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欺负那几年 ------------ 第1章 倒霉鬼的自杀进行时! 先问个问题,你小时候有没有被打过? 不管你有没有,我有。我经常被打,被孤立。就仿佛谁跟我站在一起谁就是败类一般。 再问个问题,你有没有暗恋过女生? 我有。可惜的是我暗恋的女生一辈子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我暗恋她,这话可是她原封不动告诉我的。 接着问个问题,你们自恋不自恋?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有意思了。基本上每个人都自恋,但是我却不自恋,因为我没有自恋的资格,我就像是淤泥里面游来游去的烂泥鳅。都不敢出现在水面冒个泡。上了餐桌也是个扎嘴的货。就算是做成泥鳅豆腐那种名菜,我也要被滚烫的热水追的躲到豆腐里乱跑!他妈的最后还不是个死! 最后问个问题,你们想过自杀吗? 好像有人做过调查大部分人都是有自杀倾向的。但是我和你们不同。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受欺负!不是被自己暗恋的女生嫌弃!也不是自己的卑微、可怜!而是当你自杀时老天爷总会让你活过来。 好吧这个苦逼的屌丝就是我! 我叫毕夏,17岁,家庭支离破碎,财产只能在小数点后面找。母亲也在我上小学之前就离我而去了。虽然每个月给我寄生活费。但是我连他在那里都不知道。 可是我再一次成功了。成功的被厄运打败了。我唯一引以为豪的学习成绩再一次跟我来了个玩笑。 我的高考成绩是。。。。0分!!! 哦?你问我现在想怎么办? 告诉你们我正在进行我人生中的第13次自杀,因为我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不开眼。不会一直让我一个人倒霉。不会连让我死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我站上了那星空明月下的跨河大桥上。看着下面的流水我的心里竟然平静了。我不想管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往日接近七百分的文科生为什么会沦落到0分的高考成绩。我更加不想知道自己下一刻要去哪里! 我只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生活的让我痛苦了17年的地方我就自由了。而我选择的地方则是冰冷的水底。 。。。 我纵身一跃,跳下了这座我们这个二线小城市引以为傲的跨河大桥:江源桥。我几乎能感觉到冰冷的海水击打着我的脸颊的那种刺骨与火辣的交融。我也感觉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水压给我带来的冲击。 我想这一次我终于死了。死在了自己手上,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想死之前看一眼这个给我带来无限痛苦的世界。 我努力的! 我强忍着剧痛! 我拼命的对抗着冰冷的水压!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为了打开我那已经提前走向另外一个世界的双眼皮! 终于! 。。。 我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同学们请整理一下思路看看我现在的情况: 我倒挂在桥栏杆上。脚上的鞋带死死的挂住了一个不知道是施工的时候忘了锯掉还是什么原因突出来的角铁。 建于本屌丝响应母亲的号召,系鞋带的时候充分发挥了自己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鞋带没有丝毫吃力的挂住了我。死死地。 瞬间在这无人的大桥上喊出了几句话: “这是哪个偷工减料的建的大桥,角铁都不锯掉,出来我掐死你!” “这是哪家厂家生产的鞋带!你们怎么不去支援航天事业!” 。。。没错, 和你想象的一样,我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样子中在大桥上整整的吊了一晚上。等到早上起来四点多的时候清洁工来打扫大桥的时候才看见我。 颧骨较高的一个中年妇女。一把就扔掉了手里的工具。瞪着两个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扯着嗓子就喊:“几个老姐们!你们快来看,这有人练功!倒挂在桥上!”牵动着嘴角的几颗大黑痣。整个脸都让人看着扭曲了。那个吊门,那个语气像极了n婚现场致辞! 紧接着几个老妇女像是观看猴子一样的看着我。这时候的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倒立。长时间倒立的结果就是血脉出现问题。整个脑子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阿姨,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能。不、能。救。救、我”我断断续续的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和中年妇女说话。 妇女思索了一会便说:“哎呦。小帅哥。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叫姐姐就行。几位姐姐这就把你拉上来!”说完就动手要将我拽上去。 我心里就想呀难道清洁工的队伍也开始改革了?你能确定这几个不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哪里的鸡妈妈? 等几个人将我拽上来之后。中年妇女便说。 “小帅哥咋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我们几个及时赶到你还不掉到河里去?” 我心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会要我以身相许吧!老天爷啊!就算是让我死不成也别让我被这几个老家伙破了我17年的处男之身吧!在自己看看这几个拽我上来的清洁工。除了中间那个第一开始发现我的妇女说话有点不靠谱。其他人还是很正常的。” “小帅哥需不需要我们几个送你回家?” 。。。 “你是不是傻了用不用上医院?” “别这么盯着我看,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啥情况?你这是啥意思?” 就在那中年妇女喋喋不休的问我的同时我已经站起来要往外走了。我刚站起来却发现脚完全不听使唤,一点都没有挪动的现场又一次摔了一个五体投地。 “孩子!不用这么谢谢我们,我们哪受得起这么大的礼啊!”其中一个面上稍微和善一点的中年妇女急忙说。 我就疯了! 你说这都是哪跟哪啊!这都是从哪里找来的员工。 我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站起来。却竟然直直的又爬到了地上。这次摔倒之后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完全黑暗的世界。我的眼前有一个led屏幕,正在放映着我。而屏幕中的那个我唯唯诺诺。 那如女生一般光滑如雪的皮肤。放在女生身上就是妖娆万分。放在我身上撑死就是个小白脸。我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那一只大手在我头上面拍来拍去。就像是在玩弄一个皮球。我的头一次又一次的磕在课桌上面,几下之后印着《我在春天里唱歌》的那篇课文就已经出现了一点血迹。我的眼泪顺着自己的眼眶流了下来。我强忍着不哭出声。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欺负我了。 只听那男生嘴里还喊着:“你牛啊!让你写你就写哪那么多废话!” 或许男生感觉打我打得手有点痛。就拿起自己桌子上面的铁质铅笔盒朝着我的后背砸来!我只觉得一阵阵撕裂的痛仿佛掩盖了全班的笑声。仿佛掩盖了自己拿深深的埋在心底的耻辱! 欺负我的人叫“李昊”是班里面出了名的霸王。而全班都欺负我的原因更加的不可思议。仅仅是因为我的名字让他们听了很不舒服。 “毕夏。”“陛下” 哈哈。这成为了我唯一自欺欺人的一种方法。也是他们最早开始嘲笑我的一个源头。我拼了命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不要抽搐着发抖。让自己已经没有了的尊严变得更加卑微。我哭着哭着竟让笑了。 那个笑换来了更加暴雨般的攻击。瘦弱的我像是站来风口浪尖上面的一个孤岛求生者。这里面只有我! 这一年我10岁。小学3年级。 我在厕所里面被李昊死死地按住了头。 “他妈的你小子躲什么躲,我他妈还没打够呢。你今天的“饭”还没吃装什么犊子!”李昊接着就哈哈大笑着示意身边的几个男生。他们都是我们班出了名的痞子。 我知道什么要来。 四个男生解开了裤腰带。拎出了自己的分身。仿佛享受的看着我。或许分前后。或许是同时几注尿液随着没有变凉的温度尿在了我的脸上。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上了寄宿制的初中。这几乎成为了我每天的家常便饭。 远洋市是个二级市不是什么省会更不是什么交通枢纽。这里的人本身就民风彪悍。应了那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学校里面全是那些称王称霸的痞子,他们或许是官宦子弟。或许是商人的孩子。反正是和学校有点关系的都能进来。我在的远洋一中便是全市最好的学校。我小学凭借着数学奥林匹克全国亚军的奖状进入这所学校。免除所有的费用,并且每个月都给我固定的生活费。很多认识我的叔叔阿姨都说我在学校一定风光。只有我知道。 那个瘟神一直跟着我——李昊。 又是一脚:“少他妈装孙子!记住了!我们的尿桶陛下!” 哈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 第2章 尿桶陛下 伴随着笑声,几个男生慢慢的走出了卫生间。 而我则是习惯性的走回了自己宿舍洗干净澡换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我每次都说要反抗却每次都继续着这样的生活,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镜子里面鼻青脸肿的自己。只能是黯然的笑笑。 孤军奋战的我不配拥有反抗的资格! 这一年我14岁初中一年级。 我慢慢的走进班里,所有人都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我。李昊几个人正在大声的说着刚才在我身上尿尿的事情。 我涨红了脸一步一步的挪回自己的座位。 “哎呦,我们的尿桶陛下回来啦!”李昊大声的嘲笑道。紧随其后的是全班的笑声。 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我么?那个故事应该从小学一年级说起。 李昊的父亲是我们远洋市江城区的警察局局长。说好听点是局长,说不好听就是手底下管理着五六个人的一个片警。但是你们永远要相信老祖宗留下的那些至理名言:“县官不如现管。”至少在这里他就是老大! 我们这个城市在当年文革的时候来了许多上山下乡的东北地区的知青。他们一百个看我们不顺眼。再加上东北的人脾气火爆,自然而然就和我们当地的那些地头蛇发生了冲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痞子文化也深深的扎根在我所居住的这片土地上。 小学一年的记得时候,我一进班里就看见老师坐在一个学生身边帮他削苹果。我当时以为是什么班级福利。却不成想过正是我的这次举动。使得我着以后的数年都在痛苦中渡过。 “这是我们今天转学来的新同学,小朋友们互相认识一下。你先来个自我介绍吧。”老师漫不经心的说道,手里则是继续削着苹果。并且时不时的削下来一块苹果喂给那个坐在他身边的小男孩吃。 “大家好,我叫毕夏。毕业的毕夏天的夏。很高兴认识大家。”说我我便傻傻的蹑手蹑脚的看着大家。我立刻发现我的名字引起了班里面的骚动。几个小女生笑着说这个名字很酷。而一个男生随着班里面喜欢我声音的扩散。脸却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好看。 男生开始和那个老师咬耳朵。 紧接着老师的脸色一阵一阵的变换。 为难里半天便站起来说:“安静一下。我们很欢迎毕夏同学来到我们班上学习。毕夏同学是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子。而她的妈妈也是甩下了一些钱就外出打工了。根本没有时间管他。老师告诉你们哦。这种小朋友很容易心理不健康哦。大家还是少跟他在一起玩比较好。你们可以多和李昊班长在一起玩。”老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李昊。然后笑笑的点了点头。 我被安排在了无人的一个角落里自己一桌。 当时那个年龄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屈辱。什么叫做践踏尊严。其实老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什么人。我的妈妈也在昨天抛下我去省会打工了。虽然妈妈说会定期寄钱给我。我却感觉自己就像是已经脱离了大树的树叶。无助而又悲哀。 老师下课的时候和蔼可亲的和李昊说:“记得要和你爸爸我说我好话哦。老师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说完老师便满面春风的离开了教师。 李昊也随即站了起来:“同学们昨天我爸爸给我买了好多棒棒糖。大家都来拿,一人一个吧。别客气。” 我不知道这么点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心机。或许是他父亲告诉他要让他这么做的。当所有神手里都开心的拿着棒棒糖。不时的说着谢谢班长之类的话的时候。李昊则是有补了一句话:“老师都说了,这个叫毕夏的是坏孩子,我们都不要理他。以后谁跟他玩就是跟我李昊作对!” 就这样我的悲剧开始了。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代,老师的话就像是圣旨一样的灌输在每个学生的脑子里。无论我走到学校的哪个角落,我都能看见大家对我的指指点点。各种话都有。我的生命也就因此开始了一个新的序幕。 我自己一个人吃饭。我自己一个人看书睡觉。我自己一个人完成老师布置的小组作业。因为实在没有人想跟我这个人一组。 老师对待我的态度则是越来越不好。 我就这样成功成为了没人要的小孩。那个时候我不懂。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老师想求助李昊的爸爸帮自己解决在编的问题。就这样你情我愿。就这么简单。我成为了这个在编名额的牺牲品。从那一刻起我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和金钱说了算! 我梦想着自己能升到初中逃离这个可怕的学校。 我早就说过,老天爷这辈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和我开玩笑。他又跟我开了个玩笑。在李昊父亲的调度下我们这位老师跟随者我和李昊升入了远洋一中继续做我们的班主任。而我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们两个的玩物。 李昊凭借着班主任和自己的那点权力迅速成为了班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没有人敢与他为敌。那些摆摆样子的年级主任等人也为他马首是瞻。或许班主任的升迁给这些一直呆在学校里面的主人做了个好榜样。只要爬上李昊这艘船。自己自然而言的就能少奋斗几十年。 我深深的记得有一次年级主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了李昊几个人欺负我。我当时真心实意的想找他求救。而他给我的回应就是搭上了李昊的肩膀。也恶狠狠地看了我一样。随即换上了谄媚的目光。 “昊昊啊。最近在学校表现的不错。我们已经帮你申请了市里面的三好学生。过两天就能下来。这么好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你父亲。我刘成也算是交出了一个可心的学生。一定要让我和你父亲好好夸夸你。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三好学生名额里面可没有他。你看看这个孩子,连同学关系都处理不好。还谈什么三号学生。”一边说着一边刘成用手指指在地上的我。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深深的记住了!这些人。这些曾经让我备受耻辱的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绝望的睁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什么都像是鸭蛋。看什么都像是在说我的高考成绩。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门外的护士出出进进病房里反倒是一个车水马龙的弄堂。 “小帅哥,你醒啦?”一张大脸和我只相差那么一公分距离,我惊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妇女!心中暗骂:怎么还没走。 女子正是将我从桥上面拽起来的那个清洁工。一身亮黄色的清洁工标准服装整理的一丝不苟。头上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罩上了一块湿哒哒的毛巾。手里面拿着一把长把扫把。往哪里一座,手放在腰间,一只手搭在扫把上面,像极了电视里面搞笑节目中的手握着青龙偃月刀扮演关公关云长的搞笑艺人。 特别是那个极具戏剧效果的大痦子。 “阿姨,你别这么叫我。我叫毕夏。毕业的毕,夏天的夏”她叫我的或许是方式或许是她那几百里外就能听见的大嗓门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向我们这面看了过来。我只能不好意思的急忙提醒道。 “哦!小毕啊。一可算是醒了,我们姐几个都照顾你两天了。医生说你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劳累过度睡不醒。”中年妇女豪迈的说道。 我刚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一个咯噔。小毕?**?怎么这么谐音!见女子热情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头顶飘着乌鸦的继续和女人聊天。 随着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着中年妇女只是说话开放了些,心地倒是特别的善良。 女人原名马月容,以前是个棉纺厂工人,后来赶上下岗才没有办法做了清洁工。无儿无女,说是有过一个老公。后来因为在厂子里上班的时候被机器转走了身体丧命。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 另外几个中年妇女都叫她马寡妇。她士倒是乐的开朗大方。并不在意。 或许是感觉老天爷对我们都不是很好我开始给她讲述我的情况。马月容是个真性情的人,听我讲我的故事也听得咬牙切齿,每每听到我被拉到厕所暴打。那些男生往我身上尿尿的时候手中的扫把总是钻的紧紧的,仿佛要去找那些人干一架。 病房里面的人第一开始是侧着耳朵听,后来也开始变得义愤填膺起来。说道我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说道我的母亲为了养我跑到外地打工十多年了无音信,除了寄钱之外,我连母亲都快不记得什么样子的时候。一屋子的女人哭成了一片,说我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也跟着着温暖的气氛哭了起来。这个气氛太感人。 ------------ 第3章 丑女马月容的愤怒 长这么大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畅快过,屋子里面的人都和我素未蒙面,这些病人和家属更加是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们仿佛有一种默契,仿佛是一种底层社会的人们的共鸣。大家互相叹息,互相欢笑。 我也不光讲自己可怜的事情,偶尔说一说自己拿奖状之类的事情也会引起这些人的一阵赞许。或许他们心里在想,我们穷人家的孩子除了能靠学习走出自己的一片天来之外还能靠什么呢?我们无权无势的孩子在学校学习都要防止被欺负。我们拼尽全力考来的学校或许只是那些权贵子弟的一句话就能随便挑的垃圾! 我说了在小学的时候为什么他们开始欺负我。我说了那个让我痛恨终生的小学班主任。我说了初中的故事。说了我高中的努力。 最后我讲到了我的高考。 “小伙子高考多少分。赶紧离开这个破城市。大叔相信你没问题。”一个刚才听得入神的大叔急忙说。 “对啊。” 。。。。。 几个人随声附和着。几个人关切的问着。而我则是低下了头。 “我考了零分!”我几乎一字一顿的说着。说完之后我的眼泪喷涌而出。我趴在自己的腿上哭的不像样子。我没去看那些人惊讶的面孔。也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唉声叹气。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哭声:“哭什么哭!像个老爷们一样的给我站起来!”马月容使劲抖搂着扫把另一只手将我抓下了床。 “这他妈的一定有人搞鬼!”马月容激动地大喊。 “小子,我告诉你,我们可以穷,可以卑微。但是不能容别人践踏我们的尊严。别人这么欺负你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反抗过!”马月容继续大吼。 “因为。我害怕他们报复。”我唯唯诺诺的带着哭腔答道。 “怕个屁!告诉你。这世界上永远是那个定律。欺软的怕硬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走跟我去找那个纨绔子弟!”说着就拉我往外面走。 说实话这时候我真的害怕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只知道马月容是一个好人。至少从她将我救起的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我害怕得很,我怕他们会报复我,怕马月容也会受到牵连。李昊的父亲可是这一片的警察局局长!我们根本得罪不起这样的人。恐怕他稍微动动手指头马月容就会丢掉工作。而我则是永远不要再想着上学! “马阿姨,不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不要再去找麻烦了,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我和马月容坐在出租车上面,我神情紧张的看着她说道。 “小子!少他妈废话,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正义存在只是你们一直没有发现,我们有良心!” 她的这句话来来回回游荡在我的耳朵中。她说的这种良心别人还有么?有的话为什么小学的班主任会为了一点私利而这样对我。有的话为什么初中的年级主任会这样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有的人都想的是趋炎附势。谁还曾想过那早就被这些人抛到九霄云外的良心! 。。。 学校的大门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能走到这里来领走自己象征着未来的录取通知书。而现在的我则是两手空空的跟着马月容来到这里,来到这里“讨债”,讨回那些他们欠我的债。 那个极品的小学老师在升入远洋一中后,又成功的升入了远洋一中的高中。再次成为了我的高中老师。而之所以高中的生活对我来说还是和噩梦一般。正是因为她和李昊的存在。 这老师叫赵志新,小学的时候我看见她第一眼我还把他当成个美丽的大姐姐。而现在我看见已经30多岁的赵志新,站在我面前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厌恶。 “哎呦!这不是毕夏么?你怎么也来啦。我没听说0分也能来领录取通知书啊?”女人带着黑框眼镜,翘着二郎腿坐在空调屋里面。骂骂咧咧的每个字都好像是刺一样的扎着我。 “这怎么啦。给自己找好工作啦。。。哈哈。像你这样的人打扫卫生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记住了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是你的老师!我丢不起那个人!”赵四眼的嗓子由粗倒细。由低到高。看了看身边的马月容便说。 “放你妈的屁!”马月容抡圆了胳膊就给了刚刚站稳的赵四眼一巴掌。这一巴掌甩的及恨。赵四眼直接就倒在了旁边的墙上。反映了半天站不起来。 “你。你、怎么能打人!”刚进办公室的年级主任就拉住了马月容。 马月容看了看我。仿佛在告诉我,人要知道反抗,这个世界上只有拳头能战胜权力! 马月容又是一个大嘴巴打在了年级主任的脸上。然后对着办公室的老师们大喊:“你们他妈这帮子为人师表的畜生!一个学生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你们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管一管么!良心都让狗吃了!” 。。 我本身无神论者,但是这一刻我真感觉马月容是老天爷派来的神仙。来帮助我降妖除魔,来帮助我一洗前耻! 看见这样的马月容,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底的血液也开始膨胀了起来。顺手就从墙角的位置挑起了一个足够长足够硬的扫把。 那个场面搞笑极了,一老一少、一个清洁工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一把大扫把,一把小扫把、两个人同样的张牙舞爪。 “告诉你们,老娘今天就要为这个小子讨回公道!”说着马月容就拿着扫把冲着我们班里面跑了过去。一个办公室的人都吓得一动不动。还是在桌子底下的赵四眼第一个反应过来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报警!”赵四眼拿出抽屉里面的镜子看了看自己脸上的那个红色巴掌印。恶狠狠的将镜子摔在桌上就冲着班里跑去。 今天是来领通知书的日子,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班里还有部分学生家长也在。大家交头接耳的互相攀比着自己的孩子上的学校。李昊坐在讲台上优哉游哉的将腿放在桌子上面晃悠。第一个看到了我。 “哈哈,我当时谁,这不是咱们全校的0分耻辱么!”这一句话立刻炸了锅,那些家长都朝着我看了过来。有的小声的笑着。有的满意的摸了摸自己孩子的头。 “你就是李昊?”马月容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说,这是谁啊。尿桶陛下,这该不会是你那个失踪多年的妈妈吧。我说怎么当上清洁工了。”李昊站了起来将两只手揣在兜里面,下身低腰牛仔裤,上身白色体恤衫。可是一脸的龌龊样子却让整个本应该青春的形象降低的不能再低了。 “我问你是不是李昊!”马月容喘着粗气一脸严肃的瞪着李昊继续追问。 “草,我就是了怎么了吧!真晦气,别把你和你儿子身上的垃圾味道带到我们班里来,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李昊没好气的甩甩手! 说时迟那时快,李昊刚一伸手,马月容就拉住了李昊的手使劲的往后面一拽,李昊的整个身体因为重力不稳就摔在了地上。马月容随即拿着扫把一使劲李昊整个人就像是麻花一样的被弓在了那里。上来就是几脚,这几脚看的连我都倒抽一口凉气。可是心底却美滋滋的。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体会那种长期被欺负不见天日,忽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出来肯为你出头的那种感觉? “愣着干什么快来救老子!”李昊对着几个昔日的跟屁虫大喊。反倒是那几个跟屁虫被马月容的气场吓到了。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往日都有谁欺负毕夏了!都他妈给我站出来。”马月容又是一个使劲。伴随着李昊的一声惨叫。冲着班里面大喊。 几个家长有点看不过去,跑过来劝架。说什么小孩子打架是正常的,家长不应该插手到这些事情当中来,还说什么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协商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之类的屁话。 “少他妈在这里给我扯王八犊子!那有被欺负十几年不反抗的。你们当毕夏是出气筒啊!告诉你们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挨打的不是你们孩子,在这里扯什么扯。趁早给老娘滚远点。要不然连你们几个一起收拾。”马月容霸气的大叫。 “哎,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这个样子。非要让我们几个男人动粗么?我们是感觉武力上制止你是欺负你们女同志。”一个小个带着金丝眼睛的猥琐男人说道。应该是看到身后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生。感觉对付这个女人十拿九稳的缘故。说话的语音语调越来越重。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扯着嗓子喊! 几个学生已经去跑到办公室去叫老师。而赵四眼也在重要的时刻赶到了。正在两方面火花碰撞的时候,赵四眼出现了。 ------------ 第4章 马月容与 青龙偃月大扫把 “我已经报警了。毕夏,我劝你赶紧带着你妈妈离开这里,否则你恐怕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办法拿到!”赵四眼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生怕学生们看出自己脸上的五指印记。 一个猝不及防。马月容腾出手来就是一巴掌再次打在赵四眼的脸上。“我说我怎么这么看不上你们这帮子狗仗人势的衣冠禽兽,混账东西!” “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是警察局长!”在马月容脚下的李昊恶狠狠的大喊。 “等得就是你爸爸!” 说完,一场混战便已开始。 我想我是眼花了,我总感觉马月容手上拿的并不是什么扫把。而是传说中的青龙偃月刀。马月容每一个力道都是那么的拿捏的恰到好处。点到为止。但是却让地上的人疼的直咬牙。 几个本身想拉住马月容的学生家长也加入了混战。一个瞬间的战局就变成了1对6的搏斗。我在旁边双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扫把。仿佛扫把是什么神器。能给我无限的力量一样。 逃脱马月容脚底的李昊也抓准机会朝着我这边就过来了。刚才几个不敢上前的混混。看到对手从马月容变成了我也立刻来了精神。伸手就抓住我的头发用膝盖当利刃忘我肚子上面打。我使劲用扫把减缓他们的攻击。却总是防御而不敢出手。 那种被打的阴影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绑住了我,让我不敢动弹。 “让他妈你牛!” “长本事了你。” “看看你那清洁工妈妈的丑样,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出门,还跑来学校自取其辱。” “真他妈晦气。都要毕业了还要打你!” 他们一边拳打脚踢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着我。我紧紧抱着扫把。紧紧的一刻都不肯松开! “毕夏,你给我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的站起来!”只听在我的包围圈外围一个豪迈的女人大喊!不用说也知道是马月容。这个时候的马月容也不轻松。虽然那几个学生家长很好对付。但是与此同时还来了几个学校保安。她哪里的包围圈越来越大。打起来也就更加吃力。加上学校保安都是一些从社会上请来的小流氓。一个个拿着电棍。 我脑子开始努力地思考如何反击、或者说我开始努力的思考该不该反击。一个我刚刚认识几天的善良大婶正在帮我浴血奋战。而我则是像一个孬种一样的趴在地上人人喊打!我的血性在那里! “哈哈。我看是不是尿桶你太久不喝尿了想我们几个了!”李昊大声的嘲笑道。 我依然趴在地上任由如暴风雨一般的打击。 “昊哥,我看他是想了。你瞧那怂包的样子!”一边的张平附和着。 。。 一瞬间 我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慢慢的站起身,继续挨着打。但是我却慢慢的将腰板挺直了。 忽然,我一个猛子冲到了李昊面前,拽住了他的领子,使劲的用拳头击打他的脸!“让他妈你打我!”“让他妈你打我!” 李昊的几个死党从后面扑上来抓住我往后面拖,李昊一脚便将我踹到了角落里:“他妈的,还敢还手!给老子往死里打。”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懂。我记得在我意识清醒孩子前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听见楼下好像有警车的声音响起。我面前只有李昊那罪恶的嘴脸。我随手抄起了一个东西就冲着李昊一阵猛砸。然后就是扯着他的领子,一拳一拳的恶狠狠的打他。没打他一次我的心里就放松一下。 “我草**李昊!” “李昊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我已经很能忍了!你为什么还是不不肯放过我。” 我重复着自己的抱怨,我也重复着自己用尽吃奶的力气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李昊的脸上。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仿佛一种血液在身体里被激活。并且流向全身! 等我在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在遭受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人的拳打脚踢。你只感觉胃部钻心的疼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拉扯一样。 “小子!你可算醒了。我们该算算账了!”一个穿戴整齐的男子坐在审讯是的主要位置上。解开了第一和第二颗衬衫扣子。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正是李昊的父亲李庆明,据说他的父亲也是老革命老警察。当年做到了市公安厅的大头。后来退休在家,但是人脉还在,这个李庆明算是子承父业当了警察,加上老家伙留下的那些人脉自然是顺风顺水。 或许是老家伙看出李庆明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一直要就让他就当个片警的头。坚决不能往上面爬。而这个李庆明更是个吃饱不饿的主。自从发现在这个位置上为非作歹怎么样都没事之后也就乐得清闲的待在我们城西当头头。 “我这是在哪里?”我迷迷糊糊的问。 “警察局!你把我儿子打得耳膜都穿孔了!你想在哪里,要不是法律管着,我早就冲过去甩你两个大嘴巴子了!”李庆明满脸横肉道。 我轻笑一声冷冷的道:“哦,是么,没想到李所长这么遵纪守法。那么是不是应该先把我手上的手铐解开,据我所知我还未成年。你们或许不应该这样对待我。我用手指指自己脸上的伤痕。” “哦,对了还有,按照法律你应该回避吧李所长。你好像是当事人的父亲,要懂得避嫌啊。别到时候报不了仇,还要惹一身骚!”我一脸不屑的看着李庆明,不知道不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有力的反驳别人。这些年的生活就剩下和图书馆为伴了。真没想到那些厚厚的法律条文这个时候能拍上用场。 “好小子,说得好!”马月容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洞。我转头一看,刚才只顾着挨打了,再加上刚刚清醒过来,根本就没来得及关注身边的情况。我竟然和马月容同时在审讯室里面。这符合规定么? 马月容摇了摇受伤的手铐。示意我刚才我被打并不是不出手。而是也自身难保。 “好一个牙尖嘴利!我他妈倒要看看是你的最硬还是我的拳头硬。”李庆明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要打我。身后两个端茶倒水的小警察立刻心领神会的冲到了我面前为他代劳。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永远不缺少马屁精。无论是在上层社会还是底层社会。 我只感觉脑子嗡嗡的响个不停。几拳下来我的脑子更像是卜楞鼓一样在我的脑壳里面晃晃悠悠。 “警察同志,我现在要求开验伤报告。你是不是该帮我安排一下?”我强忍着剧痛继续说。 “你他妈还说!”一个小警察,正面就是一拳冲我打了过来。我则是微微一闪。张开了大嘴死死的咬住了小警察的拳头。 “哎呦喂!我说怎么着您找不着啊。原来您可这里呆着审问坏人那。弄得人家怕的不行。你是不是应该帮我抚平一下受惊吓的胸口?”几个警察正要上前对付我。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了进来,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身上身下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女人穿着漏小腹的紧身t恤外搭配宝蓝色外套。蓝色的皮裤穿到了和那里在一起的位置。一双修长的美腿展露无遗。女人也很会化妆。整体造型,张弛有度。让人看着就舒服。 “吴四啊。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这里的事情还轮不着你管,我劝你赶紧走。别自己惹火上身。”李庆明不屑的看了看女人,随即便转过头不再理她,反倒是女人一屁股就坐在了李庆明的大腿上。双手环绕着李庆明的脖子,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刚说到一半李庆明就勃然大怒:“我他妈不怕你们城西五燕,别在这里给我扯这些没用的!” 我在一旁听的迷糊。这女人如此漂亮,怎么会只有一个吴四的名字?而那个城西五燕又是什么个情况。 我转头看向马月容,想向马月容求救,谁想到马月容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惬意的在椅子上面睡起了觉来,又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女人往李庆明的兜里面放了点什么东西。李庆明才算是满意的淡了点头。 “回去告诉你们城西五燕以后少管我李庆明的事情,都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李庆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女人的胸部上。来回揉着,嘴里还在念叨着帮你压压惊这里的屁话。一脸猥琐,就像是从哪个劳教所跑出来的猥琐大叔。 我不知为何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只觉得这种人的空虚与龌龊永远是我不能想象的。 没过一会我和马月容被从警察局放了出来。出来前,李庆明指着我的脸说:“小子,你他妈别在范在我手里!” “大。马寡妇,你们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呢。”女人摆弄着小镜子给自己补妆。好想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立刻躲到闪人。 ------------ 第5章 城西五燕 “你是什么货我还不清楚,这是又有那个男人要倒霉了吧。行了。你赶紧走吧。” 我迷茫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路上我和马月容并排走,谁也没说话,我不敢问。她也不理我。不知不觉走到了远洋大桥的中心。这个我曾经自杀又被救的地方。 “马姨,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自杀的,谢谢你救了我。”我看着那块角铁说。 “以后别叫我姨。弄得跟我很老一样。叫我容姐就行。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小老弟了。”马月容豪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容姐。我也有一个要求,以后别加我小毕了叫我夏子吧。”我笑的合不拢嘴,因为就这样误打误撞我竟然多了一个肯为我出头的姐姐。 其实在我的心底还有很多个疑问。也或许是容姐看出了我疑惑的面孔,直接笑着开始给我讲解了起来。 城西五燕:是城西这一块出了名的混子。而且5个都是女人,都说女人再道上面不好混。而这几个人物却是顺风顺水的当上了城西的老大。据说当年城西和城北黑道大战。城西五燕五个女人对付了对方20多个男人。 而我刚才看见被叫吴四的那个女人就是五燕中的老四。 城西五燕出了名的是个谜,除了老四吴盼和老五姚梦思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谜一样的人物。所以很多人都说:城西五燕窥人于无形。说的就是另外几个成员。 而至于马月容是怎么和这几位搭上的原因。据容姐所说,当年城西五燕起家的时候曾经在她家里吃过饭,因为都是邻居所以关系不错。这些混黑社会的人都是黑白两道通吃。凡是遇到警察这种事情找黑道的人有的时候比白道的还有用。 我仔细掂量着容姐跟我说的事情。 “夏子,记住了。动手的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别总忍着。人有的时候就要回击别人,让别人知道你的厉害。”容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眉毛都蹙在了一起。本身就长相难看的容姐看着更加诡异。 话分两头 在警察局办公室里面李庆明生气的拍着桌子。看着手里这张根本行同废纸的银行卡。本身说好的10万块钱一分钱都没有,竟然还是一张无记名的信用卡。等着还卡债! 李庆明咬牙切齿的道“吴盼,**。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警察局外的一颗黄杨树枯死在路边。 坐在家里我就琢磨,我的路该怎么走。 说白了,人不能被眼前的快乐迷了眼睛,等我将这些事情弄清楚了,我就发现有些事情我不能不解决了。 我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0分的成绩恐怕没有任何学校会要我。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就是直接找个地方去上班。另外一条路则是找个学校再复读一年。但是就算复读远洋一中也绝对不能再去了,年级主任,班主任赵四眼。这些人我都得罪透了。 说来就感觉好笑,自己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我的母亲依然没有出现。这么多年了只是自己的那张银行卡里面会每个月打进一些钱。不过不少都是按照当下的月生活费给的。我开始反复琢磨起这些事情。 正琢磨着,家里的电话就吼吼的响了起来。 “你好,是不是毕夏同学?”电话另外一头一个声音纤细的女生说道。 “您是?”我狐疑的等着那边说话。 “哦。我是远洋一种的复读班班主任,我看你好像已经报名了我们学校的复读班。我通知你一下下周一开始上课。带上你的书和笔记。”对面那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我该准备些什么。可我自己却傻了。 这是啥个情况,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只是一个劲的说好。到最后也没弄明白是谁帮我报的名。 我刚想琢磨,便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毕夏!你他妈给老子开门”门外的人大喊,一听那声音我便明白是李昊追上门来。想必是他爸爸李庆明授意他可以自己过来出这口气。 我趴在猫眼上一看。只见李昊头部包裹着纱布,紧绷的很。更滑稽的是左脸嘟噜着,活生生比右脸大出来一拳,眼睛的地方也是浓浓的黑眼圈。耳朵的位置仿佛捆绑了什么硬物。想必是他父亲说的那个耳膜穿孔引起的。 正在小小的得意自己的杰作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就他一个人的情况很不对劲。杂加上事情发生不过一天,耳膜穿孔这么大的病症怎么会这么快的就好起来。 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有埋伏。 我立刻借助卫生间的窗户向外面看,心脏便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楼下停了两辆金杯面包车。估计能拉20多个人,如果猜得不错,恐怕门口的李昊只是诱饵。真正等着我的是一场除了我死还是我死的群殴。 早就听说城西黑白两道相互扶持,李庆明的儿子吃了亏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就放弃给自己的儿子报仇?我又回头看了看停在楼下的几辆车子的车牌照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些车都是从城西外城来的。 其实远洋市的市容情况是很混乱的。整个远洋市被分为东城区、南城区、西城区、北城区四个城区。我们所居住的地方就是西城区。由于城市发展过快引起的城市扩张。老的远洋市民还是喜欢叫做城西城东、这种方向性的称呼。 而西城区则是几个城区中最为不稳定的城区,整个城区有几股势力相互抗衡,经常发生火拼。城区的黑社会与外城的黑社会互相看不上。城区的人认为外城的人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而外城的人则是认为城区的人都一帮只会动动嘴的地痞。本身两股势力对于西城区来说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可是这里面还有一股势力就是城中村。 远洋市换过几次市长,也落马了几个市长。这些人多半是好大喜功的主。不断的进行城市改造和扩建,使得整个城市出现了很多的城中村,加上中心地价上涨的作用驱使。这些土生土长的城中村人成了土财主,他们控制城市的一些小面积地产行业,大包大揽。根本就是目无王法的地方势力。政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于是他们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西城区的第三股势力。 这只是西城区的黑帮势力。这次的事情是城西五燕看在马月容的面子上面救了我。现在想来之所以李庆明会那么简单的就放我走多半是已经想好了办法。这些外城势力得到了白方势力的支持,一定会拼尽全力将事情解决,然后在一起对付城西五燕。 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李庆明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慈祥的父亲,后来我才知道这人纯属就是为了10万块钱心里不痛快猜想挑起两方势力的武斗。也根本没打算出手帮助外城的那伙人。 通过这件事情充分说明李庆明不但是个败类。而且还是个不守信用的败类。 我着急的在屋里面走。走回来又走回去,心里面那叫一个着急。要是让外城这帮人进来,他们一定会把我当做向城西五燕宣战的出头鸟! 我一直都相信老祖宗的话,人这东西越是在危急时刻越是能凸显出自救的本能,而且头脑的运转速度也绝对不是往日能比的。 我使劲摁着自己的手机。本打算给马月容打个电话,但是一想这不正中了敌人的下怀?便又开始琢磨。手机被我按的吱吱作响。也不知道咋么鬼迷心窍的就看见了手机里面的录音。当我看见录音的时候我眼前一亮,心头立刻想出了一个自救的办法。 外面外城的那些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从楼道里传来的李昊的声音。只听李浩大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往南边追!”声音还重复了一遍而且声音更大。 外城的这帮人立刻来了精神,又看见有一条老黄狗卯足了劲往南边跑,以为我就在这只狗的前面,便使劲往南边跑去。 于是,及其搞怪的一个场景出现了,一只大黄狗在前面跑。穿大街过小巷,钻狗洞翻围墙。好一个你追我赶,你跑我追我的良好竞争态势,使得在楼上的我生生想写做一本《一只狗与二十多个小伙子的故事》。见人们都已经远去的时候我就拿起了家里的棒球棍出现在楼道里。 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 事情要从10分钟前说起―― 我这个人一向都是不想未来的,但是人被欺负惯了总是还有想反抗的时候。我就是那种曾经反击过,但是没有奏效的选手。而当时的我的反击方式绝对不是打他们一顿,而是一种相当文雅,相当有深度,相当上得了台面,但也相当不顶用的方式――录音。 我幻想着自己能拿着这些影音资料跑到法院去告状。要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要多傻有多傻。不得不在傻的后面再加上一个字来形容我。 ------------ 第6章 神犬王重阳 但是我打死都没有想到这些录音会救了我。 当时我正使劲的翻找手机里面的通话记录,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打开了影音资料的文件夹,就在打开文件夹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 首先我戴上耳机找到了录音里面的一段李昊曾经带人来我家打我的时候说的话,当时我也是在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他们往我家里来了。我就提前跑出去了。那句话就是:“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往南边追!”。 然后我提前打了个电话给楼下的王大爷,让这位老人帮我个忙,就是放“王重阳”往南跑。王重阳就是那条大黄狗。一条让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的大黄狗。 于是这个场面就出现了,外城那些被等待弄得焦急不堪的人还以为是李昊大声告诉他们我跑走的方向,所以一股脑的都去追神犬王重阳! 李昊身形健壮,要是往日的我定然不敢反抗,这个时候经过了刚才火烧眉毛的一场恶斗之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就拎着棒球棍冲着李昊就去了。 打开防盗门,我看见李昊呆呆的站在楼道门口,应该是为了忽如其来的声音和这些跟着大黄狗跑走的人们迷惑,当时情况混乱,李昊马上冲下楼大喊那句话不是自己说的,而那些本身半信半疑的外城的痞子,见到李昊冲下来,还以为李昊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大喊让他们追。 所以李昊真正的声音被埋没了。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李昊向下冲的急于解释反倒成为了我致胜的重要砝码,后来回头想这件事情,总觉得自己要学的还有许多。声东击西的办法固然有效。但是更加有效的方法是以夷制夷! 我走到李昊身后,看准了机会就是一下,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江湖道义,第一我不在江湖,第二他每次打我几乎都是群殴。老子凭什么就不能来一次屌丝的逆袭! 这一下下去之后我的心底便涌上来一股热血,我想不管是怎么样我的未来是改变了。或许是命运的左右,我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低头念书的好学生了。不管如何,我都该活得更有尊严,活的更像一个男人! 我本身认为一下子就能将李昊打趴下,谁想到利好刚刚被我打倒在地就立刻捂着头爬了起来,脑地后面一点血都没有出,趁我不备就是一拳正好打中我的鼻梁,我都能听到自己鼻梁碎裂的声音。我说老天爷赐我个这样的高鼻梁容易么!李昊这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 我一咬牙又拿起棒球棍就朝着李昊打,李昊则是侧着身子,一下就躲了过去:“毕夏!我草你妈,你他妈竟然敢偷袭我!”顺着下面就抄起了棒球棍一把抓在手里,死死的揽住,然后又是一拳,这次是我的做腮帮子。 “李昊,你他妈!”我想出腿,被瞬间化解。并且腹部中了一拳,酸水直冒。 “你。”我想出拳,手背抓住,肩膀负伤。 “靠!”。。。 所谓我一拳你一脚。我次次被化解,你次次击中我身。 我发誓我要是知道是这么个解决我绝对不会出来找挨打,这不是自己找倒霉么! “我让他妈你牛!”李昊还在往死里踢我。每一下踢中要害,我只觉得连昨天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 别妄想着什么屌丝的逆袭了。如果这要是小说,我想一定是这样: 意淫片段: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我被打的七荤八素之时,我忽然感觉身体由内而外迸发出一种力量,一种反抗霸权主义,反抗地主李昊的力量,等我刚想发力,就觉得自己的所有力量全部灌注与掌心。一种浑然一体而且有热血沸腾的力。 紧接着不等我使劲,一股气就从掌心击打到了李昊的腹部,李昊当即倒退三步站立不动,大吼一声:“毕夏,你敢用内功伤我!” 正在此时,我有事一个力道,李昊眼睛挣得老大,看着这股气直接击中自己的胸膛,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李昊啊的一声足足飞出去十几步,然后应声倒地。 我自己看着我的手掌大吼一声:“我滴个乖乖,你这是要逆天啊!多谢神人相救,我毕夏若有机会一定涌泉相报。”抱拳顿首。 李昊一口鲜血莫涌而出,当场倒地,这个力道可谓是人间难找。让法医看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心脏病突发引起的心肺血管爆裂! 好吧好吧,以上都是在下意淫。 所以我常常都说生活永远是残酷,人也不能指望老天爷,即使这个世界上有命运,那么命运在你的人生中起到的永远是一个辅助作用,而不是一个主要作用。 要说李昊给了我什么让我感激的。那就是这个身板。被李昊他们从小学打到高中我唯一长进的就是身体的抗击打能力越来越强了。别看李昊打的卖力,我也毫无还手之力。而我还剩下三个字:扛得住。 正当我焦急万分,不知道该如何解困的时候,李昊嗷的一嗓子就头朝后面栽了过去。只见王重阳死死的咬住了李昊的领子往后面拖拽。 “死狗,你给我滚开!”李昊惊恐万分的大喊。而王重阳则只是咬住李昊的脖颈子往后面拽。并不伤害他性命,我立刻猜到了是谁救了我。 王大爷眯缝着小眼看着我,嘴角带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手里拿着个小巧玲珑的金烟袋,一身宽松的唐装。 “小子,快点跟我走。那帮外靶子一会都来了。” “你们别走!我让我爹将你们都抓起来!”李昊听我们要走就立刻大喊。 “我们快走。”王大爷拉起我就走,丝毫不管我全身的酸痛。刚走出院门口,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王重阳也跟着跳上了车,一脸腻歪的在王大爷身上乱蹭。 这也是个及其怪异的老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到他抱着刚刚满月大的王重阳腻歪。而且还给自己的狗起了个名字——王重阳。你说让狗跟自己的姓氏吧也没什么,很多人都这么做。你说起名叫重阳吧也没什么。据说这狗是重阳节的时候出生的。但是偏偏这个姓氏和这个名字放在一起就让人感觉这么的。。。。 我有种的为了那个终南山上的武林高手默默的默哀5秒钟。 “哎哎哎。。王重阳,你别舔我脸,你再舔我我跟你急拉。大爷你快管管你家重阳。”车子一发动王重阳就在后座上面炸了锅,在我们两个人之间走来走去,一会舔舔这个一会舔舔那个。你这是要疯啊! “行啦,小夏,这说明我家重阳喜欢你。话说我家重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王大爷开始自言自语。 “王大爷!你可别告诉我。”我立刻感觉事情不对,这个性格乖张的老头子。不一定能琢磨出来什么毁人的方法。 “我感觉你们两个就挺合适的!年纪相仿”王大爷饶有兴致的说。 我心说:大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狗的年龄和人的年龄1::7好不好!还有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相貌相当。” 。。。。 “日后还能生个一男半女,这样我就有后了。”王大爷越说越兴奋,我瞟了一眼司机,看他那表情八成是把我俩看成神经病了。你说哪有在车上讨论狗和人的幸福生活的。 “大爷” “哎,咋了,女婿?” “大爷您忘了一件事。”我满头的乌鸦。 “啥事?”大爷正过脸来看着我。 “你家王重阳是只公狗啊大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还有,这个不是重点,我们刚被别人追着跑上车,你是不是该有点危机感吧!就算是你救了我也不能让我以身相许你家王重阳啊!” 我气鼓鼓的坐在后座,看着一脸迷茫的王重阳我就一肚子气。 “哦,这不是怕你吓出个好歹来。跟你开个玩笑么。”王大爷见我真的生气了,便换上了一幅嘴脸,然后笑盈盈的看着我,讨好一般的说。 “大爷我这不是及时的救你出来了么。给你减减压。你这孩子最近总是惹事,弄得我家重阳心情一点都不好。” “大爷,你再说我就跟你翻脸!”我没好气的嘟囔道。 “哈哈。不闹了不闹了。对了,我那天看见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女人送你回家,你和她什么关系?”王大爷忽然换上了一脸的正经,八卦的问道。 “那是我姐。前两天刚认的。”我不瘟不火的说。 “你知道她叫啥不?” “马月容啊?咋了?” 老头低下了头一句话不说。王重阳把脑袋放在王大爷大腿上也一声不吭。这爷俩咋就瞬间玩孤僻了? 自从容姐带着我反抗了之后,我的身体里就仿佛有了什么叛逆的基因。总是想锻炼锻炼,这次本想打李昊个措手不及。谁曾想到,却是一次完全失败的反扑。 如果将自己的人生比作四季,我相信是那句很多人当做座右铭的话: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么? ------------ 第7章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么? 王大爷让司机兜了个圈,来到了另外一个居民区里。从居民区的杂乱程度来看应该是无物业公司,无居委会、无安保人员的三无产品。房子属于大专大瓦的典型北方建筑风格,楼房最高的四层,像是刚刚改革开放那会的房子。虽然外表上不怎么样,但是却是很结实,用具老人家的话:接地气。 王大爷带我穿过一排又一排的楼房,来到了最后一排房子后面,一排像是车棚一样的小平房映入眼帘。王大爷掏出钥匙,认真的打开了一个车棚的门。我想大部分住过老楼房的人都知道这是哪种类型的车棚,就是那种每家配备的每人一个的那种不超过10平米的小屋。在楼房背面。 而当王大爷打开他的这个车棚门的时候,说句实话,我被惊吓到了!所谓别有洞天也就不过如此。 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檀香的气味就伴随着一种更加浓烈的木头香气迎面而来。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两排由上而下安排得整整齐齐的书,从地面一直排到房顶。各种各样的书不但整齐的进行了分类。而且由上而下的颜色还有所变化。本身是向废品收货站一样的旧书摆放方式,却给人一种具有现代设计理念的感觉。 再往里走,我才弄明白,这并不是淡淡一间车棚,而是这一排车棚从内在已经被打造成了一个通透的,超过百平的房间。这房子的安排也很有意思,房顶用一些零星的透着光泽的小石头嵌了进去,凹凸不平,几个中心位置拉出了几个大灯。镜子、金属家具各种具有反光效用的东西相互呼应,使得整个屋子交相辉映,虽然想象外面的情况有点不堪。但是里面用心的程度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王大爷,这是你的家?你还真是狡兔三窟。”我二皮脸的和王大爷打趣。 “臭小子,少废话,这是我一朋友的地方。他暂时不会回来。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直到你去上学为止。”在来的路上我将我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王大爷,期间马月容还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不是又被打了。 容姐说是在扫马路的时候看见几辆外城拍照的金杯冲着我家的方向开了过来,在加上前面那辆特殊车牌的汽车,一看车牌就知道载着的是警察局的人。李昊来的时候开的即使政府的车,而且是警用的牌照。 容姐还告诉我上学的事情是她托人帮的忙,说让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我还追问她有没有帮我问问自己为什么考零分的事情。结果容姐说这个事情查不出来,说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还让我找个地方好好躲一躲。 于是我就来到了王大爷的这件秘密房间。 这个百平的大房间,东西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间豪华版的卧室。 “这房子的前主人挺爱看书啊?”我手里一边翻着一本《岳飞传》一边扭头问王大爷。 王大爷一脸骄傲的告诉我说这地方原来的主人可是个半仙一样的人物。称得上人肉小百科。什么事情问这个人都能解决。 送走了王大爷我就开始在这个屋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强烈的好奇心使得我想知道这个屋子的前主人是谁,尽管王大爷临走前再三叮嘱不要随便翻动这个屋里的东西,但是这哪里的约束的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我开始翻过来倒过去的看着屋里面的东西,和抽屉排列整齐的物件。 要说这个房间没有人住都是糊弄人,从所有东西由里而外都很整齐的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前主人是一个很爱打扫的人,什么都没有灰尘,按照当时的角度上来说,王大爷根本没时间帮我另外收拾一个干净的房子,所以也就是说,这个房间的前主人走应该和我的到来就是前后脚的事情,最多不会超过2天。 那为什么前主人会走呢?跟我到这里暂避又有什么关系? 一段疑问萦绕于脑中,我一本一本的看着满那都是却排列整齐的书。床头的位置还放着一本《孙子兵法》。更让我奇怪的是,这家伙衣柜里面放着的也是书。并且都是一些风水卜卦的很难找到的老书。 我心里就更加打鼓了。 这两天的事情已经够奇怪的,王大爷就是个很奇怪的对象,来的时候王大爷说自己看见我还没有出来,就和王重阳一起来看看情况,见我被李昊暴打,就让王重阳帮我的忙。可是事情怎么就这么赶巧? 着说来就来的房子,和说来就来的救援。只能说明一个事情,就是有人在幕后帮我。 我狐疑的继续在屋里寻找。满脑子都是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 哎呦! 该死的门框! 我刚要对着撞了我头一下的门框发飙,就看到正好在门框下面的柜子底下,露出了一个小角。我看着像是一张相片。 拿起一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映入眼帘。女孩子年龄跟我差不多,笑起来梨花带雨,有那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也有那种北方女子的睿智。女孩子眼睫毛极长,虽说是照片,也让人看着很是传神。 我翻到了背面,背面有一行潦草的小字写着:诺诺,2010年9月 这好像是家长给孩子留的一张照片。但是我总感觉照片哪里不对,就是怎么看着怎么不舒服,我狐疑的翻看着照片。做到了床上。 伴随着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个暑假,同样伴随着这个问题我几乎看完了这里所有的书什么佛洛依德、什么孟德斯鸠、什么柏拉图、什么诸子百家。本身在被欺负的这些年里我就是靠看书来消遣自己的。现在更加是了。因为除了看书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在这些天里我找过马月容两次,想和她聊聊。可是她的电话却始终都是关机状态的。幸好无聊的时候王大爷会过来陪我下棋,要不然非憋疯我不可以。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开学的日子只有几天了。王大爷告诉我说整个暑假我家里面都有人在那里守着。随时准备等你回来。我就猜测马月容的失踪恐怕也是城西五燕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在我临上学之前出现了一件怪事,老师总是给我打电话让我提前去班里上课。我每次都回绝。可是这个老师有点稍微的锲而不舍!我就纳闷了。哪有老师期盼着高三复读的学生提前去办理上课的。 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是快上课之前两天,理由是有人推举我当我们远洋一中为一个复读班的副班长?我本身还想可能是马月容托人帮我安排的,虽然我也不知道马月容一个扫大街的女流之辈哪里来的那么多人脉。 在我的一再逼问下,一个声音出现来了电话的另一头。 “尿桶毕夏。做缩头乌龟时间长了,该出来透透气了。”那个**的笑声我太熟悉不过了。我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李。昊。”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也是复读班的成员,并且老师已经给我了职务。班长。”我透过电话都能感觉到他那种目中无恶的态度。 我默默无声。 一年还有整整一年。我本身以为逃离了的噩梦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我所谓的慈悲并没有降临来我的身上! 我恨! 每年到了8、9月份学生就像是采蜜的蜜蜂一样的出现在了各大高校的门口,有的是为了学校为期一个多月的军训,有的则是为了能尽早的适应新城市的气味。整个城市都在这个时候变得年轻了。 青春的血液传递到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正如那夏季的香气流连忘返与这青春的季节。男生眼睛里的那种东西可想而知。幻想着大学能摆脱单身的人比比皆是。 而也是在这个月份,这个时间,总会有一伙人明明已经逃脱了稚嫩的脸庞,却还会再次出现在那让人作呕的高中教学楼里,一个个背着巨大的书包,抱着一打一打的复习资料。眼睛、不长洗的头发、迷茫而又励志的眼神。 我总在想,如果将新入学的大学生比作化茧成蝶的所在,那么这些复读生就是那些因为营养不良而躲在茧里面不敢露面的可怜虫。每个时代所给人的暗示都不相同,有的暗示是让人神往的,有的暗示,是让人流泪的。 我重新站在远洋一中门口的时候,我感觉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这是自己不再那么懦弱了。而学校在自己的眼中也不再那么神圣了。 我默默的跨开步子往学校里面走,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往复读班的方向走去。学校的布局和去年没有什么变化。为了方便复读班的学习特别跟他们安排在了靠近办公室的一楼左侧。本身整个一楼都是要给高三使用的,这些高三的学生都陆陆续续来报到了。开始了紧张的备考。 ------------ 第8章 重回远洋一中 紧接着是二楼,二楼是高二的班级,他们过两天就会开始回来补课了。三楼自然不用说是是新高一的班级。但是因为理他们开学还早得很,所以整个三楼都空着。按照我以往的了解。三楼很快就会成为那些开不起房的男女新欢交换青春的地方。 四楼则是从来没有人去过的楼层,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都被锁了起来,我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听说是曾经有人在四楼自杀,后来学校不仅封锁了消息,并且还关闭了四楼的使用,一些校工们都说是四楼经常闹鬼。 我看见尽头自己班级的大门,立刻就有点腿肚子转筋。说不害怕是假的,没有人能迅速的逃离十几年的阴影。更加不可能像是那些yy小说一样,一个人迅速的就成长成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人物。 “毕夏。我可等候你多时啦,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上课,你就不怕自己的座位又被别人扔出去?”那个口气极其富有挑衅的味道。 “呦呦呦,不理我啊,我们的副班长大人。”李昊见我不理他,就立刻来了劲,我刚想往班里走就被李昊挡在了门口。 “让开!”我冷漠的说。 李昊一看我的态度立刻变了脸。 “滚你妈的犊子!敢跟老子叫板,给我往死里打,你上次把老子打成耳穿孔,老子还没有找你算账!”说完一巴掌就轮了过来。我见那个力道躲是躲不了了。只好抬起胳膊就迎了上去。将他的手生生拨开。 别说我本身就打不过他们,更何况现在他们是好几个人,所谓一拳难敌四手这句话的真谛我到现在才能理解。别说什么男生热血,在这个时候的人就要认怂。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我们这边打得火热,教室里面出来围观的热你越来越多,其中一半都是去年的同学,还有一些也是本校的复读生。大家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说话,和以前的自己一样,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挨打。没有人肯为自己出头。我心中暗暗咬牙,双手抱住头部,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的样子。 “叫声爷爷,叫声爷爷老子就放了你!”李昊一边对着那些围观的同学耀武扬威,一边对着我说。 耻辱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东西,我乞求着这个时候能有一人出来救我。连我自己都感觉出自己的懦弱。我不过是一个不断乞求别人帮助的可怜虫罢了。 “李昊!你们都住手!”远处传来一句喝止。 我只听见铿锵有力的高跟鞋的声音伴随着喝止也理我越来越近。我怕极了是赵四眼,但是我又从那声音中听出了愤怒。 “李昊,别人不敢动你。不代表我不敢!马上带着你的人跟我滚会屋里去!”女人的声音很沉稳,没有那种凌驾于人的骄纵,也没有那种讨好阿谀的卑微。 我挪动着全身酸痛的身体站起身来,看见前来扶我的年轻女士。我看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不过没有那种岁月的痕迹罢了。一身超薄的西服套装,显得身体玲珑有致格外耀眼。女人远山黛的眉毛若隐若现,眼睛也大的可人。前凸后翘的好身材更加让那些围观的男屌丝倒吸一口凉气。 “姚老师。”还是李昊先开口才让我们知道了这个是谁。 要按照网络小说的流程,这个时候应该改适当的加上一句!唉呀妈呀!我的老师是个人间尤物啊! 那些围观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很惊讶。 “你就是毕夏?”女老师将我扶起拍拍我身上的土,还摸了摸我的脸问。 你们知道一个男屌丝当时的心态是什么样的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是风儿我是沙,你轻拂我的脸庞,让世界告诉我的存在。 从意淫的思维中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姚老师还在等我的答案,有一双不解的眼睛看着我。 “哦。是,老师好。”我急忙往后面退了一步。 姚老师点了点头就让同学们往回走,事件平息以后,我被姚老师安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这一点很储物我的意料。很多男同学都对姚老师对我的异常的好表示不满,特别是那些原来高中就在欺负的人。 而李昊。从上课开始就在狠狠的瞪着我。他的位置离我很远,虽然不是最后一排,但是斜对角的距离也隔着四五个桌子。 “大家好,我叫姚梦思。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你们的复读生活将权权由我负责,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另外,我对你们之前高中的事情有所耳闻,我希望在我的班上不会出现和你们以前在班级上一样的事情,另外通知大家一下,我提前选了李昊当班长、毕夏当副班长。大家有什么疑义么?”经过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姚梦思抛出了一个炸开锅的新闻。 “这不刚开始么?怎么脸班长都选出来了?”一个从外校转来的女生说道。 “你们不知道吧,李昊和毕夏是死对头,李昊以前天天打毕夏。” “我也听说过,好像把他拉去厕所让他喝尿!” “真的假的?”一个满脸麻子的女生睁大眼睛来了兴趣。 我认识议论我的那两个人,都是原来高中的同学,所实话远洋并不是什么大的城市,所以在这个城市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少有人愿意和别人撕破脸,当然这也是个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城市。 我早就做好准备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老师,我有异议。怎么能让这个软蛋当副班长!我们不同意!”说话的人是经常跟在李昊身边的一个小喽啰几乎每次打我都有他。 “首先,我希望你改变你称呼毕夏同学的方式。其次,你方便的话可以问问李昊,看看他是否同意?或者说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让我下不来台,就是李昊指使你们做的么?”姚梦思语音语调调节的恰到好处,一种强大的威慑力回荡在班里。 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跟何况有人主动原意被开刀?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李昊会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并且会听这个老师的话。而这个老师又为什么愿意救我一命? “李昊?你说呢?”见那学生不回答,姚梦思转头就问李昊。吓的李昊一个机灵的站了起来。瞪了一样站着的同伙。 “还不快坐下!” 报道的流程都大同小异,整理好东西大家就先回家了明天才正式上课,直到我们下课的时候我的同桌都没有出现,今天的事情的疑惑使得我根本没时间理会自己同坐的事情。 下课的时候李昊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小字:下课后,废弃篮球场见。不来后果自负! 我看了一眼李昊,李昊在脖子上用大拇指划了一下。做了一个开刀的手势。 寂静的就篮球场上面杂草重生,这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篮球场,后来因为太过陈旧就和老教学楼一起废弃。这里由于长期没有人打扫。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很多偷食禁果的学生会选择在旧教学楼附近野战。 我缓缓的走向废弃篮球场的中心,草遮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我只是看到在着绿色的后面有几个人影在闪动。 我刚想往前走,身后就被一个人狠狠的踹了一脚。我的身体整个趴在了草地上,不等我抬起头,一只穿着靴子的脚就踩在了我的头上,挤压着我的脸。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李昊! ------------ 第9章 我要杀人! 过人高的草丛掩盖了这一切,我任由那股力量在自己的头上踩。 “姚梦思这个吃错药的骚娘们!竟然护着你。”李昊骂骂咧咧的说着,不时的还往旁边的草丛里吐一口吐沫。一脸痞子的样子。 我以前是恨透了痞子的,我更加憎恨这种以暴制暴的行为。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以德报怨之类的狗屁废话都在我脑子里扎了根。其实谁都知道这些所谓的中庸之道不过是懦夫给自己找的一个懦弱的借口。 就像是古代的封建统治者压迫老百姓,为了防止老百姓造反就编造了真命天子、君权神授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再加上他们扶持宗教。倡导中庸之道。这些做法有那样不是为了自己的暴力统治找借口的?而那些老百姓则是能不反抗就不反抗、能不找事就不找事。只要还有口饭吃,就是上天的恩赐,就要感念皇帝的恩德。 这种心理状态放在现在可能看起来很不能理解。但是自古以来无论是造反的还是统治者有那个不是靠着什么所谓的自己编造出来的神仙的指引来迷惑众生的? 我见李昊踩着我怎么也不能动弹,我只好将手放在了腰间。摸到了那个我提早就别在腰间的东西。 “李昊,我认为我们本身没有这么大的仇怨。如果你愿意和我冰释前嫌,我也愿意不再找你麻烦。”我强忍着脸部传来的剧痛艰难的说道。 “哎呦!少他妈的在这里给我装大慈大悲了。现在是老子在欺负你!还轮不到你和我谈条件。王强过来。”李昊招呼身边的王强走到我身边指了指我的头。王强立刻心领神会的走到我身边。 “李昊,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身体里的全部肌肉都已经紧绷了起来。 “少他妈废话!王强,尿他!”李昊叼起了一根烟放在嘴里,另外两个人立刻谄媚的走过来同时拿出了打火机。李昊笑笑挑中了邱悦的打火机点着了香烟。香烟伴随着几口猛烈的吸食,一股清香的烟气随风吹起。 李昊松开了踩在我脸上的脚,猛然的字啊我的腹部揣了几下。也和这两外几个人一样开始解裤腰带。 我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李昊,算我求求你。”我含着泪水紧握着腰间的东西。说出了最后的求饶。这是上学的第一天,对我来说如果能好好地考上个大学才是我一辈子该做的事情。而这一点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如此的来之不易。 “呦,你刚才不是还想和我讨价还价么?”李昊饶有兴致的问我。 “大哥,别听他说,一定是太久不被咱们几个“浇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活着了!这两天竟然公然和大哥对抗,上次还敢打大哥。”王强,使劲在我身上揣了几下。一边揣着我一边说道。 “就是大哥,和他费什么话,直接打他!”邱悦的眼睛很狭长,看起来很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在那张巨大的脸上很不协调。身材也是标准的五短身材。如果不是攀上了李昊这棵大树,恐怕在学校也是个寸步难行的主。 李昊只是笑笑便忽然系好腰带,蹲下来神情怪异的看着我。 “毕夏,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么?”他根本就没等我回答,直接抬着嘴角说道:“因为,我讨厌极了,你这种样子,我说什么来着?看看你这不服输的表情!真他妈欠揍!”说完便狠狠的将我的头摔了一下。 “我告诉你,从小到大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包括每个人的尊重。或许我第一开始欺负你只是因为你这个讨人厌的名字。但现在的我欺负你已经不一样。我希望从你身上获得那种征服别人的欲望。”顿了顿李昊又说。 “每次欺负你,我都想看到你一种谄媚的求饶的面孔,就像是他们几个一样,可是每次你的表情都是绕我这么的不爽,你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何必还要装样子。乖乖的叫声爷爷,然后真真正正的当一次尿桶。或许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一听就知道李昊是模仿者那些电视剧里面演的黑道大哥说话。不过当他说到那一句看看他们的时候,我看见周围的几个李昊的跟屁虫脸部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李昊是这么的看不起他们。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李昊更像是对手,他从小打到的人生都是被别人捧着的。没别人供着的。就连那些老师主任一个个都像是俯首帖耳的奴才一样对待他。或许家里的人宠着她。外面的人怕他。所以他的人生从来没有面对过敌人。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机感。当年我进班里的时候,我只是凭自己的名字就赢得了班里的满堂彩。他的不痛快可想而知。 或许第一开始他只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再往后就是他在欺负我之中得到了别人的尊敬、畏惧。那种别人可怜巴巴的眼神让他看着舒服。这种畸形的性格越来越重。而我的那种不服输的态度为了换来了他更加惨烈的抱负。 至今为止我依然不后悔,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畏惧就能解决的。我不还手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还手。如果在还没有定胜负之前你就认输,你的人生才是真正悲哀。 我也清楚的知道李昊所说的真正的尿桶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真真正正的张开嘴为他们接尿。我是被他们欺负过很多次。他们往我身上尿尿我也只能忍着。但是他们无数次的想让我主动接着,来显示出我的那种臣服。我从来没有过,至今也不会有。 “不。可。能。”我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眼睛里燃烧着愤怒。 “不识抬举!”李昊说完就示意其他几个人狠狠的打我。我继续忍着,因为我知道现在不能爆发,再等等。再等等。 如暴风雨一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沸腾了。那种折腾前所未有,更像是一种强大的吸力让我想把肚子里面的东西都吐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我只能让你愿意了。”李昊用脚踢了踢我,将我的身子正了过来,我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动不动,手里依然紧紧的攥着那个东西。 几个男生解开了裤腰带。 我感觉时间变得慢了下来,仿佛按了缓慢的按钮。 四个男生围了一个圈对着我。 我手里面握着的东西更加用力了! 男生们慢慢掏出了他们的下体,那种萎缩的笑容让我恶心! 正当他们准备开闸放水的时候,我一直紧握着的手忽然抬了起来,使劲划了一圈。我感觉到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血液也顺着刀子流淌了下来。我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一只停不下来的豹子。 我一直藏在手里的东西正是刀子,当我拿起刀子抡圆了一周的时候,他们四个人的腿都被我狠狠的划了一道。当时我的力气很足,每一道都很深,这8道伤痕伴随着我的耻辱一起淌着血。 我猛然一跃而起,将李昊压在身下,身边的几个人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更不要说过来反抗,学生打架再怎么狠毒动刀子的也在少数,更何况这几个学生都是那种趋炎附势的浪荡东西,根本成不了气候。我是趁着他们不防备的时候出手的。时间和力道掌握的都很好,所以他们现在站不起来也理所当然。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的声音极其冷漠,像是从山洞里跑出来的饥饿的猛兽。我压在李昊身上。拿着还滴着血的刀子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却并不真正的割破他。我很欣赏他那种全身发抖的恐惧。 无论是体型还是身高,李昊都远远的高于我,而这个时候的他更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学生。 “你不敢!你不敢!你一定不敢!”李昊大声的喊道,眼睛却是紧张的看着刀子在自己的脸上来来回回,整个身体弓了起来,全身的神经都拧在了一起。 “你是说,我不敢划你那里?”我饶有兴致的问道,嘴角还微微的带起了一个笑意。手上也没闲着,拿着刀子的手在开进嘴边的地方微微一用力,血立刻从皮肤里渗了出来。 我的心在颤抖,我紧咬着牙,一切的事情都是可以改过的,而今天的事情不可以。我缓缓的拿起了刀子,慢慢的举过了头顶,我咬紧牙关,任由全身的肌肉凝结在一起。 我的眼泪不由自出的就流了下来,伴随着刀子的下降,我的眼泪更加的喷涌,我不会为自己的懦弱哭泣,只会为自己的可悲流泪。我是抱着必死的信心来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死前的人生会如此悲哀。会为了这样一个人了却了自己的生命,我甚至想到了我蹲在监狱里样子。 我猛地一用力,刀子使劲的冲着李昊的心脏扎了过去! 然后,手腕一阵剧痛传来,刀子被踢飞在旁边的草丛。只听一句:“你疯了!” ------------ 第10章 绝世美女沈婉儿 以前别人和我说吓破胆,我八成会相信,要是那么容易吓破胆就不用打仗了。直接摆个八卦阵请点下面的兄弟上来,吓唬敌人不是一举两得!让这些下面的兄弟能多带点人下去,也算是为他们扩充军队。 当我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力量踢到手的时候,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其他的人,而这个人的面目一下机就让血脉膨胀。 照片里的人! 那个大声喊我疯了的人,正是我在那件房子里面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女孩。看起来女孩的样子要比照片上更加的成熟一些。 “看着我发什么呆!刚才差点就杀了个人!”女孩怒视着我,双眼圆睁,还堵着嘴。这孩子是要逆天啊! “我。我没控制住。”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在这样一个女生的气场下,我完全沦为了一个说不上话的马仔。说句实在的,就刚刚这女人踢我的那一脚,足够我喝一壶的了,现在手腕还在隐隐作痛,针扎一样得疼。 “你就是毕夏?”女孩看了看我,改变了刚才那幅张牙舞爪的样子,换上衣服楚楚可人的面孔,睁大了眼睛对着我,眼睫毛呼扇呼扇的。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们的鼻尖都快碰在一起了。 我呼吸急促,血液急促、能急促的都急促了起来,那叫一个激动啊,什么英雄救美,美酒英雄我也是很乐意的。实在不行本人来个以身相许之类的。他们都说小鹿乱撞,我现在才感觉到小鹿乱撞是什么感觉,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离我这么近的女孩子,重点是这女孩字就是自己痴迷了半天的相片姐姐! “内个,相片姐姐,能问一下你贵姓么?”我低下眼皮慢慢往后退了一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姐姐!我很年轻好不好!”女孩没好气的抬起了腰。 “哦。那叫妹妹?” “去你的,我叫沈婉儿,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女孩伸出手,笑容堆得满脸,阳光的都有些耀眼,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女孩要比相片中的女孩美的多。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从相貌上,相片上的女孩虽然也是笑着的,但是却在眼神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而面前的这个女孩绝对是女神的化身。卖的了萌、打得了架。典型的买一送一品种。 我根本来不及握手,就将女孩推倒在地,女孩刚下爬起来发怒,却看见一个惊人的场面,李昊拿着刀,狠狠的捅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肩膀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那种疼痛很特殊,我还感觉自己的伤口位置很凉,我看见血液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当的一声。 李昊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他恐惧的看着我不断流出的血液和惨白的脸。我对她的了解一定都没有错,他不过是个胆小懦弱、爬失去、没担当的懦夫罢了!或许当他偷偷拿起刀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吧。 我则是笑笑看着他。然后拖着自己满身的疼痛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只手丝丝的捂住伤口,蔑视的说道:“李昊,无论是从武力还是心理上你都输了!” 李昊呆呆的一动不动的瘫软在那里,脚踝部位的血液已经没有之前流的那么快乐。反倒是另外几个人的刀口可能更加的深。 我刚想转头就听见身后一声惨叫传来,只见女孩拉住了李昊的双手狠狠的往后面一个交叉拉拽动作。这应该是武行里典型的一个借力打力的动作,而用在这个部位。我想那声惨叫已经说明了一切,李昊八成脱臼了! 接着女孩有条不紊的拿出一块手绢,将刺中我的刀子包裹了起来,拿在手上,又从李昊的身上找出了手机拨通了李庆明的电话。 嘟。嘟。嘟。 “你没事吧?”沈婉儿有条不紊的做完了一切,才抬起头看着我,扶着我往操场外面走去。 我心里就在嘀咕啊,沈婉儿这事情做得太绝了,竟然想到将带有力指纹的刀拿走。乍看之下,这事情办得很不靠谱,因为他们几个人一定胡指认是我划伤的他们,再加上现在成年了,故意伤人罪绝对让我吃不消。所以乍看之下只却是是一个跟们毫无用处的举动。 但是当我往深一点的层面一想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面尽是奥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幸苦李昊是个懦夫,但凡他要是再果断一点你的肩膀就不会只是留这么一点血了。”沈婉儿大大咧咧的说道。随后他给我讲解了做一系列举动的主要原因。 首先,他将凶刀拿走并不是为了让对方死无对证,而是为了让对方在故意伤人这个上面攻击我的时候能够有效地保留李昊捅我的证据。也就是反将一军。可能这样说还有一点复杂。 再简单点说就是如果李昊让警察来抓我,说我持刀行凶。我就可以拿凶刀根据上面的指纹证据告他,说我是正当防卫,因为上面有我和他的指纹,所以这件事情就变得很难办。 然后沈婉儿弄得李昊两个胳膊都脱了臼,就是为她的出现和她的证词证言做了反向的有力辩护。她自然可以说是因为看到李昊他们几个人殴打我,见到李昊拿刀子捅了我跑出来制止之类的话。 我自诩自己算是很聪明的人了,但是在沈婉儿面前忽然变得很渺小,沈婉儿甚至连李庆明万一找我们麻烦怎么办都想好了,虽然强龙压不了地头蛇,但是李庆明还没有做到只手遮天的位置。在他现在这个位置上面说上来就上来、说下去就下去,很多事情更要加倍的小心谨慎。 “我说,怪不得他刚才捅我你根本没理我!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他要捅我了?”我佯装生气的问沈婉儿。 “你少废话吧,一会到医务室好好包扎一下。我说就李昊那个样子,你真以为他会想你一样发了疯的捅人?你是不是太抬举他了?”沈婉儿故意眉毛一高一低,撇了撇嘴就到我进入了医务室。 要说李昊捅我的这一刀,都不如我划他们的深,但是因为靠近胸部的位置,血还是流了不少的,医生一见沈婉儿扶着个人进来就立刻苦大仇深的说道:“我说大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天天往我这里送伤员,这可才开学啊!” 沈婉儿做了一个要打他的手势,医生立刻闭了嘴不说话,安静的帮我处理伤口。 这个医生我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因为经常被李昊他们欺负,偶尔也会出现挂彩的情况,就只能在医务室让这个男人帮忙。 也不知道我们这个时代是怎么了,多少萌萝莉都爱上了渣大叔。而这位医生就是典型的渣大叔,30岁出头,天天把自己弄得跟电影明星一样。所来也算是人家本身就长了一副好皮囊。再加上穿衣品味极高,整个一个少女杀手,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女生是为了看他一面百般的弄伤自己。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知道他姓邱。一想到有女生抱着她的胳膊说:“邱医生,我这个月那个来的不正常,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然后奉上自己恐龙一般的面孔。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说,小子,你终于忍不住啦?”邱医生饶有兴致的一边给我包扎伤口一边说道。 “啊?” “我是说,你被欺负这么久到现在才出手,真是少见!一出手就准备了刀子,真不知道夸你勇敢呢?还是夸你太废物?” “哎哎哎。说什么哪,说什么哪。告诉你啊,从今天开始他我罩着,以后和他说话客气点,否则!”沈婉儿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撅着小嘴在邱医生面前晃来晃去。邱医生一脸无奈的看着沈婉儿。 “是是是,我们沈大小姐说什么是什么,我哪敢欺负他啊。”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费了半天话,相互开玩笑,本身就是相识不久的时间,却像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立刻一脸狐疑的看着沈婉儿。 “内个,我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弃操场?” 沈婉儿刚刚还满脸堆笑,听了我的话立刻就变得梨花带雨起来,张嘴就是一句惊为天人的话:“你知道,我从小家境贫寒,好不容易找了个男朋友,还被人家甩了。我的心都死了,就跑去废弃操场自杀。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说着说着还越来越起劲,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刚沈婉儿说完的时候邱医生已经做了一个抱着床角大笑的表情。 “内个,我能说不知道么?”我一开口,沈婉儿和邱医生都惊了,合着这个玩笑我根本就没听懂,再看我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两个人都打了蔫。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反正就是有人希望我在学校多罩着你点,我答应了,就这么回事。”沈婉儿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两手交叉放于胸前。 我心说:有人保我?谁? ------------ 第11章 淫乱的教学楼四层 和沈婉儿所猜测的一样,李庆明虽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准备就地抓人,但是在沈婉儿的一阵据理力争之下李庆明出乎意料的认了怂。直接气鼓鼓的带着自己的警队回了警局。在他临走前沈婉儿忽然大喊:“记得把伤害损失费送过来,下个月可是要整风肃纪的哦。”这个美人胚子一笑就能看见就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那叫一个陶醉啊。只有李庆明一脸的怒火。 “哎,我说,你怎么知道警队最近在整风肃纪?”我一扭头的问在一边英姿飒爽沈婉儿。 “你管我?姐姐我自有办法!”说完沈婉儿就蹦蹦跳跳的走进了自己的班级。活像是一只春季树梢上跳舞的小黄鹂。 我追着沈婉儿的屁股后面就进了自己的班级。我和沈婉儿的班级挨着,我在复读班,她在高三19班。其实她比我小两岁,可能是当惯了大姐,就非要姐姐来姐姐去的称呼自己。她在高三也算是小有名气,是19班的领头老大。 远洋一中虽然是全市最好的学校,但是向我们这种二线城市,即使是最好的学校也依然是暗潮汹涌,痞气横流。其实即使是在最好的城市,最好的学校也依然有很多混子。在我们这个热血的年龄,多少人不是想着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李昊回家后班里面的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新的同学都开始和我说话聊天,而之前曾经和我再过一个班的同学则是表现的左右为难,他们生怕李昊再回来,于是所有人都一样的保持了缄默。 其中和我处的最好的是我桌子前面的一个男生陈毅,因为之前我曾经多次在模拟考中得到很好的成绩,学校也多次宣传过我,所以很多人都认识我,我真是的处境也就只有我们班自己知道。 陈毅最早接触我是因为他认为我的成绩好跑到我这里来问问题,而陈毅是那种典型的和课本无缘的人。说爬过来是想学习,其实就是想这个人聊天玩玩。因为的同桌的位置一直空着,随着我和陈毅关系越来越好。陈毅就开始坐在我旁边。 “我说,毕夏,我听到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其实即使是那些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外地生,也会对我的事情有所耳闻,而对事的态度也是大为不同,有的义愤填膺,有的轻视蔑视。 “真的。”我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还手?”陈毅饶有兴致的问。 “这不废话么,打得过早打了。”我看他一直追问没好气的说道。 “没事,以后我罩着你,谁敢在动你我就跟他玩命!”陈毅拍拍胸脯,一脸洋溢着那种做大哥的喜悦。其实陈毅长得是那种很结实的皮肤黝黑的那种人,至于长相,只能说是阳刚健朗。因为从小就酷爱棒球,那一身的肌肉让别人看了都害怕。没事就撩开肚子让我摸摸。 “毕夏,你摸摸,你摸摸,是不是有结实了不少。”我每次上手都感觉周围传来了一片鄙夷的目光。 事情就这样安然无恙的过了几天,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逃离了一直跟着我走的霉运。姚梦思对我格外的好,好经常找时间给我指导课程,就是好的有点过头。至于陈毅虽然和他关系很好,但是兴许是被欺负的太久了,我对谁的信任度都很低,对他也是如此,我总是怕付出的太多了根本收不回来。 沈婉儿在她们班可谓是呼风唤雨,这个丫头从小练习空手道,两个壮汉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班里有一些人看我和她走得近,也就对我起了几分肃静。 有一天沈婉儿叽叽喳喳的跑过来找我,然后把我拉上了教学楼四楼。 “我说,婉儿,你这是啥意思?”我迷惑不堪,心里却小鹿乱撞,要知道这没人上课的楼层可是学生们意外寻求刺激的场所。 要知道,在初中高中这个热血沸腾的年纪,多少屌丝都是梦想着能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有个亲密的接触,一些开放的学生早就拉去开房了。我们算是半寄宿制的学校,配有出门卡,但是这个年龄的学生并不是动不动就能掏出点钱出去开房的主,偶尔也会又精虫上脑的时候,再加上很多学生都害怕那些旅馆老板一脸**的表情。所以宁可选择在学校罕有人光临的教学楼四层教室里面寻求刺激也不愿意出去。 所以当沈婉儿拉着我上四层的时候我的心底里还是稍微的激动了一下的。 刚四层我们就看到一男一女在楼梯口的位置接吻,那接吻的样子相当的陶醉,女的柔情似水、全情灌注,男的欲望难耐,手还在不断的对着女生动手动脚,这个时候高二的学生已经开始来补课了。四楼的人员配置就更加充沛了。 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听说,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亲眼看见面前上演激情戏,小心脏还有点受不了。沈婉儿理都不理就带着我穿过了一件又一件的教师,有的教室里面大门紧闭窗帘都拉的好好地。有的教室里面则是大敞着们,有一对接吻的情侣。要说不想驻足观看是假的。像我这样的屌丝纯情小少年,心里有多少春情萌动、有多少热血沸腾。没办法,年龄在这里摆着呢! “我说,你们男生就没一个正经的!”沈婉儿见我不走,顺着我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脸就红成了大苹果。 我心说,这个执掌一个班级的霸王花竟然也会不好意思,而且那脸红的样子叫一个香艳欲滴!这不是生生的痘印小爷我犯错误么! “什么叫我们男生不正经,你看那几个女生都兴奋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我们这叫敢想敢做、敢作敢为!”我强忍住不对沈婉儿胡思乱想。 “少废话,我找你有事。”沈婉儿找了半天,最后决定进了四层的教师办公室,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是有一些教师的办公座椅。我们面对面坐下,沈婉儿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就在这样惊艳的楼层,这么悄无声息的房间,一个美女这样盯着你你能不胡思乱想么,我跟你说钥匙不胡思乱想的都不是男人! “我现在有件事要跟你说,很严重。”沈婉儿蹙着没,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被我有点暧昧的眼神吓着。 “李。”沈婉儿还没说完,我们就被一声椅子摔倒的巨响惊吓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知道什么叫震惊么?就是震的你半天反应不过来,时时刻刻都在心惊肉跳。 我看到了我今生难忘的一个场景,由于教师么个桌子只见都有一个很高的挡板,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每个教师都是独立办公的站起来才能看见身旁的老师在做什么,所以就是这种设计,让我和沈婉儿打扰了别人。 我和沈婉儿两个人伸着头,一动不动的惊奇的看着前方,在我们侧前方的地方一把椅子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上面,重点是上面。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上身**,一个人坐在一个人身上,看到我们的表情也一样很尴尬。而更大的重点是这两个人都是男人!而其中一个我还认识!那个坐在另外一个男生身上的人竟然是易文武! 我心说啊,易文武啊你好歹也长了个帅哥胚子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找个男人呢?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听我们班的腐女们经常大喊,这个世界上好男人不是被别人抢走了就是去搞基了,我还他妈不相信。现在咋整,现实狠狠的给了我一拳。 易文武的那个惊悚、羞涩、矫揉造作的表情,就算是影帝都学不出来。 而本身抱着他的腰部,将她放在腿上的那个男人现在也一脸惊悚的看着我,我更是一脸惊悚的看着他,这他妈什么情况,这人可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啊,怎么也跑来搞基了! “武哥,一直都听说你好这口,今天看见了没想到你老人家还是扮演的那个角色?”沈婉儿反应过来了立刻就是一脸堆笑,这话说得我竟然听出了一种风尘味。 易文武,也反应过来,不躲不闪,慢慢的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穿好了上衣。那精致的面容真是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活脱脱就是投错了性别的人。 易文武拿出镜子整了一下头发,然后笑盈盈的看着沈婉儿:“婉儿啊,我可是正在等你的解释哦?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无意中闯进来的,要知道你怀了我的好事,这家伙可是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勾到手的。”易文武说着就捧着身边男人的脸狠狠地来了个法式舌吻。那叫一个缠绵。 分明就是把我们当空气。 “我只是好奇,你老人家也会在这种地方凑热闹?就过来看看。”沈婉儿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一把拉起了我的手,然后将我往身后一拽。 ------------ 第12章 基佬易文武 易文武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和衣领,然后满面春风的走到了沈婉儿的面前,低下头,俯身到沈婉儿的耳边:“婉儿,你要知道踩过界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易文武笑着看着我,那眼神相当妩媚。 另外的那个男生见易文武要走,也立刻拿上衣服往外走。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是,婉儿,你这弄得是那出啊?”我见沈婉儿长出了一口气坐下来,我立刻追问道。 “少废话,还不是为了你?”沈婉儿没好气的说,说来开学也已经一个多月了,沈婉儿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从各个方面帮助我。再加上姚老师对我的关照,我至少在我们班这块地界上也成了个红人,甚至还有很多人传谣言说我和沈婉儿在谈恋爱。 被沈婉儿这个一说,我更加疑惑:“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再抢我是么?” “去你的,你当自己是香饽饽啊。就算易文武瞎了眼看上你,我也看不上。”沈婉儿被逗得嘎嘎直乐。 “你之前听过易文武么?”沈婉儿问。 “废话,谁不知道他啊,学校里面出了名的基佬,听说糟蹋了不少纯情少男,着和咱们刚才捉奸在床有什么关系?” 沈婉儿白楞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刚才在他身下的那个人是谁么?”。 还不等我回答,沈婉儿就猜到我没个正经的,直接自问自答。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不简单。 欧阳东和,男,18岁。 欧阳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的独子,父亲是欧阳实业有限公司创始人,资产过亿的当地商人。爷爷的几个战友现在是省里面正在重要位置的领导,对整个欧阳家的发展起了至关重要的左右。 欧阳东和的父亲叫做欧阳鸿,因为其懂事长的身份所以经常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再加上其顶着带动城市经济杰出企业家等称号,这人更是常常上电视、上报纸。这些事现在商人,自我炒作自我包装的一种形式,说白了这些商人永远都是要用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情。 “不是不是,欧阳东和是个富二代,和我们来这里看他们上演激情戏有什么关系?”我傻愣愣的,一点都不开窍,沈婉儿嫌弃的看着我。 “他富二代的身份适合你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李昊要回来了你知道不?” 等沈婉儿说完这句话,我忽然就不说话了,对于我来说我已经绝对性的反抗李昊两次了,而且都是拼尽全力的,一次走动作、一次走心。但是说真的,换做谁,这样一个噩梦总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能不心烦么?这已经跟害不害怕没有关系了,有一种人让你看见了就厌恶。而李昊在我心中恰恰就是这种人,而且稍微有点脑子的就知道李昊还敢回来必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不怕姚梦思,更不怕沈婉儿。 当然,更不怕我。 “你是不是害怕了?”沈婉儿把那洋娃娃一样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要说有点,你会鄙视我么?”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沈婉儿,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一定是便秘加结石的恶心表情。 “没事,刚才我已经用妙计帮你化解了首轮的危机,剩下的我们就见招拆招吧。”沈婉儿那叫一个高兴,就像是自己在玩什么杀人游戏一样。一脸惊险刺激没玩过的表情。 “我说,老沈同学,咱能不能着点调?”看见她那一脸兴奋,我就及好气又好笑。 “我问你哦。如果易文武已经答应了李昊会帮着对付你,你会怎么办?” “等死。”这不废话吗,沈婉儿也就是一个班的主子,易文武可是在高三中首屈一指的势力。他哥哥易文林、他、再加上坑哥。这三个人从高一开始就霸占着整个年级的势力,现在到了高三,更加是在学校耀武扬威。 易文武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认男人不忍钱的主。据陈毅跟我说,易文武曾经拿了别人的钱帮忙办事,要去一个班里面打人,结果后脚看见自己要打的那个人长得实在是挺帅,就愉快的决定将那人收编自己的美男队伍,然后把当时那个给他钱打这人的人打了一顿,钱也没有退。 百分之百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得主。 “你觉悟还真高。”沈婉儿笑道。 “废话,觉悟不高能怎么办,还不是等死。” “其实,你长得也不错,好好打扮一下,理个发,修个眉毛。我感觉你自己就能救自己,易文武一定喜欢你这样的奶油小生,你看刚刚他走的时候看你的那个眼神。人家用眼神都把你扒光多少次了。”边说着沈婉儿就用手指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沈大小姐的妙计。”沈婉儿见逗我已经没意思了,就认真的看是给我讲解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来奇怪李昊他家就是个奇怪的情况,李昊和他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人,而李昊的母亲却是一个标准的良家妇女加五号模范。当时得知李昊要去上学,就乐可打电话给班主任姚梦思说多多照顾自己儿子之类的话。 结果李昊父子想尽办法隐藏的大机密就这样曝光了。 临挂电话的时候姚老师还说了一句:“我想孩子和孩子父亲不让你说一定有他们的考量,可能是为了孩子好。我还当不知道,您也被跟他们说你给我打过电话,我一定会照顾他的。”还说了一堆夸李昊的话。弄得李母嘴都合不拢。一个劲的谢谢姚老师谢谢姚老师。 我心说这老师也太带劲了,有意无意的罩着我。还有意无意的卖情报给沈婉儿,让沈婉儿帮我。可是每次我想找她问清楚为什么帮我的时候都是那句:你们还是学生,本职工作要好好学习,不要每天胡思乱想,你看你这不都出现妄想症了。 一句话。打岔一绝! 于是在这种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我们知道了李昊要回学校的情况,沈婉儿猜到李昊绝对已经在学校找到了可以与自己抗衡的靠山。但是鉴于易文林向来不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卷在一起的性格,和其出了名的正义感,如果让他充当李昊的保护伞绝对不可能。再来有可能的就剩下坑哥和易文武。 坑哥之所以被叫做坑哥,据说真的是因为脑子不够使,做事不经过大脑等一系列在坊间流传的说法,这位坑哥的白目,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所以让这位智商不是很够用的大哥在这里隐瞒事实等待这李昊回来再动手确实有点为难。 综上所述,能轻易地打击沈婉儿,能够为了钱给李昊帮助的人只剩下一个――易文武。 而沈婉儿之所以带自己来这里则是出于两点原因,这个欧阳东和是沈婉儿牵线搭桥让两人认识的。依照易文武的性格,绝对会为了这个美男将枪口对准李昊。第一,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告诉易文武我知道你的行踪。并且不怕你。第二,是为了让李昊的那些死党得到消息,让李昊知道我和易文武已经交过手了。并且易文武和我都毫发无伤的结束了谈判,李昊一定会认为我和易文武达成了某种协定,必然会担心起易文武来。 苏婉儿这个办法相当的有档次,按照孙子兵法的说法,带兵打仗,三等奖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二等将军以小搏大。一等将军兵不血刃。这次绝对的是兵不血刃。 “我说,沈大小姐,行啊。这脑子不是白长的。”我伸手就拍了拍沈婉儿的头。 “我说你少动手动脚的。跟你说啊,这事情没完,记住阎王好斗,小鬼难缠,等着你的事情多着呐。你自己慢慢玩着。”说完沈婉儿就起身要走。头也不回,留我一个人在这个只有两个人上来才合适的地方。 我有事不抬头的一路小跑从这“春光乍现”的教室窗户下溜走,在我心底无论这就是我们的青春,一个个懵懂无知却又热血沸腾的青春。 生活又再次恢复了正常,我时常会看到易文武在校园里面搂着摸个面貌出众的男生招摇过市,也偶尔会看到他那那些男生腻在一起。但是他的脸总是那么似笑非笑,总是那么若有若无。 或许在他的心里他的人生里有一些东西是我们不知道也不能触摸的。 我每天都过着流水账一样的生活,上课下课回车棚。上课下课回车棚。一切都是那么谁其自然,我也一依然开朗的和沈婉儿、陈毅等人混在一起,其实我的心里总有一块石头没有落地。 我清楚的知道李昊回来会给我带来什么,或许我应该像原来一样心甘情愿挨打受骂,这样至少不会把别人牵涉其中。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早就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了。我胆战心惊的等着。 可一切还是来了。 ------------ 第13章 耀武扬威的大斌子 那天我刚进班上课没多长时间就见有个在门口瞭望,再瞭望了半天之后竟然将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 “这位同学,我们在上课,请你赶快离开。”任课老师语重心长的对着门口张望的男生说道。 门口的那个男生依然我行我素,就在任课老师想出去教训他们的时候,开始看到那个男生的身后又出现了几个人,各个吊儿郎当根本不像好人。 在远洋一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是学校的痞子来捣乱请千万不要硬碰硬,直接转身去教导处找主任就行。 “毕夏,你出来一下,我们找你有点事情。”领头的一个身材壮硕,眉眼开阔的男生说道。 只听身边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大斌子找毕夏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见这人,只感觉身子前面的椅子提前转了过来。 “大斌子,别在我们班里闹事,有事情放学我们再说。”陈毅将凳子往后面一甩,挡在了我的前面。 “行呀,毕夏。班里竟然有人为你出头,不知道打你们两个人会不会太过欺负人。别让别人说我大斌子以大欺小,是你们太不懂规矩。”大斌子扫了一眼陈毅,直接跨进了班里,坐在前面的同学主动的将桌子往后挪了挪。有几个女生也借着上厕所之名迅速逃离现场。 “各位,我们是一个班的,怎么能让别的班的在我们班上撒野还无动于衷!”陈毅看着周围低下头同学们,心里一阵愤怒。 “少在这里跟他们废话了。不会有人帮你的。傻子!”大斌子见陈毅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就感觉好笑,别说复读班的心不齐,就算是心齐,大家也都是奔着考大学来的,谁会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硬出头,万一被学校记了处分这可是要跟自己一辈子的东西。完全不值当的。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挨打。大斌哥也只是叫他出去,陈毅你赶快坐下,别耽误大斌哥办事。”就在班里鸦雀无声的时候,李昊的一个死党先起来说话,一脸骄傲的训斥陈毅。并且上前想将陈毅按着坐下。 “狗腿,这轮不到你说话。”陈毅在瞬间就罩住了他的手,将手往后面一掰。 他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大斌子的脸则是完全变了颜色。我看那意思是自己的权威收到了什么挑战。 “陈毅,这是我和他们的事情,你不要躺这潭浑水了,我跟他们走就是了。”我一把拽住陈毅将他往身后一拽。就朝着大斌子走去。 “陈毅,你哥我记住了。”大斌子的两个手下走过来站到我身边跟着我往门口走,至于大斌子则是摆着一副老大的样子最后压阵走出教室。 陈毅气的满脸通红,这个人都在颤颤发抖,当我看到那样的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开心,至少在这里他是真正的我的朋友,真正的。 “你们还是不是人,走了个李昊、来了个大斌子。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就这样看着同学被欺负!”陈毅一把推到了桌子,大声的冲着班里的人吼道。 吴凯最先说话:“陈毅,大斌子我们惹不起。大家都是来准备明年的高考的,不能为了小事,耽误了正事。” “去你妈的小事,你这一个月天天跟在毕夏后边学英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小事。你们他妈都是吸血的狼,有那个人没有受过毕夏的恩惠!你们还有半点良心么!”陈毅扯着嗓子骂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 陈毅说的没错,这一个月来我为了改善自己的人际关系做了不少的努力,吴凯他们都是因为去年差几分没有考上大学的人,瘸腿科目都是我在帮忙补习。往日他们也和我称兄道弟,在我心里他们都是挺关心我的朋友。还有一些人是总是没有自信,其实成绩不差但是总考不上好的大学,有的甚至复读了两年了,别的不说,这些年我的人生就是以书为伴。无论是心机颇深的心理学还是耐人寻味的哲学,或者是折磨死你不偿命的古文学。各种东西我都看,只是为了不要想起自己太多的悲惨来。 全班的人鸦雀无声,那些往日都和不不对付的自然不用说,那些往日受了我恩惠,至少在我看来我们是好朋友的人们,现在都地下了头没有一个人出声音。 我这一刻非常理解那些倒在马路上无人扶起的老人,那些冷眼旁观的路人。他们已经活到了人生的最高境界。原来这一世获得只为自己不为别人也是如此的有哲学。 陈毅怒气冲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酒抄起了凳子朝着还没有走远我的们奔了过来,记得小时候曾经看过一部周星驰的电影《食神》里面到总决赛的时候大赛的评委摆弄着自己一身的肥肉说过这样一段惊世骇俗的至理名言:“好折凳!折凳的奥妙之处,是可以藏于民居之中,随手可得,还可以坐着它掩藏杀机。就算被警察抓也告不了你,真不愧为七种武器之首!”。 可是现实永远不是电影,椅子也永远不是折凳。学校的椅子全部都是实木的,笨重而不好举起。更何况是拿着椅子砸人。陈毅刚刚抬起椅子打算砸大斌子,就被大斌子一把抓住了椅子腿,大斌子一拽反倒景陈毅拽到在地,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陈毅的倒地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效应。我们同时被逼到厕所里,陈毅已经被打得不想样了,我则也好不了多少。 大斌子他们就这样拳打脚踢着我们,我看着陈毅,眼里满怀感激和愧疚。 “值得么?”我怯生生的问。 “少废话,都是兄弟,就该一起挨打,***人。”陈毅的眼睛被打的很严重,一只眼睛睁不开,使得整个脸看上去都像是歪的。 “都给我住手!”声音是从厕所门口传来的,我听见那声音立刻就知道得救了。而大斌子听到了这声音立刻就颤抖了。 大斌子转过身去的动作都是缓慢的犹豫的。 “梁斌!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在学校闹事!”声音浑厚,而具有震慑力,男人脸上的那道伤疤更加是气场十足,伤疤贯穿了整个左眼,而那接近一米九的身材和壮硕的体魄让每个学生都望而生畏。 “张主任,我们几个在这里玩呢。毕夏,你说是不是?”梁斌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看着我,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让我按照他的说法回答张主任。 还不等我回答,张主任就一把抓住了梁斌的脖子,整个将他拽了起来。一双厚而有力地大手狠狠的拉住了梁斌的下巴,让他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发出吼吼的闷响声。 张主任身后站着我们的任课老师,老师焦急的看着我们,刚想要过去扶起我们,就看到了张主任的动作,井下的连声惊呼。张主任理都不理她。我也根本无暇管身上的疼痛,傻傻的看着张主任,他的那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身的运动装掩盖不了起强有力的肌肉。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特别是你这种自不量力的小人。”当梁斌的双脚都开始在空中乱踹的时候我自己都感觉到张主任快把梁斌掐死了,跟着梁斌的那几个学生,此时已经完全一副尿了裤子的样子。正当大家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张主人用力的将梁斌摔在地上。撂下一句狠话就扬长而去。 任课老师刚要来扶起我们,张主任就转过头来说:“别扶他们,只能等着被人救的懦夫,要学会自己站起来。”说完便真正的消失在厕所门口。梁斌的几个手下,急忙过来扶起梁斌,梁斌咳咳的咳个不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那被憋得发紫的脸才稍微有了点血色。 “毕夏。这笔账也要记在你头上!”梁斌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就被手下扶走了。 厕所里面就剩下任课老师、我和陈毅。 事情没有结束,我就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夜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全身的酸痛触及神经的刺激着我。 人生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先发制人,一种是厚积薄发。我是被先发制人的哪一个,摆在我面前的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 我拿起手机,再次给马月容打了个电话。她的手机已经一个月没有人接听了,我甚至去过她扫地的那条大街上面找她。不但找不到她,就连和她在一起的那几个大姐也找不到。无论我怎么打听的打听不到他们的下落。 我的心理总是沉甸甸的,我怕发生什么事情。 又想起陈毅,我才感觉大斌的事情才是最棘手的,而当我第二天来上课的时候就看见李昊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脚放在桌子上面,他看着我鼻青脸肿的进了教室。那种令人憎恶的笑容再次映入眼帘。 大斌子,正是他找来对付我的。 李昊! ------------ 第14章 教导主任斯大林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 我跑到沈婉儿的班里去找她,却发现沈婉儿一动不动的坐在教室的最后排,远远没有了往日的活力。一动不动的看着黑板,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 “这是谁惹我们婉儿啦。”看的心中升起一丝怜悯,立刻整理了一下笑容走进了班里,下课时间时间的班里所有人都在各干各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 沈婉儿闻声抬起了头,本身还是高兴的脸看到我一身的淤青救了可耷拉了下来。 “昨天我不是故意不去救你的,我是被事情缠住了。”沈婉儿刚一开口就伴随着眼泪滑了下来,但是终归是班里的老大,声音却不带一点哭腔。我一直都以为她是个油盐不进的铁石心肠,最起码也是个随时都要人命的性格。动不动的喊打喊杀的她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为了我哭。 她抱着我的腰,脸埋在我腹部。 “行啦行啦,婉儿,一堆人看着呢。”我慢慢的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班里面几个离沈婉儿近的人已经将目光全部放在我我们这边,几个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沈婉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在我腹部蹭了蹭脸上的泪水抬起了头,一脸正气的看着全班的同学,那些本社你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立刻就低下了头。她的气场真不是盖的。那眼神、那气势、我要是跟她对视一下非要万剑穿心不可。 见再无人往我这边看,沈婉儿就将我拉着并排坐在最后。 “你就不问问我为了什么事昨天不在学校?”沈婉儿杨静又大又圆的闪着晶莹的光。 “不问。” “为什么?”沈婉儿摆出了一个为什么的手势。 “我的事情应该我自己解决。”我认真的说。 “少来了,你打算怎么解决大斌子这件事情?昨天要不是斯大林及时赶到,我想你就废了!”沈婉儿见我说要自己解决立刻一脸不屑。 说句实话昨天真的要不是斯大林的及时到达,我和陈毅就真完了,应该是任课老师去叫的他。 斯大林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据说当年也是在道上混的。并且留下了那个贯穿左眼的刀疤,自那之后就放弃了在道上的地位跑到我们学校当教导主任来了。在我们这种二线城市有一个习惯,无论是城管、保安、或者是学校的年纪主人,全部都是曾经在道上混过的,或者现在还在道上混着的。因为这些人要么是有一些手腕,要么是借着身份理所当然的行驶一些职权。 例如我们当地的城管,这些临时工几乎全部都是从如意馆出来的人,如意馆使我们城西最大的娱乐城,起的名字相当儒雅,而起领导者还组建了社团,就是如意馆。如意馆里面的人有严格的等级制度,据坊间传说是需要所有人都从城管做起。可我们这里的城管的最大特点就是不打人不骂人、恭恭敬敬好好说话。 为此如意馆的大当家的曾经还被市民选为最受欢迎的城市人物。 说归说,闹归闹,这些都是坊间留言,至于如意馆的时候也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小道消息。 而我们的教导主任“斯大林”,则是真真正正的活在我们身边的一个危险人物,之所以远洋一中在我们远洋市是数一数二的学校,正是因为远洋一中有一个能镇得住学校的人物――张楚于。也就是我们口中的斯大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叫他斯大林,他独裁,不给别人辩解的机会,只要是看到有学生在学校里面打架,一定是先把占上风的打一顿,然后再把占下风的数落一顿。什么废物啊、没用的东西啊、之类的话比比皆是。再加上斯大林留了一个可以和真正的斯大林媲美的胡子类型,四方大脸配上那个样子,怪不得外号叫斯大林。 上次斯大林的威力我已经领教过了,而斯大林打人手恨更是出了名的,有的时候斯大林处理学生手重了,会有家长来学校闹事,最后都被校长以各种利益关系摆平。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斯大林依然是学校不可撼动的位置,远洋一中也依然是整个远洋市最好的高中。 “要不我去找斯大林帮忙?”我试探性的问沈婉儿。 “你少来吧,为了自己能多活两天我劝你最好不要,要知道斯大林最大的特点就是挑战强者、欺凌弱小,像你这样的人想找他庇护,百分之百会被他一巴掌打出教导处。”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是这样混着了,”我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怕什么,在学校有我保护你,再出事你别让你那个好兄弟犯傻跟着你一块挨打,让他来找我,我绝对能在你没被打死之前出现在你面前,救你于水火。”沈婉儿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但我在她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快乐。那种强颜欢笑的感觉很重。 “婉儿,昨天你去哪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个有意思,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不问。现在又反过来问我。是不是皮痒痒了,姐姐我给你松松皮。”沈婉儿说着就在我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好了不闹了,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还是聊聊大斌子的事情吧。我想知道大斌子在学校的情况。”别看我在学校生活了三年,但是总是上课来下课走,出门都是低着头,打饭都是在角落,我对学校里面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除了老师我认识,其他的这些在学校混的小痞子,我能叫上名就已经是此人恶名昭彰的了。 沈婉儿让他们班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给我讲,还说这个女生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万事通,学校里的事情问她总是没有错的。 大斌子。原名梁斌,是高三9班的学生,在读高三。但是年龄应该跟我们差不多,他是在高一的时候留了一次级,靠着年龄大长得壮,称霸了他们班。带着一伙人去一些小学,初中收保护费,及其为人不齿的一伙人。从隶属的角度上来讲是个跑单帮的。学校里面的几位大佬没有一个人看得上他们的。 说起来沈婉儿也算是跑单帮的,只不过他和大斌子不同。大斌子是什么人都不要的废柴,而沈婉儿则是什么人都要的香饽饽。长得漂亮先放一边,就单说沈婉儿的人脉和手腕就是多少大佬都想得到的。无论是社会上的社团还是学校的小打小闹,一个组织一定要有一个能软化人的角色,这个角色沈婉儿就特别适合。可是沈婉儿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选择了中立。也使得19班是个完全安生的班级。不打不闹没人找事。 上次沈婉儿安排欧阳东和去找易文武,已经算是插手了几位大佬的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一定会引起混乱。对这件事我一直是三缄其口。 “那他手底下有几个能打的人?”我认真的问。 “最多5个。带上他自己6个人。” 我有随即问了几个问题,算是对大斌子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于是一个计划开始在我的心里面成型。 我首先是让沈婉儿帮我去调查斯大林每天的巡查路线,先走哪里再走哪里。同样的也让她派人去调查大斌子的每天的下行进路线。虽然大斌子的路线更加随性,但是还是有迹可循的。 上次斯大林出手打了大斌子,大斌子一定会消停一段时间,而正是在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当他们的路线图都出现在我手里的时候,我便知道时候到了。 周五早上十点,我给陈毅讲完题,就说去上厕所。 “梁斌,你就是个傻x”我正好见到正要往厕所去的梁斌和两个跟在他身后的狗腿。 “毕夏。你他妈疯了!有种你再说一遍。”其中一个狗腿不等梁斌说话就指着鼻子骂我。 “梁斌,你就是个懦夫,我骂你都是轻的,听说你爹是在嫖娼的过程中认识的你娘,你是不是你爹的孩子还是个问题,送你爹是不是对你不好啊?”我继续骂。 “你也就是干在厕所动手!算是么本事,以多欺少的废物!”我已经开始指着鼻子骂。 “我x你妈!”大斌子被我说的脸越来越红,终于大吼着冲我冲了过来,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脸上,疼痛感顿生。见大斌子动手,他的两个狗腿也走过来,还不等他们动手,大斌子就大声吼道:“收拾这个废物我一个人就够了!” 大斌子怒气冲冲,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强忍着大斌子的拳头带来的疼痛和整个脑袋的晃晃悠悠。 我在等。 等一个人。 我感觉我的脸已经麻木了,大斌子一边打我一边骂骂咧咧的鬼吼鬼叫,因为就在楼道里,越来越多的人围起来看着,也对我指指点点。 我看见远处有一个人拨开了人群。 我的嘴角浮起了一个笑容。 我猛地使足了力气将拳头狠狠地打在了大斌子的脸上。 ------------ 第15章 识破诡计 要说这人如果软弱多半是心理作用,当我出了第一拳的时候,剩下的拳头就更加有劲,更加用力。对我来说这场属于我自己的的表演太过瘾了。 我顶着被大斌子打得不成样子的脸,嘴角却微微扬起笑意。 我看到远处那个男人就那样静静的看了几秒钟,连冲入人群的速度都放缓了几步。 至于大斌子也丝毫不示弱。虽然他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但是其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并且用手臂遮挡住我的攻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大喊:“你他妈还敢还手!” 见他遮挡的严密,我就开始声东击西的方法,一只手装作要打他的脸部,另一只手准备好要攻击他的小腹,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大斌子也被我打得七荤八素。要说这人最怕是自乱阵脚。正当大斌子恼羞成怒打算招呼人一起上的时候,在旁边停留数秒的斯大林出手了。 斯大林上来就一把抓住了大斌子,将他狠狠的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板上。另外几个本身想过来参与混战的大斌子的狗腿也迅速后撤一步,见风使舵,躲在人群之中。 斯大林睁大眼睛瞪着我,眼睛一张一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我见他要伸手,就闭上眼睛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在我的计划中挨打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被大斌子打和被斯大林打我都做好了准备。 我双眼紧闭,等待这斯大林如暴风雨一般的攻击,却没想到,手部微微被扶了一下,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斯大林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扶起,并指挥另外两个保安将大斌子也搀扶了起来。 “将他们两个人带到教务处。”斯大林也将我交给了保安。 “如果再有人敢在学校闹事,我绝对让他后悔生下来!”斯大林的语言冷漠,确如刀子一般深插人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斯大林的气场所震慑,唯唯诺诺的退回了自己的班级。再怎么说远洋一中也是个重点中学,学生中虽然也有混子,但是大多数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一个个被吓得两腿转筋。 我坐在教导处的沙发上,大斌子也恢复了一点坐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谁也不服的样子。 “毕夏。今天的事没完!”大斌子指着我鼻子尖骂道。 “谁说没完?”大斌子刚要继续开口,就看见斯大林缓缓的走入了教导处,不等大斌子反应就一脚将大斌子踹在了地上:“谁允许你坐在桌子上!你以为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大斌子被这一脚踢得生疼,只能席地而坐。 斯大林找了个高的位置坐下便问“为什么打架?” “是他先动的手。”我俩同时发生,指向对方。大斌子见我颠倒是非立刻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就要骂我。 “毕夏,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先动的手。” 我摊摊手说道:“老师,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是第一次打我的,上次在厕所还是您救的我。” “你放屁!” “我说的是实话!” “你胡扯!” “我说的是实话。” “滚犊子!” “你怎么能说脏话呢?” “够了!”正当我和大斌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攻击的时候,在一旁不耐烦的斯大林大声吼道, 我和大斌子同样像是撒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动不动的低下了头,斯大林的手段大斌子领教过了,不可能再敢轻举妄动。依照斯大林的性格,如果大斌子再犯浑,打死他都有可能。 “梁斌,你回去吧。在处分下来之前不要来上课了!” “凭什么!”大斌子一听要的处分就立刻要站起来,远洋一中和其他的学校不同,处分可大可小,而且重点中学的处分也真正的是要计入档案的。虽说大斌子是个混子,但是如果及了处分恐怕家里那边都交待不了。 “凭你再不滚,我就给你记大过!”斯大林生硬的语气一下子就镇住了大斌子。 大斌子站在门口咬咬牙,想了想,又跺了跺脚。最后还是缓缓的走出了教导处,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等了我一眼。 见门关好,我刚想看斯大林,就感觉一阵风带着一只强有力的手掌奔着我的右脸来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右脸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耳光。这一巴掌实在太使劲了,一巴掌下来我的嘴角就流了血,并且耳朵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还伴随着微微的耳鸣声。像是耳边在奔驰着铁路列车。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七荤八素。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真以为你这种小把戏能骗得了人?”斯大林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老师,您什么意思?”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答道。 有事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那种钻心的疼痛是由内而外的。 “故意引诱梁斌对你动手,故意等我出现在那里,故意在我后几秒开始作出反击。你认为这种小儿科的表现真的能骗过我?你调查我和梁斌的路线是不是费了不少功夫?借刀杀人。办法是好办法,可惜你用错了对象!”斯大林缓缓的做回自己的办公桌,距离我组少有2米远。这个远近才让我提心吊胆的心脏缓和了一下。 “老师,你知道我经常被欺负么?”见斯大林已经猜到了一切我便决定换2号战略。 “略有耳闻。”斯大林拿起自己桌子上的茶壶看是慢慢悠悠的沏起了功夫茶。 “那老师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我目光坚定的问。 “打得他们找不到北。”我着实没有想到斯大林会回答的这么直接,这话不像是从一个教导主任嘴里说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的人物说出来的。 “可是我没您有本事。我根本打不过他们。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 “你的办法就是利用我?”斯大林拿起茶壶,将第一遍的茶水全部避掉,接着倒入了新的开水。 “不是的。我是在寻求您的帮助。”我急忙解释道。越是看到死大连不慌不忙我的心里面就越是锣鼓震天。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叫做寂寞无声。 “好吧,既然我已经帮助了你,你是否应该拿点什么东西来交换?”斯大林用茶水洗了洗小口龙泉窑的茶杯,将一杯香气扑鼻的铁观音倒入了茶杯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我真的不知道斯大林这是什么意思,无论从那个方面说我根本就不可能帮得上他们的忙。而斯大林为什么又会提出交换条件呢? “我会让梁斌得到应有的处罚。而你则是欠下我一个人情。日后我自会让你偿还。”斯大林将茶杯递到了嘴边。慢慢的品尝着铁观音的浓香。 “没问题,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张老师对我的恩德。”对于我来说,这种条件就像是一个空头支票一样。没想到斯大林会提出这么容易答应的条件,随后寒暄几句之后我走出了教导处。我的心情异常的好,一想到梁斌将会被记过,李昊的先锋军会被打败我就感觉全身都是轻松的。 时间已经拖到了中午午休,我正要食堂吃饭的时候就见到易文武慢慢春风的搂着欧阳东和坐在了我的对面。身后跟着的几个兄弟也在我周围坐下。 “毕夏,你还真是惹麻烦的人。”易文武见啥傻愣愣的就先开口了。 “武哥,您说笑了,我是人缘不好。”我听沈婉儿班上的百事通说易文武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氏,一般情况大家都称呼他为武哥,我就照葫芦画瓢的跟着大家叫。 易文武慢慢将脸凑近欧阳东和,用舌尖轻轻的拨弄欧阳东和的耳垂,欧阳东和被弄的咿咿呀呀的低声沉吟,脸已经有点红得发紫。看起来火烧火燎的。 “帮我谢谢沈婉儿。他送我的礼物我喜欢极了。”说着他就在欧阳东和的脸上亲了一下。 “哦对了,顺便告诉你。李昊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他父亲好像是给几个老师打了招呼,小夏夏,你自己小心哦。”易文武,一般说着一般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在临起身时还摸了摸我的下巴。肉麻的叫了一声他给我气的昵称。这个时候我就懂了什么叫做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那个时候身上的鸡皮疙瘩足够炒一盘菜的。 “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调戏别人?”欧阳东和佯装生气的打了易文武一下。别且扭过头去不理他。我心说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能不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小弟我还在吃饭啊。 就这样在一阵咿咿呀呀的调戏与打情骂俏声中他们慢慢的走出了食堂,而我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再也无心吃饭。反而一个念头涌上了我的心头,易文武一直都是这样么?这种不专、滥情的同性猎奇之中是否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呢? 又过了一天梁斌的处罚记录下来了,梁斌由于故意挑衅斗殴、收保护费等事情给学校带来极其不好的影响。特此学校予以开除的处分。特此声明。 ------------ 第16章 理不清的暧昧 第16章 理不清的暧昧 大斌子事件之后我也算是暂时过上了清闲日子,虽然李昊天天在班里怒视我,我则是完全自由屏蔽。在李昊看来斯大林除掉大斌子的事件只是我误打误撞运气好,我知道他一定还有动作,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事情还没有到来之前就开始杞人忧天。 同样的我继续努力地维护同学之间的关系,因为上次大家没有为我出头,所以很多的人不再敢来我这里咨询问题,而我则是主动的上前给他们讲解,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一样。陈毅好几次都怒气冲冲的说他们怎么好意思,我则是出来圆场说上次的时间大家不出头是对的,如果出头了被打的可能就不只我和陈毅了。 “胡说八道!但凡他们多几个人出头,大斌子那种废物根本就不敢把你带走!他们就是懦夫!懦夫!小人!小人!”陈毅知道我在斯大林那里挨了打,所以将所有的气氛都发在班里同学身上。现在班里的情况算是五五开。一半的同学跟我关系比较好,一半的同学跟利好的关系比较好。李昊这个人生性喜欢出风头,每天上学下学都装作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做呕。他的行为像极了他那个唯利是图的老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每当陈毅这么说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说的没有错,一个班级要是想在学校不受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是班里拧成一股绳,人多力量大,那些混子自然就不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但是复读生多半都是自顾自的学习,哪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已经从小就教育到了他们的骨子里。 “毕夏,你出来一下。” 沈婉儿在门口叫我。我屁颠屁颠的就往门口走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底里面对沈婉儿的到来总是有一种激动。而什么事情都和沈婉儿商量也成为了我的生活习惯,沈婉儿在我的身上也越来越显得自信满满。不再是那么飞扬跋扈,有的时候我们也打情骂俏,暧昧非凡。 甚至有的时候我都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快在一起了。 有的事情就是顺其自然,而我和沈婉儿这种理不清的关系,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亲密就在我和她之间。 “婉儿,啥事?”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着门看着沈婉儿。 “内个,我求你个事情你会生气么?”沈婉儿试探性的问。 “生气啥,你赶紧说事,还有人等着我给解题类!”我看了一眼班里面一个正坐在我座位上愁眉苦脸的同学。 “行,就你牛,天才解题器。怎么没见你去年考上清华北大啊。”沈婉儿刚一出口就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而这是的我神情已经黯淡了下来,对我来说长久以来困扰着我的都是那个问题:我为什么高考考了零分。 我曾经想过各种可能性,比如说是李昊找他爸将我和他的卷子调换了。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早就靠着我的成绩上学走了,何必还在这里跟我斗气。再者说,如果他把一个片局的局长都有这样的本事,那么上到大学的人还不挤爆了。 再者我就想是不是自己涂错了卡,因为现在卷子全部哦都市涂卡完成的,如果出现涂卡错误整张卷子就没有分数了。可是,我想了想之后就否决了,就算是我再倒霉涂错了一张卡,我也不能每张卡都涂错了啊。着太不符合逻辑了。 再然后我就想是不是在运输的过程中或者是某种非人为因素引起的。如果是我只能说老天爷太狠了,死不让我死,活不让我活。简直就是折磨人的开山鼻祖。 这件事虽然一直不拿出来说,但是我却一直藏在心里,要不是沈婉儿无意中提出的这句话,我想我死活都不愿意想起来这件事,对一个好好学习了十几年就想着开着分数改变命运,走出困境的人来说,这样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再回想当日我想死的场景我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因为当一个人唯一的信念土崩瓦解的时候任何的事情他都想不起来。在他的面前只剩下死亡与自我放逐两条路可走。而这两条路某种程度上说是同一条路。 “毕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伤心,我相信你今年一定能考好。”沈婉儿急忙想要安慰我, 躺枪第一次。 “哎呀,哎呀,你看我这嘴。你今年不考不考。”沈婉儿又急忙解释上一句话。 躺枪第二次。 “毕夏。你干脆别考了。我感觉你这样挺好。”最后干脆不解释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躺枪第三次。 我的沈婉儿妹妹在一瞬间的功夫就冲我开了三枪,完败躺枪的我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她找我是有事情的便急忙问她:“找我到底啥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个地方,见个人。”沈婉儿低下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婉儿妹妹,你终于要带我见父母了。对,丑女婿总是要见爹娘的。说吧,时间地点,用不用请客?”我们之间这种有意无意的暧昧调侃已经成为了一种交流方式。每天不说上几次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去你的。不过这次你有福气,你需要充当我的男朋友。”沈婉儿一脸堆笑道。 “这不还是要见父母么?没问题,没想到你的父母这么着急就要把你嫁出去。”我继续开玩笑道。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婉儿白楞了我一眼。 “我挺正经的。”我笑盈盈的说。 “明天中午,你来班里接我,我们去外面吃饭。记得穿帅气点!”沈婉儿见我答应了,就满面春风的叮嘱我。 “那是,你也不看看咱底子好。不用衣装也照样。” “臭美吧你。”沈婉儿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班里,而我也随着上课的铃声回到了自己班。 “我说,兄弟,看你这表情是不是桃花运开了?”陈毅自从大斌子事件以后就像老师申请坐在我身边,姚梦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们就理所当然的从前后桌变成了同桌。他见我一进来就满面红光,又见到沈婉儿蹦蹦哒哒的回班就猜我一定是结了桃花运。 “别瞎说,朋友帮忙。”我急忙撇清关系。说明自己的立场。 “行啦吧你,我又不跟你抢,沈婉儿出了名的泼辣。以后有这么个弟媳妇也是个问题。”八字还没一撇陈毅就开始杞人忧天,我和陈毅算是结了异性兄弟。他年龄较大,虽然一直称呼姓名,但是名义上他是大哥了。就凭上次救我的哪一点,这事情放谁身上谁能站出来。这个兄弟认了,只赚不赔! 这一下午的课我都没有心思上,还特意让张大爷帮我从家里面把衣服都搬到了车棚,一套一套的试衣服,照镜子。准备了半天才跳出了一套适合的衣服准备到床边就上床睡觉。还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写着诺诺的沈婉儿的照片看了一眼。 我心里暗暗的想, 或许,幸福快来了。 越是在黑暗里挣扎的人越是想尽快的摆脱黑暗,迎接光明。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梳洗准备一番以后跑去上学,又是一上午无心上课,有的同学来问我问题我都没有回答。整整一个上午就在看着表等待这下课。一下课我就立刻冲到了沈婉儿班门口等着她出来。 “哎呦,还不错。”沈婉儿一出门就见到精心打扮的我,摆动摆动我打了发蜡的头发笑着说。 “那是,你不看看是谁。”我臭屁的答道。 “臭美吧你。走咱们去门口吃饭去。”说完沈婉儿就拉着我往学校外面走,还不自觉的挎着我。我当时那心里是相当的激动,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会我就想,我八成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但是像我这样一个要靠她来保护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谈爱情呢?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暗自神伤。 我们刚走出学校门口,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过来。 “婉儿,他是谁?”男人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双目圆整的瞪着我,那个气场绝对不是盖的。男人长得算是很精致了,但是在哪精致的面庞下还有一丝刚毅。 如果要是我和这男生比的话。。。 我完败! “这是我新男朋友。怎么了,你有意见?”沈婉儿又紧紧的抓了抓我的胳膊,整个人靠在我身上。 我也跟着附和道:“我是他男朋友,你有什么事么?” 男生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挑衅与不屑,男生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个挨了三年打的废物就是你的新男友?婉儿,你的审美水平我真的越来越怀疑了。” “要你管!”沈婉儿拉着我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你不许走。”男生一下拉住了沈婉儿。 “你放开她!”我的手拉住了男生的胳膊,也抓住了他。 “易文林!我们已经完了。你别再纠缠我了!”沈婉儿冲着男生大吼! ------------ 第17章 前男友易文林 易文林和易文武这兄弟俩在学校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偏偏易文林和易文武两个人好像不怎么对付,从来不碰面,减慢谁也看不上谁。你说怪不怪? 当我看见沈婉儿和易文林的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就猜,沈婉儿八成还喜欢易文林。这事情让我的小心脏还有点伤心,沈婉儿那个状态完全就是一副,老娘又新人了,你要是还想追老娘,趁早拿出诚意来的感觉。 “这里轮不着你个瘪三说话!”易文林一把扯住了我的领子,又将我重重的甩在了一边。 沈婉儿见状就急了,抬起腿就要踢,按说一沈婉儿的身手这一脚绝对够受的。可谁能想到,易文林竟然见缝插针将两手同时伸向了沈婉儿,一手拦住了沈婉儿的药,一手抱住了沈婉儿的腿。沈婉儿的腿还是高抬着,这个姿势相当诡异,一个暧昧的流氓抱着一个羞涩的高抬腿的美女! “你放开她!”我站起来怒视着易文林。 我一直自诩自己是一个聪明的人,虽不是聪明绝顶,但是见风使舵还是有的。可是今天的我却超常的失去了理智,我明明知道我自己扮演的就是一个刺激易文林的角色。可是我却傻呵呵将自己真的当成了男主角,并且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更重要的一个形容词是可笑之极。 “易文林,你放开我!否则没得谈!”沈婉儿见我要出头,立刻放弃了抵抗,看着易文林。易文林也暧昧的看了看沈婉儿, “这是你哪里找来的演员,还挺入戏?”易文林的眼睛这一刻像是鹰眼一样的锐利,看似饶有兴致,其实暗藏杀机。他八成是看出了我对沈婉儿有兴趣。 “什么演员,这是我弟弟。”沈婉儿特别自豪地揽过我。抱在怀里,又马上被易文林拨开了。 “我都放开你了,咱们找个地方谈吧。”易文林一脸暧昧的看着沈婉儿,等着她回应。 沈婉儿什么话都没说的点点头就跟着易文林走了,本身婉儿想带我一起去,结果不等易文林反对,就被我严词拒绝了。这个时候我自己的位置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我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被打撑死了也就是肉体上的摧残。而现在是心灵上的虐待。 我的希望破灭了,沈婉儿根本就不喜欢我。至少在我看来她更加喜欢易文林。 我眼睁睁的看着婉儿和易文林走出了校园,从第一开始的并排走,到后来的拉着手。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可以形容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真的是一只不自量力的癞蛤蟆,如果不是婉儿的帮助,我几乎不可能相对安稳的过到现在,更不会避开易文武的攻击,只承受了大斌子之流的对付。沈婉儿帮我打李昊,心理战对付李庆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智慧。或许在一个成年男人的心里,一个美丽的、性感的、身材好的、智慧超群的女人都是完美的。我就是那个膜拜完美女人的众多屌丝之一。 老天很喜欢捉弄人,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走回了班里,天空中飘起了小雨,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我的头上、肩上、腿上,我这一身精心挑选的衣服和那弄了半天的头发像是就为了和别人的美好做最好的对比。 我一身雨水的走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室,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人都是很怪的动物,当我什么都不曾拥有的时候我并不感觉到伤心、悲痛,当我有了一点的时候,我就想拥有更多。 “夏子,你怎么了?”我只觉身边有人推了推我。 自从我和陈毅熟悉了之后,陈毅就一直叫我夏子,第一开始我听起来特别怪,后来他叫多了也就好了。陈毅见我不理他就找了个凳子在我身边坐下。 “放弃吧。你比不过易文林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有人找陈毅了?还是陈毅看到什么了,他怎么知道的? “刚才易文林派人来找我,让我递个话告诉你,人要知深浅,让你好自为之。”我心说大中午的陈毅为什么会出现在班里,合着易文林的动作够快的,直接就找到了陈毅。 “陈毅,给我讲讲易文林。”我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抬起了头,有几滴雨水顺着发尖流了下来。 易文林和易文武的关系自不用说,据说曾经易文林和易文武的关系很好,在刚上高一那会两个人从来是出出进进都是一起,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开始跑单帮。并且各自发展起来了自己的势力。在远洋一中这样的学校,又十几个为自己卖命的小弟就是个可圈可点的大佬了。 而文林、文武两个人各自在学校都有超过30人以上的手下为其卖命,实力相当。 陈毅给我讲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曾经文林和文武是一个班的,而且那一届的学生相对来说是比较安生的。除了几个学校特招的体育生没事出来闹闹事之外,其他的学生都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标准书呆子。最早的时候文林、文武也是。而他们的崛起要从他们的分裂开始。 不知道问什么忽然有一天易文武转班了。这一件事引起了很多人的非议,有人说易文武忘恩负义,要不是有文林这个哥哥在,不一定要挨多少欺负,怎么能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哥哥分道扬镳。 “其实还有一个坊间传说的版本,你听么?”陈毅犹豫了一下问我。 “废话,当然听。”我竖着耳朵继续听。 “有人说,文林和文武最初的分开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你还认识。”陈毅说完就试探性的看了一下我的表情。 “沈婉儿。”我心底一动,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其实我早该想到,沈婉儿这个跑单帮的有的时候看来太单薄。根本不能在学校里面立足,各位大佬不动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再加上上次婉儿去找易文武让他放我一马的时候前因后果我根本就不清楚,事情发生和结束的的都有点让我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现在一听这个版本我倒感觉这些事情都理所当然。 无论事情是真是假,两位大佬曾经都喜欢过的女人他们根本就不敢动。 故事的后续如下: 为了沈婉儿,易文林和易文武大吵了一架,还有的说动了手。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谁先软下来谁就是认输了。据说当时沈婉儿没有答应任何人的求爱,所以事情就变得更加的愈演愈烈,他们都不敢碰触到对方的底线,最后还是易文武干脆就转了班。 因为当时两人都不是什么大佬,而沈婉儿更不是,所以这撑死是一个兄弟俩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据说沈婉儿是两人都开始当混子的开端。 再后来他们就各自有了自己的势力,谁也不服谁。动不动手下的人就会有一些摩擦。 后来沈婉儿还是没有答应任何一个人的求爱,再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易文林还是对婉儿死缠烂打,而易文武则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基佬。天天在学校里面搜刮男色,几乎凡是有点姿色看得开的男生都变成了他的男宠。 我刚听完这个故事就疑惑了:“婉儿到现在谁都没有答应?” “对啊!”陈毅一副难道我不知道的意思。 这样一想我立刻就明白了,怪不得易文林让我小心一点,陈毅的话也是我都不过他。这分明就是两个人来抢一个女孩的时候才会说出来的话。 “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啦!”我激动得不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根本顾不上陈毅的表情和动作,就一把抱住陈毅激动地捶他后背。疼的陈毅嗷嗷乱叫。 陈毅一副你这人彻底疯了的样子看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权衡利弊之说,管他易文林易文武,我喜欢的是婉儿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满面春光,像是吃了蜜的孩子,合不拢嘴的笑。 陈毅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嘴,看着看着我也笑了。 那几天陈毅评价我天天都是兴高采烈的,每天早上给婉儿带早餐,我俩还又奔又跳的上课下课。我根本没问婉儿那天和易文林谈了什么,她也根本没打算跟我说。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默契。 在车棚歇了一个周末正要赶着去上课。 我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一辆面包车疾驰着飞了过来,正在我还在怀疑谁的车开的这么快的时候面包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迅速拉开,将我七荤八素的卷进了面包车里就发动了引擎。扬长而去。 我的头上被套了个黑布袋子。嘴巴上也被迅速的塞上了东西,我本还想反抗,好几个人将我扭了扭就绑了起来。 我还想挣扎,有人一下打在了我脑后的位置我便昏死过去。 在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我隐约听见有人说到了城西五燕。 ------------ 第18章 小刀会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听见外面隐隐约约又狗叫鸡鸣的声音。再进入耳朵的就是离我不远的地方搓麻将的响动。 我尽量放低了声响,想努力的用拱的力量将头上的面罩退去。 额。 啪的一声,一个东西飞过来正好打中了我的头,本身刚醒来就昏昏沉沉的头就更加迷糊。 我感觉到脚步声正在临近。 “这就是你们抓来的人?确定没抓错?”听见理我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说话声音沙哑的男人问。 “苗子哥,我办事您放心。尾款您什么时候方便。”紧接着一个说话谄媚的男人回答道。听着意思这仿佛是两拨人,算是金钱交易的买卖,而货品就是我。 “混账东西,这么急着要钱,不如你死了我多给你烧点。”刚才那个沙哑的声音大声的威胁到。 “苗子哥,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男人再次谄媚的接话,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讨价还价的意思。说起话来也有点颤颤巍巍。被捆绑的双手由于长期的束缚疼痛难耐,尽管拼尽全力,还是微微的动了一下。我想这么轻微的举动对方应该看不出来。 “苗子哥,这人是不是醒了?”那个男人压低了声音对那个口中的苗子哥说。 “小六,就这样你就怕了。看来你该换一行了。”那男子说完话就冲我走了过来,我能从头套地下看到男子朝我走来的皮鞋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事情不妙。 这个苗子哥停顿都没有停顿一把就拉开了我的头罩,忽然进入阳光的双眼有些无法适应。立刻向用手去挡,却由于受被捆绑着而求取的用身体的角度遮挡。那动作想必及其不堪。 “小六,这这么个怂包有什么可怕的。”苗子哥的手使劲的拽住了我的头发,每一根发丝都传来撕裂的疼痛,仿佛整个头皮都要被掀起来。见我那表情,这个苗子哥有将我的头狠狠的摔在地上,嘴里发出尖锐而又嘶哑的笑声。 “你们都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丧失理智的扯着嗓子大喊,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冲昏了头脑,我竟然来的勇气与他们对峙。 “小六,听见没有,他要叫警察抓我们!”男人的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和不懈,身旁那个叫做小六的人也尴尬的笑了笑,仿佛我说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小子,你知道一年远洋市要有多少人被挂上失踪的名号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么?别说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一定有不少人喜欢,要不是有人要你的命,真该把你拉去做鸭,一年一定能挣不少钱。”苗子哥用手紧扣着我的下巴,让我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我的所有精神都被拉到了那几个字上面。 有人要我的命,这种恐惧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与痛苦灌满全身。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真正的报仇。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考上大学。一个有一个不能死的理由窜上了我的心头。而最后一个理由则是让我心思一软、瘫软在地。我将永远见不到沈婉儿、陈毅等一众朋友。 “呦呦呦,我们的准大学生吓成这样啦。最喜欢看你们这些书呆子惊恐万分的样子,这要远比在床上征服女人有意思的多。”苗子哥一脸惬意的看着我,随即让几个人将我拉上车。 我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后备箱的颠簸让我无数次的作呕。我只感觉车子停停走走、等我再见到光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备箱的们一下子弹开,两个男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腿的将我扔在了草地上。 我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现在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我周围一片郊区的样子。土瓦结构的平房就在不远处的半山腰上,如果我在这里大喊,兴许有人能听见我的喊声跑过来。但是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八成会在这些人到来之前被打死。更何况,现在的人心多么不靠谱,万一都是担心惹祸上身的主我该咋办? 再接着想,现在在周围找到一片瓦片割破绳子自己救自己逃生。刚想到这个想法我就自己给自己否了,这事情很简单,一堆人盯着你,你怎么割绳子吧,就算是你侥幸割了绳子,你又怎么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地下逃走? 等到想无可想的时候我就蔫了,这是荒山野岭,万一他们杀了我,我被埋在这里。逢年过节的连纸钱都收不到,就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正当我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坡路上面,几个人走了下来。 “大哥,您来啦。”我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眼看着一个穿着花上衣,花裤子、老布鞋的人走向我,嘴里叼了根烟,一头的短发,看起来年纪在50岁左右。 “苗子,事情办得不错。”男人抿了抿嘴,将烟头扔在一边,并有脚捻了捻。一嘴的黄黑色的牙齿尤为醒目。 “小子,知道小刀会么?”男人找了块石头坐在一旁,那状态颇有一种语重心长的感觉。 当我听到小刀会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把几几个事情碰在了一起。 小刀会,西城外城最大的帮会,其成员多为偷鸡摸狗之辈。据说以前的创立者是个学习飞镖绝技的主,后来被属下被判软禁了起来,便有属下当了老大。自此以后小刀会开始收一下不三不四的人进入帮会,并将以前的一下习武之辈全部赶出帮会,或者是除掉。加上属于外城的帮会,多跟一些村长打交道,所以为人处世都是极其不讲究,动不动就持刀伤人。 我还听说过小刀会的现任当家的,也就是曾经那个软禁老主人的叛徒,名叫花爷。 当我看到这个穿着花衣裳花裤子的中年男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家伙绝对是他们口中的花爷。而落入小刀会之手八成和城西五燕有关。 我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如果他们用我是为了调出西城五燕,那我大可放心,因为在他们达到目的之前绝对不会杀我。 想明白这一切,我就对着这位花爷点头道:“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么?”花爷见我冷静不由心里一动,又问。 “花爷。”我不温不火的回答。 “哈哈,好,果然是城西五燕的人,洞察力不错。不过可惜了这样一张脸蛋,跟了那几个老女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配的?”花爷一脸**,表情极其猥琐,露着那些因为抽烟喝酒而被腐蚀的不成样的黄牙。 “如果你们是想打我引出城西五燕,那几乎没有可能,我们只有一面之缘,算是一个帮忙的朋友而已。” “小子,别在我这里耍心眼,城西五燕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得罪白道的人。更何况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花爷说道重要时刻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又掏出了一根烟,身旁的小弟立刻拿出打火机帮花爷点燃。 “苗子,给五燕他们发信了么?”花爷看了看表扭头问苗子。 “发了发了。按您的吩咐都已经发出去。” “我就说了他们绝对不会来救我的,我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您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放我走吧。”我试探性的问花爷,花爷则是皱着眉头对着我。 “小子,费什么话,告诉你,今天五燕来了,你死。五燕不来,你一样要死!”苗子看了花爷的表情立刻说道。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人来。我的额头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滚着尘土滑落四散。花爷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本身安排在附近埋伏的人也有些挨不住。 “苗子,我先撤了,这小子你处理掉。” 花爷撂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我的绝望已经到了心底,我几乎感觉到冰冷的铁铲用泥土盖住我身体的那种清冽的压迫感,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口中的苗子哥,苗子哥一扭脸,看着我,还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就让几个大汉将我往后山的位置送。我的反抗早已经被这几个大汉无视了,而面对我的只剩下后山的阴冷与无助。 这次死了,这次死定了。 没办法了! 绝路啊! 我,不甘心。 不甘心这几个字我想应该是每个死之前的人会念叨千遍万遍的话。而这一刻的我唯一能说的也只是这三个字:不甘心。 苗子哥找了个四周都是石头的土坑将我放进去,然后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小刀锋利的刀刃抵在我的脖子上,里可以到献血的痕迹出现在我的皮肤之上。 “苗子哥,这里可是秋风岗,在这里杀人不好吧。”一个年轻小弟低声对着苗子哥说道。 “就是就是,苗子哥,我也听说秋风岗上七星阵、鬼怪妖魔秋风恨。这都是老人讲的话。万一有什么怎么办。”另外一个大汉竟然也附和道。 “滚犊子!第一天出来混啊!这些也信!”苗子不耐烦的重新操起刀冲着我的脖子就来了! “啊!”一个大汉大叫着应声倒地! ------------ 第19章 秋风岗无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月黑风高杀人夜。 其实就光那两个人闹得我自己心里都打鼓,你说吧,这荒山野岭的保不准就有个什么冤死的孤魂野鬼啥的。万一心里一不痛快,将我当成了发泄的工具,我岂不是到了阴间都被欺负。 当大喊喊出啊的时候,我的心脏就紧绷了,我想探出头去看,却又不敢。 “鬼啊!”有是一阵巨大的响动,越来越多的人冲着森林外面跑去,苗子哥也跟着两个小弟往外面跑,我心说,这是要闹哪样?你们跑也带上我啊,被你们杀了也比被鬼折磨死好吧。 哎!你们别走!好歹帮我留句遗言啊。 正在我全身肌肉紧绷,蜷缩在那个土坑里颤颤巍巍的惊悚的瞪大眼睛看着碗口大的天空的时候,一张大脸出现来我面前。 我“啊”的一声便赶紧闭上了眼睛,这张脸很怪,猛的看上去像是将整个头颅倒了过来,眼睛在腮帮死上面,嘴在额头上面,煞白煞白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一动不动也不敢睁开眼睛,就听见一双手伸向了我并问:“你没事吧?” 这鬼脾气还挺好? 我再一睁眼,又被他那脸吓了一跳。结果这人将我从土坑里面拽了出来,将我放在外面,我一脸惊奇的看着此人将我救出,又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帮我解开了受伤的绳子。我的心理面就更疑惑了,难道最近阎王那里也在搞什么救人基金。这鬼怎么这么好心。 “我叫王崇,你呢?”那人抬起眼来认真的看着我。 你这是要闹哪样,你是鬼好不好!你别问我好不好!我不会告诉你的!从小姥姥就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姓名告诉不认识的人,他们会把魂魄勾走的!你别再看啦!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的怒吼着,表面上却像没事人一样的看着他。 “你认识黑白无常么?”我憋了半天就问出这么一句话。 结果这人噗呲一声就笑了,并且更令我惊奇的是在他那长在腮帮子上的眼睛的下面,一张嘴张开了,一排整齐的牙齿映入眼帘。要说当时我看着这牙齿叫一个美,叫一个漂亮。 “你误会了。”随即这人又一次露出了自己真正的眼睛鼻子,合着那吓人的头整个是画出来的。我一脸好奇的捏捏那里,摸摸那里。好像再看什么奇怪的生物。 “他们还会派人来看的,你要配合我一下。”这位“鬼先生”笑眯眯的看着我,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堆猪肝猪肺,有拿出了一瓶像是血浆一样的东西撒了我一身。 不等我问他,就看见一个刚才看见的苗子哥的小弟怯生生朝着森林里面走了过来,结果“鬼先生”马上拿起一块猪肝,并示意我躺下,我心领神会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则是偷偷瞄着正在过来的那个小弟。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刚刚加入组织,无依无靠谁都欺负的主,孤身一人进来也就算了,手里不拎着砍刀、没有拿手枪,竟然举着一根树枝。注意是举着,双手举着!我的天啊。 之间也不知道“鬼先生”从哪里变出来的打火机,刚一打火顺着“鬼先生”的周围就出现了一团一团如鬼火一样的蓝色荧光。小小的磷粉竟然让这位先生用的如此出神入化不得不拍案叫绝。 再看进来的那个小弟,好像犹豫了很久,竟然慢慢的抬起了头,可是我发誓这次抬头他太后悔了!因为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正看到“鬼先生”扒拉着我身旁堆着的猪肝猪肺。做出一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的样子开始在上面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知道他是人都快心脏骤停了。更何况那个本身就颤颤巍巍的小弟。 “鬼,鬼鬼啊!”小弟嘴都不利索的扔了树枝,连滚带爬的酒往回跑。嘴里面还一直念叨着别跟着我别跟着我之类的傻话,更重要的是“鬼先生”在他临转过头的时候还轻轻的对他一笑。说白了就是皱皱眉头,画在额头上面的嘴唇就像是轻微的跳动一样。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先生,我能说话么?”我试探性的问“鬼先生”。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见他点头同意,就认真的问道。 “正好碰到。”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准备这么充分的在这里等着就我,这不可能是正好碰到。”我指了指他身边的那些猪肝猪肺,还有那些红色的好像是番茄酱之类的东西,以及那些一脸诡异的妆容。 “就是碰巧啊。” 完全被一个天然呆打败了。 我就这样默默的跟着他走,竟然穿过了浓浓的雾气。其实他画的装束,还有鬼火之类的东西全部靠着这里天然的浓雾来表现到极致的。 “你这是要去哪?”我走到一半的时候问。 “我们村啊,他们有不少人也是你这样就住进村里再也不出去了。”这个叫王崇的男人慢慢抹掉了脸上的装束,露出了一张五官端正的脸,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眉清目明,但也算是一脸正气。 “王。崇,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一字一顿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问他。 结果刚开始着男孩的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了,仿佛卸了妆的他瞬间就变得有些容易相处,我接着就听到他讲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惊天秘密。 他们这个村叫做七老斋,最早是一些退休的工人建成的,好多现在城市里面的人喜欢去农村感受那种乡土气息的味道。他们几个都是老人,50多岁退休左右的年龄,来这附近修建房子,在盖房子的过程中他们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迷雾林。这林子说来奇怪,随着树木的生长和附近村庄的减少,这座森林的雾气越来越重,慢慢的就开始有一些传说。说这里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村里面几个领头的老人倡导让村里的年轻小伙子出门进山吓人。万一有什么人企图进入村庄,就会直接被厉鬼的传说和真是看到的“鬼先生”下退回去。 但是后来他们还多了一个职能,就是救人。 因为这一片属于三不管地带,不属于绿化,不属于耕地,附近也没有什么村庄,最近的村庄也要过一座山才行,所以这地方自然而言的成为了很多不良分子杀人越货的地方。而这里装鬼吓人的“鬼先生”,就承担了吓人救人的任务。刚才他说的那句有不少人也是这样住进村子的说的就是我们的这种情况。 “看你细皮嫩肉也不像是混这行的啊。怎么就被他们带到这里要灭口。”我听着王崇的讲述本身以为他应该是一个一直没有出过村子的人,或许应该有点对外面的世界不太了解,却没想到,王崇对外面的情况特别了解,这一点让我不免有些怀疑。 “他们抓错认了。”我道。 “那你有机会回家哦。”王崇一脸羡慕的说。 原来这里面是有规矩的,因为江湖仇杀而被救的人永远都不能走出村子,一个是是怕万一将愁人引进村子,将为村子带来不可磨灭的损失,将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之灾,另一个是怕万一这些人出去了再被一些白道的人撞见。听王崇那意思村里面还住着几个通缉犯不成? 我不知道这几个建立村子的人是谁。但,我想这几个人是极其聪明的,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凡是黑道的人都比较迷信,特别是这伙人都是拜关公义结金兰的主。他们很相信因果报应,也怕死后会成为孤魂野鬼,很多大佬都给自己买好的坟地,钱都便宜了那些一次为噱头的开发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进了村子,我一进村子就被美景一惊,这里也算是修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更重要的是小桥流水的景色更加让人称羡。仅存的时候我看到几个大男人拿着自己的衣服在河边洗。全部打着赤膊,好几个人身上的纹身引入眼帘,有的是整个一条盘龙盘在身上,有的则是一个猛虎下山的样子放在胸口,还有的是各式各样的上古神兽。 我意识到住在这里的人并不简单。 “小崇,你又救人了?”远处一个看起来不到70岁的老人首先跟王崇打招呼,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看我。 “吴叔,最好了今天有没有肉包子吃?”王崇一见这个老人,就直接扑过去抱着老人,还一个劲撒娇的要肉包子,我在一旁极其无奈,自从进了村我就将自己的正常思维放在脑后了。 “行行行,晚上来我家,我给你包。”刚才还一脸严肃的男人立刻换上了一幅慈父一般的面孔,溺爱的看了看王崇,眼睛里面对王崇又很多说不出的喜欢。 “你们先去村长那里登记吧,我回去准备。”吴叔说完就一脸兴奋的牛头回家,准备晚上要请这个王崇吃的包子。 万千凌乱心中涌动。 我想,我或许来的地方并不简单! ------------ 第20章 七老斋 第20章 七老斋 王崇带我穿过了很多平房,来到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房子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等我刚和王崇踏进院子,一个及其富有韵味的院子就映入眼帘。 这院子外表上看,也是北方那种红砖青瓦的农家别院,课屋内却大有不同。房子是整个在水上的。这个房屋的建造有一些研习了日本的建筑风格,房屋的格局也属于那种冬暖夏凉的通风格局。在水上面用一些石头磨成了天然的平台,又在上面搭建了一些用木头做成的原色的桥。一直往里面走,就会看到一个挑高最少有4米的巨大推拉木门。 “这是村长家?”我问王崇,我那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可能是中国农村的形象在我心里太过于根深蒂固。虽然我知道这些人是退休之后跑到这里来养老的,可我却丝毫不相信这种雅致的建筑会出于一些退休工人之手。 王崇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我王叔以前是个泥瓦工人,对设计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这房子就是他根据之前学习的东西自己弄出来的。” “小崇你怎么又带外人进来。”我们还没踏进屋子就听见屋子里面一个浑厚的嗓音责备道。 “王叔,有人要杀他,我救了他。您不是从小就告诉我不能见死不救么。”王崇一脸撒娇的就往这个被叫做王叔的人身上冲。 “我说过,再看到这种情况就让他去死。”王叔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退下,而王崇则是不依不饶的相让我留在村子里。我后来才知道王崇原来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他对村子外面的了解全靠他救的这几个人。 说起来王崇救下来并且留在村子里居住的人有三个:这三个人性格类似都是那种不说话的主,说是住下来,也只能说是自己找了些木头搭建了个简易的房子。相对一村里面其他的人条件差了很多,王崇在再三央求王叔无果之后,并一脸无奈的将我带出这位王叔家。 一路上王崇再三叮嘱我。说我虽然不能呆在这里,但是绝对不能直接就回去,万一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破坏了七老斋的安宁罪过就更大了。后来我才知道王崇这家伙在这村子里很吃得开,当年这7位老人在这里建了这个村子,并收养了王崇,而王崇就成为了这7位老人的心肝宝贝。每个人都在屋子里面整理了一个供王崇居住的房间。而王崇也是这里装两天那里住两天的糊弄事。 王崇刚想送我走,就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我就往村里面跑回去。 “马婶,在家么?”王崇砰砰砰的敲门。 王崇跟我说这位马婶也是七老之一,对他最好,说不准马婶会让我留下来。 “小崇来啦,快,快进来。”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脸的慈祥,看着王崇就一脸母爱泛滥的样子。“这是谁啊?”王崇刚想拉我进来,就被马婶拦住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问。 “哦。我救得一朋友。”王崇轻描淡写的说完继续往里走。 马婶跟在后面不断地追问,问什么王叔同意了没有,还说什么王叔不是说不让你再管村外面的事情了么?王崇一一都糊弄了过去,竟然将我拉近了屋子里面和他坐在了一起。 我就这样理所当然的住在了马婶家里面,和王崇住在一个房间。 夜晚时分, 王崇侧过身来问我“给我讲讲你外面的世界呗?”王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我噗呲一下就笑了,他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以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小婴儿。 就这样我将我从小学开始受欺负的故事全部告诉了他,王崇听了也是义愤填膺,说李昊是个混蛋之类的云云。我还讲了我认识的那些人,当然也讲了马月容。这个救我于水火,让我懂得反抗的值得我尊敬的大姐。 “你说谁!”正在我讲的兴高采烈的时候,马婶一下推开了房门, 冲向了我,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将我从床上面拽了下来,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弄的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老人手越来越使劲,不断地问我我刚才说的是谁。那股劲倒像是一个健壮的小伙子。 “马婶,你放开她,这样他会被你掐死的。”王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跳下里拽着马婶的胳膊。 “我问你刚才说谁!”马婶一点力气都没有松,反而是将我推在了墙上,那股强而有力的感觉,让我透不过起来。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几个字。 “马、月、容、” 老人听到这三个字,立刻像是个撒了气的皮球一样放开了我。和我一起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地一动不动,我不知道老人在门口停了多久,是否听加了马月容为我出头还帮我找城西五燕救命之类的事情。此时我看见的马婶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老人缓缓的扶着床边站了起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老人再没问我别的,只是默默的一点一点的挪着走到了厅里面,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天空和皎洁的月光。我和王崇偷偷的盯着老人看,老人的眼底翻出了一丝泪花,顺着脸庞向下滑落。 我好半天才从那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出,我还能住在这里么? “小崇,帮我和毕夏说声对不起。我出去一趟你们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马婶冲这屋里面说道,老人明知道我在屋子里却对着王崇说,老人的那种矜持与无奈我不懂,我只知道老人或许和马月容有什么事情。 话分两头, 在漆黑的月光下,以为六十多岁的老人缓缓的走上了乡间的小路。用鹅卵石铺陈的小路精致优雅,身旁出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老人拿着拐棍一步一动的往一个方向走。看得出老人并不是那种腿脚不利索的人,而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仿佛抬不起腿。老人走到一个建在水上的建筑正门口缓缓的扣动了大门。 大门应声打开了,老人又顺着小桥走到了室内,室内的们没有关,以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里面开着灯看着什么。 老人走进房门,另一位老人扭过头来看着来人。 心底无数感触。 手中的相片飘落在桌子上面。 “你怎么来了?”在屋内的老人问。 “怎么,你不欢迎我来?”刚进本的老人将拐杖放在一旁。 “怎,怎么会。只是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踏进这里。我还以为。。。”老人的胡子很长,眼神很迷茫,他呆呆的看着刚进屋的老人,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以为我再也不会来?”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坐了下来。 “我以为你还在为了那件事情恨我。”老头颤巍巍的说。 “我还恨。”老妇简单明了的答。 两人就这样相视无语,不知过了多久老妇叹了口气。 “月容还活着。” 老头一跃而起,惊奇的盯着老妇,老妇瞟了老头一眼说道,她不但还活着。而且还和黑道有联系。 “你。你说的是真的!”老头紧紧的盯着老妇。 “小崇就回来的那个少年受过月容的恩惠。”老妇认真的说道。 又是相视无语。 时间的轴轮回到了三十年前,夫妇二人着急的在家里转来转去,女人则已经哭的像是个泪人一般。 铃铃铃。。。。。 男人急忙拿起了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其的狂妄:“王天宏,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整个青山都是你的了,但是你失去的将是你的女儿!”信号很杂,可是对方却是用咆哮的方式喊出来的,声音环绕着整个别墅,坐在屋子里的女人一下子就仿佛疯了一样的跪在地上喊着“月容。月容、” 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女儿后的撕心裂肺,也是一个男**离子散之后的沉重打击。男人和女人依偎着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两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在屋里游荡。一个一个的人进屋告诉男人最新的情况。 “大哥,手下的人没有找到。” “宏哥,我们。。” “哥,现在该怎么办。” 。。。。。。 每个人都在说着同样的话,同样的答案,可这个答案却一次又一次的刺中着夫妇两人的心。 第七天。 早间新闻:今晨,在本市郊区一处废弃的排污管附近发现了一具男尸,经法医鉴定男尸死亡时间预计在2月18日左右,由于尸体在排污口附近、使得尸体高度腐烂无法辨别身份。并且此男还抱着一名四岁大左右的女婴尸体,法医证实两人并无血缘关系。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本台会对此事件进行跟踪报道。 女人忽然站了起来,对准了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女人哭的已经像是个泪人。女人吼着、喊着:“你终于坐上青山霸主了!”。 男人的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 第21章 成败转头空 我从没想过在这个我不熟悉的村庄里面,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会是这个村子里面几个最举足轻重的人物,王崇也惊讶的看着几乎除了逢年过节外从来没有聚在一起过的这7位老人。我看见几乎每个人的眼眶都是湿润的,仿佛每个人在来这里之前都曾痛哭流涕过一般。 王崇本想走过去文革究竟,却发现坐在正中间的王叔站了起来,然后什么都没有说,深深地向我鞠了个躬。“小兄弟,昨天的事情我在这里先向你道歉了。”老人的声音及其诚恳,但是听得出声音中还有些颤抖,仿佛心灵在这一夜经受了不可承受的打击。紧接着更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昨天晚上还将我摁在墙上的马婶竟然也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低了个头跟我说了声对不起。 再然后,剩下的五位老人集体起立,给我鞠了个躬,什么话也不说,直到王叔说起来吧,几位老人才抬起了沉重的腰肢。缓缓地坐回椅子上。 “王叔、马婶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王崇满目疑惑。 王叔根本没有理会王崇,反而是看向正在发呆的我直接开口说话:“小兄弟,或许是老天爷安排你来到这里的,小崇救了你也是救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这件事纠缠了我们半辈子了。”王叔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仿佛闪过了一道光,光影中那些刀光血雨的日子也像是过电影一样的在王叔的眼中掠过,最后那次决战历历在目,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时候巨大的打击也已经站在成功者的身后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小兄弟,我给你讲个故事。”王叔看了看我,又低下了头,他在一晚上看了这个少年多少次,他仿佛看到了多少年前的自己,那种痛苦在血液里面挣扎。 自己的故事: 王叔原名王天宏,他的故事要从那个风雨飘摇的十年说起。 当年所有人都在喊着造反有理的口号的时候,王天宏也相信自己是一个绝对根红苗正,思想积极的红卫兵,他积极的展开了批林批孔、反对资本主义滋生的运动。在无数次的游行与批斗中,他们的骨子里留下了一股戾气,一股怎么也磨灭不了的戾气。 当时代重新回到正轨的时候,王天宏竟然发现一直自信满满的自己竟然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喽喽。他也迷茫过,也痛苦过,随着时代的变化,一些南方的热血,北方的英雄气概正在慢慢的侵蚀着远洋市这片土地,而王天宏就是这第一波站起来的人。 当年所有人都在忙着思考怎么扩大地盘的时候,王天宏就极其具有商业头脑的将手底下的黑钱洗白,从事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从最早的老虎机,到后来的小外贸商店,无论是黑钱白钱,王天宏都赚。他的头脑在那一刻得到了解放,他自己就像是一个赚钱的机器,无休止的扩大着自己的经济来源,而正是如此,无数的人开始涌入他的帮派,他也成为了当时雄霸一方的黑道霸主。 有句话叫做树大招风,在王天宏做的最顺风顺水的时候一场因为底盘的混战开始了,无数的大佬只是能打的勇夫,没有王天宏的智慧。他们喊打喊杀了半天都没有王天宏一天赚得多。俗话说的好:恨人有、笑人无!他们开始慢慢的筹划如何打垮王天宏,最早是一些蝼蚁鼠辈的攻击,再然后是一些更加强有力的设计陷害。 但是无论别人怎样动作,王天宏都能过五关、斩六将,依然屹立在远洋这块地盘上,随着战争的蔓延,王天宏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仅仅一个远洋市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施展拳脚的地方。于是王天宏开始漫无目的的拓展地盘,从第一开始的别人打自己,进不到了自己打别人。 人们都说自负是给人这一生最好的良药。 几年之后当王天宏能够和另外一位大佬平分青山省的地盘的时候,一场一对一的血战即将上演,双方各出奇招,却谁也不能真正撼动谁的根基。这个时候王天宏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他的老婆叫做马影、他的女儿起名王月容。 王天宏是个善于不费一兵一卒取对方首级的主,于是又是一张大网铺开,与以往不同的是对方也是聪明人,对方也铺设了一张大网。准备着王天宏能够自己跳进来自投罗网。 而事实上,他和对方很像,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行动上,在最关键的那场战役中,对方手下的人临战倒戈,将矛头对准了对方,使得对方损失惨重,正当王天宏在胜利的喜悦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了,在王天宏家中帮忙的女佣,是对方埋伏下的间谍,在得知对方失利的消息后立刻带上了王天宏夫妇最重要的东西离开了王天宏的家――女儿王月容。 人生中有太多的幸福与悲伤牵扯在一起,有太多的好与不好交织在一起,如果你想只选择一面的活着,那么撕开这两条剪不断理还乱的线的时候你自己也会遍体鳞伤。 可惜,当王天宏沉浸在称霸青山省的喜悦中时,他却失去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自我。他开始吩咐手下发了疯的找自己的女儿,所有的地方,死命的找。 青山省就像是发行了海捕文书一样,黑白两道都在找王天宏的女儿。 而几天之后他们等来的是对方死也要拉人垫背的电话。 再几天后他们等带来的却是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死在排污系统终端的新闻。 有的人说人生最大的伤痛不是爱、更不是恨,而是当你再也提不起爱,拿不出本事恨,只能默默的接受上天给你的惩罚时的那种滋味。 苦,不一定是真真切切的,有的时候也是虚无缥缈的。 就这样一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庞大的黑道帝国瞬间就土崩瓦解了,老大和几个骨干,加上大嫂全部消失于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还活着,但是没有人再找得到他们。 黑道上又开始了新的血雨腥风,有的人在**大海中崛起,有的人化作水滴汇入海中。世界最好的秩序就是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消失而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因为自然就是这个世界最好的定律。 当故事讲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对面的几位老人,如今风烛残年的普通人,曾经叱诧风云的黑大大佬们现在认认真真的坐在我对面,每个人呢的听到那些光荣时脸上都挂着自信的笑容,每个人听到那些痛苦是,脸上都像是涂抹了难以抹去的忧伤。 “王叔,那个故事你们的王天宏是不是就是你?”天然呆的王崇追问王叔,王叔却理都不理他的看着我。 而在下一秒王叔做出了一个更加让我惊奇的举动。 这位接近70岁的老人竟然一下子就跪在我的面前,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双手。大声的哭嚎着:“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啊!”这样自我责备的话。 另外几位老人都暗自神伤的抹眼泪,而坐在王叔左边的马婶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在何时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小兄弟,我们几个人已经是垂垂老矣,再也不能出去与人为敌了,更何况当年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就曾经发下过誓言,永远不踏出这个村子一步。我们希望你能帮我,帮帮我找回女儿。”当说到女儿那两个字的时候,马婶的眼泪喷涌而出,那种提都不能提的伤痛竟然让感觉的如此真挚。 我连忙答应,并且扶起老人坐回座位上。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摆在面前,我该如何把他们口中的女人带回来?等会,他们的女儿叫做王月荣,我昨晚提到马月容的时候马婶立刻跳了进来。也就是说他们要找的女儿就是。。。 马月容! 那个身穿环卫服装,一脸憨厚可人形象的老大姐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我们希望你能将事情的原委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她,让她回来看看老妇我。如果他根本不记得小时候的我,或者那些人给她讲了另外一个版本的身世,你就。。”说到这里老人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发生以后自己该做些什么? 如果女儿认为自己是杀父仇人怎么办,他们想过,既然女儿或者,那么那位曾经的大佬就一定活着,如果他活着又会给女儿灌输一些怎样的故事? 有些事情是不敢想的,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正如现在的他们一样。 我心软的看着对面老泪纵横、唉声叹气的众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接站了起来说: “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无论结果如何容姐我绝对要给带回来!” 事情永远是说着容易,做着难。想要把马月容带回来,事情谈何容易! ------------ 第22章 龙世界 我们就这样聊了一天,各种细节都聊全了。 第二天一早,七老斋的各位老者送我出村,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天宏一眼,王天宏让王崇跟着我一起出了村,王崇高兴的像是疯了一样。要说王崇这孩子可是从小没有离开过七老斋,这次收到王天宏的允许贴身保护我,而且来临离开之前,王天宏也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王崇就被安排到了远洋一中的复读班和我一起学习。 可重点是这个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人竟然随随便便就上了远洋一种的复读班。让我不禁对王天宏曾经的实力赞叹不已,俗话说的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刚和王崇踏进学校,就有各路人马去通知自己的老大。 最先来找我的是沈婉儿和陈毅。他俩伙计火辣的出现在我面前,将我堵在教务处的门口,就像是观察稀有动物一样的巴拉我全身。 “婉儿,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下。”陈毅傻呵呵的说,只听哎呦一声传来,沈婉儿一脸我已经很轻了的表情。陈毅则是摸着胳膊使劲在原地蹦高。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道在见到他们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本能的扑向他们,给了每个人一个拥抱,陈毅抱着我的时候一个劲的捶我的后背。而沈婉儿则是本能的退后了一步,最后还是跟我来了一个礼仪性的拥抱。我心里啪啦一下就凉到了底,我或许忘了,这个女生属于易文林! 我痴傻的看着沈婉儿,身边的王崇却已经跃跃欲试的介绍自己。 于是望江这两天在七老斋的事情经过过滤时候讲给他们听,比如说我将七老斋说成了自己的老家,我是回去省亲的、再比如说我将王崇说成了自己的远房表弟。我也并没有将小刀会的事情告诉他二人。不过我托沈婉儿帮忙帮我调查小刀会的情报越详细越好。但是我本能的避开了关于马月容的事情,一点是因为沈婉儿和陈毅根本就没有见过马月容,另外一点是因为在这里说这件事及其不合适,知道七老斋几位老人身份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走,吃饭去,我男朋友请客!”沈婉儿一脸幸福的拍拍胸脯,让我们几个人跟他们去吃饭。 易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在我们屁大的城西也是横着走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在哪吃在哪吃。可是我心底却是一百个不愿意,身旁的陈毅也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王崇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吃过饭的孩子一样,一脸兴奋的跟着沈婉儿乱蹦乱跳。 远洋市最拿得出手的饭店应该算得上龙世界,据说龙世界是一个归国华侨提出的创意,随后由人投资建成,而现在的龙世界已经成了遍布青山省级周围县市的巨大的连锁餐饮机构。龙世界走的是高端路线,整个建筑风格吸收了西方简约明了的设计理念,也吸收了中国古代对龙文化的崇拜。 整个建筑雕梁画栋,在进大门的位置,就有一些穿着黑色西服,左边西服上刺绣腾龙图案的服务生跟上来为你拎包停车、帮你安排座位等。只要你进了龙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你管,自然有人会帮你安排妥当,无论你有什么要求,龙世界的人都会尽量满足你。这些身上刺绣红色腾龙图案的人都是最普通的服务生,龙世界为了方便顾客能够辨别出服务生的等级来方便服务。将服务生的服装做了很有趣的区分。 职业装都是由龙世界的人专门请人量身定做的,这种量体裁衣的职业装形式,不要说在青山省,就算是在其他省市也很难见到。至于西装左边刺绣的腾龙图案也是让人将颜**分开来,比如说最低级的是红色,然后依网上是蓝色、绿色、白色、金色。到最后的金色腾龙图案一般都是一个店的店长才能刺绣的。 而这些刺绣也带有来头,据说是龙世界的幕后老板专门请了几百个苏绣的工人全部手工刺绣而成,所有衣服没有一件事完完全全一样的。之所以龙世界发展这么快,正是因为龙世界的幕后后台很硬。据说也是通天的人物,在远洋市盘踞多年没有任何一个黑帮分子敢来闹事。或者说凡是在龙世界闹事的人都在也没有出现在道上过。 “易先生请!”服务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另外两个服务生就将门推开站在两侧同样做着请走的手势。我们再往里面走,一个一个的请往这边走的手势就像是指路标一样,每个人都是那个恭敬,别说是什么都没见过现在已经形同呆傻的王崇,就算是从小住在远洋市的陈毅也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切。 我其实更加震撼,那些玻璃雕刻成的各式各样的龙图案比比皆是,我深深的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大的贫富差距,到底有多少人是在用下层社会的血汗来铸成上层社会的纸醉金迷。 “怎么样,婉儿,你满意么?”易文林低下头暧昧的看着沈婉儿。然后还捎带着看了一眼我,那个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 “满意满意,这里真漂亮。”婉儿就像是个进入天堂的小精灵,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我们一行四人就这样慢慢悠悠、走走停停的来到了我们所在的包厢,这是易文林之前的就定好的。 “这个包厢可是一般人定不了的,我和这里的经理比较熟才能够进来的。还有就是这里面从来没有点菜这一说,都是按照包厢的等级来配合菜品的等级,都是顶级营养师和配色师联合完成的,不只是吃味道、更是吃意境。”说着易文林将一张信用卡递给了穿着绿色刺绣工作服的领班,领班微笑着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包厢。 这个包厢足足有一百多平,可是却只有一个房间,包厢的一面是从头到底的落地玻璃能够看到远洋市的夜景,位置绝佳。整个房间的设计也很有意思,都是用一些艺术品衬托出来的。正如一进门正对面能看到的一副挑高3米一样的巨幅油画,一位母亲满脸幸福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周围的鲜花与色彩簇拥成了一种完美的和谐。这种模仿中世纪画派风格的作品最费工夫,更何况是这么巨幅的作品,恐怕没有5年是无法完成的。 就连坐下来的坐姿和椅子也都很有讲究,这里的桌椅全部是中式的设计,和西式的装修风格交相辉映,没有任何冲突,反倒体现出一种中西方美相结合的自然。 易文林的脸上洋溢着各种各样的炫耀与自信。沈婉儿挽着他便进入了主座。 大家都在仔细的欣赏这个屋里的一切,随后一道一道饕餮佳肴也按照冷热、出锅时间,菜的温度等条件放到了餐桌上面供我们使用。 王崇拿着刀叉就是一脸茫然。然后转头就问我:“这东西不是杀人的么?怎么还能用来吃饭?”王崇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先是易文林的脸色一沉,紧接着我发现周围的服务生表情也有些不对。 我生怕王崇惹了什么麻烦就立马说到:“不好意思,我表弟不懂事,开玩笑的。” “我没看玩笑。这东西在林子里不都是用来杀人的么?”王崇惊奇的看着我,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不是也被这东西堵住过么?怎么能说这东西不是杀人用的?我见王崇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彻底无语了。 沈婉儿见气氛尴尬,就扑到易文林身上撒娇着说道:“文林,吃晚饭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玩?” “我们去顶楼的ktv唱歌,这里面的ktv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得来的,只有有这里面金卡的顾客才能进去。那里面的设计装潢和这里面比起来可是好上一百倍!”易文林见婉儿主动投怀送抱,立刻高兴了起来,我深知易文林是个花心大萝卜的色狼胚子,此刻却不能说什么,只能自己暗自生气。 我悄悄地告诉王崇少说话,有事情回去再给他说。并让服务员给他换了一双筷子。 在学校里一直都流传着文林好女、文武好男的说法。说的就是易文林偏好女色,易文武偏好男色。沈婉儿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婉儿跟我说当年他们两个确实同时追过自己,再加上尹文林对自己确实很好便答应了易文林的示爱。 至于易文武为什么会变得偏好男色大家就不得而知。 正在此时,那个身穿绿色刺绣西装的领班走进屋里,悄悄的在易文林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站直了身子等待这易文林的答复。 “凭什么!我先来的!”易文林一百个不服气!冲着领班就喊,那架势像是要把领班吃了一样。 “易先生,实在对不起,这次是特殊情况,还望您行个方便,今天这餐算本店对您的赔礼,希望您能谅解。”领班恭恭敬敬的对着易文林说。 “滚!今天谁说也不行!” ------------ 第23章 有你们真好 易文林忽然就站起来发了飙,毫无预兆的冲着领班怒吼着。我惊奇的看着这个丝毫不知道淡定为何物的那人盯着领班的脸。又看着了领班本身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位美女领班的下一个动作让我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领班竟然痴痴的抬起了嘴角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先生既然不配合,就只能用我们的规矩办了。”脸上是一脸的无奈,一脸的这孩子活该。 领班的话音刚落,两旁边就窜出了两队人马将我们团团围住,易文林不可思议的看着领班然后有些磕巴的说:“你们竟然敢动手!” “易先生,在龙世界没人可以撒野。”领班挤了挤酥胸,抬了抬金边眼镜。 “你们等着!”易文林气的全身发抖,看了看身旁的沈婉儿就忽然来了劲,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领班就像是看耍猴一样看着易文林。 “您如果打完了电话,麻烦您接一下电话。”领班见易文林对着手机一顿狂轰乱炸的辱骂之后,将身旁一个一直被人举着的手机递给了易文林。易文林接电话的那一刻,脸是绿色的。我以前从来不相信脸能办成绿色的,但是这一次我竟然切实的看见了,那绿色的就像是被撒了翔一样的脸。 话分两头, 易志国拿着手机,颤颤巍巍,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儿子正在一个自己绝对不能惹的地盘上撒野!而对方随时候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兔崽子!快给老子滚回来!谁允许你在哪里撒野!”易志国对儿子的口气依然铿锵有力,可是自己却已经变成了软塌塌的柿子瘫坐在沙发上,他只希望自己的做法能消除对方的怒气。 “爸!”易文林不甘心的对着电话还想说些什么! “如果再不滚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一阵沉默之后易文林挂上了电话,看着一脸笑容,往日对自己恭恭敬敬的领班。 就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王崇挑起一块鲍鱼就往嘴里塞,然后说:“王叔天天在村里面那这个招待客人,我还以为是他晒得鱼干。没想到这里也有!哎,我能问一下这个几块钱一斤么?”王崇抬起天真的脸,看着怒火中烧的易文林,看着紧张万分的我、看着一脸扫兴的沈婉儿、看着不知道如何自出的陈毅。 “你他妈!土鳖!”易文林爆发了,动手就要打王崇。 我急忙上前揽住易文林,一脸要打冲我来的架势,陈毅有挡在我的前面,沈婉儿死死地拉住了易文林。 就这样整个包厢上演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闹剧,易文林发了疯一样的拿起桌子上面的菜就往王崇身上扔。鲍鱼一块一块的打在我们身上又掉在地上、海参一条一条的具有弹性的在地上反弹多次、鱼池像极了一碗扣在王崇身上的透明假发或者说是特殊粉丝!用大萝卜精心雕刻的龙被易文林一块一块的掰下来用来仍我们,最后我们也开始拿着桌子上面的东西使劲反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上一个神经病就够了,多一个这个世界就别继续了。 领班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这些那着红酒佳肴打成一片的几个高中学生。每个人都怒目而视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的击打对方。但是一个问题出现在领班的头脑里:有人要用这个已经被他们搞得不能再用的包厢。而这个人自己也惹不起! “住手!” “把他们扔出去!”领班全身发抖的发了号令。 下一秒我们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扔在了大马路上,在整个西城最繁华的朱雀街上面。一些来来往往的车辆仿佛看惯了龙世界的作为,只是没想到这次龙世界竟然也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戏,用这么多的佳肴来上次这几个屁大点的孩子。 我们就这样一身美酒佳肴的站了起来,就连沈婉儿也默默地从头上拿下了一个西兰花。 “易文林,你凭什么打我朋友!”沈婉儿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就炸了锅。自己一身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刚刚从泔水桶里捞出来一样。 “我就打了,怎么着!不喜欢你可以滚!” 沈婉儿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追了她这么长时间的男人不过是个如此扛不起事情的废物,竟然会如此跟自己嘶吼。而我和陈毅则是在沈婉儿发作之前就冲了上去一人给了易文林一个大嘴巴子。 就这样,我、沈婉儿、陈毅、王崇四个人胳膊挽着胳膊顶着一身的泔水勇敢的走在朱雀路上面,头也不回的将易文林扔在了龙世界门口。我那个时候系里面有一丝丝的小激动,因为这位我的情敌竟然不攻自破了!我看着沈婉儿一脸兴奋。陈毅看着我一脸兴奋。王崇看着傻呵呵的我们仨哈哈大笑。 在龙世界顶层, 刚才的领班唯唯诺诺的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就是你帮我处理的结果?”男人不温不火的问美女领班,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领班的酥胸。 “秃鹰哥,这事情真的不怪我。您要是不痛快我赔罪就是,求您千万别。”女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了一步来避开逼近自己的这个男人。这个名叫秃鹰的男人,患有严重的地中海,他那可怜的头顶就像是喜欢吃腐物的秃鹰。他也是因此得名,可是混到今天能和另外两位大佬平分西城的程度,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包厢也会被搞成这个样子。 “哦?赔罪?”男人将手伸进了美女领班的衣服里。紧紧的抓住了胸前那两块突起的肉,慢慢地揉捏起来。身后的几个小弟和龙世界的一众跟班就像是商量好一样不约而同的退出了包房。女人绝望着看着一点一点关上的包厢门,感觉着这个叫做秃鹰的男人一点一点的将手从自己的裙底下面往上伸。眼泪就像是开了阀门的水一样留下来。女人上牙床子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让自己尽量不要哭出声。 “我就喜欢,你要这样的表情。”男人一脸**的笑容将女人抱紧了ktv包房深处的巨大沙发。 。。。。 这一切我们谁都不知道,我们一时的顽劣带来的后果我们谁也没有想过,直到多年以后,当一个无法逾越的困难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少错误。而这个错误有是有多么的愚蠢! 秃鹰缓缓的走出了ktv包房的房门。站在门口看着的小弟立刻迎合上来开始阿谀奉承秃鹰哥勇猛之类的屁话。秃鹰看了看手表对身边的小弟说:“将女人送到碧海云天去。他在那里一定能赚不少钱。” 身边的小弟立刻叫了几个人进了屋将衣衫不整的美女领班强扭着送出了龙世界。 紧接着秃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龙老爷子,你手底下的妹子得罪了我,我将它送到碧海云天去了,你应该不会建议吧。” 电话另外一头停顿了片刻道:“怎么会,秃鹰老弟喜欢就好。改日一定送几个美女给你,算是谢罪。” “龙老爷子说笑了,您这把年纪又用不到,给我还不就是个顺水的人情。我在这里先谢谢您了。”又是几句寒暄,秃鹰挂上了电话。 “龙老爷子,老了,说不准什么时候这偌大的龙世界就该归我们管了!”秃鹰笑着跟自己身旁的小弟说,小弟也符合这笑了笑,却没有人看到这个小弟脸上闪过了那么一丝杀意。 电话的另一头,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紧握着刚刚被秃鹰挂断的电话,一句话也不说。身旁的老管家急忙走上前去拿下电话,并端了一杯茶到老爷子面前。 “混帐!”老爷子忽然站了起来。 “秃鹰这个混账东西,还真以为老头子我没人了么!”老人气得全身发抖。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老爷子。 十几年前叱咤风云的龙家彻底洗白之后,势力已经一天不如一天。而这两年随着远洋市一批新势力的崛起,龙家的产业也变得岌岌可危。虽然仍然没有人敢管龙世界要保护费,但是,无数的混子将龙世界当成了免费的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不付一分钱。 龙老爷子受够了!十几年前他也是纵横黑道的老手,现在怎么轮到一个小小的混混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混帐! 谁都不知道到这件小事情在很多人的心里面埋下了祸根,龙老爷子自此以后也和秃鹰结下了梁子,虽然表面上依然过得去,但是暗地里却是互相下绊。 但我确保那一天我是最开心的,我确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幸福的,我有兄弟、有值得怜爱的女人,有保镖(心里暗自感觉对不起王崇。)老天爷前18年夺走了我的一切,从18岁以后开始给我那些别人有的和别人没有的,我庆幸能遇到他们,无论日后是福是祸。我更庆幸马月容,因为要不是容姐或许我已经葬身与滔滔江水之中,更不要说能到远洋一中上课了。 万事有因就有果。 有你们真好。 ------------ 第24章 原来如此 当我们浑浑噩噩的从我的车棚别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奇怪的是姚老师根本就没有找我们,反倒是沈婉儿的电话里面全部是他们老师的电话。 她根本没来得及考虑事情就直接冲回学校,反倒是陈毅和王崇对我的车棚别墅开始评头论足,我们都已经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到这里的了。我几乎是是在脑子从迟钝中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给马月容打电话,我对马月容的担心越来越重。我在心里一次有一次的告诉自己马月容不会出事。 但是她的电话显示的是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还是不在服务区。 我坐在地上,看着正在来来回回的陈毅和王崇,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满了胸腔。 重新回到学校已经是接近下课的时候了,当班的人看到我的时候无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特别是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面,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的李昊。 我其实知道李昊回来了,但是李昊看到我的表情仿佛又告诉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昊绝对和小刀会有关,李昊啊的一声就跳了起来,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组后竟然冒出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几个平时跟我混的好的人立刻挤到我面前说我这几天去那里么?还说李昊天天在班里嚷嚷说你已经被他做掉了,还说谁要是再敢跟他叫板还是一个下场。 “毕夏,你小心点,李昊说不准会动真格的。”一直坐在我们前面的陆伟一脸谨慎的说。 正在此时仿佛一直指着我哆嗦的李昊反映了过来,有坐回了座位上,红着脸,运着气。 “李昊?老子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我隔着桌子冲他喊,我能看出来李昊对于那次我用刀子捅他的事情还记忆犹新,现在在他的心底里是怕我的。最少他根本不敢跟我叫板。 “昊哥,你怕他干什么!打他啊!”几个我以前的高中同学说道。这批人都是看着李昊欺负我长大的,多少人都曾经趁我病要我命的落井下石过,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站队的必要,无论他们怎么想,我都已经将他们划分到了李昊那一队。 “毕夏!x”李昊这人向来是见不得别人鼓动,本身上次被我和沈婉儿打残送回家疗养这件事情就让他丢尽了面子,再加上现在人们一个劲的起哄,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干脆就一拍桌子站起来跟我叫板。 “哎呦,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你现在这两条刚好的胳膊能不能使劲?”我昂首挺胸的走到他面前,自从在鬼门关走了一道,我根本就不惧怕这种欺软怕硬的二流子,我顺势拿起匕首问道:“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这把刀?” 这就是那把我差点捅进李昊心脏的匕首,当时沈婉儿将匕首收起了后来交给了我,吩咐我等事情已平息就把刀扔了。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把刀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是一把让我重新站起来的匕首。因为有了他我才真正的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就懂得了反抗,即使是让对方死! 李昊这个人从小就是欺软的怕硬的,当他砍价拿着把上次差点要了他命的刀的时候,李昊的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对他来说那次我狼一般的面孔让他印象深刻。 那些鼓动李昊的人们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在那个全是拳脚的年龄,一把这样的匕首足以让所有人汗颜,包括陈毅在内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我。只有王崇百无聊赖的坐在了我的椅子上面看这场好戏。 “毕夏,你怎么能在学校动刀子。”李昊身后一个不知死的狗腿子鼓起勇气大喊。 “毕夏,你带着东西,学校会开出你的。” “你就是一个流氓,” 一个人开了枪,无数的人就开始跟着说话,我看着哪一张张墙头草的嘴脸心中一阵好笑。利好没回来之前虽然他们也不向我主动示好,但也没人敢和我主动挑事,看来李庆明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的位置让多少人企图攀附。 “毕夏,把刀子收起来,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正在我打算动手吓唬吓唬李昊的时候,姚梦思走到班门口轻描淡写的将我叫走了。根本没对我拿刀子这件事情做什么评价,也没有进行任何调解。 但是在那些没脑子的狗腿子眼里,我是失败的,竟然被老师抓了个现行,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的等待这看我被老师一顿狠批,然后扭送教导处。 我临走时给王崇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告诉他,如果这帮混蛋钥匙敢动手欺负你,你就直接换手不用留情。 在办公室里: 姚梦思将桌子收拾的一尘不染,可是有一点很明显,这真心不像是一个班主任的桌子,因为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是一个过客。姚梦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招呼我坐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说。 “是容姐让我多多关照你。”姚梦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盯得我发毛。 我心里就想啊,你快算是承认了,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恶。见姚梦思的那个样子,我觉得姚梦思的眼睛中有一丝试探。 “我知道。” “那么你就不想问问容姐为什么要这么帮你?”姚梦思靠近我一分问。 我刚想说话就语塞了,我想说是因为容姐是个善良的人,我想说因为我可怜的让容姐心生怜悯之心,我想说。。。但是我竟然说不出口,很明显,容姐的帮助对我来说好像是有点过头了。 “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容姐的你知道么?”姚梦思见我不回答就又问。 容姐的?! “你能联系上她么?”我怯生生的问,我很心虚,我知道容姐对我很好,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老弟,但是容姐竟然帮我铺好了学校的路,还将自己的房子借给我住。这不符合科学! “这正是我叫你来的原因。”姚梦思又看了看我将事情告诉了我。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救了我的第二天容姐跟她说让她帮个忙,有一个学生要来自己的班里面上课,姚梦思就一口答应了。但紧接着容姐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大致意思是自己要出去办点事情,如果1个月之后还没有回来的话,就来找我。让我帮忙找到容姐。 至于容姐现在在哪里,容姐当时是说,只要找到我我就有办法找到她。 “我。” “你知道容姐在哪里吧!?”我想姚梦思说出这句话自己都感觉有些心虚,她应该已经对我有所了解了,包括我和容姐之间发生的事情,所以说姚梦思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容姐是真真正正的一面之缘。 “我。” “那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容姐交给你的么?”姚梦思忽然想到这点就赶紧问。 “不是,是王大爷。”我一句傻愣愣的回答,可是就当话到嘴边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就像是过了一道闪电一样。如果说马月容的失踪给这个世界上留下了最后一个线索就是这个“车棚别墅”。如果这个“车棚别墅”给我们留下的唯一的线索就是――王大爷!因为是他将钥匙交给的我,也是他将我带到哪里的,更是他说这个房子是自己一个朋友的!我猛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窜了起来要去找王大爷。却被姚梦思一把拉住又拽回凳子上面。 “我去找他!”我急红了眼的甩着姚梦思的手,我一定要赶紧去救容姐,这是我唯一的信念。 姚梦思则是用一只手将我按在椅子上一动都不让我动,然后双眉紧锁的在思索这什么,抬起头看着我,姚梦思的表情很怪异,眼神也很怪异。 “毕夏,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么?” “姚老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要赶去找王大爷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生怕姚梦思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往外边跑,急忙跟姚梦思解释。 “我再问你话!”声音大的吓人,我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点不挣扎的看着姚梦思。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和马月容是什么关系么?” “不知道。” 姚梦思又是一阵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手上面的力气依然没有松开,我还是被她死死地按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我听说小刀会的人把你绑架走了?”姚梦思的声音显得异常疲惫。 “是。” “那他们说为什么要绑架你了么?” “他们是为了城西五燕,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城西五燕啊。除了上次那个就我们出警察去的人之外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城西五燕。”我见姚梦思还不撒手就赶紧说。 “你认识!” “我不认识!” “我们就是城西五燕。”姚梦思忽然抬起头看着我,注视着我的眼睛。将这句让我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的话说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马月容和我都是,还有你见过的那位。” ------------ 第25章 易文武爱我! 马月容,城西五燕大姐,整个城西五燕的领军人物。曾经带领城西五燕评定西城乱战。 姚梦思。城西五燕老五,两年前跟随城西五燕的隐退来到远洋一中做老师。 吴盼,城西五燕老四,在另外几位姐姐隐退之后唯一名义上领导着城西五燕手下的人,多年前是做皮条生意的,后追随马月容之后改邪归正。但是骨子里面有一种魅惑男人的力量。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吴盼会专门赶过救我们,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要不是吴盼的可以挑战,我想王庆明也不会气愤成这个样子。 我安安静静的坐在姚梦思对面等着姚梦思讲城西五燕的故事。 多年前马月容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能聚拢人心的力量,无数的人跟在马月容屁股后面喊打喊杀,称霸班级,称霸学校。就像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玩乐,马月容轻而易举的站来了当时的顶端。随着毕业的到来,马月容带着几个死党进入社会,并且涉足到各个领域,经过多年的拼杀才坐稳了城西五燕这个名头,可是就在2年前他们遇到了点小麻烦。 马月容一直都想统一西城,可是一直碍于一些事情不能放手一搏。正在大家都等着马月容下令攻城的时候,马月容忽然宣布退隐,并且提议老四吴盼领导城西五燕手下众人。 “我的意思是现在先不要找大姐。”姚梦思见我一脸着急的样子边跟我说。 “问什么!” “因为现在离她所说的期限还有几天,我不认为大姐是那种会被轻易打败的人。另外你所说的那个王大爷最好也先不要找他。如果大姐真的没回来再去,以防打草惊蛇。” 其实却是如此,按照容姐临走前的指示,现在距离最后期限还有4天。如果容姐正有动作,我们提前行动反倒可能会坏了她的大事。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我迷惑的问,只见姚梦思抬起头,有眼神指了指靠在外面的一伙人,我才发现事情极其严重。在我和姚梦思交谈的这段时间里,李昊不知道请来了何方神圣来对付我。我只是一打眼就感觉门口聚集着的虎视眈眈的人最少有几十。这根本不是李昊能够做到的。除非是那几个人。 我鼓起勇气刚一出门就看见了事情的始作俑者,易文林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可是确顶着一个红红的大巴掌。在左脸上极为明显的大手印。我其实不知道那个大巴掌是什么人打得。但却仿佛看笑话一般的开了口。 “我说,这是谁在你脸上留下的亲密啊。”我富有玩味的看着易文林。 我其实看得出易文林是真的在生气。他不惜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哪怕是遭到学校的处分,竟然直接领着这么多人来到了办公室门口,不可谓不胆大! “毕夏!跟老子抢女人!你没这个本事。”易文林一脸怒气。 姚梦思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你们这些学生想怎么样!造反不成!快点散了!” 可惜姚梦思的话对他们没有任何的作用,反倒是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易文林,仿佛等待这易文林下令他们进攻一般。 “易文林,别伤及无辜,让你的人散了,我们找个地方谈。” “滚你妈的!现在轮不到你跟我废话。”易文林道。 现在的场景很混乱,无数的学生都在围观,想必是从来没有见过易文林摆出这么大一个阵势。我的脑子在飞速的计算,计算斯大林赶到这里制止这一切需要多长时间,计算如果我跑的话被不被捉到的概率有多大?计算如果姚梦思出手的话能撂倒几个,再怎么说姚梦思也是城西五燕的人,怎么也有两把刷子! 我看像姚梦思,姚梦思却向我作了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表情。我尴尬的冲姚梦思笑了笑,则继续装转过头来对着易文林。 “一定要打?” “一定要打!” “上!”就在易文林刚刚回答完我的时候,易文林竟然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大喊了一声,手下的那些人径直的向我冲了过来,我所有拖延时间的计划在这位仁兄的面前全部溃败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所有人都要冲我过来拳打脚踢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冲到了我的面前。 所有人都停了手,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也看着我。 易文武。 “这是谁惹哥哥如此生气?”不得不说易文武的长相却是很出众,或许是看到这两位全校出众的人物同时聚在了一起,那些宅男腐女们竟然都聚拢了过来, “不是说他们两个从来不说话的么?”有人说。 “这两人一个偏好男色,一个偏好女色。真是学校的祸害。”有个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人说。 “你们看站在易文武身后的那个男的长得也不错,是不是最近易文武有填充后宫了。”一个满脸花痴的腐女在一众人中用很大的声音尖叫,听得我都感觉刺耳,更何况她所指的那个男生就是我。做易文武的后宫!呸!狗屁! 目光又聚拢在两位大佬身上,易文林看着易文武的脸有些抽筋,脸部的肌肉一颤一颤的。 “易文武,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他碰了我的女人,今天他我打定了!”易文林一字一顿的叫着易文武的名字,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哥哥对弟弟的疼爱与怜惜,反倒是怨恨与痛苦更多一些。 “我说大哥啊,你说强你女人的人是他吗?”易文武将我推到他前面,然后将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脸也跟着放在我的头旁边。 。。。 易文林一句话都不说的瞪着易文武。 “哥哥,我感觉你是弄错了。他不可能和你抢女人。”易文武的声音伴随着一丝笑意,他的声音很柔和,很舒缓。并没有那么多的戾气,且在那语气中听出了以柔克刚的力道。 易文林恶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我们之前的仇恨就加深了一分,对于易文林来说我现在不止是和沈婉儿不清不楚的男人,更是重新挑起他们两兄弟内斗的罪魁祸首。 “你最好别管!”易文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最后警告着易文武。 包括周围的人潮和我,我们都感觉出了那语气中的杀气。 “好好好,不管不管。不过哥哥,你的女人被男人抢是应该出头,那我的男人被别人欺负是不是也该出头呢?”易文武一边说着一边暧昧的摸了摸我的脸。这一句话有一种炸开锅的效应,人群中的腐女们叫嚷着支持易文武的话,而易文林则是全身颤抖的蓄势待发。至于我则是完全被这句话和这个动作镇住了。 易文武同志!我是直的好不好,求你不要祸害我,广大爱我的女粉丝会离我远去的! “你决定好要为他出头了!”易文林按耐着全身的怒火最后一次问易文武。 “和你一样。” “好!兄弟们听着从今天开始不用顾忌停战协定,看到易文武的人就给我打,往死里打!”易文林咆哮着吩咐身边的人。 “你们这些兔崽子,敢在这里撒野!”伴随着一阵粗重的脚步声,斯大林的声音已经冲不远处传了过来,易文林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人系数赶紧走。加上看热闹的在内,上百人的聚集点在斯大林走到这里的着20步之内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易文林,易文武,我,姚老师。 “狗日的!敢带这么多人来闹事,还想不想在一中混!”斯大林不由分说的就一巴掌打在了易文林的脸上,那力道拿捏得很好,清脆声响又恰到好处。可是唯有一点可能连斯大林都没有想到,斯大林这一巴掌正好和本身易文林的那长脸上面的巴掌印来了个对称的美。让我看见之后差一点就没憋住笑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小子?上次挨打没挨够?”斯大林缓缓的走向我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和易文武。“怎么着,你和这小子好上啦?小心这小子连你的骨头渣吃的都不剩。”斯大林指了指易文武道。 “我。我没有。”我急忙辩解道,要是让别人以为我和这个基佬在一起我就算是完了。 “呦呦呦,小夏夏还撒娇啊。快来给哥哥亲一口。”说着易文武那张几乎完美的脸就开始往我脸上招呼,我吓得乐可跳到了姚梦思身后,惊讶万分。心说要文武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正当易文武追找我满哪泡的时候,我还观察到一个细节,易文林气的咬牙切齿只是跟斯大林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那里。 “你够啦!人都走了。”我看见易文武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怒气冲冲的何止他对我无休止的追赶。 “我说你这人,你怎么就不觉得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呢?这么快就被你识破真没意思。”易文武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小孩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撒娇卖萌加打滚,再配上天然无公害的脸。这是要迷倒多少腐女啊,你还是去他们那里找安慰吧,千万别找我! ------------ 第26章 我会追你更久 斯大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姚老师就走了,一副反正有人管又出不了大事的样子。 “你知道多少男人想往我身上靠么?你还不愿意。”易文武一脸臭屁的样子,竟然开始拿出镜子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兄弟,你是男人好吧,虽然你是个基佬,但是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男子气概看一看。话说我上次和沈婉儿去捉他的奸的时候他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来着? 靠,这跟我有屁关系。我赶紧扫清当时在我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因为实在是太少儿不良了。 有句话易文武没有说错,不说外面那些天天想着红的年轻演员们,就说光我们学校有多少长得稍微有点姿色就像权贵的人啊。不要以为这只是女人的专利。没错这个世界上是只有妓院,但不代表妓院里面只有鸡,那里面还有鸭子。古代的时候又只卖艺不卖身的才女清官人。也有那些用一身皮囊换取钱财养家糊口的娈童。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何必太在意?我只是对易文武的这种滥情有一点想法,因为书上说过,每一个滥情的人都曾经专一,只不过专一久了却发现是一场空的苦人儿罢了。 “易文武,我谢谢你救我,但少来这些有的没的,我倒想知道你和你哥哥是怎么闹掰的。”我迅速反将其一军,可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见易文武的脸拉了下来,拉的老长。过了一会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也不跟我闹,直接消失在楼道里。我心中不由的更加想知道那件事情,易文武和易文林只见到底发生过什么。 姚梦思将我叫到一边问我怎么认识的这两个人,我便将认识沈婉儿的经过和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姚梦思,并已获得问她:“不是容姐安排她在身边帮我的么?”说句实话在我知道容姐是城西五燕之前我并不会主动的将这些事情往她的身上安。但是现在我能想到,且有能力帮助我的人也就只有马月容一人罢了。 “不是啊!大姐只叫我在身边看着你。因为我正好需要在学校驻扎一段时间,就让我帮你帮了入学并且安排进了我的班。” 我的精神只集中在不是啊这三个字上面,如果说沈婉儿不是因为马月容的关照才帮助我的话,那她帮助我的原因又是什么?我忽然又响起了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第一时间告别姚老师我就往沈婉儿他们班里冲了过去。 “沈婉儿,你出来!”班里正在上课,上面的任课老师是一个超过50岁的中年妇女,推了推眼镜方才看清了我,然后就是一脸责备的样子指责我:“我说侬这个同学能怎么好这个样子,怎么能在别人上课的时候跑进来捣乱,侬是哪个班的,我这叫告侬们班主任去。”中年妇女穿着一件紧紧裹住身子的浅灰色西服套装,一副人老心不老的模样,还将一块红色的棉布手绢放在自己的衣服兜里。结果露出了一个角显得极其不自然。 这个时候的我的脑子里只是在反复的重复着一个念头:沈婉儿骗我,他竟然骗我,这个我暗恋着的女人,救了我好几次的女人竟然拿骗我! 并且我心底有一种预感,沈婉儿骗我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一个男人。 “沈婉儿,你出来!”我见沈婉儿看着我不动就有吼了一声。 全班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个还在讲台上面喋喋不休的老女人还在重复着自己的资历,大声的说着:“我上学的时候可不会像侬们这个样子,天天谈恋爱像个什么样子,现在这个世界真是世风日下,我们办公室的吴老师竟然和他的老婆离婚了,这样的斯文败类怎么好教侬们学习,所谓世风日下就是从侬们这些不好好学习的学生开始的,侬们现在不好好学习,日后就不能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带时候侬们也不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可能会因此离婚,侬。。。” 这位中年怨妇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对社会的看法,这位老师这一套话让我听起来像极了80年代刚刚改革开放,从文革走过来的那批老姑娘才会说出来的话,或许我低估了这个老师的年龄,他就是那个年代走出来的老姑娘! 兴许沈婉儿是听够了讲台上老师的没完没了,也兴许是看我是真的有点着急,沈婉儿将东西放好就径直走了出来,我一把抓住她就往她救我的那个操场上面拉。我一边拉着沈婉儿跑,一边听见身后那个老师跑出来大骂世风日下。 高高的野草依然没有变化,兴许我仔细在里面寻找还能找到那些曾经划破他们流出血液的蛛丝马迹。而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她为什么要骗我。 “你凭什么骗我!”我没头没脑的就问。 “我怎么骗你了!我听说刚才易文林去堵你了,你没事吧。”沈婉儿刚想上前看看我又没有受伤,我却吉利的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在长久的寂寞中,我学会了做一个寂寞者。我不喜欢被我不信任的人触摸,甚至是别被人提起,我感觉那都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侵犯。我本以为婉儿的出现已经救了我,可是我没有想到,沈婉儿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局。一场只有我不知道的骗局,我眼眶红润的看着沈婉儿,依然不动。 “我问你为什么骗我。”我执拗的继续问。 “毕夏!你没病吧!你没头没脑的把我拽出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在这个跟我喊!”沈婉儿见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生气的说道。 “就在这里,我们第一次碰面那一天,你说你受人之托来保护我是不是假的!我问过了根本就没有人托你。”我的表情很认真。沈婉儿的表情很尴尬,正是她尴尬的表情和不说话的状态让我更加气愤。人们都说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智商会直线下降,这一点现在我信了,准确的说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智商可言。我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冲动和傻气。 “我是骗了你。”沈婉儿很淡然的看着我,我看不出她的内心世界除了被别人揭穿的尴尬还有什么。 “为。什。么。”我一字一顿的问她。 “我不想说。”沈婉儿答道。我紧紧的盯着沈婉儿的眼睛,我竟然曾经一度认为沈婉儿也爱我。 “我想知道。” “我没有责任告诉你。” 我几乎就在这几句你来我往的对话中炸了锅,我愤怒的看着沈婉儿。“没有责任!没有责任!你就不知道我喜欢你么!你就从来没有发现过我喜欢你么!你就没有像享受过我喜欢你么!”我的语气透着浓烈的怨恨的气味,闻起来极其刺鼻。 我清楚的看到了沈婉儿的脸上透过了一抹红色,一抹小女孩被心爱的人表白之后的红色,那颜色红的发粉,是青春的颜色,更是青春的韵味。但是立刻沈婉儿的表情变得为难。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梦寐一起的表白会是这么的不堪,不堪到让自己都不敢侧目,这样的表白更像一场闹剧,即使对方同意了,日后吵架这也将成为双方攻击的资本。即使不同意,女方也会说这个男人对我来说没有诚意且好不新鲜。 我憎恨自己评价自己的那种直爽,因为正是这种直白让我更加清晰地人情了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屌丝,永无翻身之日的屌丝。 “对不起,毕夏,我们是朋友。我也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我希望我们能做好朋友。”沈婉儿软下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柔情似水,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被风吹拂的轻纱。无论扫过谁谁都会留下田田的笑意。但是今天她说的话却像是一根根钢针直接刺进我心脏最低处的地方。 “易文林。”我悠悠的说。 “他追了我很久,而且对我也很好。”沈婉儿认真的说着。 “我会追你更久。”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易文林叫板,我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我就像是一只被别人刚刚打败,却等着随时反扑的狮子,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谁他妈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跟谁急! 我活了18年,或许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女人的魅力,我从来不知道反抗,因为一个关心我的容姐,我开始学会了反抗,学习着怎么在这个那位中年妇女口中所说的世风日下的地方生活。而这一口我又从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获得了一种敢于于人叫板的力量,我开始相信妲己惑国。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无数的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出自己认为值得但是事实上并不值得的事情,因为有一种东西叫爱情。 而这种东西史学家不懂,在他们的心理或许那只是镜子里并不经常出现的心魔。 “我会追你更久”这句话萦绕于我和沈婉儿的耳边。 ------------ 第27章 给我一个吻 沈婉儿就静静的立在那里,仿佛被我的话镇住了。 有的时候你永远无法理解年轻人的想法,更无法理解年轻人那浓烈的爱情和性冲动,我直径垮了一步走向了沈婉儿,然后伸开双臂抱着她,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一动不动。 沈婉儿也不动,却也不伸出双手回应我的拥抱。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对易文林的不是爱!”我贴着沈婉儿的耳边说,我心里想着,或许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从我在马月容的房子里发现她的照片那一刻起。 等等!我的脑子就像是被一道闪电打中了,我迅速开始反应,如果说沈婉儿并不是手马月容之托来帮助我的,那么为什么马月容手里还会有沈婉儿的照片?并且写着诺诺这个名字? 我有放缓了声音,用极其轻柔又带着几丝暧昧的语气叫道:“诺诺?” 只感觉沈婉儿身体一震,然后就挣脱了我的拥抱,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诺诺。”我有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沈婉儿的表情很扭曲,仿佛她想起了什么,又仿佛她感觉到了什么。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来保护我,我告诉你我从哪里知道的你叫诺诺。”男人总是不忍心伤害女人的,更何况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对每个人来说爱更像是一杯没有醒过的红酒,透着单宁的苦涩,悠悠那种落口的酸甜。要知道我强忍着告诉她真相的冲动而提出交换条件是多么的艰难。 沈婉儿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沈婉儿和往常一样的准备放学回家,却在半路遇上了难缠的易文林,易文林一路跟着自己,她走到哪里易文林就跟到哪里,一步都不离开,婉儿几乎要疯了,便开始往无人前去的旧教学楼走去。 说来这个事情特别寸。当时易文林可以说是对婉儿死缠烂打,正赶上易文林和婉儿的脾气都不太好,这种情况就复杂了,首先是易文林变得气急败坏起来,拉着婉儿就不撒手,甚至是企图进行一些不轨的行为,正在这个时候被易文林弄得无奈至极的婉儿,正好看到我正在被李昊等人欺负,而卧正好打算提起刀子和李昊同归于尽。 所以啊婉儿就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以她的智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的这么周全并不稀奇。 她本身想对易文林出手,但是又怕伤到易文林,所以就转而冲到了我这边,一来是防止我酿成残局,二来是给易文林一个下马威,对易文林来说可能只是知道沈婉儿有一副所有人看了都感觉可爱万分的皮囊,却不知道沈婉儿的跆拳道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踢倒。 第一开始沈婉儿不想告诉我是为了故意在那个时候跟我找话说,然后让我注意不到在一旁的易文林,也让易文林以为我和沈婉儿熟识很久,说白了顺便让易文林吃吃醋。而后来随着我们关系的深入,沈婉儿就更加犹豫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因为在她看来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利用了我。交友的第一目的是不纯的,而在婉儿眼中我会对这件事情及其在意。再到后来,婉儿可能时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就更加不敢告诉我,因为那次易文林对她不轨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能容忍的。 而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子。说不在乎是假的,如果说爱情的第一步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对沈婉儿怦然心动的那一刻就是在那次她出手制止我杀李昊的那次。不是还有诗人写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么。 “我说完了。”沈婉儿低下头,看着地面,脚面在地上蹭来蹭去,我能感觉到婉儿心目中的那种动作,她在犹豫如何面对我的反应。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你叫诺诺。”我并没有对婉儿的事情表现出太过激的反应,因为我再想,如果婉儿真的对我有好感,对易文林只是一种其他感情的话,沈婉儿应该会很在乎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只要我表现出极度的冷静,婉儿一定会慢慢会知道她真正爱的是我。 我将进入马月容家里和看到她照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婉儿听。 沈婉儿听得一脸疑惑:“那个车棚别墅的主人?” 我默认的点点头,正在沈婉儿想得入神的时候,我鼓起了勇气说。 “你确定你不爱我?” 婉儿叹息着告诉我:“毕夏。我们。” “我知道我们是朋友。” 两人相视无语。 “婉儿,你听没听说过,人们说如果双方是相爱的,那么接吻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你和易文林有么?” “你混蛋,我和易文林根本就没有接吻过。” 还不等沈婉儿说完,我的唇已经对上了婉儿的唇。我从多次想过这个画面,只不过不是我强吻她,而是她强吻我。可能我对婉儿那种大姐大的性格影响太深刻了。 婉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抱着她,她红着脸被动的接受着我柔情似水的吻。 啪的一巴掌。我直接脸上传来一阵火辣。 “你!你!你流氓。”婉儿跺着脚,指着我脸红的像是一个已经熟透了的红苹果。可爱极了。 “你刚刚还想挺享受的。我有触电的感觉,你有么?”我根本就不管脸上的疼痛,竟然没皮没脸的向婉儿调侃起来,气的婉儿一脸通红,这位往日的女霸王竟然气的跺脚,却说不出话来。 见说不过我,便转身就往回走。 一场出乎意料的强吻戏码就这样结束了,只不过剧情的安排竟然是受虐屌丝强吻强悍女神,这种只有在网络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情节竟然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我一阵窃喜的看着远去的婉儿。想起了那句老祖宗交给我们的话:“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能让人抓心挠肺。我是,她也是。” 一条极其下流无耻龌龊的计谋在我的心中慢慢形成。 回到教室我第一个冲到陈毅身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倒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我。我本以为他活赞叹我竟然夺走了女生的初吻,结果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陈毅的反应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们两个是生活在80年代么?竟然都还有初吻?” 额,是我落伍了还是时代进步的太快了。我们坚守爱情底细还错了? “少扯,说正经的我的计划怎么样?”我不理陈毅的鄙视,将自己‘气死你,爱上我’计划跟他讲了一个通透。 “我要是婉儿我就去找个帅哥开房,谁会在那里闲着没事吃你的干醋。”其实我的计划就是对婉儿爱答不理,然后再有事没事的找其他的女生调调情。让婉儿通过吃醋发现真正爱的其实是我。我正在那里满怀欣喜的意淫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被陈毅泼了一头的冷水。 “不过,你们两个是一个时代的人,可行!” “你能不能靠点谱。”我最受不得陈毅这种说话大喘气的人。 “我挺靠谱的啊。要不然今晚我带你出去开开荤?”那眼睛配上那个眼神,不像是要带我去开荤,反倒是想要把我看成了肉。 要说陈毅哪里都好,唯一有一个缺点,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比较花心。我第一开始认识陈毅的时候只感觉他是一个特别讲哥们义气的人,后来我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还是个花心大萝卜,整天和这个女生天对象和那个女生谈对象,就没有见到他消停过,出去开房也是常有的事情。唯一有一点,这家伙好像是从来没有对那个女生动过真情实意。 “那是因为我拳霸感情放在兄弟你身上,没时间在那些庸脂俗粉身上花心思。”陈毅每次我说他花心她都是这句话。害得我背后乌鸦横飞,黑线狂流。 男生之间的事情总是就那么几件,当陈毅帮我确定下来我的作战方针之后我就开始在那个所有人都带拼命学习的高三年级,开始了自己人生第一次追女生的策略。因为知道马月容的事情现在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就将事情先搁下了,等着姚老师找我。 作为有策略,有方法,有步骤的我们,开始‘气死你,爱上我’大作战! 婉儿!我爱你,你等着! ------------ 第28章 人靠衣服马靠鞍 这么多年的低头看书,才换来一次的抬头做人,面对这个疯狂的刺激性求爱计划我自己的心理都血脉膨胀! 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一切都从行头开始。 “走,我带你换衣服去。”陈毅决定跟我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决定了全力帮我到底,而他认为的第一步就是换衣服,我本身穿的是什么呢? 一身接近被我洗的有些破烂的校服,从小到大无论是邻居商贩都说我长得好看,可是一直被欺负的我却从来没有过自信,对我而言能平平稳稳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陈毅的家并不多么富贵,只不过陈毅有一个持家有道的妈妈,和一个使劲往家里敛钱的爸爸,这一对绝配夫妻常年在外地做买卖赚钱,而这个儿子也是个及其有头脑的人,据陈毅自己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将自己买来的衣服当二手衣服卖出去,有的时候甚至比买的时候价格更好。这是一个关乎于消费心理学的命题,人们更喜欢购物的乐趣和过程,如果你给对方制造了一个我这是二手货,买家就会自然而然的认为你的价格一定便宜,再加上陈毅的衣服一般保养的都很好,是个人都以为陈毅是个败家子,将没有穿过的衣服拿出去卖了,所以在换东西界,陈毅也算是小有名气。 百闻不如一见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当我看着陈毅打开衣柜的时候,我确实被那庞大的数量和丰富的种类吓到了,面对这样一个经营能手,我这个一套校服起家的屌丝简直就是不值一文。 “今天我负责给你搭配,衣服算是我送你的告别男生,走向男人的礼物!”陈毅一脸邪笑的看着我,然后就跑到衣柜里面去挑衣服,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眼光很重要,正是因为陈毅的眼光独到,才使得他的衣服有很多人抢着要,于是就这样滚雪球一般的形成了如今庞大的衣柜。 铁打的衣柜,流水的服装! 我当时就下定决心:提高智商才是掌握生产力的唯一保准。 朋克的,不适合我!嘻哈的?不适合我!运动的?不适合我!陈毅一套一套的拿着衣服和鞋在我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就是没有一套让他看着顺心的,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陈毅高兴地拿着一套衣服直接扔在我的身上,又挑了一双鞋甩给我。然后一脸的表情就是:别磨蹭了,赶紧换衣服。 我看了看陈毅,我的眼神的意思是你打算在这里看着我换? 陈毅又看了看我,挑了挑眉毛,抿了抿嘴。意思是: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对男人无兴趣! 于是经过了一阵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之后,我就开始换上了这套让我看起来很怪异的衣服。我不知道这是英伦风格还是什么服装风格,但是当我将衣服套在身上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人是我么? 中国人的老祖宗说的对:人靠衣服马靠鞍! 镜子里的我充满了贵公子的气息,这种夏天到秋天过度的衣服薄厚适中,看上去很休闲,我几乎感觉这样的我走出去一定回头率百分之百。甚至连易文林易文武可能都望其项背。 谁说邻居说的都是客套话,他们这件事情没有骗我,镜子里的我确实是! “靠!把你打扮的比我还帅,你让我怎么寻找下一份完美的爱情,”陈毅开着玩笑又将我拉到了楼下一家如果是我自己永远都不敢走进去的理发店,那种装修的富丽堂皇,每一个理发师都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的地方。 “老于,帮我兄弟来一个最帅的发型。”陈毅楼中的老于不过是个年纪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头发用发胶弄得很时髦,一身衣服的装束让其更显档次。 “长点短点?”老于摸着我的头发问我。 “哎哎哎,别问他的意见,听我的,要个稍微长点的,他的脸型小,长发好看。再给他烫个蓬松啥的。总之你看着办吧,唯一的要求就是帅!”陈毅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让老于痛痛快快的在我头上面开剪子,老于听完陈毅的话也像是得到指令一样的飞速的开始对着我一头杂草丛生的头发进行拯救行动。 洗头、设计、开剪子、烫、上发蜡。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工序,我就像是一包面粉,走进了一个面包工厂经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工序,最后撒上了芝麻,将我推到了陈毅面前。 陈毅摆弄了两下我的头发然后开心的点了点头。 “老于,记我账上,下次我也要个这样的发型。”说完陈毅就扯着我走出了大街。我感觉到周围有很多目光正在投向我,我以前一直都不相信电影明星都是靠着服装师和化妆师活着,现在我信了,我站在马路上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电影明星。三两成群的女生对我指指点点。个别的阿姨也多看我两眼。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行啦行啦,把在那里享受了,赶紧准备准备下一步的计划。”陈毅看我一脸臭屁的在马路中间臭显摆,便一脸不屑的看着我,那意思就是在说:小人得志!得瑟得瑟的了! “你现在完全符合女生看待男生的第一关眼缘了。下面就培训你第二项技能,绅士!” 所谓绅士并不是说让你做到外国男人那种彬彬有礼的样子,更不是让你像中国古代男人一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而是让你学会什么叫做松弛有度,什么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要认为男人喜欢美女,女人就不喜欢帅哥,这个事情很简单,所以同理可证,男人喜欢淑女,但还要求女人要开放。女生则是要求男人绅士,但还要幽默。 简单的说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过坏要坏对地方。 陈毅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继续讲: 如果说你看见一个女生很漂亮怎么办?有三种等级的回答,下等回答是“美女,你真漂亮要不要陪陪小爷?”这就是真正的坏,你不可能得到真爱,就算是你凭这种语气找到了女朋友八成也是一个饱经沙场的情场老手。不是泡了她,而是她泡了你。此为下下策。 中等回答是:“和高兴认识你,能和你这种美女见面真是三生有幸。”。这种回答虽然看上去很绅士,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假情假意的虚伪,女人相对于男人的虚伪来说更加喜欢男人的真实。如果你真的这样说,保守的女生会认为你是个浮夸万分的花花公子,而稍微有点经历的女生就为认为你是个火候不够的菜鸟。此为中策。 上等的回答就不但需要语言还需要动作的辅助和表情的帮忙,要多方位立体式的展现出的你绅士风度和男性魅力。现在的女生多数更加喜欢羞涩的男生,所以如果你在和她说你好的时候让自己的语气多一些青涩,让你的脸上多一丝害羞,你捕捉到这个女人的心的机会就会成几何倍数上涨。如果失败的话,要么这个女生是那种喜欢全身肌肉大老爷们的超级女性,要么她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尼姑式的女生。否则一定马到成功! 陈毅兴高采烈地跟我讲着他的《人类泡妞必学800招》,深入浅出的给我做示范,做表演。一副不教会我誓不罢休的样子,而我也算是认认真真听他讲的每一句话。 紧接着他又开始发表言论:“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你泥做的。如果水多了泥就变成脏水了,如果泥多了水就变成沼泽了,所以一夫一妻的情侣关系才是维系情侣稳定的最大基础。只要你秉承一生只爱你一个的爱情理念,一般的女生都会对你一万个百依百顺。” “嗯。” “男人的奋斗是为了给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女人的奋斗则是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如果你的女人是一个典型的女强人的话,那么记住你有两种选择,第一种选择是做一个比她更加强势的男人,你的女人会慢慢的被你软化成水的样子,第二种选择是做一个小鸟依人的男人,依偎在你女人的身边做一个女主外男主内的标准家庭妇男。但是你要记住,失去了家庭主动权的男人将永远被动,就像是一部拉不动的机器一样,你将永世不得翻身!” “嗯。”我想了想沈婉儿就是这种女强人一样的女人,而我要做一个怎样的男人呢?小男人恐怕我是做不来,大男人我又怕自己做不好。我都不知道陈毅这些让你无言以对的逻辑从哪里冒出来的,往日只是知道他总会用一些很像是心灵鸡汤之类的话来对付我们,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完全就是《知音》《女友》的“主编”!这小子,太逆天了! “大概就是这样!那么。。行动明天开始!”陈毅一脸兴奋的倒头就睡,我则是在他家留宿等待这明天太阳的升起。 ------------ 第29章 谣言的力量 第二天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耀眼,我认真地挂完胡子洗完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单单一个发型已经让我看起来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快要进入10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有些凉,寒冷的风顺着卫生间的窗户一下子涌了进来,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阳光柔和。宛若睁眼前最后一个抚摸你脸的人轻声叫你起床。 我满心欢喜的走在街道上,接受者周围人对我羡慕的眼光。我忽然理解了一句话:弱者永远仰视他人,强者永远俯视他人。 不等我踏进学校,那不绝于耳的传言已经流入了我的耳朵。现在走在校园里的我就像是被广大校友参观的动物。 “我说这怎么回事?”陈毅站在我身边都感觉那些目光,或阴冷、或暧昧、甚至有的人还会走着走着给我做一个加油,我挺你的手势。我当时那叫一个凌乱。 其实在这短短两天里面已经有无数的事情发生了变动。广大的宅男腐女们已经将他们看到的一切改编成了多个版本,让其相当丰富,有骨头有肉。 版本一:易文林和易文武抢沈婉儿的时候结了仇,后来易文林继续追求沈婉儿,易文武却因为某种原因受到了刺激选择了做一位男同性恋者,对年轻的少男下手。而沈婉儿爱的是我,每天跟我出双入对,这让追沈婉儿很久的易文林很没有面子,于是就上演了教导处门口几十人围堵我的那个画面。正在这个紧要关头,一直默默爱着我的易文武出现了及时挽救了局面,甚至不惜为了我和自己的哥哥矛盾激化。 对于这个版本,我败了。要说群众们的想象力是基于现实的,但是群众们添油加醋的能力是从来不基于现实了,就我们学校这些传播谣言的人们,随随便便开本小说都能在雄踞各大小说网站榜首!太能编了! 紧接着我们来看看下一个版本。 版本二:开头还是一样的,易文林和易文武因为沈婉儿反目成仇,兄弟成为死敌。后来沈婉儿同意了易文林的求爱,两人结成伴侣,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就是我。竟然第三者插足,使得沈婉儿在我和易文林之间犹豫不决,易文林一气之下也就将我围殴。并且暴打了我,使得我根本无法站起来,接近高位截瘫。(你说这个编造谣言的人和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和必要这么诅咒我。真怀疑这种版本出自于李昊之口。)易文武由于暗恋我很久所以趴在我身上,帮我挡下了大部分的打击,从而让我对他心怀感恩,结果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完这个版本后,我就想,两个男人一个站在后面,一个坐在前面(别忘了,我已经被编成高位截瘫了!)。然后我看看他,他看看我。 。。。 当然还有无数的版本,各种各样的说法,又骂我的也有心疼我的,再加上随着这些故事的传播我从小一直受到李昊欺负的故事,也变成了这些人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 短短两天的时候,我们的故事不知传遍全校,还传到了网路上。 校园贴吧上一个名为《毕夏到底爱谁》的帖子竟然得到了吧主的置顶。更是有无数的人在下面回复。 ――我见过毕夏,毕夏长得没有那么好看。 ――真是陛下啊!忽然想起了那个漫画,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大人+++ ――支持易夏恋(说的就是我和易文武)后面还跟了一堆撒娇卖萌加打滚的表情。 同时也是在一夜之间竟然有了我们的贴吧,在贴吧里面之前无数的照片被拔了出来,更是有腐女得知我被李昊欺负多年之后,就像是当年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的时候一样。在贴吧里面弄出来一个小游戏,就是将打地鼠中的地鼠换成了李昊的头像。并且在旁边写着一行字:消灭害虫!人人有责。 不用感觉到吃惊,事情就是这样,想想看,如果自己学校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炸开锅?一样也会。只是我们这些人赶寸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而已。 当我慢慢的踏进班门,我就感觉一阵强有力的热风朝我出了过来,等我在一抬头,就见到往日跟我玩的还不错的那些人立马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死基佬!”就在大家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李昊坐在最后一排忽然大声的有一种极其厌恶的语气说道。 就是这三个字全班一下子没了声音,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我,等着我反击。 “李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激起了内心深处的怒火,对李昊,我早已经反抗过很多次了,但是他却屡教不改。我曾无数的次的告诉过自己,算了吧,能平平稳稳的考上个好的大学才是重要的。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经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毕夏了!现在的我,就不妥协! “怎么啦,就说你,死基佬。屁股挨操的货,真他妈恶心。要不然你抬起来让班上同学爽一把。”李昊可能也是感觉出来这两天同学们对他的态度并不是太好,想通过挑战我重新获得大家的尊重,但是有的时候事极必反,不是么? 都不等我说话,班里面一个跟着易文武混的男生就站起来,一般吼着你他妈再说一遍之类的话,一边冲过去给了李昊一巴掌,但是事情还没有完,几个在初中的时候经常受到李昊欺负的同学也站起来,站在那个打李昊的人的身后,一副你们要是敢动,我们也动手的表情,遏制这李昊的那几个狗腿。 “你们都他妈滚开,我们昊哥的事情轮不着你们管。”李昊身后的狗腿子见几个人虎视眈眈,就一边吼着一边给自己壮胆,我看见他紧握着双手,手心里面还在不停的出汗,来回搓弄的手掌仿佛要被他搓下来一层皮。 “滚你妈的!”正在此时,一直忍着的陈毅看到这种情况就径直的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说话男生的头发,将他的头往书桌双面磕。一下又一下,几下之后他的头已经出现了血痕,整个额头都又红又肿的。 事情继续扩散着,其实李昊这么多年在学校里面狐假虎威惯了,以前是因为有老师照着他,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他父亲的背景,只能忍气吞声,而现在大家就像是爆发了的火山一样开始了自己的声讨。班里面一批女生站了起来,开始指责李昊他们几个人欺负我那么长时间。又有一批曾经被李昊欺负过的男生去找李昊要个说法。就连一直老实巴交,以胆怯著称的陆伟都冲到了前面,借着现在大家这个势头,开始发表自己声讨李昊的“自由主义宣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树倒猴孙散,墙倒众人推。 这些人里面有些人不是为了我好,但是他们懂得什么叫做滥竽充数。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只要站队站好了,必然能保证日后在学校能为自己争取个安宁。 “他妈的去给毕夏认错!”这个时候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昊,更像是一只不管理的服服帖帖的狗。他竟然被这话一吓,就连滚带爬的跪着冲我这面过来。如果有个人从不远处就跪在你面前,并且慢慢的、惊慌的、望你这边跪着爬过来。时而摔倒,时而被身后的吼声吓到。你就会理解这种场景对我来说的震撼。 “毕夏,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李昊惊恐的对着我说,头不断地的一抬一落,仿佛是在空中磕头。手放在眉毛前方,也随着在我面前晃。 “毕夏,也是你叫的!”我身后的王崇一脸看戏的表情,刚才大家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一点忙不帮,现在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给了李昊一个下马威。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以前是我不对。我是畜生。求求你别让他们再打我了。”李昊说这话,带着哭腔,眼泪喷涌而出,我看着他,竟然慢慢的发现自己的眼角也泛着泪花。想必别人一定当我是神经病了。我们就这样一个人跪在地上激动的哭泣,不断的求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默默地流泪。我并不是可怜他,我实在可怜自己,我竟然被眼前这样一个怂货欺负了那么长时间。我的泪水就像是在冲洗当年那些一幕又一幕的痛苦。 我心里想,或许我早一点反抗,我早就已经活得像个人了,一个强者为尊的理念渐渐在我的思想里扎根。 李昊还在哭,我却已经被心情听他絮絮叨叨说那些对我的歉意。当我释然了过去的一切,再让我看见他的时候我感觉到无比恶心。就像是再看常年趴在厕所里面的蛆虫。 我第一个走出了班,紧接着陈毅和王崇跟了出来。 我听见身后的人们再说以前李昊往我身上尿尿的事情。我似乎听见了很多男生脱裤子的声音,我似乎听见了尿液在李昊和他的几个狗腿脸上被弹起的声音。 我似乎听见了离我远去的痛! ------------ 第30章 易文林VS易文武 之 游 现在我的走在校园里,会有陈毅和王崇跟着我。再加上沈婉儿和易文武的威名,我忽然一夜之间成了他们都人人畏惧的大佬。或者叫做“大嫂”? 可是就在这一片和平之中,大战已经开始。 地点:教学楼三楼厕所。 受害人:一位落单的易文武手下 他是上课期间进入的厕所,可是一进去,就看见一批易文林的人在里面等着,这个时候要跑已经来不及了。本想要喊,却发现厕所里面空无一人,在等到下一秒,易文林的手下已经用不知道从哪里哪来的脏抹布堵住了他的嘴。群殴在他的身上持续了最少有十分钟,直到她再也没有反应了。一众人才慢慢退出了厕所。 地点:教学楼四层 受害人:一对正在淫乱的教学楼四层行夫妻之礼的男女。其中的男生为易文武的手下。 事后,根据当事人的回忆,我们加以推测,还原了当时的情况。我也说过,教学楼四层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公开开放的。所有学校一些或许是开不起房,或许是企图寻求刺激的情侣都会在这里选定自己的“包房”。当时他们两人正从肢体上的轻微碰触过渡到天雷勾动地火的行动。就在这个时候男生好像忽然发现外面窗帘缝隙里面好像是有人,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易文林的一众手下已经全部冲进了教室,将衣带渐宽的两人团团围住。并且拿着拍立得朝着男生摇晃。 女生被吓得不轻,男生也傻愣愣的被抓住了把柄,再然后易文林的人竟然以此为要挟有用dv拍下了他们交欢的画面,这件事及其触动到了易文武的眉头。要知道两方对战,光明磊落的双方血拼大家都没有意见,但是这种卑鄙的群殴,和拍摄交欢视频之类的事情,非常为人所不齿。 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是《热血高校》这部电影的忠实粉丝,大家对里面那些近身肉搏的情节尤为关心,所有人都对这样的高中生活十分向往,所以才会出现一票有一票的混子在学校里面相互称雄。混战血拼也是因为这些电影的影响才勾起了大家心底的一些年少轻狂。 要说老人家讲电视容易教坏小孩子,这点一点都没有错。 地点:废弃教学楼 受害人:被易文林约架的十余个易文武手下 十几个易文武的手下,收到易文林一个手下10多人的小喽啰的约架,在废弃教学楼门口开战,当几个人到哪里拉开架势以为能势均力敌打一架的时候。易文林的其他手下迅速从藏匿的地方窜了出来,于是一场本身实力相当的约架,瞬间就变成了一场实力不对等的偷袭。 易文林方面的人数接近易文武方面人数的三倍,再加上对方早有准备,而易文武这一方却是忽然受难。整个队伍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别说还手了,跑的时候连个像样子的都没有,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这些事情几乎都是在一天之内发生的,当然还有很多事情,都在这一两天之内发生了,就在易文林正式和易文武宣战之后,各种招数易文林都用到了,在食堂、宿舍、图书馆一场又一场的找茬、偷袭在上演着,易文武的人溃不成军,很多人都在说易文武虽然说和文林实力相当,其实实际上易文武的实力比易文林差很多。 “大哥!这样下去不行啊,兄弟们怎么活!我们反击吧!打他个措手不及。”一直跟在易文武身边的猴子说道,猴子人长得非常的瘦小,再加上手臂很长,下巴很尖因此得名。 易文武若有所思的琢磨着什么。 “看样子,要开战了,我有办法。”正在易文武方面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时候,我径直的推开门走进屋,现在是午休时间,一般的学生早就回到宿舍休息了,而当陈毅回到办理的时候路过易文武他们班却发现里面做了一批人,虽然拉着帘子,但是还是看见和压压一片。我本身就打算加入易文武的阵营,不说沈婉儿的事情,光说易文武为了救我一次,这个人情我就该偿还。 “嫂子!”价格堆在门口的小弟见进来的是我就立刻喊道。 我心想,这几个人绝对是被常常换男人的易文武吓到了,见到易文武的男人都是一副仿佛要被吃了的样子,生怕自己得罪了谁,哪怕是见到了只是传闻的我也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 “瞎叫什么!他不配,要不是因为他现在我们根本不会落入这么尴尬的境地!”猴子看价格男生没头没脑的叫我嫂子,就立刻发难。 “哎,他本身就是你们嫂子,有什么不好叫的。”易文武见我进来一脸玩味的冲着我挤眉弄眼,这个人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谁都能感觉出来易文武是个真性情的人,但是关于他为什么在那种为危急关头出手救我依然在我心中是个谜团。难道是为了传言中他也深爱的沈婉儿?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很!你这样真是作践自己。”猴子生气的甩了易文武一句就做到了一边去,看得出他和易文武的关系很好,易文武虽然脸色微微一沉,但是并没有生气,我则是赶紧出来解围,表明了我的来意。 “别拿我开涮,赶紧说正事。”我见猴子亏我,也不生气。其实但凡你站在猴子的立场上面想一想就知道猴子的心情了。 在外面的黑道上,将一个组织里面出谋划策的人叫做“白扇子”,将组织里面最能打,最骁勇善战的人叫做“红棍”。正因如此才出现了第一红棍之类的大号。白扇子更是在一个组织里面扮演者至关重要的角色。 就像是古代君王会供奉天女,建立钦天监一样,他们都是在执行一种白扇子的分工职能就是通过一些合理的计谋笼络人心。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的能靠夜观天象来计算出吉凶的话,那王朝又何来灭亡之说。此等怪力乱神的说法,多半是通过钦天监之手排除异己的最好办法。 这种用计出谋之类的事情,在黑帮组织里面都由“白扇子”负责。 我又让他们见这两天易文林攻击的方法和地点简要的叙述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了部署。 当天下午,猴子一个人走往去图书馆的路上,这条路一般情况下走的人很少,大部分人去图书馆是选择从教学楼后面穿过去,但是如果男生宿舍要去图书馆的话,这条小道就更加方便一些,只不过鲜有人走。 猴子一边走着一般还拿着一本书胡乱翻看,一副正要去还书的样子。 暗处“前面那个人不是猴子么?抓住他他们那边就在也找不出能打的了。”一个少年说。 “我继续跟着你赶紧去隔壁叫人。”另一个少年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班级,示意另外一个少年去班级里面。 然后一人就急急忙忙往身边的教室走去。 猴子继续一个人在楼道里面慢慢悠悠的晃悠,仅仅过了几秒钟的时间,猴子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一大票子人,猴子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能打,所以这十几个人算是对得起猴子的威名。 “猴子,看你这次往哪跑。”领头的是易文林最得意的手下罗洪。罗洪一脸的腱子肉,身体都被那堆得成山的脂肪分割成了一道一道的,有点像是摞在一起的发面饼。一张大脸、又浓又粗的眉毛,拎着个板凳冲在最前面。 “罗洪,你带这么多人打我合适么?太不讲江湖道义了!”猴子笑笑,将手中的书拿上拿下。 罗洪先是一愣,然后说话却有些犹豫。“我们老大说了,打你们不需要江湖道义。”罗洪那愣愣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哎呦哎呦,你还是真听话啊罗洪。看在我还真是高估你了。”猴子又笑了笑。 “滚你妈的!打!” 在罗洪的下令声下面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就是易文武的下令声,一瞬间几乎易文武手下还能打架的所有人都从两侧包抄了过来,将罗洪手下带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猴子举起书就冲着罗洪那个方向砸了过去,不等罗洪反应过来,猴子已经接近了罗洪面前,兵器一拳打在了罗洪下巴底下。 这个地方的脆弱可想而知,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攻击,等着罗洪反应过来企图反抗的时候,刚刚杂乱无章的一伙人,现在已经井然有序的在收拾残局了。 “猴子,你骗我。”罗洪依然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猴子都不想跟他理论,只是将他暴打一顿之后绑了起来放在了易文武面前。当然也是我的面前。 高中小孩子大家正是如此的玩闹。不要认为这是朴风捉影,真正敢于捅刀子的打架斗殴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高中校园,至少在远洋一中不会。而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打斗,稍微的一点计谋就会让事情发生及其大的转变,就像是易文武攻击我们一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第31章 我这是初吻! 我和易文武坐在屋子里面,任由着别人叫我嫂子,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水落石出。看着那帮叫我嫂子的易文武的手下忽然觉得好笑。他们一个个的叫我嫂子,又被猴子一个个的训斥“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大哥不喜欢他。”。我甚至有的时候在想是不是猴子在心里面默默的喜欢着易文武。 “哎呦,看上我手下啦?早就该知道你是同道中人!哈哈。”易文武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翻,一副要让我难看到底的表情,再加上他那张无公害的小脸,又不知道到要有多少腐女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 “滚粗!少跟我贫。”我没好气的白了易文武一眼。 “你就不打算吧沈婉儿叫来商量商量情况?”易文武忽然问我这个问题,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本社你打算穿着自己这一身的行头震慑震慑沈婉儿,也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可是谁想到啊,根本都没有来得及显摆就被卷如何易文林和易文武的大战之中,除了那些易文武的手下天天有一些女人的词汇形容我。根本就被人能关注到我变化,我决心,只要这一站告一段落,就立刻开启“诱惑求爱”计划。 我一阵呼呼哈哈敷衍了过去,我们这里一票子人一道下课就坐在易文武班里面瞎胡闹,其实就是在等易文林对我们抓了罗洪的反应,再怎么说罗洪也是易文林手下第一红棍,现在他的被抓想必已经对他们整个组织产生了不小的影响,虽然说学校的这些事情多半是小打小闹。但是,有组织,就必然有想上位的人,无论大小。 打个比方,一个公司一个转正名额,两个实习员工,这俩人不打的死去活来都对不起母亲给他们一个做人的机会。我从小到大都相信人之初性本身,可是自从我在受欺负中慢慢崛起之后,我开始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么? 母猪生了8个小猪宝宝,他们去喝奶,六个小猪宝宝一个人叼着一个奶头,即使他们都喝饱了看看身后的没有喝奶的两个同胞。你们认为他们会怎么样?事实是没有任何一个猪宝宝会放弃自己嘴里面的奶头,这个世界不就是如此么?动物尚且如此,那么智商超群的人们呢? 所以自从李昊跪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我重新给人生了一个定义:人之初,性本恶! 说句不好听的,我坐在易文武班里,被所有人都误会和易文武有一腿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报恩么?换个思路,在这个学校唯一能够让易文林身败名裂的是谁?或许有好几个人,但是我能及时把住且为我所用的可能就只有易文武一人了吧。而他会不知道我的想法么?这不可能。所以我们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再换个思路,全校上下都以为我和易文武现在处于双宿双飞的阶段,自从我改了自己的穿衣品味之后,我每次出现在学校都会有人将我的照片发到贴吧上面去,我成为全校腐女眼中炙手可热的人物。难道这样对我的影响就只是让别人都误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么?很明显并不是,首先,李昊等人恐怕再也不敢对我动手,就从上次易文武的手下直接为了我加入战局就能看得出来。其次,我说过无数次,为了让自己不再被人欺负,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那我想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呢?对于一无是处的我来说,找个靠山或许才是我的选择吧。最后,当全校都知道我和易文武的事情,误会我们两个有一腿的时候,如本身就像欲擒故纵的那个人难道久一点反应都没有么?我是确信沈婉儿爱我的,所以这种权宜之计未尝不是逼出沈婉儿最好的方法! 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有因果。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全班在等着打架的同学都站了起来,看着门口。而门口没有出现我们等待已久的易文林或者是他的手下,出现的是一个我在等的人。 沈婉儿。 易文武嘴角略带笑意的看着我,沈婉儿则是焦急万分的看着我。 “毕夏,你给我出来。”沈婉儿一看到班里的架势,心里面就清楚得很我们是在等人入局。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一个蹲在门口的马仔,看清楚来人是沈婉儿就立刻发作,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是个抛弃了他们大哥,又玩弄了他们嫂子的人,四个字――罪无可恕。 我确定当时我自己想先去拦下的,但是等我冲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婉儿大喊着“我找毕夏,跟你有什么关系。”就脚起脚落。那男生已经被面前这个跆拳道高手的女生死死地踩在了脚下,极其狼狈。 我见情况不好立刻拉着婉儿就走出了教室,并且给易文武使了个眼色,让他安抚群众。 教室外面角落。 “你在这里带的挺好的是吧,真没想到,你小子打扮打扮还真像个基佬。”沈婉儿一脸愤愤不平,看起来像是被刚才那个没头没脑的小弟气的,其实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句话里面的醋味十足。 我见她这样心里面就已经欣喜若狂,若是换做几日前的我早就追问她是不是吃醋,然后借机再次向她表白。但,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沉得住气,要知道什么叫做顺水推舟,舟中稳坐。 “怎么了,你不是还忙着给易文武安排对象么?我看不必了,我跟他就挺好,我以前都不知道男人也挺有意思的。”我说起来轻描淡写,心底却拿捏着分寸,锣鼓喧天。 婉儿气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我,憋了半天没有说话,竟然眼眶开始红润了。这一点让我始料未及,我顿时就慌了阵脚,紧忙想去抱她,却在伸出手的最后被自己仅存的理智控制住了。 “你不能爱他,他不会爱你的。”婉儿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表情极其扭曲,控制着自己在眼眶里面打转的眼泪不掉下来,又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会出现哭腔。 “为什么,他对我们好。” “可是,你那天还说你会追我很久的。”沈婉儿听我这么说,再也沉不住气,委屈的的嘟囔起了我那天承诺的话。 “婉儿,我本身就不是个有多少温暖的人,更不会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我回去之后好好想过了,其实这样也很好,易文武对我很好,易文林对你很好。我们说不准日后还能当个妯娌。有什么不好!再说了,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对你的感情或许只是因为当初你救了我在我心中留下了一个形象,让我错吧崇拜当成了爱。所以过去的就过去不就好了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基佬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跟无父无母没有两样,出个柜什么的完全没难度。”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者沈婉儿的表情,我想在沈婉儿在临回班之前给她下一计猛药! “可、可。你当时还亲了我!”我记得外国某知名诗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最美的便是那娇羞的、红着脸的少女。我看到沈婉儿的表情的时候,也被这种美惊呆了。 我只是愣了一会就立刻回复了平静。“行啦,都什么年代了,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是贞洁烈女,易文林就没有亲过你,我亲你你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得了。” “那是我的初吻!你个混蛋!”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带上抡圆了的一巴掌,和我脸上的火辣辣,我们结束了这次形式上仅仅几分钟,心理层面旷日持久的对话。 沈婉儿头也不回的走了,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愤怒了。 “怎么,不去追?莫非你真打算和我私定终身了?”易文武从后面一把揽住我,笑着又开始调戏我,引得在屋里面的那些易文武的手下和外面的一些路过的人惊呼张望。 我刚想挣脱就听见易文武在我耳边悄悄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要做戏就把戏做足,要不然婉儿不会回头的!” 就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婉儿回过头张望了一眼,正好看见易文武正从后面抱着我,在我的耳边暧昧的窃窃私语。正好这个时候一个男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于是。。。 “走道不看路啊!眼睛张屁股上啦!老娘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信不信!”沈婉儿一边咆哮着,一片一把推开了男生往自己的班级走去。 我几乎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发展,但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当日晚上,校园贴吧上面出现了我和沈婉儿吵架的图片,而那张图片不偏不倚就是沈婉儿打我一巴掌的照片。照片的旁边还拼接了另外一张图片,是易文武过来从后面抱着我的那张图片。 而标题是:《毕夏再燃妒火,女呼巴掌男拥抱》 我去,我心说,舆论!你能不能饶了我! ------------ 第32章 竟然是初吻! 当所有人都把关注的重点放在我和易文武身上的时候,我却把思路一直停留在沈婉儿的那句话上面,我记得她说:“那个是初吻。”初吻!初吻!初吻! 我忽然一下子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我亲沈婉儿的那一次,竟然是沈婉儿的初吻! 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和易文林有过接触,也就是说,我说他和易文林什么都做过着这件事情对一个女生来说,就相当于说这个女生**不堪!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等我在反应过来打算冲上去的时候,沈婉儿已经消失在走廊上,易文武这个时候已经松开了我然后将我拉进了班里。远洋一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几乎自主的高三生活,虽然还是有上课下课这个名义,也是每个周六周日都需要上课,但是周一至周五是有老师讲课的,周六周日是没有人上课的。唯一还有点威慑力的就是教导主任“斯大林”的巡查。 周六周日的校园,只剩下高三的一众人和复读班的学生,大家心照不宣的来回串班,打闹。那些真正学习的孩子早就抛到图书馆里面占地方去了,等待这最后下了的值班老师点名。 我傻愣愣的走回易文武的教室,学生知趣的将易文武身边的作为让开给我。我一句话不说的坐了上去。心里面却沉重的很。我再想,如果我是女生,一个孑然一身的女生,却被一个男生,甚至是自己心爱的男生,将夫妻之礼说的如此平常,接近于羞辱自己是人尽可夫的人,我该是怎样一个心态。 越是这样想我的心就越沉. 很可能这次欲擒故纵的战略让我玩砸了! 教室外面依然有一对赶也赶不走的人在门口偷看我和易文武,我曾经无数次的怀疑过这里面又易文林的人,但是现在的我思路就像断了一样,我根本分不出来谁好谁坏。也无法再为易文武出谋划策。 “行啦,天涯何处无方草。”易文武一脸天真的说。 “你天天换男人,你懂什么!”说来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本身易文武的出现抱我,都是为了让我的计划更进一步,做足戏份,但是在现在看来倒像是火上浇油的恶意毁坏。我一脑子的浆糊,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现在的局面,就将气全部出在了易文武身上。 易文武表情尴尬的转头看向其他的地方。 又坐了一会,我就离开返回我的教室了。 “毕夏、毕夏,你知道么,现在他们都说你才是远洋一中最大的大佬。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他们说你左手揽住尹文武,右手揽着沈婉儿,还借着二人的力量控制着易文林,好几个人都说你是运筹帷幄的诸葛孔明。”王崇拿着手机,刷着贴吧,一脸兴奋的冲到我面前。 要说王崇简直就是一个吸收能力很强的怪物,或许说七老斋对他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反而成为他迅速学习的一阵强心剂,他没有见过手机,要说见到也是那两个他救得外来人让他见过几次,但是他熟悉手机的速度快的惊人,甚至远远超过了那些喜欢玩电子产品的人。其好奇心与学习能力,简直就是变态。 陪天都缠着我和陈毅问这问那,等陈毅将家里的电脑借给他用的时候,他更是疯狂的在百度上面搜索他不知道的东西,百科找东西就像是点开了一个网,有一个点扩散到另外一个点,无休无止,白天王崇纠缠着我们问问题,晚上就赖在陈毅家里不肯走,害得我也要在陈毅家里面过夜。他则是一宿一宿的盯着电脑,手里面还记下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白天问我们。 ――我问你个问题哦,搜索引擎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去,你要当工程师啊! ――我问你个问题哦,纸张由于环保的问题需要用再生纸的成分,那么再生纸的过程耗氧量的多少会如何,如果其实非法排污,那么造成的污染程度是多少?与原浆纸在一起时什么比例最合适? 亲!你是要去非法排污啊还是要去收废品啊! ――我昨天看了个东西,电视的现象原理是否可以简化成独立液晶显示的原理,这个阶段的过渡主要运用到的发明是哪个,这个网上我没查到,你快告诉我! 你怎么才一分钟就打算去做电视生意啦! 就是这样,王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没完没了的追问我和陈毅,偶尔班上的其他同学也会被殃及到。他就像是一个二十四小时火力全开的人肉小百科,不过他不是百科本身。他只是个搜索引擎。而到了最后答案的来源只能是我们这些可怜的文科生。再加上王崇有一个死不罢休的精神,经常能弄得鸡飞狗跳。 “对了,刚才4班的梁子带着几个人来投靠你,我答应下了。你以下如何?”陈毅见我不理王崇就又抛了个问题问我。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等到放学,一切都没有发生。 校园门口的银杏树叶有的已经落下了,而那味道怪异的银杏果,却是珍贵的药材。 “易文林,你给我站住!”这个时候的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却在黑暗中听见了熟悉的沈婉儿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么!”紧接着我便听到了易文林的回答,那声音显得十分焦急。 “我说你什么意思。成心是吧!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永远都达不到目的!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沈婉儿声音直直的压过了易文林。 我继续往前走,企图观察到他们细微的动作。 易文林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是你没有帮上我的忙,怎么还倒打一耙!我跟你说,再怎么着你也要和我继续演下去!”易文林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少来这套!我早就跟你说个你这是玩火自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沈婉儿气冲冲的甩下易文林就走了。我急忙藏在一个不会被他们看到的角落。 易文林过了一会也走了出来,看起来表情极其沉重,仿佛在想什么,他就这样慢慢的走出了校园。 这个时间的校园依然会有一些男男女女的在校园里溜溜达达,或者是被保安追赶着乱跑。而我则是反复的在捉摸着易文林和沈婉儿的对话。 我越是想,越是感觉这件事情有蹊跷,越是想越是感觉沈婉儿和易文林不像是情侣,反倒是像交易。 不等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易文武的电话。 “出事了,罗洪被他们抢走了!” “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就在我们为沈婉儿的事情烦心的时候,易文林派人来潜入了我们藏罗洪的教室,把罗洪救走了。”易文武评平静的说给我听,我却全身上下都为之一振。现在晚上时我碰到易文林和沈婉儿交谈的事情就有了一定的解释。 这种曲线救国,救助罗洪的方法亏尹文林用得出来,竟然用一个女人来欺骗过了我们大家,使得我们放松了警惕。现在再想来,除了最后沈婉儿打得我那一巴掌像是真的,其他时候几乎都是跟我开玩笑一样的状态。我沉默了许久才跟易文武说:“你去找点人,开点小号,将罗洪被抓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再将易文林利用沈婉儿的消息也放出去,记住,不是帮衬,是利用。一切都要看明天太阳升起之后。”我挂了电话,就急忙赶往陈毅家中。 我和王崇一直住在陈毅家中,也方便商量事情。我将自己的计划与他们全盘托出,并且反复思考了之后才算罢手,我走到镜子面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如今的我已经和我曾经鄙视的人一样变得如此鄙陋! 再见毕夏!欢迎毕夏! ------------ 第33章 兄弟之战 之 过去 我一直都相信舆论的力量是伟大的,大圈有大世界,小圈有小世界,人们的好奇心和八卦心理根本就不会因为你地狱的大小而又起落。想想看你们学校任何一个在学校里面出名的公众人物的消息会不会一夜之间传遍每个班级。想象你们校花校草的感情生活,会不会成为你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切从舆论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所期待的事情已然发生了,无数的人跟帖辱骂易文林。 ――这就是一个畜生!竟然拿利用女人。 ――靠,这男人玩得好,竟然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内!o(n_n)o ――我怎么听着这件事情总想有什么隐情,我感觉什么事情都不能太早下定论,昨天还有人跟我说易文林和易文武已经讲和了呢! 骗子! 标题党! 我翻阅着一条又一条的回复,想象着易文林现在气的鼻孔朝上的样子。 “易文武,你应该已经看过大家的反映了,今天八成易文林会找上你,我还要问你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救我就是为了和易文林再次矛盾激化呢?”刚聊了不到两句我就话锋一转。 “我说我是真的爱上你,你也不信啊!”易文林说着,就就放下手里面拿着笔,伸出手一把揽住就坐在他身边的我,用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吸热度的距离暧昧的跟我说。我白了他一眼就挣脱了怀抱,每次我想逼问易文武,易文武都用这种方法让我自动撤退,我也是个没出息的主,他老人家的基情戏在我这里怎么都不舒服。 “总之一句话,你要尽早将易文林引得入局,收网的时候再来找我。” 我几乎是在出门的同时被身边的一个力量拽到旧教学楼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和这个身影往旧教学楼跑。沈婉儿就这样拉着我一句话都不说,直到我们两个都在旧教学楼落了座。 “毕夏!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喜欢易文武!”沈婉儿指着我鼻子问。看那表情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找我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刚才都看到了,你们在班里也毫不避讳的那个样子!我跟你说,易文武就是在玩你,利用你!他根本就不可能爱你!要不是知道你能为他出谋划策,他怎么可能将你留在身边!你别傻了!”沈婉儿气鼓鼓的冲着我吼叫,我却被他最后那句话惊住了。 “为什么你这么断定他不会爱上我?”我问。手里面已经钻进了拳头,因为我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就是能肯定!有的事情不能说,你怎么可能是个基佬,你前两天才刚刚给我表过白!”沈婉儿仿佛想开口,又闭上了嘴。只说出了一段不疼不痒的话,将事情又重新追溯到几天前。 “婉儿,一句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要说的事情,从他们两个人嘴里我得到了一些答案,现在需要的是你帮我把他们串起来!我能明确的告诉你,我和易文武就是在演戏。然后我再提点你一句,你和易文林也在演戏对不对?”旁敲侧击,破釜沉舟,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保住最后唯一能够弄明白真相的一条线。 婉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是不相信另外两个人会告诉我实情。 “你不相信我对么?那我再说一点。易文林是不是想把易文武从同性恋这条路上拉回来?” 沈婉儿沉默了许久,只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两天学校舆论上面的事情是不是我在背后搞鬼,等我确认之后她只是慢悠悠的坐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开始给我讲一个或许已经迷失了很久的故事。 易志国是远洋一中的主要捐赠人之一,所以两个孩子来上学简直是易如反掌,对普通人来说的高级好学校,对他们来说只不过随便选择的一个答案罢了。 从小易文林和易文武的父母就在外面打拼,根本没有时间回家照顾孩子,小的时候他们还有奶奶照顾,可是在他们6岁那年奶奶也因病辞世,再后来家里面的事情就是被那一拨接着一波家政阿姨包揽。 这种对所有小孩子来说都是梦幻一般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我总是说,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不是你拥有的,而是你得不到的。易文林和易文武从小就得不好的也是他们认为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关心。这样的生活让两个孩子的都变得很怪异,从小长相阳刚,为人处世圆滑的易文林成为了所有叔叔阿姨口中能日后接替易志国,掌控易志国一手创造的化工帝国的最好人选。而易文武则是由于从小就长相过于甜美被家里的长辈爱护,但是却留下个花瓶的名声,特别是易志国厌恶透了这个长相出众,但是毫无作为的儿子。 在易文武的心理,深深的埋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文林和文武就这样每天一起上课下课,上学放学。每天易文武继续做着他那个优雅可人的小少爷。文林做着那个每天被安排无数商务课程的未来接班人。对易文武来说他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等着哥哥回家。因为这个家里除了哥哥所有人对他都是虚情假意。 他经常听到佣人在背地里说他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佣人们都说要巴结好大少爷,日后万一大少爷接班自己还能在这里工作,至于小少爷不过是个被整个家族抛弃,除了长得好一无是处的男人,很可能日后会被他爸爸入赘到某个家产雄厚的千金家里为自己的易式集团出力。 他常听到父母在背后唉声叹气的议论自己什么都学不会,商业管理绝对是做不了了。他还听父母说自己一个赔赚都分不清的孩子日后怎么能留在易家执掌大局。一个家族的继承,涉及到了一个家族的分裂,如果这个家族的两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那么日后这个家族即使分成两个公司,那么也同时都是在为易式集团服役。倘若其中一个孩子无法执掌大局,日后分给他家产无异于自己分散了自己在董事会的力量。易文武根本就不懂父母说的这些董事会之类的事情,但是他深深的感触到了家人对自己的厌恶。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唯独对自己好的就是哥哥。 他依然每天都等着哥哥回家。直到那一次。 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已经上初中了,春心萌动的季节,他发现父母开始安排哥哥见一些年龄相仿的富家千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那么的不舒服,就仿佛看到了哥哥离他而去的背影。他痛恨再一次被唯一还在乎他的人抛弃的感觉。 家族的成长与兴衰,全部是经营与联姻等等事情的复合体,而易家为了能让自己生根发芽必须为自己准备好一切的道路。 当时家族看中了国际投资银行青山省分行行长的千金刘清雅,在双方的授意下两家人互相见了面,并且让刘清雅开始跟着易文林上学,那个时候全市最好的学校也就那么一所,这些官宦子弟和富二代都在那里上学,在上初中的时候,家长们就会互相默许下娃娃亲。这种贵族学校的家长会更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酒会,所有的家长都是为了能在这里结识到有用的人为目的。所以自那天以后,刘清雅成为了易文林的娃娃亲对象,而也是这一天开始刘清雅开始跟着易文林上下学,家里派一辆车接送他们,为了能更好的让他们培养感情,或者说不让刘清雅见到易文武,家里人决定让易文武自己一个人上学。 没有车接车送的易文武就像是一个被时代遗留在过去的过客,他的一切都不是最好的,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除了这张让人看见都会夸耀两句的脸。易文武就这样每天一个人上学下学,一个人撑开伞顶着强风暴雨,一个人挤公交车,一个人进图书馆,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 以为一切他都脱节了,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和任何人有交集。每天这样浑浑噩噩的或者仿佛就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报答。 易文武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即使是易文林有的时候碰上他和他说话他也从来不回答,他开始用字条表示自己曾经存在这个家里面。 每天走的时候他会留下字条说:我走了。每天吃饭的时候他会第一个吃晚饭并且留下字条说:我吃晚饭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父母和哥哥,根本不需要他在那里等着。他再也不跟哥哥睡在一个房间了,在走之前他在房间里留下了一个字条写着:我喜欢一个人睡。他从不会将自己的成绩放在桌子上,即使自己考得是满分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他只是留下一张字条说:考得可以。 或许这样下去他就会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但是那天。 ------------ 第34章 兄弟之战 之 缘灭 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我信缘,不信佛,佛信缘,不信我。 易文林和易文武兄弟俩的痛苦都是从那一天佛祖安排下的缘分巧合开始的。 易文武依然过着这种没有存在感的生活。他开始越来越明白自己那种等待哥哥回家的感情会什么,他开始在网上搜索自己的这种情况,他想知道自己对哥哥的这种感情是否能用药物医治。他痛恨自己这张脸,痛恨自己那柔弱不堪等待别人保护的身躯,他痛恨自己这种恶心的惨败的感情。 之所以恶心,是因为这种感情竟然是这么的不堪,这么的为世人所不齿。之所以惨败是因为刘清雅这个家族选定的人将成为哥哥的夫人,也将成为自己的嫂子,这个能给家族带来源源不断资金借贷的人毋庸置疑的成为了全家人的掌上明珠。 时间已经到了高一, 刘清雅经常来到自己的家里做客,和易文林很开心的打闹,接受者自己父母用比自己更加好的方式来接待这个别人家的女儿。只有易文武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底里有什么,这种痛苦就像是你本身是一个无法呼吸的纸箱子,却在肚子里面放了一个蜡烛。为了保证蜡烛不熄灭,你需要不断地呼吸,但是每次呼吸之后带来的火焰都会灼伤你。每次当蜡油慢慢的滑落到底部的时候你都会被蜡油折磨很久,但是你依然要保证蜡烛不灭,因为如果他灭了你就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彻底成为了一个冰冷的死人。 易文武总是能悄悄地,让别人都不发现的从他们的身后走过,没有佣人会去叫他的名字,时间久了佣人连他的房间都不打扫了。反正他几乎不说话,老爷也不待见他,人总是想着能少干一些活,就少干一些活。 那日,易文武坐在屋子里,听见隔壁易文林的屋子里传来的莺莺燕燕的女人笑声,女人暧昧的和易文林聊着天,紧接着就是一阵寂寞,尹文武恨透了这个房子的设计,隔音效果这么差,他们偷都会听到自己的哥哥给刘清雅打电话里的柔情似水。他甚至会自己哥哥跟刘清雅那爱我爱你的相互寒暄。有些话,他是听不下去的,纵然他强迫自己不再向自己坠在身上的这段感情,他依然是放不下的,他会伴随着对方的柔情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哭。 一面墙,一边浓情蜜意,一边泪眼婆娑! 命运就喜欢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在踹你几脚,他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谁才是真正掌控你们的人,命运用玩弄了易文武。 他在那短暂的沉默之后听到了尹文林说:“别这样,让父母见到了多不好。”他听见刘清雅回答:“怕什么的,该不会你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吧!”他想听到他哥哥努力地反抗,甚至听到他哥哥跑出房间的声音,但是他根本没有听到。 有句老话: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隔层纱。 他紧接着听见了隔壁女生娇喘细细的声音,他甚至能听到他们脱衣服将衣服摔在地下的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父母如果知道这个事情之后那种欢呼雀跃的样子。 “没关系,来吧。”刘清雅的声音这个时候已经相识被蜂蜜浇灌过一样的甜。 易文武哭了,他听着隔壁咿咿呀呀的喘息声,和噼噼啪啪的声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他痛苦的蜷缩在被子里,他不知道该躲在哪里合适。他将自己的房门上了锁,他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头,躲在房间距离他哥哥房间最远的角落里。 他使足了力气,用被子包裹着自己任何一个能听到声音的毛孔,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自己的耳膜偏偏和自己对着干,这是的耳朵无限的放大自己能听到的风吹草动,连隔壁房间掉了掉了一根针仿佛都能听得到。 他哭的不像个人样,他痛恨老天爷,怒斥老天爷。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提这把刀将安排自己命运的人剁成肉酱!痛苦的让全身肌肉都紧缩在一起;痛苦的让泪腺一抽一抽的滴下挡也挡不住的泪水;痛苦的让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如针扎般疼痛。或许那只是内心传来的表象反应。 真正疼的是心! 他就这样一声一声的听着隔壁房间的彼此占有,听着两个年轻人交换了自己的青春,通过那女生的引导就知道她不像是因为爱而爱。反倒像是在品尝一个青春的肉体。在占有一个青春的人。 易文武躲在角落里在心里千遍万遍的骂着这个**。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易文武的被子被蜷缩在地上,无人拿起。房间里空无一人。 有的人曾经过此说过:离开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 易文武走在街上没有人认识自己,相对与那个已经被定为继承人的哥哥的出镜率,或许自己唯一出镜就是在刚刚出生自己父亲抱着两个儿子冲着媒体说:“这就是易式集团的未来!”的时候。 易文武走在街上混混噩噩,如行尸走肉,步履艰难。 他就这样走啊,走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他白天就满处游荡,晚上就去流浪汉居住的桥洞子、地下通道,几天的时间根本没有人找他。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以他的存在感,或许学校不找自己他的家人永远不会知道他在那里。 他想远离这个城市,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再回来。 一个月的时间,他徒步几乎要走出了青山省进入下一个省,但是长期的饥饿已经让他没有能力在走出青山,那日他在走过一个农家的时候几个年轻人,冲了出来,对他动手动脚,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仿佛是那种十几岁就不上学的学生,易文武怎么反抗都没有反抗过他们,易文武被他们扭送到了农村的土炕上,几个男生仿佛对易文武的这个容貌相当满意,在那天他们几双手游走于易文武的身上,易文武想喊却喊不出来,他无比羞辱的放弃了反抗。他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任由几个男人糟蹋他的身子。 他只感觉无比的恶心。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全身无比的疼痛。他痛苦的挣扎着想站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他迷迷糊糊只见听到外面有挨家挨户的敲门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喊出了那两个伴随着羞辱的字:“救命!” 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哥哥焦急的在他的面前晃。他看见自己的哥哥大声地喊着让身边的人叫救护车,他看见自己的哥哥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他看见了他的哥哥愤怒的打着那几个男人,这个时候的易文林就像是一头野狼。仿佛要将面前这几个男人活活咬死!撕碎!这不该是一个继承人该有的状态。你该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不会为了他人动真情! 在他几乎睁不开眼的时候易文林焦急地问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爱你,让我无法呼吸!”易文武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说清楚了这句话,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易文武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因为劳累过度,忧思成疾在医院昏迷了很久都醒来,他的父母除了在他入院的时候过来让人和院长打了个招呼,甚至根本没有踏进过这家医院。易文林每天守着易文武,那个时候的易文武一米八的身高只有80斤,就像是一个一个审美极高的艺术家,用精致的皮囊包裹出来的。 一个月后当易文武醒来的时候他很想问问易文林听没听到自己说的那句话。但是易文林始终没有提起,他们就这样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但是重新回到学校的易文武却变成了一个喜好打架,喜好用钱财收买人心的人。凡是易文林的朋友他都打,而且每次都是往死里打。 易文林后来也走上了这条道,身边集结了一帮人保护自己的朋友。在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之下易文林和易文武成为了远洋一中高三三足鼎立势力之中的两位大佬。兵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水火不容,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为什么。 再后来大家都发现易文武开始变了,他开始无休无止的在社会上和学校里面物色自己的男人,并且经常换。他在同性的肉体中游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不引起社会反响,易家根本没有将那几个男人告上法庭。或许在易志国的眼里自己儿子的命永远都不如自己家族的命运值钱。 再后来,易文林也变了。他开始痴迷于女人,不像是原来那个继承人一样中规中矩。这一点让易志国极其愤怒,每次从酒吧、宾馆将易文林带出来的时候都会对易文林一阵拳打脚踢。再说一大堆恨铁不成钢的话。但是一切还是那个样子,易文林依然在女人中猎奇。易文武则是在同性中猎奇。 易家几乎放弃了这两个孩子,在他们的眼里,不能产生利益的东西都是废品! 易文武一直都是废品。 易文林已经变成了废品。 ------------ 第35章 用心良苦 第35章 用心良苦 或许对我来说我的一生极其悲惨,没有父母的疼爱,天天受到欺负,平庸至极,但当我听完易文武的故事的时候我竟然哭了。 对我而言,我能理解基佬,但没有到能支持的程度。可是易文武的日子过的让人心碎,是碎成渣的那种。我很那个**易文武的人,他们形如畜生的行为让我不用看到他们都感觉他们无比恶心!我更恨易文武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说法在他们身上永远都看不见,在他们身上唯一能看见的仅仅是那可悲的只剩下钱的匮乏心灵。 当一个人的一生中只剩下金钱能满足自己的时候,他将如行尸走肉,让人厌恶。 当我理清思路,开始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1、易文林到底爱不爱易文武,如果爱,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不阻止易文武的行为:如果不爱,那他又为什么会曾经泪眼婆娑的抱着易文武? 2、易文武之所以放纵自己很可能是因为被**的那次。那么易文林自甘堕落又是为了什么? 我迅速看向能解答的人――婉儿。 “一句话,婉儿,你跟易文林是做戏对吧!” 婉儿默认的点点头。 “那他和其他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婉儿迷茫的摇摇头。 我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而正是我这个爱管闲事的性格才让我对这件事情不能放下,无论他们两个人是有情还是无意,我都想让他们兄弟重逢,一个被百般摧残的人不应该在孤独的活着。 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易文武那个忧愁的样子,现在在看来让我看的无比心疼。 “走,我们去查查这件事。”说完我就拉着沈婉儿冲回了班里,从陈毅的手中抢了一千多块钱出来,弄得陈毅哭爹喊娘,说我重色轻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让他们都掺合进来反倒让事情变得复杂,我并不想加大易文林和易文武的心理压力。 “我听说易文林经常出去***,你知道他经常去那家么?”我做到出租车上就问婉儿,弄的婉儿一脸红扑扑的样子,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司机大哥先说话。 “你们说的是你们学校哪个高高瘦瘦的身后经常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的人么?”我一听就怀疑司机说的是罗洪,像是罗洪和易文林这种搭配应该在我们学校就一对。 “那我知道,他们经常去流连忘返!”司机见我肯定立刻自信的踩上油门就往流连忘返开。 流连忘返,远洋市城西区最出名的高级会馆,很多官宦子弟和富二代都喜欢在这里面寻花问柳,我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去过。当司机将车开到流连忘返的时候我就被外表雅致的样子吸引住了。 流连忘返并没有像是别的夜总会那么的灯红酒绿,反倒是雅致的很,它坐落在市中心一块独立的街口位置,东西走向接到车流量极多,但是流连忘返竟然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盖得只是一个普通雅致的二层小楼,着实让人费解。我给了车费就拉着婉儿冲进流连忘返。 只听后面司机笑道:“这年头真怪,还有带着女朋友来嫖娼的!” 我们还没有进入流连忘返,就有几个相貌清秀的男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先生,您有预约么?是只开房还是要牌子?”领头的男生可能看见我身边跟着的婉儿,以为我们只是这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翻牌子,找易家大少爷经常找到的那个妞。”我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样,单手插兜倘若我要是旁观者,一定感觉这个人土鳖到家了。 领头的男生微微一笑“您是说杨青青吧,她可是我们这里的红牌,不能和别的地方的人一起招待客人。”男生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我怀里的沈婉儿。 沈婉儿一听就急了!“你他妈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然后动手就要打人,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婉儿。并悄悄地和男生说这是我女朋友,不要见怪。我们想玩点刺激的。 男人心领神会的将我们领进了流连忘返。流连忘返里面的建筑风格更像是民国时期的高级豪宅,及其有味道。让人看着就是那么的舒服,再想想民国阶段纸醉金迷的生活,可能凡事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有一种原意一掷千金的冲动。在里面工作的引导人员全是长相出众的男生,拉他们出去做明星,几乎都能做到一线影星的那幅皮囊。 就跟古代的戏子一样,不是你长得好,唱得好就能名满天下,还需要你有点能力。最少也要有几个重量级的人物捧你,无论是赛金花、还是小凤仙那个不是一顿名仕富豪一掷千金的追捧才有的他们的今天呢? 收银台的人也是男生,让我甚至怀疑这里像是个专门为男生服务的会所。 “您好,您是只见面还是加上房间?见面1000.过夜1万。”男人恭敬的拿着一张单子摆在我面前,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全身都是汗,要知道我全身上下就不到两千块钱,还没有见到这位杨青青就要折在这里么!老天爷,你都对这些纸醉金迷的富人做了些什么! “先见个面,见见再说。”我装出一副万一要是不好绝对退款的表情。男人司空见惯的接过我手里的一千元现金,然后奇怪的看着我。只见男人从自己手边拿出一张信用卡,然后在机器上一刷卡,现实消费1000元。并将我的1000元现金放在了他身后自己的皮包里面。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切,自认为自己看到了高水平的中饱私囊。 “您好先生,我们这里是不收现金,您应该是第一次开不太清楚,我已经帮你代付了。这位少爷会带您去。”男人手一指,一个男生就出现在我面前,并对我做了一个这里请的手势。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在很多高级会所里面都是如此的。他们都不会收现金,一方面是现金上很容易留下一些证据。另一方面是多部分人都是拿着别人的信用卡进来消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情况也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就比如说现在有很多人都是用无记名的一些卡送给领导官员。你总不能让这些人拿着现金进来消费吧,万一被断了老巢,现金上全是指纹。可是用卡就不一样了,既然是无记名卡,你查得到谁。 再加上那些扫黄的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扫扫农民工的黄就行了,这些高级会所他们没有人敢动的! 我和沈婉儿在尴尬的情况下跟着这个男生穿过了弯弯绕绕的小道,来到了高进里面的一个大吧台,吧台的尽头坐着一个相貌出众的女人,女人身穿一身深v黑色礼服。样子及其诱惑,故意露着自己的肩膀,摆弄着自己手里面的一个红酒杯。女人的眼睛里面全都是风尘的味道。那是一种只有风尘女子才会有的味道。 那种眼中的不舍与坚韧或许只有他们懂得。记住,没有一个人甘心情愿坠入风尘! “青青,你的客人,预约的聊天。”男人简短的几句话就消失在我们面前,流连忘返做的很有意思。他们竟然将房间做成开放式的,然后在做成每个房间都有吧台舞池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有一个的酒吧,这是专门为只聊天的客人准备的。 “是易大少爷推荐你来的?”女人抬眼看了看我身边的婉儿,然后倒了一杯酒在我的杯子里,将酒推到了我的面前。 “是,我有些事情想知道。”我转转手中的红酒杯,让酒充分的接触空气。 “一个问题100元。请问。”女人眼睛在也不看我,近处看她才知道这女人长得有多精致,但惟独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是,她竟然用浓浓的妆容将自己本身很精致的脸庞画的太过死板。 “易文林经常找你是吧?”我将一百元放在女人面前。 “是。” “那天找你也只是聊天么?”我急忙追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无奈的有将一百元推到女人面前,女人才回答“不是。” “你们开房对么?” “对。” “他跟你提过易文武么?”我看着女人一张一张收走我的钱,心里都在滴血。女人反倒是不卑不亢的拿着钱,喝着酒。笑着回答我的问题。 “提过。” “那你把他说的讲给我听。”我一听到这里,急忙就追问她。 “回答问题一百元,讲故事1000元。不好意思。你给的钱不足够让我讲故事!”女人笑盈盈的,两个酒窝出现在女人脸上。我知道自己手里只剩下400多元钱,所以心中极为着急,暗骂这**他妈的只认钱不认人。 “我们没有这么多钱了,求你帮帮忙。我们真的有急事。”坐在一边的玩儿看不下去,将我手里仅剩下的400多块钱全部拍给了女人。女人笑笑将其中的零钱退回给我。 “不好意思,我不收零钱!” ------------ 第36章 杨青青 靠!这**! 我见她抖搂了抖搂放在了那四百块钱上面的零钱,一副**只认钱的架势,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表情,竟然变得万分嫌弃。真应了那句古话:**无情,戏子无义! “那就将一半的故事剩下的你们自己猜吧。”杨青青将钱揣进身边的一个手包中,拿出包里面的镜子和口红补了补妆。接着就平静的讲起了这两年多的时间易文林在他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两年多前的一天,杨青青和往常一样的坐在属于自己的这块吧台上,自斟自饮的喝着酒,对他一个风尘女来说,就睡就像是让自己沉迷的药,一天不吃都会疼痛难忍;缓缓地吸着手中的一根女士香烟,细长的烟身就像是女生婀娜高挑的身材,伴随着杨青青由于的眼光。烟喝酒对普通人来说或许真的是不良产品,但是对杨青青来说,这就像是一种一天没有都会让自己的记忆醒来的药。 这种出卖肉体和灵魂的生意,唯一要背弃的就是自己悲惨的过去,没有一个坠落风尘的人不是饱经风霜的人。 大雨瓢泼而至,本该在这个时候生意更好一些的【流连忘返】却只有出去接客的小姐。没有进来叙旧的客人,所有人都喜欢把在这里接客说成接客。但只有林青青例外,她更喜欢吧来到这里的客人说成是叙旧,因为无论是在这里的自己,还是来这里的他们,都不过时暂时迷失在人生中的苦命人,都改倾诉。 她经历过无数次,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大声叫着另外一个女生的名字,这种爱难道不凄苦么?或许那个女生早已经嫁为人妇、或许他与那个女生已经人鬼殊途、或许。人时间总是有那么多阴差阳错,让自己也让他们坠落在那几乎让人作恶的情感中,不能自拔。 有的人喜欢来的之后只和她聊天,什么都说,仿佛这些来和她聊天的过客,像是一个自己在生活中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他们会彼此交换什么都说,人生到底有多少无可奈何。 而易文林九折这么多过客中的一个,虽然他每次都来开房间将杨青青带进房间里,却什么都不做,只是让杨青青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他说。有几次杨青青主动贴上去想解开这个男人的痛苦,哪怕是让这个不大的男生释放一次也好,或许这种快感能让人放下现实生活中的无可奈何。但是每次易文林都将她推开了。 她再到后来就承认了这种关系,她听说易文林来了之后会倒好红酒在房间里等着他,等着做一个最好的倾听者。她还发现易文林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很多人,每当很多人和他一起进来的时候他就会和杨青青开房间,并在房间外面装作一副要行鱼水之欢的样子,等到了房间里面就变得平静似水,忧愁万分。 如果是易文林自己一个人来,那么易文林只会和她坐在吧台上说说话,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选择其他人,每次翻牌子都是杨青青,他出手大方,总是会给杨青青很多小费,每次走的时候多说一句话:“如果赚够了钱,就早些不要干了。” 易文林总在这里跟杨青青讲一个故事: “我有个弟弟,我很爱他,可是我们却总是在互相伤害,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我只是从没有想过,他对我的爱和我对她的爱不一样,我或许也永远都不能将他拉回来,他在那条道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青青,你知道么?小时候他很乖,他每天只跟着我。就像是块怎么都甩不掉的橡皮糖,但是我喜欢这种被人粘着的感觉,我感觉很温暖,特别是他。 青青,你小时候有没有被人欺负过?我弟弟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所有人看到都会说他长得很好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人人喜欢的弟弟感到骄傲。我感觉家里面的一切都该属于他,包括我都该为他服务,因为他天生就有一种王子的忧郁气质,不爱说话,从来不顶嘴。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竟然都属于了我,所有的长辈说他只是个花瓶,日后作为联姻的筹码就行了。他们让我每天上课,我第一开始死活都不接受,因为我烦透了这些课程。但是爸爸跟我说,如果我不学就让弟弟来学,但是我知道弟弟根本不喜欢这些算数的东西,他会很不舒服的。你说让你做一件你不愿的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会伤心呢? 后来家里面又开始让我学习越来越多的课程,我开始很少喝弟弟在一起玩,因为弟弟喜欢安安静静的忧郁的自己一个人,我感觉这样对他很好,我认为我是在保护弟弟,难道我做错了么? 再后来家里面更是离谱的给我在小小年纪就安排了对象,是一个银行家的千金,每个人都在为我的这个好姻缘而送来祝福,我同痛恨那个女人,因为我看见她就感觉她不像是好人,她的眼睛里都没有你的干净。不不不,不好意思青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该拿了你跟她比,她根本不配和你比。 对了青青,你知道为什么我同意和这个女生的关系么?因为家里人说如果我不行,就会让弟弟跟她结婚,那个女生不是个好人,如果跟了弟弟的话一定会欺负弟弟的,所以我不能把弟弟往火坑里推。弟弟该有资格去寻找自己的爱,不该做一个家族的牺牲品。我是在保护他。真的!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自己竟然和那个女生在我弟弟的房间隔壁做了那个事情,我只知道迷迷糊糊的,那个女生引导着我占有了她,我看见那个女生第二天醒来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小鸟依人,反倒是就像在欣赏自己的一个战利品。这让我觉得无比恶心!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次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我的父母,他们在我睡前要喝的酒里面加了药。就是那种药,你知道吧。我一次有一次为了自己的那一次感到愧疚,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家族最希望看到的! 我弟弟在第二天早上就消失了,我发疯了一样的找他。我感觉可能在我的心里在就知道了一个弟弟心底的秘密。他放在墙角的被子被拧在了一起,上面潮潮的。我不知道哪一天晚上弟弟是怎么过来的。 家族的人都不让我找弟弟,说如果动用警力找的话,自己的脸面过不去,还说如果最后弟弟不回来的话就直接宣布弟弟的死讯就可以了。他们的冷血让我愤怒!愤怒!我带着几个佣人开始拼了命的找,我们找过了很多地方,找了整整一个月,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认识的你还记得么? 我很不情愿到这些地方来找弟弟,那天我来到了【流连忘返】,我找你们这里每一个少爷,我生怕弟弟会被谁拐骗到这里来。也是在那天我见到了你,你只是看了我一眼,看见了我的狼狈,就转过头继续喝酒,我却在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片清澈。 后来我找到弟弟了,他在一个农村被几个男人糟蹋了!我真想杀了他们,他们都是畜生!畜生!弟弟下身全是血,那天我哭的很惨,我发誓我一定要为弟弟报仇,也是在那天我知道了弟弟的对我有着超乎于亲情的感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厌烦他,我甚至很心疼他,要知道听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另外一个人鱼水之欢,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情。 我想杀了他们几个,家里人说不行,说最近家族正在被另外一个家族攻击,绝对不能有把柄落在比人手里!我想将几个人告上法庭,让法律制裁他们,但是家里人却说,那样会让自己的家族蒙羞!我想反抗,他们却会用弟弟的治疗来威胁我。弟弟昏迷了很久,我想,等弟弟醒来之后我只要引导他,他一定会变成一个正常人。 可是弟弟之后就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弟弟每天都在男人堆里面挑选人,我看见他和那些男人在那里打情骂俏我很愤怒!这不是我弟弟!我弟弟不该是这样的! 还记得么,是你教的方法,将他拉回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对我彻底死心,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时常光顾你这里,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我们这样竟然持续了整整两年,他恨我,我知道他恨我!他恨透了我。” 女人断断续续的讲着那些易文林曾经跟她讲过的话,我会在杨青青的眼睛中看出一丝惋惜,一丝不忍。她很心疼这对兄弟,正如心疼同样被命运捉弄的自己。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在对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种心灵被胁迫的感觉太难过了!他们都心疼彼此。 婉儿知道易文林的想法,所以当他听到易文林和杨青青的对话的时候,心里会揪揪的疼! “不管是谁!都让他滚!”门口传来醉酒男人的声音。 而那个声音是――易文林! ------------ 第37章 酒后吐真言 我和沈婉儿一惊,却感觉易文林的声音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 “不管他是谁!都让他给老子滚!我要现在就找青青!”那声音透着浓浓的酒味,我只听就能听得出来易文林的烂醉如泥。 “不好意思先生,现在真的有人,你再这样我们要叫保安了!”一个少爷为难的将易文林挡在门外,这个时候杨青青已经做了一个让我们藏在吧台后面的手势。我和婉儿感激的点了点头就躲到了吧台后方。 “给老子滚!”易文林的声音是嘶吼出来的。门一把被他撞开了,杨青青端坐在吧台附近婀娜多姿,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见易文林从酒柜里面取出了一瓶不知道是那个法国酒庄出产的红酒,放好醒酒器,帮易文林倒了一杯酒。 “青青,上两位客人呢?”少爷惊奇的看着屋子里面,两个没有怎么喝的红酒杯还在吧台上。这是易文林已经拿起了杨青青递给他的被子喝了起来,好像是每一个醉汉都不会对酒拒绝,他们一边喊着我没醉我没醉之类的话,一般自斟自饮,痛苦万分,这感觉只有他们心底的那个清醒的自己知道。 “已经走了,”然后冲着少爷使了个眼色,然他不要再在这里纠缠,在这地方工作的人,别的不会,但是察言观色之类的事情却是顶尖的好,男生不但不再说话,还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青青,我输了!他不可能再回来了!”易文林哭丧着脸,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抱着杨青青大哭起来。 杨青青安抚着易文林,并且用很和缓的语气安慰他。青青仿佛在等着易文林开口。 “他真的爱上了别人,一个叫做毕夏的人。以前他从来没有跟我起过正面冲突,但是那天他竟然为了这个男生跟我宣战了,而且还听从这个男生的意见,用各种方法毁掉我!他想毁掉我!他根本就不爱我了,他永远都变不会我那个正常的弟弟了是不是?”易文林蹙着眉,问杨青青。 杨青青沉默了很久:“我认为他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杨青青毫不客气的对着易文林说,易文林身体抖了一下,可能以往的杨青青只不过是一个倾听者,即使自己问,她也不会回答。但是,今天她竟然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回答了一个让自己不容易接受的答案,或者说自己并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你每次都在说他不该爱你,他该爱一个女生,做一个正常的人,但我却不这样认为,无论他爱不爱那个叫做毕夏的男孩,他至少认识到了自己,所以他是个正常人。而那个不正常的人是你,你从来正视自己的感觉,你的一切出发点都已改变他的性取向为目的!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他变成一个异性恋?”杨青青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并且每一句都铿锵有力。 我和婉儿躲在吧台后面吓得不行,当听到易文林说到我的时候,我尴尬万分,这都应该怪我拉着沈婉儿就来了【流连忘返】,根本没有给沈婉儿机会回去告诉易文林我这边事情的真相。我尴尬的冲婉儿笑笑,刚想表明身份,说清事情,却看见杨青青做了一个按兵不动的手势,让我们别出声。 “不是么!怎么不是,我是为了他好!他这样下去家族会将他赶出去!他将永远生活在没有家人的环境里。”易文武急忙辩解,眼睛却在左右摇摆。 “你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自己。”杨青青忽然提高了嗓门。 易文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到了,竟然惊恐的一句话不说的摇着头,使劲的摇头。 “你爱他,无论你承认不承认,你都爱他。”杨青青这一次有将声音调控到让人听着舒服的音量。 可是这个时候的易文林却已经全线崩溃的了,易文林摇着头,不断地再说这“不”字!他不想听到这个在他心底已经承认过了的事实。 “你站起来,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想保护他?”杨青青接着问。 “我是他哥哥!当然该保护他!”易文林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站了起来。 “可是你根本容忍不了你弟弟的感情,问题不是出在你弟弟喜欢谁,而是出在你喜欢谁。你弟弟玩闹一样的找了那么多男人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像今天一样失态!直到你弟弟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男生的时候,你竟然如此失态!你每次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不是为了做给那些人看,告诉他们你是一个好色之徒,让你的弟弟也看见么?你是想证明自己是个你口中的正常人,可是你才是最不正常的!因为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杨青青说了一大段话,不断地在数落易文林,我和婉儿听得也着急万分,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无数次的想将他们改变成一个可以交会的相交线,他们却都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将他们连个越走越远。 “不是的!不是的!”易文林使劲的摇着头,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胃里面的酒在这个时候也来跟他捣乱,酒精刺激着他的胃部,也刺激着他薄弱的神经,他的哭泣让他变得不管干呕。随即吐的一塌糊涂。 不夸张的说,眼泪和呕吐物混合在了一起,让人看着易文林狼狈不堪。我心有不忍的看着易文林,几次婉儿想冲出去扶他都被杨青青拦了下来。 “是你爱他的!”杨青青问。 “你对他爱别人真的能熟视无睹么!”杨青青继续问。 易文林哭着摇头,不断地否认,我却感觉杨青青像极了是个心理学家,一步一步引诱着易文林掉入自己设好的陷阱,让易文林承认这一切,承认埋在心底的事情。 “既然你根本不爱他,就祝福他吧,我认为那个叫毕夏的人竟然能为他出谋划策,或者是真的爱他的也说不定,两个有情之人,管他什么性别、身份。他们在一起很好?你信么?”杨青青就像是再看一个迷失了的木偶。说话不留情面,句句戳中要害,直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不行!他们都不是真的爱文武!”易文林眼神空洞,仿佛已经被杨青青强势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来,压得已经放弃了反抗。 “那谁爱?”杨青青见缝插针的就问。 “我!”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我感觉易文林的心底在笑,因为他终于能坦坦荡荡的面对自己了。但是他表面上在哭,哭的稀里哗啦。我和婉儿再也抵挡不住自己心底的欢呼,我们高兴地跳了起来,看着哭着趴在地上的易文林。 “文林哥哥,我们可都听到了,你不可以反悔哦!”婉儿一脸幸福的看着易文林,这不像是易文林承认爱情,倒像是有人向婉儿表白。 易文林发现了我,眼神立刻变得恶狠狠起来,我赶紧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我和你弟弟都是假装的,你可千万不要迁怒于我。” 我在看杨青青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躲我就是毕夏这个事情并不感到惊讶。易文林有点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事情,继续看着我,让我尴尬万分。 就在我们都很开心的时候,杨青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打开了门,我们两个扶着已经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尹文林走出了房间。 “谢谢。”我想说几句什么,却说不出来,我只能是谢谢她,谢谢她当易文林的倾听者,谢谢她当易文林的治疗者,谢谢她当我和婉儿的讲述者。 我和婉儿兴高采烈的走到门口,我们仿佛都能感觉到他们之后的幸福生活,在我的心里,我已经感觉到婉儿和我或许也能修成正果。我们按照少爷带我们进来的路原路返回。却在走过吧台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你的时间超时了,需要多交一千块钱。”在这里和小姐聊天也是要收费的,之前他们所谓的看看就是一小时1000元的标准。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交谈早就超过了1小时。 “可是我们没有钱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顾不上装成纨绔公子的样子,直接表明自己身上已经空无一文。为了表现出自己确实已经没有钱了,我还将兜翻过来给他们看。就在我将上衣的口袋翻出来的时候一沓钱掉了出来,正正1000元。 跟着掉出来的还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好好爱你身边的人! 这个字很秀气,我忽然想起了在我们临离开房间之前的一件事情,杨青青在我们出来欢呼雀跃的时候走到了门边,用一张纸写了点什么,然后再将我们请出去的时候用一个很细微的动作放在了我的口袋里面,因为当时搀扶着易文林所以根本没有对那一点点的身体碰触有感觉。 现在想来一定是那个时候,杨青青将纸条和钱放在了我的上衣口袋里。 我越来越佩服这女人,或许她经历的远远比我们想象得多。 ------------ 第38章 马月容!回来了! 我们在陈毅家等了一夜,就等着易文林醒来。 “坏了!万一他行了不认账怎么办!”陈毅跳着脚问我们,我们在这一夜的时间里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他和王崇听。 婉儿听他这么说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手机:“还是本小姐聪明!高科技年代,你懂得!”我都不知道婉儿在什么时候录的音,但是事情到最后,这段录音什么也没有用上。 易文林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可能是昨夜不但是喝了很多酒还吹了风的缘故。 我只知道易文林和易文武在一间教室里面谈了很久,等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牵着手,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不用说一句谢谢,却已经让我们心满意足。 我、婉儿、陈毅、王崇,那一天很高兴,无论是成全别人还是在成全未来的自己,我在心底又写下了一句为人处事的道理: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与其为了别人的目光而痛苦,还不如为了自己的目光而升华! 当天就有很多人都看到易文林和易文武走在一起,伴随着别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对怎么看着都和谐的情侣诞生了,4个永远出现在他们身边的电灯泡也诞生了。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易文林和易文武正是宣布他们手里面的那股不大不小的力量都归我管理。我百般推脱,却只得到婉儿想把他们班的力量并入我们的消息。 我被:赶鸭子上架了。 当天学校都在聊一件事情,关于我的。 在复读班有一个一直受欺负的男生叫做毕夏。他以前就是个渣渣,后来不知道用了出卖身体的手段,还让自己的马子去勾引另外易文林,然后两人不知道有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让两位大佬心甘情愿的将手中的力量交给了自己管理。知道什么叫做机关算尽么?小小年纪就设计这样的局真是居心叵测!现在他可是高三最大的一股力量,谁敢拿他怎么样,这应该就叫做咸鱼翻身吧。见到他以后恭敬点。 就这样,一个我设计陷害易文林易文武、沈婉儿的故事开始被别人讲述的有血有肉,我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复读班学生被魔化成了一个机关算尽的鬼魅人物。我开始体会那种走到校园里每个人都打招呼的感觉,每个人都夏哥,夏哥的叫着,我从他们的眼睛里面看到的只是恐惧,畏惧。 我慢慢默认了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除了对这几个朋友,我对所有人都冷漠的很。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自己,而一件事情却在这会变得尤为重要。 距离马月容所说的最后期限就剩下一天了! 想想这一段时间为了易家兄弟俩的事情忙前忙后,一直住在陈毅家中根本没时间会车棚别墅看看,心中就打算好,今天下午一定要回去看看。 车棚别墅的门依然紧紧的锁着,我缓缓地开开门却看到了让我触目惊心的一幕,马月容全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血几乎掩住了整个脸,一只脚耷拉在地上,一只脚在床边,我几乎分不出出血的源头,我焦急的凑过去,想弄清楚马月容到底是那里受了伤!我盲目地扒拉着马月容的全身,发现这些血液都已经干的发硬。 “别乱摸,老娘活得好好的!”马月容忽然睁开眼睛,一脸不耐烦的对我说,我见马月容那表情就是一脸我没事少理我的样子,我则是指了指她身上的血迹说道。 “别人的血,老娘死不了。小妹找你了?”马月容鸟都不鸟我就又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问我。 “找了,你手机怎么不开机?”我反问。 “我手机一直都在这个房子里我怎么开机!”马月容指了指旁边的一幅画说,说实话我早该知道整个房间里面有很多的暗格或者是保险箱,但是自己却因为易家兄弟的事情放弃了寻找,天天待在陈毅家里面,根本没有认真找过。 马月容现在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些本身应该都被翻一翻的地方。容姐呼出了一口气又问:“最近怎么样?” 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容姐,却将沈婉儿的事情全部隐藏了起来,我生怕她追问我沈婉儿,因为我刚入住这个房子的时候在角落里面发现写着诺诺这个名字的沈婉儿的照片,这些事情我猜测容姐并不知道,所以还是先不跟他说比较好,当我说到易家兄弟的时候容姐皱起了眉毛。 “就是易志国那个老混蛋的儿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不过弄易志国一个断子绝孙倒是甚合我意!”容姐说完就轻轻笑了几声,然后继续听我说。 当我讲到【流连忘返】的时候容姐的眉毛又微微一皱问我:“你该去找三妹,她带你去事情会更好解决一些。” 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我们聊完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马月容对我成为高三新的大佬仿佛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对高三还有一股势力表示不满,跟我说什么在努力之类的话。 “容姐,我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我根本就不适合当老大,我更不想往上爬。”最后被逼无奈的我只能将实情全部告诉了她。她沉默了很久不说话,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确定只走到这里就算了么?”马月容依然没有看我,但是语气却变得认真了许多。 “确定。” “孩子,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命运会推着你继续往前走,再往后你的朋友们会推着你往前走,再往后你的心会推着你往前走,说停就停的只能是神,不能是我们。”我看见马月容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马月容一下子站起身,给了我一封信,然后对我说:“你可以回家住了,如果再有人威胁你的时候再打开这封信,记住千万别提前打开它,只要你还信得过容姐就听我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在我临出门之前,容姐追上我问了我一个问题,说有没有见到一张只有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边角的位置写着诺诺?我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容姐,却不自觉的摸了摸放在我胸兜里面的照片。还有一件事情让我不敢一次性将所有的事情告诉马月容,因为我在看着容姐的时候,多次想起了七老斋的那几位老人,如果他们才的没有错的话,容姐就是他们当年的那个女儿,而容姐的养父母就是当年抢走容姐的那些人。 我也反问了容姐一个问题:“容姐,你还有家人么?” “有!” 马月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我目送到远方,我踏上了回家的路,踏上了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回家的路,在这条路上我想了很多,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放下了,容姐已经平安回来了,易家兄弟也算是修成正果,我和婉儿正在往最好的方面发展,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七老斋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容姐开口,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容姐有亲人在世。 在漆黑的路上,我一个人慢慢悠悠的晃荡着,却感觉身后总是有人跟着我。 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心惊肉跳的等待着那个人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我感觉有人追上来,就使劲的跑,可是一到路口就被几个大汉堵住,然后围攻了我。什么话都没说就动手了,我几次想反抗,却是一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我本身就不是个打架的能手,几个回合下来我只能落得一个抱着头蜷缩着身体挨打的份。 暴风雨似的打击很快就过去了,我却始终没有想明白打我的是谁,我只是感觉全身上下的酸痛,伴随着身体的摇摇晃晃,仿佛整个世界都会着我的是现在摇摆。 我不知道。 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已经开始,一方已经做好准备,而我是另一方。 ------------ 第39章 坑哥 我拖着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幸亏高中生打架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吓人,用的也只是一些拳打脚踢的过家家的招数,疼痛在所难免,要撼动精神还差得远。 我刚坐在家里面就接到了陈毅的电话:“毕夏,我刚收到消息,坑哥放出消息要对付你!你自己要小心点。” “别废话了,你和王崇来我家吧,地址是xxxx。我已经被打了。”我挂上电话就行,这位坑哥还真是个对得起绰号的角色,从势力上说以前坑哥、易文林、易文武在高三是三分天下的局面,而现在易文林易文武带着人全部归入我的麾下,也就是一个力量对付两股力量,这不是以卵击石?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放出消息,这更是下下策,现在我在学校的声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现在放出消息对付我,完全就是直接向全校那些支持易家兄弟和我的人宣战。 不战,已败! 我看着镜子里面鼻青脸肿的自己,撩起衣服,看着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斑点,竟然想起了刚刚马月容跟我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要知道只有身不由己的才是人生!”我看着看着竟然笑了,在这个一个多月没有人住的地方,尘土飞扬的曾经的家笑了。笑我太天真,想不被欺负,就要从欺负别人开始! 这是个流氓逻辑,却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至尊理论,相辅相成的语言,就是为强者服务的工具。 等到陈毅来的时候,他还带来了这位坑哥的所有消息。 坑哥,是学校高三崛起的一朵奇葩,说起他的发迹史,你都会感觉无尽可笑。 当年他还是一个每天泡在图书馆里面学习的好学生,天天就知道做题、背书。与世无争,像这样一个人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纵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惊涛骇浪,撑死了是平平稳稳的高中毕业,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结束大学生活,找个工作娶妻生子,做一个掉在人多里面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平凡人。 但是老天爷偏偏就喜欢和我们开玩笑,它总喜欢用一些小事情来挑战人,那个时候远洋一中的格局并没有现在这么明显,当时只是一对小混混每个人领着撑死了10个人在学校里面逞凶斗狠,经常打架斗殴,没完没了。弄的斯大林头疼不已,后来一个不长眼的小混混在图书馆闲来无聊的调戏妹子,正好让这位一根筋的坑哥见到,于是下面这个奇葩而狗血的剧情发生了。 正在小混混调戏妹子的时候,坑哥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同学,这里是图书馆,请你自重。”那正经八百的口气就像是官方人员在回答记者问题,这足以说明当时的坑哥就是个完全不通世事的人物。小混混一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就问你不认识老子么?结果坑哥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的热血青年出来混就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让几个人叫自己大哥,让别人对自己卑躬屈膝,那种心灵的满足感才是他们出来好勇斗狠的真实目的。所以说当年的坑哥撞枪口上了,但也可以说是这位小混混点燃了坑哥的传奇一生。 坑哥是一个身宽体胖的人,要知道坑哥一身的赘肉就像是一堵人墙,一般的胖子绝对是动作不灵活,思路不灵活的主,但是这位坑哥却是个身体极其灵活的主,一米八的大个子,加上三百多斤的身材,却登高望远无意不可,要不然说,谁也别歧视谁,说不准他忽然一下还能来个高抬腿呢! 据说那个时候的坑哥一天到晚都是穿着那一身摸得有些发亮的校服,每天都是用一个铁饭盒从家里面带饭,那本身就不干净的衣服上面全是吃饭时溅上的油点。不知道有没有人经历过高中发愤图强,几乎不洗澡不洗头的那个过程,反正我们学校当时有很多这样的学生,你走过他的身边都会闻到一股让人极其难以接受的味道。头发都打绺了,脸上都打印了。 结果就是这位坑哥在学校图书馆创下了一个记录,当时那个小混混身边还跟着几个狗腿,他们就和这个看起来挺胖的傻子厮打了起来,多少学校的学生看着,坑哥一手就举起了一个,摔在一边,最里面还一个劲憋忍的喊着:“别逼我!” 要说坑哥也并不是一点就着的人,当时小混混们第一开始推搡推搡他,他也并不在意,只是不断地让几个小混混离开图书馆,几个人马上就开始动手了。据说坑哥以前没有挨过打。 “图书馆不允许你们闹事!”“你们别逼我!”就开打了。 就这简短的两句话,后来的事情就变得相当传奇,坑哥一个人单挑了对方6个人,并且将对方6个人全部打倒在地一动不动。 这就是坑哥的崛起!自那以后忽然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说要跟着坑哥混,说要保护学校的和平。而其傻傻愣愣的性格则成为在道上得名坑哥的原因。 再说几件凡是个正常人听了都会感觉这个人脑子有坑的案例。 案例一:又一次坑哥跟着自己的小弟们出门,几位刚进来的小弟想知道坑哥是不是向外界宣称的那样忠厚老实于是就安排了一个套让坑哥钻。他们先准备好墨水,洒在坑哥班上的黑板上,上面的墨水往下流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是黑板在流眼泪。坑哥进来看见了,坑哥就问是怎么回事,几个人就说:“绝对是因为太热了,黑板上面的黑漆都融化了,赶快要求学校给每个班都安装空调吧!这可是我们证明自已一心一意为了学校的好机会。”结果等老师进来怒气冲冲的问黑板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坑哥竟然真的站起来吧那个说法说了,最后还语重心长的和老师说,老师麻烦您告诉一下校领导,给我们每个班安装一下空调吧,现在连黑板都被弄的融化了!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结果老师将他拉到办公室一通批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踏实的孩子,现在不但不好好学习,还和别人学起了当大哥!骗老师!你这种行为就是再跟教师队伍宣战!你是在挑战我们智商的底线!”老师不断的数落他,他则是只知道点头,后来这件事就开始在坊间流传,很多人都说迟早坑哥要倒台,因为他根本管不住资金手底下的那些人,一点心眼都没有的坑哥在普通人看来就是个脑子一根筋的大胖子而已。 案例二:坊间又一传闻,说坑哥经常去老人院照顾老人,有一个一直在学校混的小混混就找上坑哥,说自己家里面揭不开锅了,奶奶有病,妈妈跟别人跑了。爸爸因为这件事情也上吊自杀了,现在非常缺钱,如果不能拿出钱给奶奶看病,奶奶就会被医生赶出医院。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可歌可泣。 结果坑哥真的相信了,身边的小弟告诉他这个人从小就是个典型的流氓,能骗谁就骗谁,千万不要相信他,结果坑哥东凑西凑给了这个混混3万块钱,当那个混混拿到钱的时候都惊呆了,要知道3万块钱对一个高中生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混混屁颠屁颠的就走了。过了一段时间,有人就告诉坑哥看见这个混混初入各种夜店酒吧,吸毒把妹样样都干,还说他是个孤儿,根本就没有奶奶! 很多人都认为坑哥会愤怒,谁都没想到坑哥找到他之后却又给了他几百块钱,告诉这个混混回家多看看奶奶,别在外面瞎晃荡了。混混感激涕零的消失在夜幕中。所有人都说坑哥傻,也越来越多的人不太服从坑哥,不过他从来不建议,他甚至认为别人对他有意见是正常的,因为他很多地方做得不好,当不了别人的大哥。 有这两件事情在学校流传,几乎坑哥的名声就算是做住了,再后来比人叫他坑哥他也不建议,再到后来几乎所有人包括他的小弟都叫他坑哥,不过由于他平易近人,为人讲义气,所以手底下还是有两个人很服从他的,一个是最早跟他的白毛。此人天生血热,所以生的一头白发病,年纪轻轻就少白头,身体不高,穿着也不讲究,酷爱打篮球,自从和坑哥混之后就被叫做白毛。很多人都说他和坑哥很像是兄弟,同样的一根筋,除了能打几乎没有什么优势。 另外一个跟着坑哥混的叫做凤凰,大部分人可能都认为这是个女人,但是事实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之说以的命凤凰,是因为他曾经也是个受人欺负的孩子,后来被坑哥罩着,再加上善于运用计谋很快就成为了坑哥集团的第二个领军人物。自己认为自己是凤凰涅槃重生,便在自己的胳膊上纹身了一只凤凰,从此得名凤凰。 坑哥手下,一文一武,一个红棍,一个白扇子,相辅相成,这个可不好打! ------------ 第40章 草鞋陈毅 一个真正可以拿的起个的组织,需要一个能让众人叹服的老大,和几个重要认为。除了红棍和白扇子之外,还需要一个草鞋,所谓草鞋,就是能够联络众人,人脉广布之人,显然在我的这个无意中形成的势力里面陈毅成为了不折不扣的草鞋,他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搜集到的资料让我都汗颜。 “毕夏,你确定攻击你的人是坑哥的人么?按理来说他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你!据说他因为从来不在学校闹事,所以连斯大林也对他很好,认为他是个团而不乱的人物,”陈毅认真的问我,确实是,按理来说以我们现在对坑哥的了解,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我的事。我开始重新梳理自己还和谁有仇,在我脑子中浮现出来的只有李昊了,但是现在的李昊想要在打我的主意,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有的人只要一次被打服了,以后就会像一条狗一样的跟着你。 这一段时间我在学校上课,李昊都会主动的跟我打招呼,一声声夏哥叫着,当我每次都是理都不理他,并且一副厌恶的表情,不是我不近人情,是有些事情已经深入骨髓,让我现在不理他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让我和他做朋友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打死我,我都想不出跟谁有仇,唯一现在可能动手的就剩下坑哥了。 “你顶着这样一脸伤痕明天去上课,一定会被对方将一军!”王崇反问我。王崇在这一段时间的成长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其超强的学习能力体现在各个方便,现在无论是哪个领域你都能和他聊上几句。并且认为他是个及其热心的人,由于他那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人肉小百科,一有问题我们就找他问,要不然怎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有的机缘巧合根本就不用三十年,1个月足够了! 我沉默了很久不说话,反倒是王崇继续给我出谋划策:“古语有云,以静制动,既然对方先动了,我们就不如来个顺水推舟。”王崇说完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我和陈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管设计偷袭我的人是不是坑哥,都要先来一招引蛇出洞,这次定能抓到他的七寸。 第二天一早,我请假在家养病。由于现在我和姚老师的关系已经变得更加亲密,在学校行动也更加方便,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很多问题,我还顺便和她说了马月容已经回来的消息,并且告诉她有时间去看看马月容。将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之后我就坐在家里面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大鱼上钩。 另外我嘱咐沈婉儿帮我观察学校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坑哥的动作。然后陈毅也没有去上课,则是跑出去全面的布局。 话分两头,在教学楼四层,两个人正坐在屋子里面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 “凤凰,你感觉这个毕夏是否好对付?”语气沉着冷静,往日那个憨厚老实的面孔没有了,换上的是一副奸诈狡猾的脸孔。 “大哥,据我所知,这个毕夏是在一个月前崛起的,好像一切都是靠运气,包括易家兄弟的势力也是在无意中获得的,还有人说这小子长得很好看,迷得易家兄弟和沈婉儿都神魂颠倒,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手下。也有一种说话是他善于设局,善用心机,让几股势力最后归入自己的麾下。此人看上去并不那么好对付。”凤凰传穿的特别朴素,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但是在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纹身却让其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撑死了是个昙花一现的跳梁小丑!”坑哥的脸上的肉随着手上拍桌子的动作颤了颤,眼睛中露出了凶狠的光。“他打乱了我的计划。易家兄弟的力量本该是我的。”男人暴怒起来面部肌肉也是微笑着的,表情极其扭曲。 “大哥,你不找白毛哥商量商量么?”凤凰简短的问。 “找他干什么,那个废物,与世无争的主只能当贞节牌坊!做不了台!”坑哥撇着大嘴为自己的**与幽默笑的前仰后合,却又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已经把他打了。要不然今天他不可能没有来上课。”坑哥满意这个结局,所有人都认为毕夏现在的为让如日中天,但是常言道厚德载物,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小屁孩,忽然就掌控了这么大的力量,难免不会有人嫉妒,所以理所当然的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都在等有人带头打击他们,再加上远洋一中并不只有高三一股势力,高二高一似然和高三和平共处,但是难免其中有一些不安分的因素,大家都在等着别人先动手,坑哥找来的打毕夏的人士外面的打手,下手轻重也可以选择,安全万分,最重要的就是经过一些手段,到最后根本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大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凤凰被坑哥的笑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每天生活在这个魔鬼的身边让自己越来越有压力,所有人都以为坑哥是一个重义气,老实的人,包括学校领导对坑哥放任不管都是因为他一切都为了学校利益而出发,貌似好管理。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人就算是再傻会不会对别人天天侮辱自己的叫自己坑哥无动于衷,一个人就算是再傻会不会被一个小混混轻而易举的摆了一道都不知道,还再三原谅这个小混混。再反过来说,一个真真正正老老实实的人可能做老大做这么久么?他坐得住么?所以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这位传说中的坑哥在装蒜,可恰恰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我一直认为坑哥是个好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而我要对付的是凤凰,就是因为这个计算事物差点让我送掉性命。 “既然毕夏不来,那你就动作动作,放出消息说几个年纪的大佬都不服这个叫毕夏的家伙,让他趁早出来露个面,只要他出来的时候鼻青脸肿一切就算是成功了。那忙死东西一定会各个说毕夏是自己打的,这样我们就能有效地分化他们的势力,然后一心一意的对付毕夏。还有帮我查一下,易文林易文武那对死基佬是不是真的在一块。如果是的话哦我们就又多了一些筹码!”坑哥一点一点的分析着情况,让凤凰全部记下来并开始实施。 凤凰这把枪再次被坑哥拿了起来,恶名昭彰永远是凤凰。秘密正是如此! 我和陈毅分析的就是凤凰尾整个团队的核心,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将这个人溃退,整个坑哥的队伍就不攻自破,我并不是个擅长打击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我的能力仅限于耍些小心眼,我也是因为这次的失利之后发奋要做一个既能打,也能算计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各年级大佬不服我的消息传遍了全校,甚至就连校外的一些混混都知道。我就在这样的被逼无奈之下出现在了学校的大门口,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还带着口罩,这样的我不会被别人认出来,除了设这个局面想陷害我的人。 就在我踏进校门的一瞬间,几个人将我团团围住,领头的就是凤凰,凤凰一脸桀骜不驯的看着我,然后大声的吼着:“看见没有,这就是高三的新近大佬毕夏,告诉大家我们坑哥把他打了,这就是告诉告诉你们在一中,我们坑哥才是高三首屈一指的力量,其他人都是昙花一现的废物!”凤凰一边说着一边手向后做动作,示意他是得到了坑哥的指示。 人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他就是毕夏?怎么见天过的严严实实的? ――有事这个凤凰,你刚来不知道,坑哥就是个傀儡,整个一中高三真正说话算数的就是这个人,他叫凤凰。 ――凤凰算是个屁,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东西罢了!白毛来的他都尿裤子! ――你们这都是从哪里听说的我,我听说毕夏是个极其善用心机的人物! 。。。。。。 各种各样的问题各种各样的回答,这个世界为你你管不了的就是人的人心,要知道每个人对同一句话,同一个事情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却从不同的侧面表现出了这个事情的多个不同角度。 “放你妈的屁!毕夏,是老子打得!”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马甲的年轻人出现在我面前,眉毛很浓密,看长相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凤凰一见到来人立刻大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高二的六耳!你少来凑热闹,大家都不服毕夏,但这也是我们高三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这帮小屁孩来管闲事!” “滚犊子!少来这些没有的,比年龄大,门口掏垃圾的老大爷年纪大,你怎么不去给他提鞋!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 第41章 凤凰遇火 说话的是高二的猫哥,凡是在一中上学的人都知道一混、二分、三足鼎的说法。所谓一混就是高一大部分人都是新进来,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当得上大佬的人物,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而且多部分都被高二高三的人收编了,就比如坑哥和我们手上的一些小弟就是从高一吸收上来的。 一般情况下经过一年的混战,等到这帮孩子上高二开始有会有人锋芒毕露,并且成为其中的佼佼者,而我们现在的局势就被坊间称为“一混、二分、三足鼎”。既然一混指的是混乱的高一,则二分则指的是已经时局平稳了的高二,高二的这一票学生在高一毕业之前就被两位人物全部收编,一位就是六耳,一位就是猫哥。 六耳哥,原名刘二,这边是他自己的命六耳的原因,最早很多人因为他这个像极了门口保安的名字嘲笑不已,谁想到后来其带着一票兄弟,占据了高二半壁江山,据说现在也将手伸到了高一,往年的高二混混大部分都是对高三的人及其尊重,因为这东西和入行的早晚关系差不过。但是这一届高二的两个人全部是混不吝得住,经常找高三麻烦,而他们首选的人就是坑哥,所以来了之后这样说话我也并不稀奇。 猫哥,身材娇小,如果你说他面生女相也不为过,因为他的身材也就在一米七左右,体重大概有个90斤,完全就是大风都能刮倒的主,可是他的事情也很传奇,据说最早的时候他是跟坑哥混的一个小混混,后来竟然在高一结课之前,先是冒着坑哥的名义征服了大部分混混头子之后直接占据了大半个年纪,和六耳平分势力。从此脱离的坑哥,但是这人还有一个大特点就会是力气极大、打架非常狠!什么东西都敢拿起来轮人,也是个混不吝得住。 其实相对于一中,实力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名义上我好想已经是全校最大的势力,但是他们打打合合的事情时有发生,在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捣鬼之前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轮不到你一个叛徒说话!”凤凰一见到来人是猫哥就立刻发怒。要知道也就是在暑假前猫哥不但举起了一杆大旗,还挖走了坑哥手下很多人。 “你还不是个狐假虎威的废物!要不要老子给你一闷棍让你知道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猫哥也爆了粗口,恶狠狠的看着凤凰。 这是个一触即发的场面,所有人都吓得后退,只有我一动不动的站来中间,现在被他们三股势力团团围住,显然陈毅完成了我们昨天的计划,一切正在正常进行中。 场面越来越受不了控制,可是大家都算准了今天是周六,斯大林根本不会来学校,才如此明目张胆。 “毕夏,少在那里装,把口罩摘下来!”凤凰转而向我。 “凤凰,如果那天晚上你是找人打得我,然后在故意引来高二两位大佬,算不算是挑拨离间?”我缓缓摘下口罩,口罩却依然遮住整个脸,尽量的压低帽子的高度,让自己的眼睛也藏在帽子下面。 “你妈!”六耳首先发难,怒气冲冲看着另外两人,也看着我,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气场,四方面按兵不动,都在等着一方先出手! “要不然这样,我喊一二三,你们都冲我来,看看谁能谁能先将我撂倒,我就将自己的势力全部奉献给谁如何?”我件已经有人上钩,就顺势激将。 几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我,然后笑盈盈的又看向了另外两个人,这个变化也就在一瞬间。 “毕夏,少他妈这么狂!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坑哥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 “凤凰,费什么话,要不然就先干你,生的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别一天天跟个娘们似的。”六耳嘲笑着说。 就在大战开始之际,要从大战之前说起。 坑哥所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在当天晚上,坑哥让凤凰去找了六耳和猫哥,并且说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是打击毕夏的人,这是一场口舌之争,真正的始作俑者在那里装作无辜,两个与这件事没有关系的人在那里争得不可开交,所有人都想说我是他们打得,因为这涉及到一些谁先动手,谁就掌握先机的问题。按理来说先动手的都是枪打出头鸟,但是我几日不露面的表现却让他们认为我已经主动退缩,这个时候当然水跑在前面谁就能走的更远! 凤凰得意洋洋的将自己完成之后的事情告诉了坑哥,坑哥也满意的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但事实上,在凤凰找到六耳和猫哥之前,陈毅已经去主动示好过了。 事情还要说回我被打得那一天,陈毅和我制定好计划之后我问陈毅:“里应外合的计划需要外援,你能找来么?” “当然能。猫哥就是!”要说陈毅真是个挡住无愧的草鞋,想当初陈毅敢和大斌子叫板相比也和他人脉广布有关,而这位猫哥就是陈毅一直以来坚强的后盾,当时我自己制定计划设局让大斌子滚出学校的时候陈毅就已经想办法帮我了,所以我走的这么顺利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运气好,这几位知心的朋友才是重点! 于是一个里应外合的计划就诞生了,我们才到凤凰一定会运用我刚刚站住脚根基不稳、众人不服的事情做文章,想让大家不得已挑起对我的战争,所以陈毅就去找了六耳和猫。 找六耳的目的是告诉他:“凤凰很可能要还我们反目,他们派人打了我们大哥,却要栽赃给你们,想让你和猫先合力绞杀我,然后再互相残杀,最后做收渔翁之利,这种一箭三雕的法子十分恶毒。如果你不信这几天他就回来找你,告诉你一定是猫哥先下手打得我家大哥,然后让你和猫哥合力围剿我们,如果你不信可以静观其变,如果你确认之后可以给我个消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但凡有什么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大哥并不想与各位为敌。咱们各自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是挺好。” 找猫哥则是另外一个计划:之前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和找六耳说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不止要让猫哥按兵不动,还要让猫哥在最关键的时刻站在我们这一边,帮助我们合力绞杀凤凰手中的势力。以为本身猫哥就恨凤凰入骨,再加上和陈毅的关系加入我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事情敲定,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虽然几方势力都来到这里,但是各怀鬼胎每个人都在想着不同的事情。 六耳:“不如来个假戏真做,收拾了毕夏,然后再调回枪口对付凤凰!这样就能一次性整合了高三,在收拾猫就是小菜一碟了!” 猫:“既然答应了陈毅,就要帮助毕夏到底,如果一会局势不好控制就先保住毕夏再说,听说这个不善于打架,站在人群中间一定会受重伤的,一会先网前面冲护住他在对付凤凰。” 凤凰:“坑哥说的没错,他们几个果然已经入局,但是这样做坑哥的傀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就无法回头,但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一定要想个办法,争取这次解决了他们就向坑哥请求退出!” 我:“大战!开始!” 第一个冲我过来的是猫,站在中间的我一动不动,一点都不害怕,这一点出乎凤凰的预料,他们都说我是个肩部能扛,手不能提的主,竟然如此临危不乱。凤凰故意装作动作缓慢的冲过我来。 第二个冲上来的是六耳,六耳手里面举着一个棒球棍,将棒球棍钻进之后就冲我这边挥舞,就在此时猫先动手拦下了他的攻击,一句话都不说,意思仿佛是:“这个人是我的!我来对付。” 可惜六耳那里想得到如此动作,硬生生的被突如其来的猫弄得节节败退,最后正当他们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感觉到身后慢慢冲出来一个人,趁着混乱靠近我,一点一点的朝我走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掰下来的椅子腿正要冲我的头部极大而来。 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凤凰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因为他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自己的手下。六耳和猫也注意到了这般的情况,放慢了手里面的动作,但是向朝我这边赶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而我则是一个转身,抓住了那个人刚刚举起的棍子,然后往后面一送,直接将他的胳膊脱了臼。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见这一切,并且重新整理这个从谣言中成长起来的人。我又顺势对付了几个凤凰这边的人物,然后为自己开出了一条道路,慢慢的冲着包围圈外面走去,我依然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没有人看得清我的脸。 这正是关键!以为本身我就是个诱饵! ------------ 第42章 替身! 这是一个关于瞬间提高自己作战能力的计划,我仔细的想过了,在学校如果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靠计谋,或者说是靠侥幸才能当上这个大佬的话,那么我将永远没有安宁之日,无数的小喽喽都会想着直接取代我成为高三大佬,所以我必须想出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化解现在这场危机,又可以给自己在学校树立威信! 就在几天之前,在易家兄弟甘愿将大佬的位置让给我的时候,我曾经找到婉儿,商量过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其实对我而言做一个普通人好像是更合适,结果婉儿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变回一个普通人,你认为李昊会放过你么?” 很多人是那种如果你比他强,他就是狗,如果你比他弱,他就是爷的混帐性格,恰恰李昊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他从小就在警察家庭长大,说句实话如果你要想做警察,做军人,你认为一个慈眉善目的人可以么?在面对黑恶势力的时候一个心怀感恩、老实巴交的人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为人利器者,心不善也! 他们就是这些心不善的人,李昊骄纵跋扈,难道不是他父亲那种欺软怕硬的性格培育出来的么?有什么老子就是有人样的儿子,这句话绝对一点错都没有。有人信奉先天性格论,那是因为有些东西是骨子里面的东西,教育的再好也只是用道德在约束性格!更何况谁懂得因材施教的真谛?如果都懂得了,还要那些天天靠着最新教育方法赚钱的教育骗子干什么? 看见我犹犹豫豫的时候婉儿有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走了,易家兄弟不管了,你感觉手底下着一百人会怎么样?” 抽身而退如果这得有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在一线奋斗着的人了,无论是商人,政客、或者是黑白两道的人,那个不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只不过承担的风险不同罢了。商人们从来是典当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来维系自己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最后也就是几十年,这个基业就会危在旦夕,然后被另外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接手,这个地盘会出现一个新的人才号令别人。自己将会一无所有,因为资产与负债对于商人来说是成正比的! 再说说政客,一个政客,有的时候贪污受贿并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自己的家人,我问一句,你要做一个奉公守法的政客,你是否要先将自己的家人全部抓起来?又有那个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家人身陷囹圄?这是多么简单的问题,随后慢慢的你会一步一步变得不干净,从一个励志的政客,变成一个“会混”的政客!这个时候你再想抽身而出,现实么?你的离开将会带来很多人的恐慌,他们还身居高位,他们宁可让你消失也不愿让你平稳,因为你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个世界上像是海瑞那样的政客永远是少数的。以明朝为例,无论是桃李满天下的徐介、还是掌握着帝国大权的张居正、或者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内阁首府。他们那个不是左手清廉右手受贿?客观原因放一边,你扛得住自己有几个不靠谱的儿子么?你扛得住自己有几个爱钱的小妾么?你扛得住几种你爱得要死,但是一辈子买不起的笔墨纸砚么?又有谁会想海瑞一样临死的时候都还想着国家多给了他6钱银子,最后的遗言是让将钱还给国家。 这些年被欺负的日子里,我通读历史,学习经济,热爱文学,我缺的出来一个结论,我们活得太累了,只有海瑞这样的人会的轻松,因为他的心里面有一种无法磨灭的精神,我读到他死的这一段的时候我哭了,因为我感触到了一种触摸心灵的东西。 每个人都无可奈何,我们不能左右命运,只能服从! 婉儿的这两个问题,让我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做一个高三的大佬,一个毫无战斗力,但是机关算计的大佬,因为这应该是我唯一的能力了! 一个很贱很贱的替身计划就在这样的心态下诞生了。 我走出了包围圈,走进了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阶段插进来的我自己的人之中,然后从后面脱掉了衣服、口罩,紧接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着装的人走了出来,在他们都看不见的情况下,我完成了完美的便装。 那个在中间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王崇扮演的我,之所以一直不拿下口罩就是为了让别人都无疑为我也是身怀绝技,富有战斗力的大佬,这不只是给这帮大佬看,也是给我自己的人看的。 我提前就准备好了两条一模一样的衣服、鞋子、帽子、口罩。让王崇穿上之后进入学校,之所以王崇裹得严严实实正是因为他怕被别人发现,而且它里面还穿了一套衣服。等待着一会脱掉衣服的时候能够即使混入我自己的队伍。正因为我和王崇的身材、身高特别像,这个很贱很贱的计划才会实施。 在我们旁边保护着我们交换的都是我们最贴心的几个人,包括婉儿手下的几个人和我们班最早跟陈毅的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你的心腹。这个计划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不是因为看到了我和王崇的交换,而是因为看到了我一下子撂倒了好几个人的豪迈惊呆了! 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包括:六耳、猫哥、凤凰和我的兄弟们! 最初管理易家兄弟手下的这一百人的时候,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随时有几个冒尖的冲击我的管理,但是随后猴子和罗洪的威名让我在这个集团里暂时安全了,但是我自己都能感觉什么叫如坐针毡的味道。猴子和罗洪是因为我成全了易家兄弟所以才钦佩我,我们更像是知心朋友,而不想上下级关系。而他们的手下都是接近成年,或者刚刚成年的一群热血青年,我怎么能真正的镇住他们? 现在成了! 几乎沉默了一秒,我这边的人在几个我们安排好的人的带领下开始一声一声的声援着我,要知道接近百人的声音会让多少人听见,整个学校的教学楼都震动了,虽然周六周日只会有几个值班老师,但是这些老师加上门口的保安一定会将事情传播下去。 “夏哥!”“夏哥!”“夏哥!”这一声一声的喊声,是一种他们对我的认同,更是一种让我能够挺起腰板往前走几步的东西!一种力量,一种年少轻狂却踏踏实实的力量! 我想这个时候的凤凰一定在想,我这么好的身手,那天碰到偷袭的时候为什么不动手反抗?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中计了。六耳一定在想,凤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赔本的买卖也就只有坑哥这种人才能做得出来。猫哥一定在想,看来陈毅说的对,他是个能服众的人,也是个能掌控局面的人。 我站在这近百人前面,豪情万丈,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尽管我想过各种这样的场面的出现,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样的人生是这么的热血沸腾,我体内就仿佛有无数个虫子从血管里面直击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我摘下口罩的同时带着一嘴淡淡的微笑,在我看来这是对自己的肯定,在别人看来这是对他们的蔑视。 战争永远是需要化解的,而这次的化解只是因为一句话:“几位都这么关心在下的死活,在下不胜荣幸,现在各位看到在下安然无恙,是否可以鸣金收兵,再怎么说也是在学校,别坏了学校的规矩。”我这话句句提点,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谁都知道就算是周六周日在学校闹事,只要是事情传到斯大林的耳朵里也是件麻烦事。 凤凰气的整个脸铁青,嘴角都在颤动,想必是刚才王崇代替我手势的那几个人出手过于迅速,太像个大家的老手。让他有些害怕,他的出身也是个被欺负的学生,要不是跟着坑哥开始出谋划策,做起了白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的心底对能打的人天生就有一种惧怕。 我听到下面窃窃私语。 ――不是说他以前经常被欺负么?这么能打还被欺负? ――谁知道呢,他们这帮老大的心思我们怎么懂,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得了,少招惹他们就是了。 ――你看看凤凰吓得,本身自己手底下那点人,陷害夏哥就是以卵击石。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的墓地已经达到了,建功立业者需先立威。 “坑哥不会放过你的!”凤凰怯生生的说完就转身走了,几个身后的小弟还想追,我也揽了下来,紧接着六耳说了一句:“今天是小人陷害我,兄弟莫怪,我先走了。”六耳的表情变化很快,这与传说中他的鬼魅脑子极为相近。 ------------ 第43章 我做白扇子 我深深的记住了面前这个长相普通的男生,六耳鬼魅的名声也在我心里深深扎根,能成为老大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是尽然可以做到临危不惧的必是个狠角色。 我见猫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只是一抱拳就走了,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兄弟自己看着办吧。 当天中午我在学校门口一个人撂倒五个人的事迹就传的尽人皆知,所有人都对我的事迹津津乐道,我则是在班里优哉游哉的听着课,姚老师特许所有的老师不用管我,再加上这些老师以前也算是认识我,都知道我学习上面没有问题,所以即使我不去上课他们也不会管我,只要不在课上闹出大动静就行。 中午我和一伙死党去吃饭的时候几乎这一路都是在目光的注视下走到食堂的,而班上以李昊为首的几个欺负我的人现在也成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撒气桶,尽管我再三说过,得饶人处却饶人,但大家总认为只要欺负了他们就是我这一方的成员,更有甚者把打他当成加入我们的一个必备条件,所以我们天都会看见他们几个人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我面前。 就连姚老师也提醒过我好多次,千万要制止这种行为,但凡要是李庆明发起狠来,也够我吃一壶的,想象小刀会的事情我心里面就一阵凉意,后来我们仔细分析了关于小刀会的种种问题,便断定着绝对是李庆明在其中动了手脚。当时我被小刀会绑架的时候,小刀会口口声声要找的就是城西五燕,而出招绑架我能找到城西五燕的也就只有李庆明,随着这两天的休养容姐也开始带着我熟悉城西五燕的内部结构和地盘。 城西五燕,聚集在城西的一大力量。与大鹏和秦二爷盘踞在城西内城多年,各自有各自的地盘互不干涉。 城西五燕,控制八一路及附近各大以及附近的一些娱乐场所,以八一路上面的清风明月阁为据点,这就是女人当家的特点,一般的黑社会聚集点都是一些洗浴中心、酒吧之类的地方,而城西五燕的聚集点却是一个干净的不能在干的茶馆,我曾经多次问过容姐这个问题,问她问什么将据点放在茶馆,她给我的回答也极其有说服力,她说这里安静方便商量事情。而这个清风明月阁据说是三姐开的,但是我至今没有见过三姐。城西五燕全员分别是:大姐马月容、二姐黄中影、三姐李秋秋、四姐吴盼、五姐姚梦思。他们各司其职又互相扶持,比如吴盼由于老本行就是做小姐,所以现在可以说是城西的领头鸡妈妈。再比如说姚梦思,虽然现在在学校当老师,但是她一直告诉我说是在执行任务。 她们在城西的力量举足轻重但是和另外两方面的人相互牵制,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大鹏,控制解放路及其周边娱乐场所,但是它的特点是将触角伸到了一些学校里面,学校的一些小店都是他在背后支持,而这些小店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赚钱,而是物色新鲜血液。一个帮派总是要有更新换代的,没有人能一直在帮派里面,也不可能没人进来,光是打架火拼、通缉被抓的就不计其数,必须要有新鲜的血液才能使得帮派有活力,才能将自己的势力延续下去。大鹏一直以来都和秦二爷不对付,据说在他们当上老大之前是和同一个老大混的。后来秦二爷由于被老大赏识后来接了班,但是大鹏却阴差阳错的被踢出了帮派,只能自己自立门户。所以自从大鹏崛起之后就一直是针对秦二爷,他们两个就是水火不容的所在。 秦二爷,原名秦白,与大鹏为同门,后来自己的老大伶仃入狱才接替了老大的位置,他盘踞在新街一段,而新街有事全市有名的赚钱,所以三股势力中最有钱的莫过于秦二爷,据道上说秦二爷管理自己的队伍非常严格,包括分成制度等等,什么阶段能升级,什么阶段能成为帮派的高级会员都有明确的指标,无论是杀人还是立功。其管理条例更像是某个公司的晋级制度。所以道上的人都说这位秦二爷是位名符其实的商人,但绝不是个好的老大。在秦二爷的管理下,整个帮会很多人都洗白了,因为晋级制度中还有重要的一环就是谁能赚更多的钱。所以秦二爷虽然有钱,却像是个土财主,据说秦二爷还会轻一些经济学和管理学的人给自己的帮会成员上课,其行为极其怪异。弄得一众好勇斗狠的手下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商人。要不是现在白道上有人罩着他,他的地盘早就被大鹏折腾得体无完肤。 他们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线,大鹏好勇斗狠,用拳头说话,所以在道上很多人都怕他,白道的人也不招惹这种不要命的东西。秦二爷则是出了名的走中间线的人,如果将黑道和白道比喻成两条平行的道路,那么秦二爷一定是走在两条道中间的灰色地带。他用之前老大留下来的势力发展了大量的产业,随即又经营有方,要知道白道上的那些领导都是认钱的主,只要你钱放够了,保住一个灰色地带的商人对他们来说太容易了。这就是为什么在秦二爷的地盘边境常常有警察巡逻的原因。他们会第一时间告诉秦二爷是否有异动。让秦二爷做好准备。 这三方势力相互制约,是整个内城最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城西五燕到底有一个怎样的地位,通过这一段时间容姐对我的讲解,还带着我看地盘等事情,我开始深入城西五燕这股势力的内部,并了解了现在城西的局势。 前面我说过,城西的情况很乱,由于过度的城市建设,所以出现了另外两股不确定的势力,一股在城外,是由于不断地扩建城市环,产生的一批人,他们大部分是农民,后来由于自己的耕地被归入城市建设,他们虽然得到了大笔的拆迁款,却成为了无业游民,因此大量的社会闲散人员就成为了现在外城的势力。 外城势力一共有两股,他们的力量就不像是内城那么平均。 首先就是上次绑架我的小刀会,他们的历史前面说过了,在这里就不累述了。不过随着小刀会地位的不断下降很多人都想吃掉他们,包括城西五燕。 而外城的另外一股势力是飞车党,他们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喜好改装和使用摩托车,并且经常飙车,也是一些让警察很头疼的人物,后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慢慢的组织起了飞车党。这伙人多数都是农村的青少年,他们家中忽然得到拆迁款,所以和爆发富没有区别,很多家庭都给自己的孩子买了摩托车,好的坏的都有,于是这一伙年轻人开始盘踞在环路上面进行飚车,经常发生交通事故,也是这位小伙子的出现结束了飞车时代。却将整个飞车党变成了一个黑社会帮派。平心而论飞车党的力量要远远大于小刀会,却迟迟没有对小刀会动手,仿佛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 再来就是城中村,城中村是一个很怪异的存在,每个城市因为城市发展都会带来好多的城中村,他们其中一些人的素质并没有上升到一定的标准,所以经常大家斗殴,或者是几个村也能约架。当年最有名的就是金马村和王家村之间的斗争,由于新火车站建在那里的问题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最后竟然约在中心公园用大家解决问题。这件事还上过报纸,其程度不亚于帮派火拼,至于死伤数目全部被官方压了下来。 而现在城中村已经全部有一个人领导,这个人就是金马村的大混混刘麻子。当年那一次打架他就是主要的发起人之一,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新火车站就建在了金马村,他们全部搬进了回迁房金马小区。几乎全市的人都知道到金马小区这一站要躲着走,这里面的人彪悍无比,各各都不是讲理的主。而当年和金马村斗争的王家村现在却默默无闻依然住着平房,有一些小道消息说当年的新火车站就是要建在王家村的,但后来不知道刘麻子用了什么办法左右了政府的改建计划。使得金马村越来越有钱,而王家村越来越没钱,也就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这几乎就是整个西城的局面,其他三个区都各有各的老大没有我们城区这么混乱,主要原因就是僧多肉少。就像是做生意,越是人流量大、利润高的地方越是聚集着更多的买卖人,而这些势力就是聚集在城西的“买卖人”。当然还有一些绿豆大点的小势力就不累述了。 我都懂了之后才明白,容姐相交给我一个重要的任务。 做城西五燕的白扇子! ------------ 第44章 一根筷子 “毕夏,我带你看了这么久你知道是为什么么?”有一天容姐忽然很严肃的问我。 “容姐想让我了解城西五燕。”我答。 “城西五燕混到今天全部是靠着我们五个人共同的努力,缺了谁都不行,但是我们混的太累了,和别人比我们混的要比他们累10倍20倍!因为我们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好的帮会流程,更没有一个好的帮会构架。”这句话容姐说的没错,城西五燕有的时候输就输在帮派整合上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城西五燕的局面很混乱,除了容姐之外另外几个人手底下各管一滩事情,比如说三姐李秋秋,她就主要管理清风明月阁,据说她跟着容姐混的时候还是个大学生,由于李秋秋长得落落大方,充满了那种成熟女性的知性美,所以曾多次遭到几个纨绔子弟骚扰,后来还是容姐出面,将这个几人打跑,也同时和李秋秋成了好朋友。不过李秋秋虽然长得好看,也是个身材傲人的主,但是她是个守旧的人,让她看着清风明月阁已经是对她来说的一大极限,让她将清风明月阁的流入的黑钱洗白已经是学习经济的她的全部工作,手下除了几个心腹的跑腿打杂几乎没有人。 再说说姚梦思,虽然她打着在学校完成任务的名义,但是我 怎么看怎么感觉她就是在学校晃悠,姚梦思打架应该不错看她的身板就和那种练家子有一拼,也是学校出了名的美女老师,很多老师追求她,当然还有个别学生也没完没了的示爱追求,所以姚梦思的桌子上面永远都有不会凋谢的玫瑰花束。她傲人的胸部,前凸后翘的身材、粉嫩欲滴的脸庞都是那些色狼学生、老师的大龄男青年津津乐道的对象。可是她虽然亲和力强,却无法领导别人,跟着她的大部分都是脑残仰慕者,而不是踏踏实实的小弟。 几乎城西五燕除了容姐所有人都是这个特点,唯一特殊的是吴盼,四姐吴盼靠着多年在小姐圈里面摸爬滚打的本事,成为了城西五燕主要解决问题的高手,要不是她和容姐相辅相成,城西五燕早就散架了。 就说上次,容姐之所以失踪了一个月之久,竟然是为了去对付小刀会,可是整个城西五燕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得上忙,容姐一个人带着几个心腹,硬是冲入了小刀会的总坛。后来容姐跟我说光是踩点跟踪,就经历了将近一个月,你说说看这样的帮派构造是不是问题百出。 再者说,城西五燕里面没有明确的白扇子、红棍、草鞋的划分,如果勉强点说,容姐算是第一红棍的话,吴盼算得上是草鞋,因为做小姐这行的终归是消息灵通。问题就来了,整个城西五燕里面没有一个“白扇子”。这对一个组织来说是是致命的。先不说容姐充当红棍这件事情合理不合理,光是没有白扇子就能随时成为城西五燕覆灭的关键。 “容姐这个我明白。”我将自己的想法够告诉了她,她也一个劲的点头。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出谋划策的白扇子,而我看上的人选就是你!”容姐认真的点点头,确实容姐很累,说句实话这种大家自己上,主意自己拿的日子已经过了太久了,实在让容姐吃不消了。 容姐将我在学校用的那些屁大点的小计策,全部拿出来分析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你非常适合做一个白扇子!善谋者,羽扇也!” 由于诸葛孔明的羽扇在人民心中留下了至关重要的印象,所以后世的人都喜欢将组织里面出谋划策的人称为白扇子。 我几乎没有拒绝的时间就开始进入了容姐安排的第二件事情,就是重组城西五燕。从制度到人手的全面重组。据说城西五燕已经出现过好几次叛徒事件了,追根到底就是因为混乱的帮派制度引起的,要不是容姐明察秋毫,城西五燕也早就覆灭了。我也问过当年容姐组织城西五燕的原因,这事情特别顺其自然,就好像是时候到了该生产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城西五燕成立了,又在顺其自然与被逼无奈的交织中城西五燕成了现在这个漏洞百出的帮会。 我提出了第一个意见:“改革帮派结构。”一个帮会的改革无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容姐可能就是有这个事情上面的考量才对付了小刀会,由于小刀会被突袭的事情在道上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认为容姐现在正在准备进一步的进攻,所以按兵不动、都等着能在小刀会这个事情上分一杯羹。 我们就是借着这个几乎开始了帮派结构调整,我甚至感觉马月容有一些未卜先知,她竟然知道我会同意当白扇子的想法。 紧接着帮会的内部调整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一上来城西五燕的另外四位的位置就让我头疼,如果高了吧,那和没有整合一个样,如果低了吧,绝对是得罪人。我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容姐,因为这些事情都要容姐点头,容姐当着我的面给另外几位大姐打了电话,他们都表示听从安排。我就出了一招另辟新径的方法。长老制度! 所谓长老制度,类似于武侠小说里面的那种人,很多武侠小说都写着,一些年纪到了一定程度的掌门人、堂主都会主动申请成为长老,也就是小事情你们小辈人做主,除非是大事情你们别找我。我感觉这个位置特别适合另外几位,容姐也感觉很不错,我们便很快确立了长老的位置,包括容姐在内五个人全部升为长老。和城西五燕的排名一样。 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建立分舵,和确立舵主的事情就变得迫在眉睫,容姐提议我做个舵主或者是护法之类的位置,方便我出谋划策。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帮派内部事宜尘埃落定。我做了雁北舵主,剩下的几位舵主就用我们下一次行动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几个人来挑选而成。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帮会调整就是为了能够让出一些位置来给手底下的新人,要知道女人带领的队伍多数都会有一个愣头青,这些不服从组织的人要在一个适当的时候,用一些适当的理由踢出组织。而腾出一些位置来也是为了能够充分调动下面的积极性,让整个帮会变成一个又生气的组织。 随即在下午容姐就召集手下的人正式宣布了调整结果,包括她在内的城西五燕全部晋级为长老,以后只来背后参加帮会的决策,我出任雁北舵主,很多人对我的出现都感觉到很怪异,整个城西五燕一共加起来恐怕也就只有一百人。不过他们这些真正的黑社会和我们有很大的区别,要知道我们学校的那些混混全是小打小闹,不可能出去拎着砍刀杀人,而这帮人全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来人中有一个人光着膀子,一身黝黑的皮肤结实健壮,眉毛方方正正,放在他那张小脸上面闲着非常不和谐,此人容姐已经跟我说过了。道上都叫他“笑面虎”。时候来跟着容姐的一批人之一,在几次大战中慢慢确立威信,虽然没有给什么名分,但是在帮会中也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大姐!这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就让他做舵主,该不会是大姐新找的小白脸吧!没想到大姐好这口!”笑面虎侧着脸呲着牙,表情扭曲的嘲笑着容姐,容姐也跟我说过,几个女人掌家非常不容易,这几年整个城西五燕已经非常不稳定,其中一大不稳定因素就是这个笑面虎,甚至有的时候安排好的事情也会假装忘记。 “滚犊子!虎子,你要是不想混了早点跟老娘说!老娘废了你下面!”容姐往日跟我说话和颜悦色,看得出是个直来直往的脾气秉性,伴随着刚才笑面虎搅其的笑声忽然暴怒。弄得整个清风明月阁都安静了下来,一众心中淫秽不堪的大老爷们,也面露难色畏首畏尾。 要知道容姐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是存在的! “这次整合全部都是夏子完成的!因为我们做好了一个计划,经过今日如果各位还想留在城西五燕就跟着老娘混,如果不想了了,我也不强求,我绝对不会找各位麻烦。知道这两年下来我们分的钱越来越少,地盘也越来越少,许多人心里面都起了心思!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了,让夏子跟你们说说!”容姐一推手坐回了原位。 “各位兄弟,在下年纪轻,承蒙容姐抬举才加入城西五燕。还望各位兄弟多多关照,在下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几位哥哥也请多担待!”我一拱手对几位站来前面,在帮派里面说得上话的人。 “他妈的,鸡八就是个靠下面活着的鸭子,和他妈**有什么区别,还在这里耀武。。”不等笑面虎说完,一根筷子已经径直扎入了他的肩膀,而动手的人是――我! ------------ 第45章 笑面虎,做我小弟! 因为是在清风明月阁,桌子上面随手就能抄起的东西也就只有筷子,而且这种实木的筷子,头坚硬而较为锋利,只要力道够狠恐怕找个柔软的地方戳穿都是可以的。 我的力量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贯穿到手腕上,让手腕上的力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当时的我更像是那天要捅死李昊的我,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真正的黑社会里面,如果不狠,根本无法混!笑面虎身边的小弟一个箭步冲过来,手里拿着匕首,有的人则是赤手空拳要将我废了。包括马月容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这一幕。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最好不要侮辱容姐,我的救命恩人!”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面目狰狞,全身已经被汗水打透了,这句话好像是惊醒了在惊讶中的马月容,马月容这是迅速站起来冲到我面前。然后拍了拍我肩膀大笑道:“你小子该当个红棍才是最好的!”随着她的笑声传播开来,想冲上来按住我的人也后退了几步按兵不动。 我借着这个机会开始说自己要分配的任务,当时我的那个姿势是很怪异的、也很累。我半蹲着手上的筷子死死地插入笑面虎的肩胛骨下方,这里面也是个筋脉与血肉交织的所在,在心里我颤抖了多少次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不断地问自己:“如果失血过多他死了怎么办?”“我会不会被警察抓起来?”“这就是容姐让我报恩的方式么?”各种各样的问题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但我就这样想着,还再因为笑面虎的挣扎左右扭转着筷子,在他的血肉中搅和,笑面虎由于这种残忍的手法已经满头大汗,为了自己在弟兄面前的面子,竟然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你他妈有种别让老子站起来!”笑面虎恶狠狠地盯着我,就仿佛要吃人。 他一这样说我就使劲搅和手里的筷子,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毛细血管和筋脉被我搅动的感觉,就像是跳跳绳的时候勾住了跳绳,越是看到他憋得通红的脸和满头大汗的表情,我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骨子里有一种兴奋,让我忘记了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让我忘记了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举动! 或许!我骨子里住着一个恶魔!在这些年受欺负的自己心底积压这力量! “我这到有很多人可能不愿意服从我,这没有什么,终归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个小屁孩,我也并不会跟你们争抢地盘和小弟,我只要一个小弟。”我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宛若一个饱经沙场的老手。说道自己只要一个小弟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几个领头的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在讽刺我狐假虎威的表情还是一种对我如此恶狠的畏惧。我趁热打铁的说出了自己小弟的名称。 我用手摸了摸笑面虎的脸,他一脸的胡渣子让我的手感觉很不舒服,于是我改成了拍打他的脸,然后嘴角上挑一个标志性的笑容说:“就要你做我小弟,你意下如何?”。 “你妈!”这个时候有一系列连贯性的动作,笑面虎听见我说是他猛地起身想要反抗我,他的几个小弟也同时往前走了一步,马月容表情惊讶的却径直挡在了我面前,我则是将手里的筷子又深了一公分,再加上我左右来回搅动,本身等待喷涌的血液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那种疼痛和失血过多的晕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了的。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小说里面的情节,万夫不当之勇也只会在历史上面出现。 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聚的看着我,我想他们一定在想面前这个少年一定是个泥鳅!以后要多加小心。 爽朗的笑声从身边传来,容姐笑的很开,她默许的点点头,就连地上的笑面虎都难以相信的看着容姐。容姐接着就宣布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我们本身就打算用这次的作战计划来挑起整个社团内部的拼劲。 “既然如此,我看虎子也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吧,虎子手下的兄弟暂时跟着我混,剩下的三个舵主的位置等这次计划完成之后在论功行赏,相信最近大家都知道我消失了1个月的时间,除了我身边的几个兄弟没有人知道我去哪里了。今天我就告诉大家,我进了小刀会的总坛。别且拿到了一张王牌,现在整个小刀会的势力大不如前,我预定于一个月之后对小刀会张开全面的反攻,近一年来小刀会对我们的**已经够多了。是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了!”容姐发号施令的时候语气并不像是往日那么粗暴,也很少有脏字,下面的人可能是被刚才的事情吓了一跳,一个个的都安安静静的听着容姐说,并且连连点头。 紧接着我们有颁布了各司其职的计划,容姐要求所有人都安心处理好自己手下的场子,早保证不与其他势力发生冲突的前提下扩充实力。扩大地盘。而有一点是我提出的,也是我学习秦二爷的,我提出将手底下的闲钱投入几个手下赚钱的场子,免除他们的保护费,当做入股。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买卖都可以。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部分固定收入,对整个帮会的发展至关重要。 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时候,我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累得不行,而地上的笑面虎已经由于失血过多有些迷迷糊糊,容姐示意手下的人将他送到医院去,然后叮咛了一些注意细节之后便结束了会议,一切都等待一个月后的大战。 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瞬间瘫软在地,手上还残留着笑面虎的鲜血,或许是因为保持那个姿势太长时间使得整个身体都很无力,也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第一次下手,让我自己的心脏受不了这么多的负荷。 “小子,我有的时候在想,你或许骨子里就是混黑道的。我刚出道的时候可能有你这么凶狠。”容姐玩笑道。 我怯生生的回忆着这一切,我和容姐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却没有安排我刺伤笑面虎,我深刻的知道是笑面虎的那些侮辱容姐的话刺激了我。可能在我心里已经萌生了一种知恩图报的信念,我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帮助这个帮助我的人。无论他想要成为黑道霸主或是什么,我都要帮她。 容姐更像是一个妈妈一样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 “容姐,我先回去了。”我不想说太多的话,只是内心活动尤为复杂,我心里面有太多的想法来不及说出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伤让我方寸大乱。 在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反复的在学校的厕所里面洗手,这种以暴制暴的生活再让我感觉兴奋地同时也让我觉得作呕。我在教学楼四层的厕所里面,反反复复的搓着手,仿佛只要是搓的越使劲就越能洗去自己身上的罪孽,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依然一身朴素。我已经不会再去陈毅家里面整理自己的衣服,因为这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现在我甚至感觉自己很孤独,我不能将这些事情告诉婉儿他们,因为对他们来说,见血的人生太过血腥! 厕所的水一直流着,整个厕所随处可见的使用过的避孕套和那所有男生都熟悉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我缓缓走出厕所却在厕所附近的门窗紧闭的教室里面听见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教学楼四楼听见这种男女交换青春的事情并不稀奇,只不过我听见了几个人的声音让我停住了脚步。 “对对!再用力一点,加把劲!”我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只是感觉这个声音命令的语气很强。 房间里面女生咿咿呀呀的**叫声让听见的男生的肾上腺素都会上升,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就像是每个屌丝都占用了自己大量的硬盘来存下别人的**视频让自己“欣赏”一样。我也在好奇心的趋势下透过窗帘的一个缝隙往里面看。 我看见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正在疯狂地**,奇怪的是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身宽体胖的男生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下体撑起了帐篷。但更加奇怪的是,仿佛坐着的那个肥胖的男生在命令着在**的男女的快慢。肥胖男生满意的看着男女,然后慢慢的满足的拉开了裤子拉链。那表情极其猥琐,相信我,那是我这辈子看过最猥琐的表情。恶心至极。 紧接着我看见了缓缓转过头表情扭曲并不快乐的那个正在**的男生的样子,我的脑海里飞速的运转起来,却发现我如何都想不通这件事情,因为这个男生我见过,他刚刚才派人算计过我。如果说能有人命令他的话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坑哥。 所以那个**的人是凤凰、那个看着他们的猥琐胖子是坑哥! ------------ 第46章 教室里的噼噼啪啪 我疑惑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些事情太过于悬疑,以至于让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对我而言坑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开始重新在我的脑子里面梳理整个事件,如果说我面前的这个胖嘟嘟的人是坑哥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凤凰并不是向外界所说的那样诡计多端,至少他是真的服从坑哥的。 如果坑哥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话,那么他老老实实的样子多半是为了掩饰他自己内心的躁动的伪装,或者说坑哥是个双重性格的人,很显然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是说他在伪装自己的可能性不断上升。 然后我行了想当时那次我让王崇扮演我狐假虎威的场景,我开始明白凤凰的胆怯、恐惧都不是装出来混淆视听的假象,而是他真真正正的是一个傀儡,在坑哥这个集团中,傀儡不是坑哥而是他。操控整个势力的名义上是凤凰,其实还是那个幕后装的无比善良的坑哥。 当我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后背一阵凉意,我险些跌入这个人的陷阱,这场教室里的噼噼啪啪反而成为了让我了解一切的关键,我赶快撤出离这里好远的地方,迅速回到班里,并不将我所看到的事情公诸于众,而是自己在心底暗暗盘算。 说句实话其实我早就该想到坑哥才是幕后主使,一个真正老老实实的人会那么英勇的恰好在一个公共场所展现自己打架天赋么?然后让所有人追随自己并且,让所有人相信自己是一个为学校安定而奋斗的好青年么?这简直就是笑话!所有的人,无论老师同学都被这位幕后的坑哥玩弄在鼓掌之间。 这一招是多么的高明,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再忍耐之下,爆发出自己惊人的实力,然后默许一般的开始发展自己在学校的势力。又在一个非常巧合的机缘之下,出现了一个像是凤凰这样的白扇子帮助自己为非作歹,而且自己却被骗的团团转,无论什么事情坑哥集团都会出现在第一线,表面上都是凤凰做的手脚,但其实却是坑哥找到了凤凰这样一个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的人作为自己的黑暗傀儡。万一那件事情失误了,那么一定是凤凰做错了,大家都会把气出在凤凰身上,而坑哥永远是哪个在人民心中的战神,永远都是那个能够在重要时刻力挽狂澜、明辨是非的坑哥,永远都是那个老师学生爱戴无比的老实学生! “天啊!”我不禁赞叹,自己那些小伎俩在这位深藏不露的胖子面前显得是多么愚蠢和鄙陋,我仿佛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几天婉儿一直跑到我们班里面来上课,并且坐在我的身边,当她看见我浓重的表情的时候她也不禁疑惑。“毕夏,这是想那位小姑娘类?”一脸笑意的样子仿佛能化解很多事情。 我放下沉重的心态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坐在我前面的陈毅和王崇。每个人都是这么活生生的,每个人都是这么有血有肉的,这并不是梦,我不只是为了自己在战斗。 “还能想谁!想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我滚床单!”我小声的在婉儿耳边说。 “去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就知道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婉儿一把拽住了我腹部侧面的肉使劲一拧,疼得我捶足顿胸,就连站在讲台上的任课老师也不由得往我们这边看了几眼。然后咳嗽了几声,意思就是让我们注意一下影响。 讲台上这位老师是我们众多任课老师中最不解风情的一位,姚梦思自从知道了我加入城西五燕,并且出任雁北舵主之后竟然主动找我谈过话,并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要让我好好帮着容姐,还说容姐很不容易,我在追问她们的事情她就不怎么跟我说了。 所以她们到底是怎么聚集到一起的,又是怎么跟着容姐打天下的在我心中是一个很大的迷! 正在讲课的老师年纪大概50岁左右,是一位标准的老学究一般的人物。每天走在校园里面手里面就抱着一本据说是他手抄本的《清史稿》,在他上学那个年代,有一本这样的书是极其困难的,他们根本就没有钱买书,只能是经常到图书馆去抄书,久而久之衍生出了抄书,然后自己包书皮的习惯。所以这位老师到现在为止每次给我们上历史课依然后很多书都是他手抄本的。 也许是不语自己也是个爱书之人的原因,我对他很尊重,尽量不在他的课上面闹出动静,大家也都看着我不敢再他的课上闹事,这次我是因为刚刚看到了坑哥的事情,心里有一些无法承受,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是谁在讲台上讲课,加上被婉儿一闹就直接忘了是在上课,竟然在下面和婉儿调笑起来。 “毕夏!你和你身边的女生给我出来!”讲台上老师气愤的冲我们这里喊。 “吴老师,我和你出去吧。她就算了。”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跟着吴建国走出了班级,结果吴建国上来就让婉儿和我一起出来了,而且还看着婉儿一阵唉声叹气。你听他叫的这个名字就知道他是在49年出生的人物,他一脸刚正不阿的看着我和婉儿开始语重心长的说教。 “你们年纪还小,不要谈恋爱,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是学习的年纪,你们去年高考失利难道今年不想扳回一城么?我听说毕夏一直学习都很好,可是为什么到高考的时候竟然考了零分?是不是因为谈恋爱耽误了去考场?”吴建国跌跌不休的说个没玩,我和婉儿反正没事也不与他辩解。只不过班里的学生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那天我如何撂倒几个人,都以为我是战神附体的人物,生怕我打吴建国,最先跟出来就是李昊。 李昊怯生生的跟在吴建国后面,我一看见他跟出来其就不打一处来。 “李昊同学,你有什么事情么?”吴建国说教我们半天之后才看到他,只见李昊一只手搭在吴老师的肩膀上,一只手紧握着自己的胳膊,然后想把吴建国老师往屋里面拽。 “吴老师,你别跟他说了,我们都等着你上课,毕夏同学会反省的!”李昊说出毕夏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看得出他对我是真的害怕了。他轻轻地抬起眼睛看按着我,又害怕的不敢看我。 吴老师经不住他东拉稀拽,竟然真的回到班里,我和婉儿更是在外面开始肆无忌惮的聊天,过了一会干脆去婉儿他们班里面坐着说。 “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么?”我忽然问婉儿。 “一个老老实实的人。” “就这么简单?”我惊奇的发现几乎每个人都坑哥都是这样一个评价。 “就这么简单,不过我总感觉他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要不然怎么领导手下那一帮人?”婉儿双眼炯炯的看着我。 我若有所思的想着,心里却怎么都绕不开上午看见的那件事情。 我开始琢磨这一个计划,是一个如何对付坑哥的计划。 ------------ 第47章 填坑计划 当天晚上,我将陈毅和王崇以及易文林易文武叫到了我家,并且正式的跟他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现在的易家兄弟就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爱人,两人眼中满是珍惜,可能过去的我会无法理解他们这种感情,但是现在的我却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事情。有的时候能按照自己的心或者,就是一种难得的惬意。 “这他妈老变态!早就该发现他不是个东西!”陈毅听的很是气愤。 “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我问几个问,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是否要对战坑哥的问题。坑哥利用凤凰已经摆了我们一道,如果我们再不行动,绝对会再次遭受攻击,我着实不想让我在乎的这些朋友受伤害。 “要什么看法!干他丫的!”陈毅大怒!我惊奇的发现陈毅对这件事情的反应远远大于本身该有的反应,这件事情仿佛是激起了陈毅的怒点。 正在这个时候王崇从外面拎着酒水进来,一脸不好意思来晚了的样子。 “你擅长出主意,这事情还是你说吧。”易文武认真的对我说。并且开始准备倒酒,男生在一起交流,有的时候如果没有几杯啤酒仿佛永远不能掏心掏肺。 我拎起一瓶啤酒,根本不用杯子,然后看着在座的四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有血有肉,让我心里面一阵,我已经在也不是那个孤军奋战的一个人,我不知说什么是好,竟然憋了半天来了一句:“谢谢你们,”,便草草了事。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着对付坑哥的计划。 话分两头,事说两边。 在远洋一中高三男生宿舍顶楼,最里面的房间,凤凰、白毛、坑哥整盘坐在一起。 “白毛,我不想再做这个大哥了,我根本不是做大哥的人,我看不得自己的兄弟被别人欺负,但是又不想以暴制暴的动手,我本身认为毕夏也是一个和我一样想的人,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挑衅我们。”坑哥的说声泪俱下,表情丰富,只从声音都听得出无尽的懊悔与惭愧。 “是啊,白毛哥,你知道么,毕夏设局让我往里面钻,我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毕夏这么厉害,竟然算计到这一步,害的坑哥在整个学校丢了面子,我倒没什么,主要是坑哥的名声算是被毁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人怕坑哥,更不要提什么维护学校的和平了,这一切都毁在那个毕夏的手里!”凤凰只是看了坑哥的一个眼神,就立刻说。看得出他对坑哥的惧怕是发自内心的。 “混帐东西!要不是你主动去招惹他,他根本不会找上我们!你天天打的大哥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以为我不知道是么?告诉你,我随时都能废了你!”白毛说话的声音很尖,像是树梢的百灵鸟。说起来话显得没有那些语音浑厚的人都气力。 “白毛,别这么说,凤凰也是为了我好。”坑哥一副大家都是好兄弟的表情看着白毛。 “大哥!” 白毛可能已经太多次的表露过自己对凤凰的看法,但是每次都内坑哥以大家都是兄弟,要互相包容、互相原谅一带而过,他深深的知道这太符合坑哥的性格了,坑哥对一个欺骗过自己的人都相当包容,更何况是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兄弟? “白毛,就当大哥求你,帮帮凤凰吧,别让毕夏对他赶尽杀绝!无论他们怎么对付我都没有事,只要你们没事就好。”在坑哥那真诚的外表下仿佛还有一次面具在窃窃笑着。 “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说完白毛就一抱拳走出了宿舍,开始给自己心腹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电话。 在宿舍里,两个人的教坛并没有截止。 “那天的事情确保让毕夏看到了么?”坑哥问。 “确定看到了,我手下的小弟说他回去的表情都很凝重,可能是没有想到您会是这种人。”凤凰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凤凰的脸上! “他妈的!混账东西,我是什么人也是你说的!”坑哥的表情和刚才白毛在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不我是那个意思,大哥!大哥我错了!”凤凰畏惧的往后面退,却发现已经退到了墙角,然后就跪在地下,像是一条狗一样的一个劲点头认错。 “赶紧起来,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要让毕夏聪明反被聪明误!” +++++++++++++++++++++++++++++++++++++ 我坐在家里,已经和自己的这几位兄弟喝的东倒西歪,男人之间喝酒之后聊的话题都是女人,王崇不断地说几年级几班有个大波妹子,又说几年级几班有一个长腿妹子,陈毅和往常不一样只是小声的附和几句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喝酒。易文林易文武,竟然是更加夸张的借着酒劲在我家里面接吻。 那法式接吻亲的,让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看,两人一副**焚身的样子进入了卧室,留下我们三个光棍在外面喝酒。 我对着陈毅说:“擒贼先擒王,我们还用以前的攻心战如何?” 陈毅点了点头。 “那这一次还是你负责散布消息,将我今天早上看见的事情说清楚就行,争取明天就让看这个装好人的坑哥原形毕露!”从开始在学校混到进入城西五燕,我的人生最大的变化就是越来越善于使用自己的优点,我知道自己打架不行,我就想到了偷梁换柱这种手段,让别人不敢靠近我。我领导别人的号召力不行,我就一般的事情都让陈毅帮我代劳。而我越来越善于使用的就是攻心战术。 制敌之道,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想在最快的速度擒贼先擒王就一定要让他尽快在自己兄弟面前的威信名誉扫地,这是一个极其恶毒又特别奏效的办法。古今中外多少战争都是用的攻心战的手法。孙子兵法也说兵粮寸断,也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击打对方在兄弟面前乃至大众面前的信誉就是断其粮草的方法。 每个组织与队伍,最重要的就是人心是否齐心,如果老大失去了信誉,那就是群龙无首的一盘散沙,很多时候不攻自破。更何况手底下还有无数的人等待这代替你的位置。 “好。”陈毅说完就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开门走了,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我心里感觉陈毅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但当时的我已经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要知道连续几次的成功让我感觉,只要自己略施小计,就会让别人土崩瓦解,这种前所未有的胜利感,让我感觉自己有一种无所畏惧的力量、 我和王崇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笑谈着哪个班的女生更好看。哪个班的女生更容易上手。随着王崇慢慢的融入现代社会,他不断的学习不但使自己变成了一个极品的人肉小百科,自己多年压抑的男生的本性也暴露无遗,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极品色狼。每天都在关注那个女生好看。 “我给我们这次对付坑哥的计划起了个好听的名字。” “啥名字?”王崇这个时候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后脑勺对着我,举着酒杯在眼前面晃悠,还跟空气来了个时举杯,然后就酒一饮而尽。 “填坑计划!是不是很好听。”我这个时候也已经喝得烂醉,说的什么话自己都记不清楚。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进入了梦里。 我放下酒,看见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化,我一身是血的站在路中间,手里面拎着一把砍刀,看见陈毅。王崇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不远的地方,一身是血的看着我,易文林和易文武也依偎在一般仿佛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自己身上也有伤口,那些伤口在眼泪的浇灌下沙沙的很痛。我又一次发现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又一次只剩下了我自己,我惊恐的看着面前正在变化的天空,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我。 我恐惧的面对着这一切,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一样将我死死的扣在里面,根本出不来,我使劲的摇晃着陈毅和王崇的身体。但是他们却不给我任何的回应,我的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水一样流淌着,身上的血液也流淌着,我慢慢的感觉到身体一阵虚弱,手里面的砍刀也慢慢的抓不住了,咣当一声掉在身边。 眼前那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近,可是他离我越近我越看不清楚,我感觉自己很是渺小。渺小到甚至比一个沙粒还要小。 我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看不清东西,我眼前的事物都在变换着,就在我要看清楚眼前的那个人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地震,我惊恐万分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家里。 我的身边王崇使劲的摇晃着我。 “毕夏,大事不好了!我们被算计了!” ------------ 第48章 车神保驾 伴随着惊呼声,我从睡梦中惊醒,一身酒气的看着正在摇晃我的王崇。我身边的酒瓶子东倒西歪,链子已经挡不住大太阳的光了。我惊奇地发现那一切都是一场梦,我环顾四周根本听不清王崇在说什么,反而是反反复复的找着易文林,易文武、陈毅。我害怕极了梦里的一切变成现实,因为那样我无法再活下去! 当我沉淀了一会脑子才听清楚王崇说的话,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崇。 “是真的!陈毅已经被坑哥手下的那些人还有学校支持坑哥的那些人团团围住了!”我惊奇的发现王崇手里面握着手机,手机上面还显示这一个经常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弟的名字。我一个机灵就做了起来,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我害怕,梦里的一切难道要成为现实!不我不能失去他们! 易文林和易文武也喝多了,他们仿佛听见了外面的响动,也走出了卧室,王崇跟他们讲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具体详细的事情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就在陈毅正在散播坑哥那件秘闻的时候,竟然被坑哥手底下的人抓住了!而且现在什么样子生死未卜,据小弟说,凤凰的人将整个关着陈毅的教室团团围住,谁都进不去,一圈又一圈的人将整个教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了起来,再加上看热闹的整个教室已经变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刑场!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丧失理智的冲着司机大吼大叫,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和睿智,我似乎能感觉到陈毅正在承受煎熬,甚至是在面临死亡,我自己深知如果所有人心里面认定陈毅陷害他们心中为学校谋福利的好学长坑哥这件事情有多么的严重! “求求你,再等等我!”我近乎崩溃而抓狂,毫无理智可言,易文林和易文武也疯狂的给身边的朋友打电话,要他们去救陈毅,结果这些往日称兄道弟的朋友到这个时候竟然全部闪人,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你他妈开快点!再不快点老子宰了你!”我手里面拿着刀,抵住司机的脖子,坐在后面的几个人惊恐万分的看着我的动作,我全身的血液已经不听使唤!我不能让这个陪我挨打陪我受罪的兄弟死!我发誓!动他的人都要死! 在所有人人都几乎疯狂的炸了锅的时候,司机竟然笑了笑,然后一脸叹息的看着我:“小伙子,把刀拿开,如果你还想救你的朋友就要学会平静下来,想想对策,而不是火急火燎的去羊入虎口!”司机说话慢条斯理的,我见司机年龄大概50多岁的样子,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小平头,皮肤黝黑。 “师傅!你疯啦,别惹他,现在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易文林第一时间制止了司机的话,我想易文林是那天看见我对李昊所做的事情,他知道我是那种只要丧失理智就随时可能会杀人的人。可是我特别想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真正有病的人,没有一个是以杀人为乐的,他们都是被逼无奈,或者是丧失理智之后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然有的决定,会让人后悔一生,有的决定会让人一生无悔。 “我相信,你们这位大哥会安静下来,因为他还不想自己的朋友死。”司机说话不温不火、丝毫没有被我亮晃晃的尖刀吓到,反倒是更加平稳的开起了车。 “我给你5分钟时间想清楚如何救人,如果你想不出来,死的就不只是你的那个朋友了。”就在司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就像是撒了气的皮球,慢慢安静下来,脑子疯狂的运转着,我来不及管这个司机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样的本事,我只知道他说得对,我不但要全身而退,而且要救出陈毅! 从现在我们所在的远洋中路到远洋一中大概需要15分钟的时间,如果一路绿灯的话需要10分钟。但当司机说出5分钟之后就到远洋一中之后,我仿佛在司机的眼中看出了那么一丝年轻时候的热血,司机熟练的挂档,挂档、再挂档!提速提速再提速!或许你感觉不到那种车子飞起来的样子,但是你能想象风就像是一个推拉面板一样的挤压着你的脸,让你的脸都变了形的样子。 司机仿佛在脚底下油门和离合器的配合下变得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兴奋,坐在后排的三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东撞西撞,司机一个有一个的穿越着那些一般司机看起来已经不可能在穿越的狭小超车点,竟然完全领先。 仅仅五分钟!只要五分钟,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远洋一中的门口。 今天是周一,相对于现在出出进进的人来说,校园里面似乎有些凌乱,我想那件事情已经让整个学校都沸腾了,我看见自己的几个小弟跟在斯大林的身后站在门口,也看见一对保安拿着电棍来来回回驱逐者想前往旧教学楼的年轻人。斯大林四处张望着,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那辆停下来的出租车上下来的我。 “小子!祝你好运!”司机只是在身后说了一句就消失在了车海中,我们没有任何人给这个司机车费,也没有任何人能说出这个司机的车牌照,但是我打心里谢谢他。在这五分钟里面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斯大林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上了我,然后一把拉住我恶狠狠的盯着我看! “我早就该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看看现在学校被你闹成了什么样子!乌烟瘴气!”斯大林气急败坏,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而这个时候的我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计划之中,在反反复复的思考着一会应对坑哥的计划。 “你他妈小子!说话啊!”斯大林根本不管身边的易文林和易文武,这个时候的王崇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对斯大林动手,几个带着电棍的保安也围了过来,所有那些企图看热闹的学生趁这个时候都走向了旧教学楼! “你们他妈这帮废物!别管我,看住学生!还有那个学生干去教学楼那边就直接开除!”斯大林歇斯底里的冲着保安也冲着那些结伴前往教学楼的学生喊。 要说人天生就是八卦的,人这辈子每天都在八卦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能挑逗起自己的娱乐神经,哪怕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也要一扒到底。我也一直相信每个人都心里面都住着一个扒皮党。而现在无论是我还是坑哥,或者是那些所谓的大众媒体,所有人都是再利用舆论的导向来指挥事件的发展!每个人都是鄙陋万分的小人! 学生们听见斯大林的喊声,纷纷停住了脚步,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装作若无其事的,转个身就往自己的教室跑去。人们就算是在好奇,也不敢拿自己的学籍开玩笑。 斯大林仿佛发泄够了怒气,缓缓的将我放下里,然后依然生气的问我:“你知道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么?有什么解决办法?” 这个时候如果你是教导主任你也会发疯,在自己的学校出现这么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不要说自己的职位不用干了,就算是自己的名声也可以扔在地上踩两脚。我看得出斯大林真的急了,并且没有办法才会在这里等我。 我回了个手,示意王崇不要动手。“老师你已经制止过了是么?” “这他妈不废话么!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就差惊动警方了!我不想让学校成为明天报纸的头条!”有的时候我很佩服斯大林,因为我知道斯大林是真真正正为了学校好,他允许我们的存在只不过是不想让太多的小混混搞得学校乌烟瘴气,如果说学校里面必须有校园会社会的话,他更希望这些混混是我这样的人,或者说是他认为的坑哥那样的人。 “那您知道坑哥的真面目么?”我又问斯大林。 “那些不是你编出来的?你可别告诉我陈毅满哪散布谣言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斯大林没好气的看着我,俨然一副这件事情你解决不了我就废了你的架势。 “我如果说我所看到的都是真的发生过的你相信么?”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斯大林,因为我听说过,一个人如果在说谎,眼角会不住的往右上角看,我要告诉斯大林我没有说谎,我所说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只是用的方法有一些卑鄙!或者说这很可能就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设局陷害! “信!”斯大林停顿了几秒,说出了在场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的答案,连我都不相信他会回答我相信,因为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没有说谎,并没有打算让他真正的相信我说话,因为凡是一个脑子正常的老师都不会相信一个造谣者的话。 我看出了斯大林眼神里面的笃定!他竟然真的信我。 而我又是如何掉进这个迷局中的? ------------ 第49章 变态局中局 事情要追溯昨晚,我们商量好计划之后让陈毅提前前往学校做好伏笔,等待第二天的“填坑计划!”。 可是一切都和我想的正好相反! 正当陈毅将所有电话都打完之后,准备去学校门口等我的时候,一伙人冲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并将它绑架到了旧教学楼一间废弃的音乐教室。 事情要往前追溯大约一个小时。 在一个小时之前,陈毅开始通过自己的一些人脉散播坑哥具有特殊癖好的事情,并且添油加醋的让一些好事者发在网上,很多人都义愤填膺的回复这件事情,他们都认为坑哥这种变态的举动及其恶心。当然也有很多人声援坑哥,说坑哥是守护学校安全的守护神,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紧接着,陈毅安排好的几个人扮演了目击者的角色,开始在论坛上有鼻子有眼的描述其自己在教学楼四层看见坑哥的事情。在一片大呼不能之下,开始有人为凤凰声援,很多人都认为凤凰充当了坑哥的替罪羊,并且让坑哥给大家伙一个交代,无论事情是真是假,大家都希望他能站出来说明真相。 就在仿佛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坑哥召集了手底下的所有人在进行着一场近乎洗脑的演讲。 ++++ “我今天赌上我自己的性命,向大家发誓,这些流传着的事情都是不实的!我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坑哥说起话来义愤填膺,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副伸冤报仇的样子! 底下的人开始起了骚动,一直以来坑哥手底下的这大几十人忠于坑哥的人本身就不多,整体分为两派,一派是忠于白毛的,由于大家佩服坑哥打架的本事和正直的为人处世。所以都愿意跟随坑哥。另外一派是跟随凤凰的人,这批人直接接受凤凰的指令,几乎都不管坑哥的存在,只能说是名义上的忠于坑哥。 大家七七八八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你用什么保证!都有人说在教学楼四层看见你们了!还装什么装!”一个一身痞气的人说。 ――“胡说八道!你懂什么!这是有人要陷害我们坑哥,我们坑哥是万万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四眼少年见有人这么说坑哥,就立刻反驳。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人!说不准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也说不定,怕就怕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人面兽心!” ――“他妈的!你说谁是畜生!想挨揍是不是!” ――“走啊!他妈的!老子早就想打你了!没脑子的狗腿子!” 下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在坑哥心里这是一个极好的几乎,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不但可以收复人心,还可以一跃成为整个高三的大佬,是那种独一无二的大佬! “大家静一静!我感觉有些事情多说没有意思,白毛把凤凰带来了!大家听听他们怎么说!”话音刚落,白毛就拽着凤凰来到了大家的面前,这个时候的凤凰就像是一只已经被扒了皮的公鸡。全身上下都是伤痕,一点斗志斗没有。更加可怕的是凤凰本身纹身着凤凰的那只手臂上仿佛被扒走了那层皮,上面血里糊拉的极为惊悚。 所有人的人都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往日耀武扬威的人,并且更加畏惧的看着白毛! “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一切都是这个混账东西和毕夏那个卑鄙小人做出来的假象!”白毛义愤填膺的指着凤凰!凤凰全身颤抖,应该是被身上的血液与疼痛弄得有一些痉挛,我不能想象人皮被撕下来的那种疼痛感是多么的可怕。 在场的很多人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白毛给大家讲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 几天前,凤凰带着人对付我,却没有想到我没有中他的圈套,反而是将了他一军,回来之后凤凰总感觉坑哥百分之百斗不过毕夏,有人为毕夏同意全校是迟早的事情,于是在凤凰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个由头。凤凰也因此主动联系上了毕夏,当时毕夏正因为如何占领整个远洋一中而发愁。心里面想着要趁现在声望如日中天的时候拿下坑哥坐稳高三的老大。 在这种情况下,卑鄙小人毕夏就和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凤凰达成了一个合作协议。 由毕夏提供了一个既可以让凤凰洗白,又可以一举消灭掉坑哥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就是将坑哥塑造成一个城府极深的性变态份子。然后让凤凰出演一个受到坑哥迫害的人,这样大家就会不由自主的同情凤凰,这个时候毕夏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安排凤凰进入自己的手下,并且做出一副高风亮节,救凤凰出火海的样子。 然后和大家一起攻击坑哥的这种行为,并且让学校介入,借机开除掉坑哥,所有的一切就会变得理所当然,毕夏会理所当然的接手所有高三的势力,并且一步一步的继续用卑劣的手段蚕食整个远洋一中的其他势力! “大家都说我是个老实人!没错我是个老实人!但是我希望大家明白!一个人老实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是一个傻子!我不想过多的以暴制暴才不介入那些事情,我会凤凰也是一忍再忍,我多么希望他能留在我身边,帮助我,我不适合做老大,我甚至多次都想将老大的位置让给凤凰,因为我感觉它更适合领导你们,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最后想置我于死地的竟然就是凤凰!”坑哥听白毛讲完故事,就在大家都惊呼凤凰是墙头草,我是卑鄙小人的时候,坑哥合适的扮演了一个声泪俱下的受害者,他没说几句话都会停顿那么几秒,摸摸自己的脸,捂一捂自己的泪水。 白毛看见坑哥这样心理面不由得一阵酸痛,要知道他清楚得很坑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不忍心看见坑哥为了手里面这个叛徒伤心难过! “大哥,你别难过!幸亏事情发现得早没有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白毛也有些眼眶湿润了,要不是他凑巧听到凤凰给陈毅打电话他都不敢相信一直在坑哥身边的凤凰竟然会出卖坑哥。 “凤凰!你要但凡有点良心,就把事实说出来!”白毛一把将凤凰推到在地,这个时候义愤填膺的群众已经顾不上许多,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求求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别他打!别打他!”坑哥看准了机会,忽然扑了上去护住了凤凰,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挡住饿了大家的拳打脚踢。这一幕要感人有多感人,要多悲情有多悲情,所有人都看着坑哥,看见坑哥饱含泪水的护着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兄弟。 “我不在乎他背叛了我,因为他每天叫我一声大哥!既然我没有能力当好他的大哥,那么他要找别人也无可厚非!”坑哥继续说着。 底下的人就像是脱儿了缰的野马一样刹不住车! ――“毕夏就是一个王八蛋!竟然陷害坑哥!他就是一个只会用阴招的傻x!我今天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什么东西,竟然设局陷害坑哥!真他妈该死!” ――“坑哥对不起我们刚才还怀疑你,我们真的没有想到凤凰哥竟然会倒戈向毕夏,让你蒙受不白之冤了!” ――“白毛哥,你是怎么发现凤凰哥是毕夏的奸细的?” “这件事情说来巧合,正好赶上那天我路过凤凰的宿舍,听见凤凰在里面打电话说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过来对付坑哥,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因为刚刚经历了对付毕夏的事件,很多人都认为坑哥是个言而无信的挑事者,其实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情是凤凰一个人挑起的。跟坑哥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凤凰不承认,但是我都怀疑会不会连和毕夏结梁子都是毕夏安排好的!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小人!太可怕了!”白毛叙事着他所遇到的和所推理的。 其实当天之所以陈毅赶回学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凤凰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面说:“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你来学校收拾残局,然后再让夏哥出来力挽狂澜即可!” 他莫名其妙的捉摸着这个电话,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于是就急忙往学校赶去。 “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在沉吟!我希望跟着我的人都能忠于我!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坑哥热血沸腾的喊着,有人说演讲的最高技巧就是先让所有人都笑,然后让所有人都哭,让他们笑是为了让他们放松戒备,让他们哭是为了让他们放弃最后的心理防线。等一切准备就绪只需要让他们热血沸腾,这些人就像永远忠于你! 显然坑哥做到了! 一声一声的坑哥如疯狂的旗帜,在整个校园蔓延开来! ------------ 第50章 洗脑! 你永远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真刀实枪,而是一场你看不见摸不着的心战! 所以在藏的人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到处找我的人,正在这帮被洗了脑的疯子在校园里面转悠的时候,看见了正在门口着急的等待我的陈毅。 或许里面还有几个理智的人,他们抢下陈毅的手机翻看着通话记录。而记录上依然而言的显示着两个足以点燃他们内心愤怒的名字,一个是我,一个是凤凰。 我简单地听周围的人叙述者大概情况的,不禁感叹坑哥才是机关算尽的主。 “老师,一句话,我只想救陈毅出来,至于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斯大林小小的愣了一会,就跟着我一起走向旧教学楼的方向。 在旧教学楼里面,两个人被绑住双脚掉了起来,分别掉在教室的两个灯挑上面,左边是陈毅、右边是凤凰。两个人被紧紧地捆住了双手双脚,手还被扭到了后面,强烈的地心引力影响下,脑部的充血已经让两个人有些神志不清。 白毛已经被凤凰翻来覆去的几句话,和陈毅永远不承认的态度弄得越来越暴躁,他为了坑哥抱不平,坑哥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学校的安宁在努力着,从来没有一天间断过!坑哥尽量不打架,劝说所有人与人为善,为什么到最后换来的竟然是别人的背叛与算计。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愤怒从他的血液渗出涌了出来,爆发在自己的每个指尖、每个发丝。 “你他妈说不说实话!”白毛手里面举着一个棍子,使劲的往陈毅的头上面就打了过去,在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下子的力道,竟然没有任何有异议,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陈毅和凤凰。仿佛在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小人永远不配拥有公平! “我他妈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毕夏设局陷害我们大哥!”白毛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脸部青筋暴起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 “这是你们设计陷害我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陈毅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有气无力,被倒挂这所产生的那脑充血,被那一下子的重击变得更加邪乎,血液顺着他的后脑勺往地下流! “凤凰!你他妈醒醒!我们都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坑哥的傀儡!快起来说句话!”陈毅想去碰触凤凰,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凤凰则是一动不动的被挂在那里,有的时候会因为在场人的拳打脚踢而左右摇摆。伴随着灯管执拗执拗的声音,陈毅快疯了,他想告诉我毕夏千万不要来。这群人已经彻底变成了疯子!他们现在都是一个有一个的恶魔! 下一秒钟,所有人已经对这陈毅和凤凰开始了更加严重的拳打脚踢,在猛烈的攻击下,陈毅和凤凰已经越来越虚弱,他们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陈毅在最后一秒法他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喊毕夏来了!他焦急的想喊出声,让毕夏快走,却已经来不及,一阵强烈的虚弱感和黑暗已经如洪水猛兽一般的袭来。 ++++++++++ 我和斯大林等人冲进这间教室的时候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我们看见了一个有一个疯狂的人正在疯狂的殴打着凤凰和陈毅,我们看见双眼红彤彤的白毛怒气冲冲的拿着根棍子,我们看见泪流满面懊悔不已的坑哥就像是一个看见自己的孩子犯错的老父亲。我们也看见,一个个如狼一般的目光转向了我! “就是他!他就是毕夏!” 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是谁忽然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几个认识的我的人目光集体齐刷刷的冲向了我,当我看到这帮人的眼神的时候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帮人已经被洗脑了!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的多! 斯大林见到冲我走过来的学生,立马拿起了教导主任的架势:“你们谁再敢靠近一步,我明天就开除你们!”但很快斯大林就惊奇地发现,所有人对他的威胁都无动于衷,反而是更加气愤的奔向我。王崇本能的冲到了我的前面想替我挡住攻击。 “坑!你怎么能纵容他们在学校打人!”斯大林看见了两个被倒挂着的人和地上那两摊血,他的脑子翁的一声,他只知道不容事态扩大,却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情况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坑哥看了一眼斯大林,就用更加唉声叹气的语气回应着斯大林。 “白毛!还有你!你怎么可以在这里闹事!你父亲上次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斯大林见坑哥根本不理他就转向跟白毛交涉,但显然这个时候的白毛也丧失了理智。斯大林所说的白毛的父亲,是之前由于白毛打架经常被斯大林叫到学校,当时白毛整天游手好闲,打架闹事,班主任很想开除这个学生,于是将白毛的家长交到了学校。 白毛的父亲是一个在我们学校修自行车的小贩,整天起早贪黑的一个人抚养白毛,据说白毛的妈妈生下白毛之后就卷走家里面所有的钱,跟别人跑了。所以从小白毛就很憎恨女人,他在学校大多数大家的原因都是自己看到了劈腿的女生,就会上去教训,但是他从来不打女人,于是那个女生的劈腿对象就会成为白毛的出气筒。 “你现在和那些外面混的小混混有什么不同!你父亲起早贪黑将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蛊惑别人打架斗殴!逞凶斗狠!”斯大林已经急了,看见有人冲向我就和王崇一起将这些学生打退,斯大林善用的耳光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他轮圆了胳膊攻击着这些学生的胸脯、后背,一下有以下的力道恰到好处。让人疼却不留下病根。 白毛再疯,当听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圣体的步伐都满了下来! “坑哥!小弟敬重你,也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不瞒大哥说,陈毅是我派出来的,如果你们有什么怨气的话尽管冲我来!”我这个时候已经清楚的看到了流了一地血被倒挂着的陈毅,我心如刀绞、焦急万分! ――“假惺惺的畜生,只知道背地里使阴招!”一个刚被斯大林一巴掌打在地上的人说。 ――“你们他妈陷害我们坑哥!还想就这么走出去!没门!” ――“就是,不能让他们留在学校,将他们打出远洋一中!” ――“斯大林没准也是他们的帮凶,全是陷害坑哥的始作俑者!” 一个个十七八岁的热血少年,全部热血沸腾着,他们不畏惧眼前的这些人,他们坚信心里面知道的真相。他们怒气冲冲的看着所有的人然后,他们发誓要做一个正义的使者。 我在斯大林和王崇的保护下慢慢靠近了坑哥,我用只有我和她能听见的音量在他耳边说:“既然我进了你的圈套,我无可厚非!只希望你不要殃及无辜,这些在场的学生不该成为这场战役的牺牲品!” 坑哥依然声泪俱下的痛苦着,我保证你在他的嘴型上面你根本看不出来他在说话:“我给你个机会,你只要肯跪在我面前认个错,然后在认我做大哥,我就放过你兄弟如何?”坑哥虽然面无表情,却在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意,眼睛也在别人注意不到的情况下轻轻的瞟了一下陈毅。 “我现在就算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也没有人相信!”我头皮发麻的看着坑哥,现在的我恨不得拿刀捅了他。 “有没有人相信,要看你的本事,反正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坑哥一副你随便的嘴脸,然后继续装作为凤凰的背叛而痛哭流涕。 我咬牙切齿的站在当下,心里面却在思前想后的琢磨办法,有什么理由跪下?有什么理由认他做大哥?如果太假了这帮人会不会认为我是假意投诚,然后更加残暴的对待陈毅,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陈毅现在流满鲜血的头,眼睛里面竟然有一些眼泪夺眶而出,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边的白毛忽然大叫! “毕夏!你个畜生!你的兄弟在那里挂着,你瞎了么!在这里装什么哑巴!”然后趁我们不备一脚将我踹倒在地,我故意双脚往前一顶,跪倒在地,面前正好是坑哥。我抬起头,只有我和坑哥对视着,所有人都看不见我的表情,我忽然提高了音量。 “坑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求你放了他们,就算是给老师个面子!您看行么?”我的表情极其难看,恶狠狠地盯着坑哥看,坑哥则是装出一副没有想到的样子,连忙就想去扶起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想好好的上学,我没有想过加害你们,更没有想到凤凰会为你们做事情,我不在乎他背叛我,只是我想他们快递去医院,他只要是做过我一天的兄弟!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坑哥义正言辞,仿佛在不带凤凰去医院就要死给大家看。 这时候白毛说了:“不能放他们走!除非他肯向大哥低头!” 坑哥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 第51章 抑郁症 我跪在坑哥面前,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坑哥,这次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以后您遇到困难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在所不辞。”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或许你无法理解那种被人陷害之后还要故作镇定,认下罪行的苦恼。我屈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堂堂正正的站起来。而这一刻我才发现,我还不过是再次跌入更深的谷底!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这边,王崇发了疯一样的看着我,想去拉起我,却被周围的人团团围住动弹不得,易文林和易文武也被人群围住,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我自己这边的人可能会认为我是为了自己这边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坑哥那边的人可能会认为我只是功败垂成之后的一个垂死挣扎着! 无所谓!谁管这些!我只想救救陈毅! 一切结束了,人群散去了,一个新的故事或许正在这些人心中慢慢酝酿,一个关于我如何如何陷害坑哥又是如何如何自食恶果的故事。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坑哥在临走前向我摆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然后指了指我,又摇了摇手指。 那个意思就是:你跟我斗!你不行! 我急忙放下了陈毅,我忍受着所有人鄙视的目光和被陷害的耻辱! 我看着陈毅憔悴的面容,我想叫醒陈毅,却被他脑后的血液弄得一手泥泞,我疯狂的抱起陈毅,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去让王崇将凤凰放下来,然后抱着两个人疯狂的往学校门口走。 陈毅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那些我与他的故事浮现在我的脑子里。 ++++++++++ “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愿意跟着我一个整天被人欺负的人混?为什么愿意为我出头?”我曾经在与陈毅喝酒的时候问他,我不相信一个这样交际广泛,人缘极好的人会看上我这个“破罐子”的能力。 “因为你们这种人都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的人。我之前听说你经常被李昊欺负而且不还手。我就想,要不然你是真的怕李昊,要不然你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一次性咸鱼翻身的机会。”陈毅见我没听明白,继续说:“就好像你的身体里有一个神,能感受到什么时候应该冲出来为自己谋个明天!我一直都相信,成功者要具备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地利是老天爷给你的,人和则是你自己的,因为你带人真诚,所以别人也愿意真诚带你。”陈毅拍拍我肩膀,像极了一个教育小弟的老大哥,但是又处处透着和我的兄弟情义。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并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但我知道这个人是真心的朋友。 ++++++++++ “你感觉我现在这样机关算尽的对付别人是不是很可耻?”我记得当我对付易文林和易文武的时候,我曾多次感觉自己双手肮脏不堪,我曾多次质疑过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极为可耻。 “你只是被逼无奈做了一些你该做的!”陈毅眼睛里充满了笃定! “那我还能走回头路么?”我问。 “无论你想如何,我都陪着你走,谁让我们是兄弟!”一个满满的鼓励的拥抱冲向了我,我立刻原地满状态复活,因为这一刻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用自己孤单一人。 ++++++++++ 秋天的天气让站在医院大厅里的我们很难受,当我将陈毅和凤凰送到医院的时候,斯大林在一边焦急的打着电话。 “校长!我跟你说了,这些孩子都是受了他的蛊惑!这次事情是他有预谋的!这孩子留在学校迟早是个祸害!”我听出来斯大林在想方设法的让校长开除坑哥,但是经过一番交涉之后斯大林一脸歉意的冲我摇了摇头。 我们都不知道,坑哥的家世背景要比我们想象的牛逼很多,无论从各个方面校长都不会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来开除他!现在来说,打人的是那些被鼓动的学生,就算是要追究引导者的责任,那么也绝对不是坑哥,因为从头到尾坑哥只是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哭!他没有让任何人打人,没有说任何过激的言论。 更何况,连他声泪俱下哭泣的样子都没有留下任何影音证据!或许就算是留下来,这些证据只会让别人以为他更可怜! 医生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医生一脸焦急的摘下口罩,然后拿着本子在走廊里面找人。 我第一个冲了过去,斯大林接下了本子:“您好,我是学生的教导主任,陈毅同学情况怎么样?” “另外一个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一些失血过多,我们正在给他输血,但是这个叫陈毅的孩子的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医生一脸为难,我看得出一生的两鬓上淌着汗水。 “他怎么了!”我死命的抓住医生的衣服。 “你们不要这样,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其实本身他的情况和另外一个孩子的情况一样都是失血过多,缝合一下伤口,输一下血就好了,但是我无意中发现这个孩子本身就是我们医院精神科的病人,而且一直以来都在服用抗抑郁药,就因为这样所以事情要麻烦得多了!”医生故意小声说精神科几个字,可能是见多了因为这几个字发飙的家属。 “还有,我刚才去看了他在精神科的病例,医生说他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我想他的家属并不知道,我们建议你们马上叫他的家属过来一下,因为现在我们不能确保他一定能醒过来!” 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双目圆整的瞪着医生,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陈毅有抑郁症!往日那个健谈、义气、喜欢笑、开朗无比的人竟然有抑郁症! “这和他有抑郁症有什么关系!”我疯了,我想我彻底疯了,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就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在对着医生撒泼耍赖! “你冷静一点,听医生说!”王崇冲过来按住我,将我按在一旁的椅子上面。 “我们已经给他缝针了,血也止住了,但是我们发现昨天晚上他可能吃的抗抑郁药计量有点大!这一点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调取了医生给他开药的名单,是阿米替林!这种药是三环类抗抑郁药,这种药虽然能有效的解决他失眠等问题,但是也会有一定的副作用,嗜睡会很严重,如果吃的计量太多容易引起短暂的休克等症状。现在这个孩子服用的计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自己身体能够承受的正常标准。所以我们只能确保他活着,但不能确保他能醒过来,主要是看揭晓来着24个小时,这要这24个小时之内能醒过来,就能度过难关!”医生解释了一堆烂七八糟的专有名词,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是对走后那几个字记忆很深! 永远醒不过来! 就看接下来着24个小时! 我如晴天霹雳,斯大林已经去一边给陈毅的妈妈打电话,而我则是望着被推到icu特护病房里面的陈毅发呆。 医生让我们轮流和他交谈,保持他头脑的运转,如果外界的事情能够刺激到他,让他本能的醒过来,他就能脱离危险。 还剩23小时50分。 “陈毅,醒醒吧,我和毕夏还没跟你玩够类,最近你送我的那个手机我又有还多地方不明白怎么用,毕夏根本没有耐心教我,你教教我好不好?怎么添加联系人呢?还有还有黑名单是什么意思?有人跟我说我再问他们那些有的没的问题就把我拉入黑名单!”王崇第一个说,他拿着手机,就像是陈毅能看见一样,用手在手机上面点来点去,陈毅却一动不动的不理他。王崇的眼泪就像是泄洪的河堤,我看见他使劲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陈毅,你看看,现在这里风好大,我的眼睛都进沙子了!你在不教我他们又会骂我笨了!我可不是傻子,就你对我最好,你愿意教我,你快醒醒好不好?你如果嫌我烦我以后不问你那么多问题了,一天就问你几个!你快醒醒!好不好!就当我求你!”王崇说着说着就已经完全控制不了情绪的大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王崇这样,现在的王崇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竟然将手机硬塞在陈毅的手里,拿着他的手在上面点来点去,一个月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能改变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看法,能促成一场姻缘,也能形成一个人对一个人依赖。 尽管我不想承认,我已经太依赖身边的这几个人,我如果任何一次决定不找陈毅商量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做不好。电子仪器上面没有任何变化,我甚至祈求能看见陈毅动一动的眼皮!但一切都徒劳无功! ------------ 第52章 催眠 王崇的哭泣声似乎惊动了门口的医生,医生一再强调要一个人一个人的进去,千万不要给患者带来负面情绪,因为本身就是抑郁症患者,如果外界的负面情绪太多,患者就更不愿意醒来。如果引起头脑的短暂性休克,那么就麻烦了! 易文林和易文武第一时间将哭的死去活来的王崇从里面拉了出来。 这个时候陈毅的父母已经根本不能在里面呆,两个人完全哭的脱了相,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医生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正在哭泣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眼泪不要流出来。走进了icu特护病房。 特护病房里面和外面的隔音效果极好,我们要不是看到王崇喷涌的眼泪可能都无法发现王崇在哭泣。我看着床上的陈毅,现在的陈毅没有了往日的开朗,脸上就像是打了一层蜡一样黄。 “陈毅!该睡醒了!”我强装笑颜的声音让自己听了都感觉假。 “对了,你知道么?坑哥已经认输了,他被学校开除了,以后我们在学校就再没有人欺负我们了。那个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每天安安静静的上课了,你不是想考一个好的大学么?我能教你的!我以前模拟都是700多分,全省都能排的上号的。”我嘴角微微抽搐着,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 “你可别笑话我高考零分!至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高考就只考了零分,你赶快醒过来。然后和我一起考试,考一个好大学,以现在我们在学校的力量想找到害我的人不是很容易?你可不能逃避啊,我一个人很害怕,万一他们又害我怎么办,没有你在身边出谋划策我一定会中计的”我编造了一个坑哥认输的谎言,因为在我看来陈毅在陷入昏迷之前最害怕的时候就是坑哥会害我,如果我让他这些心思落了地,他可能就会醒过来。我自顾自的想着陈毅醒过来之后所有人开心的神情,却只有陈毅依然一动不动的紧闭双眼。我多想打他两下,让他感触到我的存在,让他醒过来。 “你还不醒是不是?我以前有没有给你讲过我初恋的故事?与其说是初恋不如说是暗恋,那时候我天天被欺负,可是初中生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做互相爱慕,那个时候的我很可笑。明明是一个天天被欺负的人竟然还喜欢着班花。我是不是很可笑? 我们班的班花叫做刘婷婷,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个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孩,她和别的女孩不同。她不喜欢穿校服,但是穿的衣服都很清新淡雅。我特比喜欢她真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常受人欺负,所以想找一个安静的避风港吧。我每次被欺负完了之后就想望着她,仿佛她能解决我身上的疼痛。”我又一次笑了笑,看了看陈毅,这是一种对我自己的嘲笑,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叫醒陈毅,或许用我的悲惨来衬托他内心的黑暗有可能。 这些年来,我几乎背书海掩埋了,我天天都泡在书里面,我喜欢书里面一个个质朴感性的人物。我更加喜欢那些学术性的艰涩难懂的书,因为这些书至少从一些层面给我带来了自信,因为懂别人不懂的东西有一种快感!哲学、心理学、考古学、刑法学、我什么都看就像是个地地道道的书虫子,我还不断地写写画画,因为这样充实而没有空闲的生活才能让我忘记身上和心里面的痛。 我清楚地记得,在治疗抑郁症病人的时候,有一个特别出名的疗法就是:类比疗法。你要让病人感觉你比病人更加可怜,这样在病人的心里就会产生一些自我安慰。这对出于神经低落的抑郁症患者尤为重要,他们有的时候会出现焦躁不安、无法睡眠等症状,这些症状都是因为其强烈的自卑感和焦躁感产生的。而我现在所做的就是用这些我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白纸黑字来治疗面前这个紧闭双眼不愿睁开的人。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怕你笑话我,我其实向刘婷婷表白过,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哪里来的勇气,而且我做了一件特别不男人的事情,我用纸折了一些桃心,提前来到班里送给她,并且还在桃心里面写了一些字。那个时候的初中生,你知道的可能自认为这样很浪漫。是不是很好笑。没关系,你随便笑我,我不会怪你的!”我仔细观察者陈毅的动作,我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个微微浮起的笑容。 “好吧,你不笑我,那我继续讲给你听。当同学们一个有一个的走进屋里,我就使劲的看着大门,我等着那个我认为出水芙蓉的女生看到我送她的东西,然后笑盈盈的走过来对我点点头,哪怕说一句话。可是事与愿违,当女生做到自己座位上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仔细的读了读信,然后不时的看看我。我那个时候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感觉就要成功了,我那时候像极了一个屌丝在追求女神!” “正当我满心欢喜的看着刘婷婷的时候,刘婷婷忽然一个怪异的微笑,然后站了起来大声的对着别人说“我今天收到情书了!你们知道是谁给我写的么?是毕夏啊!”刘婷婷的笑声诡异极了,我的脸涨得通红,然后刘婷婷拿起了我折的那些心,一个一个的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往我身上扔!一边还说“你不是喜欢我么?不许反抗哦!我在测试你对我喜欢的程度!”紧接着一个有一个的人加入了这场撕碎我好多天完成的折纸的闹剧之中。他们都在嘲笑我。我那个时候就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每一个正在嘲笑我的人都是魑魅魍魉!”虽然我是想让陈毅有共鸣,但想起这些事情我自己也开始全身颤抖。想一想他们,想一想李昊,其实我自己根本就没有放下! “后来李昊就出现,你知道他从小就欺负我,就是咱们班的李昊,他在老师来的之后跟老师说我早恋。说刘婷婷不同意,我就讲那些折纸全部撕碎扔得满地都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婷婷的那个我认为出水芙蓉的女人竟然配合着开始哭。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有由于我的家长不在身边,所以老师惩罚我扫了一年的地!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那个老师,他就是我之前的班主任,好久没来上课了,自从上次我和容姐大闹高三之后!”我说的时候带了点哭腔,我想让陈毅能感受到我内心的痛苦,让他知道他心理面过去不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多严重! “你是不是感觉我这些耻辱都是小儿科!根本没有你内心的那些痛苦严重?”我尝试性的刺激着陈毅,我无法容忍一个一句话不说的陈毅在我身边,我转头看了看病房外面焦急等待的人。陈毅的么母亲已经因为伤心过度被送到了病房休息,他的父亲虽然在生意上面很明智,但是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竟然完全乱了阵脚只是不停地哭!一个大男人,哭的像是个小女人一样! “当我听到你有抑郁症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崩溃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的不仔细,连你每天都在服药都不知道,我们一起帮助易文林和易文武的时候你是不是因为睡不着经常服药?医生说那个阶段你服药很多!还有,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药,是不是因为我让你去办的事情你不想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强忍着的情绪,在陈毅的无动于衷之下有些松动,我真想扑到他身上哭一会,因为这样的自己能好受些。 我压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继续强壮镇定和病床上的陈毅自问自答的聊天:“我之前一直都不先告诉你,但是事实,我曾经自杀过。就在远洋大桥上!”我加重了语气:“你知道我根本没有家人,如果是我给你带来的痛苦,我会永远的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不再让你为难。这次我会找个好点的地方不会再让别人救我了,我给你们添了太多的麻烦!”我又慢慢的将语音语调说的非常低沉。 “我也感觉活着好累。记得那次我自杀的时候,远洋大桥上面的风轻轻的吹拂着我,让我感觉很舒服,我从来没有感觉过死亡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这么放松!我想你在吃药之前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触,还是现在你的就想着永远不要醒来,藏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出来?”我问陈毅。 “我不相让容姐救我,我给你们带来的麻烦够多了!我不知道如果你永远不醒来我会做什么!我会先杀了坑哥的人然后自杀!我不想在监狱里面想着我兄弟正躺在床上不愿面对我!陈毅!你说好么?”我问的语气很怪异,或者说很渗人,但我却听到了一个让我欢呼雀跃的字! “不!”陈毅忽然大叫! ------------ 第53章 梦中梦(上) 我几乎要跳起来了!这种试一试的情况竟然成功了,我看见陈毅的眼珠在在剧烈的运转着,或许他想到了我死的场景?或许他想到了自己不愿意睁眼的原因! “你真的不愿意让我死么?”我问陈毅,这个时候外面的医生已经发现了陈毅的异动,我却制止了他们所有人的行为,我继续和陈毅交谈。 “你别死。死解决不了问题。”陈毅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我们在面对面的交谈,我不敢想象我竟然误打误撞的进入了陈毅的内心世界,这就是俗称的“催眠?”!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继续和他说。我记得自己看过书上说过,催眠成功之后可以用“种心锚”的办法。 在我们生活的周围,有许多东西当我们一看见,便会油然兴起各种不同的心情。像这种能刺激产生特别感觉的东西,不管它是好是坏,我们称之为心锚。就是在心中所放的书签一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取用心锚设置时的心理状态,举个例来说,如果一个人在小时候有气球爆在他脸上的经验,以后再碰到气球的时候可能就会跑的远远的,这就是一种自然设置的心锚。所谓种心锚就是治疗者在患者的精神世界里面放一个能够让他产生第一时间反应的东西! 现在有一些警察审讯的时候就会用到种心锚的手法,比如说一边问你问题一边拍桌子,而他每次拍桌子的时候问你的问题都是你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的问题,这些问题不用撒谎,不会牵动你撒谎的神经,你只需要直接回答就可以。就这样周而复始,他忽然问你几个关于犯罪时候的问题,你也会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心理学上将这种行为叫做“种心锚”。 我必须尽快在陈毅的心里种下心锚,否则就算是他一直出于催眠状态,那么多不了多久他依然会沉睡,并且不会醒来,我满头大汗的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将那些书本上面白纸黑字用在真人身上,我一边保持者和陈毅的交谈一边拿纸写下了:催眠了他,快叫心理医生来。 然后将这张纸条递给了在门口的医生,医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随后就急忙去找精神科的心理医师过来。说实在的连我自己都知道这就是**裸的误打误撞,一个心理医生要对一个人进行催眠不但要了解这个人的生活起居,还要了解这个人的内心世界,包括他自我心理暗示的能力如何等等。这些需要长久的心理治疗才能完成,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催眠成功的,就像是催眠师对一些心理暗示强的人进行催眠之后,这些人甚至可以像是钢板一样将身体绷直。多个人站在身体上人也能像是坚不可破的钢板一样一动不动。醒来后没有任何感觉。 我之所以成功多半是因为正好命中了他心里的死亡阴影,陈毅可能是很想死亡的,为了逃避他心里面那个过不去的东西,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用服药来克制自己的自杀倾向。 “你怎么知道解决不了问题?死亡总比逃避要好得多!”我的语气加重了,表现出一种对现实的极度厌恶。我看陈毅的身体震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竟然没有回答的我话,我心里万分着急,要知道这种状态下的人很容易陷入植物人的状态! “你眼前都是什么?”我急忙转变了语气,轻柔的问陈毅。 “还不就是你,我看不得你哭!你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扛着!”陈毅一边说着,一只手动了动,仿佛是在空气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立刻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那只手上面拍了拍,让他安心下来。然后说 “我不哭,我都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你了,你能把你为什么藏在这里的原因告诉我么?”我依然抓着陈毅的手,陈毅仿佛是想到了还是那么,手上面的神经全部紧缩了。 这个时候一位白发苍苍心理医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并且紧紧的关上了门,我们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和陈毅交谈。 “对,哭解决不了问题,哭还不如笑!”陈毅苦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我看了一眼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我做了一个引导出他这个人的手势。 “陈毅,你知道么?我前两天去看心理医生了。” “什么!为什么?你也和我一样?”陈毅先是一惊,然后有一些哀怨。 “他说我得了抑郁症,今天我要去看医生,你能陪我去么?我害怕,我不想吃药,但是没办法,我不吃药睡不着觉,我很痛苦,你能陪我一起去看么?”我表现的很焦虑,我想让陈毅感觉我就在他面前焦急的和他说这些事情。 “我陪你去吧,终归我比你有经验,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这样你能放心么?走我们去买杯水。”我忽然感觉陈毅本社你被我抓着的手翻过来抓住了我,并且拉着我就走,我装作和他走的快步跺了两脚。 “给,你喝汽水吧!”然后另外一只手做了一个给我东西的手势,动作很小,但是还是看得出来。 “你怎么还不喝?”陈毅表情有点怪异,我看了一眼心理医生,他给我做了一个赶快喝的手势,我佯装着喝汽水,并且做出了喝完汽水之后打嗝的声音,然后陈毅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趁热打铁的问:“这个医生是你认识的心理医生么?” “陈毅,你好,还记得我么?”我真没想到这位老人一开腔,嗓子就像是播音员一样动听悦耳,我想是多年来从事这项工作练就出来的铁嗓子。 “方医生,见到你太好了,我的朋友和我一样得了抑郁症,你能不能帮帮他,他现在已经有自杀倾向了!”我听得出陈毅是真心为我着急。 “你呢最近有没有将药量逐步减少?” “减少了,减少了。”陈毅越说声音越小,然后就没了动静,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因为想起了心里面的那个死结,所以有进入了休眠的状态。 我急忙说:“方医生!我不想活了!我感觉自己太倒霉了,我活在世界上真是一种浪费,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是否应该活着!” “谁说的!我在乎!王崇在乎,婉儿在乎,易文林易文武在乎,我们都在乎你,你不许想这死听见没有!”陈毅的身体猛然的动了一下,仿佛要坐起来。或许在他的世界里他已经逃了起来制止我说话。 “你叫毕夏对吧,那现在我和陈毅给你进行催眠!你必须说出你心中所想!”陈毅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我却惊讶的看着方医生,这个可能已经70岁的老人竟然想这样做。不等我吃惊结束,方医生继续说:“为了配合他,我建议你们一起进行催眠,万一出现危险,你能带着他醒过来!” 天哪,要知道在梦中进行二度催眠的难度,就像是攻克了某个学术难题,我惊讶的看着方医生,方医生却向我做了一个放宽心的手势。 “好!”陈毅想都不想就开始进入状态。 “你们能听见我的声音么?记住,等我怕巴掌的时候你们就要睁开眼睛!听见没有。”我其实根本没有闭上眼,我配合着说了一声嗯。然后和陈毅拉着手进入了设定的第二个梦境中。 “下面你们跟着我说的想象,想象自己是一个雪人,你们经过了一夜的寒风刺骨,多么期待早上醒来的时候能有阳光照射全身。想想看当阳光慢慢升起的时候,你们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从体表进入身心,阳光照耀到你的头部,你感觉头脑都变得清晰了,那种温暖前所未有,你异常的安心。”方医生顿了顿接着说:“紧接着你感觉阳光开始照耀到你的肩膀和胸部上,那种温暖也随之跟着走到了胸部,呼吸变得通畅无比。你很舒服,你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 “阳光慢慢的照耀到了你的腹部、腿部,肚子的温暖伴随着双腿的温度一起上升,慢慢的脚部也被照耀到了,你可以放松一切,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很和谐。不是么?”方医生和适宜的抛出了一个问题,因为这是确保病患不会真的陷入梦境的最好办法,我立刻就做出了回应,但是令我们都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陈毅一动不动面带微笑,仿佛被那些阳光笼罩着,太温暖了!他可能真的厌倦了,累了,他的表情安详,不做出一点回应! 我脑子翁的一声,我立刻推搡方医生,我想那时候的我的眼神就像是豹子,我发誓不管是谁,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敢伤害陈毅我就让他死!我恶狠狠地瞪着方医生,我多么怕会失去这个伴我走过这么久的朋友? “陈毅,你快看,毕夏挡在你的前面被阳光照射的融化掉了!你快救救他!”方医生一蹙眉,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转头看向陈毅。 ------------ 第54章 梦中梦(下) “不要!”陈毅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坐了起来,我本以为他会立刻睁开眼,却发现他正想慢慢躺下。方医生就在这个时候立刻抓住时机说:“保持这个姿势!你能救他!” 只见陈毅停在了和床面四十五度角的地方,我发誓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做到这种诡异的角度,就算是你练习瑜伽你又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多长时间?但是催眠中的人却做到了,而且真的做到了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姜还是老的辣! “陈毅,快抓住他还没有融化的手!”方医生焦急的说。 “他融化了,只有手没有融化,你要紧紧抓住,那是救命的唯一方法!”这个时候的陈毅已经完全陷入了方医生设定的这个角色中,并且非常投入,可能是因为它本身就处于一个催眠的状态,我很想知道方医生想如何将他拉回现实世界,这个时候的陈毅手钻得很紧,仿佛我即将死去,眼睛里面流出了眼泪。 “不要哭了,你们不该来这里,还是回去吧,” “我回不去了,我不想回去,陈毅流着泪摇着头。”我见状焦急万分,看了一眼方医生,只见方医生将陈毅弯曲着的身体中间放了一个枕头,就算是在催眠状态这种及其累的状态也会给苏醒之后的人带来一些不便。 “那就说出那个我们之前围绕了很久的事情,你为什么惧怕黑夜,又是为什么晚上夜夜失眠?”方医生问的狠简单明了,这是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如果陈毅能在关键时刻打开自己的心结,那么他就会醒来。但这个问题也十分冒险,如果在关键时刻陈毅拒绝回忆这件事情,别且继续逃避这件事情,他将陷入更加深层次的睡眠。 所谓梦中梦,就是一种深度睡眠的表现,而所谓的二次催眠就是一种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构建一个完整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进行第二次催眠。例如很多时候我们自己在做梦的时候仿佛能看见眼前的一切,或者是我们在睡梦中被惊醒了,其实我们还处于睡眠状态等问题都是这个原因。 这就是最基础的梦中梦,我们的头脑与梦是人类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也是很难攻克的一个命题。有的科学家认为我们的梦是我们自己构造的另外一个平行空间。这个理论,类似于每个细胞都是一个星球,我们只不过是在无限循环的空间里面的某个细胞中的一个分子。有的科学家认为我们的梦是对自己的未来有预兆的,或者说这是一种对自己未来的预测,你们是否经历过这样一种情况,你来到一个地方,就感觉这个地方自己曾经来过,或者说是自己曾经梦见过。 各种各样梦与催眠的结合组合成了一套完整的催眠体系,但是催眠的未知领域很宽广,你不能确保自己的病人能按照自己安排好的路去走,如果病人在催眠期间自己构建了一个新的世界那么他将陶醉于其中。这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植物人。 有一些醒来以后的植物人曾经告诉科学家,他们在自己的梦里面结婚生子,过着各种各样的生活,又因为某种原因出现了在梦中苏醒的情况,但是苏醒之后的他们却进入了另外一个自己设定的空间,就这样周而复始,最后由于某种原因醒了过来,都会说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其实所有植物人都是在自己的梦里面徘徊着。 “不,那件事和现在无关!”陈毅的反应很激烈,身体微微的开始颤抖,我紧张要去扶他,却被方医生制止了。 “无关!没错,是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你只有说出自己心里面所想的事情才能救毕夏!” 就当方医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毅身体的抖动暂缓了,我焦急万分,看着陈毅。 “现在你听我说,你现在被催眠了,如果你想见到毕夏就要按照我说的坐,现在偶我们正在一个医院的icu病房里面,你和毕夏手拉着手躺在床上,正在被催眠,所以按我所说的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所在的这个病房好么?”方医生仔细的将病房里面的一切全部讲解了一边,甚至连我和他的衣服都细细的描述了一边。 我看见陈毅的眼皮在不断的运动,来回运转,我惊奇的发现方医生可能是要在构建一个世界,然后让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这样的话当陈毅受到惊吓睁开眼的时候,就会回到现实世界。 “你看到了么?看到我了么?我的头发又掉了许多,这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地中海?”医生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头。 “现在说说吧,毕夏想自杀的原因我知道了,但是你到底是为什么?他现在陷入了深度睡眠,只有将你的事情告诉他,他才会因为你在受苦而睁开眼睛,你不想让他一直在那个世界里吧!”方医生暗示到。 我看着陈毅犹豫着一句话也不说的表情,过了一会陈毅竟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讲出了那个让我震惊的故事。 小的时候陈毅的父母就不在家里面,家里面除了佣人没有别的人,那个时候的陈毅就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他天天泡在学校,想让同学们和他处好关系,想尽一切办法能在学校里面呆的时间长一点,本身一切都应该平平常常,这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自己心里面的一个劫。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一个事情里面却有一个让我们都想象不到的变数。 陈毅又一次照常是上完课之后跑到图书馆去看书,然后借了几本书回到了班级,就当他进入班级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隔壁班有什么声音,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陈毅蹑手蹑脚的看来到了隔壁班教室的窗户口。那个时候的陈毅身高不高,所以需要踮起脚尖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但他看见的一幕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清晰的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老师正在抚摸着一个小女生的胸脯,那个年级的女生根本就没有发育,看上去就像是个小男孩,要不是花花绿绿的裙子,和那双小红鞋没有人会看出来她是个小女孩。那个表面上斯斯文文的男老师,一只手在小女孩的身上来回的抚摸,另外一只手抓着小女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体上面来回套弄。脸上的那种为人师表的善良、耐心、可爱可亲与现在所作所为的龌龊、可耻、猥琐相互交织在一起。 你仿佛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斯斯文文的老师,的背后站着一个一脸堆笑的魔鬼! 陈毅一个踉跄的跌倒在地,爬起来就往家里面跑,他想那个老师一定没有看见他,他虽然不知道那个老师在做什么,但是他觉得这个老师所做的事情极为恶心。 那一晚上陈毅蜷缩在被窝里面,颤颤巍巍的,白天所经历的事情仿佛怎么都无法从自己的脑子里面赶走。但一切的噩梦开始于第二天,任何一个小孩,无论是看见的这种事情的小孩还是被猥亵的小孩都不会告诉自己的家长,因为老师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是如此高大伟岸,老师所说的话就是圣旨! 正如那个时候当赵四眼让大家不要跟我玩的时候,那些小学生就仿佛是接到了圣旨一样,紧接着的生活变得异常水深火热,因为么个人都在欺负的生活中找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原因。 陈毅怯生生的来上课,却看到那个老师堵在自己班的门口,冲着自己微笑,那种微笑或许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关心,但是在陈毅看来却像极了魔鬼!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发现这个来时总是能在靠近他的时候给他一些提点,陈毅的生活开始变得神经质,他每天都睡不着觉,那个男老师如恶魔一般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事情仿佛就是烙印在他身体里面的痕迹。 直到有一天陈毅正要去上厕所,却在厕所里面遇到了这个老师,老师的笑声很怪异,很吓人。 “你看见了么?”老师的语气和表情都不是一个小学生能够承受的! “不!不!没!没有!”陈毅惊恐万分的往后面推,却一下子跌进了小便池里面,那个年代的小便池还是那种用水泥涂抹之后的一道沟,当陈毅落得全身尿骚的时候那个老师竟然笑了,并且紧紧的关上了厕所的门。 陈毅说的这里的时候已经全身颤抖的厉害,出的汗已经浸透了全身。 “你恨他么?”方医生问! “我很!”陈毅回答。 “那就睁开眼睛去找他报仇吧!我想他可能还在那个学校祸害别的孩子!”方医生说出一句让我出乎意料的话。 就在方医生话音落下的时候,陈毅的身体一下子弓了起来。 大喊! “不要!” ------------ 第55章 警察找麻烦 陈毅的醒来让我们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在看方医生,他更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别说什么夸大其词,其实任何一个人经历如此之大的心理压力都没有那么快就恢复的能力。 方医生勉强的笑了一下看着我,然后就朝着门口走去,我对这个表面上普普通通的老人佩服的要死,在现在这个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世界上竟然会有一个深藏不露的老人在一个小医院治疗者普通人,或许他随时都有机会去首都的大医院或者是出国。但是他没有,我从他的那个笑容里面看出了一种欣慰。 悬壶济世、救人为乐。 陈毅依然在医院里面养伤,而我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布置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有半分马虎,首先害坑哥趁着我在学校照顾陈毅这几天在学校里面大肆宣扬那天的事情,再加上那些亲眼所见的同学的添油加醋,恐怕我在学校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者说,自从陈毅说出了自己新的那个死结,我就对那个让陈毅换上抑郁症的老师恨得咬牙切齿。 我一方面让人在学校里面都安分守己的不要闹事,说我过几天就能回去住持大局。 找寻陈毅的病根的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除了小学这一条线,其他的很难查出来,再加上现在自己手下的人都是学生,根本不可能深入小学调查出现在这个人的去向,我唯一做到的就是查到了这个人已经在很多年前就不当老师了,还有就是他的名字叫做:付仁。 我将这件事情拜托给了容姐处理,之后去赶去上课。 一般学校的复读班已经进入了紧锣密鼓的题海战术,我们班也不例外,正是那天,我穿戴整齐刚刚回到学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椅子还没有捂热乎,就看见几个穿着蓝颜色警服的人冲进来给我摆了一个跟他们走的手势。 “你们凭什么抓他走!”王崇第一个发难,现在的王崇已经不单单是我的一个朋友了,他承担起了很多的事情,这一段时间祸害我们的人越来越多,王崇每次都首当其冲。 “凭什么!凭我们是警察!滚开这里没你们的事!”领头的警察更像是一个痞子,嘴歪眼斜的瞪着王崇,硬生生要动手,我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又跟后排的同学说了句话。 “还说什么废话!赶快跟我们走!”领头的警察不耐烦的大吼大叫,弄得整个楼道的听得见。 “既然你说凭你们警察,那就先把你们的警员证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毫不示弱的笑盈盈的问。 “少他妈废话!这里轮不到你跟我讨价还价。” “是么?看来您是低估了现在的科技水平,和我对法律的熟识程度。请问你们是来逮捕我的还是请我协助调查的?”我问。 “抓你的!”身后的几个人管这个警察叫做张队,我看情况应该是摸个小分队的队长。 “那根据我国法律,你需要先摆明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出示自己的警员证,并且诚恳的接受群众的质疑。之后出示你的逮捕令。仔细的核对我的身份证号和照片,万一抓错人你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时候我一开始使眼色的那个同学已经点了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你!混帐!敢顶嘴!”说着这个被叫做张队的人就要动手,一只手正在接近我的脖子的时候就被王崇拦了下来,我做了个点到为止的手势,结果这个警察竟然直接吼吼的叫了起来,非说王崇袭警。 “你们打警察!走,把他们两个都带走。”警察说着就将我们生拉硬拽的塞进警车, 在警车使出校园的时候,我看见一辆小型奥拓正在我们身后尾随着,本身这种距离的跟踪,凡是警察都应该察觉到,可是偏偏这几个警察都是不靠谱的主,他们看见将我和王崇控制在车上就有些得意忘形。 “张队!张队!这次我们帮了李局长,他会不会给咱们升迁!”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凑到副驾驶的位置和那个领头的警察说。 “闭上你的嘴!”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停在了一个人的脸上:李昊。 他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按理来说李昊根本不敢再找我麻烦,就算是现在坑哥弄得我麻烦缠身,但是也轮不到李昊在学校耀武扬威,除非他又找到了新的靠山,能确保一次性干掉我,让我在学校翻不了身。否则的话但凡我出了什么问题留在学校这帮跟着我混的兄弟能给他好果子吃。 他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但是脑子还算灵光,绝对做不出这种傻事! “你们是宏昌街派出所的吧?”我问。 两个一直跟在那个张队的后面的小警察一脸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我,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们学校附近只有2个派出所可以算是在管辖区内,一个是宏昌街派出所,一个是红旗大街派出所。红旗大街派出所上面都是一些国有单位的房子和一些大型的商场购物中心,油水很多,这个派出所的人没什么事情光是坐在所里面都会有钱自动送上门,找他们办事的应该络绎不绝,所以这个所里面的人应该是皮肤白皙,看起来油满肠肥的主。显然你们并不是。”就当我说道红旗大街派出所的人油水很多的时候,两个小警察双眼放光的看着我的嘴型,仿佛我实在勾勒他们美好的未来。 “而另外一个宏昌街派出所,是老区改造的时候的遗留问题,很多领域都和红旗大街派出所重合,但是这个派出所主要管辖区都是一些居民区,最大的经济体就是那些菜市场和屠宰场,虽然油水并不是没有,但是和红旗大街的人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再加上你们一身的烂菜叶子的味道和洗了这么多次都已经褪色的警服就知道你们的处境并不乐观,所以我断定你们是宏昌街派出所的人。”两个小警察已经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两双大眼睛盯着我就像是在观看动物,听到我说菜市场和屠宰场的时候看见他们眼睛里面都透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别跟犯人说话!”张队见自己的两个马屁精被我几句话就都吸引了过去心里面不是滋味,没好气的说。 “我说张队,如果你认为你这两个小弟算的上聪明的话,那我想你应该知道李庆明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动手对付我的,反而要借你们的手?你难道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借力打力,一箭双雕么?现在整个城西谁不知道我是跟着城西五燕混的,李庆明都不敢来抓,你竟然这幅德行?”我忽然想起了心理学书上面的一句话,攻心计者言之不文武火、面之不动声色、心之八面玲珑! “你他妈骂谁德行!”话说到一半这位张队就陷入了沉思,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崇窃窃一笑。 这件事情要怪就要怪李庆明,其实他如果是自己带人来的话我八成会老老实实跟他来,以为我们互相之间都有筹码,他可以随意对付我,我可以随意对付他儿子。按照婉儿的说法李庆明八成是爬了租金即将到来的市区检查。所以才会让这个可有可无的派出所出人。 我看见这位张队的神情,就立刻说:“张队,我敬重你是为汉子,才将这些告诉你,你可以去随便查查看,打听打听一个多月前,李庆明的儿子被一个同学打的脑震荡进了医院之后,李庆明竟然迫于黑道压力将这个孩子放了出来。我想你早就听过这些事情。” “或者你可以给红旗大街派出所的人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怎么说?” 这是一个我误打误撞进入的境地,这位张队和红旗大街派出所的小分队队长杨队是死仇,一方面是因为所管辖地方的油水程度,另外一方面就是两个人可能在某些事情上面有一些私仇,张队想了想就拨通了杨队的电话。 对面声音浑厚,听起来绝对是一个油满肠肥的大胖子在说话,空音里面带着一点西北的味道:“小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听说李局长把一个大任务交给了你做,看来真是器重你啊,你要好好表现,那个孩子抓到了么?要我说你直接严刑拷打一番,将材料往上面一方,判他个10年八年的不就行了,理由还不好找?”电话里面的声音又说了一堆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没有给张队说话的机会,在常人听来这位杨队长说的话都是恭维与赞许。 但是从张队长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位杨队长所说的话在他看来尽是嘲笑与讽刺。 要不然为什么说同一句话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是不同的事情! 只见杨队长刚一挂断电话,张队长就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汽车的驾驶平台上面,最里面还在大骂:“杨金彪这个狗娘养的!敢阴老子,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就气鼓鼓的下了车,走进了派出所! ------------ 第56章 张宝林与杨金彪 我可以说是被另外那两个小警察恭恭敬敬请进警察局的,两个小警察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脸阿谀奉承的样子,恐怕是从哪个老警察嘴里面听说过城西五燕的名字,再加上知道李局长都要让我们三份,所以对我肃然起敬,要知道几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对着我一个不到20的小屁孩点头哈腰是一种什么景象。 我对这种情早就不以为然,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本身就不是靠年龄说话的世道。想想看,如果你是标准的上班族,你每天需要多少时间巴结老板?需要用多少时间维系自己与上司只见的关系?需要用多少时间来扮演一个和每个人都关系好的角色?想想看这个世界上又谁不是在夹缝中活着? 如果你的老板是个富二代,他生下来就比你有钱,他动动手就开了个公司,公司开起来了,他但凡不是个废物,不是个败家子,请几个代理ceo,不指望他赚大钱,只要他稍微赚点钱就是青年才俊。但凡他在小时候耳濡目染的对经商有一定的了解,做买卖上也不是傻子,他很快的就会积累原始财富对不对?所以不是要说人人平等,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正是人人平等的,那又为什么要提出人人平等这种口号? 不过是卑微者对自己自由与灵魂的一种救赎罢了! “夏大哥是跟城西五燕混的?小的听说城西五燕和市局的人关系不错,你能不能帮我调度调度位置,你也知道在这里呆的我实在受不了了,天天喝烂白菜叶子打交道。大家都是年轻人,这你还不懂,组号给我弄到红旗大街上去,听说那边的几家洗浴中心,警察去都是免费的,小姐也不要钱。”我抬眼看了看他,附和着给了他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心里面却无比恶心这种人,我之前自诩屌丝看来真的是冤枉自己了,这种一天天没有人生追求,想着打炮不给钱的才是纯屌丝! “小林子,说什么哪!你不想活了!小心张队弄死你!”一旁的小子赶快推了推正在说话的人。 我们几个人在审讯室里面完全就是在聊天,想求我帮忙调度的那小子更是端来了茶水、递上了烟。 “不。不。不。我不会。”我刚要将烟推回去,就看见了那个小警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我不抽他的烟就是不给他机会,这是我第一次抽烟,我勉强的拿起烟抽了一口强忍着自己不要咳嗽出来。 这个时候我身后的王崇早就按耐不住,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把烟扔在地下:“这什么破玩意,呛死人了!” 小警察一脸委屈看着我:“两位大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一天天的从哪些买菜的老大爷老大妈身上也根本捞不到半点油水。也没有钱买好烟供给二位。”我心说自己还没有进监狱就一副狱霸的样子。 “你让我帮的忙,我会帮你想办法,不如你给我讲讲你们张队和杨金彪之间的事情怎么样?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特别八卦,喜欢听别人的轶事趣闻。”我嘴一斜、笑了笑。小警察一听我要帮他忙立刻一副豁出去了样子,直接坐在桌子上开始跟我讲。一旁刚刚还犹犹豫豫的小警察也凑了过来跟着他添油加醋。 “王哥,你什么意思刚才不让我说,现在有跟我抢着说,分明是看中了夏大哥能帮我调度,我跟你说!兄弟归兄弟,调度可没你的份!”还没开说,两个人就为了这点事情吵了起来。 “行了行了!别废话!快讲!他给你们想办法!”王崇一脸不耐烦的扔给两人一句话,就搬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审讯室现在像极了茶楼,小林子关掉了录像,那个被他叫做王哥的人检查了一下房间是不是看锁好了,都弄完以后就拎着东西做出了衣服畅谈许久的架势!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你不足我补充的说着。 据说张宝林和杨金彪最早也是战友,一批当得兵,后来一块复员之后就在派出所当个小警察,说来也奇怪,据老警察们说当年两个人也算是极好的兄弟,结婚都选在同一天一起,还办了个集体婚礼。双方家长也都同意,一方面是年轻人在一起有个照应,另一方面是一起办婚礼能省下不少钱。两队新婚燕尔留点钱傍身总是没错。 可是就在大约两年前左右,杨金彪忽然被调离了宏昌街派出所,跑到红旗大街派出所去当所长了。张宝林也在几个月后升任了宏昌街派出所的副所长,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知道的就是自那以后两个人见面就打,送一对亲密无间的好战友,变成了一对我不弄死你你就弄死我的仇家。 “我有小道消息,他说的这个事大众版!夏大哥你听我说。”小林子一副侧耳过来不要告诉别人的表情:“我听一个老警察说两个人曾经因为升迁的事情互相下绊,有几个老警察都说当时正好赶上市里面选人去党校培训,说是回来就能进市局,最有希望的就是他们两个人,那个时候两个人还都在宏昌街派出所,但是名额只有一个,至于是谁先动的手这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小林子清了清喉咙的功夫王哥就进来插话:“我跟你们说,谁先动手这一段谁都没有我清楚,因为我之前遇到过一个罪犯就是那个时候被抓起来,也是被关在审讯室里面,他说他清楚的听见杨金彪打电话给当时的所长报告,说我们张队在警局携带黄色杂志,并且带着人搜了张队的桌子,结果还真在张队桌子里面搜到了东西。这就是整个事件的开始,两个人自那以后就开始你来我往的打对抗了。” “我们张队当时本身非常受到所长的重视就是因为其刚正不阿的性格。所长经常拿我们张队作为典型在开会的时候拿来说,说什么现在能做大官的人一定要把握好两点,一个是钱、一个是色。所以很多人都说当时的所长想让我们张队去培训,结果就因为黄色杂志这件事情弄得那个警察看见我们张队都笑,夏大哥,咱们都是男人,明人不说暗话。不说这事陷害,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我所怎么国家就一点气量都没有,你看人家岛国多好,都把这个做成产业了,那才是男人的福利!男人的天堂!”说着说着,这个被小林子叫做王哥的警察也开始意淫起来。我心说这两个人还真是臭味相投。简直就是老天爷塑造出来的一堆标准损友! “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天天捧着电脑在那里看岛国两个人就能演的动作片!”小林子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天拿着u盘在我屁股后面跟着我要,你个色胚子装什么正人君子!见着个卖菜的大婶身材好点你都流口水!”王哥不示弱的说。 “王哥你这就不厚道了!上次我在厕所看见你打飞机的时候我可没有跟任何人说!你这不是明显给我拆台么!”小林子也火了,站起来指着王哥的鼻子骂。 “滚你妈小兔崽子!想玩回家玩自己的去!别天天跟我说那些废话!跟你没打过似的!” 。。。。。。 我和王崇就像是看见了两个刚刚情窦初开渴望女性的小青年说话,太**了,也太下贱了! 我笑了笑,我们这个年纪都是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时间,女生们开始学着打扮。男生们也学会了借助网络看一些有的没的影片,一天天在厕所里面消费自己的子孙后代。 要不然怎么有人常说,任何一个国家最应该进行计划生育的地方是下水道,一炮就是几十万个孩子!全国多少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人在这里面消费者青春! 通过面前这个两个人我记住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身旁美女不断地除了小说里面的人物就是现实生活中高富帅,而那些一天天看着女生的照片犯花痴的痴心男生,天天幻想着女体却还是处男各个都是屌丝。 “我说你们二位能不能把事情说完再打。还有就是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看了看表。 “夏大哥,你要等一会张队说话,我们才敢放你走,内个我们已经将完了?我们知道的就这些,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互相陷害的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通过现在张队混的这个样子来看就知道当时一定是张队输了,要不然现在张队已经去市里面了。”小林子一脸知道真相的表情。 “我感觉张队也不如杨金彪。你看看人家现在都混到什么地方去,你再看看我们!”王哥现在已经完全被挑起了屌丝的抱怨功能。 “你们两个鳖孙子!躲到这里来讲老子的事情!我他妈今天就让你们两个滚蛋!” 伴随着一声门被踹开的巨响,张宝林已经出现在门前。 ------------ 第57章 怎么走的怎么回来! 张队长一冲进来就拎起了小林子一拳打在肚子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警察的多半不是善类。以暴制暴的心思早就深入骨髓了,其实黑道和白道最大的区别的就是一方得道了官方认证,另外一方属于非法经营! “张队、张队这件事情怪我!我不该问他们。”张队没好气的白楞了我一眼,然后瞅着一旁那个姓王的小警察也是一拳,弄得两个小警察嗷嗷直叫,现在新上来这一批警察的质量要比以前差好多,以前好多都是警队精英当警察,而现在什么人都跑来当警察,有托关系走后门的,也有从其他部门调来的。反正是五花八门,拉低了整体的警察素质。 那次我闲来无事就看视频,亲眼看着一个女人单靠一张嘴,把十几个警察二十几个城管数落的一愣一愣的,他们根本就没法反驳,最后灰溜溜的走了。这要是搁在以前,早就先把她恩地下,然后抢走录像机了,所以还是那句实话,大众传媒的发展让这些白道的执法者变得收敛了许多,而想是小刀会这里类别的类似于杀手组织的集团反倒雨后春笋一样的喷涌而出。更有甚者一些白道解决不了的事情也会委托黑道解决。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就算是李局办不了你!我也一样办你!”张宝林想必是刚才跟杨金彪生了一肚子气,刚要进审讯室就听见自己的两个手下在我面前嚼舌头,现在气不打一处来。 “是吗,这样你不就正中下怀了么?或许说你是心甘情愿输给杨金彪的?”我故意激将张宝林。通过张宝林的种种做法不难看出,他就是一个标准的能力与脾气不成正比的人。 无论在那个圈里面混,最应该修炼的能力就是能力与脾气要成正比,你作为一个底层的工作者,需要的就是承受上层领导的训斥,不要说什么斗智斗勇、尔虞我诈,你对你的领导而言还没有那个资格。如果你是中层领导者,发脾气对你来说已经成为管理的一部分,你需要忍受高级领导对你的种种要求,也要将自己的气愤找个出发口,所以你们就是给底层工作者带来暴风雨的第一环。就这样环环相扣,你受着我气,我将气发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真以为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所以每个人都要修炼的能力就是将自己的职位、能力和自己的脾气成正比。 你是个新入行的人,你就应该谦卑。你是个业界佼佼者,你要是不发脾气,你就是没有气场、没有管理能力。你可以不怒而威,但是绝对不可以逆来顺受,是你管理别人,不是别人管理你。 我笑着看张宝林那张牙舞爪的表情,其实张宝林不就是典型的脾气太大的手下么?如果我是领导我也不会培养一个不听话的人,张宝林依然愤怒的看着我,表情上却多了一丝缓和。 “小子!看你这样子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不好好的在家里混日子,跑出来跟外面那帮野人讨生活!你说说,我都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张宝林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队,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们是野人,但是有句话你说错了。”我并不是喜欢卖弄自己的经历,只是感觉自己的生活和他们眼中自己太不配对,我就这样不冷不淡的讲着自己的经历,驳斥这他们所谓官二代富二代的想法。如果你还在鄙视别人是官二代富二代而当你的老板。那你就太无知了,因为这样的你将一辈子被别人领导。 张队和两个小警察认真的听着我将自己的故事,张宝林的表情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或许受欺压的人能在受欺压的过程中彼此找到共鸣。这就是为什么网友们能迅速的团结起来打击黑恶势力的原因。 “小子!命不错!有的经历总比无所事事好!”这个时候的张宝林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搭着我肩膀衣服老朋友的感觉,他也锁了许多自己在军队里面的事情。 “张队这话说得!碎步希望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要不是被逼无奈谁会走上刀头舔血的生活?”我一脸囧样的看着张宝林,张宝林认认真真的看着我。 “小子!你懂什么!人活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是什么都不留下,那有什么意思!我就感觉你现在生活的挺好,有这么愿意为你出头的兄弟在身边还说什么!”张宝林哈哈大笑起来,我却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尴尬,我不知道张宝林为什么会有一种悲哀的情绪,却感觉这个男人的背后也有故事。 “小子!我喜欢你这性格!怎么着拜个把子!” 张宝林一拱手,嘴角上扬着,他从我的经历中重新找回了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也是个痛快人,直接就打着张宝林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在这个审讯室里面走了个过场包括王崇在内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拜了把子。 张宝林学着梁山好汉拜把子的流程高喊着:“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张宝林、我毕夏、我王崇。今天在这里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两个小警察,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却掩盖不住脸上的表情。 我以前幻想过各种方式的兄弟,自从我开始走上这条混的道路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自己以后一定会认识一个有一个的兄弟,我也想过这种如梁山好汉一般拜把子的样子,我想着一定就像是一场闹剧,可是我真正跪在那里的时候却感觉无比庄重,我仿佛从张宝林的精神世界里读出了他的心思,这种直来直去的人跟不用说什么话,只是几句话,几个眼神,他就会确定你是他值得交的朋友,而他也会随时为你两肋插刀。 我想到又多了个兄弟不由得窃喜,可我自己却没有想到,在多少年后的一天,他会为了我挡下那些如雨的攻击,我已经将兄弟当成了我的一切,却没想到我相比较于他还是差的太多了,如果我知道他会那样,我宁可没有遇到过他。 我们制定了一个怎么出来就怎么回去的流程。 两个小警察作为特邀客串演员表演了一次低声下气的奴才,张宝林有说有笑的将我和王崇送回学校,有将我们送进班里面,然后两个小警察,有是擦凳子,又是买水的将我伺候的就像是一个大少爷。这都是我和张宝林安排的,我知道即使这件事情不是李昊安排的,也是李昊的父亲动的手脚。如果不在李昊的心里面再加上猛烈的一击,以后他一定还会找我麻烦。 “行了行了!你们走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了,下次注意点!”我也装着一副臭屁得意的样子。 张宝林带着两个小警察退出了学校,我却忽然一下站了起来。一步一顿的走到了李昊的身边。 “李昊,我记得我饶了你很多次!”我不只是表情上,我在心里面也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我至今为止看到她还有一种莫名的火焰会从心底燃烧起来,我看见他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耻辱!懦弱! “不!这事情跟我们关系!”李昊立刻一脸委屈。其实手底下这帮人不知道背着我给了这个李昊多少小鞋穿,所以现在的李昊根本不敢造次,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父亲做出来,却非要拿他开刀不可。 “去你妈的没关系!刚才那两个警察可是说了,都是李局长指示的。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啊!告诉你,老子现在随时可以玩死你!回去想法告诉你那个老爹,在敢动我我就让他再也见不到他儿子,随便说一句,现在我跟着城西五燕混,别妄图转学或者不来上课!那只会让你更加惨!”我一边说话李昊一边哭,他像极了那个时候的我。 我随手将她扔到一边,王崇拉着几个人就将他拖到厕所里面暴打一顿。回来的时候李昊鼻青脸肿的向我鞠躬认错,并且承诺回去之后会给他父亲做工作。 我没好气的说:“老子最近心情正不好!你他妈的那个老爹太不长眼睛!” 全班没有个人敢说话,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骄纵跋扈起来,所有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我傲慢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座位的同学,心理面却掀起了阵阵波澜。 &&&&& 在公安局办公室里面,李庆明一把将电话扔在了电话机上面,气的脸通红的看着窗外。作为片局的局长,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电话是小刀会的人打来的。 “李局长,我的手下手脚太不干净了,我已经把他做了,竟然将我们的谈话录音下来,可是你也知道他就这么平白无故死了如果不给安家费的话,万一他的家人到时候将备份文件发到网上您的前途可怎么办!我已经帮您出了一部分钱,大概还需要50万,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带点现金给我?我帮您转交给他的家属?”电话那头的人笑声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我李庆明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他恶狠狠的盯着电话机说道:“我要一次性让你们都消失!” ------------ 第58章 坑哥来电话 我本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回到学校并没有什么大碍,却没有想到坑哥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就让我冷汗直冒!这他妈东西就是一个畜生! 当日,我正在和班里一种死党闹的火热,正赶上心情好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几日不见,不知道膝盖会不会痛?” ――“他妈的,别以为我怕你!” ――“哦?你不怕我?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应该让你知道你的兄弟随时都可能因为你不明智的举动而受苦?” ――“你敢!” ――“哦?我不敢?那就试试看。” 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了挂电话的嘟嘟声,我的脑子里面立刻就涌起了一团火焰!我心里面知道陈毅的愁我一定要报! 我急忙找人通知易文林和易文武告诉他们最近小心坑哥,却没有想到坑哥的攻击来的这么快。 同日 下午2:45分 在教师办公室,一个学生主动殴打老师,并且对老师进行了不规矩的动作,最后被学校的保安拖走,再三追问之下,其宣称是得到了易文林的指示,至于原因是这个老师曾经当着许多人的么面数落过我,说我是大混混。因此易文林帮我报仇让他猥亵这个老师。 同日 晚上4点55分 下课之后,易文武一个手下刚离开教室就被一伙人逮住,并且强行拖到旧教学楼,进行殴打,导致其人昏迷不醒,最后是负责打扫的阿姨无意中发现了,及时送医,才保住一条命。 最后一击,也是让我坐立不安的一击并没有发出,当我坐立不安的在家里面晃来晃去的时候,坑哥的电话又到了。 “兄弟,不知道我送给你的这两份礼物你喜不喜欢?”我从电话机里面听不出坑哥的现在是一个什么心态,只是感觉那些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很可怜。 “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不在乎和你来个鱼死网破!”我的后牙床子都在颤抖,对着电话发出了几声磨牙的声音。 “你看你说的,这不是就是大哥求你半点事情的?你不要这么激动,我是为了你好。” “好你妈x!”我全身的怒气都冲着电话去了,当我听到易文林手下被殴打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坐不住了。 “呦呦呦。看把你着急的,你应该比我年纪大吧?复读生?既然年纪大了就要有个年纪大了的样子,别一天天和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你没听说过血气方刚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么?一句话我最后问你一遍,如果你肯帮忙,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不肯帮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坑哥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漠了许多,我心里面先是一惊然后就平静了下来,我已经让几个学生去轮流在医院值班,生怕陈毅会受到伤害。 “不帮!你明天等着开战吧!” “哦?那好吧,易家要忙活一阵了!” “等等!别挂电话!”我立刻反应过来,语气也弱了下来。 “哦?你改变心意了?”坑哥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气。“我本打算马上派人去先把易文林和易文武的事情告诉他们的家长,然后在将整个事情卖给媒体,或者是卖给易家的竞争对手,你感觉这些方法中那个我会受益更大?” 我的头翁的一声炸开了! 易文林和易文武虽然冰释前嫌,也算是修成正果,但是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管明目张胆的手拉着手在校园里面晃荡。回到家之后他们更是装的像以前一样意思意思的关心,加上意思意思的冷漠。这样的生活一直包围着易文林和易文武,因为对他们而言将他们的事情告诉家族还是一个漫长的计划。最少要先想办法退掉那个随时都可以让自己家族土崩瓦解的婚约再说。 一个商业家族的兴衰与银行是否给他们开放贷款有很大的关系,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银行肯借给你钱,无论是以国家扶持还是什么样子的名义将钱借给你,只要你有一定的基业,在此基础上扩大再生产,你的前一定不会少赚,这应该是易家二老选择这位银行家的千金作为自己的儿媳妇的原因。 但是如果易家兄弟的事情曝光,向他们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定会被媒体追问,最后本身定有婚约的女方一定会颜面扫地,你让对方如何不报复。 坑哥这一招真的太狠了! “别说了,你有什么事,我同意!”我立刻制止坑哥继续说下去,这位坑哥的工于心计远远超乎于我的想象,至少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他还准备了多少釜底抽薪的招数对付我。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你听清楚了。” 坑哥交代我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对付六耳。坑哥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他根本不甘心只有手下那么点势力,他想控制的是整个学校。我发誓当时我认为这个人已经疯了,为了那点用打架斗殴积攒起来的权力变得不择手段! 我挂了电话,瘫软的坐在椅子上面,六耳也是典型的泥鳅级别的人物,我们根本就抓不好六耳的把柄,更何况坑哥要求要把六耳赶出一中。这简直是难上加难。 坑哥还说会将易家兄弟的事情无限期延后,如果寒假之前不能将六耳的势力从学校剔除,就等着给易家兄弟收拾烂摊子。 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正在这时我一抬头看见了自己书架上面放着一本书,着应该是当年母亲留下来的书,看样子很有历史,我记得自己在家无聊的时候曾经将家里面所有有字的东西通读了好几遍,当然其中也包括这本书。 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在十年动乱期间被陷害入狱的人在出狱之后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包括下来经商等等,小说写得很青色,但是故事却很真实,每句话都像是作者亲身经历的一样,故事的开头曾经用这样一个语言来形容人的一生。 【上帝种了一棵四季常青的苹果树,他一年四季都会结果,并且这些果子形态各异,有的果子随着成长会生虫子,有的会从心里面烂,有的会在外面有被虫子咬过的痕迹,有的颜色不好看,有的形状不好。如果这些苹果都是人的话那么不要追求做一个完美的苹果,因为最完美的那个苹果,被上帝吃了几口,变得遍体鳞伤,他甚至有的时候不能呼吸。】 我不敢相信在90年代的时候会有人写出这么让人向往的故事,他可能是在伊甸园中的得到的启发,可是说的却句句在理,天下的人都不相同,而最完美的那个往往会经历别人不会经历的风雨。 我在心里面做了一个绝对,我要对付六耳并不知是为了坑哥,也是为了自己,综合性的考虑现在自己的情况就是如履薄冰,要知道在城西五燕里面自己是最没有实力的,要不是容姐罩着我,根本活不到今天。再加上在学校,容姐说的没有错,有些时候你不去找别人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既然坑哥想要借刀杀人,我何不顺水推舟的将这个人情送给他。 我将自己的主力部队叫道了家里面并向他们阐述了对付六耳的原因,当然我本能的避开了坑哥逼我这件事情,也没有跟易文林和易文武说坑哥打算做的事情,我并不想让这对还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的人在经历什么大的打击。 “一定要对付六耳不可吗?学校可能会感觉我们故意挑起事端!”易文林担心的问。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需要六耳的这股力量,不只是为了强大自己,更是为了一些以后的事情做准备,我希望几位兄弟能够理解!”我一抱拳。对着易文林和易文武,然后轻轻笑了笑。两人都向我投来默许的目光,而王崇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眼睛里面有一丝犹豫。 等送走了易文林和易文武,王崇立刻将我拽到了一边。 “毕夏,你别骗我!你一定有事!刚才看你悄悄去阳台接电话的那个神情就不对!你不可能像刚才说的一样为了扩大势力才做这种事情!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不是坑哥用了什么手段逼你就范!你快点说!”王崇一副你要是不说出实情我就不让你出去的样子。 “是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但不是因为坑哥,是因为容姐,你知道你跟在我身边的最终目的就是确认容姐是不是王大爷的孩子,另外就是保护容姐和我,但是现在我在城西五燕如履薄冰你应该也见到了,如果我不尽快将整个学校的力量收入囊中,我根本没有能力和那帮子杀人不眨眼的人谈条件。”我话锋一转将事情引向了王大爷。 “少来!你可以选择坑哥,为什么非选择六耳!这太不寻常,你的理由我不能相信!”王崇气急败坏的扭过了头。 我编造了一个日后我看来都很可笑的谎言:“因为六耳向婉儿示爱了!” ------------ 第59章 桃花爱恋(一) 第59章 桃花爱恋(一) 六耳,在学校高二算是与猫哥平分秋色。有一个在学校里面相当出名的打架能手叫做王大谷,王大谷是学校体育队扔铁饼的,力大无穷也是出了名的。 要对付六耳首要的就是要让王大谷离开他身边,或者说想法和王大谷做朋友。据我所知王大谷和六耳的关系很微妙,或者说有一些类似于互相利用,因为六耳家里面的情况相当好,再加上偶尔带着手底下的小弟收收低年级的保护费,使得手头很宽裕,也算是给王大谷发工资。 这件事情我在第一时间找人做了调查,但是调查的结果却让我很吃惊。 王大谷在学校里面算是个各方面的很优秀的学生,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体育成绩,当时他们老师极力反对王大谷加入体育队,因为一般情况下普通人的眼里面,一个靠学习成绩考上大学的学生要比一个靠体育成绩进入体育大学的学生强得多。再者说,如果真的近了体育大学,能进国家队还好,如果进不了国家队又会如何呢?老师们对这些事情在了解不过,对于王大谷这个学生的学习成绩他们也有自信,所以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老师同意让他加入体育队,随后他又假日了六耳纠结起来的一帮人,在学校里面为非作歹。很多老师都对王大谷失去了信心也就不再管他了。 这些事情都让我感觉王大谷的背后仿佛有什么故事,我甚至怀疑王大谷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放弃学业加入体育队。 各种各样的问题让我爸铲除六耳的第一道障碍王大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随后我对王大谷站来了更加深入的调查。 王大谷的家在西山村的一个平房里面,西山村在我们远洋市很出名,是因为其没到季节的时候都会开遍漫山遍野的桃花,桃花的颜色和气味让每一个人都心旷神怡,一般住在山下的人通过每年来观赏桃花等收入都过得不错,可是王大谷却住在半山腰上面的老人村。 之所以被叫做老人村,这里有一个这样的问题,山下比较繁华,并且大部分人都将自己的家改造成了踏青旅游的旅社,所以一户不需要老人在山下带着,再加上老人们也不愿意再拿着车水马龙的家里面住着。所以大部分人都选了留在当年建村的时候留下的老村子。老村子在半山腰上,山脚下的人会定期上山贩卖东西,老人们生活简单,所以过得也算是悠然自在,但是这样的情况就更加让我怀疑为什么王大谷会住在这个老人村?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敢让身边的人插手了,我自己负责了所有关于跟踪王大谷的事宜。 当天下午5点44分。我跟王大谷坐上了同一辆公交车,并且乔装改扮坐在最后一排。 下午6点27分,王大谷回到西山村脚下,跟这里的人很熟络,并且帮助了好几个人的忙,好几位经商的小贩都夸奖王大谷,王大谷憨厚的笑笑之后朝着山上走去。 下午7点35分,王大谷到达半山腰的老人村,这个时间的老人村寂静万分,只有几个零星的老人在树下面散步,这个时候的桃花已经全部落败了,西山村漫山遍野的桃树映入眼帘,我悄悄的跟在王大谷后面,而王大谷却进了一下自己的屋子过了一会就提着篮子出来了,开始挨家挨户的送饭,饭是被装好放在饭盒里面的,根据我观察王大谷的动作,我断定饭盒上面应该有这些老人的名字,每个老人的满脸笑容一副心疼的结果了饭盒,也有几位老人从自己院子里面拿出了一些土鸡蛋之类的东西交给王大谷,王大谷几乎将整个村子都跑遍了,最后在一家门口落败不堪的院子门前放下饭盒,然后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就迅速的跑了。 我看见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看上去大概70岁左右的老人,腿脚不是很方便,刚一出来,就看见了在门的饭盒,然后慢慢的捡起饭盒,将饭盒扔的很远!最里面还破口大骂:“再把你做的东西送过来,我就给你扔到山里去!”可能是由于声音的太大,他咳嗽了几声之后便退回了院子,院子里面有一颗枯树上面挂满了乱七八糟的布条,就像是古代巫术占卜吉凶的吉祥树。 我看见躲在一旁的王大谷摇摇头,将饭盒捡了起来,收进篮子里面摇了摇头。 下午8点20分左右,王大谷从家里面再次出来,又再次将一个饭盒放在了哪户将他的饭盒扔的老远的那位老人家门口。 正在此时,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在要躲进小巷子里面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放在地下的一块石头,只听砰地一声,我五体投地的倒在了地下。 几乎就是在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身后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王大谷的声音很浑厚很有特点:“谁在那里!” 正在我要躲起来的时候王大谷一把抓住了我。 “是你!”王大谷恶狠狠的拎着我的后脖颈子将我拽了起来。面对着面和他站着,我心里面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我使劲的瞪着双眼,最好让自己在气势上面先不要输给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其实王大谷一定认识我,因为上次在学校门口凤凰挑起的大混战的时候王大谷就出现过,并且对我有着深刻的印象,毕竟那天我表现出来了超凡的大家能力。再加上那一战也算是向全校的混子宣布我这个高三新大佬的诞生。所以王大谷必然认识我。 “哎?你不是挺能打的么?为什么不还手!瞧不起我!你他妈的!”王大谷话音未落一巴掌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脸上,我的心里面却是一个机灵!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如果王大谷发现我打架根本就是骗大家该怎么办! 我故作镇定的咬了咬牙,然后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对这王大谷笑了笑说:“我说,王大谷,我想你大哥应该提点过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惹我?我猜的有错么?我不想和你动手,把我放下来!”我说起话来铿锵有力,仿佛像一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大佬。 我感觉到王大谷在我说到他大哥的时候手略微松动了一下:“现在!立刻!马上把我放下!”我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硬,双目圆整的瞪着王大谷。其实我心里面那叫一个心虚啊,但是我却对王大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我感觉王大谷并不是一个坏人,至少不是一个为非作歹的人。至于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跟着六耳在学校里面混的原因我虽然不得而知,却总感觉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为什么跟踪我”王大谷迟疑了一下将我放在地上,双脚接触到地面,颈部带来的疼痛的消失了不少,我装作不在乎的揉了揉脖子。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原意跟着六耳混。”我抬起一只手那烟示意王大谷抽不抽,王大谷愣了好半天,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也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给他烟。 “不好意思,我们村不让抽烟。”王大谷,将我最里面刚刚叼上的烟拿了下来放进了烟盒里面,然后烟盒重新装进了我的兜里面。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王大谷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就凭我能办成你办不成的事情,你信么?”我骄傲的看着王大谷,眼神里面充满了挑衅和轻视,然后我转身走向了那位反复拒绝王大谷送饭的老人。拿起了地下王大谷放着的饭盒,冲着站来一旁的王大谷点了点头。然后敲了两下,这家的门。 不一会我就听见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我不偏不倚的正正站在门口。 这个时候我能完全细致的观察这位老人和他整个房子里面你的摆设,从房子的情况来看,这不单单是意见老房子,还是意见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房子侧面的一些大裂缝非常明显,老人应该是用调好的泥巴堵过,但是还是很容易看出上面的裂痕。几个客房的窗户已经没有了,我这才看清了屋里面的那颗枯树,我看见枯树上面有许多彩色的布条,但是布条的下面却是放了好几个木条。 我更加以疑惑的看了看这位老人,近距离的观察这位老人就能看出,老人的眼睛有严重的白内障,应该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东西了,这一点通过当时老人用拐杖在地上乱琢磨就能看的出来。只是没有想到老人的情况有这么严重,整个白内障看着就像是两个完全没有眼仁的白眼球。 老人上身穿的非常破破烂烂。就像是一个路边捡东西的乞丐,但是下身却将奇怪的穿着一条年轻人的裤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我惊讶的看着老人。却没有想到老人已经一拐杖打到了我! “混蛋!我说了多少遍不用你个杀人犯管我!” ------------ 第60章 桃花爱恋(二) “你给我滚!我不用你来可怜我!”老人继续拿着拐棍砸我,一下比一下狠,却由于老年根本武力加大自己的力量,使得其力量落在我一个年轻人的身上显得不痛不痒,我则是佯装咿呀的大喊着。 我谨记那句话,只要让老人顺心,老人就会让你顺心。 谁说看闲书没用的,想想自己这些年看过的那些闲书,说句不好听的在最困窘的时候我什么书都看,哪怕是《老年人》这种杂志都看,因为不把眼睛放在书上面,就要放在那些对我不友好的眼光中,对我来说前者更适合我。这段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也旧了陈毅。而这次我又是得到了帮助。 我一句话不说就站在那里挨打,因为我知道王大谷一定都是每次惊吓的淘宝,要想真正的改变着为老人的想法,就一定要和王大谷的做法不同。就这样老人打着打着就不打了,然后变得泪眼婆娑,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在我面前哭,由第一开始的哭着打,到后来的拄着拐杖哭。 老年人的哭和年轻人失恋的那种眼泪不同,透着一种让人神伤心痛的感觉。我看着看着觉得老人很可怜,虽然我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这样痛恨王大谷,但是总感觉老人心里面有很多事情过不去。 “你把孙女还给我!”老人有最后仅有的力气吧哭声哭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之前王大谷从来没有这么结结实实的站在这里挨过打,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老人的神经如此脆弱着。 “大爷,您好!”我等老人发泄完了,便开口说话。 老人有白内障的眼睛动了一下,耳朵也跟着动了下,然后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他似乎听出了我的声音,知道我不是他该打的那个人。 “你不是那个混蛋!你是谁?”老人身体颤颤巍巍,就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什么人发现了一样。那种全身**去面对别人的感觉让他极为难受。我看出了他表情上面的羞涩与尴尬。 “您好大爷,我本身是来问路的,谁想到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顿,我又怕我一走了你追我再摔倒了,所以就站到现在。”我语气诚恳,听着就那么实在。 “小伙子,实在对不起。”老人尴尬的冲我笑笑,然后脸上的神情由阴转晴,我开心的看了老人,经过了几句寒暄我就拿着刚才王大谷的那个饭盒进了老人家的门。 那院子里面的落败和屋子里面的杂乱无章做一下对比,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阵酸楚。 “真不好意思,我小孙女走了之后我一个人也收拾不了。”老人拿着拐杖在屋里面转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椅子让我坐下,椅子上面被覆盖了厚厚的尘土,看上去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过这里。 “老爷爷,您这里没有人来串门么?”我笑着问。 “老头子我脾气怪,他们都不愿意和我来往,我也不惜的和他们往来。一堆东家长李家短的老东西,凑到一块能干什么好事!”其实刚才老人说孙女走的时候我就看出了老人的神情不对,我就已经猜出来了个**不离十。所以才赶快转换问题让老人不要想起那段往事。 “老爷爷,我是来找亲戚的,结果他已经搬走了,我想在这里留下来玩两天,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可以住在您这里么?看着您的房子挺不错的。”我用带着笑声的声音说着违心的话。我感觉出这种低层次的恭维能让一个老人高兴。 “这个。”老人面露难色,却将自己抓住拐棍的手越来越紧了。 “老爷爷,我还有个朋友是个哑巴。他想在这里找一些他丢了的东西,求你帮帮忙,我们给你做饭收拾屋子,然后给您房租,您看行么?”我话刚说到一半,就听见老人的肚子在咕噜咕噜响。所以就立马说出了还有一个朋友,并且可以帮他做饭收拾屋子的提议,老人还是迟疑了一下。 “老头子我脾气怪,他们都受不了我的,你和你朋友要是不嫌弃就住下吧。不用交房租,帮我收拾收拾屋子就行,自从孙女走后我还没有收拾过屋子里。”老人说话的语气很暗淡,我听出他在为了孙女的走而暗自悲伤。 我借口出去找朋友,就急忙走出了老人的院子。我左右瞭望就看见了正在一个树下面焦急等待的王大谷。我心中知道百分之百这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王大谷一定和这位老人的孙女有点什么事情,并且他孙女说不好就是为了王大谷死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却什么都不好问,就径直走向王大谷,然后表现出一副我是不是很牛的表情。 “怎么样!我进去了吧!”我骄傲的笑笑。 “进去怎么了!我又没让你进去!内个,他家里面什么样?”前两句王大谷还硬挺着不撒气,后一句就暴露了本性,语气软了下来。 “想知道么?我就不告诉你。” “你别得寸进尺。你无论怎么做我都不会背叛六耳哥的。”王大谷一脸气愤的看着我,因为他认识我是谁,再加上对我那天的身手可能有所顾忌,还有就是对我为什么不还手这件事也有疑虑。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背叛啊!那我问你,你一天天的跟着六耳混算不算是背叛了你做一个好人的信仰!对你是没有动手欺负过谁,但是你懂得什么叫做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么?我跟你说王大谷,别在我这里来那些假么假事的仁义道德。你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还没有那么伟岸!”我语气铿锵有力,我也是看准了王大谷和这位老爷子的关系,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在家上我感觉的出来他并不喜欢六耳。跟着六耳多半是为了钱,要知道每天给这些老人做饭所带来的开支应该也不小吧。 “夏哥!求求你告诉我。”王大谷思索了片刻,然后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就像是小学生向老师认错,无论从那种角度看,王大谷都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 “看你认错态度这么诚恳我就告诉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就跟我进去。给你个机会,怎么样?”王大谷听完这句话,先是一惊,然后就是别别扭扭的在那里嘀咕,说什么老人绝对不会放他进门啊,什么老人恨死他了,什么就老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是他之类的话。 我笑了一笑,一副有什么不行的听大哥的态度,然后将条件都告诉了他,第一,进去之后要装作哑巴。哼哼哈哈最好都不要有!第二,进去之后一切听我的指挥,我知道你是六耳的人,但是在这个小院里面我就是你的老大。 两条条件都敲定好之后,我们就他进了老人的校园。老人这时候已经站在院子里面等我了,老人因为刚才暴打我的事件心理面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对我总是一脸歉意,我骄傲的冲着王大谷比了个大拇哥,去发现王大谷呆呆的看着那棵挂满了布条的书,老人急忙问我另外一个朋友在那里。 我示意让王大谷伸出手和老人我握了握手,这就是我见过最惊险的一面,王大谷被从看着大树的神情中惊醒过来,然后颤抖着将手伸向了老人,王大谷的表情就像是非常怕被抓到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两眼圆睁的看着笑盈盈的和他握手的老人。 “你这朋友是不是冷?怎么手这么冰凉还有点发抖。”我刚看见王大谷要张嘴,就冲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对老人说:“老爷爷,我这朋友从小就有一点癫痫的后遗症,所以有点颤抖。您不用在意。” 老人用他那已经完全失明的眼睛朝着自己的面前看了看,神情中透着无尽的同情与可惜。 我们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就走进了屋里面,王大谷对着里面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有情感,无论他看到什么都会驻足很久,然后将物品一点一点的摆在位置上面,别说在王大谷摆好之后东西看着和谐自然,就像是回到了它本该回到的地方。 我恭维老人的家在王大谷的整理下更加有味道,老人竟然破天荒的笑的合不拢嘴,我将只见在门口的饭盒也拿给了老人,说今天家里既然没有什么蔬菜就先就和着吃我的饭盒,等明天我再出去买菜。老人再三推迟之后还是拗不过我,最后我还让王大谷一口一口的喂老人吃饭。 我看着王大谷,像是看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不惜一切的弥补自己的过失,眼神真挚。 我看着老人像是一个享受久违的关心的孩子,那种神情或许只有在养老院才能看到,那种久未被关心是,久未被照顾的表情,老人也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只是他对自己的的表达方式不太能控制好,他曾经笑呵呵的告诉我。他的孙女是一个很听话的孙女。只可惜没有碰上一个好人。 这个不是好人的人便是——王大谷。 ------------ 第61章 桃花爱恋(三) 这个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当时的西山村并没有像现在这么现代化,那个时候的西山村还是个世外桃源,也就是在近几年郊区旅游的兴起才让整个西山村等地兴盛起来,脑子活络的年轻人从山上搬到了山下,开始了他们的商人生涯。其实市里人的想法很怪,记得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笑话。 一个农村人进入城市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怀疑,问:“以前我们吃不起油,你们市里人吃得起,我们好不容易有钱了吃油了,你们又说不健康开始少油少盐了!以前我们喜欢吃细粮但是吃不上,只能天天吃粗粮。我们好不容易有钱了能吃到细粮了,你们又开始为了健康吃粗粮了。以前我们都是在屋里面尿盆上茅房,屋子里面难闻的不行,后来看市里人都把茅房放在外面,我们就学着将茅房放在外面了,结果我们刚刚吧茅房放在外面,你们有把茅房放在屋里了,还起了个名字叫做独立卫生间。以前我们都是用草纸,你们市里面用卫生纸,我们好不容易用上卫生纸了,你们不用卫生纸擦嘴,改用卫生纸擦屁股了!” 那个时候的西山村,漫山遍野的都是桃花,学校里面坐着各个年级的学生,由于上学远,很多学生都留在村子里面上学,乡村老师一共就十多个学生,所以只好几个年纪放在一起上课。老师时常让大学生教小学生。而那个时候在班里有两个学生是老人的好帮手,他们学习东西速度快,很多事情都能帮老师的忙。 男孩10岁,女孩9岁。 那一年,老师如果有事情就会让男孩将黑板擦干净,让女孩将课文抄写在黑板上,各个年级的学生跟着一起抄写,或许两个好还还吸溜着鼻涕,单纯的两人就像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上学下学,在那个与世隔绝的西山村,男生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学来了绅士的行为,每次都是将女孩送到家门口自己才能安心回家。 男孩无父无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所以男孩对村里面所有的人都很恭敬,他感谢所有人,每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女孩都会在吃饭的时候送来一碗饭菜。那是女孩的爷爷做好的,女孩的爷爷也是一个好人,他看着这个善良的男孩长大,心里总是觉得应该照顾照顾他。 女孩会看着男孩吃晚饭之后才离开男孩家,有的时候他们会玩一会,男孩会拉这女孩去找一堆孩子玩躲猫猫。或者女孩会拉着男孩去找几个女孩玩跳皮筋。不要质疑男孩会玩女孩的游戏,一个村子里就那么十几个孩子。他们的游戏都是相互通用的。 女孩可能在心里很想让男孩子多陪陪自己,因为女孩总是安静的让男孩子送她回家,女孩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但是她比男孩幸运,她有一个爱她照顾她的爷爷在他身边。所以她总是感觉自己要比男孩幸运的多,她很开心能和男孩一起上学下学,因为那样让她感觉自己不只是一个人。 那一年。 男孩13,女孩12. 不知道从什么年月开始女生总要比女生春心萌动的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男生总喜欢做一个女生的佣人,或者说是用自己的反抗来表达一种感情。男生并不相识以前那么跟着女生,而是总跟女生闹别扭,上课拽女生辫子,给女生捣乱,下课也从来不给女生好听的。着就是哪个年龄段的男生表达自己感情的方法。我在乎你,就要让你想方设法的眼里只有我。无论是一个柔情似水的我还是一个调皮捣蛋的我。 男孩每次都是这样,女孩也不生气,依然和男生一起上学下学,只不过他们不像是以前那样手拉着手了,也不是像以前那样肩并着肩了,每次都是女孩走在前面,男孩走在后面,男孩喜欢悄悄观察女孩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女孩在自己前面就那么的踏实,原来男生喜欢让自己在乎的女孩在自己的视野里动。 女孩也开始习惯男生在自己身后跟着,因为那种背后有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跟着自己的感觉让女孩觉得安全。就这样两人从手拉手肩并肩的小孩,变成了一前一后两个人,女孩在前脸上洋溢着笑容。男孩在后低着头暗自满足。 有一种感情就是只要看到你安好,我就无比幸福。 那一年, 男孩16岁,女孩15岁。 这个时候的西山村已经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城里人喜欢来到这个世外桃源观赏桃花,所以一些有头脑的年轻人开始往山脚下搬迁。他们在山脚下建成了饭馆、旅社、工艺品店、采摘园、照相馆、等等一切凡是能跟旅行扯上关系的东西,西山村的人学着说城里人的话。将西山村的方言尽量的减少,半山腰上的西山村人越来越少。山脚下的西山村人越来越多。 一些年轻人更是开始将本身清新自然的桃树改变了格局。虽然还是漫山遍野的桃树,但是那人工改变之后的格局让依然在老村的老人们看着不舒服。老人们越来越找不到本来西山村的样子,也因此隔阂越来越大,年轻人们都走了,包括那个乡村老师都跑到山脚下去开了个工艺品店。 山上的学校没有人教了,有经济实力的家庭将孩子送到了市里,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村里面就剩下两个孩子,男孩本身应该考试去上高中的,而是男孩却迟迟不走。他想在家等女孩一年,因为他不敢想象一年不见女孩,还有就是女孩爷爷日益严重的白内障该怎么办。女孩的爷爷几乎已经失明了,老人也越来越依赖孙女,孙女将屋子整理的井井有条。将饭做的香甜可口。 “我想离开村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是男孩经常说的一句话。女孩每次都符合这,她记得爷爷也说过,好男儿志存高远,本身就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个时候的男孩每天都住在女孩家里面,因为女孩的爷爷女孩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所以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帮忙,男孩就被邀请到了女孩家里面住,村里面到老人对这件事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以后会喜结连理,会子孙满堂。 那是最美满的结局。 但是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因为只有玩笑才能让这些幸福的人演悲剧给他看,上帝喜欢看悲剧,喜欢莎士比亚,喜欢红楼梦、喜欢蒲松龄。 那个时候女孩和男孩经常走在一起,他们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龄了,男孩懂得找一朵漂亮的野花送给女孩。女孩也懂得了什么叫做娇羞,他们连个走在街上总会被村里面的老人开玩笑。两个人都害羞的赶快逃走,可是在他们心理应该已经下定了决心,一个非你不娶,一个非你不嫁。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那种让人动容的爱情绝唱总是在年轻人的身上一次又一次上演,因为他们还年轻还懂得什么叫做海誓山盟,爱情虽然不是只有年轻人能拥有的东西,却是只有年轻人才能张狂的去炫耀的东西。 “以后我一定给你买一个大房子。让你天天在家里呆着,不用工作。”男孩喜欢跟女孩承诺各种各样的事情,有的时候甚至舔着脸聊自己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害的女孩羞涩的不行。 女孩的爷爷也总喜欢对着两个人调侃: “大谷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初初,初初从小就和你一样无父无母,你们两个人一起长大。” “大谷,以后要给初初最好的东西,初初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我不希望以后初初还要受苦了,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会给初初幸福。” “大谷,老头子我死了以后,就把我埋在桃树下,到时候带着你和初初的孩子来上坟, 我想看见你和初初子孙满堂的样子,如果每天桃花都开得特别旺盛就说明老天爷在保佑你。” 老人用语言祝福着这对年轻人。 这对年轻人用一棵树祝福着自己。 在女孩家的院子里有一颗长得枝繁叶茂的树,女孩总是喜欢将她在外面捡到的花布条绑在树枝上面,然后双手合十的许愿,她常说:“这是我们家的神树,只要将布条绑好就可以许一个愿望,并且这个愿望会永远保留下去。”久而久之男孩跟着女孩做同样的事情。 树上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布条。老人看不见,所以根本不管他们两人,有的时候两个都绑好了布条之后面对面的双手合十的许愿,然后睁开眼睛看到对方,就会笑的很甜蜜,因为那种感情只有当事人才能懂得。无论春晓秋冬,只要有一点微风,树上的布条就会迎风飞舞。像是一个跳舞的新娘。 他是王大谷,她是李初初。 ------------ 第62章 悲剧 李初初在别人眼里从小到大都是如桃花仙子一样的人物,在这桃花开满山的西山村里,当越来越多人离开西山村的时候,王大谷也动了心思。他要走的原因是想考上个好学校,日后给李初初更好的生活。 那个时候学校早就已经不上课了,李初初一直送王大谷到山脚下,王大谷反反复复的脑海里面在重复着李初初爷爷的那些数落的话,其实在王大谷心里也在犹犹豫豫的打鼓,李初初是不可能离开爷爷的,现在李初初爷爷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家里面如果没有个人照顾,根本无法生活。他也害怕李初初自己一个人照顾爷爷会辛苦,但是他更加希望日后能给李初初更好的生活。 还记得临出门的时候害李初初的爷爷拉着他问他:“你爱过我们初初么?” 然后在王大谷的一阵沉默之后老人气愤的说着:“好!想走,随你!爱不爱,随你!”老人走的时候背影很落寞,那个时候的王大谷根本不能理解一个老人形单影只的感觉。很多人的一生更像是一场莎士比亚精心安排的悲剧,安排好在那里开始,在哪里结束。安排好让人哭泣让人快乐。也安排好了让一个人一辈子都孤孤单单的活着。 尽管现在是世界已经物欲横流,可是在那偏远的山庄,或者是在摸一个老的单元房里面,你总能看见一个为老人一个人做饭,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站到凳子上面换灯泡,出门晨练不愿意和别人说话,睡觉之前会对自己身边的的枕头说一声晚安。 “内个,我爷爷说的话你不要当真。”李初初脸红嘟嘟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王大谷只知道摸着头傻笑。 “你在家等我,我会赚很多钱娶你过门的!”王大谷傻呵呵的笑着。 “谁同意了!”李初初,脸红红的就往家里跑,头也不回,这是他们第一次表达内心的感觉。 坐上前往市里面的汽车,就像是坐上了一辆梦想的列车,承载着许多人的梦,或许每一个区大城市读书的孩子都有这样的想法。每天在学校里面一成不变的生活,反倒让王大谷安心下来好好学习,对于王大谷来说,每天的学习就像是一场马拉松。要坚持到底才能见到心里的那个她。 而之所以老天爷在造就我们的时候给我们发明了泪腺,就是因为要让我们懂得,人总是要在全身都是希望的时候知道什么叫做失望! 那天凌晨,王大谷的心里面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痛,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感觉自己心里面空空的,那种如坐针毡,辗转反侧的心情自己还是第一次出现,已经出村快半年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 王大谷翻来覆去的坚持到太阳升起,便起床去上学。 而在一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喜欢,就是同学们在早餐的时候可以在食堂里面看到早间新闻,而正在王大谷将饭刚到嘴里的那一刹那,一则紧急插播的早间新闻播放了出来。 电视机频闪画面上面的女主播表情凝重的接过了一张纸,然后换了一种厚重的语气和眼神开始播报。 各位观众,现在插播一段今天凌晨发生的惨案,今晨,在我市市郊西山村半山腰上一户姓李的人家遭遇了入室抢劫,抢匪强行进入了李家,并对李家一名17岁的女孩施暴。导致女孩于树林中服毒自杀,现在事情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警方正对逃犯进行追捕。现在我们播放一段应对入室抢劫的宣传片。 女主播又换上了之前阳光的表情,然后开始播放宣传片,开始读接下来的新闻,仿佛这些新闻不过是一些需要表演表情,需要朗读出来的文字罢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王大谷已经完完全全的傻在了那里,嘴里咬了一半的包子掉了出来,王大谷愣了一下。 “啊!”然后大叫着,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跑出了学校。 等他回到西山村的时候,村里面已经被里里外外的记者和看热闹的村民团团围住,村口的位置还停着几辆警车,王大谷傻愣愣的下了车,飞奔到李家门口,却看见了已经哭得昏厥过去的李初初的爷爷。 几个认识王大谷的人告诉了王大谷事情的经过。而更加可怕的是,王大谷看见了那个被当做物证带走的农药瓶子和一封遗书。 事情是这样的,这本身就是个附近监狱里面逃出来的罪犯,由于没有钱买东西跑路,就像就近找一家实施抢劫,正赶上来到了西山村脚下,在山脚下就有一个临时派出所,是为了方便游客投诉才这么弄得。结果这件本身是为了大家都好的事情,却将抢劫犯逼上梁山。 抢劫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就选择了能在半山腰看到的若隐若现的村庄,进行抢劫,并且进入了李家。 “我看是那个罪犯在里面憋得时间太长了,又看见初初长得漂亮,就没忍住,谁想到初初还是个贞洁烈女!”一个村子里面出了名的痞子说道。 这一句话,就像是在王大谷的心里炸开了锅。王大谷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哭着,一边追着那个痞子打,仿佛杀死他一样打,最后被几个村里的年轻人拽住了,这个时候的王大谷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他恨透了那个说出初初被侮辱这件事情的人,他恨透了听到这件事情。他更加恨透了初初死去的消息! 王大谷不敢想,更不敢去想。所以他越发的张牙舞爪,越发的不可收拾。他失去了理智,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他想杀个人泄愤,想报复报复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耍自己。 “够了!”就在王大谷拼命的挣扎的时候,身后一个苍老而无力的声音在背后说话!他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拐杖在支撑着地面。 “你还回来做什么!你还跟谁牛!是你害死了初初!是你!”老人的声音很费力,几乎背过气去。 王大谷一下就傻在那里了,因为老人还将那封信扔在了王大谷的脸上。 王大谷机械性的打开了这封信,信上面是他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的字体: 大谷,可能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有的时候我就想啊!老天爷对我们两个真不公平,我是不是还没有说过我对你的感觉? 大谷,我喜欢你。 是不是很可笑,我现在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对你表白,你会不会感到恶心?我害怕,你知道么?我不停地洗澡,可是我还是那么脏,那么恶心!对不起,你走的时候说回来娶我,恐怕不行了,我现在配不上你,我本身还想为了爷爷好好地活下来,可是我没有勇气面对你。 我是不是很傻,我知道你一定会赶回来的,如果你还爱我,请你完成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地照顾我的爷爷。 初初 这一百多个字就是李初初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几个字,王大谷哭了,就像是个娘们一样哭了,他难受的想死,为什么自己要去市里面为了那种遥不可及的愿望。为什么自己要离开村子。一个有一个的问题出现在王大谷的脑海里。 “啊!”王大谷,拿着那封信冲进了树林里面。 警察依然按部就班的惊醒采证,笔录。李初初的尸体早就已经被运回了法医部,村子里面的每个人都在在热闹。也米有人去找王大谷。 两个小时以后,王大谷慢慢的走出了树林,然后回到自己家里面开始做饭,傻呆呆的做着一切,然后将饭菜都端到了李初初爷爷的面前。 老爷子将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扔了出去,然后王大谷又回到家里面,又重新做好,又送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那些饭菜。 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之后,老人已经不愿意再看见王大谷,王大谷将饭菜放在老人门前,然后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王大谷,变得郁郁寡欢,没有人知道王大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从那以后王大谷再也不在那里住了,他每天晚上都赶回西山村,给老爷子做饭,老爷子依然是不吃他做的饭。 两个人都是那么倔强。 这一切不会有人发现,知道我的到来。 ------------ 第63章 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让王大谷装作哑巴重新进入李家,是我没有任何预谋,没有任何想法的一个作为,我单纯的只是想帮助他们。这一点都不可笑,也一点都不虚伪,就像是电视剧亮剑里面的日本士兵一样,当独立团的骑兵一个有一个的死在他们的刀下,就算是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冲锋的气势的时候。每一个日本人的心里都是真的佩服他们。 而这个时候我也是打心底里面为王大谷和李初初的爱情感到惋惜,我并不怨恨李老爷子,因为这是一个老人对自己的一种苛责,其实他并不是怨恨王大谷,而是在怨恨他自己,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从歹徒的手里救下李初初,他痛苦地不敢想,所以他只能够将这些事情转嫁到王大谷身上。 这两天在李老爷子家的生活更像是一场游戏,让每个人都那么痛快。让每个人心里面都舒服。 情景一: 李老爷子嚷嚷着要吃饭,正赶着我干看着不出声,王大谷就一脸尴尬,也不敢出声,只能握着李老爷子的手在手里面比划,我小的前仰后合的就是不出声不说话,还对着王大谷做了一个看你怎么办的手势。 然后王大谷就开始用眼神跟我求饶。 “别的哑巴还知道咿咿呀呀的叫,你这个哑巴倒好,什么声音都出不来!”李老爷子被不敢说话的王大谷弄得一头雾水,便开始无厘头的抱怨。 我在一旁已经笑得不行了,王大谷就看这个比了个眼神,意思就是说你快点来帮帮我,就算是我欠你个人情,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叫上我就是了。 我顺势就拿起一根笔,在纸上面写:你说的哦,欠我个人情,到时候要还的。 见王大谷使劲的点点头我才张嘴说话:“老爷子,走咱们让哑巴做饭去。” 然后笑盈盈的搀着老大爷回到卧室,老大爷就一个劲的问我怎么刚才不说话,还说自己听见了写字的声音。 情景二: 王大谷一有时间就会坐在挂满布条的树底下发呆,这是他和李初初的回忆,很多人都说初恋是最美的,但我感觉说最美的根本表达不出初恋的真正感觉,初恋不只是最美的,还是最刻骨铭心的。 人们都说,后来欺负人的坏学长,都是曾经被学姐欺负了的好学弟。后来欺负人的恶魔学姐,都是曾经被学长欺负了的好学妹。 我感觉这话一点错都没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是么? 王大谷的这份爱情太刻骨铭心了,因为这段爱情就像是悉心培育的花朵,就在要开放之前,却凋零了。我不知道王大谷在想什么?是在想曾经和李初初的点点滴滴么?还是在想李初初现在在天国过的好不好。或者是在想怎么抓住那个至今仍然在逃的罪犯。 我和王大谷已经不像是第一开始那么对立了,我也了解到了他真正开始作为一个混混生活的真正原因,首先当然是为了钱,因为她为了一个承诺承担了一个村孤寡老人的照顾,赡养。这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而他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根本支付不了这笔开销,所以他只能寻求金主。而六耳就是一个这样的金主。另外一方面是因为警察一直都没有抓到那个侮辱李初初的逃犯,警察只告诉王大谷这家伙是个曾经杀人越货的人物,后来因为杀人入狱,在临判刑之前却跑了出来。犯下了这起案子。 归根到底,李初初的死去还是这个人才是罪魁祸首,李老爷子也每天都想知道警察有没有抓到这个人,后来问着问着没了回信,那些曾经心怀同情的警官也开始变得爱答不理。 “你是为了杀死他彩咔是混黑社会的对么?”我这样问过王大谷。 “笑话,学校那屁大点的地方也叫混黑社会?再说了,我只是想杀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在那里,既然警察杀不了他,我就只能自己动手来了!”王大谷说话最标志性的一点就是在语句的前面加上一个笑话,这点的成因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感觉王大谷到说道要杀了他的时候表情狰狞,咬牙切齿。 “那你跟着我混吧!我好歹也是跟着城西五燕的,帮你找到那个人不成问题。”我看见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的!”王大谷惊讶的看着我,热血仿佛一下子上涌到了脑浆子。 我们就这样在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冲着对方点了点头,其实我只是想让王大谷能手刃那个仇人,在我国还好,好歹有个死刑,到了那些没有死刑的国家,如果一个人杀了你的亲人还能让他在监狱里面好好生活,这样不是对自己最大的一种惩罚么?这是我第一次感觉黑社会这么好。 情景三: 李老爷子呆坐在床上,手里面摸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已经被抚摸的有些模糊的照片,我依稀可以看到上面李初初的样子,照片上爷爷做在正中间的椅子上面,李初初和王大谷手拉着手站在这把大椅子后面,三个人脸上都在笑,很开心,我想这应该莫一年李初初过生日的时候照的照片吧!因为照片底下写着一个数字:15 王大谷也发现了李老爷子再看那张照片,王大谷的表情忽然就凝重了,他看了看王老爷子,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竟然开始吧嗒吧嗒的流眼泪。 “老爷子,您拿着的这张照片是谁的?”我故意问。 “这是我的女儿和女婿,你们两个过来看看,是不是很郎才女貌?”老人虽然说得很快乐,可是让别人听上去却苦苦的,这几天我依然让王大谷给老爷子送饭,老爷子还是会照常将她做好的饭扔出去,然后大喊王大谷你个杀人犯给我滚远点之类的话。 可是我却看出来一个问题,每次老爷子扔完之后,都会落寞的自己回到屋子里,然后让我悄悄地看一看有没有一个男生将饭捡走了。 “有一个男生,站在那里看了门很久,然后将饭盒什么的都拿走了?老爷子,那个就是你的女婿?”我问。 “捡走了好,别让他在跟我有什么交集了,小夏啊!其实我不是恨他,我是恨我自己,我就像是个老废物,给每个人都添麻烦不是么?”老人说着努力地抓紧自己的拐杖。 “老爷子,根本没有的事,晚辈照顾老人是应该的!” “不是这样的,如果当年我让初初和他一起去学习,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这一切都怪我!怪我!”老人说完情绪就有陷入激动中,整个泪奔在那里。白内障的眼睛里面流出眼泪让你看起来也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情。 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我这才发现自己有知道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更加让人心疼。 原来当年李初初是想和王大谷一起出去的,她想让爷爷也和她一起去,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可以相互有个照应,而且李初初也想和王大谷一起上学下学,其实李初初的学习成绩应该比王大谷强得多,想去市里面上学也不成问题,而当时问题就出在李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当时执意要留在山上,因为自己年纪大了,不想去别的地方生活,老爷子感觉自己适应不了市里面的日子,自从自己变成瞎子之后,老人家感受到了许多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事情,比如说村子里面那些游手好闲的人说话总是很难听。他们会叫自己老瞎子,滚远点之类的话。 或者说,一些不懂事的小孩会说妈妈说别跟瞎子爷爷走的太近,他就是个天煞孤星,当年李家和王家交好,结果没几年的时间两户人家就死的只剩下这个老头子,村里面的人都说他命不好,磕人! 老人家也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命不好,自己总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直到后来就连自己的孙女都自杀了,他才发现自己就是个磕人的人,自己就改一个人生活,这或许就是老人为什么不愿意让王大谷靠近自己,照顾自己的原因。这也是老人家为什么不原意让我住进他家里的原因。我一不说话他就大惊小怪的问,他总怕我在他家受伤。 老人对这件事情已经有点神经质,他在深深的自责。 当年最后老人坚持留在村子里面,初初又怕老人一个人生活会出问题,所以也就一起留下来。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感觉造化弄人。难道不是么? 我心里面暗下决心要将王大谷和老爷子两个人心理面的隔膜打开。而想要打开这个隔膜就一定要先让老爷子感觉自己是个福星而不是个灾星。我想来想去这些事情能办好的还是一个人,另外一个老头子。 我打电话给王大爷,让王大爷来西山村一趟,并且说明了原因。王大爷在退休之前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占卜算命,既然要找一个骗子,就要找一个靠谱点的。 结果我去接王大爷的时候惊呆了,王大爷和神犬王重阳站在那里一主一仆,像是一尊时尚雕塑! 我说:“王大爷,您这是从哪里来?” ------------ 第64章 假半仙王大爷 王大爷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你想把我怎么着,我就是带着他来了。 结果一问我才知道喝着这个王老爷子出国了,转了一大圈才回来,正的自己和狗都好像是刚刚去玩巴黎时装周一样。你说人家这两位活的,一人一狗共享奢侈人生!太狗血了! 在心里暗骂玩无数遍为什么这些有钱人的狗都可以这么享福,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投胎做一个只有大胸妹子才会喜欢的茶杯泰迪、吉娃娃之类的名犬。走在街上看见那些浓妆艳抹、前凸后翘的美女胸前的狗狗,就有一种冲过去把狗抓过来,自己钻进去的冲动!要不然怎么说自己屌丝呢! “我说王老头,你怎么这个样子!”我指了指人又指了指狗。 “去你的,你说的那位想不开的老哥哥在哪里,让我来解救他一下。”王大爷露胳膊挽袖子,然后摆正了自己纯绿色的草原牛仔风格遮阳帽。我心说老头,你能不这么时尚么?你让我们这些初出茅庐还没有钱的少年该怎么活! 王大谷看见王大爷的表情相当惊奇,我感觉他心里绝对拿着李初初的爷爷和这位时髦的王大爷进行了友善的对比,所以分分钟凌乱了。 我和王大谷将王大爷应进屋子里面,听见动静的李初初的爷爷也连忙说话欢迎,因为我在之前吹嘘王大爷的水平就相当于再是诸葛亮,还将自己小学起作为一个语文课代表的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变了无数动人感伤的故事。 比如,一个老人两个孩子,在同一年中,老伴去世了,儿子出车祸死了,就剩下一个女儿,却36岁还不生孩子,结果别人让他去找王半仙,也就是王大爷,结果他只是上老人改变了一下祖坟的格局,老人的女儿当年就怀孕了,一家人皆大欢喜。结果好了后来孩子到了八个月的时候竟然早产了,在手术室里面老人在外面那叫一个着急啊!要知道老话都说七活八不活,说的就是八个月的早产儿不好活,当下给王半仙打电话,王半仙让他朝着东南方跪拜,成心跪拜99个头,最后母子平安,现在孩子都十几岁了。 我的想象能力继续对着李初初的爷爷狂开,又比如说,曾经有一对夫妻,早年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总是怀不上孩子,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了都回来孩子到两个月之前就死了,后来他们万般无奈之下经过人的介绍认识了王半仙,完后王半仙计算出他们前半生是战友,在一场战役中出卖了整个团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人活了下来,这些上辈子欠下的孽障都在他们身上,根本无法剔除,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去多多祭拜当年的那些战友,并且多做好事,不要只知道挣钱。事实证明,最后夫妻两人听从了王半仙的做法,将自己的公司变卖之后开始做善事,建希望小学、孤儿院,结果老两口到了40多岁的时候竟然老来得子,而且这个孩子特别听话,学习成绩也很好,现在已经上小学了。 我就这样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的给李初初的爷爷讲,弄得他连连点头,仿佛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所以当他真的听见我们将这位我口中的王半仙叫道他面前的时候,他那叫一个激动啊!跟老人家生活这几天都没有发现老人家这么兴奋过。 老头摸了摸周围然后找到了王大爷的手,将他拽到炕上面做好,然后就一句一个大仙的叫着,弄得王大爷都有些措手不及,好歹还是王大爷饱经沙场,上来一句就镇住了场面。 “我说老哥哥,说句不该说的话,看你的眉眼是不是儿女都去世了?”王大爷用一种江湖术士的口气说。 李老爷子连忙点头。 “村子里面的人都说老头子我是磕人的天煞孤星,说我是白虎星会让身边的人都不得善终,大仙您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老人家一听王大爷这么说立刻激动了起来。 “你先莫急,我再问你,看你的命格曾经有一个孙女,但是你这个孙女命中有打劫。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吧?”王大爷继续用哪种江湖术士的口气说话,然后表现出一种悲痛和为难的口吻。顺便带着点叹息声。 “老神仙,您说得对,您说的都对,他们是不是因为我命太硬,老头子我不想再害人了,还有个从小和我孙女青梅竹马的孩子,他总想来照顾我,我害怕他也会死于非命,您快帮我看看有什么破解之法。”老人家这时候已经完全激动了,抱着王大爷的手就是不松手。 我飘了一眼王大爷,心说你说的这些废话还不是我告诉你的,弄得和自己是个半仙一样,其实分明就是骗子,然后我又骄傲的看了看王大谷,那个意思是告诉他,你看见没有,我跟你说老头子其实根本就不是恨你,而是关心你。 这个时候的王大谷,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老头子看,要说李初初的爷爷也挺可怜的,一天天就想着如何不伤害别人,生活中的连续几次变故已经让他不堪重负,开始相信那些人口中的天煞孤星之类的封建迷信,而我正是想利用这一点让老头子敞开心扉。 “老哥哥,你的生辰是不是xxxxxxxx,早年间是否。。。。。”紧接着王大爷开始将我说给他听的事情一点一点富有逻辑的还运用了一些周易里面的语句说了出来,能的老人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说王大仙水平高超,正当我以为王大爷要进入正题的时候王大爷忽然说。 “你之前是不是再吃xx这种药?还是继续吃吧!你年纪大了胃寒脾虚。”我惊奇地发现,这件事情我没有跟王大爷说,但是老人家竟然更加认真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王大爷说对了! 紧接着王大爷进行了他的诊断性陈词:“老哥哥,我们都是同龄人,我在这里明人不说暗话。你的几个孩子却是因你而死。”王大爷刚说完,老人家就愣在那里了,接着就是一声哀叹,然后就开始哭。 我心说,老王头这是要闹哪样,我分明是让他来帮助这位老头子走出失去亲人的阴影的,他可倒好竟然给我下猛药,李初初的爷爷百分之百接受不了,我就在一旁指手画脚有不好意出声的问王大爷这是什么意思。他给我摆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老哥哥,你且慢悲伤,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这辈子并不是天煞孤星,而是龙鸣九霄的命,奈何当前是盛世,再加上你所住的这个地方桃花甚多,化解了你身上的龙气,要不然说不准你生在古代,也是一代帝王。” 我惊奇的看着他,然后用口型跟王大爷说:你!就!忽!悠!吧! 王大爷白楞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但是你的龙气竟然在桃花的阻碍下全部分给了你身边的人,他们虽然早逝,但并不是死于非命,而是上了天庭成为了仙班。” 我和王大谷这次都惊呆了,这个老忽悠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您的意思是说他们现在都是神仙了?”老人家异常开心,我这才明白王大爷的意思,只有他知道老人家的心思,那些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不可能复活,所以唯一让老人能够得到心理安慰的就是这些死去的人在那边过得挺好,至少比在这边过得好,这样老人就会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罪恶。 “当然,您知道为什么您的村子这么繁荣么?山脚下的那些人家家家富足本身就是占了你那家的龙气,而之所以您没有大病大痛,也是您的一双儿女在天庭帮您求下来的,您的孙女更加了不起,现在在天庭掌管着施恩与人的政策,经常做好事。他们都不是死于非命,而是老天爷感觉他们善事已经做得够多了,盖上天庭复命了!”王大爷说完之后又小声的在李初初爷爷的耳边说了点什么?我们谁都没有听到。 反正这个时候看见老爷子异常高兴,然后赶紧说什么谢谢大仙,之类的话,王大爷更是臭不要脸的说:“你的儿女和孙女就是怕你忧伤过度才将你的事情托梦告诉了我,我再来告诉你,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个长命百岁,然后上去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老人连连点头。 “还有就是这几天你要早点睡觉,你的儿女和孙女说会进入你的梦里面,告诉你他们现在的情况,如果你想看见他们就好好吃饭,早点睡觉。我只能说到这里了。”说完王大爷起身就要走,李老头完全沉浸在那个要赶紧睡觉的事情里面,竟然开始尝试着躺下来。 我出门就追问王大爷,万一做不了梦怎么办。结果王大爷臭骂了我一顿,说我看了那么多心理学的书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什么叫做心理暗示啊! 就这样在王大爷和我的帮助下,王大谷在第二天就开始明目张胆的说这话照顾老人。 此等善举,老天爷。给我记下来! ------------ 第65章 战六耳之真假美猴王 我和王大谷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已经有说有笑。王大谷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有一个疙瘩在心里面堵着,所以他这种情况很正常,现在我帮他解开了疙瘩。虽然我们之间还有敌友矛盾,但是另一方面我对他的痴情与执着所折服,他也对我能撮合他和老爷子重新相认感激。 所以我在车上面就提出了那件事情,让王大谷和我一起里应外合对付六耳。 我本身以为王大谷会很犹豫,终归他算是个有情有义的血性汉子,却没想到王大谷一口答应,并且哈哈大笑着说早就知道我就是这个目的。 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六耳在门之间的名声很不好,之前跟着六耳混是为了那点钱帮助村里面这些老人,现在没有必要受六耳的欺负。六耳在学校里面让他们几个去强行带女生上四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这种事王大谷向来不屑于做,但是也是由此开始对六耳极其厌恶。 在我们远洋市新一代和老一代人的思想差得很多,老一代思想陈旧,结个婚都讲究门当户对,没追还要问问对方女儿是不是处女。新一代思想受到网络影响深重,一帮有一帮的年轻人想法都很先进,我们学校这些学生去学校外面小旅馆开房的多得是,这些人里面有一些是你情我愿的小情侣,有一些是你买我卖的学生妹工作者,还有一些就是这些混子们霸占的姑娘。 当时城西的几所学校都不太平,远洋职业技术学院就是其中学生妹最多的一个,据说有一些老师也牵涉在带着学生卖淫的这个利益链条里面,再加上上面有保护伞撑着,所以远洋职业技术学院被弄的乌烟瘴气。再加上学校属于私立学校,里面鱼龙混杂很乱,我们一中也经常有人在他们学校招妓。 我几乎和王大谷就在车上面完成了自己整个作战计划,而这个狗血的作战计划被我起了个狗血的名字叫做:“真假美猴王”。起因自然是因为这位六耳的名字,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面拿出经典的大战真假美猴王的故事,而这次的真假美猴王要上演的则是我和王大谷安排好的一出闹剧。 我一回到学校就开始安排这次我和王大谷所做的计划。 第一步:挑衅。 王大谷给我讲了大量六耳的事情,六耳这个人属于是那种土豪加上流氓的体现,不能打架,但是手底下买了一堆所谓的保镖,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各个都是奔着六耳的钱去的,后来六耳发展起来了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放肆,终归天下不是他打下来的,所以他也根本不懂得守天下。 要不是白毛是个与世无争的主,早就把整个高二都给统一了。 很快我就听出了六耳最大的问题,也是王大谷最想告诉我的问题,就是六耳是一只好斗的公鸡,但是这只公鸡没有什么本事只有钱。于是我就盘算除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办法。 既然六耳喜欢好勇斗狠,我当然是让人先去挑衅他,倒要让他脑子里面那些好勇斗狠的热血沸腾一把。 所以回学校当天,我和王大谷分开回到学校,王大谷回到六耳身边,并且编造了一个好不错的谎言,说自己家里面出了点事情,而我则是趁着回到学校之前给王崇打了电话,这几天一直都在和王崇联系,让他帮我在学校制造一些我还在学校的假象,就是害怕有人发现我和王大谷同时消失心中其疑。 事情按部就班,我的第一波伏兵已经趁着当天的夜色开动了。 为了彻底大小六耳的顾虑,我故意选择了王大谷在的时候,并且是六耳力量最强的地方进行攻击,结果短短两个回合,我的小分队就败下阵来仓皇逃窜,六耳高兴地领着众人去洗浴中心赵小姐开放。 我相信第二天我伏击六耳,并且六耳大胜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全校,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所谓想要好在哪生敌人就要先麻痹敌人,敌人越是喜欢胜利的喜悦,就越是要让他感受胜利,忽略胜利背后的隐患。 按理说这种小伎俩他手下的人一定会有人发现,可是他手下都是些拿钱办事的混混,所好听点叫他一声六耳哥,说难听点就是将六耳当做摇钱树用。所以没有一个真正办事的主。 根据这件事情我也更加坚信了一个组织中红棍、白扇子、草鞋的分布到底有多么重要。 果不其然第二天六耳到了学校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就开始说什么这是我先挑起的事端,既然是我先挑起的事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之类的话,竟然开始召集自己手底下的人开始对我部署反攻。 虽然消息穿的很大,但是斯大林却异常的表现的按兵不动,我在决定对付六耳之前曾经知会过斯大林。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但是却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就是这样个极为异常的场面,六耳带着自己的人冲着我的根据地冲了过来。但却没有遇到一个保安,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我们班门口,活生生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第二步:围困 这也是我从王大谷口中得知的事情,六耳和自己手底下这帮人是一种雇佣关系,所以绝对有矛盾,如果想要对付他们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呦呦呦,六耳哥这个架势是要今天就吞了我是吧?”我笑着问。 “滚你娘个蛋!老子今天就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讨回公道的!毕夏少他妈的在我这里耍阴招,老子不吃你这套。”六耳看看身边的人立刻来了精神,一副原地满状态复活的样子。 “大马,你上!”正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六耳后退了一步,然后指挥了一声,身后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就走了出来,看着身材一定也是体育队的成员。 “我说,他给你多少钱,能让你这么卖命给他当急先锋,我可听说他给王大谷的钱是你的好几倍。你见什么时候王大谷上手打过架。也就你这样的小喽喽才会被那么点钱弄得神魂颠倒!”王崇见他冲上来,先是护在我身子前面,然后说。 “去你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不打架了!”王大谷一听这话救火了! “大马,你还不快动手!”六耳不耐烦的看了看左顾右盼的大马。 大马一个扭身就将身子对准了王大谷,开始喷口大骂:“靠!这小子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一天天你什么都不干,就等着拿钱,还比我们拿得多。凭什么!六耳哥,这事情你要给我个说法。” “艾?谁说我给他的多了,你们一个个都瞎了眼了!现在在别人班门口等着打架,你们在这里窝里反!再他妈不动手老子叫他们打你!”这下六耳也火了,大马这么一闹弄得那些小混混各个面目迟疑,互相低声询问每个月拿六耳多少钱,六耳手下满打满算加起来有7个头目,六耳也只给小头目钱,现在这些人都沸腾了。 这一点是我们之前想到的,要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是不靠谱的主,光拿钱不干事,偶尔打打小混混还行,钥匙想对付我这种在高三占领半壁江山的人他们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所以与其说他们在这个时候窝里反,不如说这帮人是在这个时候借题发挥,找茬不打架。说句不好听的,谁傻啊?谁又比谁聪明多少,真当所有人都会为了那千把块就拼了命给你跑腿。 “六耳哥一直都是一视同仁,一个人六千,这事情我最清楚不过了,你们别在这里丢人显然,让毕夏在那里看笑话。”王大谷在这个时候说了关键的一句话。这句看似劝解的话成了导火索。 因为我们都知道六耳肃然是个土豪,但并不是傻子。虽然每次都说你是我兄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这种屁话,但是他还是懂的开源节流的。在混子这一行里面六耳更像是一个商人,他给每个人的钱都不同,也算是根据能力的不同给钱,这里面有几个势力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全是充数的废物,所以六耳给不了多少钱。 正是因为王大谷说了这句一人六千,兄弟不分贵贱的话。让在场几个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的孩子炸过了,的一个炸锅的就是大马。 “我就草了!六耳哥,我敬重你是我大哥,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给王大谷比我们多这么多!” “少他妈瞎嚷嚷,我还没说话呢?大马你也拿几千吧!六耳哥你给我一千是什么意思,打发要饭的!”一个看起来就很滥竽充数的头头大喊。 “就是!” “我也纳闷!” 一个有一个的混混借着大家对这六耳逼宫的时候一起发力。这个时候王大谷则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山观虎斗。我开心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说这个匹夫太好对付了! 只见六耳在那里又喊又叫,一胡说你们都别在这里废话,一会说我回去给你们补钱。 但是一切无济于事,一个有一个的混子冲着握拳然后说了声对不起,都消失在楼道里。就这样刚才还浩浩汤汤的几十个人,竟然这回就变成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这些全是六耳的威名之下加进来的小屁孩,战斗力几乎可以不计。 六耳满眼血丝!热血上脑! ------------ 第66章 遇刺 我见到六耳那个样子感觉有些好笑,六耳这个人生性好面子,要不然也不会花钱请人给自己充门面不是?现在就在分分钟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我这边的人一个个笑的都不行了,更是有几个指着六耳大笑光杆司令。 六耳全身颤抖,就在那一瞬间,一翻手将一把刀子掏了出来冲向了我。他的速度很快,是那种野兽捕猎的速度,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的小腹上一阵疼痛,热滚滚的血液透过白色的校服衬衫渗了出来,在我的身上形成一个圆圈,也像是佛教中所说在彼岸等待死者去摘取的曼陀沙华。 我见到王大谷根本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冲我冲了过来。我见到王崇拉着手里面拿着带血匕首的六耳一拳打在了他脸上,我见到那些往日在我班里,对我敬畏的人们露出的目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阴沟里面翻了船! 我打死都没有想到六耳竟然会这么突然!这个时候的六耳依然大叫着喊着:“毕夏!你他妈就是一个小人,只会使阴招的小人!有种跟我真刀真枪的干一仗!”六耳这个时候已经被王崇压得死死的。而我则是意识越来越模糊。 有的时候人闭上眼睛对自己就是一种解脱,人们总说怕死,我却觉得死亡是另外一种味道,还记得曾几何时我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打击选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就梦想着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后来老天爷连死的资格都不给我。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毕夏了,但是当我面对这些人和事的时候,我竟然还是想着闭上眼睛。 我再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想起了很多。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我还没有帮助容姐解决城西五燕的问题,我还没有对付坑哥,我还没有等陈毅回到班里上课,我还没有真正的和沈婉儿在一起。 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一股光芒万丈的光照在我身上,那光很温暖,很舒服。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周围仿佛有风,我仿佛听见耳边稀稀疏疏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搬来搬去。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一道光芒从没有盖紧纱帘的帘子缝隙中透出来,我看见我的身边趴着两个人,一个是一头乱发,头发散乱在床上的沈婉儿,一个是依然穿着病号服的陈毅。 肚子上面带来的疼痛一动一动的,我看见趴着的两个人竟然不自觉的笑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幸福过,对我来说有个人在身边竟然是如此的满足,我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不要惊醒他们。 “毕夏!你醒啦,”沈婉儿猛地弹跳起来,然后就抓住我的肩膀一个劲的摇晃,御姐风是十足的她摇晃的我差点散了架。 “行行行!你想别摇晃我了!我快被你摇死了!”我无奈的看着她。 一帮的陈毅见我醒来之后也异常的开心,原来陈毅前几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家里人总感觉陈毅身体还不够好,非要留他在医院多住两天,所以才耽误到现在,本身昨天打算办出院手续,却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出去我就进来了。 王崇和王大谷出去给我们买早餐了。 “毕夏,你不许骗我,你答应过的!”沈婉儿忽然摆出了一幅审犯人的样子。 “我听王崇说,你对付六耳是因为六耳喜欢我!是不是真的!”沈婉儿一只手揪着我的耳朵,丝毫不顾我是个病人,还是一旁的陈毅帮我将她压制住。 “当然,是真的!”我本身想说实话,却思前想后也说出来,谁知道我刚开口,耳朵上就又是一只很用力的大手,我的耳朵又一次被死死的扯住了,一般在扯着我耳朵一边沈婉儿还在最里面大骂:“毕夏!你胆子大了是不是!这哪到哪啊!你就敢骗我!看我不撕烂你的耳朵!” 我嗷嗷乱叫。 “我说你这个女的能不能温柔点!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那个男人敢娶你!”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好,这是你说的!”沈婉儿一个飞踢就打算踢到我脸上! “哎哎哎!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这里好歹是医院,你们打情骂俏好歹换个地方呗。要不然实在是因为太久不见,比较饥渴我可以先出去哦,大家都是朋友,你们支应我一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毅不但说了,而且还是i一脸臭屁的样子!弄得沈婉儿松开我就要打他。 正在我们三个人打成一片的时候,王崇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 “毕夏,大事不好了,你被坑哥算计了!”王崇慌慌张张的说,然后惊奇的看着我们打成一片的三个人。 ______ 状态好差,你们会原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