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大学 ------------ 第一章 开会睡觉的代价 我在坐船，风浪挺大，船在上下左右摇摆，我被颠得很舒坦，旁边一个老头儿在吐…… “周处，该醒了。”我耳边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我刚才做梦了？我睁开眼睛：“会议结束了？” 女孩儿的脸板着：“是不是不结束你还准备继续睡？” 我虽说只是一个闲散部门的副处长，但也算是皇差，俗称公务员；照理，一个丫鬟不该对我这个态度。但我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贾政贾宝玉他亲爹有时不也要对鸳鸯陪笑脸吗？在这幢行政中心大楼里工作的服务员，女的服务员，不怎么好定位，没人知道她们与谁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我在明她在暗，轻易惹不得。 女孩儿递过来一份文件：“你签下字。” 我接过来，发现文件抬头是“布告”。让签就签吧！可能是上级哪个部门做的官样文章，要求每人都签字表示已经学习过这个文件了，我想。 “已阅。周延。”签这个，我不算手生。 我把签好字的东西递给女孩儿的时候瞥了她一眼，随口问：“管理局给你们换制服了？” 我记得以前她们都是天蓝色的制服，现在这个女孩儿穿的是灰色的，料子好像不怎么好。 女孩儿没理我，看起了文件。 我咂嘴：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在自己的圈子里，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出一些官场秘闻、内部决定；想偷窥到一点东西拿去卖弄这我理解，可你也别视我如无物；既然是偷，那就别当着我面儿看。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女孩儿忽然大怒：“周处，谁让你这么签的？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喊你来谈话，你睡觉，现在竟然签别人的名字。” 是我没醒还是她吃错药了？我看她的胸，（挺大，38d？）胸前的牌子：齐如烟，崇海大学助教。 我一时回不过神，听到齐如烟说：“不管你怎么签，哪怕你一个字不写，你被勒令退学的决定已经在上午系里的会议上通过了，布告也已经打印好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 这算什么？我都工作十好几年了，现在让我退学？再说了，我可不是在崇海大学拿的文凭，也就是我压根儿就跟这个大学没交集；眼前这一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我无意间瞥了一眼窗户，愕然发现玻璃上隐约是个大龄少年的影子，也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大概十七八岁。 …… 我穿了！ 开会睡觉不是最多让人骂两句吗？现在改成穿了？ 我这时看到了齐如烟的手上还抓着一份档案袋，袋子上写着，档案人：周处。 “齐老师，那玩意儿能让我瞅两眼吗？”我指指档案袋。 “你还不认识你自己？” 我要是知道这个我到底是谁我看它干嘛？ 齐如烟挺好说话，把档案袋递给我，我打开看： 姓名：周处，年龄：18，性别：男（我是不是该庆幸？就是女的我也会庆幸，就怕上面写，性别：不大好界定），出生日期：1983年7月，崇海大学土木工程系路桥专业学生，原籍崇海市静海区虹桥新村116幢304室。 1983+18=……嗯，2001？今年是2001年？ 就这么多，血缘关系是空白（这个我是孤儿？），简历是空白（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孤儿？），成绩栏全红色（大头朝下从天上掉下来，成了弱智孤儿？大学怎么考上的？）。不过，所学的专业倒是跟我以前的一样。 我抬头，问齐如烟：“为什么要辞退我？考试不及格？”说这话的时候我在祈祷，希望是因为这个。要是因为别的，那就麻烦大了。生活作风不严谨倒也是一说，至少说明还有人看得上我；要是因为小偷小摸，那我以后就没法儿混了。混黑道不好，小偷小摸的去混黑道，地位还没拉人洗头的小姐高。 齐如烟：“不及格那也得有分数。” 0分难道不算是个分数？ “卷子不交，连补考都不来参加，这种学习态度，是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应该具有的吗？” 这个我就如此不堪？不过还好，不是因为别的。 齐如烟刚刚说“新时代”？那老时代是什么样？在没弄清楚这是个什么世界以前，还是先老老实实做人比较安全。我扭头就走，没废话说。 主要是那个“新时代”把我吓住了，一般这些名词都关乎政治，政治这玩意儿危险，关乎性命。 宿舍是回不去了，因为我既不认识道儿也不认识人。我也不敢问人，怕万一遇到睡在我上铺或下铺的兄弟（也许是姐妹？）把我当精神病送医院。我掏掏衣兜，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一张疑似饭卡跟一串钥匙。钞票上面的数字：1。 一块钱能干什么？谁tm知道；对了，钞票上的计量单位还是“角”，十张才是一块！至于钞票上的头像，我怎么看都觉得不熟，谁啊这是？ 我下面该干什么？想了半天我想起来，这个我还有个家，还就在崇海，我去那儿。我躲那里看看书看看电视，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时代，那样比较安全。至少，那里应该有床，我能先对付两宿。 埋着头不看人，我在学校里绕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校门。门口就有公交车站台，牌子上写：票价2角。我看着手里攥着的钞票叹气：这厮还是个没钱的孤儿。 算了，我走回去。刚刚准备抬腿，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朝哪个方向迈腿？虹桥新村在哪儿？我沮丧地站在路边，琢磨是不是拨打110好让我坐个免费警的。想了半天没敢打，万一这儿的110是收费声讯电话我怎么办？ 我现在很后悔，真的，我不该在开会的时候睡觉的，代价太大了，竟然让我穿了。 一辆汽车拖着浓烟过来了，嘎然停在我身前，车窗缓缓落下，我看到驾驶员是一个年纪在60至120之间晃悠的老头儿。 老头儿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你丫找孙女婿？哪有盯着人看的。 “你是周延？”老头儿说话了。 ------------ 第二章 老头儿赠我蒙汗药 不废话，我拉开车门就上了车。这老货知道我以前的名字，肯定知道这中间是怎么回事，我的下大半生就指着他了。 “别跟我说你是哪个位面的什么神，我不信那个。” 说这话倒不是因为唯物，是“位面”这个词太恶心，烂大街了。我虽然不知道地球在哪个位面，但我知道，你想要好的装备，就得去另外一个位面；一个人别去，最好是组队去。那里俗称副本。如果这个时候你的游戏点卡没时间了，那什么位面就都没了。 老头儿不理我。我翻驾驶座旁边的储物箱，有什么我就往兜儿里面揣什么。我倒没指望翻出什么神器，我身上就一毛钱，我是看看能不能翻出点值钱的东西，比如皮夹子什么的。我担心这货家里也没钱，还没吃的，那我以后吃什么？ “现在我们先去你家。别再翻了，这是你自己的车。”老头儿驾驶汽车掉了个头往前行驶。 “别瞎扯，我这才多大，需要用这个？”我才不信他说的，因为我翻到避孕套了，上面写着：国营第二塑胶厂。 “你还没长毛？”老头儿斜着眼睛打量我。 “我从不用那个。你见过穿着皮袜子洗脚的吗？” 老头儿乐了：“你不像是个废物啊！他怎么找上你了？” 我不明白：“她是谁？你孙女？” 老头儿一愣，说：“算是我老大吧。” 有点对不上。我问：“你老大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哪儿来的？我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哪儿？我是谁？” …… 算了，不问了，老头儿不搭理我。他在很认真地开车，应该是在跟旁边一辆车的驾驶员是个年纪跟这个我差不多大的半大青年飙车。 “老人家，你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我们不急，边走边聊也挺好的。”我劝老头儿。 倒不光是为了问一些问题，主要是一辆老上海跟一辆挂着军牌的三菱越野来飙，作为坐在老上海车上的我来说，有点心虚。 不一会儿功夫，老头儿就被拉下了，那辆车上的一个女的手伸出窗外远远地对着我们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没看清是哪根，兴许是大拇指，夸老头儿这么老了居然还能开车。 “你小子怕死？”老头儿见没指望追上，有空说话了。 “倒也不是，那是犯不着。你跟军车较什么劲，到时候说你阻碍国防建设就不好了。” “你懂什么？我有我的目的。” “那我能提个建议吗？” “说。”老头儿眼睛盯着快消失在视线的三菱越野。 “你看到你右手边那根杆子了吗？你也让它动动地方，比如3、4、5那些个位置，别总是停在1那儿。” 难为他了，在1档上也能把车开到70码。准确地说，我坐的这东西现在应该叫喷气式汽车，它屁股后面的黑烟，最远处离我有二里地。 一分钟后，我坐到了驾驶座上。这辆老上海的马力不错，我感觉它比我以前单位3.0排量的奥迪还猛。 老头儿很专注地盯着那辆车：“快追，一定要追上他们。” 莫非那辆军车有问题，否则这个老头儿不会让我干这事儿。我再提速，看到表盘上时速到了120。有点纳闷，我感觉速度很快了，怎么才120？ 还好，那辆三菱越野速度也不快，我快与它平齐了。这时老头儿大喊：“超过去，超过去！太好了，把他们甩远一点！” …… “老头儿，你还看得到他们吗？”我问一直在看着后面傻笑的老头儿。 “哈哈，甩得没影儿了。我们走我们的吧。”老头儿笑得很嚣张。 “去虹桥新村需要上高速吗？”我看着前面“北京1200km”的指示牌，隐隐感觉不对劲。 老头儿满不在乎地说：“下一个出口掉头。” …… 我埋头开车。 “老头儿，你追那车干嘛？”我的心逐渐平息，能张口说话了。 “开车那小子我瞅他不顺眼。” “他哪儿惹着你了？” “他长得像周润发。” “周润发惹着你了？”我非常好奇。 “你让武松去演西门庆，西门庆乐意吗？” “关键武松他也不乐意啊。我听你这话意思，周润发是武松，你是西门庆？” “少废话，开车！”老头儿有点急。 我虽然没听懂，但我也不愿意跟一个正着急着的老头儿多话，我开我的车。没多久，根据老头儿的指路，我把车停到了虹桥新村的入口。 不一会儿，我们进了这个我的家门，不是我开的门，也不是老头儿开的，是家门自己开的。然后，又把自己给关上了。 我也没被吓着，穿都穿了，这点小场面吓不了我。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问：“你是谁？”老头儿不说话，只是在自己的衣服兜里找东西。 “来，把这个吃下去。”过了一会儿，老头儿掏出一颗黑不溜秋，跟蛋疼的蛋差不多大的丸子。 你以为你济公，骗我吃你搓的泥？ 我闭眼休息，有点累。 老头儿说：“你啵愣啵愣啵愣……” 他的话我听不清，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啊？” 没等我嘴闭上，一样东西一下滑进了我的嗓子，我感觉有点晕：尼玛，你让我吃蒙汗药？ ------------ 第三章 我赠老头儿金表索 我醒了。不在崇海大学，还是在我晕的那个家里。 看来真不是梦。 头还有点晕，我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老头儿在电脑前跟人视频，旁边还开着空当接龙。老头儿的右手在他的两腿间不停地摆动。 我爬起来，走过去把qq关了，心平气和地说：“你最好找个语言类似的人来玩这个视频，老是雅蠛蝶雅蠛蝶的，别等会儿有穿制服的人来找我麻烦，说我里通外国。要不你先去洗个桑拿？” “那玩意儿没穿制服的来找麻烦？”老头儿依依不舍地把身子转过来，对着我。 那又不是我麻烦。 我与他对视了十秒钟，眼睛有点酸。我问：“你是谁？” 老头儿站了起来，拉了一下裤子拉链，去了厨房，我听到了水声。过了一会儿，他甩着手出来了，边走边说：“这个我不是我，这个你倒真是你。” 我正急着知道我现在在哪儿，明天我吃什么？这老货还在这儿跟我玩儿哲学？要不是没这胆儿，我都想宰了他。 老头儿乐了：“嗬，想杀我？这只是我的神识，你也要杀得死啊。” 我走到他面前，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把他掼在地上。 洗手后甩出的水都甩到我脸上了，我正恶心着，他还神识？ 老头儿扶着桌子爬起来，顺手把桌子上的水果刀拎在手上，没等我做出防御动作，反手一刺，刺入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再拔出。 没血，没伤口。 果然像卖大力丸的。不会是什么分身吧？我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老头儿回答道：“这个里面挺曲折的。你别管那个，你只要知道，你被我们老大鉴定为最窝囊的人就行了。然后你就来了。” “你们老大谁啊？我窝囊我的，关它屁事！”我很愤怒，就算我确实有点没用，就算窝囊吧！你让我穿了干嘛？ “我们老大是硬道理。”老头儿回答。 “你少特么胡扯。硬道理还有空说我是最窝囊的人？它应该说：必须坚持改革开放。” 等等；道理，还是硬的，它不会是天地法则吧？ “算你聪明。”老头儿说。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看看老头儿，问：“那它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儿？” “这个问题不归我管，它不是我这个部门的事儿。”老头儿把左手抬高，看看自己的腕表：“别问了，再过一个小时你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我等得起。 “你是什么部门？”我没话找话。 “对外联络室。对了，我自己来建个qq号。”老头儿又跑电脑那儿去了。 那刚刚跟人视频的qq号是谁的？这个我的？我感到一丝不安。 “老头儿，你怎么戴钟山？我以为你至少会弄个江诗丹顿什么的。”我看到一根红毛线将手表绑在他手腕上。 “你懂毛！江诗丹顿哪里都有，我这个你到哪儿去买？”老头儿对我的不识货感到很不屑。 两个人（老头儿算人吗？）坐在家里很无聊，我站起来去找酒喝。还真找到几箱啤酒。看来，这个我也有点意思，收藏啤酒。 “老头儿，你们那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没找到吃的，我拿话下酒。 “我也不知道，老大让我去的。我只知道那里有个叫玉皇的，说话比较有用，就是做人不怎么上道儿。还有个死不要脸的，叫太白金星。” “你们那儿是天宫？” “谁知道叫什么？反正老大说，我们总得有个地方呆着，上面又没其他地方管饭，大家就一起住那儿吧。” “你们还有谁？”我很好奇。 “有个叫嫦娥的长得不错，还没老公。对了，她不算，她本来就是那儿的人，算原住民。我们后来去的人也不少。反正老大乐意喊谁就把谁喊去，像李白他们也在。” 我正喝着，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个东西爆炸了，爆炸产生的碎片还不断向我全身涌去；我的每一纳米神经源都在帮我熬疼，它们也挺不容易的。 很快，我不疼了，感觉身体里面好像多了点什么。 我狐疑地将我的中指对准老头儿，只见一股真气从中指顶头射出，将老头儿的脖子射了个对穿，老头儿神态自若，小洞自行愈合了。 “别瞎使唤真气，你现在一天只能用一次。”老头儿说。 我感觉到了，刚刚腹中很充盈，现在像得了几个月疟疾还没死的人。 “怎么回事？”我不解。 老头儿很得意：“这蒙汗药不错吧？老大让我给你的，说这个蒙汗药是将中国所有出现过的异能合并而成。你现在这个应该是六脉神剑。” “异能？有这玩意儿吗？所有声称有异能有法术的人都被鉴定为了骗子。”我怀疑。 “你现在不就有了。” “你们老大别是让我来做神棍骗人的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桃木剑之类的没给我？” “得了吧！你还骗人？你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被弄到这儿来？就是因为你不但窝囊，还老被人骗。” 我坚决否认：“我从没被神棍骗过。严新刚刚出来，我就说他是骗子。” “然后呢？”老头儿问。 我看着自己的皮鞋，感慨万千：“我们班主任说我不尊重科学，让我写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深刻检讨。” 老头儿：“……” “不过！”我竖起了中指：“我这个算科学吗？” “你这个属于后台漏洞，还是没法儿打补丁的那种。除非我们老大觉得漏洞太大，把你格式化了。” “实际上，我觉得还是可以解释的。我的身体就好比一个空气压缩机，把几亿吨空气压缩到一线，然后瞬间释放……” “滚！”没等我琢磨完，老头儿喝道：“你说话靠点谱儿行吗？” 我有点难为情：“我不是怕被格式化嘛，那个还不如火化；最起码烧掉还能给后人留一点念想，格掉的话我就只能有衣冠冢了吧？” 我眼见着老头儿脸上的那点皮肤开始抽抽，赶紧打岔：“对了，你说的异能是个什么套路？” “只要是中国的经典书籍里面出现的，就算。不过，切记，网络上首发的不算，那个有点猛。” “老头儿，不能吧？你忘了大师兄有七十二变？难道我也能变成妖怪？”我怀疑。 老头儿说：“当你升到那个级别，七十二变不算什么。”他说完，忽然消失，原地出现一个美人儿，大概百十来岁。 老美人儿说：“看到我没有，随便变变。”声音没变。 我还能升级？有点意思了，我对将要展开的人生兴趣盎然。 “按照你现在的状况，500年后你差不多能升到那个级别。” 我要活到半只王八？ “问一下，我要在这儿呆多久？呆到你们老大认为我不再是废物的那天还是就回不去了？”我上次梦见去了异界是怎么回去的来着？对梦，我有点记不住，也不大敢去记，内容违和的居多，比如睡一张大床，上面人不少，就我一个男的之类。 “这我还真不知道，也不是我这个部门的事。”老美人儿又看了看钟山：“我该回去交差了，以后你一个人慢慢玩儿吧。” 我急了，还没问要紧的，怎么就要走？我拽住老美人儿：“别急啊！我还有事情要问呢。告诉我，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那更不是我这个部门的事。” “你们部门做事吗？” 老美人儿甩开我的手，说：“忘告诉你了，那个蒙汗药是有意识的，具体情况它醒了会告诉你。我得马上走，否则食堂要打烊了。我不喜欢方便面。” “等等！”我跑到屋里，从床底下摸出一根貌似是黄金质地的表带：是我在找啤酒的时候发现的，挺重。 “给，比那根红绳儿好看。”我把表带递给他，就当是给小费了。 老美人儿好像有点感动，把红绳摘下来跟我换。 这时，他的身体从脚开始，一点一点化为虚无。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着他仅剩的半个美人头喊：“我这个算仙侠还是玄幻？” “都市异能。”头也没了。 送走了老头儿，我躺到床上，也不管上面脏不脏。 这个我到底是谁？下面，我怎么搞？ …… “周延，醒醒。” 又是谁喊我？ ―――分――――――――割――――――――线――― 可能“金表索”这个词有点怪，可鲁迅先生就是这么写的。他有一首看上去像恶搞的新体诗，里面有：爱人赠我金表索；回她什么：发汗药。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鲁迅先生只有恶搞的时候才是大师，像我们学过的《一件小事》，像大师的作品吗？ ------------ 第四章 篮球场上丢手绢 夜里了，我看不清四周，摸索着打开灯，没看到人。 刚刚是谁喊我？我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时我有点紧张，还好，腹中好像有真气了。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艺多不压身。是不是关乎性命了体会才能深刻？ 我退到墙角，两角分开，不丁不八站立，双手缓缓抬起……下面该什么动作？我忘了黄飞鸿是怎样做的了。 “别瞎比划了，是我。”一个小毛孩儿的声音。 吓了我一跳，原来是…… 原来是谁！我真吓了一跳。 “别找了，我在你意识里面。” “你是硬道理派来的？”我问。 “我知道你思维严谨，问题多。我一下说完，不准打岔。” 我忙应道：“明白明白。您请讲。”心中暗乐：天地法则都知道我思维严谨。我的思维能感动天感动地！ “就是感动不了你！你烦不烦？老大好不容易把我做出来，偏偏归你这个窝囊废了。要知道，我可是独子，不会再有弟弟妹妹了。” 我正襟危坐。 “老大本来好好的，昨天忽然说，有个废物的窝囊程度就快要打破天地运行的法则了，必须马上终止他的窝囊。再晚一步，天地星辰就要洒掉了。” 草！我勃然大怒：老子就是不会琢磨人而已，至于这么糟践我吗？ 我刚刚想反驳，就觉得有只小手，捏住了我的肝儿，用力一捏，再轻轻一放；用力一捏，再轻轻一放…… 你献过血吗？献过的话就知道那只手的动作是什么样的。 我冷汗出来了，这辈子没这么疼过。 “现在老实了？那我继续。老大这就派人带我们过来，到了地方之后，让我再把身上存储的能力交给你。这些个能力你不能一下子全部拥有，你的级别升了，自然就会得到更多。” 我等半天，没下文。我忍不住了，再疼我也要问：“那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儿？我不来也一样可以给，还无需这么烦，直接给我能辨别人心的能力就行。” “有那么简单还需要我来吗？你的窝囊程度已经让老大高位截瘫，他快撑不住了！必须让你做出与你原先的窝囊行为相对应的嚣张举动，我们老大才能重新站起来，天地平衡方能回复。这里，就是你18岁时候的地球；你必须从这里、从此时开始嚣张。” 天地法则被我弄成了高位截瘫？可我又不会嚣张，打小儿我就老实没用，没欺负过人。 “尼玛，谁告诉你欺负人就是嚣张？那是傻逼。嚣张就是爱谁谁！” 我喜欢！尼玛我太喜欢了！ 我想想感觉不太对劲：“不对吧？既然要我做出与原先的窝囊行为相对应的嚣张举动，那就应该从我刚刚出生的时候开始，我可是从吃奶就开始窝囊。再说了，我18岁的时候，地球可不是这个样子。” 这时声音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是李白送我们过来，刚刚出门遇到了刘伶；他们说同去同去，没想到又遇到曹操跟杜康。他们就把我们扔给了孔老二。” “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你告诉我我不是小妖女？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报的这些人我倒是都听说过，都是见到酒就不要自己爹娘的人，都被他们老大弄去了？ 声音继续不好意思：“孔老二跑到码头，发现李白给他的不是船票，是澡票。等他回去拿票的时候，可能李白已经喝高了，又给错了船票，于是我们的终点站就不是你刚刚出生时的地球了。” 我说怎么孔老二有点面熟，他坐船送我来的时候，在我梦里吐来着。 嗯……是李白让我生生少活了17年？ “那个，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你。”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不能说没关系，我是代表李白跟你打招呼；我来之前，跟李白拜了把子，他现在是我干姨夫。” “拜了把子所以你喊他干姨夫？你干姨妈是谁？”我的头有点晕，这帮人靠谱儿吗？ “李白让我等你这儿事儿了了之后，回去见人就认干姨。” 我有点愣神。 “至于你现在的地方，是跟地球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 就算不平行，是交叉的，我在这儿娶个老婆，到那儿再娶个，可我该如何开始我的嚣张？要俩老婆算嚣张吗？ “你先熟悉一下异能。要是没问题了我就回去更新。” 更新？它是智能化软件？我脑子有点乱，被这帮人送到这儿，我上上辈子那得干多少缺德事儿？他们那儿还分部门，也不知道孔老二的对外联络室是干嘛的。 “就是传达室，他就我们那儿的一门卫。” 我应该自豪，我是很重要的人，门卫亲自送我来的。 这时我脑中出现一个画面，准确地说，是一个跟电脑显示屏一个模样的画面： 系统主页： 周延：1级异能师。 经验值：0/100。 可用技能：六脉神剑之竖中指（初级），熟练度1。 无影脚（初级），熟练度0。 小李飞刀（初级），熟练度0。 “你们又想玩儿我？这也叫异能？这叫功夫，英文名儿叫‘kungfu’。对了，六脉神剑倒是勉强算。别人竖中指骂人，我是戳人家脖子。” “嘁～～你以为你是李寻欢黄飞鸿？” “我知道我不是，我哪有他们……” “他们能跟你比吗？跟你比，他们是渣！” “您别玩儿我了成吗？我心脏虽好也吃不住您这么给力。”我想挠挠我的心脏，它痒痒。 “既然这是异能，它就肯定比你知道的那些玩意儿厉害。比如小李飞刀，它不光是可以扔小刀戳人，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你拿得动，你想把它扔到哪儿就能扔到哪儿；再比如无影脚！” …… “老人家，祖宗，您利索点儿行吗？我要尿尿，憋半天了没敢动弹。”我等它接着说，等了有俩钟头。 “我干姨夫找我，我得走了。留下了提示板，你就根据那个来吧。” 得，白等了。 先来认识认识这个我。别误会，这不是夺舍。怎么说呢？这个周处算我周延的一个分身吧。看过李连杰的《宇宙追缉令》吗？没看过的话，我只能说，就是相当于同一dna的非克隆体。大概就那个意思吧。 该分身父母身份保密，他们夫妻俩让我保密，我也没办法。生性内向，喜欢文科，被父母逼着学了工科，说当文人是找死，当工人，能养活自己（那为什么不直接上技校？高级知识分子总是危险的）；在来崇海之前，一直在北京，换了个名字来了崇海。为什么来这里，我隐约觉得有个什么事儿在里面，可就是记不起来。 我现在有的，就是关于我自己纯私人的记忆，其它一概不知。我只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地球，但除了不是地球，我也说不出它跟地球有什么区别，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将地球复制了一个搁到了这儿。至于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国家名称倒也是中国，可是又不太像，比如钞票上的那个人我就不认识。我想过到网上找找答案，可这里qq是有，就是没百度，没谷歌，没任何搜索引擎。我还不能找人问，那个比不问更麻烦，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自己观察比较安全。 至于下面我要干什么？我把系统打开，我看提示板： 终极任务―令全世界没有人认为你不嚣张。 不带这么玩我的，哪有上来就给终极任务的？ 幸好，还有。试炼任务―通过崇海大学大一所有科目补考。完成，奖励经验50；失败，规则将掌控你的身体无恶不作，附带裸奔三天。 真恶毒。 我都被辞退了，怎么补考？我想了半宿，没想出好办法。 天亮了，我爬起来准备去学校里看看，万一被校长女儿看上了，事情可能还有转机，或者索性校长自己就是女的，我对她媚笑……其实，是因为我的银行卡放在宿舍，我的钱都在那上面。我昨天晚饭都没吃，就喝了3瓶啤酒。 走到新村大门口，看到那辆老上海了。我记起来，这辆车还真是我的。不过，那个套套肯定是孔老二的。走到车边上，透过车窗玻璃看去，我发现套套没了：那老流氓可以啊！还把它顺走了。 这时我才回过神，学校距离我家走路只要5分钟，老流氓骗我跟人飙车，把我大学四年从家到学校的路都走完了。 我进了学校，往宿舍楼走，刚刚经过一个篮球场，一个篮球忽的砸了过来。我顺手抓起篮球，感觉了一下，随手一扔，篮球果然按照我的所想的，砸进了一个篮筐。 这就是小李飞刀？感觉不错，我明天去把楼下套圈摊儿上的东西都给弄过来，让摆摊儿的急。我还天天去，逼他换地方。 我继续埋头走，怕看到哪里贴着的布告。我现在就是我了，感觉那个有点丢人，还不知道布告上怎么糟践我呢。 没走几步，有脚步声上来，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想竖中指。扭头一看，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子。 “你哪个系的？不管了，只要是崇海的就成。”他看了我的校徽一眼，拉住我就往篮球场走。 我不好意思：“我曾经是，现在有可能不是了。”我这个人说话一向严谨，到现在我还没看到布告。 中年男子怀疑地看看我：“你毕业了？” “还没。” 中年男子说：“那就行，走。”说完，拉着我进了篮球场。篮球场正举行一场比赛，我看记分牌上写着，2:60。 “我们换人。”中年男子大喊。 我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准备让我上。足球我勉强可以，篮球我就没玩过。让我从后场带球到对方篮筐，裁判能吹我10次走步。 没等我拒绝，中年男子一把将我推上了场，我脚下还是皮鞋。 有人传球给我，我带球往前，刚刚走了两步，哨子响了：果然走步。全场哄笑。 中年男子愤怒地看着我，脸色通红。 又不是我求你让我上的，你跟我愤怒干嘛？老子今天还就让你们开开眼！ 中年男子撕心裂肺地喊：“换人！”这时，我把对方刚刚投进我们篮筐的篮球捡起来，走到底线后面，将篮球砸到一个队友身上，然后跑去抓起篮球就扔。 没悬念，三分。 可是？裁判没算，因为中年男子喊了换人，裁判哨子已经响了，这不在比赛时间。 中年男子眨眨眼睛，换了另外一个。 比赛开始，我站在底线要球。球到手，球出手，三分。 球到手，球出手，三分；球到手，球出手，三分……我站在那儿，脚就没离过地。 要是李寻欢来了，看到我把他这个优雅的装逼艺术拿来扔篮球玩儿，会不会给我一飞刀？ 对方暂停了，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比赛继续，五个人把我围住，就差手牵手了。 这算什么？大老爷们装萌，玩丢手绢？ ------------ 第五章 很不温柔的娇羞 我纳闷：又不是我一个人跟你们玩儿，还有四个呢。这帮哥们儿还就是不管其他人了，就是围住我。我看到有哥们儿委屈地哭了。 …… 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哭了。几个把篮球玩得花里胡哨，动作飘逸潇洒的专业人士，竟然被一个连运球都能走步的外行死死地压制，这就像一个侠女，被一个土包子绑了，有劲儿使不出，偏偏那个土包子还在一粒一粒慢慢解她的扣子，肚兜已经没了，再下面就该到裤衩了。 全场笑翻了，中年人得意的像自己带人赢了梦一队。 没法打了，把对方都逗哭了。裁判宣布：崇海大学与崇海体育学院第18届篮球对抗赛，崇海大学胜；总比分，1:17。 合着我母校在此之前就没赢过。 我甩甩手，手有点酸。中年男子过来不由分说拉住我往前走，边走边说：“你就是我们崇海篮球队的队员了，现在跟我去办公室登记一下，我好给你发装备。” 我犹豫着不想说，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不说又没办法：“那个，你是老师吧？我好像被勒令退学了。” 中年男子松开抓着我的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你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这倒没有，就是成绩不太理想。”我回答。 中年男子貌似松了口气：“那算什么？走，现在跟我去补考。” “好像来不及了，布告我昨天已经看到了，今天应该贴出来了。” 中年男子笑了：“那就还没贴出来，今天是礼拜天。” 我说：“就算布告没贴，系里的决定已经下了。” 中年男子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看我：“决定又不贴出来给人看，内部消化不就行了。” 我实际上是怕补考，我在地球上学的虽然也是工科，但早忘光了。谁也别笑我，你见过哪个在政府上班的理工科毕业生还记得专业知识的？（不服？你记得sin64等于几吗？嘁！） 我脸红了，讷讷地说：“那些考试估计挺难的。” 中年男子可能觉得我脑子不好，说：“先走。” 随着他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挂着：校长办公室。男子很熟练地开门、进门、倒水给自己、坐下。 日，我还以为是哪个体育老师，谁知道是校长！ 知道身份了，我只能表示尊重：“黄校长，我没认出你来。” 我记起来了，我们校长叫黄同，他对篮球的热爱超过我对美女的渴望。 黄同示意我去打开旁边桌子上的电脑，然后走过去输入一串密码，对我说：“你考吧。” 我看这时的电脑屏幕，只见光标在我的分数栏一闪一闪的。 怎么考？我看看黄同，可他看起报纸来了，不理我。 …… 太有才了，这就是补考：让我自己改成绩！我不能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 我按住1不动，分数动了：1、11、100；1、11、100…… 高等数学100、结构力学100、工程英语100…… “黄校长，我考好了。” 黄同踱步过来，看到电脑，大笑：“你还真不客气，你太有才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共同进步，共同进步。” 我看黄同挺好说话的，我问：“黄校长，我能改一下名字吗？” “周处”这名字不好，我又不要痛改前非，我以前只是窝囊，又没有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你只要别改成周庆农，其他随便。对了，你跟周庆农还长得挺像。” 能不像吗？周庆农那是我老子。 在电脑里面改完名字，黄同带我领了装备，我抱着一堆东西往宿舍走，边走我边看画面，想知道任务完成了没有。要是这也算补考，那也太不着调了。 经验（50/100）。这样也算？ 再往下看，看到了变化：小李飞刀，中级—可以将自己拿得动的物体扔到200米内自己指定的任何地方。 目前你的级别无法再让熟练度提升。 熟练度还有这好处？高级呢？会不会可以把香蕉皮扔到美国航空母舰的跑道上，让舰载飞机摔一马趴？ 我抱着领到的运动服、球鞋、卫生纸，回到宿舍。（别问我为什么会发卫生纸，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猜：搞运动的肾好，小蝌蚪经常自己出来遛跶？）宿舍竟然一个人没有。按照我的记忆，他们三个如果现在在图书馆埋头苦读，那比我自己考试及格的几率更低；一般情况下，他们应该是去了隔壁的崇海师大。 去那里的含义是很深远的。不过，听说现在师大的男生也不少……我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看看时间，离午饭还有一个多钟头，我想了想，决定去试试无影脚。 无影脚（初级）——1、精确打击心中所想的目标。 2、将目标物踢至100米内心中所想位置。 我去踢球，专门瞄着对方横梁，把守门员的裤裆吓湿？ 把银行卡从抽屉里拿出来，换上运动鞋，我去足球场。顺路从学校的自动取款机里取了两千块，看看卡里，还有七万多，也不知道够不够我大学毕业前糟蹋的。 刚刚进到球场栏杆里面，看到我的人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竟然大半是女生，最令我惊奇的是，几乎都可以跟我对上眼儿。为毛喜欢运动的女生都挺好看？ “兄弟，你投篮真绝了，佩服！” “还行吧。”我谦虚地说。 “你怎么练的？” “没练过，天生的。”我只能这样回答。如果我说“无它，唯手熟尔”，会害了人家老实孩子。 这时，所有人的声音我都听不到了，我的世界静止了。我，看到了一双，一双能让我的世界静止的眼睛！ 一个女孩儿坐在二层看台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扭头，聚精会神地看场上的一帮人踢球。 以上其实是我的一厢情愿，她不是看我，是白了我一眼。 最是那一低头的很不温柔，像一朵水莲花胜似八级西北风的娇羞。 这丫头貌似只喜欢足球，不知道我在篮球场上是多么的以一敌五。 老公让你看看我的无影脚，你别跑，老公娶定你了。前提，你得像黄同喜欢篮球一样喜欢足球。 我微笑着走出围着我的人群，走到女孩儿的裙钗下，仰头问：“你好像不大开心，是不是自己的球队要输了？” 她的裙子为什么是曳地长裙？我都没看见她穿什么鞋。 女孩儿一点不矜持，看着场上骂：“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老爷们，连中文系的都踢不过。” 咦，还有如此极品的球队？我问：“你们是哪个系的？” 如果说，黄同看我像个看个傻子，那这个女孩儿看我就像看个大傻子。 “周处，你脑袋被骡子踢了？” 我想起来了，女孩儿跟我是一个班的。这个我，内向也太内了吧！估计平时都不抬头看人，竟然对她没什么记忆。不记男的也就算了，怎么能不记得她呢？我有点紧张：难道这个我的二弟有残疾？ “那什么？我为了补考，没日没夜地复习，不大记事儿。你是叫…刘沙？”我绞尽脑汁地想她的名字。 “你都被辞退了，用得着补考吗？”刘沙说。 这都传开了？我认真地说：“黄校长又给了我一次补考的机会，我考过了。” 刘沙很不屑：“肯定是他让你自己改成绩。” “不可能，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儿。”我坚决否认，就是不知道黄同听了这话会不会抽我。 “切，我闭着眼睛，用头发都能想得到。”刘沙说。 话说，都用头发想了，你闭眼睛干嘛？没敢问这个，我说：“领导的事情，不能乱猜。黄校长人不错。”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竟然不喜欢足球！” 有门儿啊！我老婆喜欢足球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我问：“要不要我上去踢一会儿？” “别丢人了！” 你还气我？老公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精确制导！ ------------ 第六章 准老婆与现室友 我走到球场边，喊：“谁下来让我上会儿？”有个小子走过来：“你不就是那谁吗？那你上吧！我走不动了。反正丢人也丢不到哪儿去。” 听了他的话，我是感谢他好呢还是揍他好呢？我，周延，等于那谁？ 我站中场，就看到守门员跟一个后卫把足球在来回倒腾，对方看样子也不想上来抢。我着急，喊：“你们也传球啊。” 别以为我热爱足球；在前世中国足协的光芒笼罩下，还想着中国足球，那属于精神类极限运动。要不是为了勾引刘沙，谁乐意搭理你们。 可他们就是不理我，仍然在不紧不慢地传球。还不是踢球，他们硬是在用脚趾头戳球。 我也没脾气，除了投篮，我不是也不会玩儿篮球吗？ 终于对方忍不住了，上来两个人干扰，几秒钟后，守门员从网里面把足球拿了出来。我看到比分了：0：11。 我忍不住了：“你们就是在门前站成一排，也不至于这样丢人吧？” “被球撞到挺疼的。”他们异口同声。 “你们是纯爷儿们。” “你们还踢不踢了？”裁判见我们班还在磨蹭，不耐烦了。 “踢，我们绝不放弃！”他们依然异口同声。 他们还能有这志气？ “能不踢吗？不踢齐如烟就给处分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娘儿们。”一个小子愤愤不平。 “早跟你说，让你别丢人了，切～～”刘沙的声音从看台传来。 md，你们不踢我一个人踢！ 纯爷儿们中的一个在中场开球，直接大脚往回开，我抢在守门员前面接住球，接着就是“无影脚”，一秒钟后，1:11。 “来啊！快开球啊。”我跑到中圈弧大吼。这时，我眼睁睁看到我的身体周边散发出万丈光芒，直冲云霄，上写四个大字：王霸之气！ “嘀、嘀、嘀。”裁判的哨子响了，我的王霸之气被哨音弄得七零八落：比赛结束了。我眼睛瞥看台，热切希望那一脚能把看台上那个女孩儿的心门给踢开一道小缝儿，可是？看不到人了。 心里挺不痛快的，竟然感到一点点失落。 球没得踢了，回去躺着吧！我慢慢往食堂走。路没错，到吃饭的点儿了，既然起了床，就没有再熬饿的必要。 现在的食堂还真不错，一根鸡腿才两毛五，我要了三份。就是吃完了要自己洗碗比较麻烦，有点手生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好像没用过洗洁精，那时的油水少？ 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我开始啃鸡腿。有人坐到了我的对面：“你还跑得挺快，我从看台上下来，他们说你已经走了。” …… “怎么那么慢。”我用筷子夹了一根鸡腿放到刘沙的饭盆里，然后顺手在刘沙的饭盆里拨了两下，找了几根肉丝夹过来，继续吃饭。吃了两口，筷子又伸到她那里夹了一根菠菜叶填进嘴里。 刘沙脸红了，愣了一会儿，开始吃鸡腿。 妥了！还是做无赖来得比较实在。 刘沙边吃边说：“我们班最后一场必须赢特招足球班才能进下一轮。” 都输成这样了还有晋级的机会？我问：“我们赢过球吗？” 刘沙说：“也不叫赢吧！有一场对方没参加，算我们赢了。就是挂我们学校名称的模特班。” “黄同还能干这事儿？学校没钱用了？”我纳闷，崇海大学在这个星球的地位超过北大，黄同这个国内顶尖大学的校长还能在国模前辈生长的土壤上嘘嘘，好给它加点肥料？ “这个倒不怪黄同，我听说是众议院决定的。”刘沙解释。 我听不懂，中国什么时候有众议院了？这是政协还是人大？ 我说：“下一场我上了试试，兴许能成。” 刘沙兴奋地忘了吃鸡腿，热切地盯着我看。 我吃完了，把饭盆往她面前一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什么时候比赛，提前通知我。” 我知道，我从此不需要自己洗碗了，感觉心里挺美的。 我是真有事，手机响了，是这个我的老妈打来的。这个我，可能真是“内”，估计跟家里也不怎么联系，手机是我昨天找啤酒的时候从沙发底下无意中发现的，电池还没电。 跑到没人的地方，回电过去：“周延，听说你被勒令退学？”老妈开口就问。 对了，在来崇海之前，这个我也是叫周延。 “你听谁胡扯？肯定又是叶子南那个王八蛋。” “别没大没小，你得喊他叔儿。” “得了吧！他比你还大十好几岁，你才应该喊他叔儿。” “少跟我打岔，我问你，你真被退了？” “怎么可能？我那是没兴趣去考而已。后来我去补考了，全部是满分通过。” “那就好，这个时候，别给我们添麻烦。”老妈貌似松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的日子过得不舒坦。不过，我爸在电视上看上去挺精神的。” 手机里传来老妈狐疑的声音：“你不是不喜欢看新闻吗？”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不耐烦。 “那好，我挂了，自己当心。”老妈挂断了电话。 我喊老爸老妈喊得挺顺溜，因为我看过这小子的全家福了，他们长得跟我自己老头儿老娘四十岁时一个模样。按照孔老二的说法，他们也是我老头儿老娘的分身；还兴许他们也穿来了呢？ 电话打完，我回去瞄了一眼，发现刘沙已经走了，那我也回去躺着。宿舍近，我就不回家了，能早躺一秒是一秒。 迷迷糊糊躺到饿醒，发现才五点多。少吃了一根鸡腿，否则估计能撑到八点。正想爬起来，宿舍门开了，三个人结伙进来。没听说泡妞还组团去的，成功了那不叫一脚踩了狗屎，应该叫另外一脚踩了一坨更大的狗屎。 （ktv里面一般都是组团，那个不算。） 我看他们三个，就没一个表情不沮丧的。 “嗬，老几位，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三个人像被鬼吓到了，竟然不约而同哆嗦了一下。不会啊！这是夏天，现在光线还挺亮。这又是为什么？ md，我知道了，我这算哑巴突然开口了，是个人都得吓一跳。 “周处，你还没忘记人类的语言？” “先等等，我改名儿了，我现在叫周延。” “周延，你还没忘记人类的语言？” “你们能换一句语言吗？” 三个人用疑惑的表情互相看看，然后用摇头的动作答复其他人的疑惑。 我瞥瞥他们：“达摩认识吗？我以前就跟那哥们儿差不多，那叫闭关。” “达摩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年纪还大，他是你哥们儿？” “他都没意见，你管得着吗？” “你闭关干嘛？” “考虑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 “闭完了？” “算是吧。我说，我们去不去就餐？” 有个小子竟然问：“什么哲学问题？” 你是二啊还是二啊还是二啊！现在竟然问这个？你肚子就不饿？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我随口说。 “那你悟出什么了？” 你还问，要死啊。 “想知道？得，我就渡你一渡，至于你能不能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那就是，你一旦毁灭了，这就不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了。” “兄弟，你高，真高。” 还夸我？再跟他说下去，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玩我。 “别废话了，为了庆祝我的顿悟成功暨第一次渡人，今晚我们出去喝酒，不醉不归！”我心情还是很激动的，不只是遇到他们，主要是遇到了老婆。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总要找个喝酒的由头吧。 搁从前，我站在走廊里喊：“喝酒去啦。”估计整层楼的酒鬼都会跑来。可现在，三个人竟然傻站着，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干嘛？不会怕我没钱吧？还真有可能，我以前从来没亮过钱，还不怎么换衣服、袜子。 “周延，你不是孤儿吗？你还是节省一点吧！福利院的钱来得也不容易。” …… “谁说我孤儿？谁说我孤儿？我老子老娘要不是忙，我能有一打弟弟妹妹。”我悲愤地喊。 “看来那是真的很忙。”三个人均表示理解：“连那啥的工夫都没有。” 我把一叠钞票拿出来在手上拍了拍：“别废话，你们去不去？” 现在如果是深夜，我能看到6道绿光。 “那还磨叽个啥，快走吧。”个儿最高，叫王霆锋的拉住我就往外走。出了门我才发现我长裤子还没穿。 “幸好是黄昏，换早晨我怎么办？”我扭头往回走，回去穿裤子。 “有区别吗？” “要是早晨，我怕你们自卑。” “倒也是。你丫那玩意儿像驴鞭。”三个人异口同声。 我暗喜：看来我二弟不但不是残疾，可能长势还挺喜人。 我大概记得在军训结束的时候聚餐，睡我上铺的小子，叫李远宏的，一个人整了两瓶白酒。我以前也挺能喝，斤半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个“内”的酒量如何，我拿李远宏试试手？ ------------ 第七章 你TM没种 我对大学附近的饭店熟不起来，一点记忆没有，看来我之前就没下过馆子。 走进大学西门外的一家小饭店，我想进厨房自己踅摸点菜，掀开厨房门上挂着的布帘，乐了：炒菜的那货边炒菜边捏旁边端着盘子等盛菜的一个胖墩墩女服务员屁股。见我伸头，他对我咧嘴一笑，两只手的动作一点儿没因为我的干扰而拉下。看炒菜那厮旁若无人的架势，谁不说他是老板那就得遭雷劈。 李远宏跟老板很熟，隔着帘子喊：“今天我们吃大户，整点儿上道的。” 30多岁，长得挺壮实的老板又扭头看看我，我忙说：“他说的大户，估计就是我了。” 老板也乐了：“你还大户？衣服袜子有七八天没换了吧？” “哈哈，你眼睛够贼的。”我大笑。 “跟眼睛没关系，你忘了我是干嘛的？起锅，翠儿，担心烫到。”老板说。 对了，厨师对味儿比较敏感。我这样影响到他的嗅觉，他下面怎么烧菜？ 我掏出钞票，没数，估摸着抓了几张递给他：“看着上，不够再说。” “嗬，你小子够二的。一百的我找不开，你搁三十那儿，其他的拿走。保证你们吃得走不动道儿。” 我放了两张，转身出去，进了一个小包厢。 那三位已经枕戈待旦，准备开喝了，我看到桌子上摆了4瓶酒。 我瞥了那酒的牌子一眼：“看不起我？怕我没钱？想让我难看？知道我心疼钱？” 王霆锋忙打断我：“李远宏，换酒换酒。” 废话，不换我也要肯啊。这酒我见过，前世在宿舍吃火锅，没酒精了就用它来代，算算还比酒精便宜。 李远宏去换酒了，我问王霆锋：“我们各喝各的，一人一瓶？” “不是，没见你喝过酒，估计你酒量不大。我们三个分一瓶，李远宏三瓶。”王霆锋说。 tm真是个人才。 老板先烧了只野兔上来，我们把肚子填的没有饿感了，碰杯开喝。李远宏一口灌掉一杯：半斤的杯子。只是兔子肉的味道有点怪。 我喝了几口之后发现，这个我，可能比我自己能喝，二两下去，竟然有不过瘾的感觉，索性把剩下的一口全喝了。 爽！就是有点辣嘴。 老板这时进来了，端着个空杯子。李远宏骂他：“每次来都沾我们便宜。”他嘴里说着，手里也帮他倒着，还是满满的一杯。 倒完，李远宏对我说：“我老乡，都甘肃的。” 那还啰嗦什么？喝吧。 李远宏眉飞色舞地跟我们介绍他们家乡喝酒的习惯：一桌人坐下，先吃菜，呼啦呼啦吃完，菜撤走，一个不留，上酒，开喝。 我很惊奇：“尼玛，还有这种喝法？” 李远宏解释：“没让你喝闷酒，我们划拳啊。划拳流的汗比喝的酒多。” tm一地全人才。 李远宏兴奋地伸出手对着老板：“来，划两把！” 几分钟下来，一瓶酒没了！ 老板顺手拿起一双筷子，夹了块野兔肉：“味道有点怪，说不来，今天是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我能说这是因为我个把月没换袜子，你只是中和了一下味道？ “怪味兔肉嘛，管它呢？喝酒喝酒。” “这盘兔子算我的。”老板一脸迷惑的表情，跟我碰杯。 我们正吃着，听到隔壁包厢有响动，拉凳子的声音；又上人了。 我夸他：“生意不错啊！包厢全满。” “拢共就两个包厢，再不满，你让我一直咧着嘴站黄土高坡？”老板道。 有声音从隔壁包厢传来：“土建系有个班今天竟然输给了中文系的，真tm有意思。” “你管那干嘛？巴西队还管中国队有没有赢马尔代夫？他们都是我们的菜。” “也是。轮到我们跟土建系的那个班玩儿，我们就来个20比0。” 听这话的意思，隔壁坐着的应该是下面要跟我们班踢球的学校特招足球班的人。 “你们也有点出息，别瞎弄，把那些小孩儿踢残了，我还要帮你们擦屁股。”这个年轻的声音竟然在我的记忆里，是谁？ 一群人的哄然大笑。 “听人说，土建系那个班，今天进的那个球很漂亮。你们知不知道进球的是谁？”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夏哥，我们谁注意那些小鱼小虾。” “别叫我哥，我是你们的老大。你们目前还没资格叫我哥。”很自豪的声音。 “那就夏大。我说夏大……” “滚，你才吓大。” “那我们喊你什么？” 让他们思考不是要他们的命吗？益智学校的小朋友想要有自信心，老师一般都会带他们去看足球。我的同情心油然而生，我再不说话，我怀疑他们可能会喊爸爸。我教他们：“你们喊夏少。” 算算时间，几年之后，网络小说就要冒出来了，主角都会以“少”为荣。一个电视台好像有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偶像主持叫“花少”，是不是花里胡哨的简称？ “嗯，这个比较贴切。你们以后叫喊我夏少。” “夏少，我看到土建系那个班有个漂亮妞儿，啧啧，胸挺大。” “我也看到了，在食堂。她跟一个小子面对面坐着，那小子还夹她碗里的菜吃。我走的时候，那妞儿还在帮他洗碗。” “那小子”是在说我？ 我听到一群人的坏笑。 那个夏少的声音：“你们就不能安生一点？上次为你们那点破事，我掏了一千块才把那妞儿的老头儿老娘打发走。你们下手不要那么狠行不行？那妞儿都残了。” 听到几声干笑。 “夏少，我们就这点喜好，刺激。” “别说，那妞儿看上去挺凶，老子就喜欢那样的，带劲！” “上次你们玩那个妞的时候，我和老五老六老八老九不在家，这次你们谁敢把我们拉下，我就去操你老婆。” 那个夏少有点不耐烦：“别弄太狠。那妞儿是哪儿的？” “好像就是崇海的，没打听到家里的情况，应该没后台。” “废话，我是怕她有后台？老板，菜怎么还不上？” 我沉声对哥几个说：“他们说的那小子，就是我；开始说的那个妞儿，是我老婆刘沙。” 他们几个脸色都变了；追着我问哲学问题的，我上铺的兄弟李浩一把将旁边的凳子拎在手里，几个人都红着眼看着我，没人问我刘沙怎么就成了我老婆。 我扭头问老板：“兄弟，你这个店，花了几个钱弄的？” 老板认真看看我，笑了：“怎么，想搞场大的？隔壁是你们学校足球特招班的，其中有几个是真踢球的，还有的都是那个姓夏的弄来的，估计是帮着打打架的主儿。姓夏的背景挺深，他们经常到我这儿喝酒。” 我问他：“兄弟怎么称呼？” 老板说：“以后喊我铁子哥，我能当你哥。” 我站起来，抓起几个杯子，套在一起。从没打过架，不知道套路，我只能拿杯子当飞刀使。 几个兄弟正准备往外冲，我怕了，说：“兄弟们，这次就算了。” 三个人刹住了脚步，转身像看一只死狗一样轻蔑地看着我。 李浩盯着我说：“你tm没种！” ------------ 第八章 小李飞刀+中指剑=爆菊 我苦笑：“我想起来了，那个姓夏的我认识，他家跟我家还有点瓜葛，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三个兄弟疑惑地互相看看。铁子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你是个人物，能忍。好了，你们先出去走走，等他们走人了再来，我关门打烊，就咱们几个接着喝。” 铁子兄弟，你高看我了，如果只是因为家庭原因，哪个爷们儿能忍住？人家都准备轮着上你老婆了！ 我是个窝囊废，我没打过架，我怕！他们只是嘴上说说，这又不是犯罪。 画面出现了：严重警告：因为你的极度窝囊，老大已经不能支撑天地间的循环往复；5天内不能把令你窝囊到不能再窝囊到不能再窝囊到不能……再窝囊的人抹杀，老大将全身瘫痪，宇宙就将崩塌。 该任务无奖励。 （任务备注：5天之后，就是地球纪元2012年12月21日。） 画面出现了9个人的图像，中间没有姓夏的。 这就让我杀人？虽说我太想宰他们了，凌迟最好，但想跟做，区别挺大啊。 我跟三个兄弟走出了铁子的小饭店，王霆锋说：“我们先到西山找个地儿坐坐，等他们走了再说吧。” “去那儿干嘛？乘凉？”我感到奇怪。 “心里堵得慌，怎么滴？”三个人一起对着我吼。 我还能怎么滴？我要再说话，我估计他们能先揍我。 刚刚走出门没几步，一辆面包车停到了铁子饭店的门口，姓夏的跟另外几个人匆匆忙忙从饭店出来上了这辆面包车，面包车接完人，疾驰而去。 “夏少被三哥喊走了，不知道什么事；我们接着喝。”声音从饭店内传来。 “小翠儿，你先回去把被窝弄暖和喽等我，就不要过来了。”铁子的声音。 “今天38度，你让我给你暖被窝？”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身子发虚不行啊？赶紧走，洗洗干净等我。” 我们四个走到西山，找了个石头坐下，我说：“我家里的事，不大方便说，几位兄弟谅解。” 王霆锋跟李远宏“哼哼”笑了两声，笑得我毛骨悚然。 李浩突然大吼：“我就想不通为什么要忍。我哥前年从部队探亲回家，在火车上看到有人调戏一个小妹崽，我们贵州老乡；他也没多话，出手就打死8个，打残4个。” 王霆锋问：“你哥现在在干什么？” 李浩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7年出来。” 李远宏：“进去了？” “你懂什么？我哥那是军事监狱，一般人想进还进不了。” …… 突然，一声轰响传来，扭头看去，在学校西门外，开着一排饭店的地方，火光滔天。估计是哪个饭店的煤气罐爆了。 我又不是119，我们继续沉默。 十几分钟后，我听到脚步声，一个人朝我们走来，是铁子。 铁子跟我三个兄弟说：“我跟他说几句话。” 三个人走远了，铁子盯着我说：“那几个人，我帮你干掉了。可惜中途走了几个。” 我反应不过来。 铁子说：“你是首长的外孙，你小时候我抱过你。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像，后来听他们叫你周延，我就能肯定是你了。” 我看看画面，6个人的图像变成了灰色。 我问：“为什么帮我？” 铁子想了想，说：“这种感情，我说不出来。在我们第一批队员心目中，首长就是军神。他的尊严，值得用任何东西去维护。首长最喜欢你，这我们都知道。谁敢伤你，我灭他满门！” 铁子此时杀气腾腾。 我犹豫，想跟他说，还有三个跑了，是不是顺手帮我去宰掉，想想没好意思。 铁子看我在犹豫，好像安慰我一样，说：“别担心，那个包厢是可以吃火锅的，本来就有煤气管儿在里面，动手脚很简单。有个没死的，我是用毛巾把他捂死的，没动他的关节。就算警察来也只能说是意外。更别说查到你头上。” “你就算逃脱杀人嫌疑，也构成重大责任事故罪，死六个人，七年可能跑不了。” 我以前就是玩儿这个出身的，算基本熟悉。 铁子咧嘴笑了：“你开心就行了。首长很喜欢你。” 我的眼泪出来了。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叶子南。 警察当晚没找到店主，第二天在距离饭店不远的河里找到了店主的下半截，据说是煤气爆炸的时候没能跑得了。 第二天叶子南打电话告诉我，铁子跟他姘头很安全。我听到电话里，铁子在说小翠儿不是他姘头，是帮他暖被窝的，这里面的区别很大。 我记住了这个在38度的天气里，还要胖丫头帮他暖被窝的人。 要死的还剩3个。 过去两天了，轮到我们班踢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我们小禁区外就我一个，其他爷们儿都背朝对方，头埋着，在小禁区里面站成一排。 没守门员，有也是摆设。比赛挺好玩儿，你进一个，我进一个，最后比分好像是两位数对两位数，反正我们赢了。 刘沙从看台上跑下来问我：“他们背身、埋头干嘛？” “一怕蛋碎，二怕毁容。” “你好像在大门里面放了一本杂志。” “嗯，在那上面我找到了黄同校长的一张黑白照片，我希望他能保佑我们赢球。”我郑重地说。 “他们在黄同的照片前面肃立、埋头，你怎么不让他们几个在手臂上别个黑袖？那个应景。” “是吗？”我茫然环顾四周。 我看到刘沙的表情很混搭。 原本彪悍的刘沙，现在在我这儿比水莲花娇多了。只是，无影脚的熟练度，还是零，真tm见鬼了。难道我应该光着脚？ 零就零，反正搞那三个人我也没打算用脚，还有三天，我准备一天搞死一个，用中指。 让我用刀砍，我没那么大的胆儿；别说砍人了，就是让我面对面跟他们眼对眼，我可能也不敢，可我有中指剑。 我看了画面，初级的中指剑，有效范围5米。 我琢磨了一下：如果在我面前堆5米厚的钢锭，我能让钢锭出现贯穿孔；如果面前什么都没有，在5.01米处放一张草纸，草纸纹丝不动。 哪个学过材料力学的兄弟，帮我算算，我的中指剑的力度到底是多少？ 晚上，我看到那三个人中有个人跑进了女生宿舍楼的女保洁员宿舍。女保洁员据说是屠宰场退休留用，再跑来搞兼职的。 我溜进了保洁员宿舍隔壁的洗手间（你管它男用女用，你管得着吗？），就等他出来。 隔壁动静太大了，比杀猪动静还大。有人管，没人管？ 我坐在马桶盖上继续琢磨：我这个气是从中指出去的，会不会把我的指纹带出去？如果距离估算得不准，遇到寸事，人死了，正好留下个血指纹在伤口处怎么办？ 我如果把中指剑与小李飞刀结合起来，会不会更准一点？ 我无意中看到一样好东西：保洁员带的、有纹理的橡胶手套。 动静没了，我抓上橡胶手套，悄悄跟在那人后面。那狗日的竟然不住在学校里面，他往校门外走。 我不敢穿过校门，怕有监控拍到我。于是，他在围墙栏杆外，我在栏杆内，平行往前。瞅准机会，戴上橡胶手套，小李飞刀+中指剑=爆他菊花。他捂着菊花的花蕊，倒下了。　画面上，他的图像暗了下去。 我往回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问题。 ------------ 第九章 我和牛顿都是伟大的人 我突然想到，我躲在洗手间的时候，没发现有马桶刷。那如果马桶脏了，怎么搞？ 我看了看被我抓得紧紧的、中指缺了一个小洞的橡胶手套…… 呕～～ 第二天，我到现场去了，围观的人乌泱乌泱的。 “这小子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报警的时候，他还捂着屁股。” 一个法医模样的人在跟人汇报：“王局，死者应该是脱肛而死；而且，他的蛋碎了，好像比搅拌器搅得还要碎，都是蛋粉。” “怎么碎的？” “根据现场提举的物证显示，死者是被一根巨物捅进了菊花，且直捣蛋蛋，在其蛋皮处，还留有避孕套碎片。不过，这种避孕套市面上没出现过，太厚了，像金刚用的。最令人不解的是，人类海绵体的硬度还不足以把死者从菊花一路爆到蛋皮。” “会不会是棍子？” “不会，就算是一根弯棍子也不会转弯转得如此顺溜。我们用电脑模拟了这个曲线弧度，太美了，好像还带回旋。” 能没回旋吗？我的中指剑是按照小李飞刀的路数到达目标的，我都能看到剑气是打着弯儿在往前蹿。 据说，得出的初步结论是：该男子与一黑猩猩相遇，因错误估计自身肉体强度，强行媾和，肛爆蛋碎导致死亡。好像有专业人士在画该黑猩猩的模拟画像。 还有两个，今天晚上继续。没心思上课，我回到宿舍，考虑怎么进行下一步。 后来我就醒了。 老天让我醒的，画面上9个人的图像全变灰，任务完成了。谁这么好，帮我干脏活儿？ 中午，哥儿几个回来了，李远宏用很奇怪的目光看我。我有点心虚：我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热切地呼唤我，我把它找了出来，是李远宏藏在棉絮里的酒。后来我给灌上自来水继续塞到棉絮里了。 “小李子，那个……” “你特么是慈禧？周延，我有点纳闷，你到底是个瘟神还是你狗屁运气好。上次我们没动手，他们就爆死了几个，只是可惜了铁子兄弟；昨天金刚帮你弄死了一个；今天更好玩，小母熊都来帮你。我估计那个姓夏的可能也离死不远了。按照这样的路子，他应该是被一个男人奸死。”李远宏说。 熊，还是个母的？ 李远宏扔过来几张报纸，说：“今天班里订的日报和我回来的时候买的晨报，自己看。” 我先看日报。日报第四版上，有个标题：《坚决抵制不道德行为、树立社会主义新风尚》，大概的意思是，两个社会青年在山洞与人打野战，双双精尽而亡。我们全社会要共同鄙视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树立社会主义良好的道德风尚。最后提了一下，就算野战，最好也是与同类共同作战。 我大概有点明白了。 再看晨报：《女人必须嫁对郎，男人不能上错床》： 俩猛男与二良家相约酒吧！后来一起去山上看星星，顺便看第二天升起的太阳，不知怎么，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山洞。本来男追女是个很浪漫的事，追失散了就是一件很悲催的事了。二良家听不到动静，不敢前不敢后，在山洞躲了一晚。天亮了才发现，洞口有两条道儿，她们大着胆子从另外一条道进去看了一下：一个猛男带着满足的微笑睡着了，另一猛男紧搂着一个穿毛皮大氅的女人，该女子还紧捂着脸颊，看上去很不好意思。 后来…… 警察来了，俩猛男已经精尽而亡，穿毛皮大氅的“女子”是一头可能昨天才刚刚成年的小母熊。狗日的报纸，上面竟然有其中一个猛男的照片，照片上，看那闭着眼睛的微笑，跟得道高僧一般，照片标题：中国男版闭眼蒙娜丽莎。 报纸最后也呼吁：我们一定要爱护野生动物。 “咦，报纸上说，玛雅人有个预言，说我们星球会毁灭。”李浩边看报纸边说。 他们当笑话在听，我打一哆嗦。我想起来了，系统说，我要是完不成任务，他们老大到了那天就得瘫痪，宇宙就会崩塌；那天是2012年12月21号…… 我明白了，地球是我拯救的。 这两天我挺清闲，兴致来了就去上上课，有空就熟悉熟悉我的异能，偶尔也去看篮球队训练。 下午没课，我又没找着刘沙，我遛跶着就到了篮球队的训练场，黄同也在，就是脸色不大好。 “黄校长，我们输球了？你怎么没通知我去扔篮球？” 黄同看看我，没说话，估计是觉得跟我说不着。我看到地上有被揉成一团的报纸，上面是“蒙娜丽莎”的照片。 “黄校长，你至于吗？为几个早就被开除的学生？” 黄同急：“要真是被开除的倒好了，上面在向我要这件事的详细说明呢。” “咦，我听说，学校早就看出足球班的人色不对，把整个班的人都给开了吧？”我对黄同眨眨眼睛。 黄同也眨眨眼睛，站起来就走。 我这不算给黄同出坏点子，我是想起一些事儿了。 夏晓白啊夏晓白，我这个窝囊废以前被你欺负得挺惨，都不敢跟家里人说，你这回算是被我惦记上了。 我对那个姓夏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事情了了，我没心思去上课，我有其他心思。我回家了。 躺在床上，我总觉得自己有个东西没琢磨出来，也不知道醒了多少次。这次醒了，我感觉自己腹中真气在流转。反正家里没外人，我就让这股真气痛痛快快地散发出去了，声音挺响；然后掀开毛巾被扇了扇，抽了抽鼻子：没什么味道。 我被这个响声轰明白了！如果我不是在家里，如果现场有外人，它还会响吗？除非对它控制不力。我会慢慢地、小心地、让它一丝丝地出去；如果我把这个技巧运用到中指剑上呢？ 我目前的中指剑就像一个以我的中指指尖为重心、半径为5米的能量球；在球体内，能量可以摧毁一切，球体外，能量毫无办法。这个能量的直径，是我中指的直径，那我为什么不能将这个能量分成n股呢？比如几百股1微米直径的？ 按照孔老二的说法，这是真气。大家都是气，我能控制那个气，为什么我就不试着控制这个真气呢？ 我试了几个小时，没一点头绪，找不到控制的感觉，有点想打人，砸东西也行。 这时，腹中另外一种气又来了，迫不及待往我屁股那儿去。我想了想，开始控制这种气，让它慢慢地释放。 有了，我有感觉了，我体会到释放的内在精神了！就是房间里味道不大好。 我竖起中指，对准面前的一个玻璃酒杯，很微弱的几声“嗤”，杯子上出现了3个极微小的孔。 成了，老子成功了！不但能控制数量（虽然目前一次只能控制3股），还能控制距离！我想着让它们穿过一面就停止，还真停住了。没多大会儿，那只玻璃杯如果现在盛水，会像个喷壶。 牛顿从苹果落地领悟了地球引力，我从放屁领悟了真气的流转，这都是很伟大的事情。我跟牛顿都是伟大的人。 我都换第三只杯子了，中指剑的真气竟然还有大半，我看看画面：初级中指剑熟练度到达最大值，无法再提升。 md，跟小李飞刀一样，又是需要我自己的级别来带的。 升级，我要升级！没地儿刷怪，我怎样升级？我急得直打滚。 “小子，你还挺有兴致，在家里打滚玩儿？”　一个老头儿的声音。 ------------ 第十章 武侠类你别写 孔老二来了。 “老头儿，我正要找你呢。”我看到孔老二，有点激动。 “找我干嘛？我今天是顺路，一会儿就要走，主要是怀念你这里的电脑。哟，换新电脑了。”孔老二说。他说着就坐到电脑面前准备登他的qq。 “你还好意思说！你赔我钱！上次我收到一封邮件，还是日文的。翻译过来一看，说我寄给她的钞票，她没能找到能存的银行，买东西人家又不收，害她白蹦跶那么长时间，还又抠又摸的。那封邮件有病毒，修电脑的人说，那是妇科病毒，治不了，我只好重新买了一台。” 孔老二不解：“去年我们那儿开年会，一个自称叫‘叉底檗婆’的没请柬还想进去，我自己画了一张卖给他，他就给了那种票子，据他说，用这个票子的人在用的时候都会哭。我想应该很值钱，就收下了。” 叉底檗婆？这名儿有点耳熟。 “后来那货出来，还想卖给我一张嫦娥跳舞时的走光照。”孔老二说：“他要五十亿，我没舍得。” “那么贵，你没买？”我好奇，嫦娥长什么样？ “后来买了，用他给我的票子买的。给他一张一百五十亿的，他找我两张七十亿的。” 现在我想起来了，叉底檗婆后来有了艺名儿，叫地藏王菩萨，冥国银行就是他家开的。 孔老二挺不好意思的，跟我打招呼：“我这儿还有三十亿，要不给你点儿？” “我是你爸爸，你给我纸钱？”我大怒。 “小子，你现在会点什么异能了？”孔老二只能忍了。 我说：“六脉神剑你知道的，还有无影脚跟小李飞刀。” 老头儿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啊！选无影脚。那玩意儿要真气的，你会用真气吗？” 我急了：“等等，先不说无影脚了。我问你，什么叫‘选无影脚’？这个还可以选的吗？” 孔老二说：“咦，小崽子没告诉你吗？每升一级，你可以得到3个能量点，然后你再用能量点去兑换异能。你还不知道？” 我不急了，我要仔细想想好再问。 “打个比方，如果无影脚需要一个能量点，那七十二变需要几个？”我琢磨了一番后问。 我记得有的书上写，最初的技能要一个点数，最猛的技能要上亿的，我得问问清楚。 “不管什么异能，都只要一个能量点。只是级别低的时候，能兑换的异能不多而已。”孔老二回答。 “可是？我没去兑换什么？怎么会有三个异能了呢？”我感觉很奇怪。 孔老二说：“我指定了一个真气剑给你，好像是六脉神剑吧！那个自带真气。其他的，估计是那小崽子故意玩你的。” 我说无影脚怎么不能升级呢。不能只给我技巧，不给我相应真气吧！这不是欺负人吗？给我金箍棒法，可那棒头我也要能扛得起来。 我脑子里面有灵光闪过，我闭上眼睛，开始体会。 “你在干嘛？脸涨得通红，准备憋个大响屁吗？”孔老二问。 我双目怒睁，对着孔老二就是一脚；我继续把腿抬高，孔老二用他胸前的排骨，将他挂在了我的小腿上：他被我踢穿了。 孔老二摸摸我的小腿：“你小子怎么没腿毛，像个娘们儿？” 我被他说到了痛处：“从小就不长，我有什么办法。” “你废话。谁生下就有，那是妖怪。”孔老二骂我。 我放下腿，把孔老二踩到地上拖着他往客厅走，低头问：“我这个是正宗佛山无影脚吗？” 孔老二抬头看我：“不是。” 怎么还不是？我感觉到真气已经跑到了腿上。 “力量比那个狠，你小子怎么弄的？”孔老二重新凝聚了身体，坐到了沙发上。 我很得意：“我能控制真气了。就是让它从手上跑到腿上要慢慢体会。” “我说你小子怎么像在憋个响屁一样。” 我想了想说：“你别说，内在精神还真差不多。” 孔老二教训我：“赶快升级吧！到时候真气足了，想什么时候放屁就什么时候放。” 我充满期待地问：“快说说，怎样升级？？” 对了，我爆了那厮的菊花，怎么没给经验？ 孔老二这老货绝对能看透我的想法，他说：“你爆人家菊花，是在赎罪，否则我们老大就会变成傻子。没完成，经验就是负数。当然你也没得负，估计就是死逑了。完成了，经验就是零。零总比负数强吧？” 我还能让天地法则变成傻子？ 我不耐烦：“快说，怎样升级？” 孔老二说：“嗯……你去杀怪兽。” “蚊子算吗？” 孔老二很认真地在想，过了好大一会儿，他说：“三米长的蚊子应该算。反正不能比你弱。” “比我弱的不算，我去找比我猛的……那到底谁杀谁？” 不问这个了，估计一个门卫也了解不到多少。我问孔老二：“你这次怎么就顺路了？” 孔老二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把头伸到窗外喊：“小熊，上来吧。” 我也伸头看，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跟几个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子坐在草地上喝酒。听到孔老二喊，男子站起来，跟几个小子碰了一下瓶子，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把瓶子一扔，上来了。 男子进了门，孔老二介绍：“小熊，熊耀华。喝酒喝死了，李白挺喜欢他，让我接他走。这是周延。虽然没窝囊死，但快把我们老大气死了，现在在这儿赎罪过。” 我跟男子互相微笑示意，随这老货怎样糟蹋名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桌子底下拖出啤酒，跟小熊喝酒。 孔老二看看“钟山”，可能觉得时间没到，又跑到电脑那儿去了；有人陪我喝酒，我也不稀罕搭理他。我跟小熊感觉蛮谈得来的。 我跟他谈起了我的过去，简单介绍了我的现在，憧憬了一下我的未来，还让他见识了一下我的小李飞刀绝技：拿啤酒瓶盖儿砸了一下孔老二的老鸡鸡。砸的力量还没反弹的力量大，啤酒瓶盖儿反弹出去嵌进了天花板。 都小李飞刀了，我就顺嘴跟他聊阿飞、荆无命，又聊到了楚留香、傅红雪。估计这小子平时也不喜欢上班，对他们比我还熟悉，竟然跟我说起了他们的人性等深层次问题，跟我聊得很欢畅。 我问他：“你之前是干嘛的？” 他说：“给人写书。” 我说：“不错啊！写什么类别的？千万别写武侠类，没人看。还有，不能断更，那样信誉不好。” 他有点不好意思：“我有时候拿了稿酬去买酒，喝醉了，就忘了更新。” “这事儿你也干得出来？好，哥哥我喜欢，来，干！话说，喝酒没美人儿陪，也算是一件憾事啊。” “是啊！深有同感，深有同感。” 我正跟小熊把酒言欢的时候，孔老二抽空教训我们：“别总是醇酒美人的，那样死得快。看我师父，不近女色不喝酒，脸色多好。” “你师父活得不如狗啊。”我跟小熊一起感慨。 两箱啤酒快喝完了，孔老二站了起来，说：“船来了，小熊，我们走。” 看到他们一点点化为虚无，我对跟我喝酒的哥们儿说：“兄弟，你的笔名叫什么？我可以去帮你增加点儿点击。” “古龙。” 我草！ ------------ 第十一章 你得看女频 谁能有我这样的运气，跟古龙聊小李飞刀、傅红雪？忽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刚刚好像劝他来着，让他不要写武侠…… 算了，不想了，我忙我自己的。孔老二说异能可以自己选，我怎么没注意到画面上有这个？ 打开系统画面，果然，我看到有个异能兑换栏。不看了，反正没能量点，看也白看，心里还痒痒，我还是想想怎么升级比较好。 杀人？任务让我去灭谁不谈，要是我为了升级天天杀人玩儿，不要天地法则来灭我，我妈就能把我掐死，她哪怕养只蛤蟆也比养我强。杀怪兽？我特么又不是奥特曼。再说了，这儿有怪兽吗？ 任务呢？给我几个任务做做要死啊。我在画面上找了半宿，眼睛都肿了，愣没找到新任务。不但没找到，一个警告还蹦了出来：老大因长时间高位截瘫导致脑神经压迫受损，有变傻的迹象。你必须马上升级，分担老大的压力。 真以为我是窝囊废好欺负？要是一个人去玩游戏，里面没怪没任务，系统还一个劲儿催着升级，谁还继续玩那是傻子。我不管了，该怎地怎地，我睡觉！ 没等我躺下，小崽子来了：“谁说你没任务？” “终极任务那也叫任务？刚刚建号，没装备没技能你让我一个人去杀25人团队副本的最终boss？” 小崽子：“你就不能看看已完成的任务？” “早看过了，就那个50点经验？让我升级那还差50呢。” 小崽子：“你再看一下。” 任务：领悟异能之间的混搭使用。完成奖励经验2000，不能领悟无惩罚。 已完成。 “怎么回事？我刚刚没看到有这个。”我纳闷。 小崽子的声音有点害羞：“我已经更新好了，系统也完善了。本来应该昨天就来的，可是我昨天认了西王母做干姨，晚上有个祝福酒会，所以……” 李白，又是你害我！你特么别被玉皇抽死！ 不理这傻小子，我自己看经验：本来是50/100,，现在变成了2050/100。我刚刚想点：升级，发现升级的按键是灰色的，点不了。再看看，升级按键的上面有个协议，最后有个勾选栏：同意/不同意。 你们注册账号的时候，会一条一条的把协议内容看过去吗？我想都没想，点了“同意”，果然，升级的按键亮了。我喜滋滋地点了再点，点了再点…… 1级到2级只需要100经验，我2000经验总能让我到10级吧。狂点几十下，我再看我的级别：2级。 没点上？不会啊！升级按键颜色已经暗了。哪儿出岔子了？ 仔细看了以后，我开始砸东西，实在是忍不住了。 协议就一条：你是否同意转职成为混搭异能师？转职需要经验值1800点。 我转它干吗？什么异能不是用，难道葵花宝典与九阳神功还能混搭？ 小崽子：“好像是可以，就是需要你自己摸索如何混搭。好像不同的混搭思路可以得到不同的混搭异能。” 让我自-摸？一个需要一柱擎天，一个需要挥刀自宫，怎么摸？ 厨房里洗碗用的海绵砖被我砸烂了。 我手砸累了，躺到床上，想：可能这也不是坏事，如果我把小李飞刀与赵半山的暗器功夫混搭一下，效果也许不错。无影脚跟韦爵爷的“神行百变”混搭，也有搞头。 我去看看兑换表，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好玩的异能，比如透视什么的。 我先看到了我自己： 周延：2级混搭异能师。 经验值：250/300。 把这一页翻过，出现的是任务：通过大二上半学期的考试 1、材料力学考试成绩优秀，完成奖励经验100。 2、钢筋混凝土考试成绩优秀，完成奖励经验100。 3、测量考试成绩优秀，完成奖励经验100。 …… 以上如果有一项失败，法则将掌控你的身体无恶不作，附带裸奔三天。 要我嚣张关考试成绩什么事？我去找黄同，让他把我从现在到大学毕业的科目全弄成100，直接拿学士学位走人。大不了在学校传达室当个门卫，帮他赢赢球。 小崽子：“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得了吧！我那个补考的任务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小崽子：“那是试炼，随便你怎样去完成。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自己画一张成绩单的，你弄那么麻烦。” 我日！ “对了，刚刚说，你们老大有变成傻子的迹象，他傻了之后会怎样？” 小崽子：“你浑身长满小鸡-鸡！” 我想了一会儿：“呕～～～” 小崽子：“那你还不想办法去完成任务？让你升级是次要的，你要做的就是完成那些任务，给你异能也是为了让你能完成任务，那样老大才能恢复。你以后的任务必须是真枪实弹地完成。” 也是，嚣张的本钱就算要等别人送，你最起码也要站到门口帮送货的人开门吧。可让我去把扔了十几年的东西捡起来，这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比较低，跟我走街上不看美女差不多。 小崽子：“你就不会看看有什么异能？” 我翻，这一页没有，都是揍人的；这一页也没有，这一页还是没有，不能翻了，后面都是灰色的，级别没到。 这时我的肝儿又疼了，小崽子又像上次那样，用力一捏，再轻轻一放；用力一捏，再轻轻一放…… 小崽子：“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不能看看女性异能？” 合着我刚才翻的都是男性异能？ 小崽子：“你还以为是像有些网站一样，有男生网女生网？我们是成年人好不好？只有女频和综合，哪有男频？” “你还成年？你成年了也不长毛啊。” 我的肝儿继续疼：用力一捏，再轻轻一放；用力一捏，再轻轻一放…… 算了，不跟它计较，我看女频；还真有可以换的：玉女-心经。 异能：玉女-心经-令你皮肤细腻有光泽，患妇科疾病的概率降低为0，修炼者对男性的吸引力增加…… 它后面哪怕说可以活得比乌龟长我也不要，还对男性的吸引力增加……呕～～～ 我这会儿吐了两回？ 再翻，有了：王语嫣。王语嫣是人名，怎么成异能了？我看介绍。 异能：王语嫣。 没了？介绍呢？我仔细往下看，最后看到了：自个儿琢磨。 …… 我知道了，王语嫣没其他能耐，就是过目不忘。这玩意儿有用！我就王语嫣了。 我刚“王语嫣”，一股能量涌入我的脑袋，我晕了。 ------------ 第十二章 奉旨谈恋爱 迷迷糊糊醒了，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往学校走。到了学校，直接奔食堂，该吃午饭了。 吃不着，饭卡在刘沙那儿。我后来才发现我还有很好的怕老婆的气质，是不是跟我的废物气质一脉相承？ 我又不是傻子，能让刘沙知道我有银行卡吗？我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我要不要去再办一张卡，让原先卡里的数字分分流？ 周子曰：思维缜密是废物气质很好的补充，可以令你不至死无全尸。 周子，就是我，姓周的人的儿子。 我在食堂下面的宣传栏前面转悠，顺便看看寻物启事，想知道一下现在的小子会丢点什么：大老爷们儿哪有不丢东西的。以前我自己就老是丢手机，经常要向朋友索要他们的号码。有次接了个电话，里面的声音挺耳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问：“请问你是？” “老子是你老子。” 确实是我老子。 没看到寻物启事，看到了一张辞退学生的布告。我乐了：哪位仁兄这么倒霉？谁让你不会小李飞刀呢？ “查，土木工程系学生周处，在其大学一年级学习期间……” 黄同是怎么办事的，这都过去俩礼拜了，布告怎么被贴出来了？ 不一会儿，我看到刘沙来了，还皱着眉。谁tm欺负我老婆？老子废了他！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我有混搭异能了，我爆他菊花！不过，要是没异能的话…… 我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我的气质太稳固了。 刘沙说：“现在知道抽自己了？” “蚊子。” “别嬉皮笑脸。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黄校长说了，这布告也就是个形式；更何况，我又不是周处，我是周延。” “你看看好，上面有学号的，9527，不是你是谁？我还告诉你个内部消息，黄同让你补考的成绩作废了。” 我急了，不为9527，家丁就家丁了，无所谓，可我的任务怎么办？被辞退，那这个学期的考试肯定是没法儿参加了；十几门科目呢？一门不是优秀，原来的我就得裸奔三天，算下来得多少天？ 十几x3=……有点乱，反正得不少天吧？ 裸奔一次算行为艺术，两次就是耍流氓，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裸奔那是二傻子。 “为什么补考成绩作废？”我想不通。 “你惹了齐如烟。那母老虎遗传她娘的秉性，就是个杀胚。”刘沙说。 我搞不懂，问：“我们崇海大学，是黄同说了算还是齐如烟说了算？” 刘沙回答：“黄同说了算。” 我愈加搞不懂：“难道黄同也要辞退我？” 刘沙说：“黄同说了算，是因为齐如烟不说。齐如烟要是说话了，那就是齐如烟说了算。” 我头晕。 “我看到齐如烟的牌子了，上面是：助教齐如烟，不是：党委书记齐如烟。” 刘沙说：“齐如烟的老娘姓茹，名字叫茹烟。” 娘的，是教育部部长！ 我无奈地摇头：“这也怪不得黄同，教育部长啊。” 刘沙说：“也不是怕茹烟；教育部长，黄同估计不会太理会，主要是她的老子。” “不可能，我们国家高层里面，就没姓齐的。”我想半天，就想出齐白石，还不是这儿的人。 “她老子比黄同小，偏偏懂事早，早早地结婚生下了齐如烟；偏偏他还是黄同的亲弟弟。黄同的老娘最喜欢小儿子，还让他跟了自己的姓，一个齐不够，名字还叫齐。黄同偏偏又是个孝顺儿子，所以……”刘沙解释。 齐齐？你怎么不叫齐齐中枪落马？什么破名字。 我想了想，饭也不吃了，对刘沙说：“走，把你上学期的书跟习题资料都拿给我，我想赌一把。” 刘沙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跑到宿舍把东西拿了过来。 “王语嫣”来了。 我手指就没停，一直在翻页码，书上面成了真空，估计翻书引起的空气对流能影响到台北的雨。 刘沙不解：“周延，你在干嘛？” 我不满地白了她一眼：“你讨厌了啦！人家在学习嘛，不要影响我了啦。” ……我想哭……刘沙还揍我……苏州话还串了秧子……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慢慢朝土木系的教师办公室走。到了门前，我也不敲门，一脚把门踢开，老师们惊讶地看着我。 “齐老师，你为什么一定要辞退我？”我问。 “你那个补考是假的，黄同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看到篮球，除了自己老娘跟女儿，其他什么都能卖。”齐如烟不屑地看着我。 那他老婆呢？ “齐老师，说话要有根据。你怎么知道我的补考是假的？你要不要再让我考一次？”我说。 齐如烟愣住了，她可能没见过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周处，你……” “别，我现在叫周延。”我强调。先得把名字坐实了，免得谁拎住系里的决定不放，不让我再考。那个决定上的名字可不叫周延。名字坐实了我再想办法改学号，还9527？我也够寸的。 “好，周延。你如果考不过呢？”齐如烟问。 我说：“该怎地就怎地吧。如果我全考过了呢？” 齐如烟斩钉截铁：“我做检讨，你照样做你的崇海大学大二学生。” “得再加一条，你得亲自去把布告撕喽。” 很快的，老师们在电脑题库里面凑出了各门科目的卷子摆到了我的面前。 除了《中国近代史》我花了半个小时，其他的玩意儿，5分钟一门。王语嫣来了，那些东西只能叫玩意儿。“王语嫣”现在可不是人名，它是异能。 卷子改好了，老师们目瞪口呆：7门课，700分。连《中国近代史》都不带错一个字的。历史老头儿不服，扣了我10分：这字太难看了。有老师盯着我的脑袋看，再看他手上的动作，像是要扒开我脑袋的样子。 我在想要不要把秃笔翁的东西给兑换过来。 齐如烟坐了下来，拿起报纸看。我听到她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嗯，不错，今后要继续努力，争取获得更好的成绩。我看好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真tm赖皮，不是说做检讨的吗？这又是遗传谁的？她那懂事早的老子？ “齐老师，那布告你得去撕了。”检讨可以不要，布告必须得撕，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没廉耻。 “过两天它自己就掉了。”齐如烟继续看报纸。 得，还是我自己去弄吧！这人我得罪不起。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去给人挖坑。 “黄同，你也太没用了。”我跑到校长办公室责问黄同。 黄同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你可能不知道原委，我也没办法。这样，我雇你做崇海大学篮球队的顾问，这个我一个人绝对可以做主。” 我问：“这样我能拿到毕业证书吗？” 黄同尴尬地说：“恐怕危险。” “得了，不用你操心了，那事儿我已经摆平了。不过，你得另外答应我一件事。”我说。 黄同喜出望外，估计是想到下面几年，我可以帮他赢球了。他说：“没问题，你说。” “我跟一个小丫头谈恋爱了，你不准反对。”我说。 “你废什么话，学校什么时候管过这个？”黄同不屑一顾。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问：“你小子不会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了吧？” “呸，我是那种人吗？”我义正词严地说。 黄同歪着脑袋看看我。 轮到我尴尬：“我哪有那个胆子？别说那个，我想亲她一下，可能都会被揍。” 黄同大手一挥：“朕准了，你退下吧。” “喳！小的告退。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下面可是奉旨谈恋爱。”我肚子里面笑翻了。 ―――――分――――――――割――――――――线――― 齐齐、如烟，我认识的两个狗男女，都蔫坏。我在这儿恶心恶心他们，他们竟然给自己不知道还在哪儿晃悠的女儿取名：齐烟儿。 ------------ 第十三章 院士与大二学生打架 黄同疑惑地看着我：“你小子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我咳嗽两声，说：“那个，我跟我们班的一个小丫头对上眼儿了。” 黄同不耐烦：“别废话，你不跟小丫头对上眼儿，难道跟老头儿对上眼儿？” “为什么会对上呢？是因为我足球踢得好。” “等等，你别说了，我需要好好想想。”黄同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上次跟特招足球班的踢过？”黄同问。 “嗯。”我回答。 黄同又问：“你进球了？” 我说：“进了。” “进了几个？”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记不清了。” 黄同捶胸顿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说这个死丫头怎么老是说他们班出了个足球天才，一下进了几十个球呢。” 我很不开心，我怎么了？很差吗？ “哎，你怎么就家门不幸了？你忘了，没我，崇海大学篮球队那就是个渣啊。”我提醒黄同。 “去去去，那是两码事。篮球打得好，就能做我女婿？你现在就算是nba的mvp我也不肯啊。”黄同现在估计很后悔当初让我进行他的“补考”。 不错，黄同是我老婆的老子。否则刘沙怎么会对黄同家的关系那么熟悉？怎么会说出“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话。那纯粹是小丫头在跟他老子赌气。 “黄同，你做事不敞亮，你过河拆桥！我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我问。 黄同看着我，这厮肯定在想我的短处有哪些。 “嗯，个子必须比你高，比你矮也不是不行；要会打篮球，投得准不算，要会三步上篮；身上的汗毛要重；咦……还有，最关键的，成绩要全部优秀。”黄同说。 md，你随便找一条母狗，那个汗毛重，还带花呢。 这厮肯定原本想说，要勤洗澡勤换衣服的，没想到我已经改了；“咦”，还姨夫呢。 我急了：“黄同，现在可是婚姻自由，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思想准备，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黄同也急了，上来揪住我衣服领子，说：“你还婚姻？我警告你，周延，你以后不准接近我家刘沙的三秒区域。” 到现在了还不忘篮球，人才！ 我也揪住黄同的领子：“我还要跟她零距离呢？怎么着吧？” …… “小子，你松手。你松不松？再不松我开除你。” “你也好意思说？一个大学校长薅学生头发。你先松。” “裁判，裁判呢？” （漏船：我数123，你们一起松吧。1、2、3。） 我跟黄同倒在沙发上喘气。我缓过来了，问黄同：“你怎么就看不上我了？我不是挺好的一孩子吗？” 黄同还在喘气：“废话，你就是个混混。多少你也考点分数，可你全0分。我可不想我外孙是个笨蛋。” 你认为我智商低？别说我智商不低，就说我的王语嫣，我也能气死诸葛亮。诸葛亮会小李飞刀吗？ （话说，挨得上吗？） 我说：“黄校长，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我是怎么摆平被辞退一事的？” 黄同一愣，还真拿起电话打过去了。打完了，他看着我，我有点怕：该目光比孔老二看我的目光还要急切。 “小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中午让刘沙拿上学期的书跟资料了？”黄同问。 我很坦然的，我有王语嫣啊！我还怕谁不成？ “不错。” 黄同又问：“你就看了一个中午，就全部考满分？” 我老实承认：“也不是全部，历史老头儿嫌我字难看，扣掉我10分。不过，我确实是今天中午才开始看的。还有，那些题目在资料里面都出现过；如果老师出新的东西，我可能要想想，做得不会像刚才那么快。” 记忆再好，科学这个东西，不是只有记忆就可以的。反正我没听说哪个能将圆周率背到多少多少位之后的人拿到菲尔茨奖的。 黄同忽然坐了起来，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膀，说：“周延，晚上来我家，我们爷儿俩喝两盅。” 什么意思？黄同神经了？ 我吱唔着答应了，心里开始琢磨：不能啊！没这样的，一开始他都想揍死我；难道他想灌死我？ 下午没课，我在女生宿舍楼下喊刘沙：“刘沙，有人找，下来接电话。” 一群女生伸头骂：“你要死啊！哪有你这样泡妞的？谁宿舍没电话？” “刘沙，有快递，快来签收。” “刘沙，你姥姥来了。” …… 真当我没招儿？ “大家快来看啊！学校足球赛的对阵表贴出来啦！” “哪儿呢哪儿呢？我来了。” …… “哎哟，快松手，我耳朵裂开了。”我还真有点疼。 刘沙不理我，小手还加了一点旋转。 “告诉领导一个令人振奋的喜讯，周延同志门门功课100分，请组织考察。” “你少放屁，你历史只有90。我姐打电话告诉我了。” “我去找黄同了。” 刘沙还是不理：“又是想跟谁去比赛，显摆你的投篮吧？” “不是，他喊我到他家里吃饭，还说要跟我喝两盅。” 刘沙的手果然松开了。过了一会儿，她蹬蹬蹬往回跑。 我奇怪，问：“你去干嘛？我还有话问你呢。” “我去打个电话，马上来。哼，揍不死他！”刘沙喊。 谁这么倒霉？不会是黄同吧。几分钟后，刘沙走过来了。我问她：“你给谁打电话？” “我老娘。” 我继续奇怪，问：“我说黄同喊我吃饭，你打电话给你妈干嘛？”难道刘沙知道我看出她跟黄同的关系了？ 刘沙白了我一眼：“你管得着吗？” 我确实管不着，就跟你管不着我躲女洗手间一样。 我问：“你知道黄同能喝酒吗？” “他啊！三杯倒。” 我放心了，我来找刘沙，主要就是为这事儿。万一黄同那老小子把我放翻了，再把我往河里一扔，我难道到王八那儿说理去？ 我到商场买了一箱酒，准备当上门礼送给黄同。倒不是为送礼，我是怕黄同给我喝毒酒。 茅台才二十二块八，这什么世道？ 我扛着箱子往专家楼走。别说，黄同这个校长还挺厉害的，40多岁，两院院士，有资格住那里。 刚刚准备敲门，门开了，一个比刘沙彪悍百倍的中年女子站在我面前，个头不比我矮。 “你小子就是把我们那帮没长进的家伙气哭的周延？” ------------ 第十四章 家里没杜蕾斯 打了小的，老的跑来报仇？我本来扛东西就挺累的，想早点放下来，被她这么一挡，我有点冒火：“你管得着吗？” 那女子乐了：“嘿！小子挺横啊。黄同找你来故意气我的是吧？” 我说：“这你别问我啊！你去问他呀。我说，劳驾让让，我这儿扛着东西呢。” 女子还真让开了。我换好鞋，进了家门，把箱子放到地上。这时，看到黄同从厨房露了一下头，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中强自镇定：md，坏了，这女的有来头！能让黄同这个院士乖乖扎个花围裙做饭，能没来头吗？ 我隔着门跟黄同说话：“黄校长，我们学校怎么老是打不过体院？如果不是我偶尔手抽筋，我们之间的对抗赛，我们就是零蛋。体院谁负责这块，怎么这么厉害？” “扑哧”，另外一个门那儿传来一声轻笑，我听出来了，是刘沙。 刘沙下午说，给谁打电话来着？ …… 完了，我把丈母娘给得罪了！ “黄校长，要下雨了，我得回家收衣服，再见啊。” “太阳比你的头还大，你回去收衣服？”走不了，女子还堵在门口呢。 我有点慌：“妈，您让让，我得回家了。” 女子现在的表情很精彩。不是笑，不是怒，不是哭，反正她的表情比我的异能还要混搭。 刘沙跑出来，一把揪住我耳朵：“我让你乱叫人！” 我无奈，谁让我喊早了呢。 “那个，刘沙，你松松手，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我们都到了可以随意进行皮肤接触的地步了吗？” 刘沙赶紧把手松开了，小脸儿通红。 女子走过来，说：“你小子看了几个小时资料，就能考满分？” 我老老实实回答：“题目都看到过，不难考。” 女子又问：“你小子上次一个人就把我们篮球队打趴下了？” 我老老实实回答：“趴下倒没有，就是有人哭了。” 女子还问：“你小子一个人把足球班的人打败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这个要感谢足球规则。” 女子终于不说“你小子”了，她好奇地问：“关规则什么事？” “一方开球，另一方不得进入对方半场。我只要拿到球，给我一秒钟，我就能进球。如果他们围住我，我就没办法了。”我解释。 女子想了想，说：“也是。” “您老英明神武！”我说。 女子大手一挥（真的是大手！跟她的比，我那个只能叫柔荑。）：“黄同，以后我就回家住了。” 刘沙欢呼雀跃。我思维再缜密，也想不出，我这个跟刘沙的老娘回家住不回家住有什么关联。 黄同端着菜出来了，脸上压抑不住的激动。 “刘沙，去拿杯子，老子今天开心，多喝一点。”黄同豪迈地说。 你豪迈个毛啊！三杯倒的主儿。 刘沙听话地去拿杯子了，刘沙的老娘也很豪迈：“我今天也喝一点。算你赢了。” 怎么个意思？夫妻俩打赌，赌注是在哪张床上睡觉？ 刘沙拿着杯子出来了。果然是球类家庭，杯子也像球，圆滚滚的。就是有点大。 海豚能在里面翻跟头吗？尼玛，哪有这样的杯子，这哪是杯子，这tm整个一鱼缸啊。三杯倒，这说的不是黄同，这tm是说的黄毛熊！ 我想说：不喝可不可以，看看这对夫妻兴奋的表情，没好意思说，怕败兴。 我的一箱茅台全倒进去，也没能把三个杯子倒满，差得还很远。 但我算得出，六瓶酒，是三个人平分。 两斤我倒不怕，就是把酒喝到嘴里有点难，酒距离杯子口比较远，我如果再把杯子倾斜一点，估计杯子能套我头上。 夫妻两个看我这样喝酒，目瞪口呆。 刘沙的老娘问黄同：“小子，你别蒙我。你老实说，这小子考试有没有作弊？” 黄同急了，喊：“你认为齐如烟那死丫头站在旁边，会让他作弊吗？” 刘沙的老娘说：“也是。可是？我看他有点缺心眼儿啊。” 我又怎么了？怎么我就缺心眼儿了？ 夫妻二人一起叹了口气，从桌子上的一个容具里面每人抽出一根吸管，插进酒杯。 呛死你们！想逗我玩儿？我还怕你？ 我问黄同：“黄校长，齐如烟对你熟悉吗？” “算熟悉吧。” 我说：“我今天听齐如烟说，你为篮球，除了你妈跟刘沙，什么都可以卖。” 这对夫妻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我。 刘沙的老娘斜着眼睛看我：“怎么，小子，想冒坏水儿啊？你看我们两个，谈到卖的话，你估计是谁卖谁？”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估计就是拿刀逼着黄同，他宁愿把自己脖子往刀上凑也不敢招惹他老婆，看那双大手…… 也难怪齐如烟根本就没提这茬。 破罐破摔，我酒劲儿上来了，问黄同：“黄校长，你是爷们儿吧？” “废话，纯的！” “不见得吧！你确定你肾不亏？” 黄同叹了口气，说：“周延，你脑子好的吧？她不来，就不能打电话喊我去吗？” 我眼泪下来了：第一次被人当弱智。院士怎么了？院士就能笑人家笨吗？ “黄院士，我看不起你，你是应招男郎，还给人包夜。” “pia”，我后脑勺被揍了，差点没把我脑袋揍杯子里去。 “刘沙，我们分手吧！我太受伤了。”我真的动了跟刘沙分手的念头，跟这对夫妻在一起，玩不过啊。 刘沙乐了：“行啊！不过，你把手先松开。” 对了，我还手里攒着刘沙的小手呢。 终于，我知道了，这对夫妻还真是无聊到打赌：黄同说，肯定有搞学问也行，搞体育也精的人；刘沙老娘不同意，说都能玩的人有，都精的人肯定没有。赌注就是：两个人在哪里上床。 酒喝完了，我倒没什么？这对夫妻貌似喝高了，走路有点踉跄。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当着我的面搂在一起往卧室走，我一时都忘了告辞出门。 临到关门，刘沙的老娘忽然扭头对我说：“女婿，家里应该没杜蕾斯，你自己注意一点，你们还在上学。” “还是老婆细心，提醒得好。周延，你给我注意点，别再给弄辞退了。” “铛”，他们的卧室门关上了。 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丈人丈母娘！ 我腆着脸跟咬着嘴唇的刘沙说话：“老婆，你不是说，喊人来揍人的吗？谁揍谁啊？” 刘沙见我没顺杆爬，开心了一点。（也有可能有点失望，但不好意思表露出来，我一定记住，以后适当的时候问问她。） “我妈警告过我爸，不准不经过她同意，就喊人来家喝酒，否则就大嘴巴扇他。” 不敢想象；那大嘴巴，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嘴巴。 我奇怪：“你不是挺尊重你爸的吗？怎么告密啊？” 刘沙笑：“我知道他们打的赌，在电话里我告诉我妈，我们学校出了个妖怪，她可能要输了。” 我正准备将话头慢慢向床那个方向引的时候，突然感觉，我的身体里面出问题了。 ------------ 第十五章 欢喜禅与王语嫣 有一股气流在我身体内蹿来蹿去，我想去控制，可是？它不听我使唤，我慌了：不会爆体而亡吧？ 我赶紧把画面调出来，着急地在兑换页面寻找心法一类的异能，最好是《易筋经》那样的经典。 气流，应该是真气，蹿得更猛了，我真的控制不了，匆忙之间，看到了一个“经”字，赶紧兑换了，然后我得偿所愿，晕了，下面就交给这个经吧。 管它什么经呢？但凡能称得上是“经”的，都是好东西。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我醒了，感觉舒坦，真气也在我的经脉里平稳地循环，而且，我清楚地感觉到，真气比以前充盈了许多。 我想痛痛快快伸个懒腰，刚想抬臂，觉得不对劲了：我的半边身体被什么东西压着。 我看了看周围，看了看环境，很冷静地把手臂轻轻抽了出来，下床，先找内裤，穿上，再是衬衫，长裤。 然后我跑到阳台，抽了根烟。在抽烟的时候，想了很多种方案，最后，我终于确定了一个。 回到房间，打开反锁的房门，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用袖子擦干了（没敢用毛巾，怕拿错了洗脚布），然后走到客厅沙发前，对着两个目光阴鸷的人说：“爸、妈，你们早点吃点什么？我去买。” 阴鸷变成了茫然，一对夫妻傻了，他们可能从来没遇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能让院士夫妇变成傻子，也是一种能耐。 实际上，我是真的冤枉，我选错经法了，尼玛我选的是《欢喜禅经》！我的冤枉，我跟谁说去？我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只知道刘沙的床上有血迹，过程我真不知道；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 额，我后悔，我怎么就能不知道呢？ 黄同现在估计是虽九死而其犹悔得要死到尽头覆水难收不回来：我本来是跟他擦肩而过，他非把我喊回去；我本来都被辞退了，他非拉我“补考”；我本来就要出办公室了，他非拉我到他家里吃饭。他还能说什么呢？ 刘沙彪悍的老娘开口了：“你看到什么就买什么？去吧。” 我刚出门，听到刘沙老娘骂黄同：“你是死人啊？就没听到一点动静？” 黄同不服气地说：“我倒是想听得到啊！可我上面有个人喊得我耳朵都聋了，我怎么听？” 黄同说，他上面？挺有情趣的。 我把附近早餐店的存货都搬空了，可我怎么弄回去？ 旁边有家搬家公司。 黄同夫妇看我雇了一辆卡车把早点送过来，估计如果不是碍于身份跟法律，他们能当场抽死我。 我镇定得很：“爸妈，搬家公司的车不空，我在路上随便拦了一辆。你们先吃着，我给我老婆送进去。” 我手上还拎着一份呢？这个里面才是真有货！ 冰糖燕窝、冰糖银耳、虫草老鸭汤、人参炖乌鸡……反正是怎么补怎么来。 在院士夫妇的眼皮子底下，我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刘沙的卧室，还当着他们的面把房门关上了，还有“咯嗒”一声：门被我反锁了。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了，我蛮自豪的：还有谁，能让院士夫妇一个早晨脑子短路两回？ 我轻轻走到床边，刘沙还没醒。我摸摸她的头发，真好摸啊！我的心都化了。 外面传来刘沙老娘的声音：“就算再不要脸，也该有个下限的吧？让他去买早点，就是让这该死的小子早点滚，好让我们把思路捋一捋。难道这小子的下限是负无穷？还雇搬家公司用渣土车送早点，也真tm是个人才！” 刘沙醒了，我不满地冲门外喊：“你们说话轻点儿，把我老婆吵醒了。” 我对刘沙微笑，拿起冰糖银耳羹，说：“你醒啦？来，先吃点东西。” 刘沙乖巧地应了一声，坐了起来，伸手接过了冰糖银耳羹，小口小口地吃。 你们猜得到我在干什么吗？ 刘沙坐起来了，我说她穿衣服了吗？ 我说：“我错了。” 刘沙边吃边看我。 “我不应该大早上的就给你吃凉的，多冷啊。我给你捂捂。”我把手伸出去，覆盖住刘沙没被毛巾被盖住的、我手能覆盖住的部分。 我真的不喜欢打篮球，我手小，一只手捏不住球，哪像现在，两只手里都满当当的，还肉呼呼的。 刘沙说：“我那儿不觉得冷。我吃完了。”说完，她将小碗递给我，我想去接，手没舍得去。 这时，刘沙好像知道面前发生的事情了；下一刻，我能用上的，只有我的小嘴了，否则刘沙可能会发出她对亲人的呼唤。 “呜呜～～～” 门外传来黄同的咆哮：“周延，小兔崽子，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听听，高级知识分子就是素质高，到现在，没脏字儿。 黄同只会咆哮，那他彪悍的老婆呢？想到这儿，我做出了一个让我庆幸了上下五千年的举动。 “砰”，门被刘沙的老娘踹开了，这时，我蜷缩在床角，被刘沙挡着。我还能怎么办？王语嫣，交给你了，唉！丢人啊。 “王语嫣”捂住自己的脸，哭了：“刘沙，人家还是第一次了啦！你以后一定会对我负责的哦？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啦。” 吐了，他们都吐了。 冰糖银耳羹也蛮贵的。 所以，我没被刘沙彪悍的老娘、黄同彪悍的老婆抽死。再次感谢神仙姐姐。 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我的真气，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爆发？我在这之前，做过以前没做的事？如果不是紧急关头我果断兑换了心法异能，那我不就是个死？难道真气也会喝高了？ 再下一刻，是三堂会审时间。法官一公一母，坐沙发那儿；还有一小母儿，伏在餐桌上做酣睡状；我趴在茶几前，下巴枕在拳头上。 不让我坐，我趴。我是无赖，要脸干嘛？ 黄同威严地发问：“你的姓名。” 我答：“周延。”这没什么好撒谎的，黄同查得到。 我在想，如果他查不到，我会报什么名儿？“我叫刘德华”？ “年龄。” “应该是18吧。”也不算错，这个我就是18。 “性别。” 我想试试运气：“如果我说我是女的，你们会放过我吗？” ------------ 第十六章 还我漂漂拳 我说了这句话以后，就连坐在餐桌旁伏着假寐的刘沙都把身体立起来了。他们想干嘛？ 不好，他们想起了“王语嫣”！ 吐了，他们又吐了。神仙姐姐啊！怎么会让他们吐呢？还不止一次。 我想明白了，不是神仙姐姐让他们吐的，是琼瑶姐姐。 夫妻俩好像不愿意再问了，可能是嫌恶心。过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人理我。怎么着，想把我晾这儿，好增加我的心理压力？无赖有这玩意儿吗？这也太小瞧我了。 我仰头看他们，发现黄同在打呼噜，估计昨天晚上没怎么睡，他的肾好？再看他老婆，正目露精光，盯着我看，像在琢磨一个好玩儿的物事儿。 我有点心虚，还好这时她发话了：“小子，你老娘叫什么？” “我妈不让我告诉陌生人。” “你信不信我揍你？” 我急了：“为什么我说实话没人信呢？” “得，我也不问你她叫什么了，她姓什么总能说吧？” 好像可以吧？我不是很确定。 “姓爱新觉罗？” “嗯？” “姓叶赫那拉？” “嗯？” “要不就是钮骨碌氏？” 她不“嗯”了，直接跑厨房，拎了把菜刀出来。 “乔，我妈姓乔！”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赖就更不能了。 刘沙的老娘大马菜刀往沙发中间一坐：“说说你的家庭成员。” 我说：“老婆叫刘沙，丈人叫黄同，他怕老婆；丈母娘叫刘那什么？要不，你猜一下？” “记住喽，老娘叫刘蕊蕊。”刘沙的老娘说。 我老老实实说：“记住了，老娘。你这名儿好。”我怀疑取名字那人的动机，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刘蕊蕊眉开眼笑：“乖，来，到娘这儿来。” 黄同醒了：“哎，你们在干吗？认亲吗？” 刘蕊蕊把黄同揪到旁边，两个人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又把刘沙喊过去继续嘀咕。然后，刘沙说话了：“周延，来，给老娘锤锤腿。” 就这一会儿我有了俩老娘。这辈分怎么算？ 我乖乖地给刘沙捶腿，刘沙还让我不停地说：主子，奴才服侍得还好吧？ 我有点后悔，我刚刚说爱新觉罗-干嘛？汉人哪有那些个奴隶社会的玩意儿。 刘蕊蕊在跟一个人打电话，有时还故意跑到我旁边，貌似是让电话另一头的人听到我谄媚的声音。我好像听到电话里，有个人在咆哮。刘蕊蕊则笑得得意忘形，说她笑得很嚣张也不是不行。 他们想干嘛？ 刘蕊蕊终于挂了电话，然后像看个宝一样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手机响了；我用目光征求刘沙意见，刘沙懒懒地轻抬小手，我说：“奴才告退。”然后接电话。 “谁啊！我正忙着，有事快说。”我不耐烦。不知道我正摸着刘沙的大腿吗？再过几天，天冷了，刘沙可能就不穿裙子了。 “谁？老子是你老娘！” 到底是我老子还是我老娘？ 我老妈的声音：“小崽子，你忙?你是忙着给刘蕊蕊那婆娘的死丫头当奴才吧。” 我叫屈：“妈，我没办法啊！谁让你儿子把人家给那啥了呢？” 我发现我老妈的声音徒然增添了不少喜悦：“真的？刘蕊蕊刚才没说啊。哈哈哈哈，以后我让她丫头天天给我敬茶！” 我虽说不是很二，也只能猜出我老妈应该与刘蕊蕊认识；可是？互相欺负对方的下一代，这又是为什么？ 老妈说：“那个夜叉，小时候跟我打架，我赢的机会也不能说一点没有；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以后揍你丫头。哈哈哈哈，机会来了！” “妈，不能啊！你揍她女儿，她女儿转头就揍我了……”我话没说完，看到刘蕊蕊把菜刀拎了起来。 “小子，你老娘还想揍我家刘沙？老娘我先废了你！” 我急了，说：“妈，你先想想办法把你儿子救出去吧！我快李莲英了。” “让夜叉接电话。”我老妈说。 我把电话交给刘蕊蕊，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刘蕊蕊打完电话，把手机给我，然后像赶一条狗一样挥挥大手说：“你滚吧！三年后再来服侍我女儿。” 为什么不是三千年？ 黄同说：“嗯，学业为重，大学毕业后再谈结婚的事。” 思维缜密的我说：“三年恐怕不行，要四年。” 有院士为了自己搞不懂的问题问过你吗？ 黄院士真心求教：“为什么？” 我耐心教导：“《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男方满二十二周岁方能领取结婚证。” “滚!” 我出门后，不放心，在门外喊：“要不要我去买避孕药？” “滚！”“滚！” 我得意洋洋地走了，心里很有快感：昨天你们公母俩还玩我？我那是准女婿，放不开。等我把生米煮成了八宝饭，我还怕你？院士怎么了？院士玩得过无赖吗？ 可惜我没有最美好时刻的记忆，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我还要想什么来着？ …… 草，欢喜佛经我以后怎么搞？跟我的手指一起进步？ 我明显感觉到修炼心法对我异能的帮助很大，我决不能放弃修炼心法。让我放弃心法，就像让我放弃香烟一样。都上瘾了，怎么弃？ 我心存侥幸，在兑换页面查找。 老天保佑，有一个心法我可以兑换：《少林内家心法》。 你为毛不叫《少林内家心经》？我昨天只找“经”了。 升到2级得到的3个能量点，一个给了“王语嫣”，一个给了《欢喜佛经》，最后一个能量点被我换成了少林内家心法。我边走边看这个心法的说明：初级心法，可以使你真气容量扩大十倍，只需默想该心法，其将自动进行修炼，每运行一个周天需一个时辰。 不错，我现在就试试。 …… 我感觉不到真气的运转，难道还有哪里没注意到？我看说明，在最后，我找到一行字：修炼者，需保持童子身。 童子身，还要保持？处女膜可以修复，童子身怎么修复？卸下来用洗洁精洗洗再重装？再说了，就算和尚没碰过女人，我就不信他没撸过管儿，那个照理也不能算童子身。否则不符合严谨的科学。 没能量点了，我干瞪眼吧！md。 我看着兑换页面的异能流口水：“踏月留香”啊！楚香帅的装逼神功，啧啧；“神行百变”啊！韦爵爷的保命绝技，啧啧；“九阴真经”啊！几大神人竞相争夺的宝贝，啧啧…… “砰”，我的脑袋疼，撞上什么东西了，竟然还有“嗡嗡”的回音。 我抬头一看，撒腿就跑，心里憋屈：为毛我刚刚没兑换韦爵爷的“神行百变”？我tm撞上马蜂窝了！ 没跑出十米，我脑袋上至少疼了七八次，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我的脸颊；很快，不需要余光看，我的视线里，有大半是我的大脸。 好好的专家楼，为什么要修在半山腰？住这儿的野山蜂比人还多。 我估计我再跑几步，就不需要跑了，直接可以变成肉球滚下去。我借着跑步的甩臂动作向后面一大坨野山蜂竖起了中指：我草你老母！ 我听到很凌厉的破空声，稍偏了一下头，依稀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野山蜂群中间出现一个洞：中指剑干的！ 有门儿，反正跑不过翅膀，我死也要杀痛快，免得再说我窝囊。 我控制着中指剑，一点点地释放真气。一分钟后，如果现场有人，会找不到我，只会看到一群野山蜂围成了一个人的形状，还是坐着的：我被野山蜂淹没了。 我怎么还不死？ 忽然，我感觉我的拇指也能释放剑气；我努力地把食指夹在虎口，用中指跟拇指一起战斗。 身体倒不觉得疼，估计那些肉已经不不属于我，割下来秃鹫应该比较喜欢；就是食指累，弯曲得累。 真气用光了，我都不知道杀死了多少野山蜂，因为我眼睛睁不开。所以，我睡着了。 我又醒了，感觉不出眼睛是开着的还是闭着的，估计还没消肿。不过，我可以在脑子里看画面打发时间。 周延：2级混搭异能师。 经验值：150739/300。 领悟六脉神剑：拇指剑。 我要好好想想，经验怎么会这么高？ 想毛，快升级吧！有可能是系统出了bug，现在不升，被gm发现了，就没了！ 我狂点升级键，直到升级键的颜色变灰。再看我自己，29级！ 能量点不能乱用，万一选定了，就不能改了。 奇门三才刀刀法、阴风刀法、大剪刀刀法、五虎断门刀刀法……怎么tm全刀法？人家拿ak47，我拎一把菜刀？人家“哒哒哒哒”，我“嚯嚯哈嘿”？ 这是什么？还我漂漂拳？这也算，这不是史提芬?周的东西吗？成异能了？ 我全身都是腐肉……还我漂漂拳……一个能量点…… 有点不划算啊。我大不了在家里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混搭异能――还我漂漂拳（初级）：1、令中拳者得以恢复原貌，对整容者慎用。 2、令中拳者因各种物理打击导致的外伤恢复，包括骨折、淤血等。 值！ ------------ 第十七章 虚竹与逍遥子 把“还我漂漂拳”换来，我也不急着做别的，反正得一个异能我就得晕一次，我来酝酿酝酿晕之前的感情：一文弱书生独自漂泊在外，途经山野，不料路遇歹蜂……仓皇之间，与之血搏……无奈寡不敌众，血流遍地……满身伤痕……我草你大爷！ 我下面该编什么词儿？我快接不上去了。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弄到那个孤独无助的感情里面，到了（liao）啥事没有，这不是耍我吗？ 我怎么就不晕呢？跟升级有关？不想了，我先把自己抽回原样。 果然有效，我眼睛能睁开了，眼睛睁开的好处就是能哭了：背后我够不着，我现在是个驼子……二弟我舍不得抽，它现在很胖，我走路得张大双腿，否则它绊我…… 我一步一步艰难往前挪，跨过黑黑的一堆蜂尸，刚刚走出几米，我觉得还是让二弟受点累比较好，用这个姿势往家走，我怕有眼神不好的好心人会找我谈心：“闺女，你还是去报警吧！那几十个坏人肯定跑不了。” 我狠了狠心，开始对二弟下手。正抽着，听到汽车喇叭声。我扭头，看到孔老二开着我的老上海来了。 “小子，你这是玩的那一出？你不温柔呵护，还抽它？”孔老二惊奇地问。 “不打不成器。你当这车是坦克？”孔老二竟然直接把我的车开进了树林。 “没事，我不心疼。” 我沮丧，我打不过他。“你又来干嘛？”我当这车也不是我的，我问。 “国庆节放假。” 我看了看手机，今天十月一号。 “去去去，你这个老货也不知道活死了几只王八，我们这才多少年？你们哪儿来的国庆节？”。 “嗬，小子行啊！敢骂人了。我是来接人的；也不能叫人。” 我好奇，问：“来接聂小倩还是白素贞？” “都不是，王母养的宠物偷偷跑到这儿来了，我来找它把它带回去。” “西王母让你帮她做私活儿？玉皇知道吗？” 孔老二不理我，拿出一个跟像掌中宝一样的东西，仔细看那玩意儿。 “老头儿，看来你跟王母之间有猫腻啊！说来听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是你闲着，我没空！”孔老二有点急：“特么怎么找不到了？” “你找什么？王母娘娘的宠物？”我问。 “嗯，刚刚还看到它的，哪儿去了？” 我幸灾乐祸：“我看你怎么找，它又不会说话。” 孔老二像煤老板看弱智矿工一样看着我：“我都不稀罕说你。你倒是能说话，我要你打电话通知我你在哪儿了吗？我有gps导航仪。”说着拿起手中的东西，还凑到我跟前跟我显摆：“这个绿点代表周延，就是你这个窝囊废；这个红点……红点呢？我来的时候还在这附近的。” 原来孔老二是色盲，我那个明明是红点，旁边还注着：周延。 我帮他找，在我那个红点下面，有一层淡淡的绿色，被我的红色挡住了。 “喏，我那下面有个亮点儿，那个是不是？”我指着我的点儿说。 孔老二突然变得目光呆滞：“完了，死了。” “什么死了？” 孔老二茫然地看着我：“王母的宠物，那只小蜜蜂。” 我眨眨眼睛：没这么玩我的吧？我刚刚在那堆野山蜂尸体里面隐隐看到里面有一只个头比其他野山蜂大得多的蜜蜂，还是金光闪闪的，要不是我二弟那时还绊着我，我都想拿回去做标本。莫非…… 我小心翼翼地问：“死了的话，有什么后果？” 孔老二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我要是把它带回去，王母答应我，每顿给我加俩鸡蛋吃的。” 放心了，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安慰孔老二：“算了，就当你的俩蛋送给王母娘娘了。 孔老二哭丧着脸说：“我说怎么感应不到它在哪儿了，它死了！” “我应该知道它在哪儿。” 可能孔老二还抱着点侥幸，被我带到那堆野山蜂尸体那儿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的蛋啊！” “你先别蛋了，劳驾把我的驼背给弄下去。”再是门卫，孔老二也肯定比我猛，他能治最好，否则我还得去医院。 孔老二站起来，心不在焉地捶我的背，他也会“还我漂漂拳”？ 我正觉得驼背在慢慢下去，突然觉得屁股疼：孔老二踹我。 “你丫有病啊！我屁股又不肿。”我揉屁股，被他踢得挺疼。 “小兔崽子，我现在才知道，它是被你搞死了。你赔我的蛋！”孔老二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别不讲理，你看到我杀了？”我后悔，不该让孔老二看到我的驼背的。 “它的能量都归了你了，还说不是你杀的？” “就不是我。”被抓到现行我都敢跟你耍无赖，事情过了还想我承认？ “小子，你可能不知道它的能量怎样才会交给其他人吧？第一种，被那个人杀死；第二种，跟那个人交配，还得是配了再配。你别告诉我，你跟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没蒙我？”我有点相信第一种说法。第二种不大敢多想，谁敢去爆它菊花？它的刺还长在那儿呢。 “你赔我的蛋！”孔老二上前一把揪住我衣服领子。 “别不讲理，我没事儿惹它干吗？我不但怕死我还怕疼，我那是为了活命。”我心虚，谁让我走路没看道儿，撞上了呢。 孔老二想了想：“也对，你哪有那胆儿，算我倒霉。不过，你小子倒是赚了。” “纯属巧合，我现在还疼。”我不敢得意，怕他又跟我急。 孔老二站起来上下打量我：“你还真变化不少。” 变化？你还能看出我不是童子鸡了？ “嗯，你不是童子鸡了。” …… “它的能量竟然被你全部吸收了，你这次可是撞到狗屎运了。” “我没感觉到什么？就升了不少级而已。” 孔老二琢磨了半天，问我：“你学会放屁了对吧？” 我咂嘴：“你这个问题问得通俗而有深意，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算我自学成才吧。” “小崽子，你上次自己说，你领会到了放屁的内在精神。” “你的意思，是真气的运转？”我问。 “你试试就知道。” 我开始控制真气的循环。刚刚让真气动起来，我吓了一跳：如果说以前我能控制的真气像一个得了前列腺炎的人嘘嘘，一滴一滴慢慢给的话，那现在就像一个肠胃娇嫩的人吃了呛文蛤之后要做的事一样，喷薄而出。 “小崽子，感觉到了吧？你在100级前，不需要担心真气不够用了。” 我是虚竹，蜂王是逍遥子？我还真捞到了。 “你还真捞到了。”孔老二深情地看着我。 ------------ 第十八章 升级的好处 “老孔，我知道你能看到我在想什么？麻烦你别说出来，那样不道德。” “你也知道老大额外送你一个能量点了？不能啊！我也是刚刚得到的通知。” 肥肉好吃，再搁点儿梅干菜，旁边坐俩小妞儿，一个夹肥肉给我，一个拿着杯子喂我酒…… “兔崽子，你很下贱，还想一下就抱俩。” 我能让这老货看出我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额外能量点的事儿，那只是他自己想岔了吗？所以我不去想那个，我胡乱想点别的，我晕不死他。 “老头儿，你知道这个额外是为什么有的吗？” “一下就抱俩啊！啧啧。”孔老二听我问话，回过神：“好像是为了奖励你的级别飙升。” “走，我们回去，在这儿不像个事儿。”如果我看到一个老头儿在荒郊野外跟一个少年说话，我必定会认为，一个老神棍在培养一个未来的老神棍。 我边开车边问：“我怎么忽然得了那么多经验？” “你看你做了多少孽，那么多蜜蜂啊。”孔老二感慨。 “有两尺长的蜜蜂吗？最小的也得三寸。”这老货真敢说。 “作孽跟大小有关系吗？” “潘金莲小的时候你去找，那就是作孽；她大了你去找那就是献爱心。” “你tm是个带有无赖属性的废物！”孔老二又开始面部痉挛。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比我弱的，杀了没经验的吗？我比小蜜蜂弱？”我打岔，不敢把他惹急了，我还有事要问他。有求于人，必先礼贤下士。 “我怎么就下士了？” “你不是下士，你是中尉；先回答问题，等等给你鸡蛋味的棒棒糖吃。” “你现在说它是小蜜蜂了？被你搞死的那个是王母养的蜂王，其它的都是它的后代。虽然它们的能力退化了，但种头没变。” “也就是说它们都是小怪兽？” “哪是小怪兽，就是私服里的大boss啊！硬是被你这个无赖搞死了。我怎么没你这个运气。”孔老二羡慕地看看我。 很快，我们进了家门，孔老二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登陆qq。我问：“老头儿，我以后还要弄那些心法、心经之类的东西吗？” “别急，我先挂qq，我上次弄的qq号还没太阳。” “你丫别弄了，以后我给你天天挂总行了吧？”我不耐烦。 孔老二在四处找了加好友，没心思理我。在连续提交完几十个好友申请之后，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我曰？你姓孔就孔子？我特么还周文王呢。你赶紧给我说要紧的。” 孔老二被我揭穿了，有点不好意思，说：“真气必须时刻修炼，否则会慢慢退化；你一直保持修炼，可以让它更精纯。” “那我练什么心法最好？”我问。 “目前当然是《易筋经》，不但能炼真气，还能炼筋骨。”孔老二回答。 “那我等下去换。你再告诉我，昨天晚上，真气为什么跟我闹？” 孔老二琢磨了一会儿说：“你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从物种的起源开始讲。话说天地伊始，混沌初开……” “得，你就说，以后会不会再有这种要我死的情况发生就行。” “我保证不会再有了。再有的话，天打五雷轰。” “你特么能被雷劈死？我信不着，你换换。”这老货当我是傻子。 “再有的话，我天天只能吃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还是自来水泡的！”孔老二咬牙切齿地说。 “那行，我就不担心了。”对于吃货来说，这个算最恶毒的誓了，应该不会有错。 “我升级之后，除了可以兑换异能，还有什么好处？”我继续问。 “你自己就没感觉？”孔老二问。 “真气的战略储备变多了，小后庄煤矿变成了克拉玛依油田；其他没感觉什么。” “那你还要什么？” “人物升级，他的属性不加？比如力量、敏捷、智力、护甲、体力什么的，就不给我加点儿？” 孔老二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弄他的电脑，不理我。 “没属性给我那也得给我几件装备吧？比如百分百免伤，效果持续几百年的那种。” “滚！” 我垂头丧气往外走，没走几步，孔老二骂：“你小子还真是个废物，被人一骂就发虚了。这是你自己家，你往哪儿滚？” “天生窝囊难自弃，终于有朝被穿了。”我百感交集。 “得了，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吧。”孔老二说完眼睛瞪我：“你有没有一点儿眼力劲儿？” 我屁颠颠跑去拿茶叶，泡了杯茶搁到孔老二面前。 “你让我喝这个？这茶叶几岁了？” “还小，一岁半。”我想起来，这茶叶是去年我在楼下买煎饼果子，给摆摊儿的五毛，他没钱找，就给了我半麻袋。 “要不来瓶啤酒？”这水好像也不能用，在热水瓶里呆了大半年了。 “去，拿点面巾纸来。” 我纳闷：你回答我的问题，要那个干吗？嗓子哑了用面巾纸擦擦喉管？ 我这时听到了“雅蠛蝶”之类的声音以及半死不死的假呻吟：孔老二在下载大片。 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撸管还要我帮你拿面巾纸！特么要求不低啊！还面巾纸，软和是吧？我说我抽我二弟的时候这老货怎么那么惊奇，合着他是这么个温柔呵护法。 “无影脚”、“小李飞刀”、“六脉神剑”，我把我会的混搭异能对着这老货全使了。没多大会儿，这丫就被我打散了；屁股还在椅子上，其他的就不大好分辨了，反正我站在那儿没敢动，怕踩着什么。 “嗬，废物还能有暴脾气？”孔老二的声音从床下面传来，估计是头被我踹到了床底下。 画面亮了：你特么终于触发了主线任务：窝囊废的嚣张之路。 “这什么意思？”我问重新凝集了身体的孔老二。 “你不识字？” “废话！我是问你，我怎么就触发任务了？还主线？” “就是你的废物气质有被改变的可能了。我估计你完成了主线任务之后，你的气质就彻底改变了。” “主线就主线吧！这一句话就没了？也得告诉我具体任务是什么吧？” “别烦我，我在看艺术大片。” 我上前一脚把电脑插头踢掉：“等等给你几块钱，你去洗头房玩真人大片去，现在先说说我升级有什么好处。别瞪我，不说我就把你的qq号删掉。” 孔老二可能是没辙了，说：“这不是游戏，没什么属性给你。你升级只有一个明面儿上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得到能量点，再拿来换异能。本来还有个好处的，就是真气会变多，不过现在，那个多出来的跟你拥有的比，还真不算什么。” 我眼睛放光：有明面儿上的好处，那岂不是还有隐藏的好处？ ------------ 第十九章 混搭的社会 “那隐藏好处是什么？是不是可以透视？”我很期待。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出息？” “那隐藏的是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老大没说；我只知道，你升到一定级别，老大就会给你什么东西之类。” “那我不是白问了？”我有点失落。 “你还要怎样？我都被你拆散了。你要是没异能还想做到这程度，你得用切割机。” “只是攻击高有屁用，还要能顶boss。” “你特么去玩私服！”孔老二看上去气急败坏：“再说了，你就不会换点防御类的异能？” 对啊！我把它给忘了；我看看能不能换点儿圣骑士的“无敌”，战士的“格挡”，盗贼的“闪避”一类的玩意儿。 “就知道游戏，你就不能有点文化？” 也是，我的异能是打经典书籍里面来的，这是都市异能，不是游戏异界。 我刚刚翻开异能兑换页面，孔老二说话了：“你没问题了？没了我就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王母交差呢。” “别啊！我这儿还有一个问题比较重要。”我赶紧拉住孔老二：“你有没有送错地方？我感觉这地方不大对头。” “你放屁！这儿是严格按照物种进化来的，没妖怪！” 我咂嘴：“我不是那意思。我说，现在是2001年吧？” “没错。怎么了？” “2001年，鸡腿卖两毛五，茅台卖22块8？再看看大街上，我怎么感觉像1981年？可是？1981年，它没手机，没qq。我觉得这儿像1981年、1991年跟2001年混搭着。” 孔老二开始出现纳闷的表情：“对啊！哪儿出岔子了？” “你再看这钞票，上面这人是谁？老毛是这个样子？” “会不会是他整容了？”孔老二说。 “你少特么胡扯。” 孔老二挠头：“这到底是怎样回事？” “还有，电视上说总统、议会，我那儿是书记、人大跟政协。” “你等等，我去问问。”孔老二说完人就没了。正好，我看异能兑换页面。没等我打开页面，孔老二又冒出来了：“问好了，是这么一回事……” “你怎么这么快？”我奇怪。 “我这是神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去去去，少跟我来这套，你直接说思维就得了。” 孔老二当没听见，说：“李白给错了船票不谈，你就从地球跑这儿了；关键船它误点了，跑到半路，遇到季风跟寒流，跑偏了不少。船顺着主航道到了清朝，之后就开始偏，历史就跟地球上不一样了。” 我头晕。 “那个推翻清朝的不叫孙中山，叫黄金荣。” “差不多性质……” “别打岔！那个后来称帝的不叫袁世凯，叫毛……” 我上前一把捂住孔老二的嘴，警惕地看看四周：“你丫别老是胡说八道，我可不想死。” 孔老二拉开我的手，说：“叫毛阿敏啊。你才丫呢？你他么捂我嘴干嘛？” 我很惊奇：“第二个武则天？” “毛阿敏阿是个男的，姓毛，叫阿敏阿；你能不能别打岔？” 我紧闭双唇。 “再后来，跑台湾岛去的叫成龙，1949年10月1号站天安门上的叫古月胡。” …… “现在的总统是他的孙子，一般都称他为古家三世祖。” “世袭？” “算是吧。” “那直接叫皇帝好了，叫什么总统？对了，不能露骨，否则就太嚣张了。话说，要我嚣张不会让我去当皇帝吧？” “滚！老大会让你反人类吗？要是那样，天地星辰早洒了，还要你折腾什么劲儿。”孔老二骂我。 我心安了：我最怕跟政治扯上。 “至于你现在所处的社会，有点说不来。” 我急了：“说不来也得说，这里没人好让我问这个。问其他的我好胡扯说我失忆了，这玩意儿我怎么问？帮你们老大做事，别到时候事情没做了，人没了，变成政治犯给宰了。” “也是，我琢磨琢磨措辞。”孔老二开始挠头：“这样说吧！这儿也有反右跟红小兵的那段历史，不过85年古家二世祖上台，开始拨乱反正，差不多到了80年代末，开始搞改革开放。” “咦，听起来古家二世祖人不傻啊。” “好像是；当然，也不排除他老子后来做的，是为他继位铺路的可能，让他来做好人……” “你这个老货别跟我说这个，我笨，搞不懂那些弯弯绕，要不我怎么会是窝囊废？” “也对，我就直接说客观的东西。古家二世祖1994年因为心脏病死了，后来就是他儿子三世祖上台。说来奇怪，那货又不搞改革了，除了他丈母娘做董事长的无线通讯、电子跟网络这一块一直在跟外国人合作开发，其他都没变。” “他丈人死了？” “没，他丈人是众议院议长，算公务员，不能从事第二职业。” 我日！ 我想了想，又问：“也就是说，现在这社会，是改革刚刚起了个头就歇菜了，其他跟地球上红卫兵时代差不多？” “算是吧！跟你的异能一样，都混搭。” 我继续日！ “看上去你是懂了？”孔老二问。 “大概其吧。我只要记住时不时的喊上几句口号就差不多能保命了。”我虽然在这方面有点二，但好歹我之前也算政界人士，大概懂点儿。 “那行，我走了。可我回去没鸡蛋吃了。”孔老二的老泪纵横。 “滚！” 孔老二是滚了，我自己有点懵：这算什么社会阶段？半封建百分之四十社会主义百分之十资本主义阶段？我下面又怎么搞？对了，主线任务刚才闪了闪，我去看看。 “主线任务：入党，并成为崇海大学学生会主席……” 我日了再日！！！ ------------ 第二十章 让我渡劫？ 我最怕的就是跟政治搭界，让我入党也就算了，几千万分之一而已，可这学生会主席算怎么回事？ “孔老二，你特么给我回来！” …… 没人搭理我。我闷着头打开任务页面，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空子好钻。 主线任务：入党，并成为崇海大学学生会主席。时限-一年。 我不看了，这不是给我任务，这是让我去找死！ 入党程序也不止一年，想一年内入党，除非我哪天极度壮烈地死了，然后弄个追认；那个“主席”更是要人命，可能性是有，可是在这样一个混搭社会，你一个大二学生想把师兄师姐踩下去，那不是得罪人的问题，那是要人命的问题。现在大学生毕业还是包分配，学生会主席还带级别，像崇海大学这样的，主席那就是正科；在那些人眼里，睡他媳妇儿、灭他满门跟抢他们的位置比，都是轻的。更何况，我要有那能耐，我至于废物吗我？ 一个声音传来：“你原来不是副处吗？一个正科算什么？” 听出来了，是蒙汗药，也就是那个小崽子。 “你懂什么？那会儿，我们部门就两个人，上面给了三个名额，谁吃饱了撑的还去踩别人肩膀？最后差点浪费一个提拔名额。” “最后那个名额给谁了？”看来小崽子也是一个好奇宝宝。 “应该是我们那儿的一个驾驶员。他的办公桌是摆上了，人没来几天就吵着回原工作岗位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驾驶员？” “我猜的。” “这还能猜？” “那货一上班眼睛就直瞪瞪看着前面，看我都是用余光；左手一直在绕圈，右边的那个盆景被他前后摇啊摇的，树根都快被摇出来了；办公桌的挡板他还踩个不停，左脚轻，右脚重。”我回忆完想起来，问：“你今天来干嘛？” 小崽子：“我更新好了，现在来上班。”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在哪儿上班？” 小崽子：“你脑袋里的这个系统，我算软件，你算硬件，我们得配合才能使这个玩意儿运转。” “你是windows，我是英特尔？” 小崽子：“你还算电源。” 我觉得有哪儿不妥，想了会儿，大怒：“你给我回去，我就算再废物，也不要你们老大管我。” 小崽子：“你发神经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废话，你一直在我旁边，我怎么跟我老婆欢喜佛？” 小崽子：“呸！你以为我要来啊？再说了，你不喊我，我才不要管你呢；只有你喊我的时候，我才会来。” 这个交易能做，我就算没赚，我也不赔。 “对了，你跟你老大说一下，把这个主线任务给换换，换个跟政治无关的。”小崽子既然来了，就得帮我做事，否则我要他干嘛？ 小崽子：“换不了。你算运气好的，要是你来了之后一个月，还没有主动嚣张一次触发主线任务，你可能就被格式化了。眼睛别瞪，我也是刚刚知道。” “这个任务比格式化狠哪；格式化也就是个死，还不疼，这特么跟政治搭界的玩意儿，是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搞死，天天提心吊胆，我还不如被格掉。” 小崽子：“你就是个窝囊废！你有混搭异能，怕毛；谁要搞你，你先搞死他！” “你是我大爷！这玩意儿是软刀子杀人，你看不着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让我搞谁去？” 小崽子：“你笨，你让别人不敢来搞你，连搞你的想法都不敢有不就行了？” “你是我大爷的大爷！我老子算高官了吧？他都活得战战兢兢，我算什么？这是混搭主义，不是共产主义。” 小崽子：“别啰嗦，老大定下来的事情，绝对有他的道理，不会让你去玩人心上的那一套，我估计这一年里面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到时候可能你不当这个主席都不行。” “还会有这事儿？”我不怎么信小崽子的话。 小崽子：“应该是的吧？” 我急了：“什么叫‘吧’，你能把那个字去掉吗？” 小崽子：“别烦，你仔细琢磨琢磨系统上说的，有事你喊我，我先走了。” 他倒走了，我怎么办？难道学校里面的学生都会死光了，就剩我跟刘沙，还有我那三个傻兄弟？他们估计不会跟我争什么。其他我还真想不出招儿。 不想了，我看系统，回到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入党，并成为崇海大学学生会主席。时限-一年。 任务完成：奖励级别十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一度。 任务失败：你会窝囊一辈子，有被格式化的可能。 窝囊一辈子我不怕，都这么些年下来了；也别拿格式化来吓我，我被人欺负都不怕，还怕死？就是这个天地支撑角度有点奇怪，什么意思？ 下面还有备注：天地支撑角度还有9度。 如果天地法则是一根支架，它应该与世间万物垂直，那我来之前，它是被本人的窝囊搞歪了，贴近了支撑面，与支撑面的夹角是9度。要是零度，那天地星辰就撒了；要让它回复垂直状态，我岂不是要让它回复八十一度？ 我琢磨了几分钟，算是弄明白了。“令全世界没有人认为你不嚣张”，这特么就是个幌子。我把这个世界搞毁灭了，在逻辑上都算我完成了，他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bug；他这是要我去渡劫，还得渡足九九八十一个。 我特么成猴子了！兴许我是唐僧？不对，算上那匹马，他们是五人团伙，我是单独作案，我比他们累。 我躺床上，心灰意冷。让我去打怪升级我还挺有兴趣，让我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任务，那我活得还有什么劲？算了，不是还有一年吗？快活一天是一天，我先换几个技能来玩玩儿；明年的今天我完不成任务我就去抢银行玩儿。 去抢日本的？ 我打开兑换页面，刚刚翻到第二页，四个大字出现：九阴真经！ 毫不犹豫，我把这个异能给弄来了。我的印象里，在人类技能里面，九阴真经是顶尖的。 然后我换什么？学学人家装逼，换“踏月留香”？ 星空下，湖边，坐着一群美女，我身着白袍，踏浪而来；到了她们面前，我潇洒腾空，脚尖点着桂花树的树尖儿，身体随着被微风吹动的树叶，一起轻轻摇摆，微笑着、深情地看着树下的美女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摘星辰？”我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手机铃声把我从这个浪漫（还是yd？）的场景中唤醒，竟然是齐如烟打来的电话：“周延，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你赶紧来烈士陵园，这是政治任务。” 我讨厌政治！ 我真是特么自找，我就不该想着穿白袍！现在这个社会，穿白袍也只能在陵园。我为什么不想着穿个花的呢？ 齐如烟喊我去那儿干嘛？ ------------ 第二十一章 入党 地球上的国庆节，马路就是停车场，还是被动的那种，你不停还不行。虽然不要你停车费，但耗你油钱；这儿还好，我开车没怎么停，二十分钟后，我到了烈士陵园。 “快去站队。”齐如烟看到我，对我喊。 在形式上祭奠烈士，一般是清明节吧？国庆节也来？我虽说内心对这些民族的脊梁崇敬万分，但我着实不大喜欢形式上的那套。 站好队，看着满脸肃穆的老师学生们，我觉得我跟那些明知赴死还义无反顾的先辈比，人格确实比较低。想到他们，我有点想哭。 “下面跟我一起宣誓。”队伍前面一个人庄严地对我们说。 宣誓？我被编入敢死队了？ “我志愿加入……党”； “我志愿加入……党”； “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 “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 这不是入党誓词吗？这儿的誓词跟我以前念过的一样？我边想事儿边跟大家一起宣誓。开始比较大声，后来不敢出声了，只是嘴唇动动：我心虚。 我连入党志愿书都没写，怎么喊我来干这个？别是弄错了人吧？那多尴尬。 宣誓结束，大家排队，轮流去领党员证跟党徽；轮到我了，我硬着头皮上前，把东西接到手上。打开本本一看，还真是我的照片，名字也是周延；不放心，看看画面，发现要我入党的任务后面标着：已完成。 这不是儿戏吗？我以前入党，志愿书那是必须的，写一份可能还不够，换个单位就得另写。至于思想汇报，就算你从网上拉，拉完了你也得手抄啊！打印的组织上不认，可能还会说你态度不好。我今天算怎么回事？ 仪式结束，我茫茫然往回走，刚刚准备发动汽车，车门被拉开了，一个人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咦，刘沙，你怎么也来了？我刚刚没看到你。” “我听说你还有银行卡，快交出来。” 我摸摸裤兜：“在家呢？今天走得急，没带。”说完我反应过来了：“你追到烈士陵园来就是向我要银行卡的？” “不止银行卡，以后你什么都是我的。”刘沙瞪着我说。 “那是肯定！”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先糊弄过去：“但你也分分场合；就我们俩人，你随便说，揍我也成，可这儿是烈士陵园啊！刚刚还是入党仪式。” “没我你还想入党？” “等等，我要想想。1+1=2,23得6，34一十二。”算得挺对，我没傻啊！我怎么听不懂意思呢？ “刘沙，我入党是你特批的？你有那么大的权吗？” “我一个人没有，加上我爸妈就有了。不过，我的意见最关键就是了。” “你家是崇海大学三人领导小组，你是组长？不对啊！你妈是体育学院的。” “今天上午我爸把他侄女喊家了。” “咱爸的侄女我认识，不就是齐如烟嘛，我们班的辅导员。” “她还是学校的建党小组副组长。我爸跟她说，在今年的入党人员中加上你。” 我终于有点明白了，源头在这儿。 “这是丈人在为他女婿攒劲，可是？还有你们娘儿俩又起了什么作用？” “齐如烟不肯，说你成绩再好，也不能违反组织原则。后来我妈就跟齐如烟吵。” “这是丈母娘心疼她女婿，你又干嘛了？” “齐如烟还是不肯，说你体育再好，也还是不能违反组织原则。我就跟我姐说，我有了，是你的，她不把你的名字放进去，我就去生宝宝。” …… “刘沙，你这是吓唬齐如烟啊还是吓唬你爸妈？” “你懂什么！我跟我姐打过赌，谁先生下宝宝谁就是姐姐。她不乐意喊我姐姐。” 我头晕到现在就没好过。 “你们怎么突然想起来为我办这个？” “你老娘跟我妈提的，说这事儿办不成，她就去你外公那儿告状。” 我瞪眼，刘沙回瞪，可是她眼睛没我大，最后她认输：“是咱妈跟我老娘提的。” “你还是挺乖的。走，我们回去。” “对，回去先把你的银行卡给我。我老娘说了，男人身上就不能有钱。” “那是我外婆给我的！”我急了。 “嗯？” “是咱外婆。”我垂头丧气开车，银行卡上的数字我还没来得及分流，这就来了。 “对了，周延，你外公是谁啊？我妈好像挺怕他的。” “就一憨厚老头儿，慈眉善目的，你以后见到就认识了。” “哦。”刘沙挺好糊弄。 到了家，刘沙把该拿的东西都揣进兜儿，趾高气昂地吩咐我：“姓周的，去买菜，晚上去我家吃饭。” “刘沙，我身上还有两毛，你让我买什么带去？半根鸡腿？” 刘沙好像想起来什么？开始在她的钱包里翻：“给你二十块，你把那两毛的给我。我妈说了，男人身上就不能超过二十块。” 我挺同情黄同的。 “你是不是挺同情我爸的？” “有点儿。” “我妈说了，你别同情黄同，先想想自己吧。” 我想哭，眼泪没出得来。 我拎着菜篮子，刘沙挽着我胳膊，我们徜徉在菜市场，流连忘返……两个小时后，我围上了黄同的花围裙，站在了他们家的厨房里。 边烧菜我边问黄同：“黄同丈人，我们大学为什么不在七一弄这个仪式？” 我为什么不直接说丈人，前面要加上“黄同”二字？难道我要把黄同跟我其他丈人区分开？潜意识作祟！肯定是！ “其他单位是七一，我们是十一。” “那又是为什么？” “我们6月底放假。” 这倒是。 “对了，周延，你赶紧把志愿书跟思想汇报抄一下，明天交给齐如烟让她好存档。我们帮你弄好了，东西在刘沙那儿。” “知道了；我妈怎么突然跟你们说要让我入党了？” “好像是你们家有个传统，年满18必须入党。”我刘蕊蕊丈母娘插话。 “不入党又怎么了？” “你妈说，你不能入党，你外公就要追究相关当事人责任。” “你不是跟我妈打小儿就有仇吗？你还帮她？”我感到很奇怪。 “你老娘威胁我，说我跟黄同也属于当事人！”刘蕊蕊悲愤地说。 刘沙好奇地问：“周延说他外公慈眉善目的，挺憨厚，你们就这么怕他？” “说他慈眉善目，那得昧多大良心啊。”黄同对着刘蕊蕊轻声感慨：“他还憨厚？那白起算唐僧？” 刘沙：“他又不是乔无敌，你们至于吗？那个老东西才凶。” 我跟我丈人丈母娘仨人一起眨眼。 刘沙好像明白了什么？带着哭腔问我：“你好像说过你妈姓乔？” “我也就是这样一说。”我咂嘴。 “哇～～”刘沙哭了。 刘蕊蕊赶紧抱住她闺女：“宝贝儿别怕，你小时候那个老东……那个谁还抱过你，挺喜欢你的。” “哇～～”刘沙哭得更凶了：“妈，我这样说他，他会不会打死我？” ―――――怕――死――的――分――割――线―――――― 关于入党誓词那段，还是没敢写全了。我犹豫半天，为什么还写这段？因为我为了调侃我们的国家已经抛弃，而一些人还在坚持的一些东西，最好是写一下而已。 政治这玩意儿不能惹，它麻烦。 不信？我说个题材，谁敢写谁火。好多人喜欢写太子-党；要是写哪个人，穿越到1950中国志愿军司令部里的一个人身上，知道11月25日美国要扔燃烧弹，然后他躲开了…… 我错了，你们千万别写，到时候再把我卖了，说是我挑唆的。要不，你再活500年，那时再试试笔？ ------------ 第二十二章 你要造反？ “不会，最多让你跟我一样，跪几晚上。”刘蕊蕊安慰刘沙。 “你傻啊！首长怎么会知道你这样说他？”黄同目露凶光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呢？” “他敢欺负我媳妇儿？我借给他乔福庆儿俩胆儿他也不敢！” 黄同夫妇面如土色，估计在想：那个杀神的小名儿啊！谁敢说出来？ 说就说了吧！偏偏还被他们听到了。刘蕊蕊忽然跟黄同异口同声：“我刚刚耳鸣，什么都没听见。” “现在好了？”我问。 “嗯。” “那我给乔福……”我话没说完，那两个人扑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扭头挣扎；鼻子有点塞，我嘴被捂住，没法出气。 “闺女，来，把这货带你房间去，别让他开口。你要是手捂不住他的嘴，就把他的舌头咬掉。”刘蕊蕊吩咐刘沙。 “哦。”刘沙牵着我的手往她卧室走，还在抽泣。 卧室门关上了，我听到外面黄同的声音：“你这就把你闺女给卖啦？ “还能怎么办？你以为我乐意把闺女送给那个没下限的无赖？我这么大人了，不能再被罚跪吧？” “也是。” “黄同，我倒有个主意。我们再生个儿子，让乔星珠跟周庆农再生个女儿；然后我们让儿子去把他们女儿骗到手。” 周庆农、乔星珠，是我老子老娘。这什么馊主意，黄同又不是傻子。 “别说，这主意好。” “那我们就来琢磨琢磨怎样哄他们俩去生女儿。” 我想骂他们这对狗男女，骂不出口，倒不是出于尊敬，是因为我的嘴被刘沙的嘴堵着。也奇怪，我的鼻子不堵了。心跳加快还能治感冒？ 中间就不赘述了，反正最后我搂着刘沙躺在床上，最里面那条比较短的裤子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周延，你外公真是乔无敌？” “当着他跟我外婆的面，你千万不能说外公外婆，也不能说我是外孙；你得说爷爷奶奶。” “为什么？” “我外公的兄弟姐妹在打仗的时候都死了，没留下后代，我妈又是独女，孙子辈儿就我一个，我是他们带大的。谁要在他们面前加个‘外’，我外婆还好，最多让你跪几天；要是我外公知道了，他的脸挂下来，我们的一半军队都得打哆嗦。” 刘沙这时在我怀里哆嗦了一下。 “对了，周延，你长得有点儿像你爸妈；我妈开始没敢认，听你说你妈姓乔，你又是叫周延她才肯定是你。” “是吗？” “我妈说，你比我大半个月，可是你小时候，奶瓶老是被我抢，你还不敢哭。” “气质是打小儿就开始养成的，三岁看老啊！”我感慨。 “可是我怎么记不得遇见你？”刘沙把身体侧过来问我。 “我哪知道，我只迷迷糊糊记得我小时候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过。对了，我后来跟外公外婆去了北京。” “哦。我们家一直在崇海。” “刘沙，你不累了吗？” “嗯。” “那我们还说什么话啊！真浪费时间。”我改仰姿为俯姿。 …… “周延，你特么给我滚出来吃饭。”刘蕊蕊在吼。 我穿好衣服出门，有点不开心。我正在调息，好让我刚刚经过比较剧烈运动的身体恢复正常，这么舒坦的过程，被她这一吼，没了。 “这不是还早着呢嘛。” “早？现在是10月2号！”黄同喊。 “咦，这么快？我的身体不错啊。” “我抽死你！”夫妻俩一起喊。 我发现我的气质确实在改变，换从前，我早不敢说话了，更甭提那啥。 “干嘛？我这个女婿给你们丢人了？别说我是乔无敌的孙子，就说我的本事，给谁当女婿他不乐意？” 黄同跟刘蕊蕊恨得牙痒痒，他们肯定在琢磨：这货看两个小时课本，7门考试都100分；一个人把一个大学的篮球队打哭了；一个人踢对方7个人。这是妖怪，不是人类。还好，写的字难看。 “算了，周延，你让我们揍两下出出气吧！否则我们气顺不过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谦虚地说。这是我的心里话。你跟人家闺女从晚上7点进房，凌晨才出来，饭还烧好了等你，被揍两下不应该吗？ “不过，别打脸成吗？”没等我话说完，，一只大手就覆盖住了我的整个脸…… “不是说别打脸的吗？”我有点委屈，那夫妻俩很得意。 我进洗手间洗了把脸，走出来的时候，脸不肿了。夫妻俩惊讶地看着我。我不动声色地喊刘沙：“媳妇儿，来吃饭。”我都被你们揍了，我还跟你客气？没喊大老婆就不错了。 还我漂漂拳。虽然这个异能用的时候比较残忍，可是它消肿加疗伤。 2001年10月2号凌晨1点，四个人坐下来吃本该国庆节吃的晚饭。 刘沙边吃边好奇地问她老娘：“妈，我小时候不听话你就拿乔无敌来吓我。你一直说，乔无敌是杀神，很凶的，他怎么凶了？” 刘蕊蕊哆嗦了一下：“他比较名副其实。” “什么意思？” 我打岔：“那个，我奶奶告诉我，红小兵年代，爷爷部队的大门上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谁敢让我的部队乱糟糟；下联是：我就叫谁的全家静悄悄。” “没横批？” “横批：想死就来。” 刘蕊蕊陷入回忆：“老头儿是真拿机枪扫啊！当年关叔叔被造反派生生打死，老头儿硬是带人上门把那个造反派的人杀得一个不剩。那个所谓的太祖都没多话。” 乔无敌这么猛，可是我怎么就那么窝囊呢？不是说隔代遗传的吗？ “周延，以后见了你外公，不，你爷爷乔无敌同志，你一定要实话实说，我跟你丈母娘对你可真不错。” “嗯，没打我脸。” “你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嘛。”黄同亲切地对我说。 “可以吗？” “只要不是造反，你尽管说。”刘蕊蕊中气十足。 “那我就说说？” “你还真有啊。你说吧。”黄同看上去有点后悔。 “那个，明年国庆节前，我要当学生会主席。” “噗！”黄同夫妇俩把菜喷出来了。“你这个等同于造反！”刘蕊蕊气急败坏地喊。 一个破学生会主席，等同于造反？ “那个，我管不着。”黄同说。 “你一个院士，崇海大学的校长，你还管不了自己学校学生会的事儿？”我不相信。 “你废话！”黄同气急败坏地说：“那又不是我一个人好指定的，是方方面面选出来，再报到国务院去批的。” “你指定我为唯一候选人不就行了。” “你放屁！”看来黄同是真急了，开始说粗话：“你说要弄个副的当当倒是一说，多一个少一个不算什么大事；可这正的就一个，这里面复杂得很。” 失算了，我本来想把仇恨误导到黄同那儿去的，他个儿高，能顶，我算什么？ “你看现在，学生会主席叫穆柏年，是参议院议长穆千秋的儿子。他现在大四，明年毕业。上面发话了，下一任主席给夏白的儿子夏小白，其他几个候选人那就是陪绑。”黄同耐心解释：“你现在要弄这个主席，那就是跟国家领导人过不去，这还不是造反？” 夏小白？嗬！我正准备说话，刘蕊蕊抢着说：“周延，你小兔崽子别冒坏水儿，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可是你也要为你老子老娘考虑考虑，别惹事儿。” 我脸苦了，我怎么解释？我是神仙下凡渡劫来了，这个是我需要渡的一个劫？他们信吗？我要是这样说了，他们最多看我外公面儿上，不把我送精神病院。 “不过，倒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刘蕊蕊沉吟道。 我眼睛一亮：“丈母娘，说说是什么办法？” “明年有个全世界人民关注的活动，你可以去试试。” 活动，还是世界范围的？什么玩意儿？ ――――分――――――――割――――――――――线―― 写了三十万字的时候，因私事，没能更新。等我忙得差不多了，回过去看，又觉得前面写的太随意了，不像小说，像沈从文先生说的：几个聪明脑壳在打架。 于是，大义凛然地一删到底，就留了根主线。当时感觉自己挺不要好的。不过，现在再看，稍微有点意思了。 我有证据：几个门户盗版网站都能找到“混搭异能”，不好它能上门户吗？ 其他话不说了――好像不说又不是太好，那我就说两句？ 花我不大喜欢，各种票啊、章的，我也不大喜欢，谁要是看我不顺眼，就高傲地来藐视我，用那些玩意儿砸我吧！我认了。要是这还不认，我不就跟周延那厮一样没下限了吗？ 记住今天开会的中心思想：今天你砸漏船那货了吗？简称：你砸了吗？ 散会。 ------------ 第二十三章 玩个大的 “我知道。”刘沙蹦起来了：“世界杯！周延，你去，把杯子拿回来。” “那杯子还没你家的酒杯大，要它干嘛？”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 “周延，这倒这是个办法。你如果能在世界杯上干出点名堂，我再把你的名字往候选人里面一加，那个主席有一点希望了。”黄同说。 “你不是说上面已经指定给夏小白了吗？我原本是想干掉他的。” “滚！” 又让我滚，我说的可是实话，为什么我说实话就是没人信？ “你比我还笨。民意你懂不懂？上面再指定，谁能摆明面儿上说？指定大得过民意吗？”刘沙得意洋洋地骂我。 “有点儿懂。就是你可以糊弄老百姓，但不能在他们都知道是个什么事儿的时候糊弄；那时就应该摆个姿态出来，表示自己顺应了民意。” “你也不算很笨。”我媳妇儿夸我。 “也就是说，我周延等于民意的时候，我就主席了？” “概率至少是有了。虽然这个主席跟民意的关系不大。”黄同说。 “可我不怎么想出名，那多麻烦。” “怎么麻烦？” “媳妇儿，你想啊！一个人在街上鼻子痒，想抠抠鼻子。普通人，大家会躲着你，怕你挖出什么东西蹭到他身上；要是名人的话，大家就围着你看你抠了，那多不好意思。” “滚！” …… 吃完饭我本来想死皮赖脸睡他们家，可刘蕊蕊拿着菜刀把我赶出去了；在我开车走前，她还一直拎着菜刀站在家门那儿堵着。 我开车往家走，边开边想：我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成为民意？这个难度好像比直接干掉夏小白大多了。 正开车呢？大灯照到前面远处有个白花花的大腿从路牙那儿伸到了路上，还不停地勾啊勾的，一只手还顺着赤-裸大腿的膝盖往上摸。我对准那人，把油门踩到底猛冲过去：好你个孔老二，我正烦心着，你还来恶心我？ 没等我撞上，孔老二已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咦，小子，我不是已经变身了吗？你怎么认出我的？” “特么一百多岁的老美人儿，还能把腿翘那么高的，除了你还能是谁？你个老兔崽子，怎么又来了？” “小兔崽子，你骂我？” “骂你算轻的。我问你，你们都知道我是窝囊废，都知道人心那玩意儿我玩不转，为什么还要我去弄这个学生会主席？刘蕊蕊可是告诉我了，这个学生会就跟以前的红卫兵组织差不多，你们让我去当红卫兵头头儿？” “主线任务你懂吗？你懂什么叫主线吗？就是与你原先的窝囊直接对着干的东西。没让你去竞选总统就不错了，你还不乐意？” 我沉默，没话跟这老货说。 “我帮你点忙吧。我偷窥了一下，知道了一点情况。你们崇海大学的学生会成员是这样弄出来的。普通跑龙套的是政治上积极要求进步，学业优良，把辅导员的马屁拍得不错的无特殊背景人士；各个部的部长，是政治上非常要求进步，有比较突出特长，能随时与学校中层领导沟通的一般背景人士，他们由学生会主席来任命。至于副主席，就是政治上极度要求进步，成绩不至于被勒令退学，能进入学校高层领导家门的显赫背景人士。” …… 我等了半天，孔老二不说话了。我急了：“你丫逗我玩儿是吧？你说的这些关我屁事。” “我在思考怎么对你说。” …… “你考虑好了吗？你的qq都挂了半个钟头了。不说你就早点走，我累了，要睡觉。”我都回到家，洗好澡了，孔老二还是不说话。 “主席这个玩意儿，它复杂啊！” “滚！” “得，那我就说了，你别听了头晕。主席候选人名单，有如下几个形成方式：一、由学生会各部部长提名，报学生会会长处审核；二、有超过100名普通大学生提名，报校长办公室审核；三、……” “周延，你特么在听我说吗？” 我被孔老二吼醒了：“现在几点了？” “快吃午饭了。” “看来生活还是得有节制，我感觉挺累的。” “小子，我说了十个小时还没说累，你还累？” 我讪笑：“别说，你的声音挺催眠的。得了，老头儿，你脸上就那么点皮，别痉挛了，到时候中风了你可别来找我。” “小子，你狠，我看你怎么完成任务。” “我问你，我这个人，不管我叫周处还是周延，只要在2002年10月1号之前当上崇海大学的学生会主席，第二天哪怕我被学校开除，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是不是？” 孔老二一愣：“算倒是算；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告诉你，人心我是玩不转，可空子我会钻，你见过我比我思维更缜密的人吗？” “会钻空子就是思维缜密？” “怎么不算？你笨，我跟你说不着。”我不耐烦。 “得，算我白来。我走了。” “别急啊！让我先给你三鞠躬。” “滚！” 走就走，我还怕谁不成？我不会琢磨人，我来琢磨事儿。我不来那些弯弯绕，我来逼上面那些人不得不承认我是学生会主席，到手之后我就辞职。md，要玩就玩个大的。 我得做点准备，先来兑换异能。昨天我刚刚换好了《九阴真经》，还没来得及换其他的，就被齐如烟喊去入党了。我现在继续看异能栏，我先换“踏月留香”。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美！ 我把“踏月留香”找到，然后点【确定】。特么点不了，【确定】栏是灰色的，不好点。怎么回事？ 能量点：0。 不可能啊！我现在29级，加上额外得到的，一共是82个能量点。换了一个不能用的《少林内家心法》，还有81个。孔老二说过，一个异能只需要一个能量点；我换了《九阴真经》，那还有80个呢。那80个飞了？你特么是银行，可以胡乱扣钱？也不能把我清空吧？哪儿出岔子了？ 我不喊孔老二，别说他听不到，就算他听到他也不会来，才被我气走没到5分钟，我估计他没那么贱。不过无所谓，天地法则不会不讲理，我等他帮我恢复。暂时换不了其他异能，我就先学《九阴真经》；我换了它之后，还没来得及学。 我把《九阴真经》调出来看，还真厚；封面上写着：九阴真经非ie内核beta测试版。 测试版？拿谁测？小崽子好像说过他是独子，就我一个人有这玩意儿。测得好倒也罢了，测的不好怎么办？我这个时候说：舍我其谁，是不是有点傻？ 我再看后面：该异能需能量点数81点。 …… 孔老二，我草你八辈儿祖宗！ ------------ 第二十四章 九阴真经beta测试版 我还特意问过孔老二，这个异能是怎样换的，孔老二那时非常肯定地告诉我，不管什么异能都只要一个能量点；可是这九阴真经非ie内核beta测试版一下就弄去了我81个！ 这老货坑我。 我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动弹，脑子里也是空的，因为没东西好想。把孔老二宰了倒是想过一回，没可能性，想也白想。 md，不能就这样算了，老子不想再继续窝囊。以后我去加油站加油，一定要让他们把油管儿里的汽油都滴给我才行。 我感觉我挺有出息的。 不这样有出息我还能怎样？宁为瓦碎、不为玉全，我把自己抽死，不去帮孔老二的老大把支撑杆往回捯饬，让天地星辰统统洒掉？那景象应该很壮观吧？要是谁拿个砂锅在下面等着，那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太阳算大的，月亮算小的。 窝囊有窝囊的好处，我气性小，能忍，换句话说就是逆来顺受。我先琢磨琢磨这个测试版，除了干这个，我还能做的就剩去寻死了。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我是中国人。 管它什么测试版，先学了再说，死了去逑。我点住《九阴真经》，再点【使用】，没等我反应过来，强烈的晕眩感先来了。我不是神经很粗大了吗…… 我在种菜，菜的品种还不少；我蹲在地头儿仔细观察菜种；我在挑粪、浇水；我在捉菜青虫……我比住在赤道正中间的老农还要黑。 我在做梦，我醒了。 混搭异能：九阴真经—可以对同一种类植物的不同科属进行混搭，得到该类植物的新品种。 少给我来这些书面语言，直接说强制它们交配生下一个杂种就完了，还混搭？来，告诉我，九阴真经的测试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九阴白骨爪呢？ 好，就算九阴真经是这个样子，我认了，可是？它为毛要了我八十一个能量点？为毛我老是要吃哑巴亏？ 我看手机：2001年10月3日7:01。我这个梦做得时间够长的。时间正好，我去菜市场；不是要买菜去拍丈母娘马屁，我是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这个混搭异能可以将小白菜儿变成人参果，我好拿去卖钱。 进了菜市场，我刚刚扫了一眼蔬菜区：“九阴真经”这个混搭异能里面的“准备进行混搭的物种”栏中，出现了蔬菜名称、种类的说明。而且，有些圈儿还把几样蔬菜圈了起来，后面还有标注。我看其中一个：小白菜与绍菜、冬青混搭，可以得到新品种青菜，新品种青菜每100克含蛋白质5.3克，脂肪3.3克，碳水化合物3.3克，粗纤维2.6克，胡萝卜素10.49毫克，维生素b1　10.03毫克，维生素b29.08毫克，尼克酸6.6毫克，维生素c　200毫克，钙430毫克…… 简单点说：新品种青菜的营养价值是普通青菜的十倍。 下面还有一句话：食用该混搭蔬菜，能使人心情愉悦。 还有这事儿？我试试。那三样菜，我一样买了半斤，跑角落里：“九阴真经”。 眨个眼皮的工夫，我菜篮子里面的东西换了样子。看上去还是植物，可说不来是个什么东西，分量也轻了。我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挺清香的。我忍不住，撕了一点叶子放嘴里，嚼了嚼，然后我就觉得我好像到了一个花园，微风吹过，花儿在跟我点头笑，蝴蝶在围着我翩翩舞…… 有搞头！我要好好想想。我陷入沉思：我要不要学着怎样卖菜？营养价值超高先放一边，那玩意儿吃不出来；能让人心情愉悦……心情……精神类……鸦片…… 这玩意儿比罂粟好卖，这是我五分钟后得出的结论。关键你卖罂粟警察要抓，卖这个顶多就是城管；就是价钱不知道怎么定。 我考虑得是不是有点远？回家再说。到家坐在沙发上，我盯着面前十几样东西发呆。青菜儿、黄瓜、竹笋、小葱、番茄……还有几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以前没见过，估计是玉米地瓜什么的。可它们被炒着吃了也就没了，我怎么卖？总不至于我每天都要去菜市场转悠转悠，先买菜，把它们混搭好了再去练摊儿吧。看来我还是得买种子，种上了再说。 打电话给刘沙要钱，我现在身无分文。 “你要钱干嘛？你想搞贿选？” “我很欣赏你的扩散性思维。你老公我是真有事，很重要的事，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 刘沙把电话挂了。 我颓然地点了根烟：老婆还没进门，就把我弄没钱了，这以后我还有活路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就算有，估计也是我被刘沙左手一巴掌，右手一巴掌。 哎，这烟别看没商标，味道挺好，是我从李浩那儿抢来的，就剩半包。那小子当时还跟我急，让我留几根，说他老子现在下班的时候要搜身，以后他也没得抽了。 他老子在贵州他们老家一个卷烟厂的包装车间上班。 忽然一段文字在脑子里出现：该烟叶与xx烟叶、xx烟叶……混搭，可以得到三种新品种烟叶，用此三种新烟叶制成的卷烟，有特殊香味…… 耍我呢吧？系统出病毒了？我的“九阴真经”只有看到实物之后才告诉我能进行什么样的混搭，现在它能还主动告诉我可以进行何种混搭模式？ 混搭异能—九阴真经（中级），熟练度：11/500。 一、针对某一种植物，自动进行植物混搭配对，并给出最佳混搭方案。 二、经混搭得到的植物，无视种植季节，随时可以播种且生长周期缩短50%。 我混搭了一上午，把九阴真经的熟练度弄到中级了，还不错。我也不是很激动，81能量点啊！就这么没了。我要是换“踏月留香”多好，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我再去看画面：该烟叶与xx烟叶、xx烟叶……混搭，可以得到三种新品种烟叶，用此三种新烟叶制成的卷烟，有特殊香味，无尼古丁，无焦油，对人体无害，有抑制癌细胞、治疗肺气肿的作用。吸用该混搭烟叶，能使人心情愉悦。 这不是精神类毒品，这是精神类补品！老子这下赚翻了！抑制癌细胞，治疗肺气肿……以后医院的墙上会不会出现以下文字：为了您的健康，请远离不吸食烟草的人？ 我得好好谋划谋划，怎样去赚钱，别到时候任务没完成，钱没赚到，人死了。 还有一年时间让我去完成任务，我看了按我目前级别能兑换的异能，我还需要再换七八个，才能妥妥地弄到那个主席，也就是说我还要升3级。 这3级我怎么去升？靠杀是解决不了问题，孔老二说了，老虎也就相当于20级，我29级杀它没经验；恐龙，真恐龙倒是可以，可那玩意儿早灭绝了。我只能完成任务。除了主线，我还有个任务，就是这个学期的专业考试都得优秀。这任务是白送，就是经验少了点儿。不过，我看到提示了，这个任务有后续，要我每一学期都这样，如果我一下子把大学里面所有的课程都给它考了…… 有门儿，那样我估计3级的经验应该是够了。我仔细想了想，准备先去给我的这个目标打打底子。什么叫底子，就是让黄同同意我一下子考完。 我挎起菜篮子往学校走，进了校门我直接奔生物化验室，那里的人敬业，不怎么休息。我把菜篮子里的东西每样都撕了一片递进窗口，然后就坐在外面等；太阳与地平线的夹角从45度变成15度的时候，我拿到了化验结果，然后我就往黄同家走。 化验室小窗口伸出来的小手儿挺白皙娇嫩的。 “死不要脸的，你又来干嘛？”我刚刚敲开他家门，我老婆出来了。 ------------ 能看就看一下的单章 我的这个东西，原来已经写了不少了；当时因为私事，有段时间没能更新。忙完了，自己回过去看了一遍，然后就全删掉了。 先说它想说什么。 一个很窝囊的人，遇到事情逆来顺受，但他能做一件事：在不得不面对的环境里面，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能够以最好的方式生存。如果这个环境让他就算拼尽全力也活得不像人，那他就剩两个选择：寻死或造反。 是不是很沉重？因为他就是中国人，典型的。中国人的历史，就没轻松过。 以上当然不是我的东西能够说的，我只能轻轻地往这个浩瀚如银河的沉重里面扔一片羽毛。 （骁骑校从反面说了一下，都被提名茅盾文学奖了。） 我为什么写以上这段？我那时没那个心力，没那个本事，硬是想用让人看了想乐的文字风格，生生往那上面凑，到最后就是不伦不类。打个比方就是：我扔羽毛的时候，刮了点小风，羽毛不但没落到银河里，连我这个扔羽毛的人都不知道它被吹到哪儿去了。 所以，我删掉了。 我现在想明白了，何必呢。我能把这个故事写下来，让大家能乐呵呵看下去就不错了。 一个做人比较窝囊的家伙，有了混搭异能，也就是慢慢开始有本事了，后来就“老子天下第一”了，媳妇儿们也有了。这就是我现在要说的故事。 文字挺逗的，至少你不会看了想哭。 我最后想说：这个东西你如果能看得下去，觉得还凑合，你能不能让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告诉我，你看过了。你收藏了我就能知道。如果你愿意说几句，我会更开心。 写完一章感觉自己挺满足，但写、改的过程，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如果我知道有人在看我的东西，我会好受一点。 ------------ 第二十五章 我要做菜农 我不理她，没空，我要烧菜。 我径直进了厨房，把花围裙从正准备烧菜的黄同那儿解了下来套到自己身上，把他推到了一边。 没等刘蕊蕊刘沙发飙，我开始洗菜。 他们可能以为我发神经了。刘蕊蕊问她闺女：“你上次堵他嘴的时候真咬他舌头把他弄神经了？” “没有啊！最多舔了几下，吸了几下。” 黄同应该是进行了科学的分析：“会不会令他的舌头充血，血液顺带压迫了脑神经？” “我心甘情愿来服侍你们就是神经了？那天底下有不神经的女婿吗？” 他们一家见我开始烧菜，知道我不是来砸场子的，他们乐得清闲，三个人开始斗地主。。 菜上桌了，拌黄瓜、青菜香菇、韭黄炒文蛤、竹笋炒鸡蛋、茨菰烧肉……荤菜不是我买的，我没钱。 “周延，你怎么这么慢？”黄同怪我。我看他脸上贴满了纸条，我要是稍微早一点，他至少眼睛还能露出来。 他刚把纸条扯掉，就愣住了：他老婆拿着盘子在往嘴里倒，刘沙好点，也好不到哪儿去，嘴巴鼓鼓的，筷子上还夹着两块番茄。然后就是三个人眉开眼笑地胡吃海塞。 等我到厨房把冬瓜排骨汤端出来，看到桌上的盘子比狗添得还干净，连汁儿都不剩。 刘蕊蕊埋头在翻皮夹子，过了一会儿递给我一张10块的票子：“周延，去再买点儿菜回来。还到那些个摊儿上去买。” 我丈母娘挺聪明，知道不是我的手艺好。 “没地儿买去，这是我自己种的。” “你少放屁，你要有那能耐，你能被辞退？”刘蕊蕊这话刚说完，黄同就扯她衣服。刘蕊蕊可能想起来我是怎么通过补考的：“不会吧？这小子难道真是天才，还能培育出那些东西？见了鬼了，怎么乔星珠那娘们儿有这运气！小子，你有证据吗？” 我把下午在化验室拿到的报告放到桌上，报告里面是经过我混搭的植物所含营养成分的数据，旁边还有普通同类植物的数据。 刘蕊蕊努努嘴，黄同拿起报告开始看。看完之后，他跑去打电话，听内容是打给搞这行的人。一个小时后，他过来了。 “什么情况？”刘蕊蕊问他。 “情况就是，这些东西要真是这小兔崽子培育出来的，他就是今年诺贝尔生物学奖的得主。”黄同话音有点抖，估计是吓着了。 刘沙高傲地看着我，我就不明白了，她这时候不依偎过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跟我摆谱儿？ “我闺女随她娘啊！我那年得国家科技大奖，她娘看我也是这表情。”黄同感慨。 这什么毛病？ “这就好比猎人，逮着兔子什么的不算本事，逮着龙的才牛逼啊！”黄同解释。 合着我是猎物？ “对了，袁院士说，他明天就乘飞机赶来，他要看看样本。”黄同接着说。 “脾气这么急？要看样本明天是来不及了。现在估计还来得及，没消化多少。” “你全做成菜了，一点儿没剩？” “你老婆刚刚都在厨房转悠半天了，我看她连垃圾桶都翻过了，你说剩没剩？” “那种子呢？”黄同急切地问。 “种子是有，不过，我没钱搞了。别问我为什么要钱，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外行。”我不能说没种子，否则不好解释。这些东西我下次怎么拿出来？ “你胡扯，你外婆那么疼你，肯定给了你不少钱。”黄同刚刚说完，就听到旁边刘蕊蕊一声：“嗯？” “对了，我闺女随她娘，你确实应该没钱了。” “那不结了。” “你说，需要多少，我批给你。十万够吗？我手里还有不少研究经费。” 我斩钉截铁：“我不要。” “你什么意思？”黄同不解。 “用了那个钱，我的研究成果算谁的？我的还是国家的？我还指着它卖钱呢。” “你小子太坏了。” “闺女，你把这小子的钱给他，他赚的越多越好，等他开始摆摊儿了，你把他的财务章拿手上。”刘蕊蕊吩咐她丫头。 刘沙乐滋滋地从钱包里把我的银行卡翻出来递给我。黄同这时问我：“你以前在哪儿培育这些东西的？” “我家阳台上。” “我们学校有植物基地，你以后去那儿搞。” “不去，我怕泄密。我自己有地方。”我上次为了躲蜜蜂，在山上乱蹿，看到一处有个山谷，里面地方不小，山谷四面都是悬崖，我准备就在那儿搞。 “周延，你搞这个，那你自己的专业怎么办？”刘沙问我。 “我今天来呢？就是跟丈人商量商量我以后怎么办。” “女婿你说。” “你闺女揍我。” “刘沙，别闹，我们谈正事。女婿，你是什么想法？” 搞研究的但凡谈到研究这块是不是都会变成傻子？ “我想把我目前这个专业的课程都给它考了，就留实习的分数不要；然后我就有时间搞我的生物研究了。” “你有把握都过？”黄同疑惑。 “问题不大。” “那你不如直接毕业，然后去读研究生。” “我不去，绝对不去。” “黄同，你就是个傻子。这货还想着当学生会主席呢。”我丈母娘说。 崇海大学研究生院的学生，是不参加学生会的，更甭提主席了。 “那行，国庆节假结束，我就来安排考试；袁院士那儿我就让他暂时别来了。” “那个考试，就一天考一学期的吧！一下子考掉，我累。” “好，我来安排。” “刘沙，我以后就做菜农了。” “你自找的。”刘沙撇嘴。 “我想想就累，我想躺着。”我刚准备起身往刘沙卧室走，看到刘蕊蕊扭头就进了厨房。我抱头鼠窜，省得她再拿菜刀来吓我。 如果让我考掉，那我升3级应该是没问题。在这之前，我得好好使唤使唤这个九阴真经，81个能量点啊！想想就心疼。 第二天我去了种子公司，所有的种子我每样买了一斤；等我把它们搬回家，混搭了一下之后，只剩下了十分之一。我带着这些种子，凭印象往那个山谷踅摸过去。 运气不错，没怎么跑冤枉路我就找到了那地方，然后我就呆呆地站在山上往下看：山谷小是不小，可是距离我站的地方有五六米，我怎么下去？就算下面软和，我能跳下去，可之后我怎么上来？ ――――分――――――――割――――――――线―――― 割完了，我突然忘了我要说什么…… ------------ 第二十六章 绑架？ 看来急不得，等我升级之后有了能量点，把“踏月留香”换来，到时候这五六米的悬崖估计最多也就是小便池子前面的那个台阶。 在这儿，国庆节放三天，过了今天假期就没了，也就是说，我明天就能完成一些任务，升级也就在眼前。不过，我不能浪费时间，虽说我暂时不能兑换其他异能，但我可以把现有异能的熟练度练上去。我扭头往回走，边走边想事儿，不知不觉就有骚包的念头冒了出来，因为我有钱了。 我喊我那几个兄弟喝酒去。有钱了不喝酒那你还想干嘛？我骚包也就只骚到了这一步。 我扭头往宿舍走，边走边顺便练练“六脉神剑”。这个异能比“无影脚”难练，上次杀那些蜜蜂：“六脉神剑”也只是到了初级的顶点，我又没有及时升级，压制了它熟练度的继续提升。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它的熟练度不好搞，后来我想明白了，它是“六脉”。我估计它的难度系数是“无影脚”的六倍。我唯一搞不懂的是，我又不是六指儿，还有一脉它打哪儿出来呢？ 天还早，我也不急，晃悠悠走进学校的时候，发现经过我一路的使唤，六脉神剑它终于到了中级。 六脉神剑-中级：1、领悟拇指剑、中指剑、无名指剑。 2、有效距离20米。 我想试试把这三根指头一起竖起来，可能我关节僵硬，试了半天也不成（不信你们试试）。算了，我试试距离。果然有效距离变远了，女生宿舍四楼阳台上的一根金属晾衣杆被我弄断了，上面挂着的一个有几根带子的东西飘了下来。 黑色的，我看到了。 到了宿舍，打开门，那三个傻兄弟都在，都在呆呆地看着窗外。我进了门，他们花半秒钟扫了我一眼，然后扭头继续他们的发呆。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出现在眼帘的，是远处师范大学的澡堂子。 “我们填错志愿了。”王霆峰悠悠地说。 “还好吧！我当初差点报佛学院。现在至少我们还能过过眼瘾。”李浩接话。 “佛学院也培训尼姑的吧？” “唉！我打听过，尼姑就一个专业，进去就是本硕连读，由得道高僧专门辅导，不需要上大课。”我看到了李浩凄婉的背影。 “什么专业？” “色即是空。” “得了道那得多幸福啊！”仨货一起感慨。 看到他们颓然的样子我挺不好受：“大丈夫何患无妻？” “滚！” “喝酒去。”我话刚说完，就被他们三个把我脚不沾地，从六楼拽了下去。 “我们今天去吃顿好的。”有钱了，加上我可能很快就要有“踏月留香”，我底气足加心情好。 李浩眼睛放光：“小芳小吃店！” “你的眼光很奇特。不过，今天你们就跟我走吧。”那个店刚刚开没几天，老板娘原来是屠宰场退休留用，又在我们学校做兼职清洁工，后来据说弄丢了清洁马桶的工具被辞退了。 你们知道是谁了吧？ 我带他们走出校门，拐到了翰林路；我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到那条路上有家饭店，门做的很高很大，估计不会差。 “周延，你不会带我们去南园饭店吧？”李远宏问。 “好像就叫这名儿。” “那儿贵。几个人吃两百，还吃不饱。” 王霆峰接着说：“南园是第二招待所下属的饭店，一般也就政府的人去，对外营业的收费高。” “我用手机。” “得，算我没说，你有钱。” 你们是不是听不懂？我好像说过这儿是1981、1991、2001混搭着的社会，是吧？这里的人一个月拿1000那就是高工资。普通商品市场是1981年的情况，手机汽车则是1991年的价钱，至于2001年，也就网络这些挨得上。1991年能用上手机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对了，那时还不叫手机，叫大哥大。 我还没跟他们说，我有汽车，否则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是太子-党。呃……我也能算就是了。 我们边走边闲聊。我随口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南园饭店的？” 李远宏回答道：“我们来过一次。” “得了吧！照刚才的说法，你们得饿多少天才能攒到那个饭钱？”我不信。 “那不是那次遇到一个师范大学的，她说这里的菜好吃，我才带他们来的嘛。”王霆峰说这话有点脸红。 “你还好意思说？为了你，我们三个吃了一个月的开水泡饭。”李浩骂。 “为了我一个？要不是那丫头说，她还有俩舍友也想来，你们能陪我吃泡饭？” 李远宏叹气：“别说了，我想想就揪心；到这儿来吃饭，那就是在糟践我老子老娘的血汗钱，我觉得我挺不要脸的。” 我开始想笑，琢磨琢磨觉得不对劲：“李远宏，照你这意思，那我今天算什么？” “那什么？我这话对事不对人。” “那还差不多。不对啊！这里面它没逻辑关系。” “怎么没有？你看啊！你是为兄弟，我们那是二弟不懂事……” 一边吵着，就走到了南园饭店门口；推开门，看到三三两两趴在餐桌上打盹儿的服务员；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吧台里面有个声音传出来：“今天不营业，我们饭店盘点。” “得，谁也别说了，它不招待你。” “我们还是小芳小吃店吧。”李浩继续两眼放光。 “不去！”我们三个一齐吼：“我们没那么重的口味。” “那就随便找一家。”李浩有点失望。 “别急，我还就不信我今天吃不到好的。”我打完电话，说：“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马上有人来接。” 这下他们三个人全都两眼发光。 站在饭店门外，王霆峰问：“周延，你家里很有钱？” “算有点儿吧。主要是我外婆有钱。” “那你舅舅的日子肯定过得不错。” “不好说，那得看我外公外婆的心情。” 三个人都有点傻，继续他们比较习惯的动作；也就是用疑问的表情互相看看，再用摇头这个动作来回答其他两个人的疑问。 “我外公外婆要是心情好，也愿意受累，兴许我就有舅舅了，在这之前，我妈没兄弟姐妹。” 三个人对我拳打脚踢。正闹着，一辆卡车突然冲到我们跟前，上面跳下来十几个大汉，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套进了麻袋，然后就被扛起来了。再就是觉得自己没着没落的，也就是身体到了空中。“咚”，我疼，我估计我是被扔到了卡车上。“咚”、“咚”、“咚”，我又听到响了三次，看来我们四个是被一网打尽。然后就是觉得卡车跑起来了。 我被绑架了？谁那么大胆子？不能随心所欲地瞎用“六脉神剑”，我被套在麻袋里，看不到外面，我怕把我那三个傻兄弟给宰了。 我控制一下“六脉神剑”的距离，我先把麻袋给弄开…… 我真的想哭：麻袋扎得太严实了，我蜷成了一团，两只手被压在胸前，手指伸不出去！能动的大拇指正顶着我的下巴，我总不能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更别提无影脚了，我的腿都伸不直。 谁啊！这么缺德。 ------------ 第二十七章 这货叫叶子南 “你们还活着吗？”是李远宏颤抖的声音。 “我们这是被绑架啦？”王霆峰的声音。 “我暂时还活着。”这是李浩的。 过了一分钟，我忽然听到他们喊：“完了，周延被他们杀了！” 我感动：兄弟挺牵挂我。 “就周延一个人有钱，他死了，谁来给赎金？” “我不死也只给我一个人的！”我大怒。 “就知道这小子在装死，你不气气他，他能睡着了。” “肯定是，那货想睡觉的时候，死都不怕。” “谁再发出声音，我毙了他。”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听不到这声音也就罢了，我大喊：“叶子南，你丫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来吓唬我。” “嘿嘿！铁子说你能忍，能成大器，我只是来试试你。”说话间，麻袋被解开了。我站起来，使劲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活动活动手脚：“叶子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杀了你们。” 叶子南在卡车车厢内的一个长排椅子上坐着：“你吓唬谁啊？就你，一百个也不够收拾的。” 我冲他笑，叶子南感觉怪异，说：“你小子什么毛病？” 得亏他反应快，没趴下：他屁股下面的椅子被我踢断了，一起断的还有铁质的支撑架。 “咦，你这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的本事？铁子告诉我，他遇到你的时候，就看出你练过，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 “所以你想来试试我？” “那是啊！不试我怎么知道。”叶子南说这话的语气好像还在批评我怎么问这么有趣的问题。 我那三个兄弟也被放出来了，李远宏问我：“周延，今天这算怎么回事？” “你们看到这小老头没？别看这货长得人模狗样，还偏偏是个中将。他仗着是我长辈，今天就用这一套来试试我的底子。”我指着叶子南说。 王霆峰不以为然：“他是你外公外婆的跟班差不多；真要是一个中将，你还‘这货’？” 叶子南拍拍王霆峰的肩膀，感慨道：“新时代的大学生就是有眼光啊！我做这小子外公的跟班做了几十年了。” “不管怎么样，你也是长者，周延不应该这样称呼你。”王霆峰和蔼地说。 “你是叶…叶将军？”李浩有点不确定。 “你认识我？”叶子南好奇地问。 “我哥，我哥那张照片上真是你？” “你哥是谁？” “李汉。” 叶子南脸上的微笑没了，还有点难过：“李汉啊！那是个好孩子。” “叶将军，真是你！”李浩很惊喜。 王霆峰也惊，不是惊喜的惊，是那种害怕的惊。‘这货’还真是将军！ 李远宏推推我：“叶将军是你外公的跟班？” “别拿那些封建主义的糟粕来形容，我们是新时代的人。”我正气凛然。 “你外公谁啊？” “除了乔无敌，我叶子南还会做谁的跟班！谁敢让我叶子南做跟班！”叶子南说这话，杀气腾腾。 “得了吧！你做跟班还做出骄傲来了。” “我抽死你！” “我去告诉外婆，你要打我。” 叶子南满脸堆笑，一把搂住我：“周延，做人要厚道。” 我还是介绍一下“这货”吧。叶子南，41年生人，中将军衔，掌管着一支特殊部队，驻地在崇海。三岁的时候差点饿死，被我外婆捡着了，当个活物儿凑合养着；大了点儿之后，我外婆也嫁给我外公了，他就被送进了部队。他怕我外公，但更怕我外婆。捡着他的时候，我外婆9岁。 一个小屁孩儿到了9岁的小丫头手上，能有个好吗？ “你没忘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干嘛的吧？”我问。 “那不能！司令部小餐厅，茅台，大肥肉。” “兄弟们，今天敞开了喝啊！” 我们刚刚坐下来，叶子南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小餐厅的包厢里就剩我们兄弟几个。 他们一直在发呆，我纳闷：“哎，喝啊！茅台不便宜。” “你外公真是乔无敌？” 看来这个消息比把他们灌在麻袋里更吓人。也难怪，我外公虽然出道晚，也不是元帅，但古家太祖把出道早的杀干净了，后来的军队，乔无敌撑起了半边。他一直呆在一线部队，古家太祖死了，他才去的军委，算是个神话级的人物。现在该人物的外孙跟他们竟然成了兄弟。 三个人开始了他们的规定动作：用疑问的表情互相看看，再用摇头这个动作来回答其他两个人的疑问。 “你们至于吗？” 三个人用呆滞的目光看看我，一起点头。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三个人用呆滞的目光看看我，一起点头。 “草，那不结了。你们管我是谁家的崽子，我老子老娘要是个收废品的，你们就看不起我了？” 李远宏下意识地说：“你外公是乔无敌，他的女婿是副总理，不是收废品的。叫周……” 本来我看他们有恢复正常的趋势，被这句话又给弄回去了。 因为我也姓周。他们现在才意识到，我还有个做副总理的老子。 “我家的网线是从叶子南这儿拉的，不会被屏蔽，可以下载日本大片儿。” 正常了，他们都正常了。 李浩呆滞的目光变得非常生动：“我听说日本有个叫武藤兰的。” “那个老了，后来有以仓老师为代表的新生代骨干力量一直活跃在舞台上。” “不会吧！那个武藤兰好像是刚刚出道的。” 2001年，这是2001年！ “别烦，以后下了看看不就知道谁是谁了吗？喝酒！” “喝酒喝酒！”四人把酒言欢，酒席气氛很热烈。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忘了乔无敌是谁了，现在武藤兰是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周延，你怎么不走啊！汽车已经来了。”喝尽兴了，叶子南的人安排我们回去；王霆峰见我傻站着不动，过来问我。 要是我说，我想吐，在拼命咬着牙坚持，不敢动弹，岂不是丢了乔无敌的人？ “我在考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比较重要。”已经冒到嘴里的东西被我压到了胃里，我可以开口了。 我还能反刍？只是想想有点儿恶心，本该吐出去的东西…… “什么问题能比兰兰重要？” “你们看，说到你们的兰兰，你们就忘了国家了？” 三个人面露羞愧。 “所以，在让二弟茁壮成长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忘了提高精神层面的修养啊！同志们。”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王霆峰说：“周延，你启发了我，我这就回去写一篇东西，题目就叫《左手抓物质建设，右手抓精神建设》。” …… 我终于吐了。 ――分???――――――――――割――――――――――线―― 从头开始看的话，应该知道，我不是写太子-党，也不是写纨绔。 ------------ 第二十八章 老乡会的作用 汽车把我们送到学校大门外自己掉头回去。一下车，李浩说话了：“王霆峰，你这个题目不好。” “别打岔，我正在想怎么写。弄得好能发表，那就是好几块钱稿费。“ “你在犯错误。”李浩坚持：“你想啊！左手跟右手，一般人右手劲儿大，左撇子是反的；你这样写，容易引起误会。到底我们要抓哪个用的劲儿更大？要是回到从前，我估计你八成活不了。” 王霆峰的汗出来了。 李浩：“也不是不好写，你可以说，一手抓物质建设，一手……” “武藤兰！” 李浩不说话了。 我们往宿舍走，被风一吹，酒劲儿上来了。“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四个人勾肩搭背，引吭高歌。 别问我这个歌儿他们是怎么会唱的，我现教的，不行啊？ 刚刚走进男生宿舍区，有人骂：“草，这么晚了，嚎丧啊。” “滚你麻痹！”我有混搭异能，我还能怕你！ “你丫找死！” “滚你麻痹！” “你特么不想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滚你麻痹！”我反正就这句。 “你哪儿的？有种你就说。”楼上那小子不肯罢休了。 “你老子我是安徽的，中文系的，我叫郭富城。”我是周延，我怕谁？ 王霆锋是安徽人。 “xx的，有人欺负到我们脸上来了，大家拎板凳上！”有人在呼唤大部队。 “下面是我们安徽的，走，去撑个场子。” 李远宏也喊：“甘肃的，有喘气的没有？来啊！干完我明天摆酒猜拳！” “贵州的，我们虽然人比他们少，也不能落了架子。” “东北的，都特么别睡了，起来啦！” “陕西、青海的，在这儿，我们就是老乡，我们……” “广东、福建的，我们……” “操场上见！” …… 我们四个站在六楼的阳台上往下看。 “下面挺热闹的。”李浩感慨。 李远宏附和：“也就去年我们学校一百周年校庆的时候有过这么大的场面。看，还有人点着火把过来了。” 我问：“今天他们又是在搞什么聚会？” “一百零一周年？” 操场就在我们宿舍楼旁边，我能听到有人在喊话：“各个地方老乡会的会长呢？大家先出来碰个头，谈一下下一步我们怎么打，是交叉淘汰还是怎么。” “一般人就先回去，会长副会长留下，我们商量一下。” …… “不会是地区辩论赛吧？你们看，欧洲区、亚洲区、美洲区、非洲区、澳洲区的留学生老乡会的会长副会长都来了；要是再来两只企鹅那就算齐活儿。”王霆峰满脸惊奇。 “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我闭上眼睛回忆：“当时我们进了校门……” “唱歌来着。” “后来我们进了宿舍区……” “有个兔崽子骂人，你跟他对骂了几句。” “他问我哪儿的，我说我是安徽的……” …… “草！”我们四个人一起感叹，合着今天的大场面是打这儿开始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李浩问。 王霆峰说：“我们回去端几把椅子出来，累了，我们坐下来看。” “我们还是下去吧！出了什么事儿我们能第一时间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提前知道会背个什么样的处分。”我建议。 “也对。” 四个人摇摇晃晃走到操场外面，李远宏眼睛好，说：“他们好像有抽签结果了。非洲打北美，大洋洲打欧洲，亚洲区打南美。” “他们那是剪刀石头布，不是抽签。” “效果差不多。” “忙活半天，全部是外国人打？”我问。 “哪儿啊！最上面写了，他们那是暖场比赛。”李远宏说：“你看，各地的会长们都上去了，准备猜拳。” “还真打？”我很惊讶。 “当然，要不会这么隆重？” 我咂嘴：“还真没想到我们崇海大学的校风这么彪悍。”我以为是他们无聊，找个由头乐呵乐呵而已。你能想象北大清华约好地方，全校师生打群架吗？ 正看着，看到黄同跟几个学校保卫处的人一起过来了。 “不早了吧！你们在这儿干嘛？”黄同问。 “报告黄校长，我们在商量事儿。”最前面的小子边支吾着边对着旁边的人着急地挤眉弄眼，估计是要他们支招儿。 “什么事儿？” “就因为不知道什么事儿所以我们才要商量。” 黄同一愣：“你认识周延吗？” 那小子也一愣：“不熟。” “你跟他在下限程度上能有一争。” 那小子谄媚地笑：“您谬赞了。”说完扭头小声问背后的：“哎，你们知道什么叫下限吗？” “你们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你们是因为什么才跑到这儿来商量？”黄同继续问。（这话有点拗口？） 他面前众人纷纷低头系鞋带，有个小子还站着。 “你找死啊！还敢站着？”旁边人拉他。 “我穿的拖鞋。”那小子委屈。 “那你蹲下抠脚丫。” “就你，过来。”黄同喊他。 那小子苦着脸往前走，就在那小子快走到黄同跟前的时候，忽然站住了，一脸诚恳地对黄同说：“黄校长，我们在商量如何迎接今年12月20号的国际篮球节。” 黄同说话了：“你当我是傻子？” “真的，黄校长。为了迎接篮球节，我们准备举行校际篮球比赛。你看，这是对阵表。我们这次不准备以系来划分队伍，我们准备以地域来划分，这样才能显示国际篮球节的国际二字。” 这厮也太特么人才了！ “你们考虑得不够周到，我们还可以邀请体育学院来打嘛。” “黄校长的这个建议好！” “对对对，我们还可以这样……”人群又活跃起来。 李浩感慨：“周延，你丈人是不是被你气到了？他要不是傻子那还有傻子吗？” “对了，谁去通知土建系的周延过来一下，打体育学院他必须参加。”黄同很兴奋。 我躲不住了，只能走出来：“黄校长，我骨折了，参加不了。” “你不是走得挺顺溜吗？哪儿骨折了？” “胃；兴许还有肠子。” 黄同一把揪住我，把我拖到一边：“小子，我们跟体育学院打，你敢不参加？” “丈人，你只怕老婆，可我不但怕老婆，我还怕丈母娘啊。” ------------ 第二十九章 你们一起唱 “你就不怕我？”黄同看着我，目露凶光。 “别逗了，我怕你干吗？” “我不只是你丈人，我还是你的校长！” “我不是很怕崇海大学的黄校长，我怕崇海体育学院的刘校长。” 黄同正准备说什么？我听到了旁边有人在嘀咕：“那个叫周延的，声音挺耳熟。” “嗯，好像在哪儿听过他的声音。”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的声音跟那个郭富城很像？” “别急，等黄同走了，我们去探探他的底子。” …… “丈人，你容我想想。”我得赶紧跑，先把黄同忽悠走。 “那我先回去，你记得明天上午来考试。” 黄同笑眯眯地走了，在众人目送他离开的当口，我乘隙跑到几个兄弟那里，拉他们回宿舍。还没走出操场，有一群人呈众星拱月状围了过来，中间那个“月”很随意地说：“你是周延？唱一下《打靶归来》。” 我眨眼睛：这谁啊？命令我？ 旁边有人跟又他嘀咕了几句，他指指我那几个兄弟：“你们一起唱。” 自打到了这儿，我就没犯过傻，可眼前这一幕，我着实懵了：这是主人在吩咐狗去叼报纸？我们是狗？ 王霆峰对我小声说：“这是学生会主席穆柏年，你不认识？” “这货就这么跩？” “今天算客气的。” 我们正在嘀咕，那边有人说话：“穆主席说的话你们没听到？你们……” “黄校长，等等我。”我撒腿去追黄同。跑到半截我停下了。 “什么事？”黄同疑惑地问。 “没事儿，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我再窝囊，也不能不讲义气。我是胆小怕事，可要是我跟着黄同躲过去了，我那几个兄弟怎么办？谁知道那个姓穆的会干什么。 这时，穆柏年过来了，很有礼貌地跟黄同打招呼：“黄叔叔，我也是刚刚听到消息才来，让您辛苦了。” “还好。小穆明年就毕业了吧？挺快的。” “是挺快的。黄叔叔，我这次放假回家，我爸让我给你和刘阿姨带了一点小东西，我明天给你们送去。” “穆议长太客气了，替我谢谢你父亲。” “我自己也有礼物送给刘沙，刘沙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这丫还要送东西给我媳妇儿？ 他们说话，我往外走。刚刚喊了王霆峰他们准备回宿舍，几个人拦住我们：“穆主席还没让你们走。” 黄同看到我们这儿的事了，跟穆柏年说了几句，穆柏年对着这帮人挥挥手，他们让开了一条道。我们几个穿过人群，我边走边挠头：我也太窝囊了，这个小阵仗，就把我吓住了？ “狗改不了吃屎啊。” “周延，你这发的哪门子感慨？谁是狗？” 我能说我在骂自己？ 到了宿舍，我看哥儿几个没一点担心的意思，照样洗脚上床，还一个劲儿问我什么时候去下载大片儿。我纳闷：“你们就没发现有人盯上我们了？他们可能发现，我们是一开始唱歌的。” “盯上就盯上吧！都上升到老乡会层面了，谁还能怎地？到时候打上一架就是。再说了，打架我们又不是主力。”李浩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意思？” “我们最多就是帮着喊两嗓子，打架的活儿，都特长生干。”李远宏解释。 “看着几个人打架，旁边几百个人呐喊？” “你什么意思？”轮到他们纳闷。 我奇怪：“一个学校的特长生那才有几个？” “其他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土建系，一共2000人，1600个特长生。”王霆峰说。 “那我们都是没特长的？” “周延，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像我们，自己考上大学的，那就是没特长的……” “等等解释，我先问一下，那些特长生的特长是什么？” “家世。”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遇到的都是匪夷所思的事儿。“特长跟家世有什么样的关联？”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那三个人互相看看，王霆峰可能琢磨了半天，说：“周延，你小时候，家里是不是不跟你说这些社会上的事？” 我猛点头：这话儿说的，说到我心底里去了；我正在为难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为什么不了解这些，他们自己在为我想招儿。 “那以前的事，你应该知道一点的吧？” “你说的事，是不是就是指历史？那我可能知道一点儿，尤其是清朝以前的。”我不是很肯定我一定清楚清朝以后的。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工农兵大学生？” “这我倒知道。” “那就好说了。现在的特长生就是以前的工农兵大学生。” 我不敢相信，现在还有这玩意儿？ “二世祖上台，就没工农兵大学生这回事儿了。三世祖上台之后，又改回去了。他可能是觉得恢复以前的那个叫法是在抽他老子脸，就换了个，所以就有特长生了。”李远宏解释。 “还好，没全改，高考也招一部分。我要不是我们甘肃的高考第二，就说我那个跑到台湾去的爷爷，我现在还能活着就不错。”他心有余悸。 王霆峰补充：“现在还算好，分班。我们自己考上来的在同一个班，老师会真的教你东西；那些人，老师上课要么就是读日报，要么就是让他们看党史。考试也是开卷，你能把卷子写满了就算你通过。” “我们崇海不是在国际上的地位蛮高的吗？这么搞法儿，这个名声怎么来的？”我怀疑黄同作弊。 “是那些老教授在拼命。我们学校每年在那些科学期刊上发表的东西，没有一个作者的年纪是小于70的。”李远宏说。 “我丈人就没发表过东西？” “没有。” “不可能吧？他得过国家科学大奖，还没发表过东西？”我记得黄同在材料物理这一块，是国家首席院士。 “真没有。” 见鬼了。 “对了，你们谁说说那个穆柏年。背景就不要说了。”我问。 “他不是特长生，但好像也不是自己考上的。他从大三开始就是我们崇海的学生会主席，听他话的人不少。在我们崇海，只要不是学习上的事儿，他说一句话，比黄同顶用。他算崇海三大公子里面的老二。” “还有两个是谁？”我好奇。 “这是特长生那边传出来的。一个叫夏小白，还有一个不知道，我们也没兴趣打听这个，只知道那个是穆柏年前面的一个学生会主席。” “说到夏小白，你们倒是认识，就是在铁子饭店的那个夏少。对了，你们没打过架，那次怎么就敢拎板凳？” “我抽死你！”三个人异口同声。 在我一再肯定，明天中午下课带他们回家下载大片儿之后，他们心满意足地睡觉。最后我说了一句：“谢谢哥儿几个。” 他们在打呼噜，可能没听到。得，我的意思到了就行，系统刚刚在提醒我有邮件，我去收一下。 邮件？什么网络发给我的？我忽然回过神。 ------------ 第三十章 考试（上） 我看系统，画面右下方有个邮件标志，上面有一行字：以后将以邮件形式发布对载体非重要性质的通知。 我点开邮件，一段文字跳出来，我刚刚看到抬头“任务”两个字，那一段文字就隐入了任务页面。再打开任务页面，最上面一个任务在闪。继续点开： 任务：帮助黄同全面掌控崇海大学。任务第二项：一年内成为崇海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导师。 任务完成，奖励级别一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一度。任务失败：你将失去混搭异能九阴真经。 我今天就不该出门，怎么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来找我？我一大二学生，让我跳级去念研究生也就罢了，还让我做研究生的导师？我教人家什么？六脉神剑还是小李飞刀？ 给我的还是第二项，第一项呢？后来我才看到：任务第一项与你的主线任务重合，不再赘述。 这个解释让我脑仁儿疼：我做学生会主席与黄同当不当这个校长又有什么关联？ 我现在完全没有了起初来的时候，对自己可以升级的那种生活的兴趣盎然。我以前只是窝囊，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连老天都来跟我过不去？就算让我弄点任务做做，那也应该是给生活添加点儿花絮，解解闷，至少应该符合逻辑。 不敢想了，邮件上还说了，非重要性质的东西是它来；这算非重要，那重要的又会是怎样？“你必须通过自然分娩，生出一对龙凤胎，一个头上得长角，一个得有翅膀儿。”？那才叫欲哭无泪。我睡觉！ 第二天，我去考场，也就是齐如烟的办公室。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老师在，黄同也在。 “周延，准备好了吗？”黄同问我。 “只要没有超过教材上的范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说：“毕竟我没老师讲解，让我触类旁通，我还做不到。” 我担心有人跟我过不去，考那些教材上没有，但还是属于那个学科的东西。 “不会有那样的题目。”黄同很肯定地说。 这时，一堆卷子已经铺到了桌子上。我坐那儿开始答题，考完一门，旁边等着的老师就拿过卷子改。当我开始做最后一门《马克思主义概论》的时候，我听到有老师在说话：“又是满分！” 我从9点考到12点，终于把大二上学期的11门课都考掉了。按照惯例，需要我写很多字的，都会被扣分，《马克思主义概论》最后还是90。不过，90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90分也算优秀，我任务完成了。而且，新任务也出来了，跟我想的一样，下面轮到大二下半学期的科目得到优秀。经验值也增加了，过一门是1000经验。 “你们怎么看？”黄同得意地问他们：“我指的是，周延是不是可以把本科的学业都考掉？” 老师们很激动：“当然可以，我们多少年没看到这样的天才了。” “上一次你们看到像我这样的，是多少年前？”我问。 老师们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黄同：“少得瑟，我抽你！” “抽我干嘛？你们说一下前无古人就得了。” “我喊人来抽你。”黄同大怒。 我双唇紧闭：他老婆如果要抽我，都是拿菜刀。 有个声音慢悠悠地出来，还是个男中音：“黄校长，都考掉可以，但是想拿学位的话，得报批吧。” 黄同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如烟不耐烦地说：“人家说要毕业了吗？你想得倒远。” 那人也不急：“我就是这么一说，我说的也没错吧。” “错是没错，就是提醒得早了点儿；最起码你打结婚报告，没人会批示，你老婆一旦怀孕，你就得去把你的输精管缝上。”黄同面无表情地说。 “黄校长，你这话不对；他缝上之后，他老婆万一哪天摔一跟头，他岂不是还要割开？”我说过，我的思维很严谨。 “滚！”黄同跟那厮这次竟然意见统一。 得，我算是明白了，黄同在崇海的日子肯定舒坦不了，大家都在惊叹一个天才横空出世的时候，还有人这个时候出来不阴不阳地多话，宁愿惹众怒也要给黄同添堵。也难怪我会接到那个任务。要不是我本来就没打算毕业，我就…… 我在犹豫，我如果弄死他，会不会惹麻烦？ “周延，记得明天上午来考下学期的科目。”黄同说完，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就走了。齐如烟对我说：“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不能丢人。” “我知道。”我朝老师们点点头，也转身出门。我没空表态，因为我又有邮件了，我急着看。我慢慢往食堂走，边走边打开邮件：你得到1100点经验。 我正准备看一下升级系统，看看还差经验多少升级的时候，被几个人猛地抓住：“快去你家上网，我们一上午心神不定，再不去我们对不起二弟。就算尝不到，闻闻味儿也是好的。” “别急啊！我还没吃饭，我吃完了去。” 李浩不耐烦：“你顺路买俩包子。” “刘沙肯定在等我吃饭。你们觉得，得罪你们与得罪老婆，我选哪个？” 三个人垂头丧气坐在食堂台阶上等我，我进了食堂，看到刘沙已经打了菜在等我。 “怎么样考的？”刘沙问。 “‘马克思’被扣掉10分。” “你的字也太丑了，我都不敢让你写情书。” “下次你看哪个妞儿不顺眼，我就写情书给她，我恶心不死她。” 我以为刘沙要跟我急，没想到她不说话了，我正奇怪着她的表现，刘沙说：“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周延，你丫吃完了没有？”刘沙还没开始说，那三个人已经等不及了。 “你先去吧！晚上来我家吃饭。” 我也不吃了，出去带着他们回家。打开电脑，还不需要找网址，打开历史浏览记录就行，那是孔老二每次来都要登陆的。 四个人头挤头，盯着电脑，坐成一堆。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怎么看过，也挺好奇。 除了电脑里面发出的声音，屋内很安静，只有咽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我觉得肚子饿了，抬头看看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你们先回去，我要去丈母娘家吃饭。” “再看一部，下一部是制服诱惑。” “滚！”我说完开始关电脑。 三个人还在意犹未尽地盯着已经黑屏的电脑屏幕，我问：“今天下午没课？” “忘了。”李浩不在意。 “今天好像是礼拜三？”李远宏说：“礼拜三下午有没有课的？” “礼拜三好像是邢捕头的课。” “草，完了！”三个人叹气，我幸灾乐祸。 邢捕头，崇海大学十八大名捕之一。他的名头倒不是因为监考严，是上课必定点名，上课点一次，下课点一次。一次点名不在，考试会扣你十分，他们仨这下如果期末考了低于80，那就得补考。 “你乐什么？你不也一样？你的字还写得难看。” 我懒得解释，主要是怕把他们吓着。 “走走走，我不能迟到，否则我丈母娘要抽我。”我吆喝他们走，然后我开车往刘沙家赶。 一进门，黄同隔着厨房玻璃门就问我：“看得怎么样？” “花样挺多，不过也就那样儿，我都不稀罕学。” “也不能轻视，开始有水力学、土力学了吧？” 岔了，我弄岔了。我就不解释了，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有个问题要跟你说一下。”黄同接着说。 ------------ 第三十一章 考试（中） 我看黄同的表情挺严肃，我也正色道：“您说。” “下午，我们接到教育部一个通知，凡是字迹不工整的，不予判定成绩。如果是关于改造人的世界观人生观方面的科目，字迹不工整的，就是该学生的世界观人生观未能改造好，需要留级以观后效。” “下午才出来的通知？那不就是针对我的吗？”我有点恼火：“茹烟是你弟媳妇儿吧！这一点儿面子不给？” “她国庆节前去党校学习了，现在教育部主持工作的是夏小白的老娘，绰号花蝴蝶的。”刘蕊蕊说。 我想了想，没当回事儿：“我虽说字是写得不好看，但我认真写就是，能让人看懂就行。” “可能没那么简单，你这次要考的《古月胡思想概论》，改卷子的是康获，就是上午最后多话的那个。他要是不玩点幺蛾子，潘金莲那就是贞洁烈女，还是被男人看一眼就要上吊的那种。”黄同说话间，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我认真写，一笔一划地写，他能怎么样？” “你一笔一划地写也还是难看。”刘沙从房间里出来了。 黄同看我咬牙切齿的表情，安慰我：“无所谓，这一门你就别考了，等我以后换个任课老师你再考。” 我倒是想啊！可那个任务规定，必须全部通过才把经验全部给你，一门没能优秀，它一点经验不给。没经验我就升不了级，不能升级我就没能量点换异能，没异能我的主线任务就不能完成，那我就活不了了，我能不去考吗？ “周延，你这次算受我的牵连。”黄同叹气。 “屁，那是他们不知道这小子是乔无敌的孙子，只知道你老子跟乔无敌关系好。否则就不是留级那么简单。”刘蕊蕊说。 我愈加搞不懂。 黄同解释：“周延，你知道你外公后来有个政委的吧？所谓的太祖虽然没敢动你的外公，但派来一个政委给他添堵。” “这我知道，吴海菁嘛，我听说过。” “花蝴蝶是谁老婆你知道，那个康获的老子叫康长青；要是让夏白和康长青在他们的亲爹跟吴海菁两个中间选一个，他们肯定喊吴海菁喊亲爹。” “也就是吴海菁那帮人跟我外公不是一路，不管咱们这边要做什么？他那边必定是对着干？” “还是绞尽脑汁地对着干。”刘蕊蕊补充。 “那要是我们放出风声，要让他们好好活着，他们就会去自杀？” “老娘抽你！” 说实话，黄同他们刚刚说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家里也没跟我说过。我自己本来就是个窝囊废，就算听大人说话，也听不出这里面的道道。 如果下面我不能考试升不了级，那我怎么能弄到那个主席？我想了想，问：“你们觉得，要是夏小白死了，我能当上那个主席吗？” “你少给我胡扯。”黄同骂我：“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这个跟你考试有关系？” “随便问问。” “你干嘛啊！周延又没说他去杀，他只是问一下他能不能当上主席而已。”刘蕊蕊批评黄同。 “他不去，喊叶子南派人去？叶子南又不是傻子，这种事牵扯太大，他不会这样干。” 刘蕊蕊脸红了。不会吧！难道刘蕊蕊真是这样想的？我很感动，我丈母娘倒是挺为她女婿想招儿的。 “反正，杀人的事儿不能干。”黄同总结。 “要是夏小白一个人在家喝凉水噎死了呢？”我问这个纯属好奇。 “那你也不一定当得上，这次给夏小白陪绑的，都是吴家选中的人，他死了，后面肯定有人接上。” 算了，任务我不去做了。窝囊一辈子就窝囊一辈子，死也就死了。我倒不是不能去赌那把大的，只是觉得很没劲，弄一个学生会主席就要玩那些个弯弯绕，人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丈人丈母娘，我明天就不去考试了，累。”我心灰意冷。 “行，不考就不考了。也是，好好儿一个事情，还弄这么复杂。我们喝酒。”黄同也有点意兴阑珊。 刚准备喝，我想起来一个事儿，问刘沙：“你中午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你如果早来一会儿，你不问也知道了。”刘蕊蕊说：“穆柏年在你前面来的，他老子想让他儿子娶刘沙。他还想留下来吃饭，被我赶走了。” 黄同接着说：“以前穆千秋跟我提过这事儿，我那时说刘沙还小没理他。昨天穆柏年说他老子带礼物给我，我也没在意；这小子说自己还要送东西给刘沙，我就知道他家还抱着那心思。” 我才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我只知道有人在打我媳妇儿的主意。“今年过年，我跟刘沙先把婚给它订了，以后刘沙就是周刘氏。这之前，刘沙就别去上课了，跟我躲叶子南那儿去。” “咦，乔无敌怎么有你这么个窝囊孙子？不想着帮我家刘沙出头，倒是先想着躲出去。你考试是考完了，我家刘沙呢？让她留级？”刘蕊蕊对我的主意感到很惊奇。 “是休学，不是留级。” “呸！”“滚！”“出去！” 我当他们在夸我。 “要不，我就休学吧。上午还有几个学生会的来找我，说穆柏年想跟我谈心，我也有点怕。”刘沙低头说。 “砰！”刘蕊蕊站起来，猛拍了一下餐桌：“谁特么敢欺负你，老娘活剐了他！刘沙别怕，就算你男人是个窝囊货，你还有你老子老娘。” 我也急了：“我不是怕别的，我是功夫不到家，掌握不住轻重，怕把人给弄死了。” “就你？一边儿玩去！”刘蕊蕊很藐视我。 我站起来，四处转悠，在阳台上找到一根铁棒；拿进餐厅，对着铁棒就是一脚，铁棒被我踢断了。 我真气是多，可我不会使，不用异能我的真气还出不来。六脉神剑我不敢用，那个违背认知，我只能用无影脚。 他们三个看着落在地板上的铁棒，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担心这不够震撼，上去踩了一脚，半截铁棒穿过了地板，嵌进了混凝土楼板。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娘的女婿。”刘蕊蕊狂笑。 “您老先别高兴啊！您想想，我敢对着人踢吗？” “谁让你用那么大力气了？你劲儿小点儿，把他们弄骨折就行。” “我就这么大力气，大不了也小不了。让我把楼房踹倒不可能，可是不把人踢死，那也不可能。我估计我就算踢到人的脚丫，也能把人踢飞了。” “那你就把人踢飞，那个死不了。” “可他掉下来之后会摔死。我试过，200多斤的石头被我踢过了六楼。” “那倒有点麻烦。小子，你哪来这么大力气？”刘蕊蕊到现在才想到问这个。 “我是神仙下凡，渡劫来了。” 刘蕊蕊“噔噔噔”往厨房跑，我蹿进刘沙的卧室，把门反锁上：她又要拎菜刀。 “别管他，这小子平时不塞下一斤肉就不肯离座儿，还得是肥得冒油的，我就不信他熬得住。刘沙，把这个肘子肉吃了。” 可能是对我有底了，最起码别人弄不死我们，他们一家三口听声音倒是吃得挺欢：“吧唧吧唧”的。 无所谓，我自己打发时间，我学我那几个兄弟，他们泡不到妞儿就看妞儿过眼瘾，我换不到混搭异能我看看总没事吧？ 刚刚打开画面，有个东西在闪，我打开看了一下，然后我就开门走到餐厅，一筷子把那个肘子全部夹了过来，没等刘蕊蕊说话，我对黄同说：“黄校长，明天我还是去考试。” “你不怕康获那货玩什么幺蛾子？”黄同问。 ------------ 第三十二章 考试（下） “不怕了。我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记起来我原来是学过书法的。” “刘沙，你跟他离婚！就算手生写得没那么好，也不可能像他写的那样难看。还回忆？我抽不死他！”我丈母娘嚷。 “妈，我还没跟他结婚。” “那先结了再离，玩儿不死他！” 黄同也纳闷，问：“周延，你什么意思？” 也不废话，我拿过一张餐巾纸，从口袋里拔出笔，随手写了一竖排字，写完递给黄同。 “好字！这字跟你老子有一比。”黄同夸我。 “我看看。”刘蕊蕊把餐巾纸抢了过去。 “果然不错，你小子挺会拍马屁，还帮我设计签名。虽说后面几个字我看不太懂，但功力还是有的。”刘蕊蕊也夸我：“不过你这草书也太草了，后面写的是啥玩意儿？” “英明神武。” “是吗？我看着不像啊。”刘蕊蕊怀疑。 我吃我的，酒足饭饱之后，我趁黄同洗碗，刘蕊蕊琢磨那几个字没空理我的工夫，跟刘沙进房间单独呆了一会儿。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那几个兄弟。看了一个下午的大片儿，还只能过过眼瘾，他们的二弟就算醒了也只能跟他哥相互打量。哪像我…… 我有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 我出门，很有礼貌地跟丈人丈母娘作别，我刚刚坐上车，看到刘蕊蕊拎着菜刀朝我跑过来：“兔崽子，别跑，你老娘才是母夜叉！” 我把车在一档上就拉到了80码。 刚刚吃饭之前，我在刘沙房间里把系统开机看画面，升级栏在闪，我点开看： 周延―混搭异能师，29级（8000/8000）。是否升级？ 随手一点，我30级了。然后我就琢磨异能。我也不着急，我找最急需的。找到了：萧让。 混搭异能萧让：百分百模拟苏黄米蔡字体，也能模拟普通人笔迹。对其他书法大家的模拟只能形似。无法升级。 我刚刚就是用的米芾的字体，至于这个混搭异能它能不能升级，管它，让我能考试就行。 我到家，本来想再换两个异能玩玩，想想没敢，我怕以后再遇到突发的事情我只能干瞪眼，我得存两个。像这一次，要不是经验恰好能让我升级，我的计划还真的得搁浅。 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手有余粮心中不慌，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睡到大天亮，我晃荡着去了考场，还是那间办公室。走进去，还是那么多人。 我看了，在场的人里面，有三个人很镇定。除了我跟黄同，还有个康获。我抓过卷子开始写。今天的科目不算多，9门；到了11点，我面前就剩下《古月胡思想概论》这一门。 “周延，不想考就算了，你那些科目全是满分，已经足够自豪的了。”齐如烟看我不动笔，对我说。 康获也劝我：“齐老师说的有道理。” “你离我远点儿，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茅坑洗澡？还真味儿。明明是个好事，我们谁也不知道周延这样的天才能有什么样的前景，我们应该为他创造条件让他更好地发展，可你们这帮人偏偏要来搞事。要是你们死绝了，我们要活得好一点。”齐如烟毫不买账。 康获脸色发青：“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 “负你妈的责。” 黄同上来批评齐如烟：“齐老师，不管你说的是事实还是事实，但涉及到隐私，在公开场合说那就是不大合适的。你写这么几个字的检讨，有空的时候交给我。” 是事实还是事实？黄同这是强调事实还是说错了？ 康获的脸上开始痉挛，他看了看周围，大家都低着头不是在观察地板就是在看我的卷子。头抬着的，他估计惹不起，岁数都能当他爹的爹。他可能找不到人出气了，他来教训我：“你考不考了？不考就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康老师，我得先看一下卷子，求你不要来打搅一个考生的思考。这不是普通的考试，这里面还饱含着我对领袖的敬仰，你不觉得这样是对领袖的不尊重吗？我很痛心，一个教师，怎么能在学生面前，对领袖不尊重呢？” “我让你考，我让你考！” “康老师，你不能撕卷子，你这样不但伤害了一个对领袖满怀崇敬的学生，你还是在亵渎领袖。” “我让你领袖！我让你领袖！” “康老师，你怎么把《古月胡思想概论》的卷子撕了揉成团砸我？” “还就砸你了，怎么滴吧。” 我回忆了一下，觉得也只能这样了。我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台不算很大的录音机，倒带，开始放： “负你妈的责。” 倒太多了，我快进一点： “你考不考了？不考就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康老师，我得先看一下卷子，求你不要来打搅一个考生的…… “我让你领袖！我让你领袖！” “周延，你敢阴我？”康获大吼，猛地过来抢我的录音机，还没等我做出什么防护动作，他就被一群人扑倒了。 我悲愤对黄同说：“黄校长，我要控诉！控诉康获同志不但不尊敬领袖，还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迫害！” “先把他送到谈话室再说。”等保卫处的人来了把康获带走之后，黄同说：“小子，你太坏了。” 齐如烟：“黄校长，这叫谋略。周延，你真棒，也难怪我妹儿……”黄同剧烈咳嗽：“周延，把录音带给我，嘿嘿！够那帮人喝一壶。” “晚上给你，它需要进行后期剪辑。” “那是，周延考虑得很周到。”一帮老师点头。其实我是想晚上再去见见刘沙。 “对了，我还要考试。”我想起来了。 齐如烟重新拿来一份卷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跑去跟黄同嘀咕：“康获反正不在，要不我替他抄？周延那货的字儿比康获还丑。” 其实康获挺人模狗样的。 齐如烟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写了。不管历史上如何评价蔡京，他的行书楷书那是真好；我沉浸在我的书法世界里无法自拔：这字儿，好！ 半个小时后，我考完了。站起身才发现，旁边的老师们盯着我的卷子，都醉了。我很欣慰，祖宗的玩意儿，大家还是看得懂的，他们对我的字儿，也就是蔡京的书法，爱得很深沉。 政史系的系主任拿出笔，100+20，我的卷子上有了分数。“那个谁，拿去复印，把复印件让康获那个婊-子养的送去交差，原件放进校史室。多复印一份，我拿回家慢慢看。”政史系的教授骂人婊-子养的？康获的老娘得多开心。 “王教授，上边要原件。”黄同有点尴尬。 “他们全婊-子养的！” 我喜欢这老头儿。虽然我有邮件通知了，但我也不能着急着看，还是要先对这个老头儿表示一下敬意：“王教授，我另外写几个字让你给我评点评点？” “那得用毛笔。走，去我家，我那里有好笔好墨侍候。” 我苦着脸：“王教授，我媳妇儿在等我吃饭，我不去她会一直等我，自己也不吃。”说完我想起来，崇海虽然不反对谈恋爱，但肯定反对上床，跟我上床的还是校长的女儿……我还是党员…… “人不风流枉少年！果然洒脱！”老头儿还夸我，你就没注意到黄同的脸已经比驴脸还长了吗？ ------------ 第三十三章 踏月留香来了 都这样了，我索性再吓吓人：“我那未过门的贱内……” 黄同：“你才贱！” “是黄校长的令媛。”我补充。 “小周啊！你这话不通啊。” “意思到了就行。” 一群人围住黄同：“黄院士，恭喜你啊！得此佳婿，足矣快慰平生。” “黄校长，有你女婿相助，我们崇海的崛起指日可待。” “小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儿女的结婚酒怎么能不喊我呢？” “他们还没结，才订婚，订婚。”黄同的脸在抽抽。 “王教授，我吃完饭来找你。”我狼奔豕突，乘隙逃窜。 我是不是又用错词了？那个好像是形容坏人的，好像还不止一个坏人？ 我跑到食堂的时候已经快1点了，一眼就看到刘沙孤零零坐在那里。 “我考完了，这次都是满分。” “别得瑟，先吃饭。” 我大口扒饭，不忘告诉刘沙：“这下妥了。” “我知道你的书法好，还敢说我妈是母夜叉。” “我不是说的考试，我是说我们俩的夫妻关系妥了。” 刘沙瞪我：“你意思，我们的关系是今天才妥的，以前没妥？那我告你强奸。” “得了吧！哪次不是你紧紧按着我的手骑我身上？真要是告，那也是我告你。”我怀疑我跟刘沙第一次，也就是我晕的那次，我是被刘沙霸王硬上弓的。 “你告不了。你是男的，构不成强奸罪的客体。”这时，一个窈窕身影从我们的餐桌前走过，竟然扔下这么一句。 “这法律不人道，应该把妇女改成他人。”我喊。 刘沙满脸通红，抓住我的手死掐：“谁让你大声？被别人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了吧！真没道德，偷听人家夫妻调情。你还别瞪我，今天三十多个专家教授先后向黄同校长表示祝贺，恭喜他找了个好女婿。黄同校长亲口说，我们已经订婚。” “我爸没那么不着调吧？”刘沙竟然怀疑我骗她。 “我估计他那时已经被架上去下不来了，他要是不说我们已经订婚，他就得告诉那些人，我们什么时候办他外孙的满月酒。” “也好，免得那些学生会的人再来找我。”我媳妇儿挺想得开。 刘沙不说我倒差点忘了，还有人盯着我媳妇儿呢。我看看这次任务能不能继续让我升一级，我好换两个趁手的异能拿来防防身。 “刘沙，我先回家一趟，下午我要先去找教历史的王老头儿给他写几个字，晚上我去你家。” 刘沙不耐烦地挥手。我站起来扬长而去，当然，走之前“奴才告退”还是要说的。 一进家门，我打开系统，看到邮件通知我得到了9000经验。再看页面： 周延―混搭异能师，30级（9000/9000）。是否升级？ 这么好的运气，正好够我升级？那我还犹豫什么？点了升级之后，看到现在的能量点有了5点，后续任务也来了：大三上学期所有科目考试得到优秀，完成一门奖励经验5000点。 知道了后面要做的事，我能安下心看混搭异能栏。先换个《易筋经》。 虽然练欢喜佛经也在精炼真气，但我总觉得有点丢人。只要我使用欢喜佛经，刘沙就会龙精虎猛地死死按住我。一回倒也就罢了，可以说是情调，可回回都这样……我都怀疑刘沙那时会不会大吼：“驾！冲啊！”还有，我就2号一天没能欢喜佛，结果，我脸上就有了粉刺、暗疮，还加腹痛，难道我也会月经不调？昨天跟刘沙欢喜了一下，那些症状又没了。 欢喜佛好是好，也不能天天欢喜吧！它耽误事儿。再者说，孔老二还告诉我，易筋经不但可以炼真气，还附带炼筋骨。互相拍板儿砖，就看谁皮厚，炼筋骨也不错。 混搭异能易筋经（初级）：被动技能 1、令你的身体可以抵抗所有近距离刀砍剑刺斧劈匕首戳；能抵抗25米外手枪子弹。 2、每循环一周天，令你的真气容量扩大万分之一。循环一周天需24小时。 特别说明：该混搭异能是有易筋经、少林内经心法、金钟罩、铁布衫等混搭而成，需7个能量点。因为你是初次兑换此种异能，享受贵宾待遇，你可以退回少林内家心法，以1个能量点来兑换混搭异能易筋经。以后的混搭异能，需要你自行混搭，系统将不再为你进行该项操作。可以进行混搭的异能，系统将对你给予提示。 我一直以为我这个混搭异能师就是能把异能混合运用，就像我之前把六脉神剑的真气借着小李飞刀的准头瞄准目标一样。没想到异能和异能之间还能像和面一样混搭成为另外一种异能，有意思！ 我终于可以有真正的混搭异能了，果然强大！我按照提示退回少林内家心法，再换来易筋经。顿时，停顿的真气自然有序地在体内开始了运转，我感觉到舒坦，就像便秘了一个月的人肠子被涂了润滑油一样。 它还是被动，也就是不要你把腿盘起来坐那儿，它自己个儿玩儿。我很幸运，倒不是为别的，我是想，幸好欢喜佛经它不是被动的，否则那得惹下多大祸事？我走在大街上，它突然给我被动了，一群妞儿把我死死地按住…… 换好了易筋经，我不犹豫，继续兑换。没别的，踏月留香！ 混搭异能踏月留香：…… 等等，踏月留香还没混搭，怎么前面就有了混搭两个字？不会又来耍我，一下要我很多能量点吧？ 我在主页面找说明，在总纲看到一句话：混搭异能师使用的异能，统称为混搭异能。 得，没耍我就行，我继续看。 混搭异能踏月留香（初级）：1、能在1秒内跳跃到达垂直高度20米内的指定地点。 2、能在1秒内跳跃到达同一水平线（上下误差不超过1米）100米内的指定地点。 3、身体能以相当于10克的重量寻找支撑点。 按照你目前的真气容量，该混搭异能你可以连续使用24小时；使用一小时后，可以在1分钟内真气恢复完全。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周延说，给我n个支撑点，我能跳到月亮上去。 你当我傻啊！往太阳那儿蹦会被烤死。 踏月留香，我还真的有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我要不要带头盔？直线跑，等于坐时速360的无挡风板敞篷汽车，我会不会被风呛死？ 对了，我犯傻了，那是最大速度，我慢点跑也不是不行。现在不能试，天没黑，我不能大白天出去吓唬老百姓。虽说晚上更不能去吓唬人，但晚上别人看不着，我晚上试试。 我看看兑换栏，还有3个能量点，我要不要再换点啥？再看时间，下午2点了。不能耽搁，我答应王老头儿吃过饭写几个字给他，太迟了就不好了。 我往学校走，拼命压制住想试试踏月留香的念头，走到半道儿，接到刘沙电话：“你在哪儿啊？王教授找不到你，把我揪到他办公室了。” 电话里我听到王老头儿的声音：“你跟他说，再不来，我让我外孙女天天去烦他。” 外孙女？多大了？漂亮吗？ 孔老二好像有次说我很下贱？ ------------ 第三十四章 我发誓 “我快到学校门口了。” “让他在大门那儿等。”电话里又传来王老头儿的声音：“你再帮我通知我家王念舟现在就回家，然后你可以去上课。” 我在学校门口站了还不到五分钟，王老头儿来了：“走，跟我回家。” 我也是跃跃欲试，谈到书法，当然是用毛笔沾着墨汁写才像回事，拿钢笔在餐巾纸上写，那叫暴殄天物；我周延的字就是天物。我想看看我这个书法异能真正的能量。 王老头儿叫王忠则，搞历史的，据说名气不小。他拖着我往前走，我担心他的身体，问：“王老，这儿离你家远吗？要不要我去开车？” “你小子还有汽车？对了，你外婆有钱。” “你知道我是谁？”我惊讶。 “废话，你跟你老子半大不大的时候一个模样，你要不是乔上清的外孙，那就是你老子在外面找了个小的偷偷生的。” “他不敢，乔无敌肯定要抽他。” “小娃娃懂什么？你说你老娘抽他倒是一说，周庆农那小子可不怕乔上清。” “还有这事儿？还真有可能。我记得我老子跟我外公有次吃饭为了最后一块肥肉的归属，嫌坐着筷子不给力，都站起来抢。” 王忠则挺好奇，问：“最后谁赢了？” “我。我拿着碗在下面等着，肥肉断成两半，掉我碗里了。” 走着走着，我觉得路挺熟：“王老，这不是专家楼吗？你也够资格？” “我一个科学院院士，不能住这儿？” “哦，我之前一直以为必须是像黄同那样得过国家科学大奖的才有资格。” 话说完，我屁股上多了个脚印。 “王老，你的韧带不错，腿抬得挺高。” 我屁股上的脚印对称了，老头儿瞄得挺准。 王忠则的小楼在刘沙她们家后面，我们进了家门，王忠则跑前跑后准备笔墨纸砚。我看家里没其他人，问：“嫂子不在家？” 王忠则边准备家伙事儿边叹气：“走了十年了。” “哥，节哀顺变。” 王老头停下来，思索了一会儿，脱下脚上的拖鞋跑来：“我让你喊嫂子！” “啪。” “我让你节哀顺变！” “啪！” “乔上清喊我哥你也喊我哥！” “啪！”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外公，你们这是在干吗？” 我看到来人，一时忘了以手抱头，脸上被鞋底抽了。 我相信一见钟情，我跟刘沙就是。可是？为什么一见钟情能反复多次出现呢？我现在好像又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你小子傻啦！怎么不躲？”王忠则骂我。 “没事。”我顺手砸了脸上一拳：消肿了。 “咦。”祖孙俩看到我的动作很惊诧。 “那什么？那我就开始写？王老，这是你外孙女？”我打岔。 王忠则很得意地招呼我进书房，边走边说：“看到没？我外孙女王念舟。别以为只有你是天才，我家王念舟像你这么大，双学士。我让她回来帮我侍候你写字。” “十八学士也不如一个硕士的基本工资高。” 王忠则又想抽我，被王念舟拦住了：“外公，你跟小毛孩说不着。” “你外孙女怎么跟你姓？” “你管得着吗？”王忠则一把把我揪到书桌前：“少罗嗦，给我写。” 我也不能抓起笔就写。虽然异能能让我做到，可我得假扮高人，我把前戏给它做足了：我轻轻拿起毛笔，轻轻地沾均匀墨汁，然后调匀呼吸，双眼微闭…… 我得让人感觉我在寻找那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其实我在偷看王念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真好啊！”王忠则情不自禁地轻声说，眼泪出来了，估计是想到了他媳妇儿：“你继续，我不打搅你。” 我得重新寻找感觉：我轻轻拿起毛笔，轻轻地沾均匀墨汁，然后调匀呼吸，双眼微闭…… 王念舟白了我一眼，走到书架上拿过来一本书，摊开放到我面前：《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 她竟然看出我是忘词儿了。 总算写完了，王忠则如痴如醉地看着我的书法，也就是蔡京的书法（蔡京的字写苏轼的词，也算混搭），边看边流泪。 “字是不错，可你怎么写这个？你这不是勾我外公流泪吗？”王念舟责怪我。 “那我写：太阳出来喽歪，喜洋洋喽喽歪？” 她又白了我一眼。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对我来说，这就是勾引，合着这妞儿自己还不知道。 我主意已定，谁也别来劝我，这二房，我要定了！当然，我也不是四处留情的人，两个足够了，我再也不一见钟情了，我发誓！ 话说，男人发誓…… 王忠则继续在那儿哭，我心里不落忍，说：“王老，我再写几个字吧！那个喜庆。” 说着，我努嘴示意王念舟给我铺纸磨墨，王念舟还是白了我一眼，但事情在照做。 以后我让她出门就带墨镜，绝不给其他男的看到我家王念舟的白眼。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这次我用的苏轼的字。 “哈哈，好，好东西！相得益彰。”王忠则大笑。 他笑他的，我看我的；我看王念舟。 王念舟被我看得有点脸红：“小毛孩儿，你是不是想泡我？”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有点儿懵，这也太直接了。 “你嫁给他也不错。”我没说话，王忠则先说了。 “外公你少胡扯，你中午还说，这个小孩儿已经跟黄叔家的刘沙定亲了。” “那倒是，是我糊涂了。” 我大步上前，四个字出现：难得糊涂。这是米芾帮我写的。 “漂亮！” “王老，我对黄庭坚的字也研究过，有了一些心得。” “快写来看看。” “书法，它伤神伤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你外公喊我哥，你老子喊我叔儿。”王忠则瞪我，然后自己泄气：“那个不关你的事。” 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忽然指着王念舟问我：“你觉得我家外孙女怎么样？” “好看。就是老对我翻白眼儿。” 王念舟不翻白眼儿了，她瞪我。 “王念舟，去给他道歉。” 王念舟傻了，我得意洋洋坐到椅子上，顺手端起茶杯喝茶。 “嘿嘿！周庆农那小子当时没娶我女儿，现在他儿子别想跑，我把外孙女给他。” “噗！”茶本来在我嘴里，现在到了地板上。 “外公，你神经了？” “你敢不听话？我这就跟黄同说，他家丫头做小，你做大。” “咳咳。”我呛着了。 “现在我们有关系了，你是我外孙女婿。去，自己磨墨，写点好的给外公瞧瞧。” 我发誓，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极品老头儿。这次的发誓是真的。 （前面的发誓……） ------------ 第三十五章 三个混搭异能 “外公，现在婚姻这玩意儿还能包办？”我不放心。 “不能了吧。” “那你不是白说。”我沮丧：“你外孙女又不肯。” 王忠则严肃地问他外孙女：“王念舟，你肯不肯？” “外公，你让我嫁这小毛孩儿？我都21了，他才多大。” “你外婆还比我大五岁呢？她当初要是也不肯，能有你妈吗？更甭提你了。” “外公……” “别废话，就这样定了。” “外公……” 别误会，后面不是王念舟喊的，是我充满着感情喊的，我眼泪要下来了：这老头儿，够意思，霸气！ “哼，行啊！只要他能做到一件事，我就嫁。” “我不对对子！”我高喊。 王念舟又对我翻白眼：“只要你一年内是硕士，我就肯。” “不好吧。” “不答应最好，我就知道你没那本事。”王念舟很藐视我。 王忠则看不下去了：“念舟啊！你提个别的。” “我不！” “外孙女啊！你这是白送啊；你哪怕说让他多写几幅字也行，你怎么提这个？你知道你上次做化验的样品是谁弄出来的吗？就是这小子！袁守然说了，这些东西拿出去，那就必须是诺贝尔。都诺贝尔了，你还硕士？” 化验？王念舟就是那个白皙娇嫩？王忠则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干的那事？ “外公，你说是这小毛孩儿把那些东西弄出来的？怎么可能。我看他就是个没出息的样子，只知道写字拍你马屁。” 我怒了：“怎么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你能看两个小时书，把一学期的科目都给考满分吗？得，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你给我等着，不要一年，我带着硕士帽来把你绑上床！” 说完我扭头就走，出了门还听到王忠则在说话：“这小子也太不含蓄，哪有说上床的？你叫绑进洞房那才是有深意。” 我气着了，竟然有人说我没出息！说我窝囊也就罢了，那是我的本质。我再是个窝囊废，也可以有人看不起我，怎么媳妇儿也能看不起我呢？ 我茫茫然往家走，心不在焉，也没注意走道儿，脚下踩空了，要不是我有踏月留香，我就得摔一马趴。我腾空起来，轻轻落下，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那处山谷。可能是潜意识指挥我来的，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没做，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我一直牵挂着我的菜园子。 前天我来的时候，把一把锄头跟那些混搭种子一起随手扔在山谷里，今天我就来做一回菜农。拿起锄头，我刚刚学习九阴真经时梦里的场景又出现了，我感觉我天生懂得如何侍弄田垄，如何种下菜籽。 这块地方东西长40多米，南北宽20多米，不到两亩地，我花了半小时，把种子都不深不浅、不远不近地埋进了土里。再跑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溪，脱下衣服掬水。踏月留香确实够意思，它速度快，在衣服里的水漏掉之前，我已经给那些菜地浇上了水。忙完，我躺在田埂边儿上，忽然不知道我下面该做什么。 就这样多好，躺着，什么事也不做，就等着亲手种下去的那些小崽儿们自己慢慢长出来。 正神游天外，有“嗡嗡”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有一只一尺多长的蜜蜂停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倒不是怕蜜蜂，关键我竟然发现这只蜜蜂让我感觉到它在跟我表达情绪，它在跟我撒娇！ 还好，蜜蜂撒娇总比蟑螂撒娇好，我还能接受。我伸手摸摸它的身体，我感觉它在娇哼，很舒坦的样子。要不是系统的邮件通知，我都怀疑我在做梦。 点开邮件：你获得转世蜂王的好感，奖励级别一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一度。你现在的级别为32级，拥有6个能量点；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80度。 迷糊一会儿还能升级加渡劫？这样的生活我不得不喜欢。就是转世蜂王这个称呼让我感觉忐忑，不会是我上次杀死的那只吧？万一它记事儿了，想起来是我杀的怎么办？ 管它，过一天是一天。 我有了6个能量点，我再来换混搭异能！我眼睛放光。我早就想好了，我找个能控制真气输出的攻击技能，想让人骨折三处就绝不会让人死也不会骨折两处的那种。从科学的角度解释我的想法，就是我想让目标受到100牛顿的作用力，那就必须是100牛顿，不能多也不能少。 有了，太极！ 混搭异能太极（初级）：1、没有真气的初学者，可以按照说明书的指示修炼出真气。每修炼一个月，可以运行真气一周天。 2、可以按照意愿，指挥真气的输出量。 3、该混搭异能包括太极拳法、太极掌法、太极步法、太极剑法，等。 最下面是说明书，我想也就是修炼口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三字经？ 太极好是好，就是不够犀利，也不够那啥，我还看到一个混搭异能：龙爪手。 混搭异能龙爪手（初级）：让普通龙爪手在20米范围内真气化形。 够猥琐！以后吃饭的时候，隔着我丈母娘我也能挠刘沙痒痒。 这一会儿就用掉两个能量点，我歇会儿吧！还有4个先留着。刚刚准备关掉混搭异能兑换页面，有个异能让我眼睛一亮： 混搭异能朱聪（初级）：1、窃取5米范围内任何物品且不被人感知。 2、瞬间进入被任何非电子锁锁着的区域，10秒内进入被任何机关锁着的区域。 这个混搭异能太好了，好得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比如我经过一个澡堂子，把一个胸肌发达的妞儿的东西给她拿走，换个尺寸小的给她搁那儿…… 可惜没有找到能透视的异能，也没有七十二变。 关掉系统，我感觉那只宠物蜂王在喊我，我抬头看，一个巨大的蜂巢挂在悬崖底下，无数蜜蜂飞进飞出，它正在得意洋洋地跟我邀宠。 “宝贝儿，乖。” 我不是夸宠物，这是刘沙打电话来了，我在跟刘沙打招呼：“宝贝儿，你在干吗？” “死不要脸的，你说晚上来我家的呢？我爸脸上的纸条都快贴满了，你还不来烧饭？” ------------ 第三十六章 五四运动 “马上就到。”我不是糊弄刘沙，我现在有踏月留香了。不到一分钟，我身上就多了个花围裙：我开始炒菜。 边炒菜我边问黄同：“黄同丈人，你这个校长在学校还做不到一言九鼎？” “都怪你…噗噗…老子，让我…噗噗…来做这个大…噗噗…学校长。” “不准说话，纸条都被你吹掉了。”刘蕊蕊命令黄同。 “我爸让你来做这个校长的？” 刘蕊蕊帮她男人回答：“你老子不是分管教育吗？他提的名。” “丈人，我还听说，你有时候说话还不如穆柏年有用。”我先端上来几个菜。 黄同一把揪掉脸上的几十张纸条，拿起筷子夹菜：“他拉拢了不少学生，大多数是特长生，在学生中间，他有时候说句话还真比我有用。” “那小子确实混账，还让学生会的人来跟刘沙说要找她谈话，那货眼里还有你这个校长吗？跟你女儿摆谱儿。”刘蕊蕊说。 “跟他老子一个德性，官架子十足。” “他有病吧？自己的私事，还要手下的人以公家的名义出面？”我想想心里就不爽：“下次那小子再喊人来找刘沙，我就不客气了。”多了几个混搭异能，我说话格外有底气。 “这才有点像乔无敌。”刘蕊蕊夸我。 “那货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学生，拉拢那么多人，有必要吗？毕业之后，谁能遇见谁啊。”我随口说。 “你真笨。大学一毕业，大家就都是国家干部，那帮人也会记住，自己有个是政治局常委的粗大腿做后台。而这帮人，也就能算是他们穆家一系。” “刘沙说的不错，我估计穆柏年这样做，也有他老子的意思在里面。”黄同说。 “穆千秋算哪头儿的？”我问。 “跟吴家的关系算比较密切，但各有各的打算。”黄同解释。 林彪跟江-青？ “穆千秋既然跟吴家走得近，那为什么还打我媳妇儿主意？你们不是我家这头儿的？”我纳闷。 “老子（老娘）抽死你！”黄同刘蕊蕊一起骂我。 “他想拉拢我爸。” “你爸又不是什么人物，拉拢了干嘛？他吃饱撑的？” “老子（老娘）抽死你！”黄同刘蕊蕊又一起骂我。 “你懂什么？这次的飞龙8-2战机，不是我爸，能飞上天吗？” “咦，丈人还是飞行员？” “滚！”“呸！”“出去！” “别夸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一家人来揍我。 “那个飞机的发动机外壳材料和一些重要部件的材料，是我爸弄出来的。” 怪不到说黄同没发表过东西，这属于国家绝密，他敢发表那就得蹲大牢。 “可惜后继无人。”黄同叹气。 “丈人，这话你说得有点亏心了。你自己是顶尖大学的校长，要是后继无人那也是你自己无能。” “关我屁事！”黄同恼羞成怒：“崇海大学，3万多学生，80%是特长生，谁特么有本事来弄得好？” “那不是还有以我周延为代表的20%非特长生吗？” “唉！”黄同摇头：“没那个学习氛围了，学生的基础不牢靠，后期不攒力。” “谁捣蛋你开除谁。你不是把足球班的都给开了吗？” “特招生好办，他们跟特长生不同；再说夏家也没多大能量。”黄同说：“前年，我准备开除几个实在不像话的，没想到当时的学生会组织了特长生来闹，还搞游行示威；要不是你老子保我，加上我自己也确实有料，我可能得去坐牢。” 刘蕊蕊大骂：“都是吴家小三那个王八蛋，那货好像叫吴铭天吧？当时那货是学生会主席，就是他组织的。那天是5月4号，吴家人还好意思说那个叫五四运动。” 五四运动？有这么巧吗？（漏船，你这厮故意的是吧？） “那次也拖累了你老子，那届他没能进常委。”黄同带点歉意说。 “吴铭天？他的下一任就是穆柏年？”我问。 “嗯。” 原来王霆峰他们说的“崇海三公子”，剩下那个就是吴铭天。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成为学生会主席，也是帮助黄同全面掌控崇海大学这个任务中的一环。 “丈人，那我还非弄到这个学生会主席不可，我看谁敢跟你闹，我弄死他！” “那是最好，可这几乎不可能啊！不容易。” “这你就别管了，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什么办法？”刘沙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沙嘟嘴，她老娘倒是夸我：“现在才看出这货有点像他老子了，不做的时候就是不跟人说。” 我哪有那城府？只是我的东西不好说出口罢了，我说我有混搭异能，那也要有人信啊。要是能说，我早拿高音喇叭站校门那儿喊了。 “对了，周延。”黄同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那些种子，种下去了吗？袁院士一天打八个电话问。” “种了，品种比上次多了不少。至少咱家明年素菜是不用上街买了。” 黄同瞪我：“你少胡扯。刚刚种，能长出一点样品就不错，你还上桌？” 爱信不信，我那儿一亩多，生长周期还只有普通蔬菜的一半，喂猪都够。 “到时候看吧！有种你别吃。” 他闺女揍我。 电话响了，找刘沙的。刘沙接了电话，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坐下：“穆柏年那个王八蛋，竟然派人通知我，让我明天中午去学生会，他要找我谈话。” 刘蕊蕊不拍桌子了，她斜着眼睛看我。估计是觉得自己养了18年的闺女现在归了我了，该派由我出头。 “丈人，我要玩个大点的；我这可是为刘沙出头，出点事你可别怪我。” 黄同挥挥手：“只要别把人弄死。” 刘沙有点紧张：“你别真把人给弄死了。” “放心，我现在的力气可大可小。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吗？乔无敌教的，不信你们去问他。” 他们听到乔无敌的名字都打哆嗦，他们还敢问这个？ 吃完饭，黄同看我一个劲儿腻味刘沙，警惕地看着我说：“把那个录音带给我，然后你走你的。” “要不我再写幅字让你们认认？” …… “黄同，卸磨杀驴是你的一贯伎俩！”我被刘蕊蕊拎着菜刀赶出门，气急败坏地喊。 “你有驴那么老实？快滚！” 得，失算了。也罢，我去顺路瞅瞅我的菜园子跟我的宠物蜂王。“踏月留香”，我腾空而起，在空中摆出各种造型：向前翻腾十周半抱膝、向后翻腾九周半屈体……身随心动，心随意动，意随混搭异能动。 “你小子确实下贱！” 谁啊！听声音挺熟的。 ------------ 第三十七章 找到根儿了 是孔老二。 “老头儿，你特么还敢来？”我想到了九阴真经的81个能量点。 “你以为我愿意来？上面紧急通知，让我来找你。” “你不就是一看大门的吗？怎么每次都你来？嫦娥什么的就不能来？” “别跟我废话，我要不是被李白忽悠了，我能来遭这罪？”孔老二看上去很委屈。 “找我有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又遇到蜂王了？” “喏，那不就是。”我指着远处的蜂巢。这时，我的宠物蜂王好像知道是我来了，开心地朝我飞来。我迎上去，随着它下到了山谷。眼前的景象让我一愣：我下午刚刚种下去的东西，现在竟然长出来了，小嫩芽长得还真讨喜。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孔老二问我。 “怎么回事？九阴真经只说，生长周期会缩短一半时间，这算什么？”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告诉你，这里面有蜂王的功劳。”孔老二说：“现在它对你，差不多就是认主的意思；而它一旦能够认主，它自身的能力也就能出来了。所以你种的玩意儿才能长这么快。” “它自身的能力不就是下崽儿吗？采个花粉都不会。难道还能促进植物生长？”我问。 “那可不！” 我挺高兴，我的运气不错。可我想想又觉得不对，问：“上面让你特意跑一趟就为告诉我这个？” “算你聪明。你就没发现一点不对？”孔老二见我摸不着头脑，补充说：“你是见到蜂王了，可你看见过蜂后吗？” “那还真没有，蜂窝里也没。可是？成千上万的蜜蜂，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石头缝儿里面？” 孔老二指指停在我肩膀上的蜂王。 “你意思，蜂王蜂后它一人包了？它又不是慈航，还雌雄同体？” 孔老二的表情很有趣，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意思，蜂王难道就是……” “不能说出来！” 我欲哭无泪：“老头儿，它现在可是我的宠物，这也太搞了吧？还认主？我长得像释迦牟尼吗？就算是释迦牟尼，它也没认过主吧？” “所以上面让我来看看。都怪……那谁，非要转世，说要体会世间百态，转啊转的，成蜜蜂了。” 我种的菜那是得长得快，人参果树不是都能忽的一下从死掉到成熟吗？ “老头儿，这不会给我带来什么祸事吧？”我很担心。 “你小子还真是好运气，竟然让它认主了。否则还真难说。” “要是没认，会怎样？”我要探个底。 “你说你对它这样摸来摸去，要是它回魂儿了，会怎样？” 我打一哆嗦。 “老大就是担心这个才让我来看看。” “对了，它怎么就认主了呢？”我纳闷。 “肯定是你上次吸收了它的能量，它感到了亲近。” “那它就会一直跟着我？” “那不可能，得看它的心情。不过，老大交代你做的事情你没做完，估计它不会走。” “老头儿，你们那里的人都不大靠谱儿，我明明应该是重生，被你们弄成了穿越，你丫不是骗我的吧？”我不大信得着他们，晃点我多少次了。 “滚！别废话了，带我去你家，我看看我的qq有太阳了没。” 蜂王恋恋不舍地回了蜂巢，我带孔老二回家。 踏月留香…… 到了家，孔老二扑到了电脑前面，我一把揪住他：“你先等等，我问你，你那时一口咬定，不管什么异能都只要一个能量点，怎么九阴真经要了我81个？” 孔老二甩开我，继续弄电脑：“那只能怪你自己。” “关我屁事！” “你先换一个异能，让剩余能量点不够81个，不就好了？谁让你那么寸。” “你丫要是被人爆了菊花，别人能骂你：谁让你大便擦屁股了，不擦的话，爆你菊花的人不就嫌你脏了吗？” 孔老二想了想说：“别说，还真是这个道理。就是想想有点恶心。” “那你快特么给我解释！” “我那时说不管什么异能都只要一个能量点是有原因的。” “我抽你！” 孔老二也不急，继续弄他的qq，慢悠悠地说：“每一种能力，都是创造者查看资料加上自己体会弄出来的。” 我急了：“你丫说点有用的。” “每个能量点对应100本资料；没有哪个能力是要人看了超过100本资料还弄不出来的。所以我说不管什么异能都只要一个能量点。” “那九阴真经还不是要了我81个？” “一千年前，冒出来一个叫黄裳的，那小子钻劲儿大，据他自己说，他为了弄明白一些事，查看了几万本资料，然后就弄出了九阴真经。” “你少胡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要换九阴真经就得要几百点能量点，这81，算怎么回事？” “黄裳那小子，开始是在我们那儿种地，后来因为桃子种得好，王母就提拔他去了六扇门。” “老头儿，你有病是吧！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别急，关键的这就来了。那小子在种地的时候，总结出一套东西，后来去了六扇门，他又总结出一套东西。他把这些东西分为上下两卷，统称为九阴真经。” “听你这意思，九阴真经一卷是说怎样种菜，一卷是说怎样揍人？” “就这意思。他上卷，关于种菜的那个，他说他找了8000多本书才写成的。” “所以老子的81个能量点就这么没了？” “本来他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混搭异能兑换栏里面的，那只是测试版。可是那个小崽子在更新的时候不安分，四处认干姨，一不小心就出了岔子，九阴真经上卷这就到了兑换栏里了。” 我算是找到根儿了：李白！要不是他让小崽子见人就认干姨，小崽子能捅这娄子？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就白白损失80个能量点？” “你等等，我回去问一下。” 跟上次一样，孔老二眨眼工夫又回来了：“老大说他也没办法，是系统自己出错。” 对了，小崽子算系统的软件。我跟谁说理去？ “不过，老大说了，他补偿给你一个东西，就是给你的九阴真经附加一个属性。经过九阴真经混搭过的植物，你可以用意念控制它们的生长速度。” “我扔一粒芝麻，马上就能吃到西瓜？” “是……滚！不过，我看你现在的意念，也只能控制10亩地大小的地方。控制完了，恢复你的意念，至少得半天。” “马马虎虎，能将就使使。” “得，上面催我回去。我走了，帮我挂qq。” “等会儿，问你件事。我揍人的时候，可以不用真气吗？” 孔老二迷惑：“你什么意思？不用真气你都不如你种的葱，你还去揍人？” “比如我用太极的时候，能不动用体内真气，就用我自己的力气揍人吗？” “别逗了，你也要会那些招式。” “我不是有那个混搭异能了吗？”我纳闷，孔老二怎么这么说。 “都知道是混搭异能了你还问？你自己是不会太极的，但凡你使了，那就一定是你用上了混搭异能，而太极这个混搭异能是必定要有真气的。” “老头儿，那你说，我用最少的真气，会弄死人吗？” “死人不至于，就是会比较痛。小子，你问这个干吗？” “有人欺负我媳妇儿都欺负到脸上了，不帮媳妇儿出头，我还不如窝囊废。” “出头是必须的，只是别把不是非得死的人弄死。那样不是帮老大，是跟他对着干。”孔老二提醒我。 “你也别逗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也是，你就是个怕事的主儿，忍无可忍的你都忍，还敢去随便杀人？”孔老二恍然大悟。 “这次我还真不好再忍了，明天我就要狠狠地嚣张一把！” “小子，我脑子有点乱……你到底是忍啊还是不忍啊？” ------------ 第三十八章 我很激动 明天上午该考大三的东西，考完我就去给媳妇儿出头。可我感觉有什么事没做…… 想起来，明天需要考的那些东西，我还没对它们“王语嫣”！我赶紧翻书，刚刚看了一门《桥梁结构》，我觉得自己有点反常，不是感觉变坏了，是变好了。 混搭异能王语嫣（中级）—令你深刻理解阅读过的东西，并能融会贯通地加以运用。 我说怎么觉得思路更清晰了，原来是“王语嫣”升级了，不但是过目不忘，还多了个深刻理解。这还是中级，那要是到了高级又会是什么？更加深刻理解？ 我感觉暖烘烘的，伸个懒腰：难怪懒人都喜欢晒太阳。就是季节不对，要是冬天才舒坦。一看时间：9:15。我急了，倒不是怕考不成，要是被人以为我是不敢去考了，那黄同多没面子。 急匆匆出门，看街上人不多：“踏月留香”…… “快看，好大一只鸟。” 没说我是蝙蝠就行，我气定神闲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一群老头儿老太太跟我打招呼：“周延，别太累着，昨天看书没睡？看这小脸儿憔悴的。” 至于吗？我的头又不小，如果脸小，那多出来的部分是什么？后脑勺长胖了？ “周延来了我们就开始吧。”黄同不紧不慢地吩咐。大三上半学期的课程不算多不算少，10门，到了11:25，我考完之后，站起来就往食堂跑。分数不重要，媳妇儿重要，刘沙在食堂等我。 到了食堂，放心了，刘沙旁边没人，估计那帮人以为刘沙肯定会去找穆柏年，没来找茬。饭吃完，刘沙说：“那我回宿舍？” “大白天的，那多不好意思。” “我抽你！” “你别回宿舍，跟我走。” “去哪儿？” 我抓着刘沙就进了运动场，直奔旗杆。爬上旗杆台，刘沙问：“你到底想干嘛？” “媳妇儿，我今天要嚣张一把，我看以后谁还敢来惹我们！这个地儿最好，显眼。” 没多大会儿，几男几女指指点点地朝我们过来了，刘沙有点担心：“我们还是走吧。” “媳妇儿，别怕，有我呢。” “我怕你把他们弄死。” 正说着话，有个女的到了跟前儿：“刘沙，别以为你是黄同的女儿就了不起了，我代表崇海大学学生会警告你，穆主席找你……” “滚！”这个字说完，我的脚也动了，然后这货就趴到了几米外。 我很激动，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嚣张，我应该找人拍下来的，以后也好让我自己看了过过瘾。 实际上，我是有点紧张，我怕我以后没这个胆子，至于今天，那不是被逼的嘛，形势逼人。 其他几个愣了：“你谁啊！竟然敢打人？” 我很严肃地说：“我是刘沙同学的同班同学，因为你们无视他人感受，公器私用……” “你tm是郭富城！”有个小子喊。这小子的声音我也听出来了，那晚最先骂我的那个。 “我不是郭富城，我是周延，我是中国人！”我很自豪。 （郭富城也是中国人吧？） “别跟他废话，通知穆主席。”旁边一小子说。地上趴着的那女的，翻了个身，掏出手机拿给那小子，自己继续躺那儿。 是地上凉快还是我下脚重了？ “穆主席，我们在运动场找到刘沙了，她旁边一个男的，什么都不说就把钱部长踹老远。他们的态度很不端正。好，好，我知道了。”那小子打完电话，往前站了小半步，说：“穆主席马上带人来，我警告你们……” “滚！”我最不愿意听到自以为是的二傻子跟我啰嗦：“你谁啊就警告？缺心眼儿吧。” “你就是郭富城！你还不敢承认？”看来，那货是个真傻子，还揪住郭富城不放。 “你管我是谁！” 旁边人拉他：“先别跟他吵，等穆主席来了收拾他。” “草，你小子给我等着，老子草你麻痹！” 我眨眼睛：“刚刚，你这是在对我说话？” 那货没来得及答话，身体已经到了半空，然后我就没让他掉下来过。 我再是个窝囊废，有时候也是可以不要命的，欺负我无所谓，不忍我都不大习惯；但，别伤我家人。 “刘沙，帮我数着，我颠到一百你跟我说一声。”那厮不瘦，蛮适合当球踢的。 “你胆子不小啊！还不住手！”来了一大群人，穆柏年站在中间，对着我喝道。 “98、99、100。” 我一脚把那货踹到旁边的沙坑，看了看穆柏年。“你们把他带走，还有她，也带走。”穆柏年接着说。 这是黑社会还是学校？“你们是精神病院溜出来的？说把人带走就能带走？”我很好奇地问。 “草，我们崇海学生会穆主席你都不认识？” “学生会还有抓人的职能？” “你们违反学校纪律，我们有权利……” 穆柏年大喊：“跟他解释个屁，带走！” 不少人对着我跟刘沙涌过来，有些人看刘沙的目光很不善，我有时候看到漂亮妞儿也有那种目光。 特么敢用眼神调戏我媳妇儿？我愤怒：我想起了我用那种目光时的心理。不到半分钟，那几个人全躺到了地上。 “敢蓄意伤人？一起上，把他们抓起来直接送到公安局。”穆柏年急了。 上百号人站在我眼前，穆柏年喊来的人还真不少。这要我打到什么时候？老是要控制力度挺麻烦的。我跳起来，一个下劈，把双杠劈断了一根，抓在手上稍稍用力，两个半截被我从架子上撅了下来。 “谁来碰我试试？”我眯着眼睛说。 那群人犹豫着，不敢前不敢后。 我管你多少人，我抓住铁杠子随便抽，我用太极棍法。靠近我的一群已经被我抽翻在地上，最后面的几个撒腿就跑。我也不再追，站到了刘沙旁边。 我前面还能站着的，就剩穆柏年身旁的几个，他们都看着穆柏年，看表情，估计就等穆柏年开口说撤退。穆柏年脸上也开始抽抽，然后说：“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准备走。 “我让你走了吗？” 穆柏年又转身，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来，先告诉我，为什么一个学生会就能随便找人谈话，还不管对方乐意不乐意。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堂口？” 穆柏年不想理我，转身就走。 “你特么再走一步试试！”我感觉我的声音挺恐怖的。 穆柏年犹豫了一下，又开始往前走。我过去，一巴掌抽他脸上，他被我抽躺到了地上。 周围的人已经失去了思维：穆主席被人抽了？ “你们tm给我听着，谁再用学生会的名义，干那些不该学生会管的事儿，老子见一次打一次。现在，你们所有人，来给我签名，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个是学生会的。”我说完掏出一叠白纸：“谁敢不报真实姓名，老子抽死他！” 谁敢不来签名？本来远处几个想跑，我随手扔出半截铁杠子，插进了他们身前3米处的土里。铁杠子露在地面上的还有一小截。 “嚯，加上地上躺着的两个二货，一共就5个学生会的？那你们又特么来干嘛？现在轮到我警告你们了，以后让我看到学生会出动，有非学生会的人参加……还要我多说什么吗？……md，你们没听见我在征求你们意见吗？” “不要，我们知道怎么做。”他们还挺识相。 “散了散了，今天天儿不错。”我抬头望天。 他们走了，我蹲下来，看看穆柏年：“你个傻逼！” 站起身：“刘沙，走，我们去讨论一下今天的天儿为什么这么不错。” ------------ 第三十九章 下面的事交给我们 边走着，我边打电话给黄同：“丈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动作果然飘逸。”合着黄同在偷窥。 “黄校长，跟你说个事儿。我这儿有一份名单，是今天穆柏年喊来的所有人的名单。” “你什么意思？” “丈人，你还是不要当校长了吧！你没那气质！你现在应该派人按照名单去找那些非学生会的人，问问他们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威逼利诱，这才跟在穆柏年后面去的。再找那几个学生会的，只要他们说说今天为什么去找刘沙就行，顺便让他们默写一遍学生会职能。至于他们说我怎样打人，那就随便他们说。” “这些事你先别管了，你现在给我回去收拾东西，我打电话给叶子南，你收拾好东西，就到他那儿去。” “你又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都打伤一百多人了，对方还有参议院议长的儿子在里面。他们再不对，可你这次下手太狠，你不躲，谁能把你保下来？别担心，我查过，你的学籍身份本来就是假的，你安心呆段时间，或者直接去部队当兵。” “然后你说我畏罪自杀，尸首还被老鼠啃光了？” “这主意不错。”黄同很惊喜。 “那你闺女就是寡妇！” “老子抽死你！” “谁说我打伤一百多人了？”我好奇地问黄同。 “你废话！那么多人看到你都在用铁棒子抽。”黄同肯定认为我又在耍无赖。 “那只能说我没有屈服敌人的淫威；伤没伤的，那得法医说了算。” 我还真不是胡说。我让真气到达的位置，在他们表皮下3毫米的地方，不挨着骨头不连着筋，外伤肯定是看不出，骨头肯定也没断。真气还有个好，到达受力点，让那块儿疼了之后，它会让对方全身雨露均沾。也就是让那一小块肿平摊到全身，所有皮肤一起帮他肿。能看出来的那是神仙。 不青不红不肿不骨折还没内伤，法医会给这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伤情鉴定？不出意外应该是：精神受到了严重刺激。 黄同还不信，我不耐烦：“你去问问医务室，他们用了一滴红药水没有。” 过了一会儿，黄同的电话过来了：“怪事，去医务室的人不少，可还真没有红肿破皮骨折的，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就是那个被你当球踢的小子有点奇怪；有人说，他好像胖了一点，头发好像还变粗了。” 头发也帮着一起肿？ “最多就穆柏年麻烦一点，那货脸上有我的指纹。” “滚！可要是这么多人指证你怎么办？它麻烦啊。” “我逃了那不是更麻烦？别担心，我那是为民除害。我在受到极度惊吓之后，会不由自主地力气变大。要是这个惊吓不够致命，我就是一文弱书生，没力气。” “你说这个，谁信啊！” “我有证明人。” “谁？” “乔福庆儿。” 黄同沉默了有三分钟，说话了：“周延，你这也太赖皮了吧？” “带他们赖皮就不带我赖皮？再说了，让我外公外婆知道我被一百多人围着打，他们能开坦克来。” “是一百多人被你一个人追着打好不好？” “一边是一百多，一边是我一个加你女儿，你觉得谁是受害者？” 黄同又沉默了一会儿，问：“周延，你是不是想要公开你的身份？” 我叹气：“不说是不行了，谁让穆柏年那货是参议院议长的儿子呢？” 实际上我早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能云淡风轻装逼的，一个又有文凭又有钱的超级衙内那是最佳载体。 我微笑着，淡淡地说：“你们谁愿意跟我去摘星辰？我外公是乔无敌，我爸是副总理。”我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周延，你实在是下贱！你刚刚的思维，让老大的气息紊乱。他让我来警告你，装逼就装逼，只敢想着装逼的，那叫窝囊废！” 小崽子被派来跟我说这个？别说，很有哲理。 “老大还说，你以后不需要再装逼了……” “那不行，我是男的。”我急忙打断他的话。 小崽子有点迷糊，问：“你什么意思？” “那玩意儿不装我也要有啊。” 我这时感到肝儿痒痒。易筋经不错，小崽子弄不疼我了。 “周延，你怎么表情变化莫测的？”刘沙不知道我跟小崽子在意识里说话，揪揪我的衣服问我。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订婚。”我随口说。 “你不是说过年的时候两家人把这事儿给办了吗？” 我想了想，叹气道：“那是我疏忽了。我家像这些个必须要摆上台面的事儿，是我外婆说了算。她的脾气还急，我要是告诉她我找了个媳妇儿，她一准儿要我们明天就订婚。” “你骗谁啊！哪有这样的。”刘沙不信。 我拿起手机拨号：“奶奶，我周延。” “小兔崽子，你一个多月没打电话来了吧？” “忙着给你们找孙媳妇儿，刚刚找着一个。” “真的？好！甭废话，明天就洞房！你大了，不好玩儿了。” 手机声音大，刘沙能听到我外婆的话，她小声说：“你外婆还真不着调。说你不好玩是个什么意思？” “她这是让我们早点生个重孙让她逗着玩儿。”我捂住话筒告诉刘沙。 “奶奶，洞房我是没指望了。有人要抢我媳妇儿，带着百十号人来揍我。” “你再厚道，也不能这样被欺负吧？黄同知不知道？”别人说我窝囊，外婆认为我这是厚道。 “那边有来头。” “切～～～”我能想象我外婆现在的表情。 “穆千秋的儿子穆柏年，崇海的学生会主席。我媳妇儿不理他，他竟然用学生会出面，说要找我媳妇儿谈话，还带着一百多人来吓唬我。” “乔上清！穆千秋那货的儿子带着几百号人去揍你孙子！”我听到电话里外婆在喊我外公。 “周延，你被打了？我这就打电话给叶子南，给黄同。”外婆很着急。 “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事儿还真得爷爷出面。” “爷爷已经派人去找穆千秋了。” “可能不是太好解决的，那百十号人，几乎一个不落，都我揍了。穆柏年也被我抽了一巴掌。” “叶子南告诉我你现在挺厉害，是真的？” 我得意：“那肯定。我比上次见叶子南的时候更厉害。不过，这事儿不太好善了。” “不就是抽了他穆千秋的儿子吗？别说只是抽，就是宰了他又怎样？还敢带人去吓唬我孙子！” 我觉得我看到了慈禧。 “奶奶，这次我是故意的，我不只是为我媳妇儿，我还是为咱家，为黄同……” “要你这个小兔崽子啰嗦。得了，下面的事交给我们，你带你媳妇儿玩儿去。” 我挂了电话，拽着刘沙就走。 “去哪儿？”刘沙问。 “咱外婆说了，洞房。” ------------ 第四十章 三家的家世 刘沙看看我，我说：“我错了，我不应该忘记学业，你下午还有课。” “礼拜五下午没课。”刘沙的声音很小。 我抓起刘沙的小手就走，刘沙边走边继续小声：“我妈在家。” “眼睛闭起来。”我捂住刘沙的眼睛：“踏月留香”…… “看，比上午那只大鸟更大的鸟！” 我把刘沙放到我家的床上，她睁开眼睛，大惊：“周延，这是哪儿？” 你还想有思维？我“欢喜佛经”。于是，我的手又被死死地按在了床板上…… “周延，这是哪儿？”刘沙偎在我怀里。 “我家。” “怎么一眨眼就到你家了？” 我深情地看着她：“因为爱情，可以让人忘却时间……你别掐我屁股。” 手机响了，我刚刚接通，传来刘蕊蕊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兔崽子，你跟你外婆说什么了？” “就是告诉她，我把穆柏年那帮人给揍了，让他们给我善后，没说其他的。丈母娘，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你外婆竟然让我现在就开始留意找找好的妇产科大夫，说你小子要帮她生重孙了！”刘蕊蕊喊。 “她就那么急？这也没什么吧！反正早晚的事儿。”我很不要脸地说。 “老娘抽死你！我还在让刘沙吃那个药，要是你外婆知道我让你媳妇儿吃药，她不得劈死我！她又不知道刘沙是你……刘沙本来就不是你媳妇儿……我头疼。得，你外公外婆明天就来，到时候你一个人兜着。”刘蕊蕊把电话挂了。 “我妈找你干嘛？”刘沙问。 “我外公外婆明天要来。” “我怕。”刘沙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儿，躲我怀里。 太阳快下山了，我开车跟刘沙回去。刘沙刚刚开门，我看到她家客厅坐着一个人。 “妈，你怎么来了？”我惊讶。 我老娘打量打量我说：“你奶奶不放心，让我先来看看你。你叶叔说你现在本事不小，一脚踢断几根铁杆，有这回事？” “那算什么？我今天中午一个人揍一百个。” “你也好意思让你儿子喊叶子南喊叔。我说周延这兔崽子怎么这么无赖，合着都遗传你的。丫头，看我的面儿上，你就叫一声阿姨。” 刘沙红着脸喊了声，我老娘笑眯眯地答应着，伸手摸了摸我媳妇儿的肚皮。 “乔星珠，你们娘儿俩真是无赖！”刘蕊蕊正好端着一个菜盘子出来，我愕然发现她穿着那件花围裙。 “对了，刘蕊蕊，你说周延是遗传我的？” “周庆农没这样无赖。” “大家都说我像我老子。”我妈边说边拿出手机：“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说周延遗传了他的无赖。” “你敢跟干爹胡说八道，我就敢在菜里面搁老鼠药。” 刘蕊蕊说“干爹”？我跟刘沙都吓了一跳：刘蕊蕊喊乔无敌喊干爹？ “小子，把嘴巴合上。”刘蕊蕊瞪了我一眼：“去给你老娘倒茶。” “去去去！”我老娘拦住我：“我嗓子都快冒烟了，生生等了俩小时，你还让我儿子倒茶？” “得，丫头，你就去帮你这个婆婆倒茶去吧。”刘蕊蕊无奈。 我妈得意洋洋地坐正了，看着刘沙乖乖儿去倒茶。我正想咧嘴笑，刘蕊蕊把花围裙摘下来往我身上一套：“去炒菜。” 她们两个在客厅斗嘴，我流泪：“作孽啊！本来应该是祸不及子孙的。” 我在炒洋葱。 听她们说话，加上刘沙不停好奇地问，我大概是明白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乔无敌，也就是乔上清同志，在抗美援朝的时候（这儿也有抗美援朝？），有一次带一个军，挡住对方五个集团军的进攻，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生生挡了一个月。任务完成了，他的这个军也差不多可以不要那个番号了，他的一个兄弟，军政委，也没了。政委叫刘靖东，他女儿叫刘蕊蕊，那时还在她娘肚子里。她出生没几天，她娘也没能撑住，于是乔无敌就又多了个女儿。 以上这些算引人泪下，下面这个会让人感慨万千： 有一个兵工厂，任务就是制造一种炮弹。兵工厂有个熟练工叫黄无涯的，抱怨吃得不好，就跟他们的厂长做了笔交易：厂长每月给他们多送三卡车素菜，他把他家老大送给厂长，给厂长家做童养媳。为此，黄无涯的媳妇儿把他们家的老二视若珍宝，轻易不给黄无涯见到，怕他又拿去跟别人换荤菜。 兵工厂挺大，在沙漠里一个叫戈壁滩的地方，厂长叫乔无敌。那种炮弹一般人叫它原子弹。熟练工黄无涯有次必须参加一个活动，国家就让他扛了几天的军衔；为了跟外国与会人士身份对等，军衔是中将，座位牌子上写的是中国首席核物理专家。至于他家老大，叫黄同。黄同就是乔厂长的干女儿刘蕊蕊的童养媳。 据说，黄同跟刘蕊蕊从幼儿园开始就睡一起了。黄同后来读书竟然还能读得进去，不得不说，黄同肾亏。 错了，是意志坚韧。排除打不过刘蕊蕊的可能，那只是谁更愿意在上面的问题。 黄无涯家的老二跟他娘姓，叫齐齐。 齐齐的老婆叫茹烟，女儿叫齐如烟，也就是……这是废话，不说这个。 他们说话，我溜到我的菜园子，用了一下九阴真经的附加属性，让满园子的菜都熟了，摘了一筐菜回来：我亲娘来了，不得给她吃点好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亲娘跟我的亲丈母娘，她们两个的鼻子跟她们的属相一样出色，我刚刚开始炒，她们就一齐喊：“什么东西这么香？” 她们都是1959年生人。 瞬间，刘蕊蕊反应过来了，大骂：“兔崽子，你上次还说没有了，你是成心的是吧？你老娘不来你是不是还不拿出来？” 刘沙在跟我老妈解释这些菜的来历，我理直气壮：“别不讲理，这个是刚刚发芽的东西。” “菜苗刚刚发芽就长这么大冬瓜？” “我的东西，是先结果再发芽。” “儿子六十老子十八？老娘我抽你！” “别闹，我还要烧菜。” …… “吃吧！黄同说有事，不回来吃饭。闺女，去拿杯子，我跟你婆婆喝酒。” 刘蕊蕊把她们两个人的杯子倒上酒，还就是不喝，她瞥我老娘。 我老妈慢条斯理从旁边拎起酒瓶，对刘蕊蕊说：“喝，一下喝半斤。”然后仰头，然后放下酒瓶看刘蕊蕊。 我很佩服我丈母娘的肺活量，硬是用吸管一口吸下去半斤，还没呛着。 “媳妇儿，去给你妈倒杯茶，我看她气顺不过来。” “女婿，给你老娘做个醒酒汤，我怕她喝醉了。” 我头疼。 “妈，你们是不是小时候老打架？”我揉脑袋。 “你奶奶告诉我，我们小时候不懂事老打架。大了我们就不打了。” 我奇怪：“你们打不打架的，还要奶奶告诉你？” “那时候我还小。” “那时候你们多大？”刘沙好奇。 我老娘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回忆出来：“我应该是六个月，你丈母娘比我大三个月。” “是三个月零七天，你别把你说大了。”我丈母娘纠正我老娘的错误。 “那时候苦啊！家里奶粉不够吃。”我妈她老人家悠悠地说。 “你们这是刻骨铭心的仇啊。”我感慨。 “不就是俩宝宝抢奶瓶儿吗？”刘沙不是很理解。 “刘沙，你见过你妈带花围裙吗？”我问。 “没，今天第一次。” “那不结了。” ――――分――――――――割――――――――线―――― 别想了，我没弄错属相，猪的鼻子比狗灵。 ------------ 第四十一章 订婚 终于酒足饭饱，我老娘很随意地对我说：“你爷爷说了，我们家得响应国家号召，只生一个；但你身上的担子太重，担着好几户人家，允许你们生两个。你生的老二就姓乔。 刘蕊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老娘，还没法儿回应。乔无敌说就生俩，她能说再生个小三子姓刘？ “反正老二就是姓乔了。”我老娘蛮横无理地说。说完，她用胜利者怜悯的眼神瞥了瞥刘蕊蕊，对我说：“周延，我们走吧！明天再来。” 我刚刚准备开门出去，听见刘蕊蕊喊她女儿：“去，把这小子拖进去。明天早上如果有人腿还有劲走得动道儿，你老娘我抽你。” 轮到我老妈目瞪口呆，她眼睁睁看着刘沙红着脸拉住我的手一起进了卧室，偏偏她儿子还没出息，竟然跟着进去了，真的进去了！ “这孩子不孝，不孝！”我老妈恨我没给她长脸。 “哈哈！”刘蕊蕊仰天大笑。 “刘蕊蕊，你笑什么？”我老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哈哈！你儿子被我女儿……” “哈哈！仰天大笑出门去，莫听穿林打叶声。竹杖芒鞋轻胜马，白云深处有人家……”我老娘的声音逐渐远去，然后就听到刘蕊蕊敲门：“刘沙，快赶这小子回家。” “妈，我睡着了。” “这孩子不孝，不孝！” 我现在发现我妈比我有才，听听她走时抒发的豪情…… 我醒了，发现我依偎在刘沙的怀里，她搂着我的肩膀，搂得还挺紧，我差点没起得来。 我打开刘沙的卧室门，看到黄同正打开了家门。他看到我出来，跟我打招呼：“早。” “丈人早。” 黄同的表情慢慢变得错愕：“你昨天睡在……” 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刘蕊蕊，刘蕊蕊。”黄同着急地喊。 “别嚎了，我这是自找。都怪乔星珠那个婆娘，她阴我。”刘蕊蕊有气无力地说。 “你说这话亏心了啊！我妈都说我不孝了。”我不乐意。 “得，刘蕊蕊，就当咱给乔家还债了。他们养了我们二十多年，我们才养了18年。” “得了吧！你们得再帮我养几年，要不我现在就带走。” “带走带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刘蕊蕊无精打采地说：“黄同，你怎么才回来？” “哈哈！”黄同仰天大笑。 干嘛？组团发神经？ “康获那小子被开除了，因为不尊敬领袖。”黄同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要笑。 “就是被周延这小子阴了一把的那个？”刘蕊蕊问。 “就是那小子。我早看他不顺眼，老是拿口号来压我提出的教改方案，这下好了，少了一个跟我捣蛋的。” “就这事儿你还要忙活到现在？” “还有件事，穆柏年背了个记大过处分，学生会主席被卸掉了，被打发出去实习。另外还开除了30多，我痛快！” “上面就这么干脆？”我问。 “上面具体怎么谈的我不知道，但是给我的指令就是卸掉穆柏年的学生会主席并给一个处分，其他我全权处理。”黄同很兴奋：“多亏你小子昨天撕破脸皮，蛮横地来了那么一下。本来学生会就是类似于以前红卫兵组织的性质，这大家嘴上不好说，但心知肚明……” “黄同，别得意，我看你确实不适合从政。周延这一下，那是得罪古家三世祖了。”刘蕊蕊说：“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又有了工农兵大学生，为什么又有了红卫兵组织？你崇海大学起了头儿，其他大学看到不眼红？谁希望自己的大学里面有这些搅屎棍？我估计三世祖现在是寝食难安了。” 黄同没刚才那么开心了。我笑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我故意的。” 夫妻俩一愣，我接着说：“三世祖无非是怕社会的开放程度到了一个他无法随心所欲显示皇权的地步，所以才推翻他老子的做法，他是想愚民。” “你知道还把事情闹这么大？”刘蕊蕊问。 “不是我闹的，是穆柏年闹的。这货借三世祖默许成立的组织来做他自己的私事，本来是小事，谁让他的命不好，来惹我。三世祖敢对我外公下手吗？我外公会对他马首是瞻吗？就这么回事。我们得不到重用，他也不敢惹我们，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但我们必须让他知道，谁来惹我们，我们才不管事情会闹多大，到时候不好收场了可别来怪我们。我估计三世祖想杀了穆千秋父子的心都有。至于我，在三世祖的心里就是个为媳妇儿出头的二杆子，他不会把我放在心上，至少目前不会。所以，有些事你们不好去做，我却可以。” “你小子太坏了！”夫妻俩得意地感慨。不对，不止他们俩发出感慨，还有人。我们惊愕地看大门，门口竟然站着我老娘。 “乔星珠，我知道你是特务头子，知道你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你开门也喊一声吧。”刘蕊蕊说。 我老娘闪开身，我外公外婆进来了。 “干爹干娘。”黄同刘蕊蕊喊。 他们笑眯眯地进来，刘蕊蕊好像想起了什么？跑去敲刘沙的卧室门。我外婆说话了：“让刘沙睡，她也挺累的。” 我老娘叹气：“儿子不孝啊。” 刘蕊蕊急了：“乔星珠，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我得便宜？有本事你以后别抱你外孙。” “妈，这里面有关联？” “去去去，斗嘴还讲什么逻辑性，谁声音高说得快谁赢。” 倒也是。 “黄同刘蕊蕊，要不是周延昨天来那一出，我们还不知道周延找了刘沙做媳妇儿，你们怎么不早报告？”乔无敌同志问。 “干爹，我们也是刚刚知道。俩倒霉孩子，竟然没跟我们说。”刘蕊蕊面不改色。她是断定，我老妈也不敢拆穿她，引火上身的事，没人干。 “这样说来，你有失察之过。” 刘蕊蕊要哭了：“干爹，你女儿、你孙子都像你。” “那是！”乔无敌很得意。 刘蕊蕊在偷笑，乔无敌接着说：“都很无赖，是吧。” “嗵”，刘蕊蕊跪地上了。我彪悍的刘蕊蕊丈母娘跪地上了？ “你吓唬孩子干嘛？蕊蕊起来。”外婆发话了：“乔上清，你多大人了，还逗孩子玩儿？今天回家你也跪。” 我确实像我外公。 “我们今天来没其他事，就把俩孩子的婚给它订了吧。可惜庆农没空来。”外公说。 “下次趁他有空，我跟刘沙再订一次。” “少胡扯，去烧饭。”我老娘命令我。 “那我先去摘菜。” 等我拿了菜回来，刘沙已经站在我外公外婆面前，像个乖宝宝。 反差太大了，乖宝宝会死死地按住我的手，垂涎欲滴地看我？ 大家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吃完，各自散开，我很惊讶：“这就完了？” “你还有菜没上桌？” “不是，今天不是我跟刘沙订婚吗？这就算完了？” 我老妈咳嗽两声：“我宣布，周延跟刘沙的订婚仪式，现在结束。这下完了。” 还真是完了。 ――――――分――――――割――――――线―――――― 我妈她老人家看到上面那个会不会抽我？她是个教书的……教语文的…… ------------ 第四十二章 周延死了？ “订婚是订完了，周延，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黄同刚刚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迫不及待地说：“上面指定，你来做崇海大学学生会主席。” …… 我琢磨半天没弄明白：“丈人，你确定你没听错指示？” “你没逗我玩儿就不错，我还有空逗你玩儿？”黄同有点儿气愤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做崇海大学校长，而是学生会主席？” 刘蕊蕊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我知道，她本来是想去拿菜刀的。 “我就是一普通学生，没级没品，一下给我做九品官？既然上面这么不靠谱儿，那为什么不再离谱得大一点？” 乔无敌说：“不提拔你，提拔我？还是提拔你老子老娘？提拔你丈人丈母娘？” “你这么一说我懂了，三世祖这是：祸祸不少，我取其轻。爷爷，你够可以的啊！让三世祖妥协如斯。不过既然这样，我估计还有其它行政命令一起下来。” 乔无敌兴趣来了，说：“孙子，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三世祖如果不傻，他会吩咐下面的人提出，把崇海大学变成一个教育改革试点单位。” 黄同喊：“没错，刚刚上面是跟我这样说的，我还正在高兴呢。” 大家都在等我继续，我进了厨房开始洗碗。 “周延，你个兔崽子跟你老子一样，说话说半截……干爹，我错了。” “已经完了，这就是整截。还要我再说，那我就建议黄同校长这就写个教改方案报上去：以后招生，按高考成绩来，其它一概不认。” “周延，你这是让你丈人去找死！干爹，我下次跪，今天我被这兔崽子气着了。” “别急，听听周延怎么说。”我外公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还要我说？得，那我就直说。三世祖放弃崇海大学了，他不要了。教改的其他方案我不知道，但有一个我知道，那就是学生毕业的时候国家不包分配，工作得自找；想当官，那是绝不可能。国子监变成了由国家出钱养着，学生还不能参加科举的私塾。” 包括我外公外婆在内，都在想事儿。过了一会儿，刘蕊蕊说：“还真有可能。这是吓唬其他大学呢？看谁敢动他的‘红卫兵’。” 我外公说：“古家那小子脑子倒是挺好用的，他绝对会这么干。这跟周延揍人是一样的心思，谈不上阴谋，我就这么干了，别人还不好说什么。” 黄同说：“女婿，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崇海还有人报名吗？” “丈人，这才是你要的大学。不就是不能披官衣吗？无所谓，那大家就一门心思念书，毕业了要么留校继续念书，要么就去什么研究院科学院，或者到哪个企业做个技术骨干。书呆子也是有很多地方欢迎的。反正以后还想进崇海的学生，才是你黄同最想要的。” “也是三世祖最想要的，他们没其他心思，就是读书。”我外公补充说。 黄同发了会儿呆，开始转圈儿，嘴里还在念叨：“划算！这买卖划算！” “什么买卖？”刘蕊蕊不解。 “养了刘沙18年，卖了个好价钱。划算，这买卖划算！” “黄同，我抽你！” “都这么说了，我就买一赠一。丈人，你宣传宣传，我们崇海会如何在学业上给予学生帮助，暗示暗示他们，学业优异的有很大可能会被外国大学邀请去，还是全额奖学金之类。让最精明的人出去跟三世祖对着干。” “你丫太坏了！”我丈人又夸我。 门铃响了，是学校机要室的，来送一份会议纪要。黄同才看几眼，已经忍不住大笑：“果然，果然是这样！周延，晚上咱哥儿俩一醉方休！” 我没心思，刚刚系统提醒我有邮件了，我随手打开： 主线任务：入党，并成为崇海大学学生会主席。已完成。 奖励级别十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一度。 你现在的级别为42级，拥有33个能量点；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9度。 我挺开心，我本来都准备玩个大的，现在阴差阳错让我完成了，真好。 没来得及多想，页面自动翻页： 任务―…… 正看着，听到外公喊我：“周延，带我跟你奶奶出去走走，我们聊聊。” 我带着他们出了门，往山上随便走。外公问：“孙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 我知道外公想说什么。我说：“不就是胆儿小没用嘛，我又没死。” 外公说：“你小时候何止是老实没用，那就是懦弱窝囊！占着理还被别人拖着跑你妈那儿理直气壮地告状，说你占别人便宜了，最气人的是，你特么还面露羞愧。那时我就纳闷，我孙子明明吃了亏，怎么到最后还变成他刨了人家祖坟了？” “都是胆儿小惹的祸。”我叹气：“遇事就不敢说话，就算说话，还是跟着别人的思路走，那样不死也对不住祖宗。” 外婆也叹气：“那时我们还批评你妈，不该在怀着你的时候还跑东跑西的。” “我在我妈肚子里被我妈颠傻了？合着你们疼我，是觉着我是个二傻子，不疼不好意思？” “乔无敌，你吃了吗？” “吃了。孩儿他娘，你呢？” …… 外公问：“我现在就更奇怪了，以前就是一百个打一个，你也是最后面那个，可现在你敢一个打一百个。以前占着理都觉得自己是错了，现在敢捅出那么大的事儿，还是早就谋划好的。你吃了还魂水了？” “乔福庆儿，你少看不起人。我以前窝囊，那是我胆小怕事怕成了习性；我现在还需要怕事儿？别说一百个人，只要你别用枪，我敢去把别人的航空母舰拆了卖废铁，你说我还需要怕什么？嗯……以前的周延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嚣张的衙内。”其实我最后一句话想说，狗也不是不能改口味的，以后我专门啃骨头。他们是我长辈，说那个不合适。 我现在真的很有底气，我发现打了一架把我内心里那些粗鲁的本性给打出来了。以后谁惹我，我都不搭理他，直接抽他。 外公想了想说：“你以前也没有那些想法。” “你们还以为我是二傻子？”我急了：“我那时候没用，一旦有事儿了，我就按章办事地认错、吃亏。现在我又不怕谁，什么玩意儿我想不出？别说想那些了，就是让我想着怎样去造反，我也能想出招儿来。” “你有那么勤快？”外婆明显不信。 “知道还问？造反多累，还是躺着舒服。” “那我们就不懂了。”外公问：“你哪儿来的那个本事，那个底气？” “我也正好要跟你们说这事儿。”我看看周围没人，对着不远处的一堆石头：“龙爪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被我握在了手上，我再一捏，石头变成了粉。 我外公外婆目瞪口呆。 “爷爷奶奶，别吓着，我不是妖怪。我有一天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些本事。你们应该知道异能吧？” 外婆说：“我还听说过大闹天宫呢？就是没见过。” “那龙组那些人玩儿的是什么？”我奇怪，外公这个级别，不知道龙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外公问。 “我这个跟他们一样。” 外婆好奇地问：“养猪还能养出这些道道儿？” “养猪？”我弄不懂。 “对啊！叶子南那边管养猪马驴的那个班叫龙组，养鸡鸭鹅的叫凤组。不这么叫那帮小子不干，嫌丢人。” “那啥，我的意思，实践出真知……” 外婆好奇：“这么说，你这个是异能？” “不是。” “那你不还是妖怪？” “我的本事比较乱，我只能叫它混搭异能……” 我大概说了一下，我外婆挺能体会精神：“你这个混搭异能跟骡子一样，马跟驴生出来的。” “爷爷，我打一套拳给你看看。”说完我就“太极拳”。 “停会儿吧！山坡要塌了。”外公喊。 “这玩意儿我还能教给别人，你觉得如果叶子南的那些兵，要是会这个，会怎样？”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就让家里知道我有混搭异能，什么时候糊弄不过去了再说。可是？形势逼人。 狗日的系统，给了我绝对不着调的任务。 ------------ 第四十三章 注意素质 任务—一年内成为少校，使自己的部下在全军大比武中包揽总成绩前100名。 任务完成，奖励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 任务失败：失去混搭异能—太极。 注：失去的混搭异能，将不再进入混搭异能兑换栏。 我死赖着外公要去当兵那肯定当得成，拿到文凭再去可能还能弄个中尉，可这少校怎么弄？就算乔无敌给我一个少校，那全军比武又算什么？前100，尼玛的100！这是逼着我把我的混搭异能拿出来让人知道，否则我哪儿来的前100？ 就是拿出来，前100也够呛，射击我就不会，我还得找找有没有什么混搭异能能换来帮我这个忙。 还有什么事比这一个任务更让我欲哭无泪？ 我真的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个让我欲哭无泪的任务比这一个让我欲哭无泪的任务更让我欲哭无泪。 任务—三个月内成立自己的公司，该公司要在1年内，进入世界前50强。 任务完成，奖励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 任务失败：失去混搭异能—太极。 这不是让我去做任务，这是见不得我还活得挺自在。虽说成立公司还是可以的，不会被割资本主义尾巴，可让我1年内进入世界500强……尼玛，不是500，是50……这是见不得我还活着！ 无奈，一个一个来，我先忽悠乔无敌。 外公根本不信我说的：“你被混搭异能上了身那也就罢了，你还能教人？” 什么叫被上了身？我鬼上身？ “你这个隔空碎大石好理解，你的身体是一个空气压缩机，压缩了大量空气，然后瞬间释放（这话我好像跟孔老二说过，他当时骂我不靠谱儿？）；可你这把石头吸过来怎么解释？这不科学。” “我还是大功率的吸尘器。爷爷，我跟你说了，这是混搭异能，你不信那我先教你。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我自己哭了：系统，尼玛你玩我，有拿三字经做口诀的吗？就这么一会儿，你都让我三个尼玛了。 “孙子哎，我抽你，你在教我认字儿？” “你们等会儿。”我没辙了，我喊小崽子来。 小崽子：“找我有事？” “目前系统的操作软件尚不足以令该系统硬件正常运转……不跟你啰嗦了，我问你，‘太极’我能教给别人吧？” 小崽子：“没错，只是学的人不可能有你那么多真气，效果差很多而已。” “口诀我怎么教？” 小崽子：“你让他们自己记，然后修炼的时候默念那些口诀，自然会产生真气。” “就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小崽子：“别急，后面还有。” 我翻页，把三字经翻完，果然有了。 我喊我外公：“这下妥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晨宿列张……” “兔崽子，你欺负你爷爷没你老子有文化是吧？千字文还上来了！”外公急了。 我蹲地上，薅我自己头发。 小崽子：“对了，忘说了。张三丰教他几个徒弟的时候，徒弟记不住，还不认字儿，老张就先教他们认字儿来着。” “小崽子，你这次没骗我？要是我外公再被我气着，他可真揍我。” 小崽子：“再后面肯定就是。不过，你现在还是不能教。” “你特么给我一次性说全了！”我是真急了。 小崽子：“他们至少得先学会一套招式，在施展的时候默念口诀才会慢慢产生真气。之后才可以打坐默念口诀来修炼真气。” 我傻眼：我只有在使用混搭异能“太极”的时候才能自然而然地拉出架势，我自己却根本不会，我怎么教人？ 小崽子：“你不是傻眼，你是二傻子。你就不能在系统里面找一下刻录功能，把这些个动作刻录下来当成教学片放给他们看？” “你特么给我去死嘶嘶嘶～”我歇斯底里地骂小崽子，我都听到了从我脑袋里发出的回声：“你们那里的人是不是都很下贱？你们不说，我特么知道这个逼系统有什么刻录功能？现在倒来说我傻？” 小崽子：“你嘶嘶嘶了干嘛？你又不是蛇。素质，注意素质。” “你妈的素质！就算我能刻录，你再来告诉我，怎样把刻录的东西给人看？让我去摸电门，假装计算机？” 小崽子：“这简单，你把舌头插进电脑的u盘接口……” 我大怒：“我特么是u盘？我特么用舌头去舔计算机？还舌头插，计算机是富婆，我特么是鸭子？” 小崽子：“你别吵，我脑子有点乱。我要好好想想。” “滚犊子，我自己想办法。” “爷爷，我们现在就去叶子南那里。这次请你必须不能怀疑我，我是真能教。” 我外公担心地跟我外婆商量：“我们要不把孙子带回去吧！那样好歹我们也能养着，不会出事。” 走你！我把外公往背上一背：“奶奶，我们去叶子南那儿，你先回去。” 踏月留香……不是踏月留香，是另外一个真正的混搭异能。没心情说，我急着当少校。 1秒钟后，我们到了叶子南的部队驻地。顾不上跟外公解释，我喊叶子南：“老哥，过来一下。” 叶子南惊讶地看着我外公，先敬礼，后骂秘书：“他们怎么进来的？不是说，没我的批准，任何人不能进入的吗？” 我嫌他啰嗦：“得了，这不怪谁，我要去哪儿，导弹拿我也没辙。跟你说个事，我要……爷爷，你来说。” 外公很镇定，把我拉到一边：“刚才这个算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的混搭异能；要不是路太多，我能几秒就带你北京一个来回。” “你有把握把那些东西教给别人？” 我仔细看了一下混搭异能栏，说：“不是那些，是那两个；我只能教两个。” “你怎么教？”外公问。 “先找个会使摄像机的来吧！我练，他拍。” 小崽子还让我刻录，刻毛的录！我自己来，让别人拍下来慢慢学着就是。 外公吩咐叶子南：“目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少。” “那我来拍。”叶子南点点头。 叶子南带我跟外公到了操场，操场上就站着我们三个人。我也不多来，一个太极拳够了。为了给叶子南一点震慑，我带了不少真气，操场的混凝土地面现在像被炸弹炸过。练完一套，我告诉叶子南：“通知一个年纪轻的来学了试试。” 我是真怕了，小崽子那儿的人都太不靠谱儿，别再教出什么岔子。年纪轻的，就算损了几十年寿，那不是还有几十年吗？ “要信得过的。”外公说。 叶子南点头，去通知人，没一会儿，一个小子跑步来了。我眼熟，想起来，上次就是这小子给我灌麻袋的 “就你了，你去看录像，看看多久能学会。还有一些词儿，你边打边跟在我后面念。” 二十分钟后，那小子竟然分毫不差地练下来了，至少我觉得跟录像里面我的架势没什么区别。 打完，那小子满脸通红，我知道，他这是跟我以前一样，在体会放屁的精神，也就是这货有真气了。不过，有这么夸张吗？一学就会？ 那小子可能体会出精神了，跑来跟叶子南表功：“头儿，刚刚开始我还有点不熟，可跟在这小子后面念那个咒语，动作不知怎么就跟着出来了，越打越自然。这是个什么功夫？” “降龙十八拳。” ------------ 第四十四章 身份绝密 “贴切！”那小子赞道：“不过，是十八拳吗？还真不好说，招式很连贯，不怎么好区分。” 叶子南跟那小子说：“你感觉它威力不小？那你把郑进一喊来，你们打了试试。” “头儿，你亏心了啊！那货200多斤，我才120。”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可我感觉现在没力气了，跟那货打，我不是找死吗？”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你刚刚练，不熟悉它的套路，照理这玩意儿是练了之后更有劲儿才对。这样，你盘腿坐下，然后跟在我后面默念口诀。” “别，我自己记得。”那小子还不要我报口诀。 又是二十分钟，这小子满脸兴奋地站起来，对着空气出招，可能是觉得有劲儿了。我嫌他慢：“你丫就不能念快一点？” “你外行。它念不快，还只能按照那个速度来。” “少啰嗦，快去喊郑进一来。”叶子南骂他。 那小子喊人去了，我觉得他刚刚说的有道理，可能是念口诀的速度跟真气的运转速度得配套，快不了慢不着。 没多久，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和刚才那个小子一起来了。叶子南吩咐他们：“你们两个练练。” 大块头郑进一面露为难：“头儿，这不好控制力道。” 跟我一打一百一样，怕把人打死。 叶子南问那小子：“你觉得让郑进一用几成力道跟你打合适？” “我也不知道。上面都不让这货参加全军散打比赛，怕他把人打死，我们谁敢跟他打？要不，就一成？” 叶子南火了：“郑进一！” “到！” “我命令你，用最快速度制服叶孙北！” “是！” 三秒钟后，郑进一果然制服了叶孙北，将他压在身体下面。我略略有点失望。 叶子南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头儿，别看了，这货被我打晕了。” 竟然是叶孙北的声音：“他速度太快，我没法儿躲，把我摔地上了，但他也被我一拳揍晕了。这特么谁啊！把地上弄得像炸弹炸过似的，要不是旁边这块混凝土板翘着，我可能都躲开了。” “郑进一。”叶子南喊那个大块头。 叶孙北挣扎着起来，瞥了瞥郑进一：“还挺疼，这货力气真特么大。不好，这货在吐白沫。卫生员，卫生员……” 叶孙北疾跑去喊医生，外公蹲下来看看：“死不了，休克了。” 医生把郑进一带走了，外公跟叶子南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走进了叶子南的办公室。 “子南，你觉得如何？”外公问。 叶子南想了想，说：“对外保密，对内加密，严格政审，严禁泄密。” “再加个‘不准离开’，然后给我凑足100个。”我说。 叶子南很诧异：“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怕被人知道惹出祸事吗？这还问。” 我外公很得意：“子南，这小子喝了还魂水儿了，现在脑子转得不比他老子慢多少。只是，周延，凑足100是什么意思？” “我来训练他们，就弄个百人队。” “你又不是军人……你小子不会是想当兵吧？”叶子南惊讶。 “这倒不想，就是想弄个少校干干。” 外公问：“你怎么有了这个想法？大学不上了？你不是还有那个植物研究的课题吗？” 我想找个说辞，实在找不到。估计对他们威逼是肯定没效，我来继续利诱。 “要是我说，我不但能教他们揍人，还能教他们更好地枪毙人，你们信吗？” 外公皱眉：“你是说，枪法？” “我也不空口白牙，老哥，你把你这里最牛的狙击手找这么十个八个来，我跟他练练。” “老哥？你喊谁？”叶子南问。 我不说话，我等着。果然，乔无敌同志大怒：“我抽你！旁边就我和你，我孙子会这样喊我吗？你还问？你故意的是吧？” 叶子南估计很羡慕窦娥，至少她还有六月雪。 叶子南很凄苦地去喊人了，没多久，按照我的意思，叶子南带我们到了靶场，一起去的还有7个狙击手。 看着我让带去的几箱空二锅头酒瓶，二两五的那种，叶子南问我：“为什么不打飞碟？” “弹射器太少，没意思。对了，把你的手枪给我。弹夹里有几发子弹？” “十。” “得，你就让人同时扔十个酒瓶。” “砰砰砰～～”，我勾了十次扳机，十个瓶子全碎了。 “老哥，你这里哪位兄弟能做到我这样？”我问叶子南。 叶子南沉吟道：“他们用手枪可能危险，用狙来，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那好，来，再给我压5发，别多了，我手指疼。”说完我走到准备扔酒瓶的战士身后，转身，背对他们：“还对着刚才那个方向，扔5个瓶子。” “砰砰砰～～”。众人目瞪口呆：用手枪速射无规则路线移动靶、盲打，还全中？ “老哥，还需要比吗？” “你丫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除了混搭异能，还能是什么。我本来是换了一个“白朗宁”，这个异能是让我玩儿枪的。没想到换到手之后，发现它竟然可以与小李飞刀混搭，得到一种非常不科学的混搭异能：必中。 混搭异能——必中：1、可以将物体扔至你的指定地点，0误差。距离由你的力量决定。 2、所有射击类物品，不论你的准星对准何处，射出后，都将命中你所想目标，0误差。 该混搭异能无法升级。 我琢磨了一下，按照它的解释，我要是把手枪的枪口塞进我的嘴里，但是想着目标是挂在两棵树中间一个吊床的绳子，那我开枪后，肯定不是我死，而是上面躺着晒太阳的人会摔地上。 琢磨归琢磨，我没去试，因为我没想通子弹会从我嘴里哪个部位跑出去。 这不科学。不过，这还不是最不科学的。看第三条： 3、你可以将该混搭异能所需真气传给他人，令其做到指哪儿打哪儿。每传100人，消耗你体内万分之一真气。你也可以收回该真气。 传入方法：……（以下略去3000字）反正大概动作就是我薅他头发，没头发的就是弹他脑瓜崩。万分之一还真不算多，易筋经一天就恢复过来了。 第二条，还属于物理范畴，就是弹道轨迹多彩多姿，分外妖娆而已，可不管怎样，它唯物；这第三条它唯心，实在不科学。 我真怀疑这个混搭异能就是为我这个任务准备的。我要弄不到这个少校，小崽子那儿的人可能会组团拿雷来劈我。 “周延，你这个也能教人？”我外公把我喊到一边问。 “嗯，但我不教你，别问为什么。”我敢薅我外公头发吗？ 叶子南在旁边偷听，他忍不住插嘴：“来，你就教这几个试试。” 我斜着眼睛看他：“这都信得过？那100个，我要的是能信得过的嫡系。” “那还是把叶孙北叫来吧！那小子绝对没问题。” 叶孙北来了，我让他趴地上，拿枪做瞄准状，然后教育他：“屏息静气，手不要抖，注意呼吸……你丫怎么心静不下来？”说完顺手薅了他头发一把。然后对拿酒瓶的战士说：“扔吧！10个。” 我看叶孙北都想跳起来揍我，看到酒瓶上天，他下意识地就是“砰砰砰～～”，全中。就是有三个是落到草地上才打中的。不奇怪，指哪儿打哪儿，它也需要瞄准的时间；不像我，是脑子里想着就行。 我懒，我不去想目标有几个，我都是想：一个也不能少。 “看看，我对你的心理辅导还是很有用的。” 叶孙北脸在抽抽，他不相信，可又由不得他不信。我听见这货在嘀咕：“特么见鬼了。” “叶子南！”我外公喊。 “到！” “编入01，成立独立营，军衔少校，非领导职务，身份绝密。” “是！” “那什么？这个独立营，营长就我来兼着。”乔无敌厚颜无耻地说。 “教导员那必须是叶子南。”叶子南坚毅地说。 “嗯？” “副营长叶子南。” “嗯。” ------------ 第四十五章 龙组出事了 我不放心，问：“我有工资拿吗？你们还别蒙我，弄个萝卜章造个假证就说我是少校，我得看到工资单。” “怎么可能克扣你军饷？”外公说完疑惑地看着我：“你奶奶给了你不少钱，你怎么惦记上这点工资了？” 我很愤怒地盯着我外公：“遗传你的！” “哈哈，怕老婆。”叶子南乐了。 “我抽你！“我跟我外公一起愤怒。 这时旁边一声轻蔑的笑：“你还不是一样。”我们大惊，旁边怎么还有人。 叶子南看了看，怒喝：“叶孙北，我命令你带着所有武器，跑步回营。” 其他人上了车走了，留下几把步枪加个叶孙北。我坐在叶子南的越野车上扭头看那小子，问：“那小王八蛋谁啊？” 叶子南的脸在抽抽。我好奇：“老哥，那小王八蛋不会是你什么人吧？你亲戚？你家里不是没人了吗？” 叶子南埋头开车，不理我。我外公说：“那是他儿子。” …… “老哥，我错了，不该当着你的面说你儿子是小王八蛋。对了，背后也不能这样说。又对了，我大侄子肯定像我嫂子吧？性别倒是挺像你的。” 叶子南忍不住了，咆哮道：“小子，我惹你了？” “你都把我灌麻袋了还不叫惹我？要不是我忍着，把你们的人打死了怎么办？还是对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儿子，就是那小子把麻袋套我头上的。怎么，不服？他们的头比混凝土硬？” 叶子南打一哆嗦：“是我大意了。谁特么知道你个窝囊废突然有了那功夫。” “还有，我外婆给你钱让你帮我弄辆车，你就给我弄那破车？” 叶子南急了：“你小子别不识货，那是改装的，除了样子没改，其他都换了。我自己还贴进去三十多。” “改装了油门踩到底才120？” “怕被人觉察，时速表改过，你得乘以二。” 外公说：“得了，别啰嗦这个了。周延，我问你，他们就这么快能掌握你教的东西？” “射击肯定是，就那个打拳不好说，得看天赋。都像我大侄子那样的话，肯定马上就掌握。” 外公自言自语：“如果很快能掌握的话，明年三月的全军比武我们能比今年的成绩好。” 叶子南沉吟道：“集体总成绩肯定会好一点，个人成绩就不一定，还有其它很多项目。我们弄这个独立营反正不是为了比武，只是想出任务的时候更给力，比武不比武的，无所谓。” “屁的无所谓！”我急了：“我就是要比武成绩，还得至少100人去参加。” 他们的任务倒是方便了，我的任务呢？合着我是白忙活？ “你还真是外行，你像叶孙北，你让他负重越野，让他参加障碍赛，那还不如一头驴。” 说话间，我们到了叶子南的办公室，刚刚坐下，我要了一份比武的科目表来看。正琢磨着，一个人喊报告；叶子南看看来人，大骂：“让你小子跑步回营，你特么又爬卡车了？” “老大，你别冤枉人，我敢保证今天是我自己腿儿着回来的。” “你糊弄谁啊？脸不红气不喘的。” 叶孙北急了：“真的。本来我是想爬卡车来着，可是边跑边想着那个口诀，我还真没觉得有多累，速度也快不少。” 真气，肯定是因为真气。妥了，我的任务可算是有着落了。我说：“老哥，大侄子今天可能还真没作弊，他……” “等等！”叶孙北大吼：“你喊谁大侄子？谁你老哥？” “乖，别闹，大人在这儿谈正事呢。”我不理他。你们父子俩灌我麻袋，还不带我嘴上占占便宜？ 叶孙北委屈：“老大，就算这小子能教人功夫……” “等等！”我也吼：“以后你们的老大不是我叶子南老哥，是我周延，以后你们的本事我来教。认字儿不？不认字儿我也教，三字经、千字文任选。” 这不是我矫情，任务上说，得我的部下拿到前100，我又不是营长，最多算个教头，别到时候前100是前100了，不认我是头儿。我得坐实了这个名分。 我外公应该意识到那个口诀的意义了，对叶子南说：“等等再说辈分的事儿，你们也可以各论各的，我们先谈谈重要的。” 叶子南可能也发现了，命令叶孙北：“你再去绕着操场跑20圈，看看效果。” 叶孙北骂骂咧咧走了，外公问我：“周延，那个口诀很有用？” “嗯，那个口诀会让人有真气。至于为什么有，估计你往科学上想是想不出什么了，你们可以把它当成腾云驾雾的人间版。它的作用嘛，估计就是让人能借助真气的力量干点儿肉体的活儿，胳膊腿、心肝肺还不被累着。” 叶子南想了想说：“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比如睡觉会变身什么的？” “你意思我这是白素贞的法术，睡着睡着就成了美女蛇？” “不好说啊。”叶子南摸下巴。 我外公这时竟然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我。我大怒，伸出手臂，把袖管一撸：“乔福庆儿，我们来滴血认亲，看看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孙子。” “看看，你心虚了吧；应该做dna测试，谁不知道滴血那玩意儿做不得数。”叶子南幸灾乐祸。 “要做也是他跟叶孙北那个小王八蛋一起做！”轮到我外公怒了：“得了，我孙子的事儿我知道，我们现在商量商量怎么来成立这个独立营。” 很快，他们俩个就定下了调子：在现有人员中，抽取120名嫡系，由我来一一教导。这120人，不得对其他任何人透露此事，更甭提说起口诀的事。有如下18条纪律：…… 最后，这120人一律不得离开部队。生是周延的人，死是周延的死人。 我外公觉得想的差不多了，问我：“你还有什么补充没有？” “我只负责教会他们，其他我可不管。” “你倒是想管，谁敢给你管。”叶子南撇嘴。 “他们必须喊我喊头儿，不准喊你。” “你倒挺会装逼。现在没了吧？”叶子南问。 “最后一条，他们得全部参加明年的全军比武。一个也不能少。”我不敢就100人去，万一谁到时拉肚子我任务还完不成。 “这不好说，有预赛的。” “他们预赛都不能通过，我毙了他们。” 正说着，有人喊报告进来：“头儿，不好了，龙组出事了！” ------------ 第四十六章 来崇海的起因 叶子南的脸又开始抽抽，我看他在拼着命地调整呼吸，表情挺像一个潜水的人，氧气面罩忽然被人拿掉，拿掉罩子的人还在关心地问“你还好吧”一样。 “你们养的猪把你们那儿的人都给吃了？”叶子南终于能说话了：“除了这个，你再说一个需要跑到我这儿来，用天塌了的表情汇报你们龙组情况的理由。于向高那个后勤部长死了？” 来人眼睛红了：“头儿，要是它把我们那儿的小子吃掉几个我不心痛，可是我现在心痛啊！真的很心痛啊！” 叶子南全身都在抽抽：“来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心痛。” “头儿，二丫流产了！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玩意儿，在我们隔壁扔炸弹玩儿，把我的二丫吓着了，我折腾半天没能帮得了它，它还是流产了！” “一头母猪流产把你弄得比死了小老婆还心痛？滚！你特么给我滚！”叶子南暴跳如雷。 来人边扭头出去边嚎啕大哭：“头儿，你不讲理；你不给扔炸弹的小子处分你还骂我。你以后再来我们龙组要大肠吃，我洗都不洗给你做大肠刺身，我还不放芥末给你吃原味儿的。” “滚！” “头儿，还有凤组养的鸡鸭鹅也都流产了，都下的没壳的蛋。”那小子走远了。 我看到叶子南盯着那小子，手紧紧地抓在枪套上，食指不停在勾虚空。 我敬佩地看着那小子远去的身影：“他这也太痴情了！尾生遇见他应该后悔不应该淹死在河里，应该淹死在粪坑。” 叶子南坐到椅子上，不停喘粗气。我好奇，问：“你们这儿还有炸弹训练科目？” 叶子南也奇怪：“有也不可能在他们龙组的养猪场隔壁。” “他们隔壁是什么地方？” “操场。” …… “我让你小子跺脚吓人！人没吓着，母猪吓着了！”叶子南竟然当着我外公的面儿抽我。我外公很欣慰地看着叶子南：“别担心，我帮你在你姐那儿做证明，周延这是他自己摔着了。” 我特么就奇了怪了，易筋经明明说可以抵抗刀砍斧劈，怎么王忠则的拖鞋、叶子南的皮带我都抵抗不了？虽然不疼，可它肿。 我想明白了，易筋经能让我抵抗所有近距离刀砍剑刺斧劈匕首戳，可没说我能抵抗鞋底跟皮带。 不到半小时，叶孙北回来了。虽然气喘吁吁，但也没看出有多累。 “感觉如何？”叶子南问他。 “跑十来圈没感觉，然后得花三五分钟恢复。这段时间，就是考校我自己的能力，比较累。” 我想了想问：“那前十来圈，你是全速跑的？” “我特么就奇了怪了，旁边有人帮我测了一下，前面我一圈才50秒，比我以前快了半分钟。” 我跟我外公、叶子南对视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真气的作用很大。 外公站起来说：“我得回去了。子南，人选问题你把关，以后独立营就在训练场里面训练，不要出去了。孙子，我们回去。” 叶子南也站起来：“哥，我送你回去。是去黄同家吧？” 我这时看到叶孙北在掰指头，估计这小子在计算辈分问题。不再废话，拉着我外公跟叶子南就走。现在也不能用混搭版踏月留香，那个太凄美：“嗖”的一下人没了，会让人想起人生的无声流逝…… 坐车上，我外公问：“孙子，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被送到崇海来吗？” “我不记得那我就真是二傻子。那是我最后一次窝囊。” 我高二暑假，一个人去书店逛，刚刚买了几本书出门，被一个小子给撞了，然后就是几个人上来围着我；我怕被打，就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给了他们，作为那小子撞了我之后，他自己要熬疼的医药费，可我最后还是被揍了。接下来半个月我咧嘴都疼，更别提吃东西了，不得已喝了半个月稀粥。 那天我出门就看到远处夏小白跟那几个小子在一起说话。我开始没在意，后来就被揍了。我跟家里人说，自己遇到小偷，见义勇为，奋力出手，踹倒两个，自己寡不敌众被揍了。说到那儿我才想起来，夏小白的话题我就不能提了。我总不能说夏小白那厮是偷窃团伙的头儿吧。当然，家里人估计不信的多，没好意思戳穿我而已。 后来外公觉得不对劲，派人查了一下；然后家里就说，把我隐瞒身份送到崇海上学，让叶子南看着。我到崇海这事儿，除了自己家，也就叶子南一个人知道。 我想起来一件事，问：“爷爷，我来崇海没半年，夏白就辞职，他提拔的两个人被毙了，是我们下的手？” “当然。”乔无敌面露杀气：“跟我斗，跟你爸妈斗，那正常，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谁敢把我孙子拖进去，我就敢要他的命！要不是三世祖保着夏白，我让他也没命！” 我奇怪，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叶子南插嘴说：“周延，吴铭天今天匆匆忙忙来崇海了。” “关我屁事。” “你抢了夏白儿子夏小白的学生会主席。夏白是吴家的人，按照吴家的性子来看，吴铭天的来头就不对。要是那货不是来搞你的话，比夏白老婆不让夏白长绿毛儿的可能性还低。”叶子南解释。 “那破主席就这么有分量？谁当上这主席谁就能在三世祖翘了辫子之后当皇帝还是怎么着？”我怒气上来了。 “明年是选举年，这个主席是铁定的代表，还是大学这一块儿挂在最顶上飘了让大家观察风向的代表。” “md，三世祖那货这不是把我放火上烤吗？” 外公说：“刚刚叶子南跟我说吴家小三儿来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三世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儿，你以后要当心了。不过，谁要是来伤你，别客气，弄死他。有什么事我担着！” 叶子南见我不说话，说：“要不要我派两个人一直跟着你？” “不要，我特么主动去找他们。” 我抬头，看到反光镜里叶子南在看我。“你小子怎么杀气腾腾的？”叶子南问。 “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来崇海吗？夏小白那货当初找人揍我，我现在也不揍他，我直接废了他！我让他老子老娘吃了亏还不好意思声张！” ――――恶――搞――的――分――割――线―――――― 上面关于龙组那段儿，纯属恶搞。我这人有个毛病。虽然自己不是个什么东西，但我看到当下社会，出现“太祖”、“得见龙颜”之类的词儿，就觉得腻味。再不是个东西，我们也不是奴才吧？我自己写，也是写的“所谓的太祖”。至于二世祖、三世祖，这些词儿一般倒是形容有钱人后代的，与政治无关。 再看到有人创造出“龙组”这个词，我想着怎么都得恶搞它一把，否则我心里痒痒。 ------------ 第四十七章 助人为乐 我以为外公跟叶子南会问我点儿什么？没想到俩人聊起了往事。我奇怪，问：“你们就不担心我把天捅个窟窿？” “用人不疑，你少废话。”乔无敌嫌我烦。 “你少给我用人不疑，你们还当着我是帮你建设你的军队？我那是为了……好玩儿。”说为了任务，估计没人信。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妈找我：“你带你爷爷快回来。” “在路上了，我老哥亲自开车送的？” 我老娘觉得奇怪，问：“你老哥谁啊？” “叶子南啊！还能有谁？” “哈哈！”我老娘在电话里笑得乐不可支：“有出息，你孝顺。”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我找个媳妇儿你也没这样夸我。” “我喊他老哥他还不理我，这下看他怎么办。”我老娘很得意。 我听到我外婆在电话里训我妈。我问：“有急事要爷爷回去？” 我外婆说话了：“你爷爷那边打电话找他，让他尽快回去。” 很快，我们到了黄同家，外公没下车，接上我妈我外婆直接去了机场。外婆走了我才想起来，有件大事忘跟她说了。 反正不急，我先来看看我的混搭版踏月留香。去叶子南那里之前，我把韦蝠王的轻功换来，跟踏月留香混搭之后，得到一个新的混搭异能： 混搭异能――啥也不留（初级） 1、瞬间到达1000km内任何地点，每天到达最长距离为1000km，超过此距离，该混搭异能则无法使用，第二次开启时间为次日凌晨0点。 2、该混搭异能冷却时，你可以使用踏月留香等其他类似异能。 我背着我外公去叶子南那里，就是用的“啥也不留”。我觉得还是做中国人好，比西方玄幻好。那里的法师只能定向传送，还得读条儿；读条儿的时候脚还不能动，被人推一把得重新读条儿；哪像我，心里想着哪儿就去哪儿，还是瞬发。 这个比“必中”科学。 我坐在黄同家沙发上，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学生会主席有点儿烫手，不是怕谁，是怕麻烦。我问黄同：“丈人，那个主席我可以不当的吧？” “你不当就是夏小白了。”黄同说。 “不一定，得俩说。万一他自个儿不乐意当呢？” “他就算愿意被爆菊花也不愿意不要那个主席。” “黄校长都这样命令我了，我敢不遵从？”我很恭顺地回答。 黄同一家都傻了，刘蕊蕊问：“我家黄同命令你干嘛了你就遵从？” “咦，黄校长不是命令我去爆夏小白菊花吗？”我很诧异，难道我理会错意思了？ 一家三口陷入茫然……“呕～～”然后，竟然，又吐了……好像是得吐，不过，我又没说是我自己去，要是我自己去的话……“呕～～” 我也吐了。 “刘沙，我没说我自己去。”我妄图解释。 “滚！”刘沙吐得小脸儿煞白，躺进了卧室恢复元气。 “刘沙，我二弟只能你一个人糟践，其他没人敢……” 我被刘沙踹出去了。 “黄同丈人……” “滚！” “不是，丈人，你就没发现夏小白那货有个跑腿儿的，看夏小白的时候，都是用那种很深情的目光？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差距，他不敢大胆吐露他的爱意，我想，我应该给他一点勇气。” 我说完就溜了，倒不是怕黄同骂我，我只是有点怕拿着菜刀的刘蕊蕊。我还真没说谎，夏小白身边来了一个跑腿的，挺壮实，不比郑进一差多少。好像是因为上次他身边的人死了几个，他老子担心绝后，就派他来保护他儿子。 死了几个来着？铁子弄死6个，我弄死1个，小母熊活活耗死俩，9个吧？ 现在的这个，洁身自好，从不正眼看妞儿；不但不正眼，他还会用很厌恶的眼神看夏小白旁边的妞儿，顺带不时地用幽怨的眼神瞥瞥夏小白。我估计他这是对自家主子不注重学业，流连花丛感到痛心。俗称吃醋。 很多人看到该壮汉那种幽怨的眼神，都会为之感动，我打小儿就心软，更是想着要帮帮他。说白了就是，tm你们想来弄死我，我tm就把你们弄得生不如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我太赞成了。在自己没那个本事的时候还去的话，那是旧仇未了，又添新仇，犯不着；别说十年，死也不去报仇也是应该的。只是，要是自己有了那个本事，我肯定是从早到晚想着报仇，所以，我今天就报仇。 出了黄同家，我先开车回去，到了自己的屋子，见四周无人，我试试我的混搭异能。 朱聪……不错，床单没动，下面的席梦思被我偷了，就是砸到自己脚面有点痒。 龙爪手……不错，站在洗手间门外也能把牙膏挤到牙刷上。我今天忘记刷牙，现在补一下。 看看时间，晚8点。差不多能去学校了，夏小白那货每个周末晚上都要去游泳池健身，现在差不多该回学校了。果然，我到学校西门的时候，夏小白正准备从汽车上下来，我半捂着脸，从汽车旁边经过，他看都没看我，他在微笑着环顾周围的非男性。周围被他环顾到的人，都娇羞地低头。先下车的壮汉一如既往地幽怨。 云淡风轻的夏晓白终于下车了。不得不说，夏小白很有型：范思哲的衬衫、阿玛尼的领带、百达翡丽的腕表、古驰的皮鞋，还有lv的皮带束在阿迪达斯的游泳裤上，长裤子被我的“朱聪”提溜走，扔了。 我虽然不知道皮带为什么会穿过裤子上的皮带扣，留在夏小白身上的，但我知道，夏小白没发现他没了裤子。 壮汉在前面开路，夏小白不停谦虚地跟周围的观众挥手。没走出几步，走在前面的壮汉脸红了，回头看了一下夏晓白，夏晓白也不忘给他一个微笑。每走几步，壮汉就会红着小脸儿回头看一下夏小白，夏小白也不忘给他一个微笑，表示自己的平易近人。 而我现在很忙，不过，龙爪手的熟练度在逐渐提升。动作要领我确实是掌握了：一股真气从壮汉的裆下从后往前，钻进去一点，再往上，再轻轻一捏…… 壮汉继续红着脸回头，在昏黄的路灯下，夏晓白继续给他微笑…… 妥了。我很开心，我终于助人为乐了一次。 ------------ 第四十八章 情书与绝笔 夏小白平时不住在宿舍，他家里把学校的招待所包下了半层给他。我眼睁睁看着夏小白跟那个壮汉进了三楼他们的房间，然后我就听到了拉窗帘跟重物倒地的声音。我有点儿好奇，跳到窗户外面，用“六脉神剑”把玻璃割开了一点，再稍稍将窗帘拉开一道小缝儿，这时，我以为我在看《金刚》：壮汉紧紧地搂着娇小的夏小白。夏小白的腿在不停地骚动，椅子已经被他骚倒了一把。壮汉也许认为夏小白的骚动是为了增加情趣，于是，他很配合，全身都在使劲儿。我怀疑夏小白会不会被他搂死，他的舌头都伸出来了，我估计他也想喊来着，但是嘴被另外一张嘴堵住了。两个舌头搅在一起，看上去挺缠绵的。 不看了，有点儿恶心，我回家认真学习，我得尽快把文凭搞到手，我那儿还有个成为硕士生导师的任务要完成。怎么能当上那个导师我不知道，但我想，一个本科在读的小屁孩是肯定当不到。 回到家，刚刚把大三下学期的书看完，正准备去洗澡，电话来了，是黄同的。 “兔崽子，你怎么干这事儿？”黄同的声音听上去气急败坏。 我很奇怪，问：“洗澡还得先看黄历，哪天能洗哪天不能洗？明天是阴天，我洗了晒不干？” “你小子说要爆夏小白的菊花，那货竟然真的被爆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敢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抢救？那壮汉有那么猛吗？我问：“现在深更半夜的，谁送他去的？” 黄同还没缓过气，说：“我刚刚接到我们附属医院电话，说夏小白的那个保镖把夏小白送到医院自己人就不见了。夏小白已经昏迷，初步检查发现，他是肛裂、脑震荡加失血过多。幸好人没死。” “啧啧，夏白给他儿子找的这个保镖还真猛，爆个菊花还能玩出三样成果。”我在想，爆个菊花还能爆出个脑震荡，这得多大力道？ “你少废话，你怎么认定是那个保镖干的？是不是你让他干的？” “我认识他保镖是谁？你现在不应该来问我，你应该打110。” “你确定跟你没关系？”黄同怀疑。 “黄同，你傻了是吧？夏白给他儿子找的保镖能听我的话？”我有点急，黄同怎么一根筋？ “你小子现在胆大包天，自打你进了我家门，我就没见你做过什么靠谱儿的事。不跟你废话了，我先去医院看看。” “你大半夜的打电话来骚扰我，现在说不跟我废话了？那我以后每天晚上3点准时打电话跟你说晚安。”黄同是不是急疯了？说话不着调。 我接完电话，躺床上琢磨：夏小白这货估计念书是念不成了，至少崇海大学他是肯定不会再呆下去，这个地方太令他魂牵梦绕了，当然不是好梦。那这个学生会主席，我就能安安心心地不干，我以后一门心思……干嘛好呢？ 我睡觉，这个好。没等我睡着，小崽子来了：“周延，你丫太狠了，没人性。” 我心里紧张：“不会是我太嚣张了，把你们老大刺激傻了吧？” 小崽子：“这倒没有，只是……”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夏小白那货，以前欺负我欺负得少了？就拿最后那次来说，我家里告诉我，是吴铭天吩咐夏小白找人揍我的……对了，跟你说不着。我问你，这次夏小白的菊花残、满腚伤是我干的？” 小崽子：“这倒不是，只是……” “只是，是我命令他的保镖去干的？” 小崽子：“你是误导他，他才去的。” “小崽子，你玩过游戏没有？误导是误导仇恨的，哪有误导爱意的？ 小崽子：“可是……” “打住。只要你们老大没出问题，就说明了我做的事儿，是天地法则允许的、赞成的、大力褒扬的。” 小崽子：“你得了吧！要是这样，老大怎么没给你点儿好处？……我草！” “你有病！好不秧儿的你草谁？” 小崽子：“md，你自己看系统。” 系统：因为你的快意恩仇，使得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奖励你级别1级。你现在的级别为43级，拥有34个能量点；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8度。 我很开心，没等我说话，小崽子说：“我走了，实在不想看到你那下贱的笑。” “要走就快走，我睡觉。” 刚刚迷迷糊糊要睡着，手机又响了，还是黄同。 “周延，夏小白的保镖在医院跳楼自杀了，这下更麻烦了。我头疼。” 确实有点儿麻烦，我说：“只要物证取好，不怕吴家跟夏家借题发挥。对了，夏小白还没死？” 黄同犹豫了半天，说：“没死，醒了又晕了。倒是护士差点被吓死？” 我觉得黄同的语调很奇怪，像是在强忍住笑。我好奇，问：“怎么回事？” “夏小白醒了之后要上厕所，刚刚坐马桶上，惨叫一声又晕了。护士去看了一下，说他的肠子掉出来了。” 那壮汉保镖死得值，这哪是爆菊花，这是打桩机在打桩。肠子都能掉出来，那得多大一个窟窿？ 黄同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我“啥也不留”，去了夏小白住的地方。警察还没来，我溜进了那个保镖的房间；我有点害怕，保镖现在是个死人，我进他的房间，总觉着后面有个人跟着我。我喊小崽子。 小崽子：“你喊我干嘛？” “陪陪我，我胆儿小。” 小崽子：“你来这儿干嘛？” “人家都牡丹花下死了，我不得帮他留点儿感想之类的东西。”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 “嘘，别说话，我在找东西。”我打开手机，借着微光，打开抽屉找。一下就找到了：那个保镖的笔记本。保镖名字挺逗：章小花。 小崽子：“我就算哭天喊地，满地打滚，也只有你一个人听得到，你还‘嘘’？你到底在干吗？” “我在写情书加绝笔书。” 混搭异能萧让：百分百模拟苏黄米蔡字体，也能模拟普通人笔迹。 “小白白，我知道我们的相爱不容于俗世，我也知道我这次和你之间灵与肉的交融让你经历了痛苦……（手在颤抖，写不下去了，我很心痛。） 别了，我最爱的白白。 章小花绝笔。 2001年10月8日。 我以前倒真替人写过情书，反正是怎么恶心怎么来，不过，那些再恶心也比不上这个。有了这玩意儿，我看他们还能玩什么幺蛾子。至少黄同无需担责任。 小崽子：“周延，你太恶心了。” “你管得着吗？警察来了，我们赶紧走。”我把这东西搁在桌子最中间，走人。 小崽子：“周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 第四十九章 血脉觉醒？ 我边混搭使用“啥也不留”加“朱聪”边问：“又有什么事？” 小崽子：“你行啊！混搭异能还能混搭着用。” “废话，不用朱聪来开门，我就直接撞门上了。说，什么事？” 小崽子：“老大刚才说了，让你一切按照本心做。”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小崽子：“我哪知道？可能就是要你不能被动嚣张，要从骨子里嚣张的意思吧。” 我挠头：“你老大就那么看好我？万一我的本心就是窝囊，我还依着本心来，那不是越来越窝囊吗？你老大在拼命把支撑杆往回捯饬，我不但不去帮忙，还点火燎他裤裆？” 小崽子：“要不我再去问一下？” “小崽子，你是操作系统，你都没个准谱儿，你让我怎么做？”我想抽小崽子，可惜抽不着。我现在非常能体会傅彪抽盆景时的心情。 没多大会儿，小崽子来了：“老大是这个意思：他坚信，你不一般，狗也是能改得了吃屎的，你以后……” “等等，你老大意思，我是特殊的狗？” 小崽子：“你体会精神，我继续说。你以后可以相机而动，率性而为，只要不反人类，无需顾及其他。” 我等了一会儿，问：“没了？” 小崽子：“老大就跟我说了这么多，你要是还没听懂，我再帮你去问问？” “那行，让你老大把那几个任务撤掉，我现在就顾及那个。” 小崽子：“已经给出的任务也不是不能撤，就是比较麻烦。你确定要撤掉？” 说话间，系统出现：是否撤销任务？是/否。 “等等，你们那儿就没一个好货，都以玩儿我为己任。问一下，怎么个麻烦法儿？”我把光标挪到最边儿上，远离选项。 小崽子：“要撤掉，就只能格式化硬盘。” “也就是把我格掉？周延就只能剩个衣冠冢？” 小崽子：“排位上还能有你的照片儿。” “那我不急着撤掉，到时候大家一起格式化。”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喜欢看流星雨。” 小崽子：“尼玛，周延，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儿？” “还要怎么明白？就是我不管你们的事儿了，宇宙崩塌就崩塌。到时候大家一起来看流星雨。” 小崽子：“周延，做人要厚道。” 我叹气：“你们老大硬逼着我去做那些奇形怪状的任务，他就厚道？让我一年内拿到硕士也是一说，还硕士生导师？让我带人拿到比武第一也就罢了，还包揽前100？这些玩意儿不能叫坑爹，我生不出如此聪明活泼的儿子。” 小崽子：“关于这个问题我倒可以告诉你；这是老大经过慎重考虑，才定下来的，他就是要逼着你努力。他时时刻刻不在关注你，上次上厕所的时候还跟我说，周延这个人，要是不懒，也倒是个庸才，能凑合活着。” 我惊喜加惊奇：“你们老大这么看得起我？对了，你们老大不是天地法则吗？他也嘘嘘？是站着嘘嘘还是蹲着？” 小崽子：“周延，我很认真地跟你说一句，我想抽死你！我们老大那就是走个形式，模拟一个循环而已。” “小崽子，你说，银河会不会就是你老大嘘嘘弄出来的？银河实际上是个小便槽？” 小崽子的声音气急败坏：“周延，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得了吧！就带你们逗我玩儿，就不带我恶心恶心你们？别说，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小崽子：“你特么别忘了，银河你也呆过。” 我倒是忘了这茬。 小崽子：“老大最后让我带句话，以后除非突发情况，他不会再给你任务了，一切顺其自然。” 这下轮到我急了：“我讨厌任务不是我有多懒，主要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那样活着没劲。至于任务难不难的，倒不是很重要。跟你们老大说说，不给任务，给提示，怎样才算把天地的支撑杆往回弄？” 小崽子：“周延，你很下贱。” 我也感觉有点儿。 小崽子：“老大说了，通过夏小白以及之前的一些事来看，你的血脉已经觉醒了，以后你就自己踏踏实实往前走吧！他看好你。我走了，早上好。” 我拉开窗帘，太阳在我眼睛上方15度，天亮了。我准备先去吃个早点，然后回来补个觉；刚刚出门，我反应过来了，大骂：“草你小崽子，你说血脉觉醒？合着我还是特殊的狗？” 今天是礼拜天，我还能休息一天，明天我就要继续我的考试，还有三个学期的科目要考。考这些我不担心，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完成其他任务。 成立公司，铁定需要我外婆出面，我让她帮我弄个卷烟厂，我就不信几十亿烟民不能让我赚到钱。别说烟民了，就说我那个混搭烟草能抑制癌细胞，光是肿瘤医院也能让我养小三…… 我有点没出息？ 比武的问题，可能难度不是特别大，我心里有底，就是这个硕士生导师的问题它烦人：我导什么？导谁去？谁批准我导谁去？琢磨半天，我觉得事情还得落到黄同头上，我让我黄同丈人聘我做崇海大学的硕士生导师。考完本科的东西，我去忽悠他。 一觉睡醒，我打电话给我外婆，我先把成立公司的事定一下。 忘说我外婆是个什么人家出身了，她应该算红色资本家；就是这个“红”，在所谓太祖的时代，也算混搭的红。我有5个舅姥爷，4个死在抗日的时候，不过，其中两个要是不死，现在应该在台湾。还有1个，死在红卫兵年代，好像是被折腾死的，听家里人说，是有病不给治之类。二世祖在台上的时候，外婆家的产业全部还回来了，还不少，数字没人跟我说，我估猜，十亿二十亿可能是有的。 唯一的疑问，我外婆怎么会嫁给我外公的？乔无敌是贫苦人家出生，是怎么娶到一个世家的千金小姐的？ 正在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电话通了。我随口问：“乔无敌被招安前是不是当过土匪头儿，把你抢去当压寨的？” “孙子，你欠揍是吧？你奶奶跟我那是自由恋爱。”是乔无敌接的电话。 “爷爷，我有事找奶奶，你喊她接电话。” 我外婆来了：“周延，什么事儿？没钱用了？” ------------ 第五十章 硕士生导师到手 “还真是没钱用了。”我回答。 “你给刘沙买通房丫头了？现在不允许人口买卖，你不能胡来。”我外婆教育我。 “你还当我是个傻子？我想买其他东西，钱不够。” “还差多少？”外婆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那玩意儿买的人少。” “你要买什么？” “卷烟厂。” 电话里面没声儿了，我“喂”了两声，没动静，我奇怪：“线路被人剪了？” “唉！孙子，你还是回家吧！对你我心里没底。你倒是发明个有线大哥大给我们瞧瞧，走哪儿把电话线拖到哪儿？” “奶奶，我跟你说正事儿，你别打岔。”我不开心。 “你这还叫正事儿？卷烟厂能买卖吗？我就是想买也没地儿买去。你实在想玩儿，我给你几家纺织厂玩玩儿，只要你别让工人造反就成。” 我懵了，要是卷烟厂弄不起来，我怎么完成任务？想破天我也没办法成立一个能进入世界50强的公司；别说1年了，100年我也不成，我就不是那块料。 “那我的钱够花。”我闷闷不乐挂了电话，开始做不能完成任务，失去混搭异能“太极”的准备。我琢磨半天，想出一招：我在水里面搁一点安眠药，睡不死人的那种剂量，再加点色素，取名叫“脑钻石”，号称有益生菌，有利睡眠；然后不停播广告，从晚上新闻结束连续播到凌晨。最后出一行字：每家每户不买够一万块，我让你没电视看。 想了想，觉得不行，赚的钱还不够广告费的。别人每天往电视台开进去一辆桑塔纳，开出来一辆奔驰，我是开进去一架飞船，开出来一辆边三轮？ 我正头疼着，手机响了，是外婆。“周延，你别胡思乱想了，不早了，早点睡。” 我刚刚睡醒，还让我睡？看看时间，晚上11点。我说我怎么犯迷糊，补交补过头了。 外婆说：“你要是闷，就去江心沙玩玩儿，那儿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你不是在搞什么生物研究吗？那儿没什么人，都芦苇滩，你自己找块地方去种菜。” “那多浪费，你建度假村，建带高尔夫球场的别墅卖。”我虽然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但它距离世界50强太远，我也打不起精神。 “那时我是用10块钱1亩地的价格买的，土地性质是农业用地，只能养养花种种草。”外婆说。 “你买菜园子干嘛？”我奇怪。 “二世祖上台后，国库没钱，向我借了3000万；没钱还，用那个岛抵债的。” “10块钱1亩，1平方公里也就一万五，还3000万？多大的菜园子？” “两千多平方公里。” “园子不小，奶奶，我想想，那儿我可能要用。” “随便你糟蹋，别给弄沉了，那样不好交代。”外婆不在意。 跟外婆三言两语说完之后，我又想出来一招儿……这次是真的。我做不成烟贩子我去卖菜，我就不信卖不出好价钱。 硬逼着自己闭上眼睛躺下，半睡半醒对付了一宿；连着睡一天一夜也算是个本事。 三天后，我把本科四年的东西全考完了，可惜，经验不够升级，现在升一级要40万经验值，还差着好几万。对级别我不是很在意，孔老二说了，我在100级之前真气都够用；能量点我也存着不少，发生意外情况我能随意去兑换有用的混搭异能。 这三天，我上午考试，下午去我担任非领导职务的那个特种营，把120个人的“太极”跟“必中”都教会了，然后让他们列队报数。 “1。头儿。” “2。头儿。 “3。头儿。” …… “120。头儿。” 妥了，他们都喊我头儿了。虽然营长是乔无敌那个老无赖兼着，但我不怕系统不承认他们是我的部下。 我周延才是头儿！ 把能做的都做了，我估计跟黄同谈谈的火候也差不多到了；考完当天晚上，我摘了菜去了他们家。不带点好处去，我怕刘蕊蕊拎着菜刀堵门口不让我进他们家门。 我围着花围裙在烧菜，他们一家人在餐厅吧嗒着嘴吃着。我也不觉得委屈，一个窝囊废女婿能帮丈母娘家烧菜那是人家看得起你。我边颠锅子边问黄同：“丈人，我学士学位什么时候给我？” “就这两天吧。你拿到学位，那个学生会主席就得辞掉。想好给谁了吗？”黄同美滋滋咪了口酒说。 “管它给谁，只要不是吴家的人就行。” 黄同乐了：“吴家这次面子丢大发了！夏小白那货被吴铭天跟他老娘带回了北京，花蝴蝶那老货是想骂吴铭天又不敢骂，奴才可不能骂主子。” 我奇怪，问：“骂吴铭天干嘛？夏小白又不是被吴铭天爆的菊花。” “章晓花是吴铭天派去的。” 这事儿做得值！我心潮澎湃：“感谢朱聪，感谢龙爪手，感谢六脉神剑，感谢所有关心我的……” “周延，你抽风了是吧？”刘蕊蕊骂我。 “丈母娘，您别夸我了……您别进厨房，菜刀被我藏起来了。对了，黄同丈人，你觉得我在我们崇海大学念个植物学的研究生怎么样？我这可是带艺拜师。” 我准备先弄个硕士，再想办法弄硕士生导师。 “袁院士说了，你那个成果都能诺贝尔了，谁能导你？袁院士有个提议，聘你当硕士生导师，我没同意。” 我愣了一会儿，走出厨房说：“黄同，我也就是被你闺女占了身子，你不能这样害我吧？” 刘沙站起来，边拿东西抽我边骂：“我抽死你这个陈世美。” 我有点糊涂：“媳妇儿，你老子害我就不谈了；这事儿跟陈世美有关系吗？”难道刘沙发现我在打王念舟的主意？ 刘沙说：“袁院士是叫你去北京的科学院当导师，我爸没肯，说你已经被我们崇海聘了。怎么，你想离我远点儿是吧？” “媳妇儿，你去拿棒子抽我，别用硬纸板抽。”我心里舒坦，本来以为要绕个圈子才能完成任务，这下齐活儿了。 “这是硬纸板儿吗？这是硬纸板儿吗？这是给你的聘书。我爸前天就求上面的人弄好了。” 我接过来一看：兹聘请周延同志担任崇海大学生物学硕士生导师（客座）。下面是几个大红章，圆圈挺圆，不像是假的。 “黄同丈人，你弄个客座干嘛？” “我们学校没人给你糟蹋，你一个人玩儿去。” “还是丈人懂我。”我喜出望外：任务完成了，还不要我真去做事。这就像人家把彩票的中奖号码告诉你了，还帮你买好了彩票，然后直接把奖金送来，还不要你交税一样。 任务：一年内成为崇海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导师。已完成。 奖励级别一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一度。你现在的级别为44级，拥有37个能量点；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7度。 我不能没出息，这才是我迈出的一小步。我瞬间想到了另外一个任务。 ------------ 第五十一章 隐藏任务完成 这个任务算隐藏的，比较主观，需要评委打分，万一评委耍赖我还没辙。我得琢磨一下怎样提高印象分。 “丈人丈母娘，我还有事，先走了。锅啊碗的你们搁这儿，我明天来洗。”我告辞出门。 “咦！”黄同刘蕊蕊一齐惊叹。 他们这是干嘛？ “这小子以前哪次不是要我拎着菜刀吓他，他才肯出门，今天他神经了？”我丈母娘在自言自语。 “自己家媳妇儿，一天不用她又不会坏，我今天有正事儿要办。”我说完就撒腿跑，我看到刘蕊蕊去找菜刀了。跑出一段路，听到刘蕊蕊说：“这货不是吓傻了吧？我看他走的路不对啊！他走的不是下去的路。” 黄同家在半山腰，我回去倒确实要下山，可我完成任务的地点还要往上。 任务：成为硕士。任务完成，奖励王念舟一名，100%可能遭到刘沙毒打，120%可能遭到刘蕊蕊丈母娘刀砍…… 为了任务，我豁出去了，反正打不死我，我有“易筋经”。到了王忠则家门口，我敲门，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来了，稍等。” 我有点紧张，无赖有时候也是会紧张的。门开了，果然是王念舟。她看到我很惊讶，问：“你来干嘛？又来拍我外公马屁？” “你逻辑混乱，我拍马屁也得有目的，我拍王老马屁干嘛？” “你小子在打我的主意。”王念舟歪头看我。 这时，王忠则出来了，看到之后大喜道：“周延，来，再给外公写两幅字。” 我很严肃，说：“王老，我们俩的目标是很一致的，就是我喊你外公，你乐呵呵地答应；可是你家丫头在拆我们俩的台。” 王忠则大手一挥：“我现在就给乔无敌打电话，把这事儿定了。” 那边王念舟用大眼睛白我，说：“你不是说带着硕士帽再来的吗？怎么，知道没本事了，来找我外公走后门？” “硕士帽我是没有，硕士生导师帽算吗？” 王念舟还是白我：“我们国家什么时候按照长相来定职称了？” 我这辈子（上头半辈子加这半辈子）没这么激动过，她这意思就是说我长得好啊！ 我谦虚地说：“王念舟小姐，你谬赞了。我估计我们的儿子会是博士生导师。” “呸！如果按照无赖程度来，你也别定职称了，猪不需要定。”王念舟对着我眼睛一翻：“你别瞪我，我想起来你是谁了。在食堂说被女朋友强奸的是不是你？死不要脸的。” 我不耐烦，说：“你就说如果我是硕士生导师，你嫁不嫁吧。” “如果你现在是，我明天就跟你去领证；如果你现在不是，你以后别进我家门。切～～～” 我对王忠则往书房走：“外公，走，我给你写几个字。”边走着，顺手把黄同给我的聘书塞给了王念舟。 王忠则大笑：“好！今天写点什么？” “辛弃疾有句话挺好：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好，这个《贺新郎》好，贴切。”　王忠则夸我。 我不好意思：“外公，今天就做新郎是不是早了？要不明天？” “小子，我抽你！这得乔无敌跟周庆农一起来我这儿提亲，然后我拿腔拿调地为难为难他们，再然后才轮到你做新郎。”王忠则可能在想象他为难我家人的场景，咧着嘴说。 进了书房，我自己拿出笔墨纸砚，自己磨墨。没办法，上次是王老头儿求我写，这些事他侍候得好好的，今天我算外孙女婿来尽孝道，什么都得自己来。 干了一会儿，我不情愿了：“老头儿，你外孙女还没给个准话，我这就被使唤上了？” “屁！你懂什么。”王忠则鬼鬼祟祟地凑到我耳朵边说：“我家丫头这两天老是念叨你，我估计她是迷上你了。” 我眨眨眼睛，低声说：“我没觉着自己有多好看，你家丫头是不是近视？” “她老在说，周延那小子是个流氓之类的话。”王忠则同样低声。 “那妥了，她没跑儿。淑女遇到流氓能跑得了吗？”我放心了。 我正写着，听到“嗵”的一声。王忠则不在意：“别管，写你的。王念舟不好意思了，把自己关屋里了。” 我边写边说：“外公，我明天上街去买个黑眼镜给王念舟，你让她出门就得戴上。” “你什么意思？”王忠则有点糊涂。 “我自己媳妇儿，为什么要给别人看？我就是被她的白眼儿勾去的。” “你小子还真贱。” “王老谬赞。”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跟你老子一点都不像？他可一点不油腔滑调。”王忠则说。 “人类在不断进步。”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要抽你！” …… 我发现了，我天生吸引仇恨。别人需要使用技能吸引，我这是天赋技能。 写完几幅字，我漫不经心地说：“外公，我歇会儿，累了。我去看看念周。” 王忠则在全心全意地看字儿不理我，我退出书房，打开王念舟的卧室门，王念舟正在电脑跟前看着什么？看到我进来，大惊：“门没反锁？” “哦。”我关上门：“咔哒”把门锁上。 “你想干嘛？”王念舟有点慌。 “你刚刚不是让我把门反锁的吗？” “周延，你无赖能有个下限吗？” 我想了想说：“崇海体育大学的刘蕊蕊校长对此事下过结论：周延同志的下限是负无穷。” “扑哧。”王念舟笑了。 王念舟见我的表情复杂，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欢喜佛。”说完我回过神：“我在想，你是怎么拿到双学位的？” “你姐姐我14岁上大学，20岁拿到法律跟化学学士。我是天才。”王念舟说。 “你老公我18岁之前在泥里面趴着，18岁是硕导。”还跟我摆谱儿？我这虽说不是我的真本事，但我的窝囊程度能让天地法则高位截瘫。 王念舟问：“你真的培育出新品种植物了？” “几十种吧；种地挺累的。”我想起我做梦的时候是怎样给它们浇粪的了。 “周延，我挺佩服你的。搞研究那么辛苦，在外人面前还不表露出来，你真能忍。” 我眨眼睛：“我确实能忍。”没混搭异能的时候，被人揍了，还吹牛说我那是因为见义勇为，阿q也只有遇到我，才能挺起胸膛做人。 忽然，我的嘴唇被软软的东西盖住了：王念舟轻轻吻了我一下。 …… 我有点明白了，我是悲情英雄，默默奉献的研究者。不过，轻轻吻一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这算什么？我搂住王念舟。 …… “周延，我的初吻没了。” “得了吧！你的初吻早没了。像我小时候，至少亲过我爸我妈我外公我外婆。你别揍我，我说的是实话。王念舟，你刚刚是什么感觉？”我把她的思绪往床上勾。 “舌头有点麻。” …… 我还就不信了，我“欢喜佛”。 …… “念周，周延那小子呢？”王忠则的声音。 “他走了。” “那小子赤脚走的？鞋还在门口呢。” “外公，我习惯赤脚，那样能锻炼脚部神经。”我急了，这老头儿就不能思路开阔一点，琢磨琢磨赤脚的好处？ ------------ 第五十二章 我的卷烟厂（上） “你咬我干嘛？你松松手，我揉揉。”我耳朵被王念舟咬了，有点痒，想挠又挠不着，两只手都被她按着。 “谁让你说话了？这下好了，外公知道你没走。”王念舟满脸通红。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是我疏忽了。我这算不打自招？老头儿会不会拿刀砍我？”我有点担心。 “小心别被东西把脚割破了。我去睡了。”王老头儿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老头儿行啊！顺坡下驴。”我暗乐。 王念舟瞪我：“你是驴？驾！” 我想哭，欢喜佛太不是个东西了，每回都是我媳妇儿们意气风发地纵横驰骋，我被死死地按住不能动弹，还不带一次例外的。 天蒙蒙亮，我终于自由了。王念舟趴我怀里，问我：“周延……” “嗯？”我这一声还是很有威严的。 “老公～～” “嗯，乖，什么事？”我心满意足。 王念舟很认真地对我说：“你来做我的导师，我对你的那些东西很感兴趣。” 我想了一会儿说：“行，捞一张文凭再说。不过，我建议你再去念关于怎样管理一个千八百万人公司的课程，那个对我有用。” “你姐我抽你！千八百万人那个不叫公司叫国家，小了点而已。” “姐，我没胡说……”这句话出来我才反应过来：“媳妇儿，你胆子不小。” “老公～～” “乖。你老公我，还就开个千万人的公司给你瞧瞧。别掐我，我睡会儿，累。” 天大亮，我起床，刚刚想用“啥也不留”回家洗脸刷牙，忽然想起来，我的汽车还在黄同家门口。我慢悠悠往黄同家走，对面来了两个人，我顺嘴打招呼：“早。” “早。咦！”来人很惊诧：“小子，你昨天没回去？” 声音挺耳熟，我抬头，人我也挺熟。 “丈母娘，我昨天办事去了，现在来拿车。”我声音很沉稳。 “我怎么看你从王老家出来？”黄同问。 “你眼花了。”我的声音不是那么沉稳，打开车门，坐上去，扭头说：“丈人丈母娘，我先回家。” “黄同，你是眼花了还是瞅准了？”刘蕊蕊在问黄同。 “好像没眼花，可我也说不准；这不科学，这小子不可能从王老家出来啊。” 我把车倒出来，经过他们面前，没忘说一句：“再见啊。” “黄同，我告诉你，这小子有鬼，每逢他冒坏水儿的时候，都一付大义凛然上刑场的样子。” 我在心里大骂，我这丈母娘也太坏了，怎么能这样看我呢？不过，她看人还挺准。 随他们怎么想，我回家再说。按规矩我现在是不用去被上课，给别人上课也上不着，没学生给我教，我继续补觉，被骑了一夜，累。 有学生给我教的话呢？嗯……我教他算二十四。 一觉睡醒，中午了，我打电话给外婆，准备向她要几个人，给我去江心沙岛上开荒，我拿那儿做我的菜园子。电话刚刚接通，我外婆没等我开口，说：“孙子，我上次忘了，我这儿还真有个卷烟厂。” 我问：“你不是说，我们国家的卷烟厂只能是国有的吗？我们自己怎么可以有？” “这家卷烟厂不在国内，在伊斯特。” “奶奶，你别报所在地的城市名儿，我不熟，你报国家的名字。” “周延，你到底是不是傻子？” 没这句话，我能肯定，我有80%可能不是傻子；听了这句话，我很彷徨：我有80%可能是傻子，因为我听不懂我外婆的意思。 “奶奶，我可能真是傻子。”我琢磨半天没琢磨出来我外婆的意思。 “跟你说话真费劲，你自己去看地图，弄懂了再来跟我说。”我外婆说完把电话挂了。 地图家里没有，地球仪倒是有一个拳头大的摆设玩意儿蹲在书橱里。我把它掏出来看，刚刚转到中国，我吓了一跳：在中国的东面，再往日本东面一点，出现一个以前没出现过的岛，呈“厂”字形，那一撇的陆地，靠近菲律宾；原来属于美国的北马里亚纳群岛不见了，变成了它的地盘。看看大小，有中国的三分之一，上面写着：伊斯特。 这倒是新玩意儿，没搜索引擎，我去查字典，看看这新冒出来的大陆是个什么地方。 十分钟之后，我弄明白一件事，家里没字典。 没就没吧！不影响我知道，它是一个国家。我继续打电话给外婆：“奶奶，你就直说，舍不舍得把那个卷烟厂给我吧！别找借口。” 在自己没底气的时候，要抓住对方最没底气的地方，就看谁的底气更没有。不出意料，我赢了。 “周延，我这就让他们换个董事长。不过，有你没你一个样，我都不管那边，是亲戚在帮我管着。”外婆说。 “奶奶，你既然不在意，那你就别管了，随便我怎么去搞。” “孙子，你不会把那家卷烟厂改成游泳池吧？那个厂的利润不少，给你我还有点心疼。” “一个月之后再看吧！跟你说话费劲。” 跟我外婆说完，我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黄同请假，我不敢去他们家，万一被丈母娘刘蕊蕊追问出什么就不好了。不是怕被揍，是怕耽误工夫。 黄同好哄，我就说了句“我要去云贵高原踅摸点植物物种”，他张口就是：“钱够吗？不够我这儿有研究经费。” 我就是拿个破碗一路讨饭去我都不要这个经费，以后赚的钱算谁的？ 我自己去贵州的同时，让家里给我办了护照，第二天，在那家卷烟厂驻中国办事处人的带领下，第二天晚上，我到了外婆家族旗下，位于伊斯特的卷烟厂里。随身也没带多少东西，几十粒烟叶种子，被我放在速效救心丸的小瓶儿里。出关的时候，我提前憋气，检查的人想问我什么？我捂住心脏的位置，难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我就上了飞机。（话说，烟叶种子我还真没见过，跟菜籽儿差不多大吧？） 外婆家族的人把这个厂弄得还不错，我观察了一下，厂里面包括工人都是说的汉语，就是带点南京腔，估计是从南京附近招的工人。能从国内招工，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家厂有钱，不在乎工人工资；肯定不是因为伊斯特这个国家的工人工资高，给不起工钱。我看了他们的机场，跟我以前老家镇上的汽车站差不多，就是停车场大了点儿。这样的国家，它要是有钱，那它的领导者就是天使。只有会飞的鸟人才不在乎机场是什么样。 这家厂的总经理叫朱不商，是我外婆的远房侄子，四十岁左右。见了他我也不多话，让他带我去卷烟厂的种植基地，顺便开两台铲车过去。朱不商虽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办了。到了点儿，我继续不多话，就说了一句：“全部铲了。” 朱不商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犹豫了半天说：“周延，你来的时候我姑跟我说了，不能让你搞游泳池。” ------------ 第五十三章 我的卷烟厂（中） “我不搞游泳池，我是挖王八塘……你别烦我，我在想事，都被你弄岔了。” 我这时正在计算这个卷烟厂的产量需要多少烟叶来支撑，我自己又需要用“九阴真经”来催化多少亩的成熟烟叶。脑子里盘算了有一分钟，我放弃了：一位数以上的算术也不是我强项。 “这样，你们先铲一会儿，我抽根烟。” 半小时后，我面前有了一块空地，我对朱不商说：“你们先去办公室坐坐，我来翻翻土。” 朱不商二话不说，挥手叫人跟他一起往远处的办公室走。我奇怪，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你们走？” 朱不商边走边说：“我姑说了，只要你不搞游泳池，随便你折腾。她说你有点傻，做事的时候我们不要在旁边看，否则我们会吓着。” 还是我外婆对我好，知道我有见不得人的事。 朱不商他们走远了，我开始把烟叶籽儿往土里埋。“九阴真经”的催化技能可以让我瞬间催化10亩地的东西，我这几十粒种下去，需要我使用这个技能的百分之几能量？我算算…… 不算了，超过一位数了，还有小数点儿。 几秒钟后，我摘下被催熟烟叶的种子，继续往土里埋，继续催熟，来回反复几十次，被铲车铲出来的这块地，已经长满了我的混搭烟叶。 弄完了，我喊朱不商过来。朱不商看着眼前的烟叶，有点傻：“周延，你锻炼身体的方式有点儿特别，别人是跑步，你是种菜。你费那么大劲干嘛？先挖掉，你再种上？根都被铲断了，你种上也不得活啊。” “合着你以为这里还是原来的烟叶？你现在就喊人过来收割，再让厂里连夜把它制成卷烟，然后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朱不商茫然地指挥人去做，我觉得还不够，吩咐朱不商：“把这块地弄个铁栅栏围起来，上面给我竖一块牌子，就写：别人种菜，我种钱。” 朱不商嘀咕：“还种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钱得钱？” 我很得意，等把这个混搭烟叶弄成卷烟，谁敢说这里种的不是钱？嗯……如果我种媳妇儿，再催熟，地里会不会一下子给我长出几百个媳妇儿？ 忙完，我回宾馆睡觉，睡得正香，听到有人在踢门。我很不开心，我又没喊小姐，还怕你查房？查就查吧！你踢门干嘛？ “要死啊！门坏了算谁的？”我边起床边骂。 “周～～延，周～～延。”是朱不商颤抖的声音：“你快起来吧！出大事了！” 我很紧张，问：“是不是这里政变了？你告诉我这一千公里范围内有没有小岛？”我的“啥也不留”只能让我飘一千公里，要是1001公里我就得摔海里，自己还得游1公里。 “政变谁怕啊！这个事儿比政变吓人！” 我打开门：“老朱，你也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儿蹦高？”朱不商不停地在房间门口来回蹦。 “周延，我们把你的卷烟弄出来了；品烟师傅试了一下就不肯放下，一根接一根地抽。那货原本是只品烟不抽烟的。他这一下不要紧，烟味儿传出去，整个工厂的工人都来了，造出来的烟还没够他们自己抽的。” “老朱，这夸张了啊！我的东西有那么好吗？”说话间，我看到朱不商手里也点着烟。 “周延，这以后怎么办？工厂不好管了，产出一根他们就抽一根，我们总不能卖烟灰吧？” 我很奇怪，说：“这关我什么事儿？怎么生产，怎么保护种植基地，怎么扩大种植，等等，这是你的事。” 朱不商想了想说：“也是，我姑说了，你最多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事情是不做的。” “你放屁！那些烟叶是你种的？”我大怒，我的腰现在还酸着，都是弯腰种烟叶弄的。要不是我有易筋经，我都起不来。 朱不商不服气：“就算是屁，那也不是从我嘴里出来的。那是我姑……” “你这回是真放屁。屁有从嘴里出来的吗？” 朱不商：“也是。” 我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竖那个牌子了吧？我知道工人没那么夸张，是你太激动了，过来吓唬吓唬我而已。明天我们继续，把以前的烟叶全部铲掉换成我的。 “那是肯定！周延，你为什么种那么快？” “我是下凡渡劫的神仙，你们凡人能跟我比吗？”我很得意。 朱不商看了看我，转身走：“得，还是傻子。” 我在伊斯特呆了一个月，把我卷烟厂的种植基地全都换成了我的混搭烟叶。也不知道朱不商走了什么门路，竟然喊来了伊斯特的军队来看守种植基地。估计这个国家的头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家厂子也能喊来军队把门。 我准备回国，走的时候，行李里面塞满了我自己卷烟厂的香烟。我奇怪，问朱不商：“舅啊！这不能吧？海关会不会把我当成走私香烟的给抓了？” 朱不商不在乎，说：“你外行！这里，我熟。他们总统经常跟我一起洗桑拿。” 这特么还总统？要是搁地球，就算是村长，跟你进一下ktv就不错了，再以后最多结束的时候你去买下单，能跟你一起吗？ 两个小时后，我终于踏上了祖国的土地，我很感慨：我今天睡哪儿？俩媳妇儿。 先不想这个，我开车先往回走，后面跟着一辆集卡：我没想到朱不商给我带了那么多行李，行李里面全是烟。 还好，包装箱上面写着：棉花糖。 叶子南的驻地距离机场挺远，我把货卸在我当头儿的那个营的营部，其他没地方搁。 晚上，我拎着两条烟去了黄同家，刚刚进门，刘沙喊我：“去，先洗碗。” 我看看手机：18:00，我问：“我来的不迟吧？你们都吃过了？” “你上次走的时候让我们不要洗，你下次来的时候洗。” 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过这么句话，不过，这都一个月了…… 我边洗碗边说：“黄同丈人，桌子上有烟，我刚刚带来的，你尝尝。” 黄同在看报纸，不理我。 “我爸戒烟戒了有仨月了。”刘沙说。 “好不秧儿的戒什么烟？” “我妈回家住了。” 我也不劝他抽，我自己点了一根。刚刚抽一口，黄同像个兔子一样蹿到厨房，开始掏我衣兜。 “黄同院士，要稳重。” “滚！小兔崽子，你的烟呢？不给我就抢你嘴上的。” 我连忙说：“你别掏我裤子，在我上衣兜里。” 我两只手在洗碗，过滤嘴儿被我咬得紧紧的，上面都是我的口水，那个只能给我媳妇儿，能给你吗？ ------------ 第五十四章 我的卷烟厂（下） 黄同在我上衣口袋掏出香烟，就着煤气灶的火点着了，边抽边沉思。 “黄同丈人，你在思考问题？” “嗯。我在想，要是我跟你丈母娘打架，你会帮谁？” “刘沙让我帮谁我就帮谁，虽死不辞。”我大声说，目的是让刘沙听到。然后小声问：“丈人，你在外面养了个小的？是你的女学生？” “滚！”黄同骂我，眼神空洞，过了一会儿，痛苦地说：“她不让我抽烟，要是我抽不了这个烟，我怎么活？” “丈人，你多虑了，我估计你要是抽这个烟，丈母娘会眉开眼笑地允许你抽，不跟你抢就不错了。” “你少胡扯。对了，这烟哪儿产的？比玉溪好抽。”黄同问。 “我产的，我在伊斯特的卷烟厂产的，用的是我培植出来的新品种烟叶，里面有不少新成分。” 黄同眼睛大亮：“我去找人检测一下成分。” “丈人，能不能去北京的科学院检测，那儿分量够足。” 黄同想了想说：“我们大学也检测一下，送一份去北京。” 三天后，我拿到了两份内容差不多的检测报告：该物品不含焦油、不含尼古丁，不含丙酮，不含……成分有：角鲨烯、多种甙、核苷、氨茶碱…… 大概意思就是，里面没有对人体有害的东西，只是有益的。 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管了，我交给朱不商。他按照我的吩咐，在伊斯特成立了一家“八十一能量点”公司，公司旗下目前就只有一家实体：“九阴真经”生物制品厂。 香烟的税高，我把它当药物卖。只不过别人的药是进胃，我这个是进肺。 没过几天，一则世界性的新闻出来了：崇海大学某生物学硕导研制出一种新型药物，该药物以烟草形式出现。经权威部门检测，它包含的成分可以抑制癌细胞、平喘止咳。它的副作用是，能使人精神愉悦。 火了，我的卷烟厂火了，每天接到世界各地的订单都比人高，开始两天是医院订的比较多。后来终于被人发现它还就是香烟，于是，我的“八十一能量点”公司旗下的“九阴真经”生物制品厂在十天内，产能增加了五倍。 这两天我一直躲在刘沙家里不敢出去，电话太多，都是来找我要香烟的。我自己就留了两箱，藏在虹桥新村我家的床底下，其他我都给乔无敌了。就这两箱，被黄同、王忠则抢去一半，被王霆峰几个抢去十来条。得亏叶子南那里没人知道，否则我估计我连裤衩都得让他们抢了。 我还算过得滋润，每天烧菜煮饭那不叫个事儿，轻松。正滋润着，朱不商竟然赶来找我，我外婆带他一起来的。刚刚进门朱不商就哭了：“周延，看在我还是你老舅的份上，拉我一把。” “你掉井里了，要我拉你？” 朱不商哭着说：“厂子里的订单已经排到了2050年，这个先不说了；关键那些不能轻易得罪的人，比如伊斯特的总统之类，光是他们的订单，就得排到大后年。我们的送货集装箱连厂门都出不去，看门的保安每天收到的红包比豪门的离婚典礼都多，世界各国的钞票都有……” 我打断他的话：“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在伊斯特呆不下去了，我告诉你吧！我这是偷渡回来的，否则我连嘘嘘都有人在旁边跟着。” “你少胡扯，还偷渡。” 我外婆说：“还真算偷渡，反正出入境管理的地方没朱不商的名字。你先不管这个，你说说，卷烟厂的这个事儿有没有办法弄？” “好办。”我早想好了：“最关键的，是烟叶的产量，这个我来。二，是改变部分配方，这个还是我来。三，收购其他卷烟厂。记住，是收购，不是合伙。至于收购的钱哪里来，那是你们的事。” “关键还是烟叶的产量。”外婆说。 “我这就去伊斯特种菜。”我说：“只是老朱怎么办？他又不能跟我一起坐飞机。” 外婆不耐烦，说：“不商怎么走你别管，我问你，不商前两天买下了卷烟厂附近几百平方公里的荒山，你就是去，能一下子把那里都种满了？你以为你是神仙？” 我也不耐烦：“这是我的事，你也别管，走就是了。” 我有底气，我的混搭异能“九阴真经”升级了。 混搭异能―九阴真经（顶级）。 一、针对某一种植物，自动进行植物混搭配对，并给出最佳混搭方案。 二、经混搭得到的植物，无视种植季节，随时可以播种且生长周期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自动选择长短，最多可以缩短1000%。 我有了顶级的九阴真经，我还怕种不好菜？ 我的底牌不止这一张，我还有。我看了关于烟草的混搭部分，我发现，我多了几种混搭方式。我可以把不同的混搭烟叶组合，得到不同的配方。虽然制成的香烟成分一样，但味道不同。对我来说最值钱的是，如果不是按照我的配比方式来，那制造出来的香烟，你点着了之后，发出的是二氧化硫的味道。 我不怕别人惦记偷我的烟叶自己回家种！ 一个星期后，事情妥了。我的卷烟厂现在的产能，是原来的二十倍，还多了不少品种。 最便宜的香烟，是用每天能成熟三次的烟叶混搭制成，卖到国内，加上药品关税，一块钱一包。好点的，是用一天一熟的烟叶混搭，五块钱一包。以此类推，从一块到200块不等。还有限量版的，是用一个月一熟的烟叶混搭制成，一包烟500美元，爱抽不抽。 最好的你买不着，就是用我最初种下的烟叶，无需几种烟叶混搭，直接可以制成香烟的那种。你不是在电视上经常露面的，那钱再多也买不到。就是有资格来买的，我卖200美元，一根。 爱抽不抽！ 这事儿我干完之后有后遗症：可口可乐没人买了，据说在贱价甩卖。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我知道了；在全球吸烟的大环境影响下，几十亿人对可口可乐捂着的那张配方嗤之以鼻：什么配方才值得贼惦记？只有“八十一能量点”公司的香烟配方！你那个？什么玩意儿！切～～～ 到了2002年元旦，朱不商告诉我，我的卷烟厂营业额过百亿美元，福布斯公司排行第110。盈利排行没有，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成本。 刨去买地的钱跟我的来回路费，我买烟叶的成本好像是五毛多。 我很有感慨：知识决定财富。 “屁，你那个还能算知识？那是老大给你的混搭异能。”小崽子又来了。 ------------ 第五十五章 家和万事兴 “那是我因为窝囊得到的好处，你管得着吗？”我是有钱人，犯不着跟小崽子计较：“你来干嘛？” 小崽子：“年底了，我来看看你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现在来早了点儿，还有大半年。” 小崽子：“你懒，我怕你睡觉睡忘记了。” “没追求了才睡觉，我现在很有追求；为了我的追求，我想辙想得头疼。” 小崽子的声音变得很兴奋：“说说，什么追求？” “怎么样才能娶俩媳妇儿，家里还不打架。” 小崽子：“你还是多想想人类进步跟世界和平比较好。” 我沮丧，因为我很认同小崽子的观点。我怎么办呢？ 小崽子：“好像老大最后给你的几个任务你都忙得差不多，就等结果了？” 我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是啊！世界50强这个，估计下个月就成了；全军比武要明年三月。” 小崽子：“那你忙，我回去歇着。” “走你的吧！我烦着呢。” 我到底怎么办？我得想招儿。我琢磨了好几天，打听到了一些事儿，到了元旦放假，我决定去试试。 在黄同家的厨房，我穿上我的制服，就是那件花围裙，开始烧菜，吃饭的时候都忘了摘下来。我看黄同吃得挺开心，我问：“丈人，我想招两个学生，你看怎么样？” 黄同用怀疑的目光看看我说：“你有本事这我知道，你确定你会教书？” “试试吧！兴许可以。” “那行，我在学校开会的时候提一下，弄个考试章程出来。考试的卷子谁出？你自己来还是我找人帮你弄？”黄同想了想说。 “我自己来，也不要卷子了，直接面试。” “你是娶妃子还是招学生？”刘蕊蕊警惕地看着我。 “有你这个丈母娘在，我那样不是找死吗？”我很平静地说。 “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刘蕊蕊问。 “我是想，刘沙就不要念本科了，直接跟我拿研究生文凭。你让她考试，她也要会啊；只面试就没有问题了。刘沙，你看呢？”我一本正经地跟刘沙商量。 黄同很犹豫：“你这样做，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我深思了一会儿，说：“这样，我在大学的相关单位再招一个，像生物实验室、化验室这些地方。正好他们还能帮我做做实验什么的。这样大家就没话说了。” “女婿，你想得挺周到，来，走一个。”黄同跟我碰杯。 我喝了一口酒说：“不过，没结婚的我不要。” 刘蕊蕊夸我：“挺懂事，知道防患于未然。” “那是，我的作风很正派。” 元旦放假结束，黄同打电话给我：“周延，不行啊！我们大学结了婚的都在读研究生，没人了。” 还要你告诉我？我早打听好了。 “丈人，实在不行就在教师子女里面找。” “行。” 下午，黄同又打电话给我，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周延，找到一个，化验室的，外公是我们大学教授，本人也愿意。” 我比黄同开心：“好，万里长征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我接了电话就去找王念舟，那丫头不在化验室，她同事说她回家准备研究生面试去了。 我不在，谁给她面试？我也去她家，先“欢喜佛”，再面试。我觉得这样的面试才叫面试，哪个平面都能了解。 依然照旧，王念舟死死地按住我的手腕，免去动作不谈，她问我：“你不是让我去读经济类专业的吗？怎么想起来让我念这个了？” “弄个文凭再说，这不耽误工夫。” “除了我，还有一个是刘沙吧？”王念舟问。 “嗯。” “我怎么感觉你在温水煮蛤蟆？” 我被说破了一点心思，有点急：“你骑不骑了？不骑就换换位置。” “你想得美，驾！” 第二天一早，在黄同给我的办公室里，我接待了我两个学生。我说：“先去我的种植基地看看。” “基地在哪儿？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刘沙问。 “到了就知道了。” 我开车，俩媳妇儿坐在后座唧唧呱呱说话；当我把车停好，两人下了车。刘沙很惊奇地问：“周延，这不是虹桥新村吗？” “对，我先让你们看看我阳台上培植的幼苗。” 两人还在犹豫，我骂：“做学问就是做学问，你们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 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跟着我往家走。估计她们是觉得自己想多了，周延那货没那么大胆子，敢如此胡作非为。 进了家门，我把门关上，没等她们说话，我“欢喜佛”！哪儿轮到她们说话！ …… 我心里很难过，眼泪都下来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强度；我感到屈辱：两个人轮流…… 我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换一张大床。 我的小床塌掉了。 三天后，可能黄同感到不对劲了，打电话问我：“周延，你们去哪儿了，怎么刘沙几天都没回家？” “在我的植物基地观察新品种。” “你也算是个名人，经过党委研究决定，我们在专家楼也给了你一个屋子，你以后不准睡外面，必须睡专家楼。”黄同严肃地说。 “我还能有那待遇？给我的屋子在哪儿？” “我家的阁楼。” “黄同丈人，我问问，是哪儿的党委作出了这个决定？” “你管哪儿的党委，反正书记是刘蕊蕊。” “成员呢？”我问。 “没成员，这个党委只有书记。” 住就住，我还怕了谁不成？刘沙王念舟都默认了，谁还能挡得了我？反正我的床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当导师。 终于，没过几天，黄同刘蕊蕊看出点端倪了。我在阁楼上听见两个人在说话。 “黄同，周延那小子出过门吗？” “我没见到。刘蕊蕊，你见到他进门了吗？” …… “合着这小子这几天就没出门？”两个人琢磨出来了。 这时，我的心紧了一下：你们快去玩儿自己的，不能再想了。 “不对啊。”刘蕊蕊的声音：“王念舟那丫头天天在我们这儿吃饭，你也没看到她进屋、出去？” “对啊！那她住哪儿？” …… “那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夫妻俩一起感慨。 可能刘蕊蕊想想不服气，说：“黄同，我打电话给我干娘告状，就说周延那货要犯重婚罪。” “得了吧！你这样说不是告状，是去报喜。周延那小子，几家的独生子最后落到他一人头上，你干娘没让他娶十个八个媳妇儿就不错了。” “得，咱们认命吧。” 我欣慰地看着我俩媳妇儿，家和万事兴，这话挺有道理的。 ------------ 第五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渡劫 我看着我的俩媳妇儿说：“我们任重道远，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你什么意思？”刘沙问。 “你想以后修改法律：公民周延的配偶数量不限？”王念舟说。 这倒是个主意，不知道得给那些议员送多少钱才能办这事儿。 我瞥见她们的手渐成爪状，估计是想挠我。我忙说：“不能不限，就要俩，再多没有了。” 她们真挠我，我解释我的话：“我们得多生几个，否则各家不够分。” 我刚刚才有了一点点地主老财那种妻妾成群的感觉，黄同喊我：“周延，你给我滚下来，有事找你。” 我扶着楼梯，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问：“黄同丈人，你有事？” 我不敢大摇大摆地走下去，我怕刘蕊蕊丈母娘拿刀砍我。 “嗬，还不敢下来？你不是胆儿挺肥的吗？”刘蕊蕊斜着眼睛看我。 “天地良心，我是被逼的。” 我说完这句话就下楼了，被俩媳妇儿踹下去的。 “都2002年了，我们学校的博导、硕导，几百个，就你一个人没交02年度的研究计划。你先说说，你现在准备弄个什么研究成果出来？” 我听了只能咂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你指着你弄出来的那些玩意儿赚钱。这样，那个数据你可以不写，你写写原理和准备开展研究的方向。”黄同帮我出主意。 我老老实实回答：“我只能说个大概，细小的方面我就不敢保证了。” 黄同好奇，问：“哦？你就说说大概吧。” “不出意外的话，成果应该是人类。至于雌雄、个数、长相之类，那就不好说了，得看遗传和临场发挥。” 看他们夫妻现在的架势，是想把我活剐了。 我心里实际上在叫苦：你让我写什么？写九阴真经？那上面又没告诉我原理；再说了，这根本就没有原理，纯粹是扯鸡-巴蛋的混搭异能，我怎么写？ 我试探着问黄同：“黄院士，我有个问题咨询一下。如果那些种子，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只是把它们种出来了，我这个算不算是科学研究？” 黄同的脸开始抽抽。他现在就像听信了韦爵爷的胡诌，还把他胡诌的话当成最新工作成果，汇报到最高领袖那里去的陆高轩一样欲哭无泪。黄同开始深思，他现在考虑的应该不是我交研究计划的问题，是怎样保住我只是个草包的秘密。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个人，我试着问：“黄院士，你听说过溥心畲吗？” 黄同苦着脸说：“嗯，如果不是清朝垮台，他至少会是个贝勒。他后来不是跑台湾去了吗？” 我点头：“嗯，他的命好，总算没被文盲打死。你知道他有几个学位吗？” 黄同不耐烦：“我哪知道，我又不研究那个。” “据说，他得了两个博士学位，一个是天文，一个是生物。” 黄同没想明白：“他一个画画儿的，有那么多功夫？” “他怎么得天文的那个我不知道，但他怎么得那个生物的，我倒是听人说过。” 黄同来了兴致，问：“哦？那你说说。” 我回忆了一下说：“他好像就写了一篇文章，写知了还是其它什么玩意儿，它一个下午的活动，然后就博士了。” 黄同眨眨眼睛，问：“你确定？” 我说：“估计，大差不差吧。不是写它一个下午的活动就是写它怎样从地里钻出来。你见过哪个王孙认真读博士，还是两个跨专业的博士的？” 黄同挠头：“你等会儿，我好好想想。” 我继续说：“我这个还比他好不少；我这些个种子，我敢保证，是这世界上从未被人发现过的，还对人类非常有益。我可以说，我是自己培育出来的吗？还有我跟我的学生培育出来的吗？” 黄同看报纸，不看我了。我问：“到底行不行啊？” “唔。”貌似是黄院士的声音。 我继续问：“你倒是说话啊！到底行不行啊？” “唔。” 我问：“你倒是……” “滚！” 我得问问好：“丈人丈母娘，你们是让我往上滚啊还是往外滚啊？” 夫妻俩都从椅子上蹿了出去，刘蕊蕊是进厨房找菜刀，黄同是堵住楼梯。我撒腿就往外跑，不跑就要被砍了，为这个，犯不着。 我刚刚“啥也不留”回到自己家，听到系统的提示声了。我点开看： 你终于坐实了硕士生导师的身份，经过你的努力，使得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奖励你级别1级。你现在的级别为45级，拥有40个能量点；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6度。 我发现了，天地法则比我还二，这也算？ 我一个人在家里发呆，忽然不知道我下面要做什么。任务应该都能完成，不需要我再去做什么；媳妇儿有了，还不止一个；钱我也够花，哪怕娶几百个媳妇儿；当官没劲，不去；出名更没劲，上街都不敢放屁。 我下面干什么呢？对了，我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有病！睡觉。 睡不着，总觉得有个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没做…… 我抽了自己一下：琢磨琢磨混搭异能啊！多好玩儿的事情。我现在有40个能量点，我换它20个来瞅瞅。 我在兑换栏里面看了半天，愣没找到好玩儿的，都是武功一类。说起武功，我已经有了“太极”、“易筋经”、“龙爪手”、“啥也不留”、“必中”、“无影脚”；至于真气，据孔老二说，如果扫地僧的真气能养一条小金鱼儿，那我的，能养全中国的老王八。 在这个世界上，我估计我能算人形核武器；当量足够了，再多了也没意思，我没必要换武功方面的混搭异能。 正找得不耐烦，看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名词：丹朱。不看了，就它了，肯定是关于画画儿的混搭异能，那我以后就是书画双绝！ 我点了一下“兑换”：“丹朱”来了。能量点多，不在乎，玩儿呗。 混搭异能―丹朱（初级）：你会下围棋、象棋、国际象棋、军棋、四国大战、跳棋等所有棋类。你同时可以跟10方对战。 你此次兑换共用去21个能量点，你还有19个能量点。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抽抽，我撕心裂肺地喊：“小崽子，你tm给我过来！” ------------ 第五十七章 混搭异能丹朱 “说，什么事儿。”小崽子来得挺快。 “告诉我，怎么画画儿变成下棋了？还一下子要了我21个能量点？” 小崽子：“你有病！谁让你不看注释。” “我没病还想不起来换混搭异能呢。我就不明白了，丹朱明明是画画儿的，怎么改下棋了？” 小崽子：“那个特么是丹青，这个是人名儿！” 我抽自己，我想起来了，丹朱是尧的儿子，要不是舜把尧逮起来，那皇帝就是他的。那厮好像还是传说中的围棋第一高手。 “棋就棋，我认了，怎么要了我21个能量点？不会是有一种棋就要我一个能量点吧？” 小崽子：“可能是，注释上面没写。” “那特么我学跳棋干嘛？那是城里的小宝宝拿玻璃球玩儿的，我都这么大人了。” 小崽子：“跳棋好像没那么简单。我问你，为什么是城里的宝宝？” “乡下的宝宝，都是在泥地上弹玻璃球玩儿。我小时候把我小舅舅的跳棋从城里偷走，回到乡下之后我弹一个扔一个。” 小崽子：“大气！” 我很得意：“那是。”说完我回过神：“小崽子，你别转移话题；这个破混搭异能要我21个能量点也忒多了点儿吧？你让你们老大把跳棋收回去，能量点退给我几个。” 小崽子：“你就知足吧！我都羡慕你这个混搭异能。” “屁，我3岁就会下棋，我要学它干嘛？” 小崽子：“同时与10方对战，这个10方，不是一般人。比如围棋，那10方，就是10个9段；你同时跟10个9段下棋，还能都赢喽，那你是什么计算能力？‘深蓝’也没那本事。” “废话，深蓝那是国际象棋，它能赢下围棋的？” 小崽子：“周延，你特么是个无赖！” 小崽子走了，我一个人在屋里激动：赚了，真赚了！21个能量点，值！我以前只能熟练掌握一位数的算术，现在我的脑袋是超级计算机！1+1=2，八八六十四，log37=1.568201724067，sin62=0.8829475928589…… 算这个是浪费，我应该弄哥德巴赫猜想……还是浪费，我这个不仅仅是数学范畴的东西，用处多了去了！ 我弄个炒股的模块去炒股玩儿？我刚刚想到这个，觉得头晕，系统来提示了： 股票，极大幅度超出你的计算能力，它不属于计算范畴，属于人类的弯弯绕范畴。请在适用范围内使用该混搭异能，否则有爆机的危险。 尼玛！ 不玩儿股票，我玩儿市场。我这个想法才刚刚露头，系统的警报响了：特级警报！特级警报！进行该范畴的计算就是立即进入必死程序！特级警报！特级警报！进行该范畴的计算就是立即进入必死程序…… 我头疼，疼了一整天：呜啦呜啦呜啦的声音在我脑袋里面一直停不下来。后来等我好了点儿，看到手机上有几百个未接电话。我挣扎着稍微翻看了一下，都是叶子南的。他能有什么事？ 我打给他问：“老哥，你找我？” “我听你的声音像是要死啊。” 我无精打采：“快了；你要是揪住我闲聊，5分钟后你也别打120了，直接拨火葬场。” “你小子生病了？”叶子南着急了。 “那倒没有，就是搞研究搞得我头晕。要是没什么大事，你让我睡会儿，我醒了再说。” “那，你睡吧。”叶子南有点犹豫。我自己是实在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足足睡了两天，我缓过来了，有点儿后怕，那感觉太难过了。我洗洗漱漱，吃了点东西：花生米就啤酒，完了打电话给叶子南。 “周延，是这么个事儿。我们接到一个任务，最后决定由独立营的人去，现在去了二十个。” 我的心一揪：“任务什么时候能结束？” 要是三月份还不能结束，那就剩一百个，全军比武的时候一点儿事情也不能出。 “正月里能回来。”叶子南回答。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比武提前了，改在这个月的20号。” 我纳闷，问：“出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前了？” “这个月20号，是古家太祖的一百岁生日，三世祖想贺贺。” 我问：“那货贺就贺吧！放点儿礼花什么的，军队提前比武又算什么？” “我估计他是想全方位的贺。” “草！那你跟其他兄弟说一下，比武的时候千万不能出岔子，正常发挥就好。” “否则我打电话给你干嘛？”叶子南说：“有个小子得了阑尾炎，刚刚开刀，你说的要他们包揽前100是不可能了，凑不到那么多人。要不这样，我从其他地方选一个好的加进去？” “我头疼，你让我想想。” “没时间想了，今天就要报参赛人员名单，后天就是初赛。”叶子南催我。 “还是别加其他人了，我不放心，我自己去。” 叶子南问：“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看重前100？别说100，就是包揽前三就不得了了，你吃饱撑的！” 我心烦，不想解释：“你别跟我烦，你就说我能不能参加吧。” “参加是可以参加，可是代价太大。”叶子南说：“你的军人身份，是我们这里的头号绝密，要看你的档案，得把乔无敌的脑袋给切开，也就是你根本没档案，只有一个编号跟指纹。你要是参加的话，那只能全部公开。”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我急了：“实在不行那就公开吧！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来惦记我。” “周延，倒不是一定没办法，我们这儿有个去年比武的冠军，可人家说了，那种比武层次太低，今年不乐意参加。”叶子南说。 “他比你官儿大，你命令不了他？” 叶子南在坏笑：“要不，你来劝了试试？我还告诉你，那人挺能打，把独立营的人挨个儿揍了个遍，就三人没被揍。” “谁啊那么嚣张？不就乔无敌营长、叶子南副营，我周延非领导职务的少校三个他没敢下手吗？” “我跟乔无敌是，你是一直没露面，没能揍到而已。” “特么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来给兄弟报仇！”我手下的兄弟被揍了，我这个当老大的，竟然不知道。 也不开车了，我直接飞。到了独立营，我看到一个人站在训练馆的中央，旁边躺着一圈人。 我火冒三丈：我这儿火上房了，你还在揍帮我救火的兄弟？老子灭了你！ 不废话，龙爪手，我一把抓去，拎住他的衣服裤子，想把他甩到外面去。人我是举起来了，没敢甩：我抓住对方衣服的地方在胸前，我感觉出来了，手边挺软乎，对方特么是个女的！ ------------ 第五十八章 比武招亲 旁边的一群人傻傻地看着我。 那女的在挣扎，可她没我力气大。我顺手一松，然后手在下面等着，女的滑进了我的臂弯，现在的姿势变成了我抱着她。 我眼睛往下瞥：少尉军衔，短发齐耳，皮肤挺白，眼睛挺大的一个小姑娘，正在怒视着我。 …… 我想发誓…… 算了，家里已经有两个了，这个我就不惦记了……我不甘心呐！ “你快把我放下来。”女孩儿气急败坏地喊。 我回过神，刚刚不甘心的时候，手上不由多使了点劲，女孩儿没挣扎出去。 一群人高呼：“头儿威武！” 我将女孩儿放下，得意地向四周拱手：“多谢各位捧场。”话没说完，感觉一阵风过来了：那女孩儿的腿踢向我的肩膀。 你还没完了？全军比武的事我还没弄妥当，你还给这儿添乱，我玩儿不死你！ 我抓住女孩儿的腿，把她带到怀里，也不管是不是会把人吓死，带着她就飞出去了，耳边传来一群傻子的声音：“我们头儿是鸟人，他会飞！” 我决定了，我往上飞个八百里地，加上下来的八百里，还在“啥也不留”每天一千公里的范围之内，我不会摔死；我要吓死这丫头。 刚刚冒出这念头，小崽子来了：“你要死啊！啥也不留是让你进行平面移动的，你还想三维空间瞬移？” 我换了个方向平飞，问：“我不是能在空中飞吗？只能在地上跑，我撞到楼房怎么办？弄不好还会遇上堵车。” 小崽子：“你这个混搭异能，最多只能离开最后支撑点的高度是4公里，不能再往上了。” 无所谓，我不往上我就带她转圈儿，我转不死她！ 不用转了，女孩儿已经晕了。我带着她回到驻地，扛着她到了叶子南的办公室。 “就这小丫头，把我的人揍了个遍？”我指着被我扔到沙发上的小丫头说。 “你把她打晕了？”叶子南有点儿担心：“你当心她老子跑来揍你。她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儿，他老子宝贝得要死。” 我不耐烦，四处找趁手的东西；看到叶子南手里在转两个钢球，我抢过来捏，边捏边说：“她老子的骨头很硬？” 叶子南呆呆地看着从我指缝儿里飘落的粉末：“关破军的骨头兴许没这个硬。” “关破军是谁？”我问。 “这丫头叫关妍，关破军是她老子。对了，你这次比武不用参加了；关妍说，独立营谁能打过她，她就参加，这下人齐了。” 我走到沙发那儿，顺便扯了一把女孩儿的头发问：“关破军，名儿挺熟，谁啊？” 叶子南见我薅别人头发也不见怪，他知道独立营的兵都被我薅过。 “关铁云的儿子。关铁云是当时你外公的副手，有家传功夫，很厉害，在战场上救过你外公的命。红小兵时代，在病床上被造反派打死了。你外公知道以后，连夜赶回来，灭了这个造反派的满门，坦克机枪都用上了。” “我外公连自己的兄弟都没能保护好，比我还窝囊。” “你外公当时在负责弄二代核武器，人不在。那个造反派，后来我们调查了，是吴家在暗地里撑着。” 我咂嘴：“别说，乔无敌还挺猛。他就不怕古家太祖找个由头杀他？” “切～，那老货不敢，你外公手里有原子弹。在乔无敌眼里，那个太祖，算个屁。” “得亏乔无敌没造反啊！”我跟叶子南一起感慨。 忽然，叶子南开始坏笑：“小子，你这下麻烦了。” “我又怎么了？没杀人没给我媳妇儿带绿帽子。”我纳闷。 “关家当时有句话，好像是家里的女娃娃，是比武招亲。”叶子南对着沙发上的女孩儿努努嘴：“你今天把关妍打晕了，我估计你就得娶她了。” “我倒是想啊！刘沙王念舟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抽死？”我感到有点儿患得患失。 这时，我发现女孩儿的脸竟然红了，眼睛还眯开一条小缝儿在偷偷看。 叶子南一愣：“你小子等等，刘沙我知道，怎么又跑出个王念舟？” “我种下去一个媳妇儿，地里给我又长出来一个媳妇儿，不行啊？”我有点心虚，怕被我老子知道。其他人，像外公外婆老娘知道我不怕，我怕我老子知道，我估计他会妒忌我，然后他会喊我老妈抽我。 我老子自己从不动手打我，都是喊我老娘来。 “丫头，你醒了？”叶子南在跟女孩儿说话。 “我头晕。”女孩儿说。 “周延，去，教关妍那个什么降龙十八拳的口诀招式。听叶孙北那小子说，真气那玩意儿是好东西，他现在怎么练都累不死。” 女孩儿不敢看我，不会是被我打怕了吧？ “还有，丫头，你学了这个，可就是独立营的人了，这次得去参加比武。”叶子南吩咐。 “哦。”女孩儿很乖巧地回答。 “咦，丫头，你今天吃错药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乖巧？” 气氛有点僵，我估计下面该是我出场：“你叫关妍？跟我走，我教你一点儿东西。” 半小时后，关妍兴奋地说：“我说那帮小子现在怎么不是那么好对付，原来是学了这个。” 我也想不通，独立营的兄弟，虽说不能像我这样可以把钢球捏成粉，但一拳下去让石头裂开还是可以的，关妍这小丫头还揍得了他们？ “关妍，照理，你应该打不过他们吧？”我问。 “我也不敢让他们打着我，不过，我家里传下来一个‘八卦游龙掌’，他们打不到我。” “丫头，我很庆幸，没教那帮人步法，否则十个你也不够揍的。” “我被他们揍，你应该很开心才对，你庆幸了干嘛？”关妍看看我。 “对啊！我庆幸了干嘛？”我也纳闷。 关妍又问：“周延，你……” “现在你不能喊我名字，得喊我头儿。你是那第一百个。”我强调。 “头儿，你还有什么功夫，也教教我呗。” “倒是有个现成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 “愿意啊！什么功夫？” “欢喜佛经。” “家里人说，但凡是经，那都是好东西。头儿，你教我！” 我看看空旷的四周：“在这儿我教不了，得换地方。”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又看看四周：没人！ 我把关妍搂着，啥也不留，走你！ ------------ 第五十九章 终于怒了 下一幕的场景肯定是在虹桥新村我家里。到目前为止，也就三个人值得我去教欢喜佛；还好，这三个人学习的时候，个顶个的投入。 我感到欣慰，学生都很努力；我感到屈辱，狗屁欢喜佛，你特么就不能换个姿势？为什么每次都把我弄得像这几个女流氓的猎物？ 手机响了，是叶子南打来的：“周延，你把关妍带哪儿去了？我这里组织人上飞机去参赛，就差她一个。” 看来我这次的教学时间挺长，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 刚刚送走关妍，小崽子来了：“周延，你丫是个流氓！” “你管得着吗？” 小崽子：“你是党员，生活作风得正派。” “滚！” 小崽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说：“你别说，还真有点儿。” 小崽子：“你有没有想想是为什么？” “没追求了。我总不能追求着把天底下的漂亮妞儿都捞过来吧？也要给别人留几个。” 小崽子：“你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那样的话，支撑杆老大捯饬不回来，你得用力帮他。” “我已经不错了。硕导、50强、前100，都手拿把攥，你还让我做什么？做人太奇葩了也不好，得留缺。” 小崽子：“你还有事情可以做，比如让老百姓都能吃上那些蔬菜。你弄出来的那些玩意儿，营养价值可是原来的十倍。你那样做，对老百姓有好处。” “得了吧！我种的刚刚够自己吃；我每个礼拜还得‘啥也不留’去一趟北京，把菜给我家里人送去，没把我给累死。” 小崽子：“所以你得想办法弄啊！让全国的人都能吃上。” “我没那么大志向，我自己活得挺好。” 小崽子有点急：“你得帮老大的忙！” 我叹气：“跟你说实话吧！我原来还真有那心思，现在不敢了。” 小崽子：“怎么了？” “我刚刚想用‘丹朱’计算一下国内的蔬菜市场，系统就紧急警报，呜啦呜啦的在我脑袋里叫了有一整天。也就是说，现在的国内市场，不是可以算出来的，是跟人弯弯绕，绕出来的，你说我敢吗？我那是找死。” 小崽子：“别怕，我帮你。” “别闹，你能怎么帮我？” 小崽子：“出了什么事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帮你盯着。” 我怀疑，问：“你有那本事？” 小崽子很肯定：“嗯。” 我猛拍了一下小崽子的肩膀：“得，那我就开搞！说实话，我不是怕谁，我是怕麻烦。” 我头晕，以为拍的是小崽子的肩膀，其实是我自己的脑袋。 现在距离春节还有一个月，我想赶在年前，先去把江心沙改造成菜园子。 生活确实得有追求，我现在就浑身是精神。我打电话给我外婆，当天就来了一大帮子人，随我去了江心沙。过了一天，各种大型机械也被运到了岛上。 江心沙是这个星球的长江下游中间的一个岛，面积2000多平方公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可以直接种菜；还有的部分是滩涂，长满了芦苇。那里我不敢动，怕那些水鸟来啄我，或者它们看我来了，飞到我头顶上上厕所什么的。 一个星期后，外婆也来了，我带她往江心沙走，边开车边问：“奶奶，江心沙里面又没什么人住，又没什么好东西往外运，你没事干修大桥干嘛？你算命算出我要用这个地方，早早帮我把基础打好了？” “关你什么事？是你爷爷觉得这儿适合搞两栖登陆的训练场，让我修个能跑坦克的桥。” “后来训练场没搞？”我问。 “没，芦苇荡里面容易迷路，都砍掉又不好。” “也是，破坏生态的事儿咱不能干，让别人去干，咱们跟在后面骂两句。” 外婆很赞同我的话：“嗯，是得保护野生动物。” “你外行，我只说别破坏生态，保护了干嘛？大家都是野生动物的时候，东北虎保护我们了吗？没嫌我们肉少、硌牙就不错了。” “孙子，你信不信我抽你？” 外婆那是真抽，拿竹条抽，不过，我问：“奶奶，你为什么夏天不抽我，都冬天抽？” “冬天你穿的棉衣棉裤，我那是顺便帮你掸掸灰。” “太皇太后英明！” 外婆听了眉开眼笑的。我乘势说：“奶奶，要是你有十个八个重孙儿，你觉得怎么样？” “好！没比这更好的事儿！” “那行，就这样定了。刘沙她懒，嫌那个累人，找了两个人去帮她。” “两个少了点儿。不对啊！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在哪儿骗了俩闺女？” “奶奶，你说这话亏心了。人家她乐意你管得着吗？你可能还都认识。” 我外婆兴致来了，问：“都是谁家的闺女？” “一个是王忠则的外孙女儿，一个是关破军家的丫头。” “别说，王念舟我还真认识，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都知道。不过，关破军家的丫头年纪还小吧！你也能下得去手？” 外婆见我点点头，帮关妍惋惜：“造孽啊！那丫头过了年才18吧？” 我想到关妍龙精虎猛地把我当骡子骑，我想哭：谁在造孽？我吗？ “那丫头小小年纪就进了部队，去年还得了个全军比武的第一，那身功夫，不比关破军差。也是该他家丫头倒霉，家里传下来什么比武招亲，遇见你那不是白送？” 我不乐意：“遇见我就是倒霉？奶奶，你要不要重孙儿了？” “也是。” 说话间，我们到了“江心沙拆迁指挥部”。其实没什么好拆的，一共就十来户人家；我只是觉得叫这个名儿，它霸气。 我认为，最霸气的拆迁指挥部，应该是在前门楼子上写上“拆”的那个。 走进临时搭建的办公室，负责的人递给外婆一份文件，说：“朱总，这是我们的拆迁进度报告。” 我不说话。 “这里谁是二把手？”外婆问。 旁边一个人上前一步，外婆指指那份文件。那个人拿起来，递到我面前。 “我一个都不要。”我不去拿那个东西：“在谁那儿做事都搞不明白，我要这些傻子我有病啊。” 说完，我看旁边那些人虽然还是比较恭敬的表情，但我看出，他们还是没把我当回事。 谁让我以前是个窝囊废呢。 我拿起那份文件，翻了一下，说：“这户人家，男的是种荸荠的，女的是种花的；这户人家，夫妻俩是养蜂的；还有这一户，是养鱼的。你们都给他弄走了，给的拆迁费倒是不少。” 旁边的那些人还是这幅表情，但外婆知道，我这是怒了。 “我问问你们，你们留下来的这个人，说是熟悉整个岛的情况，可以留下来使唤，他有什么值得我去使唤？” 我的“丹朱”已经帮我计算好了，该怎样去把江心沙变成我的菜园子，包括怎样使用原有的人力资源。 “周总，你可能不了解情况，这个屈勇，在这个岛上威信很高，对地形也很熟悉……” “你特么给我滚！一个什么事都不做的人，还能在这里威信很高，特么他是神棍吗？”我指指说话的人：“奶奶，去查查这个人，这货不是好东西，竟然敢自己做主，给我留下来一个地痞，谁给他这么大胆子？” ------------ 第六十章 被惦记上了 那厮很委屈地对我外婆说：“朱总，我只是依章办事，这也不对？” 可惜小崽子跟我说的东西这货听不到，我说：“得，也不要再去查了，我来帮你说两句。你叫朱金泉，也算我奶奶一个族里的；我们给你的薪水也不少，最起码够你养两三个媳妇儿的，照理你不该这么干。“ “我干什么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族里，经得起组织考察。”朱金泉斩钉截铁。 “嗬，还有比我更不要脸的。”我被气乐了：“你在外面收了几个小老婆我就不说了，那是人家自个儿愿意；可你不该讹到我头上。我刚刚说的那几户人家，你实际上给的拆迁费能在城里买个小套吗？按照给我看的东西，你给的钱买套别墅也成啊！还得是学区房的别墅。你欺负他们不识字就罢了，你还欺负我傻是吧？” 外婆脸板了，问我：“周延，你说的是真的？” “朱总，我不知道我哪儿得罪周总了，根本就没这事儿。”朱金泉大义凛然。 我的表情你也学？做梦去吧！跟我比，我是站在前门，你站在六环外。最起码我耍无赖不怕别人抽我，我有易筋经打底。 “奶奶，这货给了那几户人家从三万到七万不等，这上面写的多少？后面多了个零。这货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再说那个叫屈勇的，比我还懒，除了睡觉赌钱欺负老百姓，其他好事他就没干过。自打我们来了，他把他妹妹介绍给朱金泉之后就发达了。你看他得了多少拆迁费？两百五十万。这个数字怎么来的我都知道。他家的破房子二十万，其他都是这岛上的树给他挣的。我算了一下，要是我把岛上的树一颗不落全买下，也差不多就是这个价钱。合着这货生下来其他事没干，净在岛上遛跶着种树了？对了，这二百五，也不是他一人儿拿，是跟朱金泉一人一半对分。” 朱金泉的脸有点发白：“朱总，请您亲自调查，绝对没这个事儿。” 外婆看看我，我看看小崽子，小崽子让我换了一个混搭异能。我走上前，拍了拍朱金泉的肩膀，然后他躺到了地上打滚玩儿，我回去继续坐下。 混搭异能—分筋错骨手：令人的痛觉神经格外活泼、兴奋异常，兴奋度等于小和尚下山。如果其没有如实回答问题，兴奋度等于老和尚下山。 坐不下去了，耳朵受不了，那货比母猪嚎得难听。我拉着外婆出去，临出门回头对他们说：“想不疼不痒回家睡觉的，自己把你们做的事儿写一下，把捞的钱乘以三还给我，这事儿就算完了。在躺地上乘凉的人没劲嚎之前还没写完的，那就陪他一起嚎。” 我很赞赏一个法学前辈的观点：对那些肯定犯事的货，逼供不大好，可能有屈打成招的；刑讯可以，你让他自己说做过什么坏事儿，总有你想听到的。 出了门，外婆问我：“周延，你平时比猪还懒，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的？” “奶奶，你以为我现在是吃饱了没事做，到这儿休闲来了？我还没说你呢？派的什么人来帮我做事？” 外婆叹气：“大意了，只以为是拆两户人家，然后把这儿平整一下交给你就算完事。哪想到他们出这幺蛾子？” 我记了一下小崽子跟我说的，跟我外婆汇报：“这帮人，拆迁费一共划出去一千两百多万，其中的九百多是进了自己的口袋。其他人我懒得管，该怎地怎地；但是那个朱金泉，不能就这么算了。” 外婆恨恨地说：“那是肯定，他还好意思姓朱？我们朱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该死的货！” “我说的还不只是捞钱。”我补充：“那个叫屈勇的，是跟在一个叫康大军的人后面混的，而这个康大军，是康长青的堂侄子。” 外婆很惊讶：“康长青？他不是刚刚来这儿当省长了吗？吴家的奴才，他儿子康获还在你手上栽一跟头。” “就是那狗日的。岛上的这一切，原本朱金泉可能也没想着这样胡来，都是屈勇牵头，带他跟康大军吃了几顿饭，康大军给他的主意。至于朱金泉本人有没有被吴家买通出卖咱们的商业情报，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都是小崽子刚刚告诉我的，想来应该是真的。 “好，好啊！明的玩儿不过，给我玩儿阴的。真当我老了？”外婆在咬牙切齿。 “有一点，吴家人跟你想的非常一致，就是认为我弄这个江心沙，那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实在不值得关注。” 外婆很好奇地问：“难道不是？” “我能弄‘八十一能量点’，我就能弄这个江心沙。还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那个娘家，那么多产业，也就是在中国还能糊口饭吃，有屁的竞争力。下面你看我的，我估计不要一年，如果我不愿意卖菜了，那所有的老百姓除了吃肉，一片菜叶子都吃不到。” 外婆骂我：“什么我娘家？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得了吧！我可不要。一点儿科技含量没有，养的工人倒不少，我没那闲工夫。” 外婆有点沮丧：“到时候再说吧。” “对了。”外婆忽然想起了什么：“孙子，三世祖知道伊斯特的那家卷烟厂是我的产业，他派人来找我，想买那些烟叶种子。” 外婆见我不说话，可能以为我生气了，说：“我没答应，说那个专利不在我们手上。” 我其实在骂小崽子：“我抽死你，撺掇我去卖菜，现在不但搞出那么多事，连三世祖都来惦记我的东西，还不是他地盘上的东西。” 小崽子：“你怕他干嘛？他就一凡人。” “我特么也不是神仙！这才一个礼拜，麻烦就来了。要是按照我所想的干下去，我以后也别在家里数钱玩儿，我数麻烦。我敢保证，那玩意儿比钱多。” 小崽子：“怎么可能？你现在干的，是好事儿，谁来找你麻烦？” “小崽子，你别惹我骂你！菜还没开始种，麻烦已经来了。吴家，那就是三世祖的丈人丈母娘家，他们开始注意这里，表示三世祖也知道了这事儿。我不怕被偷我怕被惦记。跟你说吧！我不干了，这儿我也不种菜了，我养蛐蛐，我让他们惦记去。” 小崽子：“你也有点儿出息！” “那我养蛤蟆，它吃蚊子。” 小崽子：“你就是个窝囊废，那么多钱扔出去，你就养蛤蟆？我知道了，你是怕三世祖跟吴家。” 我老老实实承认：“你还真说对了，我是真怕。他们跟我玩儿市场，那就是死去！可他们不这样玩儿，他们可能会光明正大地抢，电视上还会说这些蔬菜有毒什么的，那我多憋屈，到时候我蹲号子里跟律师说理去？沈万三可就是这么死的。” 小崽子：“你糊弄谁呢？沈万三那是传说人物，根本就没那事儿。” “我也知道没那事儿，可当皇帝的，他就喜欢琢磨历史；他还不琢磨正史，他捞偏门。他只要存了那心思，谁经得起他惦记？” 小崽子：“你是铁了心不想干？” “不是铁了心，是你把我的心挖了我也不干了。” 小崽子：“嘿！我还治不了你了？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还怕你不成，我…… 我想砸东西，找不到东西砸，我一脚把拆迁指挥部的围墙踹倒了。 “小崽子，我草你所有的干姨！” ------------ 第六十一章 这就叫营销 小崽子这个该天杀的，竟然让他老大给我刷了一个任务： 三个月内，让江心沙成为你蔬菜集团的种植基地；半年内，让你的混搭蔬菜覆盖全国的市场。 任务完成，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奖励你级别1级。任务失败，你的海绵体将无法充血。 这是往死里逼我！我要是没完成任务，那我把春-药当饭吃也还是个二尾子。 “孙子，咱不生气，东西咱肯定不卖。”外婆以为我是为三世祖想买我烟叶的事。 我回过神：“卖，谁说不卖了。” 外婆倒急了：“三世祖那货说，就出一百万买，他还真能开这个口。” “一百万也卖。” 外婆弄不懂了，问：“周延，你到底想干嘛？” “三世祖要是不来惹我，我就当送钱给他；他要是惹我，那就别怪我心狠。” 外婆可能以为我在犯糊涂，我那是被逼的！ “奶奶，不过，你得说，持有专利的人说了，这个专利不成熟，到时候出了岔子别怪我们。还有，只卖最普通的烟叶。” 我想好了，我回去再混搭出一种最简单的烟叶出来卖给他，越长越瘦、到了第二年叶子比麦苗还小的那种。不是怕他，我得先让他有甜头尝，没其他心思来惦记我的菜园子。 我只能想招，还指望不到“丹朱”。我对外婆说：“我这就回去弄烟叶，这儿就交给你，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菜地。” 外婆可能对之前没给我得力的人感到不好意思，一口应承下来：“滚！” 然后我就滚回了崇海，外婆留下来了。 我花了三天时候，跑到伊斯特弄出了新的混搭烟叶，够种几十万亩的，然后让外婆通知三世祖来拉回去。要是三世祖还跟我捣乱，这些烟叶明年我就让它们全烂在地里，你补种都来不及，看谁狠。 小崽子：“你不是好人，你让那些烟农怎么活？” “你特么给我滚！发生那种情况就是我都不能活了，我还管那么多？烟农还有国家救济，谁特么来救济我？” 小崽子：“倒也是，到时候都是吃国家饭。只不过你是在牢里吃，他们蹲地头儿吃。” “你也知道啊？一旦被惦记上了就不是破财的事，那帮人肯定是会把你阴得死死的，你死了都没地儿叫屈。” 小崽子：“老大也骂我了，说我不该假冒他的名义发布……” “小崽子，我草你八辈儿祖宗的祖宗！” 我再骂得撕心裂肺也没用，任务不好取消，我还只能光着膀子上。 我好好琢磨了一下，最后我去找黄同，我要邀请全国所有有点名气的植物学家、营养学家来崇海大学开大会。召集者由他来做正合适。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混搭蔬菜。做广告不好，它既费钱还遭人妒忌；由这些专家来帮我做这事儿，最恰当。 黄同挺爽快，说：“行，我给你弄一份名单，你照着那个自己去写邀请函。” 我照着名单刚刚写了一张，感觉到别扭，不知道是哪儿不对。管它，都坐马桶上了，多少得憋出点儿东西，俗话叫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该邀请的还得邀请。 几十份邀请函，快写完了的时候，黄同过来看我，拿起一张邀请函来看：“周延，你的字儿怎么越写越回去？” …… 我终于明白哪儿不对了，我没用“萧让”来写，现在这个，是我自己的笔迹，我说怎么感觉想吐来着。 晚上，我把邀请函弄好了，问黄同：“要不要在后面加上食宿费全包？” “写那个没用，要加上这个。”黄同从包里掏出几张纸：“这是中午我从家里垃圾桶捡出来几根烂菜叶，送到化验室做的成份检测报告，他们看到这个才会眼红。” “我明白了，就像钓鱼要用蚯蚓，钓王八要用猪肝一样，口味不同。”我觉得还是黄同了解他们圈子里的人。 “你懂个屁！你要是写食宿费全包，那来的就不是你邀请函上写的人了，会换成他们单位的书记副书记之类的，他们来有屁用。专业的数据只有专业的人才乐意看。”黄同骂我。 我对黄同心悦诚服。 “还有！”黄同不放心，问：“他们来了肯定想看你的实验室，你带他们去哪儿看？” “要不，就你家阁楼？我跟我的俩学生一直在里面搞实验来着。”我想了想说。 “你们那是搞实验？你们那是乐此不疲地搞运动！”黄同气急败坏地喊。 我小心翼翼地看看窗外：“丈人，家丑不可外扬。” “我家邻居就王老一家，他家外孙女也在这儿呢？我跟他都不怕，你倒怕了？” 我怀疑黄同的动机：“丈人，你好像有点儿妒忌我。” “我也要敢啊。”黄同叹气：“她喜欢拎菜刀。”说完黄同怒了：“都特么怪你，我媳妇儿以前最多是用巴掌。” “别闹，我们在商量正事儿。”我说：“那我带他们去哪儿看？” “带食堂吧。”黄同说。 “那儿能看着什么？”我奇怪。 “直接给他们吃，他们吃着吃着可能就忘了。反正你只是要他们给你宣传，切身体会一下他们宣传起来才卖力气。” 我想了想说：“还不够，最后他们临走的时候，我每人送半捆葱，两颗白菜，半根黄瓜；我用大箱子装，让他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料。等他们回去之后，吃了半截，意犹未尽的时候，没了；为了自己的吃食儿宣传，他们才更卖力气。” “嘿嘿嘿嘿。”我跟黄同一起笑。 刘沙在楼上伸头：“你们在干嘛？笑得让人瘆得慌。” 三天后的五星级崇海饭店，外面拉着警戒线，没邀请函的人进不来，这儿今天被包下来了。门口挂着标语：热烈祝贺崇海大学“新型植物科学报告会暨新时代食品品尝会”隆重召开。 黄同跟我嘀咕：“小子，你弄那么大阵仗干嘛？噱头够大的。” 我小声说：“丈人，这叫营销。别说我的玩意儿是真有料，就算我最后端上来的是狗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三千年的蟠桃。你越不想让人知道，人就越想知道，你没看外面围满了人？” 差不多到点儿了，我被穿的衣服两边有豁口且一直裂到胳肢窝的礼仪小姐带上了发言台。到了台上我才想起来，那个叫旗袍，为了方便主子办事专门设计的。 确实方便，掀起来，再把里面的裤衩儿往下一扥（den），齐活儿。 然后我又想起来，我上台好像是要做报告的，关于我的新型植物的报告。可我根本就没准备，我说什么？ 感谢cctv，感谢春晚，感谢赵叔儿，我知道说什么了：“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啊！ ------------ 第六十二章 菜园子工程 “你让我们葵花籽儿就黄酒？”有人喊。 对了，菜还没上。我把身边准备送人的大箱子打开一个，递过去半根黄瓜：“你老先啃颗黄瓜，厨房那边我再催催。” 我想把黄同喊来帮我招呼招呼人，找了半天，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他了，他捂着脸蹲在地上。 “丈人，你这是干嘛？你被人抽了？”我蹲下来问。 黄同有气无力地指指标语：“你让人把‘崇海大学’几个字撕了，我们崇海大学还没这样丢过人。” “我让大家吃好喝好就是丢人？”我纳闷，我这不是挺客气的吗？ “科学报告会啊！你多少也说两句。” “丈人，我不是说让大家吃好喝好了吗？” “周延，我没你这个女婿，我这就……” 没等黄同的话说完，人群中发出一阵很奇怪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我感觉像蝗虫吃菜叶的声音。我跟黄同抬头看：包厢里的几桌人，都在埋头吃东西。上菜了，我们听到的是他们吃东西的声音。 我终于体会到量变引起质变是什么意思了。几个人埋头吃菜，那是“吧唧吧唧”，一群人埋头吃菜，那就是“悉悉索索”。 没人搭理我们俩，我跟黄同继续蹲角落，抽烟。 终于，一群专家学者吃完了，一个个都伸直了腿，半躺在椅子上吧嗒嘴。 “各位前辈，感觉如何？”我站起来问。 “吃撑着了。” “嗯……要不歇会儿我再来？”我征求他们的意见。 黄同推推我：“现在是下午四点，你再歇会儿该吃晚饭了。” 有个老先生说话了：“你们觉得，这些蔬菜是不是能调节人的神经细胞，令人产生心情愉悦的感觉？” 这人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是个什么院士。能把扯淡的混搭异能效果用科学的书面语言表达出来，果然是能人。 众人纷纷点头。 另外一位老先生感慨：“我原以为是黄家的小子为了搞个博士后点弄出来的噱头，没想到竟然真有这么回事。我没白让我孙女儿来做助教。” 合着他们一直认为我这个是假的，还派人来打探。等等，孙女？ …… 算了，从遗传学的角度出发，看该老先生的面相，我倒是无需发誓，他的下巴比我的中指还长。 “小黄，带我们去化验室走一遭。记得带上样本。”一个干瘦老头儿喊黄同。 黄同带他们坐汽车走，我“啥也不留”去了一趟菜园子，在他们到化验室之前，我已经带了一筐东西站在门口等着。 黄同终于想起来介绍我：“这就是培植出新型植物的周延，我们崇海的硕士生导师。” 众人上前夸我：“小子，你太客气了，还带东西来。”然后就有人下手从筐里面拿黄瓜、番茄啃。 “各位前辈，这个是样本……” “没事，切一块儿去化验就行。” 我很尴尬：“昨天刚刚施肥，今天我拿来的时候，还没洗。” 敢抢我的东西吃？我恶心不死你！ “无所谓，眼不见为净。”一个老太太还拿出一根黄瓜给她旁边的小丫头：“拿衣服擦擦，挺香。” 黄同指着老太太低声说：“我国最有名的营养学专家，院士。” …… 在亲眼看了化验过程，看到了化验数据之后，他们的表情都变得很严肃。 又怎么了这是？ 我听到有人嘀咕：“这里面的东西，怕是有几十种吧？” “八十一种。” “你们现在什么感觉？” “人比人，那就得气死人呐！” “可不！老袁拼命了大半辈子，这才弄出来杂交水稻；你看这小崽子，有20了吗？八十一种啊！我想去寻死。” “老袁弄水稻，弄得自己又黑又瘦，你再看这小子，白白嫩嫩的；还有天理吗？” 摆这幅严肃的表情，就是为这个？ 有人问我了：“小周啊！你是怎样培育的？” 怎么，妒忌我？我恶心不死你们，我就晕死你们！ “比如那个黄瓜。我是在本株生长93天后，嫁接了另外一个品种、生长了65天的黄瓜；在它开花之后的第3天再带14个小时的时候，我将它跟第三种黄瓜之间来授粉。授粉之后，放进保持恒温19度3的实验室；等黄瓜成熟，把这根黄瓜的种子，埋进湿度为27.98，磷含量为7.23，钙含量为16.19，钾含量为3.24的土里；在它发芽后的第17天带3小时27分，我……” 他们终于忍不住了：“你别说了，我们算是明白什么叫信口雌黄了。” 我挺不好意思的：“各位前辈，我那是运气好，没走弯路，一下就培植成功了。” 他们一起感叹：“天才啊！” 干瘦老头儿问：“小周，你有没有想过，把它们送到老百姓的饭桌上去？”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我很认真地说，边说边扯黄同的衣角。黄同很不镇定，又开始捂脸，他可能是觉得我太不要脸了。我要是不想着这个，喊他们来又是干嘛滴？ “怎么，是价格问题吗？”老头儿问。 “也不全是。我的这些东西，是在伊斯特一家科研机构的资助下，跟他们合作完成的，他们也想要收回本钱。不过，如果我让出我的所有应得利益，它们也就跟平常东西差不多，生长周期还短点儿。”我不能说这是我一个人的，否则那帮政棍会以人民的名义，要求我把技术献出来。我这样说，谁都拿我没辙，我还能得个好名声。 我也没敢说我可以上午把种子种下去，中午就能去摘菜，我怕把他们吓出什么毛病来。 “那又是为什么？我们搞这一行的，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生活得更好吗？” 我很犹豫，问：“各位前辈真想听我说老实话？那我就说了。我的菜园子也就那么点儿地方，这次为了招待你们，原来的那些存货，都进了你们的肚子了。我自己以后三个月都得去菜市场买菜。” 黄同蹲下了，我拽他他也不起来。 “也就是说，只要给你足够大的地方，你就能让足够多的人，吃到这些菜？” 我很惶恐：“我虽然有心，但没那能耐。不是说我种子供应不上，是我没本事弄到那么大的菜园子。但我保证，只要我有了种植基地，我一定让出我所有的应得利益！” 那个老太太说话了：“诸位，这些东西的价值就不要我多说了。我只是说一句，要是老百姓都能吃上，我们国民的身体素质、抵抗能力要提高很大的一截。” 我不怎么相信，光吃素不吃肉，估计再提高也高不到哪儿去。 “这我们都知道，可我们没办法给小周弄来菜园子。” “我老家还有几亩地，我送给小周。” “我们大学后面也有一块荒地。” …… 我实在忍不住了，因为我听到他们在计算，他们一共能送给我几亩地。这哪儿跟哪儿啊。 “各位前辈，你们刚才的话，倒是给我一点点启发。”我说：“国家好像有个菜篮子工程，我觉得那个的格局小了，要是换成菜园子工程，各位前辈觉得如何？” ------------ 第六十三章 外婆卖产业 围着我的一圈老头儿老太太，开始坐下来琢磨我的话，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们像是睡醒了，互相看看，然后猛地一拍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大腿，也不说话，拔腿就往外走。 我傻眼了，问还蹲在地上的黄同：“丈人，恕我愚钝，你看出他们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黄同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周延，你作孽啊！” 我最讨厌这样，其他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我一人不明白，他们还琢磨出许多道道儿。就像我没混搭异能“丹朱”之前看电视里俩人点评围棋一样，他们说得兴高采烈，咂嘴赞叹，我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哪怕棋盘上棋子的形状像一只小鸡，他们一概称那个叫“大龙”。我还不能换台，换了我老子就喊我老娘抽我。 “你就等着吧！那帮只知道做学问的老人家帮你冲锋陷阵去了。”黄同叹气：“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心里实在不落忍。” 我糊涂，问：“丈人，你说明白一点行不行？这玩意儿我算不出来。” 我没瞎说，我用“丹朱”计算了一下：“丹朱”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得了老年痴呆症。我得出的结论是：“丹朱”只能计算客观数据，不能让它计算人的主观想法。 黄同有点沉重，坐到椅子上，说：“我们谁不知道谁啊。他们这肯定是赶回去，准备在各自能说得上话的领域内，帮你去说好话，比如各种杂志、报纸；甚至会以自己能够负责的单位的名义，请求国家给你各个地方的土地。” 我咂嘴：“你跟我当初不也是这个意思吗？现在你心里不落忍，你开始干嘛去了？” 黄同瞪我：“我那是以为你只想把你蔬菜的名气打出去，没想到你是利用他们在社会上帮你跑腿儿。” 我也无奈：“丈人，我也是被逼的。要是我站出来，大家都知道我后面站着的是乔无敌，是朱家集团，你说那帮人会让我如愿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搞那么大？”黄同不解。 “我钱不够花，卖香烟我三个月也就赚了一百多亿美元；我名气不够，19岁了才是个硕士生导师；我的这些东西，也只能得次吧次诺贝尔……” “得，是我眼界低了。还是袁老、葛老他们有风骨啊！明明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还就是去做了，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黄同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看来我这个丈人也要去做点什么。你别傻笑，不是为你，是为天下的老百姓。” 黄同也走了，这时我总算明白过来，他们这是以为我心怀天下的人民啊。我要是说，我只是被小崽子逼着接了个任务，他们会不会马上停下自己做的事，跑来抽我？ 我挺不好意思的。我第一次希望自己成为东方不败，二弟都没了，还管它充没充血？去他的任务！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好意思去解释什么？我决定了，今天我就给这些前辈们寄去几麻袋的菜，能让他们眉开眼笑地吃着。 正准备去菜园子，在半道儿上我停住了：不能去。我才说以后三个月我自己都吃不着，现在又给他们送去这么多，他们肯定知道我说话不靠谱儿，可能明天就会赶来抽我，更甭提帮我要菜园子了。 我只能躲黄同家的阁楼上耐心等。外婆那边告诉我，江心沙岛上面，按照我给出的图纸，建好了种植基地；真正有风骨的人这边，不遗余力地在为我摇旗呐喊。我自己边去江心沙种菜，边注意这些前辈们的动静。终于，三世祖被弄神经了，几天后给出了最高指示：在各个地区，划出相应面积的土地，租给周延同志牵头的“八十一能量点”公司。租用期：10年；租用价格：1元/亩。 我真的被这些前辈们感动了，就是觉得10年的租期太长了，半年就行。只要我任务完成了，管你死活！谁再来惦记我，我让那些地里都长草，我养蚊子。 上面通知我选菜园子的地点，我懒得选，我找来一个半透明的方格纸，往全国地图上一蒙，哪里是交叉点，哪里就是我的菜园子。 王念舟在旁边歪着脑袋看：“周延，这不大合适。” “每个交叉点的距离都是五百公里，我觉得正合适。” “你这个点儿，点在一个广场上，北京的那个。你觉得他们会同意你在那儿铺上土种菜吗？” …… 得，懒不成，我还是看一下相关数据，然后用“丹朱”算一下，怎么搞才合适吧。 距离、覆盖面积、人口数量、各地口味、土壤特性、原有菜农数、原有菜农如何安排、价格…… 三秒钟后，我终于算完了。本来没这么快，可我的“丹朱”升级了： 混搭异能—丹朱（中级）：1、你会下围棋、象棋、国际象棋、军棋、四国大战、跳棋等所有棋类。你同时可以进行百方对战。 2、计算速度是初级的十倍。 算完之后，我报方案，王念舟输进电脑，再然后就是我把方案打印好交给我外婆。怎样派人去执行，那是她的事儿。 外婆为难：“孙子，我没那么多人手。” “你把那些半死不活的工厂半卖半送给三世祖，咱不要了；再把管理的人抽出来，送到各处去管那些地方的蔬菜基地跟市场。”我想了想说：“占那么多资源，才一点点利润，不划算，还得养那么多的人，总有一天要出问题；现在正好把它甩掉，留给三世祖以后去头疼。我估计现在谁都看不出那些工厂以后会是累赘，让他们先笑两年，然后哭到死。” “孙子，你外行；我不但不送，我还提价，吴家还会抢着买，你信吗？”外婆教育我。 “这是你的事儿，我绕不过来，你别跟我说。”我不耐烦。 据说，皇帝大臣们中间在疯传，朱家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是个二愣子，只会埋头做学问，不知道钱是个什么玩意儿；朱家老太太急了，准备把产业卖掉，把钱攥在手上，免得那个二愣子以后把家败掉。 好像还有不同方面的人在竞价…… 我外婆太坏了！ 眼看着明天就是20号，全军比武的最后一天，我心里是有底，但还是有点儿紧张，万一哪个小子跟我一样喜欢睡觉，睡过头了没去参赛怎么办？ 怕什么来什么？叶子南的电话来了：“小子，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不是以前的比赛都挺好的吗？现在能出什么事儿？” “你别啰嗦，赶紧的，带十箱八箱‘九阴真经’来，赖的不要，要乔无敌平常抽的那种。” ------------ 第六十四章 比武任务完成 我着急：“大兄弟，我不是心疼钱，别说十箱八箱，几个集装箱都成。但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 按照我给的价格，一箱就是200万，还得是美元。谁那么大面子，让叶子南开口吓人？ “那什么？我忘了提醒他们了。”叶子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只会喊‘冲啊’，结果就出岔子了。” “这能出什么岔子？有人一激动，摔倒了？”我皱眉。 “那倒不是，就是成绩有点儿吓人。最后经过主席台的那段一公里的路，跑得最慢的一个，百米速度9秒7，还是负重障碍赛。结果，百米、200米、400米、800米、1000米的男女世界记录就被破掉了。”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叹气：“有几个人看见了？” “看见的人是不少，但他们只知道速度挺快，不知道成绩。负责记录成绩的，得亏是自己这边的老兄弟，四个。”叶子南回答：“他们要求不高，每人两箱‘九阴真经’。然后他们就把成绩往后改改，打破全军记录就行。” “不对吧。”我怀疑：“四个不是才八箱吗？你要十箱干嘛？” “我也看到成绩了。”叶子南很不要脸地说。 我沉默，叶子南急了，问：“你小子在想什么？” “十箱子香烟是2000万美元，我在想，要是我去把你们宰掉，我是不是就能省下这个钱。” 话虽这样说，但烟还是要给的。当天晚上我就坐上了叶子南派来的直升机赶去送烟。说实话，如果没有过滤嘴儿，包装箱比香烟值钱。 比赛场地在东北的一座山里，外围被封住了，入口在山外面。我下了飞机，机场有一辆装甲车在等着。上了车往比赛地点走，入口处的检查哨刚刚出现在眼帘，我看到旁边的山上有五个人在不停地转圈，是五个老头儿，其中就有叶子南。俩上将仨中将。 我还从来没在意我现在的视力是怎样；我估算了一下，那几个老头儿离我有一公里多，我能看到其中一个人脸上的麻子。 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使？ 装甲车刚刚想往里走，我吩咐驾驶员：“我们先别进去，看到那座山了吗？我们往那儿开。不知道哪个是你们的头儿，但他们肯定是在那边的山坡上。” 那几个人也看到装甲车了，开始往山下走。快到山脚了，几个人不动声色地互相看看，忽然不约而同撒腿就奔过来，好像谁先到了这儿，谁就能得一朵大红花一样。 年岁看上去最大的一个，打开装甲车的后门，拔出一把匕首，割开一箱，拿出一条烟：“这一箱算叶子南的。”然后命令旁边的小上校：“去，把其他的放进军资仓库。” “首长，你不能赖皮，里面有我两箱。”叶子南有点急。 没人理他。 老头儿拿出那条烟，开始一人一包地发，然后把剩下的半条塞进了自己的衣服。 我问叶子南：“这老头儿谁啊！典型的吃拿卡要，招安过来的？有点面熟。” 叶子南没说话，老头儿乐了：“你是乔无敌的孙子吧？说话挺逗。” 我想起来了，这老头儿叫张挺：“北乔南张”，其中就有他。这老头儿有点儿死心眼儿，古家太祖带他出来的，他就认准古家太祖一人儿。据说古家太祖出来巡视，经过他的地面儿，他能提前几天站在火车要经过的站台，从看到火车开始敬礼，一直到火车看不见了才扭头回家。 古家太祖也挺对得起他，从来没让他卷进任何政治风波。 “首长，他就是周延。人不算坏人，就是有点儿没大没小，还喊我兄弟。”叶子南介绍。 “论起来我比你长一辈儿，他得喊我老叔儿。”张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得意地瞅瞅叶子南。 旁边一个也是三个星星的乐了：“你傻了吧？这小子是乔无敌的孙子，你让你喊你叔儿？那你喊乔无敌喊什么？” 张挺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吩咐旁边：“这个姓陶的来拿烟的时候，先让他绕着操场跑两圈，否则别给他拿。” “各位兄弟，香烟这玩意儿不叫个事儿，以后你们的烟，我包了。”我最见不得老人家吵架。 “小老弟做事敞亮！”除了叶子南，其他几个都夸我。 “周延，听乔无敌说，那些兵是你训出来的？”张挺问我。 “乔无敌说的话你们也信？”我死不承认。 叶子南揍我：“得了吧！乔无敌既然能说你还不敢认？” “万一是乔无敌得了间歇性神经病呢？”我指指张挺：“这老头儿封建思想严重，我信不着他。” 老头儿直咂嘴。叶子南骂我：“你知道古家太祖一直没动乔无敌，有个原因，就是这个矮个子老头儿跪在古家太祖门口，用性命保证乔无敌不会造反吗？” “还有这事儿？”我很怀疑。 “废话，谁稀罕骗你？”旁边有个两个星星的老头儿说：“当时我就在门外站岗。” 老头儿还在咂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没做这个保证，乔无敌那老小子到底会不会造反？我总是觉得他没造反是看着我的面子，让我好做人。” 旁边几个老头儿一起上来捂张挺的嘴巴。我问叶子南：“旁边还有几个警卫，要不要我灭口？” 我被几个老头儿踹出去了。 “哥儿几个，看来乔无敌没胡扯，肯定是这小子训出来的。说话不靠谱儿的人，才能干出那么稀里古怪的事。当兵的比武还能破世界纪录，说出去谁信呐。” “打死我也不认。”我要是认了，他们缠着我去教，那多麻烦。 叶子南乐：“我就说吧！这小子怕麻烦，你们偏不信。” 几个老头儿骂骂咧咧上了装甲车，大概意思是，以后不准独立营的人出现在比赛场上。 我任务完成之后，谁管你！把独立营解散也不关我的事。 我问叶子南：“比赛全部结束了？” “嗯，就差明天的颁奖仪式了。”叶子南回答：“明天我们就回去。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先送我吧！场面上的玩意儿，我看着恶心。” 在回去的直升机上，我看系统： 任务―一年内成为少校，使自己的部下在全军大比武中包揽个人总成绩前100名。已完成。 经过你的努力，使得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奖励你级别1级。你现在的级别为46级，拥有21个能量点；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5度。 真特么累人，终于完成了。我回到崇海之后，直接回虹桥新村家里，埋头就睡。 我醒的时候，看看时间，上午十点多；我正琢磨到哪儿吃饭，手机响了，竟然是我以前寝室的号码。我接了一听，是李浩打来的：“兄弟，你在哪儿？” “在家。有事？没买到回家的火车票？” “哪儿啊！你快来吧！王霆峰跟李远宏打起来了！” ------------ 第六十五章 改造水潭 “不能吧？哪个妞儿长那么好看？”我问。 “不是为那个，你别问了，快来吧！我拉不住。”李浩很着急。 “马上就来。”我“啥也不留”到了三楼，然后慢吞吞往楼上走，太快了我怕李浩会以为看见了鬼。 学校已经放假了，宿舍楼没什么人，我还没到的时候，听见王霆峰跟李远宏的声音：“明明是先有的鸡，然后才有的蛋，要不那蛋是你生的？你倒是蹲那儿生一个我看看。” “我让你先有的鸡！我让你先有的鸡！”拳头砸到肉的声音。 还真打啊？我赶紧过去，把两个人拉开，问：“说说吧！这又是为什么？” 李浩有点尴尬：“那什么？我忽然想到一个哲学问题：是先有的蛋，还是先有的鸡。他们的意见不是很统一，先是吵架，后来就这样了。” 我只能眨眼睛：“就为这个？你们也太人才了吧。这特么是哲学问题？” 李浩忽然变得很兴奋：“周延，你的哲学素养高，你来说说？” 打架的两个人都斜着眼睛看我，看他们的架势，我估计不管我说什么？另外一边的那个哪怕拼着性命，也要一对二的上。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咂嘴：“你们可能不会烧菜，外行。鸡蛋它容易熟，生吃都成；老母鸡不容易烂，煨汤的话，没俩钟头它熟不了。要是问哪个菜先上桌，那肯定是鸡蛋。要是问哪个菜它更好吃，那就看各人喜好了。” 三个人一起对我拳打脚踢。 “得，我今天心情好，我中午请你们喝酒总行了吧？”完成一个任务，我心情还真不错。 我又是脚不沾地被架到了楼底下，我问：“这都放假了，还有店开着吗？” 我们几个跑到学校西门外一瞅，还真没哪个饭店开着，李远宏说：“我们去西山镇，那儿饭店多。” 翻过西山，找了一家看上去最干净的饭店，进门李浩就喊：“老板，十打鸡蛋，再煨四只老母鸡。” “小子，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我掏出两张票子往吧台上一拍：“不用找了！” “你给我两毛还让我不用找？” 我把银行卡掏出来一拍：“我刷卡……算了，我先去取钱。” 坐下来没一个钟头，老母鸡汤来了，他们几个看看我，我恼羞成怒：“老板，你是神仙啊？哪有鸡汤烧这么快的？” “高压锅。” 我们四个只能感慨：“科学决定财富，这话说得对！” 酒足饭饱（不能不饱，每人几十个鸡蛋，一人一只四斤重的老母鸡），我们晃悠悠往回走。走到半道儿，经过西山的一个水潭。这个水潭挺奇怪，你夏天下去，二弟会被它冻得缩成一团；可到了冬天，它水是温的。 李浩指着水潭说：“谁有本事跳到那颗树顶上，我就跳到这个水潭里洗澡。” “你吃饱撑的？我们没带肥皂洗头膏。”王霆峰骂。 “你没撑着？”李浩反问。 “吃这么多，谁特么没撑着？不过，我还真顺路买了肥皂。”李远宏说。 我兴致来了，大喊：“兄弟们，看我的！” “踏月留香”，我站在树最高的那张叶子上，随着微风在轻轻摇摆，要是下面不是仨光棍，是几个漂亮妞儿该有多好。 “脱，快脱！”李远宏跟王霆峰命令李浩：“你丫自己说下去裸泳的。” 我站在树上，眼睁睁看着李浩的衣服裤衩被扒光了，然后被推下了水潭。 “李远宏，肥皂扔过来。”李浩在水里喊。 王霆峰有点羡慕：“不冷？” “水挺热乎的。”李浩回答。 我还在树上，他们三个全脱光下去了。我看看远处，没旁人，我是不是也下去？正想着，感觉身体开始发烫，系统还给我一声“叮”的提示。我看系统： 你的混搭异能“易筋经”已到大成。 这话我明白，也就是易筋经被我练到头儿了，可是我身体发烫又是为什么？肯定不是感冒，估计是喝了酒，在散酒气，那我也下去洗洗。 躲在树后面，把衣服脱掉，我迫不及待地跳进了池子，因为我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我开始自己帮自己搓澡，越搓越感觉奇怪，身上的泥怎么越搓越多，还是一坨一坨的？ “不对劲啊！怎么那么臭？”那三个人一起在猛抽鼻子，然后一起猛地捏住自己的鼻子：“周延，特么是你身上发出来的。” 我也感觉到了，只是自己不好嫌弃自己罢了，我委屈：“我昨天才刚刚洗过，难道是我得了狐臭？” “狐臭也没你臭。”那三个人埋头逃窜，光着屁股就跑出去几十米。 我往水下面潜，觉得自己身上滑溜了，换了个地方爬了上来。正穿衣服，三个人穿好衣服慢慢走近了。 “见鬼了，周延这货现在身上又不臭了。”李浩喊。 “你是没看那个水潭，现在不是水潭，是特么粪坑。”王霆峰远远地指着水潭说。 “周延，你太猛了，别人顶天是放个屁勾芡成了屎，你是洗澡能把这么大一水潭变成粪坑！”李远宏乐。 “赶紧走，被附近的看到了，我们铁定会被揍。西山镇最有名的茶馆，好像就是用的这里的水。”王霆峰拉我们。 “兄弟，我们是兄弟不？是的话，回去一个字也不准说，这事儿比较丢人。”我叮嘱他们。 “肯定不说。”李浩首先表态：“你们注意到没？周延身上搓下来的那些玩意儿，飘在水面上，还真像一坨屎。” “滚！”“滚！”“滚！” 不好意思去找我媳妇儿，跟几个兄弟分了手之后，我直接回家。我喊小崽子：“来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小崽子来了：“啧啧，你运气还真不错，这么快易筋经就大成了。” “大成了，我就得发臭？那也太味儿了。”我心有余悸，得亏不是在跟媳妇儿欢喜佛的时候大成。 小崽子：“洗髓伐毛，你听说过吧？” “那我知道，好像是从东方朔那个不着调的货那儿出来的词。” 小崽子：“你这个就是。” “你放屁！”我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洗髓伐毛什么意思，那是说自己身体里的污垢被赶出来了。我身体里面的东西，不可能有那么臭！” 小崽子：“其它地方不说，就说你那根肠子，里面是多少年积压下来的……” “滚！”我恼羞成怒。 小崽子：“得，还不让人说。反正这是好事儿，你自己看说明吧。” ------------ 第六十六章 蔬菜的上市 我打开系统自己看： 混搭异能易筋经（大成）：被动技能 1、令你的身体可以抵抗所有近距离刀砍剑刺斧劈匕首戳；能抵抗相当于10米外手枪子弹力度的打击。 2、每循环一周天，令你的真气容量扩大万分之三。循环一周天需24小时。 3、此后，杂质无法影响你的身体。 我想了想，喊小崽子过来，我问：“什么东西算杂质？按照你刚刚的意思，我肠子里的那些也算？” 小崽子：“应该吧。” 我想抽它：“小崽子，那样有违天和；是个人就得吃喝拉撒，那玩意儿我以后没有了，我拉什么？” 小崽子：“你傻子吧？无法影响又不是无法进入，你以后也就是拉得比较干净而已。” 我懒得理它，好好一个易筋经的大成，现在变这么恶心。 小崽子：“以后你的皮肤会愈加白皙娇嫩，这还不好？” “我特么又不去参加伪娘的专属选秀，只要我媳妇儿不嫌我的皮肤糙手，我管那么多？” 小崽子：“你的医疗卡以后是用不到了。” 这倒不错，可惜我是没什么机会勾搭女护士了。 小崽子：“周延，你下贱！” 正跟小崽子聊天，电话来了。我刚刚按下接听键，听到我老娘在吼：“兔崽子，你祸害那么多闺女，你是欠抽啊！你等着……”然后电话里传来脚步声。 我老娘不会为这事儿赶到这儿来抽我吧？我很紧张，我从小就怕我老娘，我怕她真来揍我。 “周延，刚刚你爸在旁边，我不骂你几句在他那儿不好交代。听说你又勾搭了俩？”我老娘变得很兴奋：“太好了，给我多生几个孙子，我看哪个最顺眼就让他姓乔！” “妈，现在就生，那也忒早了点儿。最小的才17，最大的22。更何况，它影响不好。” “去他的影响，能多抱几个孙子，哪怕让我们一家都辞职我也愿意。”我老娘很固执，全然没有为天下人谋福利的意识。 “现在就是不行，过两年再说。”我坚决不同意。 “我先给你透露一点内幕消息：大年三十晚上，你爷爷奶奶都会去崇海，还带上了关破军；再喊上王忠则、黄同，大家一起吃个饭。我也去。”我老娘说。 “什么意思？”我觉得不安。刘沙王念舟还稍微好点儿，可关妍她还小，关破军会不会抽我？ “你自己琢磨。不过你爸去不了，他那个时候忙。” “我爸都那么瘦了，他还要走进人民的家中送关怀？谁来关怀他？”我实在弄不懂。 我老娘也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瘦还轮不到他去！其他人都胖，跟老百姓一对比，效果就没了。” 跟我老妈闲聊了两句，我们挂了电话。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干。 对了，种菜。江心沙岛上菜园子里的东西，已经可以进菜市场了，其他地方的，我还没来得及下种子。三个月占领全国的市场，时间不宽裕，我得抓紧干活。 堪堪赶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八十一能量点”公司的蔬菜在全国统一上市。外婆那边的人挺能干，早早就开好了专门店。我去崇海的专门店远远瞅了一眼，统一的服装，笑容可掬的营业员，整齐的摆放，看上去跟超市差不多，挺干净。 不能凑到跟前看，排队的人挺多，专门店在市中心，队伍的尾巴在三环外。我没明白怎么会这么火，后来琢磨出来了：“九阴真经”香烟，让“八十一能量点”公司的产品无需打广告；能弄出有益全家人身心的香烟，它的其它东西，肯定差不了。 我正想着怎么开分店，外婆找我：“周延，你不该着急上市的，应该等我安排好所有专门店的布置再来。” “我也不想的，那不是赶上了吗？” “谁赶你了？又没人逼你。” 我没法儿解释：“奶奶，你要不要重孙？” “这哪儿跟哪儿？有关系吗？”外婆不明白。 “我说有就是有。”任务完不成，别说重孙了，我自己都得成二尾子。 “得，等过完年再慢慢弄吧！只是到时候再买店铺，出的钱可就多了。”外婆叹气。 “无所谓，只当我们提前拉动了房地产。” “对了，孙子，你爷爷晚上就到，你跟王忠则那个老头儿说一下，今天你爷爷想先跟他见个面。”外婆吩咐我。 我挂了电话，马上去找王念舟。到她家的时候，王念舟正在擀饺子皮，王忠则人不在。我问：“你外公呢？” “他啊！去买菜了。” “这都中午了，他到哪儿去买菜还没回来？”我随口问。 “这不是‘八十一能量点’公司搞出了新花样嘛，他去那儿了。”王念舟回答。 我特么忘记告诉王念舟“八十一能量点”那就是我的，这老头儿去排队，现在进二环了吗？ “你赶紧打电话喊他回来，那个‘八十一能量点’就是你老公的，要是还让媳妇儿的外公去排队买，那老天不得劈死我。” 我知道老头儿有钱，王念舟的老娘挺孝顺，人在美国，经常一寄一大坨美元给老头儿，老头儿早在他女儿的嘱咐下买了手机，那样跟他女儿联系方便。 “是我的！你自己说，要让我去管个千万人的公司，就它了。”王念舟瞪我。 “你的，都你的；你赶紧打电话吧！我外公晚上来，想跟你外公见个面。老头儿一大把年纪了，别排队被挤出个好歹来。” 王念舟努努嘴，我从她兜儿里掏出手机，帮她拨好号码，将手机放到王念舟的耳朵边；王念舟边擀饺子皮边说话：“外公，你快回来，那个破‘八十一能量点’，是你外孙女婿的，还要你亲自去买了干嘛？以后让他天天送。” 王念舟在听她外公说话，慢慢的，脸色变了。她问：“外公，你现在人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王念舟挂了电话，带着哭腔对我说：“外公被人打了，还没人送他去医院。” 谁特么这么不长眼，别说老头儿自己的身份，就说他是我周延媳妇儿的外公，我也要跟打人的人没完！ “念周，外公现在在哪儿，我们马上去。” ------------ 第六十七章 王忠则出事了 “他被你店里的人扶进去了。” 我把王念舟眼睛捂住：“啥也不留”，到了那家店的后面，没等王念舟惊讶，我拉着王念舟的手往前面大街上绕。 “周延，你是法师，会瞬移？”王念舟问。 “先办正事。” 刚刚到了店前大街，看到乌压压的人围住了店门；不是买菜的，是闹事的。还有人在演讲。 “所以，这里的玩意儿我们根本就不要买，直接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满脸写着两个字：正义，在对着人群喊话。前面的没听着，不知道这货说这话什么意思。 “周延，这就是江心沙岛上的屈勇。他刚刚说，你抢他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来种菜，这些菜应该还给以他们为代表的人民。”小崽子来提醒我。 “那老头儿为什么会被揍？”我问。 小崽子：“老头儿那个时候正好到了门口，听到屈勇演讲后笑他，说江心沙上面一共就十几户人家，要是几千平方公里都是他们家的地，那他就是大地主；于是就被揍了。” “小崽子，都特么你给我惹事！我就说现在这社会，我玩不来。” 小崽子：“谁知道这里怎么这么麻烦？我不是来帮你了嘛？你快想想办法，下面怎么办吧。” 王念舟不顾围抢的人群，在拼命往店里面挤，想找到王忠则。我拉住她：“你躲后面去，这里我来。” 王念舟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走回店的后面。我打电话给我的那个营，然后用力挤了进去。不是挤，是把我身前的人往后拉。到了店门口，我看到店里面的情况，怒不可遏：十多个店员围在王忠则旁边，不少人，有男有女，在拿蔬菜的时候，顺路经过，不忘踢上一脚。 这算群情激奋还是打砸抢？ 我有点不明白，这是对霸占人民财产的阶级敌人的痛恨还是不踢上一脚身上就痒痒？你要踢也来踢我这个恶霸，你踢店员干嘛？恨她们不应该护着帮阶级敌人说话的老头儿？ 我挤进去，走到货架后面，把后墙踹出一个大窟窿，拉着店员们，背起王忠则，准备从窟窿里面出去。屈勇喊：“他们要逃！” 竟然有人想上来拉我们，看样子还不全是跟屈勇一起来的人。这又是为什么？群情实在激愤，按捺不住了？ 我把货架踹倒砸向他们，拉着店员就走，刚刚出去走了一段，看到我那个营的卡车来了。 “走，不要耽搁，先去驻地医院。” 把王念舟拉上车，我们到了叶子南的驻地。在等待医生给他们检查身体的时候，外婆赶来了。 “他们怎么样？”外婆问。 “老头儿的情况不好，店员们都有外伤。” 外婆的表情正常，我的表情也正常；其实我们想杀人。 “周延，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看官方怎么做而已。至于‘八十一能量点’，关门打烊，什么也不卖了。我就是让菜烂在地里，我也不卖了。让朱不商那边发表一个声明，对这里，任何烟草都停止出口。” 外婆一点不犹豫：“行，就这样。那点钱，咱们不在乎，看他们怎么收场。” 我坐在检查室外面的凳子上，低头，不想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抬头问外婆：“奶奶，这帮人疯了吗？康长青还是省长，他们就不怕闹得不可收场？” 谁都知道屈勇是受谁的指派。 外婆想了想，叹气道：“孙子，我也累了。” “算了，咱们不玩了，什么都不想，就看王老头儿怎么样。要是他有什么事，别怪我胡作非为。”我咬紧牙根说。 “你想干嘛？”外婆有点担心。 “我现在就算要灭吴家满门，也是想灭就灭，还没人能知道是谁干的。任谁都想不到，一向埋头做事的咱们，会这样干。他们不讲规矩，还要我去做乖宝宝？” 这时，检查室的门开了，医生面色凝重，走了出来，我们围上去，医生说：“老头儿几处骨折，这个倒是小事；他的后脑受到撞击，现在情况很不好，初步检查……” 王念舟急哭了：“医生，你说啊！怎么了？” “你直接说。”我抓紧了王念舟的手，对医生说。 “脑死亡，也就是成了永远不能醒来的植物人；什么时候身体机能没了也就……” 王念舟瘫在我身上，我跟我外婆一起冷笑。 吴家，你麻痹给我等着！ 叶子南匆匆忙忙赶来了，问我外婆：“姐，出什么事了？” “王忠则，王老头儿，不行了。” 叶子南大惊：“姐，怎么回事？” 我把王念舟送到一间病房里面躺着，外婆跟叶子南跟在后面，外婆一路上告诉叶子南发生的事情。 叶子南脸色铁青，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说：“命令我那个营，去把屈勇的那帮人逮起来。去一辆宣传车，用高音喇叭，就喊，我们已经掌握，屈勇是一个外国间谍，来崇海引发骚乱；然后，逼那帮人出面承认，屈勇确实是间谍。” 叶子南看看我外婆，外婆还在冷笑：“子南，要是有人阻挡，只要别把人打死，其他随便。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叶子南去打电话发布命令，我坐在病床前，看着王念舟。 小崽子：“周延，我没想到会这样。” “你麻痹给我滚！” 小崽子：“周延，对不起。” “滚！” 小崽子：“其实，老头儿还能活过来。” ------------ 第六十八章 王中则没事了 “我数到3，他要是还没醒，那就别怪我胡作非为。1……” 小崽子：“周延，你怎么不讲理？” “谁特么跟我讲理了吗？”我暴怒。 “周延，你怎么了？不要这样，我们也不好受。”我外婆在跟我说话。我跟小崽子交流，没留神，刚刚两句话声音发出来了。 我也不解释，直接往抢救室走，推开门，推开围在床边的医生护士，对着老头儿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揍。 旁边一群人目瞪口呆，跟着我进来的外婆气得一把薅住我头发骂：“你这个窝囊废！你有种对着那帮人胡作非为，你对着王老头儿发什么神经？他现在虽说脑子死了，好歹还能出气，你……” “小朱，你跟我外孙女婿发什么脾气？以后你写字给我看？”躺在床上的王中则，眼睛瞪得滚瓜溜圆。 旁边的众人终于都变成了二傻子。 还是我外婆反应快，喊：“别愣着了，赶紧帮老头儿检查检查，活是活了，别被我孙子打傻了。”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开始工作，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都侧着身，可能是怕我逮谁揍谁。我外婆拉着我，让叶子南找了个没人的办公室坐下，外婆问我：“孙子，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那什么？我以前不是说过，我有混搭异能的嘛。” 外婆奇怪：“你的那些个混搭，我都见识过，它们只能杀人吧。” “不谈了，连我都忘了；要不是突然心血来潮，兴许老头儿进了火葬场的炉子我才能想起来我还有个救人的混搭异能。” 王中则既然死不了，我的心情也好过了许多。不是小崽子提醒，我还真没想起来。 还我漂漂拳（中级）：1、令中拳者得以恢复原貌，对整容者慎用。 2、除了不可再生，可以使中拳者因各种物理打击导致的其它各种伤害消失。 这玩意儿初级的时候，只能消肿治骨折，得亏我俩老婆的家人老是揍我，我是常用，熟练度每天都在涨，用用就到了中级，能无视物理伤害了，否则我也没辙。 叶子南说话了：“姐，这件事，怎么处理？” 外婆想了想说：“先把人关着，美国不是才出了个911吗？我们就说这事儿也是恐怖组织干的。之后的事，等周延的爷爷他们来了再说。” “地方上来要人我怎么说？” 我骂：“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还要问？谁来就抓谁。都恐怖组织了，地方还来要人？来的那就是同党，不当场毙掉就算对得起人了。敢来算计我？我弄死他……奶奶，你再揍我我让我媳妇儿们吃避孕药，让你十个月之内没重孙。” 然后我开始砸自己。我有点后悔，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救王中则的，现在外婆知道我怎么被抽也伤不着，揍我的时候格外起劲，还嫌用手不过瘾，把叶子南的皮带抽出来了。 “奶奶，别打了，我虽然伤不了，可我也疼啊。” “你敢让我没重孙？你还敢让我没重孙？” “奶奶，我只是说这十个月没有，就算想有它也来不及，你不讲理！” 我外婆当没听到，继续抽我。我骂小崽子：“你不是说我易筋经已经大成，菜刀都砍不了的吗？” 小崽子：“混搭异能好就好在这儿，它能自行判断受到的攻击是否恶意，没恶意它就歇着。要不然你媳妇儿们兴致来了咬你一口，还不得把牙给崩掉？” 这时有人敲门，叶子南开门的时候我跟我外婆已经是正襟危坐。进来的是驻地医院的医生，拿着两张ct影像来汇报：“叶军长，我们的设备绝对需要更换，哪有前面显示脑神经死得不能再死，紧接着就什么毛病没有的？我建议病人转院。” “转院？为什么要转院？”叶子南问。 “我们没人敢下结论，也不知道病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病人的脑袋又被那傻子用拳头砸了，只能更坏，不可能变好。” 我不耐烦，问：“根据检查，现在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好得不能再好，要是设备没坏，那这份报告当成婚检报告都没问题，挂生理盐水都是浪费。”医生看着报告说完，抬头看到我了，他转身对着叶子南低声说：“叶军长，要不要我把庄主任喊来？” 叶子南骂：“去去去，既然报告没问题我就把病人接走，你现在就去准备。” “真不要我喊庄主任？” 叶子南踹了他一脚，医生顺势出门，我好奇，问：“庄主任是谁？” “我们这里神经科的主任。” 外婆跟叶子南出去了，我想了半天，骂：“合着把我当神经病是吧？” 他们走了，我去看王念舟；王念舟醒着，呆呆地看着窗外。她看到我之后又开始掉眼泪。我心疼，过去搂住她，王念舟还是哭：“周延，我外公没了。” “没他的姥姥！对了，医生说，老头儿的身体真可以让你多个姥姥。” 王念舟正茫然，王中则的声音从室外传来：“我好着呢？要什么担架？我外孙女儿在这个病房歇着？” 叶子南在劝他：“王老，就算是装，你出了这个大门，必须躺在担架上；要不，你先适应适应，别到时候穿帮。” “也是，还是小叶想得周到。”说话间，老头儿进了屋子。 王念舟想笑，没笑出声，嘴又扁了，带着哭腔：“外公！” 老头儿慌了：“哎，心肝肉啊！外公好着呢。”说完对着我脑袋就是一巴掌。 我正想瞪眼，外婆又给我一掌：“人家的心肝肉归了你了，还不兴人家抽你一下？” 我气闷，老头儿又说话了：“我倒不是为这个。我家的宝贝，进了别人家门，还特么是个二房！” 王念舟脸红了。外婆忙说：“老王，什么大房二房，都是我孙媳妇儿，咱不分那个。对了，周延的爷爷明天来崇海，咱们一起吃个年夜饭。你还能喝酒吧？” 王中则乐了：“一天三顿，一顿三两三。” “你大早上喝酒也不是不行，可你喝了酒再去教课，那不是不尊重我们学生吗？”我插嘴。 “我还教课？你们也有那个听课的资格！” 王念舟拉拉我，小声说：“外公是博导，不去教课的。” 王中则头昂得像只小公鸡。 我不服：“老头儿，你说的那是本科生；咱俩平辈儿，都是‘导’字辈儿，你博导我硕导，顶多我叫你声老哥。” 王中则弯腰，站起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拖鞋：“我是你老哥？我让你老哥！我让你老哥！” …… 我估计我很快就能把“还我漂漂拳”弄到高级。 很快，我们出了医院大门，王中则躺在担架上，睁开一只眼睛问：“我要不要把头耷拉着装成要死的样子？” 叶子南瞅了他一眼：“王老，这个无所谓，你只要别晃悠腿就成。” “自打不需要举着小红书嚎口号，不演戏好多年了；突然又来，难免有点兴奋。”王中则解释。 上了面包车，王念舟说：“周延，我还是先回去吧！我饺子还没包。” 我外婆嗔道：“这孩子，明天咱们一起吃年夜饭，你还包什么饺子？” 王念舟咬着嘴唇不说话了，我奇怪，问：“你有事？” ------------ 第六十九章 反击 王念舟紧张地跟我咬耳朵：“周延，听说，你外公杀人不眨眼？要不，明天我就不去了？” 我眨眼睛，眨了半天，问：“刘沙怕我外公不奇怪，她打小儿只要不听话她爸妈就拿我外公来吓唬她；你这又是为什么？” “刘沙跟我说，她上次见你外公，你外公一句话她妈就跪那儿了；她妈是刘蕊蕊啊！” “刘蕊蕊在外面再是母大虫她也是我外公的干女儿，这个不同的……”我狐疑地看看王念舟：“不对，你不是怕人的人；说，到底是为什么？” 躺在担架上的王中则骂我：“你脸皮厚，我家丫头哪像你？现在这社会，哪有左拥右抱的？第一次跟你家人见面，还是跟你其他媳妇儿一起，这算哪门子事儿！” 我不服气道：“哦，现在不好意思了？那时她跟刘沙一起欺负我的时候怎么就好意思？” 我想想就觉得悲愤欲绝：两个女流氓垂涎欲滴地死死地按住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小崽子：“周延，再加把劲，‘还你漂漂拳’距离高级越来越近了。” 没法不近，不谈王念舟，连王老头儿都蹦起来揍我。外婆看我被抽挺开心：“好，最好都是龙凤胎；左拥右抱换成妻妾成群才像一大家子。” 外婆人真好！ 我们的目的地只能是我的那个特种营；王中则在装死，不能被发现其实他现在能撵兔子。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大家下车，王中则躺在担架上不动弹。 “王中则外公，咱到地方了。”我探头喊他。 老头儿不理我。我正纳闷，他自己爬了起来：“太入戏了，差点回不来。” 被安排住下，叶子南吩咐人去接黄同一家三口，我写了几个字打发王老头儿走了，然后跟外婆、叶子南坐下来谈事。 “老骥伏枥，哈哈，贴切。”王中则边看手上的东西边往前走：“丫头，把后面那副‘志在千里’给我瞅瞅。” 王中则的嗓门挺大，声音从门外传来。 “外公，你还是别看了。” “没事，写得不好让那小子重写……‘流莺娇啼’？小兔崽子，你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理老头儿，我很严肃地坐在椅子上，我在考虑正事。 “奶奶，你们怎么收拾他们我不管，我去报我自己的仇。” 外婆问：“你准备怎么做？” “我前面说让菜烂在地里，那是气话，不能那么干，下面菜还得卖。” 外婆点头同意；其实像我这种没城府的人，什么隐忍不发、韬光养晦、绥靖等等这些，跟我毫无关系；按我的脾气，用几万门大炮对着他们齐轰仨钟头才是正理。要不是我有个莫名其妙的“还我漂漂拳”，还到了中级，王中则那个小老头儿就真挂了。 可我没办法不这么说，小崽子给我刷的那个任务，我要完不成，我的二弟以后就永远趴那儿起不来了。 “不过，奶奶，在古家三世祖不给个交代之前，蔬菜卖场不能营业，会出事。那帮人会当我们好欺负。” “那你说说，你认为我们怎样做最合适？”外婆像是在考验我。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这次你们要是不玩个狠的，我看不起你们，你们以后也别在我面前人五人六。” “你说你的，还威胁我？你嫩着呢。” 心思被外婆看穿了，我挺不好意思的：“我之前说，对外宣称屈勇是一个外国间谍，这样太轻了；就按你说的，说他是恐怖分子。不过，这样还是轻，把这个恐怖组织头头儿的名号按到康长青头上，这就算差不多了。” “这叫差不多？要是不差什么？你是不是准备让吴海菁下大狱？”叶子南可能被我说的吓着了，也可能是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古家三世祖下台那才叫不差什么？我够客气的。” 叶子南遇到我这个无赖也只有叹气，说：“康长青是个部级干部，真想弄他，随便找个受贿贪污的罪名就得；最不济，生活作风问题没个跑。你说要按上恐怖分子的罪名，那也要有人信。” “我就是要没人信，我还就是要他硬生生承担这个罪名，否则跟他们没完！别人杀皇帝是为了造反，我是为了好玩儿，我去杀人玩儿，你信不信？” 叶子南瞪了我半天，道：“那帮人也叫倒霉，天底下的便宜多的是，偏偏选了个最不该占的。” 外婆冷笑：“这是王老头儿还活着，要是他真没了，看我这孙子的二杆子脾气，我还真不好说他会干出什么事来。就这样说了，我这就跟乔无敌说说这事。子南，你马上安排人去把康长青控制起来。” 说完外婆就开始打电话给我外公，叶子南去安排抓人，我见一时没事干，我练脑子：log9658952=6.984930007,cos5269358=　0.78801075…… “这老东西，还真急眼了，敢跟我大声，哼哼。”外婆挂了电话。 外婆肯定在琢磨以后怎么收拾我外公。 “姐，我哥他也是被王老头儿的事弄火了，这没啥。那老哥俩感情挺深……” 没等叶子南说完，外婆抽了叶子南一下：“你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叶子南哆嗦了一下，开始打岔：“姐，让康长青背黑锅确实解气；可是？古家那小子能同意吗？” “这次我们不要他同意，你哥已经派人去了电视台，今天新闻联播就会播这条新闻，康长青就是恐怖组织在中国的头头儿。” 叶子南疑惑，问：“我们没必要现在就破罐破摔吧？” “得了吧！他们这次敢做这种下作的事，我们就得加点料还给他们，要不谁知道明天他们又玩什么把戏？”我说：“他们拿人民说事儿，咱们就拿民族大义说事儿，谁怕谁！” 叶子南咂嘴：“就算拿民族大义说事儿，弄个间谍也好啊！这样两头好交代；这恐怖分子……我都帮康长青那厮感到憋屈，你也太恶心人了。” 外婆说：“子南，其实古家三世祖已经知道并且默认我们这样做了。周延这次干的这事，从各方面看，效果是古家三世祖愿意看到的，他绝对不愿意这个事被人从根子上搅黄了。三世祖虽说不希望我们好，但他得坐稳那个皇位，不能让老百姓反他。吴家不同，只要自己有好处，他们才不管其他人死活。所以，我们只要不是造反，他只能咬着牙受了。” “不就是卖菜吗？这也算了不得的大事？” 我骂：“要不是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我都想抽你。要是我不卖菜了，那些地怎么办？最起码一季的庄稼没了吧？我用的那些菜农、员工怎么办？他们管谁去要工钱？预算里的税收，税务局到哪儿去要？更不说前面那么多宣传，说我这些东西的营养价值有多高了，老百姓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它们上桌，你敢惹十亿人？” 外婆叹气：“子南，你也不想想，最关键的，要是吴家用其它招倒也罢了，他们竟然用几十年前的那套。那个是谁都能用的？现在三世祖最恨的不是咱们，是他们。” 别说，这个连我都没想到，我琢磨意思：“奶奶，你这意思，就是站在城门楼子上对着人民挥舞大手的，只能是古家三世祖，不能是其他人是吧？” 我以为我说得没多大错处，外婆揍我：“你少琢磨这些事，忒恶心。” 我有屈没处说：恶心你还说？ 叶子南这时乐了，拍拍我的肩膀道：“康长青以前还指证他的老首长赵老帅里通外国，把赵老帅活活气死；这回好，姓康的这孙子名声还不如里通外国。他们父子俩碰上你算倒了血霉了，一个侮辱领袖，一个恐怖分子，哈哈。” 我也乐，正想开口说话，外婆又揍我。 ------------ 第七十章 系统的补丁 “奶奶，你再揍我我跟你急！” “少啰嗦，去问问刘沙他们怎么还没到。”外婆说完顺手又给我一下。 我边打电话边纳闷：怎么大家好像抽我抽上瘾了？ 电话通了，刘沙告诉我他们才刚刚出家门，我跟外婆说了一声，喊小崽子过来：“你是不是又给我捣乱了？” 小崽子可能是被我问懵了，过了好长时间才有声音：“你什么意思？” “以前我外婆都不舍得揍我，现在好像揍我上了瘾，还不止她一个，大家都是。是不是哪里出岔子了？” 小崽子：“我看看。” 很快，小崽子说话了：“你自己感觉感觉你的易筋经。” 我感觉易筋经在一丝不苟地工作，让我的真气在经脉里平稳地运行，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崽子：“继续感觉。” 我凝神…… “我不动手打人的时候，它就是被动技能，我怎么感觉？它根本就不搭理我。” 小崽子：“不可能，它上次还找我的。” “上次？” 小崽子：“就是你带你的两个学生开展课题研究的时候。” 对了，我还是研究生导师，我俩学生就是我的两个媳妇儿。小崽子说我还开展研究？研究什么？混搭异能？到现在，只有我的家人跟叶子南知道我有混搭异能，她们俩不知道。 小崽子：“就是你们研究人类如何繁衍的时候。” 我有点脸红，我跟我的俩学生除了这个，没干别的，我恼羞成怒：“你给我说正经的。” 说完我感觉自己这话不大好听，这是说我跟她们干的不是正经事？ 小崽子：“就是那次你的两个学生互相较劲比学习成绩，准备比谁在你肩膀上咬得更深还不能出血的时候。” “你特么不是我不喊你你就不来的吗？你怎么知道的？”我急了，我跟我媳妇儿上床，还有人在旁边看着？ 小崽子：“所以你的易筋经才找我的。按照你的这个混搭异能来，那你两个学生的门牙就得崩掉；它问我怎么办，我就让它自行判断受到的攻击有无恶意，没有恶意就放弃防御。” “你这意思就是说，有程序在运行的时候出现了漏洞，你这个操作系统就给它打了补丁？” 小崽子：“没错。” “我没问你易筋经为什么放弃防御，这你已经跟我说过，我是问你现在为什么大家揍我会上瘾。你是傻子是吧？你这什么操作系统，386？” 小崽子：“谁让你这么急打断我。” 这还是我的不是？ 小崽子：“那时我带着魔礼海的紫貂在外面玩儿，它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广寒宫逗那只兔子。我左手摸紫貂，右手摸兔子……” 没出息，我左手搂一个，右手搂一个。 小崽子：“我感觉紫貂的毛皮顺滑，兔子的毛皮柔软。那时我就想，这两个感觉有什么不同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把我的想法加进了那个补丁。” 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崽子：“现在就是，一旦有人揍你，还没恶意，那他们揍你的感觉就是一会儿顺滑，一会儿柔软……” “滚！滚！”我撕心裂肺地骂。以后我怎么办？有几个人不喜欢摸那些顺滑柔软的东西？我特么这不是变成宠物了？还是不打不成器的宠物。 小崽子不是386，它是windows95；不是1995，是特么3995。 小崽子：“也不是没好处，你的‘还我漂漂拳’升级可以快一点。” 幸好我是个乐观的人，也就是窝囊，我往好处想：还我漂漂拳中级可以无视物理伤害，高级可不可以无视物理+化学？中级不能令肢体器官再生，高级可不可以医死人肉白骨？ 小崽子：“你没事我就走了，跟白素贞约好了打麻将。” 我心里一惊：要是小崽子那时摸着一条大蛇，我媳妇儿们掐我咬我的时候，是顺滑柔软还是毛骨悚然？ 我有了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对了，忘说了；这个混搭异能级别上去了，那种感觉也会变得更强烈。”小崽子撂下这句话走了。 我有点茫然，我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几个人一边打麻将一边摸自己的宠物；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眉开眼笑地揍我…… 正想着，黄同一家来了，外婆看到刘沙跟王念舟手挽手说话，满意地点头，还赞出声：“行，不错。” 我偷偷看黄同跟刘蕊蕊，两个人脸在抽抽。 外婆看了看刘蕊蕊，道：“蕊蕊，你握拳头干嘛？” “干娘，我没想着揍你孙子，我就是心口有点堵。” 外婆皱眉：“你们，还有老王，观念要改改；像我孙子，就应该多要几个媳妇儿。你们这个封建社会的旧观念是要不得滴。” 没人敢说我外婆是蛮不讲理，敢说的王中则在其它房间欣赏“老骥伏枥，流莺娇啼”。 刘蕊蕊拳头没松开，憋了半天，揍了黄同一拳。黄同嚷：“关我什么事，我哪敢学周延那小子。” 刘蕊蕊：“学？你想都不准想。” 外婆满意地点头：“蕊蕊的进步就很快，除了我孙子，其他人想都不行。” 我估计外婆想到我外公了。 “对了，周延，你去跟老王说一下，你外公问他还能不能喝高度酒。” 我能肯定我刚才的想法是对的。 我去找王中则，老头儿看见我就揍我。骂：“你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都不对仗。” “不对仗可它形象。你不伏哪来的娇啼？” “滚，你给我另写。”老头儿想了想说：“还是别写了，这没好宣纸，写在报纸上不是个事儿。要不你陪我下围棋？” “我去问问叶子南，这里有没有围棋子。” 还真有，部队活动室什么棋都有。 你应该能猜到下一幕：我对面是王中则、我外婆，中间是围棋；对面黄同、刘沙，中间是象棋；对面王念舟，中间是国际象棋；对面叶子南，中间军棋；对面刘蕊蕊，中间……跳棋。 不能全胜，我算好的，一目负我外婆。 王中则气得大骂：“小兔崽子，就你外婆那水平，我让4子也赢她，你就不能输给我让我也开心开心？” 我外婆不乐意：“他是我孙子。” “那为什么要中盘就赢我？你那儿才一盘，我这都三盘了。” 叶子南脸涨得通红：“我都十几盘了，回回都是被司令挖旗，司令不要钱的？这小兔崽子！” 我不服：“又不是四国大战，你管我什么子儿挖棋？” 黄同脸又在抽抽：“你们算好的了，我这儿不是光子，但比光子更恶心。” 大家伸头看：黄同的士象都在，就是不好动，上面有我的炮，老帅出不来，马口；另外一只象的象眼被堵着；他还有一只马，马腿都被别着。 “小子，你故意的是吧？”黄同目露凶光。 ------------ 第七十一章 齐聚 “瞎走走就那样了。” “你放屁！一盘倒也罢了，7盘，盘盘这样！你这是瞎走走？”黄同边说边撸袖管。 “你知道还问？” 大家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动手揍我。他们揍我我也认了，谁让我下棋的时候逗他们玩了呢？可我外婆怎么也踹我？ 打就打吧！黄同还跟刘蕊蕊交流心得：“老婆，你试试打他下巴，那里手感不错。”。 …… 我急了：“刘沙、王念舟，你们咬我干嘛？我耳朵要掉了！” 我真希望小崽子在打补丁的时候正在吃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把那个感觉加进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无精打采地在树顶上吃了午饭，继续无精打采地坐在树上发呆；他们要是能爬树，我还得被揍。 天黑了，叶子南喊我，我不理他。 “下来吧！新闻联播了。” 这得看，省长是恐怖分子，谁见过？多好玩儿。 一共十七个人，不得不成为恐怖分子，除了康长青，其余十六个是屈勇一帮人。我估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以为是抱大腿，结果抱到了粪桶，既不能吃，味儿还不好。 被抓的，除了以上的恐怖分子，还有个普通百姓，揍王中则让他后脑勺着地的那个；抓他的依据除了店门口装的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再有就是王中则的病历。 “念舟，你说这小子会被怎么判？”王中则问王念舟。 “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再考虑到现在这形势，被毙掉的多。”王念舟隐约知道她外公是被我救回来的，对外宣称一直是昏迷不醒。 没说是脑死亡，那样说王中则只能潜伏到死。 王中则道：“这样就毙掉？心里不落忍，这个二货不是那伙儿的。” “王中则外公，这里没外人，我也不怕你知道，今天要是没我救你，你就真翘了辫子。你还想看到你外孙女儿嫁人？做梦去吧！他还不该死？” 叶子南撇嘴：“那畜生确实该死，明显心不善。别人再鼓惑，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他也下得去手！我估计他一直盼望着有人挑头闹事，现在死了正好。” “唉！也算是条性命。”王中则叹气。 王念舟劝她外公：“要不是周延救你，那人就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算一命抵一命，你叹什么气。” 王中则还是摇头，这老头儿心软。 我对我外婆说：“奶奶，跟那边说说，除了康长青跟这畜生，其他人包括屈勇，就别杀了，关十几年拉倒。” 王中则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康长青那就是个政棍，死了才是对人类作出贡献；至于揍你的那个，他的心理才最接近恐怖分子，他就没有人性这个概念；其它那些，只能说是小混混。王老头儿，你还别咂嘴，惹急我我去杀他全家。” 王中则拿我没办法，说：“小子，去写一篇《华严经》给我看看。” “你想得美！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里面有对着菩萨忏悔的句子，你真要我写我写个《纳妾记》给你瞅瞅，要不就是‘十步杀一人，我叫王中则’。” 说完我就后悔，这帮人正找不到揍我的由头，我这不是自找吗？ 果然…… 我估计“还我漂漂拳”的经验值涨得挺快，以前受伤还要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去解决，现在他们揍我几十下，我随便给自己一拳，于是哪里的肿就都消了。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第二天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17岁的小媳妇儿关妍也开始放假。 看到关妍被叶子南喊来了，我有点心虚，她还不知道除了她之外，我还有俩，叶子南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偷笑。 “奶奶。”关妍喊我外婆。 “哎，乖，来，奶奶跟你说件事。”外婆拉着关妍走了。 我外婆真好！ 没过多久，关妍扁着嘴出来了，恶狠狠地看看我，恶狠狠地瞥刘沙、王念舟。 我上前想跟她说说话，她就是一句“别理我。”这怎么办才好？我挠头：那时刘沙跟王念舟怎么就相安无事？ 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我喊王念舟刘沙，两个人来了之后，很鄙视地看我。我趁人不注意，一下子搂住她们仨：“啥也不留”，走你！ 下一场景你们仍然应该知道在哪里，当然是床上，我虹桥新村的床上。 我“欢喜佛经”！然后我才惊愕地发觉，我只想着解决问题，没考虑解决问题的代价，这次多了一个人！ 谁敢想象三个流氓垂涎欲滴地死死按住你？虽然这三个流氓是女的，还在兴奋地猜拳决定谁先谁后。 我痛苦地闭上我美丽的双眸，我想自杀…… 太阳快落山了，我手机响了。 “小子，你能过来了吧！人都到齐了。”是刘蕊蕊阴测测的声音。 “这就到了。”我有气无力。 很快，我们回到了特种营，叶子南站在屋外等我，看到三个人手挽手来了，惊奇地赞叹：“你小子倒也是个人物。” 她们那是并肩战斗中的情谊，能不铁吗？ 进了屋，我看见我妈我外公都到了，还有一个中年汉子坐在旁边，眯着眼睛在看我；就那么大一点眼睛缝儿透出来的光，都让我瘆的慌。 乔无敌看看那人，淡淡地说道：“关破军，这我孙子周延，你看着还顺眼？” 那两道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乔上清，你也就吓唬吓唬小孩子，换你你乐意？要不，让周庆农试试再娶个？”王中则道。 “他敢！” 这话不是我外公说的，是我妈说的。她接着补充：“我儿子多要几个倒是应该的。” “嗯。”我外公外婆一起点头。 “一家蛮不讲理。”另外三家都恨，可拿我们没办法。不是别的，他们家的闺女都倚在我旁边，他们恨也没用。 “来来来，准备吃饭。”叶子南喊。 “不急。”我外婆从外公带来的包里面边拿东西边说：“王念舟，刘沙，关妍，都来，我给你们戴上。” 外婆从包里掏出的是三个碧绿的手镯，边给她们戴还边解释：“这是早年间我收的一块老坑玻璃种，准备做点儿东西送给我孙媳妇的；那块翡翠看上去不小，最后里面的好料也就做成了七个镯子。” 王中则瞪眼：“怎么着，你还嫌少？” “没事，少了我再让人去缅甸买。”我外婆不在乎钱。 “乔星珠，你儿子这品性，遗传你男人的吧？要我说，你家周庆农是没找到那机会，否则，哼哼。”刘蕊蕊不敢跟我外婆较劲，她找我老妈。 “这个不好说，不过，喜欢我男人的确实挺多。你还能不让人家喜欢？就像我家几个媳妇儿，多喜欢我儿子。”我老妈什么时候斗嘴认过输？ “得了，木已成舟，事情就这样了。咱们开喝。”我外公致闭幕词。 有勤务员开始上菜，关破军拎了几瓶茅台过来，2001年的年夜饭，终于开始了。 ------------ 第七十二章 第一次年夜饭 我帮着倒酒，王中则一个劲儿催我：“倒，继续倒，今天开心，我多喝点儿，给我倒三两四。” 我外公问他：“你酒量退了？” “嗯。”王中则说：“那时跟你喝酒喝一瓶没事，现在八两就倒。” “那我帮你倒七两九，这一杯先满上再说。”我把几个喝酒的都满上，把酒瓶搁到旁边。 “你自己怎么不倒？”叶子南问。 “酒后容易乱性。”我想到我的初夜了。 “你特么还想乱？你还能乱到哪儿去？”关破军差点拍桌子。 他女儿脸红了，揍他一巴掌；这种事，只可意会，哪能言传？ “要不，让你家丫头另找？”刘蕊蕊说完扭头对王中则：“王老，你家念舟也另外找个？周延这小子就不是个东西，你们何必……” “你想得美！”王中则、关破军一起嚷。 “那咱就老老实实认命。”刘蕊蕊叹气。 我妈不乐意：“怎么，我儿子不好？虽说长得没他老子好看，但他19岁，研究生导师；打架，一个人打一百个，部下包揽全军比武前一百；书法大家；武林高手兼杏林高手；估计世界首富也快了，你们还要怎样？你们能说一个他的缺点吗？”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能说这是因为我窝囊，天地法则都被我气得快高位截瘫了，没办法了才给我混搭异能，这些都是混搭异能带来的吗？ 刘蕊蕊瞪眼：“还缺点？他一个人讨三个老婆难不成还是优点？” “这确实是缺点。”外婆慢条斯理地说：“再多几个还马马虎虎。” “喝酒喝酒。乔无敌，来喝。来来来，你们也喝。”王中则只能喊大家喝酒。 黄同跟关破军两个人喝，黄同还在劝关破军：“周延那货其它方面确实厉害，咱认命吧。” 关破军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喝掉，说道：“要是只娶我丫头一个，哪怕丫头现在才17岁我也认了，心里兴许还挺开心。” “那是！”黄同也喝掉了。 这时，新闻开始了，我看到我老子了，瘦得像只猴儿，跑哪个山沟在慰问老百姓。 我看到我妈的眼睛红了，外婆跟王中则也擦眼睛。 我刚想安慰我老妈几句，我老娘扭头骂我：“你着屁的急，这么早把关妍骗来干吗？你就不能放在年后？” 我有点懵，我妈她老人家的思维不怎么上路子。 我正发呆，外公骂我妈：“关妍进了我家门了，破军是我让他一定要来看看他女婿的。你这么说，让破军、关妍怎么想？” 我妈放下筷子，一把搂住坐她旁边的关妍，流眼泪了，关妍也流泪抱住我妈。我再看关破军，脸有点红。 外婆轻拍两下我妈的背，说：“破军，别往心里去，理解就好。” 关破军忙说：“要不是首长命令，我今天也不来。嫂子，实在对不起啊。” 我老妈摇了摇手，还把头埋在关妍肩膀那儿。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外婆低声对我说：“你爸不是十多年了一直没能在家过年吗？本来今年是可以回家的；你关破军丈人是负责你老子办公室的副秘书长，今年本来是他替你老子去的。” “十八年。”我老妈的声音。 合着自打我生出来就没跟我老子一起过过年？这叫什么破事儿！ 外公安慰他丫头：“珠儿啊！我跟空军说好了，庆农明天开完茶话会就把他送来。” “乔星珠，跟你说个事。”刘蕊蕊说：“你儿子占了我家便宜，我跟黄同合计了一下，我们要再生个儿子，你跟你家周庆农呢？也去生一对双胞胎女儿，以后呢就都嫁我儿子，这样我们心里面就平衡了。你们也去准备准备。” “去去去，要生也是你们生女儿，我们继续儿子。”我老娘终于抬头，笑了。 “双方达成基本共识，那就是生是要生的。”我说：“至于生出来之后的合作事宜，看具体生出来的是什么。” 没说完我就开始后悔，但怎么也停不住，结果就是桌子上就剩我外公一个人。 “别把孩子打坏了。”外公喝他的酒。 “乔无敌，你也来试试，手感比摸你养的那只小狗强。”外婆兴高采烈地喊。 “还有这事儿？” 我看我外公有点跃跃欲试的动静，连忙喊：“都去坐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说。” 没人理我，外公离开座位了。 “谁骗人谁一辈子没老婆。” 这招好使，大家都相信我是真有事。 我好不容易站起来，顺手给了自己一拳，消肿止痛之后，坐到了椅子上，说道：“你们觉得，那边会被我们这次的反击吓住吗？” 除了我仨媳妇儿，其他人都在琢磨。那三个傻娘们儿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们在商议，我跟我媳妇儿们埋头吃菜。 王中则耐不住性子：“肯定把他们吓住了；堂堂一个省长都成了恐怖分子，周延，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那啥了。” 叶子南道：“我也觉得应该是吓住了，这反击，又快又狠，还恶心人，他们不怕才怪。” 黄同不说话，刘蕊蕊说了一句：“还是当点心比较好。” 外公问我：“周延，你怎么想的？” “要是王老头儿没遇上这事儿，我们仍旧是这样做，我估计对方八成几年不敢动，这是你碰了我一下，我就杀你全家的做法。但关键是，要不是我，王老头儿他就那啥了（大过年的，不能说不吉利的词儿），对方还真以为他快那啥了；加上我的二杆子脾气名声在外，对方就不怎么敢判断我们的底线。他们不敢肯定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老头儿的因素在里面。所以，我也不大好下结论。” 除了王念舟掐我一下，报复我喊她外公“老头儿”之外，其余二十岁以上的大人微微点头。我接着说：“我为什么提这个？因为这涉及到我的计划。我的蔬菜卖场，是肯定要搞的，而且要迅速地铺开。基于这个前提，我必须应对可能有的攻击，做好防范。” “那你说说你准备怎样应对。”外公皱眉。 ------------ 第七十三章 新年 “没想好。”我老老实实回答。 “没想好你就跟你奶奶说要把康长青整成恐怖分子？”我妈看上去很生气：“你知道我们想了多少辙才做成这事吗？你知道吴家那边被气成什么样子吗？” “我大概记得康长青在新疆呆过，要不我还想不起来这样搞他呢。你这个特务头头儿，栽赃嫁祸是强项，这点事能难住你？” 我妈看样子被我气得要过来抽我，说：“要不是赶巧吴家前几年卖军火的时候，跟中亚那边做过几笔，我们把这事儿按在康长青头上，吴家也没法子否认，要不这事儿还真不好弄。” “要这么麻烦？直接给姓康的弄个笔录，说他小情妇是恐怖组织的人，把他吸收进去了，再把他的爪子往笔录上一按不就完事了？” 我妈真走过来揍我：“你也知道栽赃？你的赃呢？” 我也急了：“妈，我这只是让他们浑身痒痒，还挠不着；让他们知道害我的代价而已。你们要是真问我我准备下面怎么干我就直说：他们再来害我，我就去宰了他们。我还不要证据，我觉得是谁就杀谁。” 大家不说话，都知道我现在有一些个莫名其妙的的本事，不再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窝囊废，还有点笑傲天下的意思，现在脾气暴虐一下也正常。 我也在琢磨自己：要我真去把活人给剁了，我下得去手吗？嗯…… 我琢磨半天觉得自己还是窝囊废，不对，那是没惹到我。想惹刘沙的，被我宰了；差点让王老头儿翘辫子的，要不是我把王老头儿救了，我肯定也会宰几个。 老子我现在不是窝囊废！ “哼，你长本事了，我们管不住你了！哼哼，等你老子明天来，哈哈。”我老娘嚣张地笑。 我打一哆嗦：我老子蔫坏，他从来不揍我，就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耐心地跟我谈话，最后还能让我自己不得不说出我的毛病，再然后就让我一个人好好进行反思，自己得意洋洋地走了。整个过程就是老猫逗小老鼠，我老娘估计正在想象我被我老子的爪子拨来拨去的样子。 我有点害怕，正准备给他们发表一点我假装深思熟虑出来的智谋，挽回一点影响，他们个个站了起来。 他们想干嘛？我的警惕性上来，走到墙边，双脚不丁不八站立，双手缓缓抬起……双手抱头，头抵着膝盖，双脚贴近屁股，屁股坐在地上。 “再揍他一顿，揍完正好看春晚。”我老娘热情地招呼大家。 …… 我坐在树杈上看月亮，我恨那只兔子…… 我忽然觉得坐的地方不够高，其他人够不着，可关妍够得着，这女流氓会武功；春晚里面，激动的主持人读一些贺电的时候，关妍兴许会抽空过来揍我，我得爬上去一点。 我恨那只兔子……还有那只貂…… 我感觉还是不够高，我再往上一点。 我恨那只兔子……还有那只貂……还有小崽子……以后我怎么办呢？ 不想了，感觉有点冷，还是下去吧。 我这算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还是欲说还休，天凉好个秋？ 辛弃疾不是好人，作词嘲笑我。 还是想想正事吧！我看我的主面板： 混搭异能师周延，46级，能量点21个；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5度。 混搭异能：易筋经、九阴真经、太极、必中、啥也不留、还我漂漂拳、欢喜佛经、分筋错骨手、朱聪、龙爪手、丹朱、六脉神剑、无影脚、踏月留香（模拟）。 别奇怪，踏月留香我现在只能模拟，因为正版的那个已经跟韦一笑的轻功混搭成了“啥也不留”。在每天用完初级“啥也不留”的1000km路程之后，我只能用模拟的踏月留香；虽然速度跟高速公路上没超速行驶的汽车差不多，但跟“啥也不留”比起来，只能是聊胜于无。 不知不觉小半年过去，我的战绩彪炳！看看我的混搭异能，这么多！ 这些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小崽子给的那个任务： 三个月内，让江心沙成为你蔬菜集团的种植基地；（已完成） 半年内，让你的混搭蔬菜覆盖全国的市场。 任务完成，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奖励你级别1级。任务失败，你的海绵体将无法充血。 这个任务的第二项我得在5月底之前完成，我还有4个月时间。 我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海绵体不能充血算什么伤害？应该是物理伤害吧……还我漂漂拳…… 去特么的任务！老子不玩儿了！ 不过，这不能让小崽子知道，那个二货比我还二，万一它知道我的打算之后把不能充血改成化脓怎么办？那个是化学伤害，名声传出去比康长青是恐怖分子还难听。 “周延，恭喜发财！”竟然是小崽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无赖的心理素质还能比谁差不成，我能让小崽子看出我心虚？我满脸喜庆跟小崽子打招呼：“发财发财，大家发财！” 小崽子：“不对，你肚子里憋着坏水儿。” “你少扯蛋，憋着的只能是屁。” 小崽子：“那就奇怪了，以前你没喊我我主动来的时候，你第一句话绝对是先骂我。” “今天是大年夜，不作兴骂人。”我心平气和。 小崽子：“啧啧，不管什么混搭异能的大成，都赶不上你无赖属性的大成。你刚刚的心理曲线在波动，你硬生生压下去竟然只用了0.01毫秒，这反应！啧啧，还不作兴骂人。” “你要死啊！该干嘛干嘛去。”我恼羞成怒。 小崽子：“你刚刚说，不作兴骂人？” “你特么是人吗？我骂操作系统。你问问天底下有没被骂过的操作系统吗？” 过了很长时间小崽子不说话，就在我以为它走了的时候，我听到小崽子在幽幽地叹气：“还是孔老二说得对，别跟无赖较劲。” “那老流氓的话你也信？” 小崽子：“你别打岔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刚才的想法，我还要谢谢你给我想辙。” 我怎么帮它想辙了？我刚刚想的是…… 我这两天，心里经常有不安的念头，现在又有了，我得去庙里烧香，化化霉运。香不需要买，在各个菩萨的泥像下面堆满了老百姓敬的香，我经过的时候“朱聪”一把就得。 我心惊肉跳看任务：“三个月内，让江心沙成为你蔬菜集团的种植基地；（已完成）” 还好。 “半年内，让你的混搭蔬菜覆盖全国的市场。” 没变。 “任务完成，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奖励你级别1级。任务失败……” 菩萨保佑，阿门！ “你的海绵体将化脓。” 草！ 我面无表情：“你当初就没资格给我发布任务，是你假冒老大的名义胡作非为，那时跟你计较没意思，你现在还给我来这出？” 小崽子：“你还怪上我了？该！” “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你们，我虽然窝囊，可也有逆鳞。亲人是我的逆鳞，但我还有一个大的你不知道而已。”我闭着眼睛说。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 第七十四章 窝囊的过往 我眼睛不愿意睁开：“孔老二，我知道是你。” “小子，你吓坏我们了。刚刚我们那里忽然地震，我在……” “天宫也能地震？你跟我说这个干吗？关我屁事。”我现在不愿意搭理人。 孔老二叹气：“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地震，老大知道啊！他告诉我是因为你才那样的。” 我不说话，也没去问为什么就是因为我。 “你刚才的情绪不是想杀人，是想毁天灭地！老大的命运已经跟你混搭在一起了，你的情绪能影响他，他好不容易才把这股暴虐之气压下去，就这样，整个天宫还被震塌了半拉，还不知道其它地方如何。这下老大彻底离死不远了，他喊我过去边吩咐我做事边在翻白眼儿。” “孔老二，因为是我，你才跑来找我，估计也就是跟我商量怎么善后。要是换了其他人遇到这类事，有脾气没处发，他们怎么办？自焚还是搞爆炸？暴虐的情绪天底下多得是，谁管得了？” “我说，你不至于吧？不就是小崽子开了个玩笑吗？” “你放屁！”我大怒：“跟你说件事儿。没来之前我是个小公务员这你知道，我曾经处理了一件事。有一个拆迁户，拆不了，让我去处理。我当时也奇怪，拆迁的条件算不错了，其他几百户都签了合同，留了这一户算怎么回事？我去了，发现那一户人家的哥哥是个什么团长，他派了他的勤务员来，开口就是各种条件，说到底就是为钱。我们帮他算了算，是正常补偿费的百倍，连那户人家自己都看不下去，说他家哥哥也只是让他们不要吃亏而已。” 孔老二竟然当自己在听评书，还迫不及待地问：“那你怎么处理的？” “最后是我被处理了，弄了个内部不记档的记过处分。” 孔老二兴致来了：“快说说，这事好玩儿。” 还好玩儿？我差点揍他，憋了半天说：“我那时刚刚工作，满腔热情地要为人民服务，要我处理我肯定是满身的公正光圈，最后那户人家没得多大好处，于是就记过，说我做群众工作出了纰漏。几年之后我才琢磨出来，我被当枪使了。我那时不明白一个团长的勤务员怎么有那么深的功底，后来我才知道，团长也当过一个团长的勤务员，那个团长还是当过另外一个团长的勤务员，再往上那个级别就高了。” 孔老二问：“还算好，处分不记档。” “那是他们逗我玩儿，有这种处分吗？怕我闹而已。后来但凡遇上什么好事，必定有人提我的处分。我特么……” “等等等等，评书讲得不错，可这跟你今天的事它没关联。” “你特么就是蠢！”我骂：“小崽子就是那个勤务员，它还自作主张，真特么狗仗人势！你以为我被记过那个时候不想杀人？只不过不管干了什么都没个好名声加上自己窝囊不敢干而已。现在不一样，你们有事要我去做，还来不及换人，我就算死也能拖着你们垫背；大家都翘辫子，谁管名声不名声？” 孔老二这次是真叹气：“周延，今天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小崽子，它原来不这样，它其实也没想那么多。” “不怪他怪我？” “还真怪你。它帮你运行混搭异能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你的无赖属性，做个什么事儿，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来……” 我打断孔老二的话：“你再特么胡扯我现在就去跳楼，大家一块儿大珠小珠落玉盘。” “大珠小珠落玉盘？你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说我不帮忙天地星辰就要撒掉吗？你在下面拿个碗等着，太阳是大珠，月亮是小珠。” “我特么抽你！我说的手段不是恶毒，是让人哭笑不得而已，你着什么急啊。” “小崽子都想让我二弟流脓了还不叫恶毒？” “它才多大？还有大半年才满周，它跟你在一起还能学到恶毒？你这个窝囊废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也是。”我的心情顿时舒服了：“我估计小崽子是学了我的恶作剧。” “还有，小崽子在我们那儿经常跟在它干姨夫后面玩儿，多多少少也受了点儿影响。” 又是李白！这厮害了我不止一回了，总有一天我活剐了他！ “你赶紧的，认真做事帮帮老大，我只见他出气，没进气了。”孔老二长出一口气道：“对了，你说你还有个逆鳞，还是个大鳞，是什么玩意儿？” “孔老二，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最恨谁吗？不是那个未来的勤务员团长，是把我当傻子玩儿的人。” 孔老二踹我：“你说要紧的。” “这种事，轮得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去处理？就算是要锻炼我的能力，你也告诉我事情的全部。最后还有人跟我说，你得请客送礼，领导帮你压下去也不容易，你得感谢一下。我送礼没送，特么还真请客了，结果就是内部不记档。那时我还开心，我的能力强到领导舍不得放弃我。孔老二，你想想，一个人像被遛狗一样玩儿，大家都在笑你二，你还自以为自己能力强，这个时候，你觉得自己还有自尊吗？” 孔老二像是明白了：“也怪不得老大被你弄到高位截瘫。你的意思，你的大鳞片是你的自尊？” “那是啊。小崽子逼着我去做任务，我发现这个任务有漏洞，它就变着法儿地玩我。骂我揍我，怎么我都能忍，被人遛狗玩儿，我忍不了。” 孔老二又叹气：“你现在产生这样的情绪，其实已经过了。换你以前，你敢毁天灭地？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 我这时静下心来，也感觉确实是过了，但我一时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小崽子怯生生的声音：“周延，对不起啊！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还有就是，老大都快死了，我着急，希望你快一点出力帮帮他。我知道你行的，你一定能完成那个任务，所以我……” “我今天没喊你你就来，这是干嘛来了？”我不想听下去；一个小孩儿可怜巴巴的声音，我不忍，我给它打岔。 小毛孩儿忘性大，开心的声音：“天庭说，要送温暖，没人愿意来，我主动报名，我这是给你送温暖来了。” “温暖？哪儿呢？” “咦，你没感觉到？天庭说，我来了就算温暖送到了。” “有了，我感觉到了，挺热乎的。你先回去歇着，以后不准找你干姨夫玩儿，那货不是好人。” “哦。”小崽子乖乖地应了一声走了。 我见孔老二也想走，身体都从脚开始融到大胯了，我一把揪住他胡子：“没让你走，你给我下来。” ------------ 第七十五章 只能是你 “你什么意思？”孔老二问。 “没什么意思，随便聊聊。” “也是，就算上去也是坐传达室，不如跟你聊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次是老大让我来的，没人管得到我。” 我问：“除夕你也不放假？” 孔老二苦着脸道：“平时倒是可以跟小孟倒休，可一到了放大假的时候上面就不准我倒，玉帝那小子说小孟压不住台面。” “小孟？你孔子他孟子？” “你要这么说也成。”孔老二很惊喜我能这么说。 我斜着眼睛看他，孔老二脸红了，道：“孔孟那是圣人，圣人能坐传达室？” “那是啊。李耳去了就是太上老君，那是超品大员；孔孟上去至少得是一品。” “你小子，今天害了不少人。”孔老二不好意思跟我谈这个，他批评我：“我来的时候看到漱芳殿塌了，很多小丫头被压在里面很长时间没出来。” “那有什么关系，你们那儿又死不了人。”我不在意。 “不一定，那些丫头跟我们不一样，她们是原住民，万一伤了元气补不过来也就挂了。” 仙人我没见过，死就死了，关我什么事？大师兄一棍子还能砸死天兵十万呢。我问我感兴趣的：“漱芳殿是个什么地方？” “就是玉帝跟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看戏的戏园子。今天那里是除夕歌舞晚会。那些丫头就是去跳舞的。” “你也去看了？” “没，我在传达室听听声音。” “那你怎么知道有人被压在下面？” 孔老二很自豪：“我耳朵好。” “你能听见废墟下面亲嘴儿的声音？” “我听见有人喊：让领导先走。没过一会儿那里就塌了，我算算时间，刚刚够玉帝他们出来。” “你确定那里叫‘漱芳殿’，不叫‘克拉玛依’？” 孔老二揍我：“别说，揍你还真是感觉顺滑；再让我来一下，我试试柔软。” 我把孔老二踹出去看不到人了。 “特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揍你你不还手，轮到我了你把我踹猪圈里？”孔老二终于回来了。 “废话，你反正死不了，对他们我敢还手吗？” “也是。” “对了，老头儿。”我想起一件事：“你说，这81难，我要是还没来得及去一个个渡劫，你们老大就挂了怎么办？” “他死了整个宇宙就没了。不过，什么时候再来个空间爆炸，产生各种星体，形成宇宙，他就又活了。天地法则嘛，只要有物质存在，他就在。” “他有没有跟你说，我最慢需要多久必须完成？” “他提过，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纳闷：“什么意思？” “他说，他高位截瘫之后，人类能更轻松地发现各种可以毁灭宇宙的东西，那时候原子弹就是个屁。你要是没在他们发神经毁天灭地之前把老大弄站起来，那大家就完了。至于那帮人什么时候发神经，谁知道？像你今天就发神经了，我们那儿塌掉半拉。” 我咂嘴：“我说你们怎么那么急的，原来是这样。别说，现在人类把自己弄没了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再过上几年，兴许人类能造出黑洞，把月亮给它弄没了。” “所以你别以为现在跟人打架能一个打几百个就牛逼，早着呢。” “不对啊！就算我帮你们老大把天地支撑杆弄直了，那些该造出毁天灭地玩意儿的人还是能造出来，时间长短而已，那样还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老大能站起来这个事情就不会发生了。那些人就会在毁灭其它星体之前先把自己这个物种弄毁灭。宇宙少了一个物种算什么？” “我再问问，没我帮忙，你们老大就一直高位截瘫？他自己不能给自己治？” 孔老二道：“不能，只能你帮忙。我原来以为老大是偷懒，随便找了个人来帮忙，今天听你一说我这才算明白，原来你的窝囊程度还真是令人发指，超出了有史以来的一切存在；而这方面还是老大脊柱上的一块。你这个超出存在的窝囊，违背了有史以来的一切规律，硬生生让老大的这块脊柱废掉。这块脊柱已经有了你的dna，只能由你来修复。” 我目瞪口呆：以前没想起来问，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我的窝囊是超物质。可这也太寸了，偏偏是脊柱，为什么不是阑尾？那个割掉都没事。 “你怎么不说是痔疮？那个割掉也没事，你想割还得花钱。” “我又不傻，那个东西有点恶心，我说是那个干吗？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脊柱而已。” 孔老二：“窝囊废的背能挺直吗？” 我恼火：“那个是骨气范畴，跟窝囊是两码事。” “窝囊久了就没骨气了。” “你胡扯，中国人被欺负了几千年，不比我好。可她以命相抗的还少了？” “你不是中国人？你以命相抗了？” “合着我特么就是汉奸？”我火冒三丈。 孔老二道：“我也觉着你是？可是老大说，你改了就好了，还能帮上忙。” 我气闷，想了半天问：“你有没有问他我怎么改？” “老大给你混搭异能算一方面，至于你自己的主观方面，得靠你自己琢磨。” 我隐约觉得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就是想不到…… “别薅自个儿头发了，没用。反正现在只有你能从根儿上帮老大，我们只能跑跑腿儿，你给我记牢了，现在，只能是你！”孔老二说：“你赶紧想想以后怎么弄吧。” “还能怎么弄，先完成任务。”我一直乐观，所以我想事情快，我一下就抛开不开心的东西，一下就想到怎样完成任务了：“关于这个任务，小崽子不会再来捣乱了吧？” “应该不会了……吧～，；。！？：” “老头儿，你这话我听不懂啊！你带那么多感情在里面，我去抓哪个？” “主要是你小子老琢磨歪门邪道，不知道你下面要玩什么幺蛾子，万一再把那小子惹急了呢？”孔老二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肯定会完成那个任务，不是弄个假的报表？” “不可能！我肯定是实打实地完成任务。” 孔老二貌似松了口气道：“那小崽子肯定不会来捣乱。” 看我斜着眼睛在看他，孔老二急了：“它要是来捣乱，我只能吃没有调料包的、自来水泡的方便面！我草-你！” “老头儿还急眼了嘿。” “滚，不跟你啰嗦，走了。”孔老二说完人就没了，我都没来得及揪他胡子。 得，妥了。 因为，任务里面有漏洞！ ------------ 第七十六章 烧砖的烂泥 现在的任务是：半年内，让混搭蔬菜覆盖全国的市场。看好了这里的关键词：覆盖全国。 什么叫覆盖全国？要是指每一个公社里的每一个大队里的每一个小队里的每一户人家，那我什么也别去做了，早点跟医院男性专科的医生处处兄弟，准备治我必定会流脓的二弟。有什么牌子的东西能保证家家户户都有？ 话说，男性专科医生，她会不会是个妞儿？不成，二弟都流脓了，上手的难度系数不会小……周延是个贱人！ （别说，要是不算港澳台，出版《毛泽东语录》的出版社可能真做到过“家家户户”。） 我用系统给的混搭异能“丹朱”试了一下系统给的任务，发现：“丹朱”给我看了一张全国地图。那上面，有33个小旗子，除了台湾，其它地区都有。 想到什么了吗？ 也就是，我只要在小旗子插着的33个地方卖我的东西，我的任务在逻辑上就算完成了。还没人好说我不是，因为这是系统自己的判断。 我家人还问我准备如何应对，我应对毛！天一亮我就让外婆派人去33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特别行政区租房子卖菜，哪怕每一个地方只卖出一根萝卜都算我覆盖到了。等任务完成我立马关门打烊，你吴家想来害我也找不到大门在哪儿，兴许那里明天就是公共厕所。 我最多花点钱把员工工钱付到年底合同结束，至于以后会怎样，关我屁事！ “我特么就知道你要玩幺蛾子！”是孔老二的声音，这老货没走。 “得了吧！我这是合理利用规则。” 孔老二对我拳打脚踢：“你也下得去手！人家是个娃娃，做事难免不周全，你也忍心？” “它声音是个娃娃，可它是操作系统，比我脑子好使。” 孔老二拎着我头发撞大树：“人家是看你可怜才来帮你，否则你脑子里的就不是智能化系统，就只是个普通软件，我让你欺负人！我让你欺负人！” 孔老二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我全身疼，现在反而不疼了，这是为什么？ 我转身就揪孔老二的胡子：“你特么前面是跟我闹着玩儿，现在是想杀我是吧？我说怎么不疼了，你是特么恶意攻击，我的易筋经都在运转了。” “是个人都想抽你！你个窝囊废不去跟人渣斗，欺负起小孩儿来了！” “你们别打了。”小崽子来了：“就算完成了吧。” 小崽子的声音听上去委屈还加点难过，这是什么智能化，也太拟人了吧？ 孔老二在喘粗气，小崽子在跟他说话：“老大是好人，我也是想让周延早点帮到他，是我太急了。这个任务本来就是我调皮，趁老大不注意刷出来的，做不做也没关系。” “算了，烂泥扶不上墙，谁也帮不了他。”孔老二叹了口气，看上去无精打采，甚至是，心灰意冷。 这老头儿是在说谁？ 小崽子：“烂泥也能烧成砖头的。” 孔老二：“小子，咱们回去吧！随便他怎么弄。” 我问：“咱们回哪儿去？” “我特么是跟你说的吗？”孔老二都急眼了。 “得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的任务我还就是按照我刚才所想的去完成，越早完成越好，否则我心里不舒坦。我也知道，你们老大要我做的，是让我笔直站立，不惧谁，把自己弄到最强。至于跟那些人斗，我照做就是，甚至我在完成任务后，菜照样卖，我还就不信了，我能怕他们？” “你特么早说啊。”孔老二又踹我：“别说，是不能舒坦，二弟流脓，你特么也想得出来。” “你用那么大力气踹我干嘛？我疼。这是我想的吗？是小崽子弄的。” “你废话，小崽子才多大，还能想到这个？还不是你自己瞎琢磨的？”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 孔老二道：“得，这回我们真走，心里终于不堵了。” 我知道，这回他们是真走。 我溜回去睡觉，上床就着，还没梦。 好像就在下一秒我被弄醒了，睁眼一看，刘沙揪着我耳朵。我爬起来：“几点了？” “恭喜发财！7点多了。” 我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中国人过年不说新年好，都说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这么早喊我干嘛？” 刘沙不理我，在惊喜地看我：“咦？王念舟、关妍，快来看，周延的脸肿了。” 仨媳妇儿对着我上下打量，王念舟问：“周延，你的混搭异能过了年就失效了？” “没，只是这个肿我没本事消。” 刘沙把我的裤子撸上去，擦了擦我的腿：“我试试。”说完就咬了上去。 我随手给了自己一拳，刘沙惊道：“还真没牙印了。那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被蝎子蛰了？你说你的混搭异能不能治化学伤害。”关妍说：“不对啊！你说过，化学伤害你虽然不能治，但消肿的时候，不管是物理还是化学，你都能消，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被神仙挠了。” 真是被孔老二挠的，老货肯定是用的我解不了的办法：“还我漂漂拳”治不了。 我后悔，我应该承认这个混搭异能过了年就失效的，这样一来，我可能就不挨揍了。 大家吃完早饭，围到电视那里准备看新春茶话会，我坐一边发呆。在特种营过年有个不好，没人来拜年，没什么年味儿。 不知不觉茶话会开始了，各路老大都出现在电视里，我老子也在。我倒没听到古家三世祖说的是什么？只听到我老娘在喊：“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周延，快带我去机场等你爸。” “我怎么带？开坦克去？”我只看到外面停着一辆坦克。 “你不是能飞嘛，麻溜儿的。”我老妈说话间就趴到我背上：“走着。” “妈，我到机场，1秒；我老子到机场，俩小时，我们两个去那里吹风？在哪儿等不是等，非要到那儿去吗？” 我看旁边的镜子里我老妈在跟我外婆努嘴，外婆顺手把叶子南的皮带抽下来递给我老妈。 “别抽我，我这就走。”没等我老妈接过皮带，我已经到了部队机场的跑道。 我老妈夸我：“刺激，比开轰炸机刺激。你这速度，超过第三宇宙速度了吧？” 瞬间1000km，第三宇宙速度算蚯蚓。 我在地上画圈儿，老妈在一个劲儿问我问题。比如我是怎么把我仨媳妇儿骗到手的，准备什么时候生小孩儿，让我预测哪个媳妇儿生的娃娃能最好看、最聪明好跟她姓乔，是不是就准备娶这三个，以后还要不要第四个、第五个了…… “妈，我听到飞机声音了。” ------------ 第七十七章 老花猫的爪子 然后我老妈就开始诠释什么叫“翘首以盼”。 不到二十分钟，飞机在我们面前停稳，我老子出来了，几个随员跟在后面。有一个人问：“首长，你们怎么走？我没看见有车来接，会不会不安全？” 我老娘随手打发他们回去：“我们溜跶着回去，这部队里面没危险，你们回去吧。” 他们上天，我一手抱一个：“啥也不留”，到了地方。 “妈，你得减肥，你比我爸重多了。” “你给我揍他两下。”我老子对我老妈说。 “你也来几下，手感不错。” 我老子摇头：“说过不揍他就不揍他。” 我老子是真地发过誓不动我一根手指头。他6岁的时候被他老子抽过，他那时就发誓等他有了儿子绝对不让他的儿子再受虐待。 嗯……其实这个比有人发誓男足拿了世界杯自己裸奔靠谱儿。这个是二十年之后50%的可能性，那个是遥遥无期负数的可能性。 一家三口脚刚刚落地，看到大家都出来迎，我老子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中国人真实在，说“新年好”的一点没味道。 吃过午饭，我老妈吩咐我老子：“庆农，去教育教育你儿子，他现在想上天。” 我老子嘿嘿一笑，像是找到玩具了。 我苦着脸跟我老子到了一间小会议室，我老子问：“听说你现在挺有能耐？” “还好吧。”我谨慎地回答。 “你估计，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能打的人吗？” 我想了又想，道：“这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嗯，说明你挺有底气，一般人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揍我老子。 “你上午带我跟你妈过来，挺快的。” “马马虎虎吧。” “跟飞机比，哪个快？” 我一点不带犹豫：“飞机快。” “飞机需要跑道，你这个不要。” 我急了：“爸，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也这么大人了，逗我好玩儿是吧？” 我老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现在厉害啊！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你老子我绝对不敢说老子天下第一，我儿子倒敢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天下第一了？要不是那些人来惹我，我天天在家睡大觉，我都仨媳妇儿了。”我说的心里话。 (睡大觉跟媳妇儿的数目有关系吗？) 我老子仰头闭眼恨道：“我想违背誓言。”没等我反应过来，我老子补充道：“不准告诉你妈我说了这句话。” 我老子这是什么思维？就算我告诉别人他说了这话，人家也应该是认为他是在恼火我的好吃等死，忍不住想抽我了，这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吧？难道我老子不是批评我这个？我老子会有什么想法不敢让别人知道，尤其强调是我老妈呢？难不成…… “砰！”我老子恼羞成怒拍桌子：“你在瞎琢磨什么？”。 “没琢磨什么？我八成想不起来你说的是什么。” “那还有两成去哪儿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两成兴许就冒出来了。”我说这话挺得意的，小老鼠能威胁老花猫了！ 我老子竟然笑了，我怎么都觉得这个这个笑令人毛骨悚然，好像老花猫的战斗兴趣陡然升高了不少。 “爸，你有什么就直说，别老是吃我光子。”我觉得我老子教育我的时候就跟以前跟我下象棋一个路数，从来不直捣黄龙，每次都是将军抽车、抽炮再抽马，最后就是抽卒子；最恨的就是还让我悔棋，不玩死我不罢休。 我老子沉吟道：“每个人有他不同的教育方式，目的都是让子女改正错误，我这个比别的老子好，能让你自己意识到自己的的思想根源是什么？这样一来，你……” “我窝囊了17年半。” 我老子终于露出不解的神色，我也不解，问：“爸，别人直接用棍子抽，被抽的倒是能够成器，我怎么就那么窝囊呢？难道教化不如诛杀？” 我老子瞪我：“你是我儿子！” 我明白我老子的意思，看中国历史，对异族进行教化的，没什么好下场；对异族进行诛杀的，扬眉吐气。我不是异族，是纯种，所以不能拿自己打比方。 “我问你！”我老子问我：“你为什么以前那么窝囊，现在敢开口说灭人家满门？” “也没啥，就是有了点儿底气。” 我老子说：“底气就是你的那些异能，还是混搭的？” “就它，没别的。” “这不符合逻辑。”我老子慢悠悠地说。 完了，我最怕的玩意儿来了！我最怕我老子给我上逻辑，逻到最后总会让我痛哭流涕地承认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我龌龊的内心。 “你老子我没100斤，个子平时1米62，早上1米63，我好像不怎么窝囊。” 我也纳闷，我老子的身板，论打架，也就能吓唬吓唬幼儿园的宝宝跟我了，他怎么就不窝囊呢？对了，我喊：“你副总理，谁敢欺负你啊！” “你的身份不比我低吧？我没你那么好的家世。” 我更纳闷了，说：“去掉所有不可能，我窝囊的根源只能有一条：我哪个祖宗是个窝囊废，我返祖了。” 我老子一点不急，很沉稳地说道：“你以前窝囊，我没去教你怎么转变，就是为了让你有一点教训，然后自己去琢磨以后怎样不吃亏，你也琢磨出来还告诉我们以后准备怎么去做。你去做了吗？” 我很羞愧：“应该是做了，就是坚持的时间短了点儿。” “最久的时间有3天吗？” 我埋头：“不记得了。反正几天没遇到窝囊事我就会……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故态复萌。” 我很惊喜：“爸，你懂的真多。” “你打岔的本事见涨。” 我讪笑。 “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校长、老师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我一愣：“爸，你现在问这个干吗？”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最怕我老子问我话的时候，看上去前后没逻辑关系，其实它们是马里亚纳海沟。 深坑，两座珠穆朗玛都不够填的。 我老子在等我上当，我还不能不回答。我想回答他们说我聪明，想想没敢，聪明这个词我感觉危险系数大。 “说我忠厚老实加正派。”我乐滋滋回答。我想起我的小学校长评价我的话了；这个涉及到人品，我回答我人品好，怎么也不会上当。 我老子问：“那时候，你几岁？” “一年级，6岁。”这事儿我记得。 “哦，6岁的宝宝，他忠厚老实。” 我隐隐感觉不对，哪里出毛病了？ ------------ 第七十八章 要命的问题 夸几岁小崽子的形容词有很多，聪明可爱活泼乖巧调皮伶俐等等等等，我还真没仔细琢磨为什么到了我这儿就是忠厚老实正派。 我老子问：“张校长为什么这样评价你？” “大概是因为我不跟别的小崽子争什么吧？比如蛋糕、手绢什么的。” “还得加上被别人抢了东西还不跟老师说吧。”我老子补充。 “这叫大气！”我看了一眼我老子，补充道：“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跟老师说了干吗？多麻烦。” “现在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窝囊吗？” “爸，你实在想逗你儿子玩儿你就跟我妈再去生几个，你再这样西北一句东南一句的，我立马闪人。”我心里窝火，这哪儿哪儿都不挨着，还要我回答问题？我死也不说话了。 我老子开始拿烟抽，我还就不帮他点，我跷二郎腿：“爸，你这个窝囊儿子发明的香烟还成吧？” 我看我老子准备喊我老妈来抽我，老老实实打火点烟，我老子抽一口，道：“周延，你以前的性子，其实也不能说就是窝囊，你毕竟还小。” 我老子那是不知道我在地球上的那十来年。 “有句老话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拿它来说你倒也恰当。” 我不服：“性质不同！那些人是骨子里有奴性，我不去奴人就不错了。” 我老子纠正我：“不能直截了当说奴性，只能说他们麻木了，这个范畴的……你别打岔。你刚才强调性质不同，那你说说性质不同在哪里。” 我薅自己头发：我嘴真贱！ 这时我老子的手机响了，他开始接电话：“嗯，嗯，知道了，我着手准备。你们先这样……” 我老子在布置任务，我的真气在全身乱蹿：憋笑真不易，比憋个屁难。我也能遇到救苦救难的菩萨。 我老子挂了电话，道：“没时间让你自己体会了，我直接说你的毛病。你之前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懒！你懒得去跟别人计较，你怕麻烦，不愿意花那个时间去挽回你被别人算计去的东西。就算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一扭头发现，日子还能糊，你马上睡得比谁都香。” “就因为这个？”我知道我懒，可懒算什么事儿。 “对于你周延，就是因为这个。我今天必须跟你说的，不是你以前的毛病，是你现在的问题。这个问题你如果没有清醒的认识，它会要你的命！” 我知道我老子不会吓唬我，我的心也开始紧张：我会出现什么问题？ “你以前懒，最多就是自己人没用，不会害到别人。现在呢？你有了随手灭掉对方的本事，我就怕你还是懒，不用你自己该有的手腕去拿回你该有的东西，而是直接蛮横地宰掉对方。” 我不解，问：“爸，那也得看对方用的什么手腕吧？他们堂堂正正，那我也堂堂正正；他们不上台面，我为什么还要堂堂正正？那不是傻子吗？” “你听我说完，别打岔，我时间紧。”我老子皱眉道：“你一次两次这样做可能还看不出什么？次数多了呢？你的心态会不会有变化？人，最要命的欲望不是钱财、权利、美色，是希望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你现在被人算计了，想还回去，而且能够做到随心所欲地还回去；时间长了呢？会不会单凭自己的喜好处置事情，处置人？” 我不做声，我想到我昨天跟小崽子发脾气了。 “在一个人实力强大到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控制他的时候，能帮到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心。” 我老子说了这么多之后，盯着我看。我心里有点乱，想不出头绪。 手机又响了，我老子接好电话对我说：“自己好好想想，差不多明白了，才可以出去做事。” 说完我老子出去了，还喊我老妈：“乔星珠，办公室马上会把1992年的外交档案送来，送来之后你把关于东亚的部分整理好给我，我去下棋。” “你还说我懒，你自己不懒！”我对着门外喊。 “时时刻刻都勤快的，那是傻子。”我老子不屑一顾。 我老妈的觉悟很低，她不去抗争我老子对她劳动力的剥削，她跑来揍我，还骂：“你爸知道轻重缓急，你是什么都懒。” “妈，这次呢？” “当然是下棋重急，外交轻缓。” 他们都不讲理了我还上前凑什么热闹？我一个人跑树顶上想事儿。我老子刚才的话真吓了我一跳。小崽子刚来的时候跟我说，帮天地法则把天地支撑角度扳过来就得“爱谁谁”：“爱谁谁”不就是随心所欲吗？我昨天还觉得天老二我老大，脾气上来的时候，真地想过把吴家那边的人都给它宰了。虽然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干，但我确实想过，而且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时候有戾气了？ 我想想就想睡着了，梦见我大手一挥，天底下的坏人全部人头落地。有人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们都是坏人的，我说他们都不善良；有人还问，他们怎么就不善良，我说看他们做事就知道；有人再问……我最后一次的回答是他们的人生观跟我不一样…… 其实我觉得我的人生观就是与人为善，想法跟我不一样的那就是与人为恶，宰就宰了吧。 想法不同我就宰了？我醒了，心里一片迷茫。 我不能急，前头没路了我就掉头，我不去想“随心所欲”会给我的内心带来什么？大不了我不去“随心所欲”……我为什么会“随心所欲”……混搭异能…… 得，以后我不用混搭异能去主动攻击，我拿混搭异能当防御武器；以后我见招拆招，我就不信我比谁傻。我就不信我的心理会走火入魔。 对了，我老子要92年的外交档案干嘛？东亚的档案，难道准备打-日本？不可能，古家三世祖一门心思要坐稳位置，不会惹事……我想这个干嘛？我还是想想那个任务完成之后的事吧。 我想了一会儿，去找我外婆，我得先把33家店开起来。 ------------ 第七十九章 完成小崽子给的任务 “你爸跟你说的，你想明白了？”我走进屋子，外婆问我。 “没怎么明白，但我知道怎么做了。” 外婆好奇，问：“你准备怎么做？” “我本来是想，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算计都是狗屁，可我爸的意思，蛮横地胡来会影响心态。所以我以后准备慢慢往下走，只想着杀人不是个事儿。” 我外公在旁边听着，说：“要不是担心国家会乱，我都想把那帮人宰了。以后不能只想着自己爽。” “大道理我懂，你少来教育我，该干嘛干嘛去，我跟奶奶商量商量以后怎么办。” 我外公气得揪胡子，外婆骂他：“别揪了，留着给重孙儿揪了玩儿。” 外公的动作变成了轻抚。 “奶奶，我们也不急着这一两天，年初八，我们按计划把店面开起来。” “没新词儿你该干嘛干嘛去！”外婆帮她男人报仇：“你还想把计划书读一遍？” 大不了不谈这个，我问：“我爸在干嘛？” “处理事情去了，跟你妈还有你关破军丈人已经回了北京。” “处理什么事？”我好奇。 “关你什么事？” 我还懒得问了，我找我几个媳妇儿玩去。关妍见我去了，说：“周延，我想转业。” 我惊讶：“你不是喜欢当兵吗？怎么突然想起要转业了？” 关妍道：“我当兵不是因为我喜欢军事，只是我喜欢打架而已。现在有你了，我还当什么兵？” 我没明白，刘沙解释：“以前关妍找不到人给她揍，只能当兵，好名正言顺地揍人。” 我全身皮肤一紧：“关妍，军队不只是需要指挥官，更需要广大的战友们；不想去当将军，那就当个兵王。你还是好好当兵吧。” “兵王什么意思？”她们三个都不懂。 “查《新华字典》去。”我这话说完她们就开始揍我。 我急了：“这算什么？我还没说神马，没说浮云，没说买表、没提李刚，尤其没说屌丝，你们揍我干嘛？” “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我说，你们再揍我我可就欢喜佛了。外面那帮人的耳朵可灵着呢。” 她们终于不打了，关妍还记着那个词：“那你说兵王什么意思？” “比如你得了什么比武的第一，那你就是兵王。” 关妍白我一眼：“你少胡扯，比武第一的都转干，最差也是少尉。我去年第一，还破了纪录，直接中尉。今年比武结束，我都上尉了。我一个上尉连长是个大头兵？” “得，转业就转业吧。你准备转业之后干嘛？” 关妍道：“我不要上面安排工作，我直接走人，跟念舟姐姐一起到你的‘八十一能量点’去上班。” 我想了想说：“也好，去就去吧；我也不安排你的工作，你先去看看，觉得喜欢干嘛就干嘛。” 刘沙一个人嘟嘴：“就我倒霉，还要上课。” 刘沙的本科还没毕业，被我弄成了我的研究生，算本硕连读。王念舟安慰刘沙：“你让周延从伊斯特带一个我们这儿没有的烟叶过来，就说是你培育的，然后写篇论文，就算硕士到手了。” “不要那么麻烦，我有现成的检测报告，在伊斯特做的，这里没人知道，你拿去署个名。”我手上有好几份这个。 刘沙乐了，三个人鼓掌相庆。 我是没留胡子，否则我肯定会欣慰地捋胡子：媳妇儿再多，它不闹腾。 关妍年初三就回去报到了，熬到年初七年假结束，年初八刚刚上班她的转业报告就批了，刘沙的学位据说也快了，可我还是急，着急那个任务。 外婆说所有专营店统一上午9点开业，这都快10点了，我这里还没提示任务完成，难道没人买？ 我催我外婆安排人打电话一一询问各地的情况，外婆嫌我烦，骂我：“各地都汇报说卖得很火，顾客都有请假去买的，你急什么急？再说了，这是个长远的事，你不会做生意就别在我这儿啰嗦。” “奶奶，你肯定吴家没派人闹？我总觉得有地方没开张。” “闹也不是这两天，他们比你脑子好使！” 我就纳了闷了，这都开始营业一个小时了，还有没卖出一张菜叶子的地方？ 我坐在那里忐忑不安，心如刀绞，在不停地看表。这都快11点了，怎么任务还没完成？难道我想错了，完成这个任务需要覆盖所有大中城市，只是省会不算？ 这时，系统终于提示：三个月内，让江心沙成为你蔬菜集团的种植基地；半年内，让你的混搭蔬菜覆盖全国的市场。 已完成。 奖励你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你现在的级别为47级，拥有能量点24个；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4度。 我松了口气，正开心着，外婆喊我：“周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新疆那边开业时间是乌鲁木齐时间的9点。” 这特么是谁布置的时间，就不能统一说北京时间？害我白白为我二弟担心了俩钟头。 我要是能当这个星球的球长，我就选个地方建个新的国家，东西长必须超过1w公里，这边起床那边睡觉，我玩死他们！ 任务完成了，我喊小崽子过来：“你有没有发现吴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小崽子：“老大给我的能力只能让我知道那些人的名字，我又不能偷听。” “江心沙拆迁的时候，你不是知道哪些人做了哪些事的吗？” 小崽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老大知道你有脾气，他让我告诉你的。” “我抽死你！”我本来还以为小崽子能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相当于摄像头加窃听器，现在彻底没戏了。我问：“那你能帮我干什么？” “我能知道堆在一起的一群人，他们各自的名字。” 我想了想说：“这样，以后你注意一下他们都有哪些人经常在一起，我来查那些人的身份。” 我查不到，我老妈可以，她特务头子。难不成还有人举报我老妈公器私用？ 没过几天，王念舟找我：“周延，如果按计划的话，除了省会，我们可以进入其他大城市了。” “会不会太急了？” “我倒是不急，可你的那些菜园子急。” 我差点忘了，我买的菜地分布在全国各地，要是不继续开专营店卖菜的话，它们现有的产量能铺满大半个戈壁滩。 我说：“你跟我说干嘛？你去跟我外婆说，这一块她管着。” ------------ 第八十章 进入全国市场前的准备 “你管哪一块儿？”王念舟问。 “哪一块儿也不归我管。”我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公司的整个运营我一概不知。 “你在‘八十一能量点’算是干什么的？”王念舟问。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我不是董事长，不是总经理；不谈总了，什么经理都不是，甚至不是员工，因为没人发工资给我。 我想了想说：“应该算股东吧。” 王念舟利落地说：“‘八十一能量点’是你外婆旗下的全资子公司，你算哪门子股东？” 那我算什么？我慌了，别到时候公司进入了世界前50强，可它不算我的，我的任务怎么办？ 我本来就懒，这次可能没懒到点子上，我当初为什么不去弄个法人当当？ 我拉着王念舟去找我外婆，外婆在江心沙岛上的蔬菜基地呆着，她觉得那里空气好。其实，我的菜园子虽然不用化肥，但肥料还是用的，跟附近好几个城市的环卫处谈好的。 足足一千多平方公里、肥料很足的菜园子，那里的空气能好到哪儿去？ 外婆见到王念舟，一把搂住她，两个人亲热地坐到沙发上聊天，外婆的眼睛不住瞥王念舟的肚皮，弄得王念舟怪不好意思的，她掐我。我只能对外婆说：“奶奶，我们还没结婚，影响不好。” “屁的影响！”外婆有点急：“怀上了就去伊斯特，管它什么影响。” 王念舟咬着自己的嘴唇，恶狠狠地看我，我估计她的意思是：我家的人都不着调。 “奶奶，这事儿不急，我着急那个……” “去去去，世上就没有比我抱重孙更急的事！”外婆不乐。 “奶奶，你傻了吧？你想抱重孙，我有必要跑来找你吗？我跟几个败家娘们儿不知道怎么干还是怎么？” 我外婆顿时变得气馁，道：“说吧！有什么事？” 我对王念舟努努嘴，王念舟白我一眼，对我外婆说：“奶奶，我们的专营店能全面铺开了吧？” 外婆问我：“周延，你觉得怎样？” 我咂嘴：“按照我脾气，不但不开，全部关掉那才是最好。可我又不怎么服气，吴家那边算计我一次，我就彻底怕了的话，我估计你们都得来抽我。” 外婆开心了：“对喽，这才是我孙子。” “以前那个不是？” “以前那个也算就是了。” 我说：“你意思我知道，现在我是你的孙子，以前谁都把我当孙子。” 王念舟嫌我啰嗦，一个劲掐我。外婆还乐：“嘿！遗传。” 王念舟不明白，看了我一下，我叹气：“怕老婆。”说完，没给王念舟继续掐我的机会，我跟我外婆商量：“奶奶，要不你看，这事就让王念舟负责来搞吧。” “行，念舟以后就是‘八十一能量点’中国公司老总，负责所有中国境内的业务。” 王念舟好像没把这当回事，随口应了。 我有点担心：“奶奶，我只是说，让王念舟试试专营店的开设；这整个都让她负责……” 王念舟不屑一顾地撇嘴，外婆揍了我大头一下：“王家做生意比我们家里早，她妈妈现在是摩根斯坦利的副总裁。就你有遗传，别人没有？” “奶奶，其实我是担心吴家那边，何必让王念舟的名字挂在上面？这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 第八十一章 排第几？ 我外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念舟先骂我：“你那个‘八十一’的营业执照上面是朱不商的名字，我最多算被聘用的，这有什么事？” “可我总觉得这样会有麻烦。要不，奶奶，你任命一个总经理让他在前面挡风，念舟坐在后面指挥如何？” 王念舟不乐意：“别人是怕草绳，你是怕草头神。总经理本来就是冲锋陷阵的，躲在后面怎么打仗？” “要不你做董事长？也不成，那样名字直接挂在墙上了，更危险。” 外婆骂：“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就这样了，念周总经理！” 我真不服气，地球上兄弟们都说我魄力猛，建设50的发动机就敢拖15吨的卡车，怎么到这儿变成婆婆妈妈？ “都怪我老子，他吓唬我，弄得我什么都怕。”我抱怨：“按我脾气，我打赤膊拿两把斧头站公司门口，看谁敢来。” 话说完，没等她们揍我，我赶紧又说：“对了，最重要的事情我还没说。奶奶，这个‘八十一能量点’怎样才能体现出是我的？” 她们像没听到，该做的动作一点没停顿，边揍我边异口同声：“它本来就是你的，你还要怎么体现？” “我不是要钱，你们哪怕一分钱不给我我也不急。”我急了：“我是需要让懂行的人知道，这个公司是我弄起来的。” 我就剩这一个任务了：三个月内成立自己的公司，该公司要在1年内，进入世界前50强。 任务完成，奖励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 任务失败：失去混搭异能―太极。 要不是任务在，我管公司是谁的！对了，它根本就出不来，我吃饱撑的要弄它？ 外婆看我是真急，问：“奇怪了，你不是怕死吗？怎么又要人知道是你的了？” 这个比较难说清楚，我总不能说是系统任务吧？我只能打岔：“这个问题，跟我为什么是个男的，它相辅相成，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 她们揍我更加得酣畅淋漓。 我躺在地板上，被她们抽得到处乱滚。反正不怎么疼，我不在意，抽空看报纸，顺便催她们想辙。 外婆跟王念舟边拳打脚踢边商量，好像说到什么剥离、开曼群岛、离岸公司、壳公司什么的，我反正听不懂。不过我听得懂关键的一个东西：“八十一能量点”是我的了。 后面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想管也没本事管，只是在半个月后，王念舟给我一个档案袋让我看。 又是档案袋！又是档案袋！我刚刚被小崽子他们弄到这儿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就是看的这个。我讨厌档案袋！ 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英文。扭头我就扔。 我是中国人！我很自豪！ 尼玛英文！ （其实我英语挺好的，英语扔掉3年之后，大三考6级，59） 我听到房间里面嚣张的笑，我几个媳妇儿都在。她们除了能生小崽子，终于又找到一个我不如她们的。 “关妍，你笑什么？难不成你一个当兵的还会英文？” “我妈是外交部的首席英文翻译，你说我会不会？” “解释解释什么意思？”我对着被我扔掉的档案袋努嘴，会英文又怎么了？还不是我媳妇儿之一？ “外婆以你的名义成立了一家公司，全资控股‘八十一’。知道你怕死，公司在开曼群岛注册，这儿除了你妈那个特务头子，没人查得到它是你的。” 我乐：“这挺好。王念舟，要不咱来一起乐呵乐呵？” 此时王念舟站在床边，我跟刘沙关妍在床上。 王念舟气得一把把被子掀了起来，抽关妍的屁股（怎么不是我的？）：“死丫头片子，你还说来公司帮我的忙，你来过第二趟吗？” 关妍的屁股都红了，我心疼，帮她揉，对王念舟道：“不错了，她不是去过一次吗？” “就转业那天去过。” “她不是还小嘛，再玩两年，咱不急……关妍，我在帮你说话，你推我的手干吗？”我就不懂了，王念舟在揍她，我在帮她揉，她不去挡王念舟的手，反而推我的爪子。 “你不是说我喜欢哪个岗位就干哪个的吗？我一个都不喜欢，你让我怎么办？”关妍嘟嘴。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问。 关妍想了半天说：“好像还是当兵。” 我也想了半天，最后我也揍她屁股。我这个媳妇儿是掰玉米的小熊。 “交给你了，你是大房。你带走慢慢收拾。”我对王念舟说。 关妍还想赖着不起来，被王念舟蛮横地拖走，刘沙掐我：“别看了，关妍把衣服也带走了。” “所以我才看，马上她就不是光溜溜的了。” “你刚才说大房？”刘沙眼睛眯了起来。 “你是东宫。”我镇定地说：“东宫的最大。” 刘沙琢磨了一会儿，又掐我：“慈禧是西太后。” “别闹，她们都走了，我们专心致志地那啥吧。” …… 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转眼到了3月底；据王念舟说，全国各地的营业情况都很不错。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喊小崽子。 “周延，恭喜发财。” “正月都过了你还发财？” 小崽子：“那我说什么？”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小崽子：“你问吧。” “我的公司现在排第几了？” ------------ 第八十二章 想辙 小崽子：“二百五。别瞪眼，要是你早问几分钟就是二百五十一。” “我是上赶着当二百五？” 小崽子：“那可不。” “我的命真好。” 小崽子：“不对啊，这距离你完成任务还早着呢，你怎么不着急？” “急了干嘛，又不是我二弟会流脓。少了一个混搭异能我又不会翘辫子。” 小崽子：“可任务不能完成就帮不到老大了！” “少跟我废话，让我一年就弄个世界前50强的公司？有病吧！我以前还觉得没了‘太极’是个了不得的事情，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我随便换一个攻击的混搭异能就成，心态还不会托大，正好可以活得稳妥一点。”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太极”除了不会让我长生不老，其它的是让我成仙；我怕我会飘飘然不知所以，老想着天老二我老大。 小崽子：“你真是窝囊废！烂泥扶不上墙！” “没这么严重，我挺好的。” 小崽子：“要是没完成，不止‘太极’，你所有的混搭异能都会没了，你还会这样轻描淡写吗？” 我一愣：我想过这事儿，想了几秒之后没敢往下想。 小崽子：“你以为任务是胡来的？要是随便换其他哪个窝囊废，这个任务最多就是让他10年甚至20年完成；谁让你的窝囊超越了物质存在呢？你以为跟你的窝囊斗，有多么轻松愉快不成？” 我嘴上肯定不认输：“我思维严谨，考虑到了最坏结果而已。” 我感觉小崽子在对我竖中指。 “那，我距离前50，还差多少？” 小崽子：“你现在的营业收入翻倍就成。现在的第50，第一季度是180亿美元。” 我看过财务报表，卖香烟加上卖菜，这三个月的营业额是90亿。 小崽子：“当然，要是算纯利润你就高了，能排到前10，你这个跟无本生意差不多。” “我没其它招，打死我也完不成。” 小崽子：“自己想办法，这个我不能帮你。” 小崽子走了，我自己想心思。指望卖菜肯定是来不及，还有风险，谁知道以吴家为首的那帮新官僚世家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看来，我只能在香烟上想办法。 不敢耽搁，我马上让外婆派人给我订机票去伊斯特。没过一会儿，外婆的电话来了：“订好了，四天后下午2点。” “今天的没了？” “今天礼拜五。” 对了，我想起来，一、三、五是伊斯特飞中国，二、四中国飞伊斯特，其它两天双休，飞机不飞。 “我还没问你，你去伊斯特干嘛？”外婆问。 “我去看看怎样提高产量。” 外婆没多问，只说会通知朱不商准备一下这方面的东西就挂了电话。四天后的黄昏，我到了伊斯特我的生物制品厂。 卷烟卷的是烟草，烟叶算植物，植物算生物。 “老朱，我们收购了几家卷烟厂了？”我张口就问。 “除了伊斯特的11家，其它没买到。这11家还是伊斯特全部的卷烟厂。” “不会吧，照理说，我的香烟出来，其它的卷烟厂应该都倒闭才对；他们宁愿倒闭也不卖厂子？” “你不知道有反倾销这个东西？你想三文不值两文就买他们的卷烟厂，他们就能反倾销。我们想多出口，他们就要罚我们的款。现在世界上走私货物利润最大的不是武器毒品，是我们的‘九阴真经’香烟。据说美国黑市，我们出厂价5块钱的东西，那里卖200。” 这我真没想过，不过里面的猫腻我知道。出钱让你当总统，现在咱自己都不舍得掏钱请小姐了，你不得给我撑腰？你不弄反倾销我就告诉报社电视台，小姐是你先睡的，还是我给的小费。 我问：“他们怎么跟你谈的？” 朱不商道：“都不肯卖，只说要买我们的技术。我们哪有技术，只有你的种子。” “这帮狗日的，还想我的种子？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儿好不好看，嘁！” “你当时跟我说，只买厂，连合股都不干，所以我都没跟他们谈。”朱不商说：“现在别说世界排名前10的烟草商了，我估计前1万的，都在这里有长包房；那些人天天来烦我，说要买技术。” 我想了一会儿，跟朱不商说：“这样，你喊他们来开会，烟叶子咱不能卖，我们谈合作。” 朱不商道：“要不我召集你来谈？” “那不行，我在公众面前是舍弃利益为人民的光辉形象，不能砸自己牌子。” “你能有什么形象？” 我瞪眼：“我没说香烟，我说的是卖菜。再说了，除了我们自己，谁知道我还在卖香烟？” 朱不商仗着自己是长辈，批评我：“都谈钱了，还要什么脸啊。” “你外行。越是赚钱不要脸的，他越道貌岸然。” “也对，自己心里有数就成。”朱不商不能不赞同。 “我们就定在明天吧，你通知他们一下。” “我要是现在通知，那帮人能端着小凳子坐在我们厂门口过夜。对了，我们开什么条件？”朱不商问我。 “这个我得先问你，我们的配料是怎样进行的？” 朱不商道：“按照你的配方做的程序，由电脑来控制。你是担心配方泄密？” “是啊，你有什么主意？”我问。 “我们的数控仪器设定了毁灭程序，谁想破解，机器就废了。再有……” “得，这个我是外行，我也不问了。这样，我们就跟他们先谈合作一个季度。” 朱不商不解：“合作一个季度还不如直接提价卖烟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回家卖去，弄那么麻烦。” “我们自己的产量都不够卖的，哪有多的给他们？” 朱不商更不解了：“周延，你到底想要干嘛？谁都想多赚钱，可你弄一个季度的合作，这……我实在不知道这算什么，我就没见过这个商业案例。” 朱不商好像毕业于哈佛，是个什么ba，他说的案例估计不能算我们楼下几个小卖铺没货了互相借几瓶醋的合作，那个得用天数来算。 “你就说我们的烟草需要更新，暂时不能弄长期的。” 其实，我只要完成任务，以后的事谁乐意管谁是傻子。我的钱又不是不够用，我就是想多买几个媳妇儿，家里的那几个娘们儿还不得抽死我。 朱不商没话说，他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只能去通知人来开会。没过5分钟，他又回来了，我奇怪，问：“你不是说想来谈的有很多的吗，你都通知到了？” ------------ 第八十三章 种子呢？ “我写了个布告贴大门了，他们肯定……” “不准跟我提布告，再说我跟你急！” 我还记得那份布告：“查，土木工程系学生周处，在其大学一年级学习期间……” “不提了，我们先去食堂吃饭。”朱不商打电话让小食堂加餐：“其它菜别做，烧十斤红烧肉；记得用肥肉多瘦肉少的，瘦的没有也没事。” 我流口水：“老朱，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大肥肉的？” “你a型血吧？”朱不商问。 “是啊，你问这个干吗？” “那不就得了。” 我有点懵，楞了半天，恼火道：“老朱，你当我弱智是吧？a型血跟喜欢大肥肉有屁的关系。” 朱不商竟然叹气，无奈地说：“你……” “等等！”我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我是个二傻子，在问你壹加壹等于几，你看我外婆面儿上，不答不好意思？还叹气！” “看看，还急了。”朱不商道：“你为什么a型血，那是因为你老子老娘都是a型血。” 我掳袖子：“朱不商，你再是我长辈，我今天也要揍你。” “你急什么。你一个搞生物的，这不明白？遗传啊。你外公外婆、老子老娘都喜欢吃大肥肉，你还能有个跑？” 我闭上眼睛，许久之后，缓缓道：“朱总，要是别人问你壹加壹等于几，你是不是会说，等于1024的10次方根？” 又是许久，旁边一点声音没有，估计是朱不商不好意思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朱不商皱着眉毛在扳手指头。 “到底老了，算不过来。”朱不商终于不掐手指了：“走，吃饭去。” 到了大食堂隔壁的小食堂，一个胖子疾跑过来：“朱总，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再不来菜得回炉。” “有个晚辈问了一个数学题，耽搁了。”朱不商很正经：“题目比较深奥。” 我看见了桌子上摆着一个大木盆，里面的东西在反光。我走上前拿起筷子戳下去，再拎起来看：三块亮晶晶的肥肉。 世界多美好！ 朱不商也坐过来，正准备拿筷子，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打电话。我听了一会儿，发现他在让人给我安排宿舍。 “等等，我大老远来你让我住宿舍？就算没五星级，你快捷酒店也不给？” “晚了，你出不去了，你伸头瞅瞅。” 我看窗外，大门那里，黑压压的人头，还有滚滚车流在往大门那儿去。我眼睛好，看到几只蚂蚁在大门里面兜圈，估计是想出门被堵着了。 “这场面什么意思？烟草行业世界前一万强？” 朱不商道：“没一万也有八千。” “一亿强我也不干。你让人订酒店，我不住宿舍。你别管我怎么出去，哪怕我爬墙你也管不着。”我有“啥也不留”还怕堵车？宿舍绝对不住，我都住了好几年了，宿舍有味道好的吗？ 正说着，过来一个妞儿，长得还挺好看，递给朱不商一个东西：“朱总，这是我宿舍钥匙。” 我：“……” 我想反悔，我哪知道会是女生宿舍，女生宿舍哪是宿舍？那是闺房啊！可惜了。 胃口不好，二两一块的红烧肉我吃了七八块就饱了。晚上一个人躺在超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心里满是懊悔；没骚扰电话没人敲门，我辗转反侧，感慨万千：人生的际遇，不好说啊，错过就错过了。 贱人！ 第二天上午的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朱不商的办公室，朱不商疑惑地看看我，问：“我都让酒店注意不能让人打扰你，你怎么还没睡好，眼睛通红的？”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心思重。” 朱不商的脸在抽抽，抽了一会儿，问：“昨天你说你没心情，现在能说跟他们怎么谈了吗？” “根据各家的产能，算一下他们各自可以消化多少烟草，我弄一个星期一熟的种子给他们，他们自己种了自己卷，我们负责这一个季度卷烟的质量，向他们要不低于60%的纯利润。” 朱不商咂嘴：“合着你这个合作就是找外包工。” “有区别，香烟的包装上面，他们除了牌子必须打我们的，其它随他们自己弄。” 朱不商问：“你给他们种子，就不担心他们以后自己种植？” “我就是玩这个的，你担心什么。我给他们的东西，没睾丸没子-宫，俩太监还想抱儿子？就是我累一点，每个星期要弄一批种子出来。” 我的【九阴真经】能让我决定种子有无繁殖能力。 朱不商笑我：“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玩生物的！跟睾丸对应的是卵巢。” “去去去，你懂，你去弄种子你也要弄得出来！”我有点急：“你那个配料想好怎么干了吗？” “这个容易，给他们现有的机器装上我们的模块就行。倒是你，万一同意合作的企业多，你拿不出那么多种子怎么办？” 我对自己的【九阴真经】【丹朱】了一下后说：“不管多少，我都拿得出。” 【丹朱】告诉我，我目前的真气能够弄出的一个星期一熟的烟叶种子，可以种满小半个地球。也就是刨去海洋面积，想让那些种子都发芽，得算上撒哈拉。 “那我心里有底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摇头：“没了，我这就去种植基地弄种子，你看着谈。” “行，我这就去。对了，周生物学家，跟子-宫对应的是什么器官？” 我想了一会儿：“前列腺？” 朱不商边往外走，脸边在抽抽。 他走他的，我干我的，我去造种子。（这话有歧义？）至于怎么谈，朱不商这个什么ba，商业谈判是他的强项，不关我的事。 到了种植基地，我选了几块地方，混搭异能“九阴真经”，催熟、收割…… 种子呢？我怎么没找着种子？我急了，我怎么那么霉，老是遇上怪事？之前种植基地一直循环得好好的，临有事了它给我出岔子？ 我想不出毛病，难道是【九阴真经】出问题了？我喊小崽子：“你查一下，我的混搭异能是不是有了病毒？” 小崽子来得挺快：“没有。你怎么问这个。” “你自己看，我刚刚弄出的烟叶，它没种子。” 小崽子：“有种子才怪。” “你什么意思？”我纳闷。 ------------ 第八十四章 宠物的功能 小崽子：“它们没交配，哪儿来的儿子？” 我把这茬忘了，我催熟的时候只想着速度，烟草的花是开了，还没来得及招蜂引蝶就被我弄到了更年期。没东西来给它们传花授粉，当然没种子。 我问：“要是我想瞬间弄出大量的种子，怎么搞法？” 小崽子：“你自己有这个能力。” 我不解：“我哪有那个本事？”说完我一惊：“你不会又坑我吧？给我换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混搭异能？” 小崽子：“你就不能仔细看看自己混搭异能的说明？” “你告诉我就得了。” 小崽子：“懒货！那个谁，就是转生变成蜜蜂的那个，不是成为了你的宠物吗，于是蜜蜂的能力也加进【九阴真经】里面去了，你的这项混搭异能就多出了这一个属性。” 我有这个能力？我琢磨了一下，有点害羞：“你是说我能指挥它们交配？” 小崽子：“差不多就这意思。你只需要在催熟的时候用意念想一下就行。” “这名声不好听啊。” 小崽子：“这跟名声有什么关系？” “给男男女女同时喂春-药那有可能是情趣，同时给公猪母猪喂春-药，那口味也太重了吧？” 小崽子：“【九阴真经】只能混搭植物，不是动物。” “它们道理一样。” 小崽子：“跟你说话，比中了木马还难受。” 我忽然觉得一点不对劲：“我记得我最初来播种的时候，确实是心里想过它们需要授粉之类的问题，也就是我的意识其实已经帮它们‘交配’过了，以至于我觉得催熟之后它们自己自然会产生种子。但后来我完成各种烟叶的种植之后就回国了，这个时候，它们的繁殖是怎样进行的？尤其是一天一熟的那种，谁来帮它们搞？” 小崽子：“这说来话长……” 小崽子在说书，我也不能闲着，我弄我的种子，顺带还收获了几百立方的烟叶。等朱不商打电话告诉我说谈完了的时候，我正伸着舌头在喘气。 累。 朱不商问：“已经签合同的2263家，他们一共需要s吨烟叶，你自己估算一次要弄多少种子。” （商业机密，不能说出具体数据。其实……） 我一愣：“怎么这么少？我以为至少需要sss吨。” 朱不商道：“废话，你才合作三个月，谁敢把所有的种植土地都拿出来？把现有的烟草都刨掉给你，到时候你不合作了，他们以后往卷烟里面卷什么？卷狗尾巴花？” 我算了一下，要是按照合同来，“九阴真经”卷烟的产量能增加3倍多，再过三个月，各项数据差不多能进入世界前50，要是不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这个任务应该能完成。 “对了，我忘记问你一件事了。”朱不商道：“种植基地的人说，那里多出了不少蜂窝，他们让我问问是不是你带来的；如果不是，他们就去搞里面的蜂蜜了。他们说，距离蜂窝几十米都能闻到香味。” “只要别惹那些蜜蜂，蜂蜜随便拿，就当他们的福利。”这些蜜蜂还真不是我带来的，不过跟我有关系。 “你不舍得蜂蜜就直说，玩什么花花肠子？” “老朱，我真想抽你，我没那些弯弯绕的心思，说给那就是给。” 朱不商道：“蜜蜂又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养的，你不惹它，谁能弄到蜂蜜？可惜了，那么香。” 我叹气：“人为财死倒也是一桩美谈，可因为贪嘴死了，那个就不能说重于泰山了。你有没有问问你的工人，那些蜜蜂有多大？想硬来，得派装甲部队。” 还记得我在崇海大学院士楼的后山，第一次遇到的那些野山蜂吗？它们能把我蛰得全身发肿，头像个篮球，二弟像个棒槌，换个普通人来，死了又死那都是轻的。这里蜂窝里的玩意儿，跟我遇到的，是一个种头。 小崽子说，它们是我那个宠物的后代。至于我的宠物是如何跨越大洋从我的菜园子跑到这里产下崽子再回去的，小崽子也说不清。 这不科学。当然，我的混搭异能就没一个是科学的。 它们在这里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据小崽子说，这里的花花草草一旦发育成熟，立刻会遭到那些蜜蜂的摧残，不带一点耽搁。当然也就耽搁不了花花草草的养儿子。 不一会儿，朱不商带着一群人来了，收拾收割好的烟草，收集种子，等等，各有分工。我则兴致勃勃拉着朱不商去找蜂窝。 朱不商挣开我的爪子：“不去，他们说了，那些玩意儿个头儿从三寸到半米，均匀分布，我去了就是寻死；我还没活够，要去你一个人去。” “你意思，我活够了？” “你是非人类，兴许你想死也死不了呢？” 我不跟他计较：“你不去拉倒，但得告诉我蜂窝在哪儿。” 朱不商伸出手臂，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前方；我正想动地方，他的上半身保持僵直，踮着脚转了个圈。 “你还没死就开始僵尸？”我蹲在地上抬头问。要不是我躲得快，他的手臂会抡到我的脑袋。 “他们说，这不远处，到处都是。”朱不商解释。 我刚刚站起来，觉得脑海里面有个声音在娇滴滴地呼唤我，我好像被魅惑了，傻不愣登地往“娇滴滴”那里奔。往前有百十来米，一个东西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定睛看：我的宠物蜜蜂！ 它怎么来了？我前两天还在菜园子见过它。这是法师的传送还是科幻类的定点跃迁？ 我还没怎么琢磨，就觉得它在兴高采烈地拉我往前。没走几步，感觉到地方了；我抬头，一个有半层楼高的蜂窝挂在我头上。 现在我明白它的意思了，它在喊那些工蜂出来给我送蜂蜜。可我又没带东西装，难道我直接吞？ 它见我没反应，跑我头顶上一个劲摩挲，我骂：“别闹，恃宠而骄不好。” 骂了没用，我闹不过它，【啥也不留】回了一趟宾馆，拿来一个暖壶，“咚咚咚咚”，一会儿就满了。我用指头沾了一点，还没等我把舌头舔到指头上，蜂蜜的味道已经让我觉得失去了我所有对外界的感觉。 我醉了…… 终于，我的感官回来了，我迫不及待想尝尝味道。手指已经到了嘴边，小舌头刚刚伸出来，我的脖子被人抓住了；一股作用力让我的身体腾空往后，然后就是我一屁股坐到一个树杈上。 我大惊，呼救：“有敌袭！” ------------ 第八十五章 WC的诞生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想死你就喊。” “孔老二，你来干嘛？”我从树上跳下来：“有敌袭！有敌袭！我又喊了……咦，你的白须子在抖。” 孔老二恨道：“你就是个滚刀肉，我就不该来救你。” 救我？我有点心慌：“老孔，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还有救吗？” “屁的绝症！你都【易筋经】大圆满了还能得病？” 我送了口气：“你丫吓唬我干嘛。” “你刚才要是再把你的小舌尖往前一点你就死了。” 我看看手指上沾的蜂蜜：“这玩意儿有毒？” 孔老二不屑：“毒药算什么，哪能跟它比。” 我一下子就吐了，吐的苦胆水。昨天全吃的肥肉，比较好消化，如果带点瘦肉估计肚子里就有货了。 “你小子怀孕了？莫名其妙吐了干嘛？” 我不敢看自己的手指：“比毒药更狠的只有屎了。”不敢去想，我还用舌头去舔……呕～～ 孔老二干瘪的胸脯前后起伏，倒像是被我气得够呛的样子。最后他问：“你见过这么香的屎吗？” “别说见了，闻都没闻过。”我竖起手指问：“你意思，它不是屎？” “废话，当然不是。” “那你舔一下，让我放心。” 孔老二蹦上来就打我：“要是老大现在能喝能睡，谁管你死活！这是普通蜂蜜吗？你不知道你的宠物是那谁转世吗？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把事情说清楚，别上来就动手。”我双手抱头的动作浑然天成。 孔老二气呼呼说道：“人家是喝汤加一点味精，你是直接吃味精拌饭，二两米饭你加一斤味精，齁死你！” “你是说，这个蜂蜜浓度太高，得稀释之后再吃？”我听出意思了：“可它再高我也不会死吧？” 孔老二揍我揍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你知道蜂蜜的功效吧？” “我只知道它美容，中年妇女比较喜欢。” 孔老二斜了我一眼：“你三观不正。”没等我跳脚骂，他说道：“其它功效我就不说了，它还能补充体力，消除疲劳。” “你别绕圈子，直接说要紧的。”我不耐烦。 “我就拿你比较熟悉的东西来打比方。比如你吃春-药……不准打岔。你吃一粒可能二弟会摇头晃脑，吃几粒你自己可能肾亏，吃一瓶可能二弟就从此高位截瘫；你要是吃一大缸呢？就是这理。” 别说，孔老二这么一解释，我还真听明白了：“这蜂蜜，我要是直接吃了，体力会补充过头？” 孔老二道：“就你手指上那么一点，能让人手舞足蹈俩礼拜停不下来。普通人可能还能绑起来，可你不行；你的真气会在你的身体里面蹿，你还压不下来。” 我不解：“我的真气时时刻刻在蹿着帮我运行周天，这不挺好？” “你现在的经脉算乡间小路，真气运行速度是懒驴拉车；吃了那个之后，驴车就会变成500t的渣土车，还是超音速的。你觉得这个时候，乡间小路还撑得住吗？” “我就爆体而亡？”我背后在流汗。 “估计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了。老大被你吓得差点中风，让我赶紧过来。得亏你在舔之前看了蜂蜜两秒，否则还真来不及。”孔老二说到这儿好奇地问我：“你一向好吃懒做，怎么在吃的时候还有空瞅两眼你要吃的玩意儿？” 我说实话：“它太厚实了，不怎么像蜂蜜，要不是那么香，我真把它当屎。” 孔老二坐在地上喘气，估计是一路小跑了过来的。我指指蜂窝问：“老孔，这里面的玩意儿，怎么办？” 孔老二训我：“别站着了，赶紧去多拿几个暖壶，把这里的蜂蜜都弄走，别留着害人。万一哪个二货跟你一样贪嘴那就完了。” “老头儿，它们也不能说就只是害人吧？我一吨水里面滴一滴蜂蜜，然后高价卖，它还能给我赚钱。” “你还卖？你卖什么？” 我奇怪：“卖蜂蜜啊。” “见过紫云英蜜、荆条蜜、龙眼蜜，谁见过香烟蜜？” 我更奇怪：“谁让你说香烟了？你说是昙花。” 孔老二茫然：“你什么意思？” “昙花一共才开那么一小会儿，它的花蜜那得多稀罕？可以卖出高价。” “你不怕穿帮？”孔老二问。 “谁知道昙花蜜什么味道？谁知道烟叶蜜什么味道？我说它是，谁敢说不是？” 孔老二骂：“你无赖。” 我也骂：“你个老流氓懂什么。我问你，这些蜂蜜对人没坏处吧？” “你弄好稀释的比例，倒确实是好东西，普通蜂蜜不好比。尤其是什么巴西蜂胶，还不如你这里的蜜蜂拉的屎。” “对人体有好处没坏处我为什么不能卖？”我说：“别说是昙花蜜，我说它是万年人参蜜，你也只能受着。” 孔老二拿我没辙，站起来准备跑路。我上前揪住他：“别急啊，要不你告诉我，我要是卖，怎么个稀释法？” 孔老二掰我手指头：“我哪知道，你自己试验去。” “我拿人做活体试验？验死了算谁的？” “反正不算我的。”孔老二的力气不小，把我手指掰开走了。我不能走，我得先把这里的蜂蜜都弄走。我问宠物蜜蜂这里有多少蜂窝，每个里面有多少蜂蜜。它竟然不理我，我感觉它在嘟嘴，意思说我没喊它名字。 我敢喊它名字吗？观音转世，我喊它慈航？佛教徒要是知道它变成我的宠物还老是在我头上摩挲，肯定会杀了我再去整容变成我的样子。 我想了想，决定喊它旺财。 果然，旺财很开心它有了旺财这个名字，然后告诉我，这里一共有13个蜂窝，目前这些蜂窝里面一共有一吨蜂蜜。 等我把这里的蜂蜜都搜刮完了回到宾馆，看见前台那里堆满了人，都在投诉房间里没有暖壶。 没暖壶你不能把嘴张开对着淋喷头？ 孔老二不告诉我稀释比例我自己来，我先去测试原浆成分。打电话跟几个媳妇儿说了要耽搁几天之后，我让朱不商拿了几滴蜂蜜原浆去测试。可能朱不商在伊斯特挺有面子，人家很快就给做了，第二天，一份报告出来了：该蜂蜜含铁、铜、钠、钾、硒……天门冬氨酸、谷氨酸、亮氨酸、苏氨酸、丝氨酸、甘氨酸、丙氨酸、缬氨酸、异亮氨酸、赖氨酸、必需氨基酸、苏氨酸、缬氨酸、亮氨酸、异亮氨酸、赖氨酸…… 其中，发现从未出现过的一种浓缩物质，具有强效活力，能促进细胞新陈代谢，提高人体免疫力。 该蜂蜜每一克所含的该物质，能同时对一千人的全身细胞产生作用。 第三天，在征得家属及本人同意之后，测试机构对几个得了癌症刚刚开刀的病人进行了测试，几个病人喝了蜂蜜水的第二天，在病房里支桌子打麻将，因为有人出老千还打架了。 医院检查之后说，这东西不治癌，但会让人体所有的细胞都变得很兴奋，尤其是跟癌细胞打架的细胞，变壮了，经常把癌细胞打得抱头鼠窜，头破血流。医院得出结论：生命在于打架。 在征求了我意见之后，该物质被命名为“wc”，也就是“旺财”。 一吨自来水我加一克蜂蜜，正好可以让人喝。于是，我的“八十一能量点”生物制品公司又新开了一家工厂：旺财蜂蜜。 ------------ 第八十六章 100亿 我本来想取名叫“旺财药品”，因为我觉得一克蜂蜜加进一吨自来水里之后，那个水最多像糖稀，说它是蜂蜜没人信；没成想试过之后发现，它比枇杷止咳露还粘手。朱不商说，卖蜂蜜的税比卖药品低。 傻子才说它是药，谁说不是蜂蜜我让旺财蛰他。 听旺财说，这里的13个蜂窝，每个月能产200公斤的蜂蜜原浆。我算了一下，照这个产量，我的“旺财蜂蜜”每个月能卖20万吨自来水，这是不是有点少？ 我问旺财能不能多点，旺财跟我说的意思是，除了我在崇海大学后山的菜园子跟伊斯特的烟草种植基地，其它地方不会再有这种含wc的蜂蜜原浆了，哪怕它生再多的小崽子，开辟再多的采花场都不行。 原因旺财说不清楚，它只说只有这两块地方目前生长的植物，能产出这种东西，其它任何植物都不行。我把它理解成，菩萨一激动，把法力用完了。 我的菜园子就两亩地，那个不指望；我试试让朱不商再去买点地，好让我种烟叶，顺带多产点wc。 跟朱不商说了之后，老朱看看我，道：“你在伊斯特还想再找地方种烟草，两个办法。一是种在马路上，还有就是造反。” “你就说买不到地了就拉倒，绕什么绕？对了，造反什么意思，它有用？” “适合种植的地方还有，都在伊斯特总统手上。”朱不商说。 “总统还是地主？” 朱不商奇怪地问我：“你没学过历史？” 我恼火：“我以前是个傻子！你直说。” 朱不商道：“伊斯特总统十五年前叫皇帝，改制之后才叫总统。他祖宗做皇帝的时候，是600年前。皇帝的媳妇儿又多，这多少代下来得封出去多少地？就算现在的种植基地，也是我死乞白赖跟他们的总统要来的，要不是它总统是个烟鬼，愿意卖，我们能有几百亩就不错了。” 我叹气：“可惜了。” 朱不商好奇：“你可惜什么？伊斯特最好没改制，你来造反，好当皇帝？” 我眼睛一亮：这主意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琢磨了一会儿，这事儿还是不能干，现有的仨媳妇儿知道我动这心思会杀了我。 “老朱，要是咱们能多买点地种烟叶，你说我们能多赚多少钱啊！其它不谈，你看这个旺财蜂蜜，还没开始生产有人来堵厂门。” 朱不商骂：“你还要赚多少？香烟不谈，再怎么说也是你研发出来的；可这个蜂蜜，你是什么活儿没干，还往死里赚钱，你个小流氓。” 我跟他对骂：“你才是小流氓！‘八十一能量点’有你5%股份，你有种别要！再说了，蜂蜜水能才赚几个大子儿？” 朱不商是不知道我的香烟是怎么弄出来的，否则他会骂我缺德。 “我就算是流氓也是老流氓。”朱不商道：“你还好意思说蜂蜜不赚钱？你也不算算，一个月400亿产值，折合美元也有100亿，屁的成本都没有，你还要怎样？” “没这么多吧？”我有点吃惊，我原本以为一个月也就千八百万。 “我们做过测算，一公斤蜂蜜我们卖200……不是一公斤蜂蜜，是一公斤自来水卖200；一个月20万吨，你自己算是多少。” 还真是400亿。不过成本还是有的，我说：“自来水不是钱？” “自来水你还一公斤一公斤的买？你给人一分的硬币他们还找不开！” “你就说是矿泉水。” 朱不商踹我：“你要死啊，你敢说你在蜂蜜里面掺水？对了，你这个不是掺水，你是往水里掺蜂蜜。说‘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别人掺水是用瓢儿，你是用滴管。” 心情好，随便踹，我不急，一个月100亿美元啊，啧啧。我对朱不商说：“这里你多费心，我就不陪你了。” 在伊斯特呆了足足一个多礼拜，终于可以回去了。我有点后悔没把哪个媳妇儿带来，憋得有点慌；身体好它也麻烦。 到了家已经是傍晚，接到黄同电话，喊了去吃饭。家里没人，一个媳妇也不在，我就没耽搁，澡都没洗就去了。到了他家，发现黄同在厨房烧菜，刘蕊蕊在看动画片，刘沙在看书。我跟黄同刘蕊蕊打招呼：“丈人丈母娘，我带我的研究生上楼研究研究学术去。” 刘蕊蕊扯着脖子喊：“刘沙已经拿到了学位证，不需要再研究了。” 我当没听到，拉着刘沙就往楼上走。当然，能往上走，主要是刘沙当没听到。 “黄同，你管不管？”刘蕊蕊冲着厨房吼。 黄同的声音传出来：“我怎么管？” “你开除这小子党籍，他生活作风有问题。” 下面他们说的什么我没注意。反正当我神清气爽地下楼，坐在餐桌旁边准备吃饭的时候，晚间新闻开始了。 我怎么没觉得饿？ 没吃几口菜，黄同面色凝重地问我：“周延，你弄的那些蔬菜，会不会出问题？” 我最怕的就是有人问我蔬菜的问题，纯学术性的问题我不怕，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怕的是有人眼红我卖菜赚的钱，跟我玩幺蛾子。 我小心翼翼地问：“丈人，出什么事了吗？” ------------ 第八十七章 解决缺水的办法 “你发现的这些植物，它们成长的时候，有没有地域、气候等限制？”黄同问。 刘蕊蕊面色怪异地看看他，说：“你问他不如问我。” 黄同心里比较烦，忘了在跟谁说话：“你不懂就别啰嗦，捣什么乱。” 刘蕊蕊猛地站了起来，身体转向厨房，刚准备迈步，估计想到了拿菜刀只能砍我，我反正砍不死；砍她老公不合适，她骂黄同：“你个二货，你忘了这个小无赖是怎么把那些植物捣鼓出来的？他只是走了狗屎运找到了那些东西，你让他说出个道道来，比让他不多找几个媳妇儿还难。” “你个娘们儿懂什么！无意中发现一种两种还有可能，几十种新植物出来了，还有能治疗咳嗽、肺癌的香烟；你要相信这还是运气，不如去相信你刘家的祖宗刘邦真是他娘跟一条大公蛇交配生下他的。”黄同骂。 刘蕊蕊这时有点懵，原因无非就是小老鼠也敢薅母老虎的杂毛了。 不过，黄同倒不傻，能想到这方面。我问：“丈人，你问这个干吗？” 黄同答道：“华北那边你的蔬菜基地，出现大面积的植物枯萎，还找不出原因，华北的蔬菜市场也受到了一点影响，蔬菜上面出现了枯叶子。” “要不是王念舟马上让那边的专营店降价，可能影响更大。”刘沙抢话。 黄同继续说道：“上面的意思，这是我们崇海大学牵头的，要是不能解决，要问责。我肯定首当其冲，那些帮你造势的老专家们也会被波及。” 我皱眉：“不管蔬菜出什么问题，第一个应该来找我，怎么会是你呢？” 刘蕊蕊这时的表情很严肃，极度认真地对我说：“小子，你必须帮我男人，他是你丈人。” 黄同不耐烦：“别来烦我们，一边去！” “哦。”刘蕊蕊乖巧地拿着饭碗走了。 这种情景，不能说情景，该说景象，虽然我第一次见，搁平时我会瞪大眼睛密切关注这种天地异象，但现在去关注不大合适，我听到黄同在跟我说：“找你没用，没人敢对你下手，找我正合适。”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在你去伊斯特之前就有了，这几天没有好转的迹象。”黄同答道。 “怎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奇怪。 “你外公说，没见到对方的爪子，我们不要亮出底牌。” “黄同，你怎么没告诉我乔无敌说这个？”刘蕊蕊嚷：“你长得壮，就让你抗？他怎么不说他孙子才经揍？” “谁让你插嘴了？”黄同扭头骂，骂完可能终于发现他骂的是谁，很温柔地解释：“上面肯定有人要针对咱们搞点事情出来，既然一定会发生这种情况，不如借这件事看看那帮人会打什么牌，这总比他们没事找事的好。因为这件事应该不是无事生非出来的，总有个解决的法子，主动权在我们这里。” “所以我们就必须等他们拿出菜刀才能亮底牌？”刘蕊蕊喊：“这小子是个屁的底牌！” “其它事情不好说。”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把小崽子喊来问过了，现在心里有底：“就这件事来看，我还就是底牌。丈人，我可以保证，这里面不会有你的事。” “好女婿！”刘蕊蕊赞我。 黄同眼睛亮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华北那边的其它农作物是不是看上去没出什么问题？” “正是这样，否则也不会把我们拎出来。”黄同答。 “其实，如果我们不去管这个事，再过上几个月，那边的植物，不光是农作物，都要出问题；因为，华北闹水荒了。”我说：“为什么我弄出来的东西会这么早有反应，那是因为它们对大自然的变化感觉很敏感。人们想发现地下水缺乏的症状，至少要一个月之后。” “我说去的那些环境专家怎么没发现呢。”黄同抢着问：“要是环境没改善，你的东西会怎样？” 我当然知道答案：“我的东西死不了；它们最先有反应也会最先适应这个变化，哪怕那里变成撒哈拉里的吐鲁番，我的东西也是最后死。” “那咱们别管这事儿了。”刘蕊蕊很开心：“到那时候让他们着急去。” 黄同叹气：“要真是华北缺水，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废话，什么时候倒霉的都是老百姓。”刘蕊蕊说：“你这里跑上大老远的路挑水种地，那里洗鸳鸯浴的水龙头，水流的哗哗的。” 黄同抬头问我：“周延，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刘蕊蕊知道她男人不会有事，本性回来了，骂：“我抽你！他个二货也就揍人比别人强，挨揍的本事更强，最多再加上会种地；其它的事？嘁！” “谁说我没办法？”我缓缓说道，我真不是跟我丈母娘斗气：“我是觉得丈母娘你有句话挺重的，压得人头疼。” 屋子里没声音了，大家都知道是那句关于谁倒霉的话。黄同皱眉：“就算你现在说那里会缺水，一是目前没人信，二是它会是个大工程……” 我打断黄同的话：“丈人，你以为我说的是南水北调？” 黄同一愣：“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我媳妇儿说话了：“爸，周延刚才的意思，他有办法。他强调，是他的办法！” 还是我媳妇儿聪明，我说：“我肯定会解决华北的农作物缺水的事情，我有我的办法，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能有多好的效果不敢说，最起码它能让我的蔬菜不出问题，断了那帮人把小毛病办成大罪过的念头。” 黄同怀疑：“周延，你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本事我知道，难道你是你老子老娘生你的时候，串了秧子？其实你是条小龙，会下雨？” “你老婆家里才是大蛇！”我恼火：“我是纯种。” “你老子老娘都是大蜥蜴，你是纯种蜥蜴？”刘蕊蕊瞪我：“刘沙，你给我咬他。” 刘沙为难，说道：“周延，你就说你有什么办法吧。” ------------ 第八十八章 【韩宝驹】 “你们别管了，我明天先去看看我那边的菜园子再说。”说完我跟王念舟联系，让她安排一个地方让我观察一下。王念舟告诉我，她就在其中一个菜园子。 第二天吃过午饭（早上没起得来，没力气，主要是腿），我【啥也不留】到了据称情况最严重的一个菜园子。放眼看去，一片枯黄。 见我去了，王念舟带我往菜地里走，边走边说：“经营的对策我就不说了，有个事情我要告诉你：咱们的东西，枯叶子多了不谈，卖果实的，果实变小了；卖根的，像萝卜，小是变小了，可它们变长了。以前一拔就出来，现在得用铁锹挖。你觉得是什么毛病？” “这不是毛病，很正常。”我不在意：“别说萝卜，不管你要什么，都得挖，因为这里开始缺水了；我弄出来的东西，它们坏，最先发现情况不好，还知道得往深处跑。” “那你有办法了吗？”王念舟皱着眉头：“有人说，这些蔬菜是变异品种，对人体有伤害。” “别担心，让我来。” 其实我的办法跟南水北调差不多，我是南水北调兼北水南调兼西水东调兼东水西调；不过我不是挖运河也不是建水渠，我是打洞。 我自己没那个本事，可我有混搭异能！ 我知道较快解决缺水的问题，只能调动其它水系的水；既然是地下水出问题，我就在地下想办法，于是，我想到了老鼠。巧的是，我刚刚在混搭异能栏里面翻了两页就找到一个：【韩宝驹】。 还记得韩宝驹是谁吗？不记得自己去翻射雕。这人是个驯马的，还是郭靖的十四分之一师父；本来应该是七分之一，可后来的洪七公一人独占一半。 混搭异能【韩宝驹】（初级）：1、该混搭异能可以驯服哺乳动物。 2、如果指令内容违背被驯服动物的日常习惯，可以同时指挥不超过十只同类动物；如果指令内容符合被驯服动物的日常习惯，可以同时指挥方圆十平方公里内的同类动物执行该指令；如果指令内容是其本能或日常所为的动作，可以同时指挥方圆一百平方公里内的同类动物。 3、一天可以使用三次该混搭异能。 虽说我想不通老鼠怎么就是哺乳动物，可幸亏它还就是。只是有点恶心。 我昨天晚上把【韩宝驹】换来之后也没怎么浪费昨天的次数，我让王中则养的小狗把王中则的几双布鞋都叼到黄同家门口了。今天早上我还听到王老头儿在跟黄同吵架，只是我出黄同家门的时候，那只小狗还特意跑我跟前，幽幽地瞅了我两眼。 它竟然知道是我！ 现在我来试试野外作业。我站在园子中间，拿出地图，找到黄河、京杭运河、各种河，再看看自己脚下，先瞄准，然后【韩宝驹】―老鼠―挖小地道…… 我感觉我的脚下万马奔腾。我也不怕老鼠把埋在地下的水泥或金属管儿挖穿，我同时指挥一百平方公里内的老鼠，这些老鼠只会本能地去挖，肯定是怎么容易怎么来，不会去自找麻烦。 没到一小时，我感觉远处的地底下，有两队老鼠在热烈地庆祝会师，动静越来越大，快到我这里了。离这里二十里地，有一条大河，河水顺着小地道过来的时候，它们忘了躲，被水冲过来了。 这么一点水不够，我也等不及，我跑到几十公里外，继续【韩宝驹】；又是两次之后，三百平方公里内。地面上是看不到老鼠了，只是这些老鼠别钻进蛇洞，被吃了倒是小事，它耽误我的工期。 当天晚上，这个菜园子里种的菜，眼见着变绿了。我原本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干成这事儿，现在我是真正有底了。我虽然不能把缺水地区所有农作物根系的下面都埋上鼠工水管，但我在这个区域的菜园子肯定不会在缺水问题暴露之前出问题。至于其它地方，慢慢来吧，我又不急。 到了第四天，我接到我老妈的电话：“周延，你菜园子的问题解决了？” “应该是好了，我还是首先料理的几个所产蔬菜卖进北京的菜园子，省得有人小题大做，说咱们带来了不好的政治影响。”我答道。 “小子，你也知道政治影响？要不是你老娘我，你那边早被上纲上线了。”我老妈很得意。 “不至于吧。” “那帮蠢货，故意把带外国记者带进郊区的菜地参观……” 我打断我老妈的话：“妈，这不算蠢吧？挺阴险的。” “你懂什么！”我老娘说道：“因为产能的问题，你的菜是限量供应，得凭身份证才能买到固定份量的东西；别说对自己人狠，你家王念舟根本不卖给外国人。” “妈，你直接说关键的。”我心里面急。 “那些外国人总有能吃到的，能不惦记吗？你菜园子招待他们吃饭，那帮记者吃完还把摘掉的枯叶子偷走，说枯归枯，不能炒还能烧汤。那帮二货会说你的东西哪里不好？” “得，意思我知道了，这关你什么事？”我可是记得我老妈刚才说，得亏有她在我们才没吃亏。 “我让人跟那些记者打过招呼了，最好给我客观报道，我们可以考虑对他们的办事处供应你的蔬菜，否则不但不供应，就算以后产量大了，拿去养猪，也绝不考虑对他们的所属国家出口。” “妈，你这意思，哪怕我的东西真有毛病，可他们要是如实说了，那也是不客观？” “那肯定！”我老娘斩钉截铁地说：“只能说好，说不好就是不客观。” “妈，这是不是有点过？” “嘁，你是没看到那些外国人好吃的样子。有几个外国大使经常在饭点儿来找你老子，为的就是到我家吃饭。有一个甚至连续来了一个礼拜，最后实在找不到由头了，说他们的总统想把女儿嫁给你。” 我瞪大了眼睛：“妈，你答应了？” “你老子考虑到国际影响，只能说不干预子女的婚姻，这问题他说不上话。” 我好奇，问：“那妞儿漂亮吗？” “漂亮不漂亮不知道，那大使，赤道几内亚的。” 我：“……” 其实黑珍珠也挺好看的。 “不过，周延，你再仔细想想，你那里有没有其它什么问题；下面的人说，吴家那帮人这两天经常碰头，可现在又不是什么换届，没必要碰头碰那么勤快。” 我皱眉：“妈，你让我好好想想。” ------------ 第八十九章 阴险的对手 我想了好几分钟，终于发现，我不如诸葛亮；我都不知道我刚才的几分钟在干吗，纯属发呆。 我想了一会儿，喊小崽子：“来说说吴家那边这两天都有什么人在弄那什么爬儿梯。” 小崽子：“你舌头被你媳妇儿咬了？” 我不好意思：“破了点皮。”说完我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小崽子：“怪不到你大舌头。还爬儿梯？谁听得懂？” “我说爬儿梯，英国人就听得懂；中国的那些名门胖瘦女人喜欢说成派对，那么说，美国的乡下人也不懂。” 小崽子不说话，估计它在对我翻白眼。过了好大一会儿，小崽子说话了：“你问这个干嘛？” “无聊，琢磨人名玩儿。” 小崽子开始卟噜卟噜报名字，过了一会儿，我喊：“停！你报外国人名字干吗？吴海菁会见外国人正常得很。” 小崽子：“这个叫卡瑞安洛克的，不是跟吴海菁见面，是跟他儿子吴铭天见面；不是在中国，是在乌克兰，一共见了3次。” “小崽子，你挺厉害啊，还能知道外国的事。” 小崽子：“都怪你，那天发那么大脾气。老大怕你再变二愣子，让我密切关注跟吴家那边联系的所有人，累死我了。” 我幸灾乐祸，小崽子又说：“你还咧嘴笑？你就没想想我的能源是打哪儿来的？” 我又有了不详的预感：“你好像跟我说过，你是操作系统，我是硬件兼电源？” 轮到小崽子幸灾乐祸：“你就没发现，你以前被你的仨媳妇儿一起轮的时候不觉得累，可是这段时间，一个你都扛不住吗？” 草，我说怎么早上起不来，根儿在这儿！ “去去去，跟你老大说，以后太占内存的程序，别运转了，我要是因为肾亏死了，名声不好听。” 我有点不安，倒不是因为担心肾亏，我打电话给我老妈：“妈，你帮我查个人，叫卡瑞安洛克的。” “不用查我也知道，是个专门研究偏门化学物品的乌克兰人。” 我奇怪：“他研究毒药？砒霜？” 老妈道：“三氧化二砷跟氰化钾跟那货弄出来的东西比，那就是君子坦荡荡。那狗东西弄出来的玩意儿，进入人体之后，要么让人死于心肌梗死，要么死于全身脱水，反正不会让你查出来是死于他的化学物品。对了，你怎么忽然问这个？”说到这儿我老妈好像发觉了什么，很紧张地问：“你跟这个人有交集？” “随便问问。” 我挂了电话，心里揪起来了：吴家想干嘛，想毒死我？我倒不怕，我有【易筋经】，百毒不侵；难道想对我家人动手？ 我问小崽子：“你老大好像说过，我不能胡乱杀人？” 小崽子：“废话，让你帮他把天地支撑杆扳直了，没让你乱来。你要是胡乱杀人，那不是帮他，是往死里掐他脖子。” “你现在也知道这个卡瑞安洛克是干嘛的，要是吴家拿他的东西对付我家里人，我怎么办？” 小崽子不说话，我说：“我不敢赌运气，我这就去把那个卡瑞安洛克宰了，顺带宰掉几个吴家的人。你别劝我，让你老大也别拦着，大不了你们把我的混搭异能全拿走。” 谁让我没了混搭异能我跟谁急！我知道小崽子他们的老大―天地法则，不敢这样做，我说了气气他们。 我没了这个，他再是老大也得一辈子瘫着！能坐轮椅就不错，能不能活着还得两说。 小崽子：“你这个蠢猪！” 我一愣：“你骂我干吗？” 小崽子：“你现在知道你有混搭异能了？” 什么意思？我刚刚想问点详细的，小崽子说话了：“老大又被你气得嗓子被痰堵着了，我得去看看。” 小崽子说完就走了，我自己琢磨；不一会儿，我琢磨出一点意思了，是不是小崽子让我找一点能让我家里人防身的混搭异能？ 我发现除了窝囊，我还真没有其他什么优点能让天地法则看得上眼的；换其他人，早把混搭异能兑换栏翻烂了。我是得过且过，觉得现在挺有本事的，竟然一直没想起来去看那个。 估计天地法则比我还窝囊，他的脊柱只能由我来修复，他就算找别人，没用！不得不忍受一个窝囊废的窝囊劲儿，那他感觉多窝囊啊。 我翻开混搭异能兑换栏的页面：【百步赶蝉】、【罗汉拳】、【波若掌】、【连环迷踪腿】、【多罗叶指】…… 也不怪我不愿意翻这个，我以前也看过几次，每次都是最先看到这些跟人打架的玩意儿；我都有集大成的【太极】了，还换它们干吗？对了，我有【王语嫣】，我一下子看完所有能换的，再用【丹朱】来筛选，看看有什么又有用又好玩儿的。 我确实不怎么勤快。 兑换栏目前能让我兑换过来的混搭异能一共有67种，还真有一个目前我最希望看到的。 我看看我能量点，还有23个，换个把个不成问题；可我准备换的这个混搭异能让我看不大懂，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换来了。刚刚换过来，我惊愕地发现，我肚子里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 第九十章 【羊脂玉净瓶】 我肚子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罐状物体！ 我观察自己的肚子，这个东西不在我的胃里也不在我的肠子里，不在我的任何器官里面；它在我的小腹那儿旁若无人地自己找了个地方住下了。 你给我租钱了吗你就住下？旁边是肠子下面是尿泡，也不嫌恶心！ 我想不通，我换的混搭异能跟这个搭不上边：我换的是【羊脂玉净瓶】。 羊脂玉净瓶我听说过，我的旺财没转世之前，手里就拿着这个。可是，就算我的混搭异能神经了，把这个混搭异能拟形，但它怎么也不能是一个黑罐子吧？ 不管它的功能是什么，先看“羊脂”这俩字，它显然应该是白色的，否则应该叫“乌墨”；就算我的语文水平跟不上趟，比如我想不明白“屌”跟“丝”怎么就能组词得到一个跟这俩字没多大关系的新词，可我也没听说，“羊脂”的网络意思是黑色啊。 就算我默认“羊脂”就是黑的，可它不叫“羊脂瓦罐儿”。要真是瓦罐，我倒也挺喜欢的，它古朴天真；可我肚子里的这个，它不对称，歪的，哪里都歪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它的样子。 如果它是橡皮泥做的我倒能说说它的外形：一个玩意儿，被锤子从各个方位砸了一通；把它凹进去、凸出来、歪嘴、砸扁的地方复原，大概就是个瓦罐。 其实，跟下面的比，我上面说的，算好的： 【羊脂玉净瓶】（初级）——1、通过玉净瓶，每年可以得到3滴玉液。 2、动物服用该玉液后，对进入身体血液、器官的各种有害化学物质免疫；无法治疗。 3、对植物的根系使用该玉液，能使植物的生命力旺盛。 4、周延对该混搭异能享有最终解释权。 自从我被穿了之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摸不着头脑，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混搭异能为什么会派一个瓦罐住进我的肚子，也不知道上面的第四条为什么开始没有，等我兑换好了之后，它突然就出现了。 我喊小崽子，小崽子气喘吁吁地来了：“你又有什么事，我正在帮老大拍照片。” 我先不问我的事了，我好奇：“婚纱照不可能，你给他拍人体艺术照？” 小崽子：“拍半身像。我干姨夫说，要以防万一；拍了之后，万一真有那天，大家好对着鞠躬，也能留个念想。” “都跟你说，以后别搭理李白那个老流氓，你怎么不听？你老大是谁？天地法则啊！他死了，这世上什么物质都没了，谁去念？” 小崽子：“也是。别兜圈，有事说事。” 我兜圈？我不计较，想计较也计较不着，我问：“你看我肚子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崽子估计在瞄我的心肝脾肺肾，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是羊脂玉净瓶？” “你觉得那个东西是瓶子？你敢用它装啤酒吗？” 小崽子：“哈哈，报应！” 不好，我想到了它的旧主人，我小心翼翼地问：“就算旺财变成我宠物，我也是被动，不能怪我吧？这个跟瓶子的形状、颜色有关系？” 小崽子：“当然。主人离家出走不回来了，时间长了它就这样了。” “少胡扯，时间再长最多就是灰尘厚一点，能被蹂躏成完全不规则体？” 小崽子：“这东西算你家旺财的本命法宝；旺财转世也就没什么法力了，它只能在宇宙里面流浪。估计遇到的陨石不少，兴许还遇到虫洞黑洞什么的，不变成这样子才怪。” 我急了：“你放屁！没我它也是这样。又不是因为我旺财才转世的。” 小崽子：“谁让你把它一转的身体给弄死了。要是不死，旺财应该早回去端坐莲花台了。” “得，它的样子我认了，只要这个混搭异能有用就行。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一年3滴，什么叫周延享有最终解释权？” 小崽子：“我慢慢说给你听，先说第一个。比如今年是2002年，你现在就可以使用3滴玉液；到了2003年的大年初一，你能再得到3滴，不是365天之后。” “你说重点，3滴。” 小崽子：“一滴能让5个人使用，也就是你一年能让15个人百毒不侵。” 才15个？家里长辈媳妇儿7个人，黄同刘蕊蕊王中则关破军叶子南，再加上我仨兄弟；巧了，正好15个；至于叶孙北他们，明年再说，那帮二货没那么容易被人害到。 心里算计完了，我问：“那个我的解释权是个什么意思？” 小崽子：“哈哈，报应！” “你要死啊！”我火冒三丈，它还没完了。 小崽子：“你觉得，你会怎样把瓦罐里的东西给它弄出来？” 对啊，我怎么弄出来呢？肚子里的东西一般都是怎么出来的？液体的话…… 我草！ 我满脸堆笑：“宝宝，你有什么主意？” ------------ 第九十一章 水荒 小崽子：“嗯哼？” 我估计它正半仰头看天空。它跟我拿乔，我还不能不满脸堆笑地求它；我总不能让玉液通过我二弟出来吧？ 类似于“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我自己都嫌自己恶心，可这货只是“嗯哼”。 “您老怎样才肯说？”我无奈。 小崽子：“嗯哼？” 我急了：“你再不说，我拔电源。我去寻死！” 小崽子：“嗯……哼！我想想。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 “您讲，我万死不辞。” 小崽子：“我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说。” “您老什么时候想起来了跟我说一声，我立马去办。”我斩钉截铁。我这时硬生生憋住一个念头不去想，小崽子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怕我动了这个念头被它知道了它跟我翻脸。 小崽子：“嗯，能有这个态度，不错；要保持。” 我特么想踹它，一个童音像夸自己儿子一样在夸我。 小崽子：“你看到第四条那个解释权了？它有两个意思。一，由你来决定玉净瓶里面什么时候出现玉液；你想它出现它就会出现。二，你自己决定玉液如何被什么玩意儿服用。” 我挠头：我家人、兄弟、丈人丈母娘，就是那什么玩意儿？ “您老能把第二条再解释解释吗？” 小崽子：“你真蠢，你总不能对着马桶再把玉液弄出来吧？” 那是，否则我会这么低声下气？我要是知道怎么弄出来我还求你？这孙子！ 小崽子：“只要你动了想让哪只动物服用玉液的念头，那只动物在下一刻就享有了你【羊脂玉净瓶】这个混搭异能的功效。只是，那只动物必须在你的视线里面。” 虽然不再是玩意儿了，可好好的人，被说成是动物，我听着还是觉得怪。 小崽子：“你是蠢猪！” “你发神经了？莫名其妙骂我干吗？”我不敢立刻翻脸，我担心这货还有什么东西没说。 小崽子：“你就不问问【羊脂玉净瓶】对植物是怎样使用的？” “您老多费心。” 小崽子：“一滴玉液，能让5万平方公里的植物恢复生命力；用法跟对动物一样，只是你得站在那个区域的中心。” “得了吧，这一滴玩意儿还能有那本事？那我岂不是能把撒哈拉变成兴安岭？” 小崽子：“你听听好，是恢复。也就是那块地本身能长出东西。” “就算这样，它也没那么猛吧？” 小崽子：“普通植物能跟人参果比？半滴玉液就能把人参果树救活，你这5万平方公里算个屁。” “这下我差不多懂了。我说，这次这个【羊脂玉净瓶】的说明谁写的，说个事情都说不清楚。网络作家写的吧？” 小崽子：“玉净瓶都变成瓦罐了，它的说明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你要是再过几年再来，它的说明兴许就是‘想知道效果，吃了试试’这一句话就完事儿。” “行，你可以滚了。” 我刚才那个不敢去想的念头出来了：让我答应一件事？到时候谁理你！ 小崽子：“周延，你不是君子！” “你们那里公认，我的主属性是无赖属性。” 小崽子哭哭啼啼走了，它走它的，我试试【羊脂玉净瓶】。先来3滴。 想了这个之后，我看我的肚子，俗称“内视”，发现那个瓦罐里面多出了3粒晶莹的液体珠子。 我在屋子里兜了一圈，只看到刘沙，在看书；我对着她默念了一下【羊脂玉净瓶】。她“咦”了一声，狐疑地看看四周，见没动静，又埋头对着书。 这样还能有感觉？无所谓，只要效果有了就行。 没敢耽搁，我花两天时间把计划中的人选都给【羊脂玉净瓶】了，就是三个傻兄弟不在崇海，去广西什么工地实习了；等他们回来再说，他们被惦记到的可能性应该不算很大。 现在瓦罐里面的珠子，看上去像大半个月亮。这不符合科学，否则李白也写不出“抽刀断水水更流”。 弄完这个，我心里大定，经常有心情跟我仨媳妇儿欢喜佛。转眼到了4月中，华北那边缺水的情况终于爆发了。 我看新闻，那里到处是庄稼地干涸的场面，稍微好点的就是我菜园子附近的地。那里的庄稼虽然也蔫蔫的，但还能长，不像其它地方的庄稼，离死不远。 新闻正看着，电话来了，是我外公：“周延，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会降雨吗？” “不会。”我现在很熟悉我能够换到的混搭异能，里面就没这方面的东西。 我听到电话里外公沉重的呼吸，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爷爷，我已经尽力了，否则情况更糟。” 我不是瞎说，我每天都会抽时间去那边，让三百平方公里的地里面多出点鼠工管道。我也就这么大本事。 这时的电视里面，有老头儿在哭，哭得伤心欲绝。 “唉。”外公叹气：“他们也就这点活路，就这还有天灾。” “爷爷，要我说，这是人祸。我老子说，几年前就想弄水利工程，因为那帮人的工程队没空，一直就拖到现在。否则哪会这样。” 外公的声音是被气得发抖：“赚钱比老百姓的生死重要！按我脾气，我去灭他满门！” 外公刚挂电话，电话又来了，是我老子：“周延，你有下雨的法术吗？” “没，我不是妖怪。爸，这又不是你分管的东西，你还有那闲心？” “你废话！”我老子说：“我听几个同学说，那边的情况比宣传的更严重。还有个把月麦子就能收了啊。” “爸，别说，我虽然不会法术，但我能救庄稼。” ------------ 第九十二章 食物中毒？ 被外公跟我老子一催，我想起来，这不是现成的【羊脂玉净瓶】嘛。 李远宏王霆锋李浩三个人出去实习，我半年见不到，预备给他们的【羊脂玉净瓶】暂时我也用不上，我这里就多出了大半滴玉液。听说华北的耕地有将近5万平方公里，现有的玉液，能救回不少庄稼。 我老子怀疑：“你还真有办法？” “应该吧。”我想了一会儿说：“明天我去试试。” 我这时想到一个词：君子可欺以其方；我感觉自己很悲壮。 那帮人知道我能救庄稼，所以以自己腾不出工程队为借口故意不为老百姓修灌溉渠，逼着我用混搭异能为老百姓做事。而我用一次混搭异能，自己就会死。 他们是阴险的阳谋，我是君子，不得不为人民献出生命！ 我被自己感动了！ 贱人！ 后来的事我就不赘述了，反正华北那边庄稼地里的东西都没死。我外公很开心地打电话给我，我只能装作开心地听他的表扬。正听着，手机被人抢去了，“啪”的一声，手机被摔在地上。 我扭头，是王中则。 “外公，你这是干嘛？” 王中则嘴唇在抖：“王念舟被刑拘了。” 我眨眼睛，实在不知道王中则嘴里的那个“性”跟“ju”搁到一起，除了刑拘还能有其它什么意思；可是，王念舟怎么也不能跟被刑拘搭界吧？ “pia”，我的小脸儿被王中则抽了，他骂：“懒货，你一个男人还要你女人站在身前？” “外公，你别急，慢点说行吗？我有点懵。”我觉得不对劲。 王中则全身都在抽抽：“刚刚公安局来人把王念舟拷走了，还让我签字。”说完把一张纸扔我头上。 我拿起来看：《拘留通知书》；再看：被拘留人：王念舟；拘留原因：危害公共安全。 我面无表情，抬起头问王中则：“外公，怎么回事？” “你没看崇海新闻？”王中则道：“今天下午，三所小学的娃娃因为食物中毒进了医院；最后说，是吃了你卖的蔬菜。我家王念舟是总经理……” “外公，不对，”我打断王中则的话：“如果是食物中毒，上面不会写‘危害公共安全’。” “那几百个娃娃都昏迷不醒，医生说，再过两天他们就会因为缺水死掉。有关部门没检测出毒药，最后认定，是你的蔬菜有问题，说基因突变什么的。” “那应该先来抓我。” 王中则跺脚：“乔无敌就你一个孙子，谁敢弄你？” “他们就不知道王念舟是我的女人？”我眯着眼睛说。 “谁不知道你不止一个媳妇儿？谁又知道你到底是真有媳妇儿还有假有媳妇儿？” “想拿王念舟试水？”我说：“害人不利己的事，他们也干？” “别跟我说这个，我听不懂。你外婆马上就来，你们自己商议，反正我今天就要看到我外孙女儿好好地站在我跟前。”王中则说完，气呼呼去了书房。 外婆没来，我把头埋着：谁干的？到底想干嘛？ 没过一会儿，我外婆来了，表情严肃。来了先问：“周延，你那个蔬菜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不说话倒也罢了，还问这个？我“腾”站起来，没等我做什么动作，外婆一把揪住我：“你想干嘛？” “你管我！”我眼睛里面都是红色：“我女人被抓了，你们还问我是不是我自己出了问题？以后各过各的，谁也别管谁。” “周延，你给我坐下！先别急，我已经……” 我挣开外婆的手：“其它以后再说，我先去把王念舟找来，他们谁挡我是杀谁！” “坐下！”外婆对我嚷：“叶子南已经把王念舟抢出来了，她现在应该快到你的特种营了。” 我闭眼，坐下，外婆说：“我为什么问，是不是你这里的问题？一是，我让叶子南直接去抢人，已经算撕破脸皮，我不希望咱们这边出一点点问题。二是，你知道那些躺在医院里的娃娃，都快死了吗？要是因为你的问题，咱们怎么交代？” “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外婆道：“8岁以上，没一个有事的；等死的都是没满8岁的。要不是你的那些不搭调的混搭异能，我怎么都不会认为是你的毛病。周延，你再检查检查，你的混搭异能确实没任何问题？” “奶奶，要是我估计得不错，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忽然想起来我老娘跟我说起的，那个叫卡瑞安洛克的捞偏门的本事。 ------------ 第九十三章 怎么回去 “你就算知道是谁干的又怎样？现在的问题是，没人能救那些昏迷的娃娃。”我老妈进来了：“我们也派人去取样，最后结果是，那三个学校里的孩子体内都有不明物质。” “于是就没别的原因，只能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蔬菜。”我接着说：“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除了那三个学校，其他地方的人都没事？” “这个蠢猪都能想到！可是，为什么只有8岁以下的娃娃出事，其他人一点事没有？”我老妈说：“那些御用科学家说，只有你这个蔬菜的未知，才能解释8岁以下娃娃中毒的未知。” “只凭猜测就下令刑拘王念舟？他们再来这种下流无耻的吃相，我特么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热情奔放的死相！”我低吼。 “周延，”外婆道：“这次咱哑巴亏吃了就吃了，还好他们拿不出你的蔬菜真有问题的证据，只是，以后这个蔬菜卖场，不大容易翻身了。” “妈，看他们这次这种吃相，很难说他们会不会更无耻一点。”我老妈对我外婆说：“叶子南告诉我，他们把学校里的蔬菜，从摘掉的枯叶子到剩菜都拿走了，一点没剩；我怕他们玩阴的，直接说那些菜里面就有那种不明物质。 “我实在弄不懂，吴家这是饿疯了还是怎么，比饿狗看到屎的吃相还难看。” “不一定是吴家吧？”外婆说道。 “我敢肯定是吴家，牵头的是吴铭天。”我知道是他们：“妈，你记得我问你卡瑞安洛克是谁了吗？这个卡瑞安洛克跟吴铭天在乌克兰见过几次面，让那些娃娃中毒的，肯定是卡瑞安洛克拿出来的东西。” 我老妈狐疑地看看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而且……等等，我想个事情。” 小崽子来了，它告诉我几个人名儿，这几个名字我熟悉，都是挂着科学家的名号去当官的，在跟吴海菁见面。 “妈，你知道现在负责鉴定的人是谁？”我问。 “组长是张东全，副组长是吴明国跟钮菁菁。” “你说的这几个人，现在在吴海菁的家里。” 我们三个人都皱眉不语。 “死局？”过了一会儿我老妈说：“他们肯定会出一份鉴定，说是蔬菜导致那些娃娃的中毒，然后那些蔬菜就会被销毁，你想扳回来都找不到地方扳。” “估计现在已经被销毁了。”我外婆沉声道。 “妈，你知道不知道，那些中毒脱水的娃娃们，还能活多久？”我问。 “医生说从他们的身体变化看，中毒到死亡，最多24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我老妈看看表。 “我去找叶子南。”我扭头就往外走。 “你现在找他干嘛？”我老妈问。 “我有办法找来解药。”来不及多解释，【踏月留香】，我去找叶子南。 我不敢用【啥也不留】，我有我的打算；【啥也不留】一天只能1000km，我怕不够。 20分钟后，我到了，叶子南跟王念舟都在他的办公室。王念舟想跟我说什么，我摸摸她的头发，对她笑了一下，让她先心安。我问叶子南：“新疆那边你有没有熟悉的？” “兰州军区头头儿。别说我了，你也认识，张挺。” “你安排一架飞机带我去新疆，再跟张挺说一下，弄个直升飞机送我去边境，我要去一趟乌克兰。” 叶子南知道我在这个时候不会开玩笑，没犹豫，立刻着手安排。三十分钟后，叶子南送我往机场跑。 坐在汽车上，我问：“安排的是最快的飞机吗？” “嗯，从俄罗斯买的211r侦察机。别皱眉，它比歼8快。再说了，我安排战斗机算怎么回事，去跟张挺打架玩儿？” “那侦察机算怎么回事，偷-拍张挺洗澡？” 叶子南抽了我大头一下：“少啰嗦。你这次出去，要当心。” “一定。” 5个小时后，我从张挺安排的直升机上下来，说好让他们找个草丛躲起来等我，然后就【啥也不留】；走了之后才想起来，直升飞机比兔子大，估计草丛里面藏不下。 下一刻我摔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地上。小崽子说从我出发的地方到目的地有1990公里，我现在把今天的1000用完，得过了0点才能继续。 我爬到树上抽烟，问小崽子：“你确定卡瑞安洛克那孙子有解药？” 小崽子：“肯定，老大亲口告诉我的。他这次也火了，他本来还以为你会杀人的；我估计你就算灭了吴家满门，他也不会怪你。” “哼哼！”我冷笑，咱走着，看这事儿了了之后我杀不杀。 小崽子：“周延，我就纳闷了，他们就一点儿没想过那些娃娃会死的吗？” “他们最多会想这事做了以后会不会被发现，至于死多少人，死的什么人，他们压根不会想。” “他们比以前那些杀老百姓冒充鞑子报军功的人更可恨。”小崽子恨恨地说。 “别抒发感慨了，过了0点了；我说，你说的坐标不会错吧？” 小崽子：“按照我的坐标用你的【啥也不留】，下一刻你就会出现在卡瑞安洛克那孙子的面前。” “好，那咱们就去找那孙子。不过，坐标换换，让我出现在他背后，我吓不死他。” 果然，下一刻，我站在一个屋子里，一个秃顶坐在一张桌子前看书。 这厮倒挺爱学习。我蹑手蹑脚上前，先看到书了：《花花公子》。 我火了，我满腔怒火在想办法救人，（说实话，我首先想的是救自己一家；再说实话，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也会想办法救那些娃娃。）你倒好，还有闲工夫深更半夜琢磨不穿衣服的……尼玛，《花花公子》上面不是女的，是肌肉猛男！ “小崽子，你确定附近没人？” 小崽子：“嗯。” 那就好，我一把掐住卡瑞安洛克的脖子，【分筋错骨手】…… “%￥#*&……”那货惨叫。我听不懂他嚎的是什么，估计就是“哎哟，妈妈啊”之类。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对了，小子，你会不会乌克兰话？” 小崽子：“你现在想到这个了？” “废话，我早想到了，没见我在飞机上用【王语嫣】去翻了一遍乌克兰语字典吗？可我不会发音啊。用笔跟那货交流也不是不行，就是慢一点而已。” 小崽子：“我求老大给你刷了一个新的混搭异能，你可以试试。” 还有这好事？我一瞅：【李白】。 “你要死啊，给我这个？你这个干姨父就是个老流氓，再说了，我来乌克兰作唐诗给谁听？又说了，据说那老流氓的出生地‘碎叶’也是在乌兹别克斯坦，跟乌克兰有什么关系？难道两个地方的话一样？” 小崽子：“你仔细瞅瞅说明。” 【李白】（初级）—立即掌握三门外语，包括该语种的各地方言…… 不看了，就它了；我心里着急，也没去想李白跟外语有什么关联。换来之后我默念“乌克兰语”，然后发现，这货还真是在喊妈妈。 不跟他废话，我花了俩钟头，把我想干的干完了，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对着卡瑞安洛克一顿猛抽，我心满意足地开始【啥也不留】。 “噗通”，我砸在一条水沟里。我奇怪，问小崽子：“咱们到哪儿了？” 小崽子：“距离卡瑞安洛克家10公里。” …… 草，我琢磨了半天，把距离漏算了；我今天的【啥也不留】在来的时候已经用掉了990，我特么怎么回去？ ------------ 第九十四章 新闻联播 我找不到人出气，抽自己的脸我怕疼，我骂小崽子：“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我以为小崽子肯定不理我，没想到小崽子说：“都怪我，我太担心那些娃娃了，忘了想这个。” 我叹气，就算我用【踏月留香】，到边境还要9个小时，想回到崇海还有4000公里，怎么都来不及了。 我脑子里清清楚楚记得混搭异能兑换栏里面没有了关于速度的，可我不死心，我一边【踏月留香】慢慢往边境跑，一边看混搭异能。 我知道我没有那运气，看到的跟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再看我已经有了的：【李白】（初级）——1、立即掌握三门外语，包括该语种的各地方言。 2、能用该语种的文字写作，写作水平与本人母语写作水平相当。 【啥也不留】（中级）——1、瞬间到达…… 不看了，看了伤心。 我好像漏掉了什么…… 中级…… 我泪流满面，问小崽子：“快，再报一遍直升机的坐标。” 小崽子：“你要不要去偷一个头盔？竟然还能被风吹哭。” “少啰嗦，赶紧报，我的【啥也不留】升级了！” 【啥也不留】（中级）——1、瞬间到达3000km内任何地点，每天到达最长距离为3000km，超过此距离，该混搭异能则无法使用，第二次开启时间为次日凌晨0点。 2、该混搭异能冷却时，你可以使用踏月留香等其他类似异能。 这就是命呐，我命不该绝；还有2000多公里没用，够我回国。坐在返回的飞机上，我心有余悸，得亏就差最后这10公里的熟练度，否则结果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早上7点，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叶子南，叶子南问：“这就是抗毒血清？” “应该没错，你让人去试试。”我有点累，侦察机没客机睡得舒服，腿伸不直；要是伸直了会把前面的驾驶员踹下去。 下面怎么救人我不知道，我外行，我先去迷糊一会儿。隐隐约约听到有狂喜的声音：“对，就是它，赶紧去培育。” 有人来喊我：“周延，你奶奶叫你。” 我睁开眼睛，叶子南站在沙发边上，“几点了？”我问。 “快十点了。” “那你安排车送我。” 叶子南奇怪：“你不是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吗，今天怎么要车送？” “没多少油了。” 叶子南抽我一下，安排车去了，我在琢磨我外婆这么急找我干嘛。 半个小时之后，我到了家，边泡方便面边问：“奶奶，那些娃娃都没事了？” “嗯，都醒了，就是还得恢复几天。” “下面该我了。”我咬牙。 外婆道：“上面派穆千秋来崇海了。” “大人物来了，了不得。现在那些小孩儿都没事了，看他怎么找茬。”我幸灾乐祸：“这么急喊我来干嘛？ “他说，这个解毒的东西是我们拿出来的，说明那个令人中毒的东西，在我们眼里不是未知，是已知，否则我们就算拿出来也没那么快。” 我大怒：“要不是看在无辜的娃娃们面儿上，谁管他死活。他们现在是彻底不要脸了！” “你觉得咱们要不要撕破脸皮跟他们斗？真要那样，咱也不惧谁。”外婆现在的表情让我感觉她像慈禧。 “就带他们阴我，不带我阴他们？奶奶，我吃完方便面就去收拾他们。” 外婆道：“你是没看电视上穆千秋那张大脸。那二货他在医院视察，抱着娃娃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然后竟然公开说，有人把人民群众当试验品来试验新的植物。” 我不在意：“晚上我让他们自己屙的屎自己吃；他们越这样屎越多，你就瞧着吧。” “好，你到底是我亲孙子！”外婆夸我。 “奶奶，要我说，你们是真没人缘；人家是墙倒众人推，咱家是墙不倒，人人开推土机来推。” 家里的所有人都来抽我，我方便面都撒了。 下午，外婆跟我妈回了北京，我也跟着去了，带着新换来的混搭异能去的。 【华佗】（初级）——1、令20平方米内的人昏迷5分钟。 2、令3个人同时昏迷30分钟。 3、每天可以使用1次。 这个混搭异能，跟【朱聪】差不多，都是用来阴人的。 小崽子告诉我，【华佗】这个混搭异能，不是因为他救人的本事，他发明了“麻沸散”，那才有了资格进入混搭异能的名单。【李白】能来，不是为他会作诗；冯梦龙《警世通言》里面有《李谪仙醉草吓蛮书》，是说一个叫李白的人会说外语；有这个混搭异能不是因为李白，是因为冯梦龙。 晚上7点，我坐在汽车里，在北京的大街上逛，开车的是我老妈；汽车里收音机放是新闻联播。 “你都准备好了？”我老妈不放心。 “差不离。我今天还能飞20多公里，干这事儿，够了。” 我老妈一直在绕着电视台兜圈，在播音员开始说“众议院议长穆千秋到崇海视察并发表重要讲话”的时候，我【啥也不留】+【朱聪】+【华佗】，电视台播放室里的5个人都晕了。 我把下面准备播放的带子拿出来，换上我的，然后就看到电视上开始播： 吴铭天跟卡瑞安洛克，还有一个翻译，坐在屋子里谈话。吴铭天在问：“卡瑞安洛克先生，能介绍一下吗？” 卡瑞安洛克：“这个能令8岁以下的小孩在身体持续脱水24小时后死亡。” 吴铭天：“你这里有多少这种东西？” 卡瑞安洛克：“现有的，能让几百人中毒。” 吴铭天：“差不多够了，多少钱，卡瑞安洛克先生。” …… 放到这儿，所有的屏幕都蓝屏了，估计其它部门终于做出了反应。 我不耽误，【啥也不留】回到汽车里，我问小崽子：“该你做的你做了吧？” 小崽子：“老大都答应这次让我帮你你还担心什么？还把头蒙起来！” 我担心被监控拍到，虽然不会被看出是谁，但那样动静太大，总不能让人说电视台里面出现鬼了。小崽子的任务就是让我进入播放室这段时间，监控里面不出现我的身影。 我老妈狂笑：“到底是我亲儿子，够坏的。这玩意儿不是你自己造出来的吧？” “不是，我去找卡瑞安洛克的时候，他交代的。要不是我拿到证据，我心情能这样放松？” “哼哼，下面轮到咱们收拾他们了。”我老娘也不是好人。 “那是。”我在看窗外的景色，忽然想到一件事：“妈，等我一会儿，我走一下马上回来。” ------------ 第九十五章 继续播 “你哪儿去？”我老妈问。 “出去透透气。对了，妈，你知道钱翠花是谁吗？” “一点儿没印象。” “那你慢点开，我过会儿就回来。” 小崽子刚刚告诉我，穆千秋也回了北京，正在一个疗养的地方跟一个叫钱翠花的人谈心，就在我旁边不到1公里的地方。 这货还疗养？大佬儿下去视察，最不累的就是他，怎么没见站岗的人去疗养？ 我倒要看看这货在怎么疗养，顺带不浪费今天【啥也不留】剩下来的20多里地。 没一下子就进去，我站在墙根儿问小崽子：“你听听他们在说啥？” 小崽子：“你倒会使唤人。” “甭废话，这事儿完了，你老大肯定会把你这些做贼的本事收回去，你还不赶紧多用用？再者说，你是人吗？我是在使唤内存。” 小崽子：“哼！咦？” 我好奇：“你‘咦’了干嘛？” 小崽子：“他们两个明明在交流，可说的话我听不懂。” “稍等……你学一下他们的话，我刚刚把【李白】加了个汉语。”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你都20了还不会说中国话？” “你小孩儿，不懂；这样一来，各地的方言我就都能听懂。你赶紧学给我听听。” 小崽子：“里面的穆千秋难得开口，开口就是‘喔’、‘噢’。女的倒是经常发音，‘啵啰啵啰’、‘嗯’啊‘嗯’的。” 我一愣：这是哪里的方言？ 小崽子：“我只能重复他们的发音，话语里的感情我可带不出来。” 我又一愣，小崽子说：“反正男的说的时候，像是便秘，女的……” “等等，别说了。” 我再猜不到一点名堂我就是个傻子。为了验证猜的对不对，我把窗户玻璃割开一条缝儿，再把窗帘拉开一点，看见穆千秋坐在一张椅子上，头仰着，双目紧闭，嘴张在那儿，双手抱着一个脑袋。那个脑袋上面长着的头发挺长，脑袋被夹在穆千秋的两条腿中间，在做着前后运动；脑袋前面的脸我看不清，被穆千秋的屁股挡着。 小崽子：“周延，他们在干嘛？” 我不能教坏小孩儿：“在练拳？也许在舒缓压力。” 小崽子：“穆千秋那个二货，还有压力？对了，他说出那样栽赃的话来，估计也花了不少心思。” “你外行，他们编瞎话是张嘴就来。” 小崽子：“你骗我，没见穆千秋为了舒缓压力，新闻联播都没心情去看。” 我乐：这二货要是看了，他的二弟会没心情。 小崽子：“哼，这种人太坏了，要是你拿不到证据，你跟你家王念舟都不需要经过法院就先被他判了死刑，还是全国公审。” “小崽子，你先回去，下面的东西，儿童不宜！” 想阴我？老子弄死你！ 【龙爪手】托住钱翠花的下巴，给我用力咬！再给我嚼口香糖！虽说不是口香糖的味道，但动作必须做对了；可惜没芥末，否则也算是道菜：人鞭刺身。 弄就弄死你，想缝合都不给你机会！都被嚼烂了我看你怎么缝，你敢用502？ 穆千秋死嚎了一声就晕那儿了，在人们赶来之前，我走人。 回到汽车里，我老妈也没多问，直接往家赶。没等到家，老妈的手机响了，她听了几句后说：“行，我马上到。”然后对我说道：“周延，我送你到爷爷奶奶那儿去，我得回单位。” “你肯定得回单位，新闻联播都出事了，你还能不加班？” 我老妈一脸的不解：“好像不是为这事儿，听意思，又出了一件大事。” “哦。”我心里波澜不惊。 “不对，你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现在能这么安静？说，是不是你刚才又跑去阴谁了？”我老娘不亏是我亲娘。 “哪能。我那是憋着了，跑到皇城根儿撒了泡尿。”我死都不承认。刚刚干的这活儿，不怎么好说出口，比随地大小便更恶心人。 “你又不跑北京国际马拉松，你跑那儿干嘛？你就不能找个厕所？”我老妈骂我。 哟呵，这里跟地球上一样，也有这种天地异象？那，女运动员怎么办？几个人围着，然后轮流蹲中间的地上？ “你想什么呢，到了，快滚下去。” 我刚刚下车，我老妈原地一个漂移，走了。 车神！ 我进了屋子，我外婆搂住我亲了我一口。外公坐那儿不动，问：“你干这活儿也不跟我们商量。没什么痕迹吧？” “没，就俩……两个录像带换一下，没被拍到。”我差点说漏嘴，把穆千秋失去他兄弟的事说出来。 外婆对我外公说：“中午的新闻里面，穆千秋那杂种还说，有人把人民群众当试验品来试验新的植物；在崇海干部会上说，咱孙子的‘八十一能量点’早就知道植物有问题，所以才能这么快拿出抗毒血清；我倒要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把它说圆了。周延这次做得漂亮！” “那是！”我得意：“要是被他们坐实了，祸事不小。” “嗯。”外婆点头：“要真那样，估计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你跟你爷爷一起造反了。” 外公摇头：“就算现在，也没那么简单。要是新闻里面不是吴铭天，是随便哪个吴家的小卒子，他们可能也咬牙认了，现在要他们认，难。” “你意思，他们会耍无赖，说那些个画面是假的？”外婆问。 外公点头，我说：“别急，新闻嘛，时间不能长；可网络上，那是越长越好，这活儿我还没干完。” “你还有后手？”外婆惊喜：“到底是我亲孙子！” “等着吧，你们明天能指着吴海菁的鼻子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外婆去泡茶：“那我得现在就开始润嗓子。” 我把小崽子喊来，继续让它去做贼。没一会儿，小崽子说：“周延，弄好了，好玩儿的视频我都发到网上了。” “包括吴铭天跟卡瑞安洛克热烈接吻的那个？” 小崽子：“嗯，我把后来吴铭天恶心干呕的那个删了。” “该！也算名门大户的子孙，为了买到害人的东西，竟然出卖肉体。” 小崽子：“周延，你就不能好好学历史？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这样。” “你扯蛋。” 小崽子：“咦，你们以前的皇帝不经常让子女去卖肉吗？有个叫吕后的，还担心自己老了卖不出去，写了道歉信。” “滚！滚！滚！”我最恨被人揪到痛处，可是连不承认都不行。 小崽子：“滚就滚。最后一句，他们不是卖肉，自己还往里贴钱，没得赚。”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自杀？”这是我的终极大招，惹毛了我大家一起完蛋。 第二天，据我外婆回来说，她把吴海菁的办公室砸了，吴海菁头都没敢抬，只是说自己家门不孝。 晚上的新闻联播播出了吴海菁严肃、痛心的讲话，意思是，他在10年前就跟一个叫吴铭天的人，断绝了父子关系，他已经命令有关部门，尽快抓住这个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等等。 外公外婆开心地开始喝交杯酒，我在旁边纳闷：难道穆千秋那杂种还没死，怎么没他的消息？ ------------ 第九十六章 去哪儿 这事儿不好开口问，我要是问了，傻子都能猜到是我干的。我跟正喝交杯酒的老头儿老太太说了一声，回房间睡觉。 还没睡着，外婆喊我：“周延，你老子老娘过来了。”听外婆口气，心情不大好，估计是因为被女儿女婿打搅了自己二人世界的氛围。 我穿上衣服出去，看到我老妈跟我使眼色，再看我老子，面色不好。坏了，看样子是要教训我，我还溜不掉，今天的【啥也不留】就剩几米了。 “你跟我进书房。”我老子命令我。 “周庆农，你瞧不起我家还是怎么？就你识字？”我老妈的眉毛扬了起来。我暗乐，外公家里没书房，练功房倒是有，屋梁上挂着沙袋。 我老子也是个无赖，明明自己错了，竟然对我“哼”了一声，接着就往我的房间走；他这是转移仇恨。 没让他出手，我先说话：“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为什么敢在电视台弄这个。没旁的，他们不可能知道是谁干的；电视台出了这个岔子，倒霉的也不是我们。你也别跟我说什么政治影响，影响再大，关我屁事，我只要能报得了仇。” 我老子好像被我气乐了：“说说理由。” “你还当我还是窝囊废，什么都没考虑就揍人？现在的宣传部长是夏白――吴家的心腹爱狗；只要是宣传口子，都是他们的人，出再大的问题，哪怕从部长开始杀，杀到看传达室的，都跟咱没关系。古家三世祖也不是傻子，怪不到其他人，谁让吴家在自己的地盘上不让别人插手？” 我老子道：“你别忘了叶子南那里的特种营。虽说他们不知道是你训出来的，但他们会往上头猜。” “他们有那个想象力？非人力所为，谁能猜到这事儿是人干的？他们要是相信这世上有鬼，那就是鬼干的；要是不信鬼，那就是自己把播放带弄错了。至于谁把播放带送那儿去的，他们查去吧。” 我老子叹气：“就事论事，你这活儿是真漂亮，就算他们查得鸡飞狗跳，也是杀自己的鸡和狗。但……” 我不耐烦：“这事儿就算完了，没什么但是。我都说了，别跟我说什么政治影响，别跟我说什么国家的面子。爸，我问你，要不是我出手快，那些小孩儿肯定是死了，他们死了算谁的？穆千秋都公开在电视上说了，是咱的责任，是我把那80多个小孩儿弄死的。他们想搞得轰轰烈烈，我就给他们一个石破天惊！” 我老子道：“你就不能只在网上弄一下，一定要去电视台？” “穆千秋不在电视上公开给我砸屎盆子，我还想不到去呢。你觉得这样，全世界会笑话咱们的政府是吧？关我屁事！” “穆千秋死了。” 我得意：“不死有鬼，二弟都没了，还能……” 完了，说漏嘴了。 我老子看看我：“还真是你干的。” “咦，屋顶上有只蚊子。” “少打岔。”我老子道：“你是怎么赖到那个服务员头上的？” “用真气捏住她嘴巴逼她咬的。爸，那个女的不是穆千秋的姘头，只是个服务员？”我有点不安。 “报告上说，她的身份是服务员，至于跟穆千秋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我说：“我是觉得吧，她不是姘头也是自己巴不得卖肉给穆千秋的人，不是好货……” 我老子打断我：“你是早计划好了还是临时起意？” “临时。要不是你上次让我不能胡来，在崇海我就能宰了他。” “昨天你是找到机会了？” 我说：“我确实是那样想的。穆千秋这种死法，比较合乎身份，还怪不到别人。” 我老妈进来了，跟我老子说：“还真怪不到别人。你不知道那个钱翠花是谁，我查到了。她是穆千秋另外一个姘头介绍给他的，现在算他的生活秘书，国家给开工资。钱翠花的哥哥弟弟都在当地当上官了，小学文化的哥哥是公安局局长，初中的弟弟是法院院长；地级市。” 我老子说道：“不管怎样，这个女的，在穆千秋死掉这个事情上，是无辜的。” 我老娘不屑一顾：“一个卖肉的。” 我暗暗叫苦，我老娘这是火上浇油啊，她是不知道地球上的事儿。不想着靠自己身体出头的女的，比例大不到哪儿去，灰姑娘还想着遇上王子呢。这还是以前，现在大家聪明了，知道那不现实，不希望变成灰姑娘了，改变富豪的小三。这都是常态了，我老子能因为这个放过我？ “也是，活该。”我老子咂嘴。 我：“……” 对了，这里不但不是地球，还是2002年，价值观没进化到那份儿上。 我老妈道：“还不光是咱们，古家三世祖可能都在暗地里笑；穆千秋、吴海菁坐大可以，不能太大。” “不过，”我老子很郑重地说：“周延，你出国吧，别在国内呆着了。” 还要我出国躲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还是怎么？我刚刚想反对，我老娘道：“对啊，出国！” 两个人都这样想，我就要琢磨琢磨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出去？” “你奶奶的产业已经抢了那些人的蛋糕，”我老妈说道：“它们总会到你手上，而你的能力太强，犯忌了。” 我老子点头，我问：“你们的意思，那些人会时时刻刻惦记我？” “不是惦记，是算计。”我老娘很肯定。 我想了一下，还真是。说他们是算计还是轻的，他们是想往死里整。 ------------ 第九十七章 去伊斯特 我老子反问：“你想去哪儿？” “美国、英国之类我不去，那里规矩重，闯一次红灯要记你几百年；澳大利亚不去，大夏天的打赤膊过春节，我心里膈应；要不我去日本，顺带泡个日本妞儿？” “滚！”“滚！”“滚！”“滚！” 不但我老子老娘，连在外边过二人世界的外公外婆也骂我。 “你就去伊斯特，正好照应照应那边的工厂。”外婆发话了。 “那穷地方不去！五星级宾馆，想喝口热的还得自己拿着暖壶去楼梯间灌水。” 我老妈道：“你那是去的最富裕的地方，伊斯特拢共就那么两家五星级。” “那我更不去了；再者说，伊斯特语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还要重头学，多麻烦。” 初级的【李白】就能学3门语言，我已经用掉俩，还有一个我不得不给英文留着；就像你出国只能带美元欧元，带越南盾只能自个儿数着玩儿一样。 我说完，四个长辈面色怪异，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这是干吗…… 我琢磨出来了，估计这个地球上不存在的“伊斯特”曾经是哪个国家的殖民地，八成说的是英语，我不可能一个英文单词也不认识。 我心里在骂李白；要不是他喝多之后给错了船票，历史就不会跑偏。现在倒好，清朝以后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历史架空。 外婆问：“你去过伊斯特两次，你用翻译了吗？” “我又没到其它地方，都在朱不商的势力范围里面转，要翻译干嘛？对了，那里最开始是不是南京的国营工厂改制，搬到伊斯特的？我耳朵里面都是南京话。” 我竟然发现我老子的脸在抽抽，知道不好，他下面肯定是努嘴让我妈来揍我；我赶紧【踏月留香】溜出去趴到树上，喊小崽子：“快说说伊斯特是个什么地方。” 小崽子：“这个国家历史悠久，文化灿烂……” “我特么都快被揍了，你给我说要紧的。” 小崽子：“它的开国皇帝做过两个国家的皇帝。” 我赞叹：“牛啊。” 小崽子：“也不能算牛，他在第一个国家做皇帝的时候，人家造反把他赶下台了，他差点被烧死，然后才溜到伊斯特的。” “那二货谁啊？” 小崽子：“朱允炆，也有人叫他建文帝。” “合着是叔侄打架的那个？不对啊，不是说历史从清朝之后才开始拐弯，怎么明朝初期就开始了？” 小崽子：“估计地球上的建文出海逃跑的时候，没遇到这个岛，不是被海水淹死了就是被抓住了。这里多了个岛，建文就占岛为了王。” “所以伊斯特的官话就是南京话？” 小崽子：“没错。后来建文把南京改名儿了，改成‘帝都’。” “这么说来，朱允炆是穿越玄幻文的主角？尼玛的帝都！这二货。” 我从树上爬下去，进屋，问：“我去伊斯特，我仨媳妇儿肯定跟我一起走，王念舟这个总经理是当不成了，这里的‘八十一能量点’怎么办？” 外婆恨恨说道：“好好一桩事情，现在倒是烫手了。” 我老妈骂我：“你那时就不该弄它，就算想利国利民，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它撑住。” 我看看我外公、我老子，小心翼翼地说：“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你们别怪我。” “说。”外公稳稳地坐着。 “卖掉，卖给以古家三世祖为核心的国家领导人群体。” “跟我想的一样，反正咱没花什么钱。”外婆点头。 “不对，你小子肚子里憋着坏水儿。要是只有这个，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老子比我还坏。 “也没什么，就是今年年底，这些蔬菜就泯然众人矣。” 小崽子逼着我去卖菜的时候，我心里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我用【九阴真经】控制混搭蔬菜只能繁殖一年；一年之后，样子跟原型蔬菜差不多的，一切恢复原型；出现新品种的几种玩意儿，直接绝后。谁要是惦记它们，就算抢去也是砸手上。 几个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外公说：“那，老百姓明年吃什么？” 我老子也说：“今年第一季度对小学生的体检报告说明，小学生的体质已经跟西方发达国家的小孩儿差不多了。这都是新蔬菜的功劳。” 大家不说话。 我看着他们发愁，我想笑：终于有一天，他们比我傻！ 我说：“我没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老百姓也没饿死是吧？没了那些功效，黄瓜还是黄瓜。我只是给锦上添了花，就算撤退，也不能说我灭了他们取暖的火。” 我外公叹气：“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承认我境界不高，让我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我的东西拿走，我会发疯！”我声音不低：“关键，他们还是道貌岸然地以‘全心全意为人民’的名义拿走。要是他们索性跟我说，我眼红你赚得多，你得跟我们分，我还真会分出一点；想玩儿我，不行！” 我看几个人还想说什么，我偏偏不让：“我敢肯定，以后老百姓会不舍得买，因为那些人绝对会找出各种借口卖高价，然后就是大部分出口，卖给外国人吃，自己家的老百姓买不起。” 我看看他们：“谁敢跟我打赌？” “我们又不傻！”我老妈瞪我。 “那不结了。” “我才把之前的那些纺织厂卖了，现在又要卖你的‘八十一’。得，你去做做准备，国内的事情，我来。”外婆好像松了口气。 “牌子不能卖。” “滚！”我外婆，老牌资本家，嫌我啰嗦。 我兴奋，想打电话给我几个媳妇儿跟她们说这事儿；回到房间，刚刚拿出手机，小崽子喊我：“周延，我有事找你。” ------------ 第九十八章 偷吃 “说，什么事？”我问小崽子。 小崽子：“你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报坐标给你。” “去不了，【啥也不留】今天被我用了。要不，我明天跟你去？”我阴人的时候，小崽子帮了我不少，它难得求我，不答应不好意思。 小崽子：“行，到时候我喊你。” 小崽子走了，我一一打电话通知我几个媳妇儿咱准备出国。打完电话我叹气，三个人好像都不大乐意。 不乐意也得跟着我，哪儿那么多废话，我睡我的。 “周延，这都中午快12点了，你还睡着？”小崽子喊我。 我没睡醒：“你报坐标吧，我穿衣服。” 等我穿戴整齐，小崽子坐标报了之后，我【啥也不留】，然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屋子里面，我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小崽子：“老大喊我，说有急事，你先坐着，我马上来。” 小崽子走了，我站起来看四周，再走出去四处溜跶了看，最后我发现，这里是一个大宅子，还不是一般的大，要是让我形容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我会说：大观园。 小崽子不会带我来什么十二钗剧组吧？这不大好，我都仨媳妇儿了；再者说，我又不是什么部长。 小崽子真懂事！ 周延是个贱人！ 有香味，很香！我闻着味道摸过去，进到一间小屋子，看到了一个坛子；打开坛子盖儿，一股浓郁的酒香紧紧捏住了我的嗅觉神经。我虽然知道偷吃东西不要脸，但还是没能抵抗这个诱惑，我拎起坛子，把酒往嘴里倒。 记得有个叫王尔德的外国流氓说过：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抗。我现在跟这个流氓一样。 坛子这就空了？不过瘾，这酒真特么好喝，哪儿产的？我往里面一间看去，发现那里的酒坛子挨着墙堆着，还有好几排…… 我发现我酒量见长，这都灌下去不少了，竟然只是觉得微醺。具体喝了多少坛，忘了。 我边喝边生疑：只有我的混搭蔬菜吃了之后才有令人心情愉悦的效果，这个酒怎么也有？只听说过果酒，可我一直没去弄混搭水果……有人会酿菜酒？ 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几个小丫头说话的声音：“姓李的老头儿真大方，他今天送了我一块伯爵女式腕表。” “那个外国老头儿也不错，给我一瓶毕扬龙涎香、一件路易威登长裙。” …… 不至于吧？这还是潜规则吗？都能摆在桌面上说了，价值观进化得真快。我琢磨：小崽子介绍我去了之后，我送什么好呢？也就香烟拿得出手，可我送香烟给她们，不着调啊。 又有小丫头说话：“他们还不是想让我们给他们多倒一杯酒？” “他们想得美！就那些几十万的玩意儿，还想买通我们？” 我有点懵，这到底是哪儿？ …… 坏了，这里不是什么剧组，肯定是一家高档私房菜馆。这酒虽好，还真特么贵，几十万还换不来一杯，我喝了几杯了？ 来不及多想，【踏月留香】，我到了房檐上。 几个小姑娘进来了，拿起最边上的坛子：“咦，怎么空了？” “管它呢，应该是玉少躲着他老婆偷偷喝掉的吧。快拿三坛子走，客人在发短信催我了。” “哦，好啊，你跟客人还私下联系。说，跟谁？” 几个小姑娘打打闹闹，拿了东西就走了；我翻身下来，想了想，也夹起两坛子酒，准备开溜，不敢再等小崽子了。 【啥也不留】…… 没反应，我咂嘴：巧了，这里距离我外公外婆家正好3000公里。我【踏月留香】，先溜出去再说。刚刚翻过这个院子，我忽然觉得不对劲，真气不对劲。 自打我换来【易筋经】之后，真气一直自动地在我的经脉里运转着周天，不快也不慢；可是现在，真气好像吃了春-药，兴高采烈地结伙往前冲，我感觉燥热。 我觉得不安：我刚才好像听到几个小丫头说送东西的都是老头儿。这个酒肯定人人喜欢，可是为什么没有年纪轻的送东西呢…… 草，这酒是壮阳的！我说真气怎么变这么兴奋。 完了，【踏月留香】不能用了，真气都疯了，开始不听我的，我指挥不动。我看到旁边有一间包厢，里面好像有茶壶；我跑过去，抓住茶壶就往嘴里倒。 茶壶里面还真有茶，味道有点甜，我感觉舒服多了，真气也在慢慢往下降温，没那么燥热了……不对啊，你到三十七度就能停了，怎么还在往下降？我草泥马拉戈壁，怎么我到哪儿都吃亏？ 快被冻僵了，我气急败坏地到处找厨房，我要烤火！现在空调绝对不顶用。运气不算太差，我看到火光了。到了发出火光的厨房门口，我一头扎进去；估计厨房正在蒸包子，火挺旺；在火旁边，我舒服了一点。 看到蒸笼，我终于知道饿，午饭没吃尽喝酒了。我掀开蒸笼看去，发现全是小包子；比小笼包小，比“旺仔”大，还在冒热气。趁现在手凉，不怕烫，我抓起几个小包子就往嘴里塞。 这东西不顶饿，没馅，我把上面几笼都吃了还是没饱；下面的咬了半口，不吃了，没熟，有点涩嘴。 这时，附近人声鼎沸；我得赶紧躲起来，偷东西吃被抓了，名声不好听。现在我开始走运，真气恢复了正常；我【踏月留香】，翻到屋顶上，瞄着围墙往外溜。 “周延，你怎么在这儿？”小崽子来了。 “我溜跶溜跶。” 小崽子：“你是猫，在屋檐上溜跶？算了，我们快走，这里出事了，咱不跟着搅合。” “出什么事了？”我镇定地问。 小崽子：“别问了，先回去。” “回不去，【啥也不留】用完3000了。” 小崽子：“不能吧，你再试试。” “我骗你干嘛……咦？”下一刻，我在外公外婆家。 小崽子：“我走了，你忙你的。” 小崽子说走就走，我都没来得及问，它让我带它去那个地方是干吗去了。 …… 我醒了，合着刚才是做梦，梦见小崽子喊我出去了。几点了？我看看手机：12：01。我睡一觉就到了中午？看错了吧？ 我再看，眼前出现的东西让我的下巴脱臼了。 ------------ 第九十九章 【火眼金睛】 我眼睛里不只是手机，还有一个模拟画面： 1、lcdlens材质：压克力；连结：卡勾+背胶与前盖连结；仅在lcd上方局部区域。 2、上盖（前盖）材质：abs+pc；连结：与下盖采用卡勾+螺钉的连结方式。 …… 什么意思，我怎么眼中出现了这个？这个貌似是我这个手机的构造。这又是什么？电路图？ 我摸摸自己的身体，温的，弹性也有，是块肉，不是金属。看来，我没被谁改造成机器人。 怎么回事？没人好打听，我看画面吧。 混搭异能：【火眼金睛】（初级）―1、可以分析所有无生命物品所需要的材料及其分子构成；可以知晓该物品的制造原理。 2、发现物品的设计缺点，提出不同修改意见，并对修改意见打分。 3、只能对自己看到的物品使用。 这什么混搭？【火眼金睛】应该能透视才符合逻辑以及本人的心愿，我没事分析那些死物干嘛？ 我心里一紧：这个混搭异能怎么来的？我没兑换过！ 我赶紧看画面：你现在的级别为47级，拥有能量点19个；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4度。 还好还好，虽然这个混搭异能没什么大用处，但也没怎么欺负我，就拿了我一个能量点，我滋当出去旅游买了一个人工牛角，没什么用但能搁在架子上唬人。 家里没人，我无聊，找不到事情做，爬到二楼往外四处看。外公住在部队大院子里，下面停的都是吉普车，其中一辆看上去有点特别，我看看牌子：hummer。 悍马哪有坦克好使，炮管都没有；这是h3还是h6？，我喜欢车，但我对它不狂热，我不知道它的型号。 我刚刚想到这个眼睛里又出现画面： 悍马h3，长x宽x高：4742x2170x1893；排量：3460；最大功率：164kw；最大功率转速：5600…… 评价：也就算是辆四轮汽车。 评分：37。 在现有条件下，对其可以按照如下修改方案进行改造：…… 其中第一项修改方案评分100，第二项修改方案评分120…… 眼前一长串文字、数字在刷屏，我被画面晃迷糊了。 我扶着墙挪到沙发那儿仰着，心里骂：好不蔫儿的一个【火眼金睛】，要是出现“三围：90、60、90；年龄：18；仍是处……”还能让我感觉到好玩儿；出现冷冰冰的数据、修改方案，这不是要恶心死我？ 等等，我心里闪过一道光：悍马h3，评分才37？现有条件下，按照【火眼金睛】给出的意见重新造一辆120分的，那又是什么性能？能卖几个钱？ 要是我哪次抬头，眼睛看到了美国的b2轰炸机，再把它改进……看到了外星人的飞碟，就算不改进…… 又或者，针对某些关键部位的材料进行分析，让【火眼金睛】给出更好材料的分子式，让飞机发动机的制造材料可以经受住类似于火箭发动机的要求，造出飞得比导弹快的轰炸机…… 我心潮澎湃。 真的，不信你自己想象一下，你也会澎湃。实在不能澎湃，你去看《变形金刚》，你想象一下自己坐在“大黄蜂”的驾驶座上。 保不齐，我真能让【火眼金睛】造出人形机甲。 我的心潮正澎湃，被人从沙发上踹了下来。谁特么踹我？ “我特么踹你！”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是孔老二。 我大怒，心情像被警察砸开门的局长嫖-客：“你有病啊！这次你又来接谁？你赶紧去接吧，我这里有急事，就不招待你了。” “滚！我来接屁！”看来孔老二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我放一个，你接了我看看。”我很好奇，万一他真能接住呢？ “你给我说老实话，我们那儿的东西是不是被你偷走了？”孔老二问我。 “你撸管没撸出来，憋到你脑子里去了是吧？我特么什么时候偷过东西？”我急了。 孔老二急得跳脚：“不是你，那特么他们说那儿到处是你的指纹，连屋檐上都有？” 等等，我有点不安，我想到那个梦了：“你先说说，那儿少了些什么？” “少了一壶茶。” “没了？有没有人说，还少了几坛子酒和几笼小包子？”我试探着问。 孔老二瞪大了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心里直发毛。 忽然，孔老二趴到地上开始打滚儿，嘴里不住念叨：“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你这么个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我没想明白，没心思理他，随他怎么撒泼打滚。 他停住了，仰头看我，说：“你怎么就不拉我？” 我为什么要拉你？你又不是美女。就是美女我也不拉，我趴。没想明白，我烦着呢。 孔老二跳起来，一把薅住我领口，说：“你跟我走，我要跟你解除签约！” 你脑子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跟你签约了？ 孔老二哭了：“好你个李白，自己喝酒不愿出来，还骗我说这是个好差事，会有奖金。尼玛的好差事！这下，我的目标考核奖完蛋喽！” 到底什么意思？我越来越糊涂。 孔老二说：“你虽说不是跟我本人签约，你是跟我们老大签的约，但得有个负责联系和指导你做事的人；本来是李白的差事，后来他骗我说，如果你周延把任务完成了，也能算指导人的业绩，目标考核奖能多拿点儿，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他了。没想到我被你坑苦喽！” 我好奇，问：“你们那儿，签约了几个？” 孔老二说：“还特么几个？就你一个都把我害惨了，还能有几个？“ 我问：“那你说，我怎么就把你害惨了？” 孔老二哭丧着脸说：“你在这儿把事情做做好也就是了，你为毛要跑到那儿去偷东西呢？” 我急了：“谁告诉你我去了？我刚刚做梦，梦到我去了一个饭馆儿，这碍你什么事儿？” “我早就跟你说过什么叫神识，你身子没去，神识去了；你梦见的事，就是你干过的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理他：“又不是我要去的，是小崽子喊我去的；再说了，一家破饭馆儿，我就吃了厨房里的几个包子，至于让你来兴师问罪吗？我给钱，老子有的是钱！” 我就不信几个亿买不到几个包子。 孔老二委屈地大喊：“你有钱，钱能买到那些东西吗？酒就算了，你没喝光；你知道茶壶里面是什么吗？茶？有那么值钱的茶吗？那是用最好的桃子榨出来的汁，总共就那么一壶！还厨房？那是老李的炼丹房，小包子是他炼了好几个月的药丹！被你吃下去大半，就剩那么几粒了！还是最下面没熟的。” 我皱眉：“等等，你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儿？兴许我们说的不是一码事。” 孔老二继续嚷：“天宫，我们那儿是天宫！” 我目瞪口呆。 我终于明白了：我这个，就是那只野猴子大闹天宫的前奏，怪不到我有了混搭的【火眼金睛】。 孔老二恶狠狠地说：“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这个二傻子，还向我这个无赖要交待！ “我赔钱，你不要，那你要干嘛？我的命在这儿，要不你拿走？” ------------ 第一百章 紧箍咒 孔老二蹲在地上，捂着头叹气，我心里不落忍：“孔老二，这事儿你得找小崽子算账，不能怪到我头上；要不是它让我的意识去，我想去也找不到大门；找到大门，你这个门卫也不能让我进去。” 孔老二头抬起来，眼睛亮了：“对，要不是它给你坐标，你的意识到上面就散了，哪能进得去。” 我找到了关键词：“意识散了？” “嗯。”孔老二应道。 “什么后果？” 孔老二随口答：“你家里人会发现你睡死了。” 我：“……” 忽然，孔老二惊讶地抬头，脉脉含情地盯着我。 “你丫有病吧，你再盯，我就【王语嫣】，我让你吐！”被一个老头儿这样盯着，我恶心。 忽然，我的脑袋猛然像被雷击，感觉自己的脑袋中间出现了一个点，那个点，不停地向四面八方散发出电弧，不断地击打着我的神经，“头痛欲裂”，那种感觉只能是我现在痛苦的亿分之一苦！ 足足十分钟过去了，那个点终于消失了；我这时已经不知道我是谁，现在如果有人还能让我产生其他的感觉，我佩服他八辈儿祖宗，哪怕是另外一种痛苦的感觉。 孔老二看着我，兴趣盎然地问：“谈谈刚才的感受。” 要是形容我看孔老二的眼神，只能是目光呆滞：“很销魂，你也来试试？” 孔老二幸灾乐祸：“你当我傻子？我老胳膊老腿儿的，‘紧箍咒’一来我就死了。” “什么意思？我刚才这个不是因为我得了绝症，是谁给我戴上了‘紧箍咒’？” 孔老二：“那肯定。” “谁那么缺德？观音不可能，现在成了我的旺财；难道是如来？” 孔老二：“也只有他了。” 我大怒：“一个和尚，管那么宽？有病吧他。” 孔老二乐：“谁让你把我们那儿的年会给搅合了呢？那些大佬儿就是奔着蟠桃汁、九转丹来的，都被你吃了，他们能罢休？” “赶紧的，把这个‘紧箍咒’给我弄掉。” 孔老二瞪眼：“你当闹着玩儿？我一临时工，没那个权限；别说我了，副总理级别的都不行。”说完他还在乐：“小子哎，该！” “你不能弄掉就让你们老大来。”我不在意。 “老大不会管这些世俗小事。”孔老二不理我。 想要折磨我一辈子，就为肚子饿了吃了他们几笼包子？ 我心里本来就烦，自己过的好好的，被大佬儿算计，逼得我外逃。后来被小崽子拉去，地方都不认识，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吃了俩包子就给我紧箍咒？ 老子不活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加真气，向我的脑袋打去。 我的脑袋已经感觉到凌厉的真气逼近，可我一点都不后悔：可以让我窝囊，让我吃亏，可不能把我当个玩物。先是被人玩儿，现在改神仙？ 真气消散了，我的手被一团看不见的软乎乎的东西拦住。 死也不让我死？ 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斜着眼睛看他：“你谁啊？笑那么天真，想吃糖？”能从天而降的，不是妖怪就是神仙，反正不能是人。 没等白胡子老头儿说话，孔老二抢上一步，用手给他掸灰。 “哟呵，来了大佬儿了，你急着献媚？” 孔老二一下把我踹到墙角，又跑过来低声跟我说：“你傻啊，你没看出来他是我们那里的大官儿？” 我琢磨过来了：“你意思，他的级别，能帮我把‘紧箍咒’去掉？” “明白了就好。” 我捡起报纸，圈成长筒，也开始给老头儿掸灰，边掸边琢磨：“这老头儿谁啊？级别大过副总理，那是什么官儿？” “你这是在抽我？”老头儿对我说：“你就是周延？” “没错。请问，您老是哪位？” “你把我炼的丹都吃得差不多了，还问我是谁？” 我眼睛瞪大了：“你是太上老君？” 老头儿点头，对孔老二说：“徒儿啊，你今天对我如此谄媚又是为何？” “等等，”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扭头问孔老二：“这厮在喊你？” 孔老二点头。 我问孔老二：“你高姓大名？” 孔老二回答道：“免高，我姓孔，小名丘。” “你说的小孟，叫孟轲？” 孔老二又点头。 我不帮白胡子掸灰了：“老李，你也太不讲究了，学术门派不同就打压也情有可原，可不能让孔孟二人去做跑堂的吧？” 虽然这身份挺符合孔老二气质的。 “是门卫。”孔老二纠正我的说法：“虽然还不如跑堂的，跑堂的兴许还能有小费。不过这事跟我师父没关系。” “那你怎么就门卫了呢？”我好奇。 “有文化的人，说我是什么卫道士，结果，我本来在国子监当祭酒当得好好的，玉皇那狗日的，说我这个卫道士看门最合适，正好可以帮他拦住不应该放进去的人，我就去看门了。”孔圣人很感慨。 “那你岂不是比我还窝囊？”我乐。 孔老二说：“得了吧，我比你好。我就窝囊了这一次，而你是窝囊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千里之堤，那是毁于蚁穴；没人说千里之堤，毁于大豁口！更何况，我又不窝囊。谁给我钱我就放谁进去，我帮他卫毛的道！” “你比我坏。”我夸孔老二：“对了，老李，你先把我的‘紧箍咒’去了吧，我心里膈应。” 李耳又笑眯眯了：“我这就来。” 我警惕：“等会儿，你们那里的人都坏，我要想想。” 李耳道：“别想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自己都能把‘紧箍咒’去掉，只要你放弃【火眼金睛】。” “不行！凭什么？”要是早点跟我说，我立马答应，可我现在知道【火眼金睛】的好处了，还想让我放弃，做梦去吧。 “你要么都要，要么都放弃，你自己看。”李耳一点不慌。 “我只要【火眼金睛】，谁给我紧箍咒我跟谁急。”我开始耍无赖。 李耳怒道：“周延，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偷东西还不能有惩罚？” 我斩钉截铁地说：“其他什么惩罚都可以，就是紧箍咒不行！否则大家一拍两散，以后我天天寻死，看你们怎么防。” 有了紧箍咒，时时刻刻被人控制，不能要。 李耳叹气道：“我来的时候，老大跟我说，你要么全选，要么三年不能升级。这是最终的条件了，你必须选一个，否则就做好被箍的准备。” 我乐了：“那我就三年不升级。我还不知道我这三年能不能升级呢。” 李耳夸孔老二：“还是你懂行，让我先问了一下老大，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 孔老二点头：“这货变坏了，占了便宜还不肯吃亏。” 我想起一事儿，问：“那印度和尚要是问起这事，会不会有麻烦？” “就他？嘁～～～”俩老头儿都撇嘴。 “你们忙，我就不招呼你们了，我接电话。”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 第一百零一章 到了 我看号码：110。 我一点不慌，只要没被现场抓住，我有什么赖什么。我稳稳地接电话：“我是周润发，请问你是哪里？” “屁的周润发，你是周无赖！”小崽子的声音。 “小子，你还来劲了？我问你，我的意识去了天宫，是不是你带的路？” 小崽子：“老大让我喊你上去的。” 我奇怪，问：“他为什么让你喊我去？” 小崽子：“他说，你以后要开始辛苦，要是有了【火眼金睛】，会稳当一点。” “怎么我就辛苦？我去了伊斯特之后，我躺床上从晚上睡到明天晚上也没人管我。再说了，不带我去我就没有【火眼金睛】？兑换不到？” 小崽子：“应该吧，反正【火眼金睛】不在兑换栏里面，要不老大也不会让我喊你上去。” “对了，你带我去，也不告诉我是哪儿就溜了，万一我溜跶到女澡堂子怎么办？” 小崽子：“老大安排我这样做的。” 我感慨：一啄一饮，莫非前定；这都是命啊。 “你喝水用‘啄’？你鸟人？” 我扭头，惊讶道：“孔老二，你怎么还没走？李耳呢？” “他先走了。”孔老二边说边掏出一张纸：“来，签个字。” “签字？你发钱给我？” 孔老二骂：“你不签我就要被扣钱。这是走访笔录，证明我找你谈过话了。发生失窃案，上面为了找线索，让我跟孟轲必须每人走访100户人家。” “排查？”我说：“这是片儿警的活，你们俩保安也参与？” “别废话，快签，就差你一个了。” 我看笔录头：414盗窃案。 对了，今天4月14号。我再看： 问：你的姓名？答：我86岁； 问：你的性别？答：我吃过了； …… “你丫把我当神经病？”我火了。 孔老二抽我：“那印度和尚硬是说是你干的，要真坐实了这个罪过，我这个联系人肯定会被扣工钱；我就说不可能是你，因为你是个傻子。” “那货怎么那么烦人？我又没偷他老婆。” 孔老二拍腿：“可不是！他还自作主张给你‘紧箍咒’，我当时就火了，拿板砖把他头上砸得一摞一摞的。” 我想了一下：“他头上好像本来就是一摞一摞的吧？” 孔老二催我道：“别耽搁了，赶紧签字。” 我拿过笔签字，随口问：“你都圣人了，他们还敢扣你工钱？” 孔老二被问到痛处了，气闷不说话。 “你收的红包没你被克扣的工钱多？” 孔老二摇头道：“差远了，否则我要经常挨饿吗？” 我叹气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你还好意思这样骂宰予！你就不知道与时俱进？既然没人管你，你可以这样。你们那儿不是有好几道天门吗？你明码标价，多少钱可以进一门，多少钱可以进二门，套票又是多少钱；可以进女澡堂子的，你就得标天价！万一嫦娥正好在里面搓澡，那就得是天价中的天价！如果王母也在，那你就得搞拍卖了，价高者得。还有，定一下月票多少钱，年票多少钱。你还可以画几张卡片，涂黄了就说是金卡，打八折；抹点石灰就说是银卡，打九折。再有，如果有人想携带相机进去，你得给他另外算钱，走的时候，你再把他拍的东西拷一份，那可能还有意外的收获。我就不信这样不来钱！以后你可以顿顿吃一百个鸡蛋，能让你吃出鸡屎味。” 孔圣人眨眨眼睛，说：“这样，行吗？” 我说：“麻烦你把那个‘吗’字儿去掉，行吗？” 字签好，孔老二也没看，抓起来就走了，估计想早点回去好涂卡片；小崽子还没走，我好奇，问：“这俩老头儿好像不把如来当回事，他们就这么牛？” 小崽子：“宗教的头头儿能跟精神、文化层面的祖师比吗？再说了，老大没发话，那货还敢自作主张给你紧箍咒，他作死。” “就是，就算咱做错事，也是家里关起门来行家法，外人凑合什么劲儿。”我点头：“对了，李耳他牛不奇怪，他太上老君，牛在他屁股下面；孔老二再是圣人也是一门卫，他也那么牛？” 小崽子：“他被后来的那些大儒架上去，下不来了。挺懂道理的一老头儿，硬是被说成了卫道士，他那是没办法，面子下不来。我们老大也没敢把后来的那些大学问弄上去，怕他们被孔老二活活掐死。” “坏了，我签字签的是‘周润发’。”我才想起来。 小崽子幸灾乐祸：“孔老二最恨周润发了，说周润发把他演得像个二杆子。他下次来肯定会抽你。” 我正跟小崽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门响了，外婆气冲冲地进来。 “奶奶，门被你踹了个洞。怎么了这是？” 外婆怒道：“孙子，你去，把吴海菁宰了！” 我皱眉：“出什么事了？” 外婆道：“他让中纪委的人把你妈带走了。” “砰……嗵”，我砸了一下墙：“我特么都要躲出国了，他们还蹬鼻子上脸？我特么晚上就去宰了他！” “你不能轻点砸墙？门坏了好换，墙都倒了怎么换？”外婆怪我：“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收拾收拾，明天就走。” “我妈都被抓了，我还走？你让你孙子被人骂不孝？” 外婆叹气道：“我已经去找了古家三世祖的秘书，说你毅然决定把混搭蔬菜的技术交给国家，让国家尽快派出审计组审计‘八十一能量点’中国公司的资产，审计完了就卖给国家。估计你妈快回来了吧。” 我埋头不说话，跟外婆一起枯坐着。现在我是明白为什么小崽子会喊我去天宫让我有了【火眼金睛】；这是在补偿我。要不是它调皮不懂事，我也不会弄‘八十一能量点’去卖菜，也就没这事儿。他们老大担心我到了伊斯特之后没饭吃，给了我一个养活自己的手段。 晚上，一家五口默默吃完饭，我本来还以为我老子会教育我几句，没成想他早早就睡了。第二天傍晚，我跟我三个媳妇儿到了伊斯特。去机场送我们的，不认识，随机抽取的一个出租车驾驶员。 我的联系人特么是孔老二，弄得我也变成“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匆匆忙忙到伊斯特，住的房子也没有，住在需要自己冲开水的五星级宾馆；我把三个媳妇儿安顿好，去找朱不商。 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对朱不商说：“老朱，给我详细说说这里的情况。” 朱不商不解：“你还要知道什么？财务报表你又看不懂。” “我不是问公司的事，我是问伊斯特这个国家。” 朱不商道：“这个不要急的，慢慢你就熟悉了。我先给你买个房子住着，然后……” 我想踹他：“老朱，你以为我是来享福的？” 朱不商迷糊：“你外婆不是说，你就是来避避风头吗？” “只是避风头我带媳妇儿来？我不会天天换媳妇儿？哪儿那么简单！” ------------ 第一百零二章 就是这么个地方 朱不商挺好奇，问：“往复杂里说来听听。” “我听奶奶说，你是小时候就去了美国，不知道国内的行情……” 朱不商打断我的话：“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什么原料的价格我不知道？” “跟你说话就是麻烦！我的意思是国情。你想听就听，再啰嗦我真踹你。” 朱不商的身体顿时变得挺拔，跟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想讨好老师的动作一样。 “我来的时候，我老子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朱不商很严肃。 “说明他们的压力不小，也对我比较放心。”我看看朱不商的表情，大怒：“姓朱的，你便秘是吧？” 朱不商看上去，表情怪异，犹豫着说：“你家里真放心？就不担心你惹出点事来？” “你念书念傻了？等我说完。”在这儿除了朱不商，我谁都不认识，只能慢慢解释，好让他当回事来帮我。我想了想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不就是让人眼红了嘛。”朱不商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其实没那么简单。他们完全可以步步为营地去搞，为什么会像鱼死网破一样？古家三世祖也不是真傻子，为什么会这样纵然？” 朱不商兴趣来了：“这是宫廷戏，我就喜欢看这个。你别说话，让我猜一下。我之前听家里人说，每次都是吴家那边吃亏，像狗吃屎似的。会不会是把他们惹急了？” “也不能说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主要是我不怎么稳重，下手比较黑；他们就算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特别蠢，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每回试探都是这样被咱们硬生生把头摁到粪坑里，那，包括古家三世祖在内，都必定会认为咱们的势力太大，手段多，再这样下去，他们最后可能会没了活路。” 朱不商开始很认真在听，逐渐变得茫然：“周延，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儿，不要绕；你说的这个，太深奥了。” “我的意思，我必须在这里做点事情出来，让那帮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对我家里几个人下手。” 朱不商还是很迷茫：“投鼠忌器什么意思？” “holdbackfromtakingactionagainstsb。forfearofinjuringothers。你没事的时候就不能翻翻《新华字典》？”这二货，逼我把【李白】最后一门外语早早给了english。 “你这么说我懂了。”朱不商恍然大悟，然后看看我：“就你？你家里除了你几个媳妇儿，你还能跟谁比？只会昧着良心赚钱不算什么吧？那帮人不去怕乔无敌，上赶着来怕你？” 我郑重地点了三下头：“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就是要让那帮人只要想到我周延，就不敢算计咱家。” 过了一会儿，朱不商问：“没了？” “没了。” “短篇的没意思。得，打电话给你几个媳妇儿，先去吃饭。”朱不商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什么就吃饭？你还没说呢。” 朱不商不解：“你要我说什么？” 我气得牙痒痒：“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个，是吃饱了闲的？我是让你介绍伊斯特的情况，好让我心里有数，下面怎么搞。” 有时候，秀才比无赖可恨。 “哪个方面的情况？”朱不商问我。 “全方位的。” 朱不商被我按到椅子上，苦着脸给我介绍，最后我估计他嘴皮子都没力气张开。 天已经亮了。 现在我算是大概知道伊斯特是个什么地方。我之前介绍过它的地理位置：在中国的东面，再往日本东面去一点的一个岛，把地球上属于美国的北马里亚纳群岛挤没了；面积有355万平方公里，不是群岛，没被割过；人口，2亿7千万；平原跟山岭的面积，一半的一半。 至于社会制度，算资本主义。国家不富裕，经济水平跟地球上中国80年代中期差不多，好在矿产比较多，能卖出钱。总统叫朱真昌，50岁的一个小老头儿，原本应该是皇帝，在1985年他老子死了他接班之后，改制了，把封建主义改成了资本主义，还改得比较彻底，最起码4年一次的总统选举很正规。跟伊拉克的萨达姆一样，朱真昌每次都全票当选。 这货估计在把选民当傻子玩儿。 朱真昌的老子没多大能耐，二战之前娶了个二房是日本人，二战的时候也就比溥仪好点，没公开喊日本人喊爸爸。倒是他大老婆生的俩儿子争气，在跟日本人打仗的时候被打死了。二战结束，本来美国想在伊斯特建个军事基地，价钱没谈得拢，后来美国建到日本去了。朱真昌是他老子的小老婆生的，他有个日本血统的姐姐，60多了。 朱真昌是在崇海大学拿的文凭，跟我还是校友；在古家二世祖掌权的时候，伊斯特跟中国的关系很好，后来的关系一般，至于为什么，朱不商说不清楚。 据朱不商说，朱真昌跟他的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搓澡。 原来的卷烟厂，现在的“八十一能量点”集团，下辖的工厂有“九阴真经”卷烟厂跟“旺财蜂蜜”，总部位于伊斯特的特别行政区海文。海文位于伊斯特中部的东海岸，面积15万平方公里，南边的山比较多，北边是平原；这里的人口有5000万，其中的70%是在种地。 海文有个民用港口，是中国在80年代末援建的，5万吨泊位5个，最大泊位10万吨。也算是个港口就是了。 在伊斯特，海文是最富裕的地区，能做到没人饿死。至于“八十一能量点”集团所在的海文行政区里的铱金市，跟伊斯特的平均经济水平比，要是改叫“钻石市”比“铱金”更贴切。2001年，“八十一能量点”交的税，占铱金市的99。99%，占海文行政区的80%。 我估计，我要是把“八十一能量点”弄倒闭了，整个铱金市就彻底回到解放前。据朱不商说，铱金市几乎所有人，都是抱的“八十一能量点”的饭碗，包括那家五星级酒店，也是它的下属三产。 我都不好意思说，丢不起那人。 按照朱不商的意思，铱金市其实可以改叫“八十一能量点市”，跟计划经济时候，山区的大型军工厂所在地差不多模式。 我特意问了，海文行政区南边的龙洋省，有世界上第三大铁矿，海文自己，有不少贵重金属矿。 至于一些小的细节性的东西，我就不细说了，比如哪里的妞儿比较漂亮之类。反正，我是差不多弄清了个大概。 朱不商在沙发上打呼噜，我也觉得问不出什么了，正准备走，手机响了。我这还是伊斯特的号码，刚刚拿到手，这就有人找我？我接了，明显一个老流氓的声音：“你阿是周延？” ------------ 第一百零三章 家 “是我。”我纳闷，不是因为他说的南京话，这里的外交部发言人开口也是这味儿；这里除了朱不商，还有人认识我？ “你好哎，我是朱真昌。” 这名儿我现在熟了，是伊斯特的总统，我问：“请问，你找我有事？” “莫得事还不能找你？就是跟你聊聊。”朱真昌自来熟。可我又不认识他，一个不相干的老头儿，他愿意跟我聊，我也要有那个心情。 我想“喂”两声，假装信号不好，直接下电池，想想没好意思，毕竟人家是总统，我热情地问：“你吃了吗？” “你到底是不是周庆农跟乔星珠的儿子？他们对我没这么客气。”老头儿问。 “哦，那你打错了，我不是。”我正找不到借口挂电话。 “就是你，你肯定就是那个周延，跟你老娘一样无赖。” “咦，你认识我高堂？” “废话嗷，我认识那公母俩的时候，还没得你呢。”老头儿得意：“你外婆前天就跟我说过你要来，我等你等了一天了。” “那怎么好意思。”我脑海中呈现出一个画面：我迈出专机门，对着下面机坪上挥舞双手、以儿童为主的人们，微笑，并升起我的右手掌，慢慢摇摆；地上铺着红地毯，红地毯的尾巴那儿，总统早早伸出手，准备跟我热情握手；旁边是仪仗队，还有闪光灯“咔嚓咔嚓咔嚓……… “我晚上就去铱金，你等我哎。”朱真昌说完把电话挂了…… 这货不上道儿。 好像这货跟我家里很熟，什么时候抽空问问我老妈，现在没空，肚子饿了，吃早饭去。 跑到宾馆餐厅，正好我几个媳妇儿也下来吃饭，王念舟对我说：“刚刚朱不商的秘书打电话说给我们安排好房子了。” “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房子？筒子楼不住，晚上上个厕所还要带手电筒出去。” “说是靠近海边的一个三层楼，院子也有，距离集团总部有32公里。”王念舟道。 “那行，我们下午就搬。” 刘沙、王念舟、关妍开始商议买什么样的床上用品，我很悲愤：“还需要买？你们给过钱吗？你们珍惜过你们床上用品了吗？都是往死里使唤，洗都不帮着洗。” 刘沙掐我，关妍好奇：“刘沙姐，你掐周延干嘛？我倒确实没洗过。” “这二货的意思，他就是我们的床上用品。” “快吃饭，等等还有事。”我表情严肃：“对了，伊斯特总统还说，晚上要来拜见我。” “你是说朱真昌要来？”关妍问。 “你认识朱真昌？” “认识，他经常来我们部队参观，他还在乔无敌手里面当过兵。” “还有这事儿？”我问：“外国人也能加入中国军队？” “听说，是古家太祖特批的。”关妍说：“具体我也不清楚，等他来了你自己问。” 我们四个边吃边聊，还没等我吃饱，朱不商的秘书来了，让我们搬地方。上了他们的中巴车，沿着海边走了有半个小时，到了。 这里应该在一块山上，东边远处，是个悬崖，下面就是大海。我四周瞧瞧：“这个院子挺大的。” “确实不小。”刘沙望着眼前有火柴盒子大小的房子感慨：“这大门距离屋子有10公里吗？” “没有，准确地说，是2810米。”关妍眯着眼睛，伸出指头在瞄准；我估计她在计算炮火的射程。 我夸朱不商的秘书：“回去帮我谢谢老朱，这事儿办得不错。” 这哪是给我找房子住，这是给了我一个山庄，我瞧着都有好几平方公里。 “周总，这不是朱总找的地方，这是伊斯特总统刚刚打电话来，让送给你的。”朱不商的秘书道：“这里原来是避暑山庄，皇家专用的那种。” “皇家专用什么意思？” “就是这里不对外开放，就一幢别墅，只有总统一家来的时候住，连他二妈、杂种姐姐都不给进。”秘书解释。 我听出来了，秘书这厮没有民族融合的博大胸怀。 “周总，咱还是先上车？这儿到别墅还有好几里地。” 汽车在院子里，或者可以称其为园子里，开着，我问：“这里的土地证、房产证，还没改名字吧？” 秘书指指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的：“他就是律师，只等你看完这里签字了。” 那个男的满脸堆笑跟我打招呼，我乐：“朱真昌办事地道。” 那男的道：“朱真昌总统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带着相关文件来。” 看来朱真昌确实跟我家里认识，知道咱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兔子，有几个鹰放几个鹰。 我刚刚想开口问个事情，那男的抢在我前面：“周总，总统说了，契税他来。” 朱真昌跟咱家不只是认识，应该很熟。 说话间，到了屋子跟前，大家下车；刘沙她们兴致勃勃爬上爬下地四处瞧，我跟律师办正事。在签了几十次名字之后，律师跟我握手：“周总，现在这个地方，从法理上说，属于您了。” 我不能白白使唤人家，我往律师怀里塞了几条“九阴真经”香烟：“谢谢了。好走，不送。” 朱不商的秘书也上来：“周总，我们在冰柜里放了不少东西，你们可以自己烧菜吃，也可以去集团食堂吃；家用电器、日常用品，我们也都布置好了，还留下几辆轿车，这是车钥匙。如果没其他事，那我们就走了。” 他们走了，我开始巡查我的房产。园子不看，太大，累，我只看房子。 先是侧面一溜平房，估计是朱真昌来的时候，给警卫住的。我的那个，是三层楼的屋子，每层大概有200平方米，我印象中，富豪家里该有的，这里都有；马桶也有，陶瓷的，不是金的。 一楼没卧室，一个大厅，两个小厅，其中有个小厅不在屋内，是在屋子后头用玻璃隔出来的一个室内大棚；大厅里面是沙发，屋内小厅里面放着几把木椅，一张茶几，估计这里是给人喝茶的；玻璃大棚应该不是让人种菜，那里放着几张躺椅，估计是让人无聊的时候，躺着晒太阳玩儿的。 我上二楼，跑到半截，听到几个媳妇儿在吵：“我们猜拳，谁输了谁睡周延隔壁。” 我大怒：“赢的就可以离我远一点是吧？” 刘沙不好意思：“赢的跟你一个屋。” 我小手一挥：“把它打通，等等去买张大床。” 看着我那娇羞的媳妇儿们，我很欣慰：这就是以后的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多几个媳妇儿；算了，媳妇儿不急，目前够用；多几个儿子闺女吧。正欣慰着，有人说话：“周延，你流氓。” “小崽子，关你什么事？你来干嘛？” ------------ 第一百零四章 系统优化 小崽子有点急：“你自己喊我来的，说看看你的新房子，现在你问我来干嘛？” 对了，我刚刚坐在茶室的椅子上，想起来不少事，准备跟小崽子聊聊。 “我说，你们老大既然要我帮着把天地支撑杆往回捯饬，也得给我点儿提示；否则我没着没落的，万一帮了倒忙就不好交代了。” 小崽子：“你下贱！你自己说，不要任务，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你来这出？” 我也感觉自己有点下贱，我想了想道：“这样，以后我在现实中遇到事儿了，可我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没把握，不知道是不是在往‘嚣张’的那条路上走，你们在这个时候，可以给我树一个指示牌，好让我不走上岔道。” 小崽子：“你让我想想……你意思，就是让老大教你怎么做事？” “你别说那么直白，差不多就那意思，但也有区别。以前你们给我任务，是让我主动去找事做；现在是我睡得好好的，事儿它自己找上门了，我要的是，这个时候，告诉我该怎么做。” 小崽子：“你不但下贱，还是无赖！我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你是屎都到了屁-眼儿了，可不知道茅坑在哪儿，这个时候给你一个茅坑的坐标，再让你沿着坐标去找茅坑；把这个当做任务给你，你顺带着就完成了，是吧？” 我一拍大腿：“就它了！” 小崽子：“什么就它了？就算不给你坐标，你难道还一直憋着？” “我说你傻吧？万一我没找着茅坑，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解决了，我自己是舒坦了，可那个地方盖不住味道，把你们老大熏死了，怎么办？所以，你们得告诉我，哪儿我能去，哪儿我不能去。” 小崽子：“也有道理哈，你本来做事就不靠谱……行，我替老大拍板，就这样了。” 小崽子话音刚落，我觉得脑子里就有了一声“叮”，一个画面出来了： 经过你的努力，你成功破坏了新官僚世家对你的恶毒算计，并给予了最最给力的反击。为此奖励你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你现在的级别为48级，拥有能量点22个；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3度。 “小崽子，我正想问你这个呢。这活儿我早干完了，怎么才给我奖励？” 小崽子：“你不是不要任务的吗？这个任务虽然刷出来，但没让你知道，所以你就算完成了，自己也还是不知道。” 我该庆幸还是该抽小崽子？ “还有，这个级别算怎么回事？除了送我兑换点，我没觉着有其它什么好处。” 小崽子：“本来是有的，你升一级，骨骼、经脉、真气，都会得到提升。可你把观音的一代转世、那只蜂王打死了，得到了它的能量，加上【易筋经】到了圆满，你的肉身现在相当于108级。都一百多级了，谁还在乎四十多级时候给的加成。” “问一下，孔老二相当于几级？” 小崽子：“不提他，我告诉你二郎神的级别；二郎神应该算99级。” 我乐：“也就是我比二郎神还牛？” 小崽子：“也不能这样说，在凡世，这个是会受到压制的；别问我为什么，老大就是这样规定的。” 我不在意：“没事，不就是凡间的周延打不过天上的二郎神嘛。要是我跟他同台竞技，他肯定是被我抽。” 小崽子：“没错。” “你反正闲着，再把系统优化一下，好让我看得懂。” 小崽子：“你说明白点儿。” “就是那个，混搭异能的级别问题，什么初级中级圆满之类，给我个数值，让我知道还差多少升级。” 小崽子：“普通异能可以有数值，你这个是混搭异能，不好用数值来体现，我最多试试用百分比的形式，让你可以看到进度。” “也成。” 小崽子：“你怎么到今天才问这个？” “以前我觉得这些混搭异能，哪怕是初级，也能让我变超人，我何苦去过问自己是小超人还是老超人？都是踩蚂蚁，谁管是大象腿还是小象腿？现在不行啊，我总是感觉会发生什么事儿，不敢不去认真了。” 小崽子：“你就是个懒货，只要能过日子，再窝囊你都能憋着。” “以后我不憋了，有屁就放。” 小崽子走了，我自己打量系统。我终于知道，混搭异能分成5个级别，初级、中级、高级、大成、圆满。 我到圆满的有两个，一个是【易筋经】： 被动技能 1、令你的身体可以抵抗所有冷兵器打击；能抵抗相当于顶着脑门的手枪子弹力度的打击。 2、每循环一周天，令你的真气容量扩大万分之五。循环一周天需24小时。 3、无视任何有害物质；杂质无法影响你的身体。 还有一个是【九阴真经】： 一、针对某一种植物，自动进行植物混搭配对，并给出各种混搭方案。 二、经混搭得到的植物，无视种植季节，随时可以播种且生长周期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自动选择长短，最多可以缩短2000%。 三、经混搭得到的植物，可以按照意愿，决定其是否可以继续繁殖，何时开始繁殖以及何时中断繁殖。 四，该混搭异能需要真气支持。每100平方公里植物消耗你体内1%的真气。 我看了一下我的【太极】，到高级了： 1、可以按照意愿，控制你所输出真气的大小。 2、每当使用该混搭异能，对你的恶意攻击，在进入你的身体周边3米范围之后，你能够立即感知；对于你来说，会感觉其比原速度减缓百倍。 3、该混搭异能包括太极拳法、太极掌法、太极步法、太极腿法、太极剑法，等。 4、每使用该混搭异能1小时，消耗你体内1%的真气。 攻防皆有，啧啧，好东西！至于真气，小事儿，【易筋经】每天给我5%。 其它的混搭异能，没什么看头，都中级以下，【啥也不留】我每天都用，才中级3%，它的级别想到圆满，可能那个时候，我是用它抱着我重孙兜风，上午看企鹅，下午看北极熊。【还我漂漂拳】比它好点儿，中级37%，不知道还要被家里揍几年才能到高级。 【六脉神剑】我不怎么用，还是中级，我只是偷窥的时候用它来割玻璃；【王语嫣】马马虎虎快到高级；【无影脚】就不提了，没用几次；【欢喜佛经】、【必中】本来就没级别，谈不上升不升；其它的玩意儿，更不谈了，都初级。 我想了想，目前只要我在，咱夫妻四人的安全，不会有大问题，除非有人用导弹瞄我；我该好好筹划筹划我下面该干什么、怎么干，让吴家以及古家三世祖那边，震慑于我的威名，不敢再去算计我外公外婆老子老娘。 正想着，我感觉系统来任务了，点开一看，果然：一个月内，成立与生物完全无关的另外一家公司，该公司必须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技术。 任务完成，奖励你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任务失败，天地支撑角度倒回去3度。 我急了，喊小崽子：“你再来一下，这还能再倒回去？” ------------ 第一百零五章 任务开始 小崽子来得挺快：“你急什么，我解释给你听。你周延这个人只要活着，就是在帮老大攒劲儿，要是你死了，老大的力气就不够把天地支撑杆往回扳了。” 我说怎么只要我一说寻死，小崽子跟孔老二立马蔫了，合着因为这个。 小崽子：“你要是什么事都不做，目前支撑杆能保持不动，可是对面的作用力会逐渐变大，所以我才急着要你去做任务。” 怪不到小崽子上次会乱刷任务，后来惹我发毛。 小崽子：“现在给你的任务，都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再融合了老大的意愿才刷给你的；这时，老大就分出一点力气给你了，你要是完不成，老大的这个力气就白花了，支撑杆当然会倒过去。” “就算倒过去，也应该是1度，怎么会3度？” 小崽子：“你没学过军事，外行。你这个算特种部队，执行的是斩首任务；老大在正面战场给你吸引火力，还要分兵佯攻，万一失败，那就不是正常的对攻消耗可以抵消的。” 我有点迷糊，但我装作听懂了。 小崽子：“你就是不喊我我也得来。刚刚我问老大了，老大说，他最多还能坚持11年，下面11年你不能把天地支撑杆弄垂直了，那大家全部完蛋。” 我想了想，暴怒：“你们真拿我当我傻子？谁11年就能让全世界没人说他不嚣张？美国总统牛吧？在出钱让他当总统的人面前，还不是像孙子？比尔盖茨牛吧？可他再牛，盗版的人怕他？再者说，他也只是钱多，一个村长的官威都能吓死他。” 小崽子：“你学成吉思汗，见谁灭谁。” “你这是在让我寻死！用屠杀毁灭文明，那是在跟你老大对着干，你让我学这个？” 小崽子：“也对。听你的意思，不是11年的问题，是根本做不到啊。” “也不是，你想啊，如果爱因斯坦、爱迪生、艾森豪威尔这些人合体，那样混搭出来的人，有科学有技术有权力，还真有可能所有人都得跪服。他们各自用了多少年？更别说还得合体。” 小崽子：“你要不改名叫‘爱延’？‘爱’字辈儿的厉害。” “滚！就算改也是周爱延，那才叫‘爱’字辈儿。” 小崽子滚了，我想想，觉得也无所谓，11年，早着呢，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过一天算俩半天。 先想想我这个任务吧，其实这不能叫任务，我本来就想弄个新公司；它这样搞，就是把任务细化，再给出一张时间表而已。因为我的“八十一能量点”集团，除了赚钱，没多大用处，吓不到人，我得弄个能唬人的东西出来。 我有【火眼金睛】！ 我给自己订了一个计划表，然后去看我几个媳妇儿在干嘛。 “你们怎么还是一人一个房间？我都说了买一张大床。” 刘沙头也不抬：“你不要脸，我们要。” “现在知道说这个？你们三个垂涎欲滴轮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下面的场景当然是我不停地使用【还我漂漂拳】。我估算了一下，用100次这个，它的级别才往上升1%。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求饶：“别揍我了，我去烧菜。” 她们一人给了我一脚，把我踹到了楼下。朱不商的秘书带过来的蔬菜也是混搭蔬菜，我上次来的时候顺手在烟草基地旁边给他们弄了几十亩；虽然比普通的蔬菜好吃，但看上去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没我平时吃的东西好。 我有办法，我自己带着种子，是我在崇海的菜园子里那些初始混搭蔬菜的种。跑到屋子旁边，用【太极】跺了跺脚，把原来的草坪跺成了菜地，然后把种子种下去，再【九阴真经】的200倍速度催化；等我去屋子后头的竹林弄了几根竹子回来准备搭架子的时候，我庆幸自己是挨着墙种的，丝瓜黄瓜扁豆这些东西，全挂在墙上。不知道的肯定以为那堵墙是个货架。 我在炒菜，她们下来了，刘沙吩咐我：“去，到海里捞几只龙虾上来。鲍鱼不要，太腻。” “马上。”我边烧菜，边用【韩宝驹】；茄子炒好了，我盖上锅盖，背着几只麻袋，【啥也不留】，去了大海。我知道我喊的那些海豚的位置，距离海岸线几十公里那儿。 等我回到厨房，把麻袋里装的几十只龙虾倒出来，油焖茄子还没好。 “你还真去啊，我就是那么一说。”刘沙看着龙虾惊道。 “好显示你大房的身份？”关妍揪她辫子。 “别闹，”王念舟很平静：“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别总像个孩子似的。” 还是我家王念舟坏，刘沙、关妍在不是我媳妇之前，喊她姐。 “太多了，吃不下吧。”关妍对着龙虾感慨。 “没事，厨房里的盐不少，我倒几袋到游泳池，再把龙虾往里一扔，留着晚上烤着吃。” 磨磨蹭蹭到两点多，午饭才吃完；她们开始洗碗，王念舟跟我说：“你去我房间找找，我从实验室带了不少茶树种子来，你去试试能不能种几颗茶树。”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茶？”这是意外之喜。 “不是给你的，我外公说，他放了暑假就退休，退休了就来这儿。” 我不计较，到时候我写几个字跟他换。 看了茶树种子我发现，龙井、碧螺春、铁观音、苦丁茶混搭起来，可以得到很极品的混搭新茶。（不信你把这几样搁一块儿泡了试试） 弄完我打电话给朱不商：“老朱，朱真昌说晚上要来，我跟他不熟，要不你来给我做个陪衬？” “别晚上了，我现在正在机场，他的专机刚刚到。” “那直接来我这儿；他有没有说，来跟我聊什么？”我问。 “反正不是坏事，你管他聊什么。他下飞机了，我去接一下。我估计再有一个半小时就到你那里。” 我也不傻等，我先去了一下烟草基地，去找旺财：“别嗲了，观音也能发嗲，说出去没人信；我把崇海的蔬菜弄来了，你就搬我家去吧。” 旺财乐滋滋跟我走了，它估计不会想到我是惦记它的wc。忙完这个，没过多大会儿，三辆车开了进来，停在屋子门口。一个半老不老的老头儿从中间一辆车上自己打开驾驶员座位的门下来，个子不高，到我鼻子。 朱不商打开副驾驶座那个门也下来了，开始介绍：“这是朱真昌总统；这是周延，这几位都是他媳妇儿，名字我不记得。” “别要讲咧，都术（熟）人，场面上的东西就别要咧。”朱真昌一口南京话。说完他吩咐那两辆车上的人：“你们走哎，自己去找吃滴，别管我喽。” 那两辆车上的人一句废话没有，麻溜地走了 “走走走，别要客气，进去哎。对喽，现在这里是你滴哎。”朱真昌熟门熟路走到小厅里坐下。 我也不客气，直接问：“那什么，朱总统，你这么急找我，有事？” ------------ 第一百零六章 任务：世界杯 “莫得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朱真昌从容地说。 “然后聊啊聊的，不知不觉就聊到你想说的事上去了？” 朱真昌咧着嘴巴笑：“你坏，你家里就没得一个老实人。” “你堂堂一个总统，追着我的脚步就来了，还说随便聊聊，谁信！” 朱真昌正要开口说话，我抢着说：“要借钱别跟我说，得跟我媳妇儿说；我身上最多二十块，现在还剩17块6毛5。” 我记得很清楚。 “不是借钱；说到钱，我倒是想借给你，可你家又不缺钱。”朱真昌的表情带着点失望。 “那到底什么事？”我有点好奇。 朱真昌咂嘴：“铱金这块儿，是那个日本娘们儿，也就是我老子二老婆的封地；你的公司要种烟叶，不商找我要买地，我就跟那个娘们儿商议，拿我的地盘跟她换这里。她换是跟我换了，可还附加了一个赌注。” “换就换吧，你打赌干嘛？”我就知道没好事。 朱不商叹气道：“我当时跟政府部门谈买地，那个娘们儿知道是咱们要，死活要用土地入股；这肯定不行啊，我这才去找朱总统帮忙，至于后来朱总统怎么跟那娘们儿谈的，我原来不知道，现在猜到一点了。” 我问朱真昌：“你跟你二妈到底怎么谈的？” 朱真昌道：“我是用龙洋那边我的封地跟她换滴，那里有一个蛮大滴铁矿，现在变她滴喽。” “那臭娘们儿该死，”朱不商道：“我要的都是无人的山地，她竟然用它跟你换那里。” “木得办法啊，”朱真昌指指我：“他的外婆亲自打电话给我，我怎么都得把这个事情给做漂亮喽，否则乔无敌弄不好要抽我。还好我没把最大的矿给她。” “就这样，那老娘们儿还要跟你打赌？”我问。 “对哦。她讲，如果我们的足球队在世界杯上小组出线，铱金这里她就换给我；要是不能出线，这里就要还给她，我还得加上另外几座矿产。”朱真昌很沮丧。 “唉。”我叹气。伊斯特世界杯都没进得去，谈什么小组出线：“这都已经输了，你这是来跟我说，我得另外找地方种地。” “唉。”朱真昌也叹气：“跟德国、爱尔兰、喀麦隆一个小组，摆明死定了。要不，我耍无赖，不给她？” “等等！”我有点懵，2002年世界杯，亚洲除了日韩做东道，剩下那两个不是沙特、中国吗？我倒是记得朱真昌报的这个小组，地球上是沙特的。 我小声问朱不商：“伊斯特进世界杯了？” “嗯，赢了沙特。” 我琢磨了一会儿，跟朱真昌说：“你要不跟她再加点赌注？” “你什么意思？”朱真昌不解。 “要是伊斯特进了8强，她是不是得把铁矿交出来？” 朱真昌道：“她又不傻，我凭什么跟她赌？我也不傻，要我再拿赌注出来，那就是白送。” 朱不商推推朱真昌，朝我撇撇嘴。 朱真昌看看朱不商，也低声问：“你是说，这小崽子本事不小，能帮着赢球？” 朱不商郑重地点点头。 “什么都别说了，明天你把我的国籍转过来；我就一条，要是我把世界杯抱回来，我要铁矿。”我是周延，我怕谁？ 我本不想如此嚣张的，可任务来了： 夺得2002年第17届世界杯。任务完成，奖励你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任务失败，抹去27点能量点，如果能量点不够，以你的身体器官凑数，从你的二弟开始。 别说不给我什么好处，就是什么都不给我我也得拼命去把世界杯拿回来。我现在只有22个能量点，离27点还差5个，要是完不成，手脚加二弟正好5个，要是都没了我那时还不如人棍。 朱真昌不怎么敢相信，犹豫着说：“那什么，随便那娘们儿开什么赌注，咱都接着？” “对，哪怕她说要你的皇位。实在不行，哪怕她说要我的卷烟厂。” “合着我的位子还不如你的卷烟厂？” “你的位子最多值个4强；我的卷烟厂，亚军都不换。” 朱真昌乐了：“那我心里有底了；我这就去办。” 我对着朱真昌竖大拇指，夸他无下限地相信我。 “你家里的人就没一个肯吃亏的，能这么说我就知道赢定了！我得好好想想要骗那老娘们儿多少……棺材钱给她留着。” “别急着走，”我一把拽住已经站起来的朱真昌：“来说说这里为什么叫‘伊斯特’，不叫‘大明’。” “你问这个干吗？”朱真昌搞不懂我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问如此无趣的问题。 他见我不松手，没办法只能解释：“我那个老祖宗，刚刚躲到这块儿来滴时候，碰上这里的一个正在种地的土著喽；他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对方讲‘伊斯特’。” “后来你老祖宗跟土著熟悉了，就没问问伊斯特到底是个意思？” “后来没几天，这里就发生瘟疫，土著死光得喽，没找着人问。为了表示我们是一个知道感恩的天国子民，我老祖宗就改国号叫‘伊斯特’。” “要我说，你那个祖宗就是个二五。万一那个土著以为你祖宗是问他用什么来做庄稼肥料……” “你滚哦！你意思，我们是大粪国？”朱真昌有点急。 “所以得改改名字。我还跟你说，不改名字我就不去世界杯了。” “你怎么那么多毛病！我就不懂喽，这个国名，跟你去不去世界杯，它有关联？” ------------ 第一百零七章 中华炎黄帝国 “我说有那就是有！”我斩钉截铁。 我看了任务了，那上面有：帮助中国夺得2002年第17届世界杯。 国内我是回不去了，我只能在“伊斯特”这个名字上找办法，我让“伊斯特”变“中国”。 朱真昌不停地站起坐下：“这个麻烦哎，比改个县城名字麻烦。” “得了吧，咱是炎黄子孙，不玩那个玄幻魔法；还伊斯特国？还帝都？” “嗯，那个紫金山大学还是改叫霍格沃兹恰当。”朱不商给我帮腔。 朱真昌挠头：“这祖宗定下来的名字，我把它改了，不大孝顺吧？” 朱真昌死活不点头，我急了：“你那个傻祖宗不敢取名叫‘大明’也就罢了，他还弄个洋名儿；当初郑和下七次西洋，怎么没哪次把他逮回去？” “郑和不是下的西洋咩，他要是下东洋可能就真抓到喽。” 我：“……” 朱不商低声问我：“你是不是一定要他改？” “必须改，哪怕造反都要要逼他改！” “你怎么跟国名较上劲了？”朱不商对我嘀咕。 这还真不好解释，我如果告诉朱不商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任务，他肯定会踹我。任务完不成，手脚没了是小事，关键郑和会来附体，他会嫌我二弟是个多余。 “老朱。”朱不商喊朱真昌，竖起四根手指头，对着他晃了晃。 朱真昌眼睛瞥了一下，伸出手，就大拇指跟食指竖着。 朱不商点头：“成交！” “你们什么意思？”我不解。 朱不商道：“朱总统同意改国名了，就是以后咱每个月得多给他8条顶级‘九阴真经’。” 朱真昌道：“你们还没说想改成什么名字捏，要是改得一比吊糟，你们还得加。” “要是我想改叫‘女儿国’，怎么加？”我好奇。 “一箱。”朱真昌很认真地报数。 我也不逗他了，我说：“这样，怎么样能让国名的简称变成‘中国’就怎么改。” “那不行吧。”朱真昌皱眉：“中国铁定不承认。” “嘁！她叫‘七爱啊纳’，我叫‘zhongguo’，谁碍着谁了？”我管谁反对，二弟重要：“以后这伊斯特就改叫‘中华炎黄帝国’，我就不信谁能简称她叫‘中黄’。” 朱真昌拍桌子：“6条！” “没人跟你打麻将！”我骂他，这老货拍桌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这名儿好，我饶你两条！”朱真昌眉飞色舞：“我早筹划着改国名了，面向全国应征新国名的文件我都弄好咧；你这名儿好！” “合着你刚才做那副死架子是在诈和？还骗我6条香烟？” 朱真昌一脸坏笑：“还省了应征的奖金，我本来准备100万的。” 虽说我不怎么高兴，但我也不沮丧，100万加几条烟，怎么也不能跟我二弟比。 “对了，周延，”朱不商拍拍脑门儿：“我来的时候，秘书说，之前那些跟咱签了供销合同的卷烟厂，除了伊斯特的8家，其它都发来传真，说不能继续履行合同了。” “不是伊斯特，是咱中华炎黄帝国。”我不在意，因为我的那项任务，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系统通知我已经完成了。 经过你的努力，任务“三个月内成立自己的公司，该公司要在1年内，进入世界前50强”已完成。 奖励你级别1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1度；你现在的级别为49级，拥有能量点25个；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2度。 “不管他们？”朱不商问。 “不管。”跟那些卷烟厂合作本来就是为了任务，这任务都完成了，谁还去管那些？我开始还不敢相信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后来用【丹朱】算了一下，原来是“旺财蜂蜜”出了大力。 “那行。”朱不商顿时变得放松，拿出香烟点上，美美吸了两口：“周延，你刚才说，炎黄帝国，这‘帝国’，不妥吧？都改制了。” “叫帝国它霸气。” “就是！”朱真昌竟然附和我：“名字就是一个称呼，你叫民主共和就民主共和了？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外交部发布消息。” “那你还费那劲把皇帝改成总统？”朱不商斜着眼睛看看朱真昌。 “那小岛国叫大不列颠王国，我这大岛国叫炎黄帝国不能叫？” 朱不商不理他，扭头问我：“周延，你要铁矿干嘛？那玩意儿来钱慢。” “我准备弄一个制造公司，钢铁不能少。”我随口答道。 系统让我成立一个具有超越这个时代科学技术的新公司，我早琢磨好了，去弄一个制造行业的。 “你造什么？”朱真昌好奇。 “先弄汽车，以后想到什么造什么。” “你钱多烧得慌！”朱不商冷哼：“你也要有那个技术！” 朱真昌兴奋：“莫得技术没事啊，我们有几家汽车厂，直接卖给你们不就行喽。” 我撇嘴，你送我我都不要，我手上评分120分的超越悍马车一百年的图纸，是那些普通流水线能造出来的吗？ 朱不商道：“买你们那几家等死的汽车厂那叫投资，你没听这小子说，是自己搞？” 说完朱不商问我：“你还先弄汽车？然后呢？弄飞机航母？” “那肯定是要弄的，不过不能急，倒不是怕谁，主要现在不能太出风头。” 朱不商劝我：“别说建厂，等你自己建研究室把技术研究出来，你照片可能都挂墙上就等着清明节有人来鞠躬了。再有，就算你能招聘一些研究人员，别说没顶尖的人才给你聘，就算是有，把‘九阴真经’跟‘旺财蜂蜜’都砸进去都不够。你听舅一句，这个玩意儿，咱别碰。” “我有现成的技术，就是这个流水线有点儿麻烦，我得出去踅摸点好的。”我脑子里想了一下，大概想出点招儿。 朱不商摇头叹气，不相信。 朱真昌眼睛瞪得滚瓜溜圆问我：“你准备投资多少？” “一期工程，不算买土地的钱，两百亿美元。”我早算过了，得出的数字是192亿3764万5千8百8十8块3毛6；不会有一分钱误差，中级【丹朱】算出来的，中间考虑到种种因素，包括货币兑换率的变化。 “周延，要是你对外宣称是看我的面子才投资的，我做主把铱金市这两万平方公里的地方送给你。”朱真昌非常认真地对我说。 “送给我？那税收怎么算？” “五年免国税，以后每年加1%，6%到顶，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我听是听过，可这哪是献的殷勤，朱真昌这是送国土啊，我觉得跟以前的丧权辱国差不多。 “这……行吧。”我犹豫着点点头。 “哈哈哈哈！”朱真昌忽然狂笑。 坏了，我肯定被算计了。可是，你算计到我了，也等回家再笑，别让我看到，你这算什么？ ------------ 第一百零八章 机床 “我说，你要是等我的厂房开始建了再笑倒也是一说，可你现在就乐，是不是早了点儿？”我咂嘴。我一无赖，你还想坑我？我就那么一说而已，别说合同没签，就算签了，我都能耍赖。 “憋不住，就是要笑。下面那帮人，比我长得还肥，让他们招商引资，一年没弄到10亿；这下好，我一个人干了他们20年的活儿，哈哈哈哈！”朱真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跟手下人较劲，比谁招商引资引得多？我问朱不商：“这人就是这样当总统的？这什么毛病？” “老头儿就这样，好赌口气。” “赌气就把铱金市送我了？” 朱不商也不是很明白：“以前他没这么大方，今天他是吃错药了？” 我们两个在琢磨朱真昌是发哪门子神经，这老货不理我们，直接喊人来接他，走人之前没忘说：“周延，明天我让人把投资备忘录送来给你签字。” 有便宜不占我那是傻子，8万多里地呢，我答道：“行，只是这个协议得签46亿年。” 我想好了，我以后一个劲地生儿子，就不信那时候我的子子孙孙不能把这里填满。 朱不商一边跟朱真昌挥手作别，一边问我：“你弄个几百年就算了，还46亿？这数字吉利？” “随口说说，这不是要跟这个星球寿命一样嘛。” 朱不商一脸欣慰：“我们星球至今才23亿年，你占便宜还要占大地母亲的双倍，不亏是咱朱家血脉。” “……”我忘了，这里不是地球。 “对了，”我想起来问：“铱金现在还是那日本娘们儿的封地？” 朱不商拍大腿：“我说那老货怎么这么大方，早知道我回个礼给他，送他一个夏威夷，再搭个索马里。” “没事，世界杯结束这里就是咱的了。”我不在意：“46亿年，不在乎这几个月。” “也是，你鬼名堂多，兴许你就真把那个大酒杯扛回来了。”朱不商点头。 “那以后这个市长什么的，就是咱说了算？”我问。 “现在也是！”朱不商得意：“虽说现在的市长是那个老娘们儿的人，但那厮识时务，只拿钱，不指手画脚。” “不同，他再听话，毕竟咱任命不了……这个以后再说吧。”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样把制造公司弄起来，这个时间紧，还有29天；其它的不急，世界杯还有两个月呢。 朱不商走之前问我们一家要不要保姆，我几个媳妇儿都说不要，我也说不要。小夫妻过四人世界，没人打扰，多浪。（要不要加个“漫”？） 晚上，几个媳妇儿在讨论怎么打发以后的漫长的遥遥无期的日子，我见时间差不多到了11点，【啥也不留】，溜到了日本。不是逛窑子，我不会日语；（为什么说这个？要是我会说呢？）我喊小崽子：“你说的什么山崎、大隈什么的，在哪儿？” 看到了吧，我不是来光顾她们生意的，我是办正事，我要自己搞机床；上面的名字，是小崽子告诉我的，说是它们的玩意儿值得我去用【火眼金睛】瞅两眼。弄制造公司，机床不能少。 兜了几圈之后，我骂小崽子：“这就是你说的世界最好的几种机床？【火眼金睛】给的最高分才59。” 小崽子：“不错了，你到其它地方去，负分的都有。弄一块铁板出来，你得倒贴俩半截指头。” 我看看【火眼金睛】的修改方案中，最高的是“1977”分，我问：“1977分的这个，领先这里多少年？” 小崽子：“制造这东西的工艺不过领先百八十年，可它的制造材料就不好说了；有的金属元素这里没有，得去距离这里8亿光年外的星球上找。” 我不说话，看【火眼金睛】：在现有条件下，对其可以按照如下修改方案进行修改……该方案评分：249。 我制造公司的机床母床有了，我就用这个差一点就是二百五的方案。 在几家汽车厂兜了一圈，我汽车厂的生产线也有了，然后我就准备回去；小崽子提醒我：“别急着走，你还能踅摸点好东西带走。” 我眼睛一亮：“谁啊？她会说普通话吗？苍井空不要啊，不好看。” 小崽子过了好久，说话了：“下贱！” 我挺不好意思的：“也是，那我换个。高树玛利亚？” 小崽子撕心裂肺的声音：“是你下贱！你！” “你也说清楚啊，我以为你说苍井空。”我不乐意：“赶紧说，是谁。” 小崽子很悲愤：“没让你去偷人，是让你偷东西。” “你真坏！”我害羞，小崽子竟然让我去做小偷。 小崽子：“你看看好，你那个249，需要什么材料才能做出来！你不去偷现成的，炎黄帝国谁给你？” 我果敢坚毅：“报坐标。” 凌晨两点半，我坐在我家的车库地上边揉手臂边问小崽子：“这里有多少？我手举着累。” 小崽子：“够你做出10台这样的机床！” 我一惊：“我现在力气这么大？十吨有吗？” 小崽子：“你就不能用【六脉神剑】切割一点下来？你也太黑了。” 我刚想开口，小崽子道：“对了，你是周延！” 知道还问？ 小崽子：“我知道你思维严谨，你肯定是把损耗也算进去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沉默，我的脸皮也就这么厚，再说话我就不是人了。 过了一会儿，我问：“你说，我在哪儿建这个汽车厂比较好？” 小崽子：“我哪知道，你去问你媳妇儿。” 其实我知道小崽子不知道，打打岔而已。 “下面这个你肯定也不知道。” 小崽子不服气：“你没问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我没想着跟小崽子开玩笑，比如问它憋个屁最多能憋多久之类，我是真有问题：“制造机床，除了需要你让我弄来的混合金属，还需要其它的东西，我去哪儿弄？” 小崽子：“还有的就是普通金属，你随便买。” “真麻烦，炎黄帝国没有合格的金属制造厂，好的东西都需要进口。” 小崽子：“你自己搞就是。” “买矿石还不如直接买现成的。”我叹气。 小崽子：“你自己直接买矿。” “都有主了；我问过朱不商，矿主几乎都是日本人，他们肯定不卖给我。” 小崽子：“你自己找矿。” 我瞪大眼睛：“你知道哪里有？” 小崽子：“我哪知道。” “我抽你！你逗我玩儿是吧？” 小崽子：“可是，你自己知道啊。” 我眨眼睛，小崽子不是我，不会骗人，它说我可以我就是可以，难道出现新的混搭异能了？ ------------ 第一百零九章 【郦道元】和系统限制 我昨天升了一级，没想起来看混搭异能兑换栏。我打开系统看，果然新出来几个： 【太上老君】（初级）——1、令你可以炼出“青春不老丹”、“老而不死丹”、“身轻如燕丹”。 2、…… 我很激动，你能想象你97岁的时候还能躲着家人偷偷跑到小弄堂里玩儿吗？关键是，小姐都不嫌弃你，还拉你洗头！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我往下看：2、需要以下药草—银叶草、雨燕草、黑莲花…… 滚尼玛！ 我喊小崽子：“你特么就是跟我说的这个？你说我能知道哪里有矿，是不是指wow的‘采矿’？难道我还能在小地图上看到亮点，告诉我这里是富瑟银矿，那里是萨隆邪铁矿？我还能读条，锻造一根‘埃提耶什，守护者的传说之杖’？” 小崽子：“你外行！” 我哪里外行了？小崽子说的不是这回事？ 小崽子：“同一张小地图上面，不可能同时出现富瑟银跟萨隆邪铁；再者说，锻造能打出法杖吗？你不如试试盾牌，或者……” “滚！”我嗓子都吼哑了：“你玩魔兽玩傻了是吧？你哪儿来的钱买的点卡？” 小崽子：“我玩的私服。” 我沉默，默了一会儿，不大服气，我继续看混搭异能兑换栏，下面一个是：【郦道元】。 我想了想，没发脾气，往下看；因为但凡出现人名儿，都是好玩儿的东西。这个郦道元我知道，南北朝，北朝时的北魏人，写过一本书，被胡适考证了几十年；这本书叫《水经注》。不知道现在他成了混搭异能的名字，能变成什么样儿。 【郦道元】（初级）——1、清楚知道身边100平方公里内、地面上10公里内、地面下10公里内的空气状况、水质情况、地质地貌、土壤成分、矿产种类及其分布。 2、水系区域的地面，从水底开始计算。 3、每次需要500万单位的真气。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每次混搭异能出现人名儿都能带给我狂喜。只是，“500万单位真气”，什么意思？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说明。 我喊小崽子：“来解释解释。” 小崽子：“老大说，你要是正常升级，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死规定。” 我没听懂。 小崽子：“打个比方吧；比方你买房子，正常情况下，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还贷款也就不剩什么了，想找-小姐还得去找便宜的；可银行出错了，把你的贷款看成了存款，你每个月不需要还钱，还能得点利息，于是你就……” “等等，”不能再让小崽子说下去，我没那么不堪：“你的意思，我得到了蜂王的能量，真气足够我挥霍，也就是以前我天天找十个八个丈母娘，钱也花不掉，更甭提她们还是生的漂亮女儿，于是天地法则得限制一下下？” 小崽子：“宾果！” “宾你妈逼！”我讨厌小毛孩儿看的偶像剧，大人没这样说话的。 小崽子可能被我骂生气了，不理我。我没心思理它，我自己看系统：系统（2002）4。29补丁。 周延：混搭异能师（49级） 真气量：4900万单位。 现有混搭异能能量兑换点：25。 说明：每升一级，真气增加100万单位。 特别提示：1、【羊脂玉净瓶】每次使用需要全部单位的真气。 2、【火眼金睛】每次使用需要真气1000万单位。 3、【啥也不留】每次使用完毕需要真气500万单位；没达到每天最大距离，按照比例计算消耗。 4、【还我漂漂拳】、【朱聪】、【韩宝驹】、【丹朱】、【王语嫣】、【李白】每次使用需要真气100万单位。 5、【太极】、【踏月留香】（模拟）每使用1小时需要真气10万单位。 6、【九阴真经】每次使用需要真气10万单位。 7、其余混搭异能为50万单位。 重要提示：【易筋经】每运转一周天，恢复三分之一真气，每运转一周天需24小时；【欢喜佛经】每运转一周天，恢复10万单位真气，对方达到那啥等于运转一次。 我盯着画面琢磨了许久，最后只能叹气，以后不能瞎糟践真气了，万一哪次去别人银行金库里玩儿，真气用光，【朱聪】不听使唤，被关里面出不来就没意思了，忒丢人。 我是不是以后出去要带个媳妇儿防防身？她们每次那啥我就恢复10万，我让她们那啥10次，够我【啥也不留】跑出去几百公里…… 没劲啊，不管什么东西，有了制约就没劲了。 我都不知道以后怎样找矿；初级【郦道元】一次才能打探方圆100平方公里，这也太少了点儿。 不舍得用【丹朱】了，我用自己的脑子好好盘算了一下以后的真气使用计划，然后，睡觉。 还没睡着，天大亮，三个媳妇儿一起来闹我，我心里苦，可是没法儿说，我只能劝她们：“滚！” 没用，还是被她们拽起来吃早饭。关妍心疼我：“你也把自己的脸弄平了，肿了不好看，我都找不到好地方下手。” 你没地儿下手我还不舍得真气呢！一次【还我漂漂拳】就是100万真气，哪个千万身家的人舍得一天用几百万来美容？ 我板着脸，正想教训她们仨，刘沙在我脸上“啪嗒”一口，“别打脸，揍屁股吧，手感差不多。”我很温柔地建议。 “椅子挡着。” 我撅起身子…… 吃完饭，王念舟去她的书房帮我弄制造公司的前期规划，我去我的书房办我的事。没其它事，我去弄图纸。 幸亏我童心未泯，因为好玩儿，在系统补丁没出来之前，把看到的所有人造物体都【火眼金睛】了；专门在大街上溜跶看汽车就不说了，我还特意跑到叶子南那里，看了各种坦克飞机大炮导弹装甲车，我现在脑子里都是图纸。要是钱学森值5个师的普通兵力，凭良心讲，我现在值50个师的“终结者”，还是最高型号的。 我不是自我标榜，是真的。比如，歼-8，被【火眼金睛】打19分，而按照目前的材料水平，我脑子里有从80分到210分不等的5种图纸；再比如，叶子南那里的核导弹，27分，我这里，从70分到180分，7种。 还要说吗？我都不敢说了，再说下去，万一被人知道我有那本事，那就没自由了，谁都想把我供在最深的地道的最底处。其它不说，就说一个超越爱迪生加爱因斯坦的伟大的人，除了我，还有人能设计出唯美加暧昧的女式内衣吗？ 我几个媳妇儿的内衣也算人工制造物体，所以我就…… 朱不商认为我没本事弄制造行业，我把机床、汽车生产线跟几种新型汽车的图纸先弄出来吓唬吓唬他。 吓唬不着，他看得懂才怪，我暗乐……我要哭……图纸在我脑子里，我怎么才能把它弄出来？ ------------ 第一百一十章 图纸出炉 我想了半天，终于发现，唯一的办法是：一只眼睛盯着我脑子里的图纸，一只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空白纸，然后依葫芦画瓢。 还没下笔我就知道我弄不来。我大学的时候，什么科目都能凑合，就是制图不行；把别人的现成图纸放在下面描，我怎么都觉着描得一模一样，可别人的5+，我2―，我还偏偏不知道为什么。照抄满分的卷子也能抄个30分，那时老师就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种负天赋的奇才。 照描都描不来，更别提临摹了，我这脑子里的东西到底怎样才能出来呢？ 没招，只能喊小崽子，就是不知道它被我骂得气走了，会不会赌气不来。 我喊了，我也觉着小崽子来了，可它不说话，我估计它在气呼呼地瞪我。 “宝宝，来笑一个。” 小崽子：“呸！” “你不准吐痰！”我急了。小崽子在我脑子里，吐痰的话我怎么办？ 小崽子：“谁让你骂人？” “我不喜欢那些油头粉面的词儿，恶心。” 小崽子：“你真out。” “你in，你in好了吧。以后别说宾果，你就是说屌果我都当你在唱国歌。” （感谢创造屌丝这个词的初中肄业生，否则“屌”这个字在屏幕上就是“*”。照趋势看，估计尸字头的逼也快能出来见人了。） 小崽子：“你喊我干嘛？” “那个【火眼金睛】弄出来的图纸，我怎样把它弄出来？” 小崽子：“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我是u盘，舌头是u盘接口，让我用舌头舔电脑？” 小崽子：“你也别舔整个电脑，你舔u盘插口。” “我不干！” 小崽子：“你不干那些东西就出不来。” “出不来出不来吧。”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 “你猜。” 小崽子：“你无赖！你又想撒手不管老大的事。” “你们天宫，有人没事舔柱子玩儿？以前别人拿我当傻子，你们是逼我当傻子；我就是不干，要不你跟你们老大说，给我换换。” 小崽子：“怎么换？” “舌头换成手指什么的，只要看起来不恶心就行。” 小崽子：“我去问问。” 没过多大会儿，小崽子来了：“不行，不好换器官。” “那你回去吧，有什么好的就先吃着，别心疼，反正大家没几天活头了。” 话虽这样说，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我把所有人都赶走，我躲在暗室里面假装搞设计，然后用舌头使劲舔u盘插口。 小崽子：“你急什么！老大说了，设计系统这事儿他以前也没干过，难免会出现设计缺陷；他已经重新设计了，现在不需要你的身体去连接电脑，只要用意念去连接就行。” “你先别走，我试试再说。” 我打开电脑，盯着屏幕，用脑子想着“连接”，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兹兹兹”的声音，屏幕上出现“发现新硬件”。我点开“可移动硬盘”，发现里面是分好类的。 制造类：机床、汽车生产线。 机械类：汽车、摩托车、火车、装甲车、坦克、战斗机、客机、客轮、货轮。 普通武器类：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榴弹枪、加农炮、迫击炮、榴弹炮、无坐力炮、火箭炮、高射炮。 核武器类：……（绝密，不能告诉你） 材料类：核弹制造材料、发动机制造合金、外壳制造材料、面板制造材料、服装制造材料、油漆材料。 服装类：女士内衣。 我正在找汽车类里面的图纸，小崽子插嘴：“周延，你怎么有女士内衣的图纸？咦，还挺节省布料，别人一个裤衩你能做八十条。” “随眼这么一瞅它们就出来了。”我没心思理它。 小崽子：“原型是谁的？你媳妇儿的？” “滚！”我被戳到了痛处。我现在根本看不着她们的内衣，每次她们都各有分工，两个人劈头盖脸揍我，另外一个扒我衣服，等我反应过来，大家身上都光光的。那图纸是我经过崇海大学的女生宿舍楼，也没怎么在意就弄出来的。 潜意识害死人！ 小崽子：“啧啧，你这些衣服就算是毁了容的穿上，也能上巴黎内衣时装周。” “那是！那时候谁看脸啊。” 花了十分钟，我把该弄的复制到了电脑里，然后打电话给朱不商，让他给我送几台图画打印机过来。朱不商动作很快，没到中午，亲自带人送来了。 “周延，你还真有设计图？”朱不商坐下来问我。 我看着打印机里面正被打印出来的图纸答道：“全套的，从生产线到成品。” “你买哪家的，通用？”朱不商侧头看图纸。 “我自己设计的。” “就你？那生产出来的会是什么玩意儿？卷烟汽车？”朱不商明显在蔑视我。 “朱总，了不得啊！”朱不商带来的人里面有一个男的在看图纸：“这几张有点像奔驰600的设计图，可就算是最新款的600，数据也没这个好看。这外形，啧啧，绝了！” 朱不商半信半疑：“宋总，你没看走眼？” “老朱，你好好说话，什么叫看走眼？我是文物贩子？”我不乐意，然后扭头看那个50多岁的男的：“这位是？” “麻省毕业的工程技术博士，叫宋辉国，以前皇家汽车制造公司的总工程师。”朱不商介绍：“那公司在跟日本公司谈合资，他不愿意给日本人干，我就开高薪把他挖来，现在是我们‘九阴真经’的工程部总监。” “合着你带他来是鉴定我是不是诈骗犯？” 朱不商乐：“反正又不要钱。宋总，你觉得它们是真的？” 宋辉国还盯着图纸：“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 能想到你就是神仙。这个设计图虽说不是天才，考不到100，它也是88分的高材生，总比【火眼金睛】打11分的傻子原型强；就这，还是最低分的一个。 朱不商低声跟我说：“这人有料，汽车业很有名气的一个人。” 我也低声问：“你给他开多少工钱？” “绝对高薪，一个月800块。” 我看看朱不商，他踹我一下：“这里平均工资一年才400，你开得太高会把人家吓着。” 我把朱不商拉倒旁边：“老朱，这人是傻子吧？” “你怎么这么说？” “他一麻省的博士，还跑回国干一个月800块的‘高薪’？他要是留在美国，80万也有啊。” 朱不商道：“伊斯特，现在该叫炎黄；炎黄这里，过去都是公派留学，必须回国，否则就是叛变。你别看他在美国呆了5、6年，你问问他出过校门吗？” “你汉语得加强；这个不叫叛变，顶天叫叛逃。”我想了想，问：“老朱，要是你觉得他还成，就让他来帮我搞这个汽车厂。” “只要你的东西都是真的，让他负责技术这头，绝对没问题。” “还有件事你帮我问问他。” “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等着吧，我这就去问。”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找工人找地 没等我说话，朱不商走近宋辉国跟他说话，宋辉国这时的眼睛里可能只有图纸，一点没注意有人在找他。 朱不商叹气，走到他身后，探手把他眼镜儿摘掉；宋辉国像是把周围的空气当成了水，他是沉在水里面，慌张地挥舞手臂，手在不停地抓虚空，像条八爪鱼。 “这里。”朱不商开口说话。 宋辉国猛地转身抱住朱不商，平静了。 “宋总，你眼镜儿多少度？”我也上前，好奇地问。 “忘了，经常要换。” 我琢磨：经常换才应该牢牢？否则眼镜店给你配浅了还不如配平光。 “别转眼珠子；宋总的意思是，他的眼镜度数过半年就得加，我认识他的时候是1000度，现在3000有了吧。”朱不商把眼镜递给宋辉国。 “重量我倒是记得，半斤，昨天中午我小孙子用小秤称的。”宋辉国戴上眼镜。 “你孙子可以啊，好胆！”我夸他孙子。就算是我，也不敢站在他面前摘他眼镜，救生员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我午睡的时候他称的。”宋辉国听出我意思了：“我起床都是先摸眼镜，摸到戴上再睁眼。” 估计也是，否则他老婆得天天被他挠：一百多斤的八爪鱼。 “宋总，跟你直说；你能拉多少人过来？”朱不商这时开口问。 他还真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们要多少？” 朱不商反过来看我，我想了想：“以后不好说，目前的话，几万工人肯定是要的。” 宋辉国在掐手指，我补充：“来了就能上手干活的，每个月3000；需要培训的，2000。” 宋辉国扭头怒视朱不商，朱不商当没看到。 我也当没看到，朱不商怒视我。 我脸皮薄，被他瞪得不好意思了，对宋辉国说：“宋总的话，常务副总，5万。” 朱不商没等我“万”字出口就上来捂我的嘴，没来得及，后来宋辉国就晕那儿了。 “让你别吓人，你偏偏不听。”朱不商骂我。我想想也是，要是谁1985年看到自己工资表上忽然变成5万，八成也会被吓了得精神病。 没过几分钟，宋辉国醒了，一个劲催朱不商拿手机给他。他在拨号码，我说：“宋总，这个汽车厂会在一个星期后开始动工兴建，估计7月份能建成，你要不跟他们说……” 宋辉国打断我的话：“那帮人我熟，全不乐意在日本人的厂子里干，你别说7月，就是明年7月他们都会立马辞职。” 我一愣，朱不商解释：“我估计他们的工钱最多也就是一个月几十块，你一下给两千三千，顶他们干几年的，何苦再跟日本人签用工合同。” 宋辉国道：“而且他们会马上过来。眼瞅着新厂建起来，这心里舒坦。” “那行，过来的话还能帮着出出主意，我每个月发他们每人200生活费。”我也没敢说高了。 宋辉国的电话通了，他雄赳赳气昂昂跑旁边去跟人说话，朱不商问我：“你把工厂建哪儿？” “王念舟看过地图，她说码头旁边那块地不错，就那儿了。” “你说建就能建，那地是你的吗？就算朱真昌把铱金市送给你，你也要先把世界杯拿到手。” “要不，你跟朱真昌打个招呼，让他在那里打个围墙搞军事演习，搞到世界杯结束？”我沉吟道。 “军事演习需要打围墙？” “就说是巷战，正好我好在里面起厂房，中间的弄堂就说是巷子。” “你就胡扯吧。” 我也知道我是胡扯，可还有什么办法不成？我说：“要不，你问问朱真昌有什么主意？” 朱不商找手机，我把手机递给朱不商：“别找了，宋辉国还对着你的手机在扯着嗓子喊人呢。” 朱不商拨号，我听到电话里朱真昌的声音：“周延，那个备忘录马上就会送到，你赶紧给我签了。” “是我，朱不商。我跟你说件事……” 电话里面，朱真昌的声音传出来：“在那里打个围墙，我就说是搞军事演习，搞到世界杯结束。” “军事演习需要打围墙？” “就说是巷战，正好你们好在里面起厂房，中间的弄堂就说是巷子。” “这不好吧。”朱不商只会说这个。 “怎么不好？最后我还好说，演习之后，土地、建筑送给地方上了，这是军民共建的模范。” 这货竟然能当上总统！ 中午，把朱真昌送来的东西签了，然后琢磨了一下午的心事。晚上，吃完饭，我们坐在玻璃大棚里面一块欣赏月光，夫妻四人都感觉挺温馨的。 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下，过了良久，关妍问：“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我想去林子里抓两只松鼠玩儿。” 王念舟揪她耳朵：“你就想着玩儿，让你帮我算的数据呢？” “你都算好了还要我算？” “我不是想验证一下吗？” “怪我怪我，王念舟，明天朱不商就会派几个人来帮你。”确实怪我，以前都是我用【丹朱】来计算的，现在不舍得用，真气太贵。 然后我狠狠心，用了一下【韩宝驹】：“关妍，我看到两只松鼠跑来避雨。” 咦，这里还有这玩意儿？我发现老虎了。又咦，我的【韩宝驹】升级了。 “哪儿呢？”关妍精神来了。 “快了，它们在收拾东西，马上就出窝。” 关妍以为我逗她，蛮横地把刘沙从我腿上拖起来，把我按在地板上揍我屁股。 终于不打脸了。 没过一会儿，听到有挠玻璃的声音，我趴在地上道：“来了，你们别被吓着。” 老虎也被我喊来了。 “哇，还真是松鼠，三只，一大两小。”关妍惊喜。 我扭头，看到关妍搂着一堆东西，估计就是松鼠；老虎呢？ “这只，不怎么像松鼠。”刘沙拎住其中一只脖子后面的皮，把它提溜在半空。 “白松鼠？”王念舟走到开关那儿，开大灯。 之前是开的睡眠灯，否则哪儿来的氛围。 我忽然觉得，朱真昌不是善类，竟然跟我的喜好一样，喜欢暧昧的玩意儿；这里原来可是他的地方。 “哇哇哇，小白虎！”三个媳妇儿一起吼。 “那得治，这是得了白化病。”我心疼小动物。大动物看情况，比如老母猪是黑的，我就没想着给它治。 她们竟然没过来抽我！ 几只小东西在眼巴巴地瞅着我，在等我的指令；我就吩咐了它们关于出恭地点的问题，然后喜滋滋看我刚刚升级的【韩宝驹】。 继续咦，【韩宝驹】还能变成这样？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怎么开始？ 【韩宝驹】（中级）――1、该混搭异能可以驯化或指令哺乳动物；每次使用，可以对身边500平方公里内的哺乳动物发生作用；每次可以驯化3只动物，受指令的动物数目不受限制，受指令的持续时间为8小时；指令不能超出该动物的能力以及违反其本能，比如你不能让兔子跟大象交配。 （这肯定，要是母兔子那就直接死了；公兔子的话，够不着。） 2、你可以驾驭所有能够驮人且可以进行运动的物事儿。 （这条什么意思？因为韩宝驹会骑马？语焉不详。） 3、每次使用需要100万真气单位。 （没变。） 这次混搭异能的升级没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就强调了一下驯化，多了一个驾驭。多给的“驾驭”是干嘛的？别人只会骑马，我还能骑驴骑**癞蛤蟆？对了，癞蛤蟆不能，它不是哺乳动物。 我正在琢磨这个“驾驭”，手机响了。我接，是朱真昌：“周延，可能要你来一下哎，事情不怎么好办喽。” “军事演习的事？就算那个不好办也不用我去你那里吧？” “倒不是演习，是打赌的事。” 我问：“你先说说。” “我找了那个日本娘们儿跟她女儿，说了世界杯打赌的事，她们前面倒是答应喽，就是加了条件。” “她们要我的卷烟厂？” 朱真昌很惊喜：“还是你聪明哎，一下就猜到喽。” “你这不是夸我，你在骂我是个傻子；不是这样，你要我去你那里干嘛，相亲？” “我倒是有个女儿……” “你别害我，我都仨媳妇儿了。”我立马打断他的话。其实我是在找借口，谁会嫌老婆少？我是看了朱真昌的面相，再根据遗传学才这样说的；不嫌老婆少但也不能慌不择路饥不择食。 “你看这事儿怎么办？”朱真昌小心翼翼问我，好像生怕他的王土送不出去似的。 “你跟她们怎么谈的？” “我们炎黄，小组出线，那就保持原样，我的铁矿给她，你的烟草园子还是你的；不能出线，得把园子还给她们。要是进了八强，她们把铁矿还我；不能进，我把龙洋的省会喜洋洋给她。能进四强，她们把铱金市给我；进不了……” 我不耐烦：“你直接说跟我有关的。” “那就是进了决赛之后的赌注。得了冠军，她们把渔场给我；输了，你把‘九阴真经’给她。” “你跟我闹着玩儿是吧？赢了你拿好处，输了我掏钱？” 朱真昌嚅嗫：“赢了，渔场给你，好……吗？” 我一愣，送人领土眼睛都不眨的皇帝也会心疼，看来这个渔场是个好东西，我问：“我那个卷烟厂，一年可是几百亿，渔场有我那个值钱？” “差不多吧，反正那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朱真昌道。 这人坏，明显不愿意全部说；我直接说：“三七分成。” 朱真昌乐：“那行，你明天来一下，我们把这事儿定下来。”说完又“嗯嗯嗯”了几声，好像在犹豫什么，然后咬着牙道：“要不，再多给你点儿？你拿三点一？” “我八你二。”我紧接着说；这老货还真以为我大方。 “得，就三七，你拿七行了吧。”朱真昌的情绪不高。 “那就这样？对了，不需要我去，我让朱不商去，他是名义上的董事长。” “就知道你懒，不肯来，到时候还是要到不商的头上。”朱真昌说完就挂了电话，看来渔场的事对他打击不小，都不愿意聊天了。 不过，这老流氓还是挺尊重我的，知道得先跟我说。 我收起手机喊：“洗澡睡觉！” 没人搭理我；昨天还是四个人一起洗的。我看看四周，没人了。走上楼听到泼水的声音，伸头看看，她们三个在给它们三个洗澡。 估计今晚没我什么事；也好，天天被轮，说出去也难听……哪次都不能说出去！ 第二天转眼就到，大早上王念舟来找我：“图纸给我。” “你也会造汽车？” “不是给我看那个。朱不商刚刚打电话来，说部队来了，你不得拿工厂的建设图纸给他们？” “部队来了？”我迷糊。 “工程部队，说是来建设军事演习场地。朱真昌不错啊，帮着建厂还不要咱掏工钱。”王念舟乐。 “我这就去拿。”说完我想起来，我好像没这个图纸：“还得给朱真昌打电话，让他派测绘部队。” “不止吧，是不是还要设计部队？” “好像也要的吧。” 王念舟瞪我：“再然后还要制造部队、销售部队、售后服务部队，文工团给你做前台？” “那怎么办？”我沮丧：“要不给几车猪肉打发他们先走吧，只来他们没用啊。” “我也是太想做事了，都没顾得上做投资分析。”王念舟在思索：“你说你的汽车超越时代，可你卖给谁？卖给一年收入几百块的老百姓？” “百达翡丽卖给老百姓了吗？我专门卖给富豪。再弄些稍稍领先几十年的东西，我卖便宜点儿，卖给外国老百姓。” “那你还要那么多工人？” “先养着，不急，以后会用上。”我眯着眼睛说。只是汽车，不能让我心里踏实，我外公外婆老子老娘过得比我累，我得弄出点能帮助他们唬住人的玩意儿；几万工人，哪够。 正因为心里急，才没考虑周全，现在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我是不是跟朱真昌说一声，让他取消演习？反正是假的。 王念舟站在我后面，轻揉我脑袋，我闭上眼睛，头往后仰。 感觉挺软和的。 心里还是不舒服，意得志满了半天，空了。一期工程就是几十平方公里的厂区，几千万平方米的厂房，这从勘测到设计都没搞，到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工厂大门？ 有些事情不好跟别人说，我喊小崽子来瞎聊。 “我还是窝囊；弄‘八十一能量点’的时候，那是站在我外婆的肩膀上，就没想着从头开始有多难。” 小崽子：“你有混搭异能，别人没有。” “没混搭异能我就天天睡大觉了，家里也没那么事。窝囊废没人惦记！”我有点烦他们，我窝囊我的，谁让他们老大喊我帮忙了？这还帮出麻烦来了。 小崽子：“你怎么不说你要没那么窝囊，老大也不会瘫？” “慢慢来吧；不过，要是我家里人出了什么事，你别怪我拉着你们一起去寻死！” 小崽子：“都说你有混搭异能了！” 我眼睛一亮，“腾”站起来打电话给朱不商：“老朱，你还没出发去朱真昌那里吧？先帮我做件事，完事了你再走。” 你们知道我要干什么吗？猜。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划时代与超越时代的区别 “你以后让我做什么事儿，能不能提前一个钟头，我好有个准备？我都在机场了。”朱不商的语气很平静。 “我脑子反应快，由不得……” “你就说脑门儿一热就得了！赶紧说。” “叫灵光一闪更恰当一点。” “说！”朱不商在吼。 “你给我办一个营业执照，机械制造类的，注册资金随便填；越快越好。” “你个懒货，给你我助理的电话你不要，什么事都来找我。”朱不商：“法人填谁？” “我，周延。” “等着。” …… 过了5分钟，我不耐烦，打电话催，接电话的变成了一个女的，南京腔：“你拨的手机已经关机喽，请过会儿再拨。” 我感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特么有道理！我怕麻烦的时候一准儿也是关机，至于会不会耽误事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关机之后，谁管它洪水滔天！ 这老狗日……不能骂，朱不商也算我的长辈。 幸好没骂，我自己的手机响了：“周总，我小王，朱总的助理。” “他都跟你说了？”我现在明白了，朱不商比我好，安排好了下家再关机。 “我带着以工商局为首的一帮同志在路上，你看是到公司还是直接去你那里？” “你们来吧，我没炎黄的驾照，万一被逮着……” “周总，你的驾照已经办好了，在我兜里，等等就给你。” 没考就有驾照？其实，我也希望世界上没有特权阶层，除了我之外。 我不是没羞没臊，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想，我从众。 没到一小时，人来了；工商局的，税务局的，城管的，公安局的，消防队的，（消防也算公安；确实该来，一个管内保，一个管消防，这我知道）……还有妇联的。（这我不知道） 跟办产权变更一样，我签了几十次“周延”，然后这世上就多了一个“炎黄制造集团”，生产范围暂定为机械类，注册资金10亿美元。 我总觉得这个数目有点少，唬不住人；二十万亿的话…… “你去找叉底檗婆，他能给你注册一个八百八十八万亿的。”小崽子的声音。 这名儿我有印象，是谁来着？ 小崽子：“你忙，我先回去了。” “别走，我抽你！”我想起来，孔老二也跟我说过这人，冥币上数目字儿的大小，看他心情；兴许票子上的数字就是个“1”，后面的单位是“万亿”。 我心不在焉打发小王他们走了，然后自己看系统： 任务：一个月内，成立与生物完全无关的另外一家公司，该公司必须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技术。 已完成半拉。 奖励你级别0。5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0。5度；你现在的级别为49。5级，拥有能量点26个（四舍五入）；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1。5度。 …… “你穿着衣服呢，别扮了。” 我收回看蚂蚁打架的目光，抬头，撑着下巴的拳头有空伸出手指拿烟抽：“扮？” “脱光了才叫‘思想者’，否则叫神经。”刘沙在旁边撇嘴。 说反了吧？不过，我确实要神经！什么叫“完成半拉”？还有一半算怎么回事？ 小崽子提醒我了，说我有（这个“有”要加重音）混搭异能，这是明摆着告诉我，下面出现的混搭异能是我目前最乐意看到的。我本来是想先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在新刷的混搭异能里面把它给换来。这下倒好，还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最令人叫绝的是，新的混搭异能没能刷出来！我喊小崽子，它还不理我！ （上面那个绝，是绝望的绝。） 几个媳妇儿见我情绪不高，也没来烦我，我一个人琢磨了一个下午；终于，晚上的时候，我饿醒了。 正想着是继续躺着还是受累起来吃东西，有人喊我：“周延，你有事找我？” “小兔崽子，白天是那个老兔子找你吧？” 小崽子：“我干姨父叫李白，不叫老兔子。他今天又给我找了一个干姨，是哪吒的妹妹。” “那老兔子，老鼠精他也要。” 小崽子：“我干姨父不叫老兔子。” “叫流氓兔。”我心里毛躁，不愿意跟小崽子闲扯：“来说说，什么叫‘完成半拉’？” 小崽子：“你这个还只能叫半拉。” 不可能吧？我寻思：成立与生物完全无关的另外一家公司，还要有划时代的科技。划时代绝对是做到了，就拿汽车说话，劳斯莱斯就是两个人扛的滑竿，我那个才叫八抬大轿子。 难道是前面半句话里面有问题？“与生物无关”，还是“完全无关”？公司是我弄的，我算生物，所以不行？等我死了，剩下那半拉才算完成？ 小崽子：“别瞎琢磨，哪有那事儿。” “那是什么事？” 小崽子：“是超越时代，不是划时代。” “这俩词儿，有区别？” 小崽子：“划时代确实就是别人是滑竿，你是轿子；超越时代不同，别人是滑竿，你得是索道。” “那，别人是汽车呢？” 问这话，我就不信任务是让我摆弄出《星球大战》里面那个不要马路的汽车，那玩意儿能悬浮，在上海酒后驾车愣是能撞上富士山。 小崽子：“别人是汽车的话，那，你也是汽车。” “既然这样，我现在那个，不是汽车？你们玩儿我上瘾？不玩儿就对不起我？” 小崽子：“还急了！你自个儿琢磨琢磨，你现在有的图纸，也就是各项数据好看，说到底，它还是汽车。” 我脑仁儿疼，因为我听不懂。 小崽子：“当然，你也不能让汽车离开地面……你肯定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真聪明。”我真心实意地夸它。 要是我自己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圆了，想收场，也是这样搞法。就像我做数学上的证明题，不会了就写俩字儿：易证，a=b，所以…… a确实等于b，就是证明a=b的过程，值99%的分数。 小崽子：“我还是用最简洁的话来总结吧。就是你制造出来的东西，总得有同类东西完全不具有的技术。” “那我想想。”我想了很长时间，发现，我还真找不到跟别的汽车一点不搭边的东西。我就不信了，我继续想。 …… “醒醒，醒醒。” 谁喊我？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巢氏 “关妍，你找我有事？”我睁开眼睛。 “你都睡一整天了，再不醒我们怕你会睡死。” 我看看时间，中午12点，我能听到客厅的电视在播午间新闻。 播音员这时正在说：“该太阳能汽车的时速能达到20公里每小时……” 我听到这话一愣，跑到客厅去看，电视里是一辆长得不怎么好看的玩意儿，能让人认为是辆汽车，也算它成功了。要不是前面听了介绍，我以为那是谁没事，把边三轮给它加了个罩子。 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正在琢磨，这是一个什么想法的时候，系统画面来了： 【火眼金睛】（高级）―1、可以分析所有无生命物品所需要的材料及其分子构成；可以知晓该物品的制造原理。 2、发现物品的设计缺点，提出不同修改意见，并对修改意见打分。 3、使用范围：看到的实物或者该物品的照片、摄像。 4、每次使用需要真气1000万单位。 看完我才意识到，【火眼金睛】升级了，已经是高级。我现在真是觉得我比皇帝幸福，他们选秀女，只能瞎选，跟我以前的【火眼金睛】一样，得上门仔细瞅；我现在呢，稳稳地坐在龙椅上：“有好看的吗？照片拿来瞅瞅。” 现在我也明白我刚刚的想法是什么了：关于那辆边三轮。如果我的汽车，在性能上比其它汽车好，还不烧油，改烧太阳…… 我把瞥到的那辆边三轮用了一下【火眼金睛】，脑袋里面出现了几十种太阳能汽车的设计图，然后，我心中大定，任务提示完成了。 任务：一个月内，成立与生物完全无关的另外一家公司，该公司必须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技术。 已完成另外半拉，任务完成度：100% 奖励你级别0。5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0。5度；你现在的级别为50级，拥有能量点27个；尚需回复天地支撑角度71度。 再看我自己： 周延：混搭异能师（50级） 真气量：5000万单位 能量点数：27 然后，我开始找新刷出来的混搭异能；就多了一个：【有巢氏】。 这是让我能在大树上修个屋子？我看说明： 【有巢氏】（初级）：1、可以在准备修建建筑物的地方进行地质勘测，得到详细的勘测报告 （这，跟这个名字挨得上吗？） 2、根据勘测报告和准备修建的建筑物的功能、建筑预算、预期视觉效果，得到该建筑物的设计图。 （这，有点挨得上。） 3、每次使用需要1000万真气单位。 把【有巢氏】换来之后，没顾得上跟媳妇儿们打招呼，【啥也不留】到了准备建厂房的地方，扫了一眼之后，我回到书房，意识跟电脑连接上，电脑屏幕又出现：发现新硬件；我的脑袋里面“滋滋滋”的声音也出来了。我估计，这是在读盘。 “滋”了有半个钟头，终于好了。我把王念舟喊来：“汽车厂的设计图有了，我们一起去找朱真昌的工程部队，他们能立马开工。” “你怎么老是弄这出，眼看疑无路了你来个又一村。” “被逼的，逼啊逼的就有的。” （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怪？） “那咱们走吧。刘沙关妍，走，一起出去兜兜风。” 我去车库开车，三个人每人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过来了。俩松鼠一小白虎。 “周延，你还真是去造车？”上了车刘沙问。 我得意：“等我弄出来，你们就知道什么了。” 说完，等了好几秒，我奇道：“你们怎么不揍我？” “下了车再说。” “你们的安全意识很好嘛。”我夸她们。 我是司机，现在揍不得。 王念舟懂事：“下了车别忙揍，先看看有没有外人。” 在路上走了一会儿，王念舟没能忍住：“周延，你不是说建个汽车厂的吗，现在又改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 “要是没什么变化，你逗刘沙干吗？” “那什么，我要弄的东西，它不烧汽油。” “哦，你是准备专门生产载重卡车。”王念舟好像恍然大悟。 我没悟：“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 “柴油车。” “去去去，我生产卡车干嘛；哎，别说，这也是一个路子。” 王念舟不解：“那什么车不烧汽油？” “太阳能。” “嘁！”三个人一起白我。 “对了，周延，你那个工厂建设图纸是找谁弄的？这才一天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王念舟不放心。 “说是我设计的，其实是我们的老祖宗设计的。” “停车！”三个人歇斯底里地喊，我没反应过来，一下把汽车刹住了；刚刚停下，三个人劈头盖脸地揍我。 我急了：“我不是开玩笑，真是老祖宗设计的，人类的老祖宗！” 我跟谁喊冤？我说错了？有巢氏，他不是祖宗？ 不过，按照进化论来说，他应该是类人猿……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改设计 几分钟后，我继续开车往前，到地方之前，狠了狠心，花100万真气对着脸来了一下【还我漂漂拳】。 否则不大好意思见人，鼻青脸肿的。 很容易我就找到了朱真昌派来的部队负责人，跟他说了来意，把一摞图纸递给他。这人是个大校，看上去快60了。他在琢磨图纸，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还没出门，大校喊我，声音挺激动：“周总，你能不能改一下设计？” “哪里不对吗？”我有点不安。我的混搭异能不像孔老二那帮人，没给我捣过乱；可这个大校好像看出毛病来了，难道这个【有巢氏】属于有后台漏洞的？ “不是不对，是太对了！这勘测报告做的，完美啊！要是这个时候不在地下打点儿地道地洞啥的，也对不起这份报告！” “你让我改设计就是想在地下造个防空洞？”我听出来了，这老头儿犯了职业病。 老头儿眉飞色舞：“何止防空洞，还可以做隐藏的地下指挥所，还可以……” “要不你重新找个地方，我让人给你做勘测；不过，收费挺高的，几个亿吧。”我打断他的话；再让他说下去，他能把地下挖空了建个城。 “几个亿？有点多啊。”老头儿摇头，一脸遗憾。 【有巢氏】一下就要我五分之一的真气，几个亿我都觉得亏。 把老头儿打发了，再把几个媳妇儿送到商场最多的地方扔下，我自己去找宋辉国；把汽车的烧汽油改成烧太阳，我得先改生产线，这是个大活儿，我要找他商量商量。 宋辉国据说这两天一直躲在“八十一能量点”的机密室里面守着我的图纸，没出来过；他对他家人的说辞是，他要看的图纸值点钱，弄丢了要赔，以后几十年都会没钱买肉给孙子吃。 朱不商的助理小王亲自带我去找，边走边介绍：“这个机密室是我们朱总半年前特别建造的，里面都是我们‘八十一能量点’最机密的东西。” “就卖点香烟而已，土里长出来的玩意儿，他还鬼鬼祟祟的？” “其它我猜不到，但我知道里面肯定有我们‘九阴真经’香烟的母株，价值不可估量。”小王很郑重。 我琢磨了一会儿，算是明白朱不商在干吗。他这跟“可口可乐”把它那个配方神神叨叨地捂着是一个道理：故作噱头。你捂得越严实，哪怕一分钱的东西也会被以为是个宝。 “周总，这边走。”小王在前面带路：“进机密室，一共有七道门，前面四道门每道门需要有三个人用各自不同的钥匙同时打开才能开启，后面三道，每次都需要新的随机密码，密码分别是在……” “你先忙，我溜跶一会儿。”我听着头疼。 小王懂规矩，没问我要干嘛，麻溜地走了；我见四周没人，【啥也不留】——【朱聪】——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发现这就是一个套房，一长排保险箱挨着墙放着，就是没窗户，估计是个地下室。我一眼就看到宋辉国了，他埋着头，坐在书桌前面一直在看那些汽车设计图。 “宋总，早。” 宋辉国抬头：“早。” 其实不早了，下午。打个招呼挺难。 “周总，你要不去大学教书，那就是浪费生命！要是我当初能看到这样的设计，死了都愿意。” “别看了，你手里那些已经作废了……别急着蹦高，我这里有更好的。” “不能吧，还能再好？”宋辉国很茫然：“那我以前学的到底算博士课程还是看图识字？” “喏，你瞅瞅。”我把带着的太阳能汽车的设计图递了过去。 宋辉国接过去打开卷着图纸看：“周总，不对吧，这个发动机的进气孔怎么……咦？你这是用太阳能？” “是啊，我们以后就生产太阳能汽车。” “你等等，我要好好看一下。”宋辉国开始埋头。 “别急着看，你先说说，要是生产太阳能车，生产线需要做什么改变？是不是还需要增加新的车间，专门生产蓄电池？” 宋辉国不理我，我熬不住：“那我出去转转，你看完了打我电话。” “你等等。”宋辉国拽住我：“你先告诉我，你这个能量转换，为什么能发挥这样大的功率？还有，这个蓄电池，为什么一次能储备这么多的能量？” 我要是知道我还来找你干嘛，我自己就把活儿都干了。要不是小崽子说我可以用意念连接电脑，我连把脑袋里面的图纸拿出来都得用舌头舔电脑的u盘插口；【火眼金睛】只会给我设计图，其它的全不管。也幸好【火眼金睛】在图上面标注了这是哪种物品的设计图，否则我可能会把榴弹炮的设计图当洗衣机的给人看。 内衣的不会错，那个我一看就懂。 “你快说啊！”宋辉国催我。 “那什么，你还是自己领会精神比较好。” 你要我说，我也要会！ 宋辉国一脸的羞愧：“你说的太好了，怪我怪我，太急功近利急于求成，我应该慢慢学习，不应该想着一口吃个热包子。” “不是一口吃个胖子吗？改吃热包子了？” “长辈就这么说，可能算明朝的俗话？对了，周总，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这个？” “嗯。你说说，要是我们生产这种汽车，那原来的生产线就得做一下修改了吧？” 宋辉国沉吟道：“装配线可以不改，发动机生产线需要改变不少，还得新加几个车间。” “那你拿个账单出来，我照着你那个去搞。” “嗯。”宋辉国想了一会儿说：“我明天给你。” “那行，我先走，明天再来……坏了！” 宋辉国紧张：“周总，设计图有问题？” “有大问题，还好我反应过来了，要不还得拆。” “拆？”宋辉国奇道：“拆哪个部位？”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四石 “我说的不是这事儿。”我想起来，我用【有巢氏】弄出来的图纸，是按照制造一般汽车的厂房来设计的，现在我要建的是太阳能汽车厂，我就算是个外行，也能想到这里面应该有不同，还涉及到科学产权保护的问题，总要弄几个保密车间的吧？ 说起来是科学产权，科学能解释解释【火眼金睛】吗？ 地质勘测数据是现成的，我在脑子里用【有巢氏】转了一下，新的工厂建设图纸出来了。正想去找那个大校换图纸，发现【啥也不留】不理我；我这才想到，我今天用了一次【火眼金睛】，两次【有巢氏】，三次【啥也不留】加一次【还我漂漂拳】、一次【朱聪】，就剩300万真气，【啥也不留】使唤不动。 没办法，我开车去；到了那里的院墙外面，我趁人不注意，再用了一下【踏月留香】加【朱聪】，把图纸换了。反正真气不够我做点大事，索性破罐破摔，我往死里用。 我有点怕生，能不跟人打交道就把事情办完就不跟人打交道。 其实还是懒，不就是其中90%的时间得跟人寒暄扯闲话？有人还乐意这样干，让他直接说要紧的他都会结巴；闲聊十句带上半句，聊上几百句，他事情也算说了。 把这事做了，我觉得暂时我是不用费神琢磨明天该做点什么，只是要为世界杯做点准备；我想想又有点犯愁，一旦我去了，岂不是全世界都要认识我？那个比较麻烦，比如我就不能混在人群里面若无其事地瞥四周哪个好看了。 要不，我先去把脸在油锅里面浸一会儿，世界杯结束了我再给自己一拳，恢复现在的样子？不对，那个算化学伤害，【还我漂漂拳】治不了；我让人给我打麻药，然后再用刀把脸划拉到我妈也不认识我。 我又不是傻子，不打麻药我会疼；还得事先跟朱真昌说好，不准宣传我身残志坚。 我正瞎想着，电话响了，我看是王念舟的号码，接起来我赶紧说：“这就来接你们，你们站在路边等我，别要我进去。” “快来，刘沙跟人吵起来了，关妍跟他们动上了手。” “特么怎么回事？你们在哪儿？”我急了。 “就在你送我们来的那个路口，最高的一幢楼的十五楼；那幢楼叫‘乔珠广场’。” “认识，马上就到。” 乔珠广场，外婆的产业，乔无敌的乔，外婆姓朱；那里是铱金最大的综合性商场。 心里急，我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我，【踏月留香】，我飘着就去了，直接从窗户进了十五楼。刚刚进去，就听到有人在吵，一个男的声音：“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我一愣，这还谈上出身了？这人在说谁是乡下人？我媳妇儿？一个是院士的丫头，一个是摩根斯坦利副总裁的女儿，一个是将军的孙女；我家就我是乡下人，小时候跟外婆在老家陪她种了几年的地，我分得清稻苗和麦苗。 （稻田有水，麦田没水；至于大麦跟小麦怎么分……） 我分开人群，看到关妍把刘沙、王念舟护在身后，她们的对面是一个30多岁的男的，三个西服站在他的身旁，十几个西服躺在地上。 躺下的那些，估计是关妍揍的。 关妍看到我来，紧张的表情顿时变得放松。她有点艰难地伸手拽住我：“对面站着的那三个，我打不过，我的手臂可能骨折了。” 对面那个男的插嘴：“你是什么人？这里不关你的……” “砰砰砰砰”，站着的四个人过了十几秒，用比关妍更艰难的动作扭起头，眼睛往上看我。 我比他们的眼睛高一米七，他们眼睛不往上看就只能看我的鞋。 “乡下人，竟然自己动手打人！”那个男的很愤怒。 “别骂人。”我皱眉。 “你们就是乡下人！” “没说这个，我刚刚用的脚，不是手。”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竟然有不少人用一种恻隐的目光瞅我。我有点哭笑不得：朱真昌那老流氓我都敢揍，我还怕别人？就算是他儿子来了，不喊我声叔儿我都觉得亏了。 “你谁啊，敢让人打我媳妇儿？”我问那男的。 “你首先应该问，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你还以为我窝囊？自己老婆都被人打了我还问为什么？” 没宰了他我算是给朱真昌面子，让总统跟法律对着干有点过意不去。 “既然这样，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那男的阴着脸道。 “上来就法院？你怎么不说警察局？”我有点奇怪。 那男的不做声，跟他一起倒下的三个人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试图扶起那个男的。 我正纳闷，一大群警察跑着过来了，来到跟前，为首的一个也不看地上趴着的人，也不看我，直接问我几个媳妇儿：“几位跟我去验伤，拖久了怕有后遗症。” 我：“……” 你们听着觉得这里面有鬼吗？这态度，不怎么职业。不管怎样，面儿上态度要假装公正吧？ 几个女警察假装扶着她们走了，其它警察则是一一询问那帮人的身份。为首的那个眼珠转了转，看那男的被一个警察挡着，偷偷拉我袖子：“周总，不好意思啊，得到消息晚了。” 我有点明白了，这里的警察肯定是吃地税的，算是我的“八十一能量点”养着的人，不帮我他们会担心被朱不商扣奖金。 “周总，那个人叫第四十，是朱朝贡的儿子。” “叫什么？第四十？前三十九个是什么？”我没明白。 “周总刚来，可能还不知道；朱朝贡是朱真昌总统同父异母的姐姐，朱朝贡的男人姓‘第四’，他们的儿子叫‘石’，石头的石。”为首的警察跟我耐心解释。 这不能怪我孤陋寡闻，朱真昌称呼他日本小娘的女儿，都是说“那日本娘们儿的丫头”，从来不说名字，我也没想起来问；这么说来，地上那人也算皇家的人？ 这时，我感觉到有点不对，问：“你贵姓？你知不知道第四石怎么跑铱金来了？ “周总，我是铱金警察局的局长，叫何浪。”何浪挺了挺胸：“你问的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认识第四石这张脸而已。周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要不要我查一下？”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掀棋盘 我摇摇头：“你还是忙你的，该走的程序照走，这件事你们不要查了。” 何浪刚想说什么，他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跟我说：“周总，跟你一起的那个叫关妍的女孩子，刚刚拍完片子，她的手臂骨折了。”他朝第四石那边努努嘴：“我要不要……” “行啊，你让人把他们打死，这事儿就算完。” 何浪一愣：“这个，难度不怎么低啊。”说完他的脸皮抽抽了几下：“周总，我豁出去了，我这就……” “别，该怎样就怎样。”现在轮到我的脸皮抽抽。我也就那么一说，我没指望法律帮我出气。别说关妍只是骨折，就算我的仨媳妇儿都被打死，你把杀人的抓了饿他一顿，都算侵犯人权。 听了我这话，何浪总算不再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儿：“那，周总，你忙，我把人都带走，慢慢调查。” 何浪一帮人带着第四石一帮人走了，当没听到第四石在怒吼。“律师、内政部长、法院”这些词儿要是被当成五线谱，第四石从15楼到被带进电梯这么长的时间，他算唱了一半的《双截棍》。 目送他们离开，我打电话给王念舟：“别在医院呆着了，我来接你们。” 接了她们三个，用【还我漂漂拳】帮关妍的骨折治好了之后，我问：“那小子是怎么找茬的？” “那帮人总是装作看衣服，故意挡我们的路；我们不理他们，他们竟然撞我们。” 我听了，按捺住火气：“这个找事儿的，是朱真昌那个日本娘的外孙，叫第四石，我估计他这是来找我的。可是，他得罪我，自己能长肉还是能长寿？我长的像唐僧？” “这样就说得通了。”王念舟道：“这段时间我看炎黄的资料，发现宋辉国原来的那家汽车厂，它的董事长叫第四两，也就是第四石的老子；买这家汽车厂的，是朱朝贡外婆家。” “我挖他们工人，准备自己建汽车厂的事，他们知道了，所以让第四石来摸摸底？” “应该是。” “摸底就把关妍的手臂弄骨折了？他们跟小崽子一样，觉得我周延好欺负，不玩儿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心里暗骂；要是我不把这些人吓住，下面还不知道会来什么呢。 “你下面准备怎么做？”刘沙问。 “总要让人不敢再来惦记咱，我琢磨琢磨怎么干合适。” 我想了一会儿，想好了：过了夜里12点，我的真气回复满了之后，我去那个日本娘们儿家，把他们家屋子窗户玻璃都砸了。 别乐，我真是这么打算的。一个戒备森严的皇家住宅，玻璃被人砸了，他们还不知道怎么被砸的，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我能砸你家玻璃，也能砸你们家的人。 “你就那点出息！”小崽子来了。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有点出息吧。”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 “砸人家玻璃是没出息，那我直接宰人。” 小崽子：“你那是不是帮老大，是跟他对着干。”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 “我没出息。” 小崽子可能明白过来了：“算我说错话了。” “小崽子，你记住，你不是活的，你是一个死物，不知道人的情绪是什么我也不怪你，可你别总是看不起我。我承认没有混搭异能我还是一个窝囊废，可是我也不能只为了帮你们老大活着。” 小崽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特么我媳妇儿被人打了，我没想着去灭人满门就不错了，你还在这儿跟我啰嗦？我去吓唬他们叫没出息，宰了他们是跟你们老大对着干？我就该被动应付，他们用当头炮我就必须马来跳？” 小崽子：“那你想怎么办？” “我掀棋盘。” 小崽子：“那你自己的老帅不也出去了？” “我按住老帅掀棋盘……你管得着吗？” 小崽子：“我管不着，可是老大管得着。” 我忽然有了一丝不安，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打开系统，可系统页面还是自己蹦出来了： 任务——粉碎朱朝贡家族破坏你建造汽车厂的阴谋。要求：不得动用【太极】等攻击型的混搭异能（自卫除外）。 任务完成，奖励级别一级，天地支撑角度回复一度。 任务失败，失去混搭异能【火眼金睛】。 从现在开始，半年内，工厂动工建设，工人人数十万人以上，视作任务完成。 “周延，你在想什么？”关妍揪揪我衣服。 “我在想，是不是向叶子南要点人来，让你管着……你干嘛？” “给你手机，现在你就打电话给叶子南。” “这事儿，只能当面说，过两天我就回去找他。” 任务不让我去找人麻烦，我找人来帮我挡住麻烦，不碍着谁吧？ 还没到家，朱真昌的电话来了：“我那个外甥去你那儿找事了？” “来了，我媳妇儿也骨折了。” “周延，你下面瞧我的。”朱真昌的声音很认真：“要是乔老爷子知道你在我这里还被人欺负，那我也没脸见他。” “那敢情好。” 是真好，不用我费神，任务就能完成，多好；谁乐意整天去琢磨事儿？ “你在家里吧？我马上来。” “等等。”我糊涂了：“你来我这儿干嘛？”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周延的身份 “那什么，”朱真昌的语气听上去挺不好意思的：“既然要跟他们撕破脸皮喽，我还是去你那里安全哎。” “老朱，你越说我越迷糊。安全？” “紫金山卫戍区，我不怎么放心，那个……” “别说了。”我打断朱真昌的话：“你是说，他们会谋朝纂位，直接造你的反？” “很有可能哎。” “怎么到哪儿都有麻烦！”我真急了。本来就是因为怕麻烦我才躲到炎黄来的，没成想，这里一点不比从前省心。 “老朱啊，你要是在总统府被谋了朝倒也罢了，你到我家来，这是想把我也拉下水？” “哈哈。”朱真昌这老货笑了起来：“我这是逗逗你！我去铱金，这就是毫无保留地站在你那边，他们还敢肆无忌惮？最起码不敢明着来吧？” “那卫戍区的事，你是瞎说的？” “那是哎！虽然他们在琢磨着对部队伸手。” 我有点担心：“你意思，他们还是有谋朝纂位的念头？没事儿谁会对部队伸手？” “就他们？别看那个日本老娘们儿年纪比我大，在我面前玩花样，她算粉嫩的雏儿。” “别吹牛了，你当我是傻子？今天第四石把内政部、法院一直挂在嘴上，要是他们在政法这头说不上话，那小子能这么说吗？” “这个，难免，难免。”朱真昌有点尴尬。 “先不说这个；你告诉我，你来我这儿，准备怎样吓唬他们？”我问。 “我去了之后，跟你握个手，照张合影……” “去去去，我上赶着拍你马屁？你有空我还没空呢。” “你别急啊，还有最主要的我没说。”朱真昌怪我。 “最？你还能给我免死金牌？” “不是，我会放出风，说你是乔无敌的孙子。” 我被朱真昌说愣住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周延是谁家的？”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乔无敌的孙子是个刺猬，不能摸？ “你们八十一能量点，一直说你是研究学问的，把你的身份瞒得死死的。” “不可能，公司的那些人对我那叫一个恭敬，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怪。公司的人能知道，那外面谁都能知道。” “这个你别问我，你去问朱不商。反正他说，你的身份，这里没人知道。” “得，不谈这个。你刚刚说，最主要；最主要不是你这个总统跟我握手，而是，我是乔无敌的孙子？” 朱真昌很长时间不说话，我正奇怪呢，他开口了：“听说你对历史一窍不通，我原本还不信。” “难道那个老头儿，在炎黄也有侧漏的杀气？”我有点心虚，我确实不知道整个世界的近代史。 “废话，我们这里一共5个军区。5个司令，9个副司令，都曾经是乔无敌的兵。连我这个总统都是。” “我有数了！”我很兴奋：“我要是在他们面前一哭，说被你的杂种外甥欺负了，那炎黄的军队会去灭他们满门！你是这意思吧？” “差不离。老大的孙子被人欺负了，这做小弟的，能干看着？” 我虽然兴奋，但我也没得意忘形：“老朱，你也别来了，你就跟相关的人说一下就行。” “那不行，那帮老伙计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会骂我没招待好你。” “你来了我也不让拍照片，那多麻烦。” “你要死哦，你怕溜到KTV喊小姐的时候被人认出来是吧？” “你嚷嚷了干嘛？”我心虚地看看旁边；还好，几个媳妇儿应该没听到我手机里面朱真昌的声音。 “那就这样，我明天就去铱金。”朱真昌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把手机放下，扭头问几个媳妇儿：“我们明天去其它地方玩玩儿？” 你来你的，我躲我的。 几个人的兴致都来了，刘沙揪着我的袖子说：“我们上午去山里转转，下午去海边，你去逮龙虾。” “行，就这么说了。” 只要没人找得到我，去哪儿都行。 本来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没起得来；虽然心有余而力也足，但睡眠时间确实变少了。快中午了，几个媳妇儿跟我上了车，我吩咐：“你们把手机关了。” 几个人纳闷，但还是一一把手机拿出来，准备关机。我正准备踩油门，刘沙的手机竟然响了。 “谁啊，我都准备关机了。”刘沙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