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神医谷 张舒雅坐在天台边上,看着满天繁星闪闪,脑子里拼命地找这二十年来所拥有快乐的记忆,但是直到她抱着头缩成团还是没有找到,有的,也只是刚刚认识李致远的时候那一段不长的快乐。当时,她身边的追求者多不胜数,但她知道他们多数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份,后来为了能够找到一个不是因为自己身为‘龙腾集团’千金小姐的身份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千挑万选,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引狼入室。 李致远是她在外地读书的时候认识的,长相俊美不凡,且才能兼备。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而且温柔体贴,当时张舒雅的爸爸得了绝症最想要的就是能够活到她结婚,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医生却宣布他最多只有三个月的命,所以当时虽然她才二十岁,不过为了爸爸,也因为她是真的爱着李致远,他们很快就结婚了。 婚后三个月不到,她爸爸就永远的离开了她,她得到了爸爸离开后留给她的百分之四十‘龙腾’的股份,公司仍然交给她的小妈打理,她还有没有完成的学业,而她的新婚丈夫李致远也进了‘龙腾’从低做起。 一天,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回来陪李致远过他二十五岁的生日,当她心跳加速推开家门的时候,也许是女人的直觉,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怕看到里面有她不想看到的事情,报纸上的新闻不可能空穴来风,而且她的小妈也才不到三十岁,风华正茂而且年轻能干。她和李致远的照片就那样显眼的放在第一版,笑得那么和谐,那么相似。 所以她才会请假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回来,客厅的地上扔着零零落落的一堆女人的内衣、裙子和丝袜与李致远的交杂在一起。 而在她新婚没多久的床上有两具雪白的肉体抱在一起。 她无意识的将手咬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是她的房子,些刻却像个小偷从门缝里偷窥男女主人在床上亲密。 “现在你们已经结了婚,如果这个时候她有什么意外,你就能得到她全部的财产,包括她名下‘龙腾’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我这还有百分之二十,加在一起我们就成了最大的股东,以后就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慵懒性感。“那个臭男人,我十几岁就跟了他替他打江山,没想到居然才分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我。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让你去接近那个死丫头,不然,我们连反击之力也没有。” “那丫头交给我来办吧,肯定会做得干净利落。”李致远平时温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如此阴冷、凶狠。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从认识李致远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掉进了他们设计好的陷阱里面。 轻轻转身在街上漫无目地的走了好久,最后走进了律师楼,要求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股份都捐给慈善机构,签定好所有的文件之后,不知不觉她居然走到了这里。她在这从下午坐到晚上,眼泪好像就没有停过,她突然有种好想飞翔的感觉。不知道是谁说过‘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她不是怕活着,而是因为已经生无可恋。 她是不是懦弱她不知道,在飞翔到半空中的时候也没有后悔,一滴眼泪从眼睛里面流了下来,‘这会是我在这个人世间流的最后一滴眼泪’轻轻地闭着眼睛,再关上了自己的心,心越来越冷,等待落地的那一瞬。 ‘砰’一声,张舒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主子,前面好像有一个女子,需不需要属下去看看?”一个黑衣男子对马车内的人询问着,马车里面伸出一只手指修长而白净的手,看了看睡在路边不知生死的女子,“跟了本主这么久还不知道规距么?”虽然看不清马车里面男子的神情,但黑衣男子仍是全身一震,忙低头抱拳“属下知罪。” 马车上的帘子没有放下,寒非雪紧盯着路边的女子,不知为什么有了想救她的冲动,也开口了“停车。”黑衣男子很快出现在帘子外面“主子,有何吩咐?” “去,看看还活着没?没死就把她救上来。”声音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是,主子,属下马上去办。” 很快,那名女子已经躺在寒非雪的旁边,他打量着她身上不轻的伤势,到底是何人居然会对这样一个弱女子施以毒手,伸手替她把了把脉,气息微弱得让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做为全国最大杀手组织‘无隐楼’楼主的他根本就不会为了这些与他无关的事费神,但看着她肿胀的脸和身上到处的血迹斑斑,眼光一暗“陆平,去神医谷。” “是,主子。” 神医谷就在城外的凌虚山中,马车到了谷口便停下,这是神医白莫尘对外界来访的要求,必须步行入内。从马车里走下一个身穿蓝色锦服的男子,身材修长,面若冠玉,剑眉星目,他轻轻抱起马车中的女子,向谷内走去。 “主子,让属下来抱这位姑娘吧。”叫陆平的男子抱拳低头询问。 “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寒非雪冷眼一扫,陆平忙退到他的身后。 三人走入谷中,草庐外面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神情清淡的男子,此人正是神医白莫尘,他见到来人,微微笑着点了个头,“今日楼主亲自到访所为何事?” “神医。”寒非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但不难看出他对白莫尘的尊敬,“在下在回家的途中遇上这位姑娘,她受伤昏迷不醒,在下替她把过脉但脉向极为微弱,恐怕……天下也只有神医你能够医治好她,所以在下只好过来麻烦神医了。” 本着医者本份,白莫尘立刻看向寒非雪手中的女子,女子年纪大约十六岁,倾城之容,落雁之姿,但此刻确实看不出有任何可能生还的迹象。 “楼主,快里面请。”白莫尘做了个请的姿势,寒非雪只是淡淡地站定,清冷的声音一如往常“神医,在下门下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马上回去处理,实在不宜久留,所以有劳神医……”寒非雪将手中的女子小心的交给白莫尘“过几日在下会再次登门感谢,不如可否?” 白莫尘见此女子身上的伤实在不能久拖,也没多加挽留,点了个头之后就抱着女子进了屋内。 “师父。”正在屋内制药的孟青见师父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进来吓了一跳,忙走上前去,跟着白莫尘走进室内。 “孟青,快去准备热水和药箱。”白莫尘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吩咐。 “是,师父。” 白莫尘替女子把完脉之后脸色大变,又吩咐孟青熬药。 “师父,这位姑娘能救活么?”孟青探了个脑袋在边上看着,脸上也有着焦急之事。 “唉,救是能救,只怕这位姑娘今后会生不如死。”白莫尘有些内疚,又有些打抱不平“真没想到如此弱质女子也有人用这种手段对付。” “为何?” “唉……”白莫尘没再说话。 张舒雅仰头一口喝光难喝的草药眉头也没皱一下,这种苦药已经喝了半个月早就麻木了。白莫尘看着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张舒雅,“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慕容清清。”她的声音冷清无波,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在她的记忆中有关这世的,不过只是断断续续闪过一些片段。她看着眼前白衣胜雪貌似谪仙的男子,眼中暗藏着防备,除了自己,她不会再信任任何一个人,特别是男人。 “慕容姑娘,你可知是何人给你下的毒?”白莫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口。 “下毒?”慕容清清想了想,却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 “在下刚才替姑娘看过,你的头部受过重击现在可能还有些淤血,所以姑娘一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也不必着急。”白莫尘赶紧安慰她,生怕她一个小姑娘会对陌生的人和环境感到害怕。 慕容清清冷笑了声“记不住又有何关系?我体内有何毒?” “姑娘身中奇毒,而且此毒是由七种不同的毒花炼制而成,配制与下毒的分量必须一致,如随便解毒只怕会加重毒性,所以此毒除下药之人外无解。”白莫尘看着慕容清清冷清的双眼小心的告诉她。 “会死?”清清斜挑着眼看着白莫尘。 “那倒不会,只是每逢月圆之夜会毒性大发,必须与一个男子交合才能解当月之毒。”白莫尘见清清只是轻挑了下眉就没任何反应,他又不知道该是怎么接下去,又怕多说会让清清难过,就尴尬的站在原地。 清清注意到他在等自己回答就随便的‘唔’了一声,表示她已经知道了。 “慕容姑娘,在下说的是必须与男子交合才能够解当月之毒。”看她的表情怕她是听错了,白莫尘只好红着脸再次重复一次。“而且与姑娘交合的男子可能会元气大伤。“ “嗯,知道了,还有几天?”这个身体的主人身怀绝世武功,这是她的记忆中有过的片段,而她就像与这身子合二为一,能够运用自如,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内力不外泄,,而之前因为受伤,本来也真气尽泄,所以连白莫尘也不知道她有武功的事,只是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为什么身怀绝世武功也会被人用乱棍打死。 “半个月”注意到清清并不喜欢说话,白莫尘只好退出房中,开始去翻他那一堆医书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解决办法。 ------------ 约定 “慕容姑娘。”孟青见她已经出来走动了,心里也替她开心,几日前师父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气息,现在见她大好自然替她开心,孟青当然不知道清清所中的毒,只知道她只要能走了就肯定是好了。因为他们的草庐这里没有女子,所以现在的清清穿的是孟青的衣服,但仍显得有些大了,更衬得她柔弱无骨,一头如墨般的长发任由它们垂顺在背上,如锦缎般光滑。 “唔。”清清看着孟青点了点头,他今年十四岁,长得白净漂亮,且乖巧可爱,不过站在白莫尘跟前就逊色很多,清清回头见孟青从屋里把那些医书搬出来晒。而白莫尘则仔细的翻看着医书,对身边一切的事情都毫无知觉,他始终一身白衣胜雪却又长得眉目如画,清清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慢慢地走近他“在强光下看书伤眼睛,难道神医不知道么?” 白莫尘见光突然被挡住才抬起头来,见是清清忙起身扶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的身子才刚好,不要站太久。我在……”他抬头见孟青还站在边上“孟青快去准备午饭吧,慕容姑娘该是饿了。” “是,师父。” 孟青进屋之后,白莫尘才轻声对慕容清清说“我在翻查古籍看能不能找到给姑娘解毒的办法。”见白莫尘故意支开孟青才跟她说这些,可能是不想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这些事情。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会找出下毒之人。”她对这些并不在意,实在找不到解药只要死不了又有何关系,这天下还缺男人? 没多久,孟青就跑出来叫他们进屋吃饭,“今天天气好,不如就搬到外面吃吧?”白莫尘看着慕容清清,而后者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很快东西就准备好了,孟青还特地在清清坐的椅子上面放了一个软垫,清清刚救回来的时候身上多处被人打得血肉模糊,这个小男孩都心疼得哭了好几回。清清吃了一根青菜,皱了皱眉头,还是嚼烂吞了下去,这个小动作还是被一直注意她的孟青发现了“怎么了,清清姐姐,很难吃吗?”清清也没发现孟青对她的称呼突然变了,只是摇摇头“很好。”听到清清说很好孟青才算是放下心来。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白莫尘好看的眉头微皱了起来,轻轻放下碗筷站起身来看着外面尘土飞扬,该来的始终会来,他略一沉吟“慕容姑娘,草庐后面有一条路可以出去,你直接去找‘无隐楼’的楼主寒非雪,是他将你送到我这来的。” 寒非雪?虽然心中疑惑但清清仍没有表现出来一丝,只是静静地吃着饭,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吵杂。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嘴里叼了根草,就像是在马上晒太阳玩一般,在人群后面闲闲的跟着,他名叫沈剑星,是当今武林盟主的义子,这次他便是奉了义父之命前来帮这些白道中人向神医白莫尘要人来了。 这白莫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罢了也值得他们来这么多人,无聊。 一个领头的男子坐在马上冲白莫尘叫道“白莫尘,交出那个女子。” 白莫尘回头看了一眼静坐在桌前的清清,她已经放下碗筷在用手拨弄他晒在一边的草药,似乎这人说的那个女子不是她。 “这个女子是在下的病人,请恕在下不能成全。” “什么?你这样做就是想公然与整个武林为敌?”男子竖眉大怒,“谁都知道她是寒非雪的人,你救她那你就是与寒非雪一伙的,我们必不会放过你,识相的就快点把她交出来。” 孟青年少气盛,“在我师父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好人坏人之分,这是整个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况且你们公然跑来神医谷来闹事,难道就不怕皇上找你们麻烦?” 那人见一个小孩居然也敢与他顶嘴,跳下马伸手一掌将孟青打倒在地,孟青倒地吐出一口鲜血“老子是武林中人,自然要管这武林中事,就算是皇上也不会干涉我们武林清扫败类之事,你们与无隐楼有牵连恐怕连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 ‘啪啪’两声,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男人的脸上却出现了两道巴掌印,后面马上的沈剑星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那些人可能没看见但他却见到刚才那名女子出手,动作快得连他也只见到了些影子。 “是谁?明人不做暗事,出来。”男子虽然气势不减,但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慕容清清走在孟青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一双冷眸看着众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是我。” “你这个娘们,好大的胆子,兄弟们给我上,今天让我们为武林除害。”他手上的剑一挥众人一起冲了上来,清清衣袖轻扬,所有人都觉得虎口一麻,还有血丝渗了出来,后来发现原来打中他们的暗器是一些普通的草药,都吓得不敢再动。 “记住,我不是谁的人。我叫慕容清清。如果还有人再在神医谷叫嚣,我,必不会再放过他。”话虽是对着众人说,但一双冷眸却是盯着马上的黑衣少年沈剑星。她知道真正的领头人是他,因为只有他由始至终都没有下马,也没有动只是笑笑地看着他手下的人在这闹笑话。 他利落的翻身下马,从人群后懒洋洋地走出来站在慕容清清跟前,他并没有看清这个女子功夫有多厉害,但现在就因为这个女子让他觉得今天来这里有了一丝兴趣。 “姑娘在下是武林盟主的义子沈剑星,姑娘如果不想给神医带来麻烦,其实只需要离开这里即可。” 清清打量眼前这个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身黑色劲装更衬得他气质出众。“不离开又如何?”清冷的声音从樱唇中溢出。 “那姑娘就是公然与我们正派为敌,何苦?” “何为正派?”清清冷眼扫了一下沈剑星身后“这么多会武之人明明想要对付的是‘无隐楼’却偏偏来找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的麻烦就是公子口中所谓的正派?我不懂什么是正派,只帮想帮之人。” 沈剑星汗颜,这本来也是他不耻的,但现在从这个慕容清清口中说出来更让他觉得难堪。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慕容清清贴近了沈剑星的耳边轻声说道。 “姑娘请说。”沈剑星略退了一步,脸上泛着粉红。 清清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你今天这里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而白莫尘救过我一命,今天我当是报恩。你把他们全都带走,下个月十五晚上我会亲自到你府上给你个交待,至于那寒非雪,我确实不认识,只是被他救到这里来而已。” “好。在下就住在沈家堡。”沈剑星略一沉吟就答应下来,冲白莫尘一抱拳“神医,今日打扰了,还请恕罪。”转身冲一干人等大喝“走。” “少堡主,就这样走了?”人群里有人提出异议,但声音不是很强硬,盟主现在属于半退位的状态,盟里的事多半都交给了沈剑星,而沈剑星年纪虽然小但处理事情来冷静果断,比起盟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武林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慕容清清心中冷笑不止‘这就是男人。’ “你们打得过她吗?”沈剑星笑笑地看着那人,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那问话之人往后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沈剑星回头冲慕容清清抱了抱拳“那在下就先行告退。神医,请。”一行人很快就从神医谷消失了,慕容清清回头只看见白莫尘担忧的双眼。 “对不起慕容姑娘,在下不是有心听你和少堡主的谈话……”白莫尘有些尴尬的停顿了下“在下听姑娘说下个月十五去找少堡主,可那日是……” “是我毒发之日。”清清一挑眉毛接下白莫尘的话。 “那姑娘你还……” “毒总需要人解的不是?好了神医,我累了,先进去休息一下。你还是去替孟青看看伤势如何吧。”清清说完就回自己屋里去了,而白莫尘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希望能想到办法替清清解毒,那样,她就不用去沈家堡了。 ------------ 找目标计划 看着锅里冒出来的热气,她好像看到很久以前李致远给她买了一个冰淇淋,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又不舍得扔掉,李致远想都没想就接过去替她吃完。 “呀,我吃过的……” “可是小雅你吃不完了啊,那我就当你的垃圾桶吧,以后凡是你吃不完的都交给我,我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垃圾桶。”李致远边吃边说,可是张舒雅却把它当成是一辈子的誓言。 白莫尘和孟青走到屋子里惊奇的发现清清居然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扑鼻的饭菜香味让他们忍不住食指大动,“师父,没想到青菜居然可以这么好吃?”孟青的小孩子习性让他很快就不记得中午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吃了一剂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他又看着清清“清清姐姐,没想到你人长这么美,连菜也可以煮得这么好吃。” 清清仍然只是低着头吃饭没有回答,刚认识李致远的时候,他只是一间小公司里面的一个小白领,每月的薪水除开房租就所剩无几,而他只是随口提过不想每天在外面吃味精,她便偷偷地跑去报了一个烹饪班,半年之后,李致远每天都可以吃到不同的家常菜。他拉着张舒雅的手“能找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我只知道如果我失去你,将是我一生的遗憾。”当时张舒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这些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台词,只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无知。 孟青不知道为什么清清突然间变得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和白莫尘对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吃饭。 寒非雪突然出现,一进门他先对白莫尘抱拳道歉“神医,这次给你惹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 “楼主何错之有?”白莫尘看了一眼清清“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是该救不该救的,只有能不能救。再说,若非楼主救回慕容姑娘,现在慕容姑娘可能生死未卜,你与姑娘素不相识也会出手相助,而我本是医者试问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你姓慕容?”寒非雪低头看着清清,口气与先前的大不一样,冰冷至极,清清扫了一眼站在谷外的一众人马,想他应该是收到所谓的正派来找白莫尘的麻烦赶来帮忙的。 清清放下碗筷站起身,并不答话“是你救的我?” 寒非雪眉头一皱,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条件?”清清并不理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问道。 “什么?”寒非雪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跟着她的话问。 “堂堂‘无隐楼’楼主居然会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楼主自然不可能做赔本生意。而我也不想欠你一个人情。说出你的条件,我们从此互不相欠。”清清冷眸扫了一眼寒非雪。 寒非雪紧盯着眼前这个女子,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就凭你也配跟我讲条件?”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大发慈悲救下她,她早就死了千百次了,现在居然敢用他救他一命之事来跟他讲条件。 清清冷冷地笑看着他,摊开手掌,手中心躺着一截断发,寒非雪下意识的摸了摸两边,果然他左边的鬓发被削去了一截,他居然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心中一凛,这才正眼看着慕容清清。 他知道他长得美,没想到伤好了之后她居然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却又冷若冰霜,“什么条件都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开口说出这句话,而慕容清清只是看着他等他说出下文。 “如果我说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你可愿意?”他可能是疯了,居然会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子说出这句话,但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她的胆识,她的功夫,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做他‘无隐楼’的楼主夫人。 “不可能。”清清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 “你……”寒非雪看了看白莫尘和孟青,回头怒瞪着清清“这天底下有多少女子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想当我寒非雪的女人,你这个女人,居然敢拒绝我?” “等你想到了想要我做什么再来找我。”清清说完就转身离开。 寒非雪正准备上前拦住她“楼主请留步”白莫尘终于找到一个开口的机会“可能事出突然,慕容姑娘一时接受不了,不如给她一点时间。”白莫尘说的这句话有些让人起疑的着急,但又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已经不见了清清的身影,寒非雪转身放下一个袋子“神医,这里面有些银两,是我的一些心意,你交给清清姑娘,让她去做几身衣裳吧。”见到白莫尘点头之后抱拳离开。 孟青出神的看着清清消失的背影被白莫尘敲了一下脑袋“你一个小娃儿看别人一个姑娘家像什么样子?” 孟青揉揉脑袋“师父,我是觉得清清姐姐真是太厉害了,我太崇拜她了,不仅武功盖世,菜也烧得好,而且她居然敢这样对‘无隐楼’的楼主,想这天下有多少女子想成为寒非雪的妻子,但他对女子从不多看一眼,可是咱清清姐姐直接一口拒绝还让寒楼主不敢多说一个字。师父,我想改投清清姐姐门下你会不会反对?”孟青脱口而出的咱清清姐姐让白莫尘嘴角掀起了好看的弧度。 “那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将这袋银子给慕容姑娘送过去,顺便问一下她要不要收你为徒,如果她答应了那你以后就可摆脱为师了。”白莫尘笑着对孟青说,但孟青却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刚才他只是开个玩笑,如果师父真的不要他了,他立刻哭死,他赶紧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就开始收拾碗筷溜去厨房。 白莫尘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钱袋向清清房里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清清就跑进孟青的房间“孟青,孟青。”正在做美梦的孟青睁开无辜的双眼,在见到清清的刹那吓得赶紧用被子捂好,有些害羞的冲清清叫着“清清姐姐,你怎么可以随便进男孩子的房间?万一我没穿衣服,那……” 清清扫了他一眼“快起来,帮我梳个男人的发型。我今天有事要出去。” 真是惊吓一浪接一浪“什么?清清姐姐你要装男人出去?可是师父说过你的伤至少还要十来天才会痊愈,这么急着出去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能不能帮你?”孟青如宝石般的黑眸紧张的看着清清。 ‘我是出去找目标,怎么可能要你一个小屁孩帮忙?’“不行,你快点帮我一下,没时间了。”昨天白莫尘将钱袋交给清清之后,在她心里就有了一个全盘的计划,这钱来得还真是时候。 向孟青打听清楚了去城里的路线,清清提气足尖一点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天空飞去,剩下孟青用看神谪般崇拜的眼神看着早没了清清踪影的天空。白莫尘一推开门就看见这一幕,顺着孟青的眼光看向天空,早晨的天空天高气清,万里无云“孟青,你在看什么?” “看清清姐姐。”孟青傻傻的回答,突然想起这是师父的声音,忙回过神尊敬地叫了声“师父。” “你刚才说什么?慕容姑娘去了哪里?”白莫尘以为清清走了,心里一急,声音不觉提高了些。 孟青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如实回答“清清姐姐说她要去城里办点事情。” “那她有没有说她多久回来?”白莫尘突然发觉自己现在的不寻常“咳咳,我是说她的伤还没有痊愈,怎么可以到处走呢?” “师父,我也跟清清姐姐说过,不过她自己说她无碍,而且她不是用走的,是飞的。”孟青一本正经的替清清解释,白莫尘却只觉得无语,转身继续去翻看他那一堆医书,希望可以在短时间里找到医治清清的办法“还不快去做早饭?”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 状师宋之秋 清清先去制衣店买了几件男装,买了个黑玉束发冠,穿一身月牙白长衫,手握一把白色折扇,清清这身男子装扮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走出店门的时候,路上不少的女子都用含羞带怯的眼光偷看着她。她走进京城最大的酒楼‘会宾楼’选了一张靠路边的桌子坐下,随便叫了点吃的。进城的时候她都打听清楚了,听说这京城里面权贵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会宾楼,再加上这里人流量大,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人虽说非富则贵,但是不是她的目标,既然白莫尘说过她每逢月圆之夜必须与一个男人上床,那总要先找到目标才行,不然到时候毒性大发控制不了,顺便找个人强了,那不是吃大亏了。 “听说陈二上次去‘花香斋’喝花酒,染上了花柳。”一个男人低着声音说话但以清清的功力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并不是她想听这些男人说的无聊之事,而是因为这两个人离她太近,让她不得不听。 “不会吧,‘花香斋’出了名的大牌,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另一个人似乎不相信。 “不信?呵,那你去‘花香斋’试试,这件事那边是给了掩口费的,但陈二跟我说叫我小心不要去那地方了,信不信随便你,我好心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还当我在开玩笑。”刚才那个男人好像真的生气了。 “那‘花香斋’里面许多朝中权贵可都是常客啊,如果这档子事传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面可是抄家问斩的罪哪。” “是啊,所以你可千万不能传了出去,不然以后你也没有好果子吃。这事牵涉大广,我也因为是当你兄弟才说的……”那两人后面说的什么清清不想再听了,但这件事却提醒了她,她的目标必须先查清底子,不然这样盲目的上床被传上什么病也不知道。 很快她就发现了两个行色匆匆的男人,一前一后从左边走过来,后面那个不住的回头张望,前面那个倒还显得沉得住气些,等他们二人走近她看清楚了前面那个人,身穿湖绿色长衫,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眉目疏朗品貌非凡,好,目标三号,(当然是目标三号,一号不就是神医白莫尘么?二号是上次那个沈剑星。)她发现紧跟在他二人身后的几个男子皆身手不凡,看来是要对他二人不利。 她叫来小二付了帐,下楼之后就紧随着这些人出了城。 四名男子将二人团团围住,“走啊,宋之秋,你怎么不走了?”为首的那个冷笑了声,他对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非常喜欢,有人出银一百两买下宋之秋的脑袋,而宋之秋本人根本就不会功夫,只有他的随从还有两下子功夫,那人居然用一百两白银来买他的人头,真是个冤大头。 宋之秋站定也没打算再走,刚才也是因为城里的人太多他不想牵连无辜才一直往城外走“怎么,是李元富出钱让你来杀我的?他出多少钱?” “告诉你也不怕,一百两。”那人哈哈大笑。 “一百两?他居然只出一百两来买我的脑袋,看来还真是小气。如果今天我活着走出去一定叫县老爷多判他几年。”宋之秋言之灼灼,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坐在树上的清清听他这样说也是嘴角一掀,这个男人还有些意思。 “在我黑山虎手中你还能有走出去的一日?真是笑话。废话少说,拿命来。”提刀上前,一直跟在宋之秋身后的男子从腰间拿出一把软剑,看得出来他的功夫不弱,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要保护一个不会功夫的宋之秋。 “主子你先走。”伍子扬边接招边叫宋之秋先走。 “不行子扬,要走我们一起走。”宋之秋故意挺了挺胸膛显示他的义气,一个男子朝他挥刀砍去,那边伍子扬注意到那个男子的意图忙挥剑挡开跟前几人,飞身向那个男子扑去,却不料那男子回头便拔剑冲他刺去,原来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伍子扬暗叫不好,忙收回力,可是还是被那人刺伤了手臂,后面又来人在伍子扬的背上拍了一掌,他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不起。现在的情况急转直下,两人都命悬一线。 清清轻轻的降落在他们面前,打开折扇,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四人。 “臭小子,你是想管闲事?” 清清并不说话,转身看着宋之秋,刚才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一个绝色美男,“走。”轻轻说出一个字却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命令,宋之秋点点头,上前扶着伍子扬。 “走?哈哈哈,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小子,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可别怪本大人乱杀无辜?”四人如一道劲风快速向三人扑去。 清清一挥折扇,四人都感觉到一投强劲的力道重重的撞击,同时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如见鬼般用恐怖的眼神看着清清,“本公子从不杀人,你们千万不要让我为你们破例。”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的眼神这么厉害的功夫,吓得几个起身用很难看的姿势逃走。 见四人走远,“多谢公子相救之恩。”宋之秋抱拳行礼,清清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走人,“公子,公子请留步。”伍子扬上前“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帮一下在下的主子。”伍子扬单膝跪在地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清清冷眼一扫,伍子扬心中一紧,但为了主子他不得不再次低下头苦苦相求。 “公子,我家主子是京中有名的大状,平反了无数冤案。他一生不为钱财为民请命,不惜得罪权贵。这次那京中首富李元富唆使手下打死张大并奸污其娘子,幸得他娘子为了能够还他相公一个公道站出来指证李元富,而我家主子就是那女子的状师,这些人就是李元富请来杀主子灭口的,在下认为那个李元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在下个月案子开审之前肯定还会再派人前来,在下功夫不济今日受了伤怕是保护不了主子,所以,还请公子能够出手相助。”伍子扬捂住胸口,说得很是艰难。 “子扬,不得无礼。公子今日与我只属初次见面就已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实在不能再为公子添麻烦,那李元富并不是良善之辈,还请公子快快离开京城。”宋之秋不愿意再有人为了这个案子牵连其中,更何况那人与他素未平生。 “哦?我这人有个坏毛病,越是不能惹的人我还就想惹了。”清清停了停,“我可以保你有命到案子开审。” 伍子扬忙磕头谢恩,刚才这位公子的身手他已经看到了,有他相助,主子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 救人 清清突然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又有些矛盾地看着一脸正气的宋之秋,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与白莫尘之间相比多了分正气,少了分白莫尘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灵气,还有那个什么无隐楼的楼主,虽然他居然救了她一命就敢直接开口要自己嫁给他这点有些讨厌,但不可否认他也是个极品,还有几天就是与沈剑星相约的日子,这些天还得去调查他。 她转身向城外走去,“公子?”伍子扬也看到了刚才她一闪而逝那矛盾的眼神,以为她是要变卦。 清清回头看着他“不想你家主子出事就跟我走。” 伍子扬心内一定,抑制住自己快要倒下的身体,只要跟着这个公子,主子就一定不会有危险,他的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慕容姑娘,你回来了?这一路上没事吧?”白莫尘一见到走进草庐的慕容清清,一天都在扑腾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我没事,这是给你和孟青的。”清清递给他一个包袱,但面上仍是冷冷的没有表情。 “你是个女子?”宋之秋与伍子扬快速的对视了一下,宋之秋才有些不确定的问出口。而也是这时白莫尘才发现原来清清身后还有两个男子。 白莫尘还没有开口,清清转身冷冷地看着宋之秋“是女子又如何?”宋之秋正要说话,被伍子扬拉了一下衣袖,清清冷笑一声指着伍子扬对白莫尘说“你去帮那人看看有没有大碍,我去换件衣服就出来。”白莫尘见有人受了重伤,忙上前扶他坐下,开始替他诊治。 “清清姐姐。”孟青听到有人说话也从后院跑了出来,“清清姐姐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师父担心了一天。”童言无忌,但白莫尘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孟青,你别乱说话,快去做饭吧,慕容姑娘他们该是是饿了。” “是,师父。”孟青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有些可怜的转过身。 “孟青,我去。”清清转身进了自己的屋。而身后的孟青转过头看了眼师父,无辜的表示是清清姐姐自己要去,不是他想偷懒。 白莫尘替伍子扬诊治完后朝着孟青说着“孟青,快去把这药给这位公子煎好之后马上端来。” “是,师父。”孟青见有正事立刻接过药方向后院走去。 “有劳这位大夫,在下宋之秋,这是在下的随从伍子扬。” “久仰,在下白莫尘。” “你就是神医白莫尘,是在下眼拙了,其实来这凌虚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只是没想到那位公……姑娘也是神医谷的人。” “你说的可是慕容姑娘,她是在下的客人。” 正在这时清清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她买的包袱还在桌上,眉头一皱“你不要?”宋之秋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不由得一呆,刚才穿男装的她俊美非凡,换上女装居然更美,而她的美没有一丝刻意,那么出尘。 白莫尘这才想起刚才清清放在桌上的东西,有些过意不去“不是,刚才忙着给这位公子看诊,忘了。这位公子没什么大碍,服两剂药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清清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走上前拿出两件衣服,“这件是你的,这个是孟青的,还有个束发玉冠给你。” “慕容姑娘为何想到要送这些给我?”白莫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女子送男人这些东西有些于礼不何。 “我买的时候顺便买的。”清清已经懒懒地向厨房走去,没有再看白莫尘一眼,也没看到白莫尘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暖。 白莫尘转过身“宋公子是怎么认识慕容姑娘的?” 宋之秋将事情全部经过说了一次,白莫尘皱起好看的眉头“没想到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这样胡作非为。” “总之这次多亏了慕容姑娘,只要在下能活着到案子开审,一定要定那李元富一个死罪,还张大还有和夫人一个公道。”一说到跟案子有关的事情宋之秋就特别的正气。 “如果那李元富真的这样无法无天,他会不会因为杀不了你而直接去杀了张夫人?这件案子中间张夫人是最重要的人证。”白莫尘想到了这个关键。 “其实在这之前在下已经将跟这件案子有关的物证交给了县老爷,今日来京城就是为了拿一件跟这个案子有莫大关系的物证,当日在下走之前县衙门派了很多衙役保护张夫人,那李元富再凶狠也不敢跑到清水县去吧?”但宋之秋越说越有些不肯定,那李元富的心狠手辣他今天已经见识过了,说不定他真的会对张夫人下手。 “行了,我去。”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正是从后院走出来的清清。“我们回来的时候没人跟踪,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慕容姑娘”白莫尘紧追了两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知道了”慕容清清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白莫尘还没说完的话,脚尖一点人已经消失不见。 宋之秋也是一脸的担心“白神医,慕容姑娘身上有伤吗?”他不会武功也看不出来她身上有外伤,难道她受的是内伤?“严不严重?如果真是因为在下而连累姑娘,在下会内疚一辈子。” “嗯,应该不会有事的,她是个有分寸的女子。”白莫尘看着已经渐黑的天,忙又回头安慰宋之秋。 清清找人问了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张大的家,她从后院翻进了张大的家,直到走进张大妻子的房间那些衙役也没有发现,她摇了摇头。而张大的娘子在看见她的时候吓了一跳正要大叫清清一下子点了她的哑穴,坐在桌边倒了杯茶。 “是宋之秋叫我来救你的,你不用害怕。”只有对着同样命苦的女人才能激起潜藏在清清心底的那一丝同情。“是他料到那李元富会派人来杀你灭口叫我来保护你的。”清清注意到张大娘子一双眼睛在听到李元富名字的时候一下子睁大,满眼都是仇恨,“而我不可能从现在开始到你的案子开审都一直跟着你,你愿意跟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么?也只有那样你才能留着一条命替你相公报仇。” 女子点了点头,清清伸手替她解开穴道,两人很快就从张大家中消失。 ------------ 直接 本来想直接将这女子带回神医谷,但白莫尘的草庐本就不大,现在住下宋之秋二人都已经稍显拥挤,如果再多住进一个张大娘子就更不可能,因为她不习惯与陌生人睡,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想了想,她唯一认识的人除了寒非雪就是沈剑星,那寒非雪是杀手头子,让一个女人住进去真可能会被吓死,那沈剑星自称是正派人士,那这女子被江湖中人追杀,也应该算在他武林盟主的头上吧? “张大嫂,你可认识去沈家堡的路?” “自然认识。”那女子有些不名所以。 “该怎么走?进城吗?” “不用进城,从这里向西五里。”女子手指了个方向,还好,清清心里无奈道,不然还得问她向西是往哪走。 没怎么费功夫,也因为她不想费功夫等人通传,清清通过武力很快就找到了沈剑星的房间,张大嫂告诉她这沈剑星虽说是当今武林盟主的义子,但他也是沈家堡的主人,只有武林中出了什么大事,或是盟主所托他才会出面,其实他本人在全国也算是一个富甲一方的生意人,清清看着这座城堡碧瓦朱檐雕梁绣户楼台亭阁玉砌雕阑,处处显示出主人的富贵。 沈剑星早知道外面有不速之各来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门口,敢擅闯他沈家堡到他房门也没被人发现的人还真是很难找,只是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她,清清和他一照面就见到他微微的掀起的嘴角,这一笑真像一句古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之美的动人心魄,上次见到他只觉得他有些小没正经的样子,今天却恢复了他一堡之主的气势,还真的很有男人魅力呢。 “沈剑星,我来了。” “我知道。”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找人把这位大嫂安顿好,而且要护她一个月的周全。” “好。” 反而让清清一愣,他都不问原因么?难道真是因为这沈家堡太有钱,有钱到不管是不是熟人,只要有人来都可以随吃随住? 沈剑星笑了笑“来人。”外面很快走进来一个小丫头,但清清一听就知道她的功夫不弱,小丫头一见沈剑星的房中不知道何时居然进来了两个陌生的女人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磕头“堡主,有人潜进来奴婢都不知情,奴婢死罪。” “起来吧,是我朋友。”沈剑星看了一眼清清见她没有反对,心中一喜“把这位……”“张大嫂”见到沈剑星被卡在喉咙的话,清清接口。“哦,对,张大嫂带去安排好一切,不过,你们必须负责张大嫂的安全。” “是,是,奴婢立刻去办。”小丫头站起来,仍是低着头红着眼,偷偷地看了一眼沈剑星,女人直觉,这个小丫头很喜欢沈剑星呢,害怕不是因为她会受到惩罚,害怕是因为她担心沈剑心会有任何损伤,知道是他的朋友之后才放心。 “真是每次见你都会有意外惊喜。”没想到一有事情她会第一个想到他,让他心里不自觉的开心。 “你没结婚么?”清清冷冷地看着他笑得灿如星辰的眼睛,这才是她来这里最大的原因,“我是说你没成亲么?” “没有。”沈剑星被清清的这个问题问得差点愣住,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嗯,那我十五那天会准时来你这里。”清清转身准备离开。 “姑娘可能告知姓名?” 清清转过身扫了他一眼“怎么?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 沈剑星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是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直接。 清清上前几乎贴上沈剑星,脑海中突然闪过白莫尘那如仙的容貌,对了,找床伴就应该找他们这样的,但她心里已经把白莫尘排在了第一位,那看来这个沈剑星只能等到下个月的十五才行,“对了,我十五那天有事,可不可以改在下个月十五?” 沈剑星当然不知道这些内情,却因为清清的突然接近心跳快了半拍,“姑娘其实不用为上次那件事情耿耿于怀,我已经给义父解释过了,他不会再让那些人去打扰神医。在下原就以为姑娘的十五之约只是随口之谈,现在姑娘既然能找到在下,说明姑娘已经把在下当成朋友,那何时来在下都会欢迎之至。” 清清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却猛地亲上了他的唇,只是没想到他的唇这么香软,沈剑星一愣,却被她的香舌趁机溜了进来,他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紧紧地抱着慕容清清。只是一个陌生女子投怀送抱他也可以马上进入角色,这才是男人本色,清清心中冷笑,手却熟练地伸进他的裤子摸到那早已奋起炙热,看样子还不错,很伟大,做一夜情情人很适合,只等再调查一下他是不是经常会去烟花之地会不会有机会染上什么暗病就行。手却不留情面的上面滑动,沈剑星的喉咙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吼声,“我可不想只当你是朋友。”清清松开他的唇抛给他一个飞吻,轻轻地说了这一句就离开了,‘我还想让你当我的解药’清清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留下满面潮红的沈剑星。 沈剑星摸着尚有她余温般的嘴唇,想起她走之前的留下的那句话,整个人被她挑起的欲望也变得有些幸福起来。 ------------ 解毒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五,白莫尘这些天一有空就埋在那一堆医书里,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减轻毒发时清清要承受的如万只蚂蚁般痛痒的痛苦,说不定配合清清超高的内力可以延缓些时日毒发也说不定。可是他找遍了整个神医谷也找不到清清,直到满脚都走出了水泡才不得不回到草庐,孟青已经烧好了热水让他泡澡。 孟青虽然年纪还小,也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今天会急着找清清姐姐,但是师父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原因,他也不多问,能做的只能帮他烧一桶热水,清清姐姐突然失踪他也很担心,但也担心师父会累出病。 白莫尘泡完澡出来看到的他找了一天的慕容清清,此时正坐在他的床上笑笑的看着他,身上仅着一缕近似透明的单衣。认识清清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白莫尘一时都不记得这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今天还是清清的毒发之日。 刚泡完澡出来的白莫尘此时更向是一朵清莲,乌黑的长发柔软垂顺,修长的身材此时也只着一件单衣,清清看着他的身材已经有些开始控制不住的想入非非。知道他今天一直在找她,是她故意躲起来不让他找到,因为她就是不想让他给自己试着解毒,反正他不能肯定治得好她,反而还要多受一次痛又何必? “慕容姑娘,在下今天找到一个办法说不定可以将你的毒延缓时日,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白莫尘并没有说他找了她一天,也没有说他这些日子以来几乎不眠不休地替清清找可以解毒的办法,就只是担心她让她心里有一丝丝温暖。 “不用了。”清清的声音仍然如往常一样清冷,只是眼神要温柔了很多。 “为何?”白莫尘急切的走上前“毒发的时候你会很痛苦,而且会……” “会经脉尽断,吐血而亡?”清清淡淡地接下他说不出口的话,扫了他一眼,转身看了看窗外那明亮的圆月,身体开始有如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的痛痒,“你是无所不能的大夫,怎么可以眼见你的病人承受如此痛苦?”清清一拉腰间那一根丝带,衣服顺势滑落,只剩一件紫色的肚兜。 “慕容姑娘,万万不可。”白莫尘这才查觉清清想要做什么,忙拿件衣服往她身上披去,清清趁机一拉他的衣服白莫尘便露出白滑如玉的肌肤,清清更觉口干舌燥,不管不顾一把扯下身上的肚兜,把白莫尘往床上一带。 “没有什么不可,你现在只可以选择在上还是在下。”清清声音越来越急切。 “你明日清醒之后会后悔的。”在白莫尘心里清清是个好女子,而且这个时代女子的清白胜于生命,他们之间又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在婚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万一清清想不开说不定会…… “你是个神医,就应该尽你所能让你的病人舒服不是么?”清清眼睛发红,一把扯下白莫尘身上仅有的一件单衣。“无尘,无尘,给我快点给我,我要。” 白莫尘没有见过这样的清清,这样的清清让他心痛,月光下的清清那般柔弱,原有的坚持在听到她开口叫自己无尘的那一瞬间开始崩塌,而清清所有的理智已经被毒性攻破,她一把拉下白莫尘,香舌快速溜进他的口里,小手也不安份的摸他,用自己的丁香小舌疯狂地吸取白莫尘口中的美好。 白莫尘再也压制不住,他抱着清清学她的样子温柔地吸吮她身上的每个地方,修长的手指无比温柔的抚摸她胸前的柔软,而清清现在想要的却是释放,她的眼睛已经渗红,白莫尘当然知道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慢慢进入,清清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指甲掐进白莫尘的肉里,白莫尘眼中有着狂喜,虽然他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但刚才见清清熟练的表现他以为她…… 他停在那里,用他的唇轻软的亲吻清清的耳朵,嘴唇,清清口中发出的声音让他酥软。“清清,我一定会为你负责的。”两人一起在慢慢适应中颤栗。 已经度过最痛的那一刻,清清反被动为主动,直到天亮,纱帐中的两人才消停。 而清清也已经从情欲中清醒了,看着身旁正静静看着自己的白莫尘,立刻起身,一身的酸痛让她又倒了下去,白莫尘伸手想拉她却把他自己也带倒了下来,还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想起白莫尘说过交合之后那男子会元气大伤,白莫尘本身就没有一点内力,现在肯定比她还要痛苦,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不表现出来吧? ------------ 心结 “你没事吧?”他们一起问出口。 看见白莫尘温柔的眸子,清清好像在前世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李致远时,他也是这样温柔,不由得心中一黯,冷眼扫了扫白莫尘,“谢谢你,好好休息吧。”就这样裸着身体,随便找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就走了出去。 白莫尘心中一痛,他清楚的看见清清那一刹那间的黯然神伤,他就怕清清会后悔,低头看着床上的一抹嫣红,心中一暖,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对她负责,昨晚是他心甘情愿。只是此刻他只觉得眼睛胀痛、视物模糊气短心跳,时出虚汗全身无力,腰酸腿软头重脚轻,头昏目眩,两眼冒金星。这是纵欲过度的症状,叹口气又躺回床上。 “师父,师父,你怎么没出来吃早饭?”孟青推开白莫尘的房间却见他一脸苍白躺在床上。吓得扑到床边“师父,师父,你生病了吗?” 白莫尘偷偷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因为被子下面的他可是一丝不挂,而他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去穿,“没事,为师只是昨夜受了些许风寒有些不舒服,这样,师父给你说张药方你去帮我煎碗药,师父喝下去就会好些。” “好,好,徒儿马上就去。”孟青飞奔出去。 没多久清清走进屋来,找了一件衣服,把白莫尘抱起来轻轻帮他把衣服穿好,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他的那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白莫尘脸一下子就红了,一激动就轻咳出声。 清清轻拍着他的背“昨晚辛苦你了。看来你说得没错,这个真的是太毒了,如果我只有你一个男人的话没几个月就会被我累得精尽人亡。” 本来清清的一句‘昨晚辛苦你了’让白莫尘开心极了,可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把拉住清清的手“清清,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叫胡思乱想?连你都解不了的毒这天底下还有谁可以解?如果一天没解毒都会在月圆之夜发作,每个月你都这样来一次,难道不会有精尽人亡的一天?”清清冷冷的看着他“而且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是大夫我是病人,就这样的关系,昨天上你只是在用大夫的身份替我解毒,神医还是不要想太多了。你还是帮我准备点避孕的药才是正事,等会你开个方子我自己熬来喝。只等再过来几天宋之秋的案子开审我就会离开这里。”白莫尘一听到清清说将要离开心里居然疼痛无比,却也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清清替他穿好衣服,从桌子上端过一碗粥,“还是吃点东西吧。” 白莫尘伸手接过,端碗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清清看了他一眼“我来吧。” 白莫尘伸手挡住清清喂饭的手“清清姑娘,可能有些话我不应该说……” “那就不要说了。” “你听我说完,你我有夫妻之实已经是事实,就算你不承认也罢,莫尘不知道以前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上次你被寒楼主送来的时候确实已经差一点就……既然你能够死生复生,那还那么刻意以前的事情做什么?”白莫尘一直认为清清所说的失忆是因为她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而早上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黯然让他心痛,“你只是一个再生为人的慕容清清。” 清清有些愣愣的看着他,眼神却像是穿过了白莫尘的身体,是的,李致远与小妈的背叛让她生不如死,让再世为人的她虽生犹死,这些都已经不是别人给她的了,而是她自己强加在身上的痛苦,白莫尘却能看透这些。 清清放下碗,转身走出门去。 “孟青,清清姐姐怎么样了?”白莫尘仍是躺在床上万分虚弱的问孟青,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清清了,难道是上次他的话说得太重了? “清清姐姐把自己关进房里已经两天了,不吃不喝。”孟青也是焦急万分。 “给她点时间吧,以清清聪明相信她很快就会想通的。”白莫尘叹口气。 “想通什么?”孟青不知道师父的意思,最近怎么师父说的话他经常都听不懂。 清清推开窗户,来了古代这么久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空气真好,她闭着眼睛呵呵一笑享受这舒服的阳光。 而这一幕恰好被宋之秋看见,宋之秋早上起来最喜欢坐在梨树下喝茶,他当然知道清清不吃不喝两天时间,但由于他只是这里的客人自然不方便去问,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看见这一幕,他认识清清之后她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眼中经常会闪过想吃人一样的凶狠,这是第一次见到她脸上绽放的如仙子般的笑,真美。 清清也对上他的眼睛,笑着同他打招呼“宋状师,早上好啊。” “早,慕容姑娘。”宋之秋嘴角一掀,这还是清清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呢。 清清走出房门,坐在宋之秋的对面,替自己倒上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这茶很香。是白莫尘自己在山中采的野花。” “慕容姑娘跟白神医关系很好?”宋之秋似是不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清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是我再世为人的恩人。”经过这两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只是不再相信男人罢了,但不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暗无颜色,她以后是要真正在这里生活,那她就要先适应这个地方,“失陪了,清清要去城里办点事情。” ------------ 路遇前夫 不久之后清清就一身帅气的男子装扮走在了京城的大街,现在这个时代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号天泰,看起来非常的富庶繁华,她见一个小摊跟前围了很多人,也凑上去看了看,一个银制狐狸面具让她一眼见到就非常喜欢,连价都没还就买了下来。 一路上仍然换来无数女子含羞带怯的打量,无数追逐的眼光让她也怡然自得,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跟她擦身而过,但她清清的眼光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的眼中有惊喜,有不肯定,有绝望,很快她就消失在街口,清清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一路上商铺林立,清清胡乱逛着,这时见到一家非常华美的古玩店,要想在适应这个地方当然要了解这里的一切,而且她也正想给白莫尘送个玉佩,想这古代的男人不都喜欢挂个这个附庸风雅么,古玩店很大,里面却没有几个人,她刚一进去就被人拦在外面,“公子,今天小店不对外做生意,请回。”拦住她的那个男子客气却生硬的让她离开。 她抬起冷眸“哦?你们这打开门不做生意是何道理?今天本公子还偏就要进去了。”说完就想从那人身边走进去。 “这位公子”从里面走出一个老板样的男人,“今日三王爷光临本店,三王爷不喜欢有其他人在所以还请公子包涵,” “我不包涵他能拿我怎么样?”王爷又怎么样?清清本已经失去了看玉佩的兴趣,但听里面那个男人如此臭屁心里一股无名火又冒了出来。 “公子,请回吧。”老板已经没了耐心,里面那个可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出来这么久已属怠慢,万一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这百年老字号也有可能一夜之间就从京城里面消失的。 门口站着几个侍卫也冷眼看着清清,手却按了下刀柄,示意立即离开,不然就要用武力,清清冷冷地笑了笑,故意提高声音“敢情这三王爷还是个见不得光的主,那些个身份权利就是用来清场用的。” “公子,休要胡说。”老板吓得面色苍白,这个男子还真是不想活了。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冷的一双眼打量着清清,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而清清的心里突然抽痛起来,忍不住按住心脏,这是为什么?难道这身体的主人与这个男人认识所以她潜意识里面的记忆在提醒她心痛? “你是谁?”男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才开口,声音冷若冰霜。 清清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这时男人身后走出来两个女子,一个穿戴打扮雍容华丽,国色天香,而另一个就是她在街上遇见过的那个小丫鬟。“王爷”女子开口声音如珠玉落盘清脆动人,“出了什么事?”三王爷名叫上官荣轩,而这个女子是荣王府王妃司秀秀。司秀秀顺着上官荣轩的眼睛看向外面站着的男子,那双眼睛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这个眼神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向后退了一步,一个脚步不稳就倒在上官荣轩的怀里,这才吸引了上官荣轩的注意。 “秀秀,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们不看了,先回府里找太医看看。”上官荣轩前后的眼神变化真大。 清清这才注意到另一个小丫鬟,她看自己的眼中居然含着眼泪,又不得不回头去照顾王妃。 这样猜真累,清清一合折扇众人眼前白影一闪,店门前的那个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才有人发现一直跟在王妃身后的丫鬟美景也一同从店中消失。 清清冷冷的看着眼前吓得直哆嗦的女子“说,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奴婢,奴婢是因为觉得公子长得同我家王妃太像,所……所以才……是奴婢的不是,请公子恕罪。”美景现在可以肯定这人一定不是王妃,王妃温柔善良,而且根本就不会武功,不然,不然也不会被……美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清清见她不是被自己吓哭的,看样子好像是有莫大的委屈,想了想“你家王妃可姓慕容?” 美景抬头看着清清,一行珠泪还挂在脸上“公子认识我家王妃?” “慕容清清?”清清有些略带试探。 “是,是”美景终于有了一丝跟王妃有关的消息上前一步拉住清清的手,后又发现自己现在的举止有多于礼不合,忙退后三步“如果公子真有我家王妃的消息能不能告诉奴婢。” “我是清清的哥哥,慕容舒。”这个丫头不是一般的单纯,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是刚才那个帅哥的老婆,但直到死的那一刻居然还是处子之身,还真奇怪。 “怪不得公子与我家王妃长得那么像。”美景像是想到什么“公子,王妃到底有没有活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王妃你自己都不知道?”清清一挑眉毛。 “是,自从那日王妃被王爷打了之后就失踪了,奴婢想办法问到了他们把王妃丢在了紫竹林,奴婢有去找的,可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奴婢好怕王妃是被野狗、豺狼给……公子,求求你,告诉奴婢,王妃她可好?” 见美景哭得梨花带雨,从她的眼中也可以看出她对清清的衷心,所以清清故意冷着一张脸,这也是事关她这个身子的身世,问清楚也属当然,“自从清清嫁进王府,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王妃……呜呜呜~~公子,你一定要替王妃报仇,王妃她好惨……” ------------ 谜 慕容清清和美景差不多一起进的王府,只是清清不仅聪明细心且识文弄墨,很快就得到三王爷的喜爱,成了三王爷的近侍,虽然清清身穿婢女服饰但仍掩饰不住她的倾城之色,身边也不乏狂蜂浪蝶甚至包括一些王孙公子。 但清清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就虚荣起来,仍是对三王爷尽心尽力。 三王爷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叫司秀秀,他们很早之前就订了亲,王爷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立了清清为妃与司秀秀平起平坐,就在清清终于等到与王爷大婚当天,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会派人将王妃施以杖型。 美景擦了擦眼泪“奴婢只是听说王妃被王爷捉奸在床,但是奴婢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王妃会是那样的人。奴婢一直心来与王妃亲如姐妹,她对王爷的真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在大婚当日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公子帮帮王妃,还王妃一个公道。” 清清皱着好看的眉,慕容清清身怀绝世武功来历不明,却成了王爷府上的一个普通侍女,莫名其妙就被自己的老公打,连手都不还。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在大婚当日打死自己的老婆?真是捉奸在床?如果真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是处子之身? 突然感觉到清清不是不还手而是生――无――可――恋,这种感觉她知道,因为她和她都是同样的人。上官荣轩…… 清清将美景送回王爷府,“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奴婢刚才肚子痛,跑到隔壁去出借用了一下茅房,回头见王妃他们不见了就自己回府了。”美景说得跟真的一样,果然对清清很忠心。 “好了,清清的事情我会查的。”飞身便离开了王爷府,清清站在房顶上回头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笑,有些债迟早是要还的。 “清清姐姐,你回来了?”孟青笑眯眯地看着清清。 “嗯。”清清正准备绕过孟青直接进屋,又想到白莫尘“你师父今天好些了没有?” “还没,只是精神要稍好了些,不过还起不了床。” 清清的嘴角抽了抽,也是因为毒发的时候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楚,真不知道她那晚上是怎么折磨白莫尘的,可以让他几天都下不了床。“我进去看看他。” “莫尘。” 听到清清这样叫他白莫尘心里一喜,今天她可是清醒着的,说明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有了一些位置,却又见她一身男装“你今天又出去了吗?” “嗯,我找到一些线索说不定可以找出下毒的真相,这些日子可能都会经常出去。”清清看了眼他苍白但不失俊美的脸“你怎么这么傻,既然知道结果会这样那天你就应该直接给我施针再把我丢出去。” 白莫尘俊脸一下子红透,“清清,我是自愿的。”可能觉得他这样说有些太娘们,忙转移话题“你说你找到了给你下毒的人的线索?会不会有危险?”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重要的是好好调理身子,我和宋状师他们过几天也要启程去京城了,我可不想走之前还担心你下不了床。”清清有些过意不去,病人害医生病得比自己还严重。 听到清清在担心自己,白莫尘扬起好看的笑“放心,没事的。” 半夜,清清敏锐地感觉到有一群内心深厚的人潜进了草庐周围,她从窗外飞身上房像一只猫一样蹲在房顶,看着至少有十个顶级杀手藏在房子外面,清清纵身一跳,“都出来吧,堂堂男子汉怎么跟你们的老二一样喜欢缩头?” 众杀手被清清的语出惊人吓了一跳,这个莫非就是楼主所说武功高强的女子? 寒非雪也在这些人之中,接下这笔生意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素来敬仰白莫尘的为人正直不阿,本来与他有关的任何生意他都不会接的,这次探子查到他们所要杀的人居然就躲在神医谷,且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保护。 神医谷又来客人了么?还是那个男子根本就是她? 他接这笔生意可能就是为了争回当日那口气,那个女人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当楼主夫人,好心救了她,她却比自己还要强硬,这是身为楼主的寒非雪这么多年来没有受到过的耻辱。 寒非雪走出来与清清面对面“一个女子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本来想教训一下清清居然当着他的手下说出这种有失礼数的话,万一以后成了他的娘子岂不是会被人看笑话。可是他要教训的话到嘴边自己却说不出口了。 “怎样?”清清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还是楼主的老二不会缩头?”说着用可怜的眼神打量着寒非雪的裆下。 寒非雪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裤裆,忙用手一挡,又觉得真是有些丢脸,把手放开,寒着一双眼,薄凉的嘴唇有些微微颤抖“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这个女子怎么总能这么轻易就引出他的怒火,真应该好好教训她一下。 ------------ 宝贝还不错 “交人?”清清扫了一下周围“你贵为鼎鼎大名的‘无隐楼’楼主,还跑到这穷得叮当响的神医谷来要人?” 这时伍子扬闯进了宋之秋的房间“主子,快醒醒。” 宋之秋立刻弹了起来“何事如此惊慌?” “有人进了神医谷。以防万一,主子你跟我从后山出去。这些天属下已经看清楚了这里的地势,后山的小路虽然路险但易守难攻。”伍子扬显得有些着急,他的武功不弱,知道今晚上来这里的个个都是顶级高手。 “这样说不定会连累神医和清清姑娘,此种做法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宋之秋不赞成。 “主子,这次来的是‘无隐楼’的顶级杀手,看样子李元富明日见不到你的人头绝不罢休的。这‘无隐楼’从不做亏本生意,只要你走了他们绝不会乱杀一人。主子,请三思!”伍子扬跪地不起。 这边,寒非雪身上的寒意更胜“不要跟我绕圈子,我要宋之秋。” “哎呀,楼主,你娶不到我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改变了性取向,喜欢上男人了呀?那我可真是罪过了。”清清眼中的笑意根本到不到眼底,“不过这宋之秋是我看上的男人,你就不要想跟我抢了。” “你……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寒非雪紧了紧手中的剑柄,这女人每说一句话都差点气得他吐血。 “也不是,既然你喜欢他,我也喜欢他,那不如你和他都跟我吧?”清清似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再说了,我还欠你一个人情,这样也就算是还了,可好?” 寒非雪决定不再跟这个女人废话了,不然他真会被气死在当场。 “慕容姑娘,要不你跟在下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把人交出来。” “那如果你连我一根头发也伤不了呢?”清清仍是一脸笑意“清清的命都是楼主的,如果到时候楼主说算不算话,可怎么办呢?” “胡说,本主金口一开,绝不反悔。”寒非雪冷着一张俊脸。 “好,如果我赢了,那楼主就是我的了,可好?”清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停在他裆下的某个重要部位。这个楼主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而且内心深厚,说不定会是个很好的情人。 “你……”寒非雪的脸越来越铁青“先打过再说。”这个女子说话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不知羞耻,但他却不反感,只觉得有些气愤被一个女人当成宠物般戏弄和观赏。 两人都属武功高强之人,无隐楼众人只见一白一黑两道影子一晃,只不过三招,寒非雪就被清清制住,众人只见清清一只手抱着寒非雪,一只手却伸进了他的裤裆,嘴唇轻贴在寒非雪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宝贝还不错,楼主可要说话算话哦。哈哈哈哈……”清清放肆地笑着并轻轻的松开了他。 “原来你是他的传人,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寒非雪有些惊讶,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就连清清此刻对他的羞辱他也不在意。 “谁?”清清条件反射般的问出口。 寒非雪定定的看着他,内力集于剑锋向后一扫,在他身后看得目瞪口呆的众人全都死在当场,虽然前世的清清从来没有见过杀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居然有些兴奋的感觉,好像这种感觉很熟悉,应该是这身体的主人以前的经历吧。 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清清走上前贴在他的身上,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宝贝,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哦?”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她很想知道刚才他说的人是谁,男人不是最会利用女人的弱点么?反正她也不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听到。 寒非雪正要说话,两人敏锐的听觉知道有人出来了,寒非雪紧紧地看了一眼清清转身就飞走了。 清清转身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宋之秋,月光下的他更显得俊美无比。 “我以为你已经从后山走了?”清清似是不经意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想那伍子扬功夫不弱,最佳的办法就是从后面那条小路逃走,没想到宋之秋一个文弱书生居然还有这胆识。 仿佛心事被人看穿般,宋之秋微红了脸“慕容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此地不能久留。” 宋之秋一惊,以为清清想和他撇清关系,他不是怕死,而是担心他死后那件案子将会因为这无法无天的李元富而不了了之。 “放心,我慕容清清开口说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再过一会儿我们一起动身,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现在,要麻烦你的手下帮我把这里处理一下,我先进去休息一会儿,放心,那些人不会再来了。只是怕明天那李元富还会再让另一批人来,所以明天我们一仅要走,还要光明正大,大张旗鼓。”清清冷冷地笑了笑“我先去收拾一下。” 留下宋之秋一人,他这才看到外面成堆的尸体,头上流下一滴冷汗――命案! ------------ 两清 离开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宋之秋自己是誓在必得,如此美男且聪明绝顶,外加洁身自好绝不可能有任何不良肆好,所以一定要保护他的性命无忧为止,第二,一见到白莫尘就会有些内疚,再则说明一定要想办法再挑一些稍微有点‘能力’的才行,说不定去买些c药给那些男人准备点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要想宋之秋能够安全清清能够想到的当然是身为白道的沈剑星,那个总是一副玩世不恭却有着灿若星月一样双眸的少年。 “我要陪宋状师去京城了。”清清拿着一个包袱站在白莫尘的床边。 “这么快?”白莫尘慌忙起身,起得过猛眼睛直冒金星,不由得抚额闭了闭眼睛。 清清轻叹口气,坐在他的床边“要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清清不想和他说太多血腥的事情,白莫尘天生仙姿俊逸让人不忍心说这些事来玷污他。 “我会努力找到解决你体内毒性的办法,如果你到了毒发之日……” “师父”白莫尘的话被孟青突然打断,孟表一向都不会做事这么没有分寸,定是有大事发生。 “什么事?” “师父,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书信。”孟青恭敬的递上一封信给白莫尘。 白莫尘接过信,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不是害怕,是因为气虚体弱(╯3)╭。 他俊美的眉头越皱越紧,“为师知道了,你去答复送信那人,为师病重,恐怕去不了了。” 清清刚才听见孟青说皇帝派人送来的书信,又想到上次那些正派人士来捣乱的时候,孟青曾经提过皇帝不会放过他们,原来这白莫尘和皇帝之间关系还不错。现又听到白莫尘以病为由拒绝了皇帝吃惊地看着白莫尘,这可是大罪呢? “师父?”孟青吓得小脸也变了色,可见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是非常清楚。 “你先下去吧,为师已经决定了。”白莫尘虽然表面儒雅清秀,温润如玉,但他很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论悲喜都不会表现在外,他说这话虽然只是淡淡地口气,但熟知他的孟青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用求救的眼光看着清清,最后才叹口气向门口走去。 孟青离开之后清清才盯着白莫尘,看出她是想知道原因,白莫尘苦笑了下“我被天下人称为神医,却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的病也治不好,真是可笑。而且现在离下个月毒发之日越来越近,我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清清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千万不要乱来。”白莫尘心里始终惦记得那天清清跟沈剑星说的话。 听白莫尘这番表白,清清越听越烦,眼中寒意越来越盛,站起身冷冷的看着白莫尘“白神医,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救了我两次,我当你是朋友,如果因为我和你上了一次床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什么,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连朋友也不是。” “清清,你非要这样么?”白莫尘一脸的痛苦,接着就是一阵猛咳。 看着他这个样子,清清有些于心不忍“白莫尘,你救了我,我用身体回报了你,我们只是两清。不要再耿耿于怀,我们之间,没有责任,你如果非要找点关系的话,那我们之间只有交易。”眼中冷光愈盛“你不是经常说在你眼中只有病人吗?皇上来信也是因为看重你,而且极有可能是因为连宫里的太医也没有办法医治的重病,你不去,这是一个医者的本份么?白莫尘,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清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清清……”白莫尘低低地叫了一声,轻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但以清清的功力当然也听到了只是没有回头,白莫尘并不知道他的这一声无奈和绝望被清清尽收耳底和心里,最终只是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他又平静如常了“孟青……” 宋之秋出门的时候见白莫尘和孟青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神医,你们这是?” 白莫尘微微一笑“是京城有人病了,我去诊治。” “可是神医的风寒还没好,这一路无碍吗?”宋之秋身为男人看见白莫尘的笑也是一征。 “我和孟青会租辆马车先行一步,不和你们一路。”白莫尘仍然只是清清淡淡的笑着,但脸上还是有些泛红,因为听到宋之秋提起他的‘风寒’。 宋之秋愣了一下,才查觉到自己刚才所言有些不当“神医还请不要误会,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在下知道,宋状师多虑了。” “宋状师,不如我们和白神医坐同一辆马车进城吧?进城之后就下,直接走进城去。”清清扫了一眼白莫尘,而白莫尘知道清清面冷心热,终是担心他的。这边孟青听说清清会和他们一起早就乐坏了,忙在一旁冲宋之秋眨眼睛。 “如果白神医不嫌弃我们人多拥挤,一起上路当然最好。”宋之秋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只当是清清不放心白莫尘的身子才这样做。 白莫尘在清清眼光的扫射下当然不会有异议,更何况能和清清一起上路,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意见。 在路上白莫尘想到上次宋之秋提到的一件事便问了出口“宋状师上次提到去那李元富家找重要的证据找到没有?” 想到这里宋之秋就皱了皱眉头“都怪我不济事,差一点就大成,结果……” “可否问一声你要找的究竟是何物?” “是李元富的一双鞋。”宋之秋没有任何考虑就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车子里面全是值得信任的人。 “一双鞋也可以定那人的罪吗?”孟青睁着一双黑如宝石的眼睛好奇的问。 “孟青,不得无礼。”白莫尘轻声说了一句,孟青缩了缩脖子偷偷看着宋之秋,他可是非常好奇呢,如果今天不知道答案肯定会睡不着。 “神医,无碍,那张大家本是做酱鸭生意的,那日在李元富去他家之前张大嫂不小心打翻了酱料,后来我去看现场的时候可以肯定李元富踩到过,而且他的鞋印还印在张大嫂的裙摆上面,这些有可能他自己还不知道,所以,我想在他发现之前去偷出他的鞋来,可没想到被他发现了。”宋之秋有些自责。 “那李元富知不知道宋状师的意图。” “他只是一个暴发户哪会有那么多脑子?如果不是他祖上几代世世为商,就凭他也能成为京中首富?”宋之秋一想到自己被‘一头猪’逼得成天东躲西藏就生气。 “他本是京城人士怎么会跑到清水县去犯事?再说,就凭脚上的酱料又能证明什么?这酱料哪家没有?”清清随口问道,其实她也很关心这件案子,毕竟那是一个女人用命来搏,只为了还她相公一个公道,不然这个时代的女子肯定早就死了了事。 ------------ 嚣张的第三者 “据说是李元富有天经过清水县,无意中看到了正在门口张罗生意的张大嫂,就起了非份之想,就跑去张大铺子上买了二十只酱鸭,因为李元富出手大方让夫妻二人都很开心,张大嫂收钱的时候李元富还借故摸了一下她的手,张大嫂受了委屈又不敢告诉张大,她不想失去这么大一笔生意。 后为李元富见张大嫂忍气吞声更是胆大,直接跑到张大家里去想调戏独自在家里做酱鸭的张大嫂,却被从铺子上突然回来的张大看见,李元富一不做二不休就叫他的随从痛打张大,他就当着张大的面污辱了张大嫂。张大愤恨交加,最终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死了。 而那酱料虽说平常,但张大家的却是家传秘方,独一无二,所以只要能找到李元富的鞋子,就更容易直接判他死罪,还张大家一个公道。”宋之秋只要一说到跟他案子有关的事情就特别的有正气,更显得他俊美不凡。 几人在城门口分手,清清三人一起步行往城里走去。白莫尘掀起一角帘子看了她许久,最后才叹了口气放下。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在城内,不过,我相信我们刚才晃了那么一大圈李元富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目的已经达到,会有人将我们的去处告诉他的。走吧。”清清冷静的分析完就出城往沈家堡走去。 还是和上次一样,不过多了通传一步,清清觉得那沈剑星既然已经说过她随时都可以来,就通报一声免去麻烦。 仍然是那句“沈剑星,我来了。” “清清。” 沈剑星的这句清清可真是让清清麻了一下,清冷的眼眸扫了他一眼,“还是和上次一样,这两个人交给你了。宋状师,晚上我带你去那人家里偷鞋。” 清清说的这番话可真是让宋之秋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见沈剑星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清清说的那些话一样,他只是脸红红的看着清清,宋之秋与伍子扬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就有人来带宋之秋二人去后院,他们刚刚离开从门外就进来了两个女人,而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更是盯着二人的背影良久。 “星儿,如果不是有下人告诉我有客人来了,为娘还不知道呢?”中年妇人冷冷的扫视着清清,清清也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那个从进门就对她一脸敌意的年轻女子心想‘不会是个有妇之夫吧?放心,我是不会招惹有妇之夫的。’ 中年妇人笑着问清清,不过那笑好假“敢问公子当我们沈家堡是什么地方?是你放闲杂人等的杂物房么?” 清清只是冷冷的扫了沈剑星一眼,并没有说话。 “娘,她是慕容姑娘,是孩儿的朋友。”沈剑星的态度相当尊敬,但是也表明了他不会让人看轻清清的意思。 “剑星哥哥,她是女人?凭什么她可以进你的房间?”那个年轻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剑星哥哥,原来他们并不是夫妻’,清清嘴角微抿了一下。 沈剑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年轻女子已经站在清清跟前“大胆刁民,立刻给本宫离开这里。” 清清挑眼看了年轻女子一眼,这女子长得很是漂亮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本是很可爱的一个女子现在眼中闪现的憎恶让她扣了很多分,听她的称呼本宫,应该是个公主吧?上官荣轩跟她应该是兄妹,哈哈,有意思。 “本宫在跟你说话,大胆刁民……”上官萱敏如青葱一般的手指指着清清,可眼前白影一晃已然没有清清的踪影,此刻的清清却是双手圈住沈剑星,贴在他的身上,眼中全是恐惧“星星,她骂我……”一脸的我见犹怜。上官萱敏见状大怒“你这个女人,本宫要叫皇兄将你全家抄斩。” 沈剑星当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害怕,但温香软玉在怀仍让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公主,这里是沈家堡不是皇宫,清清是我的客人,你不要吓坏她了。” 上官萱敏听后香腮流下两行清泪“沈剑星,皇兄已经将我指婚给你,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我现在就去找我皇兄替我做主。” “公主,皇上并没有正式指婚,而在下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娶公主,纵然公主现在去禀报皇上,在下也是如此说。”沈剑星一脸的救美英雄样。 上官萱敏恨恨地看着他“沈剑星,如果你现在跟本宫道歉还来得及。” 沈剑星一脸的无所谓“如果公主先跟我的朋友道歉,在下跟公主道歉也是理所当然。” “什么?你让本宫跟一介草民道歉?休想。沈剑星,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上官萱敏冲出门去。 “星儿,这个女人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你怎么糊涂成这个样子?”中年妇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你不要以为娘老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上次你为了这个女人得罪了你的义父甚至整个武林,现在你又为了这个女人得罪萱敏公主,皇上当初提出赐婚于你,就是因为如果联姻的话对整个武林和皇上还有你都好,你这样做岂不是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娘,孩儿心中有数。”沈剑星微皱下眉,侧头看了清清一眼,清清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突然觉得身上的软玉温香离开有些怅然若失。 “有数?你如何有数法?现在你翅膀硬了,娘的话你也听不进去是不是?”沈老夫人虽是在骂自己的儿子但眼睛却是恨恨地看着清清“现在你马上进宫去见萱敏公主,跟她道歉,不然娘就死给你看。”说完转身就向屋外走去。 ------------ 男人不能承担之重 沈剑星一脸寒意,转身见清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沈剑星一见清清又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不仅着急万分“清清,我娘只是说说罢了,你千万不要当真。” 清清垂下眼,如比翼双飞的蝴蝶般忽闪着的睫毛。 “我当不当真有何关系?剑星,我本配不上你,像你这样的身家地位一定要像公主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你,我现在就走,从此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清清突然抬起头眼中含泪看着沈剑星。 “清清,你到底是谁?为何说出配不上我这些话?” “我到底是谁?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清清眼中冷光愈盛,“我被人打得只剩一口气扔在紫竹林,幸得寒非雪偶然的施舍救下我,并将我送到白莫尘那,醒来之后我除了记得我的名字之外别的一无所知,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见清清愤然离去,沈剑星上前一步抱住她“清清,清清,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忘记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从今后你的生命里都有我,沈剑星,就好。”沈剑星转身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把精美的短剑,“清清,这剑名叫星月,是我爹生前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清清把剑放在一旁的桌上“剑星。”清清双手圈住沈剑星的脖子,柔软的双唇贴上了他的,香舌灵巧的钻入,而沈剑星也与清清的香舌纠缠,吞食她甜美的津液,清清隔着他的衣服挑逗他胸前的红豆,直到感觉到小星星的挺立,她的小手顺势下滑握住,沈剑星喉咙发出一下性感的声音,伸手一揽就将清清带到床上。 低头亲着她微微半露的酥胸。 清清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满脸红粉绯绯,更显得她娇颜若花,“剑星,你娘不喜欢我,我不能……再说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既然认定了你,就一定会娶你为妻。”沈剑星已经剑在弦上,蓄势待发,待又怕伤到清清只能压迫自己的弟弟让它安静片刻。 “可是,你爱我吗?”清清故意睁着一双无害的清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爱,从我第一次见你到每一次见你,越来越爱。”沈剑星也认真的看着她。 “真的吗?”清清心中暗自嘲讽,‘爱?天亮之前都爱。’ “是。” “为我得罪皇上,得罪公主、你娘和你义父你也愿意?” 满腔的性质勃勃也焉下去了,沈剑星坐起身,不小心又见到她微敞的酥胸,只得不着痕迹的拉了一下清清的衣衫,清了清嗓子。 “其实这些我并不在意,义父多年前于我家有恩,他膝下无子,就收我为义子,从小就带我学什么叫江湖,而我爹去世之后这么大的家业也交给我,我从记事那天起就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义父已经跟我提了很多次让我接任他当武林盟主,我都委婉的拒绝了,皇上想与我联姻也是因为我沈家堡在江湖与整个国家中举足轻重的地位罢了。”沈剑星在说这些的时候又恢复成一个堡主该有的样子,很有男人味,清清在心里打量着。“而我娘,永远不会满足现有的生活,她也是为了我好,想不断巩固我在武林中人心目中的地位,这次皇上的提议她是非常的开心,不过,所有的一切他们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沈剑星寒着一双眼略带些无助的看着清清“萱敏也说她爱说,可是我根本就不愿意这门婚事,她偏偏就要用皇上来要挟,这些就是他们给我的爱吗?” 清清已经整理好衣服下了床,转身又恢复成一脸的清冷“爱?你们男人真的懂什么是爱吗?男人只能承受得起要,承受不起爱。哈哈哈哈,沈剑星,你的麻烦来了。” 她说,男人只能承受得起要,承受不起爱,沈剑星还没从清清突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中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有人通传皇帝召见他立刻进宫。他正想转身安抚清清,房中已不见她的身影。不禁摇头苦笑,清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怎么也捉摸不透呢?一会儿似水一会儿似火一会儿又似冰,但不可否认,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心中的每一个角落。转头见桌上的剑清清已经拿走了,心里又觉得一松,看来清清心中也不是完全没有接受他。 ‘会宾楼’ “这位公子,楼上请。”清清跟着接待的小二上到楼上,仍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先是扫了一眼在坐众人,没有一个符合她的目标,无聊立显,显得有些睡眼迷蒙,随便叫了些吃的,腿往桌子上一放就闭上眼假寐。 “呀,秦公子大驾光临,小二还不快带秦公子上楼上厢房。”一个紫色长衫的男子一出现整个大堂都开始起哄,这个男子目如星月,鼻似悬胆,眉似剑刻,唇红齿白,五官俊朗,真是挑不出来一点瑕疵。 “是。” 秦陌还跟着小二走到楼上看了看,“今日只有我一个人,不想坐在厢房里闷着,你在外面随便给我找个位置吧。” 小二扫了一眼,有些为难的看着秦陌还,“秦公子,今天小店生意有些出奇的好。好多千金小姐都是因为知道秦公子每逢初三、初九这两天你都会来这里,从初一那天开始这些千金小姐已经开始定位置了,今天就是初三,她们还不早早就把位置占好了,所以现在外面坐无虚席。” 楼底下的起哄声早就吸引了清清的注意,通常这种声音是遇见名星才会有的,不管来者是男是女她都很有兴趣看看,正好听见小二与那男人的谈话,她转头一看,眉目中有隐藏的笑意。 ------------ 高级珠宝设计师 “秦公子是吧?在下这里有位置,如果秦公子不嫌弃就一起坐吧。”清清站起身抱拳行礼。 这时那些一直在久候秦陌还不停做着打扮的女子这时才发现居然有个和秦陌还长得不相上下的美男坐在这里,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发现,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这桌,又都紧盯着其他人,有可能一人动全体皆动,谁也不敢冲在第一个也不愿意落在人后。 秦陌还走近一抱拳“在下秦陌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慕容舒。” “这次真要多谢慕容兄,不然让在下一个人坐在厢房里也太是无聊。”真是一笑倾城。 “既然秦兄不想坐厢房又只有一个人为什么会经常来这里呢?”清清对这些根本就没有兴趣,只不过想多了解一下这个男人的生活习惯。 “在下每逢初三、初九这两天就会与一位好友在这里一聚,可是今天不巧他有事派了一名家丁等在‘会宾楼’门口,在下也在刚刚才知道,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想进来坐坐,哪知道……”秦陌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清清看了看四周如狼似虎的女子,不禁也觉得有些好笑“秦兄,在下发现你一出现居然就如众星拱月般,所有人的眼光都围着你转。你看这些女子都想过来吞了你一样。” “慕容兄说笑了。” “在下是外地来的,不知道秦兄是做什么的?为何那些千金小姐们都早早地在这里等你呢?” “在下本是京城里面帮人设计珠宝首饰的,后来成品因缘际会流进了宫中,后因宫中各位娘娘错爱,经常要在下帮她们设计,所以这城里的千金小姐们自然会想尽办法效仿。”秦陌还话虽说得谦虚但可见他对自己的设计本事也是相当的有自信。 哦,高级珠宝设计师。清清了然。 “秦兄,这珠宝首饰本是女子之物,但你一介男子居然也可以设计出让女子争相喜爱的成品来,可见秦兄才华过人。” “慕容兄谬赞了,其实只要你喜欢一样事物,就将它当成自己的儿女般去疼爱就行。像在下,把每件设计都当成自己的心爱之人来描绘,不容一点瑕疵。”秦陌还举止优雅迷人,再加上气质、容貌都属绝色,不仅唤来旁边女子的吸气声,就连清清的心也不禁漏跳半拍。 清清突然想起一事,“在下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慕容兄有话直说便是。” “萱敏公主头上有一支簪,上面好像是一只鸟,可是秦兄的佳作?”萱敏公主虽然长得天姿国色,但那天初次相面也觉得她被头上的簪子夺了不少风头。 “不错,那支簪在下取名为‘雁飞舞’,当时萱敏公主亲自来叫在下帮她做个簪子时,在下马上就想到这个款式,也只有这个‘雁飞舞’配得上天姿动人的公主。”一说到自己的作品秦陌还就有些止不了口,“不过,这萱敏公主很少出门,出门也有轿子相送,慕容兄是外地人在哪见过公主呢?” 清清微皱了皱眉,没想到这点都被他发现了。 “在下是在一个朋友家见过公主一面罢了,就对公主头上簪子印象深刻,秦兄果然了不得。”清清只能努力的转移他的视线。“秦兄能够为公主做出这么美的饰物,会不会是因为公主是秦兄心中所属?在下认为只有这样的感情才能做出这么人物合一的佳品来。” “慕容兄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公主与我好友即将成为夫妻,在下也只是当作是提前送给他们的贺礼罢。”秦陌还满脸通红赶紧撇清关系。 清清微皱眉头,这秦陌还的好友莫非是沈剑星?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到宋之秋与伍子扬已经向这边走来,再看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清清只好起身向秦陌还告辞。 “在下也与慕容兄一起走罢,没想到我们初次见面居然可以相谈甚欢,如果不是这次时间匆忙在下真想与慕容兄喝上几杯。这样,如果慕容兄还要在京城逗留些时日,不如改天慕容兄得空来我家坐坐吧。”秦陌还真诚的看着清清。 正有此意,清清微笑抱拳“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清清突然一笑如百花齐放之美,不止周围的女子就连秦陌也居然看得忘了想说什么话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清清转身就朝着宋之秋主仆二人前去。 帮他们这些是有些累,但她慕容清清想得到的不止是他们的身体,还有他们的心,她喜欢让男人为了她痛苦,为她绝望,因为痛苦和绝望不应该只是属于女人。 ------------ 谜底 三人潜进李府一路都非常顺利,很快就拿到鞋子。 宋之秋拿在手上看了看在怀中放了一只,另一只则放在李元富的床底下,看着床上被点了睡穴的李元富,宋之秋恨得咬牙切齿,“王法都是为了有钱人而定的,我就不信他可以只手遮天,邪不胜正。” “发生了什么事么?”清清淡淡地问。 “今日子扬回清水县给大人回报消息,没想到案子居然已经移交给了京城府尹,还有两天就是初五案子马上就要开审了,这个府尹很明显是受了李元富的好处,现在连我也不能肯定这个案子一定会赢。不过,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替张大夫妇讨回公道。”又是一脸的正气。 清清无奈的叹口气,“行了,你有这个想法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三人越墙而出,却不巧遇上一队巡城的士兵“你们先回去,这些人交给我来对付。”清清冷冷的看着冲他们飞奔而来的一队人马,提剑向他们慢慢的走去,就像是一只在散步的猫。 清清此刻一身夜行衣,嘴上也蒙了一块黑布,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那些人中领头的向着清清大喊“拿下。” 清清嘴角一掀,拿起星月剑,这把剑很漂亮也很贵,所以她更不会让它沾上血,轻轻一压剑鞘上的一个按钮,剑便与剑鞘紧紧合上,星月在有明亮月光的夜晚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前排众人便被那道光击倒,只是没有受半点伤。 后面那些人大喊着‘抓住她’但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时从天而降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衫的男子,,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清清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目光冷冷的看着清清。 “是司马大将军”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仿佛他们遇见了救星般充满了喜悦。 司马潋昭提剑便向清清刺去,此人武功造诣颇高,是清清见了这么多人中最高的一个,她也打起精神为遇到一个对手而感到有些兴奋。 二人飞身过招,直到打上了房顶,见到清清的武功招式,司马潋昭眼中疑惑的眼神越盛“清清。” 清清一愣,收回力道,站到离司马潋昭一米远的地方,微偏着头看着他。 “你真的是清清?”司马潋昭语气中很是激动。 “你是谁?”清清语气生冷。 “我是大师兄啊,清清,你连我也不认识了?” “大师兄?”清清冷冷一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也配是我的大师兄?” “清清……”司马潋昭有些着急“清清,师父快要不行了,他一直在等着见你最后一面,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快跟我回去吧。” 清清看着他,有些记忆像水般涌来,好像她是有一个爹,不过她很恨他,但清清想不起来原因,不过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原因,也许就可以找到解毒的办法“带路。” 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月光之中。 “清清,我的女儿。”榻上那个老人虚弱的眼神在见到清清的那一瞬间发出光彩,可是清清只是冷冷地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看着他并不说话。 老人重重的咳了两声,伤心的看着清清“清清,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出这句话清清心里也不由得一惊,这句话就像是自己脱口而出般,但她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司马潋昭走进清清“清清,师父他……师父他时日不多,你就不能了他一个心愿?”他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清清撇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个充满希望看着他的老人,她走上前站在离她爹慕容与门面前,看了他良久“爹。”这一切仿佛都是受她本身主人的思想控制。 “清清,清清”慕容与门的眼中笑出了泪“这一声爹等了多少年了你知道吗?你终于肯原谅爹了,爹就算现在走也安心了。” 慕容与门看着这个让他骄傲的女儿,如果她是男儿身一定能成为翻为为云的人,他慕容世家绝学连他的爱徒司马潋昭也不能完全领悟,因为家中绝学是传男不传女,司马潋昭是他心中最理想的女婿,可是他却不能完全将慕容家的功夫发扬光大,但是清清她只是看过一次那本秘籍,居然可以运用自如,除了没有内力,一招一式都是非常完美的。后来他才开始教女儿学习内功,没想到,她不仅是继承了他所有武功更是自创了许多高强的功夫。 “清清,爹还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够接手‘与门’,爹这一生的心血都在‘与门’,你能答应爹吗?”慕容与门近乎乞求。 看着与自己相似的脸,虽然年纪大了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世风华,他语气中的乞求让她冰冷的心也不由得一软,她忘不了她前世的爸爸,死之前那么希望能看到她结婚一样的眼光,“好。” 似乎没有想到清清会这么容易就答应,慕容与门一愣,但随即微微一笑“清清,你永远与你娘一样那么善良。”他看向司马潋昭“昭儿,以后清清就交给你了,你要帮助她守住我们‘与门’并且永远都要疼爱清清,不得负她,你可能做到?”慕容与门口气冷硬与跟清清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同。 司马潋昭向上一跪“师父放心,昭儿一定谨记于心。” “哈哈哈哈,好好……”慕容与门大笑之后就慢慢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清清心中有着揪痛,但是她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是眼睛有些涩涩的干痛。 ------------ 身世加番外 夜里,清清躺在城中最高的房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就连上世死的时候,也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几天了,她除了帮慕容与门处理身后事,还接手了与门这个庞大的组织,也就是刚才她冷冷的看着司马潋昭“前些日子我受了重伤失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三王爷府上当侍女?” “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所伤?”司马潋昭眼中有痛苦的神情浮现“清清是真的喜欢上上官荣轩了吗?” “那是我的事,我只想知道我刚才问你的事。”清清不悦。 司马潋昭抑制住自己的痛苦,将事情原由向清清缓缓道来。 原来‘与门’是一个和皇族息息相关的组织,就好比电视上演的皇帝的影卫一般,但是他们的实际身份肯定要高过影卫很多,一个皇帝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但一定不会不相信‘与门’的人。 ‘与门’是一个独立的组织,但只要是皇帝有命他们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慕容与门当年与先皇帝交情颇深,先皇帝在立了上官皓月为太子之后,生怕其他几个儿子会因为皇位做出对上官皓月不利的事来,就找到慕容与门一起商量出一个最好的办法,这样既保护了上官皓月的安全又不会让其他儿子看出他的怀疑。 那就是慕容与门派出他门下几个得意弟子混作丫环和侍卫等混入各个王爷府中,而最让先皇帝不安的是一向最为沉稳的上官荣轩,让慕容与门一定要派一个最信得过的人去,慕容与门想都没有多想就送去了自己的女儿慕容清清。 而司马潋昭则做了上官皓月的带刀护卫,当然也是暗中保护他,先皇帝与慕容与门之间的约定应该随着慕容与门的死算一个结束了。 “那我为何要恨我爹呢?” “为了不泄露身份引起别人的怀疑,前几年师娘去世,师父只是派人通知了你一声却不许你回来看师娘最后一眼,就因为这样你对师父怀恨在心。”司马潋昭似乎不想说的,因为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对所有人都好,至少清清就会开心一些,他不知道到底清清经历了些什么,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就像是没有一丝感情般。 怪不得这个身子的主人会对慕容与门又恨又爱。 “你帮去办件事。我身上中了毒,但是解药只有下毒的人才有,我想应该是三王爷府里面的人所为,更有可能是上官荣轩,原因则是在成亲当日他查出我是‘与门’的人,所以我想你帮我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毒。”清清了解与门的庞大,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好,我一定尽快办好。” 看见了司马潋昭眼中的着急“放心,这毒死不了人,我只是不想背着这个毒过一辈子。”清清有些戏谑地看着他,这里的男人极品真多,司马潋昭由于长期习武身材非常的好且修长,他对自己不带掩饰的爱意让她很是讨厌“对了,让我们成亲那是我爹的意思,我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如果你有心上人可以告诉我,我不会阻拦你的。” “清清……你可以忘记一切,我不会。”司马潋昭转身离开,手紧握成拳。 此时,清清看着天上的繁星,却想到了自己的前世,那男人温柔如水的眼神,动人的话语,还有和小妈在一起阴险的计划,男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出卖自己的感情也在所不惜,摇了摇头,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自己再想起,心中却一阵烦乱不堪。 宋之秋的案子应该已经结了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顺利将那人送到刑场? 这时,一阵幽怨的琴声传来,却让清清心中一静,前世她是名门千金,对各种乐器也很熟悉,听着这人的琴声似乎是满腔的寂寞与伤心,不由得好奇便巡着琴声而去。 番外 “参见皇上。”沈剑星站在大殿之下,脸上神情恭敬但是不卑不亢。 “你们全都下去吧。”上官皓月神情严肃直盯着堂下之人,等所有人退下之后才从龙椅上缓缓走下来“剑星,你和萱敏两人又要搞什么?”原来二人是私交甚好的朋友。 “皇上,剑星一直以来都把萱敏当是妹妹,这皇上都是知道的,又何必要多此一问?”沈剑星向后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足以表明他对上官皓月此时对他的审问很不满。 “就是因为朕知道你会向朕一样疼萱敏,再加上从小萱敏就喜欢你,是你装作不知道罢了,而现在你们都到了适婚年龄,朕将最疼的妹妹赐婚于你又有何不妥?”上官皓月也有些不乐了。 “皇上如果执意要赐婚,草民自然不敢多说。”沈剑星故意与他划清界线,口口声声表示上官皓月是在以大欺小。 “你……”上官皓月眼神一转“以前朕跟你说这件事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大反应,莫非这次真是因为萱敏说的那个出现在你房中的女子?” 沈剑星扫了上官皓月一眼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一些疼痛,只有在想起清清说的那些话,那个冰冷的眼神。 “看你那个思春的样子,那一定是真的了。”上官皓月有些玩味的看着沈剑星“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你连朕的妹妹都不要?多久带她来让朕看看。” “只怕是流水有意……算了还是不要说这些了,皇上,草民求你帮我劝劝萱敏公主吧,这种事情不可以勉强。不然以后公主生活得不开心,皇上也会心疼的吧?” “这有何难?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只要你答应和萱敏成亲朕准那女子当你的妾室,还可以与萱敏不分大小,如何?”这是最后的退步,上官皓月找不到还有可以让沈剑星挑剔的理由。 沈剑星一起到清清那清冷如月的眼神,那么与众不同,她不会是个想与另一个女人来共伺一夫的女子吧。 听到了沈剑星的迟疑,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上官萱敏冲了出来“够了,现在是我不爱你了,我恨你,我恨你。”上官萱敏哭着跑了出去。 “沈剑星,朕已经做出了这样的让步你还是不满意?”上官皓月见到上官萱敏哭着跑了很是心疼,只能怒瞪着沈剑星。 “皇上,你可知道何为爱?有个女子问过我这个同样的问题,她说‘男人只承受得起要,承受不起爱’这句话让草民深觉痛心,此时草民既然敢拒绝皇上和公主,那看来草民终于知道什么是爱了,不再是她口中所说只能承受得起要的男人。”突然想通了,沈剑星眉头也随之一松,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就算皇上此刻在赐草民死罪,草民也心甘情愿。” 上官皓月听完沈剑星的一席话愣了半天,爱?什么是爱?他在古书上看过爱情故事,但那些事在他看来很可笑,为了一个莫虚有的东西死去活来,不过他又为沈剑星此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震撼,摇了摇头,“算了,朕再说下去也不会治你的罪,相反,还会让人以为朕的皇妹真是没有人要了。你走吧。” “草民多谢皇上不杀之恩。”沈剑星从一想通之后眉眼始终含笑,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快点回去找到清清,告诉她,这一生非她不爱。 ------------ 琴师 清清找到琴声传出的那个小院,这是一个很大的府邸,琴音则是从后面的小院传来,她坐在墙头,看着那个一身白衣随风翻飞的男子,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有星河灿烂的璀璨,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清清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男子手中琴音突停,一双杏眼仍是静静的看着琴弦,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下来与在下一同饮一杯清茶?”原来是被发现了,清清的轻功已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看来此人的功夫应该也很不错。清清飞身下地,此时的清清仍是一身俊美的男子装扮,也让那男子神情一变,很快又恢复平静“不知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清清上前一抱拳“打扰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是因为听到公子的琴声被深深吸引,不知不觉就进来了,还请公子恕罪。” 爱琴之人多是爱知音之人,皇甫雪宜扬起一抹如春风般的微笑对清清做了个请的姿势,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在下皇甫雪宜,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小兄弟?”皇甫雪宜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他只是顺意的披散着一头乌丝随风轻扬,此刻看起来比女子更加妩媚。 “在下慕容舒。皇甫公子是有什么难以解开的心结么?这琴声为何如此哀伤?”清清脱口而出“还请公子见谅在下的唐突。” “无防。由此可见慕容公子也深懂音律。”皇甫雪宜轻而易举的转移了话题,清清也不便再问下去,她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他的伤心事。 “略懂一二罢了。”清清轻扫了一眼皇甫雪宜“皇甫公子可否借琴与在下一用?” 皇甫雪宜起身做了个请,清清抱拳“还望公子不要见笑在下的班门弄斧。” 皇甫雪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一首‘青花瓷’清淡悠扬缓缓从清清指尖传出,皇甫雪宜脸色一变,却仍是静静的坐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才缓过神来。 “慕容公子真是让在下方知道天外有天,先不说这首曲子在下从来没有听过光是慕容公子的琴技就已经胜过在下万分。”皇甫雪宜诚恳的抱拳。 “知音难求,在下只希望能借此曲交公子一个朋友。”当然能让你重现欢颜更好,这句话当然没有说出来,要想得到一个男人,一定要对他了解透彻,虽说不是要和他结婚生子,但也关系到自己切身的利益。 “好好,说得好,好一句知音难求,慕容公子这个朋友在下交定了。”突然皇甫雪宜面露难色,“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慕容公子能不能成全?” “但说无防。” “在下想学会这首曲子,能不能请慕容公子在三日之内教给在下?” “教你不成问题,只是能否问句为何要这么急着在三日这内?”清清微微蹙眉,这首曲子虽说不是太难,但要在三日之内学会也有些太急了点。 “在下本是四王爷的琴师,三日后便是四王爷的寿辰,在下一直想不出要弹什么曲子应景,现在公子一曲只应天上有的琴声实在是打动了在下,所以想借花献佛献给四王爷。”皇甫雪宜说这些的时候显得有些哀伤。 清清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一般琴师弹奏的时候真正听的又有几个人,人家在意的是杯中人,舞之人“没想到皇甫兄为了四王爷可以如此费心费力?”这时只见皇甫雪宜更是一脸的羞涩,清清有些不理解“不过,还请放心,在下一定在三日之内教会你。” “那在下先行谢过公子了。” 二人一起品茶聊了起来,相谈之下居然二人的性格在很多地方都颇为相似。 “不知皇甫兄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看他的样子应该有二十二三岁了,这个时候的男人不是都应该结婚生子,也许应该儿女成群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单身汉一名。 皇甫雪宜愣了愣神“在下喜欢上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只愿此生有琴相伴终老一生已足矣。” “你怎么知道对方不可能喜欢上你?你有试过吗?” “不用试,根本就不可能。夜了,慕容兄要不就在府上住下可好?”皇甫雪宜转移了话题,似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今夜不行,明日我一早过来就是。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清清飞身而去,今晚上她得先去宋之秋那看看,上次分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告诉他们她的行踪。 京城宋府 “清清。”宋之秋瘦了好大一圈,仍是俊美非凡,在看到清清的那一瞬间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清清很是不解,“何事?” “上次在李元富门口分开之后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就连沈堡主也不知道你的去向,他已经到处去打听,而在下就怕你遇到了意外。”宋之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温雅,显得神情慌乱。 “还没有人能伤到我。”清清冷冷地看着他“对了,你的案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申辩,那府尹动用了很大的关系保住了李元富,这就是当今世道,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宋之秋略带嘲讽。 “那张大嫂怎么办?你就这样放弃了?”清清冷冷笑着。 “当然不会。”宋之秋声音突然拔高,很怕清清误解“我会再替张大嫂写好状词,大不了告御状,我还不信那李元富可以只手遮天。”又是一脸的正气。 清清心中暗叹,无知“那随便你吧,张大嫂现在何处?” “沈堡主已经留她在沈家堡当一名厨娘了,张大嫂做得一手好菜,这样倒也一举两得,至少她不会再有寻死之心。” 想不到那沈剑星居然如此细心,不过现在这个沈剑星也可以帮自己的一个大忙了,她也可以一举两得,清清在心中暗想,只要对沈剑星好就自然可以接近秦陌还,这种极品当然不能便宜外人,至少她要先别人一步,至于后面他们跟谁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还有两日就是月圆了。 ------------ 赐婚白莫尘 “皇上,草民求见白神医。”大堂之下沈剑星神色着急。 “怎么?现在后悔了?不过已经晚了,朕已经将萱敏赐婚给白莫尘了。”上官皓月一脸的愤怒“你早干嘛去了?朕的好意三番四次被你拒绝。现在那白莫尘可是萱敏自己看中的,朕也无法了。” “皇上,草民不是后悔了,而是有急事要求见白神医。”沈剑星终于得空插上一句话。 “你……”上官皓月气得衣袖一挥“来人,带沈堡主去见白莫尘。” “白神医。”沈剑星远远便见到一人白衣胜雪,衣袂随风翻飞,但他却如石刻一般动也不动。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白莫尘缓缓的转过身,如谪仙般的俊逸让沈剑星惊叹。 “原来是沈堡主,好久不见”白莫尘的声音清清淡淡“你进宫找在下何事?”不会是清清出事了吧?虽然很是关心,但他凭什么? “本来在下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的,但刚才听皇上说已经将公主赐婚于你,还没恭喜。”沈剑星真是觉得白莫尘与公主是天造一对,郎才女貌。 “何喜之有?在下未曾答应,只是没有回绝罢。” 沈剑星心中一惊“还请白神医原谅在下冒昧了。在下今日来是想问神医可知慕容姑娘现在何处?” 白莫尘心中一阵刺痛“清清不见了吗?”他的语气仍没有半分起伏。 “是,在下已经实在无法了,她陪同宋状师去找证据,后来遇到了官兵,他们就分散了,都过了这么几天了仍是没有消息,在下还去了神医谷才知道原来神医早就进了宫。本来以为神医知道,那现在慕容姑娘……”沈剑星一听说白莫尘也不知道心里更是慌乱。 白莫尘静静地看着他,他早就知道沈剑星一定会爱上清清的,就像是一种直觉,而清清她呢?“沈堡主,如果找到清清你一定要对她好些,她……很苦。”白莫尘很困难的说出这些话,又转过身去。 沈剑星见状只好离开。 “清清,清清,你没事?”沈剑星一进房门就见到清清端坐在桌前喝茶。这次清清没有找人通传了,她可不想再招来沈剑星他娘。 “我能有什么事?”清清眼睛泛着有些调皮的光彩,这是沈剑星从来没有看过的,这样的清清让他觉得好近。 “太好了”沈剑星上前一步将清清的头搂在怀里“我刚去找了白神医,以为他会知道你的去处。” “哦?白莫尘现在好吗?”清清的心中有了些起伏。 “听皇上说他已经赐婚公主与白神医,白神医好像有些犹豫。” “那个皇上就那么喜欢赐婚吗?”清清心中一痛,“先是想将公主赐婚给你,你不要了又赐婚给白莫尘,他把白莫尘当什么了?” 见清清生气,沈剑星有些不以为然“当然不是,虽说白神医医术高超,但也只是一介草民,能与公主成亲那实属高攀了,清清该是为他高兴才是。” 没错,她应该替他高兴的,但为什么高兴不起来?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要对自己负责,转过头见是公主不一样趋之若骛。 “我有事,要先走了。”清清转身就走。 怀中突然一空,沈剑星才想起来他一直到处找清清除了担心她之外,最主要的他是想告诉她,他知道了他爱她,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白莫尘进宫是帮静妃治病,静妃所犯的心口疼却是让宫中御医束手无策,而上官萱敏一向和静妃走得近,她第一次见到白莫尘的时候就被他的仙人之姿吸引,再加上他清淡如水,温润如玉的性格更是让上官萱敏喜欢,最主要的他治好了让所有御医无解有关静妃的心口疼,他却没有一点骄傲仍是那样平静如水。她便跑去向上官皓月要求以治好了静妃为由赐婚白莫尘。 本来刚开始上官皓月是不答应的,公主与沈剑星联姻这在江湖上可是一件大事,而且沈家的财力与势力都不可小觑,如果他们能成功联姻对他这个皇帝来说也是莫大的一件喜事,后来又想那沈剑星态度强硬,要想他们联姻似乎不太可能,再加上他也很疼爱这个妹妹,不能让她受委屈,后来才答应了这门婚事,不过那白莫尘虽说没有反对,但也没有直接答应。 “恭喜你了,白神医。” 白莫尘一听到这个每晚做梦都在想的声音,尽管它清冷如常,但他就是好想,他惊诧的抬头,见到一身月牙白长袍的清清站在自己面前。 “清清?”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认不到了?果然马上就要成为驸马了是吧?”清清嘲讽地看着白莫尘,但却忽略了自己口气中的不满。 “没有,我没有要当驸马。”白莫尘虽说着急想澄清,但又一想,这些清清是不会在乎的,是真是假又有何相干。所以只是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是好事,神医何需隐瞒?” “如果不能爱最爱的人,和谁成亲又有可区别?”白莫尘走近清清,近乎绝望的说出这句话。 清清心中一软,“莫非,你就因为这样而接受赐婚?” “我说过,我并没有接受,但是皇上带走了孟青……”白莫尘终于还是说出了实话“孟青是我在他很小的时候捡到带回神医谷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分开过,而他也不喜外人接近,可是自从皇上说要赐婚之后他就不见了。” 这么说是那个皇帝硬要塞那个公主给白莫尘,清清心中更有了要会一会那个狗皇帝的想法,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给人赐婚。 她专注地看着白莫尘,发现他清瘦了不少,走上前轻轻环住他的腰,眼中全是挑逗,含羞带笑的看着白莫尘。“你身体可曾大好?” 白莫尘再清淡的性格听到这句话仍是闹了个大红脸,“身……身子……已经大好了。” “那我想要……”清清笑笑贴着他。 “要……什么?” “你!”清清一下就把白莫尘扑倒在床上,亲吻他柔软的嘴唇,轻轻脱下他的衣服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肤,纤纤手指撩拨他胸前的红豆,很快它们就挺立直到颤抖,“看,它们都认得它的主人呢?”清清近乎梦呓的声音更让白莫尘心里软得差点化掉,他反被动为主动,将清清轻压在身下,学着她的样子亲吻她的全身,直到她的肌肤如火般炙热,“清清,既然它们都认你这个主人,那从此以后我也只属于你一个人。”他进入清清的体内,温热的包容让他全身发麻,可他更爱现在的清清,那含笑的双眼,绞绫纱帐中一片春光无限。 清晨清清才离开皇宫“放心,我会让孟青毫发无损的回来,如果你真不想当驸马,就算是皇帝他也没有办法。” “清清,不要做傻事。” “嗯,我知道。” “清清……”白莫尘欲言又止。 “嗯?” “明晚是月圆之夜,你……” “放心,给我下毒的人很快就会找到的,至于明晚……莫尘,你不会是我的唯一。”清清狠下心不看他转身离开。她不会再相信爱情,哪怕像白莫尘这么温柔的男人,李致远最开始不也是温柔似水,但最后呢?她不会再赌,也不会再输。 ------------ 原来如此 白莫尘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一轮圆月升起,沉下,天明,最后起身熬了一碗避孕药,可是等了好久清清都没有来,于是倒掉,过一会儿再去熬上一碗; 上官皓月看着身旁空无一人只剩余温的床眼晴充血,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要威胁他,可恨的是昨夜春风一度居然让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高潮; 进来为上官皓月更衣的内侍宫女们见昨天夜里侍寝的那位妃子不翼而飞却不敢吭声。 上官皓月拒绝更衣,以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为由没去早朝,其实是身子软得根本就不像是他自己能控制的,而且腿还一直间歇的抽筋,太医走来症治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算是看出皇上是因为夜里太过辛苦,也只能跟着皇帝说是受了风寒,再开一大堆进补的药罢。 清清上个月毒发之后她就知道,每次解毒之后的三天之内她的内力就会全消,只剩轻功,离开皇宫之后她很快又回到皇甫雪宜住处。 今天的皇甫雪宜好像有些紧张,随时都在走神,他们也就没有再多练习,等吃过午饭之后没多久就向四王爷――上官羽风的王爷府走去。 “其实以皇甫的修为你现在的琴技可以说已经炉火纯青,为何你会这么紧张?”清清很是不解。 “没有啊,今夜来的只是一般的达官贵人。”皇甫雪宜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哦。”清清闷闷地应了一声,也不去计较他的答非所问,他现在已经离魂了。 皇甫雪宜已经开始在前台演奏了,清清躲在后面看坐在前排的几个衣着贵气的男人,中间坐着的不是那可恶的上官荣轩又是谁,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妖孽男,这一看清清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药的副作用,总之她现在一见到美男就会像一台人肉电脑一样开始算着怎么接近才能吃下他并让他成为自己裙下之臣。 只见那上官羽风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高挺的鼻梁,一双勾魂桃花眼,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真真是一个纯天然妖孽男,长得帅不是他的错,惹人犯罪就是他的不是了。这上官家的人虽说可恨但偏偏个个都是人中极品。 后面坐着一众达官贵人,而侧方则坐着数位女眷。 皇甫雪宜的琴技引起了一阵又一阵地喝彩声,而一众未出阁的女子却是被皇甫雪宜那如天人之姿的容貌所吸引,个个都含羞带怯偷看着他,这一切皇甫雪宜恍若未见,很快中途休息,他返回后台告诉清清等一下他们就一起出去表演‘青花瓷’,清清回头见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着前排那一众美男,这时只见一个妖艳女子婀娜多姿的走向上官羽风,不知道上官羽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媚笑着坐在了他的腿上,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这时皇甫雪宜皱了皱眉,伸手抚了一下胸口,真是我见犹怜之势。清清没有错过这一幕,虽然很快,但她仍看得清清楚楚,在皇甫雪宜的眼中有怨,有恨,那眼神看着的不是那上官羽风又是谁? 想到他曾经说过‘喜欢上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他的人’不紧眉头一皱,莫非他是那个?哎呀真可惜,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征服欲,‘他’现在不也是一个男人吗?看来可以直接色诱了,清清心中暗笑。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上官羽风跟前,清清凝神那两人对话的字字句句都传入她的耳中“四王爷,在下奉皇上之命给你送来贺礼。”来者是清清的大师兄司马潋昭。 “皇兄之前不是说过他会来的吗?”上官羽风的口吻中居然有些撒娇的成分。 “皇上昨夜受了风寒,今日连早朝都不曾上。”司马潋昭不卑不亢,清清曾经跟他说过慕容与门已死,那与门与皇帝之间便再也瓜葛,他根本就不用再去当一个什么护卫,但他却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说什么师命不可违,不能因为师父不在了就忘恩负义,清清也只好由着他了。此刻司马潋昭说出的话清清也暗中好笑,不知道这个纵欲过度太医能症断出来不? “什么?皇兄病了?太医怎么说,严不严重?”上官兄弟二人全都站起身来,但仍是压低声音,所以其他人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只是客套打招呼。 “太医说皇上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受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司马潋昭抱拳行了一礼“皇上命微臣传口谕要四王爷今夜不但要自己玩得开心还要让三王爷也一起开心,这是皇命。四王爷在下已经将皇上的口谕来到,在下也要告辞回宫复命了。” 上官羽风看了一眼上官荣轩“三哥,你看吧我都说你太过正经了,这不皇兄也看不过去了。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皇甫雪宜转过身已经没有清清的身影,还以为他是因为紧张去了茅厕。 清清双手抱胸站在司马潋昭的面前,“清清”对她的突然出现司马潋昭一阵开心。 “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听见清清公式化的口吻司马潋昭紧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已经查出来了,应该是三王妃司秀秀所为。” “她?”清清在心中回想了一下那天所见的那个女子,她在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居然是害怕,按理说一个正妃不可能会怕一个侧妃的才对,更何况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最多也就是长得像清清的一个男人,她也可以害怕成这样,还真是有些可疑,“这种事不能硬来,她随时可以拿假药来骗我,置我于死地,这个我来想办法。”清清略一思索“对了,你去帮我找一个功夫与你差不多但要是生面孔的人来行刺。” “杀谁?” “随便哪个,这哪个身份高贵就哪个吧,我会暗中放他走的。要快。” 司马潋昭看了清清一眼,他们分开才没多久,他们是一起长大一起学武,后来清清住在三王爷府上的时候因为他会帮师父传递消息他们经常都会见面。但这次分开的这一个多月清清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她优柔寡断,但现在,她的气势已经不下于师父当年。“我知道了,马上去办。” 清清心中一惊,看他那个眼神莫非他是在怀疑自己,她不知道以前清清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人关系好到哪种地步,但能肯定清清心中肯定对他有内疚,因为是她先变了心。 ------------ 你放心,有我在 清清随着皇甫雪宜走上台,台上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她心中冷笑。 台下一众女子所想,今日可真是星月争辉哪,这个从没见过的美男子之俊美居然可以胜过在坐的各位王爷。当然除了三王妃司秀秀,这个似曾相识的眸子让她害怕,不由得望向离她不远的三王爷上官荣轩,只见他也同样略带惊讶的看着台上的男子,这个男子就是上次在古玩店见过的那个,她始终觉得这个人和慕容清清肯定有关系。 不过上官荣轩很快就冷静下来,看慕容清清的表情仍带着一丝相同的恨意,司秀秀的心里才算是安定下来。 这上官羽风却丝毫不知检点的正同一妖媚女子打得火热,皇甫雪宜的俊脸越发显得苍白透明,可把清清心疼个紧,“要不你先下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了。既然看着难受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皇甫雪宜惊讶的看着她,清清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砸了你的场子,等会结束了我就去你府上找你。” 皇甫雪宜看着清清那让人安心的眼神,又看了看堂下,这都多少年了,他这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可为什么自己总还是会心疼呢?“慕容兄,那谢谢你了。” 清清状似无意间说了一句“我们都是为了另一个人而辛苦自己罢了。”就不再看他,皇甫雪宜几乎以为刚才只是他的重听,但他知道不是,清清微颤的睫毛让他知道原来‘他’……这个消息让他震惊又有些开心,但他不知道原因,便走到台下微低下身子同上官羽风说了些什么,上官羽风明显有些不满,应该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人的琴艺能够比得上皇甫雪宜,但见皇甫雪宜的脸色真的很差,顿时有些不耐烦“好了走吧走吧,扫兴。”转手又去抱着那个女子亲了一口她的香唇,那女子又顺手递上一颗剥好的葡萄进他的嘴里,却被上官羽风一口含住她的手指,惹来女子一阵娇笑。 皇甫雪宜的脸色更加难看,给上官荣轩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 台上的清清见一个这么俗气的女子正在沾污她的目标心中也是一阵气闷,旁边的上官荣轩也是一脸的不开心。 这时清清心中突然改了主意,她不想再弹‘青花瓷’,所谓知音之人已经走了,又何必跟这群人附庸风雅,她找人拿了把琵琶上来,纤纤手指一动,一串略有些振奋的乐声,调子虽悲状但不失雄伟,她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台下坐着的二人,上官荣轩,就让我张舒雅日后为慕容清清讨回个公道。 俨然是一首‘十面埋伏’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可没听过这个。 就连上官羽风也推开身上的女子让她退下,与上官荣轩一起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的听曲。从天而降一个黑衣人,清清冷眼一扫想必是司马潋昭找的人到了,那人利剑直指上官羽风而去,清清嘴角一掀,手抱琵琶,动作不停,乐声不灭,却已足尖一点悠然飞身而起,赶在那些侍卫没冲过来之前挡下了那快速的一剑。 清清如冷眼看着刺客,手中动作仍然没停,只是嘴角微微掀起,身形一晃已与刺客飞身上屋顶,“等会儿你直接在那二人面前刺向我就是,我会让你有机会离开的。” “是,门主。” 清清一愣,后突然想起她现在已经是江湖中最神秘门派‘与门’的老大了,“好了,作戏作全套,下去。” 有琵琶声掩盖住没有人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好奇这个乐师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顾着弹琵琶。 刺客身影一晃已经来到上官荣轩的面前,侧身一刺,刚好‘十面埋伏’一曲终了,清清用琵琶一挡那人便将剑反手一刺正好刺向清清,她一避那剑却是直直的刺掉了她头上的束发玉冠,刺客眼睛放大,清清暗中使了个眼色,他便飞身离去。“来人,给我追。”上官羽风气得半死,今天可是他的寿辰,好好的一个宴会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刺客给搅了局。他这才转身看着清清,这一看之下竟然目瞪口呆,此刻清清披散着一头乌丝倾泻而下,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他自认御女无数,可从没见过有人可以美得如此无瑕。 “你是女人?”上官羽风心思单纯,直接就问了出口。 “是,还请四王爷恕罪。”清清并不喜下跪,只是低头请罪。 上官羽风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惊奇,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弹琵琶也是举世无双,长得也是倾国倾城,只是他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她呢? “你到底是谁?”旁边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冷得让周围的空气好像都结了冰一般。 “妾身是慕容清清啊王爷,这才没多久你不是就把妾身给忘了吧?”清清慢慢抬起小脸,眼中的委屈渐盛。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慕容清清,王爷,你不要相信她。”司秀秀从远处跑了过来,她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都看得个清楚,这个女人,她居然还活着,她明明就是断了气的,不可以,不可以让她再回到王爷身边。 “你为何在这?”上官荣轩没有理会司秀秀,只是看着清清的眼睛,她应该早就被豺狼野狗吃了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信鬼神,这人分明就是慕容清清,那个与他相依相伴过五载的女子。 四周的达官贵人也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女子居然真的是堂堂三王爷的侧妃,刚才还在台上给他们表演,一个个汗如雨下,只好趁机向上官羽风请辞,这个时候不跑走到最后的肯定遭殃。 ------------ 一举两得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司秀秀大喊一声让本来想撤退的文武百官全都停下了脚步。而上官荣轩则上前一步拉了一下司秀秀“不要乱说话。” 清清当没听见上官荣轩说的什么般,上前一步“姐姐”清清眼中含泪,不无委屈“姐姐,清清知道没有福份可以当上荣王妃,但既然清清已经和王爷拜了堂就是王爷的人,清清不求名份,只要能呆在王爷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清清扫了一眼后面站着的一群人,故意略抬高了点音量“刚才清清的功夫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姐姐,你以为找几个人就可以将清清打伤致死吗?现在,清清已经想通了,不会再与你争王爷,也争不过你,谁让清清只是普通女子?现在只等王爷休书一封,清清自会离去。”其实清清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内力,有的也只是表面功夫,不过这些人当然看不出来。 后面传来窃窃私语,‘原来这个看起来温柔娴雅的荣王妃是个妒妇啊?’同情之心更是偏向于我见犹怜的清清。 上官羽风看了一下身后“三哥,这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还是百屋里说吧。” 上官荣轩点了点头,眼睛却是看着清清,这个女人真是那个慕容清清?她声音虽是委屈但眼中嘲弄的神色却不减分毫。 上官羽风见上官荣轩答应就吩咐下人送客,四人径直走进房内。 “你到底是谁?”上官荣轩问出这二次这个问题,眼神冰冷的看着清清。 “我说过很多次了,王爷不至于失忆了吧?”现在已经没有了观众,清清也无需在做戏,声音清冷如冰。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是跟踪本王么?” “哈哈哈哈,好笑,三王爷真是会想象。”清清笑罢。转头看着上官羽风“四王爷,清清有事相求。” 上官羽风被她的这一转向整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这个时候他好像怎么做都会得罪这个可怕的三哥“呵呵,小嫂子,有话直说。” “四王爷大可直接叫我清清,我与荣王爷已经没有关系。今天来这里本是有事相求的。” 上官羽风看了他三哥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就点了点头“你说吧。” “京中李元富唆使他人打伤清水县张大,并将他的妻子当着他的面强暴,张大不堪受辱终伤重过世,后来有状师接到张大嫂的状纸替其伸冤,可被京城府尹大人把案子转到了京城,连证据都不看就直接释放了李元富。”清清故作停顿看着上官羽风的表情。 上官羽风其实本来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他不知道清清找上他是要做什么,“那小嫂子的意思是?” “清清斗胆,只想哪日那张大嫂再击鼓鸣冤时四王爷可以旁听审案,这样想那府尹就不会敷衍了事。” “小嫂子与那张大嫂可是旧识?” “非也,清清与她素不相识。只是见不得有人枉死,凶手却可以逍遥法外。”说完故意扫了一眼司秀秀,司秀秀浑身一颤。 “这李元富也真是胆大包天,天子脚下也敢做出如此凶狠之事,而且还敢收买府尹。”上官羽风虽然整日游手好闲却很正义,“好,本王答应你了。” “慢着,你仅凭她片面之司就相信她了?”上官荣轩眼神冷冽,“这个女人最会伪装,你相信他就是死路一条。” “伪装?三王爷真是会说笑。何为伪装?也许只是保护自己和他人的一种方法罢了,只要不伤害他人,又有何惧?莫非王爷坏事做得太多,整日都担惊受怕?”清清冷眼看着上官荣轩,他一时气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额~这样,今天小嫂子保护我们有功,本王就答应你这件事罢,你先走吧。”上官羽风拼命的冲清清使眼色,他三哥可是要发火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清清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总算没找错人,“四王爷,你放心,这里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她唯恐天下不乱般补充一句,直吓得上官羽风面色一变,只觉身后冷风阵阵,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清清飞身离开,回头看了上官荣轩一眼,“你等着,我们的事还没完。” 清清重新装扮好回到皇甫雪宜家的时候,他正在皱眉抚琴,一如月中佳人,绝世无双。 “皇甫兄。在下幸不辱命,四王爷终是没有怪罪。”清清看了他一眼,似乎他根本就对今天晚上宴会结果毫不在乎,真是奇怪,之前他明明就很紧张的。 “慕容兄的琴技根本就在在下之上,结果早就在胸了不是吗?”皇甫雪宜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或者应该这么说,他从来就没有希望过又何来绝望,他连绝望都配不上。现在清清说的这些仿佛根本就与他无关。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清清停顿了会,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皇甫雪宜微皱眉,抬眼看着清清。 “终于回魂了吗?”清清冷冷一笑“你喜欢四王爷,但是他不知道,因为你知道你们之间的爱情无望,为了不让自己彻底绝望所以你从来没向四王爷表明,因为你害怕被深爱的人拒绝,我说得可对?” 皇甫雪宜低下头,“他知道。” 这次换清清愣住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他讨厌我,可是他又喜欢听我弹琴。”皇甫雪宜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让清清心疼“他勉强把我留在他的身边,为的只是想我为他弹琴。” “你亲口告诉他的?”清清不敢相信这个时代会有同性恋这么勇敢。 “他能够感觉到的,所以他越来越讨厌我。”皇甫雪宜想起刚才上官羽风对他的不耐烦,心里又一阵抽疼。 好笑,原来只是感觉,女人的直觉才是最灵的不是?清清现在的直觉就是,‘他’将会取代上官羽风在他心中的位置。 清清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心思一动,一首‘梁祝’如珠玉落盘的琴声哀怨、缠绵,道不尽分离之痛,诉不尽相思之苦,最后两两相望终成正果。她微挑眼帘看着皇甫雪宜,他的表情也随着琴声跌宕起伏,琴声终停,“慕容兄,为何你总是能够给在下这么多的惊喜?你是当之无愧的才子。” 清清不禁有些汗颜,只能一笑置之,“在下弹这首曲子只是为了问皇甫兄一个问题,皇甫兄可知道何为爱情?” “你……”皇甫雪宜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快的一个转折,又一脸的痛苦“我第一次见到四王爷就知道今生非他莫属,只要他愿意让我呆在他的身边不会赶我走,就行。” “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是你情我愿,是有甜蜜有痛苦的,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局有必要这样做吗?刚才这首曲子有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真理,真正的爱情应该生死相随。如果皇甫兄从头到尾都品尝不到这种滋味,真的算是懂得爱情吗?”哎,为了救回一个走上歪路的极品,真是费时费事。“如果你愿意,或许我可以帮你。”看着皇甫雪宜低垂着头,成扇型的睫毛轻轻的忽闪,清清转身离开。 ------------ 谁动了心 “莫尘。”清清突然出现在白莫尘的身后叫了他一声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在叫他,走近一看他睡得很香,桌上还放了一碗药。 莫非是生病了? 清清上前一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却被白莫尘反手一把握住,他抬起头见是清清,眼中惊喜一闪而过,快得让清清以为是她眼花。 “清清,你来了,先等等,我马上来。”他起身把药碗又端了出去,没多久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这是什么?你病了?” 听到清清关心的口气白莫尘微微一笑“这是这个月的药,你的。” 清清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不由得一暖带着些感动,接来就喝了下去。 白莫尘却觉得心中刺痛,但很快又掩饰过去。 “清清今日心情好像不错哦?” “嗯,是啊,宋状师的案子我总算是帮他想到办法了,还有,那个给我下毒的人我也找到了。” 一听清清说找到了下毒的人,白莫尘反而脸露紧张之色,“清清你要切记,那解药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大意,一定要是他有心给你才行,不然出一点差错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这点我也想到了,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清清看了看白莫尘“再等两天吧,我就来接你出宫,还有孟青。” “好。”白莫尘微笑点了点头,只要是清清说的,他都信。 “过几天我还要去趟宋之秋家里,上次那个案子因为主犯人用钱砸人,让他给躲过去了,今日我找到四王爷请他在旁听审,只要张大嫂再击鼓鸣怨重新上堂,想那府尹不敢当着四王爷的面不辩是非。我能做的就这些了,能不能将这个混蛋绳之与法就要看宋之秋自己的了。”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你早些睡吧,这几天事情太多了,我是抽空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被狗皇帝欺负。” 白莫尘心中一暖,但还是上前捂住了清清的嘴巴,“这里的皇宫,这种话可不能被人听了去,是大罪。” 清清凑上去亲了一下他温热的手心,白莫尘手一抖就松开了,脸红红的煞是可爱,清清扬起一脸的笑意“知道了。” “听说皇上日前受了点风寒,他应该没多余的空来管这些事了,我这里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嗯,那我先走了。” “宋状师。”清清到宋之秋家的时候,敏锐的听觉让她知道附近有几个高手在,这才放下心来,上次她从宋之秋这回去听说案子没成功之后就怕那李元富上门寻仇,特地让司马潋昭安排些人轮流保护他,看来与门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呢,个个身手不凡,都是以一挡十的高手。 “清清,你来了?坐吧。”宋之秋对清清的突然出现眼前一亮,有些忙乱的让了个位置。 “这才多久没见你啊?怎么瘦了这么多?” “慕容姑娘你来了?”伍子扬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慕容姑娘你帮我劝劝主子吧,就是张大的官司一事,上次输给了那个李元富,回来后主子就大病了一场,这不才有些好转。还有,外面有很多高手守着我们都不敢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元富派来的人?” 清清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人为什么会成为主子这就是证明。哎,这伍子扬除了忠心之外智商是零,那李元富既然派人来到这里还是很多高手,那为什么不直接进来把你两个眼中钉肉中刺给‘咔嚓’了,留着你们好看呐?再说这个宋之秋,为民请命是好事,可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命来赌气吧? 她轻轻摇了摇头“那是我的人,我也是怕李元富来寻仇,放心,有他们在没事。” 听到清清这么说伍子扬笑开了花,“我进去给姑娘冲杯茶来,马上就好,先坐会儿。” 清清也掀起了嘴角,这伍子扬原来也很可爱,可能以前不是很熟他才显得比较酷了点。 “对了,这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尽管再让张大嫂告李元富,我已经去找过四王爷上官羽风,请他出面去听审,你按你的把那些证据什么的都拿出来,总之一定要让那李元富偿命。不过,我能做的也只能到这里的,剩下的靠你了。”清清略带些俏皮的看着如仙般俊美不凡的宋之秋。 宋之秋一愣,从里屋走出来的伍子扬也听到了,两人都呆呆地看着清清“清清……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仅可以让这么多高手保护我们,还请动了四王爷帮张大伸冤?”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只要能帮到张大嫂不就行了。好了,我走了。” 直到清清飞身离开之后宋之秋才惊觉清清是生气了,不由得暗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嘴。“主子,这慕容姑娘可不是泛泛之辈啊,可是她却为了帮主子四处奔波,莫非慕容姑娘喜欢上主子了?”伍子扬似是而非的开着玩笑,却被宋之秋一眼瞪了回去,可是宋之秋的心里却起了涟漪,或许动心的人并非是她呢? “清清,你来了。”沈剑星在看到清清来的那一刻脸上满是开心。 “我来是想看看张大嫂,还要谢谢你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 沈剑星一脸的气愤,“那狗东西李元富真不是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砍了他替张大一家报仇?”他闭了闭眼,一脸真诚的看着清清“我这么做并不是想要清清你感激的,只是觉得张大嫂可能比一个男人更有勇气。对了,清清来是要看张大嫂吗?不巧她回清水县去看张大了,不如,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吧?” 清清点了点头“放心,那李元富的好日子应该是到头了。” 沈剑星不明就里,仍是跟着清清叫人准备了两匹马,清清看着那长得高头大马的家伙有些犹豫,“怎么了清清?” “我没骑过。” 沈剑星一愣,很快就笑出声来“我以为清清是无所不能的,来吧,我们骑一匹就行。”吩咐人将多出来的马牵下去,看着只剩下的一匹马沈剑星的心里更是开心,他本就想这样的,只是没有好的理由,真是老天帮忙。 清清倒没他想得那么多,轻轻一跳就坐在了沈剑星的身后。感觉到身后女子胸前的柔软,沈剑星觉得心都快跳了出来,脸红发烫,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肌肤相亲,但正因为这样,他才对这个身体这么敏感,这么渴望。 ------------ 救琴师 张大嫂并不在家,四处打听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张大的坟,那里居然风景非常地优美,可见张大嫂当初选这个地方费了多大的心思。 只见张大嫂轻轻靠在张大的墓碑前面,闭着眼睛,脸上发出美丽的光彩,而沈剑星派来保护张大嫂的几个人在见到他们之后走了过来“参见堡主。” “嗯。继续守着吧。” “是。” 他们也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张大嫂,这个女子真的是很坚强,她所承受的也许平常男子也做不到。 她缓缓的睁开眼,抚摸着张大的墓碑“相公,你喜欢这里吗?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本来我好想陪着你让你在黄泉路上不会一个人,可是,没想到,我肚子里居然有了你的骨肉……”张大嫂流出了眼泪,不过在清清看来这是幸福的眼泪。 “都已经三个多月了,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所以我一直没怎么在意自己的身体,前几天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我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个孩子是我们的,你看他多坚强……要不你等我几年,等孩子大点了我就来找你,还有相公,是我没用,不能让那个混蛋受到制裁,但我相信天有眼,他一定会有报应的……” 清清轻轻转身向山下走去,沈剑星忙跟着她,清清突变的脸色让他不安。 “清清……” “我没事,我们在山下等她吧,让她多陪陪她相公。” 两人一路无语。 “张大嫂,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大的案子可以重上公堂了,你不用怕,我一定会帮你替张大讨回一个公道的。”清清静静地看着张大嫂,其实就为了你那一句‘等我几年,我再来找你’让清清想到那句‘若谁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前世的张舒雅一直是个非常感性的人,这首诗她曾经看一次哭一次,这种爱情让她动容,却也让她期盼,只不过,世事难料,她的结果居然会是……清清甩了甩头,“相信你相公在天之灵也会帮你的。” 张大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慕容姑娘”清清忙上前去拉她“张大嫂,你身怀有孕,快快起来。”张大嫂阻止了清清的动作“慕容姑娘,你我本是非亲非故,却让你为了民妇来回奔波,请受民妇一拜。” 这次清清强硬的阻止了“张大嫂,你肚子里的是张大唯一的血脉,不要让他还没有生下来就向人下跪,起来吧,我们赶紧回去准备一下。” 张大嫂满眼泪光,感激的看着清清离去的背影“堡主,谢谢你,你和慕容姑娘都是好人。慕容姑娘虽然看起来不易接近,但其实她心地很善良,而且堡主对慕容姑娘的心意民妇也看在眼里,其实慕容姑娘早就对你另眼相看了,不是吗?每到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第一个就想到你……” 怪不得人常说置身事外的人看事情就是比局中人要看得清楚,张大嫂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沈剑星茅塞顿开,是啊,也许清清真的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也许她的心里也有自己呢。 明日就要重新开审,清清已经派人通知了四王爷上官羽风,他也回复明天一定准时到场,所有的事情都终于安排好了,她心想,也许皇甫雪宜会对这个有兴趣,也正好可以看看那上官羽风到底知不知道皇甫雪宜对他的心思。 皇甫雪宜今天居然没有在后院,清清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家院,也没个人带路,只好她自己找路出去。 没想到皇甫雪宜的家居然和他人一样,都那么干净清雅,花园里的花没有一丝造作,看得出来养花之人也是爱花之人,他的家并不小,可一路上怎么连个家丁、丫环也没有,清清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这时候有点吵闹声传入她的耳中,顺着声音走过去,只见一高高的阁楼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对着皇甫雪宜吹胡子瞪眼睛的,而皇甫雪宜则低着头,一脸的平静。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轻轻的拉着中年男人的手,却是哭得痛苦不堪。 清清微偏了下头,这是什么情况? 凝神听他们的谈话内容“我皇甫雄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敌军无不闻风丧胆,但为何我会生出你这么个儿?”那中年男人一手扯下中年女人的手“都是你,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男不男女不女。” 清清心里‘咯噔’一声,这应该是这皇甫雪宜的爹娘,只是没想到他爹居然还是个大将军。还以为他会变成同性恋和家庭因素有关,看起来不会了。只是他爹的这句话好像说得过于太重了。 “爹,要怪你就怪我,不关我娘的事。” “老子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只见皇甫雪宜一下子就从近十米高的阁楼上翻了下来,清清知道他功夫不弱,这点高度根本就没问题,不过心还是沉了一下。这时只见皇甫雪宜嘴角居然挑了起来,双眼一闭,这个动作清清太了解了,他怕是一心寻死了,清清一个飞身上前从半空搂住皇甫雪宜的腰,他攸地睁开眼睛,于清清二人眼对眼,世界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清清搂着他微一用力,他们又回到了阁楼,站在皇甫雄夫妇二人面前。 清清打量着皇甫雄,只见他目光如炬,人高马大,现在确是用一种想吃了她的眼神在盯着她“原来就是你这个东西害得我儿臭名远扬。” “爹,他不是……” “你给我住口,到现在你还想维护他?今天我就要杀了他,断了你的邪念,然后你马上跟我回家里成亲。”皇甫雄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刀锋发出阵阵寒意。 “爹,孩儿说了他不是,你不要乱杀无辜,真的不是……”皇甫雪宜平静的神情已经变了,慕容兄是无辜的,他不能害了他。 “是的,没错,在雪宜身边的一直都是我。”清清上前一步,与皇甫雄面对面,气势上却大大的压过了皇甫雄。 “你还真是不要脸,快点离开我的儿子。”皇甫雪宜的娘看着眼前这个浑身脂粉味的男子眉头紧皱,这个男子长得真是俊美,女子见到怕是都会动心的,只是,让儿子动心就是他不是。“儿子,以我们家的地位,而且你又这么优秀,想嫁入我皇甫家的女子排着队让你选,为什么你偏偏就要选他……哎。” “不要再跟他多说废话,我今天就要杀了这个小白脸。” 皇甫雪宜忙站在清清面前,眼中有对清清的歉意,也有为刚才清清说出那些话替人背黑锅的感动。 ------------ 谁送谁上门 清清上前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礼仪,轻轻取下束发玉冠“伯父伯母。”嘴角含笑,如百花齐放,美丽夺目。 “原来你是女子,哎呀,相公,我早就说儿子不是那种人了你还不信。”皇甫夫人破泣为笑,皇甫雄拿着刀也颇为尴尬,还有皇甫雪宜,他才是最没有清醒的人。 “让伯父伯母操心劳累是清儿的不是,只是因为清儿是外地人,来这边寻亲,一个单身女子上路只好作成男子打扮,只有雪宜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来我也没有刻意去向外公布自己的女儿身,可没想到这一粗心居然会引起如此大的误会,还望伯父伯母原谅。”清清略带委屈状向夫妇二人讲述‘实情’。 “哪里,哪里。还好我们来了,不然就错过了,儿啊,你也真是的,清儿这么乖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呢?还害得你爹跟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你爹那个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样,脸还疼不疼?”皇甫夫人正要上前,清清故意装作听到皇甫雪宜被打了心疼的睁大了眼睛,转过身看着他,促狭的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皇甫雪宜回过神来,看着她,“怎么样雪宜,痛不痛?”并用手轻轻的抚摸他脸上有些微红肿的地方。 在这之前皇甫雪宜是最讨厌女子的接近的,但此刻被她的手摸着脸上刚被爹打了一耳光还在发烫的地方居然这么舒服。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以前她做男子装扮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世上除了上官羽风就没见过像‘他’那么俊美的男子,可没想到,原来女装的她更美,更迷人。 “夫人”皇甫雄看了一眼正看着准儿媳妇流口水的夫人很是丢脸“外人传得言之凿凿,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莫非老夫仅听姑娘一席话就可以不用理会外人看老夫的脸色?” “伯父,其实我跟雪宜已经有过了肌肤之亲,莫非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清清脸色泛红,却比不过皇甫雪宜此时那脸上如擦了胭脂一般。 “真的啊?儿啊,娘没教过你要做个男子汉要有担待么?”看着委屈的清清,皇甫夫人越发正义凛然“一个好好的女子跟着你,没名没份,还要让全天下的人看你爹的笑话,真是不仁不义不孝之人。” “娘……” “不是的,伯母,你误会了,其实雪宜也跟清儿提过要成亲的,只不过,清儿的爹娘在与清儿一起来京城投奔亲戚的途中失散了,而所谓的亲戚也根本就不认清儿,所谓长贫难顾,他们的嫌弃也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清儿一心想等找到了爹娘再成亲,毕竟清儿的爹娘都健在。”清清故作可怜,却不知她一番说辞却被皇甫雪宜当真了去。 “真可怜,老爷,你就不要再怀疑了,哪个女子会说出这些事情来,还不都是为了儿子。”皇甫夫人闰名叫曾仪,此时曾仪上前拉住清清的手臂如同母女二人,有说有笑的往楼下走去。 这边皇甫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中也有着赞许,“想不到你的眼光很不错,跟你老爹一样。走,下去陪你爹喝一杯。哈哈哈哈……” 没多久一群家丁、丫鬟才出现,看来刚才为了怕人多嘴杂特把他们全都打发了出去,只是真没想到一个堂堂将军的儿子居然委身四王爷府上当他的御用琴师。 饭后四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曾仪经常会故意示探,都被清清完美的回答过去,夫妇二人都露出满意的笑,没想到这夫妇二人居然一高兴就决定住下来,玩上一段时间,而曾仪更是用夜深为由留清清住了下来。 很快二人就被皇甫夫妇推进了皇甫雪宜房中……说他们老两口赶了长时间的路累了想早点休息,不过,看来想让他们快点造人到是真的。 清清进门之后打量了一下,果然雅致有序,没有丝毫俗气,跟他的性格很像。 “慕容兄……嗯,那个……” “我叫慕容清清,你可以叫我清儿。”清清俏皮的看着羞涩不安的他。 “清……清儿,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害你被我爹说成那样,对不起。我爹他戎马半生,如今已经辞官与我娘在老家生活,可能是因为听了些风言风语专程跑到京城来找我来了。清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清清想到之前他坠楼之时的微笑,心中一痛,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清清看着皇甫雪宜,“你对我又道歉又道谢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清清顿了顿“雪宜,其实我不太懂你爱他的心是怎么样的,但是,把自己的爱情寄托在一个无望的人身上真的幸福吗?人的一生很短暂,有的人错过便是错过,也许他会让你心系一辈子,但他只能是属于回忆,而只有一个人才是你牵手到老的对象,错过了,便会让你心疼一辈子,那便是刻骨铭心,你看看你的身边,也许会有更好的风景。” “清儿。” “如果你想改变,我真的可以帮你。” “怎么帮?这个也是可以帮的吗?”皇甫雪宜一脸的痛苦。 “当然,世上本无难事。”清清充满风情诱惑的一笑,让皇甫雪宜心中一紧,却见清清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展现女性最完美的身材在他面前,清冷的月光之下,她胜雪的肌肤泛着一丝光华,“只要能让你从痛苦中走出来,清儿,清儿不介意做他的替身。” “不,不,清儿,这样对你不公平,快穿上衣服。”皇甫雪宜转过身子,不敢再去看那美好的身子。 清清促狭一笑,立刻换上委屈的声音,“其实我们相识也有一段日子了,清儿从来没有告诉你自己的身世。雪宜,你会不会因为我的过去而嫌弃我?如果我说了,我们是不是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怎么会?”皇甫雪宜转过身大声的证明在看到清清身子之后又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他试过,可是没有一次成的。“我皇甫雪宜绝对不是那种人。况且朋友之间在乎坦诚,如果清儿受了什么委屈大可告诉在下。” “委屈?不敢,像我这种身份的女子怎么敢说委屈?”清清挤出一汪眼泪站在皇甫雪宜的面前,慢慢踱到床边坐了上去“清儿本已许配了人家为妾室。”说完她看着皇甫雪宜,他眼神只是闪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 “在拜完堂之后没多久就被夫君抛弃,他的正妻还偷偷给我灌了药,趁我昏迷还叫人把我打得只剩半口气。而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深爱我的男人却不知所踪,任由他的妻子为所欲为,我犯了何罪?错的,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失心,失身,雪宜,如果他这样对我,我还应该爱他吗?如果为了爱一个人而禁锢自己一生的幸福,那这种爱真能被天地所容吗?如果不是遇到贵人,恐怕清儿早就已经变成一缕孤魂。” 皇甫雪宜一拳砸在桌子上,好好的梨花木就被他砸成粉碎,“岂有此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 清清偷偷笑了笑,古代的人都是这么好骗的,但她说的本来也是事实嘛,男人,从来都是喜欢当强者,那为了征服想要征服的男人,她不介意暂时做一个每个男人都欲保护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人心隔肚皮,这世上看不透的人多了去了。清儿说出这些只是想让雪宜你快点从那没有出口的洞里走出来,那是个死胡同,再下去你只会更痛苦。所以雪宜,让我帮你,帮你爱上女人的身子好不好?” “怎么可以这样?行不通。”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 棋逢敌手 清清看着这一绝色美男摆在跟前早就受不了了,一伸手快速的点了他的穴,几下脱了他的衣服。其实今天并不是月圆之夜,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晚上,再加上她和皇甫雪宜共处一室的原因,让她冲动再冲动,但这男人却如唐僧转世,哎~虽然冲动是魔鬼,但是……总之她就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皇甫雪宜面红耳赤,清清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很快就得偿所愿,皇甫雪宜被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更是羞得面红耳赤,清清朗声笑了起来,“雪宜,明日京城衙门要审一件案子,我请了四王爷旁听,如果你想见他明日记得到场,如果你已经想通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现在我把时间留给你,自己想清楚。”一拂袖解了皇甫雪宜的穴道就离开了。 突然失去了身上的温暖却让他觉得心中一空,伸手想抓住什么,房里却已经没有了清清的身影。 清清躺在京城最高的房顶,仍是看着天空的闪闪繁星,刚才她不是不想拿下皇甫雪宜,毕竟他的长相这个世间没有几个女子可以抗拒,可是,万一他还深爱着上官羽飞失身后去自杀殉情怎么办?这种事不是不会发生,她不想直接或间接杀人,让他自己选择吧。 静下心想着今后的路,既然上天安排她来了这里,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并且活得精彩。但是那‘媚妖’之毒一日不解她始终就不是自由之身。 还有‘与门’是慕容与门一手建立起来的,绝不能毁在她的手上,虽说她只是一缕孤魂,但她有慕容清清的部份记忆,以及对慕容与门深深的感情。以前为了保护皇帝,与门可以说只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把‘与门’光明正大的放在江湖上,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天下第一大派。 清清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一点安宁,敏锐的听觉却让她眉头一皱,‘有人’,哎,刚刚才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就被这人给打断了。她微侧了身子,手抵着头,看着那个在房顶上如履平地的男子身影,她敛住自己的气息,静静地看着他,‘贼’? 只见那人就像是在白天行事一样,不止动作熟练,就连对这一带的路线也颇为熟悉般,很快就潜到一间不小的院落,身影渐渐隐没在月光之下。 清清翻过身继续闭着眼睛,看这户人家的气派应该是大户人家,如果那人只是图财,他们有的是,如果是想要命,应该也有保镖之类的吧?管它呢,这些和她无关。 很快她就听到一个女子低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莫非是采花贼?清清心中暗叫不好,飞身直往那个院落奔去。 清清没有猜错,这个是真正的采花贼,他本名云行飞。 清清随意地坐在登子上,把脚踩在另一张登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对着床上那正准备办事的男人。 清清倒茶的声音让男人一惊,如猎豹般的眸光一闪,转过头注视着清清就如注视一个猎物一般。半晌,他咧嘴一笑“姑娘好身手。” “哦,是吗?不过还是影响你办事的情绪了。”清清抿了一口茶,她进屋的时候发现那女子已经晕了过去,好在她来得及时,那采花贼并没有占到她半分便宜,“那,你是不是还想继续?” “我云行飞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我得不到手的女人。你想管我的事情,女人,你是要付出代价的。”眼中冷光忽闪。 月光之下,这男人蒙着脸看不清楚长相,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却让清清感觉到冷,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采花贼居然可以让清清感觉到这样的气息,看来他的身手还真的不简单。 “代价?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我与男人之间。”清清眼中也是寒气剧涨。 “你认识这个女人?” 清清不置可否。 “那你为何要来搅局?”云行飞知道清清的功夫不可小觑,也不愿得罪有个强手,态度也好了许多。 “因为她是女人,而我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清清笑笑地看着云行飞,不过那笑并未到眼底。 “你……”云行飞愣住,也是这时才发现他们居然一直在用一个很好笑的姿势在谈话,他从那女子身上起身走到清清对面“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手一扬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剑,清清脚下一转,微一侧身轻轻躲过,从手后拿出沈剑星送的‘星月’挡住那来势凶猛的剑一边笑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居然喜欢暗剑伤人。” “我云行飞做事向来只求目的,不论手段。”他语气虽然轻松,可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在他毫无查觉的情况下近他的身三尺之内,武功绝不在他之下。而且与他对决居然始终剑不出鞘,这样的屈辱让他愤怒不已。 床上的女子已经醒转,刚才她是被云行飞打晕的,清醒后看清楚房中有两人正在纠缠,忙扯着嗓子叫开了,院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云行飞气急,“都是你坏我的好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的身份有点多,等我想一想,哦,对了,我的正职是‘与门’的门主,其它的都不太出名,就这吧。” “你是慕容与门的传人?”云行飞像是松了一口气,这时他也看清楚了清清的样子,“没想到慕容与门的传人居然长得这么倾国倾城,可惜可惜。”那些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美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记住,要想我哦。”云行飞飞身从窗外走了。 清清看着他逃走,并没有因为刚才他说的话生气,那人的功夫不差,而且他长相俊美,气质出众,应该有无数女子趋之若鹜,怎么也不应该是个采花贼吧?哎,原来古代也有心理变态。 “苏儿,苏儿。”冲进来的一群人着急的叫着那床上女子的名字,清清才回过神来,已经有一群人把她团团包围,她不觉有些好笑,救人的被人当贼了。仍是随意在坐在刚才那个位置,端了杯茶喝了起来。 “你们快让开,这个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 清清挑眼看了她一眼,真真是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十五、六岁上下,此时正躺在一个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怀中,清清只觉眼睛一涩,在现代十五、六岁的她还只是个孩子,经常会这样靠在爸爸怀中撒娇,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希望永远都停留在那一刻,可是……一切都不会回到过去了。 她垂下眸子,挡住了所有思绪。 “苏儿,苏儿……”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让清清扬起一抹笑意,没想到无心插柳,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他。 “表哥,呜呜……刚才有个采花贼潜了进来,把我打晕了,多亏了这位姑娘苏儿才幸免于难。”看来这个女孩子不错,句句话都在提醒家人她是救命恩人,就怕她被人忽视,正好,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多谢姑娘相救,在下……” “秦公子有礼了。”清清淡笑的抬起头。 ------------ 一回生两回熟 秦陌还眼睛一亮,只见一个紫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他的面前,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显得有几分俏皮,真是如明珠生晕,如美玉莹光的绝色女子。只是这女子仿佛有些面熟。 清清见状莞尔一笑,却不知这一笑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清清一抱拳,“在下慕容舒。”清清故意对秦陌还行了一礼。 秦陌还这才想起上次在‘会宾楼’有过一面之缘的慕容舒。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女子,而且居然有如此落雁之姿,心中有些喜悦,尽管他不知道为何。 二人走出秦苏谣的房间,走到秦陌还的书房,清清看着案上一大堆的图纸,饶有兴趣的拿起一张,“秦大哥果然眼光独到,每张设计都别出心裁。”见半天没有反应遂回头看着发呆的秦陌还。 “秦大哥,你怎么了?” “哦,没事。”秦陌还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走神“我只是想到刚才那个贼人到底是何居心?” 他这样说反而让清清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一个男贼进一个女子的房间偷东西?能偷些什么?这个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么? “我听说最近来了一个采花贼,很多人家报了案可都没有下文,那贼人好像不是本地人士,莫非刚才那个就是……” 清清笑了笑没接话‘还不算太笨。’ “那这么说这次他没有得手下次还会再来?” “一个采花贼来之前应该是探过路的,不然他不会这么熟门熟路的找到你妹妹的闰房。”清清回想着云行飞来之前的动作,“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已经打草惊蛇了没必要再回来冒险吧?” “对不住,在下不应该再说这个问题,还没多谢姑娘刚才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公子何需介怀?” “这么晚了,姑娘怎么会发现那个贼人?” “一回生两回熟,没想到我只是跟踪一个采花贼也可以跟秦大哥相遇说明我们还真是有缘,既然我已经叫了你秦大哥,那你大可叫我清清不用太见外。说来也巧,今夜我有事回家晚了,见到有个人偷偷摸摸地便一路跟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是个采花贼。”清清不想跟他说得太仔细,略略带过。 “清清姑娘,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一带有采花贼出没,以后晚上可不要这么晚出门了,如果姑娘不麻烦的话今晚就在我家暂住一宿明日再离开可好?”秦陌还一脸的担心。 “也好。”清清想了想“今晚我留在这儿免得那人又回头来犯事。那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采花贼那么简单。而且看他来你家这一路上很是熟悉,应该是来过很多次,会不会是熟人所为?他说他叫……他叫云行飞你可有听过这个名字?” “云行飞?在下未曾听过。”秦陌还听清清如此分折也是吓得不轻“清清姑娘可有看清他的长相?” “他蒙着脸,我没有看到。不过,这段时间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没听过,会不会是用的化名?清清始终认为这个采花贼不简单,“平时苏儿有没有经常出门?” “苏儿平时都在家中,甚少出门,和外人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我也不知道那云行飞为什么会注意到苏儿?”秦陌还眉头紧皱。 “秦大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清清眼睛一亮“要不我叫几个人来保护苏儿。”清清知道秦陌还没有功夫,而这样也给了自己多了解他的机会。 “清清姑娘,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在给你添麻烦了。” “你是情愿给我添麻烦呢?还是情愿拿苏儿去冒险。这样,明日我安排几个功夫不错的女子来保护苏儿,你看可好?” 秦陌还想了想,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清清姑娘,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不然的话在下也不会让你帮得心安理得。” 清清秀眉一皱,这个时代的人怎么这么呆板,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他们与门这么久以来,那么大一个组织是从哪来的钱来养活那么多人呢?这个好像是个大问题,她不能让那些人白干活吧?于是,她接过钱,“本来朋友之间出手相助实属仗义,可是秦大哥你这样说,反而让清清不得不接了。你放心,苏儿绝对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她,毕竟你们这里全都是男人,我去陪她说说话也好。”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清清姑娘。”秦陌还不些不太好意思,他们怎么说也只是见过两次面罢了。 “叫我清清吧,四个字四个字的叫也不嫌麻烦。”清清莞尔一笑推门走了出去,秦陌还看着她的背影舍不得收回视线,这个女子不仅貌美如仙,而且还聪明出色,对了,上次听她提起她是沈兄的朋友,最近又听说沈兄去皇上那退了婚,该不会是为了清清吧?想到这里秦陌还脸色不由得一沉。 “苏儿。”见清清进来,一屋子的人这才退了出去,清清这才看着坐在床上不敢再闭眼睛的秦苏谣,惨白的小脸,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仍掩盖不住她的清秀可人。 ------------ 不能得罪女人 “女侠,是你啊”苏儿张大眼睛看着清清,满是感激“快请坐。”苏儿披衣下床,清清见状忙上去扶了她一把。 “不用起来了,你就在床上躺着。你放心,今晚有我在,那采花贼应该不敢再来了。”见苏儿重新坐回床上,看样子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屋子外面也增加了许多家丁,可见这秦陌还对这个妹妹的重视。“对了,苏儿,你不要再叫我女侠了,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再说看起来我们年纪差不多,不如直接叫我清清吧。” “清清。”秦苏谣的声音轻轻柔柔,如春风和煦,让人神往。 “苏儿,你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在外得罪了什么人?”本来不想管这闲事,但清清对那个叫云行飞的人有了很大的兴趣,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兴趣,只是单纯地想跟他正式交次手。 “苏儿很少出门,除了每一年一次‘才文会’”,见清清有些莫名其妙,秦苏谣主动解释“‘才文会’是这京城里所有的未婚及茾男女都可以参加的一个由朝廷举办的盛会,也就在那里曾经与一个人有过争执。” “那人是谁?”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 “是当今皇上的玮妃娘娘。那是去年的事了,当时还是户部侍朗千金的卓文纬曾是皇帝亲自赞扬过的当今第一才女,更是有意将她招进宫当妃子,皇上当日更是便服出巡来观看这场‘才文会’,可是阴错阳差,最后居然是苏儿侥幸夺了冠,那纬妃自然是恨我入骨。” “那当时你没认出皇上吗?”还真怕苏儿也是那种有心计的女人,那她还真不值得帮。 “苏儿根本就不认识皇上,不过就算当时苏儿认识皇上,也断不会因为她是皇上中意的女子就让她,这是一个公平的比赛。话说回来,一个女人出嫁从夫,老来从子,这一辈子除了相夫教子之外还能有什么?苏儿只是想趁着还没有出嫁之前,赢回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苏儿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什么东西?”清清仿佛已经被苏儿的坚定催眠了,顺口就问了出来。 “一个无价之宝,‘天下第一才女’呵呵,就算将来出嫁之后,随了夫姓,所有人提起天下第一才女也能记得我秦苏谣。” 真是个特别的女子,清清眼神渐渐变得温柔,“那如果让你当皇上的妃子,得宠之后不也可以天下皆知。” “苏儿绝不会进宫,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不缺有才华的女人,苏儿进去之后就算能得帝宠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快就如沧海一栗被深埋后宫之中,倒不如这平凡尘世要来得洒脱。” 还真是个可爱又率真的女孩子,清清想要保护她的念头更盛,她甚至觉得一般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这么好的一个女子。“那这么说来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你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声在外,吸引了这个采花贼的兴趣。第二,就是那纬妃为报失去第一名的耻辱。” “我觉得应该不会,因为纬妃已经进宫当了妃子,如今深得帝宠,而且那次‘才文会’离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年时间,纬妃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清清想起了小妈,想起了司秀秀眼神瞬间变冷“这么说来这件事情还不简单了呢。男人的怨恨最多就是一剑杀了你,但是一个女人的怨恨却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女人想要报仇,不管付上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转回头看着苏儿“不管是哪种可能,那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我就睡在你这了。” 秦苏谣一下子露出了小女孩的天性,往里面挪了挪,“太好了,自从娘去世之后好久没有人陪我睡觉聊天了。” 清清笑了笑和衣往床上一躺,听苏儿说着她和秦陌还小时候的事情,没想到苏儿还是一个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直到后来蜡烛自己熄灭,她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清清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笑的看着她,突然她眼神一冷,没想到还真有人知道去而复返必会有收获这个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凭他的身手如果没有她在的话,苏儿今晚绝对保不住。 她飞身上房,站在云行飞面前,双手抱胸,手握一把‘星月’剑,冷冷的笑看着云行飞。 清清的出现他好像并没有感到意外。“美人,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如果现在我在这里看不见你的话我真的会难过得睡不着觉。” “那你不是应该跟我说声谢谢?我只是没想到以你的身手居然会论为这种不入流的角色?那人给你多少好处?”只是试探,但清清出口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哈哈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在下本喜采花,如今有人给在下大把的金子让我采花何乐而不为呢?美人你是聪明人,莫非不会算这笔帐?”云行飞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玩弄的意味。 “不会算的怕是你吧?这个女人我保定了,你要与我整个与门做对吗?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与门定会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清清也是笑笑的看着他,只是那笑却带着杀气,“识相的,最好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 “哟,美人,我收人钱财没办成事已经够丢脸的了,你还想让我连别人都供出来,是不是也太不顾江湖道义了?” “江湖道义?哈哈哈哈,就你,也配?”清清转头看向一边“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我告诉你,最好你不要再栽在我手里,下次绝不会这么轻易就饶了你。” “美人,像你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我还真没见过。呵呵,我好像已经舍不得你了,怎么办?”云行飞作势受了委屈般“这不,这次一见你,你就让我损失了大笔,要怎么还我?哎,算了,不如把你自己给我好么?” 真是越说越离谱,清清飞身上前却被他轻飘飘的躲开一丈远外,“这个女子你想要我给你便是,不用动不动就对我动粗嘛?小心我告你谋杀亲夫。哈哈哈哈……”笑声渐渐飘远,“美人,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哈哈哈哈……”清清听了心内一惊,没想到这人内力这么强,上次的交手莫非他是故意不露真功夫?他到底是谁? ------------ 进宫 昨晚上发生的事秦府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清清什么也没说就跟他们告辞去看今天的公审,上官羽风果然信守承诺,案子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直到快要结案的时候清清才看到皇甫雪宜的身影,心中暗喜,还好昨天没有强来,看他在这出现定当是对上官羽风情丝难断吧。皇甫雪宜在见到清清的瞬间眼中大放异彩,“清清,我娘让你中午在我家吃饭,她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 “什么?”这跟自己的想法有些不一样,清清一时没转过弯。 “如果你没空就算了,我回头跟我娘说一下。”皇甫雪宜居然一脸的失望。 “那个,那啥,我中午实在是走不开,要不,晚上好不好?”清清发现皇甫雪宜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往里面看一眼,好像只是专门来找她的,她纤指往里一指“他在那。” “我看到了。清清,那我就先走了,我要回去给我娘回话了。”他一脸的开心转身就走了,剩下莫名其妙的清清,“莫非他想通了?” 与门 案子成功结束之后清清并没有出现在宋之秋的面前,而是直接回了与门总部,因为司马潋昭平日都要保护上官皓月,白天不会出现在这里,清清又不认识别的人,只好进书房自己看点东西。 “门主。” “嗯。”清清应了一声见那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觉得有些眼熟。“你是?”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很是英俊的男子。 “我是那天四王爷府和你交手的风玄。是副门主吩咐说只要门主回来就让属下跟着,听门主吩咐。” 原来是他,怪不得有些面熟。“那太好了,你可不可以拿这些年的帐薄给我看看?” “帐薄?”他一时有些愕然。 “额?难道不应该叫帐薄?”电视上都是这样叫的啊? “是这样的门主,我们从来没有用过帐薄。”风玄恢复了淡定,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清清再次吩咐。 没有用过帐薄,那他们的钱从哪来?这么大一个组织用什么来维持? 可能是看出了清清的疑惑,风玄低头继续向清清解释“我们与门有很多堂口,都由师父的一个弟子直接负责,而且我们有很多人都由师父派到别的地方,虽说组织庞大,但实际在与门的人并不是太多,以前都直接由师父发放月俸。”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慕容与门的钱又是从哪来的?这些应该只有司马潋昭清楚些吧。 这个与门似乎太过散了,要做到天下第一大组织,这么散肯定不能成事,前世跟着她爸爸学了不少做生意的经验,她有信心,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与门成为天下第一门派。 正想着司马潋昭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眉心一舒,还没开口就见司马潋昭用非常恭敬的口气说“门主,皇上请你进宫一趟。” 他从来没有叫过清清门主,也许是清清上次说的话是让他有些伤心了,但他与慕容清清之间的感情纠葛她是真的不清楚,不能怪她。其实司马潋昭的长相甚至胜过那个讨厌的上官荣轩,原来这个慕容清清身边居然有这么多人间绝色,清清心中暗笑。只是现在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那个皇帝为什么想要见她呢?清清想到那个俊美的男人那天清晨一脸的敢怒不敢言不由得让她心情大好。 “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吧。”清清转身对风玄交待了让他亲自带两个女弟子去保护秦苏谣,风玄的功夫她见识过,有他在她更放心。 二人直接进了宫,经过朝阳门的时候清清见一群人从另一个侧门也同时进了宫,前方有个人的背影似乎有些面熟,她一时也没有多想,跟着司马潋昭去找上官皓月。 上官皓月看着从前方走过来的女子,一身白衣胜雪,如一朵空谷幽兰般清新绝世而立,人还没到,他似乎就闻到了一阵轻如空气却让人一身放松的香味,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她,也能成为这么大一个门派的主子? 在他打量清清的同时清清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司马潋昭在旁边轻轻提醒她要向皇帝行跪拜礼,她也只是淡笑不理。没想到身着龙袍的上官皓月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居然也很有男人味,让他俊美带点邪魅的外表更吸引人的目光。虽然他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虚弱,似是‘风寒’还没好尽。 上官皓月看着这个女子,从出生到现在他还真没见过一个人敢用这样的眼光看他,而且连礼也不行,他也没有生气,因为似乎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对这样一个空灵佳人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腿发软到现在,他可能会忍不住走下去离她更近一步。 “也不知道皇上今日叫民女来所为何事?”清清淡笑看着上官皓月。 上官皓月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失神“朕今日叫慕容姑娘来是有一事相商?”因为上官皓月的父王死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他和‘与门’之间的关系,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组织叫‘与门’的,它的弟子遍及整个国家重臣,甚至可以说与门关系着整个天泰国的命脉。所以与门在上官皓月心中也是地位颇高。 “皇上请直说。” “最近江湖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上官皓月故意停了下,却见清清脸色未变,仍然一脸淡笑的看着他,但那反应仿佛在说‘关我什么事?’,“那‘无隐门’本来是江湖中最大的一个杀手组织,这些江湖中事朕本来不想管,但是,前几日他们居然杀了一个一品大臣,朝臣纷纷进宫跟朕诉说恐慌,现今整个朝堂都人心不安。” 清清心中暗想,看来他是想让自己帮忙,还当与门是随传随到的便宜高级传唤? 清清冷眼一扫,上官皓月心中一惊。 “皇上,清清不明白这些跟我与门有关吗?”清清故意装作不知。 “朕是想请门主帮朕清除这个武林败类,因为这个‘无隐楼’的存在,不仅是江湖中人坐立不安,现如今还威胁到朝中百官……” “皇上,请恕清清无知……这武林中事有武林盟主作主,这朝中有人出事自然有京城府尹还有一众官员可以出面,论起我们与门,充其量也不过是武林中一个小门派而已,皇上给清清说这么大的事,清清可有些惶恐了。” 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只是几句话,就把自己要置身事外的意思表达完了,又让他不能发火。怎么和父王跟自己说的不太一样,不是说与门从来都对在位皇帝忠心不二的吗? ------------ 交易 “慕容门主言重了,父王曾跟朕提过,他与老门主之间交情颇深,这朝中之事就是与门的事不是吗?” “那又如何,皇上你也说过了,那是先皇帝和我爹之间的事,事过境迁,如今已经是你我作主,那一切早就应该结束了。今天,清清来到这里只是想把我与门的人都带走。”清清扫了一眼一直在旁默不出声的司马潋昭一眼,也是直到现在他才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她。 “你……”没想到一个如仙子般绝美的女子居然会这么冷情,“莫非江湖中事你与门再也不管?” “那倒不是。皇上你也知道,这新官上任都有三把火,清清想重组我与门,可能会给皇上你造成不便,清清先在这里跟你道歉了。”口里说着道歉但脸上毫无悔色。“我与门门下弟子众多,我做为新门主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吧?这没好处的生意我与门再也不会接。” 原来是想要银子?上官皓月不由冷笑一声“从我父王开始就一直都有给与门银子,而且数量还不少,怎么,慕容门主还觉得不够?” 清清不答反而冷冷地看着上官皓月口中却是问着司马潋昭,“潋昭你说,他们每年给我们与门多少银子?” 司马潋昭并没有看上官皓月,在这里,他只会听从门主。“每年共一万两”。 上官皓月冷冷的笑看着慕容清清,听到了没有?还真是不知足。 “嗯,不错,那谢谢皇上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了,潋昭,我们走。”“站住。”上官皓月对此刻这两人的态度给彻底激怒了“你们以为这皇宫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么?” “皇上,莫非你认为就凭你身边的这些草包可以拦得住我们?”清清冷冷的笑看着上官皓月。 上官皓月一口气被激在喉咙,他被自己这么轻易就被这个女子激起了火气有些惊讶,这么多年,他似乎不曾当着第二个人的面这么容易冲动了,“慕容门主,不知要付多少银子你才满意呢?” 真是褥子可教呢,早这样说不就完了。 清清转过身,“皇上,这江湖中事为何你不找武林盟主?” “这黑白两道这么多年都没有争出个胜负,相信就连武林盟主也没有办法对付,而朕也不能动用朝中武力去对付一群江湖中人,毕竟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更主要的是,无隐楼向来只收钱办事,朕很想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慕容门主,现在朕只能相信你们了。”上官皓月无比诚恳,心中却是怒火中烧,他还没有试过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一个人说话,这件事如果她接了办成了也就利用她帮天泰国作了一件好事,如果他接下这门生意却没有办成,他一定会有无数个办法让他们与门从江湖中消失。 “行,这笔生意我与门接下了。” “慕容门主还真是爽快之人,很少见哪个女子能像门主行事作风这么干脆。” “筹金,十万两。” “什么?”上官皓月眉毛一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但是声音却没有什么起伏,而且现在真的能办这件事的,好像也只有与门有这个能力。 “如果皇上觉得为难的话也没关系,生意不成情意在,下次有什么生意再关照我们与门就好。”清清甜美的冲他一笑,就准备转身走人。 “等等,朕没说不答应你,现在就可以先付你一半订金。” “跟爽快的人谈生意就是这点好,对了,皇上,清清刚才说的可是黄金十万两。潋昭,你收了钱之后回与门找我。”清清笑笑朝皇上略施一礼转身便走。她突然想起刚才在门口见到的那个有些熟悉的背影,那个应该是秦陌还,莫非他是进宫来替哪个妃嫔送首饰来了?但刚才的情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与门,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十万两黄金?你当朕是什么?”上官皓月怒气再次被挑起,且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般爆发。 不会是跟那个叫纬妃有关吧?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就出事了,清清心中越想越不安,此刻对上官皓月的态度也没什么反应,“那随便你吧。潋昭我有事要先走了,如果皇上没有诚意的话你也跟我一起离开吧。” 司马潋昭点点头,跟上她的步子,仅管他不明白清清为什么要跟皇上谈条件,从他记事起,师父和先皇之间几乎都没谈过金钱方面的问题,但,他只听门主的,或者应该这样说,他只听清清的。 “慢着。”上官皓月有些压抑的叫出声,过了半刻“朕答应你。” “好,成交,潋昭收钱,我有事先走一步,皇上,再见了哈,等我的好消息吧。”清清朝上官皓月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对了,皇上,不如你再做一个顺水人情怎么样?听闻闻名天下的神医白莫尘在宫里给你的妃子治病,如今那妃子已经大好了,不如请神医去替小女子治病。”清清敛却了笑意“小女子就先告辞了,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潋昭吧。” 在清清走了之后,司马潋昭向上官皓月说出清清失忆的事情,只是没有提到上官荣轩。上官皓月知道清清原来受过重伤,心中有一角有些触动。 清清快速回到秦陌还的家,跟风玄和另外两个女弟子打过照面之后才见到失魂落魄的秦苏谣,而秦苏谣一见到清清就马上扑了过来抱着清清就哭了个梨花带泪,真真是我见犹怜,而这时清清见风玄眉头一皱似乎是实在是忍受不了女人的哭声般,向清清说了声就站到了门外同另两个女弟子站在一起守着。 清清心中暗暗笑了笑。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好像见到你哥哥跟人进了宫?”清清本来不太能肯定刚才所见那人是为是秦陌还,但见到现在苏谣的样子应该没错。 “慕容姐姐”这个还是哥哥要求她这样叫的“就在你走了之后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一帮人,说是纬妃娘娘宣哥哥进宫觐见。可是哥哥和她二人根本素无来往,而哥哥平日虽然经常会帮宫里的娘娘设计首饰,但一般都是宫里有人专门与哥哥相谈,然后再将图纸拿进宫给娘娘们看,后宫女子根本就不会和哥哥直接见面,这次肯定是个阴谋。”自从昨夜见识过清清的身手之后,苏谣从心里就很相信清清,直觉告诉自己只有眼前一个女子能帮自己。 ------------ 栽赃 “苏儿,你放心,我这就进宫去看看。”清清秀眉一皱,她也知道后宫那些女人的手段,刻不容缓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她打量了一下那两个女弟子,居然都长得貌美如花,年纪大概也都在十六、七岁左右,两个女子恭敬地叫了声“门主”但是并不卑微,只是尊敬。 “嗯,你们叫什么名字?” “弟子如墨。” “弟子如玉。” 二人异口同声,“好,如墨、如玉,从这一刻开始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秦小姐身侧,只怕那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不管来者是何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让人伤了秦小姐,可记住。”清清神情清清淡淡却有种不容人忽视的气势。 “是,门主,弟子领命。” “风玄。”清清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风玄,本来她很放心与门弟子的身手,但一想到刚才苏儿一哭他就皱眉走出房门的样子,不免起了些想捉弄他的念头“为了以防万一,你也留下来照应,一有什么事就马上派人通知我。” 风玄眉头一挑,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是,门主,属下领命。” 就在清清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一脸疲惫的秦陌还,远远的看去他还是那么俊美如仙,清清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秦陌还这才发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就准备从旁边过去,可那人还是站在他的面前,他低叹了口气,又走到那人左侧,可是那人又挡在他的面前,他气急,一抬头就准备骂人,待看清眼前站着的是清清之后他才恢复清清平素见到他的样子,一脸的温和。 “出了什么事吗?”清清从刚才知道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下于苏儿,一定是出了大事。 秦陌还苦苦地笑了笑,“没事。” 清清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酒楼“走吧,陪我去吃点东西。我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从早上到现在可是一粒米也没进肚呢。” 这话一出,也容不得秦陌还好意思推却,他抬眼看了看家门口,清清顺着他的眼光描了一眼“放心,那有我的人看着,不会有事的。”秦陌还感激地看着她“不用谢我,如果你实在是过意不去的话不如请我去点些好菜喝杯好酒。” “好,好。走吧。” 二人选了一间厢房,清清确定周围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关上房门,向秦陌还问清事情的经过,秦陌还刚开始还不太愿意说,因为这事毕竟与清清无关,而且他们二人的交情并不算多深,有些事没有必要跟她说得太多,又多一个人替自己担心罢了。 原来那些人真的是那个卓文纬派来的…… “你就是秦陌还?”卓文纬不愧为皇帝上官皓月的宠妃,果然长得沉鱼落雁,娇美无匹,容色绝丽。 “在下正是。” “嗯。”那卓文纬突然杏眼一瞪,用手指着秦陌还“秦陌还你可知罪?” 秦陌还心中一惊却还是坦言相对,“请娘娘恕在下愚昧,在下不知犯了何罪?” “哼,不知道,本宫今天就来告诉你,你与后宫一个嫔妃不止私相授受,而且还关系暧昧,你居然敢直接挑战皇上权威?秦陌还,你可知罪?”卓文纬气势咄咄。 “娘娘,还请不要听信他人谗言,娘娘说的这些在下都不曾犯过。根本就是毫不知情。” “不知情?哼,来人……” 秦陌还见到有人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就领进来一个女子,他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怎么?现在想起来了吧?贱人,看今天本宫不在你的老相好面前拔了你的皮。来人。”此时那卓文纬的樱桃小嘴如阎罗的血盆大口,秦陌还不由得浑身发冷,看样子这人是明显要来栽赃的。 几个太监上前将那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女子推在院外的两根凳子上,而秦陌还则正对那女子的脸,那个女子被他们捂住嘴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看着他,使劲摇头,泪水长流。这个样子倒是让秦陌还想起一个人来,他仔细看,终于想了起来。 记得那还是差不多半年前,他们家的隔壁的房子听说被一家外地来的人给租了,而那家人据说是专门为了自家女儿能够进宫选秀女成功,而举家来到京城,听说那家男主人好像是一个县的小县令。 有一天,下人进来告诉他隔壁的那个小姐找他,他也觉得很是奇怪,那家人搬来了几个月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这突然来找他也确实会让他觉得意外。 只见那女子也就大约二八年华,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可爱,而她在看到秦陌还的同时小脸更是红得快要渗血,心如鹿跳。在秦陌还问她何事的时候她居然一时都不记得来这里的目的,更是羞得恨不得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原来她是想来求秦陌还替她设计一款首饰,但她身上银两不多,怕秦陌还不肯答应。 秦陌还见他们一家本是外地人,又是进宫来选秀的,也不容易,就只象征性的收了一点点银子。却让那女子感激地又哭又笑,好半天才停住。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地熟了起来,秦陌还得知那女子名叫周祺祺,洪县人,今年十五岁,她爹逼着她进宫来参加三年一届的选秀,周祺祺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深知好女不进宫的道理,无奈她爹虽然曾经也曾立誓要当个好官,可毕竟那洪县实在是太过贫穷,穷得把她爹那满腔热血也一点一点的磨尽,还要受尽人的冷眼,其中甚至包括一些百姓,她爹好不容易盼着她长大,就是想送她进宫参选秀女,如果有幸选上,也是想通过她可以调换个地方。周祺祺是个孝顺女儿,无奈之下唯有答应,可是她家实在是太穷了,她连一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如何可以在众多女子中突显出来呢? 听她说着自己的遭遇,秦陌还灵机一动,替她设计了一款清秀不失贵气,简约不失风范的头饰,还替她做了出来没收取一文钱。他只是因为同情这个周祺祺的遭遇罢了,却没想那周祺祺却对他情根深种。 后来这周祺祺顺利来了宫,听说十天前皇上突然临幸于她,而且一直在她的润婉宫一呆就是三天。 可能就是因为这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让纬妃气红了眼,她找人彻查这个周祺祺的来历,发现她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官的女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份背景。 也正好被她查出周祺祺原来居然与秦陌还是旧识。而且这秦陌还的首饰之所以能够在宫里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也全靠上次的选秀中脱颖而出的周祺祺,她也似乎很卖力替他宣传,而就因为她秦陌还才快速地在京城打响了名声。所以这次抓秦陌还进宫就是非要逼他承认二人之间有奸情,一举两得,可以除去两个眼中钉。 ------------ 你更男人 秦陌还和周祺祺当然不会承认这莫须有之罪。 纬妃命人将周祺祺打得皮开肉绽,那周祺祺眼中含泪,但由始至终也没有哭出声来。但她的惨样仍然是被秦陌还看了个清清楚楚。 或许是那纬妃觉得累了,才命宫女将周祺祺押了下去,还命周祺祺不得泄露半点口风,不然就会杀了秦陌还。 这边,纬妃笑笑地看着秦陌还,“秦陌还,你们兄妹俩还真是命大,那个贱人情愿自己死也不说与你之间的不清不白。”她脸色突然一冷“好,本宫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免得落下一个屈打成招的骂名。本宫限你十日之内设计并打造一套首饰出来,而且不能与任何一个女子的重复,连相似也不行。不然,本宫不仅要治你的罪,还要将你们二人的罪行上告皇上,将你们秦、周两家满门抄斩。” 原来十日后是皇上举办的赏花会,说白了也就是皇族家宴。皇帝和后宫各嫔妃以及太后和众王爷等等都会聚集,这正是各妃嫔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给皇帝的最佳时机,说不定会偶得眷宠。 听着秦陌还的叙述,清清终于找到几个疑点,只是她没有说给秦陌还听,第一,那皇上十天前怎么可能还有体力去宠幸那周祺祺,除非他是神人转世,经过清清一个晚上的折磨他还能再站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才过不到几天时间他就能去宠幸别的妃子,还一连三个晚上?第二,纬妃突然说出的你们兄妹俩还真是命大,说明,那采花贼就更有可能是她派来的人。 第三,她明明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治秦陌还的罪,为何要拐个弯让秦陌还帮她设计一套首饰? “秦大哥,那凭你的才能要在十日之类设计一套首饰出来应该也不是难事才对。” “清清你有所不知,所有的设计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从一个花样衍变,而且我做这一行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尤其是这半年多时间,那些宫里的妃嫔个个都要与人不同,要独出心裁,陌还已是心力交瘁,现在要在三日之内交出来,恐怕不是易事。因为,纬妃可能是没有找到我和周祺祺之间确实地证据,不能贸然下手,如果这次因为首饰一事她可以用一百种理由让我秦家满门抄斩。” 清清想了想,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秦陌还很是担扰“其实不论罪不罪都在我,根本就不应该连累我的家人,纬妃这样做正是让陌还不知如何是好?” 清清也没有说话,转头看着街上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长相普通,但却很慈祥,一个年轻女子跟在她的背后帮她打着伞,那中年妇女仍然不停地骂她做事不灵活等等。突然灵机一动,眨着好看的眼睛,“秦大哥,或许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到你。” 清清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秦陌还,秦陌还脸上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有些感激的看着清清,不知道该是说些什么来感谢这个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她不仅长得世上绝色,更聪明绝顶而且又不乏善良可爱,好像说什么感谢的话在她面前都显得俗了一般。 “秦大哥,想道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如果你真心想要谢谢我,倒可以考虑一下以身相许,呵呵。”清清似假还真的笑说道,却意外的在秦陌还脸上看到一抹绯红。清清装作一愣突又抿嘴一笑,“秦大哥,那我就先去办事了哦。”在秦陌还身后响起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清清已经离开。 上官羽风看着正坐在自己面前悠闲喝着茶的女子一阵错鄂,他一直就在书房里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呢?“小嫂子……” “哎,我说四王爷,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已经和上官荣轩没有关系又怎么能当你的嫂子?你可以直接叫我清清。”清清双眸含笑,静静地看着上官羽风。 他印象中好像从来没见慕容清清笑过,以前他经常会去三哥那玩,也就是那时认识了那个文静却聪明能干的女子,还记得他曾开过玩笑要三哥将她让给自己当妾室的,可是三哥很是火大的拒绝了他,后来三哥还和她成亲,可后来三哥又说她得了急病已经死了,又没多久她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那个慕容清清,但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应该是气势,她现在给自己的压力不下于皇兄,虽然她只是坐在那静笑不语,可是仍让他觉得一阵阵的压力。 “你来本王这里有什么事吗?” “清清来是向四王爷道谢的,都是因为你的帮助才让张大的案子得以重审,还了张大嫂一个公道。” “看来你也挺热心的,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居然会用了诸多心机来本王府上。” 清清心中一冷,他不会知道了那晚上那个刺客是自己刻意安排的吧?那晚安排刺客出现完全是为了引起最大的轰动,可以让全天下都知道荣王的侧妃并没有失踪,而是被荣王和他的正妃连手赶出了门,也为了让上官羽风相信她罢了,她没想到的是,看起来不正不经的上官羽飞居然有这么强的观察力。 “不过,本王认为今日慕容姑娘来我府上应该不止是为了道谢这么简单吧?如果是那样,你大可从正门通传进来。不是么?” “哈哈哈,四王爷眼力不错哦。”清清一个闪身贴上上官羽风,“四王爷,那可不可以再卖清清一个人情?”她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个如桃花般的妖孽男,不容他回答,“我要进宫见太后。” 上官羽风一惊。 “你放心,我只是有事要见太后,不会做什么坏事。” “笑话,太后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那当然,不然我找四王爷做什么呢?”装作没有听出他口气中的不悦,清清魅惑一笑。 上官羽风一个闪神,“为什么要找我?不是我三哥?”他可是记得这个丫头当时爱三哥可是爱得死去活来的。虽说她始终是冷冷淡淡地,但她对三哥的情意是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但一场婚变居然让她变成似能勾魂般的女子。不知道她与三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因为你比你三哥更男人,我喜欢找你,不行么?”清清莞尔一笑。 ------------ 清清很忙 上官羽风看着一会似妖一会似仙的女子,也跟着笑了一笑,如满天桃花纷纷,“好,我信你,不过你也应该跟我说明白你找太后的原因吧。” 清清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次,上官羽风突然大笑了起来“我还真没说错,你就一个好管闲事的女子,你这么热心莫非是有什么好处?” “那当然,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秦陌还以身相许哦。”清清促狭一笑,看到上官羽风那来不及合上的嘴巴,一口气似乎还卡在喉咙里一般,清清笑得更是开心,“四王爷你也不用不开心了,早晚会到你的。” 上官羽风当清清在开玩笑,“你是一个好女子,断不要因为我三哥他……你就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我这话有什么不对吗?我不觉得哦。呵呵,好了,四王爷,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见清清转身要走,上官羽风不自觉的叫出了声“等一下。” 清清娇媚的转身,笑看着他“怎么了?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上官羽风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她等一下,只能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你下次来的时候从正门进来就是,我会告诉下人你来的时候不用通传。” “知道啦。” 清清回到与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却见司马潋昭仍在她的房门等着她。心下突然反应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把这件大事反而给搞忘了。 “潋昭,对不起,我今天有事担误了些时间。” 第一次听清清说对不起,司马潋昭眼神闪了一下,“没事。皇上付的黄金五万两因为数目太多,我直接派人存在了银号,这是银票。”他打开手中的一个小盒子,里面堆着厚厚的一堆纸,哦,应该说是银票。 清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潋昭,这个你不用给我看,你管着就行。听风玄说我们连个帐薄都没有,那怎么行,过两天你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帐房先生来,我们需要重组一下内部才行。”见司马潋昭微皱了皱眉头似是对她的话不太赞同,“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师父有命之类的,要知道,生意就是生意,我们与门又不是慈善机构,凭什么任人差遣,要做事,行,只要不是做坏事都行,但是银讫两清。我要让与门成为江湖第一大派。” 听着清清的计划,司马潋昭心中仿佛窜起了一把火,这一直以来也是他的心愿,只不过师父太过重情义,这些年与门实则是外强中干,看来清清只通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 “是,我明天就去找。” “还有,把在京城中分散的与门弟子全都集中在一起,至于皇帝那他要用我们的人可以,但是必须要付钱,而且要比用他自己的人多付十倍价钱才行。还有京城以外的,我们要做成分部,派最值得信任的人守着。每个人的月俸从这个月起比市价上调三倍,这些年都忠心跟着我爹也不容易。先这样吧,你先下去,过几天我们再好好详谈。”清清也觉得有些累,准备转身进门。 “白神医我已经安排在客房了。” “哦,是吗?他知道是我找他来的吗?” “属下并没有说你的名字。”司马潋昭仍是低着头,声音清冷。 “潋昭,你与我之间不用这样说话的。”清清调头向客房走去。 “清清,是你让我记住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上官荣轩是么?”清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月光之下,司马潋昭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痛苦的低吼。 “莫尘。” 听着熟悉的声音,白莫尘还来不及穿好衣服,清清已经推门而入,白莫尘在看到清清的那一瞬间眼前一亮,“清清你怎么也在这里?” “哦,是他们找到我的,原来我是这里的老大,呵呵。”清清开着玩笑。 白莫尘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略带调皮的清清,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他知道,清清终于是放下心里的包袱了。 “孟青呢?”清清环视一遍没见到与白莫尘寸步不离的孟青,以为那皇帝还想用孟青要威胁白莫尘。 “青儿在隔壁房,如果他知道是你救我们出来的肯定很开心。”清清果然说到做到,他就知道清清永远不会骗他,不管自己在她心里算什么,只要她随时能想到自己就已经够了。 “莫尘,在与门你就安安心心的住下,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也没有人敢再来找你的麻烦,包括皇帝在内,这些日子我刚刚接手与门,事务繁多,可能没多少时间过来看你,你和孟青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他们。” “清清,他们送来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不过,皇上为什么会答应让我们出宫的?”真怕清清答应了皇上什么过份的要求,他知道皇上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放心,没事,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今天好好休息,进宫这么久肯定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等过两天我把手上的事情办完了再来找你们吧。” “好。”白莫尘自己不累倒看出清清才是真的像是几天没有睡过觉一样,自然替她考虑在先。 两天之后,清清拿着一堆图纸放在秦陌还面前。秦陌还不知其意看了她一眼便径自打开,这一看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清清“这些是你画的?” 清清皱了一下眉头,刚才不是跟他说过了吗?还问?不相信她么?“是。”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清清你怎么能画出这么美的首饰图样?”闭门两天在房中画图,但这是第一次因为全家人的命在画图,他觉得就像透不过气来一般,根本就画不出来满意的图样,现在清清居然只花了两天就画了这么多不同款式的图样来,实在是不得不让他惊叹。清清前世本来就身在上流社会,这些名贵首饰她自然也会非常喜欢,随便画一个样子这些古代人也没有见过,再说画个图能有多难,说到这些还是她小妈口口声声为她好的功劳,哼,真是讽刺。 ------------ 爱美之心 “我这里是两套类型的首饰图样,因为时间紧急,你现在就拿去做出来吧,以后我还可以给你画更多。” 秦陌还这才想起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急忙转身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清清,这些做出来再快也要三天,你不用在这等我,我要守着他们做,不能出一点差池。还有,谢谢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行。” “还是那句话,要不秦大哥你就以身相许好了。”仍是笑笑的让人看不出是真是假,秦陌还连耳根子都红了,低下头就离开了房门。 清清耸耸肩,真的有些累了呢?一点都停不下来,怎么就这么忙呢?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左想右想都想不起来,只好慢慢地往外走去,走到半路突然觉得肚子饿了,才想起前几天答应皇甫雪宜去他家吃饭的事。 她转身向皇甫家走去,在经过一家古玩店的时候,进去选了几样最为贵重的物品包好捧在手上。 见到清清的出现,皇甫雪宜那如掉入冰窖的脸瞬间融化。 “雪宜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我有些事情耽误了……” “什么事能重要过回家来吃顿饭呢?”皇甫夫人款款的走了进来,心疼的拉过清清的手“看你,没见几天又瘦了这么多。” 清清眼睛不经意地睁大了些,她放了她的鸽子,她不生气的吗?“可是,那日雪宜说他会回家告诉你我等会来吃饭,伯母,我让你白做了一顿饭,你不生气的吗?”想着就问了出声。 “怎么会呢?伯母知道你不是个不知道清重的女子,没来自然是有你的事情。伯母怎么会怪你呢?” 清清看着一脸慈祥的皇甫夫人,怪不得皇甫雄这么多年就娶了她一个妻子。她转身拿着一堆东西,交给皇甫夫人“伯母,这是清清送给你的伯父的,虽然伯父伯母不怪我,但是清清心里始终却过意不去。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伯母不要责怪。”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我和你伯父可是已经把你当成一家人了,只等你找到家人我们皇甫家就要大肆操办喜事了,你和雪宜也是时候该成亲了。” 清清淡笑不语。 饭后一家四人坐在一起聊天,皇甫雪宜问起这些天清清都去忙什么事了? “没什么,这和清水县的一个案子有关,还是多亏你我才能认识四王爷,这次也是多亏他的帮忙我才能帮张大沉冤得雪。这几天我一直和那状师在一起,就是为了保护张大嫂。”清清简单把这件事说给皇甫一家人听。 皇甫雄听了之后突然大笑出声“好好,做得好,我皇甫家的人就应该这样。” 四人闲聊了会之后,清清借口张大嫂一个人住在状师家里不方便,就离开了,皇甫雪宜跟出来,两人静静地走在街上,“清儿,你有事没告诉我吗?” “真是什么都骗不了你,其实,过两天我要帮一个朋友进宫去办点事。但是我的身份又进不了宫,所以刚才我去找了四王爷。清儿不想在你面前多提他的事,所以也就没说了。” “没事的”皇甫雪宜板过清清的肩膀,“我已经说过,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真的。”清清故作开心的睁大了眼睛,“那太好了,雪宜,那清儿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开心之后便垂下长长的睫毛,睫毛不停的抖动让皇甫雪宜看出了她的难过,于是他轻轻将清清环入胸前“你以为你让我动了心之后就能这么轻松就走了吗?” “雪宜……” 皇甫雪宜低下头看着怀中那个让自己心生牵挂的女子,温柔的低头一吻,这试探性的一吻却让他有些欲罢不能,越来越加深入,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清儿,你要对我负责到底。”皇甫雪宜露出温柔的一笑却说出有些无赖意味的话来,让清清莞尔一笑。 “儿臣参见母后。”上官羽风微微笑看着正向他走来的中年妇女。 “风儿,来过来,让母后看看。今天怎么这么好进宫来看母后?”当今太后上前拉着上官羽风走到旁边的位置坐下,扫了一眼跟在上官羽风身后的丫鬟没多作细想,只是奇怪风儿以前进宫都是只身一人,今天怎么带了一个丫鬟。 “清儿。”上官羽风朝后轻喊了一声。 慕容清清从后面走上来,托高手中的金托盘。 上官羽风揭开上面盖着的金色丝布,露出了里面精致绝伦的首饰。太后心中一喜,走近看了看这些首饰,全部都是巧夺天功之物,最让她欣喜的是这些首饰做功精美,设计无双,她从来没有见过么美的首饰。 上官羽风观察着太后的表情,“清儿。” “是。”清清上前两步“太后娘娘,让奴婢帮你戴上好吗?” “嗯,好好,难得我的风儿有心今日给母后送来这么美的东西,母后可是喜欢得紧。” 清清把太后原来的饰物全都摘下,重新给她佩戴一新,“太后,这些饰物是一套的,名字叫‘百鸟朝凰’喻意太后娘娘永远吉祥。” “好,好,好一个百鸟朝凰。”清清这一句正合了她的心意。“只是哀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的饰物。想哀家见过不少首饰,这些款式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呢?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手笔?莫非是如今扬名天下的秦陌还?” “母后果然聪慧,只需看一眼就已经猜出来了。过几日就是赏花节,儿臣让母后当日人比花娇,鹤立群芳。” “呵呵,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这秦陌还的手艺还真不错,哀家早就听闻他设计的首饰千金难求,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母后有所不知,这套首饰当今天下只有两套,是秦陌还最新的设计。只要母后喜欢就好,儿臣也就放心了。”上官羽风轻扫了一眼清清,“那儿臣就先回去了,府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嗯,好好。”太后回答上官羽风的时候居然头也没回,就顾着看镜子去了。 ------------ 赏花会 “真看不出来,你设计的首饰居然可以让本王的母后连本王都不想多看一眼了。”上官羽风假意瞪了清清一眼。 清清抿嘴一笑“四王爷你开的什么玩笑,这个是秦公子的手笔,我哪有这个本事?” “你以为这些可以骗过本王的眼睛吗?本王身边美人众多,送过的首饰多过你吃过的米饭,一看就知道哪个出自谁的手,这种款式根本就不是秦陌还的风格,还敢说不是你?” 清清真是再也不敢小瞧这个看似游手好闲的上官羽风了,怪不得当日先皇会让慕容与门安排人在各王爷府上,看来,都不是泛泛之辈呢。 “本王聪明吧?”在清清一个闪神之间,上官羽风居然把头偏下来从下往上看着清清,还吓了她一跳,刚说他不一般,马上就露出这般痞样。 “聪明,聪明,那我就吃点亏收了你吧。” 上官羽风本来想捉弄清清的,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卓文纬这次的阴谋没能得逞肯定还会有下一步的,秦大哥,万事要小心。”清清虽然没有见过那卓文纬,但就凭她一次次的出手狠辣,猜到她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清清,你就这么有信心?”秦陌还还是不太敢放下心头大石,“怪不得我的首饰能够得到宫中各娘娘的喜爱,原来都是周姑娘,哦,应该是祺妃在宫中帮着打点,哎,她本来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 “秦大哥你也不要这样想,你的设计本来就是天下无双,何必要妄自菲薄?”清清看着眼前的俊秀男子,为自己的家人安危担忧心里也不太好受,“明天就是赏花节,你放心,我一定保你秦家上下不会被人伤到一根头发。” “大哥都是为了我才会被纬妃陷害的。”躲在不远处偷听二人说话的秦苏谣有些难过的转身,就如对着空气在说话一般没能得到作何回应,不过经过这些天她也已经习惯了。每当如墨如玉有事走开的时候,这个叫风玄的男人就会把她当成空气般,或者自己当成空气,他很讨厌自己,这是秦苏谣自认的想法,“想那皇帝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是身份高贵些罢了,却有一堆女子争宠夺爱,甚至会不择手段,我怎么会故意在皇上面前落她的面子嘛?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用动脑子。” 风玄脸上的表情微变。 “风大哥,如果明日清清和哥哥的计划失败了,你能不能答应苏儿一定要保护我哥哥的安全?那纬妃想要的不外乎是我的命,我给她便是,那个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我也给她就是,没有什么能比我的家人更重要,你能答应我吗?” 风玄微愣,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就只会哭的,上次出了一点小事就哭得天昏地暗,原来,她是这么勇敢。 “门主吩咐,风玄定不会让秦小姐小一根头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秦苏谣的话。 “不要,我拿我的命跟哥哥的换,他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苏儿不敢奢望能够救我爹,但我们秦家一定不能绝后。那卓文纬手段毒辣,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苏儿。”清清的声音有些清冷。 二人回头看着已经站在他们面前的清清,对于风玄的失职清清冷冷的扫了一眼,她都到这里了他都没有发现? 风玄微低着头,刚才是他失职了,这是从来没有犯过的错,他是与门第一杀手,怎么可能有人走得这么近都没有发现,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让他一时乱了心神。 秦苏谣何其聪明,上前拉着清清的手“清清,不要怪风大哥,是苏儿不好,一直拉着他不停的说话。”秦苏谣还给秦陌还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说话。 看着苏儿好笑的样子,清清心思微动,莫非这丫头对这个木头上心了? “苏儿,你放心,我与门要保的人,相信没有人动得了,如果那纬妃真有心将这件事情闹大,我相信,连皇上也保不住她。”皇帝何等聪明,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与门,除非他想立刻改朝换代。 “公子。”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朝秦陌还等人行了一礼“刚才四王爷府上来了一个人说四王爷邀请慕容姑娘参加明日的赏花宴。” “知道了,下去吧。” 赏花宴是那皇帝弄的家宴,为什么那上官羽风要叫上自己?不过这样最好,她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当天的情况。 赏花节 清清今天则是装成一个小厮站在上官羽风的背后,这让她很不满,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吃着她饿着。 像是听到了她肚子里的不满,上官羽风回头冲她扬起一抹笑,真如满天桃花漫漫飞舞,花中站着一个桃花仙子,就是他。真是长得妖孽啊,收了他免得他再出去为祸人间。于是清清低低地附在上官羽风的耳边,“四王爷,你不用这么刻意来勾引我的,如果你真的不小心爱上我了,等一下就跟我回家去吧,我不介意多养你一个的。”随即像没事发生般的站起身低头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上官羽风那憋曲样,清清心情大好。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荣王妃司秀秀,清清拳头攸的收紧。 “四王爷,与荣王妃站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谁?”清清注意到她头上戴的正是自己设计的那一套首饰,如果猜的没错,她便是那个心狠手辣又记仇的卓文纬。 “她啊,是皇兄的宠妃纬妃。” 果然没错,看她二人的样子真是想不到那卓文纬居然和那司秀秀关系这么好。 “她们二人可是闰中蜜友哦,一个嫁给了皇兄,一个嫁给我三哥,仍然经常在一起,三嫂经常进宫陪纬妃。”上官羽风突然放低了声音“本王查出,这次秦陌还和祺妃的事情也是三嫂找人查的,不过她具体找的是谁我倒没查个仔细。” 又是你,司秀秀,你还真是闲得慌呢?只是没想到上官羽风居然还会帮她查这件事情,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 恩采前夫 太后手上佩戴的首饰成了妃嫔们竞相讨好的话题,可没把太后笑得花枝乱颤。听到众妃嫔的话,上官羽风装作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听说这秦陌还只设计了两套贵族母女系列,就刚好戴在了母后和纬妃的身上,还真是更添娇艳呢。依本王看哪,母后和纬妃戴上这个站在一起别人不说还以为是姐妹呢,母后,你说纬妃的首饰好看不?如果母后喜欢赶明儿儿臣让那秦陌还再造出一套来。” “你这个风儿嘴巴忒甜,越来越会说话了。”太后叫纬妃坐在她的旁边仔细的看了看那一套首饰,眼中赞赏意味明显,“哎呀,如果哀家再年轻十几岁一定要让那秦陌还替哀家做一套,不过,哀家身上这一套也是独一无二,喜欢得紧呢。呵呵。” “只要母后喜欢就好,过几天儿臣让秦陌还再给你做几套送来。” 卓文纬坐回原位,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劲,后来听到那上官羽风说来说去都围绕着首饰和秦陌还,顿觉得有些不妥。司秀秀从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别冲动,司秀秀打量了一下上官羽风,却不经意的和他身后的小厮打了一个照面,心里不由得一紧,是她,又是她,她怎么冤魂不散哪? 清清嘴角掀起了一丝冷笑,司秀秀吓得手一抖弄洒了桌上的酒杯,酒洒出来弄湿了卓文纬和司秀秀二人的衣服,就像太后请示回宫里去换衣服去了。 “纬妃娘娘,四王爷身后那个小厮不简单,她是女扮男装,看来,这次计划失败也是因为她。” “女扮男装?你如何得知?” “因为她就是当日嫁给荣王当侧妃的慕容清清……” 昨日赏花,今日赏月,清清仍然躺在京城最高的那个屋顶,看着满天繁星,今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摸了摸脸上的银狐面具,司秀秀,我们之间的帐该算算了。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几个起落就已经站在了荣王府荣王的睡房之中。 上官荣轩在清清落地的那一瞬间就叫出声来,“谁?” 清清手一扬点住了上官荣轩二人的穴道,门口冲进来两个侍卫,也被清清出招打晕。 清清勾起嘴角,看着床上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司秀秀,她上前用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啧啧啧,荣王的眼光不怎么样啊?这种货色你也看得起?哦,对了,男人,喜欢的也许不止是一副皮相,更是在床上的放浪,看王妃的样子应该是属于那种放浪的极品吧?” 清清不理司秀秀受辱的可怜样,将手搭上司秀秀的命脉,解开上官荣轩的哑穴。 “你是谁?” “我是谁?嗯,你可以叫我银狐,或者是采花女贼。” “你想怎么样?”上官荣轩寒着一张脸,但此刻司秀秀的命就在银狐纤细的手指之下,只要他大声一点说话,她就可能马上命丧黄泉。 “想怎么样?哈哈哈哈,这可不像是你荣王爷该问的问题。你说一个采花女贼三更半夜辛辛苦苦地爬进一个男人的房间想做什么呢?” 清清换掌为手刀使劲将司秀秀打晕,同刚才那两个侍卫扔在一起,点了三人的睡穴之后,堆在门内。 “你真是不知羞耻。” “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清清冷着脸一个巴掌甩在上官荣轩的脸上“我告诉你,我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过了片刻清清又媚笑开来,“试想想当今世上的男人不外就三个等级,第一等:无妻妾,单身,无不良肆好,极品;第二等:当今皇帝,虽多妻妾但胜在床上经验丰富,次品;第三等:当然就是王爷你了,虽是极品却不单身,虽有妻妾但数量不多,则经验不丰富,级品,却是最低级的级。今日我能找上你这个最低级男人,你还敢出口侮辱?哼,真是不知好歹。” “你个贱人,哪天被本王抓到你一定要你不得好死。”薄凉的嘴唇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吐出。 “哈哈哈哈,那你就等你抓到我的那天再说这些废话吧。” 清清往他的嘴里扔了一颗药,“其实本来不想给你吃媚药的又怕你不合作,不珍惜我们好不容易相处一夜的时光。”月上枝头,清清毒性大发,狂性大作,与药效上身的上官荣轩一拍即合,一室的春光灿烂,春意无限。 门外有侍卫经过发现王爷门口的守卫一个也没有了,心下一惊正准备撞门,却听到房间里面的床如天动地摇,两人有些淫秽的笑了,“没想到今夜王爷和王妃都这么猛呢?”二人悄悄的听上一阵,又担心性命不保,很快就从门口消失。 次日清晨,帐中的二人刚刚有些消停,清清起身穿上衣服,嘴角含笑看着上官荣轩,“不知道三王爷知道面具下面的脸长得奇丑无比会作何感想?其实我对你也是恶心不已的,还好,男人,关上灯都一样。” 清清走近浑身瘫软的上官荣轩,拉下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扔在地上,“啧啧啧啧,看来王爷的身子不太好呢?哎,是不是被那女人给榨的?”清清抚上那已成疲惫状的某处,“看来你不太听话呢?用完就睡觉也不管你主人的死活,该打。”清清手指一点,那疲软便一柱擎天“对了嘛,这才乖。” 清清扫了一眼气得脸色铁青的上官荣轩,“王爷,没想到吃了药之后你的表现还不错,我就先走了,下次说不定还找你哦。哈哈哈哈……” 清清走后没多久躺在地上昏睡了一晚的三人就醒了,司秀秀发现自己居然和另外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之后差点吓得晕过去,后来才见是自己家的侍卫,也才想起自己现在呆在这里的原因,好像屋里进来了一个采花女贼“王爷,王爷……”二人扶司秀秀起身往床上看去,六只眼睛一起见到那宏伟的一柱擎天。 都愣在当地,半晌,两个侍卫对看一眼,仿佛在说“天哪,王爷的好伟大。” “废话,那不然为啥他是王爷你是下人呢?” “哥,你这话说得有见地哪。” ------------ 同病相怜 “王爷王爷”司秀秀边哭边叫地冲到床边,外间的丫鬟等听到声音也马上冲了进来,见到这样的情景都吓了一跳,脸羞得红红的快要渗出血来。又冲进来几个护院和侍卫,可怜的上官荣轩说了半天的话就被那司秀秀的哭声给淹没了。 “够了。”他深提一口气,“你先把我给盖上行不行?” 司秀秀这才手忙脚乱的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上官荣轩身上,在他的示意下扶他坐了起来。 “你们给本王听着,今日之事如果谁敢泄露半点风声,本王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声音虽然弱弱地,但气势不减,更胜于平日的冷冽。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么爆炸性的新闻呢,不出半日,整个京城已经传遍昨夜荣王府出了事,只是这话一个传一个,传到最后已经变成,有个女魔头,月圆之夜就会狂性大发出来采阳补阴,昨晚荣王爷就被那采花女贼当个玩物般给侮辱了。” 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这个传闻,想三王爷武艺超群,足智多谋,而且荣王府把守森严,哪可能在不惊动一个人的情况下就把荣王给那个了? 第二天夜里,两抬虽不太高贵华丽但做功考究的轿子一前一后地进了荣王府的大门,而荣亲王上官荣轩却因为脚无力、发软,浑身冒冷汗并没有起身迎接两位身份不寻常的贵客。 “参见皇上。”上官荣轩颤着声音叫了一声。 “三哥。”上官羽风赶紧上前扶住欲起身的上官荣轩,“三哥,是什么人可以将你伤成这样?莫非外界的传闻真有其事?”上官羽风在替上官荣轩把了把脉之后发现他并没有受任何内伤,便口直心快的问了出来。 上官皓月给他使了一个白眼,来之前明明说好的不提,他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三皇弟,你给朕说,如果真是被……皇兄一定替你作主。” 上官荣轩瞪了一眼上官羽风,转头看向上官皓月“皇上,没有,臣弟只是偶感风寒。” “风寒?你可知道何为欺君之罪?”上官皓月上次被采花女贼侮辱了的事本就让他堵着一口气,又不能明着办理,这次正好可以借这上官荣轩的事把那女贼抓住,他脑中不禁晃了一晃那女子光滑如玉的肌肤,不点而朱的柔软双唇,如蛇如媚的身材,心中突然觉得空落了一下。 “皇上。”上官荣轩也闷着一口气,他本来就已经让下人不要说出去,但还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这两人也不知道要避避嫌,居然在这个风口上跑来荣王府,不正是向外界宣告他被采花女贼侮辱了的事确有其事么? 上官荣轩说得没错,就在这两顶轿子进门没多久,这大街小巷早就传了个遍,虽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但从古到今那些八卦新闻花边消息是从来不分时辰的。家家户户都开始紧闭门窗,但也有少部份人专门给自己家的门窗留了一条缝。而房顶上站着一个冷着一张脸的绝色女子,嘴角微微一弯,“无知,就凭你们,也配?” “你休再多说,朕知道你要面子,但是,如果不尽早将那女贼捉拿归案,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其侮辱。还有,你看看你,只剩下半条人命,如果不把她抓回来,你让朕怎么面对你,作为一个皇帝,连自己的皇弟也保护不了。” 上官皓月如此说上官荣轩也不好再拒绝,“皇上,后果你负。”便黑着脸不再说话,上官皓月一脸的阴谋得逞,“来人。传朕旨意,这女贼可能喜欢在月圆之夜作案,要大家小心防范。皇弟,你可有看清楚她的长相?” “没有。”上官荣轩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冒出来两个字,用身份来压他,算他狠。 “你再好好想想,不然别人不好办事呢?” “她是一个女人,身材不错。”上官荣轩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可都没到点子上。 上官皓月急得团团转,这三弟怎么这么笨了呢,被人强了还不知道长相,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自己上次是被下了药才……莫非……他转头看了看上官荣轩,突然想到了“去,那女子喜欢带一个银狐面具。” 所有下人都愣住了,不过都不敢吭声就退下了,上官皓月得意的转过身看着二人,却见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什么问题啊。 只见上官荣轩有些小人的笑看着他“皇上,臣弟并没有说过她有银狐面具吧?” “你明明说过,肯定是你生病病糊涂了。” “皇兄,刚才三哥是没有说过。莫非……” 两人齐刷刷的看着上官皓月,却见他脸一黑,“好了,夜深了,老四,随朕回去,不要影响老三休息。”他们三兄弟其实一直以来感情都很好,私下根本就没有君臣之分。所以才会这么不分尊卑的说话。 第二天,皇上和荣亲王被同一个采花女贼侮辱了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清清光明正大的走进上官荣轩的房间,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还真是个极品美男,看他长相应该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英名尽丧。 上官荣轩猛地睁开眼,待看清楚来人,用尽全力撑起身来,“你来做什么?想来看本王的笑话?” “哦?王爷说笑了,那采花女贼居然连你也看得上眼,那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呢?”清清莞尔一笑,上官荣轩呼吸一窒,就是这个笑,和自己相依相伴了五载,她虽然很少笑,但他就是知道只要她一笑,群芳无色。可是,她居然是…… “说,你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一想到她曾经的背叛,上官荣轩及时收回自己摇动的心。 “没什么,有件小事需要王爷你帮个忙。”慕容清清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却很快放松,“王爷不愧是王爷,这茶可是天下难求。” “有话直说。” 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清清上前点了上官荣轩的穴道,将他拖在柜子后面放好“王爷,多有得罪。” ------------ 对质 上官荣轩说不了话,唯有睁着眼瞪着清清。因为他也知道将要进来的人是谁,唯有拼命眨眼睛请求清清。 清清摸了一下他的脸“怎么,你怕我伤害她,放心,像她那么聪明的女人哪会被我伤害。不要着急,生气了可是会长皱纹的。” 司秀秀推门进来正想叫王爷,却看见一脸笑意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慕容清清,她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烂成一堆碎片,马上有下人进来打点,却都意外的发现站在王爷房间里的女子,不正是…… 美景看清楚眼前的女子,猛地突过来跪在地上“王妃,王妃,奴婢就知道你没事,你还活着,呜呜~~上次听他们说你在四王爷府上出现过,美景还不敢相信,没想到是真的,老天有眼,老天开恩了。” 司秀秀上前一把抓住美景的头发往后一拽“贱婢,你在叫谁王妃?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清清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划,司秀秀的手就如被灼烧般刺痛,只能放开手,清清上前扶起美景,冷眼看着司秀秀“王妃你又何必跟一个下人计较呢?不过一个代号。如果不想你做过的丑事被第三个人知道,最好让她们全都出去。” 被清清的眼光吓得不自觉的一颤,司秀秀强撑着让人全都出去。美景不放心的看着清清,直到清清给她点了点头她才向外走去,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想,她就知道,王妃那么好的人肯定不会死的,王妃,美景只是一个平凡人不能帮你什么,能做的只有搬弄这些是非之事罢了,王爷如今已经英名尽丧,受尽天下人的耻笑,就算他知道了要美景人头落地,美景也心甘情愿,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再见到王妃,如今王妃好端端地出现,而且比起以前要强硬得多,她终于会保护自己了,美景什么也不怕了。终于美景的唇角扬起一抹美丽的微笑,回头看了看房门才放心的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司秀秀终于问出口“你把王爷弄哪去了?” “你放心,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对你的男人没有兴趣,今天来是想找你问点事。”清清优雅的坐下,抿了一口茶,这茶还真是很香。“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你们打个半死,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只要你老实告诉我,我即可保证王爷不会少一根汗毛。不要怀疑,我确实是被你们夫妻打得失去了记忆。” “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就当我在威胁你好了。”清清淡淡一笑,却让司秀秀闻到了嗜血的腥味。 司秀秀浑身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她并不想回忆当日的事情,可是王爷的命在她手上。“我说,你一定不能伤害王爷。”上官荣轩听了这话心中一暖。 “你放心,我说过对你的男人没有兴趣,他自然会活着回来。” “当日,王爷为了不委屈你,我们就一起拜的堂,还封你一个贱婢当侧妃。后来有人来通知我,原来你慕容清清是处心积虑潜在王爷身边的奸细。王爷却还心存仁善让我用家法对付你,杖责五十,然后就把你赶出王府。但是你不仅是会对王爷不利的女人,更是让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辱的女人,都已经这个时候王爷还要顾及你的名誉,只是把你赶出王府,正因为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活在这个世上。杖责五十?哈哈,你也知道像你这种奸细的命有多大了,所以才不得不浪费我得来不易的‘媚妖’。” “对一个女子杖责五十叫心存仁善?哈哈哈哈,王妃,今日我慕容清清可又多学了一招呢?”清清冷凝着一张小脸,“王妃你既然这么恨我当初又为何要允许王爷同时娶妾呢?” “没错,我恨你,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喝你的血,成亲当日本应该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可是,却给了我那么大的耻辱,我堂堂礼部侍郎的千金小姐与王爷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到头来居然和你一个贱婢一起成亲嫁给同一个男人。哈哈哈哈,只是没想到,老天也要帮我,居然有人来告诉我这个惊天大秘密。”司秀秀恨恨地看着清清,也不再害怕,终归不过一死罢。 “我只是告诉你,这个‘媚妖’是剧性媚药,是王爷赏赐的,是为了惩罚你的不忠,你明明知道它的毒性还要喝,是你自己要喝,我又没灌你。只是没想到你这个贱人居然没死,还能活着回来,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抢走王爷的,一辈子都别妄想。”司秀秀已经开始有些歇斯底里。 “你放心,就是你双手送给我我也不要。” 上官荣轩脸越来越铁青。 “慕容清清,你身上有媚妖的毒,这毒世上除了制毒的人无人能解。哈哈哈哈,这几天人人避之不及的采花女贼应该是你吧?”司秀秀拿着丝绢捂住自己的嘴笑。 上官荣轩心中一凉,他突然希望不会听到那个人说是。 “媚妖之毒,只要月圆之时不与男人交合,你必会经脉尽断,吐血而亡,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活命,居然会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司秀秀眼神阴冷笑容扭曲。 “哈哈哈哈,王妃,话可不要乱说。没证没据的事最好闭上你的嘴。更何况,就算是,我又需要为何人守贞洁?告诉我,到底是谁通风报信?还有立刻交出解药。”慕容清清越说越愤怒,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轻轻贴近司秀秀,拉住她的衣领不让她后退,用低不可闻地声音附在司秀秀的耳边“如果不想你家王爷再在下人面前随便露宝贝的话,就乖乖地交出解药吧。”白莫尘说过,那解药必须是下毒之人心甘情愿的给才行,她就是想利用司秀秀真心爱上官荣轩这一点,为了保护他不再被她侮辱,会亲手交给她,不过,或许她小看了这个女人对她的恨意。 “哈哈,果然是这样,慕容清清你果然是个贱头贱尾的贱人,你求我,或许我会告诉你。”司秀秀美丽的脸已经被恨意扭曲得变了形。 ------------ 男人,不值得 “我不会求你的,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想通了就告诉我,不然我可以马上给你上官荣轩的人头。”清清扫了一眼司秀秀,继续坐着喝茶,根本不在意她想做什么。 司秀秀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恨到骨头里的女子,紧握的拳头松开了,“好,我说。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皇上的御前带刀侍卫,司马潋昭。” 尤如一个晴天霹雳,“怎么可能,司马潋昭与你是何关系?” “我跟他?哼,毫无关系,我想他只是不想看着王爷被你蒙骗才会好心来告诉我的。” 清清周围的寒意更盛,起身站在司秀秀跟前“解药?” “没有,我早就说过了,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我就要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哈哈哈哈。你不用再拿王爷来威胁我,如果王爷有事,大不了我也随他入黄泉,但是你这个女人,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原谅你。” 清清拿起一块桌上的糕点朝上官荣轩弹去,司秀秀不知所以,只是看着糕点飞去的方向,过了一会,上官荣轩才拖着疲软的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司秀秀忙上前想扶住他,他手指着门外“滚。” “王爷……” “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 司秀秀瞪了一眼慕容清清,含泪抚面离去。 “本王不知道秀秀她会这样对你……” “行了,不用多说,清清跟了王爷你五年,这五年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查不问,居然直接将我赶出府?不管怎么样,上官荣轩,如果当初你只娶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我慕容清清是一心一意地跟着你,就凭你王府里的那些人的身手也可以让我就范吗?我真傻,居然会因为你的狠心而不愿意再活在这个世上,男人,不值得。”清清替慕容清清说出她心里的话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上官荣轩慢慢地坐回床上,想着刚才那双绝望的眼睛,心不由得越来越冷,他从来没想过这些,是啊,清清跟在他身边五年,如同他的影子一样,总是第一时间知道他想要什么,无微不致的照顾,不止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自己有事的时候她永远都是冲在第一个,为什么当时的自己就那么糊涂呢?不管她是谁,是谁派来的,她都是爱他的,为什么自己当时偏偏要听信这些呢?昨晚上的真的是她吗?她说自己是最低贱的男人。没错,他真的是个混蛋呢。 他的眼睛渗出可怕的血丝,司秀秀,虽然与她同床共枕的时日不长,但两人从小认识,一起长大,小时候的她那么单纯、可爱,怎么她会变成那么善妒的女子?她说得没错,以她的身手这些人根本没可能伤害到她,更何况是不懂一点武功的司秀秀,居然会灌她喝下毒药也不反抗,真傻。 “解药。”上官荣轩走进司秀秀的房间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问她要解药,虽然他没感受过中这种毒的滋味,但清清她是一个好女子,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害了她,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拿回解药。 “王爷你居然为了那么一个低贱的女人吼我?”司秀秀不怒反笑,起身为上官荣轩倒上一杯茶“你连路都走不稳了,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为了那个女人要解药?哈哈哈哈,王爷,你真是好长情呢。” “秀秀,如果你现在交出解药,本王可以保证既往不咎,你仍然是荣王妃永远不会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那又如何?王爷,你以为秀秀真的是贪图你的王妃之位?我要的还有你的心。可是现在你与我之间多了那个贱人,你永远都会恨我,永远都会。”司秀秀美丽的脸有些变形,几乎是每个字每个字的吼出来。 “本王不想再说第三次,解药。”上官荣轩铁青着脸,冰冷的话语从他薄凉的嘴唇传出仍是让司秀秀在大夏天里打了一个寒颤。 司秀秀含泪而笑“王爷,秀秀从来没有忤逆过你,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她眉头微皱,喉咙传来一阵腥甜,有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上官荣轩这才发现不对劲,忙上前搂住快要倒地的她。司秀秀躺在他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王爷,在走之前还能看到你心疼、着急秀秀的样子,就是死,也值得了。只是,曾经听人说过,男人的心比女人会包容,那是因为女人的心只存得下一个男人,但是男人,可以有很多个很多个女人。王爷,我就是死,也不会交出解药,这辈子,我司秀秀只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要让你恨我一辈子,记我一辈子。” “秀秀,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啊?”不管上官荣轩怎么喊,司秀秀眼角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下来而她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居然是司马潋昭,背叛慕容清清的人居然是司马潋昭?清清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假设,按理说司马潋昭应该是最想要保护清清的人,为什么他要出卖自己?莫非是司秀秀说谎?应该不可能,她没必要在上官荣轩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护着另一个男人,除非她和那个男人关系不正常,但不难看出司秀秀对上官荣轩是真心实意的。 清清眼神冷冽,怪不得老天会安排她附身在慕容清清身上并且承下她的一身好功夫,原来是想让自己来替她讨回公道,她和自己的命运一样,都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不管是慕容清清还是她张舒雅都把司马潋昭当成是亲人一般的,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容易让人产生依赖的人。清清心中越来越烦躁,站起身几个起落回到‘与门’,在她的房间门口有个人影,她走近一看,见是孟青可怜兮兮的坐在她的门口,心下一沉,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叫醒孟青,“孟青,你睡在我房门口做什么?” “清清姐姐,你可回来了。”孟青揉了揉眼睛,见是清清开心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这么晚了你守我门做什么?” “是这样的,清清姐姐,这两天师父一直在给你熬药,问他他也不说,他现在已经累得受不了睡着了,让我守着你回来就去叫醒他。清清姐姐,你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病,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那么紧张的样子。”孟青很是担心,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没事,清清姐姐知道了,谢谢你孟青,快去睡吧,我自己去你师父那喝药便是。”清清心中的燥郁被孟青的一席话扑熄。 ------------ 拜你所赐 “清清姐姐,你真的没事?”孟青还是很不放心。 “放心,没事的。” 清清洗完澡之后才向白莫尘的房间走去。 白莫尘趴在桌上睡着了,她径自端起桌上已经放凉了的药一口喝下肚子,听到动静的白莫尘睁开眼,见清清已经把药喝了个底朝天。 他舒眉一笑,更让清清如沐春风般舒服。 “你就不怕这是毒药啊?直接就给喝了。再说了药已经凉了,你就这么喝不是很苦,你向来很怕苦的。” “你给的毒药我也给它喝了。”清清妩媚一笑,“而且你的药就没有甜过,哪次不苦?多苦几次自然就习惯了。” 白莫尘从怀里拿出一包果脯,“吃点这个吧,就不苦了。” “哇,这么好。”清清拿起一颗放在嘴里,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嘴巴里散开。 “好吃吗?” 清清摇了摇头,白莫尘着急的问“怎么,不好吃吗?” 清清上前环住他的脖子,“想知道好不好吃,你自己不会尝尝啊?”便送上自己的香唇,用自己嘴里的香甜诱惑着白莫尘的味觉。白莫尘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紧紧的抱住清清,一颗眼泪滴在清清的头发尖上,变成一颗晶莹的水珠很快就掉到地上。 “清清,对不起,都怪我没用才……” 清清用自己的嘴唇捂住他的自责,就算他真的治好自己,那又如何,她慕容清清从来没有想过会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历史或许应该改写,男人对女人从一而终罢。清清的双手开始不安份的上下其手。 “清清,停住,月圆之夜刚过,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不能……” “什么不能?清醒的时候我只想和你一起。” 听了这句话,白莫尘再也控制不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份都在想着清清,这次换他主动吻上清清,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月亮也偷偷的躲进了云层里。 过了很久之后,清清沉沉地睡在白莫尘的怀里,而白莫尘却再也睡不着,他借着月光看了清清一整夜。 清晨,清清从白莫尘的房间里出来,她准备今天进宫去跟上官皓月说她决定明日就起程去‘无稳楼’。在门口碰到准备来找她的司马潋昭,司马潋昭在看见她的一瞬如石化般,看着白莫尘那紧闭的门口,“清清,这么早你为什么会从白神医的房里出来?” “这,与你何干?”清清看都不看他一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没想过要跟他兴师问罪。“清清,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马潋昭吼了出来,清清撇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指了指白莫尘的门口“我从那出来都是拜你所赐”清清冷冷的笑看着他。“我明日就起程,你替我看好‘与门’。” “什么?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司马潋昭在听到清清说要一个人去那无数顶级高手的无隐楼,一直在努力控制的怒气全都冒了出来。 “我不用你放心,你管好与门就是。”清清的声音仍是清清冷冷,转身向院外走去,司马潋昭站在院内高大的身影也显得佝偻不已,白莫尘从门内看着司马潋昭和离开的清清,眼神一黯,关上了房门。 清清仍是静静地站地殿堂之上并没有对上官皓月行任何礼仪,“皇上,清清今日来只是想跟皇上说一声,明日清清将会起程去平谷山。” “好,慕容门主,那朕就在这里预祝你这次顺顺利利的铲平‘无隐楼’。”上官皓月狭长的眼睛透着笑,不过那笑似乎永远达不到眼底,皇帝,本来就是这样子,清清只是冷冷的笑看着他,并没有接话。 “皇上,四王爷请求召见。”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哦?老四现在进宫所为何事?快宣。” “是。” 清清姿态优雅的往旁边站了站,如闲庭漫步。 上官羽风从一进门就注意到那个站在殿堂之上一身白衣胜雪,如兰花之优雅如空谷幽兰之纯净的女子,漂亮的桃花眼变得有些闪烁不名,“清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四王爷,莫非你想清清都追到这来了?”清清淡笑地开着玩笑,但却让人感觉不到轻浮之意。 上官羽风以手握拳放在嘴上假意咳了咳,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上官皓月见四弟进来居然都没向自己请安,倒是先和那个女人先聊上了,而那个女人在自己跟前向来都是傲慢得很,居然可以跟四弟有说有笑,莫非在她心里自己连个王夜也不如?虽然不该跟自己的皇弟计较,但上官皓月心中那把火仍是在莫名的烧着,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厉害,可以轻易地挑起自己的脾气。 “老四?你进宫来见朕莫非是为了跟慕容门主叙旧来了?”上官皓月眼中明显的不悦,不过看在上官羽风眼里却不知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失态了,赶紧上前给上官皓月行了一个君臣之礼“慕容门主?”上官羽风回头看了一眼调皮眨了眨眼睛的女子,心中一惊,她怎么会是一个门主,是什么门主?当今世上只有那个神秘的组织与门的掌门姓慕容,莫非? 他吃惊的看向上官皓月“皇上,臣弟听闻皇上请了与门门主去平谷山铲除‘无隐楼’那帮人,特地前来请命想跟他们一起去。莫非清清就是皇上说的与门门主?” 这下轮到上官皓月神气了,看你们那么熟原来连别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哼,他心里高兴起来“老四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没错,殿上之人正是与门的新任门主慕容清清,这次朕特委派她前去。不过老四为何有兴趣走这一趟?”虽然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却说不清楚为什么,但他是皇帝,他清楚如果这件事真的老四能跟着一起去那就实在是太好不过,至少功劳就不能被与门独独揽了去。 ------------ 流氓捕快 上官羽风本来意在见识一下江湖中闻名遐迩的与门门主是何了不得的人物,这才特意进宫一趟,现在知道是和清清一起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生怕皇上不同意。 “皇上,那一品大臣的死早就天下皆知,臣弟听闻应该是‘无隐楼’所为,后来又听朝中有人提起皇上已经将这次任务交给了与门,臣弟这些年始终不曾为皇兄做过什么事,皇兄不如这次就同意让臣弟跟着一起去见识一下吧?”上官羽风把皇上改为了皇兄,可怜兮兮地看着上官皓月。 “慕容门主,你可有异议?”上官皓月最终还是得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这个女子向来傲得很,连自己都有些掌控不了。 清清淡然一笑“四王爷长得赏心悦目,有他跟着自然是好事,只不过这江湖中事可不比王爷府,吃苦受累那是免不了,更可能性命不保,四王爷你不怕么?” “不怕不怕,本王早就应该出去锻炼一下了,是吧皇兄?”上官羽风见清清不反对开心的咧开了嘴。 上官皓月却是心中一闷,气恼不已“好了,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准备吧。” “等等皇上,清清这次去只是保证让无隐楼在江湖中消失,不是去铲除无隐楼,你说的幕后主谋,清清会帮你查出来。我不会杀人。”嘴角微掀清清抱拳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上官羽风也忙跟上她向外跑去,上官皓月看着目中无他的两人气得衣袖一挥就把桌上的奏折扫了一地,他皇帝的尊严都被清清给扫了,最主要的是她地眼中容得下老四却根本连看都不曾正眼看过他一眼。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慕容清清为了他这个皇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清清,我们这次行动带多少人马?”上官羽风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度的兴奋中啊,不仅可以出去游山玩水,还可以和清清一起,还可以帮皇兄解决一个难题,真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三个。” “什么?”上官羽风抬高了音量“只带三个人,那无隐楼可是有几百近一千人哪,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高手,我们只带三个人太吃亏了,你不要担心银子方面的,让皇兄给就是。”上官羽风听了清清这句疯狂的话差点没直接吓晕过去。 “不是带三个人,而是你、我,再加一个赶马车的人,因为,我不会骑马。”清清说完转身就走,剩下上官羽风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他有些怀疑皇兄早就知道清清是一个人行动,故意让他跟着去见证她到底有没有完成任务,可是,这个玩笑好像开大了点吧?看清清的身影越来越远,这个时候想让皇兄改口肯定是不可能了,而且刚才皇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哎。立刻拔腿向清清追去。 太平县县衙 “天……天哥,我……我是新来的捕快,我叫……叫蛮牛。”一个长相清秀但显得弱不禁风的一个十六、七岁少年对着另一个躺在椅子上脚放在桌上打瞌睡的男子说着,掩饰不住自己的害怕,因为对面这个打瞌睡的男人那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他可是求了好多人花了好多钱才进得来衙门这个铁饭碗的。 “你是结巴啊?”男子自始自终没有睁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他突然开口说话,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我……我不是……是……是紧张。”蛮牛好像为了证明他的紧张还放了一串响屁出来,他赶紧想夹着自己的屁股,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头上的冷汗如下雨般。 打瞌睡的男人名叫楚傲天,是太平县县衙的捕头,他猛地睁开他如鹰隼般的眼睛,瞪视着眼前那个正因为放了屁而不敢再吱声的蛮牛,怕得腿都已经开始哆嗦了,只要楚傲天一说话他就一定马上跪下去求他不要赶走自己。 楚傲天瞪了他良久,“哈哈哈哈,你叫蛮牛?哈哈哈哈,兄弟们,你们见没见过长成这样的牛?”他的声音响如洪钟,而周围的捕快也笑得七倒八歪,他们早就忍不住了,只是因为楚傲天在睡觉才不敢吱声。 楚傲天双手举高示意禁声,所有人的声音都在瞬间消失,“嗯,你知道规距啦?” 蛮牛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知……知道,这是请天哥和兄弟们喝茶的小小意思。” 楚傲天放在手上掂了掂,“嗯,兄弟们,走,我们去‘天福楼’吃顿好的。” “好,天哥万岁。” 众人一起往外走去,这个太平县天高皇帝远,县官根本就不怎么管事,差不多都是捕头楚傲天说了算,而楚傲天的脾气火爆,这里的村民个个对他是又敬又怕,怕的不止是村民,就连盗贼也怕他一身高强的武功,所以这一带一直平安无事。 蛮牛也战战兢兢地跟在人群后面,楚傲天回头看了他一眼,“哎,我说,你也醒目点行不行?自己去把衣服换上今晚先从值班开始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去问别人。” “天……天哥,你们都走了……我……我去……问谁?”蛮牛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楚傲天穿过人群,右手摸了摸脑袋,又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转头看向蛮牛的时候却是一眼的冷漠,“我说,那谁,不用我教你吧?我们兄弟走了,这衙门这么大总有一两个扫地的吧,去问他们。” 见楚傲天眼中杀气横生,蛮牛吓得直点头“知道了,天哥,知道了,天哥。” “咦,他不结巴了,哈哈哈,兄弟们,走。” “哈哈哈哈……” 一群人全都笑着离开了。 蛮牛把脸上的汗和眼泪一把抹了抹,“娘,孩儿终于进了衙门,以后每个月都可以给你拿家用了。这里的兄弟们都很好的,每个人都很好。”蛮牛对着空气默默的说着,他娘含辛茹苦把他带大,这次还到处借钱替他筹集进衙门的银子,他一定要好好做人,不能辜负娘。 楚傲天带着一帮捕快去往‘天福楼’,正好被他们看见那纨绔子弟王诚在调戏一个良家妇女,那王诚是个连县官都不敢去惹的主,他在当地有财有势,而且听说他在京城有个当大官的亲戚,上面有人罩着他更是无法无天,经常欺压良家妇女。 他们从李员外跟前经过的时候楚傲天随地吐了一口痰,刚好不偏不倚的吐在了那王诚的鞋上面,王诚看了个仔细,不过是一群流氓样的捕快,居然敢如此放肆,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楚傲天的鼻子,“你,过来,给老子舔干净。” 楚傲天扯动了一下嘴角,“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是你是谁?老子亲眼见你吐的痰,还不快滚过来给老子舔干净。”王诚的脸涨红得像猪肝。 楚傲天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示意那女子先离开,双手往腰上一叉,“我刚才明明见到的是只禽兽,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王公子你,真是不好意思。”转过身头也不回就率着一众人往‘天福楼’走去。 “来人,给我抓住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轻视王诚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示意一众随从将他们拦下来。 ------------ 兄弟之情 楚傲天双手抱胸转过身冷冷地笑看着王诚,“怎么,王公子,知道今日我兄弟们要去‘天福楼’打牙祭,你想请客不是不?不过我认为没那个必要,因为说不定吃了你王公子花钱吃的饭菜,都会变成臭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的,天哥。”众人异口同声。 这王诚向来在这一带作威作福,县老爷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就是当他们这些衙役都是死人。 楚傲天本来是王诚最不想惹的人,这家伙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得了的捕快头子,但是他武功超群,脾气火爆,最主要的是他在几年前屡破奇案,深得皇上的喜爱,曾经还说要召他进宫,却被他以粗鄙陋民不能习惯宫中规矩拒绝,这敢拒绝皇帝的人他还是头一个,而且他还深得这一带百姓的敬重,因为有他在,他们这一带的人都可以安居乐业。 但现在他居然目中无人,敢当众羞辱自己,王诚本就是个纨绔子弟,从小爹疼娘爱的,哪受过这种气,“给我打,打成轻伤赏十两,重伤二十两,打死的五百两。” 王诚从一个指头竖成一个巴掌,眼睛却是狠狠地看着楚傲天,他就不信他还治不了一个捕快。 街上行人都逃离开现场,街上很快就变得空空荡荡,“兄弟们,看来我们要先活动一下才能去祭我们的五脏庙了,行不行?” “行,没问题。” 这些捕快平时在楚傲天的操练下虽说不能以一挡十,但对付一些普通的流氓也不成问题,楚傲天退到一边,这种货色还用不着他出手。 打得乱成一团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惨叫一声,众殴停止,找到发声来源,原来是一个捕快被那些手下中的一个人从旁边摊子上随手拿的一把刀给砍伤了右肩,血流如注,楚傲天见状一个飞身过去就把那人踢飞,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两个,带他去看大夫。”楚傲天指了两个人,如狼般凶狠的眼睛看着王诚,王诚连滚带爬准备逃命,楚傲天上前抓住他就猛扇了两个巴掌下去,那王诚的嘴巴立时血流如注,还掉了几颗牙齿。 “不想死的留下钱来,立刻滚。”楚傲天声音阴冷,如地狱的阎罗。那似催命般的嗓音吓得王诚哆嗦个手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楚傲天随便数了数,“滚。” “天哥,为什么不打死这个畜生?”有人不服气自己兄弟被人打伤。 “行了,占了便宜就够了,这种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吓吓他赚回面子就行。走吧,我们先去酒楼边喝边等他们几个。”楚傲天刚才看过那个捕快的伤,只是皮外伤,没出什么大问题,所以才放那王诚离开的。 他们刚刚坐下点好菜,喝了几杯,那三人就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的,天哥,只是皮外伤。” “嗯,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暂时不用来衙门。”他从怀里拿出刚才那王诚给的一叠银票,递给其中一人“胡子,你媳妇辛辛苦苦的给你生了个儿子,人家也不容易,这里有五十两银票,拿去换个大点的房子,将来你儿子还要娶媳妇呢,你那房子怎么住人?” “大良,你娘病了你每天又要来衙门开工,家里连个照顾你娘的人都没有,快点把阿花娶进门吧,这里有五十两拿去体体面面把人娶进门。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小六,你啊,我们这里面就你一个是外地人,你爹娘再有不是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做什么也是为了你好,这一百两你拿着,多买点东西回去看一下他们,我准你一个月的长假。” 一顿饭下来都吃得没怎么说话完全没有平时的兴头…… “天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越听越觉得楚傲天是在交待临终遗言,年纪最小的小六终于问出了口。 “我能有什么事?这钱反正又不是我的。”楚傲天看着手上分得只剩下一张的银票,交给大良,“今天新来的那个家伙算他运气好,来的第一天就有得分,今晚回去你就把这个交给他,看他瘦成那样,还敢说自己叫蛮牛,抓贼的时候说不定一阵风就把他给吹走了,我们还得去抓他。”楚傲天眼带鄙视。 “天哥,你不给自己留着?” “我有月俸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再说了,这贱人银袋里的碎银子也有二三两呢,可以够我喝几次好酒的了,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楚傲天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自己就先走了出去,后来他们才发现桌上放着一锭银子,结完帐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楚傲天的影子。 深夜一匹马放在城门口,楚傲天回头望了一眼,向地上吐了口痰,找了一个方向躺在马背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星星也和今天晚上的差不多,县太爷刘大人急传他进书房密谈。 “阿天,你可认识王诚?” “那纨绔子谁不认识?坏事做尽。”楚傲天一脸的一屑。 “他在京城的亲戚其实也是本官的恩师,是为朝中一品大臣。”县太爷一脸的难过“前些日子他却被人给暗杀了,最近听人说原来他是被无隐楼的那群贼人给暗杀的。皇上有命,这件事朝中人不得追究,本官也不能亲自去抓捕。” “刘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对你一向甚为器重,这次只有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秘密进行,你可以拒绝,本官不会为难你。” “哼,我早就想去会一会无隐楼,之前也是刘大人你说的不要去招惹他们。“楚傲天斜挑了一下嘴角,冷冷地笑看着县老爷。 刘大人不理会楚傲天的冷嘲热讽,装作没有听到,“不过,这次你去不可以带一个衙门里的人……” “放心吧,刘大人,你不说我也不会叫他们去送死。” ------------ 思考方式 “还有,你不能用一个捕快的名义去抓他们,就算要用也只能算你私自行动,如果皇上追究的话你必须要一力承担。本官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看到楚傲天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刘大人也知道他很不满,“你放心,皇上其实也想将他们抓回来,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在手,他是一国之君必须要服众,如果你真的把寒非雪抓住,皇上可能还会奖赏于你,本官不会分你丝毫功劳。” “得了吧,刘大人,你的意思是,我用项上脑袋去替你报私仇,不要说得那么好听。听你这样说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把你的计划直说便是。”楚傲天打断了刘大人准备继续游说的打算。 “好,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们以为你已经被本官赶出了衙门,这样才能方便你行事……”接着刘大人流利的将他的计划说完,似乎他早就料到楚傲天一定会接下这个任务,而他也已经早就想好了整个对策。 楚傲天冷嗤一声“知道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要五百两。” “行,我答应你。” 就这样,参予这个计划的只有三个人,王诚、刘大人和楚傲天自己,他把刘大人给的五百两其中的四百两分成八份,分给了八个兄弟,又去了城西的‘太平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小的寺里面会有那样一个绝世高手,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从七岁那年开始他就开始四处求乞,受尽人们的白眼,有一天他饿得实在不行的时候,刚好走到这个寺院门口,看到了里面那个金灿灿的菩萨。 “菩萨求求你,给我一个馒头吧。”实在是走投无路的他,跪在门口给菩萨不停地磕头,最后菩萨也没有出现,却出现了一个和尚,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他拉起来,往院里走去。 从那天开始他就有了自己的家,虽然没有吃过什么好的东西,但是至少他不会再饿肚子,那个和尚不让他叫他师父,却开始传授他功夫,日复一日,直到他十五岁,和尚给了他一些银子就让他离开了寺院。 很多年没有那么彷徨,这个寺院他已经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不属于自己。 他站在这个有些形迹斑驳的寺院门口,摸了摸怀中的银子,他这辈子都报不了当年的恩情,唯有每个月都拿自己的俸禄出来捐些香油钱,可是这一趟,他也不知道这一去会去多久,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他想在走之前再来见见他的恩师,虽然他不认他,但他心里却一直当他为父为师。 他抬起比平时要沉重很多的腿,走进寺院,先去给当年那个金灿灿如今却已经锈迹斑斑的菩萨磕了三个响头,‘总有一天,我要为你重塑金身。’ 一直跪在旁边敲木鱼的老和尚睁开眼,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见他把一个钱袋放进了香油箱里,楚傲天转身看着同样正在看着他的老和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磕了三个响头。 “我要离开一些日子,大师你要好好保重。”楚傲天低着头,使劲咽下自己眼眶里的干涩,他已经越来越老了。 老和尚久久未语,楚傲天抬起头看了他一会,才起身慢慢向外走去,“傲天”。 身后的一声唤让楚傲天的身影一颤,忙回过头,老和尚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傲天,你可知道我当年给你改名叫傲天是何原因?”楚傲天没有答话,他记得他的原名名叫楚安阳,跟了这个自称无尘的和尚之后他给自己改名叫楚傲天,不过他从来没有问过原因,他当时小只知道只要听了这个无尘师父的话,就有饭吃有地方住。 “我在入佛门之前做了太多的错事,这一辈子也洗不清身上的血债,取名傲天就是希望你能用你一生的能力去做好事,可以笑傲天下,就算没有性命,也但求无愧于心。这样也算是还了我的恩,明白吗?”无尘静静的看着楚傲天。 楚傲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却是喜极而泣,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了,无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讲话,他一边哭一边笑一边拼命的点头,“我明白了,你要好好保重。” 无尘笑着点了点头,就向里面走去。 楚傲天跪在地上冲着无尘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无尘跪在菩萨像前没有回头,却是笑笑地闭上眼睛念起了经文。 “够了四王爷,这一路上你都看了我多少次了?有什么话想问你直说就是。”由于清清不会骑马,他们坐的是马车,共由三匹快马拉着,平稳而且速度又快。 “呵呵,那个,我想问你明明是三哥的近侍,为什么又变成了与门的门主?三哥和你闹成这样就是因为你这个身份吗?”这一路都十天了,终于左套右套把话直接问了出口,上官羽风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他就是那种打破砂锅要问到底的人,而且不知道答案就不舒服。 “还不错嘛,四王爷分折事情起来还是很有脑子的,比你那三哥可是有大大的不同。” “哦?哪里不同了?”从小到大别人都说三哥聪明能干,而他就知道游手好闲,他很好知道在清清眼中他和三哥有什么不同,当时的清清还只是一个小侍女,她也选了三哥不选自己,让他觉得很失败呢。 “他是用下面思考,而你,是用脑子思考。” 上官羽风脸一红“清清……你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 “怎么样?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可以不听。”清清冷着一张脸,夸他还嫌自己说得不好听么? “那你到底是先是门主再变侍女还是先是侍女再变门主?”上官羽风还是绕回了刚才的问题。 “莫非你们生为皇子居然没听过与门?”清清也感到很好奇,听上官羽风之前说的话可以听出他也知道与门,但是居然不知道与门与皇室的关系? “为什么是皇子就应该要听说?莫非与门与我们皇室有关?”上官羽风一脸的不以为然。 ------------ 戏弄羽风 清清轻掀嘴角,她早就知道在这几个皇子里面其实就属上官羽风的脑子最好用,只是他不把心用在正事上面,“没错。” “是敌是友?”上官羽风眼睛一亮,果然被他蒙对了啊。 “刚说了你聪明,怎么马上就变笨了呢?”清清好笑地看着他“如果是敌,上官皓月还会找我来帮他吗?以前的门主是我爹,那个时候的与门只为先皇办事,可是现在是我慕容清清说了算,与上官皓月之间的合作只是交易。”清清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上官羽风笑了笑“要收费的,而且,还不便宜。” “清清,那你当时进三哥府上……” “没错,是先皇派我去的,而且不止你三哥,还有你,还有其他皇子,朝中重臣都有我与门的人,因为当时上官皓月快要坐上皇位,而先皇就怕你们兄弟中有人会有谋反之意,为了保险起见他让我们与门的人深入你们之中,一是为了保护皇帝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不会被新皇暗杀,我跟上官荣轩的时候他刚刚封王有了自己的府邸,我也是趁着那次机会被选进了荣王府。 本来先皇是一片好心,怕你们兄弟之间为了皇位相残,可是没想到最后我居然会被人狠下毒手,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自身的功力恐怕真的已经惨死当场。”清清不想再回忆那段事情,“还有多久到平谷山?” “快了,再有个五日便到。” “什么?这么久?”这十天基本上已经是清清的极限了,虽有软榻垫着,而且里面宽敞舒适,可是她还是很讨厌这种交通工具。 “清清,我们这是用的三匹好马,一般的马车可是要走上一个多月的,如果骑马就要快很多。”说到这里上官羽风‘扑哧’一笑“原来清清也有不会的东西。”上官羽风是桃花型的美男,他的诱惑力不在于他的长相,而是在于他的笑,那真是让人心神荡漾,清清凑过身去上官羽风一时不查就被清清亲了个正着。 上官羽风一时有些蒙了,而且那张小嘴又是那么的香甜柔软,他紧绷的身子渐渐软化。想他上官羽风看过多少绝色女子,可是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让他想马上拥有她的感觉。“四王爷……” “叫我风。”上官羽风的声音磁性弃满了诱惑。 “呵呵,如果你下次再像刚才那样笑,不管在什么场合之下我立刻拿下你,哈哈哈~~”清清那对上官羽风来说迷住了心神的声音却硬生生的被她的一句话给催毁,他正了正脸色“清清,你是一个好女子……” “好女人又怎么了?不用做床上运动啊?”清清轻扯了一下嘴角,笑看着上官羽风。 上官羽风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还愣在那不知道要不要开口问清楚,但他知道清清那样笑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好话,所以这次他聪明的选择不问。 “如果你不信”清清倾身贴近了上官羽风她的睫毛几乎都扫在上官羽风的脸上“可以随时试试看。”上官羽风绷着脸,还真不敢笑了,清清不由得大笑当场。 又走了差不多三天的路程,太阳还没有下山,今晚应该不用住在马车里了,前几日都是因为上官羽风带错了路,害他们在一个林子里转来转去,连着三个晚上都住在马车里面,还好现在是夏天,不然清清肯定会拆了马车来烤火。清清对上官羽风的鄙视到了极点,都说了,这些所谓的皇子在宫中就是大人物,出了门就什么都不是。 还好遇上一个樵夫,那樵夫当时见他们问路的时候很是好奇,“这个地方我们砍柴的都不怎么进来,又偏僻,林子又深,最近我们那边老是下雨,老夫才冒险来这边砍点回去。”清清一个白眼翻给上官羽风,连人家樵夫都害怕找不到出口出去,他居然也敢把他们带进来? 前面不远处有打斗声传来,清清撩起一边的帘子,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正在与灰色长衫的一个男人纠缠,而另一个男子则被灰衣男一脚踢飞倒在地上,侧头吐出一口血,清清嘴角微掀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唉,连吐血的样子都这么帅,这种美男我不救对不起自己。”她轻轻一个飞身就出了马车,吓得上官羽风赶紧叫赶车的停下,他也跟着飞身跳了出去。 清清先看了一眼那纠缠中的两人,见两人实力有些悬殊,灰衣男子明显占尽了上风,而她现在也不知道要帮哪边,只好先去看那倒地吐血的人,“怎么回事,这么狼狈?”清清扫了一眼周围倒在地上成片的尸体,都身穿黑色劲装,看来全部都是‘无隐楼’的人。 “慕容姑娘,是你?”男人费力却仍是很为惊讶。 “是啊,你没见鬼,是我。” 上官羽风也跟上来看,见清清虚扶着那个男人,心里居然觉得有些不爽,因为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犹其是他好像还和清清很熟的样子。 “清清,他是谁?”上官羽风故意把清清两个字叫得很大声。 “他,可厉害了,他就是我这次任务的目标人物,无隐楼楼主,寒非雪。” 上官羽风一愣,他们是朋友,她还会答应皇兄来无隐楼? 寒非雪身体马上紧绷起来,略带敌意的看着二人。 “是什么人打伤你的?” “我不知道,这次多亏那位兄台救了我。”寒非雪如实说着,刚才那场激斗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他一起出来的二十几个兄弟全都身亡,如果不是那人早来一步,恐怕他也已经命丧黄泉。 “你给我保护好他,不能让他掉一根头发。”清清冷冷地命令上官羽风,便飞身加入二人之中,因为她看出那个高大俊美不凡的男子也快要抵挡不住灰衣人的进攻,他们之间的功力差距本来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高大男子始终不出杀招。 “姑娘,这个人打不死。” 清清一愣,什么意思? “在下想尽了一切办法,仍找不到他的命门。” ------------ 不死人 清清看向那个灰衣男人,脸色铁青,眼泛阴冷的笑意,几乎就像一个死人一样可怕。容不得她多想,那人已经快速冲了过来,清清拔出腰上的星月剑,这个男子说这人杀不死,那他到底是不是人呢?或者说他练了一种很独特的功夫,命门隐藏在身体的某一处。 高大男子正是楚傲天,他见眼前女子倾城倾国之姿一身白衣如雪,看起来娇弱无比,实在是没办法和眼前那个跟灰衣人斗得眼花缭乱的女子结合在一起,她的动作优美轻巧,却往往逼得那灰衣人还手无方。 这个女子的功力应该是在自己之上,那他就不用担心了,转身向寒非雪走去。 “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寒非雪见楚傲天走过来,一边紧张的看着清清,一边站起身给楚傲天道谢。 “谢什么?我来是向你打听点事情的,还希望你能帮帮忙。”楚傲天的眼中并没有要寒非雪帮忙的客气,反而隐露杀意,就是这个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的血腥,楚傲天早就想一把火把无隐楼全都烧光,不知不觉中露出了杀意上官羽风和寒非雪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来。 上官羽风往前一站“等等,慕容姑娘叫本王看着这个人,你离他远点,不然,本王对你不客气。” 听上官羽风自称本王,楚傲天心中一紧,刘大人说过他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那肯定是不能当着这个王爷的面问了,他也只能沉着脸不说话,站在一边。 清清与那灰衣人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始终保护着他的肚子,莫非这就是他的命门所在,来不及多想,清清一使出一招虚招却持剑横刺过去,那人的肚子立刻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肚子里面流出黑色的浓稠的极臭不可闻的――血。 清清终是忍受不住,跑到一边去吐,上官羽风并没看见倒地那人的样子,见清清吐他就忙跑上前替她拍背顺气。“丫的我第一次杀人居然杀的是怪物,就这样把我的第一次给了这种不死人?太不值得了。”听到这里上官羽风一脸的黑线。 “这位兄台,如果你是想查刺杀一品大臣之事,等会儿你跟我回去我自然会慢慢告诉你,不管怎么说,你今日也是救了我一命,他日我也绝不会害你。”趁着清清二人离得远,寒非雪命低着声音对楚傲天说。 楚傲天一愣,原来他早就看出自己应该是官场中人,不愧是无隐楼楼主,楚傲天扯了一下嘴角表示同意,反正他本来就不打算当着这两个陌生人的面问他这些问题,再说,今天寒非雪本就受了重伤,这个时候他出手也太小人了。 见清清好转了些,他就跑上去看那个灰衣人,等他看清流了一地的黑色浓稠液体也是一阵恶心,硬忍住没有吐,这时楚傲天也走了过来,他很惊讶这个人为什么杀不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却被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他眉头一皱“这人没有肠子?” 上官羽风只觉得喉咙里有一阵酸水冒出来,忙跑到一边去吐个痛快。楚傲天见他那个样子,暗暗嘲讽,王爷?哼~~同王诚有什么不同? 清清走过去扶着寒非雪,“你没事吧?” “我没事,今天真是多谢你们。”寒非雪脸色苍白,清清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命呢?不要忘了,我慕容清清早就说过,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想着一死了之。” “这个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上官羽风走过来接过清清手中的寒非雪,不着痕迹地隔开他们两个人。 “我没开玩笑,这个男人是我慕容清清的,谁敢动他就是和我慕容清清作对,就是和整个与门做对。”清清转头看着上官羽风,却同时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楚傲天“四王爷,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动他一下,看我与门会不会放过你。”又转过头看着寒非雪,“你放心,有我在。” “清清……”上官羽风极为不满,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充满了委屈。 “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但是这个人,我慕容清清保定了。” “为什么?清清,他可是……”上官羽风及时的住了嘴,他也知道有些话根本就不可以说。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做过什么事,我只知道,我慕容清清能够说到今天都是因为他,他救过我一命,那个恩我一直没还。今天就当是还了他的恩,不过,他也是我慕容清清看上的男人。”清清直直地看着寒非雪。 “清清,你……” “好了,四王爷,你不也是左拥右抱好不热闹吗?怎么?我如今是单身,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他不反对我们就可以来往,不行吗?” “不是……”上官羽风一顿,他能说什么?他凭什么可以说什么?他放下扶着寒非雪的手,一个人黯然地走上了马车。 “慕容姑娘……”寒非雪盯着上官羽风的背影,心里一窒,原来四王爷喜欢她。 “你现在受了重伤,什么也不用说,跟我上马车。” 寒非雪转头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楚傲天,“慕容姑娘,我答应过那位大侠,会给他一个交待,可不可以麻烦你让他也上马车一起去‘无隐楼’?” 清清斜眼看了看楚傲天,她也这时才认真打量楚傲天,高大的身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他是冲着寒非雪来的,只是顺手救了他,如果带他回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清清正想拒绝,楚傲天却开了口,他已经看清楚刚才清清眼中的防备,“那先谢谢寒楼主了。”便径自上了马车。 清清暗暗瞪了一眼寒非雪,“我以前只是知道你是慕容与门的传人,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现任的与门门主。” “好了,这些废话留到回去再说吧。”清清小心地扶他上了马车。 ------------ 说服 一到无隐楼,那些人见楼主受了伤,早就有人跑去找大夫,寒非雪冷清着脸,清清心中暗笑,这就是男人,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永远不会表面出自己弱势的一面。 几人由寒非雪的副手陆平安顿好之后,寒非雪才同意让人扶着走进自己的房间,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清清。 “清清,清清,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这次的任务就你和我两个人,皇兄根本就不知情是不是?”见到清清和那个什么寒非雪两个眉来眼去的,上官羽风心里早就窝着一把火直窜了,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所以他跟着清清走进她的房间。“你们两个根本就是老相好,你是借故来会情人的是不是?”上官羽风越说越离谱,清清眉头越皱越紧。而上官羽风却根本就没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清清笑笑的看着他,不过那笑意并未到眼底,“够了,就当我是耍了你又怎么样?我说过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这么简单。至于你信不信不关我事。” 清清冷凉的声音让上官羽风彻底的冷静下来,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对,他是替皇兄生气,信错了人。这次不仅抓不到人,而且还有可能会被慕容清清通风报信,可是这里,凭他根本就不可能走得出去。 清清注意到上官羽风多变的眼神,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着吧,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你的皇兄说我把你变成了青蛙王子。” 上官羽风气呼呼地坐下,他本来是很骄傲的皇子,可是现在他就是想听她的解释,一直以来他都不相信她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子,哪怕她说出那种不是良家女子应该说的话。可是他就是信她,但是现在,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口口声声地说那个男人是她的,那寒非雪不就是功夫比他好些,长得和他比也就一般嘛。 “你的三哥不仅喂我吃了毒药,还派人将我打得半死,不对,应该说打得只剩下半口气的时候如果不是遇上寒非雪刚好从紫竹林经过,我说不定早就投胎转世了,还能有今日的慕容清清?” 上官羽风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为清清感到心疼,“你现在已经好了,而且也见过三哥了,为什么你就不去跟他解释一下?其实我知道三哥他心里很喜欢你的。” “那又如何?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我的命是寒非雪和神医白莫尘救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还他们这个人情。”清清想起当天离开与门之前去跟白莫尘道别,说皇上有派任务给她,可能要两个月左右才能回来,白莫尘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就让她注意安全,还给了她两颗炼好的药。 “这是什么?”清清随意问了一句。 “其实是之前我怕万一哪天我们分开了……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药,是月圆之夜吃的,之前或之后都可以吃。”白莫尘说起来看似轻易但清清就是知道他的心里很痛,便上前抱着他,将头贴在他的胸前,“为什么我们要分开?你要离开我了吗?你是我最相信的人,连你都离开我了,我还能相信谁?”无意识中清清很信赖白莫尘。 白莫尘的心跳似乎一下子就加快了,“不是,我不是要离开,我是,只是怕万一……” “别傻了,没有万一,我两个月就回来,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会更快。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清清假装瞪了白莫尘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白莫尘只知道拼命的点头,都怪他自己没有本事,到现在为止仍没有找到可以解清清毒性的办法,其实不是没有,是他不敢赌啊,万一有一线差错……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寒非雪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任何作痕,但受的伤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不知不觉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七、八天了,今天那个陆平来找他们说是寒非雪要见他们,现在他们三个加上陆平和寒非雪共五人都坐在寒非雪的房间里。 “慕容姑娘,你这次来这里是专程来找我的吗?”寒非雪似是在问其实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没错,是皇上派我来的,他听说你们‘无隐楼’收了别人的银子杀了一个朝中重臣,是不是真的?” “我说,你就信吗?”寒非雪冷冷地看着清清,此刻在他的心中他根本就不想跟另外两个人解释。 “信。因为那个大臣跟我无关,而我与皇帝之间不过是桩生意。”清清直接接过寒非雪的话头。 “好,其实这次我出去是因为到处听人传闻说有个朝中一品大臣被我无隐楼的人杀了,但是这件事我们无隐楼根本就毫不知情。我也觉得事有可疑,就带了些人去查这件事,虽然我们无隐楼的门生不多,但是眼线却是布及全国。有门中弟子回报,说曾经有人见到一个可疑的人出现在那个大臣门口,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第二天就传出那个大臣被杀的消息。弟子们到处打探前些日子终于被我发现了他的踪迹,我上前问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们无隐楼,但他根本不跟我说话,直接与我交上了手,他的功夫很高,而且根本就杀不死,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寒非雪说完之后有些累,就靠在床上。 “可是现在整个江湖包括朝廷所有人都认为是你们无隐楼做的,是为什么呢?”清清不懂,明明就有很多杀手帮派,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了是无隐楼? “因为,所有的人都想要我寒非雪的脑袋,所以不是也是了。” 清清低下头想了一会,“陆先生,麻烦你去帮四王爷和这个楚大侠弄点吃的,四王爷,你就先和楚大侠出去吃点东西吧,我有些私己话要跟他说。” 虽然是很明显的赶人,但因为之前清清当着他们说过这是她的男人,现在她这样说也无可厚非,他们只好向外走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门也关上了,清清凝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才开口“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吗?” “再蹊跷也比不上你来我无隐楼啊。说吧,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啊,我发觉你这个人还真是多面呢?变得这么快,可能就是因为你这脾气才得罪了这么多江湖中人,个个都想要你的命。不过呢,你的命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的无隐楼。皇上这次派我来铲除你们无隐楼,还付了赏金十万两,所以我来了。” “你是真的来杀我的?” “我说了,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皇帝的意思是要无隐楼从江湖中消失,你就消失给他看不就行了。”清清站起身,“我要你无隐楼从今日起归于我与门门下,你仍是你的楼主,哦,不对,你应该是我与门的副门主,我们要做就要做江湖中第一大派。”清清阻止了寒非雪想要出口的话“如今你们无隐楼已经成为天下黑白两道的眼中钉,莫非你想让你手下几百号弟子白白送命吗?” 来的时候清清就注意到这个平谷山易守难攻,怪不得这么多年那些人也拿无隐楼没办法,可是这次,江湖中的人与朝中大臣都给皇帝施压,如果这次不是因为证据不足没办法让皇帝出兵,如果皇帝一旦出兵就是围住这座山饿也要把他们活活饿死在里面。 “你是要我从今以后在你一个女人手底下办事?我寒非雪要怎么给几百个兄弟们交待?” “寒非雪,你该不会是忘了当时我在神医谷跟你说过什么吧?我说过,只要我赢了你,你就是我的男人,现在我给你时间考虑,只要你们成了我与门的人,与门定会负责把杀死那个大臣的人抓到,还你无隐楼一个清白。” “可是你要怎么跟上官皓月交待?” “我把任务顺利完成了,还用跟他交待什么?”清清扬起一个笑脸,转身离开了房门。 ------------ 人和命我都要 “你到底是谁?”清清走进楚傲天的房间关上门。 “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罢了,姑娘对我也有兴趣?”楚傲天微扯着嘴角一笑。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官差一类的是吧?不用想要拒绝,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你了,因为只有一个抓惯了贼的人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人。不过我记得皇上曾经说过,这次寒非雪的事朝中的人是不能插手的,你这样做不怕掉脑袋么?还有,现在已经知道寒非雪不是真凶了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姑娘好眼力,不过说对了一半,我只是一个被人赶出衙门的捕快,都是被这无隐楼害的,上次有件案子牵涉到他们,我查了将近半年也没有一点头绪,所以被大人质疑我的能力直接把我赶出了衙门,所以我才不得不来这里找他出气。” 那你还救他?清清知道他在撒谎,所以这句话也没有问出口,但她知道这个人不会滥杀无辜,“要不这样吧,我们来个交易。你曾经是一个捕快,查案肯定比我有办法,我们一起联手找出那个真正的黑手,你不就立了大功复职有望了?” “那寒非雪如果跑了怎么办?”楚傲天故作单纯地相信了清清,反正他这趟来的目的志在查出凶手而并非要寒非雪的脑袋。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实是很相信这个长得如空谷幽兰般纯美的女子。 “不可能,到时候我会带他回我们与门,你也跟我们一起,这样你就放心了吧?”清清开出了最好的条件。 “好,就听姑娘的。” “慕容姑娘,我想清楚了,要我加入与门也可以,但你要保证不能伤我一个兄弟的性命,我寒非雪有今天都是兄弟们拿命拼出来的。”寒非雪的伤已经大好,今天是他主动找清清告诉她结果。 “可以,我答应你。不过为了要给皇帝一个面子,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无隐楼不能再存在于江湖之上,包括这里的一切。你们有没有另外一条路下山?” “做我们这行的,怎么可能没有秘道?” “那就好,过几天我们先起程,半个时辰之后我要你这里燃起熊熊大火,并且不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然后你自己去京城与门与我会合。”清清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这才想起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天初几?” “今日十三。” “真快,呵呵,每个月这一天都来得这么快?” 来之前没想过这里这么远,更没想过几百里路要走十几天,让她和男人上床她没意见,每个人都有正常的需要,但是她不想每个月都要完成任务一般却找个男人跟自己上床,如果别人不肯还要给人吃药,司秀秀这一招真的很狠呢。 寒非雪见清清面露忧郁,心内一紧,却见清清眉眼一舒,“十五那天,你准备点酒菜,我来你房里跟你喝一杯,不过,你不要跟人说那天我会出现在你这里。就当是我救了你几百门生的报酬吧。” “嗯。” 清清扫了一眼寒非雪,他就是这点好,从不多问。 深夜,清清飞身上房顶,她最喜欢躺着看天下的星星,夏天似乎就快过完了吧?真快,来这里都好几个月了。 “慕容姑娘,在下没打扰你吧?”楚傲天不太习惯在陌生的地方睡,喜欢到屋顶上吹吹凉风,没想到一上来就发现清清在这里。 清清坐起身“没事,睡不着,出来吹吹风。坐吧。” “听说慕容姑娘是奉了皇上之命让无隐楼从江湖中消失,可真有其事?”楚傲天对这个女子很好奇,她孤身一个人居然敢来无隐楼,任凭她武功再高强,但面对的也是几百顶级杀手,双拳难敌四手,真不敢想象她可以这么从容,淡然。 清清注意到她用的是消失,而不是铲除,转头认真的看着他,“你说错了一件事,我并不是奉了皇上之命,我和他之间有的只是交易,他给钱,我觉得价钱合理就帮他办事,办完事后他敢欠钱,我一样会进宫追杀他。” 楚傲天知道她没有开玩笑,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样,“楚傲天,你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是一个捕快,是奉命来捉拿寒非雪的。”他的直觉是不想对这样一个女子说谎。 “你胆子还挺大的,一个人敢跑来这里,怎么,你家大人连个帮手也不给你?”清清笑笑看着他。 “说到胆子大,我也不能跟你比啊,带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就跑来这个龙潭虎穴,就算你与楼主认识,你就不怕她翻脸不认人啊?说到帮手,皇上亲下口谕朝中上下不得插手这件事,大人不敢以身试法,所以,就让我接下了这趟苦差事。” “虽说是苦差事,但我知道,你也是一心想要抓住寒非雪。楚傲天,我问你个问题,好人、坏人在你的眼里定义在哪里?”清清没等楚傲天回答,“你是官差,在你的角度他是坏人,但他们重情重义,比起朝廷中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朝堂上站着的哪个不是勾心斗角,死伤无数,他们杀的人多是不见血,何为好人?”清清盯着楚傲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 楚傲天没再说话,过了很久“慕容姑娘,你说这些不外乎是想让我不要再打寒非雪的主意罢了。”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那么我说,是的,同时也是为了要点醒你。”清清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寒非雪的人和命我都要定了,如果你想与我为敌我不反对,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只要有我在,你绝不可能进得了他三尺之内,更何况现在他的伤已经大好,我相信,凭你轻易想要他的命还是有些不太可能。” 清清走了之后楚傲天也学刚才清清的样子躺在屋顶上,并没有因为清清说的一席话让他害怕,因为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过他再也回不去了。只是就因为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寒非雪,她可以违背皇帝,甚至不惜会与整个武林为敌,她时而妩媚,时面清纯,时面冷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 解毒之夜 月圆之夜很快就来了,清清再不喜欢也得面对,她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上官羽风跑了进来“清清,清清,今天是月圆之夜,我们喝酒吧,庆祝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月圆之夜。” 清清一头黑线,这有什么好庆祝的,“我最讨厌月圆之夜。”不过她看天色还早,便依言坐下,“上官羽风……” “叫我风。”某人很不满。 咳咳……“四王爷,你最弱的是什么?” “我?最弱的是吟诗,从小到大都被父王指着鼻子骂,因为没有一次可以胜过任何一个兄弟。”上官羽风脸有些微微泛红。 “那你什么最强?” “当然是……呵呵,不说这个,这个不算。”除了可以轻易的让女人迷上之外他还真没有特别强的,突然上官羽风耷拉着一张桃花脸“没有。” “好,那今天晚上趁着月圆我们就来玩个好玩的,输了的人就喝酒。”清清笑笑地转移了话题,这个上官羽风虽然聪明但是仍改不了小孩习性,或者这不是小孩习性而是皇子习性。 “真的,那太好了,玩什么?”某个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清清。 清清拖长了点声音“吟诗。” “你?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找个借口灌醉你,然后趁机把你拖上床,哈哈,让你成为本门主的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清清故意装出一副如见尤物的表情。 上官羽风红了红脸,但仍用他那桃花眼闪着桃花冲清清放电,“那好吧,就依你所言,我们吟诗,说不定先被灌醉的人是你呢。” “那也没关系,只不过四王爷得对我温柔点哦。”清清妩媚的眨了眨眼睛,接着神色一正,“好了,今夜我们就用月圆之夜为题,看谁能用最快的时间吟出一句带有月字的诗就算是赢,输的人就得……”清清看了看桌上的酒杯,用手把它扫开,换成了茶杯,一人一个放在两人面前倒满酒“一口喝掉杯中酒。” “好了,准备好了,抢答的时候轻拍一下桌子即可。”清清笑看着一脸沮丧的上官羽风,“一、二、三”清清拍了一下桌子,“对酒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王爷你输了。”上官羽风闷闷地端起酒杯一口喝尽。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桌上已经多了很多空酒壶,上官羽风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清清眼见天色也不早了,就将他往床上扶,“清清,你耍赖,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吟诗,你偏要吟诗,你自己喜欢月亮就偏偏要吟月亮诗,我不干,不干……”上官羽风的话声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清清才放下心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本来可以直接将他打晕了事,但是以他的聪明又怎么会记不住?而且,现在她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让天下良家妇男心慌慌的采花女贼,因为,游戏要不知道结果才好玩,清清嘴角微掀。 清清走进寒非雪的房间,反手栓上房门,对她的作法很奇怪,但寒非雪并没有说什么,清清坐在他的身边,随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能不能答应我,不管等一下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 寒非雪抬头看了清清一眼,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清清笑了笑,“其实每个月我都好怕这月亮变圆,如果可以,我真想拿剑把它砍成两半。我身中剧毒,每逢月圆之夜就必须与男人上床,不然的话不会死,而且死相很难看。就连白神医也没有办法医治的奇毒,莫非我就要背着这个毒过一辈子?今天又是月圆之夜,你会不会帮我?” 寒非雪心中一紧,还是沉着脸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她看起来都是那么坚强,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她脆弱的样子,原来,她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痛。 “与我上床的男人会因为纵欲过度元气大伤,你怕不怕?” “我是一个杀手,随时都是把头拿在手上过日子,我怕什么?只不过,慕容姑娘……” “叫我清清吧,这样我心里好受点,毕竟等一下……至少我们是朋友。” “清清,下毒之人是谁?你有没有查出来?”寒非雪心中一酸,却又因为有人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毒来害她而愤怒。 清清看了他一眼“这件事其实说来很奇怪,白神医曾经说过,这个毒药是从其它地方流传进来的,根本就不是天泰国所有,但是这个毒却是上官荣轩的王妃给我下的,她一介女流之辈,又从何得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有很多地方说不通,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那解药呢?” “她不肯给我。算了,这些以后再想办法。”清清看了看窗外,那一轮明月早就喜滋滋地爬了上来,她微叹口气。 寒非雪在她背后站了很久,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中一痛,上前从背后搂住她,“你这么好的女人不应该受这种苦。清清。” 清清转身抱着他,他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躲在他怀里的清清暗笑了笑,男人对弱势女子是无法招架的,早就见识过他的宝贝,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这个毒果然很媚很妖,只要一接近男人,她就开始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寒非雪低下头吻住她柔软的嘴唇,吸允她的香甜,清清的全身细胞开始叫嚣,那种又痛又痒的滋味遍布全身,看来,她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到清清痛苦的表情,寒非雪也猜到了,他打横将清清一把抱起,放在床上,轻轻解开她的扣子。清清猛地睁开眼,眼睛渗着血丝,她一把扯开自己的长裙和寒非雪的衣裤,上下其手,连舌头也不闲着,寒非雪的喉咙发出一声低吼,但仍是温柔的进入,她的身子太美好了…… 春光弥漫,他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清清了,那么疯狂,那么娇媚,可是他真的很心疼,心里也有一些暗暗地开心,因为这种时候清清找的是他而不是和她一向交好的上官羽风。 寅时,整个房间陷入安静,清清睁开渐渐清澈的眼睛,终于又过了一晚,她喜欢男人,但是不喜欢这样和男人在一起,因为她完全感受不到这个过程,有的只是清醒之后的累,有的只是三天之内功力全失。 ------------ 神秘杀手 清清起身穿好衣服,“非雪,等会你让陆平帮你准备一辆马车,你们从小路离开,只需留下几个人在房子四周浇上火油,我也会马上叫他们起床,半个时辰之后就会离开,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时间。还能动吗?” 寒非雪看着一清醒就想着为自己打算的清清,心里一阵感动,从小到大,他没有享受过这种关心。他是杀手,天生的杀手,从记事起他就一直在被上任楼主培养成一个专职杀手,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血和心都是冷的,可原来,不是。 他起身试了试,居然腿发软,而且还伴着一阵阵的抽筋,浑身冒着冷汗,他是一个会武功的男人都这样,那清清呢?他眼带心疼的看了清清一眼,正要开口…… “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没出口的话被清清这句话给硬生生的哽在嗓子眼里,“清清,你是一个好女人,你只是被坏人给害了,我寒非雪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定会对你负责,等事情平定下来我就娶你为妻。”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一个男人对我说出负责这两个字,不管是谁。”清清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照我说的做。”转身就离开回到她的房间,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成碎片,清清想了想,看着睡得正熟的上官羽风,也起了想逗他的心思,于是她就那样躺上床,故意不小心碰到上官羽风的脚,上官羽风突然出招清清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丫的,知道她没有内力就想欺负她是不是? “清清,你没事吧?”清醒过来的上官羽风这才发现他要攻击的人居然是清清。 “我没事,只是我不知道,四王爷也是挺惊醒的人。呵呵。” 上官羽风傻傻地笑着,突然一愣,又手指着清清的衣服,“你……你……啊,我的头好痛,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对你?”他这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人事不醒,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放心吧,我不要你负责,赶紧起身,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清清故作委屈状。 上官羽风不明究里,但仍是快速起身穿衣服,却发现他的衣服完整无缺,又是一愣。 “我抱你的时候被你一把把衣服扯烂了,你喝醉我可没醉,不会借酒行凶扯烂你的衣服的。”看出了上官羽风的疑惑,清清苦苦地笑着解释。 “清清”上官羽风上前拉住她的手,“清清,我会对你负责的。”怎么自己的酒品这么差?完了,自己的形象就这样毁在了杯中,清清还会不会理自己啊?上官羽风忐忑不安。 “嗯,好,是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 听清清这样说上官羽风心情一下大好。 三人一起趁着天还没有大亮离开,刚走出平谷山就见无隐楼燃起了熊熊大火,上官羽风与楚傲天一脸疑惑的看着清清,天还没大亮就让他们偷偷离开,接着无隐楼就起火,可是之前清清说过不会对寒非雪不利的。 见火烧红了半边天,后来又慢慢的只剩下浓烟滚滚,清清转头正色看着上官羽风“四王爷,这次清清幸不辱皇命,我们在谷外唯一的出口等了近半个时辰没有一个无隐楼的人逃出来,他们应该全都葬身火海之中了,你说是不是?” 听清清这样说,楚傲天才扯起嘴角笑了笑,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女子。 上官羽风的表情则是很难看,这不是明摆着要他欺君吗?可是见到清清他就是没办法生气,“是,无隐楼已经被慕容清清铲除,从此以后江湖上便不会再有无隐楼了。这下皇兄也可以放心了。” “还有,皇上说让我彻查那一品大臣被杀一案,但是无隐楼楼主宁死不屈,一个字也不肯吐露。是不是?”清清偏了一下脑袋看着上官羽风。 心中微叹口气,唉,“是。” “好了,那我们就回京去复命吧,我还等着收那剩下的黄金呢。”清清娇笑开来,上官羽风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似的。这样一个女子,昨天晚上他居然会那么粗暴的对她,真是丢脸。 三人坐着马车慢慢往回走,赶车的人早就已经被无隐楼的人送走了,这赶车的任务就只好交给了楚傲天。 突然车停了下来,隔着帘子,清清虽然没有看见外面的情况,但已经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气涌过来,她和上官羽风对视一眼,知道他已经感觉到了,于是两人掀开帘子,看到不远处有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挡在路中间,他微弯着身子,双手按着一把剑,而那把剑的剑稍却是深埋在地上,如果不是那随风轻扬的发丝还以为是一樽雕像。看样子应该是专门在这里等他们的。 两人跳下马车,和楚傲天站在一起。 那男人抬起头,眼中的阴冷杀气越盛,但清清却感觉到那个人恨她,恨不得一剑就将她砍成几块,她不知道以前的慕容清清是不是跟他有过节,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这次来是想要了她的命。那男人脚一跺地剑就飞了出来,他一提剑就冲三人冲去,招招凌厉。虽然三人之中清清的功夫最强,但是做为一个男人肯定要挡在女人的前面,楚傲天和上官羽风难得的齐心。 几招之后,清清更确定这个男人的目标是自己,但他的功夫在他们二人之上,且剑法诡异,楚傲天已经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在这个人的面前却有些施展不开,他到底是谁?可自己现在内力全失,如果因为她连累这两个人她死也不安心。 借着机会,清清站到了楚傲天的旁边,“他是冲我来的,这件事与你无关,请你帮我个忙,保护四王爷回京。” “你想自己去送死?”楚傲天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 “我这几天内力全失,有我在只会连累你们,听我说,保护四王爷回京。” 楚傲天听清清这样说,眼神一闪,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他们两个人的安全,冷哼一声,“老子还不信他一个人打得过我们三个。”说完就提剑冲到上官羽风前面,隔开了他和那个人的纠缠。 “清清,你别想撇开我,告诉你皇兄还欠你五万两黄金得你自己去收。”上官羽风难得的在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 ------------ 打的女人是公主 “对不起清清,刚才萱敏说得太过份了。” 清清见状忙上前一步扶住他,“说说而已又不会少一两肉,楚傲天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呢?吃亏的还是萱敏公主啊。” “放心,我不会让她乱来的。” “嘿,没想到我第一次打的女人居然是公主。” 听他这样说清清真不知道该不该笑,回头看了一眼白莫尘,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莫尘,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走,我们先出去,让四王爷好好休息。来人,先带楚大侠下去安顿好。楚傲天,我空了再去找你。” “莫尘,这次我出去遇见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个男人,杀不死,他的命门在肚子上面,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还很臭,而且没有肠子。我很奇怪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莫尘心中一惊,“莫非是不死人?” “不死人?是什么?” “以前我听师父说过,以前在我师父那一代有人用一种剧毒养了一批死士,那些人会把自己的毒聚集在手指尖上,可以说,他们的指甲就是他们的武器,一招就能要人命。只要被他们抓伤,就会死,根本就来不及救。而且他们只从听制毒人的命令。因为这种毒太残忍,江湖中人就一起将那个人杀了,后来我师父还研制出来了解药,从此那个不死人的毒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这都过了几十年了怎么又出来了呢?”白莫尘虽是说得淡然但是他肯定知道得更多关于这个毒的威力,却不想让清清过于担心才没有说出来。白莫尘不想说,如果被发那些不死人抓伤了皮肤,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变成一堆白骨。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次让天下震怒的朝中一品大臣被杀一事就是这些不死人做的,他们的目的会不会不止是杀人那么简单呢?杀了国家重臣,栽赃给第一杀手门……”清清突然想到了寒非雪,“还好,寒非雪没有被他抓伤,只是受了点内伤。”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些后怕,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狠毒的毒。 “清清,这些事不关你的事,你记住,千万不要插手,这不是一般的毒。”白莫尘阻止了清清再继续分折,他在害怕。 为了让白莫尘放心,清清只好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直到清清再三保证之后白莫尘才稍微放下心来。 清清让白莫尘一定要好好照顾上官羽风,而她自己却向大堂走去,一路上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在跪地行礼,不禁让她眉头一皱。 坐在大堂之上,“去把风绝和风练找来。”风绝与风玄、风影、风练同为风字辈,是与门里面排行除了司马潋昭之外最高的。清清始终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参见门主。” “起来吧。”清清看着旁边的如华,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只不过她不习惯有人跟,所以也只是平时她来大堂的时候如华才会出现,“如华,替我传令下去,以后所有人见到我都不用再行跪拜礼。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他们说。” 清清看着堂下站着的两个男子,她最佩服慕容与门的地方就是以前一年只有那么一点点钱,要养活几千人,而且个个都是赤胆忠心。“风绝,你去城门口等一个人,他现在应该到了。名字叫做寒非雪,是一个普通人带着他们几百个同村兄弟来投靠我的,你可不要吓着他了。”风绝听到寒非雪的名字又听清清这样说,心中了然“是,属下领命。” “风练,你替我去礼部侍郎司安晋的府上,日夜监视,他府上应该有我们自己的弟子,你们里应外合,我要知道他每日的行踪与任何的不妥。有一丝风吹草动都必须立刻通知我。” “是,属下领命。”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清清躺回椅子上,如华再次走了进来,“门主,你先去吃点东西吧,回来这么久连水都还没喝上一口。” 清清这才想起回来之后就一直围着上官羽风还真的没吃东西,肚子也有些饿了。“如华,你吩咐下去给楚大侠和四王爷准备点吃的送过去吧。” “是,奴婢领命。” “慢着”清清秀眉一皱“以后在我跟前不要自称奴婢。没事了,下去吧。” 如华领命离开,转过身之后用手帕微拭了一下眼角,她以前并不是与门的人,很小的时候她就被人卖到一家大户人家家里做丫鬟,做着根本就不是人事,过根本就不是人过的生活,直到后来被老门主救进了与门,老门主教他们所有的人习武,她才开始接受是真的开始了新的生活,没想到老门主死了,新门主上位之后居然还让她不要再自称是奴婢,不要再下跪,她都快要不记得自己的真名了,老门主赐名如华,但是也好少用,奴婢仿佛就是她的代号,因为她的基础不好,功夫不如如墨她们,门主就让她留在这里等新门主回来贴身侍候,她知道,老门主一直都在等着新门主回来。现在,她有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如华。 “你这个门主还真是没什么架子呢?” 清清转过头看着来人,笑了笑“你这个捕快也很没有官差的样子呢?连公主都敢打?” 楚傲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本不是有意打她的,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我见她要打你,一时忘了你会功夫,才会出手去拦她,不是有意打到她的。不过后来见反正不打也打了,不认反而显得我矫情得很。” “我知道。”清清淡淡地笑了笑,以楚傲天的个性又怎么会打女人,“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这么远的路上也很辛苦,等会吃了饭你就去休息吧。” “呃,嗯,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如我们边吃边说,反正我也没想过要瞒你。” 饭后,下人上来倒了两杯茶,就把大厅留给他们两个人,“其实公主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抢了她的男人,或者应该说我抢的是她看上的男人。其实公主本性不坏,只是因为金枝玉叶难免娇身惯养,公主脾气肯定有的,我只是见不得她看上一个就想逼着别人和她成亲罢了。” ------------ 先下手为强 司马潋昭走进来,静静地看着清清,楚傲天见有人进来了,就跟清清告辞离开了。 “潋昭,你来的正好,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我们换个地方谈,就去我的书房吧。”清清扫了一眼司马潋昭,但是仍不能与他正视,虽然不恨他,她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亲近他。起身就向外走去,跟司马潋昭擦肩而过,司马潋昭条件反射般的抓住她的手,“四王爷怎么会受重伤,回来的路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受伤?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你现在关心这些会不会太晚了点?呵呵,如果我有事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清清,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司马潋昭放下手,低垂着眼敛,“在你走之前的前一天,荣王妃自尽了,我听说之前你去找过她,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自尽?清清双眼忽地睁大,她情愿死也不把解药给自己,她的恨到底有多深?心中痛得纠结,过了很久之后“人都死了,你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把‘与门’发扬光大,以慰我爹在天之灵。” “清清……” 清清只是微停了一下脚步,还是往外走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潋昭,我突然想到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戌时之前回来,有件事情要跟你们商量,到时候你帮我叫上寒非雪,他应该就快要到了,我已经叫风绝去接他了,现在你什么都别问,寒非雪的事情我自然会向你解释清楚,还有叫上楚傲天和风绝他们。你们在我书房里面等我就是。”要想生意做大,首先要有一个机构才行,一盘散沙根本成不了大事。 清清离开与门之后直接去了荣王府,只是直觉,司秀秀的背后一定有个秘密,她很相信她的直觉,就是因为她的直觉,才会看到李致远的真面目。 她这次是正大光明的走进去,一路上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却不敢多说什么。她问清楚上官荣轩在书房里,就直接向里面走去。美景跑了出来,跪在清清跟前“王妃,你回来了?” 清清上前扶起她“傻丫头,一个女子不要动不动就向人下跪,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王妃了,我和这个王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愿意离开这里,等会我离开的时候你跟我走就是了。”可能是因为真正的慕容清清潜意识里喜欢这个叫美景的女孩子,而且清清知道她可能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忠心的人。 美景的眼泪掉了下来,边哭边笑,“嗯嗯,美景永远都要跟着王……小姐。” “那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会出来。” 清清刚走到一处转角,就被一个人拉住了衣袖,她抬眼看去,眼前站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她,“清清姐,是我啊,阿紫。你跟我来。”小女孩没等清清同意拉着她就往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面跑。 她的印象里面没有这个人,但听她叫自己清清姐,以前应该是一起在王爷府上做事的丫头吧。 “清清姐,你真的记不到我了?我是阿紫,是小姐的陪嫁丫鬟。”看着清清眼晴里全是冷然,对她也没有任何表情,叫阿紫的女孩子有些急了。 “你是司秀秀的陪嫁丫鬟?” “是的。” 那天她来找司秀秀大把人都看见了,没多久司秀秀就自杀死了,她不会是想找自己讨说法吧?无聊。“嗯,我知道你叫小紫是你家小姐的陪嫁丫鬟了,我可以走了吗?” “清清姐,我是有事情想要求你。”小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为我家小姐报仇?” 都是因为自己她家小姐才会去自杀的,要怎么帮她报仇?把自己的脑袋给她让她拿去玩啊?笑话。“我没那个本事,你去找你家王爷去吧,你家小姐毕竟是她的正牌夫人,要报仇也应该是他去。” 小紫忙拉住清清欲转身离开的衣袖,拼命磕头“清清姐姐,求求你,我知道以前我家小姐和你之间有过节,但求你看在她枉死的份上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小紫人微言轻,根本就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而王爷……清清姐,在小姐死之前曾经有个男人来找过她,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走正门进来,我进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双男人的眼,小姐很快就把我喊了出去。没多久,王爷就过来了,他们还没说几句话小姐她就……小姐她一定是被那个男人杀死的,一定是。小紫深信小姐的为人,她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来,但是,小紫不敢把这些话说给王爷听,小姐她都已经死了,不能让这件事情损了她的清白。清清姐,求求你。” 清清心中一颤,一个躲在司秀秀房里的男人,他是谁?不会是司马潋昭吧?如果不是那那个男人又是谁?她早就知道司秀秀不简单了,她一个礼部侍郎的千金小姐,居然有那种媚药,还知道帮纬妃整秦苏谣,计划还甚是周详。莫非她爹意图谋反和别国的人勾结?但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 “好,我答应你,你快起来吧。今天你就当没见过我。” 小紫又跪在地上使劲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才离开。 “清清,你怎么在这?” 清清边走边低着头想事情,一时没有注意在上官荣轩居然站在她的面前。 “我是来找你的。两件事,第一,我要带走美景。第二,这是休书,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没拖没欠。” 被清清的一席话震惊的上官荣轩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休书?“清清,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些事都是秀秀做的,本王根本就不知情,你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我?” “原谅?我怎么原谅?上官荣轩,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何会出现在你府上当你所谓的奸细,而且一当就是五年?” 上官荣轩听到奸细两个字,手紧握成拳,冒出一根根青筋。 “清清,你不要再提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表示,你是不想再提而不是你知道错了。”清清冷哼一声,她今天就要帮真正的慕容清清把话一次性全都说出来,“我告诉你,是你父皇让我待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当时新皇即将登基,为了防止你们兄弟之间骨肉相残,你父王是煞费苦心,是你父皇上我做这个奸细。为了做好这个奸细,我娘要死了我爹也不让我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只是派人来通知我我娘已经下葬;为了做好这个奸细,我痴心错付该被人处以极刑;为了做好这个奸细,五年我家不能回,爹重病,我也只能赶回去看他最后一眼。我是奸细,那你父皇就是主使人。我们与门几十年如一日的保护你们皇室,到头来就是这样的下场。上官荣轩,你说说,我要怎么原谅你?怎么和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清清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很酸,很痛,但她就是哭不出来。 上官荣轩听着清清说的一字一句,字字都如针扎在他的心上般疼痛。 “你没话说了吧?美景我就带走了。”清清拿着休书向他身上一仍就转身向大门的方向走去,刚转过身,就看见把丝巾紧紧咬在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的美景。清清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没事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美景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痛哭出声,她咬着下唇拼命的点头。 上官荣轩看着手上的休书,以前那个清秀字体如今变得歪歪扭扭,心中一凉,‘莫非清清是因为当日受的伤伤及了手,到现在仍没有好?’他颤着手打开信封,信纸上只有简单几个字:今日我慕容清清以三不该休了上官荣轩,一不该:娶慕容清清,二不该:一夫二妻,三不该:诚信不在。从今日起老死不在往来。 天快黑的时候她们二人才回到与门,清清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显得有些破败的‘小皇宫’心里一阵发酸,她喜欢把这里叫成小皇宫,因为里面的占地面积虽然不能跟皇宫相比,但是里面住着上千人也不会显得拥挤,几十年过去,却显得这么破败,为了慕容与门,为了自己,她一定要让与门真正的成为天下第一。把美景交给了如华,简单地吃了饭后才向书房走去。 所有人都已经在等着她了,清清走到案前坐下,“都随便找个位置坐吧,今天我让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们与门今后的发展计划。潋昭,我给你两百人,从今后你负责我们的生意,至于生意上的目标,根据衣、食、住来分个先后顺序,我们每一样都要做,而且要做成天下第一,有皇上撑腰,我们就是捡了个现成的皇商做,不要白不要。非雪,我与门上下几千个弟子全都由你接手管理,今后生意照接,不过,我们只接该接的。简单来说,潋昭你负责白道,非雪你负责黑道。我要我们在一年之内成为天下第一派。好了,现在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了。” “门主,你刚才说有皇上撑腰,莫非你认为皇上会答应?”司马潋昭跟在上官皓月身边时间很长,他不认为皇帝会为了一个门派来管她做生意的事情。 “没错,不答应也会答应的,哪个皇上不会算,等过两日我去教他算笔帐,他自然就会答应。”清清对这个倒是充满了信心,“对了,潋昭,在外面那些兄弟都先叫回来,做什么事情都要一步步来,先在京城里面做大了名堂才能再向别的地方发展。”清清看了看他们没什么意见,“至于我和傲天两个,有些事情要办,我把与门就交给你们两个,风影,日后你们四风要负责我们与门今后的赌场、青楼,总之能做的生意我们都要做。” “是,属下领命。” “潋昭,我这样做你可有异议?” “属下谨遵门主吩咐。” 清清秀眉一皱“以后凡是和与门利益上在关的事情我们必须投票决议,我说过,与门是兄弟们一起打下来的,四风、潋昭、非雪,必须所有人到场投票通过了才能实行。确实是很紧急的,再由我来决定,好了,潋昭,你以后就最辛苦,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你和非雪二人不得越界,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 “属下领命。” “风绝,风影等一下你们要护送四王爷回府,既然白神医已经说了他没什么大碍了,住在我们这里也很不方便。” “属下领命。” “四王爷,听说你吵着要见我,有事吗?”自从上次上官羽风为了救她被那个神秘人打伤之后,回来的这一路上都在想着法子跟她撒娇,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好的耐心,因为,从来没一个人为了她连命也不要。 “清清,你说,本王为什么会受伤?”上官羽风还自称本王,看来他是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清清也只有很认真的回答,“四王爷英勇无比,为救小女子受的伤。” “你还记得就好,本王以为你准备要过河拆桥了,居然敢派这两个小子送我回去?” “王爷,我们这个地方不是你堂堂王爷能呆的……” “我不管,要我回去也可以,你必须负责照顾我直到我的伤好完为止。” 看上官羽风的样子,他是来真的了,这个长得跟狐狸一样妖媚的男人还真是,这手段……哎,清清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那,我最多答应你,每天去你府上看一看你好了吧?” “是你说的哦?那好吧,走吧。”上官羽风笑笑地看向风绝和风影。 除了上官羽风之外,其他的三人全都愣在当场,这么好说话? 秦苏谣在房里发呆,快两个月了,她被关在这里快两个月了,哎~~她知道哥哥是为了她好,可是只怕那纬妃没上门来抓她,她就先被闷死了,“小姐,吃些点心吧。”秦苏谣的贴身丫鬟云儿走了进来,“吃吃吃,再吃我怕到时候我能出去的时候这个门要重新做。” “为什么?”小丫头睁大了已经够大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苏谣,而后者只是翻了一个白眼,“都成猪了,这么瘦的门还能出得去。” 小丫头捂嘴一笑,看样子,小姐已经被关得有些上火了。 秦苏谣看着云儿笑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她就像发现了一个什么秘密似的,开心的跳了起来,拉过云儿悄悄地说了几句,“不行啊小姐,少爷知道了,我会被他打死的。” “小声些,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会被我打死,你自己选吧。”秦苏谣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威严般,虎着一张小脸。 “好吧。”云儿垮着一张脸,慢吞吞地向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秦苏谣走到门口,略显得有些狗腿地朝风玄笑了笑“风大哥,我想去茅厕。”风玄几乎是用鼻子发出一点声音,让了一条路给秦苏谣,自己则慢慢的跟在她后面,这个女人真的很麻烦,又爱哭,事又多,门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派他来做这个苦差事,有如玉和如墨两个人在这里已经足够了。 走在前面的秦苏谣现在也是心如擂鼓,如果是那两个姐姐可能还好过关些,这个风大哥好像很讨厌她,而且看样子好凶,也不好骗。为什么那两个姐姐不守白天呢?唉~~都打定了主意了,过了这关再说。 没多久,‘秦苏谣’又低着个头走了出来,风玄照样慢吞吞地跟在她的后面…… “啊,外面好舒服啊,好久没有出来透透气了,今天一定要玩个够本。”换上云儿衣服的秦苏谣见到路边有卖小人偶的,开心得不得了,立刻冲到人群里,买了一堆抱在身上。 一辆精美华贵的马车疾驰而来,秦苏谣躲闪不及,驾驭马车的赶紧一拉马头,马扬天嘶鸣,惊动了马车里坐着的人,一双洁白如玉般如青葱般的手指掀开帘子,正要叫人去砍了惊了她马车的人,没想到,那个站在路中间吓得脸色苍白的居然是她,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 “心儿,本宫要下去瞧瞧是哪个没长眼的敢扰了本宫的马?” “是,纬妃娘娘。” 车上坐着的正是那个一心想要秦家兄妹性命的纬妃,昨日她回家归宁,特得了皇上允许可以在家住上一夜,这不,天才亮她就往宫里赶,没想到居然有个嫌自己脖子硬的人敢自己闯过来。 “哎哟,我当是谁胆子这么大呢?原来是天下第一才女秦苏谣啊?” 秦苏谣在见到下车的人是纬妃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过,这里本来就是闹事,是她扰民在先。但是哥哥说过,好女不吃眼前亏,她不能连累家里人,忙跪在地上“纬妃娘娘恕罪,纬妃娘娘恕罪。” 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秦苏谣,她知道那个叫慕容清清的派了很多高手在暗中保护她,自己也不能明着动手,可是今天,不治她个死罪,她不叫卓文纬。 “来人,把她给本宫抓起来,带回宫去。” 卓文纬的身侧站着几个看起来衣着普通,但却个个都身手不凡的男子,听到她的吩咐一个男人走出来伸手抓向秦苏谣,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却伸过来一把剑鞘隔开了他,后面几个见这边来了帮手都围了过来,“娘娘,快上马车,有刺客。” 风玄弹出一个小石头打在马屁股上,马受惊跑掉了,气得卓文纬脸色发青,“把这个人给本宫杀了,杀了。” “是。” 风玄看了一脸着急的秦苏谣一眼“退后。” 秦苏谣苍白着一张脸,都怪自己太任性了,现在连累了风大哥,他们那么多人,怎么办?怎么办?“等一下。”秦苏谣站在了风玄前面,“纬妃娘娘,你做这么多事不就是想要我跟你走么?我跟你走就是,请你不要为难风大哥。” 风玄看着跟前弱不禁风的女子,心中一暖,还以为她就会哭呢,原来胆子还不小。 “你只是一个贱民,凭什么跟本宫讲条件?还不动手?” “退后。”风玄持剑迎上,但剑却没有出鞘,因为与门的人不管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遇到任可危险,都不能置与门于危险之中,他是与门的人大家都知道,如果他当众杀了纬妃的亲随,恐怕会连累整个与门。 纬妃的亲随个个身手不凡,几个回合下来风玄渐渐有些吃力。 “风大哥”秦苏谣当然知道风玄不出剑的原因,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纬妃,你好卑鄙,为了一个名号,居然恨了我这么久,你不就是想当‘天下第一才女’吗?我秦苏谣让给你。” “你个贱民,还敢口出狂言,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被提到了痛处,卓文纬更是气得花容失色。 听到纬妃已经下了死令,几个人的剑法更是凌厉,风玄唯有不停的后退,秦苏谣心里着急不已,突然看到自己手中的布偶,拿起一个朝那些人扔去,突然而来的布偶却让那些人分了心,风玄趁着那一点机会终于有了反击之力,几招就将那些人打晕躺在地上。 除了远远看热闹的人,这里站着的只剩下风玄、秦苏谣和纬妃及她的侍女心儿。 风玄提着从未出鞘的剑走上前,用剑梢指着纬妃的喉咙,“以后不要再来骚扰秦家,不然,我不会再放过你。”卓文纬早就吓得小脸苍白,嘴唇发青,这时凌空降下一个人,用脚尖轻轻踢开了指着卓文纬的剑。 来者正是出来要去四王爷府的清清,“风玄,怎么这么无理啊?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妃子呢,真是的,平时真是教少了你们。好了,立刻带着苏儿回我们与门去好好学习门规。” “是,属下领命。”见来的人居然是清清,风玄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带着秦苏谣离开这里,他相信门主自有她的打算。 风玄拉着频频回头的秦苏谣,越走越快,秦苏谣终于发现有些不对,扭头看着风玄紧绷的脸,“风大哥,你是在担心清清姐姐么?不用担心,她的功夫很厉害的。” 风玄见离得远了才猛地放开一直拉着苏谣的手,“秦小姐,门主派在下来保护你,你却私自出府,如果你想出门大可以告诉我。” “风大哥,我是不想多麻烦你嘛,每天守着也很辛苦的。”秦苏谣一脸的正气。 “刚才那种情况,你站在我前面找死啊?” 秦苏谣见风玄越说越生气,眼泪委屈地在眼眶里面打转,“风大哥,苏儿知道你的难处,再说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跟他们走了他们就不敢再伤害你,我不想连累你才……你还怪苏儿?在风大哥心里,是不是苏儿做什么都是错的?” 风玄最烦女人哭,现在心里却有些难过,见到苏谣满脸的眼泪,有些不忍“你是不是除了哭就什么都不会了?快把眼泪擦干净,路上这么多人看着还以为我欺负你。快跟我走,今日你暂时不要回府上了,我会叫人通知你哥哥的。” “哦。”苏儿边抽泣着边答应,风玄不得不别过头。“风大哥,你是不是很讨厌苏儿?”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快走。” “不行,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我不跟你走,我情愿回家,哪怕那个卓文纬再来找麻烦也是我们秦家的事。”苏儿却犟上来了。 风玄瞪了她一眼,却见她不服输的回瞪,“不讨厌,行了吧?快走。” “嗯,好啊。”苏儿立刻破泣为笑,风玄已经转过身往前走了,她马上提起裙摆跟了上去,只是她没有看到风玄那微微掀起的嘴角。 见两人走远之后,清清回头笑笑地看了看卓文纬,不过那眼中的冷冽却显露在外,卓文纬心中一惊,可是清清已经掉头离开了,“慕容清清……” “不用谢了。”清清头也不回,这个女人能够在后宫久居不衰之地肯定有些手段,没想到她从宫里争了还不止,连外面那些个虚名她也要争。 “你见到本宫不行礼不说,现在知道本宫被你门里的弟子欺负,你还直接就放他走了,是不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现在本宫也不跟你计较这些,你快找辆马车送本宫回宫,自己去跟皇上领罪去吧。” 清清冷冷地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容清清……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话你可是没有听见?”卓文纬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啊?花容开始有些扭曲。 “听见了,贵妃娘娘。想这城里的老百姓肯定也都听见了,你的声音那么大。”清清慢条斯理的走近卓文纬,“不过,那又如何?我现在摆明了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清清凑到卓文纬的身旁,卓文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清清拉住她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你两次对付秦家的事,我还没给你算帐,不要再有第三次,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你也应该知道,我慕容清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看着清清离开的背影,卓文纬恨得咬牙切齿,慕容清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卓文纬和心儿走了近一个时辰才走进宫里,只见她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双脚也打满了水泡,一脸的委屈,直奔上官皓月而去,“皇上……你要替臣妾作主啊!” “朕都已经知道了。”上官皓月合上手中的信签,状似随意的说着。 “皇上,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这才刚刚回宫皇上怎么就知道了呢?那皇上一定会替她作主的,那个贱人慕容清清,她早就想她死了,她的金兰姐妹司秀秀的死听说也和她有关。 “朕是怎么知道的?这帐单都送来了。”上官皓月手上拿着一张刚刚有人送来的急件。他刚才还觉得奇怪,有谁写信会用这种方式,他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信封上就两个字‘急件’,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更让他啼笑皆非:‘收据:尊敬的皇帝,刚才你的女人惹火了我的手下,她让几个身手不凡的男人杀我那个手下的女人,所以差点被那个火爆男人给杀了,我顺手救下了她,不用太感动,这次收费三万两白银就是,本来想送她回来的,再顺便收你黄金一万两,又怕你到时候嫌贵不给钱,那我不就亏大了。明日我进宫来收钱,一共是黄金五万两,白银三万两,皇上应该不会赖帐的吧?慕容清清上’ “皇上,你就任由那慕容清清这样对臣妾?她不仅是纵容手下行凶,见到本宫也不行礼,分明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卓文纬没有在上官皓月的脸上看到愤怒或是憎恶,居然是笑意,他不自觉间流露出的笑意,卓文纬心中一寒,想起司秀秀曾经跟她说过一句话,‘这个女人的手段不简单’,她这时才真的明白了这句话。 “好了,她见到朕都从来不行礼,更何况是你?纬妃你也累了,来人,扶纬妃回去休息。”上官皓月又低下头看那章字写得歪歪扭扭的收据,笑意溢出了嘴角。这个细微动作再次被卓文纬看在眼里,心里如有怒火中烧,她起身给上官皓月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离开了,心是暗暗发誓,慕容清清,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老四,老四”上官荣轩冲进四王爷府上就直奔他的房间。 “三哥,你来了?其实我的伤已经大好,你不用专程过来看我的。”自从知道了上官荣轩那样对清清,他就没有办法再对三哥向以前一样。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是何人所为?其实今日三哥前来是想问你与门在哪?”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羽风上官荣轩有些不好意思,他真的不知道他受了伤。 “哦,原来三哥是想从我这里探口风啊?不过我劝你还是算了,清清不会见你的。” “清清?你们已经这么熟了啊?”上官荣轩脸色一沉,心中很不是滋味。 “是啊,我们很熟了,熟到我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上官羽风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三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会受伤?说起来还多亏了你,是因为你给清清下的毒,让她每次犯病的时候都会内力全失,这次又有人安了心要置清清与死地。如果不是因为有我在旁边,清清这次就真的没命了,三哥,你说,我救了清清的命,我们能不熟吗?所以都是你的功劳。”上官羽风嘲讽地看着上官荣轩越来越铁青的脸。 “够了,老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告诉我,与门在哪?我要去找清清,我有话要跟她说……”上官荣轩声音越来越低,“你就让我去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吧。” “说对不起还有用吗?太可笑了,你不再去打扰她就好,人家清清是与门的门主,手底下有几千个兄弟跟着做事,就连我们皇兄看到她也不敢让她跪下来行礼,她还需要你的一句对不起?”上官羽风真的觉得心里超爽,从小到大他都不敢跟他三哥顶嘴,这次,不止是顶嘴,他还帮清清出了一口气。 上官荣轩捏紧了拳头,冒出了青筋。上官羽风暗吞了口口水,上官荣轩终于只是转过身离开了。 上官荣轩站在与门门口,原来这里就是与门,这个地方很偏僻又在城郊,怪不得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今天还是对上官萱敏威逼利诱才让她说了出来,这辈子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他正准备敲门,却见大门左侧、右侧都贴着一张大红纸‘上官荣轩与狗不得入内’。恨恨地正准备把两张纸扯下,手抬起又放下,这时他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忙转身隐在墙后面,他看着来人敲了两下门之后就进去了,“大师兄。” “嗯。” 他,不就是以前皇兄跟前的四品带刀护卫司马潋昭么?司秀秀死之前说过,当时就是司马潋昭去给她报的信,原来,他居然也是与门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出卖清清?清清知道后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身边? 清清,你可以原谅他,为什么不原谅我呢?上官荣轩转过身越走越远,身影渐渐地隐在了月光之下。 “皇上,今日我来是来收尾数的。” “朕知道了,事情全都办妥了?” “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敢跑进宫来问你要尾数啊?你放心只要以后在江湖上还有谁敢自称是无隐楼的,我与门不用皇上你开口就免费帮你做了他。” ‘做了他?’上官皓月听不懂,也不能问,很丢脸。 上官皓月深视了眼前这个女子一眼,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外表看似柔弱无骨,但她的内里却是倔强不屈,不仅是沈剑星,就连老四也……他暗暗叹了口气,却听见女子在底下叫他,抬头却见慕容清清已经站在他的跟前,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居然敢离朕这么近?站回去。”上官皓月真是被她吓了一跳,刚才他居然一时不查神游了。轻咳了咳“你的尾数朕已经叫人给你准备好了,等一下你派人跟李公公去取就是。” “皇上,其实清清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清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跑进来的娇小身影给打断了,她定睛一看不正是那上官萱敏。 “皇兄,皇兄……” “萱敏,皇兄现在有正事,你这样跑上来成何体统?”上官皓月眉头一皱。 “皇兄,萱敏前两日被一个贱民打你是知道的,现在那个贱民站在大堂之上你到底处不处置?”前两日上官萱敏回宫就跟上官皓月说了整件事,本来气得不行的上官皓月一听到是与门的人之后就让她暂时先忍一忍。 她是堂堂公主,怎么可能忍得了?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她到底用的是什么狐媚子手段,每个男人都帮着她。 “萱敏……” 上官萱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兄,萱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贱民,皇兄也没有办法处置么?” 清清看了一眼上官皓月,又给楚傲天使了个眼色,楚傲天立刻上前跪在地上,“公主,在下那天只是护主心切,并不是存心冒犯。今日在下前来就是专程来跟公主说道歉的。如果公主还觉得不解气,在下站在这里任公主打,打到公主满意为止。” 上官萱敏听了,马上站起身“好,你说的。来人……”从外面冲进来了十几个禁卫军,“这个刁民以下犯下,给我拖出去打。” 楚傲天向后退了一步,“公主,在下说过,任由公主打,而不是他们。” “就凭你们这些贱民也想跟本公主讲条件?真是不知死活……”上官萱敏气得上去踹了其中一个禁卫军一脚,“你是死人啊?没有听到本公主刚才说的是什么是不是?” “够了,你们都给朕退下。”上官皓月终是忍不住,就凭这里这几个人只是多了几个人来丢脸罢了,丢他们的脸到是小事,关键是丢了他的脸。“萱敏,别人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你自己跑到慕容门主那里去撒野,别人没有怪你,你还来这里得理不饶人?” “皇兄,我是你妹妹啊,我是你的亲妹妹,你帮这个女人不帮我?你们都是坏蛋,我恨你们……”上官萱敏哭着跑了出去。 “皇上?”清清有些不太放心。 “没事,她只是发发公主脾气,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上官皓月揉了揉眉头。 “傲天,你带几个人跟李公公去收尾数,我在这里跟皇上说点事情。” “属下领命。” 等人离开之后,清清自动找了把椅子,拖到上官皓月对面坐下,她真不习惯说个话还要偏着个脖子,现在她要跟皇帝谈生意,是合作伙伴当然更不能站着了。 “皇上,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与朕?”上官皓月一愣,他是为清清的举止一愣,真真是个大胆的女子,她就这么看准吃定他了么? “是的,我们与门马上就要开始做生意,希望皇上能够帮个小忙做点小宣传,那每年我会付你百分之十的酬劳。” “你是说付朕酬劳?哈哈哈哈,朕还需要你那点银子?” “皇上此言差矣。我的意思是,我们与门,要做堂堂正正的皇商,只要皇上你一句话这个天下哪个敢不买帐?你就做我的代言人就行,每年我们可以进贡给国库几十上百万两,对皇上你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对吧?这个世上哪有人嫌钱多呢?”清清始终淡淡的笑着。 “代言人?怎么做?那是个什么人?”上官皓月这次不能再装不懂了,因为,清清说的这些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虽说现在国库仍很充裕,但万一哪天打起仗来,哪都要银子呢,做为一个皇帝,最起码要知道未雨绸谋。 清清一愣,扯起一个最美的笑,“就是不经意间在某个重臣或是喜欢拍皇上马屁的大臣面前随便一提就好。我准备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整个京城的衣、食、住还有赌、青楼,全部都要涉及进去。皇上,哪个官不贪?哪怕只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官,我只是取之于官,用之于国家,皇上,你说呢?” 上官皓月很是心动,这个清清说的他都明白,但也正如她所说,哪有官不贪的?这些他也管不来,也管不了,如果真的像清清这样说的做很可行的。“容朕考虑几日再答复你。” “这个是当然。你慢慢考虑,不着急。” ------------ 丫头动心了 这时,有太监通传什么人要求见,清清也没听太清楚,她起身走到一边。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身穿朝服的中年男人,清清见过他,他是京城府尹。 “微臣参见皇上。” “何事?” “启禀皇上,今日午时在陈家湾发现了十几具白骨……” “这是你该做的事,你不去查案跑来跟朕说何意?”上官皓月大怒。 “皇上饶命啊,只因那微臣查出那十几个人都是京城人士……” “白骨你也能在一个时辰之类查出身份?”上官皓月很不满意,遇到一点事就慌慌张张连话都说不清楚。 “皇上,有忤作查出,那几具白骨应该死了没多久,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最怪的是,他们身上的衣物都在,就像是独独不见了肉。” 上官皓月狠狠一拍桌子,“混帐,这个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清清冲皇上使了个眼色,站出来对那个京城府尹说“大人,皇上的意思你可明白?”清清这话一出,那府尹吓得冷汗直冒,“皇上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能让百姓知道,会引起慌乱的,这件事你也不用管,懂了吧?”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还不快给朕滚下去。”上官皓月衣袖一挥,那府尹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慕容门主,刚才你那样说的意思何在?”上官皓月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却见清清皱着秀眉,一脸的严峻。 “慕容门主?” “皇上,不好意思,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担心两件事会有联系,所以才让那位大人先行离开的,而且这件事一定不能闹大了,会引起动乱的。” 上官皓月大惊,“为何?” “皇上,前些日子我们去无隐楼的路上,遇见无隐楼的楼主寒非雪和他手下二十多名弟子被一个灰衣人追杀。那寒非雪的功夫在整个江湖是排名前十位,还不要说他手下那些个个以一挡十的兄弟。他们出平谷山是为了调查那个一品大臣被人杀害的真相,因为天下所有人矛头都是指向无隐楼。但是他们却成了那个灰衣人追杀的目标,只是一个灰衣人,杀死了二十几个高手,打伤了寒非雪,你可想而知他的功夫有多好。后来,我跟他过了十几招,才发现了他的命门并不在身上的大穴之处,居然在肚脐。本来清清以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是不是的,我杀的根本就不是个人。” “什么?莫非他是……” “皇上,那个灰衣人流的血是黑色的,而且极臭,最可怕的是他的肚子里面没有肠子。后来我问了白莫尘,他说,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失传已久的药人‘不死人’,这些不死人的毒性剧烈,只要是活人被他们打伤,毒性立刻传遍全身,化成一堆白骨。” “真有这种事?”上官皓月俊眉紧皱,“慕容门主,你能不能悄悄地帮朕查这件事? 清清抬头,不解。 “是你说的,这件事不能被百姓知道,真的会有动乱的。”上官皓月想清清说的没错,只是一个不死人,无隐楼的高手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对方派了多少个不死人来,目的又是什么? 清清笑笑看着上官皓月,“皇上,价钱?” “查到不死人并杀了的话,一个赏金一万两,如果能顺着不死人查到主使人的话,赏金三十万两。”上官皓月皱了皱眉,他现在有些后悔,也不知道清清说的那些是不是唬人的,她说的这些只有她才知道,不过,他看到清清在听到他报的价之后那双眼放光的样子很可爱,他心里也暗暗开心。 其实清清根本就不知道一两黄金可以做什么?她只知道人民币的五十万是个大数目,但是五十万人民币绝对买不到五十万两黄金,那这肯定是笔大得不得了的数。划算。 “皇上,成交。请你马上让人贴张皇榜下去,就说因为最近城外很多地方都发生了一些强盗强行进屋抢财物的事件,晚上官兵要加强巡逻,请百姓早点闭户不出,免得误抓等等,我也不太会说,你是皇帝,这个你拿手。”也许这样可以把无辜的百姓受伤程度减到最低。 “皇上,皇上……”一个小丫头冲了进来,哭得小脸像只小花猫。 “大胆,何事如此惊慌。” 清清认出是那天跟在上官萱敏身后的小丫头。 “启禀皇上,公主不见了。” “什么?你有没有好好找找清楚,或许萱敏只是受了点气躲在哪里生气。”看上官皓月的样子就知道他从心里是很疼他这个妹妹的。 “回皇上奴婢到处都找过了,后来听守宫门的侍卫说,半个时辰前,公主出了宫门,手上还拿了一个包袱。”小丫头早就已经吓得半死,把公主弄丢了她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公主不见了都不知道?来人,把她给朕押下去,杖毙。” “不要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刚才公主把奴婢全都支开了,奴婢一回去就发现公主不见了,皇上饶命啊。” 清清微叹口气,这本是人家的家事她不该管的,但偏偏这即将要发生的命案被她看到了,“皇上,事不宜迟应该快点派人去找到公主才是首要的,不要为难这些下人,就算他们知道公主要离开,怕是也拦不住。” “慕容门主,现在外面……朕只怕被有心人知道会……唉,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来人,马上派人去一趟三王爷和四王爷府上,看看公主有没有在他们那……” “皇上,都这么熟了,这次我就给你打个折,不收你费,我帮你找到公主,你放心有我在没问题。”就凭这些人那速度,找到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是他家公主。“皇上,那我就先走了。”得到了上官皓月感激的眼神,那眼神简直就是温柔泛滥,感动崩坍,唉,男人可以坏,但是不要这么帅好不好?清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多老婆该多好啊,马上把他带回家去。最终清清无奈的往门外走去。 楚傲天正好过来,“门主,属下已经让兄弟们把黄金运去了银号。” “嗯,正好,我们边走边说。”清清给楚傲天示意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还真的是一定要谨慎处理,“傲天,公主出走了,很危险,你一定要多带点兄弟们马上去找到她。因为我怀疑不死人已经来了京城。上次我们杀死了一个,这次又出现了一个,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不死人,目的是什么,但公主的目标绝对比一般百姓要大得多,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护得公主周全。还有一件事情要切记,千万不能泄露有关不死人进城的半点消息。” “是,属下领命。” “现在没有外人,你不用再自称属下了,我们只是同盟军。”清清朝楚傲天笑了笑“快去吧,一定要快,你最好去一趟四王爷府上找一找。” “是,属下领命。”楚傲天也朝清清笑了笑。 分开之后清清率先去了皇甫雪宜的家里,一时因为很久没有见他,还有就是因为她担心皇甫夫妇这几天离京会遇到危险。 “雪宜,雪宜。”清清如期在后院找到正在抚琴的皇甫雪宜,应该是见到清清的瞬间有些错愕,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清清连着叫了他两声,他才慢慢地站起身看着清清,依旧是一身的白衣胜雪,淡然若菊,绝美似仙。 吞了吞有些干涩的喉咙,“清儿。” 清清上前两步,拉着他的手,低着头微微笑了一笑,“雪宜,我回来了。” “嗯。” “上次是因为事出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你,是我的错。”清清正色看着皇甫雪宜。 皇甫雪宜伸出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发间,犹豫了一下,最终停在她的耳边,抱住清清的头猛地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揉了揉她柔顺乌黑的长发,亲吻了一下她的发尖,“清儿,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来了,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皇甫雪宜放开她,改为拥着她的肩,“我说我不好,你信吗?在我一直以来平静的生活中多了一个你,我看到了幸福,而我在等待幸福的时候你又突然消失不见,突然之间我才发觉你不见了,我居然发现除了你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你的失忆让我对你的了解也仅限于你的名字,清儿,你好残忍。” 清清的眼清又开始有了一些干涩,她不习惯,她不想,她不要这种,她推开了皇甫雪宜“雪宜,很多事我需要点时间慢慢跟你解释,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你的爹娘呢?你记住你一定要留住他们,不要让他们离开。” “为何?”皇甫雪宜的心里微征了片刻,“莫非是清清找到了自己的亲人?”难道清清专程来是想告诉他她的爹娘找到了,那她…… “这些我稍后再跟你解释,你先答应我,千万不要让他们离开才好。”知道皇甫雪宜想偏了,清清心中一紧。 “他们已经离开了。” “什么?多久的事?”如果早的话应该就没事。 “有一个多时辰了。没关系的清儿,我娘说过,等你回来,让我带你去我们家。” 清清一把抓住皇甫雪宜的手,“快点,我们追上他们,一个多时辰,快点,天都要黑了,我们要快点追上才行。” “清儿,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雪宜,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药人,他们身带剧毒,是不死人,滥杀无辜百姓,皇上已经下了皇榜天黑之后所有百姓都不能出门。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只是怕万一……”清清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皇甫雪宜身影一晃就没有踪影,她赶紧提气追上。 到了城郊二十里,地上一片狼藉,白骨遍地,皇甫雪宜脚有些发软地在一地白骨中寻找,不会的,不会的,按时间爹和娘最多也就是走到这里,“雪宜,你不要着急,慢慢找,雪宜。” “清儿,爹和娘一定是走了对不对?他们的马车跑得快了些,已经离开了,是不是?”皇甫雪宜的眼神有些慌乱,“他们一定不能出事,我爹驰骋沙场几十年,哪次不是以命相搏,都平安无事。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清清一扫满地的白骨,“雪宜……” 顺着清清的眼睛,皇甫雪宜看到了那两个紧紧拉在一起的白骨,他们的衣服完整,除了穿男装的那个,衣服上面血迹斑斑,看得出来是死之前经历过一场奋战。而另外一具白骨的身下全是血,流了一地,看样子是爬了很久才爬到自己相公的身边。 “爹,娘……”皇甫雪宜的声音突然沙哑,近乎失声,他跪在地上,抱着两具衣着完整的白骨。清清走上前,“雪宜,你要看清楚。” “这是我娘随身戴的玉镯,是我爹送的,她从不离身。”皇甫雪宜清润的声音已经只剩下沙沙声,清清心中一痛,偏头却看到被皇甫雪宜抱起的皇甫雄身下,有个用写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字盖在自己身下,‘炽’。 她蹲下身,再次确认,确实像是一个炽字,这个时代的字和繁体字相比差不多,但是她确实不明白这个炽字的意思。“雪宜,这个是不是你爹留下来的?是什么意思?” 皇甫雪宜喉咙很紧,他低下头,双眼流出来的伤痛让清清的心跟着抽紧。“炽?”清清注意到皇甫雪宜的眼中刹时充满了浓浓地恨意,但却转瞬即逝。 真的是炽? “什么是炽?是什么意思?” 皇甫雪宜的眼光在清清脸上停留了很久,抱起自己只余两具白骨的爹和娘,他们紧握的手不管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分开,“清儿,我要将我爹和娘带回老家去安葬,我娘为爹操心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都是我的错,清儿,我先走了……” 清清看着皇甫雪宜离开的身影,她的心却还是在抽痛,这种亲人离世的滋味她很清楚,她最爱的爸爸妈妈离开她的时候,她也是肝肠寸断,还有慕容与门死的时候,清清心里深处潜伏的感情都让她伤心欲绝。低下头,再次看了看这个‘炽’字,皇甫雪宜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他为什么不说呢? 清清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旁边草从里传出一些声音,她站在原地没动,这时从里面爬出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男人,他在看到清清的脚时候吓了一跳“饶命啊,饶命啊。” “你是谁?”清清寒着声音,这里刚刚被不死人洗掠过,他是怎么逃生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清清打量着他,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嘴角流血,且吓得浑身都在发抖,看起来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也许他是见证了整个杀人经过。 “我送你去京城看大夫。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潋昭你立刻进宫一趟,请皇上派点人去城郊差不多二十里地,那里有几十具白骨,记住,要快,趁着天黑百姓全都在家里没有出来。”清清一回与门就找到司马潋昭。 “清清,到底出了何事?” “你先去吧,回来之后召集四风和寒非雪,白莫尘,楚傲天来我的书房。”清清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她始终记得白莫尘那突然近似失声的声音,还有抱着那两具怎么也分不开的白骨,还有那个‘炽’字。 “苏儿,你先在这里好好住着,你哥哥那边我会去跟他说的。”清清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清清,以为她是想家了。 “清清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讨厌啊?”秦苏谣可怜兮兮地看着清清。 “为什么这样问啊?是不是我门里的弟子谁欺负了你?告诉清清姐姐,清清姐姐帮你打他出气。”清清微弯了眼睛开着玩笑。 “清清姐姐,你真的好美,如果你能做我的大嫂该多好啊,其实清清姐姐,我知道哥哥喜欢你,你人美心又好,帮了我们家那么多……” “傻丫头,你懂什么情情爱爱啊?”清清点了点秦苏谣的鼻子,“你还没告诉清清姐姐,为什么刚才不高兴?” “就是那天,我知道那纬贵妃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连累风玄大哥,就让他们把我抓走算了,反正那女人不收拾到我心里就不舒服,天涯海角她都堵着一口气,上次还差点连累了大哥和周姐姐,所以我才……可是风大哥好大声的骂了我。说我笨。” 清清眯着眼睛看着秦苏谣,微笑着“小丫头对木头动心了啊?” “木头?” “就你的风大哥啊,我都说了他是木头,如果你喜欢他就一定要告诉他哦,不然他是不会知道的。” “清清姐姐……”秦苏谣大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起来文静美丽的清清姐姐居然会这样教她,从古到今哪有女子会跟男子说自己的心事啊?而且她也没说她喜欢风大哥呢? “小丫头,姐姐告诉你,有些人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哦,到时候后悔的话可别在清清姐姐面前哭鼻子,只是说自己喜欢一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丑事,你怕什么?有清清姐姐给你撑腰,去吧。” “清清姐姐……”秦苏谣脸红得发烫,赶紧往床上一躺“清清姐姐,苏儿要睡觉了,你也快去休息去吧。” “苏儿,你记住,这几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这里,听话。” “清清姐姐,苏儿听话便是,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我还敢跑出去啊?算了,再说下去你又要……苏儿睡了哦。” 清清也没再多说什么,现在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最关键的是他们杀的好多都是平民百姓,这似乎是警告多过于复仇之类的。 “楚傲天呢?”清清心内一惊,该不会是还没有找到那个刁蛮公主吧? “刚才我去他的房里找过,不见人。”司马潋昭刚从皇宫里回来,他从皇上的眼神里知道,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所以他一把话带到就马上回来召集这些人。 “今天晚上让你们来这里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莫尘,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让你来趟混水的,但是,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你跟我说的不死人。”清清见白莫尘猛地抬起了眼睛看着她“没错,不死人来了京城。” “清清,你确定是不死人?”白莫尘还是不太敢相信,那失传了几十年的药人怎么会再现江湖。 “没错,因为有忤作验出一堆白骨是才死了没多久的,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把一个人杀死后没多久,就能让他变成一堆白骨呢?莫尘?莫非真的是不死人,?”清清看了一眼白莫尘,从他的眼睛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没错。 “只要是被不死人抓伤,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伤口也可以致命,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化成一堆白骨。”白莫尘有些困难的说出来。 上次她就觉得白莫尘在这个不死人上面有所隐瞒,原来,这个不死人这么恐怖,杀了人还不止,受伤的也不能幸免。“这么说非雪上次真的是侥幸了,多亏了傲天出现得及时。”她又扫了众人一眼“还有一件事,我有一个朋友,他的爹娘才离开京城不到两个时辰,就在刚才,我和他一起去城郊找到了他爹娘的白骨。所以这些不死人不仅是来了京城,最主要的是他们杀人是没有目标的,见人就杀。我刚才在现场找到一个人,那个人告诉我全部的事情经过。” 刚才那个人名叫曾全,在去打大夫的路上他心有余悸地告诉了清清整个经过,刚才差不多天刚好擦黑,差不多有二十个人正在回京城或是从京城回城郊的路上,在门上站着五个人,个个身材高大、瘦削,穿灰色长衫,但都脸色铁青,面无表情,他们刚才也没太注意,可是那些人瞬间出招,很快就杀死了好几个人,大家都还愣在当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好又从京城里出来了一辆马车,从车上跳下来的居然是皇甫将军,大家都觉得生还有望,皇甫将军武功高强,杀敌无数,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灰衣人很快就被他打得有些招架不住,可是有一个灰衣人抓住了皇甫夫人,用手指甲挑穿了她的脖子,皇甫将军一个失神就被灰衣人的打伤,这时曾全被一个灰衣人从背后打了一掌之后被打入了草从,掉进了一个水塘,他从小 就熟悉水性,就潜在里面好久都不敢出来,动也不敢动,只敢留点鼻孔在外面透气,不过好在那些人也并没有下来找他,他见很久没了动静之后就钻进草从里晕了过去。 众人心中一惊,“那这样子的不死人多来几个谁抵挡得住?” 清清不答,看向白莫尘“莫尘,你当初说过你师父研制了解药,那你是不是能对付得了药人?或者,能救被药人伤到的百姓?” 白莫尘皱了一下眉,“要救人也不是不能,但是……必须找到一个刚被不死人伤到了的人,让我从他受伤到化为白骨之前这一个时辰之内,看到他伤口和血的变化才能制出解药。对付药人很容易,但是为了不让我们防不胜防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杀了那个制药人的主谋。” “现在他们在暗,我们总不能每天挨家挨户的守着吧?”风绝想了想,“不如通知百姓,让他们注意安全。” “通知了有什么用?除了引起百姓的慌乱之外根本没有一点帮助。”风玄不愧为大弟子,一下子就分折出了原因。 “不如,我们现在就来陪那些药人玩一个游戏怎么样?”清清微笑了笑,“皇上说了,杀一个赏金十万两,那不死人的命门就在肚脐上,我们知道不就容易对付了吗?晚上我们分成几队,四处看看,黄金事小,不能再让他们伤害无辜的百姓。” “是,属下领命。” “清清……”白莫尘有些担心,“清清,那不死人出现的地方附近肯定有他们的主子,说不定,可以找到那个制药的主谋。”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清清朝白莫尘笑了笑,“四风,你们带一队弟子去城西和城南。非雪,你带一队弟子去城东,潋昭,我们去城北,如果发现了目标,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是,属下领命。” “还有,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万事都要小心千万不能被他们的手指甲伤到,记住,他的命门在肚脐上。还有那些不死人的功夫很高强,碰见了千万不要逞强,一定要记得先派人来通知我和大师兄,明白吗?” “明白。” “好了,我们出发吧。” “公主。”楚傲天有些惊喜的见到四王爷家后门坐着的那个女子,他已经找了她一天一夜了,四王爷和三王爷都说没有见过她,如果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怪自己一辈子。上官萱敏高兴的抬头却见是楚傲天,眼中立刻充满了怒火,“你还跟着本公主做什么?你不是很了不起吗?有与门掌门给你撑腰,为所欲为,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马上给本公主滚开,不然本公主叫四哥派人把你大卸八块。” 楚傲天等她说完了之后,才笑笑地走上去,“说完了吧公主?其实在下来是奉了我家门主之命来转告公主一件事情,公主听完之后属下就会离开。” 上官萱敏气呼呼的偏过头去,她在宫外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唯一与她交好的就是四哥,可是昨天四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了她,她现在还在生气呢。昨夜住了一晚客栈她根本就睡不着,所以这才又跑到四哥家的后门,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走了,不要再站在这里让我讨厌。” “那可不行,属下可不能丢了饭碗不是?公主大可以捂着耳朵不听。我家门主说,最近京城里来了一种带有剧毒的药人,而且那些药人的武功高强,如果有人不幸被他们打伤,见血就会中毒,一个时辰之内就会化成一堆白骨。”楚傲天说‘如果有人’的时候还故意装成阴深深的看着上官萱敏,上官萱敏跳前一步就抓住他的手,还探了个头左右观察。 她听到楚傲天嗤笑了声,气得马上弹跳开来,“好你个刁民,居然敢戏弄本公主,看我不……” “叫你四哥杀了我吗?我说公主,你四哥的门就在这,你进去问一下他看是不是?你四哥也亲眼见过那些不死人的,而且,我要骗你扯上我们门主做什么?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话已带到,随便你怎么办吧。”焚傲天转身把剑搭在肩上就准备要走。 “喂,不行,你跑来吓了本宫,就想这么走了,不行,本宫不许。”上官萱敏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敢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的,急忙跑上去拉着他的手。 “其实我发现你不要耍那无聊的公主脾气其实也挺可爱的。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没有什么你不许的,在这里,我只听门主一个人的。”楚傲天松开她的手,他可不想再在这里服侍一个刁蛮公主,而且四王爷的王府离这里只有几步路,还会出什么事不成。 真是不能说呢?月光之下,一个灰衣人站在上官萱敏的身后不足五尺,楚傲天上去将上官萱敏一把卷在怀里,那人已经斜刺刺的冲了过来,上官萱敏见那灰衣人脸色铁青,眼神呆滞,但是却作快如闪电般朝他们扑过来,吓得上官萱敏闭上眼睛,大叫一声“四哥,救命啊。” “闭嘴,你站在旁边去,靠着墙,注意一下四周。”快速地吩咐完之后楚傲天提剑应对,他已经知道那不死人的命门,倒也不是太担心,但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上官萱敏,如果再多出一个不死人来,可不危险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速站速决。 上官萱敏看了一眼楚傲天,听话的缩在一边,到处张望,又要担心这边会不会打不赢,一张小脸全是恐慌。 楚傲天鹰隼般的眼神瞬间锐利,上官萱敏被他不同于往日的吊儿朗当样还很是吸引了一把,他提剑招招直冲他的肚子而去,那灰衣人渐渐地有些反应迟钝起来,几招之后一个空子就被他飞身逃走。 楚傲天抱着上官萱敏进了上官羽风的家里,上官萱敏委屈地看着仍躺在床上养病的上官羽风,“四哥,萱敏刚才在外面大叫救命,你都不出来救我?呜呜,四哥是不是不喜欢萱敏了?” 上官萱敏说的话上官羽风听都听不明白,只能看着楚傲天,“四王爷,昨日公主离宫出走,刚才我在王爷府外找到公主,可谁知却遇上了不死人。” “不死人,那不死人来了京城?”上官羽风一下子就有些激动,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是,我已经和他交过手了,但今日有些不同。没过几招他就跑了。” 上官羽风听到这里突然咧嘴一笑,“来人,送公主下去休息,今夜多派点人手巡逻,明日送公主回宫里去,还有明日给本王准备好马车,天一亮本王就要出门去。楚大侠,明日还要麻烦你,护送本王去你们与门,本王怎么说也是因为你们门主才受的伤,现在那不死人在本王府外出现说不定要对本王不利呢,你们一定要负责保护本王。”那清清本来就说好每日来照顾本王的,这都几天了才来了一次,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呢。 上官萱敏也看准了上官羽风的想法,转头看了看楚傲天,“不要,本宫也要与门的人保护,今日本公主见到了那些坏人的样子,说不定会对我下毒手的。” 楚傲天一脸的黑线…… 经过多日的巡逻都一无所获,所有人反而都有些疲惫不堪。 “门主,刚才宫里有人带了太后口谕说,太后让门主立刻进宫。”一个门里弟子见到清清回来马上向她禀报。 “找我的,我和那太后认都认不到,有没有说什么事?”清清一脸的不解。 “没说,那人只是把口谕带到,因为门主当时不在,他说完之后就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清清沉下眼敛,宫里能有几个善类?找她绝对不是说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吧? “是。” “门主,你千万不要去,宫里那些人不好对付。”所有人都在一起劝说。 “无防,我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但我也知道不去的话现在就会遭殃。”清清扫了一眼众人,心中暗想,那太后找她有什么目的。 “清清,我跟你一起去。”上官羽风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听到。 “是啊,门主,有四王爷陪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你不是受伤了还在休息吗?怎么跑得这么快?”清清促狭的看着上官羽风,他紧张她的样子还真是很好看,不由得起了想逗逗他的心思。 “这个时候你还要开玩笑,快点吧,母后的性子我知道,不能怠慢。”上官羽风半真半假的做着样子,清清笑了笑,跟他一起向外走。 “门主……” “放心,没有人能对我怎么样的。” 被人宣进殿的时候清清一眼就看到坐在太后旁边的上官皓月,左侧坐着纬贵妃,上官皓月的下侧坐着上官荣轩,嗬,还真是热闹呢。 清清站在殿上,笑着点了点头,“太后。” “母后,你看,她就是这个样子,仗着自己有皇上撑腰,又是三王爷的侧妃与四王爷交情颇深,她还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呢?”纬贵妃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果然一听她这样说,太后眼神一沉,冷光闪现,“与门门主?哼,你爹慕容与门见到哀家都要跪地行礼,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无视哀家?” “太后言重了。如果清清无视太后又怎么会跟你打招呼?更何况要跪地行礼的那是我爹而不是我慕容清清,从今天开始那个历史就要改写了,我,不会跟任何人下跪,有本事,可以让人打断我的腿。”清清眼中冷光炸现,与太后紧紧对视。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三个儿子,个个人中之龙,却被你这样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上官皓月一听太后这话,气得脸色铁青,冷眼扫向卓文纬。 清清再次用手指指着上官皓月“他是皇帝,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好皇帝,我与他之间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何来的玩弄?堂堂一个皇帝,当然比你一个妇道人家要懂得多,知道与我合作对你们皇族有百利而无一害。” “住嘴,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一个贱民大放阙词?轩儿,你看她是什么样子?这就样这守妇道的女人也值得你一天到晚心神恍惚?”本来是不知道的,这段日子这几个儿子都变了,她知道,但没想那么多,如果不是纬妃来告诉她有慕容清清这么一个人,她还真的被蒙在鼓里。听到这一消息,她差点就晕过去了,皇上为了这个女人,连纬妃被人当街羞辱也不理,风儿为了这个女人居然差点没了性命,而最可怕的那个女人居然是轩儿的侧妃,一个女人在三个兄弟之间搞风搞雨,她一定不能让她再留在这个世上。 “是你让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既然来了,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清清手指着上官荣轩,“这个男人,我已经给了他休书,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拖没欠,又哪来的不守妇道?”清清的话一出口殿上所有的人都吓得不轻,除了上官荣轩,这个时代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给男人休书。 “尖牙利嘴。”太后使劲一拍桌子,“今日哀家绝对不能放你这样的女子出宫,来人,给哀家拖下去杖毙。” ------------ 得两男 又是杖毙,清清最讨厌谁跟她说这个。 上官羽风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别怕,“母后,儿臣曾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如果母后坚持要清清的命,就连儿臣的命一起拿去。” “大胆,风儿你存心气死哀家是不是?” “母后,请听儿臣说一句,纬妃你先离开这里。”上官皓月薄唇紧抿,面无表情的看着卓文纬。 “皇上……” “滚。” 卓文纬眼中含泪,委屈地看了太后一眼,太后跟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离开,她才哭着跑了出去。跑过了转角,卓文纬站定,回头看着刚刚跑出来的那扇大门,用锦帕擦干净了眼泪,阴冷的笑着“秀秀,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还有这个女人,本宫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母后,这个女子事关我国国运哪,你真的要处死她?”上官皓月只有用这一招了,这一招是以前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用的。 “她,就凭她?”太后冷着一张脸,眼中杀意汹涌。 “母后,相信儿臣,这一切都是父皇的安排,她的与门控制着我国命脉,正如父皇相信老门主一样,儿臣也相信慕容姑娘。”上官皓月不时的搬出他的父皇,虽然母后认识慕容与门,但看样子她并不知道与门与皇帝之间的关系。 “母后”上官荣轩上前一步,“五日之前,慕容清清还是儿臣的侧妃,但是她确实给了儿臣一封休书。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你是堂堂的荣亲王,曾经打得敌国国军落花流水的荣亲王,你居然会让一个女人给你休书?真是……气死哀家……”太后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是有些苍白,她转头看着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胸口剧烈起伏,“风儿,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是。”上官羽风毫不犹豫。 “你……好,好,你们都长大了,母后管不到你们了。你,慕容清清,今日哀家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得出来,哀家就放你离开这里。何为三从四德你可知道?” 就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当然知道,清清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三从:从心,从金,从银。四德:错要记得,狠要有得,痛要忍得,苦要受得。” 三个男人全都吓得不轻,这不是在公然惹母后生气吗?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太后不知道她下步又会做什么,谁知道那太后居然沉默半晌之后大笑了起来,“怪不得我几个儿子都对你这么与众不同,原来你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如果哀家早些年能想通这些道理,可能……哈哈哈哈”太后突然大笑了起来,还用丝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笑出的眼泪,“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累了。” 太后下了逐客令,清清仍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而上官羽风见太后进去了之后马上冲到清清前面,“这是什么三从四德?母后怎么可能让你过关?” 清清只是朝他笑了笑,那一笑倾城倾国,颠倒众生,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上官皓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看也没看上官荣轩一眼,上官羽风忙跟上她,他还得再问清楚。 上官皓月拍了拍上官荣轩的肩膀,“这样的女人你也舍得让她走?不后悔?”上官荣轩没有回答,朝上官皓月行了一个礼之后也转身离开,‘怎么可能不后悔?不是我想让她走,是她自己非离开不可。’ “参见皇上。” “你是何人?见朕何事?” “草民皇甫雄之子皇甫雪宜。” “皇甫将军之子。”上官皓月走下来扶起皇甫雪宜,“你好生面熟。” 皇甫雪宜凄凄一笑,“皇上好记性,只因雪宜对带兵打杖没有兴趣,喜欢抚琴,雪宜曾是四王爷府上的琴师,也来宫里给皇上演奏过。今日得进宫也是因为皇上当日曾给过雪宜一块令牌,让雪宜经常来宫里给皇上演奏。” “那你今日进宫就是想给朕演奏的吗?真是不巧,朕今日没有兴致。” “皇上。”皇甫雪宜再次跪在地上“皇上,雪宜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雪宜代替我爹去征战沙场?” “什么?我记得几年前皇甫将军给朕提过,他为了让你能够接他之位一事被你拒绝,甚至还差一点断绝了父子关系,为何如今你……” “皇上,雪宜知道京城里出现了不死人一事,我爹和我娘前些日子都被那些不死人……,皇上,雪宜知道皇上你一直在查那些不死人的来历,我爹在去之前在背后用手扣出了一个字,‘炽’,雪宜知道,我爹是想告诉我们,杀他的人,是幽炽国派来的,爹他征战多年,识人不会出错。皇上,于公于己都请答应雪宜,雪宜一身本事都是我爹亲自传授,而且爹的遗愿也是希望雪宜能够子承父志。” 上官皓月眼中一片伤痛,皇甫将军在沙场征战一生,才刚刚享了几天清福就遭遇不测,果然是幽炽国搞的鬼。他看着皇甫雪宜,“好,朕就任命你为护国将军,带兵十万出征幽炽国。” “谢主隆恩。” “你家主子在不在?”清清四处找不到皇甫雪宜,只好问下人。 “慕容姑娘,主子很早的时候就进宫了。” “进宫?他进宫去做什么?” “这个,小的们也不知道。主子离开了一段时间,昨夜才回来,今日大早就让人准备马车说要进宫。”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他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清清坐在他的房里等,皇甫雪宜那天的样子让她很担心,今天他居然又跑进了宫里,会不会跟那个‘炽’字有关? “清儿,你来了?”皇甫雪宜的声音仍然没有恢复,显得有些沙哑。 “雪宜,听他们说你进宫了,是有什么事吗?”才没多久不见,皇甫雪宜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大圈。 “清儿”皇甫雪宜转身到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锦盒,将它交到清清手上,“清儿,其实在我爹娘走之前我爹跟我说了一番话。爹说我作为一个男子汉应该上战场立战功,爹一生为国尽忠,都是在沙场上用命换回来的。这些话爹跟我说了好几年,但因为我一心想在四王爷的身边而拒绝,那日爹再次提起,我仍然拒绝。后来,娘把这个交给我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清清打开,见是一对龙凤镯。 “这是娘走之前去订做的,她说她等不到亲手交给你,娘说,你已经把自己交给了我就一定要对你负责,她先把这对镯子送给你,等你的亲人到了,就一起去我家,她要看着我们拜堂成亲,她说她想要快点抱孙子。”皇甫雪宜越往后说声音越低。“虽然我们之间是假的,但是这也是娘的一个心愿,清儿,我现在就把这个交给你。” 清清越听越不对,“雪宜,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清儿,我没想过要瞒你。刚才我进宫是去求见皇上,我要实现我爹的愿望,我要接替我爹出征卫国。” “雪宜”清清抱着他的头“你看着我,你傻不傻,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它们干净修长,你说弹琴还有人信,让你拿剑上战场,你不行的,雪宜,那是打仗,是拼命啊。” 皇甫雪宜将清清的手抱在怀里“清儿,是我对不起你,就当是我负了你。” 清清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皇甫雪宜,“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个‘炽’是什么意思?” “那是幽炽国,我爹是在告诉我们,是幽炽国的人做的。” 清清不懂,她不知道什么是幽炽国,是不是表示是另一个国家,不过,那些都跟她无关,“雪宜,你要出征幽炽国?你可知道现在你要对付的不是与一个国家的战场,而是与不死人交战,他们是杀不死的。” “现在这些我都管不了了,无论如何,我也要替我爹和娘还有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报仇。” 清清从来没有见过盛怒之下的皇甫雪宜,那眼中的伤痛,仇恨都让她心痛,知道再多劝说也无能为力,“不管怎么样,你要记着,在这里,有我一直会等你。” “清儿,不要等我,我爹每次出征前都会给我娘说,不要等我。可是我看到我娘日日盼夜夜盼,白天当着我的面仍是有说有笑,但是一到晚上,我就听到她一个人偷偷地哭,清儿,我不会自私地想要你跟我娘一样。”皇甫雪宜眼中含泪,却是狠心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清清用自己柔软的唇捂住他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皇甫雪宜正要阻止却被清清偷了一个空子香舌钻进了他的嘴里与他的灵舌相缠,直到快要窒息,清清两三下脱下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皇甫雪宜面前,“这是我第二次在你面前脱光自己的衣服,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清清娇媚一笑。 皇甫雪宜呼吸一窒,“清儿,不能,你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就这样让你走了还没尝到滋味那我才会后悔。”清清开始对皇甫雪宜下手,可没想到他居然会用武力拒绝,清清大怒,“皇甫雪宜,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你就躺下来自己脱衣服,要么我就这样出去随便找个男人要了去。我说到做到。” “清儿……” “不要这么罗嗦,雪宜,你只知道为你爹娘还愿就可以去光荣赴死去了,那我的呢?我可是在你爹娘面前认了早就是你的人了的。你是不是想让他们连死都死得不甘心?我只想要你记住,你是我慕容清清的男人,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皇甫雪宜深情的看着清清,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个女人,就值得自己拥有一生一世,他一定会活着回来见她,一定会。 清清拉着他修长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的柔软之上,含住他的嘴唇,从慢到快的吸吮,利落的扯下他身上的衣服,直到两人都赤逞相见,清清开始上下其手,这个从同性恋被自己一手改造的美男,她现在很想要他,一把将皇甫雪宜推倒在床,“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慕容清清的男人了,我用与门门主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皇甫雪宜一根头发。”不等皇甫雪宜问清楚,她怎么又变成了与门门主,清清便欺身压了下去,“这个时候不要浪费时间,什么也别问,爱我就行。” 就这样,清清又结束了一个人的处男生涯,有些迷茫,原来处男与非处男之间的区别就是前者太累后者太爽,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要选好再下手了。 “楚傲天,陪本宫出去玩会吧。”上官萱敏骄傲的看着楚傲天,算那个慕容清清识相,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有兴趣,就让他贴身保护自己。 “不行,现在外面很不安全。”楚傲天直接拒绝。 “正是因为不安全,本宫才让你陪我出去。哎,能让你陪同可是给了你天大的荣幸。” “那真是太谢谢了,这个荣幸小的承受不起。”楚傲天撇撇嘴,门主是不是故意害他的啊?居然把这样的任务交给了他,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他们一起去查案的,反正那个风玄已经保护了一个女的,再多保护一个也是一样嘛,再说了,在与门里面能出什么事情? “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两个在吵。”清清笑笑地看着一脸闷闷地楚傲天,心中暗笑。 “门主,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为什么你要让我保护这东西?” “喂,你说话好听点,什么叫这东西?小心本宫要了你的脑袋。”上官萱敏不乐意了,小嘴翘得上了天。 “傲天,对方很快就会行动了。所以你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守着公主。” “什么行动?守着她做什么?这与门比哪都安全。”楚傲天虽说来了才不久,但是这个与门就连一个看门的,都可以以一挡十,而且现在他们都知道了这些药人的死穴,他们都不算是不死人了,还怕什么? “这次恐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与门。公主,要不我让人护送你回宫,这几日我们与门可能不安全。” “真的?”在得到清清的肯定之后没想到上官萱敏居然眼睛发亮,“太好了,一直就听你们说那什么药人,本宫还没有真的见识过他们死了是什么样子?只是听四哥跟本宫提过,不行,不准送走本宫。” 清清汗颜,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太后是这样,这公主也是这样,都有点不正常。 楚傲天白了一眼正在兴奋中的上官萱敏“到时候看到了可不要吓晕了,那才笑死人。”又转头看着清清“门主,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我们与门?” “刚才我已经和大师兄他们商量好了,上次你回来的时候说正在跟那不死人交手的时候,他突然掉头跑了。而之前白神医曾跟我说过,有不死人的地方一定会有一个人在负责指挥,而你当时还带着一个公主,根本就不是不死人的对手,当时附近也没有官兵巡逻,那说明他们是有目的的,而我推测,会不会是因为有人认出了你是我与门的人,所以故意放你走,由你带路找到我们的位置,借机把我们与门的人一网打尽。”清清说的只是一个推测,毕竟这些不死人和幽炽国有关,上次借杀了一个一品大臣差一点就挑起了江湖中黑白两道的厮杀,而与门一倒,天泰必受重创。这其中还有很多疑点清清想不通,但这几日他们出去巡城都看不到一个不死人,好像他们就这样消失了一样,反而让她很担心,所以只能未雨绸缪。 “有这个可能。” “这几天我们轮流守着,该巡城的仍去,做好两手准。我相信,他们不会藏太久的。”清清眼中的自信看呆了上官萱敏,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怪不得所有男人都喜欢她,就连自己都要崇拜她了,上官萱敏转头看着楚傲天,却见楚傲天也是一脸的崇拜,又有些生闷气了。 没过几天天刚刚有些擦黑,与门里潜进来了十几个灰衣人,为首的黑衣人阴沉着一张脸,阴狠似狼的眼睛四处搜寻猎物。很快他们就被清清等人包围,“等你很久了。”清清走出来,身后跟着司马潋昭和几个门下弟子,其余的人都出去巡城了。看着那个领头的男人,那双阴冷的眼睛,是他,上次就想置她于死地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差一点要了上官羽风的命。他是幽炽国的人,而且是一个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不知道慕容清清究竟和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你?” 那个男人并不答话,头也不回的对那些灰衣人说了一个字,“杀”。 那些灰衣人居然全都是不死人,他们居然可以潜进这么多的不死人来,那些不死人呆滞着眼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都扑了上来,清清和那个男人站着不动,“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到底是谁?” 借着月光,男人疾如闪电的剑直刺而来,来不及多想,清清拔出星月接招,男人的剑法多变,清清也接得自然,突然那男人眼中杀意横生,剑招也变得狠厉,身后来了两个灰衣人朝清清出招,司马潋昭忙上来隔开,虽说知道灰衣人的死穴就在肚脐上,但是想要碰到也是难事。“清清,出剑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司马潋昭看出来了,也是,他们都应该看得出来,清清从来不拔剑,除了上次在平谷山杀死的那一个不死人,那是一个,可现在这里是十几个,清清心中如在擂鼓。 几个快如闪电的出招之间又围拢来几个灰衣人,清清转头看了一眼倒下了几个兄弟,心中一紧,却因为这一分心被那男人踩到了空子,一剑向清清刺了过来,而那两个灰衣则上前以手作刀向清清劈过来,清清几乎都已经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长长指甲,所有人灰衣人皆是空手上阵,因为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身上的毒,清清一时有些躲避不开,司马潋昭上来挡开,但仍被灰衣人的手指甲划掉了手背上的一小块肉皮,他吸了口冷气,继续一剑剑的砍向灰衣人,很快地上倒了一堆,流出黑黑臭臭的血。 司马潋昭手上的血刺激到了清清,她记得白莫尘说过…… 清清如一头护犊母狮一般,冷着眼直向那人一剑剑的刺去,她现在已经没了章法,唯一一想的就是要杀了这个人,“你们快点进去叫白神医出来,快去。”清清一个移步冲到司马潋昭的身前,一剑砍倒所有的灰衣人。 那男人见形势不妙飞身离去。 白莫尘赶了过来,“莫尘,你快救救他,快点,他被灰衣人刮伤了手,还好,只是破了一点皮。”清清说话有些慌乱,有些语无伦次,她紧抓住白莫尘的手,“莫尘,你会有办法的,你会有办法的,是吧?这只是小伤,你是神医,你一定行的。潋昭不要怕,上次非雪也被不死人打伤了,他都没事,没事的,不怕。” 清清直直的看向白莫尘的眼睛,哪怕是看到一点点的希望。 司马潋昭紧紧的抱着清清颤抖的身体,有些开心,松开抱着清清的手,一件件的脱光自己的衣服,躺在地上,“神医,开始吧。正好可以用我来找到做解药的方法,神医,麻烦你。” 白莫尘蹲下身,看着司马潋昭的眼睛,给他点了点头。 “莫尘,你为什么要看他,他是男人,他的身子有什么好看?你快起来,你不要看他。”清清越来越慌乱,一些真正的慕容清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那个时候他们还好小,当时慕容与门还没有让清清习武,清清帮着司马潋昭躲避每天刻苦的练功,而一起被她爹责罚;她欺负门下弟子,却都是司马潋昭跟在后面背黑锅,还被一众师弟们想方设法的惩罚,清清就得意的看着他笑,而司马潋昭看到清清笑他也跟着笑。他们一起花前月下,他们一起长大,直到清清离开去了荣王的身边,可是她变心了,五年的时间让她淡忘了她的青梅竹马,淡忘了他们之间的花前月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这八月的天气里面清清冷得浑身发抖,双手双脚都冰凉,司马潋昭冲她伸出了一只手,她颤抖着上前握着,慢慢地蹲下身子,只见司马潋昭的嘴唇已经成乌黑色了,“清清,对不起,我……”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都没有。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师兄,都是。你不要死啊,求求你不要死啊。”清清眼睛里居然有了泪意。 “清清,答应我,不要哭,这是我自找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不想失去你,去找那司秀秀,你断不会中那种毒。白神医都告诉我了。清清,一直以来师兄都以为你是被逼成亲的,只要我告诉了司秀秀你是个奸细,你一定会被赶出王府,这样又不会出卖师父,又救了你。而以你的身手断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可是哪知……是我太傻,伤你最深的居然是我……清清,我死了之后,你就不要恨我了,好不好?好不好?”这时出去的人全都回来了,他们接到了自己门里发出的信号,是门里出了事,上官羽风和上官萱敏也从后院冲了过来,他们也是现在才知道前院出了事。他们都听到了司马潋昭说的一番话。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真的,你的心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死。” “大师兄,大师兄……”周围的弟子全都哭着喊着。 “清清……”司马潋昭痛苦的笑了笑“对不起,师兄又要再欺负你一次,这次换你替我背黑锅了,清清,不要看着我走……”司马潋昭渐渐地闭上了双眼,清清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不相信般的用手指摸了摸,真的是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我不肯杀人,你根本就不会死,是我是我。”清清开始歇斯底里,拉着司马潋昭的手“你不要死啊,我一定会杀了那些人回来给你看。”她说话又开始颠三倒四了,“师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给你看。” 清清站起身一个提气,白莫尘跟在她身后大喊“清清,今夜是月圆之夜,清清,你不要出去啊……”可是,他喊的这些清清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寒非雪和上官羽风全都跟了上去,可是他们的轻功又怎么能和清清相比,几下就被甩了,“寒大侠,为何刚才神医要说月圆之夜清清不能出去?”刚刚见到司马潋昭死在跟前,上官羽风和寒非雪的心情都很沉重,但是一听到跟清清有关的事情,上官羽风还是非常担心,“没事。”他们两个也不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分成两路去找清清。 “白神医,司马他……”上官萱敏早就认识司马潋昭,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皇兄身边的带刀侍卫,她现在对这一切都还有些茫然,他们说,慕容清清是三哥的侧妃却被荣王妃所害,但她又是与门的门主,司马潋昭是皇兄的侍卫,他又是与门门主的大师兄。 白莫尘没有说话,他从头到尾都记了下来,孟青早就哭着捧来了他需要的纸和笔,只见白莫尘站起身,看着上官萱敏显得有些疲累,“公主,你还是进去吧,不要再看了。”他看了楚傲天一眼就拖着双脚向里面走去。 而这时,司马潋昭的肉就像是被硫酸腐蚀般开始冒出一个个的气泡,越来越多,很快就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上官萱敏一下子就哭倒在楚傲天的怀里,“司马大哥,哇~~”楚傲天的手紧握着,可以听到骨节的‘咔嚓’声,四风准备冲出去报仇,被楚傲天阻止了,“门主和副门主都出去了,你们要是再出去,门里如果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风大哥,风大哥”只见秦苏谣睁着一双有些没有睡醒的眼睛,到处找风玄,她一向睡得死,刚才知道前院出了事,赶紧跑出来,却看到地上躺着一具白骨,吓得小脸刹时变得苍白,又看到所有的弟子都眼中带泪,却没有看到风玄,更是吓得嘴唇发抖,“风大哥……呜呜~~” “进去吧。”风玄上前拉着她的手往里带,秦苏谣使劲地睁开眼睛,把眼泪甩了甩,看清真的是风玄的时候,一把抱住他,上下看了一个遍,确认他真的没事的时候才放下心来,“风大哥,门外那个人是……” “是……大师兄。”风玄抱着秦苏谣走到拐角处他猛地放开手,蹲在地上抱着头,发出隐忍的痛哭声。 秦苏谣一愣,她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她只是睡了一觉起来他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堆白骨,她颤着身子慢慢地蹲在风玄身前,却见风玄的手上一滴滴的在往下滴血,吓得小脸变成更为惨白近乎透明,她一把抱下风玄的手,却见他双手紧握成拳,塞进嘴里,已经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风大哥。”秦苏谣小声的叫着风玄,他现在像极了受惊的孩子,连她都不敢大声跟他说话。 风玄一把将秦苏谣抱在怀里,埋首在他的脖子处,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 清清一个人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那些人的影子,眼泪绝堤,怎么也停不下来。那个阴冷的男人站在街上,整个街道空无一人,因为皇榜的原因,现在天只是刚刚黑下来不久就已经没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就如地狱修罗,还是那种阴狠的眼神,双手柱剑,冷冷地看着清清。 清清这次也不再问为什么了?尽管她很想问,可是太多的恨让她现在只想着一定要把他的人头放在师兄跟前,让师兄放心的去,因为他最在乎的清清终于可以杀人了,不会再受伤。 两人现在都使着充满了仇恨的剑,黑衣人很快就有些抵挡不住清清的剑法,突然,清清身子里面传来一阵酥软,她猛地跪倒在地,正好抬头看着天下的一轮越升越高的圆月,今天,居然又是月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清清不管不顾,提起剑,一提气却从下腹传来一阵熟悉的痛痒,她强忍着,喉咙传来一阵腥甜,黑衣人也发现了她的不对,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的动作更快,清清不动声色的招架住,直到退到一个出口,黑衣人发现了她的动机,上前阻止,却被清清用剑隔了开来,他用力一掌打在清清的后背,清清连头也不回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街上。 翻进一家人的墙内,清清早已经是泪流满脸,“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却越来越神智模糊,清清拿出剑,星月闪着寒光,“好好的一把剑,你不是不敢杀人吗?今夜你会派上大用场,如果那个男人的床上有女人,你就直接杀了她扔出去,如果没有,你就放在那男人的脖子上,强了他。”清清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趁着月光,她向里面走去。 前方走过来一个男人,清清妩媚一笑,是男人,呵呵。 却见那男人急匆匆的跑上来,扶着她,远远的传来那男人在叫她“慕容姑娘,慕容姑娘……”她用手摆正那个男人正不断乱晃的脸,居然是伍子扬,只余最后一丝理智“是你啊,快带我找你家主子。”清清终于放心了,无意中居然落到了宋之秋的家。 “是。”伍子扬见清清连路都走不稳,想都没想一把抱起清清,却不知道他身上传出的男人味却是加剧了清清的毒发,清清一口咬上伍子扬的胸口,“如果不想我在这里强了你,快点将我送到你主子的房间。” 伍子扬一愣,却还是脚不停地将清清快速送到宋之秋的房间,清清在门口站着,反手将伍子扬挡在门外,关门,上栓。 宋之秋听到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披件衣服下了床,点亮了蜡烛。 清清用剑指着宋之秋,“谁让你穿上衣服的,脱了,躺到床上去。”清清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酒鬼,发着酒疯。 “清清,你怎么了?”宋之秋见是清清,满心的欣喜在见到她头发散乱,嘴角还有血迹的样子吓坏了。 “脱衣服,快点。”清清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开,见宋之秋还呆在原地,上前一剑将他身上多余的衣物全都一分为二,月光之下如见宋之秋光滑如玉的肌肤,他虽然不知道清清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她的样子,宋之秋也猜到清清会不会是中了媚药。 “主子,主子”。伍子扬有些不放心,“慕容姑娘不对劲啊。” “没事,你去休息吧。”宋之秋不敢看清清一丝不挂的身子。 清清喉咙涌上一口腥甜,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宋之秋看到地上的血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抱住就将倒地的清清,清清毒性大发,乱了心智,眼中开始渗红,趁势将宋之秋压在身下,“清清,清清,地上凉,你受伤了。” 清清没说话,心中虽然一片悲凉,眼睛越来越红,她失控地大叫出声。开始疯狂地对着宋之秋上下其手,一等身子底下的男人有了反应之后,清清立刻开始释放自己,宋之秋第一次看到的女人身子居然是清清的,心中又痛又喜。但一触摸到清清的身子,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凉,在仍然炎热的天气中,居然这么凉?却因为清清的粗鲁引得他有些微痛俊眉一皱,抬头看着清清,他知道现在她已经神智不清,可是他却看见清清滴下的眼泪,心中一痛,紧紧的搂着清清的腰,随着她随便飞向地狱或是天堂。 第二天清晨,伍子扬来到宋之秋门口,他不敢上前去叫,只能站到远远的地方等着。 宋之秋睁开眼,浑身的酸痛和腿一直在不停的抽筋都让他微微地皱眉,他现在睡在床上,他想起昨夜一整夜的疯狂,清清和他纠缠着从地上到床上,一直没有分开,宋之秋的心跳开始加速,侧脸看着清清,而清清只是静静的睡着了,完美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才微微放下心来,又沉沉地睡去。 清清醒转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而她则是躺在床上,侧身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真的是宋之秋,还好,不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他还在沉睡之中,这个眉目如画,温润如玉的男人,清清知道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和白莫尘一样,一定累得不轻,轻轻起身,突然觉得背后一痛,喉咙又涌出一股腥甜,她突然想起了,司马潋昭死了,为了救她死了,呼吸一窒。手脚又开始冰凉。她下床找了一件宋之秋的衣服穿好,回头见到宋之秋准备起身。 清清看着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了门。 远处还守着一个男人,清清走近他,“子扬。” “慕容姑娘,是出了什么事吗?请允许在下无礼,只是,子扬一生的责任就是保护主子,哪怕是失去性命,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伍子扬有礼但不卑微,这些日子没见到慕容姑娘,主子一点精神都没有,可是没想到,他们再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方式,傻子都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慕容清清是一个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没事般的走出来,根本就是不把主子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最近京城很危险,你带着你主子去城郊的慕容别苑去,说是我的人就行,经过了昨晚,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我的男人。”清清抬头看了一眼,现在还是深夜,又冷冷地扫过一脸呆愣地伍子扬,“你师父元气大伤,你要小心照顾,最好等天亮就去那里,会有人照顾他的。”足尖一点,清清就离开了宋府。 其实她离开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她应该去哪,现在的她哪都不想去,清清来到那个最高的屋顶上,躺在房顶上,天空上仍然有很多繁星,她坐起身,将脸埋在膝下,不再压抑自己,大声的哭了起来。 感觉到有人来到附近,清清凭着敏锐的直觉迅速擦干眼泪。 抬起头,站起身,与一个男人面对面的互相打量着。真是冤家路窄,那男人见到她的同时也是一愣,但马上就色眯眯地笑了起来,“美人,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哭什么呢?是不是想情郎睡不着觉啊?“ 清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美人,你这个样子很伤我的心呢?” “你给我滚远一点。”清清低喝了一声。 “美人,我看到美人哭是最心疼的,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离开呢?来,要哭就到我的怀里来哭吧。”男人伸出猿臂一把就将清清抓进了怀里,清清却挣脱不得。 云行飞见这么容易就将清清抓在怀里有些惊愕,他们交过两次手,她是个很好的对手,两人在拉扯之间扯动了清清的内伤,喷出一口腥红,云行飞眼中一惊“你受伤了?”却是习惯性的将手搭在她的腕上,清清一把抽出,自己也快速的离开了云行飞的怀抱,这次云行飞并没有阻止,清清也感到有些奇怪,抬头看了云行飞一眼。 却在他眼中看到一丝一闪诧异,“你中了媚妖?原来你就是慕容清清?哈哈哈哈~”云行飞看了清清一眼就飞身离开。 这个云行飞到底是什么人?第一次见他,他是卓文纬派去伤害秦苏谣的采花大盗,第二次见他他却认出自己是慕容清清,皆因自己体内的毒。看来,司秀秀说的没错,这媚妖真的是难得的毒药,说不定整个天泰就她一个人用过。但是这云行飞居然能认得出媚妖之毒,是因为他和白莫尘一样是见多识广的神医,还是他根本就和这媚妖有关? 现在这些都是小事,清清也不愿意多想,擦干眼泪,司马潋昭死了,她失踪了,与门那么多人现在肯定很着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既然选择了她就一定要站出来扛住。 回到与门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清清的出现让所有等了一天一夜的与门弟子心情一定,寒非雪、楚傲天和上官羽风就差没把整个京城翻转过来,清清苍白的脸和有些虚浮的脚步还是让他们心中一紧,白莫尘上前要替清清把脉,“莫尘,不碍事,一点小伤。” “别动,这个时候你更不能有事。”白莫尘用少有的严厉口气看着清清。清清垂下眼敛,点了点头,“清清,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的?是不是那个男人?”上官羽风心疼的看着清清,“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清清淡淡地摇了摇头,看着堂上站着的一众人等,“非雪,麻烦你多操操心,一定要将师兄风光大葬。傲天,明日你进宫去见皇上,这些不死人十万两黄金一个,问他要钱去。四风,你们从小和师兄一起长大,我明白你们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查清楚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来杀我?第二,那人和炽国有没有什么关系?还有一件事有一个人一定要帮我去查一查,那人的名字叫云行飞。”说完这些话,清清微微地喘了口气。 “属下领命。”四人接到指示后就迅速离开,风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清清身后的娇小身影,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秦苏谣捏紧了手中的锦帕,清清回头看了她一眼,“苏儿,放心,没事的。”得到清清淡然的眼神却让秦苏谣心中一定,她绕到前面蹲在清清跟前,拉着清清的另一只手,“清清姐,不要太伤心了,要节哀呀。”清清点了点头,原来她的哀伤已经那么明显了么?就连苏儿也看出来了。 “白神医,门主她怎么样了?”寒非雪现在关心的只是清清的伤势,只是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清清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的,只是因为毒发被那人打了一掌,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白莫尘脸露忧愁之色,却不说话。 “风玄,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几天大家也都累了,那些不死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了。”清清不想再提司马潋昭的事情,风玄等人也都领命离开,屋子里只剩下白莫尘、上官羽风、寒非雪、楚傲天和清清。 “参见门主,有人求见。” 清清抬眼,见是伍子扬背着宋之秋,清清看着白莫尘,“莫尘,你先去给宋状师看看吧。” 白莫尘垂下眼点了点头,“宋状师好久不见了。”其实根本不用看,他已经知道宋之秋是为何病了,命孟青下去给他煎药。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清清看着宋之秋,他如画般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疲累。 宋之秋略显虚弱的摇了摇头,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见白莫尘正一脸担忧的给清清把脉,他也知道清清有伤在身,他要在这里知道结果。“不了,我要知道。” 清清转头看了楚傲天和上官羽风一眼,“莫尘,你直说吧。” “清清,以前每月一次的毒发可能会变成半个月或者是几天一次。这次你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将你的毒打散了……”白莫尘不忍再继续往下说。 清清小脸突变,什么事情她都能忍,媚妖之毒一辈子都解不了她也能忍,可是,如果真的几天一次的毒发也变相的说明,她的功力将会全失,那她还要怎么为司马潋昭报仇?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毒这么厉害,告诉本王,就算是把天下翻过来本王也要去找到解药。再贵重的药都行。”上官羽风急吼出声。 清清突然大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那又如何,就算没有中毒的女人也会跟男人上床,而且可能是天天都要。”白莫尘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眼中含着自责,“清清,你的情绪千万不能激动,会引发毒血运行得更快。” “那我应该怎样?”清清有些失控,指着寒非雪“你不是杀手吗?当初你看见一个就快要死的人为什么要救?你,不是神医吗?我中了毒为什么你治不好?还有你,上官羽风,你们上官家的没有一个好人,我慕容清清没有伤过一个人,为了保护上官皓月和上官荣轩却被司秀秀灌下‘媚妖’也就是一种无人可解的媚药,还被她打个半死扔在紫竹林,我们与门一辈子都为了你们上官家,为什么到头来我却要承受为些?你,不是个名状吗?你的官司应该怎么打?应该怎么打?我永远都是输家,永远都是。”清清说完转身进了内院。 她知道跟他们无关,但是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 强了羽风 第二天早上,他们都坐在桌子旁边没有动桌上的饭菜,这时,清清从里面走了出来,除了受过重伤之后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丝毫的不妥,“美景,这些天你过去帮着照顾一下宋状师,我不用人经常跟的。” “是,门主。”美景已经知道了清清的真实身份。 “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众人都离开之后,清清扫了众人一眼,“昨天晚上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没事了,傲天你今后就多帮我看着一下门里面的事情,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忘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清清。”上官羽风有些怯怯的叫了声清清,那天的事情虽说过去了也没人再提,但他始终有些不敢面对清清。 “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与皇甫雪宜相识?”上官羽风记得第一次见到清清弹琴的时候惊为天人,那次她是和皇甫雪宜同台演出的。 “他是我的男人。” 上官羽风喉咙一紧,真是自打耳光,早知道就不说了,本来想用这件事来套个近乎的,现在反而弄得自己不上不下。 见上官羽风欲言又止,清清走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你有事?” “是……是,今天我听人说,护国大将军失踪了。” “失踪?”在战场上失踪是意味着什么? “是啊,我军战败,将军失踪了。” 清清的腹中传出火一样炙热的,一波波地窜上她的脑门,她使馆抚着头,脚板也开始一阵阵的窜着又麻又痒的感觉。上官羽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一把将她抱起冲向白莫尘的房间。 “不用了,放我下来。”清清挣脱开上官羽风的怀抱,硬生生地压下冒涌出来喉咙中的腥甜。 “清清,你是不是毒发了?是不是?”上官羽风着急的看着清清,她那么好的女子,为什么要受这些苦? “是又怎么样?你想用你的身体为你的三哥赎罪么?哈哈。”清清仍是苍白着近乎透明的脸对上官羽风调笑着。 “清清,你知道我不是的,上次我就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让我,为你负责到底好不好?” “不好,你的母后,是当今太后,当日她问过我,何为三从四德?因为她不想我一个女子乱了整个天下,你的皇兄为了处处忍让,我又是你三哥的前妻,现在还和你再有一腿,你猜你的母后会怎么样?”清清强忍着一阵阵的痛楚,却是脚下虚晃地往白莫尘的房间跑去,她一定要让白莫尘想办法,就算用尽一切努力,今天也不可以毒发,她要进宫问清楚,什么叫失踪?在皇甫雪宜出发前她就跟他说过,她不会让他出事的,一定不会。 “我又不是太后亲生的,她管不到我这么多,大不了,不做这个王爷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上官羽,我不顾一切的吼了出来,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的清清有没有听到。 “莫尘,帮我控制毒性好不好?至少要帮我一天,我有要紧事要进宫一趟。”清清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看着白莫尘。 白莫尘心中一痛,“好。不过,会很辛苦。” “没事,来。”一听说可以有办法,清清淡淡地漾开了一抹笑。 白莫尘动作熟练的施着针,清清被痛激得清醒了很多,她看着白莫尘修长的手指,一针针的扎在她的手上,却意久的看见他满手的针孔,清清用右手拉着白莫尘施针的手,“莫尘,这是什么?” 白莫尘赶紧把衣袖往下拉了一点,遮住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没事,没事。” 清清心中一痛,“莫尘,你为了帮我治病在你自己手上试针,是不是?” 清清的话让上官羽风一惊,他也抬起头看着白莫尘。 白莫尘的眼睛忽闪了下,“我是一个大夫,看着你受苦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只能尽量让你减轻些毒性,没事的。” “莫尘,你怎么这么傻?”清清觉得好了很多,拉着白莫尘的手,“不要这样了,这是我的命,怪不得你,不要为我上次说的话耿耿于怀,你是我很重要的人,试针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做就是对我好,知道吗?” 清清站起身,“我要进宫一趟,很快就回来。” 上官羽风看着清清离开,又转头看着白莫尘,意外的竟然觉得心中一暖,‘清清,我也可以为你这样做的。’ “皇上。”清清进去的时候见到上官荣轩也在场,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清清看着上官皓月,“皇上,听说皇甫雪宜失踪了,是不是?” “慕容门主,你认识护国将军?” “行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他在哪失踪的?当时出了什么事?”清清显然没有什么耐心。“我会去找他。” “什么?你要去?那里很危险,那是战场,幽炽国皇帝前一段时间薨了,新少主即将即位,这段时间幽炽国的内部很乱,可能战事会有所停歇……” “知道了,你告诉我具体位置,现在我没有多少时间,还要回去部署,皇甫雪宜我救定了,只要一天没有看到他的s体,我都一定要找到为止。” “皇上”上官荣轩站出来,“皇上,请答应臣弟的请求。” 上官皓月看了看上官荣轩,又看了看慕容清清,“好,朕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朕,一定要小心。” “是,臣遵旨。”上官荣轩跪地谢恩之后,准备离开,在经过清清的时候,“护国将军予你这么重要?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生就带人死就带尸,最多用本王的一条命来换。”上官荣轩沉着脸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清清就离开了。 “慕容门主,护国将军从小有皇甫老将军教他行军打仗,就算他再不喜欢也耳濡目染,虽说没有经验,但朕派给他的两个副将军可是老将了,如果连他们也被幽炽国轻而易举的就被……你去又能有何用?”上官皓月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一样,心力交瘁。 “你刚才说战事会有所停歇,那上官荣轩是去做什么?” “老三说想趁着这次幽炽内部混乱,去主动击敌。”上官皓月无奈的看了看清清,“既然老三都说了会带护国将军回来,那他一定会说话算话的。” 清清低头想了想,“皇上,那我先回去了,有消息麻烦你派人来通知我。” “孟青,你师父呢?” “清清姐姐。”孟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是清清高兴的露出了满口的白牙,“师父去找草药了,他这段时间都一直在研究那个解药,师父说只差两样了,不过这些药草只有山上才有。师父很早就出门了。” “孟青,现在外面的形势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还同意你师父出去?”清清回头看着门外跟着的下人,“你们为何不阻止神医?不就是药草吗?宫里面多得是,去要就是。四王爷不也在吗?” “清清姐姐……”孟青从来没有见过清清姐姐生气,以前虽说她也是冷冷的,但没有像现在这样吼他。 清清捂着胸口,一股热流从胸口冒出来,如烈火灼心。 “清清姐姐……” “我没事,孟青,刚才是我的不是,你不要放在心上。”清清用指甲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拼命压下那不断上窜的痛痒。 躺回自己的床上,清清知道自己在发烧,身上好烫,好难受,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见到有人进来,不过现在她什么都懒得去管,她好累,好累。 “清清,清清,你怎么啦?怎么跑到我的房里来了?”那人的声音如同从远远的地方传来,飘飘渺渺的,听着让人昏昏欲睡,好不舒服。 “嗯?”清清发出像猫一样慵懒的声音。 “清清丫头,你在发烧,快点我送你去找大夫去。”那人轻轻的抱着清清,清清却向一个狗狗一样凑进男人的身子,嗅了嗅,“嗯,你的身上很好闻,好香的味道。” 男人扬起了一抹泛着桃花香的微笑,轻点了点清清的鼻子,“你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说那样的话,真是。” 清清看着男人的笑,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不要再这样对我笑,不然,我会就地强了你,哈哈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哈。”清清大笑着一把将男人摁倒在床。(此处河蟹n字) 清晨,清清睁开眼睛,天亮了啊,浑身酸疼不适,好像真的感冒了,烧好像退了。对了,白莫尘有没有回来,她到底睡了多久啊?现在天亮是因为天还没黑,还是第二天了啊?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一样。 清清这才觉得自己的胸口上面放着一只手,眼中寒光一闪,什么人居然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跑进她的房里还上了她的床?左手掀开被子右手化掌为刀,却看到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上官羽风,她掀被子的动作惊醒了上官羽风,他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清清,“你污辱了人家就想杀人灭口啊?” 清清浑身起了鸡皮,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找白莫尘。 “清清,人家脚抽筋。” “喂,够了啊,你可真够娘的,等会叫人进来侍候你吧,反正你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闲人够你支配的,对了,我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是只睡了一会?” “我也不知道。” 清清白了他一眼推开房门就走了出去,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上官羽风高兴的裂开了嘴。 出了门之后的清清嘴角微掀,那天上官羽风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原来也有男人不爱身份、地位、与权利的呢? “孟青,你师父呢?” “清清姐姐,师父已经回来了,我跟师父说了你来找来他。现在师父在里面制药呢。”孟青指着清清专门派人给白莫尘整的药房。 清清推门进去,“莫尘,怎么样了?” “清清。”白莫尘擦了擦脸上的汗,“快好了,这里面热你快出去吧。” 清清从怀里掏出锦帕,替他擦干净汗,白莫尘显得有些憨憨的笑了笑,这一笑笑得清清的心跳都快了几分,“莫尘,等这些事情完了,你一定要多补补身子,看你笑得这么妖孽,真想立刻把你吃下肚里。” 白莫尘愣在当地,清清笑开了花。“记住,不要再自己出门采药,要用什么你直接去找上官羽风去,他在我们这里白吃白住的,问他要就是,如果有什么药草是他拿不出来的,那他这个王爷就可以去撞墙了。” 几天之后 “皇上,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三皇弟已经在幽炽城外一百里地扎营了,而皇甫雪宜也是在那失踪的,朕吩咐他暂时不可以行动,就怕皇甫将军是真的落在了他们手里。”上官皓月这样说出来的话反而让清清心中一惊,真没想到这种时候他居然会顾及一两个人的安危,这个时候上官荣轩攻城是最好地时机,但他却放过了,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怎么?你觉得朕不会因为一个将军放弃这次大好的进攻机会?”上官皓笑了笑“每个上战场的士兵,他们都在为国家拼命,也是在为朕的江山拼命,朕不可能让他们心寒。只要有一线希望,朕都会救。” “你就那么肯定皇甫雪宜是真的活生生的在幽炽国的天牢?” 上官皓月从案上拿出一封信递给清清,“这是前几天老三寄回来的。你看一下吧。” 清清打开书信,里面的内容让她心中一惊,‘皇上:据臣弟连日来的查访,那九王爷很有可能密谋造反。而他的手下有个人人称毒圣,那些不死人就是他造的。听闻他的毒天下无双。也有人亲眼看到皇甫将军等多人都是被他放的毒,而被抓进宫的,所以臣弟在百里地扎营,等皇上指示。’ “皇上,有封书函。是幽炽国九王爷发来的。” 上官皓月冷着眼,“呈上来。” 他打开书函看了几行之后,猛地合拢来,‘啪’地一声放在案上。 “皇上?” “那九王爷说想和我国成为兄弟,以后都不再打仗。” 怎么突然有了一个这么大的转变? “他说要我们与他们合亲,派一个公主去跟他们即将即位的储君成亲。”上官皓月揉了揉眉心,“他说,只要朕答应,他们的储君就可以保证,只要是他在位便永远不会与我国开战。” “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凭什么按他们说的做?他们现在内忧外患,怕的是我们才对。”清清一听这话,他们是想用拖延术,但偏偏又高高在上的口气。 上官皓月神情复杂的看了清清一眼,“他们的聘礼是‘两条人命’。” 第五十七章 清清一愣,两条人命?上官皓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不是皇甫雪宜?” “是。” “那还有一个是谁?” “是你的二师兄,凤容若。” “二师兄?”清清凝神回忆,似乎记得小时候在她和司马潋昭偷偷出去玩的时候,有个小男孩也经常跟着他们一起出去,还喜欢吃糖葫芦。可是每次受罚他就比兔子还跑得快,每次都是司马潋昭一个人扛,而那个人的名字是――清清记得她笑着叫他‘小凤’,每次他都要敲她的脑门一下,很轻,故意生气,“没大没小,叫我凤哥哥”…… 她从来没有刻意去回忆,因为她始终觉得有些回忆不是她的跟她无关,可是,这个凤容若,好像很久以前就失踪了,怎么会出现在幽炽国? 看到她眼里的疑惑,上官皓月苦苦的笑了笑,“朕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恨朕了,为了朕的江山,你们与门真的付出了很多。凤容若很小的时候就被你爹送到了幽炽国,就是因为幽炽国对我们天泰虎视眈眈,而凤容若天资聪颖,十年时间就已经在幽炽国官拜二品,这些年我们每次都能化解一步步危机都全靠他,可是三年前我们与他失去了联系,还以为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早就被那个九王爷冷清烈给囚禁了。” 半夜,清清被一阵寒气惊醒,她的房间里有人,这个人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居然都进来了她才发现,也有可能是因为上次受伤加重了毒性,她经常会嗜睡,而且断断续续的发烧,才会降低了她的敏锐。 清清手指一弹,蜡烛一下子就亮了,站在她房间里的正是那个神秘人,云行飞。 清清大方的起床穿衣,“喝不喝茶?这大半夜的茶水也凉了,不嫌弃的话就喝一杯吧。” 云行飞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整齐的牙齿。清清却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美人,真是体贴入微,只可惜在下没有这个福份成为这帐中之臣。” 云行飞的嘴里从来不会说出多有建设性的话,但好在他对她没有威胁,“怎么,你改行不做采花贼了啊?又跑来当偷窥狂了?”清清喝下一口冰茶,人也舒服了很多。 “美人,在下今日来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云行飞并没有因为清清的谴责而生气,反而仍是一脸坏笑。 “我和你?算了吧,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来往的好,你是那个卓文纬的人,而我的命是那卓文纬最有兴趣的,万一你的交易是要了我的命,那我不是亏大了?”清清也同他开着玩笑。 云行飞看着眼前这个梨窝浅笑的女子,第一次见她,她看似冰冷无情,却坚持护住一个不认识的人。第二次见她,她哭得肝肠寸断,却在他出现的瞬间隐去。第三次,也就是这次,她居然还开起了小小的玩笑,可爱俏人。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又或者,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她,她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美人,今天晚上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只要和你做成这个交易。这是你身上媚妖的解药。”云行飞伸出手,手心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玉瓶。 清清一愣,但随即便笑了,“媚妖之毒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你怎么可能会有……”清清却看见云行飞仍然是微微的笑着将手伸直,清清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你不要告诉我,我身上的毒是你让司秀秀下的?” 云行飞收回手,脸色越发显得苍白,他轻轻的坐下身,将手放在心脏处,“这个毒是我师父制的,是九王爷命司秀秀下在你身上,以此挑起与门与皇帝之间的矛盾。” “九王爷?师父?”清清冷眼一凝,“莫非你是幽炽国的人?” “是。” “司秀秀也被你们幽炽国收买了?” “司秀秀?不是的,她的真名叫锦绣,真正的司秀秀早就死了。她本来是我们九王爷的女人,学你们与门一样,为了接近你很多年前就放在礼部侍郎家里,学习司秀秀的言谈举止,因为司秀秀与那上官荣轩有婚约在身,由司秀秀出面去劝说上官荣轩娶你进门,再加上上官荣轩本来就喜欢你,一拍即合,而那司马潋昭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给了锦绣一个很好的理由。只是没有想到,锦绣会爱上上官荣轩,意欲将你打死。九王爷只是命她让你喝下媚妖,说是上官荣轩所赐……” “然后,我就会跑回与门向我爹告状,我爹就会与皇帝翻脸,天泰就会内乱,你们也可以趁机攻进来,是不是?”计划得也太过周详了,想打仗直接打就是了,搞这么多名堂做什么?“我记得听人说,在司秀秀死的当天,她的房间里有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你?还是?”真是惊吓一个接一个。 “那个男人?是九王爷,因为锦绣变心导致计划失败。因为你太聪明,居然已经对司秀秀起疑了,还派人日夜监视礼部侍郎府。九王爷不会允许一点点的不利,从锦绣命人将你杖毙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必死无疑。 “后来你们又派了不死人去杀那个一口大臣,嫁祸‘无隐楼’就是想让天泰国大乱?” “美人,我早就知道你很聪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论实力我们要对付天泰国根本就很困难,九王爷想到一个办法,就是让你们天泰国先关起门来狗咬狗,再接着江湖大乱,我们再趁上官皓月头疼的时候进攻。可是没想到,因为一个上官荣轩,因为一个你,居然可以搞到他多年储心积虑的计划落空。其实早在很多年前,九王爷就已经有了谋反之心,所以他才和我师父两人合计让不死人重现江湖。” “那个一路追杀我的男人是谁?” “九王爷。原因很简单,他认为锦绣是你害死的,他要为她报仇。当时锦绣为了帮九王爷完成他的大计,主动请缨来天泰国,可是没想到,她居然会爱上上官荣轩。”云行飞的手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心脏,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他轻轻的笑了“美人,你已经知道了全部你想要知道的事,现在我们的交易就必须达成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想要你杀了我。我知道你这里有个神医叫白莫尘,我死之后,你一定要让他帮我。” 清清听到他的话一愣,这算个什么交易?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行飞淡淡一笑,那笑却不无凄凉。 “因为前些日子那些不死人被你们杀死了,而九王爷又逼着交够三十个人,不死人第一需要功夫高强,第二还要趁他们不备的时候下毒,不死人都是自然服了毒之后慢慢心脏停止,就直接变成了不死了。但因为找不够人,我师父居然对我下了毒手。”云行飞喘了口气,“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师父身边,他教我用毒,教我功夫,我一直以为他是在用心培养,结果,出了事的时候他居然第一个推我出去送死。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防备他,才会被他下了毒。” 清清心中一窒。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因为我知道美人你心好,不会拒绝我。我不想变成不死人,我知道中了毒之后必须在心跳停止之前一剑刺进去,这样就可以摆脱师父的控制。不然,我的心跳一停,我堂堂一个美男子,马上就会变成一个看到绝色美人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不死人。”云行飞微微笑着指着脏的位置,清清却看出那笑中的酸楚,云行飞硬挤出一个笑脸“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美人,你说是不是?” “白神医已经研制出对付不死人的办法,你等一下,我去找他拿解药。” “美人……”云行飞轻轻的拉住了清清的手,“美人,来不及了,它就快要跳不动了。你一定要让白神医帮我,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变成不死人。美人,这个是你的解药,以后,你就不用那么痛苦,就当是,我给你的酬劳。” “我是你们幽炽国的眼中钉,你为何要帮我?” “就当是我为了自己积德吧,不死人,是中了毒之后自然死亡,一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不死人,但是我知道……美人,杀了我。”云行飞的表情很痛苦。 清清不停地往后退,“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清清的眼中闪着恐惧,她从来没有杀过真正的活人,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想杀的,只是那个九王爷,只是那个国君,这个男人和她无仇无怨,她下不了手。 云行飞前进了一步“美人,快动手。” 清清拔出剑,递给云行飞,“要不你自己动手,我真的下不了手。” 云行飞身子一歪倒在桌子上,打碎了桌上放着的两个茶杯,“快动手,我撑不住了。” 清清的房门被人撞开,一个黑影飞身进来一剑刺穿了云行飞的心脏,云行飞含着笑倒在地上,眼睛看着房顶,眼角流下一滴泪“我不要变成……不……死人。谢谢你。” 寒非雪抱着清清不住颤抖的身子,“没事了,没事了。” 清清抬眼看着寒非雪“马上去找白莫尘过来,快去。” 清清当着白莫尘的面吃下了解药,白莫尘有些担心,清清看着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尘,你一定要帮他,不能让他变成不死人。” “你放心吧,我都已经弄好了,他不会的。”白莫尘注视着清清,“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我就来给你把脉,看毒性有没有清除。” 清清点了点头,今天,她觉得特别累。 “门主,刚才来了两个宫里面的人把楚师兄抓走了。” 清清听到弟子的报告一愣,“有没有说什么事?”一般宫里的人也不敢直接来她与门抓人,都不通知她一声的。 “听说是皇上下的旨。” 不会是因为抓寒非雪的事情走漏了风声,皇帝拿楚傲天泄愤吧? “备车,我要立刻进宫。” “是,属下领命。” 一进殿门就听到就听到里面大吵大闹,又哭又吼的,清清心下一惊,忙冲进殿内。 “皇兄,除了这个男人,我谁都不嫁。”上官萱敏一边指着楚傲天,一边看着上官皓月。 清清瞪大了眼睛,又来? “你哪次不是这样?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个公主?为了我们天泰的百姓,你必须答应。这次朕绝不会心软。” 楚傲天跪在地上,没有出声。 “皇兄,这次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他,皇兄,如果你非要我嫁,那么出嫁的只能是我的尸――体。”上官萱敏双眼含泪。 楚傲天听她这样一说,浑身一颤。 “放肆,楚傲天,之前朕见你尚有几分能力想过要提拔你,但你偏偏说自己是什么粗鄙陋民,不能登堂入室。原来,你是嫌朕赐你的职位低了是不是?如今居然妄想攀上公主当附马?朕今日定不会饶了你。”上官皓月气急。 “皇兄,萱敏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是真的,和心前的不同,萱敏甚至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皇兄,求求你不要责罚他。” “为什么不责罚?”清清突然出声,惊住了殿内的所有人。清清走到楚傲天的跟前站定,冷眼一扫“为什么不责罚?这个男人,由得一个女人为自己求情,一句话也不说,公主,人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呢?你就在这里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清清转向上官皓月“皇上,这个是我的人,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处理。公主,清清在这里先预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楚傲天,还不快跟我回去?” “慕容清清,我上官萱敏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跟我抢?”上官萱敏的声音突然软了“慕容门主,我求求你,我是真心喜欢楚大哥,你帮我求求皇兄,成全我们好不好?” “公主,你合亲一事事关我们两国上下,还有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你身为一个公主,却不为自己的子民着想?”清清顿了一下“现在那幽炽国的国君即将即位,还有那九王爷在背后密谋造反,说不定还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只是你一个人,过去以皇后的身份揭穿那个九王爷的诡计,就能救无数天下臣民,你为何不愿意?” “门主……”楚傲天站起身,却见到清清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门主的意思,只要我在公主出嫁前可以砍下那个九王爷和新国君的头,公主就不用出嫁了是不是?” 清清笑开来,看着上官皓月“皇上,你说呢?” 上官皓月这才看清慕容清清的笑意,无奈的叹口气,他就在想为什么她会这么好心来帮自己,原来是另有目的。 “嗯,算是。” “那如果楚傲天真的做到了,皇上会不会赐婚呢?”清清看了一眼上官萱敏。 “这……” “我知道,楚傲天只是一个小弟子,不过,很快,他就会是我与门的副门主,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富可敌国,怎么也不会委屈了公主去。皇上……” “好,就照慕容门主说的去做吧。” 上官萱敏感激的看着慕容清清,“不要这样看着我,要看就看你的男人吧,我可没那个勇气敢说出一个人出杀人国主和一王爷啊。”清清淡笑着跟着上官皓月离开,转身之后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冷清烈,我慕容清清又怎么会放过你?’ “皇上,如果我替你杀了那两个人,酬金是多少?”清清笑笑地看着上官皓月,报仇归报仇,但也要敲他一笔不可,皇帝除了女人之外最多的就是钱,不要白不要。 “三百万两黄金。” “好,立字为证。” “不过朕仍得发封书函过去,三个月后,萱敏就必须嫁。所以,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行就不要怪朕不信守承诺。” “清清,你体内的媚妖真的已经完全清除了。”白莫尘开心的笑了,这是这近半年来清清第一次见他这样笑,真是…… “祸害,你就是一个祸害,唉,为什么我每次看见你这样,都想强了你呢?”清清开着白莫尘的玩笑,不出意外的在他脸上看到一抹绯红。 “其实,你不用强的。”半天之后,白莫尘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愣是把清清的一句话给憋在喉咙不上不下,“那不如现在就……哈哈哈哈”某个可怜的白白被某个大笑的清兽给扑倒在床……“要不我们再试试那种的,好不好?”“啊?清清,你身体才好。”“就是因为身子好了,才要到床上来庆祝一下嘛。”“清清,不要……”“要,要……”某个喋喋不休的嘴好像是被另一个人给强势的捂住了,后面的声音很快就变了调~ 与门 “清清,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幽炽国。” “不行,那太危险了,你又不会功夫,就在这里呆着吧。”屋子里只有几个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是因为那里太危险,那毒圣的毒只有我才解得了,你不带我一起去,我就自己去。”白莫尘难得的杠上了,每次都依她,但这次,他不能再放她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清清,我们一起去吧,人多办事容易。” “是啊,门主。” “干嘛?我们又不是去玩的,人多热闹么?非雪、四风,与门还得靠你们几个打理,在我走了之后这段时间,一切都要按我教你们的那样做,用现代化完善的管理制度一定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变成全国最大的皇商。”做个真正的有钱人不管在哪个年代,它都象征着权利,而女人则更需要。 “门主,对不起,这次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楚傲天笔直的跪在清清面前。上官萱敏见了,也跟着跪在地上,这一个举动让楚傲天还有清清都心中一暖。 “是啊,如果不是门主你的激将法,我和楚大哥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们的身份悬殊,皇帝怎么可能会同意。 清清笑了,上前拉起他们两人,“别傻了,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而且现在还没有成功,说不定到时候你还是得嫁。”清清看向风玄四人,“这次我去还要再多救一个人回来,那个人是二师兄。” “二师兄?”四风一愣“二师兄不是早就失踪了吗?”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只是听师父这样说过,师父说二师兄因为贪玩走失了。 “不是的,二师兄他在幽炽国十几年了,现在被冷清烈关了起来,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安全带回来的。我与门的弟子,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国家。”清清知道每一个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弟子之间都是相互保密的,所以他们不知情也很正常。 “门主,这次你要杀的,是幽炽国的少主和九王爷,事关重大。门主,求你让我们一起去吧!”众人一起跪在地上。 清清看着他们,知道他们都是为她好,但是这一趟连她都没有多少把握,怎么也不能连累他们无辜牺牲。“人多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说不定我们就是一起去送死,相反,我们潜进去三个人,还容易得手些,好了,不要再争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守着与门。” “风玄,从今天开始你接替大师兄的位置,非雪虽然是副门主,但他毕竟是新来的,很多事情不如你熟悉,你一定要多教他,齐心合力管理好与门,还有一件事很重要,苏儿,我把她当是妹妹一样,如果你喜欢她可以直接告诉我,等我回来风风光光的把苏儿娶进门。” “属下领命。” “礼部侍郎的家不用再去守着了,反正都已经真相大白。风影、风绝、风练,你们平时除了多帮帮大师兄之外,还要督促门下弟子练好功夫。” “属下领命。” 清清看到站在一边铁青着脸的寒非雪,知道这一趟她不让他去,他心里很难过,“非雪,与门是我慕容家百年的基业,是我爹的命根子,现在既然传到了我的手里,我绝不允许它拜在我的手上,你懂不懂?这个担子不轻,你不要以为留你在这里容易,最难的就是这个。” 寒非雪面色稍缓,他不是生气,他只是不想清清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大的困难。 “属下领命。” “清清姐姐,清清姐姐……” 清清抬头见是秦苏谣提着裙摆像只蝴蝶一样飞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跨门槛地时候差一点就摔一跤,却正好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你怎么总是这么笨?” 秦苏谣抬起头,看着脸色不霁的风玄,暗暗吐了一下舌头,见风玄很快就放手离开,她才想起自己一路跑来的目的,“清清姐姐,还好你没走,我大哥他……” “清清。”秦陌还已经走了进来,他从妹妹口中知道清清的身份时着实吃了一惊,又听妹妹说她要去幽炽国杀少主,忙让妹妹带他过来,可他一进房门就见到这么多俊美不凡的男子,个个气质出众,才貌双绝,有些尴尬。清清却在见到他那一身湖水绿长衫进来的时候眼睛一亮,赏心悦目,真是赏心悦目,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啊。 “秦大哥,坐吧。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秦陌还仍然有些不太自在,这么多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本来是想来诉诉离别之情或者相思之意,来感动清清让她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可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说得出口,酝酿了半天的话出口却是“听说你要出远门啊?”他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听说你要去幽炽国?” 清清冷光一闪看着风玄,她吩咐过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外泄,就算是风玄犯了错也必须以门规处理。 注意到清清的眼光,秦苏谣马上跑出来拉着清清的手,“清清姐姐,不关风大哥的事,是公主告诉我的。”上官萱敏在这里虽然住得不久,但是和年纪相仿的秦苏谣却很投缘。 清清一笑,“怎么?还没过门就护着你的风大哥了?” “清清姐姐……”秦苏谣看了一眼明显没注意到她的秦陌还,和故意装作没注意到她的风玄,独自往屋子内院去了。 “秦大哥,事关重大,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一个月之后 清清三人找到上官荣轩之后,只是稍做休息清清直接说出她的计划,由上官荣轩与楚傲天带着兵马在城外叫嚣,引出那个冷清烈,而清清自己则趁乱潜进宫去抓那个少主,用他胁迫冷清烈交出皇甫雪宜和凤容若。 “不行,清,慕容门主,太危险了。万一那个冷清烈不上当,你一个人在里面很危险。”上官荣轩冷着脸。“前些日子我曾经偷偷进去过几次,至少有我陪着你进去你不会走错路。而且,万一打草惊蛇,将军他们就会有危险。” “门主,请让属下一起去。神医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楚傲天心一急,“门主,傲天这辈子还没做过什么大事呢,我师父给我取名傲天,是想让我笑傲天下,如果我这次能够杀了那个狗贼,才真的可以笑傲天下,就算是死,傲天也心甘情愿。只求在我死后门主能去帮我师父寺庙里的菩萨重塑金身。这是我在菩萨面前发过誓的。”最后一句话楚傲天低低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面冒出来的一样。 “这种事可不是别人可以代替的,要塑金身回去你自己去。三王爷,不如我们去你的军营里面详谈吧。”想到打仗的事自己毕竟是个门外汉,在这个方面她还是应该听听上官荣轩的意见。 几个进了军营之后,清清看着上官荣轩,“你可知道他们的天牢在哪?” 上官荣轩寒着脸,没有说话。 “那你知不知道毒圣的下落?” 上官荣轩仍然只是寒着一张脸。 是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将军,他不能动,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引起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清清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行,我明白,明天开始,傲天你去查毒圣,我进宫找少主,三王爷你就负责看着那个冷清烈。一个月后,不管成不成功,我们都在这里会合。莫尘,你就呆在这里,现在这里应该是很安全的。” 白莫尘没有说话,从怀里掏一个小玉瓶,这还是清清特意为他订做的,上面有与门的标识。“这个是‘清露丹’,是我练制的,服下之后三个时辰之内可以百毒不侵,还有这个,清清,这个是一种迷药,可以让人全身麻痹一个时辰,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带在身上有个备用。” “天哪,莫尘,你居然制毒?” 白莫尘面对清清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用毒,但不表示我不会制毒啊?正如那个毒圣,他制毒但他也会治病的。” 清清上前亲了一口他俊美如天人般的脸,成功的看到那抹红窜到了耳根子,另两个男人则表情不一的看着清清,一个脸色铁青,一个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女中强人哪。“我就知道你最棒了,莫尘。” “慕容门主,这是幽炽宫的地图,你先看看熟悉一下吧,等会会有人带你们去休息的。”上官荣轩紧绷着脸走了出去。 清清点了点头就把地图放在一边,只顾把玩着手上精致的玉瓶,真的很可爱呢。 “不用了,我又看不懂,进去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行了。” 第二日亥时,兵分开路开始进行 清清顺利的进入皇宫,看到有个小宫女,准备学电视上面那样威胁她问出少主的寝宫再将她打晕,结果她刚把剑放在那小宫女的脖子上,小宫女就直接晕了过去。 清清摇了摇头。 “少主今天下午玩得很累,早早就睡了,半夜应该不会再起来要吃的了吧?”一个小太监打着哈欠,说话的时候几乎都快闭上眼睛了,“少主病了之后经常都会半夜肚子饿,白天又一直睡……” “嫌命长啊?主子的事情哪轮得到你议论?”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太监指着他的鼻子骂,还四周看了看。“你去找个人到御膳房给少主做点吃的送过来,在门口候着,少主一饿马上就可以吃,不然等会少主又会发脾气。” “是吕公公。” “做事机灵点。” 年轻的那个低着头快速的离开。 而年长的那个守在一间大寝宫门口,看来误打误撞还真被她找到了,清清记了一下路,便跟上那个小太监,隐身在暗处,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宫女拿着一个金托盘从御膳房出来,在拐角处突然消失。没多久,小宫女再次现身,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吕公公。” “嗯”吕公公拖长了声音,“你在这守着,少主如果醒了你赶紧进去给他喂点吃的,没出错了。” “是,奴婢知道了。” 吕公公摇摇摆摆的走了,门口的小宫女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条刚刚合上的门缝。她轻轻地反栓上房门,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看着这个亮如白昼的房间,每个角都嵌着大大的夜明珠,她走近那张明黄色的床。没想到这么顺利,只要抓到这个少主,就可以救出皇甫雪宜和二师兄,清清一跃上床,准备挟持冷无离,却见床上睡着一个差不多十七、八岁的男子,前面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长而卷曲的睫毛,雪白的脸上因为在沉睡中泛着红晕,还有那不点而朱的嘴唇。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比女人还要美得这般入画的男子,在睡梦中的他就像个婴儿,像个天使一般纯净。 正在清清失神打量他的同时,天使突然睁开了眼睛,清清来不及躲避,他们两个就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互相打量。 “姐姐,漂亮姐姐。”冷无离眨了眨好看的双眸,非常开心的看着清清,“漂亮姐姐,你是来和我玩的吗?好啊好啊,我要跟你玩。” 清清冷冷地看着他,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傻?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幽炽国的少主是个傻子?清清冷笑一声,“好啊,你想玩,姐姐就陪你玩。今天姐姐教你一个好玩的游戏。” “好啊,好啊,是什么游戏?”冷无离拍掌叫好。 “嘘!小声点,这个游戏只能我们两个人玩,如果有人来了我就不跟你玩了。”清清拍了一下他的头,注意他的反应是有点委屈,撅着个嘴,但是仍然忍住,放低声音,“漂亮姐姐,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玩吧。” “好啊。”清清阴阴的笑了笑,冷无离不由得双手环了一下胸,但明显可以玩游戏的吸引力大于一切,“漂亮姐姐,这个游戏怎么玩啊?”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叫找鸟鸟游戏,姐姐知道小男孩的身上都藏着一只小鸟,只要这只小鸟变成了大鸟,小男孩就长成大人了哦。”清清有些邪恶的笑着,我让你装。 “这个不好玩。无离从来就没有见过我身上有鸟。漂亮姐姐,你看无离这个无离宫,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更何况是鸟?”冷无离耷拉着一张俊脸。 清清微一皱眉,装得还真像。 “好玩,姐姐一定可以在你身上找到那只鸟的,如果找到了,你就要赐给姐姐一样东西,好不好?” “好啊好啊。快点找吧。”冷无离拍着手掌叫好。 清清见他一脸的天真无邪,满脸黑线。 清清一把脱下冷无离的亵裤,轮到清清傻眼了,她以为他会阻止的。 ------------ 小鸡与小鸟 清清盯着眼前的小鸟,满脸黑线更浓。 “漂亮姐姐,小鸟呢?小鸟呢?” 清清指着他的某处,“在这呢?你看,我没骗你吧?” “你骗人,这个是小鸡鸡,不是小鸟。”冷无离很不高兴的瞪着清清。 清清双眼冒出邪光,是你逼我的,哈哈哈…… 在清清的动作之下,很快某处就有了反应,看吧,只要身体成年,管你智力是多少都一样会有生理反应。 “你看吧,我没骗你,是不是变成小鸟了?” 冷无离的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姐姐,我好不舒服,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不是,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的,姐姐找到小鸟了,你是不是应该说话算话赐一样东西给姐姐?”清清继续当哄小孩子一样跟冷无离说话,只不过她也觉得这个样子有些怪,跟一个成年男人说话,偏偏她的手还放在人家那个地方,就是为了让小鸟不要变回去。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清清来不及躲,只好钻进被子里,冷无离趁机压在她的身上,光着个屁屁露在外面。 门被人一脚踢开。 “无离。”一个阴冷的声音,让清清浑身一颤,虽然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只说过一个字,‘杀’但同样都带给她这样冷的感觉,是一种如地狱使者般的阴冷,是他,清清眼带怒火,银牙紧咬,冷清烈。清清手紧握了一下剑,只要他再前进一步,她一定会割下他的人头替大师兄报仇。 但身上的冷无离劲好大,居然可以让她不用内力还动弹不得,突然他的唇也压了下来,清清张口要骂却被他钻了个空子,舌头一下子就滑了进来,吸吮她的美好。 “无离。” 身上的男人像这才听到的一样,抬起了半张脸,“九皇叔。” “你在这做什么?” “我在和姐姐玩亲亲。” 冷清烈扫了一眼床上露出的宫女服,冷冷的哼了一声,“关门。”冷清烈一出门口,“给本王守在这,从这门里出来的人全都给本王杀无赦。” “是,奴才遵命。” 清清推开冷无离,手使劲地掐着‘星月’,冷清烈…… 回过头,眼中还带着嗜血的痛,“冷无离……” 冷无离似乎被她的凶相吓倒了,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错觉,这个男人肯定是装的,而且他装也是因为他在防着冷清烈,不然刚才他就不会帮她。 清清赶紧摆好自己的表情,“你刚才为什么亲我?” “我以前见到过皇兄就是这样跟姐姐玩的,他说这个是亲亲,姐姐都好喜欢。”冷无离漾着单纯无害的笑脸讨喜的看着清清,却在看见清清的表情之后又往后缩了缩,直到缩无可缩“莫非姐姐你不喜欢和无离玩这个亲亲?” 清清快被这个人给急疯了,不得不赶紧摆正姿态,“喜欢喜欢,姐姐很喜欢。少主啊,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关犯人的天牢啊?在哪呢?姐姐从来没有见过想去看看,刚才你输了,罚你带姐姐去看,好不好?” “姐姐喜欢无离亲亲?那无离再给你玩一次。”说完不等清清拒绝,冷无离已经拉下清清,压在她的身上开始狼吻,清清气得头都快冒烟了,从来都是她强别人,哪有别人强她的?而且还是一个‘傻子’,虽然可能性很低。 冷无离突然将离开清清的唇,指着自己的下腹,颇为得意的说,“姐姐,你看,你的变鸟鸟游戏我学会了。” “嗯嗯,你真聪明。快点告诉姐姐,你宫里的天牢在哪?”清清看着某人正在因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洋洋得意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不想再和他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什么叫天牢?” “就是关重犯的地方啊?” 看着冷无离皱紧一张脸,在那苦想,清清突然觉得对他不能抱太大希望,还是靠自己来得实际一些,她轻轻走到门口,刚才她听到那冷清烈说过,出来的人都杀了。她看向后面,居然连个窗户都没有,看来只能硬闯出去。 打定了主意,清清正准备破门,却听到身后的冷无离哦了一声,她回头看着一脸开心的冷无离,“姐姐,我明白了,我知道有个地方关了有人哦。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说的天牢。” “没事,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不行,无离要和你一起去找。” 清清眯着眼睛看着冷无离,“小子,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始终不相信,幽炽国为立一个痴儿为少主。 “姐姐,刚才你还说无离聪明……”冷无离扁扁嘴,一副你再不道歉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清清受不了地叹了一口气,“是,姐姐错了。不过,姐姐还是不能带你出去,外面很多人,带着你去会很危险。” “无离不怕。”听说很危险,他的眼睛还开始发亮,“九皇叔说过,如果无离敢离开这间房门半步,他就会杀了我。但是无离经常会出去玩,他都不知道。” 清清不置可否。 见清清一脸不相信,无离急了,“姐姐,无离说的是真的,给你看样东西,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告诉九皇叔。” “好,我不说。”清清像哄孩子一样,轻言细语,但她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得到了清清的肯定,冷无离开心极了,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提上裤子,再‘嗖’地一下爬到床底下不知道他弄了什么,就见床的背后开了一扇门,‘暗门?’清清心中一惊,这个痴儿的房里居然有暗门? “姐姐。”冷无离又爬了出来,拉着清清的手,凑近她的耳朵小小声的叫了一下,“从这里可以出去玩。这里可以通向父皇的寝宫。” “你父皇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我父皇就是死了,他们说的。不过正好,父皇死了我们从这去到他的房里,没有人知道。”冷无离说他父皇死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莫非他真的是个痴儿? 两人一起进到密室,“小坏蛋,你刚才的亲亲是不是就是从你父皇那学会的啊?你是不是经常偷看?” “姐姐,你真聪明,不过在父皇床上的不是父皇,是九皇叔。” 清清愣住,“多久的事情?” “就是前几天啊,我见九皇叔在父皇的床上和……和人玩亲亲,就不敢出去了。只是等他不在的时候才会出去。” “你九皇叔真是太坏了,玩亲亲居然跑到你父皇的床上,还不准无离出去玩,那无离为什么不惩罚他?” “他是无离的九皇叔……” “可你是你们幽炽国的少主,未来的皇帝。你怕他做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他不死,你就叫人把他杀死。”清清开始邪恶的授教。 “不行啊,九皇叔抓了无离的师父。九皇叔说,只要我每天乖乖的呆在房里,等到即位那天把皇位让给他,就会放了我的师父。” “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关在哪儿?我们去救他好不好?”跟一个傻子说话很费力,如果能找到他口中的这个师父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的,而且这个师父应该是站在冷无离这边的,看冷无离这个样子,最近天泰出了那么多事肯定和他无关,一切,都是那冷清烈搞的鬼。 “知道,知道,不过那有好多人看着。” “没关系,走吧,姐姐带你去探险。”清清自然的拉着冷无离的手,在前面为他开路,这条路还真长,“无离,你九皇叔万一又去你的房间发现你不在怎么办?”这孩子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么? “不会的,九皇叔说过,我是个傻子,不能到处乱跑的。他很少到我那去,一般都有人在外面守着,出去玩的时候他们也都会跟着一大堆人,他们说他们都怕我走掉了,九皇叔会治他们的罪。”冷无离说这话的时候很难过“姐姐,你说无离是不是很没用?” 清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会呢?无离找得到这条可以出去玩的路,很厉害啊,怎么会没用呢?”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床下面有开关的?” “是师父说的。”冷无离开始把玩清清的手指,时不时还摸摸那把精致的‘星月剑’。“师父说,即位那天如果他不在,就一定要进秘道躲起来,看不见他,永远都不要出去。这个秘道只有三个人知道哦,一个就是父皇,一个是师父,加上我,一共是三个人,现在加上姐姐是四个人,姐姐,无离聪不聪明?“ 冷无离掰着手指头在那算,像天使一样纯净、漂亮的五官,如玉般的肌肤还泛着一丝丝光华,真是可惜了。冷无离个子很高,清清足足矮了他半个头,可是现在他居然边走还边把头搭在清清肩膀上面,也不嫌累么?清清低头一看,发现他居然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滴口水。走路也能睡着? 太重了,清清无奈只好就地坐下,让他在自己身上睡,可是她却发现冷无离身上越来越烫,呼吸也越见急促起来,没一会,又开始发抖,身上像冰块一样。 “无离,无离,你快醒醒,快醒醒。”清清吓坏了,他不会是病了吧? 冷无离有些困难的睁开双眼,仍是那么纯净的笑,“姐姐,无离好困,无离先睡一会吧。” “无离,无离。”清清无奈,只好又将他连拖带抱的带回刚才那间房里,这才进入秘道,同时用一小块碎银子将桌上放的托盘打倒在地上。 清清将耳朵贴在墙上,听到外面跑进来几个人,“大胆奴才,今天夜里为何没有侍候少主吃夜宵。” “回公公的话,刚才有个小宫女进来侍候了。” “大胆,那个小宫女现在人在何处?” “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刚才九王爷都看到过啊,怎么她就不见了呢?” “肯定是刚才你打瞌睡的时候,那小宫女跑了你都没看见。等一下看九王爷不拔了你的皮。”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一阵猛跪地磕头的声音。 “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服侍少主吃宵夜,饿坏了少主你们都得陪葬。”…… 清清冥思苦想,冷无离的样子明明就是生病了,那个太监去偏偏说冷无离是因为没有吃宵夜在闹别扭。莫非那宵夜有问题?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冷无离口中的师父,可是皇宫这么大,她应该从哪里入手呢? 她原本进来的目的是抓到冷无离,用他来交换皇甫雪宜和二师兄,可是看样子,如果有谁杀了冷无离对他可能更好,冷清烈为什么自己不杀了冷无离呢?那样他不也一样可以顺利坐上皇位。 清清再次返回秘道里,很快就到了皇帝的寝宫,出口那一条缝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清清见没人,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缝是一幅画。这一切做得这么精密,可见皇帝可能早就洞查了冷清烈的心机,为自己的儿子铺好了路。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原来提着灯笼巡视的小太监也没了踪影。 “少主的师父关在哪?” 小太监查觉到脖子上的寒凉之气,吓得腿也软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 “说不说?”清清加重了点力气,刀锋划过小太监的脖子。 “啊,饶命啊,奴才只知道,九王爷前阵子押了几个犯人去闭室,至于里面有没有凤大人,小的不知道啊?” “凤大人?你的意思是太子的师父是凤大人?” “是,是,小的绝不敢欺骗女侠。” “毕室在哪?快说。” “从这条路过去,走到头再往东走,就可以看见了。” “好。”清清一掌将他打晕,那毕室周围空空荡荡,而门口站满了侍卫,清清算了一下,可能她人还没冲过去就已经被发现了,摸了摸自己怀里白莫尘给的迷药,有了这个东西要进去救人就容易,可是过去放毒却很困难呢。 必须要有一个万全之策,不然很可能救不到人不说,还搭上无辜的人的性命。 清清咬了咬牙,按原路又回到冷无离的房间。 凝神,外面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清清放心的出去,却看到冷无离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稳,母爱升华,她上前抓住他那双到处不知道在找什么的大手,冷无离叫了一声“母后”后就慢慢的沉睡了。 清清用手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烧没冰,看样子刚刚那些宫人已经给他喂过药了。这个孩子真可怜,睡觉也在找他妈,清清突然一惊,怎么就从来都只听说皇帝死了,那皇后在哪去了?有皇后在哪里轮得到这个九王爷在这里作威作福?莫非,他连皇后也给软禁了? “姐姐”,冷无离用手抚摸了一下清清的脸,清清才被惊醒,她居然不小心睡着了。 “姐姐,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你还说呢,昨天晚上你突然发烧,我只好又把你送回来了。不过,后来我自己出去玩,找到关你师父的地方了。”原来二师兄就是冷无离的师父,清清心中对他一下子多了很多亲切感。 “真的?”冷无离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说着就要下床。 “别动,你病才好,不要这么着急。”清清按住他阻止他想下床的举动,“对了,无离,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冷无离乖乖的点点头。 “你母后呢?” “母后不要无离了,她只和九皇叔玩亲亲。”冷无离双眼一沉,“无离想见母后一眼她都不肯。” 原来皇后和那个冷清烈有一腿,那冷无离这个少主当得真是有些势孤力薄,在他背后的只有二师兄一个。但是奇怪的是,二师兄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卧底,他这么尽心尽力原这个傻子少主做什么? “姐姐,是不是女人都喜欢玩亲亲,只要和她玩亲亲她就不会离开是不是?现在无离见不到母后了,无离也要和姐姐玩亲亲,那样姐姐就不会离开无离了。”清清一愣神之间就被冷无离压在身下,狂吻,这个吻带着一些血腥,一些疯狂,让清清有一瞬间的陶醉,这么高超的吻技,想说他冷无离是个傻子,清清绝对不相信。 冷无离加深了这个吻,清清反手想要推开,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冷无离的眼神瞬间充赢着痛苦,他脑子里不停的回忆冷清烈在母后身上的动作,他要留下这个姐姐,他不要再一个人,他一把撕开清清的衣服,眼神冷凛,清清被他突然散发出的王者之气有些迷惑,但就在这一愣神之间就被冷无离脱了个干净。 “喂,你只是个小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清清的一声轻斥,惊醒了狂燥中的冷无离,他直直的看着清清的胴体,光滑如玉,婀娜有致,眼神突然又变得很纯净,“姐姐……”突然之间又变得很清冷,快速的点了清清的穴道,清清瞪大了双眼,这是个什么情况,昨夜她明明试探过冷无离根本就不会功夫,他怎么可能? 冷无离抱着头,“姐姐,无离的头好痛,姐姐,救我。” 你点了我的穴,我要怎么救啊?清清恨得恨不能咬他一口,真是人格分裂。 冷无离突然脱光自己的衣服,轻轻地将清清抱在自己的怀里,突然逼近的男人味让清清有片刻的晕眩,这该死的媚妖副作用还真不小,仍然是一看到美男就有些控制不住。而且还是眼前这个时而天使时而魔鬼的男人。 冷无离低下头,温柔的亲吻清清的头发、额头、嘴唇,再也不愿意松开一般,缠缠绵绵的一个长吻,清清的脸上泛起了红粉,迷离的眼神刺激着冷无离脑中快速闪过的一些片段,他拼命地想记起来,可就是记不住。 冷无离温柔地将清清平放在床上,用手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处,清清只感觉他手上带电在灼烧她身上的每一处。 “姐姐。”冷无离的声音有些暗哑,“姐姐”。 在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之下,这一声姐姐有如催情药般,冷无离俯身上了清清,从她的脖子处一路往下,轻舔。大手也抚上了她的柔软,清清只觉得一阵酥麻想要释放。这个时候冷无离却停止了动作,半天没有动静。她睁开已经被情欲蒙蔽的眼睛此刻显得妩媚动人,却印上冷无离兴奋的双眼,“姐姐,原来只要你脱光光,我就可以变出小鸟。” 清清由山顶到山脚,如果她现在能动的话,她肯定一脚将他踢下床。 但已经被他勾起的欲望让她的胸脯不停地起伏,冷无离再次俯身上前,亲吻那不点而朱的小嘴,冷无离的嘴唇真软,而带着点甜甜的香气,刚才被他玩弄的愤怒很快就消失不见,如果不是被他点了穴,现在肯定吃下他。不对啊,他是个傻子啊,清清开始鄙视自己,都怪刚才冷无离那瞬间的眼神,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清清敢保证,那个眼神,绝对不是一个痴儿会有的。 清清凝聚自己内力,冲开了穴道,第一件事就是推开还在那研究亲亲的冷无离,再穿上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冷无离的额头,“你在做什么?” “在和姐姐玩亲亲啊?” “我是问你刚才?” “刚才?”冷无离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无离刚才的头好痛。” 看到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就快要哭的样子,清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拉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帮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没关系,无离,就算你的母后不要你了,还有姐姐在,还有你师父在,我们都会帮你的。” “好啊好啊。”冷无离偷偷地笑了笑,原来亲亲真的有用,姐姐真的留下来了呢? “喂,你不要乱想,那个亲亲不是随便可以对人用的,记住。” 冷无离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姐姐,你好厉害,连无离心里面想什么你都知道。” 清清白了他一眼,现在主要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进入那毕室。 “无离,你去叫人进来问一下你九皇叔到哪去了?” “好。” 清清闪身进入秘道,冷无离大叫“快来人。” “少主。” “我九皇叔呢?今天怎么没来看我?” “回少主,今日有探子回报,天泰国的十万精兵居然前进了三十里,九王爷今日可能回不来了。” 清清心中一喜,这上官荣轩还真会用脑子,不让我打仗还不准我往前进三十里了? 等会出去之后,清清让冷无离栓上房门,他们按原路又来到毕室附近。 清清从怀里掏出小玉瓶,倒出一颗药给冷无离,自己也吃下一颗。 清清飞身上前冲守门的众人撒了一把迷药。有人见事不好,边跑边大声叫“有刺客”,清清踢了一小块石头上前打中他身上的穴位,扫了一眼,就算有人要过来也大概需要十五分钟,他们一定要争取时间。 清清拉着一脸兴奋的冷无离飞跑进毕室,冷眼一扫,就看到满身是血的皇甫雪宜,她忙跑上前去将绑着他的绳子砍断,将奄奄一息的他抱在怀里。而冷无离则冲向另一个男人,大叫“师父,师父。” 清清猛地回过头,却见那个男人虽然受伤不轻但仍是笑笑地看着冷无离。那熟悉的俊逸五官,总是最调皮,机灵的二师兄,清清硬咽下喉咙中的苦涩,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无离,背上你师父赶紧离开这里。” “哦。” 几个人的身影快速的从毕室消失。 “二师兄,二师兄。”清清蹲在凤容若的身边,“二师兄,我是清清啊,你醒醒。”又转身看着皇甫雪宜,他们两个的功力全失,而且还受了不小的内伤。清清不会治病,她只想等他们醒了就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他们送到白莫尘那去。 “姐姐,师父怎么还不醒啊?”冷无离蹲在凤容若的跟前,可怜兮兮地看着清清。 “师父他们太累了,先让他们睡一会,无离,你去想办法弄点吃的进来。” “好。” 见自己终于能帮上一点忙,冷无离开心极了。 清清给两人喂了点水和糕点之后,他们的呼吸终于平稳了很多,看来在里面受了不少的苦。看着瘦削的皇甫雪宜,和浑身是伤的二师兄,清清恨不得立刻手刃冷清烈。 “无离,你出去像平常一样,该玩就玩,该睡就睡,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这。现在宫里肯定快翻天了。” “嗯。”冷无离慎重的点了点头。 外面确实如清清所料,在他们离开毕室没有多久,就冲来大量的守卫包围了整个毕室,因为冷清烈不在宫中,负责守卫的人早就吓破了胆,“刺客肯定没有离开皇宫,快点传令下去,每个宫门都要严加看守,这里面的两个重犯功力全失,两个大活人还长了翅膀不成?你们跟我下去四处搜一搜,快一点,不想掉脑袋的放灵活点。” “二师兄……” “清清,越大越漂亮了。”凤容若就像是在街上突然看到一个熟人一样,平常的打着招呼。 “二师兄,你怎么会来到幽炽国?” “当年师父让你在我和大师兄之间选一个,你不是选了大师兄了吗?那我这个没什么事的二师兄当然得出门办事了。”凤容若开着玩笑。 这件事情清清没有印象,“二师兄,半年前我受伤失忆了,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而且大师兄他……” “我知道。”凤容若打断了清清,“虽然我人不在与门,但是这些事情我都知道。至于你失忆的事情,就算不失忆,在你的记忆里,我凤容若又有多少呢?”凤容若好像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清清转头看着皇甫雪宜,轻轻拉着他的手,而皇甫雪宜正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所有人都在传你失踪了,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 “清清,你不应该来这里的,这是幽炽国的皇宫。”皇甫雪宜不答反问。 “那又如何,天泰的皇宫我照样一个人闯过。你们怎么功力全失了?” “是那个毒圣。” 又是那个助纣为虐的毒圣。 清清注视着凤容若的侧脸,在她仅存的一点记忆里面,二师兄永远都只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来岁,俊美绝伦,五官似雕刻一般分明,挺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 她怎么总觉得凤容若有些恨她? 皇甫雪宜捏了捏清清的手,冲她点了点头,清清走到凤容若旁边坐下,“二师兄,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放下了好不好?爹死了,大师兄也死了,我们没什么亲人了。二师兄,如果清清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骂出来,骂出来之后我们就要一起对付敌人了。”清清的声音清淡,但是却是真心实意。 凤容若睁开好看的双眼,“师妹,现在我应该叫你门主了,我真的没有怪你。” “二师兄,那些事情我们先不去管它,现在我们该做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你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凤容若已经来了幽炽国近十年,要发现早就该被发现了,与门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换身份,除非被人出卖,不然,隐瞒一辈子都可以。 “是我知道了大师兄的事情,偷偷地拜祭被人发现了。师父曾经跟我们说过,出了与门,与门所有的事情都跟我们无关,除非再回到与门,不然,就算是师父死了也不能拜祭,没想到师父居然真的那么早就……我不能回去,只能偷着拜祭,当时已经引起了冷清烈的猜疑,这次大师兄的事他就更加肯定,直接把我抓了起来审问。因为我是少主的师父与他情同兄弟,冷清烈一心想要谋反当然会想方设法的除去我这个眼中钉,他派了很多人到我府上,监视,这次还是我的疏忽了。” “对了,二师兄,冷无离是个傻子,他怎么可以当皇帝?” “无离不是傻子。”凤容若的话一出口清清猛地一愣,她就知道,一个傻子能当皇帝,天下的百姓怎么会服?文武百官怎么会服?那她这几天被他…… 见清清眼中神色大变,“无离是被冷清烈害的,或许,他以后都只能是这个样子。” “什么意思?”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早上我去叫他习武,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但他认得所有的人,就是智商变得像个孩子一样。” “这么怪?冷清烈的身边有个毒圣,会不会是他动的手脚?” “很有可能。不过,我现在只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对无离下毒手。我只知道冷清烈早就已经有了谋反之意,但朝中大部份人都站在少主这边。皇上之前留有一份遗诏,立无离为少主,还立了几个顾命大臣辅佐少主,如果少主遇到任何的不测,非顾命大臣立的皇帝均为谋反。但这几个顾命大臣的名单没有人知道。所以冷清烈才不敢向少主下手。” “二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冷清烈和皇后之间的事情?”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冷无离告诉我,他曾经看到九皇叔和母后在父皇那张床上玩亲亲。” “那个贱人,无离被人下了毒关在房里这么久,她看都不去看一眼。”凤容若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清清忙端了一杯水给他喝。“会不会是因为被无离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冷清烈才对无离下了毒手?” “二师兄,这毕竟是别人国家的事,你也不要太动气,这次我来,只想杀了那个冷清烈,如果不是他,大师兄也就不会……”每次想到大师兄她都会呼吸困难,清清咬了咬唇,“我出去看看无离,他现在只是个孩子。”清清低着头,手指紧握成拳。但凤容若的话还是提醒了清清,冷无离在她身上看着她赤裸的身体时,那双眼睛爆发出的恨意,可能是他潜意识里因为亲眼见到了母后的不忠,对女人的身体产生的一种莫名的恨意。但是又因为他中了毒神智不清,所以清清才会以为他是假装傻子的。 “门主,大师兄究竟是怎么死的?” “二师兄,叫我清清就好。大师兄是我害死的。”清清简单地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次,“如果不是我欠考虑,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就不会,最主要的是,如果不是我不敢杀人,以大师兄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被那些不死人所伤,我说过,一定要拿冷清烈和毒圣的头去拜祭大师兄。” “大师兄永远都不会怪你的。”凤容若拍了拍清清的头,就跟小时候一样。清清说完这件事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瘫软在地。 “二师兄,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你们的伤怎么样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秘道里很多天了,他们两个人如果再得不到好的治疗,怕越拖越严重。 “清清,你不要管我们,你先出去,这种情况下能活一个是一个。”皇甫雪宜拉着清清的手,“能在死之前见到你最后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啊,清清,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功力,带着我们只会连累你,而且,躲在这里迟早会被冷清烈发现。” “够了,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死了,你们还想要我痛苦一辈子吗?如果那样,我情愿和你们一起坐在这里等死。” “师父师父,姐姐。”冷无离跑了进来,清清见到外面一片光亮。 “无离,现在是白天,我们不是说好的,白天你不能进来么?”清清虽然责怪但声音放得很轻,无离只是一个小孩子,他根本就不懂这些。 “不是啊姐姐,无离知道,刚才无离听他们说城外来了很多天泰的军队,他们包围了整个京城,九皇叔出去迎敌去了。所以无离来通知你们。”冷无离有些委屈地扁着嘴。 “真的啊?无离太聪明了。”清清无奈的夸奖。“我们约好的是一个月,上官荣轩怎么现在就行动了,莫非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清清看着皇甫雪宜和凤容若。 “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是等死,要不现在就出去搏一搏?”凤容若看着清清。 “你们的伤可以吗?” “除了功力不能恢复,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仍然很危险,因为以冷清烈的狡猾毕室里面被劫走了两个不会功夫的人,现在肯定就藏身在皇宫,他肯定会增加戒备和巡逻。”凤容若在这个皇宫近十年,对冷清烈的性子了如指掌。 “清清,你答应我,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你一定要活着出去,不要管我。”皇甫雪宜看着那个在他受刑时仍然在苦苦思念的女子,她在他面前出现地时候他以为是在做梦,原来,她真的来救他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光是这份情谊他这辈子就够了。如果真的注定要死在这里,他也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安全。 清清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忘了你出发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现在仍然有效。”清清看着两个受了重伤未痊愈的男人再加上一个跟小孩子差不多的冷无离,他们想要活着离开是很困难,“二师兄,先不忙,那个冷清烈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明明知道宫里面进了刺客还带走了两个受了重伤的人质,肯定还躲在这里,而你们两个人质是他手上最大的王牌他又怎么可能不全力搜索?而且现在守在城外的是天泰的人,现在没有皇帝上官皓月下的攻城的指示他们都不会冲进来的,因为上官皓月已经答应了幽炽国和亲一事,在这三个月之内他肯定不会进攻,说不定这就是冷清烈摆下的一个陷阱。” “清清这样分折有理,如果能找出那几个顾命大臣就好了,现在好多人都以为少主是真的变成了痴儿,九王爷请了太医替少主诊治,如果能找到人把事实的真相告诉那几个大臣就可以救我们出去了。”凤容若一脸的随意,就像是在分折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而这个人就是我。” “二师兄。”清清微皱眉头,“够了,你可以告诉我他们是谁,我去。请你记住,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你一个亲人还活着,不要总把自己的命看得不重要。” “清清,你太紧张了,二师兄出去也不一定就会死啊,你也叫我师兄的不是?我的功夫可能在你之上的。”凤容若仍是一脸像云一样的温柔表情,但清清就是知道,他想要牺牲自己保护冷无离,他来幽炽国十年了,和冷无离之间似兄弟似好友的关系,而现在冷无离还被冷清烈害成了傻子,他更恨不得杀了冷清烈,但他现在没有了功力,“我们四个人一起只会抱在一起死,我的脸他们都认得,由我出去引开他们最适合不过。”凤容若拿出一块羊皮,交到清清手上“这里,是那几个顾命大臣的名单,你一定要想办法通知他们,只有他们才能帮少主复国。” 清清一把拉住凤容若,“够了,我说够了,你不是幽炽国的人,他,只是你的朋友,你就这么想出去送死?” “大师兄情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你平安,你怎么知道二师兄就不是?”凤容若的表情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笑若春风“二师兄不是只会跟在你们身后吃糖葫芦的。” 清清紧盯着一脸无辜的冷无离,云淡风轻的凤容若,温润如玉的皇甫雪宜,除了无知的冷无离,清清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怕死,而且都愿意为了自己送命,突然之间她笑了,笑得如百花从生,笑得含笑含俏含妖。 “二师兄,我是门主,这次听我的。走吧,我们出去吧。”清清冲凤容若扬起一抹耀眼非常的笑,“无离,扶着你的师父,我们闯宫去。”清清转头看着皇甫雪宜,“怕不怕死?” 皇甫雪宜似乎看透了清清的想法,伸手挑起她耳边的一缕头发,冲她笑着摇了摇头。 “好。” 四个人有三个人是带着最美的笑出了秘道,只有一个跟着众人笑的冷无离显得有些另类。 在这个秘道里呆了太久,都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亮,就在他们眯眼的一瞬间,从外面涌进来很多人,站在最前头的,就是那个浑身散发出阴狠之气的冷清烈。 清清看清楚冷清烈之后向前一步,挡在三个男人的前面,“冷清烈。” “九皇叔,他们不是说你出去了吗?”冷无离看起来很害怕冷清烈,在看到他的时候立刻就躲到了凤容若的身后,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了出声。 “没想到你一个傻子,还有本事来坏我的大事?” 冷清烈向后退了一步,“这三个人都是重犯,如果反抗就地处决,少主私放人质,窝藏重犯,抓住他打入天牢。” 清清扬起微笑,颠倒众生,“雪宜,把你的腰带借我一用。” 皇甫雪宜照做。 “你们往后退些”清清边说笑用腰带蒙住自己的眼睛,嘴角始终勾着,“我没试过这样杀人,你们可一定要跟在我的身后啊。” 清清这句话一出口,那些侍卫都纷纷慢慢地退向门外,闭着眼睛杀人,在这间房子里乱碰也会碰上几个,万一运气不好……好多人都暗中吞了口口水。 一剑挥出,如天女下凡尘,如满天梨花落,清清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随风起舞,一身雪白的衣服,很快就沾满了鲜血。 凤容若始终一副带笑的眼睛,在冷无离的床边取下他的剑,交到冷无离的手上“无离,还记不记得师父这些年教你的东西?” 冷无离早就被不停倒在姐姐面前那些人的血吓呆了,再回头看着师父手上那把寒气渗渗的剑,吓得连连摇头,“师父,无离不会,无离不会。” “无离,你不会忘了姐姐曾经给你说过什么?姐姐说无离很聪明,你肯定会的。”听到身后人的对话,清清微抬嘴角,一边挥着手中的剑,“你给姐姐表演个,杀光这些想杀了你的人。” 凤容若双眼始终没有离开清清,他看到清清越来越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双手,十年,她的功夫居然如此精湛?但是这个丫头在杀人的时候明明就很害怕,但是为了保护他们,她……所以他才会叫无离拿起手中的剑,去帮她,不会让她那么无助。 清清虽然蒙着眼睛,但那腥热的液体溅到脸上她怎么可能没有知觉,但那腥热却让她越来越兴奋,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剑…… 外面传来厮杀声,听起来像是两派人马打了起来,清清几人也已经到了室外,包围包越来越小,寒非雪终于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女子,就算,回去后她她处置他都无所谓,只要知道她安全就行。 原来就在清清走了没多久,寒非雪和风玄商量,由寒非雪率一百弟子潜进幽炽国,到了幽炽国之后寒非雪潜入了皇宫,但他一直没有找到清清的下落,直到有天听说有人劫了关押重犯的毕室,寒非雪知道清清一定潜进了皇宫,他一直在等,直到今日宫里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寒非雪踏过无数的死尸,来到清清的身旁“清清,身后交给我,你不要怕。” 清清心中一暖,却觉得身旁有人往皇甫雪宜他们的方向冲去,他们离她只有几步之遥,那人从她旁边过的时候她仍能感觉到那阴寒之气,是冷清烈,清清一把扯下腰带,飞速拦下冷清烈的剑。 冷清烈的剑法很快,清清毫不迟疑,招招都带着杀机,一时只见到两道身影。 “贱人,我今日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死。”冷清烈一个侧身虚晃不再和清清硬拼,剑锋直指冷无离三人。 “谁能贱得过你,把自己的女人一个个的送上别的男人的床,就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才是贱人中最贱的人渣、败类。”看着冷清烈的剑放在凤容若的脖子上,清清用尽了自己骂人的词。 清清转回头看了一眼外面,无隐楼的人个个身手了得,不死人也没有办法进宫,对付这些人虽说不难,但是他们人数众多,再打下去很快就会分出胜负,寒非雪始终在她背后,“清清,他们对是你是很重要的,重要过冷清烈的性命。”有寒非雪在身那些人根本近不了清清的身,虽然清清身后没有负担,但她仍能感觉到寒非雪开始出现了疲惫。他为了来到清清的身边,杀出了好远一条血路,为了能够快点来到清清身边,他顾不得自己的伤,清清却能够看见他身上的斑斑血迹。 寒非雪说得对,和他们比起来,那个冷清烈的命算个屁啊? 清清忍住恶心踏过一地的尸――体,一步步的逼近冷清烈。 这时冷无离突然扬起手中的剑,闭着眼睛朝冷清烈刺去,清清趁机飞身上前,冷无离的突然出招让冷清烈身形一晃,清清趁机出招,两人迅速过招且剑光凌厉,冷清烈一边出招一边阴冷的看着清清,“我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锦绣。”剑锋一偏,快如闪电,就在他的剑锋离凤容若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之时,冷清烈的头掉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了清清的脚下,清清大睁着双眼看着他的头,而冷清烈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直视着清清,清清的手直直的伸着,上面一把正在滴血的剑,“不准你再伤害我的二师兄”,清清就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不停地说着这句话,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凤容若一步上前抱住清清下滑的身子。 凤容若冷着眼,将清清交给寒非雪,拉着吵着叫姐姐的冷无离,“住手,少主在这,你等居然敢如此放肆?九王爷冷清烈,秘谋叛国,罪证确凿,谁再动手,与他同罪。” “皇上,自从慕容门主杀了那个九王爷和毒圣之后,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挂灯笼庆祝呢。”卓文纬娇笑的躺在上官皓月的身上。 上官皓月的心情也很好,吃着卓文纬喂的葡萄,“真没想到慕容清清居然真的可以做到,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收复幽炽国。只是老三……”上官皓月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些沉重。 “皇上……”卓文纬翻身到上官皓月身上,“莫非你就不怕慕容门主功高盖主?在这件事情当中有哪个人知道是皇上你的计策?怕只怕,大家都认为慕容门主救了天泰所有百姓呢。” 上官皓月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暗沉。 一个月之前 清清醒来之后,第一眼见到的白莫尘,还有身后一众面露忧心的男人。还有一个扁着一张嘴老是想哭的冷无离,她打量着这个地方,居然已经到了上官荣轩的营帐。 “清清,你醒了?”白莫尘扶她坐了起来。 “无离,你怎么会在这里?冷清烈死了,你应该在宫里主持太局。” “不要,无离不去,师父说母后是坏蛋,我不去。” 清清看了一眼凤容若,凤容若淡淡的笑了笑,“皇后是冷清烈的人,无离有权知道。”凤容若看了一眼冷无离,“现在整个幽炽国乱成一片,幽炽国的皇子除了无离之外还有很多,先不要说无离打死也不肯回去,就算他肯回去,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斗得过那些人?” “莫尘,你快帮无离检查一下,他是不是中了毒?不然他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一个痴儿?” 白莫尘按住她“清清,你先关心一下自己好不好?你已经昏迷了几天几夜了。” “是吗?”清清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白莫尘叹了口气,“清清,现在已经这里没有冷无离了,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三王爷想出了一个对策,我已经给他易容,他进宫当了冷无离。” “什么?” “因为幽炽国的皇帝在死之前,留下了一道遗诏,只有冷无离可以坐上王位。但是无离身中奇毒,而且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要医治的话也所费需时,三王爷做了冷无离,且已经归顺了天泰。有他可以主持幽炽国的大局,以后就不会再发生战乱。”凤容若替白莫尘解释。 还可以这样的吗? “那傲天呢?他有没有回来?” “楚大侠回来了,他杀了毒圣,受了些轻伤,没事的。刚才他来看过你,见你没醒,我就让他先过去休息了。”白莫尘看了一眼皇甫雪宜和凤容若“至于这二位公子的毒我也已经替他们解了,你就放心吧,再休息一会。” “不要,莫尘,你让他们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洗个澡。” 清清不愿意碰自己的手,太可怕了,这双手杀了多少条人命啊? 京城 “门主。” “何事?风玄师兄他们呢?”清清见门里的弟子居然专门等在京城门口,却不见风玄他们,这有些奇怪。他们应该早就收到他们今日到达的通知的。 “启禀门主,今日皇上派人接了四位师兄进宫,还让属下在这等着,如果门主一旦回京就马上进宫。说是要替门主洗尘。” “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清清抚着有些疼痛的头“上官皓月又想搞什么?”她可不认为他是真的要替她接风,不然也不会接风玄他们进宫。 这一路上一个多月怎么就像没有一天睡好过一样呢?清清总觉得好累。 “清清,要不然你先不要去,就说身体不适。”凤容若面露担忧,他在宫里呆的时间最长,皇帝的心就像那月亮一样,说变就变了。 “上官皓月的意思就是让我非去不可。算了,去吧,反正都要面对的。” 御花园,太后、后宫众多妃嫔,还有文武百官齐聚。 清清扫了一眼,仍是站在上官皓月面前,不卑不亢的微行了个礼。 “慕容门主好大的架子呢?当着这么多人也不给皇上行跪拜之礼。”卓文纬掩着嘴笑。 上官皓月扫了她一眼,她立刻没事般地转过头跟另一个妃子说话。 等清清几人落座之后,上官皓月号令群臣,“这次诛杀冷清烈和毒圣全靠与门的门主,来,我们一起敬慕容门主一杯。” 清清看到风玄几人面色不霁的坐在后方,冲他们微微笑了一笑,示意他们无事。这才举杯与众人干杯。 “慕容门主真的很了不起呢?”卓文纬装作一脸的崇拜“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里面的老百姓,家家门前挂着红灯笼,你的事迹可是传遍了天下呢?要不知道你是个女子的人哪,还真怕你功高盖主呢?呵呵。”底下也传来了窃窃私语,清清注意到上官皓月并没有阻止卓文纬胡乱陈词的意思。果然是一场鸿门宴,清清冷冷一笑。 她站起身,走到中间,正对着卓文纬和上官皓月“纬妃娘娘真是很好的见识呢?”这个女人和自己之间的矛盾早晚都要解决,还不如反被动为主动。“不知道百姓们都怎么说我了,可以让人误会功高盖主?”清清淡笑如云。 “哟,慕容门主的好事做得多了连自己都不记得啦?没关系,本宫告诉你就是。”卓文纬也走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喜欢清清站在所有人的中间对她对视这种感觉。“第一,慕容门主铲除了无隐楼,第二,追杀不死人,第三,诛杀冷清烈。” “哦,吓了清清一跳,清清还以为是多了不得的事呢?”慕容清清大笑出声,“纬妃娘娘,清清今日终于见识到了为何你始终也不是京城第一才女了。哈哈哈”清清眼神突地变冷,直扫卓文纬,“本门主就来回答你。傲天出来。” 楚傲天走出来,显得有些吊无朗当的扫了一眼卓文纬,先是给清清行了个礼之后才给太后和皇帝行礼,站在清清身后。 “傲天,这位纬妃娘娘不太懂得生意方面的知识,下面我问你答,我们免费教教她罢。” “属下遵命。” “除去无隐楼,皇上与我们之间的协议酬劳是多少?” “黄金十万两。” “追杀不死人,皇上共付我们酬金多少?” “不死人共十七个,共得酬金一百七十万两。” “诛杀冷清烈呢?” “共计酬金三百万两,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收款。” “行了,你回去吧。”清清冷冷的笑看着卓文纬“我的属下说了这么多,纬妃娘娘你明白了吗?” 卓文纬气得小脸发白。 “看娘娘的样子就是还没懂啦?没关系,反正皇上付了我那么多黄金,我就付赠一个吧,我与皇上之间的是生意上的交易,他出钱,我出命,就这么简单,百姓不懂,你大可以向他们解释。好了,山长水远的回来,也不见得这里就欢迎我们,兄弟们,我们走,回与门去喝酒去,给二师兄接风。” “是,属下领命。”与门众人听清清这样说,都面露兴奋之色,虽然只有几个人,但回答的时候却声可震天。 ------------ 五夫 “皇上,微臣因为有伤在身,也先行告退。”皇甫雪宜面露不满,但仍谨守君臣之礼。 一行九人转身就走。 卓文纬怒视慕容清清的背影,对着上官皓月泫然欲泣,上官皓月却是跟着清清的背影沉默不语。 卓文纬大怒,之前明明说好的,由她挑起火头,皇上再接口的,但是他…… “够了,纬妃。”太后站起身,“如果没有皇上的指令,就凭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在幽炽国掀起腥风血雨?哪会有什么功高盖主一说?好了,皇上,不如传旨下去,全国欢庆三日如何?” “儿臣遵旨。” “啊”守在门外的美景和如华两人立刻冲了进来,自从门主回来后,每天夜里都会这样惊醒,让她们担忧不已。美景也从宋之秋那调了过来,继续侍候清清,可她没想到,这次门主回来居然每天都做恶梦。 如华点亮灯,美景扶起清清,只见她一头的汗。 “门主,你没事吧?”美景眼泪率先掉了出来。 清清摸了一下自己的汗,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如华,麻烦你去帮我打些热水,我想洗个澡。” “是,如华马上去。”如华快步的向外跑去。 “美景,你要勇敢一点才好,不要哭,我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做了一个恶梦罢了。” 如华和美景很快就将清清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全都脱完,关上房门准备离开。 “如华、美景。”清清急忙叫住她们。 “你们就守在屏风后面,不要出去好不好?” 门主洗澡的时候从来不让人守着侍候的,二人对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门主放心,我们就在这不走。” 里面才又传来洗澡的声音。 一个人影躲在清清的房间转角处,等里面的人出来走远了之后就快速的像只大老鼠一样钻进了清清的房间。 美景见清清终于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关好门离开,她的眼角似乎扫到有什么动静,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要去做的重要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想。 躲在清清房门背后的身影看着美景终于走远了,这才贼贼的笑了起来。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冷无离偏着头看着静静睡着的清清,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已经这么多天了,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漂亮姐姐,就连师父也很少见到,师父说他很忙,让他乖乖地听白神医的话。 可是白神医就会拿好多苦苦地药给他喝,还给他打针,他哭着求他,他也不理,还说,只要打了这些针,就会变得好聪明。 今天,听到下人们说漂亮姐姐生病了,她老是做恶梦,姐姐肯定是和自己一样,不开心,就做了不开心的梦。 冷无离想到他有可以让姐姐开心起来的办法,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就偷偷地从房里跑了出来,走了好远才问到姐姐的房间在这里,还好那个人不认识自己,不然肯定会被抓回去吃苦苦的药和打针。忙凑上自己的嘴像只狗狗一样开始舔清清的嘴唇和脸。上次他舔姐姐的时候姐姐都好开心。 睡梦中的清清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和嘴唇上挠痒痒,‘啪’的一声响,伴随着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清清忙睁开眼,见到地上坐着的正是扁嘴瞪着自己的冷无离。忙起身下去扶他“无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来治病吗?不能乱跑的。”冷无离住在客房那边离这边很远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姐姐,我听他们说你不开心,担心你,但是他们又不要我出门,今天我是偷偷跑出来看你的,因为只有无离知道要怎么做姐姐才会开心。”冷无离一脸的委屈。 “无离,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故意的。”清清忙用手摸了摸冷无离被印上五个指痕的脸。 冷无离一把拉下她的手,“姐姐,无离不疼,姐姐,无离再亲亲,姐姐就会开心了。”就连一个痴儿都看出自己病了,她怎么就这么蠢,杀了一个该死的人,偏偏不停在折磨自己,还折磨着身边关心自己的人。 “白神医,求求你。”美景跪在白莫尘身前。 白莫尘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她。 “你什么事,你说就是。”声音淡然,却温文有礼。 “自从你们回来之后,门主每天夜里都做恶梦,有时候就连白天也是,好多个夜里奴婢都见门主故意说不累不想睡,其实,她是不敢睡,门主越来越瘦了,精神也越来越不好,白神医,你帮帮门主好不好?” 白莫尘眉头一紧,“我知道了,你先去照顾门主吧。” 美景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出现在门主房里的男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冷无离的时候才上前将他往后面拉了拉,“冷公子,你不是在客房吗?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啊?那等一下孟青找不到你该着急了,我们与门这么大,你要让孟青怎么找啊?”美景有些不开心,门主好不容易才睡下的,就被他吵醒了。 “姐姐……”冷无离可怜兮兮的看着清清。 “无离,听话。” 美景看着冷无离,如果他不是痴儿的话肯定是一个绝色美男子,明明就长得面如冠玉,眉目如画,且身材高大,偏偏一脸的可怜状还不停的叫着比他小几岁的门主姐姐,美景不由得掩嘴一笑,“走哪,冷公子,我找人送你回去。” “是啊,无离,要听话啊,姐姐好了之后就会去看你的。”清清冲冷无离笑笑。 “姐姐,无离知道怎么可以让你高兴,要不我就留在这里给你治病吧?” 清清失笑,点了点他的额头,“好了,快去吧,不要让大家都担心你。” 冷无离才磨磨蹭蹭地离开了清清的房间。 上次清清昏倒之后,就一直发烧,不停的说着胡话,‘我杀了你,你就不会再伤害二师兄,还我大师兄。你个贱人。’一会又哭着说‘爸爸,我好害怕,爸爸,救我。’还有很多他们都听不懂的话,尽管如此,他们也都知道清清受了很大的打击。 “师父,你帮帮清清姐姐吧。”孟青听美景这样说早就心疼得不得了,在清清的授意之下,孟青一边跟着白莫尘学医,空了的时候还会去跟门里面的师兄学功夫,在他的心里,清清就跟神一样。 “办法是有,只是……” “白神医。”寒非雪仍是对白莫尘非常的尊敬,他也是刚刚看到美景一个人躲起来哭,才知道清清最近的消息,他一进来就听到白莫尘的迟疑“是不是那个方法有危险?” “清清之前中毒,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因为那个毒太过凶狠我不敢贸然尝试,现在清清这种情况,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杀过人,而且她心里面也很害怕杀人,所以,她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怕越往下拖越麻烦。为今之计,只有用这个药,但是,她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为什么?”寒非雪的心一紧。 “只有让她彻底的忘记那件事,她才会开心起来,不然,她会一直沉浸在恐惧之中。”想到清清会忘记自己,白莫尘也是心中一痛,但是他情愿清清忘了他,也不愿意让她受那些苦。 “门主,我们这是去哪啊?”美景见清清今日精神好了很多,见她主动要出门,心里也替清清高兴。 “去看看我们的商铺怎么样了,顺便去买点东西啊,好久没有逛过街了。”清清自然的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想到一件事,“对了,上次我交待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门主你就放心吧,那些死难者家里都送去了二十两银子。还帮他们把家人都安葬了。”清清在之前就吩咐给美景,让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失去至亲的痛苦,她知道。 “那就好,走吧,皇帝还等着每年分钱呢。”清清妩媚一笑,不禁看呆了美景,清清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看什么呢小丫头?” 美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门主每天都这样笑一笑,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公子。 虽然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与门为天泰做了多少好事,但因为清清从来没有以门主的身份露过脸,所以,除了门里面的弟子,和几个关系特殊的人之外,城里的百姓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过这一路上的回头率仍然超高,一个清纯妩媚,国色天香,就连跟在身后的丫鬟也是秀色可餐。 他们办事确实很有效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慕容名号的商铺已经多了很多,不过都还在装修之中,看了一会,清清玩性大起,又和美景去逛街买东西,两人手上都抱了一大堆的东西。 “对了,皇帝曾经亲口答应过,如果我们这次胜了,回来就要给萱敏公主和楚傲天赐婚的,他是一个皇帝不可能言而无信吧?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们先去订一些他们成亲要用的东西去吧。回头再找一个媒婆,去跟那皇帝提亲去,我们与门就是婆家了。”清清想到可以替人操办喜事也是很开心的。 “门主,皇上赐婚也要媒婆吗?” “我不懂,你也不懂吗?”见美景摇了摇头,“算了,不管它的,赐婚没诚意,要傲天自己去求亲才有意思。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订些漂亮的东西,美景,你总应该知道你们这里的人成亲要用些什么吧?我可不懂的,走吧走吧。”美景听清清说的什么你们这里的人,有些奇怪,但已经被清清一下子就拖到另一边去了,也没容她多想。 一个下午,两个女子买了一堆又订了一堆,看着大丰收都笑逐颜开,直到天快黑了才打道回府。 这时二人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清清忙拉了一把美景往边上站了一点,骑马的人飞驰而过,很快,又有一个男子跟在马后面猛跑,边跑边喊“抓住他,抢东西啊。救命啊,抓住他啊,抢劫啊。” 清清闻言,就把手上的东西往美景手上一塞,足下一点,纵身飞到骑马的男人背后,男人吃了一惊,反手一拳朝清清面上打来,清清手指轻弹,男人被点了穴,动也动不了了,清清左手拉着男人,右手抓住马上的包袱飞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这才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丫的,一个抢劫犯居然也长得这么祸害。 “看你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个抢劫犯哪?”清清自言自语。 追马的男子跑了上来,接过清清交给他的包袱,拼命的冲清清说谢谢,而美景也跑得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清清一边从她手里接过东西,一边对个男子说,“这个抢劫犯交给你了,你把他送到衙门也好,放了也好。” “是,是,谢谢女侠,谢谢女侠。” 其实清清挺开心有人叫她女侠的。 ‘抢劫犯’冷冷地看着清清“替我把穴道解开,虽然我与这个人素不相识,但真正的小偷却是他自己。”男人怒视着手中抱着包袱的男子,吓得他手一抖,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从里面滚出的居然是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还直接滚到了清清的脚下。 美景尖叫一声,上前把清清往旁边拉,却发现拉都拉不动,美景抬头,发现了清清的不对劲,只见她双唇发白,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吓得她赶紧把东西一扔上前抱住清清,清清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清清又开始不断地发着高烧,一会退了没多久又烧起来,白莫尘给清清施针也没多大好转。 “白神医,门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这个是心病,没人治得了。”白莫尘叹了一口气。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寒非雪冷着眼问美景,她到底是怎么照顾清清的。 美景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美景仍是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她现在想起那个人头,脚都有些发软。 “怎么会有人敢在京城提着个人头到处走的,人在哪?老子现在就去剁了他。”楚傲天刚刚赶回来就听到弟子们都在说清清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事,着急得行李也来不及放下就直接赶了过来。 就在他们回京的第三天,清清就让他和上官萱敏回一趟太平县,一来是想让他自己想清楚到底留在哪,二来是让他带萱敏去见那个他亦师亦父的人,三则是让他回去替菩萨重塑金身。出发前,清清看着他和上官萱敏“傲天,我们之间可以说已经两清了,不管你想留下或是回去都好,我都支持你。”清清拿出一叠银票“这里有一万两,你替菩萨塑得光鲜一点,多的就当是我们与门捐的香油钱吧。” 上官萱敏则告诉他,不管他选择在哪里她都会一直跟着他,吃苦受累也不怕。 他其实早就选好了。 当时的心情又激动又感动,他真的是没有发现清清的不妥。“傲天,你先别太动气,我已经叫门下弟子去通知了四王爷和皇甫将军过来。而宋状师已经接下了装人头那个男人的案子,迟一点我会找人告诉他的。”寒非雪叹了口气,走到一旁沉着眼,不再说话。 “白神医,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把大家都召集起来?” “等人到齐了再说吧。”白莫尘也没有什么心情。 “什么?只有这一个办法吗?”上官羽风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跳了起来。 “四王爷。”皇甫雪宜白了他一眼,“这里每一个都不会害清儿,如果有别的办法,白神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看着上官羽风的眼神有点冷,如果不是自己当年爱错了人,爹和娘不会死的,又转头看向白莫尘“其实,只要对清儿好的,都可以一试,只不过,这样做会不会对她不公平?” “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想过了,我们这样做肯定对清清是不公平的。”白莫尘看了一眼凤容若和楚傲天,这里,就他们两个还不太知情,“第一,清清之前被三王爷伤害已经失去了一部份记忆,在她记得的,是亲眼见到她大师兄死,而她一直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司马兄。” 凤容若接过话头“其实,那天在幽炽国,清清一直都在强撑着,她怕杀人,但她亲手杀了那么多人,这些记忆她刻骨铭心。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但是,她的心里肯定很痛苦。也许,让她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也好。” “但是那样的话,她不会认得我们了,会当我们是陌生人……”楚傲天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有办法啦。”上官羽风突然眯着他那对狐狸眼,贼贼的笑了…… 就这样,清清在昏迷中已经被一群男人决定了今后的命运,但她自己却不知道。 清清觉得脑子里面有些东西像倒带一样快速的闪过,她抓也抓不住。 就这样,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好奇怪的梦“你来啦?” 有个好阴冷的声音,她四处看也不见人。 “你是谁?干嘛偷偷地跑出来吓人?” “你可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舒雅。” “你是怎么死的?” “自杀死的。” “算你还识相,告诉你,自杀的行为等同谋杀,最高刑法让你进入十八层地狱或是轮为畜生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当猪。” “那你为什么去自杀?” “因为撞见老公和继母偷情,一时想不开就……”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后悔了?” “是,很后悔。为了一个臭男人,不值得。” “可是,你跳下去的时候仍在给天说你不后悔的。” 是呢,她也记得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后悔了呢?她好像不记得很多事,“总之就是不后悔,世界上的男人还少吗?他李致远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东西。我张舒雅有钱,可以找比他好一万倍的男人。” “理由不成立,带有怨气,驳回。” “你是什么人哪?你管得着我吗?你去试试看你我这样死会不会有怨气?” “牙尖嘴利,到现在还没有反省?只要你收了你的怨气,我就可以让你重新再活一次,随便你选。”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好,我收了。” “假象。” “喂,你不要这么绝好不好?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收自己的怨气?要不这样吧,最多我以后不再想着报复他好不好?你给我n个美男银让我开心一下……”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突然‘砰’的一声,她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张舒雅醒来了后,被强烈的光线刺痛了眼睛,不由得皱起眉头,复又闭上眼睛。 “门主,你醒了?太好了,门主终于醒了。” 张舒雅被突然有人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映入眼前的居然是一个又哭又笑,长得秀色可餐的一名黄衣少女。梳着丫鬟髻,穿着一身长裙,她看向四周,雕梁画栋,装修考究。 ‘穿越啦’? 看着正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黄衣少女,穿越黄金守则第一条,‘装失忆’。 “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没关系,美景会把门主的事情一一告诉你的。” 额~对白不是应该这样:小丫头惊慌失措,跑去找大夫之类的,然后哭得跑去告诉其他人么? “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还有拿片镜子给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长相,有没有穿到一个大肥婆或是丑女身上。 “门主叫慕容清清,是与门的现任门主,马上就满十七岁。门主,你已经睡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把美景吓死了。”叫美景的丫头一边给她找镜子一边快速的回答。美景擦了擦眼泪,“门主,你等一下,美景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原来我叫慕容清清。还是一个什么门的门主,好像是老大的意思?”清清看着镜子里面的少女,绝色之姿,绝代芳华,暗自高兴,却听见小丫头说要去找其他人,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啊,骗一个小丫头容易,想要骗其他人会不会露馅?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小丫头已经跑得没影了。 外面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清清吓得往被子里一缩,又想到自己才是老大,应该有点气势才对,坐起身,看着进来的一群人……我的天哪,我的天哪。 清清赤脚下床,在那些人跟前绕来转去,穿越守则二:一般女主都会有一些很妖孽的哥哥,可以任女主吃豆腐不能反驳。 “清清,快点上床躺着,你才刚刚醒,就光着脚下地……”白莫尘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不由得红了一下。 是啊,这个古代的女人好像都不能光着脚在男人面前,清清发自肺腑的叫了一声“哥哥。你好帅,你们都好帅,哇哇。”激动完了之后的清清又有一些伤感了,“可是,你们都是我的哥哥,那不是只能看不能吃?”想到那个人骗了自己,心里就恨得牙痒痒,还提出了那样的一个要求。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有人正准备解释,清清突然再次两眼放光,看着人群中间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哇哇,你长得好像天使,啊啊啊,怎么办?你怎么这么漂亮?”毒已经全部清除的冷无离,见到清清这样说自己,一脸的怒意,转身离开了。 “啊,这个哥哥不喜欢我。”清清终于明白了,看来她在这个家里还是有竖敌。 “清清。”寒非雪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我们不是你的哥哥。” “认错人了?”惨了,清清咬着下唇,怎么这么笨呢?都是穿越黄金守则害的。 “没关系,你前段时间受了伤,可能脑中还有淤血,失忆也是正常的。”白莫尘红着脸解释,这是他做为一个大夫以来第一次撒谎。 “额~~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清清眼睛一亮,真是到哪都有杆爬。“那你们是我的什么人呢?” “当然是夫君了啊。”上官羽风终于凑上来了。 清清看着眼前的这个像狐狸一样的妖孽型男,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正在不停地对她放电,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她心里一惊,暗自吞了吞口水,用手指指着那一大片的美男,“你们全都是我的……额……夫君?” 清清一下子倒在床上,这么多?这个时代怎么和想象中的古代不一样呢? 清清将被子蒙上头,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她需要时间消化。 众人见她这样,都出去了。 “四王爷,你的这个计划行不行得通啊?怎么清清好像受了打击?” 上官羽风摸了摸脑袋,“这人失忆了,性格应该不会变吧?她以前就经常非礼我,看到有这么多的美男当夫君,肯定会开心透的。不然,万一她不记得我们了,又跑出去找别的男人怎么办?” 其他人都鄙视他,不过,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清清把美景赶出去,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穿’到这个地方已经三天了,她也没有消化那么多个老公的消息,足足有五个那么多,还不知道那个像天使一样的美男和她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被她抢来的吧?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恨自己。 清清突然发现褥子底下压了有东西,她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小包包,应该是‘她’自己的东西吧,可以看可以看。 倒出里面的东西,有一个本子,还有一个银色的狐狸面具。 她打开本子,里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毛笔字,‘美男名单:白莫尘、神医,住在神医谷,温文、善良,绝色,无不良肆好,极品。沈剑星:武林盟主义子,聪明、身材极好,长相顶级,住城外沈家堡,无不良肆好,极品。寒非雪:冷酷、无情,杀手,肆好不详,长相顶级,勉强算个极品。秦陌还:首席珠宝设计师,俊美,谦和,善良,无不良肆好,极品。上官皓月:皇帝,长相俊美,人中龙凤,妻妾成群,次品。上官羽风:四王爷,狐狸,妖孽,喜欢左拥右抱,没不良肆好,次品。宋之秋:京城名大状,好打报不平,为民请命,长相顶级,极品。皇甫雪宜,同性恋,喜欢上官羽风,擅长各种音律,长相顶顶顶级,无不良肆好……’ 这个字迹怎么这么眼熟?而且都是简体字。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字啊?其实她本身的字写得很好,但毛笔字她始终没有办法练好,就跟这人写的一样,都是软耙耙的。怎么回事啊?清清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清清拿起银狐面具,再看着这么多的美男名单,她为什么有这些东西? “白莫尘,就是给自己看病的那个,出现在这个名单里面,又说是自己的老公,莫非他们真的是被抢来的?”清清再次拿起面具,左边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这个前女主不会是个采花大盗吧?哈哈,真有创意。” 昨天清清在后院玩的时候,脚下一点居然飞起来了,当时她吓得哇哇叫,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会功夫,怪不得能抢到那么多美男回来。 其实她和那个前女主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如果是她,采了就扔了呗,还‘娶’回来做什么?很快就会失去新鲜感的。 哇哇哇,真正的身份是与门的门主,暗地的身份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采花大盗,还有五个绝色老公,还是整个天泰王朝的第一皇商,每天可以在家坐着数钱。太开心了太开心了,哇哈哈。 “门主。” 清清抬头见是一个身材极品的男人,楚傲天,她记得他的名字,哇,这个是什么时代啊?为什么专产帅哥?不过,听美景说这个人已经是公主的男人了,而且还是自己做的媒人,而自己就是因为去帮楚傲天买结婚用的东西才被人打伤了,所以才会失忆。 “什么事?”暗暗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有口水。 “这个人叫蛮牛。”从楚傲天身后缩出来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楚傲天跟清清说起了这次回太平县的事,原来他和公主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太平县,衙门的兄弟听说他要回去都高兴得不得了,刘大人本来想在最好的酒楼摆上几桌的,但楚傲天去信说希望就在衙门里面几个兄弟随便吃一顿就行。 蛮牛一直在衙门里面给他们煮饭,因为他的身材弱小,抓贼和巡逻都不太适合他,所以刘大人把他安排去煮饭,可没想到他煮的东西真可以算是人间美味,平常的一道菜他也可以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蛮牛的爷爷的爹原来还是宫里第一的御厨,流传下来了一本做菜的菜谱,可是到了他爷爷这一代搬来了太平县,他爷爷是个喜欢平静的人,到了他爸爸这一代,根本就没有做菜的天赋,他爷爷死了之后他家道就渐渐败落了,再到他这一代,他爸爸死了之后他家穷得叮当响,就连进衙门还是他娘借了好多钱才进得来。也多亏了楚傲天走之前分给他的五十两不仅还清了债,还把家里装修了一下,就翻出来那本已经有些破破烂烂的菜谱,蛮牛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看看,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居然可以做出一道道美味的菜。 就连上官萱敏也说蛮牛的菜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 楚傲天想着清清曾经说过,要做生意,要记住,衣、食、住,民以食为天,他们现在就是缺各方面人才呢,所以他这次回来就把蛮牛带回来了,不过因为清清的病搁置了。 “蛮牛?”清清愣愣地看着他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长得这么瘦小还叫蛮牛。” 蛮牛抠了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是啊,好……好多……多人都……这样说……说过,可是……我娘……娘说我……是家里九代……代单传,从小……小身体……就不好,好几次都……都……都差一点……没命了,所以……所以才给……我改了个这名儿。” 清清想了想,“要不这样好不好?在家里,就是我们这,我们是一家人嘛就叫你蛮牛,但是到了外面,你是我们慕容家酒楼的活招牌,我就帮你改个名字叫国明。我可是打算把酒楼的掌厨交给你了啊?以后生意好了,你钱袋里的银子多了,还可以把你娘也接到京城里面来享享清福。” “门……门……门主,你……你……说……的是真……真的?” “真……真……真的。”清清哈哈大笑,“不过,傲天,你带蛮牛去给白神医看看,他这结巴得治治才行。” “门主,蛮牛没有结巴,他就是一紧张就这个样子。”楚傲天从后面拍了蛮牛的脑袋一下,“小子,有点出息行不行?别给老子丢脸。” 这下蛮牛不敢再说话,只敢憨厚的笑了笑,不停的点对,那样子让楚傲天忍俊不禁。 “好了,蛮牛,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你不用紧张。”清清喜欢看他这个老实样,这个孩子其实还很小呢,在现代的话还应该在学校里面读书才是。 清清看着楚傲天,“傲天,虽说我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到了,不过我听他们说了,我答应过你等你回来就给你和公主成亲的,你放心,我会叫媒婆选一个好日子,让你风风光光的迎娶公主进门。还有,如果你想和公主单独过日子的话,我就送一间大宅子给你们。” “门主。”楚傲天突然单膝跪在地上,“门主,公主早就跟我商量好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公主与我成亲之后还是会住在与门,这里是我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清清觉得眼眶一热,开心的笑了,也好,这样热闹些。 她总有一种才十几岁就当了婆婆的感觉呢? 嘿嘿~ “美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清清故作凶恶的样子,虽说吓不到熟悉她的美景,不过,美景仍是一脸的严肃。 “是,门主。” “他们说他们是我的夫君,是不是真的?” 因为事前就和所有的人通过口气,美景当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是当然,门主。” “那他们是不是被我抢回来的?” “不是啦,他们是心甘情愿跟着门主你的。”是他们说自己是门主夫君的,那肯定是心甘情愿的吧? 看这个小丫头说话的样子,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她穿过来怎么一点记忆都不带呢?“哎,闷在这里真难受,要不我们偷溜出去玩玩吧?” “门主,这里你最大,为什么要偷偷溜出去呢?直接从正门走出去不就行了?”美景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不停转着眼珠的门主,心里好开心,因为虽然以前的门主她也好喜欢,但是她太苦了,可以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门主变得就和她年纪一样大的女孩子一样,开心。 两个人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出门,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一袭象牙白长袍的男人,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实际上清清知道他是真心的对她好,其他几个夫君她没有去了解过,倒是他…… 清清冲上前去,扑进他的怀里,听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呢,那感情一定和亲兄妹一样好,这样应该不算过份吧?嘻嘻,清清在凤容若的怀里猛蹭,上下其手,凤容若一脸的宠溺,并不推拒。 美景一脸的尴尬站在原地,门主这失忆前和失忆后的差别也太大了点吧?不过还是那句,她开心就好。 “师妹,看我给你送来什么了?”凤容若拍了拍清清的头。 “送我东西?真的,是什么?” 凤容若笑了笑,“拿上来吧。” 清清朝凤容若的身后张望,却望来了五个他最不想见的人,至少是现在。 苦着一张小脸,看着凤容若,“二师兄……” 凤容若没有说话,他也是被这几个男人烦得受不了了,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不过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清清失忆之后会不想看到他们。 不是不想看哪,很想看,这么养眼的美男,可是,一下子出现了五个都说是自己的老公,是不是要给点时间消化一下呢? 五个男人递上来的东西,让清清一下子不记得那些烦人的事,眼睛直冒星星之光,“哇,好可爱的狗狗。” 这是凤容若专程叫人送来的,这种狗只产在幽炽国,而且千金难得,这种狗的品种叫雪狐,因为它的毛通体雪白,而且长而密,眼珠是蓝色的,且很通人性。他想清清应该喜欢这个,这次居然为了这几个男人把自己辛苦找来的就当成和事礼物送上了。 清清抱着手上的狗狗,和它玩对眼,哇,哇,“你好漂亮,长得好像那个冷无离呢?长长的睫毛,而且都不喜欢笑,看到我就用鼻孔出气。眼睛往天上看,瞧不起人。哼,没事,我会好好训练你的。” 藏在一旁的冷无离一脸黑线。 “给你取个名字,叫小白吧。” 白莫尘一脸黑线。 清清高兴的看着凤容若“二师兄,小白是男的还是女的?呃,我的意思是,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 “啊,太好了,小白,我来训练你第一招,抓鸡鸡。” 所有的男人包括美景全都僵化在地,且满头黑线。 冷无离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嘴角微微掀起。 他醒了,在她没醒之前他就醒了。 那天,白莫尘施了最后一针,告诉他明天早上醒来,毒应该就会全都清除了。 他很高兴,因为漂亮姐姐说过,只要他听白神医的话治好了病,就会变得更聪明。 他记得了所有的事,父王死后没有多久,因为想父王,他来到父王的寝宫,却看到他母后与冷清烈在父王的床上翻滚,像两只野兽一样撕咬对方,他大怒,拿出剑想杀了冷清烈。可是他打不过冷清烈,还被冷清烈用母后和他师父要挟他,最后还给他喂下了毒药。 他早就听父王说冷清烈有谋反之意,可是他还是太大意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冷清烈会利用一个他根本防不胜防的人,他的母后,他居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 看着母后一点悔意也无的躺在冷清烈的怀里,“你不要杀了他哦,杀了他,要坐上王位就难了。让毒圣想个办法把他弄成个痴儿就好。” 这就是他的母后? 然后他们两个当着他的面一次又一次的表演着欲望的高潮。 在他傻了之后,清清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冷清烈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他想也没多想就把清清压在自己身下,怕这个漂亮姐姐被冷清烈发现,带走之后就没有人陪他玩了,不过,之前冷清烈经常会送一些女人来,那些女人都不是真正的喜欢他。 但是这个姐姐说他漂亮,说他聪明。 他想保护这个姐姐,他想起上次从秘道去父王寝宫的时候,碰见九王叔和母后在玩亲亲,母后一脸的高兴,闭着眼睛,很开心的样子。 于是他也学着九王叔的样子,和姐姐玩亲亲,结果她的嘴唇好软,好甜,越亲越想亲。可是,有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面闪过一些片段,是母后的嘲笑,九王叔的恨意,他们光着身子羞辱他,不过,只是一瞬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现在,他恢复了智力,他知道姐姐不是姐姐,她比自己要小,她有五个夫君,但是她居然可以在自己的床上和自己玩那样的游戏……,她和母后都一样,都是贱人?可是,他恨不起她。 刚才听到她和小狗的对话,还说那只狗狗像他,虽然她失忆了,但是这个情景好像当日在幽炽国他的床上一样。 “小白,打滚。”对面的雪狐没有丝毫反应,“你连打滚都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众人汗颜,不会吧? 清清手指着上官羽风“老四,你来,教它打滚吧?” “什么?你让本王教一只狗打滚?”上官羽风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满。 “淡定,表急嘛,在这里还敢自称本王?告诉你,嫁妻随妻,我坐着你得站着,我站着你得蹲着。”这些人真是的,训练完狗了再来训练你们。 都已经很多天了,这家伙一样都没有学会,吃的,用的,比她还要好,不就是贵族狗么?那还不是狗?人家小新的小白还不是贵族狗都会抓鸡鸡。 秋天了,天气已经开始有些转凉了,它不学东西,是不是因为没穿衣服? 为了训练它,清清已经再次闷在家里n天了,“美景,带点银子,我们上街去。” 说完,看也不看几个男人,“再带上小白,我们去给它选点上好的料子做几件衣服去。” 几个男人如风中落叶一样,失去精神。给狗做衣服,这是天下第一遭,眼中只有狗没有男人更是第一遭,唉!! 小白挣脱了清清的怀抱,扑向刚刚走出门的冷无离,在他的脚边用脑袋不停的蹭。清清上前抱它,它居然用嘴咬着冷无离的裤子,惹得清清抿嘴一笑,“都说你们长得像了,哈哈。”一抬头,就看见冷无离紧抿的薄唇。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哪?光明正大的在她的地盘吃、住,比她还要嚣张。名册里面也没有他的名字,下人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清清轻咬下唇看着他。 “小白,快点,我们出去买漂漂衣服去,不然,我就让你光着身子过年。” 几个男人再次黑线…… ------------ 强吻 无奈,清清威胁、诱惑,软硬皆施,小白始终不肯走。 清清再次咬唇看着冷无离。 冷无离一把抱起小白就朝门口走去。 清清想他应该是要和自己一起出去逛街了,高兴的叫上美景。 冷无离抱起小白一把扔出门去,清清一个飞身,动作快如闪电,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小白,回身一掌打向冷无离,冷无离避过,清清再次出招,两人的武功招数大都一样,冷无离是凤容若的爱徒,虽然凤容若是清清的二师兄,但功夫仍不及她,更何况冷无离?再加上冷无离特殊的身份,在场的寒非雪和楚傲天对视一眼,上前就拉住清清,清清就像一头发怒的小狮,被拉住两只手,脚还在那不停的踢。 “冷无离,你到底是不是冷血的啊?你们放开我,我今天要教训一下他。坏蛋。” 冷无离也被弟子们拉了回去,清清吼了几声之后解了气,“美景,我们走。哼,都是坏蛋。” 路上“美景,那个冷无离到底是什么来头?你跟了我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美景低着头,他们都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太多清清以前的事情,但是又不能引起她的怀疑,这个真的好难。 “门主,冷公子是你带回来的,美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言下之意,门主你自己带回来的人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我? 这下轮到清清不敢问了,怕再问自己会露出什么馅来。 给小白买了几件衣服之后,清清带着美景坐在茶楼里面歇脚。 “巧儿,这是我送给你的,你看看喜欢不?” “呀,好美啊,谢谢你啊朱员外。” 清清抬头看着发声处,她的正对面坐着一个长得楚楚动人的女人和一个猪一样的叫朱员外的老男人,那老男人把手放在女人的小蛮腰上,清清看得出来那女人在瞬间的身体紧绷,但仍是装作很开心的看着手中的看着手中的珠钗。 这种情况在现代已经见得不少了,清清又转回头继续喝茶。 “朱员外啊,你多久才能娶我过门啊?再过几天人家就满十八了。”女子嗲着声音。 “哎,你不要着急啊,我家那个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 后面的话清清也没听了,这种戏太平常了,电视上也经常演,老色狼想吃嬾女郎,但是又不想负责任,或者应该这样说,只是想玩玩不想较真,就用家里的母老虎当借口,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不多久,那个老男人先走了,女子坐在那拿块布擦了擦自己刚才被老男人握住的手,一脸的厌恶表情。 清清摇了摇头。 “门主,你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觉得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男人有几个臭钱不管老少都会变成色中饿鬼,但偏偏就有女人吃这套。”清清说这话的时候音量并没有刻意放小,她看到那个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清清也看着她,不过一脸的鄙视。 女人走过来,“那小姐知不知道从古到今,没有人不爱钱的?喜欢钱没错啊,除非那人有病。”说完就走了,清清看着她一身的粗布衣服,再次摇了摇头,“执迷不悟”。 “门主,我认识她,她是卖水果的季巧儿。家里很穷,爹娘都在,但是病痛不断,所以她很喜欢找有钱人,不管年纪大小,只要人家对她有意思,她就会让人家娶她,可吓走了不少男人,现在这种世道,男人哪个不是想玩玩就好,娶进门?她的条件虽然好,可是她爹娘多病,娶了她就得娶两个拖累。”标准的八卦女精神,“她爹娘被她气得病一直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她也不知道收敛。” “小丫头,厉害呢?京城里面的小人物事件你都知道?”与门离这里二十里路呢,来一趟也要一个多两个小时,哎,一想到这个就有些头疼。 “我有个姐妹就住在她家附近啊,而且她的事京城里面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总之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看来是个小三儿专业户,“丫头,要不我们今天不回去了,等会叫人稍个口信回去就行了。” “啊?不回去了?那我们住哪?” “你笨啊?我慕容家的客栈、酒楼什么都有,豪华包间任我选。”清清将客栈分为,普通房、标准房和豪华房,毕竟是皇商,当然是越豪华越有人来住哪,那些来天泰国看皇帝的所谓使节,不都得找个地方住啊。 “门主?”美景见清清一脸的计划好了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提醒她,“那个,酒楼和客栈都还没有开张呢?客栈还没有完全装潢好。” “为什么?” “是小姐你说的,要添加很多豪华包厢啊。” 是吗?原来豪包还没有弄好啊?好像是呢?这个时代所有的包厢都是一样的,虽然这坦克的包厢都很上档次,但总得让人的身份上显摆一下不同吧,不可能皇帝和财主用一样的包厢是不是? “唉,要不我们随便找间客栈住下吧。” “门主,其实你为什么现在老是喜欢躲着你的夫君啊?” “这句话问得有见地,小丫头见长了?没错,我是喜欢美男,但是,一睁开眼睛,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五个夫君,而且我认都不认识,不可能就和他们过夫妻生活吧?总还是需要一个过程了解一下,再提高一下夫妻之间的感情吧?他们呢?每次出现都是一群人,我总是不可能同时和一群男人谈恋爱的是不是?那会很尴尬,懂不懂?”终于把心里憋着的一肚子话给说出来了,真爽。 “不懂,其实门主说的话美景好多都听不懂。”这句话是真的,现在门主说的好些话她听都没有听过。 清清赶紧捂住嘴巴,算了,多说多错,有些情绪是不能随便发的。 “好了,赶紧走吧,不然等会就要天黑了。” 出门没多久,清清就见前面一个巷子那有个一闪而过的人影,接着又跟着一个人跑了过去,清清觉得后面那个人好像有些眼熟,叮嘱了美景一声,清清脚尖一点就飞身上房,站在房顶上看到街上一前一后追赶的身影,纵身往下一跳,站在前面那个男人的跟前。 “给老子让开。”男人一掌朝清清袭来。 清清轻手一挡“爷爷还就不让了。”敢在她面前说老子,一个扫腿,男人就倒在地上哀叫连连。 季巧儿追得气喘吁吁,见清清制住了那个男人,伸腿就往他的裆下一脚,男人夹住双腿哀嚎,季巧儿从他的怀里摸出来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刚才那头‘猪’送的珠钗,清清睁大了双眼,哇,好狠。季巧儿见珠钗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连你姑奶奶的东西你也敢偷?真是活腻了。”季巧儿叉着腰,那动作和她的长相简直完全搭不上边。她回头冷冷地看着清清“姑娘,多谢你了。”转身就往回走。 嗬,这人脾气还不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记仇呢。 清清也不多想,又转过身去找美景。 在另一个街口又碰到季巧儿,只见一个小乞丐拉着她的裙角,“姐姐求求你,我娘病了,快要死了,呜呜,求你施舍点钱吧。”在小乞丐旁边睡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已经脏得看不出来年纪。 这个小乞丐可真没眼色,这个女人为了一个珠钗可以被一个老男人摸上摸下的,也为了个这珠钗连命都不要追一个小偷几条街,问她要钱,是不是有些好笑了? 季巧儿看了小乞丐的娘一眼,上前摸了摸小乞丐的头,眉头也没皱一下,就将手中的珠钗递给了小乞丐,“姐姐手中没有银子,就只有这个珠钗,你快去换了它给你娘治病吧。”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等他换到银子他娘都不行了。”清清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小乞丐,“快带你娘去治病去吧,再给她买点好吃的去。”想了想又找了些碎银子交给小乞丐,她怕小乞丐被人骗钱。 “谢谢两位姐姐,谢谢你们。” 清清又去找了几个人送小乞丐和他娘离开,两个本来互相看不顺眼的女人却对视一笑。 “其实你费了这么多气力才得到的珠钗就这么送人,不觉得可惜?” “可惜,怎么不可惜?只不过,他娘都要死了,和她一比我这头就没啥了啊,况且大不了下次再找个有钱的送我更好的。”季巧儿无所谓的笑笑。 “你为什么不认真的找一个好好过日子?这样把自己的名声都弄得不好听了。”清清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耐看型,越看越好看,而且心地也不错,为什么就喜欢找有钱人呢? “怎么找啊?没钱的看得上我我看不上他,有钱的,我看得上他他看不上我。都是逢场做戏罢了。”季巧儿说得很是轻松。 “但是做为一个女人,你这样不是……亏大了吗?”清清意有所指,跟那种长得像猪一样的男人上床,很恶心呢。而且这个时代的女人不是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么? “切,我又没有失过身怕什么?那些男人无非就是想吃吃豆腐,而且我找的都是家里有母老虎的,呵呵。” “难道你没想过要真正的找个吗?”两人边走边聊。 “怎么没想过啊?我一定要找个有钱人。”季巧儿突然有些沮丧“我爹娘的病一年半载的也好不了,是老年病了,我又没什么本事,除了会卖水果之外什么也不会,不找个有钱的,我爹娘怎么办?而且,哪个女子不爱美啊?我从小到大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更不要说首饰了,做梦我都想有朝一日醒来就住大宅子,有无数下人伺候着,穿金戴银。”季巧儿扫了清清一眼,“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觉得我爱慕虚荣嘛。呵,我可不怕你说,这整个京城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像我这种低下的人还是不要和你走在一起了,再见啦。”她略带讽刺地朝清清笑了笑,扭着小蛮腰就走了。 清清不知所以的看着季巧儿离开,还没想明白她怎么突然之间就不高兴了? 这才想起那个傻丫头美景还在茶楼门口等她,赶紧往回走去。 “什么?门主你说季巧儿把刚才那个珠钗给了小乞丐?”美景睁大一双美目。 “是啊,还别说你不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我亲眼见到,我也不相信。”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爱慕虚荣的主,你就看她任那只肥猪手放在自己的小蛮腰上,还装出一脸的害羞样,真是,想不明白啊。 “算了,我们不要管她了,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各位爷又得着急了。”美景深知那些男人对门主的紧张程度,门主已经昏迷过很多次了,她可是见得真真切切,怕被他们烦死,或是骂死。 听到这句颇为扫兴的话,清清叹了口重气,低下头去,继续‘在地上捡钱’…… “老娘跟你说,你不去那骚蹄子那把那个珠钗给老娘要回来,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不要以为你那些把戏老娘不知道,快点,老娘今天就要去让那个骚蹄子知道老娘的厉害。”一个肥胖女人揪着一个猪样男人的耳朵从清清旁边经过,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样的男人。 清清摇了摇头,真有夫妻相。 “看来季巧儿要倒大霉了。”美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后过去的几个人。 “什么意思?”清清一愣。 “那个啊,就是刚才和季巧儿在茶楼里面的那个男人啊,你看人家的正妻现在找上门去了,看那男人那个样子,肯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季巧儿头上的,而且,这个女人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 美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一个很大的力道把她往回拖。 “门主,门主,放开我。”呜呜,好痛啊。 “你这个丫头,不早说,快点,我们去看看去。”清清很想看看古代的大老婆遇上小三儿是什么样的,不过,这个季巧儿可不是一般的小三儿,是个不愿意吃亏的小三。 女人示意一个男人上前去叫门,清清两人躲在一棵树后面看戏。 季巧儿打开门,见是那个猪肉男,回头对里面说了句什么,就出来把门带上,嘲讽的看着面前几人。 “你个贱货,看你那狐媚样子,你要勾引男人老娘管不着,但是你偏偏动了老娘家里的男人。”女人上前就要往季巧儿脸上甩上一个耳光,却被季巧儿一把接住她的手。 “原来尊夫人就是这个样子啊?呵呵,怪不得你要在巧儿面前诉苦,说什么生不如死,天天看着一块猪肉呢。”巧儿笑眯眯的看着那个猪肉男。 “这个女人,再多的好也抵不过当小三的过。”清清有些不以为然。 “门主,什么是小三儿啊?” “就是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总之,鄙视。” “可是,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啊?”美景虽然也不看不起季巧儿,但是说到这个上面还是替她说了一句好话,因为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的。 “你把珠钗还回来,今天的事老娘就当没有发生过。”猪肉女打了猪肉男一把,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自然也挺起了胸膛,教训起了狐狸精。 看来季巧儿在这一带还真的是树敌不少,来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想替她出头的估计是一个没有。 “你男人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过你还会再要回去,他拉着我的手,非要送给我,我可是说过不要的,你要怪就要怪他。” “看来,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只狐狸精她才知道厉害。来人,给我打。” 清清注意到季巧儿神色不变,从身后拿起一把扫帚,指着那些人,一幅拼命的架式。“哎,为了几个钱,惹这么多麻烦,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门主,她的珠钗已经给了那个小乞丐了,她哪里拿得出东西来交给他们?”美景回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清清的影子。 清清也是听了美景的话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她也不想这些人在门口吵到她的爹娘,可是她根本就拿不出东西来给他们。 猪肉女带来的几个人居然身手都还不错,季巧儿头发已经散乱,脸上也被那个猪肉女打了一巴掌,肿了起来。 “住手。”一声清脆如银铃喝止声让所有人都看向来人。 清清一身白衣胜雪,如空谷幽兰一般似乎若有似无的发出一阵阵的淡淡香气,所有人都呆住了,猪肉女注意到猪肉男嘴角流下的口水,‘啪’的一个耳光打在猪肉男的脸上,清清还看到他脸上的肉甩了几甩,不由得忍住笑意。 而这一声惊醒了围观的人,清清走上前,站在季巧儿身前,“你没事吧?” 季巧儿脸上有一抹稍显凄婉的笑,但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看着底下的夫妻二人,“没事。” “又来了一个骚蹄子,这个更厉害,才一来就吸引了你们所有人的注意,看来,这个手段更胜一筹啊?”猪肉女开始挑拨离间。“你们几个还给我傻愣着干什么?上啊。” 身后的几个打手这才冲上前来,可是他们还没靠近清清就被人打得飞了出去。 清清一愣,她不是还没出手吗? “滚。”一声冷喝。 “哟,奸夫也跟着来啦?”猪肉女虽然害怕,但仍冲着周围的群众大声叫道。 “我,从来不打女人,不要试图让我为你破例。”声音清冷如旧。 猪肉男一把拉起猪肉女的手,准备溜之大吉。 “慢着。”清清走到二人跟前,“美景,给他一百两银子。拿了银子之后就立刻给我离开这里,如果今后你还敢在外面说季姑娘的不是,小心你的脑袋。” 收了银子之后,几个人落荒而逃。 清清转头看着刚才突然凭空出现的男人,“寒非雪?” “清清。”男人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如春风般柔和,前后的变化真大。 “你,你跟踪我?”突然想到这件事,清清有些不开心。 “我只是刚刚经过这里,前面是我们与门的赌坊。”寒非雪沉下声,“那些人不配你出手。” “呵呵,谢谢你哦,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很好,要不你多久亲自去看看?” “呵呵,再说吧,再说吧,我这有事,跟朋友聊聊,你就先忙,不用管我。再见。”清清冲寒非雪挥挥手,哎,这个男人刚才英雄救美的样子真是太帅了,不过,他是一个杀手,至少他曾经是个杀手,好吓人。 目送寒非雪离开之后,清清才转头看着季巧儿,“看,我就说吧,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你这种好女人该做的。” “我是好女人?呵呵,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今天谢谢你的出手帮助。” “等等。”清清看着她转身就准备进屋,急得开口阻止“我说,你非要找有钱人才行么?钱很重要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长贫难顾,我有手有脚的,趁着还有些姿色,还饿不着。” “可是,今天的事情只怕以后还会再发生,这样的日子,你也不怕?” “怕?死我不怕,我怕穷。”季巧儿打开门,“小姐,你进来看看一个穷人的生活吧。”她仍是一脸的讽刺,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她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相助,再看她的穿着气质,她会懂什么叫连死都不怕,怕穷吗? “你这个人,我家门主好心帮你,你居然这么无礼……”美景早就忍不住了,像只母鸡一样挡在清清面前。 清清笑着将她挪开,“季姑娘邀请我们进去,还不快进去?”清清倒先入为主的进了屋去,里面传出来一股霉味,墙上黑迹斑驳,地上还有一些青苔。清清刚刚穿过前厅,就看到秀巧儿的房间,她看到里面有年轻女子的衣服,猜想的,推开门,里面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俱,而她只有一两件可以穿出门的衣服,从窗户那看出去季巧儿的爹在院子里坐着,神情呆滞,而她娘躲在一个竹床上,不停的擦拭着眼泪。 清清心里一惊,老年痴呆症? “伯父,伯母。”清清走出去主动打着招呼,注意到只有她娘有反应,且很快就擦干净了眼泪,在突然出现的清清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仍是躺着不动。 清清眼中闪现出疑惑,难道…… “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家,我爹早就神志不清,我娘下半身瘫痪……” 季巧儿的情绪有些激动,清清阻止了她,她说这些话不仅是是伤她娘的心也在伤害她自己。 “伯母,我第一次来也没买什么好东西,这里有一些首饰和上好的布料,让巧儿给你做些好衣服,这马上都要过年了。” “小姐,不要……” “没关系,巧儿是我的朋友。美景……” 一听到清清叫自己,美景赶紧把手上一直抱着的一堆东西放在院子中间的桌子上面,她本来很讨厌季巧儿了,但是,就算是过惯了穷苦日子的她也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过这种日子她又会变成什么样? 清清又陪季巧儿的娘聊了一会天之后才离开,在门口季巧儿看着清清“对不起,之前那样对你。” “没事,只要从今以你当我是朋友就好,我在这里可是没有什么朋友的,还有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去找人帮你,只是门口招牌上有慕容家标识的,你随便找哪个说是我的朋友就行。我叫慕容清清。”清清温暖的冲她一笑,“以后就不要出让别人占便宜了,就算长贫难顾,你也可以靠自己的两双手去挣钱的。你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叫人通知我就好。天色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再见。” “慕容小姐,谢谢你。” 清清回头冲她笑了笑,拉着美景趁着还有些亮赶紧往回走了。 “门主,天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辆马车吧?” “嗯。小白,你肚子是不是饿了?怎么不开心呢?”清清低声细语的逗着一直躲在她怀里的小白。 美景这时候才想起清清手上一直抱着这只狗,今天出来遇上的事情还真不少。 “无离。” “师父。”冷无离在凤容若面前很乖,难得的露出一脸温顺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就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清清,但是,你现在病好了,应该记得当时的事情,清清为了救你,她变成什么样子?当时她本来是去幽炽国杀你的冷清烈的,但是最后呢,她不止没有杀你,你非要跟着她回天泰,她也同意了,你现在这样对她,就算她不计较,难保她不会起疑,如果她查下去知道些什么,这个责任你怎么负担得起?”凤容若仍是一惯的淡然平静,脸上带着若春风抚面的笑容,可是熟悉他的冷无离却知道他很生气。 他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他只要一想起清清在床上,在他的身下那种反应就会想到母后,他现在已经知道她之间中了毒不能怪她,可是一时之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无离,你想回去吗?”凤容若突然转变了话题,“你毕竟才是皇帝,三王爷没有这个责任替你负担这些。” “无离不是想逃避,可是,师父连你也是天泰的人,你回来了,我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冷无离有瞬间的慌乱,这是他一直害怕被师父提及的话题,但却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你父王留给你的顾命大臣,他们是你父王的亲信,绝对比我要信得过。你长大了,这些事情该自己去面对了。总之不管你做任何决定,师父都支持你。”凤容若对着冷无离做了一个信任的表情。 “师父,无离想问师父,如果我留下,我能做什么?到现在为止,我想了这么多天,发现自己离开了皇宫居然一无是处,什么也不会,就连给花浇水也不会。师父,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和教育,你永远都是无离的师父。”冷无离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凤容若,单膝跪下,“再过几日,无离就会离开。” “好。”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虽然仍和平时一样无聊到发闷,清清还是端了一张椅子到花园里去晒太阳。美景和如华则到处去帮她找小白。 这个死小白,真是养不家的,到处跑,唉,到现在为止它好像一个动作也没有学会。 一团白影快速的跑到清清的脚下,“哎,你舍得回来了?害得你美景姐姐和如华姐姐到处去找你,你有没有看到她们啊?哼,跟你说话费劲,反正你也不会回答我。来吧,跟姐姐玩个好玩的,小白,抓小鸡鸡。” 只见小白往地上一坐,翘起两只后腿就开始认真的抓起了小鸡鸡,“真乖,呵呵。”清清的杏眼渐渐放大,渐渐发亮,不可思议,才离开自己没多会,就自学成才了。“小白,你是跟哪个母狗学的吧?哎呀,你坏坏了哦。” 清清眯着眼睛看着小白不停的抓着小鸡鸡,毛都抓下来一大把,“停,够了,小白,只是表演一下你那么较真干嘛?” 可是小白压根就没打算要停下来,清清上前抱着它阻止它再炫耀,这里,清清却发现在小白的小鸡鸡上面居然有很多蚂蚁,吓了一跳,正好美景和如华过来了,清清委屈地流下了眼泪,“美景,如华,你们快看看,小白的小鸡鸡居然爬满了蚂蚁,它是不是生病了?” 对于清清随时脱口而出的那个字眼,两人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但不代表她们可以接受,两个小女孩脸红得快要滴血一般从清清手里接过小白,检查了一下它的肚子和小鸡鸡,脸越来越红,终于找到了原因,“门主,小白的身上被人擦了蜂蜜。” “什么?”清清接过来一看,闻了闻,是真的,“是谁这么缺德?” “是我。”声音阴冷无情。 美景和如华低着头从清清手中接过了小白,“门主,那我们先下去给小白洗澡去了。”美景和如华两个人就像是身后有鬼追的一样,很快就消失了,这个冷无离虽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但是他身体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很多人都受不了。 “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有本事冲着我来,冲我的狗发什么火?”清清才不管他帅不帅,总之得罪了她就不行,哪怕是她的狗。 “你不是一直想教会它抓小……咳咳,现在它不是会了?”冷无离沉着脸,拒绝那两个低俗的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那洗完澡之后呢?不用你教,我自己会教。”清清怒目直视。 “我要走了。本来是想走之前帮你完成这个心愿的。” “你要走了?走哪去?”这个问题清清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不过看得出来他的心肠也不是太坏,只不过这个办法用得有些太那个了。 “我要回家去了。”冷无离沉着双眸,他的责任,终于还是得自己背上身。 “你不想回去吗?”清清侧着头注意着他的表情,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大的哀字,回家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们与门随时欢迎你,你想住多久不住多久。”其实这家伙不冷着一张人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脸,真的像个天使一样,美丽,纯净,长而卷得性感的睫毛,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不知道那嘴唇亲起来是不是真的软软的?嘎嘎,不过这些可爱的外表都掩饰不了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王者气质,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清清发现在这个与门里处处都是藏龙卧虎,个个都深藏不露,怪不得她功夫这么好,要不然要怎么管理这么大一帮男人。 “可是,每个男人生下来就有自己的责任,我的责任现在是由另一个人帮我背着的,那么大一堆烂摊子,还要他帮我善后,如果我不回去那不就是很不男人?” “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人,没有什么一定要负的责任,照我说啊,人这一辈子很短暂的,就只要开心就行。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目标,你也是,如果你回去之后能达成你的目标,你就应该回去。” “目标是什么?” 清清双眼大睁,“你是不是地球人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问我?你没有理想,没有追求的吗?”清清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冷无离,“有的人穷其一生也为了一个目标。你好好想想吧,趁那两个丫头都不在,我出去玩会。”清清足尖轻点,很快就消失不见。 目标是什么?冷无离看着清清消失不见的地方发着呆,他从来没有想过,从生下来就已经决定将来父王会将整个幽炽国交到他的手中,懂事那天开始他所接触的就是将来怎样做好一个皇帝,这个就是他的目标,不过,他不开心。 “无离,清清说的很对,总之不管你怎么选择,师父都绝对支持你。”凤容若从旁边走了出来,刚才清清说的那番话他也听到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样的话,但却是实实在在,就连他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呢?莫非真的要那样做吗? 京城 “慕容小姐,你要拉我去哪?”季巧儿刚才莫名其妙的被清清拉了出来,跟在她身后跑得气喘吁吁,我见犹怜,不过这个人不包括清清。 “去吃饭去啊。” “你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去吃饭?” “是啊,快点吧,等一下没有位置了。听说那的生意很好。” 一道白影闪过,清清眼前一花,就被一个白衣男子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什么情况? 季巧儿一把把抱着清清的男人推开,拉过清清上下看了看“没事吧?” 清清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没事。”片刻之后双手叉腰,转过身去正对着男人,正准备要破口大骂被人当街吃了豆腐,而自己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太没面子了,可是只是一瞬间他又被男人卷进了怀里,男人低头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清清如遭电击,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像情人一样在说甜言蜜语,可是对清清来说却是催命魔音,“别动,我压着你的命脉,不想死的话就叫我相公再继续亲我。”清清冲在旁边正准备命东西砸人的季巧儿摇头。 其实话说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清清抓破了脑袋才想到了一些可以形容他的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眉毛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可是,就算是帅得犯罪的男人也没有这种权利吧,可是,她的小命现在真的在他的手心中捏着呢,都怪自己,不小心被这个人近了身。 叫相公是吧?亲你是吧?好。 清清拉下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相公,你怎么来了?”接着就猛地亲了上去,一旁的季巧儿睁大的杏眼,清清使劲一咬,尝到了口中的腥甜,双眼开心的弯成了月亮。 东方月曜瞳孔攸的收紧,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咬他? 不过…… 清清敏感的感觉到周围有很浓的杀气在逼近,她凝神,那些人不是光明正大的出现的,但她就能感觉到他们在她的周围。男子压向她的命脉,“女人,收起你的好奇心。” 男人此刻的声音好听到性感得不行,清清心里微微一痛,妈呀,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帅,声音还这么好听行不行?还要不要人活啊? 等所有的杀气消失了之后,男人才离开她的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扬起一抹艳到极致的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清清的耳边如吐气如兰。“女人,跟男人亲嘴的时候应该要闭上眼睛,不然,男人会没有感觉的。”说完后一下子就消失了。 什么?吃了她的豆腐居然还敢说对她没有感觉,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了不起,下次再碰到你,碰到你……哎,本门主第一次出山采的就是你。哼!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你叫我啊?”清清无神的回答着。 “不是你是谁啊?回神啦,他是谁啊?” “我就是不知道才生气啊。”清清有气无力的回答,突然想起正在跟她说话的人是季巧儿,忙回神一笑,“嘿,让你叫我清清就好,别叫得那么复杂。走吧,我们去吃顿好的。” “可是,你刚才吃了大亏了。”季巧儿在这方面有经验,从来没有让人得逞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他不是长得那么迷人的话,我早就把他打回他老家去了,嘿嘿,好香。” “什么?” “饭香啊,我们吃饭的地方到了。”清清回味着刚才那个吻,那个男人身上有股青草香呢。门口站着四个身材正点的男性服务生,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只要是良家妇女的都不能接受在门口站着迎接客人,所以清清就将这里改成了男人,而且个个都长得英俊潇洒。“巧儿啊,进去之后你点菜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我可没钱啊。”季巧儿看了看这里的装潢,是新开张的,小二个个都是衣着正统服饰,看样子坐在这里吃饭的也都是非富则贵。 “我有啊。对了,多点一些。” “就我们两个人点那么多做什么?太浪费了。” “什么两个人啊?带些回去给你爹娘吃。”清清一想到季巧儿家里的那个情景就有些心酸,今天本来是想看看这个酒楼在楚傲天的指挥下做成什么样了,还有就是那个蛮牛手艺到底怎么样,就跑去叫季巧儿跟她一起来,这样,季巧儿就不会觉得排斥了。 “巧儿,让我帮你吧?” “算了,你又不是没有见到我家那个样子,我爹娘每个月的药钱都要近十两银子,而且我也不喜欢让别人因为可怜我而帮我,那我们之间就不是朋友关系,我永远都会欠你。”季巧儿白了清清一眼。 清清不由得一笑,这句话就是现代人说的,友情里面只要没有金钱瓜葛,才能永存吧。“好好好,那你还是继续吊你的金龟婿,我先提前预祝你总会成功的。”清清端起桌上的茶,笑着与季巧儿碰了一下杯子。 两个人点了一桌子菜,清清拿起筷子尝了一下,眼睛放光,“这菜的味道做的真的很是太好吃了。” “真的吗?谢谢门主。”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坏了季巧儿,也吓得清清差点被菜给噎死。“蛮牛,你吓……咳咳死我了。” 清清猛地咳了起来,一双小手在她身后轻轻的拍着,“谢谢你啊,我好多了。”清清回头一看,原来是上官萱敏,这一下惊吓更大了,“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清清叫她身后那个小女孩公主,季巧儿忙跪在地上,慕容清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季巧儿越来越迷糊了。 “起来吧,你是慕容门主的朋友,不须多礼。”上官萱敏的公主架子马上端了起来,回头看着清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笑得灿若桃花,在上官萱敏身后站着的正是楚傲天。 “呃,我故意悄悄地来吃顿饭,结果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清清都不会给任何人下跪,在二楼的厢房里走出来一个人,静静地在上面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门主,你想要我们不知道你来了很难呢?”楚傲天笑笑地拉着上官萱敏坐下,“整个京城很难再找到一个比你所到之处更能引起哄动的人。”虽然是开玩笑,但说的也是事实,在清清还没有进来之前,整个大堂都是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她轻轻一笑,就足以颠倒众生。 “好了,别拍我的马屁了,下个月初八就是好日子,我已经找人查过了。你们也不要太心急了哈。”清清终于找到可以反击的了。 上官萱敏见清清意有所指,忙松开与楚傲天十指相扣的手。 清清大笑,“现在躲哪还来得及?”扫了一眼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季巧儿,“蛮牛,回去做事,傻乐什么呢?还有你们两个,别在我眼前让我眼热,走吧走吧,让我跟我朋友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两人站起身欲走,“对了,慕容门主,皇兄今日还让傲天带个口信给你,让你这两日之内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清清注意到楚傲天皱了一下眉头。 “门主,其实属下已经跟皇上说过你的事,可是,皇上还是非要见你不可。” “嗯,我知道了,快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吧。” 上官萱敏的脸上再次飞起一抹殷红。 楼上那人走了下来,坐在一个角落里,一个月了,清清醒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单独看见她,自从她醒来之后好像很不愿意见到他们,为了不让她生气,他只好离开与门,回到王府,上官羽风有些挫败感,从来没有这样子对一个女子,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也好。 清清在季巧儿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数的黄金白银在飞,“喂,你是不是发现目标了?对了,这里的有钱人多得是。”清清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可是他的样子好像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呢。” 顺着季巧儿的目光看过去,清清口齿不清的说道“是啊,他是王爷呢。” 季巧儿忙收回目光,这种人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清清发现了她地不对劲,“哎,他说他是我的男人呢,真的很帅吧?哎,真是越看越帅。”清清伸出手指头朝上官羽风勾了一下,上官羽风很快就兴高采烈的坐了过来,他可是在那想了很久的。 ------------ 看真人秀 “美人,你来了怎么不叫我?”清清色眯眯的看着上官羽风,只见他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就像是随时都在对她进行挑逗,引她犯罪。“对了,我问你,你不是说你是我的男人吗?怎么最近好像都没有在与门见到你?你跑哪去泡妞去了是不是?” “清清……”上官羽风微微有些不满的看着清清,都说本性难移就是指她这样的,失忆了还是这样口出狂言。“最近有很多公事要做,我暂时搬回了王府。”上官羽风牙咬咬的,都说近水楼台,他也不想把那么好的地方让给其他人,可是,万一他离开一段日子,清清就会想他也说不一定,都说远香近臭呢。 可是,他已经离开了一个月这么久了,清清现在才发现,这不是完全无视他吗? “是吗?那太好了,我晚上去找你。好了,现在我跟我朋友吃饭呢,你先回去吧。”清清注意到季巧儿那悲愤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开始赶人了。 “可是你找得到我那吗?”她不是失忆了吗? “废话,肯定知道啦,我……”惨了差点说漏嘴,那本上册子上可是把每个人的底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些天她到京城没事瞎晃是在认路呢,嘿,这些话当然不能跟他们说,听清清这样说上官羽风当然听话的走了。 “清清,你也对王爷太没礼了,你不怕他一怒之下对你不利吗?”季巧儿一脸的担心,都说伴君如伴虎,伴个王爷差不多也是一样吧? “哎,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受伤失忆了,醒了之后五个男人都说是我相公,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你看,走到哪都能遇上,那天在你家门口那个也是。” “喂,不是吧?就连堂堂王爷也肯?”季巧儿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是不是不能置信?我也不能。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你说是不是?”清清眯着狭长的眼睛,“我一定会查出来这里面的真假的。不过,呵呵,都是极品呢,如果非要让我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情愿选择去死。哈哈。” 季巧儿一脸的黑钱。 “巧儿,你有没有择偶标准啊?只要有钱就可以啊?“清清打着做媒的想法,你看看人小两口听说就是她搓合的,多么的天造在设呀。季巧儿本性不坏,如果她能帮她找到一个好归宿,她就不用在这里羡慕她的夫君多了。 “当然是有钱就行哪。莫不是你还想和男人讲感情?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你想和他讲感情,也要等他有空排到你的那一天。等到他多见你几次之后觉得有些喜欢你了,说不定都成黄脸婆了。”季巧儿半真半假的笑着。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清清有些呆呆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把几千年后的人认清的道理,就看清楚了,强啊。 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女子,动作轻快而又如闪电般的潜进了皇宫,找到了皇帝的寝宫,轻而易举的避开众人,坐在了皇帝寝宫的房梁上,她身子的主人说过,这个皇帝是极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尝过他的味,呵呵,皇帝的床上功夫肯定超棒,不然,那么多个女人排队等着他雨露均沾,没两下功夫,他怎么处理呢?这里面真暖和,就跟开了暖气一样。 舒服的温度让她很快就有了一些困意,就在她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走进来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只见他身材伟岸,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秀非凡。天哪,皇帝都这么帅么?怪不得前宿主要说他是次品呢?眼光还真是挑,不过,和白莫尘比起来他确实只能算是次品,因为女人太多了,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弹尽粮绝,从此不举。 宫人送进来一个女人,女人国色天香,绝色之姿,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含羞带怯的看着上官皓月,她刚刚进宫没多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皇上就翻了她的牌子。 摒退宫人,上官皓月上前一把扯下她的衣服,但她的身体就那样赤祼祼地出现在上官皓月面前的时候,在他眼里出现了一丝不耐,和突然涌出来的寒意。 很快,他就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将少女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 哇,很激情呢!清清双眼放光。 上官皓月一口咬上女子的香肩,女子一阵刺痛,轻声嘤咛了声,有些浓郁的花香味扑入上官皓月的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挑剔什么,总之就是很烦躁地将女子一把抱上床,在她的身上到处抚摸。 “皇上……”女子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声音,本来是那么的勾魂,却让上官皓月眉头一皱,一个硬挺让女子觉得犹如被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哎哟。”清清也不由得叫出声来,真是个畜生哪,人家一个处女,哪经得起他这么用力? 上官皓月突然眼中冒出了亮光,开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猛烈地享受起来,良久之后才抽身从那女子身上起来,“很痛吗?来人。”进来两个宫人替上官皓月清洗身子,“既然朕宠幸你让你这么痛苦,以后就不要再留着她的牌子。把她给我丢回去。”自从上次发了皇榜全国通缉她之后,这几个月来她就消失无踪,没想到,今天居然又自动现身,胆子还真是不小,上官皓月刚才被女子香气薰到的坏心情荡然无存。 女子忍受不住心里的酸楚,哭出了声音。 又进来几个宫人将女子穿戴完毕就直接送了回去。 这边上官皓月遣退了宫人,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看着房梁,眼中精光一闪,“你就这么喜欢呆在上面吗?” 清清探眼一看,是在跟她说话吗?在看看他的寝宫,下面只剩他一个人,那他原来知道自己在存在啊?那他刚才还那么认真的跟那个女人做,还真是尽兴啊。清清一脸的鄙视,站在上官皓月面前,尽管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银狐。” 他叫自己银狐?认识的吗?原来我的艺名叫银狐,嘿嘿,很有气势的感觉,清清自我陶醉着。 “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居然还敢再来?”上官皓月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他的心里居然有些奇怪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这银狐和慕容清清跟他的感觉几乎就像是同一个人,但是他知道不可能,银狐妖媚清清冷冷冰冰,却都让他有一丝紧张的感觉。 再来?这说明那前女主已经来过了,哎呀,失败啊,如果这个家伙早就安排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不是就死定了?一般的采花贼可能没有人会一连采两次吧?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太像在看见采花大盗的表情呢? “那个,呃,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上床的,我是来看你和别人上床的,现在我可是看清楚了,你这个皇上也不太会怜香惜玉哦?哎,那个姑娘好可怜。不过,看你的样子,你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哦,嘿嘿,今天我没空,下次再来找你。”清清见上官皓月越来越黑的脸,声音也越来越低,随时准备溜走。 “这个世上只有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可以挑选朕。如果你不想试试在朕宫里五千禁卫军的包围下能不能脱身,你就自动的躺在朕的床上来。”上官皓月不由得起了一丝想要逗弄她的感觉。 “什么?”清清纤细的手指指着上官皓月床上的那一抹殷红,“你还行啊?”刚刚怎么也是一场奋战哪。 “要不要试试啊?你刚才看了那么久是不是也有些受不住了呢?”上官皓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清清的跟前,用手轻轻挑起垂在她胸前的一丝秀发,似是不经意间掠过她胸前的挺立,引起清清的一阵颤栗。上官皓月将清清的头发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正是这种味道,就从那一次,他不知道她的样子,不记得她在他身子底下的狂野,但他记得这种味道,淡淡的清香,却犹如穿肠毒药,只要一闻就能让他下腹紧绷起来的香味。 “不用那么客气了。”清清妩媚一笑“上官皓月,男人太过主动会让我觉得没有兴趣的。”足下一点,清清已经从上官皓月的事寝宫消失了,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上官皓月嘴角轻掀,翻开掌心,上面有一块通体透明且带着她体温的玉佩,这种玉价值连城,要查这块玉的主人,应该不难吧?“银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低估朕,只要是朕想要知道的,没有人躲得过。” 现在已经身居京城街道上的清清一脸的坏笑,不要以为偷了她的玉佩她不知道,反正那块玉佩也是她今天偷那个白衣男人的,大家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哈哈,就让上官皓月帮她查出今天吃她豆腐的人是谁也好。 “你是谁?这么晚了有事吗?”守门的两个人凶神恶煞的看着清清。 刚才清清一到这里想也没想就直接往里面走,可谁知道会被这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我是谁?你们说我是谁?”清清生气了,这两个人居然敢拦她?连上官羽风在她面前也不敢这么大声的说话。他们到底有没看清自己是谁啊?清清故意往前站点凑近灯一些。却被他们一掌推开,这才发火的。 “我管你是谁?没经过通传你就别想进去。”想四王爷生平风流,经常会有很多女子闹着要进去,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好,你们进去通传吧,上官羽风是我相公,快点。”有没有搞错啊,什么世道?见自己的男人还要经过通传,看来这个上官羽风应该好好调教一下才是。 “哈哈哈哈,哪里来的疯婆子?赶紧给老子死开,别防碍我们。” “我懒得跟你们说,快点让开,不然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告诉你,每天来这里想进去的人多了去了,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可以闯进去。” 清清冲他们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往里面走了进去,两个人本来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但人家是忠心护主又没做错事,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会不认识他们主子的老婆呢? “什么事这么吵?”终于听见这性感的声音来了。 “上官羽风,你什么意思?说了我要来你还让人把我拦在外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本人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清清翻着白眼。 上官羽风心里暗暗叫苦,以前清清每次来都喜欢从窗户那跳进来,一时他没想到,俊脸一沉,“你们两个自己下去领三十棍去。”等两人胆颤心惊的走了之后,上官羽风又一脸掐媚的看着清清“娘子啊,是为夫的不是,没有给下人交待清楚,怠慢你了。” “打住,先别叫得那么顺口。我问你,为什么你的人不认识我?”她可不能那么傻被上官羽风这个祸害给骗了。 “是因为……”上官羽风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之前可没想过呢。“还不是因为你……”清清看到上官羽风的眼里突然之间充满了痛苦和纠结,一愣,“还不是因为你,一夜宿醉将我吃干抹尽,说了对我负责的,可是,你醒了之后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我回府已经一个月了,你居然一次都没来找过我。你说,我怎么跟别人说啊?” 啊,这没头没尾的倒还成了她的不是了? 这个男人在说假话,这个是清清的直觉,但她又找不出来原因,也不敢找,因为她才是错的那个,她占了别人老婆的身子。不过,这穿越穿得好啊,个个都是人才出众的男银啊,“那个,老四啊……” “你叫我什么啊?” “老四啊。家里一共有五个,我一时半会又不记得你们的名字,不如你们就按数字排吧?嘿嘿,以后你就叫老四了吧。”清清不理一旁满脸不情愿的男人,“我肚子好饿,让人做点好吃的吧。” 上官羽风一听忙叫下人去准备。 “那在吃饭之前先吃点甜点吧?” 上官羽风眯着桃花眼,此甜点与彼甜点一样否? “娘子,就由为夫来伺候你吧……” 上官羽风一把抱起清清就向床上走去,清清甜甜的冲他笑了笑“我说,老四啊,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妖孽呢?害得我这么纯洁的小女子也忍不住要变得欲火焚身一把了,丫的,你比宗泽还正点。” “宗泽?又是哪个男人?”上官羽风一愣,不要啊,已经够多了。 “哎,我一辈子也得不到的男人。”清清送上自己的香吻,“老公,香吗?” “香。” “甜吗?” “甜。”某人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些性感的沙哑。 “要吗?” “要。”一声低吼,某人早就控制不住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不点就燃了…… 门外,端着宵夜的小丫环进退不得,刚刚四王爷明明说好了马上就要送过来,可是他好像已经开始‘吃’了。等了很久之后,小丫头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实在是被里面的动静弄得心如鹿撞,把心一横,算了,看来王爷要等完了之后才会知道饿的,再过一会儿送来好了。 门内,上官羽风在没有完全被女色迷了理智之前想着的是,明儿个一定要叫人去查一下谁是宗泽,不管他是谁,先灭口再说。 这边两人正在风流快活,那边却有人急坏了肠子…… “公主,末将该死。” 一个红色头发,容颜倾城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一个女子跟前。 女子赶紧上前几步扶起他,“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何事?” 女子声音清婉,如珠玉落盘,身材妖娆,一头红色的长发柔顺亮泽份外的吸引人的注意,简单的挽了一下,脸上却戴着一块红色面纱。 “今日末将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将信物遗失了。”男人眼睛里全是自责与慌乱。这个信物关系着北雪国的生死存亡,却偏偏被他掉了。 “将军你先不要着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信物遗失,女子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松了口气,“你好好回忆一下去过哪些地方,遇上过什么人?会不会被人偷了?”女子说出这句话时候又自觉得有些好笑,以东方月曜的身手,这个世上又几个可以从他身上偷走东西。 “肯定是那个女人。”东方月曜脑中不由得晃过一个大睁着美丽双眸看着自己的女人,从怒意蓬勃到惊艳再到羞怯,但东方月曜也没忘那些人逼近的时候她全身的戒备,她会功夫,如果真的是她从自己这里将那块信物玉佩偷走的话,她的功夫肯定高深莫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女子?”看着东方月曜恼羞成怒的样子,蓝月儿眉眼一弯,一向冷静沉稳的东方将军居然会出现这种表情,看来那个女人很不一般,“可是将军是怎样才被那个女子近得了身的呢?” “当时那边的人发现了我的踪迹,没有办法之下,末将就唯有利用了那个女子才没有引起那边那些人的注意……”东方月曜想起了那个女子圆睁着双眼,还有自己提醒她下次要记得闭上眼睛时,她眼里的恼意,一时有些失神。“肯定是那个女人,公主放心,末将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 “将军,宫里的女人永远都是男人战利的牺牲品吗?”蓝月儿皱着秀眉,声音有一丝发颤,“如果找不到那个信物,我们的计划不能成功的话,是不是我和你都必须死?” “是。” “哈哈哈,答案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你可以骗骗我也好。” “公主……” “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 “皇上,听萱敏公主说你找我?” 上官皓月看着眼前这个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子,沉静自若,老四和萱敏之前都和他说过她失忆了,可是他看着她,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看到他还是那副有些不屑的表情。(其实那是因为清清亲眼目睹他强暴了一个妃子,虽说是他的老婆,可是他的残忍清清可是记住了。 “是,朕听闻慕容门主之前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好得很,除了失去记忆之外,能吃能睡。”清清有些不耐,她才不相信这个上官皓月叫她来是为了与她拉家常这么简单。 “幽炽国皇帝与朕之间有个协议,三个月之内必须送一个公主去跟他们的皇帝和亲,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幽炽国的皇帝与朕再次达成了一个协议,那就是不用和亲,两国也永远交好。但是朝中众臣却极力反对。因为那个皇帝才即位不久,大臣们也都想通过和亲,让他的地位更加巩固……” “慢着,那些国家大事与我无关,但是皇上之前与我之前有过口头协议,已经把萱敏公主赐婚给了楚傲天,这个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皇上你金口玉言,不会反口吧?” “朕答应你与萱敏了又怎么可能反口?只是当今朝中没有适龄女子,这三个月期马上就要到了,朕才想着找你商量。”上官皓月本来是有这个找算的,因为萱敏和荣轩是兄妹,就算把萱敏嫁过去也就是走走形式,可是,现在清清失忆了,和她说这些她又怎么弄得清楚?而荣轩易容成冷无离的事,除了他和与门那几个人知道之外,就连太后也不知道,他们都只知道,上官荣轩主动要求去了北边封地。 “你就非要那么老实地去找一个公主,不能随便找一个过去啊?他们那边的人又不知道。”清清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笨,你上官皓月才是皇帝,你说谁是公主她就是公主,这天泰国这么大,还愁找不到人嫁,而且嫁过去最起码也是一个妃子,说不定还可以混到一个皇后当当,贴个通知出去,说不定这皇宫的门都会被人冲垮…… 清清为自己的聪明得意的笑着。 上官皓月脸头黑线的看着清清,那个人可是他的亲弟弟呢,而且,幽炽国的人一旦查出那个女子身份普通的话,两国随时都会开战,哪怕是荣轩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只是刚刚即位,大权也不能全部握在自己手中。 “每个和亲的公主,都会有人来查她的背景的。就算是朕临时赐的,她的身份都必须高人一等。” 清清脑中灵光一现,“我有办法了,让公主在外面认个姐姐吧,然后再由皇上赐封,只要那个女子身家清白,心地善良,而且聪明有手段,能够在宫里生存也游刃有余,不就行啦。和亲的两个人也不用谈什么感情的啦,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既然找到我了,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办吧。”清清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季巧儿一心想嫁个有钱人,又不想谈感情,那什么幽炽国的皇帝妃子就好适合她哦。 季巧儿外表看起来很柔顺,但内里泼辣,虽然爱慕虚荣,但胜在心地善良。她长相出众,本来可以嫁一个好人家过日子的,但为了自己的爹娘,她情愿当人家的小三儿,虽然没有成功,还让自己的名声臭死,如果她同意的话,那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这样,可以吗?”上官皓月总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住老三。 “放心吧,那个女子可是一个大美人呢。”清清又显出有些不耐,“那要不皇上你先考虑一下,我还忙着呢。” 上官皓月沉着眼,这个也是个不错的计划,只要那个女子胆大心细不被人看出不妥,又有荣轩应付着,应该没事吧,反正也只是过这一时风头,到时候过个一两年,如果荣轩不喜欢,给那个女子一笔钱,让她走就行,如果合了老三的心意那就更好了。 “那慕容门主,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好,这算是生意吗?”听楚傲天说过,前女主和皇帝之间都是金钱交易,清清当然不会错过有钱赚的机会。 “算,如果成了的话,朕还是付你十万两黄金,但是有个条件,如果在这两年内出了差子的话,你要赔朕黄金一百万两。”上官皓月看着清清一听说有钱赚的那个表情,心里暗暗高兴,失忆了本性还是没变呢,他故意说要赔付一百万,因为只有涉及到银子,她才会当回事。 清清看着他,咬了咬银牙“算你狠,我先去试试回头再告诉你行不行。” 上官皓月盯着清清出殿门的身影,不禁有些失神。 “门主。” 清清看了一眼来人,是与门的大弟子,这里的人太多了,名字她有些记不住。“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风玄。” “哦,对了,是风玄,找我有事吗?”清清起身走到他的跟前,这里的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帅啊?与门真像是帅哥集中营。 “门主,这些是你之前让秦姑娘给你画的你要的东西,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担误了,这不,秦姑娘让我交给你。” “那那个秦姑娘为什么不亲自来交给我?我和她不熟的吗?可是人家帮了我的帮,我总应该要感谢的。”虽然还不知道这一堆是什么东西,但是不能白白受人恩惠的。清清这才打开手中的一堆纸,居然是服饰图样,而且画得很好,很特别,只不过仍是有些不太明白前女主为什么要这些东西。 看到清清的疑惑,风玄主动解释,“门主经常跟我们说,做正道生意,要先衣、食、住,酒楼和客栈我们都已经差不多上了轨道,唯有这衣饰方面有所搁置。之前门主提过,秦姑娘在这方面很有天份,让她帮我们设计,可是后来因为门主你病了好些时日,秦姑娘也不太方便打扰,所以,一直到今日她才拿过来。” “那为什么是给你,不是给我?莫非她是来找你顺便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清清无意中开着玩笑,这个风玄平日太过沉稳,她都不太敢跟这样的人开玩笑,但今天这样一说,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一抹绯红,呃~~“看来傲天大婚之后我们与门还会有喜事要办的。”虽说没有见过秦姑娘,但是可以让这么一个人动心的,肯定是很不错的。 “门主,如果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告退了。”风玄很怕门主这种个性,说话太过直白。 “叫你的秦姑娘过来,我有事跟她说。” “门主……” “去吧,是生意上的事。”见他一脸想逃又怕心上人被自己戏弄的样子,清清心情大好。 “清清姐姐。”秦苏谣有些怯怯的叫了一声,她听说清清失忆了早就急得想来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风玄他们就是不让,后来,风玄透露了一些就清清姐姐受了很大的打击,让她千万不能跟她提以前的事情。 “秦姑娘,坐吧。”眼前这个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女孩子也就十六岁左右,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就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美女一般,听她对自己的称呼应该和以前的自己很熟。 一听清清叫自己秦姑娘,小丫头心里一酸,清清姐姐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清清姐姐,我是苏儿,秦苏谣啊,你不记得我了?”虽然风玄再三叮咛自己不能和清清姐姐提以前的事情,但是,她不喜欢清清姐姐这样叫她。 “苏儿?嗯,这样叫很好听。苏儿,你画的画很好看,服饰设计也很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很有服装设计的天份呢,不过,在她的心里面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将现代和古代的服饰设计结合一下,说不定会掀起一股时髦热潮。“这些事情过一下再说,我想八卦一下,你是不是喜欢风玄?” “清清姐姐”秦苏谣脸露绯红,“以前你也问过我同样的一个问题。是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错过的,我说了,可是风大哥没有回答我。风大哥总是说我笨。” “哈哈哈,他那样的人你想她跟你说好?没关系,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我这人就好热闹,我们与门今年的喜事可是一件接一件呢。等公主和傲天大婚后一个月我就要替你们办喜事。” “可是风大哥从来没有表明过……清清姐姐,你还是不要了,我不想让风大哥为难。” 看着小丫头有些伤感的样子,清清有些心疼,“好了,姐姐不说了,那我们再说回这个图吧。你家人会让你出来做事吗?”这个时代的千金小姐都是足不出户的,看她这一身打扮和气质就不是普通人家。 “帮你做事,我哥哥又怎么会反对呢?”似乎觉得自己说过了,秦苏谣忙转了话题“那清清姐姐,这些图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要改的?” “嗯,你先把这些图放在这里,我好好看看,有改的地方我会叫你风大哥通知你的。傻丫头,可别怪我没给足你机会哦?”清清没注意到秦苏谣刚才话里的意思,一心想着要把他们这一对给办成了。谁叫她平时的日子这么无聊啊? “清清,你没见我正在办事情么?这次说不定可以成了。”季巧儿实在是无语了,看清清的长相真可以说是天下无双,但她的个性偏偏丝毫也不文静,从来就不好好走个路。今天这个李公子可是大富人家,是真心诚意地想娶她做妾室的,可是,被清清这么一弄也不知道会不会搞砸。 “拉你出来吃好吃的,顺便跟你说件事。”清清刚坐下来就赶紧先喝下一杯茶,她都可以开个冰人店了,说不定找那个上官皓月说说,还可以给她颁个金牌冰人奖。“服务员……小二。”清清肚子饿得慌了,季巧儿今天居然又跑出去找金龟婿去了,害得她找了半天,她家的人都不能动,还让她像个小偷一样飞身进屋,可没把季巧儿的娘给吓一跳。 她直接将季巧儿身上那只正在揩油的手给弹开就把季巧儿这么一路拖了过来,“清清,我刚才也在吃饭呢,而且,说不定我可以找到一个终生靠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出来像个卖笑的青楼女子一样了。” “好了,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的,你要老实的回答我。”清清正色地看着季巧儿,却感觉到有人来上菜了,就把话题暂停了。 “这是你们点的菜。” 这个声音有些生硬,这种服务员可得好好调教一下才行,记下他的名字,等一下告诉楚傲天。清清回头却傻在当场。 “你……你为什么要这里?你不是走了吗?”居然是冷无离,怪不得今天的生意这么好,有这样的极品坐阵,那些女人还不蜂涌而至,只不过清清见到他有很没出息的有些结巴,没天理,哪有男人可以长得这么漂亮的? “这些话以后再说吧。”很酷的一个转身,冷无离又回后堂去了。嘴角掀起了一个微笑,她不是说让他有目标吗?他的目标就是体验民生,因为他除了会当皇帝之外什么也不会,再说那个上官荣轩当皇帝比他还要适合得多,听说,他把幽炽国管理得很好,百姓都很喜欢这个新上任的皇帝。 “清清,清清,他是谁啊?不会,又是你的男人吧?”季巧儿始终记得清清说她有五个夫君的事情,只不过,这个男人也长得太美了,太漂亮了。 “啊?”清清回过神,“不是啦。对了,今天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说吧。”季巧儿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刚才顾着和那人拉近关系,还真没吃什么东西进肚子,早就有点饿了,再加上这里的菜色、香、味俱全,不禁食指大动起来。 “你愿不愿意进宫当妃子?”清清心直口快不想拐弯抹角的,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扑’咳咳咳。”季巧儿一个没顶住就被菜卡了一下,难受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巧儿,你没事吧?”清清吓坏了,见季巧儿小脸都白了,赶紧上前替她拍了拍背。 “小祖宗,我拜托你,下次吓人之前得趁我没在吃东西、喝水好不好?”季巧儿虽然早就知道清清就是这种风风火火的女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喜欢她,但不代表她不会被清清的这种突然吓到,不禁白了她一眼。 “我哪有吓你?我是说认真的,无比认真。”清清竖起手指发誓。 季巧儿杏眼一亮,“真的啊?皇上说的?可是他没见过我呢?我有那么出名嘛?” 清清一脸黑线。 “巧儿,如果你同意,我就可以替你想办法。但是,不是嫁给我们国家的皇帝,是幽炽国的新帝。只是一个过场,因为之前皇上与幽炽国皇帝之间有过一个协议,三个月之内就要嫁个公主过去……” “清清,公主哎?玩我啊?”季巧儿纤指一点清清的脑门。 “你先不要管这些,巧儿,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嫁个有钱人吗?这个人身份不凡,金子多多,就算他后宫会有佳丽三千也不关你的事,你不是只要有钱就行了么?而且皇上说了,这两年如果你想离开的话,那个皇帝还会给你一大笔钱。”清清用最认真的眼神看着季巧儿,她这个样子让季巧儿也认真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啊。” “为什么找到我呢?” “我是推荐人啊。” “好,成交。不过我爹娘他们怎么办啊?” “我会派人照顾他们。” “行。”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在这两年之内,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你的身份就是萱敏公主认的姐姐,就这样,是皇上御赐的靖怡公主,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是,不是季巧儿,没有季巧儿这个人了,明白吗?” “明白。”季巧儿掩饰不住兴奋。 “还有,如果你泄露了你的秘密,我就把你爹娘给‘咔嚓’掉,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哦?那个狗皇帝跟我之间有个赌约,如果你的身份被人知道了,就会要我黄金一百万两,我可是视钱如命的,什么情面也不讲。”清清一脸的凶狠,阴沉的看着季巧儿。 “不要说什么两年,就是二十年我也干。这种穷日子打死我也不会再过了。成交,来,干杯。”在清清一脸凶狠威胁她的时候,季巧儿已经喝空了面前的一壶酒,而清清这时才注意到,再次一脸的黑线。 就这样,两个女人吃了一顿饭,喝了几杯酒,就决定了几个人今后的命运,很有成就感。 有传闻,萱敏公主有一次去慕容门下的‘清风楼’吃饭,遇到了一个孤女,很是投缘,后来认她做了姐姐…… 还有传闻,那个孤女是当今驸马的救命恩人,公主就认她做了姐姐…… 总之民间传来了各种不同的传闻,这个神秘的公主义姐后来又经当今天子的赐封为靖怡公主,而这个靖怡公主在大家的心里越来越神秘,传闻也越来越多。 很快公主的大婚就到了,这次公主的大婚多了一个有史以来第一次有的——伴娘。 而那个伴娘就是轰动一时的靖怡公主。 听说,因为靖怡公主天资聪明,国色天香,且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喜欢,而靖怡公主将会做为亲善大使和亲幽炽国,幽炽国新帝登基,为了我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特派出和亲使者——靖怡公主,这样一来,靖怡公主在百姓的心目中如天神再现,仙女降世一般。 但是靖怡公主的花容百姓仍是没有权利一饱眼福,而上官萱敏公主则从皇宫嫁入了与门副门主楚傲天。 这个与门在整个江湖中更为神秘出众。 城郊二十里,那个锈迹斑驳的大宅子,如今已经焕然一新。 整个京城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很多豪华的建筑,上面全是慕容世家的标识,经过了上次幽炽国那件事,整个天下百姓都知道,京城慕容世家就代表着‘与门’。而这些酒楼、客栈的名字都有一个清字,听说清就代表着现任门主。而且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皇上不止一次有意无意中提过‘清风楼’,大家都心照不宣,而且‘清风楼’确实是天下难得一试的美味,最主要的是,这里的豪包装潢精致,造型考究,坐在里面自然觉得身份与众不同。 而那些客栈,每每有外国使者来,都会安排在这里做为接待。 这些是后话先不说…… 最主要的是,现在与门里面又多了一个驸马。而且公主还心甘情愿地下嫁进‘与门’而不是住在公主的行宫。 总之,与门就是一个越来越神秘的组织,慕容清清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翘首以待的神秘人物。 就在公主大婚之后十日,靖怡公主也从宫中出发,前往幽炽国。 “公主。”东方月曜的脸色一沉。 蓝月儿见他的脸色一变,知道是有人来了,也忙站起身戴好假发。 “公主,应该是那边的人来了,这里不安全,快跟我出去。” 东方月曜拉着蓝月儿的手就往山洞外面窜了出去。 从北雪国来天泰国已经快一个月了,因为上次的疏忽,东方月曜弄丢了那个信物,他们便不能进宫找上官皓月,而住在客栈的目标又太明显,为了躲过那边的追杀,他们只能住在山洞。 “公主,我们现在往京城逃,那里人多容易跑一些。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走散了,跟紧我。”东方月曜看着蓝月儿,她的眼神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 “将军,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公主,如果属下有什么意外,你记得一定要想办法进宫去见皇上,现在我们没有了信物,想要进宫恐怕很困难,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将军,我身边就你一个信得过的人在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蓝月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东方月曜点了点头,算是一种承诺。 山洞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来的人差不多有二三十个,东方月曜冷冷一笑,看来那边真的是为了达到目的,根本就不会再念血脉亲情。 东方月曜挥着手中长剑,如同一条有了生命的白蛇,刚柔相济,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密不透风,刺如毒蛇吐信,扫如翻江倒海,将蓝月儿护在剑光之中,打出一条血路,东方月曜脸色越来越沉,这些人个个功夫高测莫测,以他一个人再能打也不可能会护得公主周全。 “公主,得罪了。”东方月曜用手环着蓝月儿的腰,飞身离开包围圈。 后面的一群黑衣人紧跟其后。 哎~~哎~~,好无聊啊,清清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季巧儿离开天泰国已经好几天了,应该还在路上吧?不过这些天她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又没了。 一时有些失神的清清被人猛地一撞,正一肚子的不开心想找人发泄,这么巧就有人主动撞了上来,清清一个怒视,对方却已经忙不喋的给她道歉,“姑娘,对不起,不好意思。”是女人,然后那人很快就从她身边如一阵风一般溜走了,清清连她的长相也没有看清,只知道她穿了一身蓝色的罗裙。 杀气逼近,却见清清眉眼一笑,终于找到事情做了。 ------------ 再得一男 黑衣人挥刀向蓝月儿头顶砍来,她本来就不会功夫,只能站在原地闭着眼睛等着那刀落下来,清清飞身扑了过来,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以手化刀向黑衣人小腹横刀砍去。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蓝月儿的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蓝月儿的小腿刺去。清清一个优美的转身,足尖由下往上一挑,挑开黑衣人的刀,黑衣人察觉此人内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发麻,有些微愣,往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人这才飞身出来冲清清一剑刺来,清清不慌不忙,抱着蓝月儿一个翻转,双脚夹住他的剑脚下一扭,那剑直接向刚才那个黑衣人飞去,两人一阵慌乱。这时清清注意到又来了几个黑衣人,而城里百姓太多,在这里玩好像不太合适,她怕伤及无辜。 朝蓝月儿点了点头,就抱着她飞身离开,清清的轻功就算是抱着个人那些人也断是追不上的,黑衣人只能看着一个蓝色和个白色的身影瞬间消失。 “老大。” “先回去。” 清清把这个蓝衣女子带回了清风客栈,进了她的专属豪包,坐在她的对面,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肌肤胜雪,露在纱巾处面的眼睛清澈明亮,如一汪清泉。就是脸上那一块同色系的纱巾有些碍眼。虽说清清不是同志,但是好奇心人人都有滴嘛,她可想看看那块纱巾下面的脸是不是一样的绝色倾城。 “谢谢姑娘救了我。”蓝月儿对于清清的打探并没有在意,同时她也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身白衣胜雪,如空谷幽兰般静雅,但却又如仙子般灵动,她很快乐。快乐,是世界是最简单,但她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清清双眼圆睁,这个声音太好听了,真真是只应天上有啊。刚才在街上她只是匆匆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清清没怎么注意听,现在一听,真是如珠玉落盘,甜美动人。 “不用客气,只是你一点武功也不会,怎么会被人家追杀呢?而且那些人的身手都很不错。”看那些人的样子是招招欲致她于死地的,这些男人都不是男人,连这么那个的女人也舍得下杀手? 蓝月儿明显有些坐不住了,“姑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现在我必须离开这里。” “什么?”清清有些不太明白了,“我才把你从那些人手里救了出来,你又想出去送死啊?” “不是的,我有一个同伴,他和我一起的,可是为了保护我,我们走散了。”蓝月儿回忆起刚才,他们两个好不容易逃到京城,却被那些黑衣人前后围堵,真是不敢想象在天泰天子的脚下,现在大白天的,他们也敢如此猖獗? 东方月曜带着不会武的蓝月儿终有些敌不住这么多人,他看到一个巷子,带着蓝月儿边打边退,“公主,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今天我出了任何的意外,你一直要想办法进宫去找皇上。” “不要,我们一起走。”蓝月儿声音里有丝震颤。 “公主,为了太子,你一定要活着。走。”东方月曜将她推到巷子里,回头看了她一眼,“记住啊,北雪国的命运就在你的手上。” 她轻咬着嘴唇,转身就往外跑,她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的负累,可是,和她一起来这个陌生的国家的亲信,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都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命运…… “这样吧,你同伴长什么样子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找他吧。对了,你们有没有约好在什么地方见啊?” 皇宫。可是,她不能说。 蓝月儿摇了摇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们什么也来不及说。” “那他长什么样子?” 北雪国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头红发似火。但是为了躲避那边人的追杀,他们全都用了假发。那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长得俊美无匹,可是这要怎么跟她说呢? 清清看着她时而凝思苦想,一会又皱着一双秀眉,“你不会连你同伴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吧?”她皱着小脸坐在她的面前,“小姐,我是闲着无聊才会帮你忙的,但既然帮了我肯定会帮到底。但是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我该从哪里开始帮啊?我总不可能在路上见到一个人就问他,‘你好,请问你是蓝色蒙面小姐的同伴吗?’别人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蓝月儿面纱下的嘴角掀了起来,这个女子真是很可爱,她看起来应该和她差不多大吧,但她却从来没有开心过,很羡慕呢。 蓝月儿摘下自己的面纱,“我叫蓝月儿,是北雪国的公主。” “哇,蓝月儿?名字好听,人也长得好美哦。北雪国是什么地方?你还是公主?怪不得那些人要杀你,你长得简直太人神共愤了。”蓝月儿不明白,一双无辜的水眸看着清清,清清很是耐心的解释“你长得太漂亮了,男人爱女人恨啊。我今天真是捡到宝了。”,对于美的事物她一向都很有耐心和爱心。 “其实姑娘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蓝月儿由衷的赞道。 “对了,我叫清清,我们现在就别在这互相拍马了,你摘下面纱是不是表示你相信我了?”清清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那美美得很水呢。 “清清姑娘,在我们北雪国,公主的脸不能随便让人看到,在我们国家看过我脸的人也没有几个。你救了我,而且你又这么快乐,所以,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 “咦,我们这里的公主都会自称本宫的,你怎么没有一点公主架子啊?”好奇怪的人,快乐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吗?万一是个傻子呢?而且其实她一点也不快乐,家里那么多男人等着她呢。 “虽然我是一个公主,但是我连一个宫女都不如。一个宫女到了一定的年纪还可以出宫嫁人,嫁给一个她爱的男人,但是我不同,从一出世就注定了要为北雪国牺牲。父王驾崩,太子即将即位,但是亲生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皇位明争暗夺。而我与你们天泰国的皇帝之间有婚约,是天泰国的皇后人选。这是多年前父王与天泰国皇帝之间的约定。只要我能够嫁给天泰国当今的皇上,他就会出兵帮助太子收复乱党,顺利的坐上皇位。而我的亲哥哥,一路派人追杀,和我一起来的近百个亲随,全都为了保护我死了,只剩下东方将军一个人。也是为了保护我,如今生死未卜。清清姑娘,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当这样的公主吗?”蓝月儿说这番话的时候双眉微蹙,我见犹怜。 “公主,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帮你的太子哥哥,两边不都是你的哥哥吗?” “因为,我的命运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你们天泰国是不是如今仍然没有皇后?我记得父王说过,二十年前,天泰国内忧外患,皇上就向我父王求助。父王很快就出兵协助天泰国击退了外敌。他们之间也达成了友好的兄弟关系,定好,将来天泰国的皇帝会迎娶我国的公主为皇后,我们北雪国就我一个公主,所以从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而我父王的遗命就是让我要帮助太子坐上皇位,而且太子永远不能伤害其他的兄弟。我想,父王应该是知道她驾崩之后会有这样的局面吧?只不过,对他来说,都是他的儿子,他管不了,于是就把这个重担交给了我。可是,父王忘了一件事,对我来说,两边也同样都是我的亲生哥哥。”蓝月儿看着窗外,“只是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会三番四次的对我痛下杀手。” 蓝月儿看着清清,“我不想做皇后,因为那只是从一个牢笼进了另一个罢了,但是,我也不想我的哥哥们再继续骨肉相残。清清,如果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不想做皇后那就不要做喽,至于你哥哥们的事,从古到今,哪个皇位不是死了一堆人才有一个人能坐上去啊,能者得之。凭什么女人就要为了男人牺牲啊?”蓝月儿的命运真是惨,不过,其实那个上官皓月人长得真的很妖孽呢,嘿嘿,下次去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哎呀,想远了,其实蓝月儿说得对,皇宫再好也就是一个牢笼。 蓝月儿淡然一笑,这个女子真的是很特别呢,不过,她的这份洒脱,她永远也得不到。 “公主……” “你叫我月儿吧。” “好啊,月儿,你的同伴有什么特征没?我认识的人多,派他们去帮你打探一下。” 蓝月儿想了想,摘下自己的假发,看着清清目瞪口呆的样子,微微一笑“他身穿白色锦服,和我有一样颜色的头发。” “现在就有焗油啦?在哪啊?我也要去开一个。”清清羡慕的捧着蓝月儿一头似火般的长发,再看看自己毫无特色的长发,撇了撇嘴。 虽然听不懂清清嘴里所谓的焗油是什么,但从她的表情中就能看出她指的是她的红发,“清清,我们北雪国的贵族都是红色的头发,一代一代都是如此。” “知道了,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跑乱,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进得来,也没有人可以出得去。”后面这句话是冲着蓝月儿说的。虽然这里只是一间客栈,但是因为能够住进来毫包的都是非富则贵的人,她本来就安排了很好的保全措施,再加上与门的人就算是一个扫地的,对付普通人也可以以一挡十。“你那个同伴叫什么名字啊?他会不会进宫去找你了?” “他叫东方月曜,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进宫去找我,因为我们能进宫唯一的信物也弄丢了。”一说到东方月曜,蓝月儿就有一些不平静,莫非她喜欢那个东方月曜? “月儿,莫非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不是,月儿与东方将军一起长大,而他一直是月儿的保护神。这么多年,月儿已经习惯了他在身侧,如果他有何不测,我……”蓝月儿眼中有泪光闪动,那种美真的会让人窒息,唉,美人就连伤心也美。 清清微叹口气,“月儿,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你找回来。这里是我师兄负责的,他一定可以保护你周全。我现在就出去替你找人。” 清清走出去之前,蓝月儿又将面纱带上,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也不知道他们那是什么规矩? “二师兄。” “嗯?清清你在这里?多久来的啊?”凤容若正在后院修剪花花草草,有些事情他还没有想通,平日没事就喜欢在这里弄他的花草。 “刚来没多久。对了,二师兄,刚才我在路上救回了一个美人,她现在就在我的房间。你帮我看好她哦,有很厉害的高手在追杀她。”清清说话的时候动作神情配合一致,整个眉眼都在告诉你一件事情,凤容若不禁微微一笑。 “哦?我家清清什么时候对美人也有兴趣了?” 听到了凤容若的打趣,他意有所指是说她的五个老公吧?清清杏眼一眨,坐在了凤容若的对面,“二师兄,问你件事情吧。” “说吧。”凤容若继续摆弄他的花草,在清清坐在对面看他的时候他的指尖有丝丝慌乱,还剪断了一个花枝。不过清清却没有细心的看到,仍是捧着小脸在想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话说这个问题在心里摆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一个最了解内幕布的人来开解她。花枝断了,凤容若装作不经意的把它和那些枯枝扫在一堆,放下剪刀,淡笑地看着清清。 “二师兄,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有一天你多了好多个妻子,但其实她们都不是你的妻子,而是另一个人的妻子,但个个都长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总之就是个个都是人间极品,你喜欢得不得了。但她们又是别人的妻子,她们又认定了你是她们的相公,本来你想要一个就行了,但是左选右选一个都不舍得放下,再说了,你得对别人负责不是?但是呢,她们喜欢的其实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你只是运气好,接手了……”清清眉头一皱,看着仍是一脸淡笑的凤容若,“二师兄,你能听得懂吧?” “你是说你的五个夫君?” “二师兄,你怎么那么聪明?”清清一愣。 凤容若从白莫尘口中已经知道清清为了与门,被冷清烈的人害的事。她为了与门,付出太多了,但是那五个男子却个个都是人间极品,对清清也是真心实意,很是难得。“清清,人间难得有情郎,所有事情都会顺其自然的,不要勉强自己。” “二师兄,你真是太有才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他们都说是我的夫君,那我总得对他们负责是不是?这样冷着他们,丢着他们不管不顾,好像有点过份了。”清清跑到凤容若的旁边坐着,放低声音,“二师兄,你这么聪明,不如你也做我的夫君吧?”说完凑上去亲了凤容若的脸一下,“哇,好香哦,二师兄,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祸国殃民?要不我也把你收了,免得你出去拈花惹草。哈哈哈哈。”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清清在凤容若敲她头之前已经跑得没影了。 凤容若用手轻抚了一下刚才被清清亲吻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苦楚。 十三年前大师兄十岁,他九岁,而清清只有五岁。 “大师兄,我们到城里去玩吧?我听小师弟他们说,这次陪爹出去看到城里面来了很多玩杂耍的人。听说他们可以吞云吐雾,还可以喷火,胸口碎大石……好多好多玩的。大师兄,不如你也带我一起去吧?”清清拉着司马潋昭的手,一脸的可怜。 “可是师父刚才吩咐过我和二师兄两个人要练三个时辰的功夫才行,要不,你等我们练完了再出去玩好不好?”司马潋昭摸着清清的头,爱怜之极。 “不要嘛,三个时辰之后天都黑了,又要等明天,明天你们还是要练功的,没完没了,可是那些玩杂耍的说不定明天就不会来了。大师兄,就这一次好不好嘛?” “大师兄,你陪师妹去吧,这里有我杠着。”十岁的凤容若义气的站了出来。 “可是……” “大师兄,连二师兄也帮我,你还不答应,大师兄最坏了。” “清清不哭,不哭,大师兄答应你就是。” 看着他们离开,凤容若的眼中扯起了一抹酸楚。 “容若,潋昭呢?”一声怒斥。 真倒霉,师父怎么又回来了?凤容若收起眼中的酸楚,换上一脸的讨好,“师父,刚才师妹来看我们练功,容若不小心打到了师妹,师妹哭着跑了,大师兄去追她去了。” “什么?你打到清清了,伤到哪里了吗?” “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凤容若抠了抠脑袋。 “师妹不会功夫,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多练一个时辰再回来吃饭。”慕容与门生气的拂袖而去。 “是的,师父。” 十年前,大师兄十三岁,他十二岁,而清清八岁,虽然师妹只有八岁,但她的聪明机智却远远胜过他与大师兄。就连在功夫方面的修为,师父也曾说过,虽然与门有规定传男不传女,但是就凭她自己的悟性,光是看一次师兄们练武,就能揣摩出她的武功路子。后来师父干脆把与门的秘籍交给她去看,至于能不能练成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大师兄,二师兄,来我们一人一串糖葫芦。” “大师兄不吃,师妹你自己吃吧。” “我要吃。”凤容若从清清手中抢过两串糖葫芦开心的吃了起来。尽管糖葫芦的酸味让他很不舒服。 刚才清清被师父骂了,她很不开心,三人一起跑到京城玩,街头人头涌动,各种小吃、玩意多不胜数,可是清清似乎仍是没有什么兴致。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司马潋昭和凤容若,趁他们不注意,将一包泄药放在糖葫芦上面,和那些芝麻混在一起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这些又怎么躲得过凤容若细心的眼睛。 吃完之后凤容若抱着肚子到处找茅厕,清清开心得眉眼都在笑,“哈哈哈,二师兄好笨,二师兄好笨。” 在茅厕里满头大汗的凤容若脸色苍白,但仍是淡然一笑,只要你开心,就好。 九年前 “大师兄。” 这个时候司马潋昭已经十四岁,凤容若十三岁,清清只有九岁。 “大师兄……” “师妹,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跑什么呢?” 清清四周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有些小声的凑到司马潋昭耳朵旁边,“大师兄,你去跟我爹等清清长大以后就嫁给你做你的娘子吧。” “师妹,发生了什么事?” 清清眼中含泪,头也低着低低地“我刚才听爹和客人说,等我长大了要将我送进宫,嫁给太子或是王爷。可是清清都不喜欢他们,清清只喜欢大师兄。” “师妹……” “我不管,我不要进宫,我只要嫁给大师兄。” 凤容若眼中一阵酸涩,他永远都只能在师妹的身后关心她,她开心就好。 “师父。” “容若,有事吗?” “师父,你上次给容若说的事情容若已经想好了。不过,师父能不能答应容若一件事?只要容若去了幽炽国,师妹的婚事能不能由她自己决定?”凤容若鼓起勇气对他一直尊敬的师父说出这样一番话。 “容若。”慕容与门声音一沉,“你们的心思师父又怎么会不明白?清清是我的女儿,为师当然也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只不过,我们身在朝廷,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在你们三人当中,清清的功夫和能力都已经在你们二人之上,也许有一天,清清也会和你们一样,为朝廷效力。”慕容与门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远了,最近朝廷开始有些混乱,刚刚立了太子,就已经分了颇多帮派,只怕今后的天泰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风平浪静了。“放心吧,容若,师父答应你。” “谢谢师父。” “容若,你和潋昭两人从小就在师父身边,师父不会厚此薄彼。这里面是一封书信,将来你回来天泰,如果潋昭当了门主,你可以选择回来与门也可以直接去找皇上。这里是当今皇上亲笔御写的一封上任书,官拜正一品。一定要小心收好。如果将来你回来的时候,潋昭没有和清清成亲,你一定要尽心尽力帮清清打理好与门。”慕容与门沉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凤容若。 “师儿,徒儿知道。” “你离开与门的事,不能向外人提起,包括清清和潋昭。” “徒儿明白。” 既然大师兄与他之间一定要离开一个人,他情愿自己离开,因为有大师兄在清清的身边她会很开心。而他,永远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没有人会在意。 凤容若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清清伤心的病倒了,还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你想去哪?” 蓝月儿刚刚踏出房门,就见一个紫衣男人斜靠在门口,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似乎有些放荡不拘。此刻正是一脸淡笑,不痛不痒的看着她。 “这位公子,我要出去找人。麻烦你让让。”蓝月儿很有礼,知道这是清清派来保护她的,可是就算清清答应了帮她找东方,她还是很担心,坐立不安。 “对不起,我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门主,也就是慕容清清,她让我在这里保护你,我就绝不能让你出去。还有,你要找的人,既然门主已经答应你帮你,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在天泰,如果连与门也找不到的人,估计,你可以直接替他盖衣冠冢。”说的话很是无情,很是直接,但凤容若的脸上仍是淡然自若的笑着。 “你……”蓝月儿虽然被他的话伤到,但是她也知道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说不定清清把东方找了回来她又跑了出去,错开了。转身走回屋里,轻轻的合上门。 凤容若笑了笑,他经过这里听到里面的人坐立不安,知道她肯定会想出去,可是,这里是与门的地方,门主的吩咐,除非所有的弟子全都死光,不然,没有人能从这里走出去。 清清让风玄带一队弟子去整个京城搜,一个身穿白色锦服,最特别的地方是头发是红色的,不过,很有可能戴的假发。 风绝带一对人马等在皇宫附近,他如果能够逃离那些杀手的包围,很有可能会去宫里找公主,但是他没有可以进宫的信物,说不定会翻墙进去。更说不定他还没来得及讲名身份,就被大内侍卫给射成马蜂窝。 蓝月儿不想进宫,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倒还更好办一些。 而清清自己也到处找,特别是一些小巷子,电视里面演的在那些地方经常会有命案发生。 前面白影一晃,“贼头贼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清清跟在那人身后,“没想到这人的轻功还不错哦。” 那人进了一间废弃的房子里面,清清看清楚了,他是那天在街上吃自己豆腐的极品色狼。清清咬了咬贝齿,从来只有我色人,哪有人色我的?还敢嫌弃她接吻的眼睛不对,此仇不报非清清。 她左看右看,突然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那个银狐面具,“银狐,我喜欢。” 她出现在东方月曜面前的时候,东方月曜手中一紧,握住剑柄。这个人的轻功出神入化,近在他的跟前他才感觉出来,如果要杀他,恐怕他早就没命了。于是放松了剑,直直的注视着清清。“女侠有何见教?”女子一身白衣胜雪,一个银制的狐狸面具,虽说她身上没有杀气,不过,她的目标,是他。 清清忍住笑,“我不是什么女侠,我是采花女贼。今日小娘子见公子长得秀色可餐,倾世绝伦,所以,特来此宠幸于你。”清清故意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青筋直冒的东方月曜,“你不用太感动的,等一下好好侍候我就是了。”美男啊美男,太帅了,太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穿越来了之后,自己好像变得特别的那个,那两个字实在不想用来形容自己,但是她发现只要是看见美男,她的生理和心理都会在瞬间发生多重化学作用。有时候恨不得当街就把人脱光拔尽,强了了事。 这会不会和前女主是采花贼有关啊? “本……我从来不打女人,你立刻离开这里。”东方月曜微眯着眼睛。 “那可不行,我看上的从来没有失过手。”光是看家里那些名单上的男人就知道,她可不能坏了前女主辛苦建立的基业。 “无耻。” “无耻也要对人对事啊。你如果不是长得这么祸害,让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是不是?所以错还是在你。”清清注意到男子有了一个很不自知的表情就是眯眼睛,这表示他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但是好性感,我的天哪,怎么这么帅呢?“这次是小娘子我重出江湖的第一次,你还是走运了哦。”清清故意大笑几声,电视里面的采花贼都有这么一出。 东方月曜拔出剑,“我再说一次,滚出去。”他压下喉咙里的一阵腥甜,不住的翻涌。今天虽说最后他逃脱了,但是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去找公主找了很久,也找到这个没有人住的地方,作临时的落脚点,可以调理一下气息。 清清眼光一闪,“怎么了?美男,受伤了啊?来,让小娘子给你吹吹。”一个闪身,清清居然将东方月曜搂在怀中。 东方月曜一个闪身用剑尖直指清清,“快走。” “美男,你喜欢玩这样的啊?哎呀,这样可不太好。还是温柔一点好啊。”清清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当初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接吻的时候不应该睁着眼睛吗?自己的经验可是比他强多了。 东方月曜注意到清清手上没有任何的兵器,扔下手中的剑,空手出招,“就算我受了伤,我也不会让你得逞。无耻的女人。” “美男你在说什么呢?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快乐,说不定过一会儿,你会跪在地上求我要了你呢?”清清一边轻松出招,一边逗着东方月曜。 几个起落之后,清清将东方月曜压在身子底下,而东方月曜吐出了一口腥红,清清眼神一紧,他受了内伤。“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女人。”东方月曜出口的一句话让清清的同情心一扫而空,再次换上调笑,“美男你受伤了呢,小娘子给你医治吧。” 清清欺身压下,受伤了又怎么样?采花贼采女人的时候管你有没有受伤,没死就行。 再次亲吻这张让她回味无穷的柔软双唇,不过,此刻这双唇却是紧闭不松的,清清左手捏住他的下巴,用舌尖狠狠挑开他的嘴唇,一边小手下滑摸上他的私处,感觉好奇妙啊,家里那么多美男等着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个是不是就叫逼良为娼?有强j的兴奋? 清清像只野兽一样撕咬东方月曜,用尽浑身解数,东方月曜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动弹不得。虽然双唇被她侵犯,但仍用眼中的恨意瞪着清清,如果他不是受了伤,怎么会受这种奇耻大辱? 清清注意到他的眼中的寒意,抬起头,眯着眼直视他“告诉你一句小娘子我的名言,一个人强j你,如果你不能反抗,倒不如试着享受。美人,我会很温柔的。” 东方月曜在清清的骚扰之下很快就有了反应,他虽然拼命压抑住自己下腹的紧绷,还是没用,清清扫到他的下腹,吞了吞口水,这种感觉还真不赖,她居然发现有些忍耐不住了,扯下东方月曜的衣裤,坐了上去。 突然感到一直觉得有些空的地方填满了,那种如同小虫在身上乱窜的感觉也没了,有的只是全身的酥软,她甚至忍不住摸着自己的柔软,轻叫出声。如情人细语,如催情毒药,她的声音如痴如醉,处于被动状态的东方月曜全身都在颤栗,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可以如此诱惑,不知不觉间他的手伸了出去,想要学着她抚摸,突然间有些惊醒,他在做什么?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清清发现了,她一把拉住他的手,放上自己的柔软,开始疯狂的摆动…… 清清趴在东方月曜的身上,这可是将近冬天了,一夜的疯狂,仍让她香汗淋漓,她自己都不记得要了这个男人多少次,她就像是迷人的春*药,看着他,就让她受不了。 东方月曜的脸色有些苍白,清清抱起他,坐在地上,给他穿好衣物,从背后抱着他,用自己的柔软抵住他的后背。曾经,她最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可以让她抱的背,宽阔,温暖。然后自己与他都一丝不挂,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受了伤,才会有这样的动作,清清就这样静静的抱了他好久好久,东方月曜根本就不知道清清想要做什么,心里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但好像不是恨意。 这个女人好像有些孤独?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时,清清也穿好自己的衣服,从后面给他输入真气,想替他疗伤。 东方月曜突然觉得胸口一窒,大口吐血,把清清吓坏了,忙一把抱起他,几个起落就到了‘清尘庐’,这里是京城最大的医庐,坐镇的是天下名医,神医白莫尘。 白莫尘一直是百姓心中景仰的人物,因为他经常游医,对穷人不收分文,还照顾备致。 而与门,居然可以请动神医为他们坐镇,也正因为这个,与门在百姓的心中更是神秘莫测。这里自开张之后生意好得不得了,一般的小病都是由白莫尘的关门弟子孟青看诊,疑难杂症才由白莫尘出手,孟青也深得白莫尘的真传,京城百姓都对这对师徒赞不绝口。 “莫尘,你快来帮他看看。”清清直接到了后院,因为这个时候白莫尘一般喜欢在后院看医书。看到一身白衣似雪,如绝世谪仙般的男子,清清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二师兄说的对啊,难得有情郎,嘿嘿,他们几个都是被自己采来的,也不离不弃,不错不错。清清抬头看了看“神医相公,你是大夫你不知道在太阳底下不能看书的么?对眼睛不好。虽然现在在早上,但是你没听过秋老虎啊?秋天的太阳是最毒的,以后不要在太阳底下看书了,知道不?” 白莫尘看了看天,这个时候的太阳还没有完全露出脸来,不过,清清的担心让他想到第一次在神医谷她说了同样的话,以前的清清外冷内热,现在的清清就像一个精灵一样,随时都那么开心,无忧。也许,当日他们的决定没有错。 清清看着白莫尘,朝阳的光温柔的照在他的身上,好似度上了一层铂金,耀眼的让清清觉得有些炫目,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在眼角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那是睫毛的倒影,怎么这个前女主这么好命啊?清清吞了吞口水。 东方月曜咳嗽出声,清清这才注意到一直挂在她身上的那个正在晕迷中的极品。“莫尘。他受了重伤,我给他输了点真气,结果他好像更严重了。你快帮他看看吧?”千万不要死了啊?那她可就罪孽深重了,差一点奸*尸。 清清看向昏迷的东方月曜,突然注意到他耳朵旁边的一撮红,心中一惊。白莫尘注意到清清的神色大变,也走上来,伸手挑起那一撮红,发现了一个巧夺天功的假头套,上面的头发和真的一样,白莫尘伸手掀开,居然里面是满头红发。 “他是北雪国的人?”白莫尘有些吃惊,因为北雪国和天泰关系很好,而且红发是北雪国贵族的象征,这个人来天泰为什么要戴头套呢? “你……确……定?”清清声音有些发颤。 “是,放眼天下,只有北雪国的贵族才有红色的头发。” 居然和蓝月儿说的一模一样。 她让自己找的人,昨天晚上被自己给强了? 而且这个人对她那么重要,还是个将军,而自己居然趁他受了内伤强了他? “莫尘,我觉得我病了。”清清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莫尘。 “是吗?”白莫尘赶紧将东方月曜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面躺好。 “不是身体有病,我觉得我脑子有病,心里也有病。莫尘……”清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跟自己的老公说,‘老公,我昨天晚上兽性大发强了这个美男?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这样?她的老公又不是圣人。唉~~ “算了,我没事。对了,你给他治病吧,如果他醒了,你就说是一个好心人救了他,送到你这里来的。”清清闷闷地转身离开。惨了,早知道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这下救了人公主,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帮她把人找出来,结果,居然为了一口气把要救的人给强了。 蓝月儿走出房门,昨天那个男人不在,整个走廊也静悄悄地,她已经在房里呆坐了一天一夜,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就是不见昨天的清清姑娘,她不知道的是,清清现在已经身在与门,她没脸来见她,至少还没有想好怎么答复。 蓝月儿心想,也是,这京城这么大,要找个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找到的。她慢慢的往向走,刚才从窗户向外看去,楼下有一个院子,很美,有好多漂亮的花,她想下去走走。 蓝月儿一路走到院子里也没有发现一个人,正觉得奇怪,视线却被花圃里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视线,这个是…… 蓝月儿提起裙摆向那冲去,蹲下抚摸,那些小草居然真的是……“雪艾”。 “没错,正是雪艾。” 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蓝月儿吓得差一点就摔在地上,被人一带就站起了身。她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紫衣男人。 只见他转过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雪艾,冬天看似普通草类,但是一进入夏天,晚上就会散发出阵阵幽香,有宁神之妙用。它的叶子在每年的春季采下来晒干泡茶喝,还可以清肺热,排湿毒。但是最特别的是,雪艾是北雪国特产,在天泰根本就没有人认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凤容若看似温柔俊雅的眸子中间闪着淡淡寒光,盯着面前那个戴着蓝色面纱在风中有些微微颤栗的女子。 “清清心思单纯,热于助人。她的这一点同情心很容易被人利用,姑娘,你到底是谁?”凤容若直接进入正题。对于清清救回来的这个女子他早就觉得有些问题,早些时候听说有北雪国的刺客混进了天泰,他也没怎么在意,今天见她居然认识雪艾,她的身份可想而知。 “公子说话好不客气。我没想过要利用谁,是清清姑娘见到我被人追杀才好心救了我。没错,我是北雪国的人,这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蓝月儿声音优美仍保持着她平静的语气,看着凤容若。 凤容若站起身走到蓝月儿身前,站定,淡笑着打量了一下蓝月儿“公主,需要在下送你进宫吗?” 蓝月儿杏眼微睁。 “不用这么害怕,只要是与门想要知道的事,没什么不能隐瞒得了的。只有清清那个傻丫头从来不知道要去查一个人。公主既然这么辛苦来到天泰国,为何不进宫?以清清和当今皇上的关系要进宫是轻而易举,反而大费周章的让她帮你去找一个将军。莫非,公主和将军之间……” “住口,将军负责护送本宫,这一路上多次以性命相助,本宫断不会丢下他不管。”蓝月儿被凤容若的话激得眼中泛起湿意。 “那是公主的事,容若没有兴趣,容若只知道我们与门是做正当生意的,怕是惹不起你们北雪国的皇子。不如,就由在下护送公主进宫吧?”凤容若淡淡的表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蓝月儿瞪着水眸看着凤容若,“能证明本宫身份的信物已经遗失,皇上又怎么会相信本宫的片面之词?”蓝月儿对凤容若很没有好感,这个男人处处针对她,更让身处异地的她心里酸楚。 “这点公主大可放心,有我与门为你担保。公主,请。”凤容若知道她不是恶意,可是,他不敢让清清有一丝的危险。虽说现在清清与上官皓月关系交好,但是,伴君如伴虎自古皆是,所以,一丝险他也不会冒。 蓝月儿再次扫了凤容若一眼,这个男人的血是冷的。虽然他的脸上淡笑有礼,但是他的心只为一个人跳动,那个人,就是清清。 蓝月儿突然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来,清清是个开心的女子,她本来就应该得到幸福,而她,本来就注定是牺牲。她永远都不能够为她而活,就算她再不想进宫都好,为了哥哥们,为了北雪国,她也必须去。 “好,本宫跟你走。” “二师兄,你们要到哪去?”清清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哎,她在与门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办法,打死也不承认。那个将军他戴着头套她又不是神仙,哪知道他是蓝月儿一直在找的人?而且由始至终他也没有表明身份不是?为了证明她是一个有交待的人,她才决定过来给蓝月儿说她还没有找到,让她先不要担心,风玄带了几百弟子到处搜了,而风绝也在宫门口守着,绝对不会找不到的。但其实,他们真的是找不到,哎,清清突然发现她自己真有够坏的。 “清清。”凤容若虽然仍是在淡淡的笑着,但他的语气中多了很多温暖,可能他自己没有查觉,但是蓝月儿却感觉得到。 “二师兄,月儿。你们要到哪去?” “清清姑娘,月儿想先进宫去见皇上,请他出兵帮我国平乱。所以才请公子送月儿进宫去。” “不行,你不是说你不想进宫的吗?那些男人打仗关你什么事?他们只是为满足自己的利欲薰心,满足自己的权力欲望,为嘛要牺牲你呢?不去不去。”清清拼命的摇着头。 “清清,公主是北雪国的人,他们国家的事我们不应该在旁边多加言论的。”凤容若虽然对于蓝月儿隐瞒本是他要她进宫的事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想明白了也是好事。 “这样吧,我送你进宫去,你先看看那个皇帝,如果你对他一见钟情的话呢就留下来,如果你真的是不喜欢他,你就求他帮你发兵,但是不嫁给他,如果他不答应,我就逼他,大不了给他钱,反正他也拿了我们与门不少的好处,逼他同意。你看怎么样?”清清突然觉得自己好聪明。 “清清,不得胡闹。两国战事岂是你逼皇上能成的?这不是小事,就让二师兄送公主进宫吧?我们只是平民百姓,这些事容不得我们掺合。”凤容若拉了一把清清。 “不要嘛,二师兄,女人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或是那个男人只爱女人的美貌,几个以后同样不爱的男人,是很可怜的。二师兄,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这样吧,二师兄,你就让我试一试吧,如果试都不试就宣告认命,不值得呢。”清清眼中含着小星星,对着凤容若眨啊眨。 “门主,门主,大事不好了。” 正在三个人僵持之间,一个弟子跑上前来。 蓝月儿一愣,之前听凤容若提起过门主的交待,但她真没有把清清和门主联系在一起,她就像一个孩子。 “何事?” “刚才宫里面的弟子带来口讯,皇上派人宣门主觐见……” “见就见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反正我也正准备进宫去见他。” “门主,听说……听说是因为太后……太后劝说皇上宣你进宫是为了要立门主你为皇后。” “什么?”清清与凤容若对视一眼,真的没听错?“你先下去吧。” “是,弟子领命。” “二师兄,这自古以来皇帝立皇后不是真是高官之千金吗?而且这皇后之位不是给月儿的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这说不过去啊?二师兄,如果皇帝真的立我为后,我不同意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凤容若和蓝月儿深知宫内之事,面色都是一沉,敢违背皇帝的赐封,下场可能就是赐死。 “不行哦?”清清一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比你想象中的简单,“有办法了。来人。”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慕容门主,朕只宣你一个觐见,为何?” “哦,他们都是我的人,非要跟着我一起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还请皇上和太后你们不要见怪啊?”清清眯着好看的眼睛,“你们还不快点拜见太后和皇上?真是丢人,以后不带你们出门了。”清清又转头看向上官皓月,“皇上,不知今日召清清前来所为何事?” 上官皓月以为她的意思是都是与门的弟子,看着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似乎有丝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或者是因为自己一见到她就会有这样的联想,他见过的女子无数,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居然会有些紧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上,不如哀家替你说吧?”太后这句话明显不是问句,她在宫人的扶持下走到殿中间来,拉着清清的手,“丫头啊,你的性格哀家很是喜欢,不卑不亢,聪明伶俐,哀家认为在这后宫之中最是缺乏你这样的女子,如果有你坐镇后宫扶持皇上,那哀家才算是真的能放心了。” 清清笑笑地看着太后,“太后,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进宫当皇后吧?” “丫头你果然聪明啊,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太过惊喜呀?”太后一脸的笑意。 “太后啊,惊吓还差不多?”清清此言一出,太后和上官皓月都是一愣,见状,清清把太后扶到一边坐下,怕等一下她要说的话会让她晕倒当场。“太后娘娘,皇上,你们觉得他们几个人的长相如何?实话直说就好。” 虽然不明白清清是何意,但上官皓月仍是一扫堂下几个男子,‘白莫尘、皇甫雪宜、上官羽风?老四,他怎么也在?’上官羽风注意到堂上人的视线,也抬起头冲上官皓月笑了笑,不过,那笑有些躲闪。 ------------ 银狐浮出水面 ‘哎呀,清清我的小祖宗啊,如果不是怕你被我皇兄抢了去,我才不会在这里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呢?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的不说,偏偏要骗你说我们是你的夫君,哎,现在只能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上官羽风苦着一张桃花脸,欲哭无泪。 上官皓月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另外两个,他都没有见过,不过,这五个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处绝美的风景,就算他同为男子也不由得感叹,这与门里的人个个都出类拔萃,不同凡响,五个男人都是不同类型的俊美不凡。 “慕容门主,朕不太喜欢猜谜,你有话直说吧。”上官皓月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帝,哪会跟她一个女子玩这种游戏,不免还是有些心情不大爽,可能也是因为清清身边居然有这么多出众的男子。 “刚才太后说想立清清为后,那就是说想让清清进宫和一群小三儿抢皇上一个男人。不是说不好,但是你们看看,这五个人都是清清的夫君,怕是他们也不肯呢?而且,皇上,你总不会娶一个有五个相公的女人为后吧?” 清清这话一出,不止是太后、上官皓月,就连一众宫人奴才都吓得大睁着眼睛。 “哈哈哈哈,朕知道了,你为了不进宫所以才这样说的,是不是?你为了不进宫,居然甘愿自毁名节?”上官皓月眼神阴冷. “皇上,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一些。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聊,第一,我是真的对你那个后宫之位没有兴趣,第二,他们也真的都是我的夫君。不信,你问老四啊。” 太后只觉得一阵晕眩,“风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都不如某个被点名道姓指出来要腿要颤得厉害。 “母后……” “风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太后手指紧捏着椅子扶手,青筋直现。 “是……母后……是真的。” “岂有此理?”太后一声怒喝,上官羽风忙跪在地上,“母后。” “你不要再叫哀家母后,我们上官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皇儿,这个女人,容她不得。”太后怒指着清清。之前清清与她之间的几次吵架让她觉得清清是个可塑之材,而且还有担当后位之能,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暗地里这么肮脏,还勾引了老四? “慕容清清,你可知罪?” “不知。”清清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四王爷是朕的亲弟弟,你居然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论罪当诛。” “猪什么猪啊?老四已经是成年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还用你教啊?”上官皓月的黑脸明显对清清没有用。 “皇兄,是臣弟心甘情愿,不关清清的事。臣弟对她是真心的。” “皇上,你就可以三宫六院,凭什么不让别人五夫四侍的?我国哪条律例上面说着,女子不能有几个夫君?”见到上官羽风跪在上官皓月面前,清清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来拉起上官羽风,一边跟上官皓月吼着,一边替上官羽风拍身上的灰尘。 “皇上,凤容若求见。” “传。”上官皓月恨恨的看着慕容清清,这个凤容若现在进宫恐怕也是要帮她说话吧? “参见皇上。” 清清注意到凤容若身后的蓝月儿,心里一急,“二师兄,你跑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给花剪枯枝?”还拼命的给凤容若和蓝月儿使眼色,但效果很明显,就是,两个人都不鸟她。 “凤少侠,你来所谓何事?”上官皓月对这个凤容若理应很是尊敬,他为了天泰,在幽炽国这么多年,没少吃苦。 “皇上,这位,是北雪国的公主,不知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先皇与北雪国的皇上之间的约定?”凤容若拉着蓝月儿。 蓝月儿上前取下发套,露出满头柔顺的红发,用北雪国的礼仪给上官皓月行了礼。 “蓝月儿给皇上请安。” “你是北雪国的公主?” “是,月儿很早之前就已经来到天泰,可是不小心遗失了父王生前交给月儿的信物,所以才迟迟不能入宫觐见皇上。” 上官皓月眼神一凛,手一挥,一个太监忙进入内室,一会又出来,手上则多了一个玉盒。 太监打开玉盒,里面是一个通体雪白的宝玉,上官皓月取出来,“公主,你说的信物可是此物?”太监忙接过呈给蓝月儿看。 “正是。”蓝月儿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东方遗失的信物。 上官皓月眼神一沉,前些日子派了大量人手去查这个玉佩的主人,没想到查到的结果居然是北雪国所有,他一直以为那个采花女贼应该是北雪国的人,可是没想到,玉佩的主人居在是北雪国的公主。这么说来,这块玉佩是那采花女贼偷来的了?唯一的线索居然又断了,上官皓月不明白自己心里的失落为何。 “等等,拿过来给哀家看看。”太后突然出声,“皇儿,这个玉佩你也有一块一样的。是你父王送给你的,你可有印象?这还是在你很小的时候送给你的,哀家好像替你收着。”太后一示意,马上就有宫人回去找了。 “哀家还记得当年先皇说过,与北雪国的皇帝之间有婚盟。” “母后,确实是这样,父皇的遗诏说得很清楚,可是这么多年北雪国一直没有派人来提过这事,所以儿臣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上官皓月抬眼看着蓝月儿,她仍是戴着蓝色的面纱,看不清长相,“公主这次来我们天泰是为了何事?” “皇上,月儿请求皇上出兵替我国平乱。” 上官皓月神色一紧,“出兵打仗?你国是受了哪国的骚扰?” “是皇位之争。”蓝月儿不太想说出这个真相的,无奈……“皇上,求你出兵替我国平乱吧。不然,会有很多百姓无辜送命。”蓝月儿取下面纱,绝色容颜露在殿前,清清听到了许多宫人的吸气声,转头看了看她的五个老公,他们都面不改色,也不多看一眼,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为他们不懂欣赏美色有些生气。 “皇上,既然月儿是你的未来皇后,我们两国之间就应该互助的。皇上……”蓝月儿直直的跪了下去。 太后的近侍也拿来了另一块玉佩,两个果然是一模一样,太后点了点头,“皇儿,当年你父皇与北雪国皇帝之间的交情颇深,哀家认为,如果你父王在世,他一定会出兵的。” 上官皓月点了点头,“母后说的是。好,朕考虑一下派人出兵去北雪国。来人,母后她累了,送母后回去休息。”上官皓月注意到清清又要开始说狂言乱语了,赶紧着人把太后送下去,生怕她再受刺激。这个女人是谁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什么什么?月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又不想进宫,你当什么皇后?这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意。快放开我,二师兄你拉着我做什么?”终于挣开了众男的束缚,清清冲上前拉过蓝月儿,她明明就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凤容若朝后面一使眼色,上官羽风赶紧上前捂住清清的嘴巴。 上官皓月眉头一拧。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清清,正被上官羽风拖住。 “老四,放开她。”上官皓月看着这个女人,一个快把他的耐性磨完了的女人,尽管现在堂下站着那个女人与慕容清清之间可以说在长相上平分秋色,但他居然连多看一眼那个女人兴趣也没有。他还没有找她算帐,算她这笔糊涂帐,她怎么敢在自己的殿上公然放肆? “上官皓月,你的老婆已经够多了,月儿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只是为了她的国家牺牲。你就当帮帮她好不好?不要让她用幸福交换。”清清诚恳的看着上官皓月,希望对他对之以情。 “混帐,你的意思是,跟朕在一起是件很痛苦的事?”上官皓月铁青着脸,她倒底是在说她还是在说蓝月儿? “不是啊,要不你这样想想,就当你是一头牛,可以产很多很多的牛奶,但是等着挤你奶喝的女人有几千个,你再能产奶也有被挤干的一天啊。月儿才十七岁,也许还不到二十岁你就没奶了,她怎么办?” “清清,你少说两句。”看着上官皓月越来越黑的脸,凤容若虽然对清清这样的比喻暗暗好笑,但坐上台上的那个毕竟是当今皇上。 “慕容清清,你不要仗着与门对我皇族有恩,就三番四次挑战朕的耐性,你管的范围也太大了?”上官皓月眼中居然寒意顿现,清清也不甘示弱的直视着他,五个男人自然而然的成了一个包围将她围在里面。 “皇上,草民还有一件事相告。”凤容若看出了上官皓月的杀意,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让太监呈给了上官皓月,上官皓月打开信封,里面居然有先皇的亲笔御封,凤容若为一品大臣,且在位皇帝永世不得为难与门中人。 上官皓月恼怒之极,“你这是何意?” “皇上,信上写得很明白。你就当草民是在替清清求情吧。”凤容若走近两步,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皇上,你不要忘了,清清有今天是为了什么?我们与门有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我们为了皇上的基业牺牲了那么多兄弟又是为了什么?”凤容若看到上官皓月眼中的冷意散开,退后两步,“皇上,容若不愿意在朝为官,但求皇上借兵出征北雪国,容若愿意带兵前往平乱。” “皇上,臣也愿意。”皇甫雪宜也站了出来,他明白了凤容若的意思,“臣愿意与凤兄一同前往平乱,回来之后臣就会辞去官职。”当时带兵出征也只是为了替父母报仇,如今大仇得报,他还是比较喜欢抚琴。 “皇上,容若用家师的遗命发誓,只要有容若在世一天,必会助皇上稳坐皇位,有任何乱臣贼子对皇上不敬,我们与门必会追究到底,杀无赦。” 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上官皓月的眼睛直视清清,看了她好久之后,点了点对,“朕准了,你们先退下吧,三日后起程,朕会交待下去的。” “谢皇上。”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嘿嘿。”清清冲上官皓月眨了眨眼睛。 ‘如果哪天被朕知道你为了不想嫁给朕说出那样的谎话,朕绝不轻饶。“狠狠地盯着她,直到慕容清清终于有所查觉看着他的时候,他才转身离开。 “二师兄,上官皓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只要你们帮他平了乱党,月儿就可以不用嫁给他了?”清清根本没看所有人的表情,拉着凤容若就问。 “师妹,你今日之事太过鲁莽了。如果皇上追究起来,你有一颗脑袋哪够他砍的?”凤容若第一次正色看着清清。 之前她说她有了主意,还以为是什么妙计,如果她居然直接去跟皇上说她已经有了五个相会,是为了一劳永逸,但她没有考虑到一个皇帝,最要命的就是面子。她在宫人面前下上官皓月的面子哪怕上官皓月再喜欢她,也不会饶了她的。 他们走了之后凤容若和蓝月儿商量出来这样一个折衷的办法。也只能这样赌一把了,不然,宫里的六个人都性命堪虞。 清清仍是一脸的无所谓,“我有五个绝色老公,还让我进宫去跟几千个人一起抢一个男人,那怎么可能?再说了,他是头种牛,那奶哪天挤开净了,我怎么办啊?” 清清冲口而出的话,已经习惯的几个人倒是无所谓,蓝月儿则是满脸的绯红。 “月儿,太好了,你不用嫁给那个种牛了,也可以帮你的太子哥哥。这几天你还是住在我们客栈吧,有二师兄照顾你我很放心,等他们都出征去了,我再来陪你。这几天我有一点事。”说有事的时候清清声音低不可闻,哎,这就是所谓的心虚。 清清说话从来都是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表情,蓝月儿与凤容若之间唯一一次合作就是为了救清清,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不过,因为都是斯文人,不容得有些客气,他们都没有发觉罢了。 “对了,二师兄,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这失忆的功能就是,随便什么都可以装作记不到了,再问就是。 “何事?”凤容若虽然还在生清清擅作主张的气,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知道她错在哪里,跟她解释也解释不清,还不是自己闷着生气。 “我的大师兄在哪?”凤容若是二师兄,那谁是大师兄啊?凤容若长得这么绝色,说不定大师兄还要出色很多,哇,这个与门高手与俊男成正比,不对,还有美女,哈哈。 清清正在自我陶醉中,没有发现几个人的面色突然一变。 “师妹,大师兄他……他死了。”凤容若不想骗清清,直接告诉了她真相,因为以她现在的情况就算知道大师兄死了,也不会太伤心的。 “什么?那不是英年早逝?哎,可惜了。” 很快又被另一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大师兄的事就像一阵风吹过,很快就无影无踪,除了蓝月儿和清清两人不知情之外,其他几个心里都又是一阵沉重。 清清偷偷地跟着白莫尘回到‘清尘庐’,“莫尘。” 清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哀怨,吓了白莫尘一跳,拉着她,“清清,你没事吧?” “莫尘,我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老师教过,讳疾忌医会出大问题的是不是?”某人有些洗心革面的想法。 白莫尘理了理清清鬓边的一丝掉下来的长发,动作自然而温柔,清清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呃,又来了。清清嘟着嘴。 “清清,你不像是个遮遮掩掩的人,说出来吧,看我能不能帮你?”白莫尘见她嘟着嘴煞是可爱,笑了笑逗着她。 “我现在一看到美男就想上怎么办?”清清把心一横,闭着眼睛把话吼出来。 半晌没有动静,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了她的脉搏,清清睁开眼却看见白莫尘着急的样子,“莫尘,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啊,没有什么是你治不好的,是不是?不过,我这个病好奇怪,真的控制不了呢。” 没事啊,脉象正常。 白莫尘突然凑上前吻住清清的嘴,用自己的舌头与她的香舌纠缠,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却趁她眼神迷离的时候手指滑进了她的中衣里面,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抚&摸。清清不明白为什么白莫尘给自己看病的时候,来了一个这么大的转折。不过,真的是很舒服呢。白莫尘如神谪一般俊美无双,温文儒雅,没想到,嘿嘿,他还真坏。 正在陶醉中的清清觉得身上一冷,原来是白莫尘离开了她和身子,开始写着药方。 清清更是不明所以,他把自己整得热血沸腾又跑去写药方,什么啊?坏人,清清一把将白莫尘扑倒在床上,莫尘,你刚才那样亲亲好舒服,我还要嘛。那个药方等会再写。” “清清乖,让我先把药方写好等孟青去给你煎药。”白莫尘按柰住自己心里的渴望,他刚才在挑逗清清的时候观察她的脉象很是奇怪,居然和以前毒发的时候差不多,莫非是因为上次毒发,被冷清烈打成内伤那次把毒性扩散了? “不想和你废话了。”现在箭已经在弦上,不发也得发。清清杏眼圆睁,一把将白莫尘按在身子底下,开始上下其手,一边脱自己的衣服,这个是自己的相公那就不一样了,可以盖上被子完事之后,再睡上一觉。 “老公,你看我的身材好看吗?你想摸一下吗?这几个月冷落你了,你不想要吗?嘿,别骗我了,小样,你那点花花肠子当我不知道啊?今天,我来让你欲罢不能,哈哈哈哈。”清清温柔的坐了下去,手还在他的身上乱摸。 清清的手指如带了电流,引得他阵阵的颤栗。 “老公,你在上面好不好?我要嘛,要最舒服的。” 白莫尘一口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翻到她的身上,温柔的抚摸她的全身,直到她的身上开始发烫发抖了才进入,一起冲上巅峰,一次又一次。 两人躲在被窝里面,清清的手仍是很不安份在某个身上乱摸。 “老公,那个人的伤没事吧?”激情过后的某人突然想起那个俊美无铸的男人,他的名字叫东方月曜,很适合他。他就像月光一样清华,一样神秘。 “他没事,受了些皮外伤,比较麻烦的是他的内伤,需要费些时日调理。”白莫尘侧着身与清清对视,“你是不是欺负他了?”白莫尘在替东方月曜施针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居然有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吻痕。 “额~~莫尘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啊。谁让他长得那么祸害?”清清的声音就像是被被子蒙住了一样,模糊不清。 白莫尘心里一疼,他没有怪清清,在他的心里,清清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她一个弱女子可以为了别人牺牲一切,虽说她身边美男无数,看似花心,但是他们都知道她可以为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连命也不要。白莫尘亲了亲她的发梢,他该怎么告诉她,‘媚妖’的毒虽然解了,但是有余毒曾经却被人打散发致全身。 “清清,如果你以后再发生那样的情况,你回家找我们就好。”白莫尘只能这样告诉她,既然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又何必去提? “老公,我把你给忘了你难过不?”清清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还很正经的问白莫尘别的问题。 白莫尘无奈的笑了笑,点了一下清清的鼻尖,“什么是老公?”虽然从来没听人说过老公的意思,但从第一天认识清清开始她就经常会说出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话,所以,他也能猜到老公的意思,虽然,这只是一个谎话,不过,他仍然很想从清清口中听到她的解释。 “呃!老公的意思就是相公啊。我这样改改听起来要亲热些不是?”清清皱了皱鼻子,“你还没有我刚才我问的那个问题。” “既然清清娘子都说了我是你的相公,一日为夫,终身为夫,忘了我,我们重新开始就好。” 虽然这话听起来颇有些不对,但一听白莫尘说的,忘了我,我们重新开始就好,这句话真tmd伟大,清清感动中,但仍是没忘记手上的动作。 “莫尘老公,你娘子的身材好不好?” “好。” “莫尘老公,你的身材也超棒,特别是小尘尘,好舒服。莫尘老公,刚才有没有尽性?” “有。” “不对,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没有,我才能接下面一句话。” “没有。”白莫尘听话的直说。 “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吧,这次换我在上面了。”清清一个翻身将白莫尘压在身下,“莫尘老公,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对方的身体吧,哈哈哈,也可以多培养一下感情。哇哇哇,小尘尘,你等不及了啊?娘子来也。”清清的身体也早就已经准备完毕,只需要一个步骤他们就可以共度巫山云雨。 白莫尘随着清清的动作一声低吼,性感非常,引起清清下腹的酥痒,一声嘤咛出声,“莫尘老公,好舒服啊,你的好棒。”她此刻的声音就如妖精一样魅惑人心,甚至有一丝丝暗哑,白莫尘捧着清清的纤腰一个上挺,激起无限火花,醉眼迷离,情欲愈浓,干柴烈火,也可燎原…… 清清用手撩开贴在白莫尘脸上被汗湿的头发,在心中默默地数了一下,一个晚上,他们一共要了五次,而且从最开始的直接,到后来的共洗鸳鸯浴,再到后来的前戏后戏,不过,这是清清教白莫尘的,而清清则是李致远教她的。 清清把脑子中李致远的影子弹走,再仔细看着已经熟睡的白莫尘,看着他俊美非凡的五官,如有神刻一般完美,而就在刚才,他们还是在不停折腾的两个孩子。真是不敢想象,这样完美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相公,不仅是专一不二,还能容忍她三夫四侍的。真好,清清将头轻轻的靠在白莫尘的肩膀上,睡梦中的白莫尘似乎是感受到了清清的靠近,还转过头亲了她一下。 清清轻声笑了出来,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他柔软温热的唇。前女主说的没错,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极品。清清重新躺回白莫尘的肩膀上开始熟睡。 早上起床,白莫尘已经不在房间了,看着身边的人没有了清清居然有些失落,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刚刚穿戴完毕,就听到传来了敲门声,清清暗暗开心,一般电视里面的情节就是,春风一度,女主起床之后发现男主不在了,其实男主是去给她买早餐了。肯定是白莫尘回来了,因为不会梳髻,平时都是美景和如华做的这些,可是因为没在与门,只能让她们就这样自然的披着,清清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站着的居然是孟青。 清清没来由的脸一红,她看着自己披着的头发,总不可能跟孟青说她是刚来的吧? 孟青突然脸一红,很快就恢复如常裂开嘴笑了笑,“清清姐姐早啊,这是师父早上起床的时候熬好的粥,让我等你一起床就给你送过来,现在不烫了,正好可以吃了。” 清清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造型,发现绝对没有问题才瞪着孟青,“小子,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美女?” “清清姐姐,你不要掩饰了,你与师父的事我们整个与门的人都知道,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师父对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了。”孟青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放下碗准备离开。 清清这次听出来了一些不对劲,“等一下,你说清楚,什么你师父对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了?我和他不是夫妻吗?” “你们是夫妻啊,是啊,本来就是啊?”孟青被清清的追问吓坏了,随时准备逃跑。 清清冲孟青坏坏一笑,“小子,你刚才说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说的不算,不如让清清姐姐来看看你是男孩还是男人好不好?”顺便再舔了舔舌头。 这个动作可是吓得孟青狠狠地吞了吞口水,“不……不要。” “快说,不然,我就把你送进宫去当太监,那宫里可多人喜欢像你这种细皮嫩肉,斯文清秀的男孩子哦。”软的不行就换硬的,总之一定要逼他说出真相。 孟青眼珠一转,“那是因为清清姐姐和师父成亲之后一直都不宠他呀,因为师父不会哄女人,所以一直都不怎么讨好。但他暗地里经常都会很伤心的,现在清清姐姐虽然失忆了,但是,师父却比以前更要开心些了。这可能是因为清清姐姐终于开始正眼看师父了吧?”孟青说完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妈呀,终于圆了这个话。 清清一愣,前女主不是说白莫尘是极品吗?怎么可能对他冷淡?哦,清清想明白了,好的东西当然要留着慢慢发掘他的好啦,而且对象还是一个极品。不过,一想起昨夜的疯狂,清清就忍不住脸上泛红,好讨厌哦,看他的样子那么斯文,可没想到做起事来也像狼一样狠呢,害得她居然觉得身子有些酸疼,不过,下次还要找他,嘿嘿。 “孟青啊,你师父呢?”……“人呢?”一群乌鸦飞过,“丫的,趁我走神居然跑了。” 清清冲出门去,还没问他他师父跑哪去了,煮好粥又不自己拿进来,这样做不是才会让她很感动,然后再亲他一口,说些什么此生不渝之类的话么? 清清想到了东方月曜,莫非白莫尘去看他去了?她抬脚上楼,一边想着如果东方月曜醒了她要怎么跟他明说,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知道公主在哪这件事呢?万一被他发现自己就是那个银狐该怎么办呢?太糗了,不是怕,而是不想被蓝月儿也知道这件事,哎,女人嘛,在同类美人面前总想保持自己的形象。如果被蓝月儿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保护神,被自己这个强行出头的女侠给强了,而且还是因为他是受了内伤才会就范的,而这个内伤的起因又是因为她蓝月儿,她会不会哭死啊? 哎,清清边走边重重的叹口气。 推开东方月曜的房门,却见白莫尘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在那一刻,清清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几乎快要停止。飞身上前,抱起白莫尘,躺在床上。 摸到了他平稳的呼吸,才算是压下眼中泛起的水雾。 几乎是下意识的,清清点了白莫尘身上的几处穴位,他就慢慢醒转了过来。 这一点清清也很不明白,她没有前女主所有的记忆,但是这一身功夫她却可以动用自如,就连点穴也是,要知道,现代的她可是对这个一点研究也没有的。会不会是因为学到手了的东西,想还也还不了,所以,就算是失忆,但属于这个身体的本事她还是会拥有这样的?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清清扶起白莫尘,“莫尘老公,你怎么了?怎么会被人点了穴躺在地上,是不是那个东方月曜做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去。”妈的,敢欺负她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不对啊,东方月曜现在也应该是她的男人了,但是,他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也许还进不了门,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打老大才是。 这个老大是清清自己定的,最开始因为寒非雪是杀手老大,所以给他宁的是老大,可是寒非雪在与门除了她谁也不怎么尊敬,除了白莫尘,所以她又把白莫尘改成了老大,寒非雪就变成了老二,皇甫雪宜是同性恋,但居然可以为了她走上正途,那么他就是老三,上官羽风本来排名就是第四,那不用说了,他肯定占定了老四,老五是宋之秋,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清清,东方公子点了我的穴道,他跑了。” “什么?他跑了?他跑哪去了?他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吗?”清清一连窜的问题,让白莫尘不知道该从哪个回答。 “昨日孟青给他煎了两副药,我还替他施过针,休息一晚上,肯定会大好的,我本来想早点来看看他的伤逝进展的,可是他居然趁我不注意就点了我的穴。” “那他多久走的?”完了,他肯定是偷偷进宫去找公主去了,以他的身手换作以前可能还没什么,可是他现在内伤还没有完全好完,这样进去被人给当成刺客杀了,她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有半柱香的时间。” “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追他。”清清转身就冲出房门,足尖轻轻一点,几个起落就消失无踪,她心里有个疑问,‘半柱香的时间到底是多久?’哎,古代这个计时法真是有问题,她只能用尽全力追赶。 因为身上有通行令牌,清清直接进宫去找上官皓月,她知道那个东方月曜肯定会来找皇帝,因为蓝月儿在京城无亲无故,如果能够安全脱身,她肯定是会想办法进宫的。既然这一路上都没有找到他,她能做的唯有在这里等着他来。 “皇上。”东方月曜成功躲过大内侍卫的巡视,装扮成一个朝中官员混进了大殿之内。 “何事?”上官皓月并没有从一大堆的奏折中抬起头。 “皇上,在下乃是北雪国的东方月曜,因为无意中遗失信物,不能直接进宫,所以才扮成公公,为了面见皇上,还请皇上责罚。”东方月曜跪在堂下,摘去头套,露出一头火红色的长发。 上官皓月拧着眉,“既然你已经进来了,朕又该如何罚你?”这个皇宫越来越不像个皇宫的样子了,这些侍卫都是吃什么去的?采花女贼银狐可以自由出入,就连一个北雪国的人也可以自由出入,如果这里面有任何一个想要自己脑袋的人,那不是轻而易举。当然,这个是他的气话,上官皓月本身功夫不弱的。 “皇上,真的很对不起,是月曜的不是,但是如今事态紧急,月曜不得不冒犯皇上,当日月曜想先持信物进宫面见皇上,却在路上被二王爷的手下追杀,后来在混乱之中被一个女子盗走了信物,才会……皇上,月曜这次前来是想问蓝月公主有没有进宫来见皇上?前几日我们被人追杀的时候月曜与公主走散,公主在这里唯一能来的地方就是皇宫。皇上……” “你是说,你的信物是在京城被一个女子偷走的?”上官皓月有兴趣的是这件事,那说明银狐至今仍在京城。 “正是。”东方月曜低垂着的眼寒光一闪,莫非这个皇帝在意的只是信物而根本就不关心公主的死活? “偷走你信物的女子可是戴了银狐面具?” “不是,此女子并没有戴任何的面具。” “什么?”上官皓月心中大惊,“那你可有看清她的长相。” “皇上,慕容门主求见。” 上官皓月心中又是一堵,她居然还敢来见他?上次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让他下不了台,还敢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宫见驾,她还真是没把他当成皇帝,上官皓月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冷冽不已。 “传她进来。” “是。” 慕容清清一脸的清冷,她对这个上官皓月简直是没有半点的好感,可是,人家是皇帝,她又不能因为人家的私生活和他撕破脸,毕竟,他也算是她与门众人的衣食父母。 “皇上……咦!”清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样子,她来晚了一步,他们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跑进皇宫。 “皇上,偷月曜信物的女子就是她。”东方月曜在清清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因为清清的绝色之姿想要让人不记得都难,更何况她素来喜欢穿白色的罗裙或是白色锦服。 清清冲到他的面前,正欲开口阻止。“慕容清清……”上官皓月眯着狭长的眼睛,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清,“听东方说你居然偷了他的信物?” 清清小嘴紧抿,并未立刻回答…… ------------ 春宵苦短 清清小嘴紧抿,并未立刻作答…… “皇上,冤枉哪,我与门要什么好的没有,偷他那劳什子信物做什么?”清清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着上官皓月。 东方月曜冷冷一笑,“那日是月曜低估了姑娘的实力,居然让你有机可乘,偷走了蓝月公主与皇上之间的信物。你可知道,你偷走的那个东西,差点害了公主的性命?”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不过打死也不能承认,如果承认是自己偷了那个玉佩,不就间接承认自己就是采花女贼银狐,因为现在那个信物正在那个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上官皓月手里,他居然还稳得住?清清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绝不承认。 “来人,取信物。”上官皓月终于出声,仍是没有任何的起伏,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看来他今天是非要把银狐的真面目给剥开不可,清清暗自吞了吞口水。 “是。” 上官皓月始终笑看着清清,清清的脸微微变色,她真想上前撕烂上官皓月的笑脸,那笑太过阴险,邪恶。 “东方月曜,你上前来看看,这个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信物?”上官皓月话虽是对着东方月曜说,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清清。 废话,这个是不是信物你不是早就从蓝月儿那里知道了么?何必还要多此一问?摆明了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那个银狐,我才没那么笨让你识穿。清清也直视着上官皓月讥讽的笑了笑。 “皇上,其实清清这次来是有紧急的事情要禀报,蓝月儿公主想要与我二师兄他们一道回国去平乱,这几天我们与门一定会加紧防范,我相信,我们与门里面绝对不会有人能够随便换套衣服就能进得去的。公主的安全皇上你不用担心。”清清说完这些话,在提到蓝月儿的时候东方月曜的身子明显一紧。 清清这话里有两个意思,第一,是告诉东方月曜公主现在在她手上,有些话最好是不要乱说。第二,也顺便讽刺上官皓月的皇宫所有人都能进得来。 “皇上,月曜看清楚了,这个确实是我国的信物。不过,月曜却看错了另一件事,这位姑娘既然是与门的门主,那肯定不可能是上次在街上偷我玉佩的女子,可能是因为人有相似,还望皇上恕罪。”东方月曜又转身朝清清一拜,“慕容门主,刚才月曜多有得罪,还望慕容门主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记在心里呢。” 东方月曜的话让上官皓月怒火中烧,不过,既然人家不承认,他总不能强行逼供。上官皓月压下心中的怒气,很快恢复了平静,笑笑地看着东方月曜,“没关系,只不过,慕容门主这绝色之姿东方你都会认错实在是不应该啊,放眼天下,有几个女子可以和慕容门主的长相相提并论?而且,就算你不说,朕也不会认为这块玉佩是慕容门主做的,因为这块玉佩是朕从一个跑到朕寝宫的采花贼银狐身上取来的。慕容门主夫君都有五个之多,而且个个都有仙人之姿,看来是断不会做采花贼那么无耻的吧?” 东方月曜听到上官皓月这样一说,身子更是一紧,就连那性感的唇也绷得紧紧的,拿着信物的手微微抖着,那是被气的,昨天晚上那个女子也是戴着银狐面具,她也自认她就是采花贼,原来,就是眼前这个气得小嘴紧抿的女子?之前他有想过,如果再被他见到那个采花女贼,一定要亲手杀了她。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公主在她手上,他什么也不能做,唯一朝着上官皓月一拜,“皇上,这次是月曜的不是,不过,慕容门主既然说蓝月公主在与门,那月曜想先去和公主会合。就算是要回国平乱,月曜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好。”上官皓月笑笑的看着清清,“慕容门主,你可要小心注意一个和你差不多姿色的女子啊,她很有可能是采花贼银狐,出门的时候不要被人认错了送去官府就不太好看了。还有,听东方说她白日出门都是不戴面具的。你的夫君个个绝色,谪仙之貌,小心成为银狐的目标,防犯为上啊。”上官皓月的眼中有冷光一闪而过。 “皇上,清清的夫君个个对清清死心踏地,如果真有一个银狐,我相信我的夫君个个为保贞操是抵死不从的。只是不知道皇上你在被采花贼侵犯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呢?呵呵,开个玩笑”,清清走近几步,站在上官皓月三步开外,“像皇上你这么多个妃子,被采有时候还是会有高&&&潮的吧?采花女贼的床上功夫肯定比你后宫那些像木头一样的妃子要很多吧?特别是第一次的那些,会因为皇上的欲求不满叫痛的。哈哈哈哈。皇上,那清清就先下去了。”清清看也不看气得脸色铁青的上官皓月,笑眯了眼睛,掉转过头看着东方月曜,“刚才听这位公子说要去见蓝月儿公主,公主可不是谁都可以见的,而且现在我与门是专门负责保护公主的,可是不能有半点差池,不然,皇上该下旨怪罪我们了。”清清扫了一眼上官皓月。 “慕容门主……”东方月曜身子紧绷,强忍着怒火。 “不要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和皇上一样开不起玩笑呢?公主早就已经告诉我了,在北雪国只有贵族才有红色的头发。而且,我这次出来也是为了帮公主找到一个叫东方月曜的将军。听你一直自称月曜那应该是你没错啦,好了,你跟我回去吧。”清清拍了拍东方月曜的肩,他却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清清秀眉一拧,转身就离开了正殿。东方月曜忙跟上官皓月行了礼告辞之后才赶紧跟上。 “前天晚上,那个戴银狐面具的女子真的是你?”东方月曜拉着清清的衣袖,冷眼看着她。 “哪个啊?我不知道什么面具。你还要不要见你的公主啊?要见可就要快点了。对了,我还没说你,我好心把你救回去,你居然敢打晕我的相公,真是狼心狗肺。”清清冷哼一声,她还没找他算帐,他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算总帐啊?who怕who? 东方月曜神色一征,“那个大夫是你的相公?”东方月曜想到刚才准备替他检查的大夫被他点了穴,他看似一个普通的大夫,但是‘清尘庐’装潢讲究,每件摆设都属上等,这些几乎只有在一些王候贵胄家里才会出现。而且那个大夫本人俊美非凡,有如神谪。 “我告诉你,他不是普通的代夫,他是我们天泰国闻名的神医――白莫尘,这个不重要,这个只是他的副职,我告诉你,最主要的是,他是我与门门主,也就是我了,我的大相公,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我相公。坏蛋。”清清冷扫了东方月曜一眼。 “等会我带你去见了月儿之后,你要去跟我大相公道歉,知道没?” 东方月曜不禁一愣,想到刚才上官皓月说的话,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你是采花女贼――银狐,也是与门的门主,对不对?”东方月曜轻笑出声。 哎,怎么又把话题转到了这里?清清站定直视东方月曜,他的笑怎么这么魅惑人心啊?佛说:不能看不能看。 “对了,让我带你去见月儿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清清想到一个最可以一劳永逸的方法。 看着清清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东方月曜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怀不轨,可是,现在,他只能听她的。 “好,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东方月曜脸色不霁。 “不会的不会的,一点也不伤天害理,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要当我的相公。”只要他成了自己的相公,就不会再去告诉上官皓月自己是那个采花贼了,就算上官皓月再怎么怀疑,他也没有真凭实据。再则,这个美男她真的是不愿意放手了啊,再再则,她已经上了别人,得为别人负责的吧。 看着清清涎着脸,一脸的坏笑,东方月曜如一口气梗在喉咙,气得脸色发青。 “你不要这种表情。”清清正色看着东方月曜,“告诉你,你们国家的动乱,现在是由我师兄和我三相公带兵去帮你们,而且你的公主本来是不想嫁给上官皓月,也是因为我,现在上官皓月不仅是答应出兵了,还不会再强娶公主,一举几得了。我告诉你,你就应该情债肉偿。”清清冷眼注视着东方月曜,“还有。”清清眯着眼睛凑近东方月曜,“前天晚上那个人真的是我哦,我要为你负责。” 清清后退两步,眼神清冷,就像是变成另一个人,“怎么做都是你一句话,同意还是不同意,明日我师兄和我的雪宜相公就会出征了,在明日之前你给我一个答复就行。” “你在威胁我?”东方月曜嘴唇被他咬得发白。 “是。”你如果是个自由人那才是对我的威胁,清清心内暗纣。 “好,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帮我国平乱,我就答应你。”个人事小,国家事大,不过就是牺牲色相,为了太子能够顺利登基,为了北雪国从此后能够安安稳稳,他的一切都只是小事。 “呵,你还会想哈,不过也无所谓,如果你敢食言,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绑上我的床。” 无耻,被清清的话激得东方月曜喉咙上涌起一阵腥甜,强行压下,“现在我可以去见公主了吗?” “那是当然。” 二人到了清风客栈,有弟子前来告诉清清,凤容若和公主已经回去了与门,并说只要是门主回来也请她马上回去,于是,清清又带着一脸狗屎样的东方月曜回了与门。 “喂,我说,你别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了行不行?那天晚上你的表情不是很享受的吗?”清清调笑着,却看到东方月曜更是难看的脸色。“那你就一定是欲求不满,那你今天晚上来我的房间。”东方月曜脸色已经铁青了,清清也适时打住,没再戏弄他。 一回到与门清清就发现了气氛很不对劲,个个脸色沉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清清自然而然的沉了脸色,一脸的冷然,走上了主位坐下,扫了一眼坐在两侧的众人。东方月曜也自然站到了公主的身后,他从小在朝中长大,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只和蓝月儿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换。 “出了什么事?” 听到清清开口而出的话,众人一愣,寒非雪盯着清清,“你恢复记忆了?” 清清心中一惊,“没有。” 这句话一出口她居然发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奇怪她也并没有深究。 “门主。”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旁边扑到她的跟前跪着,浑身不停的打颤。 居然是蛮牛。 “蛮牛,你起来说话。”清清示意楚傲天扶起他。 “傲天,你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楚傲天现在已经贵为驸马,但是他仍然是与门的副门主。 “门主,有人抓走了蛮牛的娘,威胁他必须在饭菜里面下毒,毒死清风楼里面的客人。”当时蛮牛把这件事告诉楚傲天的时候,楚傲天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才召集所有人过来商量。他扶起蛮牛,一边把事情经过告诉清清。 “蛮牛,那些人用你的性命威胁,你为何不照做?难道你不怕你娘出事吗?”天下人都知道清风楼的客人全都是非富则贵,随便死一个就够与门倒霉的,更何况还是死一群,蛮牛一向是个孝子,他这样做…… “门主……我……娘从小教我……要知道……受人滴……滴水之恩,……当……当涌泉相报。”蛮牛泪流满面,却更引发了他的结巴。 楚傲天示意让他来告诉清清,“门主,蛮牛之前跟我说过了,一群陌生人抓住他,威胁他,他娘现在已经落在那些人的手里,让他一定要在客人的饭里投毒,不然,就会把他娘杀了,但是你别看他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还就认一个死理。他说,他娘从小就教他要懂得知恩莫忘报,如果他为了救他娘来害门主和与门,他娘肯定情愿死也不愿意他这样做。所以,他才会……” “先别着急,蛮牛,你娘是在哪被人抓走的,你知不知道?”与门有个规定,只有与门的弟子才能住在门里,所以蛮牛的娘来了京城之后一直住在清风客栈,在客栈里面是肯定不会出事的,说着,清清看向凤容若。 “大婶今天起来觉得有些闷,想出去走走,顺便买些线回来做做女红打发时间,门主,这是我的疏忽。”凤容若沉下眼,他只是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妇人出门去逛个街也会有闪失。早知道他应该叫人陪着她的。 “好了,我知道了。二师兄,这件事不能怪你,现在那些人在暗处,我们防不胜防。那些人的目标莫非是我的与门?但我们与门这么多年并没有在江湖上树敌啊?”清清看着蛮牛,她上个月才着人把蛮牛的娘接过来,这才没享几天清福就…… “现在清风楼是谁在掌厨?” “是无离。” “他?他会炒菜?” 虽然不清楚在这种时候清清居然会问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楚傲天仍是低头回答,“无离虽然在清风楼只呆了两个月,但是他勤奋肯干,又肯学,手艺已经可以赶得上蛮牛了。如果不细尝,是分不出来是两个人做的。” “好,风玄,你带几个弟子前去清风楼,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到无离。风绝你马上多带点弟子在京城到处搜,相信那些人肯定就在京城,千万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不然可能会对大婶不利。风练,你负责保护蛮牛,就留在与门。风影,你立刻带人在京城去查问一下最近是不是有陌生人出入,具体落脚地在哪?马上去。” “是,属下领命。” “非雪,找人这方面是你的特长,马上去吧,记住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回来告诉我情况。” “是,非雪领命。” 居然敢跑来天泰惹与门的人,这个人肯定和与门有莫大的深仇大恨才敢这么大胆。凤容若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出声,他是第一次见清清认真处理与门的事情,那个样子,冷然,干练,居然已经和师父已经有了几分相似,心头一暖。 另一个,就是东方月曜,他见过这个女人像个少女一样,在他亲她的时候大睁着一双美目,他也见过她像个妖精一样妖媚,疯狂,他见过她像个无赖一样要自己当她的相公,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处理门下弟子的事情那么认真,果断。 清清抚着额头,一双修长的手指按要她的头上,轻轻的按摩,那手指如带着电流,让清清心中一震,回头一看居然是皇甫雪宜,而整个大厅里居然已经空无一人。 “雪宜老公啊,你的功夫厉不厉害?”清清拉下他的手,皱着眉头,“二师兄的功夫我知道,明天你们就要去打仗了,我很不放心你。虽然那边有太子可以里应外合,但是我仍然很担心。” “清清,你不要再担心我了,现在与门又面临新的危险了,要不,我们过些时日再去北雪国,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皇甫雪宜轻吻了一下清清的指尖,几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而且就算她失忆了,她仍然会担心自己,这就够了。 “不要,我们要信守承诺,在这边还有傲天和非雪老公,还有风玄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敌人在暗,只怕……” “雪宜老公,到底有什么人与我们与门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皇甫雪宜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双眸,要说到深仇大恨,只有幽炽国的冷清烈,可是他已经被清清杀了,再不就是纬妃,她几次三番想要置清清于死地,但是敢把动静做得这么大,量她也没有那个胆量。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应付。”哎,皇甫雪宜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如今的清清和以前已经判若两人,她的心思也很透明。 “嗯,我知道了。现在只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蛮牛的娘,不然,我会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想到这里清清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不习惯一个人为了她牺牲。“雪宜,我也想出去找找看,坐在这里等消息,我坐立不安。” “我陪你去。” “不要了,你明天还要出征。” “不行的,你一个人出去了,我也会坐立不安的。”皇甫雪宜的声音轻柔如雪,洒在清清烦燥的心头,她抬眼与皇甫雪宜对视,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双手环着他的腰,“雪宜,你的心跳好快。” 皇甫雪宜脸一红,将她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快走吧,不然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是啊,找人就是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才好。”清清一拍脑门,差一点又被美色所惑。 清清二人经过花园,听到有人压抑着声音在低声哭泣,他们对视一眼,闪过一丝疑惑,走近一看,却原来是蛮牛。清清心中一紧,“蛮牛,你在担心你娘是吗?”她的声音尽量放到最低,生怕吓到这个精神现在应该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的少年。 “门……门主。”蛮牛站起身,边拿袖子使劲地擦了擦眼泪。 “蛮牛,其实我与你之间并没有那么大的恩惠,你完全可以为了你娘把我给卖了,我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去。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听起来是在说他傻,其实清清是被他这种善良给感动了,“放心吧,我们与门就算是把整个京城翻个转也要把你娘安全地带回来。我已经叫风玄去保护无离,目的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已经回来与门通风报信了,那样才可以争取最多的时间去救你娘。” “门主,谢谢你,谢谢你。”蛮牛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一个人这样对待对他和他娘,门主虽然说她没有做过什么事,但是在他和娘和心目中,门主就是他们一辈子都要偿还的恩人。 上个月门主悄悄地把娘接了过来,还让白神医把娘多年的顽疾给医治好了,最主要的是,门主给了他一个地方让他可以传承父志,做天下第一的厨师,也许现在他离那一步还很远,不过,他一定不会放弃,他现在只希望娘不会出事,可以和他一起等到那一天。 “如果要说谢谢,也应该是我先替我们与门几千兄弟谢谢你才是。总之不管怎么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娘出事的。” “门主,我们找到了蛮牛的娘,现在已经送到清尘庐,白神医在给她检查。”寒非雪派了人回来找到清清,清清大喜,“来人,你们先去通知蛮牛,我现在就过去。” “清清,反正大婶已经找到了,要不你明天再去看吧?”皇甫雪宜拉住她轻声喝住,今天从午时开始到现在已经四个时辰了,清清连一口水都没喝过,而且一直在找,中间也没有休息一刻,他们见天黑了才回的与门,看其他人有没有消息。这么巧就听说找到人了。 “雪宜,你知道我不去看看不会放心的。你先睡吧,我等会就回来。”现在他们两人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夫妇,清清微微一笑,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神情。 皇甫雪宜点了点头,清清的个性他很清楚,随时都把身边的人放在第一位。 “莫尘,大婶没事吧?”清清赶到清尘庐,白莫尘已经叫人在熬药了,现在药庐多了很多弟子,但大多还是与门的人。 “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白莫尘见清清一脸的疲惫也是心疼不已,“倒是你,看起来很不妥,来让我给你看看。” 清清听说蛮牛的娘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乖乖的坐在白莫尘的旁边,伸出手让他随便看。 “你最近休息不太好,等一下我给你开些宁神静气的药。” “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大夫我听你的。”清清皱了皱鼻子,这个时代还只有中药,那苦苦的味道,她真的是有些受不了。“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去看看大婶?” “嗯,看你这么合作的份上,去吧。”白莫尘宠溺的笑了笑。 “大婶,你好些了吗?”蛮牛的娘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见是清清来了,赶紧起身迎接。 “大婶,不必拘礼,我们都是自己人。你能不能告诉有没有看清楚抓走你的人长什么样子的?” “我不知道,他们把我打晕之后就关在一间房子里面,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嘴也给捂上的,不过,我知道关我的地方外面没有人在,就想办法把椅子移到了门边,一直撞门,后来就被门主的人救了。门主,真的多谢你了。”蛮牛的娘其实不像是一般的乡下妇人,她知书识礼,而且很是聪明。 “大婶,没事就好,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好好休息,蛮牛应该就快到了,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清清心里有些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些疑团没有解开。 她召集了四风和楚傲天,寒非雪等人,“这次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对方给我们的一个警告。” “警告?什么警告?”楚傲天不明白。 “这个警告是,游戏开始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第一,抓走了人,并没有找人看着,似乎不怎么在乎她会不会逃走。第二,他们明明知道京城是与门的地头,居然会把人藏在京城,并且那么容易就被他们的人找到?其实清清知道寒非雪他们是费了很多心才找到的,毕竟是找个人,而且对方还有心要把她藏起来。“他们命蛮牛投毒只是一个计划,如果蛮牛做了,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如果没有做,那就是给我们一个警告,蛮牛的娘说,他们抓走了她只是把她关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没有人看管。你们想想,让蛮牛投毒,没错,蛮牛是我与门的人,他要做这件事很容易。他们既然已经通知蛮牛下毒,不然就会杀了他娘,这件事在蛮牛没有办成之前按理说,大婶就是他们的王牌,他们居然连看都不看?还不是有问题?” 清清抚着脑袋,“非雪,这几天你一定要注意一下京城里面的陌生人。最近很有可能还会再发生些什么事的。” “是,非雪领命。” “风玄,这几天你一定要把我们各个商铺的安全都要留意一下,谨防那些人再在我们的店里搞事连累无辜。” “属下领命。” “还有一件事,二师兄和雪宜那里你们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就说蛮牛的娘是遇到了老乡,一起去吃饭喝茶去了,结果导致肠胃不适,所以你们才会把她送到白神医那里。他们明日就要出征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们为我们这边的事分心。知道吗?” “属下领命。” 门外有个人影轻轻闪过,东方月曜嘴唇紧抿,看来她也不算是一个大奸大恶的女人甚至是比起一些男人来更有义气。 “雪宜,你睡了吗?”清清探了个脑袋进了皇甫雪宜的房间,“我已经洗得香喷喷了哦,如果你睡着了我就走了哦?”她如蚊子叫声般大小的声调叫着皇甫雪宜,尽管今天这个男人让她有些意乱情迷的,但是毕竟别人明天还要出远门去打仗呢,她怎么也要控制一下自己是吧?她刚才在房间里面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很矛盾了,你想想,她‘失忆’这近三个月的时间他就一直没有碰过女人,还要去行军打仗,这一走又是几个月更有可能是半年之久,怎么着也得让人解解馋吧? 她一边自我矛盾,一边又自我安慰,最后,还是出现在这家伙的门口。 其实色女不是我本意,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引人犯罪。清清眉头轻拧。 而床上的皇甫雪家也一直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多端,煞是可爱。也不打扰她,直到许多之后都没有听到回应的清清才算是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皇甫雪宜,与他对视,“你醒着?那你为什么不应我?”清清边皱着鼻子往里冲,一边还不忘记拴上房门。 “我是见你的样子颇为可爱,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所以我也不方便打扰你啊?”温润如玉的男人,肌肤胜雪。 “雪宜,我发现你的名字取得真好,你看你的皮肤,就像雪一样白皙,近乎透明啊,真是羡慕。”清清拉着皇甫雪宜的手,一个劲的赞叹,“你再看看你的手,好美,我听人说你以前是个琴师是不是?看,你这手就是天生用来弹琴的。还好还好,你没有看上别人,最后还是成了我的相公。”这个当然不是听人说的,是那本美男名册上有清楚的记载。 皇甫雪宜拉着清清不停抚摸他手的小手,轻轻一吻,“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你。” 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那个,雪宜相公啊,这春宵苦短哪,你明天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那个好不好?”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皇甫雪宜有些没反应过来,微愣了一下,清清见状,干脆来个饿虎扑食,直接送上她的香唇,“老公,你不想要么?你不要说你不想要,说了我也不相信。”清清一边抽空念叨,一边手抚上小宜宜,“哇,老公,棒棒棒,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棒呀?哈哈哈,发达了发达了。”清清下腹那股火热的苗头一窜而起,一发不可收拾越发刺激她手上的一系列动作。 “哦。”皇甫雪宜之前还是在茫然状态,就被清清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低吼出声,下腹紧绷得厉害。被挑起冲动的他一下子有些疯狂,一把将清清拉上来,几下就扯烂她手上的衣服,露出像月亮一样透明晶萤的肌肤,雪宜疯狂地亲吻清清的肩膀一路到胸前美好,“哦~~我要,老公快点,我要。”清清一声低呼,太疯狂了,这种感觉。 清清已经受不了下腹的这种火热了,雪宜翻身压上,猛地一个进入,疯狂的律动起来,双手不断的揉着清清的美好。 清清如同在腾云驾雾一般,飘飘欲仙,太美好了,雪宜和莫尘是这几个里面看起来最温文尔雅的,可是没想到他们在床上的功夫丝毫不输给那个以前经常逛风月场所的上官羽风,他们不停的实习着新的姿势,一个晚上都在不断的高潮之中。 清清醒来的时候皇甫雪宜已经离开了,突然之间她很不想他们去帮蓝月儿平乱,为了帮人是对的,但是如果让她这么棒这么好的老公受伤她可是很心疼的。 清清躺在床上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激烈,躲在被窝里面偷笑出声。 “门主,大事不好。”一个弟子冲了进来。 “何事?”很少见到与门的弟子如此慌张,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皇上被人刺伤……”弟子有些慌乱,再加上跑了一阵,有些急促。 “皇帝被人刺伤那是那些朝中大臣的事,关我屁事?没见我在吃饭哪?”清清一脸的不高兴,皇甫雪宜和二师兄走了,奇怪的是那个东方月曜居然留了下来,他说他要留下来保护蓝月儿,这是什么话,莫非她与门保护一个女人还做不到了?再说那些人杀公主不就是怕她进宫搬救兵吗?这人都搬到了,哪还有人有空来杀她?说了他对人家公主有意思他还不承认?清清心里闷闷地,用杀父仇人的目光看着东方月曜。 “什么?皇兄被人刺伤了?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上官萱敏一听说皇帝受了伤,早就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 “禀公主,皇上他只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门主。”那个弟子从来没有见过门主这么凶的样子,不过,他不得不说,因为事情很大,而且事关与门。“刺伤皇上的人是无隐楼的人。”正在服侍清清等人用早饭的美景吓得手一抖。 “无隐楼?”清清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清清,是非雪。”白莫尘在旁边提醒,清清已经失忆,在她的记忆里面寒非雪就是她的夫,只是白莫尘绝对不相信寒非雪会去刺杀皇帝。 “门主,无隐楼的寒非雪已经被你杀了,这个寒非雪是我们与门的人,所以,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去刺杀皇上,这会不会是有人存心栽赃嫁祸?”楚傲天也在旁边出声提醒。 “马上叫非雪来见我。”清清冷声吩咐。 “报告门主,寒副门主失踪了。”弟子想了半天,终于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他们做为门下弟子并不清楚门主的事,也不知道为何她一下子就多了五个相公,不过做为与门的弟子,自然知道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事不该知道。 “什么?什么叫失踪?他那么大一个人就从京城消失了?”清清不敢相信,美男手册上明明写着他是第一杀手的老大,怎么也会有些本事吧?而且他手下那么多个弟子,个个身手不凡,怎么可能就失踪了?莫非,皇帝的事真的是他做的? 看着清清眼神里的变化,白莫尘的心一紧,“清清,你可千万不要怀疑非雪。我现在只是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清清突地站起身,“马上给我叫风玄他们过来。” “是,门主。”弟子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平日里门主都和他们有说有笑,原来有事的时候她造成的低气压也很让人受不了。 “莫尘,你可知道寒非雪本来是无隐楼的楼主,为何会心甘情愿到我与门当我的副门主?不可能只是为了我吧?”清清明白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影响力,不可能为了她连自己一手建立的无隐楼也不要了吧? 白莫尘看向楚傲天,“清清,让傲天给你说吧,那次是他陪你去的。” “门主,是皇上当日付你黄金一百万两……” “这件事我知道,后来呢?”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与寒副门主是旧识,至于门主和寒副门主之间有过什么协议属下不清楚,后来寒副门主就匿名来了我们与门。只不过,门主给属下说过,皇上只是要无隐楼从江湖中消失,并没有说要杀死所有无隐楼的人。而后来,门主曾经在皇上面前保证过,无隐楼绝对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皇上并不知道无隐楼的楼主如今就在与门里面,而且还是门主你的夫君。”楚傲天俊眉微拧,“如果是被有心人利用这件事来对付与门,那可是居心叵测。” “傲天,你先陪着公主去宫里看看皇上,这件事情皇上势必公追究责任的。傲天,你如今已经贵为驸马,如果我们与门出了事应该不会连累你,你直接在皇上面前澄清就行。”清清知道伴君如伴虎,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势必不会传出是无隐楼所为,说不定皇宫里的人已经在来与门的路上了。 “门主,你当我楚傲天是什么人?”楚傲天凝视上官萱敏,而上官萱敏也只是淡笑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们夫妻两人都是与门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都生死与共。” “什么生死与共?什么叫生死与共?你那个叫傻逼。这种情况能活一个是一个。”清清瞪着上官萱敏,“你给我听着,快点带着你的男人离开与门,去皇宫看你的皇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连累到你们,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上官皓月既然只是受了些轻伤,肯定不会难为你们。快走,现在就走。” ------------ 我是银狐 “什么生死与共?什么叫生死与共?你那个叫傻逼。这种情况能活一个是一个。”清清瞪着上官萱敏,“你给我听着,快点带着你的男人离开与门,去皇宫看你的皇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连累到你们,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上官皓月既然只是受了些轻伤,肯定不会难为你们。快走,现在就走。” 清清面色冷清,她并不了解寒非雪,也不道前女主是怎么和寒非雪混在一起的,他是一个杀手,万一和所有杀手样冷血无情,难改嗜血本性,收了何人的重金去刺伤皇帝,会不会? 风玄几人进来的时候清清眼神如寒霜,他们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门主了,一时间还以为她恢复了记性。 “风玄,你马上多带一点人出去,无论无何也要找到寒非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把他带回来。” 刚刚来的路上风玄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很不明白,寒非雪怎么可能去刺杀皇帝。莫非他呆在与门这么久为的就是报当时皇上派门人剿灭他无隐楼一事?无隐楼的人做事一般都不会一个人出手,而且向来手脚干净利落,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还有他们的弟子惯常使用剑法的习惯,只要稍微懂的江湖中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无隐楼所为。而这次皇帝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又不太像是无隐楼所为,那皇帝的证据究竟是什么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门主,这件事有蹊跷。” “你们都这么肯定不是寒非雪所为?”可能是因为天生对神秘的杀手有些抗拒,但不代表她会抗拒一个被自己征服的杀手,话说,征服一个冷血杀手比征服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成就感。 “门主,风玄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但有一件事属下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是无隐楼的人所为,皇上现在绝对不可能还完好无碍。”风玄转身向上官萱敏略施一礼“请公主原谅风玄直说,因为无隐楼做事向来干净利落,就算不能立刻置人于死地,但他们却有了刺伤皇上这个机会,那么就只要这么一个机会,皇上可能已经……” 有些大不讳的话风玄没有说出口,但清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既然有机会靠近皇帝,按无隐楼的一惯作法,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上官皓月活着找他们报仇。那么很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栽赃的,那寒非雪现在可能很危险。 “风玄,我相信宫里面很快就会来人了,你记住,一定要找到寒非雪,快去吧,我担心等会一个人都走不出去了,傲天,萱敏,快走。”清清转眼看着白莫尘,却见他只是如常般在吃饭,就像是他们说的话做的事都与他无关。 清清坐下身看着白莫尘,还没开口,他转过眼静静地看着清清,“你不要想赶走我,我是你的相公。坐下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也得填饱肚子。”只见白莫尘斜瞄了一眼还站在那不动满脸涨红的楚傲天,“你这个门主还没出事,属下就不听命令了。” 一句话把楚傲天咽在原地。后来一咬牙拉着上官萱敏离开,上官萱敏边走边回头看清清,眼中含着眼泪。 “走吧,萱敏,我们先进宫去跟你皇兄求情,我们与门这么多年来为皇上办了那么多事,相信他不会怀疑门主的。” 上官萱敏知道其实楚傲天自己也明白做为一个皇帝,你可以为他办一万件事,但只要有一件事危及他的性命,不管是不是和你有关,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让你活着。他们只能以命相求。“驸马,至少也要让皇兄放过与门商铺上那些无辜的兄弟,求他给门主一些时间找到寒副门主,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上官萱敏比较清楚上官皓月的性格,也许她能做的只有这些,相信,清清最想她做的也是这些。 看着楚傲天与公主也走了,清清心里略松了一口气,抬眼一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东方月曜和蓝月儿也正一脸随意地吃着菜,可没被她自己的一口气给憋死过去。 “你们怎么不走?”这两人都这么大了不是连这种轻重缓急也分不清楚吧? “清清,你快吃饭吧,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定等一下就要被人关进天牢了,还不知道赶紧填饱肚子,进去了你就知道饿得慌了。”蓝月儿淡笑着,经过了这一个月多的逃亡,她遇到这种事反而淡然了,“你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我,我有什么好想的。我是与门的老大,是我失信于上官皓月,被他知道了寒非雪在我们与门。之前的事情我又不记得了,现在这个黑锅注定要背上身。”清清的声音闷闷地,怪不得前女主这么好一下子给了她这么多绝色,哎,还没享受完呢,就要替她背黑锅,算啦,她和她是一条命。 清清瞪着东方月曜,这个可恶的男人,都和她有一腿了还暗恋月儿,太可恶了。 “你怎么不走?这个时候你不知道应该保护好你家公主啊?”清清秀眉一挑,扫了一眼东方月曜,目光却不愿意多在他那张绝色上面停留,怕自己再次忍不住会蠢蠢欲动。 东方月曜瞄了她一眼,转过头看着蓝月儿,“公主,属下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因为属下与清清姑娘两情相悦,已经决定要与她在一起一辈子,所以,属下会留在这里与她生死与共,公主,你可反对?” 清清一口稀饭全都喷了出来,正对着东方月曜的脸,喷了一口稀饭,那张绝世的俊脸,瞬间变得有些滑稽不堪,某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蓝月儿的眉眼都笑成弯月“虽然本宫不知道将军何时与清清已经到了生死与共的地步,但是,你一直是本宫的保护神,你如何选择本宫都会尊重。而且,本宫相信将军一定不是一个一时冲动的人,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要对它负责。” “末将知道。”东方月曜面无表情的用手扫了一把脸,俊眉却是轻微了颤动了两下。 白莫尘仍是一脸的淡笑如常,平静的吃着饭,从清清带他回医庐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脸色最难看的就是东方月曜和清清,“你现在是捣乱是吧?什么时候了都?” “本将军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会做到。虽说现在太子殿下的胜负未分,但是,本将军也一定会留下来与你一同面对。”东方月曜注意到蓝月儿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神有丝疑惑,想她是误会了他的初衷,“再说,你已经占了本将军的便宜,休想一脚蹬开。” 蓝月儿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放下了心,她还以为是东方月曜为了北雪国才被迫与清清地一起的。但刚才听他那颇有些赖皮的话,还是不由得微红了脸抿了一下小嘴。 居然在蓝月儿面前这样说她,清清气得白了他一眼。 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一群禁卫军冲了进来,将整个与门团团围住,更有一队人把他们几个人围在里面,“皇上有旨,慕容清清罪犯欺君,更是纵容手下刺伤皇上,论罪当诛,姑念在与门一氏多年来辅佐皇上有功,特宣慕容清清立刻随我等进宫。” 清清冷冷地笑了笑,这个时候提起与门的功劳也真够有意思的。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罗裙,像是要进宫去赴宴般从容的走在那宣旨的人前面。三人立刻起身跟在清清后面,却被那些人阻止住。 “皇上有令,凡与门中人皆不可离开与门半步,与门弟子皆不可离开京城。”说完就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转过身跟上清清。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我会没事的。”清清笑了笑,一笑倾城。 那个禁卫军见她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有些气愤的用力一推,清清轻一闪身脚下一晃,那人便被差一点被清清绊倒。 正准备拔剑已经被清清衣袖一甩出鞘的剑就那样硬生生的合上。 “我愿意跟你们不代表怕了你们,就凭你们几个鼠辈,连我与门扫地的功夫都不如,我是给你们老板面子。杀了你们,我也一样会进宫去见上官皓月,只是不想弄脏我与门的地方罢了。”清清冷眼一扫,那个领头的人心中不由的一颤,好强的气势,但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仍是口上不让,“快走。” “我是白莫尘,我要进宫去给皇上诊治。虽说你们说皇上受的是皮外伤,但是你们敢保证吗?”白莫尘也冷冷一笑,可能是因为跟着清清久了,居然一向如仙的男人也有了这么慑人的气势。 清清大笑一声,扬长而去。美景咬咬牙也跟了上去,清清听见她的脚步声,转头不解的看着她,“美景,你没听见他们说的一个人也不能离开么?” “我不管,门主,我一定要跟着去,不管皇上要怎么处置你,美景都要陪着你一起。”上一次也是这种情景,和她一起多年的好姐妹慕容清清被王妃的人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她原来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死里逃生。这一次,她一定要跟着一起去。美景的眼里含着泪,但却是一脸的倔强,清清微叹口气,这小丫头真是……不过,她不会让上官皓月有机会要她的命的,她的命可是用很重要的东西换来的,清清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那侍卫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觉得心情大好。 东方月曜嘴唇紧抿,手上青筋直现,这个女人,做什么都是为了别人,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但也正是因为她这种巾帼之气势才让他有些动心。虽说她很无耻,但不可否认她是女子中的佼佼者,甚至要强过很多男子。 “东方将军,你不用担心,清清是个让人放心的女子。”蓝月儿如常地淡笑,她只是没有想到,清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进了东方的心里,不过,像她那样的女子她值得的,虽然她有很多夫君,想到这里蓝月儿的眉头一皱,清清人是很好,只不过,在私生活方面她有些不能认同。 “东方,在天泰就我们两个北雪国的人,我当你像是自己的兄长一样,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从小在宫里学习公主礼仪的蓝月儿要说出那样的话确实有些困难,眼神有些闪烁。 “公主,你不用说了,东方已经决定了。”他答应清清的事情他不会忘记,更不会因为她现在有了危险就弃她于不顾。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决定,他也不记得了…… 蓝月儿淡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慕容清清,你好大的胆子?”卓文纬眼中透着算计的阴狠,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仗着先皇对与门的信任与重用,为所欲为,不仅罪犯欺君窝藏朝廷重犯无隐楼,现在更是大胆到唆使下属公然行刺皇上?”卓文纬看着上官皓月,“皇上,你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了她去。”一进到正殿之上,美景就被人拦在外头,而迎接清清的就是卓文纬那个难缠的女人。 上官皓月眯着狭长的眼睛,薄凉的嘴唇紧抿,就那样看着清清,他在等她自己解释。 清清冷冷地扫了卓文纬一眼,从她‘穿’到这里来,这个女人就三番四次的想要整死她,也不知道前女主和她到底有什么恩怨?不过,这个女人让她一看到就讨厌。 “皇上,不知道你今日叫你的侍卫抓我来是公事还是私事?” “大胆,真真是个混帐东西,就凭你的身份你想皇上与你有何私事?”卓文纬一拍桌子,怒瞪着清清。 “哦,那这么说是公事啦?不过,后宫女子皆不能干政,所以清清想问一下这个女人为何可以坐在这里?”清清扫了一眼卓文纬,转头看着上官皓月。“不过,这个女人长得也还算有两分姿色,皇上应该是纵容你的吧?” “休得胡言乱语,本宫在这里也是因为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下属伤了皇上,本宫也不会来到正殿之上照顾皇上,绝不是你口是说的干政。”要知道在后宫之中干政的罪名可不小。 “纬妃娘娘,不如就由在下在这里照顾皇上可好?”白莫尘适时的出声。 清清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真是一个心有灵犀的人哪。 卓文纬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往上官皓月的怀里钻了钻。 上官皓月并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对白莫尘点了点头,白莫尘走上台,去给上官皓月把脉,确定他确实只是受了皮外伤。其实这个把脉只是多此一举,宫里的太医再不济,也不会连个外伤内伤也辩不清楚,他只不过想陪着清清,他这一举动,恐怕不止清清就连上官皓月也看得明明白白。 “慕容清清,朕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上官皓月空着的那只手挑起一缕卓文纬的秀发,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很是妖媚的动作回头看着清清,清清看着他的这个动作,不由得失笑出声。其实她的相公们也跟她做过同样的一个动作,只不过现在她做为第三者来看他们两人,怎么就觉得上官皓月把卓文纬当成一只宠物一样呢? 她的这一笑可是惹怒了上官皓月,“你笑什么?” “哦,我没笑什么,皇上,你不是说只要我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我这不是高兴么。呵呵,皇上你请说吧。”清清咳了两声才压下心头浮起的笑意。 “皇上……”卓文纬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白神医,朕可有大碍?”上官皓月没问清清也没答卓文纬反而问向白莫尘。 “回皇上,宫中的太医已经给皇上检查过了,确实没有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 “这是因为皇上会功夫,还有禁卫军护驾及时。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卓文纬流下一行清泪,看样子她真的是对上官皓月情真意切。 “好了,纬妃今日照顾朕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刚才白神医已经说过朕已无大碍了,你也听到了。”白莫尘的名声天下皆知,宫里不少贵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所以在宫里他一直有比较高的份量。 上官皓月已经这样说了,卓文纬自然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她经过清清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般地说,“慕容清清,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清清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人生不就是需要有人不断的刺激才能进步么?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与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所有人都下去了,上官皓月坐直身子,眯着眼睛冲清清笑了笑,那笑意的冰凉连清清也感觉到了。 “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银狐?”上官皓月笑着走了下来,“这个问题你不要太快回答,最好是想清楚,与门上下几千条人命可都在你这句话上。” 白莫尘有些担心的看着清清,如果皇上只是追究刺客一事,他们还可以想办法,可是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怪不得都说君心难测。 “是我。”清清本来也没想着要隐瞒,上官皓月本来就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只是想等她亲口承认罢了,承认就承认没什么了不起,他不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强了他吗? 上官荣轩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却猛地停顿了一下,忽又猛地收紧,疼。“哈哈哈哈,慕容清清,你的胆子倒不小?居然敢来戏弄朕?”上官皓月抓住清清的下巴手下微一用劲,清清一个偏头闪开。 “那又怎么样?不做也做了,莫非你还想让我把你的贞操还给你啊?你有吗?”清清白了他一眼,是他自己非要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 “皇上,请容在下说一句。”白莫尘见清清不管是嘴上还是手上都不服软,怕两个硬性子的人撞在一起,事情会越弄载糟,“皇上,清清已经失忆了,对过去的事情她也不知情,不如那件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可好?” “这么说来,白神医你也早就知道了?”见白莫尘默认了,上官皓月直视着清清,“你不仅戏弄了朕还有朕的妃子,更甚者三弟,四弟。母后说的没错,你一个女子居然把我们三兄弟玩弄于股掌之间,好大的胆子。” “我不知道谁是你的三弟,老四是我的夫君,他都没意见,你替他发什么言?”清清的性子也上来了,真是的,找她来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你这个女人居然连老三也不记得了,他可是……” “皇上。”白莫尘吓了一跳,“皇上,清清已经失忆,之前所有的人她都已经不记得了,皇上,不如我们今天先说回正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其它的事留待以后再说可好?” “那好,慕容清清,朕刚才说过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吧。”上官皓月再次坐在皇位之上。隐忍的怒气让他手指关节发白。 “首先,楚傲天刚才已经把之前的事情经过跟我说了,我与你之间有个协议,是要无隐楼从江湖上消失对吗?”清清没等上官皓月回答,“而它们也确实从那天起就在江湖上消息了,再也没有出现。至于这次这件事情,我之前也确实不知情,现在就连寒非雪也失踪了我就更无从得知。前几日,我门下有个弟子的娘刚从乡下过来,住在清风客栈,出门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一群陌生人绑走,并威胁我的弟子在清风楼的饭菜里面下毒。” 清清挑了挑秀眉“我当时就感觉到,游戏刚刚开始,有人要挑战我们与门,要将我们与门连根铲除,我甚至可以相信,就连皇上这次被刺客所伤之事也是那些人做的……” “这只是你的推测,告诉你,那个刺杀朕的蒙面刺客给朕说了一句话,他说‘无隐楼是他辛苦建立的基业,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却不替他们沉冤得雪,还说朕是昏君,当杀!’朕只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上官皓月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他被人刺杀,刺客是当时慕容清清亲自去剿灭的无隐楼所做他都没有这么生气,但是一听到她亲口承认她真的是银狐的时候,他的心里居然就像在火烧一样。 他设想过很多次看到银狐真面目的时候的场景,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居然有种脑子中轰然大响的感觉。 银狐,曾经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不管是恨还是什么,他也曾一度希望清清就是银狐,因为她们都有那种天生让男人深深着迷的气质。可是,现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却接受不了,原因,他也不知道。 “皇上,你可曾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清清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有些冒险。” “朕不想再听你说那些……”因为怒及攻心,上官皓月一阵猛咳,白莫尘赶紧上前几步,在他耳边低语,“皇上,不如由在下替你再仔细检查一下,看万一是不是受了内伤没有查出来,万事小心点为上。” 上官皓月知道白莫尘的意思是说有事要单独跟他说,他很想拒绝的,但现在他看到一脸无所谓的清清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跟着白莫尘进了内室。“皇上,还请恕莫尘得罪的说一句,上次在幽炽国一事,清清受了太大的打击,还望皇上看在清清好不容易忘记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么?而且,清清的牺牲又何止这些,三王妃司秀秀也是幽炽国的奸细假扮的。为的,就是要挑拨与门与皇室之间的矛盾。” 上官皓月的冷光一闪。 良久之后两人才出来,上官皓月神情古怪,久久的凝视着清清,“慕容清清,可别说朕不给你机会,现在朕限期三个月,你如果在这三个月之类证明你的无辜,朕就相信你,不然的话,你门下弟子都不会好过。刚才萱敏两夫妻还来求情,朕已经算是很宽宏大量了,让他两夫妻就住在宫里,哪都不能去。” “皇上,我有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你不仅不能给我找证据的时间,还要对我与门痛下毒手。”清清故意提高音量,这句话刚才就对他说过了,他是不是自动删除了? 整个京城最近传得最厉害的一件事,天下最大的皇商与门,在一夜之间全都关门倒闭了,也传出了,那个神秘组织与门,居然与皇族有几十年的关系,还有人传出,与门的门主慕容清清与神医白莫尘都被关在皇宫的天牢里面。 听说皇帝仁慈,看在与门多年来为皇族效力的份上,并没有诛连整个与门,只是判了慕容清清和神医白莫尘两人三个月之后处决。而神医居然与慕容清清是夫妻,这些事都是从宫里传出来千真万确的消息,引起了全天下一阵轰动。 “咳咳。”天牢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清清,天牢里面潮气很重,你的身子可受得了?快来,为夫替你把一下脉。”白莫尘的声音仍然是一惯的淡然温润,却又不乏着急和心疼。 “莫尘,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有功夫底子,倒是你,这次真是连累你了。” 白莫尘紧拧着眉并不答话,替清清把完脉之后“受了一些风寒,你还说自己没事?今天早点睡,不要想那么多了,总之不管去哪,为夫都会陪着你的。”两人双手相交,互相取暖,现在已经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清清你看,下雪了,再过上一两个月我们就可以看到枯木发枝,绿草回春了呢。” “呵呵,莫尘,你就不要哄我开心了,我没事的。” “看来,你们坐牢也坐得很开心的是吧?”上官皓月冷冽的声音传来,两个人照样互相抱着取暖当没看到他。上官皓月脸色一沉,眼中的怒气更冷,“怎么,你们不要以为朕是受了你们与门的恩惠,以德报怨,我们可是一直付了报酬给你们的。慕容清清,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这个世上,只有朕才能做主,你休想。”上官皓月一挥衣袖就走了,慕容清清冷冷地看着他离开。 宫门外有三个黑影纠缠在一起,“住手。我叫你们住手听到没有?”其中一个人开口叫住另外两个正不断出招的男人,三个人的功夫都很高强,也许稍不注意就会送命,所以都不敢分心,另一个人也只是边轻声叫着边接招。 “你们是何人?为何一直跟踪我?” “无离,是我。”上官羽风一把扯下面巾。 另外两个黑衣人也停止了打斗,扯下面巾。 “你为何要一直跟踪我?”冷无离冷冷地开口,看着东方月曜,王者之气尽现无遗。 “我不是想要跟踪你,只是我们的目的地相同,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谁。” “好了,这里是皇宫,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劫狱?”上官羽风怒道,“这个时候你们可不能出事,跟我走。” “不行,现在天气寒冷,守卫不是太严,我就应该趁现在去把清清救出来。”冷无离寒着脸,居然冷过这严寒的天气。 “跟在下想的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等把他们救出来再说。” “不行,这救人的事情要从长计议。你们这样贸贸然行事,说不定没把人救出来反而再搭进去两个。”上官羽风坚决反对,“你们跟我走。”上官羽风直视两人,“想见清清跟我来。” 东方月曜与冷无离对视一眼,跟上上官羽风几人很快就潜入了秦府。 “四王爷,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清清的朋友家里,只有这里最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你说的让我们见清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与门的兄弟通知清清你们偷偷出门,她猜想你们应该是想去劫狱,所以就让我赶紧来截下你们。”上官羽风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把他们两人带到一个很是幽深的院落。 冷无离和东方月曜在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女子时,都暗暗地松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恢复了记忆的冷无离,天生的王者之气,无时无刻不显露无遗,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除了他认识的白莫尘还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一袭紫色锦服,温润如玉,眉目如画,只看他一眼,他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清清淡淡地笑了笑,“我教了上官皓月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原来,那天清清再次出声提醒上官皓月,她提醒上官皓月她的计划,让上官皓月不仅要处置清清,而且还要很狠才行,这样,才能让一直在暗地里等着看她笑话的人松懈,露出真面目。不过,能策划这一系列这么周密计划的人肯定不会就这样就相信清清真的是被上官皓月抓了,他们肯定还是会在周围密切监视,说不定,就连在宫里也有他们的人。 所以,清清和白莫尘一定要被关进去才行。 一直在外面等着清清的美景一听到清清这样说,就冲了进来,“皇上,奴婢美景,和门主已经认识了五载之久,她的一言一行,奴婢都了如指掌,现在天气严寒,不如就让奴婢代主子坐牢吧,求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 “美景,这里没有你的事,下去。”清清冷着脸。 “门主,主子,你不出去怎么可以证明寒副门主的清白?怎么可以替与门洗雪沉冤?奴婢天生命贱不怕坐牢,而且奴婢相信,门主一定会相办法救奴婢出去的。求主子成全。”美景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上官皓有月清清磕头,随便清清怎么拉她就是跪地不起。 “这样甚好,慕容清清,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去查明真相,不然的话朕不止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你与门所有的人。来人,传四王爷。”上官皓月话题一转,上官羽风也早就进了宫,被他安置在一边候着。 上官羽风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张桃花脸早已经惨白无色,在看到清清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脸色也渐渐开始回复血色。上官羽风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奔向白莫尘,原来是孟青,他在一听说与门出了事,第一时间就跑回与门,却见与门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赶紧跑去找四王爷,求他把自己带进宫见师父一面。两人才又赶紧跑进宫,上官羽风深知此事兹事体大,只怕这次皇兄不会轻易放过清清。 “白神医,你替慕容清清与这个丫鬟易容,再由老四把她带出宫去吧。”上官皓月语气冷冽,慕容清清,为何朕会一再地容你,让你?“慕容清清,你给朕记住,那件事容后朕会跟你算的。” “皇上,那我师父呢?”孟青一听上官皓月的意思是清清姐姐可以放出去了,心里一阵开心,可是怎么没有听到皇上点师父的名呢? “青儿,师父要留在宫里,你听话,替师父照顾清清姐姐。” 很快清清和美景就换了张脸,清清跟在上官羽风旁边,看着白莫尘,“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你们出去的。” 白莫尘轻轻点了点头,“要记住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现在才看清楚什么事情的孟青猛地跪在地上,“皇上,师父身子一向较弱,而且一直都是师父他在照顾清清姐姐,孟青自小就和师父一起,自然了很清楚师父的言行举止,求皇上成全,孟青愿代师父坐牢。” “青儿,不得胡言乱语。皇上,请念在孟青年纪尚小,不懂事,不要与他计较。四王爷,麻烦你帮我照顾好清清和青儿。”白莫尘瞪着孟青,示意他在皇上面前不得无礼。 “师父……”孟青急了,“清清姐姐……”孟青看向皇上,使劲想着办法,不行,他一定不会看着师父在牢里面受苦,他作为一个徒弟什么也做不了,孟青看着跪在一边的美景,与她对视着,美景偷偷地点了点头,孟青忙给清清磕了一个响头,“清清姐姐,其实是青儿早就与美景两情相悦,自然是舍不得她一个人到里面去受苦的,望清清姐姐,师父成全。” 清清看着孟青和美景,他们之间的事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护主心切,清清蹲下身拉起孟青和美景,“莫尘,你就成全他们吧,我会很快救他们出去的。皇上,演戏归演戏,你还是要让人多照顾着他们些啊。” 上官皓月没有吭声。 上官羽风朝白莫尘点了点头,白莫尘走到孟青跟前,“青儿,你可知道,就连你清清姐姐与为师也不敢保证三个月之期之前一定可以找出真相,一进天牢,出来也许就会无望。你还这么小,为何一定要这么倔?” 孟青拉着美景的手,“青儿在很努力的跟着师父学医术,跟着风玄师兄他们学功夫,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人头地,到时候就迎娶美景为妻。如果……就算一切都不能实现,我相信美景也不会怪我,对吗?”孟青低头看着美景,虽然美景比孟青要大上两岁,但是因为孟青的个子高大,只到孟青胸口的美景现在居然真的红了俏脸,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莫尘含着眼泪,“青儿,你放心,师父不会不管不顾你的,如果逾期我们仍没找出真相,师父会进宫事替你的。放心吧。”很快地替孟青易了容,在上官羽风的护送下,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皇宫,因为怕目标太过明显,他们并没有去四王爷府,而是去了秦陌还的家,现在可能也只有他这里才最不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美景想到了代替你的这个方法,你真的打算去坐皇宫的天牢?”东方月曜微眯着眼看着清清。 “那是,与门没了我一样可以运转,我与门上下个个都是精英,我相信,风玄他们一定有办法救我和莫尘出去的。只不过,既然现在我出来了,就一定不会让他们白白替我坐牢,我不仅要找出真相,还要找出真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要置我与门于死地。” 十天之后 “门主,有人收到风声,寒副门主在云天县出现。”风玄上面禀报,不管是无隐楼还是与门,他们都有很多眼线遍布全国。要找一个人,只要他还活着都是相当的容易。 “云天县?好,我立刻出发,莫尘,帮我易容,越平凡的越好。”清清一听说寒非雪出现在云天县,气极攻心,都说他是无辜的,他活着,却不回与门,谁能告诉她这就是所谓的无辜? 皇宫天牢 阴冷潮湿的天牢今天又来了一个贵人,只见宫人前护后拥的如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中间的女人,卓文纬。 卓文纬衣袖一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张华贵的椅子,她姿态优雅的坐下,冷眼直视‘清清’。美景忍不住轻颤一下,孟青轻轻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淡定。这些在卓文纬的眼里看起来就像是在向她示威一般。 柳眉一拧,手一挥,刚才还拥挤的牢房瞬间空无一人。 “慕容清清,本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卓文纬面色狠戾,阴冷的看着美景。“三个月……这么久本宫都等了还怕这三个月?” ------------ 爱二夫 “慕容清清,本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卓文纬面色狠戾,阴冷的看着美景。“三个月……这么久本宫都等了还怕这三个月?”卓文纬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安稳自己。 “纬妃娘娘,我与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可以让你这样紧咬着我不放?咳咳……”美景的小脸苍白,深冬的天气在这潮湿的天牢里,她很快就受不了了。孟青赶紧在后面给他拍拍背,美景是凉寒体质,在冬天犹其要命,他不由得对美景姐姐又敬又佩。 “哎哟,你不是一向都是牙尖嘴利的么?今日怎么这么虚弱呀?哈哈哈,与门哪,你们的百年基业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啧啧啧,真是用人不善哪,哎!”卓文纬一脸的同情,“怎么,你很想知道本宫为什么这么恨你是吧?因为……哎呀,太早揭开迷底就不好玩哪,如果到你要行刑那天还活着,本宫自然会告诉你的。” “怎么,纬妃娘娘你是担心我还能出得去吗?还是你做了太多丑事连你自己都说不出口?”美景使劲地激怒她,门主与她无仇无怨,她却一直死咬着不放。 “本宫告诉你慕容清清,你加在秀秀和本宫身上的羞辱本宫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卓文纬冷着一双眼,用如同能喷出火的双眸。 美景还欲再说却被孟青轻轻拉住,对她轻摇了摇头。 卓文纬走了之后,美景才不解的看着孟青,“你刚才为何要阻止我?只要我再激她,告诉她其实那个司秀秀根本就是假的,是幽炽国派来的奸细伪装的,我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这件事情,知情的人并不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有一次无意中听门主说的。”美景听孟青这样一问才知道刚才她有些太过激了,差一点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门主说过,既然他们都以为司秀秀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再提起让真正的司秀秀的亲人难过。还有三王爷,不知道当他知道与他同床共枕多时的王妃居然是个奸细,真正的奸细,他会如何自处?* 云天县 ‘燕鸣楼’ 三个年轻的男子走进燕鸣楼。 “你确定寒非雪会出现在这里?”男人有些嫌恶的扫了一眼大堂四周,“一群庸姿俗粉。” “大少,莫非你见过很多绝色美女?”清清笑笑地看着冷无离,他和东方月曜都非要跟着她一起出来,而风绝则和风玄一起留在京城等那人的现身。三人全都易容成平常百姓,也许只有找到了寒非雪所有的迷题都能解开。而这里是整个云天县最大的青楼。“人家都是在这里讨生活的,你当人家是来选美的啊?真是。”清清白了冷无离一眼,他们三个走了进去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 一个老鸨很快就走了上来,先是用她那天生带着扫描的眼睛把三人快速度的扫描了一番,看三人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三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哎呀,你们可算是找对了地方,我们燕鸣楼可是整个云天县最好玩的地方呀,你们来了就不会舍得离开啦,哈哈。等着,我马上去给你们找几个漂亮的过来。” “慢着。”清清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砸在桌子上面,“这里不太适合小爷,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叫上两个长得人样的姑娘来。” 老鸨的眼睛都亮了,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几位大爷楼上请,请。” “这个是你的本性吧?”东方月曜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在清清耳边讥讽道,她那个流氓样让他想起那天晚上所受的屈辱,一时有些不愤。 “是又如何?你不也挺喜欢的吗?”清清坏坏的笑了笑,提步上楼。 东方月曜黑着脸跟在她的身后。 冷无离见二人熟识的样子,心里颇为不爽,提前两步跟上。 三人装作第一次来比较好奇的样子东张西望,顺便看能不能看到寒非雪,前面的老鸨心里暗自思量,没想到这几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可出手还真是大方。 “不知道几位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老鸨把几人带到一个厢房,笑眯眯的冲几人拉起了生意。 清清坐下之后随意地把脚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小爷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姑娘叫绿柳是吧?” 据与门弟子回报,寒非雪在这里经常和一个叫绿柳的青楼女子在一起。 “哦,原来几位爷也是慕我们绿柳的名而来的呀?呵呵,不过,有几位大爷早就在等着见绿柳一面了,她可是我这燕鸣楼的花魁呢,恐怕一时半会……”老鸨略显得有些为难。 清清再砸了两锭金子放在桌上,“小爷不想听你啰嗦,行不行一句话?” “行,行,行,老身马上替几位爷安排。”老鸨颤着手上前捧起桌上放的金子,转过身的时候还偷偷放在嘴里咬了咬。 “哎,有钱的感觉真好,这个是不是就叫财大气粗?”清清随手抓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 “现在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吗?”东方月曜实在是看她这个无赖的样子很不顺眼,这简直就像是一直在揭他的伤疤。 “要考虑什么?没什么需要考虑的。走一步是一步。”清清突然发觉这里的糕点真不是一般的好吃。等哪天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把这个做糕点的师傅也跟挖回清风楼做糕点师傅。 冷无离冷哼一声,靠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清清白了他一眼,又没有强行要他跟着来,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就像是一起去一个目的地结伴而行的人。 一个小二样子的人送了一壶茶水进来,看了清清一眼便快速的低下头出去了。清清眼中精光一闪,很快就恢复正常。端起茶杯,果然看到杯底有张纸,上面写着‘切勿轻举妄动,有人’。“无离,你去跟着刚才那个小二。” 冷无离没多问就直接走出去。 清清示意东方月曜看杯底下的纸,“那个人是以前无隐楼的弟子,经常跟在寒非雪身边,所以有些眼熟。那等一下你就大胆的去弄花吧,反正人都叫过来了,我不会介意的,逢场作戏可以,但是如果你敢被她吃豆腐,我定会切下你的小鸡鸡。” 东方月曜恨恨的看着清清,“你这个女人,说的话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像个女人?” “瞧你这话说的,话说得不像女人,但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比谁都清楚?”清清用肩膀撞了撞东方月曜,和古代男人相处就是好,特别是这种不花心的男人,你稍微逗逗他,他的脸就会红,哈哈,真是有意思。 从门口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怪不得就连那个冰冷的寒非雪也拜在她的红裙之下,莫名的,同为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很有可能还吃了她的男人,她的恨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光是第一眼,清清已经对她竖了敌意。 绿柳进来俊眸一扫,“两位爷是第一次来吧?看着好生面生呢?” 清清用手指了指东方月曜,“你要好生侍候这位公子。” 冷无离在房门口一闪而过,清清向绿柳问了问茅厕的位置,就给东方月曜眨了眨眼睛,便追随冷无离到了另一间房。 “怎么回事?” “那个人确实是无隐楼的弟子,也是他们找到寒非雪的,他们早就知道我们易容来了云天县,不过据他所说寒非雪跟你一样失去了记忆,而且所有想接近寒非雪的兄弟全都失踪了,所以他才装成小二混进了燕鸣楼。”冷无离沉着眼,他是在皇宫里长大,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不为害人但求自保,就连自己的亲叔叔也会加害自己,什么手段他没见过,但这次就连他也搞不懂寒非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跟寒非雪说上话?” “嗯。” “那他们是如何得知寒非雪失忆了?” “因为寒非雪亲手杀死了一个无隐楼的弟子,那些个弟子认出他,上前叫他,寒非雪说他叫成努,那几个弟子跪在他的面前,他可能心烦,一刀下去杀死一个兄弟,其他人见形式不妙这才赶紧给你报信。这些人跟随他多年,他不会平白无故杀人的。所以,他们理解的就是他失忆了。” “成努,哼,也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不如,我去试试他?”清清撇撇嘴,不以为然。 “他不管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现在都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以为他还是你相公么?”冷无离寒着眼。 “可是……” 还没等清清说完,隔壁房间就传来了打斗声,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赶紧跑出去,果然是从他们那个房间传出来的。而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一黑一白的身影,居然是寒非雪与东方月曜,缩在一边吓得花容失色,梨花带泪的正是绿柳。 清清一把扯起她,“发生了何事?” 绿柳却只是哭。 “闭嘴,小爷问你话你听到没有?”被她哭得心烦,她可不会怜香惜玉。 “成公子点了妾身的牌子,可是东方公子不同意妾身跟着成公子离开。所以……” 寒非雪,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打我的男人?今天老娘不教训你,老娘不叫慕容清清。 “东方,让我们。”清清闪身加入隔开二人,与寒非雪纵身飞到窗外,足尖一点,几个起落早就在几里之外,“寒非雪,你是我的男人,居然敢不守夫道,还为了一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今天我废不了你的人,我也要废了你办事的工具。” 寒非雪哪是清清的对手,曾经因为轻敌三招就败在了清清的手下,不过,现在在纠缠的两人都已经失去了记忆。 寒非雪寒着一张俊脸见衣袖被清清扯下一块,,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外,星眸一沉心中却是暗暗一惊,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瘦瘦小小但是功夫居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遂凝神全力以赴。 清清不喜欢用剑,那把精美的星月剑在她身上多半是为了摆设,她只求样子像个女侠,来了古代有点女侠的范这是最让她开心的。 “拔剑。”寒非雪现在应该叫他成努,声音冷冽。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敌人对付他连剑都不拔是最大的侮辱。 清清站定,“好,不如我们来个君子协议,如果你在三招之内输给小爷,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不需要答应你,要不你死,要不我亡。” “你还真是急着送死来了?”清清气极,拔出剑,“小爷这把剑可还没有见过血开过光,你有福气了。” “寒非雪,你说,为什么要陷害我们与门?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寒非雪,我叫……” “成努吗?我知道。”清清突然之间扬起一抹妖艳致极的媚笑,趁寒非雪不个不注意间点了他的穴道,抱着他,几个闪身就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到了之后才发现,冷无离与东方月曜早就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哎,我说,你们到底是不是来帮我的?居然早早就跑回来,没听那个弟子说只要有人接近寒非雪就会无故失踪么?你们也不怕我被人给抓走?”清清冲两人翻了一个白眼。 “你的身手如果真的被抓走了,我们也只能留着小命回去告诉皇上啊。”东方月曜脸不变色的开着玩笑。 清清心里一气,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当人家男人的? 清清这才发现她居然还抱着寒非雪,忙把他扔到床上,“寒非雪,不要再跟我演戏。” “我说过,我不是寒非雪,我是成努。”寒非雪薄唇紧抿。 三人对视一眼,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唉,如果莫尘一起来了就好了,他肯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说谎。”清清有些恼怒的看着寒非雪。 突然清清眼中精光一闪,“额,对不起,两位帅哥,看来我在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看来又有好玩的了。” 冷无离和东方月曜也感觉到了杀气,越来越近。 “无离,你看好他,等我去解决了这些人,我们就马上带他回去。” “哈哈哈哈哈,回去?看来你们的想法还真不错?”一个半男半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那人却从房间门口进来了。“不过,恐怕你们就要失望了。”只见那人长相差不多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却披散着一头白发,一身灰色长袍,眼中闪着狠厉的光芒,看向床上的寒非雪,“成努,你没事吧?” “主子,我没事。” 男子袖口一挥,冷无离忙一个闪身,床上的寒非雪就被解开了穴位,快速的闪身到了来人那边。 只见那人手一挥,又冲进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听他们走路的声音,应该个个都身手不凡,“非雪,杀了他们。” “是,主子。”寒非雪拔出剑,剑的寒光一闪,与他的眼神相互辉映。 白光一晃,寒非雪飞身朝清清刺来。其他黑衣人也冲向冷无离与东方月曜,房间太过狭窄,他们很快就打到了外面,这才发现,整个客栈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清清甚至敏感的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他们为了抓到他们三个人,居然将整个客栈的人全都杀光了。 “他们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冷无离想到清清不敢杀人,心中一急,这些人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的,“白痴,他们还会杀了我们。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清清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手中的星月剑,‘莫非今天真的要给你开荤哪?’ 杀气已经朝身后窜来,清清一个飞身闪过,扣住剑鞘,全身真气凝于剑梢,手一挥,一道真气泄出,所有黑衣人均被她的内力震得向后退出一大截。冷无离再次靠了过来,“白痴,你用真气?用剑吧,那不是首饰。” 冷无离的激将法换来清清一个大白眼,“别再叫我白痴。一定不能伤了寒非雪。” 冷无离冷眼一扫,主动去对付寒非雪。 剩在原地的,只有清清和那个灰衣男人。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 “哎呀,我求你快别笑了,声音本来就够难听了,还装嗲。” 那男人眼中冷光忽闪,如一个倒栽葱往地上一栽,却是以手当脚翻了个个,脚对着天蹬了几蹬,再放在地上,成一个……成一个蝎子样趴在地上。 “怎么,这么快你就准备五体投地似的求饶了呀?” 男人眯了眯眼,脚下一蹬,动作快如猎豹,猛如下山之虎,所到之处所有石头无不四处飞走。这个人的功夫好奇怪,清清愣了一下神。 “小心。”东方月曜趁机冲过来,拉着清清的手就往一边跑去,“无离,跟上。” “东方,他的功夫好奇怪,像只蝎子。” “不要多说了,快跑。这种功夫我也没有见过。”他们一个是现代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将军,对于这种江湖中的功夫自然是见识不多的。 后面那些人也紧追不舍,很快三人被追到了山边,清清往下看了一眼,“天哪,这是谁带的路啊?电视上面经常演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绝对的会被逼到山边,然后掉下去一命呜呼。如果是男主角掉下去就会遇到一个绝世高手传他绝世神功,然后他再出来报仇……” 清清滴滴咕咕说着两个男人根本听不懂的话,“现在你还在这里想些什么?那些人已经追来了。” “其实东方,刚才我们为什么要跑呢?我又没说我打不过那个老头。”清清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他的功夫很是奇怪,但是居然可以激起飞沙走石,要打也不能在城里面打,会伤及很多无辜的。” “将军就是将军啊,处处为人民着想,但是我们呢?为什么你哪不去偏要来这悬崖呢?”哎,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笨呢?人多的地方不是逃跑也要容易一些。“总之,等一下我来对付那个老的,你们两个负责寒非雪,把他抓住之后就往回走,我会追上你们的。” “慕容清清,你听着,现在是乱世,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紧要关头不要忘了你手中的剑。”冷无离再次出声提醒。 “你好烦哪,我知道啦。”清清抬眼一看,“哇,我们真的是很有面子,你们看,居然来了几百个人对付我们三个。”三人被几百个黑衣人形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时从天而降十几个黑衣人,到了清清三人跟前,“门主。”清清一看,原来是陆平。 “陆平,你来的正好,你说,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 “门主,这件事容后再说,这个人叫毒蝎郎君。他的功夫很是厉害,而且会出暗器,门主一定要小心,还有,我家主子是清白的,他只是……门主,你一定不能伤害主子。”陆平得到清清的答复之后,才松了口气,“门主,我等在那边打开一个缺口,你们带着主子从那里离开,相信,以我们的身手足以抵挡一时三刻的,你们一定要安全离开。” 清清一愣,他的意思是说,他们去牺牲? “慢着,这里我是门主,我说了算。”清清被这些人激起的义气冲昏了头脑,她可是与门的门主,手下有几千忠心耿耿的兄弟跟着她,她怎么能让他们为了救她去送死? “退后,等一下还是按我说的去做,记住了没有,东方,无离?” 清清不再等他们的答复,走上前几步,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这里是乱世这里是乱世,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时代,我不杀人人要杀我,清清进行着自我催眠,可是,好难。 清清凝神拔剑,快速地将全身真气运行到剑尖,飞身而起,使出五成功力。一道白光闪过,所有人都被她的剑气所伤,她轻落下地,如天降仙子一般轻盈。 毒蝎郎君心中暗惊,这个男子是何来历?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听过这里的高手的功夫路子,但不曾听说有个这样的人。 “还不快走?”清清回过头轻喝了一句,陆平带着人冲向那些受了轻重不一的伤的黑衣人,站在那边躲过那道剑气的只有毒蝎郎君和寒非雪。 东方月曜与冷无离则冲向寒非雪。 原地又只剩下了毒蝎郎君和清清两人。 清清用剑指着他,“死蝎子还不快出招?” 毒蝎郎君提起剑足尖点地飞身向清清刺来,清清一个闪身,动作快如闪电,飞起来的时候一个倒刺,毒蝎郎君急急接住,一按剑柄,一个利器飞了出来,清清一挡,利器掉过的地方原来的绿草已成一片灰烬,好厉害的毒。 清清不敢大意,毒蝎郎君又变成一只蝎子状,一阵飞沙走石冲向清清,气流乱窜,清清一个愣神之间,就像是本能,她一下子抽出剑向毒蝎郎君刺去,却被他的气流冲了一下,有些控制不住忙飞身离开他的气流范围,运转真气,清清飞身而起,从上往下刺,剑气凌厉,毒蝎郎君的内力根本强不过清清,忙一个腾起,冲清清连发了几枚暗器。 “卑鄙的死蝎子。”骂完又觉得自己好笑,别要的目的就是杀死自己,哪里还跟你讲人格? 与毒蝎郎君大战十几个回合,清清见那边的黑衣人也差不多被他们的人收拾完了,而东方月曜与冷无离因为怕伤到寒非雪,还在与他纠缠,心里一急,这个寒非雪,如果被她知道是假失忆,她一定要大义灭夫。 举剑却冲毒蝎郎君洒了一把泥沙,他本能就以为是暗器,侧身一挡,正好有个空子,清清一剑朝他刺去,她只想刺伤他,然后他们就可以走了的,可是寒非雪见清清起了杀意,居然一个抽身飞扑过来抱住清清,清清怕剑伤到寒非雪,忙把剑往身侧一放,却在寒非雪一扑的力气之下两人一起掉下了悬崖。 东方月曜与冷无离大惊失色,忙冲到悬崖边上,朝下一看,什么也看不见。回头见毒蝎郎君和那些残兵败将匆匆离开。 “门主。”陆平冲过来朝底下大喊了一声,“主子。” 东方月曜怒视一眼,“你们先回去找风玄复命,我下去找慕容门主。”话一说完,东方月曜纵身往下一跳抓住山边的树藤快速的向山下滑去。却发现紧跟上来的冷无离,“你……”话还没问出来却见冷无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也没再多问。 刚才他们就看到山下有许多树,以清清的身手要保住性命应该不难,最主要的是怕寒非雪护‘主’心切,紧抱着清清跳下去,两个人都很危险。 一路上不停的换着树藤,在半山腰处发现了一个山洞,他们纵身一跳,跳到了山洞门口。而洞内清清正以一个很不雅的动作坐在寒非雪的下腹。 两人见到清清没事,一直堵在胸口的东西一下子就散了开去。 清清一把扯下脸上的一层皮,露出让人惊艳的绝色容颜,只见她杏眼圆睁,“寒非雪,我跟你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我们与门最大的仇人,你居然认贼作父不止,还把我从那么高给推下来,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说不定我们两个都死了,奶奶的,你傻不傻啊?” “清清”东方月曜拉起她,“算了,他失忆了,你跟他都什么也没用。” 清清冲到山洞外面,往上下都看了看,“你们就这样下来了,我们要怎么上去呢?” 上官皓月与冷无离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当时他们真的没想那么多。 清清坏坏的眯着好看的眼睛,“这么高跳下来,你们不怕的吗?莫非,都对我动了心?” “白痴,如果你刚才敢拔剑,我们根本就不会跳下来。”冷无离面无表情。 “谁说自救一定要杀人的?如果不是这个蠢货冲过来,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而且我也不用杀死那个死蝎子,最多让他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们真是些蛮人,动不动就要杀人,如果你们在现代啊……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 “你说的你想的我们是不懂,你甚至认为敌人的命重要过你自己和我们所有人的命,我们怎么会懂?”冷无离气极败坏,要不是不能说,他一定要骂醒这个女人。 东方月曜拉过冷无离,“够了,你说得太多了。” 清清歪着头,看着冷无离,这句话怎么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听过? 有些封闭的山洞里传来一阵阵血腥味,都是这几个人身上的,让清清不由得一阵阵的犯恶心,又有些头昏。有一些片段闪过,很快快到她看也来不及看清。 她猛地坐在地上,抱着头,头好痛。 冷无离吓了一跳,之前白莫尘就吩咐过他们,清清千万不能受到刺激,不然会很严重的。忙上前一步抱着清清,“不要想不要想,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气你。好了好了,我们快想想怎么才能出去吧。” 冷无离快速的转移了话题,东方月曜快速的扫了他一眼。 “我的头好痛,好痛。这些血腥味好难闻,好难闻。”清清大叫着。 冷无离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冷兄,这里离下面并不是很远,不如,我们一起下去吧。看慕容姑娘的样子很难受,我们下去找个地方洗了澡再说吧。”虽然不知道之前在清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看出来清清对血腥味很抗拒。 冷无离背着清清,东方月曜抓着寒非雪一起顺着藤蔓下滑,没多久就到了底,但是冷无离身上的血腥味仍在刺激着清清,她的脸色变得近乎透明,头痛欲裂,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冷兄,前面真的有个温池”,在见到清清昏迷之后的东方月曜吓了一跳,“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无离叹了口气,“她之前为了救我和我师父,杀了我九皇叔,那也是她第一次杀人。”冷无离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东方月曜转过脸看着清清,那平日里生动的脸如今却血色全无,就像一注意她就会化仙而去一样。 “寒非雪,如果你真的失忆了,等你醒了之后,你会为今天的事后悔莫及的。”冷无离冷冷的冲寒非雪吼了一声。抱着清清朝温池走去。他要替她洗净身上沾上的血腥。 对着温池,冷无离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东方月曜在水池边上升了一堆火之后,发现冷无离还愣在原地,就将清清接了过去,“我来洗吧。” “为什么?”冷无离看着显得有些自然的东方月曜心中极为不满,他的身子可是早就被清清看了个遍摸了个遍的,排队也应该是他先吧? 东方月曜没有和他争论,只是轻轻的除去清清的衣服,将她抱着放在水里。冷无离也跟着跳了下来,坐在清清的左边。 好舒服,好温暖,清清在梦中突然觉得好舒服,她转身抱着那一团温热,上下一摸,是个男人的身体,在水里,而两人都是赤身裸(弃妃)体她自己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迷迷糊糊,又睁不开眼睛,她只能凑上去到处嗅,很香的男人味,终于在头顶上传来了开始急促的呼吸声,她像只八爪鱼一样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触摸到他的炙热,下腹传来一阵阵的酥麻,难以忍受。 “冷兄,这个温泉有问题。” 冷无离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是,他现在被清清压着,动弹不得,他也发现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就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欲,“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挤出来的一样,走了调。 东方月曜抬头,却见温泉旁边全是一些长相普通的树,只是上面长的红果子一直在往温池里面滴水。那是什么树,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可是,他上腹传来一阵阵的紧绷让他想起,曾经听人说过,有一种果子喜欢长在温热潮湿的地方,叫‘情人果’,莫非说的就是这个? 清清已经就势让冷无离进入她的身体里,嘴唇不停地亲吻,吸吮,冷无离抱着她,揉着胸前的柔软,她好美好。最后一丝理智失去的同时,他将她抱上了岸,在她的体内狂野的驰骋。而东方月曜在一旁痛苦的压抑,等冷无离刚一离开清清的身体,他紧盯着清清诱惑的眉眼,忙闭上眼睛,想用内力驱赶毒性,清清就像一条灵蛇一般,微眯着眼仍能准确地找到他,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拼命吸吮东方月曜嘴里的美好,这个嘴唇好软。浑身好热,她好难过,刚才的疲累好似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下腹感觉到一阵阵的空虚,樱唇轻启,“给我。” 本来就带着媚妖余毒的清清,在情人果的毒性之下更是狂性大发,她的诱惑与主动让此刻的东方月曜再也忍受不住,一个饿虎扑食,开始不停的不停的汲取。这次终于是他主动要了她,身下的她在温泉的水雾下,如同一个妖精一般,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扭动,不停的嘤咛出声,‘啊’他低吼一声,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慢慢爱她的身子,情人果的毒性加上她身子的诱惑,他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往自己身上一送,不停的在她的身子里寻找美好。 清清睁了睁眼睛,强烈的光线让她不由得用手一挡,这是哪儿啊?适应了光线之后,她欲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疼,看到一只横在自己身上的手,一征,一看,原来是东方月曜,她的脚却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定眼一看,居然是冷无离,三个人都同样的一丝不挂。 清清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虽说是冬天,但因为靠着温泉比较近,又生了一堆火,他们才不致于冻死。 她起身穿好衣服,可能是因为她穿衣服的声音吵醒了东方月曜和冷无离,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看清清,见她已经穿好衣服之后才朦胧记起昨夜之事。 “清清,听我解释,昨天夜里我们并不是趁人之危,而是这情人果。”东方月曜指了指那些树上的果子。 “寒非雪呢?”清清冷冷地打断了东方月曜的话,虽然她从来没有想到她也有同侍二夫的一天,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还能怎么办? “呀。”昨天因为看到清清昏迷,两人一担心这头便把他留在几个下来的那个地方。 看他们的表情清清也猜到了个大概,率先离开。 只见寒非雪早就已经解了穴道,正在用真气暖身,他们一见他安然无恙才算放下心来。 “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清清声音清冷无比,只是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找出口。 东方月曜看了冷无离一眼,他怎么总觉得清清有些不一样了,冷无离没并有回答,清清肯定是生他们的气了,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出去的路,他们在回去的一路上比来的时候说的话更少。 当他们几个人出现在秦陌还的家时,众人都眼含热泪,那天陆平通知他们清清几人全都摔下了悬崖的时候,都差点没有疯掉。 “清清,你没事吧?”白莫尘看出了一丝不对劲,清清的这个样子的眼神很熟悉。 “我没事,你先去给非雪看看吧。”声音冷然非常。 他们又围着寒非雪,白莫尘给他检查完了之后,在他的后脑勺那找到了一根细小的银针,找了些药粉洒上去,才一下子抽出银针来。寒非雪猛地往下一倒,清清顺势抱住他,放在床上。再转头看着白莫尘,气势冷冽,“寒副门主中的这个叫‘忘尘’,是幽炽国那边有一个叫做‘夺命’的组织。”白莫尘看了一眼冷无离又看了一眼清清,“他们里面有几个人,很是厉害,但其中最会施毒针的当属‘赤霞’,我也是因为救过被他们打伤的病人才知道有这个门派,后来我还去过一次幽炽国,在当地人那里了解到了这个组织。” “而寒副门主就是被他所创的忘尘所伤,忘尘针插入他大脑的经脉之中,他会忘记一切,在他醒了之后他们所说的一切,就成了他新的记忆。” “这种倒是挺毒的,就像你对我做的一样?”清清眼中冷光一闪,直视白莫尘。 ------------ 怒爱寒非雪 “这种倒是挺毒的,就像你对我做的一样?”清清眼中冷光一闪,直视白莫尘。 白莫尘的身体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清清,“你恢复记忆了。” 清清不答,只是用略有些冰冷的眼神注意着白莫尘,眼中清光一闪,一直以来白莫尘是她最信任的人,可是他这样私自拿走她的记忆,真是对她好吗?突然之间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寒副门主大概在多久醒?”东方月曜见气氛不对,忙岔开话题。 “一柱香的时间。”白莫尘的声音哽咽,其他几个人也都低着个头,清清发怒的样子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那种气压是会压抑死人的。 “清清,清清。”上官羽风慢慢的蹭上来,“清清,其实这件事情我们是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对,对不起。” 清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向外走去,冷无离薄唇紧绷,“白神医,我去。” 冷无离跟上清清,“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他们都是为了你好,这里面有哪个人想害你?你整日睡不好,不断地发烧……” “真的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甚至那个人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清清看着落日的余辉一点点的消失,“这个世界就得用血腥解决所有的问题?” 清清突然转变了话题,冷无离微愣了一下,走到清清前面站住,双手抱着她的肩膀,“你杀的只是该杀之人,杀了他们,才能救被他们杀的人。杀人也就是救人。” “杀人也就是救人。”清清突然笑了,笑得如兰花初放,美丽,静雅,绝世。“对了,我还忘了问你,小鸟和小鸡的游戏你已经会了吧?那晚表现得还不错。哈哈哈哈。”清清大笑着走了,剩下冷无离一个人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她终究还是恢复记忆了,而且还想起了他,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屋子里,白莫尘看着东方月曜,“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清清会突然恢复记忆?”他不是怕清清恢复了记忆会恨他,而是怕她受过什么刺激。 “我们被人围攻,死伤无数,后来我们掉下了悬崖,还好有个山洞,后来在里面的时候清清突然说头很痛,又说我们身上的血腥味让她很难受,再后来,我们……”东方月曜没有再往下说,也不知道怎样说出口。 因为怕被藏在暗中的敌人发现,上官羽风平时就呆在王爷府连门也不出,秦陌还也仍是做他自己的事情,现在这里的也就是白莫尘,东方月曜,还有昏睡中的寒非雪。 “他们中了情人果的毒。”寒非雪突然出声,白莫尘看向他,却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这一个发现让他心中一惊。寒非雪走南闯北,见识广泛,所以他才知道那个是情人果。寒非雪坐起身,正好与刚好走进来的清清对视一眼,心中一阵揪痛。 “非雪,你醒啦?”清清的声音清冷如常,就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无隐楼事件一样平常。 “清清,对不起,皇上,不是我伤的,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寒非雪轻轻一纵身就飞身离开。 清清低叹口气,他恢复了记忆,心里只怕是后悔的要死,也没再多想就跟了出去。 “白神医,情人果究竟是何物?”秦陌还不解,只知道清清突然之间又恢复了记忆。 “情人果是至毒的媚药,一般是长在比较潮湿的地方,温泉旁边就最为适合。媚药的毒性与清清体内的残毒相冲,再加上血腥味,清清本来就是因为杀人才痛苦万分的,就算是我用药把它压住,但一旦血腥味过于浓的时候还是会引起她的本能反应。情人果的毒让她体内的血气上涌,自然就会……”白莫尘见东方月曜和冷无离的尴尬表情也就没再多说下去。 秦陌还也默默地想着,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纠痛。 他们都并不知道清清体内究竟有什么残毒,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人记得要去问。 寒非雪知道清清一直在身后跟着他,他知道就算是他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躲过清清的跟踪,干脆就在大街上默默地走着,一滴泪掉进了京城满是灰尘的土里。他们说得没错,如果他清醒了,一定会后悔莫及。那些人,他不会放过他们。天已经黑了下来,街上的灯火摇曳,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清清一身女装的目标有些过于明显,她只能尽量隐身在黑暗之中。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伸出手拉过寒非雪,整个身子全都贴了上去,寒非雪眼中冷光一闪,回头往后看了一眼,毅然地跟着女子走了进去。 清清走出暗处,抬着看了一眼招牌,其实哪用看,这个时候京城之所以还这么热闹,还不多是青楼的功劳,寒非雪你有种,居然用这种办法躲开她,已经给了他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想了,还没有想通? 清清闪身进了一个巷子,片刻之后,一个白衣似雪的翩翩美男子走进了满是莺莺燕燕的青楼,冷眸四处一扫,一个老鸨上来接待眼中满是惊艳,好俊的公子。“这位爷,有熟识的姑娘吗?” 清清随手递上一锭银子,“刚才有个穿黑色锦服的大爷进来了,你可知道他在哪间厢房?” 老鸨精光一闪,“这个……” 清清再递上一锭银子。 “爷,你跟老奴走吧,老奴带你上去。”老鸨把两锭银子塞进怀里,开心得眉开眼笑。以她多年的经验一看这个美男子明明就是一个姑娘家,看来是来捉奸的,这种戏码在青楼里面经常都会上演,不过,她可不会允许有人在她这里吓到客人。 清清走到寒非雪所在的房间门口,清清站定冷光一扫,老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忙施了一礼就匆匆离开。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眼神忒是吓人。下了楼之后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就围过来几个打手,“等会如果楼上三号厢房里的姑娘闹事,你们把她赶出去就是,可千万不能吓到这里的客人。” “明白。”几个人动作快速的上了楼,躲在一旁。 房中,一个妖娆女子正在不停的给寒非雪灌酒,整个人都要偎进他的身体一般,清清看见那个女子喝过一口的杯子也直接递到寒非雪的口中,他居然也不拒绝,心中气急。 冷光一瞥,清清走到那几个打手跟前,“滚。” 几个打手怒气中烧,“打死这个娘们。” 清清秀眉一挑,足尖一扫,几个人还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的招就倒地吐出一口腥甜。 清清微哼一声,“滚。”扔下一个钱袋转身走进了房间,那几个人吓得赶紧捡起地上的钱袋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二楼。 在清清推门的时候寒非雪连头也没有转一下,他没想到连这里她也跟着进来。 “这位公子,你……” “闭嘴。”清清声音清冷无比,“做你该做的。”清清在寒非雪对面坐了下来,寒非雪心如针扎,‘清清,一天没有找到那些人替你和我沉冤,我都没有脸见你,你跟着我做什么?’就着女子的手,寒非雪再饮下一杯。 女子见寒非雪并没有露出不满,想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又恢复了青楼女子的本色,不停的劝说寒非雪喝酒,寒非雪手上一使劲就将女子抱到了他的腿上,将头靠在她的胸前,一边喝酒,一边摸了一把手中的馨香。 “爷,你好坏哦。”女子浪笑一声。 “你有没有和那个绿柳做过这样的事?”清清寒着脸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似乎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无关,长袖一伸,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杯子,一口喝下。 寒非雪微愣了愣,并没有回答,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倒。 “怎么?你还想看我们欢度春宵是吗?”寒非雪冷眼看着清清,心里却是抽痛不已,‘清清,你快走吧,你快走吧,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脸再见你,你走吧。’他脑中不断的闪过他将清清推下了悬崖,因为他连清清也认不出来了,害得清清中了情人果的毒。他那天半夜穴道解开之后,见那几个人都没有回来,一时好奇才往温泉方向找了过去,却看见三个人淫(弃)乱的一幕,抬头一看,认出那些树上结的正是情人果,如果不是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他早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心中冷冷一笑,他等着第二天可以看一场好戏。 ‘清清,你知道吗?是我害得你这样,我却在等着看好戏。’ 寒非雪的心中痛苦不堪,面上却无任何表情,手抚摸着女子的小屁屁,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罗裙,弹出一团柔软。 清清仍坐着一动不动,寒非雪睫毛一沉,遮住了全部视线,一把将女人抱起往床上走去。 “我在问你话,你有没有和那个绿柳做过这种事?” “有。” 清清心中一痛,那不是他自愿的,可是,她还是有了被背叛的感觉,心中痛得一窒。 满脑子里面不自禁的想到小妈和李致远在床上纠缠的一幕。她使劲的捏着杯子,‘啪’地一声,杯子碎了,清清看着手上被杯子划碎流下的血,秀眉一皱,“寒非雪,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绿柳做过这种事?现在你仍是要继续做这种事?” 寒非雪被身后杯子碎裂的声音引起心中一惊,忍住回头看的冲动,紧咬着牙,“是。” 一道白光闪过,那个已经半赤身露体的女子被清清直接扔出门去,衣袖一挥,门紧关上。清清掌风一扫,寒非雪倒在了床上,他看着清清那还在流血的手,恨不得立刻砍下自己的双手。清清骑在他的身上,“我慕容清清说过,我的男人一生一世不得背叛我,是你自己选择了要当我的男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做那样的事?” “你的手在流血。”寒非雪忍住心里的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冷无比。 “你伤我的心的同时还能看到我的手在流血?”清清眼神冷冽无情。“现在,你立刻好好服侍我,不然,我杀了你。” “清清。”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清清被他彻底的激怒了,虽然她清楚刚才他做那些事只是为了要激她离开,可是,她现在很生气,很火大。特别是听他口口声声承认和那个青楼花魁有一腿,她失去了理智。 清清掌风一出,寒非雪的衣服全被震得烂成布条。她伸手扯下自己的衣物,拿剑放在他的脖子处,“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使出浑身解数,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再去杀了整个青楼的人。”清清因为怒气胸口不停的起伏。 寒非雪心中彻底的痛了,他轻趴在清清身上,“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还要管我?为什么?” “现在你不要再跟我说那些,我只说,现在,我要你。”清清放缓了语气,身子向上一挺,正对着他的火热,双腿一曲,夹住寒非雪的腰,寒非雪的呼吸急促,先是亲吻她那还要流血的小手,扯下身上仅剩的布条小心的替她包好,再俯身下去要亲她如玫瑰般娇嫩的双唇,清清把头一偏,她不想这张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碰她。 寒非雪一愣,却还是亲上了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温热的呼吸也喷上了她的肌肤,引发一阵阵的酥痒。他一路往下,直到她胸前的美好,直到它们迎风而微几天颤栗,这是多美的身子啊!其实清清要他哪里需要用剑呢?只不过,现在的他觉得自己不配。身子轻轻一挺,空虚的身子一下子充溢,清清眼睛有些涩,可是身体却诚实的说出了它的渴望。 樱唇吐出一声好听的嘤咛,寒非雪更是全身发麻,用尽全力在她的身体里冲撞,两人不断的飞向云宵。 寒非雪趴在清清的身上,把头放在她的柔软上,听着她不平稳的心跳,因为此刻炙热仍然放在她的身体里面,慢慢在变化,手指轻绕着她的柔软,“清清,我没有,没有绿柳,没有任何女人。绿柳是‘赤霞’。” 清清心里的酸痛一下子就消散开来,抱着寒非雪的头,与他对视,扬起了一抹艳绝天下的笑,翻上他的身体,“我在乎的只是我的男人永远不会背叛我,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原谅。”她不断地在寒非雪身上上下其手激起两人身上的滚烫,新的一轮激情再次开始…… “那日我听有人说皇上被‘无隐楼’的人所伤,一时怒极,后来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看见我便跑,我就带着几个弟子去追,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对方故意布下的局,是他们故意找人在我跟前说皇上被刺的事,可是对方功夫奇特,而且个个身手高强,我们这边伤亡惨重。后来不知道是谁从背后将我打晕了,等我醒来,我只记得我叫成努,是‘夺命’的杀手。”寒非雪抱着清清,手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头。 “这些事无关紧要,我要的只是我的夫君不会骗我。” “清清”,寒非雪扶起清清与他正视“你已经恢复了记忆,明知道我们是骗你的……” “总之,你们都是我的夫君,就这么简单,放心吧,我会为你洗血尘冤的,现在,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寒非雪重重地点了点头。 天亮之前,清清与寒非雪都是彻夜未眠,看着寒非雪仅剩寸缕的锦服,清清不由得失笑,两人深深凝视着对方,清清起身穿上自己的衣物,看着寒非雪,“原来在清醒的时候与你做这么舒服。”本来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的寒非雪被清清突然出口的话羞红了脸,“不过,回家之后把你这只手”清清指着刚才寒非雪摸了那个青楼女子胸的手,“给我洗一百遍。”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寒非雪自认理亏,早知道就不用这种方法了,谁知道清清居然连这也能忍得住呢? 清清顺手扯起被子将寒非雪裹住,从窗口飞身而出,就这样将他打包回了与门。要避开宫里那些人进去与门轻而易举,而且皇帝下旨说的是里面的人不能出去,并没有说外面的弟子不能进来。 “风玄,你率三百弟子随非雪去查那天那些抓走非雪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想陷害我们与门?我和无离去查那个‘夺命’,还有一件事,风绝,我要你寸步不离的监视卓文纬,虽说她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但是这个时候和我有过节的人都不能放过。三个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查出真相。” “是,属下领命。”在公事上,寒非雪一直与清清以门主和属下相称。 “这些人抓走非雪,制造皇上被无隐楼的人刺伤的真相,但却不杀非雪,而只是取走了他的记忆,为的,就是利用他来杀我。因为我肯定会去找他问清楚事情真相。但是他们知道‘我’被皇帝关进了天牢,但还是留下了非雪,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让他做替死鬼?”清清微蹙着眉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围绕着与门而来,但一时之间她确实有些理不清楚。 “莫尘,你找个时间进宫去一趟,看孟青他们有没有缺什么东西,给他们送些过去。”一提起这件事清清的心就好柔软,美景与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却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真是忠心,所以,她更不能让他们出事。 “是。”白莫尘敛着眼眸。 “可是门主,就你和冷公子去幽炽国?那里可是他们的地头,不如多带些兄弟去吧?”风练虽是担心但说出来的话仍是平淡无奇。 “不用了,我们人太多过去的话,说不定还没有出城,就被他们拦住截杀。目标太过明显了,记住,要守好与门。” “是,属下领命。” 清清淡淡地看着白莫尘,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莫尘”清清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我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害我,但是你不会。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不过,下次你要做什么之前可不可以与我商量一下?”清清放开拉着白莫尘的手,转身走到窗口,“人的一生,遇到过不去的坎时,要学会跳过去,而不是逃避。”清清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寒光一现,“因为,如果过不去就不会有一生而是死立绝。”袖中的手一挥,一片树叶随着强劲的掌风而出,‘嘭’的一声,外面传来了一声响。 清清一拂裙摆走出门去,白莫尘见她的脸色不对,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里本是与门的后院,可以说就连本门的弟子没有紧要的事也不会进来,相当于皇帝的后宫重地。这里面的声响引来了一阵脚步声,“门主。”进来的人是风练。 “嗯”清清的声音清冷,“去看看。” “是。” 一个蒙面黑衣人被拖到清清的面前,已经气绝身亡。 白莫尘这才想起刚才清清走到窗口是杀人,还有她说的那句话,‘如果过不去那道坎,就不会有一生而是死立绝。’原来是她发现了有探子,如果被这个人逃脱,处心积虑要与门死的人就会行动,而他们筹备多时的计划也会付之一空。但是,清清居然…… “风练,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是。” 搜了半天,除了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之外,什么也没有。 清清拿着令牌看了半天,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令字。蹙着眉头,沉思,看着赶来的冷无离“无离,我们等天黑了就出发去幽炽国。莫尘,你用最快的时间做一张他的脸谱给我,留着用。”那暗处的人果然是处心积虑地要把与门全都一网成擒,尽管‘她’已经被上官皓月关进了天牢,可那些人仍然不放心,还派了细作来奸视与门的动静,这已经足够激怒清清。 “嗯。” “那我们就先去收拾东西。无离……”清清想着既然已经到了幽炽国她似乎已经没有再将冷无离留在身边的借口,他毕竟是皇帝。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再说。”没等她把话就完,冷无离就已经转过身,微停了一下,才向他的房间走去。他的嘴唇紧抿着,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有,发生过的事,他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东方月曜拿着个包袱刁根草,等清清和冷无离一离开与门,他就等在城门口,这个女人,算来算去居然都没算上他。真是气得他只好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等着。因为清清不会骑马,他们要的马车就停在与门的后巷之中。 看着清清与冷无离的马车越来越近,东方月曜坐直了身,以乘风破浪般的速度飞身进了马车厢,坐在清清的旁边。 清清早就查觉到有人在附近,一直到他近了马车时仍没感觉到杀气她才没有出手,斜眼看了看东方月曜,“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白痴?” 东方月曜看着她,颇为不满,气极反笑,“怎么?你休想用恢复记忆这招就把我给甩到一边。大不了就是被你一掌杀了,你再让你那个神医夫君把我救活就是。” 清清眼神清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东方月曜看着冷无离,两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也都各自闭目养神。 等到屋子里面终于没有人了,季巧儿才摘下沉重的凤冠。一看那上面金灿灿的,煞是耀眼,忍不住想他它藏在哪里等哪天走的时候带走。吞了吞口水,她的身份她可没有忘记,只是肚子实在是饿得慌,而那个皇帝是知情的,看样子不会来她的寝宫,她便跑到桌前拿起桌上放着的两个糕点塞进了嘴里。 看了看四周金壁辉煌,再想到刚才那一连窜繁琐的仪式,季巧儿暗松了口气,尽管她很想当个有钱人,但绝对不是后宫里的人,先不说随时随地的要恪守宫规,还要和后宫无数个女人斗命长,累。 上官荣轩脸上是和冷无离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如即将要来的暴风雨天气前奏,最开始只是因为冷无离是个白痴,他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再被其他的皇子夺去皇位,与天泰开战只是时间问题,再加上他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清清回天泰国,情急之下他才想出那个馊点子,是的,现在他恨死自己当初多那一句嘴。 因为那个白痴小子居然把他当成了白痴,想他荣亲王一人之下,论才智论实力都不输给皇兄,居然会输给一个白痴。他一封书信回来就说想留在天泰体验民生,时间不定,就将他给扣留在这皇宫。那帮大臣一起上书,说现在时局摇摆不定,前些日子内乱引起很多百姓的猜疑,害怕会与天泰开战,因为这个时候和天泰开战,必输无疑。所以,要他要求皇兄履行当日的承诺,‘和亲’,虽说这份协议书是九王爷冷清烈开的,但却是用的少主名义。也就是说,新帝有足够的理由要求协议进行。 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帝,大臣的意见没有问题,他不得不同意,可是,宫里就一个适婚公主,是他的亲妹妹,群臣之中也没有待嫁的女子。后来皇兄一封书信可是让他彻底的崩溃,清清的主意是在京城随便找了一个女子就给他嫁过来了。 还说了他们整个计划。 是,这也许是唯一可行的,但是清清的主意那就另当别论,她是故意的吧?她恨他?或者,她只是想试探自己会不会对另一个女人动心? 可是很明显,他的想法有些多余,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种复杂,皇兄后来再书信一封,通知他萱敏大婚了,驸马还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也是清清的人。还说,这个女人知道这次来的事,只是做好一个皇后便可,不过,如果荣轩喜欢大可以以荣亲王的身份纳她为妾。 这到底是谁的意思?上官荣轩想不明白,也由不得他想明白,大婚已经完成,洞房就在眼前,他有太多疑问,按理说他不会进这间房子的,可是为了弄明白,他必须得进去。 “你在做什么?”他一推开门见到的居然是吃得正欢的季巧儿,长得还不错,可是这个吃相他真是不敢恭维。清清,你找也找个像样点的,这样是对他的挑衅么? “皇……皇皇上。”季巧儿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皇帝出现外面的人不用通传么?糕点冲进喉咙呛得她把眼泪都咳出来了,瞥了皇帝一眼,见他只是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赶紧喝一杯水下肚才跪在地上。 “不用了,你起来吧。现在我问你答,其它的你也不用管。” “是。”季巧儿看着进来的上官荣轩,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卷而翘的睫毛,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虽然这是冷无离的样子,但是现实中的上官荣轩与冷无离相比也并不差。)怎么会有这么俊的人?她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脸也不由得红了。 “听说你是萱敏公主的义姐?” “……是。”这个关系还没多久,她一时有些不记得。 “听说你是与门门主的好友?” “是。”这个倒是真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清清那么了不起。 “是为了进宫,你们才成为好友的?” “皇上,你这样说是想说我是为了进宫才接近清清?”季巧儿本是一个小市民,哪懂那么多宫廷规矩,只是上官荣轩这句话把她说成是个为利是图的女人,就连和清清之间的关系也好像变得是一种交易或者说是互相利用一般,她就忍不得,“如果是那样,以我和清清的关系,要进宫也是进天泰的皇宫,我用得着这山长水远的跑到这里来?”人长得俊但是出口的话却这么让人讨厌。 季巧儿的无礼让上官荣轩脸色更沉,稍显薄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可是细心一想,这说明这个女人并不是清清事先就安排好的,可能真的是因为事出突然,没有办法之下的举措,心情又变得大好。 “清清最近好吗?” 上官荣轩突然的转变让季巧儿一愣,征了征,为的是这个皇帝对清清的称呼太过亲密。她也只当是清清身份尊贵,认识天泰的皇帝,连带认识幽炽国的皇帝也不出奇,一说到清清季巧儿也觉得她与上官荣轩之间好像也亲近了些,不再怕他,于是,她抿嘴一笑,“清清她过得可是风流,相公都有五个,呵呵。她前些日子失忆了,连自己的相公也不认得。不过,就连四王爷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季巧儿本是没有什么心计的人,只不过够泼够辣,因为上官荣轩问及清清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没想到,上官荣轩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真的。”这个男人变脸比女人还快。 “哼。”上官荣轩拂袖离开。 见上官荣轩离开之后,季巧儿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清清三人到了幽炽国之后,住在一间很普通的客栈,这里是离‘夺命’最近的地方,他们准备晚上去探探虚实。 三人正在大堂吃着饭,突见清清眼中冷光一现,微眯了一下眼睛,盯着刚刚走进门口的那个穿淡蓝色锦服的男子。 “什么事?”发现了清清的动作,东方月曜也盯着门口的那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普通到混在人群里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不如直接去问他。”清清纤指一指。那个男人刚好看到这边,被清清这么一指赶紧低着头走到柜台处,然后跟着一个小二上了楼。 清清突然淡笑一声,也跟着那人上了楼。冷无离和东方月曜不解,但也没多问。 “莫尘。” 前面那个男人身子轻轻一颤,并没有回头,仍是跟着小二往前走。 “最后一次,莫尘。”声音中已经有了莫名的不耐烦。 男人站定,转过身。 “你,跟我进去。”清清将白莫尘扯进了房间,“说吧。” 白莫尘微叹口气,扯下假面,就那样清清淡淡的站在那里。 “白神医,真的是你?”东方月曜低唤一声,“你这样做很危险。”只要是被他们发现有人跟踪,很有可能直接杀了他。 “虽然你的易容术了得,但是你的神情,动作,却骗不了我。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他,就是刚才他看到被清清发现的时候,眼神躲闪了一下,清清就认出他来。 “赤霞的针法很快,很毒,我是担心万一……”白莫尘没再说出来,他了解那个人的手法,但又怕清清嫌他没有功夫碍事,所以,只好偷偷地跟着来。 “好了。”清清适时的出声制止,“我们今夜会先去探一下虚实,你休息一下。其实,要跟着来,你告诉我就好,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清清的声音仍然清冷,说完就先走了出去,白莫尘只是低着头,东方月曜和冷无离以为他心情很是低落,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这个女人就是有让所有人都担心她,但她却偏偏就有让人不用担心的能力,不仅是功夫高强,而且还聪明细心,被救的往往是她身边的人。 白莫尘抬起头扬起一抹淡笑,这笑居然有和清清相似的艳压群芳之美。看得两个大男人有瞬间的征愣,“白神医,你没事吧?” 他这才回过神,清咳了声,“我没事。”清清终究是关心他的,不管她的身边出现多少个男人,他永远都是她的第一个,是她心底深处最信最依赖的人。就够了。 冷无离状似不经意地拿起那张面皮就戴在自己的脸上,“我去。” “万一被人发现,你的功夫只是去送死。”清清冷冷地看着他,虽说二师兄这几年是倾囊相授,也看得出那些年冷无离确实是吃了不少苦,总算是小有所成,但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他,去对付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太危险。 “送死就送死,让你的神医夫君救活我就行了。”他用了东方月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场合说出来让清清和东方月曜却是哭笑不得。 “小心。”清清知道多说无用,他们这边注意些就是,在这个地方他们也不适合再多说话,很容易被对方发现。 冷无离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冷无离到了‘夺命’的门口,那个守门的看了他一眼,居然用幽炽国的方言问了一句,“令牌?” 他心里不由得暗叹,还好阻止了清清,不然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这是令牌,你动作最好快点,有要事回报。”他用着同样的方言回答,真是太巧了,宫里有很多从小照顾他的宫女大都来自这个方言的地方,从小的耳濡目染,说出来倒也顺溜。 “进去。”守门的做了个手势,冷无离冲他点了点头,直接向里面走去。 “站住。”一声呵斥,冷无离赶紧站直。 一只手一下子拍在了他的肩上,“五子,你回来啦?怎么样,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没有啊,与门一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剩下的都是一些下人。”一听这个人的语气好像和这个叫五子的人很熟,忙松了一口气,随着他聊天。 “这个也是的,上次听说毒蝎郎君他们在云天县遇到了几个高手,后来那几个高手全都掉下了悬崖,一同掉下去的还有那个无隐楼的门主,他们就猜想这几个高手应该就是从与门偷跑出来的人。可是,我们后来下山去找那几个人的尸(潇湘)体并没有找到,看来是跑掉了,命还真大。这件事情后来被主子知道了,大发雷霆,主子在那边,你等一下你说话的时候要小心点。”那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就往一边去了。 冷无离快前几步,“兄弟,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我再去见主子吧?他们现在心情不好,我现在去不是送上门去被他骂?”冷无离故意可怜的摸了摸鼻子,作出一脸很害怕的样子。 那个男人回头看了冷无离一眼,“小子,你的胆子咋还是这么小?对了,老大正在和主子说话,你等一下去也好。走吧,到我那去喝上一杯。” 这句话听得冷无离一愣,‘主子和老大是两个人?’“哦,好啊。”他快步跟上那个男人。 “我想不通,为什么要守在与门那里,该抓的人都抓完了,剩下的都没什么分量。我们却还要不分昼夜的守着。”两人多喝了几杯之后,冷无离开始抱怨。 “你不知道,这次主子可是下了必杀令的,出不得一丝差错,听说那与门里面卧虎藏龙,个个都身手高强,贸贸然的话很容易出错。唉,说实话,这些我也不是我们这个身份的人该评论的。你们离开之后,主子可是经常过来问进展的。毒蝎郎君弄掉了寒非雪,老大给他下了一个月的死令。”说到这里那个男人眼中有些惧意,“你想想,老大有几时这么紧张过?如果一个月之后毒蝎郎君没有完成任务的话,老大就让他自断双腿。这毒蝎郎君就靠那双腿,这和要他的命有什么不同?” “毒蝎郎君到底接的是什么任务啊?赤霞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吗?” “还有一个月的限期,那个与门的慕容清清就会被处决,在这一个月之内不能出任何差池,他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寒非雪,等到慕容清清一被处决就把寒非雪扔给那个皇帝当替死鬼,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 冷无离听得心内一惊,好周详的计划,要怎么才能探到他们为什么要整死与门呢? ------------ 碰我男人者死 “还有一个月的限期,那个与门的慕容清清就会被处决,在这一个月之内不能出任何差池,他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寒非雪,等到慕容清清一被处决就把寒非雪扔给那个皇帝当替死鬼,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 冷无离听得心内一惊,好周详的计划,要怎么才能探到他们为什么要整死与门呢? 正想着,又一个男人经过门口,往里一看,看到冷无离正在那转悠也没多想,“五子,听说你回来了,老大正派人找你,还不快去?今天老大心情不好。”说完就走了。 冷无离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个男子,假装叹了口气,“那我先过去了。回头再聊。” 离开之后,他向刚才进来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又要避开里面的人,结果迷路了。越走越宽阔,他一惊,这样下去会连藏身之处也没有,转身就往回走,后面有人叫出声“站住。”他回头一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眼中全是阴狠之色,“大胆,见到老大也不下跪行礼?” 听有人吼了一句他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这个‘夺命’门的老大,可是他是冷无离,怎么可能给人下跪行礼,就算是易容之后的他也不能。 “给我杀了他。”那个男人狠狠的丢下一句越过冷无离就走。 那群人面露狠色,冷无离拔剑相接,刀光剑影声引起了那个老大的注意,他站在远处观望,只见冷无离沉着应对,刚才那十几个手下很快就招架不住。他眼中狠意突现,居然被人混了进来手下也不知道,如果让主子知道又有的他受的。 这边,清清和东方月曜见里面突然灯火通明,又传来了打斗声,心知应该是冷无离的身份曝露了,都飞身进去…… ‘夺命’的老大名号大铁,他全身如铜墙铁壁,力大无穷,刚才被主子骂了一通心里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因为这个小子装成他门里的弟子混了进来,更是怒气攻心,外面有弟子跑了进来,他随手抓起一个就向冷无离扔去,冷无离抽身躲避,清清接住那个人顺手扔了回去,大铁接住那个弟子的时候往后退了两步,心中大惊。 清清刚才那一扔,虽然看起来似云淡风轻,却仍是用了六成功力,见那男人只是向后退了两步,看起来也是颇有实力。见东方月曜加入了混战行列,清清冷冷的看着那个大铁,她和东方月曜并没有易容,因为既然来了这里,只是想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没打算留活口。 而大铁也直视清清,一身如雪白色锦服,让她看起来似仙子下凡,但她眼中的冷光却又如暗夜妖精嗜魂。他微眯着眼,“你是何人?” “好说,你一直想杀的人。” “慕容清清?”大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被杀气掩盖。 “没错,既然你这么想我死,现在我又主动送上门来,只是为了亲自送你一程。”两人相隔两丈,而清清只是默默看着他,最后竟微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清清缓缓拔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她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星月在通体明亮的烛火之下闪过一道寒光,只是在他怔住的一刹,清冷的剑光从那女子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雪白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慌忙出招迎接,两个人的动作都快如闪电过招之时只见刀光剑影,其他人连他们两个的人影也看不清楚。 过了几十招之后,清清把剑轻轻架在大铁的脖子上面,“说,我与你有何仇怨?” 东方月曜与冷无离见清清已经制服了那个男人也就放下心来全力以赴,虽然知道清清的功夫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怕她受到伤害。 “说那么多屁话无用,今日我技不如人,随你处置。”大铁声音如响钟。 清清眼中精光一闪,他在通知里面的人,但是她自认听觉灵敏,在这个庭院之内隐蔽处不会有人的。一个丫鬟转身就往后跑,看起来是被吓的,但是她的步法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不会武的人,清清从大铁身上取下一颗纽扣弹向那个女子,她立刻倒地气绝。 “无离?”清清淡淡的看了一眼冷无离,相信他也是因为打听到了些什么才会被人发现的。 “他不是幕后主使人,夺命的主子才是。” 见冷无离已经打听到了真相,那说明刚才大铁暗示那个丫鬟去通知的人,就是他们的主子,真正的幕后主使人。一刀划下,看也不看,大铁瞪大了眼睛,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只消片刻,‘夺命’就被彻底的灭了。 “一个不留。”清清看也不看,就往刚才丫鬟跑的那个方向追去。 “嗯。”冷无离和东方月曜对视一眼,四处寻找活着的人,以他们的内力修为,只要这里还有活人,不可能感觉不到。 清清找遍了整个‘夺命’门里,空无一人,莫非那人已经闻风而逃了? 会合东方和冷无离之后,三人再次将整个‘夺命’翻找了一遍,仍是空无一人,才回到客栈。白莫尘一听他们回来的声音,忙冲了出来,一见三个人都完好无缺才放下心来。 “白神医,赤霞不在幽炽国。”冷无离打趣道,马上拉清清进了房间,“听他们的意思,是他们主子一心要灭了与门,其它的事我不敢多问怕引起怀疑。而寒非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以他的名义刺伤皇帝,再把他藏起来,等与门灭了之后,再放他出来当夺命的替死鬼。可是他们棋差一着,没想到,寒非雪会为了救毒蝎子把我们都给弄下了悬崖,更有白神医救醒了他,现在毒蝎子他们都去了天泰,他们要找寒非雪。” “他们大费周张的做这些事,看似想灭与门,其实想灭的就是我慕容清清一个,但是实力悬殊,就想利用上官皓月的手除掉我。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不通,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曾经为寒非雪与上官皓月之间的那笔交易?”清清眼神清冷。 把所有的问题理顺之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宫里有内奸。”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为了保护寒非雪,清清对外都称寒非雪是带着一群农民兄弟来投奔他而来的远房亲戚。与门里面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就连上官皓月也是在被刺杀后才知道寒非雪居然一直就潜在与门之内,那这个内奸到底是谁? “我们立刻起身回天泰连夜赶路,希望可以在十五天之内到达天泰。”夺命已经被他们灭了,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肯定会去天泰会合毒蝎子,联手对付寒非雪。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个月,只有一个月了。清清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星月剑。 四人一回到京城就见到处都贴着皇榜,好多百姓都在围观,“月曜,你去看看。”上官皓月不会言而无信,现在就要处决吧? 东方月曜看了回来,“上面是通缉令,听说是赵府一家五十六口一夜之间被人灭了口,而嫌疑犯在逃,有个女子目睹了整个凶案过程,是那个逃犯的侄女。”他也老实一字一句的全都告诉了马车上的人。 见不关她的事,清清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冷无离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他做为幽炽国的皇帝,竟然不知道在自己的国内有个这么恐怖的组织,如果不是有清清在,他和东方联手也不是那老大的对手。现在知道就连天泰也有这么冷血的人,而且那皇帝之前肯定也不知道吧? 与门 “门主,你们回来就太好了。”弟子一见,便压低声音跟在清清等人身后。 “什么事?” “前几日寒副门主他们抓回来了一个人,就连风绝师兄那边也有动静。” 清清边走边问,“那有没有审出点什么来?” “回门主,那人死也不肯说,寒副门主怕他自尽都是封了他的穴道的,每天派人给他灌粥喝。” “好。你先下去。” “是。” “莫尘,有时候想想没你还真不行呢?”清清坏笑的眨了眨眼睛,很快一切就将水落石出。 “非雪。” “清清,你们回来啦?”寒非雪一见几个安然无事难得的掀了掀嘴角。 “事情是怎么回事?”现在似乎没有时间给他们肉麻了,清清直奔主题。 “那日我与风玄分开找那帮人,以我们无隐楼和与门的查探能力,那些人就在京城却没有一丝线索,后来是风绝发现卓文纬有一天神神秘秘地接见了一个女人,按理说她是一个贵妃,要接见什么人很是平常,可是她们的动作都太过小心,所以风绝就进内去偷听,才知道原来这次的刺杀皇上事件背后的主谋居然是卓文纬。” “这个女人是没脑子,不过,她对皇帝可也算是真心。” “刺杀皇帝,哪怕连身都没近到,也是诛连九族的死罪哪。这个女人疯啦?”这句话是冷无离插嘴说了一句,这些方面的事情他比较清楚。 “风绝说听到她们吵得很厉害,说是,卓文纬的原意是让他们借无隐楼的名义去行刺皇上,只需要表明身份,不能伤到皇帝,可是那个杀手却不小心伤到了上官皓月,卓文纬就与那人吵了起来。他们还提到了与门,可是谈话声越来越小,风绝又不敢离得太近,就没听清楚。后来等那个人出了宫,风绝就一直跟踪着她,却被她发现,与风绝交了手之后被风绝给绑了回来才知道原来是男扮女装。” “那个卓文纬不可能知道非雪的真实身份,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牵连呢?”清清皱眉一想,“风玄,你速速进宫通知傲天,让他立刻过来。” “是,属下领命。” “门主。”楚傲天几乎是冲了进来,这两个月他和萱敏在尚书房门口都不知道跪了多少次,想进天牢看看皇上也不准,他连劫狱都想过了,可是说不定还会害了门主。刚才一听风玄说门主要见他,他简直快疯了。 “傲天。” 楚傲天再次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清清,一脸的紧张,“门主,你恢复记忆了?”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忘记那段时间她所受的内心折磨。 清清不答,“傲天,立刻换身衣服,戴上这个。” 楚傲天接过清清递来的东西,一看居然是块面皮。他心内翻腾,却不敢再多问,一直以来清清和师父两个人他都又敬又怕。转身就进室内换上寒非雪给他拿过来的衣服。 楚傲天走出来之后,清清示意东方月曜上去再看看,有没有哪里还需要再改改的。这张面具是东方月曜画图,白莫尘做的,现在的楚傲天分明变成了大铁,这里的男子虽然多,但是个个都是身材修长型,只有楚傲天身材比较高大,略显得有些魁梧,和那个大铁的身材接近,再加上白莫尘出神出化的易容术,真让人难辨真假。 楚傲天被人用最粗的铁链锁着,脸上全是淤青,被人点了穴,就这样楚楚可怜的被扔进了和之前那个男人关在一起。 之前那个男人一见‘大铁’,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老大,老大。” 楚傲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叫什么叫?他被我们封了穴道,不怕他力大无穷,跑掉啊?”送楚傲天进去的那个弟子朝那个男人吼了一声,才走出去。 “老大,属下什么也没说呀。属下只是奉命去宫里找纬贵妃。毒蝎郎君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吧老大。” “等的就是他们。”楚傲天站起身朝他吐了口痰,“妈的,来一个老子杀一个,让他马上变成死蝎子。”楚傲天边走边扯下那个面具,“还有那个贱女人,老子送你俩点媚药送做堆,便宜你了。”楚傲天的手掐着男人的脸,手下一扭,他的下巴就脱臼了,这是为了防止他自杀,想他一直咬紧牙关为的就是等毒蝎子他们来救他吧。 “那毒蝎子有没有那么义气,居然敢跑到与门来救人?就为了一个手下?”东方月曜虽然不是天泰人,在与门呆的时间也不长,但也知道与门的厉害,更不要说那些有心要针对与门的人。 “会来的。”这只是清清的直觉,因为被抓的这个人这么口口声声地让楚傲天扮的大铁放心,那就说明他手中有很重要的东西,至少对于毒蝎子来说,是很重要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客人来了。” 三天之后,一切仍然风平浪静,为了让对方不起疑,再加上宫里有个卓文纬,楚傲天只是装作每天都要去找一次皇帝求情,还找过卓文纬让她帮他向皇上求情,而卓文纬眯着丹凤眼,“哟,我说驸马,你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那慕容清清现在已经判了刑了,就等十日之后处决了,你替她求情?哼,恐怕到时候连公主也保不了你。” “本宫保不保得了是本宫说了算,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上官萱敏上前拉过楚傲天。 “萱敏,我不能坐视不理,只有十日了,你让我出去找寒非雪吧。”楚傲天急着脑门冒汗。 “呵呵,驸马真是长情啊?都与公主成亲这么久了,还对你那个慕容清清念念不忘呢?呵呵,公主的肚量也真太大了。”卓文纬刚好经过听到二人的争执马上上来火上浇油,不由得拿着锦帕捂着嘴角讥笑。 “驸马,你去吧,尽一尽心总是好的。还有你,我与我的驸马说话,你一直在那插什么嘴?讨厌,真家教。”上官萱敏骂完转身就走,嘴角掀起,这个女人,早就想找个机会骂她了,一天到晚没事就在那兴风作浪,后宫无数妃嫔死在她的手上。今天终于小小的给了她一个教训,上官萱敏的公主习性上来,喜欢整人逗乐的,自从嫁给楚傲天之后倒也变得循规蹈矩,今天可是楚傲天主动要求的,而且还可以继续,但是只能针对卓文纬,她无所谓啊,一来她看这个女人本来就不顺眼,二来,可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这当然只是一出戏,专程演给卓文纬看的。不过上官萱敏并不知道卓文纬的事,以她的性格怕是压不住,到时候如果被卓文纬反咬一口,就很麻烦,而且,可能还会对她不利。上官萱敏唯一知道的就是皇兄放了慕容清清出去查明真相,现在关在天牢里面的不过是替身罢了。 他一直等了三天,今天夜里注定了不寻常。 她与清清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堂,其他的人全都分散开来,清清手上的星月早就没了剑鞘,她是想今天所来的人一个不留吗? “门主……” “傲天,为什么你每次想问我一个问题都会等很久才问得出来?”凭着旁边那人的呼吸清清早就知道他在忍着想问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门主,你恢复记忆之后怎么敢杀人了?”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去杀更多的人,说伟大点是救人,说自私点是自保,大师兄就是一个例子,这一辈子,我也无法偿还。”清清手中的星月剑发生清寒的光,如同她的心,一思及大师兄她就恨自己当时的懦弱,“何为生死,生的时候垮不过去那道坎,就只有死。” 两人一起摒住呼吸,这个夜里连月光都没有,却有和那晚一样的血腥气息开始蔓延,清清微眯着眼,等着那些人渐渐地接近,曾经有‘夺命’的人来打探过,亲眼见到他们的手下被关在什么地方。 而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老窝已经被她给端了。 突然之间,整个院落灯火通明,各个房门、出口,甚至墙头上都是人,今天晚上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关门打狗。 那些人的对面就是清清和楚傲天,楚傲天站在门口,而清清仍然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味道,刚才和楚傲天的谈话引起了她强烈想要嗜血的热情,来的还真是时候。 “毒蝎子,我们又见面了。”清清笑眯眯的看着毒蝎子,扬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 “你是谁?” “非雪,你的主子来了,还不快点来侍候着。” “是,门主。” 因为想要避免无辜死伤,也为了防止他们逃走,清清早就做好了布署。 “傲天,那个女人叫赤霞,听莫尘说她很会使毒你一定要小心应付。前面几个人分别叫黑道子,汗充,最前面的叫毒蝎子,他就让我来吧。”为了防止漏网之鱼,东方月曜负责保护蓝月儿,冷无离保护白莫尘,而一直在与门住着的宋之秋听说是接了那个灭门惨案的官司,现在和伍子扬已经出外查证去了。 “是,门主。” “门主?原来你就是慕容清清,哈哈哈哈,上次你运气好跑掉了,今日我就要踏平你们与门。” “好大的口气,二十天前我就已经踏平了你们‘夺命’,包括你们那个所谓的老大,现在你来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有些太好笑了,就凭你?”清清冷冷地扯起一抹笑,这里面,看起来毒蝎子最狠,其实,最怕死的也是他,上次和他交过一次手,那一瞬间瞳孔的紧缩她可没有放过。所以,她早就有命,所有人都可以杀,只留下毒蝎子一个,不仅不杀,还要好吃好喝的侍候着。 毒蝎子明显的一征,他们发给总部的书信确实没有答复,莫非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他重新打量她一番,浑身散发着淡漠的疏离,却清冷动人,最关键的是,她的眼神明显在告诉他,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有去无回。他回头看了看四周,站满了人,就连刚才他们翻进来的墙头、墙角也全都是与门人。这些本是他早就布好的局的,没想到反过来被困住的却是他自己。 后面的人已经开始交起手来,清清手中的短剑直指他的心脏,虽然她仍是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他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真气瞬间凝聚,趴在地上,身后的人被他的气流冲散开来,几个较弱的弟子还吐了血。 清清只是冷冷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只见白色的裙角翻飞,寒光一闪,像在花从间翩翩起舞的仙子,那轻柔的动作却激起有如狂风大作,毒蝎子努力趴在地上,脸仍被风刮得生疼,他一声怒吼往上一蹬,如同龙卷风一阵狂势向清清袭去,清清足尖在他背上轻轻一点,跳离开去,一个翻身回来,剑尖直指他的脑门,毒蝎子手往地上一撑就腾空而起,清清笑笑把剑往回一收,纤指一弹,毒蝎子只觉得脚上一麻,人就从半空中直接掉到地上。 “卑鄙,居然暗箭伤人。”毒蝎子怒视着清清。 “跟你学的。”清清把玩着手指,“可惜了一个上好的斑指。” 毒蝎子的手快速一扬,清清冷冷的回身用剑一挡,有毒的暗器刚好落在毒蝎子的身侧,吓出他一身冷汗,这个女人不是人?她用了一个斑指,居然废了他一只脚。因为他在脚麻过了之后的剧痛传来才知道,自己的左脚被这个女人给废了。 “寒非雪,你真的要对我用杀招?”赤霞咬着朱唇,恨恨地看着寒非雪,“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 “只要是对清清不利的人都得死。”寒非雪冷着一双眼。 “成努”赤霞换了一个称呼,寒非雪身体轻震了一下。“你现在并不是记不住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我们之间的那些莫非都是假的?”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有的只是利用。我被你利用。”寒非雪犹记得当时刚刚醒转,就已经身处青楼,而这个女人则扮作是青楼的花魁,他是‘夺命’的杀手叫成努,她说她叫赤霞,也是‘夺命’的人,她说他受了他,所以失去了记忆。那一个多月她对他悉心照顾,无微不致,让他对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是这样吗?你没有感觉,你是铁石心肠么?”赤霞的眼睛微红,“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也是可以假的么?” 寒非雪如遭雷震,不由得看向了清清方向,似乎觉得一道寒星般的目光看到了这边,“我们没有肌肤之亲,你休得胡说?” 赤霞对于寒非雪的第一反应深感痛心,“我们共度了几个夜晚,你居然可以当没事发生?好,你要杀我,尽管来。”赤霞提剑向寒非雪刺去,刚才她说的话让寒非雪没有办法再与她打下去,侧身闪过剑锋,“你走吧,这次我放过你,如果下次被我见到我一定会杀了你。” 赤霞将剑往地上一扔,就那样向寒非雪扑过去,“谁都知道的我浑身是毒,我得不到的,情愿玉石俱焚,也不会便宜那个女人。”她的动作太快,快到寒非雪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紧紧抱住,她的眼角瞥见一道白色身影飞了过来,嘴角轻扬,衣袖一挥,射出几支寒针,清清轻一侧身躲过,赤霞顺手将一支针插(潇)进了寒非雪的手臂,清清眼中杀意已现,一脚将她从寒非雪的身上踢飞,从天而降用一只脚跪压在赤霞的身上,“我的男人不会碰第二个女人,而这个世上也没有人可以碰我的男人。”一剑刺入赤霞的心脏,“碰者,死。” “清清,清清,我没有……”寒非雪中了寒针,中了这种寒针者,如果没有立刻救治,全身骨头就会慢慢坏死,现在正是深冬,天气严寒,寒非雪的嘴唇已经发白。而清清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清理场地,便抬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清清……”寒非雪感觉到骨头如在被刀刮一样,他拉着清清的手,一阵刺骨的寒气涌入清清体内,不禁皱起了秀眉,寒非雪见状忙松开手,“清清,你听我说,我寒非雪绝对不会骗你。真的没有,没有任何人,只有你。” 赤霞身上的针非同寻常,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她不想再看到大师兄的事情发生,用手将寒非雪一环,飞身往寒非雪住的内院而去。 把寒非雪交给白莫尘之后,清清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清……清……”寒非雪抖着唇,想要去追清清解释清楚,白莫尘一把按住他,“你放心吧,清清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先保住你的命要紧。”白莫尘说的话在寒非雪心里一向都比较有份量,这才躺了下来,那个赤霞好狠,居然用这一招,寒非雪闭上眼睛,不愿意去回想那一个多月的时间。 有一次有几个弟子找到他,说他们是无隐楼的人,而他是无隐楼的楼主寒非雪,他说,他叫成努,他们认错人了。可是那几个弟子仍然坚持说不会认错的,还说现在与门面临灭门之灾,所有人都在找楼主,都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寒非雪还是坚持说他们认错了人,后来他看到毒蝎郎君给他做了一个杀的示意,他连想都没想拔出剑就一刀砍下了那个弟子的脑袋。 他的心里很难受,他也不明白原因。 就在赤霞的房里不停的喝酒,就像是心里堵得慌又找不到原因一样。 后来他喝得很醉,他就那样抱着赤霞睡了一夜。 后来几个晚上他们都一起喝酒,一起过夜,只是因为赤霞的身份是花魁,所以寒非雪的身份就是一个客人罢了,一个青楼里面有客人看上了一个花魁,包上几天几夜是很平常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啊?他们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 “大人,民女的家人死得好冤枉,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堂下跪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子,正是那个状告自己二叔杀了赵府五十六口性命的,赵秋儿,今年十六岁,状告之人是她的二叔,名叫赵青山。 这个赵秋儿很小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外地姑姑家求学,这次因为姑姑说要带着自己刚满周岁的儿子回娘家探亲,赵秋儿才一起回来。她正在吃饭肚子突然痛得厉害,就跑去上了一会茅房,因为隔得距离有些远,她是听到赵府发出震天响的声音,也没有怎么奇怪,毕竟亲戚多,大家都喜欢逗逗小孩子玩,而且姑姑也是很多年没有回过家来了,大家聊得开心,声音大点也是很正常的事。 刚回来的她却觉得这里有些陌生,不是很习惯。 从茅厕回去的时候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死人,全都倒在一片血泊当中,就连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小婴儿现在也已经气息全无。而门口有个身影正冲了出去,正是她的二叔,赵青山。 赵秋儿吓得腿都软了,躲在门后半天都不敢动,等到天快黑了才从后门跑了出来报了官府。而官差们查看了案发地之后,果然没有那个叫赵青山的人,所以从表面上看来可能真的是那个赵青山所为。 而案发后赵青山一直在逃,官差到处找也没有找到人。 因为这里有个规矩,死了人之后要停尸三日,才会下葬,结果今日赵秋儿来到停尸的义庄一看吓得大哭失声,因为所有人尸(弃妃)体都被人搬下来鞭打过,他们的身上全都是一条条的血痕。忤作说这些伤应该是停在这里的第一天打的。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最可怕的是还要鞭尸。大人,求你为民女做主啊。”赵秋儿哭得甚是凄凉,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停的发出骂声,这人也太没有人性了。 “可是现在始终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赵青山就是凶手啊?” “禀大人,在下找到了一些事可以证明凶手的杀人动机。”宋之秋站了出来,后面居然爆发出一阵掌声,每每宋之秋有官司,很多人都会专门为了来看他跑来听审。 原来赵府本是书香门弟,在京城也算是大户人家,所以在赵秋儿很小的时候就送去了外地姑姑家求学,因为赵秋儿姑姑所嫁之人居然是当今皇上太傅的儿子,因为太傅老了辞官回了老家,他儿子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可他又与赵秋儿的姑姑两情相悦,后来太傅见两人确实也比较门当户对,便着人上门提亲。 这提亲一事可是乐坏了赵家父母,因为能够嫁给太傅的儿子,可是天大的喜事。可是赵青山却怀恨在心,只因他父母逼他娶了一个他根本就喜欢的女人为妻,而且还是入赘。那女人仗着家里有财有势,把他当成是狗一样随意使唤。 而且赵青山本人,从小就不喜欢与人接触,是个闷性子人。 在事发当日,赵青山的妻子本是不许他来的,他说了很多好话妻子才答应。赵青山脸色难看,还和他一个朋友说过,就连回趟自己的家,也要经过她的批准。他现在觉得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畜生,她就是自己的主人。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女人杀了。 “所以在下推断,事发当日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娘子当着众人的面前下了他的面子,而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娘家,就让自己下不了台,又喝多了几杯,一时气极杀死了他的娘子,后来有人上面相劝,他把劝的人也杀了,后来,越杀越眼红,就跑到前面去把大门一栓,把里面的人都给杀了。这一带的人都知道,赵青山是学过功夫的,要杀这些人根本就不难。” 围观的百姓都连连点头,这样的分折也合情合理。最关键的是现在官差根本就抓不到赵青山,就算是有了人证物证,没有嫌犯也没有办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大人,大人。”一个官差跑了进来。“禀大人,在义庄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赵青山的尸t。不过,经仵作验证,他是自杀死的。” “看来宋状师的分折没错,果然是京城第一大状啊。那个赵青山应该是因为杀了人之后,泄了愤,等所有人下葬之日他也自杀完事。” “宋状师,谢谢你,谢谢你。”赵秋儿含着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宋之秋忙上前一步扶起赵秋儿,只是可怜她才十六岁,却已经父母双亡,“赵小姐,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秋儿凄然一笑,“我能有什么打算?呵呵,宋状师,你帮秋儿的已经够多了,秋儿也不想再麻烦别人,谢谢你这段时间对秋儿的帮助,谢谢你。”赵秋儿再次跪倒在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赵小姐,快快起身,其实在下并没有做什么事?如果案子已了,你还是快些去好好安葬你的家人才好。如果有任何需要在下能够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宋之秋用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对赵称儿许了一个承诺,赵秋儿看着他一时居然有些呆住了,还是在旁边的伍子扬清咳了一声之后才清醒过来,盈盈一拜,“无论无何都要谢谢宋状师,就当是替我的家人谢谢你,宋状师,伍先生,那秋儿就先行告退了。”赵秋儿再次俯身盈盈一拜,才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赵秋儿的背影,宋之秋叹了口气,“只是因为一段不幸福的姻缘,白白死了几十条人命,那么大一个家族,如今就剩下赵小姐一个人孤孤零零的。” “主子,那个赵小姐好像对你有些不一样的意思……”伍子扬本来不是一个八婆的人,但是于情于理于什么都好,他就是不希望主子和清清姑娘在一起。虽然从一开始清清姑娘帮了他们很多,甚至可以产是救了主仆二人的性命,但是恩情可以用别的方法偿还,不一定要以身相许。 虽说清清姑娘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伍子扬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宋之秋,她已经有好几个夫君了,更何况主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夫君,如今她也想起以前的事了,主子也不用再假扮她的夫,完全可以再开始另一段良缘。 “够了。”宋之秋打断伍子扬,“我帮人只是出于好心,如果真的对赵小姐有什么非份之想,我就不配做这个状师。” “主子,现在官司已经完了,你和赵姑娘之间的因为案子的事已经了结了,先不说赵姑娘本来对你就有些意思,就算是让她报恩于你也是合情合理。如果不是主子你找到那么多的证据,那赵青山死了也最多当是痛失亲人,自杀而死,真凶永远都是个谜。你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莫非你真的要和那么多男人争一个清清姑娘?”伍子扬从来没有违背过宋之秋,今天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子扬,你今天的话有些太多了。”宋之秋眉头紧蹙,拂袖转身就走。 看着宋之秋,伍子扬心里更觉得悲凉。以主子的才貌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为何偏偏就会喜欢上清清姑娘? 如果不是遇到清清姑娘,他们主仆二人可能早就死了,但即使是死了,他的主子仍然是那个聪明睿智的主子,不像现在这个被美色迷得昏昏沉沉。他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宋之秋走了一会回过头,看到伍子扬走了另一个方向,心里也是倍觉沉闷,他爱上清清再先,了解了清清的故事在后,这样的女子他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 激战冷无离 伍子扬一个人在街上到处乱晃,心里却是沉重不堪,几年前,他被人陷害杀了,县老夜草草的结了案,因为人证物证确实都已经齐了,不管他怎么喊冤,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他,在下令行刑的当日,宋之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撕烂那张他还没签字的判决书。 伍子扬抬起头,看着如神谪降世的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这个美如神仙的男子是老天派来救他的吗? 他跪在地上猛磕头,“求你帮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宋之秋轻扶起他,“我知道你是被人冤枉了我才来的。”他抬眼冷冷地看着坐在上坐的县大人,眼神和看他完全不同,声音仍是如玉般温润,却让人不寒而栗,“大人,在下宋之秋,今日起在下就是他的状师,还请大人宽限十日,十日之期如果之秋没有拿出铁证,大人再判决不迟。” 伍子扬眼中含着泪,他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愿意当他的状师,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他是凶手,喊冤枉喊得久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真凶,可是现在,素不相识的他却愿意帮自己。 “好,本官就给你十日,如果十日之期没拿出证据,本官就判斩立决。”县官声音森冷,这个是国家的法例,如果有人愿意替还没判刑的囚犯伸冤,是可以宽限些时间的。而且这个宋之秋他也早就听闻他的大名,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轰动京城的状师。 十日之期尚未到,宋之秋就出现在县衙,浑身是伤,后来伍子扬才知道是在查案的时候被人偷袭,还好有人救了他。当时他心里就暗暗发誓,如果可以活着,他一生一世也要保护宋之秋,从今后他就是他的主子。 宋之秋真的拿出了铁证,推毁了原先的证据,伍子扬被判无罪。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自愿为仆,终身跟随伍子扬左右。 可是,现在的他变了。 心情烦闷的伍子扬被一个浑身上下充满浓浓脂粉味的女人拉进了青楼,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反对,跟着走了进去。 一个小二上来把他带到了二楼厢房。 “给我上几个小菜,多拿几壶酒来。”伍子扬闷着声,坐在桌前。 “是,大爷,小的这就去。” 酒菜很快就送来,房间又恢复了平静,他拿起酒壶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酒,后来干脆拿起酒壶往里灌。 ‘吱’一声,有人打开了房门,淡淡的脂粉味传到了他的鼻腔,伍子扬头也没回,“滚出去。” 门口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很快就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没多久,外面传来了怒骂声、哭声、求饶声,吵得他心烦不堪,打开门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见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正在骂一个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旁边还站着两个打手样子的魁梧男子手持木棍等着。那个女子跪在地上,抱着中年女人的脚,拼命的求饶,“妈妈,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思烟知错了,思烟知错了,妈妈,不要再打了。真的是那位大爷不要思烟陪啊。” “大爷不要你陪你就真的走了?那我养你是做什么吃的?做我们这个的,就是要哄得那些大爷开心,他说不要,你就要哄得他要,这才是本事。别人一说不要,你就走?死丫头,真真是让人不省心,给我狠狠的教训她,省得她老是记不住。”老鸨转过脸,一蹬脚就把那女子踢得老远。 伍子扬上前,一脚踢飞那两个打手,拉起那个女子,冷冷地看着老鸨。 “妈妈,就是这位爷,思烟没有说谎,大爷你快给妈妈说说,让她不要再打思烟了。”叫思烟的青楼女子楚楚动人,水水的杏眸中满含热泪。 “哎哟,这位大爷啊,不好意思我们吵到你了。还不快把她给我拖下去。”老鸨使眼色吩咐那些手下把思烟带走。 伍子扬手上并不松力,拉着思烟,“刚才是你来陪酒的?” “正是思烟。” “好,现在进去陪我喝一杯。”这种做法有些不像他的性格,但他一听说这个女子每次都被客人冷落还害得被老鸨打,于心不忍,必竟他的心情不好也不能牵连无辜。 “多谢大爷替思烟解围,谢谢大爷。” 伍子扬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月眉星眼,顾盼生辉,薄粉敷面,杏面桃腮,眉似新月,素齿朱唇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皓如凝脂。肌若凝脂。她身上并无一般青楼女子身上浓重的脂粉味,而是自然的馨香暗溢。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两个人相对无言,伍子扬就随便问了一个问题。 “两年前思烟家也本是谷丰县的大户人家,因为我爹生性耿直得罪了高官权贵,后来那人陷害我家,并且还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下旨将我们抄家,并将我的家人全部贬为奴籍,而我与几个妹妹则被贬到了青楼。两年了,我们家人全都失散,再也找不到了。”说着说着,思烟就痛哭失声。 原来她与他一样有一段心酸的往事,默默的倒了一杯酒给她。 思烟捧起酒杯一饮而尽,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伍子扬伸手出去愣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 “刚来这里我自杀过,逃跑过,一次也没有成功,而且还次次都被他们抓回来毒打。后来我认命了,开始接客,可是那些大爷们又嫌我不够风情,不够妖娆。为这事我成天被妈妈关在后院不给饭吃,还要被他们毒打。” “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样一个弱女子流落青楼已经够惨了,还要遭人不停的毒打。 “王法?呵呵,我们这些被贬入青楼的女子身份就连一个给青楼扫地的也不如。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打骂。而这些是我们的王法默许的。” 伍子扬冷静一想,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他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同情的看了思烟一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宋之秋见伍子扬居然走了另一个方向心里也是气得不行,就往河边走想去散散心。 却见一个女子神情恍惚正径直向河边走去,他定睛一看,正是刚才离开的那个赵秋儿,她不是应该去给家人下葬的吗?怎么又跑到河边来了?宋之秋觉得她的神情不对,正准备开口唤她,赵秋儿已经一头扎进了河里。 宋之秋来不及多想,赶紧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跳下河,虽然开春之后天气有所回暖,但是泡在这河水当中仍然觉得刺骨,把赵秋儿救上岸之后,忙用刚才脱下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等赵秋儿吐出口中的水,醒来之后见救了她的居然是宋之秋,更觉得难堪,便一掩脸就痛哭起来。 “赵小姐,你家逢剧变伤心是人之常情,可是你怎么可以把命看得如此轻贱呢?动不动就寻死,你这样对得起我之前费尽心思为你家人找证据吗?”宋之秋被风一吹冷得打哆嗦,但是他仍不忘先训赵秋儿一番。 “宋状师,你就让秋儿死了吧。我家里的人全都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做什么?秋儿也要下去陪他们。”赵秋儿的情绪有些失控,“我爹娘从小就疼我如心如肝,但他们仍是狠心将秋儿送去外地,就是不想秋儿和其他女子一样,这一生就只知道相夫教子,他们希望秋儿还能知文识墨。可是,如今秋儿回来了,他们却都已经……”赵秋儿声音已经哑得说不话来了。风吹过的时候还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宋之秋见状,这里离他的家也不远,只是这孤男寡女的…… 赵秋儿又打了几个喷嚏,还带着几声轻咳,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赵小姐,我家就在前面一点,如果你不介意,先去我那换身干净衣服吧。”怀中地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宋之秋低头一看,赵秋儿已经昏迷了过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抱着赵秋儿就向家里奔去。 与门 毒蝎子被白莫尘下了软骨散,一身内力全消,虽说他现在人活着,但就算是想自杀他也做不到。 清清笑笑的坐在他的面前,那笑却丝毫未到眼底,楚傲天则蹲在他的身旁,手上把玩着一把寒气外溢的小刀修着手指甲。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毒蝎子冷冷地看着清清,并不想作答,楚傲天手中的刀子白光一闪,毒蝎子的腿上就多了一道血口子。在他本来就受了伤的地方划上一刀,痛得他头上冒冷汗,但只能用牙齿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毒蝎子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逼出。 “不知道?”清清反问。 楚傲天正欲下手,毒蝎子忙叫“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主子你会不知道?”楚傲天用刀抵着他的脖子,“快说,大爷可是没什么耐性。” “是真的,主子每次来都是有软轿抬入老大的门口,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老大跟主子见面,我除了知道主子是个女人之处其它的一无所知啊。”毒蝎子声音都在颤抖,看着那把冒着寒光的小刀,它的锋利自是不在话下。 “你们为什么会认识卓文纬?”清清往前倾了倾,低下头刚好可以与毒蝎子直视,她的嘴边扬起一抹笑,狠戾的笑。 “我不认识什么卓文纬。慕容门主,既然你已经灭了我们‘夺命’什么仇也得报了?你还留着我有何用?” “然后给你机会可以投靠卓文纬?”清清直接接住他的话头,“你可是真会算计啊?说,你们为什么会认识卓文纬?” 楚傲天刀光一闪,他的腿上立刻多了两道血口子,往外翻着肉。 毒蝎子痛得‘嗷嗷’直叫。 “我说,我说,主子吩咐我们抓住你的手下,逼他在你的酒楼里面投毒,阴错阳差我们抓到了他的娘,可是,他娘却被你们救走了。老大说主子是故意要放走那个女人,因为她要的不是清风酒楼关门,而是要慕容清清的命以及整个与门陪葬。” “然后呢?”清清面不改色。 毒蝎子望了她一眼,她的样子似乎是早就猜到了。 “后来卓文纬派人找到我们,原来那天我们抓那个女人的时候被她的人刚好看到,并跟踪到我们。她与我们来了一个交易,说她有办法可以置你于死地。就是由我们出面去刺杀皇帝,以无隐楼的名义。她说慕容清清曾经奉命去铲平无隐楼,如果现在出来一个无隐楼的人报仇,皇上肯定会龙颜大怒而降旨怪罪,说不定会以欺君之罪斩立决。” “所以,你们就潜入了皇宫行刺皇上?” “是的。可是没想到的是,无隐楼的人原来一直潜在与门,我们和卓文纬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那个寒非雪不仅功夫高强,而且眼线甚多,他一听说有人利用无隐楼刺伤皇上,很快就追踪到我们的行迹。 后来老大告诉我们主子的意思,一定要活捉寒非雪,将来如果那个卓文纬没能整死你,就把寒非雪交给皇帝,而寒非雪被赤霞下了毒针,到时候我们只要让他去死,他绝对不会反对。” 清清大笑出声,“莫尘。” 白莫尘走进来,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放进了毒蝎子的嘴里。 “呸,呸,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慕容清清,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了,你还给我吃的什么?”毒蝎子拼命的向外吐,可惜,他吃了软骨散哪怕是想吐口水也没有力气。 “这个是幽炽国的毒圣制不死人的药,不过,我已经改良了,这种药会在七日之内慢慢毒发,如果七日之内再服食另外一颗。”白莫尘指着瓶子里另一颗红色的药丸,“就可解毒,而且还能增加功力。”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清清衣袖一挥,拉起白莫尘就往外走去,“给我把他看好了,多派点人手过来守着,半个时辰之后我们进宫见皇上。” “是,属下领命。” “莫尘,等一下宫里又有好戏看了。”清清淡淡的笑着。 卓文纬最近总觉得眼皮跳得特别厉害,上官萱敏那个死丫头,最近老是找她的麻烦,她都已经能躲就躲了,不是怕她,而是因为太后六十大寿在即,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问题,那可是跟太后过不去。在她和上官萱敏之间,太后肯定不会帮她。 “纬妃娘娘,皇上命奴才请你过去尚书房。”一个太监冲冲忙忙地走了过来。 “尚书房?”那个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妃子能够进去的地方,卓文纬也确实因为上官萱敏的捣乱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过皇上的龙颜了,“你等着。”她赶紧跑回宫去换了身衣服就跟着又往尚书房赶。 她一进到尚书房,就向皇帝冲去,“皇上。”一声娇唤。却发现太后、上官萱敏都在,赶紧跪下给太后请安。等了半天却没听见人叫她起身,正觉得奇怪。 “纬妃,你可知罪?”上官皓月声音不大,但威严不小。 卓文纬身子一颤,“皇上,臣妾不知。臣妾自问进宫以来恪守己任,从没出过任何差池,也没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今日突然叫臣妾过来,就是想与太后、公主一起告诉臣妾,臣妾有罪?”这么多天不见,原本以为与她厮守缠绵近两年的男人,也会想她,可是居然会是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冷冰冰的眼神。 “你找人行刺皇兄,嫁祸给慕容门主,还敢说你无罪?”上官萱敏怒气冲冲地看着她装成一脸的无辜样就讨厌。 “萱敏公主,本宫知道近日你老是有事没事找本宫的麻烦,已经在尽力躲着你了,为什么你还要紧咬着本宫不放。若不是见太后寿辰在即,本宫定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卓文纬深信他们是肯定找不到证据的,所以底气很足。 “你当然不会忍气吞声,这后宫这两年来无故失踪了多少妃子、宫女、太监,放眼后宫还有谁敢惹你这蛇蝎妇人。皇兄贵为皇上,对你的所做所为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只是因为宠着你,所以也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你居然已经大胆到找人进宫行刺皇兄,实在是罪无可恕。”上官萱敏杏眼圆睁。 卓文纬怒瞪了上官萱敏一眼,跪着前行到上官皓月跟前“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莫非你为了要维护慕容清清那个贱人,就要牺牲臣妾了么?皇上……” “住嘴,自己做了错事居然还敢在朕的面前大放阙词,你真当朕是个昏君么?”上官皓月手猛地一拍桌子。”尚书房里里外外的宫人全都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卓文纬突地站起身,“皇上,臣妾听闻那日太后要皇上迎娶那个贱人进宫为后,被慕容清清当众拒绝,可是,皇上你仍是放过了她,现在,她欺君在前,纵容手下行刺在后,你不仅不斩立决,还判她三个月的刑囚。皇上,你为的就是想让楚傲天去帮她洗脱罪名吧?呵呵。”卓文纬眼露不甘,“皇上,为什么事实凿凿你也要对她留情,可是臣妾呢?你们就三堂会审?” “大胆。”太后起身上官萱敏忙上前扶着,“纬妃啊纬妃,从你进来到现在哀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本想听着你自己承认错误,哀家定当替你向皇上求情,哪知道你就知道一个劲的说慕容清清的不是。如果皇上他不是有了真凭实据至于让人把你叫到这里来么?”本来在后宫之中太后与纬妃是最为亲近,据说她们之间有些亲戚关系,但是现在,她恨铁不成钢。 “太后。”卓文纬度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后,小腿突然之间有些打颤。 “让他们都出来。”上官皓月沉声向外喊。 “是。” 这时从内室走出来四个人,两个慕容清清,两个白莫尘,还有一个毒蝎子。 卓文纬并不认识毒蝎子,她现在惊的是眼前这四个人。 美景上前一步,“纬妃,那日在天牢你说过,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因为见我慕容清清即将命丧黄泉,现在我告诉你,我也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因为,我主子终于洗血沉冤。”美景手一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而孟青也变回了原样。 卓文纬向后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卓文纬我与你之间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将我一步步的逼入死角?”清清紧盯着她的双眼,冷光直视。 听着这清冷的声音,卓文纬脸色大变,“皇上,由始至终坐牢的都是这个贱婢,而慕容清清早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皇上,你好偏心……” “纬妃,你就莫要再装了,你可知道他是谁?”清清回手一指,清冷的笑了笑,“你不认识也不打紧,他是‘夺命’的毒蝎子,是你请他们帮你进宫刺杀皇上的,你不会不记得‘夺命’了吧?” “慕容清清,你休想随随便便就找个人来污蔑本宫。皇上,你不要相信她,你不要相信她呀。”卓文纬跪倒在地哭得花容失色。 “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上官萱敏白了她一眼,“驸马,驸马。”上官萱敏向外跑去,很快就和楚傲天一起押了一个人进来。 “纬妃,你该不会连他也不认得了吧?用不用我替他来个男扮女装你才认得?” 卓文纬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吓得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不过,如果你仍然要说不认得也可以,他的身上有你给的信物。这是每次他进宫都要交给你的下人拿着这个信物才能找到你。纬妃你做事小心谨慎,可是却忘了,我们与门的人想要找一个人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很多。”慕容清清居高临下的看着卓文纬。 “而这个男人身上还有一张天牢的详细地图,你是怕如果我三个月之期前被皇上心软释放,就让他们提前进宫杀了我。而我也正好是他们‘夺命’一心想要杀的人,一举两得,所以这个毒蝎子才会千方百计的潜进我与门来救他,为的是要这张地图,也是怕你们的计划被人发现,是吗?”清清眼中冷光愈盛,“好一招借刀杀人。” “把他们都带下去。”上官皓月的声音中没有任何起伏,让人听不出来他的想法。他的指尖轻轻的敲着桌面,却如雷击般响在卓文纬的心房。 “卓文纬,你如今已经贵为贵妃,而皇上又那么宠你,到底是何原因,让你一直以来缠着我不放?” 卓文纬突然放声大笑,声音满是恐怖,“慕容清清,你又赢了,你又赢了。本宫就是想你死,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放肆,纬妃,朕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胆敢派人行刺朕?” “皇上,臣妾不想的,臣妾只想要她的贱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皇上。”卓文纬上前抱着上官皓月的脚,却被他一脚踢开。 “你可知道你的身份?居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这次,你爹也保不了你。”上官皓月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不想再理这件事的太后,冷冷地看着卓文纬。“如果你说出为何要陷害与门,朕可以饶你全家不死。”卓文纬所犯的事已经够诛连九族,但是上官皓月知道清清一直想弄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再加上也是为了太后。 卓文纬身子一颤,她知道这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皇上,你真的要臣妾说吗?”卓文纬并不认为上官皓月会回答她,她只是凄凉一笑,“皇上,慕容清清本是荣亲王的侧妃,却与秀秀一同进门,秀秀与臣妾本是金兰姐妹,这种屈辱只有女人才明白,后来,她三番四次的羞辱臣妾,但皇上不但不责罚她,还对她日久生情……” “放肆。”上官皓月怒极,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皇上,你又何需不承认?就连这个女人给你的一封信,你也保留至今。这些事臣妾都看在眼里。臣妾更是留她不得。几年前,我爹无意中听到先皇和慕容与门的谈话,先皇认为只有与门对皇室最为忠心,他想要与门的接班人也就是慕容清清入主中宫,可惜,先皇与北雪国又有婚约在身,先皇还说,这么年多,北雪国那边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怕是因为时日久远,大家都不记得了。如果在皇上即位三年之日期满,就会封慕容清清为皇后。臣妾与皇上青梅竹马,进宫之后皇上对臣妾也是宠爱有加,这个皇后之位只能是我的。”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对这件事情都完全不知情。再加上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卓文纬想的都是后宫之位。 “后来,慕容清清嫁给了三王爷,臣妾本以为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可谁知道,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变故。更是阴错阳差,皇上居然对慕容清清动了心。先皇既然想过要清清嫁进皇宫,他肯定有过秘诏,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满皇上即位三年的时间,那张秘诏还没有拿出来罢,所以,臣妾更是容她不得。”卓文纬冷冷的笑着,“你慕容清清能做的本宫一样会,绝对不会输给你,绝对不会,本宫就算是以后变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 上官皓月衣袖一挥,就上来两个人将卓文纬拖下去了。 “皇儿……” “母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上官皓月一抚额心看着脸色清冷的慕容清清,而她也正回视着他,那眼神里面有疑问、困惑。她很小的时候她爹有跟她提过一次,让她长大了进宫嫁给皇上或是王爷,但是她喜欢的人是司马潋昭,是大师兄。 清清垂下眸子,就是上一次在温泉池边醒来,她发现她承受了所有慕容清清的记忆。 后来她嫁给了上官荣轩,没有任何人逼她,不是爹与先皇之间的约定,而是她真的好爱三王爷,可惜,他们有缘无份。清清在心里微叹口气,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皇上,如今事情真相已经大白,是不是应该还我们与门一个清白了?”这话听起来根本就不是个问句,与门所有的商铺被关了三个月之久,天下皆知慕容清清欺君罔上,论罪当诛。 上官皓月看着清清,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遮住他好看的星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太戏剧化了,所有人都还没有从那里面出来。卓文纬长期以来想置清清于死地,居然是因为几年前的一件事。更没想到先皇居然还下了秘诏。 不过,身在这件事中的主角反而神色自然,她担心的只是与门几千个兄弟要银子生活。 所有人见上官皓月这个样子都先行退下了,就连太后也是摇摇头就离开了。尚书房中只剩下了清清和上官皓月。 “前几日朕收到老三送来的书信,他不想在继续替冷无离背那个皇位了,这次朕的母后就快要六十大寿,想他也是趁机回来,朕收到的书信是他离开幽炽国皇宫之后才有人送来。现在只怕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不过,老三也没有做错,幽炽国始是冷无离的国家,他不能永远待在与门,成何体统?”上官皓月看了一眼清清,她居然面无异色,“慕容门主回去之后就安排一下他们两人交换身份的事吧,老三是以陪公主归宁为借口的,身后跟着很多幽炽国的人,就在你们与门里面互换身份吧?” 清清并未作答,只是略一挑眉。 上官皓月知道她是不乐意,作为一个皇帝,他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但她偏偏对他的心意视若无睹,更何况,她居然是……“毕竟现在萱敏已经嫁给了傲天,住进了与门,而萱敏又是认了那个女人为姐姐,理所当然他们应该先来宫里见朕,之后再见萱敏。” “既然这样为何不直接在皇上你的跟前交换?” “与朕在一起,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单独见面,真正的冷无离以何身份进宫?”上官皓月觉得自己的耐性都快用尽,这个女人真的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动怒,甚至是动情……“你坐吧。”上官皓月第一次觉得无力,自登上帝位以来他随时都在绝境中求生,越来越强大,直到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但是这是第一次让他觉得这么无力。“朕会即刻下旨还你们与门清白,寒非雪的事朕也不会再追究。” “等等,我早就跟你说过,无隐楼会在江湖中消失,现在它已经所属我与门部下,我从没有说过会杀光所有无隐楼的人。这件事,老四也可以作证。”清清仍旧站着,一码归一码,她不会欠他人情。 “可是,你真的是银狐,这口气你让朕怎么咽得下去?”上官皓月突地发作,他忍她让她,她非得跟他之间划清界线么? “是,我是银狐,这之前我就已经跟你承认了。我不过是强了皇上你,如果你觉得难受,我不介意你哪天晚上也飞进我的房间,只要你办得到。”清清冷眼一扫上官皓月,只见他俊脸铁青,“朕是皇帝,慕容清清,你到底有没有当朕是皇帝?” “当然有,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话吗?正因为你是皇帝,所以,我才想来试试你的床技,时隔也不是很久,莫非皇上就不记得了么?还是说,皇上因为对我念念不忘,也想让我像对我那几个相公一样把你也收了回去?”清清嘲讽地一笑,“不过,我的与门太小,装不下你那几千个佳丽。” 这时,外面传来‘哐裆’一声响,清清和上官皓月抬眼一看,门上站着的,正是离开天泰大半年的上官荣轩。他没来得及给上官皓月行礼,几步上前抓住清清的肩膀,清清向后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身体范围。 “三王爷,别来无恙?只不过清清真不习惯你这样过份的热情。”清清嘴角一扯,露出嘲讽的笑。 “刚才你与皇兄说的话,本王都听见了,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上官荣轩眼神狠戾,双拳紧握,其实答案他已经知道了,却很白痴地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因为这件事彻底的傻了。 “瞧,皇上,你看到了,又来一个讨债的。”清清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上官荣轩。“皇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尽快下旨吧,我也好回去重整我们与门,这些兄弟可是有三个月没有拿过月俸了。”回头扫了一眼二人,白衣飘飘留下一室的淡雅幽香。 “朕知道了。”上官皓月无力的看着清清,“稍后朕会派人送五十万两黄金去你府上。三个月应该够了吧?”这句话很明显的带着怒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唔,国库紧张?没关系,那就五十万两吧。”清清眉眼一扫上官皓月满是嘲讽,清冷一笑,“三王爷,那三日后我就在与门恭候你的大驾了。”根本就连看也没看上官荣轩一眼,清清转身就离开了尚书房,与白莫尘等一行人一起离开。 伍子扬回到宋府的时候,发现赵家小姐居然在主子的床上睡着,还以为是主子想通了。 宋之秋见他回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子扬,你陪我去一趟与门可好?刚才赵小姐掉进了池里,我已经吩咐下人替她换了一逃干净的衣服了,可是她到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还发着高烧。不如,我们送她去白神医那里替她看看可好?” “主子,这京城到处都是大夫,为何非要去请白神医?你还不是想趁机去见清清姑娘,主子,要子扬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你跟她是不可能的,死了这条心吧。”伍子扬对于宋之秋对清清的那种痴迷很是气结,“要去你去,我不想看着你一步步地陷进去,上次的事我没能阻止……应该说,你的事我都没能阻止,也阻止不了,唯一能做的,我眼不见为净。” 宋之秋看着伍子扬转身离开的背影,子扬都跟了他多少年了?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可是这一次,他的态度也未免太过强硬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在他的心里,清清就是这个世界是最好的女子,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能够垂青于他,就是莫大的福气了。 宋之秋叫来两个下人,命他们找来一顶软轿把赵秋儿送到了与门…… 因为宋之秋在与门住过很长在段时间,守门的弟子自然是直接放行,“白神医。”宋之秋在后院转了一大圈,装作找白莫尘,其实,是想和清清来次偶遇,他现在还不知道清清已经恢复了记忆。 “是宋状师。”白莫尘听见他的声音缓缓起身行礼,动作优雅动人,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何怠慢之处,仿佛这个动作与他之间就是浑然天成般。 “白神医,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给你添麻烦,今日我在河边救下了赵家小姐,可是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她都还是昏迷不醒,我请的大夫来给她开的药她又喝不进去,之秋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打扰白神医。”宋之秋虽然说的都是实话,但他自己却觉得有些心虚不敢看白莫尘。 见他的样子,白莫尘自是了然,“清清还在宫里没有回来,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赵家小姐吧。”见宋之秋满脸绯红,白莫尘心中暗暗淡笑,“不知道宋状师说的赵家小姐是?”最近哄动整个京城的案子就是那个五十六口人一夜之间被人灭门的赵家,莫非? “唉,正是那个赵家小姐,赵秋儿。她今年才十六岁,刚回到家中却在一夜之间遭逢巨变,今日案子已经结案了,真凶也已经找到。她走的时候我见她神色无异说要去给家人安排下葬,我也没有多疑,结果……还好我走的是河边,不然的话……唉……”那条路他平时很少走的,今天也是因为和伍子扬闹得不愉快,心情有些烦躁才走的,也幸好。 白莫尘替赵秋儿把了脉,“脉像有些弱,是受了风寒所致,不过,这也和她的心情郁结难舒有关,遭逢巨变,情绪不安,再加上落水受了寒毒之气,不要说是一个弱女子,就算是一个男子也有可能会大病一场。赵姑娘没什么大碍,我替她施针让她舒醒过来便好。再喝上几天药就可恢复。” “那就好,那就好。”宋之秋松了一口气,眼睛不自觉地又飘到了远处。 “天色已经黑尽,再加上赵小姐的身子也不适合再走来走去,不如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白莫尘随意般的说着,就开始认真的替赵秋儿施针。宋之秋只好坐在旁边暗自尴尬。 其实这个时候清清早就已经回了与门,她直接进了冷无离的房间,正在沐浴的冷无离听到有人进了房中,大为不悦,他早就说过,睡觉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滚出去。” 早就知道他在屏风后面洗澡,清清本来打算在这里等他洗完再说的,听见他中气十足的一声滚出去,倒是好笑的眯起了眼睛,如果了解她的人肯定知道,危险…… 清清绕过屏风站在冷无离的面前,“是你啊?”冷无离见是清清第一反应就是拿东西遮住身子。 清清掌风一扫他的衣服全都飞到了一边,就那样抱着胸笑笑的看着冷无离。 “你把我的衣服给我啊。”他的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因为在清清的眼里看到,他刚才的那一句滚出去让她很生气。见清清半天不动,那个样子肯定是不指望她会还衣服给他,冷无离皇帝脾气也来了,就那样起身,大摇大摆的从清清跟前走过去,趁着清清一个愣神之间,就把她抱起一把扔进了木桶里面。 清清反手一带两人一起掉进了木桶,本想整清清的,反把自己也给弄了进来,清清愤怒的抬起头,印入眼前的是一个像天使一样的男子,长而卷曲的睫毛,雪白的肌肤因为刚刚沐浴过在白皙中泛着红晕,还有那不点而朱的嘴唇。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比女人还要美得这般入画的男子,他是一个皇帝,自古以来最为无情的就是帝王,可是现在的他却像婴儿那般纯净,本来是想来告诉他那件事的,但是现在,下腹部传来的欲望叫嚣让清清用眼睛传递着她的渴望。 “怎么?被朕的美貌给迷惑住啦?”冷无离强迫自己从她那被水泡了之后近乎透明的衣服中抬起头,却见清清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便顺口开了一个玩笑。 清清用手一揽,将冷无离搂在了怀中,“那你呢?有没有被我迷惑?”清清刻意压低的性感声音,暗哑,诱惑,她向蛇一般慢慢的向上爬,直到爬到冷无离的身上,与他眼对眼,嘴对嘴,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和没穿没什么两样了,但她知道,这个样子对男人来说可是更致命的诱惑。 她微眯着眼睛,风情万千的一笑,“那个玩鸟鸟的游戏你是怎么学会的?莫非那天晚上不是你的第一次?你看看,它现在运用自如了。”清清用手轻轻的抚上,引来冷无离喉咙传来一声低吼。 “是,是,是第一次,都是你这个女人,你要负责给朕变回去,朕命令你……”冷无离用上了皇帝的口吻,一口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小嘴,柔软无比,口中的甜香让他全身血液就快要沸腾。一把扯开那让他快流鼻血的衣服,直接看着她的春光,这一次是他第二次清醒的看着她的身体,那般美好,她时而像仙子一般纯洁清灵,时而又像妖精一般性感迷人,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抗拒不了。 清清一接触到冷无离的嘴唇就觉得全身都发热发烫,伸出香舌不停在挑起他身上的每一处火花,在火中的两人都没有查觉到水温在渐渐地变凉,只觉得浑身发烫。 清清轻轻的坐进,先是缓缓的挑逗,她喜欢看男人在她的身子底下被征服的样子,冷无离的眼神很快就有些涣散,迷离,他抱着她的身子,亲着她的柔软,清清终于控制不了,开始疯狂的在他的身上释放自己的渴望。 ‘啪’木桶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激情中宣告死亡,碎成一地的木块,因为冷无离住在另一个小院落,平时这里他也不让人守,所以没有人听到里面的任何动静,不要说外面的人,就算是里面的人也毫不在意,都沉醉在甜蜜之中。 木桶碎裂的时候两个还是成女上男下的姿势,冷无离的火热仍在清清的体内,他就将就这种姿势将清清抱到了床上。 清清躺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胸口划着圈圈,说实话,这个男人不无意外肯定是出众的,他有皇帝的薄凉,有孩童的纯真,有天使的长相,最主要的是,她发现居然有些不舍得他离开。 ------------ 爱宋之秋 “你有心事?”冷无离看出了清清的神游太虚。 “嗯,是啊。” “与我有关?”冷无离已经习惯了说‘我’,因为既然有人替他看着皇位,而且清清也信得过他,他不想再想幽炽国的事。因为只要一想到幽炽国,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始终会离开,离开清清。 “上官荣轩回来了。”清清把玩着他胸前的一缕头发,“他玩腻了皇帝,要和你把身份换回来。”清清翻上冷无离的身,正视着他,“无离,你是幽炽国的皇帝,你就必须做皇帝该做的事,当日,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两国之间不会再有战争,百姓们不用无辜受到牵连……” “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你们是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冷无离突然之间变得冷冷硬硬,他认为清清是故意跟他来个临别秋波,意味着他们以为永远也不会再见,这个认知让他的心突如其来的一阵酸痛。 “是,三日之后,靖怡公主和协幽炽国皇帝来与门探望公主。”清清把头轻轻的放在冷无离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无离,我不想你离开,如果你不是皇帝该多好……” 许久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却传来一阵平稳而略带沉重的呼吸声,清清抬头一看冷无离居然睡着了,淡淡一笑,这一晚上也真是够他累的了。替他盖好被子,清清才向外面走去。 在清清关上房门之后,冷无离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也是……” 第二天下人来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冷无离房中那个结实的木桶可怜兮兮的碎成了一堆木块,吓得脸色发白,怕是木桶出了问题,冷无离肯定会大发脾气。 “是我不小心撞烂的,你们帮我换一个来吧。”见到下人的目光冷无离有些汗颜的解释,看向一地的木块,嘴角却不由得越掀越高。 清清起床的时候一推开房门就见到在门口与她‘不期而遇’的宋之秋,宋之秋还不知道清清恢复了记忆,只知道她不怎么喜欢见到他,所以有些不自然的叫了一声“清清”转身就想离开。 “你来啦?”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一丝起伏。 “是啊,昨夜有事找白神医,后来天色晚了就留下了。”宋之秋转过身不敢与清清直视,他是一个状师,却被上官羽风逼着和他们一起说谎,虽说都是为了清清好,可是,他总觉得很对不起清清。 “找莫尘,你病了吗?”清清神情微变。 “不是我,是赵家小姐。”宋之秋又将事情的大概经过给清清说了一遍。 “嗯,那我陪你去看看她醒了没有。”清清示意宋之秋带路。 宋之秋在前面走着,他感觉到清清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除了更加美丽。 宋之秋回过头,“清清,我有一事相求。” 清清挑了挑眉。 “赵姑娘现在无亲无物的,一个人很容易很做傻事,但我那里就我和子扬两个大男人,始终有些不方便,你能不能……”宋之秋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他和清清之间的关系,除了那次帮她解毒,她并没有说过任何话,他们算朋友还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这样贸贸然的开口,差一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想怎么做就去做,不需要问过我。”清清淡淡地开口却让宋之秋心中一暖,“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非你看上了那个赵小姐。”清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想法,宋之秋这个人很简单,虽然经常和恶势力作斗争,而且才学渊博,但一说到这些方面自然不如清清来得自然。 他一边摆手,一边澄清“不是,不是,我与赵小姐之间清清白白,清清,你不要误会。” 清清莞尔一笑,“伍子扬呢?”他不是一向都和宋之秋如影子一样。 宋之秋脸色一变,别开与清清正视的眼,“他,他有点事,我让他去办点事,所以他现在不在。” 看他那个样子清清自然知道不是他说的那样,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哦。” 见清清轻易的相信了自己,宋之秋心里却难受得如翻江倒海。 赵秋儿已经醒转过来,正由下人们侍候着,见宋之秋走了进来忙想起身,宋之秋轻声制止了她,“你醒过来就好,已经昏睡了七个时辰了。”昨天白莫尘施完针之后她醒来了一会,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关系,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不过烧倒是很快就退了,神医不愧为神医。 “已经这么久啦?对不起,宋状师,这次给你添麻烦了。”赵秋儿满脸的歉意。 “你不用这么客气,你一个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唉……”宋之秋这才想起旁边站着一脸冷清的清清,忙给赵秋儿介绍,“赵小姐,这位是与门的门主,慕容清清,昨日多亏了她救了你。” 赵秋儿看着清冷的清清,有些害怕的缩了缩,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线,却没能逃过清清的眼睛。清清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冷清之气,不熟悉她的人自然会被她吓一跳,但赵秋儿自幼就知书识礼,仍是坐在床上向清清微微施了一礼“慕容门主,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秋儿无以为报……” “不必了,救你的人是之秋不是我。”清清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这个女子不像是一个刚刚死了全家的样子,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还是那句话,直觉。 “是啊,这次真是多亏了宋状师,宋状师的名字和秋儿的名字都有一个秋字,还真是有缘分……”说完,赵秋儿就羞红了脸低垂下头。 清清听她这样一说,原来是对宋之秋有意思,那,她在自己跟前说这样的话,是想告诉自己她的目的,也是告诉了她赵秋儿对自己有敌意。赵秋儿的敌意,也是直觉? 清清冷冷一笑,“赵姑娘好好养病,之秋,随我回房。” 宋之秋一愣,脸上一下子就如充血般,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赵秋儿,见清清一脸的不耐烦赶紧点了点头。 “宋状师……”赵秋儿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宋之秋赶紧上前两步,虚扶了一下。 清清见状,心中微叹,宋之秋这样的极品男人,有女人喜欢也是正常。再说了,她慕容清清的男人如果在外面没有女人喜欢,恐怕也成不了她的男人,“之秋,我先回房,你快点过来。” 见清清离开之后,宋之秋看向赵秋儿,“赵小姐,你没事吧?” “宋状师,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叫我秋儿吧。”赵秋儿一脸的羞怯,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有些羞红的小脸,“对了宋状师,那位门主姐姐是你的什么人啊?” “她,是我的……娘子。”宋之秋说到娘子的时候一脸的幸福,刚才清清说过,与门也是他的家,那说明,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夫君,是这样吗? “什么?她是你的娘子。”赵秋儿拉着宋之秋的衣袖,“可是,她对你那么强势,你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女子?” “她强势也是因为对我好,赵小姐,以为在我的跟前你不要再说清清的不是。”一听赵秋儿这样说,宋之秋很不高兴,但想到她的现状,只是声音稍微冷漠了一点。 “对不起,宋状师,是秋儿无礼了。”赵秋儿难过的垂下了眼敛,就要起身。宋之秋忙拦住她“你要到哪去?” “这些日子为了秋儿的事给宋状师添麻烦了,秋儿要回去替家人下葬。”一说到自己的亲人,赵秋儿又红了眼眶。 宋之秋心中微叹口气,赵秋儿家中遭逢巨变,突然遇到自己对她真心相待,她会误会也是因为急于想找个人关心她,并不是有心要说清清的不是,刚才自己还对她那么严厉,不禁有些内疚。 “秋儿,刚才清清已经说过了,让你就在这里安心休养,如果你不介意,我找人先替你的家人下葬,让他们先入土为安,你先把身子养好,到时候再去拜祭他们,你看可好?”宋之秋真心的想要帮她。 赵秋儿一双翦水双瞳看着宋之秋,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谢谢你,宋状师。” “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宋之秋安慰了赵秋儿一会儿,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离开。 “清清”进门的宋之秋气息还没有平定,这一路他可是小跑过来的。 清清扫了一眼宋之秋,见他额头上微微冒着汗,嘴角向上一弯,淡笑如菊,“来。”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宋之秋就如被她把魂魄也叫过去了般。脚自动向她走了过去。 清清上前拉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由慢到快,就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抬起头好笑的看着宋之秋,“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呀?”她用手指延着他好看的唇线轻轻划着,就如同带着电流,宋之秋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阵颤栗。 他一把拉下清清的手“清清,我只是想帮赵小姐,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如果你对她有意思,我自然会对付你。”清清仍是淡笑如云般,如同不食人间烟火,说出的话却是冷冷冰冰,“我不会给我的男人有任何背叛的机会。” “我不会的不会的。”宋之秋忙撇清,他不是怕清清,而是不想清清误会他对她的心。只要是爱上清清的人,怕是没有一个人舍得背叛。 清清撇了一眼门口,外面又传来那个人的脚步声,不由得心生烦躁,也有一丝抽疼,凑上香唇捂住宋之秋的软唇,他的味道很好闻,有一丝青草的香味,干净,舒服,让她忘记了外面那个人,香舌一下子就溜进了宋之秋的嘴里,纠缠着他的灵舌。 亲吻会让两人的情欲味道慢慢的散发,再加上清清那双特别不安份的小手,不多时,宋之秋已经只剩一件单衣,而他的炙热就那样暴露在外,昂扬而立。 宋之秋一把将她抱起,他们两人从旁边一直亲吻到床上,都没有松开,清清带着宋之秋进行着美好的前戏,宋之秋则沉醉在她身子的馨香之中,颤栗不已。手握上她的美好,轻揉着,清清樱红的小嘴发出一声动人的娇喘,他身子也跟着一颤,用略带迷离的眼睛看着清清,她的身子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而宋之秋身上的味道刺激着清清的感官,让她浑身的血液不断的沸腾,一按宋之秋的屁屁,两人都发出一声欲望的声音,门外的人身子一颤,痛苦的垂下眼,看了看刚刚才升起不多时的太阳,心里痛苦不堪。 “唔,你好棒,快嘛,快嘛。”门里面传来清清的娇喘声。 “清清,你是想这样惩罚我吗?”以清清的功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外面,她是故意的吗?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离开。 而正在床上与宋之秋颠鸾倒凤的清清完全沉醉在宋之秋与她之间分别多时,小别胜新婚的滋味当中。 “清清,你的身子太美了。”宋之秋疯狂的亲吻清清身子的每一处,清清用纤纤细指抚着他的长发,替他赶走汗湿的头发,眼神充满了诱惑与性感,她摆动了一下灵蛇一般的身子,与他的火热磨擦着,很快就再次走火,宋之秋低吼一声,“清清,清清。”两人再次开始欢愉,一次又一次。 伍子扬一翻过身手却按在了一团柔软上面,他顺手再捏了捏,却触到了温温的体温,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回头见却是思烟眼中含情的看着他。 伍子扬手捂着头,好痛,昨夜因为和宋之秋吵了一架之后,心情郁闷之下自然而然地又走到了这个地方,点了那个名字叫思烟的女子。他们两人仍是不怎么说话,只见伍子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下午他本来才喝过,所以很快就有了些微醉意。 思烟轻轻将手按在他的酒杯之上,像是大着胆子般轻轻的劝阻,“公子,酒入愁肠更伤神,你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事情解决不了,反而自己伤身,何苦?” “是啊,何苦?人家一心想去死,我拉着他做什么?明明知道不会幸福,他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伍子扬扬头又灌下一杯。 思烟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也许在你的眼中那不是幸福,而是一条必亡之路,可是在他的眼中,那却是他梦寐以求的呢?虽然我不明白公子在说些什么,但是万物皆平凡,想来都是一样的。” 伍子扬凝神看着思烟,“就连你也认为是我错?” “不是说你错,而是说可能有些事情是局外人体会不到的呢?”思烟悄悄地拿开了放在伍子扬面前的酒壶。 “好,我体会不到,我是局外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怎么可能……”伍子扬将杯子猛地一摔,起身就走,可是一阵头晕,可能是因为酒劲上脑,他赶紧扶着桌子,思烟也从旁边扶着他,“公子,凡事都不要强求。” 伍子扬睁开眼睛看着她那张正在一动一动的樱唇,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只好慢慢的靠近听,还是听不到,一转头,就与她的樱唇碰了一个正着,思烟害羞的红了脸,却显得更加的迷人,伍子扬一把打横抱起她就向床上走去,他像只野兽,需要发泄的野兽,一到了床上,他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一般不停地在思烟身上强取豪夺,思烟的樱唇发出诱人的嘤咛,配合着酒劲更是如催情毒药,一次又一次攀夺,直到两个人都累得沉沉睡去。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他本来只是想把思烟当成是个红颜知己,不想让她觉得他和一般的嫖客一样,可是,事实上,他确实做了和别人一样的事,伍子扬赶紧起身穿好衣服,从身上拿出全部的钱放在桌上。 “慢着。”思烟缓缓下床,一个晚上的纠缠让她脚有些发软,她赤身裸&&&体的走到伍子扬的跟前,垂下睫毛盖住自己的神情,拿起桌上的钱袋放回伍子扬的手中,“我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客人。” 伍子扬不敢看着她,反手将钱袋放入她的手中,“对不起。”转身匆匆离开。 京城中最近最为关心的话题,赵府一事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最新最热门的不外乎那远嫁幽炽国的和亲公主――靖怡公主回国归宁,幽炽国皇帝亲自相随,可见其对靖怡公主的宠爱程度。 靖怡公主与幽炽国皇帝先去宫里拜见了皇上,很快就去了与门,这里相当于是公主的娘家。 最热门的话题二,与门前几个月被皇上所封的全部店铺全部都重新开张,生意更是好过以前,传说,是因为皇上知道公主要回来了,怕这样做是下公主的面子,特地松了玉口,饶与门上下不死而且待遇也与从前无异。 最热门的话题三,与门门主慕容清清也离开了皇宫的天牢,皇上还送她黄金五十万两。 看来,这个与门真是得罪不得呢,里面多是皇亲国戚,再加上传说中的慕容清清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而这一切的传言自动在与门外面就屏蔽,里面的生活如常,外面的生意也是如是进行。 “无离。”房间里面只有清清、冷无离、上官荣轩与季巧儿四个人,上官荣轩与季巧儿坐在桌边,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不同,清清看也不看两人,只是接过冷无离,“回去的路上要小心,但是,回到那个皇宫之中就要更加小心。” 冷无离扯起一抹笑,反手拉着她的小手,“我是皇帝,皇宫里面的事对我来说就和吃饭一样简单,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与门重新开始,不要太累了。” 上官荣轩紧抿着一张薄凉的唇。 而这里面最莫名其妙的人就属季巧儿,之前说的是两年之期,结果才几个月就回来了,最后,那个与她相处多日的皇帝原来不是真的皇帝,就连相貌都是假的,居然还是天泰的荣亲王。现在这个真皇帝又要回宫了,那么,她呢? 季巧儿看着已经换好装的上官荣轩,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天神的完美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但是这样的他看起来更有威严,更为俊美。不过紧抿的唇角让她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而让他心情不好的来源,是――慕容清清。这趟回来她总觉得清清不一样了,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清清但客气有礼,却说不出有何不妥。 清清扫了一眼季巧儿,她眼中的疑惑她知道,看向冷无离,冷无离自然明白,“朕想带回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但朕也知道带不走你。”冷无离微微低叹一声,转身牵起季巧儿,上官荣轩赶紧闪身房门之后,他这才上前打开房门,走到门口“既然公主想在这里多陪萱敏公主在这里一段时间,朕知道得慕容门主你的照顾,朕自然很是放心,不过国内突然有些急事需要朕回去处理,过些日子朕自然会派人前来接你,可好?”冷无离用从未有过的温柔,低着头笑笑的看着季巧儿,季巧儿觉得心跳好像停了一拍,这些日子虽然和这张脸朝夕相对,(除了夜里)但这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温柔的样子,眼神有瞬间失神,精神有一瞬间迷离。 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一幕看在清清眼里,心里还是有一些刺痛。 冷无离在原地停了停,终是没有回头,坐上早被备好的软轿,马车也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在软轿中他回过头,看着那个一直站在房门口看着软轿的白衣女子,神情淡漠,他紧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想把这个女子的身影狠狠地印在脑海之中,其实,她早就已经住进了他的心底,一个被强行刻进心底的人,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冷无离已经离开了京城,清清转身进房,季巧儿也跟着闪身进来,一把拉着她的手,“清清,那我要怎么样?” “你就暂时住在我们与门,哪里也别去。”清清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当初送季巧儿走的是她,那是因为当时的清清不知道在幽炽国的那个是她的前夫,现在,她已经有了所有慕容清清的记忆,虽然和上官荣轩已经再无瓜葛,但是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 “清清,这次回来我觉得你变了很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季巧儿觉得当日自己为了银子就把自己卖了一般,不过她不介意,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觉得,由始自终自己都是清清手中的棋子,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正眼看过她,就算上官荣轩肯与她说话,说的也都是清清的事。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可能也会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冷无离的离开,清清心情本来有些烦躁,她冷冷的扫了季巧儿一眼,季巧儿不由自主的放下刚刚准备还想要再拉她的手,身子不由得一颤。“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你要钱,皇上要人,这只是交易,你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只喜欢钱的女人?”季巧儿不相信的看着清清,她是喜欢银子,可是在清清口中说出仍是让她心中一痛,以前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但她却越来越不懂她。所有绝世男人的眼中都只看得见她,都围着她转。她不过就是命好一点,生在了与门,一生下来就不愁吃穿罢了。 “不是吗?”清清不答反问,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她走到屏风后面准备换一件衣服,却见到躲在屏风后面的上官荣轩,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的眼神冰冷绝望,直直的望着清清,她和季巧儿的关系并不如外间传的那样,也不如季巧儿说的那样,季巧儿也是一个棋子,一个用来对付他的棋子么?可是,他都已经走到幽炽国去了,她还要想尽千方百计地送一个这样的女人给她,一个只爱钱连身体和灵魂都可以卖的女人,那么,她当他是什么?上官荣轩并不知道清清失忆的事情,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他的眼神清清只是淡淡一扫,他在想什么她根本就不关心,清清站在原地盯着他,手上拿着一堆衣服,示意他该出去了,而上官荣轩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紧抿着薄唇,站在床边动也不动。 清清把手上的衣服往屏风上一搭,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再瞪了一眼上官荣轩,他还是纹丝不动,就像是在跟她一起比耐力,清清冲他笑了笑,虽说笑意未达到眼底,但是也让上官荣轩心中一紧,就是这个笑,几乎让他崩溃。 清清正对着他,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肚兜和亵裤,她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挑起细细的绳子,一点一点地外向拉着,眼中全是诱人的媚笑,小嘴微张。 上官荣轩的喉咙上下动了一动。 季巧儿见清清半天没有出来,一急之下就冲了过来,却见清清几乎赤(弃妃)裸的与上官荣轩面对面,而上官荣轩那明显支起的小帐篷让她羞红了眼,“你们,你们……”季巧儿忙拉过一件衣服披在清清身上,清清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再看着上官荣轩,“三王爷,没有我慕容清清怕的男人,不要用这一招来逼我,我有两个办法对付你,第一,你心甘情愿的被我上,第二,强了你。你已经试过了,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哈哈哈哈……你的王爷府怕你应该还找得到回去吧?不要让我回来的时候再看见你,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清清几下穿好衣服,拉过季巧儿的手就将她从房里拖了出去。 “清清,女人在男人面前那样是吃了大亏。”虽然季巧儿对清清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很不开心,但她心里还是真心地对清清好。 “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哪里来的谁占便宜谁吃亏?”清清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带着季巧儿往东院走,她早就安排人把那边收拾收来让季巧儿住。 “清清,这次我回来怎么觉得你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季巧儿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她相信清清不会真的对难她。 清清扫了她一眼,“我只是恢复了记忆,并不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那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失忆的样子。”季巧儿压低了声音,弱弱的说了一句,仍是被清清听了个仔细,站定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上官荣轩?” “你……你在说什么呀?”季巧儿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我们在幽炽国的时候虽说可以朝夕相对,但是你也知道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清清朝前走了几步,想起当时的自己,“上官荣轩相貌出众,才智非凡,遇事稳重,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太后的亲生儿子,地位不俗,哪有女子会不对他动心?”清清定了定神,回头看着季巧儿,“我叫个人送你去你住的院子,我还有些事要先去处理,改天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清清……”季巧儿轻声叫住“如果等一下你回去的时候,三王爷还在,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是。”清清想也没想就答了出来,见到有女弟子过来吩咐一声就离开了。 看着那一身如雪白衣的女子,季巧儿心却越来越乱,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皇上突然说要带她回国归宁,可是原来他不是皇帝,而是三王爷,与自己相处多时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虽说都是另一个男人的模样,但不知不觉间,他的脾性她居然都有一些了解了。可是,他在意的,始终只有清清。 季巧儿心里很矛盾,她觉得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 一个月以后,与门在重新开张以后,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了全国第一大皇商,已经开始在别处开了无数间的分店,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所有百姓都对这个幕后指挥的慕容清清充满了好奇。 “星儿。” “义父,你怎么过来了?”沈剑星见多时不见的义父居然来了沈家堡,忙出门迎接。 “星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义父这么多年来对你悉心栽培,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杜天翼恨铁不成钢,气得脸色发青。 “盟主,你来啦。”沈剑星的娘听到下人通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对这个儿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本来想随着他那个样子要死要活,可是,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沈家堡唯一的传人。 “大嫂。”见沈老夫人过来杜天翼才脾气稍缓。 “盟主,快请里面坐吧,星儿,怎么不请你义父进屋去坐。来人,赶紧泡两杯最好的茶送过来。盟主,请。”沈老夫人瞪了沈剑星一眼,怎么会就有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之前放着公主他看不上,后来那个神秘的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就和失了魂一样,什么事都不管,如果连他的义父也不理他了,这不是两头都落了空吗? “星儿,最近武林中都在传说你失踪了,你倒好,居然就在家里当你的堡主了是不是?如今义父的年纪也大了,你不帮我?还想让我拼着这把老骨头在江湖上打滚么?”看到沈老夫人递来的眼色,杜天翼继续骂沈剑星。 “盟主,你有所不知,星儿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可是都差不多有整半年的时间,那个女子都没有出现过,他吧,除了别人的名字其它的都一概不知,结果自己在这里神魂颠倒,人家公主哪里配不上他了?哎,你说,我们沈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逆子?”沈老夫人说到这里眼泪都出来了,这是真的痛心,想那上官萱敏虽有不小的公主脾气,可是在她的面前可是温顺得很,对她也是孝顺,哎,这么好一个儿媳妇,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呢? “好了,沈老夫人,公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那已经米已成炊,星儿,你心里如果还有我这个义父的话,就听我一句,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恩断义绝。”杜天翼沉声说出最后四个字。 沈剑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义父,你言重了。” 杜天翼并没有叫沈剑星起来,“现在那个与门在江湖中可是有名的很,黑白两道都得给它让路,就连皇上也对与门客气三分,义父打听过了,与门的门主至今尚未婚配,你就以我武林盟主的义子身份前去提亲。” “义父……”沈剑星没想到杜天翼居然会对他提出这样一个过份的要求,因为清清消失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出去,除非是生意上有了什么非要他出面的事情,他才会接见一下负责的人。他一直守在沈家堡中等清清,所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没想到,今天义父来这里居然就要逼婚。他在地上猛地磕了一个响头“义父,什么事星儿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事,恕星儿办不到。” “你……你这个不孝子。”沈老夫人上前一巴掌打在沈剑星的脸上,她的身子却直直向后倒去。 沈剑星忙起身抱着她,命下人找大人,“不用了。”沈老夫人渐渐醒转,仍是脸色苍白,“星儿,为娘不管你有多不愿意,但是你爹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可以把沈家堡发扬光大,还有你的义父,这么多年来对你像亲生儿子一样,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是不是非要气死娘你才安心?” 听着娘用微弱的气息还在怒骂自己的沈剑星,心中一痛,‘清清,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杜天翼看着沈剑星,语重心肠,“义父不是要逼你,你反正总是会成亲的,如果和与门的门主成亲,我们双方都得益,而且义父听说那女子长得国色天香,与你也是朗才女貌,义父要你答应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让她与你成亲。义父已经没有几年可活,将来的盟主非你莫属,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娘想,为你天上的爹想想。如果与与门门主成亲自然好,如若不然,以后不要再叫我义父。“ “娘也会立刻死在你的面前。”沈老夫人接了一句,引来了一阵猛咳。 大夫来看了之后说沈老夫人只是郁结攻心,受了大刺激所致,休息一下就好,开了一张药方之后就走了。 “星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剑星的双眼一沉,只是大夫看个症的时间,他们就要逼他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做决定,看着风烛残年的义父,还有脸色苍白的娘亲,他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清清把玩着食指上的斑指,上次打毒蝎子的时候废了一个,这个还是秦陌还送给她的,想来也是好笑,那天秦陌还知道她恢复了记忆,居然立刻从身上掏出来这个斑指,说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她。 他所做的斑指并不像电视上演的大老板戴的那种,也是用玉雕琢而成,用黄金打造的兰花镶了一层边,绝美不凡。清清只消一眼就喜欢上,高兴的亲了一下秦陌还,他立刻有些手足无措,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想到这里就好笑。 ‘扑哧’,清清终于还是失笑出声,这才想起旁边的媒婆。 “哦,好了,你说了那男人那么多好处,不如直接报上他的名字来,让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来评评看他配不配得上我?”清清扫了一眼坐在大厅的众人。 刚才下人来通传说有媒婆上门,这可真是大媳妇上轿头一回哪。就连上官萱敏,蓝月儿收到风声也跑了来。自从清清恢复记忆后,蓝月儿对她越发是喜欢和尊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一定可以颠覆天下。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她敢爱敢恨,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这样的女子哪有人会不喜欢? ------------ 沈剑星提亲 刚才下人来通传说有媒婆上门,这可真是大媳妇上轿头一回哪。就连上官萱敏,蓝月儿收到风声也跑了来。自从清清恢复记忆后,蓝月儿对她越发是喜欢和尊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一定可以颠覆天下。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她敢爱敢恨,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这样的女子哪有人会不喜欢? 媒婆清了清嗓子,这个女子虽然年纪尚轻,却给她一种强大的压力,她的气势冰冷骇人,被她目光一扫,她都觉得浑身发冷。 “门主,是沈家堡的堡主沈剑星。”媒婆发现她话一出口,面前的女子脸色大变,眼神居然更为冷冽,而上官萱敏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清清。她以为以清清和沈剑星的关系,沈剑星应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进了与门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沈剑星踏进过与门半步,她也曾试探着问过楚傲天,因为他与清清走得近,但是就连他也没有听过沈剑星的名字。她还觉得奇怪,只是因为与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没来得及有空问清清罢。 清清手猛一拍桌子,又立刻心疼这枚精致的斑指,赶紧仔细看了看,发现完好才心情转好一些。“你回去转告沈剑星,就说我要考虑三天,会派人通知你的,下去吧,如华,赏。”清清眼中的冷光一闪,‘沈剑星,当我说过的话不存在是不是?这些日子是忙了些,你也不用这么快吧?莫非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清清心里暗暗思量。 “我出去一趟。”清清对众人挥了挥衣袖。 “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宋之秋状似无心的说了出口。 众人一起点头。 “沈堡主,别来无恙呀?” 沈剑星听了媒婆回来报信,看样子那个与门门主似乎看不上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不娶,而是她不嫁,那就怪不得他了,可谁知道,他义父和娘仍然以死相逼,正痛苦的在书案上乱画一通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个让他心中抽紧的声音。 不敢置信,他不敢抬头,因为这个幻觉出现在他的身边无数次了,每次抬头都会落空。 “沈剑星?” 是真的,这个声音声声入耳,是真的,他猛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坐在窗边懒懒地看着他的清清,真的是清清。 他飞身扑过去就将清清抱起来搂在怀中,“清清,清清。”他似乎想要将清清揉进自己的身体般,一直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想叫这个名字,希望有人能够给他一个回应,可是没有,每次都是失望、失望,可是他从来没有绝望过,他知道,清清一定会来找他的,一直到义父与娘苦苦相逼,他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清清,清清,你不要再走了,不要离开我,不要。”沈剑星不敢放开清清,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滴下的泪珠,他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就如同一根绷紧的弦,等了好久好久,在见到她的同时,那根弦就突然松开,却再也不能复原了。 “你沈堡主好事将至,清清是特地来恭喜你的。”清清的声音清冷如常,如今里面还含着讥讽。 “清清……” “堂堂沈家堡的堡主托京城第一媒婆向与门门主提亲一事,轰动京城,所以,清清特地前来给你道喜来了。”清清扫了他一眼,转过身不想看他,看他样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门主,那就是说,他居然向别的女人提亲? 沈剑星还真怕她又人窗口飞走了,忙上前一步抱住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清清,清清,除了你,我什么人也不娶。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 听着他压抑的呼吸不像是在说假话,“那你为何要跟人提亲?” “我娘与义父苦苦相逼,我娘为这件事都病倒了,可是我找不到你,除了你的名字,我居然对你一无所知……清清,我好怕你再离开,我又该上哪去找你?”沈剑星抱着她不愿松手,反而是清清一愣,是她弄错了,她一直以为沈剑星如果找不到她就会去问秦陌还,其实她从来没有跟沈剑星提过自己认识秦陌还。 “清清,这半年多,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沈家堡,就是怕哪天你来了找不到我。清清……” “你的婚姻大事还要你义父操心?” “义父说了,要我一定要娶那与门的门主为妻,不然就与我恩断义绝,我自幼跟着义父,他就和我生父一样,我怎么能忤逆他?还有我娘,以死相逼。那个门主对我并不上心,本来可以松一口气,可是义父让我不管会出多大的代价,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娶她为妻……”沈剑星顿了顿,手却一直抱着清清的腰,“清清,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好不好?” “不好。”清清心中暗自高兴,还好他不是主动要娶别人,她转过身回报着沈剑星,“要不这样,你亲自上门去问问那个门主,你要她亲自向你义父拒婚不是更好。到时候看你义父能有什么办法?” “好好,我明天就去,大不了我跪在地上求那个门主一定要拒婚。”沈剑星使劲地看着清清,生怕她又再次不翼而飞。 清清不由得失笑,“你个样子看着我做什么?万一人家门主是个绝世大美人,让你一见就起了反应可怎么办?”清清瞄了一下他的下体,沈剑星俊脸微红,“不会的,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最美,永远都是,哪怕你变成鸡皮鹤发,也是最美的。”他抱着清清,在她的耳边低语,吐气如兰,喷在清清的颈窝里,忍得她全身发麻,先了有生理反应,“我只会对你一个人有反应。” 沈剑星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她如花般娇艳的红唇,诱人亲吻,头微微一低,先是亲啄她的粉唇,接着越来越久,微冷的舌滑进口中,贪心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试探过每一个角落。引发了全身的悸动。他不由自立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他微微离开了一些,却见清清眼神迷离,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同化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垂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手不由自主的朝下伸去,抚摸着他的渴望。亲吻带动的情欲之火一点即着。 沈剑星的眼神充满了渴望,清清早就忍受不住了,可是见这大白天的,清清使劲压抑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欲,现在是怎么回事呢?一见到男人就动情。 “剑星,等等,你先去找那个门主。” “不要,等一下你又不见了。” “不行,等你顺利拒婚,我们也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然你娘又得气病。”沈剑星想想清清说的有理,上次就是因为清清这件事,和公主闹翻,娘也是气得不行。 “我明天早上就去,现在我们不提别的好不好?”沈剑星的命根子仍被清清抓在手中,她手上动作不停,人却清醒地分折事情,把沈剑星折磨得死去活来,下腹就像要爆开一般。 “那我明天晚上再来见你。”清清现在急切的需要找个人发泄。 “清清,不要走。” “放心吧,明日你一定能见到我。”从他的裙裆里抽出手,清清莞尔一笑,飞身就从窗外离开,沈剑星想也没想就跟着往外飞去,无奈,没多久就被清清甩掉了。 清清并没有想过沈剑星会上来追她,她现在已经被刚才挑起的情欲冲昏了脑子,片刻之后就到了与门,直接冲进白莫尘的房间,刚才她离开的时候白莫尘也在,他肯定会在与门等她回来问明情况的。 一见白莫尘正坐在案前看医书,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书中,清清早就见识过他的认真,叫他也听不到,反手关上房门,冲到桌前,从身后抱着他,白莫尘先是一征,在闻到那熟悉的气味时立刻放松下来。 “莫尘,上床去。”清清的声音满是急切。 “怎么了,清清?” “给我,我要,现在。”她心动不如行动,干脆直接从身后一把扯下他身上的衣服,又手环着白莫尘,飞身上了床,“莫尘,亲我亲我,快,我身上就像是要被火烧起来了一样,好想要。” 清清的手早就探进了白莫尘的身下,上下抚摸。 白莫尘呼吸快速的急促起来,一边脱清清的衣服,一边用嘴含着她胸前的美好轻舔。她的美好挺立着,颤动着,用手轻轻的抚上,温柔地揉搓着,却让他心中更是一紧,下腹不停的发胀,他用手抚摸着清清的敏感,她的幽秘之处,直到感觉到她准备好了,一把将清清翻过身去,先是慢慢的滑进她的体内,欲求不满的两人都发出一声低吼,他才开始快速的动了起来,两手揉着她的柔软,贴着她的后背,越来越快的给她。 他发出一声低吼,停在清清的体内,两人都有些疲惫的倒在床上,对视一眼,像两个偷到糖果吃的小孩一样愉快地笑了起来,白莫尘从身后抱着清清,手指仍在她的柔软上不停的揉着,引发她一阵阵的颤栗。 “莫尘,你的这个姿势在哪学的啊?我以前没有教过你。”清清的声音低哑、性感,慢慢的离开他的小尘尘,转身回抱着他。 却见白莫尘本来因为剧烈运动就有些泛红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却没有说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案前看了一眼,顺着他的眼光,清清一个飞身出去,白莫尘阻止不及,清清已以在案上发现了一个秘密,她坏坏的笑着,又一个闪身上了床,高举着手中的发现,“小尘尘,你也学坏了哦?” 白莫尘看着清清高举着的‘春宫图’俊脸都快要滴出血来了,“清清,还给我。” “你看得那么认真就是在看这个啊?还有没有学会什么好玩的姿势,再来过吧?”清清大笑,没想到一代神医白莫尘居然会醉心于研究‘春宫图’,真是太可爱了。“对了,莫尘,我有一件正事想要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不是说我的‘媚妖’之毒已经解了吗?为什么我现在虽然不是每逢月圆毒发,我是一和男人亲近,就会毒发?” “清清,你体内有少量的余毒,少到根本就查不出来。必须要在男子的影响之下,才会浮出来,换句话说,必须要有男子的刺激才会出来,不过,可以控制,只要你想。”说到这里白莫尘停顿了一下,以清清的性子有的吃还不吃,她还会控制,不过他聪明的收声,没再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上次你又中了情人果的毒,平常人中了毒只需要交合就好,可是你不同,这会促使你体内的血液不停的吸收,与你身体里本身的余毒相冲,引起你的血气上涌,冲开了我对你下的封闭记忆的药。”白莫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清清一眼,清清则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巴一口。 “然后呢?” “现在你还是可以控制,这个对身体没有影响。”白莫尘的话让清清微叹,还以为两者相溶又会更毒了,不直接说清楚,真是。 白莫尘抱着清清的身子,轻轻的拨开她额头前的湿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清清,寒副门主与你之间的事,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认为他有再多的不是,曾经始终是救过你一命,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认识你,就算是为了我,你去听听他的解释吧。” 清清嘴唇一紧,“我可以原谅你们做错的任何事,你,私自取走我的记忆,当你是为了我好,好,我原谅你。寒非雪差一点在云天县要了我的命,我也可以原谅他失忆。他和别的女人上床,好,我也可以原谅,我当他是情非得已,但是欺骗,我决不原谅。 白莫尘更加抱紧了些,“那日寒副门主中了寒毒,痛入骨髓,他在昏迷之中叫的都是你的名字。这几日我知道他经常去你的房门口,你却故意气他。清清,他的心痛可能不是因为你和别人一起,心痛的是你不原谅他,视他为无物。无隐楼没了,这里就是他的家,你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如果连你都不理他了,他心里肯定会很难受的。” 清清微眯着眼,“莫尘,你是不是看‘春宫图’看坏了脑子?你怎么会这么用心的帮他说话?” “清清……” “好啦好啦,等一下我就去看他。刚刚又想到你私自拿了我的记忆,这笔帐怎么也得跟你算算。”清清邪恶的笑着扑向温顺的小白白,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小娘子看这个时候有谁可以为你说好话,哈哈哈哈……” 某人汗湿枕巾无数,只为春风一度…… 晚饭过后,与门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上官羽风,一个秦陌还。 今日整个京城最大的热门话题,当属武林盟主的义子沈剑星托媒婆向与门门主慕容清清提亲的事。武林盟主的义子沈剑星虽然年纪轻轻,但足以控制整个武林中人,而慕容清清无论是在白道还是黑道上面现在已经是整个天下的老大,而听说慕容门主并没有直接答复媒婆,看样子对那个富甲一方的沈家堡堡主并未放在眼里,到底这事能不能成功,则成为百姓最为关注的话题。 就因为这个话题,引来了这两个才收到风声的人。 “清清,我收到消息,那个什么烂盟主发出话来,他势必要成功娶你为他的儿媳,他一定是看中了你如今在江湖中的地位,来想分一杯羹。放心,不过是一个沈家堡罢了,本王还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你放心,今晚我就替你去摆样他去。”上官羽风跑得气喘吁吁,一听到有人给他说了这件事,可没把他给气出问题来,居然有人敢逼婚了?而且是他上官羽风的女人。 清清微皱了一下眉头。 “清清,你知道秦大哥素来与沈兄交好,我前去替你给他说说,这婚姻大事怎么能靠逼?四王爷,你不要着急,等在下先去劝劝沈兄再说,可好?”秦陌还一惯的儒雅俊逸,就连面对这样的事也没多大的起伏。 清清再皱紧了点眉头,这两个人想做什么?以为凭他们就可以让武林盟主松口? “幼稚。”一声冷哼从清清的樱唇里传了出来。 “清清……” “四王爷,这件事交给清清自己办吧,我相信她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东方月曜见其他人都不好在上官羽风面前开口,他只好站出来说话。清清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方法,她从知道沈剑星上门提亲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在吃晚饭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有任何的异样,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处理好了。 “本王与清清说话,你插什么嘴啊?”被清清斥责的上官羽风不敢把火对着清清发,正好有人送了上来,转头就骂,看清楚是东方月曜,那无明火是窜得更高了,“慢着,你刚才叫清清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和你有那么熟了?”不过是一个送亲将军罢了,亲亲留他们在与门住是客气的了,他还敢在他的面前插嘴。 “老四。”清清一出声,东方月曜瞪了上官羽风一眼就坐在一边。清清走向上官羽风,微眯着眼睛一笑,一见她这个样子,上官羽风忙向后退一步,清清却快速上前拉着他的手走到东方月曜的面前,“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个是我的男人。” “什么?”上官羽风身子一紧,同样脸色大变的还有站在前面的秦陌还。 上官羽风一把推开清清,抓起东方月曜的衣领,“说,是不是你趁清清失忆用美色迷惑了她,再把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这样?你个卑鄙小人。” 上官羽风话一出口,清清满脸的黑线,这人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 “你说反了,老四。”清清及时澄清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总之你们要和平相处。” “慢着。”上官羽风狭长的桃花眼一扫屋里众人,直视着清清,“从今日开始,本王也要搬来与门住,你们都近水楼台,男人也越来越多,本王要在这里守着。” “随便你。”清清慢慢的向外走去,看着站在门口的秦陌还,“跟我走。” 清清与秦陌还走了之后,留在屋里的白莫尘和宋之秋也走了出去各自回房,上官羽风继续瞪视东方月曜。 “秦大哥,苏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我见她与风玄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了他们如何?” “好,你看中的人我自然信得过。”秦陌还转头看了一眼清清,“回去之后我会与我爹商量,替他们择日完婚。” “那就好。”清清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秦陌还有些看呆了。 “清清,你对我……只是朋友吗?”他有些困难的问出这句话,他和清清认识很久了,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点破过这层关系,他想知道答案,不然会每夜都睡不安稳,但又怕知道答案之后,会每夜睡不着,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闭着眼睛等着清清的回答。 “我跟你啊?哈哈哈”,清清大笑出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清清环着秦陌还,足下一点飞上了半空,秦陌还不由自主地搂紧了清清的纤纤细腰,心里有丝丝异样的感觉在蠢蠢欲动。但也只是转眼就到了她的房间,怀中的佳人离开手上的余温却久久不散,秦陌还无意中把手牢牢地放在身侧,不想再沾任何的东西。 清清拿出一个小册子,交到秦陌还的手中,用手指着那个上面第四栏,“秦大哥,你是我出了神医谷之后遇见的第一个美男,早就列入了这本采花名单,只是因为后来出了一连窜的事情,所以我才没有行动。” 秦陌还看着现在的清清笑得像只狐狸。 “当时我身上中了奇毒,每逢月圆之夜就必须要与男子交合才可以保命,也许很多女子都会自尽以保清白,是吧?”看到秦陌还眼神中肯定的答案,清清冷冷一笑,“但是在我慕容清清的心里,贞操不过是一层薄膜,远远比不上性命来得重要。” “清清。”秦陌还如刀刻般俊美的眉头一紧,“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的心也是随之一痛。 “呵呵,那些都过去了。”清清拍了拍那本小册子,太久没用,上面居然起了一层灰。 “那我先回去了。”秦陌还的声音有些闷闷地。 其实他的心里有很多想问的,却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他想问,莫非在清清心目中,他只是她的目标之一?他想问,以前清清对他的好,是不是就是因为想要接近他?他还想问,在清清心中到底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是最终他一句也没有问出口。 清清眯了眯眼睛,看他难过的样子,淡淡一笑,如兰似菊,“秦大哥,我慕容清清想要得到的男人根本就不用做那么多无聊的事去接近,只有想不想没有做不到。” 秦陌还没有回头,身子只是微征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清清是聪明的,可是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她就已经知道了,终于他还是只是稍微停了停就离开了清清的房间,一直紧抿的嘴角松开了,心里所有的烦闷全都一扫而空,就连走路的步子都似乎轻松了好多,不过却忘了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想替清清想办法对付武林盟主的逼婚的。 秦陌还离开之后清清想到了之前白莫尘跟她说的事,才向寒非雪的房间走去,这一个月他伤一好,就天天来找她,她根本见也不想见他,可是他却风雨不改每夜都来,上次和宋之秋的事让他知道以后,大部份时间他都是在自己的房里躲着,尽量不让自己见着。 清清推开房门,见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像是雕塑一样动也不动,就连清清进门他似乎也不知道一般,清清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这个样子的杀手出门怕是被人杀了几百刀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寒非雪转过头,满脸的胡子,眼中布满了血丝,清清却是看也不看。 寒非雪连走带跑地冲了过来,“清清,我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没有,就算我曾经失忆,可是我对那个赤霞根本就毫无感情,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和她都不过是奉命行事,那几晚,那几晚我们确实是同床而眠,但是,我没有碰过她,清清。那个女人根本是存心挑拨,清清,你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 “可是,那天你却对她有一瞬间的迟疑。”声音清清淡淡,让人听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寒非雪沉默了半晌,“没错。我被逼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原因,就回到房中喝酒,赤霞一直在边上劝我,安慰我,几个月的相处,我与她只有那几晚是同床同眠的,我本我视她为红颜知己,可是后来我知道那只是因为无隐楼的兄弟找到了我,他们是为了让赤霞监视我,找了一个借口罢了。那天晚上,我那瞬间的迟疑只是因为那几个月以来她除了没有告诉我真相之外,一直真心相待,有些不忍,清清,对不起。” “够了,不用再说了。”清清随意地坐了下来,倒上一杯茶轻抿了一口,“你这里的茶叶不适合你喝,等会我叫人给你换点碧螺春来。”清清突然说了些题外的话,扫了一眼寒非雪,“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你中的寒毒就当是你和莫尘联手欺骗我的报答吧。”清清突然笑了,不过那笑就像只狐狸那样闪着算计的光芒,“对了,明天记住早点起来,我男人要来提亲。” 清清走了之后寒非雪知道清清是原谅他了,不过心里却因为她刚才说的话泛起了丝丝酸楚。 次日 寒非雪走进正厅,四下一扫却没有见到清清的踪影,而蓝月儿却意外的坐在正位,仍是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不过,却可以将她的花容月貌看了个仔细。 却见她此刻如坐针毡,秀眉微微蹙起。 沈剑星来了,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个来提亲的人,反而是像来应付什么一样,穿着随意,走进来就大大咧咧地坐在蓝月儿的对面,蓝月儿的长相出色,可以说与清清不相上下,虽说只是因为风俗带着面纱却也不至于看不清楚长相,但是沈剑星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了当的说出今天的来意。 “请问姑娘可是与门的门主?”早上去找过那个媒婆,她还给了他那个门主的生辰八字,里面有姓有名,不过他没看,因为根本就不需要,现在才觉得有些过于唐突了,面上有些歉意。 “正是。”声音若银铃,就像珠落玉盘,就像黄莺轻歌般动人心魄,不过不包括在坐的所有男子。蓝月儿本是公主,该有的架式和气质丝毫不差,只不过比清清多了一丝世俗,清清不会因为外人的眼色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但是她不同,从小养在深宫之中受各种礼教熏陶,面对相貌出众,潇洒俊朗的沈剑星,脸上泛起了红晕。 早说过不答应清清的,可是萱敏沈剑星认得,清清说,要做她的男人,就必须要经得住美人的考验,放眼天下,难够与她媲美的也只有蓝月儿一个。这马屁拍得到是到位了,不过,接手的事情可真有些棘手。 “沈堡主有礼了。” “门主有礼。在下今日来是奉我义父之命前来提亲的,是在下的唐突,在下今日得见门主你的仙人之姿,自知配不上门主。但是如今天下人皆知在下前来与门提亲……”沈剑星有些奇怪他来跟这与门门主提亲,这里坐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个个都出色无比,俊美非凡。“说不定因为在下的鲁莽害得姑娘清誉受损,到不如由姑娘你召告天下,就说我沈剑星痴心错付,根本就配不上姑娘,可好?” 躲在内室听着外面谈话的清清差点失声大笑。 “沈堡主误会了,小女子并没有说过要拒绝。”蓝月儿说出来的话甚是艰难,后面的还要更让人难以启齿些,但是已经答应了清清……“小女子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再加上沈堡主仪表堂堂,英俊不凡,而且又是未来武林盟主的义子,且富甲一方,于公于私小女子也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还有,听闻盟主曾经说过,要沈堡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必须娶我回家,不是吗?”蓝月儿转过身脸上一片绯红。 她的话一出口可把沈剑星哽在当场,那媒婆是怎么办事的,她不是说这个女子不愿意的吗?忙起身,“姑娘你……不是,在下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是因为被我义父强迫才会来的,还请姑娘成全。” “那有何防?现在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况且与我成亲之后你就是未来的与门门主,放眼天下,谁与争锋?你想要多少女子没有?”蓝月儿说得几次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们联姻,将会成为天下最大的喜事,而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帮助。”蓝月儿狠了狠心,走到沈剑星的面前,在他一个人看得见的地方摘下了面纱,却见他眼中只是闪过片刻的惊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蓝月儿心中更是对他印象大好。 “我与门一直以来有一个习俗,凡是见过我长相的男子必须娶我为妻,刚才沈堡主已经见过我的真面目了,如果你反悔的话,我与门誓必追究到底。”蓝月儿的声音清冷,居然还有几分清清的样子。 沈剑星好笑的扬起了眉,“姑娘,你是自己取给我看,又不是我非要看,真是好笑了,我心上人不知道比你好看多少倍,就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 本来这个只是计划的一部份,蓝月儿却因为他这句话真的生气了。 “我告诉你,不行也得行。他们,全都是因为看了我的真面目才成了我的夫君,你看,如今他们不也是和睦相处得很好吗?” “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来就只是想让我召告天下,说你与门门主拒绝我的提亲就是,如果你不答应也无防,除了我心上人,我是宁死也不会再娶别人,你们与门要追究就追究吧,大不了我与你们玉石俱焚。”沈剑星的眼中寒意突现,转身拂袖便走。 “站住,沈堡主,小女子想请教你件事,如果在坐的这些都是你心上人的夫君,你能接受得了吗?”这个也是蓝月儿私自加的台词,她虽然很喜欢清清,但却不懂她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少。清清自己却说,她想要的男人,自愿跟着她回来就来,不愿来的她也不远送,大不了哪天去强了他就行。可没把蓝月儿的脸给红爆了。 沈剑星转过脸来,虽说他对蓝月儿的印象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差到了极点,但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只要是她,她的所有一切我都能接受。” “为何?你不后悔?”蓝月儿不明白,这个时代人的思想都只会接受三妻四妾,怎么可能有人接受得了七八个夫君的女子? “曾经我心爱之人从我身边消失了整整半年,半年的时间也许对常人来说眨眼便过,可是对于我,却是度日如年。”沈剑星淡淡的笑了笑,却不无酸楚,“她消失之后,我想去找她,可是,除了她的名字,我对她一无所知,姑娘,一无所知就让我对她爱得深入骨子里,那她是什么人什么背景又有何重要的?她出现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满了,很满了,不会再对着空气出现幻觉。呵呵,姑娘,我得走了,说不定我的心上人在等我呢。” “站住,冒完酸水就想走啊?”清清在里面听到他说的全部,做为一个女人,能有一个男人当着另一个绝色美女面前说出这么一长篇大论来拒绝,说不感动是假的,秦陌还、寒非雪和白莫尘也都与她在一起,因为之前清清就是想演这出戏,怕沈剑星见到他们之后会影响效果,所以才让他也躲了起来。却见秦陌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乎是同感。 清冷的声音成功地阻止了沈剑星的脚步,他转过头,见是清清,忙冲过来,再见到秦陌还等人的时候有些征住,但还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不知道沈堡主的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上官萱敏也出来了,清清早就知道她躲在另一侧,有这种好戏上演她怎么可能错过? “公主。”沈剑星知道上官萱敏嫁入了与门,在这里见到也不奇怪,只是好奇居然会在这里见到清清和秦陌还。特别还有早就消失的白莫尘和寒非雪。 “知道本宫的身份,那刚才本宫问的问题你怎么不回答?”上官萱敏再次拿出她的公主架子。 “是啊,我也想知道。”清清淡淡的笑着,等着他的回答。 沈剑星拉起清清的手,“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我说门主姐姐,你身边的美男都已经够多了,真的还要再收一个啊?”上官萱敏这句话很明显是冲着沈剑星说的,虽说现在她已经嫁为人妇,可是当日的羞辱她可是没有忘记呢,虽说现在和清清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报当日之仇。 清清扫了她一眼,但上官萱敏根本就不怕,回瞪她一眼,‘当日你们两个合伙羞辱我,此仇不报非公主。’清清本来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吓不到她的。 “门主?”沈剑星发现上官萱敏这声门主居然是冲着清清,而刚才那个女子早就抿着嘴轻笑了。他忙从身上找到刚才媒婆给的纸,打开一看,里面真的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慕容清清,女,十八芳龄…… “呀,原来沈堡主你连自己心爱的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啊?哎,你还真是失败。”上官萱敏不断的火上浇油。 “清清,你昨日为何不对我说清楚?”沈剑星的俊脸一下子就红了,刚才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演了一出苦情计,真真的丢人。 “说了还有什么意思?”清清白了上官萱敏一眼,“我认识你的时候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后来又变成了与门的门主,可是就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这段时间才没来找你,不过,我可没忘记……”看了一眼竖着耳朵听好戏的上官萱敏一眼,清清附到沈剑星的耳朵旁“一直等着进沈家堡强了你呢。”沈剑星也附在清清耳边说了一句,“我一直在等个机会告诉你,清清,我知道什么是爱了。早就知道了,上次分开得太快,我来不及告诉你。” “我听到了。”清清微微一笑,瞥到一脸吃鳖的上官羽风,“老四过来”。上官羽风立刻出现在清清跟前,好看的桃花眼深情泛滥,“什么事啊,清清?” “这个是四王爷,当今皇上的胞弟,也是这里官最大的人,在外面要尊敬他一些,在家里也是,虽然我先认识你,不过,他比你先进门。你记住他,长得像妖孽的男人。月曜,东方月曜,北雪国的将军,对了,刚才那位美女是北雪国的公主,蓝月儿,白神医,你认识的,就不用介绍了。”把所有人都一一介绍一次之的一,清清看着沈剑星,“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他连想也没想,“可是我义父那?” 那盟主心里真正的想法谁都知道,他是想稳坐他盟主之位,利用与门庞大的组织关系,壮大他自己的江山,但如今看来他的娶媳妇心愿即将落空,因为清清不可能嫁给任何人。 “他?不过是想得到一些好处罢了,我给他便是,但是要求只有一个,他永远不得再骚扰你。”清清眼中冷意闪现。 “可是清清……” “不用再可是了,那个杜翼天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只要与我与门中人有关系的人或事很快就会像白纸一样摊在我们面前,他除了想利用你来接近我与门,甚至包括他收你为义子也是因为你沈家堡的名声在外,我会给他他想要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准他再利用你。”清清沉着脸,在这件事上面她不会开一丝玩笑,没有人能利用她的男人。 “我听你的。”沈剑星心里不是不明白,只是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他从小就把杜翼天当成是自己爹一样的人,就算是被他利用,他也心甘情愿。可是如今,他找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听她的。 见到沈剑星那温顺的样子,上官萱敏气不打一处来,她本以为这场游戏还可以再玩一会的,谁知道这么没有挑战性,早知道她还不如在房里睡大觉,背着沈剑星,她还是佩服地给清清竖起了大拇指。 ------------ 寿宴风波 见到沈剑星那温顺的样子,上官萱敏气不打一处来,她本以为这场游戏还可以再玩一会的,谁知道这么没有挑战性,早知道她还不如在房里睡大觉,背着沈剑星,她还是佩服地给清清竖起了大拇指,蓝月儿也赶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清清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当然除了白莫尘。 清清手一挥,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过几日就是当今太后的寿辰,上官皓月邀我们与门出席,谁要和我一起去?”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两步,看着边上的秦陌还也上前了两步,清清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但就是因为她这个样子,反而让秦陌还紧张不已。 “我也去。”像是憋出来了几个字般,秦陌还的俊脸上一片绯红。 清清忍住笑,“小星星与我的事已经闹得天下皆知,我带他出席只是证所有人知道,他是我慕容清清的男人,这里的,上官皓月都已经知道,但是秦大哥你非我与门弟子,也非我慕容清清的男人,该用什么身份让你出席呢?”秦陌还的骨子里是根深地固的男尊思想,清清眼神忽变,直直的看着他。 “我……我……”秦陌还深吸一口气,“我也要去。我是那个名单上面的第四号,你说过的。” 昨夜从与门回去之后秦陌还找到了秦苏谣,给她提了清清想要她嫁给风玄一事,可是谁知道那丫头居然直接开口就拒绝了,不过看样子应该只是和风玄闹别扭,并不是真心不想嫁,“如果你实在不想嫁就算了,我就你一个妹妹,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去嫁一个你不爱之人?” “哥哥。”秦苏谣一急,拉过转身作势要走的秦陌还,“风大哥也根本就没有说过喜欢我,只会嫌我麻烦,嫌我笨。” “喜欢一个人和与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不一样的是不是?”秦陌还话题突转,让秦苏谣一愣,自觉到自己说错了,秦陌还忙摸了摸秦苏谣的头“苏儿已经长大了,哥不会在这件事上管束你,你觉得非君不嫁,哥自然会和清清商量你们的婚事。如果你觉得不妥,就再多考虑几天也不急。” “哥哥,苏儿不用考虑了……”秦苏谣的声音弱弱的像蚊子的叫声,抬起头俏脸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有的是肯定与害羞,“喜欢的一个人自然就想和他一起一生一世,没有人会想太多的。以后的变数还没人能说得清楚呢,现在在一起就好。” 秦苏谣的话如雷重击在秦陌还的心房,连妹妹都知道的的事他还放不下什么? “哥哥,你是真心喜欢清清姐姐的吧?”秦苏谣歪着头看秦陌还的反应,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知道清清姐姐夫君众多,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对这样的女子视而不见,因为在这个时代清清的这种作风就是一个淫娃荡(潇湘首发)妇,可是偏偏在她的身上就看不到这个词,每个男子都是世上极品,个个对清清姐姐爱入骨髓,虽然清清姐姐在某些作风上她不认同,可是她却是自己见过最神奇的女子,她可以让所有人都甘愿唯她马首是瞻,仿佛在与门里面,她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拥有那么多夫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一般,清清姐姐敢爱敢恨,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就连皇帝也不怕。秦苏谣肯定的看着秦陌还,“与此女子失之交臂会悔之晚矣。” 秦陌还微叹口气,心中仍有一些犹豫,他爱清清,很爱,从第一次见她,她就强势地住进了他的心,直到后来他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再加上她越来越多的夫,他有些不确定了,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不确定他在清清心里又是不是占有一席之地,现在就连沈兄也即将要参合进来…… “苏儿,你与风玄的事,哥哥自然会替你办得风风光光的。”秦陌还努力扯起一个笑容,才转身离开。 秦苏谣看着秦陌还那别扭的笑,知道他心里的坎只有他自己才能过得去,不过他终是会想的,如果她是个男子,像清清姐姐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房里她就会爱上。呵呵,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之前在内室听到沈剑星说的一番话,真的是有如醍醐灌顶,“清清,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去。”秦陌还转头看着沈剑星,“沈兄,谢谢你。” 沈剑星的眼里由始自终只看着清清,怎么看也看不够,直到秦陌还叫他才清醒过来,拉着清清的手,看着秦陌还,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答话,握着清清的手就不愿意松开,既然认定了,就不会放手。 “秦大哥,还有五日太后大寿,你就替我们与门做一套首饰送给太后,稍后通知傲天,让他再找个铺子,做我们的珠宝店,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清清没有直接回答秦陌还的问题,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可爱且诱人的狐狸,绝世美男,就算他不主动上门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秦陌还一征,白莫尘温温地笑开了。 “小星星,你先回去吧。”清清凑上前,“晚上洗白白了等我。”昨天被他挑起的欲望还没有由他平息。 沈剑星是第一次离开得这么安然,他已经知道清清是谁,她再也跑不掉了,其他众人也跟着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秦陌还一个,他想让清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答案。 “秦大哥,你再那样无辜的看着我,只怕我会忍不住就在这里要了你。”清清上前摸着他的俊脸,这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啊?她双手环住秦陌还,将他往下拉了一些,微微闭着眼睛,把香唇凑到了秦陌还的嘴上,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秦陌还的唇上添食着。继而,竟然轻轻地扣开秦陌还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香的青草香,让清清有些蠢蠢欲动了。 两人都呼吸急促起来,秦陌还从最开始的愣征到完全沉醉在她的柔软之中,清清头一偏亲上秦陌还的脖子处,温热的气息让他全身发烫,脖子处传来一阵微痛,“我给你的脖子盖了个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会不会后悔?”清清的声音已经有一些暗哑了。 秦陌还只是摇头,捧着清清的脸,再次深深的吻了下去,“唔”秦陌还的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不知道什么时候清清的手居然抚上了他,微凉的小手与火热交织在一起,秦陌还心就像是快要跳了出来。 他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子这样,而那个女子还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近在眼前,与他肌肤相亲,那种真实感,让他兴奋。 看着秦陌还眼睛开始有些充血,清清再次亲上他的双唇,秦陌还早就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他拉下清清的小手,“清清,不要,这里是大厅。” “那又如何?没有人敢进来。”清清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秦陌还那局促不安的小媳妇样子,更觉得口干舌燥,干脆抱起他飞身离开。 “门主。”对于清清突然从房里走出来,与门的弟子根本早就见怪不怪了,脸上丝毫也不变色。 “去,给我准备温水,洗澡用。” “是。” 清清关上房门,这里共有两层楼,是豪华包间,而清清给自己准备的是里面最好最大的一间,靠着后院,这里很是清静,虽然二师兄远在北雪国,可是交由手下弟子看着,也是风平浪静,但生意却非常的好,很多外人做生意的人来到京城都会选择住豪华包间,因为这里的保全措施做得非常好,来做生意的人都会带上很多银子,虽然住在这里一天花费昂贵,但仍是客满为患。再加上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也不用担心一些秘密被人偷听到。 两人一进屋内就开始热吻,房间里有股特别的香味让秦陌还动情无比,刚刚在来的路上有些冷却下来的热情瞬间就被点燃。 弟子敲门送水的声音让热吻中的两人稍停,等弟子一离开,清清站起身脱下衣服,一丝不挂地走进了木桶,朝秦陌还勾了勾手指,眼神充满了诱惑。见到清清美丽的身体,秦陌还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就脱下自己的衣服也走了进来。 清清的木桶很大,可以容下五个人在里面同时沐浴。 她用手环住木桶的边椽,想起上次和冷无离在里面鸳鸯共浴的情景,心中一紧,无离都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她微闭了一下眼睛,挡住了一切情绪,睁眼见到那个高贵儒雅的男人,双腿一挑,就势坐在了他的身上,“亲我。” 秦陌还对突然逼近的馨香浑身颤抖不已,他慢慢的开始亲吻,清清的手搭在两边木椽上在他的火热上面不停的扭动,一个抵挡不住,他一口含住她的柔软,抱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挺,“啊。”秦陌还终于爆发出来,在进入的瞬间头皮也跟着发麻,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争相尖叫,两人的激情拍出了无数的水花。 “非雪,你安排一队弟子送公主回幽炽国。”戏要做全套,这靖怡公主已经在与门与萱敏公主叙旧长达一个多月,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会遭人猜疑,“抬个空轿子出去就行,你们再找个机会回来。” “风玄找人送季巧儿回去,这里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不多。”清清一直没去找过季巧儿,想着让她每天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转告她一声,该她的银子皇上自然会给她。” “门主,赵姑娘求见。” 赵姑娘?清清一时没有想起来,愣了愣,“让她进来吧。” “是,门主。” “你们先去办事吧,非雪,在太后寿宴之前赶回来。”清清沉声吩咐,看着门口那一抹浅绿色的身影。 “是。”大厅里面很快就只剩下如华和美景两个人。 赵秋儿微一俯身,施了个礼,“参见慕容门主。” 清清扫了一眼,宋之秋不在,点了点头,“赵姑娘有何事?”一个多月,她身上的病只怕早就好了吧?一直在与门呆着没走,因为她家的事清清也没赶她,还让人好吃好住的伺候着。 “秋儿在慕容门主府上叨扰多时,实在是过意不去。只不过,如今秋儿已经孤身一人,如果慕容门主不嫌弃,就让秋儿跟在门主身边伺候好不好?”赵秋儿眼中含泪,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美景身子动了一动,见清清脸色不变,也站住身子。 “赵姑娘,你家本是京城大户,要你一个千金小姐跟在我背后当下人,我可不敢当。”清清接过如华递过的茶喝了一口,“再说了,赵小姐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又能做什么?我有美景和如化伺候就够了。” “秋儿是真心想要跟着慕容门主,求门主成全。”赵秋儿眼含热泪,跪地不起。 宋之秋赶了过来,见赵秋儿纤弱的身子跪在地上,于心不忍,上前拉起她,“清清,不如你就让赵姑娘留在与门好不好?让她去膳堂帮着做饭,那里不需要什么体力,你说好不好?” “混帐,我与门膳堂哪有外人可以随便进去?如果真是有心之人,那我们与门上下不是就被人做一顿饭就清扫干净了?”这宋之秋并不是糊涂之人,怎么说出这样不长脑袋的话,与门的膳堂全是从小就在与门长大的弟子,每次上菜都要经过几人试毒,和宫中并没有太大我区别。这个赵秋儿清清对她始终有所保留。 赵秋儿一听这话就嘤嘤哭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宋之秋,“算了,宋状师,看来是秋儿与与门无缘,也强求不得。慕容门主,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秋儿就在这里跟你告辞了。” 赵秋儿转身欲走,却直直的往地下倒地,宋之秋赶紧将她接在怀里,如华看了清清一眼,见她眼中隐有怒气,便上前从宋之秋身上接过赵秋儿,“宋状师,不如交给如华,由如华带赵姑娘去找白神医看看。” 宋之秋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虽然着急,但是还是照办。 “清清,你看赵姑娘还这么虚弱,不如让她再住上一阵子吧?” “我没有想过要赶她走,你没见是她自己说要走的吗?”清清眼中如浓雾盘旋,“如华,带她下去。我有些累了,美景,我们回房。” 留下宋之秋一人在原地,清清生气了,可是她这样对一个弱女子让宋之秋很不舒服,与门这么大,留下一个人又有何难? 鬼使神差,伍子扬再次来到了青楼,找到老鸨,“让思烟来陪我。” “这位爷,我们这里漂亮的姑娘多得是,绝对会把公子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晴儿、娟儿……”老鸨挥着手招呼着几个青楼女子下来接客。 “我再说一次,找思烟来陪我。”伍子扬怒气中烧,他根本就不惯来这种烟花之地,为什么会再进来他自己都说不清,那日思烟把银子还给他,说的那句话这些天来一直在他的耳边绕来绕去。 “那死丫头像个木头一样,成日给我添麻烦,前些日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居然宁死也不接客,我这可不是开善堂的,是青楼,她成心想砸了我的饭碗。”老鸨也认出伍子扬,顿时声音里没有什么好气。 伍子扬不想再听她罗唆,手一使力剑便出鞘,寒光闪过老鸨的脖子,“思烟在哪?” “在……在……后院柴房。”老鸨吓得声音发抖,脸色俱变,用颤抖的手指着后院方向。 伍子扬找到柴房,一脚踹开房门,找到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他上前抱出思烟,只见她浑身都是血迹斑斑,如今已经干在衣服上面,像穿了一层壳,她的脸色苍白到近乎是透明的,嘴唇也失了血色。只有那胸口的微微起伏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他的心里猛地一痛,“思烟,思烟。” 思烟在他叫了半天之后才微微的张开眼睛,在看清楚伍子扬的时候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公子……”再次陷入了黑暗。 伍子扬见思烟再次昏迷,心急如焚,抱着她就往门外走,却见几十个人拿着东西站在他的跟前,“公子,我这可是让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想这样就带走我的姑娘?”老鸨的眼中狠色忽现。 伍子扬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思烟,她只有一口气了,眼中暴出血丝,提剑准备冲出去。 “公子,你这样带走这个贱人,官差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可是来这里卖身终身的。” 伍子扬想起思烟曾经跟他说过的身世,冷冷的看着老鸨,“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放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但说了之后心里反而一松。 “五千两。”老鸨子伸出一个巴掌。 伍子扬怒瞪着那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子,真是恨不得跺了她那只金晃晃的手。“五千两,狮子大开口,如果你没有诚意跟我谈,那我就只有硬闯。” “硬闯?可以,京城名状宋之秋的亲随居然跑到青楼抢姑娘,这事传出去恐怕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吧?”老鸨眼中算计的光越发显得阴狠,年青小儿敢跟她斗。 宋之秋在京城很是出名,见过他的人也不足为奇。 伍子扬终于冷静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银子扔给老鸨,“五千两我会给你筹好,三日之后我再来,你去找个最好的大夫替思烟看看,如果思烟有这三日之内在受到任何毒打,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先杀了你陪葬。” 老鸨的脸上马上笑开了花,“早这样不就好了,我们也不会伤了和气,哈哈哈哈。” 伍子扬看着脸如白纸的思烟,想了想,“让人帮我准备些热水,放在厢房去。” 思烟一身的血痂凝在身上,如果被他们弄怕是又要痛上加痛。 抱着思烟进了房,伍子扬先是将她整个人泡在水里,直到把衣服泡软,水早就已经变成了红色,她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棍子所打,真真是皮开肉绽。 替她清理完身上之后,小小替她换了一件衣服,再抱到床上,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那长期握剑的手居然可以这么细心,这么温柔,伍子扬看不到他自己的眼睛,里面全是心疼。 思烟悠悠醒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伍子扬这才发现她不是醒了,她是在昏迷中说的梦呓。 将耳朵附在她的嘴旁,“公子,思烟没有把你当成客人,思烟不会再出卖身体,给第二个男人,哪怕是死,也不能。” 伍子扬心中一痛,真是傻。 大夫来了之后伍子扬从思烟的房间退了出来,离开青楼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河边,刚才出口同意了那老鸨子五千两,可是,他连五十两也拿不出来,思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是以前他最不耻的青楼女子,却重情重义,再加上她的身世可怜,实在是不应该留在那个烟花之地。只是,他真的只是因为可怜思烟吗?好乱,伍子扬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乱过。 一个下午,他就那样愣愣地坐在那,终于还是把心一横。 深夜,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几个起落,最后停在一户人家,很快就消失了。 片刻之后鼓声声声震天,整个大院子灯火通明,伍子扬被一群高手包围在其中。 “你胆子倒不小,居然敢来我们余府偷东西?”一个带头的护院冷冷的看着伍子扬,两人也不再多说很快就动起手来,这里是城中有名的贪官余大人的府第,他官拜户部尚书,家宅豪华,妻妾成群,可是偏偏没有人可以查到他收受贿赂的证据,再加上他的小女儿如今已经晋身为皇上的宠妾,之前一直被纬贵妃压着,现在那个纬贵妃被皇上打入了冷宫,这个余尚书的权势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 伍子扬选中他为目标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贪官。 双拳难敌四手,现加上这个余尚书位高权重,而且有财有势,所以请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来当护院,仅凭伍子扬一个人肯定难以脱身。 很快他就被当场制服,那个护院头目上前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布,有人认出是宋之秋的亲随。那些人去禀明了余尚书之后伍子扬就被直接被拉送去京城府尹那受审。 宋之秋的亲随居然在半夜潜入余尚书家里偷东西,这可是近段时间里最热门的话题之二了,宋之秋与慕容清清之间的关系,据传,有人曾经听说慕容清清带夫五人进宫,面见皇上,其中一人就是宋之秋,这伍子扬也算是与门的亲属,居然跑去当小偷,三人为虎,越传越夸张。 宋之秋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风声,赶紧往衙门跑。 与伍子扬在见到他的时候,眼神之中变化莫名,很是矛盾,这是第二次,他们以这样的位置、距离在衙门见面。 “子扬,你半夜跑到余尚书家里去做什么?是不是有何要事?”宋之秋暗中向伍子扬使了一个眼色,在尚书府中被人赃并获,想要脱身根本就不可能,不管他是不是名嘴,到这种时候都没有办法。 “主子,对不起。”伍子扬在见到宋之秋的时候只明白了一件事,上次他还一板一眼的批评宋之秋如今被美色所迷,但原来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没有想过想共度一生的人居然是曾经,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风尘女子,他为了她甚至不惜冒险偷窃,想来真是可笑。 想他伍子扬一生光明磊落,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对得起天地良心,没想到也有被人因为偷东西押上公堂的一天。 宋之秋转头看向余尚书,他今天居然会来亲自听审。 户部尚书余承志,因为女儿荣升为贵妃娘娘,受尽皇上的宠爱,而一个得道全家也跟着升仙,他家的门槛都几乎快被上门送礼的人踩烂了。想当初他的官职已经让他大捞油水,但始终不敢明目张胆,如今女儿已经成为贵妃,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皇后,现在捞起油水来更是无法无天。 所以才花重金聘请了这么多高手当护院,为的就是怕被人找到他藏金银的秘室,当然,这个秘密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他的儿子和几个亲随知道。这个伍子扬好死不死的送上门来,可差点吓破了他的胆,如果东窗事发,全家人都会一起玩完,他知道皇帝曾经暗中派人查过他,不过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他才可以笑到今日。 “余尚书,子扬是一时糊涂,还请尚书大人饶了子扬。”宋之秋低声下气的求饶。 “你是谁?本官凭什么要听你的?”余承志看也不看宋之秋一眼。 宋之秋忙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余尚书,是在下无礼,还请尚书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在下宋之秋,是堂下犯人的主子。” “主子?”余承志喝了口茶,“不过是一个破烂状师也敢学人当主子?” 宋之秋低着头伏在地上,俊眉紧拧。 伍子扬一步跨上前拉起宋之秋,“主子,起来,不要给这种人渣下跪,子扬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主子,你快走。” ‘啪’一声惊堂木让两人都回过头看堂上的府台大人。 “大胆,这里是公堂,岂容你等喧哗,来人,将宋之秋杖责二十大板赶出公堂,将犯人伍子扬杖责三十大板,关进大牢,依我朝法例私入民宅者判处三年牢狱,闯入为官者府中,判入五年牢狱,来人,拿给犯人画押,退堂。”在一声惊堂木响了之后这件案子已经宣告结束。 “大人,我家主子是无辜的,他身子弱,他那二十大板由我一力承担。大人,大人。”不管伍子扬怎么吼破了喉咙,根本就没有人理他,两人被衙役拉到后堂。 “大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大人。如果子扬早点明白个中道理,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伍子扬咬紧牙关看着宋之秋变得苍白的俊脸,身上的棍子还在不断的一棍一棍的打下来。 “我只生气,你有事不……不……和我说,却……去铤而走险。”宋之秋最终昏迷了过去,但是不管伍子扬怎么叫,怎么哀求,那些衙役根本就没有停手,一直到狠狠打完二十棍为止。 宋之秋被人送回与门的时候真是皮开肉绽,一直浑身发冷昏迷不醒。 清清冷着眼看着送他回来的弟子,“谁做的?” “回门主,是属下经过府衙见到宋状师被人扔在门口,但是他昏迷不醒,属下叫另一个弟子前去打听,就先行把宋状师送了回来。” 清清眯着眼,丝丝寒气散出,“莫尘?” “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我替他上了些我自己研制的药敷上,外伤过几天就会好,只不过,宋状师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身子底子弱,可能需要更多的休息些时日。”白莫尘说的隐晦,但是清清仍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也就是说短期内不能和他上床。 现在清清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个上面,“去,敢紧看那个弟子回来没有,来了叫他立刻来见我。” “是,属下领命。” 片刻之后,弟子前来回报,将事情的经过给清清说了一遍,非常的详细,甚至就连宋之秋在公堂之上被人羞辱的情节也是讲得绘声绘色。 清清混身都散发着寒冷的杀意,盯着那个弟子,虽然害怕,但他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自从清清下了令所有人都不得下跪之后,他们行礼都只是微弯着腰。弟子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乱动,清清也不说话。 她眯着的眼睛让人不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整个房间都让人觉得寒冷非常。 “你说,宋之秋与我是何关系?”清清指着那个后进门的弟子,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属于与门最低级的弟子。 “是门主的……朋友。” “什么朋友?如果你实话如说我不仅不罚还会奖励你。” 虽然清清是这样说,但做为门内的弟子仍然是不敢随便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头上直冒冷汗,仍是颤抖着双唇没有出声。 “说。”音调没有任何的起伏,但却让弟子混身一震,“门主之事弟子们都不敢妄言,不过,天下人皆知,宋状师是门主的夫君。” “你说的是天下人皆知?” “是,门主。”弟子硬着头皮,不敢抬头看清清的眼睛。 东方月曜、楚傲天和白莫尘也不知道清清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 “天下人皆知,他一个尚书居然不知?我今天晚上就去灭了他的尚书府。”清清寒声拍案而起。 东方月曜一头火红的头发份外的美丽,柔柔顺顺的垂直而下,轻轻搬过清清的身体,“清清,民不与官斗。这次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这边理亏在先,现在我们要的不想要怎么去对付他,而是要先想个办法把伍子扬救出来。” 清清按柰下怒气,东方月曜说的没错,如果在这件事上她真的先动手的话,会给人落下把柄,理亏的永远是她。 清清眼中冷光一现,“你去办我做件事。”清清指着一个弟子,说出自己的安排。 太后寿宴 今日是太后六十大寿,与门门主,那个神秘的女子,今日率传说中的众夫一起来给太后祝寿,一路上朝中各官员纷纷在身后鄙视,议论。 其中最为让人关注的,是一头红色头发的北雪国贵族,只是没想到这慕容清清交游广泛,就连北雪国的贵族也弄到手了。 其次就是沈剑星,话说这位天泰最年轻的富商,以及其武林盟主的接班人,是众多朝中大臣千金心仪的对象,没想到,前几日百姓都在传的事居然是真的,就连沈剑星也成了慕容清清的裙下之臣。 再另大家傻眼的就是上官羽风,居然也神色自然地走在清清左右。 本来是太后的寿宴,居然成了与门众人的焦点。 也正是因为上官羽风的出现,大家才没敢多加议论,毕竟上官羽风可是贵为四王爷,当今太后的亲子。与门多年来所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也是近日才渐渐的浮出水面,但所有人仍是对与门的势力摸不太清楚。 因为与门的身份地位尊贵,坐的位置仅次于当朝两位王爷上官荣轩与上官羽风和左右丞相。对面就是余承志,余尚书。 今日陪同清清出席的该来的都来了,除了伤患没好全的宋之秋。 清清冷眼扫了一下余承志,只见他也同样冷冷的打量着她。这个地方能坐的全都是朝中重臣,就连妃嫔也没有办法到这里来参加,可想太后与皇帝给与门的面子有多大。 余承志从座上起身,在中间跪倒,“求太后替微臣换位。” 清清眉毛一挑,脸上并未变色。 其余的重臣皆安静下来,百多人的场子居然瞬间鸦雀无声,都等着看好戏,但大多数是为了看慕容清清出丑。 “余卿家为何事要换位置?”太后对慕容清清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因为她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全都神魂颠倒,兄弟几个之间已经有了些间隙,但她确实为了皇儿又做了很多事情,最主要的是,她的性格,她很欣赏,很喜欢。以太后的精明怎么会不知道余尚书所谓何事,只是这个余尚书小人得志,以为他女儿真的是飞上了枝头,却不知是因为皇儿对他起了疑心,有人说,要让一个人放松警惕,就不断地给他好处,终有机会咬他一口的,皇儿现在正是在用一招吧? “这个女人,无官无职,她却与微臣平起平坐,先不说她的身份,请太后光是看她身后坐着的,听说都是她的夫君。此人伤风败德微臣不敢妄论,但要微臣与她对坐,微臣情愿坐在最下首。”余承志指着清清大骂,说是说不加妄断,其实什么都让他断完了。 清清连动也没动,就像他所说的和自己完全无关。 太后微眯了一下眼睛,扫向清清,见她丝毫不动更上成竹在胸,在某些方面,这个女子和自己很像。 太后微微掀起嘴角,“慕容门主是哀家请的贵客,如果不是因为上面位置太少,哀家想让她坐的就不会在我两个皇儿之下首。” 太后此言一出引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全都面面相觑,抬头注视皇上,却见皇上也是老神在在的喝着他杯中的美酒,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动作居然和慕容清清有些微的相似。 “太后娘娘,请恕微臣无知,臣不知道这位慕容姑娘有多能耐,所以臣更不能与她平起平坐。”余承志此话一出口,上官皓月手中的杯子就狠狠地放在了桌上,引起众人心中一惊,可转头去看,他脸上却丝毫未曾变色。 太后也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只是微微地笑看着慕容清清。 这两个人是决意要把任务交给她了?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她交待的事情手下早就已经办好,本来只是想换回伍子扬,可没想到他的嘴居然那么臭。 “出来。”慕容清清并未起身,清冷的声音如一记闷捶敲破了这份沉闷。 从余承志身后出来了一个侍卫,像这种盛宴多数朝臣都会带上一两个亲随,而余承志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带了四个。 这一个侍卫跟在余承志身边多年,是他比较信任的手下。 那个人却直直走到清清面前,拜倒在地,“参见门主”。 余承志身形不稳,他叫慕容清清什么?他有没有没听清楚? 清清并未叫那人起身,懒懒地斜抬着眼看着余承志,再次端起桌上的酒杯,与众美男干了一杯。 余承志指着慕容清清,“他是你的人?你是多久收买的?你有何居心?” “我没有收买他,而是他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仍然收买不了他。哈哈哈,话说我们与门的弟子也没有人可以收买得了。”清清眼光一扫,如一把带刺的剑直扫余承志的心脏。他险险的后退一步,过了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朝上坐一拜,步伐不稳地坐在了对面。 “对了,余尚书是吧?我相公的随从被你的护院冤枉去你府上偷东西一事,我看是不是有些误会,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户部尚书,以你的年俸来算,还不如我与门一个月的收入,不知道他为何会舍近求远却你府上偷?你说是不是很好笑?”清清笑眯眯的看着余承志,只不过那些笑意完全没到眼底,有的只是冷清无比。 “是,是,我回去马上找人去打听这件事。”余承志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身边潜伏了一个人这么多年,那他得知道自己多少秘密啊?看那慕容清清的样子,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搬到他,现在只是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清清没再看余承志。 “属下风云。” 和风玄他们是同一辈的,“刚才余尚书说的你可有听清楚,不过,我怕尚书大人等会喝高兴,把这事给忘了,你,立刻去替他把这件事办好。那京城府尹应该也在,做这些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清清话虽是对着风云说,眼睛却是冷冷地看着余承志。 “对了,还没有给余大人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夫君,还有一个夫君名叫宋之秋,之前就是在公堂之上被大人你说过的破状师。呵呵,这又是一个误会,他每天吃的饭菜贵过你一个月的月俸,怎么可能会破呢?你说是不是?只可惜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不然也可以介给给大人你认识认识。” 慕容清清的话里,句句带银子,更让余承志坚信,她定是掌握到金库的秘密了,嘴唇失去了颜色,“慕容门主,真是说笑了,改天在下一定会亲自登门造访。” 一场风波平息,寿宴继续热闹的进行着,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与门门主,更不知道在自己的身边有没有潜伏有与门的人,一时间,人人自危。 ------------ 上官荣轩大婚 慕容清清的话里,句句带银子,更让余承志坚信,她定是掌握到金库的秘密了,嘴唇失去了颜色,“慕容门主,真是说笑了,改天在下一定会亲自登门造访。” 一场风波平息,寿宴继续热闹的进行着,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与门门主,更不知道在自己的身边有没有潜伏有与门的人,一时间,人人自危。 太后寿宴当日,清清可以说是大出风头。 伍子扬当天就已经放回了与门,虽说浑身上下伤痛累累,但好在都是皮外伤。 他一见到清清立刻就跪在了清清面前,“慕容门主,子扬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子扬求你……” “不用说你所求何事,你因为何事居然敢连累之秋?”清冷的声音如冰水一样浇灌在伍子扬的心里。 伍子扬猛地磕了一下头,“慕容门主,求你借我五千两,等着救命之用,要解释的可不可以等子扬回来再说。”伍子扬心中着急,今日就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如果他食言,不知道思烟会怎么想他?她还会不会再受到那个老鸨的虐待? “傲天,拿银票给他。”清清盯了伍子扬半晌,才沉声说出这句话。以伍子扬的性格,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和宋之秋在一起,清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何况他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为了急着用钱居然敢挺而走险去当强盗,这还真是让清清没想到。 “是。”楚傲天转身向帐房走去。 “多谢你慕容门主,多谢慕容门主。”伍子扬没有想过清清连原因也不问就直接答应了他。 现在是农历三月,空气已经隐隐有些闷热却久久不下雨,风吹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些烫脸,清清看了看天,这应该还是春天,怎么就这么热了呢?心中一动,“非雪,傲天。” “是。” “你们去把空出来的‘柳院’掏空,里面什么东西也不要留,叫人来把那装璜一下,记住要弄得密不透风。” “是。”虽然觉得奇怪,但两人都没有多问,就去办事。 “四风。”清清看着速速出列的四人,个个身材高大,而且都是绝顶高手,心里暗叹爹把这些人管得很好。 “属下在。” “你们分别带上五十个弟子去云天、平就、清水、白居这四个县分几次去买米,越多越好,但是,不能太过明显,买回来之后就锁进柳院,记住要派多的弟子日夜看守,你们四人记住,只是普通的大户人家,不可暴露身份,如果其它地方有大的米商,也可以去,多多益善。” “是,属下领命。” “剑星,你找人去打几口深井,可以用我们与门的名义,一定要找专门的人找个水源最好的地方去做,多花点钱也没有关系。” “好,我立刻去办。” 清清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担忧。 虽然她这样做有点捕风捉影之嫌,但是,就当是未雨绸缪也是一件好事。她只是怕突如其来一个旱灾,又有没有良心的人趁机发国难财。这种人最该死,但偏偏世界上最不缺。她就是想要他们这个心愿永远不能实现。 “门主,三王爷求见。”门外的弟子进来通传,上官羽风一听脸色立刻一沉,他还有事没有问清清呢,刚刚跑过来清清就开始吩咐人做这做那的,好不容易得空了,三哥又跑了来。 “传吧。”清清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上官荣轩进来见到上官羽风,而后者并没有上前行礼,却是冷着一张桃花脸,他也是冷冷的盯着他。 “三王爷有何贵干?”清清拉过上官羽风的手玩他的手指,以掩饰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隐隐的刺痛。上官羽风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本王有事想单独找你谈谈。”见此情景的上官荣轩脸色更是难看。 “好,我们到花园去走走。”难得的跟自己古代的初恋情人再次聚首,而且这次自己的心情还不错,天气有些闷热,清清就想着去花园走走。 只是这句话一出口,上官羽风一脸的不开心,上官荣轩却是神情一暖。 后来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去逛花园,就表示对他有情。 与门的花园之中奇花异草绝不会低于皇宫,一走近就闻得阵阵花香扑鼻,只是因为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雨,花匠们只有经常自己挑水来浇灌。“清清,我有一句话想问你。”上官荣轩拉着清清的手,却被她轻轻挣开,感觉到手中突如其来的失落,上官荣轩收回手,看着清清,“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他就连自称也变了。 这个问题让清清心里微征,脸上仍是神情淡淡,没有任何表情,直视上官荣轩,“王爷,我们之间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我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不可回转。” “为什么?”上官荣轩神情大变,“你可以接受他们,为什么不可能接受我?我已经放下作为王爷的尊严,放下自己的身段,只是因为我放不下你,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为何你不给我这个机会?” “王爷。”见到上官荣轩的情绪太过激动,就连那些花匠也转过头看了看他们这边,清清冷声阻止,“王爷,巧儿与你相处几个月你就没仔细了解过她么?她虽然贪钱,但心地善良,而且她对你有情,为什么你不去和你试着相处?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清清衣袖一扫,突来的情绪让她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你就这么想让本王去找别的女人?”他从牙缝中挤出的话森冷非常。 “我只是提个建议,做不做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好了,王爷,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了,不送。”清清淡淡,没有一丝表情,就那样冷眼看着上官荣轩。 上官荣轩静默半晌,突然放声大笑,最后扬长而去。 清清看着他的背影,仍是不免心中一痛,季巧儿是她朋友而她又喜欢上官荣轩,自己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思烟见过门主。” 清清抬头,见伍子扬上次以命相搏为的就是这个青楼女子,身上的伤已经大好,未施一点脂粉的她清秀可人,一双灵动的眸子是一个坠入风尘两年的女子没有的,可是她却还能保有那份纯真,还真是难得。 “起来吧,思烟姑娘身子已经好了吗?” “多谢门主关心,思烟已经大好了,本来想着前几天来给门主请安的,门主有事,思烟不敢打扰。”举止言行优雅动人,真不愧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清清注意到旁边一直小心注视着她的伍子扬,暗暗一笑,“思烟姑娘言重了,我不是你的婆婆,你要想日日请安的话去见伍子扬就好。我想他比我更想见你。” 思烟望了一眼伍子扬俏脸立刻绯红,更是显得可爱,丝毫也没有风尘女子的俗气,清清淡扫了伍子扬一眼,伍子扬立刻跪在清清面前,思烟见状也忙跟着跪倒在地。“慕容门主,通过这件事子扬明白了,以后子扬愿意为与门效力,万死不辞。” “子扬。”宋之秋轻呼,莫非子扬还是不肯原谅他,直接改投清清门下了? “主子,为你就是为慕容门主,不是吗?”伍子扬低低地说出这句让他想了好久的话,也间接地让宋之秋知道他已经明白他的心了。 从第一次和主子之间有了间隙,就是因为他觉得清清的作风根本就配不上主子,可是,伍子扬温柔地看向思烟,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不会在意她的一切。在牢里的那三天受尽了一切刑罚,那个余尚书始终不肯相信他只是单纯地想进去偷东西,让里面的人不给他饭吃,还顿顿鞭打,他没有喊过一声疼,只是担心这几天思烟的身子大好了没有?他三日没有现身,那老鸨子有没有欺负她?他还来得及亲口跟她说一声,‘我也没有当成青楼女子,那天给你钱只是不想你再被老鸨骂。’,可是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关了进来,怪只怪他天生没用,想帮人结果被人冤枉是杀人犯,想救人结果把自己送进了大牢,还害得主子被打了二十大板。 “主子,子扬曾经说过这一生一世都会跟着你,永远也不会离开。”宋之秋神色一暖。 “之秋,看来很快我们与门又要办喜事了。”旁边有人递给清清一杯茶,她喝了一口,递回去转头见到的却是如华,这才想起今天一整天没见美景,“如华,美景呢?” 如华淡淡的笑了笑,“刚才美景听说药庐里面很忙,人手不够,就主动跑去帮忙了。门主,要不你把美景留在药庐伺候孟青更好。”如华跟久了清清也知道她是一个心地很好的主子,才会这样有些逾越的跟她开了一个小玩笑。 清清一愣,莫非这两个小家伙还假戏情真了? “对了,下个月就是上官皓月登基三年,二师兄他们也传信回来说会赶在皇上登基之前回来,现在恐怕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月儿,这次很顺利,叛党及同党已经全部伏法。”清清前几天忙得一直没有时间说这件事,却没有见到蓝月儿高兴反而脸色一下就有些哀伤。 “清除的叛党也是我的哥哥。”她的一声轻叹让上官羽风也感觉到颇有同感,“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父皇会安排你们与门的人进各个王爷和重臣府上,想必是父皇不想见到如北雪国那样,为了一个皇位手足相残。”见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上官羽风眯着他的桃花眼,走到清清背后,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坐上皇位还不如坐上我家清清的床位?” 一个玩笑蓝月儿绝色的小脸立刻红了,虽然这些人经常会说这样的话,但她仍然很不适应。清清见蓝月儿的样子,转身凶狠的瞪了一眼上官羽风,接着在座的人都大笑出声,好不开心。 京城再次爆出大新闻,荣亲王将迎娶季巧儿为荣王妃。 季巧儿是何方人物? 朝中百官听也没有听过。 消息传到与门的时候,知情的人都不经意的望了一眼清清,却没有见她有任何异样。 清清喝了口茶,掩住眼里的伤痛,她与上官荣轩朝夕相处五载,他们虽然名为主仆,但他却一直视她为友为知己,她也倾尽全力帮他,可是后来发生的一连窜变故几乎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听说他要再娶,而娶的还是自己的朋友,按理说她应该替两人开心才是,特别是季巧儿,她上次就发现巧儿对上官荣轩动了心,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最想要的钱也用之不尽。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 “门主,有位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这个时候会见自己的恐怕只有一人,清清扫了一眼在坐的,“你们都先出去吧。”她自己则站起身等着季巧儿的到来。 “清清。”季巧儿进门的时候眼角含春,嘴角带笑。走过来就拉着清清的手,开心的看着清清,她甚至已经忘了上次上官荣轩在见到清清身子的时候的反应。“王爷他向我提亲了,到现在我都觉得是在做梦一样。”季巧儿并不知道清清与上官荣轩的关系,应该说整个京城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多。 “恭喜你,我也是刚刚才听说。”清清示意她坐着说话,如华进来倒了一杯茶之后也走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她们两人。 “可是我怎么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我何得何能可以得到王爷的青睐?”季巧儿有明显的婚前恐惧症。 清清掩嘴一笑,“巧儿长得清秀动人,王爷又与你朝夕相处数月之久,为何不能对你动心?” “清清,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到时候大婚当日你可一定要来啊,不然我会害怕的。”季巧儿是明显有些紧张,王爷成亲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市井小民,突然变成一个王妃,怕别人会在背后嘲笑。 “你即将贵为荣王妃,到时候赶着来拍你马屁的人多了,你怕他们做什么?”清清扫了她一眼,“不过,既然你请了我,我肯定会来的,你成亲用的所有金饰我给你包了,我与门的设计师,可是天下第一万金难求,到时候你一定会是全天下最明艳动人的新娘子。” “清清,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季巧儿颇为感动。 “门主,三王爷求见。” 清清眼神一冷,“请他进来。”这么快就来示威了? “巧儿,本王刚才去找你,听说你来了与门,怎么不找本王陪你?一个人到处跑很危险的。”上官荣轩的声音温柔如水,就像当年和自己说话的语气一般无二。 “王爷。”有季巧儿在,清清不得不起身施了一礼,上官荣轩也只是脸色冷冷的点了点头。 季巧儿脸上飞上两抹红晕,“王爷,我与清清是好朋友,肯定是要先来告诉她的,女儿家说些悄悄话自然是不方便叫上王爷,王爷听了肯定会笑话巧儿的。” “哦,这么说来,还是本王来错了?”上官荣轩脸色一沉眉毛一挑。 季巧儿脸色大变,慌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巧儿不是那个意思。王爷你不要误会。” 上官荣轩哈哈大笑,将季巧儿的手紧握在手中,“本王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用这么紧张。”伸手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季巧儿忙抬头看了清清一眼,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本王之前买了一座大宅了,刚才已经叫人送你爹娘过去了,请了专人护理,以后你就不用那么操心了。”上官荣轩低头看着季巧儿。 “啊?王爷,这样于理不合,我们尚未成亲……” “没有什么合不合的,本王爷要做的事谁敢多说半句?”上官荣轩冷冷的阻止,眼睛却扫了一眼清清,而清清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神情自若,似乎他们两人现在说的话她什么也没有听见,当两人完全透明。 “慕容门主,既然你与巧儿情同姐妹,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婚宴。” 见话题突然又转向了自己,清清冷冷的看着上官荣轩,“王爷还记得巧儿是清清的姐妹就好,不管是谁只要是有负我的姐妹我都绝不会轻饶,我慕容清清说到做到。”瞥见巧儿神色有异,清清脸上才浮起一抹清冷的笑容,“怎么还没进门就心疼你的相公啦?我也只是为你强撑腰呢。” 听清清这样说巧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一直觉得清清王爷之间似敌似友,连她也分不清楚,现在听清清这样说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便多打扰慕容门主了,想她门内事务众多,巧儿,你还是赶紧去置办大婚要用的东西吧。”上官荣轩再次回头看了清清一眼。 季巧儿冲清清点了点头跟着上官荣轩出去了,上官荣轩的手一直放在季巧儿的腰上,就像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生怕她不小心摔了般。 走到清清看不到见的地方上官荣轩立刻把手从季巧儿的身上拿开,一脸的冷然,季巧儿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不敢多问,只是低着头跟在上官荣轩的身后。 深夜,一道身影飞快而轻盈的潜入了沈家堡。 清清出现在沈剑星的面前他还睡得正香,因为清清的轻功超群,他想发现也难。 清清看着他,刚才上官荣轩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的心都好痛,他来与门是假意,他是有意来气她,让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失望’的是吗?清清将头靠在沈剑星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沈剑星惊醒过来,那熟悉的香味让他一下子就安心的笑了笑,用手抚着清清的一头长发。 “怎么啦?累了吗?”沈剑星对清清以前和上官荣轩之间的事并不清楚,只是最近与门里面的事比较多,他以为清清是累的。 清清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没有,就是想要你了。” 沈剑星的脸一红。 清清一把搂过他,“以前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有。”沈剑星随口答着,一下子又反应过来,“只有一次,真的清清,我发誓。” “亲我。”清清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如果你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你打入冷宫。”清清逗弄着沈剑星,却让他‘怒火中烧’。 “居然敢小看我,看我不罚你。”尽管装作生气,但动作却轻柔无比,一边轻轻的挑开清清的衣服,一边用火热的唇舌亲吻,一路往下。 清清的娇躯微挺,嘤咛出声,脚尖不老实的勾住他的炙热,沈剑星被她的动作引发一声低吼,狠狠地亲上她的柔软,用力的揉搓,随即又放得很轻柔,知道清清准备好了之后,一个挺身,“啊~”红唇微启,发出最为悦耳的呻吟。 沈剑星身子一麻,从来不知道她的声音居然可以这么好听,这么诱惑,覆上她的柔软双唇,将舌头滑入她香甜的嘴中,不停的汲取,身下的动作不停,两人犹如连理树般不离不弃,不停地纠缠,一次又一次。 清清躺在沈剑星的胸口看着他,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湿透的长发,现在这个天气就连早上也这么热,而他们居然从晚上到清晨,才刚刚停歇。 她想到当时那个黑色劲装的少年,第一次相见,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居然一次也没有用他来解毒,不由得暗暗失笑。 “清清,你在笑什么?”沈剑星亲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当时我和你约定第二个月的月圆之夜来找你,其实当时就是想要吃了你,可没想到一拖就是这么久。” 沈剑星的脸再次微微一红。 “你这么容易害羞?你的第一次是给了谁?”现在应该正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和朋友一起第一次去青楼,我被人灌醉了,就……” “哪家青楼,我等会就去叫人烧了它。”清清大怒。 “清清……” “哈哈哈哈。原来堂堂沈家堡的堡主这么好骗。” 见清清是故意吓自己的,沈剑星出其不备的覆上她的双唇,把清清未出口的话语全都融化在了舌尖纠缠之中,猛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看来是刚才我还不够尽力,你还这么有精神,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火热滑入,两人再次享受清晨的乐趣。 “老公,你好棒啊,我爱你~”清清声音暗哑,却更为迷人,那句我爱你如催情药一般让沈剑星心中一痛,“我也爱你,我也好爱你,清清,我爱你,我要你……” 啊~~ 两人再次攀到最高峰。 宴后,上官荣轩因为喝得太醉夜宿书房,季巧儿独守空帷。 “真是没有想到,王爷大婚王妃居然也会前来观礼?还以为王妃会恨王爷一辈子。” 季巧儿听到外面有两个小丫鬟经过,她们在轻声交头接耳,可能都以为她睡下了。一听这话赶紧轻轻的走到门口贴在门上听。 “小声点,你嫌你的命长啊?主子的事你也敢在背后乱嚼舌根。他们已经和离了,不能叫王妃了。听说王爷和王妃两人成亲也全靠她的搓合呢?王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不然以王爷的酒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醉了?” “真的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但季巧儿的心却如同掉入了冰天雪地。谁是王妃?搓合她和王爷的,是谁呀?不是王爷自己向她提的亲吗?怎么回事啊? 连着十日,上官荣轩不仅是没有进过新房,她就连见也没有见过他一面。下人们都在背后偷偷地指指点点,虽然一个个见到她的时候都很恭敬,但是她却知道个个都在等着看她的好戏。 “王爷。”季巧儿终于见到上官荣轩了,赶紧上去几步,“王爷,你最近很忙吗?好久没有见到你?” 上官荣轩眉头一挑,“本王是堂堂荣亲王,莫非应该每日陪着你花前月下不成?” 季巧儿心中一冷,她也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主,“是你自己要娶我进门,我从来没有哭着求着要嫁给你当什么劳什子王妃。现在把我娶进门了却对我不闻不问,任凭那些下人对我指指点点。”随着季巧儿的手一指,所有的下人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既然你这么不满意,你随时可以走。”上官荣轩冷冷地扫了季巧儿一眼,越过她就往书房走去。 季巧儿呆愣着,扫了一下四周的下人,他们也敢紧都跑了。 “上官荣轩,我季巧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就是靠跟着男人骗吃骗喝的,现在不过是换了个主,却任吃任喝任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季巧儿大吼,用足够上官荣轩听到的声音。 “哼,随便你。”头都没回只随着风飘过来一声冷哼,季巧儿浑身发颤,进了王府十天,连个贴身丫鬟也没有也就算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算了,可是这个荣王府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把她当人看,她就像是一个摆设一般。 季巧儿一个人神游出了荣王府,家是不能回的,她才出嫁不到十日回娘家也应该由相公陪着,她的朋友好像只有清清一个,又闷闷地往与门走。 “清清。” “巧儿,今天这么好来看我?”清清刚刚忙完手中的事情,她前几天出去看了看,河里面的水位真的低了很多,不会真的发旱灾吧?但是现在无凭无据,说给上官皓月听他也不会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不停地四处去买米,就是怕她这样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最短的时间里她多开了一个米铺,这个以前是她没有想过要开的。 她的米是直接通过朝敌廷中的米官拿的,用来放在米铺用,但是仍是让四风他们从周围的县城不断的进米,放在柳院。与门的每一个院落都占地较宽,又在与门偏后方,就如同宫里的冷宫一般,做这些事情除了几个高层就没有人知道了。 “清清……”季巧儿话音一落两行清泪就掉了下来。 清清忙起身走向她,声音立刻显得清冷异常,像季巧儿这种性格的女人,能让她哭的只一件事,那就是‘情’。“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季巧儿忙拿起锦帕擦了一下眼泪,换上一副笑脸,“我太久没见你了,一时有些感触。” 见她不愿明说,清清示意她先坐下,吩咐如华去倒杯茶来,“你去了幽炽国快半年时间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哭,倒见你一来就指责我利用你,现在这才出嫁十天罢了,就这么矫情了?”清清边说边淡淡地扫了季巧儿一眼。 “对了,清清,你恢复了记忆和以前真的很不同了。” “没什么不同。”清清接过她的话,“一样是我绝对不会空口说白话。如果上官荣轩真的敢欺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清清瞥见季巧儿的眼中神色一变,却只是瞬间之事。 “清清,你和王爷认识多久了?” 对季巧儿突然这样问清清不知道她目的何在,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等她说出下文,“清清,我听那些下人说,王爷的王妃没有过世,只是与她和离了,可有此事?”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真的有这么重要再翻出来说吗?莫非是因为这件事对你和上官荣轩之间造成了困扰?”清清的四两拨千金把话题交回给季巧儿。 “哦,不是,只不过因为听人说了心里有些好奇罢了,没事的。”季巧儿见清清似乎有些不方便明说便也不好再追问。 “等会在这里和我一起用膳吧,我正好介绍我的夫君们给你认识。” “清清,他们真的都是你的夫君?”季巧儿杏眸圆睁,上次清清说过她失忆了,醒来之后这些人就说是她的夫君,原来是真的?那这样说城里那个百姓的传言也是真的了?堂堂沈家堡的堡主非但没有提亲成功,反而成了清清的裙下之臣? 清清淡淡地扫过她那似乎是受到惊吓的样子,微微一笑,“这个时代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却不会个个都爱。我有几个夫君但我们之间都是真心相待,有何不可?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为任何人守贞洁。巧儿,世界上最靠得住的是自己永远也不会是男人。”清清意有所指,却也是她心头之言。 饭后季巧儿就离开了,她站在与门的门口,回头看着这座宏伟壮观的建筑,一年前她还经过一次这里,这个地方似乎乏人问津,她只知道这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旧宅子,却不是空置的。没有人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但是,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居然有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皆因里面那个看似纤纤的女子,淡淡一笑,只怕是整个天底下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跟她匹配的男人。 “你来啦?” 上官荣轩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似的,头也不回就出声迎接。清清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不知道上官荣轩是怎么知道她进来的。 “你身上的香味我闻了五年,早就熟悉,就算你的轻功再好,也难敌我鼻子的记忆。”上官荣轩缓缓转身,“而且以你的性子必会在季巧儿去找了你之后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 “够了,上官荣轩,我没有空跟你两个叙旧,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扮你对我的熟悉,你对我,根本是一无所知。你和巧儿成亲十日,现在还称呼她的全名?上官荣轩,你不要忘了那天我在与门跟你说的话,我不会跟你开玩笑的。”清清压低声音,站在离上官荣轩三尺之外的距离,但仍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上官荣轩的耳朵。 “季巧儿,季巧儿,我们之间的话题是不是永远都只有一个季巧儿?” 清清对上官荣轩突然的愤怒感到莫名其妙,“我们之间的话题本来可以连季巧儿也不会存在的,只要你对巧儿好,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 “清清,我到底伤害你有多深?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幽炽国的人成心干的,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把一切都推在我的头上?我与秀秀同床同枕,从小我就视她为将来的王妃,她成心要骗我,我不是更可怜。清清,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上官荣轩上前几步抓住清清的双肩。 “你现在已经娶了我的姐妹,再来跟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对上官荣轩的这番说词,清清只能换到另一个话题,她知道错不在他,可是,如果他真的相信她,爱她,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我娶她不过是想用她来气你,是因为你让我去找她……” ‘啪’清清狠狠地打了上官荣轩一巴掌,“幼稚。我早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是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你为何要一直执迷不悟?我告诉你上官荣轩,你如今已经娶了巧儿,你就要对她负责,如果你敢再做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再任由你的下人欺负她,在她跟前说三道四,我绝不会放过你。”清清飞身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那一缕熟悉的香味,门后有个人影在不停的发抖,季巧儿把手握成拳放进嘴里,怕自己叫出声来,血顺着白皙的手腕蜿蜒地流了下来,她却不觉得疼痛,转身缓缓的走进她的房间。 怪得了谁呢? 慕容清清送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只讲金不讲心,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会答应去幽炽国,但是,她偏偏就付出了自己的心。就算是上官荣轩在她的面前撕下那张不属于他的脸,可就算是他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她都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虽然每天都是在人前做戏,但她却从来没有感到那么幸福过,曾经她还天真的想,如果真的有一个男人这样宠爱自己,哪怕是假的,她也愿意。当时他受到群臣的压力,让他必须与皇后早日圆房,他被逼搬来和自己住在一起,但都是分开睡,连同一张床也不曾,那几晚她一下子就心安了,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觉得心安了。 可是他每夜都睡不安稳,就这样同房共寝几天之后,他就对群臣说要带她回国归宁,也是为了促进两国的邦交,原来,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来换回他真正的身份。从最开始自己心甘情愿当这颗棋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这个天底下,谁能赢得过慕容清清? 上官荣轩换下的不止是一张脸,还有一颗心,不用在在别人面前演戏,他就变得冷血无情。 但是她一向视为姐妹的慕容清清,她就是下人口中说的那个和上官荣轩和离了的王妃吧?她居然亲手将自己推给上官荣轩,她明明就知道上官荣轩爱的人是她,却什么也不说,是因为她肯定上官荣轩不会对她动心?还是她的眼里只有钱?这就是所谓的好姐妹?季巧儿笑着流眼泪。 她先是被慕容清清利用,接着再被上官荣轩利用? 为什么? 季巧儿手上的血已经干了,显得更加骇人。 我季巧儿什么也不会,但是最为社会最低层的蚁民,我还有自我求生的本能,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可以好过? 今日是皇帝上官皓月正式登基掌权满三年,全国上下同庆贺,免税三年,与民同乐,大赦天下,此举让天下百姓齐声欢呼,为皇帝庆贺。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一群人特别的引人注意。因为今日皇帝大庆,所有兵马皆不得入城,凤容若、皇甫雪宜在前面一左一右带路,后面跟着一辆全身镶满宝石的马车,在阳光下闪闪光眼,刺眼夺目,一看就知道车厢里的人非富即贵。 凤容若,俊美绝伦,五官似雕刻一般分明,挺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始终一脸像云一般淡淡的笑却可以让所有人为之窒息,皇甫雪宜,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有星河灿烂的璀璨,一张翩若惊鸿的俊脸,连这样出色的两个男子都在前面给车里面的人带路,那恐怕那个人非富则贵。 ------------ 爱凤容若 今日是皇帝上官皓月正式登基掌权满三年,全国上下同庆贺,免税三年,与民同乐,大赦天下,此举让天下百姓齐声欢呼,为皇帝庆贺。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一群人特别的引人注意。因为今日皇帝大庆,所有兵马皆不得入城,凤容若、皇甫雪宜在前面一左一右带路,后面跟着一辆全身镶满宝石的马车,在阳光下闪闪光眼,刺眼夺目,一看就知道车厢里的人非富即贵。 凤容若,俊美绝伦,五官似雕刻一般分明,挺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始终一脸像云一般淡淡的笑却可以让所有人为之窒息,皇甫雪宜,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有星河灿烂的璀璨,一张翩若惊鸿的俊脸,连这样出色的两个男子都在前面给车里面的人带路,那恐怕那个人非富则贵。 车里面坐着的其实是北雪国的新皇帝――蓝铭夜,他掀起一角帘子,看着这街头涌动的人群和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处处商铺林立,一派繁荣昌盛之象。他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天下人皆知天泰国的新君上官皓月是一代明君,治国能力天下无二,果然不差。蓝铭夜放下帘子靠在垫子上面闭目休息。 清清等到时辰就快到了仍没有见到凤容若等人的行踪,才决定先去宫里。 由宫人引路至御花园,众人一路蜿蜒而行,受到数人的注目,但这次的眼光中有的只是躲闪,尊敬,没有人敢再向上次那像公然挑衅。余尚书位高权重,却只因为不愿与慕容清清同视而食,落的境地却是所有家产充公,所有人都发配至边关。 其实外人都不知道内情,清清在伍子扬接回来之后就将一纸证据交到了皇帝手中,以前余承志虽说也不断的贪污敛财,但是始终作法隐蔽,风云跟随多年始终没有找到太多他实在的犯罪证据。最近皇帝开始关注起这个人,想尽一切办法仍对他一筹莫展,本来清清不想再插手这种国家之中,奈何拿人手短,每个卧底弟子上官皓月给的银子都不在少数,再加上这次余承志居然敢公然与她作对,那么下场就只有一条路。 这次与门的位置居然在上官荣轩的对面,可想而知她的地位已经高过了左右丞相。清清只是略扫了一扫,见那宫人所带的地方也淡然坐下,让她坐皇位,她也敢,只是没有兴趣罢了,更不要说只是区区一个上位。 季巧儿也随上官荣轩一起出席,两人相见,都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凤容若等人到了,清清转头一看,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男子,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最为显眼的则是他那一头火红的长发,随意的披着不据不束,随风起舞,动人心魄的美艳绝伦。 莫非他是…… 身后东方月曜已经掺扶着蓝月儿向那人走去。 只见那男子对上官皓月行了一个北雪国的礼节,“北雪国蓝铭夜特地前来恭贺天泰国皇上大庆。” 凤容若与皇甫雪宜两人发现了清清,给上官皓月行了一个君臣礼之后就走向了与门的位置。清清淡笑地看着皇甫雪宜,几个月不见,好像比以前的仙姿风骨多了一些男子魅力。站起身,却是紧紧地盯着凤容若。 这两个人还并不知道清清恢复了记忆,凤容若上前自然的摸了一下清清的头发,“我们回来了。” 清清眼中的泪光一闪,很快隐忍,但却如钻石光芒,瞬间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众人神色大变。 清清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是云淡风轻,“二师兄,我也回来了。”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凤容若与皇甫雪宜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清清。 “二师兄,雪宜你们先入坐吧。”清清看着这个场合很不适合,便按柰住心里的微疼,看着两个绝世俊美的男子。 “参见皇上。”东方月曜与蓝月儿一起向蓝铭夜行了北雪国的君臣之礼。 “辛苦你们了。”蓝铭夜看着蓝月儿,眼中满是疼爱与无奈,“皇妹,辛苦你了。” 蓝月儿有些哽咽的摇了摇头。 “北雪新君请上座。”上官皓月下来亲自迎接。 蓝铭夜拱手行礼,转头看着蓝月儿和东方月曜,点了点头。就和上官皓月一起向主位走去。 酒过三巡,“月曜,你的头发也不要束了,我觉得像你们皇帝那样更好看一些。”清清多喝了几杯之后脸上红粉绯绯,更显得娇颜若花。 “可是天泰国的规定男子必须束发。” “怕什么?不过话说什么,你们北雪国的人都长得这么祸害吗?”清清扫过蓝铭夜,还真是有了一些职业习惯,这种极品与上官皓月站在一起也毫不失色、 “皇上,臣素来听闻皇甫将军是天下第一的琴师,今日皇上大庆之日,不如请皇甫将军弹奏一曲,让我等也跟着沾光听听这绕梁三日之音。”这人早就想出来说这句话了,只要是与门的人,拍拍马屁绝对的对身体有益。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上官皓月的兴趣,他也早就有所听闻,但还是礼节性的转头看了一眼蓝铭夜,可见这个蓝铭夜也是一个喜欢音律的人,那个大臣心中一喜,看来这次的马屁是拍对了。 一道冷光,寒意立现,在这个略带着些炎热的春季与夏季的交接时分却让他感到浑身一颤,顺着那道冷光望去,却是与门的门主慕容清清,心中暗叫不好,他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皇甫雪宜现在已经贵为将军,而且还是慕容清清的夫君,就凭这个身份地位,在这里给他们抚琴算是怎么回事? 当下冷汗淋漓。 “皇兄,臣弟曾经在老四府中听过皇甫将军的琴技,当真是只应天上才有,人间哪能几回闻哪?臣弟听过之后可是一直挂心呢。如果皇甫将军不介意的话,不如请他为我们演奏一曲,就当是贺皇兄大喜。”上官荣轩也走了出来适时的替那个大臣解了围,那个大臣才慌忙擦汗回席。 皇甫雪宜轻捏了一下清清的手,示意无事。 清清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冷清凛然,感觉如此熟悉。清清打量了一下他的手,虽说这次大胜而回,却也是受了轻伤,手上有纱布缠着,那个混蛋真是蠢钝如猪。 “那好,皇甫将军不如就让朕也听听可好?” “不行。”清清声音清冷,却让在坐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蓝铭夜也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消一眼,心跳却如漏了半分,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清清按下皇甫雪宜的手走了出去,微施一礼,“皇上,雪宜手受了伤,而清清的琴技是他一手教得,不如就由清清代替雪宜,虽说不能相比,至少不会伤了众人的雅兴。” 她的声音却比她的人更为清冷,却直撞人心。 上官皓月眉头一挑,她会抚琴? 在坐的大臣这才想起这个慕容清清为何一直以来有些面熟,原来居然是她,那个在四王爷府上表演琴艺的女子――荣王侧妃。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哪? “好,就依了慕容门主所说。来人,赐琴。”很快在上官皓月的命令之下,一架气质典雅的古琴就放在清清的面前,一看就是名贵之物,可是与清清一比却失色不已。 只见她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片刻之后才正式进入她所奏之曲‘青花瓷’。 好久没有碰到这个东西,清清闭上眼睛,就像回到过去给爸爸弹奏的时候他那一脸骄傲的神色,嘤唇轻启,如珠玉落盘般轻声入耳。‘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开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云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云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云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一曲毕,全场鸦雀无声。与门中的众男个个脸露喜色,清清,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啊?你就像是一个挖掘不断的宝藏,每每都有惊喜。 上官荣轩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大惊,认识她五年之久还从不知道原来她会抚琴。 而上官皓月却是眼露冷色,慕容清清,想朕一生只要是想得到的,从来不会得不到,偏偏是你,朕连你一个正眼也得不到,你可知道,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配入主朕的中宫? 蓝铭夜一脸的惊叹,这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雪宜,清清的琴技应该在你之上吧?”上官羽风毫无心机,拍了一下皇甫雪宜的肩膀。 皇甫雪宜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些,“清清的琴艺确实在雪宜之上,这首曲为青花瓷,是清清自创的。放眼当今天下,有谁可与之比锋芒?”眼中有着惊赞,这短短时日,清清的琴艺居然又有了质的飞越,其实,是因为清清现在所想的现代的事,弹着现代的音乐,又经过了这么多事发生,自然弹起来更有感情。 一曲终了,场中久久没有人说话,都怕破坏这琴声所带来的美好。 “皇上,至善大师求见。”一个太监急急来报。 “快传。”至善大师是先皇的好友,至善大师是‘法光寺’的主持方丈,乐善好施,深得天泰百姓的敬爱。 一队和尚缓缓走了进来,见过上官皓月之后,上官皓月再次走下来亲自迎接,可见这至善大师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 “是知大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贫僧是奉先皇旨意,今日进宫向皇上交还先皇的遗诏。”老和尚声如洪钟。 “遗诏?原来真的有遗诏?”底下传来窃窃私语,早有传闻说先皇下了遗诏,但这几年来一直没有亲眼见过,大多人都以为是空穴来风。但是上官皓月与清清却听卓文纬提过这个东西。 “先皇帝还命贫僧亲口宣读遗诏。” 上官皓月忙跪下听旨,一时间场中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与门多年来为我皇室尽心尽力,理当为我国之栋梁,朕与北雪国皇帝在多年前有过婚约,如果在新皇登基三年之期仍未前来屡行,就视这份约定无效,改立与门门主慕容与门之女慕容清清为后。如新皇反对则改立新君,如慕容清清反对则满门抄斩,所有与门弟子皆视同为其家人同斩不赦。” 老和尚收好遗诏交到上官皓月手中,“皇上,老纳的任务已经完成,告辞。” 老和尚不等上官皓月挽留,他现在已经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止上官皓月,恐怕没有一个人不惊在当场。 清清撇撇嘴,坐下继续吃她的东西,仿佛刚才那个老和尚口中的慕容清清不是她。 她又不是皇帝,这件事也容不得她想,那上官皓月自然有他的办法应付。 上官皓月看向慕容清清,眼中居然闪过一丝暗笑,是她亲手把蓝月儿推开,蓝月儿可是他命定的皇后,那现在是不是应该由她还自己一个皇后? 慕容清清感受到上官皓月投过来的视线,冷冷的回了他一眼。上官皓月心中暗叹,怕是她根本就不把这份遗诏放在眼里,她可知道,这遗诏一下,连他也保不住与门。 却见台上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蓝月儿,蓝月儿抬头与蓝铭夜的目光相接,而蓝月儿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凤容若。 上官皓月没多示意,只让众人继续欢庆,侧头和蓝铭夜轻声说了句什么,两人就一起暂时离开了一下。 不多时,一个太监从后面绕过来,走到凤容若的身后,轻声说了一句,“凤将军,皇上让奴才来请你去一趟尚书房。” 清清回头扫了一眼那个太监,又看了一眼凤容若,他只是淡淡地向清清点了点头,“放心吧,你不想做的事,二师兄也不会答应。”清清笑了笑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蓝月儿沉下了长而卷曲的睫毛。 凤容若随着太监离开到了尚书房,发现上官皓月并没有在,太监四处看了看,有些歉意的对凤容若点了点对,“凤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先坐着喝口茶,奴才替你出去找找皇上。” “那有劳公公了。”凤容若笑得如云般轻柔。 太监退了出去,很快就进来了一个宫婢替凤容若倒上一杯热茶,在看清楚凤容若的长相同时,手不禁一颤差一点打翻了茶杯,她以为皇上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男子,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皇上少了一个阴冷多了一份阳光,英俊逼人。 凤容若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坐等了半天,也不见皇上身影,两杯茶下肚,却觉得浑身燥热不堪,杯子一翻倒在地上,他心中大惊莫非这茶有问题? 那小丫头见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上来收拾。 这边上官皓月与蓝铭夜已经重新回席,凤容若仍不见踪影,清清眼中寒光一闪,交待了一声就离开了席位。直接去了尚书房,却见凤容若拼命抱着一个宫婢正欲来强的。她定睛一看那个小宫婢长得也颇有几份姿色,但以二师兄的为人也断不会在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来,她跑进一看,那个宫婢居然一脸的陶醉,只不过二师兄却是满脸的绯红。 心中一惊,莫不是中了媚药?只是这宫里哪来的这种药? 当下也容不得她多想,大喝一声“二师兄。” 凤容若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有瞬间的清醒,放开了那个小宫婢,那宫婢见清清进来更是又羞又急,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你哭什么?给我闭嘴,刚才我见你可是享受得很。说,是不是你趁他不备放下的药?” “药?什么药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进来给凤将军倒茶的。”小丫头在清清的呵斥下,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忙着跪下答话。 “滚出去,今日的事如果你敢泄露半分,我定会拔了你的皮。” “是,是。”小宫婢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清清,快把我打昏,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只怕是想让我与门被这件事情牵连,今天是皇上的大庆之日,如果我在这里做出这等淫乱之事,皇上不会饶了我们的。快,快。”凤容若用着他最后的一抹理智,声音沙哑,性感,他已经努力的控制不让声音走调,奈何一看向清清他就恨不得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子里面。 “二师兄。” 凤容若一把扑向清清,紧紧的含住她的樱唇,用力揉着她的柔软,舌头滑进她的嘴里不住的汲取甜美。 “师妹,清清,师妹。”他已经出现了语无伦次。 清清感受到一抹温热流下,睁开眼睛一看,凤容若居然流下了鼻血,她心中一急,中了媚药打昏他会不会有事? “师妹,我爱你。我要你。”凤容若一边喃喃自语。 清清犹如雷击,二师兄从来没有说过。 今天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安排好的,一步一步就把与门往死里拖,清清银牙轻咬,怎么办?做也死,不做也死。“二师兄。”她轻叫一声。 凤容若一把扯下她的衣服,露出一大片如雪的肌肤。 门口传来脚步声,很快整个尚书房就被人包围了,清清冷眼一扫,这个人还真是心急,他们两人还没有上床,就把皇帝给叫来了,没有捉奸在床,还真是有些可惜。 她看到白莫尘,大喊一声,“莫尘,二师兄中了毒,你赶紧过来。”白莫尘等人都忙着跑了过来。 “素闻与门门主风流成性,没想到这么心急,这凤将军一回来就忙着来这里私会,这里可是皇上的尚书房呢?用一个中毒的借口就想混过去?”人群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但是一字一句都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与门所有人都当没有听见那句话,他们都熟知清清与凤容若的性子,就说清清,如果她想要一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笨选在皇宫。 “凤师兄中了合欢散。” 凤容若仍不停的往清清身上攀。 不想让凤容若这个样子被这些人看到,清清手上一使劲就将凤容若打晕,“这样有用吗?” “不行的,清清,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解毒。” “解药?”清清站起身冷眼直视着人群。 所有人都不出声,上官皓月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他们被人下了圈套,可是他作为一个皇帝,这个时候不处理别人一定会说他徇私。 “慕容清清,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解释。”上官皓月暗中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暂时服一下软,他只会稍作惩戒就会放了她的。旁边的蓝铭夜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更对眼前这个女子好奇。 清清冷眼四处一扫,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她脚下一点,纵身飞过人群将那人一抓再次回到上官皓月面前,一脚将那个太监踢翻在地,“解药。” “奴才不知道姑娘的意思,什么解药?” “我再说一次,解药,不然我会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死。”清清的剑尖指着太监,却对着人群用稍大点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吐出,“想对付我慕容清清,不用牵连其他人,直接对付我,说不定我还见他有几分胆识会赐他一个全尸,如果敢对付我身边的人,如同此人。”眼光寒光一闪,手起刀落,那个太监连着衣服的一片肉就那样掉在地上,鲜血淋漓。 他痛得大叫,脸色苍白。 “说,解药要哪?” “皇上,慕容清清是先皇命定的皇后,居然敢在尚书房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而且还随意伤害无辜,理应处死,与门众人皆要处死。”大臣们一起跪倒在地,这个与门的存在实在是让他们大受威胁,今日有此机会,正好了了他们的心愿。 清清根本就理这些人,再次一剑扫下。 “来人,将与门众人打入天牢,三日后交由宗人府。” “皇上。”一道柔若春风的声音,打破了这一个闷局,蓝月儿取下头上的发套,一头柔顺飘逸的红发出现在众人面前,缓缓的揭下了面巾,转身看着众大臣,“本宫是北雪国的蓝月公主,顺应先皇帝的遗诏,本宫才是天泰国皇上的命定之后,所以,慕容门主并不算是伤风败俗,慕容门主平素风流是众人皆知,此举最多也只是算一时没有把持住罢了,想来只需要小小惩戒,不需要打入天牢。” “月儿。”清清上前拉着蓝月儿。 蓝月儿冲她微微一笑,眼角却心酸无比的看向凤容若,附在清清耳边低语,“清清,我的好妹妹,姐姐生下来就注定了要走什么样的路,如果这样做能救得了与门上上下下众人,月儿却是心甘情愿。替我好好照顾凤公子,他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原来月儿喜欢二师兄,但是她却…… 清清大怒,指着那个太监,“说,解药在哪?” “清清,我皇兄到这里来的意思,你以为只是单纯地想要给皇上庆贺吗?”她酸楚一笑,“月儿一天不嫁给皇上,他是不会放心的。” “月儿……” 那个太监痛晕了过去,白莫尘从身上拿出一个玉瓶,倒下一些粉末到那人的身上,他立刻就清醒过来,不住的大叫,“饶命啊饶命啊,是荣王妃让奴才这么做的,荣王妃抓了与奴才对食多年的萍儿,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你休要胡说,小心我立刻割下你的脑袋。”清清大怒。 “是真的,皇上饶命哪,奴才也是被逼的啊。” “荣王妃何在?”上官皓月一声冷喝,上官荣轩早就拧着季巧儿出来了。 上官皓月一扫季巧儿居然一脸的笑意,“所有人都给朕退下。” 很快,整个尚书房就只剩关键的几个人,上官皓月衣袖一扫,坐于上位,冷眼直视季巧儿,“老三跟朕说要娶你为妻的时候朕是大力的反对,你本是个无名小卒,得蒙皇恩才晋升为‘靖怡公主’,如今你与老三成亲已经贵为荣王妃,居然做出此等之事?” “皇上,给你下套子不是只有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才能玩的游戏,我季巧儿是瓦,你们都是瓷器,我就是死拉你们任何一个垫背的也赚了。”季巧儿一声冷哼走到清清面前,“慕容清清,我季巧儿本就是一个靠出卖色相换一口饭吃的人,虽说名声不好,但我自在。是你,一手将我拉出那个不是人呆的地方,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欺骗我?我把你当成我唯一的朋友,你却把我塞给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男人,就连成亲,也是你们两人斗气用的棋子。” 清清冷冷的看着她,“解药。” “没有解药,慕容清清,你不是最喜欢跟男人上床的么?只是上次床就可以解他的毒,像你这种货色,对付这种毒是顺手捻来。”季巧儿眼中露出狠戾。 “季巧儿,事实上你确实贪钱如命,本王错就错在高估了自己,才会娶了你这个蛇蝎妇人。把解药拿出来。”上官荣轩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连着两个王妃居然都对清清做出这样的事,清清不原谅他是对的,他就是天下最笨的蠢材。 “清清,时间不多了。”白莫尘有些着急的在清清旁边催促了句,清清回头看了看凤容若脸红得像猪肝一般,心中更是一急,“季巧儿,我慕容清清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居然对我下毒手?还差一点祸及我整个与门。” “真的没做过吗?荣亲王的侧妃?”季巧儿再上前一步,东方月曜反射般的把清清拉在自己的身后,蓝铭夜对他这一个动作更是不解,眯了眯眼睛。 “我与上官荣轩早就已经和离,不是那什么劳什子侧妃。季巧儿,你与我之间的恩怨应该拿出来当面说清楚,为什么要害我师兄和与门弟子?”清清眼神越见清冷。她定了定神,看着凤容若越渐红透的脸,抱起他,看向蓝铭夜,“北雪国皇帝,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我们一次窝里斗有好戏,皇上,今天是你的即位三周年大庆,也真够隆重的。还有你,上官荣轩,我慕容清清说到做到,如果我二师兄有任何不测,你们两个一个也活不了。”足下一点飞身就离开了。 “哈哈哈哈,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早就巴不得想要去替人解毒了。”季巧儿笑得面容扭曲。 蓝月儿垂下长长的睫毛,‘清清,你一定要好好对他。’ 清清抱着凤容若,看着他没有丝毫反应的脸,往日的点点滴滴不断的闪过,二师兄一直是他们师兄妹三人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但却最让爹头疼。如果不是刚刚他亲口说的那些话,她根本就不知道二师兄居然对她…… 提上一口气,像离弦的箭一般像清风客栈而去。这里离皇宫最近,她不能再失去二师兄,他就像是她唯一的亲人。 轻轻将凤容若在木桶里面放平,给他把身上洗干净,她不想与他的第一次就这样匆忙开始,她知道二师兄也不想,她脱下自己的衣服也进到水中,提起内力,运行于水中,水不断的冒出热气,凤容若的脸渐渐的回复了白净,热潮渐退,这只是暂时的缓解,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凤容若也渐渐的睁开了迷离的眼睛,根本就不在意他身在何处,直接抱着清清一把揉进怀里。 就在他快要吸尽清清口中的空气的时候才微微放开,眼中冒着血丝,上前打横将她抱在怀里走出木桶,“二师兄。” 他对清清的叫声毫无反应,有反应的只是对这个女人的身体,他一口咬上清清的肩头,她秀眉微蹙,伸手抚摸着他的长发,主动亲吻他的双唇,凤容若一个硬挺,清清有些微的吃痛,‘二师兄。’她在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嘴角一个笑意浮现,身上的凤容若不管不顾有如一只野兽一般在她的身上驰骋,撕咬,揉搓,最后他一声长吼,才慢慢的倒在清清的身上,沉沉的睡去。清清看着他,脸上的红潮已经全都褪去,才有些痛苦的起身跨进木桶冲洗一身的酸痛,但仍是微微一笑。 后来,清清又打了一盆水给凤容若擦拭额头上的汗,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想起小时候三人共睡一张床的情景,只是,大师兄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二师兄,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凤容若长而卷的睫毛如蝴蝶般扑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清清居然仅着寸缕蹲在他的面前,忙再次闭上眼睛,“师妹,你快把衣服穿好。”他第一反应就是冲口而出的这句话,清清一愣,突然轻笑出声,“二师兄,你刚才把我的肩头咬烂了,还在流血,我刚才上了药,过一会儿再穿衣服吧。” 凤容若星眸大睁,突然想起刚才他明明还在尚书房的,后来就觉得浑身好热,接着就脑中一片混乱,他揭开薄被往下一看,吓得俊脸一下子就白了,“师妹,对不起,我……” “对不起?那可不行。”她故作一脸的寒意,“你刚才把我弄得那么疼,说声对不起可不算。下次记得要温柔一些。”说完就轻笑出声。 “师妹……” “你还叫我师妹啊?是不是因为刚才没有感觉所以让你记不住身份啊?”清清大笑,“刚刚帮你洗澡的时候你的那里有一颗痣我都知道了,如果你敢再去跟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我就先去告诉她,我,慕容清清看到过你那有颗痣,我看谁还敢再打你的主意。” “清清。”凤容若心中突然一暖,眼睛有些湿润,十几年了,他习惯了在她的身后,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清清,如果不是我刚才中了毒的话,你会不会像刚才那样……” “容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以为你喜欢月儿所以才没有打你的主意,刚才如果不是你说你爱我的话,我早就把你绑上床了。”清清这话半真半假却让凤容若脸色通红,“再说一次让我听听。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清清,我……我爱你,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爱了你十几年。”凤容若那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不确定,一鼓作气把这句深埋心里十几年的话吼了出来,“容若,那就让我用剩下的时候来爱你,不停的爱。” “清清,你要做什么?” “不停的爱,你说要做什么?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啦。”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 “刚才不也是大白天我们也做了。” “可是……” “闭嘴。”一声呵斥,一双温柔的双唇覆上另一双不安份的嘴,很快那一肚子可是的人的声音就变成另一种调调,醉人心肺。 “啊,啊,清清,我爱你。”凤容若好想一次就把这个我爱你说个够,好想叫这个名字叫个够,他等了好多好多年。 清清眼中笑意一闪,身子开始不停加快的摆动,笑得像个专门迷人心志的妖精一般,凤容若准备多叫几次名字和我爱你的心愿最后全都变成了‘啊,嗯,哦。’一室春光无限,快意无边。 留在尚书房的白莫尘等人也向上官皓月告辞,只剩下东方月曜,无论如何,他仍是北雪国的人,皇帝在这里他自然不能离开半步。做为一个皇帝,蓝月儿已经开口要为他的皇后,他是绝对不能推迟的,不仅仅是因为先皇遗命,就算是为了两国之间的来往,和蓝月儿成亲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看向蓝铭夜,“北雪皇帝,朕会择日与蓝月公主大婚,还请国君留下等我们大婚之后再回国。” “朕也正有此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朕想住在宫外,也顺带看看天泰国在皇上的管治之下是如何的繁荣昌盛,之前在来的路上朕已经看到过街市一角,皇上不愧为天下第一明君,月儿,以后你可要帮着皇上好好管理后宫,让天泰国可以在皇上安心的管理下更加国富民强。”蓝铭夜突然之间对天泰国的一切都有了不小的兴趣,上官皓月这话刚好给了他一个台阶。 “这样,也好,我们京城最有名的客栈就是刚才那个慕容门主的清风客栈,听百官给朕说的那真是不住一下甚为可惜,也靠着河边,风景甚好。要说吃的,也是慕容家的清风酒楼……”上官皓月突然沉眼不再说话,这近一年的时间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话,几乎都要倒背如流了,每个使节来他都会这样卖力的吹吁,清清真的以为他是为了她那每年的分红吗? 蓝铭夜以为上官皓月因为刚才的变故心中烦闷,蓝铭夜看状也不想再多加打扰便跟上官皓月告辞之后就离开了,蓝月儿因为是北雪国的人,需要留在宫里学习天泰国的礼仪,将来母仪天下。那个捣乱的女人已经被荣亲王带回了王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在东方月曜的带领下蓝铭夜与他一起离开了皇宫。 ------------ 多事之秋 蓝铭夜以为上官皓月因为刚才的变故心中烦闷,蓝铭夜看状也不想再多加打扰便跟上官皓月告辞之后就离开了,蓝月儿因为是北雪国的人,需要留在宫里学习天泰国的礼仪,将来母仪天下。那个捣乱的女人已经被荣亲王带回了王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在东方月曜的带领下蓝铭夜与他一起离开了皇宫。 一声尖叫打破了与门宁静的清晨,睡得正香的众人都匆匆往‘清秋轩’跑去,自从凤容若与皇甫雪宜辞官回了与门之后,清清命人把各自住的地方全都改了名字,他们本来就是一人一个院落,但都相隔较近,这样一声尖叫在安静的清晨想让人没听见都难。清清与皇甫雪宜小别新欢,累得根本就不想动,可是一听方向是从清秋轩来的,两人也忙着起身。 伍子扬大清早起床去找思烟,却发现她不在房里,他正在奇怪,就听到思烟的叫声,忙寻着声音的来源跑去,等他到的时候发现清清他们也都到了,“门主。” “嗯,发生何事?” “属下也不知情,刚刚听到思烟的叫声,我跟着声音找到这里。”伍子扬的心跳加速,千万不要和他想的一样,又不禁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想狠狠打自己一个耳光,主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啊。”里面又传来宋之秋的叫声,清清一脚踢开房门,却见宋之秋、思烟和赵秋儿三人共睡一床。满屋子都是浓浓的酒气,赵秋儿仍在熟睡当中,想来是宿醉未醒。 清清眯了眯眼睛,看着床上的三个人,宋之秋忙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脑中一片空白。而思烟则不停的哭,在看到伍子扬之后居然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只是转头看向一边。 “给你一刻钟时间收拾好了出来见我。”清清转头拂袖离开。伍子扬脸色铁青,又目如有火即将喷出,最后还是咬咬牙跟着清清离开。 众人也跟着走出房门。 宋之秋像个木偶般自顾自的穿上了衣服,又目瞪口呆的走出了房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清见他那个样子,魂游太虚,终是冷冷出声询问。 “我不知道。”宋之秋的声音就像从很远的地方飘出来一般,风一吹就散,他就那样静静地跪在清清面前,眼中没有焦距。 “啊!”里面再次传来一声尖叫,看样子是赵秋儿也醒了。而思烟还在里面哭,哭得清清心情更是烦躁,“都给我出来。” 里面很快就安静了,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两个女子走了出来,齐刷刷地跪在清清面前。 “说,怎么回事?” “慕容门主,昨夜宋状师让我陪他喝两杯,正巧思烟过来找我,我们三个一起喝,可能喝多了,才会……慕容门主,不怪宋状师,是我们没有把持住……” “住口,怪谁是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说。”清清眼中寒意扫过,“来人,拿冰水来。” 片刻之后,一桶冰水从宋之秋的头上淋下,他打了个抖清醒了些,仍是低着头,不敢看清清的眼睛。 “宋之秋,赵秋儿说你昨日让她陪你喝酒,可是事实?”她的声音平静无起伏,屋子里静寂无声,都知道这是清清怒气爆发之前的征兆。 “不是这样的,清清,赵姑娘说她昨日十六岁的生辰,却无亲无故,我才让人准备些酒菜当是陪她过生辰,后来思烟刚好来找赵姑娘,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宋之秋努力的回忆昨夜之事,却又有些模模糊糊。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思烟却是实实在在在你床上且未着寸缕。”伍子扬大吼,酒后乱性不是借口。 清清用眼神示意伍子扬闭嘴,她眼尖的看到一个白色身影闪进了室内。 “清清,你杀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宋之秋眼泪流了出来,没有比他更清楚,背叛了清清比杀了他还痛苦,这种痛是从心里慢慢抽丝拨茧剩下的全是针全是刺,痛入骨髓。 那个白色身影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清清嘴角抽了一下,“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能插手,我自有安排,宋之秋,你给我呆在‘清秋轩’,好好反省。走。” 清清起身拂袖离开。 “我刚才进去查过,那酒里面真的有毒,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其实它本身是没有毒的,但一旦与菊花香气混在一起,就成了烈性极强的毒药,其效果却如同最强劲的媚药。”白莫尘刚才进去查过,那种药虽说无色无味,恰恰里面有没有散开的菊花香让他起了疑。 清清就是见他进去查了出来之后若有所思,所以才那么轻易的放了宋之秋。 “去把昨天晚上给他们做饭菜的人叫上来。”清清沉声吩咐。 “清清,子扬不见了。”皇甫雪宜见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伍子扬没有踪迹,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忙知会清清。 “他不会伤害之秋,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跑去自杀,如果他真是那样的话也不配做我与门的人,随他去。” “是。” “参见门主。”来了两个人一起跪倒在地,虽说与门有新规定可以不用下跪,但是今天的事非比寻常。 “嗯,我问你,昨天夜里的饭菜可是你亲自送去给宋之秋?”声音清冷气势逼人。 这个负责与门膳食的掌厨在来之前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吓得脸色苍白,跪在清清面前也是不停的发抖,“弟子将饭菜做好之后是由如玉端过去的。”他指了指跪在旁边的如玉。 “门主,是由如玉送的,可是如玉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叫你们来只是想问清楚在你们做饭送饭的过程中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两个弟子一听这句话,泪流满面,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你们起来吧。”他们没有想过门主会这么直接就相信他们。“我与门的弟子个个都忠肝义胆,哪怕是扫地的都是一身的侠骨心肠,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好好想想,任何细节都不可以遗漏。” 如玉前后想了想,“门主,只有一事,弟子也不知道算不算,弟子送饭菜去‘清秋轩’在宋状师的房门口捡到一个耳坠子,因为如玉平日里经常会去服侍赵姑娘,一见就知道是赵姑娘之物,当时如玉还不知道赵姑娘在宋状师的房内,只是想捡起来先替她收着,等会再去还给她,也就在这时思烟姑娘也过来了,还问我有没有见着赵姑娘。”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谢谢门主,谢谢门主。”两人再次跪着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才离开。 “你们怎么看?” 众人皆沉默不语,是啊,这种情况怎么猜都是对人家姑娘的羞辱,他们这些男人怎么开得了口。 “莫尘,你觉得呢?” “思烟姑娘身上真的有菊花香味,刚才我进去看了之后还特地注意了一下她们两个女子,思烟姑娘的身上带着一个香囊,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里面应该是菊花。” “可是这思烟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人哪?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风绝,当务之急,你立刻去思烟的家那里去查明情况,看是不是如她所说那样属实。” “是,属下领命。”风绝立刻转身离开。 “非雪,你在京城这么久了,对黑道的操作也比较熟悉,你去一趟思烟之前的那个青楼,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也要向那个老鸨子打听到思烟的来历,但是要记住,这件事我们始终没有真凭实据,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传到思烟耳朵里,她是冤枉的话,肯定会想不开的。”清清揉了揉额头。天气太闷了,让人由自主的心烦气燥。 “是,我马上去。” “门主。参见门主。”一个弟子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禀告门主,刚才门主吩咐我们好好的看守清秋轩,不准任何一个人出入,但是伍师弟打伤了我们几个弟子之后,强行带走了思烟姑娘。还与宋状师割袍断义。” 清清寒气浮现,“不争气的东西。你先下去,再多派些人手去守着。” “是,弟子领命。” “风玄,你立刻去跟着伍子扬,切记不可惊动他们,有事让人回来通报一声。” “是,属下领命。” “皇上,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近身太监接过,“念。” “是,皇上。”太监打开,脸色瞬间苍白,“皇上,天气干旱边关的士兵因为断粮太久饿倒了好几个。” “怎么之前没有人告诉朕?” “皇上,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前段时间米官有写过奏折,当时皇上看也没看,就直接说不过。”太监麻着胆子说,总之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皇上是一代明君,应该不会怪罪的。 上官皓月阴沉着脸,前几天大庆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处理国事,原来都是因为他,“传朕旨意,立刻召米官进宫。” 片刻之后…… “参见皇上。” “说,最近百姓的粮收产量如何?” “早在两个月前,河水就降了三个水位,粮田出现了干枯,臣估计,今年的收成只能达到以往的三成或四成。” “怎么这么少?现在你先开仓送粮到边关去,那里的将士为我国百姓保家卫国,可不能饿着他们,速速去办。” “微臣遵旨。” 上官皓月揉着眉心,“朕刚刚即位三年,不会就出现天灾吧?” “皇上鸿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门主,属下查过,思烟姑娘的老家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当地人描述的思烟姑娘长相和她一模一样。”风绝回复。 “我也去青楼查过,老鸨子说的话也和思烟姑娘所说一样,根本就没有问题。” 清清揉着眉心,案子再次陷入困局,房间的空气好闷,“去把窗户全都打开,闷死人。”如华忙跑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热,这还没进入夏天呢。 “好了,你们马上替本王把这里,还有这里,这里,全都给挖开,从这打通……”外面吵杂不休,清清眉头紧皱,“上官羽风,你又在搞什么鬼?” “你们快去办。”话音一落上官羽风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清清。”一见清清头上全是细汗,忙用自己手中的折扇给她扇扇风,“我知道你怕热,特地叫人来难你挖一个冰室,在你的书房和卧室底下打通,之后,让宫里的工匠们也给你做一个储冰室,到时候我再去给你找冰块,这样就不热了。” 清清盯着上官羽风半晌突然一笑,“值得疼”。转头看向寒非雪,“非雪,派弟子立刻去打探赵秋儿的事情,丝毫也不能放过。我总觉得这个赵秋儿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我马上去办。” “清清,会不会是因为赵秋儿对宋之秋有意思,你对她有偏见啊?”上官羽风撇嘴,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清清。 “我不否认这个可能性,不然的话,我早就杀了她。” “门主,宋状师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了。”看守的弟子前来回报。 “嗯,你先下去吧。” 清清沉下眼,微叹口气,“莫尘,你和之秋比较熟悉,你去劝劝他吧。”最近容易犯困,天气太炎热了,实在是不想再伤脑筋,清清决定先去休息一会,可是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蓝铭夜。 蓝铭夜在东方月曜的陪同下来了与门,说是为了要感谢她对蓝月儿的照顾。 白莫尘转身去了清秋轩,其他人也都离开了大厅。 清清站起身迎接蓝铭夜,她对蓝铭夜没有任何好感,一个为了稳重皇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终身幸福。或许,在这个时代皇宫中的女人能够像上官萱敏一样找到自己的真爱是一个很不可能的事。 “皇上,不知道今日亲自驾临我们与门有何贵干?”她杏眼一扫,并没有半点热情之意。 蓝铭夜倒也是介意,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坐于主位之上,天生的王者之气尽显无疑。 “朕今日前来是来向慕容门主道谢的,谢谢你这段时间对皇妹的照顾。” “再照顾得好有何用,最后还不是要去她不想去的地方?”清清冷然一笑,看也不看蓝铭夜一眼。 蓝铭夜微扫了一眼东方月曜。 东方月曜立刻出来,“清清,皇上这次来特地带了一些我们北雪国的奇珍异宝来送给你,虽然我们北雪国没有天泰国地大物博,但这些珍宝却是举世无双价值连城的。” 清清点了点头,“多身皇上的厚爱。” “东方将军似乎与慕容门主很熟,已经到直呼姓名的地步,不知道朕有没有那个福气做慕容门主的朋友?”蓝铭夜倒是不在意清清的故意疏离。 “皇上你这句话可就言重了,还好你没有在外面说这句话,可是会被人笑话的。”清清的声音如行云流水不急不慢,淡淡的看着蓝铭夜,“整个天泰谁不知道我慕容清清风流成性,美男成群,家中个个都是我的夫君,就将东方也是,在我慕容清清心里只有夫君与一般人,他叫我清清倒是理所当然,不过,皇上嘛就……”清清故意欲言又止。 蓝铭夜被她噎得一时说不出来话。 东方月曜忙出来打了个圆场,“清清,不如你先去看看那些珍宝?” “嗯,北雪国皇帝送的,不用看也知道个个都是价值连城,清清只是留了个朋友在此住上几日就有这么大堆厚礼,实在是有些愧不敢当……” “门主。”一个弟子进来见有贵客在,忙行礼拜见,“参见门主,有消息传来三王爷今日午日赐王妃死罪。” 蓝铭夜心里一动,堂堂三王爷家中只是有些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传到的不是皇宫而是与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清清眼睛微眯,“月曜,照顾好你家皇上,我有事就先走了。”足尖一点如驾雾般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蓝铭夜立刻飞身跟上,东方月曜心里一惊,也忙着跟上。 清清一进荣王府进向上官荣轩冲去,“上官荣轩,你不要一再的挑战我的耐性,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处死巧儿。” “她差点害得你们与门几千人全都被处死,你还替她求情?”上官荣轩脸色阴沉,“本王已经看在你的份上允她听顿饱饭再行上路,这是最大的让步。本王有两任王妃,却都处心积虑置你于死地,秀秀,本王与她相识十数载,却不知原来她可以为达目的,做出那么心狠手辣之事,季巧儿,本王以为利用她来气你,可是,却差点酿成大错。” “放了季巧儿。” “不可能,皇兄将这件事全权交由我处理,我更不可能徇私。当日,秀秀如果不是自杀,本王一样会处置她,我这样做,你能原谅我吗?”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季巧儿根本就没错,错的是你,上官荣轩,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要让我原谅你,巧儿根本就不可能卷进来。”清清压下了一口怒气,“上官荣轩,你的正妃司秀秀早就已经死了,跟你同床共枕的一直都是幽炽国的奸细,本来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你实在是太冥顽不灵。你为了一个真正的奸细,害真心助你的我死了一次,你真的认为我还能原谅你?” “不可能……”上官荣轩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没有什么不可能,连你的青梅竹马你也认不出来,说你该不该死?”清清怒气冲冲的走出去,抓到一个下人,“王妃现在人在哪?”得到结果之后就愤然离开。 清清找到季巧儿,上前拉着她的手就走。 “放手。”季巧儿使劲拉着桌子不放手。 清清秀眉一蹙,连说都懒得再跟她多说,伸手点了她的穴,转头看着旁边吓呆了的小丫环,“转告你们王爷,三日之内送上休书,不然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季巧儿的眼泪流了下来,“清清,不要啊。” 清清愣住,回头冷冷的看着她,“清清,我这样对你,你还理我做什么?我已经嫁进了荣王府,就是荣王府的人,王爷想怎么处置我,我都绝无怨言。” “是,我是恨你,不是怪你对不起我,而是你不应该对付我身边的人,季巧儿,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那个男人他要杀你,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清清慢慢地压下自己的怒气,身上有些微冒汗。 “谁让我爱上他了呢?要杀就杀吧。你现在带走了我,我还是会想办法再回来的。”季巧儿的声音突然无力不已。 “清清,清清。”东方月曜上前轻声拉了一下清清,“这始终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也不方便插手,还是先回去吧。” 清清扫了一眼东方月曜,透过他看见了一脸闲适的蓝铭夜,“没想到皇上对这些事情也有兴趣?” 她扔下季巧儿就冲出门去。衣袖向后一挥季巧儿的穴道应风而解,门外早已经没有了清清的身影。 “门主。” “回来了?怎么样?” “属下打听到赵秋儿确实是和她姐姐一起回了京城,属下拿回了她的画像,确实和这位赵秋儿属同一人。”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清越想心越烦,不觉之间香汗淋漓。 白莫尘刚好从宋之秋那边回来,看到清清脸色有些苍白,便不容多说给她探脉,突然手指一抖,脸上表情瞬间万变,凤容若见状忙冲上来揽着清清,瞪向白莫尘,早就没有平时的云淡风轻。 “清清你……”白莫尘脸上的肌肉抖了抖,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了,“你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真的,清清你有了?太好了。”所有人都一起欢呼。 清清莫名其妙的看了众人一眼,连是谁的都不知道还这么高兴?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很久没有吃过那个‘避孕药’,一来是因为之前发生了太多事没有顾及,二来,她也不打算终生无子,只不过想到之前身子里有那个媚妖在,每个月都要野兽那一晚,就算有也会给弄没了,就一直没有考虑。 “多事之秋。”樱唇轻启出口四个字,众人也都平静了下来,只不过都围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怪不得你最近老是说热又心情烦燥,原来是快要当娘了。”白莫尘这句话一出口,众人又开始小声的兴奋。 清清白了他们一眼,怪不得最近连事情也不愿意多想,原来是有了。 有些事情肯定是遗漏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清清闭上眼,从头理了一遍思路。 “去,把宋之秋叫来。”清清闭着眼吩咐下去。 片刻,她睁开眼看着脸上长出黑黑的胡须,样子就像是短短几天老了十几岁一样,心中又是暗暗一叹。 “上次你去赵府查证,可有什么疑点?” 宋之秋淡淡的摇了摇头。 “赵青山只有一个人,而且只能算是略懂功夫,大院子里一共有五十多个人,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冲出那扇门向外求救?就算赵府地处偏僻,也不算是荒无人烟啊?那么大的打杀声,据赵秋儿所言,她在外面的茅厕都听见了,周围没有一个人听见?那可是大白天呢?”所有的证词都是出自赵秋儿,因为她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再加上刚刚痛失亲人,所有的人主观上都会选择相信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就对她有了成见,恐怕也不会想深这一层。 “风绝,你速速再去赵府周围看看,有任何线索也不能放过。” “是,属下马上去。” 清清微眯着眼,看向凤容若,“二师兄。”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她还是喜欢叫凤容若二师兄,“依你看这个赵秋儿有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凤容若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虽然我不清楚,但是听你们说有一点我觉得有些想不能,赵府是个大户人家,赵秋儿却以身子弱为由留在了与门,这一留就是两个月,她亲人全部都死于无辜,就没见她出过府去拜祭一次。这里有些说不过去。” “赵姑娘她大受打击,身子一直有些弱……”宋之秋突然出声说话,引起清清怒目相视。 “你,还在帮她说话?”清清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所有人都赶紧过来给她拍背、捏肩。 “清清,你小心点,现在你肚子里可有着孩子,不要再这么冲动……” “什么?”宋之秋一下子就恢复了一些精神看着清清。 “不关你的事。”清清立刻抵了回去,“把他给我送回去,真是狼心当狗肺。” 众人又是一阵劝说…… 蓝铭夜手指敲打了桌面,这里正好临河,风景优美,最主要的是装饰简雅却不失高贵,处处彰显设计人的品味,这里人来人往,住进来的人都非富则贵。再加上她那无处不在的眼线,只要得此女子一人,就足以与天泰国抗衡,自己刚刚登基,再加上江山是由天泰出兵才得胜,那就表示从此以后将会处处受到天泰的制衡。虽说月儿即将与皇帝上官皓月大婚,但与慕容清清相比,一切都微不足道。 而且就连上官皓月三兄弟对这个慕容清清都非同寻常。 而且,她本身也就是一个让人情不自禁就陷入其中的神奇女子。 想到清清,蓝铭夜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真如月初光华,美好动人。 “东方将军,你说如果朕向上官皓月要一个人他可会答应?” “回皇上,不知你想要的人是……”在皇上未登基为皇之前,仅是太子身份,两人本是好兄弟,可是一登上皇位,毕是君臣,两人的关系是怎么也回不到过去了。说话处处都要透着小心,问话的人处处都在试探。 “慕容清清。”蓝铭夜淡淡地说出这个名字,却让东方月曜心中一惊。 “皇上,请三思。”东方月曜不卑不亢,声音里面也没有紧张。也容不得他紧张,皇帝决定的事哪有人可以阻止?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人…… “朕就是经过了三思而行,得到慕容清清就相当于得到了半个天泰。再加上这样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入主中宫,辅助朕成就万世基业。”蓝铭夜扫了一眼东方月曜,“虽然你与慕容清清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但是朕不介意,我们北雪国的子民都不会介意。”北雪国的民风稍对其它国要开放一些,可以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只有过自己一个男人。 “好了,朕要立刻进宫一趟,向上官皓月说明自己的意思,他要了朕的皇妹,朕只是问他要一个寻常百姓女子,想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蓝铭夜笑了笑。东方月曜也只能紧跟在他的身后朝宫里走去。 “皇上,铭夜想问你要一个人,不知道皇上应允不?”蓝铭夜话虽然是疑问,但却有让上官皓月不得不答应的理由,“皇上,如果你把那个人给了铭夜,以后我北雪国就年年来朝岁岁来贡,我们两国永远都是兄弟国。”天泰国与北雪国之间说白了就是先皇帝在十几年前与北雪国皇帝之间的一时关系,现在都换了新帝,难保今后有一天不会打起来,如果真的如蓝铭夜这样说,到还真是好事一桩。 上官皓月在心里打量一番,只怕这个人地位不凡,“不知道皇上想要何人?” “铭夜想要的,是慕容清清。”他注意到上官皓月眼中闪过的惊慌,装作没有在意,“朕看过女子无数,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像她这样坚强、聪明,而且宽容,听说荣王妃现在仍安活于世也是因为她去找了荣亲王,对一个这样对待自己的人能够宽大为怀,她的一举一动都足可以担当我国的皇后,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上官皓月冷光一闪,蓝铭夜是有心还是无意,慕容清清对于天泰不仅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皇上,听说天泰最近干旱多处粮田失收,只需再过几个月就会发生严重的灾情,到时候无数百姓就会因为缺粮而死,灾民也会不断的涌入京城。相信皇上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局面发生,如果皇上同意将慕容清清给朕,朕一定会派人送上一千石粮食以解皇上燃眉之急。再则,铭夜刚刚登上帝位,很是需要一个像慕容门主那样一个女子来辅助朕统治江山。还望皇上成全。”蓝铭夜说的诚恳,却是软硬皆施,做为一个皇帝上官皓月也似乎找不到一个反对的理由。 “这件事恐怕还轮不朕作主,不如皇上你亲自问慕容门主,如果她答应朕自然乐见其成。”上官皓月把这件事甩给了清清。只是对蓝铭夜才来了天泰没多久居然已经摸清楚了他的国情有些微不满,奈何,如果他真的做到他的承诺,无疑对天泰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这个是自然,不过铭夜肯定要先请示过皇上你才能去问哪。”蓝铭夜大笑出来,上官皓月也随着淡笑两声,心里却涌出抽痛,这个女人,每次看到她心都会抽痛。 “皇上的意思是想让我跟你去北雪国当皇后?”清清淡淡的看着蓝铭夜,他一路这么兴高采烈的来就是为了和她说一件这么白痴的事?“你觉得可能吗?” 在蓝铭夜的心中,所有的女子不管她再怎么强大,始终会希望有天能够一人之下,做全国女子的典范,所以女子都以她马首是瞻,他直接向清清抛出这个最具诱惑力的条件相信她根本就不会反对。 可是清清冷冷地一句话却让他脸色大变。 “朕已经和你国皇上说好了,只要你成为朕的皇后,朕可担保两国永不开战,永结兄弟邦交,岁岁来朝,年年进贡……” “冠冕堂皇的话就不用再说了。皇上,你爱我吗?”清清突转话题,心里却是怒火中烧,要不是白莫尘再三叮咛不要发火对胎儿不好,她早就一个拍案而起了,还用跟他在这拽文。 蓝铭夜略一沉吟“朕当然爱你。你不旦有才华,而且聪明冷静……” “那你就在这里不要走了,把你的皇位让给你的兄弟去。反正天下人皆知我慕容清清只要是长得俊美的男人都不会嫌弃。”清清喝了一口白莫尘特地为她调制的菊花茶,再加上现在上官羽风做的冰室已经开始有了效力,更让她显得清冷异常。 “北雪国的天下本来就是朕的,只要你肯与朕回去,北雪国的江山有一半都是你的。”蓝铭夜试着做最后一击。 “朕可以做到。”一声温柔磁性却是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人也随着出现,居然是冷无离。 清清静静的看着他,几个月不见,他更加的迷人,让她呼吸也不由得一窒。 “你刚才说什么?” 冷无离上前长臂一把将清清揽进怀里,亲啄了一下她的樱唇,“我说我可以做到。”他抬头看向蓝铭夜,“朕是幽炽国的新君冷无离,为了这个女人甘愿将皇位传位给我的皇弟,三个月之后他将正式登基。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了,清清。”再轻啄了一下那个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清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众人忙扑过来阻止。 “无离你小心些,清清她有了,已经两个多月了,白神医说了,这几个月一定要注意。”凤容若紧张的看着清清,生怕她有一个闪失,其实她与蓝铭夜之间的谈话他们都没什么兴趣,都只是紧张的看着清清。 冷无离发现师父对清清突变的态度,心中也是了然,不过仍是小心的抱着清清,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是不是我的啊?”算算日子也很是接近,不过,话说那段时间天天都有人陪她睡呢,清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不过这人突然凑近在她的耳边呼气如兰,却让她一时有些把持不住,眼神迷离。 很多天没有了…… 清清见被众人拉开的冷无离,一脸的愤怒。 蓝铭夜明显被人忽视,就连东方月曜也是第一次听到清清有了的消息,也加入了那疯狂的行列之中。 “你们皇帝很快就会下旨的。到时候朕想你想不答应也难了。”蓝铭夜拂袖离开。 “无离,师父一直以来都想帮你守住江山,甚至差点连命也没了。可最后你好不容易得到了却拱手相让。”凤容若在情感上接受,在理智上却有些愤怒。 “我这段时间回去先是将太后打入冷宫,照理她应该直接被赐死,最终我还是心软了,再加上每天每夜的思念清清,像我这种人哪里像能当个好皇帝的料子,后来我找到顾命大臣,同他们相商让位之事,他们拼死反对,我求了他们很久,也有可能他们认为我为了一个女人连皇帝也不当确实是不太适合当皇帝吧,才同意的。从来没有想过,当有一天终于放下皇位这个担子,我居然这么轻松,一路快马加鞭,本来应该要一个月才能回来的,我居然只用了二十天。”冷无离再抱紧了清清,“可是,我还是觉得好慢好慢。” “参见门主。”风绝求见。 “何事?” “属下再去赵府周围四处打探,确实有人在当天听见了砍杀声,据那人回忆,当时离赵府有些距离,他听到整个宅子都在痛哭,求饶,很快声音就平息了,前后不过一刻钟。他当时也没有在意,因为当日赵家有喜事,人声也很嘈杂,后来听说了这件大案才回想起来,不过案子已经告破,他也就没跟人提过。” 清清转头看向如华,所有女弟子只有她的武功稍弱,算得上比平常人多了一份自保能力,但胜在心思细腻,“如华,让你去杀五十六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会怎么做?需要多长时间?” 如华想了想,“门主,如华武功不济,如果让如华一个人去杀那么多人,不仅要守住大门不让人跑了,还要在杀掉守门家丁同时不惊动里面的人,可能会用上迷药,那样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如华说的没错,我们去会一会那个赵秋儿。” 几人一把按下清清,“乖,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你不宜动怒,不宜操劳,不宜……” “你们几个一起试试看能不能打得过我?”清清冷眸一扫,众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冷无离跟在凤容若身后,听他讲述了大概才明白为什么清清突然之间这么生气。 原来在他走了之后与门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几人来到赵秋儿的门前,清清一脚踢开,只见赵秋儿眼中含泪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慕容门主,发生了什么事?”在看到冷无离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却很快就消失不见,让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赵秋儿啊,门主你怎么啦?” “赵秋儿?”清清手中一发力,一支玉簪直向赵秋儿飞去,用足了五成功力,一般的人根本就身躲不过,身后的人虽说对那赵秋儿只是一些怀疑,但对清清却是深信不疑,所有人见她出招也只是按兵不动。 赵秋儿身形一晃,快得让人几乎以为她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一般,“慕容门主真是好大的火气,莫不是就因为你的男人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的那份冷静沉稳也消失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清清寒着双眸,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个赵秋儿千方百计留在与门,为的怕不止是宋之秋这么简单。 赵秋儿杀意立现,从腰中抽出软剑直刺向清清的面门。 清清冷笑一声,抽出星月迎上。 几招过后,清清声音暗带嘲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不如直接说了来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了你的狗命。” 众人看着清清向个没事人那个飞来跳去,都吓得不轻,奈何对方是一个女人,他们可是君子,只是冷无离看向那个赵秋儿的眼光有些异样,“无离,你这个样子被清清看到,肯定会拔了你的皮。”寒非雪曾经深受其害。 ------------ 第七十五章大结局 ------------ 第七十五章番外(已修改 ------------ 番外(01 ------------ 番外—(02 ------------ 番外(03) ------------ 番外(04 ------------ 番外(05 ------------ 番外(06 ------------ 番外(07 ------------ 番外(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