建卧虎,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留条后路,不管以后自己能不能一等大统,都要保护好自己的母妃。皇宫是一个囚笼,进去了就难以再出来,当时想,自己得不到皇位,也可以带着母妃退居山林,同时,有卧虎在,不怕兄弟翻脸无情。没想到自己的父皇忌惮自己会对他的皇位产生威胁而痛下杀手。 哈哈哈!哈哈哈!上官蠡像是得了失心疯,大声笑了出来,似乎过于激愤,一口鲜血“噗”吐了出来。母妃,我的母妃,到头来竟是我害得你。 黑狼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他。 柳黎明看到情况不妙,也现身了,把手放在上官蠡的脉上,过了一会,方开口道:“主子,脉象有些紊乱,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且就算是服用了解毒丸,身体内的余毒还是没有清除。”随后从袖子里掏了掏,最后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倒出一粒,放在了上官蠡的口里。 上官蠡的苍白的脸色这时才有些红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柳黎明继续说道:“主子,这个是属下所特制的凝香玉露丸,效果虽比不上解毒丸,但是也可以助主子排除体内的少量毒素,而且还有凝神提气的功效。”说完后,把药放在了桌子上。 对于上官蠡恢复正常这件事,皇上欢喜了,不管是不是真心,表面上是这样的,上官蠡很清楚龙椅上的男人很是虚伪。那几位皇子欢喜了,这不用猜都知道是假的。大臣们欢喜了,这年头必须有点演戏的资本,更何况这些大臣。 “我说老四啊!已经很多年,你没这么堂堂正正的站在朕的面前了,上天还是眷顾朕的,让朕的钟爱的儿子恢复神智了。”皇上脸上洋溢着笑容,声音爽朗醇厚。 有的大臣就趁机拍马,“皇上乃一代明君,而四王爷又是皇上所钟爱的皇子,受到上天庇佑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人说完,其他人开始点头,争相恐后的说道:“是啊!是啊!” 几位皇子这个时候,也是表现出手足情深的样子,“四哥,看到你康复了,我们真替你高兴,”等等这一系列话铺天盖地。 上官蠡则是面色温和全盘接收。 “对了,老四,你的病状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到底是什么人医好你的呢?如果有这样的人,当真该引到御医院里,”皇上突然开口道,他很清楚这个儿子实力,简直太可怕了,十岁的孩童竟然能创建起一个庞大的暗杀及探听消息的组织。所以有奇人能医治好他不甚奇事! “禀父皇,说来这也是一件巧事,儿臣的王妃恋裳依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奇药,儿臣吃了便也好了。” 皇上更是哈哈大笑,“朕的儿,恋裳依可真是福星,你是福气匪浅。” 上官羽悔得肠子都快要青了,他当然知道最后骆梓云给了恋裳依一粒药,估计那就是上官蠡口中的奇药,早知道就不带上恋裳依去黎山县,恋裳依也不会遭此奇遇,还得到了药。 有的大臣借机交头接耳,暗自嘀咕:看来这个朝廷的势力又有所变动了。 恋裳依的父亲恋元宝则是脸色有些阴沉,他很清楚恋裳依这个女儿指不上,本来他认为恋裳依此生无出头之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官蠡竟然恢复了神智。 早朝过后,上官羽则是来到恋裳依的酒楼,他迫不及待想看她一眼,看看她过得到底好不好。 当恋裳依得知上官羽在包间里等她,很快的就来到上官羽的面前。 上官羽急切得把她拥入怀中,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太好了,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恋裳依听到他沉重的心跳声,还有动情的语言,却不知道是否该推开他。她有些喜欢上官羽,同时对那个傻子上官蠡也是喜欢的。这个时候,她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自己的感情了。 上官羽却以为她顺从他的行为了,那就是证明她愿意跟他亲近,心里有他了。松开她,便朝着红唇吻去,由浅入深。 恋裳依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被他箍得越来越紧。 他深深吻着她,胳膊紧紧抱住她,越来越用力,恨不得把她融到骨血里。恋裳依,你真是个妖精。 “哐当”一声巨响,屋里的房门被狠狠打开,门外站着的则是眼神阴翳的上官蠡。 二人分开来向门外看去,只见怒火中烧的上官蠡冷笑道:“我的五弟,我的王妃,你们可真是干了一件对得起我的事情。” 恋裳依不知该作何解释,她刚才的确有一时沉醉在他的吻里。 上官羽却焦急率先开口道:“四哥,你不爱她,就放她走,我会尽努力给她幸福的、” 上官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沉着嗓音笑了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五弟,你真是好笑,我的王妃,我怎么能不爱呢,我现在不是一个傻子,我的任何东西你都抢不走,包括她,恋裳依。”说完后,又把她搂入怀中。 上官羽脸色难看之极,要上前去把恋裳依拉到他身边。 恋裳依焦急说道:“五王爷,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只见是叔嫂关系,请你不要忘记这点。”她不希望兄弟俩因为她闹得不愉快。她现在是上官蠡的王妃,就应该跟在上官蠡的身边。 上官羽心痛得呢喃着:叔嫂,对啊!咱们是叔嫂关系。可是他的眼睛还是透露着坚定的光芒,“我不会放弃的。”转身就离开了。 上官羽走后,上官蠡并没有松开恋裳依。 恋裳依很是不自在的挣扎着。 上官蠡的脸色越发难看,甚至都发青了,讥笑道:“怎么了,我的王妃,被自己夫君抱一会都不行,却跟别人吻得火热。” 恋裳依没有解释,而是加大手上的力气来逃脱他的掌控。 结果,上官蠡非但没有松开她,另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我的王妃,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深刻记住谁才是你的夫君。”说完,他吻了下去。 恋裳依紧闭唇,却是被他硬生生撬开。 上官蠡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与她的丁香舌纠缠在一起。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尤物,可惜太过淫荡。手上加大力度,撕扯着她的衣服。 恋裳依被吻得快要窒息,嘤咛着说不要。 可是她这一表现在上官蠡看来确实欲拒还迎,他抱紧她向床边走去,随后把她压倒在床上。大手粗鲁的去解开她的衣服,不一会红色肚兜露了出来。 他一路顺着肩膀吻下去,吮吸着她那鲜嫩的肌肤。可是慢慢发现床上的女人不再挣扎,抬头发现她眼角的晶莹的泪珠,闪闪发亮。 他只觉无趣,便下床离开了,看都没看在床上还在伤心难过的恋裳依。 ------------ 第三十五章 :小三紫衫 翌日清晨,恋裳依梳理好后,带着小小就要从府门走出去,结果门口两个侍卫却硬是拦住她们。 恋裳依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花了眼,竟然拦住自己,怒道:“我说,你们看清楚我是谁吗?” 自从上官蠡恢复以来,皇上一高兴,就赏赐不少丫鬟和奴才。而且府里的规模也比原来大了整整三倍,也新招了一些侍卫。所以现在府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由上官蠡弄进来的。 结果,那两个侍卫却非常具有奉公执法的风貌说:“对不起,王妃,这是王爷的命令,从今以后,没有他的同意,你不可以离开府里半步。” “什么?”恋裳依禁不住大呼出声,瞬间滔天的怒火在恋裳依的胸口聚集。 对于恋裳依的愤怒的表情,那两个侍卫干脆低着头,行了礼,压低声音说道:“王妃,还是不要为难属下,属下也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办事。” 就这样,恋裳依转过身,就向上官蠡的住处气冲冲跑去,小小怎么拦都拦不住。 她只能跟在恋裳依身边,不断叮嘱恋裳依,“小姐,现在的王爷,不比以前,所以你千万不要跟王爷发火啊!” 结果,恋裳依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来到上官蠡居住的翠竹轩,“小小,你先留在这里等我。”恋裳依说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推开了他的房门。 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打开,此刻的上官蠡似乎刚起床,丫鬟正在帮他穿衣服。 但是恋裳依却倒吸了一口气,敞开的衣领露出完美的锁骨,有些凌乱的发丝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与随意,俊美逼人的脸显得越发妖娆,这个男人果然有天生魅惑人的本事。 只是上官蠡看到恋裳依的一刹那,眼内透露着无止境的冰冷与寒意。 每当对上上官蠡的眼神,恋裳依就感觉到从内心源源不断向外散发寒冷。这种冷意彻底浇灭了刚刚的恋上已对他的几分痴迷,经过一系列得思想斗争,恋裳依眼内的火苗重新燃起,怒道:“上官蠡,你凭什么决定不让我出府,凭什么干预我的自由。” 而上官蠡则是很淡定,让那个一直脸红扑扑的小丫鬟下去,就坐在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有多大情绪得说道:“你就为了这件事来找我?”随即冷哼一声,“恋裳依本王警告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是王爷,从今以后,你不可以称呼我的名字,还有这个王府是我说的算。”他说的每个句子每个词都是重重的语气。 恋裳依指着他,却想不到更好得话来反驳他。“你?”这个社会的男人都这么霸道吗? 上官蠡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恋裳依,进而冷笑一声,嘲讽道:“你的自由该不会是指你和上官羽约会的自由吧?现在请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管本王喜不喜欢你,你都顶着本王的王妃的头衔,如果敢做败坏本王名誉事情,你和上官羽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恋裳依本来想找这个男人理论,可是却讨不到半点好处,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太讳莫高深,就算她拥有一个千年以后的灵魂,但现在也不能激怒他,来日方长,到时候,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里,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是好的。 打定主意,恋裳依也不再说什么,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上官蠡瞄了一眼她的背影后,眼神回到桌子上的茶杯上陷入沉思。 在她离开不久之后,黑狼那来无首去无踪的身影刷得一下出现在房内,“主子,现在皇上已经对你有所防范了,府里一半的人都是他特意安插在您身边的,你看?” 看来真是一个喧闹的早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如何才能平静,上官蠡慢慢喝了一口茶,开口道:“那咱们就送他们一分大礼好了。” 黑狼看到自家主子沉稳的动作,自是知道主子已经有所打算,“那属下先行告退。”就“刷地”消失了踪迹。只留下上官蠡一人独自享受宁静的早晨以及品品茶道。 怡红院的老鸨一天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是一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打翻了她对男人早已定下来的全部结论。 这个男人俊美逼人,眼内平静无波,无论如何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更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欲望。 上官蠡的一出现,本来充满了淫声荡语的房子暂时清净了,那些妓女们则是不可思议看着他。 本来上官蠡出身高贵,与生俱来的气质就非常人可比,一身紫色的金蟾丝缝制的衣服更是价格不菲,还有那张绝美的脸蛋,无一不令万千少女为之癫狂。 突然,上官蠡掏出一打银票,交给老鸨。“我今天来是要看看传闻中的怡红院的招牌紫衫,希望妈妈不要拒绝我才好。” 老鸨看到那厚厚的银票,眼睛眯成一条线,谄媚笑道:“哎呦!原来这位客官是来看紫衫的,那好说,灵儿,快去准备,让紫衫赶紧出来见客。” 紫衫,名满京城,怡红院的头牌,据说她美得惊人,令所有见到她的男人都神魂颠倒,魂牵梦萦。而且她的身价更是贵得离谱,想见上她一面,除了一天出得起白银三千两之外,还必须在她心情好的情况下。 在等待的时候,上官蠡玩弄着手里的酒杯,暗想:他倒要看看,这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紫衫慵懒得迈着步,面色不悦道:“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给了你多少钱,为什么这么急切得让我见他一面呢?”她今天谁也不想见,只是想躺在床上睡个回笼觉,可是妈妈竟然硬把她拉起来。哼!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 老鸨可是不理她的抱怨,则是使劲得把她拉到上官蠡再的包间里。 紫衫看到上官蠡后,才相信老鸨所说的话,眼前的男人是不容错过的。她见过各式各样俊美的男人,而眼前的男人不像五王爷长得那么儒雅,简川那么妖媚,简溪那么玩世不恭,俊美的外表下透着邪气。而眼前男子的英俊是无法抵挡的,任何人都很容易臣服在他的面前。 意识到刚进来的美女对自己的痴迷,上官蠡笑道:“紫衫姑娘不愧是名满京城,这张脸任何人看了都不得已深陷其中,就连九天玄女也不过如此吧!”这个他说的是真心话,眼前的女人很美,和恋裳依是两种不同的美,恋裳依是清纯,犹如百合花的美,而眼前女子妩媚,就犹如牡丹。 听到这个男人的赞美,紫衫更是喜不自胜,“公子谬赞了,本来以公子的气质和相貌,紫衫还担心自己的蒲柳之姿入不了公子的眼呢。”话语中带着甜甜的语气,能腻死一个人。 老鸨感觉到两个人流转的暧昧气息,识相得慢慢退了出去,她是舍不得紫衫这个摇钱树,可是,也没有办法,紫衫已经翅膀硬了,在怡红院里,就连自己都让她三分,所以她还是想办法把这尊大佛请出去比较好。没想到,她倒是和今天公子看对眼了,真是怪了,当今太子,紫衫都不放在眼里,太子可是试了不少办法都撼动不了紫衫那颗心的。 老鸨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 ------------ 第三十六章 :小三很吃香!! 简溪来到纸条上的酒楼的包间里,看到里面坐的三皇子上官汶,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得问道:“三殿下,是您约在下在这见面??” 结果,上官汶点了点头。 简溪更加不明白,他一向和上官羽走得很近,而且素来与上官汶这个人毫无瓜葛,今天却突然收到请柬,说要来酒楼一叙。“不知三皇子此番,到底有何贵干??”他不是一个傻子,这些皇子之间的争斗,他没有兴趣。 知道简溪想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上官汶笑道:“简公子,何必着急,何不坐下来喝一杯。” 简溪看到桌子上多摆出一个酒杯,自然是知道那是为自己准备的。“三殿下,多谢您的好意,如果没别的事情,在下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说完,就要离开。 上官汶看着眼前急不可耐的人,摇摇头,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耐得住性子的吗??“简溪,本王今天找你来,自然是找你有事情了,本王可以给你最想要的东西,但是从此以后,你必须追随本王。” 简溪有些吃惊,上官蠡清醒过来后,朝堂上有些人的心变得慌乱了,对于太子以后能不能登基都产生疑虑,因为所有的人都清楚上官蠡的实力,他曾经是一个天才儿童,就算是疯了十多年,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经常跟在太子身边的上官汶竟然有心拉拢自己,变成他的势力。上官汶的城府果真深。 上官汶知道简溪很吃惊,继续说道:“本王知道你想得到恋裳依,可是上官蠡苏醒过来了,你该如何做?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傻子了。”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哦!对了,就算他是一个傻子,恋裳依以后很有可能会跟上官羽在一起。不管怎么样,你没有半分机会。” 这是简溪心里一个痛,却被人硬生生揭开,伤口顿时血淋淋的,很痛,却无法说出来。恋裳依明明喜欢的是他,可是和他现在却犹如路人。他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因为上官蠡已经醒转,上官蠡没有醒转的话,他还可以拼搏一下。“你想怎么样?你会有什么办法?”简溪嗓子有些沙哑问道,只要有些许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上官汶很是满意,他就知道只要拿恋裳依做诱饵,这个男人就不会不上钩,否则自己怎么敢轻易表露自己想要壮大势力的这件事情。“本王助你得到恋裳依,你从此追随本王,这个交换很公平。”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些皇家的人大都是言而无信,只为了皇位而已。 “本王帮你先得到恋裳依,你再辅佐本王。” 简溪知道上官汶倒是势在必得,自他进入这个房间内,他就没有退路了。再说跟随一个有雄心的人也是不错的选择,成了也可以做一番事业。而上官羽则是只喜欢自由自在,无意于朝政。“好,成交,不过,怎么才能得到恋裳依?”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上官汶到底会有什么办法。 “女子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你夺走了,上官蠡和上官羽都不会再要她,她走投无路,到时候你再伸出援助的手,她会乖乖回到你身边的。”上官汶漫不经心说出这一席话。 本来,简溪还想争辩,这是个什么馊主意,可是想想,眼内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试,再说每天他都在想着恋裳依,他已经迫不及待得到她了。 夜晚,月光朦朦胧胧,天空黑乎乎的,周围的事物变得隐隐约约,似乎被笼罩一层纱巾。 房间内,两具躯体交缠在一起,之间的浓烈的火花自然是不用说了。 “第一次?”上官蠡邪魅笑道,眼神内充满了浓浓的情欲。 身下的紫杉娇羞不已,嗲声嗲气说道:“讨厌啦!明知故问。虽然奴家生在风尘,但是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那就好好享受吧!” 紧接着,房内传出女子的惊呼声,随后又是男女混合的喘气声,肉体交合的迷乱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像是永无止息。 门外的老鸨不断唉声叹气,她就纳闷了,难不成真有一见钟情之说,紫杉才见这个男人第一面,就甘愿献身了?如果太子知道了,一定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太子可是在紫杉身上费了不少心思。 翌日清晨,小小扯着大嗓门喊:“不好了。”栖息在周围动物都吓去三分魂魄,都逃命似地跑了。 恋裳依揉着自己发粘的酸涩的眼睛,心里不断嗔怪小小,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的,惊扰了她的黄粱美梦。 小小来到恋裳依房间,发现恋裳依翻了一个身,打算继续找周公去了,便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出来,来到恋裳依的床边,“小姐,出大事了,你还睡?” 恋裳依不得已睁开眼睛,发现小小的脸蛋气得红红的鼓鼓的,便觉好笑说道:“小小,出什么大事了?还能有比现在更不好的情况?你家小姐我已经被囚禁了。” 小小已经快要哭了,哭丧着脸说道:“小姐,是天大的坏事,王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恋裳依内心有些酸楚,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上官蠡那么不待见自己,这么快就找了其他的女人,看来自己是不能在这个地方呆着了,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随即她表现得无所谓得说道:“随便了,哪怕他找十个,二十个更多的女人,都跟我没关系了。”说完,要继续躺着。 结果,这个时候,上官蠡的声音却传了进来,“恋裳依,本王不知道该说你这个女人什么好,都日上三竿了,还赖在床上?” 恋裳依赶紧起身,向门口望去,只见上官蠡脸色阴沉看着她,而他旁边则是站着一个美女,恋裳依不禁倒吸一口气,上官蠡是从哪里找到这个样的一个美人,肤若凝脂,樱桃的朱唇,坚挺的鼻子,摄人心魄的眼睛。这个女人真真妩媚诱人。 紫衫倒是掩着口笑了一声,“听闻四王妃美貌无与伦比,才艺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王妃,我叫紫衫,希望以后有什么我做得不好的,王妃,还要您多多指点。” 还没等恋裳依说什么,上官蠡则是不屑率先开口道:“紫衫,你有什么好跟她学的,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随后又转向恋裳依,脸色非常冰冷说道:“恋裳依,今天紫衫第一天入府,她就想来拜见你,可是没想到你这副模样,你以后好好跟紫衫学学。” 总是这样,恋裳依不知道为什么,每回都反驳不了他,被他指着鼻子辱骂,自己却哑口无言。 上官蠡看到恋裳依眼神内的深深的伤心与委屈,有一时怔忪,内心的一根弦动了一下, “娘子,快来玩啊!”一个傻子憨憨得说道。 一个笑得很纯真的美丽少女点点头,便拉着那个傻子跑去远方。那个傻子看着少女的纯真明媚的笑容痴痴如醉,舍不得离开一眼。 上官蠡不知道自己脑海里为什么突然有这个画面,那个傻子毋庸置疑就是自己,那个少女就是恋裳依。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狠狠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动摇。脸色温和说道:“紫衫,我们走吧!” 小小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则是甘跺脚。而后跑到有些颓败的恋裳依旁边,狠狠摇晃她,“小姐,你看啊!” 恋裳依则是无奈摇摇头,望着窗外,有些伤感说道:“小小,看来我们在这里住不长了。” ------------ 第三十七章 :得瑟无比的紫衫 冬天的室外,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凉毫无生气,光秃秃的树枝,冰冻的土地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阳光洒在雪地上,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恋裳依漫步在府里,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声音,像是一曲有些忧郁的乐章,正如她的心情一样。 “呦,王妃,原来您也在哦!”紫衫在一旁巧笑嫣然,看到恋裳依闷闷不乐,便说道:“王妃姐姐,为何如此无精打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我能力浅薄,只要王妃姐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就是。” 恋裳依倒是没说什么,小小则是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假惺惺的女人不屑一顾。 紫衫的脸上微红,眼神内闪过一丝阴狠和不悦。但是随即眉开眼笑道:“王妃姐姐,我这也是为咱们王爷着想,我们相处得融洽了,王爷回到府里才能感觉舒坦,不像现在,王爷每天回来那么晚,而且还满脸愁容,看得我都心疼。” 恋裳依翻了一个白眼,她当然知道紫衫是借机在向她炫耀上官蠡这些天一直宠幸她。 小小这个时候却率先发作了,“我说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少得意,你不就是一个花魁吗?我家小姐可是大家闺秀。” “小小”恋裳依冷声喝斥着,这个丫鬟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了。“紫衫,我的丫鬟说得有些过火的地方,还请你见谅,是我没教训好。” 本来紫衫有些难看的脸色现在才得到一些缓解,笑道:“哎!姐姐,不是我说你,丫鬟嘛,该教训得就应该教训,省的哪天爬到主子头上惹是生非,就不好了,对了,姐姐,紫衫要是说了什么过格得话,还请你不要在意。”她看着眼前忍气吞声的主仆心里越发痛快,她之所以没选择跟那个太子在一起,就是因为知道他有一个不好相与的太子妃。而上官蠡不同,相貌才华丝毫不比太子差,虽然地位差了一点。但是主要一点就是上官蠡的王妃只是一个挂名的,哪天她顺利成为正室也是很有可能的。 恋裳依深深呼了一口气后展现出完美的笑容,说道:“怎么会?你也说了,本宫应该和你好好相处,才能让王爷在王府里待得舒心。” 看着恋裳依那明媚璀璨的笑容,紫衫就深深得嫉妒,她知道恋裳依很美,丝毫不比她差,恋裳依的美在于超凡脱俗的纯自然的美,而她的美却在于那些精心打扮后的妩媚。这张脸蛋,她一定要毁了。“王妃姐姐不愧是大家闺秀,说得果然很有道理。” 恋裳依感觉自己脸上那个虚伪的笑容都快要使自己的脸蛋抽筋了,随即摆出高高在上的正室模样,说道:“本宫有些累了,就回去休息了,紫衫,你自己随便逛!小小,我们走。” 这时,小小呶呶嘴,走上前去,跟在恋裳依旁边。 紫衫她们施了一礼,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紫衫在那个地方满脸愤恨不平。 紫衫身边的丫鬟则是气不过说道:“区区一个丫鬟,竟然如此嚣张,夫人,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紫衫挑了挑眉头,冷笑道:“怕什么,恋裳依不过是不受宠的女人,总有一天本夫人会代替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而且本夫人相信这个日子不会远,兰儿,我们走,继续踏雪。” 所有的人都走后,这片雪地上残留下的脚印很快被风刮来新的雪花覆盖,不留下任何痕迹,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恋裳依走进房内,拿起面前摆放的茶杯,就大口大口喝茶,她真的很生气,刚才紫衫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和话语深深刺痛了她。她恋裳依才不要像别的女人那样,完全依附于一个男人。所以,上官蠡,我一定会离开你。 小小看着自家小姐,大口喝茶来降火,不禁劝解道:“小姐,实在不值当跟那种人怄气。不过,话说回来,小姐以前对王爷算不错的,王爷难道一点都不念旧情吗?” “他就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 一个懒洋洋的男性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她们两个同时向声音远处望去,却发现一个妖娆美男站在屋内的一角似笑非笑看着她们。 “喂,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会在这里?”恋裳依觉得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今天竟然还能遇见这个瘟神。 像是没看到恋裳依表现出的不悦和反感,“不要那么冷漠嘛!今天我来可是有事情跟你说的。”简溪涎着脸皮说道,随后又意有所值看了看小小。 恋裳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扭头对小小说道:“小小,你先出去吧!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 小小觉得简溪这个人不是好人,但是迫于自家小姐的命令,只好不情愿出去了。 直到小小关上门,恋裳依坐了下来,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潜入王府跟我说?” 这个时候,简溪摆脱了戏谑的态度,而是认真说道:“你跟着上官蠡过得并不好,不但要住在如此偏僻地方,上官蠡的其他的女人还敢欺辱你,你跟我走,让我来照顾你。” 恋裳依差点被茶水噎住,简溪这个人在她心里,一直就是一个非正常的变态,她真没有想到简溪会向她表白,“不用了,我自有打算,简公子,多谢你的美意。” 说实在的,恋裳依觉得自己宁可跟着上官蠡,多受点窝囊气,也不要跟简溪在一起。实在是她每次面对简溪时候,都会感觉很不舒服。 简溪看恋裳依想都没想,就这么直接拒绝了自己,脸色很难看,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脸色舒展开来,来到恋裳依面前,轻声细语说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切水到渠成,你会和我在一起的。” 恋裳依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本来想站起来,请他出去,可是突然发现头晕乎乎的,脚软,身体乏力,颤巍巍指着简溪,“那个茶” 简溪打横抱起她,向床的方向走去,“是啊!在茶里,我下了点好东西。这个地方,洞房花烛夜,有点委屈你,但是没有办法,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上官蠡把她放到床上,随后压了上去。 恋裳依软手要推开他,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很容易被外人误解,有欲拒还迎的意味。 屋外的气温很冷,不时还有凛冽的寒风吹起,而屋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地上摞起了一堆衣服。 ------------ 第三十八章 :“不贞”恋裳依受到的待遇 恋裳依屋内的一切似乎正浓,她身上只着了一个亵裤和肚兜,脸颊绯红,而简溪上身什么都没有穿,下身穿了一个白色的长裤。两个人紧密亲吻着,恋裳依不时推拒着他,可是又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他的样子。 突然,门被大力撞开。 上官蠡脸色阴沉骇人的出现在门口,而入目的竟是这番景象。他身后的一群人也不可置信看着摞在一起的两个人。 简溪突然感觉到一个凛冽的寒风向他袭来,他赶紧躲开,闪着寒光的剑在他面前刺过,好险,就差一点,他就命丧黄泉了。 就这样,他眼内的情欲已经完全消逝,刚才着实吓掉了他的七分胆。他翻身一跃到自己衣服旁边,大手一挥,便抓住自己的衣服,飞身出去,逃走了。 躺在床上的恋裳依有些不舒服的呜咽着,她感觉很难受,似乎被烈火焚烧的难受。 突然,她的脖子被狠狠扼住,就这样被从床上拉了起来,先是右脸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生疼,接着是左脸,她嘴里的腥咸的血液顺着嘴角慢慢滴下。 恋裳依由于疼痛的缘故,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是散发着要杀人的冷意的上官蠡,而且自己被扼住喉咙,狠狠挣扎,那只手却更加用力。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 小小刚才被那一幕也吓傻了,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赶紧跑到上官蠡的旁边,跪了下来,焦急的哭泣道:“王爷,你放了我家小姐吧!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求求你了,王爷。”说完后,狠狠往地上磕头。 管家这个时候缓过神也走了过来,焦急说道:“王爷,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不能杀了王妃啊!” 而紫衫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讥讽说道:“还有什么不明白得,大家刚才看得一清二楚,两人都那个样子了,能干什么勾当?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呢,王妃,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王爷,你别忘了,要是没有王妃,我们大家都不能活到现在。你不能杀了她啊!”奶娘有些心疼得看着恋裳依,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王妃怎么能做出这种败坏道德的事情,难不成她是怨恨王爷这段时日对她的不理不睬?就算这样,她也不能做这样侮辱王爷的事情啊! 小小则是抱着上官蠡的大腿,手不断拉着她的裤腿,不断哭喊着,“王爷,你放了我家小姐吧!求求你了!”小姐那个纤细的脖子正握在他的手里,如果他稍微用力,便可了却小姐的性命了。 上官蠡对上恋裳依的眼睛,内心不禁震撼不已,这个女人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平静。她的眼中没有怨没有恨,只是看着他,眼内什么都没有包含。 讥笑一声,上官蠡松开了手,很多人不禁吁了一口气。 可是,等恋裳依的身体倒在地上,他狠狠朝她胸前踹了一脚。 恋裳依的身体就做了一个抛物线状,狠狠撞上了后面的墙壁。登时,肚子里一片翻滚,一口腥甜涌上口中,便忍不住“噗”吐出鲜红的血液,鲜血落在地毯上,绘成一副娇艳欲滴的妖娆花朵的图像。 “小姐”小小哭喊着,她来到恋裳依身旁,扶起了她。 到了这刻,恋裳依怨恨了,她满含愤恨的目光看着上官蠡,到底她做了什么,竟然让他下如此狠手。 对上恋裳依满是愤恨的目光,上官蠡眼神绽放嗜血的光芒,阴狠嗤笑道:“恋裳依,你很不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你就背负上弃妇的名号,在这座院子里等着老死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在上官蠡离开踏出房间之前,恋裳依使出全身力气,喊道:“上官蠡,我恨你!” “那你就让你那微不足道的怨恨焚烧着你吧!”上官里回过头来,嘲讽得看着她说道。 紫衫嗤笑得跟在上官蠡的身后,而管家奶娘则是有些惋惜得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咳咳”恋裳依感觉胸口痛得难受,哪怕呼吸一口气,都是非常煎熬的。 看到恋裳依剧烈得咳嗽,嘴角不断渗出血丝,小小焦急问道:“小姐,你怎么样啊?到底哪不舒服?咱们请大夫,好不好?” 恋裳依看着小小已经哭红的眼睛,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愤恨不已说道:“小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蠡为什么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小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回道:“小姐,你不知道?” 简溪回到房间后,发现上官汶早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上官汶发现他的归来,看了非常颓败的简溪一眼,“没有成功?” 简溪点点头。 上官汶讥笑道:“这不是你的错,有可能上官蠡早就在恋裳依身边安插了人,所以她发生什么事,上官蠡都会很快知道的,没有成功也正常。不过,本王想上官蠡以后是万万不会要恋裳依了,你还有得是机会。” 简溪冷哼一声,他说的倒轻巧,今天自己差点成为剑下亡魂。不过,为了得到恋裳依,这一切都值了。 上官汶看到简溪没有理睬自己,而是不断一杯接着一杯饮酒,似乎在努力驱赶内心的遗留下来的恐慌,“你放心好了,只要我力保你,上官蠡也动不了你,而且还有上官羽,你这个莫逆之交呢。” 简溪点点头,“希望一切都顺利,上官蠡绝对不好对付。” 恋裳依就这样在王府里过上了猪狗不如的生活。 她的院子外有侍卫把守,不许她走出一步。 送饭的人每天送来的饭都是馊的,上面还是布满了尘土。而且任何人都敢给她们脸色看。 由于上官蠡那一脚,恋裳依受了很重的内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病情日益加重,每天不断咳嗽。她就在想:她的生命是不是要终结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有点不甘心呢。 小小哭道:“小姐,实在不行,你去和王爷解释清楚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出事的。”在这个世上,她只有小姐一个人了,如果小姐离开她了,她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 第三十九章 :恋裳依吃人肉 清晨,外面弥漫着浓郁的雾气,白花花一片,看不清四周的景象,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尘土味道。 恋裳依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坐了起来,她看着外面的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景象,有些欢喜,“小小,带我出去,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去了。” 小小看着恋裳苍白如纸的脸颊,唇也没有血色,精神也不太好,很是心疼,小姐一直都是保护她的,这回无论怎样,都要帮助小姐,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王爷跟他说清楚,小姐是被冤枉的。忍住差点滑落的泪水,含笑道:“好啊!小姐,这样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恋裳依知道小小是强颜欢笑,她的病情她自己很清楚,是在日益加重,而且她们根本出不去,找不到大夫给自己治病,看来上官蠡这次是真的想要赶尽杀绝。上官蠡还真是一个非常暴虐的人!她竟然不恨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小小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把恋裳依搀扶到外面。 恋裳依看了看四周的雾气,眼神很是忧伤,她想起在现代,下大雾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人坐在外面,享受着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她伸出手来,抓了抓四周,还是什么都抓不住。雾是看得见,却摸不到的,就像是人世间的很多事情,明明就在眼前,却实际上遥不可及,无法触摸得到。 很快,大概一刻钟之后,雾气就散去了,恋裳依有些失望,她多么希望雾一辈子都不要散去,周围的事物都被隔绝开来,而她只要宁静生活一辈子就好。 “呦!我们的王妃还真是有雅兴,竟然坐在院子里如此得悠闲自在,我可是羡慕得紧呢。”紫衫却突然出现。 她一身绿色纱裙,裙子是用真丝做的,上面绣着几朵牡丹花,脸上铺满了妆容,浓妆艳抹,却恰到好处,一点都不俗气。 她的精神很好,倒不像恋裳依萎靡不振。 恋裳依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羞辱自己,可是没有必要,自己现在实在没有任何心力跟她斗了。“这不是紫衫吗?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怕沾了晦气吗?” 紫衫却哧哧笑了起来,看着恋裳依说道:“我说恋裳依,都这个时候了,你的嘴还是挺能说的吗?我倒是不怕沾晦气,我只是想看看咱们王府里的荡妇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谁让我现在日子特别无聊呢,而且王爷又有了新欢呢。” 新欢?恋裳依没有顾忌紫衫对她的辱骂,而是不禁问道:“新欢??” 紫衫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前几天不知道王爷从哪里买回来一个美人,看那个美人粉嫩嫩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都喜欢,更何况王爷呢?不过,恋裳依,你倒不关心自己,还关心起王爷来了?” 恋裳依嗤笑,“关心他?怎么可能,我只是想不通上官蠡到底在做什么!” “想不通,就不用想了,恋裳依,你该不会以为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和你聊天得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恋裳依当然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理,而且这个女人是不好相与的,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对她这么仇视?就像是宿敌一样。 紫衫有些恼怒地看着恋裳依,她又是这样的表情,不屈和无畏,这个女人总是让自己产生自卑感,不断想起自己出身在红尘,周转于不同猥琐男人之间,利用心机和狡诈存活到现在。她要摧毁恋裳依的一切,包括现在的这份愤怒的勇气。 “恋裳依,你果然是明白人,我也不想大费周折,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就算是你今天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你就直接跪下给我磕一个头。我今天会放过你的。”哼!就算你给我磕头,也只是今天放过你。我会慢慢折磨你,慢慢销蚀你的美好的一面。自从自己被卖到青楼以来,就发誓一定要主宰自己的命运,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狠狠蹂躏。 恋裳依嘲讽看她一眼,一字一字从嘴里狠狠吐出来,“你?做?梦!” 看到紫衫变得有些难看还有阴狠的脸色,她继而说道:“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怨恨我,但是我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恋裳依发现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个疯子,无缘无故竟然让自己给她磕头。 紫衫听她说完,反而哈哈大笑,费了好长时间才停止,说道:“恋裳依,好,你有骨气。”随即她扭过头去,带着狠绝的目光看着兰儿说道:“兰儿,教训不听话的该如何做,你知道吧?” 兰儿点点头,满眼幸灾乐祸得说道:“当然,夫人,奴婢现在就替你出气。” 只见兰儿阴狠的看着恋裳依,撸了撸自己的衣袖,就向她这边走来。 小小这个时候拦在恋裳依的面前,怒道:“谁也不能欺负我家小姐,否则我跟你拼命。” “好个忠心耿耿的丫鬟,恋裳依,我是不是该祝贺你还有这么个贴心的丫鬟呢?”紫衫笑道,然后向身后的其他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走上前来,不顾小小的挣扎将她拉开。 恋裳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兰儿,挣扎着要从凳子上站起来,她可不想坐以待毙。胸部却一阵剧痛,只能瘫软得坐着。 兰儿抡起胳膊,用尽全力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恋裳依顿时觉得脑袋嗡嗡响,本来被上官蠡打的脸上的伤还没有好,现在更加严重,她的左脸已经青肿。 接着右脸颊也被狠狠“啪”打了一巴掌。 紫衫心情很好得看着这一幕,感觉很是舒爽说道:“兰儿,你没吃饱饭吗?打得声音太小了,就像搔痒似的。” 恋裳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竟然被欺负如此至斯,几天之内被人轮番掌嘴。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曾几何时,前世的时候,自己继母也是这么对待自己,自己愤然反抗,生生从她的肩膀上咬下一块肉,为此自己的亲生父亲狠狠打了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恋裳依。 紫衫本来来到恋裳依的面前,很是欣赏她的窘相。看到恋裳依怒视她的阴狠眼神,要好好戏谑她一番。可是没想到,恋裳依竟然“唰”站了起来,跑到紫衫面前,狠狠咬在她的脸颊上。 只有恋裳依知道自己的身体体内任何一个细胞在抗议在叫嚣,她的肚子里抽痛得像每个器官都被扭曲了,但是她顾不得这些,只知道一定要撕烂眼前的女人。 旁边的人都吓傻了,都没想到恋裳依竟然疯狂如此。当她们反应过来,要拉开她们两个人。却发现恋裳依的牙齿很用力,竟是很难分开她们二人。 紫衫被咬得疼痛难当,不禁叫出了声音。她真害怕恋裳依会咬下一块肉来,她的容貌那就毁了。 看到紫衫的痛苦的表情,恋裳依只感觉到痛快,她现在已经成为什么都不顾的疯子,牙齿不断用力,感觉到牙齿深陷在肉里,像是受到鼓励,更使力。 紫衫哭喊得更甚,周围的人急得团团转,不断拍打攻击着恋裳依,甚至有的人拿凳子向恋裳依弱小的身上拍去。 已经疯癫的恋裳依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她使出最后的全力,愣是生生从紫衫脸上咬下一大块肉来。 紫衫的脸上登时血淋淋,她捂着自己的脸颊,大声哭喊着,同时,惊恐瞪着眼前的头发凌乱眼神狰狞的大口喘着粗气的恋裳依。 ------------ 第四十章 :用一只手弥补犯下的错 那些奴婢们赶紧慌乱地跑到紫衫旁边,很是焦急伸手去搀扶她,却被她拨开。 “啊!”紫衫仰天长吼一声,她的脸上的肉竟然被恋裳依咬下一块,她咬牙切齿,痛恨地看着因体力不支而倒地的恋裳依。“你们往死里打这个女人,我要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兰儿快去给我找大夫。”她的脸不会毁的,不会的,上官蠡会救她的,一定会的。她不断安慰自己,她宁愿相信世界要毁灭,也不要相信她的脸会毁掉。 留在院子里的奴婢们开始狠狠使出全力对恋裳依拳打脚踢,本来恋裳依身体已经不堪重负,现在又遭受毒打,更是雪上加霜! 小小这个时候赶紧跑过来,狠狠推开那些丫鬟,护在恋裳依的身上,企图替她挡下所有的攻击。 “到底怎么回事?”上官蠡这个时候却出现在院内,他本来去找紫衫地,却被告知紫衫来到了恋裳依这里。不用猜都知道紫衫不会怀着好心探望恋裳依,他倒要看看紫衫的手段到底残忍到什么地步。结果,却看到这一幕,满脸血淋淋的紫衫,躺在地上气弱游丝的恋裳依。 紫衫看到上官蠡后,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哭喊着跑到他的身边,“王爷,救救我,我的脸被恋裳依咬了,救救我啊!”她不想毁容,也一定不要让恋裳依好过。 上官蠡看了一眼紫衫脸上的伤势,真是有些惨不忍睹,这张脸应该治不好了吧!又看向躺在地上狠狠瞪着他的恋裳依。 恋裳依紧紧咬住下唇,眼圈微红,泪水不断在眼内打滚。她知道上官蠡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先是与其他的男人“通奸”,现在又毁了他喜欢女人的脸。她是罪上加罪,以上官蠡的暴虐的性格,一定会使用残忍手段折磨她的。不过,她不会向这个男人低头。 上官蠡却没有顾及紫衫的伤势,慢慢向恋裳依走来。 小小这个时候,“噗通”双膝跪地,不断磕头,哭诉道:“王爷,不是我家小姐的错,是紫衫夫人先折磨我家小姐的,求求你了,放过我家小姐吧!呜呜!”她的泪水像是打开的自来水快速的流淌,她很是心疼自己家小姐,为什么不幸总是降临到小姐的身上。 上官蠡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来到恋裳依的旁边,俯视着看着她。 恋裳依不屈服与他对视着,现在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却不想表现柔弱。 小小满脸泪水,赶紧对着上官蠡焦急解释道:“王爷,上次你误会我家小姐了,小姐是中了简溪的奸计,请王爷查明真相。”说完,又使劲往地上磕头,不一会,她的额头上出现了血印。 上官蠡只是瞄了她一眼,不作任何表态,眼内平淡不惊。 “王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只是好心来看看她,没想到她这个贱人竟然不知好歹,咬伤我的脸颊。”紫衫大声哭喊骂着。 上官蠡此时看着恋裳依,眼内没有任何冰冷,也没有任何情感,只是盯盯看着她。随后用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腕。 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王爷从刚才没有说一句话,到底要干什么。 恋裳依想要挣开他的手掌,却丝毫使不出力气。 上官蠡这个时候张开口却说道:“你咬下她的一块肉,你必须付出代价偿还,不如我要你一只手,如何?” 恋裳依惊恐地看着他,狠狠摇摇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是第一回体会到恶魔的恐怖。 小小赶紧来到他的身旁,拉住他,焦急说道:“王爷,你要我的手吧!求求你,不要动我家小姐。” 上官蠡紧蹙眉头,一脚踢飞她,他实在不喜欢聒噪的奴才,手上狠狠用力。 “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很是清晰,在场的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同时胆颤心惊,这个王爷的手段狠辣真是令人发指。 “啊!”即使恋裳依没有丝毫力气,还是忍不住疼痛,沙哑着嗓子叫了出来。一口鲜血还是喷涌而出。她感觉到蚀心之痛从手腕上蔓延开来,全身不断冒着冷汗。 上官蠡放开了她,就转身往院外走去。 恋裳依滑落到地上,身上过于疼痛,她已经昏厥了过去。 紫衫稍微解气地看了地上的恋裳依一眼,就跟着上官蠡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上官蠡似乎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紫衫说道:“本王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找恋裳依的麻烦。否则,不管你是缺一块肉,还是少一个指头,本王都不会再管。”说完,也懒得管她,就快速走开了,只留给紫衫一个绝情的背影。 第二天早朝,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用着醇厚的声音对着上官蠡说道:“老四,你自康复以来,政事可是甚少管理,不如从现在你进户部,也可以在平常琐事上多多辅佐太子。” 上官蠡却是笑道:“儿臣实在是怕辜负父皇的美意了,儿臣昏迷多年,读书上多有荒废,现在的儿臣的学识大概只能和一个十岁孩童相提并论。所以儿臣想多读些书,如果以后可以的话,再辅佐父皇和二哥,岂不更好?” 皇上点点头,赞许道:“如此甚好,老四想的很周到的。”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继而问道:“老四,听闻最近你买了几个妾,而且还是风尘中的人回府?” 上官蠡倒是有些惊讶,消息传得还是真快。“启禀父皇,儿臣感觉偌大的宅院,有些冷清,所以府里多添了几个人。” 皇上此时怒道:“多添几个人?她们都是风尘女子,你这是置恋裳依于何地?对了,恋裳依呢?她没有反对吗?” 上官蠡看着明知故问的男人,内心不断冷笑,但是表面上恭敬说道:“父皇,儿臣打算休了恋裳依,实在是恋裳依做了败坏道德的事情。” 皇上怒视着他,说道:“你要休了恋裳依?” 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个四王爷做事还真是狠辣,竟然要休了恋裳依,真是忘恩负义,还沉迷美色,无可救药了。哪有当年那个神童的模样。” “哎!也许是这些年昏昏沉沉的,突然醒了后,心窍还没开呗!” “看来这个四王爷也没指望了,本来还以为这个朝廷势力会有所变化呢?” 虽然这些压低声音说,但是他们说的话一字不露进入了上官蠡的耳朵里。他瞄了一眼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么做。他已经不把他当做父亲看待了,自从他害死自己生生母亲那一刻开始,他上官蠡做事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恋裳依,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让你这么早跟我脱离关系,不管当年害死大皇子的人是谁,他都不会伤害你!算是你照顾曾经傻子的我的报酬。 上官蠡眼内闪过一丝寒光,那个人很强!隐藏地这么多年这么深,而且敌暗我明,他只有表现地绝情。 同时他当然知道那天全是简溪的计谋,可是他必须装傻充愣,而且必须演得逼真。 ------------ 第四十一章 :心意的改变 夜晚,周围的一切越发死一样的静谧,刺骨的冷风不断流转在这个简陋的房屋内,像是欢呼,像是嘲笑陷入灾难的二人。 恋裳依原本的脸颊已经失去血色,双眼紧闭,躺在床上陷在昏迷中。 小小坐在她的床边,担忧得看着她。暗道:到底该如何是好?小姐的伤势这么严重,本来应该尽快找大夫,可是她们根本出不去。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活了,想着想着,小小的眼内开始氤氲,泪水像断了线珠子,顺着脸颊掉落。 突然,“扣扣”敲门声响起。 处在这种境地的小小刚开始以为自己幻听,深夜里,怎么会有人来?直到敲门声再度响起,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害怕又是有人找麻烦的,她来到门口,悄声问道:“是谁?” 结果,“是我,上官羽!”门外传来急切与兴奋的声音。 小小一听,眼内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也许是过于兴奋,泪水又抑制不住流了出来,她赶紧打开门。看到上官羽一刹那,“噗通”跪在了地上。 上官羽则是愣住了,这个丫鬟跟着恋裳依,一般情况下都是不顾繁文缛节的,今天怎么给他行了这么一个大礼,而且身体还不断瑟瑟发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小小不断抽泣着,最后扬起满是泪水的脸,拉着上官羽的裤腿,“王爷,快救救我家小姐,她快要不行了。” 上官羽犹如遭到晴天霹雳,怎么可能?只不过几天的光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惊慌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小赶紧起身,拉着上官羽来到她的床边。 上官羽不敢相信,恋裳依就这样只剩半口气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本来瘦弱的身体现在显得更是孱弱,胸前血滴点点。像是稍微触碰一下,就有可能马上消散。他沙哑着嗓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小赶紧把事情大概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上官羽听后悔不当初,原本这些天他因为上次的打击,恋裳依那句叔嫂关系而难过,所以没有来看她。因为他无法容忍他们二人情意浓浓的其乐融融的生活。 出人意料的是,早朝上听说上官蠡要休了恋裳依,所以便迫不及待来看看她,同时内心也是兴奋不已的,他终究是有机会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小小泪眼渴望得看着他,“王爷,赶快想想办法救救小姐吧?” 上官羽赶紧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一个红色小瓶子,打开盖子,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捏开恋裳依的嘴巴,慢慢放入了恋裳依的嘴里。 小小这个时候,才稍微放心,自家小姐应该暂时不会有事了。 上官羽转过头对小小严肃说道:“小小,你先留在你家小姐身边照顾她。我去去就来。” 小小有些惊慌,难不成也不管她们了,赶紧拉住了他,“王爷,你要去哪里啊?” 上官羽看到小小的担惊受怕的表情还有不断颤抖的身躯,就拍拍她的头,予以安慰道:“不要怕,我去请大夫。你家小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无法挪动她。” 小小这才明白得点点头。 上官羽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站在院外的黑狼对着上官蠡说道:“主子,你真打算让上官羽带走恋裳依?”带走吧!带走吧!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是如何欺负主子的,他可是那次在悬崖边上的时候,主子和恋裳依掉下去后就一直跟着他们的。 那个女人捉弄人的招数层出不穷,例如把主子打扮成女人,还把主子做成雪人!现在想起来,恨不得跑到那个女人旁边狠狠踹她两脚让她归西。 即使在深夜中,上官蠡也知道黑狼现在眼神贼兮兮的,心怀不轨,他眼神阴翳得说道:“黑狼,你现在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你知道你家主子我讨厌口不对心的人。” 黑狼则是越发崇拜自己的主子,就连自己想什么,主子都能看透。知我者,主子也!黑狼得得瑟瑟想道。 上官蠡狠狠瞪他一眼后,就望着恋裳依的房子。 从很小的时候,他的父皇总是不断夸奖他的才华,他的谋略,他的聪明。那个时候,母妃在笑,笑得很欣慰,很自豪。 他恃宠而骄,创建了卧虎,自以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母妃竟然死在了他的自信之下。 今天他为了没有后顾之忧,狠狠伤害一个女人,再把她推开。 他的眼神内突然迸发凛冽的寒光,恋裳依是自己的什么人?她什么都不是,只不过看在她曾经救过自己的情分上,稍微施舍一点怜悯心而已。 如是想到,他转过身去,就要回到自己的住所,应该好好部署接下来的事情。 但是,脑袋内像是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似乎不断侵蚀着他的脑细胞,他颤抖着双手捂住自己的头部。 黑狼则是惊慌失措扶住了他。 上官蠡只感觉到脑海里竟然形成一个景象,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他欢快在前面奔跑,而一个丑女在后面气喘吁吁追着他。 他在笑,在开心。但是那个丑女人却愤恨不已瞪着他。 他无视她的不满,只顾自己的快乐,欢欢快快来到一个悬崖边上,那里很多黑衣人,还有两个男人。他要拉着那些人玩,结果那些人打了起来,自己不幸跌入悬崖。 而那个丑女人傻乎乎的竟然用一只小小的手要拉住他。 结果二人双双落崖。 柳黎阳适时出现,塞在上官蠡嘴里一颗药丸,欣慰说道:“主子的毒差不多都要清了,到时候,主子很有可能恢复所有的记忆。” 黑狼却是不满道:“我说你,什么神医,主子刚才头痛成那个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柳黎阳憋了一股火,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不能怀疑他的医术,那是他的招牌,他就靠这个吃饭的。“我说你才是不懂就不要乱说,那是很正常的,主子在那段生病的日子的记忆要复苏,有这种情况很正常!”说完,冷哼一声,不看黑狼一眼。 由于刚才的疼痛,上官蠡沙哑着开口道:“恋裳依曾经是个丑女人,是不是?” 本来闹别扭的二人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都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上官蠡嘴角突然绽放一抹妖冶的笑容,他后悔了,他不会放走恋裳依的。 ------------ 第四十二章 :绝对不会放你走!! “柳黎阳,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随即上官蠡在柳黎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柳黎阳这才领命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狼在一边歆羡不已,这些天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倒是没吩咐他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另一边,小小看着眼前透着神秘邪恶的突然出现戴着面具的银发男子,咽了咽口水,并护在恋裳依的窗前,防止这个男人的靠近。 柳黎阳挑了挑眉头,根据他的了解,恋裳依的这个丫鬟可是有趣得紧,不过,还是不要管这个丫鬟,赶紧救人,这样他就可以尽快回到主子身边。 他手里捏着一只针,一扔,正好扎在了小小的穴位上。 小小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却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干着急。 柳黎阳则是干脆无视小小痛恨的目光,来到了恋裳依的床边,用手帮她号脉,不禁啧啧咂舌。暗叹:恋裳依真是被折磨得惨不忍睹,他家主子真是冷面无情,下手狠辣。恋裳依本来对于主子无足轻重,可是现在主子又改变主意,让自己帮她疗伤。难道是因为记忆慢慢复苏的关系? 过了不一会,那个神秘男子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小小不知道神秘男人对小姐到底做了什么,因为她背对着小姐的床。而那个男人离开之际,在她身上拔出一根针,她就可以动了。 能动的她赶紧来到恋裳依的床边,仔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恰好这个时候,上官羽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长着山羊胡的气喘吁吁的老者。 小小赶紧迎了上去,“五王爷,你总算回来了,刚才吓死我了,你快点看看小姐怎么样了?” 上官羽听到后,以为恋裳依刚才出了什么状况,便急忙拉着那个老者来到恋裳依的身边。 只是老者哭丧着脸,他的一把老骨头啊!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稳重了,火急火燎得就把他拉来了,还背着他翻墙走壁的,害得自己的心脏超负荷跳动。 那个老者颤颤巍巍来到她的床边,给恋裳依号完脉,在此过程中,他的眼内不断闪着诧异的光彩。 弄得焦急的上官羽和小小不由得更加紧张,不明白他的神色背后的意义,代表的是好还是坏! 号完脉后,老者对着上官羽和小小说道:“这位姑娘的伤势虽然很重,但是已经被人医治,而且此人医术极高。她只需休养一段时日,老朽会开些有助于康复的药,吃了就会好的。” 上官羽听到恋裳依没有大碍,自然是很高兴的。脸上展现明媚笑容,说道:“谢谢大夫。” 小小也是破涕而笑,但是内心嘀咕着,那个神秘男子是来救自家小姐的,他到底是谁??不管怎么说,都是要感谢他的。 那名老者听到上官羽感谢的话,有些惭愧说道:“你要谢的是给这位姑娘医治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老朽希望有幸见上那人一见。” 上官羽这个时候看着小小。 小小接受到投来的目光,不禁讪笑道:“实在是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在哪里,他突然来,突然消失。” 那名老者很是可惜重重叹了口气。 随后,上官羽把这名大夫送了出去,把这个大夫背在背上,就开始飞檐走壁。谁让这不是自己的王府呢。很快,他就辙了回来,恋裳依发生了这些事情,他实在不放心现在把她一个人留在上官蠡的府上。 夜越发阴冷,黑暗,静谧。阴凉的寒意却比不得内心的万分寒意。 “咳咳”恋裳依剧烈的咳嗽着,因为胸部和手腕的疼痛,嘤咛一声而苏醒过来,入目的却是上官羽和小小两个焦急的脸庞。 她没想到上官羽会在这里,她以为自己这次肯定会去阎王殿报到,看来是上官羽救了自己。艰难得张开口,沙哑着嗓子说道:“谢谢你,上官羽!” 上官羽看到恋裳依看他的眼神非常柔和,其中似乎夹杂着感激还有欣慰。他有些受宠若惊,以往恋裳依不管真假,总是怒视着他。 上官羽心情大好,温柔笑道:“怎么样,还痛吗?” 小小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多余,小姐醒来后,就跟五王爷开始说笑。她很识趣退了出去。 恋裳依摇摇头,“好了很多,这次谢谢你,否则我……咳咳!”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 上官羽有些着了慌,劝慰道:“不要说话,等你好了,想说什么我都听。” 恋裳依的嘴角慢慢爬上一个温柔的笑容,她终于体会到被人宠着的感觉,而且这些肉麻的话还出自于一个王爷的口,看到他刚才紧张兮兮的模样,她心里就美滋滋的。同时,她的恢复一丝血色的脸颊泛着娇羞。 在上官羽眼里,此时的恋裳依特别魅惑人心,微红的脸颊犹如红苹果一样。上官羽不禁抚了抚她的脸颊,小声说道:“睡吧!等你好了,我带你走。” 恋裳依的眼眸上布满笑意,她似乎忘记此前经受的磨难,心里暖暖的,便缓缓闭上眼睛。 上官羽看着慢慢进入梦乡的恋裳依,内心觉得特别踏实,心满意足,还有快乐幸福。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带她走,远离这个让她遭受很大痛苦的地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而同时,另一方面,上官蠡听完自己的手下汇报,有些嘲讽得笑了笑。他既然不想放恋裳依走,就不会让上官羽带走她。 黑狼在一旁暗想:主子的魅力是如此之大,而恋裳依顶着主人的女人的名号,却想跟别的男人私奔,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上官羽他哪有主子庞大的气场和霸气,无与伦比聪明的脑袋,魅惑人心的脸庞,冰冷的内心,狠辣的手段,等等,后面这两点好像不是褒义词。 不过,主子的无情冷漠都那么吸引自己,主子果然是拥有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宇宙超级无敌的魅力!情不自已的黑狼又深深陷在对上官蠡的崇拜之中。 柳黎阳则翻了一个白眼,某只牧羊犬的恋主毛病又复发了,看他贱兮兮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没想什么好事。 上官蠡面无表情看着黑狼,一抹寒光划过,阴翳笑道:“黑狼,你主子我想吃城东的河里的霸鱼了,可是你知道那里现在已经冰冻三尺,不知道黑狼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柳黎阳全身开始冒冷汗,主子很腹黑阴险,这明显是想办法要故意折磨黑狼。 可惜,此时的黑狼已化成一个二百五,他的人生口号人生信念完全是围绕着他的主子,主子说啥就是啥。“主子,小事一桩,属下会尽快给你抓到的。”说完,斗志昂扬往城东跑去。 黑狼的身影消失后,柳黎阳颤悠悠得说道:“主子,城东的河里压根没有霸鱼。” 结果,上官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嘴角的邪恶笑容显示出他较好的心情。 柳黎阳顿时石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才好。一个二货的恋主情节极其严重的黑狼还有一个阴险的主子,他们两个果真是最佳的组合啊!! ------------ 第四十三章 :上官蠡的羡煞旁人的机遇 夜正浓,上官羽看着已经酣睡的恋裳依,转过头去,对小小说道:“小小,准备好,我先带你家小姐离开,随后就来接你走。” 小小着实吓了一大跳,这样子真的可以吗?小姐毕竟是四王爷的人,而五王爷是四王爷的弟弟,这样传出去,天下人一定会嘲笑小姐和五王爷的,而且小姐还处在昏睡当中,这样做到底妥不妥当。 上官羽看到小小犹犹豫豫的样子,“难道你希望你家小姐在这被折磨死吗??” 听到上官羽这么说,小小方下定决心,点了点头,留在这里横竖都是个死的。 上官羽很满意这个丫鬟的同意,毕竟恋裳依很看重这个丫鬟,如果她不肯跟自己走,就算自己只带走恋裳依,也会是很麻烦的。 “你谁也带不走!”一个阴嗖嗖透着寒意的声音传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却发现上官蠡满脸嘲讽站在那里。 小小吓得直接躲到上官羽后面,缩了缩身子。 上官羽则是怒视着他,毫不畏惧直视眼前充满轻蔑的男子,“我一定会带她走,在这里,她只会受到伤害。” 上官蠡冷笑一声,有些诧异说道:“我说你是不是闲散惯了,脑袋都锈住了?她是我的妃子,你是我的弟弟,你带走她,到底该如何面对天下人的闲言碎语还有父皇呢?我劝你还是回去做你的闲云野鹤的王爷吧!” 丝毫不理会上官蠡的嘲讽,只是目光坚定得看着他,“我一样要带走她,至于其他什么的一点不重要。” 上官蠡突然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对这个弟弟刮目相看一些,竟然这么有魄力,有胆量。原本认为他只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平庸的男人呢。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任何人都不会从我身边带走恋裳依。 “凭你带不走她!”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单单这句话充满了眼前的男人的蔑视。 他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上官羽,他随即抽出自己配身短剑来。 小小这个时候有些惊慌,毕竟她没想到这两个王爷会这样的剑拔弩张得要打架。 “我警告你,你讨不到一丝好处的。”上官蠡的话还是阴嗖嗖的,就像是从地狱吹来的冷风,让人闻而生畏。 但是,上官羽为了恋裳依像是浑身充满了力量,他一定要打倒眼前的男人,带走恋裳依,让她脱离这个恶魔。而且他一定会赢得,毕竟上官蠡疯癫了十多年,读书和剑法都有所荒废。 隐藏在暗处的柳黎阳则是满脸兴奋,真是有好戏看了,主子可是从来不出招的。可惜啊!黑狼错过了这一出好戏,估计他还在河里游泳呢,就为了找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霸鱼。 两个人之间的隐匿的霸气散发出来,随即两个人争斗起来,短剑相接的声音,很是刺耳。 结果,上官羽始终不相信一个人的剑法能炉火纯青到那种地步,一个疯癫了十多年的男人仅用十招就将他打败了,十招啊!他可是一直相较而言比较勤于练武的。 当上官羽被击打倒地,口吐鲜血的时候,他觉得他输掉了所有的东西,他是一个没用的人,他没法拯救恋裳依,不能给她幸福。他失去了骄傲,一个疯癫十年的人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将他打败。 只是上官羽不知道上官蠡就是卧虎的创建人,一个传闻中天才中的天才,超级恐怖的人物,但是上官蠡的这一切都是靠机遇和天赋的。十多年前,各个皇子还小,但是每个有皇子的贵妃可是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只有上官蠡的母亲箬贵妃天生善良温顺,一生别无他求,只希望上官蠡一生平安幸福快乐。 可是聪慧过人的上官蠡知道皇宫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而自己的母亲又是一个心肠特好的人,而当时皇上正宠幸箬贵妃,所以箬贵妃遭到各方的妃嫔的妒忌。上官蠡就苦思冥想,一定要想出一个完全之策,能让他们现在以及数十年安枕无忧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皇宫里的后花园遇见一个极其疯癫迾遢的中年男人,那个时候那个中年男子正在偷偷摸摸津津有味吃着手里的烤鹅,不用猜都是偷来的。 小小的上官蠡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幼小心里已经把眼前男子归为不幸的人的一类,因为他见过太多不幸的人,而且眼前的人形象还真是让人称奇。 而那个中年男子则是有些诧异,看这个小男孩应该是皇子,一般的皇子看见他这样的都会趾高气扬的,把他归为低贱的人一类。而这个小男孩却面无表情,没有厌恶,没有嘲笑。“你问我是谁?你且说说你是谁?” 而上官蠡叹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兴致跟他耗,就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中年的男子眼里充满着兴趣。就像是一只狼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后来上官蠡的宫中的一个宫女打坏了他喜欢的花瓶,一个内侍借此要把那个宫女乱棍打死。却被经过的上官蠡拦下了,他淡淡说了句:“宫里不幸的人太多了,就放了她吧!”说完就走了。 而这一幕完全落在了一直跟着他的中年男子的眼里。 “根骨奇佳,性情冷漠淡然,却有一个较好心肠!算了,就你了!”喃喃自语后,从怀里掏出一酒壶,灌了一大口,意犹未尽得啧啧嘴。便消失了身影。 睡梦中的上官蠡敏感发现自己的床边一个人,惊恐坐了起来,发现竟然是白天那个中年人。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目光中透着寒意说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小年纪,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老成?你累不累?很多年过去了,本人一直专研于武学,却没有一个徒弟。只因为最近口馋,冲着皇宫的饭香,所以就来这小住几天,看到你还不错,就考虑勉强收你为徒吧!”从他的口中,守卫森严的皇宫就是临时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上官蠡想都没想,“不学”看都没看他,用手指了指门口,“给我出去,否则我叫侍卫。” 那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这个小屁孩怎么那么冷漠呢。不过,他跟那些兄弟比,算是与众不同的,那些皇子们看见他的,都是满眼厌恶,甚至还要叫侍卫抓走他。而且他根骨奇佳,这可是练武的好素材。 后来,上官蠡因为不堪这个中年男子的叨扰,答应只学习他的一套武功,学会了,这个男人必须在他的眼前消失。 只不过,学会了这套十枫剑,他发现了这是一套绝高的剑术,宫中所教的根本和这个是两种层次的,而这个男人必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他第一回违背自己的话,跪了下去,恳求那个男人收他为徒。当然,那个男人借此戏谑了他一番。 不过,最后的结果,短短三年,他学会了他的大半武功,就连那个男人都啧啧称奇。 直到那个男人离开皇宫的时刻,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上的隐士武痴花葬魂。 花葬魂的传闻很多,没有人见过他。 再后来,上官蠡行走于宫外,招揽了各式各样的能人异士,为他所用。就这样,他创立了卧虎,顾名思义,只是沉睡中的老虎,但是被激怒,就会撕咬对方的喉咙。 ------------ 第四十四章 :晚来的春宵时刻 恋裳依缓缓睁开发粘的眼睛,光亮刺得眼睛生疼,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她不禁“咳咳”剧烈咳嗽起来,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你醒了?”冰冷生硬的话语带着冷飕飕的风彻底使精神有些萎靡的恋裳依打个寒噤。 恋裳依意外得发现上官蠡竟然坐在她的房间里,他的手里拿着一杯茶,静静地喝茶,目光一直望着窗外,就算是说话时候,他也没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满眼警惕与愤恨,这个男人不是很讨厌她吗?大清早却坐在自己的房间,难不成又是为了找她麻烦? 恋裳依赶紧起身,虽然她的胸部里翻江倒海的疼痛,手腕也是像针扎得疼,但是她必须起来,才能有足够的气势,跟眼前的男人对峙。 上官蠡看见恋裳依这么费力得强迫自己起来,不屑得笑了笑,“你还真是倔强啊!就那样躺着不是很好?”这个女人还真是愚蠢,她应该识时务一些,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与本王抗衡的,为什么她一直不肯屈服?难不成为了她那些毫无意义的高傲? 恋裳依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在跟她说话,不似以往的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而是面无表情的陈述一件事情。“上官蠡,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上官蠡不禁冷笑,自己想放下以往的芥蒂,跟她和谐的相处,而这个女人却认为自己别有所图,“恋裳依,你觉得本王会对你怎么样?” 看着上官蠡满脸嘲讽与戏谑,恋裳依有些气闷,“上官蠡,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无法猜透你们这些皇子的心思,跟你们斗不起,所以请你休了我,这样于你于我都是一件好事。”恋裳依是尽量压抑内心的波涛汹涌才说出这些话的。 只不过,上官蠡脸色越发得难看,“对于你的确是一件好事,这样你就可以跟着上官羽双宿双飞。”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上官羽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连名节都不顾了。想想上官羽昨天晚上跟自己火拼的场景,他不也是一样如此吗?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恋裳依气急,“你……”只吐出一个字,千言万语都被噎住,跟这种冷血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随你怎么想,总之,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在上官蠡看来,恋裳依这无形就是承认了她和上官羽有苟且之事。他的嘴上荡起嗜血的笑容。“离开这里,好跟上官羽私奔,让本王遭到天下人的嘲笑?” 恋裳依看着上官蠡阴森森的笑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往床里挪了挪,紧紧抱住被子。她咋就忘记了,这个男人是恶魔,而现在是男尊女卑的社会。万恶的社会,你怎么能造就出上官蠡这种产物呢? 看着恋裳依下意识的动作,他慢慢向床边走去,那眼神不断散发着阴翳的死亡射线,“你很怕本王??”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的靠近,恋裳依缓缓摇摇头,只希望他能冷静下来,而离自己远一些。前两天的场景不断回放在在脑海中,她不希望再遭受到那样残忍的对待。很疼得,真的很疼,那个时候的身体上的疼痛竟然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上官蠡发现她的莹润的大眼睛中布满惊慌害怕,就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说起来,你和本王成亲这么久,我们还没有圆房吧?” 恋裳依如遭晴天霹雳,不可置信得惊恐看着他,瑟瑟发抖得往床里面缩,只是期望这个人离自己远点。“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 上官蠡看见恋裳依一副楚楚可怜的我见犹怜的模样,下身一阵肿痛,飞快跳上床去,拉下旁边的帷幔。“恋裳依,你最好保证处子之身,否则天知道本王会怎么惩罚你和上官羽。”他可是清楚知道他们可是一起去的黎山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 小小在外面焦急来回踱步,可是那两个该死的上官蠡的侍卫就是不肯让她进去,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希望王爷不要伤害小姐。 过了不一会,里面竟然传来了恋裳依哭喊的声音,“不要,不要,不要”就这两个字一遍一遍得喊,喊得声嘶力竭,也不肯停止。 而这两个字,字字犹如重锤般击打在小小的心房上。 小小满脸泪水,要去打开那扇门,却被那两个该死的侍卫拦住。她颓然得跌坐在地上,老天爷,小姐的苦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房间内,上官蠡满头大汗得压制住不断挣扎的恋裳依,声音沙哑得说道:“你不要想着咬舌自尽的这种方法,你也不想你死后,你的丫鬟遭受任何苦难。” 就这样,恋裳依的本已毫无光彩的眼眸突然恢复一丝神采。 上官蠡满意得笑了一下,他可是很清楚如何威胁恋裳依这个女人。 在门外的小小只觉得心彻底冷了,想想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小姐在照顾她,而她这个丫鬟却什么都没帮上小姐。明明夫人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想报恩的,可是自己竟然让小姐深陷险境,饱受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渐渐地里面传出床铺咯吱咯吱得晃动的声音,还有男子粗犷沉重的喘气声,女子似有似无得微小的忍耐的喘气声。 小小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是知道小姐一定很痛苦。 而门外的两个侍卫脸色通红,满头大汗。 屋内的声音持续了好久,好久,一上午过去,直到晌午,上官蠡才衣衫有些凌乱的打开门,他满面春光,就像是刚吸饱血的恶魔。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上官蠡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没有精神的小小,“你进去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说完,就走了,后面跟着两个侍卫。 小小觉得自己是不是撞鬼了,竟然能看见王爷的那种舒心的笑容,而且王爷还让她好好照顾小姐。她管不了那么多,飞快跑进屋内,接下来的场景却让她面红耳赤。 上官汶听完自己手下的汇报,他满意得看着面前的棋盘,现在每个棋子都在发挥着作用。 头脑简单的简溪帮助他激怒上官蠡,致使恋裳依遭受凌辱虐待,而对恋裳依爱慕已久的上官羽对上官蠡的不满与日俱增,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上官蠡。同时沉迷女色的太子上官翎因为自己看中的女人紫衫被上官蠡夺走正愤恨不已,但是上官翎也是很喜欢恋裳依的,他可是势要夺得恋裳依呢。 哼!上官蠡,一时你该如何对付上官羽和上官翎两个人。 这个时候,外面一片嘈杂,简溪怒气冲冲闯了进来,“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抢走恋裳依?” 上官汶的眼内闪过一丝鄙视厌烦嘲讽,但是很快消逝,并没有被眼前的简溪捕捉到。真是一个只沉迷女色的蠢货,然而他耐心开口道:“快了,只需要耐心等待到上官蠡完蛋的一天。” 上官蠡,就算你再厉害,腹背受敌的情况,你改如何处理? ------------ 第四十五章 :决裂的心碎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恋裳依搬回自己的别苑,而上官蠡成为那里的常客。 每天晚上,上官蠡就开始折磨她,直到榨干她所有的力气,他才心满意足得善罢甘休。 就像今天这样,恋裳依看着压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暗暗诅咒着:预祝你纵欲过度,精竭而亡,到时候你会成为天下的笑话,你是最荒淫无度的王爷。想想她得意笑了笑。 而上官蠡看到她那笑容,就知道她在幻想什么他悲惨的事情,不由自主更加卖力。更悲催的是上官蠡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似的,不断掠夺和压榨,直至恋裳依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恋裳依总是晚晚得起,看到小小端上的食物,她就变成老饕,大口大口咀嚼着食物,快速的往嘴里塞着食物。 小小在一旁担忧着,“小姐,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你每天晚上一定受了不少苦,王爷不断惩罚你。”说完,眼圈红了,眼泪在眼中直打滚。 恋裳依听完后,食物卡在嗓子里,差点呛住。想到小小所说的惩罚,脸颊泛着红晕!看小小的样子,好像不知道上官蠡的惩罚多么变态。 不过,自己的确很想离开这里,离开上官蠡。可是,这里都是上官蠡的人。无论如何他们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小小看着恋裳依放下手中的食物,发起呆来,便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小姐,在这个守卫森严的王府,恐怕只有寄希望于五王爷了。” 听小小说完,恋裳依又开始慢慢往嘴里塞食物,只不过泪水控制不住得流了下来,流到了嘴里,和食物混在一起,有咸咸的湿湿的口感。 而另一边,上官蠡在早朝上接到一道圣旨,旨意的内容是让他立刻启程去接出使东皋的使者。 接到圣旨后,上官蠡向上官翎方向望去。 结果,上官翎他们笑着向他走来,“四弟,父皇这次让你去接使者,是希望你能代表东皋给熙邵的使者良好的印象,展示我们大国的风范。” 上官蠡也是皮笑肉不笑,说道:“我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请皇兄放心。” “哈哈!”上官翎笑道:“所有的人都相信四弟的实力,我们会等你凯旋的。” “谢谢皇兄。”说完后,上官蠡转身往宫外走,只不过,转身的一刹那,他的眼神犀利无比,透露着厌恶与气愤。 看着上官蠡的背影,上官翎眼内精光闪闪,阴狠布满眼眸。这次他们几个皇子一起推荐让上官蠡去接使者,希望那些人办事有些效率,上官蠡就不用回来了。至于恋裳依,上官蠡,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照顾的。 恋裳依听说上官蠡要去接使者的消息后,很是高兴,一方面她终于摆脱上官蠡的折磨,另一方面,她会找到机会逃走的。 上官蠡准备好一切,站在府门口即将上马离开的时候,他发现只有一个小妾小雯来送他。紫衫是因为脸已经毁容了,实在没法见人,而该死的恋裳依竟然没有来,估计这个女人还在欢呼吧!总算摆脱他了。哼!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上官蠡拽着缰绳,便开始骑马前行,后面跟着的是一些皇宫内的禁卫军。 令上官蠡没有想到的是,此次出行竟然是如此的艰难,充满了荆棘与曲折。 话说上官蠡刚走不一会后,恋裳依就开始满屋子转,动用所有的脑细胞开始琢磨如何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嗖”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把恋裳依吓的一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还好来人及时扶住了她。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官羽。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几日未见,上官羽消瘦得厉害,颧骨突出,眼睛凹陷,脸色有些苍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变成如此颓废的男人?“上官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上官羽看着她那美丽的容颜,苦笑道:“我只能趁着上官蠡不在的时候带走你了。”上次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所以这些天他一直没日没夜得学习剑法,他一定要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重要的东西。 恋裳依的眼内透着浓浓的哀思,眼前的男人是一个好男人,可是她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上官羽听到后,抓住她的肩膀,很是激动地摇晃她说道:“为什么不能?” 恋裳依低下头,忍住想要流下来的眼泪,如果我跟你走,天下人会耻笑你的,而且我还不确定对你的感情,我很喜欢你,但是那是爱吗?还是只是出于感激的喜欢?“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跟你走。你是一个好人,你值得更好的。” 上官羽的眼神变得暗淡,自己果真是一个没用的人,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趁着她的丈夫不在,想要带走她,心爱的女人竟然拒绝自己,原来自己竟是这么不堪。“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是不是?”上官羽的双眼充血似的说道。那模样好像是你敢说是,我就要掐死你。 恋裳依没有想到上官羽为了自己会变得疯狂。紧紧闭住双眼不去看他,狠下心说道:“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跟你走,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不是你们男人的玩偶,没有人可以任意决定我的命运,我的去留。” 上官羽怔住了,他知道恋裳依是特殊的,没有想到她这么独立,不受教条的约束,眼里没有三从四德。随即又很是失望,难过,“也就是说你从不会为我考虑,为我停留,就算我做再多的事情,为你再努力是吗?” 不是,求求你说不是,只要这两个字,就可以让我变得强大起来,无论面临着什么,都不会畏惧,就算是为了你要这个东皋王朝我也会那么做的。 看着上官羽的满眼希冀,恋裳依别过头去,随即像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盯盯看着他,目光坚定,冰冷,“是,无论你做什么,我只把你当成普通的朋友。” 上官羽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裂开的声音,慢慢碎成碎片,他的呼吸变得越发困难,很快要窒息,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他松开了在恋裳依肩膀上的手,原来一开始就只是他一厢情愿,回想以往的点点滴滴,他一直以为恋裳依会慢慢爱上他的。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恋裳依看着上官羽摇摇晃晃往外走,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掉落在地上。对不起,实在是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你不值得为我冒险而遭受全天下人的咒骂,你值得最好的女人。 恋裳依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脆弱,她蹲在地上嘤嘤哭泣,泪水总是像流不干一样,不断流淌。 ------------ 第四十六章 :充满妒恨嘴脸的女人 上官蠡离开几天后,恋裳依的精神总是很不济,爱犯困,吃东西还总吐出来。 小小有些闷闷不乐,撅着嘴说道:“小姐,虽然王爷对你很不好,但是自王爷走后,你看你日渐消瘦,无论吃什么都乏味,小姐,你该不会对王爷动心了吧?” 恋裳依听她说完后,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尤其看到小小那副一探究竟的表镜,她就无语问苍天。她会爱上上官蠡?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些猫狗之类的对于她来说,都比上官蠡可爱多了,难不成自己一天不嫌冷吗?让一个制冷机在身边转悠散发着寒气。 最主要的是他以前总是虐待我的,我又不是受虐狂。 想归想,但是恋裳依没有说出来,就任由小小在那胡思乱想。 本来恋裳依很有信心,趁上官蠡不在的机会,她可以逃出去,令恋裳依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守卫可真是兢兢业业,看着她们就像看着贼似得,弄得恋裳依脑袋都快要爆裂了,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逃离这里。 突然,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挣扎着要流出来,可是经过恋裳依努力一番,她还是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小小看着恋裳依先是作呕,还有惨白的脸色,很是担忧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找大夫吧?” 恋裳依摇摇头,现在她们哪里都去不了,还找大夫呢。上官蠡已经彻底把她当成囚犯来看着。他先是身体上虐待她,然后精神上折磨她,上官蠡,你到底想蹂躏我到什么时候?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二人同时向门口望去,紫衫带着面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帮丫鬟小厮。而跟着一起来得竟然还有太子妃,这是恋裳依没有想到的。 看着二人的倨傲的态度,恋裳依就知道她们是来找茬的,尤其是紫衫,那眼神中透露着凶光,就像饿狼一样。 同时,恋裳依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上官蠡的弃妇,既不是妻,又不是妾,可是让她给这两个人行礼,还是真有一定困难。“不知道二位今天大驾光临寒舍,到底有何贵干呢?”恋裳依不卑不亢说道。 紫衫率先嘲讽开口道:“呦,恋裳依,你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滋润呢,”过一会,你就会为你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看着恋裳依的绝美的面容,就愤恨不已,她的美貌竟然葬送在这个贱女人手里。 恋裳依不禁反击道:“怎么比得过紫衫夫人呢?每天无忧无虑的。实在是羡煞旁人呢!”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恋裳依,你是觉得上官蠡不宠幸我,把我晒在一边,我就每天“无忧无虑”? 还没等紫衫继续反击,太子妃恼怒地插口道:“恋裳依,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她恨不得上前去马上撕烂这个女人的嘴脸。她可是很清楚太子已经派人杀了上官蠡,然后他就会筹划着把恋裳依接到太子府,太子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恋裳依这个贱人。 恋裳依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太子妃总是针对自己,就像是上回太后寿辰那次一样,“太子妃,你今天来该不会只是为了想要我向你行礼吧?” 太子妃这个时候却咯咯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牙尖嘴利。”此时的太子妃哪有平时端庄贤淑的样子,倒是拥有很阴险狠毒的嘴脸。 撕裂伪装的面貌的太子妃随即挑了挑眉头,幸灾乐祸说道:“本宫今天来,只是为了看你最后一面。恋裳依,上官蠡现在把你交给紫衫处置了,想必你也知道,等下,可有你受得。” 恋裳依有些难以相信,上官蠡明知道紫衫会折磨她,而竟然把她的一切都交给紫衫,难道上官蠡狠心到如此地步?? 紫衫看着恋裳依白了又白的脸颊,得意笑道:“是啊!恋裳依,你绝对没有想到吧!”说完,眼内凶光毕露。恋裳依,等一会我一定让你好看。 太子妃看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便扭过头对紫衫说道:“紫衫,剩下的交给你了。” 原本她也打算除掉紫衫,可是没想到紫衫会选择跟上官蠡在一起了,最后紫衫竟然毁容了,她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可是上官翎就是对恋裳依不死心?为了得到恋裳依上官翎竟然陷害上官蠡。 紫衫阴森森笑道:“太子妃,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随即转过头去,看着恋裳依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好好偿还昔日的折磨的。” 恋裳依左看右看,不断想如何逃离这里。 小小来到恋裳依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袖。 眼中透着坚韧的目光,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的。 随后太子妃走了出去,看到守在门外的侍卫说道:“本宫很感谢你们让我们进来的。”伸手掏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就交给一个侍卫说道:“这个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你带着其他人去喝酒吧!” 那个侍卫看到银票上的数额眼冒绿光,但是想到四王爷临走前的交代,咬紧牙,摇了摇头,并不敢擅离职守。 太子妃不由得巧笑嫣然说道:“你们放心好了,四王爷那边有本宫替你们挡着别人管不了,这个四弟,本宫还是做的了主的。” 那些侍卫还是不敢就此离开岗位,王爷可是告诉他们守在这里,不让恋裳依私自离开的。 太子妃内心恼羞不已,但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温和笑道:“难不成有我们在,你们还害怕恋裳依有个闪失不成?”哼!就算恋裳依有个闪失又如何,上官蠡现在已经死了,尸体都找不到。但是,上官翎。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有太子妃和紫衫夫人在,应该没问题吧!而且王爷临行前,只是交代不让恋裳依跑了,就算是他们不在,恋裳依跑出这个庭院,也跑不出王府,府门那可是有人把守的。随即每个人都笑着接下了太子妃的“好意”。 ------------ 第四十七章 :恋裳依被毁容,毒瞎! 太子妃看着已经离去的侍卫,满意得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恋裳依的房间,冷哼一声!转身袅袅离开!接下来就看紫衫得了。 屋内,恋裳依蹙着眉头,紧紧盯着紫衫。 紫衫轻蔑笑道:“恋裳依,你不用这么紧张,你毁了我的容貌,礼尚往来,你这个容貌今天也留不得。”随手便揭开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脸上丑恶可憎的凹陷的疤痕。 小小这个时候却紧紧护在恋裳依的身前,狠狠瞪着紫衫,就今天的情况,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紫衫看到小小就要拼命的架势,冷笑着,“你这个丫鬟还真是衷心护主啊!不如先好好招待一下你的丫鬟。” 恋裳依怒道:“你敢?” 紫衫像是听到了很大的笑话,嘲讽笑道:“有什么不敢?雪娟,兰儿,看你们的了。” 这个时候,她身后的几人拉开了恋裳依和小小两个人。 而雪娟来到小小的旁边,用力固定住她的双臂防止她反抗,兰儿则在小小的面前狠狠“啪”给她一巴掌,随即又打向令一个脸颊。屋内不断充斥着“啪啪”的声音。 恋裳依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不一会,小小的脸肿得很高,嘴角挂着血痕。由于兰儿用的力气比较大,小小觉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紫衫觉得小小被折磨得再凄惨也没劲,便说道:“够了。”她们来可不是为了这个丫鬟。也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这时,所有的人都松开了恋裳依和小小二人。 恋裳依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了摇晃不已的小小,担忧道:“小小,你怎么样?” 小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紫衫看了眼前主仆情深的两个人,翻了一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别人?恋裳依,你不要着急,该轮到你了。”便回头给内侍一个眼色。 那些内侍会意,便走上前来,有两个人架住了恋裳依。 小小赶紧要推开那两个人,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小姐,可是自己刚站起来却被人借机从背后打晕。 随后,一个内侍突然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上泛着阴森森的寒光,那名内侍激动得笑着慢慢靠近恋裳依。 恋裳依有些发抖,她狠狠挣扎,使出全身的力气,却也抵抗不了后面架住的人的力气。 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脸庞上,冰冷的刀片割破脸颊,一刀又一刀,生疼生疼的感觉,就像是有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脸上撕咬着自己的脸颊。她想大声喊叫,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感觉一切的声音都卡在自己的喉咙里。 不一会,恋裳依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染成一朵朵绚丽的妖艳的花朵。 她咬紧贝齿,泪水止不住得流出,上官蠡,这下你满意了?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内侍满意得收起自己的匕首后,回到紫衫的身边复命。 紫衫看着恋裳依的此时的慎人的恐怖的模样,大感快意说道:“你脸上的两个字真是适合你啊!贱人这两个字从此跟随你一辈子,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耻笑,这就是你的报应。哈哈哈!”说完猖狂笑着,她总算报仇了,不过,这还不够,还不过瘾。 随即紫衫狰狞笑着说道:“你知道以前我看见过一个老妪,很多人都很同情她,因为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不这么想,我喜欢看到别人深陷深渊不断挣扎的痛苦模样,你这个样子,上官蠡不会要你了,可是当你离开这里,连眼睛都看不见,那岂不是更完美?”说完后,她得意笑了笑,仿佛这是她一生中想出得最得意的点子。 然后,她笑吟吟得转头对那些丫鬟说道:“还不动手?” 饱受熏陶的兰儿带着阴狠的表情,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她慢慢靠近恋裳依。 恋裳依瑟瑟发抖,摇摇头,挣扎着往后退去,内心呼喊:不要,不要!如果看不见的话,那自己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存活了。可最后她还是被那些狠毒的人给困住。 兰儿来到她的面前,把药往她嘴里灌。 恋裳依紧闭着嘴,药汁进不到她的嘴里,而是跟她脸上的血与泪混合在一起,变成骇人的令人作呕的褐色。 这个时候,一个内侍趁势狠狠捏住她的脸颊。 恋裳依的嘴不由自主张开,就这样,药顺利进入她的口里。 恋裳依感觉到苦苦的药汁顺着自己的喉咙进入到自己的胃里,眼睛慢慢闭上,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药汁进入到她的胃里,似乎很快发挥了作用,她感觉到眼睛一阵阵刺痛,最后疼得就像是有人在用刀片挖她的眼睛。 紫衫看着颓然躺在地上的恋裳依大口大口喘气,她的身上血迹斑斑。紫衫走过去,朝着她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不要装死,赶紧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恋裳依又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抽痛,接着全身开始痉挛。腹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流失,她很是心疼,不想失去,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便似乎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 话说,另一边,上官蠡他们本来走到树林里。 结果,树林里到处弥漫着黄色的毒烟,吸进一点便立刻毒发身亡。而上官蠡本身吃了疯医的解毒丸的缘故,所以这种毒烟倒是不能毒死他。 眼看着自己带领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倒下,上官蠡眼神犀利得环视四周,总算来了吗?他知道此次一定不会太平,可是没有想到来得会这么快。 隐藏在树林里的黑衣人看见上官蠡所带的侍卫已经所剩无几,而上官蠡却完好无缺得保持警惕。便冲出去,要立刻击毙上官蠡。 上官蠡眉头拧紧,眼神冷冽得看着蜂拥而至的一群暗杀高手。 经过交手,上官蠡才意识到这群黑衣人的武功不低于他所创的卧虎里的人的武功。但是,算他们倒霉,今天遇见的是他。今天在这里,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武痴花葬魂的所有的武功精髓。打定主意,他的眼睛寒光一闪,便孤身和一群黑衣人厮杀起来。 黑衣人本来嘲笑上官蠡的这种着急送死的行为,可是看到上官蠡的剑法后,便骇然了,他们第一次见到杀伤力如此强大的,如此炉火纯青的剑法,瞬间爆发的剑气便可刺穿人的肉体,所以上官蠡一挥剑,死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人。 黑衣人眼看着自己这边的人要被杀绝,便放了一个烟雾弹。像是求救信号。 而上官蠡意识到情况不妙,也放出烟弹,召唤出“卧虎”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卧虎的人一到上官蠡这边,那些黑衣人就全都撤退了。 正在上官蠡以为他们随后会大规模攻击的时候,大量着火的箭非常密集得漫天“簌簌”向他们这边射来,树林里瞬间变成汪洋火海。 上官蠡暗道一声糟糕,看来敌人是为了把他们一举歼灭。所以才布置这么紧密的计划。 树林里,卧虎的成员置身于火海之中,震耳的痛喊声不绝于耳。火势不断蔓延,火苗不断向天空延伸。 站在火势外围的黑衣人首领看着火里面不断奔跑挣扎嚎叫的人还有不断向他们屈伸的火焰,冰冷得命令道:“我们暂且守在火的外围,绝对不允许一个苍蝇逃生。”就算一个人武功再高强,也不会敌得过漫天的火焰。 一天后,太子上官翎收到手下的人的密报,得到这条消息后,他慢条斯理得对着旁边的一个正享受美人香的左拥右抱的上官汶说道:“三弟,这次多亏你告诉我,上官蠡就是卧虎的首领,否则这回我如何都杀不了他的。” 上官汶笑道:“恭喜二哥,为你的霸业清除一个障碍。” 上官翎内心冷笑,上官汶,你也算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上官蠡隐藏这么多年,你到底是如何知道他就是卧虎的首领的? ------------ 第四十八章 :上官蠡小宇宙的爆发 太子收到自己雇佣的杀手的情报,得到上官蠡已死的消息后,便内心很是焦躁,他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以正当的理由收了恋裳依。 可是,太子妃带回来的消息,瞬间抹杀掉了他所有的激动。 恋裳依竟然被那个该死的紫衫毁容了?恋裳依对于他来说跟紫衫不同,他是太子,对很多女人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而紫衫却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谋得他一丝的注意。所以他对紫衫有一丝兴趣,但也不是很上心。 但是恋裳依不同,她就像是一个发光体,无论她走到哪里,自己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得跟着她,她的一切都让自己那么在意。所以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折手段。到最后,却被告知她被毁容了!真是讽刺啊! 夜,静得出奇,静得吓人,暗得夸张,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亮,偶尔传出来的动物细微的鸣叫声也给这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意味。 衣服有些焦灼,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烟味的男子很是气愤,没想到这次卧虎里损失了这么多人。而自己也差点葬身火海。危急关头,他把黑狼叫了出来,黑狼用从上官蠡那里所学的轻功才把上官蠡从火海里带走。 上官蠡剧烈咳嗽着,他似乎感觉自己的肺已经被浓烟熏得黑漆漆的。最后,一口黑色的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主子”柳黎阳和黑狼焦急的叫道。他们没有想到卧虎竟然会遭到重创,而且主子会受伤。看来有人对他们是了如指掌,否则制不出这么详密的计划。 柳黎阳把手放在上官蠡的脉搏上,吁了一口气,“主子没事,而且曾中的紫金沙的剧毒也被吐了出来。” 上官蠡颔首,他虽然感觉肚子里不舒服,但是脑子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而且他已经恢复了那段疯癫的记忆。该死的恋裳依,竟然把他扮成一个女人去魅惑男人,就为了她酒楼的生意?还有冬天下完雪后,竟然让他呆着不动,用雪把他包裹住,做成了雪人。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挥舞着拳头威胁着要把他扔进树林里喂狼。 好好好,恋裳依,你给我等着,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你。想到这,上官蠡的嘴角荡起一抹笑意,有点风骚,有点邪恶。只不过黑暗中,并没有被黑狼和柳黎阳发现而已。 两天后的黑夜里,上官蠡回到王府,便迫不及待得来到恋裳依的别院,到了之后,他发现不正常,一切很不正常。 且不说院内一个侍卫都没有,周围令人压抑的黑暗就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飞快得进到恋裳依的屋内,闻到里面散发得浓浓的血腥味。他的心脏似乎跳到嗓子眼,然后他赶紧用火石点亮了屋里的蜡烛。 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不断冒着冷汗。他赶紧来到面部血肉模糊的恋裳依身边,扶起她,急切道:“喂,恋裳依,你醒醒,喂,醒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恋裳依并没有回应他,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出来。”上官蠡一声咆哮。 很快,出现一个黑衣人跪在他的面前,恭敬道:“主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上官蠡犹如地狱里的恶魔,双眼通红,面色铁青,呼吸紧促。 黑衣人有些惊慌,但是还是尽量保持有条不紊说道:“今天紫衫夫人来过后,先是划伤了她的脸,然后又给她灌下了毒药。” 上官蠡眼睛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面无表情问道:“当时,你为什么没有阻止?” 这时,黑衣人冷汗涔涔,咬了咬牙,进而说道:“属下只收到观察恋裳依,上报她的一举一动的命令。” 上官蠡面色狰狞,右手上聚集了功力,“这就是你的理由?好,很好!”说完后,就要朝他的头部击出一掌。 那个黑衣人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主子的一掌,估计自己的脑袋当时就得迸裂,他紧闭双眼。自己这条命是主子救回来的,主子收回去也很正常。 等了老半天,却发现主子的那一掌并没有劈下,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带着面具的鹤发男子拦住了主子。 卧虎里面的人根据上官蠡当年的规定,都带着面具,很少用真面目示人的。组织里只有主子还有各自的首领见过成员面目。上官蠡做此项规定,是防止有人叛变后,会给组织造成不可磨灭的打击。 柳黎阳焦急劝解道:“主子,冷静点,当年可是您规定,所有的人必须严格按照主子去做,不可逾越一丝一毫的。他只是严格遵照主子的意思,实在是您没有下保护恋裳依的命令。” 上官蠡激动的情绪才得以平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尽量保持以往的冷漠态度,命令道:“你先下去,柳黎阳,你去看看恋裳依怎么样了?” 黑衣人这才吁了一口气,飞身离开了。 柳黎阳收到命令后,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他拧紧眉头。 很明显,情况不容乐观。 然后他放下恋裳依的手,便说道:“主子,她中了剧毒,还有流产。毒我可以解,她的身体很是虚弱,也可以调理。可是她的脸上的伤只有一种药可以消除。” 这个时候,上官蠡才注意到她下身的大量的血,手紧紧攥住,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尽量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还好,她的伤可以治好。本来他以为恋裳依的脸上的伤没有指望,可是没有想到还有办法治。“快说,什么药?” 柳黎阳沉吟了一会,继而说道:“这种药现在在疯医手里,是师傅家传的冰清雪露膏,这种药效果神奇,可使任何伤痕很快消失。” “我知道了。”上官蠡眼内闪着坚定的光芒,他轻轻把恋裳依放在床上,“你好好照顾她,我会很快回来。” “主子,你该不会想去吧?”柳黎阳想了一想,问道。 疯医,顾名思义,疯癫的大夫,他的医术极其高明,但是他有一个特点,就是凡是求药的人,必须经过他的一番折磨后,才能得到他的神药。因为他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越痛苦他越开心。例如用火炭焚烧,用针扎,用毒蛇咬。就因为如此,很多求药和求医治的人都被他的手段吓跑了。 上官蠡点了点头,算是印证了柳黎阳的想法。 ------------ 第四十九章 :迸发出来的缠绵的恨 柳黎阳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主子,可是疯医的作风他很清楚,眼神黯了又黯,“主子,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你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却是硬生生卡住,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上官蠡闭上眼睛,缓缓睁开,“柳黎阳,你不用因为这件事自责,很多人都有不能触碰的柔软的地方,还有不能释怀的东西。我不会勉强你的。” 柳黎阳听到后,面具后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他笑了,这就是他的主子。冰冷的主子却在他看来是世界上最热血的男子。主子从不强迫他们,也不会要求他们做些不合理的事情。但是主子的命运他们还是绝对听从的。 他想起十多年前,遇见还是一个小不点的主子。他用稚嫩的声音却对他说着很是老成的话,“你觉得自己没有活的意义,那么活下去,为了活而活,为了寻找你活着的意义而活。”正因为这样,他才留在卧虎组织里。 上官蠡帮恋裳依盖好被子,才让柳黎阳把躺在冰冷的地上的陷入昏迷状态的小小救醒。 小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上官蠡后身体不由自觉瑟瑟发抖,仿佛眼前的人是一个地狱的罗刹。 上官蠡看着小小面露惧色,眉头微蹙,他倒不是很明白这个丫鬟何故这么怕自己。 小小咽了咽口水,突然,“噗通”一下,膝盖狠狠撞击在地上便跪在了地上,“王爷,求求你,放了我们小姐,求求你了,王爷!”说完,便泪流满面得直往地上磕头,额头不断撞击着坚硬的地面。 她每磕一次头,上官蠡的脸色青一分,最后,面色铁青得近乎发黑的上官蠡怒道:“够了!” 小小这个时候才停止磕头,扬起带着泪眼的脸庞,紧张得看着上官蠡。 上官蠡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看着小小说道:“你去照顾你家小姐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小小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醒后就没看见自家的小姐,当她看向床上的时候,她赶紧跑到恋裳依的床边,却惊恐发现恋裳依的脸已经血肉模糊,赫然刻着“贱人”二字。 她潸然泪下,不知道以后她们到底会面临着什么,小姐这个样子怎么见人?难道上天就是不肯放过她们吗? 上官蠡看了她们一眼,就快步走出去,去办自己该办的事情。 话说紫衫在房间里悠哉悠哉得绣花,虽然她的脸被恋裳依毁了,但是她把恋裳依折磨成那个样子,她心里很平衡! 不过,要想在这个王府立得稳的话,她抚了抚自己的腹部,嘴角荡起嫣然的笑容。 兰儿这个时候端来一碗血燕,笑着说道:“夫人,现在恋裳依已经除去,你也算是大仇得报。” 而紫衫并不是完全没有顾忌,冷哼一声,“怕只怕王爷会恼怒我呢,到时候秋后算账,责罚我可就惨了。” “怎么可能,恋裳依那天公然跟男人在一个床上做苟且之事,在王爷眼里,她早已经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而且夫人你已经怀有王爷的子嗣,王爷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惩罚你呢。”;兰儿很是贴心劝慰道。 紫衫脸上立刻绽放得意的笑容,巧笑嫣然,兰儿的话算是说道她心坎里去了。刚要好好说说这个贫嘴的丫鬟。 门这个时候却是被狠狠踹开,只见上官蠡脸色阴翳走了进来。 本来紫衫被吓了一大跳,但是看到上官蠡后,立刻眉开眼笑迎了上去,“王爷,你来了,奴家可是很想你的。” 虽然现在紫衫带着纱巾,但是她那灵动的眼睛,媚眼如丝,也是很有诱惑力的。 上官蠡张开口,阴冷说道:“本王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你不要去招惹恋裳依,你不但没有记住本王的话,竟然还去毁了她的容貌。”又想起恋裳依下身的一滩血,恨得咬紧牙齿,发出咯吱的声音。 紫衫意识到上官蠡是来算账的,但是强作镇定,而且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想到这,她委屈说道:“都是恋裳依她趁王爷不在的时候,勾引男人,奴家很是为王爷不值。而且王爷,奴家有个好消息,奴家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说完,满心期待得看着上官蠡,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喜悦。 结果,令她失望了,上官蠡的表情还是那么阴冷,就像是刺骨的冷风化成冰凌刺痛她的肌肤,穿透肌肤刺进她的心脏。 上官蠡脸上突然绽放一个嗜血的笑容。 紫衫下意识想逃,却像是在他的恐怖笼罩下,腿无法移动分毫。 她不知道上官蠡会做出什么事情,突然,他施出一掌,重重打在她的腹部。她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做了一个抛物线状,狠狠砸向地面。 上官蠡看到她口吐鲜血,下体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嘲讽冷笑道:“本王最讨厌自作主张的人,尤其是女人,你如果安分守己,倒也能活得长久些,现在看来留你不得。” 他从一开始,收了这个女人就是有目的的,只不过是想通过多收一些女人的方法,给外人的印象自己是一个荒谬滥情的男人,而使皇上放松一些警惕。 现在看来他是错了,女人总是喜欢惹是生非,勾心斗角。 紫衫惊恐得摇着头,怎么会这样?这个男人是恶魔吗?她的腹内一阵抽痛,一股暖流慢慢流出。她不明白,这个是他的孩子,他如何狠得下心? 一直在屋里的兰儿吓得脸色苍白,两腿发软,不自觉得跌倒在地。 上官蠡看到紫衫惊恐的模样,却嘴角含笑,“本来你这个棋子还有点用处,现在看来让你过得稍微舒服点,你就会变成一只疯狗。” 紫衫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自己这些年来用尽心机,周转于各色男人之间,总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那些男人就对她趋之若鹜,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她在等,等一个能打动她的男人。可是,最后她却等到的是一个恶魔。 随即上官蠡不屑得看了她一眼,冰冷得说道:“黑狼,出来。” 黑狼听到命令后,又唰得一下出现了,恭敬跪在他的面前。 “派人杀了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不留一个活口。”说完,上官蠡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就往出走。 紫衫挣扎着紧紧抓住了他的腿,哀求道:“王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她狠狠咬住下唇,一副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的模样。可是泪水还是倾泻而出,沾湿了她的脸颊,衣襟,和自己的鲜血混在一起。 上官蠡瞄了她一眼,见到她那凄惨和卑贱的模样,便心生厌恶,一脚狠狠踹开她,便快速往外走。 紫衫彻底绝望了,却望着他的背影疯狂笑道:“上官蠡,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还有恋裳依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哈哈哈!” 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和内侍一直期望着跟在紫衫身边能有福享,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招来了杀身之祸。他们慌乱之下向四周逃去,却被一群黑衣人拦住。那些黑衣人挥起刀,一刀轻易夺取了一个人的生命。院子里顿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有那些人的不甘的怨气。 ------------ 第五十章 :永无止境的变态 上官蠡来到天山脚下,抬头望去,高耸入云的山顶,顶尖则是白花花一片,是常年积累的永不融化的积雪。 果真跟传闻一样,而疯医就住在半山腰上。上官蠡这个时候注意到蜿蜒得向上方挺进的一条羊肠小路,他赶紧把马系到旁边的一颗树上,便飞快得向山半腰走去。 他马不停蹄得走,当到达一个茅草屋前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而这个过程大概花了三个时辰的功夫。 跟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庭院似乎很久都没有打扫,满院子的发黄的落叶,上面覆盖一层厚厚的皑皑白雪。不能遮风挡雨的茅草屋上面也有一层厚厚的积雪,整个场景充斥着黄白相间的单调,没有丝毫的生气。 上官蠡缓缓打开院前的木门,慢慢走进去,满眼警惕。他很清楚疯医喜欢寂静,不喜欢任何人的打扰,所以四周要是布置什么陷阱也是不足为奇的。 出乎意料的是,走到茅草屋前,并没有发现什么陷阱。他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迫不得已,他“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向里面看去,屋里只有一个破旧的木桌,上面放着一套陈旧的茶杯。而旁边还有一个房间,他想进到那个屋里看看疯医是否在那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沙哑得如鸭子叫的声音阴嗖嗖得从身后传来。 他赶紧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头发脏乱不堪,半黑半百的参杂在一起,脸上皱纹纵横,眼睛往外突出的老者面对着他站着。 老者浑身散发着戾气,似乎是想一脚把上官蠡踢出自己的领土。 上官蠡暗自欣喜,马上恭敬得道:“晚辈上官蠡,恳请前辈献出冰清雪露膏。” 而疯医却眼神中的寒光展现,继续用他那折磨耳膜的声音大声怒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有冰清雪露膏的?是谁告诉你的?” 要不是上官蠡长得比较高大,老者早就揪住他的衣领,严声得质问了。 上官蠡自然知道疯医和柳黎阳的渊源,而他能这么轻易得找到这里,这还全仗于柳黎阳的功劳。“前辈莫急,晚辈的内人患有重疾,故多方打探,而前两天碰到高人告之在下,前辈这有灵丹妙药,可以救在下的内人。”上官蠡故意隐瞒了柳黎阳的事情,实在是两人的宿怨很深啊! 疯医则露出不屑的目光,“什么高人,就是一个混蛋,世间败类罢了!看来是他指引你来的,那我更不能给你药了,你还是回去吧。”说完,走进屋内,就要把上官蠡关在外面。 上官蠡急忙得拦住了他,嘴角露出嘲讽,眼神鄙夷看着他说道:“你说他是一个混蛋,世间败类,可是至少他帮过我,对于我来说,他是一个好人。而你却见死不救,世界的恶人倒都是你这个样子的。” 而疯医听后果然如上官蠡所料,很是气愤。他的老脸变成绛紫色,异常凸出的眼睛此时却凶猛得瞪着,看上去真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形怪物。 疯医怒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我是坏人,他是好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是天下最坏的人。”同时,却有一滴晶莹的泪滴挂在眼角。 上官蠡眼神坚毅,声音铿锵有力说道:“前辈,晚辈这次无意冒犯,只是希望能得到解药来救我的内人。” 这个时候,疯医摆脱了自己的悲伤情绪,面色严肃说道:“敢来我这为你的内人取药,你也还算有情有义了。如果不给你一次得到解药的机会,倒显得我是天下最坏的最无情无义的混蛋了。好,我给你一次机会,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跟我来。”说完后,便转过身去,往里面走。 上官蠡听后大喜,紧紧跟着他。同时,内心也有深深的担忧,自己到底能不能通过疯医变态的考验,拿到解药。但他随即摇了摇头,变得信心十足,我是上官蠡,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我,自己一定会拿到解药。 疯医把他带到一个阴深深的地下密室,里面透着阴湿寒冷,四周都是石壁,不时还有滴水的声音传出,冰冷的夹杂着腐朽的味道的风还会时不时穿进他的鼻子里,上官羽皱紧眉头,但是想到这是救恋裳依的唯一方法,便毫不犹豫快步往前走。 最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一个比较狭小的石室里,疯医点上里面的火把,上官蠡才看清里面的刑具可是样样俱全,估计自古传来的刑具他这都有。 疯医在他的这些宝贝上环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一把剑上。拿起那把剑,递到上官蠡的面前,有些疯狂说道:“你要是放弃还来得及,要是你一会忍受不了,半途而废,我照样不会给你解药的。” 上官蠡有些嘲讽笑道:“我绝对不会放弃,不拿到解药,我誓不罢休。” 疯医这个时候仔细审视着他,冷笑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看你这幅模样,应该出身在大户人家,围绕在你的身边的女人一定不少。” 上官蠡却反而笑道:“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前辈,闲话少说,还是开始吧!” 疯医眼看着上官蠡的急不可耐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他的勇气可嘉。“你用这把剑反手插进你的腹中,如果一炷香燃尽后,你还活着,我就把解药给你。” 上官蠡听后,倒不是惊诧,只是不由得更加感慨疯医果真如传闻中那么变态,竭尽全力只想看到别人痛不欲生的模样。 而黑暗中跟着进来的黑狼不由得把疯医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什么试探诚心的方法?简直就是变态的虐待方法,一个人被捅了一刀,还得等一炷香时间,那血岂不是流干了。 同时,他也把恋裳依当成罪魁祸首来看待,要不是为了她,主子怎么可能以身犯险呢。他们的魅力无边的主子啊!都怪恋裳依那个害人精。 上官蠡没有犹豫,接过那把剑,便反手向腹中刺去。 黑狼这个时候特别憎恨卧虎里的规定,任何人不得干涉主子的决定。只能紧紧闭上双眼,咬紧牙齿,内心不断安慰自己:主子会没事的,主子会没事的。 疯医则是满脸兴奋期待得看着上官蠡,就像是看到猎物的狼。 上官蠡用这把剑深深刺入自己的腹中,有细微的肉撕裂的声音传出。他更加用力,剑的顶端穿过他的后背,整把剑刺穿了他。顿时大量的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血如倾盆大雨般滴落到地上,变成一朵朵妖异邪魅的殷红的花朵。 ------------ 第五十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1 “啧啧,没想到你还真这么做了,而且下手这么快,真是的,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蠢事。”疯医虽然嘴上对上官蠡很是不屑嘲讽,但是眼角那晶莹的液体却骗不了别人。 上官蠡满头大汗,感觉力气一点点流失,却倔强得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疯医。却发现这个疯医口不对心,说得轻松,但是感情沉重。 腹中的抽痛令他越来越难以忍受,他咬紧牙齿,却还是避免不了得跌倒在地。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他努力阻止自己睡着,使劲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血汩汩流淌,像是不流干决不罢休似地。 此时的上官蠡已经置身于血泊之中,所有的人看向那炷香,香只燃尽了四分之一。 在黑暗之中的黑狼握紧拳头,估计香燃到一半的时候,主子就得血流干而死。一炷香的时间,尸体都凉了。什么狗屁规定,什么主子的命令,都他妈的一边去,老子现在就要去救主子。 结果,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上官蠡旁边,似乎是由于过于快速奔到上官蠡的旁边,带动的风使他的鹤发不断舞动。 柳黎阳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倒出一粒药放进上官蠡的口中,邹紧眉头对着上官蠡说道:“主子,你忍着痛,我帮你把剑拔出来。” 上官蠡此时的脑袋昏昏沉沉,缓缓睁开发粘的眼皮,看到带着面具的柳黎阳,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暗道:你最终还是来了。 柳黎阳握紧剑把,使劲全力,快速抽开上官蠡腹中的剑,红色的血液如喷泉一般大量喷洒而出。然后他熟练得在上官蠡的伤口处倒上粉末状的药,帮他止血。 一系列动作做完后,柳黎阳吁了一口气,同时内心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来得及,否则再过一会,主子就一命归西了。 在此过程中,疯医并没有打扰柳黎阳的救治动作,看他忙完这一切,才缓缓开口道:“呦!师弟,好久不见了,估计你已经不记得有我这个师兄了吧!” 柳黎阳面容严肃得看着疯医,有些意外发现自己的这个师兄这些年颓废得不像样,哪还有当年风度翩翩的模样,倒是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前辈,眼神黯淡不已,悲伤得说道:“师兄,你果真还是放不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疯医疯狂得嘲讽得“哈哈”大笑着,他的满脸皱纹都挤在一起,整张脸更是扭曲了。笑了好久,他才平稳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师弟,她爱的是你,为你跳崖,你以为你这一夜白头,就能偿还你所犯下的过错吗?” 是啊!自己如何偿还,那一美好的倔强女子跳崖的那一刻,什么都变了,自己便不再是自己, 只记得那一年满山烂漫的五颜六色的花争先恐后的绽放,一个衣着朴实的女子蹒跚得来到山上,晕倒在门口。 当时,就自己一个人在,师父和师兄都去山上采药去了。 所以自己把她抱到屋子里,给她号脉却发现她中的是剧毒罗沙,这是一种慢慢折磨人的毒,消磨人的心智,这种毒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犹如万只蚂蚁啃食肉体。 柳黎阳帮助她暂时压制住毒性,用手巾帮她擦拭满是灰尘的脸颊,却意外发现这名女人长得很是甜美可人,惹人怜爱。 不一会,女子幽幽醒来,只是柳黎阳当时不知道,女子醒来的一刹那,见到柳黎阳时候,就已经芳心暗托。 而师兄和师父很快就回来了,一向豪爽的师兄见到这名女子后,倒是有些拘谨,有些慌乱。 后来他们被这名女子告知,她的名字叫做商媃,家里突然遭逢变故后,亲人都已经相继离世,又身中剧毒。 后来又听别人说,天山上有医术高明的大夫,能医治百病,所以不远千里,就来到这了。她说这些时候,目光闪烁,而其他的人并没有看见而已。 再后来,商媃被治好,可是,师父他们见到这名女子孤苦伶仃,身世可怜,无依无靠,便收留了她。 三年后,席文帝,也就是上官蠡的父亲登基,这三年说快也快,说不快也不快,商媃倒是跟他们相处融洽,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师兄对商媃的爱慕之情与日俱增,而商媃却总是假装不知。 有一天夜里,商媃来到柳黎阳的房间,有些忸怩,脸蛋红扑扑得说道:“师兄,今天外面的月亮很圆,很美,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说完后,还瞄了他一眼,随即更是脸红得像红富士一样,低下头去。 柳黎阳对感情的事情一向懵懂,很是不识趣得打了个哈欠,眼神有些懒散说道:“师妹,这么晚了,还是睡觉吧!” 商媃听完后,很是恼怒,杏眼微瞪,脸颊发红,当然,这次是气得。“师兄,你当真不知道吗?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吗?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的一点位置吗?” 柳黎阳一听,有些愣住了,他的瞌睡虫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他很惊诧的是自己师妹的大胆,还有她对自己的情意。 商媃看着柳黎阳的傻傻表情,内心凉了一半,咬紧下唇,眼圈微红,便转身哭着跑出去了。 他们之间这一晚所发生的一切都落入到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内。其实,柳黎阳的师兄本来晚上找柳黎阳商量可不可以由柳黎阳陪着师父去山上采药,这样他就可以多出一些时间陪着商媃,却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出。 从那以后,商媃像是赌气似地,总是尽量躲着柳黎阳。 而柳黎阳也体会到心酸,以往师妹总是找各种理由围绕自己的身边,自己也是习惯了她的存在。 可恨的是以往是自己太木讷,竟然没发现师妹的一片心。直到现在才知道其实他从以前开始跟师妹相处的日子里,内心里一直是甜蜜的。 柳黎阳意识到这些,便打算尽快对师妹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 第五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2 有一天,师兄和师妹去采药的时候,竟然遇见山贼。 山贼见到商媃长得貌美如花,便色心大增,想要强暴她。 可是师兄是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商媃,任何人想靠近商媃,不懂武功的师兄都飞身上前撞开山贼或者用牙齿撕咬山贼。很明显,不要命的拼法只为了保护商媃。 商媃看着师兄那么护着自己,内心很是感动。 师兄这个时候回过头,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商媃,“你赶紧跑,使劲跑,我会为你制造机会的。” 商媃点了点头,便按照师兄说得去做,拔腿就跑。其他的山贼,看到商媃竟然逃跑了,就要追上去。可是不要命的师兄怎么可能让他们成功呢。他拼尽全力,挣开和他撕扯的山贼,挡住去追赶商媃的山贼们。 商媃回头看了一眼,师兄不要命似的和那些人打在一起。泪水瞬间氤氲了双眼,她使劲加快力度,牟足劲往前跑。 无论师兄身上受到多么严重的伤,他都回头对着商媃喊“快跑!” 那些山贼看师兄的骨头硬得可以,就所有人围攻着师兄,一顿拳打脚踢,还用棍子狠狠往他身上打去。 商媃是哭着跑回来得,当柳黎阳和师父赶到的时候,师兄已经就剩下一口气了,当他睁开眼看到商媃安全无恙,便笑了。似乎从来没考虑到自己身上的伤。 师父不由得心酸,自己的弟子总算捡了一条命回来。同时,他也希望自己的大弟子和商媃能马上拜堂完婚。 自从这件事,柳黎阳便知道师兄对待商媃的爱是令人心碎的,绝望的,哪怕是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所以柳黎阳后来就一直躲着商媃。只因为他觉得自己对商媃的爱跟师兄的相比,是渺小的。 最痛苦的就是商媃了,她对师兄只有感激之情,没有丝毫男女爱慕之情,可是她并不想伤害对她那么好的师兄。而柳黎阳像是故意把她推开一样,总是对她视而不见。 所以,商媃慢慢灰心了,她知道柳黎阳从来没有爱过她。 师兄的伤势好了之后,便很快向商媃求婚,商媃想都没想便笑着答应了。 柳黎阳当时脸上是笑着的,表达自己对师兄的祝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苦,苦的像是肚子里装了满满的苦瓜。 成亲前夕,柳黎阳和师兄喝酒,柳黎阳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下肚是火辣辣的,可是在嘴里却是苦的。他脸色微醺,稍有醉意得说道:“师兄,真是恭喜你了,能跟师妹结合,真是一大喜事。”他这可是愣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明明悲痛不已,却满脸笑容。 师兄面露些许嘲讽说道:“师弟,其实,我很清楚,你对师妹的爱慕。”自己这个师弟从小便藏不住事情,什么都写到脸上,更何况二人是一块长大的,师弟对师妹的倾慕之情自己怎么看不出来。 柳黎阳如同遭到雷劈,他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感情,却还是被师兄给发现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师兄,不瞒你说,我对商媃的确有那种男女之情,可是,师兄,我还会祝福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给她幸福。”说完后,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师兄听后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也拿起酒杯,一杯下肚。 二人是谈的酣畅,可是站在门口的商媃却满脸泪痕,她做梦也没想到柳黎阳是爱着她的,却把她推离身边,她对于柳黎阳到底算什么啊?她转过身,跌跌撞撞,跑进黑暗中。 而屋内畅所欲谈的二人却一点都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已经落到商媃的耳朵里面。 商媃独自一人跑到阴深深的树林里,泪水如同掉了线的珠子,滴滴掉落在枯黄的叶子上,夜晚,寒气很重,可是侵入肌肤的寒气对商媃来说却比不得内心的寒冷。 她默默流泪,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伤心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不知泪水流了多久,她听到身后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向这边走来。登时内心大骇,便赶紧找个枝叶浓密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她透过枝叶,借着月光,却发现是自己的师兄慢慢向这边走过来,她暗道:难不成是师兄发现自己不在,所以特别出来找自己。也许柳黎阳说得很对,师兄是这个世界上能给自己幸福的人,更何况上次师兄为了自己差点丢失了性命。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的那几个山贼却突然出现,走到师兄的面前。 一个山贼不正经笑道:“听说你要成亲了,上次那场戏的银两什么时候给我们啊?你也不希望我们出现在你的婚礼上吧?” 师兄脸色僵硬了一会,随后低声下气,赔笑道:“银两,我已经给几位带来了,这次还是有劳几位了。”说完后,很快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交到山贼手里。 山贼接过银票,立刻眉笑眼开,“上次你那场戏演的可真逼真,不过,那位美人长得可真美丽,也值了。”一想起商媃的模样,那个山贼就恨不得假戏真做,那个美人可真是上等货,他们这辈子见到的就属商媃最漂亮了。 师兄看到山贼的色迷迷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想什么好事,脸色变得很是阴沉说道:“警告你们,给我老实点,不要胡思乱想,否则我要了你们的命!” 几个山贼被师兄这么喝斥,想到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登时发怒道:“小子,你就不怕我们现在揍你一顿,或者闹上你的婚礼,等有机会再尝尝那位美人的滋味。” 师兄听到后半句,只觉得胸腔的怒火要喷发出来,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他的师妹,便下狠心随手挥出粉末。 那几个山贼还正在爽快得占着口头上的便宜,但是下一刻感觉不对劲,因为他们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他们不断抓挠着自己的浑身上下,大惊失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脸色阴狠得嘲讽道:“笑鹟粉,这是令人活活痒死的一种毒药。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是神医的弟子吧!” 师父一直以来只教他们如何解读的方法,却从不教他们如何制毒的方法。师父心存仁慈,只希望他们师兄弟二人不断救人,而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里,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学会自保的本事。所以,他趁师父不在的时候,总是研制各种毒药。 那几个山贼惊恐看着他,跪着抓住他的腿,乞求说道:“求求你,给我们解药,求求你。”说完后,还不断磕头。 他们不磕头还好,一磕头让师兄更加厌恶鄙夷。他狠狠踹开这几个山贼,什么也没说,就往回走,只是树林里不断回荡着山贼痛苦的声音。 而另一边商媃狠狠摇摇头,捂住嘴巴,任由泪水噼里啪啦滴落,她真的无法相信,她最敬仰的大师兄竟然为了得到自己而不折手段,还杀人如麻。 她也曾怀疑过,为什么那些山贼只对师兄拳打脚踢,而没痛下杀手。但是,她想大概是那些山贼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怀疑师兄。 而自己最爱的人却丝毫不在意自己得狠心把自己推开。 原本她认为她在这里找到了真心对待自己的家人,不像皇宫里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六皇兄为了控制她,便在她身上施了剧毒罗沙,但是她为了体会到凡人的那种快乐的没有欺骗的生活,便忍住毒发的痛苦,逃离皇宫。可是没有想到,所有她拥有的到头来都是假的,虚伪的。 ------------ 第五十三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3 翌日,礼堂上,很多宾客都赶到,毕竟这是隐士神医的大弟子的婚礼,但凡受到神医医治的人都想借此来表达谢意。人是越来越多,整个院内也是越来越热闹。 拜堂正式开始,师兄心潮澎湃看着由人搀扶着慢慢走进来的商媃,他知道盖头底下的人的脸庞一定是美貌无双的。 而柳黎阳喝了一口酒,便觉得这酒好烈,呛得自己眼泪直流。 所有的人坐毕,礼堂上恢复了安静。 司仪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便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二人便朝着坐在高堂位置上的师傅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师兄拜了下去,却发现商媃却丝毫没有动。 现场陷入一丝涌动,有些人惊诧得暗暗嘟囔道:“怎么回事?” 司仪也有些尴尬得再叫一声:“夫妻对拜。” 可是商媃还是没有动。 师兄左右看了一眼,便赶紧低语道:“媃儿,怎么回事,还需要夫妻对拜呢。” 这个时候,商媃却用手飞速得掀开自己的盖头,露出令人惊叹的柔美的脸庞。 所有的人都发出惊呼,先是为了新娘子的美貌,再是为了新娘子的盖头竟然自己掀开了,都是等到洞房时候,由新郎掀的。 她目光犀利看向柳黎阳,嘴角露出嘲讽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大家更是不明所以,这个婚礼上简直是花样迭出啊! 师兄脸色很是难看,但是还是尽力柔声规劝道:“媃儿,到底怎么了,等我们拜完堂再说,好吗?” 柳黎阳看着眼前怒视自己的女人,喉结涌动,千句话噎在嗓子里无法说出。只是干笑道:“嫂子,你这是在说什么?切莫误了吉时。” 一声嫂子瞬间击碎了商媃的心,这场婚礼开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等,等着柳黎阳出声阻止,没想到他非但没有阻止,还规劝她婚礼继续进行。 就在这个时候,大量的穿着黄色衣服的皇家侍卫走了进来,然后所有的人冲着堂内的商媃跪了下去。 所有的人再一次惊呼,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只见统领恭敬说道:“参见九公主,公主,皇上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公主回宫。太后对公主可是很是思念。” 所有的人瞪大眼珠着,差点惊叫出来,今天的新娘竟然是高贵的公主。 商媃并没有理睬那个侍卫统领,而是狠狠盯着柳黎阳,“今天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师兄脸色难看得不得了,浑身散发着寒气。在场的宾客开始迷糊了。 柳黎阳赶紧自己的喉咙发紧,愣是说不出一个字,他内心紧张得看着商媃,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同时他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公主。 商媃看到柳黎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便放弃了。而转头眼神凌厉对着师兄说道:“你是我最敬重的师兄,为何要和山贼勾结欺骗我?枉我把你当成最敬重的兄长。” 师兄瞪大眼睛,师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还是很快恢复冷静得矢口否认说道:“你到底听谁说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师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商媃不去看这张伪善的面孔,而是摇摇晃晃,满眼泪水朝着师父走去,最后跪了下去。“师父,对不起,我欺骗你,我的真名叫做上官媃,是太上皇的女儿,当今皇上的妹妹。因为从皇宫里跑出来,故而隐姓埋名。师父,徒儿这一去,便见不到你,徒儿在此给你磕头了。”说完,额头狠狠往地上撞去。 师父也是满眼泪水,赶紧起身,把上官媃扶起来,“媃儿,是我没教好我的徒弟,你受苦了。”他还是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看得出,自己的这个小徒弟被伤得很深。 上官媃站了起来,满脸泪水,“师傅,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后,他不看其他人,便愤然转过身,向外走去。 师兄和柳黎阳要拉住她,可是层层侍卫却面色很凶得把他们拦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上官媃。 上官媃的内心很是悲痛,先是快速往外走,随后又快速向山上跑去。那些侍卫紧紧跟着上官媃,大声叫道:“公主。”这次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完成皇上的命令。不过,他们不明白公主这是要去哪里,那边不是下山的方向。 最后上官媃来到悬崖边上,后面跟着大量的侍卫,师兄,还有柳黎阳,师父。 她回过头去,看到身后的人,说道:“你们不要过来。” 那些人吓得都停住了脚步。师父他们焦急得叫道:“媃儿,快回来。” 她并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对统领说道:“你回去告诉皇兄,我不能回去了。还有告诉母亲,就说我对不起她。” 侍卫统领焦急道:“公主,皇上和太后可是很想念你的。难道你忍心让太后日日夜夜对您思念吗?”本来他们很开心总算找到公主了,没想到公主竟然要跳崖。 上官媃摇了摇头,自己不会回去了,自己的心冷了,寒了,六皇兄为了控制自己对付自己的大皇兄,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在自己身上下毒。皇宫到处都是阴谋诡计,怨气。而宫外也没有自己的归宿,她转过头,就向悬崖边上走过去。 柳黎阳看着她要跳下去,便大声哭喊道:“媃儿,我是爱你得。” 上官媃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满眼泪水道:“那你为什么把我推开?” 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说,柳黎阳看了师兄一眼,便说道:“因为我不想失去师兄。而且我觉得师兄比我更爱你,他会带给你幸福。”说完,他缓缓向上官媃方向走去,并小心翼翼劝道:“媃儿,乖,过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好不好?” 而上官媃看着他却疯狂哈哈大笑,她的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不断随风舞动,掠过她的脸颊。她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说道:“柳黎阳,我上官媃在你眼里就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我本来一直在等着你说出这些话,在婚礼前等着,在婚礼时候等着。你不觉得现在太晚了?”说完后,便不再理会任何人,扭过身体义无反顾得纵身跳了下去。 “不要”柳黎阳绝望得大声嘶喊了出来,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犹如翩跹蝴蝶般腾空,急速坠落。由于悲伤过度,眼内的血泪一滴滴掉落在地上,绽放出妖异的花朵。 从小无论什么东西他都让着师兄,只要是师兄想要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让出去。 因为他已经把师兄当成亲人,所以他并不想失去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可是,现在却失去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而目睹整个过程的师兄捂住胸口,摇摇欲坠,由于悲伤过度也口吐出大量鲜血,晕倒在地。 那些侍卫痛恨不已,他们回去如何交差,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的。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木已成舟,只好赶紧下山去,尝试一下能否找到公主! 神医很是痛心,自己的小徒弟就这样没了,再看看自己的这两个徒弟,摇了摇头,真是作孽啊!自己的二徒弟为人谦逊忍让,而自己的大徒弟却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没想到自己傻傻的二徒弟竟然把他的心爱的女人都让出去! ------------ 第五十四章 :解药终于到手 柳黎阳在悬崖边昏过去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睡在自己的房间,而自己的头发完全变成了银色。 他顾不上这些,不顾师父的阻拦,快速向悬崖边上跑去。 他来到崖边,撕心裂肺得绝望得痛苦得哭诉着:“媃儿,对不起,实在是如果我们俩在一起后,我担心有可能失去师兄,我知道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而风声呼呼作响,似乎在嘲笑他的白费力气。 他慢慢向峭壁的方向走去,充满希冀得暗想:如果自己跳下去,也许会找到媃儿。 就在这个时候,“你以为你跳下去,就能偿还你犯下的罪吗?”一个稚嫩嘲讽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 柳黎阳一惊,回过头去,却发现是一个长得异常好看的小男孩站在他的身后。 他没心情理会小孩,只是想跳下去,寻找媃儿。就算他死了,他也可以在黄泉路上陪伴媃儿,而不让媃儿孤单。 “就算你跳下去,又如何,她也不能活过来。还不如活着去弥补你的过错,去时时刻刻记住她,让她永远活在你的心里,那你就不曾失去他。”年少上官蠡说道,他有些痛惜,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从前很是疼爱自己的亲姑姑就这样跳下去了。 柳黎阳这次才直面上官蠡,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幻听吗?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来?但是他还是情不自主得慢慢吐出,“我实在没有活着的意义。” 上官蠡铿锵有力说道:“那就活着,为了活而活,为了寻找活着的意义而活,如果你活着痛苦的话,那就让自己活着,算是为了赎罪。” 痛苦得活着?时时记住她?为了记住她?那好,自己就活着,深深记住她。 从此,柳黎阳一直跟在上官蠡的身边,而三年后师父逝世,他也没有来得及回来看到师父最后一眼。 隐士神医去世以后,他的大弟子因为行为疯癫,医术高明被称为疯医。而他的二弟子行踪隐秘,飘忽不定,医术高超精湛,所以被称为神医。 以往的记忆再一次在脑海中飘荡一遍,柳黎阳非常沉痛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是我狠心把她推开,是我导致她坠崖。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疯医看着眼前依然痛苦的师弟还有他那未老先白的头发,他并没有感到欣慰,而是冷嘲自己何尝不是罪孽深重,为了能和师妹在一起,便买通山贼,让师妹感激还有同意嫁给自己。 上官蠡这个时候身体稍微恢复一丝力气,便四肢用力,勉强自己站了起来,看着两个陷入过去的人,冷嘲道:“我真遗憾,我姑姑竟然遇见你们两个蠢货。” 疯医听到后,气得直跳脚,恨不得冲上前把上官蠡剁成肉馅,但是又意识到“姑姑”两个字,有些惊讶看着上官蠡,问道:“你姑姑?” 柳黎阳插口道:“没错,这位就是媃儿的亲侄子,当朝的四王爷。” 惊讶过后的疯医接着又很不屑说道:“凡是沾点亲的,都能叫姑姑,皇子皇孙多不胜数。” 上官蠡还是很虚弱,嘴唇苍白,艰难张开说道:“是多不胜数,但是她和我父皇是同父同母,她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姑姑,她曾经是最疼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离开皇宫。当年好不容易打探到姑姑的下落,没想到,却晚来一步。” 当年自己赶到的时候,就被下山的侍卫告知,姑姑已经坠崖。不能接受事实的自己就赶到崖边,却看到在那嚎啕大哭的柳黎阳。而自己阻止他想自缢的脚步,从此他便跟着自己了。 疯医这时才仔细观察着上官蠡,仿佛从他的身上能看到上官媃的轮廓,他笑了,虽然这使得他的脸皱纹更是纵横交错,恐怖阴森,他便接口道:“你可知道你的姑姑来到我们这的时候,已经身中剧毒罗沙。命不久矣。” 上官蠡这个时候用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疯医,有些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艰难开口说道:“怎么可能,是谁给她下得这么狠的毒?” 疯医便摇了摇头,而柳黎阳插口道:“好像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你姑姑后来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宫。” 上官蠡眉头紧锁,自己从小就特别喜欢这个姑姑,她是那么美好善良,到底是谁想害她,当年姑姑离开的时候,自己还小,有些事情印象比较模糊,只记得皇宫里有一段时间很乱。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道:“那个时候,我的一些皇叔都突然不见了,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个时候父皇还是太子,连续好多天都不回家。” 柳黎阳想了想,有些疑虑,困惑,说道:“当年的事情好像被尘封,并不是很多人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也是偶然听说的,当年六皇子造反,他为了控制宫里的人都给他们下了毒。” 上官蠡的眼神变得更加隐晦,接口道:“这也就说得通了,我的好几位皇叔包括六皇叔自那以后都消失了,而父皇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 “嗯,是啊,所有的人都刻意隐瞒这件事,从不提起。”柳黎阳开口道。 上官蠡没有想到自己来求解药,倒是能知晓了一些过去尘封的事情。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跟他母妃箬贵妃的死息息相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疯医看向那炷已经燃尽的香,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是媃儿的侄子,我可以把药给你,而且你已经在一炷香燃尽的时候,活了下来。” 上官蠡双手抱拳,笑道:“谢谢前辈。” 疯医很是不领情,像是很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便厌烦似的说道:“你不用谢我,由始至终,我只说一炷香内存活就算你赢,这个过程中,你也可以自己施救,我就不明白了,有的人怎么就这么笨呢。” 上官蠡瞬间石化,愣是被噎得无语,他第一次被人说笨。 而柳黎阳脸部稍微有些扭曲,他想笑,主子被人骂了,而他还得强忍着,只是脸色阴沉了些。 黑暗中的黑狼差点摔倒在地,他真想哈哈大笑两声,正是因为疯医的话,他才能看到主子憋屈的样子,真是应该感谢疯医啊! 随后,上官蠡他们随着疯医走出地下室,来到茅草屋内。 疯医让他们等了一会,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过了不一会,疯医的手里拿着一个瓶子走了出来。他走到上官蠡的面前,把瓶子交到上官蠡的手里。 上官蠡看着那个精致的瓷瓶,“多谢前辈赐药。” 疯医头疼得皱皱眉头,他实在不喜欢媃儿的这个侄子,而柳黎阳竟然跟在他的身边,“你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努力获得的,跟我无关。你走吧!”说完,恨不得马上轰他们出去。 上官蠡便转身往外走去,他走到一半,突然又止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疯医说道:“我虽然对你们和我姑姑的事情不算了解,但是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恶棍,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没必要继续折磨自己。” 疯医青筋暴涨,眼睛瞪得似乎要爆裂,手握成拳,很是恼怒咆哮道:“你懂什么?给我滚出去!” 上官蠡不怒反笑道:“姑姑可曾说过恨你?” 疯医像是意识到什么,直直睁着眼睛,没有反应。 上官蠡有些同情看着他,说道:“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了,姑姑在我印象中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想她并不希望你一直这样活着!”说完,不管还在那怔愣木讷的疯医便往外走。 ------------ 第五十五章 :逃出王府后,遇见熟人 恋裳依不知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眼的白光直直射进眼内,令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同时,她的嗓子特别干,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喝水一样。她挣扎着要做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昏迷之前被残忍对待的事情,那个疯女人紫衫,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对了,为什么我的眼睛能看见呢?不是被紫衫灌下毒药吗? 她有些激动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的的确确不是做梦,眼睛真的能看见。随即触摸自己的脸颊,触手的却是凹凸不平的一道道伤痕。 她的整张脸难道毁了?不要,不会的!她虽然不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但是也不要顶着一张骇人的脸皮,无论走到哪里,都遭人嘲笑。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小小纤瘦的身影踱了进来。 恋裳依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说到:“小小,镜子,镜子。” 小小看到恋裳依醒了有一瞬间的惊喜,但是听到恋裳依要镜子,便脸色变了变。随后又努力摆出一副很是开心的模样,“小姐,你醒了就好,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呢,多多休息!至于镜子,小姐你现在的模样很好啊!等小姐你好了再照也不迟!” 恋裳依盯着小小的眼睛,发现她笑得很牵强,恋裳依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有些绝望说道:“小小,你骗我,我这张脸是不是毁了?” 小小忍住要滚落的泪珠,而是强颜欢笑着,继而劝解道:“小姐,我怎么会骗你呢?难不成小姐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恋裳依看小小执意不肯给她拿镜子,而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无法甘休。便使出全身力气,要穿鞋下地。 小小看到恋裳依的拗劲,不由得急红了双眼,嘴撅着说道:“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先养好身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可以吗?” 恋裳依这个时候执拗的脾气也上来了,倒是摆出平常从不摆出的大小姐的架势,面色阴沉说道:“小小,我这个小姐不中用,我说的话,你都可以不听。” 事到如此,小小深感委屈,不听是自己的不是,可是听了呢?小姐如何忍受得了这个事实。不禁双眼通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恋裳依费劲力才穿上了鞋,勉强站起来,已经气喘吁吁。她慢慢向梳妆台移动自己的双脚,双眼紧紧盯着梳妆台上的铜镜。 小小真是没辙了,她不可能现在把梳妆台上的铜镜拿走,如果她那样做的话,小姐会很生气的。可是,小姐如果看到自己的脸,如何能承受得了得。 小小看到恋裳依不肯罢休的样子,咬了咬牙,便下定决心。她来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递给了恋裳依。 恋裳依怔愣了一下,便手颤颤巍巍的接过铜镜,对着自己的脸颊,照了起来。 铜镜里的面孔除了交错蜿蜒的疤痕,便是刻了令人崩溃和耻辱的两个大字。 铜镜“哐当”一声重重砸向地面,恋裳依无法忍受的捂住自己头部,“啊!”嘶喊出来,这一声倾尽了她身上的所有的力气,随后她跌倒在地。 小小赶紧蹲下,扶起她,泪流满面痛心得说道:“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力保护你!请你不要这样,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不要这个样子。” 而恋裳依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眼神空洞茫然得望着房顶。 恋裳依不知道自己如何度过这两天的,每天自己散发着阴暗死气沉沉的气息,小小告诉她上官蠡会帮她取解药,治好她脸上疤痕。而恋裳依压根就不会相信那个男人会特意跑到天山,历尽千辛万苦帮她取解药。还不如直接让她相信公鸡会下蛋,母猪会爬树呢? 风高夜黑,冬天的风冷飕飕的,轻易透过肌肤,冰冻五脏六腑,使得那些侍卫不断打着寒噤。自从上官蠡杀了那些曾经看守恋裳依并且擅离职守的侍卫,现在的侍卫一点不敢怠慢。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恋裳依房间的房顶上开了一个大洞,而恋裳依带着小小悄无声息得通过桌子登上了房顶。 他们还放心得认为恋裳依已经睡下了,而小小在一旁守护着她。 恋裳依二人绝对有做贼的潜力,快速得爬到另外一个房子上,然后再跳下去。还好她们准备了绳子,翻越过一个个墙头。 小小在恋裳依的后面有些不确定,怯怯开口道:“小姐,你确定要离开吗?” 恋裳依重重点了点头,她很确定,留在这里,她只会受折磨。要是前段上官蠡不在的时间内她有想到这样的逃离的方法,她的这张脸就不会毁了。 至于伤害她的代价,她会诅咒着紫衫和上官蠡一辈子,有机会,她一定狠狠在他们身上捅几刀。此时的恋裳依双眼内不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只不过,二人逃出去后的旅途并不顺利。 恋裳依带着面纱,一路上总是惹人侧目。尤其是男人,看到她那翦水瞳眸,只当是她美丽无双,戴着面纱是为了防止遇见不轨之徒。 恋裳依一路上不断防着偶尔出现对她大献殷勤或者搭讪的男人。 二人历尽千辛万苦跑出京城,来到一个茶铺。她们进去后,并没有看周围,直接坐了下来。 殊不知二人的出现已经令一些布衣的彪悍男子蠢蠢欲动。 几个长的熊腰虎背的壮汉没有经过允许就坐在恋裳依的那张桌子上。实在是恋裳依的那双带着忧思的顾盼生辉的眼眸太勾人了。 恋裳依邹了邹眉头,便想换张桌子。她现在不想惹事,只是希望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能够度下余生也是好的。 可是,人家偏不放过她,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位小姐,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想一睹小姐的风采。”然后,色迷迷盯着恋裳依,恨不得自己会透视眼,能看透恋裳依真正容颜。 恋裳依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平静答道:“这位公,公子,实在是本人长得貌丑无盐,怕吓着公子,公子,请高抬贵手。” 可是,那个壮汉不肯罢休,无论如何都要一睹真颜。而且听到恋裳依动听的声音,更是兴奋不已。“姑娘,就请摘下面纱,让大家看看姑娘到底是否国色天香。” 其他人也想看看恋裳依的真容,也跟着附和着。 小小急了,护在恋裳依的身前,以免任何人摘下恋裳依的面纱。 结果,那些人轻易把小小推到在地,一把抓过恋裳依。 恋裳依登时怒道:“放开我,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王法?” 那些人不理恋裳依的怒斥,径直摘下她的面纱。 时间像是定格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而恋裳依只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双眼通红,便要重新带起面纱。 那些人却抢走她的面纱,接着爆发出一阵狂笑,像是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事情。“哈哈!真是好笑,真是一个丑女。而且脸上竟然还刺了那两个字。” 紧接着一波又一波怒骂声嘲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嘲笑的丑恶嘴脸不断印在恋裳依的眼里,什么“贱人”之类的,比这个更难听的也有很多从他们嘴里吐出来。 恋裳依要紧牙齿,手紧紧握成拳,爆发性得歇斯底里叫道:“够了!” 有一瞬间的静谧,他们不可置信这个脸上刻着如此让人痛不欲生的两个字的女人竟然还会大声喊叫。 恋裳依嘲讽道:“很好笑吗?笑话别人同时看看自己,你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是被当做人看待,还是被当成一条狗。” “狗”这个字似乎深深刺痛那几个壮汉,他们暴怒得抓住恋裳依,举起手,就要扇下去。 恋裳依看到即将落下的巴掌,内心顿时苦楚像喷泉一样,大量喷涌而生。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重重的巴掌并没有落下。 恋裳依不可思议看着帮她拦下那名壮汉的那只手的男人,竟然是简川! ------------ 第五十六章 :重回王府遭“蹂躏” 简川把恋裳依二人带到他名下的一座乡间小舍。虽然这里并不是富丽堂皇,但是有一番清幽雅致的韵味。 恋裳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简川的帮助,在她看来,简川是一个玩世不恭并且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对于简川来说,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出手相救,他不是一个多管闲事或者打抱不平的人,只是看到恋裳依面对那些地痞流氓的嘲笑和咒骂,即使她脸上是丑陋的,但是她的眼内燃烧着熊熊烈火,毫不畏惧得反驳那些人。他就情不自禁出手帮助她了。 简川把她们带到屋子里后,只是平淡得说:“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恋裳依面纱下的面容是丑陋的,可是他却内心很高兴能这样看着她。 恋裳依自然不知道简川心里所想,只是由衷感谢道:“谢谢你,简公子,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令恋裳依不解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不断挥霍着金钱,周转于各种各样的女子之间。但是这个男人却给她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第一次见面也是给恋裳依这种错觉。 简川努力抛却自己的莫名其妙的情绪,依然面无表情说道:“这个倒不用谢,在下还有事情。那先告辞了。”不给她们时间说什么,便快速往外走。 走到小舍外面后,他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喃喃自语着:我今天还真是中邪了。 而另一边,快速往回赶的上官蠡到了府邸后,来到恋裳依的房间,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而房顶却破了一个大洞。 他回头质问那些侍卫,结果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他们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任何人跑得出去。 一怒之下的上官蠡便杀了所有的恋裳依院子里的不中用的侍卫。同时,他叫出黑狼,怒声说道:“你把卧虎里的所有的人都叫上,一定要找到该死的恋裳依。” 黑狼看到脸色阴沉得可以的主子,不禁有些哆嗦,只能暗暗祝福着恋裳依,一定不要被主子找到,否则死无全尸。 黑狼领命下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上官蠡一个人,他望着窗外的光秃秃的枝丫还有微微融化的冬雪,暗叹:春天要来临了。 恋裳依嫁给他已经一年多了,而这段时间内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一直浑浑噩噩的。 他刚清醒的时候,只是知道自己能活着,她取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但是她作为我的王妃,却总是跟上官羽纠缠不清,所以自己开始认为她不过也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 后来,通过那场森林伏击后,他的毒素完全排清,而他的过往的记忆完全复苏。 原来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缠着她,从她那里得到很多“好东西”。而恋裳依刚开始是很厌烦他,后来似乎渐渐习惯他的纠缠。只不过,恋裳依每次被纠缠的时候却总是眼神贼兮兮看着他,然后会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来折磨他。 恋裳依是一个不着调的女人,一肚子坏水,想起那些事情,上官蠡就火大。恋裳依竟然把他这个王爷换成女装,用来取悦那些男人。 但是同时她却单纯得可以,尤其是曾经她总是笑容非常明媚单纯得看着他,眼睛水亮水亮的。并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而对他随意打骂。 所以恋裳依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的明媚笑容只会为我绽放。 而此时恋裳依却打了一个寒噤,紧了紧衣服,望了望窗外,不是要到春天了吗?天气应该转暖,怎么自己现在反倒感觉凉飕飕的呢。 十天过后,恋裳依坐在院子里接受阳光的照射,从而获得一些温暖。这些天,她过得很闲适淡然,可是她的脸上的触目惊心的疤却犹如一个梦魇,不断深深纠缠着她。 她不可能在自己的脸上划几刀,来改变脸上的字。 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就这样,脸上带着这样的字活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想去思考该怎么办。也许稀里糊涂浑浑噩噩活着是最好的。 也不知最后是倦了还是累了,一顿睡意袭来,恋裳依反倒闭着眼睛,隐约感觉到外面的光是明晃晃的亮。 她睡得很轻,因为外面毕竟气温有些低。睡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阴影覆在她的头顶,剥夺走了她热量的能源。 她很是不满嘟囔道:“小小,快让开,你挡住阳光了。” 可是,对方并没有移动,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恋裳依气鼓鼓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上官蠡那张恶魔的脸。她“腾”地跳了起来,转身就要跑。她的内心是恐慌的,仿佛这个世界末日来临了。 上官蠡根本没给她逃跑机会,快速抓住了她,似笑非笑都看着她,“你这回跑不掉,不对,我应该说你这辈子别想跑掉。” 恋裳依看着上官蠡那张造孽的脸蛋,悲伤地哀求道:“上官蠡,我不欠你的,也没害过你,你为何苦苦缠着我不放。放过我吧!拜托了!” 上官蠡的心顿时像置于冰窖之中,冷得彻底。胸腔内压抑的不知是怒火还是悲愤,他控制不住得恶狠狠说道:“恋裳依,你别想逃。”他这些天费劲全力才找到她,结果她竟然求着他放了她。 恋裳依眼眸布上绝望的色彩,她不明白她的样貌已毁,为什么这个男人还不肯放过她,难不成她的存在就会让他变得疯狂? 不过,不肯屈服的恋裳依此时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红唇张开,用重重的语气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死都不会。” 上官蠡看到恋裳依似乎铁了心的模样,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咯吱”的声音,他是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不仅坚韧,还是倔强得可以。他现在似乎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眼神阴翳看着她。 而恋裳依似乎毫不示弱,眼睛一直瞪着他。 上官蠡别无他法,便狠狠在她的脖子上敲了一下。 恋裳依只能瞪着眼睛,吐出一个“你”字,便完全昏了过去。 等恋裳依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意料之中,还是在她的原来的房间,不由得她暗自讽刺着,兜兜转转,却还是无法逃离恶魔的手心。 她看了一圈,却发现小小并没有在她的身边。有些着急,要出去寻找。 这个时候,上官蠡却走了进来,看到她着急的样子,便知道她心里所想,“我知道你要去找你那个不懂规矩的丫鬟,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如果这段时间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表现的好的话,我会让你见到她,否则的话,”上官蠡不再继续说下去。 恋裳依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又把他骂了个千遍万遍,但是却只能愤愤点了点头,算是允诺以后不会违背上官蠡的意愿。 上官蠡看到她变得听话的样子,心里倒更堵得慌。随手递给她一个瓷瓶,毫无感情得说道:“把这个药敷在脸上。”我倒要看看你可以倔强到什么时候。 恋裳依接过那个精致的瓶子,看了他一眼,这个难道就是医治她脸上伤痕的药?但是随即嘲讽想着,怎么可能,这个男人哪有这么好心!不过,为了小小的性命,也只好完全按照他说的去做。 自那以后,恋裳依就算是被囚禁了,哪里也不能去,见不到什么人,每天都是有人送饭服侍她。 令她忍受不了的是,每天晚上上官蠡都会来到她的房间,把她搂入怀里后睡觉。 上官蠡是很舒适了,她却是难受得要命,被一个心里痛恨死了的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真不好受。这种感觉就像是身在火山口,每天都要接受炙火的烘烤。明明很想远离这个该死的地狱,却又被一个绳子紧紧牵引住。 ------------ 第五十七章 :充满淫靡气息的夜晚 夜晚很漫长,繁星高照,房间内的温度逐渐上升,只是恋裳依的内心却越发冰冷了。 上官蠡只顾着沉浸在糜烂的肉欲之中,仿佛并没有发现恋裳依从刚开始眼内不断迸发出来的像针尖一样的寒光。 恋裳依就不明白了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为什么每天晚上都缠着她,而今天晚上竟然不顾她的反对,把她压在身下,便开始把她扒光,做着最原始的男女之事。明明她的相貌已经毁了,任何人看了都倒胃口! 只是恋裳依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疤痕已经好了七八分,只剩下淡淡的痕迹。实在是每天恋裳依害怕见到自己那张触目惊心的脸,所以索性连镜子都不照了。 虽然恋裳依现在眼睛狠狠瞪着在她身上不断做着运动不断耕耘的男人,但是偏偏她的意识被身体上的快感冲击得越发模糊。 自从恋裳依回来后,她的待遇很好,每天一大早都会有人给她送来很丰富的早餐,还有各式各样的新鲜的水果,以及一些新采摘的鲜花。 恋裳依不禁讽刺的暗想,想凭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就让她忘记过去,想都不要想。 今天,丫鬟靑杏端来满盘子的珍异水果,上面搁置一个水果刀。她把水果盘放在桌子上,就恭敬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时候,靑杏不禁瞄了她一眼,她就不明白呢,王爷每天对王妃可是很上心的,每天他都会派来送来各种各样的珍异珠宝,而王妃总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对于王爷送来的东西都是不屑一顾。想到这,她不禁气不过,王妃不就是长得美点吗?至于装得这么冰清玉洁吗? 恋裳依目光触及到桌子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伸手拿起那把刀,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刀片,忽然发现刀身映出自己的脸颊是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疤痕的。 她激动得赶紧放下了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和以前一样的光滑细腻,她完全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药。 尽管这样,她也不会远原谅上官蠡。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受这么多痛苦,先是被他打伤,捏断手腕,而后又被毁容。还有如果紫衫知道自己现在就在王府,是不是气得要发疯?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漫上一抹得意的笑容。 晚上,上官蠡还是跟往常一样,来到她这里。 他来到她的房间,发现她正在坐在桌子旁发呆,便悄悄走到她身边,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闻着她身上的淡香,说道:“在想什么呢?” 恋裳依不禁邹紧了眉头,使劲要挣扎出他的怀抱。 可是,上官蠡却更加使劲,绝对不让她挣脱。然后便有些伤感得说道:“你还是很恨我!”他的心里接着问:你到底如何才能不恨我。只不过,他并没说出这句话。 紧接着,精力旺盛的上官蠡毫无疑问得便和恋裳依“大战一场”后,似乎累极,便沉沉睡去。 而恋裳依趁机抽出她早就藏在床底下的刀,她的手有些颤抖,胸部剧烈起伏,眼睛狠狠地大大睁着,咬了咬牙,便朝着他的胸前狠狠刺去。 顿时,血不断喷涌而出,染红了床。 惊醒的上官蠡捂着自己的腹部,有些不可置信盯着她,痛苦说道:“你,你,你竟然?”便眼前的景色一阵模糊,就快速晕了过去。他绝对没有想到恋裳依竟然如此狠绝,可以毫不犹豫把刀刺进跟她天天同床共枕的男人的身体里。 而恋裳依也似乎如梦初醒,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杀人了?她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上官蠡,他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个床单。恋裳依惊恐地跳下了床,不断后退着,有些无法接受地捂着自己的头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面具鹤发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那个男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放在上官蠡身上。 他赶紧来到床边,从怀里拿出一个丹药,塞进了上官蠡的口中。然后抱着上官蠡的身体,很快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过程发生很快,恋裳依还没来得及问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不过,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上官蠡千万不要有任何事情,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恐怖的事情。 而另一边,得到柳黎阳帮助的上官蠡已经苏醒了,他此时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苍白的模样。 而相对地柳黎阳脸色有些苍白地说道:“主子,你明明知道恋裳依非常痛恨你,还把一把刀放在她的房间里,虽然这把刀是假的水果刀。”他着实不明白主子到底玩什么把戏,早上让丫鬟把一个已经做了手脚不能伤人的水果刀拿进恋裳依的房间。 上官蠡似乎因为恋裳依对他痛下杀手这件事而气馁,但是耐着性子说道:“我就是知道恋裳依很恨我,所以我不想她继续恨我,希望今天的苦肉计演的值。” 柳黎阳不禁哆嗦了一下,他家主子可真会算计,腹黑程度绝对非常人能比拟的,进而有些弱弱问道:“主子,要是她用那把水果刀削水果,那岂不是露陷了?” 上官蠡嘴角漫上一抹笑意,“她不会用,迄今为止,她对我送的东西不理不顾,怎么会用水果刀?” 柳黎阳的身子抖啊抖,差点扑倒在大地上,呼天抢地,万恶的社会,你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有这么心黑的人啊?真是可怜今天杀了的那只鸡了,可是用了它不少血。 上官蠡似乎感到柳黎阳面具下的隐忍表情,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冰冰说道“你还不滚?” 柳黎阳飞速地离开房间,害怕主子因为情绪不佳,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害他。 柳黎阳离开后,上官蠡有些哀伤地想着,他不希望恋裳依一直仇恨他,所以他安排那个丫鬟今天放了一个水果刀。也许,他被恋裳依刺了一刀,她心中的愤恨才会消失吧! ------------ 第五十八章:冰山一角终于开始融化 恋裳依对这件事情懊悔不已,的确冲动是魔鬼,就算上官蠡再该死,她也实在不应该因此要杀了他!她可是来自21世纪,而不是蛮夷之帮。 恋裳依在这边是惆怅着急得不得了,而小小这个时候却凭空得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激动不已得大叫道:“小姐。” 恋裳依听到后看着小小愣了几秒钟,有些不可思议得反问道:“小小,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话刚说一半,恋裳依担忧得想,该不会是上官蠡现在只剩下半口气,而因为自己害得他命不久矣,所以他恼羞成怒,然后让人放了小小跟自己团聚,到时候再让她们两个人一起陪葬。 想到这里,恋裳依着实冷汗涔涔。她现在还不想死,而且因为自己的莽撞糊涂行为,惹得小小跟着送命,她的内心会很过意不去的。 小小没在意恋裳依思索的模样,而是开心地说道:“小姐,你的容貌恢复了哎!太好了,呵呵!看来王爷说帮你取解药是真的哎!”脸上洋溢着止不住兴奋的笑容。 恋裳依更是忧心忡忡了,她实在搞不清楚上官蠡到底想干什么,一直以来口口声声说她是贱妇,她毁容了,对于上官蠡应该无所谓才对,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帮她取得良药。 就在这时,丫鬟青杏走了进来,恭敬施了礼之后,便说道:“王妃,王爷让你现在过去见她。” 这句话对于恋裳依就像是死神的召唤一样,但是无可奈何,她让小小在这里等她,便跟随着青杏去上官蠡的房间。 走在路上,她想象出上官蠡阴狠的怒容,然后一声令下,就把她拉出去斩首,不对,该不会古代的酷刑都用在她身上吧?什么车裂,凌迟。越想越恐怖,恋裳依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反正也逃不掉。 结果,她走到上官蠡的面前,才发现他好好坐在那里,只是脸色很是苍白,唇有些燥裂。内心暗自吁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事,自己可不想成为杀人犯。那个鹤发男子到底是谁,在上官蠡受伤时候,那么快就出现了,该不会是上官蠡的暗卫吧? 而上官蠡依然是冷冰冰的模样,使得恋裳依就像是身处在冬天冰窖里一样,四周不断吹着冷风。 “你来了,”上官蠡张开口说道,面露嘲讽得继续笑道:“你知道吗?恋裳依,你害本王差点丢失了性命,本王想你知道你会受到惩罚,谋杀王爷的罪名可不小呢。” 恋裳依低着头,没有看他,放弃得想着:不就是要了她这条命吗?他们这些王孙贵族都是视生命如草芥。 上官蠡继续说道:“就罚你这段时间,服侍我左右,直到本王的伤好了。” 恋裳依诧异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弱弱问道:“你不是要杀我泄愤吗?” 上官蠡不屑得说道:“本王才不会那么做,杀了你之后,如何继续折磨你?那样实在太便宜你了。” 恋裳依心底怒火横生,脸上憋得通红,丫的这个人简直是禽兽,总想着折磨她,真把她当做小绵羊了,逆来顺受?便很是气不过说道:“你就不怕我会再一次对你下手?” 上官蠡听到后,脸色刷得变了,丝毫没有病人的模样得“腾”地站了起来,走到恋裳依的身前,高大的身躯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脸上轻蔑笑道:“你如果想死的话,你就试一试,但是本王事先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想要本王命的人多得是,但是没有成功的,你也不例外。” 恋裳依吞咽一口口水,说实在的,上官蠡这人除了太冷之外,就是气场很强。就像现在,在他的面前,她总有一种自己是可怜的沙粒,永远逃不出宿命的感觉。 就这样,恋裳依开始了弥补过失的行为,非常尽心尽力,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为上官蠡去做。无论多么辛苦,譬如洗脚。 上官蠡此时闭着眼睛享受恋裳依的柔荑小手在他的脚上轻轻滑动,带动的水波柔柔冲刷着他的脚心。 恋裳依却是恨得牙痒痒,有没有她这么委屈这么没出息的穿越者,答案是肯定的,绝对没有。 而上官蠡这家伙实在太无耻了,每当她表现出一丝厌烦不满的情绪,上官蠡都阴深深说道:“恋裳依,不要忘记你自己所做的事情,杀人罪可是不轻,虽然你没有成功,但是我是一个王爷,弑杀皇族最轻的都是诛三族。”看到恋裳依更加不爽的表情,他心里偷笑着:恋裳依,想跟我斗,哼哼,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嫩着呢! 恋裳依很想站起来扬眉吐气大骂他一番,然后把那盆洗脚水直接浇到他脑袋上,结果,她很没骨气谄媚笑道:“服侍王爷是奴家的荣幸,怎么会有所不满呢?”说完后,她在心里不断鄙视唾弃自己。 上官蠡看到她那副柔媚的模样,不禁呼吸加重,粗气得说道:“你这是在勾引本王吗?” 恋裳依惊恐瞪大眼睛,自从他受伤后,没有碰过自己。现在该不会想?? 上官蠡看到她那副害怕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内心的暴虐因子猛生,便想直接把她拉到床上,好好教导一番。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看见的画面却是一副和谐的普通内人给操劳过度的良人洗脚的画面,两人之间流转着甜蜜的气氛。他只好硬着头皮讪讪得说道:“咳咳,那个,老奴参见王爷,王妃。” 上官蠡眼中弥漫着的情欲的色彩瞬间消失殆尽,有些不满冰冷开口道:“什么事?” 恋裳依心里暗自感谢这个来得很及时的管家。 “启禀王爷,刚才从宫里传来消息,说熙邵的使者今天早上刚到,所以明天晚上宫里会举行一个欢迎宴,王爷和王妃二人必须一同前去。而且,而且!” 上官蠡看他说话吞吞吐吐得,便知道他说接下来说的不会是一个好消息。“到底什么事,快说。” “是这样的,皇上还传口谕,说王爷此番并没有把使者接到京城里,有违圣命,所以扣王爷一年俸禄。” 上官蠡冷笑一声,便冷冰冰地接口道:“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个男人手段不止这些吧,单单扣他的俸禄的惩罚可是太轻了些。 管家赶紧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 第五十九章:朝拜 第二天晚上,欢迎宴上,恋裳依面露得体大方的笑容,心里却是万分不愿意,要不是上官蠡腹黑得威逼利诱她,她早就称病,不出席这种场合。 而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四面八方的注意,尤其是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 太子心里愤懑不已,明明属下传书上官蠡已经死了,当他看到上官蠡旁边的恋裳依巧笑嫣然时候,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她不是说恋裳依被紫衫毁容了吗?为什么她的脸还是完好无缺,甚至以前更加红润亮丽。哼!很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骗我。 太子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面露温文儒雅的笑容。转头看到上官翎的责怪的目光,有些心悸。她回去之后一定会被惩罚。 上官汶则心里暗嘲:上官翎果然是扶不上墙头的一滩烂泥,无法成大事,不过,要是这么快能杀了上官蠡就不好玩了。 令恋裳依失望的是上官羽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始至终都在和那些大臣说说笑笑。 过了不一会,皇上驾到,众大臣跪拜。 皇上扫视一眼下面聚集在一起的臣子,平静说道:“平身。”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后,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几个蛮夷装扮的男人走上宴会的中央,并没有跪拜,只是弯腰鞠躬恭敬得说道:“熙绍吉尔铪木在这里拜见东皋君主。” 皇上似乎深知对方的礼仪,并没有责怪他没有行跪拜礼,而很是霸气逼人,粗犷的声音有内腔发了出来,很是气势十足对着吉尔铪木说道:“吾闻汝主近几年修缮堤坝,开仓赈灾,为国为民可谓是鞠躬尽瘁,汝国越发繁荣昌盛,朕为两国的建交也是倍感欣慰。” 那位使者很是恭敬说道:“吾主也是时常听闻东皋皇上每天操劳国事,不眠不休,东皋国在圣上带领之下也是越发壮大,吾主甚是期望得有佳机,可以与皇上会晤,交流治国之道以及加深两国的感情。” “如此甚好,这也是朕一直期待的。左大夫,请坐。”说完,指了指首位的离他最近的位置。 那位左大夫也没有说客套话,很快坐了下来,他随身而带的侍卫紧紧跟着他,随后站在了他的身后。 恋裳依甚感无聊,奇怪的是上官蠡则是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吉尔铪木身后的一个青衣侍卫。 恋裳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那个侍卫长得很是英俊,拥有着像鹰一般的锐利眼神。 她干脆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什么馊主意,该不会他男女通吃?想到这里恋裳依恶寒了一把,瘪瘪嘴就看向那边聊得甚欢的皇上和吉尔铪木。 恰巧那个青衣侍卫在吉尔铪木耳边嘀咕了几句,吉尔铪木眼睛一亮,随即点点头。 这个过程别人并没有看见,上官蠡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神更加深沉了。 吉尔铪木突然恭敬开口道:“听闻贵国四王妃不仅国色天香,才智更是过人,尤其弹的曲子更似天籁之音,希望此番在下能有此荣幸听到一首,回去后,也可以跟吾主诉说这次出使的不平凡之处。” 恋裳依正在竭尽所能享受面前的美食,嘴里嚼着鹌鹑蛋做的小炮弹,结果,听他这么一说,她差点噎住,啥时候自己成为名人了?无论什么宴会,都有自己表演的份。 上官蠡面露淡淡的微笑,以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看来恋裳依,你可以大展身手了。” 而皇上点头笑道:“恋裳依,那你就表演一首吧!” 恋裳依微笑轻轻站了起来,福了福后领旨。随后借机狠狠踩了上官蠡一脚,眉头一挑,然后袅袅走到宴会中央。 上官蠡感觉到自己脚上一阵钻心的钝痛,但他还是努力保持不动,面色没变。 侍女搬上一个古筝,放到了恋裳依的面前。 恋裳依坐毕,把修长轻柔的手按在琴弦上,吁了一口气,便开始拨弄,汩汩的琴音开始倾泻而出。 她这次所弹奏的是梅花三弄。全曲表现了梅花洁白,傲雪凌霜的高尚品性。此曲借物咏怀,通过梅花的洁白、芬芳和耐寒等特征,来颂具有高尚节操的人。此曲结构上采用循环再现的手法,重复整段主题三次,每次重复都采用泛音奏法,故称为《三弄》。体现了梅花洁白,傲雪凌霜的高尚品性。 上官羽看着恋裳依一身粉色衣衫认真得演奏着,则是眼神有些悲伤,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女人却不属于自己。 而上官翎则是满眼妒恨和阴沉,上官蠡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不过,没有下次。 太子妃则是咬紧牙齿,恋裳依你出尽风头,而我这个未来国母的威严何在? 其实,她不知道恋裳依的内心有种苦逼的感觉,恋裳依觉得吧,自己不过是个小角色,只想有个平凡的生活,招谁惹谁了?她可一点不想出风头。 那名青衣侍卫暗暗观察了这几个皇子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弧度,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一丝一毫的表情的变化都落入一双犀利的眼睛中。 表演完毕后,使者则是站了起来,拍手叫好,哈哈大笑道:“果然名不虚传,四王妃的琴音果然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恋裳依巧笑道:“左大夫谬赞了,妾身献丑了!” 皇上则哈哈大笑道:“左大夫,听闻贵国的王子们的才能卓著,有机会朕真想见识一下。” 吉尔铪木笑道:“东皋君主,今日见到贵国的皇子们,方知每个都是人中龙凤,回去后,一定会禀报吾主东皋的泱泱大国的风范!” 他们两个一言一语,宴会很快就接近尾声。 宴会结束后,上官蠡和恋裳依快速地往宫外走,只不过离开之前,上官蠡看了那个左大夫的青衣侍卫一眼,而那个人也回望了他一眼,二人眼中不断闪烁着精光。 这一切被恋裳以看在眼里,她恶寒地想着:这两个人在眉目传情? 估计上官蠡要是知晓她的想法,都容易揍她屁屁,她实在太不着调了。 回到王府后,恋裳依没有理睬上官蠡,而是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周公下棋去了。 上官蠡则来到自己的书房,叫出了黑狼,交代道:“你派人去监视吉尔铪木的身边的青衣侍卫的一举一动,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黑狼领命下去了。 上官蠡眼内不断放出犀利的光芒,他到底是谁,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像一个侍卫那么简单。 ------------ 第六十章:你就是一只蠢猪 上官蠡吩咐完黑狼后,才想起恋裳依,他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突然嘴角绽放出一抹邪恶的笑意,便走到外面,钻入黑暗之中。 他很快便来到恋裳依的住处,发现她睡得很香,他不禁有些无奈,这个女人是猪转世吗?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坏心大起,用手狠狠捏住恋裳依的鼻子。 恋裳依窒息得难受,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的是邪邪笑着的上官蠡,一个不爽,就挥脚一踢。 上官蠡随手接住她的小脚,冷冷说道:“喂!你想谋杀亲夫吗?” 恋裳依脸色一红,同时心里嘲讽着:这个时候还耍酷。不示弱得反口讥讽道:“亲夫??我看你就是一只蠢猪。” 上官蠡的脸色变成绛紫色,她现在竟然胆子大到敢说他是一只猪,绝对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个时候,丫鬟们打开门,恭敬福了福得说道:“王爷,王妃,洗澡水已经准备好。” 恋裳依不禁疑惑对她们说道:“我没有让你们准备热水沐浴啊!” 上官蠡鄙视瞪她一眼,接着说道:“是我让的,难不成你想臭死吗,睡觉之前都不沐浴吗?” “对,我就是要把我自己臭死。”哼!到时候你这只猪就会离我远远的,想到这里她得意笑了出来,她决定了,以后一年不洗澡。 上官蠡看到她傻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都别想,今天我们一起洗。” 恋裳依差点惊叫出来,一起洗?她才不要。她赶紧跳下榻就要逃跑。 结果,上官蠡无奈得轻轻松松把她给抓回来,抱在怀里,把她拎到另一个热腾腾的水气氤氲的房间,“我看你今天逃不掉的。” 恋裳依不屈服挣扎着,张牙舞爪,企图让上官蠡松开她。 上官蠡很是不爽,面露邪笑道:“你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恋裳依像是可怜的小猫一样,回头眨巴眼睛看着他,弱弱地说道:“我不要洗,你自己洗就好了,实在想找人的话,你不是还有一个小妾吗?” 上官蠡的脸色顿时阴沉地吓人,很好,恋裳以果然有激怒他的本事。 然后,室内传出杀猪般得叫声,“呀!你这个臭男人,不要碰我。”她有泪奔的冲动。 上官蠡动作更加粗鲁地帮她脱衣服,那架势就像是打劫地强盗一样。可是他越发得意道:“哼哼!” 结果,他“啊”得大叫了一声。他凶神恶煞得狠狠瞪着咬在他肩膀上得恋裳依,“你是属狗的吗” 恋裳依咯咯笑了出声,仿佛感觉自己终于赢了一回,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被动接受他的决定,对付这种霸道男,就要奋起反抗。她很是得意说道:“对,我是属狗的,以后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上官蠡不禁感叹,这个女人就是欠管教。 不一会,里面开始传出水不断洒到地上的声音,还有女子叫声和男子的粗重喘气声。 外面的婢女一个个都羞红了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翌日,上官蠡出去上早朝,恋裳依则是很无聊得呆着,说实在的,这里什么都没有,要是有电脑的话,她还可以玩游戏,就算连不上网络,玩玩愤怒的小鸟也是可以的。 自从恋裳依和上官蠡的关系变好了后,小小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可以轻易对许多以前欺负过她的婢女颐指气使,就算是被告状,她也不怕,。 小小来到恋裳依的房间,有些不愿意得禀报道:“小姐,雯夫人在外面等着要见你。” 雯夫人?恋裳依想了一想,大概就是上官蠡收了紫衫后,又买了的一个小妾。有些不爽想到:哼!上官蠡,我就好好会会你的小妾,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女。而且看这样有可能就是挑衅来的。 结果,恋裳依见了之后,这个郁闷啊!这个女人一副我见犹怜水灵灵的模样。恋裳依不禁怀疑上官蠡有萝莉控吗?这样的他也忍心下手? 小雯似乎有些畏惧得弱弱说道:“参见王妃姐姐。”说完,还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恋裳依就纳闷了,自己也没欺负她,她怎么快要哭了似地。难不成她喜欢装柔弱?“你叫小雯是吧?起来吧!不用太拘束,毕竟这王府里也是你的家啊!” 殊不知紫衫死得凄惨,而且上官蠡因为恋裳依亲自下的手,所以小雯知道恋裳依在府里的位置很重要,如果恋裳依要赶自己走或者杀了自己,那么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小雯咬着下唇,可怜兮兮说道:“王妃姐姐,我叫小雯,我,王妃姐姐,”她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恋裳依大腿哭道:“不要赶我走啊!” 恋裳依抚着额头,嘴角抽筋,这都哪跟哪啊! 最后,恋裳依摆出一副很是端庄贤淑宽容大度的模样,好好地安抚了小雯一会。其实,她心里很不耐烦。只不过后来,令恋裳依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一副小可怜模样的小雯的身份会那么特殊。当然,这是后话了。 小雯这才稍微放心恋裳依不会因为妒意而赶走她,离开恋裳依房间后,她疑惑的思索着这个王妃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刁蛮可怕啊! 夜晚,风冷气清,一个黑影左看右看,发现没人,便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直奔王府门口快速走去。 上官蠡望着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对在黑暗中的黑狼说道:“派人紧紧跟着他。”哼!这么多年了,一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即使我那个时候疯疯癫癫,你也没有离开,而留在我身边。 现在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要不是你的缘故,我的母妃也不会死,想到这里,他的手狠狠握成拳。他这次一定要尽快了结他的性命。 黑狼领命。 随后,上官蠡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黑狼,你和我走,趁他不在王府内,去会会那个吉尔铪木的侍卫。”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 第六十一章:到处波涛汹涌 上官蠡很快来到使者所在的驿站,他恭敬对守在门口的吉尔铪木的随身侍卫说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当朝四王爷上官蠡在门外求见。”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道:“王爷,请稍等!”便很快走了进去。 不一会,走出来的正好是那个眼神炯炯有神的青衣侍卫,他来到上官蠡的面前没有行任何礼得平淡说道:“四王爷,很抱歉,我们大人已经入睡,不如您明天再来如何?” 上官蠡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而且并没有责罚眼前遵守礼数的男人,却转而说道:“你以为本王今天来是为了找他的吗?本王来可是为了见你的。” “找我??”青衣侍卫只是惊诧一瞬间,而后有些无奈笑道:“我只是一个侍卫,怎么能劳烦王爷的大驾亲自找上门呢?” 上官蠡脸色没有任何表情,而是眼内不断绽放着精光,“你觉得本王什么没有发现?就这样冒失得找你吗?” 青衣侍卫这个时候哈哈大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张狂和霸气,最后不得不妥协用他那原本醇厚的声音说道:“东皋四王爷果真是好眼力,说实话,你是第一个找上我的王爷。” 上官蠡轻声笑了笑,左右看看,建议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未知身份的青衣男子为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心里暗想:希望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不过,他犀利得眼神看着上官蠡,不知是好心提醒,还是故意威吓,“你一个王爷跟邻国使者的侍卫走在一起,被人看见的话,说不定第二天会传出什么谣言呢,例如私自与使者珠胎暗结,蓄意谋反?” 上官蠡挑了挑眉头,不屑得说道:“如果要担心这个,本王今天就不会来了。” 青衣男子颔首,这个男人够霸气。 二人的身影随后便很快消失在这条街上。 而此时一个黑色身影鬼鬼祟祟钻进了上官蠡的书房,在黑暗中,借助着触感,摸来摸去,翻来翻去,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无奈之下,他也只有放弃。 走出书房,去回到自己房间的途中,路过一处树丛,发现有人躲在里面窃窃私语。他蹑手蹑脚走近后,仔细去听,里面传出的是一对男女的声音。 像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发惊慌。他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这里,却不想因为自己的惊慌失措而踩到了干枯的枝丫上,“咔擦”一声打断了这一片的静谧。 而在秘谈的两个人听到有动静,就向这边看来。便看到他的身影跌跌撞撞跑入黑暗之中。 恋裳依从小小那里知道上官蠡似乎有事情,现在不在府上,她很是开心,这样自己就可以锁住自己的房门,美美得睡一觉而不受某只猪的影响。 而管家却在这个时候非常慌张跑了进来,他竭尽所能稳了稳气息,对恋裳依行了礼后,便商量说道:“王妃,老奴可不可以请求您一件事情?” 恋裳依看到气息紊乱脸颊绯红的管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笑道:“管家何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王妃,老奴的年事已高,我想可不可以现在让我告老还乡?” 恋裳依没有想到大晚上的他会突然急切提出这样的要求,也许管家有什么急事,虽然她有些舍不得这样兢兢业业的好心的老人家,可是他的的确确应该享受几年清福,“好,没问题。” “王爷,那边老奴就不打招呼了,免得我走的时候,”管家停顿了一下,便张嘴有些无奈得说道:“舍不得离开他。” 恋裳依觉得今天的管家很不正常,要离开竟然不和上官蠡打招呼,但是他说的也在情在理,便也应允了,“好,他那边我去说。” 管家并没有去看恋裳依,只是低着头提出个不合情理的要求,“那老奴现在可不可以就离开?” “什么?”恋裳依不禁惊呼出来,“管家,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如果这样的话,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尽量去帮助你的。” 管家这个时候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实在是有苦说不得。他摇了摇头,我如果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总归逃不出一个死字,皇上不会放过我,而且王爷要是知道我其实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细作,而当年的事情有我的一部分原因,也不会放过我。 现在自己又发现了一个秘密,那个人也不会放过我, 想到这里,他有些哽咽说道:“王妃,你是一个好人,只希望你答应老奴这唯一的要求,让老奴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就可以了。” 恋裳依更是怔愣住了,她想象不出到底什么事情能让这个饱经风雨的管家老泪众横,而且就算自己多么想帮助他,管家也不会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哎!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管家听到后,就像是如临大赦,激动兴奋不已,然后“扑通”给她跪了下去,不断往地上磕头,嘴里呜咽着说道:“谢谢王妃,谢谢王妃。老奴一定会记得王妃的恩德。” 恋裳依吓了一大跳,还是赶紧上前扶起他,有些伤感说道:“管家,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想回来的话都可以。” 管家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是非之地了。 恋裳依叫来青杏,让青杏带管家去账务那结账。 管家临离开之际,对恋裳依语重心长说道:“王妃,一定要小心王府里的人,而且不能被有些人的外表所迷惑。切记,切记!”然后,就随着青杏走了。 恋裳依看着他远去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她大意了,本来以为上官蠡的女人较少,只有她和小雯两个人,所以是非不多。通过管家这件事,看来这个府里面似乎还有着很多的暗潮! ------------ 第六十二章:又出现一个帅气无边的王子 另一边,二人选择了谈判的最佳地点,风月场所。 不要看经营着最肮脏淫秽的生意,这里到处充斥着淫声细语。但是凡是有需求的男人都可以来到这里得到解决。 而上官蠡他们选择这里只不过因为这里更容易避人耳目罢了。 包间内,两个女人分别坐在他们两个的旁边,她们二人面颊红晕,这两个男人不像以往的那些男人丑陋肥胖不堪,那些人仗着自己有点臭钱,每次把她们压在身下时候,她们都很恶心,但是却表现得很享受的样子。 这两个人是恁地英俊,而且衣着华贵。如果借此机会,可以让他们帮自己赎身,一辈子陪伴左右,岂不是更好? 两个女人直往他们身上贴,而且眼睛滴溜溜得转。 上官蠡二人眉头微邹,很是厌恶这样的风尘女子。身上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香味不说,还自以为是得想要把住他们。这样的人白给他们,他们都会嫌脏。 上官蠡把一杯掺了东西的酒放在她们的面前,微笑道:“我们先干为敬,两位随后把面前的酒喝了。可好?” 两个女子听后对望一眼,赶紧点头,多喝点酒,然后他们好办“正事”,这两个男人弄得她们心痒难耐的,恨不得马上就进入正题呢。 上官蠡他们喝尽酒杯中的酒,那两个女子巧笑嫣然,拿起酒杯放在自己的嘴角,用袖子遮挡住自己的脸,便一仰而尽。 喝完之后,她们才发现不对劲,晕乎乎得喃喃道:“今天好奇怪,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然后,她们的头重重磕在桌子上了。 上官蠡此时摆脱脸上的笑容,恢复以往得冰冷,说道:“本王在想,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来东皋的真是目的是什么?” 青衣男子看到上官蠡严肃的表情,笑了笑,“何必这么认真,我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了,更不会做有损贵国的事就是了。” “本王想听得不是这些,你只要不是借机想伤害东皋,本王不会把你得事告诉任何人,更不会针对你。” 有了上官蠡的保证,青衣男子方无可奈何说道:“贵国的皇上已经年迈,将来的某一日他归西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新的君主,而他对待我们熙邵的态度也是至关重要的。毕竟你们东皋国大,我们熙邵则是一个小国,所以此番来主要是来看看谁才会是未来的君主,他以后会如何对待熙邵。” 上官蠡表示很理解,直盯盯看着他询问他:“那你到底是?” “熙邵的三王子炆菱狄叟。” 传说中熙邵四个王子中,最有实力荣登大统的男子,他手段狠辣之极,如同嗜血的野兽,同时,他很睿智,“哦,不知道三王子此番的收获如何?” “很大哦!”三王子炆菱狄叟顿了顿,有些期待得看着上官蠡,“众多皇子中,四王爷的本事最大,现在的太子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期待的,喜欢沉迷女色,就算是他当上了皇帝,也做不久。其他的皇子跟四王爷比起来实在是相差甚远。” 对于炆菱狄叟的赞美,上官蠡表现非常平淡,给人感觉对方夸的不是他,而是某个路人甲。他拿起面前酒杯抿了一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炆菱狄叟也不介意他那平淡的表现,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太子还有你的其他兄弟好像都很看重你的王妃,无论他们谁即位,暂且不要说你的王妃保不保得住,你的性命恐怕到时都没了。所以只有你继承王位,才能保住你现在重要的东西。” 上官蠡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而他也有实力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前段时间他前去接应使者,遭到埋伏,据探子回报,全是受到太子上官翎的指使,他对恋裳依的觊觎他又何尝不知。可是,他已经厌倦了宫中的生活。。“可惜本王也只是天地间一个沙粒,无意于皇位。只想平凡度过此生便可。” 三王子看到上官蠡还不上钩,加大筹码说道:“就算是你到时候能安然隐退,可是十几年前大皇子的死因你不想知道吗?而且据说大皇子死后,皇上把罪名安在你的身上,你母后的死,你疯疯癫癫十余年你都不想报仇吗?” 听到这里上官蠡一直平淡无波的脸色才发生变化,阴沉不已。“说,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王子似乎很欣赏上官蠡的反应,还有对眼前的事情发展比较满意,“有条件,你当上皇上后,保证以后不向熙邵收缴任何俸禄,跟熙邵和平相处。” 上挂蠡最讨厌别人跟他讨价还价,嘲讽得笑道:“这就是你的目的,本王为什么答应你?” 炆菱狄叟真真有些气馁,这个四王爷真是难缠,抛出这么大一个诱饵,他都不轻易答应自己的小小要求。但是还是竭尽所能劝说着:“我会帮你查清当年的事实真相,而且只有你当上皇帝了,才能杀了那些该死的人。不是吗?” 上官蠡看到自己酒杯中的酒水已经没有了,悠哉自在得拿起酒壶,便又倒了一杯,给人的感觉他实在度假,而不是在跟人谈事情。 他张开薄唇,轻轻说道:“任何人都主宰不了我的决定,所以你可以不说,但是你出不了这个房间,就算是你突然暴毙了,熙邵也无可奈何,因为你在这里只是一个侍卫的身份。” “哈哈哈哈”三王子炆菱狄叟大笑着,这个男人果然够霸气狠辣,符合他的胃口。不过,有些事情总是由不得人的,即使这个男人现在不想坐上皇位,但是这个位置却是只属于你的。而且据上官蠡的传闻,他知道上官蠡坐上皇位后,不会对熙邵动用武力,因为他不是野心勃勃的人,这样熙邵就可以安于一隅,壮大自己。 三王子不得不妥协道:“那好,当年大皇子中了一种蛊毒,致使群医无策,这种蛊名叫地骷髅,它有一种嗜好,就是喜欢吸食血液,而且它的体积很小,只有芝麻那么大,很是不容易被人发觉便吃了进去。” 上官蠡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这就是当年为什么大皇兄的身上没有剩下一滴血,就这样惨死了。” 三王子点了点头,“嗯,而且这种蛊是在阴寒之地被饲养的,据说当年只有一个人饲养这种蛊,可是他有一天惨死了,死后还被割断了一条腿,而且听说江湖组织“卧虎”的顶级杀手就喜欢在死人身上割断一条腿。所以有些人猜测这是卧虎的人干的,而且所有的蛊都被卧虎抢走了。“ 这点让官蠡很是吃惊,原来饲养蛊的人惨死后还被割断一条腿,这个是黑狼的喜欢的杀人手法。看来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卧虎,而且当时父皇已经知道我就是卧虎的创建人,便认为是我杀了大皇兄。 而黑暗中的黑狼听到这里,心里堵得难受,恨不得把这的房子砍了发泄一番,竟然有人敢嫁祸他,简直活腻歪了,如果让他找到那个人,他不会剁了他一条腿,而是两条腿。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实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可以去调查事实真相。”三王子自以为他说了这么多上官蠡应该很难拒绝了。 结果,上官蠡并没有理睬他,只是闷闷喝了一杯酒,便打道回府、 炆菱狄叟满脸黑线,嘴角抽筋。而后又心情不爽的狂喝闷酒,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 第六十三章:他后悔了 话说炆菱狄叟出来后,被微凉的风一吹,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火气也降了不少。 他已经决定了,回去后一定和左大夫好好絮叨絮叨上官蠡的臭屁样。 可是他回到驿站的时候,他后悔了,为毛他不在多呆一会,不,他应该住在那里,那里可是温柔乡。 而目前的驿站可是老虎窝,他有些颤抖得看着在房间里等着他的五公主上官鸢,这个女人不是一般得彪汉啊! 自从在欢迎宴会上见到我之后,她就开始对自己不断展开各种攻势,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她的眼光和她的四哥一样好,这么快就看出我的不平凡之处。 三王子先是臭屁得自我赞美了一句,当他回到现实,看着眼前的女人就开始头疼,他吞咽一下口水,镇定一下心神,开口道:“不知公主来到舍下有些贵干?” 上官鸢抛了一个媚眼,像是没长骨头,扭动着腰肢,来到他的身边,两条藕臂缠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肉麻兮兮的对他说道:“讨厌了,你明知人家是来找你的了,刚才你去哪里了,害的人家等的好久,该不会去找女人了吧?”说到这里,他身上的若有若无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里。 炆菱狄叟浑身不自在,以他的目前的假身份还不能直接推开她,只能让她暂时揩他的油。过两天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熙邵了,到时候再也见不到这个恐怖的女人了。 而上官鸢的鼻子使劲嗅了嗅,果真是有香味。杏目狠狠瞪着他,鼻子像是火车头不断喷着气,怒火噌噌往上涨,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趁着我不在,去找别的女人?” 炆菱狄叟没辙,对付这种刁蛮女,只有下狠手,“公主,在下只是一介平民布衣,如何配得上公主,而且在下经常周转于风花雪月的场所,跟着在下,恐怕公主只能受委屈。” 上官鸢眼睛微红,嘟着嘴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我,我,没想到你也跟那些臭男人一样,竟然去那种地方。看来我果真应该按照父皇所说的,嫁给一个官宦子弟就算了。”然后,竟是嘤嘤哭泣跑开了。 炆菱狄叟心里有一丝不舍,想要追上去,但是想到他对于上官鸢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客,何必去追呢。他回去后,继续做他的三王子,而上官鸢会找到一个疼爱她的良人。 上官蠡回到王府后,惊讶的发现最喜欢睡觉的恋裳依没有去睡觉,反而在等着他。便不禁面带微笑,戏谑着:“为夫没有回来,你睡不着觉吗?” 他说的肉麻,恋裳依恶寒瞪他一眼,不知道每回跟他在一起,都能激起她身体内反驳的因子,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你觉得可能吗?你以为我脑抽啊!” 她那意思在她脑抽的情况下才能等他,这句话说的够狠。上官蠡心底不乐意了,丫的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温柔似水,便语气不善说道:“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看到他心情不爽,恋裳依很有成就感,看来她也不是一直被这个霸道男控制的。 但是谈到正事的时候,恋裳依还是很正经的,她脸色严肃的说道:“上官蠡,你知道吗?刚才老管家风风火火跑到我面前说要离开这里,而且我已经应允了。” 上官蠡听到后眉头紧拧,这个老狐狸现在就想跑了吗?本来觉得留他在府里很有用的,至少他作为父皇的细作监视着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借助这一点每天表现得荒诞一点,好让他到父皇面前汇报,然后父皇就会对自己放松警惕。 切!现在想走,恐怕没有可能!他快速离开房间,向老管家的房间走去。 恋裳依看他飞快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以为他是有些舍不得管家,是在挽留管家。 上官蠡来到老管家的房门,发现里面的灯是灭着的,用力推开了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但是借着月光,他却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一个人似乎躺在了地上,走近一看,他惊呆了一下。 上官蠡没有想到管家的死状如此凄惨,浑身上下发黑,皮肤都邹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死前遭遇到什么惊骇的事情。有的血管都爆裂开来,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丝毫的血液。同时,地上也没残留任何血迹。而老管家的尸体就是一具干尸。 他突然想到炆菱狄叟跟他说过一种叫地骷髅的蛊专门吸食人的血液,直到吸食殆尽方可罢休。 恋裳依从上官蠡口中得知老管家已经逝世的消息后,有些不可置信得难过得喃喃着:“怎么可能呢,刚才他还好好的。老管家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上官蠡看到恋裳依对老管家用上情义,嘲讽暗想着:如果你知道他其实是父皇安插的细作,你会怎么想。当然,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恋裳依,皇宫里的灰暗的事情,她知道越少越好。 不过,话说回来,曾经对大皇子出手的人为何突然杀害老管家,他不过是父皇的细作,难不成老管家的身上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官蠡现在很多东西想不通,但是主要的是他很不爽,他们在明处,而那些对他肆意妄为的人在暗处。就像是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摆脱,生生的难受。 所以,上官蠡又折回到使者的驿站,找到了炆菱狄叟。 当时炆菱狄叟可是吃惊得不得了,不禁戏谑着道:“你做决定的时候犹如闪电一样飞快,改变主意的时候也犹如雷鸣一样轰动,好事都被你占尽了。” 上官蠡没有跟他扯淡,平淡说道:“我的电闪雷鸣也丝毫没影响到你的处变不惊!总而言之,我决定和你合作,希望你不要食言。” 炆菱狄叟痞痞道:“到底是谁爱改变主意啊,我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还要说些什么,以此表达对上官蠡把他一个人丢下的愤恨。 结果,上官蠡平静得转身,平静得离开。 剩下炆菱狄叟留在原地暴跳如雷。 殊不知,这一切落入一双充满贼光的眼中,一名女子蹑手蹑脚缓缓来到炆菱狄叟的身后,她突然伸出一双藕臂就要去抱住炆菱狄叟。 炆菱狄叟感觉到有人的接近,接着月光投下射来的影子看到那个正要抓住他,回过身去,发出一掌,看清她的面容后,方收回掌力,可是只收回了七成,那三成还是击打在她的身上。 女子就这样惊慌得看着他,倒向地面。 而他下意识得伸手去抓住她,却没有想到没有救得了她,由于惯性使然,两人同时投奔地面。 他竟然巧到吻住了她的樱花瓣柔嫩的唇瓣,一阵阵淡雅香味扑鼻。 时间似乎停止了,两个人都没顾忌到身上的疼痛,只是怔怔看着对方,心脏就像是打鼓一样剧烈得跳动着。 ------------ 第六十四章:你给我滚 一阵阵寒风吹过,二人的意识瞬间清醒不少。 炆菱狄叟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并跑开,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她看到他犹如一只受惊的猫的模样,大眼睛眨呀眨,睫毛忽闪忽闪的,眼内透着浓浓的失望,嘟着粉唇说道:“原来你不行啊!”然后还煞有其事同情看了他一眼,并摇摇头。 本来炆菱狄叟从上官蠡那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外加上喝挺多浓烈的酒,听到她的话后,感觉到自己胸腔内的火山口瞬间喷发了。眼睛狠狠使劲大大瞪着她,还一副咬牙切此的模样,就像是炸了毛的猫。随即他伸出魔爪就向她抓来。 上官鸢看出自己这回真的把他惹火了,也是有些害怕,拔腿就要跑。 可是,炆菱狄叟压根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快速抓住她并夹在腋下,就像是夹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动作快速而粗鲁。 上官鸢张牙舞爪得挣扎着,并大声叫着:“呀!快,快放开我。” 而炆菱狄叟的眼神很是邪佞,薄唇张开,狞笑着:“你是一直都希望我对你吗?” 紧接着杀猪般的叫声贯穿天际。 很快,回到房间后,他把她直接粗鲁得扔到榻上。 在这个过程中,左大夫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不过,不知是欣慰,还是无奈,他撇着嘴。其实,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五公主了,王子每天都应付那些兄弟还有异族,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哎!他们可怜的王子啊! 上官鸢双手狠狠拍打着炆菱狄叟的胸部,阻止他进一步靠近。 而这对于炆菱狄叟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他面无表情盯着她,只不过,他的眼睛越发深邃,就像是黑宝石一样。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翌日,劳累了一整晚的人睡到日上三竿。炆菱狄叟睁开发黏的眼睛,抚了抚酸胀的脑袋。他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去,却看见睡得正香的上官鸢。 脑袋“嗡”得一声,“啊”大叫出声,他不该喝那么多酒,怎么能犯这种错误,璎儿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上挂鸢本来累的昏过去,却被惊恐的叫声惊醒,睁开眼睛,炆菱狄叟那深不可测的凉意的眼神收入眼底,他的眼神中还夹杂着怒意,愤恨。令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炆菱狄叟眼神阴翳,从牙缝中慢慢挤出一个字“滚”。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似乎在隐忍着那就要爆发的怒气。 上官鸢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是被强,竟又被扔到了地上,她红着眼睛,忍住那眼中蠢蠢欲动的泪水,狠狠瞪着他:“你竟然这样对我?” 炆菱狄叟只觉得这个身份高贵的公主却做着这么下贱的事情,趁着自己酒醉,就爬上了自己的榻。“哼!自己做的不要脸的事情,难道不知道吗?”他毫不犹豫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只不过他没意识到,他现在是被懊悔和对自己的恼怒冲昏了头脑,即使他是非常清醒的,也不一定抵抗住那如暴风雨般的心里的悸动。 上官鸢怔住了,以往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侮辱自己,即使父皇也是对自己疼爱有加,视若珍珠,可是这个夺了自己清白的男人竟然这么诋毁自己,她颤抖着双唇,“你再说一遍?” 炆菱狄叟觉得这个公主脑子不太正常,还自取其辱,“本王子在说你很不要脸,你没听到吗?” 上官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便决堤倾泻而下,深深的耻辱和痛恨打击着她。“我恨你!”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炆菱狄叟留在房间里不断思考,回去该如何跟璎儿交代? 几天后,使者离开东皋,上官蠡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向皇上禀报说嵘霜国最近有大量蛮夫来到东皋,做起了强盗的勾当。所以他想借此机会出使嵘霜查清原因。 皇上虽然有所疑虑,不明白他的真正目的,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 出来后,上官蠡直接走向宫门,却碰上挡在他面前,怎么也不肯让路的上官鸢。 上官蠡不喜欢自己的其他兄弟姐妹,跟这些人从来没有深交过,邹紧眉头,冷冰冰说道:“让开。”便要越过她向外面走去。 上官鸢这个时候歪着脑袋,嘴角露出一丝顽皮,“我知道你去找那个男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们两个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吧?” 上官蠡回过头来仔细审视这个不曾说过几句话的妹妹,看来这个宫里传言疯疯癫癫的五公主也不尽其言,“你想要得到什么?” 上官鸢挑起眉头,谄媚笑道:“宫中都传言四哥很聪明,果然不假,是这样的,我看上他了,所以想跟你一起走。” 上官蠡有些怔愣,这个女人真够大胆的,竟然当着别人的面竟可以说出她对男子的爱慕。 “可是我听说,父皇打算把你嫁给简家的大公子。” 上官鸢不屑得撇撇嘴“切,我告诉你,老娘的婚事,老娘做主,谁也管不了。” 虽然上官鸢说得很不雅,但是上官蠡没有顾忌到这个,他的腹内的黑水不断冒着泡泡,他邪恶得笑着点点头,“好,不过,约法三章,你这个过程中不要给我惹太多麻烦,否则我会直接把你扔在半路上,不要怀疑,这点我绝对能做到。” 上官鸢斜着眼,从上到下打量他,啧啧,这么好看的人怎么那么无情呢,那个恋裳依竟然肯嫁给他,真是邪门。 ------------ 第六十五章:打包恋裳依出行 话说,上官蠡回到府中后,就叫人马上准备行李,打算立刻启程,与炆菱狄叟汇合。 而恋裳依早就觉得有些不寻常事情要发生,上官蠡总是早出晚归的,今天又从丫鬟里听说上官蠡带回来一个非常有灵气的妖艳的女子,就迫不及待得往上官蠡的住处跑。 当她赶到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人坐在一个圆桌旁,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很有默契得保持安静。 恋裳依她那灵验的鼻子仿佛嗅到不寻常的气息。走到他们两个身边,脸上绽放虚伪的笑容,端庄甜腻腻说道:“王爷,这位是我们王府的客人吗?不如本宫叫厨房多备些酒菜,姑娘可以留下来用膳。” 上官蠡刚要解释什么。 上官鸢看到恋裳依脸上那个招牌式的虚伪腹黑的笑容,就玩心大起。拉住上官蠡的胳膊嗲嗲说道:“蠡,你说过,要带人家出去玩的,我才不要留在这里用膳的。”然后,觉得还不够过瘾,就使劲摇晃着他的胳膊,然后转头挑衅得看着恋裳依。 恋裳依现在就百分之八十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上官蠡的新欢,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上官蠡的心中算什么,但是如果有人挑衅她,那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微笑着回道:“既然这位姑娘,不想留在王府用膳,那么本宫就不强人所难。只是本宫见到这位妹妹,就打心眼里喜欢,以后妹妹还常来玩啊!” 上官蠡一直没有说话,对她们两个人暗暗较劲的过程很感兴趣。尤其是恋裳依,明明气得直冒火,嘴角还努力维持着微笑。 上官鸢没有想到恋裳依挺能隐忍的,干脆撅着嘴说道:“不,我以后要一直住在这里。” 恋裳依从心底里厌恶上官蠡朝三暮四的模样,隔三差五得就待会一个女人,但是她知道她现在即使质问上官蠡,也讨不到半分好处。“这一切全凭王爷做主,本宫就先告退了。” 恋裳依转过身,就要离开,弄得上官蠡心酸酸的,恋裳依不是一个很能韧性的女人吗?为什么现在这么隐忍,他原以为恋裳依会怒斥上官鸢来捍卫她的女主人身份。 上官鸢没有想到那个敢上朝堂要俸禄的恋裳依是这副样子,当下笑嘻嘻得跑到恋裳依身边拉住她,撒娇道:“四嫂,我跟你开玩笑,你也当真?” 恋裳依震惊了,情节转得也太快了,“你是?” “上官鸢了,就是那个上官鸢,我也出席在使者的欢迎宴上,只不过你却没有看出来我。”说完,还像是受打击一样撅着嘴。 这个就是传闻中不按常理出牌的刁蛮公主?而且宴会上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能区分谁是谁啊!“原来是皇妹啊!呵呵,你还真调皮啊!既然你来了,就多留府上几天,顺便陪陪我了。呵呵!”恋裳依只感觉自己的嘴笑得很是僵硬,为什么这个公主这么无聊。 上官鸢摇摇头,“皇兄答应带我去嵘霜了,所以我不能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有机会再来找四嫂。” 恋裳依听到后,双眼冒光,她把目光放到上官蠡的身上,那就像是狼看到羊的贼光。她前世都没有机会去国外就穿过来了。而且他们有机会去其他的国度,却不带上自己,这符合情理吗?很明显,不符合。她讪笑着,来到他身边:“上官蠡,带我一个呗!我也想去的。” 上官蠡脸色很不好看,想都没想,“不行。” 恋裳依此时瞪着眼睛,气鼓鼓质问道:“为什么不行?”明明他都答应带上上官鸢了,为什么就不带上我呢。 上官蠡当然知道恋裳依此时心里所想,路途凶险,他带上上官鸢,那是因为她只不过是他的众多妹妹之一,所以她的死活他不在乎,另外上官鸢在路上可以帮他“对付”炆菱狄叟,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但是恋裳依不同,她去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拖油瓶,他还得分心照顾她。 “听话,我们去是办正事的,不能带你去的。”上官蠡难得有耐心得劝慰道。 可是恋裳依还是不依不饶,眼珠子一转,拉着上官蠡的袖子,嘿嘿傻笑道:“上官蠡,你就答应人家啦,好不好嘛?” 上官蠡的心肝乱颤,浑身酥软,但是还是咬住牙,冷冰冰说道:“不行。” 恋裳依看到他的样子,似乎产生了抗体,不为所动,只是感觉蛮可爱的,在他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声音软软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上官蠡只是感觉自己的周围暖洋洋的,周身的血液往上涌,直奔大脑,他用了几秒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的内心,方无奈说道:“好!” 上官鸢眨眨眼睛,四哥竟然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而且他刚才的表情很憋,看来恋裳依真得弄得他很无奈啊!!嘿嘿,有趣啊!! 就这样,一行人简简单单得带上包袱就出发了,而不会骑马的恋裳依和上官蠡则是坐在马车里。这两个无良的人,在一起就开始狂侃,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啊! 行至半日,他们很快来到下一个乡镇,虽然这个乡镇不似京城的繁华热闹,但是别有一番雅致的小城的样貌。 又一番颠簸,就来到这个乡镇的比较大的一个酒楼,“人间”酒楼。 他们走进去后,上官蠡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 随即,几人坐下后,点了几个特色菜。 可是,这时,悦耳的歌声从楼上传了出来,犹如黄莺啼鸣,又如百鸟咏春!听在耳里,舒服在心里。 顿时,这个酒楼沸腾了,大量人涌了进来,所有的人疯狂得往楼上拥挤过去。 恋裳依看了上官蠡一眼,发现他非常沉得住气,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是一如既往得拿起酒杯,慢慢饮了起来,似乎很是喜欢现在一楼内的空荡冷清。 上官鸢也是心痒难耐,很想知道二楼到底是什么人,想去看个究竟。可是,上官蠡的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就老实得闷闷喝茶。 恋裳依看到这情形,也乖乖的,嘴根本不敢张,不要鄙视她软弱,实在是上官蠡的冷气太冷,很容易把人冻成内伤。 不一会,有一群人从二楼摔了下来,“哐当”重重落地,屋内顿时桌椅四分五裂,尘烟四起。那些人抚着腰或者腹部不断呻*吟。 这时,上官蠡才撕裂那个无表情的面孔,眉毛皱紧。 “就你们这帮贩夫走卒,还想靠近冷霜姑娘?”一名男子站在二楼的走廊,对着楼下摔得凄惨的男人们充满鄙夷说道。 恋裳依吓了一跳,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口中的冷霜姑娘到底是谁?? ------------ 第六十六章:冷霜 人间酒楼里,恋裳依内心不断犯着嘀咕,虽然她不明白简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想到他家大业大的,因为生意关系走南闯北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说这位公子,你死皮赖脸得留在这里,还辱骂别人贩夫走卒,其实,你自己就是一个流氓。”简川后面又冒出一个男人厌恶得数落着简川。 恋裳依仔细观看,却发现这个人有着大漠的健壮彪悍的体魄,棱角分明,五官甚是完美,整张脸也很是英俊。 上官蠡眼皮抬起来,看着楼上的两人,眼内还是没有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随即眼皮低下,看自己手里的酒杯。 而上官鸢激动得站了起来,指着那名彪悍的英俊男子,大声怒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下来,占完老娘便宜,就想跑?” 顿时,屋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呆楞住了,都齐刷刷得目光聚集在他们二人身上。 恋裳依看了看上官鸢,又看看那名男子。再回头看着上官蠡,希望他能给她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上官蠡看都没看她,仿佛他现在处于一个世外桃源,他周围都不是喧嚷的人群,而是一群花草树木。 炆菱狄叟吓了一大跳,他没有想到上官蠡会把这个女人带来。都怪他这个喜欢拈花惹草的死性不改,不过,他心里只有一个璎儿一个女人,他是不可能娶上官鸢的。他左看看右看看,寻找时机逃离这里。 可是,深谙武功的上官鸢直接飞上楼去堵住了炆菱狄叟。 炆菱狄叟看没有办法,只能妥协说道:“上官鸢,我实在没有办法娶你,你还是放过我吧!”他都快要哭出来,跪地求她了,那天实在是他酒喝得较多。 上官鸢眼睛登时通红,委屈得看着他,“为什么没有办法?是不是为了屋里的那个女人。”说完,指了指所谓的冷霜的房间。 炆菱狄叟打算跟她解释清楚。 而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奇异的花香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冷霜只不过路过贵地,唱两首曲子,挣一些盘缠,并没有希望任何人因为小女子产生争执。”张嘴吐出的是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就像是优美的乐章一样令人内心舒畅。 恋裳依看到站在楼上的上官鸢目光呆滞得看着那个冷霜,不禁更加好奇冷霜到底长什么样子。 冷霜这个时候走下楼,对着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人说道:“看来是小女子在此叨扰了,我会马上离开此处。” 恋裳依也是瞪大眼睛看着她,这个冷霜真是人如其名,冷若冰霜,冰清玉洁,她美得惊心动魄,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缓过神来的恋裳依悄悄看着上官蠡,发现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冷霜,便不理会其他,低下头,眼内还是一如既往得平静。 恋裳依差点拍自己的大腿大声叫好,内心稍微得意,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对这个冷冷的女人感兴趣,而不受魅惑的还是自己的相公。 冷霜没有想到这个酒楼里竟然有人不关注自己,看了上官蠡一眼,随即看向恋裳依,眼内露出一丝惊讶,但是很快恢复了她那冷冷的模样,慢慢向外面走去。 其他早已经色迷心窍的男人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去拦截, 而简川却飞了下来,拦在他们的面前,给冷霜制造机会,让她可以顺利离开。 那些男人愤愤不平的吵嚷着,却被简川一个厉眼给吓得噤声。 冷霜离开后,简川追了上去,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晚饭过后,上官蠡和恋裳依在一个房间内,而上官蠡是一个不喜欢荒废时间的人,趁着有空,便拿起一本书坐在桌旁,认真钻研起来。 恋裳依是很没意思了,看到上官蠡的仔细的模样,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后,邪笑道:“上官蠡,你觉得那个冷霜漂亮吗?” 上官蠡此时把目光移离那本书,沉吟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回书上,漫不经心说道:“长得不丑。” 从他淡淡的反应就知道上官蠡对冷霜不感兴趣,但是她无聊得继续调侃着:“那你觉得我长得漂亮,还是她长得漂亮呢?” 上官蠡干脆把书放下,仔细得打量着她,嘴角勾了勾,脸上稍微有些悦色说道:“你长得漂亮。” 可是这句话在恋裳依眼里那不是赞美,那是敷衍。杏目狠狠瞪着,很是不爽他那冷冰冰的模样,粉拳攥着,一副想拼命的架势,“你在搪塞我?” 上官蠡此时抬头看着她,头上冒出几条黑线,这个女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可是偏偏他自己还是很喜欢这样,只能试图安慰着:“我没有。” 恋裳依似乎有恃无恐,压根不把面前的冰山放在眼里,还想大放厥词。而此时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打开。 上官鸢哭红了眼睛,跑到恋裳依的面前,直接扑到恋裳依的怀中大声嚎哭。 恋裳依拍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慰她,扭头对上官蠡不客气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上官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看着上官蠡点了点头,拿起书,就出去了。直到上官蠡出去关上房门后,她才扭头对着恋裳依问道:“那个是我四哥?” 恋裳依被问蒙了,一副“你傻了”的表情。 “不是啊!四嫂,四哥那么冷的人,你如何驯服他的啊?” 提到这个,恋裳依心里很有成就感,那么样的冰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不得不感叹一下自己的魅力无边,当然这些都不能对上官鸢说。只能打马虎说道:“这个呢,其实就是顺其自然,慢慢得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呵呵!” 听到这里,上官鸢又开始嘤嘤哭泣,“呜呜。四嫂。我该怎么办啊?” 恋裳依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恋裳依的盘问,她才知道上官鸢喜欢的那个男人告诉她,他在家乡有个青梅竹马,叫做璎儿,他只爱她一个人,而且回去后,就准备跟她成亲。而他跟她之间只是一场荒谬的错误。 恋裳依心想,这个情节好狗血。但是还是发挥21世纪的女性精神,劝解道:“幸福是掌握自己手里,要靠自己争取。不要放弃。” 上官鸢止住了泪水,睁着大大的眼睛弱弱得问道:“四嫂,你是说,我不应该放弃?可是他不喜欢我!” 恋裳依鄙视瞪她一眼,“即使他现在不喜欢你,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你。更何况他那青梅竹马,不还是没成亲吗??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你努力去争取,不管结果如何,你以后都不会后悔的。” 恋裳依说得慷慨激昂,上官鸢听得心潮澎湃,眼内泛着兴奋的光芒,像是由于恋裳依的话开了心窍。斗志昂扬的说道:“没错,老娘一定会争取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恋裳依点点头,很是开心上官鸢恢复了活力。 殊不知,屋子上方的偷窥者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冷冷笑了一声,便飞快得离开了此处。 ------------ 第六十七章:上官蠡无奈 翌日,天气还算不错,只有微风徐徐刮过。上官蠡他们加上炆菱狄叟四个人便正式踏上了去嵘霜国寻找养殖地骷髅的地方的旅程。 而炆菱狄叟的名号过于复杂,而且他属于外邦,为了方便,所以上官蠡冷着脸威逼他穿上自己国家的衣服,还有让他化名为林狄。炆菱狄叟一阵反抗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还是在威慑下屈服。 行了多半日,来到一片密集的深林处,由于正处于春天来临之前,大地迫不及待得吸收了点点温暖,屈指可数的几处地上有着点点的绿色。 而不巧的是,这个时候风似乎变大了,唰唰作响,周围的树枝不断摇曳。而头拨赶回来这里的鸟儿也不安得在空中不断盘旋。 平常有些玩世不恭的林狄(此后,炆菱狄叟都用他的化名林狄,直到旅途结束)也屏气凝神,眼神凌厉得扫向四周,用心得去感应四周的些许变化。他料到这次出行不会顺利,却没有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而上官蠡还带了两个拖油瓶,他当是旅游度假啊?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一大群黑压压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挥着刀向他们砍来。 林狄心提到嗓子眼,看这个架势又是一场硬仗,少不得挂彩。只希望后面那两个拖油瓶不要连累他们才好。他右手按到剑把,要抽出剑杀敌。 结果,上官蠡很是气定神闲得对他说道:“你守着马车,我去对付这些人。” 林狄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还是他的脑子有问题,这些人少说四五十个,他一个人怎么去对付。 而上官蠡并没有作任何解释,就飞身出去杀敌。他的剑气过处,顿时骨肉“咔擦”碎裂的声音,并且血肉模糊,血腥味不断蔓延至整个森林。 林狄长这么大也是第一回看见这么杀人的,那哪是杀人,那就是在杀鸡,上官蠡只要一挥剑,便有四五人命丧剑下,而且死的很是凄惨,死无全尸。而且他的身影迅速,招式怪异,没有人能看透他的下一招。而那些黑衣人只是看到上官蠡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然后他们就血溅当场。 不消片刻,黑衣人这边的人已经损失大半,剩下的黑衣人便很是畏惧得飞速离开。 上官蠡看到剩下的十个左右黑衣人快速得逃走,并没有去追,而是回到了马上。 从始至终,林狄都是张着嘴巴,震惊得看着他,看到他落回自己马上后,啧啧称奇道:“我的妈呀!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不是一个单单的皇子那么简单吧!” 上官蠡没有理会他的大惊小怪,而是继续驾着马前行。 林狄又这样被他无视了,心底彻彻底底得咬牙切齿得愤怒。但是愤怒过后,他眼内的精光闪过,跟上官蠡合作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马车内,从头看到尾的上官鸢兴奋异常,挥舞着粉拳,发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要冲上前去,杀个片甲不留。 殊不知,就她那个花拳绣腿,还是不要惹麻烦为妙。 恋裳依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甚至有种泪奔的冲动,她是来玩的,不是来送命的,为毛,为毛上官蠡不事先说明白?这趟出行竟然这么危险,还会遇见刺客。但是她却扭头对着上官鸢巧笑嫣然道:“皇妹,会有你表现的机会。”只是她脸上的汗珠出卖了她现在的镇静的情绪。 与此同时,那些余下的黑衣人回到一个阴森森的山洞内,里面火把照亮了通道,使得阴黑的通道朦朦胧胧的。 他们到达一个密室后,越过石门,里面坐了一名紫衣男子。 那名紫衣男子斜长的眼眸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看来失败了,而且损失挺大的嘛,你们知道了什么?” “据属下估计,上官蠡师系武痴花葬魂,他得剑法已经炉火纯情,而且他们还特别护着马车里的人,好像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京城内声名鼎沸的恋裳依。” 紫衣男子没有说话,用青葱的十指不断敲打着桌子上的茶杯,奏乐出“啪啪”清脆的声音。过了好久,他方才开口,“上官蠡,卧虎的首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去调查当年的事情还要带上自己的娇妻,也不过尔尔。”而主上竟然让他们四个“鬼”同时出手,是不是太高估上官蠡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好久没有出手了,希望这次能玩得愉快。 上官蠡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一条大道上,四周都是光秃秃的贫瘠的地面,而显眼的是道路的正前方有名男子躺在路的中央。 上官蠡骑着马直接绕过了他,而林狄也是照做。只有驾驶马车的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是跟着上官蠡的脚步,不去管那个人的死后。 而不巧的是恋裳依此时打开马车的两边的帘子,向外面看了看,却意外得发现躺在地上的人。“停车” 驾马车的人手一颤抖,还是赶紧拉住了缰绳,制止马车继续前行。 恋裳依赶紧跳下马车,来到那个男人的旁边,扶起了他,意外得发现是简川。 其他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恋裳依抬起头,有些祈求得看着上官蠡。 上官蠡自然也知道恋裳依曾经被简川救过,所以同意得颔首。便把简川放到了马车,带他去最近的客栈。 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的唯一一家的客栈“文莱”客栈。 把简川放到了床上后,恋裳依要去找大夫,却被上官蠡拉住后,他示意林狄和上官鸢都出去。 他们两个出去后,上官蠡此时叫来了一路跟着他的柳黎阳,而突然出现的柳黎阳确实被恋裳依吓了一跳,主要是他们这些卧虎的人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出现在主子的跟前,看来主子是相当信任恋裳依了。 恋裳依当然认出这个人就是她刺杀上官蠡那个时候出现的男人,便知道他就是上官蠡的暗卫,也没有说什么,只希望他能治好简川。 柳黎阳帮助简川诊断后,发现只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虽然不严重,但是却让人昏睡,直至睡死。他拿出怀中的药丸,给简川服下。 随即柳黎阳恭敬对上官蠡说道:“主子,毒已经解了,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告退。” 上官蠡颔首,柳黎阳便飞快得离开了。 恋裳依听说简川没有事了,便也放心得吁了一口气。随着柳黎阳的离开,她仔细打量着上官蠡,发现这个人不仅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身上还有那么多令人惊叹的秘密。心里开始崇拜着这个男人。 上官蠡没有管她那要耍流氓的表情,只是兀自得离开这个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恋裳依屁颠屁颠得跟着他。 二人回到房间后,恋裳依笑呵呵,谄媚叫了声:“相公” 没有人回应。 加大含糖量,嗲嗲得再叫一声,“相公” 还是没人回应。 恋裳依小宇宙蕴藏的力量在暴走的边缘,她直接挡在上官蠡的前面,看着他那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如千年深潭深邃的眼睛,无理取闹道:“相公,你给俺笑一个呗!” 上官蠡直直看着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这个女人越发得意忘形了。 而隐藏在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差点晕厥,这个恋裳依也太雷人了吧? 发现上官蠡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恋裳依开始不依不饶摇晃着他那胳膊,撅嘴撒娇道:“你就给俺笑一个吗?” 上官蠡直接抽出自己的胳膊,挣脱了她,要准备去沐浴。 恋裳依干脆死皮赖脸跑到上官蠡的面前,眼睛喷火,双手叉腰,看着上官蠡开始变冷的脸,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跟着要开始冻结了,嘴有些打结说道:“那偶,偶,给你笑一个?”说完,露出大大的媚笑。 隐藏在房间里的人捂住腹部,以免笑出声来。 上官蠡直接越过无理取闹的女人,去做正要做的事情。 恋裳依撅着嘴,眼睛一转,不爽得说道:“你这个冷血动物,明知道路途这么危险,还把我带出来,你是不是没安什么好心?” 上官蠡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摇摇头,把这个笨女人独自留在京城,难道就不危险吗?毕竟那个太子妃的阴险就不容小觑。她一定会趁着自己不在想尽办法对付恋裳依,而没有他的庇护,这个呆脑袋的女人不知得中了多少暗箭呢。 他没有解释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候,“啪嚓”一声,从床底下传了出来。 上官蠡看向床底,阴翳着脸,怒声道:“是谁?给我出来!” ------------ 第六十八章:路上捡了一个美女 自知自己已经被发现,只好从床底钻了出来。 看到钻出来的人后,上官蠡发现自己很脆弱,很无奈,他看着讪笑着的上官鸢,冷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上官鸢搔了搔头,看了恋裳依一眼,嘿嘿道:“讨厌了,四哥,我是来找我四嫂的,可是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上官蠡是彻底凌乱了,这个妹妹不是一直缠着林狄吗?怎么跑到他的房间里来了?冷哼一声,便走开了。 看上官蠡去沐浴了,上官鸢才吐了吐舌头,笑嘻嘻拉住恋裳依。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为什么钻到那里?”恋裳依指了指床底。 上官鸢这个时候才低下头,有些气馁说道:“四嫂,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天我竭尽全力都在讨好他,可是他一点没有注意到我就算了,似乎还越发厌恶我的纠缠了。” 这根本就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然后呢?” 上官鸢妥协得撅着嘴说道:“我是想来看看你和四哥是怎么相处的,也好学学经验。” 说实在的,恋裳依现在有点囧,刚才她这样那样,上官鸢都看在眼里了。这是侵犯隐私,好不好? 上官鸢看到恋裳依红扑扑的脸颊,便知道她心里所想,嘿嘿劝慰道:“放心,四嫂,刚才看见的我会把它忘掉,不会对人说,嘿嘿。” 恋裳依干脆把头低到桌子上,她不想见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狄处在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上官鸢到底抽什么风,从昨天晚上就缠着他说:“给我笑一个呗。” 他不理她,她就反复说。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就真的笑了出来。 上官鸢就像是得到什么奖励似的,开心地不得了,不断左蹦右跳的。而她像是中了什么邪,上了瘾,一大早又开始缠着他,让他笑。 吃早饭的时候,恋裳依看到林狄那乌青的眼睛,还有凌乱的头发,总是有一种想喷饭的感觉,可是愣是被她憋了回去。要淡定啊! 上官蠡还是摆出一副扑克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而林狄绝对是一副“我恨你”的表情,死死得盯着上官蠡。 饭后,恋裳依熬了一碗粥,便去了简川房间。 简川醒转过来后,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便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恋裳依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看到简川只是有些萎靡不振,气色不佳,其他都还好,就微笑道:“你醒了就好,喝点粥吧!” 简川无力得看着恋裳依,笑了笑,其实,他并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可是似乎逃脱不掉,老天爷实在是太会捉弄人了。他纤细的手接过恋裳依手中的碗,却因为身体刚恢复,连拿一碗粥的力气都没有,碗差点掉落在地上,幸好,恋裳依没有完全松开那只碗。 “我喂你吧?”恋裳依提议道。 简川看着她,点头。 恋裳依开始一勺一勺的把粥送进他的口内,神态非常认真。 他看着恋裳依的模样,有些心酸,有些无助,如果逃脱不了,那索性就不要逃了。“你知道吗?你认真的模样,特别漂亮。” 恋裳依没有想到他突然说这句话,但是心想:看来这个人好了很多,都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了。 只不过她当时不知道简川并不是玩笑话,而是心里话,并且是不小心脱口而出的。 由于简川现在身体羸弱,而且他的目的地也是嵘霜国。所以恋裳依希望他可以跟他们一起走。 虽然上官蠡不喜欢简川,因为他总感觉简川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没事就往恋裳依那里瞟,可是他并不想让恋裳依失望,就也同意把简川带着,让简川和恋裳依她们同乘一辆马车。 就这样,几人的组合中又增加了一个人。 几人行了几天的路程,这几天一切都那么平静,反而显得不正常。 上官蠡有些忧心,不知道那帮人会采取什么行动,还有那些人到底是谁。 不过,他们现在首先要担心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嵘霜位处偏僻,常年积雪,他们现在慢慢靠近嵘霜国,也深刻感觉到冰冷还有不断咆哮的怒风,像是不断极力得试图阻断行人的靠近。 而他们行走的方向是逆风,凛冽的寒风刮得上官蠡和林狄的脸颊生疼。 坐在马车里的人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他们有舒适的垫子,还有精致的暖炉。但是恋裳依还是有些担心上官蠡,这么冷的天,不要生病才好。 简川看到恋裳依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很不爽得扭过头,闭上眼睛假寐。 而上官蠡发现前方有一处突出,走近点一看,竟然是一个人被雪埋进半个身子。 上官蠡还是像没发现一样骑马绕过去,而林狄这个时候确实飞快跳下马来,来到那个人的身边,把那个人从雪里拉出来,仔细一看,果真是她。 上官蠡不爽得邹了一下眉头,他们是去寻找真相,而不是捡人的。 意识到上官蠡的不悦,林狄讽刺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么?冷霜姑娘都落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见死不救。” 上官蠡这次仔细一瞧,的确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不是冷霜,还能是谁?“那好,既然你那么想救她,那么由你照顾她好了。”说完,骑马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在想:他是一个拈花惹草的男人,上官鸢,自己的这个妹妹倒也是错托了芳心。 林狄现在恨不得冲上前去给那个木头一拳,真是冷血的家伙。没有办法,他把冷霜放在了恋裳依的马车里,冷霜现在的身子冰冷,在马车里才能取些暖来。 大风更加肆意得怒吼着,天也黑了,他们艰难得前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经过一座破庙,便也停了下来,进入庙里,打算休息一晚上再走。 而林狄是抱着冷霜的身体第一个冲进破庙的,跟在后面的上官鸢则是满脸的阴郁,无奈,委屈。 为了取暖,所有的人都出去找柴火,而上官蠡却留了下来,叫出柳黎阳来。 柳黎阳冻得直跳脚,很是不解冷血的主子,为什么要救这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虽然她长得很美。他帮她诊断后,发现她中得是跟简川一样的毒,被叫做“瞌睡虫”的毒。 柳黎阳消失后,上官蠡邹着眉头,不断思索着,冷霜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简川中了同样的毒? 林狄是第一个回来的,手里拿了不少柴火,看见上官蠡后,发现庙里并没有他出去找到的柴火,也不是很惊讶。“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这个女人有什么可疑之处吗?”他开口道。 上官蠡有些震惊得重新审视他,嘲讽道:“我还以为你完全被美色迷昏了头呢?” 林狄脸色有些差,他这个英明无比的王子,怎么会是荒淫无道之人呢?“喂喂,你让我们都出去找柴火,大概就是想找什么人或者你自己就是精通医术的高手,来确定冷霜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上官蠡绝对相信林狄,他不是一个荒谬的人,他的智慧远远超出他平时表现出来的。便解释道:“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是她中的毒跟简川中的毒一样,都是瞌睡虫。” 林狄眼内寒光不断闪现,邪邪笑道:“看来等简川回来,我们该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是如何中的毒?” ------------ 第六十九章:暴风雨来的前夕 简川回来后,就被上官蠡他们追问着到底他是如何晕倒的。他如实回答道:“只是在追冷霜姑娘的过程中,闻到一股奇香后,就晕了过去。” “那你有没有在路上有没有和人结怨?” 简川摇了摇头。 上官蠡内心重重叹了口气,从简川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线索,而现在的敌方已经开始动作了,布下了网,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翌日早上,天意外得开始放晴,狂风过后,阳光洒在皑皑的白雪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冷霜醒来了,获悉自己是被上官蠡他们所救后,赶紧盈盈起身,袅娜多姿走到他们面前,行了礼,笑道:“多谢几位的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先在这拜谢几位了,他日必定重谢。”说完,施了一礼。 林狄笑呵呵道:“他们你就不用谢了,毕竟是我把你从雪里救了出来。你只要想着报答我就可以了。” 上官鸢看到冷霜那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外加林狄的殷勤。从心底彻底鄙视冷霜的一副忸怩作态的样子。 上官蠡则是在想要不要直接把这个女人扔下,他可不想带着一个包袱上路。 可是林狄像是吃了兴奋剂,虽然冷霜面如冰霜,但是他还是盛情邀请道:“冷霜姑娘,我看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上路吧!你一个女孩子家走路的话很危险的。” 上官蠡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那小女子叨扰了。” 上官鸢狠狠剁了一下脚,气呼呼得呼出一口气,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简川则是嘴角微抿,笑了笑,不作任何表态。 一行人开始上路,上官蠡和林狄骑马,而剩下的恋裳依她们则是坐在马车里。 马车里三女一男,相对有些拥挤,而且气氛也有些压抑,上官鸢从一开始就摆着一张脸。 他们行了一天的路,忍受着冰冷不断刺进皮肤,好不容易,来到一个乡镇的客栈, 他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开始点菜,客栈所有的人都向他们投去注视的目光,一是因为他们的每个人的俊美是这样偏僻的城镇里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而且他们每个人衣着华贵,都是貂毛加身。 而同时,冷霜流转着的魅惑的水眸总是若有若无瞟向上官蠡,就连观察力最差的恋裳依都发现了,更何况其他人。 上官蠡感觉到冷霜投射过来的炙热的目光,可是他压根没把这个当回事。 恋裳依在他们两个人中看了看,暗想:如果这两个人呆在一起的话,两个制冷剂面对面干瞪眼,而且上官蠡有多么好吗,冷霜为什么总是对他媚眼横飞? 林狄不爽了,这是什么万恶的社会,他亲自救的女人,却不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而是臣服于别的男人?他气啊!气得不行了! 简川还是事不关己的没有任何反应。 在各自的房间,恋裳依舒服躺在床上,颠簸了一天,真的好疲乏,这次出行真是发生了一些事,希望上官蠡他们能尽快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上官蠡沐浴完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恋裳依抬起眼皮,看着他,啧啧,真是美男出浴图,他的领子微敞,露出完美的锁骨,发丝有些凌乱,便随意的垂落,本来他长得就英气逼人,现在随意的装扮显出的他的妖冶,恋裳依咯咯笑道:“哎呀!真是美男啊,怪不得美女总是向你暗送秋波呢。” 上官蠡寒着脸,走上床,在她旁边躺了下来,闷了一会,“向我暗送秋波?不是你一整天坐在马车里,所以才在吃饭的时候,忍不住看我吗?”嘴角向上挑了挑。 恋裳依躺卧,下巴枕在枕头上,仔细审视他一会,讷讷说道:“为什么你会开玩笑了呢?”难道木头也会有一天开窍。 上官蠡领悟出她在讽刺他平时冰冷,脸色有些不好,用脚踹了踹她,“去沐浴,赶紧去沐浴。” 恋裳依知道上官蠡开始嫌弃她臭了,便不爽了,也跟着踹了他两脚。 就这样,两人嬉闹一阵,恋裳依才懒懒得去沐浴了。 在沐浴过程中,恋裳依只听到门“哐当”一张一合,便知道上官蠡出去了,内心嘀咕着:他到底这么晚做什么去了?但是,其他的也没有多想。 沐浴后的恋裳依,躺在床上,舒适得等着上官蠡,可是等了老半天,上官蠡都没有回来了,她内心开始变得焦急,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有些等不下去,便披上衣服,出去寻找上官蠡了。 到了外面,她真觉得寒气别人,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先是去林狄那里问,而后又是简川,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上官蠡。 恋裳依变得怏怏的,上官蠡绝对不会跑到上官鸢或者冷霜那里的,那他会去那里呢? 冷霜的房间紧挨着简川的,她听到她房间里面有说话声音传出来,便蹑手蹑脚走到她的门口,眯起一个眼光,透过门缝,往里面猛瞧。 结果,里面的景象犹如一道闪电,劈在她的头上,她不可置信得看着,心狠狠揪着的疼,大口大口喘息着,泪水瞬间溢满眼内,便不受控制得顺着脸颊慢慢滚落掉地上。他不是对冷霜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上官蠡背对着门坐在凳子上,而冷霜坐在他的腿上,两条匀称的藕臂勾着他的脖子,满脸笑容。 她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便哽咽着跑开了。 而她刚跑开后,屋内的上官蠡狠狠将冷霜推倒在地上,冰冷说道:“我告诉你,不管你到底是谁,还有你有什么阴谋,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否则,下一次,我会直接让你去见阎王。哼!”转身就离开了。 坐在地上的冷霜眼内带着有些可怜光芒看着上官蠡,直至他转身一刹那,她的眼神才开始变得深邃阴冷,如同没有尽头的山洞一样。 切!这个上官蠡真得可恶,以往的男人没有能逃脱我的魅惑,而他却一点都不受我的蛊惑,难道是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貌若天仙的恋裳依,不会的,男人都不知足的。绝对不会有男人不拜倒在我的倾国倾城的面容下。不过,恋裳依,以后可有你受得。 恋裳依躺在床上,枕上沾满了她的泪水,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泪水可以这么多。 门“嘭”一声关上,恋裳依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不想让上官蠡碰到她,她还以为他会在冷霜那里过夜呢。 可是,上官蠡上床后,直接搂着她,发现她的身体冰凉,稍微有些疑惑,但是手搂得更紧了,以便她能暖和些。 恋裳依也不动,就这么让他抱着,就算他的体温再温暖,也无法暖得了她冰凉的内心。她就这样一直偷偷流泪,她在思考,却是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官蠡撕破脸,从此各过各的,可是上官蠡会放过她吗? 而且那个比她更有吸引力的冷霜,上官蠡也是无法放弃的吧! ------------ 第七十章:恋裳依被劫走1 第二天清晨,恋裳依刚醒,冷霜就来到她的房中。 而上官蠡好像是出去吃饭了,并没有在房间里。 冷霜看着恋裳依在笑,那笑容非常刺眼,似乎包含着得意,还有嘲笑。 恋裳依也没有给她好脸色,开门见山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她有事情的话,应该去找上官蠡。 对于恋裳依的态度,冷霜也不恼怒,挑衅得说道:“恋裳依,我今天是来跟你辞行的。” 恋裳依讶异得看着她,不明所以得问道:“你要走,为什么要离开?”由于问得太急了,话刚吐出口,才觉得不妥当,这么说好像是舍不得她似地。其实她巴不得冷霜现在赶紧消失。 冷霜不以为然,挑了挑眉头,轻启红唇,得意得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名义上离开,其实晚上的时候,我已经和上官蠡约好在东南方的树林里相见。我们只是不想在你面前揭露我们的关系,没想到,上官蠡竟然不想伤害你呢。” “既然你们私底下有约,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恋裳依不屑瞪了她一眼,嘲讽笑着。 “哼!我当然要告诉你,是想让你看清世界上男人都是什么样子的,还有你现在是否应该识相点,让出你的位置来,毕竟上官蠡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他最近只不过是在骗你。” 冷霜的得意,话语,神情,都深深刺痛了恋裳依的心房,她咬紧牙,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是歇斯底里得叫:“你给我滚,滚!”用手指着门口,狠狠瞪着她,那眼神就在告诉她如果你现在不走,我就把你轰出去。 冷霜冷笑一声,就像是胜利的女王一样,袅娜多姿转身,慢慢向门口走去。 说来也奇怪,冷霜刚走,上官蠡就进来了,他看到恋裳依头发披散,形容枯槁,眼神凌厉,脸色苍白,着实吓了一大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焦虑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赶紧看大夫吧!”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恋裳依就受不了得大叫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的小情人都找上门来了。” 上官蠡邹紧眉头,这个时候的大吵大叫的恋裳依真像是市井街头的泼妇,“小情人?” “是啊!你们之间不是有约会吗?你去找她,现在就去。”恋裳依手指着门外,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瞪着上官蠡。 女人竟然可以这么蛮不讲理,他看到气急的模样的恋裳依,赶紧竭尽所能得柔声安慰道:“什么小情人?我哪里与别人有什么约会?你再说什么呢?先不要气了,有话慢慢说。” “好,好好说,你告诉我,昨天坐在你腿上的冷霜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蠡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恋裳依恰好看到这一幕,刚要解释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门突然被大力打开,林狄开心得跑进来,“上官蠡,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他们两个人都被这个贸贸然闯进来的人吸引去注意力。 林狄似乎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流转的怪异压抑的气氛,兴致勃勃说道:“我打听到哪里有养殖地骷髅的地方,只要找到养殖的人,紧接着查清这些养殖人是属于哪个组织,慢慢得,绝对会知道当年的真相。” 上官蠡被林狄带动得也跟着兴奋起来,只要查出当年的相,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他一定要手刃仇人。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恋裳依一眼,“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我现在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会好好跟你说清楚。”说完,不再理会恋裳依,就径直走出去。 恋裳依颓废瘫软在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她真得有些害怕,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东西。但是,前提是这些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 紧接着简川却擅自闯了进来,看着坐在地上,独自难过的恋裳依,有些怜惜得赶紧扶她起来,“你这又是何苦呢?刚刚听到你们似乎在吵架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恋裳依没有神采的眼眸这个时候才恢复了些许光亮,一五一十把昨天晚上冷霜房里的事情告诉了简川。 简川沉吟了一会,像是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重重叹了口气,“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情?你说吧,我还可以挺得住。”不过,恋裳依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希望他说的事情不要太糟糕。 “其实,冷霜是上官蠡的师妹,他们之间好像是有什么错中复杂的感情纠葛,这是我昨天从冷霜房里偷听到得。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约定似的。” “什么?”恋裳依惊叫出来,本来她还希望,冷霜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约定是假的,昨天的事情也是假的。可是,简川竟然证实了这一切,她到底该不该相信?就算她不相信又能如何? 就这样,恋裳依一直等,等着上官蠡回来,给她一个解释,一个说法。她不想相信这一切,可是自己却在不断嘲笑着自欺欺人的自己。最后,到了天黑,也没有见到上官蠡的踪影。 恋裳依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穿上了件厚衣,便向东南方向的树林走去。 只不过,她刚走后,简川就放了一只鸽子,迅速传递消息。 夜晚,风很大,空气冰冷,恋裳依努力抵抗着这些,艰难得移动着步子,快速向树林方向走去。 过了不久后,她到达树林后,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一片漆黑。 这里被称为树林,其实,里面没有多少树,而且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较大。所以要是想寻找什么也不是特别费劲的事情。 恋裳依用耳仔细去听,用眼去观察。只是不时得传出几声凄厉的鸟叫,剩下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想要不要放弃,回去继续等上官蠡给她一个说法的时候。她的脖子上突然一阵酥麻,意识渐渐模糊。她回头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人,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简川赶到后,看到这一切,赶紧阻止道:“我们事先约好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哼!你这个白痴,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吗?”说完,黑暗中的人抱着恋裳依就要离开。 简川要阻止,可是这个时候从四面八方跳出来很多黑衣人,拦住了他。他只能不甘心地眼睁睁看着恋裳依被带走。 ------------ 第七十一章:没来得及救回她 这边,上官蠡回到客栈后,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恋裳依,就连那个他不怎么喜欢的简川也不见了踪影,他很是焦急。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恋裳依是没有地方可去的,而且幕后的人还没有出现。 他问到唯一存留的上官鸢,上官鸢只是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迷迷糊糊得说:“我不知道哎,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四嫂怎么会消失呢?” 上官蠡浑身上下散发着煞气,他知道上官鸢没用,但是没有想到她跟一个白痴没什么两样。“你留在这里,我和林狄出去找。”转身和林狄往外走。 上官鸢看着他们的背影,咬了咬唇,追着跑上来,“我也要去找。” 上官蠡回头给她一个厉眼。 登时把上官鸢吓得止住了步伐,只能颤抖着声音说:“我、、留、在这里等。” 上官蠡不再去理会她,便继续往外走。 正巧这个时候,简川急匆匆得回来,他们碰在了一起。 “恋裳依呢?” 简川眼内闪过一丝迷茫与后悔,上官蠡一直是冷冰冰的,但是他现在的质问的样子果然很有气势。不禁自嘲得想:我和他果然是天壤之别呢!“她被人劫走了。” 简川用这种轻飘飘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上官蠡恨不得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但是他强制忍下自己内心惊涛火海,“那你是干什么的?更何况在客栈,她怎么会被劫走?” “我并没有说是在客栈里,今天晚上她自己独自一人出门,向东南方向树林走去,我暗暗跟随,没有想到刚到树林,她就被人劫走,我也没来得及救回她。” 简川说完后,周围很是静谧,就连空气都像是凝结住了。上官蠡死死盯着简川,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到什么。 简川不由得紧张不已,些许冷汗从身上流出。自己也见过很多大世面,为什么被上官蠡这么盯着,竟然会这么不受控制得想要逃跑。 “昨天晚上是你吧?”上官蠡轻轻问道。 上官鸢和林狄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上官蠡为什么突然吐出这一句话,他们到底错过了昨天晚上什么事情? 简川眼内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镇定得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是我?” “昨天晚上,我就在房间里,突然看到一个可疑的黑色人影在房间前扫过,我便很快得追出去,可是我出去后,只看到一个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的背影,想也没想追了上去,可是那个人身影很快,但是他却故意与我保持一段距离。” 说到这里,上官蠡还是一直盯着他。 可是简川淡笑道:“然后呢?” “哼!没有想到的是,跑到一段路程,他又突然折了回来,跑回了客栈,进入了房间,我看得不太真切,便不确定具体是哪个房间,但是我感觉像是冷霜的,随即我也进入了冷霜的房间,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现。”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冷霜是知道恋裳依在门外,所以故意趁机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揽住自己的脖子。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凭这个你就觉得黑衣人是我?”简川语气中透露着不可思议,仿佛上官蠡说得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上官蠡不管他的嘲讽,淡淡说道:“昨天晚上我追赶黑衣人的时候,施放了一根银针,黑暗中我不是很确定,到底银针有没有刺中那个人。” 简川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根银针上有剧毒,所以今天白天时候你并没有出现,而是自己一人用尽全力逼毒。但是刚刚我发现你的眼角上有一块青紫色,那是中了银针上的毒,即使逼毒后也会显现的征兆。” 上官鸢和林狄仔细看着简川,果然发现眼角上有青紫色。 简川沉思了一会,反驳道:“那是我不小心摔倒弄上去的。” “武功高强的你又不是丝毫不懂武功的老妪,会摔倒?你当所有的人都那么好糊弄?” 简川不禁哈哈冷笑着,“哼!果然如此嘛!不愧是最杰出的皇子,一切被你识破,不过,你晚了一步,她已经被劫走,你如今已经被掐住喉咙,你又能怎么做?”说完后,便往外跑去。 上官蠡眯眯眼睛,往哪里跑?便去追,而林狄和上官鸢也跟了上去。 上官蠡这次真的发现简川的轻功果然不是盖的,即使他使出全力,竟然追不上简川。 另一边,紫衣男子看着地上昏迷的恋裳依,对站在一边冷若冰霜的女人说道:“不愧是冷霜,这么快就得手,也不知道主上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四鬼全部出动。现在上官蠡被我们扼住喉咙,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还不是任由我们宰割?” “你千万不要小看那个男人。”想起那个男人的气场,还有冷漠。冷霜就轻微打了个寒噤,那个男人不好惹,希望用恋裳依能对付得了他。 哼!真是大题小做的一帮人,上官蠡还不是和那些皇子皇孙一样,无能的米虫而已。这么大老远还带着一个笨拙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长得可真漂亮。“下一步该怎么做?” “主上一周后会回来,等主上回来后,我们再行动。”冷霜如实得转达了主上的命令。 紫衣男子暗暗不爽,组织可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暗杀组织,每次行动都是会顺利完成任务,尤其是他们四鬼之一执行的任务,都是非常完美。而一个上官蠡竟然兴师动众得由主子带领四鬼亲自来解决。即使他创建了卧虎,那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紫衣男子名叫风豹,人如其名,出手快速狠辣,性格骄躁狂傲。虽然心里很是不爽,但是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暗暗得另做打算。 话说恋裳依睡得很是不舒服,缓缓睁开眼皮后,发现周围全是石壁,而旁边站着一个紫衣男子。她缓缓挣扎,企图要站起来,可是发觉她手脚已经被绑得发麻。 她看向那个紫衣男子,一接触到那名男子的眼睛,她全身汗毛耸立,那名男子的眼神中包含着野性,像是被激怒的话,他就会撕烂她。 意识到恋裳依的骇然的情绪,风豹笑了,有些邪恶,有些嘲讽,有些恶意。“不愧是个美人,怪不得上官蠡走到哪里,都带着到哪里呢。” 恋裳依强迫自己的不畏惧,抬头瞪着眼睛看他“你到底是谁?抓我来到底有何目的,快放了我。” “放了你?有你在,上官蠡有可能乖乖束手就擒,你最好期待你在他心中有些位置,否则的话,我们废这么大劲把你抓来没有一点收获的话,我们可会生气的,我们生气的话,就会找些人或者食物来发泄。” 暗道一声糟糕,但是同时内心升起紧张与期待。紧张的是上官蠡会冒险或者不来救她。期待的是如果上官蠡来救她,那就证明她在他心中很重要。“你,放了我,他不会为了我,听你们的话的。” 风豹则是像找到玩弄的猎物一样,抑制不住兴奋说道:“是吗?那也无所谓,上官蠡,无论如何都必须死得,不过,我倒是想到一点,如果我先毁了你,就算是上官蠡真的把你救回去,虽然不太可能,那他也会痛心的,是吧?” 恋裳依惊恐得瞪大眼睛,“你这个变态,你想干什么?” “你都说我变态了,那我不做点特别的事情,岂不是辜负你了?”说完后,他就开始脱恋裳依的衣服,嘴里还啧啧道:“长得真漂亮,上官蠡果然很有艳福。” 恋裳依使劲摇晃,要挣脱他的控制,“不要,快放了我,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了你的。”恋裳依嘶喊的叫着。 而风豹越发兴奋,“你叫啊!叫的再大声也没用,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他看着恋裳依半裸的身躯,眼里闪着炙热和亢奋,不禁感慨道:“真是太美了。”他脱了自己的衣服,便压了上去。一股香味扑鼻,柔软的肌肤使他更加亢奋。 “放开我。”恋裳依的嘶喊声不断回荡着,可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 第七十二章:风豹发下战书 就在恋裳依缓缓闭上眼睛,绝望的时刻,一个黑影刷的出现,袭击了风豹。 风豹由于抵挡来者的劲力十足的攻击,倒也弹跳开了,离开恋裳依。他正在兴头上,却被来者打搅了兴致。如鹰的眼睛紧紧锁住来者,恨不得把来人立刻击毙。 恋裳依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便兴奋地去看向来人,结果她失望了,原来是简溪,她以为是上官蠡他们的人来救她呢。不过,简溪怎么会在这里? 简溪眼内怒火滔滔得看着风豹,嘲讽得说道:“原来你是胡乱妄为,奸淫掳掠之辈啊!看来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鬼魅组织也不过尔尔。” 风豹本来就狂妄,更视组织为自己的家,谁要是侮辱组织,那就跟侮辱他一样。“你说什么?”拳头紧紧握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更加使此刻的氛围紧张起来。 简溪也不示弱,抬头直直看着他。 风豹要出手,但是想到主上交代过,简溪现在是组织里的鬼之一,所以他们不能随便对他动手。“你不要以为主子把你并入我们鬼的行列,你就可以干涉我,我可从来没有认可你。” “我压根就不需要你的认可,风豹,这个女人你碰不得,请你现在赶紧走。”简溪嘲讽得反驳着,压根不把眼前男子周身散发的浓浓的炙热的怒火当回事。 恋裳依不可思议得看着简溪,他竟然堕落到加入江湖的暗杀组织的地步? 风豹再也忍不住,右手蓄积内力,打算给简溪重重一击,就算打不死他,也让他残废了。 简溪当然知道风豹已经开始运功,便也张开马步,准备跟风豹决一雌雄。 “住手!”一声暴喝从外面传来。 他们才止住了攻击,纷纷向外面看去。 冷霜本来冷冷的面孔此刻像是结了一层冰,很明显是气愤不已。她来到二人的旁边,怒视着他们,“你们同是组织的鬼,是要一同对敌,而不是窝里反。如果让主上知道这件事,他一定绕不了你们。”说完,她看了恋裳依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有这个女人在准没好事。 简溪没有说一句话,对于冷霜的话不置可否。 风豹气得不轻,他也没说话,直接向外面走去,只不过,临走前,他的眼神中包含着警告还有杀意。 冷霜看了一眼风豹的背影,转过头对简溪说道:“不要做什么暗动作,就算是你现在是组织里的鬼,但是如果要是让主上知道你有什么不轨企图,他会直接杀了你的。”冷霜觉得话已经说道,便转身继风豹离开。 恋裳依瞪大眼睛,她没有想到冷霜也是这个什么组织里的人,那她刚开始接触他们就是有预谋的,那她和上官蠡之间也应该是假的喽,她不禁舒了一口气。 简溪看到恋裳依舒了口气,便以为是冷霜和风豹都离开的原因。他不禁笑道:“放心好了,现在不会有人动你。” 只不过,简溪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恋裳依刚缓解的神情此刻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愤懑得说道:“我不管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总之,赶紧放开我。” 简溪看着她正色道:“你放心,我们会放了你,不过不是现在。”他明明刚才救了她,为什么她还是始终如一得那么讨厌我?他的眼内漫上一些懊恼。 恋裳依没有顾忌他的情绪,只是看着他,眉头紧拧,不禁问道:“我真不明白了,你一个京城大臣的公子,为什么偏要加入什么组织呢?” 简溪看着恋裳依一副气恼得不得了的模样,微笑道:“我也是按计划行事。”三皇子和鬼魅的主上有合作关系,现在三皇子让他进入鬼魅,帮助鬼魅灭了上官蠡。只要是为了得到你,我也只有这么做,而且现在目的已经快要达成,上官蠡已经成为瓮中之鳖。 恋裳依不知道他所说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也知道像简溪这种人也不会干什么好事。“你们不会得逞的。” 简溪的脸色有些青,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恋裳依,就算你对上官蠡很有信心,但是这一次你的期望恐怕要落空了。就算是上官蠡,他也对付不了鬼魅的首领,那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男人。” 恋裳依仰望着满是石头的顶部,暗暗祈祷:希望所有的人都可以平安回去。 而上官蠡这边急得团团转,他们的人已经寻找两天了,丝毫没有任何消息。 林狄看着坐立难安的上官蠡,不禁说道:“根据这些天的调查,是一个叫做鬼魅的组织的人饲养的地骷髅蛊虫,所以恋裳依有可能是被鬼魅抓走了。而且你们江湖中传言这个组织的手段很狠辣,他们执行的任务没有一次失败,因为这个组织里有一个规定,谁要是失败,就必须自行了断。” “嗯,看来当年大皇兄死的事情跟这个鬼魅的组织有关系。”上官蠡嘴唇紧抿,目光灼灼,对于母妃的死他们一定有份,而且他们还抓了恋裳依。看来这帮人是嫌命长了。 上官鸢则瞪大了眼睛,“原来大皇兄不是意外死去哦,是被这个可恶的组织害死的吗?” 上官蠡和林狄没有去理睬这个白痴的女人。 而受到冷漠的上官鸢有些委屈,但是一想到这个时候也是蛮紧张的,恋裳依都被抓走了。“四哥,四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上官蠡虽然不喜欢听这些空洞毫无意义的言语,但是这个时候,这些话却意外得让他心里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他转过头看着上官鸢,微微颔首。 林狄和上官鸢也点头,眼内闪着坚毅的光芒,他们一定会成功救回恋裳依的。 “簌”地一声,一把箭打破沉寂,直接插进了他们房间的木柱上。 上官蠡赶紧跑过来,拿下箭尾上绑着的纸条。 纸条上赫然写着“人,在我们手里。明夜子时,东南方向的树林独自来见”。落款是鬼魅四鬼之一风豹。 上官蠡看完后陷入沉思。 林狄和上官鸢也纷纷看了纸条。 林狄率先开口道:“明天你要去吗?他们一定会准备好陷阱,简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我们只能被动得接受他们的话?” 上官鸢干脆噤声,现在这种情况,她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上官蠡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说道:“你们不用去,我自己去救可以了。”说完后,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这怎么能行呢?”林狄拦住他,“你自己去太危险了。”通过这些天相处,他已经很喜欢上官蠡这个人,虽然他表面一直冷冰冰的,但是他不是坏人。 ------------ 第七十三章:上官蠡为了一个女人下跪 恋裳依不知道她到底被关了多长时间,简溪走后,就没人来过,当然除了一个给她送饭冷冰冰的丫鬟。 日子过得很静,但是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惧慢慢扩大。她担忧上官蠡会把她当做弃子一样不管不顾,更害怕她从此以后身陷囹圄,永不见天日。 “你在想什么?”醇厚的男子声音悠悠飘来。 恋裳依知道这个人是简溪,连头都懒得抬,眼皮也不眨一下,继续着自己沉沦的哀思。 简溪看到她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塑。内心有些悲凉,也许那个时候他按照约定出现的话,大概现在他们快乐得在一起生活了,中间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当然这个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该多好。 他慢慢靠近她,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的她说道:“我已经想好了,让一切回到原来。” 恋裳依不想和简溪说什么,但是这句话却飘进了她的耳中,顿时使她的心犹如升到半空中,忧心难安,扭头有些紧张看着简溪“回到原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恋裳依那样的敌视和紧张的神情就这样绽放在简溪的眼里,他的心更加凄楚,曾几何时,他只不过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而现在呢?恐怕更糟糕吧!他知道恋裳依厌恶他,那他只有让她忘记这一切。 简溪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恋裳依的眼前,“这个是忘却水,你喝下去,过往的尘嚣全都不记得,大脑会一片空白。但是,你不用怕,我会好好照顾你,从此以后,你只要依靠我就可以了。” 恋裳依惊恐瞪大眼睛,然后使劲摇头。她没想到简溪疯癫变态到这种地步,竟然要抹杀掉她的过往记忆。“我不要。”她好不容易遇见这么多人,冷冰冰的上官蠡,单纯可爱的上官鸢,腹黑温柔的上官羽,衷心的小小等等,她不要失去记忆。 简溪咧开嘴温柔笑道:“不用怕,你不会痛苦的。” 他此刻的笑容在恋裳依看来阴深深的,就像是一个吃人的恶魔,恋裳依眼内不禁蓄满了泪水,“我不要,你放了我。”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仿佛没有看到恋裳依的惊恐和难过,他的大手揪住恋裳依的后脑,让她扬起头,可是恋裳依使出全力挣扎。没有办法,他点了恋裳依的穴道。 恋裳依的灵动眼睛哀伤得看着他。 简溪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随即想到了他的目的,他的眼内又恢复了狠辣的色彩,打开瓷瓶,把瓶嘴对准恋裳依的嘴,同时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嘴微张。 “啪”一声后,简溪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上竟然插着一根针,不甘心得看了一眼碎成碎片的瓷瓶,就差一步了。他恼怒地看着闯进来的风豹,“你竟然来坏我的事情,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记恨我吗?”内心把风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哼!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记仇,我是按照主子交代的,暂时不许任何人伤害恋裳依。” 简溪这个时候审视着这个男人,他不愧是一个豹子,充满野性的豹子。能驯服这个男人,鬼魅的主上的本领可想而知。“我可记得两天前是谁违背主子特别交代的。” 风豹不禁笑了,他只不过想让上官蠡戴绿帽子,对恋裳依倒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不如我们约法三章,在主上办完事回来之前,谁也不许碰恋裳依,如何?” 简溪眯着眼睛,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时机。看来暂时也只有答应风豹,“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说完,就向外面快速走去。 结果,风豹趁机狠狠击打在他的脖子上。 简溪感觉一阵眩晕,该死的风豹,果然是个骗子。潜意识里这句话形成后,便陷入了昏厥。 恋裳依的心提到嗓子眼,没想到她刚脱离了狼口,便掉入了虎窝。 风豹看着恋裳依害怕的表情以及全身的颤抖,有些嘲讽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现在我还需要帮你做件事情。”说完后,竟然来到她旁边把她扛在肩上,就向外面走去。 恋裳依痛苦“呜呜”叫着,但是无法说出一句话,更无法挣扎。 黑夜,静得出奇,偶尔动物的哀啼声使这样的漆黑的夜晚漫上了凄凉格调。 上官蠡此时在东南方向树林等着那个叫做风豹的男人,冰冷的风不断灌进他的衣服内,汲取着他的热量。可是现在焦急如焚的他并没有注意这些,“你不该跟着来的。” 林狄笑了笑,“你来冒险,我在客栈惬意等着,我怎么觉得我是一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人呢!” 上官蠡不再说什么,这样的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竟然肯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看来他也是一个血性的男子。 这时,一个光影快速接近他们,那个光影越来越大,到最后离他们十米开外的距离停了下来。 上官蠡他们凝神,屏住呼吸,保持警惕。 而二十个黑衣人却从四面八方飞跃而出,把他们团团围住。然后所有的黑衣人又点亮了火把。 顿时,周围亮如白昼,上官蠡这回才看清十里开外,一个彪悍的男子把恋裳依抱在怀里,而恋裳依一直“呜呜”,说不出一句话来。上官蠡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林狄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要冷静。 “上官蠡,我不是说过,你一个人来吗?竟然还带了一个帮手!”风豹看着被自己手下包围的两个男人说道,尽管他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上官蠡。 “你到底想怎么样,赶紧放了她,你们和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上官蠡看着风豹大声回道。 风豹哈哈大笑起来,甚至他的伟岸的身躯跟着微颤,“看来我们算是押对宝了,你果然很在乎这个女人呢!不如我们实验一下如何,你现在给我跪下,否则,这个女人的脖子上就会有一个伤口。这么好的肌肤,可就可惜了。” 上官蠡咬牙切齿,恨不得剥了这个男人的皮。 上官蠡眼内迸发的火焰,却没有烧到风豹,而是使他心情更加愉悦。风豹看着眼光犀利的没有任何动作的上官蠡嘲讽说道:“难不成你真得想让这个女人血溅当场吗?” 没有办法,上官蠡慢慢弯曲膝盖,低下身躯,真得向地上跪了下去。 恋裳依“呜呜”得叫着,眼圈微红。 风豹则是兴奋不得了,恨不得告诉全人类,曾经号称神童的四王爷上官蠡现在就匍匐在他的面前,被他压迫得抬不起头来。主上,你所担忧的敌人也不过如此,为了一个女人也肯屈膝。 只顾着兴奋的风豹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黑狼挥起刀就要砍下他的头颅。 黑狼眼中燃烧着烈火,似乎要烧尽一切。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侮辱主子,风豹你这是找死,我一定要你死无全尸。 而这时,只听“噗通”一声巨响,黑狼的身躯做了一个抛物线形状,狠狠向地面砸去。“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他忍着身上的痛楚不可思议得看着来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专心只为杀了风豹,竟然有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 第七十四章:上官蠡将要喝下剧毒 上官蠡痛恨得看着把黑狼踢翻在地的冷霜。内心愤恨不已,眼看着就要成功救出恋裳依。 “风豹,我记得主上可是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你竟然敢违抗主上的命令?”冷霜从风豹的身后走上前来,扭头对风豹说道。哼!要不是看见风豹打昏在地的简溪,她还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了什么,风豹简直是太任意妄为了。 风豹虽然不爽冷霜此时干扰他,但是好歹刚才她也救了自己一命,便有些客气说道:“是!主上虽然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我现在杀了上官蠡的话,主上一定会很开心的。” 冷霜内心还是非常不赞同风豹的擅自行动,但是事已经至此,而且上官蠡已经被他们捏在手里,倒是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所以她倒不说什么了。 风豹看到冷霜不继续说什么,便以为冷霜不再反对他了,就把心思完全放在了上官蠡的身上,转头示意他的手下。 那名手下会意,便来到上官蠡的面前,递给他一个瓶子。 风豹锐利的眼睛看到上官蠡接到那个瓷瓶,便对他说:“那个瓷瓶里是孔雀胆,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服下,我立刻放了你的女人。” 瞬时,风似乎小了,空气凝结了,周围静的可怕。任谁都知道孔雀胆是剧毒,沾上一点便可肠穿肚烂。 恋裳依紧张得看着他,暗想:他不会那么傻得,为了我服下孔雀胆。 林狄也紧紧盯着上官蠡,忧心不已,上官蠡该不会真会服下这种剧毒吧? 上官蠡很是淡然地看着那个瓶子,仿佛握在手里的不是毒药,而是解毒的良药。“好,不过,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简川也是你们组织的,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呢?” 冷霜不禁嘲讽着,“没有想到你这个将死之人事情还挺多呢,简川压根就不是我们的人。” 上官蠡咪咪眼睛,发现冷霜好像不是很有耐心,他还是继续问道:“你为了接近我们,所以故意服下毒药,那简川的毒呢?还有最后他为什么要帮助你们?”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简川的毒是我下的,因为我讨厌他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至于他最后协助我的事情,那是因为他想要得到恋裳依。可是从头到尾我只不过利用他,这个傻子。”说完后,她面露嘲讽,男人都是愚蠢的,当然只除了一个人。 只不过,冷霜不知道她的这些话落入了森林深处的一个人耳中。 “所以你和简川为了离间我和恋裳依,他负责扮成黑衣人引开我,而你负责勾引我吗?”上官蠡眼内则透露出蔑视以及不屑。 上官蠡这句勾引深深刺痛了冷霜,她的魅力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抗,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仅不受诱惑,还这样嘲讽她。不行,这个男人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绝对不能。她转而对风豹说道:“为什么不伤了恋裳依,省的上官蠡这么多废话!” 而风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是很期待有没有其他的特殊内容,他这个时候反倒是不着急处置上官蠡了。毕竟冷霜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且执行任务的时候,冷霜也不需要费力,那些男人就围着她转,没有想到冷霜也会勾引男人啊。 冷霜看到风豹这个时候像是看戏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 上官蠡没有管冷霜此时的不爽的心情,而是问道:“我还想知道十多年前我的大皇兄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冷霜怒视得看着上官蠡,挑了挑眉头,她真是太仁慈了,本来想对一个将死之人施舍一点善心,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反倒惹来嘲笑。“我们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的话,就去黄泉路上问你的大皇兄。如果你不赶快点,我可不保证你这个美娇妻在你磨蹭的一刻钟后还能完好无缺!”说完后,她拿出一把刀在恋裳依的面前晃了晃。 上官蠡焦急得阻止,并说道:“等一下,我会按照你们说得去做。等我对恋裳依说几句话。” 恋裳依的心脏砰砰跳动着,他不会真这么做得,不会的,他们这些王孙贵胄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呢。 只听上官蠡幽幽说道:“你这个笨女人,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那么随意得相信别人,还有不要随意对别的男人展现你纯真的笑容。你知道吗?你笑的时候,是最漂亮的。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疯疯癫癫,神智不清的时候,最爱看你的笑容,总是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而且那个时候,你总是对我凶,就算你很凶,但是你的眼内的色彩还是单纯,没有丝毫的蔑视。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离不开你了吧!” 恋裳依的眼内蓄满泪水,她没有想到对于那段时光,他还有记忆。 上官蠡看着恋裳依,温柔笑道:“你这个傻女人,竟然把我扮成一个女人,去勾引男人,只为了你的酒楼的生意。还总是威胁要把我喂狼。我本打算好好惩罚你的,看来是没有机会了,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恋裳依的脸上的泪珠开始不断滚落,使劲摇头,灵动的眼睛闪烁着哀求的色彩。她不能够说话,但是她不断在内心呐喊:我总是糊里糊涂的过活,喜欢惹是生非,任意妄为,如果你走了,我以后该怎么办,没有人包容我的一切缺点。 上官蠡看到恋裳依痛苦的神情,笑了笑,“等这一切结束后,你就忘掉过去,重新好好生活吧!你一定要坚强。”说完,打开那个瓷瓶的盖子。 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黑狼内心焦急不已,同时内心把恋裳依定格为祸水。 林狄瞪大眼睛,他真的无法相信上官蠡竟然为了恋裳依真的愿意服下毒药。 打开的瓷瓶内却飘出一阵阵幽香,上官蠡不仅暗叹:这样的香味,谁能想到这是剧毒之一,孔雀胆。他拿起瓶子就要向口中倒去。 时间似乎静止了,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恋裳依眼内的泪水哗啦啦的流,她想大声嘶吼,却只能看着。眼看着那个瓷瓶离上官蠡的嘴越来越近,直到嘴边,他用手渐渐颠倒那个瓶子,毒药顺着瓶子内壁就要从瓶嘴跑出来,流入他的口中。 ------------ 第七十五章:一个人的逝去只为保全另一个人的幸福 就在上官蠡要吃入剧毒的危机时刻,一把冰冷的利剑带着寒光,袭向了风豹。 冷霜率先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便回过头来,挡住了来者的攻击。她看清来人后,蔑视笑道:“竟然是你,这个无能的男人。” 简川不以为意得笑了笑,“是不是无能,你马上就知道了。” 紧接着,两个人混战在一起,入目的便是一片刀光剑影。 由于简川的出现,顿时使他们之间的状况更加紧张。 风豹唯恐夜长梦多,不去管冷霜,把目光只放在上官蠡身上,看见上官蠡稍微有所迟疑,便开始催促他赶紧服下毒药。 就在这时,冷霜突然大喝一声:“风豹,小心。” 风豹立刻提高警惕,借助月光在他身上投下来的影子,发现一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后,就要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他回过头来,抽出身上的剑,裆下了来者的剑。 霎时,周围又涌出一大帮人,挥着剑就加入了战局,而风豹带来的二十个黑衣人很快死伤大半,时局很快被扭转。 上官蠡趁势快速扔下手中的毒药,抽出自己的长剑,便飞到风豹的身边,挥剑斩向他,只不过上官蠡并不敢使出全力,以免不小心伤了恋裳依。 风豹一手抱着不能动的恋裳依,一手挥舞着剑,阻挡两个人的夹击,异常辛苦。心内愤懑咒骂着:上官蠡果然不守信用,竟然带来了帮手,不过,这个鹤发戴着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身手不错。 风豹越来越觉得自己力不从心,毕竟他一只手要对付两个高手的四只手,突然,他的眼中寒光闪过,他用恋裳依挡在了他的身前,把剑放在恋裳依的脖子上。 上官蠡和柳黎阳都停下来,不敢动。 紧跟着,其他的人都停了下来,刚才的一片混战暂时停歇了。 风豹扫视一圈,发现他带来的人都已经全军覆灭,现在就剩下他和冷霜两个人,而且上官蠡那方还有好几个高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他们很不利。就算杀了恋裳依,他和冷霜两个人也无法完好得抽身而退。 “你最好放了她,否则你一会一定会死得很凄惨。”柳黎阳率先开口道,他不关心恋裳依,可是这个女人对于主子是个宝,所以他必须全力以赴营救。 上官蠡一直悬着的心也稍微落下了,他知道柳黎阳已经有了办法。 风豹则是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把恋裳依更紧得抱在怀里,不死心得说道:“别忘了,我手上可是有一个王牌,如果你想杀我的话,我一定会让这个女人陪葬。” 柳黎阳像是看着困在笼子里的困兽一样,有些可怜他的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刚才我跟你交手的之前,在我的剑上涂抹了一种毒药,你现在已经中毒,你现在是不是开始感觉浑身无力,无法站稳呢?” 柳黎阳说得很是云淡风轻,风豹越听心越沉,刚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身体精气像是很快消散似的。“你到底是谁,放了什么毒药?” 柳黎阳很是满意他紧张的神情,“好心”得解释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种蛊虫,专门吸收男子的精气,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赶紧放人吧!否则,一会你都站不稳了。” “那好,在死之前,我会先杀了恋裳依。有这么美的女人陪伴,不枉此生了。”风豹无所谓得哈哈大笑道。 柳黎阳不禁内心暗暗咒骂着:对付这种不要命的疯子是最难的了。 上官蠡眯了眯眼睛,看着风豹的眼睛,诚恳说道:“只要你放了恋裳依,我就会让他给你解药,还放你和冷霜走。我想你也不希望冷霜给你陪葬吧?” 风豹不禁犹豫了,上官蠡说的条件很诱人,毕竟他和冷霜现在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但是上官蠡的话可信吗?而且一旦放了恋裳依,他们就无所凭仗,这么多高手,他和冷霜两个人是很难逃脱的。 上官蠡看到风豹已经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又加大筹码说道:“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把卧虎的令牌给你。有了这个令牌,你就可以成为卧虎的头领,对我发出斩杀令。”说完后,就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亮闪闪的黄色令牌。然后,在风豹的面前晃了一晃。 黑狼和柳黎阳屏住呼吸,异口同声得惊叫道:“主子。” 上官蠡没有看他们,只是目光坚定得看着前方,“我心意已决,你们不要多说。” 风豹并没有接过上官蠡手中的令牌,而是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敢作敢为,果断,而且为了他的女人竟然可以牺牲这么大,连自己辛苦建立的组织也可以抛弃。想到这里,风豹不禁有些折服说道:“好吧!令牌就算了,我可以把人还给你。”说完后,就真的把恋裳依推到上官蠡的怀中。 上官蠡激动地接住恋裳依,给她解了穴。 恋裳依喜极而泣,搂着上官蠡的脖子,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面颊上的泪水瞬间就沾湿了上官蠡的衣服。 而上官蠡的手下们紧紧围着冷霜和风豹两个人,唯恐他们有什么不轨行为。 “放他们走!”上官蠡命令道。然后,上官蠡又转头看向柳黎阳,对他说道:“把解药给风豹。” 柳黎阳虽然不愿意,但是很干脆把解药扔给了风豹。 那些手下们听到上官蠡的命令后,没有迟疑,就赶紧给风豹他们让出一道路来。 风豹接过柳黎阳的解药就和冷霜顺着那条路往远处走。 只不过,只顾着享受喜悦中的上官蠡和恋裳依没有想到风豹会飞快得折回来,拔出剑向他们刺来。 风豹的身影奇快,所有的发现他的动作后的人,沉浸在愤懑之中,并且都暗道一声糟糕,风豹离他们那么近,他们也来不及阻止,而且风豹的一剑就可以轻松刺到拥在一起的上官蠡二人。 风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去死吧!你们两个人,主上,你看到了吧!只要是你想的,我一定竭尽所能得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风豹的剑刺进肉里,顿时有些微的衣服破裂,身躯被穿破的声音传出。鲜血四溅,瞬间染红了整片地面,给干枯的土地上镀上一层更加悲凄的色调。 人的“啊”疼痛的嘶吼声音使所有的人的心凉了半截,像是慢慢沉入冰冷的海底般。 恋裳依则是像遭受了晴天霹雳般,悲伤怔愣得看着慢慢倒在地上的男人,内心倒是充满感激,同时也是无法接受得暗想:他为什么要舍命救我们?? ------------ 第七十六章:死之前,一定要告密 风豹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便要逃走,可是林狄还有一大帮的上官蠡手下这个时候赶紧围住了他,势要把他抓住。 恋裳依赶紧跑过来扶起躺在地上的简川,他已经气若游丝,嘴角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她痛心得对他说:“挺一挺!”。然后,恋裳依抬头对着柳黎阳大喊道:“快救救他。” 柳黎阳向上官蠡看去,毕竟他只听从上官蠡的命令,而不是恋裳依。 上官蠡看着已经行将就木的简川,眼神忧郁,抬头冲着柳黎阳略微点头,算是同意。 柳黎阳赶紧来到简川旁边,要给他号脉。 结果,简川挣脱了他的手,并咳出一大口血,艰难得说道:“我、不行了,不要、白费力气了。” 恋裳依眼圈微红,看着他那如喷泉般不断喷涌出来的鲜血,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生命救我们呢?”明明他和我们交集不是很多的,明明他们不是很熟悉。 “咳咳”简川胸脯剧烈起伏着,异常艰难慢慢说道:“你知道吗?你真得很特别,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那么得坚强,聪慧。可是那个时候你很丑,我心里很纳闷为什么我会对一个丑女感兴趣。咳咳!!” 恋裳依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为什么上天要对我那么残忍,夺走他的生命? 简川尽力顺了顺自己的呼吸,伸出手抚摸着恋裳依的脸颊,竭尽全力继续说道:“你的确很漂亮,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脸被毁,可是你却一点不在乎别人的嘲笑,而是勇敢得跟那些地痞争执。大概这就是宿命,竟然让我这次出行的时候,遇到你。” 恋裳依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湿热的手划过自己的脸颊,血瞬间就湿润了恋裳依的脸。“我想,遇到你是我最大的荣幸。” 听到后,简川展颜一笑,只是内心哀叹:荣幸吗?看来有些事情还是无论如何都追逐不到的。简川努力抬起眼皮,看了看夜晚中的星空,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欣赏到如此美的天空! 这个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雪花似旋转,似飞舞,似跳跃地落下。白白的雪在黑夜中的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璀璨亮眼。 简川感到轻微的雪花轻轻划过他的脸,眼,鼻,像是自己的亲人温柔得抚摸着自己。“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比任、何人、先遇见你。”他气喘吁吁得吐出这些话后。 “我会等着你先找到我。”恋裳依紧紧握住他的手,很怕他消失般,急切回答道。 简川嘴角扬起笑容,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偏偏他感到一种名叫温柔的温暖。他满足了,也该知足了,然后就缓缓闭上了双眼。 恋裳依的眼内泪水控制不住得划过脸颊,滴落到血水和雪融合在一起的地上。 天空像是感觉到了悲伤,不断把已经凝结的泪水撒向大地。所以雪花越来越大,像是没有完结。 而这边,一番困兽犹斗的风豹最终还是被林狄他们擒住。 冷霜由于刚才所有的人把目光放在风豹的身上,便早已经逃之夭夭。 上官蠡看了一眼已经失去呼吸的简川还有很悲伤的恋裳依,便对风豹冰冷问道:“你的主上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豹没有回答上官蠡的问题,只是冷笑一声,似乎很不屑上官蠡的白费功夫,便说道:“我告诉你,你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我只能告诉你一点,即使你今天活着,很快,你会被我的主上杀死。” 上官蠡重重叹了口气,似乎感觉很累,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本来他也没期望能轻易从风豹嘴里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想让人把风豹带回去,慢慢审问 只不过,当他要开口的时候,一个飞速的箭以锐不可当的气势插进风豹的后背。 风豹也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胸前穿插过来的箭,他记得这个箭明明是他们四鬼才会用的,为什么,冷霜为什么会杀他。是冷霜擅自做主,还是主上的命令?不对,冷霜喜欢的人是主上,一直以来她只听从主上的命令,为什么主上要杀他?他那么信赖那个男人,就因为他此次违背了他的命令? 上官蠡他们赶紧看向远方,发现冷霜在远处,拿着弓,得意得笑了笑,便背过身,慢慢离开了。 林狄想去追,却被上官蠡拦住。 “不要去了,没有用的。”上官蠡摇头说道。其实,冷霜获得的命令就是杀了风豹,而从一开始没有杀他,那是因为她在等,如果风豹能杀了我,那便等到风豹杀了我后,她再动手。所以冷霜从一开始并没有全力以赴对付我们。 风豹张着那双无法置信的悲伤的眼睛,望向远处,像是想问一个人为什么。 上官蠡不禁有些同情他,到他的身边,“没有想到,你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不过,你放心好了,等你死后,我会找一个好的地方埋了你。生前总是舔着刀口过日子,死后真的应该享受宁静了。” 风豹听后,却哈哈大笑了出来,“我是不是有些可笑,那么全心全意对待一个男人,可是到头来他竟然要杀我。而仇人竟然答应给我找一块好的墓地。” 上官蠡看了一眼依然沉浸在悲伤中的恋裳依,忧伤得说:“有些时候,这都是宿命,世间上的事情,又有多少能被说清呢?” 风豹感觉呼吸越发困难,有些气喘,他知道他身体内的毒开始发作,而且他也知道这种毒的烈性,便咬紧牙,使出全力快速说:“上官蠡,你现在赶紧回去,主上早就联合你的皇兄打算趁势谋朝篡位。咳咳,他本是打算先杀了现在的皇上,然后再回到这里杀了你,所以他不断叮嘱我们不许轻举妄动。”说完后,便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紧接着像是有人扼住他的喉咙一样,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 上官蠡这才明白,原来是风豹的擅自行动,打乱了他们鬼魅首领的计划,所以他们的首领才恼羞成怒下令杀了他的。而现在的皇城该不会一片血雨腥风了吧? 上官蠡眼看风豹闭上眼睛,要慢慢倒下,赶紧来到他身边,双手扶住了他,焦急得问道:“和你们主上合作的皇子是谁?还有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的是风豹只是眯着眼缝看了他一眼,便陷入了永远的长眠。 上官蠡命令黑狼将风豹和简川二人好好安葬了。 他遥望着京城的方向,担忧得想: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好。 ------------ 第七十七章:怀孕 上官蠡打算连夜启程,往京城赶。 而恋裳依不放心,并想要跟随上官蠡一起回京城。 可是上官蠡告诉她:“你现在不要回去,现在危险,而且你回去的话,我也会有后顾之忧。” 恋裳依心里虽然不满上官蠡说她的存在是后顾之忧,可是想一想自己倒是真帮不上他什么忙,而且弄不好别人利用她来威胁上官蠡就更糟糕了。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得按照他所说得去做。 上官蠡临走之前,对着恋裳依说道:“等事情结束,我会尽快派人来接你。” 恋裳依点点头,坚定得看着他“好,我等着你。” 上官蠡笑了,笑得很阳光,很温暖,很欣慰。 恋裳依看着他那明媚的笑容,有些悲伤,有些惊诧,同时似乎有一种暖流流入心底。“我相信你,会很快来接我。” 上官蠡此时像是有强大的能量在他的体内迸发一样,恢复了以往得锐不可当得气势,眼神中透露出坚忍不拔的色彩,“嗯。” 然后上官蠡转头对着林狄和上官鸢说道:“你们也暂时留在此处,以后就麻烦你们了!” 上官鸢也知道现在京城大概要迎接一次腥风血雨,但是她必须留在这里,她看了林狄一眼,她已经决定以后就跟着他了,不离不弃,她也相信她的真心会打动炆菱狄叟的。日后,也只会唤他炆菱狄叟,即使别扭…… 上官鸢看着上官蠡,眼中透着哀思还有哀求,拜托得说道:“四哥,你一定要保护好父皇。” 上官蠡眼中的光亮闪了闪,却是没置于任何回答。 而炆菱狄叟重重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好吧!我就暂时留在这里,谁让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和你合作呢!不过,你可要快点啊!” 就这样,几个人充满离别愁绪得目送着上官蠡离开。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上官蠡离开后,竟然半载内没有任何音讯。 恋裳依他们几人在城边买了一座小院子,里面有几间房,还算干净,清静。几人就开始如平常人一样日复一日得过着朴素宁静的生活。 平静的日子中,往往总有些插曲。 对于上官鸢来说,她知道要降服一个男人,就一定要让他发现女人的闪光之处,所以她想了几项作战策略。 上官鸢先是端了一碗莲藕粥,来到炆菱狄叟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声后,才轻轻推开门,袅袅走了进去,同时脸上洋溢着淑女的得体笑容。 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多么辛苦。 而殊不知,她的笑容在炆菱狄叟看来有些阴森森的,毕竟从一开始,他认识的上官鸢就是行为粗鲁,说话大胆,藐视礼节的女人。不由得他背脊生寒,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莲藕粥,便开始怀疑这粥里放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紧接着更夸张的是上官鸢嗲嗲说道:“这段时间,您多有劳累,我为您煮了一碗莲藕粥,驱驱火气,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可是炆菱狄叟偏偏不买她的帐,脸色很难看冰冷生硬说道:“拿走。” 上官鸢只觉得这两个字像是刀一样,剐得自己的心痛。怪不得有人说语言是最厉的武器,可以伤得人心隐隐作痛。 但是上官鸢深深呼了一口气,不放弃说道:“你就尝尝哦,我亲手做的。”这碗粥何止是她亲手做的,而是她做了二十次后,唯一的成功品。这其中,手上少不得增添些丑陋的烫伤,只不过炆菱狄叟看不到而已。 炆菱狄叟看都不看她一眼,因为他不想因为上官鸢做作的模样而心生怜悯。在他看来,上官鸢永远是那个刁钻任性的公主。“让我说多少遍,我跟你之间只是一场酒后的失误,我心里只有璎儿,我以后会娶得只有她,所以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上官鸢怔愣了片刻,咬紧下唇,端起那碗粥,强颜欢笑道:“既然你不喜欢莲藕粥,我就做其他的,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就退了出去。 只不过,出来炆菱狄叟房间后,她选择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嘤嘤哭泣,当用手擦拭眼泪的时候,看到手上纵横的伤痕,泪水更加止不住,像喷泉一样流了出来…… 当然,不能容忍失败的上官鸢发挥着永不放弃的精神,她干脆打扮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风姿卓越。然后总是以各种借口去找炆菱狄叟,打算给他视觉冲击。 只是这冲击似乎过大了,受到惊吓的炆菱狄叟毫不给面子得冲她嚷嚷道:“你扮成鬼,干嘛?” 一再受挫的上官鸢还是没有放弃,只是炆菱狄叟已是不堪其烦了。 一个月过后,炆菱狄叟收到飞鸽传书,是朝里的左大夫通知他赶紧回去,并没有写明任何理由。 无可奈何的炆菱狄叟便打算回去,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跟上官鸢辞行,好歹他们也有过亲密的关系。 上官鸢听说炆菱狄叟要回去的时候,非常激动地找到他,“你要回去了?” 炆菱狄叟点了点头。 上官鸢没有拐歪磨脚,干脆直接问道:“那我怎么办?” 炆菱狄叟就不明白了,跟她说了这么多遍,为什么她总是像听不懂一样,便态度很不好得说道:“我不会娶你。” 上官鸢此时并没有表现出伤心难过的样子,而是有种视死如归的表情,脆生生说道:“我怀孕了。” 炆菱狄叟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有些不确认问道:“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 上官鸢的话打破了炆菱狄叟的幻想,但是他不禁怀疑,怎么可能一次就中呢?想了一会,他还是如常得回答道:“我不会娶你的。如果你想当侧妃的话,也可以。” 上官鸢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炆菱狄叟一点不想娶她,只会因为孩子勉强给她一个名分。她一直努力得是让这个男人喜欢上她,真心得娶她,看来是不可能了。想到这里,上官鸢仿佛看得开了,她反而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不用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更不会去打扰你。我们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就走了,只给炆菱狄叟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炆菱狄叟看到上官鸢放下的释然笑容,反而有些心酸难受。他赶紧摇了摇头,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个女人不缠着自己可是一件好事。 在炆菱狄叟离开当天,只有恋裳依去送他,而上官鸢并没有出现。 炆菱狄叟心里的苦味越来越浓,但是他想着:在一起这么久,毕竟有点感情,就像是养一个宠物,离开自己的话,内心还会稍微舍不得呢,没什么的。 如是想后,炆菱狄叟倒是表现得非常洒脱,跟恋裳依道了别,没作多余逗留,便离开了。 只是他不知道,大门的后面,上官鸢满眼泪水得站着,她的没出现,炆菱狄叟却一点没在意,而是直接跟恋裳依道别。 上官鸢像是顿然醒悟一样,如是想着:原来如此,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没在意过我,我真傻,以为自己努力就会有回报,总有一天他会看到自己。 恋裳依进到院子里后,便看到站在门后一动不动的满眼泪痕的上官鸢,不禁唉声叹气,走到上官鸢的面前,“你没事吧?” 上官鸢一直没有神采的双眸,这个时候才有一些焦距,看着恋裳依,苦笑摇摇头。 恋裳依不禁慷慨道:“没关系的,是他没有眼光,以后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 上官鸢苦笑道:“我怀孕了。” 恋裳依像是被雷劈一样,怔愣在原地。内心感慨: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吗? ------------ 第七十八章:掉入陷阱 上官蠡离开嵘霜国后,便快马加鞭得连夜兼程往回赶,路上当然遇到不少艰难险阻。例如,暗杀,毒杀。不过他身边已经有一个暗杀高手黑狼的陪伴,倒也不怕那些班门弄斧的暗杀者。 上官蠡很清楚,这些暗杀的人就是鬼魅首领影暨拍出来的,应该是那些人担忧上官蠡的归来会给他们的计划增添很大的阻碍。所以上官蠡在路上一直不断快马加鞭以阻止他们的计划,倒也跑死了几匹马。 当他赶回京城的时候,大街小巷还是一副繁荣得景象,车水马龙,人们川流不息。只不过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惊骇的漩涡。 他回王府后,来不及休息,换了件衣服,就快速直奔皇宫去了。 结果,到了皇宫后,却被告知,皇上带领着皇子和大臣们去西边一百里外的菿橡山狩猎了。 没有办法,他带着所有的江湖上的手下,骑着马急冲冲赶往菿橡山。 只不过,他赶到狩猎场地的时候,皇上躺在帐篷里面,而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陷入昏迷,群医急得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所有的人因为风尘仆仆进入帐篷的上官蠡都吃了一惊,但是吃惊过后,有些人表现得非常欣慰,尤其是太子上官翎。 上官翎拍着上官蠡的肩膀,表现出他们之间兄弟感情很好的样子,担忧道:“四弟,你来了太好了,来到狩猎场后,父皇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一直昏迷不醒,你也来想想办法吧!”说完,还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上官羽有一刹那,嫉恨得看着上官蠡,随后有些嗤之以鼻得闭目养神,不去理会任何人。 上官汶则是盯着上官蠡若有所思。 上官蠡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几个皇子中,至少有绝对是当年的罪魁祸首,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幕后的人已经开始着手窜取皇位了。“大皇兄,那我先去看看父皇吧!” 上官翎点了点头,并站到了皇上的床边。 上官蠡来到皇上的身边,发现皇上双眼紧闭,面颊铁青,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很痛苦。上官蠡蹙了蹙眉头,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转过身来,走到太子身边,懊恼摇摇头,“大皇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皇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明明我走之前还好好的。我们一定要继续寻访名医,一定要医治好父皇。” 上官蠡说得信誓旦旦,而臣子们内心暗暗叹气,四王爷也只会说风凉话。不过,上官翎很是配合点点头,眼中透着坚定的光芒“是啊!无论如何都要医治好父皇。不过,如果要是让我抓住下毒的人,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而其他的在场人做默哀状,没有任何的动作。 事已至此,没有任何办法的臣子们还有皇子们都回各自的帐篷,他们已经计划好翌日赶回京城。 回到自己帐篷的上官蠡,见到天黑没人,就叫出躲在一旁的柳黎阳。 柳黎阳还是如往常一样,弹指之间,“唰”得出现了。 “柳黎阳,依你看,皇上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上官蠡拧着眉头,开口询问道。 柳黎阳则是恭敬回答道:“主子,这个属下只是隔远处看了一眼,不敢确定,大概是中了骆傟散,是三种奇花奇草配置而成。” “你有没有办法医治好他?” 柳黎阳不禁暗想:主子可是很怨恨皇上的,现如今,为何要救他,大概这就是血浓于水。如是想着,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说道:“只有配置毒药的人根据配置的顺序和熬制的时间来配出解药,否则别无他法。” 听到后,上官蠡只是觉得内心堵得慌,但是不难过伤心,他早已经不把那个男人当成是自己的父亲了。不过,为了查清当年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如那些幕后的人的愿,让他死了。“现在朝廷上皇上,上官翎,上官羽各掌握三分之一的兵权,到底是谁想毒害父皇?”上官蠡先是喃喃自语,而后对柳黎阳命令道:“柳黎阳,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山上的风更加的阴冷,空气更加的潮湿,而寒气就像是轻易得能进入人的骨头里,让人难以抵抗。 遵照上官蠡命令的柳黎阳来到皇上的帐篷,周围黑漆漆一片,他蹑手蹑脚得摸索着来到皇上的床前,把手伸了出来,并按在了皇上的脉上。 然而,这个时候,周围突然如白昼般亮了起来,几个皇子、大臣、侍卫们纷纷涌了出来,并把柳黎阳围住。 而蹲在床边的柳黎阳无所遁形。 更令人吃惊的是床上的皇上睁开了眼睛,并坐了起来,眼睛直直怒视着柳黎阳,那目光透露着恨不得立刻把他凌迟处死的怒意。 “太子果然神机妙算,竟然料到下毒的人会因为毒害不成,而连夜加害皇上。”一名大臣不无谄媚说道。 “大胆狂贼,竟然下毒不成,还想深更半夜借机暗害皇上。”上官汶很是义愤填膺怒道。 几名侍卫走上前来抽出自己的剑,架在了柳黎阳的脖子上。 柳黎阳内心暗道一声糟糕,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阴沟里翻船。而且就目前来说,他也没有那个逃走的实力。 上官翎见势也像喷火龙一样,怒声道:“你到底是谁,还有到底是谁指使你来杀害父皇的?” 杀害皇上?这话怎么说的?他说他是来替皇上诊断的,你们会信不?柳黎阳嘴角蠕动了一下,干脆没有说一句话,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主子的。 但是,一个狡诈的侍卫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瞪着他,然后走上前来,禀报说:“启禀皇上,属下看他刚刚从四王爷的帐篷中出来,本来天黑看得也不算太真切,可是他带着一个面具,而且身材高大,所以属下那个时候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现在倒是万分确认他就是刚刚看到的人。” 柳黎阳内心的绷紧的弦断了,恨不得上前去撕烂那个胡说八道的侍卫的嘴。 几个大臣开始窃窃私语,说得大抵都是上官蠡多么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竟然残害自己的父皇等等。 皇上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右手狠狠拍打在床上,大骂道:“混帐东西!简直就是畜生。” 由于过于激动,刚刚恢复一丝元气的皇上不由得剧烈咳嗽。 柳黎阳看着皇上,急切说道:“你可不要动怒,你的毒刚解,气坏了可不好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帮你解得毒,但是不管怎样,我其实不是来害你的,而是替你诊治。” 而在场的其他人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罪犯想以这样的借口逃脱罪行,还真是愚笨到极致。 就这样,皇上不顾柳黎阳的辩解就让人把他押了下去。 而太子遵照皇上的命令亲自带领御林军亲自来到上官力的面前,“四弟,你怎么恁地糊涂呢?”太子表现地满脸痛惜。 上官蠡咬了咬牙,没有想到他此番倒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 第七十九章:上官翎对恋裳依还是不死心 被关在天牢里的上官蠡并没有惶惶不安,反倒是内心更加平静。他以为皇上会借此机会直接杀了他,可是皇上却没采取任何动作。没对他进行严刑拷打,也没有直接给他定罪,只是关着他,仿佛没有终止的关着。 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而上官蠡也不同意让恋裳依知道他被关在天牢里。 只是他不知道每天恋裳依等着他或他的信息都是等得心急如焚。 而此时,鬼魅的首领影暨坐在一个长亭内,间歇得有微风徐徐吹过,他那如黑瀑布般的秀发轻轻得随风舞动着。再看他的面容,鬓如裁,眉如墨,鼻子很挺,瞳眸像是一颗黑宝石一样,轻易得摄人心魄,薄唇微抿。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青衣男子,看着影暨,暗想:见过他这么多次了,到现在还不甚适应他那令天地失色的绝世容颜。“本来我们打算借这次狩猎机会,发起兵变,逼迫皇上写下退位诏书,然后再杀了他,最后把谋害皇上安在太子上官翎身上,可是没有想到上官蠡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切计划被打乱了。”语气中充满愤愤不平,尤其提到上官蠡的名字时候,直咬牙。 影暨还是一副自然悠哉的模样,仿佛是不问世事的高人一般。“有些事情急不来,我们都等十多年了,再多等一段时间又何妨?不过,因为上官蠡,害我损失了一个鬼,这笔账真得好好跟他算算。”他的语气始终轻飘飘的,听得让人心神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对面的青衣男子就是这样,似乎受到影暨的影响,慢慢拿起面前的普洱茶,轻轻饮了起来,一杯茶就这么喝完了。“我们借机让人认为是他在谋害皇上,可是现在皇上没有要杀了上官蠡的意向,你打算怎么办?派人去牢里杀了他?” 影暨此时看向远方,眼内没有一丝波澜,嘴角抿了抿,“现在杀了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卧虎的成员对上官蠡可是忠心耿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些人会发疯得找我们拼命。而且杀了上官蠡也会让皇上起疑心。所以暂时留着他,不许他和外面任何人通信,这样卧虎就成了一群没有首领的乌合之众的组织。” 青衣男子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说的话。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内精光闪过。等他们大事已成,木已成舟,那时也可以利用上官蠡来收服卧虎的人。 时间总是那么飞快得逝去,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有的时候一个月前的事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昨天的事情,那么清晰,那么贴近。 上官蠡在这个暗无天日,密不透风的天牢,感觉自己就像快要发霉了。 出乎意料的是,太子上官翎竟然来看他了。 “四弟,你可安好?”上官翎站在牢外与他面对面说道。 上官蠡看着上官翎依然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他过得还算不错。“多谢二皇兄挂念,我还算安好。” 上官翎点了点头,表现出很欣慰的样子。“四弟,我相信你是无辜的。现在我不可以,以后我也会替你平冤昭雪。所以,你现在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也可以替你照顾。” 上官蠡的脸色暗了下去,由于牢里的光线暗,倒也没被上官翎看出来。上官蠡紧握自己的拳头,哼!你说现在不可以,以后可以替我平冤昭雪,你那么肯定皇位就是你的?还有我不放心的,你是指恋裳依吧!直到现在你对她还不死心? 虽然上官蠡的内心怒火难平,但是他还是恭谦有礼说道:“谢谢二皇兄的好意,迄今我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上官翎咬了咬牙,他是真没明白,还是假没明白?他已经是一个弑君的囚犯,毫无未来可言,恋裳依跟着他也会受苦的。本来他去王府找恋裳依,可是发现她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他才来找上官蠡的。他还是不死心说道:“四弟,你进入天牢,恋裳依一定会很着急的。听说她最近四处奔波为你想办法呢。” 听后,上官蠡还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说道:“恋裳依她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女人,总是从一而终,我也是感动她这一点,所以定下和她不离不弃的约定。” 上官翎本来想套出恋裳依现在在哪,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听到他们感情多么好之类的。他耐心尽失,干脆直截了当说道:“四弟,你觉得你这样子,恋裳依跟你还有未来可言吗?还不如趁早放开她,这样她可以幸福,你也可以放心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上官蠡没有想到上官翎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现在竟然表明对自己弟妹的觊觎之心。而且他人生中,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蔑视他,蔑视他无能到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 所以上官蠡睁开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段时间的囚禁生活根本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冷笑道:“我劝你,对她还是死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她让出去。” 上官翎感到上官蠡投射过来的凌厉的视线,心肝不由得颤抖,在父皇身边他都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么庞大的气势,这个男人不简单。 不过,还好他现在只是一个囚犯,根本挡不了他的路。“哼!好,你就在这里等死,如果让我找到恋裳依,我一定会替你好好宠爱她的,哈哈哈!”说完,张狂得大声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他那穿透力极强的笑声不断回荡在这个牢房中,微微震动着上官蠡的心。 而同时,这边恋裳依很是焦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准备行李,就要赶回东皋国,可是却被上官鸢拦住了。 “小鸢,我们要回去了,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上官蠡一个月都没有音信呢,一个月哎!”恋裳依悲惨得说道。 上官鸢一副了然的表情,但是还是坚决不允许说道:“你知道吗?那边形势多么严峻,几位皇子开始争皇位,就连四哥也不由得参与其中,你要是回去的话,很容易被人抓住来威胁四哥,四哥不给你写信,是不想暴露你的行踪。” 其实,她也是刚刚知道那边的情况,是四哥身边的黑狼派人传过来的,绝对不能让四嫂知道四哥被关进天牢里了,只能尽全力哄骗四嫂。 恋裳依听到后稍微放心了一下,但是还是很不确定得问:“你四哥他现在没事?” 上官鸢点头如捣蒜,给恋裳依一而再,再而三的肯定。 ------------ 第八十章:罪魁祸首终于浮出水面 时间总是晃晃悠悠得,慢慢地,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得溜走,不留下任何痕迹。 一晃五个月过去了,这五个月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大事小事都有。 至于家喻户晓的大事,那就是太子上官翎的死,说起他的死法,可真是有些滑稽了,虽然天家尽全力把这件事掩埋住,可是消息还是钻了出来,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一大话题。 据说上官翎死的时候,是在怡红院里,而且还在床上从花魁那里夺得乐趣的时候。花魁本来还在兴头上,可是突然间身上的人就一动不动了。 正可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上官翎可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看似平静的朝廷上内质却是波涛汹涌,现在兵权分成三份。由于上官翎的死,他手里的一份兵权完全交由上官汶了,而剩下的两份分别由大将军文漓风和上官羽掌管。同时大将军文漓风是完全忠于皇上的,所以现在可谓是三足鼎立,时局不可谓不紧迫。 由于上官翎的死,朝臣们开始不断揣测皇上既定的下一个储君到底是谁?很多人觉得上官羽的几率最大,首先他掌握着国家的三分之一兵权,而且这段时间上官羽勤于政事和修身的事情,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恋裳依在嵘霜国,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上官蠡在这场政变之中,能独善其身。她知道现在正是危急时刻,她不能回去,否则的话上官蠡会分心,正是这种意念支撑着她那快要崩溃的脆弱神经。而且上官鸢那隆起的腹部,也不允许他们现在回去。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大雨滂沱,狂风怒吼,大大的雨点不断击打在人的脸颊上,生疼。 皇上在御书房里兢兢业业的批着奏折,他抬头看了一下窗外,暗叹一声天气真是糟糕,便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 这个时候,内侍走了进来,跪了下来说道:“皇上,三王爷求见。” 皇上不禁疑惑,老三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应该是什么急事,否则不会在下如此大雨的晚上来的,便让内侍去通传。 内侍领命下去后,不一会就带着衣服有些潮气的上官汶走了进来,随后又退了出去。 上官汶先是叩首,得到皇上那句“起来”后,他才起身。 皇上难得摆出慈父的模样,看着上官汶微笑道:“老三,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冒着雨前来觐见?” 上官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惊喜,只是有些嘲讽得暗想: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给我们父爱?他最在乎得不过是他坐着的龙椅!但是他不露声色说道:“父皇,五弟恐怕要辜负您的厚望了,他把调集兵马的虎符弄丢了。” 皇上听了后,如遭晴天霹雳,老五手中掌握着调集三分之一兵权的虎符,这种东西怎么能弄丢?他脸上的微笑立刻僵住,不相信说道:“老三,这怎么可能,就算你五弟再懵懂不懂事,也不能把这种东西丢掉了吧?” 上官汶不禁有些嘲讽说道:“在我们这几个兄弟之中,父皇你始终偏袒着五弟。”随后,他的手往怀里伸去,随手掏出一个褐色的令牌,在皇上的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皇上此时双眼迸发出冷意,怒声道:“老五的虎符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上官汶听了后笑道:“上官羽那个白痴,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能保管得了呢,我的手下轻而易举就偷来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虎符丢了呢。”他是故意这么说,其实,偷这个虎符的时候,冷霜可是费了不少力,先是色诱,然后是迷*药。 上官汶感觉到皇上周边散发的怒气,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说道:“父皇,现在我手里有两块虎符,也就是我拥有整个东皋的大半兵力。所以你干脆把那一份的兵力也给我,顺便拟一个退位诏书。” 皇上缓缓闭上眼睛,为什么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又要重演,难道这就是皇家的命数,他明明尽力阻止了呢。“那么你一直跟随着老二,原来就是掩藏你的篡位之心,朕还以为你是最无意于皇位的一个人。”想想都可笑,原来他的这个儿子才是心机最深沉的一个。 “哼!表面上别人以为我是在帮他,其实我是另有打算,不断利用他而已。不过,他死的时候,大概还不知道,他喝下的酒被我放了毒药。”上官汶陈述后,面目狰狞大声催促道:“你快点写退位诏书,现在整个皇城布满我的人,城外还有我大军等着,你也不希望我屠城吧?” 皇上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个儿子的真面目,原来他才是最心狠手辣的,“好,诏书我可以写,那你告诉我十多年前,是不是你派人杀了你大皇兄,然后嫁祸给老四?” 上官汶看木已成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说得没错,我让人杀了大皇兄,然后嫁祸给上官蠡,毕竟上官蠡小小年纪就创建了卧虎,可想而知,他以后会成为我的绊脚石。” 但是皇上不禁怀疑:他那个时候也还小,怎么能有这么大实力。“你那个时候如何能做到这些?” “当然,我一直和鬼魅的首领影暨秘密合作。你看,都没有人发现我和影暨的关系。”语气中透着得意与嘲讽。 皇上越听越愤怒,越听越恨自己,竟然如此得愚蠢不堪,连十岁的孩童都比不过。最后害得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命丧黄泉,自己最优异的儿子疯癫十多载。他拳头紧握,硬生生砸碎了旁边的茶杯。 由于过于激动,所以他不禁剧烈咳嗽起来,指着上官汶骂道:“逆子,真是逆子啊!影暨为何帮助你?就算你取得了王位,他也会杀了你,取而代之。”这个儿子只不过是心狠手辣,但是他没有智谋,搞不好这些年他都是被那个鬼魅的首领影暨一直控制的。 上官汶只当是他垂死之前的挣扎,冷笑道:“不管你怎么说,快写下诏书,否则我的大军就要逼入皇宫。” 皇上本已苍老的脸此时更显颓败,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也会面对逼宫的情况,这让他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而且他的箬儿,那么美好的女子,竟然被自己害得喝下了毒药。 他两眼无力得看着上官汶,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我不会写诏书,绝对不能把皇位交给你,不能让江山葬送在我的手里。” 上官汶的耐心已然耗尽,来到他的面前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狰狞说道:“曾经你把我母妃扔到宫中,不闻不问,所以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皇位,让我的母妃过上最好的生活,这都是你逼得,都是你逼得。你不写也可以,一会会有人替你写,然后再用你的玉玺盖上印就可以了。”上官汶看到皇上因为喘不上气来脸憋得越来越紫,反而越来越兴奋。 突然,上官汶感到腹部一阵难以言表的剧痛,低下头却看到闪着寒光的剑从他的背后,穿过他的腹部,他缓缓回头,却不可置信得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 第八十一章:进入白炽化的激战1 由于救兵的出现,得以脱离魔掌的皇上,赶紧踉跄得跌坐在了龙椅上,双手抚着胸部剧烈咳嗽一阵,然后剧烈喘息着。 上官汶下狠心,费力往前走,硬生生使刺穿他身体的剑离开他的身体。然后他捂住腹部,鲜血就像是清泉水一样,不断汩汩流淌。 他痛苦得转过身来,看着上官蠡,嘴角慢慢流出鲜血,咬牙切齿得说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天牢里吗?” 上官蠡轻笑:“本来是呢。”看到他那无法相信的表情,上官蠡的内心滋生出痛快的感觉。 他的眼神暗了暗,暗想:一会还有你更吃惊的呢,也许能令你痛不欲生呢。“我原本被关进天牢里,可是你别忘了,和我一起被关进去的还有一个人,可是你们似乎低估他的实力了。” 此时,柳黎阳从上官蠡身后走到上官汶的面前,接着上官蠡的话说道:“你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防范主子有所动作,所以我就有机会迫使别的犯人带上我的面具,然后从牢里逃了出来,你们都没有发现呢。” 上官汶说不出来话,不知是震惊这个面具男这么轻易可以从牢里跑出来的,还是腹中的血流失过快,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皇上这个时候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恢复以往的那种凌厉的气势。便开始诉说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五个月前,皇上呆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突然从外面跃进来一个黑影,他的动作敏捷快速,悄无声息,但也着实给皇上下了一大跳,本来皇上想要开口叫侍卫。可是,一阵奇异的香味飘过后,嘴却无法说出话来。 那个黑影慢慢来到他的面前。 他定睛一看,发现却是他前段时间以弑帝罪名打入天牢的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难不成他没有死心吗? 柳黎阳这个时候却恭敬得跪了下去,“皇上,我并没有冒犯之意,实在是您误解我们主子,烦请皇上明察狩猎场的事件。” 他面露愠色,眼神更加阴了下去,显然是气愤得不得了。就算是你有什么冤屈,也不可以私自从牢里跑到我的面前来,老四的手下还真是恣意妄为。 柳黎阳咬了咬牙,干脆揭开自己的面具,并报上名号, “我姓杨,名黎阳。” 皇上的目光闪烁,嘴巴微张,直直看着他,显然是震惊得不得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行踪不定的神医柳黎阳,竟然长成这个样子,而且还一直跟在老四身边。 柳黎阳继而深沉说道:“所以我们主子如果真要想要您的性命,他不用等到您狩猎的时候。我可以按照主子的命令,任何时候都可以悄无声息不被发现取你的性命。” 皇上的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了,眼睛眯了眯,随后像是想清楚什么事情,脸上的愠色才稍微缓解。他很清楚江湖神医柳黎阳有这个实力,杀人于无形。随即点了点头,示意柳黎阳他已经明了情况,赶紧给他解药。 柳黎阳这才起身走上前来,把一个药丸塞进皇上的口中。 紧接着,柳黎阳就和皇上制定了计划,那就是他们安然不动,只等着敌方伸出魔爪来袭击他们的时候,他们再揭开那些人的面纱并给予致命的打击。 皇上讲述完后,暗叹:“还好,有神医柳黎阳的帮助,朕才能弄清楚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他缓缓闭上眼睛,他此生最无法面对的就是老四了。 上官汶听后,方恍然大悟艰难说道:“原来你们早就联合起来,就是在等我上钩是吧?哈哈哈!咳咳咳咳!”他先是觉得好笑的大笑,然后由于身受重伤,便开始剧烈得咳嗽。 不过,他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进而说道:“可惜晚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调了50万大兵在城门外等着。”说完,一大口鲜血“哇”得一下吐了出来,渐湿了地毯。同时,大量的血液已经为他的外衣染上一层炫目的红色,格外得刺目惊心。 就在这时,“哈哈哈,看来上官蠡你还是有一手,让你来当对手还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突兀震耳的声音像流水般在高处向他们倾泻而下。 先是刺耳的猖狂的笑声传来,刺激着耳膜,然后大言不惭的话语不断冲击着房间里的人的心脏。 上官蠡他们环视了上方还有四周,也没有发现说话的人到底在哪里。 与此同时,一个人像射出去的箭“嗖”得一下,穿进了御书房内,就这样瞬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的身后跟了几个人,其中有冷霜,简溪,还有一个穿红色披肩,蓝色长衣的英挺男子,短发,半个额头被刘海遮住。估计就是鬼魅中剩下的所谓的三鬼。 顿时房间里就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压抑的气息。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为一场恶战做好准备。 上官蠡紧紧盯着那个最先进来的男子,那个男人真是妖异好看,给人一种高深莫测超凡脱俗的感觉。 随即,他的眼神变得幽深不已,里面包含着不知名的情绪,就像是千年的深潭深不可测。这个大概就是组织鬼魅的首领“影暨”,他的另一个仇人。 影暨率先开口说道:“哎呀!看来计划也不是完全得顺利,上官汶,这次你可真算丢脸,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没关系,优势还在我们这边。” 上官汶不爽影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但是没有办法,自己还得依靠他们拯救,毕竟现在自己落到上官蠡他们手上。 上官蠡眼睛眨了一下,脸上露出轻蔑邪恶的笑容,“我好像想起一件事,上官汶身上还有两块虎符,柳黎阳,把他虎符夺来,至于人,直接把他扔给影暨就可以了,我们不需要。” 影暨的云淡风轻的面孔被撕破,取而代之的是阴翳的脸色。他大怒声道:“你休想!”说完,就飞速过去要抓住上官汶。 上官蠡也飞身拦住他,不让他得手。 两个人就这样如流星般身影的激烈得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使人眼花缭乱。 柳黎阳可没有注视着他们激烈的战斗,而是借着这次机会就抓住上官汶,要夺过他的虎符。 虽然上官汶受了重伤,但是他还是拼命抵抗住柳黎阳的来袭。 可是冷霜借势也来到柳黎阳旁边,阻止他继续抢夺上官汶身上的虎符。 这个时候,黑狼带着卧虎里面的所有的高手,涌进了御书房,跟这帮人厮杀了起来。 瞬时,御书房里乱七八糟,奏折,宣纸,笔墨满天飞。到处充满着刀剑碰撞的清脆的声音,檀木碎裂的声音。地毯上已经溅上了大量的血腥的殷红血液,似乎绘制出一幅妖艳刺眼的抽象画。 一炷香过后,“哐当”剧烈一声,上官蠡的身躯急速做了一个抛物线形状,狠狠摔在了皇上面前的桌子,桌子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撞击,霎时化成四分五裂的碎木。 应时空气像是凝结住了,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上官蠡捂住自己发痛的胸口,剧烈咳嗽着,紧接着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口的衣服,化成一副妖异的花朵。 黑狼、柳黎阳和卧虎的高手们都瞪大眼睛,难以相信上官蠡会败下阵来,他们可是见识过上官蠡的武功,超级变态的,竟然这么容易被影暨打败。 冷霜,已经挂彩的简溪,剩下的一鬼火枭,还有奄奄一息的上官汶冷笑着,影暨的武功可是无人能敌的。 影暨以睥睨着所有人的气势,哈哈得猖狂大笑着,“这场争斗的胜利注定是属于我们的,跟我为敌的后果就是掉入阿鼻地狱,哈哈!”震耳欲溃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御书房内。 ------------ 第八十二章:进入白炽化的激战2 影暨的刺耳笑声使卧虎的人内心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尤其是黑狼,恨不得上前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上官蠡咬牙切齿,使出全身力气才慢慢腾腾站了起来,同时“咳咳”咳嗽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感觉到自己胸部的疼痛感不像刚才要把他的身体撕裂般那样的疼痛,便带着如狼似虎得锐利的眼神看着影暨,冷笑道:“原来如此!鬼魅的首领果然名不虚传,看来用一般的武功还真是对付不了你。” 他的话使卧虎的每个人信心倍增,而鬼魅的人则是冷眼嘲笑,影暨则信心满满得期待着他的杀招。 上官蠡内心叹口气,师父曾经说过,这招轻易不能用,使力量,速度,防御提升到身体极限的招式会有损寿命,可是,目前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我师父武痴花葬魂的师弟,你们同时拜少林高僧无为为师,是吧?” 赢暨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和花葬魂这层关系能被看出。他懒懒睁着眼睛,用藐视目光看着上官蠡“没错,不过,你不要以为我是你的师叔,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影暨的眼神,神态都显示出他的漫不经心,暗示他人对于这场武力的比斗他根本不需要使出全力。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影暨的话都吃了一惊,都没有想到影暨和上官蠡还有这层关系。卧虎的成员不由得担心,主子真的能战胜他的师叔吗? 上官蠡冷冷看着影暨,这个男人的作风和他的相貌气质一点都不搭配,真是可惜他的超脱世俗般不俗的外表了。想到这里,说道:“师父曾经说过,以后遇见他的师弟的时候,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因为他的师弟的武功造诣匪浅,但是影暨,你的武功跟师父他老人家相比,还是差之千里。接招吧!” 影暨听后,不屑得“切”了一声,咬牙道:“不要拿我和那个白痴相比。”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拿我和花葬魂做比较,以前师父总是这样,现在这个上官蠡也这样,好,那我就摧毁花葬魂的一切,先从他的徒弟开始。想到这里,他便将双手在胸前慢慢的抬起。 鬼魅的人都激动不已,他们都知道影暨使出的是杀招。而卧虎这边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上官蠡闭着双眼,他的身体开始散发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就像是刺眼的太阳的光芒,温暖着人的内心。很快,他便睁开了眼睛,而他的双眸已经泛着嗜血的红光。紧接着,他的身影化成数个身影来回穿梭,每个身影光芒都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而冲上来的影暨感觉到上官蠡身上的光芒先是撕破他的杀气,然后是他的防御,闪亮的光芒顿时使他的视线模糊。 此时的上官蠡就像是闪电般来到他的面前,暴喝一声,“幻影御魔术。”便狠狠打出一掌。 影暨的身体就像是发射的导弹一般,飞一样速度向墙上撞去,御书房的墙壁很快就被撞出一个窟窿,他的身体受到巨大的冲击,才稍微减速,便又向宫闱的墙壁撞去。直至撞坏了两个宫墙,摧毁了两座宫殿,他那遍体鳞伤残破不堪的身体才停了下来。不过,半死不活的影暨开始大口大口吐血。 不过,上官蠡还是没有收手,快速的身影闪到简溪的面前,使出五成功力击向他,使他直接见了阎王。又如幽灵般悄然来到鬼魅另一鬼火枭的身后,打出一掌,便使他的身躯撞向柱子后,掉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他又看向冷霜,发现冷霜早就趁势跑到影暨的身边,便带着影暨逃之夭夭了。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就收了功力。 卧虎的成员都看傻了,每个人心里越发的崇拜主子,这样的武功简直是超级无敌的厉害。这哪是杀人那,简直就像是拍西瓜一样。 表现得犹为夸张的就是黑狼了,看着已经收了功力的主子,就开始两眼闪着泪花,张开双臂,大叫一声“主子”,泪汪汪向上官蠡跑来。 本来收了功力的上官蠡眼前发黑,脑袋一阵眩晕,暗想这大概就是使用这招的后果了,此番至少折寿五载。然后他的胸口一阵沉痛,像是有人不断扭着他的五脏六腑。但天生的敏锐感觉使他意识到有人靠近他,努力恢复意识,才发现黑狼已经来到他的身边,那双贼手已经要抱住他,他胃里翻滚一阵恶心感,抬腿近距离快速飞踹,黑狼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砸向了地面。 柳黎阳的嘴角一阵抽啊抽!为什么黑狼这个贱毛病就是改不了呢。 上官蠡忍着痛来到上官汶身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虎符呢?” 上官汶恐惧睁大眼睛,颤抖得用他那微弱的声音说道:“刚、才、混战时候,冷霜、拿走了。” 所有的人都暗道一声糟糕。 上官蠡对柳黎阳说道:“他也挺命硬,你帮他治疗,先别让他死了,我去追冷霜。”说完,他的身影便化成流星般去追冷霜了。 癞皮狗黑狼的身体像是打不坏一样,他快速的得站了起来,便去追上官蠡了。 冷霜感觉到身后的危险气息不断靠近,便努力提高速度,她现在带着重伤的影暨,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倍。不过,她没有放弃,而是咬紧牙齿,使出全身力气,不断加速,再加速。只要到达兵营,她就可以调兵遣将,就算是上官蠡再厉害,也对付不了五十万大军。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我一定会做到的,为了影暨,也为了我自己。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胜利在望,冷霜就要飞出城外。 这个时候,上官蠡如天神般降临在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打碎了她的幻想。一字字道:“虎符交出来,否则你们两个的性命都要留下。” 冷霜无可奈何,从怀里掏出虎符,便转过身,向身后方向狠狠扔了出去。 上官蠡只有飞身飞快得去追那块即将掉到某处的虎符,身影如流星般冲到那块虎符旁边,伸手接住后,才发现,这只是一块虎符。回过头去,发现冷霜已经不在原处,而是带着令一块虎符,翻越过墙。 而姗姗来迟的黑狼,气喘吁吁来到他的面前,“主子,我来迟了,怎么样?冷霜呢?” 上官蠡眼神阴翳,凌厉看向城外。“跑掉了。”他竟然着了冷霜的道,让她带走另一块虎符,然后兴风作浪,总有一天他会抓住冷霜。不过,现在冷霜的一块虎符也调动不了城外的五十万大军。 黑狼眨眨眼,有些难以相信,不禁怀疑:难不成主子是被美色迷惑住了? 二人回到御书房处理后事,发现皇上像是苍老了十岁,变得憔悴不堪,萎靡无力。 皇上无力单独对上官蠡说道:“老四,这辈子朕对不起的人就属你和你母妃了。”说完,两条泪痕赫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上官蠡多少有些情动,但是他努力压抑住那将要泛起惊涛骇浪的内心,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冷冷疏离说道:“父皇,不必如此,为了您的江山,有所付出,也是必须的。” 皇上重重叹了口气,自己做这些,又怎么样能得到谅解呢?“你知道吗?在朕登基之前,太上皇,也就是你的祖父在位的时候,当时朕的六弟,你的六叔曾经发起过宫变,那次死了很多人,皇家卫队为了保护太上皇几乎全灭,皇子皇孙被杀得不下十人。因为那次的事情,你的姑姑,上官媃离开皇宫,杳无踪影。所以太上皇驾崩之前,对朕说,一定要防止所有的皇子皇孙有不轨之心,稍有不慎,便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说完,便轻微咳嗽几声,过往不能使皇上像当年一样深感沉痛,但是也会使他内心异常沉重。 ------------ 第八十三章:似尘埃落定,二人终要团聚 听到皇上的话,上官蠡还是像脸部肌肉收缩功能丧失一样得面无表情,只是安静得听着,像是皇上诉说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皇上看到上官蠡雷打不动得岿然不动的模样,无所谓继续说道:“所以当年你的大皇兄死的时候,朕听闻外邦有一种蛊毒名叫地骷髅,而且看情形,养殖的人死在卧虎的杀手“黑狼”手里,我从安插在你身边的人得知你创建的卧虎,所以朕下了狠心。”说到这里,皇上顿了顿。 “一定要杀了你,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的母妃不知是从哪里听说我要对你下手,便跑到我的面前央求朕饶了你一命。之后,你就知道了,你母妃自尽来偿还你犯下的错,把你毒成一个傻子,来让朕安心。”皇上的声音似乎被罪恶感所累变得非常低沉乏力。 上官蠡原本平淡无波的眼内,此时波光不断流转,他握了握拳头,冷笑道:“父皇,你是您的子民口中的明君,但是对待子孙的事情上,只不过偶尔一时冲动,儿臣理解。”只是,“儿臣理解”的四个字,上官蠡特意加重语气,表现出内心的愤懑与轻蔑。 皇上疲乏得闭上眼睛,过去的往往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一遍,方无力得说道:“你可以走了。” 上官蠡没有犹豫,转过身,就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皇上突然叫住了他。 上官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皇上。 皇上有些颤抖得征询问道:“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父亲?” 上官蠡如冰山般凝固坚韧的面孔此时没有了,而是怔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皇上很是失落,眼神变得更加黯淡无光,“算了,你要是不愿意地话,也没有关系。” 看到皇上如此的颓败模样,上官蠡有些心酸,他没有想到对于这个男人,他的内心还残留些感情。颤抖着双唇,费力张开口,声如蚊蚋道:“父亲。” 皇上睁大眼睛,眼内放着璀璨的兴奋的亮光,嘴角绽放安慰的微笑。 上官蠡咬了咬牙,便直接转过身躯,更加快速向外面走去,不去在意皇上的任何感情波动。 翌日,上官蠡刚起床,便听见内侍通传,说皇上身边的内侍来福求见。他蹙了蹙眉头,就来到内堂。 来福看见他来,赶紧走到上官蠡面前,说道:“四王爷,快随奴才进宫,皇上快要不行了。” “什么?”上官蠡不禁发出惊呼,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紧接着,上官蠡跟着来福匆匆忙忙得来到宫中,皇上的寝内,已经跪满了大臣和皇子。 看着到来的上官蠡皇上颤颤巍巍的向上官蠡伸出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跪着的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上官蠡的身上,面色凝重的他快速来到皇上的床边。 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痛苦挣扎的皇上看到上官蠡站在他的床边后,欣慰得微笑着,艰难微弱说道:“老四,以、后、一一切就、拜托你了。”说完,嗓子内似乎憋着一口气,张大口,眼睛紧紧瞪着天花板,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所有的人焦急叫了一声,“皇上。” 皇子们则是惊慌叫着:“父皇”。 上官蠡拧着眉,稍微推了推皇上的身躯,唤了几声“父皇”。 而皇上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召唤,两腿快速伸直,两眼便很快得闭上了,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御医来看了看皇上,沉痛得摇了摇头。 来福开始通传“皇上驾崩!” 跪着的人开始呜咽,擦拭着脸上挂着的泪珠。不一会宫中充满了沉痛的哀悼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声。 大将军文漓风这时手里拿着圣旨和虎符。郑重说道:“四王爷上官蠡接旨。” 上官蠡看了文漓风手中的物品一眼,便跪了下去。 “四皇子上官蠡人品敦厚,才学上佳,即传位于四皇子上官蠡。”文漓风把圣旨合上后,便把圣旨递到上官蠡的面前。 上官蠡蹙了蹙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过来。 随即文漓风又把皇上手中那块虎符交给了上官蠡。 上官蠡站了起来后,百官朝拜,“恭贺新皇登基,吾皇万岁,万万岁。”而那些皇子们也不情不愿跪了下去。 上官蠡缓缓闭上眼睛,内心却越发得空洞难受,难不成这是命运的安排?然后终生将要一个血肉之躯包裹着冰冷的内心,面对着这个冰冷的龙椅? 话说恋裳依每天忧心忡忡,恨不得马上回到京城,但是她知道她如果草率回去的话,什么忙帮不上不说,上官蠡还会用冰冷的眼神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恋裳依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不过,最主要一点,她想一直支持着自己的男人,同时永远相信他。所以她每天只是跪在佛祖面前,双手紧握得祈祷。 此时,上官鸢大腹便便得来到院中,便看到独自坐着发呆的恋裳依。她轻轻唤了声:“四嫂”。 恋裳依回过头来,便看到上官鸢徐步走来。阳光照射在上官鸢的脸上,映射出明晃晃的金光,温暖而心酸。 岁月的沧桑已经在上官鸢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通过这些事情,她早已抛弃她原来的顽皮还有不知世事的面貌,而是变成一个沉稳的温雅的美女。 对于上官鸢的这些变化,恋裳依的内心稍微揪痛,但是她保持微笑说道:“今天还好吗?你应该多走走,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上官鸢慢慢地坐了下来,微微笑道:“还好啦!四嫂,你不用总是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哪有那么脆弱啊!” 听到她这么说,恋裳依稍微放心,便点了点头。 上官鸢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四嫂,四哥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恋裳依的眼神黯了下去,深深得呼了一口气,无力得摇了摇头。 上官鸢也变得无精打采,双手互相搅在一起。 突然,一个鸽子出现在他们院中,发出“咯咯”叫声。 恋裳依眼神一亮,快速跳起来,然后向鸽子跑过去,抓住它,取下腿上的信。打开后,开始阅读。 上官鸢起身慢慢向恋裳依走来,她发现恋裳依的脸色变得很快,刚开始眼睛直放亮光,像是很兴奋,随后脸色又很差很差,便不禁轻柔问道:“都写了什么?” 恋裳依看了她一眼,重重叹了口气,“我们要回去了。” 上官鸢等着她的下文,同时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恋裳依忧心得无力说道:“你四哥当了皇上。” 上官鸢不禁笑了,不明所以问道:“四嫂,这是件好事情啊!” 恋裳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开了,然后吩咐丫鬟们抓紧准备,明天回东皋。 翌日,恋裳依正在收拾东西,丫鬟突然跑了进来,惊慌叫道:“不好了,小姐,八小姐没有收拾行李,她告诉奴婢她不回去了。” 恋裳依听到后大吃一惊,直接扔下手上的东西,赶紧跑了出去。 ------------ 第八十四章:噩梦:后宫的扩充 恋裳依匆忙得找了一圈,最终在院子里寻到了上官鸢的身影。她就那么静静坐着,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仿佛身处在远离尘嚣的仙境,阳光的金灿灿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恋裳依突然有种悲凉的凄美感觉。 “你为什么不想回去?”恋裳依开口问道。 上官鸢回过头来,看着恋裳依,明媚的脸颊上带些伤感。 “四嫂,我真得无法和你回去了,你看我。”说完后,指了指隆起的腹部。 恋裳依的内心有些悲凉,这个世界里,女子未婚先育,一定会被人嘲笑侮辱,更何况是公主。这些天来,上官鸢是如何过的,恋裳依的心里很清楚。她总是一个人默默舔着伤口,忍受着孤单,无论怎么装作不在意,不伤心,她眼底的忧愁都是骗不了任何人。 上官鸢只不过是一个淘气的小姑娘啊!不是能撑起半边天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发达社会的女强人。老天爷,请你对她多谢关怀和爱护吧!!恋裳依内心默默祈祷着。“小鸢,跟我回去,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得你。” 上官鸢眼圈微红,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她都没有那个勇气面对所有人。父皇薨,自己都没有见上他最后一面,已经够不孝了。 恋裳依眼睛内闪着坚决的亮光,严肃说道:“小鸢,跟我回去,你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一个全心全意的贴己人陪着你,我怎么能够放心。况且” 恋裳依顿了顿,握了握拳,进而说道:“我可不打算放过炆菱狄叟,他必须为他所做的事情负责,我一定要帮你讨个说法。把他抓到你面前来向你赔罪。” 上官鸢还是怏怏然的样子,她根本不认为那个男人会在意自己,给予自己一丝一毫的关怀。 恋裳依看到上官鸢反而更加忧郁的样子,便知道她对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什么信心。 恋裳依此时的脸上闪着柔和的光芒,眼内充满着认真的色彩。“小鸢,其实,我出嫁前没有谈得来的姐妹,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来看待。就让我作为你的亲姐姐,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上官鸢听到后,瞪大眼睛看着恋裳依,自己一直觉得父皇驾崩后,自己的天就真得塌了,没有人会为自己撑起一片天,不让自己遭受任何责难。没有想到,有人还肯愿意对自己这么好。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紧咬住下唇,扑到恋裳依的怀中,哭叫了声“四嫂”。 恋裳依眼圈微红,内心也不好受,抱住上官鸢,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希望风雨过后,就能见到那璀璨耀眼的彩虹。 须臾过后,二人收拾好行李,便坐上了马车,开始了回归的旅程,同时,她们身边伴随着上官蠡留下的一些卧虎的人。 由于上官鸢的身体原因,马车不能过于颠簸,还不能行使时间过长,所以总是走走停停,速度也很慢。她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恋裳依看到熟悉的京城,熟悉的房子,总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有种预感,今后的生活将会是艰难险阻,荆棘围绕。 恋裳依她们直接去了皇宫,是因为王府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搬到皇宫了,而且这一切都是上官蠡下令的。 来皇宫的路上,恋裳依想了很久,自己到底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上官蠡,是直接扑到他怀里哭一阵,然后诉说衷肠。还是哈哈大笑,大声说“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抑或是面无表情看着他,然后很不给力说“我饿了,我要吃饭。” 直到见到上官蠡的一刹那,恋裳依暗想:现实就是现实,对于未来的事情思维总是与现实偏离一段距离。因为她既不想哭,也不想笑,更做不到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她只觉得心里发酸,酸得厉害。然后内心发堵,堵得难受。 出乎意料的是,她小女人似的,红着眼睛,轻轻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他,似哭似笑,不满得埋怨着“你真是慢啊!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每天都异常辛苦。你还擅自决定得不让我回来。”同时,恋裳依也暗自骂自己没出息,竟如此不敢随便轻易违抗他。 上官蠡温柔得笑着,异常明媚炫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我也不想让你不开心,可是,我更不想你犯险。” 站在一旁的黑狼差点下巴掉在地上,他们主子一般都是以冰冷示人,感情丝毫不显现出来,现在主子竟然也能柔声细语起来。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开始一阵酸涩羡慕嫉妒。(不要误会,他只是太崇拜上官蠡了。) 恋裳依离开他的怀抱,而是像他做了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用吃惊不得了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上官蠡表情有些无奈。 恋裳依狂喜,伸出两条藕臂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上官蠡会这么温柔对待她,她知道,这点对于上官蠡来说多么不容易。毕竟,他是一个很不善于表达的人。 只是,恋裳依这一举动着实吓到了周围的内侍和婢女们。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王妃,不,已经是皇后了,举止竟然跟端庄贤淑搭不上边。 随后,他们一起用膳,恋裳依很开心,她感觉到自己像是拥有全世界,不由得想着:如果时间锁住,一直是这个样子,该有多好。 只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沧海桑田中,凡事充满了变数。 由于恋裳依和上官蠡二人久别重逢,风高夜黑,二人一阵甜甜蜜蜜得恩爱,自然不在话下。 翌日,懒懒睡梦中的恋裳依就被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老嬷嬷粗鲁叫醒,她自称是教导宫中娘娘或主子规矩礼仪的嬷嬷。 恋裳依感觉她的凶狠劲以及野蛮劲像是容嬷嬷,而且她好像压根没拿恋裳依当成未来的皇后看待,而是一个任意欺压的徒弟。 恋裳依每天被训练得很是辛苦,但是她可没有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趁空便飞鸽传书给炆菱狄叟,告知他要尽快来到东皋,承担起他的责任。 当然,她一有空也会来看望上官鸢,当她看到睡梦中的上官鸢的流下的泪珠的时候,便知道即使上官鸢嘴上说她并不期待炆菱狄叟会回来,可是她内心很希望炆菱狄叟能够到来并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臂弯。 她有些难过,她是真的希望上官鸢能够得到幸福。就如同她刚回来的时候,便对外面的人宣称上官鸢已经成亲,而那名男子需一段时间就会归来,而这个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令恋裳依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厄运倒是最先到来的。 一天夜晚,上官蠡早早回到她的寝室,面色异常凝重,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恋裳依只当是朝堂中的事情,便不以为意。 可是,自上官蠡到来后,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恋裳依实在看不过去,便问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上官蠡沉吟了一会,便低着声音艰难说道:“今天有些重臣建议我扩充后宫。” 恋裳依当时呆愣住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上官蠡看到她受打击的模样,咬了咬牙,“对不起,我别无办法。现在必须以此来换一些大臣来尽心尽力辅佐我。”自己这次登基,可是有很多人持有异议。 恋裳依的嘴像是不受支配一样,竟然强颜欢笑说道:“没事,我理解。” 上官蠡看到她明明难过得要命,却在假意得笑,笑得很是难看,内心重重叹了口气,便离开了。他现在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只是上官蠡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恋裳依一整夜没有合眼,一直呆呆望着窗外的月色,任由夜里悲凉如水的气息侵袭着她那瘦弱身躯。 ------------ 第八十五章:上官鸢的逝去 上官蠡口中的扩充后宫正如火如荼得进行着,凡是官家之女便可通过宫中繁缛的三轮的塞选,入住宫中。 在进入宫中的官家之女人员已定之后,训导恋裳依的嬷嬷这时劝恋裳依应该适时召见这些女子,给她们适当的训示。 恋裳依摇了摇头,兴致不佳说道:“这些就由怡妃来做好了。” 恋裳依口中的怡妃便是上官蠡登基之前买回来得小雯,曾经表现得很是畏惧恋裳依。 嬷嬷的表情憋得很难看,但是她还是焦急得劝解着。 而恋裳依总是听到嬷嬷说什么作为一国之母,后宫之首,应该怎么怎么样,她的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便心情不佳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嬷嬷赶紧闭嘴,但是不由得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恋裳依的一些举动还是传到了大臣的耳朵里,那些大臣开始忧心得暗传,恋裳依作为后宫之首,却总是恣意妄为,丝毫没有母仪天下之德,同时一点不顾宫中礼节。 所以他们三番五次上奏“恋裳依不守宫规,放纵妄为,如何做得了一国之母,天下女子之表率。”,并期望上官蠡能考虑换一个皇后。 刚开始上官蠡只是淡淡敷衍着说会考虑看看,可是时间长了,禁不住那些人总在他耳边嗡嗡得说这件事,他干脆直接阴沉说道:“朕的皇后不需要遵守那些。”然后,厉眼横扫所有的大臣。 那些大臣登时吓得噤声,一个个暗道:这个皇上气场这么强,不愧是当年的神童。而且恋裳依这么胡作非为,原来都是皇上惯得。不过,有些大臣还是很痛心疾首,这个皇上和皇后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有违纲常。 听闻这些的恋裳依还是好吃好喝好睡,对于这个皇后之位,她一点不在乎。她每天主要的事情就是陪着上官鸢。 现在正值夏日,树木的枝叶繁茂,处处鸟语花香,百花争艳。 可是这些却不能给上官鸢带来欣喜或者耳目一新的感觉,她总是呆呆得望着远方。 来看她的恋裳依,发现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内心像是面对萧瑟的秋日那么悲凉,缓缓来到她的身后,轻轻抚着她的肩膀,说道:“你看你,也不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这些对你是有好处的。” 听到声音,上官鸢便知道是恋裳依来了,便要起身施礼。 恋裳依赶紧阻止道:“我天天都来,你都不必如此。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繁文缛节吗?” 上官鸢悲苦笑道:“四嫂,你对我真好,怪就怪我的心错托了人,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恐怕以后再也无法拥有幸福了,所以对于你和四哥,我可是非常羡慕。” 恋裳依深怕她患上忧郁症,她现在郁郁寡欢,每天都把自己的情绪埋藏在心里,这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便劝道:“你不必如此,我相信炆菱狄叟,他一定会来接你的。哦!对了,有个好消息,他给我飞鸽传书,说明他现在正在处理繁琐的朝事,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看你。不要灰心!” 上官鸢眼前一亮,扭过头看着恋裳依,随即眼神又暗了下去,头扭回去,继续看着窗外,“四嫂,我知道,那个人心里始终没有我的。从头到尾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种下的恶果,当然由我自己来尝。” 恋裳依看着这个执拗的孩子,真真无可奈何,她现在由于怀孕外加情绪不佳,所以她的精神一直不好,可是自己却帮不了什么忙。所以恋裳依回到自己的寝宫,便书写一封信,然后飞鸽传书,催促那个人赶紧来。可是,跟前几封一样,杳无回音。 恋裳依不明白,难不成炆菱狄叟的心是石头做的?竟然能如此绝情。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秋季到来,叶子纷纷变成了黄色,并落下,使周遭漫上了萧条的色彩。 上官鸢临盆的日子到了,她在房间里不断嘶吼,听得门外的恋裳依胆战心惊的,不由得来回踱步。而上官蠡也好不到哪里去,拧着眉头,对那些御医们大叫,“你们去给我看看,如果八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小心你们狗命。” 那些御医赶紧唯唯诺诺领命进去了。 可是,上官鸢的痛苦的叫声还持续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似乎力气已经快要终结。 等不下去的恋裳依不顾他人阻拦,直接推门进去,却看到里面狼藉一片,而床上的上官鸢汗水沾湿了她的全身,她双眼没有一点色彩,空洞得看着天花板。 御医赶紧走了过来,禀报说:“娘娘,公主现在脉象越来越弱,照这样下去,人和孩子都保不住啊!” 恋裳依如遭霹雳,赶紧来到上官鸢的床边,红着眼睛大叫道:“你给我醒醒,醒醒啊!” 可是上官鸢的气息还是很虚弱,断断续续的。 恋裳依发狠得捏住她的胳膊,大骂道:“你一直觉得炆菱狄叟心里没有你,可是你知道吗?他的国家面现在临着劫难,他的生死都成了问题,现在你还要带着他的孩子一起离开他,你这个自私鬼,有没有替他想一想啊?”说完,泪水就喷涌而出。 上官鸢此时恢复了些许意识,茫然得看着恋裳依。 恋裳依再也忍不住,痛哭说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不敢告诉你,他的哥哥发动政变,现在熙绍算是到处外敌内患。”看着上官鸢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她干脆咬牙大喊道:“你难不成还要残忍得夺走他的孩子吗?” 红着眼睛的上官鸢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力气,双手死死得攥住被子,开始撕心裂肺叫道:“不要。” 接生婆和御医们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接着,“啊!”一声嘶叫。 接生婆大喜道:“快了,头出来了。” 上官鸢咬紧牙齿,不放弃得使出全身力气。 直到婴儿“哇”得哭声传出,恋裳依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坐在上官鸢的床边。 喜婆抱着孩子,大喜道:“恭贺娘娘,公主生了个女孩。” 恋裳依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哭笑道:“你看,你成功了,这就是你的女儿,多可爱。他会开心的,等着他。” 上官鸢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气若游丝说道:“四嫂,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恐怕我要不行了。” 恋裳依瞪大眼睛,摇着头,泪水不断涌出。“你会好起来的,难不成你要丢下你的孩子吗?” 听到孩子已经出生的上官蠡也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床边,问御医情况如何。 御医们战战兢兢摇了摇头。 上官鸢盯着恋裳依怀中的婴儿,慢慢伸出手摸着她的脸颊,满眼不舍,伤心哭道:“对不起,娘亲不能继续陪你了,你不要恨我。”随即她转头看着满脸泪痕的恋裳依,慢吞吞艰难说道:“四嫂,遇见你真好。我、我一直麻烦你,没有、想到我的孩子还要托你照顾了。” “不要,我不要,你好起来,自己照顾她。” 上官鸢的眼神开始涣散,手无力搭在恋裳依的手背上,有气无力断断续续说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四嫂一定要、、答应我。”说完后,眼皮就慢慢得将要合上。 恋裳依赶紧使劲拉住她的胳膊,哭道:“不要,你醒醒啊!快醒醒!” 御医走上前来,看了看她,随即无力摇摇头。 很快,上官鸢便把眼睛严实得闭上。 而这时,天空中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天也阴沉得不得了,像是为某人的逝去而感到难过。 恋裳依咬着牙,痛哭出来。 “嘭”得一声,这个时候,门被大力打开,一个拉长的身影投射进来,恋裳依看着来人,泪水更加倾泻而下,内心不断责骂:你怎么才来啊? ------------ 第八十六章:突如其来的幸福 始终晚了一步的炆菱狄叟悔恨不已,终日面对着萧索的树木黯然神伤。 看到他这副模样,恋裳依禁不住责问道:“你现在难过有什么用,我给你写信,你从都不曾回!” 炆菱狄叟狐疑得看着她,不明所以问道:“你的信?” “怎么可能,你都没收到我给你写的信吗?” 炆菱狄叟一副恍然的样子,接着自嘲笑道:“我没有收到,大概都被璎儿毁了吧?” 璎儿?不是炆菱狄叟所爱的人吗? 炆菱狄叟看着恋裳依茫然的样子,继而解释道:“她虽跟我青梅竹马,却最终背叛了我,投入我王兄的怀抱,本来我的父王要把王位传给我,没有想到她和我王兄里应外合,夺走了我的一切。”他的话语很轻,似乎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愁思,却没有恨意。 恋裳依定定看着他,听他说完这些,没继续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恋裳依淡然的表情,炆菱狄叟看着她的背影自嘲说道:“其实,我很后悔,真得后悔!我伤害了一个对我全心全意的女人。” 恋裳依顿住脚,回过头来看着他。 炆菱狄叟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悲痛说道:“在我刚离开她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是左大夫却给我写信,让我赶紧回去,说是我的父王病危。本来我觉得处理好国内的一切,就会来找她,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拖了这么久。”说完后,他抚着自己的脸颊,擦拭不断留下的泪水。 恋裳依久久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周围特别静,他抽泣的声音异常突出,深击人的内心,使人的内心瞬间涌上一股沉痛的潮流。随后恋裳依依然转过身去,不去理会他。现在一切休矣,多说什么都无意。 再后来上官蠡找上炆菱狄叟,商讨熙邵国内的事情。最后他决定出兵帮炆菱狄叟夺回王座,而大多朝臣持有异议,但是都被上官蠡否决。 恋裳依只知道上官蠡把大将军文漓风还有20万大军都借给了炆菱狄叟,至于炆菱狄叟要偿付的代价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同时,炆菱狄叟把他的女儿暂时寄养在恋裳依那里,并给她取名叫炆菱锶鸢。 由于上官蠡和恋裳依对炆菱锶鸢特别喜欢,就把她封为长公主“昌怡公主”。 过了几天,令恋裳依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父亲太尉恋元宝竟然会朝见她。 而跟以往不同,太尉恋元宝此番见到她后,态度充满了恭敬与拘谨。 恋裳依此时倒是以一个皇后的形象,对他以礼待之,“不知父亲大人,今天来所谓何事?”但是,她的话语和语气中充满了生疏和冷淡。 对此恋元宝不以为意,以一个慈父的模样说道:“自从皇后出嫁以来,并未回到家中一次,所以臣请示,皇后可否回家省亲,以解兄弟姐妹的思念之情?” 恋裳依的内心冷笑,如果我现在不是一个皇后,恐怕我死在外面,你们都不会感到一丝难过。现在倒思念起我来了,真是可笑之极。 她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温婉笑道:“父亲大人,您也是知道的,现今宫中多了很多嫔妃,本宫总是要对那些新进宫的嫔妃加以训示,毕竟她们对宫中的礼仪不甚熟悉,唯恐她们做出什么事情,有辱皇家的颜面。至于回家省亲,恐怕要过些时日。” 恋元宝听到后,眼内精光闪烁,随即谄媚笑道:“娘娘一直忙于后宫之事,为皇上分忧,自是应该的。呵呵,应该的。”他附和得笑了笑。 随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便说道:“对了,皇后娘娘,小女恋莲格,也就是您的妹妹,此番也进宫了,有什么事情,还请您多多关照她。” 很快,恋裳依眼神阴沉不已,自己的这个父亲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希望自己回家省亲,而是拜托自己好好照顾恋莲格。 她现在恨不得把他轰出去,但是她忍住了,而是脸色不佳得笑道:“父亲大人,这个自然,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会为自家人着想。本宫有些累了,父亲今天请回吧!”说完,对身边的小小示意。 小小点头,便来到恋元宝身边,把他请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去的恋元宝脸色阴沉得回头看了一眼,内心不断咒骂着:该死的恋裳依,现在就开始搪塞老夫了。不要以为你现在春风得意当上了皇后,以后就万事大吉,哪天你突然失足,下场悲惨也未为可知。如果有那天的话,有你好受的。如是想到,他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恋裳依一有空,那些妃子像是商量好的,总是一个接一个拜见她,每天她都要不停得应付她们,弄得她心力交瘁,身心疲惫。恋裳依不禁怀疑这些人是要累死她吗? 宫里的人是多了起来,上官蠡虽然每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去她那里,但总有几天不去。在她独守空房的时候,她就失眠,睁眼望着窗外月光下的摇曳的树枝,内心的不安总是越来越大,总感觉这个相公不是属于自己的。她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但是却摆脱不掉。 同时,她也知道,在后宫中,绝对不能如此充满妒意。 有一天,恋裳依在独自用膳,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却感觉难以下咽,味同嚼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最近总是食欲不振。勉强吃了几口,便感觉很是恶心吐了出来。 小小这个时候焦急得来到她的身边,“娘娘,你没事吧?” 恋裳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便要起身去床上躺一会。结果,她刚站起来,一阵眩晕感袭来,便晕了过去。而耳边不断回荡着小小急切的叫声。 她醒来的时候,却看见上官蠡坐在她的床边,满眼柔情得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挣扎得要起身。 上官蠡赶紧阻止道:“你先不要起来,现在身子弱,多躺会。” 对于上官蠡这么呵护自己,恋裳依反而内心没底了,便哭丧着脸问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你现在突然良心发现,便对我这么好?” 内侍和婢女们个个低着头,嘴巴抿了一抿。显然是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 上官蠡满头黑线,最后无奈摇了摇头,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弹,轻轻得责骂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吗?而且你并没有患病,只是你快要当娘亲了!” 恋裳依一听大喜,但是怕自己是在做梦,便狠狠拉住他的胳膊,不停得问:“真的吗?” 上官蠡不停点头来回应她。 恋裳依知道这个事实后,内心承载着慢慢的幸福,她望着天花板呵呵傻笑了出来。 突然降临的幸福,往往总是让人感到手足无措。 上官蠡受到她的感染,不禁嘴角上扬,满脸微笑。但是突然,他的笑容凝固,眼神黯淡。恋裳依还不知道,曾经因为紫衫,我们失去过一个孩子,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好。 ------------ 第八十七章:红花到底从何处而来 恋裳依怀有子嗣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夕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其他的嫔妃本来深妒恋裳依一直受宠,现在竟又怀有子嗣。不管她们内心多么不甘心,但是面子上也得祝贺一番。 所以那些人都蜂拥而至恋裳依的宫殿,深深祝贺一番,其中当然包括恋莲格。 “姐姐,妹妹此番祝贺你了,以前妹妹就认为姐姐就是家里最有福气的,果不其然。”站在众嫔妃间的恋莲格巧笑说道,同时接过丫鬟手中的礼盒,继而向恋裳依打开展示并说道:“姐姐,这是妹妹孝敬你的千年党参,还请姐姐笑纳。” 恋裳依看着恋莲格对自己这么客客气气含笑说话,反倒心里不舒服。不是她刁钻,实在她太清楚恋莲格的个性。曾经恋莲格盛气凌人的模样,她可是记在心里的。 但是恋裳依眉眼含笑道:“妹妹来了就好,一家人,怎么恁地客气,还带了人参。” 恋莲格捂嘴笑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姐姐正是养好身子的时候,比我们这些人更加需要。姐姐,还是快快收下吧!” “那本宫就先行谢谢妹妹了。”恋裳依说完后,便让小小接过那棵人参。 其他的嫔妃一直看着她们,通过她们的对话,都误认为她们姐妹的感情很好。 恋裳依和所有的人寒暄了一阵,那些嫔妃就浩浩荡荡离开了,随即她很是疲劳不堪得抚着额头。 过了一会儿,上官蠡到来后,看到她疲乏无力躺在床上的样子,便说道:“我让她们以后不要来了,以免打扰你休息。” 恋裳依看着他,并没有起来行礼,毕竟他们之间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所有的繁缛礼节都是无效的。 恋裳依撅着嘴摇了摇头,“我没事,她们也只是陪我聊天。”这句话绝对是恋裳依的敷衍,她不想上官蠡对她过于的袒护而到头来给她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蠡看到恋裳依的满脸不爽,便温柔得抚了抚她的头部,安抚道:“不如我今天留下来陪你。” 恋裳依把下巴搁在枕头上,懒洋洋说道:“不要”。在这个宫中有太多无奈的事情,如果上官蠡现在总是留在她这里,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嫉恨,那样她以后就无安宁之日。 上官蠡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以为她是担忧其他的事情,“放心,现在我不会碰你。” 恋裳依重重叹了口气,“不是,你留在这里不合适,第一,岂不是让其他的嫔妃更加怨恨于我,第二,我现在不方便,也无法服侍你。” 上官蠡听到后,眼神暗了下去。自从他的身份变了之后,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好吧!那我听你的。”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就离开了。 疲乏不堪的恋裳依睡了一会,却发现腹内空空的,才想起来晚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就让御膳房匆匆忙忙熬了一碗粥。 恋裳依看到端上来的热腾腾的粥,终于稍有些食欲,便一口一口慢慢满足得喝了进去。 喝了粥后,她重新躺在床上,一阵睡意袭来,便熟睡起来,可是睡梦中的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五脏扭曲似的抽痛。 她满头大汗,捂着腹部,在床上翻滚。身下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出,她便惊恐大声得叫道“小小,小小。” 小小听到恋裳依痛苦的呻*吟后,慌张来到她身边,发现她亵衣上的一大片血渍,登时吓了一大跳,便赶紧叫人赶紧传来御医。 上官蠡闻信也飞快得赶来了,看到恋裳依的憔悴的样子,就像是有一个锤子锤到自己心坎上。 老御医这时赶了过来,赶紧给恋裳依号脉。他的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难看。 上官蠡面色严峻,冷声问道:“情况如何?”事到如今,他很清楚,孩子是保不住了,生活在宫中这么多年,他有什么没有看过。 老御医看着上官蠡阴翳的面孔,吓得冷汗直流,不禁跪下去说道:“皇上,娘娘误食了红花,恐怕孩子保不住了。” 上官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内心还是“咯噔”一下,同时心脏好像破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生疼。他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快速张开,问道:“皇后没事吧?” 老御医看了已经昏迷过去的恋裳依,低头说道:“娘娘现在身体虚弱,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那你下去吧!”上官蠡有些无力摆摆手说道。 老御医这个时候,如临大赦般飞快得跑出去,那速度都能追上一个年轻的小伙。他可是很怕这个喜怒无常的皇上愤怒之下把他拉出去斩了。 过了一晚上,恋裳依醒来后,感觉浑身无力,强行使劲坐了起来,灵动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充满肃穆凝重的气息,那些婢女和内侍们都静静乖乖守在一旁。 她张开口问道:“小小,我到底怎么了?” 小小低着头,不敢看她,“娘娘,我、我、您、没事。” 恋裳依想动一动,却发现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惊恐瞪大眼睛,爆怒道:“小小,我到底怎么了?” 这个时候,小小紧张得率先跪在了地上,其他的人相继得也跪了下去。 小小抬起脸,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看着恋裳依,她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哭诉:“娘娘,对不起。都是我,我不知道那碗粥里下了红花。” 恋裳依感到一阵眩晕,手使劲拧着被子,似乎由于过于激动,大口喘着气,咬牙问道:“你、你再说一遍。” 小小的嘴唇颤抖不止,泪水也沾湿了整个脸庞,并且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把头深深埋在胸前,不敢抬起来。 “滚,你们都给我滚!”恋裳依颤抖着手,指着她们嘶叫道。 所有人都吓了一身冷汗,不敢多做逗留,便纷纷跑了出去。 恋裳依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嚎啕大哭,似乎竭力把自己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哭干和哭尽。 而上官蠡这边,他看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御厨,面无表情得说道:“说,那碗粥里怎么会有红花?” 御厨吓得浑身颤抖,说话对他来说似乎要耗费全身的力气。“启、启禀皇上,奴才、不知,奴才做、完、粥后,就、就把它交给了、皇后身边的婢女。” 他说完后,上官蠡紧紧盯着他,不说一句话,然后眼睛又眯了眯。 御厨不敢抬头,身上的冷汗不断流,并浸湿了衣衫。喉结不断涌动,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把他交给宗人府,严刑逼问。”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上官蠡的话就像是死神的宣判一样,御厨瘫软在地,宗人府的严刑逼问代表着他很有可能被活活折磨而死,他不放弃得在地上跪着前行,哭道:“皇上,饶命啊!奴才真的不知粥里怎么会有毒。” 上官蠡没有理睬他,而是示意侍卫赶紧把他拉下去。直到御厨的叫喊声越来越远,他才揉揉自己的发疼的太阳穴。小小吗?她应该不会背叛恋裳依吧! “黑狼,柳黎阳,从此以后你们不要跟在我身边,而是去保护一个人。”上官蠡无力得对着空气喃喃道。 在旁人看来,还以为他神经失措,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 第八十八章:又悲催得遭受暗杀 自那以后,恋裳依的心情终日陷在低谷,她就像是那霜打的茄子,脑袋无力得耸拉着,精神也是怏怏的。 而且她现在只要见到那些上官蠡的莺莺燕燕,穿着花红柳绿的嫔妃,她的内心不自觉就带上一股寒意和敌意,但是表面上她却必须努力表现得体妥当。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真真纠结难熬和痛苦。 同时,因为曾发疯的恋裳依前几天把上官蠡直接从她的宫殿中撵走了,无可奈何的上官蠡不敢轻易打扰她,就很多天没有来了。 恋裳依每天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眼睛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说实在的,她知道宫中的生活很艰难,但是她一直相信自己,无论面对什么,她都可以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可以通过重重劫难。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揪着痛,真得很难受,想大哭一场,却又哭不出来。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她现在已经非常厌倦深似海的宫中生活。 夜渐渐地深了,她想着想着,精力似乎被耗尽,就渐渐困倦了,她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睡得很不舒服的她霎时感觉到头顶一阵阵逼人的寒意,虽然不想睁开眼睛,但是这种不适感迫使她快速睁开眼睛。 结果,场景着实吓得她差点跳起来。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床边,在上方的手里拿着发着凛凛寒意的刀快速要向她刺来。 恋裳依吓得身体很自然得往里面挪以与那个黑衣热拉开距离,同时不禁“啊!”竭尽全力得长长嘶吼出来。 那名黑衣人眼内发着寒光还含有轻蔑,沙哑得说道:“去死吧!” 恋裳依顾不上黑衣人的声音是否熟悉这件事,只是紧盯那把刀,眼看着近了,再近了。内心不断呼喊:不要,不要啊! 她瑟瑟发抖,恐惧感涌上大脑,无法说话,甚至无法呼吸,只是绝望得看着那个黑衣人。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一个男子快速直接用尽全力得踢向那名黑衣人的胸部。 由于那名黑衣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充满恐惧的恋裳依身上,竟然没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出现,就这样胸部生生挨了一脚,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向门撞去。 门霎时四分五裂,残骸满地。 以为自己死定的恋裳依惊神未定,木然得看着那个黑衣人。脑袋还没有消化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个身受重伤的黑衣人见势忍着身体撕裂般的剧痛飞快起身,咬牙赶紧飞上空中逃走了。 后来的男子并没有去追那个黑衣人,而是有些戏谑得看着惊神未定的恋裳依。 依然想大叫来发泄的恋裳依借着月光看向那名男子,进而有些吃惊,他竟然是黑狼,他不是一直跟在上官蠡身边吗? 听到巨响后的婢女们和内侍都衣衫不整匆匆赶来,他们看到已经残破不堪的门都惊恐万分,毕竟恋裳依要是有个好歹,他们就都别想活了。 而黑狼在他们出现前就“嗖”得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事先在哪个妃子那里享受温柔香的上官蠡闻讯后也匆匆赶了来。 恋裳依这回也不耍脾气,就算他要走,她也不让他走。实在是她经过生死轮回,的确很害怕那名刺客再次来,到现在她的心肝还不断颤抖着。 上官蠡到了之后,恋裳依就紧紧拉住他的袖子,一副快要哭的模样,“你不能走,要留下来。” 上官蠡看了周围那些奴才一眼,便让所有的人都下去,拍了拍她的头,算是给予她留下的承诺。然后径直脱下刚穿上不久的衣服,躺下睡在她的旁边。搂过她,轻声道:“好好睡一觉,会好点。” 恋裳依感觉轻松了一些,稍微满足的闭上眼睛,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急迫得问道:“黑狼为什么会那么及时救我?” 上官蠡轻笑,“从此以后他就保护你了。” 恋裳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问道:“可是他不是一直保护你吗?” 知道她受的惊吓很大,他便竭尽全力安抚道:“以后他就保护你了,放心好吧!有黑狼在,没人敢伤害你。” 听后,恋裳依更觉安心得闭上眼睛,只是她的身体还是不自觉颤抖。 感受到她的惊恐的情绪的上官蠡,紧紧搂着她,让她能多多汲取一些温暖。只不过,他自己却眼睛没有聚焦得大大得睁着,无法入睡。 话说,自从知道有人在暗暗保护自己的恋裳依总是浑身不舒服,因为她可是很害怕自己在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有人偷窥之类的,而且她根本不相信那个黑狼是什么正人君子。 让她崩溃的一点是小小放在桌子上的糕点总是悄无声息消失,然后小小就茫然不知所措,像是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似的。 黑狼发现小小很有趣,所以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总是借机调戏小小。 譬如在走路的小小,总是不小心被轻易得绊倒,她仔细看看,脚下却什么都没有。 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人捅自己的屁屁,她恼羞得回头,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很多天,实在无法忍受的小小大骂道:“谁,赶紧给老娘出来。”结果,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鸟叫和萧索的树叶簌簌的声音。 后来小小总是把放在恋裳依桌子上的糕点加点特殊材料。 而偷吃了糕点的黑狼上吐下泻,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就这样,两个人的梁子算是结大了。所以他们就展开了斗智斗勇的拉锯战。 比较的敏感的恋裳依发现小小最近很是奇怪,无缘无故就脸红,要不就一副气闷得抓心挠肝的模样,有时候还面露甜蜜的笑容。 所以她总是偷偷观察小小,甚至悄悄跟着她,最终她发现猫腻,在无人的情况下,黑狼总是出现在小小的身边,跟她说说笑笑,相谈甚欢。 恋裳依眼珠一转,她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那个黑狼。所以她干脆跟上官蠡说把小小许配给侍卫统领,而不明所以的上官蠡也只当恋裳依是为小小着想,便轻易答应了。 有一天晚上,恋裳依笑得很像狐狸,把小小一个人留在她的房间内,笑眯眯说道:“小小,你跟我多久了?” 小小不由得紧张起来,但还是想了想“十三载。” “小小,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应该嫁人了。” 小小听后急了,赶紧给她跪下,哭诉道:“娘娘,你是不是不要小小了?不要赶小小走啊!我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打骂都行。” 恋裳依赶紧扶起这个动不动就跪下去的小小,温柔说道:“小小,不是我不要你了,关键是我不能耽误你的幸福,所以我已经跟皇上说了,把你许配给侍卫统领了。” 小小听后,心顿时沉入谷底,她想大声喊不要,可是所有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硬是卡在嗓子眼。眼睛呆愣得看着恋裳依,不知所措。 而隐身的黑狼听到后咬牙切齿,拳头紧紧攥着,很想冲上前去让恋裳依收回刚刚的话,可是他没有,他自己不禁怀疑,自己真的能给小小带来幸福吗? ------------ 第八十九章:恋裳依终被打入冷宫 因为恋裳依从中作梗,小小和黑狼的感情倒陷入了僵持阶段。 每当恋裳依看到小小闷闷不乐的忙叨的模样,她的眼内精光划过。 转眼中秋佳节到来,宫内处处张灯结彩,给这个阴冷的无情处所增加了丝丝喜气。宫里的内侍和婢女们脸上也终于绽放些许的笑容,在这个时节他们也能获得一丝自由和快乐。 中秋佳节,合家团圆,上官蠡很有雅兴,便下令,宫里所有的嫔妃可以和他一起用晚膳。 每个嫔妃都大把大把的胭脂往脸上糊,尽可能打扮得更加魅惑些。以便在这个特殊时节多获得一些盛宠。 在当晚的宴席上,上官蠡坐在东边的主位,面色是少见的温和,似乎在这里他有些其乐融融的感觉。“正值佳节,你们倒不必拘谨,唯有像一家人用膳说话才好。而且一年这样的时节不多,的确应该珍视此情此景。” 坐在他旁边的恋裳依听他说的酸酸的,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很烦闷。 上官蠡看见恋裳依始终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而且脸上没有涂抹丝毫的脂粉,显然对这场家宴不甚在意,他便心生不悦,但是他努力保持和颜悦色,并没显示丝毫的不满。 其他嫔妃倒不似恋裳依,而是兴致高昂,配合着上官蠡。 恋莲格乖巧得巧笑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总是为国事操劳,妾身们深得隆恩,已是感激不尽。” 其他人紧接着表现出很是认同恋莲格的样子。 恋裳依则是很不屑得“哧”了一声,轻蔑说道:“不仅操劳国事,还忙于宠幸各个妃子。” 她的声音虽不大,但是也足够传到各个妃子耳里。 宴席上的妃子们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有的人惊诧得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 而上官蠡竭尽全力摆出的温和的面色已破碎,冷冷得看着妒妇一样的恋裳依,“在隆庆的节日,皇后出言竟然如此不合时宜,难不成前段时间的刺客事情让皇后惊吓过度,以至脑子到现在还不甚清醒。” 恋裳依听出上官蠡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脑袋不好使,登时她那股凶悍劲倒也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他怒道:“你才脑子不清醒,总是撞墙撞得后遗症。” 嫔妃们各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有的人还紧紧捂着嘴巴,以免吓得叫出来。所有的人一致认为恋裳依疯了,完全疯了。 上官蠡脸色阴沉得不行,冲着内侍来福说道:“皇后大概得了失心疯,赶紧把她送回寝宫,找个御医好好看看。” 恋裳依并没有冷静下来,眼神怒视着上官蠡,狠狠推开要拉住她的那些内侍们,嘲讽道:“我要是得了失心疯也好,就不用总对着你这个假惺惺的面孔。” 其他的嫔妃到现在不是吃惊那么简单了,那是一个个开始全身颤抖,全都快速站起来,并赶紧跪了下去。 上官蠡暴怒,声音低低得冷冷得说道:“既然皇后觉得朕虚伪,那皇后还是没必要回寝宫,直接去冷宫算了。来福,叫人把皇后安排到冷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冷宫一步。” 事到如此,不想屈服的恋裳依冷哼一声,转身,就被那些内侍请了下去。 因为恋裳依的疯话,上官蠡内心的怒火积聚,无处发泄,同时对于家宴的兴致全无,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嫔妃们,“你们都起来吧,朕还有国事要忙,先回书房了。”说完,挥一挥衣袖离开了。 只剩下那些嫔妃们愤懑得不行。 “这个恋裳依抽哪门子疯。”右相之女李若琳不禁骂道。 “我看她倒不像是抽风,而是整个人疯了,否则怎么能说出这些惊世骇俗的话来。”又一个嫔妃满脸嘲讽接口道。 恋莲格自觉没趣,自顾自地往前走。 李若琳看到不曾说一句话的兀自走的恋莲格,不禁打趣道:“我说莲妃,你姐姐这一番的言语,你作何感想啊?对了,该不会你们恋家人都容易犯失心疯吧?” 恋莲格恼怒地回头看着她,见到她一副挑衅的模样,突然恋莲格面露微笑,说道:“琳妃不是号称贤良淑德吗?今日一见嘴巴竟然如此不积德,小心以后报应在你身上,到时候你反倒先得了失心疯。”说完,得意笑了笑,袅袅向前走。 李若琳恼怒,并想去跟她理论,最后却被其他的嫔妃适时拦住。 只是她们这一切的争执落入一双嘲讽的眼眸内,小雯,也就是怡妃,她不理睬任何人,就径自回到自己的寝宫了。 夜晚,狂风大作,树上的所剩不多的泛黄的树叶被摇晃得簌簌下落。冰凉如水的温度使人内心都跟着发冷。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天牢门口,然后她打晕了几个守天牢的侍卫,并换成侍卫的衣服,不断穿梭在天牢里,去寻找她要找的人。 当上官蠡听到侍卫禀报说天牢的守门侍卫全被打晕,他很是淡定,并且面露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 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影暨想成大业,自然少不了上官汶这棵棋子,所以鬼魅那边的人会想尽办法救上官汶出去,而且冷霜手里那一块虎符已经成为他的心病,必须赶紧夺回虎符。 想到这里,上官蠡看着那名侍卫说道:“你应该知道上官汶现在被关在何处,翌日你去把他和鬼魅的残党火枭二人转到宗人府那里收押。” 侍卫看着眼内发着精光的皇上,内心不断泛着嘀咕:现在关着三王爷的地方非常隐蔽,那皇上为什么让他大张旗鼓同时费力得把他们关到宗人府呢? 内心的想法不敢说出来,只说了句“属下遵命”,他便很快退了出去。 那名侍卫退出去后,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上官蠡一个人。 他的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静静看着窗外。暗自沉思:估计明天一过,宫里的很多人都会知道上官汶的关押之处,那么,影暨,你到底会如何做? 话说,被关押到冷宫的恋裳依看看四处露风的房间,裹了裹身上被褥,到底还是冻得发抖。 小小在旁边撅着嘴说道:“娘娘,你这是何苦跟皇上置气呢?最后还是自己受罪!” 恋裳依没有理睬她,而是不爽得使尽力气大叫:“黑狼,你给老娘出来!” 结果,周围一片寂静,更没有什么人突然出现。院子里面的树叶似乎受到惊吓而落到了地上。 小小则是满头黑线,难不成娘娘真犯了疯病? 恋裳依看了小小一眼,对着小小邪笑道:“不如这样吧,你看我现在日子过得这么苦,就把你送给别的嫔妃,换点好东西。” 小小听见后吓得直发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然后马上跪了下去。 这时,黑狼再一次如风般“嗖”得一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她们的面前。 尝到胜利果实的恋裳依面露得意的笑容,但是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窘境,便快要崩溃得说道:“你那个腹黑的主子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他演这场戏,是不是他特意想这个办法来折磨我的?估计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发疯呢。” 黑狼木然得看着她,暗想:你不是经常发疯吗?而且你竟然敢侮辱我的主子腹黑,就算你是主子的女人,也绝对不可饶恕。 ------------ 第九十章:贱兮兮的黑狼的心伤史1 黑狼因为恋裳依的话摆出一副非常气闷的样子,黑夜中的双眸散发着如狼般惊人的寒光。 恋裳依的内心开始突突着,她这张嘴真是口无遮拦。可是这家伙的恋主情节真不是一般严重!她不禁纳闷这个人到底是被上官蠡什么样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甚至甘愿生死相随的。她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问道:“你和他感情还真是好,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跟随上官蠡的?” 黑狼倒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她竟也会对他们的过去感兴趣?他看向别处,想了片刻,清秀的脸上绽放苦笑,“你大概从来不知道陷入困境,所有的人都冷眼旁观,甚至有人恣意嘲笑的感觉!” 恋裳依明白虽然黑狼倒是故作轻松得说出一番话,其实他应有一段心伤的历程。到底是什么造就了黑狼的杀人如麻的性格,毕竟没有人愿意舔着刀口过日子。 黑狼看到恋裳依认真倾听的模样,便继续说道:“十六年了,我已经离开那个地上十六年了。” 原来黑狼的父亲曾是一方富甲,他的母亲则是一个小小的瓷器店老板的女儿。他外公为了从他的父亲那里得到丰厚的嫁妆来扩大瓷器店,便想都没想把他的母亲嫁给他的父亲。 尽管他的母亲内心很不愿意嫁给一个好色成性的男人,但是也无可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 成亲后的一年内他的母亲生活还算安稳,只是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竟然接二连三得娶妾。妾室中还包括他母亲的金兰姐妹夏悠兰,讽刺的是一个口口称称说把他母亲当做好姐妹的女人,竟然为了坐上正室的位置而和下人勾结,在他的母亲饭菜里下迷*药,而那个下人竟趁机玷污了他的母亲。 他的父亲却恰恰撞到他们衣衫不整,同床共枕的一幕,登时勃然大怒,把那个下人赶出宅邸,还要把他的母亲浸猪笼。 无论小小年纪的黑狼怎么得苦苦得哀求都起不到任何作用。最后,异常羞愤的母亲为了表清白便径直撞墙,他当时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快速撞墙并快速倒下,登时他的心碎成碎片,他的世界也似乎崩塌了。 他绝望得跑到她的身边,她用悲伤的眼眸看着他,用仅剩的一口气微弱得说道:“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他紧紧得抱着自己母亲的尸骸,眼睛没有聚焦得坐在地上。心真得生疼,同时自己的喉咙像被扼住,无法呼吸。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母亲最后的话“好好活着”。 而他的父亲冷哼一声就离开了,竟似乎感觉不到一丝难过。其他人则冷冷看着这一切,然后纷纷离开。 可笑的是,自他母亲死后,夏悠兰真如愿当上正室,心如毒蝎的她便开始在黑狼的父亲的耳边吹枕边风,说黑狼很有可能不是他亲生的,他的父亲便真得开始怀疑,巧的是这个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谣言,说在黑狼出生之前,他的母亲便和某某人私通。 他的父亲因为气恨,便不再理睬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而且他父亲的儿子女儿越来越多,同时,因为这些谣言还有他母亲的缘故,他父亲便越来越厌恶他的存在,渐渐地,他就从一个少爷变成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存在,当然,下人们都可以对他任意屈辱,每天年仅十三岁的他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干的活比一般下人都多好多。 尽管他这么努力干活,夏悠兰还是没有肯罢手,竟然经常找机会虐待他,有一次竟硬生生用棍子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就因为如此,撕裂身体的痛还有内心的仇恨之痛结合在一起,不断焚烧着他的灵魂。 但是他想他要活着,只因为母亲临死前的一句话,他就必须忍着,无论多么痛苦,多么煎熬。就算父亲容不下他,家里的兄弟姐妹容不下他,父亲的妾室们容不下他,他也绝对不会放弃活着期望。 后来父亲看他变成残废,便狠心残忍得把他丢出去,扔到大街上,他每天乞讨为生,吃着别人不要的食物。而且无论他走到城镇的哪个地方,都会有人骂他是孽种。 那时啊!他都是在街上爬来爬去,无论受到别人怎样的辱骂,他都咬牙跟他们要吃的,因为他要活下去,他要替母亲洗清冤屈。 那种场景到现在都历历在目,每天就是在街头巷尾匍匐前行,不断乞讨,不断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吃。 可是,渐渐地,感受世态炎凉的他绝望了,自己一个残废的受唾弃的人,如何能立于这个世上。 而此时一个锦衣华服的,长相完美的小男孩站在他的面前,就那样俯视着他。他抬起头的时候,便感觉到如进入冰冷的深渊,冻得自己骨子里都冷。而且小男孩的冷冽的目光,就像要看穿他的灵魂一样,让他无所遁形。 “痛苦吗?”小男孩突然张口问道。 小男孩的声音更是犹如冰天雪地的寒风,让人有想要逃离这个被冰冷包裹的男孩的欲望。所以黑狼并没有理睬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似乎没在意黑狼不断爬离他,而是继续说道:“无论怎么痛苦,你都挣扎的活着,那么你现在要化成罗刹站起来活着。” 黑狼看着他,有一种东西从灵魂深处呼之欲出,那就是强烈狼性的意愿。 “我给你种选择,跟着我走,从此你便化成我的刀,我的剑,为我所用,一切行事都按照我的意志。而我也会给你力量,你想要的力量。” 小男孩的声音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中,撼动绝望的他的千疮百孔的心,但是他看了看自己残废的腿,便眼神黯淡,开始犹豫了。 小男孩看着他的神色变化,便知道他心里所想,“我有办法治好你。” 就这样,黑狼下定决心跟随他。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男孩同时找来了很多走投无路的受生活压迫的人。 然后小男孩让所有的人带上面具,他也一样带着面具,之后他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说道:“我们卧虎里需要的是衷心的,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加入了,便此生不能退出了,想退出的话便只有一条路可选,死路!” “死路”一词敲打着人的内心,有些人便心生怯意,毕竟这条路是一条不归路。黑狼也有些疑虑,有些后悔,但是想到自己爬出去后,也还是死路一条,便留了下来。 随即还是有些人陆陆续续离开。 剩下的便是已经完全走投无路,抛弃自己一切的人。 ------------ 第九十一章:贱兮兮的黑狼的心伤史2 小男孩很是满意得看着剩下的人,继续说道:“你们从此刻便是卧虎的成员,本主开始宣布,第一条规定,每个人都必须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待,而不是一个畜生,要学会珍惜生命。” 底下的人开始哗然,他们这种组织不就是暗杀组织吗?同时他们内心泛起惊涛骇浪,一直以来他们就被当非人类对待,他们奋斗过,反抗过,都无济于事,来到这里,这个小孩竟然说会把他们当人来看,到底是不是戏言?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激动的,都很想欢呼,终于有人承认他们存在的价值。 “你们不要不相信,我绝对不会随意让自己的手下牺牲,拿属下的性命开玩笑。这点你们以后就会知道,多说无益。” 黑狼此时只是眼睛盯着那个小男孩,心里回荡的是他那句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眼里只剩下那个侃侃而谈的小男孩。剩下他说的无非是不能违背命令还有背叛组织后果之类的,他却根本没有仔细听。 之后,最出乎意料的是江湖神医柳黎阳竟会出手治好了他那个残疾的腿,当那只腿直直得真真切切踩到地上,他的心情很是激动,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 而那个小男孩顺其自然成为了他的主子,同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对自己寄予厚望,亲自传授自己武功。 所以他很是努力,终于在两年内学有所成,就在他成为了小男孩的左膀右臂的时候,他也终有能力寻仇。 他趁着夜晚的时候,并且完好无缺得出现在那个曾经的家的门口,他的内心泛着惊涛骇浪,甚至浑身有些颤抖,他下令让卧虎的人把他父亲的宅邸团团围住。他进去后,几个下人拦住他,蛮横得想要把他轰出去,可是瞬间,他轻松得杀了那几个人。他可是清晰记得,这几个人曾经是如何以丑恶的嘴脸欺负自己的。 就在叫喊声响彻整个院落的时候,引起了很多人的到来,其中就包含夏悠兰,当她看到他完好无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便摆出的是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 院子里的人纷纷要去报官,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现在四周围都是他手下的人,连一只老鼠都出不去,更何况是人。 他感觉到自己的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在叫嚣。 当那个已经年迈的父亲蹒跚出现的时候,他便飞快得把冰冷刀架在夏悠兰的脖子上,逼她说出当年的事实。 夏悠兰吓得差点跌倒在地,虽然不情愿,但是想要活命的意愿迫使她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她是如何下药,如何让那个下人爬上黑狼母亲的床,以及如何让下人散步他不是亲生的消息。 他的父亲听到后竟然呆愣在原地,半天嘴唇不断蠕动,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流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他看了年迈的父亲很是懊悔的模样一眼,便没有去管那个男人,因为他不值得。当然他也没有放过夏悠兰,用剑飞快得割下了她的一条腿。登时鲜血溅了一地,慢慢渗进土中。 夏悠兰疼得直哀嚎,不断在地上翻滚。 凄惨的叫声不断扩散,冲击着人的内心,使人感觉更加惊悚。 而看到如此血腥画面的院子里所有的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断跌倒在地,然后哀求着他饶过他们的性命。 可是别人的哀求哭诉却打动不了他分毫,当年的事情就像是一个铁锤,总是捶打着他的心房,令他痛不欲生。无助的他,挣扎的他,沉沦的他,绝望的他,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把所有的欺辱过他的兄弟姐妹都抓了起来。 他的父亲跪在地上乞求他看在留着同一种血液的份上放过他们,可是面对着这样惺惺作态的一个男人,他的心是冰冷的,唯一一个让他感到温暖的人只有主子一人。 他没有顾忌父亲的哀求,而是狠辣果断地一刀接着一刀砍在那些带着哀求和恐惧表情的兄弟姐妹身上。 他的父亲眼睛睁得大大的,甚至眼球都要爆裂,有一种要找他拼命的架势,但是他的父亲却生生止住了脚步。 事情结束后,他以为他的父亲会去报官,可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并没有这么做。不过,就算他这么做了,作为黑狼他也不怕,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主子以外,没有人能轻易找到暗杀高手“罗刹”的踪迹。 恋裳依静静听他讲完这些,多少有些触动。黑狼讲得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感情触动。可是恋裳依知道在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中,他一定遭受不少苦难,蹂躏,内心不断受着仇恨的煎熬。 而上官蠡外表虽冷冰冰的,甚至无情的,但是实则却有个火热的心。毕竟他拯救了很多生活无望的人,一直受着压迫的人。而且他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人,但是前提是别人不要试图激怒他。 黑狼看恋裳依一直坐着若有所思,就猜想她还沉浸在自己的过去的历程中,便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了。而且主子让你现在呆在冷宫里,自然有主子的道理,你什么都不用想。” 恋裳依呼了一口气,仰头看着他,眨着大大的眼睛,无奈道:“你还真是相信他呢。你和他之间不单单是主仆关系,也是朋友、兄弟的关系吧!” 听到恋裳依的话后,黑狼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站在那里,眼镜没有焦点得看着墙壁。 过了好一会,黑狼激动地握紧拳头,眼睛冒着金光,似乎浑身散发着力量,嘴里不断喃喃道:“对,我和主子是朋友,是兄弟。哦!我最爱的主子啊!” 恋裳依差点一趔趄跌倒在地,这个人的反射弧怎么恁地长,而且因为这个竟然这么激动。他果真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万恶的社会,你到底是怎么造就这样的生物的? 冷宫最主要的特点就是位居偏僻,平常也没有什么人来。 在冷宫住了仅仅十天的恋裳依,深觉煎熬,如此的凄凉之地大概就是人间炼狱,这样的宫殿院落到底深埋多少深宫怨妇?同时,其他的内侍宫女都对她睥睨视之,就像是恋裳依的存在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的不幸。 想要逃脱这里的恋裳依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只是尽最大努力得等待着,煎熬着。 晚上,内侍又给她送来了冰冷的饭菜。 每天都要下咽这种冰冷难吃的食物,对恋裳依她们来说更是一种挑战。 无奈之,恋裳依平静的拿起碗筷,就要开始用膳。 结果,“嗖”得一声,一个不明飞行物直直撞在了她的手上,她手中的碗筷落到地上,发出脆生生得碎裂的声音。 恋裳依看到地上的碎片还有饭菜,非常气愤得快速站了起来,狠狠拍向桌面。如老虎般恼怒地大声咆哮:“谁?给老娘出来,竟然害得老娘今晚没饭吃。”本来她这些天肚子里就有火,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一番也好。 “饭菜里有毒,不能吃!”无奈的哀叹的声音悠悠传来,同时一个如幽灵般的身影幽幽飘来。 恋裳依看着突然出现的身份不明的人,着实吓了一大跳。然后看着地面上的狼藉,饭菜里有毒?到底又是哪个坏蛋要害我?? ------------ 第九十二章:蜕变的势头 “到底是谁?三番五次想要害我?”恋裳依神色凝重,浑身散发着煞气。 她尽量不与人为敌,但是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凌。就算是不为了她自己,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反击,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主子已经去那个人那里,你暂时留在这里。”他认真说道。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能散发出如此狠戾的杀气,让人不由望而生畏,难不成这个女人内心的阴暗一面因为宫斗被勾引出来?? 恋裳依借着月光投下来的光芒,终于看清这个男人就是柳黎阳,那个传说中的江湖神医。上官蠡身边的左膀右臂都相继来到自己这里,看来现在事态很是严重。 一直接受上官蠡所有安排的恋裳依,现在内心的反抗却不断萌生,壮大。她不要这样,不能总是这样,她连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凶手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吗?“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柳黎阳有些无奈和吃惊,这个还真是有点难缠的主。但她不是一直支持着主子吗?无论主子说什么,她都尽力去做,现如今为何这般反抗?他看着恋裳依透露着坚决的眼眸,便知道她轻易不能改变决定,他亦坚决道:“恕难从命,主子并没有下令允许您去。” 恋裳依看柳黎阳这架势是要跟她对上了,绝对不肯让步。她刚要爆发气势得继续争论什么。 结果,柳黎阳大叫了一声“黑狼”。 黑狼很快出现后,便和柳黎阳二人飞快得飞走了。 只留下恋裳依在原地直跺脚,咬牙切齿,挥舞拳头。内心的阴郁真真无处发泄,她发誓以后有机会她也要学飞檐走壁,水上漂之类的轻功。 率先赶到小雯宫殿的上官蠡发现里面竟是悄无声息,走进去后才看见里面到处横亘着那些婢女和内侍的尸体,各个睁大眼睛,似乎死前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他们的尸体的惨状竟然跟他曾经所看见的管家的死状一样,干瘪的尸体上没有流出一滴血。 他暗道一声糟糕,便飞速得向宗人府那边奔去。 夜幕下的黑暗给整个皇宫增添肃穆和悲凉,上官蠡不断提高速度,以求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宗人府。 不过,到了之后,发现他还是晚去了一步,宗人府已经内外全是干尸,皮肉相连,没有一滴血液。 冰冷的风不时吹过,此时的宗人府倒像是阴冷的地狱,周遭充满了怨气和阴冷,使人笼罩一层恐惧, 最意想不到的便是他事先留在这里的卧虎的高手们也遭到同种的手段而遇害,他握紧拳头,使出全力向宫外方向奔去,势要将那些人处以极刑。 他大张旗鼓得把上官汶和火枭转到宗人府,就是为了等待那些鬼魅的人,到时候他好来一个瓮中捉鳖。只是没有想到表面上一向胆怯怕事的小雯就是他们的细作,而他们还到处用地骷髅来害人,绝对不可以原谅。 上官蠡用最快的速度追赶,直到隐隐约约能看到前面飞行的几个人。他保持现在的速度,慢慢得,他和那些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意识到后面有人追来,小雯还有冷霜回过头来,而无力站着的面容憔悴的上官汶和火枭则是由其他的手下搀扶着。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恋裳依不是已经中毒了吗?你应该留在她的身边才对。”小雯已经摆脱平时胆怯的模样,而是满脸戏谑得说道。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看来影暨的手下还真是适合做细作,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恋裳依的饭里果真是你下的毒,上回刺杀还有粥里下的红花都是你做的吧?”上官蠡此时满脸阴翳,给人的感觉他将要使出全力瞬间将这些人秒杀了。 小雯有些害怕,但是稳了稳乱跳的心脏,强势得说道:“哼!看你这个样子,恋裳依应该根本没事,你是故意把她打入冷宫的?”她本来就怀疑过,恋裳依再怎么胡闹,也不会糊涂至此,竟然在那么多人面侮辱上官蠡,原来是他们策划好的。 “要是不这么做,我怎么能引出想要害她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个白痴这么快就出手了。” 冷霜这个时候不耐烦得走上前来,扭头对着小雯说道:“少说废话,先杀了他再说。”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主上的伤势怎么会那么重,直到现在现在主上的身体还在恢复中。 小雯有所迟疑,上官蠡的武功那么高,连主上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她们,就算是拼命也打不过啊! 上官蠡嘲讽得看着她们,他倒要看看,她们会怎么做。没有想到的是,小雯竟然随手飞出的是百来只虫子,那些虫子竟蜂拥得向他快速飞来。 估计没错的话,这些就是地骷髅,上官蠡也是第一回看到这种邪恶的虫子,长得很像蜘蛛,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竟然长着翅膀,然后他们不断扇动着翅膀,飞速得向目标袭击。只要它们触碰到身躯,就会狠狠地抓紧身躯,然后快速钻进肉里,吸食人的血液,当真是麻烦之极。 上官蠡被逼迫得不断后退,他飞速得抽出剑,眼神散发着死亡射线,嘴唇抿住,反被动为主动,如行云流水般挥舞出一套剑法,只见那些蛊虫的尸体如雪花般不断受重力的影响快速得下落。 见大事不妙的冷霜和小雯赶紧要逃跑,可是上官蠡没给他们这个机会,而是飞身挡在他们的前面。 “你们谁也逃不掉,你们此番真得是白费力气了。”上官蠡邪恶的声音在这个黑夜中显得更加阴森。 小雯咬牙切齿,大怒道:“我跟你拼了。”说完,就举起剑飞身和上官蠡厮杀起来。此时的她已经不讲究章法,只是刀刀快还有狠得攻击,完全不考虑防守,势要将上官蠡击毙。 上官蠡邹着眉头,他竟然一时半会摆脱不了这种不要命的攻击。 此时柳黎阳和黑狼恰好赶到,也赶快得加入了战场,要把所有的人击毙当场。 那些鬼魅的手下们冲了上来,和柳黎阳和黑狼二人厮杀在一起,而冷霜见此时见他们完全处于劣势,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一人扶住上官汶和火枭两人,决定舍弃所有的人,要逃之夭夭,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要拦住她的上官蠡完全被不要命的小雯疯狂的攻击缠住,而柳黎阳和黑狼被那些手下们拦住,脱不了身。 眼看着冷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上官蠡一发狠,奋力得击出一剑,小雯的身躯顿时弹了出去,全身鲜血淋淋。 而柳黎阳和黑狼也把其他的鬼魅的人完全击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上官蠡手里拿着剑慢慢靠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小雯,眼神越发阴森。 柳黎阳和黑狼来到他的身边,等待着他的决定。 这个时候,恋裳依跑了过来,这一趟可真是累死她了,果真她这个纤弱的身子不适合长途奔跑。 她来到上官蠡的身边后,大口大口喘着气,当她看清躺在地上的小雯后,异常吃惊,那个见到她就吓得浑身发抖的小雯竟然就是元凶,果真是演戏的高手。 她杏目阴狠得瞪着她,恨不得撕烂她的皮“就是你三番两次害我?我好心一直留着你,倒果真留下一个祸害。” 小雯冷笑,“上次的刺杀和此次的毒都是我做的,你粥里的红花不是我下的,没有想到有人在我前面先下手了,恋裳依,你根本不适合生活在宫中,你这样心慈手软的人总有一天会尸骨无存,这个宫中恨你的人可是很多。” 恋裳依听到不是她给自己下的红花,恨意稍减,“即使她们恨我,我也不会让她们得逞,后宫中的事情我做主。”她的眼中散发着凛冽的寒光,显然是绝对不会姑息养奸,让人踩在她的头上。 小雯对着恋裳依自以为是的想法抱着轻蔑的态度,但是没有说什么。 “王府中的管家柳六也是你害死的吧?”上官蠡突然插口问道。 ------------ 第九十三章:祸事再起 小雯眼中散发着愤恨的光芒,事到如今,这件事情也没有隐瞒得必要,“没错,他那天晚上竟然撞到我和上官汶在一起,我见事情败露,当然要杀了他。而且我和上官汶本来可以在一起,就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们怎会这么痛苦,”说到这里,小雯异常激动。 身受重伤的小雯忍着疼痛,大叫道:“咳咳,所以我要毁了你的一切,当然我先从恋裳依开始下手。不过,他们已经逃走了,我也算值了。” “值了?”上官蠡的嘴角扯出嗜血的笑容,“我看未必吧!我早就把上官汶和火枭变成了废人,同时在他们身上下了剧毒,毒已经入骨,他们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才会说你们白费力气。” 小雯激动地瞪大眼睛,颤颤巍巍得伸出食指,指着他,一副要把他剥皮的样子,“你,你这个王、八蛋。”由于过于激动还有身受重伤,说完后,便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上官蠡让柳黎阳和黑狼把小雯带下去。 直到他们消失后,恋裳依则紧紧看着上官蠡,面无表情得问道:“你为了引出凶手,竟然把我打入冷宫,做诱饵?” 虽然恋裳依表现得非常平静,但是上官蠡很清楚恋裳依现在非常恼怒。他便试图好好安慰着,轻声道:“我并没有利用你,而是请你帮我一个忙,而且我也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了,你也不想杀害孩子的元凶一直逍遥法外吧!” 本来处于气头上的恋裳依想要痛骂,可是那些责骂的话却被生生堵在嗓子眼,一个音吐不出来。一是上官蠡如此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二是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她发现她这辈子倒是被上官蠡吃得死死的。 无法反驳的恋裳依直接扭头就走,她不想再跟他待下去,那样的话她会因为气闷而憋死的。 上官蠡并没有去追她,他想她现在最不想理睬的人便是自己了。本来她一直是乖巧懂事的,从来不给我惹任何麻烦。可是,宫中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得改变一个人,并且总是违背人的意愿,大概这就是深宫中的永远的阴霾。 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深夜中的凉风刺穿他的瘦削的身体。 恋裳依连续几天把自己闷在自己的寝宫,并且对外称病,不见任何人,只是抱着宫廷秘籍看得不亦乐乎。 小小在一旁担忧着,娘娘每天这样憋闷着,不要生出病来才好。 结果,几天后的恋裳依却精神抖擞,动力十足。一出宫殿后,就马不停蹄得跑去找上官蠡。 小小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开始凌乱了,娘娘这几天憋闷着自己,何苦来?其实,私底下想去找皇上想得抓心挠肝的。 只不过,不久,她回来后,便拉着小小的手,笑眯眯得,意味深长说道:“小小,你跟我很长时间了,所以我已经把你许配给人了。” 小小如遭雷劈,呆愣在地。随后仔细消化了恋裳依所说的话后,便满眼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很快得“噗通”得一声跪在地上,“娘娘,你真得不要我了吗?我不要离开娘娘啊!呜呜!” 恋裳依看她哭得极其伤心,倒也不忍心继续逗她了,便赶紧把她拉了起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小听后,止住了哭声,先是有些不可相信看着恋裳依,又有些羞涩,最后满脸通红得问道:“娘娘,真的吗,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声音有些小,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幸福会降临到她的身上。恋裳依回想当时的场景,上官蠡那副苦闷的样子,真是奇观,奇观啊! 她不就是去跟他要个补偿吗,利用完我想一了了之?门都没有。所以她就跟他商量,给黑狼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然后把小小许配给他。而且她曾经也说过要把小小许配给侍卫统领,顺理黑狼就应该被认派为侍卫统领。 上官蠡不愿意,那可是他精心栽培的一个手下,就这么放弃了,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可是,恋裳依很是委屈道:“你让我“帮助”你,就那么容易,而我有个小小请求,你都不答应。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建立在可以利用我的基础上吗?”说完,还特意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上官蠡的表情很苦逼,他知道恋裳依是装出的伤心难过,内心感叹她的演技可是练就的炉火纯青。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让她失望,便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了。 恋裳依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假惺惺得施了礼,便往外走,在彻底离开他的宫殿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上官蠡,发现他的表情很憋闷。因为这个,恋裳依可是很得意,因为她是第一个能让上官蠡露出那种表情的人吧! 而因为这样,恋裳依不禁哀叹,自己稍微得意忘形了呢。 很快,宫中到处都传着皇后身边的丫鬟要嫁给侍卫统领的消息,很多宫女歆羡不已,都说小小就是命好,竟然这么快就可以飞出牢笼,当上一个羡煞旁人的统领夫人。所以很多人开始期盼能到恋裳依身边当差! 而那些嫔妃们则是个个不甘心,恋裳依的丫鬟嫁给了新上任的侍卫统领,那么恋裳依以后的势力岂不是更大?本来皇上就宠着她,以后宫内倒都是由恋裳依说得算,她们岂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 恋裳依倒没有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只顾得开开心心得为小小准备,打算在最近的黄道吉日,把小小风风光光嫁出去。 小小看着恋裳依对她的婚事这么上心,真得很感动,很开心,同时非常痛恨自己。“娘娘,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对我实在太好了。”说完,眼圈微红。 恋裳依眼睛亮晶晶看着她,不明白这丫头最近总这么感性呢,大概是快要嫁人的缘故。“小小,不要肉麻了,记得嫁人后经常来看我就是了,你要是忘了,我可不饶你。”恋裳依故作轻松吐出这些话。 可是小小还是心情很低落说道:“娘娘,我要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恋裳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这丫头怎么回事?怪里怪气的。“小小,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接收到恋裳依尖锐探寻的目光,小小强作镇定得摇了摇头,“没,没有。” 日子总是飞快得从指尖溜走,触不到,摸不着,最后的最后,人们只能惋惜时间的飞逝。 小小大婚的日子到了,恋裳依欢天喜地得要给小小打扮一番。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当天早上一直不见小小的踪迹,很多人都在偌大的宫殿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小小的人影。 恋裳依急不可耐,这场婚礼完全是她一手操办的,不要出差错才好。可是不管派了多少人去找,就是没有发现小小的踪迹。 而迎亲的黑狼也到了恋裳依这里,当时被告知人失踪了,他急得差点把恋裳依的宫殿给毁了。 一场喜气的婚事却变成寻人大赛,不得不说命运的弄人,世事的无常。 一天过去了,小小没有什么消息。 两天过去了,小小还是没有音讯。 第三天过去了,焦躁不安等待着小小消息的恋裳依被宫殿里婢女的惊恐的叫声吓了一跳,她慌忙得从房间里跑到院子内,发现一群婢女和内侍围着院子中靠右的一口井。 她走了过去,眉头蹙紧,冷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婢女和内侍回过头来,赶紧跪下来。 其中一个婢女颤抖着声音说道:“娘、娘,那口井里、有一具尸体。” 对于恋裳依来说,这句话犹如重锤锤击胸口,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同时不好的预感不断在内心发酵。 ------------ 第九十四章:蜕变成妖后 打捞上的尸体,由于在井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全身浮肿,皮肤肿邹,异常难看。 恋裳依看着那不断滴水的黏糊糊湿漉漉的衣服,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切都恍如昨日,小小就是穿着这样的一件衣服对着自己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纯真,似乎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明媚的笑靥上洋溢着炫目的光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小小到底错做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残忍得剥夺她的生命和幸福? 随后赶到的黑狼看着地上的尸体,呆愣原地。眼中的泪水渐渐地聚集,变成泪滴,然后滑落。一滴滴泪水破碎,正如内心,破碎成千万裂痕。 明明事先都说好的,会一起幸福得好好活下去,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 心伤的恋裳依把后续的事情完全都交给黑狼,便跌跌撞撞往回走,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她才发现这个竟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小小的。 非常无力的恋裳依想都没想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她的床边,直接躺了上去。 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开始回放着自她和小小相见的点点滴滴,到头来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竟然让她遭受如此的毒手。眼角的泪水不断滑落,沾湿床褥。 她把手覆上自己的双眸,拭去冰冷的泪水。随即翻转过身躯,左手不自觉地伸放到枕下。 突然,她触碰到一个硬的东西,仔细一摸,像是一张纸,赶快抽出来后,发现竟然是个信封。 她有些颤抖地快速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打开并仔细阅读起来。 小姐,我不确定你能否看到这封信。 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对我那么好。尤其是你为我的婚事奔波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可是你知道吗?是我在你粥里下的红花,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 对于我的罪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让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这一切吧! 四个月以前,那些奸妃们便找上了我,她们竟然趁机在我身上下了蛊毒,只要我不听她们的话,她们就会用我身体里面的蛊来折磨我,我以为我对你够衷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屈服。 可是,没有想到,每天撕心裂肺的痛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我想自尽,她们就会用我远在宫外的家人威胁我。 因此,我竟然泯灭良心的在你粥里下了红花。 只是在我成亲之前,他们又找上我,让我在你的菜里下毒来毒害你,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我无法再继续伤害小姐了,他们果真继续用蛊毒折磨我,不堪忍受的我选择自尽,但是我却没有勇气亲口告诉你这一切。 小姐,你知道吗?你现在在宫中已经成为那些奸妃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要除掉你而后快,所以你一定要小心那些奸妃们。 宫中没有期望,没有自由,没有快乐。 但是,我真得好希望小姐你能得到世间上得一切美好东西。可是,我不能见证着一切了。 恋裳依看完信后,悲痛欲绝,自己最相信的人竟然就是害死自己孩子的人,而那些奸妃们竟然还不肯善罢甘休,还要毒害自己,并且是杀害小小的间接凶手。 她一直不知道杀害她孩子的凶手是谁,所以她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但是她没有动作,不代表她软弱可欺。那些人竟然得寸进尺,连她唯一的贴心的丫鬟竟然也夺走了。 她的孩子啊,她的小小啊!绝对不可以原谅,那些人必须要偿付血的代价,非常惨痛的代价。 恋裳依紧紧握住拳头,眼中不断迸发出愤恨的火焰,似乎要燃尽一切,方才甘心。 由于恋裳依身边唯一的如此忠心的婢女都惨遭毒手,所以上官蠡暗自把黑狼和柳黎阳安插在她的身边,来保护她。 自那以后,恋裳依在宫内可算一手遮天,她表面上贤良淑德,暗地里不断杀害各个嫔妃的孩子和嫔妃们。 就算上官蠡知道恋裳依暗害他的子嗣和那些宫里的妃子们,但是无凭无据,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同时,他真得不忍心对恋裳依下手。 但是恋裳依的狠辣手段,真是让人骇然,她为了除掉她眼中的敌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两年后 在这两年时间,恋裳依曾经给大量的嫔妃灌下红花,谋害了很多嫔妃的性命。 所以宫里的人都知道皇后恋裳依虽然有一张极美的脸蛋,却心如毒蝎。 宫外的人对这件事也是知道很多,有的父母为了吓唬不听话的小孩,便都说道:“你要是不听话,当朝妖后就会来抓你喽。” 小孩会被吓得哇哇大叫,决计不敢违抗父母的命令了。 此时,一座宫殿内,“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天际,一个蓬头垢面身穿白色内衫女子身上已经布满斑斑血迹,无力娇喘地躺在地上,眼内的神采慢慢涣散。 恋裳依的嘴角不自觉地蔓延一个讽刺的讥笑,漫不经心地看着地上的垂死之人,眼内没有荡起一丝波澜,似乎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习惯,“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那名女子阴狠地瞪着她,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撕烂她的嘴,喝她的血,也不见得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恋裳依,你少得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你所做的这些事请都会原原本本降在你的身上。” 恋裳依觉得李若琳越发地无可救药,临死前还不甘心,那好,她就成全她,转过头向她的贴身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名女子会意,拿着白绫走了过去。 李若琳挣扎往后退去,可是依然逃不出他们的魔掌,她的脖子被狠狠勒住,她使出最后的力气不停咒骂着:“恋裳依,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眼睛瞪得大大的离开这个世界。 “皇上驾到”外面通传的内侍大声喊道。 上官蠡走进去后,目睹地上的一片狼藉,看着她的绝美的脸蛋痛心疾首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多少嫔妃死在你的手里,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以容忍你一时,但是容忍不了你一世,我这次也是从轻发落,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应该知道后果。” 恋裳依嘴角却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上官蠡听过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他曾经很喜欢听,就因为这样,他才姑息养奸,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没有想到这样却造就了她的心越发阴狠,冰冷。 他绝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便下令,把她关了起来。 恋裳依无法忘记他下达命令后冷漠的转身并离开,她被内侍带了下去,被锁进了隔绝世事的冷宫。她不禁自问,她的命运该何去何从,是该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还是重新斩断荆棘,找到一条通往另一个方向的路? ------------ 第九十五章:大火焚烧过往,一切将重新开始 一个月过去了,恋裳依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清冷,清冷的院落,清冷的空气,清冷的景象,一切的一切如同剧毒一样使人的内心不断漫上悲凉与幽怨。 每一天夜晚,恋裳依不能长时间忍受没有多少人的孤寂宫殿的凄凉的气息,便挑了烛火睡下。今天亦然。 只不过,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往,丝毫不感困倦,索性干脆坐了起来,盯着外面朦胧的凄美月色,内心倒还是能静一些。 霎时,一阵阴风吹过,一把泛着寒气与寒光的剑不断接近自己。 恋裳依的内心涌上深深的凉意。 这时,又一个身影飞快得出现,挡在了恋裳依的面前,阻挡着刺客的进攻。 刺杀者看着突然出现的护卫,似乎不愿恋战,反倒是快速收了剑,往窗外逃去。 而后来的救了恋裳依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身影一跃,就去快速得追他了。 才不过半刻,就发生了这些事,恋裳依抚了抚自己的心脏,刚才真是有些吓到了。 刚才突然出现救自己的人大概就是上官蠡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暗卫,应该是黑狼或者柳黎阳,到底是谁,她现在也没心思考证。 可是在她稍稍平静下自己乱跳的心脏的时候,一个黑影又从窗户跃了进来,拿着剑直指着她,要瞬间夺去她的性命。 恋裳依再度惊恐起来,但是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释然的微笑。 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很多人想要自己的命,自是应该。自己死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呢? 想到这些,她缓缓闭上眼睛,就等着那把剑穿过自己的胸膛,刺穿心脏。 而又有一个身影跃了出来,拦截住了来者。 两个人瞬时厮打起来。 但是刺客慢慢向门的方向退去,似乎有逃离的意向。 暗卫就是为了保护别人的安全,要跟被保护者形影不离,所以再次出现的暗卫而是跳回了恋裳依的旁边,没有打算娶追赶后来的刺客。 房间瞬间静了下来,恋裳依这回借着微弱的光线才看清这回救自己的人是黑狼,那么刚才去追第一个刺客的自然是柳黎阳了。 站在门前的刺客也看清是黑狼,而意识到黑狼似乎并没有追杀自己的想法,他的眼内精光闪烁,嘲讽得笑道:“原来是你啊!这让我想起那个丫鬟了,每回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嘴里不断喊着:救我,救我!我那个时候,就不明白,她到底在叫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窝囊废啊!” 他的话成功得激怒黑狼,黑狼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内泛着灼人的火光。 恋裳依不明白眼前的刺客为什么一定要激怒黑狼,难不成他有什么目的? 那个刺客看着如此的效果不错,就继续放肆得笑道:“话说那个叫做小小的丫鬟,姿色还不错,我都没尝过,就这么死了,不得不说,真是有些可惜。啧啧!” 怒不可遏的黑狼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上去,誓要撕烂他那张贱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黑狼也不考虑恋裳依身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如果他离开的话,那么恋裳依身边可是没有丝毫防备。 眼看着黑狼的身影消失在黑夜,恋裳依的内心越发惶恐不安,今天晚上接二连三发生事情,看来有人誓要夺取自己的性命。想到这里,她有种冲动,赶快去找上官蠡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她想死,可是现在她想活,要好好活下去。 她赶紧披上外衣,飞快得要去开房门。 结果,门似乎被锁住,怎么样使劲都无法打开。 令她更加吃惊的是,才这么一会,房外就大火蔓延,火蛇不断向空中窜去,浓重的烟雾不断涌进房内,侵入她的肺中。 话说,黑狼这一边,招招狠辣,要马上击毙那个刺客。 可是,那个刺客总是应付性得施展几招,然后就快速向远方跑。 黑狼发现他在逗自己玩似地,也似乎为得就是引开自己。 想到这里,他暗道一声糟糕,都怪自己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他赶紧折了回去,飞速得往回赶。 而那个黑衣人见目的已经达成,嘲讽得看着他的背影,便扭过身,向远处奔去。 赶回来的黑狼看着已经处在一片火海中的宫殿,瘫软得坐在地上了,脑中嗡嗡作响,自己竟然搞砸了主上下的命令。 姗姗赶到的柳黎阳惊讶得看着火里的不断坍塌的宫殿,还有颓废不已的黑狼,颤抖着问:“恋、恋裳依呢?” 黑狼还是保持着那副模样,不说一句话,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柳黎阳的内心咯噔一下,他们的命休矣,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本来上官蠡听说冷宫着火,还不甚在意,宫中的宫殿多得是。当他被告知是恋裳依的宫殿着火,便赶快得朝这边赶来。 到达这里后,大火已经要把所有的一切焚烧殆尽,火势很旺,使人不敢轻易靠近,火散发的热度不断烤着人的身体。 上官蠡看着最前面跪在火前的柳黎阳二人,声音透着阴气得问道:“恋、恋裳依呢?” 听到他的声音后,二人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都向他跪下,异口同声说道:“求主子赐我们一死。” 上官蠡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想道:他们都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在江湖上也算是绝顶高手了,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便不死心继续问道:“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一直保护着她吗?” 柳黎阳咬了咬牙,眼睛紧紧闭着,沉重的呼吸着,轻轻说道:“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对上官蠡来说,这一切如晴空霹雳,他狠狠咬牙道:“废物。”全身杀气渐长,浑身散发的杀气如同千万只剑,不断攻向二人。 受到攻击的二人,身体飞快得飞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喷着鲜血。 柳黎阳常年带着得面具也已碎裂,因此他的容颜已露。 看见的人不禁怔住,他的面具下竟然是张比女子还要美的脸蛋,是一种祸害苍生的绝世容颜。 上官蠡跌跌撞撞向火焰方向走了几步,火光照应他的脸忽暗忽明。 他沉痛得喃喃道:“我只不过不想让你这么继续恣意妄为了,却不曾想这却害了你的性命。”说完后,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身体径直倒向了地上。 所有的人不禁焦急得惊呼道:“皇上。” 而在此之前,时光回溯,本来受大火包围的恋裳依捂着鼻子,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 她此时已经放弃了希望,就算有人来救她,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女人如同幽灵般就悄然出现她的身旁,不说一句话,拉住她就往内室走去。 无力反抗的恋裳依,焦急问道:“咳咳,你、咳、到底、是谁,拉我、要去哪里?” 那个女人还没理她,直到一个供桌前,上面空空如也,也无法弄清楚以前是摆放什么的,她拧转了供桌旁边的圆形的扭。 一个小巧的门就这样赫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恋裳依感激得回头看着她,发现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嬷嬷,似乎以前就在这个宫殿里的,“谢谢、你救了、我,我们走吧!” 说完,就往前走,可是,随即回过头来,发现那个嬷嬷竟然一动不动。 “我们快走吧!”恋裳依焦急说道。 那个嬷嬷则冷冰冰说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我在这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说完,看恋裳依一副还想继续规劝的模样,便狠狠推了她一把。 恋裳依的身体倒下去后,密室的门也随之关上。 那个嬷嬷回过头来,看着不断坍塌的宫殿,眼内没有一丝波折。本来这个密室是为以往冷宫里的不甘寂寞的妃子们和男人私通用的,看在你这个皇后对手下人还是很好的份上,就顺便救了你一命,至于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我吗,我在这个冷宫已经二十多年了,灵魂已经腐朽了,早就应该随着这个宫殿逝去了。 想到这里,她向房间中心走去,已经着火的房梁不断掉落,一个碗粗的房梁砸在她的身上,她跌倒在地,缓缓闭上眼睛,一切该结束了。 ------------ 第九十六章:孩子的爹是谁 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恋裳依只能咬紧牙,缓缓摸索得继续往前走。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不时传出“哗哗”的声音。 她的拳头不断握紧,内心不断祈祷着:这种阴森地方不要有老鼠和蛇这种喜欢阴湿地方的令人讨厌的动物。 走着走着,突然,她的脚踩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身体不稳,便向前跌了下去,本以为自己摔一跤没什么,却没有想到脑袋狠狠磕在一个坚硬的石头上。 疼得她眼睛冒金星,同时一阵眩晕感袭来,摸了摸后脑,一股湿润的感觉,看来是流血了。 想要挣扎得起身,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咬紧牙齿,不断给自己打气:哪怕力竭,也要找到出口。 她匍匐得慢慢往前移,胳膊上使出全身的力气,结果,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质结构,她的身体不断滚落,快速下沉,直至“噗通”一声,掉入黑乎乎的深潭之中。 冰冷刺骨的水不断侵进她的肺中,她的手不断挣扎,企图能抓到借力的地方。令她绝望的是,她什么也抓不到,只是不断得下沉,同时窒息得难受。 她的意识慢慢抽离,慢慢地她的手脚停止了挣扎,她完全得陷入昏迷状态。她的身体也随着水的流动向远处的无法预料的地方流去。 大火过后的第二天,恋裳依曾经住过的冷宫宫殿已经变成废墟,到处都是灰烬。 而悲伤过度的上官蠡在柳黎阳的医治下,过了好久才苏醒过来,苏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后,不顾自己的羸弱的身体,就快速得往冷宫这边赶。 那些内侍们想要规劝他,结果被他冷冰冰瞪了一眼,吓得全都噤声。 他来到冷宫的院落,里面散发着焦灼的气息,他快速来到那些废墟中。 那些跟随来的内侍们和护卫们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都紧紧盯着他,很怕现在身体不好以及异常伤心的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结果,上官蠡疯狂得用手不断挖着那些废墟,不断不断得挖,顿时院内灰尘飞扬。 那些内侍和护卫眼看着劝解没有用,便跟着一起用手来挖。 从院门口看去,一帮人疯狂得用手刨开地上的灰烬,试图在找出什么,而他们手上已经鲜血淋淋,却不肯罢休。 离京城二十里外有一座山,名叫骆驼山,山的形状很像骆驼的背,故有此一名。山的背面有个小村庄,庄里的人大都是淳朴的农民,没见过什么繁华,只知道安分守己过日子。村民们都是靠着耕种过日子,有的人家里有强壮的男丁,男丁就可以上山打些野兽,劈点柴火,到附近的城镇去卖。所以他们的日子虽不富裕,但是他们生活也算稳固平淡。 这里有一户人家,姓李,家里就三口人,老两口还有一个儿子名叫阿林。这一家人心肠都较好,为人也都朴实。几乎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天下。 这一日,阿林上山打柴回来,顺着那条清澈的河走,轻快得哼唱着,步调也很是轻松。心里想着:明天把柴火卖了,便可给阿娘和阿爹多置办一件衣服。想到这里,走得更快了。 可是,他霎时看到河边有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阿林赶紧放下柴火,慢慢向她靠近。其实,他长这么大都没遇见这种事情,所以内心还是有些害怕。他来到她的旁边,碰了她一下,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 他拨开遮住她脸颊的头发,入眼得是非常漂亮的面孔,便有些呆住,他还是第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女人。 随即他鼓起勇气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的气息虽然微弱,却还是活着的。 暗暗吁了一口气,他快速得背起她,并看了一眼自己扔在那边的柴火。 最后无可奈何得摇摇头,直接走了,倒是把柴火直接扔在这里,毕竟救人要紧啊!! 李家老两口本来做好饭,就等着儿子回来吃饭。 结果,儿子是回来了,但是他后背上却背着一个昏迷中的女人。 一家人开始慌忙了起来,阿林赶紧去请了这个村里唯一的老大夫。 那个老大夫来了之后,也没多问什么,就开始给这个陌生女人诊治。医术平平的他只是发现她的身体很是虚弱,而且受了风寒,最主要还有一点……。 随即老大夫给这个女人开了点药,只说不碍事,就走了。 老两口内心还是向善的,儿子竟然捡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还让他们跟着忙了老半天,他们无半句怨言不说,还一起服侍这个女人吃药。 昏迷了两天的女人最终终于醒转,她睁开发酸发胀的眼皮,映入眼帘是几张淳朴的面孔,他们的眼中带着急切。 她抚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不舒服得问道:“你们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说完,又抚摸着自己发痛的后脑。 阿林这个时候反倒词穷,有些紧张得往后退,实在是他不怎么跟女孩子说话。 李老爹也跟着自己的儿子退到了一起。 李老妈则热情得说道:“姑娘,你醒了,实在太好了。前两天你晕在河边,我的儿子把你救了回来。”说完,特意指了自己的儿子一下。 女子看了阿林一眼,眼内充满感激。“谢谢你。”说完,她不断开始回忆着过往,结果,每当自己努力回忆,就像是千万只针扎着自己的脑子,真真钻心得疼,令人难以忍受。 老李一家人看着她捂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有些焦急。 李老妈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姑娘,你怎么样,要不我再去找大夫吧?” 女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抬起头来,突然拉住李老妈,焦急问道:“我是谁,我是谁?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她的情绪很激动。同时,还很害怕。 阿林和李老爹都退了出来,只留下李老妈一个人陪着这个不知道怎么来到村子里的陌生女人。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这个女子也终于接受自己失忆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而为了帮助她恢复,李家的人也特意找来了那名老大夫。 那名老大夫给她号脉的时候,面色的表情很丰富,尤其他那两条眉毛,总是一挑一挑的,似乎眼部肌肉很灵活。 不过,他这样倒是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号完脉后,所有的人都紧紧盯着他问:“怎么样?” 女子也是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很是紧张得看着他。很怕从他嘴里能听到不好的消息。 结果,他的消息是一条比一条劲爆。 老大夫沉吟了一会,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姑娘的失忆什么时候能好,这个我无法确认。但是有一条,我可以确认。” 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紧张兮兮看着他,尤其是那名女子,水汪汪的眼睛差点漫上水雾。 那名老大夫非常义愤填膺长篇大论说道:“这位姑娘怀有身孕一个多月了。怎么如此不小心呢,你的身体现在正处在虚弱的阶段,怎么能浸泡到冷水中很长时间,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孩子想啊!”接下来省略五千字。 老李家的人呆愣在原地。 女子没有听下去老大夫在说什么,而是震惊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竟然怀孕了,那孩子的爹……是谁? ------------ 第九十七章:石洞的秘密 每当女子抚着自己的肚子,就感慨真是天意弄人,自己目前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却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更何况肚子里的孩子的爹? 听阿林说,她是被从河里飘过来的,所以她想了很多种她跌入河中的N种可能。 第一可能,那就是她和自己的相公得罪了某某恶霸,他们为了复仇,所以就要加害她和相公,而她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竟然掉进了河里,抑或是被人扔进河里。 她的命运好悲惨,她的相公呢?会怎么样?女子臆想中…… 第二可能,那就是她的相公娶了小妾,结果那个小妾想要成为正室,就趁着风黑夜高,最适合作奸犯科的无人的时刻,把她推进河里。她觉得,这样的男人太花心了,应该直接在他脸上踹两脚。 第三可能,那就是她和相公发生争执,她的相公恼羞成怒的情况下,狠心得把她推进了河里。 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要,狼心狗肺的男人…… 想了N种可能后,她的表情是越发得难看,脑细胞大量的坏死。实在是她越发往下想,越发觉得那个男人多半是一个男盗女娼之辈,实则可恶至极。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摇摇头,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她现在这种情况,的确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女子丧失对过往的一切记忆,脑海中空空如也,便只好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白尘”。只因过往的尘嚣对她来说一片空白。 而李家本来家徒四壁,白尘在这里居住这段日子里,他们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白尘,例如衣服,被褥。而且照顾得也是无微不至。 白尘清楚他们的困窘的状况,也是在不好意思继续这么呆下去拖累他们,便对李家人告辞。 李老妈激动拉着白尘的手,问道:“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走到外面,可如何是好?还是留在这里,绝对有你一口吃的。” 阿林和李老爹也重重点了点头,眼中充满诚恳的目光。 白尘真得很感动,在她最落魄困窘的时候,能遇见这样的好人,老天爷多少对她还是有些眷顾的。可白尘还是摇了摇头,“李大娘,只有走出去,我才能找到我的亲人,找到亲人后,我就会回来看你。” 听白尘这么说,李大娘重重叹了口气,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白尘心中所担忧的。不过,她真得很喜欢白尘,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喜欢。可惜啊!他们连养活自己都是勉强,只好就此作罢。 “那就明天再走,我们好帮你准备一下。”李老妈最后退一步的劝道。 白尘点了点头,说实在,她的的确确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平静的地方。 另一方面,大火过后,上官蠡他们把所有的废墟移开,只发现里面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是不是恋裳依倒无从考证。 倒是上官蠡却一口咬定这个被烧死的人绝对不是恋裳依,其他的人虽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当是皇上太过伤心,无法接受事实。 本来就冷冰冰地不喜言辞的上官蠡现在更是勤于政务,每天一有时间他就会去那个大火过后的院落,不管不顾那些妃子们。 像前几天一样,此时的他的神情落寞悲戚,不断抚摸着被烧焦的废弃物,似在沉思,想从中找到什么痕迹,又似在缅怀,无论如何都难以忘记过往。 只不过,这次他意外得摸到冰硬的扭,下意识按了一下。 结果,一个长六尺,宽三尺的石门就这样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里面黑漆漆一片,不时有阴风带着腐朽的气息缓缓吹来。 上官蠡大喜,看来果然没错,他找了那么久,只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而从那个尸体的瘦削程度来看,根本不像是恋裳依。虽然他想不出这个冷宫里除了恋裳依还有谁? 那么现在看来,恋裳依很有可能还活着。 很是激动的上官蠡赶紧回去取了火石,带着几个侍卫便向这个石洞里深处走去。 这个石洞里阴寒之气很重,冰冷的风能够冻进人的骨子里。他们七尺男儿走在这样的地方都心生寒意,想必恋裳依那个时候也有些惧怕吧! 他们举着的火把,照亮了四周,借着光线他们发现这个石洞的墙壁都是石头做的,上面湿漉漉的,有的地方不时得滴水。 突然,他们发现前面有一个坡度非常大向下延伸的石坡,下面是不见深度的水池。 上官蠡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里,他很清楚恋裳依不会游泳,而目前看这种形式,笨笨的恋裳依很有可能在伸手不见五指得漆黑情况下,滚落到这个水池里。 想到这里,他的心揪着疼,就像是冷宫着火的那天晚上一样。他快速得顺着石坡来到水池旁边,然后纵身要跳进去。 那几个侍卫们赶紧阻拦,很是害怕他做出这种“想不开”的事情。 “朕会游泳,你们不必担心,朕一会自会上来。”上官蠡冰冷得说道。 那几个侍卫却不肯,直接跪在地上,死活也不能让他下去,就算下去,也是由他们代替。 上官蠡看着地上跪着的狠狠抓住他大腿的几个人,只好说道:“好吧,那你先下去,看看水池底部到底有什么。”他随便指了一个侍卫。 那名侍卫顺从上官蠡的命令跳了下去。 他眼看着那名侍卫的身体沉下去,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呼吸越发急促,现在他顾不得失不失礼仪这种事情了。 上官蠡的拳头越发紧握,他此番真得很害怕,害怕那名侍卫回来告诉他,池底发现一具女尸。 他此生第一回体会到那种剧烈的害怕的感觉,就像是能把人的身体轻易撕碎的一种感觉。 仿佛过了千年般,那名侍卫露出脑袋。 而上官蠡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像是等着死神的宣判。 结果,“皇上,池底什么都没有,而属下发现这个池底好像有一条通向别处的通道。” 上官蠡大喜过望,他仿佛切身体会到绝处逢生的感觉,便迫不及待得让那个侍卫给他带路,去寻找水池的另一个出口。 只不过,上官蠡不知道此时的石室洞门再一次被打开,而站在门口的人恰是他的妃子“恋莲格”。 恋莲格的眼中透着阴狠的目光,胸脯剧烈起伏着,牙齿紧紧咬住。显然是愤恨之极。 该死的恋裳依,你还没有死吗?真是一只臭虫,她们几人想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才逮到一个机会杀了你,并且不留任何蛛丝马迹,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冷宫竟然有密室。 她气恼转过身去,向其他妃嫔宫殿走去。是时候该和自己的联盟伙伴想一个完全的计划,此次绝对要斩草除根。 ------------ 第九十八章:进了黑店 白尘离开的当天,李家人把她送到村门口,满眼不舍得看着她。 白尘眼内充满感激看着他们说道:“李大娘,李大爷,阿林哥,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的照顾。以后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 其实,她很珍惜跟李家人在一起恬淡宁静的生活,可是她无法继续逗留在这里了。 李老妈和李老爹重重点了点头。 李老妈满眼慈爱得张开口道:“如果以后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可以回来,别忘了,这里也有一个你的家。” 白尘内心发酸发涩,同时也很温暖,那是亲情包裹的温暖。 她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 这个时候,憨厚的阿林挠了挠头部,目光始终放在地上,僵硬说道:“那个,如果你以后回来的话,我会给你打野味吃。” “恩,阿林哥,谢谢你。”白尘看着这个淳朴的男人,说起来,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他把自己从河边捡回来的,以后有机会,真应该好好报答这些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给予自己帮助的人。 就这样,白尘和他们告辞后,就上了村里王虎的牛车。 王虎是由李家的人所托,送白尘到附近的城镇的。 李家的人看着王虎的牛车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苍穹中,最后无奈得转过身回家,继续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 经过半日的行程,白尘他们抵达了离骆驼上最近的城镇“臻水”,似乎由于离京城较近的原因,所以这里到处很是繁华,不似其他的普通的小城镇有些萧条。 白尘拜别了王虎,四面看了看,真得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突然,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得叫了起来,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还真是有点饿了。 她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卖热气腾腾的包子。 她走了过去,问道:“包子,多钱一个?” 那个小贩看到她的面容先是一惊,随即打量了她几眼,看着她身上穿的粗布麻衣,便知道她应该是从哪个穷山僻壤出来的。但是还是耐心说道:“两文钱一个。” 白尘翻了翻自己的身上的包袱,里面放的全都是李老妈给她做的衣服。 她想了想,也对,李家人根本没有什么银子,怎么会想起给自己塞点铜钱。同时,自己从河里漂上来的时候,身上也是没有分文。 小贩看她苦哈哈的面容,便知道她没有银两,就要轰她走。 但是,像是想起什么的白尘赶紧从衣袖里拉出一个玉佩,递到小贩的面前,睁着大眼睛问道:“这个够不够?”本来她还想依靠这个找到自己的亲人,可是现在自己好饿,不能找到亲人前,就饿死街头了。 小贩是第一回看见成色这么好的玉佩,上面流转着璀璨的光辉,并透着莹莹的绿色。他吞了吞口水,忙不迭得点头,“够,够,够。”虽然不知道这个村姑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玉佩的,但是这样的玉佩少说也得几千两吧,那自己岂不是下半辈子吃喝不用愁了。 小贩尽快得给她捡了几个包子,用纸包上,递给她,然后要夺过那个玉佩。 突然,玉佩被横空多出来的一只手抢去。 二人向那个横空出现的人看去,发现竟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着紫色的裙衫,头发随意拢着,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给人感觉很有灵气。 她愤愤不平得看着小贩,说道:“你这个黑心的人,你的包子才值几个铜板,这块玉佩少说得五千两了。”随即冷哼一声。 那个小贩本来因为到手的肥肉飞走了,就非常恼火,如今又被这个捣乱的丫头骂了一顿,真真气得不轻。“你不要血口喷人,是她自己愿意买的,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孩子捣什么乱。” 小贩的话似乎戳到小女孩的痛处,她两眼通红,气急败坏得拿起眼前的包子就向该死的小贩砸去,还不断掀翻蒸笼。 那个小贩看到地上滚动的包子,气得脸发青,拿起身边的家伙就要打小女孩。 因为两个人的争执声音,很多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这回他们两个更有大打出手的架势,很多人干脆围着他们看热闹。 白尘看事情越发闹得不可收拾,干脆拉起小女孩,向远处跑去。 那个小贩怎么能轻易放过她们,登时要去追,可是却不小心踩到包子上,着实摔了一跤,最后只能憋着气看着越来越远的娇小身影。 而围观的人看热闹也结束了,就纷纷离开了。 最后她们来到巷尾,那个小贩也追不上来了,她们才停下来喘息着。 平复剧烈呼吸后的白尘由衷说道:“刚才谢谢你了,否则我都受骗了呢。” 那个小女孩翻了一个白眼,把玉佩交还给白尘,“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说完,就要走。 白尘及时拉住了她。 小女孩回头不明所以得回头看着她。 白尘脸微红,说道:“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吃的吗?” 小女孩无奈反问道:“那你有银两吗?” 白尘摇了摇头。 小女孩干脆伸出右手,指着前面说道:“走到那个街口,右转,你就会看到一个当铺,把你的玉佩当了,会得到一些银两,之后你就在这附近能找家酒楼,就可以吃饭了。”说完,一副寻思的目光盯着白尘。 白尘不自然的笑了笑,“谢谢你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小女孩快速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后,白尘才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还没有问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只能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好了。 只是白尘没有想到她们会那么快再见面,而且还在那种特殊情况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白尘按照小姑娘所说,当了那块玉佩,换了三千两的银子,她美滋滋得把银两揣到自己怀中,小心存放,以免弄丢。 随后她来到一家最近的客栈,看了看这个店的布置,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客栈极其冷清。 但是店小二还算热情,而他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像是她的脸上有金子。 白尘也没在意,只是要了碗面。 等面上来了后,她看着冒着热气的面,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觉得甚是香。 但是吃完后,她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她的脑袋越发晕沉,周围也越发朦胧起来。随即她的头直接重重磕到桌子上,昏睡过去。 这个时候,几个大汉从内室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大汉笑眯眯说道:“看来这个能卖一个好价钱。” 其实,这家酒楼有些肮脏的交易,应该称之为黑店,所以比较了解内情的当地人不会来这个酒楼。但是有些不知道内情的外地人来到这里后,都悲惨地着了道。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尘也算是倒霉的,竟然在众多家酒楼中选了这一家。 ------------ 第九十九章:人中之龙 话说,上官蠡他们顺着河流的流动方向,最终找到骆驼山下的那个小村庄。 他随便找了一个村民,只问“最近有没有看见特别漂亮的姑娘来到这里”。 这个村庄极小,家家发生的事,不超过半日,便能全村知道。所以老李家来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那个人看上官蠡气质不凡,同时拥有器宇轩昂的外表,有些不知所措,磕磕巴巴道:“老李家,小、林子,在河边、捡到一个、漂亮的姑娘。”。 不要鄙视他,实在是他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更没见过这样的人中之龙。 心急如焚的上官蠡听到这,直接说声“谢谢”,就转身走开了。 而那个人站在原地,摆出一副苦闷的样子,他还没有说完,那个漂亮的姑娘今天清晨就离开了。 上官蠡一路打听,快速来到李家。 当他赶到老李家时候,老两口正在收拾院落。当然,他的出现也着实让老两口惊诧一番。 上官蠡随手掏出恋裳依的画像,向这两老口询问着。 结果,却被告知,她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了。 李老妈这个时候,走上前要拉住他。 他身后的侍卫要抽出剑,并要屏退眼前的老太太。 上官蠡用凌厉的眼神阻止他们,他们方才退下。 没看到这一切的李老妈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说道:“你一定要找到她,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容易的。她刚一走,我就后悔了,怎么能让她一人流落在外,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言语中充满着浓浓的担忧。 “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上官蠡内心抽痛,这一切都怪他。 同时,他是真心感谢这两老口,从这位李老妈眼中,他看到了真诚,她是真心得关心恋裳依。 而这个时候,李家门口站满了人,那些村民们争先恐后一睹上官蠡的风采。 刚打柴回来的阿林看着自家门口站了这么多人,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进院子里,却发现院落里站着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他愣在当地,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老妈赶紧拉过阿林,给上官蠡做了介绍。 上官蠡看着他宽厚的胸膛还有高大的身材,眯了眯眼睛,问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卫队中的一员?” 在场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李家老两口。 阿林也有一时怔愣,缓过神,看了一眼上官蠡身后威武的侍卫。他很快得跪了下去,“以后愿听吾主指示。” 虽然阿林憨厚,但是毕竟不愚笨,从眼前的男子的气场就知道这名男子非常不简单,而且他的侍卫个个威壮雄伟。所以他清楚眼前男人的身边的侍卫都不容小觑的。 上官蠡满意点了点头,他果然没看错人。 而那些侍卫则是有些不爽,他们是费了很大劲才来到皇上身边保护皇上,这个臭小子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因为恋裳依的关系,在离开这里之前,上官蠡赠给了老李家五千两银票,毕竟他身上目前只有这些。 对于李家人来说,他们不敢相信会突然看到这么多的银两,虽然动心,但是他们想推辞掉。 但是上官蠡却执意想借此来表达他的一番谢意。 最后李家人还是接受了上官蠡的善意。 所以心存善念,无论现在经历什么艰难困苦,光明都会降临在你的身上。 离开李家的上官蠡他们快速得赶往臻水镇,而五官向来敏感的上官蠡似乎由于焦虑的心绪却没有发现他的后面隐藏着另一拨寻找恋裳依的人。 当白尘醒过来的时候,眼珠子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个脂粉味特别浓的陌生房间,里面布置铺陈,同时很俗气。 到底自己身在何处?记得自己吃了那碗面就晕了过去,对了,那些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赶紧向自己怀里摸去,却发现怀里的三千两竟然不翼而飞。她赶紧跳下来要去讨回自己的银票。 她刚站起来,房门这个时候却被打开。 一个涂抹厚厚一层粉的半老徐娘走了进去,走路的时候较粗的腰肢总是晃荡的幅度比较大。跟随她进来的还有几个男人,各个人高马大,看上去很凶。 半老徐娘的脸上挂着虚伪的媚笑,令白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呦,姑娘,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半老徐娘笑眯眯得轻柔得问道。 半老徐娘死死盯着她的脸庞,她感觉无数银两在向自己招手,这个丫头真是个绝色,有她在,会有大把大把银子进来的。 白尘摇了摇头,但是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半老徐娘挑了挑眉头,阴笑道:“姑娘进入我们这春香楼里,我以后就是姑娘的妈妈。姑娘以后要是听话的话,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专人伺候着。要是不听话的话,哼哼!” 她随即意有所指得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这些人也会教你规矩,姑娘可明白?” 春香楼?妈妈?白尘歪头想了半天。 已经半老徐娘的老板娘紧紧盯着她,暗想:她一定会和以往的姑娘一样,要寻死觅活的,不过,你也会被我驯得服服帖帖。 结果,白尘淡淡“哦”了一句。 老板娘和她身后的打手都大吃一惊,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为什么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身在这里却反映这么平淡? “那,那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想要的,尽管跟妈妈提,妈妈都会帮你办妥,当然了妈妈以后也靠姑娘招揽客人呢。”老板娘虽然心有疑虑,但是这个女孩看上去的蔫蔫的,不管怎样,只要听话就好。 “妈妈,我饿了,给我多备点饭菜。”白尘理直气壮地说道,就像这里是她的家,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亲人。 老板娘立刻眉开眼笑,冲着身后的一个打手说道:“还不快去,让厨房多准备些吃的。” 那个打手领命后赶紧离开了。 老板娘回过头来,对着白尘继续笑道:“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尘抬起头,看着老板娘无害得笑道:“白尘”。 白尘?老板娘暗想:为啥这丫头这么邪门呢,总跟一般人不一样,她也不像是一个傻子啊!“白尘这个名字不好,你从此就叫紫嫣,如何?” 白尘寻思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嗯,好。” “那姑娘你就先休息,三天之后呢,你就会接客,这三天内自有人教你如何抓住男人。”说完后,她竟也不看白尘,就走了出来。 跟着老板娘走出来的几个打手,都不禁疑惑问道:“她是不是一个傻子啊?听到进入这里还这么平静,我第一回看见这样的。” 老板娘面无表情回过头来,命令道:“看好她”。阅人无数的她看到这么顺从的白尘,内心却越发不安,总觉得这个小丫头会给自己惹来什么大麻烦。 ------------ 第一百章:落下的巴掌 在春香楼的第二天,白尘刚起来,就看到跟前立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丫头,她梳理着包子头,一身青衣,长得也有些青涩。 白尘自然明白这就是老板娘口中的专门伺候她的人,同时也是监视她一举一动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白尘懒懒得伸着懒腰,眼皮都不愿意抬开得问着小丫头。 那个小丫头倒是口齿伶俐,说话简洁,“杏儿”。 白尘似笑非笑,促狭得看着她,眼珠子一转,“杏儿,快服侍我洗脸呢。” 杏儿赶紧麻利得把装着温水的脸盆挪到她的面前,等着她用。 白尘伸出莹莹纤手,慢慢抬起,却“哐当”一声,铜盆快速落到地上,快速流淌的水氤氲了大块地毯。 杏儿怔愣了片刻,她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姐姐为何要故意掀翻铜盆,但是她很快得要去收拾残局。 结果,白尘伸手,狠狠“啪”打在了她的脸上,脸红脖子粗得责骂道:“你这个贱婢,伺候我是不是不服气?竟然把铜盆弄翻,你太过分了。” 杏儿的脸顿时肿的很好,她吓得瑟瑟发抖,嘴唇紧紧抿住,眼睛通红得看着白尘,眼内包含着深深的控诉。 听到剧烈声响后,老板娘和她的几个身边的打手快速进来。 老板娘声色严厉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老板娘后,白尘像是看到亲人一样似的,直接跑到她身边,忍住她身上散发的呛鼻的胭脂味,拉着她的胳膊,眼圈微红控诉道:“老板娘,不是说我在这里会吃得好,住得舒舒服服的吗?” 突然,她原本的可怜兮兮的眼神消失殆尽,而是转为怨恨得转过头看着杏儿,并指着她大怒道:“这个丫鬟,竟然给我脸色看,我不过责了她几句,她恼羞之下就把水盆掀翻,如果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在这里生活?”说道最后,越发得委屈,竟硬生生掉下几滴眼泪。 杏儿想要争辩什么,却被白尘一瞬间瞪了回去,一句话说不出来。 杏儿什么样的本性,老板娘很清楚,但是她现在也不想得罪白尘这棵摇钱树,白尘不过是耍耍小姐脾气,当然,耍脾气也是要有限度的。她可以忍一时,但是不会是一世。 老板娘安抚着白尘笑道:“女儿啊!这个小丫头不懂事,你责罚她就是,如果用得不顺手,可以换一个,咱们春香楼的丫鬟可多得是,包你有个称心的。” “不要,老板娘,我就要杏儿,越烈的马,驯服起来,才有挑战性,老板娘,不会反对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白尘眨着大眼睛,有些撒娇说道。就像是一个无知的调皮少女,希望能得到一些满足。 杏儿的身体抖得越发厉害,她想反抗,却无能为力。 老板娘看着这个很会逢场作戏的女人,暗想:这个白尘果然有一套,以后不知道多少男人被她玩弄鼓掌之中呢,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女人会帮她赚不少银票的。便笑道:“怎么会呢?女儿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这时,白尘眼睛突然绽放别样的光彩。她声音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真的吗?老板娘,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首饰,跟其他姐妹比,我太寒酸了,她们都嘲笑我。”说完,小脸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羞涩。 老板娘当然知道这里很多女人都嫉妒白尘的美貌,所以的确有些特意出言讥讽的人。便只好笑道:“好,既然如此,便让人一会给你送来。如此,女儿还满意吗?” 白尘高兴地点点头,小脸上洋溢的笑容那个灿烂,像是获得至宝一般。 老板娘和白尘说完话后,便对着杏儿警告说道:“好好伺候姑娘,否则仔细你的皮。”说完,转身就走了。 杏儿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单薄的身躯不断哆嗦。 老板娘走后,白尘就开始了她口中的“驯服”,总是让杏儿一会做这个,一会做那个,稍微不顺心,就非打即骂。 杏儿忍着将要掉下来的泪水还有身上的疼痛,不吭一声。 而玩了一上午的白尘又对着筋疲力尽的杏儿说道:“杏儿,你去帮我买点硫磺,我可是很容易招来虫子,蛇之类的这种可怕讨厌的动物,所以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 杏儿嗫嗫嚅嚅,同时表情很憋闷。 白尘则翻了一个白眼,指着老板娘送来的首饰说道:“你随便拿一个,典当了后再买,对了,你要是怕老板娘不同意的话,你可以问问她,反正她说过,无论我要什么,她都会给的。我这么小小的要求她自然也会同意的。” 杏儿闻言后,果真在梳妆台上,随意挑了一个首饰后,就退了出去。 白尘知道杏儿会去老板娘那里请示,而老板娘现在暂时会容忍她小小的胡闹。当然,她绝不会得寸进尺,得罪老板娘的话,她可要麻烦了。 过了不久,杏儿回来了,满头大汗,怀里抱着一小罐硫磺。 当白尘接过那个罐子,仔细瞧了瞧之后,她的眼神非常阴翳。“你是白痴吗?我这个人很怕虫子的,你买回来这么点硫磺,够干什么用啊?你为什么这么想惹我生气?”气急败坏的她举起手要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结果,杏儿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落下的巴掌。 而这时,白尘竟心软了,下不去手,最后,高举的手竟也无可奈何得落下,她冷冰冰说道:“你现在给我去买硫磺,越多越好,直到我满意为止。对了,这件事可以不用请示老板娘了,反正她都会同意的,上她那里,来来回回的够浪费时间,你直接去买就好了。” 单纯的杏儿也只当白尘是想方设法折磨自己,却不知她别有居心。 等白尘说完后,杏儿就如临大赦,飞一样得跑了出去。 白尘看着她飞速离去的背影,嘴角抿成一个弧度,一切变得好玩起来了。 很快,三天的时间过去,老板娘让白尘接客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当晚,春香楼里人满为患,只因很多人听说这里来了个绝世美女,所以都来一睹风采。 按照事先说好的,白尘带着薄薄的面纱站在一楼大厅的台上,身上的绿色裙衫轻柔似纱,双肩微露,白嫩的肌肤在烛火照耀下泛着柔和诱人的光芒。 她的翦水瞳眸此番似能勾魂摄魄一般,牵扯着台下所有男人的心。 面纱下的绝色容颜若隐若现,却使人越发疯狂,恨不得马上拉下她的面纱,一探仙境。 这时,台下的男人们开始起哄,“拿下面纱。”“快,拿下面纱,老子有的是银子,多少银子,老子包了。”“快让老子看看你真面目。” 这样的叫喊声不绝于耳,一阵高于一阵,白尘情不自禁邹了邹眉头,随即又恢复了巧笑嫣然的模样。伸出莹莹素手,慢慢掀开自己的面纱。 待她面容真露,春花楼完全静了下来,对于男人们来说其他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了,不重要了,眼里只有这么个犹如仙女般的女子。 她红唇轻启,打破沉寂得妖娆笑道:“想要我吗?那可是要花很多银子的。” 而缓过神来的男人们已经丧失了理智,面对这么个妖媚与清纯共存的妖物他们疯狂了,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提高银两的数额。 最后一个胖乎乎的员外竟然把价格抬到二十万两。 其他人就算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拿不出比二十万两多的银子啊! 老板娘乐得差点晕过去,二十万两啊! 当老板娘宣布白尘的今夜属于那个胖乎乎的员外时候,他心急得赶紧走上台来,要来拉过白尘。 白尘等得不耐烦了,杏儿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不行动? 就在这时,“轰隆”剧烈的响声响起,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得左右看了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轰隆”“轰隆”声音不断,紧跟着春香楼开始摇晃,一股刺鼻的浓烟味不断冒出,不一会就弥漫着整个乐坊。又有人开始声嘶力吼着:“不好了,着火了,不好了,着火了。咳咳!” ------------ 第一百零一章:两难境地 整个春香楼开始摇摇欲坠,火龙也以吞噬万物的气势不断烧毁里面的物品,滚滚浓烟不断向空中散去。 这个时候,所有的恩客都惊慌失措着,大声叫喊着赶紧往外面逃窜,还哪管美人梦了。 乐坊里的人也一样,现在还管什么金银珠宝,逃命要紧。 白尘也趁着慌乱,快速得跟着别人往外跑,直到外面不远处,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大火包裹住的乐坊,便冷冷笑了一声! 这些人可真够笨的,难道就不知道硫磺,石炭,硝石合在一起,遇到火的话,会产生爆炸的吗? 因此她故意对杏儿尤其得苛刻,然后她以一个颐指气使的面孔来命令杏儿做一些事情,胆小简单的她到底不敢不从。 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之后,她便趁着夜黑时分,在春香楼各个隐秘的角落都放上适量的硫磺,石炭等,最后再威胁无知的杏儿适时点燃已经加入大量硫磺的蜡烛,一个房间失火爆炸,连带着其他的房间里面的硫磺也发生了剧烈的反应。 想到这里后,白尘义无反顾得转过头,向远处跑去。 只是她不知道上官蠡顺着线索,把黑店的人都狠狠惩治一番,便快速得赶到春香楼,可是好巧不巧,入眼的竟是整个春香楼置于不断向天空延伸的大火之中,火势之大,令人不敢靠近半步。 上官蠡的心揪着难受,他想恋裳依很有可能就在里面,就要飞速得冲到里面去救人。 而那些受过训练的侍卫可是眼尖,快速得抱住他的大腿,使出全身的力气拉住他就是不让他靠近火焰半步。 “给我松开,否则我杀了你们。”上官蠡摇晃着身躯,大怒道。 结果,那些侍卫还是无论如何都不松手,有的侍卫坚定得说道:“自打跟随皇上那一刻起,我们的生命就是皇上的。如果皇上要杀我们,我们也甘心。但是不管我们是生是死,都要保护皇上周全。” 上官蠡咬紧牙齿,干脆使出内力,哪怕震伤了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他也要赶紧冲进去救恋裳依,他绝对不要失去她。 就在这时,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倒是传进他的耳膜中。他向声音原处扫了一眼,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嬷嬷跪在火前,呼天抢地得痛哭着。 “我的春香楼啊,是哪个该死的不要脸的王八蛋烧了我的春香楼啊?呜呜!”她边哭,便狠狠捶打着地面,脸上已经一片湿润,好像是既有泪水,还有鼻涕。 而一个打手模样的魁伟大汗把一个瘦小的丫鬟押到她的面前,怒道:“妈妈,就是这丫鬟纵火。” 杏儿使劲摇头,满脸悲戚,跪到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打手则不管她的辩驳,愤怒得指着她冷声道:“是你把白尘的房间点燃,才惹起这么大的火,还想否认吗?很多人都看见了。” 杏儿满脸泪水,满眼哀求,悲苦得说道:“都是姑娘说我必须在她出去的一刻钟后,点燃她房间的蜡烛,否则的话,她要是回来后发现不对劲,一定会把我往死里打,我真的很害怕!呜呜!”伸出手擦拭自己脸上的喷涌而出的泪水。 杏儿继续哽咽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按照姑娘的吩咐点燃蜡烛,竟“嘭”响起剧烈的声音,整个房间都烧了起来。”回想起当时那个场景,她就心有余悸,整根蜡烛就那样四分五裂,房间内大火滚滚,幸好她跑的快,否则早就葬身火海了。 上官蠡这个时候使出内力已伤了那几个侍卫,本来要冲进火里救人,恰巧听到杏儿讲述的这一段便停住了脚步。 听到这里的老板娘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该死的白尘那个丫头搞的鬼,她恨得咬牙切齿,眼中迸发着阴狠的目光。她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抓回来,陪尽天下各种龌龊的男人。“那白尘呢?” 打手们都灰头土脸得摇了摇头,显然很惭愧最后竟放走了白尘那个纵火的凶犯。 老板娘知道那个白尘趁机溜走了,但是,现在倒也要先拿那个小丫头出出气。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看着杏儿凄苦的小脸,阴森森无情得咬牙说道:“把这个丫鬟乱杖打死。” 杏儿瞪大眼睛,颤抖着拉住老板娘的袖子,哀求得摇头说道:“不要,妈妈,都是姑娘做的,跟我没关系啊!妈妈,呜呜!求你放过我啊!” 可是,那几个打手哪管她的苦苦哀求,赶紧下手要拖走她。 这个时候,“住手!”的大叫声向他们传去。 老板娘和几个打手扭过头,却看见一个俊美公子快速向他们走来。 他却直接走到杏儿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展开,指了指画中的人问道:“你说的姑娘,可否是她?” 杏儿泪汪汪的双眼有些不明所以得看着他,然后她下意识得点了点头。 上官蠡得到满意的答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暗暗舒了口气,这些天来,他倒是过得惊心动魄的日子,想想这也是他活该。 而老板娘此时却很不识相说道:“公子,你到底是我们紫嫣姑娘什么人呢?” 上官蠡此时看了一眼满眼算计的老板娘,只觉厌恶,便不想理睬她,而是转身要走,继续追赶恋裳依。 结果,这个老板娘偏偏拦到他的面前,几个打手趁势也跟在老板娘的身后,帮她壮大气场。 “公子,你倒是说说你们什么关系?” 上官蠡冷冰冰说道:“好,我是他的相公,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他倒要看看这帮人想做什么,本来他不喜麻烦,便想放过这些人,可是这些人倒是嫌命长了。 相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老板娘这个时候细细打量着他,眯着眼冷笑:“哼哼!既然如此倒好办了,你是她相公的话,那么这些天她在我这里的吃穿用度,还有毁了我的春香楼的钱,倒是应该全由公子来担,一百万两,拿来!”说完,伸出手心,一副要钱的强横模样。 上官蠡的瞳孔稍微转动一下,随即就自顾自地要离开。 可是,那几个打手不死心得拦住他,一个个环抱着胸,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老板娘此时不怕死得继续插话道:“公子,你要是拿不起这一百万两也可以,只要你答应以后做我们的小倌,我们也可以放过你。” 而这个时候,被上官蠡所伤的几个侍卫忍着身体上的痛来到他的身边,怒道:“你们竟敢阻拦我们公子,找死!” 老板娘和那几个打手愣住了,这个俊美公子身边竟然还带着跟班的,而且各个那么威武雄壮,不会是官家的人吧?就算是官家的人何惧,他们可是有靠山的,哼哼! “把春香楼的这几个人交给县衙,告诉县太爷严办,杀无赦!”上官蠡薄唇轻启,吐出这句话。 而老板娘和那几个打手立在当地,傻眼了。 要怪就怪他们实在是不识好歹,上官蠡那么赶时间只为追寻恋裳依的下落,他们倒好,一味阻拦。 上官蠡不管不顾被带下去的老板娘和打手们不断发出的杀猪声,而是左右遥望,恋裳依到底会顺着哪个方向走? 但是,这时候一只白鸽径直扑入他的怀中。 他并未惊慌,淡淡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只信鸽,他抓住鸽子,解下它腿上的信,开始阅读起来。 读完信后,他闭上眼睛,到底该如何是好?他现在离恋裳依很近,那么快就要找到她了,可是,北部却有急报,影暨竟然利用那一块虎符发动战乱,出师以“现任皇上谋害先皇,篡夺皇位,并欲毒害兄长”为名,现已攻下五个城池。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 第一百零二章:形势剧变 由于形势所迫,上官蠡暂时只好安排那几个随身侍卫守在这个城镇的各个城门旁,时刻注意着恋裳依到底会不会走出臻水镇。 他一个人马不停蹄得赶回京都,回去后,才发现形势越发严峻,才短短三天时间,影暨带着大军又攻下两个城池。 上官蠡很是愤怒,他们东皋的士兵的血,却为攻打东皋的城池而流。影暨这个混蛋,这次他一定要斩草除根,免得鬼魅继续祸害苍生。 更令人头疼的是现在大将军文漓风带着几十万大军到了熙邵,他现在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形如何。 如是想着,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跪下通报说道:“皇上,熙邵有使者来访,正在殿外候着。” 上官蠡的眼神的光芒不断闪烁,看来熙邵挺会把握时机的。“去传他进来。” 那个侍卫领命快速出去了。 不一会,走进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的身影在太阳的余晖照射下不断拉长。 上官蠡眯了眯眼睛,随即有些吃惊,问道“你竟也来了?事情都解决了?” 炆菱狄叟笑道:“算是吧!现在熙邵还算安定,所以我听说你们的事情,就尽快赶来,可能的话,将助你一臂之力。真希望能就此偿还了你的恩情。”他边说,边靠近上官蠡。 由于炆菱狄叟慢慢走近,上官蠡能更清晰仔细得看着他。 他比以往似乎更加消瘦,也更加健硕,脖颈的古铜色的肌肤上新添的几条浅浅的疤痕为他增添野性与桀骜。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给人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这点你想都不要想,我们事先说好的,从此熙邵每年都要向东皋贡奉,我想你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不过,此番你们国内刚算安定,你就前来帮忙,你这份心我也会谨记的。” 炆菱狄叟重重叹了口气,每回跟上官蠡交锋的时候,他总是讨不到好处,这个上官蠡实在是太冰冷了。“我此番回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看我的女儿,而且我把暂借的所有的东皋的兵马都带回来了,你接下来怎么办?” 虽然上官蠡很喜欢炆菱锶鸢,但是她毕竟是炆菱狄叟的女儿,而且熙邵的国内状况已经稳定,炆菱狄叟要是想把她接回去,他也无法阻拦。 想到这里,上官蠡沉思了一会,便对炆菱狄叟说道:“我还有事,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住处,如果有让你大展身手的地方,我会马上通知你。”说完,不再理会他,就急匆匆得走了出去。 炆菱狄叟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抓狂得“切”得一声,跟上官蠡合作,好处倒都是让他占尽了,还可以这样随便使唤人的。 话说上官蠡快速来到一个废弃的院落,里面杂草丛生,到处充满荒凉的气息。但是不要误解,里面可是有人的,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浅粉色的外衣,一动不动得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对着天空的金灿灿的余晖,开始怅然若失,唉声叹气,给人感觉倒像是他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另一个则满脸灰尘,蓝色的外衣上各种颜色混合一起的污浊一片片的,就像是毕加索的油画像似的。而他此时正满头大汗的坐在院里用短小的野人用过的铁片去挖院里的野菜。 他抬头看着坐在石凳上对着太阳顾影自怜的男人,瘪瘪嘴,咒骂道:“娘的,老子累死累活在挖菜,你倒好,还要诗情画意呢,一会没有你的饭吃。” 那名身穿浅粉色外衣的男子斜睨了他一眼,不吭一声,好像是习惯他的暴躁,并且对付他最好的武器便是沉默。 上官蠡看着这么戏剧性一出,挑了挑眉头,故意咳嗽出声。 院里的两个人都向他看去,看清来人,不由得怔住了。 上官蠡嘲讽说道:“我把你们安排在这里,是在惩罚你们失职之罪,没有想到你们倒是过得很惬意舒适。” 两人赶紧站了起来,向他跑过来,来到他的面前跪了下去。 黑狼挥洒着泪水,伤情说道:“主子,您总算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身穿浅粉外衣的柳黎阳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这下可真丢人,自己这幅模样竟然被主子看见了。 上官蠡的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没有想到黑狼你倒是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柳黎阳,这种女人的浅粉,说实在的,不适合你。” 黑狼和柳黎阳两人同时有泪奔的冲动,是谁为了惩罚他们的罪过,就直接把他们关在这个废弃已久的院子里。 他们是人,要吃,要穿,可是主子什么都不给他们送,他们只好挖院子里野菜来食用,因此他们二人都营养不良了,以致身体极其虚弱,最悲惨的是连件衣服都没有可以换洗的。最后,还是一个宫女看他们实在可怜,偷偷塞了一件宫女的衣服给他们。 主子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他们扔到原始森林过着野人的生活呢。 上官蠡没有去在意他们装出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而是皱着眉头说道:“交代你们一件事情,恋裳依现在在臻水,你们去把她平安带回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为你们是问,而且如果你们没把人带回来,你们也永远别回来了。” 虽然有些难以相信恋裳依还活着这个消息,但是主子给他们下命令,他们还是很快得欣然接受。呜呜,他们的人生还没有终结! 上官蠡不由得吁出一口气,这样他就应该能够稍微安心得处理影暨的事情。 而另一边,终于从春香楼逃脱的白尘走在大街上,左右望了望,打算用从妓院里偷出来的银两买一些衣物和食物,好离开这里。 这时,街边的一处人声鼎沸,并且聚集满了人,白尘偏生很好奇,便往那边凑过去。 她挤过很多人,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粗壮莽汉拿着鞭子狠狠抽打着一个纤瘦的少女,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个赔钱货,白养你了,老子把你嫁给李掌柜,是为你好,你个不识货的东西。”念叨后,抽打得更加使劲,仿佛他抽打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木头。 那个少女狠狠咬住下唇,不说一句话,只是忍受着鞭笞的酷刑。 白尘看到那个少女的脸庞,有些吃惊,正是曾经她差点被卖包子的小贩骗了的时候,这个少女出现帮助自己的。 少女身上出现一道道长长的殷红的血痕,鲜血不断沾湿她的薄薄的衣衫,瘦弱的身躯不断颤抖着,充满泪痕的小脸写满不屈,眼中透着坚韧的色彩。 而那个壮汉手中的鞭子已经被染成凄厉的红色,他却还没有停手,像是要把这个少女活活打死般才甘心。 “住手!”一声大吼冲击着人的耳膜,所有的旁观的人不禁都望向刚刚大声咆哮的人。 ------------ 第一百零三章:前有追兵 此时,那个大汉手里扬起的鞭子也落了下来,挑着眉头不爽得说道:“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白尘这个时候走上前去,面对着那个壮汉,怒视道:“敢问这位老汉,这个小姑娘到底犯了何过,你要对她施加鞭笞之行,这是否太残忍了点?” 这个壮汉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两眼,随即面露不屑,一个小丫头片子,也不掂量自己有几两重,就想当成英雄来了,还管起老子的事情来了?“老子的事情到底跟你无关,该干嘛就干嘛去!” 白尘直视着大汉,决不让步斩钉截铁说道:“跟我没关系?你打的这个小姑娘跟我有关系,所以这个事情我管定了,凡事都有个理吧,光天化日之下鞭笞一个小姑娘,却说不上来一个道理,你这是胡乱打人,是触犯王法的。” 大汉看白尘说得理直气壮的,还搬出王法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嘲讽道:“老子打女儿,还碍着王法了?” 这个时候,那个小姑娘却“呸”得一声,“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别人的爹地?” 大汉看着小姑娘当众这么羞辱他,登时暴怒,扬起鞭子就要更加狠狠得抽下去。 “住手,你没听见吗?她都说你不是她的爹地,竟然还要打人?”白尘焦急叫喊道。 可是大汉哪管其他,脸上的青筋暴涨,一鞭子当真狠狠得抽下去。 而小姑娘的身上随之立刻出现一条皮开肉绽赤*裸裸的血痕。 白尘此时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到他们的跟前,趁大汉扬起另一鞭的时候,快速得把小姑娘直接拉到自己的身后,张开双臂护着她。 “你住手,无论你是谁,都不可以毫无理由打人!”白尘有些胆怯得看着他骂道,她多多少少害怕那一鞭子直接落到自己的身上。 这个时候,周围人看着白尘一个小姑娘这么挺身帮助挨鞭子的小姑娘,多少有些触动,都不禁得稍微爆发出见义勇为的情绪,配合得说了句“是啊,是啊!”之类的。 那名大汉看着周围人都开始叫嚣,只好说道:“这个臭丫头竟然违背我的意思,我把她许配给一个掌柜的,有什么不好的?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听算了,还敢跟我顶嘴。哼!” 周围人一阵唏嘘,就算是这样,那下手未免有些太狠了。 这个时候,小姑娘怒视着他,非常愤恨不屑得说道:“你是把我完全卖给那个年过半百的掌柜的,只不过是为了他那五百两银子,好帮你还赌债的钱。” 这下周围人都开始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开始低头私语,指指点点。心里的确有些不耻这个大汉的行为。 而大汉却不知羞耻,毫无悔意得大声叫嚷道:“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我养了你十七年,不多收聘金,老子岂不是做赔本买卖。” 尽管其他旁观者都着实有些气愤,但是都不想多管闲事,就只是看着罢了。 白尘平静得看着他,最后非常镇定得说道:“既然你只是想卖女儿的话,那么就卖给我吧!我会给你五百两。” 本来听她这么说大汉有些吃惊的,但是随即他眼睛转了一下,“你真得想买?” 白尘非常确定得点头。 “你想买的话,那就一千两。”大汉更加无耻得施行自己无赖的行为。 白尘“切”了一声,还是咬了咬牙,妥协道:“好,就一千两,不许反悔。”说完,快速得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递到他的面前,“从此她便不是你的女儿,而是我的人了,记住了。” 那个大汉此时突然笑嘻嘻得接过那一千两的银票,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长什么样,早知道他就多要点银两,应该翻十倍,五千两就好了,可是以现在这情形,倒也无法反悔了。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给人感觉更加惊悚和厌恶。 而白尘拉起那个伤痕累累的小姑娘的手就开始向远处走去。 她们的身影越见越远,人们才开始慢慢散去。 白尘先是带着小姑娘去看了大夫,便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打算过了几天,等小姑娘的身体养好一些,便离开这个地方。 与这个小姑娘接触后,白尘知道她叫水玲,五岁的那年,她的母亲因为嫌弃她的父亲穷,便毅然决然抛弃他们父女两人离开了,自那以后她的父亲就开始对她非打即骂,拳脚相加的。 白尘听到后,感到心酸,这个小姑娘的曾经的遭遇到底是很凄惨的,可是,自己呢?以前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情,现在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 三天后,二人带着身上的包袱便要离开臻水镇。 可是,她们走到一条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的街上的时候,突然几个黑衣人就降在他们的面前,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说道:“恋裳依吗?终于找到你了,你的命可真硬,不过,这次就没有以往那么好的就会了。” 突然出现得几个来历不明的全身黑乎乎的人着实把白尘她们吓了一大跳,而街上的其他几个人都吓跑了,顿时身影全无。 “我认识您吗?”白尘由于这个黑衣人浑身散发着寒气,所以干脆用敬语“您”。不要嘲笑她,其实她胆子很小,小心肝的承受能力也差。 “不用认识,你直接去问阎王吧!”说完,黑衣人就抽出寒光凛凛的剑,眼内凶光毕露。 白尘和水玲瞪大眼睛,互望一眼,抚了抚各自的小心肝,快速转身,拔腿就跑。 水玲边跑边叫“救命啊!有贼啊!” 那几个黑衣人眼内透着不屑,想跑,没那么容易。 白尘回头看了一眼挥着剑要追上她们的黑衣人,哭丧着脸,喘息得叫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玲泪奔喘息道:“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后,会发生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跟白尘在一起还有送命的危险,她真后悔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领头黑衣人直接飞落到她们的前面,拦截她们的去路。 白尘和水玲停了下来,大口喘息着,前后看了看,她们竟然被包围了,只能眼看着那几个黑衣人拿着剑向她们慢慢靠近,死亡的气息在不断接近。 同时,两个人紧紧地挨着对方,她们的心脏“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着,甚至都有种要跳出嗓子眼的趋势。 难道真要亡命于此?白尘不甘心地暗想,可是我到底是谁? ------------ 第一百零四章:前有追兵,后有刺客 凉飕飕的寒气不断向她们逼近,一步一步得靠近,不断引发她们内心的恐惧。 水玲这个时候突然向那些人叫道:“那个,各位好汉,我不认识她的!”然后指了指白尘,眼神充满希冀。 她看着那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动作有所迟疑,就像获得希望一样,更加努力说服道:“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要杀就杀她好了,我跟她在一起不过一天,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白尘越听越气,狠狠拉住她的胳膊,杏目瞪着她,脸红得指着她大叫道:“丫的,你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救过你,你怎么恩将仇报啊?” 水玲干脆翻了一个白眼,用食指捅了捅她的身躯,嘲笑道:“喂,你就好人做到底了,他们要杀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拉我陪葬啊?” 白尘立刻憋了一口气,生生难受,但是她说的对,这帮人明显是冲自己来的,就算让水玲陪着自己,她也是白白牺牲掉的。 可是,领头的黑衣人不耐烦得翻了一下眼皮,便不屑说道:“你们俩玩够没?无论如何,你们必须都得死!” 事已至此,已经无救,水玲不甘心得叫道:“我可真够倒霉啊!” 接着,两人认命得紧紧闭上眼睛。 结果,“哐当”得几声刺耳的巨响,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两人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有两个戴面具的男人帮她们挡下所有剑。 比较机灵的水玲看这机会大好,抓起白尘的手腕就快速跑离这个地方,左右看了看,便跑到街旁的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而救下她们的两个男子回头看见她们安然得向东跑去,便收了心,专门对付眼前的敌人。 看着那两个后来戴面具的男人跟他们厮打起来,水玲不禁焦急得问道:“你说这两个人会杀得了这么多人吗?” 白尘紧紧盯着那两个人,反倒是觉得他们的身影甚是熟悉,尤其是那个鹤发男子,虽然他们都带着面具,这种熟悉感令她心安,不再恐惧。 水玲看了看那两个人,又看了看白尘,眼珠一转,顺手拉起白尘就向远处跑去。 白尘不禁疑惑得叫道:“你干什么啊?有人来救我们了,你还跑什么啊!” 水玲回头瞪了白尘一眼,喘着气大骂道:“你白痴啊!他们才两个人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吗?就算打得过,那两个人还带着面具,我看根本不是好人,我可不想我们刚出了狼窝,又掉进虎口,我更不想被你连累。” 白尘的表情很憋,这个水玲怎么那么厉害呢,还可以对她大吼大叫,她是不是不小心买了活祖宗回来? 就这样,两人发挥了潜在的潜力,快速向远处逃去。 而这边,柳黎阳和黑狼很快得杀掉这群黑衣人大半,随即他们二人用刀抵在剩下的唯一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处,阴寒着脸说道:“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个黑衣人眼神透着惊慌失措,随即又表现得释然,猖狂得大笑出声。 他们听这个令人惊悚的穿透力强的笑声,互望了一眼,不明所以,随即看到那个黑衣人眼睛发直,便暗道糟糕。 柳黎阳很快拿下他脸上的黑布,看着他嘴角不断渗出的血丝,果不其然,这个蒙面杀手服毒自尽了。 虽然没有找到幕后真凶,但是能救出恋裳依,他们对主子也算是有个交代,柳黎阳和黑狼解决掉了所有的黑衣人后,便向东方赶去,要尽快得找到恋裳依。 可是没有想到恋裳依和那个小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杳无踪影,他们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奈,你说你跑什么跑啊?那种货色的杀手我们还对付不了吗?这下可好啊,我们现在不能马上回宫交差了。 而白尘她们跑到一个荒僻的地方,周围到底没有几处人家,她们才停下来,大口喘息着。 休息片刻后,水玲便不爽嘟囔道:“你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人家的,弄得人家要对你赶尽杀绝的。” 白尘更加气闷闹心了,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记得。” 水玲干脆翻了一个白眼,不管问她什么,她都是“我不记得了”,说得还理直气壮的。 就这样,两人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们趁着天刚蒙蒙亮,就走去城门的方向,好离开臻水镇。 可是,到达那里后,却发现城门的守卫似乎很森严。 恰巧这个时候,杏儿快步匆匆往外面走去,而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一个身穿紫色外装的侍卫拦住。 这个侍卫的眼神凌厉,衣着相对来说,有些华丽,而且守城的其他侍卫对他似乎很敬重。 “等等,我记得你,你不是春香楼那个小丫鬟吗?”那名侍卫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就像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杏儿吞了吞口水,身体不由得开始抖,“嗯,是的,大人。”不由自主得又把头低得更低了。 那名侍卫狐疑得看着她,犀利得说道:“那么害怕?难不成心里有鬼?” 杏儿赶紧摇头,水灵灵的眼睛又漫上雾气,一个劲得摇头。 可是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在这位侍卫眼里没有什么,起不到丝毫作用。 他开始冷声问道:“你这两天可否看见放火烧了你们春香楼的紫嫣姑娘?” 那名侍卫的话却轻飘飘得传进站在不远处的白尘耳里,白尘赶紧转过身去,悄无声息得拉住水玲就要走。 水玲扯着大嗓门不满道:“你干什么啊?怎么又要回去?” 白尘哪管向她解释,就是悄悄狠狠捏了她一把,就假装无所谓得以正常的速度向远处走去。 那名侍卫由于水玲的大嗓门,向她们这边看来,当他看见白尘的背影的时候,眼睛眯了一眯。是她,皇后,我总算找到你了。他大声吼道:“前面的两个女人,站住!” 白尘一听,汗毛耸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水玲就跑。 那名侍卫一看就急了,飞身就要去追。 可是这个时候,杏儿却突然抱住他的腰身,颤抖得哭道:“大人,救我啊!有人要把我绑回去卖到青楼,我不想再呆在那种地方了。” 那名侍卫哪管她,只想去追恋裳依,便开始狠狠挣扎。 而杏儿干脆“哇”得大声哭了出来,看着向城门这边跑来的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狠狠地抱住那名侍卫,决计不松手。 白尘和水玲跑出了老远,停下后,便坐在路边休息。 “我的妈呀,这太刺激了,三天两头遭追杀,你的生活能不能再丰富多彩一点?怎么连守门侍卫都开始调查你了。”水玲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便开始嚷嚷着。 白尘无奈,便把春香楼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听后,水玲瞪大眼睛,过了半晌,方颤颤悠悠,舌头打结说道:“你把春香楼给烧了?” 白尘点了点头。 水玲听后差点晕过去,她激动得大叫,“你知不知道,春香楼是有背景的,还牵扯到京都的高官,你到底长没长脑袋啊?”说完,她直接躺在地上,她要奔溃了,怎么会和这种做事不分轻重的女人扯到一起呢。 白尘脑袋耸拉着,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水玲回想她们现在的处境,想离开臻水,出不去,而这个城镇里还有杀手。她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着无精打采的白尘,贼兮兮说道:“看来,我得帮你精心打扮一番了。” ------------ 第一百零五章:负心的人 大街上,两个人手里端着破碗,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都是破洞,头发乱糟糟的,凌乱不堪。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异味。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而且虚弱无力,像是很多天都没有吃饭了。 街上的所有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很怕沾上任何臭气和晦气。 这时,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得走向路人,沙哑着声音说道:“给点饭吧!我们、好多天、没吃饭了。”说出的话异常没有底气,像是随时都可能晕倒在地一样。 可是,那些路人给了他一个嫌恶的眼神,就飞快地跑开了。 那个人只好摇摇头,“现在的人、太没有、善心了,哎!” 二人就这样继续往远处走,慢慢地他们来到城门,颤抖着身体要通过城门往外走。 “站住!”一个守门侍卫捂着自己的鼻子,并拦住了他们。 他们无力地缓缓抬起黑炭似的脸,用沙哑尖锐的声音说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个侍卫邹了邹眉头,这两个人多少天没有喝水了,怎么嗓音这么难听。这两个人当中应该不会有上头要找的人吧!“出城门干什么去?” “我们乞丐、还能、干什么去?当然是要饭去,这城里的人、太没有善心了,我们都快要饿死了。”其中一个人扯着嗓音愤怒地说道,然后还故意往那个守卫身边靠近,像是终于见到一个可以听他们倾诉苦水的人似的。 那个守卫下意识地往后退,以期和这两个乞丐保持一定距离,然后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你们过去吧!” 这两个乞丐摇摇头,叹了口气,慢慢向镇外走去,不久后,他们的身影就化成圆点,渐渐消失。 只是那个守卫绝对没有想到,那两个乞丐走出臻水镇五里外,便开始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露出原来的模样。 “哎呀,这衣服臭死了,等会我要马上找一个地方洗澡,否则有虱子的话,那就糟糕了。”一个绝世美女抱怨道。 而另一个很有灵气的女孩嘻嘻笑道:“我的主意不错吧,否则我们现在怎么能走出臻水镇呢,你呀,有可能被官府的人抓到扒皮了。” 这两个人呢,自然就是白尘和水玲了,为了逃出臻水,她们可是煞费苦心,跟乞丐买了衣服,忍着异常熏人的味道穿上乞丐的衣服,还把自己头发弄得凌乱不堪,并往脸上漫上稀泥。 不过,她们两个人始终认为是春香楼的人报官要抓白尘的,殊不知要找白尘的是其他人。 臻水镇内,黑狼和柳黎阳不禁就纳闷了,他们快要把整个城镇都翻过来了,怎么就找不到人呢,而且主子已经说过,城门那边有人守着,恋裳依现在并没有出臻水镇,可是她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京都内,一个衣着华贵,打扮妩媚的女子在恋家书房内,她一脸焦急和委屈,而站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人。 “哎!小格,我们派出的人已经都死了,如果我们再派出人刺杀恋裳依,恐怕皇上会有所警觉。”男子用浑厚的男音说道。 而这个男人就是恋裳依的父亲,恋元宝。 “父亲,有恋裳依在一天,我就不得安宁,无法安心生活。而且她这个贱人从来不把父亲您放在眼里,父亲我们应该尽快斩草除根。”她的眼中喷出熊熊烈火,该死的恋裳依,为何如此难缠,真是一只臭虫,这样都没弄死她。 恋元宝看向窗外,无奈说道:“为父自然知道恋裳依自从当上皇后,就从来没把我们恋家放在心上,你心中愤怒,自是应该,可是现在皇上的眼线遍及整个大陆,我们要是太恣意妄为,岂不是自寻死路?” 恋莲格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到:“哼!父亲,我且先回宫,早晚都会除掉恋裳依。”说完后,就愤懑不已地往外走去。 恋元宝看着她得背影,眼内透着针尖似的寒光。希望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儿不要做得过火,到时连累整个恋家就糟糕了。哼!不过在她使恋家陷入危机之前,我也一定会先除掉她,就算是她是我一直以来比较宠爱的女儿。 话说,上官蠡每天因为影暨的事情特别烦心,他不知道影暨到底想做什么,每次都只是派兵突袭边境,遇到我们的士兵,他们就会撤退。 可是,这时,他又收到留在臻水镇的侍卫书信,上面说:恋裳依并没有离开城镇。 他得胸腔中开始积聚一股怒火,黑狼和柳黎阳去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有找到一个女人,难不成臻水镇很大,大到如同一个国家的范围,而人多到拥挤不堪。这两个人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白尘和水玲找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两个人就将就地住了下来,毕竟现在白尘的肚子已经开始微隆,二人也不可能每天东奔西跑。 水玲不禁惆怅了,她是幸运的还是不幸呢?遇见白尘这个失忆的迷糊的未婚先孕的女人。 六个月后,白尘的房间内,水玲焦急忙碌着,又是准备热水,又拿毛巾的。 产婆不断帮白尘擦着汗水,并且不断给她打气加油,“再使劲啊,快了,快出来了。” 白尘则大声嘶吼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已经折磨地她想要自尽了,双手不由自主地狠狠捏住被褥,浑身的汗水不断浸湿被褥。 水玲看到白尘痛不欲生的模样,有些害怕,有些担忧,突然,她眼珠子又乱转,坏主意又有了,她说道:“姐姐,其实,我一直猜测呢,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负心汉的种,他始乱终弃,还把你推入河里。” 产婆满头黑线,嘴角抽筋,看着白尘哭笑不得。 白尘听到后,怒了,喘息着大骂道:“老娘他妈的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要看看他是什么货色,负心汉的话,老娘宰了他。”大骂完后,突然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要流出去。 这时,产婆大喜道:“出来了,再加把劲啊!” 紧接着,一个婴儿的哭喊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产婆笑眯眯地抱起孩子,对白尘说道:“恭喜了,是个男孩。” 水玲也抿着嘴笑,笑得异常开心 躺着的白尘看着产婆手里的孩子,满脸笑容,对产婆说道:“谢谢刘妈了。”刚说完,突然,比之前更猛烈地一阵剧痛袭来。 ------------ 第一百零六章:孩子被劫 此时,产婆看着白尘异常痛苦的模样,便吃惊得大叫道:“难不成还有一个?快,再加把劲。”随手把怀中的男婴交给了水玲,继续全身心得帮助着白尘。 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白尘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孩子生了下来,之后她便力竭得晕了过去。 第二天,白尘的精力倒也恢复一些,坐在床上,披头散发,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 水玲进入她的房间后,看到白尘的这个样子,内心不断咂舌,美人啊,就是美人,就连这幅憔悴的模样都让人觉得有一种惹人怜惜的沧桑美。 水玲左右手各抱一个婴儿,看着白尘,笑眯眯得调侃道:“你也是蛮厉害的,一下子生两个儿子,我的双手都被占了。” 白尘轻轻笑了出来,眼里承载着满满的幸福,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她都会感谢他赐给自己两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水玲来到她的床边,把孩子递给了她,“对了,这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白尘想了一会,开口道:“那就暂时叫白思虑,白新在吧!” 水玲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叫“暂时叫”啊,再说你这个母亲也太不负责任了,随随便便起了个名字,而且白思虑??这个孩子长大后会抗议的,好不好? 白尘注意到水玲的无语的表情,便抿着嘴笑出了声。 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内心的遗憾呢,孩子的父亲应该一起帮着起名字,而她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行,她一定要想起过去,找到那个男人,无论如何,她要讨一个说法。 因为她总是觉得,她沦落到今天这番境地,那个男人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东皋边境,影暨此时在惬意得细细品茶,他今天的心情格外愉悦,目前已经有三个城镇的城主已经向他投降,并归顺于他。 他之所以没有大举进攻,那是因为他不喜欢战场上那种残忍粗暴的厮杀,他喜欢兵不血刃,同时他的兵力也不足够多,对付上官蠡还不是时候。 最主要一点就是他喜欢操控别人的美学,所以他让鬼魅的人调查各个城主,找出他们的弱点,利用这个来逼他们就范,而事实证明这种方式的效果很好。 只要这样发展下去,等到时机成熟,他就可以直捣京都,灭了上官蠡,到时大业可成。 想到这些,影暨的嘴角上扬一个邪魅的笑容。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我们发现了恋裳依的行踪,她现在就在京都附近的一个边陲小镇“樊乡”。 听到这些,影暨猖狂得大笑出来,“真是天助我也啊!”似乎过于激动,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得颤抖着。 笑声停止后,他才面无表情转头对那名男子说道:“多带几个人,把恋裳依抓回来,记得,要活的。” 那名男子领命走了出去,影暨回过头来,眯了眯眼睛,喃喃道:上官蠡,你的软肋大概就只有恋裳依一个,如此自傲的你曾经一定认为自己会把她保护得周全,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让她陷入困境当中。如果恋裳依在我手里的话,认识到自己是一个败者的你会不会求着我把她还给你呢?哈哈哈!! 话说,白尘在自己的房间里照看孩子,孩子是睡着了,她倒是累得虚脱得直打盹。 突然,一阵阴嗖嗖的风吹过,白尘打了个寒噤,她不禁紧张得回过头去,面前赫然立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恋裳依吗?”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平静得开口道。 不知道为什么,白尘对于这个陌生的闯入者,却不是很害怕,只是有些紧张,她狐疑得看着他,不明所以得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恋裳依?” 想到这个人有可能认识自己,她内心不禁得欢雀不已。 那个人疑惑得看着她,想了想,又开口道:“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还没等白尘开口说话,“哐当”一声巨响后,一群黑衣人相继破窗而入,进入她的房间里,带头的黑衣人用穿透力很强并且异常刺耳的声音哈哈大笑着。 随即他轻蔑笑道:“你们卧虎的人消息也挺灵通,可是你们是不是太不把你们主子的女人当回事了,就你一个人来迎接她吗?” 白尘邹着眉头看着他们,她从后来的这群人中感觉到浓浓的危险,她这个时候倒是对这个先闯入她房间的紫衣男子给予一些期望,希望他可以解救自己。 而那名紫衣男子果然如她所愿,护在白尘的身前,警惕得看着眼前的那群人,目光阴寒得说道:“你们鬼魅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了。”但是他内心私底下担心着,他一个人的确是无法对付这么多人,他一条命不要紧,可是要绝对保护恋裳依的周全。 听到巨大的声音急忙赶来的水玲看着房间里这么多人,呆愣一下,转身要跑,可是被那些人硬生生得拦住。没有办法的她,只好讪笑着来到白尘的身边,她一个人死的话,实在太孤独了,好歹也得和白尘在一起啊! 站在白尘身前的男子,悄悄对她小声说道:“我一会给你们制造机会,你们一定要逃出去啊!” 白尘重重点了点头,随即眼睛紧紧盯着那群黑衣人。 白尘前面的男子却飞快得向鬼魅的那群人冲了过去,他的身形矫健,动作灵活,尽努力得阻挠所有的黑衣人的动作。 白尘看那些黑衣人暂时无法随意行动,便赶紧和水玲两个人分别抱着孩子,往外冲了出去。 她们不敢回头,更不敢停歇,只是发挥潜力,没命得使劲跑,跑得越远越好。心脏不停得打鼓,声音大到甚至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们两个普通人始终比不过那些飞墙走壁的人,当她们看到在她们前方伫立的那群黑衣人的时候,她们就绝望了,看来那名男子没有拦得住这些人,也是,一人怎么能敌得过四手。 “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白尘反倒是平静下来问道。 头领则轻轻说道:“我们可没说要杀了你。” 白尘一听大喜,原来是自己弄错了,便呵呵得谄媚笑道:“那不知您们这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们主上说要把你完整地带回去,至于其他人,那就杀了算了。”黑衣的头领非常轻松说道,而且语气中还透着不耐烦,仿佛是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 白尘和水玲二人不禁后退,她们要往回跑,可是发现后面的路也被人堵死了。 这时,黑衣头领看着白尘怀中的婴儿,兴奋得笑道:“上官蠡的孩子吧?还真像呢,那么就直接杀了,以除后患。” 白尘惊恐的瞪大眼睛,搂紧自己怀中的孩子。 可是,一个黑衣人却飞身上前,飞快得打了白尘一掌,趁着她手头上的力气稍松的时候,便快速得夺过孩子。 白尘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夺,心沉入海底。 ------------ 第一百零七章:五年的光景逝去 白尘看现如今木已成舟,只好眼中充满乞求得轻轻说道:“把孩子还给我,无论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她真得好害怕,害怕那些黑衣人一剑杀了她的孩子。 那些黑衣人看着她那乞怜的模样,不由得心生邪念。 “真得什么都可以吗?”那个头领突然邪邪问道。 白尘有些欣喜,救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希望的,随即她飞快得重重点了点头。 比较机灵的水玲看着他们的邪恶的眼神担忧得拉了拉白尘,对着转过头看着她的白尘摇了摇头。 可是心急如焚的白尘哪管其他,只是继续回过头来期冀得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头领像是很满意她的觉悟似的,狞笑着说道:“啧啧,还真是个尤物,既然你这么希望救出你的孩子,那么……”他的眼内又闪烁着淫邪的目光,意有所指说道:“就要看看你如何取乐我们的,哈哈哈!”嚣张得意的狂笑冲上云霄,使得方圆五里内的鸟兽虫都吓得逃窜了。 白尘瞪着眼睛,不自觉得退后一步,眼前的黑衣人们的无耻笑容令她的胃部一阵翻滚,都快要吐了出来。 像是没有看到白尘眼中的厌恶和痛恨,那个头领继续玩味十足得说道:“怎么样啊?我们的耐心可是有限,你可不要让我们等得太久。我们是没什么,只是小孩子禁不起这外面的大风。”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异香飘过,“哈哈哈,你们一群男人欺负弱质女流,还真是无耻到极致。”一个夹杂着些许苍老的浑厚的女性声音飘过,连带着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由空中倾泻而下,芳香顿时弥漫着这整片地方。 那些黑衣人马上乱了阵脚,眼中透露着惊慌失措,环顾着四面八方,就像如临大敌一样。 因为他们知道如此浑厚有力的声音一定是由一个武功卓著的人发出,而且他们感觉就算是影暨的武功也比不得来者。 “敢问前辈是谁?”头领假装镇定问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在打鼓。无论如何影暨交代的任务他们要完成,否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哼!就凭你们这样的鼠辈,也想知道我是谁?做梦去吧!”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嫌恶。 一阵大风紧接而至,风中夹杂着少许的花香,还有泥土的潮湿味。这种纯自然的气息倒是使所有的人感觉到丝丝舒爽。 然而,大风过后,那些黑衣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昏死过去,还是命已归西。 水玲看着白尘,她这次撞墙的心都有了,为毛,为毛白尘会招来这么多麻烦,连带着自己都跟着遭殃。 白尘焦急得要跑到黑衣人那边去,抱起自己的孩子,可是刚走两步,发觉自己的脑袋很晕,眼前越发模糊,紧接着,便不省人事。 而水玲晕倒在地之前,想的是:如果下辈子,她一定要离白尘远远的。 五年后 整整五年过去了,漫长的逝去的岁月在回忆里却是异常得短暂,而很多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已经不比从前,而家,国亦是如此。 东皋国内,很多地方战火连天,血流成河,只因影暨继续疯狂得发动着战争,为得拿下上官蠡的头颅。 而百姓自然苦不堪言,对当今的朝廷咒骂不堪,他们只当是两个兄弟为了江山之争,才拼到这样你死我活的地步。 话说,上官蠡每天都愁眉不展,他的心都快要被四分五裂了,因为现在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他没有想到影暨竟然狡诈如此,并且不断用毒蛊地骷髅操纵着人。 同时,他也很恼怒黑狼和柳黎阳,五年时间了,竟然至今都未把恋裳依带回来,而且他们两个人也跟着音信全无。 更可气的是,因为朝廷内的事情他一直都无法脱身,只能每天忍受着相思之苦,还必须要努力得平复自己的内心的焦虑。不过,还好,过不了多久,影暨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某小镇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自然有一番热闹的景象。 而在人群当中,有两个不太显眼的面黄肌瘦,身材瘦削的男子慢慢地肩并肩得无精打采的走着。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寻找恋裳依的柳黎阳和黑狼,只因多年无果,就在外面不死心得继续寻觅啊寻觅。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恋裳依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主子情报网那么广和深,怎么可能一点都打探不到恋裳依的下落。 经过多年打击的黑狼似乎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他憋屈着一张脸,不断哀怨着,诉苦着,说得是唾沫横飞啊! 柳黎阳则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是还继续隐忍着,他都忍了很多年了,虽然不知道哪年才是个头。突然,有两个小糯米团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由自主得飞快得跟了上去。 本来唠唠叨叨的黑狼看柳黎阳飞快得向前冲,不禁不爽得大声道:“你去哪里啊?” 结果,柳黎阳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而前面的两个小男孩此时也注意到身后尾随两个男人。 不是这两个小男孩感觉多么灵敏,而是黑狼和柳黎阳二人私自认为前面是两个小孩,而且他们自己的武功也都不错,所以他们并没有凝神屏气。 只是他们两个实在是有些低估了这两个小男孩了。 “有两个人在跟着我们。”一个糯米团子对另外一个说道,亮晶晶的眼眸上闪着光芒。 另一个似乎话不多,淡淡得“嗯”了一声。 两个男孩继续往前走,来到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周围被树木的清新气息包围着。 跟着他们的柳黎阳和黑狼左右看了看,不禁纳闷了:两个小孩怎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呢? 结果,他们突然感觉脚下踩空,身体急速下落,“噗通”得两声,并狠狠摔到了地上,他们往上面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掉入了那么深的陷阱里,只能有微弱的光线射进这个地方。 那两个小男孩来到陷阱口,往下看了看,一个糯米团子开始笑嘻嘻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呆蛋,我们早就发现你们跟踪我们了,那到底为什么跟踪我们?” 柳黎阳和黑狼二人没有想到这糯米团子这么小,口齿竟然这么伶俐。 同时他们借助太阳投射下来的光芒,看清这两个小男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异常漂亮可爱,最重要一点就是这两个小男孩的模样特别像一个人。 柳黎阳语气中充满急切得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们的母亲叫什么呢?” ------------ 第一百零八章:到底是谁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男孩此时轻轻拉了拉另一个小男孩,劝诫道:“走吧,我们出来很长时间了,回去晚了的话,姨娘会很不开心呢。” 那个一直笑嘻嘻的小男孩想他说话有道理,有些不舍得像看着宠物一样看着陷阱下的两个人,看来只能等到以后再捉弄这两个人了。 就这样,这两个小男孩没有去回答柳黎阳的任何问题,而是直接走了。 柳黎阳和黑狼这个窝火啊,他们两个被那两个糯米团子完全耍了嘛!小屁孩,等我们找到你们一定会打你们屁股! 之后,两个小男孩回到一个真正称得上世外桃源的地方,那里楼亭林立,格局别致,到处充满着鸟语花香,自然的气息特别浓郁,景致更是别具一格。 等来到他们口中姨娘的住处后,左右看了看,姨娘竟然不在。暗觉无趣的他们便要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们走出姨娘的楼阁,偏又看见在东方耸立的一个孤立的楼阁,那个楼阁被很多树木包围着,本来他们以前也是不知道那个地方会有房子,可是,有一次他们两个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走到那片树林里,看见了这个特别的楼阁,偏又姨娘恰巧这时发现了他们,竟生气地把他们抓回去,警告说他们以后不要靠近那个楼阁。 比较沉默寡言的小男孩眼中的贼光不断闪烁,而那个一直嬉笑的小男孩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笑呵呵点了点头。那个楼阁里到底住的是什么人呢?姨娘这么不希望让他们看见,他们倒是想知道姨娘到底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左右看了看,确定姨娘的手下那些冷冰冰的女人没有看穿他们的行为,便悄悄地向那个树林中耸立的楼阁走去。 楼阁的一所房间内,一个白衣女子拿着一个茶杯狠狠掷向眼前的一个紫衣女人。 那名紫衣女人轻轻一躲,茶杯擦过她的耳边,摔在地上,“啪”得一声碎成碎片。她的年纪看上去微大些,两边的鬓角赫然有几根白丝,虽然她一直保养得很好,但还是抵挡不住衰老的步伐。 “白尘,每次都是如此,何必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紫衣女子用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白衣女子,嘲讽得说着。 “你真得很无耻,他们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偏偏要霸占他们啊?”白尘眼睛红着,咬牙得问道。 五年前她是很感激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她救了自己和孩子们,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无耻地把她圈禁起来,把她的孩子们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们抚养起来。五年了,她没有走出这个楼阁一步,更不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子。 紫衣女人盯着白尘的脸庞,阴狠和冰冷划过眼眸,随即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你说的对,他们是你的儿子,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他们慢慢长大了,一定要寻找他们的亲生母亲,所以我现在杀了你,这样他们就永远属于我。” 多少年了,自己一直是孤独的,无依无靠,很久以前,真得是很久了,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是多少年前了,自己掉入悬崖谷底,是这个逸新宫的宫主救了自己,并传授自己武功,原宫主死后,便把宫主的位置传给自己。可是,自己内心的空白无法被填补,直至这两个小男孩出现,她感觉到一种亲情的快乐。不行,她绝对不能失去他们两个,所以,白尘必须死。 水玲这时赶紧跑过来,拉住了白尘,对着这个紫衣女人说道:“如果他们两个要是知道是你杀了他们的亲生母亲,别说亲近你了,他们只会恨你一辈子。” 跟五年前不同,水玲此时眼中包含着浓浓的恨意,是这个女人剥夺了她的自由,她的快乐,现如今又要剥夺生命吗? 紫衣女人阴狠说道:“只要你们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们不会知道的,其实,我早就应该杀了你们,真是猪油蒙了心,愣是把你们留在现在。现在,你们都去死吧!”说完,左右手一挥,两条白布快速地向她们两个人袭来,白布就像是有灵魂一样,死死地扼住她们的脖子。 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尘和水玲二人用手使劲拉着越来越紧的白布,却不起丝毫的作用,她们窒息地难受,舌头往外伸出,眼睛瞪着远处,紧接着便是一阵眩晕感。 然而,这时,两个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在楼阁外大叫着:“放开我们,快放开。” 紫衣女子大惊,赶紧放开白尘二人,飞到外面,发现两个小男孩在楼阁外被她的贴身属下抓住。 能够呼吸的白尘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着,听到外面的谈话声音,无法顾忌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恢复,就勉强站起来,心急如焚地跌跌撞撞向外面跑去。 结果,走出房间外的她却发现楼阁外根本空无一人,宫主早就带着她的儿子走了。 伤心的她跌坐在房间门外,五年了,已经五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该怎么办?她真得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们。 她的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滴落到地上破碎成万瓣。 突然,接近崩溃的她“啊”地一声大叫出来,声音之大震得周围树上的鸟全都飞散,声音之凄厉使所有的鸟虫不断徘徊在附近,暂时不敢回到自己的巢穴。 而宫主回去后,把两个违背她命令的小男孩狠狠责罚了一番,只为让他们两个以后不要明知故犯。 话说,柳黎阳和黑狼出现在一个洞口内。 黑狼看着这个阴森森的冒着寒气的洞口,不禁问道:“你确定你的虫子没问题?两个小男孩怎么可能来到这样的地方?” 柳黎阳因为黑狼的质疑,眉头紧紧拧着,脸色有些阴沉,他不吭一声,慢慢向洞口走去。至于黑狼,他才懒得管,爱走不走。 更何况是他有先见之明,在那两个小孩身上洒了螟蛾粉,然后再让他身上的虫子根据药粉的气味带路,找到那两个小男孩的坐落的地方。 跟柳黎阳在一起很长时间的黑狼自然知道柳黎阳开始耍脾气了,便什么也不问地笑嘻嘻地屁颠屁颠跟上去。 两个人七转八转地顺着地洞走,他们左右看看,这个山洞里到处充满着机关和阵法。要不是有虫子带路,他们早就掉到陷阱里,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不禁开始佩服住在这个山洞后的人了,能造出这么多巧妙的陷阱。 等他们走出山洞后,发现山洞后竟别有洞天,里面的景象让他们差点以为自己是身在仙境。他们不禁怀疑地暗想:这种梦幻的景象在人间真得存在? 似乎从来没有人闯进这里过,这里的守卫特别少,只有几个女人不时地走过,这也就给柳黎阳和黑狼制造了机会。 他们本先是小心翼翼地勘察地形,结果来到一间比较铺陈华丽的房间外面,里面的欢声笑语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顺着门的缝隙看了进去,里面的一个檀木圆桌旁坐着一个紫衣女子,她是背对着门,所以看不清她的面目,而她的两边坐着那两个小男孩。 其乐融融的景象让他们二人不由得开始羡慕,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呢。 不争气的黑狼哀怨地瘪瘪嘴,又不小心放了一个屁。 细微的声音到底传进宫主的耳里,她飞速地站起来,转身面对门,右手一挥,一条白布快速地攻向柳黎阳二人。 二人暗叫不妙,转身要跑,没有想到的是女人手中的白布不仅速度奇快无比,攻击力更是强大,愣是先打碎整个门后,直接抽打在柳黎阳和黑狼二人身上。 他们两个的身体飞了出去,砸到地上,腹内一阵翻滚。他们暗道:这次内伤一定不轻,这个女人到底何许人也,就这样的人,连主子也未必能胜地过,原本他们认为主子应该是天下无敌的,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名女人跑了出来,浑身散发着杀气,眼神犀利地说道:“竟然是男人?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们到底是谁?” 黑狼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看了看柳黎阳,想知道他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结果,柳黎阳眼睛瞪得大大地,紧紧盯着宫主的脸,嘴张了张,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颤抖着,似乎是异常地激动。 黑狼吃惊了,他第一次看见柳黎阳如此激动的样子,这个女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 第一百零九章:你们其实姓上官 漫天飞花,到处充满着花香,风不断摇曳着树枝哗哗作响。但是这一切在柳黎阳眼里都不存在,只有眼前满脸怒容的紫衣女人。 她的身材是纤细匀称,面容精致秀美,皮肤白皙娇嫩。虽然她已逾四十岁,可是她一直保养得很好,给人的感觉也就三十多岁的光景,脸上细细的皱纹并不很明显,少有的白丝也是参差得被掩盖在黑丝之中。 紫衣宫主被那个带面具的男人紧紧盯着,内心反而有种奇怪熟悉的感觉,她平静下心绪,抛开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眼神中透着冷冽的寒光,“不想回答,是吗?那你们都去死吧!”说完后,内力凝聚,打算在下一掌直接了断这两个人的性命。 黑狼这时捅了捅身旁的还在沉浸在思绪中的柳黎阳,满脸阴郁懊恼。 丫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神游? 柳黎阳被黑狼戳得发痛,转头瞄了一下黑狼,随即眼神凝重得盯着那个女人,并不顾身上的痛,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充满哀怨得问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紫衣宫主的心脏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并且心头上发酸发涩,端端难受。 多年来,她的内心都是如平静的波面,泛不起任何波澜。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扰乱她的心境,她有些急促懊恼得问着:“你到底是谁?”声音着夹杂着丝丝愤懑,不知是因为他的到来,还是因为自己的心绪不宁。 柳黎阳缓缓拿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紫衣宫主看清他的面容的一刹那,脸上的怒意完全被撕裂,只是瞪着眼睛直愣愣得看着他,眼内开始蓄积泪水。 一阵微风吹过,抚摸着二人的如丝秀发,轻轻得,柔柔得。只是他们内心中的伤痛无论如何都无法被抚摸到。 过了不知多久,紫衣宫主回过神来,抚了抚自己脸颊上的泪滴,随即面露嘲讽,疏离说道:“原来江湖神医柳黎阳大驾光临,可惜的是我们这地方小,容不下你这种人物,今天我心情还算不错,不会杀了你们,赶紧滚!”说到最后,她的面孔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语气非常生硬。 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柳黎阳只是抚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她,有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舒服感,微笑道:“原来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你本可以去找我的,还好,最终我能遇见你,真好。”他的话语异常轻柔,像是很怕惊到眼前的女人。 紫衣宫主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想到神医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不过,本宫主对你不感兴趣,你马上滚,不要逼我动手杀了你。”最后几个字说得异常重和清晰,同时语气中带着认真还有杀意。 柳黎阳的嘴只是蠕动一下,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黑狼看这情形,觉得此时还是先退为妙,便拉起柳黎阳,要赶紧跑。 可是柳黎阳这时倒是泛起执拗的毛病,使劲得挣脱黑狼的手,一步一步得摇摇晃晃靠近那个紫衣宫主。 那个紫衣宫主看柳黎阳不怕死得一步步靠近她,眼内的寒光不断闪烁,就在柳黎阳来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狠心得狠狠用手打出一掌。她这一掌使出五成的功力,但是也足够打得柳黎阳爬不起来。 柳黎阳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远处飞去,又直直得快速摔在地上,他开始大口大口往外吐鲜血。然后又大口喘着气,像是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他很多的力气。 尽管这样,柳黎阳并没有放弃,翻过身子,咬牙牟足劲,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黑狼看了这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动作,因为他知道柳黎阳一旦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拦,而且身为好兄弟,他也要支持柳黎阳。 站起来的柳黎阳又不长记性似的慢吞吞向紫衣女人挪动步子,结果一趔趄,径自摔倒在地。已经站不起来的柳黎阳干脆慢慢爬向那个紫衣女人, 紫衣女人面孔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像是对于她来说,柳黎阳这一行为只不过如同跳梁小丑的表演一样,惹人厌恶,并且没有丝毫意义。 柳黎阳爬到她的脚下,她干脆不耐烦得踹开他,本来她想使出全力,直接送他归西,可是在那一瞬间,她竟然不忍心得收回了力度,只是踢开他罢了。 柳黎阳又重新跌回原来的位置,由于伤得过重,嘴里又开始吐血,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胸前。 黑狼来到他的旁边,扶着他,无奈说道:“兄弟,你到底为何偏要如此?” 柳黎阳眼前开始模糊,向紫衣宫主伸出右手,像是要抓住她,可是到最后什么也没有抓到,手便垂了下去,嘴里呢喃了一句“媃儿”。 黑狼听到柳黎阳这一句呼唤,有些模糊的记忆被触碰,他缓缓放下柳黎阳,看着紫衣宫主,跟以往不同,他的眼神中透着坚韧与愤怒。“你这种狠毒的女人,我的好兄弟竟然对你念了,想了二十年,我都替他不值。” 紫衣宫主大怒问道:“你说什么,小心我立刻杀了你。” 黑狼则是不屑得冷笑道:“是啊!您是武功高超,想杀我很容易,我死了也好,主子知道后,也清楚他一直喜爱的姑姑是多么得心如蛇蝎,而柳黎阳因为你一夜白发,也真是鬼迷了心窍。” 紫衣宫主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柳黎阳还有他那醒目的鹤发,眼内没有刚开始的敌意和冰冷,而是有些激动得问道:“你说,他的头发是因为我?” 黑狼翻了一下白眼,嘲讽道:“您还会在意吗?” 紫衣宫主没有在意黑狼的态度和讽刺,而是身心疲惫得抚着自己发痛的额头,呼吸也有些急促,身形不稳。 两个小男孩赶紧来到她的身边,焦急问道:“姨娘,你没有事吧?” 紫衣宫主摆了摆手。 接下来,两个小男孩满眼怒意看着黑狼,“你要是伤到我们姨娘,我们一定不会放了你。” 黑狼面无表情盯着他们,冷冷得问道:“你们知道你们的父母是谁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姓上官吧?”从第一眼看到这两个小男孩后,他就觉得他们跟主子长得很像,完全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姨娘什么都不曾告诉他们。 黑狼从他们动作便知道这两个小男孩什么都不知道,抬起头冷静对着她说道:“我不知道恋裳依怎么样了,但是现在请你救我的兄弟柳黎阳,你和他曾经是同一个师门,你应该能救得了他。九公主!” 一声“九公主”唤醒了她故意不去触碰的记忆,昔日的过往一股得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捂着自己的发痛的脑袋,胸脯剧烈起伏着,然后身形摇晃得走向柳黎阳。 来到他的身边后,蹲下身,把手缓缓放在他的腕上,泪水就像崩溃的堤坝似的喷涌而出。 泪水直接滴落到她的手上,氤氲开来,她颤抖着双唇,焦急说道:“怎么办?我这里没有这种药,到底该怎么办?”随即她转头惊惶无措得看着黑狼。 ------------ 第一百一十章:针扎脑袋可否治疗失忆 令人失望的是,黑狼却是无力得摇了摇头。 这时,柳黎阳却剧烈咳嗽了出来,然后挣扎得睁开眼睛,忍着胸口上的撕裂般的剧痛,断断续续说道,“咳咳,在我、怀里、就有解药。”嘴角又开始渗出血丝。 紫衣宫主听到后大喜,颤抖着双手在他的怀里摸索,最后搜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后,闻了一下,正是解药,便倒出了三粒药丸,喂到了柳黎阳的嘴里。 柳黎阳吃了解药后,脸色稍微恢复些血色,但是眼睛无力得看着上空,又缓缓闭上,随即就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一天过后,白尘和水玲都被放了出来,她们亦步亦趋得跟随侍从来到宫主所在的房间。 说实在的,她们的确有些紧张,自从她们被关起来,从来没有踏出那个楼阁,这个宫主到底又想干什么。 到了一个房间后,白尘向屋中的那些人看去,除了宫主以外,还有两个小男孩以及一个陌生男人。 白尘怔怔得看着那两个小男孩,心中的某些东西呼之欲出,缓过神来的她快速得奔到他们的身边,激动得拉住他们,眼中泪水泛滥,上下得看着他们,微笑说道:“是你们,真的是你们,让娘亲好好看看你们。” 那两个小男孩对望了一眼,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他们已经从姨娘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内心有种堵得慌的感觉。 他们看着自己的娘亲,动情得叫了声:“娘。” 白尘的晶莹剔透的泪水不断滑落,她等这一声等了五年了,过于开心的她搂过两个儿子,紧紧得抱住怀里,不禁放声哭了出来,为了这一刻她以往吃的苦似乎都不算什么。 宫主看着这一幕心头有些发酸,她真得没有想到这个白尘就是自己侄子的妻子,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水玲看着他们母子三人,泪眼朦胧,嘴角带着开心的笑意。 等到他们母子三人已经足够熟悉了彼此,笑呵呵得拥在一起,黑狼便走过去,不得不对着白尘开口说道:“恋裳依,你应该回宫了,我们主子还在等着你呢。” 白尘松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扭头,满脸疑惑得看着黑狼,问道:“你认识我?我就是恋裳依??那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黑狼看她这幅懵懂的模样,有些吃惊,“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白尘点了点头。 黑狼便知道恋裳依已经失忆,怪不得这么多年她都不回宫,还以为她跟主子置气呢。黑狼正色道:“你就是恋裳依,我们主子就是上官蠡,当今皇上,而你就是当今皇后。” 风清了,空气凝固了。水玲瞪大眼睛,长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用手指了指白尘,又指了指自己,这么来来回回比划来,比划去好几回,最终大惊道:“什么?” 白尘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黑狼,随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暗自嘀咕着:我没生病啊,怎么有人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呢。真是疯子。 黑狼的嘴角开始抽筋,额头开始冒黑线。自己好不容易正经说一次话,竟然还被当成疯子来看待,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不过,他还是耐心得继续说道:“我没骗你,更没耍你,你就是恋裳依。”眼中充满了真诚。 白尘轻轻呼了口气,她也许应该暂时相信这个男人,但是她真得要回到那种地方吗? 想了一会,便淡淡说道:“是吗?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呢,还有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没有想起来的话,我是不会回宫的。”曾经的自己怎么会在皇宫那样的牢笼生活呢?几年内在牢笼里生活,她已经受不了了,一辈子被囚禁的日子,她又怎么能够忍受? 黑狼重重吁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本来他还以为他可以很快带着恋裳依回宫,没有想到她竟然失忆了,还不愿意跟自己回宫。 这时,宫主对他们认真得说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她恢复记忆!” 所有的人都同时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只有白尘则是用一种怀疑冷淡的眼光看着她,她不明白这个向来阴狠的女人为何此时对她这么好,放了自己出来,还让自己和儿子们团聚。 宫主看到白尘满脸狐疑,无奈说道:“就当是我对你们这些年的伤害的弥补。” 这几年她把自己圈禁起来,现如今倒是好心起来弥补自己,如何能弥补得了? 白尘眼神冰冷,语气嘲讽得说道:“不知为何宫主要改变主意,你可曾经想要杀了我,为何又要补偿我?”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到底又要耍什么把戏。 两个小男孩自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姨娘有很大的敌意,他们不禁拉了拉白尘的衣衫,用期望的眼光看着白尘。 宫主看了那两个小男孩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她便沉吟了一会,妥协似的商量着说道:“白尘,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我是上官蠡的姑姑,曾经的九公主,按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姑姑。” 白尘有一时惊诧,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个阴狠的宫主竟然有一定的渊源。但是让她接受这个她曾经非常痛恨的女人的帮助,她真得做不到,所以白尘还是坚定得摇了摇头,“恐怕我真的做不到。” 两个小男孩和宫主都是满脸失望。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人吃力得扶着墙壁走了进来,微弱说道:“那就让我试一试。” 黑狼赶紧得跑过去,扶住他,责骂道:“你丫的,身体刚能动,你就跑出来,不要命啦?” 柳黎阳微笑得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黑狼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个柳黎阳很少给他好脸色,今天竟然会对自己笑,而且笑得那么风骚。为什么自己有一种感动地要哭的冲动呢? 对于柳黎阳,白尘总是有些熟悉的感觉,而且自己也很希望能够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所以便接受柳黎阳给自己的医治。 三天后,柳黎阳帮白尘做最后针灸疗法,帮她打通脑中血块凝固住的位置。 其实,这种方法是否奏效,柳黎阳也不是很肯定,他给白尘号脉,只知道她的脑中有一块血块凝滞,但是是否因此使她的记忆无法恢复,他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以往,白尘先忍住苦味喝下一碗事先调制好的中药。 然后柳黎阳开始对她施针,一针一阵得插在她脑子的各个穴位,准而快。 白尘浑身不断冒着冷汗,头痛欲裂,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敲打着她的头部,但是她只能咬着牙挺住。 熬过一刻钟后,柳黎阳才快速拔下白尘脑上插的银针。 所有的人都满眼期待得盯着白尘的一举一动。 而白尘缓缓睁开眼睛后,盯着柳黎阳的脸庞却是问道:“你是谁?” ------------ 第一百一十一章:到底如何惩罚自己才能唤回你的心 白尘的这句话,使所有人的内心瞬间跌入谷底。 难道真得要如此吗?顺其自然,听从上天的安排,接受恋裳依有可能一辈子不恢复记忆的事实。 但是白尘却突然扭头对着黑狼微微笑道:“你不陪在他的身边可以吗?” 其他的人不禁都深呼了一口气,直愣愣得盯着她,不敢眨一下眼睛。 黑狼怔愣一下,然后小心翼翼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尘,哦,不,恋裳依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柳黎阳嘴角开始抽*搐,摇摇头,阴郁说道:“那你不记得我是谁?” 恋裳依很无辜的看着他,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柳黎阳,平时你都带着面具,我哪想到你这么突然就不带面具了。”这可真不能怪她啊!柳黎阳平时都那么神秘,很少人能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的。 尽管刚才有这么一个插曲,但是其他人此时都很是开心得跳了起来,尤其是黑狼,嗖得一下搂着柳黎阳,感动地不得了说道:“兄弟,你真棒!”主子下达的任务,他们终于完成了,回去后,对主子也有交代了。 两个小男孩也是开心地来到恋裳依身边,抱住了她。太好了,他们终于有娘亲了。 而柳黎阳的脸越来越黑,就跟锅底似的。 等到所有的人都平息下内心的激动,黑狼突然摆脱刚才那副白痴的模样,而是正色说道:“那么恋裳依,你该跟我们回去了,我们主子现在非常想见到你。” 恋裳依稍微沉吟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我不会回去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阴暗生活她已经受够了,这些年她一直失去精神的自由,还差点失去性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回去了。 黑狼立刻石化了,恋裳依不回去的话,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回不到主子的身边了。 柳黎阳眯了眯眼睛,而扭头看了紫衣宫主上官媃一眼,便来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上官媃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无可奈何的黑狼“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惨兮兮得哀嚎着说道:“恋裳依,你不回去的话,我就永远见不到我的主子,我真得很想念我的主子啊!呜呜!”说完,还装模作样得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然后,又借机用眼睛瞄了一下恋裳依,看她有什么反应。 那两个小男孩嫌恶得扭过头去,不去看他,太丢人了,太丢人啦啊!! 水玲小跑着来到恋裳依身边,拉了拉恋裳依后,用手指指了指黑狼,又指了指自己脑子的位置。 恋裳依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怪不得水玲怀疑黑狼脑子有问题,实在是黑狼这辈子的恋主情结只能是越来越严重,实则不能治愈。无可奈何,恋裳依硬着头皮,假装语重心长得说道:“黑狼啊!你跟在上官蠡身边有什么好处呢,每天奔波,舔着刀口过日子,还不如找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安静的过日子呢。” 黑狼愣了一下,要继续说什么。 结果,恋裳依轻轻拍了他的脑袋,就像是一个长辈在疼爱自己的晚辈一样。然后摇了摇头,就慢慢走了出去。 黑狼瞪着眼睛,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水玲这个时候很不给力的哈哈大笑出来,还不断指着黑狼,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黑狼内心这个窝火啊,憋气啊!站起来,愣是让那张非常喜感的脸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殊不知他这个样子,简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使人更加有笑喷了的冲动。 两个小男孩扯了扯嘴角,他们绝对不与白痴为伍,干脆随后也快速走了出去。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仍在吵闹的黑狼和水玲。 话说柳黎阳私底下,对着上官媃说出自己的想法,表明他想跟她在一起,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他对她的心永远不会变,不会让过去的事情重演。 可是,上官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告诉柳黎阳她的心已经静如止水,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都无法扰乱她的平静的心境。 而恋裳依听说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后,试图劝说着上官媃,毕竟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揪着过去不放呢,应该珍惜现在的幸福才是。 可以上官媃却执拗得不肯听恋裳依的任何规劝,只是说过去的伤害对于她来说犹如摆脱不了的噩梦般,所以无法忘记过去重新跟柳黎阳在一起。而且她在这个静谧的地方总算找到自己心灵的依靠。 柳黎阳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本来已经绝望的他好不容易知道上官媃还活着,看来老天爷对他还是不薄。 一天夜里,大雨滂沱,雨水用势如破竹的气势滴落在地上。而柳黎阳跪在上官媃的门外,面容刚毅,眼神坚定,丝毫不在意冰冷的雨水对他的洗刷。 上官媃一开始嗤笑他的愚蠢行为,直接躺在了床上,可是聆听着外面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内心就像是不断被什么东西撕咬着,说不出的难受。 她干脆把自己的头闷在被子里,不断暗示自己:没事,没事,那个男人死活跟自己有何关系,他愿意跪着就跪着吧。 同时,两个小脑袋伸出门外,看着那个雨中的跪着的颓败的身影。 “咦,他会不会生病啊?娘亲。”一个糯米团子回头对着恋裳依说道。 恋裳依往天空中望了望,暗想:看这形势,一夜都不一定能停下来。随即阴阴笑道:“思虑,你姑奶的事情,她会解决好,我们去睡觉吧!” 由于两个糯米团子认回了娘亲,同时,恋裳依也恢复了记忆,所以他们两个就叫做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 上官思虑小小“哦”了一声,便回到床上,心里却想:娘亲还真有些冷情呢,原来新在的性格是像她啊! 后来上官思虑见到上官蠡后,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一夜过后,柳黎阳浑身僵硬,身体虚脱,他的嘴唇发白,眼睛凹进,只是一个劲得望着眼前的那扇门。 可是,他都等了一夜,那扇门都没有打开,难不成上官媃当真一点不在意他了吗?不会,不会的,他绝对不放弃,他一定要等到上官媃回心转意。 突然,门被打开了,柳黎阳眼睛期许得看着神采奕奕走出来的上官媃。 结果上官媃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去吃早饭了。 桌子上,上官思虑邹着眉头悄悄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上官媃,又小声对着恋裳依说道:“娘亲,他真的没事吗?” 恋裳依笑嘻嘻说道:“放心好了,没事,吃饭吧!” 哼哼!当然没事了,他要是生病了,自然会有人心疼。恋裳依如是暗想,又看了一眼表面依然淡定的上官媃。 就这样,两天过去了,柳黎阳不吃不喝,就那么呆呆得一动不动得跪在那里。形容更加枯槁,身体更加瘦削。 找了个机会,恋裳依来到上官媃的房间单独对她说道:“他在强撑着,恐怕早已是强弩之末。而且他那么跪着,可是非常可能瘫痪的,就算你们是隐士神医弟子,也无法医治得了。” 上官媃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也不置可否,然后陷入了沉思。 恋裳依知道在她伪装的平静的表面下,内心已泛起波涛汹涌。是时候了,他们应该冰释前嫌了。 这时,外面“噗通”一声传了进来。 她们都向外面看去,原来柳黎阳已经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 第一百一十二章:两个糯米团子深陷虎穴 柳黎阳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摆饰朴素的房间里,伸出手抚了抚自己快要爆炸的脑袋,不禁皱着眉痛苦地呻*吟了一下。 看来自己最后还是晕倒在外面,如是想到,他就咬牙挣扎着坐了起来,喘息了半天后,又要下床,他绝对不可以放弃,就算是跪死,他也会坚持下去。 “吱呀”一声,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上官媃端着碗汤药走了进来,看见羸弱的他却倔强地坐在床边,似乎要下床,无奈得叹口气,款款来到他的面前。 柳黎阳直直看着她,眼内包含着浓浓的柔情和期望。 上官媃慢慢坐在他的旁边,妥协得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着孩子似的,做事这么冲动执拗。”说完,又摇了摇头,像是拿柳黎阳极其没有办法。 她的语气轻轻地,就像是微风一样抚摸着他的心房,令他的内心些许舒畅。 “你知道的,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柳黎阳信誓旦旦说道,眼内夹杂着认真和坚定。 上官媃看到他突然又异常严肃起来的模样,禁不住“噗嗤”得一声笑了出来。 柳黎阳这个时候,大胆地抚摸着她的柔嫩的手,竟然赖皮地说道:“我只对你冲动执拗,换成别人,我还懒得理呢。” 上官媃别扭地抽出手,这家伙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缸呢。有些脸红并且不自然地埋怨说道:“哎!我好不容易地让自己拥有相对平静的生活,可是没有想到,你却再次出现,打乱了我现在的生活,看来你还真是我的劫难呢。” 柳黎阳露出会心的微笑,松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难呢?我为了你折磨了我自己大半辈子。”说完,又捋了捋自己的赫然的白发,“这就是我对你的心的见证。无论以前发生什么事,我只想你知道你就是我心中的最重要的人,曾经的我是多么的愚蠢,竟然要把你推离我的身边,所以老天爷不断惩罚我。” 柳黎阳顿了顿,直视着上官媃的眼睛,征询地问道:“不过老天爷又让我遇见了你,我相信这是天意,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么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以后来照顾你,守护着你吗?” 上官媃听后多少有些触动,但是她还在犹豫着,低下头,不语。 可是,在外面偷听的一群人这下忍不住了,急性子的黑狼偏偏跑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来到他们的面前,义正言辞说道:“公主,你还犹豫什么,我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就知道他这个人内心是冷冰冰的,可是遇见你后,他就开始寻死觅活的,你要是不答应,我估计他连跳河或者悬梁的心都有了。” 眼看着躲不下去的恋裳依带着水玲走了进来,眼内充斥着诚恳地规劝道:“姑姑,人生短短数十载,最重要的是活得开心,跟自己相爱的一生一世在一起,无论过去发生什么事,你都应该珍惜现在唾手可得的幸福啊!” 一直向往着美好结局的水玲不由地接口道:“是啊!虽然我不太懂情啊,爱啊,这些东西,但是我知道无论如何一个女人都要嫁给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所以你真得应该答应啊!” 黑狼不屑地撇撇嘴,不无讽刺说道:“你这样的女人,还是算了,谁娶了你,才是倒霉呢!” “你”,水玲端端气得不轻,小脸通红,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跑过去,就开始抡起胳膊狠狠地往他的身上打去。 顿时这个房间里一阵吵闹。 而上官媃看着那两个冤家不断你追我赶,笑了笑,“哎!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呢,看来,我这辈子也休想摆脱你了。” 柳黎阳听到后,眼中闪烁着激动地光芒,快速拉过她的手,不敢确定地问道:“真得吗?媃儿,你说的是真得吗?” 上官媃轻笑着点头。 柳黎阳兴奋地无以复加,眼角含着泪水,不断亲吻着上官媃的手背,“太好了,谢谢你,媃儿。” 恋裳依看到后,不禁也跟着开心地笑了出来。 此时,这个房间里到处充满着欢声笑语,而那两个小鬼头也快速走了进来。 “姑奶”上官思虑甜甜地叫了一句,就扑到上官媃的怀里,然后小脑袋开始蹭着她的前胸。 而上官新在则是端端正正一股正色道:“恭贺姑奶和姑爷爷喜结良缘,看来这里要办喜事了。” 他的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周围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过婚礼了。所以此时他们每个人眼内都闪烁着异常兴奋地光芒。 要成亲,当然要置办婚礼所需的用品,所以恋裳依带着黑狼和水玲就走出去置办所需的东西,当然,两个糯米团子也是紧紧跟随着。 至于柳黎阳,就留下来和上官媃继续甜甜腻腻,腻腻歪歪的,好不羡煞旁人。 大街上,热闹非凡,人水马龙,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喊声,街道两旁摆放着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漂亮的饰品。而上官新在和上官思虑就像是摆脱了牢笼的小兔子,一会看看这个,一会要买那个。 实在是以往他们都是偷偷摸摸跑出来玩,玩得根本不够尽兴,今天他们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所以他们要尽情地玩。 只不过,这可苦了水玲,不得不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的,实在是忙于置办物品的恋裳依竟然把这两个孩子托付给了她,同时这两个孩子身份无比珍贵,如果伤了一丝一毫,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原本兴高采烈嘲笑她的黑狼也似乎突然想买什么东西,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本来来到这个城镇打探消息的冷霜走在路上,偏巧看到水玲三个人,上官蠡的模样已经刻在她的心里,所以两个糯米团子的模样实在是令她纳闷了一会。 最后她拦在了上官新在和上官思虑得面前,装得很友好地弯下腰,看着他们的脸蛋,轻笑道:“你们两个长得好可爱啊,让姐姐好好瞧瞧!”| 还没等他们说什么,水玲则是快速地护在他们两个的身前,面上带有很深的敌意,语气很生硬地大声道:“你是谁啊?干嘛拦住我们少爷?”随即,她又仔细上下打量着冷霜。内心开始感慨:哇咔咔,美女啊!大美女啊! 冷霜眼珠子转了转,内心冷笑,看来是没错了,早就听闻恋裳依靠已经离开皇宫,而毫无关系的人不可能长得这么像。哼!老天爷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上官蠡,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水玲看着冷霜眼内泛着寒光,浑身散发的杀意,她的内心陡然有种阴森的感觉,便转身拉着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要跑。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他们两个看到水玲那种异常焦虑的表情,便什么也没问,只是跟着跑。 冷霜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的寒光闪烁,内心嗤笑,想跑?没那么容易。 结果,水玲他们没跑出多远,便突然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浑身无力,站立不稳,“哐当”地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 第一百一十三章:勇入虎穴救子 太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周围漫上一股萧索的气氛。 恋裳依在这一条街上来回寻找,街上流动的少量人不断打量着焦急得来来回回的恋裳依。 这时,黑狼快速跑到她的身边,然后大口大口得喘着气。 恋裳依紧紧盯着他,眼内充满希冀内心忐忑得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黑狼喘口气后,自然得低下头,摇了摇头。 恋裳依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着。她真得不明白,水玲还有上官思虑他们怎么会不见了呢,水玲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带着孩子玩闹而忘了时间,而且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两人也是懂事的孩子。 想到这里,恋裳依惊恐得瞪大眼睛,他们该不会遇见什么坏人吧? 黑狼看恋裳依脸色煞白,眼中透露着惊慌和浓浓的担忧,不由得轻轻劝慰道:“不如我们先回去瞧瞧,也许是他们本找不到我们,就先回逸新宫了呢。” 恋裳依想了想他说的话,觉得有理,便重重点了点头。 他们匆匆忙忙赶回逸新宫后,却被告知上官新在他们压根就没有回来。 恋裳依听后,差点站立不稳,随即强作镇定,稳了稳身形,就要冲出去赶紧继续寻找。 可是,上官媃却这时拦住了她,铿锵有力得说道:“你先别急,今天晚上我先派人出去找,如果找不到的话,明天我们再另做打算。”她的眼内闪烁着寒光,谁要是敢伤害那两个孩子,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恋裳依带着焦虑和惶恐不安反问着:“明天早上?我如何能等得到?” 上官媃知道恋裳依现在已经失去了主张,便轻轻劝慰道:“你放心,那两个孩子机灵得很,总是趁机溜出去玩,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清楚,所以,每次他们跑出去,我都会在他们身边安放暗暗保护他们的人。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恋裳依眼中透着惊喜,惊慌的心这时才恢复了些许的往常的活力,“那姑姑,为什么他们现在还不回来?” 上官媃看着恋裳依焦虑的脸庞,坚定得说道:“先不要着急,无论如何,我手下的人都会给我们留下线索。谁要是敢对我的孙子不利,我就活剐了他。”她最后的一句话语气异常重,里面夹杂着浓浓的杀气。 而另一边的冷霜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她左望望右看看,暗道:难不成要变天了,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呢。 恋裳依听后,点了点头,身体不由得跌坐在后面的凳子上,力气此时才不断得一点一点得恢复。 午夜时分,出去寻找的逸新宫的女人都回来复命。 “怎么样了?”上官媃故作镇定得问着为首的手下。 “宫主,保护两个小主子的紫鹃已经遇害,而她的死状异常凄惨,身体没有流下一滴血,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干尸。属下估计,是有人要劫走小主子们还有水玲姑娘,所以紫鹃出来阻止,却惨遭遇害,在紫鹃死之前,撕下敌人的衣服的一角。”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纱裙的一角,递给了上官媃。 柳黎阳想了一会,抢过上官媃手中的纱裙,嗅了嗅,便断定得说道:“是鬼魅的人干的,尸体没有血迹,只有一种叫地骷髅的蛊能做到,而一直养殖这种蛊的只有鬼魅这种邪恶的组织,而且鬼魅里武功高强的女人只有冷霜一个,如果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冷霜劫走了思虑和新在。” 黑狼听后,咬牙切齿,咒骂道:“冷霜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劫走他们两个,我一定要剥了她的皮。” 上官媃沉吟一会,便对属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明天再召集你们。” 上官媃手下的那群女人才浩浩荡荡走了出去。 整个房间便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所有的人若有所思,不说一句话。 本来所有人要给柳黎阳和上官媃办喜事,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出现这种差头。不可不谓天意弄人啊!! “所有的人都去睡觉,明天一早出发,救出我的孙子们。”上官媃狠狠捏着椅子的把手,突然坚定得说道。 黑狼脸色不好,大步大步得往外走,显然是阴郁之极。 恋裳依低着头,无力得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柳黎阳和上官媃,柳黎阳伸手揽过上官媃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休息,轻轻说道:“放心好了,他们两个会没事的。” 东皋国内的偏于西方的“东郡”城镇的边陲地带,驻扎着影暨的大部分的军队,还有一些鬼魅的人。 此时,夜色迷离,而影暨的房间内,混合着男女的急促的喘息声不断盘旋在整个房间,同时,女人的欢愉声时时传出,床板晃动的声音也不断得冲击着人的耳膜。 “主子,我、我真得好、好开心,啊!”女子呻*吟着努力得说道。 影暨满头大汗,嘴角上扬一个邪魅的笑容,柔柔得说道:“冷霜,此番你做得很好,上官蠡的儿子在我们手里,他就如同折了翅膀的老鹰,想飞都飞不起来。”说完,腰部更加用力,不断快速得冲击着。 冷霜的叫喊声比刚才更甚,现在她的脑子根本无法运转,只能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之中。 东皋的京都,上官蠡收到黑狼的来信,上面写明了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被劫走的事情。 “哗啦啦”“哐当”声音不断从御书房里传出,震荡着人的耳膜,冲击着人的内心。 大将军文漓风第一次看到上官蠡如此失控乱砸东西的样子,他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说道:“皇上息怒,只要等到我们消灭了影暨,皇子们就会被拯救出来,所以皇上,为今之计,就是想出良策,以求尽快得打败影暨。” 看了战战兢兢的低头的文漓风一眼,上官蠡喷涌而出的怒意才消失一些,他剧烈得喘息着,拳头紧紧握住,咬牙说道:“文将军,朕恐怕要让你办一件事情。” 文漓风抬头瞄了他一眼,就又尽快低下头做乖顺状,“皇上尽管吩咐就是,为皇上效力,实乃臣之荣幸,就算让臣去死,臣也会义不容辞。” 上官蠡平静一下自己的心绪,说道:“朕要离开几日,这几天内,朝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由你和右相来主持。” 文漓风听后,赶紧跪了下去,哭丧着脸规劝着:“皇上,万万不可啊,你只身赶往敌营,恐怕会中了奸计。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 上官蠡眉头紧拧,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不要再说下去,朕意已决。” 翌日,上官媃他们收拾好一切,准备启程,等了半天,唯独不见恋裳依。 无奈之下,上官媃他们赶紧来到恋裳依的房间,推开门后,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而桌子上只留有一封信。 上官媃看完信后,狠狠拍下桌子,眼睛喷火得说道:“不懂武功的恋裳依,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她只身前往,去救思虑和新在了。” “什么?”黑狼大惊叫道,完了,完了,他们的任务是不是又加重了,要把不懂轻重的恋裳依也从敌营里救出来吗? ------------ 第一百一十四章:隐藏的身份被揭穿 影暨的军营内,来了个负责伙食的丑女。 她很丑,不是一般的丑。因为她的头发杂乱不堪,发梢上挂着厚厚的污垢,那头发就像是一年没有洗一样。 再说说她的脸,就像那黑锅底黑漆漆的。所有的人都不禁疑惑,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个地方没有水吗? 更令人不解的是,军营里的人为什么要让这么个倒胃口的女人来负责伙食。 不过,几天下来,那个丑女人真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更是烧了一手好菜。 所以军营里的人对她的美丑倒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夜晚,城外的湿气较重,风力较大,寒风凛冽,烧饭的丑女人在自己的帐篷中来回踱步。 经过她这些天对周围地形还有布置的勘察,她发现一个帐篷最可疑。因为外面有重兵把守,而且她送饭的时候,那些人都不准她进去,所以她猜测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人。也许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就在里面。 如是想着,她的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芒。 毋庸置疑,这个丑女自然就是恋裳依,她用了易容的工具才把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然后她又费了很大的力气,花了很多银两,才买通军营中负责人物调配的士兵。 翌日清晨,恋裳依给别的士兵们送完饭后,就来到那个非常可疑的帐篷外。 恋裳依讪笑着,沙哑着嗓子说道:“几位大哥,吃饭了,你看你们都守了一夜,很累的,多吃点热乎的粥。” 那些士兵们疲惫不堪,席地而坐,结果恋裳依手中的粥碗,就开始呼噜呼噜,快速得香香得吃了起来。 吃完后不久,他们便发觉不对劲,肚子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紧接着腹部一阵刺痛,想如厕的冲动膨胀着。 他们各个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得往茅房奔去。 走之前,他们还跟恋裳依打着招呼,“你先在这里守着,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恋裳依看着他们飞跑的步伐,不由得吐出舌头,哼哼!巴豆也真是好使啊! 她快速得进入帐篷中,发现里面的布置相当简单,就一张床,一张桌子,而桌子旁有一个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背对她的男人,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样。 她小心翼翼得慢慢走过去,尽量不打扰到这个男人,来到他的面前后,发现他竟然就是上官汶。 只是他的眼神呆滞,没有丝毫色彩。身体僵硬,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恋裳依伸出手试探性得在他面前晃了晃。 结果,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植物人”这个词瞬间窜入恋裳依的大脑。 这时,恋裳依才想起,冷霜救走上官汶的时候,上官蠡曾经说过,他在上官汶的身上下了剧毒。 现在看来,影暨想要出师有名,就不能让上官汶死掉,所以他竭尽全力得治疗上官汶,现如今就算上官汶变成一个植物人,他也要让上官汶活着。 影暨一大早完全不怕消化不良,就开始享受大鱼大肉,而他心情也出奇得好,便让人把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都叫了来。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来了之后,完全没把自己当做是俘虏抑或是被囚禁的人,不用等人请他们,便自动得和影暨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就开始享受美食,嘴里还振振有词。 冷霜怒视着他们,“你们两个…?” 影暨适时阻止冷霜,饶有兴致得看着他们。 “这道菜色泽不错,味道更是上佳,看来这个厨子手艺也是蛮精湛的,倒是不比逸新宫差。”上官思虑不无称赞道,嘴里塞满食物。 从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看,倒真像十天没吃饭了。 上官新在用膳的时候,动作倒是文雅了许多,不过,他也是尽情得享受美食,听到上官思虑的话后,淡淡“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大快朵颐。 水玲坐在桌子旁,则是满头大汗,看着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两个人的自在劲,更是无语问苍天。然后她借机捅了捅她身边的上官新在,冲他摇摇头。那意思就是我们是被绑来的,不是被请来的。 只不过上官新在没有理睬她,倒是影暨细细打量着她。 而水玲接触到影暨的目光后,她开始涎着脸讪笑。 坐在桌子另一旁的冷霜则是有些不爽得轻咳出声。 “看来你们在这里过得蛮舒适的。”影暨挑了挑眉头,率先开口对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说道。 上官新在没有说什么,只是撇撇嘴。 上官思虑则是很赞同说道:“是啊!这位老头,我们觉得呢,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与其自怨自艾,惊慌不安,还不如享受这里的一切。而且这里好吃好喝的,也着实不错。” 老头??冷霜脸色阴沉不已,刚要破口大骂。 影暨则是瞪了她一样,她才噤声。 “哦?你们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吗?”影暨邪邪得阴森森得笑道。 “怕?当然怕了,不过我们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杀了我们,因为你可以利用我们牵制我们的父亲,更何况”说到这里,上官思虑打了个饱嗝,继续边吃,边说道:“你的人把我们带回来的,然后你也没对我们做什么事情,所以证明你暂时没想杀我们。” 水玲在一旁听着,然后张大了嘴巴。呀呀!这两个小男孩还真不简单,自己这么大人了,竟没想到这些。 影暨不禁拍了拍手,“这么小的孩子,还真是聪明。只是可惜啊!”他拿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这么好的孩子,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新在却偏偏这时开口说了句“我们死不了”。 水玲被他们说得晕头转向,不明就里,只能怔愣得看着他们。 上官思虑笑嘻嘻得说道:“我们的确死不了,倒是老头,你,恐怕要不久于人世了。” 影暨听后,哈哈大笑出来,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你们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杀你们就像踩死蚂蚁那么简单,而你们竟然口出狂言你们会活下来。” 水玲听到他那猖狂的笑声,不禁冷汗直流,汗毛耸立。 这时,恋裳依走进帐篷内,手里端着一碗汤,沙哑着嗓子恭敬说道:“将军,这是汤!您看?” 影暨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 恋裳依小心翼翼得把汤放在桌子中央。 只是影暨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看穿一样。 恋裳依看了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一眼,眼内贼光闪烁,感觉到影暨如影随形的目光,便赶紧低下头去,要退出去。 可是,这时,影暨却一把狠狠地拉过她,阴森森笑道:“恋裳依,你还真得很有本事嘛!” ------------ 第一百一十五章:影暨索要炸药的制作方法 恋裳依回过头瞪着眼睛看着他,眼中透着懵懂惊诧,瑟瑟发抖得害怕得问道:“不知将军何意,恋裳依?谁啊?我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同时,她的手不断使劲挣脱他的束缚。 影暨反而猖狂得大笑着,加重手上的力气,看着邹着眉头的黑炭似的脸蛋,邪恶得笑道:“恋裳依,你还真会装呢。从你进这个军营开始,我就已经注意你了,你以为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进到这里负责伙食吗?” 意识到自己无所遁形,恋裳依倒是意外得放松似的吁了一口气,直视着他,冷然道:“影暨,原来你早就盯上我了。哼!不过,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们。否则的话,哼哼!后果不堪设想。”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加强了语气和气势。 影暨疑惑不解得看着她,不禁咂舌并且嘲讽得说道:“你们还真是异想天开呢,你以为你在饭菜里下了药,就可以对付得了我吗?” 恋裳依怔愣了片刻,然后,有些不相信似的弱弱问道:“你,你知道?” 影暨忍住想笑的冲动,不禁用手狠狠捅了捅她的脑袋,“真够笨的啊,恋裳依!”然后,摇了摇头,用一副“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 恋裳依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这时,小短腿上官思虑来到她的面前,轻声安慰道:“娘亲,没关系的,就凭这种笨老头,他伤害不了我们的。”他说话的语气上带有明显的鄙夷和蔑视。 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影暨此番被彻底激怒了,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阴翳得盯着上官思虑,慢慢走向他。 上官思虑好歹是小孩子,第一回看见这种阴翳的目光,有些害怕得往后退去。 水玲此时讪笑得站在上官思虑的前面,面对着影暨轻劝道:“将军,您是大人物,和这种不懂事的小孩子,就不要见识嘛!呵呵!”说完,强作镇定得干笑几声。 冷霜则是坐在桌子旁,满脸鄙夷得看戏。 怒火攻心的影暨没有理睬水玲,直接用力得把她推到在地,然后,浑身杀气凝聚,打算一掌毙了上官思虑。 而恋裳依突然拦截住他,阴笑道:“影暨,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马上你就会收到我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呢,希望你喜欢哦!” 影暨内心突然笼罩着一股阴冷的感觉,尤其恋裳依的邪恶的笑容令他更加不安。 还没等他说话,外面就传来了“轰隆”震耳欲聋的声音,紧接着人们的痛苦的嘶吼声也钻进了帐篷之中。 影暨焦急得狠狠捏着恋裳依的胳膊,怒视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此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焦急地禀报说:“将军,不知道为何,刚才一个帐篷发生了爆炸,里面的士兵都被炸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更让人不解的是周围弥漫着一层黄色的雾气,很多的士兵们都相继的晕倒了。” 影暨听后,扭头盯着恋裳依,胸脯剧烈起伏着,咬牙道:“你这个贱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但是他还是竭力忍耐心中汹涌澎湃的怒火,防止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她。 恋裳依非常镇定得轻松巧笑着说道:“这只是开始,如果你不放了我们,另一个爆炸紧接而至。这样下去,你们的仗不用打,人就死光了。”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二人对望一眼后,又盯着恋裳依,那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崇拜和敬慕。 水玲则是像受到惊吓一样,看着恋裳依。那眼神明明在说:这个人是人吗? 影暨无法相信自己大营里几十万的士兵,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便快速得跟那个报告的士兵一起走出帐外,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只不过,很快他就回来了,脸色阴沉沉的,眼中带着嗜血的寒光,咬牙切齿说道:“恋裳依,你够狠,好,你要玩的话,我就跟你玩。如果我的士兵们命丧于此的话,自然有你们母子三人陪葬。那么游戏开始了。”说完,突然出手狠狠抓住上官思虑的领子,把他高高举起。 上官思虑小胳膊和小短腿开始扑腾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兮兮得看着恋裳依。 恋裳依脸色煞白,心疼得看着上官思虑一眼,强作镇定得说道:“影暨,既然我们都有命脉掌握在彼此手中,那我们就应该想出一个有利于我们彼此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我不管你和上官蠡的恩怨,当然,我希望对于你和他的之间事情,请你不要把我和我的孩子们牵扯进来。” 影暨仰天长笑,慢慢放下了上官思虑,“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女人,我倒是有些羡慕上官蠡了。而且你也是好手段,竟然能做出这种东西,瞬间炸出一个大坑。如果你肯把这种方法教给我的话,我自然会考虑放你们走。” 上官思虑赶紧来到恋裳依身边,紧紧得抱住她的腿,努力寻求慰藉。 恋裳依低头温柔得看了他一眼,随即抬头看着影暨,目光凛冽说道:“我手里掌握着你的士兵们的命,你手里掌握着的是我儿子的命。你放了我们,我阻止爆炸,怎么算都是你划算。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不过,恋裳依内心很清楚,影暨是一个异常贪心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拥兵发动这些战乱。 “那些士兵们的命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你也知道他们是东皋的子民。所以他们死了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但是如果你不肯把这种东西的制作方法教我,我就杀了你的两个儿子。一个配方换你两条命,应该是你很划算。”影暨反倒是挑着眉头,又眯了眯眼睛说道。 影暨却在想:只要有这个配方,我就可以统一整个大陆,我的梦乡就能实现。没有想到恋裳依竟有这种本事,如果我先得到这个女人就好了。 “可是,我把配方给了你,你过河拆桥,杀了我们怎么办?影暨,至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恋裳依紧紧握拳,怒视着他。 这个男人真变态,已经变态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在他脸上写上“变态”两字,然后让他游街。 影暨先是冷笑,然后商量着说道:“不如我先放了你的一个儿子,怎么样?” 恋裳依犹豫不决,低着头沉思。 过了一会,影暨等得不耐烦,刚要开口催促她。 突然,一阵夹杂着沙尘的阴风吹了进来,一个身影也闪电般飞了进来。 影暨眼睛眯成一条缝,感觉到危险气息快速靠近,拿起身上的武器挡住了来者的攻击。 “上官蠡,你果然沉不住气了。”影暨睁开眼睛看着来人轻笑得嘲讽说道。 恋裳依趁势和水玲带着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就要往帐外逃去。 可是,冷霜却突然大叫道:“不要走!”然后,拿着剑就向恋裳依劈来。 ------------ 第一百一十六章:最后的厮杀 这时,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不忍目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惨烈事情。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恋裳依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就向冷霜狠狠砸过去。然后快速退后,并紧紧闭上眼睛。 冷霜面带冷笑,以凌厉之势用剑劈开那个瓷瓶。 她本以为恋裳依是打算用这个瓷瓶重伤她,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此瓶内装着特殊的液体。 在这个瓷瓶破碎的一刹那,冷霜感觉到瓷瓶内的冰冷的液体附在自己的脸上还有钻进自己的眼睛内,一股撕裂身体内的痛楚源源不断袭来。 “啊!”的嘶喊声顿时要冲破整个帐篷,使人的心不禁漫上惊悚之感。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她的身体不断翻腾着。同时,她的脸上散发着烤焦的味道,异常刺鼻。 影暨恶狠狠得冲恋裳依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虽然冷霜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道具,可是他不希望她就这么被毁了,她可是还有利用价值的。 恋裳依瞅瞅影暨,内心的心肝开始犯突突。 此时,上官蠡拦在恋裳依的面前,冷笑道:“是她先出手的,有这样的下场自然活该。” 恋裳依心里暖暖的酸酸的,这个时候,自己的男人在场就是好。 冷霜大口喘着气,刚刚的剧痛已经折腾掉她的半条命,她颤抖得伸出自己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触到一片湿润,而且脸上散发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腥臭。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只剧痛的眼睛已然看不清任何事物。 意识到自己不仅毁容,眼睛也瞎了,冷霜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以后怎么办,影暨不可能再要她了。 她完完全全得陷入癫狂。便嘶吼一声“恋裳依“,拿起刀,不管不顾任何事情,而是像疯子一样向恋裳依砍来。 上官蠡不禁“切”得一声,拧紧眉头,阴翳得看着她,打算一刀灭了她。 结果,“噗”一声,冷霜吐出一口鲜血,看着从背后刺到前胸的那明晃晃的刀片,她不禁回过头去,用一只眼睛看着他,痛苦异常地问道:“为,为什么?” 影暨不耐烦得说道:“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你现在好丑,丑的令人生厌。”说完,没有迟疑得抽出那把剑。 鲜血洒满地,绘出妖异的殷红的花朵。 冷霜缓缓向后倒去,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一直以来,我的人生重心都在影暨身上,影暨想要的东西,我拼了命都会帮他夺过来。有危害到影暨丝毫的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得帮他斩杀。 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他却要杀了我?为什么? 恋裳依眼睁睁得看着冷霜是如何的绝望,生命是如何结束。她的内心不由得笼罩上浓浓的悲凉还有哀戚。 冷霜竟然把她的一生寄托在一个狼心狗肺男人的身上,致使她到最后不得善终。 “她好歹也是你的人,你也下得去手?”恋裳依不禁站出来咒骂着。 影暨嗅了嗅刀上的血的味道,便邪魅笑道:“她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价值了,而且你们也将要葬身于此处。”随即他狠狠地“啪啪”拍了手掌。 有一群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黄衣男子撕裂帐篷,碎布满天飞。夹杂着寒流的风不断袭向他们。 而后出现的黄衣人们把他们团团围住。目光如凶兽,动作如饿狼。 上官蠡四周环视一圈,并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目光犀利得说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影暨哈哈大笑出来,不无称赞说道:“果然不简单,竟然发现了。没错,我是在他们身上下了毒。他们现在已经称不上人了,完全变成嗜血的凶兽。上官蠡,这些人专门是为你准备的“嗜盟”,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礼物吧!” 那些迫不及待的黄衣人得到影暨的允许后,便目光闪烁着疯狂嗜血和杀戮的光芒,像黄蜂一样向他们蜂拥过来。 恋裳依,水玲还有两个孩子都紧紧闭上眼睛。 他们仿佛听到世界末日的钟声,恋裳依此时的内心却是异常得平静。而两个孩子则是还在想他们还没有玩够,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上官蠡眼看着一群人拿着刀向自己劈来,很是不甘心。暗道:难道自己也要葬身于此?明明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 就在这时,一声咆哮,“谁敢伤我孙儿?” 就在众人不明之际,一群女人快速得加入了战场之中,攻向那些嗜血的黄衣人。 而影暨帐外的那些士兵们则是被唬住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先后出现了这么多人,而且将军也没有下命令。所以他们就直愣愣得瞪着眼睛看着。 由于后来的那些女人的出现,顿时形势逆转。上官媃操纵着手中的两条白绫,像切西瓜一样杀人,就算是那些黄衣人再凶猛狠辣,对于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斩杀。 影暨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就算是他也杀不了这些“嗜盟”的人。 他眼看着他所饲养的“嗜盟”军团将要被后来的女人们还有上官蠡杀光,眼内的狠意骤然出现。 趁着此时暴乱的时刻,他飞速得飞了出去。 恋裳依左右望了望,打算找到空隙跑出这个战场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这时一个黑影窜到她的面前,径直得抢走她怀中的上官思虑。 她着急得直跳脚,四周环视,要找到凶手。 就在这时,“都给我住手”,影暨大喊一声。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得看着不远处的影暨,竟然发现影暨手里抱着一个男孩。 恋裳依焦急得骂道:“影暨,你太无耻了,你竟然拿一个孩子当人质。” 其他人也是异常痛恨得瞪着他,仿佛要食其肉,寝其骨。 影暨则是不屑得冷哼一声,轻蔑道:“还真是愚蠢的女人,不管手段是否无耻,只要能有利于自己达到目的,是都可以使用的。” 上官蠡尽量表现得平静淡定,循循善诱得说道:“影暨,你和我的恩怨为何要牵扯其他人,放下他。” “其他人?我手里的孩子可是你儿子。这可是对付你最好的王牌。”影暨讥讽得邪笑着。 上官媃皱紧眉头,威胁道:“放了我孙儿,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哼!听你这么说,我更不能放了。不如这样,只要你杀了上官蠡,我绝对会放了你的孙儿,如何?”影暨狞笑着说道。 所有人都怔愣住,心里暗骂影暨简直是太变态了,竟然能想到这个方法。 “做还是不做呢?”影暨手放在上官思虑喉咙处,稍微用力。 上官思虑吃痛,眼睛微红,眼泪要掉下来,生生忍着,真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恋裳依看着心疼,走上前去,眼内期许得看着他“影暨,我当你的人质,你把我儿子放下来。” ------------ 第一百一十七章:花葬魂的到来 此时,恋裳依周边的人异口同声规劝道:“不可!” 上官蠡此时看见恋裳依眼中的坚定的目光,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继续紧盯着影暨的一举一动。 影暨则轻狂得哈哈大笑出来,“我很需要你哦,但是不急于一时,首先我要做的是,就是把碍事的家伙一举歼灭。”说完,眼神凌厉得看着上官蠡和上官媃。继而说道:“考虑得怎么样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立刻就放了他。” 上官媃气得直咬牙,杏目瞪得圆滚滚的,眼内包含着滔滔怒火,恶狠狠得说道:“你休想”。 影暨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嘴角咧出不屑的弧度,眼神阴翳,“那好,我就成全你。”说完,举起手就要往上官思虑的天灵盖拍去。 上官思虑吓得哇哇大叫。 上官新在眼睛通红,求助性得看着上官媃和恋裳依。 就在这时,上官蠡焦急得大叫一声“不要”。 影暨停下手来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上官蠡咬了咬牙,愤恨得看着影暨,妥协得说道:“好,只要你放了我的儿子,我任由你处置”。 黑狼和柳黎阳看着他,不禁喃喃着“主子”。 上官思虑抽泣起来,委屈道:“爹,爹”。 影暨很满意上官蠡的表现,得意得笑道:“好,那你放下剑,慢慢走过来!” 上官蠡没有犹豫,放下剑,径直得想他走过去。 恋裳依不禁拉住他的胳膊,担忧得看着上官蠡。 上官蠡回过头看着眼神异常清澈的恋裳依,点了点头,便义无反顾得向影暨走过去。 影暨激动得看着一步一步靠近他的上官蠡,这种主宰和控制上官蠡的感觉已然令他疯狂。 直到上官蠡离他一丈远,他狞笑着让他停下来,反手拿起剑,用足全身的力气,把剑向上官蠡掷去。 就这样,一把犀利冰冷的剑狠狠得插在了上官蠡的腹中,殷红的鲜血顿时沾湿了他的衣衫。 所有的人胸腔内聚集着怒火和恨意,都恨不得马上撕烂他的脸,扒了他的皮。 恋裳依捂住自己的嘴巴,哭了出来。 这场景对于她来说很是熟悉,曾几何时,上官蠡为了救她也是这么奋不顾身的。从那疯癫的大夫里取解药,还有为了自己听从风豹的安排。 她该怎么办啊?她想阻止上官蠡,可是自己的儿子在影暨手里,稍有不慎,自己的儿子便命丧黄泉。可是,可是,真得要眼睁睁得看着上官蠡被影暨折磨而死吗? 而影暨看着依然站立的上官蠡不禁咋舌,嘲讽得哈哈大笑道:“上官蠡,还记得五年前你下的狠手吗?我生生被你打掉多半条命,差点一命呜呼,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烁着精光,嘴角上扬一个邪恶的弧度,斩钉截铁得说道:“跪下”。 上官蠡捂住自己疼痛的伤口,紧邹眉头,咬牙气恨道:“你?” 影暨则是挑衅得看着他,然后指了指他手上的上官思虑。 上官蠡则是咬紧牙,闭上眼睛,要跪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雄厚的声音充斥在周围。 “适可而止吧!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呢?”一个和尚突然悄无声息得出现在影暨的身后。 影暨感觉到陌生的气息的靠近,便转过身,并跳开,防止来者突然出手伤他。 其他人则不解得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来者竟然是一个光头的和尚,长得是慈眉善目,一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的模样。 影暨看清来人长相后,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不断蠕动。 恋裳依他们更是不解,到底是谁能让影暨怕成这个样子。 上官蠡浑身冒汗,嘴唇发白,神智越发不清。 柳黎阳趁机来到他的身边,帮他包扎伤口,并往他嘴里递送了一粒黑丸。做完这一切,则仔细得看着影暨和来者的一举一动。 影暨最终努力得张开口,叫道:“师,师兄!”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根本没有想到凭空会出现影暨的一个师兄,而且影暨好像特别惧怕他。 休息了一下的上官蠡勉强得站了起来,他嘴巴开始抽*筋,额头上的青筋爆出,便无奈说道:“师父,不知您何时进入少林当了和尚?” 其他人吃惊地不得了,影暨是上官蠡师父的师弟,那影暨岂不是还是上官蠡的师叔? 被上官蠡叫做师父的人此时讪笑着:“嘿嘿,我说你这个徒弟啊,还真是冷血啊!看到我这个多年未见的师父,还这么麻木,一点都不友善。你师父我最终终于知道各个门派的武功虽各有千秋,但是少林寺的武功心法却略胜一筹,所以你伟大的师父我就抱着为武学现身的伟大精神进入了少林寺。怎么样?我的事迹都可以载入史册了吧?哇哈哈!”说完,花葬魂非常夸张地大笑了出来。 这下恋裳依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官蠡见到自己的师父后,展现出那样的表情。实在是他的师父太令人无语了。 上官蠡脸色异常难看,很是不爽地说道:“你生活的是逍遥自在了,可是你的师弟却为非作歹,现在还抓了我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徒孙来威胁我,难道你这个做师兄的没有一点责任?你这是怙恶不悛。” 话说,花葬魂万万没有想到此时跟二十年前一样,他的徒弟还是这么不待见他这个与众不同,超级无敌厉害的师父。 哎!见到自己不热情就算了,怎么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呢。花葬魂内心里不爽地嘀咕着自己对上官蠡的不满。 但是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的任何不满,而是对着上官蠡很讨好地展颜一笑,再扭过头凶神恶煞地看着影暨。 表情变化之快,前后差距之大,使在场的人看傻了眼。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影暨异常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花葬魂,瑟瑟发抖说道:“师兄,你不是研习武道吗?为何管起世俗的事情来了?” 花葬魂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他,“我要是再不出来,天下得被你祸害成啥样?你说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呢?非得要和我的徒弟争天下?” 影暨讪笑着:“师兄,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花葬魂表情异常严肃,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冷冷说道:“把我的徒孙放了,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影暨身子不禁抖了抖。 花葬魂的脸色阴沉不已,声音更加冷了几分,“放不放?”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节:影暨败北,祸端再起 此时,影暨哭丧着脸,耍赖似的委屈道:“师兄,到最后你还是偏向你的徒弟,我可是跟随你多年的亲近的师弟啊。” 花葬魂看见自己师弟的谄媚的面容,脸上的阴冷不禁有所减弱。 上官蠡挑了挑眉头,冷哼一声。 花葬魂看了上官蠡一眼,摇摇头,转头对着影暨说道:“师弟,你什么样子,我很清楚,这些年,你追求的那些东西又有何用,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听师兄的话,趁事情还未到未可收拾地步之前,赶紧放手。” 影暨不死心得盯着花葬魂,愤怒说道:“师兄,说来说去,你还是在帮助你的徒弟。而我就要成功了,你竟然阻止我。那好,你就看看周围。”说完,右手指了指四周。 所有的人不禁环顾一下四周。 影暨又开始引以为傲得说道:“这就是我的士兵们,我的队伍在不断得壮大,很多城镇的太守都不断得归降于我,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们是对上官蠡不满。” 上官蠡干脆翻了一个白眼,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事到如今,他也无需隐瞒得嘲讽道:“你很清楚他们并不是自愿归降于你的,而是你用蛊毒逼迫着他们。” 影暨被人戳到痛楚,却强作镇定,矢口否认道:“上官蠡,那是你的失败。哼!” 就在这时,有几个身穿大夫的中年男人气冲冲地挤过上官媃他们,就走了进来,他们目光灼灼得盯着影暨。 影暨看到他们的到场,神情很是不自然,不禁责骂道:“你们为什么私自跑进来?这里可没有你们的用武之地,快回去。” 其中一名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轻蔑撇嘴说道:“回去?哼哼!影暨,你拿我们的家人做人质,如果不听从于你的命令,你就要杀光我们的家人。怎么这次,却不敢承认了?” 另外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过五旬的老者也义愤填膺得插口道:“是啊!你不但抓了老夫这个封坪太守,还把老夫的家人都抓了来,只要违背我们违背你的意愿,你就会对老夫的家人施蛊毒。老夫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跟你这个禽兽虚与委蛇,以期能找到自救的方法。” 他顿了顿,恭敬并诚恳地对上官蠡说道:“老夫,也暗暗发誓,如果影暨让老夫做危害皇上和子民的事情的话,老夫就算是死也万万不能做的。” 一个舔着肚子的彪悍男人,鼻孔朝天,冷哼道:“影暨,你杀我妻儿的时候,就没有想到有今天的报应吧。你绝对没有想到我们这些各城的太守哪是归顺你,而是假意臣服于你,只是借机想尽办法来个釜底抽薪。现在整个军营里大多都是由于我们的说服,目前已经听从于皇上的士兵。” 影暨颤抖着身子,望着他们,并用手指着他们,颤抖着声音不甘心说道:“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敢坏我的事情,以后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所有人来泄愤。”说完,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花葬魂无力得叹口气,抬头面无表情得看着影暨,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霸气。 其他人也不禁一阵惊慌,只因此时的花葬魂散发着索命的寒气,使人不由得汗毛耸立。 影暨不由得退后一步,他知道自己的师兄此时是异常认真的,而且师兄认真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不要看师兄平时是吊郎当的模样,一点不拘谨严肃,但是谁要是碰着了他的逆鳞,一定会被师兄折磨致死。 花葬魂用低沉的声音正色道:“师弟,你竟然还是不听劝,那就不要怪我无情。这也算是为这些年因你而死的亡魂偿还了。”说完,身形一闪。 影暨倒在地上的时候,脑子是清醒的。 他不知道花葬魂是如何来到他的身边,如何击打在他的胸前。只是知道电闪雷鸣之间,身体就有一股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师兄到底是何等的强悍啊!就因为这样,从小他就畏惧着自己的师兄。 很多人都看傻了眼,不明白顷刻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见花葬魂怀中抱着上官思虑,而影暨直直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半分。 懂武功的柳黎阳和黑狼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像看神一样看着花葬魂。怪不得主子的武功那么高深莫测,原来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上官蠡苍白的脸上露出会心一笑,调侃道:“师父,您老人家的武功又精进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上官思虑圆滚滚的眼睛,也盯着花葬魂。 花葬魂却难得的没有嬉笑,而是表情凝重得说道:“好徒儿,你大概不知,为师从小到大只有影暨这么一个师弟陪伴,他虽然贪玩闹事,性格恶劣,但是为师也并不希望他走上错路。哎!” 上官蠡却艰难得走到他的身边,劝慰道:“师父,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你不用自责,你只要还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得,没有任何负担就好。” 花葬魂微微颔首。 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看着上官蠡,兴奋说道:“好徒儿,你果然还是很喜欢为师的嘛,嘿嘿!原来是徒儿你羞于表达啊!” 他这个突然的转变顿时使刚才的凝重的气氛消失殆尽。 上官蠡此时咬着牙,皱着眉头,青筋直跳,转过身就走。 花葬魂本来打算跟着他,好好戏谑他一番。 结果,这时,上官思虑撅着嘴不乐意说道:“师公,不要光顾着我爹地,你要把我放下来啊!” 花葬魂“嘿嘿”讪笑着把上官思虑放了下来。 上官思虑赶紧向恋裳依跑过来,投进了她的怀抱。 恋裳依抱着上官思虑,竟激动得哭了出来。 上官新在站在一旁,露出明媚的笑容。 上官蠡走近他们,把恋裳依还有上官思虑上官新在都拥入怀中。 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幕,似乎此时此刻是人生中最美好的。 柳黎阳揽着上官媃的肩膀,轻笑道:“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就去一个隐秘宁静的地方隐居,过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上官媃面带甜蜜的笑容,轻轻靠在了柳黎阳的肩上。 黑狼则是一脸感动欣羡得看着一对对的。同时,他的内心也是深深祝福的。 水玲看见他那副德行,不禁鄙视笑道:“我说你这辈子,也没人愿意嫁给你了,所以现在你就羡慕羡慕吧!” 黑狼狠狠瞪着水玲,恨不得要冲上去撕烂她的臭嘴。 恋裳依闻着熟悉味道,知道上官蠡拥抱着他们,她此时感觉很幸福,直到现在,她终于知道她一直期待一个完整的家,并且贪恋着上官蠡身上的味道。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刻的宁静和欢喜之中,一个突兀的焦急的声音插了进来,“喂,上官蠡,京城出事了,你他娘得怎么这么悠闲。” ------------ 第一百一十九章:传闻将军和嫔妃有染 突然出现的炆菱狄叟告知他们,后宫内已经乱成一团。同时,右相和太尉以扰乱宫闱的罪名把将军文漓风打入天牢。 花葬魂听后,眨巴着眼睛,不禁弱弱问道:“徒弟,难道你任命的将军给你戴绿帽子了?” 此时,多方都向花葬魂投去死亡射线,而上官蠡的脸色阴沉不已。 花葬魂感觉到来自四周的敌意,赶紧乖乖得把嘴闭严。 沉思了一会,上官蠡对着所有人说道:“我们现在赶紧回京城”。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看着上官蠡疑惑得问道:“爹地,你会带上我们吗?” 上官蠡蹲下身,看着他们柔嫩的脸蛋,捏着他们柔柔的身躯,温柔道:“当然,不光你们去,还有你们的娘亲,姑奶。”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不禁蹦蹦跳跳,发出欢呼声。 恋裳依看着他们的开心的小小身影,眉头紧紧拧着,低着头,陷入沉思。 就这样,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得上路了。 由于上官媃长时间没有回到京城,上官蠡便建议她去皇陵去看看他皇祖母,也就是上官媃的生生母亲的墓。 上官媃欣然同意了。 而恋裳依实则不愿意回到京都,可是每当她看到上官思虑和上官现在的兴奋劲,就根本无法说出这种想法,使她生生难受。 回京都的路上,恋裳依就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面对上官蠡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官蠡似乎很了解她的想法,便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此次我会好好解决的。” 恋裳依内心反倒是沉甸甸的,似有一座大山压在上面,压得自己要喘不上气来。 回到皇宫,恋裳依看着这久违的建筑,内心笼罩一层惊慌与凄凉。 可是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则是开心地不得了,四处跑,四处看,对于这种奢靡瑰丽的建筑,他们似乎很着迷。 上官蠡回来后,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听说文漓风早上要在天牢中自刎。 他把当场的所有的内侍还有婢女们都找了来询问,结果那些人异口同声说:“前几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发现大将军躺在念妃床上的。” 他又叫来了念妃审问。 念妃看见他之后,吓得瑟瑟发抖,神情恍惚,直往地上磕头,并念叨着:“请皇上赐我死罪,求皇上!” 说实在的,上官蠡曾经很少见到这个念妃,顶多宠幸过她两次,而且这个念妃平时也是安于一隅,很少跟其他的嫔妃争宠。 同时,上官蠡也是很清楚文漓风的为人,他实在是不会做出这种败风坏俗的事情的人, 可是,他不明白离开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劳累一天的恋裳依早早就躺下了。 至于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两人欢快得折腾了半天,也住在临宫,早早睡下了。 上官蠡来到恋裳依的寝宫后,发现里面乌黑一片,便知道是连续几日的颠簸使她太累了。 他小心翼翼悄悄得来到她的床边,脱下衣服,便躺在了床上。 一系列动作都非常谨慎,他很怕弄出大的声响,把恋裳依吵醒。 这时,“你来了?”恋裳依沙哑着嗓子问道。 上官蠡愣了一下,“你没睡着?”他缓缓吐出一句。 “嗯”。恋裳依回应着。 这样,二人陷入僵局,每个人都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每个人的轻微的呼吸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越发的突出。 上官蠡突然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后宫中有你一人就可以,这样的皇宫到底还是应该改变一下。” 恋裳依的内心泛起惊涛骇浪,但是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情绪,平静得说道:“可是,你的那些嫔妃呢?” “放心好了,我已经给她们准备好一切,会让她们好好得度完下半辈子。” 听后,恋裳依的面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内心暖洋洋的喜滋滋的。 然后,上官蠡有些不确定得问道:“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吧?” 恋裳依淡淡嗯了一声。 这时,上官蠡却重重说道:“我们也好几年没有亲热了!” 恋裳依脸颊发红,发烫,就像是那熟透了的大虾一般。“这个,等后宫真得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才可以~~~!” 上官蠡不满地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不禁问道:“既然你那么不希望我纳妃,曾经为什么没有阻拦过我?” 恋裳依扭头借着月光看着他那如梦似幻的脸颊,温柔地笑道:“对朝廷上的事情我不了解,我只知道当时你那么选择是因为你想巩固你的江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阻拦你的。” 上官蠡的嘴角不禁咧出一个微笑的弧度。他转过身,搂过她的娇躯,手掌开始不老实,“我们真得好长时间没有亲热了。” 恋裳依还是那句“不行”。 上官蠡还是不肯罢休,赖皮道:“我想嘛!” 夜还长,这两个人得拉锯战才刚刚开始,至于最后谁说服了谁,各位看官应该清楚吃亏得绝对不是上官蠡。 翌日,上官蠡找来文漓风开始问话。 可是文漓风却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心寻死,神情悲痛之极,像是遭受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上官蠡知道文漓风一定在隐瞒着什么,而且五年前恋裳依差点葬身于火海还有孩子被打掉的事情没有解决。 可以肯定的是宫里一定隐藏着一股逆流。 恋家老宅,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咬着下唇,满脸委屈,哭诉道:“爹,此番恋裳依回来,皇上要把我们这些嫔妃都逐出皇宫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啊,爹。” 恋元宝摇了摇头,重重叹口气,“小格,五年前你三番五次害她,这件事如果让皇上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恋莲格不屑地冷哼一声,眼内透着浓烈怨恨说道:“要不是她,我现在怎么会过得这么凄惨,爹,你知道吗?五年来,皇上从来都没宠幸过我,我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啊!”说完,便开始嘤嘤哭泣。 恋元宝此时没有吭一声,只是不断叹息着。都怪自己见识短浅,曾经没有好好疼爱自己的那个“丑女儿”恋裳依。现在恋裳依是皇后,身份显贵,她要是肯帮助恋家的话,恋家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看着恋元宝无奈的样子,恋莲格更加不甘心哭诉着:“爹,连你都没有办法吗?你可知道,就连那个该死的文漓风都敢欺辱我,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听后,恋元宝震惊得看着她,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文漓风的事情跟你有关系?” 恋莲格愣了一下,赶紧强作镇定,掩藏眼内的惊慌,矢口否认道:“没,没有,爹,只是皇上不在的时候,他对我很不恭敬。” ------------ 第一百二十章:人家被咬了,讨厌呐 一大早,恋裳依用完早膳,便坐在院子里懒洋洋得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而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则在院子里追着一个球跑,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此时,水玲浑身凌乱得急匆匆气呼呼得跑到恋裳依身旁,气恼得告状道:“娘娘,那个黑狼算什么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我看他就是一个流氓。哼!” 恋裳依懒懒得抬起一个眼皮,无力淡淡得回应道:“他调戏你了?” 水玲脸红得像红富士,焦急得辩解道:“不,不是,只是他就是一个混蛋,坏蛋,王八蛋。” 恋裳依饶有兴致看着她气恼的模样,邪恶得反问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水玲鼓着腮帮子,嘴撅着,紧紧低着头。 她和黑狼扭在一起,互相厮打着,这种话让她怎么说嘛! “该死的女人,咬完我,就想跑?哼哼!没门。”黑狼扯着大嗓门这时在远处喊着。 水玲气得直跺脚,把头扭向一边,绝对不看黑狼一眼。 黑狼也不甘示弱,哭丧着脸跟恋裳依苦诉道:“娘娘,水玲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他咬住我的肩膀不放,已经流血了,到现在还疼着呢。” 水玲则咬牙瞪着他,是打算用眼神杀死他。 黑狼则悄悄回以挑衅的眼神。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早就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他们的事情,听到黑狼的诉苦后,他们赶紧跑过来。 上官思虑瞪着眼睛,疑惑问道:“黑狼叔叔,你也可以咬她嘛!” 黑狼摆出一副被雷劈后的苦逼表情。 水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恋裳依拍着上官思虑的脑袋,“赶紧去玩去,大人的事情,你们现在可不能插手的!” 上官思虑看了看恋裳依的眼睛,最后撇撇嘴,拉起上官新在就跑开了,继续玩他们的球。 随后,恋裳依转了转眼珠子,严厉说道:“你们都还是小孩子脾气,每天因为一点小事就吵架,所以本宫要罚你们,哼哼!” 水玲和黑狼怔愣了一下,然后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恋裳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嘿嘿,本宫就罚你们马上成亲好了。”恋裳依此时扔出一颗炸弹。 不会吧?水玲处于崩溃的边缘。 啊哈?黑狼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恋裳依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表情,嘴角上扬出一抹笑意,淡淡说道:“你们想和对方成亲吗?” 他们两个一致得快速摇着头。 “对啊!你们两个这么不希望和对方成亲,所以本宫让你们两个成亲,也就是说要惩罚你们一辈子,好了,就这么定了!”恋裳依擅自决定得说道。 怔愣过后的黑狼,似女子般委屈得骂道:“恋裳依,你好讨厌。”便头也不回得快速跑开了。 水玲则一副无语的表情,用右手的拇指指了指黑狼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眼神充满疑惑得看着恋裳依。 看到他们两个这般,恋裳依不禁不顾形象得“哈哈”大笑出声。 这时,一个酸溜溜的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姐姐,什么事让您笑得这么开心啊?” 他们不禁向院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袅袅走了进来,嘴上衔着得体的笑容。 看清来人后,恋裳依竟也笑靥如花,甜腻得说道:“妹妹,你来了,没什么大事,只是跟身边人打趣,你也知道本宫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的。” 水玲疑惑得看着来人,她还是搞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只是恋裳依的脸上明媚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姐姐是好惬意,而我们这些人在几日后将要被逐出宫,姐姐此番回来,还真是给妹妹带来很大的灾难呢。”恋莲格突然直言不讳说道。 任何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敌意和恨意,所以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直直得看着恋莲格。 恋莲格感受到从旁边直视过来的灼灼目光,便看过去,结果见到两个糯米团子站在那里,当下心里涌现滔滔怒火。这就是恋裳依的儿子,凭什么,凭什么恋裳依有孩子,而她就没有。而因为恋裳依的存在,皇上只宠幸过她一回。如何让她不气,不恨? 但是,恋莲格表面上还是很和蔼的,她蹲下身,笑着对上官思虑两个人说道:“好可爱的孩子呢,过来,让我这个母妃来看看。再过几天,我就不是你们的母妃呢。”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看着恋莲格的慈眉善目,他们的内心反倒是涌上一股寒意。 恋裳依不想恋莲格此时颜面受损,便赶紧说道:“孩子们怕生,妹妹还是不要介意。” 恋莲格巧笑嫣然说道:“怎么会呢,这么可爱的孩子们,我怎么会责怪呢。倒是姐姐你,最近还是小心点为妙,皇上把我们这些妃子们都送出宫,虽说我们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我们的未来也没什么指望了,所以很多嫔妃恨你恨得不得了呢。”她的言语中诸多劝诫,可是她的眼中包含浓浓的寒意。 恋裳依平息下内心的怒气,和颜悦色说道:“你们出宫后,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比本宫强很多。倒是本宫一辈子要生活在皇宫这个牢笼里,哎,孤苦伶仃得,要一个人吞进所有的苦水。” 恋莲格反倒“哈哈”大笑出声。 笑声过后,她又继续酸不溜丢得说道:“姐姐真会说笑,姐姐真是好福气呢,皇上与你伉俪情深,愿意只专宠你一个人。我们这些妃子求了几生都求不来这样的福气呢。” 至此,恋裳依反倒是觉得如此的谈话没有丝毫意义,也就避开了现在的话题,反问道:“想必妹妹今天来时辞别的吧!其实姐姐这两天也想去看你呢,毕竟你将要离开皇宫,而且你离开之日,姐姐不忍离别的场面,也确实无法送你。没有想到,你倒先来了,妹妹的不舍之情本宫是知道的,好了,本宫也有些累了,水玲,送客了。” 恋莲格气闷得看着恋裳依,随即狠狠瞪了挡在她面前的水玲,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在离开这个院子之前,她瞄了那两个糯米团子一眼,眼内开始闪烁着阴狠的寒光。 恋裳依,你以为到此为止你是赢家,那你就错了,现在一切还没结束呢!等着瞧吧! ------------ 第一百二十一章:上官思虑被劫 恋莲格走后,恋裳依撇撇嘴,斜挑着眉梢,学以往那些嫔妃的模样,嗤之以鼻说道:“这个蠢货竟然坏了本宫的兴致,哼!念在这次是第一次,本宫就不予追究了,来,玲玲,跟本宫回宫里去。”说完,缓缓站起来,袅袅得走到水玲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 她这一系列动作不仅有大家闺秀的模样,还给人一种地地道道的奸妃的印象。 水玲无语中,嘴角开始抽*筋。心里暗想:这丫的犯了什么病,偏偏摆出这幅别扭样。 这时,恋元宝大步得向她们这边移来。胖胖的身躯上的赘肉随着走路的颠簸而上下颤悠。 他走近后,要恭敬得跪下去行礼。 恋裳依赶紧拦住他,巧笑道:“父亲,父女之间又何必顾忌这些繁文缛节,您还是赶紧起来吧!” 恋元宝直起身来,恭敬得低着头说道:“如此一来,为臣也就谨遵皇后娘娘的懿旨了。” 他们两个找了一处四周景色秀丽的楼阁坐了下来。 恋元宝率先开口道:“这几年为臣一直担心皇后的安危,还好老天有眼,皇后能得以重归,真是可喜可贺啊!” 恋裳依只笑不语,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她只想听听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至于其他的虚假的嘘寒问暖还是免了吧! 看着恋裳依淡淡的反应,恋元宝有些不自然强颜欢笑道:“其实是这样的,再过两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你都应该回家去看看她,哪怕是烧只香也是好的。” 此时,恋裳依没有那么云淡风轻了,她想了想,便认真得说道:“好吧!父亲,两天后,我会回去的,还劳烦父亲打点好一切呢!” 恋元宝脸上顿时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如此甚好,甚好啊!” 他现在也想通了,恋裳依好歹都是出自恋家的人,无论她对恋家有什么成见,她都不会陷害恋家。 而朝堂上皇上和各个臣子都会顾忌恋裳依的面子,不会针对恋家的。 所以他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努力跟恋裳依交好。 一天过后,上官媃要离开京都回到逸新宫,随行得还有柳黎阳,黑狼和水玲。 恋裳依很舍不得他们,皇宫中已经够冷清了,现在连这些亲近的人都要离开了。 可是她也无法留住他们,只能深深祝福着他们。 离别之际,宫门外,恋裳依拉着水玲说道:“如果黑狼欺负你,你就回来找我,我帮你出气。” 水玲狠狠瞪她身后的黑狼一眼,趾高气扬得说道:“他敢?小心我扒了他的皮!” 恋裳依哭笑不得,跟黑狼呆久了的水玲已经完全变身为母老虎了。什么时候自己能有这么霸气呢。 上官蠡拍了拍柳黎阳的肩膀,叮嘱道:“我姑姑就拜托你了。” 柳黎阳重重点了点头。 上官媃则不舍得紧紧抱着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二人。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早已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跟个泪人似的。 临别赠语后,他们四人上了马车。 马车载着他们渐渐远去。 直至马车变成一个圆点,消失于天际,恋裳依好好安抚了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后,便瞅着上官蠡不禁问道:“你培养的得力手下,一下子消失了两个,你心疼不?” 上官蠡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慢慢说道:“这个吗?” 他又看恋裳依一眼,发现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得看着自己,便不禁笑道:“心疼有何办法,难不成我现在把他们抓回来?更何况我根本不是姑姑的对手。哎!” 意识到上官蠡存心逗弄自己,恋裳依冷哼一声,就往宫内走去。日子长着呢,她想报仇,有得是机会, 恋裳依生母的忌日那天,恋裳依早早就起来,带上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坐上宫辇就来到恋家。 恋家门口早已有浩浩荡荡的一排人在那里等候,每个人装扮得非常得体隆重。 一看到恋裳依下马车,恋元宝赶紧跑了过来,涎着笑脸躬身说道:“娘娘辛苦了,是否需要在内室休息一下?” 恋裳依笑着摇摇头,儒雅得说道:“父亲,本宫直接祭拜母亲就是了。几年没有回来祭拜,着实是我这个当女儿的不孝呢。” 恋家当家夫人,也就是恋裳依的二娘,得体温和的笑道:“娘娘有这个孝心就够了,娘娘的母亲也会理解娘娘当时的处境。哎!只是可惜我那个可怜的妹妹了,如果她还在,看见娘娘,一定会开心地不得了的。”说完,径直抹了抹眼泪。 恋裳依内心冷笑,不得不说这个二夫人真有演戏的本事,在现代的话,没准还能那个奥斯卡奖项呢。 “二娘,休要如此。一向慈善的母亲定不希望在世的我们为她伤心流泪的,好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恋裳依说完,就要率先往府内走去。 二夫人看着恋裳依身后跟着的两个糯米团子,轻笑道:“哎呀,两个小皇子好可爱啊!”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看着她,看了半天后,竟然丝毫不给面子的扭过头去。 恋裳依不禁拍着他们两个脑袋,笑道:“你们两个竟然如此不懂事,还不快叫外婆。” 迫于无奈,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才弱弱得叫了声“外婆”。其实他们两个着实讨厌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老太婆的。 然后,他们又冲着恋元宝叫了一声“外公”。 恋元宝听后开心地哈哈大笑着,道了句“真是我的好外孙。” 随后就和二夫人领着他们去了祠堂。 来到祠堂后,恋裳依看着较新的排位上面刻着恋元宝之妻。不禁自嘲得暗想:如果不是自己身份的缘故,恐怕自己的母亲牌位连恋家的祠堂都进不来。 恋裳依带着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给母亲上了一炷香。 恋元宝则叫人备好了酒菜,把他们三人请到内堂。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酒菜,恋裳依突然觉得胃口尽失,匆忙得象征性吃了几口,便跑到院子里透气。 信步走在恋府内,恋裳依看着周围的景物依旧,只不过物是人非。 想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旁边只有小小的陪伴,虽然那个时候自己走到哪里,都会被嘲笑和欺诈,但是自己却异常地勇猛,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自己。 而明明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却像是发生在昨天,真是时光荏苒,穿梭如箭,不留下丝毫的印记。 走了一会,她突然觉得有些寒冷,便缩了缩衣服,打道回府。 但是突然出现的恋莲格却这时拦住了她。 恋裳依轻笑道:“妹妹,今天何故拦住本宫的去路?” 恋莲格不屑得挑着眉头,生冷冰硬得嘲讽道:“恋裳依,我没有时间跟你玩嘘寒问暖的恶心人的游戏,而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做一件事情。” 恋裳依有些不解得看着她,怒骂道:“恋莲格,你想造反吗?竟然这么对本宫说话。” “哈哈哈”,恋莲格反倒是疯狂得笑了出来,而后轻蔑笑道:“没错哦,我是想造反,你知道吗?你的宝贝儿子上官思虑可是在我的地方作客呢,你跟我耗在这,如果我的手下们耐心不够,嫌他吵闹,一刀了结他。到时你可不要怪我哦!” 恋裳依咬牙,气恼得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他们两个明明好好地在府里呆着的。” 就在这时,上官新在向这跑了过来,等他来到恋裳依的面前,他便焦急得说道:“娘亲,不好了,思虑不见了,本来他明明说去茅房的,可是他去了好久,我就去找他,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在茅房里。” 恋裳依狠狠地怒瞪着恋莲格,恨不得马上上前撕了她。 恋莲格恶毒得笑道:“姐姐,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我的地方吗?至于新在,还是不要带去了,毕竟刚才的事让新在知道的话,对他可是没什么好处。” 恋裳依当然明白恋莲格话中的意思,只有骗上官新在说道:“思虑去了一个地方,我这就去接他,你在这里等我们就可以了。” 上官新在疑惑得看看恋裳依,又看看恋莲格,想了一会后,便点了点头。 这时,恋莲格就往府外走去,恋裳依跟随着她。 只是,上官新在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他眼珠一转,也向府外走去,上了宫辇,往皇宫的方向行去。 ------------ 第一百二十二章:你未必也太心急了 恋裳依跟着恋莲格坐上马车往城外行去。 马车飞速得经过城门,来到一片比较偏僻的树林。停在了一个较为隐蔽的院落前面。 下了车后,恋裳依左右望了望,周围郁郁葱葱,绿色环绕,景色秀丽,这里还真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同时,房屋的建筑较为简单,却不失别致。她不禁皱着眉头,不悦问道:“恋莲格,你是打算把我囚禁于此吗?” 恋莲格咯咯笑了笑,开心地说道:“姐姐,你未必也太心急了,妹妹为您准备的节目怎么会这么无趣呢?” 突然,她又把脑袋凑到恋裳依的面前,狞笑着:“一会啊,姐姐一定会感谢我的。走吧,进去吧!”说完,就带头往屋内走去。 恋莲格的阴狠的面容使恋裳依的内心不禁泛着嘀咕。 但是她咬了咬牙,看着恋莲格的背影,便跟着她走了进去。 她们来到院子里较大的一个房间的门口,里面传出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恋莲格大力得推开房门。 恋裳依瞪着眼睛看着房内三个身材魁壮长相俊美的男子。又看了看恋莲格,不明白她这是何用意。 而那三个男人本来坐在一个桌子旁,说说笑笑,好不惬意。现如今,却被两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断。 恋莲格看他们有些怔愣,挑着眉头,不爽得说道:“我来了,你们不欢迎吗?” 这下那三个男人缓过神来,站起身,围绕着恋莲格,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男人谄媚笑道:“您来了,我们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说完,看了看恋裳依,不明所以问道:“她?” 恋莲格瞄了瞄男人们炙热的眼光还有恋裳依,不屑得打消他们的幻想,继续说道:“她是用来给何二享用的,他人呢?” 三个男人如遭晴天霹雳,不禁都齐刷刷得看着恋裳依。内心感慨:真是个美人,可惜了,可惜!! 恋裳依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那几个人轮流向她这边投来目光,使她的浑身不禁冒着寒意。 恋莲格嘲讽得清了清嗓子,使那几个犹在怜香惜玉的男子回过神来。 “何二在后院劈材呢。”那个高个子男子进而笑嘻嘻说道。 恋莲格阴沉着脸,冷冷训斥道:“还不快点把何二给我叫来,至于她,”伸手指了指恋裳依,“把她给我带到东边的一个厢房内。” 那三个男人慌张得按照恋莲格的指示去做。 而恋裳依却被他们带到那个四处透着寒气的房间,房间内各个角落里覆盖一层厚厚的灰尘,并且还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恋裳依不禁深深吐出一口气,她不明白恋莲格到底想干什么。 不一会,房门就被大力打开,恋莲格的身影投射了进来,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魁梧高大的男人。 男子长得憨憨的,皮肤黝黑。 此时,恋莲格却说道:“就是她了,何二,你一会可一定要让她永远都忘不了你。” 何二脸上立刻绽放傻乎乎的笑容,更不断得摩拳擦掌。 恋裳依愤恨并且阴狠得咬牙道:“恋莲格,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哈哈哈”恋莲格嘲讽似的大笑出声。 笑罢,她冷冷说道:“恋裳依,你的宝贝儿子上官新在已经去皇宫里求助,一会皇上就会赶来,而他正好看见你们上演的戏,岂不是好?而且你也没得选择,你现在处在我的地盘,你的儿子上官思虑也在我的手里,不想他马上没命的话,你还是乖乖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吧!”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是不假,而恋莲格的心恐怕比穿肠毒药还要恶毒万倍。“皇上他一定会杀了我。那么,你能不能先回答我这个将死之人一个问题?” 恋莲格忍住不耐烦的情绪,说道:“好啊,那你说说看吧!” 恋裳依眼中透着如针尖般的寒光,冰冷得问道:“五年前,是不是你下的红花杀了我的孩子,逼死小小,并派刺客杀我,还有在我的寝宫里放了那场大火,是不是?” 恋莲格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旧事重提,连当年的旧账也揪了出来。 随即她淡淡笑了一下,淡定得说道:“怎么说呢,我只是当时合谋陷害你的人之一,你也不想想到底有多少人恨不得食汝肉呢,饮汝血。” 恋裳依痛恨得看着她。 而恋莲格感觉到恋裳依的怨恨,内心却有一股快感。只要恋裳依越发痛苦,她就会越开心。 恋裳依继续阴冷得问道:“我想,在我离开皇宫的那段日子里,是你派刺客杀我的吧?那你的同谋到底是谁?无论如何,至少也要让我死得明白些。” 恋莲格不禁冷笑,眼内透着嘲讽,啧啧乍舌:“恋裳依,你也需要同情吗?既然你如此恳求我,我就告诉你,你离开皇宫的日子里,我可是找了很多杀手来杀你,可是你的命竟那么硬。而我的同谋者有淑妃,文妃,菱妃。你看看你自己,多么讨厌啊!这么多人都想害你呢。” 说罢,她摇了摇头,用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恋裳依,整理一下衣衫,高傲得说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好戏开始吧!”说完,向何二使了一个眼色,自己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何二把门快速得关上后,眼内闪着炙热的目光向恋裳依扑来。 恋莲格看着紧关的门,嘴角漫上一抹邪恶的笑容。恋裳依,你的好运到此为止,等上官蠡赶到,你就接受被逐出皇宫的命运吧!到那时,上官蠡会把我们这些嫔妃重新接回宫中吧? 她回到刚刚和恋裳依到达过的房间,坐在桌子旁,稳定住自己激动的内心,拿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上官蠡带着一些人急匆匆赶过来。 当他看到恋莲格一副惬意悠哉的模样,拧着眉头阴冷得问道:“恋裳依呢?你到底做了什么?” 恋莲格此时愣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内蕴含着泪水,嘟着嘴说道:“皇上,您在说什么呢,明明是姐姐自己要来这里的,是想见一个人。” 上官蠡伸手快速粗鲁得拉过她的胳膊,浑身散发着煞气得大怒咆哮道:“快说,朕的耐心有限,她到底在哪里?” 恋莲格吓得毛骨悚然,但是她勉强平静下自己的骇然的情绪,胆怯得说道:“他在东边的厢房。” 上官蠡听后赶紧向东边的厢房跑去。 恋莲格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而跟着上官蠡一起来的上官新在若有所思得看着她。 上官蠡来到恋莲格房间的门外,却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他惊慌得要推开门。 这时,恋莲格赶紧跑上来,阻拦道:“皇上,无论如何,您都要留姐姐一命啊!” 上官蠡气恼得推开她,大力得推开房门。 摔倒在地的恋莲格内心冷笑着。 而推开门的上官蠡看见里面的景象后,惊呆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大结局(1) 房间内,一个高大的男子疼痛的哀嚎着,并且不断在地上翻滚着。鲜血不断从他身上汩汩流出。 满地的殷红的斑斑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只有恋裳依在一旁的气定神闲得坐着,仿佛她身处在一个平静优雅的地方。 震惊过后的上官蠡深深呼出口气,拧着眉头,扭头阴冷得看着恋莲格。 而恋莲格看到里面的这番景象后,张大嘴巴,瞪着眼睛,满脸无法相信的表情。 这时,恋裳依率先说道:“恋莲格,既然你三番五次要加害于我,那我就陪你斗一斗,事到如今,你已出局。” 恋莲格不相信得往后退去,缓缓得退去,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惊恐得转过身,要逃跑。 可是,上官蠡的侍卫却堵住了她的退路,冷眼得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已无生还希望的恋莲格不禁得腿脚发软,跌倒在地。 由于恋莲格被圈禁起来,她的那些胆小怕事的手下们便想也没想得招供了,而上官思虑自然而然就获救了。 最出人意料的是在树林里的别院里被抓获的三个男人招供,他们竟都是恋莲格的男人,这几年来,每隔个三个月,她就会以各种借口出宫,然后去找他们,享受鱼水之欢。 上官蠡雷霆大怒,立刻下令把恋莲格凌迟处死。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戴绿帽子,而且竟然是那么多人那么多年。 皇宫的书房内,上官蠡下令后,全身瘫软的无法哀求的恋莲格和那些男人们全都被拉了下去。 这时,恋莲格贴身丫鬟柳绿赶紧扑上前来,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得哭泣道:“皇上,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皇上。” 上官蠡面无表情,冷笑道:“你倒是机灵,竟也猜出下一个就要轮到你了。” 柳绿赶紧跪着往前爬几步,然后泪眼朦胧说道:“皇上,我这个丫鬟的怎么可能管得了主子的事情。呜呜!!”说完,拭了拭泪水,可是新一轮的泪水又从眼角流淌而出。 上官蠡皱着眉头,不屑得说道:“你的主子做什么坏事,你很清楚,可是你却一直为虎作伥,朕怎么可能饶你呢?” 柳绿为求自保,便说道:“奴婢也劝阻过她啊!就比如皇上你不在宫中的时候,她竟然看上了文将军,所以想尽所有办法去引诱文将军,可是文将军始终对她不屑一顾,心怀怨恨的她竟然在文将军的饭菜里下了药。奴婢劝阻她,可是她却狠狠责罚奴婢,奴婢是真得没有办法啊!” “等一下”上官蠡站起来怒喝道,“你说她勾搭文漓风不成,竟然还敢下药?” 柳绿由于上官蠡的剧烈反应着实吓了一跳,吞咽口口水,重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当时文将军为了逃离她,竟然飞走了,可是第二天竟然传闻文将军和念妃有染,所以奴婢当时就猜想恐怕是当时文将军神志不清,才和念妃发生这种事情吧!” 上官蠡跌坐回椅子上,这回他都想明白了,怪不得文漓风一句都不肯为自己辩解,只为一心求死。 文漓风啊文漓风,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上官蠡阴翳得看着柳绿,冰冷得对侍卫说道:“押下去,午时斩首!” 柳绿的念想幻灭,她不相信得看着上官蠡,不服气说道:“奴婢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你要这么做?” 直到侍卫把她带走,她还扯着嗓子问为什么。 上官蠡又下令把文漓风贬为平民,并且把念妃赐给了他。 文漓风则感恩戴德,他知道皇上是不忍心杀他,但是面子上过不去,只能把他贬为平民。 待到良机,皇上还是重新重用他的,想到这里,他的人生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几天之后,炆菱狄叟带着他的六岁大的女儿来辞行。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是最伤心难过的,因为他们已经喜欢上这个可爱漂亮调皮的姐姐,可是现如今却要被迫与她们分开。 而恋裳依也是很舍不得炆菱锶鸢的,她完完全全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对待了。 “十多年后,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炆菱锶鸢临上车之际,咧着嘴,摆摆手,露出两颗健壮的小虎牙调皮得说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恋裳依的愁绪倒也消失了一些,内心着实轻松不少,她笑着点点头。 上官思虑和上官新在也点点头。 上官思虑期待得说道:“下次你回来,我一定会带你去很多地方游玩。” “那说定了。”炆菱锶鸢呵呵笑着说道,然后钻进马车里,坐了下来后,她的泪水哇哇往外流。 炆凌狄叟不由得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我会常带着你回来的。” 恋裳依把他们送走后,内心更加凄凉空落。 夜晚,风冷气清,恋裳依独自坐在院落里看着天上的隐隐约约的月牙,以及点点的闪耀着的繁星。 上官蠡批完奏折,来到她这里,看到她孤独削弱的背影,眼内闪过一丝心疼。便来到她的旁边坐了下来,轻声安慰道:“放心好了,他们会回来看你的。” 恋裳依依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本来身边围绕着些亲近的人,可是转瞬间,物是人非。 和自己的亲近的人都相继离开,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想到这里,她扭头看着他打趣道:“对了,你把那些嫔妃送走了,如果你后悔了,怎么办?别忘了,你可是金口玉言。|” 上官蠡沉吟了一会,开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说道:“如果我要是真得后悔,该如何是好呢?”他的脸上还透露着愁苦。 恋裳依恶狠狠地盯着他,打算他要是说出一句不顺听的,下一秒直接狂扁他。 上官蠡接收到恋裳依凶神恶煞的目光,不禁调笑道:“我想了想,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我哪有时间后悔啊!” 恋裳依开始挥舞着拳头,要找他算账的模样。 上官蠡笑罢,便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 恋裳依突然抱着他的一个胳膊,呵呵笑着,把头窝进他的怀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上官蠡面露微笑道:“还记得我以前疯疯癫癫的时候吗?” 恋裳依狐疑地抬头看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起那个时候的事情,随即点了点头。 上官蠡继续说道:“其实,那个疯癫的我是真得很喜欢你的,晚上,你却狠心得让我睡榻上,半夜时分,我抵抗不住寒冷,便跑来和你一起睡,可是,你却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不但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还死死得抱着我。” 恋裳依怔住了,这家伙那个时候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上官蠡又得意说道:“其实,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时不时拉着你的手,可是笨笨的你,压根什么都没察觉到。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呢?还好有我接收你。”说完,他戏谑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便猖狂得大笑出来。 恋裳依大大咆哮一声“上官蠡”。 周围栖息的鸟儿尽数飞散,以逃离这个有魔音侵扰的地方,虫儿也尽快躲了起来,以防遭逢什么劫难。 紧接着,园子里不断传来男女的嬉笑声和打骂声。 对于他们而言,真正的幸福,由此展开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大结局(2) 十五年后,京都内 一个面容清丽的粉裙少女游逛在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四周的叫卖声不断。 她的眼内闪着兴奋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并且不断左右观望,似乎对周边的事物特别好奇与欣喜。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绝美男子。 他的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少女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看,就怕如神祗般俊美的男子从眼前凭空消失。他大概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就在男子将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刻,她色心陡然上升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男子转过头,眼中透着探寻与疑惑得看着她,并下意识得缩回自己的胳膊。 少女尴尬了,她手停在空中,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她的娘亲教过她,遇见好男人千万不要错过,要使出无数坑蒙拐骗的手段把他弄到手。她的父亲教过她,人在世,该出手时候就要出手。 所以她出手了,但是她却不知如何坑蒙拐骗了。 “哎呦,我肚子好疼啊!”少女临场硬着头皮得面容扭曲,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然后,眼睛偷偷瞄了他一眼。 男子眼内没有任何波澜,并且也没有继续理睬她,而是冷冷得转过身向前走。 少女气恼之下,“腾”地站了起来,跑到男子的前面,拦住了他,不爽得质问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我都那样了,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男子挑了一下眉头,无奈得摇着头,叹息道:“你不是活蹦乱跳吗?更何况你也够大胆的,竟然当街拉住陌生男人不放。” 其实,追求他的女子多如牛毛,但是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举止儒雅,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可是这个女人未必也太不成体统了。 少女被男子斥责得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了半会,便又低着头红着脸开口征询道:“美男,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家里高堂都健在吧,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一定会努力跟你的父母好好相处的。”说完后,她悄悄抬头看着那名男子,却发现哪里还有那名男子的身影。 她赶紧向前望去,发现原来那名男子已经走远。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男,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见面的机会。 突然,她的肩膀被狠狠拍了一下,她不爽得回过头去。 水玲掐着腰,捅着她的脑袋,恶狠狠得说道:“死丫头,谁让你乱跑的,我们必须赶快进宫,否则天晚了,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少女撅着嘴,委屈得拉着她的胳膊说道:“娘亲,我刚才看见一个美男,真得好美啊!” 水玲毫不留情得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怒责道:“原来魂被勾走了。” 然后,她看着自己女儿那副可怜的模样,坏坏得笑道:“你想看美男嘛!宫里有啊!娘娘的儿子不出意外应该是超级美男,包你看个够。” 李灵狐疑得看着自己母亲招牌式的狐狸笑,小声嘀咕着:“真得,假得?” 就这样,二人直奔皇宫而去。 时隔多年,恋裳依再次见到水玲,内心是说不出的激动与开心,她不禁拉着水玲的手问东问西。 她们二人相谈甚欢,可是,李灵坐不住了,不禁左右望望。 周围的宫殿富丽堂皇,摆设铺陈华丽。 闲不下来的她好奇心大起,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 霎时,她看到一张贵妃椅的旁边案上放着一个图纹秀美,质地精致的瓷瓶,她不禁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得摸了摸。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浑厚充满磁性的男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她不禁回过头去,却意外得瞧见那个白天街上看见的美男,而且不是一个美男,而是两个美男,并且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她激动得张大口,并且快速缩回自己的放在瓷瓶上的那只手。 “啪嗒”异常清脆的一声钻进各人的耳朵里。 殿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向声音源出看去,只见地上赫然出现瓷瓶的碎片。 水玲一见,怒了,来到她的旁边,大力得拍着她的脑袋,气恼道:“该死的丫头,你不给我惹祸,就闲不住吗?” 李灵委屈得往后躲。 这时,恋裳依快速得拦住水玲,并轻轻得拉过李灵,对水玲说道:“不过就是一个瓶子,至于置这么大的气吗?”说完,自顾自地,把李灵拉到垫子旁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着李灵。 上官新在不禁添油加醋,“母后,我记得那个可是你最喜欢的瓷瓶。” 李灵听后身体不禁抖了抖。 恋裳依瞪了他一眼,抚摸着李灵的手背,开心地说道:“莫要听他说,你能来看本宫,本宫可是很开心的。水玲,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本宫,越看越喜欢呢。” 上官新在看着自己母后的开心劲,内心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那个李灵化作癞皮狗,天天粘着他。 情景一: 他走在花园里。 李灵突然拦住他的去路,笑呵呵说道:“新在哥哥,你是否要去找娘娘呢,好巧哦,娘娘也让我去呢。” 他不吭一声,干脆绕过她直接走去。 情景二: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梦里的他总是感觉有些不寻常,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忍着困劲,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发觉怀里有什么东西在乱动。 他心脏乱跳,摸了摸怀中的不明物体。 而那个所谓的不明物体抬起脑袋,懵懂得看着他,“新在哥哥,娘娘说我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而我今天晚上好冷啊,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不过,你的怀抱真得好温暖哦!”说完,继续在他的怀抱中鼓动着。 上官新在看着她,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啊”仰天长嘶冲上云霄。 第二天,宫中传遍,最冷的皇子上官新在却被一个黄毛丫头占尽了便宜。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如斯!! 情景三: 上官新在在书房里苦读,意识已经完全融入书中,竟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悄然而入。 只是读书中的他突然觉得肩膀上有阵阵酥麻的感觉,令他心头不禁一松,神智更加清明了。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缓缓回过头去,发现李灵神情认真得站在自己的身后。 而她的两只柔荑小手在自己的肩膀拿捏,并慢慢往下滑。 他咬了咬牙,恨声道:“出去!” 但是,李灵却像是没有听到般,瞪着水灵灵清澈的大眼镜,天真得笑道:“新在哥哥,你读书很累的,我来帮你放松嘛!以后我也这么伺候娘娘和皇上,呵呵!” 上官新在精神世界彻底崩塌了。 以上的种种情景,只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不堪忍受的上官新在便向恋裳依诉苦,希望自己母后能阻止李灵,而不是纵容她继续对自己胡作非为。 结果,恋裳依露出腹黑的笑容,假意规劝道:“儿子,你年纪比她长了六岁,按理说,凡事都应该让着她。而且李灵这个孩子,天真单纯得紧,母后也担心她会受到哪一个坏人的欺骗呢,所以你就多帮助她嘛!” 一向听话的上官新在并没有继续说什么,他知道母后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过,让他任人宰割,休想!!他自己会马上解决这件事情。 ------------ 第一百二十五章:大结局(3) 连续三天过去了,上官新在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在皇宫中。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逃离宫中,只为躲这个一直纠缠着他的李灵。 恋裳依的寝宫内,李灵跪坐在恋裳依的旁边,依偎在她的怀里,不断抽泣着。 水玲坐在恋裳依的对面,瞄了一眼特别依赖恋裳依的女儿,叹口气道:“娘娘,这件事你也管不了的,孩子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婚姻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做主吧!” 恋裳依不禁也唉声叹气,摸了摸李灵的秀发。 李灵肩膀不断耸动,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看着恋裳依,小心翼翼问道:“娘娘,新在哥哥是不是讨厌我?如果这样的话,我会离开这里,以免新在哥哥因为我的缘故而不回宫了。” 恋裳依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安慰着:“傻孩子,他怎么会讨厌你呢,只是他这个人不善于表达而已。” 听后,李灵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泪水不断滑落,“他是讨厌我的。”语气是非常得肯定,并且包含着浓浓的悲伤。 就这样,在宫里住了没有多久的水玲带上自己的女儿李灵就离开了,任凭恋裳依怎么规劝都无济于事。 话说,上官新在离开皇宫后,少了旁人的干扰,他是感觉轻松自在的,但是内心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也没有想太多,还是继续他的旅途。 在此过程中,他遇见很多对他投来异样目光的人,尤其是女人,一个个都是眼含爱慕。 可是,每当这个时刻,他就会想起李灵明亮清澈的眼睛,不包含任何杂质,就像是星空中璀璨的星星。 有一天,他独自一人走在一条街上。 突然,几个打扮花红柳绿的女人跑过来拉住他,并且面带微笑说道:“这位大爷,你去哪里?何不跟我们进去乐呵乐呵?”说完,几个人就使劲拉着他往房子里面走。 不明所以的上官新在要摆脱她们,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这些女人力大如牛,看着他眼睛直冒红光。 心存疑惑的他也就拧着眉头顺着她们走进那个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内,他左右望了望,这里布置铺陈华丽,而且俗气不堪。最主要还有一股浓烈的糜烂气息。 这时,老板娘赶紧跑过来,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便谄媚笑道:“想必公子是第一回来到我们这里,待会保准公子你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然后,便扭头对着其他的女人说道:“好好伺候着。” 就这样,上官新在走上通向二楼的楼梯,那几个女人快速得把他拉进一个包间里,然后开始轮番唱曲和跳舞。 上官新在看着这几个人的粗俗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表演,兴致全无,起身就要离开。 恰巧这时,又有人在房间的圆桌上摆放了酒菜。 上官新在也丝毫不客气,反正他肚子饿了,便大快朵颐起来。 那些女人粘在他的身边并且不断给他倒酒。 他也是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得喝下烈酒。 这是他出宫后,第一次感觉人生可以如此的痛快。 过了一会,吃饱喝足,他便发觉不对劲,因为他的腹部慢慢聚集一团火,越烧越烈,弄的他全身异常发热,着实难受。 那些女人眉开眼笑得看着上官新在的意识渐渐模糊,神智越发不清醒,便一股脑得冲上前去,抱着他开始乱啃。 毕竟她们一直服侍的男人都是脑满肠肥的,其貌不扬的,所以今天大街上一见到这么俊美的公子,她们便把持不住得围着他。 而且从这位公子行为上,她们也可以猜到他从未涉足烟花之地,从他的穿着上,也可以看出他非富即贵。想到这里,她们更加兴奋,与这样的公子春宵一刻,就算他不给银子,又有何妨。 上官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一般,而这些女人的身体就像是清凉的水,与她们肌肤相磨,就像是轻撩着清水一般,令人浑身的不适舒缓一些。 渐渐地,他也渐入佳境。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抱起一个女人,她的身上乱啃。 而其他的女人也不放过他,柔荑小手不断拂过他的身体,弄得他身体内的烈火燃烧得更盛。 现在身体内的炙热的感觉已经完全焚烧掉上官新的理智。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呼唤,“新在哥哥。” 紧接着,又一声呼唤“新在哥哥,你的怀抱好温暖哪!” 而眼前仿佛立着一个妙龄的少女,她巧笑嫣然,天真活泼。她虽然有些呆头呆脑,但是却异常可爱。 上官新在突然停下了动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发觉原来刚才的一切是幻觉。 此时神智稍微清醒一些的他冷然看着那些在他身上乱啃的女人,而身体的热浪一浪接过一浪,越发炙热。 他一发狠,使出他父亲教给他的最强招式。 沉浸在快乐中的女人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突然对她们出手,而且下手这么重。 当她们跌倒在地,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血液逆流,鲜血上涌,她们有些害怕惊慌得看着走出来的那个脸色阴沉红潮的男人。 上官新在嘴角咧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以往听说过,却没有接触过。不过,还真是不知羞耻,竟然给我下药,你们以为小小的伎俩就能控制得了我吗?”说完,从散落的衣服里掏出一个药瓶。 从瓶里倒出一粒药,服了下去。 这个可是柳黎阳姑爷爷给他们配置的,能解百毒呢。 他慢条斯理得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可是,不识好歹的老板娘却拦住了他,脸色不好,阴沉得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这是供爷们享乐的,现如今你却打伤了我们这的姑娘,还想轻易走出我们这里吗?” 上官新在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继续理睬她,要绕过她,向门外走去。 可是老板娘手下的打手却盛气凌人得拦住他。 老板娘面露得意,“公子,我们这可是有背景的,如果得罪了我们,公子,小心命不保啊!” 直至整个乐坊被毁,老板娘此次才知道此次的的确确把一个瘟神引了进来。 翌日,上官新在来到一个酒楼。 只听周围的人开始讨论城东的乐坊瞬间被毁的事情。一个个人不断唏嘘,那家店可是有朝中的重臣庇护着,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下这么狠的手。 紧接着,他们又开始讨论另一件的事情。 “你们听说没,当今最最冷面的皇子跑出了宫。”客官甲神秘兮兮说道。 另一个人客官已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 “你不信?我姑姑的儿子的小姨子的相公的堂妹是宫中的女侍所说的,而且有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说到这,他左右看了看,悄声道:“皇后侍女的女儿此番进宫,每天缠着那个冷面皇子,皇子不禁缠,可是也不能责罚她,毕竟皇后可是很喜欢此女子的。皇子没辙了,就跑出了宫,而这名女子异常伤心,也离开了皇宫。” “看来皇后身边侍女的女儿大抵是个贪图富贵的人,想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连女子的廉耻都不顾了。” “是啊,是啊!”客官甲附和着点头。 二人谈得这个兴起啊!! 但是,“嗖”得一阵阴风飘过,上官新在脸阴沉得吓人,跑到他们的旁边,拿剑威胁着他们,“收回你们刚才的话”。 那两个人对望一眼,刷的狠狠拍下桌子,站了起来,大怒道:“老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又不是说你。” 上官新在本来心里憋着一股怒火,这时,那两个人还一副“你算老几”的表情。 他便什么也不顾,狠狠打了那两个人一顿,使得他们满地找牙。 只要是有人出言讽刺李灵,他绝对不会原谅。 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便飞快得向皇宫方向跑去。 ------------ 第一百二十六章:大结局(4) 恋裳依没有想到上官新在这么快就回到皇宫,而且还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上官新在来到恋裳依的寝宫后,施了礼,也没有问好,便直接得追问,“母后,儿臣可否知道李灵去了哪里?” 恋裳依愣了一下,脸色不佳得看着他,“本宫养了你这么多年,离开几日,回到宫里后,你都不问好,竟然直接询问李灵的下落,而且是你把她逼走的,现如今倒追问我来了。” 上官新在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从小到大,母后是第一回用自己冷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难不成因为李灵的事情她现在很是气恼? 当下思忖一番,便开口道:“母后,请原谅儿子的无礼,只因儿臣一时糊涂,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所以儿臣羞愧,并想及时弥补过错。” 恋裳依看上官新在一脸诚恳,撇了撇嘴,淡淡得无力道:“好吧!既然如此,你想弥补的话,那你就回逸新宫一趟,至于后果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 由此,上官新在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往逸新宫。 五天的路程,愣是被他缩减到三天。 根据以往的记忆,他走进逸新宫,发现里面的建筑景致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辉煌精美。 这时,几个较为年老的女人围着他,凶神恶煞得责问道:“你到底是谁,如何闯进来的?” 上官新在嘴角含笑,有些激动得回答道:“文双姨,筱姨,碧霜姨,你们都不记得我了吗?” 那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他。“你是?” 上官新在的眼角泪珠涌现,开心地说道:“是我啦!以往你们口中的球球。” 是了,上官新在和上官思虑两兄弟五岁之前长得是又软又绵又球,是故这帮女人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球球,虽然上官新在很不喜欢,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些个女人天天叫,而且是不亦乐乎。 那几个女人干脆冲上来,抱着他,满脸泪水得激动说道:“该死的球球,都十五年了,也不说来看看我们几个老人。” 上官新在满脸幸福,不禁问道:“各位姨娘都还好吗?对了,我的姑奶呢?” 那几个女人赶紧松开了他,“走,我们带你去看看,宫主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说完,便把他领到上官媃的面前。 李灵一听到上官新在来了后,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得要去见他。 可是,这时,水玲却拦住了她,捅了一下她,“死丫头,没长心,他又没说来看你的,更何况,他逃出宫的时候,丝毫没顾忌到你的感受。” 李灵嘟着嘴,摇着她的袖子,哀求道:“娘亲。” 水玲撇过头去,不去看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 黑狼恰巧走了进来,看到这对母女又开始以往的游戏,不禁摇了摇头,“你说你,她要去,就让她去嘛,孩子都这么大了。” 李灵听后眼睛直放金光。 而水玲则凶神恶煞看着他,阴森森说道:“你再说一遍?” 黑狼感觉到水玲周边的低气压,赶紧赔笑道:“呵呵,娘子,你看你,何苦来?我就是随便说笑的。呵呵!” 李灵鄙视得看了父亲一眼,谁叫自己的父亲惧内症状很严重呢,曾经听母亲说过父亲是一个恋主非常严重的人,成亲后倒转变为惧内了。果真父亲是一朵奇葩啊!! 而上官新在到逸新宫三天,连李灵的影都没有见着。 因为他每天到李灵的住处,都会被水玲阿姨轰出来。 同时,水玲阿姨也会毫不留情得表示,他们这里一点都不欢迎他。 所以走投无路的上官新在干脆趁着风高夜黑,最适合作奸犯科的时候,飞上房顶,踮着脚尖,来到李灵的房间上面。 就在这时,一个黑乎乎的黑影悄无声息得出现在他的后面。 上官新在警觉得回过头去,发现竟然是黑狼似笑非笑得站在他身后。 他不禁硬着头皮干笑一下,便说道:“黑狼叔叔,这么晚了,出来逛啊!” 黑狼嘴角抽了一下,低声笑了一笑,借着月色看着成长惊人的上官新在,不答反问:“你就这么想看到我们家灵儿?” 上官新在面色有些不自然,随后镇定得点了点头。 而黑狼却突然拉住他,说道:“跟着我走。” 满怀欣喜的上官新在本以为马上可以见到李灵,却没有想到黑狼愣是把他拉到一个房间,让他陪着喝酒。 内心不愿意的上官新在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情绪,只能强笑着喝下一杯杯酒。 时过五时,黑狼已经喝得微醺,他的脸颊绯红,脑袋晃荡着,边说,边大笑。 上官新在无奈,上了年纪的人耍起酒疯来,谁也拦不住。 这时,只听黑狼幽幽得说道:“其实,我知道我这个女儿不是倾城的美女,同时,她还单纯任性,没有拘束。可是,你知道吗?她从小就被这里所有的人放在手心上宠着的,你知道吗?” 突然意识到什么,上官新在便坚定得答道:“叔叔,我也会把她放在手心上宠着的。” 黑狼微微一笑,“她很笨,不会做饭,不会相夫教子,但是她却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在我眼里,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紧接着,黑狼又说了很多关于李灵小时候的事情,直至天边泛着鱼肚白,他才累得停歇下来。 上官新在疲乏得看着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黑狼,嘴角不禁咧出一抹笑。真是天下父母心,黑狼叔叔最终真得同意把他这辈子最好的宝贝给我了。 翌日,水玲要打扫内堂的时候,嗅到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酒味,进入房间,便看到黑狼一个人倒在桌子上大睡,内心的怒火喷涌而出,她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黑狼打去。 本来睡得正香的黑狼因为身体上的剧痛,一激灵,坐了起来,却看到水玲那张阴郁的脸。这时,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便赶紧飞跑出去避难。 而上官新在趁着水玲不在,便潜入了李灵的房间。 本来正在梳妆的李灵看到面前镜中的人影,有些激动得回过头去。便看到上官新在果真屹立在那里,她赶紧站起身来,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同时,叫了声“新在哥哥”。 上官新在搂着她,满脸微笑,嗅着她的发香,异常满足。 突然,李灵想到了什么,赶紧推开了他,有些疏离说道:“新在哥哥,你还是走吧!” 上官新在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不明所以。 只听李灵低下头,低落得说道:“我知道新在哥哥是一直讨厌我的,来到这里,无非就是娘娘的旨意吧!” 上官新在走上前来,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那清秀的脸庞,异常认真说道:“我来到这里,不是受了谁的命令,而是我自己要来的,只因这里有你。” 李灵瞪大眼睛,无法相信得反问道:“真的吗?” 上官新在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母后不会让我做什么为难的事情。”说完,把她拥进怀中。 而后又继续说道:“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我早就被你深深吸引,但是却不自知。果真我才是世界上最愚笨的人。” 李灵在他的怀里开始偷笑,脸也是红扑扑的。 而在外面偷听的人则是微笑得都点了点头。 黑狼笑眯眯得对着水玲说道:“我知道新在的为人,只要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把女儿交给他,我也放心。” 水玲则是红着眼睛,“哎,女儿长大了,就总有这么一天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说完,轻轻擦拭了眼泪。 柳黎阳搂着上官媃,低头道:“看来,我们这里要办喜事喽!” 上官媃也抿着嘴笑。 周围则是一片鸟语花香,气氛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