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传 ------------ 一生(上) 更新时间:2008-11-03 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假。 岳思忆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脸上的笑容总算在冰霜中逐渐弥散开,把多日的忧虑冲走,连精神也瞬间好了许多,只是这似乎来的太快、太突然,让她有种不祥的感觉,好系有什么在后面等待着她。 岳思忆依靠自己多年在娱乐界的打拼创造了一间演艺公司,经过几年的辛苦,总算有了点成果,旗下有几名艺人。对于出身名模而积累下的名气,使她很快在演艺界有了成果,成为集名模、歌手、演员等多栖明星。最近,她把自己所有的资金集合在一起,筹拍了一部电影《穿越时光》,而刚才正是由全球最著名的上白学府主办的十年一度的“tst奖”总导演打来电话,说自己刚刚才上映一周的电影已经入围tst最受欢迎奖等几项提名。这真是意外至极,因为tst奖对待入围作品的要求十分严格,十年间的作品往往只有几部能达到要求。而对于自己的作品虽然有自信,但她还没有自信到可以进入tst奖,毕竟这是她第一部电影。因为得奖的作品要求符合的条件十分苛求,所以很少有作品能在刚刚上映就被提名,这次只能说是个意外。因为tst奖公平公正,所以大家都能因入围tst奖而自豪,成为唯一一个世界公认,没有人诟病的奖项。 tst奖是娱乐界最高奖项,艺人成就的最高证明,这几个小时下来可把她乐坏了,心情好到极点。 还有几天就是颁奖典礼,岳思忆盘算了一下,自己在当天肯定会非常受瞩目,所以她要把整个步骤都要想仔细,不能出一点纰漏,要不然一切都玩完。 岳思忆把《穿越时空》的主要演员全部叫到眼前,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们,看到他们的兴奋的劲,岳思忆心里的一点阴影也荡然无存。 眼前的八名主要演员都是她自己公司的艺人,岳思忆对他们相当有信心,道:“能入围tst奖,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我们也不能骄傲,不要让人看笑话。你们回去好好准备,过几天你们都随我到上白学府参加tst颁奖典礼,其间一定不能出纰漏,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看岳思忆脸色严肃,八人连忙应允,退了下去。 岳思忆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情竟沉寂下来,心中想着过往的事情。想起自己刚刚进入这黑暗的娱乐界,所受的那些委屈是不足向外人道,只能往肚子里咽。现在,终于有了成就,她要好好的一展抱负,干出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震撼的事业。 时间转眼而过,颁奖典礼的日子已经到来,岳思忆带着自己的电影《穿越时空》的八位主角来到上白学府门口,看着那庄严的校门,想到她六百年的历史,心里无比激动。 上白学府创造于六百年前的21世纪,由第一任校长ts堂创造。当时的规模远远没有现在的巨大,但在当时也是不可忽视。 校门口的栅栏把所以的粉丝隔开,让他们进入学府少了许多麻烦。阵阵疯狂的呼喊让岳思忆高兴又烦扰,只好不断笑着向两边打招呼。 走过由水晶铺成的道路,从由东方与西方建筑结合而成的校门,正式进人学府。 道路无比宽广,仅仅道宽就有百米,周围全是由最为杰出的学者设计的建筑,各色花卉竟相怒放,竟然全是世间少见的珍稀品种。 岳思忆是第一来这庄严的学府,里面的种种科技让她绚目,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做着飞艇在学府上空游览一圈后,来到上白学府中心处的最高建筑顶端――大地明珠。 这是一座由不知名的金属造成,外貌像洁白的云母,高达千米的建筑,形状像西方巨塔。 顶端不似东方的尖细、也不似西方的圆拱,而是巨大的平台,今天的颁奖典礼正是在这里举行。 华丽的灯光把周围的世界照亮,有如白昼,从九天之上俯身下望,仿佛是地球上的一颗耀眼明珠,夺目的光华让人争不开眼睛。 人称大地明珠。 夜色完全被黑夜笼罩,迷离的灯光呈现出醉生梦死的光影,在人们沉醉的片刻,白色巨塔却悄然无声地下沉,竟然没有半点声息,直到千米巨塔完全折叠没入地底,塔顶的人们才惊呼出声,简直是奇迹。 与巨塔同时生出变化的还有巨塔底部那方圆千米的地方,正已不可思议的速度上升,与巨塔形成一个类似罗马竞技场的巨大建筑。 无数光华从四面八方折射而出,美仑美奂。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一种人眼无法发觉、光线无法影响的透明物体把巨塔顶端的各界名人、首脑与巨塔外围的观众分开,把他们罩在其中,以防万一。 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歌舞在中央舞台上由著名歌手展出,喝彩的鼓掌声源源不绝,就连岳思忆也不由感叹,上白学府能有今天的成就,并非浪得虚名,就看刚才那些学生的表演,哪个比他们这里在坐的艺人差?要不然为什么每年都有那么多艺人到上白学府来进修。 当歌舞表演终于稍稍停顿片刻后,十天时间的颁尖典礼的第一天的第一个奖项马上就要出炉,把岳思忆紧张的几乎透不出气来。 每一个人都紧张地盯着巨大舞台上那名熟练的主持人,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人们心底暗暗咒骂,为何老是掉人胃口,而不直接把那得奖人的名字说不出来。 “老板,你说会是谁得这第一个最佳摄影奖?”说话的是岳思忆最喜爱的艺人,也是《穿越时空》的女主角叶美芷,她有一双迷人的眼睛,还很年轻,刚刚从上白学府表演系毕业,对这上白学府极是熟悉。岳思忆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还在继续掉人口味,说着别的事的主持人,低声说道:“这着实很难说,不过我看重咱们东方国度的刘子啸所拍摄的《岁月》。”话音刚落,果然是刘子啸的《岁月》得了最佳摄影奖。 他说了几句感言后,很快就走下舞台,与她影象中的他很符合,干净简减。 刘子啸很年轻,还不到三十,长相极为英俊,尤其他所担当摄影的作品,画面的感觉无比细腻、流畅,有层次感,是这几年业界公认的最佳摄影师。 ------------ 一生(中) 更新时间:2008-11-04 想起很多年前,岳思忆还是模特的时候,就是刘子啸为他摄影拍照,一直过了好几年。 那段时光他们过的很开心,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分开,解除了合作关系,各求发展。 若有所思间,第二个奖项也花落有主。接下的的歌舞表演岳思忆不感兴趣,就率先离开。 她悄悄地从座位下俩,走到一旁的出口,从顶端进入白塔内部,乘做为她准备的坐车,准备回住处时,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去,竟然是刘子啸,心中突然一股气流上升,暖暖的让人很舒服,思绪在脑海不断翻腾。 “是你!”看到刘子啸已经走走近,岳思忆勉强笑道:“恭喜你得奖,功成名就。” 刘子啸认真的看着岳思忆,眼中的神情不断地变换,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许久,他开口道:“你瘦了。” 岳思忆低下头,没有勇气对上他那双让她害怕见到的清澈眼睛。 很久以前的事让她自愧,是她对不起他。 那时她还年轻,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怕,彼此的心不离不弃便已经足够。可是,步入娱乐界的她终于明白过来,单纯的人永远也无法生存下去,就在那时,她第一次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步入黑暗的潜规则。果然,她很快有了番作为,却也在同时失去了他们之间最珍贵的爱情。 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夜晚,天空下着鹅毛雪花,寒冷而美丽。街上根本没有什么人行走,只有他们两人温暖地走在街道,互相偎依,情意浓浓。如果没有那常意外,他们之间的结果必定会从相反的方向走,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错误的决定。 对面突然停留下来的豪华轿车内走出的人让两人惊诧,不明白他们想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拦住,只到那人走了出来。 “岳小姐,你今天不是说你不舒服,怎么现在要冒着天寒地冻地与小白脸跑出来谈情说爱呢?”站在她面前的是那个给了她名利的男子,虽然长相过的去,但那肥胖的身材实在容易人无法忽视。见到那胖子走近,刘子啸皱紧眉头,看着怀里脸色瞬间变白的女友,心仿佛被人划了一刀,正在流血。 强忍着怒气,看着那面带笑意的肥胖男子,冷冷道:“你是什么人?小忆她生不生病与你无关,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看到那肥胖男子用那龌龊的眼光瞧着岳思忆,刘子啸真想狠狠地把他揍一顿。 岳思忆感到刘子啸愤怒到极点,挣扎出他的怀抱,对那胖子笑道:“张老板,看您说的,我这不是出来透透气嘛。生病倒是真生病了,只是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岳思忆定定地看着那张老板,见他的笑意渐浓,目中光泽似乎…… 张老板突然抓住岳思忆的小手,笑道:“岳小姐,竟然你的病没有什么问题了,就陪我到处走走吧。”也不管岳思忆是否愿意,就拉着她往车里走。 “放开小忆。”刘子啸已经愤怒到极点,双眼欲喷出火来,简直欺人太甚。 张老板回个头去,也放开正在怀里挣扎的岳思忆,有意思地看着眼前愤怒的男子,大笑起来,对岳思忆道:“小忆,你要考虑清楚,错过了这一村可就没有那一店了,世间有很多的事情总是要考虑的现实一点。人在这个世上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名与利。所以啊,你要好好的考虑清楚,不要到时候后悔。”张老板见岳思忆眼中神色变换莫定,心知自己的话对她绝对是有影响力的。 张老板坐回豪华轿车,透过车窗,可怜地看着那明明已经愤怒到极点却没有当场发作的可怜男子。 这世界上,没有钱与名利,可不好过活。 岳思忆看眼刘子啸又回头看眼张老板,她正处于矛盾之中。爱情与名利,到底哪个对她更重要?她不知道。 许久的忧郁,冷风几乎把车外的男子冻僵,但他不相信几年的感情就会这样轻易断送。他不相信,也不能接受。 冷风静静吹拂,拨动那颗左右摇摆的心,只见岳思忆整个人轻微的颤抖,眼神也变的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生硬对着地对刘子啸绝情说道:“阿啸,我对不起你,你走吧。” 风似乎也感受到眼前的悲凉,而渐渐减小,风平浪静,却抚平不了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那夜,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直到今天,已经整整八年。 人生又有几个八年。 虽然她在第二天一大早回到他们曾经幸福的住处,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个曾经爱她到可以失去生命的男子,那时她后悔的哭泣,咳嗽中有着血丝的淡淡腥味。 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那么多虚假的名利,而放弃一如此爱他的男人。 那天,她第一次喝醉,不省人事。因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从此,她改变,游走在名利间,放逐自己,心也从此禁闭,再也不曾打开。 多年,虽然她从各方面见到他的消息,但他们就是再也没有见过一面,仿佛命运之神已经永远地把他们分开,一个向走左,一个向右,永世不再有交集。 就算见面,那又如何,他们之间隔阂永远也无法消弭。 回想往事,徒然增加悲伤,脸上的暗淡表情很快消失不见,多年的娱乐生涯,早已经把她变成一个处处用面具伪装的傀儡,再也不敢用真面目见人,被自己的心奴役。 “最些年都在忙些什么?”两人的住处安排的太过神奇,竟然在同一栋楼同一层,而且还是在对门。当两走下走车的时候,刘子啸摔先打破尴尬的局面,先开口说。 “这几年,把自己所有的资金投在一起开了间公司,拍了第一部电影,却得到幸运之神的垂怜,而来到这里。”刘子啸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作品能进入tst奖的角逐而他想知道的并非这些,而是他们分开后的那一两年的时光。 岳思忆听着他问话,心中隐隐一动,却暗自嘲笑,他们之间永远也没有可能再在一起。 也许是上天昏了头,而打破八年在同城同行业却没有见一面的局面。 两人呆在一起,没有什么话可说,也就自然地分开。之后几天都没有见面,直到第九天的夜晚,岳思忆想出门,刚好看到刘子啸脸色苍白地走出房间,她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也尾随而去。 出了学府,就是一大片繁华的商业区,这也是上白集团的产业,整个上白城都属于上白集团,已经成为一个自制区。 ------------ 一生(下) 更新时间:2008-11-04 穿过条条繁华的街道,刘子啸进人一条黑暗的巷道,很快消失在一栋废弃的房屋内。 一路上,她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生命里流失,想抓也抓不住。 岳思忆没有马上跟进去,不知道有没有守卫在附近,直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并伴随打斗,岳思忆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也不顾有没有人,冲了进去。 里面真的有很多人,而她刚好认识里面几人,都是走黑道的狠角色。 岳思忆不知道刘子啸为什么和黑帮人马在此。现在,她只想知道他们有什么过节,能否化解。 “黑熊哥,”里面的人见到她冲进来也吓了一跳,当看到是认识的熟人后,很快镇定下,齐齐地看着她,连刘子啸眼中也充满疑惑,只好对着黑熊笑道:“你能否放个他,卖我一个人情。”她指着刘子啸,希望黑熊能看在他们多年的交易而放过他。 黑熊看了看岳思忆,又看了看刘子啸,笑道:“岳姐,小弟就和你直说,我与他也没有什么梁子,倒是与他老板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却有人不守规矩,而破坏了协议,”他看了看神情又变的冷淡的刘子啸与被人抓住绑在一根柱子上的中年,“你说我能轻易放了他们吗?” 岳思忆也明白,这事可不简单,黑熊做什么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明白充满正义感的刘子啸也会帮着别人干违法的勾当,真的意外。 没有人说话,只有那被绑着的中年不断呻吟,静悄悄地有点可怕。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他只要刘子啸一个人安全就足够,至于那中年,谁要他做生意不守规矩,犯了事被人活整也活该。 “岳姐,你真要管?”黑熊不明白一向冷漠的岳思忆会做出如此有违她一惯作风的事,倒让他充满好奇。见岳思忆认真地点头,叹息道:“其实也没有,就是要教训教训他一顿。”岳思忆当然明白他指的是说,只是不知道那名面目有点全非的人到底是谁,如此不上道。 “那他?”岳思忆指了指刘子啸,不知道他为何又如此。 “那是我舅舅。”见到岳思忆的目光看向自己,冷漠的刘子啸说道。 “黑熊哥,看在我面子上,放了他们吧,改天岳姐好好谢你。”岳思忆的笑意几乎僵硬住,却不得不继续保留地看着黑熊。 “岳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吗?”虽然问的是他们而非他,但岳思忆明白,他想知道的是自己与刘子啸之间的关系,想到以前的尴尬,脸色变了变,还是老实说道:“我以前最爱的人。” 刘子啸紧皱的眉头忽然散开,冰冷的眼神也逐渐缓和,看着眼前的女子,寻找记忆深处的那抹身影,看能否重合。 …… 最后一天的颁奖典礼比前九天都要隆重、盛大。虽然前几天有几次提名,但岳思忆的电影并没有获的什么奖项。如果今天最后三个还没有自己,那么真的让人很失望,不过,能被提名,也是一种肯定,也值得人骄傲。在这个年代,电影一年之间不知道拍多少部,能在十年间的作品排在前百名,又在最后的四部提名中,足见其成就。 自从昨天她化解了他舅舅与黑熊之间的事后,他们之间倒没有前几人的拘束,倒也像个普通的朋友,谈话聊天。 “最后一个奖项,‘最佳导演’会是谁呢?让我拭目以待。”巨大的屏幕上,几位有名望与才气的导演出现在巨大屏幕上面。 岳思忆已经放弃,因为自己不可能成为最佳导演,所以她的紧张也随刚才那最佳女主角而放下。可是,当她刚刚放松身体,却意外的听到自己的名字,她进入了提名。顿时,激动的想跳起来大声欢呼,心跳也加快。因为周围都是有名望的人,只得抵压住内心的激动。静静等待,虽然成为最佳导演的机律为零,但她还是希望能在她人生最后留下如此光辉的事迹。 紧张浓烈的气氛实在不太适合有心脏病的观众观看,但要是不让他们看,只怕会是终生的遗憾。 过了许久,当主持人最终把名字读出来的时候,岳思忆脑海已经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她,怀疑是在做梦,可自己的后背为什么又那么的痛。猛张开眼睛,朝后看去,竟然是叶美芷见她突然激动失神,见众人又都望着她,只好失礼捏她她一把,把她惊醒。岳思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冷静地朝那耀眼光芒中心走去。 每走一步,欢快的叫喊声便更甚,她的心起伏也更沉重,脸上的笑也更加浓烈。 从上白学府现任校长手里接过那座用七色彩钻雕刻而成的四十厘米高的奖杯时,她激动的哭泣。 没有人责怪她这么高兴的时刻哭泣,毕竟如此年轻就得了最佳导演奖,是值得喜极而泣。 感言依旧的普通,以前听到别人说,都感到肉麻,现在自己站在舞台上,也是说着这样的话,却说的那么顺口。 “非常感谢我的公司所以的员工,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同时要感谢所以《穿越时空》的剧组人员,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还要感谢一个人,虽然我不能说他的名字,但我现在想对他说我人生的最后一句话:我爱你,永远爱你!” 胸口喷涌而出的血再也压制不住,在极度紧张中,她就已经崩溃,又在获奖的喜悦冲击下,知道她再无生机,却还是强忍着,云淡风清地说着获奖感言。 意识逐渐模糊,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奔来,那温暖的味道侵袭了她整个呼吸。 他紧紧把她抱在怀中,亲切的吻着她逐渐冰冷的嘴唇。 原来,上天并没有抛弃她,在她最后的一刹那让他回到她身边。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带着奇异的光泽,划破虚空,射遥远未知道的国度。 她终究是幸福的。 ------------ 第一卷 ------------ 宫变(上) 更新时间:2008-11-05 帝七年十月,北风南袭,天骤然间冰寒无比,南北甚有人冻毙,畜牧死万千。天幸之,冷风七日终去,时节恢复如常,但百姓亦无法从皇权巨变的血腥局面醒来,依旧生活于定国公叛变阴影中。 秋后,树上已经没有一片叶子,只有寒冷的风啸在咆哮。时节已经接近寒冬,就连处在南北中界、平常比较温暖的帝都都被突然而来的寒冷笼罩,就如当今国中的气氛,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夜幕笼罩,天空墨黑,但龙国的正中却灯火辉煌,仿佛大地上的一颗明珠,那正是龙国的权力中心――皇宫。虽然皇宫灯火如白昼,但细细看去,依然不难让人发现,整个皇宫中,有两处的灯火超出周边,遥遥相对,而这两处恰恰就是宫中龙凤的寝宫――皇帝的龙神殿与皇后的中宫。 今夜,注定是一个让人无法入眠的夜晚,只因一切的一切终于在今夜爆发,那么的突然与决绝。 “什么,他竟然要废掉我,竟然真的要把我废掉,贬到北宫去。”年轻的女子美艳异常,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就算现在一脸怒气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绚丽姿色,想必是现在气到了极至,脸上现出不平常的红润,脸却没有扭曲,有种另类的美感。也许,女人是听到消息太过突然与震惊,气极的缘故,软软躺在软榻的身体微微朝上颤抖着,起伏无比的明显。她原本是温和地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薄丝被,绣着繁杂的龙风缠绕图,却因为刚才的盛怒,已经有一半掉落在地,宫女太监也不敢在这时提起,任由皇后半躺在上面发怒。 一股寒冷的气氛顿时把宫殿里的人们笼罩起来,让人感到害怕。 整个中宫的奴才都跪倒在地,而跪在那年轻女人面前的是一名二十来岁,一身太监打扮的白面无须男子,正是这中宫皇后手下的太监冬轨,也是他把刚刚得来的消息告诉眼前的皇后――衣子罗,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皇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超出他对皇后的一贯了解,以至他有点后悔,没有考虑清楚就直接把事告诉了主子。可惜,后悔已经无用,只有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期待皇后能快些平静下来,毕竟整个宫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整个中宫。 窗外,已经下起鹅毛大小的雪花,正是寒气最重的时节。而此时的中宫,因为四周燃烧着无数炭火,而温暖如春,没有丝毫寒冷。 冬轨跪在地方一动不动,他已经跟随了皇后五年,明白在她盛怒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惹火她,就这样一直安静地跪在那里,不动声色,眼睛盯着盛怒的皇后。周围的侍女都被皇后这狂怒的面容吓住,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整个中宫只有皇后一人起伏不定的喘息。整个中宫现在气氛诡异无常,原本温和的皇后在经受一波波变故后,脾性终有所改变,不再是原先那个什么事都只是笑笑、脾性温和的和气皇后。 原本宫中的奴仆就较别处的奴才要精明,在皇后处的太监宫女更是会察言观色,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嘴巴闭的紧紧地。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感到恐怖,皇后一去北宫,只怕他们再也不会在宫中有好日子过,或者也会随着皇后到那恐怖的北宫过下半生,不由地伤起神来,暗暗向上天乞求圣意改变,给皇后另一个结局。 皇后的嘴脸扭曲,握紧的双手,咯咯地响着,尖长的指甲扎进肉里,冒出鲜红的血液。她不甘亦不服,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她,就因为他是皇帝?也不看看当初是谁帮助他登上帝位,现在坐稳了就恩将仇报了。 她是当今皇帝元配,圣罗皇后衣子罗,皇长子生母。 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要企求皇帝的爱能维持多久,在他们眼中什么都可以牺牲,你今后要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想起在她初嫁的那天,母亲只说了这一句话,那时她还不明白,因为她相信他们之间会永远不变。 十五年的情份难道就这样断送,说无就无,她不相信,无法接受。可这已经是事实,不得不接受。人,为什么一定要到受了伤害才能明白。 五岁那年,与母亲雨言公主返京为太后祝寿,见到他这聪明乖巧的表哥,从此结下情缘。在十五岁那年嫁与还是王子的戚长思为妃,四年前产下皇长子伯允,年初刚诞下三皇女,休养半年,从玉林山回到中宫,却惊闻母家已经犯罪灭族,而刚刚得知消息的她不过几天的时间又听到帝君竟然要废掉她,一重又一重的打击让她一下子无法接受,气血上升。 ------------ 宫变(中) 更新时间:2008-11-06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周围的侍女连忙用丝巾为她擦拭血迹。过了片刻,侍女全部退下,她也逐渐冷静下来,她要好好想想,就算她死掉也没有关系,但她要为儿子好好想想。 “冬轨,你马上到公主府去把长雪公主请来。”见到衣子罗冷静下来,冬轨与其余奴才应声而退,留下衣子罗在空荡荡的中宫默默伤神,空洞洞的眼光直视前方。 很久的时候,那时她还很小,与皇帝相识是她最高兴的事。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相亲相爱。那时,他们是真心的相爱,直到他的父亲帮助他得到王位,她成了他的皇后,依旧如同儿时,恩爱异常。对于帝王,这份恩爱是多么难得,但总有结束的一刻,她也作好准备,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绝情,送她到远离皇城的北宫,今生再无相见之期,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北宫是皇城北面百里之处的一座宫殿,建在一绝峰上,只有一条路通往,周围是悬崖绝壁,专门看押犯事宫人的牢狱。 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也许,正因为她的皇后地位,让她的家族成为皇权最大的阻碍,必不容于他眼,这她是明白的,他的家族早晚会被削弱,一个王公的权利比皇权还要大时,那就注定会被成为眼中钉,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连她也牵怒,被废,囚禁北宫。 如果知道有今天的结果,她宁愿选择他们没有相见、相识、相爱,也好过今日断肠的绝情绝义,肝肠寸断的局面。 正当她再为将来而沉思时,远处的龙神殿内,也有点气氛紧张。 “皇上,皇后娘娘刚刚在中宫大发脾气,气急呕血,随后又唤冬轨公公去请长雪公主。”皇帝听着贴身太监的话,脸上露出冷酷的笑意,她要怪也只能怪他的父亲,是他们把她逼上如今的地步,而非朕。说起来,他是有丝丝对不住皇后,但是,这事他不得不办,事关天下,就连皇帝也无能为力。 皇帝在宫殿里左右走动,背负的手伸展开,拿起玉案上那封耀眼的奏折,看了看,闭上眼睛回想着什么。 “肖子,你说我废皇后娘娘是不是错了?”皇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坐回龙椅,脸上表情平淡无奇,把弄着手中的奏折。 太监肖子心中一动,跪在地上,他从小跟随皇帝长大,最懂帝王心思,便安然回道:“皇上对娘娘的情是天下共知,要不是定国公犯上做乱,皇上也不会废掉皇后娘娘,欲送往北宫。只是……” “有话就直说,朕不怪你。”皇帝见他面有难色,也知道宦官不可论政。 皇帝竟然发话,肖子再无顾忌,直接道:“皇上不杀娘娘,只怕其于诸侯会不满,天下人不满,对龙国不利。可是,定国公党羽还多,直接赐死娘娘,对龙国更是不利。送往北宫是目前最好办法,想必诸侯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进了北宫的人,历来没有一人再出来,而且也可以保住娘娘一条命,一时三鸟。” 皇帝认同地点点头,想到他那国丈,那么正直老实的人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天,着实让他吃惊。 这时间,在老实的人一旦被全力侵蚀,也会变的很疯狂。 年初,定国公勾结狼寒国,欲叛变,幸好有密臣告之,事发,一举拿下。人证物证俱在,定国公无语,认罪,族灭。原本已经平定下去,朝中大臣又一起上奏,欲废掉叛臣之女圣罗皇后。 近日,众老臣不断请旨,废除皇后衣氏并赐死,因为叛臣之女不可母仪天下。尽管他曾经爱过他,迫于天下臣民的压力,他必须废掉皇后及其儿子太子之位,以安民心。 “皇上,太后来了。”正当皇帝失神的片刻,肖子的声音传来。皇帝正了正神,看着走近的母亲,笑着从龙椅上走下,来到母亲面前,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有事直接叫人来唤声就行,何必冒寒亲自来此。” 太后拉着皇帝的手,脸上的表亲严肃,无比威严。 “皇儿,你真打算废掉皇后?”太后盯着儿子目不转睛,让皇帝不忍直视,轻轻避开,他明白今天母亲的来意,可他的心意已绝,再无动摇。 “哎,只要你到时别后悔,哀家就欣慰了。”太后没有多说,看了眼儿子,心事重重地离去。 太后一走,皇帝虚脱地倒在龙椅上,母亲的话他当然明白,只是他身为帝王,很多事也是无可奈何。 如今这个天下,早已大不如前,他能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衣子罗张开眼睛,就看到长雪公主立在她面前,怔怔地看着她,眼里擒着泪水。 “洹儿他还好吗?”衣子罗沙哑的声音在美丽的大殿中传荡,让人心酸。 衣子洹,长雪公主的驸马,亦是皇后的亲弟弟,这次因为公主的关系而没有被获罪杀头,却也被永世削为平民,失去所以的爵位,囚禁公主府,算是轻罚,亦是天幸。 “他还好,可姐姐却……却要被送望北宫。只怕……只怕我们今生便无再见之期了。”她们素来关系要好,之间以姐妹相称。今日相见,算是她们这一辈子最后的相聚,不由相拥而泣。 “北宫?那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放心不下允儿。妹妹,我走后,你要好好帮姐姐照顾他,我这一去,只怕允儿太子之位也不保啊。没有了太子之位,又失去母亲,这世上只有你这个姑姑兼舅妈是他的唯一依靠了,所以我求求你好好照顾他、保护他。”衣子罗知道自己进了北宫,与允儿便从此失去母子情分,再无相间之日。长雪哭泣着点头应允,就算皇后不说,他也会好好照顾允儿,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母后。”正当两人哭泣的时候,身后传来脆生生的童音,让衣子罗生生忍住流泪,笑着把儿子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伯允虽然只有四岁,却非常懂事,虽然被母后抱的几乎喘不上气来也不挣扎,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即将与母亲永别。 ------------ 宫变(下) 更新时间:2008-11-07 长雪公主与其余奴仆全部退下,让他们母子好好地再相聚一刻,只怕出了宫就再无相见之期。 “母后,我去求父皇,让他别把你送到北宫去。”衣子罗摸着儿子娇嫩的脸蛋,一滴泪水打在上面,轻轻地用颤抖着的手抹去。 “允儿,答应娘,乖乖的听话,不要惹你父皇生气,学好知识本领,这样娘在北宫也就放心了。以后,还要乖乖的听长雪姑姑的话,知道吗?” “母后,我会的。”伯允眼中散发出与他实际年轮不符合的睿智光芒,看到这样的儿子,衣子罗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太过早熟总是不好,可在这无情的宫中,不早早懂事是很难生存下去,“母后,您放心,我会非常乖,不惹父皇生气,也会好好照顾皇妹妹。”想到才几个月的女儿,刚刚才克制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你走吧。”衣子罗冷静的把儿子推开自己的怀抱,别过头去不敢在看他。 “母后!” “记住今天母后对你说话。” 伯允在她面前跪倒,重重地磕了三拜,转身而去,不再留恋。 当伯允走出中宫的那一刹那,衣子罗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整个人软软地卧倒在地,还是长雪公主把她轻轻扶回软榻。 世界上的人已经全部抛弃她了,她也对这个世界没有了遗留,可闭紧的眼角还的悄然无声地落下一滴伤心绝情泪。 长雪公主看到她那充满绝望的眼睛,心无比的疼痛,仿佛自己的灵魂也被人抽走,失声道:“姐姐,你可不能死啊,要是你走了,允儿他们怎么活下去,难道你就放心走吗。虽然进了北宫,允儿失去太子之位,看似永无相见之日,但还是有望之期,只要……” “不,妹妹,你不可以。”衣子罗明白长雪的意思,只要将来伯允成为帝君,他们母子便有相见之其,可是,他已经失去了太子之位,怎么可能成为皇帝,“我只想允儿能开开心心地活着,当不当皇帝都无所谓。” “姐姐,这只能是痴人说梦,皇宫是什么地方,就算允儿无欲无求,你以为他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吗?不,生在帝王家是最不幸的事,难道你不知道。所以,我一定会扶植允儿登上帝位,哪怕是我付出生命。”长雪公主越说越疯狂,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可怕。衣子罗不想看到这样的长雪公主,可是目前也只依靠她,允儿才能平安长大啊,这也是无奈之举。 “妹妹,你……又是何必呢。”衣子罗不想因为她而改变原本单纯的长雪公主,那样她会心里不安。 “姐姐,不管是为什么,我都会这样做。如今,只怕我也要和洹儿离开帝都了,所以我会把琪儿带在身边,不管皇帝愿意不愿意我都会带走,如同我的亲生女儿。”长雪公主没有再看衣子罗,出了中宫,她们便是永别了。 次日,皇帝便安排人前往中宫整理,再过一日,便把衣子罗送望北宫,而诏告天下废后囚禁北宫的诏书也在今天早朝颁发,他们之间算是已经再无牵了。 衣子罗直到出宫,也再没有见到皇帝,而他们最后相间也是一月之前。 随同他出宫有冬轨与几名贴身侍女,便是那几百上千的禁卫军。 衣子罗再也没有哭泣,她的眼泪已经流尽,心也已经死掉,不会再痛。 昨天,她见了那个很久前就要求见他一面的人,心中便再也没有对生抱有希望。 出了京城,往北走了半天,便进人北宫地区,山势也变的险峻起来,护送的萧自荛将军没有冒黑进山,而是在山角驻扎,明日天亮再走。 夜晚,突然下起暴雪,封住了山路,要在这样的的条件下进到北宫,是非常危险的事,所以一直等到冰雪融化,已经是半过月后的事情,地上的泥土被雪水拌和的非常稀稠,马车行走打滑,无法再驾驶,只能走路进山。走了半天,衣子罗已经累的喘不上气,可离北宫还有好几里路。 北宫,开国皇帝关押前朝皇室女子之地,后来逐渐演变成关押宫中犯罪的妃嫔,亦比冷宫还要可怕,进了北宫,再无出路,成为龙国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走了一段平整道路后,眼前已经没有树木,全是光秃秃的山石,一段巨石雕刻而成的山门就在眼前,上面书写着两个冷幽幽的字:北宫。 到了山门,就只有用腿步行,因为是上山阶,又窄又陡,马车是根本上不了的,一切用具全部由人力扛上去。 衣子罗小心地走在那弯曲的山阶上,不敢分心,万一一不留神掉入山崖,便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那岂不…… 北宫处在宝剑峰半腰,也不知道是怎样建成,也许是就地取材。从山门开始,宝剑峰便与其余的山峰分开,再无连接,周围形成数十丈的悬崖绝壁,只有山门这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进出北宫。山门依偎在一处百丈高的悬崖上,而宫殿正是建立在这悬崖上,唤作痴心崖,取痴心妄想之意,是说进了北宫便别痴心妄想再出去。进入山门后,就是一条不过三尺宽的道路,周围虽然有粗铁链维护,却也是异常吓人,那些宫女太监早已经吓哭,死活不肯走,被押行的人一打,才肯走,却都用怨毒的眼光看着眼前什么表情也没有,安步行走的衣子罗,只有冬轨无奈地看着,跟在她后面。 “娘娘,小心啊。”冬轨欲搀扶她,却被衣子罗轻轻把他的手移开,道:“我没事,你也要小心。”这地方根本无法两人并排行走,所以冬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身后看着。 “你这贱人,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要与你同归于尽。”突然,冬轨身后的一名小丫头尖叫着跃过他,抓住衣子罗就往悬崖边上跳。 当众人反应过来,衣子罗已经与她在护链之外,那小丫头已经带着恐怖狰狞的表情急坠崖底,而衣子罗抓住旁边的一株小数,没有马上掉下去。 在场的太监宫女全都吓傻了,没有人再敢动,萧自荛绕过他们来到正试图拉衣子罗上来的冬轨身边,可是他们的距离隔的太远,而那树已经开始要连根拔起。 “萧将军,请你转告皇上,臣妾最后遗言:请他好好照顾允儿,也请你饶过他们。”萧自荛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那些吓傻了的宫女太监,点点头。 衣子罗干涩的脸上露出点点笑容,随着拔根而起的小树追落山崖。 “娘娘……”冬轨跪倒在悬崖边,大声呼叫。 远处,只有一声声凄凉绝望的“娘娘”回应他。 ------------ 神迹(上) 更新时间:2008-11-08 清晨的阳光总是让日感到温暖,有着区别于春天的气息。 虽然现在已经是寒冬时分,可绝心渊却有如春天,春色盎然,全然没有寒冬气息。也许,这反常的气候全部因为深渊谷底地理环境所引发。 绝心渊底,原本该是浓雾环绕,什么都不生长的地方,但是此处却与别出深渊大大不同,仿佛一处天堂,不仅仅没有常人所想的黑暗,反是一片明亮山色的天堂。 绝心渊可以说很大却也可以说很小,只是参照物不同罢了。如天空俯视,在绝心渊的一侧,竟然有稀疏的木头房屋掩于巨大树木之间。房子是巨大木头搭建的房子,有一股闻着十分舒服的清香在四周飘散,看来这树木是这深渊的独有。 此时已过了辰时,过了早饭时间,想必住在这深渊之中的人家已经到离房屋不远的田地去劳作,只有无事的老人与小孩子走出房屋,在院子里嬉戏。 整个绝心渊只有几十几户人家,而这里最年长的人就是住在最东头的别胡老人。 因为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从房子走出的老人眺望远处,心里不由想着,这时候也正是采山药的绝好时机,不能错过。想到这里,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缓缓舒展,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别胡是这个村子最年老的老人,今年已经将近百岁高龄,却依旧身强体壮,精神甚好,经常到林子里去采些药材给村里人治病,虽然他在村里德高望重,人人尊敬。他虽然帮助村人治病,却并不以医生自称,采药也并非每个好天气都前往林子里采药,因为天气时节不同,药草的药性也有所改变。 看了看天空,别胡转身回到屋里,拿起一个竹篓子背上背着,便朝着村外的方向走去。他要到黑子林去采点草药,而他所的草药一部分给村里人医病,再让人拿着一些到村外去卖了换点霜盐。 绝心渊,一个地理环境十分特殊的深渊绝谷。整个绝心渊呈一片树叶状,两边小,中间大。别胡他们的村庄边处在这个狭小的深渊谷地,名唤绝心渊的深渊西边,他们村人几乎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保持着上古遗留下来的良好风俗。谷中到处可见参天大树,奇花异草,简直就是一个宛如天堂的世外桃源,但他们只把这当成一个安静的家园。在中间地带的是黑子林,一快原始树林,处于他们村子的东边,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爷爷,你今天真的要到谷底去采药吗?我陪您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虽然我还不认识什么药草,但我可以帮助你被竹篓子。”说话的是侄孙子阿粤鹿,今年才十岁,却长得比一个成年人还要高大,清俊的脸上是这深渊绝谷千万年养成的与世无争。别胡看着自己喜爱的孙子,笑了起来,并不说话,只是无言地摇头,那么危险的地方,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和他前往,只因为他们村庄在一个四面环绕悬崖的深渊里,谷底四周略高,中间却极低,形成一个不小的湖,周围长满药材,也是谷中动物生长的地方,而一边又有一条溪河从悬崖一壁直泄的瀑布震耳欲聋,刚好落入湖中,这样的环境造就了林子里多妖兽的局面,危险至极。所以别胡绝对不会让孙子同他前往。 别胡一声叹息,他们渊村处在谷底,几十户人家几百口人,几乎全部依靠谷中的黑子林里的动植物生存,也只您依靠林子来生存。按照古老的规矩,男子十岁的时候都得到黑子林里去捕获一条大花蟒,但今天比较特殊,因为黑子林今年比往年要危险数倍,所以这次的规矩全部取消,明年再执行。 “阿粤鹿,你阿妈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爷爷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又不是不是知道,爷爷经常是一个人到林子里去采药,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哪里还能和你天天说话。” “可是那里的蛇……”阿粤鹿想到他一个人进林子就害怕,亲人葬身蛇腹的残酷记忆还停留在脑海,万一别胡爷爷有个什么,他这辈子也高兴不了。 “我知道,有很多的大蟒蛇,但我已经准备了很多驱蛇的药材,它们是近不了我身边三丈的,放心吧。”看到阿粤鹿点了点头,老人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阿粤鹿是他最喜爱的孙子辈,很聪明,很得他欢喜,也经常缠绕着他讲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那好吧。爷爷,您一定要小心,阿粤鹿下午在这里等您回来,好吗?”见到别胡点头,笑着转身往回跑。 别胡劝服孙子留下后笑了笑,、重新背起竹篓子,大步出了村子,就进入了黑子林,开始树木还比较稀少,渐渐就变的浓密,慢慢地就变的有点模糊,变的黑暗,好在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呆久习惯了,就可以看到四周,这也是这黑子林的一个独特特点。黑子林里并非什么都看不见,只是里面的树木都是黑色的,所以他们来到这里的祖先都叫这里黑子林,树叫黑子树。黑子林很大,面积有十个村子那么多,而且还有中间那个湖。要出渊村也必须穿过黑子林,从那通往外处的水流潜水出去。 ------------ 神迹(中) 更新时间:2008-11-09 黑子林里没有什么危险的大野兽,却有许多可怕的毒蛇和传说中非常厉害的妖物,所以毒蛇也是他们在这里“唯一”的“天敌”。毒蛇最大的巨大到可以一口吞食掉一个人,村里就有很多人葬身蛇腹,连阿粤鹿的叔叔都是这样走的。只是,村子里知道真相的几个人并没有告诉大家,黑子林里还有许多大家并不知道的东西蜷伏在林子里。 走了半过时辰,已经踏进黑子林之中,一股窒息的压迫也从林子传出,古老的传说亦在别胡脑海里浮现,那是一个让人噩梦不断的真实事件,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见到大人提起时的表情,仿佛是见到恶魔般,狰狞恐怖。 他们的祖先在很久以前就来到这个世外桃源躲避战争,在刚进来的那年,他们的人马死了一大半,全部葬身无名怪物抓下、腹中,从此,他们的族人就陷入这个百年噩梦中,一代又一代。 那是一种长相丑陋,却力大无穷似熊的怪物,而且背生双翅,却聪明如狐狸。那怪物杀了大半祖先后,就把那些尸体全部吃下,最后沉入黑子林中央的湖里,每一百年就出来杀一次族人,把他们的尸体吞下肚子,每一百年为期,周而复始。 今年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一百年了,在下月月圆之夜,那可怕的怪物便到到村子里杀人食尸,虽然有所准备,他也知道那是无能为力之举。 因为在黑子林过夜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别胡也不敢进如林子太深,最远到接近圣湖。 别胡小心谨慎,小时候的阴影还在,生怕又碰到可怕的赤王花大蟒蛇,那是这里最歹毒的一种,接近它一丈内便会中毒而亡,而别胡现在采药的地点便是赤王花经常出没的地方之一,所以他不敢大意。 一声鸟鸣,把别胡吓了一跳,他自进入黑子林就心情十分紧张,仿佛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最近一段时间,在这谷中悄悄发生了话多可怕的未知事件。别胡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把眼前那条小小的蟒蛇拨弄开,那蛇倒没有毒,只是它们会一直盯着人一动不动。那怨毒的眼光让人看了害怕,仿佛要浸入你的灵魂,慢慢的把你掏空,逐渐迷失自己,这便是失魂蛇的可怕之处。 别胡对这些小蛇倒不怕,怕的是那比人还要粗大的巨蟒。 逐渐深人,别胡也是越来越小心,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又要注意地面的药草。当竹篓子里装满一大半的药草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到下午,阳光还算明亮,但到天黑也只有不到半个时辰,自己必须在这半个时辰里退出林子,夜晚的黑种林异常危险,是蛇类的王国。 别胡走了半天,天已经完全黑暗,可他还没有走出黑子林,这对他来说是极其少有的事情。他从小生长在谷里,对黑子林也无比熟悉,怎么会迷路呢,所以很是怪异。 别胡紧张起来,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今晚必定有怪异的事情发生,自己要绝对小心。 游走在漆黑的黑子林里,只有一手拿着驱蛇药,一手拿着简制的萤火虫灯在林子里穿行。 现在,别胡一脸丧气,黑子林来了不知道几千次却迷了路,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心中也着急起来,可越是着急人就会越是乱了方寸感,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走了不知多久,他看到波光,那是圣湖反射月光呈现的光泽。怎么会到圣湖边了,明明记得他进林子最深的地方离湖圣湖很远,而自己刚刚走的方向也是背对着圣湖而走,怎么会这样。突然,他背部一麻,全身打着寒颤,这太怪异了,身体里一阵阵的寒麻涌动,冷汗直流。 圣湖静静地屹立在眼前,无比温柔,像伟大的母亲的怀抱,轻轻地把一切抱在怀中。 别胡跪在圣湖面前,心里逐渐冷静,害怕的成分正在流失,取而代之的是圣湖给他带来的安宁。他们族人从来没有在夜间来过圣湖,就连白天也很少来,只有每年的湖祭才会到来。眼前,圣湖散发的淡淡光芒飘渺虚幻,仿若天厥,让人迷离。别胡虽然常常进林采药,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情景,有点神迷。 周围静的可怕,按照常规夜晚是没有可能如此安静,谷里蛇类都是在夜间出动,而现在,真的连一丝声音也没有。 冷风静静地吹着,却没有连带树木,像避开树枝叶直接吹来。别胡跪在湖边,没有看周围,只是现在他心里有点感觉,似乎什么地方不对,可他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他无力地望着眼前的圣湖,乞求湖神能帮助他们族人逃避即将到来的噩梦。虽然他们大部分村人不太知道黑子林的秘密,但有件时是每个村人都知道的事,那就是“百年之劫”。 别胡跪在湖边,看着眼前的影子逐渐减小,知道马上就要到午夜,月亮正高高怪在天空。而此时,圣湖被月光直射,产生变化。那湖面散发的淡淡光芒似活了般不断地纠缠环绕,寂静的黑子林也好象失去耐性的野兽,终于爆发,从四面八方向圣湖中央奔腾而来,与聚集成巨大球体的光球融合在一起。黑白光芒似乎有所排斥,神态变幻末测。 别胡除了惊讶就是害怕,却有没有逃路可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圣湖发生巨变,圣湖马上就要发生千百年来最可怕的变化。 当一切似乎该尘埃落地时,别胡又被圣湖震住,只见那已经快要沉没入湖中的黑白色光球被什么东西一顶,像球一般弹向高空,不断旋转,散发的光芒照亮四周漆黑的林子树。 巨大的湖面像一块镜子,一条条缝隙想有生命一般不断在镜子表面婉转穿越,把光滑的镜子穿插成无数碎片。一声巨大的响声,一颗黑乎乎的头额从淡白色的户中探出,一双巨大的眼睛望着天空高挂的明月。别胡看到那湖中的怪物,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发青,那怪物不就是他们族人每百年一次的噩梦,可怕的飞熊兽。 一声巨大吼叫,终于惊起树林里安静到异常的动物骚变,一下子惊响不绝。别胡还是跪在那里,他心中想着村里人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谁也不知道飞熊兽会提前苏醒。 ------------ 神迹(下) 更新时间:2008-11-10 飞熊兽巨大到别胡难以想象的身体出现在如踏平地的湖面,他几乎吓晕,好在他已经活了将近百岁,生生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反正是死,就看看到底那怪物要干什么,看它那样子并非像自然苏醒,而是被什么东西打扰,不得不苏醒的样子。什么东西能让可怕的怪兽从睡眠中醒来?飞熊兽并没有踏出圣湖的举动,而是在巨大的湖面来回奔走,心情似乎不好,不断吼叫,似乎极度不安。难道它也在怕什么东西,而如此不安,可在别胡心里,他知道的就只有飞熊兽是最厉害的怪物。难道还有什么比飞熊兽还要可怕的怪物即将诞生在圣湖?想到这里,别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只飞熊兽已经让他们害怕到极点,要是再加上一只比飞熊兽还要厉害的怪物,他们族人还能在这绝心渊活下去吗?别胡越来越恐惧,双眼无神地瞧着湖面那越来越不安而吼叫的飞熊兽。巨大的翅膀在它背后展开,有乌云遮月的感觉。飞熊兽似乎要展翅逃走,却在刚刚飞起的瞬间,天空中的月亮光华猛增,分一为二,一团耀眼的光华与那黑白光球结合向飞熊兽压顶而来。飞熊兽被那团光华所散发出的压力震慑,而不敢再动,只有那双眼睛露出死亡般的暗淡光泽。 光华在即将压上飞熊兽的一刹那停止,漂浮在它头顶,一动不动。 被光华照耀,飞熊兽巨大的身体开始变化,慢慢变小,直到两人般大小时,那团仿佛已经死亡的光华再次飘动,靠拢飞熊兽。接近飞熊兽的一刻,变化终于发生,只见那光华慢慢拉长,形成一个人形,虚幻的人体。 别胡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只看出那团光芒呈现出人的形态,但终归只是形态,本质还是光芒。 大地终于平静,连不安的飞熊兽也安静地立在那团光芒旁边,看着光华再次变化。别胡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害怕,他只想知道那团光华到底是什么东西,对他们的族人是否有害,如果真是比飞熊兽还要恐怖的怪物,他一定要拼尽老命也要把它杀掉,尽管他这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实现。 光华缓缓升入半空,再次大盛,照亮周围漆黑的黑子林。 整个黑子林里的生物都清醒了,他们无声无息地隐藏在林中,连它们惧怕的飞熊兽都安静地立在一边,何况以前是飞熊兽平常的食物的它们。 别胡咽了口口水,使劲的盯着眼前的每丝变化,他知道每个细节都对他的族人有着莫大的影响。 光华仿佛就是一个人般,在空中舞动,散发出的光芒像飞鸟的羽毛,向四面散落,如同雪花,漂浮在碧蓝色的湖面。在别胡为这奇迹般绚目舞蹈赞叹时,变化又起,那层层光华逐渐暗淡下去,变成人类才有的淡黄肌肤,那光华终于变幻为人的瞬间,散落在湖面的光羽瞬间化做华裳掩盖住那绝美的身体。 女子终于张开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扫过别胡并停留在他面前,正无声袭地朝他靠拢。 “这是那里?”她轻轻开口,声音如同玉石轻触,黄莺清鸣般动听,尤其那散发出的高贵气质更是让别胡不敢直视。 “回仙女,这是绝心渊谷底。”别胡被她那绝世之姿所震撼,说话几乎颤抖,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仙女看待,忘记刚才还把她当成妖怪要杀她的想法,也没有深想仙女为何不知道这是哪里却在这里出现。就这样静静地跪坐在那里,等在着仙女的问话,他没有等到问话,而一动不动。呆在谷底生活太久,太单纯,仙女心中暗想。 那仙女也没有继续问话,只是看了一会儿别胡后,转过头去,站在那高大的飞熊兽面前,怔怔地看着它。那飞熊兽似乎十分惧怕那仙女,低头伏倒在她面前,仿佛通灵的神兽。 女子安然地行走在平静的湖面上,望着月亮出神,别胡不敢打扰她的安宁,而跪着一动不动,偶尔朝她望向一两眼,心里赞叹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子来到别胡面前,似乎有忧郁,顿了顿,道:“老伯怎么称呼?” 别胡无比意外,仙女竟然称呼他为老伯,这可是对他无比荣誉的称呼,不由抬起头来,对上那微笑着的仙女,只见她美到极点,却又有点虚幻,仿佛不是人的肉体,而是一具洁白无暇的灵魂。 “别胡。”别胡老实的回答,看她那么友善,想必不会伤害他们,也不再像先前那么紧张,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她。似乎被他的眼光看的不自在,女子笑道:“别老伯,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妥当吗?”女子说完,上下环绕地看了看自己,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妥当后才看向别胡。别胡老脸一红,尴尬道:“仙女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是小老头失礼了。”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温和道:“老伯别称我什么仙女了,我也只不过是刚刚醒过来,可以凝聚肉身的一具灵魂而已。” “那不就是神仙。”在别胡脑海里,她是非常友善的,而且她不是人,长的又实在和传说中的神仙无二,所以他已经认定她是仙女,这也是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她是仙女,只是他不知道,很都妖魅一样可以变化成这样虚幻的灵魂,只是别胡不知道罢了。 “老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女子突然开口,让别胡又震,仙女还有什么地方办不到的事,要让他帮忙。虽然有疑惑,但他还是答应了,毕竟这是他认定的仙女要他办的一见事情。 “仙女请说,老头一定帮仙女办到您所交代的事情。”别胡作好准备,认真的听着她说的话。 女子笑了笑,道:“那你就跟随我来。” 随着女子的开口,那飞熊兽乖巧的把一只抓子朝他伸来,别胡受惊地往后到退,却听到女子说:“老伯不要害怕,它不会伤害你的。”别胡对女子的话非常相信,走到那已经又变的巨大的飞熊兽手掌上,被它放到脑袋上与女子站在一起。随后,飞熊兽猛地张开被后的巨大翅膀,想远处的悬崖峭壁飞去。 ------------ 救人(上) 更新时间:2008-11-11 夜间的冷风像流水一般吹拂过脸庞,却并没有感觉到寒冷,虽然现在是寒冬腊月天气,别胡却并没有感到奇怪,意外身体为什么不冷,在他的心中以为是自己身旁仙女散发的仙气所导致。在天空中飞翔的感觉很奇怪,但也很奇妙,让人很享受这种飞翔的感觉,逐渐忘掉内心的恐惧害怕,开始俯视眼底的景色,虽然朦朦胧胧,却也可以借着今天别样的月色看出个大概。 别胡从未看到过绝心渊的全貌,更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可以俯视整个深谷,他这辈子连出绝心渊都只有几次,那里会做这样几乎天方夜谭般的梦。他朝着自己居住的村落看去,灯火通明,知道他们是被刚才那巨变惊扰而起来。知道现在绝对没有危险,他也就为族人的安全问题放下心来,凝视着眼前朦胧朦胧的山色。 谷底离悬崖顶部有很远的距离,以前他就知道这深渊非常深,直到今天到了顶端才知道到底有多深。从飞熊兽身上下来,和女子看着身前的山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半山腰上的宫殿。虽然是深夜,却依旧灯火辉煌,那股霸气让他畏惧。看到别胡目不转睛的瞧着那宫殿,问道:“老伯没有见过宫殿吗?” 别胡转过头来,看着女子,摇摇头,道:“我们的祖先很久就在绝心谷定居,而且我们几乎与外界隔绝了千百年,只有一年一次到谷外换盐才有一两人出来过,但也只是单纯的买盐,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们的祖先就是因为逃避战乱才躲进那深谷,几百年来,他们也排斥外面世界的诱惑,要不是谷中没有盐,他们绝对不会出谷,谷中生活虽然清淡,却十分快乐,并没有世俗的烦恼。想想外面世界的可怕,别胡便忍不住连连叹息,很多时候很多人往往让人无可奈何。两人凝视那山腰上的宫殿半响,才收回目光。 “姑娘,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刚才,经过她强烈的要求不要叫她仙女叫她名字后,别胡改口叫她姑娘,怎么也叫不出她的名字。 岳思忆淡淡的笑着,知道别胡是心地善良而单纯的老人,也就随他去叫了,反正就是一声称呼罢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岳思忆环顾四周,这倒是个绝险的地方,关押犯人最好不过,想来这里羁押的人也不少吧,不然为什么灯火如此通亮。虽然知道这里处于不祥之地,但岳思忆还是感觉到一丝丝的熟悉,仿佛回到那个灯火阑珊的不夜世界。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已经在那个世界死亡,在现在只是一丝幽魂。 “我们要救的人就在这悬崖峭壁中部,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要是死了,那就耽误老伯时间了。”岳思忆看着别胡脸色变了变,又道:“老伯怎么了?” “姑娘,我们赶快下去吧,救人要紧啊。上天一定会保佑那人平安无事。”别胡脸色有点怪异,但岳思忆也无心去体会,只是看着那山门前的地方,那里有人坠落山崖的痕迹。 真是老好人啊,如果世界上的都有他的心地善良,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美好,可惜,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人的贪痴等等恶劣怎么可能根尽,这只是自己白日做梦罢。 岳思忆无声地叹息一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湖地安静潜修,却无缘心里一阵胸闷,跟着就是一道道怪异的坠崖画面涌入脑海。开始,岳思忆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想了一会儿才明,她毕竟守护着绝心渊这快地方,有人坠崖在她守护的地方,或许才会让她内心产生那样的画面,所以才会出现别胡今天所见的奇迹画面。 岳思忆抬头向飞熊兽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见到这怪物就十分喜爱,而它也非常惧怕自己,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的坐骑,以前都只是在湖底看到它沉睡的样子,也没有想到它会惧怕自己到如此地步,看来,只要是生长在绝心渊的生灵都属于她管理,当然也就惧怕她了。两人重新坐上飞熊兽,来到悬崖峭壁中央,果然见到一株不小的树上挂桌一人,看衣物想必是刚才那宫殿里掉下的人。岳思忆指挥飞熊兽把那女子抓起放到掌心,向下面的崖底飞去。 飞熊兽巨大的手掌移送到岳思忆面前,他们便把那不知道生死的女子扶到飞熊兽脑袋上面。别胡精通医术,经过仔细检查,确定那女人还活着,只是…… “先把她送到我们村子里去吧,姑娘。”别胡看那女子伤的不轻,正昏迷不醒,探了探她的额头,似乎还有发烧的迹象,不由开口道。 岳思忆想了想,也只到这样,毕竟她不懂医理,而自己白天又照顾了她,就算自己真想照顾她也没有地方。只是她还有点忧郁,刚才他们村里人都已经被惊醒,而别胡刚开始见到飞熊兽又那么的害怕,她真怕他族人见到飞熊兽会被吓死,那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老伯,我去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你的族人不怕飞熊兽吗?”别胡一惊,族人怎么会不怕呢,只不过有他在,想必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还坐在它上面,“应该没有问题,我不是还骑坐在它背上嘛。” “那就好,希望不会吓到你的族人。”岳思忆稍稍叹息,她没有时间再和他多聊,天就快要大亮,到时她的身体会受不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飞了片刻,因为是在夜晚,寒风比较强,往下的阻力较大,速度缓慢,到达别胡他们村子上方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发青,眼看就要天亮。 岳思忆把别胡与那女子放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并没有直接放到他们村子,也不去管似乎有人看到,对别胡说道:“老伯,我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在白天出现,我晚上再来。” 别胡无语,只是看着她,微笑着点头。 ------------ 救人(中) 更新时间:2008-11-12 岳思忆笑着看了老人一眼,重新坐回飞熊兽,迅速消失在漆黑的黑子林里,了无痕迹。 别胡看到岳思忆隐没在林中,不由看了看眼前毫无生机的女子,无声地叹息一声,不知道她能否存活下来,一切全看她有有求生的欲望了。女子的伤十分严重,别胡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她救活,一切只有看老天的旨意了。 别胡把女子背回自己简陋的屋子时天已经大亮,浓雾慢慢把整个村子淹没。虽然自己已经是将近百岁的老人,已经绝了男女情爱,但毕竟是男人,不好照顾一名女子。他把那女子放到床上后就来到自己侄儿媳妇屋前,叫道:“阿莎,你到伯父屋里来一下,有点事要找你帮忙。”屋里的阿莎应了一声“好咧”就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阿粤鹿那孩子。阿粤鹿这孩子见到别胡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眼前,竟然哭了起来,他以为会再也见不到别胡了。别胡摸着孩子的头不段地安慰,许久阿粤鹿才止住哭泣怔怔地看着他。见儿子停止哭泣,阿莎才面色忧郁地来到别胡面前。 “阿伯,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怪事?”阿莎一脸苍白,昨天的飞熊兽惊天吼叫已经把族人吓个半死,“还有,伯父你昨天是在林子里过夜的吗?” 阿粤鹿来到别胡跟前,仔细打量着他最爱戴的伯爷爷,见他身体没有什么伤害,才道:“爷爷,你昨天没有回来,我等了您一个晚上,可把我吓死了。”说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又蓄满泪水,马上就要往下掉,别胡轻请走到他面前,帮他把眼泪擦干,“阿粤鹿,你已经张大了,可不许再掉眼泪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再说爷爷也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们,到时你可不要伤心,不然爷爷看到你难过也会难过的,知道吗?” 阿粤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一旁的阿莎勉强笑道:“阿伯,你再活一百岁也没有问题,怎么说这样泄气的话呢。”说完,话锋一转,问道:“阿伯,你要侄媳妇帮你什么忙啊。” “到我屋里就知道了。”别胡也没有多说,就领着阿莎母子来到他的屋子。 “阿伯,就是她啊――怎么会有外人,难道又是上面掉下来的人吗。”看到静静地躺在床上的人,阿莎无比惊讶,他们的村子跟本没有外人会来,因为除了他们自己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村子的存在,所以只有一个原由,那就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没有死,看来也是命大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掉下来过,但都只是死尸的形态与他们见面,见到活人的机虑几乎为零。惊讶过后,阿莎还是冷静地来到床沿,也不再问什么,仔细地查探她身上的伤口。 别胡想了想,还是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这样两人也好商量事情。 她伤的非常严重,当阿莎帮她把衣服脱掉,看到那满身伤痕,心里起了一阵疙瘩,怎么会弄成这样,一条条细细的伤口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纵横交错,丝丝血迹早已经干枯。她是失足掉下来还是人为掉下来呢?阿莎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若有所思,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不可能在年华正好的时候轻生,看来是人为了。 别胡让阿粤鹿打水送进去,他虽然已经百岁老人,但毕竟是男子,不好进去,便让侄孙子送去让他阿妈给那女子洗洗,不让伤口发炎了,不然更加危险。 “阿妈,她还好吗?”阿粤鹿把洗脸盆放在床头,没有去看那露背躺在床上昏迷的女子,他虽然小,但还是知道一点男女之别,所以目光并没有看那女子一眼,只是对着他母亲那担忧的眼睛。阿莎脸上的表情无比担忧,情况并不好,现在还没有清醒,并非好预兆。阿莎拿起盆中的帕子拧干给女子擦了擦,对儿子说道:“要你爷爷准备一点金创药,马上送过来,阿妈有用,不要熬太长时间。”阿粤鹿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儿子一出去,阿莎便仔细地为女人清洗伤口,一点点地把干透了的血迹擦去。 “爷爷,阿妈要你准备一点金创药,时间研讨快点。”阿粤鹿从屋子里走出来,来到正在院子里不安的伯爷爷面前。 别胡应了声,也不再理会阿粤鹿,到他专门放药草的屋里配制金创药。见了别胡进了药房,阿粤鹿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做的事了,就跑回到家里,烧火做饭,呆会儿给妈妈与爷爷送去,毕竟他们连早饭都没有吃的,时间却快临近午时了。 别胡正安心地配置金创药,因为他有个不许人在他制药时打扰的规矩,所以此时显得格外安静,直到阿粤鹿站在药房外说他已经把午饭送来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别胡的情况了。别胡有一个儿子,在很久以前就死了,比他小很多的弟弟也已经死去很多年,现在他和侄子生活,每次都是在他们那里吃饭,在自己屋子住。 手上配制着金创药,心里想起昨晚发生的时,心里还是有点惊讶与害怕,尤其那飞熊兽的恐怖已经深深烙在他们灵魂的深处,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竟没有害怕逃走,真的有点怪。想起昨天,别胡失神了,那仙女以前从来没有人见过,也许是他们没有在晚上到过圣湖,没有见到过,说不定她早就在那里呆了千万年。别胡也不是没有想过她是妖怪变的,但他非常相信自己心里的灵感,一个没有危险的灵魂绝对纯洁高尚的如同仙女。 正当别胡在思考的时候,远处的圣湖之底,岳思忆正安静地躺在一柔和的水草交织的“床”上安睡。 当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人们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宁静的圣湖发生了变话,平静的湖面慢慢从两边裂开,晶莹的水花托着已经醒来的岳思忆浮上水面,而飞熊兽则跟在她脚下,安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比一只小狗还要乖巧。 ------------ 救人(下) 更新时间:2008-11-13 岳思忆身体轻轻一跃,跨上飞熊兽劲部,向别胡的村子飞去。 别胡并没有安歇,而是和阿莎与几个通晓医理的族人讨论该怎样治理那女人的伤。 “外表的伤很容易好,但她中的毒可不好解,我们现在又没有办法到圣湖去找七星子,真是急人。”说话的是他们族长,四十多岁,长的很粗壮,正坐在别胡右边,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一旁不动声色的别胡。 当早上阿莎帮女人上完金创药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使伤口迅速溃烂,散发出一股恶心的臭味。阿莎吓的什么礼数也不知道,连忙把自己的伯父别胡叫进屋来,让他马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胡看后,脸色顿变,刚才没有看出什么,现在要是还看不出什么,他几十年的医术岂不白学,可他还是不敢大意,连忙找来几位医术较好的族人,也包括那位族长,才确定女子是中了极为霸烈的“燕红玉”。燕红玉无色无味,中者三月内会慢慢转变性格,最后暴毙而王,是种慢性杀人毒药。 谁要杀她?别胡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闺女,怎么下得了手。要不是他在金创药里面加了一种腥子草,只怕还发觉不了她中了燕红玉毒。 燕红玉,一个女子名字,千年流传下来的一个凄惨故事的主角,讲一代将军因为负心而别糟糠之妻,最后遭到残酷报复,就是死于此毒,因而得名。燕红玉所用的毒共有七种,毒性交融,至少可变化出七七四十九味,中者三月内没有任何变化,直到三月之期一瞒,三天之内全身溃烂而亡,最后只剩下一具白森森地骷髅。此毒十分霸道歹毒,于上天不容,一般人绝对不会对人施此毒,免遭天谴。 燕红玉用丹鹤、白蝎、蓝蛛、黄腹、紫鸟、黑蛟、绿蚁七大至毒炼成,因为七毒世间少见,很少能有人凑齐,更别说让它们交融,散发出毒效。 这毒几乎是没有解药,因为能克制七毒的药物更是稀少,有几种几乎是传说之物,而现在,他们也只可能去找到圣湖里的七星子。除此之外还需要原本的毒来以毒攻毒,才可解毒。 别胡、阿莎、里岩族长及其弟弟思思齐都是一脸无奈,真要放弃救她更觉的不忍,上天有好生直得,可救她却太不实际,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找到那么多几乎不存在的药草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是那七种毒物。 众人摇头不语,只有别胡吓里心里想着那仙女快点来,希望他能有办法找到这七种几乎没有的草药。毕竟人是她让自己救回来的。 屋里昏暗的灯光照的人模模糊糊,让人看不清楚,而窗外更是一片漆黑。当众人正在无奈叹息的时候,漆黑的窗外突然变的亮如白昼,虚掩的门被一阵冷风吹开,一名美艳至极的仙子走了进来。 里岩与思思齐看得呆了,整个人都僵硬在坐椅上,大脑一片空白。阿莎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在思考着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里。倒是别胡见到岳思忆进来,开始有一点惊讶,随后反应过来,走到她面前,兴奋道:“姑娘,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你快来看看那位姑娘,她中的毒实在太厉害,我们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明白。” 岳思忆随着别胡来到那躺在床上安静的闭上眼睛的女人,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痛,仿佛那受到伤害的身体是她的而非别人。 伸出右手在那安静的脸上轻轻摩擦,那种真实的感觉让她很久多没有体会到了,她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把这个让她揪心的人救活,不管代价是什么。 “老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很能办到?”岳思忆也不看别胡,眼睛只是瞧着眼前的女子,现在她的心里正在琢磨,她为什么对这具身体那么感兴趣。 别胡犹豫,正在考虑到底该不该说,要是连她也无法找到那七种草药,那就趁早什么都不要想,反正都是白费力气。见岳思忆突然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对什么都没有的眼睛里突然现出浓浓的怒意,别胡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十分的疼痛,知道她已经不满自己刚才的态度,而后悔不该犹豫。 “她中的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叫做“燕红玉”,解毒需要七种世间少有的珍稀草药,经过精心研制,方可解毒,而且……还需要寻找一份一模一样的毒药来以毒攻毒。那些可是……”别胡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虽然把她当成仙女,可神也并非万能,直到被岳思忆轻轻一瞪,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她与昨天的态度相差如此之多。不敢再有犹豫,直接说道:“需要丹鹤的角、白蝎的唾液、蓝蛛的心、黄腹的牙毒、紫鸟的蛋壳、黑蛟的丹、绿蚁的的翅膀,再加七星子、蝴蝶花、艳罗罗、合杯檀、断肠草、蛇果、血罗刹七种草药,缺一不可。姑娘,你能在三天时候之内找齐吗?”天方夜谭般的的事情,真的不相信她会在三天之间找到十四种毒物与草药。别胡有点可悲又有点嫉妒地看着那安静躺在床上的女子,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仙女会不顾一切救她。 她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他不知道的关系吧,不然怎么会为一个陌生的人做出如此的艰难事情。 岳思忆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生出那么强烈想救她的愿望,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三天之间找到分布天南海北的十四种毒物与草药。 她原本该无欲无求,却在昨天,一切都该变了,不知道自己好能否安心地呆在那宁静的圣湖底下,长久居住下去。 岳思忆有点恼怒自己,不该用那态度对待别胡这么善良的老人。心中生出许许后悔,口气也瞬间柔和下来,道:“老伯,原谅岳思忆刚才的失礼。” 对于岳思忆突然的道歉,老人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到傻傻地笑了笑。 “我马上就去找那些东西,三天之内不管找到不找到,我都会整时回来。” ------------ 寻药(一) 更新时间:2008-11-14 三天时间找到那几乎已经绝迹的毒物药草,简直是痴人说梦,可就算是这样的梦,她也没有办法去拒绝。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仿佛就像看到她自己的脸一般,更着伤心难过起来。她虽然从别胡这里知道这些毒物药草的大致模样,却不知道其生长环境与生长地理,却要她在三天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岳思忆骑在飞熊兽背上,她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如果不是有飞熊兽这通灵的家伙,她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寻找。茫茫大地,欲往何处?眼下,岳思忆也只能由着飞熊兽带着她到处游走,希望它真的是一头通灵的神兽。 急速飞驰了几个时辰,飞熊兽带她来到一处绝崖边。岳思忆仔细观察这地方,倒不像北宫的那绝峰深崖,这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山体之间的一块半腰突起,应该离北宫地带很远了。岳思忆走下飞熊兽,来到那突起上的山洞口前。洞口黑黝黝地什么也看不清楚,虽然不大,但却有股另类的感觉在岳思忆心里产生,好似这洞中有股力量在牵引着她来此。岳思忆不敢贸然进入洞中,她不知道飞熊兽带她来这里的到底是为何。难道――她想到那解药中的一种动物散发出来的味道与眼前的气味有点相似。想到这里,她也就明白飞熊兽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了,原来这里是那东西的巢穴。 岳思忆朝那洞口靠近,心里突然感受到一股不安,强烈的压力从洞内朝她奔涌而来,让她几乎无法喘息,虽然她只是一具还有完全修炼出肉身的灵魂,却也深深感受到无法呼吸的恐怖。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回头看了眼正呲牙裂嘴盯着洞口发怒的飞熊兽,更让她不安。 同时也让她充满好奇,在她的记忆里,来到这个世界,飞熊兽是他见过最凶猛的怪物,难道这洞里的家伙比飞熊兽还要强悍?要是在平时,她到乐意看场免费好戏,可在目前的情况下,她是万万不会希望有比飞熊兽更厉害的家伙出现。看到飞熊兽的样子,岳思忆已经明白那洞中的家伙一定不好对付,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取到它的毒牙。想到这里,无由地一声叹息,有点泄气地看着那洞口。 许久都不见有东西出,岳思忆也不由放松,可正当她失神的片刻间,刹那间一阵腥风飘来,直朝她扑倒。在这闪电般的瞬间,飞熊兽也毫不犹豫地朝她扑来的家伙扑去。顿时,两只怪物缠绕在一起,不断撕咬,滚动的身体几乎让岳思忆看不清那东西的模样。 岳思忆看清楚那与飞熊兽纠缠在一起的怪物全身不由一冷,那到地是怪物还是人?只见那怪物有着人的上半身,而下半身却是金黄色的蛇尾,看到这样半人半蛇的怪物,她已经完全确定那是黄腹无疑。原本只是认为它只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根本没有什么奇怪主处,却没有想到会是半人半蛇的妖怪,自己怎么会斗得过妖怪呢?看飞熊兽吃力的样子,肯定无法擒拿下黄腹,更别说取她的牙。黄腹与飞熊兽斗的越来越厉害,在一边的岳思忆也越着急。她是必须要得到她的牙,不管用什么为代价。 岳思忆正一筹莫展时,一声长笑从洞里穿出来,令她全身一震,暗想:洞里还有人。 那声音转眼见接近自己,岳思忆目光从交战中的黄腹与飞熊兽身上移开,注视着那站在洞口的青年。 那是从外表一看就属于邪恶的男子,他有着妖艳的外表,冷酷的眼神,嘴角却勾裂出淡淡的笑意,让人看时往往容易产生两种极端的感觉――善良与邪恶。岳思忆见到他朝自己走近时,不由有点紧张,但她必须尽量克制住自己情绪,笑着迎上那冰冷的眼神,没有表露出自己心里的害怕。 男子没有想到岳思忆会正面迎视自己,有点意外地认真打量起她来,与他所想的差不多。 她着实很美,一尘不染,有天仙之姿,男子心里暗暗想。 “你想要黄腹的毒牙?”冷冷地看着岳思忆,男子态度冰冷,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视自己脚下的群臣,霸气十足。 岳思忆一惊,不想他一语道破自己的来意,更加不敢小看对方,身体不由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做好最佳姿势,以防万一他突然的出手。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道:“这世间得到过黄腹牙毒的人没有超过三人,亦没有人敢到我这千龙洞来,来的人必然是想得到黄腹毒牙之人,你说我知不知道你的想法。” “除了你这里别的地方就没有了吗,你这里得不到,我到别处去找另歪一条黄腹蟒蛇”。岳思忆冷哼一声,不再看那男子,眼中更是不屑,刚刚还为他那绝美俊容怔了怔,现在却只有厌恶。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男子对她不怀好意,处处在暗算她。 岳思忆的突然的转变,让那男子一震,不由严肃起来看着岳思忆,眼睛眯起。突然,他的脸色变了变,有点迷惑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恢复原样,并没有被岳思忆发现。 “你以为世间有那么多黄腹啊,我这是世间唯一遗留下来的一条,除了它,世上再无第二条黄腹。”男子身体动了动,看了眼正在交战中的奇兽黄腹与飞熊兽,他倒不怕黄腹战败,因为他有绝对的信心,只是那只熊兽看样子也不差。 一旁的岳思忆思绪一转,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去别处找一条,而且还要找别的东西,花的时间想必不会比找黄腹的时间短,便笑道:“那你怎样才肯给我牙毒。” 竟然他把话已经挑明,这是世间唯一的一条黄腹,而自己看来又斗不过他,那就只好看他怎样才能把牙毒给她了。 男子口中发出一阵响声,黄腹闪电般地退出和飞熊兽的交战,挺立站男子身旁,洋洋得意地看着岳思忆与飞熊兽,跟人一般。 ------------ 寻药(二) 更新时间:2008-11-15 “要你。”男子坚定地说出,并直直地看着岳思忆,让她浑身不舒服,却又不得不迎对他的目光。“不行,”卖身给这还不知道是人是妖的家伙,那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活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事情,只好婉转地说道:“你说个实际一点的要求吧。” “实际?”男子回味着她的话,并仔细地看着她那坚定的目光,说道:“我要你答应帮我做件事。” 做一件事?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把自己的至宝黄腹牙毒给她。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她,只能给个空头支票,“那你说是什么事情。” 男子看着她思考的样子,笑了笑,甚觉可爱,道:“现在我还不知道,将来你只要记得今天答应我的事情就好,而且我还可以给你找到另几样毒物与药草。”男子自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相信她一定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你知道我要黄腹来干什么?”岳思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眼前的男子精明着,就只从她要找黄腹就得知她要配制的解药,看来自己要慎重才行。岳思忆细微的表情一丝一毫都落入眼前男子眼里,更是让他嘴角高高扬起。 男子点头允语。 “我想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不然将来你要我命,我也给吗?而且这也不划算,找的药又不是救我。”她要弄清楚他要她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答应他,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所作为。她不会很爽快地就答应,毕竟她也在危险的娱乐界打拼了很多年。其实,她还有一点就是她老感觉这男子处处算计她,仿佛自己正陷入一个巨大的旋涡中。 “当然不会要你命,是能轻松办到的事情……”也许是意识到什么,男子并没有再说下去,岳思忆听到这里,也若有所思。 “比如……” “没有比如。你要是愿意就答应,不愿意就马上走。”见到男子终于发怒,岳思忆只好闭口,答应了他,吃亏就吃亏吧,以后的事以后再想,现在想的太多也是白想,“那你还可以找到什么毒物药草可以给我?” “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什么,另外的一件事情?他刚刚不是说只要她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情就给她找到毒物与药草,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岳思忆狠狠地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心冷的快要结冰,自己有求于他,就先答应着,将来再想办法,“好,我答应你了,快去。” “那你随我进洞吧。”男子又恢复成那冷冰冰的表情,朝洞里走去。岳思忆正在犹豫时,里面传来男子的声,似乎有点不快,微微怒道:“你到底要不要?”听出男子的不耐烦,她只好召唤飞熊兽朝那不知道到有何危险的千龙洞深处走去。 没有灯光火把,只有无名的淡绿色似乎是烟雾的东西微微照亮地面,要不是岳思忆自己身上的光芒可以让她看清楚地面,一定会把眼前的男子一头撞倒,好在多日的修炼已经让她适应各种环境,也包括黑暗。 “喂,你这里怎么黑糊糊地跟地狱一般?”岳思忆不知怎么,见到这怪异的男子后,整个人就变了一般,再没有圣湖时的冷静,好象回到了她本性,多年的修为功亏一篑,真有点失败。 男子没有回他她的话,继续向前走,就连脚步声都若有若无,轻如鬼魅。 “你叫什么?”岳思忆走在他后面,一路走老都比较安静,这对于岳思忆来说很让自己难受,以前在圣湖底她都爱自言自语,因为她怕自己会一个人生活下去最后变成哑巴,所以只好自己跟自己说话。 “哲耶云。”冷冷的话声传入岳思忆耳里,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许久才自言自语道:“原来你叫哲耶云,够怪气又拗口的名字,也不见得有什么特色。”男子并不理会她拿自己的名字乱说,只是继续安静地带着她往前走。 两人两兽不断在黑糊糊地洞中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突然一亮,光芒大盛,吓得岳思忆脸色苍白到急极点,直到过了一会儿,见到自己没有以前见到阳光时那种全身散掉的巨痛,明白这光芒并非阳光,而是不知道名称的法宝散发出来的,再一想,现在还没有到天亮,也就放心下来,随着哲耶云走了进去。 眼前的世界简直太过精妙,岳思忆从来没有想到洞中会是如此一番景像。高大的石柱托起“天”与“地”,无数奇花异草遍地开,无数男女老少欢快地奔跑,其中亦夹杂无数见所未见的怪物,却与人相处的无比和谐。 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幻觉? 这似乎不太可能是真实的世界,似乎只能是幻觉。岳思忆在自己那还没有凝结,却也有点实质感的大腿上重重地一捏,很疼,那就是说这是真的而不不是幻觉。 “哲耶云,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人能与那些怪物那么相处和谐?简直是太不可私议。”岳思忆向前快走了两步,来到哲耶云面前,他依旧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并不认识她,更没有刚才那种似是而非的笑意。岳思忆看着眼前的奇异世界,她的心被这美好的地方所吸引,想融入其中。看着眼前女子的模样,哲耶云有点失望她的表现与他心中的人完全合不上,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是通往黑暗一族的通道,你要找的毒物药草就在里面。要不要进去随你便,而且我要告诉你,你在外面的世界不可能再找得齐那些毒物药草,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我又不会吃了你。”虽然他表情冷淡,但语气还算客气,岳思忆也不再去计较,竟然他说外面已经找不齐那些药草,似乎也有可能,毕竟这些都是稀有的东西,每样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尽管大部分都是毒药毒物,但还是有很多人相收集,她想找都没有门路。看来,她还是先拿到自己要的东西再说。 ------------ 寻药(三) 更新时间:2008-11-16 两人两兽再次向前出发,来到那悠闲的人群之中。那些人见到他们进来,也不起哄乱瞧,只是友好地朝两人打个招呼,再自行而去,优雅自然,没有一丝骄傲的尊贵与低下自卑,仿佛在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身份,平起平坐,到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这里的人简直比岳思忆原先所在的那个世界的人还要人人平等,让她无比惊讶,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形成的。 这里的人真的很有礼貌,岳思忆在心里想,要是以后自己有大批人马,一定要把他们训练的非常有礼貌,尽量让那个世界成为文明之城,真正地活的自由而快乐。 两人穿越人群与那些奔跑的怪物,来到一口只有直径不过三尺的泉眼前。望着那冒着寒气的泉水,岳思忆不解地望着哲耶云,不明白他们找毒物药草与这泉眼有什么关联,难道这泉水有治疗病患的效果?在原来的世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一些泉水可以治疗某些病患的病例。 哲耶云不理会岳思忆的惊讶与诧异,挺立在泉眼前,双眼微闭,对着泉眼念念有词,双手也结着不同的手印。岳思忆看不懂他在干什么,便蹲在一旁,看着那些来来往往不知道干什么人与兽,感觉很有意思,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随着哲耶云口中念的词越来越快,那安静的泉水突然开始沸腾,最后冒起丝丝白烟,白烟最后凝结成一线,绕着哲耶云与黄腹与飞熊兽旋转,四周的一切随着旋转而变的模糊,最后变成黑糊糊的圆形管道,背后便是尽头,只有前方原本属于泉眼的地方已经变成一扇门。 哲耶云停止念咒,回过头来看着岳思忆。岳思忆看到他脸色有点苍白,似乎刚才使用了很大的劲力,有点虚脱,人也摇摇晃晃,岳思忆见他都是为了自己,虽然他有条件,似乎还有个目的,心中还是不太忍心,上前扶住他。 “进去。”哲耶云吃力地说着,没有多余的力气多说几个字。岳思忆便不再多问,扶他缓缓向前走去,看来刚才念那些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力量。他们进入那道由幻力凝结的门,在开门后,世界又为之一变,那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世界,精美的石头建筑,与她脑海海深处的一个地方非常相似:古老的欧美建筑,人与物也基本相符合。难道这个世界与古老的欧美有联系? 也许她来过这里,与自己还在那个世界做的一个梦有关,因为她做那梦的时候,场景与这里何其相似,仿佛还有几个模糊的日人影。 随着哲耶云的指点,两人来到一座气势非凡的古老城堡面前,虽然一路上那些男女对他们充满好奇,却并没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只是看一眼便走过,仿佛她这个陌生人根本不陌生,只是当成根本不存在。 城堡门口的侍卫见到脸色苍白的哲耶云后,马上向前,来到岳思忆面前,从她手中扶过他,带着他们向城堡里走。 岳思忆与哲耶云分开后,便被一名侍卫带到一间比较大的院子住下。岳思忆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哲耶云,那侍卫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告诉她,可以见面的时候必定会见面,不用担心,好好在这里休息,其余的事做有下人来处理。 岳思忆对于什么时候见面虽然很着急,却也只能在心底压住那份焦虑。她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药草救人,但目前并没有人可以问,也只好做罢。一声叹气,她也明白,急也是没有用的,只有耐心地等待,想必哲耶云不会在过了期限再见她,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 岳思忆一个人呆在院子里,不由打量起这座院落来。这真的很像远古时期的欧美建筑,虽然在她那个世界见到的都只是仿制,与千年前的欧美建筑大不相同,却也还保留着一定特色。而眼前的建筑刚刚和她那个世界的建筑相似,但仔细看,又发觉这里的建筑还要古老许多,介于古今之间,几乎全部是用石头建造。岳思忆老到花园,看到许多无名的花草,正想去采摘一夺时,远处一人朝她叫道:“不要摘,有毒。” 岳思忆伸出的手马上伸回来,有点后怕地放在心口前。安定下来后,她不由转头朝那呼叫自己不要采摘毒花的人时,却并没有看到人,而她刚才只一瞬间时间来平定起伏的心情,而那人却几乎在这一瞬间消失在空旷的花园。岳思忆不知道是谁在呼叫自己,虽然不知道那毒花是否可以毒死自己,但还是要感谢那人的。岳思忆环顾四周,也并不知道这个院落是否还住着别的人。 四处转了转,并没有看到有人住在这里的痕迹,便朝着领自己来这座院落的侍卫那里走去,她想问问。 来到那侍卫面前,当他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岳思忆时,眼睛里露出丝丝惊讶,他现在的岗位毕竟在她居住的那院子很远的地方,不知道她是怎么找来这里的,而且他们只见过一个照面,她却能清楚的记住他的样子,让侍卫很惊讶。岳思忆看着那侍卫眼神中的变化,有点得意地扬起嘴角。她是什么人,曾经在娱乐界呆了将近十年的人,别的本领不说,这记人的本事还真的很厉害,几乎见过的都过目不忘。那侍卫被她看的把头垂的更加低了,岳思忆只好不看他,让他放松放松。 “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要不要我送您回你的住处?”侍卫很快就恢复平静了,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让岳思忆很惊讶,这侍卫还真不赖。 “我想问你一点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岳思忆原本不看他,但问他问题不看他又觉得是自己看不起人,太高傲。当她与那侍卫对视时,却不见他再有什么失态的表情了,仿佛与他对视的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快石头。 ------------ 寻药(四) 更新时间:2008-11-17 “小姐请问,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侍卫冷静地回答,让岳思忆好满意。 “在我居住的那座院子里是否还有别的女眷居住?”岳思忆也开始冷静地问道。 “没有。”侍卫回答道。 “附近可有女眷会到我居住的院子里的花园游玩?”岳思忆问题一出口,就暗骂自己太笨,问这样有点幼稚是问题。 “不会,城主府里不会有女眷乱走动的,除了自己院子里的侍女外。” 岳思忆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再次来到花园,仔细看了看四周的门道,发觉院子只有一道门,而刚才自己还对着那道门,所以那对自己说话的女人不可能从那门出去,但别的地方却没有门,难道……她不想说自己见到鬼了,因为她自己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一个“鬼”,尽管她现在是小小圣湖的守护神。 一个下午,岳思忆都在思考那个仿佛是幽灵般的女人。 正当她准备休息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岳思忆听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很是高兴,想找她在什么地方时,那女人不由叹息道:“你看不到我的,我是不祥之人,没有人可以看到我。”她话里充满无尽的辛酸,仿佛以前她吃了很多的苦。“你……”岳思忆刚开口,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难道直接问她是不是一只鬼,还是问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女人仿佛看穿了她一般,淡淡道:“其实很多人都和你的想法一样,都没有开口过。”她的声音淡淡地,像透过寒冰传出来般,带着一丝丝伤人的寒气。“难道你不忌讳?”岳思忆听她刚才的语气,想必她活着的时候一定过的很不好,所以才没有问她。 “有什么好忌讳,人都已经成为这样子了。忌讳又能怎样。”她语气中充满绝望无伤悲,虽然岳思忆看不到她,但可以感受她的身体在颤抖。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岳思忆虽然在心低劝自己不要问,但还是劝不住问了出口。 那女人没有回答,一阵沉默,让岳思忆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仿佛身边根本没有什么。 正当岳思忆失望,因为她已经离开时,那女人道:“你要小心哲家的人啊,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这句,女人就没有再开口,直到时间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听到女人开口说话,想必她已经离去。 哲家的人好与坏于她并没有关系。可是?她不是答应了哲耶云一个条件,难道这事就是那女人来这里警告她小心哲家人的理由。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也太……儿戏了,她都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鬼?怎么能相信她的话。 与哲耶云再见面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他已经恢复,脸色红润,神采飞扬,岳思忆就不明白他怎么恢复的这么神速。不过,他恢复如初也是件到事,这样她就可以早点拿到解药去解救那女人了,自己心中的石头也可以放下了。哲耶云今天见到岳思忆时,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昨天见面时的冰冷了,仿佛昨天到今天短短的几个时辰尖他改变了一个人似的。岳思忆虽然有点怪异他的转变,但这样子的他总比老是冷着一张脸见自己的好,所以也不去多虑,仿佛没有事般。 “这是什么地方?”岳思忆对这个梦中出现过的地方充满好奇,有着一种深深地迷恋,想知道这到底是是地方。 “卡瑟尔城的叠日城堡,我的家,一个幻境中的国度。”哲耶云说话的时候声调带着几许高傲,可岳思忆并不理会,这些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名字长点。哲耶云走在她面前,不知道要领着她到什么地方去,岳思忆只好跟在后面。 “什么时候能把我要的东西弄好?”对于这里的一些事情可没有自己的目的重要,想到自己只有三天的时间,心里就发麻,她必须尽快离开回到绝心渊,不然晚了回去只能见到一堆白骨美人了。哲耶云见到岳思忆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有点好奇地打量着她,脚步也放慢下来,差点让她撞在他身上。“你干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岳思忆抬起头看着眼前表情有点不正常的家伙,冷冷地问道。 “看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停下来也不知道。”他带着有趣的目光看着他,却不想遭带她一记白眼。“我想什么关你什么时,你好好的在前面带路就是了。”岳思忆没有好气地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哲耶云只好摇头,冷哼一声,快步朝前走去。岳思忆见他快步而去,不明白他怎么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真开不起玩笑。 岳思忆追他来到一座华丽的屋子里,刚坐下就有貌美的侍女端着香茗而来,还冒着淡淡白色雾气,亲香可人。岳思忆喝了一口,非常不错,不由朝哲耶云看去,却发现他并没有喝茶,而是在喝红酒,色红如血的酒液。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答应你给你所要的东西吗?”哲耶云脸上现出狡猾的表情,看着岳思忆,手里拿着一支高脚杯,里面是猩红的酒液。 岳思忆成功的被他的话吸引,的确她也怀疑过事情哪里会有如此的巧合,其中有太多的疑虑,只是自己当时被心里救人的强烈愿望所控制而没有深想,现在想起已经太迟,自己已经在这无名的地方,事情已经由不得自己,所以她只能看着眼前的男子,等待他的回答。 哲耶云把酒杯放回一旁侍女拿着的托盆上,正视着岳思忆,冷静道:“我要你把你所救的女人救活,然后让她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岳思忆有点失望,搞的那么神秘,竟然只是如此,有点失望。 ------------ 寻药(五) 更新时间:2008-11-18 “你知道她的身份是谁吗?”哲耶云有点想笑,眼前的女人有时还真的单纯的可爱,“龙国当今皇帝妻子――圣罗皇后衣子罗,不过现在已经被废,贬押北宫。” 岳思忆有点迷惑,已经被废,那她还有什么用,他们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不过,就算那女人不是皇后她岳思忆也会尽全力援救。哲耶云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红酒的滋味。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些事只要稍稍想想就会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听到岳思忆的问话,哲耶云突然张开眼睛,半眯着的眼睛看着她道:“要她活着必定有她活着的理由。有些事你并不要知道太多。”他的话虽然说的很轻细,但岳思忆还是从其中感觉到一丝让人发寒冷漠。“你不让是知道事情的全部,我怎么帮你?”岳思忆脸上露出淡大拿地笑容,斜眼看着他。 哲耶云与她对视半响,无奈地一声叹息。 “她的家族掌握着一个秘密,对我,我的家族很有用,所以我让她活过来,说出那个秘密。因为知道秘密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如今知道秘密的人只有她一个了。因为他的至亲已经死光,所以我必须救她,不让那个秘密永远埋葬地下。”哲耶云的眼神变的有点可怕,几乎放射出火焰,吞噬周围的一切。 “那她被废与你们有关?”岳思忆小心的试问,她现在有太多想知道的问题,让她不得不开口。 “没有。”哲耶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的族人便是被她的家族关押在这里,因为他们的族人死的差不多了,我才能出得这幻境,你说这能是我干的吗?” “确实不能,可这只是你一人的话,也不可尽信。”岳思忆老实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很很简单,救活她后就知道。而且我还要和她做个交易,所以我没有必要骗你。” “竟然如此,我们之间的条件就……”本想对他说竟然她不来找毒物药草他也回救他,那她答应他的那个条件就可以不算了,没有想到被他看穿,一口回绝。 “你竟然答应了,就别想反悔。” 老谋深算,岳思忆心中只有这四个字,无奈地看了哲耶云一眼,竟然有点怕他了,心计甚深,只是他们的要做的交易是什么。 过了两天,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岳思忆也想早点走,原本哲耶云没有什么意见,可就在这时候,他的父亲说要见她。这倒有点奇怪,来了两天,没有想到哲耶云他父亲息西尔要在这个时候见她。 两人来到他父亲的的书房,里面有人,没有马上进去,直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从里面走出一名面目有点特别的年轻男子,岳思忆出于礼貌,只看了眼,便跟着哲耶云进到书房。见到息西尔,她还很年轻,完全看不出有一个如此大的儿子,只是现在脸上有点疲惫。 “爹,岳姑娘已经请来了。”哲耶云在他父亲面前恭恭敬敬,完全没有前几天那付傲气的模样。息西尔看了眼儿子,没有说话,又转移目光,看向岳思忆,眼中现出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无形,站了起来,走到岳思忆面前,爽朗道:“岳姑娘,请坐。”岳思忆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不明白他再她即将走的时候见她有什么目的。 息西尔在她一边刚坐下,奴仆正好把茶端上。 “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防直说。” “岳姑娘说话果然直爽。”息西尔心里暗惊,说话如此直爽,想必不简单,却不知道此时的岳思忆心里正万分恼怒,自己再不快点走只怕耽误了救人时间。 “姑娘能否答应老夫一个不请之请。”突然,息西尔开口,相比自己的要求太过唐突,一时说不出口,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而在勉强说出。 “为什么我要答应你?”凭什么要他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答应别人未知条件。 “只要你肯帮助我我就会给你有利的好处。”他想了想,再接口道:“只要你答应我,成事后我可以帮你做三件事。”息西尔看了眼正沉思的岳思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自己提出的意见充满信心。 “真的?那你也要让我掂量掂量,不能什么都随口就答应,人做事还是要知己知彼才是。”岳思忆可不干马虎,他们都是精明人,想到自己还欠下他儿子一个条件,不由转过头看了看哲耶云,见他不好意思地偏了头过去,想必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要说出关于我们族人的任何事情。”息西尔庄重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好。”岳思忆想都有想就满口答应。听到答应,息西尔送了口气,却见岳思忆一直盯着自己,马上明白地笑了笑,道:“你要老夫帮你什么?” “现在还想不出来,你给个能让我日后找到你的信物,他日再找族长大人帮忙。”息西尔无奈,只好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交到她手里,道:“日后有事只要到千龙洞,就会有我族人出现帮你。” “那就多谢族长了,那我也就告辞了。”拿起那快玉看了眼哲耶云,便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反正她可以让他父亲做三件事,好怕她答应他的事。竟然已经捞的够多,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 “怒不远送。”息西尔笑说道。 “族长客气。” 出了城堡,就人来到那扇进来门前。岳思忆没有想到出门倒是方便,哲耶云没有念咒语,很快地出了泉眼,来到那奇异的大洞中。 来到外面的洞口,哲耶云把手里装有岳思忆要的东西的包裹交到她手里。岳思忆扬了扬眉,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哲耶云笑着摇头,只是岳思忆看着他那有点不对劲的眼神,心想还是算了,他去并不合适,也就没有再问,跨上飞熊兽那宽敞的背就准备催它快走,最后还是回头忍不住朝那有趣的人笑了笑。 哲耶云看着那笑脸,心中怔了怔,很快就朝岳思忆灿烂地一笑,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催飞熊兽飞的更快点,马上离开他的底盘――千龙洞的地界。 望着远去的身影,哲耶云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若有所思地望着天上的繁星,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 还魂(一) 更新时间:2008-11-19 天上繁星仿佛一颗颗耀眼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一闪一闪。 岳思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点害怕那个年轻人,如果按照她真实的年岁来说,她比那年轻人不知道要大多少,但今天的表现她十分失望,她曾在那么复杂的娱乐界那么多年,人已经变的十分圆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他时,却有害怕的情绪在心头波动。想到这里,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刚才那个女人是她自己。 身边冷风吹过,带起她那一头流云般的长发,空中飞舞,仿佛水底的海草般招摇,处处张扬着霸气,如同回到属于她时代的自信。但这一切她都仿若未觉,只是想着自己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后,一切都在随着环境改变,变的自己越来越陌生。她不想改变曾经的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也陌生的人,这样的她会确定沦陷自己,忘掉自己,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喜欢曾经那个做事认真,果断的坚强女人,喜欢那个对自己所想的东西而执着努力得到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女人,但她喜欢那样的生活,自由自在,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像今天一样,低声下气地求助于别人,那种感觉让她心痛,如果是在自己的年代,她是叱诧风云的女强人,只有别人来求她,那里会自己低声下气地去求助于他人。 她来到这个世界,心底从未想过永远呆在那寂静的圣湖之底。她愿意面对这个封建时代,心中也没有怨言。她是一个无法永久在一过地方安静生活的女人,她有野心,不论是在那个男女平等的社会还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 女人的第六感的非常灵敏的,在她还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经常依靠自己非常灵验的第六感。 脚下的世界辽阔博广,点点星火三步在那仿佛一匹黑色绸缎的大地。 她看着这样的世界,心中若有所丝。 也许,只要能把废后救活,她的人生也会随之改变,这点她绝对相信。 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包裹,心里竟然有丝丝清甜在流淌,仿佛自己所做的事是世界上最有意义的,嘴角也不由微微扬起,一丝丝笑容在脸上荡漾。半空中的冷风依旧,刮的人脸庞生痛,有点麻痹感觉,但岳思忆都没有时间去顾及,只想快点回到绝心渊去救衣子罗。 也不知道那千龙洞离绝心渊到底有多远,只知道飞了几个时辰还不见自己熟悉的地方。 远处,一颗仿佛巨大夜明珠的城市在眼前,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力。 那想必就是这个国家的都城了。岳思忆看着这巨大繁华的城市,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座在半夜都无比繁华的城市,连她那个时代都少见,何况在这时代,真的是繁荣到极至。岳思忆看了看脚下的城市,并没有留恋,反而催促飞熊兽快点离去。她并不艳羡别人的东西,只要自己肯努力、有能力,她也可以创建一座比这座城市还要繁华、巨大万倍的城市,一座榛榛繁华自由的都市。 飞熊兽似乎感觉到她的内心波动,原本微微停顿在本空配合她观赏这座城市,却在她催促下,震翅而去。 飞熊兽在广阔的天际飞翔,速度快的惊人,身边的流云迅速往后倒退,让她产生做在飞机窗口看窗外流云的感觉。飞了一个多时辰,她终于来到大绝心渊上空,而天色甚早,并不会耽误治疗衣子骡身上的巨毒。岳思忆坐在飞熊兽身上,望着眼下白茫茫一片的深渊绝谷,原本她是想马上回到谷底,但就在这时,北宫群殿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般,瞬间点亮了所以灯笼,从空中看去真的仿佛是大地上的一颗明珠。她这人在还在自己时空时就养成什么事都要仔细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利用,渐渐地就养成了她所谓八卦的性质,但并非纯粹的八婆性质,而是在一些自己觉得有用信息的八卦上琢磨,不喜欢那些无根无据的失实花边新闻。 她走下飞熊兽,让它安心在山门等待她,她自己到北宫去瞧瞧到底发生什么事,或许对那衣子罗有所帮助。 衣子罗虽然已经被废掉,但从哲耶云那里得知,皇帝戚长思还是非常爱着他的发妻。所以,岳思忆处处留心,想从哲耶云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但那狡猾的家伙最后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岳思忆原本想多了解衣子罗身上发生的事迹后,或许可以帮助她重新回到皇后的宝座上,这样她是否也可以谱写一段“奇货可居”的传奇。不过,她还是没有那传说中存在的奇人有魄力,也没有那天时地利人和。 飞熊兽底鸣几声后就站在山门前顿下一动不动,只有那眼珠子随着她的走动而转动。岳思忆朝它笑了笑变走向那狭小的过道,小心翼翼,真不明白这道是怎么雕刻出来。快到达北宫群殿时,岳思忆使用了一个小小的隐身术,毕竟她也修行很长时间了,连这些小法术都不会,传出去真的让人笑死,虽然不算厉害,但对于北宫里的看守还是不成问题的,隐身直接走了进去。 灯火明亮,嘈杂的声音正在不远处。岳思忆朝那声源处走去,她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冬轨,你可知罪?”声音有点怪异,有点尖刻却又有点嘶哑,处于男女声调之间,看来是封建王朝的牺牲品太监无疑。岳思忆朝那有点得意的太监靠近,想看看他手里拿的到底是不是圣旨,写的又是什么。 “胡公公,我有何罪?”冬轨脸色苍白,全无血色,但双眼却炯炯有神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太监,并不惧怕他。“保护娘娘不力难道不是死罪吗?”胡思得冷笑道。 “只怕是那人故意收买俾女所为,却假惺惺地怪罪在奴婢身上,如果娘娘在天有灵也不会让那人好过的。”冬轨眼里充满恨意地看着胡思得。胡思得被他看的不自在,不由倒退一步,冷喝道:“你可知道你这样说话会受到什么样的后果吗?” ------------ 还魂(二) 更新时间:2008-11-20 “灭九族?早就已经绝了;千刀万剐,无所谓,活着还不如死。自娘娘死后,我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你们早晚会来封口,不让那写事流传出去,可惜,已经晚了。”冬轨视死如归的表情倒把那胡思得怔住,半响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他宰了。”胡思得想到那事流传出去的后果,岂是他一颗脑袋所能承担,吓的全身发软,指着冬轨道:“陛下英明,必定会找出那个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说不准现在已经控制那源头了。”胡思得脸色依旧惨白,但语气倒是平淡镇定了少许。 “他有本事找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冬轨冷笑,他是定国公家奴,从小侍侯在郡主身边,直到郡主嫁给太子成为皇后,都一直留在衣子罗身边,对她的事十分清楚,当然也明白那件事。 “皇上竟然敢做,当然也就不怕天下知道。就算流传到那些余孽耳中,又能怎么样,天下是戚家天下,不是衣家天下,天下百姓都是听陛下的。”胡思得脸色终于有所好转,出现淡淡红晕,让岳思忆产生出这胡思得宾后果费太监,而是一名女子所装扮。 冬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仰头望着天际,一行眼泪从眼角流下,嘴角亦流出猩红色的鲜血。 “娘娘,冬轨来侍侯你了。”冬轨笑了起来,眼睛也渐渐眯起,仔细看着眼前的天空,仿佛衣子罗正在天际看着他。 胡思得看冬轨含笑而去,边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把曾经在中宫侍侯过的所以人杀了,一个也不留。”那侍卫领命去后,胡思得把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路出那张艳丽的脸。 岳思忆没有惊讶,只是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但她明白女子绝对不是和衣子罗边的人。 女人望着天,淡淡道:“衣子罗,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就全怪你的父亲吧。 回到绝心渊后,天也即将大亮,而还有足够的时间,岳思忆便决定明天晚上再把那包东西叫给别胡,她便安心潜回自己的老窝,好好休息,补充体力,顺便修炼修炼。天刚刚麻黑,岳思忆便睁开了眼睛,望着那包很容易得来的毒物药草,发了阵呆后,催着飞熊兽向别胡的村庄飞去。 也许是别胡先前做了准备,村里人见到飞熊兽已经没有多少恐惧,却也还是很害怕,岳思忆见了不忍,只好让飞熊兽先到黑子林去等她,又再向村民保证飞熊兽绝不会伤害他们了,村民才放松下来,竟然仙女开口,应该会没有什么问题,大家脸上紧张的表情也逐渐松弛。岳思忆那手里的包包递给别胡,毕竟他才是医生。别胡接过那个包裹与其他人出了房间,只有岳思忆一人静静地看着那安详而睡的人。那是一个年轻切无比美丽的女人,就算现在身中巨毒,脸色苍白,依旧美丽的让人无法端视,却仿佛圣洁的月光般柔和。岳思忆想不明白自己与她有何牵连,自己只是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却不想自己的好心却做了他人的嫁衣。衣子罗啊衣子罗,你到底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呢?岳思忆感觉出自己越来越好奇眼前这个还处于昏迷的女人,她心中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有待发觉,有多少利用价值?她无法想象,远古时代的封建社会中那波澜壮阔的毫无硝烟的权力战场,无法明白那个时代的人心是多么复杂。虽然她所处于的时代人心也很复,却绝对无法与古代官宦做同意比较,人也稍显单纯。岳思忆一声叹息,眼前的睡美人那张脸就连自己这张已经很美丽的脸庞也无法去和她比较,甚至有点喜欢上那倾国倾晨的容貌,谁让她是一个女人,哪有女人不爱美貌,不嫉妒美貌的女人。虽然心里嫉妒,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思想,岳思忆并不会做什么。 岳思忆仔细端详她的那瞬间,手不由自主地轻轻在那张美丽的脸旁上触动,光华细腻的肌肤,果然是人间尤物。她的眼神有点迷茫地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女人,目光随着自己的手指转动。 “没有想到我随便救回来的一人就是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后――不,应该是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废后衣子罗。要是早知道我有如此好的运气,当年就该多买些彩票,那还要那么辛苦在可怕的娱乐界打拼,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就来到这里。也许,我和你真的很有缘分。”岳思忆想起那如梦般的过去,真的有点替自己可惜,钱再多又有何用,生命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没有,却不知道老天多给的这次生命是何用意,难道仅仅是要她来救衣子罗一命。看着它,不由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那名有可能是他祖上的女人,不知道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多少可以相信。如果一切都是用精美言语编造的谎言,她……再也无法见到他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打落在眼前安静躺着的女人脸庞上。 刘子啸,永远深刻在她血液中的男人,今生往后都无法忘怀的人。 一段段回忆重击那那柔软的心后,她笑着低头看着那女人,言语无比轻柔。 “我从你的生命中看到,一个人如果没有金钱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可是没有权力,那么活着还算活着吗?那只是在为权力者保管一条一文不值的生命罢了,连你高高再上的皇后还不是一声令下就被废掉,送往北宫,甚至这条鸣也……我可爱的皇后啊,你的过往我不知道,却很想知道,希望你快点清醒过来吧。” 岳思忆把弄着那乌黑的头发,而自己那半虚质是身体却什么都不是,自己连一个人都不是,非人非鬼,更绝对不是高高在上的神。 这是她最难过的事情? 为什么老天让她在这里重生却没有给她一个身体,哪怕是一具非常丑陋的躯壳也好过只能在夜间出没的灵魂,这对她是无形的折磨,那点多日修来的定力早就被她消磨得所剩无几。 ------------ 还魂(三) 更新时间:2008-11-21 她厌倦每天一动不动地打坐修炼,一点一滴地提升自己的法力,为什么不可以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可以坐享其成,而要自己一点点地努力。岳思忆伤神的片刻,昏迷中的女人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想必是她听到了岳思忆的话而产生的共鸣,却无奈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毒物控制,身不由己,只能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岳思忆的自言自语。 岳思忆笑着看那正在与体内恶魔挣扎的女人,心中生出深深怜惜,她心里除了那个秘密外,似乎还有活下去的其他理由,口气温柔下来,“不要着急,你中了巨毒燕红玉。知道燕红玉毒吗?我想你应该是知道,毕竟你是皇后,又是定国公的女儿。那是传说中的毒药,采用七种非常强烈的毒物做成,不过你很幸运,你碰到我救了你,我已经帮你找到解药,现在你只要好好休息,不要挣扎马上醒来,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岳思忆温柔地在衣子罗耳边轻声说着让她安心的话语,衣子罗也逐渐安静下来,眼皮不在转动,真正地睡去,而不再是昏迷。岳思忆站了起来,望着窗外,透过淡淡的雾气看着那高高挂在天空的明月,想着她最近两三天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又要变会那个为了金钱与名利什么都不顾的女人。她有点害怕,那样的自己往往让自己与所爱的人受到伤害,但那样的自己才是真正自己,现在的自己只是自己强迫忘记过去的伤痛而产生的假象。她,其实是个为名为利的世俗女人,根本不是别胡他们眼中清高的仙女。她知道,要想在这个时空活下去,就必须坚强,要么就安安心心地呆在圣湖底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世人眼前。 犹豫,到底哪样的自己才能更好地活在这个自己陌生的世界? 是野心勃勃? 还是避世独处? 她想不明白,她只能随着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来寻求答案,让上天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岳思忆失神间,别胡与他的族人兴高采烈地拿着那碗熬了许久的解药进来,别胡把药碗递交到岳思忆手里,并走到衣子罗跟前,把她轻轻唤醒。 衣子罗被别胡轻轻呼唤着清醒过来来,但整个人都有点神情含糊,轻飘飘地看了众人一眼,便把目光努力凝视在眼前的女子脸上,痴迷地望着她,似乎是认识之人,又似乎在看陌生人般。 “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是先喝了解药再说,其余的话等你痊愈再说也不迟。”岳思忆知道她有很多话要问自己,可现在还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得马上把这珍贵的解药喝了,免得失去药性就白废力气了,这还是其次,主要是这世上再也无法配齐这副解药了。 衣子罗很听话、很安静地把解药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又很听话地睡去。 岳思忆看到衣子罗安静地睡下,一句话都不多说,让岳思忆心理感叹,果然有皇后的气势,让人心里生出敬佩之心。见衣子罗安静睡下,别胡等人也相继出了房间,只留下岳思忆一人坐在一般冷冷地看着眼前安静睡下的女人。白昼与黑暗交替,谁也想不明白,衣子罗一睡就是三天,期间,她身体里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肌肤下游走,想要冲破皮肤钻出来。衣子罗虽然昏迷,但身体还是痛的在床上翻滚,直到三天过后才逐渐安静下来,想必是已经去了毒,那七味草药发挥了效应,而身体也逐渐恢复。看到这样,大家才放心下来,尤其岳思忆最为高兴。衣子罗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人影,却无法说出话来。岳思忆看到她这样子也不着急,那解药性子比较猛烈,不能马上说出话来也很正常,过几天就会无事。 衣子罗醒来是值得大家高兴的事,阿莎便在此时把众男人都赶了出去,,到家里找来新的被子等物品和一盆热水。当男人全部出去了,只留下他与岳思忆、衣子罗三人。 关上门后,阿莎让岳思忆帮衣子罗清洗身上流出的汗渍,阿莎则把那一床漆黑的床单换掉。这三天,衣子罗身体出了体内有东西在游走外,皮肤还不断外外渗透黑色的液体。大家不敢乱动衣子罗,所以才在她清醒过来才把那漆黑的床单换掉。 虽然衣子罗已经醒来,但人还是昏昏沉沉,真正清醒过来时是第四天的早上,因为岳思忆不能在白天出现,所以衣子罗没有见到那个曾经在她昏迷的时候对她说了很多话的人而微微有点失望,不过,当她晚上见到岳思忆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马上被高兴所取代。 当晚上,岳思忆走进屋里,见到正穿着阿莎衣服的衣子罗时,见他精神很好,笑了去来。衣子罗看到岳思忆,平淡的脸上露出真挚的笑脸,朝岳思忆走近。 众人都不是傻子,见到如此情景,都知趣地离开那间原本属于别胡的房间。 岳思忆拉着衣子罗的手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好冒着热气的温茶。 “你马上就会恢复成往日样子,毒对你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岳思忆坐床沿上,像一个大姐关心自己的妹妹一般,语气中处处透露着温暖。 “谢谢你救了我。”许久,嘶哑的声音从衣子罗口中传出,岳思忆微微一怔,马上想到是这几人没有进食加上脱水导致。岳思忆并没有回应她的道谢,只是专心地凝视眼前的衣子罗,看不明白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明明很年轻,但所表露出来的却是连她一个比她大上许多岁的女人都不及的女人。 过了许久,两人都不开口,岳思忆只好打破尴尬的局面。 “你也许在疑惑,我为什么要救你?因为那些解药的成分可以说是世间稀有,人世间已经不难找齐。”见衣子罗点头,继续道:“对于我本人来说我是纯粹救你,可是凑齐这些毒物药草的人并非是我,至于是谁,我想你一听会明白的。” ------------ 还魂(四) 更新时间:2008-11-22 “是谁?”当今世上只怕没有人再知道自己还苟活于人世,她真的不知道谁不顾一切救她。 “知道暗影一族吗?解药就是他们给我的。”岳思忆说出这话的时候,专神地瞧着衣子罗,见她没有任何表情,有点失望,但还是继续说道:“他们说,他们族人与你们族人有莫大渊源,不知是不是?” “是。”衣子罗倒没有再选择沉没,而是坚定地一声回答,这是岳思忆预料之中的事,也没有多大反应,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我必须告诉你他们给你的条件,把你心里的那个秘密告诉他们。” 衣子罗再也没有刚才的冷静,仿佛一个小孩被人当场发现他做了错事般,身体颤抖地望着岳思忆,凄声道:“他们竟然要要那个秘密,看来几百年后他们还是不死心。也好,那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毕竟是你救我,而非他们,再说也是你们做的交易,反正我的族人已经死的差不多,那秘密对我而言已经并不重要。”衣子罗有点绝望,却还是依附在岳思忆耳边把那个秘密悄悄地故事了她。岳思忆听后,表面冷静,可心里还是激动起伏,如此巨大的秘密,衣子罗竟然毫不不保留的告诉她,让她惭愧又感动,几乎流下眼泪。 “我想告诉你一见事,你喝的解药中有一味药是假的。”想起前两天,别胡告诉她,自己带回来的解药中有一味药是假的时,她还当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艳罗罗是吧?”她怎么会知道,岳思忆惊讶地看着似笑非笑的衣子罗,“当年,最后一株艳罗罗被我父亲送往宫中,便从此绝迹。你说,我会不会知道。”此时,衣子罗脸上的表情几乎麻木,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最爱的人会如此对待自己,不由冷笑起来,笑的连岳思忆都感到背部生寒。 “没有了艳罗罗,残留的毒素会逐渐侵略我的大脑,让我神经错乱,所以我今天乘着还算清醒,我就把我知道一切告诉你。”仿佛是做了一个决定,衣子罗脸色苍白到极点,却依旧咬牙把自己不该保留的东西说出,他竟然想要她永远别开口,那她就一件不留地把自己知道全部说出去,算是她今生最后的一点报复吧。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是奸细吗?”岳思忆看着脸色不好的衣子罗,冷静说道。“我相信我的眼睛,而且你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将来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惜我……只要你将来有能力,请你看在我今日的面子上多多照顾我子女。”岳思忆点点头,没有再说,知道她现在已经十分虚弱,便让她说,自己听。 一个夜晚,两个夜晚,虚弱的衣子罗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岳思忆,便昏睡过去。从此,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直到那残留的最后一滴毒液蚕食掉他所以的意志,永远地进入黑暗沉睡。 岳思忆找来雪山玄冰,把衣子罗的身体放入玄冰中七七四十九天,念动咒语,希望能成功。 焦急等待了四十九天后,再打开时那玄冰棺时,衣子罗的身体已经是僵硬的一具尸体,没有任何生气,苍白异常,散发住洁白的光泽,仿佛一块巨大的透明美玉。 岳思忆看着那咒语环绕下的有任何生气的尸体,想着她在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刻告诉她的秘密。 衣子罗在她生命最后的那短短一个时辰内,她告诉了岳思忆一个秘密,说:“我知道你想拥有一具身体,但已你目前的修为只怕还要几百年的时光方可凝聚成一具肉身。其实,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瞬间得到肉身,只是这法子有点损人,所以知道人并不多。” “你不会是说借尸还魂吧。”岳思忆听她的语气,与她以前所呆的世界中的人死后借尸还魂不是一样吗。 “是,只是必须要那具尸体在未死之前同意,死后把一切属于他的记忆情感带走,便只剩下一具纯粹的尸体,就像一件衣服一样,就可以让人还魂。”衣子罗断断续续地说完,看着岳思忆。 “你想让我在你走后让我借你的身体还魂?”衣子罗认真的点头,她确实是这样打算,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可我何德何能……” “只要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儿子与女儿,我就心满意足。而且,你不是很想马上就拥有一具肉体到各国去游历吗,这不正好。” 岳思忆没有想到她那么聪明,只从自己这几天的表现便察觉了自己的内心所想,看来自己以后得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算你不用我的身体,我也会死去,这不正好物有所用。而我也可以因为你用了我的身体的一点愧疚,让你将来照顾我的子女,我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衣子罗苍白的手抓着岳思忆,紧紧地,可岳思忆却并没有感到疼痛,仿佛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是一团轻轻的棉花。 “因为我身体里还有点毒素,你必须用雪山的玄冰冰封尸体七七死十九天,不断用前些时候我教你的咒语保持生气,然后在四十九天后用各种要草泡三天三夜,让尸体温润,到时,你再念复生咒语就可以还魂上身了。”最后,衣子罗又断断续续地说出那古老的咒语,岳思忆便一一与以前记住的咒语想核对,不要错漏一字。 “思忆,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就把她放到里面去吧。”衣子罗愿意借尸还魂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当七七四九天一到,他们便准备好用来泡尸的药水,让岳思忆还魂。 “那就麻烦了。”岳思忆与阿莎两人把她赤裸的躯体放入满是药草的大瓷缸里,再密封,念动上古咒语。咒语念完后,只见那大瓷缸周遍雕刻的咒语散发着淡淡光泽,慢慢转浓,环绕在四周。岳思忆看着眼前的大瓷缸,只有无声地叹息。 ------------ 还魂(五) 更新时间:2008-11-25 “思忆,你有了身体,你就能白天也和我们住在一起了。阿莎真为你高兴,只是那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愿她能有个好的下辈子。”阿莎并不知道衣子罗的过往,只知道她的名字。岳思忆为了不让大家难过,脸上露出有点僵硬的笑容,道:“子罗是笑着离开的,她也不希望我们伤心难过,所以大家不许难过,知道吗?”虽然她自己笑着,可她内心还是在哭泣,毕竟她用了衣子罗的身体,正如她所说,会对她有所愧疚,那就在将来报答她子女吧。只是,将来她子女见到自己,那自己算不算他们的母亲呢?岳思忆笑着,不觉脸也红了起来,自己白白得了那么大的一个儿子与一个女儿,似乎赚了。想着自己拥有了身体,自己真的会留在这世外桃园般的绝心渊底吗?她不知道,如果是原本的自己,她一定会坚决地说她绝对不安如现状,她要出去闯荡。 环境不同,所思所想也就不同。如今社会,她还愿意去外面动荡的社会闯荡吗? 她犹豫,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处于男性尊严之下的附属品,这里,对于女人来说,根本没有自由。 见岳思忆没有回答,好象在想什么事情般,阿莎便没有开口,她自己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失妥当,毕竟他们习惯这样的生活,而她……并非她所了解的。 “也许吧。”岳思忆许久才回答道,尽量给阿莎一个笑脸,但她总感觉很勉强。 阿莎没有再说什么,就走出别胡的房间,做她该干的活去了。 还有三天就可以还魂成人,应该高兴,但岳思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总是感觉不安。她也不知道这不安到底代表什么,但绝对不是好象,这点她明白。 三天时间有时很容易度过,只要心里想点有趣的事。 第三天天还没有大亮,渊村人就为岳思忆的还魂做准备了。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岳思忆和阿莎两人来到大瓷缸前,看着那周围环绕的靓丽七彩光芒,相视一笑。岳思忆跪倒在大瓷缸面前。双手结成古老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过了片刻,光芒逐渐淡化,最后消失,知道时机已到,两人连忙动手。 岳思忆与阿莎把那密封的尸体从大瓷缸里取出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尸体因为泡了三天色浮肿发白,与正常人一样,反而肌肤变的晶莹剔透,完全看不出尸体前一任主人死时的样子。岳思忆看到这样子,也就放下心来,真怕一拿出来就是一具浮肿发白的恐怖尸体。把尸体放到床上躺好后,阿莎把早准备好的衣服拿来,给“她”穿上后,叫来村里几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叫他们把尸身抬到在外面院子里准备的高台上去,准备祈祷还魂。 接下来的步骤有点麻烦,幸好村里人好,也不惧怕那已经没有灵魂的尸体,毕竟也与它前任主人在一起生活了几日,而将来也会和它现任主人一起在谷中生活,只要当她是一个正在沉睡的人便可。 因为还魂的时间要几乎一天的时间,岳思忆而还无法在白天呆下去,这样对她还魂无利,所以她只要到晚上再来,与村民做最后的那道还魂步骤。 一天不安的等待终于过去,天已经拉下黑幕,夜晚来临,但还魂的时间要等到午夜。 午夜将近,岳思忆还是不免有点紧张,生怕还魂失败。众人看了眼这自己吓自己的岳思忆,笑了起来,都走近安慰她一定没有问题,岳思忆也只好这样,盯着那放在简单搭起的高台上的尸体。看到几乎全部的村人都在这里,她非常感动,他们能来看她新生,就已经非常给面子,像他们这里的人根本不可能午夜还在外面吹冷风,要是平常早睡大觉了。 别胡望着天空的月亮,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记时器,有点紧张,生怕一个疏忽而误岳思忆还魂的时辰。 阿粤鹿这几天与岳思忆玩的非常好,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姐姐,每天天黑后没有事做就跑来缠着她讲那知所未知的故事,非常好听。 “姐姐,当你白天也可以和我们玩的时候,我带你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去玩,到了那里我保证你一定喜欢。”阿粤鹿坐在岳思忆一旁,两只乌黑的眼珠子乖巧地转动着。 “好啊,到时要是你不带我去,我就抓住你打你屁股。”很久没有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话了,以前在自己的世界,早早就已经懂事,根本没有享受过童年时光,现在有时间,一定要补回来。 “思忆,时辰已到,过来准备。”别胡已经收好他那宝贝的记时器,向她呼唤。 岳思忆虽然已经尽量克制,真到了还魂时,还是不免紧张起来。 村民围绕着那摆放着尸体的台子一圈圈盘腿而坐,口中念的是什么岳思忆并不知道,轻快飘渺,仿佛仙乐。 岳思忆上下打量那穿着雪白薄纱、安静地闭合眼睛的尸体,她其实非常喜欢这具美丽异常的尸体。岳思忆围绕着台子,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那句衣子罗告诉她的咒语。 天上的月亮终于在没有云雾的的遮掩下露出那又大又圆的身体,洁白的光辉撒在那美丽的尸体与岳思忆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身体。 岳思忆口中不断念出那咒语,最后竟然念出的是一个个金色的字体,排成一线,绕着尸体与岳思忆。当金字把他们几乎全部覆盖时,月亮光芒突然大盛,一团小小的光忙从月亮本体分出来直射岳思忆。 岳思忆的身体被那道光芒吸纳,又返回到月亮里,瞬间一被弹回到那具还没有灵魂的尸体里面。 四周,无数光粒从地面升去,汇聚成衣子罗,看到那具美丽的尸体睁开眼睛,才慢慢向远处的东方散去,却无人看到。 远处,一双眼睛盯着龙国帝都方向,直到那异象消失。 ------------ 京城(一) 更新时间:2008-11-27 岳思忆缓缓张开眼,明亮的光线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看着周围那群面露欢喜表情的渊村人,只感到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在流淌,眼角不由流下眼泪来。她知道,她终于再世为人,不再是那个虽然有着法力,但却只能夜白点到的幽魂,就算没有了法术,只要能成为人,也是值得的。此时的心中,这分喜悦是无法言语的,所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午夜的冷风吹人人全身起鸡皮疙瘩,但脸上都是真心的欢喜。老人们点起篝火,他们要为岳思忆庆祝再生,欢歌载舞。 一夜狂欢,终究无法淹没这份震撼人心的喜悦。 月色淡去,东方太阳升起,美丽的清晨最是让人感到舒服,好久没有看到阳光了,这一刻能真实地感受阳光,连她自己也有点在做梦的感觉。岳思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睡上一觉,那种感觉已经很遥远,现在能重新体味,真的让她兴奋很久,久久体味那种感觉。 阿莎拿着洗脸盆走了进来,脸上是衷心的笑容,在渊村里,人人都在为岳思忆的复生而高兴,虽然衣子罗的死与让大家心里多少有点难过,但岳思忆毕竟帮她活着,也算是生命的延续,便道:“思忆,快起来洗脸吃早点。”昨天晚上,狂欢过后,岳思忆便早早地睡下。阿莎看她睡下后,呼吸匀称,也就放心下来,让她在自己房间安那静静地睡了一晚,自己到隔壁陪儿子勉强睡一晚。岳思忆穿好阿莎放在床头的衣服,看着着正看着自己笑的阿莎,朝她嫣然一笑,道:“阿莎嫂子,这一切都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们,只怕我还是只你在夜间出没的一具灵魂罢了。” 如今,她有了身体,一切想法都要重新思考过。她不知道要不要离开渊村,如果在这里生活下去也未必是坏事,最起码她能快快乐乐地到老到死。但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她,与她的性子磨合不了。她想要的世界其实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她不属于这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她喜欢那重站在霓虹灯下醉生梦死的感觉。 最主要的是,不想离开他。 一声细细的叹息,引起正在一旁的阿莎侧目。 站了起来,朝那洗脸盆走去。 “阿莎婶婶,真是不好意思要你给我打洗脸水了。”虽然客套话人人会说,但礼貌还是该守的,所以阿莎也只是笑笑,便走了出去。 洗过脸之后,一起吃过早点后,阿粤鹿拉着岳思忆便向外跑,他母亲呼唤他也不应,直到来到黑子林边沿,才小声对岳思忆说道:“姐姐,你害怕黑子林吗?”岳思忆看他那样子,身体有点颤抖,似乎很害怕,却又故意装做镇定的样子,岳思忆吃吃地笑了起来,她怎么会害怕,她就是从林子里的圣湖出来,但阿粤鹿不知道,也不需要和他解释,便笑道:“姐姐怎么会怕,姐姐胆子可大了,好了,我们走吧。”阿粤鹿小小的脸蛋露出笑容,拉岳思忆的手便往林子深处走去。两人小心地穿越林子,看岳思忆还是被茂盛的草木把衣服划破了许多道口子,小家伙走到前边,小心地拨开那些讨厌的枝木,让她走的舒坦些。走了也没有多远,两人来到那瀑布下面,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让人无法听清自己眼前人说话的声音。 从天而降的瀑布无比雄伟,晶莹的水珠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天河的今天,漫天繁星点缀。巨大的瀑布下面是一方碧蓝色的深潭,清澈的潭水可以让人看清楚水底下游动的鱼群,而四周长满无数美丽却又叫不上名字的花朵,万千蝴蝶在飞舞。 瀑布、游鱼、野花、飞鸟,构成一副绝美画面,让人流连往返。 简直太美了,岳思忆惊讶的张着小口几乎发不出声音,让一旁的阿粤鹿笑得在地上打滚,几乎笑哭道:“姐姐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小孩子,看到新奇的东西就目不转睛了。” 岳思忆只是笑着,并不理会阿粤鹿那有点夸张的笑脸。见她不理会自己,阿粤鹿便坐在一旁,看着随蝴蝶翩翩起舞的岳思忆。 岳思忆看着那自由飞舞的蝴蝶不由想到与其共舞,想着身体就不知不觉地扭动。 一只两只……越来越多的蝴蝶听落在岳思忆身上,带着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一起放纵。岳思忆痴了,迷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地方,她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 正当她全神贯注与蝴蝶舞蹈的时候,她忍不出腹中的一阵辛酸,想呕吐。连忙向一边跑去,阿粤鹿不明所已,跟了过去。 看到岳思忆在那里干呕,小小的阿粤鹿不知所措,想回去找他阿妈来看看,却被岳思忆叫住,只见她脸色苍白道:“阿粤鹿,姐姐没有时,你要答应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姐姐呕吐的事,好吗?”岳思忆认真地看着有点紧张的阿粤鹿,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看到她那么认真的面孔,也只好点点头。岳思忆笑了笑,摸着他的头,道:“姐姐可能在不久就要离开绝心渊了。”听说她要离开谷中,阿粤鹿一阵紧张,急道:“姐姐,是阿粤鹿不乖吗?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姐姐不要离开好吗?” 看到阿粤鹿伤心的样子,她真的不人忍心伤害这单纯的孩子,但她必须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地方躲起来。不管他们知不知道,都要离开,因为她的决定他们一定会阻止,而她不想与他们起争执。 “放心,姐姐只是到外面去游历一阵子,很快就会回到谷里,来看我最可爱的阿粤鹿小弟弟的。”哄了一阵子,阿粤鹿毕竟是小孩子,马上破涕为笑,道:“姐姐不要骗我哦。”两人手拉手打勾勾后,阿粤鹿才真正地开心起来。 两人在这里玩了许久,才回去。 ------------ 京城(二) 更新时间:2008-11-29 一路上,岳思忆忧心忡忡,她得尽快离开绝心渊,虽然她喜欢这个地方,但她不希望那不该来到这世界的人到来,而谷中人单纯善良,一定不会让她那么做,所以她只有离开谷后再想办法。一连几天,呕吐的时候都是尽量躲开,阿莎看到她有点反常,也不知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岳思忆的眼神有点慈祥,却又有点无奈。 她想,以别胡的医术,应该知道她的情况,竟然他们没有对她说破,那她也只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出了绝心渊后再想办法。 几天时间,岳思忆都无法启齿。 当她正式决定向别胡提出离开绝心渊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也让老人慌张起来,“姑娘,是否谷里生活有什么地方让你住不习惯吗?” “没有,我只是想到外面去游历一阵子。”岳思忆似乎这样说有什么不妥,想再说点什么,别胡却抢先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处游历,非常的危险,你让我们怎么放心。当今世上人心险恶,处处无法提防。渊村虽然生活孤单点,却也过的怡然自得,不像外界那般汹涌。如果……如果姑娘执意要走,别胡也不再阻拦,但姑娘一定要想清楚。” 别胡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最亲爱的爷爷一般看待。她虽然不忍心伤害善良的老人,但她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必须离开,道:“难道老伯忘记我最初的身份了吗?这个世界上有几人能伤害到我。”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她自己有多少斤两还不明白,但也没有办法,值得撒个慌了。 别胡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改善,但还充满担心,“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走啊,如今的世界到处充满危险,我真的不希望你到外面去。谷中山活虽然没有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却也过得逍遥自在,对你的身体及……也是好的。” “不瞒老伯你说,我这次出去是有一件要事要办,拖不了。你也许明白,衣子罗的身份并不简单,我要到外面去把一些事情弄清楚,还要找到他的孩子,还她这个巨大的人情。”看到岳思忆如此一说,再加上表情坚定,知道劝再她也是无效后,终于放弃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我知道匆忙了点,但早去早回也是这道理。”他真的不忍心欺瞒他,却又不得不如此,只觉的心阵阵地痛。 “那你好好准备准备,明天我让你思思齐大哥送你出去吧。”明显感觉到老人的语气变化,岳思忆知道多说无意,只能让老人更加伤心。 看到老人默许后,岳思忆点了点头。 龙神殿。灯火辉煌,连带周围的世界也仿佛白日。 戚长思望着桌子上那踏奏折,头痛不已,但并非为奏折的事情担忧。其实,真正重要、需要他批示的奏折只有几份,其余的都已经是办好的事情,只需要他过目。而让他如此的是已故皇后衣子罗,他的发妻。 自那天得到衣子罗坠落绝心渊后,他就变的郁郁寡欢,处理国事时也梢有力不从心之感。 他负了衣子罗,但他没有后悔,坐在这世间最高端端,他明白得到多少就会失去多少,自古以来这都是帝王的可怕诅咒。 “皇上,都三更过了,你该休息了,龙体要紧啊。”肖子站在皇帝身旁,脸上尽是担忧。皇帝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已经持续将近两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他能否受得了,也在考虑是否该把皇帝的反常禀告给太后,毕竟这个世上只有太后的话皇帝还听几句。 皇帝摇头,轻声叹息。他只想安静,不让任何人打扰。 “你先下去吧,今夜没有你的事了,不用再当值。”皇帝双眼无神地看着桌面,口中淡然道。 “皇上,龙体要紧,早点休息,明日……”肖子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皇上微怒的声音,只好闭口不言,跪倒在地。 “住口。”皇帝突然抬起头来看,皱眉凝视眼前被他怒吼而吓的面色苍白、跪倒在地的肖子,“朕的事何需你来干涉。马上给我滚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肖子无语,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皇帝,亦不求饶。 “下去吧。”毕竟是跟了他将近二十年的贴身太监,在冷静下了爱,也知道他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语气也就温和下来,“朕会注意自己的身体。肖子,我只想好好地安静一会,别叫人来打扰我。当值的都让他们下去休息,明天再来当值。”皇帝说完,就朝肖子挥手,让他与龙神殿里的奴才宫女都退下去,不要来打扰他。 肖子无奈地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出了龙神殿,却不敢真的回屋休息,而是候在龙神殿外,随时听谴皇帝的叫唤。 太监与宫女离去,戚长石沉寂下来,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紫色的玉,在他们成婚的那日,他亲手把玉戴在她脖子,伴随了她五个年头,直到她离宫前夕,她把这快玉送到龙神殿。 玉上沾染着她的气息,晶莹的光泽暗暗涌动。 他不明白,衣子罗把玉留下的意思,不知道是要折磨他还是让他慰藉着玉而减轻伤痛。以物思人?越思越伤。 “皇上,已接近五更,皇上该梳洗准备上早朝了。”肖子细细的声音从门外传入,让正在凝神看玉的皇帝一震,不自不觉中已经到了五更。把玉放在自己最贴近心口的地方,站了起来,却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麻木的感觉退去,皇帝不由苦笑,朝殿外走去。 早朝依旧没有什么大事,便很快散去。 皇帝回到处理事物的龙神殿,便叫来肖子:“传萧自荛萧将军入殿,尽快入宫。”肖子得到命令,不敢怠慢,马上退了出去去呼传萧打将军。不到半刻钟,萧自荛便随着肖子走进龙神殿门口,肖子让他等候在外边,自己先进去通报,毕竟这是皇宫,事情再急,也得按照规矩来,得内监进殿传话后再宣传。 “皇上,萧将军已经候在大殿外头,等候您的传旨意。” ------------ 京城(三) 更新时间:2008-12-07 皇帝从满是奏折的玉案上抬起头,神情认真地看了看肖子,便朝大殿外的萧自荛道:“萧爱卿请进来吧,不必拘泥于礼节。” “皇上万岁!”萧自荛走了进来,到皇帝跟前,跪在地上行礼后,站起来,立在一边,等候皇帝交代今天叫他来办的事情。 “萧将军,朕要你马上为朕办一件事。”皇帝冷淡的语气响起,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开口。 萧自荛道:“皇上请吩咐。” “帮朕找到皇后遗体。”皇帝冷淡说出他今天召萧自荛来的目的。不管皇后因为什么原因死亡都不重要,毕竟她是他的发妻,何况还是他的最爱。 “皇上……”绝心渊,深不见底,从没有人能下到渊底,更没有听说有什么通道可以通入。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你一定要把皇后的遗体找到,这是朕的命令。”皇帝冰冷的声音让打断萧自荛的话,冷冷开口。他必须找到她的尸体,这是他能对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让她入土为安,而不是暴尸荒野,被人遗忘。 “皇上,可绝心渊并非普通之地,要下到绝心渊底,决非朝夕的时间可以解决,恐怕……恐怕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根本不得其入。”萧自荛在朝已经三十多年,为三朝元老,为人比较耿直,倒也识时务。 “朕让你在一年的时间找到衣皇后的遗体,不然……所花费的代价全部算在朕的头上,但你一定要对外界保密,绝对不能人第三人知道。你要知道,泄密的后果是多么严重,朕无法承受,你更加无法承受。”萧自荛毕竟在朝多年,已经了解皇帝的心意,也早就命令皇帝话中的威胁之意,而且定国公与众大臣的压力依旧存在。他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是一大家族,如果无法完成皇帝的交代,真怕……萧自荛不敢去想象无法完成任务的后果,只能硬着头皮接旨。 “老臣定不辜负圣恩。” “去吧。”皇帝交代完后,便没有心情再见任何人,只想安安静静地呆着。 经过一夜的思考,最终决定。 第二天,岳思忆还是把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大家。当众人知道她要离开后,都真心的出来挽留,却无奈的望着她决意要离去的表情。 别胡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茫然与坚定表情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思忆,你真的已经考虑清楚了吗?”别胡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岳思忆,目光却不在她的脸上。岳思忆看了眼身旁的所有人,见他们表情认真地倾听她将要说的话:“我知道你们对我是真心的友爱,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生活。不过,我答应各位,当我在外面的世界把我所要完成的事情完成后,我会再回到绝心渊,在这个世界上,绝心渊才是我的家,远游的人总归会话到自己的家里。” “人各有志,我也无法勉强你,你要出谷,那我就叫你思思齐大哥送你出谷。出谷后,你一切都要小心,发生什么事都要仔细思考一下,往各方面看看,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世上就连亲人的话也不能太相信。”别胡的话音刚落,岳思忆身旁的一名二十来岁的白俊男子朝别胡走去,道:“阿叔公,你真的要让岳姑娘出谷吗?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而她现在又……”思思齐想再说下去,却被别胡一把打断,道:“好了,你别说了,竟然思忆已经决定,就什么都不要说,多说无义。” 听到别胡的呵斥,思思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睛温柔地看了眼岳思忆,走了出去。 岳思忆虽然感觉到别胡话中有诸多不妥当的地方,却也无法静心来体味。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让岳思忆第二天中午出谷,那时的水温最合适。岳思忆没有反对,一切都听从他们的安排。 夜晚,岳思忆无法睡眠,便在院子坐着。 绝心渊虽然处于谷底,有浓雾遮挡,无法看到天上的月亮,但在院子里却可以看到四周的景物,虽然朦朦胧胧,也与月色无太大区别。 岳思忆躺在一张太师椅上,看着天空那淡墨色泽的天空。 阿莎刚刚把儿子哄睡,看见岳思忆还没有睡觉,躺在院子里看天空发呆,朝她走了过去。 “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看?”阿莎笑说道。 岳思忆没有转头,只是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天上的月光根本无法照射到谷底,但谷底去依旧明亮,感到好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的先人曾经传下来一个传说,说是被飞熊兽吃了人的灵魂无法去往天堂,便弥留在谷中上空,渐渐地融入那层浓雾,也就演变成今日的局面。虽然这话很神怪,但我们无法理解,也只能相信。” “有时候,给自己一个虚妄的理由,总好过不快的真实。”岳思忆想着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位据说是她祖姑奶奶的女人。 “岳姑娘,外面的世界虽然多姿多彩,却患乱复杂。你不为祸他人,祸事却易找上你。外面不适合你,你还是留下来吧。”阿刹脸上露出不忍,仿佛岳思忆出谷是去受死般。 “外面的世界虽然多姿多彩,却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游历。就如你说,那又怎样,再大的困境我也面对过。经历多了,也就不再惧怕,反而让人有去期待那危险而刺激的过程。”岳思忆看着脸色怪异的阿莎,皱起了眉头。有时候,她总是感觉谷中人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目光看她,仿佛是在可怜她。 “也许这就是你的命,无法更改的命,上天注定的命。”阿刹没有再说,转身朝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在进屋前,她回过头来,朝岳思忆道:“外面的世界就像一个阴谋,进入了就再也无法抽拔出来。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小心生病。” ------------ 京城(四) 更新时间:2009-01-02 第二天中午,岳思忆与思思齐两人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下走过黑子林,来到谷中另一边的尽头。 “思思齐大哥,真的一定要潜水才能出去?没有别的路吗?”望着眼前静静地河,仿佛是一潭死水,怎么也想不到他下面却汹涌急流。表面完全看不出这是一条活河,静静地反射着前面的褐色的岩石绝壁。思思齐把包裹用蛇皮包好,防止水浸湿。 思思齐看了眼岳思忆,他想不明白,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为什么她一定要急着离开。谷中生活安逸,更不会……不会卷入什么危险。 “思忆,你做好准备了吗?”思思齐看到岳思忆有点惧怕潜水的表情,尽量控制自己想嘲笑她的冲动。 岳思忆看着那团外表平静的“死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害怕,以前在圣湖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今天却……难道有了身体就改变了吗? “放心,有我在绝对没有事会发生。只要你在水中抓紧我的手,憋足一口气就足够了。”思思齐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可是……潜出去要多久?”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思思齐谁,“如果不是熟悉这地下暗流的人,根本无法出入,活活被闷死,所以你一定要抓紧我,不要松手。”不是思思齐吓她,确实是不得不说的事实。 “那我们就下水吧。” 思思齐拉着岳思忆,两人猛吸一口空气,往那安静的河中一跳。进入暗流后,一切都已经不能自己,只能紧紧地抓住思思齐。不知道到游了多久,岳思忆都快要无法支撑事,还无法看到光亮。 暗流中,思思齐像矫捷的鱼儿带着岳思忆左闪右移。 最后,岳思忆无法再支撑,一口又一口地水进入口中,顿时失去了自觉。 当岳思忆清醒过来后,已经在谷外一水潭旁的树林里,旁边有温暖的火堆。岳思忆靠近火堆,也不知道到自己昏迷了多久,衣服已经差不多干了,再烤一会儿完全干透。岳思忆看了看周围,发觉这里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不远处正有条山路通往外面。 “思思齐大哥,如果不是你,只怕我永远也出了了绝心渊,真要感谢你。”恢复后,岳思忆朝思思齐感谢道。 思思齐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岳思忆见天色还早,从思思齐手里接过那蛇皮包裹着的包袱,准备和他告别。 “思忆,你真的准备离开吗?”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岳思忆似乎明白什么,却不想再多事,坚定道:“是的,我已经决定。” 岳思忆没有看思思齐那双迷离的眼睛,不去看那充满爱意的双眼。 包裹里面有一些男装女装,还有一点银子加上业些谷中的珍贵草药,想必是别互怕自己没有银子的时候便卖了药草吧。 出了谷,离开了思思齐后,岳思忆不知道该望哪个方向行走,虽然思思齐告诉过她往南走一天左右会到京城。望着四周起伏的山体,看来只有到龙国京城后才有路往别处,那就先到京城再说。打定注意后,她换下身上的女装,虽然她不知道这里的世界是否容许女子抛头露面,但换上男装绝对没有错,更安全。 岳思忆现在所处的地界依旧属于北宫地界,但与北宫又有一段好长的距离了。一路上,她都是卯足了劲赶路,希望在天黑前赶到京都,毕竟两地只相隔几十里路。 当岳思忆来到京城的时候,天早已经黑透,成门正缓缓要关,连忙快步跑了进去。要是再满慢点,连城都进不了。 果然不愧是京城,进到城里后,到处是人,灯火辉煌,来来往往,有着过种给样的小贩。岳思忆没有心思再看,先找到住的地方在说。 找了几条街才找到一家客店,不明白这里的客店为什么要隐藏在街后,害她找了许久,问了好几人才找到这家客店。正准备进门的时候,一群穿着打扮似奴仆的年轻小伙子急匆匆地涌向店里,把她撞倒在地,连支撑的双手都刮破了皮,有丝丝血痕。 “姑娘没有事吧?”温和的声音,岳思忆顺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去,人一怔,好个美男子,此人要是在以前以前的自己手里,保证是一颗大红大紫的超级明星。愣了一会儿才想到他叫自己姑娘,连忙用双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糟糕,掉了,满头长发在空中四散飞扬。岳思忆也不管别人各异的目光,胡乱地把散乱的青丝绾了个结戴上帽子,向小二要了间中房。小二把她带到房间到,她连忙把小二赶了出去,便不再出门。 “少爷,进去吧。”刚刚把岳思忆撞倒的少年在那询问岳思忆的少年旁唤道。 过了许久,那少年才清醒个来,扫了四周,见有许多人与他一样,也就不甚尴尬地进了客店。 岳思忆把包裹放好后,叫来小二,让他把吃的送到她房间来,小二应了一声后不久就把食物送了进来。吃饱喝足后,想到外面玩玩。因为走了一天的路有点累,最后没有再去,想洗个澡,因为是在客店,又是女扮男装不方便而放弃,倒头大睡直到天亮。 第二日清晨,收拾妥当,准备结帐就走,却在出门的时候正与前一天那白衣少年相遇。 “姑娘,你……”见到岳思忆的少年心中一喜,却没有细看他穿的是男装,而头上戴着一顶方帽,正如一年少男子,接下来的话卡在口里没有在说下去。 “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看到眼前的少年又言欲止的样子,再加上昨天的不愉快,岳思忆并没有给他好颜色看,也不正式看几眼,低头就想走。 “姑娘,”岳思忆只好停下,有点烦躁地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你要小心,昨天有几人在你房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尤其单身的女子在京城行走是非常不安全的,而你昨天又被我的书童撞了暴了光,所以你要去哪里,我叫个人送你出城。” 岳思忆仔细地看着他,长相彼为俊美,眼神清澈,倒不象是坏人,有点象书呆子、老好人。 “谢谢相告,我会小心的。要是没事,我走了。”怪人,又不认识,凭什么这么好心。不过一想,这人还蛮好的,像在这样的社会,保留一颗赤子之心很难得,只是她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想到这里,岳思忆不由笑了起来,不管他是真还是假的,别人都是好心相告,并没有对自己做了什么。 出了客店,又走了几条比较冷清的街,来到热闹的大街上。 ------------ 京城(五) 更新时间:2009-01-04 到处是小贩吆喝的叫卖声,无数穿着各异的人来来往往,让岳思忆真想再呆在这京城几天,把这里的美景游历完后再走。 岳思忆在街上了一段时间后,看了看天,快接近中午了,在一旁的摊子上吃了碗面条后,就朝着城西门走去。 城门口,围了许多官兵,似乎在迎接什么人,并不让百姓马上出城。岳思忆好奇地问旁边人才知道,大将军阿不恩班师回朝。 过了不久,果然见到穿戴威武的阿不恩将军骑着高头大白马进城来,岳思忆看了眼,发觉那阿不恩将军长的到是英俊,更有着军人独有的威武气质,一下子看呆了,没有马上跪倒,被一名士兵一喝,才惊醒跪下。阿不恩刚好走过他身旁,听到士兵冷喝,便朝她看了眼,怔了怔,但很快回过头去,与前后的士兵整齐地向前行走。阿不恩将军与他亲兵走后,原先维护现场的城守也就放老百姓出城了。 岳思忆站起来,忙朝城外奔去。 出城后,岳思忆只知道费郡在京城西边方向,却并不知道路该怎么走,只好一边走一边向路人打听。 走了十来里路后,岳思忆感觉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背后总觉的有人跟踪自己,看回头看去,并没有人,只有一排排绿油右地树木被风吹着摇摇摆摆。 “不会这么邪门被那小子说中了吧。”想到那少年对自己说有人昨天在自己房门口鬼鬼祟祟地,可她并没有露财,只是不小心露了一点色……难道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暴露了自己女儿身而有人跟踪自己?天啊,岳思忆不由害怕起来,自己虽然有点修为,可那也只能对付没有武力的平常百姓,对有武艺的人根本起不了作用。 心生害怕后,脚步也在无知觉下加快。走了不久,前面有家茶寮,岳思忆心中一喜,到有人的地方,也就不怕后面那写做歹的人了。 茶寮里的老板是一名五十多岁,长相憨厚的老者,里面有几面赶路的汉子。 “大叔,这附近有没有住宿的地方?”岳思忆也没有看周围,来到那老板面前就问,惹得周围人凑朝他看来。 这时,一名十七把岁的少女朝岳思忆走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道:“客官,你别看外表我们茶寮的是间卖茶水的,我们这里通常会备有几间客房给错过住宿的人的房间,要是你不嫌弃就住下来吧。” 岳思忆听那少女这样一说,脸上一喜,马上要了间房。 那少女朝那老板笑了笑,道:“爹,我带这位客官到房里去,你也准备准备。” “去吧,我会好好准备。”那老板笑着把手里的活丢下,从柜台走到用一块布遮拦起来的门后去了。岳思忆跟着那少女上了二楼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 “客倌,要是没有事,我就先下去为你准备茶水,晚些时候再给你送吃的上来。”少女说完,便退了出去,在她关门的那刹那,朝正把包裹放床上的岳思忆妩媚一笑,关门而去。 岳思忆看了下四周,窗口下面是条小河流,出了门,左右各有有个房间,对面同样是三间房间,在她开门查看的时候,里面似乎都住了人,这样就安心了。吃过晚饭后,便和衣而睡。 躺在闯上,却睡不着,想起今天一路来的细节。突然,她想起自己进店时,老板与少女的眼神有点怪异,只是当时为了摆脱背后跟踪者,现在失眠才想起。这是黑店?正当犹豫时,鼻中闻到一股淡淡地香气,心知真的进了黑店,却已经全身无力,昏昏欲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正大光明进来的那位老板与少女。 “爹爹,这回这只肥羊的价钱肯定会比上次的要多出好几倍。”少女来到岳思忆身边,看着她那半眯着不愿意闭上的眼睛,冷笑起来,朝他爹道:“你看她,似乎心有不甘?” 那老板也笑了起来,丑陋的脸更加恐怖,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伸手向岳思忆抓来,抓住她的衣襟,吞了口口水,想要进一步行动时,那正在一旁看戏的少女突然拦住她的父亲,不乐道:“你疯了,这么好的货色被你动了不知道要少很多少钱。”见那少女似乎有点发怒,她父亲张牙笑了笑,道:“闺女,我给你钱还不行嘛,这么好的货色爹爹不上,可也别让那女王八占了。”少女似乎有点同意,她父亲连忙把口袋里的钱袋掏出,给正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女儿。少女拿着钱袋掂量一下,似乎蛮重,笑了起来。她父亲见她收下后,也不再看她,转身朝已经昏迷的岳思忆扑来。 正当他准备亲向岳思忆那娇艳的红唇时,他背后并没有立马就走的女儿在他脖子上狠狠一拍,顿时昏倒在岳思忆身上。 “吴老头,别怪我,我只要把她送到组织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再也不用呆在这鬼地方。你可不要怪我,一个处女的功劳可比被你糟蹋过的女人要值钱的多。”少女把趴在岳思忆身上的吴老头往地上一推,抱起岳思忆准备走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几乎近在咫尺,少女不由大骇,她的武艺不弱,竟然有人能潜到她身边竟然不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是谁?”那人不像是干黑道的人,少女马上冷静下来,笑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哥。 “我是红楼的花蝴蝶,怎么你们青楼也盯上她了?那可就不好办了。”少年笑的有点邪气,少女见他道出自己的身份后,竟然不再害怕,反而冷冷笑道:“人已经在我手里,当然她就属于我们青楼,你可不要坏了规矩。” “说到坏规矩,好象是你们吧,难道你敢说你没有看到我们红楼的人在跟踪她?”少年靠近,有点咄咄逼人,但少女也不逞多让,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睛。 “竟然这样,那就手下见招,谁胜就归谁,怎么样?”少年想,再这样与她疆场下去,对他不利,毕竟这是他们的地方,要是那老头醒来,他绝对没有办法胜过他们两人。 “好,谁胜就归谁。” 就在他们比试的时候,京都的情形却在悄悄地进行着变化,尤其是前几天那场茶楼事件开始,整个龙国在迅速激变。 一场乱世的曲目逐渐拉开序幕…… ------------ 第二卷 ------------ 风波(一) 更新时间:2009-01-12 北风飘荡,经过年前定国公的血腥叛乱,京都百姓逐渐恢复到当年的点点朝气,却又遇上废后的风波,顿时朝廷气氛一变,有股无形的味道在整个京都流淌。 皇帝与众大臣不和睦的消息在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但都是私下里议论,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公众场地讨论,这可是不是杀头就充军的重罪,但百姓又无法忍住不去议讨,毕竟生活在社会最底下的百姓最爱议论上层的八卦,古今皆是。 如今,最能打听消息的地方不仅仅包括青楼等流动人口较快的地方,连最为安静的茶楼也已经成为人们八卦的地带之一。 京都最有名气的茶馆“东扬茶社”便是文人富官最爱光顾的地方之一,毕竟有头有脸的人都喜欢臭摆,便常常来这里光顾,也给自己增添脸面,最主要的是可以听到朝堂里那些平常人根本无法听到的消息与传闻,更有消息传出,皇帝都曾到过这间茶楼来听人们是怎样讨论皇家传闻的。不过,皇帝是什么人,哪里是平常百姓能认识的,也就只能传闻,并不能当真,而大多人也相信皇帝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茶楼,皇帝想知道什么,直接科研从探子口中得知。 日子照往常过,茶楼也不例外。 今天,茶社里的气氛与往常一样火暴,依旧是在讨论有光废后衣子罗的事,全然没有多年前那安静的气氛存在。今天茶楼坐满了,几乎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在挤按了人的茶楼里,能找到一张只坐一人的桌椅还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综观整间茶楼三层,也只有三楼的唯一一个人坐着一张桌椅。 坐在东边的那人是一名长相俊威不凡的青年,他正凝神听着相隔不远的文人在讨论有关废后的消息,一边拨着花生壳,喝着小酒,并不饮茶。 三楼的喝茶人都是东扬茶社里的老顾客,大家熟悉的人。整个三楼一共有十几张桌子,却共挤了四五十来人,有如闹市般。 青年正凝神听着相隔不远的一张着子上的人在讲话,他们的话题刚好让他非常地感兴趣,也是比较敏感的话题。 青年因为隔的近,他们说的话又好大声,就算他们再低,周围的人也可以听到其中之人说话,这让人感觉到有点怪异。 “当今皇族的事儿真的很多,真真假假,都无法分清楚了。但有件事你们一定不知道,那就是皇帝为什么要把皇后送到北宫去吧?”那是一名长相文弱,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中年男子。而围绕在他身旁的都是些年岁与他相差不大的文人,相隔梢远的是京都一些有点名气的各行业老板及一些官员,他们也凝神听着隔着的“小声”议论。 “这谁不知道,还不是皇帝对废后余情未了,想把他送到北宫,救她一命,这样也可以对朝中众臣一个交代,也可以挟制定国公的余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难道,你所知道的传闻不是这样的吗?”问话的是一名青年,长的十分瘦小,一双明亮的小眼睛散发出明亮的光泽,与周围的中年们气质不同,仿佛不是一类人。 “杜雅宜,说你老土你还不服气,这都是老久前就在传闻的事了,当然不是真的了,大家想想也就明白,就你这书呆子不相信。”众人对那叫杜雅宜的青年投去嘲笑的目光,这个版本早就在废后去往北宫前就传的沸沸扬扬,到如今早就没有什么人相信了,想不到这呆头呆脑的家伙却提了出来。 “那到底是怎回事?我怎么有听说过,而你们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杜雅宜一脸迷惑,他只去了趟外地,难道事情又有了新的传闻,不过,京都的事儿一天变三变,传一传便变了味,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真难。 “唉!皇上痴情是事情,但这其中还包含其他的阴谋,我跟你们说……”那中年朝周围扫视一眼,才用那几乎没有任何效果的低声对声旁的人说:“听说废后的死根本就是一场阴谋,根本不是皇后失足,而是皇帝设计,一切都是他为了名声而设计的阴谋。”那中年的话一说出,他旁边的人都出了口冷气,这倒真的没有什么人想过,毕竟当初皇帝曾经在金銮殿对众臣把当日的事情述说过,后来连萧子荛大将军也仔细把当然的事说出,甚至那名宫女也直认不讳,也说出自己推皇后下绝心渊的原因。 皇帝当然没有必要杀皇后,不然就直接在大臣的要求下处决了她,哪里还会坚决反对众臣,坚持把废后送到北宫监禁。 “绝对不可能,不然皇上为何现在为了皇后的死而伤心到无法上朝,身体欠佳。”杜雅宜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书生,却还是不相信皇帝会设计杀害自己对爱的结发妻子。 “杜雅宜,你不要太天真了,皇朝里的事,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根本无法去理解的。宫里的秘闻你知道多少?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吧。不管怎么说,都只是我们在讨论,也并非就是真实发生的事,也许……废后的死还有别的原因,毕竟我都是在自己推测,都是道听途说而来,没有见到事情发生。”中年说道。 “吴先生,你从何处听来?”一名文士朝那吴先生问道。 吴先生看了眼那发问的人,才小声道:“我也是从凤府里的一名小厮那里得知道,如果他不是我的亲朋,他还不跟我说呢。因为他也是无意间听到喝醉了的太师说出,想必不会有假。” “吴先生,你可知道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会起到什么样的后果吗?难道你不在乎,不怕王法吗?”杜雅宜冷冷的话音让吴先生全身起了寒蝉,额头生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刚才一时口直心快,并没有想后果就把话说了出来。此时,他想在场的人都是自己以前熟悉的文人朋友,想必不会把话乱传,但愿也只能如此了。 ------------ 风波(二) 更新时间:2009-01-15 看到吴先生脸色苍白、好无血色的时候,杜雅宜冷笑着摇头道:“原本议论皇家事就是重者杀头充军、轻者重罚的事,没有想到吴先生却可以不顾家人安危,在这里宣传足已抄家的大不敬,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吴先生,你不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而来此散播传闻的吧,那你也不要陷害我们啊。”杜雅宜突然间语气变的凌厉起来,眼神也变的凶狠吓人。 “杜雅宜,吴先生也只是在咱们几个朋友间说说,并没有意思进行传播皇家的谣言,你何必……”说话的是是一名与吴先生交好的中年,他看不惯杜雅宜突然间变的尖酸的嘴脸,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杜雅宜打断。 “只是朋友之间议论?可刚才吴先生的声音却大的连整个茶楼的人都可以听到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这些话是说不得的,还那么大声,真不怕皇上在民间的探子吗?还是吴先生早已经料到会有皇帝在民间的探子,执意要把这事说出来传播吧。”杜雅宜的脸色越来越冷,凑到吴先生面前,问道:“吴先生为什么要害我们呢?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把我们拉下水。” 杜雅宜的话一说出,他声旁的几人也马上想到事情的后果。虽然在茶馆里可以皇朝的事情,但也有个衡量。 吴先生尴尬的笑道:“小杜,我怎会害你们,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诉我的朋友罢了。刚才我见你们也有心思打听我才说,不然……” 杜雅宜转过头去看着正往楼上走来的人一对官差望去,众人也跟着看去,顿时有几人脸色变的白如宣纸。 “吴先生,没有想到多年的朋友,竟然这样陷害我们。”一人见到官差后,就朝吴先生强迫口大吗,却只能等待官差抓捕。 几名官差不容分说,上来就把几人捆绑了,周围的人见事情不对,连忙不要命地下楼去,官差也不阻拦,只是把那几名议论皇家秘事的中年几杜雅宜、吴先生抓住。 “吴先生,有人秘告你在此散步皇族的谣言,鉴于事情的严重,我们必须马上逮捕你和你的同伴。”官差都是京都顺天府里的铁面神的手下,执法无私。 “大人,我们并没有说什么。”一名中年下的几乎软倒在地,被一名官差抓里才没有软倒在地。 “有没有带会到公堂上自有证人,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要说,到时候可以因此说够。”那官差冷冷地说,脸上没有人间半分情绪。 “走。”正当突然到来的官差把那几人抓走的时候,坐在东边的青年站了起了爱,朝那些官差走去。 “官差大哥,我想问这位吴先生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青年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在那官差眼前一现,便收了回去。那官差看到那东西后,脸色变了变,便退到一边,没有再说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白。 青年来到脸色苍白的吴先生面前,仔细地看了他片刻,才道:“先生,我想问问你,你在凤府的那位亲朋到底是谁?” “吴先生,难道你不敢说出你那亲朋的名字?还是你根本说不出?又或者是有人让你不敢开口?”青年一连问出三个疑问,让吴先生的脸色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吴先生说了个字后就闭紧嘴巴,什么都没有再说。 “吴先生,那指使你的人是谁?为什么他要你陷害凤太师?诋毁皇上清誉?”吴先生的朋友都知道吴先生的那位亲朋的主人是凤太师,因为满城只有一个姓凤的高官。 “没有人指使我,真的没有人指使我。”吴先生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望着眼前的青年,嘴唇泛白,并不断地摇头。 “其实吴先生为什么要替代那人陷害凤太师,深思一下也可想而知,只是那人为什么要陷害他就不明白了,毕竟凤太师在本朝为官还算清廉,应该不会有什么对头。”青年看着苦笑的吴先生一眼,便朝那官差示意,让他们带人走吧。 当他们准备走时,青年一朝那官差叫道:“官差大哥,你把那杜雅宜留下来吧,其于的几人也放了,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罪过。也不要为难吴先生,他不想说就不说吧。”那官差及是听那青年的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以直接命令在京都梢有名气的铁面神的手下放人。 官差没有说什么话就把那其他几人放了,带着吴先生离去。 茶馆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官差的离去而轻松,反而更加严肃,因为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铁面神的手下会对一个陌生的青年如此恭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众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青年来一定不小。青年见别的中年都走后,他朝小二叫道:“小二哥,给我找间干净的包间。”小二接过青年递来的银子后,笑着引两人到一间清净的包间内。 “请坐。”杜雅宜不知道这青年为什么要自己一人留下,也不知道他要自己留到到底为什么,却也没有感到紧张,仿佛坐在他面前的青年是自己多年的朋友。 “为什么要我单独留下来。”杜雅宜坐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青年问他什么,不由问道。“不急,我们先来好好地喝上一壶茶,呆会儿再说话。”青年给他倒上一杯上好的清茶,自己则细细地品尝着。 “你想入朝为官吗?”杜雅宜静静地喝着清茶,却不想青年在这时开口问道。杜雅宜一愣,但很快道:“身为读书人,哪里不想一朝考取一个功名,只是学识初浅……而且家中并有……” “我问的是你想与不想,而不是问你有没有才华。”杜雅宜又一愣,片刻便笑了起了爱,他已经明白青年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你能说说,你为官会有什么作为?”青年带着很大兴趣地看着眼前瘦小的杜雅宜。 ------------ 风波(三) 更新时间:2009-01-18 “为天下百姓做事。”杜雅宜很快回道。 “做天下做事,确实是值得让人敬佩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天下有多少官员吗?杜雅宜不明白青年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问题。 “那你知道天下的官员中有多少清廉正直吗?”青年又问出一个他根本回答不了的问题。 “天下的官几乎都是贪官,绝对没有清官。名声再清廉正直的官也有左右难为的事、妥协的事。想做一位为天下百姓做事的官――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那样会为你树出多少敌人,知道吗?”青年私笑非笑地看着杜雅宜,道:“‘听过官官相护’这句话吗?”杜雅宜这回连忙点头。 “天下的官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在心底隐藏着一个贪字,只是每个人的贪有大有小。如今,就算你想为百姓做事,但你无法融入官道,一切都只是空话。你明白我是意思了吗?” 青年说后,细细地喝了口清茶,有股淡淡苦味,却可以让自己的心更加清醒。 “我已经明白公子的话了。”杜雅宜眼睛变的明亮起来,已经切底明白他传达的意思。“那好,我今天要你帮我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办一件事,从此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以后公子你就是我的主公,杜雅宜愿意今生跟随公子。”杜雅宜跪在青年面前重重地瞌了三个响头。 “今天回去收拾一下必要的东西,没有必要的都不需要再存在于这个世上。好了,你也该回去准备准备,我会过你送去马车。”杜雅宜听后,连忙站起,朝青年鞠躬一拜后,走出包间。 杜雅宜从茶馆匆忙回来后就把所的东西打包,他需要到外地去办那件事,再回来。他想不明白那青年为什么要找上他,他并有多少才华,人也长的甚至有点猥琐。把那块青年给他的东西贴身藏好,这是他找到那人后唯一的凭证,丢掉不得。 杜雅宜孤身一人,去哪里并没有人管束,倒也方便,而且头脑还算灵活,不知道青年是不是看上他这两点。 包袱准备好,该带的东西没有拉下一件,不该要的东西他已经完全毁灭掉,不需要的东西就不该再存留,这是青年的意思。 出了房门,院子外面已经有辆马匹在等待。他看了眼这间他住了十多年的房子,毕竟有很多年头了,烧掉多少有些不舍,但为了前途,以后有的是大宅子,也就心情好了许多,拿起火折子望院子里的干材火上一点,慢慢地火苗蔓延开去,过不了片刻,整间房子被火海吞噬。 杜雅宜住在郊外,倒不怕火势蔓延,只是不忍心看到父母给他留下的祖业化为一片废墟。 “杜爷,我们该走了,不然少爷定会怪罪。”驾车的马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杜雅宜点了点头,此地不亦再久留,必须马上离开,不然远处的村人见到他家走水一定会来救火。 杜雅宜坐上马车,迅速离开这个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去一个遥远的国度。 他不知道眼前将面对他的是什么,但他经验已经下定决心,便会不顾一切地向前。 “皇上,凤太师求见。”肖子在皇帝眼前说道。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闻贴身太监说凤太师求见,连忙抬头,道:“让他进来吧。”皇帝不知道凤秉延这么晚了还进宫到底有何事要向他禀报,难道是为今天早上在东扬茶社的事而来?皇帝虽然有疑惑,却也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这也是皇帝的一点无奈。 凤太师凤秉延从大殿外朝皇帝走来,站在皇帝面前行礼,过后才怒气地说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向皇上禀报。” 皇帝见凤太师一脸怒气,这可不是他一惯的表情,看来那事对他而言确实有很大冲击,他也确实该查一查了,不然那人快要骑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爱卿有何要事,直说无妨,朕倒想看看,谁有这本事把我那温和性子的太师气成这样。”皇帝早已经从密探那里得知今天在东扬茶社发生的点点滴滴,当然已经明了凤秉延此次来的目的,只是他想不到凤太师会这么完才得知消息,看来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老话说的一点也也不假。 “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凤秉延听下人回来说,外界已经传言他在醉酒后无事生非,说皇后的死是皇帝是阴谋,被小厮宣泄出去,如今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无法收场,这让他不得不马上进宫面圣,澄清事实。 “爱卿,你一直是朕所倚重的大臣,朕对你的脾性也有所了解,何况朕也并没有对你提议过此事,只怕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朕与爱卿,所以爱卿放心,朕绝对不会怪罪于你。”皇帝边说边看向依旧愤怒中的凤秉延,“竟然民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那就样他们传好了。” “皇上,这……”凤秉延想不到皇帝对此事并无半点介怀,心情也稍稍放松。 “竟然有人胆敢明目张胆地来陷害爱卿,不查出次人,只怕爱卿也会睡不上好觉,那朕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去澈查,一定要找住那造谣的主谋,这不光关系爱卿,也牵连到朕的清誉。”皇帝眼睛虽然微微地闭起,却依旧精光闪烁。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人,竟然看透事情关键,进而造谣陷害,好高明的手段,他绝对不能在容忍次人,一定要不惜代价找出此人。 “臣定会把那造谣的主谋查出来,以示臣的清,还皇上的清誉。”凤秉延已经冷静下来,语气平静道 “那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不要落入那人的圈套。” 凤秉延退去,皇帝脸上的凌厉褪下。 凤秉延从大殿走出,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这个世界,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而在西边的那人,迟早会认不出,而先行开战。 ------------ 风波(四) 更新时间:2009-01-20 竟然有人胆敢将此时泄露出去,看来不是定国公的余孽,便是…… “肖子,你去把那人给朕召来,朕有事要问他。”皇帝并没有点名道姓那人是谁,但肖子跟随皇帝那么久,几与皇帝心意相通,一些事,皇帝也从来没有隐瞒他。 “是。”肖子走后,皇帝继续批阅奏折,等待那人到来。 “过了半刻钟后,皇帝与那人在老地方相遇。他们相间的地方是离龙神殿比较远的西虎殿内。 皇帝站在西虎殿花园里的凉亭里,这里可以看到天空那轮明月。 过不了多久,肖子就领着一人朝皇帝走来。肖子没有靠近皇帝,停留在不远处,让那人自己来到皇帝身边。 “参见皇上。”那人见到皇帝,连忙行礼。皇帝看着天上的明月,半响才反过身来看着那人,直接开口问。 “你老实告诉朕,今天发生在东扬茶社的事你知道不知道是谁主使?”皇帝开门见山地问,不想跟眼前人拐弯抹角地慢慢道来。 “不知。”那人简单的两字就让皇帝进入沉思,竟然连他都不知道,那这事有点味道了。 “连你们的人都无法查找到,真的让朕很失望。”皇帝冷冷的说道。 “毕竟“隐”的力量也不是万能,也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查找、打听到的。今天这事显然是经过深思酌虑才策划,却不知道是何人要陷害凤大人,来个一箭双雕的好计。”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多少人力,一定要把此人找出来,不然朕养着你们有何用途。”皇帝脸上的表情冰冷,他真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泄露皇家秘密到民间。 “我们一定尽快找出那人,不让皇上久等。”那人冷静地说道。皇帝满意地点头,道:“虽然朕把组织的权利交给你们,但你们要记住,朕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不要忘记你们的身份,暗地里做些朕不愿意见到的不愉快事情。” “不敢。”那人语气一变,变的恭敬起来,似乎皇帝刚才的话过重,让他意识到什么。 “不敢?朕不知道是真的不敢还是假装不敢,这一切都得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朕曾经答应过你们,只要你们老实按照朕的意愿办事,朕允许你们家族在龙国自由活动,这也是当初我们约定的――朕的承诺。如果,你们不遵守当年的承诺,别怪朕不留情面,哪怕你们的威胁真如你们所说,朕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那人听到皇帝的狠话,脸色顿时变的苍白,跪在皇帝面前,道:“我们的家族永远效忠皇上,永远不会背叛戚氏天下。” “哼!”皇帝冷哼,永远?永远有多远,只怕利益才是永远,没有利益,下一秒就是终结。 “皇上,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都掌控在您手里,你还有什么放心。”皇帝听他突然这样一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全族的命运掌握在那件神器上,只要皇帝有那件神器,他们家族就绝对不会做出让皇帝不满意的事情,这也是他们家族对皇帝的保证。 “我知道你们家族具有野心,可是你们别忘记,当年先祖能取代先朝,就证明七冥朝有绝对的力量来控制先朝所遗留下来的力量,也就不再惧怕你们所谓的‘神器聚合,天下无敌,天下我得’。”皇帝冷冷地凝视眼前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青年。 “朕今天找你来,是查找到底谁想造成京都轰动、陷害凤太师。”皇帝过了许久才淡淡说道。 “我今天曾在东扬茶社见到过那源头散发者吴长青,我曾经问过他,只是他拒绝承认有人指使,坚决说是从凤府小厮处得知。”那人知道皇帝的探子遍布天下,也不隐瞒道:“我让官差好好待他,或许可以得知点什么线索。” “其他人呢?”皇帝知道他的“隐”组织定会把这条线索抓住,顺藤摸瓜。 “其他人都在夜晚被人灭口,无法查询。” 灭口?看来这件事情闹越来越大,那主使也还真有本事。皇帝脸上冷笑,拳头却捏的咯咯响。 “一定要查找到此人。”皇帝的语气不容人拒绝,青年也明白皇帝此次已经动怒,连忙道:“我们一定会把那人找出来,不让皇上失望。” “定国公的余孽现在有什么动静?”过了许久皇帝怒气才稍稍消了少许,不由朝那青年问道。如果不是定国公的余孽,那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次的事件他们也会插上一脚,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查找出到底谁才是定国公遗留在朝中的暗桩。 “目前没有任何动静,也无法准确地找到他们的巢穴。自从衣皇后先逝的消息传出后,他们的人马到安静了很多。”那人冷静地回答皇帝的问话。 “其余的方面?”龙国天下辽阔,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根本无法掌握。 “玖西城主越来越不安静,也许……这件事与他也有所牵连。”玖西城斐城主越来越不安宁,只怕在将来不久会步上公国公的叛变路子。 “朕也看得出那老家伙越来越不安分,不过朕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要有阿不恩在,天下谁能动撼。 “你们最好分出一股力量去查查玖西城,定国公与他的关系从来就很亲密,也许这次还真的他们连手做出也说不定。”皇帝想起玖西城就头痛,虽然他并不惧怕他叛变,但战争带按理的后果让他头痛。 整个龙国就属玖西城西面的三杀关最为重要,如果玖西城叛变,三杀关便不能保,要是再和狼寒国勾结,战争就会全面扩大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千百年来,龙国的土地就像一块肥美的肉,时时要防备四周的恶狼侵略。如果龙国与一国交战,势必会引起其他的几国加入战争中,这样一来,龙国所棉队是绝对不是一个玖西城叛变的问题了。 这些年来,虽然有玖西城主的唯一儿子在京都为人质,却也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皇上,玖西城主之心,人人皆知,只是早晚的问题。”那人毫无畏惧的指出,竟然现在他们家族和皇室处于同一条线上,就得为皇帝分担一部分。那人一直与皇帝站着,见皇帝靠近池塘,脚步也不由朝前几,跟在皇帝身旁不过五六尺远。 ------------ 风波(五) 更新时间:2009-01-21 颜氏家族与皇室的关系已经有了几百年,但真正把性命交到皇帝手里却是他刚登基的第二年,那年的他已经逐渐显示出一代雄主的霸气。 那年,皇帝从皇室专有的密室得到颜氏与皇室的关系后,他便用皇室的信物找到颜氏族长,道明来意。 原本以为皇室找已经忘记,却还是在多年后找来。 他们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皇帝能力超群,与历史上任何一代皇帝都不同,在他的软硬功夫下,颜氏臣服,并献出他的镇族神器。后来,皇帝想吞融颜氏,遭到颜氏的全力反抗,却遭到皇帝的铁血镇压。无奈妥协,却也只愿意以合作者的身份介入皇室旗下,掌管皇帝一手建立的“隐”组织,并没有让皇室的力量把其吞下。但这股力量又与颜氏家族的产业分开,井水不犯河水。 “你先回去吧。”皇帝没有在多说什么,直接让他回去,好好找出那人到底是不是定国公安插在朝中的暗桩。 “皇上,我有件事想问你。”青年并没有听到皇帝的话后转身就走,而是站在那里犹豫不绝,似乎有什么事情要马上对地道明。 “什么事?”竟然还有其他的事情,皇帝不由眯起眼睛打量起那人来。皇帝回到凉亭里的石桌旁坐下,并示意青年坐下来说。 “皇上,你也明白我颜氏家族选举新任组长的规矩,所以我想请求皇上帮助我成为新一任族长,这样的话我之间的合作将会更加默契,对皇上的利益也更大。”青年说完,便看着沉思不语的皇帝,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会不会帮助他。青年心里不由有丝丝紧张,他必须要得到族长的位置。 皇帝凝皱着眉头,近段时间因为皇后的死让他落下很多事情不在意,也忘记了颜氏家族即将选举新任族长的事情。族长选举对与颜氏的将来很关键,选举的方法也很严厉、苛求,要想成为族长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对于谁是下任颜氏族长,他并不在意,谁做都一样,一样与他按现在的合作细节合作下去。但细分之下,也会发现眼前的青年更适合与他合作,毕竟几年来都未曾见过他的那位兄弟。只是皇帝不知道他的那位兄弟又是怎样的一人,能否更好地相处、获取的利益能否更大。 “帮助你得到族长的位置不是问题,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把握得到族长位置吗?你有能力把颜氏发展的更加巨大?”颜氏壮大对皇族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但也句队不是和坏事,只要好好利用,坏事也能成为好事。 “我目前只有五成的把握,如果有皇上的帮助,将提升到八成以上,甚至更高。只要我能成为颜氏之主,必定能如愿皇上此时心中所想。”青年眼中散发着骇人的光泽,却是皇帝所喜欢的光彩,一个成功的人就该拥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成。”皇帝轻声应允。 “肖子,却取壶好酒来。”今天心情好,决定喝几杯,青年当然不会扫皇帝的兴趣。 夜色已经三更,青年回到自己的住所。虽然刚才在皇宫喝的酒不少,却并没有喝醉。 “雨儿,你喝酒了。”刚回到院子里,他的奶妈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正准备给他擦脸。 “奶妈,你知道皇帝已经答应我帮助我成为新任族长了。”青年在奶妈面前说道,并接过奶妈拧干的手斤,把脸上的细细汗珠摸去。 “雨儿,小声点说话,小心隔墙有耳,你怎么就把老话忘记了。皇帝答应你成为新任族长的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可不得了。”想起老爷,奶妈就感到害怕,也一直在为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担心。“奶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要不是你是我奶妈,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青年没有喝醉,只是太兴奋了。 “虽然皇上答应你,但我们还是不可放松我们的准备,万一……万一皇帝突然不支持你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雨儿,万事都要靠自己,不要太依靠别人。皇帝想得到的只是利益,而你所想要拥有的却是一切,不能相提并论。如果他们提的利益比你的高、丰厚,皇帝的想法会怎样,我真的不敢想象。所以,我不要对皇帝报有太大期望,甚至排除他。”奶妈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他的一切也是她的一切。 “奶妈,那我们楼里的姑娘足够了吗?”青年把所以的事情都交给自己的奶妈在办,他所办的事情都是族人与皇室的问题。 “我们楼的姑娘越来越无法与你兄弟比,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到别出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新鲜货源。”京都名妓虽然不少,却也都是老面孔,新鲜血液太少,他们就无法去与对面的那家比拟,所以只有找到新鲜血液,来个出奇不易,击倒对手。 “奶妈,犯法的事我们可不能干。”青年不知道他的奶妈将怎样弄到货源,但他不会同意做违法的勾当。 “傻孩子,奶妈当然不呀去干违法的事情,但非常时候也就不去计较。但奶妈保证,绝对不对京都女子动手,而且你也要对奶妈的手段放心,从我手里调教的姑娘,如同洗脑般,如果不是自己家人见到,绝对不会出乱子。”奶妈的本事有多大,青年还是了解。 “精良不要在在京都弄出事端,不然我无法向皇帝那边交代。今天的事情就是一道难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陷害凤秉延,与皇帝做对。”青年把今天与皇帝交谈的事对他奶妈全部说出。“雨儿,你放心,奶妈会让楼里的姑娘帮你调查。” “那奶妈您也去睡吧。”青年那毛巾交给他奶妈,然后说道。 “雨儿,万事放心,一切有奶妈支持你。”青年点头,并笑着送妇人出去。 女人,双楼最不可少的筹码,族长之争的第一次较量。 ------------ 双楼(一) 更新时间:2009-01-29 双楼,京都最繁华地带最有名气的两间青楼。 青楼,清官歌舞无双,东西美人尽归此处。 红楼,艳妓天下闻名,天南地北佳丽云集。 不同的风格,客人也大多不同,原本就不该有交集,却因为门当户对而处处较量,彼此争夺生意,但这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是两间妓院的老板是同一家族――颜氏,因为族中的一个规矩而不得不互相较量。 青楼,当今颜氏族长长子掌管。 红楼,当今颜氏族长次子掌管。 红楼。碧宁阁。 “公子,你答应夜莺要买来玲珑斋的紫金手镯的。”一名美艳的女人依偎在一名俊俏不凡的青年身上,双手不断在青年身上游走、挑逗。当夜莺的手几乎要伸进青年衣袍内时,青年充满笑容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他抓住那只企图伸入衣袍内的玉手,道:“答应你的本公子当然不会让你失望,待会我就叫人把那手镯送来你碧宁阁。” 夜莺眉眼一转,从青年身上下来,为他倒上一杯美酒,亲自送到他唇边,道:“公子,你还在为族长选举之事而烦恼?” 夜莺是几名知道双楼之主――颜氏族长之争的人。 “本公子岂会为这事而担忧。”青年脸上露出不屑,他的本事并不比他的哥哥低,论手段他哥哥更不是他的对手。 “那是为了什么事?”夜莺低柔的声调在青年耳边响起,温和的声息刺激着青年的敏感耳垂。 “是……”青年突然顿住,笑道:“我可爱的夜莺什么时候也喜欢打听主子的私事了?”青年虽然笑着,但语气中传来的寒冷还是让夜莺不由打了个寒蝉,笑脸也变的苍白,但很快就恢复如昔,道:“公子,是夜莺错了,请公子见谅。”青年一个转身,把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女人抱在怀里,一双迷人的眼睛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嘴角微微向扬,露出一个带着诱惑的神秘笑容。夜莺的心不由一紧,他感觉到青年身上散发出一股让她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呼吸变的局促,几乎停止。 “怎么了?”夜莺通红的脸在青年看来,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想想夜莺出道已经三年,早就变的圆滑无比,对外界的事物早就炼成山倒不变的境界,为何刚才自己只是一个笑容就让她多年的修炼功亏一篑。带着众多的迷惑,青年的笑容再次光临那张英俊的脸上。他的呼吸吹打在女人那雪白而娇嫩的肌肤上,麻痒麻痒的感觉让她的脸更加娇艳。 青年吻在那美丽的脸容上,一下又一下,吻的女人心花怒放,不知所在何处。 “公子。”夜莺喘息,公子的吻让她无法承受,仿佛那是灌注了强大的魔力的吻,可以一瞬间击溃她多年的防守。 她几乎要瘫痪,但内心深处的一点清明告诉她,绝对不能此时就陷入激情之中,她必须清醒,不能把所有事情忘记。青年的吻从脸庞一直往下,来到脖子处,舒服的快感几乎让夜莺瞬间失去意识,如同雷击般颤抖着,从天上掉到地狱的快感也不过如此。 她必须忍受,不让自己陷入激情。 当她的意志快要消磨到谷底时,门外响起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公子,红妈妈叫奴婢来唤您过去一下,有事找您相商。” 青年听到奴婢的声音后,身体很快离开夜莺,恢复平常,只有夜莺还在不断地喘息,媚眼如丝。 “宝贝,等等我,我马上就来,再让你上天入地。”青年软绵绵的情话在夜莺赤红的耳垂旁说道,让她脸容更叫娇红,仿佛那诱人的葡萄,让人唾液三尺。 青年整理了一下衣冠,看着夜莺对她一笑,才走出碧宁阁。 青年一走,夜莺也平定下来,脸上的红潮也逐渐褪尽,露出沉思的表情。 她到底该怎么办? 却没有人能回答她内心的疑问。 青年随着婢女来到他奶妈红妈妈那里,一到门口,婢女便退下,他推门而入。 “奶妈,你找我有什么有什么事?”颜绚雨看着正在核对帐本的红妈妈,见她没有马上和自己说话,便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喝着奴婢送来的香茗,等她看完帐本再聊。 “雨儿,你知道奶妈找你来为的是何事吗?”终于把帐本结算完毕,女人从满是帐本的书桌抬起头来望着自己一手带大孩子。女人虽然不再年轻,却依旧风韵尤存,更加成熟,展现出女人最为完美的一面。 女人是颜家二公子的奶妈,也是红楼的老鸨,帮助二公子颜绚雨掌控红楼的一切。 在红楼,姑娘们都叫她红妈妈,这虽然不好听,但却代表着不同意味,只有掌管者最亲近的人才能在双楼有较高的地位,除了颜氏家族权高者,能和她红妈妈平起平坐的也只有对面青楼的青妈妈。说来很好笑,她与青妈妈竟然是亲生姐妹,如今却各为其主,几乎在私事上不相往来。 这是红楼少主的书房,此时显得格外安静,红妈妈早把奴才奴婢赶走。 “奶妈,你有话就说吧,不要再调雨儿的口味了。”颜绚雨母亲已经逝世多年,她早已经把红妈妈当成自己的母亲,往往说话都比较轻松,相处也比较愉快,这也是两人没有隔阂的原因。 “雨儿,奶妈一共要告诉你两件事,一好一坏,你先听好的还是坏的。”红妈妈脸上没有表情,比较严肃,看来那件比较糟糕的事情糟糕程度不小。 “先说坏的。”颜绚雨想也没有想便说。反正好坏都要听,不如先说了坏的再听好的,这样对自己也好受点。 “你哥哥已经回来,带回老爷子最需要的天罗石。”天罗石,传说中的神石,产于最西方的洛云国。这次大公子在三个月前按照颜家家主命令,去寻找这传说是天神之泪的神石,有了它,便可以压制最烈的巨毒,也是疗伤的圣药,只是让人怪异的是不能解毒。但还有传说天罗石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但这毕竟是传说,没有人可以证明,再说这天罗石世上非常稀少,能找到一快已经是奇迹。 ------------ 双楼(二) 更新时间:2009-02-18 如果他大哥找到的天罗石是真的天罗石,那这族长的位置确实又靠近他一分,算是一件非常不利也非常糟糕的坏事。该怎么办?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哼,找到天罗石?还不知道真假,也没有什么好值得炫耀。”颜绚雨脸上露不不快,语气也冰冷起来,不过,内心还是有点忐忑,毕竟他大哥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他与大哥相比,还是欠缺有点经验,而这是他目前远远不及。 红妈妈看在眼里,却也什么都没有说,这事毕竟对他不利,心情不好也属正常。 “那好事呢?” “我们的人已经在京都发现我们需要找寻的绝色美人,虽然年纪稍稍有点偏大,也不太像处女,但只要你奶妈那巧夺天工的化装手艺一接触,便不算问题,处女不处女并非大问题,我们又不卖落红。”虽然初夜的价格叫的好可以赚到一笔可观的价钱,但已经不是处女,这也是不能勉强的事实。而且,对面的青楼已经吧京城能收罗的角色早已经收去,他们已经娄火一步了,这步绝对不能有所闪失。 “那人呢?”颜绚雨问道,他不想见到那人后,只有无穷的失望。 “还在路上,毕竟你也曾说过,不要在京都惹出事端来,所以我们的人马没有敢在京都就动手,只好偷偷跟踪着。我们已经开始跟踪其行踪,有人回来报告说那人已经出了客店,正往西城门走,看来就要出城,我们的人大概今天便可以把她抓回来。虽然我们的时间没有多少,但在近段时间加强调教,便是一颗强大的棋子。”红妈妈边说边笑,双眼散发出得意的光芒,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奶妈,那你派去的都是些什么人?”颜绚雨也笑了起来,这事果真的好事,只要抓到那绝色美人,他的胜利也多一分。 “开始我想,派几人去就行,毕竟那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而他们又是我们训练有素的好手。但我后来一想,万一青楼那边与我们一样的想法,那可怎么好,所以奶妈又把花蝴蝶叫来却增援,想必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红妈妈想到花蝴蝶,那可是她红楼最俊俏的儿子,武功也好,也是她最为放心的手下。 “奶妈,你舍得让您那小白脸到外面去,不怕被人家美貌的小姑娘迷惑。”颜绚雨知道花蝴蝶是他奶妈的小相好,不由生出捉弄奶妈的念头。 “你奶妈是什么人,会怕吗?”红妈妈白了颜绚雨一眼,便笑了起来。花蝴蝶绝对不敢背叛她,要想离开她,留下他那条命再说。 “竟然花蝴蝶去了,我也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但是,我总觉得只派花蝴蝶去似乎不妥当,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毕竟奶妈你说那可是绝色美女,要是被大哥的人抢去,你儿子我会气的吐血的哦。”难得的调皮一次,说起话来也显得轻松许多。 “我们去?”红妈妈一阵迟疑,红楼正是生意繁忙的时刻,她脱身离开,就怕这段时间内出乱子。 “难道奶妈不怕空欢喜一场吗?我们能注意到的人,大哥他们的人也能注意到,你就不怕与您心思一样细蜜的姐姐抢在前头。我们去了,把人抓在我们手里,就算大哥他到场,也不能再在我们手里强抢吧。”颜绚雨竟然决定,就会马上动身。 红妈妈没有迟疑,她的姐姐她最了解,要是让她知道,必定会马虎桑动身。 “那先让阿楼去支援,我们随后就到。”颜绚雨对红妈妈说。红妈妈也只好点头,以他们的速度,只怕到那里时已经水早已经清了。 “雨儿,你去让阿楼马上走,奶妈交代楼里姑娘一声就走。” 一路狂奔,几乎累的无法喘息。少女也在内心不断诅咒花蝴蝶绝子绝孙,全家不得好死,竟然跟她说比试两人的轻功,要是身上没有一个累赘,她倒不怕,但身上背着一人,轻功再好,体力也比不上一个男人,就算平常也不是同样是好手的花蝴蝶对手。 现在,她真有点后悔了,如果不把吴老头打晕,或许还可以把人安全送到总部,但目前的情况比较悬。她只能不断地往前,尽快跑回青楼。 少女背着岳思忆不断往京城方向奔跑。 突然,身边突然有另一人的气息存在,把少女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花蝴蝶赶到,正在她身边,待回头看去,背后跟来的竟然是有点怒气的吴老头,双眼不由一转,马上想到一个不算好的无奈之举。 “老吴,我知道你在怪我,但你先护送我会总部,再向你赔罪。”竟然是吴老头,她也就稍稍放心。 “绿叶,你还真厉害,对老子都敢使阴,下手还这么重。”吴老头想起刚才就感到窝囊,看到青绿叶背上的女人又心痒难奈。 “你怎么跟上我的?”青绿叶想吴老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她那拳明明很重,不可能只昏迷这断断的片刻。 “老子本领高,当然醒的快。”吴老头得意地笑道。 青绿叶看了看后面,但速度并没有减慢,道:“有没有看到花蝴蝶?” “没有啊,怎么花蝴蝶也找上来了?”没有想到红楼人也瞧上这可口的猎物,看来要想独吞下可不容易。 “所以我才要你先护送我回青楼,然后再找我算帐。”青绿叶好奇又好笑,难道他还没有感觉到刚才她身上环绕的那股紧张气氛。 “那还不快走。”吴老头突然又朝她道:“要不要我来背一会儿?” “到青楼的距离不远,我还可以,花蝴蝶来了你也有能力阻挡一会儿。” 两人跑了一段路程后,实在太累,没有什么力气了,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在停下来的空隙,吴老头看着少女,怒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把我打晕,想独吞?可惜,红楼的人也盯上了。要不是我及时醒来,护着你,只怕他们的人追上来,她早就落入红楼了。” ------------ 双楼(三) 更新时间:2009-03-27 少女并不生气,如果没有吴老头,让那花蝴蝶追上得手了,岂不白费时间。在到达青楼前,绝对不能得罪吴老头。少女想着,不由笑着靠近吴老头,嗲声嗲气道:“爹,你就原谅女儿吧。” “得,你还是叫我吴老头吧,我又不是你亲爹,说不准你那短命的亲爹不知道已经死在那个俏娇娘肚皮上了,我可不想早死。”少女是妓女所生,对吴老头的话并不反感,也笑道:“你家那恶婆娘不也正在和别人给你生儿子嘛,回家后可以当现成的爹了。” 两人笑了一会,体力也有所恢复,少女便背起岳思忆,吴老头护在周围,准备全力前进。 “青绿叶、吴老头,你们往哪里走呢?”两人听到声音,不由一骇,心几乎蹦出心口,拔腿就跑。狂奔一会儿,背后还是传来那有点阴阳怪气的声音,如跗骨之俎,如影随形。少女与吴老头大急,他们的功夫不如花蝴蝶,这也是知道的,两人连手还勉强,但刚才奔跑消耗了不少体力,她身上还背着一人,除了逃跑,根本只有乖乖把人留下。 转眼,花蝴蝶来到青绿叶与吴老头身边,冷眼看着他们,脸上挂着戏弄的表情,如同猫捉到的老鼠,总是在吃掉前先戏耍一会。 青绿叶虽然有些许紧张,故做镇定,却还是忍住惊慌,冷冷道:“真要弄到你死我活你才肯罢休,好歹我们也是同出一源,没有那个必要吧。” “那你就把她交给我,那我们岂不两相欢。再说,人是我们先找到,是你们中途硬要插上一手。”花蝴蝶脸上虚假的笑容让青绿叶一阵发寒,想起多日前听闻的红楼中人做风,不寒而栗。 红楼中人做事从来是不择手段,这她早已经明了、洞悉。 青绿叶把背上昏迷的岳思忆放到吴老头手上,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好好照顾,她来对付花蝴蝶。 花蝴蝶眼睛并射出的光泽越发强甚,脸上的笑容有点疆域,嘴唇紧紧咬住,冰冷的话语从唇中吐出,让人仿佛置身于万年玄兵旁,“竟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只有你死我活了。”花蝴蝶从腰见取出一把薄薄的软剑,拿在手里使劲一抖,徒然变的坚硬,笔直地对着青绿叶。见他拿出兵刃,青绿叶也不敢托大,从那满头清丝间取下那两根超长的金簪子,要是岳思忆此时清醒,一定会长长地舒一口气,原来那不合理的金簪子是她的一件兵器。 不过尺来长的簪子在青绿叶手里捣弄一番之后,已经变成三尺来长,想必这是一件十分精细的武器,层层折叠。 两人相对,却没有谁先攻击,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对方,注视着对方每个动作。青绿叶毕竟是女人,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好事,首先沉不住气,身形闪动,朝花蝴蝶一记猛烈攻击。花蝴蝶轻巧避开她的攻击,手中长剑往她背上横扫,青绿叶也是狠角色,拼着背上一剑也要把金簪子刺到花蝴蝶胸口里。两败具伤更好,对她有利。想到这里后,她更是毫无顾忌,倒是花蝴蝶不敢来个两败俱伤了,可一下子又无法把她制服,正着急时,一声长啸传来。吴老头与青绿叶同时一惊,心道不好,便见到那长啸之人已经来到眼前。 一个疏忽,青绿叶上臂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顿时染红青翠的衣裳。 “阿楼,你这小子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人跑了我可付不起这责任,红妈妈一定会把我吃了。”花蝴蝶一边打量来人阿楼,一边吃力地应付青绿叶,脸上表情虽然平淡,却也用劲全力。 “红妈妈不是早就把你吃下肚了。她要责怪你?她舍不得。”阿楼冷笑回答。花蝴蝶笑脸一顿,只好闭口不言,全力对付眼前手段逐渐毒辣的少女。 阿楼朝背着岳思忆的吴老头走近,脸色寒冷恐怖,仿佛地狱走出的使者,连平常坏事做尽的吴老头也不由心里发寒,这就是红楼里第一杀手阿楼,恐怖的恶魔。 “给我。”冷冷的话带着让人不敢抗拒的力道,这让吴老头更是吃惊,他身上散发的气势绝非他所能及,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对手,却不能服软,便淡淡道:“虽然我不是你对手,却也不能弱了青楼的面子,想要人就从我身体上踩过去吧。” 阿楼冷笑,一个平常胆小怕死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他有点吃惊,可是他绝对不会心软,握紧的拳头对准已经全身颤抖的吴老头,“那我就如你所愿。” 虽然武功不如他,但不代表吴老头就不敢还手,任人宰割。 “别动,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她。”突然,吴老头刚才气势消失无影,全身颤抖地用长剑架在岳思忆脖子上,威胁眼前越来越逼近的恐怖恶魔。 “随你。”阿楼可从来不听别人的威胁,也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吴老头心一狠,少中的长剑一用力,却被阿楼及时赶到的长剑一挡,让岳思忆的脑袋免离身体。吴老头被阿楼的长剑一震岳思忆从他手长震飞,失去岳思忆这块实际没用的盾牌后,只能全力以卵击石。 岳思忆幽幽醒转过来,望着眼前打斗正盛的四人,并没有惊讶,反而眼珠子急转,正在思量着怎样才能逃离这危险的局面。望着那逐渐处于下风的少女与她的父亲,岳思忆脸色并不是很好,他们是坏人,可这也不能说明他们的对手就是好人,也许就是那跟踪她的人也说不定。正当她头痛怎样才可以逃离时,远处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正在打斗的四人也停下来望着逼近的人群。 那伙人中,大部分是女人,只有两名年轻男子,长的还真是不错,只是那看人的眼光让岳思忆十分反感,好象看在他们眼里,自己就像一头猪狗,任君挑选,选好就交钱。 ------------ 双楼(四) 更新时间:2009-03-27 青绿叶见花蝴蝶与阿楼停了下,马上往正争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岳思忆走去,把她抓在手里。 花蝴蝶见她又把岳思忆抓住,不由冷笑,却并没有向前与她抢人。 那伙人走到岳思忆面前,都用奇异目光打量着。 “二公子,人可是我们先寻找到的,却被青楼人马强行中途插上一脚。”花蝴蝶在颜绚雨身边说道。颜绚雨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冷哼着看向他的兄长。 大公子面色平常,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在她身旁的一名青衣妇人却在这时站了出来,朝颜绚雨两兄弟道:“大公子,二公子,你们可要评评理啊,这人明明是我闺女绿叶抓的。虽然我们青楼与红楼同源,可也不能乱了规矩啊。”这说话的妇人是一名三十多岁,风韵尤存的妇人,满脸精明神采,与那红妈妈长相彼为相似,正是青楼的青妈妈。 “青妈妈可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人可是我们红楼昨天晚上就盯上的,说到底还不知道是谁乱了规矩。”说话的同样是一名如刚才那妇人气质相同的女人,她的姐妹红妈妈。 “吵什么吵,有我们两兄弟在,有你们说话的地方吗?还不乖乖闭嘴,等候大哥发话。”颜绚雨眼看两人就要斗上嘴了,不由充满怒气地开口,吓的两名妇人乖乖闭嘴望着那正在沉思的大公子。 众人都把目光定在大公子身上,希望他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不管本公子怎么安排都觉得不公平,那我就想个办法,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他看了眼众人,见没有人反对,便道:“让她自己选择到哪楼,再由她选择的那楼给另一楼补偿怎么样?”众人想了想,虽然这主意让青楼占尽优势,但也只能这样,便都把目光放到岳思忆身上。 岳思忆怒气地盯着众人,刚才的话她多少已经明白,看那两妇人样子就像妓院里的老鸨,心里无比恼怒,可恶的人贩子,竟然要她做妓女。 “你们凭什么抓我?”岳思忆站了起来,冷眼看着那正沉思的大少爷,看到他眼睛里闪出一丝惊讶,他想不到这女子竟然不惧怕这么糟糕的环境,反而大着胆子来质问他为什么抓她。想他们青红二楼在这京城开了几百年店,与朝廷的关系密切,还怕抓几个外城来的女人。 “就凭我们有这本事。”那二公子冷冷说道,一脸霸气。 “朗朗乾坤,你们竟然……”话还未说完,那红楼的老鸨抢先道:“我们看得起你才抓你,你要是缺胳膊少眼睛,连跨入咱们双楼的门槛还嫌弄脏了双楼的地方。”看她那样式,必定是想说,要不是你脸蛋漂亮,想进我青楼还进不了呢。 “今天,你落到我们手里,就别想逃跑,乖乖认命,来选择吧。”那二少爷也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说道。 “你们……”自己还没有真正开始游历就这样被人抓了进入青楼,那还不如死了了得。眼泪默默地流下,冷笑道:“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我死也不会和你们这群材狼走。”猛抓起头上的簪子朝脖子刺去。顿时,身体一痛,意识逐渐模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岳思忆醒来,发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整个屋子散发出阵阵幽香,让人心情为之大好,,可在这未知的环境,再好也只能让人产生恐惧。醒来后的岳思忆虽然没有马上就跑,只是往被窝里看看自己的穿着,还好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件,没有动过的痕迹。 “小姐,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岳思忆朝呼唤自己为小姐的少女望去,那是一名长相乖巧,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见到自己看着她,竟然朝岳思忆微微一笑。岳思忆转过头去,并不想看她,现在心里只有难受,只想哭一场。 那女孩子见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半天不露出来,怕她闷坏了,想向前去拉拉被子,却又不敢向前,怕惹起她更大的反应,毕竟是大公子与二公子亲自送来的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她也不要活了。她虽然年小,却也懂事。 “小姐,你不要吓小菊了,把头露出来吧,不然会闷坏身体的。”女孩子小菊脸色越发苍白,上前拉她,却拉不出来,只好到外面叫管事妈妈。正当她准备出房门时,岳思忆终于把头从被子伸出来,哑声道:“你叫小菊?” 小菊点点头,终于笑了起来,痴痴地看着她,说道:“小姐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比双楼最美的花魁还要美三分。”突然的一句话,让岳思忆拉下脸来,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让她落到如今的地步,如果可以选择,他只要一张平凡的脸,安安心心过日子。 当安定下来,与那婢女熟悉后。 “小菊,这是什么地方?”岳思忆望着身旁的小丫头,想着自己几天来的经历,不由感慨。 “这是青楼啊,小姐来到这里竟不知道?”小菊有点惊讶,青楼是让人取乐的地方,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们地方。 “青楼?”果然还是摆脱不了,死都死不成。不过,她早该想到,落入那些人手里,除了死便再也无法脱身。惨淡的笑着,让小丫头紧张起来,专注地望着她,低声道:“小姐,你不是情愿来……”突然,小丫头脸色变的苍白,仿佛记起了什么,再不言语。“为什么不说了?”岳思忆看着神情突然变的僵硬的丫头,开口问道。小菊身体颤抖了一下,慌张的向岳思忆说道:“小姐,我没有什么要问的。”岳思忆想了想,知道再也不会从她嘴里得到什么信息了,也就不再逼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护旁,望着远处庭楼山湖,怔怔地出神。 门突然被人推开,走进来那位青楼老鸨,她来到岳思忆身边,娇声道:“姑娘身体可好了一点?” 岳思忆转身冷看着她,不出声。 ------------ 双楼(五) 更新时间:2009-03-27 老鸨笑着,身体倚靠在窗边,随同她的目光望着远处的大湖,说道:“心里有怨吧?其实里面的姑娘有几个不怨的,可是进了这里的姑娘呆久了也就气消了。有些事情是你我等弱女子无能为力的,在这世上,女子本身就是个尴尬的地位,更何况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女子。”岳思忆认真的看着这面色平淡的老鸨,不知道她对自己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突然,老鸨见她认真地看着自己,笑了起来,道:“姑娘,进了双楼,除了死和遇到肯为你出高价钱赎身的良人,便再也别想着逃出去了,你还是考虑一下到底是呆在青楼还是红楼吧。” “双楼?青楼?红楼?”岳思忆淡淡地念着这三个名字,无奈地望着眼前的老鸨,希望她能解释一下。 老鸨毕竟阅人无数,马上从她眼睛里看住她想问的是什么,笑道:“双楼就是青楼与红楼的总称,老板是同一家族,却又由不同的当家管理。就好比我们青楼,就由大公子管理,红楼由二公子打理,但两家店面又由族长掌控。” “为什么要分成两家?”岳思忆暂时放下想逃走的念头,先打探清楚情况再说。 “这是规矩,几百年前就已经有了,青楼与红楼必须由不同的人管理,这样才有竞争,还必须一代代如此,家业才不会没落。”老鸨看了眼岳思忆,见她那急切打探的心思,笑了起来,“同时,青楼与红楼每五十年就有场比试,除了老族长突然病故或决意让出族长位子后不定期选举外,都是按照规矩来。”老鸨拉着向厅里的椅子走去,示意她坐下,小菊机灵地马上到了茶水。 岳思忆没有再问话,只是专神地听着老鸨那有如说故事的说着双楼的历史。 “族长也老了,想让出族长的位置。所以他必须选择出下一代族长,侯选人就是两楼的管理人之一――大公子与二公子,他的两个儿子。而这场比试就是涉及的方面很广,所以我们需要“招兵买马”,要很很多姑娘来参与这场族长之争,帮助大少爷得到族长的位置,掌握两楼之事。” “这就是抓我来,达成你那大公子成为族长的垫脚石?”岳思忆满脸怒起,太可恶,竟然抓她当妓女,就是因为正常比试需要很多绝色美女。 老鸨见她满脸怒气,依旧笑容满面,心平气和。 “其实,我来这里只是要对你说一点,那就是:进了双楼,你就老老实实地成为双楼人,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岳思忆脸色惨淡,却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呆楞地望着双眼冒着寒光的老鸨。 “你今后叫我青妈妈吧,楼里的姑娘都这样叫我。”老鸨看了眼似乎有点受打击的岳思忆,继续说道:“我今来来并非告诉你族长选举的问题,而是要你考虑考虑你的归属问题,那就是你留在青楼还是红楼。要仔细考虑,这对你的将来非常关键。” 岳思忆回过神来,她已经想明白,落入如今这个看来势力很大的双楼家族,除了死亡已经不可能逃走,那就只要慢慢想办法,看怎样才能尽最大力度保护自己。 “那青妈妈能否告诉我青楼与红楼的不同之处吗?”老鸨见她很快就变了个人似乎的,还向她打听双楼的事情,已然明白她已经想通,也就没有必要有所隐瞒,笑道:“青楼与红楼虽然都是卖笑场所,但区别就在于咱们青楼都是清倌人,买艺不买身,而红楼却恰恰相反。说到这里,想必你已经有了一个选择,青妈妈也就不打扰了。”老鸨站了起来,小菊连忙开门,最后在出门的瞬间回头对她笑了笑,“其实,咱们青楼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老鸨一走,岳思忆整个瘫软在床,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混乱,需要时间整理整理。 “小菊,你现在出去一下,我想清静一会儿,没有我的叫唤你不要进来。”小菊乖巧的应了一声,悄悄把门关上。 到底该怎么办,靠自己是绝对无法离开双楼的势力范围,而自己现在身份无比尴尬,皇帝已经宣布皇后坠崖而亡,这条路已经被堵死;衣子罗家族势力?现在连衣子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可以帮住她,何况岳思忆并不了解衣子罗的所有。综合所有,其实她什么关系网都没有,就只有那三个不实际的帮忙。 衣子罗临终时,其实交代了她许多事,可那些势力远离京城,根本联系不上。岳思忆感到绝望,真想死掉,但她又觉得这样不值得,毕竟她还可以选择成为雅妓,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可不想再死第二次。而且……她没有再想下去,无奈地摸了摸平坦的腹部,苦笑连连。 “小菊,进来。”岳思忆朝外一声呼唤,小丫头马上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未干的眼泪,虽然使劲掩饰,但她被岳思忆匆忙叫进来,还是被她看到,皱眉问道:“你被青妈妈教训了?”小菊不语,被她眼光一瞪,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小菊虽然低下,自己的情况不知道要比她还悲惨多少。 “你去把青妈妈叫来我有事要和她商量。”小菊一听,转身出了房门。 老鸨青妈妈走进来,岳思忆躺在床头,斜眼看了看,道:“青妈妈,我已经决定,就留在青楼了,还请妈妈转告大少爷一声。” 老鸨也不恼怒岳思忆她几乎无理的态度,也没有听他说完话就走,来到岳思忆身旁,怜惜道:“可惜了。哎……”不知道她“可惜”的是什么,也不需要明白,无法改变的事多想无义,但还是笑着接住她的话头。 “妈妈为何叹息?”抬头,柔柔地望着眼前一脸淡然的老鸨。 “我总觉得你的到来对双楼并非好事。”一连叹息,却也没有再语。岳思忆听了她的话也不吃惊,心里想着,她的话必定会成真,因为她是不能屈服的岳思忆。 过了许久,老鸨才道:“昨天,大夫来给你诊脉,说你已经有……原本大少爷是要给你送坠胎药的,但后来还是想看看你的意见再决定。” 听着老鸨的话,身体一阵颤抖,只怕这事也是青楼女子的大忌吧。不过,那大公子还算比较仁慈,没有当机立断就下了决定,而是等她醒来问问她的意见,不由在心中对那大公子生出一点点的好感。 “你已经基本了解双楼,大公子与二公子争夺族长位置的比试虽然将近,却还是有些时间,你要是坚持留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老鸨看着她,笑说,“但大少爷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资本能让“他”留下来。” 岳思忆听着她的话,心底想着到底是留还是不留,如果留下孩子,毕竟在将来也许还能找到那人救她一次,算是一张王牌。思量再三,已经有了决定。 “青妈妈,麻烦你安排我与大公子一见,有事相商。”老鸨微笑看着她,眼中闪过丝丝惊讶,却还是爽快答道:“我定会传达。” ------------ 公子(上) 更新时间:2009-03-27 悠闲地过了几天,虽然心事憧憧,却也是过的比较舒心。 老鸨青妈妈办事还真的快,让她有点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她竟然能成为青楼的老鸨,也算她有能耐,也就不去多想。 那晚,她随着青妈妈来到大公子住的院子。大公子的院子在青楼最里边,单独成院,周围种满奇花异草,假山绿石,风景独特,让人难已想到这青楼之中竟然还有这独特的一座院子。虽然说青楼是雅院,清净幽雅的院子不少,却也比不上此处,怡动怡静,风景如画。 进了院子,一名小厮走了过来,与青妈妈低声叽咕了几句,脸色不太好。小厮复回院子,马上又跑了出来,脸上是用强装的笑容看着自己,岳思忆也只有朝她轻轻一笑,跟着青妈妈走了进去。 进了厅,倒没有见着大公子,而岳思忆也对他没有印象,那天自己有点气急,对他们的面貌却没有上心,要是在别处见到,也不会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把自己卖了的恶人。 “怎么大公子还没有出来?”青妈妈在小厮旁边低声说到,小厮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公子正在兰花厅里会客,要稍稍过会儿才会到,请青妈妈与姑娘稍等,客人一走我马上请公子过来。” 小厮小心谨慎地说着话,生怕得罪了青妈妈,毕竟青楼里除了公子就只有青妈妈最大,是他这个小厮得罪不起的人。 “是谁有这么大架子,让公子亲自做陪?”青妈妈原本不是多嘴之人,只因大公子的个性她非常了解,不是十分重要之人不亲自接待,而且还把人接到自己从为接待过人的兰花厅。 小厮有点为难,被青妈妈一瞪,才低声说到:“是朝中的阿不恩大将军。” “谁?”小厮的声音有点小,青妈妈原先并没有听清楚,小厮只好再说一便,才惊讶道:“你是说是当今朝中大将军阿不恩?”小厮无奈地点点。 青妈妈听后,人一时高兴一时发愁,面上的表情也似番书般变化无常,岳思忆看着,不明白青妈妈为何听到阿不恩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想必其中必定有莫大渊源,日后要好好打探说不定会对自己有利。 等了许久,不见大公子来,只有一名小厮匆忙忙地跑来说大公子已经醉了,要改日再见岳思忆,青妈妈自刚才听到阿不恩在此后就有点魂不守舍,也就没有说什么,带着岳思忆离开了大公子居住的清河院。 回到院子,青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岳思忆叫来小菊,问道:“小菊,你知道阿不恩将军的事迹吗?” 小菊明亮的眼睛望着她,大将军的事迹国人有几个不知道,但心思一转,也许小姐她并非国人,不知道也有可能,遂清了清嗓子,乐道:“大将军阿不恩可是一个奇迹,年不过二十,听说长相极为英俊神武,却还未成婚。”看着小丫头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在思春,也不点破她,听她继续说道:“这几年边关不安静,将军年年纪轻轻,却已经胜过几次大仗。” 接下了爱,小菊跟她说了许多百姓私底下的传闻,真真假假,却也让人听的惊奇。 岳思忆听后,让她去给自己准备一些糕点,小菊乐着出去。房门一关,顿时安静下来。总结了一下小菊刚才的话,想到他也许能帮自己摆脱双楼,看来要仔细注意周围发生的没件事情才行。 一连几人,大公子都十分忙碌,仿佛忘记了见她一般,到是这几天二公子来了几次,试探她的口气,也被她打太极般地顶了回去,只说自己还没有想好。 “青妈妈,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见青妈妈匆忙赶来,必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嘴上说话虽然轻巧,心里却又有不同。 “公子召见你呢?”青妈妈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管岳思忆有什么地方不妥,领中哟他就向大公子居住的清河院而去。 岳思忆来到厅中,见到大公子,二公子也在一旁,悠闲地喝桌差,并没有看她。 两人进来后,大公子朝他们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做下,才道:“你可想好了,是留在青楼还是红楼?”大公子不快不慢地说着,眼睛充满笑意地看着正同样打量他们两人的岳思忆。 “当然是留在青楼。”岳思忆想到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也就不知不觉地语气有点僵硬,那大公子也不生气,二公子见大公子气势依旧,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点玩味地看着她。 “那是留还不留。”大公子喝了口茶,继续问。 “留。”岳思忆也不犹豫,大公子刚出口,她便答道。大公子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只是定定看着,她依旧面色淡定,挑衅似地迎着他的目光。 “你可知道留着是个负担,而双楼是根本容不下这事的。”大公子淡淡地说着,仿佛并非在与她说话,是在自言自语。 二公子放下手里的茶杯,脸上没有刚才的笑味,只是平淡地望着她。 “当然明白,但我相信,我会有所补偿。”大公子笑了起来,没有继续问下去。 二公子见大公子不再开口,而岳思忆已经有了决定,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告辞而去。 “说说的你的补偿。要是真好我自然会全力帮助你。” “你们把我抓来的目的我也略知一二,不就是第一关需要比试金银多少,我可以保证在我身子恢复前超过红楼。”她相信自己在在古老的国度,只要把她所知道的点子说出来,有很多点子是可以赚大钱的。 大公子眼光一亮,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带有兴趣的目光瞧坐她,倒是一旁的青妈妈有点惊讶,却又有太多不信,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几百年来在从没有超过红楼的一关胜过。 “当然,我的点子想的再好,要是没有大公子全力协助,我想我也没有办法成事。这也得需要大公子你信得过我,放手让我大办才成。” “你让我刮目相看。”大公子表情突然变的冷漠起来,语气如同表情,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不过,你要明白,青楼的女子多是卖艺不卖身,赚的钱往往没有红楼以身示人多。而我门青楼历届比试都是输的,所以,你要想明白。”大公子瞧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吱声,道:“不过,你也别怕,先说说你的点子,要是真好,我也不怕试一试,多胜场对我更有利,要是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打算过这第一场能赢。只是,你要真的能赢了,我自然会给你好处。”大公子突然面朝青妈妈道:“青妈妈,你说是不是?” “对,所以你也就别怕,尽管说出你的点子。” 岳思忆也不多说,道:“请问公子,青楼也有卖身的女子吗?”大公子与青妈妈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倒还是老实回答,“以前是可以的,但几百年下来,也就慢慢演变成青楼的都是清倌人。”岳思忆心里一喜,不露色道:“也就是说,我们青楼也是可以以身侍人咯?”大公子与青妈妈点点头,青妈妈道:“但几百年来,来青楼的都只是欣赏歌曲舞艺,并非寻花问柳之人,而我们也不能乱了青楼只有清倌人传统。不过,真要如此,也不无不可,只怕我们也会沦落到红楼的地方,那可就不好了。” “青妈妈放心,我只是说说,并不一定如此。要是一定有需要,也会和她们商量,并不勉强。” 大公子见她老是不说什么点子,有点急噪,青妈妈见状,忙道:“你快点把点子说出来,不要掉人口味。” 岳思忆朝他们笑道:“其实我的点子也很平常,那可是来场选秀节目。”岳思忆笑着,却见两人高涨的表情迅速低落,青妈妈失望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点子,原来就是来场小小的比试,我们以前也举办过很多比赛,可那根本没有什么。” ------------ 公子(下) 更新时间:2009-03-27 岳思忆继续笑着,他们见她如此,又有点好奇,问道:“难道你的选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大公子见她继续保持那神秘的笑容,不由开口。 “那是当然,必定比你们举办的要好。” “那你说说你的选秀与我们的选秀有什么地方不同,出色点是什么?”大公子终于开始上心,追问道。 “那么以前举办的只是小小的行与行之见,看客都只是达官贵人,知道的也不多,效果肯定不很好。而我的选秀要全天下都参与,不论男女。” “全天下参与,不论男女,那哪成,会乱套的。”青妈妈在一旁反驳道。 岳思忆并不理会她,只是看着大公子那双有点期待的眼睛,要是他能参加就更好,美男美女,通杀。“那就要看青妈妈您的管理能力了。我想青妈妈怕的不是人多,而是根本没有人参加吧,毕竟红楼已经在举办一个什么百花榜了。”青妈妈脸色一窘,确实如此。 “他们搞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我的与他们的目的虽然相同,但过程却不同,之间是没有比法的。青妈妈就放心,要不我们先小试一场,看看效果。”见她这样一说,又不冒险,又能看出她的势力,大公子与青妈妈当然百分之百同意,就这样定下,准备时间一个月后举行,青妈妈鼎立相助。 别了大公子,出了清河院,青妈妈随她来到岳思忆居住的青莲院。 “青妈妈,你似乎还有什么不放心?”坐定,见她还有点疑惑,岳思忆不想自己将来的计划泡汤,只好现在加油。 “我总觉的,我们的法子会成了红楼的跟风。”青妈妈还是有犹豫,不管岳思忆怎么劝说。见这样,岳思忆也不还在多说,先让她静静,好好想想,而她自己也得好好想想操作过程,这事容不得她失败,生与死、凄与荣就看这次。 过了几天,青妈妈再次来找她时脸声洋溢着笑容,岳思忆已经明白她已经想通,最起码她已经决定会全力帮助她完成这长小小的预演。 “你有什么需要就说,最好列张单子给我。”青妈妈拉着她的手,凝视着深情淡和的岳思忆,语气亲昵道:“闺女啊,竟然你已经留在青楼,那你就得有个艺名,本名是用不得了。” “那就青莲吧,反正就是个名字,也很容易让人记住,青妈妈你说行吗?”岳思忆拉着她的手,力道大了点,正有点出神的老鸨惊醒,连忙道:“随你的喜欢。” “青妈妈这是怎么了,老是走神,是不是病了。”岳思忆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探,老鸨笑着摇头。 突然,青妈妈站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道:“青莲,青妈妈也该走了,单子写好后,要小菊送来就行。需要什么尽量写出来,不要跟青妈妈客气。”见岳思忆含笑点头,也回之一笑,“那我走了。” “女儿不送。” 岳思忆写好需要的东西,有些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要是没有再亲自找青妈妈定制,还有许多服装需要重新裁减,明天画好图稿再送去。小菊拿着单子走后,岳思忆整个人松弛下来,脸上强装的笑意也随着消去,心里很是气闷,自己现在的样子,还真像一名婊子,多么的讽刺,就如同在那个世界的工作,异曲同工,出卖这自己的身体,现在连自己的灵魂也快要沦陷。 岳思忆身体有些须颤抖,害怕回到那几乎让她万劫不复的地步。 时至中午,青妈妈就带着一名丫头,唤做小雪,青妈妈的意思是她身边只有一个小菊照顾太过寒碜,院子里其他姑娘多有两名贴身奴婢,所以她今天一早就挑了一名机灵丫头过来。岳思忆也不客气,她送来就接受,反正都是送来监视她,多少无所谓。表面客套后,岳思忆拿出早上画的衣服图纸给她,“青妈妈,我这里还要做几件演出的衣服,另外还要一些丫头与小厮配合。” 今天,青妈妈心情十分好,她要什么都爽快答应,岳思忆便随着她来到青楼主厅。主厅很大,可以同时容下几百人,装潢都是一流,连已经非常会享受的岳思忆也不由称奇。她进入青楼还是第一次来这主楼大厅,才知道整个青楼有多大,只怕不少于二十亩,院落虽然看似错杂,却一都是单独成间,没有几百年的基业根本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岳思忆到处走走看看后,在心里已经有了底。 “青妈妈,试演就在主楼大厅。”主楼离院门只隔着一条长不过百米的宽道,宽阔的院门根本拦不住主楼里的春色,而青楼与红楼想对,可以直接看到青楼主楼大厅,而青楼亦可直观红楼主楼。青楼与红楼成正立,也不知道当初建造者为何把一家产业分成两份,还面对着门,真是有点古怪。 岳思忆来到院门,看着对面热闹不凡,而青楼却有点显得冷清,不由苦笑,好在对自己有信心,只要过一月,情况一定会反转过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非常忙,而她要的东西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差排练与宣传力度。 对外声称,青楼最近来了位貌美娇娘,到本月十五正式开始表演。因为已经做了一个月的宣传,已经掉住那些猎艳者的心,十五天还为全黑,青楼已经人满为患。华丽的舞台上, 主楼大厅正中央,搭建的舞台很宽敞,有将近五十平方,除正面外,都挂满透明的薄纱,无数色彩各异的宫灯高高悬挂,把整个舞台衬托的美仑美奂,仿若仙境。 下面的人是青楼熟客,早已经等不急想一睹美人风姿,却迟迟不见美人出来表演,正齐声叫嚣。 “青莲,快开始吧,不然客倌们快要把台自给拆了。”人越来越多,没有想到前期的宣传效果如此好,几乎青楼熟悉的客人都来捧场了,还有许多不认识的新面孔,看来也正是冲着这美人而来。 “青妈妈放心,他们绝对不会破坏舞台上的一毫一物。”细细地化着装,被让他们等等,不钓钓他们可味,哪能有那种震撼效果。 “青妈妈,所以都准备妥当没有差错?”作后一笔落下,妆已成,连一旁的青妈妈也为之惊讶,道:“原本就是美人,现在更是美到极至。” 岳思忆淡淡一笑,想当初自己在娱乐界为了保持暴光度,大大小的场合都是精心打扮,不出丝毫差错,化妆技术早已经出神入化。只要三分貌也能让她化成美人。 “青妈妈,帮我着衣。”站起来,到巨大的铜镜前站直,双手伸开,让小菊与小雪他们帮着青妈妈把那件薄到几乎透明的翠绿宫衫套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粉色胸衣,更添妖艳。 “青妈妈,走吧。”岳思忆把那快雪绢遮住面貌,像只骄傲的孔雀,朝正看着她着迷的青妈妈唤到。 经过重重院落走廊,逐渐靠近喧哗的主楼。 岳思忆笑着,必让今晚所以到场之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 名动(上) 更新时间:2009-03-27 “公子,阿不恩将军与他的朋友来了,正在天字雅厢内。公子是不是马上就过去?”小厮来报,大公子才把手里的一张画像收好放到书桌上,用一本书压好。看到书本下的画像还露出一角,又停了下来找了本书压了上去。皱了皱眉,也不多说什么,小厮跟在背后,来到处于二楼的天字雅厢。对于阿不恩打将军于他的朋友,大公子并没有什么好奇,能于大将军在一起的人,整个京都并没有多少人,所以大公子也隐隐约约地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只是就算他猜到也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把那人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对待。走了片刻,就来到阿不恩大将军于他朋友所在的院落。 “打将军,怎么来了也不早早通知一声,多有怠慢请勿见怪。”大公子迎上正品着香茗的阿不恩,嘴角上扬起笑意。他来到大将军身边,眼神一转,看到一边正在安然品茶的青年。他旁边坐着的那人,很是年轻,散发的气质连阅人无数的大公子也在内心微微一惊,很快转过不再看他,能和阿不恩大将军在一起之人,非富既贵,都是得罪不起之人。 “清河,容我介绍,这是我在西北认识的朋友云轩,”随即又朝那青年介绍大公子宴清河。大公子来到那青年云轩身边,对他抱拳行礼,好似江湖中人般,那人也朝他笑了笑,便三人做到了一起。 经过刚才一番场面话后,三人做定之后,阿不恩笑道:“清河,听说这次出场的姑娘乃少有之绝色,是不是?”阿不恩少来烟花之地,要来也只到这青楼稍做片刻,也并不在这里过夜。阿不恩虽然是以朋友的语气相询问,却也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这种力量是在战场上慢慢练就的。大公子望了阿不恩于云轩一眼,懒懒一笑,对他们道:“何必心急,过会儿不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只品茗,不说别的。”大公子是有意要让阿不恩急一急,毕竟自己在前段时间付出的精力太多,中要有所回报。所以,就算阿不恩大将军向他打听,也并没有得到结果。 “真不知道你搞什么鬼,竟然搞的这么隆重,要是让人失望,只怕连你的老本今天都会被人砸了。”阿不恩与大公子交好多年,彼此玩笑也经常如此,大公子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着偷偷打量那青年。 真的看不透,那人仿佛一团变换不定的云,但你以为是那个形态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不是你说想的那样。 “云公子似乎瞧不起我们这烟花之地?”突然见云轩眉头微微皱起,脸上也不见笑容,似乎如同那些清高士子。大公子面上虽是笑容,心里却是不乐,最不喜的就是人在烟花地心却装清高,还处处做问诽谤。就算他是大将军是朋友又怎么样,哪怕他是皇帝,大公子也不会有什么惧意。 “清河,你别误会,只是我这云兄弟最近家里有些不愉快事,并非像你所说。”阿不恩笑着为那云轩解释,大公子见阿不恩如此也就释怀,举起酒杯朝云轩道:“云公子请原谅清河刚才的莽撞之言。”刚才阿不恩说话时,云轩已经从思绪中清醒,连忙笑着举起酒杯,“颜兄弟客气了。”三人一饮而尽。 大公子是什么人,就算在为人再怎么差劲,也在这青楼呆了多年,怎么看不出阿不恩对青年十分攻击,心中想到的那个身份似乎已经摇摇欲出。 正当他们饮酒时,下面那宽阔的舞台上已经响起悦耳的乐器声,顿时引起三人的注意。虽然大公子是这青楼老板,却也没有见到过岳思忆到底表演的是什么,因为她说要保密,保留新鲜感,也就随她去了,并没有看过。 前面那几百人全都安静下来,只见那宽阔的舞台上出现几名乖巧美丽,穿着艳丽的小姑娘,跳着从未见过的热辣舞蹈。让人耳目一新,全神贯注地倾听观看。 一连让小厮与丫头表演了两场舞蹈后,岳思忆也觉的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也就命令小菊把那舞台上所有的薄纱全部放下,周围的灯火全部熄灭。台下面的人群比较安静,也许是刚才那火辣辣的舞蹈让他们吃惊,还有些回缓不过神来。 “果然有些不同,不让人失望。”云轩看过,认真地点评道。 “我也想不到那丫头能搞出这样的节目。不过,”大公子笑着转想阿不恩,脸上露出得意色彩,“最还不是今天的主要重点,只是两场预热节目,做做铺垫。今天的重点戏马上就要开场了。”随着大公子的目光,两人望向那正逐渐亮起盏盏碧色宫灯,整个台上出现先一种让人心痛的美丽。 “很精致,只是……”阿不恩看着那温和的舞台,心里想着,构造的气氛还真不错。 十名男子与十名女子,在灯光变幻,轻轻起步,幽缓的舞步与轻快的曲调互相协和,使让的心情逐渐平静地看着那台上男女轻慢舞。 风光围绕在你身边轻轻触摸着你的心田让我仿佛入了云天 静静看着你飞扬的脸看着你那迷人的眼让我痴醉让我迷恋 一颗又一颗耀眼宝石在你的脸上散发夺目光环 那是风中吹来的情意惹起我心中一片沸腾 爱是遥远又似在身边 让我清醒让我醉那是连接天和地你和我的心线 半醉与半醒迷离地望着你的眼笑着走进你的心田 挽起你的手踏着繁杂的舞步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飘渺虚幻 轻轻吻你的脸带出一波一波的缠绵 人间多少爱恨与痛却共存在像双面镜划伤两面 爱已不存在心也枯萎来年会不会降临洒尽甘霖滋润我心 像柳丝像春风生芽伴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致死也甘愿 随着曲调旋转,轻启珠唇,歌声已经飘出。岳思忆感到自己有点孤单,想起从前那段被自己亲手毁灭的爱情,还有那温柔的人,现在他们分隔在两个世界,他的心里还有她吗?在自己生命最后的那瞬间,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与他亲昵地叫唤,心还是有丝丝温暖的。 往事随着自己的歌声,重新从脑海深出冒出,他还好吗?当年的一幕幕绕在脑海,是多么真实,让她的心情如同这首思念的歌曲,化做千千相思。她是对不起他的,刘子啸这个人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她灵魂的深处,不会随着她所在空间不同而遗忘。 眼泪,如同流水,从眼角流出,心竟然是那么的痛,一刀刀划下去,不流血却比流血更残酷。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过去一切,可现在却依旧沥沥在目,痛却心扉,原来她一直把他放在心底。 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忘记他,他们已经永远也没有再见的机会,可真想到从此再无相见之期,她的心像已经碎掉般。 她害怕,一辈子孤独地活着,再悄悄地死去。 美好的日子总是非常短暂,痛苦总是伴随人的一生。 往年的秋天,他们一起去北京看枫叶,漫山红遍,仿佛置身火海,灿烂的延烧自己的青春年华。她总是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躲避狗仔队的偷拍。可是,那时的她并不明白,美好的爱情是要经历重重磨难才能释放他的光芒。她没有等到爱情的光芒,她就已经逃离了他的怀抱,从此,幸福从她身边走过,不是幸福抛弃她而是她抛弃自己的幸福。 她常常在梦里责备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幸福,走入黑暗的娱乐界。 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没有回头路。 一曲《含烟云翠》缓缓唱完,浅浅一笑,眼泪珠子挂在曲卷的睫毛上,亮晶晶的散着寒光,却被灯光渲染成夺目的七彩光芒。 薄纱轻启,对终于可以一窥美人之姿的看客一笑,转身离去,有如当初自己的狠心。 岳思忆赶忙到后院去换好衣服,虽然刚才的歌曲已经深深的震撼人心,但她要求的效果还没有达到,必须再深入。 那样,她所得到的才更多。 “青妈妈。快点准备,等那些人恢复神态前马上开始我今天的第二首歌曲。”岳思忆马上把刚才那冰清的装容用水拂去,刚才是清冷,现在即将是与之相反的火辣,让那些人永远也望不了她。 “好,马上就去。”刚才的成绩青妈妈感到非常满意,已经超出她的预望。 ------------ 名动(下) 更新时间:2009-03-27 天字雅院内,气愤有点僵硬,只见那云轩正倚靠在窗口,手撑着窗沿,眼睛冷冷的看着那早已倩影逝去的舞台,内心起伏不定,有喜有怒,更多的是伤心与自责。阿不恩不语,他若有所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说,而一旁的大公子不明白情况,更不知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儿,大公子笑道,“要是云轩兄喜欢咱们青莲姑娘,改日我让她……”大公子话还没有说完,阿不恩朝他一瞪,轻轻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大公子知趣地闭嘴不言看着那云轩,若有所思,他只是想到时让她到他府唱唱小曲罢了。 “她叫青莲。”许久,云轩转过身来望着大公子,开口问道,大公子点点头,“她来青楼多久了。” 大公子心思急转,他们做这一行的有很多事情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相告的秘密,所以青莲的来历他寻思着也不能告诉这还不知道身份的公子,自己不知道青莲的真实身份,而刚才云轩看到她的眼光仿佛非常熟悉,要是他们是亲朋,那自己一定有非常大的麻烦,好在青莲愿意留下来,问她的时候,她说她已经没有有亲人,虽然不知道真假,自己也还真查不出她什么。 “来了快半年了。”见云轩明亮的眼睛逐渐暗淡下去,大公子也放松下来。虽然不知道云轩为什么一反常态,但肯定青莲长相与他认识的人有点相似,他不知道是否如此,真相到底为何,他没有打算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大公子见他们都不言语,正好他要马上去找岳思忆,就告退而去。 阿不恩走到云轩跟前,给他倒了一杯酒,哀伤道:“嫂子已经坠崖身亡,她绝不会是嫂子的。你应该明白,从那里坠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而你也正好该死心,不然受伤害的只有您自己。我今天是不该带你来的,徒然给你增加伤痛。”阿不恩语气有点梗塞,当他班师回朝时,听到的竟然是一场场悲剧。 “我当初不应该那样对她的。”云轩闭号丧眼睛,强忍着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可心却还是那么的痛。他看着阿不恩,这个与他还是少年时就结为兄弟的男子,“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对错已经不重要,对又如何?错又如何?嫂子也不能活过来了。所以你要振作,你肩膀上担的还有很多,你不能因为对嫂子的谦意而一振不起。原本想领你来青楼寻乐让你忘记嫂子,没有想到竟然今天的姑娘与嫂子长相如此相似。”阿不恩深深的自责,原本就受伤的心现在更是在上面撒了把盐,让他痛却心扉。 醉生梦死的粉色光泽,稣稣地让人感觉甚好。无数色彩斑斓的宫灯,给整个舞台呈现出异域风格。狂野的气息扑面而来,当那些人明白,接下来是刚才那仙女般的人另一一种风格的表演时,全都疯狂了。 天和地任我踏脚下万物为我发芽人人为我疯狂 爱爱爱只不过是虚幻中的一点妄想连上帝都不曾得到爱孤冷的到处流浪 别惊讶是事实不骗人只要你心守唯一便看透尘世是多么肮脏与丑陋 人们的眼睛早已经被蒙蔽看不透红尘 爱是毒药亦是长生不老药让人痴狂让人心伤 美色美酒与权力交织的错 那不是爱不是爱只是一个错 问谁知道爱是什么什么 唱出燎人的歌欲火梵烧所有丑陋净化人间情爱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爱到底是什么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情到底是什么 我也如同尘世男男女女中了爱情的蛊毒化为情魔 人生有酒尽情喝我只要有人来爱惜我 良辰美景醉生梦死独守心中那点情火 岳思忆穿着露出半胸的束胸衣,让这些处于封建社会,过于保守的人看到时,疯狂的尖叫,尤其火辣辣的歌曲与舞蹈,更让他们放纵,不顾一切与之舞蹈。 整个场面乱了,疯狂的人只要和台上那些人一起尽情的歌唱舞蹈。什么人性都已经抛诸脑后,现在的他们只是赤裸裸地享受自然之美。 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所有。现在,只有一具疯狂舞蹈,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曲的身体。 整个青楼的人都疯狂了,没有了规矩,没有了约束,他们放自己一天假,什么都不顾。 岳思忆悄悄地从疯狂的人群人退出,来到自己幽静的院子,远处主楼的歌声,欢叫声隐隐穿来,那是压迫后难得的放纵。《莫呼洛迦》,一首好听的歌曲。 打开房门,里面竟然坐着一人,让她感到意外,道:“大公子怎么会来到青莲房间而不在外面听听歌舞。” 大公子的目光有点灼热,让她不敢直视,轻轻别过头去,给他倒了杯茶。 “你就像夜里的妖精,把自己全身的光芒全部释放,却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听不出他的语气是好是坏,但她眼中的爱意却是无法掩饰的,直直地映入她眼睛里。 “还不是为了大公子您……”岳思忆正要解释时,突然,大公子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你就是妖精,把我的魂勾走了。”大公子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他吐出是热气打在他耳朵上,麻麻的,甚是舒服。岳思忆意外,真是天大的意外,没有想到第一个臣服在魅力之下的人是他。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么快就让他爱上自己,心里笑到几乎变态。颜清河,竟然你自己自投罗网,那你今后就别怪我。 “我怎么舍得勾走大公子的魂,你可是我的靠山。没有了你,我也就呆不下去了。”温暖的怀抱,同样有着她喜欢的那种味道,与她心底的那个人无比相似,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他的身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突来的美丽时刻。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公子把她送开,眼睛里满是甜蜜,没有前些日子的寒冷,仿佛冰山融化成烈火。 “你知道我第一眼将到你是什么感觉吗?”岳思忆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像喝了最好的醇酒,虽然醉了却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份幸福甜味。”感觉到那抱住自己的手紧了一分,皱了皱眉,他的告白是否是真? 夜色弥漫,寒风顿起。大公子把手松开,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早,而也已经睡意连连。“你睡吧,我该走了。” “你不留下来让我陪寝?”他是老板,而青楼老板是可以随便让姑娘陪寝的,所以才会怎么问。只是她忘记她所待的是青楼而非红楼。大公子脸色变了变,冷冷道:“我并不把你当成楼里姑娘看待,我是真心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也许,刚才伤到他的心,但也没有觉的难过,想起决定的将来,到那时要是自己不小心爱上他,那才叫难过心痛,所以,她绝对不能爱上大公子,只是逢场作戏。 昨夜的歌舞已经在第二天一大早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青楼出了名冰清玉洁、妖艳异常的奇女子,而岳思忆也名声大震,一夜在成名京都,更有传言者,其姿色当可天下第一。 早上,岳思忆看了看一张张宴会请单,随便往桌子上一丢,不去理会。 夜晚,明显客人增加一倍有余,想来一睹美人之姿与那两支歌舞。岳思忆今非昔比,想一睹芳容者太多,青妈妈只好一边道歉说:“今天青莲姑娘正和阿不恩大将军夜游媚子湖,无法给各位客观唱曲献舞。但我们昨夜的两支歌舞的原班人马都在,大家一样有机会看到与众不同的歌舞。” 众人听到艳名远播的青莲姑娘是和阿不恩大将军出游,也就没有人再多说,而且还有那两首名动京都的歌舞可以观赏,也就逐渐安静下来。 媚子湖心,一座美丽到极点的画舫里,岳思忆正盛装打扮,与大公子、阿不恩大将军、云轩同游,观赏明月。 “各位公子,青莲先干为敬。”举起小小的酒杯,放到唇一饮而尽,一连三杯,引得三人连连鼓掌,连夸好酒量。 “青莲姑娘,可否为我唱首有关明月的曲调。”阿不恩笑着问道。 “那青莲为将军唱首《月》吧。”关于月亮的歌曲,她知道的还真的不多,那就来一首苏慧伦的吧,虽然词不达意,也不去管他了。 清冷明月高悬天际仰望天空独昂然 大地茫茫月儿照耀只是时候尚早 你对爱情是怎么理解 ------------ 世子(上) 更新时间:2009-03-27 歌舞升平的场面人人喜欢,连皇帝都不为过。 几天下来,青楼的人流量已经大大超过红楼,连平日总是担心的青妈妈也笑开了花,与大公子决定全力支持她的选秀节目。 岳思忆把自己前些日子绘画出来的乐器图稿,要青妈妈打造出来,虽然青妈妈看不出那是什么,在和乐匠讨论后,今天已经做好送来。 那是钢琴,在这个世界肯定是没有的,所以她才会细心地与工匠交涉,尽量做的音色完美。 弹了几收曲子后,手指有点痛,也就停了下来。 “小姐,大公子派人请你过去。”虽然那天他向她告白后,并没有做出让她不快的事,他希望与她和普通人一样,慢慢地交往,陪她到处走走看看。 来到清河院室,大公子马上把所有下人支走,他不喜欢与她在一起有太多人在场,岳思忆也不习惯太多人,又不安静,有时候人多了反而说话不自在。 “今天,叫我来又为的是什么?”岳思忆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把头埋他他的胸口,一股温暖的气息吸入鼻中,她在内心叹息,真不想伤害他,越是呆在一起越久,就越能发现他对自己的真心,那她真会沦陷在他的爱中。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感到温暖。”在他怀里,偌偌地说道。 大公子抱着他腰间的手紧了紧,静静地就那样享受着两人世界。 “过几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怎样?”过了许久,大公子淡淡地开口,右手在她那乌黑的发间扰了扰。 岳思忆低声地“恩”了下,算是答应。前几天,她觉得的无聊,想到处走走,而他又没有时间,她的身份又是不可能单独出去的。没有想到,闷了几天后,他还是放下手里的事情,陪她出去散心,她心中一喜,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了业下。 “公子,老爷传您过去。”小厮颜真急急忙忙地跑来,看到岳思忆在,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平静道,“要您马上就到,看样子事情很急。” “什么事情如此?”大公子冷冷看了眼颜真,又看了眼岳思忆,似是不舍得马上与她分开。岳思忆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急事,身体动了动,道:“你去吧,反正我也还有事要处理。” “那好,呆会儿我来找你。”见岳思忆点头后,带着小厮而去。 岳思忆出了清河院,回到自己的院子,无奈地冷笑一声,而这时,青妈妈笑着走了进来。 “青莲,今天咱们青楼晚上可要好好热闹一番了。”青妈妈两只眼睛里头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不知道又有什么身份尊贵的人来了,看把她乐的。自从自己在那夜一炮而红后,来这里看她歌舞的人越来越多,当然,身份娇贵了,出场的次数也就理所当然地由着自己,青妈妈虽然彼有怨词,有大公子护着,也只好笑脸相对,岳思忆也明白她只是皮笑肉不笑,不过也不好总是推迟,这一月下来也出场了三次,一次大将军,二次庆王,三次就是双楼当家族张颜弥鸢,都是在雅间歌舞,外人自是不相见,把那些自她出道见过一次的人们惹的天天在主楼找青妈妈抱怨。虽然如此,岳思忆还是对青妈妈道:“越是看不到,越是想看到,自己名气越高给青楼带来的利益越就越丰厚。”青妈妈也只好叹息地离去。 见岳思忆没有回应自己,青妈妈也早就见怪不怪了,淡淡地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一丝不快后,说道:“乖女儿,今天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出一次场,因为来的人可是权倾朝野的凤太师凤秉延。”岳思忆看了眼青妈妈,想了想,太师地位尊贵,亦有天子之下第一人之尊,也就点头应允。见她同意,青妈妈的目的已经达到,见岳思忆已经有点疲倦地闭上眼睛,也就没有再多逗留。 青妈妈一走,岳思忆猛地张开眼睛。凤太师,怎样的一个人呢?真如传闻中那一丝不苟为国为民的清廉太师吗?那他今天来青楼真的只是来看她的绝世舞姿,还是有别的目的?她一时想不明白,也就索性不去多想,到时在见招拆招吧。 只是想到今天要拿什么节目来表演,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不过对于出身娱乐界的她来说,要想表演一个好的节目,也并非难事,也就安静下来,想想凤太师来青楼的最终目的。 夜幕降临,宫灯高悬,已经人来来人往。 今天,岳思忆穿着一见类似朝鲜服装的衣服,但气质看上去又有所不同,头上点缀了无数珠子,再加上我见犹怜的表情,是男人看到都会喜欢。 来到最大的独院朝凤楼,里面的人有很多,大公子也在,就连很久没有见到的二公子依也陪在那里,还有几名青楼的女子在一旁唱桌小曲,另有几名在几位大人公子身旁的人她就不认识了,看那风骚样子想必是红楼里来的姑娘,看来二公子到这里还不忘记做生意,拉拢一下当朝太师凤秉延。岳思忆一进楼便对上那双微微一震的眼睛,那里面有着震撼与迷惑,岳思忆知道他一定联想到那已经追崖的皇后罗子以了。 凤秉严年纪不大,三十多岁,正值壮年,长相温和,不算俊美却也让人看着舒服,气质绝好。 “大人,这就是我们青楼的青莲姑娘。”太师随和地点了点头,岳思忆也就行礼道:“青莲见过太师大人。”轻微曲腰,头低下不敢看他,只觉的两道凌厉的光芒朝她射过来,让岳思忆只觉得头皮发麻,听到“起来吧。”才微微松了口气。 猛地站起来,迎上那双墨黑色的眼睛,微微一笑,他倒是一怔,许久不语,只是迷惑地看着她,眼神不断变换。 “你……唱曲最拿手的曲子吧。”不愧为当朝太师,微微的情绪很快就被他克压的消失无形,大公子与二公子都还未曾经发觉。 “回大人,那青莲就为太师大人唱首《水调歌头》吧。”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但岳思忆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失礼,这里面能管住她的人都不会怪罪自己,有时,岳思忆真要感谢她曾经的人际关系。 ------------ 世子(下) 更新时间:2009-03-27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咿咿呀呀地把这首名曲《水调歌头》唱完后,得到一片赞赏的鼓掌。 岳思忆正想要告退时,被太师叫道:“青莲姑娘愿意陪老夫共饮一杯?”岳思忆只好笑着靠近凤秉延,他身旁的一名姑娘自动让开,让岳思忆坐下。一旁的丫头马上取来干净杯子为她倒上美酒。岳思忆举起酒杯朝凤秉延道:“青莲敬太师大人一杯。”一饮而尽,看着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就见他一饮而尽。 正当气氛正浓时,主楼穿来的大声吼叫立马把这美好的气氛打破,大公子脸上一黑,急忙向凤秉延告罪退去,凤秉延倒是豁达,让他去,只是一旁的二公子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见岳思忆正看着他,面上一窘,便平静如初,眼光看往别处。 外面的吵闹越来越大声,凤秉延脸上终于出现不快,明明知道他在此,竟然还有人管来吵闹,来头看来不小。见外头那人口口声声要见她,岳思忆只好笑着向凤秉延赔罪道:“大人息怒,让青莲去看看吧。”见岳思忆脸色不好,凤秉延并未说什么,点了点头。 岳思忆急急忙忙出了朝凤楼,来到主楼大厅,正见到一群少年把大公子围绕在中央,而青妈妈则焦急地在外面转圈圈,却无法挤到大公子身边。四周都是来听歌曲的,现在都在看着大公子与那伙少年到底怎么解决。见岳思忆出来,气氛顿时一变,那伙少年也都朝她靠拢而来。 “你们是什么?可知道当朝太师凤秉延在此?”见那群少年靠拢,岳思忆也不害怕,想当年她面对的人可不只有几十上百人,而是千百万人都不惧怕,岂会怕了他们。 “美……像。”为首的少年刚毅的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向岳思忆逼近,右手捏住她的下把,眼睛露出暧昧色彩,仿佛想要把她一口吃下去,“不愧京都第一美人之称。” 对于少年捏着自己的下巴,岳思忆也不生气,只是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长相阳光,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皮肤有点黝黑,全身的肌肉鼓鼓的,看上去充满力量,长相较好,到很适合跳她编排的舞曲。 “这位公子,我们青楼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怠慢公子,让您如此生气。”岳思忆朝他抛去一个眉眼,那少年倒没见的有什么反应,他身旁的同伴已经被那一眼震到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公子上前,把她拉到跟前,道:“你还是先回起招待凤大人,这里有我,没有事的。” 岳思忆看了眼她,朝那些还在发呆的人笑了笑,又看了眼那阳光少年,转身欲走,却被那少年叫住:“别走。” 岳思忆停下来,看着那少年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他。 “本公子还没有看到到你的歌舞,谁让你走的。”少年脸上生出怒气,脸上的表情让人看去,有些寒冷。 “公子,就算你想看青莲的歌曲,那也要先来后到,今天太师凤大人已经包了青莲今天的歌舞。要是公子实在想看青莲的歌舞,那请明日再来吧。”不想闹事,已经非常给那少年面子,要是他这样还不知足,那她亦没有办法。 “我偏要今天听你的小曲儿,就不许你走。凤秉延算什么东西,我要你唱你就得唱。”少年突然向前,一把拉住岳思忆,连大公子也没有反应过来,让已经被他拉住包在怀里。 “你……”少年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凤秉延都敢骂,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此不顾忌。 岳思忆在他怀里挣扎不得,也就不动,看他如何。 “好个玖西世子,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了。”凤秉延一出来,整个气氛急变,连少年脸上的笑容也变了变,不过很快恢复笑容,傲然道:“骂你又怎么样,谁让你霸占着青莲姑娘。”少年语气天真,仿若小孩子,岳思忆在他怀里又气又好笑,这世子看来也是莽撞之人,心高气傲。 “公子,你还是把我放下吧。”岳思忆在他怀里,身体已经被他勒的紧紧,有些吃痛。“不放。”斩钉截铁地说道。大公子与青妈妈在一旁甚是焦急,却又顾忌着这玖西城来的世子而不敢用强,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死人。 “世子还是把青莲姑娘放下来,你不就是想听她唱唱小曲,又何必把气氛弄得如此糟糕。”凤秉延脸上倒没有出现怒气,一贯的淡和笑容。少年的手东了松,岳思忆巧妙地从他怀里站起,朝少年道:“谢公子。” “颜公子,青莲姑娘,老夫这就告辞了。”看到少年已经把她放开,气氛也有所好转时,凤秉延朝他们说道。“大人,下次清河定当与青莲登门谢大人不怪之恩。”凤秉延也只是笑着看向他,也并未赞同,亦没有拒绝。 岳思忆看着正朝自己看来的太师,朝了笑笑并点了点头,算是感谢他今天对青楼的不怪罪之恩。凤秉延一走,他身后的两侍卫也跟在身后而去。此时,二公子也领着自己楼里的古悠然而去。 见凤秉延一走,气氛转好,大公子连忙让人准备上好雅院招待玖西世子。 一连三天,玖西世子都来听听她的小曲,都在她自己的院子。 三天相处下来,玖西世子斐千悠给她的感觉再也不是刚刚见面时的那个莽撞少年,现在的他彬彬有礼,完全是个相反的人。 “世子为何不喜欢凤大人,老和他作对呢?毕竟他是你的姑父。”岳思忆给她泡好一杯茶,便回到自己的古琴旁弹了起来,一曲《高山流水》。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针对他?”岳思忆停下弹奏,笑看着她,这两天下来,她还是做了点功课,知道凤秉延娶了玖西王的妹妹为妻。 “你竟然那么骂他,定是你们不和了。而我也从街巷知道凤太师并不喜欢他的元配夫人。”岳思忆说完,便看着眼前眼神变幻的少年。 “你是不明白的。”岳思忆也不再问,继续把那弹奏了一半的《高山流水》奏完。 …… “你知道嘛,其实你很像我的母亲。”突然的一句话,岳思忆一震,手指停留在琴弦上,难道他的母亲就是衣子柔,衣子罗的亲姐姐?岳思忆不敢再随便接他的话了,就这样听着他说,听他述说他心里的不快。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那时我才五岁。”他猛地喝了杯茶,继续说道:“那时凤秉延还只是定国公手下的一名将军,护送我母亲到玖西之后便留在了玖西城。我父亲待他极好,他也不让父亲失望,只是不知道他与母亲从小相爱。”他停下来,又灌了一大口烈酒,“他来的那年,我姑姑刚好从京都回到玖西,直到我五岁的时候,母亲重病,快不行了,母亲想要回邯郸城看望父母最后一面,父亲看到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便没有同意,那可恶的凤秉延边偷偷带着母亲离开了玖西城。当父亲找到他和母亲的尸体时,父亲当场便要杀了他,要不是姑姑以命相博,他早就已经化为一堆黄土了。父亲打断了他一条腿后便把他赶了出玖西城,而姑姑也在那晚离城随他而去。没有想到多年后,他竟在京都有了出息,处处与咱们玖西城对着干。” 岳思忆只是一个旁听者,并没有发言。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斐千悠眼睛微红,泪光闪闪。岳思忆只是笑着,她当然知道他说自己和哪个人相似,毕竟她们是嫡亲的姐妹,多少有些相象。“你长的真的很像我的母亲,也更像我的姨母。”听他说到衣子罗,岳思忆心里一震,人微微颤抖,只觉的心口有点发同,什么滋味都有,就是说不出口。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凤秉延那家伙倒还没有忘记母亲。该忘的未忘,不该忘的人却已经早早把她忘掉。”只怕他的父亲现在连他母亲长的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了吧,想到这里,不由一阵苦笑,望向脸色严肃的岳思忆。 “你明天能和我到景山去看枫叶吗?”岳思忆不语,她不知道大公子同意不同意,而且她的身子也不容许,但这山少年怎么说也是这身体的外甥,正犹豫间,他道:“我只想回忆一下当年和母亲来景山看枫叶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因为我那天第一眼看到你后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母亲。” “我会和你去的,放心。”说完这句,过了许久,她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她的儿子与女儿还好吗。 ------------ 枫叶(上) 更新时间:2009-03-27 算算时间,已经在青楼呆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的身体已经微微隆起,好在呕吐不算厉害,没有影响她的工作。现在,她已经不再跳舞,只偶尔个给一些显贵唱唱曲,至于别的客人,那就交给她弟子青娅了,因为有她提供不断的歌曲,也迅速红了起来,为她分担不少。 清河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轻纱飞舞,两人紧紧依偎在窗边,斑斓的树影照在两人身上。 “清河,我只是和斐千悠到景山去享枫叶,并无其他,而且他一直是把我当成长辈看待,绝对不会乱来,你就放心吧。”岳思忆看着大公子的眼睛,越来越喜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想起刘子啸。心里就会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美好感觉。颜清河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生怕自己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他眼前。他害怕她突然地离去,没有她的日子他不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很多年前,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心也随之禁闭。直到她的出现,他那颗已经接近干枯的心在度逢甘霖而复活。 “我不是不放心斐千悠,而是不放心你的身体,万一你有个什么,伤了自己的身体,那……”他犹豫,他知道自己不该禁锢她的自由,但他真的放心不下,而他自己又有事情走不开。 “不会的。”岳思忆打断他的话,她一定不会有事,所以她不需要他为她担心。看着抱着自己的颜清河表情不好,岳思忆也只好看着他,眼里充满期待,直到他答应自己才把目光移开。 “好吧,但你要带上颜真与你的两名随身丫头我才放心。”还是傲不过她,颜清河只能叹息地退步。他已经爱上这个他明明觉得非常危险,满身带着迷团的女子但她就是想和她呆在一起,天长地久。 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希望他的真心能改变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一早,斐千悠已经命人来接岳思忆。大队人吗停留在青楼门开,好在青楼早上出入的客人较少,对青楼并无影响。岳思忆坐入那舒服的软轿后,颜真与小菊、小雪跟在轿子后面步行,向与斐千悠回合地点出发。 轿子向前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来到东城门,出了城门在坐软轿半个时辰就到景山。 “岳姑娘。”一到东城门,就见到斐千悠等在那里。今天他穿了一件雪白的袍子,绣满古老而复杂的图案,脸上精神十足。 “斐公子,我们这就走吧。”岳思忆并未下轿,而是从窗口伸出头来,和他说道。 “那好吧。”他骑马在前,岳思忆坐着轿子跟在他后面,周围有几十名侍卫跟着,护卫他们的安全。一路上,斐千悠都在轿子外面,怕她路上无聊,和她说着他以往的趣事。 来到景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照在火红的树叶上,油光闪闪,让人看不真切。 “现在阳光正毒,我们到前面的的凤凰亭去坐坐吧。”斐千悠扶住她,慢慢向前放的亭子走去。 两人来到半山腰的凤凰亭坐下,刚好可以看到眼前一大片枫林,青红黄紫,各色颜色交杂在一起。 “好美。真像一辈子在这么美丽的地方住下去,远离人世间的烦恼。”岳思忆忍不住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前方,不由想起以前到过的九寨沟,两处地方有着太多的相似,美如仙境,让人流连忘返。眼睛不断朝四周乱扫,脚步也渐渐移动。岳思忆走出凤凰亭,走到一棵古松下,清凉的威风吹来,全身舒坦。 “以前,我和母亲也是在这样的天气来景山观赏红叶。那时我还小,什么都看不出,只是到处乱跑,也不珍惜可母亲呆在一起的时间,现在想起了爱才知道后悔,却为时已晚。”突然,他的声音有点梗塞,传入她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岳思忆站在那里,绷直住身体,什么都说不出来,细说起来他也算是自己的亲外甥,却见面什么都不能说,不知道衣子罗会不会怪罪于她。就这样样,她站在他面前,想一个称职的聆听者,他说说着他的往事。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她不用见他的表情是否难过,她不想要他见到自己脸上的异样表情。 突然,岳思忆身体一震,她的腰比他紧紧抱住,斐千悠把脸贴在她的背上,刚要挣扎,被他定住,急道:“求求你让我靠一下,就一下。让我再一次体会我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听着他那几乎是哀求是声音,岳思忆心一软,身体平静下来,怔怔地挺立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片通红的火海。 “我好想我的母亲,她已经离开我十三年了。”他把脸埋在她是背上,眼泪默默流出,她身体微微颤抖。现在,他就想一个孩子,失去爱他的亲人后再一次在人前流露自己的情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很短,但岳思忆却觉得过了很长,长到自己都不知道给了多久。 “谢谢你。”在回到东城门的时候,他向她到别。岳思忆只是朝他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也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没有损失什么,而且她还借着他的邀请到外面透了透气。 “过几天我就要回玖西城了,只怕不能在来看你了。”他迟疑地说道,眼神仿佛像孩子将要离开母亲时的不舍,再无其他。 两人杂货内在人来人网的成们内,要不是岳思忆脸上有轻纱覆盖,只怕围绕她的人不止这几名看眼就掉头的人。 “……”什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原本想对他说,忘记过去的一切痛苦,快乐地生活下去,可到口的话又被生生吞了回来,她以什么身份和他说,朋友?他们的关系只是买卖,仅此而已。 斐千悠见她已经没有后再和自己说,就向她道别,岳思忆也只好点点头,谢他带她到景山观赏红叶。 目送斐千悠的离去,岳思忆吩咐轿夫马上回青楼。 路过大街时,前面人太多,似乎有人发生纠纷,而不能过,只好下轿,让轿夫他们先回去,自己和颜真他们走路回去就好,反正离青楼已经不远。 轿夫一走,岳思忆便领着颜真与小菊、小雪步行回青楼,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什么,岳思忆也知道他们心里非常纳闷,为何有轿子却要白费力气走。他们哪里知道,她只想好好感受一下京都的气氛,她来这里已经两个月了,却还没有逛过京都。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那里有放过之理,就算回去被怪罪也有很好的借口。 三人在深厚紧张地跟随,生怕她有什么闪失回去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对她的举止十分紧张。 岳思忆也不去管他们是否快要急的哭,自己逛自己的,理都不理他们。 东瞧瞧西看看,希奇古怪的东西很多,有喜欢的就买了,反正后面有帮自己拿的。今天,原本就想着要在赏红叶后找机会到街上各处逛逛,也就偷偷准备了一些银两。 岳思忆逛的兴起时,见前面挤满了人,不知道看什么,便好奇地上观看,却怎么也挤不进核心位置,只好退在一边,看别的东西去,但眼光总是瞧桌那人圈子里,想着那里到底有什么能勾起这么都人在竟相观看。 她自来到这里后,人也越来越想小孩,全没有往常的冷静,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往常的压力,一放松就产生了变异。 人来来往往,要不是岳思忆她有面巾遮掩,只怕那群人都已经围着她在观看了,哪里还有工夫一边在旁边吃瓜子,一边掂脚尖看热闹。 突然,人群自动散开,不断地摇头叹息,表情怜悯。 当人群全部散去后,岳思忆终于看到他们包围住的是什么。 一名小小的、瘦瘦地、满脸漆黑的小孩子跪在一名看来已经死透的乞丐尸体面前。岳思忆看到那小孩不过两三岁,脸上是乌黑的污垢,看不出面貌,倒是两只眼睛乌黑地闪着灵光,甚是可爱,可惜现在泪光闪闪。 岳思忆看到小孩,心里闪过难过,来到小孩子面前蹲下来,看了眼小孩子,回头对颜真道:“给点钱叫人把他埋了吧。”她指了指那具乞丐的尸体。颜真难为地看了看四周又开始聚集的人群,最后还是难以抵挡岳思忆那可怕的眼神,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不久,颜真便带着一名干瘦的小老头过来。小老头一声不响地就走到眼前,也不嫌气,仿佛常干一般,就把尸体背在背上开始走。那小孩子停止了哭泣,看了眼岳思忆,又转头追向小老头。 “颜真,你过去看看吧。”颜真无奈地叹息,只好跟着去了。 岳思忆看到这里,也觉得没有了兴趣,人间悲苦,她以前也受过。刚才的画面,深深地触痛了她深埋地某处,痛入心扉。 “小姐,回吧。”小菊见她身体有点微微颤抖,上前扶了她有吧。最后,在小菊与小雪的帮助下,慢慢地走回青楼,而颜真却还没有回来。 岳思忆一回青楼,就躲回自己的院子,什么人也不见,包括大公子颜清河。 “小菊,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你家小姐一回来就心情大变,什么人也不见,还躲在院子里生闷气?是不是斐千悠欺负她了?”院子外,颜清河站在小菊与小雪面前,脸上充满怒气,又不断回头看紧闭的门。 “少爷,斐公子并没有对小姐无理,是小姐今天在街上看到一名乞丐横死留下一名弱小孤儿,非常地可怜,可能是这事情触发了小姐,而使小姐伤心难过,想到人世间的残酷。”小菊唯唯诺诺地说完,便把头垂的甚低,不敢看大公子。 “那颜真那里去了?”大公子朝小雪一瞪,吓的小雪几乎软倒,低声回道:“小姐吩咐他好好把那名乞丐安葬再回来。” 大公子听后,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叹息一声,走出了院子。 ------------ 枫叶(下) 更新时间:2009-03-27 夜晚,岳思忆不舒服,谢绝了今天的表演,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小姐,颜真回来了。”小巨走了进来,低声禀报。 岳思忆张开眼睛,看看了眼小菊,问倒:“他回来你向我禀报什么,我又不见他。” “他就在院子外面,要见你。”小菊见岳思忆要起来,马上上前扶她。岳思忆下了软榻,披了件袍子,坐在一把椅子上,小菊连忙给她倒上热茶。 “那你就叫他进来吧。”小菊听后,连忙跑到院子外面把颜真叫进来。 岳思忆看到颜真进来,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是不是你家公子叫你来要我过去。” “不是,我还是刚刚回来,并没有见到少爷。”岳思忆一听,便已经明白他是从外面回来,那就是已经帮那名小孩把他父亲安葬好了,那他来这里又为的什么?见岳思忆皱眉望向他,颜真说道:“我问那小孩子,住在什么地方,好送他回去,他却摇头说他和他爹爹刚刚来到京都,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他爹就病死了,现在孤苦无依,不知去处……”颜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神色不好的岳思忆。 “你已经把他带回青楼了吧。”她并没有看他,语气坚定地问着。 颜真点头道:“是,我见他太小,又失去唯一的亲人,便胆大地把他带了回来,还请小姐求求我家少爷收留他吧。” 虽然颜真也只是一名下人,出身清苦,见到那小孩子比自己可怜,也不免动了侧忍之心,把他带回了青楼。青楼历来只收留十岁以上男子为奴,他贸然带那小孩回来,已经算是犯了楼里的规矩,所以他才来求岳思忆。 “那你把他带到我院子里来吧,有事我顶着,我过会儿会去和你家公子说的。”见岳思忆同意,颜真心中一喜,连忙谢她仁慈,退了出去。 小菊见颜真走后,对岳思忆道:“小姐,这样不好吧,楼里的规矩是不可以收留十岁以下男子的,何况还是一名不过两三岁的男童,只怕……” “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好了,你马上去准备一点洗澡水。”岳思忆虽然不讨厌小菊,却也不喜欢她老在自己耳边滔滔不绝地说什么规矩。小菊只好不情愿地去准备洗澡水,走时还不望看了眼岳思忆,眼神似在告诉她事情要想清楚。 小菊走后,颜真已经带着那小孩子朝院子走来。 小孩子怯生生地躲在颜真身后,有点害怕地看着岳思忆。见到那小孩子水灵灵的眼睛像两颗宝石般闪着光泽,不由笑了起来,走到小孩身边,蹲下看着他。 “你饿吗?”看到他瘦小的身体,她什么都不想,就开口问他饿不饿。小孩看了她的笑容不似以前那些人那样的虚假,看了她许久后,终于盯着眼点头。 岳思忆拉着他的小手,来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点心,拿了一块给他。小孩拿着点心,没有马上吃,而是迟疑地看了看她。 “吃吧,只要别噎着。”岳思忆轻轻地摸着他的头,笑着。她自己有了孩子,心境也随着变化,越来越喜欢小孩子。 小孩也许真的很饿了,见她只是笑看自己,也再忍不住肚子里的饥饿,大口吃了起来。吃完一快,岳思忆又递给他一块,最后,他已经自己拿起来就吃,直到小肚子撑的饱饱的,岳思忆又给他倒了杯茶,要他别噎着胀着。 过了一会儿,小菊走了进来,看了眼小孩,朝岳思道:“小姐,水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否现在就更衣沐浴?” 岳思忆摇头,指着那小孩子道:“待会儿你就带着他去洗洗吧,我晚点再洗。” “小姐,他……”小菊看了眼小孩那肮脏的样子,有点害怕地看着岳思忆。 “那我来帮他洗。”听到岳思忆自己帮那小孩洗,小菊吓的脸色发白,要是被青妈妈或大公子知道自己不肯而要岳思忆动手,不拔了她皮才怪。只好哀怜道:“小姐,你别开小菊的玩笑了,我这就带着他去洗澡。”勉强笑着来到那小孩面前,对他道:“小弟弟,姐姐带你去洗澡好吗?”小孩子看着岳思忆,见她点头,便笑着对小菊道:“谢谢姐姐。”小菊听他叫自己姐姐,还向自己道谢,对于一个只是低贱下人来说是多么心喜的事情,很快真心地笑了起来,领着他到旁边的小房间洗澡去。 见他们走后,岳思忆正了正身体,表情也严肃起来,对颜真道:“你现在回去把你家少爷叫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商量。” “好,小的马上就去。” 颜真一走,整个院子里只剩岳思忆下一人,显的有点空寂。 过了不久,颜清河急步而来,一进门便来到她面前,上下把她看了便,发现她没有事后才放松。 “你今天怎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院子,让我好担心,以为你那里不舒服。”大公子眼睛全是柔情,爱怜地看着她。岳思忆站起来坐到他身边,把头依偎在他肩膀上,柔声道:“我只是今天在街上见到不开心事,有点感触罢了,并没有什么。” “以后有不开心的事不能把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了,知道吗?”他装做凶狠的样子瞪着她,惹来她的咯咯娇笑声连连不断。她从来不知道大公子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因为他总是喜欢把脸整天绷的紧紧,无所谓的样子。 岳思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我以前以为你是有个只知道扳着冷面孔的人,让人很难接近,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那只是没有遇到我喜欢的人,当然没有什么好表情给他们看。”大公子在她娇美的脸上轻轻一吻。 “那你在你娘子面前也是冷冰冰的吗?”岳思忆一说完,就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散。 “你怎么提她。”他与他的娘子怎么了?岳思忆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后,连忙笑道:“好,我再也不在我们之间提起她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见她如此说后,颜清河脸上的表情才得以舒展,重新笑了起来。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后,颜清河正了正身体道:“你找我来到底为了何事?” “清河,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吗?”岳思忆把头躺在大公子并拢的双退上,望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互相对视着。“那你让我亲一个我就答应。”他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他。岳思忆脸微微一红,洋装怒道:“你想的美,我才不亲你。” 过了许久,两人笑闹够后,他正色道:“有什么事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真的?”她有点疑惑道 “真的。”他坚定道。 ------------ 青枫(上) 更新时间:2009-03-27 当小菊把那小孩子带到眼前时,岳思忆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那小孩子身体虽然瘦小,却长的非常可爱。 岳思忆连忙从颜清河身边站起来跑到小孩身边,蹲下看着他,让大公子心里一急,想过来阻止她,毕竟她的身体不适合蹲身。 小孩的身体非常弱小,就连岳思忆也能轻易地把他抱起抱在怀里。 “就这么喜欢他?”虽然大公子脸上带着笑容,岳思忆还是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一丝醋味,连忙笑道:“他还只是小孩子,连这个干醋你也吃,真是的。” 大公子把小孩子包到他的怀里,小孩也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大公子。 “当你生了小孩,是不是也会不理我?”大公子看着笑容僵住的岳思忆,看着她反应过来,道:“哪里会,我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你,可以吧。” 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心里还是逐渐失去了温度,冷静下来,她真的会在将来的以后,还能和他安静地生活下去吗?她愿意放弃一切?她不知道,她已经分辨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是怎样想的,有时,她真的想放弃一切跟他长久地过完这一背子,但更多的是她是在设计他。 “你真的不会?”他犹豫,他害怕,会有一天她突然离去。 “不会。”她再次回答他的疑问,让他安心。 “那就好。”大公子脸上的笑容重新升起,个她坐在一起,大公子拉着小孩是手一用力,把他放坐在他并拢的双退上。 “你叫什么名字?”岳思忆把一个苹果放到他的手里,见他开心地就是一口,便笑着问他。“小三。”从那与苹果亲密接触的嘴唇中透出两个模模糊糊的字眼。 “小三,这名字谁给你起的,真够普通的。” 岳思忆看他把青苹果吃完后,双手固定在他那小小的肩膀上,认真地问道:“我做你的娘怎么样?”她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刚才原本是要大公子收留他,但看到他可爱的样子后,又想到自己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给他找个兄弟也好,也就不顾大公子,先下决定地问道。大公子看了眼岳思忆,并没有说什么,他也喜欢这乖巧的孩子,只是不是他与她的孩子,有点可惜。 小三看着岳思忆,又看看大公子,才睁着那大大的眼睛点点头,叫道“爹。” 岳思忆笑的有点忘形地可着大公子,见他没有意见后,把小三抱在怀里,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娘给你起个名字,小三就算小名怎么样?”小三猛地点点头,岳思忆也不看大公子,就自己决定,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反对自己的意见与决定。 “那就叫青枫,岳青枫。”岳思忆朝他看去,只见他的眼睛微微荡漾起一丝笑意,看着她。 “青枫谢谢娘。”小小的身子挣扎出两人的怀抱,跪在地上,朝她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娘”。又面朝大公子磕了三个响头,叫道:“爹!”大公子刚才见他朝自己跪下磕头还一愣,见他叫自己爹后,才明白他已经把自己和岳思忆当成夫妻,不由冲着他刚才的那声爹而对他喜欢起来,一把把他从地上抱起,放到自己怀里。 岳思忆对他叫大公子爹没有什么反应,虽然她与大公子的关系有点扑朔迷离,外人看来也好象是一对夫妻般,也就随便他了,反正认了他这干爹总比她这个干娘手里得到的好处多,虽然只是目前而论。 “思忆,”大公子停止和青枫玩闹,叫住正出神的岳思忆,“你怎么老爱出神,这可不像你啊。” 岳思忆脸声一红,不去看他,道:“我还不是在想,青枫现在和你亲的比我还要多,我正在吃味呢。”虽然知道她的话是在开玩笑,大公子还是紧张地走奏到她面前,也不管里面是否有人,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亲昵道:“他也算是你的儿子,连这个你也吃醋,我真地佩服你了。”“我……” 屋里的小菊与颜真见他们如此,小菊向前把可爱的小三抱住,悄悄地出了房间,两人也未发觉,依然处在两人世界。 “清河,你不怪我收留青枫做儿子吧。”调整了一下情绪,岳思忆依偎在他那熟悉的和怀抱里,听着他那有着节奏的呼吸,心里感觉到非常幸福,不愿意打破这美好的时刻。 “我怎么会怪你,喜欢你还来不急。青枫小小年纪却已经非常聪明懂事,我也喜欢的紧,你不开口我也想收养他做儿子。”大公子笑起了起来,两只眼睛瞧着怀里的岳思忆,不曾离开。岳思忆在他怀里动了动,重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抓着他的右手在手里把玩。“如果能永远这样过下去有多好。”岳思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的桌子上的茶具,若有所思。大公子的手突然放到她的脖子里,她微微一阵挣扎,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任由他那充满魔力的手抚摸她那娇嫩细白的脖子。他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在她那雪白的脖颈上来回游走。岳思忆享受着他那那充满魔力的手带来的酥麻感觉。 “我过几天要到边关去一段时间。”他突然开口,岳思忆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被他紧紧包住,不让她动弹,“我想让你去,可我又不想让你吃苦,但我又真的不放心把你留下,万一……”岳思忆没有听到他再接着说下去,不知道他有什么顾忌。“你真要去边关?”对于她的回答,他只是“恩”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要我陪你一同前去,我也想陪你同去,可我的身体根本吃不消,所以我只能在青楼等你回来。”岳思忆真想到边关去,很久以前她就要到那里去的。 “我不会让你去的,你的身体去不了。”温柔地把他放到自己的怀里,她的脸轻轻贴在他的胸口,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锦传到她的脸上,仿佛被火烧着一般。 “那我等你回来,每天到西城门去等你。”岳思忆声音有点娇柔,充满情意。 “你就安心地待在青楼你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去,安心地把自己养好,我才放心去。我知道你呆在院子里闷,可京都是一个复杂的地方,卧虎藏龙,三教九流,很危险。”她难道不记得自己是这样落入青楼了吗? “夜凉了,我也该走了。”他把她轻轻扶起,坐直,两人互相对望。 他眼里有团火在燃烧,却必须克制自己。 岳思忆痴痴地望着他,她已经不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了他。她一直拒绝接受他的爱,她只是再演戏,曾经的一种职业。 他欲起身,她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手,她想和他在呆一会儿。他脸上的平静破去,充满笑意,脸突然间凑近她,狠狠地吻住她那娇柔的嘴唇。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他们只是彼此相拥,让他心中的爱火焚烧掉一切。 大公子走时,她没有去送他。有人说她狠心,可他们不明白,分离的滋味。大公子走后的几天,她夜晚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难道她真的已经爱上了他吗?她在心内问自己。 “对,你已经爱上了他。”那是另一个自己,在回答她内心的疑惑。 “我不会爱上他的,我只是要利用他,来夺取他的家财,并没有爱他。”她在内心否决,她不能爱他,她不甘心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相夫教子,随着年华老去而被人遗忘。她享受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她只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女人。 “就算你想过从前夜夜笙歌的生活,那又怎样,与你爱上他并没有冲突。岳思忆,你是逃不掉被爱情伤害的那种滋味的,当你性格定格的那天,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那道声音又再次响去,像追魂棒,不断地告诫她,当年的伤害。她不明白,那道声音到底是帮助她还是在落井下石地打击她。 “我知道你怕,可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拥有权利,你才能挽留你想要拥有的一切,这已经不是你原本的世界了,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加上权利,这个世界就属于你,爱情也就永远地与你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可以吗。”她在内心内问道。 “可以的,只要你的心能够下定决心。”岳思忆沉没不语,另一个她便再也没有出声,消失不见。 “我真的只要拥有权利之后才可以长久地永远爱情吗?”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院子外面的秋风扫落枯黄的叶子。 ------------ 青枫(下) 更新时间:2009-03-27 龙神殿。 “皇上,怒老臣直言,如不乘机把玖西世子拿下,等他回到玖西城,真到了玖西王叛变,那就……”说话的是三朝元老朱远,已经七十岁,瘦瘦小小的样子,满脸是深深地皱纹,现在的表情很是冷淡。他左边的是一名三十多岁,长像文弱的中年,正是皇帝的叔叔,鸿亲王戚岚。 “如果抓了玖西世子能让阻止斐天化叛变,我倒第一个同意立马把玖西世子抓了。现在,我们怕的就是我们抓了人给了他借口,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证据来控诉斐天化的叛变。”戚岚摇摇头,拒绝朱远道:“这还是请皇上定夺吧。”众人把木全部盯上正高高在坐的弘远皇帝戚长思。 “朱大人与皇叔的话都有理,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据密报得知,定国公余孽已经与玖西王有所接触,只怕离其叛变不远,所以我决定,还是先暂时克压住玖西世子。”皇帝已经表态,众臣无语。 玖西城处与龙国边境三杀关向东百里,地势得天独后,是防止西边狼寒国与西弥人的第一大城。因为龙国地势比较奇特,西北方向都有高山阻隔,唯有三关个阻,一曰三杀、二曰苍狼、三曰定风可以与其西北诸国通往。要是西边三杀关被玖西王控制,对龙国是非常不理的事情,几乎有亡国之危,所以历代都是皇家亲信驻守。 “阿不恩将军,你要快速准备好军队随时待命,出兵玖西城。”朱远见皇帝正在沉没时,转身对身后的年轻将军阿不恩道。“老大人请放心,皇上已经对下臣已经有所交代,劳大人挂心。”阿不恩虽然不喜欢朱远人老后的罗嗦,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敢与傲慢的鸿亲王针锋相对。 “那就好,现在国家不安静,全都看你们年轻人的了。”朱远语气有点梗塞,他已经老了,朝廷需要的是年轻力量,等国家再安定一点后,他就准备告老归乡,不再过问朝中事了。 “这原本是国家男儿本该之事。”阿不恩看着朱远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不由微微一怔,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上,臣觉得,竟然要把玖西世子扣留京都,又不让玖西王有借口叛变,那就得有个可以把玖西世子留下来的理由,那样玖西王便没有这一道叛变的借口,那真是叛国也必人天下人所不耻。天之所不容者,也成不了气候。”说话的是谏官方之晓,三十来岁,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充满正气,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样子。 “可那也要找个好的理由。”鸿亲王道。 “大将军,不知道你可有何妙计?”皇帝见阿不恩笑而不语,便开口问道。随着皇帝是问话,众大臣的目光相箭头般射向阿不恩大将军。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阿不恩不由朝那正在一边微微而笑的好友凤秉延望了眼,朝皇帝回道:“臣并没有什么妙计,只是觉得有个地方有人或许可以让想发生的事情发生,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扣留玖西世子。”“爱卿说的人是何人?”皇帝看着阿不恩那似笑非笑的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凤秉延,道:“难道凤卿已经知晓那人是何了?” “是。”凤秉延朝正笑而不语的阿不恩一瞪,并迅速地回头,看向皇帝。 “那这就交给凤卿去办吧。”一轮眼神交涉后,皇帝已经明白了那人到底是何人,也就不再追问,而其余大臣见皇帝不问,更没有人敢开口。 “臣领旨。”凤秉延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那各位爱卿就都回吧。”皇帝开口,虽然有些人心里有疑问,也只好咽下,看能否在下朝后能从凤太师口中打听到否。 岳思忆领着青枫来到媚子湖乏舟相游。 “娘,爹还要多久才回来?”脆生生的声音岳思忆最喜欢听的,尤其这几天,小三整个人变了一番,脸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消瘦,而已经有点微微发胖,圆圆的脸蛋甚是可爱,连她都忍不住想捏一捏,亲一亲。 没有想到随便到街上一溜达就能检到宝贝,看来她的运气很好。 “他呀,看来没有一个半月的是不可能回到家的。怎么,有娘陪着你还想着你爹啊。”虽然她自己还在想念颜清河,但她就是有点吃味,装做怒道:“以后你心里只可想着娘,知道吗?” 小三小脸一笑,道:“知道了,娘。”那声娘简直叫到了她的心口里,让岳思忆乐得半天合不拢嘴。除去没有大公子在身边的一丝忧闷外,她过的很开心,小三简直是上天给他送来的开心果,让她爱不释手。 “娘,你给小三讲个故事吧,就是昨天没有将完的那个白雪公主最后有没有被救活?”小小的身子坐在岳思忆并拢的双退上,眨着黑黢黢的眼睛,甚是可爱。 “小三,要是以后娘也变成与白雪公主后妈一样的女人,你还理娘吗?”突然,她怕自己将来真的变成一个恶毒的女人后,小三会离她而去。 “不会,娘永远是小三的娘。”小嘴真是甜,岳思忆忍不住又在那红彤彤的脸上亲了一口,要是自己的孩子将来也这么可爱,那就好了。 “青莲,看你把孩子惯的。”青妈妈从画舫里走了出来,坐在岳思忆身旁,看着小三,心里也不由一喜,聪明可爱的孩子人人喜欢。 “妈妈,是不是大公子有信件回来。”岳思忆见青妈妈不言不语地看着小三,问道。“就知道你会问,所以我直接拿过来了。”每次来见她,就向自己问大公子有没有写信回来,耳朵都快生茧了。青妈妈从怀里把那封信拿出来交到她手里后,朝小三微微一招手,小三便乖巧地从她双腿上溜了下来,青妈妈便带着他到别处玩去,因为她知道他娘这个时候什么人都不会理,只是笑着看信老半天,嘴角含着微笑。 “青妈妈,爹爹什么时候回来?”青妈妈带着小三回到花房里,拿着许多好吃的堆在他面前。 青妈妈看了眼正在甲板上看着信件的岳思忆,笑着看着小三道:“就快了。” “那爹一定会给小三带好吃的回来咯?”毕竟是小孩子,嘴巴最是喜欢吃。青妈妈摸了摸他小小的脑袋,心里不住的叹息。 “小三,快过来。”正当青妈妈出神的时候,小三已经把一碟子点心吃到肚子里,岳思忆叫他,看了眼青妈妈,得到他允许后,屁颠屁颠地向甲板快步走去。 青妈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耳边传来岳思忆娇媚的声音:“你爹他说他很要,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 一滴眼泪悄悄地从青妈妈言教流出,带走了所有的快乐与悲伤,只有衣裳上徒然留下一朵晕开的泪花。 ------------ 第三卷 ------------ 刺客 更新时间:2009-03-27 天空呈现出异常的碧蓝,竟然没有一朵云彩。 日子在平淡中又过了几日,看似风平浪静,却也让人嗅到了一丝的不安。 由于几日思念大公子久久未归,便与儿子小三玩的有点过,身体在夜间冷风下着了凉,正躺在床上由小三小小的小手亲自喂她涩苦的汤药。 “娘,你再喝一口病就好了。”实在太苦,岳思忆已经喝不下去,可那小三又想发觉新大陆般,不断地把那苦涩的汤药往她嘴巴边上送来,实在躲避不开就一把把汤勺咬住不放,小三便委屈地看着她,小嘴巴崛起像一坐小山一样,似乎受了多大委屈般,让人看了着实不忍心,只好乖乖地把汤勺吐出,把汤药喝到肚子里,他才会笑起来。虽然岳思忆知道这样教孩子很危险,但她就是想看着孩子无忧无虑地自由生长。 “娘,明天我把你教我练的字我拿给你看。”小三那把药碗交给小菊后,坐在她身边,把头放在她那微微有点隆起的肚子上,“要是写不好,娘就打你屁股。” “娘舍不得打小三屁股的。”他咯咯地笑着,岳思忆心情大好地把他抱住,就要往他屁股上拍时,小三道:“娘,你打小三屁股,要是爹爹知道又要难过的。” 大公子与他妻子成亲多年,并没有生出子嗣,所以当他认了小三做儿子后,真的比自己亲生的还要亲。 “算了,看了你的字再打不迟。” “冷吗?”一阵秋风吹来,也不比白天,冷得多。见到小小的身子在冷风吹拂下有点哆嗦,让岳思忆看到极是心痛,柔声道:“小三,要小菊姐姐带你回房去睡觉吧。”小三小小的脑袋不断地摇头,低声道:“我要陪娘,不然娘又要想爹爹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流泪。” “我哪有。”听到小三竟然说出自己偷偷在夜间流泪,又惊又羞,脸都红了,连一旁的小菊小雪都暗暗地含笑不语。“我昨个儿晚上准备来给娘送芙蓉糕的,就是从窗口看到的。” 岳思忆一声叹息,反正被他们知道也就没有再掩饰,道:“那今天就和娘一起睡觉,陪陪娘说说话好吗?” “好啊。”小三欢快应到。一旁的小菊与小雪急道:“小姐,这样不好吧。” “没事,他还只有两岁半,还什么不懂,再说,他可是我收养的儿子。娘带儿子睡有什么不妥当吗?”见小菊与小雪吐了吐舌头后,也不再说话了。这两人跟了岳思忆一段时间后,见她性子随和,慢慢地也变的俏皮起来,不像刚刚跟她的时候那么谨慎,什么事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岳思忆病好后,又过一天,岳思忆想去找青妈妈,与她商量一下他们将要举办的那场选秀的事情。以前,没有事的时候青妈妈总是围绕在她身边,然而在大公子走后几天内就很少见到她了,自从自己生病只后更是不见了她的踪影,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忙什么。岳思忆要小雪去找青妈妈过来,小菊正在一旁看着小三认真的练字。 岳思忆这几天,心神总是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而且总是梦到大公子混身血淋淋地出现在她面前,像恶鬼索命般来掐她的脖子,每天夜里都是从这样可怕的恶梦里吓醒过来,身体总是被汗液湿润通透。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起这不知道是吉祥还是凶兆的噩梦,但她相信梦都是与实情相反一面,也就不去计较,过后忘掉就行了。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是不是病还没有完全好,要不回屋里躺下,或许会好点。”小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见她那神情萎靡的样子,真心地心痛,但她只是一个下人,担心也没有用,还是要看她自己。 “娘,你那里不舒服?”听到小菊的话后,小三再也专心不起来练字,岳思忆也不相他不停的练下去,就把他抱在怀里。她喜欢紧紧地把他抱在自己怀里,这样她就有种充实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都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不曾悄然无声地溜走。 “我很好,只是心里有些事情想着烦恼罢了。好了,我不去想不开心的事了,你们俩也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啊,我又不是怪物。”见到小三与小菊错愕地看着自己,岳思忆只到打趣地说到。 “娘,你好怪,与以前的你好像不一样了。”小三软绵绵的小手在她那娇嫩的脸上抓着什么,突然,头皮一痛,放到眼前一看才知道是一根通白的发丝。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竟然熬出了白头发,还是为了他。难道她真的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了吗?她在自己内心问自己,却无法得出答案。 “娘是不是老了?”朝小三问道。岳思忆看着聪明机灵的儿子不由悲伤起来,年华易老她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到老后什么都不是。 “没有。娘永远是最漂亮的。”小孩子那里懂年华最容易逝去,就想那花朵,朝开暮谢,而自己也只有那几年的青春年华。 长长地一生叹息,道出的是心中的不甘,却又能如何? “千悠,这么是你?”刚刚趴杂一桌子上,就软软地睡了过去,没有想到一醒来,竟然见到斐千悠走在自己眼前,虽然没有惊吓,却也没有惊喜,毕竟他就在这两天之内回玖西城,随时都有可能会来和她这个“娘”道别。 “我明天就回去,今天想再听听你的歌曲,这样我回去心里也会舒服一些。”斐千悠说道。“那我这就带你去香厅去吧。”正要拉他去她在自己院子接待客的香厅时,远远见带青妈妈走来,脸上的笑容依旧,可给人的感觉却又有不同,有点怪异,好想她那脸上的面具因为自身的原因已经不能契合,而让人看出端倪。 岳思忆在小三耳边嘀咕几句,小三便乖巧地和小菊到别处去玩耍去了。只有斐千悠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着她。青妈妈看了看斐千悠,向他打招呼道:“斐世子,你能否先等下,青莲有事要我我商量一下。”斐千悠也没有说什么,笑着朝香厅走去,已是轻车驾熟,老马识途。 见斐千悠走后,青妈妈才没有刚才那紧张,毕竟斐千悠留个她的第一印象可不怎么好。 “青妈妈为何近段时间总是神神秘秘,似乎有什么事情总是缠绕在你心头。”见她不曾开口,岳思忆只好自己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毕竟她们又没有什么冲突矛盾。青妈妈想勉强笑下,想了想,还是不笑了,反正她已经看出自己内心正闷,也就不装了,人总是带着一张假面具是很辛苦的。 “妈妈是不是最近遇到麻烦了?”朝小三问道。与她相隔着有张桌子,现在移动到另一把椅子上,与她隔的更接近。“我哪里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那些比试的琐碎事情烦恼,不像我的乖女儿,妈妈可没有这么好的命哦。”青妈妈没有看着岳思忆说话,而是目光却游走在不远处的小三与小菊,似乎不想见到她一般。“青妈妈……”她叫道。正想和她说今天找她来的目的时,被她打断道:“对了,乖女儿,你今天找我来带地是为何事啊?” “青妈妈,我正不是要和你说来着。我想跟你谈谈我让你准备的那些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岳思忆越来越觉得和青妈妈说不上两句话了,两人现在在一起都是比较沉没,仿佛两人曾经是敌人一般,见面就把脸拉下来。 “放心吧,妈妈已经按照你出的步骤一步步来,不快不慢。至于别的一些我们不懂的细节我自然回来找你商量。”青妈妈有点急促起来,连脸上的表情也显的有些不自然。“妈妈是不是病了?”见她那样子,岳思忆不由关心地问道,毕竟现在青楼在她手里管着,要是她病了,那青楼的事情她可不想帮她打理。 “没有。”青妈妈正了正身体与表情之后,才道:“女儿啊,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儿,要是大公子不能回来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突然听这么一说,再加上自己一直以来的梦境,岳思忆几乎要昏倒在地。“我只是打个比方问问你,并没有说大公子有什么事。”见岳思忆刚才激动的样子,青妈妈就后悔自己刚才问出口的话了。 “你没有骗我什么?”岳思忆凑近青妈妈,她有点不适应地把头别开一点,避免与她接触,“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青妈妈越是想淡定地解释,岳思忆越是相信大公子出了什么事情,不断追问。最到,被她追急了,青妈妈才道:“大公子被关边扣留下了,要多等一个月才有可能回京都。”真的是这样吗?岳思忆有点怀疑,但她知道只能从青妈妈那里得到这些信息了,这样自己也好受点,毕竟他是平安的。只是他为什么不在信里告诉她实话呢? “妈妈,我想明天到大佛寺去上香。”来年感人沉默一会儿后,岳思忆在次先打破沉默。 “也好。那你去吧,我明天安排几人跟着。只是你的身体到当心,毕竟寺里人多,人挺杂的。”青妈妈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岳思忆也觉的暂时没有话再说。就在两人僵住时,胖胖的大主事跑了过来,在青妈妈与岳思忆面前说道:“青妈妈,今天的客人点名要青莲姑娘出场,看来头不小,我没有办法拒绝,所以才来这里……”“那我们马上去看看。”青妈妈站起,准备走时,回头给了岳思忆一个眼神,似乎在告诉她最好做好准备,要是解决不了肯定是要她出场的,就算她是大公子的人了,但她还是青楼里的姑娘,何况大公子现在不在。岳思忆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才见青妈妈松了口气似的和大主事匆忙而去。 今天又是什么人非要她来唱曲? 果然,过了不久,青妈妈遍急忙跑过来告诉她,来人大有来头,而且有庆王做陪,已经把人请到朝凤楼去,让她尽快梳妆好到朝凤楼去。 岳思忆赶忙叫来小菊与小雪,要她们准备洗澡水去。她们听到她的吩咐后,小雪就跑了出去,而小菊在一旁帮着选取那件衣物,准备出场所需要的东西。 沐浴更衣后,由着小菊与小雪在她脸上与身上大做文章,她懒得去管,到是小三安静地坐在以便,静静地,带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忙碌的小菊与小雪和闭上眼睛的母亲。 “小三,听娘的话,乖乖地呆在屋子里,别乱跑,知道吗?”小三平静的点头,岳思忆也就放心而去。小三虽然年纪小,却非常懂事,让她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担心,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看来以前的两年时间一定吃可很多苦,才会如此地早熟。 岳思忆来到朝凤楼,看到里面的人时,竟然有点意外,都是熟人,那正主儿不就是那天和阿不恩大将军而来的云轩公子,而今天陪同而来的竟然是庆王,看来他的身份果真高到难已想象,也许就是她所想的那人。 “云公子。”他朝云轩行礼,再朝庆王行礼后,道:“云公子也有好长时间未曾经来过青楼了,怎么今天又有雅兴了呢?”她并不怕得罪他,只是在替身体的原主人不值得。青妈妈没有想到岳思忆会认识那云轩,忙问道:“女儿,你认识云公子?”虽然声音压的急极低,云轩和庆王还是皱了皱眉。“上次云公子个阿不恩将军媚子湖见过一面。”那次青妈妈因为不想见到阿不恩将军而没有去招呼,所以没有见到过云轩。 “难道青莲姑娘不喜欢云某来听姑娘唱曲吗?”云轩笑道,双眼却露出冷冰冰的神色,岳思忆也不害怕,奏到他面前,低声到只有他一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公子今天难得有机会出来,青莲怎么不喜欢公子来呢,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只怕是公子瞧不上眼的,要是这样我们只能被饿死了,所以我是不可能不不喜欢公子来的。”她说完,云轩眼中现出一股杀意,又有一丝期待,一丝莫名其妙的心喜,仿佛刚才那声音就是那人的。但他明白,他的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那你就卡去唱曲吧。”云轩冷冷道,全没有刚才的问和,青妈妈与庆王同在边上微微一怔,岳思忆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为何他就突然发怒呢? 岳思忆也不在去惹恼他,毕竟她的身份只是风尘女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他要杀他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青妈妈让其余的丫头退了下去,就留下云轩、庆王与岳思忆。 岳思忆在一边唱着她记得的曲子,而一边的云轩则和庆王不端地喝着美酒。一杯杯下肚,一首首曲调唱出。云轩眼中现出痛苦,口中念着衣子罗的名字。 正当岳思忆唱完一曲,准备叫人人来把他们扶回他们家时。窗户边传来响声,一名黑衣人闯了进来,明晃晃的长剑就朝着云轩刺去,正当岳思忆准备叫人的时候,又有几人从门口进来,全部黑衣蒙面,手里拿着雪亮的刀剑朝云轩刺去。 “小心!”眼见那第一个从进来的蒙面人要刺中他时,他一个反声,躲避开去,朝庆王一踢,已经烂醉的庆王倒向桌底。 一名黑衣人朝岳思忆走来,就要砍她时,云轩不知道何时的来的剑急时挡住那几乎要砍中她的刀。 他挡住四名蒙面人,让她蜷缩在一角,不受伤害。岳思忆原本不是胆小之人,可她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残酷的撕杀,吓的全身发软,直哆嗦。 云轩有些吃力地格挡,却还是受了伤,好在蒙面人被他刺伤两人,还有人人躺在地上。 当云轩把最后那人刺倒在地上,他转身朝背后的岳思忆走近,手里的剑如同拐杖,支撑着他那已经被划了几道伤口的身体。 他缓慢地走向已经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岳思忆。他很慢,慢到有点他似乎想永远就这样走下去。 “思忆!”突然的叫声传来,云轩冰冷到发白的脸上匆忙地闪过一丝笑容,快步朝朝岳思忆走去。 “不要。”当岳思忆明白他刚才那抹笑容与斐千悠向云轩袭击而来时,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斐千悠一拳击在云轩后背,他的身体一阵恍惚,最后无力地趴到在蜷缩于墙角的岳思忆面前。 岳思忆已经被吓怕,却还是朝斐千悠叫道:“快跑。” 斐千悠不明白她为什么叫自己跑,不由朝她走近想弄明白,却见她的眼神急变,听道:“晚了。”随后,房门前出现了凤秉延、鸿亲王、阿不恩等朝中重臣,都冷冷地朝他走来,却又直接越过他朝那倒在眼前的人走去。 岳思忆脸色苍白地冷笑着看向众人,无奈地看着已经有点明白的斐千悠。 士兵马上拿着锁链上前把他拷住。他没有挣扎,他并没有犯罪,他想事后自然会有时间解释,可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鸿亲王他们一起把那倒在眼前的云轩扶起,马上有太医进来过他看伤。 当那张熟悉的脸真的反过来出现在眼前时,斐千悠还是吃了一惊,不由大笑起来,他已经完全明白刚才岳思忆为什么要叫自己跑了。 他放纵地狂笑,以至于笑到喷血。 原来皇帝为了扣押自己,竟然上演一场苦肉计。 岳思忆默默落下眼泪,她不知道斐千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却知道皇帝能自伤来用计抓他,就已经表明了他对斐千悠的态度。 她感到可怕。 却又有种释然。 人性不正如此吗? 刺客?不过是做贼喊抓贼罢了。 ------------ 风云 更新时间:2009-03-27 岳思忆无神地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她后悔留下肚子里的孩子了,不想他有那样的一个父亲。虽然青楼没有马上查封,但凭她的感觉,离那日已经不远了,现在整个楼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生怕圣上怪罪下来,全部都有罪。 眼前,是一碗黑糊糊的汤药,散发着恶心的味道,热气正往外飘摇,正如同她的命运,摇摆不定。 那是一碗坠胎药,她央求青妈妈给她特地煎的。 现在,她正在决定,到底该不该喝,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娘,你在干什么?”不知何时,小三走来,悄然无声。岳思忆看着他,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那样可爱。虽然孩子是衣子罗遗留下来的,不是自己与所爱之人的,却也是在自己进入这具身体里来慢慢长成,就如同是她自己的孩子。她犹豫的片刻,小三已经像往常一样拿起汤药要亲自喂她,岳思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可小三的好意,自己又不能向他说破,就坐在椅子上等待他把那黑糊糊的汤药送到自己唇边来。 “娘,你不要吃这个药好吗?”突然,小三小脸上快要露出眼泪来,委屈道:“要是爹知道你不要弟弟了,他会伤心的。” 岳思忆一听他这么说,脸上神情顿变,连小小的他都已经知道她要坚决打掉孩子,那岂不是全青楼,或全双楼的人都已经知道。虽然在她进青楼时知道她有身孕的人只有青妈妈与大公子和大夫,再无其他人知道,外人一直以为这孩子是大公子的,而大公子似乎也默认了,就一直没有对人说过这孩子的父亲其实不是自己的子嗣。她也不敢与大公子说起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每次大公子问起,她都是含糊弄过去,并没有说明,大公子见她不愿意提起过去,渐渐地也就不再问他。现在,人人竟然知道到孩子是大公子,大公子此时又身在关外,她又要打掉孩子,难免让人想到大公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以外。 “我……”岳思忆不知道怎么回答小三的话,她正在犹豫的边缘。“娘,你留下弟弟吧,将来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小小的眼睛看着她。 岳思忆看着小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心痛的让自己也想哭泣。“好,我不喝了,我要生出弟弟来。”突然说出要生出孩子的话后,她整个人也变的轻松起来,笑着让小三去把那碗药汁到掉。 小三去倒药的时候,二公子走了进来。 岳思忆不喜欢二公子,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不喜欢他。他总是面无表情,虽然长相俊美,却总给她一种不安的情绪。 “青莲,听说你要打掉大哥的孩子?”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平淡的让人感叹,这人是不是天生没有表情的。 “二公子听谁说的。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岳思忆从来就不希望能和二公子有多深的交情,能保持表面的和平便已经足够。“那我怎么听下人说你要青妈妈昨天到药铺去买坠胎药呢?”二公子眼里的表情变的冰冷起来,正逐步向岳思忆靠拢,让她不由己地往后倒退。“二公子这话就不好听了,下人的话这么能尽信,我只是要青嬷嬷到药铺去弄几付上好的安胎药罢了。对了,二公子怎么今天来这里竟然对奴家这么关心起来了。”岳思忆装做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二公子。“怎么,本少爷来看看我侄子也不可以吗?”二公子那冰冷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笑容。眼神却是异常的冰冷,让人看了生怕。“那二公子看了就回吧,你是贵人,贵人总是多事,我会好好地养好身子,等大公子回来的。”岳思忆迎上那微微有点惊讶的眼睛,她并不怕他,要是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 “那我就回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哥哥回来才会高兴,莫到大哥回来,你却……还是好好地保住自己,别的事情我会帮哥哥多担待点的,你就别劳心了。”二公子竟然反常地大笑起来,全然没有一点顾忌地在岳思忆面前放声长笑。他是不是……想到自己心里的猜想,她面色顿时变的苍白起来,他应该不会那样做,他们是亲兄弟啊。突然,二公子把脸转了回来,看着面带异色的岳思忆,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含着笑意地看了她一会儿,转声而去。岳思忆虚脱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小三拿着那空碗在旁边用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也全然不知。 “娘,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岳思忆一时没有反应他说的“他”是谁,没有回话,当反应过来后,才摇头道:“小三,你爹会平安回来的是不是?”虽然不知道岳思忆为何突然变的神经紧张起来,但小三还是点了点头。 这几天,岳思忆都是亲自带着小三睡,她不断地给他讲自己熟知的那些中外经典故事。因为她这几天一睡下就会想起大公子,睡熟后总是不断地做噩梦,只有每天当自己讲到太累了,小三已经睡后自己才能稍稍睡上一觉。 “娘,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吗?”他躺在岳思忆旁边,望着她。“存在的,只是我们去不了。”“那娘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过?”小三低声问道。岳思忆一顿,她到底去过还是在梦中去过,又或者是她本声就是那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只是她睡梦中的一个梦? “娘当然也只是听别人讲的,那些求仙问道之人常常讲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来骗我们,久了大家也就相信真有那样神奇的世界了。”岳思忆望着帐顶,眼睛看着一动不动。“那娘想去那个世界吗?”小小的身子在她怀里蠕动着,眼睛终于与她的眼睛对视,纯净到没有任何杂质,心纯如水。 “相信。” 难得岳思忆今天有心情早起,想到处转转,却被急急忙忙进来的青妈妈撞了一下,两人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等看到对放后,青妈妈一把拉住岳思忆,转到她的院子里,把门关上。小三还在睡觉,而小菊与小雪正在院子外面去给他准备早点了。见青妈妈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忙低声问道:“妈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青妈妈看了看院子外面,没有见那两丫头,才放心道:“女儿,你可知道今天早上,圣上已经把那玖西世子定罪了。” “啊,”岳思忆一声尖叫,幸好被眼尖的青妈妈一把捂住嘴,看外面没有人才把手她的嘴巴处拿开,低声道:“小声点,知道的人还不多,我是托熟人才知道的。”岳思忆明白过来,压低声音道:“可斐千悠只是想救我,他那时进来也并没有看到皇帝,只是看到皇帝的背影,不应该……定了什么罪?”青妈妈急急忙忙跑来就是想了解当然的情况,好早做点防备,万一圣上牵连下来,第一个抓的便是岳思忆。青妈妈答应大公子要好好照顾岳思忆,就要想办法保护她。 “送到北宫去。”青妈妈淡淡地说出,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岳思忆却不同,她知道衣子罗的一切,原本她的一生就该在那里度过。见她有点不对劲,青妈妈有点狐疑道:“女儿啊,你没有事吧?”岳思忆摇摇头,道:“那圣上准备什么时候把世子送到北宫去?”“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来就会在这几天。”一时间,岳思忆心里不是滋味,斐千悠虽然与她认识不超过一月,原本是不该有什么情感,可毕竟是衣子罗的亲外甥,她能眼睁睁地看他落入她曾经的地步? 但这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命令,谁敢违抗,除了死斐千悠已经没有逃离住进北宫的可能了。 “妈妈,我……”她想救斐千悠,可她怎么开口向青妈妈说。见岳思忆面有能色,青妈妈焦虑道:“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妈妈说?”岳思忆点头,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妈妈,有可能把世子救出来吗? “女儿,你没有生病吧!”几乎是脱口而出,青妈妈双眼瞪着岳思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妈妈,我真的想救他。”岳思忆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青妈妈,道:“青妈妈曾经也问过我的身世,我都没有说过,那是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说出,可现在我不说青妈妈是不可能救世子的。”青妈妈带着好奇的眼神点头。“他是我的侄子。”岳思忆像放下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把青妈妈愣在那里,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哑声道:“你是玖西王的妹妹?”岳思忆没有回答,就让她去想吧。“就算你是他的亲人,我也不能答应你去救他,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我根本救不了他。你不知道押解他的人是谁才这样求我,要是你知道押解他前往北宫的人是阿不恩大将军后,你绝对不会开口求我的。”听青妈妈说完后,岳思忆脸色变了变色,最终还是平静道:“妈妈,算女儿刚才的话没有说过,你不用放在心上。”青妈妈点了点头,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而是直接问道:“你真是玖西王的妹妹?”岳思忆摇头,对青妈妈淡淡地无奈一笑。 “我那样说只是想你能因为与我的关系救救斐千悠,其实就算我说了你一定也不会相信,玖西会有我这样一个年轻的妹妹?”青妈妈仔细端详了岳思忆片刻,绷紧的脸舒缓了一点,苦笑一声,道:“以后别乱说话了,要是别人,你一定会吃亏的。”“我知道。” “近段时间别出去,现在京都都是人心惶惶地……对了,你还不知道玖西王快要造反了吧?”青妈妈说出这番话后,岳思忆脸色顿时变的苍白,脸上毫无血色,原来是这样,青妈妈才不肯救斐千悠。玖西往欲叛变,皇帝一定会对他恨之入骨,肯定会对斐千悠严加看管,岂是青妈妈能随便找个人就能救出来的。看到岳思忆似乎已经想明白,青妈妈才放下心来。 “现在,国家并不太平,要是玖西王造反后,朝廷没有及时控制,只怕就天下大乱了。”青妈妈看着无语的岳思忆,叹息道:“现在,连九门提都都已经下狱了。”听到九门提都这个名词,岳思忆眼睛一亮,问道:“九门提都犯了什么罪,竟然被抓。” 青妈妈冷冷一笑,道:“听说是因为他素来与玖西王交好,原本那天皇帝抓了世子是要马上送到北宫,他便求情了,没有想到皇帝大怒,一怒之下把他关入天牢了。”岳思忆听后,若有所思,道“只怕没有怎么简单。” “外面都是怎么传的,真实情况恐怕就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所能知道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九门提都一定与玖西王有莫大关联,不然明知道皇帝处心积虑要抓住玖西世子以控制玖西王还不顾性命来搭救斐千悠。” “只怕这九门提都是玖西王的人。”岳思忆暗想。 “妈妈,那你有大公子最近的消息吗?”青妈妈听她提起大公子,只好无奈地摇头。 到了下午,岳思忆正在练钢琴,小菊急忙地跑来,叫道:“小姐,不好了。” 岳思忆双眉不由皱了起来,看着站在眼前喘着粗气的小菊,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小姐,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十二城门已经关闭十门。只有西城门、东城门和南城门正常开闭。而且从今天起,开始宵禁,一入夜就不许人出入,违者当场抓住关入大牢。”岳思忆面色不关,早上听到青妈妈那番话时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她不知道那条导火线能否着火。 “一宵禁,我们青楼与红楼就无法做生意了,该怎么办啊。”小菊低声嘀咕着。岳思忆听到她的嘀咕,不由一笑,道:“我们还好,晚上不来还可以白天来听曲看舞,以前白天来的客人也不少。倒是那红楼的姑娘,总不能大白天人来人往地有客上门吧。”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还有点焦虑的小菊与小雪不由笑了起来,倒是一旁的小三人小什么都不懂,依旧如常,笑的很是开心。 夜晚,青妈妈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十分惨淡。今天已经开始宵禁,楼里的姑娘现在在全部呆在自己院子里。原本现在已经的华灯初上,歌舞笙箫的场面,却因为宵禁而变的黑灯瞎火的,关紧大门不做生意。 “就当放姑娘们放几天假吧。”岳思忆淡淡地说。 “几天?要是真是只有几天那老娘我真是要谢天谢地了,只怕不解决掉玖西王叛变的问题的不会取消宵禁了。也不知道那玖西王是怎么想的,当真圣上英明,就凭他以一坐小小城池,就能取代戚氏江山而改为斐氏江山,真是太抬高他自己了。”见青妈妈有点怒气,岳思忆只好温笑道:“自古谁不想坐上那把金黄的龙椅,就算坐上一天也值得。怕就怕他勾结外敌,到时受害的只是无辜的老百姓。”岳思忆淡淡地说出自己心内的想法,却没有留意青妈妈正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就算玖西王控制住三杀关,他与外族勾结,也不一定能的到什么好结果,当今的大将军乃不世将才,定能一举就可以拿下玖西城与三杀关。”岳思忆看着青妈妈,见她听到阿不恩将军后,脸上的神情总是会变的温柔起来,在很久以前她便已经有所发觉,只是想不明白她与阿不恩将军到底有何关联。 正当两人聊的正热时,主楼处传来喧闹声,青妈妈脸色变了变,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岳思忆也跟在后面。 “官爷,这是怎么了?”青妈妈一到主楼,便见到几名官兵拿着家伙走了进来,因为不做生意,只点了几盏灯笼,有点幽暗看不真确。 “你是这里的老鸨?”为首的官爷上下打量青妈妈一番,才道:“你可知道从今天开始宵禁?”见青妈妈低下地点头应到,道:“那你们楼里怎么到二更了还灯火辉煌,乐声不断,难道你敢违抗圣令?”见那官爷说话越来越凌厉,青妈妈马上朝背后的大主事使了个眼色,就见他转身而去。“大人冤枉,我们岂敢违抗圣令,早早就已经关门不做生意了。” “那刚才我近来怎么听到有喧闹声传来。”那官爷听她这么一说,声音与气势也小了几分,用眼光瞧了瞧四周,见到一旁的岳思忆,怔了怔,突然笑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青妈妈见那官爷朝岳思忆走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大主事走了过来,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她,低声到:“已经传人让她们马上上床歇息了。灯火几乎全部熄灭,只有少数家丁在执行任务。”见青妈妈点头后,大主事连忙退了下去。青妈妈转身朝那官爷走来,悄悄地把那带银子递到他手里。那官爷刚接到银子时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笑,眼神告诉青妈妈,她还很上道,也就不再继续靠近岳思忆,朝那几名小兵一声吆喝道:“兄弟们走咯。”走出主楼时,那官爷还色咪咪地望了眼面无表情的岳思忆,才满意地离去。 那伙官兵一走,青妈妈马上把主楼所有的大门关上,拉着岳思忆朝后院走去。 ------------ 毒症 更新时间:2009-03-27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岳思忆被青妈妈一声不吭地拉着往她居住的院子急忙走去,手被拉的有些生痛。青妈妈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就继续往前走。 “妈妈,到底是怎么了,你整个人都变的怪怪的。”来到屋里,青妈妈让她坐下来,她坐在岳思忆对面,脸上的表情有点冷淡。 “女儿啊,大事不好了。”青妈妈哀怨地说到。岳思忆心里微微地一震,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岳思忆看向青妈妈,想从她那不安的眼神中找到什么,可怎么看都只是无奈的伤痛。清妈妈倒了杯冷茶,喝了几口,才咽了咽喉咙,道:“天下就要乱了。” “怎么会这样,早上还不是好好的吗?”青妈妈白了她一眼,道:“现在这样的情形,哪里能以平日的准则来算啊。”青妈妈一声叹息,望着岳思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就在屋子里,也不点等火,就让那悠远的冷月光芒照在在身上,斑驳点滴的黑白光影随着夜风而跳动。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看着事情来办了。”青妈妈苦笑,世界怎么就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呢? “我明天会下达命令,让楼里所以的姑娘全部不许外出,乖乖地全部呆在楼里。现在,楼里真的不能出半点漏子,否则事情会变的很复杂,如今已经不是年前那个还算太平的世界,我们都必须约束自己别闯出祸来,连累大家。”青妈妈眼睛无意地朝岳思忆瞟了眼,似乎这话是在对她说般。没有接话,青妈妈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在这楼里只怕自己才是会给她制造麻烦的那一人。见她沉默不语,青妈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望着窗外夜色道:“我一直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可到了如今的情况,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青妈妈顿了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才道:“大公子在关外中了巨毒,现在还不知道生死。”青妈妈说完,望着怔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岳思忆。 时间仿佛在青妈妈说出大公子中了巨毒的那瞬间停止,她大脑里只有嗡嗡的响声。 大公子竟然中了巨毒,而她却是现在才知道。 “什么时候中的毒?”岳思忆竟然冷静问道,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青妈妈微微一怔,见他脸色无比平静地问出口,心里不由一痛,大公子对他那般,她竟然对大公子的生死如此冷淡,感到一阵心寒,哑声道:“在到达边关的第三天,有人在他的饮食中放下了千子散。”眼泪从青妈妈眼角流出,大公子是她从小带大,有如亲生儿子。 岳思忆一声叹息,长长地吐出一口冷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要对他下如此重的毒手?他在脑海里想到能下毒的所有人,却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只是想到二公子时,她很快否决,二公子虽然与他正在争夺族长之位,却没有必要做出这么下流的招,就算大公子不在了,颜家还有很多人可以作为继承者,可以取代大公子成为青楼的主人,二公子只有通过比试才能真正地成为族长。竟然不是二公子,那到底是谁? “妈妈知不知道大公子有没有查出下毒人到底是谁?”青妈妈了无生气地药头,大公子在信里什么都没有提到,一切还是颜真另外写信说出,她才写了回信问大公子,大公子才把中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公子是在到达西郡的时候,刚刚查视完双楼分号后在客店用食时中的毒,根本无痕迹可查。” 岳思忆只感到心在刺刺地发痛,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表情依旧冷淡至极,道:“那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从回信来看,要是没有生出什么意外,就在这两三天之内。”青妈妈看着岳思忆,笑了起来,眼泪却已经沾满脸庞,站起向屋外走去。 “妈妈……”青妈妈没有回应,摇晃而去。 自从得知大公子中了巨毒之后,岳思忆整个人变的心神不宁,总是幻想到大公子已经离她而去。她只有到青楼外面对着街道瞧瞧,不敢跑到西城门去。就在她几乎等到绝望的时候,也就是第四天,大公子的马车终于稳稳地停在了青楼主楼前的坪地里。大公子是侍卫直接抬回他自己的院子。当大公子终于躺在床上后,岳思忆才能走近大公子,好好地看着他。看到他苍白不堪,她的心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刻划,说不出半句话来。 其余的人都出去了,只流下岳思忆一人坐在他旁边,流着眼泪静静地看着他,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大公子艰难地朝她笑了笑,却让她更加心痛。 “放心,我不会死的。”岳思忆勉强一笑,大公子中的千子散当今世界上只有一人能救他,而那人现在却又不在的在何方。岳思忆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在他面前哭泣,可她看着他逐渐销消瘦下去,心可无比疼痛。 大公子虚弱地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思忆,别难过,我不会有事的,爹已经派人到处寻找妙手神医青聪阮了。”虽然他这么说,但他自己就无声地叹了口气。神医青聪阮自五年前便没有人再见到过他了,是死是活更无人知晓,现在急急忙忙去寻找,能在他毒发前找到简直是奇迹。 大公子在床上坐了起来,岳思忆给天背后掂了个枕头,便依伏在他胸前,闭上眼睛想着过去的种种。刘子啸,那个深埋在心的人,她只能再次把他深埋。她要试着去爱他,在他最后的时光里,让他感受她所以的爱。 当岳思忆清醒时,方发觉天已经大亮,而自己就半躺在大公子怀里睡了一个晚上。岳思忆抬头看大公子,见他正张着眼睛看着她,微微而笑。岳思忆被他充满爱意的眼睛瞧着,脸不由红了起来,微微发汤。大公子的笑容很是纯粹,没有其他意思,就只要笑,情人之间的笑意。 大公子头下在岳思忆那娇柔是唇上吻去。岳思忆没有动,就绷着身体,迎合着大公子那汹涌来来的吻。 当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大公子终于从他唇边离去,让她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两人彼此望着对方,不言不语,用眼睛来交流彼此是爱意。当门外响起颜真的声音时,岳思忆才站了起来,去开门让颜真拿着洗脸水进来。岳思忆乘机走出门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含笑望着她的大公子,才转身而去。 “少爷,老爷说让你好好休息,不用为青楼的事情烦恼,一切都叫给青妈妈去打理了。”颜真接过大公子递回的毛巾时突然说道。大公子愣了片刻,点了点头道:“也好,就算我想也无没有力气去管理了,有青妈妈帮着打理,我也是放心的。颜真,你等一会儿去把小三叫来,我想见见那孩子……咳……咳……”突然,话还未说完,大公子就一阵猛咳,血从捂住嘴唇的指缝溢出,让人触目惊心。颜真见到吓的当场大叫道:“少爷……”带着哭腔连忙用毛巾帮着去擦拭那滴出的乌黑血液。 “颜真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说我今天吐血的事情,尤其是……是思忆,知道吗?”大公子虚弱地说出这话后,又连续吐了几口血液。”少爷我答应你不对任何人说,可你也要坚持住,青神医很快就会找到的。”颜真从小便跟着大公子做书童,已经有了十多个年头,他们之间虽然是主仆,却有如亲人。见颜真不断地掉眼泪,大公子勉强一笑,拿过毛巾把身边的血液擦拭干净,再对颜真道:“找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把血水倒掉,千万不让思忆看到,不然她又要伤心了。”大公子嘴唇发白,却还是勉强地笑着,他不知道岳思忆什么时候会进来,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快要死掉的样子。 “是。”颜真已经是说不出话来,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十分难受,“少爷,那我我就去去就回。”大公子稍稍点了下头,颜真痛苦地端着那盆血水出去。 门外,岳思忆用手绢绞紧手指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发出来,只能无助地让眼泪不断地流,当听到颜真要出来时,连忙躲避到右边的转角处尽情的让眼泪流出来。 东城门,一身朴素装扮,脸被涂抹的很黑的岳思忆面无表情地拿着刚刚在户部开出的证明放到那守城门的士兵手里。那士兵看了她一眼,没有问什么就让她出城去了。出了城门,背后穿来急驰的马蹄声,岳思忆躲避不急,被马匹急奔所带来的冲劲呆到,倒在地上。那马上人见到自己差点把她撞倒,连忙勒住马缰回到岳思忆面前,问道:“你没有受伤吧。”岳思忆虽然受了点惊吓,倒并没有受伤,也就摇了摇头。那人见她没有受伤,就调头就走,当岳思忆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道歉之类的话时,那人已经走了好远,几乎不见踪影了。岳思忆叹息一声,正准备走时,旁边的一位老大爷对他说道:“那人是长雪公主的驸马,罪臣定国公的儿子衣子洹。”老人说完,便摇头晃脑地走开了。只有岳思忆听到老人的话后,怔在那里,那人竟然是她的“弟弟”。他不是已经和长雪公主离开了京都了吗,怎么现在还在?那他刚才急急忙忙出城又是为了什么?一系列的问题都没有个合理的答案后,岳思忆也只好暂时地抛下不去想,当务之急是去那地方找他实现自己第一个条件。 因为有青楼的信物,当她出现早东城门十里出的那间茶楼时,她便要那里的老板龙婆婆给她马上找一辆马车来。龙婆婆也不多问,见了信物就如同见了双楼的族人般,很快就准备好了马车,又准备好几天的干粮,还找了个老实可靠的车夫驾驶马车。 当岳思忆来到北宫面前时,她让车夫先回去,车夫一阵犹豫,在她好说歹说下才丢下她照来路返回去了,留下岳思忆一人孤单地站在北宫山门前。 冷风放肆地吹,把岳思忆冻的直哆嗦。 当夜幕降临,天空的星星亮起事,岳思忆对着眼前的绝心渊发出一阵长啸,细细地,无比阴柔,却不断地从她口中传出。叫了几分钟,岳思忆便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过片刻便再一次长啸,直到快接近午夜,她冻的嘴唇发白,已经没有力气的时候,才见到飞熊兽扇着巨大的翅膀从谷低升起,在她面前扇着那一张一合的巨大翅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了兴奋,不由一声巨吼,把岳思忆一怔,很快笑了起来。 飞熊兽在她面前变小,她再次坐上那熟悉的脖颈。 “请你带我到上次找到黄腹的地方去。”她在飞熊兽耳边说到,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就张开巨大的肉翅飞了起来。在午夜飞行,冷风刺谷,她抱主飞熊兽的手不由紧了紧,柔软的皮毛阻挡了不少冰寒的冷风。迷迷糊糊中,她便抓住飞熊兽颈毛睡了过去,直到她清醒时,已经在千龙洞里,飞熊兽正安静地躺在她旁边,而另一边,哲耶云正含笑看着她,笑道:“好久不见,你到是越来越越娇艳了。” “是啊,两个多月不见了。”岳思忆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你是回来履行你的诺言的吗?”哲耶云依旧充满笑容,仿佛在她眼前的岳思忆是个小丑般,让她十分恼怒。 “对,回来找你算帐的,为什么少了一味药你没有告诉我?”岳思忆靠近他,抓住他的衣襟,眼怒凶光说道。 哲耶云轻轻西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扳开,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最后一味艳罗罗已经被赐给了她的父亲定国公了。”岳思忆不明白定国公要那艳罗罗干什么,正想问他时,他道:“因为艳罗罗是解药亦是无解药的毒药,它们极其稀少,正是最后的一味艳罗罗了结了她的生命。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就算我再厉害也找不出来,除非创世神在我眼前,我才能拿出艳罗罗来。”他双眼含着莫明的神色笑看着岳思忆。见岳思忆终于有一丝不快后,哲耶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别的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何事?”他正了正表情,严肃问道。 “我要你父亲答应我那三个条件之一来要求你们找到妙手神医青聪阮,或者你拿出千子散的解药。”岳思忆说完,哲耶云怔怔地望着她,见她疑惑地望着他时,他才开口道:“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你会好好利用这三个条件,没有想到你第一条件就让人如此失望。” “那你答应不答应?”岳思忆不快,竟然你们答应了自己,管他是什么要求。岳思忆白了他一眼,朝洞内风光看去。“我当然答应了,这么容易半到的事总比你的异想天开好半几百万倍。” 岳思忆摇了摇头,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吹牛,不过想一想,他竟能[配制出几乎完美的艳红玉的解药来,配制个千子散的解药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你是准备给我解药了,那你就去拿出来吧。我就不和你进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城堡了,在这里等你。” “不用了,我这就和你去。”岳思忆来到他面前,上下扫视他,他样子很完美,脑袋应该没有问题,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他神经有点怪怪的。“那你是说你去找神医青聪阮了?”岳思忆不屑地说道,干嘛刚才搞的让人误会,还以为他的医术很厉害。 “找青神医?不用,有我出马还有什么毒搞不定的。”见他坚定的神色,岳思忆半信半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清楚吧。” “中了千子散的人会慢慢由内向外腐烂,请问你要救的人有没有吐乌黑的血液啊?”见哲耶云突然脸色顿变,岳思忆不由紧张起来,点了点头,才听他叹息道:“那内脏已经开始腐烂了。”岳思忆听他淡淡说到,人几乎一瞬间间昏倒,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那还有救吗?” 哲耶云提了提肩膀,长长呼了口气道:“很能说,要看到病人的情况才能做决定。不过依你所说,应该还是刚刚开发腐败,应该没有多大影响。” “可青神医……”哲耶云又听她提起青聪阮,连忙打断他的话道:“青聪阮只不过是我父亲的一名弟子,我的师兄,他会的我都会,你放心了吧。”见他一脸不快,岳思忆只好不说话。见岳思忆沉默不语后,哲耶云问道:“生气了?”岳思忆才勉强地问道:“青聪阮已经在龙国成名数十载,而你们不是族人不可以出幻境吗?”哲耶云见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由笑道:“你记性倒是蛮好的。青师兄知是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收下的,那时他的年纪就与我父亲相差不大。当他与我父亲学了十年后,定国公母亲重症,无人能医,他只好来找我们,许给我们一些对我们有好处的事,父亲衡量再三,最后决定让青师兄随着他们出了幻境。”哲耶云见岳思忆又要问时,连忙道:“别问了,我说。原本已经他们那一脉人是已经把我们封死在幻境里,没有他们从外面打开幻境之门我们从里面永远也出不来。他们集合他们那脉所以的灵力师才打开幻境之门一刻,把祖师传下的千秋符给了我们,父亲便把青师兄交给他们带出去去治他的母亲。只是定国公没有想到,就因为他这次强行打开幻境之门而让幻境之门产生了一丝丝缝隙,再和那千秋符与在外面苦心经营的青师兄,终于在定国公倒台后,我们才得以出来。” “那定国公的死与你们……”岳思忆背脊不由一亮,为听到这个秘密而害怕。“青师兄还没有那么厉害,只是多多少少有点关系罢了。其实还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其身不正而导致,怪不得别人。” 见岳思忆紧张的样子,哲耶云不由叹息道:“其实,很多事情并非和你想的那样。将来,你终会知道,现在就庸人自扰了,你很傻,知道吗?” “你说谁是庸人,谁是傻子?”岳思忆毕竟是女人,当有人这样说自己,肯定是会发飙的,天下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群山间,传来一声声尖叫与笑声,像水中的涟漪,不端扩散到远处,一圈又一圈…… ------------ 封楼 更新时间:2009-03-27 天渐渐变黑,岳思忆与哲耶云终于乘坐着飞熊兽降落在东城门附近的森林里。两人出了树林,走了一端时间,来到那间茶寮,龙婆婆见她身边突然多了个男人,有点好奇地看了哲耶云几眼后,便不再看他,对岳思忆说道:“姑娘,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对于龙婆婆这样的话哲耶云有点好奇地看着她,要是别处的店子别处的人,一定会认为他们是夫妻,给一间房,而龙婆婆却问出别具一格的话来,让他好奇不已,难道他们不像夫妻吗? “一间。”不待岳思忆有何反应,哲耶云先开口回答,龙婆婆瞧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倒是这时岳思忆笑道:“两间吧。” 岳思忆知道哲耶云有点气恼,便对他笑道:“男子汉还这么小心眼的,真是少见。如果真的生气了,天色还早,看样子能在城门关闭前赶回去,可是你没有出城令,你进不了城,还不如好好在这里睡上业觉,我会给你想办法的,给你弄到进城令。” 岳思忆一夜无眠,不知道大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岳思忆起床后,龙婆婆便拿着城里户部开出的出城文牍交给她道:“希望这人真能把大公子医治好,不然我龙婆子就第一个对他不客气。只可惜大公子他们……咳……”龙婆婆叹息一声走后,哲耶云才从房里走出来,对龙婆婆远去的背影笑道:“这老太太蛮有味道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像小姑娘一样不成熟。”岳思忆不明白龙婆婆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也不去多想,反正自己马上就进盱衡了,有什么事很快就会知道。 “我们现在进城吧,我担心我们晚了对大公子的病情会非常不利。”岳思忆匆匆忙忙地吃了点东西后,对哲耶云说道。 “也好。”哲耶云虽然有把握能把大公子医治好,但万一他真的严重到不需要治疗的地步后,那他来还有什么意义,也就没有再和岳思忆都说话。 两人吃完早点就赶紧上路,一路上都没有话语,只是不断地走路,希望越快赶到青楼越好。 两人出示证明后,守城门的士兵让他们进了去。两人一进城,岳思忆就快步走向青楼,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大公子已经离她而去。 两人来到青楼,只见门外驻守了许多官兵,个个凶神恶刹的,让岳思忆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门口有官兵把守,岳思忆再笨也想到青楼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大爷,青楼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有怎么多官兵把守?”岳思忆朝最近的一命小兵问道。 那小兵看了她眼,回道:“已经被查封了,里面的人都已经迁到千秋园和三合庄去了。姑娘,要是你不是楼里的姑娘就马上走吧。”那小兵又看了周围,又道:“要是楼里的姑娘,就马上离京都吧,最好不要再回来了。”岳思忆向他道谢后,转身拉着哲耶云转身远离青楼。 他们不知道千秋圆在什么地方,向人打听,人人都是一听马上回绝不知道,脸色白的吓人,仿佛那是禁忌般的名词。 两人无奈,想回到龙婆婆那里,问她为什么不把青楼已经被封了的事情告诉她。按理说青楼已经被封掉已经也有两三天了,为何龙婆婆好象不知道一般,还是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 她一定要找到千秋园在那里,把大公子救好。 哲耶云一直在她旁边似笑非笑,看着她那急急忙忙的样子。 “你一直在问别人,就不问问我知道不知道千秋园在那里吗?”哲耶云等了很久,都不见她打听出千秋园到底在那里,也有点沉不住气地问道。岳思忆紧皱着眉头回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有点怀疑,他又没有出过幻境,怎么会知道京都里的千秋园。 “就知道你会怀疑我,但我就是知道。”哲耶云笑着,并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答,她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去找别人问去,也许等她问到的时候,大公子已经入土为安了。 “那你就马上带我去吧,我想大公子被这么一折腾肯定病情又加重了。”岳思忆不感再去多想,马上催促他快点带她去找千秋园。 龙神殿。 “据探子回报,青莲姑娘已经带着一名年轻男子回到了京都,正在找寻千秋园。”面对皇帝,年轻人有点拘谨,他是刚刚才调到千机营,成为皇帝秘探的总领。 “那你有没有查出她出城去干什么?”皇帝没有面对那年轻人,只是玩弄手里的杯子。 “回皇上,青莲姑娘出了城门,便在十里外的一间差寮落脚,第二天由那里的主人龙婆婆找了辆马车,送往北宫方向。”年轻人把自己所自己的所以全部说出,皇帝有没有再问,只是口中低咕道:“她去北宫干什么?” “那你们有没有查出那茶寮是什么人开的?”忽地问道。“隶属双楼产业。”皇帝点了点头。 “那后来呢?”皇帝突然双眉一皱,眼中有着某种骇人的光泽。年轻人连忙说道:“小人的人马跟踪到北宫前,见她乘作一只有翅膀似熊的怪物朝北方方向而去,便失去了踪影。就在昨夜,岳思忆和一名男子突然出现在那间茶寮,听其语气,仿佛是旧识,但彼此却又好象有点矛盾。两人今天一早就回到城里,只奔青楼,被士兵挡了回去,他们现在正在寻找千秋园,可问了许多人都没有着落,最后还是那男子说他知道千秋园在什么地方,现在正赶往千秋园。” 年轻人总的低着头不敢与年轻的皇帝对视,说话的声音有点低沉,让人听后没有任何印象。 “那你一定要好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事情发生马上向朕报告。”皇帝眼神中有着一种特殊的色彩在眼中流转。年轻人连忙回应皇帝的话,便不再多言,等待帝王的的吩咐。 “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们发觉你们的存在,”皇帝看着低头不语的的属下,冷峻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神采。 “禀告皇上,太师求见。”大殿问外,太监的声音传了近来,皇帝不知道凤秉延要见自己做什么,便对那年轻人道:“你下去吧。”年轻人连忙行礼之后,退了出去。皇帝见他出去之后,对外面的太监说道:“传凤太师进来。” “皇上,”凤秉延行礼之后,连忙说道,“皇上为何要把青楼查封?这其中关要老臣不明白,还请皇上告之?” 凤秉延看着面带笑容的皇帝,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多年的朋友,非是一个冷酷的帝王。 皇帝大笑了起来,语气突然冷漠,反问道:“朕要查封一间青楼需要理由吗?” 凤秉延看着皇帝那带着冷酷色彩的的眼睛,淡淡地回道:“皇上做事当然需要理由,不然怎么能让天下子民臣服。皇上是明君,自然不会做出出格之事,想必封了青楼,皇上一定有查封的理由,老臣想在此听听那理由是什么。” “你真想听?”皇帝浓密的双眉紧紧向上皱起,眼神充满笑意。“是的,老臣想知道。” “好你个凤太师,连朕都不怕,朕真的很佩服你,不过这也是朕非常欣赏的,有话直说总比那些想对朕说却又害怕说的人。太师啊,你真不该做太师,应该做个谏官才适合你。” “皇上英明,自然不需要谏官,老臣也无德无能做不了谏官。” 皇帝一笑,不再接话,从御坐上下来,到凤秉延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道:“其实朕不用说,凤卿也已经知道朕的用意,你就像朕肚里的蛔虫般,什么心思都瞒不了你。” “皇上,那微臣现在该如何?”凤秉延面带笑容,看着皇帝。 “朕怎么想,爱卿难道还不明白。朕就把这件事就给你了,不管你如何办理,朕都不会插手,因为朕相信你。”如今,这见事只有凤秉延能帮助他把事情办理好,他亦是除阿不恩之外最能信任之人。 “臣定不辜负皇上之托。” 千秋园处在西城门外三里处,占地甚广,原本是龙国七冥朝第一代皇帝戚旭杰未登基为帝前为尚书时的府衙,几百年下来,已经扩广三四倍,皇帝便经常在千秋园里处理国事。大公子与青妈妈住在千秋园最西面的下慈院,其余的的青楼女子与小厮俾女都关押在园外的三合庄,并非千秋园子里。 岳思忆与哲耶云来到千秋园门口,正着急怎么进去时,远远地便见到凤秉延走来,身旁跟了几名小厮,慢悠悠地走来。 岳思忆见到凤秉延,心里一喜,知道自己能进到千秋园见到大公子了,马上小跑过去,来到凤太师面前,道:“青莲见过凤太师。” 凤秉延上下打量着岳思忆,眼睛微微眯起,似乎眼前的人他并不认识,过了许久才道:“这不是青楼的青莲姑娘,怎么你没有在三合庄?” “大人,青莲三日前便出了青楼,那时青楼并没有被查封,故青莲不知。”岳思忆不明白凤秉延今天将话有点怪异,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那算你有福气了,要是你一直留在青楼,现在你已经被扣押在三合庄了。我们也算相识一场,我就冒着被圣上怪罪让那走吧,远离京都,重新过日子吧。”岳思忆听他这样说,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这话听在人耳里,还是让人十分舒服,连忙道:“大人,青连虽然出身青楼,却也不是那没有良心之人,如今大公子病重,而我又刚好请来了神医,所以青莲斗胆请太师大人你让我们进去见见大公子,把他的病医治好。” “神医?青聪阮。不像啊,虽然我们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但也不会这么年轻吧。”凤秉延目光瞧上岳思忆一旁的哲耶云,似乎有点不相信地上下打量起他来,让哲耶云有点不自在地把头微微低下,看在岳思忆眼里却是十分地奇怪,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害羞起来了,连忙回道:“大人,他并非神医青聪阮,而是其师弟哲耶云。” “哲耶云见过太师大人。”哲耶云连忙上前向凤秉延行礼。凤秉延却一把把他拉住,不让他向自己行礼,并道:“青神医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你是青神医的师弟,我怎么能受你的礼,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凤大哥吧。”凤秉延淡和地说到。哲耶云也只好笑着叫了声大哥,乐的让凤秉延大笑起来来,连忙让两人进千秋园去见大公子去,让他医治大公子的巨毒。 “青妈妈。”岳思忆一进入房门,就见到青妈妈正流着眼泪为大公子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身边亦再没有一个服侍的下人,想必两人住在这里都是青妈妈在照顾大公子。青妈妈听到她的声音,连忙用手指竖在嘴唇边上,让她安静别发出声来,大公子好不容易才睡了下来。青妈妈轻瞧瞧地来到他们身边,让他出了房门到外边说话去。岳思忆虽然很想马上见到大公子,却也不想打搅他的睡眠,只好跟着青妈妈出了房间,来到客厅。 青妈妈来到客厅见到凤秉延,连忙下跪行礼。 “青妈妈,不知道贵公子的病情好一点没有?”当四人坐下,凤秉延连忙开口问道。“谢谢大人的关心,公子的毒没有青神医恐怕是治不好了。”青妈妈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眼泪又哗哗地流了出按理。 “青妈妈不知道青莲已经把神医的师弟请了回来了吗?”凤秉延笑着看着青妈妈,只见她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笑了起来,看着岳思忆身边的哲耶云。 “妈妈别难过,虽然不是青神医亲自来,但他的师弟医术并不比其师兄差,你要相信。好了,青妈妈,容我来介绍,这是哲耶云哲公子。”虽然岳思忆脸上有泪痕,却还是笑的很灿烂,因为她知道大公子会化险为安。 青妈妈站了起来,身体有点颤抖地走到哲耶云面前,握着他的手道:“请你一定要把我见公子救好。”哲耶云也只好不断地点头答应她一定会把大公子救好。 哲耶云正爱房里为大公子医治,岳思忆与青妈妈正在房外焦急地等待,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凤秉延并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不是怀疑哲耶云的医术到底能不能把大公子医治好,虽然他知道大公子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情况,就冲他是青聪阮的师弟就不必怀疑,只是……至于他为什么不走要留下来看哲耶云治疗大公子,并非他不相信哲耶云的医术,而是他也好奇,想看看他是这样治疗大公子,却不想哲耶云把他们全部赶了出来。 等了两个时辰了,还不见哲耶云出来,岳思忆与青妈妈额头上已经不满细细的汗珠,心也越来越紧张,是不是哲耶云无法治好大公子?两人心里生出许多的疑问。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越是安静越让你不安心。 “思忆,怎么还不见哲公子出按理,是不是公子他……”想到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时,整个身体都是软乎乎的,几乎要瘫软在地。虽然岳思忆没有瘫软在地,却也是全身冷汗,心绷的紧紧的,生怕哲耶云无法把大公子医治好。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哲耶云全身是血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麻木,看不出一丝表情亦一丝成功治疗好病人的喜悦。岳思忆看到哲耶云这样的表情,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青妈妈虽然身体摇摇晃晃,却并没有昏倒,见到岳思忆昏倒在地上,想蹲下去拉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也什么都不知道地昏了过去。见到两人都昏了过去,凤秉延与哲耶云连忙把两人抱去送到她们的房间。 把两人安放到床上后,凤秉延来到岳思忆的房间,在哲耶云身边问道:“大公子到底怎么样了?” 哲耶云一边给岳思忆把脉,一边回道:“大公子当然没有事情,只要接下来好好地调理,过个两三月,必定会没有什么大问题。” “没有大问题?那还是有问题。”凤秉延问道。“他受的毒实在是剧烈,而且又过了最好的疗效时间,能把命救会来已经不错,要想毒对身体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那主要表现在有些什么地方?”哲耶云看了眼凤秉延,不明白他对大公子的身体情况为何比岳思忆好要上心,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是不去想的,也就回答道:“因为毒对他的神经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所以有时候会突然地发作,就像疯子般。还有就是下雨天,全身的骨头都会酸软无力,巨痛能忍。真不明白,那下毒的人为什么这么恨心,这样折磨一个人,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免去他受这样的苦。我真不知道救了他是对还是错,他日后一发作,真是生不如死。”凤秉延与哲耶云走出房间,只留下岳思忆一人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岳思忆来到大公子房间时已经是晚上,房间里的等火昏暗无光,几乎无法看清楚床上安睡的大公子。 岳思忆轻轻地抚摩着那张苍白消瘦的脸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自己的衣服与床单上。 他安静的睡着,就如同孩子。原本俊俏的脸上已经没有当日的神采,完全已经被病态掩盖,看不出往日那温文而雅的公子样。 正当她要把手伸回时,他却一把把她的手抓着,紧闭的眼睛突然张开,看着她。 他的嘴唇苍白无色,却还是说道:“能再次见到你,真让我高兴。”他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你那天走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已经抛弃我了。” “我永远也不会抛弃你,我要和你白头偕老。”岳思忆勉强地笑着,不让他发觉自己的异常,让他感觉自己的真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 ------------ 劫持 更新时间:2009-03-27 这几天岳思忆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眼前安然入睡的大公子,又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喜欢和大公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嘶守在一起,什么都不去理会,但她心里十分明白,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上天永远是残酷的,表面的平静可以酝酿更巨大的阴谋。 虽然在千秋园是监禁,但两人却感到很舒心,这样淡淡的生活他们都喜欢,只要他们能在一起,他们在哪里都是开心的。 自哲耶云给大公子治疗巨毒后,大公子身体还很虚弱,依旧躺在床上由岳思忆亲自照顾。 “有时,我真以为自己在做梦,怕自己一觉醒来你就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每当我一闭上眼睛,我就非常的害怕,怕自己就这样一睡不醒,再也见不到你了。明明知道你就在我身边,可我就是阻止不了自己去胡思乱想。思忆,你还会离开我吗?”大公子在正给自己喂汤药的岳思忆面前笑道,虽然是笑,可苍白的脸让人看去甚是心痛。岳思忆只是微笑着,没有接话,把手里的汤药一点一点的放入到他的口中。 “我真的害怕你会有一天离开我。”大公子把药喝下去后,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岳思忆。 “我现在身子越来越不方便,能到那里去。”岳思忆握着他的手,笑道。大公子也觉自己好笑,她如今身体已经很明显了,再过段时日就只能待在家里了。“那你也好好休息,就算你不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好好休息,知道吗?”大公子的手突然反转握住她的手。 岳思忆凝视着大公子,心里总觉得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刚想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什么都不说。 “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岳思忆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坐在旁边,看他入睡。大公子朝她一笑,听话地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就,大公子已经睡熟,岳思忆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是你?”出了门,岳思忆竟然看到哲耶云站在外面的大树边上。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哲耶云笑着说道。岳思忆一惊,他要离开?岳思忆来到他的面前,两人走到园子里,因为他们只可以在下慈园走动,不能到别的园子处,所以两人在花园里坐下。 四周站满了士兵,两人只好在花园里的一座凉亭里坐下,这里人最少。 “怎么就走了呢?”岳思忆开口问道。 哲耶云道:“其实我留在京都也没有用。大公子的毒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乞求上天。”他叹息一声,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医术叹息还是为大公子不能完全痊愈而叹息,但这都不重要了,大公子能保住一条命她已经非常高兴。 “大公子他真的没有一点治愈的希望?”岳思忆不死心,她不忍心看到大公子余毒发作时痛苦的样子。哲耶云无奈地摇头,他是真的治不好,而非他不愿意。 “也许我回到家里,查一查古籍和父亲交流一下,或许有希望能把大公子完全医治好。”哲耶云其实也知道家里那些古代医书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方子,因为他从小就把书籍背熟了,岂有什么方子不知道。他现在只是不想马上打击她,只能这样回答她。 “那多谢你了。其实,他能活着我就已经该满足,不能太贪心。”岳思忆低下头,语气有点梗塞,似乎又在流泪。岳思忆以前是从来不会流眼泪的,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该变了许多。 “你就不查查是什么人下的毒吗?对人下这样歹毒的毒药的人一定对大公子有刻骨的恨才会做出。”哲耶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查出来又怎样,大公子他也不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不给,我还是会查一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狠心对大公子下这样剧烈的毒药。”哲耶云一笑,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低头的岳思忆,若有所思。 “夜已经晚了,你就回房歇息去吧。”突然,哲耶云对她说。岳思忆抬起头来,看着哲耶云,勉强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他望着天空升起的一轮明月说道。 岳思忆没有再说话,从他身边走过。 回到自己的房里,岳思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现在脑子里极为混乱,她不明白现在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是该冷静下来静思一会儿了。 大公子爱她是毋庸质疑,可她真的就爱大公子?她现在不敢马上就下定决心。 在没有确定自己爱不爱大公子前,她只能保持目前的样子,她虽然不确定爱不爱他,但她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来伤害他。她有权利拒绝他的爱,却不能伤害他。 岳思忆望着窗外的明月,有时候她真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虽然那里的人很市侩,但对于她来说会很好地生活下去,毕竟她从小生长在那里,什么都熟悉,遇到问题也很容易解决,大不了甩头说声拜拜就闪人。但这里不同,这里的人虽然有很多是邪恶的,却大多人对她是真心的关爱,她不能再成为以前的那个什么事情都是冷漠对待的她。 如果是那样的自己,那人还是不是她? 记得以前,她还很小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在院子后面的小竹林里玩耍。她不需要小朋友,就一个人悄悄地躲在那里,一玩就是到天黑。有时候她玩累了就睡在长满野草的地上,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熟悉的那张小床上,旁边坐着又爱又有点怒气的阿姨。但她从犯来不骂她,她犯了错也总是摸着她的额头低声地给她讲道理,可惜那时的她还很弱小,并不懂她在说什么,直到她十岁那年,阿姨心脏病去世后她才感觉到少了阿姨在身边,生命仿佛也少了什么东西。 她是孤儿,从小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直到十八岁那年,她高中毕业,从院里出来独自生活,命运才有所改变。她刚刚出孤儿院,身上只有院长给她的五百块钱和几件衣服,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她来到城里,人生地不熟,她只能找一些小地方打零工,生存下去。她省吃简用,终于凑足她需要的学费。 她在学校除了学习就是到处找工作,挣取生活费与来年的学费。 一天,好友告诉她,将有一家模特公司来学校招收模特,如果合格的话可以成为他们公司的签约模特,而她们所学的专业正好与娱乐有点点关联,涉及服装与模特行业。 那时她心动,毕竟在孤儿院里的生活她已经过怕,想要改变自己将来的命运,可又怕自己不合格,而迟迟没有去报名。 眼看报名的日子越来越少,接近尾期,但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报名参加。因为那时的她很瘦,虽然有身高却因为出来没有化装,又有一大把刘海罩住了几乎一半的脸,看起来很平凡。最后那天,她下课回到宿舍,她的室友正拿着一张报名单正在叹气,她是想参加报名,却因为自己生的有点普通,只拿着报名单,没有勇气填写。她见到岳思忆走进来,连忙抓住她要她告诉自己,她要不要去参加。岳思忆平常都是温和的性子,别人说什么都会赞同,所以那室友一定要她陪她一起参加。岳思忆正犹豫,那室友连忙从背厚拿一张报名表给她,说:“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陪我去试一试吧。” 最后两人在接近结束的最后一刻把表明表交了上去。 她没有想到,自己把还是上初中时照的相片贴上去竟然得到了面试的机会。她当然就感到害怕了,所以没有马上去,直到最后她的室友知道强行把她推去。因为她的室友没有选上,她竟然选上,虽然有点不高兴,毕竟有她被是选上,也会沾光。 岳思忆生涩地在化装间看着那些让化装师精心装饰的女孩子,那时她就生出浓浓的自卑感,自己来这里只是绿叶衬红花,没有希望的。 一个个怀着期望进去,却带着希望出来。站在那里,她已经是最后一个,化装师见已经没有人了,而模特却还没有选出来,便敲了敲她,问了几个问题后,只好让她到跟前给她化装。 岳思忆在化装师给她化装期间都是闭上眼睛,她不敢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迷迷糊糊地被化装师退进摄影棚,直到摄影师让她张开眼睛,她才缓缓地张开。 眼前是天堂吗?她在心里问自己,绚烂的灯光营造出业个美仑酶奂的时间,让她痴迷。 “小姐,请看我的镜头。”正当她在看周围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人朝她叫道。她顺着那声音的源头望去,看到那人时,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脸也红红的,觉得自己是最幸福是一人。 “喀嚓”声在身边不断响起,而她正陷入自己心里的美好幻境中。 他会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吗?她在那刻问自己。 梦总有破碎的时候,如果那时她没有遇到他,也许她的人生就会改变,可他们能改变相遇的命运吗? 岳思忆从回忆往事中清醒过来,天气已经逐渐变冷,不知道大公子怎么样,她连忙加了件衣服向大公子房间走去。出了房门往左边第一间就是大公子的房间,她走了进去,见大公子已经安稳地睡下,他也就放心地离去。 出了房间,一时又睡不着,便在院子里走里。 夜里无比安静,因为是千秋园,灯火一片辉煌,仿若白昼。 岳思忆坐在假山的阴暗处,外人走过,如果不靠近看并不能看到她,这样也是不想有人打扰她。 岳思忆享受着夜间清新的空气,带着一点湿润,一点冰冷,让人头脑清醒。 她望着前方,想着往事。 突然,眼前闪过一条黑影,努力看去,竟然是哲耶云,他很快地进入自己的房间。岳思忆想叫他,却因为她的身影移动极快,她刚要叫时他已经进房。岳思忆刚想走出假山时,几名黑衣人又闪电般地从眼前消失,进入到哲耶云的房间。岳思忆心下大奇,没有再动,她不明白那些黑衣人与哲耶云是敌人还是朋友。她就坐在假山阴影里,一动不动,直到身体有点僵硬时,她才见到那几名黑衣人从哲耶云房间里出来,消失在高墙之后。过了许久,岳思忆才从假山出来,刚要进房间时,哲耶云的房门突然洞开,他走了出来,对她道:“你都看到了?”岳思忆也不否认地点头,只听到他一声叹息,道:“你不问我们与他们的关系吗?” 岳思忆看着他,笑道:“你与他们有没有有关系与我何干。”哲耶云一怔,笑道:“也是。” 天大亮时,岳思忆给大公子喂完药就见到哲耶云拿着一个包袱走出了房门。岳思忆连忙把空碗交到青妈妈手里,道:“青妈妈,哲公子就要离开了,我去送送他。” “什么,哲公子就要离开了?”听到岳思忆说哲耶云要离开了,青妈妈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青妈妈。”哲耶云朝青妈妈说道。 “那……你路上走好。”青妈妈也是明白人,连忙离出笑脸来。 哲耶云朝她笑了笑便转向岳思忆,道:“你放心,我要离开没有人会阻拦我,因为凤大人已经吩咐下去了。”岳思忆也只好点头,道:“一路小心。” 夜,岳思忆如旧地检查大公子房间后,来到院子里走走。今夜月色朦胧,天边有几团乌云有可能随时把月亮光华掩盖。 岳思忆站在院子里,只感到心口突然痛的厉害,仿佛有人用针在刺扎。来的快去也快,不一会儿疼痛缓解过来,与平日无常。岳思忆心想,自己这个身体不会是得了心脏病吧,要是这样,自己只有等死的份了。正在悲哀时,眼前不知不觉已经围绕了几面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手里明晃晃的刀剑折射着冷色的月光,把她的眼睛刺的生痛。 见到蒙面人把自己围住,岳思忆不由大叫。以前园子里有很多护卫,现在她大声叫喊,却没有见到一个护卫进来,而那些蒙面人却笑的十分狂妄,她心知不妙,却又毫无办法脱困。现在,只有乞求上天不让他们去打扰大公子他们了,抓她走就抓她走吧。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夜闯千秋园是死罪。”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岳思忆也不怕死了,大声说道。“少罗嗦,乖乖跟我们走就少吃点苦头,告诉你,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了。”一名蒙面人说完,另两名蒙面人朝他靠拢。 总共四名蒙面人,只有一人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 岳思忆想反抗,却因为自己身体不方便,再因为自己确实不是两位男人的对手,很快被他们抓住。 “走。”那不动的人突然说。岳思忆听着那声音有点耳熟,却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正当他们抱着自己走时,一声冷喝传来。 “放了她。”岳思忆朝那人望去,竟然是今天一早就已经离去的哲耶云。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去而复返,但现在想必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他怎样把自己救出这不知道是什么人马的蒙面人手里。 “就凭你。”那人依旧冷言冷语。 当那人与哲耶云交手后,正准备离开时,青妈妈从房里走出来,见到眼前的众人,先是一怔,很快便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加人哲耶云的行列,与他对抗三个蒙面人。 岳思忆被那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被一名蒙面人扛在肩膀上。 冷风从脸上刮过,当岳思忆明白过来,人已经随着那蒙面人在千秋园高墙之外。岳思忆凭心而伦,他真的很佩服这些蒙面人,他们的武艺真的很高,连那起码有十多米的围墙一跃便过。 出了高墙,蒙面人带着她向南方向全力奔行。岳思忆在他肩膀上,向后扭头看去,远远地见到青妈妈与哲耶云和那三名蒙面人已经追了过来,心中正喜的时候,五人又斗在一起。 五人的打斗很激烈,可这样大的响声也没有把院子里的护卫吸引过来,岳思忆正纳闷时,哲耶云与青妈妈已经与那三人已经追到眼前。岳思忆正要叫时,身上一痛,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眼前打斗。 空旷的荒野原本就少人,这时,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四五名身着灰色衣裳的青少年见到打斗的五人,连忙加入战斗。岳思忆心中更是焦急,不知道这五人到底是不是蒙面人一伙,要说是又不蒙面,说不是又把五人当坏人打。 当众人终于分开时,那名蒙面人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最好少管闲事。” 那五名少年中为首之人笑道:“看你们样子就不像好人,本大爷就是要管闲事又怎么样?”蒙面人没有在说话,只是眼神更加可怕。 青妈妈看着那说话的蒙面人露出的眼睛,似乎认出了什么,半天说不出话来。远处的岳思忆看到青妈妈的反应,在想到那熟悉的声音,已经猜想到那人到底是谁,只觉得心非常的痛。 怎么会是他。 ------------ 瘟疫 更新时间:2009-03-27 岳思忆只觉得头脑天旋地转,事情这么变成这样子。他劫持自己到底干什么? 现在已经不由她了,她被那蒙面人扛在肩膀上,看着众人僵硬在一起,谁也没有动作。 “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哲耶云朝那蒙面人首领问道。随着他的问话,青妈妈与岳思忆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她们相信的理由。 “我要抓她还需要理由吗?”他狠狠地说着,语气冷的要命。“这样说来就是手底下见功夫?”哲耶云也没有打算让他乖乖地把岳思忆交出来,只有看谁的功夫硬谁就是胜利者。 “你们想要抓人,还需要问问我肯不肯。现在这个世道,连半夜劫持人的蒙面汉都能理直气壮地跟人说条件,那我们这救人的人就更不需要说借口了。兄弟们,今天我们一定要把这位小姐救走,不能坏了我们兄弟的名头,知道吗?”一名十七八岁,长相文雅的少年对身边的几位青少年说道。 “你们最好不还要管闲事。”蒙面人冷冷地开口,可那些青少年根本不理会。 蒙面人朝少年闪去,欲跃过他抓向岳思忆,好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哲耶云岂能让他得意,在他过自己时,连忙出手阻挡。 两人交手在一起,顿时能解能分。 蒙面人首领与哲耶云交手后,那几位青少年乐的在一旁观看。青妈妈连忙向岳思忆走来,想把她救走,却惹来另两名蒙面人的阻止。 岳思忆在那人肩膀上摇晃,头晕晕的,几乎快要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几名青少年终于动手,朝扛着她的蒙面人全面猛攻。 三名蒙面人还要有一个扛着她来对付六人,很快就败下阵来。那刚才说话的少年一剑朝扛着岳思忆的蒙面人刺来,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那人把岳思忆朝少年丢去,少年的剑势一顿,连忙接住岳思忆,但此时蒙面人已经一掌挥来,岳思忆连忙大叫:“小心!” 少年只是轻蔑地一笑,手中长剑反转,刺入蒙面人胸口,原来他的剑中有剑,此时机关一动,徒然增长一倍有余,那人再厉害也不能在这短暂的刹那躲避,只能含恨而亡。 少年抓着岳思忆以超乎常理的速度向前奔去,瞬间带着岳思忆消失在众人眼前。 蒙面人见那少年带走岳思忆,连忙跟上前去追,却已经看到不到人影,而他的同伴也在这时四散开,向各个方向而去。蒙面人只好追着一人,希望能找到岳思忆。 青妈妈与哲耶云相视一笑,希望那人真的只是路见不平拔到相助,而没有其他想法。 岳思忆醒来,正看到少年升起一堆火,烤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香喷喷地惹人。 已经很晚,雾气浓厚,少年连忙把自己的衣裳脱下给她住,并把手里的东西分过她一般。岳思忆拿着那焦黄的东西,不敢入口,那少年见到,笑了起来,道:“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从林子里抓了来的松鸡,你可别浪费了。”少年说完,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了来,那吃像让岳思忆看的也不由肚子饿了起来,以前她也是有吃夜宵的习惯,今天因为发生了这些事而没有吃,现在正好肚子饿,也就安心地坐下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少年又在火堆上加了一把材火。 “你到底是什么人?”见少年安静下来,岳思忆开口问道。少年看着她,眼神有安静下来,没有刚才的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头。 岳思忆被他这样看着,极不舒服,看由不好转过头去,虽然蒙面人自己认识,不会伤害她的性命,但眼前的少年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岳思忆看着少年追问道。少年看着他,眼里有着不解,又有些心痛道:“娘娘,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岳思忆怎么会认识他,在这个世界她根本就没有认识一个日,只有来到这里后才逐渐认识一些。也许,他是衣子罗认识的人,但衣子罗的死亡已经昭告天下,所以认识衣子罗的人不可能来找她。 “我不认识你。”岳思忆只好来世地回答,不想给他产生误会。 少年身体一阵恍惚,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口中念道:“怎么可能这样,明明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地方也……” 清晨的阳光升起的时候,整个京都都沸腾了,因为圣上终于开恩,把青楼所有的人送回了青楼。 大公子被家丁抬回自己的院子,他的夫人玉蘅正在照顾她,但大公子并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擦拭的身体根本不是他的,只是一具木头而已。 “相公,你到底想怎样?”见到大公子那极不愿意见到她的模样,玉蘅终于发怒,把手里的帕子往地上一丢,吓的声旁的俾女连大气都不敢喘,在她的示意下,连忙走出房间,留下他们夫妻。 大公子依旧没有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看她。 玉蘅又怒又气,只好冷笑道:“你不愿意看到我是吗?那好啊,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不如死在边关得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她倔强地用衣袖抹干,傲气道:“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爱过我,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人家以为我嫁了一个好夫婿,可谁知道我嫁的只是一个从不愿意踏入我房间的男人。”玉蘅怒极反笑,道:“你知道谁向你下的毒药吗?是我买通人下的。”她笑的有点巅疯,美丽的脸庞也在扭曲着。 大公子听到她的话很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那时我在心里发誓,非君不嫁。可惜,当初是多么的幼稚,竟然相信你那些甜言蜜语,真以为你是爱我才娶我。”玉蘅坐在他身旁,用手抚摸着他那刚毅的脸,手触着他那冰凉的肌肤,身体就产生一阵颤动。玉蘅笑着,可眼睛里的毒光却让人害怕。“这几年我就一直在想,你竟然不爱我,那我是不是该去挽留,试着去爱你,抓住你的心。一切我都做了,可你却依旧那样对我。最可恨是是你竟然和一个卑贱的丫头有一腿,让我的心更加痛苦,那时,我就在心里告戒自己,我一定要杀了你。” “爱你有多深就有多恨你。” 大公子转过身来,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发妻,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恨他,自己是知道的。但一切都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事,这桩婚姻原本就是两家为了家族利益而凑成,他也不过是家族利益下的一颗棋子。 “那你说出你今天来的目的吧。”大公子冷冷地开口,并不多说。 玉蘅一笑,他倒把一切看的很明白。玉蘅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白纸黑字,最醒目的就是那两个大字:休书。 竟然你已经不再爱我,我留在你身边只能让你更恨我,而我们夫妻情义也早就随着千子散而烟消云散。玉蘅把休书放到他的手里,眼角好是不受控制的流下一滴眼泪来。十年夫妻,终于已经到尽头。没有想到是今天的局面,早知道,当初死也不会嫁给他,起码这一辈子是快乐的。 大公子接过休书,他是希望在下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可是……长辈们同意吗? “放心,你休了我也没有人会都说闲话,因为我还会是颜家的儿媳妇。”玉蘅说完,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却又带着过多的心碎。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伯了,我们再无瓜葛。”玉蘅闭上眼睛,把这句话说出,就起身离开了还处于惊愣状态中的大公子房间。 十年夫妻,就算没有感情,这样散了,真的没有一点伤心难过吗?大公子在心底问自己。 “你真叫岳思忆,而不是衣子罗?”少年在她面前逐字逐句地问。 “衣子罗乃当今皇帝曾经的皇后,已经在前往北宫的路上坠崖香消玉陨了,这是全国都知晓的事情。”岳思忆笑着对少年说。 “不,那不是真的,你才是皇后娘娘。”少年否决道。见到少年表情似乎快要哭泣,她里哭笑不得,先前看这少年好象很老成,没有想到现在的样子却似孩子撒娇般。 “你说你认识皇后娘娘衣子罗,那你是什么人?”岳思忆真的不想打听衣子罗的过去,但这少年一直缠绕着他,所以没有办法才逼他,看他愿不愿意说出他们的关系,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正好可以摆脱他。 “我是射影沙的人。”少年老实地说,完全地相信她,已经认定她就是衣子罗,只是出现意外而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才不认识他们。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说你是射影沙的人,那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射影沙这个名字给她的感觉好象是杀手组织,不知道是不是。 “我们是娘娘你在宫外培养的杀手组织。”少年望着她,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她现在终于开始想起以前的事了。 “还真的是杀手组织。不过,她组织杀手组织干什么,难道她经常杀人?不像啊,看她样子就不想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岳思忆小声地说着,也不管少年听好没有。 “娘娘,你说什么?”少年见她心不在焉地,便问。 “对了,叫什么席什么的,我忘记你的名字了。”岳思忆不好意思地问出口。 “席炎。” “席炎,以前她让你们干什么?”岳思忆小声地问。 “杀人咯,还能干什么。”少年笑着回道。“真的只是杀人吗?”她可不相信。 “娘娘,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那你身上有一块小小的龙形血玉吗?”龙形血玉,好象有一块,正在她脖子上,他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血玉可以证明她就是衣子罗。 “席炎,我问你,你真的相信我就是衣子罗,并什么都告诉我吗?”岳思忆严肃起来,席炎见她认真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道:“是。” “那你把你们与“我”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不能漏过一丝一毫。” “爹!”大公子躺在床上,看着进门而来的小三,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大公子露出右手,抚摩着这孩子,这是几个月来第一见到他,身体已经长高不少,脸色也很红润,身体很健康。 “少爷,楼里出大事了。”青妈妈急忙地走了进来,见小三也在,便蹲在他旁边告诉他先到自己旁边先玩玩,等自己和大公子说完话后再让他和大公子说话。小三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大公子朝他笑了笑,便对清妈妈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青妈妈素来办事稳重,很少有事能让她惊慌失措,看来楼里一定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大事情。 “楼里有姑娘得瘟疫了,刚刚请来刘大夫诊断过,确实是瘟疫。我已经命人把她们全部隔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被传染。”青妈妈真的担心,青楼遭遇重重劫难,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劫难等着他们。 “到底有多少人得了瘟疫?”大公子挣扎起床,被青妈妈拦住,道:“目前只发现两名姑娘,症状还不太明显,只要好好调理,坚持喝药很快就会好,其余的人都已经发下预防的药物,让她们每天都坚持喝,想必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你马上都储备一些预防瘟疫的药材,我想这场瘟疫在这个时候来,并非巧合。京都是什么地方,历来就没有听说过有瘟疫发生,我想这场瘟疫大有来头,你要都注意打听,看看哪些地方有瘟疫的消息传来。”大公子说完,又咳嗽起来,青妈妈连忙让他躺下,她一定会把事情办理好的。 “青妈妈,你知道岳思忆到什么地方去了吗,怎么回来后一直都没有见到她?”青妈妈脸色微微一变,好在大公子虚弱,并没有瞧见青妈妈脸有异常之色。“她……她……”青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大公子见她说话有点犹豫,也没有再追问,也许他明白了点什么,也许相信岳思忆不见他有不见他的理由。 “少爷,那青妈妈我就走了。”青妈妈觉得呆在这里只觉得心里难受,为什么她心里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中了巨毒,好不容易解了却留下一身后遗症,而另一个却变的连她都不认识了,根本就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了。 青妈妈出了清河院,意外地见到一个人往大公子的房间走来。 “思忆,你平安回来,青妈妈真是太高兴了。”青妈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岳思忆,她还以为那救走她的少年也是来抓她的人,没有想到还真是拔刀相助之人。 “青妈妈,我没事。大公子还好吗?”岳思忆脸色有点苍白,人在这三天之间瘦了许多,好在精神还不错。 “刚刚还说起你这两三天去哪里了,你马上去见见大公子吧,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见好,不知道会不会复发。”青妈妈明白自己一手带大的大公子心里在想什么,但有些事情她也帮不上忙,只你在远处干着急。 “青妈妈,那我去看看大公子,呆会儿我还有点事情找你。” “呆会儿我到您院子里去。”岳思忆点头。 岳思忆也没有敲门,就悄悄打开门走了进去,想给大公子一个惊喜。 “爹,娘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小三的声音传来,让岳思忆心微微一怔,她也有好久没有见她可爱的小三儿子了。 “我不是回来了吗。”岳思忆的突然出现,使小三和大公子以为在做梦,小三还使劲地揉着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娘。”小三叫着就朝岳思忆扑来,她刚好把他抱在坏里,好好疼爱。“娘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听不听小菊姐姐和颜真哥哥的话,乖不乖啊?”岳思忆抱着轻巧的小三,看着他坐到大公子旁边。 “我一直好乖的。”小三崛起嘴巴,抗议自己的娘亲怀疑自己的态度。见到怀里的小家伙不高兴,岳思忆连忙在他那可爱的小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个,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看上去红彤彤像一只苹果,更是让人想咬上一口。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岳思忆把先三放下,让他到一边玩耍。 “好多了,真要谢谢哲神医,要不是他只怕我这条命早已经不存在,也不能再见到你了。”大公子浓情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女人。 “以后出门一定要小心,我不许你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吗?”岳思忆的手被他握着,她便生气地说道。 “绝对没有下回了。我也想生命更长久一点,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到天荒地老。”岳思忆听着他的话一笑,心暖暖地,像着了一把火。 “那你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要是你还一直粗心大意,我会把你从我的心里抹去。”岳思忆微笑着说道,却没有想到大公子听到这样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严肃道:“相信我,不会再有下一次。”岳思忆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来。 “你知不知道咱们楼里有人得了瘟疫?”大公子说突然说道。 “瘟疫?”京都怎么会出现瘟疫?要是真的出现瘟疫的话,京都有几百万人口,一旦传染开,后果不堪设想。那她现在该干点什么吗? “放心,还不是很严重,也许已经被控制了。”大公子脸上的表情也难看起来,毕竟瘟疫在他们眼里是非常恐怖的。 “那你知道咱们楼里的姑娘得的瘟疫的症状是什么样的吗?”岳思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年,他们居住的那个地区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给她弱小的心灵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那时她读过很多关于治疗瘟疫方面的书籍,也许现在能派上用场。 “我也是听青妈妈刚才说起,并不知道是什么症状,要不你去问问青妈妈吧。”大公子不知道她突然间变的很是紧张,仿佛有什么东西让她非常害怕,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她的身体颤抖。 “我先去找下青妈妈,想了解一下瘟疫的情况。”大公子听她的话后,笑着让她快去。 “那我就先去一下,等会儿在来陪你。”她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快去吧。” ------------ 乱世 更新时间:2009-03-27 岳思忆直接来到青妈妈居住的院子,她正好还在。 “青妈妈,听说咱们院子里有姑娘得了瘟疫?”岳思忆脸色苍白,青妈妈虽然有点担心,却还是点头,“不过也不是很严重,刚刚发病,及时发现,很容易控制。要是等到非常严重的时候,那就……”青妈妈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那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那青妈妈有没有听大夫说过,别的地方还有得了瘟疫的人出现?”岳思忆心里想一定是有的,楼里的姑娘不可能是传染源,只有可能是这两三天来楼里找乐子的恩客身上传染而来,如果是这样只怕瘟疫已经在京都悄悄蔓延开来。 这倒是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机会,而她也正好有利用这个时机的本钱。 “妈妈,我要出去一下。”自从岳思忆找来神医治好大公子后,青妈妈就已经对她非常客气,对她也尊重起来,也不再把她当成自己手下的姑娘看待,在她心里已经把她看成大公子的娘子了,她的少夫人。 “你要去那里,要不要我找人陪你去?”青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岳思忆也能感觉出来,连忙摇头道,“我只是想到药铺去看看,问问预防瘟疫的法子。”青妈妈也不在说什么,毕竟药铺离青楼不远,她一个人出去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毕竟她已经不是刚出江湖的小菜鸟了,变了许多。 “那你早去早回,莫要大公子见不到你而着急。”在青妈妈的嘱咐下,她点了点头。 岳思忆出了青楼,来到大街上,在逛了几间药铺之后,走进一间客店,直接走进一间客房。 里面有五人,正是席炎他们。现在,席炎在看了她那块龙血玉之后,已经完全相信她就衣子罗。其实,她本身就是衣子罗的身体,只是灵魂不同而已,但这又有几人相信。 “我让你们马上把京都所有这张单子上面的药材收集起来,再开间药堂。”岳思忆把手里刚刚写出来的单子交到席炎手里。 “为什么?”他们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之间要他们收集药材。 “你们只要收集药材,到时候就会知道。你们要是少银子就到青楼来找我。”岳思忆眼里露出一种异样的光泽。 “银子咱们还有点,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开药堂与我们有关系吗?” “因为瘟疫已经在京都传开。”岳思忆淡淡地说出,五人听后大惊,不太敢相信。 “我们那个计划的第一步就从这间药铺开始。”岳思忆冷冷地说出。 “娘娘,我们这就去办。”席炎心里忍不住兴奋,他们的主人终于开始实施那个计划了。 “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吧,毕竟皇后已经死了,我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皇后,已经拥有全新的灵魂了。”岳思忆笑着对他们说。 “那我们以后还是叫娘娘那为小姐吧。”岳思忆对于这个称呼没有再提异议。 “席炎,这件事越快越好,而且我还要你们帮我准备几样东西,是这个世界上好没有出现过的,需要找工匠打造。”岳思忆把自己记得的全部医疗器材画在图纸上,希望他们找的工匠能看懂。 “小姐,这是暗器吗?我想我姐姐可以做出来。”席炎看了许久,也不知道那画的是什么东西,岳思忆只好拿过来告诉他们那个是针筒,用来干什么的。 “你姐姐他是暗器高手?”听席炎刚才的话,似乎她姐姐的暗器工夫很厉害。 “小姐,你没有见到过倩儿姐的暗器功夫,要是见到后,一定会惊讶,那还是凡人吗?”说话的是五位少年之一阮费翔,其余三人分别是阮费翔的哥哥阮飞翔、青罗之、席云昭。 “我相信,因为你们都那么厉害,倩儿一定很厉害。”岳思忆前几天已经从席炎口中知道了射影沙组织的大概,当然也知道了席倩。 “席炎,你们就去办吧,我还有事情得马上回青楼。要是你们找好了店面的话就到青楼来找我。”岳思忆说完这话之后,就与五人告别。 偌大的宫殿内,虽然有他最亲近的人在身边,但高高在上的皇帝依旧感到寂寞,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孤寂,没有了她总是感到不开心,却无法对人说。辉才殿内,凤秉延与阿不恩将军同时跪倒在皇帝面前,皇帝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一脸麻木。 “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定罪。”凤秉延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那股淡和,整个人变的面无表情起来,与往日反差极大,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想朝里那些老臣般。 “皇上,微臣一样有罪,请皇上一同定罚。”阿不恩见到凤秉延如此,连忙跟着认罪,他们办事不力确实是事实。 皇帝看着自己两位最信任的爱卿跪在面前,让他处罚他们,他哪里下得了手,连忙让两人起来。 “这是朕为难了你们,让你们去做那样的事情。话说回来,是朕一时糊涂,竟然事情已经过去就过去了,凤卿与将军不必自责,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吧。”皇帝话如此说,但与他相处多年的两人哪里不了解皇帝心里所想,但事情也只能在此打住,要是再贸然行动,必定会牵引出更大的麻烦来,那时岂不是给国家带来更巨大的灾难。 皇帝也不是昏君,当然明白那天已经把事情牵引到另一个方向,同时也终于引出了那个神秘的教派,或者组织。 很多年前,他就已经注意到那个神秘的组织,只是当时觉得还对他构不成威胁,也就没有理会,可自当她走后,事情就开始变的让他束手束脚起来,暗地里处处与他做对。 “你们真的确定与她有关?”皇帝开口,两人连忙回答自己这些日子来的发现。 “回皇上,那伙人确实在这几天来与青莲姑娘走的彼近,但是否如皇上所想,老臣还不敢确定,需要多些时日来观察。”凤秉延在脑海里迅速总结出这几日来观察的结果,同时也想到那个年轻人,是不是也该把其他的事情告诉皇上。 “他们联系的方式都光明正大,也不隐蔽,让我们有点约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阿不恩与凤秉延对视一眼,说道。 “他们有没有发觉?”皇帝问道。“目前还没有。”阿不恩回道,“如此下去早晚会被发现,或者他们早已经发觉,只是装做不知。” 皇帝沉默,两人也没有说话,龙神殿处于一种冷态。 “最近玖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皇帝突然问到,两人一怔。阿不恩向前一步道:“与狼寒国的往来越来越频繁,只怕……”不用说也明白是什么。 “造反,那又怎样,我有大将军你还怕他。”皇帝望着阿不恩说道。阿不恩无语。 “那京都这近几天有事情发生吗?”皇帝滑头一转,朝凤秉延问道。 “有,这近有许多人得了一种怪症,发作时,全身忽冷忽热,最后全身长满水泡而死,痛苦能忍,死像恐怖,太医看过后,说是得了瘟疫。”凤秉延说。 “瘟疫?京都怎么会发生瘟疫。”皇帝眼神顿变,凝视着前方,“凤卿,瘟疫的事情就交你负责,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莫让百姓恐慌。”听到皇帝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处理,凤秉延连忙道:“皇上,只怕臣有心无力,不如交给太医院处理,老臣在一旁协助?”皇帝听他话后,稍稍一想,也只能这样,毕竟凤秉延并不懂医学,还是交给太医院放心些,也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那臣就先行告退,早去准备。”凤秉延告退之后,皇帝看着阿不恩,道:“我看那玖西王就会在这近一段时间造反了。”皇帝幽幽的声音叉出,有着无尽的寥落。 “就算他造反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想我龙国七冥朝开国数百年,岂是他一城之力能撬动的。”阿不恩说。 “朕昨天做了个梦。”皇帝没有接话,突然说出他昨天做了一个梦。阿不恩不语,等待皇帝继续把话说下去。“那是一个很美的梦,里面也有她。”皇帝提到她的时候,脸上洋溢出真正的开心与甜蜜,“我们在那仿佛是仙境的地方一起跳舞。”皇帝闭上了眼睛,尽量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梦境,随着那优雅的旋律而身体微微舞动。 阿不恩看着皇帝,眼神中没有任何表情。 皇帝与他最是亲近,他是明白皇帝真正心思的唯一一人。他们是相爱的,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他们一定会快乐地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明天就回皇宫吧。”皇帝突然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对阿不恩说道,“我与她是永远也不可能了,毕竟她不是她。” “有刺客……”突然间,大殿外传来抓刺客的声音,阿不恩皱了皱眉头,谁胆子怎么大,竟然敢来禁军严守的秋千园辉才殿。 “皇上……”阿不恩想出去看看,刚开口就被皇帝阻止,“朕倒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想要谋刺朕。”皇帝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就连阿不恩也少见的狰狞。 阿不恩抽出自己随身的宝剑,立在皇帝一旁。他是得到过皇帝允许,可以在上朝时随身佩带宝剑。 大殿外的吵闹声越来越接近,皇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烈。而阿不恩的心却越来越平静,连思绪都停止了去思想,在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好皇帝的安全。 “不恩,你能猜出是谁派出的刺客吗?”皇帝笑着看向自己身边丝毫不动,没有任何表情的大将军。 “臣不知。”阿不恩老实地回道。 “朕不相信能文能武的大将军会猜不出是谁要急于刺杀朕?要是凤卿在这里,他一定会告诉朕他已经知道是谁派人而来。”皇帝似乎对自己心里的答案万分深信,说出的话充满自信。 也对,就算当今皇帝再怎么昏庸无能,也是皇帝,身边总是充满无数奇人异士为他卖命,很多消息都能从直属于皇帝的密探口中知道。 “是否为玖西王?”阿不恩回答道。 “那老东西当然有份,只是这次刺杀不是他直接下达命令,而是另有其人。”皇帝说完,就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脸色平淡的阿不恩,道:“那人你一定认识。” 阿不恩心里微微一震,他认识的人,而且要刺杀皇帝,有那能力的人而他认识的着实不多,想必就是他了。 “臣与龙辉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听到阿不恩的话,皇帝释然一笑,他当然相信他的话,要不然也不会重用他。 “皇上,刺客来的太多,而且都是高手,请皇上马上从密道离开。”进来的是禁军参领李天校,四十来岁,满脸浓须,此时,一身血腥地跪在皇帝面前,乞求皇上马上从密道离开。 皇帝皱了皱眉头,道:“不恩,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拿下,要么一个活口也不能留。”皇帝下达完命令,就走到龙椅旁边,把右边烛台左三圈右三圈后,龙椅向旁边移开,露出业个黑油油的洞口来。皇帝看了眼阿不恩,便进入了密道。 见皇帝离去,洞口重新封上后,阿不恩对李天校道:“李参领,你马上到禁军营去调领三千禁军,要快。”李天校领命而去,阿不恩便一个人站在灯火辉煌的辉才殿,等待前来刺杀皇帝的刺客。 当岳思忆知道皇帝昨天晚上在千秋园辉才殿有刺客行刺时,脸上的表情变的苍白起来,她不知道昨天行刺的人有没有成功,皇帝是死是活,因为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当席炎告诉她说他们被人重金聘请去刺杀皇帝时,她原本想反对,当他们告诉她聘请他们的人是谁时,她惊呆了,那人深藏不露,外人根本不知道他竟然是人处心积虑想刺杀皇帝当天子。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与衣子罗已经恩断义绝,实在没有必要,他死与不死对她来说真的没有关系,只是那样的话,她的儿子过的很悲苦,那时她再出现帮帮他就好。皇帝,与她岳思忆更是没有牵连。 终于得到消息,皇帝遭遇刺客刺杀,却有惊无险,而且刺客几乎没有几人逃走了。这是他从青楼安插杂一禁军里的人口中得知,也就放心下来,她对席炎他们有信心。 过了几天,一个更加让人感到不安的消息传来,当今太后仙逝。 难道天真的要考验龙国吗?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有灾难出现在龙国。皇帝跪在太后遗体前,独自一人偷偷地哭泣。 现在,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已经离他而去,让他感到恐惧与孤独。 太后仙逝,京都除酒食客栈外,全部停业半月,以示对皇太后的孝行。 因为太后的死亡,使全国的国情顿变,玖西城对龙国的反叛越来越明显。 如今,全国的皇亲国戚都汇聚在京都,虽然因为皇太后逝世要守孝、禁乐,但毕竟都是皇亲,从小就生长在密糖里,尤其是那些少年国戚,怎么受的了一日不找乐子。 因为皇太后的死,他们青楼与红楼必须要关闭一个月,所以几天下来,冷冷清清。 青妈妈没有事情时,总是喜欢找她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反正也没有事情做,她也乐的和她聊天。 正当两人聊的甚欢时,大主事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说有几位外地回京的少年皇亲贵族要找岳思忆给他们唱小曲和表演节目。青妈妈皱着眉头出去了,而岳思忆也把眉头拉的极低,那些少年也太不懂事,要是皇帝知道,他们一定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才一会儿,青妈妈就快步跑了回来,在她耳朵旁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把她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青楼。 岳思忆来到包厢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想必那些少年都只是他的陪衬,他的掩护罢了。 “青莲见过公子。”她当然不能称为皇帝,像对待平常公子一样对待。 “子罗,是你吗?”皇帝现在的精神有点恍惚,看来皇太后的死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同时也明白到他的心里还是有衣子罗的,只是不明白,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逼死。难道真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 皇帝看着他,向前抱住她,紧紧的,几乎要把她勒的喘不上气来。岳思忆没有挣扎,毕竟他现在很伤心,而且他是皇帝,又是她的客人,这样就当在安慰一个伤心人吧,反正他没有过分的要求。 皇帝紧紧抱住她,岳思忆也只好毫无感觉地任他抱着。 突然,他低下头来吻住她。岳思忆又怒又气,想挣扎又挣扎不了,被他抱的死死地。 被他吻的天昏地暗,什么都快不知道的时候,他终于停止了他那几乎有几百年都没有发泄的情欲,把她的嘴唇吻的红肿。 皇帝吻过她之后,连忙把他推开,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迷惑地看着他,眼神中是后悔。岳思忆看着他那样的表情,气的全身发抖,却又不能表露出来,真的让人难受。 “对不起。”皇帝竟然说对不起,岳思忆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顿时觉得他其实也没有以前衣子罗讲的那样冷酷无情。 皇帝走后,岳思忆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皇帝现在给她的感觉并非冷酷无情,觉得他倒是很痴情。生在皇家,不冷酷她才感到奇怪。 大公子最近几天能拄着拐杖下床了,这是岳思忆这几天来非常高兴的事情,但另一件与大公子有关系的事情让他十分不好受。 她不知道大公子修妻的事与她有没有关系,但自己确实是他们夫妻的第三者,就算他不爱他的妻子,也摆脱不了这个事实,好在这里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度,要是在她的世界,早就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她是勾人丈夫的狐狸精了。 “有什么事情不开心,能说给我听吗?”大公子接过她刚刚削好的一个苹果,说道。 又言欲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与你妻子的事情真的与我没有关系吗?”经过自己心里的挣扎之后,岳思忆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她不想在自己心里埋下一颗炸弹,不想每回遇到他心里都想起这件事情。 “思忆,真的与你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你的出现,我也不会爱她,这样的结果早晚也会出现。”大公子在她旁边开导她说。 “如果没有我,你们或许真的不会闹到这一步,我心里真觉得对不住你们。”岳思忆每次见到他的妻子,都不敢去面对他。 “你要我怎样说你才能把这愚蠢的念头从脑袋里完全消失。”大公子叹息地说着,把她轻轻地揽入怀中说道。 “可是,她……就算你们分开了,她也不能那样对你,她那样是在报复你,让你难堪。那个二公子也真的是……是你的亲兄弟吗?”岳思忆想到玉蘅即将嫁给曾经的小叔为妻子,她就感觉到这件事情太让人难以接受。 “二弟以前也是爱她的,要不是因为两家长辈的决定,当初二弟一定会娶她的。再说,现在玉蘅嫁给他,我也放心,也是长辈们的决定。”大公子仿佛自己曾经的妻子嫁给自己的亲弟弟好象没有事般,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我总绝的很奇怪,想着就觉得尴尬。”岳思忆想到以后三人见面时叫的称呼,就觉得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都没有什么,你到是……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至于别的事情,你就别去管玉蘅与二弟他们与我的事情了。”大公子在她脸上轻轻地吻着。 岳思忆点点头,看来只有不去想了,完全当没有这回事,当玉蘅从来就与大公子,没有过夫妻关系。 依偎在大公子怀里,感觉到一丝幸福正灌注到她的心里。 ------------ 第四卷 ------------ 前奏 更新时间:2009-03-27 时间依旧在缓缓移动,人们也逐渐感到恐慌,因为玖西王终于正式叛变,对龙国正式开战,阿不恩将军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往玖西城平叛。 如今,京都里的平民百姓、达官贵人少有人上街,几乎都呆在家里闭门不出,还是家里安全点。 “天啊,这样下去,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还让人活不成。”青妈妈的抱怨声在岳思忆耳边响起,也只能跟着笑一笑,她也无能为力,朝廷的决定就是天令。 青妈妈似乎抱怨够之后,终于恢复正常道:“老这样下去,让我们这么活啊。女儿啊,你给妈妈想个办法吧。”岳思忆苦笑,她能想什么办法,要是朝中不是如此局势,要她把青楼搞红是绝对没有问题。青妈妈见她面有难色,也不爱所说,她也是明白人,岂会不知道岳思忆的苦恼,就算他们有再好的节目,现在也没有人来观看。青妈妈连连叹息,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兵荒马乱,不知道那场比试到底好要不要继续下去? 青妈妈在不远处站着,望着一池碧水,若有所思。岳思忆向她靠近,却不想把她吓了一跳,连忙道:“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女儿到了身边都没有发觉,平常的你可不是这样子啊。”青妈妈只是苦笑,岳思忆也明白她的想法,也跟着悲苦起来。 那场比试关系着双楼的将来,预带着有个惊天的秘密。这是大公子悄悄告诉她的,但没有把那个秘密是什么告诉她,让她充满好奇。后来从多方面打听才知道与那个秘密有关的是一只杯子,便再也达听不到什么,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了。 “妈妈,那场鄙比试真的很重要吗?”岳思忆问道。 “怎么不重要。”那可是关系着整个颜氏家族的命运走向。 岳思忆打听不出那个秘密,也就觉得和青妈妈聊着没有了意思,便乘机告退了,青妈妈也想安静一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回到自己的院子,见小三和小菊他们玩的正开心,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自己回到屋子里。 她想知道那个秘密,凭着他的感觉,一定是非常巨大的秘密,因为从她对整个颜氏家族的了解,他们似乎在酝酿着一个秘密,甚至比她自己那个行动还要可怕。 是什么?她肯定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发觉,那么,只有从一个地方可以知道。 而且,近段时间,她发现二公子越来越神秘,而大公子却越来越放松,仿佛他已经放弃了整个比试,继承族长的位子。 岳思忆再想,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手,她需要整个颜氏家族来托垫他那个行动,所以,她觉得不让让大公子放弃。 打定主意,只要找好机会就可以采取行动。颜氏家族,她一定要控制。 岳思忆来到大大公子居住的清河院,见到大公子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她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用小巧的手捂住他的眼睛,说道:“猜猜我是谁?” 大公子小了起来,没有回答她,就这样让她捂住自己的眼睛,笑起来,感到非常地高兴。 岳思忆见他不回答自己,觉的没有意思,就把手从他双眼处放开,坐到他旁边,看着他。 “怎么了,又不开心?”大公子见到她一脸的不愉快,问道。岳思忆看着大公子,抿着嘴巴,不语。大公子只好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才听到她说道:“你要放弃争取族长的比试?”她开门见山地说,她不想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 大公子久久地看着她,仿佛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了,她的身体里已经另外寄居了一人。 “怎么不说话?”岳思忆看着他,问道。 “对,我是想过要放弃。”与她对视许久,还是他先认输地低下头说道。 “为什么?”她想要个理由。 “因为我想和你安安静静地过完一生,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无牵无挂给我们的日子。”大公子说着话,脸色并不太好。 “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她要的生活,他确实不知道,也没有去想过。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过平静而快乐的生活吗?难道她不希望与他安静地过完一生?大公子想着这些,脸色顿变,毫无血色。岳思忆见到大公子突然间的变化,也被吓到,连忙抓住大公子的双手,问道:“你那里不舒服了?” “来人,快去找大夫。”一时间,她失去了主张,心慌意乱。 大公子躺在床上,苍白地脸色让人看了就心痛。 “我已经想好了,我这身体是没有精力再打理青楼的生意,就把全部叫给你了,叫青妈妈好好帮助你,这样的安排我也是放心的。” “什么?”听到大公子这样的决定,她因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不敢去相信,直到大公子虚弱地再重复了一次,才知道大公子已经决定把青楼的产业交到她的少里,让她打理。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青楼叫给我打理。”平静下来的问道。大公子没有说话,只是爱怜地看着他,这让他怎么说出口。 “少爷,老爷召见你和岳姑娘。”颜真走了进来,见岳思忆也在那里,真好省得两边跑,把族长老爷要他传达的话说出来。大公子也岳思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明白族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见他们,难道也是为了他要放弃争取组长的这回事,还是他们与玉蘅、二公子之间的瓜葛,他们都无法猜想到。 “你下回到爹那里,我等会入就来。”大公子朝颜真说道。颜真听话地走了出起,岳思忆便对大公子问道:“族长找我们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爹找我们去干什么,反正去了不就知道了。”大公子淡淡的口气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她难道又什么地方做错,伤害大公子了吗? “你真要这样做?”玉蘅看着眼前的二公子,冷冷一笑。 “怎么就这样不相信我,我们都快要成为夫妻了。”二公子把玉蘅抱在怀里,爱怜地说着。却被玉蘅狠狠地推开,说道:“夫妻?笑话,你因为我是什么人,一个嫁了哥哥被休,又嫁弟弟的人?”玉蘅眼中有着残忍而执着的目光,冷笑着看着二公子,“不要忘记了,我们只是合演一场戏,你得到你要的东西,我得到我要的东西后,我们就各过各的,谁也不要防碍着谁。这可是你当初说的话,别望记。” “难道我对你的爱就真的不屑一顾吗?”二公子问道,表情便的狰狞起来,仿佛一头受伤的兽。玉蘅叹息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心里一直都不爱你,从小都是。你这样对我,我很感激,但我真的不能嫁给你,呆会儿我就去和公公婆婆说,我和你之间的婚事取消。” 二公子冷笑,身体颤抖。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一次次地伤害他。 “你当我是什么,你需要就拉过去,不需要就丢弃在一边的物品吗?我告诉你,玉蘅,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让你离开我。”二公子的眼神突然之间变的非常可怕,连玉蘅都感到身体在他刚才的表情下有点寒蝉。 “我没有……”玉蘅话还没有说完,二公子便冷冷地打断道:“没有,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我告诉你,你从进以后就是我颜绚雨的妻子。”二公子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玉蘅虚脱地挡在地上,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二公子已经疯了。 与大公子来到族长的住所,两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里想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他的父亲很年轻,如果不知道的还因为他们的两兄弟。 他们今年门的时候,颜照城已经等候在房里。他们依次行礼,尤其是岳思忆,不想在他的眼里给留下不好的印象。 颜照城让他们坐下,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坐下,等候他的问话。 “今天,我找你们来……”颜照城先打破无语的局面,开口说道:“想必你们都已经猜到。”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虚弱的大公子。 岳思忆坐在大公子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什么都不关心,她只是陪大公子来看看般。 颜照城看了会脸色微笑的儿子,又把目光看向没有什么表情,好象与她无关的面孔,心里微微惊讶,从他得来的消息而知,她不应该是有个如此心淡的女子,她想永远一切,为什么在这关键的时刻却表现的如此冷淡,其中原因他真的猜不通透。 “爹,有事你就直接说吧。”见颜照城许久都不曾开口,大公子淡淡地说道。颜照城马上露出笑脸,道:“清儿,你喜欢岳姑娘吗?” 颜照城这样的文化,听在岳思忆耳里有点刺耳,他这问话是什么意思,大公子爱她是双楼人人知道事情,甚至有人传言,大公子休妻就是因为她岳思忆。岳思忆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用眼角扫视大公子,看着他那平和的表情,与神秘的笑容,等待他的回答。 “爹,你的想法是什么,可以告诉孩儿吗?”大公子温和的眼睛看着他父亲那脸上充满笑容,却是冰冷的眼睛。 颜照城笑了起来,道:“当然可以。”他又一次转头看了眼不言不语的岳思忆,才道:“如果我不许你娶她,你会这样?”颜照城指着面色不变的岳思忆,问他的大儿子。 大公子脸色变了,变的不解,爹不是已经同意玉蘅让他休了她了吗,为什么又不许他取岳思忆。 “无论如何,孩儿都会爱他,娶与不娶,想必思忆不会介意。”他懂她的心,所以他这样说的时候,岳思忆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她的确不会因为没有婚姻的礼仪就放弃自己爱的人,再说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当然不会介意。 “好,好……”颜照城一连说了几个好,虽然没有感觉到他语气有什么不同,但听在两人耳朵里,还是有点不好受。 等颜照城说好够了之后,他正色道:“那父亲就只能对你说,你真的不能娶她。” 岳思忆看到颜照城眼神里有点异样光芒,看她的眼神现在想起,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头,心道:他不会是知道自己一点什么吧,如果是那样,自己该怎么半? “为什么?”虽然他不介意,但他想知道答案,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如果你答应我,我就把双楼,与族长的位置交给你。”颜照城脸色严肃起来,不似在说笑,让大公子也安静下俩,两人共同看着沉默不语,想着事情的岳思忆。 “为什么?”大公子一直这样问着他的父亲,为什么不让他娶岳思忆。 颜照城又言欲止,他不让他娶岳思忆,当然有他不许的理由,但那个理由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清河,你就答应你的父亲吧,我想他老人家做好的决定是有理由的。”冰冷的声音从岳思忆紧闭的双纯间溢出,像浸血的花朵,看似美丽,其实是那么的残酷。 “为什么?”他固执地看着他的父亲,他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岳思忆轻拽他的衣袖,大公子也仿若不觉,继续问着他的父亲。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要大公子发出我连连为什么。 当二公子知道消息,知道的父亲独自在自己的书房秘密召见他的大哥与岳思忆时,他的脸扭曲,样子狰狞恐怖,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鬼,要找他前世的仇人。他的小厮看到二公子现在的样子,吓的大叫,死命地拉着二公子,不让他拿着长剑出门。 他的哭叫声引来一直照顾他的红妈妈。 红妈妈与青妈妈一样,从小照顾着二公子,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红妈妈紧紧抓着二公子手里的长剑,不让他出门。 “妈妈,你放开我。”那扭曲的脸现在平静了许多,却依旧让人看了害怕。红妈妈叹息道:“孩子,你要冷静,冲动只能把事情弄坏。” “冷静,为什么要冷静,我已经冷静了将近二十年,还要我冷静,再冷静,这一起都是别人的了。”二十年前,是他先见到玉蘅,为什么明明不爱她却还娶了她;他认真的打理红楼,处户比他要出色,为什么爹还是痛爱他多点,处处克压自己。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处处比自己逊色的哥哥却要在父亲面前比自己享受的爱要都点。 他不服输,他要得到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女人与权利,还有双楼的所有财产。 “就算你父亲要把族长之位传给大公子,你也不能这样,这样会把你给毁了的。”红妈妈眼角流下眼泪来,她把二公子当成自己亲生儿子看待,不想他出事。“毁灭就毁灭吧,我已经不在乎。”二公子用;力把红妈妈拉着自己衣袍手往后一撅,狠心而去。 二公子离开红楼,直奔颜府时,玉蘅从红楼的烟子里走了出来,把被二公子推倒在地的红妈妈扶了起来,为她把眼泪擦干。 “他已经疯了。” 玉蘅说完这句把红妈妈完全震住的话后,走出了红楼,她要到颜府去,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需要面对,哪怕死亡。 二公子怒气冲冲,不顾家丁门卫的阻挠,直接来到,门卫把守许多家丁的书房。 “二公子,你不能进去。”说话的是一直跟随着颜照城的大管家,也是他的七叔颜浪安。 “七叔,你别拦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冰冷的话语从颜绚鱼口中说出,让颜浪安微微一震后,笑道:“绚雨,别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了。快随叔父到旁厅喝两杯。”颜浪安很快就明白二公子为什么要怒火冲冲地来,所以他现在只有先稳他再说。 “七叔,你别把我当成什么不知道的孩子来耍。”如果在阻拦,他绝对不会再客气,哪怕是自己的亲叔叔,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他也…… 问外的吵闹声传来,颜照城皱起了眉头,这个不知道大小的二公子又在外面朝什么。见到父亲不快,大公子也停止了他那已经问了许久的为什么,来到父亲的身边,一同出了书房,见到弟弟正与七叔交手。 颜绚雨的剑满招都勇狠无比,但颜浪安毕竟跟了颜照城几十年,出生入死,岂会惧怕自己这已经被气疯了的侄子。 大公子想要阻止弟弟与七叔交战,却被颜照城一把阻挡,“他竟然不大不小,对自己的亲叔叔下狠手,就让他受下教训,免的他以后闯出是非。” 大公子只好站在他父亲的一边,担忧下看着自己的弟弟与叔叔,万一伤了哪个都让他担心。 岳思忆站在一边,冷笑着,谁生谁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眼前的打斗,只能算是一场好戏。 她需要的,还是如她预想的那样来临。 一切,别怨不得别人,要怪,你能怪你自己太愚蠢。 岳思忆在心里说道。 ------------ 杀伐 更新时间:2009-03-27 姜毕竟是老的辣,二公子很快就被他七叔制服。 岳思忆不懂武功,她以前在绝心渊修炼的那些术法也很薄弱,根本对习武之人没有什么伤害,跟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岳思忆看着被他叔叔夺去手里的长剑的二公子,一付落魄样子,感觉有点太不寻常。 颜照城的脸色是铁青的,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转身朝书房走去。大公子见父亲已经生气,连忙走到弟弟身边,对她说:“绚雨,你怎么这么莽撞,快去向爹道个歉。”二公子看着大公子,冷笑道:“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别因为你深藏不漏就没有人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二公子说完话后,就走进了书房,留下大公子挣在那里,似若木头人。 “为什么二弟这样说我?”大公子自言自语地说。岳思忆走到大公子身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道:“他日后会明白你的心的。”岳思忆知道,肯定没有日后了,因为…… 有些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二公子老老实实地立在他父亲面前,一脸倔强。 颜照城见岳思忆与大公子进来,刚才那充满怒意的脸行马上换上慈祥的面孔,只是让岳思忆看着心里无比的别扭,他的表情转变也太快了吧。 “浪安,你先到外面去吧。”颜照城对颜浪安说道,语气到是很平静,没有什么感觉。 “好。”颜浪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颜绚雨,叹息地摇头走出了书房。颜浪安走后,书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人,一时见,没有人说话,变的十分的安静,一股沉重的气氛在众人眼前流转,让人几乎攒不过气来,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岳思忆现在的身份只能说是一个下人,青楼的姑娘,在这里根本说不上话,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去打破这僵硬的局面。大公子想说,看看到岳思忆对他使的延伸,只好打消先说话的意思,看着自己那冷眼看着弟弟的父亲。 二公子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可能先开口,所以,只有颜照城说道:“今天我叫你们来也没有什么的,竟然绚雨来了索性就把话先在这里说了吧,免得让你们心声怨恨,父不父、兄不兄、弟不弟的仿佛是仇人。”颜照城毕竟是从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哪里不会了解自己两个儿子心里所想。 “绚雨,你今天来这里的意思,父亲也是知道,那你就说说你的意见吧。”都是自己的儿子,那里有薄此厚彼的道理,很快颜照城的气也消了许多,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颜绚雨听到父亲这样说,才扎过头来,迷惑地看着颜照城,不知道她说是是真要听他的意见,还是为了哄他一下。 “怎么,刚才你不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就是想和我说几句话吗,怎么下给你说了你到犹豫了。”堂堂有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让他感觉到一股严厉无形地拢向自己,便冷冷地说道:“父亲为了偏私,要私下里把双楼叫给大哥?” 颜绚雨说完,就死劲地盯着父亲每个动作与表情。 颜照城听完他的问话后,连连不断地叹息,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颜绚雨冷哼,看了眼岳思忆与大公子,面对颜照城道:“难道爹找大哥来这里,不是准备把双楼与族长是位置交给大哥?” 他靠近颜照城,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颜照城无语,虽然他的本意并非找大公子来传他族长位置与让他全力打理双楼,但刚才确实也提到了要只要他愿意不娶岳思忆,就把族长的位置传他,并把双楼交给他,所以他现在才没有话反驳自己的小儿子,他确实是自己理亏,无言相对。 “哼,说不出哈来了,我就知道您偏私大哥,从小就是。”颜绚雨双目同红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泪光闪闪,几乎要掉先眼泪,却被他强行忍住。 “我……”颜照城声声叹息,他对大儿子的照顾确实要比小儿子的照顾较多。 见到父亲理亏的样子,二公子大笑起来,道:“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绚雨,你太放肆了,他是我们的爹爹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老人家这样说话。”大公子再也无法忍受弟弟对父亲如此物理,就算他再怎么偏私,也容不得儿子来教训。颜绚雨转过头看桌自己明明处处没有自己优秀,却处处比自己受众人看重的哥哥,嫉妒的心几乎让他想马上扑上自己虚弱的兄长。 “放肆?那又这样,你们父子早就把我当成了外人,现在说这样的话,似乎……太狠了吧。”二公子看着面色苍白的大公子,冷冷地说道。 岳思忆依旧面无表情地握扶着大公子明白让他因为伤心而软倒。 “住口。”颜照城大声吼道。 颜绚雨被父亲的大吼一怔,很快冷笑起来,道:“看到你的儿子难受了,自己也跟着难受了吗?”二公子脸上露出残忍的表情,冷冷地看着举手欲给他二瓜子的父亲,他便把脸往颜照城迎去,叫嚣道:“你打吧,最好把我打死。” “你……”被儿子气的几乎吐血的颜照城连连咳嗽,眼中闪着异样的光泽,使劲地看着这似乎熟悉,又很陌生的儿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作错了,让他来这样收拾他。 “出去,滚出去。”颜照城对颜绚雨大声吼道。 “我什么要出去。”二公子不理会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面色逐渐变的铁青的父亲。 “扑……”被儿子气急的颜照城在也忍受不了心里的那口气,血从喉间喷涌而出,沾满了二公子一身,身体朗伧欲倒,二公子也不去扶一把,还是岳思忆实在看不下去,把被气的浑身颤抖的颜照城扶着在椅子上。 “你这个孽子。”颜照城仿佛这这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眼只的神情全没有刚才的凌厉,只有无尽的疲惫。 岳思忆在他们三父子面前只是一个旁者,所以什么都不会说,只是靠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发生。 大公子安静地坐着,手机能紧地握着岳思忆,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会从自己的生命消失。 “绚雨,你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大公子淡淡的说着。二公子不屑地冷哼,看也不看自己的哥哥一眼。 他们三人保持着不言的将近局面,只有岳思忆在大公子面前低声道:“别去理会他们了,你要安静下来,不然晚上你身上的余毒又要发作了,那时……看了让我心痛啊。”岳思忆像哄孩子一样在大公子耳边细声而语。 “交出来。”而公子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突然炸开,像水中的涟漪,一圈圈向四周扩散,使向无边无际的远处,不知道扩散到什么程度。 “什么?”颜照城冷着面孔回到。 二公子冷笑道:“少装蒜,难道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快把族长信物交出来。”二公子表情逐渐狰狞起来,像一头恐怖的怪兽。 “没有。”颜照城不看这已经疯狂的儿子,更不会把族长信物交给他。 “你不给我,是不是准备给他。”二公子指着大公子大声道。“你……”颜照城真的一气一急,起身欲教训二公子时,二公子更快速地向颜照城闪去,灵巧的指头在颜照城身上不断点啄。 颜照城又急又怒地看着这忤逆的儿子,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点了他全身各大要穴。坐在椅子上,看着颜绚雨在四周乱找,气的血不断从嘴角流出,却又无能为力。 大公子欲动,被岳思忆按着,被二公子看到,笑道:“你最好别动,别不要乱叫,不然发生什么事情可别怨我。”二公子的眼神飘在岳思忆与颜照城身上,大公子便已经明白他的威胁是什么。 “就算我不威胁你你也您怎么样?一个怀孕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阻碍,而你……更是一个废物。”当他说到大公子是一个废物的时候,大公子全身颤抖,他就是因为余毒未尽,觉得对不起岳思忆,所以最恨别人说他是一个废物。 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很快地平静下来,冷笑着看着到处寻找族长信物的弟弟。 颜照城穴道被点,无法动弹,眼睛却可以转动,看着二公子翻箱倒柜,气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看二工资几乎翻遍了每个地方也没有找到他要寻找的东西,只好来到他父亲面前,道:“你到底把九龙杯放在什么地方?”二公子右手掐着他父亲的脖子,双眼欲喷出火来,说的话更是完全没有把手中人当成他的父亲。 “畜生,就算我死也不会把九龙杯交叫到你手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就在颜绚雨威逼他父亲交出九龙杯的时候,大公子细声对岳思忆说:“你马上剩绚雨分婶的时刻悄悄走到门口,叫外面的气叔进来。”岳思忆明白地点点头,慢慢地朝紧闭的门口移动,一边看着背对自己的二公子。 手正打开门时,二公子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手怔在门的岳思忆,冷酷地笑了起来。岳思忆连忙打开门朝外叫道:“来人,族长有危险。” 书房为,一派派挺立的家丁,却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而眼浪安并不在书房外,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见到家丁依旧站在外面,岳思忆便途径明白,那些家丁早就被二公子收买了。 二公子朝她走近,眼神凶狠无比,一个巴掌几乎把她打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丝来。一是一个巴掌,岳思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起不来,双眼充满恨意地可见着二公子。 “你做好给我乖乖地呆在书房,不然小心我宰了你,可别怨我。”二公子恼怒地把门关上,在走过大公子面前时,道:“最好叫你的女人老实点,不然别乖做弟弟的心狠手辣。”大公子怔在那里半响说不出哈来,还是岳思忆挣扎着走到他身边才回过神来,直呼弟弟已经疯了。 “你竟然收买了你七叔……”颜照城颤抖地说道。二公子笑道:“父亲别太看得起我了,七叔与你出生入死,怎么会出卖你,你也不不相信七叔为人了,要是让他听到不知道又要怎么伤心难过了。” “不是他……那他……”颜照城想不明白为什么颜浪安不在院子里。 “你就别乱猜了,我心情好就告诉你吧。刚才我和七叔大豆时,已经悄悄把软香散涂到他身上,现在肯定物理地躺在床上咯。” 二公子收敛笑容,冷冷地对他的父亲说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九龙杯到底在那里,不然你别怪我手下无情。”颜绚雨不想砸这样僵持下去,必须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 “你别做梦了,杀了我也不会给你。”颜照城说完,便把头别过去不看自己的小儿子。 “我怎么会杀你,你可是我的父亲,而且九龙杯还在你手里。”颜照城听说他不是杀自己,那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突然,他明白过来,怒道:“你这孽子到底想怎样,就因为一个九龙杯,就连亲兄弟也下狠手。”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弑兄的天地不容的行为。 “这是你逼的。只要你把九龙杯交出来,我们还是一家人。”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好要维护大哥,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看不入他眼。 “好好,你为了九龙杯,连你儿子的命也不要了,好好……”表情极度扭曲,那起他那把被丢在一旁的长剑,朝大公子与岳思忆走来。大公子表情麻木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拿着长剑长自己走近,连忙把岳思忆护在自己身后,与二公子冷眼相对。 长剑架在大公子那白皙的脖子上,一线血丝从剑刃上流下,鲜红的耀人眼睛。岳思忆极里控制自己不叫出来,可眼角流下的眼泪却无法控制。 “住手,我给你还不成。”颜照城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服软道。 “为什么不早说呢,一定要弄到见血才罢休。”二公子收好长剑,房子一边的茶几上,朝父亲快步走去。 颜照城把放九龙杯的密室开关告诉了二公子,果然打开之后,见到流光异彩的九龙杯。 九龙杯不大,巴掌大小,上面雕满黄金色的九条龙而得名。 二公子拿着九龙杯,大笑起来。 正当二公子因为得到九龙杯狂笑时,门被人撞开,玉蘅与颜浪安走了进来。 颜绚雨看到玉蘅与颜浪安进来,一怔,很快恢复笑容道:“玉蘅,你来的正好,我马上就是族长了,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了。” 颜绚雨朝玉蘅走近,却见到玉蘅像见到材狼般后退,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时,颜浪安抽出长剑朝他挥来。 颜绚雨狼狈后退,躲过那长剑刺胸的危机,绝望地看捉面色平淡的玉蘅。颜浪安不断地刺来,都被颜绚雨巧妙地躲避过去。 “为什么,那么都要这样对待我?”颜绚雨怒问道。“因为你已经不再是原先的你,你已经入魔了。”玉蘅说完,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入魔?”狂怒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眼角一滴光泽落下,“难道这不是你们逼迫的吗?”瞬间,狰狞的标枪再度爬上二公子那张苍白的面孔,湿润的眼泪化为水气消失无影。 “魔也好,人也罢,竟然你们都已经抛弃我,我还有什么顾念。”眼见二公子已经入魔,接下来是血腥无人道的杀戮时,岳思忆也急了,她不能再掌柜时候死去,所以身体惊不住颤抖起来。 颜浪安长剑朝二公子急刺,却不断地不他避开。 颜照城见到小儿子入魔,失去本心,连忙运功冲破被阻的穴道,但二公子的手法实在太诡异,后果强行冲破被阻的穴道,只怕后果非常严重,但眼前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再犹豫。穴道被中开,身体得到自由,但心脉那口热血却怎么也压制不住,透体而出。 二公子见父亲强行冲穴,表情凝重,对颜浪安更不不在保留,使出全部力量。 生死相斗,二公子绝对不是颜照城与颜浪安的对手。所以,颜绚雨他急速推到一边,念动那人交给他的秘诀,启开九龙杯的力量。 颜照城听到儿子念到那句口诀的时候,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怔在那里,口中念道:“他怎么会知道?”因为那开启九龙杯的口诀只有历代族长与继承人知道,外人是觉得不会知道是超级秘密,可是现在,还是不继承人,自己也没有对他说过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颜照城知道九龙杯的神秘力量有多厉害,所以他不容许二公子把口诀全部念出来,必须在他使用九龙杯力量前把他杀死,就算他曾经是自己的儿子,可现在他已经成魔,如果他启动了属于神魔的力量与己身,世纪只怕会陷入黑暗的炼狱。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念完口诀。 颜照城像鬼魅般朝二公子飘去,完全把把眼前的二公子当成自己的二子。 二公子不断地加快念口诀的速度,身体左右漂移,躲避颜照城的攻击。 颜浪安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不余全力地追杀自己的儿子,但从大哥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杀绚雨必定有杀的原因,所以也加入了追杀阵列。 玉蘅虽然不爱二公子,却也不能眼见他的父亲与叔叔杀死他,连忙闪到两人面前欲阻止。 “滚开。”见到玉蘅来阻止,颜照城冷喝一声,手一挥,把她扫到一边,刚好背部撞在桌角,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让正在念口诀的二公子一怔,一刹那的时间,就被他父亲与叔叔的杀气包围,而因为刚才的一顿,口诀又要重新念过,而颜照城那里会过他再念一遍的时候。 九龙杯被颜照城斩落在地,连带他只手掌。 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见到儿子被自己废了一只手,颜照城只好检起九龙杯,不忍再去看他。 颜绚雨不去理会从手腕断裂的右手,左手从胸口掏出的毒针准备朝颜照城挥去时,被玉蘅看到,两忙叫道:“不要。” 颜照城感应到背后穿来一股劲道,手中长剑反转。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玉蘅瘫软的身体朝二公子闪去。 长剑入体,悄然无声。 二公子闭着的眼睛张开,见到眼前苍白的面孔,紧捏的左手送开,三枚毒针正扎在他的掌心,使整个手掌一片黑。 “为什么?”看到二公子没有挥出毒针,那刚才的劲道又是什么?难道只是拳劲,而没有夹带暗器?颜照城额头上步满细细的汗珠,连忙找出一些解毒的丹药倒入二公子口中。 公子任他把丹药放入口中,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坏里毫无生气的玉蘅,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劝你的太多太多。”玉蘅虚弱地说,“希望你能……”声音断断续续,却没有说完,就再也没有了气息。 二公子见到玉蘅就此香消玉陨,气急,一口气续接不上,昏倒在玉蘅逐渐冰冷的身体上。 颜照城看到小儿子倒在玉蘅身上,身体一震,几乎也跟着摇晃,欲倒地,被颜浪安扶住才无事。大公子连忙走到二公子身旁,探视他的鼻息,还有微弱气息传出,连忙叫来外面的家丁去请来大夫。 颜照城则抱起绚雨走出书房…… ------------ 烟火 更新时间:2009-03-27 岳思忆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听说二公子毒发,便不知道最后怎样了,也许已经死了吧。她虽然不喜喜欢二公子这个人,但也并非就想看着他死,如果真的死去,大公子一定会伤心,这是她不希望见到的结果。好在这几天大公子情绪比较平静,让她松了口气。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后,大公子整个人像变了一番,全没有以前的精神,似乎前几天那场疯狂的争斗让他身心都感到了疲惫,已经没有经理再去打理青楼,只是平静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红楼因为二公子重伤无法管理生意场上的事情,颜照城已经把红楼的生意全部交到她手里,而青楼名意上是大公子在管理,实际上也是岳思忆在掌权,双楼几乎在暗地里已经属于岳思忆。 一接手的时候,岳思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有阵迷茫,仿佛太不切合实际,原来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真的到了你手上,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真实。 大公子在他正式掌管红楼的那天,找到她一起长聊了许久。 也是那时,她在心里想,一定不会负了他一片真心,一定要好好经营红楼。 就在岳思忆准备好好整办红楼时,悲伤的消息传了出来。这是从颜府出来的消息,二公子因为巨毒医治无效,毒发了。 一时见红楼的人全都精神萎靡,岳思忆只好去安抚她们的心。 出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二公子为什么会中毒,那日的事情也许会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中,没有人能在挖掘出真相,直到多年后,她都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二公子的丧事办妥后,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日子虽然给的平淡,但还算安定。 现在,因为红楼需要她来亲自掌管,所以岳思忆已经搬到红楼居住。她有个天大,有违双楼传统的计划正在她的心底蔓延,她想把青楼与红楼结合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娱乐城堡,那样也能让她更好管理双楼。但一想到颜氏族训,也只好暂时作罢,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改变一切。 现在,岳思忆最想的事情就是那只让二公子发狂的东西――九龙杯。 九龙杯,在她心里简直是一个迷,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它才能正式成为双楼的主人,颜氏家族的族长。也许……那个秘密真的能让人发狂。 因为二公子的缘故,现在族长信物九龙杯没有传给大公子,族长的位置也没有再说起传给谁,一切仿佛随着二公子这一闹而画下了句好。 岳思忆什么都没有说,再也没有在大公子耳边说起让他争夺族长位置之类的话语。 京都的局面有转好的趋势。 因此,红楼已经开始做生意,虽然没有以前红火,却也让人过的滋润。 席炎来的时候,岳思忆刚好在解决一场因为恩客醉酒与另一恩客之间的矛盾。当解决之后,她来到席炎开的房间。 里面陪酒的姑娘叫喜春,是她来管理红楼时收买到自己旗下的第一位名妓。像这样出身风尘的女子,只要你有钱有权利,再加上好的头脑,那里不会有人跟随自己。 喜春见到岳思忆进来,有点惊讶,但还是乖巧地走了出去。 岳思忆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什么,而喜春也不会多问,这些年的红楼生涯,当然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见风使舵的本领最是厉害,不然也不会被岳思忆第一个收买。岳思忆也不会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心腹,因为这样的人还不配,只有从新手开始培养。虽然接手还不算长久,但自己亲近的丫头倒是有几个,资质都比较好,又有点武功,可以保护自己,而且身世背景她都清楚,拿来做自己的贴身丫头,最好不过。 岳思忆把所以的人都支开,看着席炎道:“情况怎么样?”她问的是她交代采购药草和开办药堂的事情。 席炎听后,整理思绪后,道:“一切进展很胜利,京都的药材几乎全部被我们收购,而且周围大小城镇里的药材也已经被我们购买了,而且还和那些药农签定了协议,把采集到的新药材全部卖给我们。”岳思忆听后很满意,最近的事情都很随她的心愿。岳思忆看着这个小不了衣子搂几岁的少年,心里对他有点喜爱,就像自己的亲弟弟般,让她想起自己生长了十八年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孩子,大的小的都有,也有几个是她非常心爱的孩子,把他们当成亲弟弟妹妹看待。 想到过往,无声地叹息。 “我们在接近皇城的圣合街开办了‘青宁堂’药号,人手等都已经准备妥当,只要等你说一声,就可以开张营业了。”席炎一边说,一边看着岳思忆的表情。 岳思忆听到他的话后,真没有想到他们在这么短暂的时刻居然把这几乎无法完成的事情办理的这么好,她当然没有话再说,便对席炎道:“如果没有什么变故,就在三后天正式营业。我想那时正是我们青宁堂大展拳脚的时刻。”她冷静地把日子说出来,准备轰轰烈烈地干一场,但内心的沸腾的,她的事业又将再上一层楼。 虽然知道那场灾祸是无法避免,开药堂也是好举,但眼前也只有她明白,世上没有白吃是五餐,她也不是善人,所以她开办药堂只有一个目的。 “好,我回去就做最后的准备,一定把事情办理的漂漂亮亮。也许这样,会让我们的行动没有任何阻碍。”席炎回答道,脸上的表情让谁看都知道兴奋无比。 “我看瘟疫很快就要爆发,你多找些熟悉医药的小厮到药堂,倒时才不会手忙脚乱的。”岳思忆冷静地交代。 “是。”席炎回道。 “席炎,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突然,许久不开口的岳思忆向席炎问道。席炎听到岳思忆要问自己问题,脸上一惊,连忙回道:“小姐,你尽管问吧,重要席炎知道一定全部对你说。”岳思忆对她微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你知不知道黑暗一族?” “黑暗一族?”听到这个名词,席炎脸上路出轻微的惊讶,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岳思忆清楚地地看在眼里,“没有听说过。对了小姐,你从哪里知道有个黑暗一族的,好象我们的国家没有这个种族,会不会是国外神秘的种族?要不要我派人到国外去查找?” 岳思忆笑道:“也许吧,我只是从一个来红楼找乐子的客人嘴里听到,当时只是好奇,凭感觉这个种族一定很神秘,所以才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哪里需要专门派人到国外去查找,简直太大题小作了。”见岳思忆终于不再问关于黑暗一族的问题,席炎不留痕迹地松了口气,却那里逃得过正全神贯注地瞧着他满个表情动作岳思忆。 等席炎离去后,岳思忆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正在纳闷,从刚才席炎的表情来看,他明明是知道黑暗一族的事情能够,为什么又隐瞒自己。很快她又想到曾经听哲耶云提到过衣子罗的父亲定国公好象与黑暗一族大有渊源,也有着较大的仇恨,难道席炎他们都是衣子罗的族人,才对她有所隐瞒?但也说不过去,因为他已经把她当成衣子罗了,没有道理衣子罗会不知道黑暗一族,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席炎不肯告诉她真相?难道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是真正的衣子罗,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衣子罗的替代品?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射影沙的人,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种种不安的想法让岳思忆感到头痛,无法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岳思忆正感到纳闷的时候,一个以外的人来到他的眼前。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会从那被人预言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的地方出来,来到他的面前。 大公子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凝望着眼前逐渐暮生的女人。 “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女人的眼泪想天空落下的雨滴,没完没了。 “烟火,一切都已经发生,你哭也没有用,你二哥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我也很难过,可我知道,就算我难过又怎么样,二弟也不能回到我们身边。”大公子声音有点梗塞,他虽然讨厌弟弟为了权利而做出的疯狂举动,但他毕竟是爱自己弟弟的,二十多年相处,就算不是侵入,也会有浓厚的感情。 “你不该回来的,回来了只会让你更加痛苦。烟火,听大哥一句话,回到你来的地方,永远别回来,京都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从前你生长的家乡了,这是过只能人你痛苦的地方。听我一句,赶快回狼寒国吧,那里有你喜爱的人再等待你。”颜烟火精致而美丽的面孔虽然沾满泪水,却依旧无法淹没她那美丽的艳色,她是颜照城的长女,狼寒国肃亲王妃。 “我不相信二哥会是这样的人,你们一定是在骗我。”颜烟火怎么会相信一直对她最好的二哥会作出那样疯狂的举动。 “烟火,你怎么就不明白。”大公子一声叹息,这个从小任性的妹妹嫁了人还是这般任性,“你二哥的死没有真的与人无关。” “大哥,”颜烟火冷笑道,“你真的以为我这次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吗?” 大公子看着这有些陌生的的妹妹,不明白她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会变的这么偏激。 “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事端,所以……” “所以你要干什么?”大公子不是傻瓜,怎么会不明白烟火的意思。 颜烟火对大公子神秘的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便走出了大公子的院子。 岳思忆把手头上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贴身丫头殊灵儿来到她面前,道:“小姐,外面有为姑娘要见你。奴婢以前没有见过,看样子可能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岳思忆听她说完后,让她下下去招待那人,她马上就去。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家会到红楼这样的地方来找她。虽然充满疑惑,但也确实见秒年那胆子较大的女人。她一般是不想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但岳思忆还是来到客厅,因为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会给她对来不同的感觉。什么感觉,却又想不起来。 岳思忆来到招待客人的雪兰厅,见到正坐在椅子上,安静喝着香茗的女子。那是一个非常美貌的女人,年纪甚至比自己好小,正端正地坐在那里,给她一种高贵的气质,隐隐有股让人不敢正视的压迫。 岳思忆不管心里在想什么,脚步还是不缓不慢地朝她走去。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岳思忆走近那女子,笑着问道,眼睛不断地往她身上瞧。 听到岳思忆的声音,颜烟火抬起头来,看着岳思忆,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与他想象中的女人一样美丽,这才有资格进入她哥哥的眼,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用什么手段把他那平时心清寡淡的大哥迷她到那种地步。 “我叫颜烟火。”她冷笑着吐出自己的名字,便看着眼前的岳思忆,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大小姐。”岳思忆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还是微微一惊,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那可是她来到双楼的第一就知道的名字。 颜烟火一直以来就是颜照城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生为女儿身,也许双楼的所以产业加上族长的位置全部都会交给她。十五岁那年,她与正在龙国游历的狼寒国小王爷相识,最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远嫁到狼寒国,嫁给狼寒肃亲王为正妃。 她怎么会出现在京都?他不是嫁给了狼寒国肃亲王为妃,现在龙国与狼寒浪国关系紧张,她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一连窜的问题盘绕在岳思忆心头。出神片刻,便恢复道:“大小姐难得回来一次,不如今天晚上让思忆好好为大小姐接风洗尘。” 颜烟火没有反对,只是笑着看着岳思忆,似乎要看透眼前女人那张笑脸。 “你爱我大哥,真的爱他吗?”颜烟火的突然问话,让岳思忆一怔,很快便笑道:“当然。” 当然?岳思忆心里也在猜疑,自己当然爱大公子? 爱?到底要这样的规则来限定,才能算是爱。 没有人能说明爱是什么。一道心灵的大餐,还是诗人们无聊之际幻想出来的美好幻境。一切没有人能说清楚道明白。因为没有爱过的人根本说不出一个使然,爱的人更是无法知道,因为他们已经沦陷在那种似毒药般的情绪之中去了。 对大公子,她着实对他有着爱,只是那爱是多么的不纯粹,只是希望和他在一起忘记过往的痛苦,有个新的生活。那份让她对大公子产生出深深愧疚,因为她对她的爱根本不是爱,只是一种……她说不清楚的情感,但她肯定那不是爱。或许,那是爱,只是她已经沦陷在其中,而不自知罢了。 听到岳思忆的答案,颜烟火只的冷笑道:“你爱的是他的人,还是爱他所能带你你的一切。” 颜烟火靠近岳思忆,双眼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 岳思忆面上笑着,心里却不由想到她回来是向她找茬的。岳思忆轻轻地不留痕迹地向后退开,与颜烟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坐在颜烟火旁边,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大小姐这话我就不懂了。难道大小姐叫给肃亲王也是……”不用说出,以眼前聪明的女人一定明白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与你不同,我与王爷之间……而你,根本不配和大哥做夫妻。”颜烟火眼神突然变的冰冷,对她道:“如果不是你,我二哥与大嫂都不会死。” 不配?什么样的人与大公子才算配做他的妻子。玉蘅?可是他们成亲十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一纸休书来结果了他们十年夫妻之情。 世界上没有什么配与不配,只要是相爱的人都可以结合在一起。 爱情,只是让来两人在接下来的几十年过是更加快乐,与婚姻并无多大关联。不然,这个世界上有几对真正相爱的夫妻。 “大小姐这话思忆就不懂了,二公子与大少奶奶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岳思忆心内冷笑,他们死只能怪他们太愚蠢,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爱情,永远也抵不住现实的残酷。爱情只存在与包裹桌糖衣的残酷中,在美的爱情也会逐渐褪色,露出可怕的实质来。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颜烟火笑了起来,让岳思忆感到心里一颤,但很快冷静下来,她能有什么让他知道的,她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 岳思忆一声叹息,让颜烟火不免重新看向她,不知道她的叹息是为她所做的一切感到害怕还是别的什么,但看到她如此表情,颜烟火心里终于还是笑了起来。 “害怕了?”颜烟火合意地肯着岳思忆,虽然在笑,但那冰冷的眼神依旧不死不休地盯在岳思忆身上。 “我怕什么,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小姐,有些话你和我说说就算了,到处乱说,别人会把你当曾疯子。”岳思忆看了颜烟火这么久,也知道了她到底有多少斤两。她需要反击,不能任她把自己吃是死死的,永远翻不了身。 “好利的一张嘴,做了什么事就不要怕别人知道,敢做就要敢当。”颜烟火是聪明人,可与她对面的的人也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与聪明在一起,注定有一个聪明人要吃亏。 “大小姐,真是爱说笑话。” ------------ 秘密 更新时间:2009-03-27 颜烟火是充满怒火离开红楼。她离开的时候,把门重重地一甩,几乎吓坏了正侯在门口的丫头。 红妈妈来到跟前,岳思忆见是她,脸上的冷笑马上变成甜笑,道:“红妈妈,这大小姐可真是有趣的人儿,竟然来我这里朝我乱发脾气。” “大小姐因为二公子的死伤心也就罢了,来拿当家你当出气筒那就有点过了。对了,你有没有听说,最近有人传闻京都在闹瘟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红妈妈突然的问话,让岳思忆心里一震,没有想到瘟疫这么快就将爆发。 “我还没有听说,到是听人是起别的地方有很多在闹瘟疫,只是离京都较远,也没有想到会传染到京都来。”岳思忆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跟捉红妈妈继续说道。 “就算京都在天子脚下,那又这样,上天是公平的,却又是最不公平的。瘟疫一传染到京都,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原本就已经够乱的龙国,不知道遭遇一场瘟疫后又是什么样子。 岳当家,我们楼里的姑娘虽然出生红尘,却也是活生生的人,请你看在她们苦命的份上,为他们想想。”红妈妈的意思岳思忆哪里不明白。但红楼一旦停止做生意,那将是什么样的结果?难道这样就可以避免红楼里的女人传染上瘟疫。 岳思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的红妈妈一脸不安。她是对红楼有感情的,虽然带给她的痛苦比欢乐多多了,但红妈妈还是不希望红楼在眼下的实际覆灭。 岳思忆看着外面的世界,那里人来人往,没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用途们还有没有机会露出这样的笑脸来。这段日子,岳思忆一直在想,瘟疫真的可怕吗?不知道人们想过瘟疫是这样来的,这样一个一个地传染另一个人。 “红妈妈放心,我都想好了,明天你就会得到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岳思忆的笑有点勉强,但让人看了很真实,她确实已经有了一个注意,竟然红楼已经在目前的情况下属于她,她就没有理由把红楼断送在她的手里。 红妈妈听到岳思忆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脸上一喜,哪里还有异议,当然朝她不断说着替红楼的姑娘的感谢话。 红妈妈一走,岳思忆连上的笑容马上松懈下来,今天晚上要准备一桌酒菜,好好招待颜烟火一番。看来自己又得与她来一场口头战了,想想,觉得也没有必要和她计较。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颜烟火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家,自己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知,大公子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对她有所隐瞒。而且从狼寒国回到龙国京都,在半个月的时间之内绝对到达不了。岳思忆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这样的一回事。到底是谁让她回来?能在这短暂的十多天之内把消息传给颜烟火,再让她快马加鞭的回来的人绝对不简单。 这其中必定有着不安的因素,所以岳思忆不感大意,警觉起来,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暗中布置。 风吹转起地上残落的枯叶,恋恋不舍地随风而起,仿若那命运不由己的人们,摇摆不定。岳思忆讨厌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她任风吹拂自己,发丝被风吹起,飘票的感觉好似飞了起来。 她没有忘记自己从前的想法,她脑海深处的想法已经让她无法改变自己。 她想起了自己出了绝心渊到这外面世界的目的,可现在她只能把那份心思深埋在心底,让他不再发芽。 她想起了大公子,那温和的面孔总是在眼前晃动,对他微笑不语。已经有几天没有去青楼看望他了,这连人天气转变,不知道他余毒是否有没有发作。红楼与青楼,虽然连绵成一片,相隔咫尺,但她与大公子却仿佛已经在天涯海角,各在一方。 岳思忆觉得有必要找大公子聊聊,再加上他也许久不见他和小三,想去见见。小三原本她是要自己带着,但一想红楼不比青楼,楼里的姑娘做的事对小孩子来说是十分不好的事情,加上大公子的组扰,就只好把小三住在她住的院子里,让小菊和小雪好好照顾他。 来到院子里,见到小三,见他正和小菊他们玩的开心,见到她的到俩,连忙扑向她,一贯的亲热,叫的她心里极是舒坦。岳思忆抱住小三,在他连上亲了口,看着他的小脸,一股连泱泱的气流从脚底升到头顶,全身无比舒服。 “娘,你有七天没有见小三了。”小三被她抱在怀里,脸上路出喜悦,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不好好看着一转有按便会消失般。岳思忆表面笑了笑,心里却冷静的可怕,小三他是喜欢的,可她总觉得与小三太亲近会伤害了他。小三虽然不是她亲生,却有如亲生,对他甚是痛爱,而小三也已经把她与大公子当成自己的父母。 “娘也小小三啊。”岳思忆不去想起他,看着小三那可爱的嘴脸,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到那时,自己的孩子与小三在一起,那该是这样的一个画面。快乐?还是痛苦的开始?她不知道,她只感觉到她身边的一切正在缓慢的以至于她无法察觉的速度在改变。 如故是苦难的开始,她还要把这可爱的孩子拖下水吗?答案肯定是不。 “娘,你不在的时候,爹天天喝酒,一喝就醉,满次都在叫娘的名字。”小三的话突然间在耳边传荡,让岳思忆内心微微一震,她没有想到这几日大公子会变成这样,他竟然没有听到青妈妈派人来跟她说一声。 难道是在生她的气?自当她要离开青楼掌管红楼时,青妈妈就和她说的话很少,仿佛陌生人。她知道青妈妈在生什么气,她在怨她不该离开大公子,而且离开后隔的这么近却没有时间跨过一条街来看大公子。凭心而论,她自己也觉得对不起大公子。 当岳思忆走近大公子的房门时,她心里感到一阵紧张,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大公子对于他到底属于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她也讨厌自己,为什么老是看不透自己的心。 很多时候,明明已经想好的事情她总是会在很快的时间只内改变。 她总在思考与大公子的关系时,往往会在最终想起刘子啸而告终。 她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一个那么好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不正系,难道真要到失去时才知道可贵。 她正要敲门,门却自己打开,大公子整个人愣在那里,看着眼前高扬起手来正准备敲门的岳思忆。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的胡须渣让人看起来更显落魄。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让岳思忆微微皱鼻。 他怎么变成这样,她以前是很少饮酒,更不会喝醉。大公子见到眼前的岳思忆也很是意外,她这么会出现在他防们前,因为是酒醉后的眼花,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依旧站着自己朝思暮想,却不敢跨街去找她的岳思忆。 “你怎么变成这样。”岳思忆看到大公子的模样,心里直感到难受。连忙把小三放下,她也乖巧地力在以便,什么话有饿没有说,就直直地看着他们。岳思忆一把扶着大公子,让他回屋去,一边朝旁屋叫颜真。 把大公子扶到床边,让他躺下,颜真也正高进屋来,岳思忆让他马上去打盆热水来让大公子清洗一下。 交代完颜真后,大公子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千言万语,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充满情意地瞧着眼前的人儿。 颜真端着水盘子进来才打破两人无语相视的局面。岳思忆噶感地从颜真手里接过脸盆,拧干帕子,帮大公子洗蔌。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大公子便闭上眼睛,感受着岳思忆给她带来几乎要让他忘掉的温馨感觉。她那温柔的手掌轻轻在自己脸上抚摩的感觉让她想起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整个人飘飘欲仙。 更多的时候,他爱幻想,如果他们两人成亲后,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儿女成群,在自己背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叫爹娘。 “思忆,我们成亲好吗?”岳思忆把脸盆交给正侯在屋外的颜真,在回到大公子身旁,却听到他突然的问话。嫁给大公子?她很久以前就有考虑过,她虽然不知道爱不爱大公子,但有一点她无法逃避的是,她和大公子在一起很快乐。有时,真当自己想到与大公子永远想别离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有种难以生命心痛。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大公子原本不想问,可看到她那欲说却止的表情,只好先开口问道。岳思忆看着大公子,凝视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大公子,认真地点头。大公子见到头点头,爽朗地笑了起来,道:“有事你就直说吧,我听着。” 岳思忆见到大公子表情很认真,也笑道:“今天,大小姐来找我,而我准备在今天晚上为他准备接风洗尘宴会。” 大公子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岳思忆,许久才道:“她是不是对你无理取闹了!”字句虽然听入耳是疑问,但他说的却很是坚定。岳思忆点头,她没有必要对大公子隐瞒什么,大公子也不会对大小姐做什么,只是纯粹地说说而已。 “好,我一定去,我也想看看,我那人性的妹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思忆,你害怕吗?”大公子突然的问话,样岳思忆转不过头绪来,她害怕什么?颜烟火再怎么厉害能厉害到什么程度,难道真要杀了她才肯罢休。 颜烟火不是那样的人,从感觉上来可以这么说,岳思忆一直相信自己的灵感。 “害怕?我这么会害怕。大小姐虽然对我语气不好,那是因为二公子与玉蘅的缘故,我能理解。”岳思忆提到玉蘅,大公子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一变,而岳思忆当中没有看到,继续说,“所以我今天为他的接风宴也是想请当日在场的所以人来一聚,也就是向大小姐表明当然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你和族长出面,想必大想界是绝对不相信二公子的所作所为。”她不希望大小姐老是来纠缠着她不放,她没有那么多的经理来应付她,所以只好快刀砍乱麻。 大公子沉思,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把事情弄好,万一…… 红妈妈准备的接风宴很是隆重,在岳思忆居住的院子里。 小厮奴婢正络绎不绝地准备着,她不希望这场关系彼重的宴会搞砸,所以亲自监督。看着忙忙碌碌的下人,岳思忆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岳思忆正在指挥时,他派出去宴请颜照城的小厮很快回来了,在她耳变低声说了几句,便见到岳思忆面色一变,双眉皱了起来,眼神阴晴不定。岳思忆找来红妈妈,让她催促小厮与奴婢加紧布置,她有事情必须亲自走一趟。红妈妈没有问,也没有权利问什么,只能接过岳思忆的吩咐,催促小厮奴婢快点干活。 来到颜府,进到颜照城的书房比岳思忆的预想要容易千百倍,知道是他的吩咐。 进到书房,正见到颜照城手里拿着那只象征着颜氏一族族长位置的九龙杯。岳思忆走到他身边,含笑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岳思忆不说话,颜照城一直在看他手里的九龙杯。 “你知道九龙杯吗?”颜照城抬起头来,把视线从九龙杯上转移到岳思忆身上,定定地看着面色不变,保持着微笑的岳思忆。岳思忆微微点头,道:“九龙杯,颜氏家族族长的象征之物。” 颜照城点头,外界传言确实如此,但真正的秘密,他想岳思忆也许已经知道。 “还有呢?” 还有?岳思忆皱起眉头,难道真的有神气的力量。那也太不可思议,但岳思忆还是相信的,因为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通颜家人所说,有神气的力量?”她试探性地问。 颜照城朝她神秘读一小,并没有说是,也没有否决。而岳思忆也不必问,他找自己来不只是勾起她的好奇,想必还有什么要向她交代。 “我想向你说一个故事。一个对于你们可说是故事一可以说是秘密的事情。”颜照城笑着看向面色疑惑的岳思忆,道:“你也许知道这个秘密,衣子罗皇后娘娘。” 一声“衣子罗皇后娘娘”把岳思忆怔在那里,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他不相信他会自己自己的身份。可事实却他知道自己就是衣子罗。一时间,往日的种种在她脑海里沸腾,种种疑问在脑海里生出,等待结果。 岳思忆惊讶的张开口说不出话来,就单单他自己自己是衣子罗这件事情就可以说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皇帝知道……她不敢去想象。 “我不是衣子罗皇后,她不是已经坠崖身亡了吗?”岳思忆很快恢复往日神态,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衣子罗是事情。岳思忆看着眼前神色淡定的颜照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她是衣子罗的,而知道她是衣子罗的人很少,少到可以一下子就想到。 是他吗?那人与自己的种种在脑海浮现。如果是她出卖了自己,那他的动机是什么,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岳思忆下意识地排斥自己这样的想法,因为他们相处的那段日子,他与她之间的友谊,使她不能相信就是她出卖自己。 “其实不论你承认与否,我都可以一眼看出你就是衣子罗。”他的神态让岳思忆也有点相信他可以一眼看出,但她还真想不出他是这样的的一眼看出法。看到岳思忆满眼的疑惑,颜照城笑道:“你知道你衣氏族人的一个特征吗?”岳思忆微微一震,她那里会知道什么特征,她根本就不是衣子罗。见她不语,颜照城继续说道:“相传,远古时期,大地上生活着一个族群,他们自称为‘阿弥罗’人,因为他们信封的神就是阿弥罗。”岳思忆不知道他突然间对自己说的这个传说与衣子罗有什么关系,只好机组听他说道:“只到千年前,他们族人从世代居住的地方,在混乱的大地上与各种族争霸,最终建立起强大的帝国。而年轻的族长就胜利成为皇帝,他的族人也就被他分封为三大公爵。”说到这里,颜照城若有若无地看眼了眼岳思忆,见到她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听着他说道:“王朝传承了几百年,与以往的帝国一样,避免不了腐败,最终被别的请大者赶下王坐。而当时,为了更好地控制住前朝残余的力量,那皇帝便把先朝皇帝的遗孤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势力范围,还封他为定国公,多么的讽刺啊。”原来如此,衣子罗的先族竟然是前朝皇帝后人。 “你竟然知道你就的弥罗王朝的后人,你就该为你身为阿弥罗人贡献出一份力量。”颜照城看着眼前淡定依旧的女人,“这是你的使命。” “为什么?”岳思忆笑着看向颜照城,轻轻地问。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你身为阿弥罗人必须的付出。”颜照城眼神变的坚定,但依旧耐心地对她说,“你们那一族越来越迷失自己,成为七冥朝的走狗了。“ “住口。你凭什么最样说?”她不是真正的衣子罗,但她有必要维护她该维护的的尊严。 “几百年来,只有你们那嫡传的一脉渐渐融入戚家,不思反七冥复弥罗。至于我为凭什么说,因为我也是阿弥罗人,三公之一的后人,你说我凭什么。” 岳思忆沉没,不再言语。 颜照城才继续说道:“当初取得江山的时候,弥罗大帝曾经在他与三公四人间下过一个咒语,并分别把阿弥人的七件神器分给了四人保管。”听到这里,岳思忆隐银苗有些明白九龙杯的来历,颜照后曾看到她这样,便微笑道:“正如你所想,九龙杯确实是七神器之一。” “那你刚才说……”岳思忆还是有点不明白他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特征是什么?颜照城不答她话,继续说着自己要说的东西,“几百年后的今天,只有你们那嫡传的一脉姓衣,其余三公逐渐演变为颜、蒙、香,还有一脉是从你们衣氏分裂出去……咳,不提也罢。”岳思忆不听他说也明白,那是哪脉,因为自己还去过那里,也听说过他们与自己一族的恩怨。 “你是说哲氏一脉,也就是黑暗一族?”颜照城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因为黑暗一族在阿弥罗人之间是一个禁忌,除了族长与众长老外,很少有人知道,但他很快释然,毕竟她是定国公爱女,知道也是可能的。 “正是哲氏一族。”说完遍不再提起。岳思忆也知道不可在提,也就没有在追问到底哲氏一族为什么被封印,成为黑暗一族? “你那继续刚才的话说吧。”颜照城点点头,道:“当年,弥罗大帝为了巩固王权,那个咒语使三公与皇族达到一个和谐点,使三氏永远保护衣氏,不生反叛之心。所以,我们三氏族人只要见到你们衣氏之人都会生出感应,只是几百年后,我们三氏只有族长与长老可以感应出,好到事成时推出衣氏嫡系为帝。其余人已经感应不出你们衣适族人,而我们也只能感应到你们衣氏嫡系几人而已。”岳思忆在心里总结了这段不太名百的话,他的意思是只有三氏族长与长老可以感应,也就是知道定国公一脉的嫡系子孙,另外就是三氏族人不认识衣氏人,见到后却不能伤害。 “该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了你,现在我就把最后的事情交代给你。”颜照城看着岳思忆,把九龙杯握在手里道:“为什么三族分布在世界各地,组织强大的力量来使衣氏重登大宝?”岳思忆无语,她能说什么。 “双楼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可以让持拿衣氏皇族象征帝王之印的衣氏嫡系随时随地取之。” 帝王之印又是什么东西,岳思忆可从来没有听椅子落说起过,看来以后只好去找衣子洹打听一下,看她那个“弟弟”知不知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岳思忆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颜照城,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就算她知道点滴,也不能一下子就相信他。 “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颜照城看着眼前逐渐露出笑容的岳思忆,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到红楼去为大小接举办接风宴吧。” ------------ 宴会 更新时间:2009-03-27 夜见的冷风吹拂过来,走在前面的岳思忆不由打了个冷战。 颜照城跟在她后面,没有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对于以前的了解,他相信自己的认识岳思忆的,可自当她坠崖而亡的消息传出,再见到同后,他就发觉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衣子罗,变的更加成熟,也让她感觉到心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 一前一后,两人都各有所思。 岳思忆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这样戏剧性地发展,颜氏家族竟然是听命与衣氏家族,而却在灭国几百年后还对他们忠心不死,妄想恢复前朝。简直太好笑了,这有可能吗?岳思忆在心里怀疑,如果龙国是这样一点阴谋就灭国,那也不会坐拥江山六百年。 可是,事情往往是人所不能想到的,一个小小的错误决定就可以导致江山旁落,但她绝对不想信戚长思会是这样的一个帝王。 她可以看到他眼中的野心,是那样夺目。岳思忆相信,现在看到的戚长思绝对不是原本的他,只是一个伪装下的皇帝。而她自己,亦不是如此。 不管颜照城说的是真还是假,她都没有必要去怀疑,假的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伤害,如果是真的,那么,对她的今后一定有巨大帮助。 “小姐。”颜照城突然开口叫她小姐,岳思忆心里微微一怔,但很快平静下来,她竟然是衣氏家族嫡传,当然可以作为三氏族人的主任来奴役他们。 岳思忆回过头来,微笑着看向颜照城。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不亢不卑地凝视着岳思忆,仿佛看不透眼前的似的。她没有说话,竟然他先开口,当然也要由他说,她只要等待就足够,什么都不用问,听才是正道。 颜照城看到他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自己,明白她的意思道:“我一只有个问题非常想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颜照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较严肃,让岳思忆看了不免在心理嘀咕:什么问题让他突然之间变的怎么严肃起来,好象这个问题会让自己非常生气似的。心里这么想,可嘴巴上却不是这么说,一脸笑意,“颜叔,这样叫你不会介意吧?” 听到岳思忆叫自己“颜叔”,颜照城确实有点以外,却也很合情理,也就没有说别得,当然说好了。 “那颜叔就问吧。” 颜照城笑起连眼神都充满笑容。 “你到底爱不爱当今皇帝?” 听到颜照城的问话,岳思忆心里一震,她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她以为他会问她衣氏家族相关的资料,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爱吗?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的了,她又不是真正的衣子罗,只是一个借她身躯的还魂者,异界而来的一道幽魂。但是,从以前那短暂的几天相处,从衣子罗口风中得到的信息,她是爱着戚千思的,只是她你告诉颜照城吗? 衣子罗满次说起戚长嘶,脸上总是露出又爱又恨的表情,正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 她真的无法回答这个用语那也没有答案的问题。但是,眼前的岳思忆却可以回答他的话,因为她不是衣子罗,而是岳思忆,所以她在心朝衣子罗的灵魂祷告,请原谅的所说的话。 岳思忆脸上的表情笑了起来,她的答案已经不用说,颜照城也已经明白,那笑是多么的勉强,其中带着无数恨意。 两人又沉没无语,彼此才猜测对方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走了近半刻钟后,终于踏进红楼,因为是走的后面,所以一路上到也没有见到什么,只有三三两两的婢女。 岳思忆把颜照城安顿好之后,先告退而出,颜照城也只是笑着让她先忙别的去,岳思忆也不多说,谢了声之后就走出了花厅。走出了花厅,岳思忆的脸色顿时变的毫无表情。今天在颜照城那里得来的消息她一时间还无法消化吸收,得慢慢地想清楚弄明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业个复杂的局面,万一弄不好,便会用武翻身之机。 从她多年娱乐界得来的经念,颜照城觉得不是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定会是她将来的一个劲敌,只是现在的她根本无法与他相抗。,只是根着他一步步而俩,见机行事。 时间还早,离宴会开始的时候还有两个时候,所以岳思忆并不着急。 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小婢女穿梭来往,有点奇怪,就连她的宾也没有见到,这更加让她感到不可思议。那小丫头很听话,根本不可能会给她惹出什么吗粉来,所以……岳思忆笑了起来,红楼毕竟不是她的地盘,不管她对人再怎么好,她都只是来红楼照看,并粉真正的主人。 好,竟然你们想那种样做,就竟管来做好了。 她到不怕她们会耍出什么花样来,只要自己好好利用刚刚得知的身份,进完得到的一定会比她预想的好要丰富,就让她们来给她做嫁衣好了。 “小姐。”岳思忆正走着时,她的贴身丫头之一风儿急忙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主人。岳思忆听后,倒,有什么表情,这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岳思忆对着小丫头说道:“你马上到圣合街的青冷宁堂去找他们掌柜来,就说是我找他过来一趟,她会明白的。记住,出门的时候不要让别人见到你出门。”岳思忆小身吩咐之后,风儿连忙点头,她的武艺她还是比较放心,所以没有再多吩咐,风儿便什么都已经明白。 风儿,就看这次了,如果你不让我失望,那么将量,你一定会过的很幸福,否则…… 一丝凶光在她眼角闪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见四周无人,悄悄走出红楼。出了红楼,正有一辆普通无比的马车等在那里,马车上的马夫很年轻,二十几岁,征象一般,普通无奇,只是留心观察会发觉,她的眼神无比凌厉。 “小姐,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刻出城?”马夫开口朝岳思忆问道。岳思忆点了点头,便坐入车入,不言不语。马车很快滚动,渐渐加快,好在走的是偏僻的道路,没有什么人行走,也就很快出了西成门,来到离城十里的西北方向的一座农房前。 岳思忆下了车,也不和车夫说话,就直接进了房子内。 里面点了几盏油灯,却依旧昏暗,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 里面没有几个人,只有一男一女,三十对岁,男的长相魁梧,满脸胡须,几乎遮盖住整张脸;女人身材娇小,却有几分美藐。两人见到岳思忆走了进俩,眼睛一亮,连忙行礼道:“主人,你们急忙把我们招徕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叫血刀,他妻子枫娘站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主人。他们是岳思忆很久以前所救,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尊称她为主人。 “血大哥,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叫我主任,就叫小妹思忆就行了。”脸上露出淡淡的不快,一旁的的枫娘连忙笑道:“爷,主人叫着多生分,还是叫思忆小妹吧。”听到枫娘这样说,又见到血刀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也就笑了起来。 “如果大哥不嫌弃,以后我就叫您大哥了,”说着又望向一旁的的枫娘道:“嫂子,您说是不是?” 枫娘是一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岳思忆的的意思,她这样做的本意。而且,她也非常欣赏这样的人,。从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岳思忆就没有隐瞒过她的心思,他们夫妻才会听侯她的差遣,不是因为她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们夫妻也不甘心一辈子在刀风血海里闯荡,毕竟只有闯一闯,就算是失败,心也有所甘,死也瞑目。 听到枫娘这样的回话,岳思忆一笑,连忙朝两人叫道:“大哥,嫂子。” 三人都笑了起来。 “大哥与嫂子在此还住得习惯吗?”笑毕,岳思忆脸色平淡起来,淡淡地问道。枫娘笑道:“比起以前的日子,很是舒心,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这样安心地睡少一觉了,这多得感谢妹妹的啊,要不是因为有……” “嫂子说的是那里话话,妹妹一直在担心你们住不习惯,所以想要你们到妹妹住的地方去暂住几日。” 血刀与枫娘一听,脸的表情一顿,很快便恢复常态道:“也好,反正我与你大哥在此住了这么久了,到京都去透口起也是好的。妹妹,只是我们去会不会给你带来马达反,毕竟那红楼还是属于颜氏家族,而我们的身份……”说到这里,枫娘脸上的表情变的不太自然起来,他们两人的夫妻盗匪,虽然劫来的财物一般都给了贫苦百姓,也一定不容于官府,而且眼前还是权利的中心――帝都。 他们原本是被官府抓住送放京都的囚犯,因为平常结交好友众多蒙松雨在快接近进度的时候,被几伙道上的朋友相助,却因为重上二昏倒在路旁边,被岳思忆所救,要是她那日不到西绵山去上香,或是别人遇见,他们一定早已经没有命在此闲聊,所以他们非常感谢她。而且她对他们从来不隐瞒她的纷纷北京,所以他们对与她的好感非常浓厚,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在心地打定主意,永远跟着她,因为她与他们可以说的非常相接近的一类人。 “今天,小妹来找大哥与嫂子也情非得已,只要给了今天的事情,我的将来一定会很顺利。”如是,岳思忆把颜烟火向她挑衅的事情说了一便,而且还把她今天有可能要用权利来对付她是事情也说出,她希望血刀能在今天化妆在一旁报复她的安全。过了今晚,双楼必定大换血不可。 大公子装点好一切,正准备前往红楼,参加为烟火准备的接风洗尘宴会时,岳思忆推门而入。见到她,大公子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她现在这个时候还来他这里,脸上便露出一丝笑容来。大公子靠近岳思忆,右手轻巧环过她那柔软细腻的要枝,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在她那迷人的红唇上轻轻地一吻,仿若蜻蜓点水,一沾即退。岳思忆被大公子这突然间的一吻吻的莫名其妙。岳思忆抿了抿嘴唇,嘴角勾起一丝笑,抬起头来望着他,只见他今天气色不错,身体有复原的迹象,,心中不由一喜,双少也不友自主地环上他那伟岸的身躯。大公子被他紧紧抱主,身体不由一阵轻微颤抖,岳思忆感觉到后,双少环抱的粒度不由加大,便把太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怀里。 今天,两人都不知道为何,会变的如此反常,全然不像平常的他们。 大公子轻轻地用少搅动着那乌黑的清丝,阵阵香气传入鼻孔,让他心情为之一震,闭上了眼睛,只用鼻子来呼吸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岳思忆在他怀里,淡淡的一股药草青香传入鼻孔,更是让她心神微震,脸埋的更是贴近。她很希望就这样与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不分不离。但就在这时,颜真没头没脑地跑了进来,见到两人如此摸样,一震,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连脖子也红透,却又不好再躲避,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大公子把她温柔地松开,岳思忆看了眼几乎要呆住的颜真,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两人。大公子难得看到她如此娇羞摸样,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绝美的娇容上配着淡淡的红晕,仿佛一朵出水的芙蓉,水灵灵的眼睛中光影流动,又羞又怒的摸样更是惹人怜爱。这样的的岳思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也出来没有见到过她有过如此摸样的表情。 “少爷,”颜真虽然是少年,年轮不大,大毕竟是年轻男子,看到岳思忆如此绝美娇容,那里没有被看呆的理由,只是她是少爷的那,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是大少奶奶,而且她对他更像一个姐姐,所以很快就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突然闯近来的目的,“老要让你和岳姑娘尽快到红楼去,因为大小姐已经来到红楼,整个宴会只差你们两人了。” 大公子看了眼颜真,便低下头来看着脸依旧红润的岳思忆,温柔地在她额头上吻着说道:“大家现在都在等我们了,我们就去吧,别让人说了我们的闲话。”听着大公子那温和至急的话语,岳思忆娇羞地点头,跟着大公子并肩走出青楼,来到登火辉煌,客人满堂的红楼,竟然为颜烟火举行宴会的院落。 两人进入,只见颜照城与颜烟火端正地坐在那里,前者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后者却面无表情,甚至眼中带着微微怒意瞧着正与大公子手挽手进入的岳思忆。进入自己的地盘,岳思忆连上挂满笑容,真真假假,无人能分辨。 经过一阵嘘寒问暖之后,该到的人也已经来到,甚至没有要前的人也来了几个。 这场接风院设在瑶池阁的院子里,一共一桌,除了侍侯的奴才奴婢外就只八个人。除了颜烟火这主角外,就是岳思忆、大公子及其父亲颜照城。另外六人分别是鸿王、凤秉延、以及几位朝中大臣。颜烟火已经嫁入狼寒国,而颜照城却邀请朝中达观贵族来此,看来是不想因为她的身份地位而尴尬,所以才…… 在这里坐着的十人中,最让岳思忆意外的人竟然是哲耶云竟然也在此。他不是已经回到他的故乡去了吗,怎么回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她心突然一震,难道他已经找到却地医治好大公子余毒的办法了。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她也只能面不改色地朝她看了几眼。哲耶云见到岳思忆朝他望来,不由朝她笑了笑。 正当她分神思考之际,颜照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只听他说道:“今天大家给颜某脸面,来小女的接风宴会上喝上一杯,在此,照城感谢各位大人了。”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都笑着回应,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岳思忆悄然起身,朝一旁的奴婢说了几声。不久,只见几名长相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在早已经准备好的空地上翩翩起物,顿时让人离不开眼目,因为这舞蹈是他们根本不曾瞧过的新曲目。当然,这都是岳思忆早就准备好的神秘歌舞。 大公子一边欣赏,一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偶尔望她脸上瞧瞧,岳思忆则乖巧地伏在他身边,把头依偎在他胸口。 酒尽歌毕,该走的人已经离去,十人顿时只留下大公子、岳思忆、颜烟火三人。期于人都被颜照城邀请到别处去游玩。 在哲耶云离去的那瞬间,他回头看了眼正依偎在大公子身上的岳思忆,很快就转过头去,随着颜照城他们离开。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他走时,回头看的那时间已经被岳思忆尽收眼底。 奴才奴婢全部被颜烟火谴了下去,整个瑶池阁只留下颜烟火与岳思忆、大公子三人。 颜烟火的眼神在众人离去后,逐渐变的冰冷,看着岳思忆仿佛一把冰刃,要切入岳思忆的心口。她朝岳思忆走近,上下打量着眼前看似幸福的女人,半响才开口道,音调却冰冷异常,“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离开我大哥。” ------------ 药堂 更新时间:2009-03-27 帝五年十一月,天降异象,国中灾星降世,唯一顿起。上天怜悯,有青宁堂,药出人活命,龙国祸事顿解。 席卷南北的冷风把整个世界笼罩在严寒之下,街道上行走的人也越来越稀少。但京都不同,他处在南北方向的正中,气候不是最温和也不是最寒冷,又加上是是龙国最为繁华的都市之一,倒不曾见到过萧条的样子,与往常一样繁华。 细细地吹来,往脖子里死命地钻,让想念感人不由打了个寒蝉。 圣合街与往常一样,人来人往,倒没有人注意到今天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随着一声鞭炮声传来,才把人的眼睛给息吸引过去,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态朝那越来越聚集人多的地方走去。圣合街因为离近皇宫,所以这里的侍卫都比较多,居住在这一带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眼前的店面却比较特殊,是一间药铺。别的还好,当看热闹的人知道这是一间药铺之后,已经有好多存心来看热闹的人走了,毕竟药铺在平常人眼里的不吉祥的地方之一,与棺材店一样不被人所喜,好在这生病的事情人也无法控制,也比棺材店要好点人才没有一下子全部离开。 席炎看着眼前那脸上写满贪玩的小孩看着一串串还没有点火的爆竹,不由朝他们笑了起来,拿着一些小爆竹给他们。爆竹在这个世界还是好少见的,主要是因为材料的缘故,在加上比较危险,朝廷曾经还严令禁止过一段时间。 小孩子看着那惹人的爆竹,想接又怕,最后还是接了过去,毕竟是小孩子,贪玩的年纪。 招牌还没有挂上去,因为他们需要等岳思忆来到才能把招牌挂上去,毕竟这间店是属于她的。 等了片刻,岳思忆便姗姗来迟,席炎见到她,脸上有点僵硬的表情才松弛下来,大笑着走向她。 看到药铺掌柜朝一辆马车走去,不由把人的事前全部带往到岳思忆身上,见到她的人不由都微微一震,一时间竟为她的美貌所迷惑。岳思忆随着席炎朝店铺走去,过人群时,围观的老百姓不由自动退让出一条小道过她过去。 “小姐,今天来的人可不多,赏脸的人都是熟人。”如果不是熟人,谁会来一家药铺,那可是很晦气的地方,岳思忆怎么会不明白,但她相信,过不了几一天,想进门来还不一定能进来。 瘟疫,是可怕的病毒,如星火可燎原,威力无穷,怎能不让人害怕。 岳思忆并非善人,却也不是恶人,开药铺虽然为的是钱财,只要真的有医术,能救人就好。 看到眼前自己的成果,岳思忆不由笑了起来,今天的开业,将标志着她那计划正式开始。 药铺里面很大,岳思忆走进去时,都吃了一惊,连忙朝席炎问道:“你怎样在这样短暂的内找到这样一所打发房子?”她是充满好奇,这样大的一坐独院,他的前任主任非富即贵,却肯把房子卖席炎,可先他还是有本事的。 “都是熟人间的事情。以前我曾救过前任房主的命。他听说我要买座大院子开药铺,正好他也要回老家安度晚年,就这样半买半送的情况下报答我。”席炎笑了请来,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岳思忆,又看看她那微微有点隆起的肚子,眉头一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看到他这样子,岳思忆心里好似明白了点什么,却又想不明白,只好先放下这怪异的思绪,先到处去看看再说。 前面的一部分是用来问诊、抓药、几病人休息的地方。 而后院就是店员居住的地方,比前院宽敞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余。 岳思忆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笑意,并不断地回头看着席炎,问他:“各地收取药材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席炎一直在前面引路,并未看到身在后面的岳思忆是什么样的表情,直到她的问和传来,在穿过头来看着她,认真地回答道:“一切很胜利,没有什么阻碍,而南边有几个小城市正在闹瘟疫,死的人有很多,想必京都的病原便是从那些地方传过来的。”席炎说完便看着岳思忆不再说话。岳思忆皱起了眉头,眼神凉淡,问道:“那些地方的老百姓都怎么样了?” “几乎死光了。”吸烟冰冷的声音传出,让岳思忆心里一惊,他今天有点怪异,与往常不同,却没有时间多想,连忙问道:“怎么我们都没有听到一点消息,皇上……” “地方官员根本不敢把这事情还是哪个告皇帝。”席炎突然打断她的话,语气更是冰冷,与刚才进药铺时的表现简直天壤之别,着实让人无比的迷惑。 岳思忆不再问话,他感觉到吸烟的心在颤抖,仿佛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在发生在他的身上,但她却不能开口问他,只有他自己说出来,才不回伤害到他。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一直来敬佩的小姐心理的郁闷,席炎办响才开口说道:“我老家的族人全部死了,死在瘟疫下。”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突然间表现的如何怪异无常,也就怪不得他了。岳思忆心里赶到业阵难过,席炎就想像她的小弟弟一样,让她喜欢、痛爱。岳思忆拉着席炎的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席炎勉强地笑出来,对他道:“小姐,你不西药为我难帝国的,他们的死亡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早与晚而已。我过一会儿就没有事情可,毕竟我还有小姐与姐姐他们,再是那写族人从西欧啊也对我并不怎么好,要不是……小姐,我们到后院去逛逛吧。”岳思忆见他已经开始调整自己的心绪,也就放心下,竟然他是属于射影沙成员,就已经明白死亡是随时都有可能的事情,如何他一直对与亲人的突然离去耿耿于怀,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那么他也就没有资格在继续陪伴在“衣子罗”身边了,这一起他都是明白的。 看着眼前的屋宇,他根本就无话可说了,他虽然见惯了钢筋水泥建筑而成的各种美丽房屋,却从没有见到过眼前这样精美的巨大树木建造而成的房子,就连双楼那可以说是漂亮的房子也比不上。岳思忆向席炎打听才知道,前任房主是朝中一名告老回乡的官员。连一名扑同官员的府衙都如此精美,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到皇宫去见识一下,想必那些殿宇又能同一而语。 从青宁堂回来,岳思忆就直接来到青楼大公子的住处。 颜真正守侯在院子外边,见到岳思忆走来,想俩忙转身回到院子里,却被她一把拉住,她自己悄悄进去就可以。但颜真小小的身子却不太安分地牛动,想要挣脱她的那捏着自己衣袖的手,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仿佛有马上见不得人的秘密般。 岳思忆朝她笑了笑,道:“你今天怎么了?”往常的颜真见到岳思忆来到大公子房间,总是笑着棉队她,巴不得她时时刻刻在大公子身边,然而现在,颜真却大为反常的表现,让她感到不安,难道大公子有什么不妥当?想到这里,岳思忆也及早起来,也不去管颜真了,快部朝大公子房间走去。还未进房门,就问到一股浓浓的药汁味道,浓烈的刺鼻,顿时,一股心慌在她心低升起,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恐惧。 一把把房门推开,里面的人一怔,见到是她,才回过神俩,继续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只有一名脸上罩着黑色布巾的小丫头来到她的身边,口中叫道:“小姐,你先出去。”也不再多说,就来推她出门。 岳思忆顾虑着自己身体,也没有在与丫头多挣扎,就老老实实地退出房门。 那小丫头也退了出来,并把门给关紧,才回过头来对岳思忆说道:“少爷得了瘟疫,小姐不可以近身少爷的,会传染给你的。” 瘟疫,听到这个名字,岳思忆的心不由一紧。她对瘟疫并不陌生,反而非常熟悉,因为他开的药铺就是要来应付瘟疫。只是她没有想到,大公子会在这个时候得了瘟疫。 “那有没有大夫来看着,大夫怎么说的?”想到瘟疫的可怕,岳思忆脸上的表情现出惊慌,别人的生死她并不关心,知识太太身边的人却不一样,尤其是大公子。 那丫头他见过几面,却并不上心,只知道是服侍大公子的几面丫头之一,叫作灵儿。 灵儿见到岳思忆表情狰狞吓人,不由一怔,说起话来也有点结巴道:“大夫来时刻过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现在治疗瘟疫的一些药材世面上没有,要是……要是没有把药方上的药材全部抓齐,只怕……只怕大公子的冰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死亡。”小丫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自己在服侍大公子,回被感染上病毒吧。听到这里,岳思忆才放心下来,大公子的瘟疫并不严重,儿子机别的什么没有,但恰恰就是药材很多,也就放下心来,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大公子怎么会突然间得了瘟疫。 “灵儿,大公子天天呆在院子里,怎么回得了瘟疫?”才三天不到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让她快反映不给来。 “是前天那人……”突然的住口几灵儿脸上的表情,让岳思忆心一紧,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是谁? 岳思忆没有再逼问灵儿,想必是有人不让她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又看她表情,好象说出来会受到很严厉惩罚似的,也就没有再问,问也问不出个所然来。 灵儿煞白着连进了房间继续去服侍大公子,而岳思忆则叫来正守侯在门口的颜真,对他说道:“你马上到圣合街的青宁堂去抓几副治疗瘟疫的药来,对掌柜说是我要你来的,报上我名字就可以了。”颜真有一丝疑虑,却也并没有问什么,就低头朝外面走去。 瘟疫如岳思忆预期的一样大面积爆发,一时间在京都,人人谈瘟疫色变,而因为瘟疫的缘故,双楼又一次完全地停止做生意。 往日热闹的就秒度第秒度,现在已经很难得见到一人,全部躲在家里不出门,因为这样就可以避免感染上瘟疫。 因为别的要点没有治疗瘟疫的药材,就算有也是少量,也被他们自己存储起来为自己万一得了瘟疫做准备,所以整个京都只有一家家药铺有治疗瘟疫的药材大量贩卖。甚至连宫中人都压迫到青宁堂来购买要才,为那些皇宫里的贵人买来哦预防瘟疫。 现在,整个京都,人人都知道青宁堂。 十来天,瘟疫也被很好的控制住,但别的地方却爆发大面积的瘟疫,而缺少的正是那几为关键的药材,而这几味药材正龙国只有青宁躺所以,要么就还没有生长出来。 现在,龙国内乱未解决,又发生了大面积瘟疫,给人一种天要亡龙国的干结,人人感到自危。 因为岳思忆去青宁堂的次数并不多,而得知她是青宁堂主人的人也很少,当皇帝突然下圣旨要见青宁堂的主人时,c感到为难,到底见还是不见,就如一颗石头压在她的心里。 皇帝见她,无非是想要她手里的那写可以治疗瘟疫的药材,而且见皇帝,也是不错的选择。要是不见,后果她不去想也知道,虽然她个人没有什么危险,但青宁堂那几百人却并不乐观。所以,她还是决定去见一见皇帝,就算让他知道青宁堂的老板的曾经青楼的青莲姑娘,也无所谓。 岳思忆命人找来席炎,见到他时,他整个一一脸苍白,这几日确实很劳累,为了赚取足够多的金银,他都是亲力亲为。 “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他虽然脸上噶着笑容,但岳思忆还是很容易看出他极力隐藏的疲惫。 “我们手的药材还有多少?可以治疗多少人?”岳思忆一声叹息后,才把头太起来,看着眼前,十八九岁的孩子,心里总是有写不忍心见到他如此劳累。 “足够应付正常瘟疫。”席炎脸上的笑容淡住,延伸也变的凌厉起来,对岳思忆问道:“小姐是想去见皇帝?” 岳思忆没有答话,也没有否认,而他也知道席炎担心的是什么,可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和皇帝有什么瓜葛,就算皇帝知道自己是衣子罗,他也不会再与她相扰,他的目的就是要衣子罗死。 “好多时候,有些事情需要把仇恨放下来,才能思考问题。席炎,在皇帝心中,衣子罗已经死了,而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长相与她相似的人罢了。所以,你不必要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能怎样,他现在有求与她,根本不会对她怎样。 “可是……” “我决定去见皇帝,还有一见事情要和他谈论,那就是我要把我们的人渗透到朝廷里里面去,所以你回去找准备,我会让你与飞翔,罗之到朝廷里当一名官员。” 席炎想问为什么,看看到岳思忆一脸已经决定,不再更改的表情,也就不在多说,只好道:“一切听小姐的安排。” 当席炎把她的决定传达给正在药铺内等候消息的卫兵后,第二天岳思忆便坐向宫中来的马车,朝宫中缓缓行驶而去。 马车缓缓行驶过官道,来到承天门前前,驾车的侍卫连忙把马车听了下来,虽然她是皇帝指定召见的人,还有皇帝下赐的令牌,但守卫宫门的士兵还是照例检查。 坐在车内的岳思忆连上围着面巾,前面虽然有侍卫打开车帘来检查,却并未让她把脸上的棉竟揭下来让侍卫检查。岳思忆配合地把精良隐蔽的地方暴露在那伸头在车门往里张望的侍卫。那侍卫很仔细地检查一遍后,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让放他们进宫。 进了宫门,驾车的侍卫便让她下吗,步行入宫中见圣上。 岳思忆也明白宫中规矩,便老老实实地走下车,跟着那人朝皇帝所在宫殿走去。 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眼前的宫殿叫做什么名字,只知道眼前的宫殿非常有气派,果然比药铺那些房子精美无数倍,难怪人人想做皇帝,就单单住的地方都要比别人的奢侈几万倍,更别说这里集齐了全国各地的美女。 岳思忆被那侍卫交给一名内监后,便不见了踪影,岳思忆便只好跟紧眼前的内监,生怕在这森严的皇宫走错地方,会招徕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她的样子与曾经的皇后如此相似,难免不会招徕她曾经的情敌的祸害。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怕为此丢掉性命。 内监把他引到一处宫殿前,又把她转交给另有2名内监,层层转交后,她终于来到皇帝所呆的宫殿。 站在门外的内监听到引她而来的内监依耳低语后,边让他先行离去,让岳思忆一人独自侯在大殿门外,他则悄悄进入殿内,去传达青宁堂老板已经等候在大殿门外的消息。 等候许久,总见那内监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对她恭敬地说:“这位夫人,皇上宣你进中宫。” 中宫,什么地方?她并不知道中工是什么样的地方,因为只是皇宫里比较大气的一栋幌子,皇帝的住处。 岳思忆没有任何顾忌地走了进去。 那内监见她进去之后,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不知道去擦一擦了,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再见到她,虽然感觉给他眼前的的女人并非皇后,可那长相也太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岳思忆走进中宫,里面没有一个侍女奴才,只有黄帝一人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风景。 “草民岳思忆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岳思忆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太低腰,所以只是轻轻地拂下身体,反正眼前的男人也不会注意到。半弓着,腰部出来的酸痛感几乎让她马上跌坐在底墒,好在这时候,皇帝的声音传来,让她起身。 皇帝与岳思忆相隔不远,之间却隔着一层几乎透明的白色丝纱,双方看去对放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岳思忆听到他这样的话,简直爱死他了,连忙站了起来。 “坐吧。‘皇帝的深夜听不出什么情绪,平品淡但。 岳思忆谢了声之后,便马上坐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待她与皇帝交易开始。 ------------ 交易 更新时间:2009-03-27 安静地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几乎未曾听闻,可这又怎样,她与他都有时间这样耗下去,可这宫外的得瘟疫的百姓却无法再等待,所以她有信心,打破这寂静局面的必定是这杲杲再上的皇帝,而不是她这有着可以活所有得了瘟疫病人的岳思忆。 岳思忆看着眼前正看着远处风景,喝着血红色美街的皇帝,脸上的笑容又浓烈了几分,连她也看不头这样的皇帝,不知道他是真的深深爱着衣子罗,还是为了目的演的一场戏,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毕竟那个就算他深爱的人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而眼前的自己虽然拥有了衣子罗的身体,却并非他深爱的衣子罗,她只是岳思忆。 岳思忆幽闲的喝着宫中上好的香茗,这可不是人人能喝到的好东西,就连她也只在和大公子闲聊时听到过,却并没有喝过,想不到皇帝会在她来之前在这里准备好一壶上好的碧青丝。 看着那细若线条,通体碧透的叶茎。一丝淡淡像烟雾却绝非烟雾的雾气状雾体在眼前飘荡,一股不是很浓烈,却让人身心舒畅的味道从鼻孔融入体捏,让人精神一震。 她静静地体会桌碧青丝带过她的美妙感觉,轻轻地比上了眼睛,却不知道,此时,远处的皇帝已经把目光从美丽的山水间拉回到她的身上。 皇帝的视线随桌那飘动的轻纱而转动,只见她双手轻轻握着那洁白通透的瓷杯,让他产生出一种她几乎握不住要凋落的感觉。长长的睫毛,很熟悉,与衣子罗的一样美丽。皇帝把手中酒杯放到御案上,几乎无声。 一阵青风吹拂而过,卷起轻薄白纱飞舞,甚至有一丝沾到他那粉色衣裙,让他一惊,打扰她那安静中产生的一丝熟悉感。 皇帝走出轻纱,来到正沉迷在碧青丝带给她的清爽感觉中,不能自拔,正如当年她一样沉迷碧青丝。 “长思,碧青丝让我感到了你的气息,仿佛你把我紧紧拥抱在怀里。”当年,他与皇后独自在这中宫中,一起品茗时她对他说道。 “那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就天天喝着碧青丝,这样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他笑说道,却惹来她的一道白眼,不乐道:“碧青丝的味道在与你的味道相似,却并不是你,我喜欢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巴不得永远也不喝碧青丝,这样你就能永远在我身边。”那时的她,刚刚入主中宫,成为他的皇后。 皇帝伸出右手,伸上那熟悉的面容,却局促不前,他犹豫,她毕竟不是她,她已经永远消失在绝心渊底,化成一具白骨。 但心灵深出的那股相思在左右他,神思一顿,手轻轻覆盖在那顺滑的肌肤上,熟悉的触觉,让他精神一阵恍惚。 岳思忆在皇帝走近自己时,便已经从按带有迷幻性质的碧青丝中清醒过来,她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所以没有马上睁开眼睛,仿佛还研究沉醉在碧青丝中。 皇帝是手温润如玉,仿佛被水磨了千百年的古玉,在触及姐夫的那瞬间,让她心神飘渺,心中竟然渴望着他的爱,让岳思忆惊讶又震惊,因为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绝对不属于她,因为他对皇帝根本就没有任何情思。可是,衣子罗的灵魂离开不是已经把她所以的情感都带走了吗,为什么现在自己体内却还遗留了她的情感。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还是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不可能,因为衣子罗已经死了,她不可能也必要,因为她们的相遇也是偶然。 虽然,自己怎么想,可她还是感觉出他们那偶然的相救中带着丝丝疑虑。 可现在的她有时间去仔细考量吗? 皇帝手指游走字他微微低垂的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岳思忆几乎快要无法掌控呼吸时,混岗地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从新回到属于的王者之拙上,凝视着眼前的岳思忆。 “你可以争开眼睛了。”皇帝冰冷的声音特见响起,让岳思忆又经又震,但还是笑着张开了眼睛,看着皇帝,大笑了起了爱。 “皇上,你竟然这么爱皇后,为什么还忍心送他去北宫,以至坠崖而亡?”岳思忆笑着说道。皇帝听了她话后,平坦的两条眉毛顿时向上扬起,眼中的光大盛,逼视眼前对于自己威严无视的女人。 “朕的事不需要你一介民女来说三道四,要说还是来说说我们今天的目的吧。”终于要开始了,今天来的目的,在心里一着呢冷笑。 “那皇上召见民女到底如何?”他的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王朝的天,而她只是一名平凡的药铺老板,他们之间做生意,根本就是她处于下风,所以,很多事情她没有选择,却可以保持沉没,这样她得到的才会更多。 皇帝从御座上走了下来,来到她的身边坐下,看着眼前依旧面色不变的女人,她现在给她像她的感觉又强烈了几分。他头微微朝岳思忆方向偏离,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竟然有感到丝丝欣慰。 皇帝一声叹息,让稍稍低垂的头扬起,看向皇帝,突然笑了起来,只见皇帝头微微向后扬起,眼睛半眯着看着岳思忆。那样子就像市井里的纨绔子弟般,怎奈不让她看了失声笑出。 皇帝马上把刚刚看她出神而流露出的一股市井之气掩饰主,笑看着已经恢复常态的岳思忆,道:“朕有点担心,你会拒绝朕。” 岳思忆抿了抿唇,看向皇帝,只见他也正凝视着自己,来年感人的目光顿时交融在一处,仿佛有灼热的感觉,让两人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不再看着对放。岳思忆用稍稍冰凉的手在脸上捂了片刻,才感觉到那股热稍退,才看向皇帝道:“民女能有什么拒绝皇上的事,皇上真爱说笑。” 听到他的话,皇帝没有表情的脸上马上又路出笑容来,乐道:“那你的意思是……” 是什么?当然会把药草全部买那个你,当然,送给你也可以,只要她能得到相同的筹码。 “咳!”皇帝的一声叹息,把失神的岳思忆拉回现实,“皇上一为什么叹息?” 皇帝看了眼岳思忆,又言欲止,最后在棠棣眼神逼视下,皇帝才道:“如今,国家乱事又起,朕的国库……”皇帝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已经很明显,皇帝他的意思是没有多余的银子来把她囤积的那些药材购买了。“那皇上今天召见民女的意思是?”岳思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想看看皇帝怎么说。 “朕今天找你来,是想先跟你商量一下,先把药草拿出来分发到全国有瘟疫的地方,只是现银……还需要宽限一段时间。”哈脸上露出一阵尴尬,堂堂一个大国,竟然会连购买几完担药草都没有银子付款,说出去,只怕是别国的一大笑话。 岳思忆一阵沉没,半响才道:“其实皇上也不需要担忧,阿不恩将军一定会马上平叛归来,而这些药草皇帝当然可以马虎桑分发到全国各地,毕竟瘟疫是等不了人的,等一天死的人就很多,我岳思忆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但这些药草着实牵连着青宁堂几百人口一辈子,所以……” 皇帝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所以要怎样,一个交易。 “你继续说。” “因为他们已经把全家积蓄都投资在这次药草购买生意上,皇上是圣明天子,当然不会忍心看着他们受饿痛苦,所以我想请求皇上,看他们把所以的药草献出来的功绩,给他们几人一个小小官位,这样他们一辈子也就不怕挨饿受冻,我这个老板也就放心了。” “这样。”皇帝左手顶着正触摸着下巴的右手,皱眉说道。 这是一场皇帝占尽便宜的交易,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白白献出药材,却只要几换取几个小小官位,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好吧,竟然你想安插人手到朝廷,那朕就看看你到底想玩些什么把戏。皇帝思绪一转,马上笑道:“这样最好,朕也就安心了,只是朝需要的是能为朕反但忧虑之人,不知道你要推荐的几人能否胜任?” “这皇上请放心,他们跟我也有些时日,虽无大才,却也有点小本事。“ “那朕明天就见见他们,你就带领他们来见朕吧。”皇帝给他一个微笑,便走回那白纱之后,举起酒杯,轻轻饮了一口。 岳思忆从皇宫出来,已经是接近午时,天上的阳光有点灼热,不知道接他的马车还是否可以送他回药铺,不然她这样子走回去,不要了她老命才怪。 走到下车的地方,还真见到那辆马车听在那里,驾车的马夫还是那名侍卫,岳思忆看到这样,心里一喜,脚步也走快了一点,却不料走的太急,一个不稳,身子失去重心,朝前面一扑,倒在地上,顿时只觉得肚子痛得厉害。 那侍卫见到她倒地,身体一掠,已经来到他眼前,把她扶起。 “夫人怎么样,还能否行走?”那侍卫脸上的表情凝重,见她摇头,连忙朝不远处的另一位侍卫招手,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便见到他飞奔而去。 岳思忆捏着腹部上的衣服,强忍着肚子传来的痛。 “夫人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那侍卫看了看天空,灼热的阳光依旧照得人脸生痛,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她头顶,给她挡住阳光。 “这位侍卫大哥,你扶我走吧,这里是皇宫,我这样躺在这里会……” “夫人,皇上交代我一路保护你安全,而且皇上一定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什么,皇帝也会来。如个是这样的话,那她还是忍痛走吧。要是有人知道,保准所以人知道了,那她的烦恼也就会长流不断了,谁让现在的面目和以前一样。 “你真的没有事吗?”侍卫有些迟疑,毕竟刚才她痛苦的表情他是看得出他刚才的一交摔的很厉害,“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听到他提到孩子,岳思忆头脑一阵清醒,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孩子有什么闪失。 “那好吧,那就辛苦大哥了。”腹部传出来的痛研究没有简弱,反二有增加的趋势,让她大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期盼太医快点赶来。 痛使她头脑迷迷糊糊、摇摇晃晃,不经意间,却见到自己的裙子下有一道刺眼的红。顿时,他整个人一震,心理意识到什么时,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当岳思忆清醒过来时,已经是静悄悄的午夜时间。她紧张地去摸自己那有点隆鼓的肚子,没有发觉什么一样才放下心来,打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间。 无比精致的布置,想必以前住这里的人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 正当岳思忆站起时,一名小丫头走了近来,见到她要站起来,连忙上前来扶她一把。 “这是那里?”岳思忆坐下后,问眼前的小丫头。 “这是中宫啊。”小丫头有点惊讶地回答,并看了眼她。 中宫,皇后居住的殿宇,应该是皇帝让他住在这里的,只是皇帝为什么要她今天晚上住在这里?还真是不明白。 “夫人,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太医交代,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孩子可有……你好好休息吧。”小丫头未说的话她也明白,再遇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好运气,孩子便不能一定保住。也许,今天是有他的先祖保佑吧,才平安无事。 “你……去休息吧,夜很晚了。”岳思忆看着单薄的小女孩站在眼前,心生不忍。 听到她的话,小丫头微微颤抖了一下,笑道:“夫人就叫奴婢小昭,我去给你准备点夜宵来,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酸的。”想到吃的,岳思忆就脱口而出。小昭一笑,转了出去,过不了片刻,便拿着热腾腾的夜宵进来。 到了第二天一早,皇帝便带着他的贴身太监走来,看到岳思忆精神大好后才放下心来。 “谢谢皇上。”见到皇帝走来,岳思忆连忙行礼说道。皇帝听后,眉头皱起,不解地问道:“谢朕什么?” “谢皇上昨天晚上的收留,只是……”一阵犹豫,说不出口。 “只是什么?”皇帝的笑脸又与他靠近一点,让她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 “知识皇上不该让民女住在中宫。”这不是害她吗,现在肯定已经整个黄瓜的人都知道皇帝把一个民间来的有孕女子安排住在中宫,要是眼睛厉害点的会说:皇上把一个长相和前皇后一样的女人安排住在中宫。想想要,要是还六在这里,只怕麻烦事马上就要到来了。 皇帝的笑脸退去,平淡道:“朕自有打算,你怕什么。”岳思忆不再言语,皇帝发生怒可不是好事,毕竟她不是他什么人。 “皇上,民女也该回去了,一夜未归,家人都会着急。”岳思忆想马上告辞,因为她感应到一股不安的情绪,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家人,你有吗?”皇帝突然冷冷说着。 对,她并没有家人,虽然在双楼,几乎每个人知道大公子爱她,却并不代表他已经是颜家人,因为大公子还没有和她成亲。所以,她现在除了有个义子外,就再也没有家人。她无法回答皇帝的话,事实确实如此。 “这孩子是他的?”皇帝问。 谁?他是在问是大公子的吗? “颜清河的。”皇帝逼近问道。 岳思忆没有回答,只是把头低下。 “你这是默认吗?”皇帝的虽然笑着,看岳思忆只哦功能决到寒冷,他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什么,要是这样就明说,她现在可是孕妇,受不了惊吓,而且孩子可是他的。 “算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毕竟你可我是龙国一大功臣啊。”皇帝话语中有着一点点的失落,有点点寂寞。 “皇上,素妃娘娘求见!”这时,一名太监匆忙跑了进来,在皇帝面前说道。 “他来干什么?”皇帝听后,脸色一变,冷酷无情地说着冰凉话语,使眼前的小太监打了个寒蝉。 皇帝转身对着岳思忆看了看,又对她旁边的小丫头小昭道:“你就跟随岳姑娘吧,以后好好照顾她,跟着出宫去吧。”皇帝说完,小昭朝皇帝谢了安后,就见他带着他带来的奴才婢女出了中宫。 见皇帝离去后,小昭眼睛流下泪来。岳思忆见了,便问她为什么,是不是不愿意和她出宫,小丫头连忙摇头。 “夫人,我十三岁进宫,已经有五年了,是死卖的,一辈子都出不了宫的,”说着说着小了起来,才道:“却因为夫人的鸿福,让小昭有出宫的机会,不用老死在这可怕的皇宫。”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用怕。对了,你以前一直在这中宫当值吗?” “我是在衣皇后离开时才在这里当值的。”小昭好奇地看了眼岳思忆,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 “我们快出宫吧。”岳思忆提议,小昭笑着点了点头,扶着岳思忆出了中宫,去找那辆准备载她们出宫的马车。 远处,朝霞如火,仿佛要把大地燃烧一般。 ------------ 尾声 更新时间:2009-03-27 大公子看着归来的岳思忆,虽然脸上有着笑容,但人人都可以看出来脸上的担忧。 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大公子虽然没有去过,但也从别出明白那是一个怎样外表富丽,内在肮脏的世界。 大公子脸上的一丝忧郁很快就从脸上小时不见,取代的是温暖的笑意。他朝岳思忆走去,却见到他身边的明丽少女,脸色又不由皱了起来,带着笑望着她,“你在宫里没有……‘可大公子开口后却又完法再问下去,难道真要问出皇帝对他有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他也不能对皇帝做什么,如果有事,她也不会回到青楼了,再说皇帝与他是一起去商讨药材之碍事,定不会为难她。 岳思忆看到大公子脸上的担忧,微微的笑意隐去,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问道到:“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就不要到外面沾风了,要是得了风寒怎么办。”虽然言语间有点点责怪之意,但大公子却感到很温馨。 大公子把搂在在和怀里,一起朝屋子里走去,毕竟现在天气有点寒冷,不似春夏温暖,而且她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在冷下下久立。 岳思忆在他怀里跟着向前走,小昭跟在后边,大家的表情各有不同。 岳思忆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仿佛皇宫一想念感,抽去了她全身的力量,让她感到虚脱。大公子脸上依旧挂着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眼中满是情意地看着她。 “她是……”大公子看了眼岳思忆身边站立的少女,微笑而问,但眼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忧郁,就连面对他的岳思忆也未曾发觉。岳思忆把她特埋在她的怀里说道:“她是我在宫中结识的朋友,叫小昭。”她没有告诉大公子,小昭是皇帝指派给她的待女,而大公子也不会笨到她一介商女会想结识一人就从宫中把人带出,除非……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其中一定有事因,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夜,青妈妈突然来到,看她脸上带有喜色,而岳思忆却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今天来找她有什么好事。 见到岳思忆脸上的疑惑,青妈妈笑的更是大声,连忙做到她的声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见岳思忆也跟着笑了起来。 “青妈妈,真要感谢你给我带来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件事闹的越大对她越有利益,而青妈妈也只要那人好,她就心满艺足,看来他们可以暂时成为最亲密的伙伴。 “我也希望你答应我好好帮助他。”青妈妈毕竟是老江湖,从她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点滴便隐隐感觉到什么,道:“希望你不要辜负我、骗我。”说完,青妈妈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笑后,边转身而去,只是那笑给岳思忆传达的信息太多,让她从还处于笑脸的面孔僵硬住。 野心,天下人谁没有?只是不是人人多有去争霸天下的能力而已。 肚子已经越来越大,行动也逐渐困难,岳思忆明天的睡眠也逐渐加多,而今天却难得起了一个早。洗漱之后,她叫来小菊和小雪,要他们带着小昭到各地熟悉一下,好了解双楼的环境。小昭与小菊他们毕竟是年轻的小女孩子,刚开始还有点腼腆,有点害羞,但很快就成为朋友,开心地远去,留下岳思忆一人在房内。 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有点让她无法消化,所以今天她需要安静地呆在房里,把脑海中的事情梳理一便,对将来的事做一个理想的打算。 不知道她要找的地方找到没有,希望他们不要让她失望。 想着想着,烦恼的事情接二连三的让她无法再思考下去,索性不去想,到青楼去看看她那可爱的干儿子小三。 见到小三的时候,大公子正在教导他读书,听着那清脆的读书声,让她联想到她在孤儿院的日子。 “怎么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大公子手持书本在她眼前凝视着他。 “看着小三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小时侯读书的记忆。”她勉强地笑了起来,快速越过大公子,来到小三面前,把他抱正在怀里。 “有时候,我红害怕记起我小时候的一起。”她最想忘掉在那个世界的一切,好在这里快乐的生活下去,可是,她忘掉一切后,真的就能快乐的生活下去吗? “你有什么不快心的事吗?”突然,大公子问道。岳思忆听到大公子的问话,身体一样震,红快便从容道:“我能有马上不快乐的事,有你和小三在我色怀念边,又不愁吃穿。”可是,那只是表面的快乐,她的内心真的快乐吗?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虽然她很明白自己内心到底是怎样想的。 “虽然我无法给你带来真正的快乐,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全力来让你快乐。”大公子朝她走进,站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你告诉我你怎样才能真正地快乐吗?” 真正的快乐?是什么? 岳思忆一阵沉默,她需要快乐吗?但那虚无的快乐是什么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但心底却一直渴望得到快乐。 岳思忆无奈地笑了起了爱,眼睛与大公子对视,说道:“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心底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快乐,如果那种快乐是让我放弃现在这优越的生活为代价,我情愿放弃我希望的那种快乐。现在的我并非我一人,我有你,小三,还有我未来的孩子,我都要为他们的将来想想,我不能这样自私,把你和他们的快乐全然不顾。” “我明白,但我想知道你的所以,包括你内心世界。”大公子微微向前,把她抱在怀里,微弱的气息打在她的额头上,让她的色怀念体微微颤抖。 “你把你内心的想法告诉我吗?”大公子温柔到她几乎无法承受的语气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岳思忆只感觉全身有点酥麻。 “我想……”能实现吗?她有点忧郁,自己到底要不要和大公子说自己想周游天下的想法。 “想什么?”大公子在她耳边继续问道。 “周游天下。” 周游天下?大公子听到她的回答,明显一震,但很快笑了起来,道:“很不错的想法,但你目前可去不了,去也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说。” “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你会让我去周游天下?”岳思忆把头微微胎气,迎视着他的眼睛。 大公子笑了起来爱,道:“你是自由的,你要去哪里,并不要经过我的同意,虽然我会为你非常的担心,但为了你的快乐,我只好陪伴你一起去周游天下。” “其实,我想一人独自而行。”她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一个人虽然危险,但却能完全体会出那种游山玩水的乐趣,而非她讨厌与大公子周游天下。 “这……你一个人出去,我怎么能放心,这是万万不行的。”大公充满笑意的脸马上拉了下来,一脸的严肃,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不会让她一人去周游天下。 两人之间特一一到寒流在流荡,让两毅然一时间都无话可说,只有小三在一旁看看大公子,一边看看岳思忆,却只能摸着小脑袋,什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爹娘为什么都不说话,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下字就两人脸色都变的很难看了,他真的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大公子最后败下阵来,对岳思忆说道:“您要一个人去周游天下,是绝对不能的,要不就我们两人?”大公子建议着。岳思忆轻轻地摇头,她不想大公子再到外面去,他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无法劳累奔波。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但我是一个男人,这点小事根本无碍。”大公子边说边双手伸展以示他的身体已逐渐康复,但岳思忆明白,大公子所中之毒甚烈,没有把他弄成残废已经属于奇迹,她不想他为了她而在到外边去冒险,所以她绝对不一会让大公子陪同她周游天下。 “可是……”大公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岳思忆打断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周游天下,那这样好了,我带几名好少陪同我周游天下总行了吧。” 大公子一阵叹息,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希望这只是暂时的,在她出发前他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岳思忆从大公子那出来,回到自己的居处后,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笑意,只有重重的叹息。 天下之旅。 真的只是去周游世界吗? “小姐,有位公子找你。”小菊匆忙地走了近来,在她旁边说道。 公子?什么样的公子会在这样的时间段来找他。 “那你去把他请到客厅,我稍后就到,你先海峡去好好招待,不要怠慢客人了。”小菊走后,岳思忆也收好所以的心思,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 当岳思忆出现在客厅,见到那人时,真有点吃惊,竟然是他,很久不见人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而且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他已经……与那边没有牵连了吗? “斐公子,多日不见,你到是越来越俊郎了。”眼前的少年公子不就是玖西晨世子斐千悠,只是字他从北宫出来后就过他一面后,就有很长时间没有在见到过他立刻,岳思忆原本因为他已经回到玖西城,没有想到他还逗留在京都。 “我也想,我此时应该在玖西城的,但我确实还留在京都。”他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岳思忆,才继续说道:“其实,我已经无家可归了,玖西晨迟早会把拿下,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回去也只是多一条人命,倒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我有件事必须要去查明。”他没有继续说明他要查明的事是什么事,而岳思忆也不会去问,她可没有笨到那个程度。 “那你今天来这里……”岳思忆小心地问出口,却又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话。 “这次真的要离开京都了,却一个很远的地方。在临走前来看你最后一眼,这样我就不会再忘记我娘长什么样子了。”他的话语中有着许多辛酸,却无人能诉苦。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玖西城世子,而现在连一名普通老百姓还不如,只因为他是叛变匪徒的儿子。 如果不是圣上怜悯,只怕现在的他早已经地底下的一堆黄土。 “在我走时,我能叫你一声娘吗?”局促半响,他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让她为难,虽然她身在双楼,却并非妓女,但他真的很想这个像他娘到一模一样的女人怀里躺一会儿。 “来吧。”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张开臂膀,让他体会早已经失去多年的母亲怀抱,去抓住那早已经没有温度的拥抱。 衣子罗,曾经皇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再也不会被分为两人,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包括你的亲人。 月色朦胧,又一个十五到来。 不知道远方的他,此时可好。 常夜虽短,人生却无比漫长,不知道她今生的路是否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