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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相遇乃猿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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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邂逅]
如果那天午后没有遇见你,我的生活会像一潭死水平静而无波。
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你,我大概会听从父亲的命令,读书、继承家族企业、结婚、生子;只是,我不会明白什么是爱情,不会如此渴望自由,更不会有勇气去爱上一个人。
只因,你的出现,不早一分,不晚一秒,你出现了,我的世界,从此为你颠覆。
――来自易柳斯日记中的一段话
刚下飞机,易柳斯感觉有点头晕,拿出背包里的太阳眼镜戴上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才微微感觉好些。手机一开机就接到哥哥易勋的电话。
“喂,哥哥,嗯,我刚下飞机,现在准备去看看新学校,不用叫钟叔来接我了,我想坐一下公交车,就这样,挂了。”把手机放进口袋,提着行李往公交车站走。
易柳斯是第一次搭公交车,他在站牌找了很久才找到去往新学校的公交车,放下行李,一脸淡漠地等待着,手心却紧张地冒汗。
突然旁边一男生开口跟他说话:“你也准备去这所高中吗?”男生伸手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校徽。
易柳斯点点头。
“你好,我叫段楚扬,今年上高三了,你是新进来的学弟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哦!”眼前的男孩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比自己略高了半个头,一脸灿烂阳光的笑容使人感到亲切和温暖。
他愣了愣,从来没有人会和自己搭讪,他有点不知所措。“我叫易柳斯。”说完脸都红了。
“公交车到了,我们快上,等会太多人就挤不上去了。” 段楚扬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帮他提了行李一起上了公交车。
这是易柳斯第一次被同性牵住了自己的手。
段楚扬的手掌很宽厚,自己的手被他紧紧牵着居然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可以刷卡吗?”易柳斯从钱包里拿出哥哥给的银行卡在段楚扬的眼前晃了晃。
段楚扬满头的黑线。不是吧!这个人难道没有坐过公交车吗?他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易柳斯:“那个,学弟,你没有零钱吗?公交车上刷不了银行卡呀!”
“哦,我有钱的。”说着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正要投下去,被段楚扬眼明手快地阻止。
“学弟,两块钱就够了,不用那么多,还是我来给吧!你拿着行李去找位置坐吧。”段楚扬把手中的行李交给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四块钱投进了钱箱里。
易柳斯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他并不知道公交车上不能用银行卡,也不知道公交车这么便宜,他的钱包里塞满的都是红牛,他不知道两块钱是多少,事实上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国读书了,对国内的金钱不是很有概念;唉!这样的自己走到哪里都会闹笑话吧!幸好遇到个好心的学长呢。
易柳斯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行李放在脚边。
段楚扬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又开始和他闲聊起来。
“学弟好像对这里很陌生呢?没有乘坐过公交车吗?”段楚扬边说话边脱下校服外套,他里面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背心,隐隐约约看得见结实的胸膛。
“我刚从国外回来,对这个城市不熟悉,呃,我的确是第一次乘坐公交车,闹笑话了。”易柳斯腼腆地摸摸后脑勺。心想:在国外去哪里都有司机专门接送,还有保镖一路跟着,哪里有机会坐公交车呢。
段楚扬看着害羞的他,又想起上车时自己不经意牵住的手,那是一双比女孩子还要柔软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指很适合弹钢琴,好看的骨节微微突起,很漂亮。
易柳斯托着腮望着窗外出神,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都很陌生呢?小时候关于这个城市的回忆与现在相差甚远;时间,残酷地把一切改变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父亲病重,自己也不会那么早回来这里。
阳光很刺眼,照得他有点头晕,昨天淋了一场雨,该不会感冒了吧。
公交车很快到达学校门前的车站,车上的学生纷纷拿好行李下车。
易柳斯跟着段楚扬下车往学校住宿楼走;因为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经常有仇家找上门,他不喜欢整天被保镖围着,小时候就是因为这样他一直交不到朋友,只有和他差不多年龄的萧繁华跟他玩,两个孩子惺惺相惜地度过了很多年。
上了高中自己也长大了,不再需要保镖围着,他想像周围大多数人一样正常地生活,正常地与人交往,淋了一场雨又绝食了一天终于换来哥哥的妥协,允许他在学校留宿。
段楚扬热心地把易柳斯带到新生住宿楼,找到他的名字,在501宿舍,还帮他把行李提上了宿舍楼。
正想离开的时候,易柳斯却说:“学长今天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应该请你吃顿饭的,请你稍等一会我去洗个澡,然后一起去吃饭好吗?”
眼前的男孩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挑妩媚性感,直挺的鼻梁,还有红粉的薄唇,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再过几年肯定是个极受女生欢迎的美男子。
他说得太客气,段楚扬不好意思拒绝。想着他刚来这个城市,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不如自己带他熟悉一下也好。这样想着便点头了:“那我就坐这儿等你。”
听到段楚扬答应和自己吃饭,易柳斯开心地笑了,像个孩子一样跑进卫生间洗澡。
看到他真诚的笑段楚扬感觉自己的心颤了颤,好像有什么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段楚扬起身走出阳台,闭上双眼,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这个城市已经进入了秋天,有零星的叶子飘落下来,徒增了一丝伤感,今年自己上高三了,明年的六月份即将面临紧张的高考,那场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战争,那场有人欢喜有人愁的考试……
睁开眼睛,阳光仿佛更灿烂了,段楚扬抿嘴一笑,何必想那么多呢?社会就是如此残酷,为了实现梦想和自身的价值,你只能往前冲,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因为,我们毕竟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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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发烧住院]
过了半个小时,卫生间里依旧传来水声。
段楚扬皱眉,怎么这么久?刚刚在车上就觉得他脸色很不好,在阳光下看起来苍白得透明,不是晕倒了吧?
被这猜测吓一跳的段楚扬急忙跑去撞门,结果发现门根本没关紧,热水蒸腾起的雾气使他看不清任何东西,摸索着关了淋浴器,又打开了窗户通风,这才发现易柳斯真的晕倒了。
一丝不着的易柳斯静静地趴在地面上,头发上沾着水珠,白皙的背脊,纤细柔弱的腰身,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无一不刺激着段楚扬的感官,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好看,这么性感。
他感觉自己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地乱叫,心脏往喉咙上猛跳好像要窜出来似的。
“学弟,学弟,你醒醒,易柳斯,醒醒,地上凉……”他轻轻推推他,见他不醒,摸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告诉他是发烧了,一向冷静的自己一下子变得手忙脚乱起来,想把他抱起来却发现他还赤/裸着身体,段楚扬忙把他翻过来,眼睛也不敢乱瞄,抓过一条浴巾裹住他的身体笨拙地把他抱出卫生间放到床上,这才想起帮他找衣服穿,有谁洗澡不带衣服的,真是怪人一个,八成是被家里人给宠坏了。
穿好衣服一把抱起他准备往外走,段楚扬又想起自己没带那么多钱,于是又返回拿了易柳斯的钱包和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抱着易柳斯打的去了医院,排队挂号办手续,段楚扬急得团团转,直到易柳斯在病房里挂起点滴,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打电话告诉易柳斯的家人。
打开他的手机,发现里面只有两个人的号码,朋友家人少得可怜。
两个号码一个备注为“冰山哥哥”,一个备注为“妖孽繁华”,拨通了“冰山哥哥”的电话,这备注真是令人汗颜啊!
刚拨过去没几秒那边就接起来了,一个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手机凉凉地传进段楚扬的耳朵,他只冷淡地说了句:“你又想怎么样?”
“对不起,您是易柳斯的哥哥吧?我是他的学长,他发烧晕倒了……”那边传来杯子跌碎的声音,还有似乎被烫着的咒骂声。
“在、哪、里?”电话里的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段楚扬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发凉:“在……在市医院306房……他没……”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果断挂线了。
段楚扬无语得翻翻白眼,学弟的哥哥果然是一座移动的冰山!
没过五分钟,一个身高约一米九的优雅男人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英俊不羁的脸上满是担心和紧张。
他随手唤来一名护士命令道:“把院长给我叫过来,马上!”
段楚扬头都大了,弱弱地凑上去说:“那个,学弟的哥哥,学弟只是发烧而已……”有钱也不带这样的吧!强烈鄙视。
男人闻言回头阴森森看了他一眼,好看的唇畔吐出冰冷的几个字:“你说什么?”
段楚扬不敢动了,这……这易柳斯的哥哥气场真强大。
眼睁睁看着院长大叔紧张地搓手:“少爷,发生了什么事?”看这情况,医院大概是他家开的,果然有嚣张的资本。
“哼,我弟弟住院了,你不知道?”男人一挑眉,手一插腰,一脸的“你不给我个解释别想活”的表情。
院长大叔听到那一声“哼”瞬间冒出一头冷汗。颤抖道:“少少爷,是是我我我我的疏忽,秦护士长马上安排二少爷进vip病房,叫两个护士专门伺候着!”
被点名的护士长倒是一脸淡定,上前客气询问:“请问二少爷尊姓大名。”
“易柳斯。”得到回答的护士长带着两三个小护士马上安排好房间,不出两分钟便把只是发烧的易柳斯送进了豪华的vip病房。
这间病房豪华非常,没有一点医院的感觉,没有压抑的消毒水气味,没有让人心里有压力的洁白床单、窗帘,一切的装饰高调而奢华。
易柳斯安静地躺在金色的大床上,简直像躺在自家城堡的王子,那样协调美好。
段楚扬默默地垂下头,看来学弟是有钱人家呢?那种跟他遥远的距离感不禁使他失落,可又不知因什么失落,他最好的朋友也很有钱,可他从没觉得有什么自卑;可是跟易柳斯之间的差距却令他沮丧,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产生自己配不上他的想法?段楚扬烦躁地抓抓头发,搞什么?他可是个男人!
段楚扬上前还了钱包和手机:“那个,学弟的哥哥,我先走了,刚到学校我宿舍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呢!”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男人叫住他:“你应该先给电话我而不是自作主张送他进普通病房,不过这次还是谢谢你。”他从上衣口袋抽出一张支票,填了一万元签好名字示意段楚扬收下。
段楚扬尴尬地傻笑:“我下次会注意了,这只是刚好碰上而已,碰到谁我都会这样做的,钱就免了,祝学弟早日康复!”说完果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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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同性恋?!]
从医院出来吹了冷风,段楚扬觉得自己头脑清醒了,便打车回到学校,上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
凌晨两点的时候,易柳斯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易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休息。
他看了看周围,这是哥哥的房子吗?低头却看见自己穿着医院的病服,原来自己进了医院啊。
易柳斯轻轻推了推易勋:“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易勋睁开眼,紧张地起身抚摸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才坐回去。“你学长送你来的医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舒服就吃药,怎么闹到进医院!”他皱眉着训斥。
易柳斯惊喜地笑了:“学长送我来的?人呢?”突然又拉下一张脸:“哥哥不会又给钱给他了吧?”
看到易勋板着脸点头,易柳斯一脸欲哭无泪:“学长肯定以为我是富二代的纨绔子弟,打心里看不起我!都是哥哥的错!”他扁嘴扭过头不理他。
易勋却难得被他逗笑了,手掌揉揉他的额发:“他又没收我的钱,你回学校跟他说清楚不就行了。”
“哥哥,我没事了,送我回学校吧!明天要上课。”易勋瞄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爽快地把他送回学校。
下车正要往宿舍走,却被哥哥拉回,易勋捧着他的脑袋亲吻了一下额头:“好好照顾自己。”
易柳斯无语:“……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老亲额头嘛!”
易勋没有回答,上车启动引擎,开车走了。
躺在宿舍床上睡不着的段楚扬气愤地挠床板,拼命砸自己脑袋,不要再想了!
从医院回来后自己就一直不对劲,脑海里总出现学弟那性感诱人的裸体……那樱红的唇,精致的面容,白皙光滑的背脊,修长的双腿……
段楚扬觉得自己要疯了!一个晚上居然想着同一个男人起反应两次!他尴尬地再次冲进洗手间,认命地坐在马桶上打手枪。
手机欢快地响起来,段楚扬郁闷地从裤袋提出手机,是死党左驿的电话。
“喂,大半夜的,没事回家烧香去!” 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摇滚音乐,段楚扬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嘿!楚扬,出来喝两杯呗,我在你学校后门拐角一个名叫‘世界末日’的酒吧里。”电话那头传来哥们欢快的声音。
段楚扬坐在马桶上憋屈地挠墙,反正呆在宿舍也睡不着,与其跑一晚洗手间还不如出去疯呢!打定了主意,激动地一把站起来,裤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丢过一句话:“给爷等着!”果断挂线。
提起裤子,来到镜子前简单整理了一下发型,穿上外套悄悄跑下宿舍楼;熟练地翻墙而过,在后门拐角处果然看见一间酒吧!门口窄窄的看起来规模不大。
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一间地下酒吧!上面是文具店,晚上不营业,顺着楼梯下去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具具年轻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妖娆地摆动,有些夜女郎甚至把整个36d露出来摩擦着男人的胸膛,挑逗性十足。
这是一个萎靡的地下世界,在阳光下风度翩翩的男人,矜持有礼的女人在这里展示自己自己疯狂的一面,邪恶而充满欲望。
段楚扬长相出众,十九岁的男人身高已经一米八,五官阳光而帅气,嘴角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一进来就收到许多暗示性的眼神,被他不动声色地拒绝。他的脚步渐渐加快,一双迷人的眼睛快速地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死党。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片叫好声,段楚扬信步走过去,果然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俊逸男子在人群的中心跳起了火爆的街舞。
那一个个帅气张扬的动作引得众多美女尖叫,一曲跳完居然有女人请他喝酒,他微笑着拒绝,回头看见不远处的段楚扬,快步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在吧台前坐下:“一杯伏特加,一杯天使之吻。”
“嘿!兄弟,最近过得怎么样?”左驿喝了一口酒,优雅地拿着酒杯晃了晃里面的液体。
段楚扬歪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郁闷无比地说了句:“别提了,我怀疑自己是……是……那个同性恋。”
话音刚落,左驿就被酒呛个半死不活,一双眼睛瞪着他:“我刚刚好像幻听了一下,你再说一遍,你是……咳,什么?”
段楚扬狼狈地用手捂住脑袋,一脸的世界末日,豁出去一般地说:“我,怀疑自己是同性恋,就跟我表哥一样,你见过的……”
没说完脑门就受了一掌:“我操!段楚扬你吃错药了吧?你当同性恋那么好玩?你看那边,再看那边,你能接受?”左驿强行扳过段楚扬的脑袋示意他看不远处的“激情”。
昏暗的大灯下,两个男人纠缠着激烈亲吻,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男的分开双腿抱坐在自己腿上任其上下其手,坐在上面的男人仰着脖颈微微呻/吟,妖娆地扭动纤细的腰肢。
再看另一边,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压倒在墙上,一边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凶狠地亲吻着,另一手从他的后腰伸进去暧昧地揉捏他的臀部……
段楚扬仿佛受了刺激,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喃喃自语道:“我妈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我可不能那样……不行,绝对不行。”想低下头,却被左驿强行捏住下巴,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嘴唇,他大脑瞬间死机了,这……
反应过来的段楚扬猛地一把推开左驿,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你发什么神经!”他暴走地一把灌下整杯酒,转身就走人。
左驿拦在他身前:“楚扬,你会感到恶心就证明你不是同性恋,你要想清楚了,这条路会很难走。很晚了,我还要回学校呢?你也别呆这了,多少人瞧着你流口水呢!”说完拿过椅子上的外套随意搭在肩膀上潇洒走人了。
只留下一只呆头鹅迎风流泪,边走还边抽风:“我是同性恋吗?不是吗?是吗?不是吗?是吗……”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睁眼到天亮,心中无比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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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喜欢上一个人]
次日清晨。
易柳斯心情很好,照着镜子摆弄下衣领,甩甩头发,轻轻露出一个笑容;想着今天约学长吃饭吧!学长送自己去医院还没有说声谢谢呢?拿过背包去教室上课了。
本来好好的天气,到下课的时候居然阴沉起来,像是要下场暴风雨,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易柳斯的好心情,来到高三楼,询问了下段楚扬的班级,就上去找他。
“楚扬,有个小帅哥找你哦。”听到男同学的调笑易柳斯红了脸,手指不知所措地互相绞着,贝齿轻轻咬住嘴唇的动作萌翻了一批腐女,八卦的女生围着易柳斯逗弄。
段楚扬用书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要疯了!为什么要找我啊为什么啊!我不想变成同性恋呀!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要冷漠拒绝,整理好表情他淡定却蛋疼地走了出去。
低头看了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易柳斯,段楚扬冷漠地问了句:“找我有什么事?”
易柳斯紧张得手都抖了,耳根红粉粉的,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那个,我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说完睁大眼睛抬头一副满满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段楚扬狠狠攥住拳头,傲娇地吐出一句:“对不起,我没空。”
“那个,就吃一顿饭而已……”易柳斯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
周围的同学发出一片暧昧的嘘声。
段楚扬看了看被握住的手,掌心的温暖和柔软差点让他心脏停摆。
可转念一想,人家小学弟单纯可爱,自己却对他有想法,这……段楚扬一把甩开他的手,不看他失望的脸,勉强地重复:“我真的没空。”
易柳斯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很久,直到周围的同学都散了,他才回头慢慢往宿舍走。
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是他热情地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他的,他是不是讨厌我了,我只不过就是想请他吃顿饭而已,又不用他给钱,他为什么要拒绝?想不通的易柳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漩涡。
晚上抱着漱口杯嘴里含着一堆泡沫还在郁闷地想:他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吃饭。
宿舍有舍友回来倒在床上:“你说现在的男人都他妈有病是不是?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去搞什么同性恋……”
另一个舍友也附和着点头:“就是就是,硬梆梆的男人有什么好,又不能生孩子。”
同性恋?!
易柳斯瞪大了眼睛,一脸被雷劈焦的表情,手里的漱口杯“啪”地滚落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两个舍友冲进洗手间就看到易柳斯呆呆地瞪大眼睛的样子,嘴里的泡沫还顺着嘴角滴下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柳斯,你怎么了?一副被吓惨的呆样?”舍友帮他把杯子捡起来,他傻傻地接过:“没、没事。”
洗干净脸一骨碌爬上床,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查找了关于同性恋的相关信息,一时被吓懵了,难道自己是个同性恋?想起自己跟他说话就会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加速,而且喜欢他的碰触,知道是他把自己送进医院居然还很开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喜欢?!
易柳斯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震惊之余竟有点感觉兴奋,那种感觉,就像守候千年,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易柳斯是个很单纯的人,他不会去想喜欢上一个男人有什么后果,也不去想遥远的未来。他很快便接受了自己喜欢上段楚扬的事实,或者说,那还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有好感,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搞明白对段楚扬到底是何种感情。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兴奋使他难以入眠,怕影响舍友的休息,他拿过手机悄悄下楼,急着跟好友分享,不顾时间打了过去。
那边传来迷迷糊糊的抱怨声:“亲爱的斯斯,多大的事儿值得你凌晨三点骚扰爷?”
“繁华,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易柳斯激动地跟告诉他。
“……”那边的人拿枕头盖住自己,脑门青筋一暴:“屁大点的事你敢半夜打扰爷的好觉!不就喜欢一个人,爷还喜欢很多人呢?去去去,回床躺着,别神神叨叨的!”啪一声挂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电话又拨回来:“……说吧!把前因后果好好交代清楚了,爷听着!”
易柳斯抬头看看天边明亮的星星,轻轻笑着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萧繁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说他帮你提行李又送你去医院?难不成他是个男的?”
“男的有什么不对吗?我才不管呢?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就算是同性我也要追。”易柳斯不在意地笑笑。
“也是,爷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你觉得幸福,爷就他妈支持你!”挂了电话的易柳斯一脸感动,决定追求段楚扬,没有恋爱经验的他不懂怎样追求一个人,不过,先请他吃顿饭总是没错的吧。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易柳斯只好爬起来,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查了一些耽美小说来看,参考一下该怎么追求一个男人,看到屏幕下方出现一个小框,上书:火*******。好奇地打开一看,易柳斯觉得自己圆满了!那个那个,好可怕,一个男人把他的***进另一个男人的**,这……肯定很痛吧!自己光是看着就觉得后方那个羞耻的****灼痛不已。
血腥恐怖的镜头让易柳斯有点担心,以后两人在一起,也会做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舍不得段楚扬这么痛的,可是……有点委屈地撇撇嘴,看那个被x的男人叫得那么厉害,表情那么痛苦,自己能承受得起吗?
虽然过程很恐怖,但听着耳机里低吼夹杂着暧昧呻/吟的声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更撩拨人的心神,易柳斯脸红成煮熟的螃蟹,很快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个地方起反应了,慌慌张张地一把跳下床,还撞翻了一张小凳子。
有睡眠较轻的舍友迷迷糊糊道:“大半夜的,哪只死老鼠瞎搅和!等老子睡醒抓去人道毁灭!”
心虚的易柳斯把笔记本合上,跑进浴室锁好门,开了冷水边抚摸/套弄,边轻轻喊着:“啊……扬……嗯……”
这一晚,窄小的浴室里不时传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没有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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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所谓死缠烂打]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发现有一个五官精致却神情冷漠,俗称闷骚的小学弟像侦探一样变态地跟踪某人。
教室、饭堂、小卖部、宿舍、校门口,餐厅……每一个段楚扬会出现的地方,易柳斯都会早早地候在那里。
段楚扬和朋友们吃饭,易柳斯坐在对面看着他;段楚扬在球场打篮球,易柳斯坐在树下看书,偶尔默默注视他;段楚扬在打扫卫生,易柳斯站在走廊上等候……每次他总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自己,段楚扬感觉自己的理智马上就要断线了。
他很安静,自己总是见到他拔腿就走,他也不说话只是皱皱眉歪着脑袋默默跟上。
段楚扬就不明白了,不就是送了一次医院么!至于这么执着要请他吃饭么!至于么!
每天不知道在自己眼前晃多少次,直到自己晚上回宿舍,他还站在宿舍楼下迟迟不走,就连同宿舍的舍友都调侃他“楚扬你不是欠他钱了吧?”“还是他在追你呢?你不下去表示一下?冷风嗖嗖的,可爱的小学弟好可怜哟!”
段楚扬脑门暴起青筋,操起一拖鞋劈头盖脸地扔过去:“追你妹!哪有这样追的?阴魂不散一句话也不说,去哪里都能看见他,这都快赶上聊斋了,心理素质稍微差点非得跳楼不可!”
这几天总有八卦的学妹围着他打听,一会来一句:“学长好厉害,男女通吃哦,看那边的小学弟多纯情可爱,学长不要太矜持啦!”段楚扬黑脸,矜持你妹!一会来一句:“bl什么的最有爱啦!学长早日扑倒小师弟哦!”我扑倒你妹!段楚扬觉得头皮发麻,他真的承受不来,时刻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甚至连宿管阿姨每回见到他,都会粉亲切地提醒:“楚扬同学,那位追求你的粉嫩小弟又按时来报到了哦!”然后在宿舍门口就会见到易柳斯安安静静地倚在墙边,不是看书就是听歌,出众的气质你想装作没看见都不成!
第四天在宿舍门口第n次见到易柳斯,他决定不再躲避,不就吃顿饭吗!我还吃不起了?
他欲哭无泪地走过去,有气无力地说:“学弟你到底想怎么样?吃饭吗?我答应你了,可你别再跟着我了。”
旁边有四五个小妹子扎堆讨论地热火朝天。“学长终于接受了呢?冷漠受对上强攻,太有爱了!”
“我看学弟是冰山诱受啊!现在不就在努力追求学长嘛!”
“对啊对啊!看来很快就修成正果了呢!”
段楚扬脸都要起火了,腐女年年有,奈何今年特别多!
易柳斯倒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他闪亮亮的眼睛直直瞅着段楚扬,一脸惊喜:“真的?你答应了!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吧!我们明天就去吃饭好不好?”边说边垮了垮脸:“饭堂的饭菜太难吃了,我拉了几天的肚子。”委屈地抚摸自己的肚皮。
看着易柳斯可爱的表情,不禁想起那天抱着浑身赤/裸的他时美好的触感;听到他说拉了几天肚子,居然有点心疼,怪不得脸色这么苍白,果然富家少爷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高效率换好手机号码后,易柳斯就活蹦乱跳着回宿舍了,乐呵呵地想:总算迈出第一步了呢!一定要努力让段楚扬爱上自己!
次日中午。
两人一起去了离学校不远的西餐厅,段楚扬决定顺其自然,所以恢复了之前开朗的性格,一路上跟易柳斯扯南扯北:“这家西餐厅味道挺不错,我已经应聘了服务员,明天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攒些钱,你要一起来吗?”
打工?易柳斯没有打过工,他唯一的工作经历就是和萧繁华一起在酒吧跳舞,打工就可以更多时间相处,想到这里,易柳斯抬头看他:“嗯!我跟你/一/起/打/工。”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服务员招满了。”经理礼貌地向易柳斯道歉:“不过我们倒是还需要一个和钢琴伴奏的小提琴手,如果先生会拉小提琴的话,欢迎来面试。”
本来听到人额已满,易柳斯就失落地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可一听到招小提琴手,他又兴奋起来,小提琴他会耶,从小就对乐器比较有天分,小提琴、钢琴、吉他还有打鼓都不同程度地学过,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就算不做服务员,做小提琴手,两个人还是可以一起上/下班,真是太好了。
他猛地朝经理点头:“小提琴我会,我可以马上面试,明天就上班吗?”易柳斯急着面试,想和段楚扬明天一起上/班,那猴急的样子仿佛怕这份小提琴手的工作长腿跑了。
段楚扬好笑地用叉子敲敲桌子:“现在是午饭时间,吃完饭再面试也可以,柳斯,你留个电话给杨经理吧。”
拿着易柳斯的号码,杨经理礼貌地说:“两位慢用,如果吃完还有时间,易先生也可以找我面试。”看到易柳斯大力点头,杨经理转身忙去了。
面试很成功,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和段楚扬一/起/打/工,易柳斯兴奋地翻来覆去一晚没睡,不出意外地顶着两只国宝眼睛去上课,头点桌子一直犯困,好在他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老师也没多加为难。
小提琴手比服务员轻松很多,下午上班一个小时,晚上上班一个小时就是一整天的工作了,段楚扬下午和晚上都比易柳斯上多一个小时的班,走来走去地收拾桌子、点菜、上菜、下单,忙得团团转,而易柳斯穿着湛蓝色的衬衫站在餐厅的豪华大灯下拉小提琴,两人偶尔对视一笑,然后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易柳斯站在灯光下微闭着眼睛,一双好看的手奏出委婉动听的曲子,他头略向左偏,神情哀伤与伤感的曲子融为一体,光影打在他的脸上,竟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段楚扬经常不由自主地定定看着他,视线中他就像王子一般骄傲、妖娆、俯瞰芸芸众生,似乎生来就应该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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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西餐厅的工作]
“啪啦――”易柳斯听到响声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又看到段楚扬一边手忙脚乱地捡着盘子碎片,一边点头哈腰跟经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易柳斯闭上眼睛,轻轻笑了笑,这是第几次了?他该不会是看自己看呆了吧?被这种想法惊住的易柳斯接下来的哀婉曲子硬是拉出了淡淡的喜悦和幸福感。
“再这样下去客人会投诉的!段楚扬,我拜托你认真干活!这里是充满浪漫情调的西餐厅,你这样几分钟就‘啪啦’一声,客人还怎么放松地喝咖啡剁牛扒呢啊?!”淡定的杨经理看不过眼了,狠狠戳着段楚扬的脑门,甩脸子训斥道:“小易是你恋人吗?回家再慢慢看个够吧!现在是上班时间,工资还要不要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突然易柳斯不淡定地手一抖拉出一串刺耳的魔音,众人纷纷看向他,杨经理咬牙切齿:“小易!!!”
易柳斯可爱地吐吐舌头。
段楚扬连忙帮他顺毛:“别怪他别怪他,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工作不给你添麻烦的,摔坏的杯子盘子从我工资里扣钱吧!”他小心翼翼地赔笑脸。
杨经理火大地差点踹翻椅子:“哼!难不成还从我工资里扣吗?!干活去!”段楚扬老老实实去忙了,也不敢再看着易柳斯走神。
易柳斯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对坐着弹琴的学姐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请继续《卡农》第二页。”
学姐点头,不一会,悠扬的音乐再次响起来。
易柳斯在灯光下的脸红粉粉的,萌翻一批前来捧场的初中小学妹,叽叽喳喳地yy。
“他们两人在一起了吗?好甜蜜,段学长受影响了呢?一个下午打破了多少盘子呀!”
“是呀是呀,段学长看着易学长都魂不守舍了呢?看来迫不及待要夫夫携手双双把家还啊!”
段楚扬对天猛翻白眼,甜蜜你妹!魂不守舍你条毛!忍住掀桌砸场子的冲动,嘴角抽搐地送上餐牌:“各位看看想吃点什么?”
小学妹们奉上星星眼,双手扶着酡红的脸颊,娇嗲道:“讨厌,我们是来关注你们后续发展的,学长每人上一杯蓝山咖啡就可以啦!”
我x你妈!段楚扬悲愤地转身准备咖啡去了。
易柳斯害羞了很久,一张小脸微红,嘴角弧度高高上扬。
看来段楚扬并不讨厌自己呢?恋人,爱情,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在一起该多好。
两个人的关系慢慢熟稔起来,下课后两人会并肩去图书馆安静地看书,易柳斯靠着他闭上眼睛休息,段楚扬宠溺地摸摸他的额发,到时间了再一起去西餐厅上班,易柳斯上完一个小时的班会点一杯最爱的抹茶雪泥坐在窗边,等段楚扬一起下班。
“嗯,我们这里的沙律海鲜卷和四季美味扒味道都很不错,配上红酒的话会更有情调,也不会容易吃腻,小孩子的话比较适合海盗船、蓝月亮、鱼眼睛这类冰淇淋,味道不错而且还有玩具赠送……”
“先生,您的卡尔莱红酒,请慢用。”
“一共是三百一十二元,谢谢,欢迎您下次再来。”易柳斯看着段楚扬露出温暖的笑容,热心服务着每一位客人,他自信洒脱,吐字清晰,一米八的个子穿上深红色的餐厅西服显得身材颀长,明明没有很多钱却有种难得的贵族气质;易柳斯默默注视着他,一秒钟都不想错过,眼神里尽是迷恋,他不禁想:爱上一个人真神奇,怎么看怎么顺眼了!如果以后的日子有段楚扬陪伴着自己,即使要他再辛苦地打工,他亦没有怨言。
易柳斯虽然没有富家子弟那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坏习惯,但他从小被保镖、打手时刻保护着,所以很缺乏锻炼,身子骨比较弱,段楚扬便每天早上到他宿舍叫醒他一起晨跑,从学校一直跑到火车站,再从火车站跑回来;阳光下两人大汗淋漓,却笑得非常开心。
一起坐在矮小的早餐店里面吃早餐,易柳斯也没有露出嫌弃厌烦的表情,一碗馄饨吃得津津有味,还小孩子似的啧啧嘴:“这些白白的像饺子一样的东西味道真好,哎,管这个叫啥?我回去叫钟婶做给我哥吃。”钟婶是易柳斯家的厨师。
段楚扬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他相处,易柳斯这个人没有仗着家里有钱就目中无人,还很享受平民的生活。虽然对待别的同学比较冷漠,别人说他是高傲装b,他倒觉得很可爱,也许易柳斯只是不会和人相处吧!
不过这倒正和他意……慢着,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易柳斯还在说着什么?可他好像听不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出神。
“你刚说什么了?”段楚扬回过神问道。
易柳斯眯眼可爱一笑:“我说,这个白白的像饺子一样的东西管它叫什么?很好吃。”说着粉嫩的舌尖舔过唇畔,仿佛回味无穷的样子。
被他这个动作诱惑到了,段楚扬低头嘿嘿傻笑:“这个叫馄饨,附近只有这家早餐店做的最好吃,你别看这店小,饮食卫生还是很注意的,你喜欢吃的话我这碗也给你,没吃过的。”
“嗯,真好吃。”易柳斯欢快地捧过那晚馄饨低头吃了起来。又看见段楚扬点了一块棕色的圆形糕饼,他马上好奇地发问:“这个又是什么?糕点吗?”
段楚扬一口咬下一大半,却被易柳斯好奇睁大眼睛的表情逗笑了,含糊不清地说:“这个啊!这个叫马拉糕,味道挺不错呢?你试试。”说着把自己咬过的马拉糕凑到易柳斯跟前,易柳斯开心地咬了一小口,反应过来后两人都惊呆了,这……这算什么?间接接吻吗?
最后当然是段楚扬买的单,易柳斯倒是想给钱,结果红牛一出,人家老板说没钱找,段楚扬爽快地给了八块钱,拉着双颊通红的易柳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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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纠结的心情]
晚上易柳斯接到段楚扬的电话,约他出去小吃街吃东西,他高兴地答应了,从床上一跃而起,立马冲进浴室对着镜子梳洗打扮。
舍友吹了一声口哨:“哟,又出去约会呢?那妞美不美啊?有没有36d的大胸和102厘米的长腿?天使的脸庞和魔鬼的身材相结合,哎,你们进展得如何?打kiss了吗?还是直接上/床?别害羞嘛。分享一……啊!!!”
易柳斯一个漱口杯正中舍友的脑袋,一脸傲娇:“你想太多了!”说着旁若无人地换起了裤子,纤细的双腿紧紧包裹在黑色的牛仔裤里,看得舍友眼都直了。
该舍友狠狠咽了咽唾沫,一副受刺激过度马上要晕倒的样子,夸张地捂住小心肝。“啊!柳斯,你的腿、那个……好白好直,屁股好翘,让人家摸一把呗!”
舍友的脑门重重挨上一掌,易柳斯回眸一笑:“不如你自/摸呗!”说完傲娇地走了。
段楚扬带易柳斯来到自行车棚,架出一辆自行车,拍拍布满灰尘的车鞍:“会骑吗?这边还有一辆,是我舍友的,他今天不出去,你可以骑。”
易柳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我不会骑……小吃街很远吗?不然我们走路吧。”
段楚扬一抬腿坐上了自行车,拍拍前面的梁子:“来,坐这,我车技很好,你别害怕。”
易柳斯看看那硬梆梆的梁子:“这个……能坐吗?怎么坐?”
“侧坐上来就行了,把手给我。”段楚扬朝他微笑着伸出手。
宽厚的手掌有力地一拉,易柳斯就侧坐上了自行车,别扭地调整好坐姿,段楚扬两手搭在车把上,兴奋地高喊:“我们出发咯!”
被段楚扬呈保护姿态围在自行车与自己的胸膛之间,易柳斯心跳如鼓,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小吃街稍远,骑车也要十几分钟,我怕走路去的话赶不上宿舍关门的时间。”段楚扬解释道。
到了小吃街,找位置锁好车,段楚扬带着易柳斯进了家鱼丸铺,他们刚一坐下,一位欧巴桑就热情地送上破旧的牌子:“阿扬又来帮衬啦!还带了位俊俏的小哥,来来来,看看要吃什么。”
“嗯,牛大婶,帮我来四串咖喱鱼丸,两串黑椒肠,三串包心,两串桂花肠,再来两串海鲜饺,两碗汤。”点完把牌子移去给易柳斯:“看看你喜欢吃什么?这里的东西味道都挺不错。”
易柳斯看着发霉的牌子纠结地绞手指:“……我都没吃过,可不可以都来一份?”
段楚扬瞪大眼睛:“你能吃那么多?”看见他认真地点头,又招来牛大婶:“这牌子上的,都来一份吧!刚刚点了的也改为一份。”
看着窄窄的桌面摆满了香味扑鼻的食物,易柳斯的眼睛笑成了一对月牙,段楚扬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说道:“快吃吧。”
不到半个小时,段楚扬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朝吃撑得正在摸肚皮的易柳斯竖起大拇指:“真能吃,我算是看走眼了,你丫就一吃货!”
“小吃街的东西真好吃呀,钟婶在家里天天做海鲜吃得我都厌死了。”他嘟起嘴巴埋怨道。
段楚扬给了钱,回头笑笑:“你喜欢吃我们可以经常来,有点晚了,我们回学校吧。”
回到学校已经十点多,段楚扬搭易柳斯回到高一的宿舍楼下,松开把手让他下车:“快上去洗个澡睡觉吧!晚安。”易柳斯摇摇手说了声“拜拜”,段楚扬掉头往自己宿舍楼骑走了。
易柳斯摸摸圆滚滚的肚皮,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忍不住掏出手机打给了萧繁华晒幸福。
边上楼边说:“繁华啊!我今天很开心,他骑车搭我去小吃街吃东西,撑死我了,不过那什么叫鱼丸的什么桂花肠的东西真好吃,我下次带你去吃吃……”
萧繁华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你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了,打电话过来想让爷眼红是吧?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告白啊?”
“……”易柳斯耷拉下脸,纠结地用爪子挠墙。“我……还没准备好。”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死气沉沉的?不舒服吗?”
“没事,吃错了东西拉了几次肚子而已,死不了。”
“那你快去吃药好好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的易柳斯很纠结,现在两人像朋友一样相处地挺好的,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表白,会不会破坏了现在的感情?可是段楚扬如果只把自己当成普通朋友或哥们,他又觉得很不甘心。
但是,一旦捅破了这层纸,也许朋友都不能做了,再说,他会不会觉得同性恋很恶心?抓抓额前的碎发,易柳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回到宿舍亮起灯,发现好几个舍友还没回来,只有一个来自东北的小徐在床上玩psp,嘴里哼哼着:“他妈的,看老子不打死你,跑,还敢跑!”
看到易柳斯回来,小徐抬头打了个招呼,又埋头继续打怪。
“那个,小徐,问你个问题,假设有一个男人他是你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他向你表白,你,会觉得恶心吗?还会跟他做朋友吗?”易柳斯忐忑地问出了纠结已久的问题。
小徐想了一会儿,突然从床上一蹦两米高,撞到床板又反弹回来:“难道,你喜欢我?!”表情一脸惊恐加扭曲。
易柳斯捂脸,好好的气氛被这厮搞没了!“你想太多了!鬼才喜欢你!正经点。”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只喜欢娇滴滴的女人,如果一个男人跟我表白的话我只会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小徐一脸理所当然。
易柳斯不甘心地继续问。“那你还会继续和他做朋友吗?你会讨厌他吗?”
“废话,跟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还怎么做朋友?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多好的朋友也要保持距离!”小徐一脚丫子抬上桌子豪放一踩,激动地表明立场。
易柳斯不再说话,拿过自己的睡衣,默默走进浴室;来到宿舍,洗澡的时候没有人帮自己拿衣服,真的好不习惯呢!
莲蓬头下,易柳斯无奈地握住自己稍稍抬头的火热,慢慢地上下套/弄,水声夹杂着诱人的呻/吟声回荡在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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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此父子情]
周末,易柳斯难得睡了个懒觉,揉揉眼睛打开手机就看到半个小时前哥哥的来电记录,手一抖赶紧拨了电话回去。
“喂,哥哥找我有什么事?没,我在睡觉呢?没出去玩。”小脚丫挂在床架上一晃一晃的。
“过来医院一趟,爸今天清醒了,说想见你。”冰冷的语气不容置疑。
“……”易柳斯烦躁地拍打着墙壁。“我不去,哥哥,我不想去。”
“别闹,给你二十分钟,你最好乖乖出现在医院,不然别怪我亲自去抓你!”只听“啪”的一声那边果断挂机了。
易柳斯反抗无果,只得慢吞吞地爬起来洗脸漱口,穿上外套往医院赶去,卡准了还有最后一分钟才磨磨蹭蹭地进了医院大门口。
院长大叔被派来亲自迎接:“二少爷这边请,老爷在总统套房809号房,候着您呢!"
一队护士跟在易柳斯后面走着,就像皇帝皇后后面跟着的小宫女,他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那个,大叔……”
院长伸长脖子作聆听教诲状:“鄙人姓朱。”“……朱大叔,你叫她们去忙吧!不用跟着我了。”指了指后面一干护士。
上到809号房,易勋倚在门边看手机倒计时,看到易柳斯迎面走过来,顿时一挑眉:“时间卡得真准,还有三秒钟我就准备去抓你了。”
易柳斯嘿嘿傻笑,不语。
进了豪华病房,看见大病一场的老人脸色苍白,连眼窝都深深陷了进去,被疾病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易柳斯叹了一声气,说道:“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人的声音沙哑,完全没有了当年威风八面的豪放之气,现在的他,更像一个脆弱的老人。
“柳斯,我恐怕也就这两三年好活了,遗嘱我已经立好,公司股权你和阿勋一人一半,所有房产都归你,满二十岁必须跟曲家二小姐订婚,二十五岁之前生下继承人……好好地对你妈,我一直亏欠了她,如今这副病弱之躯也不能再给她什么?告诉她我只爱过她。”老人缓慢地说着自己的决定。
易柳斯眨眨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怒吼道:“什么狗屁股权房产订婚继承人?我为什么要按照您说的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订婚,生下什么狗屁继承人?我不要你的财产,你把那些全给哥吧!我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你……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子?”老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到处嚷嚷着:“拐杖呢?马鞭呢?长棍呢?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
“爸,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易勋连忙上前扶着老人躺下。
“爸爸,我跟妈妈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房产股权,这十几年来,哪怕你有尽过一次为人父的责任,我也不会如此顶撞您!当妈妈每天热好饭菜等你回家等到半夜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考到第一名想与爸爸分享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同学们扯着我的耳朵喊我野种时你在哪里?我和妈妈经历了无数次的由满满的期待变成深深的绝望,你真的爱妈妈吗?你爱一个人的方式真特别,让她独守空家十几年,不是几天,而是十几年,一个女人的青春也就那么十几年,你觉得你有资格命令我按照你的想法生活吗?你的钱我一点也不稀罕,就算你把它全给了乞丐,也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易柳斯红着眼睛吼出自己的不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父亲吗?他宁愿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而不是他易正明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易柳斯愤怒着摔门而出,老人仿佛受了很大刺激,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我……我那么努力让他过上好日子,他就是这么恨我的?”
易勋不语。
易柳斯捂着眼睛坐在阴凉的大树下整理好心情,才打车回到学校,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猛然看到下面的日期:十月十号,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恰好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宝贝呀,十七岁生日快乐!妈妈正在马来西亚开会赶不回来,礼物会寄回去给你的,记得签收哈!”
易柳斯闷闷地说:“谢谢妈妈,再见!”
心情不好,急需看到治愈系的段楚扬,一想到他如太阳般温暖的笑容,易柳斯觉得心情没那么压抑了,看时间还可以回去睡一觉,睡醒再去西餐厅上班。
恶劣的心情让他无心睡眠,耳机里放着百听不厌的生日快乐歌,每年的生日都是一个人呢?哥哥和妈妈都会送很贵的礼物,小时候送玩具,长大了就送奢侈品,爸爸却从来没记得过自己的生日,已经习惯了呢!抱紧自己的双腿,易柳斯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下午快到上班时间的时候,段楚扬在宿舍楼下等不到易柳斯,上去一看,就看见他在墙角里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刹那间段楚扬的心就疼了,当即想飙脏话,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惹他伤心了?
努力压下飙脏话的冲动,段楚扬爬上上床靠近易柳斯,轻轻地抚摸他的脑袋,见他没反应,便拿下他的耳机,听到里面的生日快乐歌,他怔住了,今天是他生日吗?怎么一个人躲着听生日歌呢?
段楚扬抬起他的脸,发现他紧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尚未落下的泪珠,一张小脸上布满泪痕,他急忙摇醒易柳斯,声音危险地说:“谁欺负了你?我去收拾他!”
易柳斯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在做梦呢?梦中段楚扬心疼地看着自己,还扬言要为自己报仇,他兴奋地钻进段楚扬的怀里,撒娇道:“我没事,看到你我真开心呢!”
段楚扬低头看着这柔软的小东西拼命往自己的胸膛里蹭,伸出手抱紧了他的背,温柔地抚摸:“好了,没事了,我会在你身边的。”抚平他皱得死紧的眉头。,今天是他的生日,下午下班后去买份礼物送给他吧。
抱着易柳斯让他再睡了十分钟,看了看时间马上要迟到了,忙摇醒怀中的小东西。“柳斯,柳斯,准备上班了。”
睁开眼睛的易柳斯看见与自己相距甚近的段楚扬,呆住了十几秒然后脸腾地红起来,难道说,一切都不是梦?!易柳斯彻底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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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日狂欢(上)]
易柳斯拉完一个小时的小提琴,一如既往地点了抹茶雪泥准备边吃边等段楚扬下班。
段楚扬捧着大杯抹茶雪泥走过来,对他说:“柳斯,你先回去吧!我等下下班还有事,不能和你去吃饭了,晚上上班时再见。”听完他的话易柳斯的眼神黯淡下来,抱着抹茶雪泥恋恋不舍地离开。
手机响了,是萧繁华的电话,一接起那边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没停下让他插嘴;大意是叫今晚去他家狂欢,庆祝生日,啊!对了,萧繁华这个竹马倒是每年都记得他的生日,想着正好没事做,易柳斯便答应下来。
萧繁华一个兴奋便要求道:“不如带你家亲爱的来让爷过过目啊!”
易柳斯听完他的话,知道他说的是段楚扬,气愤地跺脚:“还不是我家的!”一会儿又犹豫着说:“那我问问他有没有空。”
下班后,段楚扬逛了傭华商场,左挑右选买了一件l码的粉色长袖衬衫,易柳斯个子大约一米七,体型偏瘦,穿着应该很好看,开心地买了单。虽然这件衣服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是送给易柳斯的,就觉得多少钱也值得。
提着包装好的衬衫往学校走,路过一家蛋糕店,进去选了一个两人份的巧克力小蛋糕,喜滋滋地回宿舍洗了个澡。
晚上下班之后,易柳斯仍然习惯性地坐在窗边,静静看着段楚扬一丝不苟地工作,想着今晚要带他去萧繁华家,介绍给自己最好的朋友认识,今年的生日大概不会这么孤单了吧。
段楚扬偶尔瞥一眼窗边的位置,看见易柳斯低着头用勺子搅着抹茶雪泥,脖颈自然弯曲着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白皙、修长,他轻轻地笑了,易柳斯每天都乖乖坐着等自己一起下班呢?这种感觉,其实还挺好的;偶尔累了,抬起头,有一个人在你看得到的地方默默等着你,他不吵不闹,就那样乖乖等着,好像自己一直不下班,他就会执着地一直等下去,就算对方只是朋友,也足以让段楚扬心生感动。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下班时已经八点,夜幕降临,月色朦胧。
“柳斯,柳斯,醒醒,我下班了。”段楚扬轻轻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易柳斯。
易柳斯慢慢睁开双眼,半眯半闭间透出一股慵懒的妖娆,他摸摸自己翘起的额发,憨憨地说:“下班了?那走吧。”
有一刻,段楚扬感觉自己看见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妖精,他的心,好像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紧紧拽住了,不受控制。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路灯拉出两道瘦长的影子紧紧交缠在一起,实际上两人还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易柳斯的手指绞着衣角处,紧张得冒汗,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呐呐地开口:“那个……你……”
段楚扬突然上前一步,然后转身截住他的去路,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帅气的五官更加立体,提起手上的礼物盒子送过去认真地说:“柳斯,生日快乐!”然后上前轻轻拥住了他。
收下那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汹涌的喜悦感向易柳斯袭来,他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帮你拿下耳机的时候,听到里面循环播放的生日快乐歌。”段楚扬一个爆栗敲在易柳斯的额头上。“傻瓜,生日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会陪你度过的,你不要伤心。”说着又轻轻抱住了易柳斯。
“嗯,我也有话跟你说,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叫萧繁华,今晚他在家帮我办一个小型派对,我……想邀请你参加,你能来吗?”他氤氲着湿气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一脸期待,仿佛段楚扬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似的。
沉默了一分钟,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段楚扬玩心大起,卖关子似的悠悠开口:“我当然……”转过身回头奉上自己买的巧克力小蛋糕:“吃完蛋糕我当然去。”
易柳斯用力地点头,两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段楚扬捧出小蛋糕,插上小巧的蜡烛,放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清亮柔软的嗓音连唱了两遍这首歌,易柳斯的眼睛渐渐红了。
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在生日的那天听了生日快乐歌,不再是自己孤零零躲在房间里听着耳机里不同版本的生日歌,这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大多数人都拥有的东西,他终于在十七岁的生日上得到了,是眼前这个人让自己感觉到,其实也是有人在乎自己的。
“来,闭上眼睛,许个愿望,再一口气把蜡烛吹了!”
易柳斯听话地闭上眼睛,心想,以前每个生日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让我把所有的运气放在这个愿望上,段楚扬,我们,在一起吧!他红着眼睛,默默地许下了最深的渴望。
一口气吹熄了蜡烛,两个人各捧着一块蛋糕狼吞虎咽起来,易柳斯因为下午段楚扬让他先走有些失落,所以没有胃口吃东西;段楚扬则是因为忙着挑选生日礼物而没有吃上晚饭,所以两个人都饿得慌。
易柳斯心满意足地啃着手里的巧克力慕斯蛋糕。虽然这个蛋糕是他吃过的最小的,可是却比那些大的感觉更好吃,边吃边忍不住说:“真好吃,这么好吃的蛋糕很贵吧?”
段楚扬笑了:“才不贵呢?十多块而已。”
转过头看到易柳斯吃蛋糕都吃到鼻子上了,温柔地用手指轻轻抹干净,没有纸巾,段楚扬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手指上的蛋糕舔进自己的嘴里,易柳斯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生物。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是没有纸巾我才这样做的,我我平时不是这么变态的人……”段楚扬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哦。”易柳斯点头,脸却刷的一下红起来,低着脑袋继续啃着蛋糕,却很小心地不再把蛋糕蹭到鼻子上或嘴边,刚刚段楚扬那个舔手指的动作太令人喷血,他承受不来第二次。
吃完蛋糕的两个人坐在长凳上歇了会,易柳斯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站起身对段楚扬说:“我们走吧!从这里打车到繁华家还有一个小时路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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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日狂欢(下)]
因为萧繁华睡眠很轻,所以不喜欢住在闹市区,他二姐给他在郊区买了一套小别墅。虽然距离市区较远,但附近也有银行、医院、超市等店,还算方便。
两人来到萧繁华小别墅的门口,按响了门铃,不到十秒钟,一个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长发男子打开门,边打哈欠边说:“亲爱的斯斯,爷等到花开又花落,终于把你和你家那口子等来了!哈……”
段楚扬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妖娆的凤目微眯,一张小脸在一头保养得当的黑发下显得更加白皙,五官精致妩媚,这个人,简直是个十足的妖孽,天生的女相如果穿上女人的衣服,大概全世界女人都得集体变性去!
萧繁华在心中猛竖大拇指,阿斯好眼光呐!居然喜欢上这样一个极品,五官帅气,笑容灿烂,温柔好脾气,身材满分,身高……
萧繁华哀怨地掂掂脚尖,发现人家还是比咱高了半个头!再看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嗨,别提多登对了,简直就像夫妻双双回娘家的美好场景……等等,谁是娘家呢?靠!爷的窝才不是娘家!
易柳斯无语地看看眼前的萧繁华,又看看旁边的段楚扬,这两人站门口玩啥呢?眼神交流吗?
易柳斯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萧繁华的胸膛:“难道你准备一直堵我们在门外,然后脉脉相望一整晚吗?死妖孽!”看着两人对视n分钟,被晾在一边的易柳斯不爽了。
段楚扬猛然想起,易柳斯的手机里除了他哥哥的号码外还有一个备注为“妖孽繁华”的号码,看来定是此人无疑了。
萧繁华回过神来,借开身子让两人进门,小别墅里面很宽敞,还有大大的落地窗和小型游泳池,一楼的客厅干净得一尘不染,地板都能照出人来,超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大蛋糕、蛋卷儿、啤酒、瓜子、红酒还有各类水果。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段楚扬有点放不开,多久没有踏进这种别墅了?坐在这种别墅里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自己果然是平民化了。
“楚扬,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萧繁华。”听到阿斯介绍自己,萧繁华朝段楚扬意思意思点了个头。然后别扭地说:“斯斯,咱俩算什么好朋友啊?你忘记了,你是我的青梅,我是你的竹马啊!”
“他时常脑抽,这位是段楚扬,我的学长兼好朋友。”段楚扬表面不介意地站起身,热情地与萧繁华握手,整个热脸贴人冷屁股的贱样,实则心里早翻了天,叫嚣着他的不爽,什么青梅竹马?!狗屁的青梅竹马!
三人豪爽地打开啤酒,萧繁华吼:“祝我们亲爱的小斯斯十七周岁生日快乐!”接着奉上走调的生日快乐歌!
易柳斯和段楚扬双双默契地捂住耳朵,对比这种创造出魔音的非人类,段楚扬唱的那首生日快乐歌简直可以称作天籁之音!
喝到最后大家都醉醺醺的,只有段楚扬说话还比较富有逻辑,其余俩人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却叽叽喳喳地一直在聊。
“没人吃……蛋糕……蛋糕没人、吃。”萧繁华一把倒在易柳斯的身上,装小绵羊地往里蹭,易柳斯喝得醉眼朦胧,根本看不清东西,红着一张脸不知嗫嚅着什么?难受地扭扭身子,双手却抱住了身上的人,嘴里喊着:“楚扬……楚扬……”
段楚扬一看这一幕脸都黑了,自己坐旁边着呢?他怎么就能抱错人呢!气愤地一把拎过萧繁华扔到对面沙发上,回去坐着抓过易柳斯的脑袋枕在肩上。
萧繁华不老实地颤颤巍巍爬起来,抓过蛋糕扔到对面两人身上,呵呵傻笑:“把蛋糕……玩了吧!反……正你们、也不吃!”
黏腻的蛋糕落在两人的头发上,脸颊上,衣服间,被萧繁华这么一砸,易柳斯好像清醒了些,慢慢站起来抓过一把蛋糕:“妖孽!哪里逃?!”蛋糕被狠狠甩到萧繁华的胸前发出‘啪嗒’的响声。
萧繁华从对面沙发上越过桌子爬上来,揪着易柳斯的头发,伸出舌尖舔舔他脖子上的奶油,完了还咂咂嘴:“真美味。”
易柳斯一把转过萧繁华把他压在桌子上,然后整个人压下去,拿过一块大蛋糕,狠狠蹂/躏他的长发,萧繁华被压在身下,迷醉的双眼无辜地睁着,可怜地发出呜呜声。
段楚扬冷眼看着他们发酒疯,火气蹭蹭直往上冒,他们两个以前就是这么玩的吗?朋友之间干嘛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
咬牙切齿地把易柳斯抱回沙发上,看着他醉眼如斯,半迷糊半清醒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喉头一紧,凑上前捧过他的脸,虔诚地舔干净他脸上的奶油,从额头一直舔吻到唇角。
易柳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嘴边痒痒的,遂伸出红嫩小巧的舌头缠住那个让自己痒痒的小东西;段楚扬没有料到他会突然伸出舌头,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勾过舌头,演变成了激吻。
易柳斯大概是第一次亲吻别人,动作青涩地在自己的口腔里毫无技巧地翻滚,可就是这种青涩,令段楚扬的身体起了反应,他右手抱住易柳斯的后腰,左手钻进衣服里暧昧地轻轻摩/挲着,手指所到之处星火燎原。
易柳斯被段楚扬紧紧抱着,两条滑腻的舌头纠缠吮吻着,发出暧昧的“啧啧”声,空气中尽是情欲弥漫的味道;易柳斯被他抚摸得舒服了,情不自禁地抚摸上段楚扬的胸膛,一双柔软的手挑/逗着他的红豆,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诱人呻/吟。
段楚扬听到“嗯……嗯……”的呻/吟声猛然回过神,他在干神马?
眼前这人是喝醉了的,可自己还是清醒的,这是在猥亵未成年人!还要是自己的小学弟!更重要的是两个都是男的!让人知道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自己这是干啥了?平时犯贱自己爽的时候性幻想对象是他就罢了,难道还能来真的吗?易柳斯清醒了以后会恨自己的吧!
在段楚扬还在思考继续做下去有什么严重后果时,易柳斯已经缠上来,本能地解开了段楚扬的衬衫纽扣,一双手正往裤腰处钻,只见他双眼迷离,如花唇瓣被亲吻地肿起来,泛着丝丝亮光,纤细的腰肢轻轻摇摆着,沾染上情欲的他格外地妖娆动人。
反应过来的段楚扬一把抓住某人还在四处点火的手,握着他的肩推开正亲吻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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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各自纠结]
易柳斯被这么一推,有点清醒过来,睁着红红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段楚扬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看见自己的衬衫歪歪地被掀起至胸前,段楚扬衬衫大开着,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这……这是怎么了?主动送上门还被狠狠拒绝了吗?他的眼睛里透着不可置信,觉得自己忒无耻了,居然……
可怜的易柳斯根本不知道是段楚扬先吻的他,易柳斯双手捂住眼睛,微微发抖,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怎么办?做了这种事,该如何若无其事地继续做朋友呢?他为什么不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段楚扬以为易柳斯生气自己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有点尴尬地拽下他捂住眼睛的手:“柳斯,你别这样,我……”还没说完,易柳斯就甩开了他的手,踉跄地冲进洗手间,大力反锁住了门。
巨大的响声把萧繁华惊醒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头撞在桌子上,龇牙咧嘴地问:“怎么那么大响声呢?家里遭贼了?!”
段楚扬嘴角抽搐。回头说:“没事儿,你睡你的。”
“柳斯柳斯,你开开门,不是你想的那样……”段楚扬边敲门边说道。
易柳斯双手抱着脑袋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所措,头脑一片嗡嗡嗡地乱叫仿佛马上就要爆炸,此时的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段楚扬,只好狼狈地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
段楚扬还在敲门,易柳斯轻轻地说:“很晚了,学长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在繁华这睡了,这里有一间客房。”虽然知道他不会在意,可自己还是傻傻地解释清楚了怕他误会,怕他看不起自己。
“……”段楚扬沉默,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口说道:“柳斯,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说,你……你别这样。”
“学长,你还是先回学校吧!我想静一静。”易柳斯睁着通红的眼睛疲倦地说。
“好吧!那明天见。”段楚扬艰难地挪着脚步,走出了小别墅。
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易柳斯颤抖着拉开卫生间的门,确认他是真的走了,才捂着脸流出眼泪,他知道了吧!知道自己的猥琐心思了吧!知道自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了吧!他们之间那单纯的朋友之情,终于在自己生日这天被自己狠狠切断了,这颗心,紧紧揪着有多疼啊。
易柳斯站在莲蓬头下大声地抽泣,他没有脱衣服就这样站在冷水下,睁着茫然的眼睛,偶尔打个冷颤;湿衣服贴在身上特别黏腻,直到感觉自己身上的热度退下去了,他才关了水,脱掉湿淋淋的衣服,披上洁白的浴袍。
走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红肿起来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初吻呢?可是如果没有和他在一起,那么,这也算是末吻了吧。
易柳斯吃力地把萧繁华拖进浴室,萧繁华当即就跪在马桶旁边,以极度膜拜的姿势疯狂地吐了,易柳斯帮他在浴缸里放好水,把他整个人拽下去,也不管他还穿着衣服,用冷水拍拍他的脸:“繁华,自己洗澡,我今晚在你家客房睡一晚。”
萧繁华泡在温暖的水里,惬意地半眯着眼睛,打赏似地说:“去去去吧!爷还能收你钱不成!”
易柳斯上二楼进了客房,躺倒在床上,一闭眼就是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纠缠厮磨的场景,分不清是谁主动,只觉得那把火突然间就烧起来了,那个吻……十七年来的第一个吻。虽然在生日这天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接下来呢?他大概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吧?这种喜欢,超越了朋友,超越了界限,超越了性别,他能接受吗?
他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纠结、懊恼、无措、担忧,各种害怕让他无法入睡,易柳斯简直要恨死自己了,难得这么难忘快乐的生日,就这么被自己搞砸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
暗恋是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静静绽放的昙花,孤芳自赏,冷暖自知;如今这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已经暴露在烈焰阳光下,等待自己的是茁壮地成长还是迅速地凋零呢?
从萧繁华的小别墅里出来的段楚扬不知道该去哪里,夜深了打不到车,郊区偏僻寂静,学校也肯定关门了;只好去24小时营业的士多店买了几瓶啤酒。
吹着冷风,坐在街心小公园的秋千上一晃一晃,脑子里混乱成一片浆糊,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真是同性恋不成?为什么对柳斯有那么深的欲望,甚至隐隐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的另一半呢?柳斯肯定对他今天的行为失望透顶了吧!他不再娇憨地喊自己‘楚扬’,而是喊什么狗屁学长,陌生得让人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喝得醉醺醺的段楚扬眯着眼睛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跌跌撞撞地起身,突然想起左驿好像住在附近,拨了个电话过去:“我……在离你家不远的街心公园这里,你……你过来接我吧。”
“……发生了什么事?你喝酒了?”电话那边传来左驿焦急担心的声音,可是段楚扬这边却挂断了。
左驿火急火燎赶去那个街心公园,就看见一个醉鬼一双爪子紧紧抱着秋千绳闭着眼睛睡着了,脑袋微微歪着,眉头紧锁着?,喝了酒的脸颊一片潮红,柔顺的额发静静贴着,就像乖巧可爱的孩子,脚边罗列着一整排的啤酒瓶。
很多年了,没见过段楚扬再流露出些微脆弱的表情,他总是伪装地很好,努力学习、认真工作,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左驿冲过去摇摇段楚扬的身子:“醒醒,我背你回我家?”
段楚扬努力睁开迷糊的眼睛,甩开他站起来往前走:“我自己能走……不、不用你背,你背得动老子吗……”还没说完,脚下猛一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左驿连忙过去扶起他:“叫你逞强,而且你也忒看不起你爷爷了吧?背不起你我是你孙子!”
笑话,左驿心想:我一跆拳道黑带难道背不起你丫的?!说着在段楚扬前面蹲下,抓住他的双手围在自己的脖子上,抱住他的屁股狠狠往上颠了颠,起身,大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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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受的决定]
段楚扬歪歪斜斜靠在左驿的背脊上,突然觉得很温暖,从小就是这人保护他、背着他、哄着他,任他欺负不还手,别人要是敢欺负自己这人就二话不说抡起坚硬的拳头扑上去开打,明明不是亲兄弟,左驿这家伙,倒是真把自己当弟弟一样宠着,比对他货真价实的弟弟左迁还要宠着,从两人穿开裆裤露小鸟的时候就认识,到现在已有十七个年头了,六千多个日日夜夜,两人就这样过来了。
左驿背着段楚扬回到自己家,把他放在客房的大床上,去厨房冲了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端进来:“段大爷,喝了醒酒!”
段楚扬捧着温暖的牛奶滋滋喝着,没喝到一半就坐着头一歪睡过去了,左驿无奈地抽出他手中的杯子,帮助他躺好,盖好被子,熄灭了床头灯,为他调好七点十分的闹钟。
温柔地笑笑准备走出房间,心念一转,又返回床前。
呆呆望着柔白的月华倾泻进来,光影跳跃在段楚扬那张五官深邃帅气的脸庞上,嘴边还淌着一丝牛奶,左驿轻轻俯下身,虔诚地印下一吻,吻去的牛奶漾在嘴里感觉特别香甜,偷了香的某人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间。
楚扬,我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藏得很深很深,这十七年多,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对你,已然不再是单纯的朋友或手足之情,你肯定不知道,当你说自己也许是同性恋的时候,我有多么激动,只是那个让你改变的人,会是我吗?
左驿在心里祈祷。
七点十分,床头的闹钟吵醒了段楚扬,睁开眼睛,伸手捏了捏肿胀的太阳穴,爬起来去左驿的房里拿了一套休闲服,两个人的身形差不多,衣服裤子什么的都能混着穿,洗了个热水澡去了一身酒气,段楚扬才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些。
左驿已经去上班了,他十八岁就继承了家族企业,现在是朝九晚五地工作,边自学高中大学的知识。
简单吃过早餐后,段楚扬打车回学校上课,同学们看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纷纷围上来调侃:“有人风流一夜不归呀!昨晚肯定倍儿爽,倍儿过瘾吧!别掖着藏着,来,跟哥分享一下!”撞撞他的肩膀。
“什么春风一度,只是帮个朋友过生日而已,你们也想得忒下流了!”段楚扬无奈地摇头。
同学们一脸失望地走开了:“切,还当有什么好事呢!”
中午在饭堂遇见易柳斯,那孩子像个怕人的小动物似的转身就跑,段楚扬急忙追上去,撞倒了一个女生的饭盒只匆匆说了句对不起,终于在学校北面的小河边抓住了对方的手,些微喘气着说:“柳斯,你跑什么呀跑?我还没跟你解释呢!”
解释什么?!易柳斯害怕地发抖,双颊憋得通红,他捂住耳朵,不想听不要听,要撕破脸了吗?连朋友没得做了吗?
段楚扬好笑地拿下他拼命捂住自己耳朵的双手,认真地看着他:“柳斯,你听我说,我不是……”
还没把解释说出口呢?一个学妹急急跑过来:“段……段学长,你……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转头看见易柳斯由红转白的小脸,连忙摆手道:“对不起,学妹,你先等一会,我现在忙……”
那小学妹不死心,往前一步,踮起脚尖趁他不注意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这件事很重要,我等不了,段学长,我们交往吧!我很喜欢你,一见钟情哦。”
段楚扬就这样呆呆地睁大眼睛让一个学妹给强吻了,头脑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来,他一把推开那投怀送吻的小学妹,回头一看易柳斯已经没在原地了!
靠!真有杀人的冲动,这该死的学妹早不来晚不来偏赶着老子要解释的时候来这么一出,这下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段楚扬拉下脸:“学妹啊!我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感觉,你也别难过,还会有更好的人值得你喜欢,我先走了,再见。”懒得再唠嗑几个字,一扭头追易柳斯去了。
易柳斯一路低头跑过操场,跑过饭堂,跑上宿舍,一把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里,开了很大的水龙头,怔怔地望着窗口流泪,笑自己傻。
指着镜子中的自己,你怎么这么傻呢?自己不正常就罢了,人家可是正常的男人,男人喜欢女人,以后跟女人结婚生子这在常人看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一股脑的陷进去了?根本没想过人家会不会喜欢男人,就这么把那颗易碎的心全部捧出去了……
又想起舍友们说起同性恋时那厌恶的语气,那鄙夷不屑的目光,自己真是太粗神经了,谁不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同性恋呢?学长那么好人,难道自己要硬把他拽下这个深渊吗?要让他原本平淡快乐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吗?要让他以后就接受别人鄙夷排挤,甚至嘲笑不屑的眼光吗?
不!不!错了!这一切都错了!易柳斯痛苦地埋头,他……他不能这样对段楚扬!
昨天那首感动的生日快乐歌,美味的巧克力小蛋糕,那个动情的吻,他微凉的指尖触摸自己肌肤的温度,自己十七年来最强烈想要实现的愿望,大概也会像以往的那些愿望一样破灭了吧!也许昨晚就是最后一个温暖的回忆了。
段楚扬,我不能那么自私,丝毫不顾你的想法就把你拽进同性恋这个漩涡,你应该好好念书,考个非常好的大学,找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谈恋爱,然后像每一个正常人那样结婚、生子,两人携手白头,这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
想到这里,易柳斯委屈地撇撇嘴,果然童话故事里只有白马王子能和美丽的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两个王子要怎么幸福下去呢?
刚刚跟他表白的那个女孩子其实挺漂亮的呢?好像是高二级的级花,唇红齿白,肌肤滑腻,身材丰满高挑,气质上乘,笑起来还有好看的酒窝,两个人站在一起也很般配。虽然格外刺眼,刺眼地让易柳斯忍不住流泪,忍不住落荒而逃,真是懦弱!
易柳斯艰难地作出决定,不能再去打扰段楚扬的生活,可是舍不得离他远远的,只要自己不再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那么偶尔默默地看着,应该不算打扰吧……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真的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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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受被人欺]
接下来,段楚扬觉得很不对劲,到上班的时间去找易柳斯发现人家提早走了……
上班时两人也没对过眼神了,他都快把人整个看穿了可是人家硬是不看他一眼,下班了也不再乖乖地靠窗边等着了,打电话也总是通话中,发信息也石沉大海了……
这……这到底算什么事啊?老子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这么惹人嫌了?不就是亲了个嘴儿吗?俩大男人的,至于吗?!
那家伙也忒过分了,解释也不听,见了面掉头就走,整天绷着一张脸,也不找自己去图书馆了,段楚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以前两个人一起做的事:一起跑步,一起上图书馆,一起吃夜宵,一起上下班……现在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完成,竟然……竟然觉得有些孤单,有些委屈。
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以前一个人做的事,不觉得怎么,突然有一个人陪了你一段日子,那段日子很快乐,然后又回到孤单寂寞的一个人,难免会产生强烈的落差感。
段楚扬越来越不习惯没有人陪他吃早餐吃夜宵,这样一见面尴尬着不说话的日子,真难熬,他就不是能憋得住的人,在教室里纠结了几节课,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易柳斯说清楚,为了一个吻,这么闹了快两周了!
突然教室里像炸开了锅似的,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原来他真的是同性恋呀!之前还追着段楚扬跑呢?那小样儿,段楚扬到哪他跟着到哪,跟出来卖似的!”
“听说上周他一夜没回宿舍,被某个舍友不小心看到了一些暧昧的吻痕,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不会是被人搞过了吧?!”
“同性恋哎,多恶心呀,搞什么也不能搞男人啊!千老大对他好奇了,领一堆小弟把他堵在小树林里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会被剥裤子示众吧!”
一字一句像把刀一样狠狠戳进段楚扬的心里,是谁啊?他们用这样下流肮脏的语调讨论的人是易柳斯吗?
千老大?千灏吗?那个无耻下流的痞子,柳斯要是真被他逮到会遭到怎样的虐待?上一个被爆出同性恋的人被他们脱了衣服裤子暴打了一顿再锁进公共卫生间一天一夜,最后退学了,柳斯,也会这样吗?
段楚扬的一颗心狠狠被揪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些女生,面色沉静实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你们,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最大的力气,连身体都微微颤抖着。
那些女生被他可怕的脸色吓到了,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之前找过你的学弟,好……像叫什么易柳斯的……”
没说完,段楚扬就疯了似的跑出去,不,那个男生,那个单纯如纸,冷傲却善良的男生,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易柳斯觉得自己最近肯定是得罪人了,上卫生间被人从外面锁住门,去饭堂吃饭总被人撞翻饭菜,教室课桌一片狼藉,脚印、粉笔擦印、胶水糊,啥都有,他自问自己平时老老实实的,既没跟人打架吵架,也没说人是非,为什么有人用这些对付小学生的低级招数对付他?
对想不明白的事情易柳斯也不去多想,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
最近几天他特意提早去上班,杨经理还夸他工作态度认真要给他加工资呢?其实他不过就是怕见到段楚扬;晚上下班也不再光明正大地坐窗边等他,而是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照例点一杯抹茶雪泥,看着段楚扬忙碌的身影,偶尔嘴边浮起一丝笑容;也不敢再接他的电话,和萧繁华聊到没话说了,也把电话挂着,让它显示通话中;每天晚上关机前总会快速浏览一遍段楚扬今天发的所有的信息,一字一句地嚼着,细细品味着,背得滚瓜烂熟。
易柳斯真的觉得他中了一种毒,那种毒既让他幸福快乐又让他沉沦地无法自拔。
下课了,易柳斯抱着课本低头慢慢走着,没走多远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想快步向前跑,前面的路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堵住了,那人左耳开了三个耳洞,右耳开了四个耳洞,上身穿了件黑色的工字背,下身是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嘴里还叼了根杂牌烟,一看就是流氓瘪三之类的人。
易柳斯转身就想跑,却被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男人吹了一声下流的口哨:“哟呵,这男的挺像个女孩子呀!想跑?你知道大爷是什么人物吗?”杂牌烟吸入鼻腔,味道浓得让易柳斯忍不住咳嗽起来。
男人却像找到兴奋点似的,把熏天的烟气对着易柳斯的鼻子慢慢放出来:“听说你是个同性恋?被人抱过了吗?看这小嫩脸,哟,屁股这么翘,小腰这么细,大爷我喜欢!”大手狠捏了一把易柳斯的臀部,淫笑道。
身后也围上来几个小弟,易柳斯大感不妙,故作镇定道:“什么同性恋?我才不是!快让开!”
有人从身后按住易柳斯的肩膀,顺着肩膀往下抚摸:“大哥,这骚货挺不错的,不如你收了当小情人吧!”
“你说你不是同性恋?有人举报你是同性恋,说你在追求高三(7)班的段楚扬,难不成那么多人都看花眼了?”男人斜睨着他,一双眼睛露出凶光。
易柳斯攥紧拳头,是谁说的?是谁散播的这种消息?楚扬,会不会也被我连累了?“我没有喜欢他,我们只是朋友,你放我走吧!”
破罐子破摔,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
男人媚笑着,勾过易柳斯的脖子:“你要是跟了大爷我,我可以放过你,你知道上一个同性恋怎么退学的吗?”围着他转了几圈继续说道:“脱干净衣服被关在公共卫生间里一天一夜,精神刺激过大,自动退学去了,你想像他那样?”男人暗示性地摩挲了几下他的下巴。
易柳斯的脸苍白着,果然,同性恋真的不能被世人所接受,说不定大家就想看自己到那个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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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攻爆发鸟]
“既然你那么反感同性恋,那为什么还要搞同性恋?你这人有毛病吗?”易柳斯想推开挡在眼前的男人,却发现自己用尽全力也推不开,反倒被对方按倒在树上,这片小树林平时很少人来,就算有人也是围观看热闹,根本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男人贴近易柳斯精致的脸庞:“你错了,大爷我是男是女都喜欢,你只是刚好幸运那么一丁点,长得比较合我意,之前那个不合我意结果被我搞退学了,不过他也真该感谢我,你知道这所学校有多少双性恋吗?像你们这样的,最危险了。”
看到易柳斯震惊的样子,男人更爽了:“怎样?我这帮兄弟好像挺瞧得上你的,你若不想跟我,就跟他们,不过你可不能挑跟谁,你想清楚了,是要跟一个还是一群?”
“你!”易柳斯被硬压在树上,旁边伸出很多双手,有人揉捏他的胸膛,有人抚摸他的脖子,有人蹭他的脸,甚至有人把手伸到他的背后,一直往下……
易柳斯惊恐地摇头:“不,不要,我没做错什么?住手……你们都住手!”
“怎么样?想好没有?”男人一脚抵在易柳斯双腿中间把他固定,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好像品尝什么稀世珍馐似的。
从小就被保镖保护得好好的易柳斯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在国外只是因为受了点小伤就被哥哥逮回国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像个女人一样被一群男人非礼。
他闭着眼睛大吼:“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这混蛋流氓,去你妈的双性恋,跟你在一起,我宁愿被退学!”
男人被他这一吼嗓子惊得一愣,丫的!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作对呢!这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呢!
男人狠狠抓过他的头发,猛地将他一翻身:“你不肯?那就剥干净了,你愿意在全校人面前丢脸,咱也拦不住!是你逼我的,有好路你偏不走!兄弟们,好好按着,大爷剥了他这身衣服看看包裹着的身体有多勾人!让你他妈装矜持!”
“不要!放手!放手!不要撕我的衣服!放手!”易柳斯眼睛都红了,拼命挣扎着,衬衫的纽扣被撕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被人踩着。
他仰着头,脸颊划过泪痕,这是段楚扬送的衣服,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一件礼物,居然被如此糟蹋了!可恨的是自己毫无反手的能力,没有了哥哥的那些保镖,自己果然弱爆了。
楚扬,我不敢喜欢你了,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也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只愿你一世安宁,易柳斯流着眼泪默默地想。
“你们干什么?马上给我放开!”一声怒吼冲天而起,段楚扬几拳撂倒那些个小弟,扑过去一个飞踢踢中男人的侧腰:“千灏,你无耻!不要仗着你爸是校董就作威作福,有的是人治你!”
千灏踉跄了一下站直身体:“段楚扬,你凭什么出头?你是他谁啊?他是同性恋你知道吗?他就是想把你掰弯了!大爷我看得上他,丫还挺倔,死活不肯,这是为你守身呢?”千灏不屑地嗤笑着。
“我呸呸呸!你少满嘴喷粪!就算柳斯是同性恋,同性恋怎么了?你这脏人也配不上人家!”段楚扬狂啸着冲过去扑倒他,坐上他的腰,就是一阵猛打,打得千灏头晕眼花,鼻青眼肿,段楚扬的拳头可不是盖的,好歹也学过两年的跆拳道,揍起人来那是拳拳生风,那场面连那几个小弟都夹着尾巴逃了,老大也顾不上了。
易柳斯看着那边狂揍流氓的身影,惊讶得说不出话,身体软软地直跌在地上:“楚扬,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他缓慢地说着。
听到声音的段楚扬猛然清醒,松开地上那王八蛋,冲到易柳斯身边,大睁着暴怒通红的眼看着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见易柳斯的衬衫被撕得乱七八糟,裤子倒还完好,松一口气,又探头上瞧下瞧,查看他哪里有伤口,看见脖子上那个新鲜的齿痕,又回头补了几脚,骂道:“狗养的!枉为人!”
“我没事,谢谢你。”易柳斯表情淡漠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几粒粉红色的纽扣,握在手心里,慢慢扶着树站起来。“快走吧!等会主任来了又要闹大了。”
段楚扬上前一步,拽过易柳斯的肩膀:“柳斯,你到底怎么了?也不肯听我解释,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担心你吗?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浓黑的两道剑眉狠狠打结。
“说什么?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让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还想让我说什么?”易柳斯扭过头不看他,紧紧攥着粉红纽扣的双手轻轻颤抖着.
段楚扬送的衬衫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些纽扣是粉红色的钻石,尖锐的棱角割破了易柳斯柔软的手掌。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是同性,就是错误的吗?
假设这世界上同性恋是被认可的,被世人所接受的,可以领结婚证,可以生孩子,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喜欢女人,想必这个人也是个异类吧!人们总是不能接受非主流的人或事,所以才会酿造如此多的悲剧。
看着眼前乖巧的男生静静垂着头,脖颈上还渗着血迹,眼睛通红通红的,用力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段楚扬心里划过心疼,他不想易柳斯受伤,不想他皱眉,不想他撅嘴受委屈,不想他哭泣,更不想因为周围人不理解的目光伤害到他纯洁的心,段楚扬就算多白痴也看出易柳斯对他的感情,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猛然低头看见易柳斯攥着的拳缝里流出鲜/血,段楚扬一把抓起他的手:“快松开,你的手流血了,我有创可贴。”
皱眉展开那双好看的手,上面已被粉红色的钻扣戳得伤痕累累,认出是自己送的衬衫上的纽扣,就这样被他紧紧抓在手里,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还该死的在意自己送的那件衣服,段楚扬觉得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易柳斯想挣脱被紧握住的手,挣扎了几分钟,眼泪都急得掉下来,可怜兮兮的:“你不要管我了,我不想再招惹你,你快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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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别扭的小受]
段楚扬细心地用创可贴处理好破碎的伤口:“这几颗钻石没收了,你再这样对自己,我不会放过你的!”他贴近易柳斯恶狠狠地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易柳斯努力睁大被眼泪模糊的双眸,想看清楚眼前人的表情,突然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段楚扬的手:“还给我,这是我的!”孩子气地想从他手里挖回那几颗粉钻。
段楚扬把捏着钻石的右手伸到自己背后,易柳斯猛得扑过来,段楚扬痞笑着抱住他的腰,伸出右手变魔术似的:“刷!不见了!”
修长温暖的指尖轻轻抚上易柳斯的脸颊,抹去那一串串泪痕:“柳斯,你泪眼汪汪的样子真可爱,就像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流浪猫……”
易柳斯怔怔地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逆着光只能看见他帅气的轮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脸真温暖,那是一种跟家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流浪猫反应过来,炸毛了:“什么……什么可爱……什么流浪猫……这……这都什么呀!”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动手动脚,何等伤风败俗,你们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了?还敢打人,哎呦喂,这是打了我家祖宗啊!”教导处窦主任踩着风火轮飞过来,横扫千军,几句话让温馨的场面哗啦啦破碎,两人迎风石化。
窦主任堆着满脸猥琐的笑,一头假发迎风摇摆,眼睛都被气歪了,扶起千灏跟哄儿子似的:“千同学,你怎样啦?要不要送去医院?还能站起来吗?”
千灏扭着脖子瞎嚷嚷:“窦角主任,马上打电话给我爸,我要他们两个混蛋统统退学!”
窦角低头哈腰,讨好地说:“是是是,我马上办!”回头,一龇牙咧嘴,河东狮吼道:“你们两个,先跟我过去接受三个小时的思想道德教育,写六千字深刻检讨,通知父母,如无意外的话,等着下周被退学吧!小兔崽子们!也不看看眼前是什么人,当什么人都能打呢!无法无天了都……”
段楚扬仰头对天翻白眼,他才不担心会被退学呢?老头子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两人垂着脑袋默默跟在窦角主任的身后,一路接收无数注目礼与口水礼,精神错乱似的,终于晃到了教导处。
窦角主任用左手食指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邪恶的光:“一一报上姓名班别,家长电话,你先来。”
易柳斯乖巧地报上哥哥大人的电话:“主任,你要小心些,我哥哥在这个时间会特别暴躁……”
“切!还真当你哥是个人物了……”窦角主任淡定地拨通了易勋的电话。
首先是沉默,然后是咆哮。“你谁啊?有病吗?给二十秒你,马上表达清楚你要说的,过时不候!”
“……我是你弟弟易柳斯的主任,你弟弟得罪了学校校董的少爷,所以……”
“哪个校董少爷?”
“是千邵明的小少爷……”
“我是易勋。”
“那……那又如何?”
“去问你们校长我是谁,再好好想想如何处置我弟弟,他有没有受伤?”
窦角后背冷汗涔涔,抬起头瞄了易柳斯一眼,衣服凌乱不堪,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貌似……有点破皮……”
“是那个校董儿子干的好事?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给我弟弟道歉,我弟弟还伤到一根汗毛,你这个主任就不用做了!”易勋恶狠狠地说完‘啪嗒’一声挂了机。
几秒钟后,易柳斯的手机响起来:“哥哥,我没事,嗯,你别来了,我会擦药的,嗯,再见。”
段楚扬一报上自家老头子的号码,窦角主任脑门青筋都暴出来,嘴角不断抽搐着,这串号码……这串无比熟悉的号码……
“您您……您是段董事的少爷?是我有眼无珠,你们先回去吃饭吧!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个说法的。”三尊大佛都得罪不起,这可怎么办好啊!
“那三个小时的思想道德教育,六千字深刻检讨……”段楚扬双手环胸,得瑟地说。
“当然用不着了,两位回去好吃好睡,好好学习吧!”窦角摆摆手,恨不得这俩尊大佛马上滚离自己这座小庙。
易柳斯默默走出去,段楚扬随后跟上,拉上他的手:“柳斯,你要保护好自己,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没事,放手吧!学校人多口杂,还是不要做出惹人遐想的行为。”易柳斯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握住。
“那我们还能像之前那样,一起上下班,一起跑步,一起吃早餐吃夜宵吗?你还会等我吗?”段楚扬睁大眼睛,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啊!这个他想用心去保护的人儿,他该怎么办呢?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又该如何跨过呢?
易柳斯沉默,静静看了段楚扬几分钟:“我……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像以前那样做朋友。
段楚扬却兴奋地大叫:“你答应了,下午我会找你一起上班的,不许早走,不许不接电话,不许不回短信,不许下了班不等我,全部都不许!就是不许!”
看着他孩子气的跳脚模样,易柳斯轻笑,也许就这样发展下去也不错呢?至少他已经开始习惯自己的陪伴了不是吗?
那件校园暴力事件最后是如此落幕的:千灏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易柳斯道歉,易柳斯秉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原谅了他,至于段楚扬还是被学校记过处分,以示警告,他本人对这个决定也比较满意。
但是这件事情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那就是:千灏决定认真追求易柳斯,誓把易柳斯追到手当老婆,对此易柳斯表示无语,自动屏蔽此人的疯言疯语,无视他的一切追求手段。
段楚扬正在开心地洗澡,想到两人的关系终于回到从前,形影不离的,他就爽得不得了,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千灏,他们去哪那厮都要跟着,美其名曰保护自家老婆的安全,段楚扬郁闷了,不安了,觉得属于自己的宝贝被人窥探了,心里极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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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怎样你才喜欢我]
手机响起,被段楚扬接起:“啥事?”
“你为什么打架?还是为了一个男孩子,是你叫我不要给你特权的,记过处分还算满意吧?”电话那边是一道低沉嘶哑的嗓音。
“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朋友被打我当然憋不住了!”说起这个又是一把火。
“最好是这样,你要把握好这个度。”男人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西餐厅。
段楚扬边看着台中央琴瑟和鸣的两人边咬牙切齿地擦桌子,该死的流氓,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把原来弹钢琴的女生换下来了,现在那厮正边弹钢琴边含情脉脉地望着易柳斯的后脑勺!这算什么事?!柳斯明明是喜欢老子的!你这该死的流氓瞎搅和什么?
已经下班的易柳斯按照约定还像以前那样乖乖等着段楚扬,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世界,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柔和的金色阳光铺满整个城市,街道上人群渐多起来,下班的白领和放学的学生,端正的西装与系着红领巾的校服交织在一起,汇成一副美好和谐的图景。
易柳斯觉得这个世界真奇妙,走在大街上,素未相识的两个有缘人会穿越茫茫人海相遇,而有些人却终其一生都无法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他回头看看忙得晕头转向的段楚扬,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幸好,在某个午后,在这个最美的年华,自己遇见了想要的那个人。
千灏换回自己的衣服,没皮没脸地蹭到易柳斯的身旁紧挨着他坐下,看见易柳斯手里拿着个小勺子发愣,遂探过脑袋含住了勺子上的抹茶雪泥,末了还色/情地舔舔唇,贴近易柳斯的耳边轻轻呼气:“有你的味道。”
“你……那是我吃过的!你这人,好不讲卫生!”易柳斯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有什么嘛,人家两夫妻都是这样的,你没病,我也没病,怕什么?”千灏无辜地摊摊手。
“那不是两夫妻嘛,我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你别贴我那么近,我起鸡皮疙瘩!”易柳斯别扭着又往窗边坐进去了一点。
千灏正准备挪着自己尊贵无比的屁股挨过去,被段楚扬一个菜牌扇地头晕眼花,段楚扬已经很不爽了,心里都冒烟了,龇牙咧嘴地说;“这位客人,请自重自爱,不要骚扰那位先生,否则,我将请你出去!”
千灏无比委屈地坐回去,用悲伤的小眼神含泪注视易柳斯,易柳斯大方地扭过脖子:“楚扬,刚刚这位客人吃了我的抹茶雪泥,我怕他有病,你还是再拿一份给我吧。”
有病?!我千大爷打出生起就没人敢说我有病!好样儿的!我还偏喜欢这辣爷们了,易柳斯,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乖乖偎依在我的怀里。
等段楚扬下班,两人准备去沿华街吃火锅,这个城市十一月份已经有点冷了,渐渐多人吃起火锅来,可恨的是,那个跟屁虫还一路跟着!
“你能不能别跟着了?柳斯不会接受你的,你死心吧!你这种行为完全就是骚扰啊!能告你的知道不?”段楚扬不耐烦地回头说。
这一回头,他更后悔了,因为他见到了那个之前跟他表白的学妹,可爱的小学妹还热情地贴过来,小鸟依人地说:“学长,我们真是有缘,一起吃火锅吧!”
段楚扬的脸更黑了,丫的今天就不是个好日子,电灯泡还成双了,最后的最后,是四个人无比别扭地围成一桌,期间还吵了一架。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易柳斯很随意地坐下,段楚扬和千灏都想坐他旁边那个位子,而小学妹又想坐在段楚扬的旁边,于是,那纠结的三人就这样吵起来,差点演变成流血斗殴事件。
易柳斯无奈地瞥了一眼,懒洋洋地挑起眉。“你们还吃不吃了?幼稚!学姐坐在我身边吧!你们两个就坐我们对面,不想吃的话就走人!”极轻的一句话,却令三人一震,惊觉自己的行为幼稚,连忙过去乖乖坐好,垂着头扮听话状。
除了易柳斯平静地享受美味的火锅,其余三人都极其别扭地吃着,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夹菜、舀汤、吞咽羊肉。
三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千灏和小学妹面对面边吃东西边瞪着对方,眼珠子都差点脱眶;段楚扬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易柳斯大快朵颐,不甘心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只有易柳斯很满意,想勾引段楚扬的学姐坐在自己身边,千灏也离他远远的,还一抬头就能瞧见段楚扬,太合他意了!
易柳斯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段楚扬的碗里:“快吃吧。”
段楚扬觉得自己得到了特别待遇,兴奋地尾巴高高翘起,一双眼睛乐得眯起来,欢快地嚼呀嚼,心想:今天的菜是如此的美味啊!
千灏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碗放到易柳斯面前,一脸的“我也要!”
易柳斯推开他的碗,无比认真地说了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毛爷爷说的至理名言! ”
小学妹也想把碗放到段楚扬那里好尝尝喜欢的人夹的菜,听了这句至理名言,只好尴尬地收回了手。
易柳斯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先去下洗手间。”
“我跟你一起!”千灏激动地跳起来,一屁股把人椅子都掀翻了,洗手间啊!多么基情四射的地方啊!
“我也要去!”段楚扬也跟着站起来,绝对不能让这匹大灰狼和柳斯单独相处!
小学妹抬起头,睁着圆滚滚的好奇眼睛:“为什么学弟一个人要上洗手间,两位学长也要跟着去?就算学弟长得很好看,也不会被人非礼的啦!你们更应该留下来保护我这朵娇嫩的小花!”
“学姐说得对,你们留着保护好这朵花吧!”易柳斯开心地笑笑,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没过两分钟,千灏就在段楚扬严重鄙视的眼刀下贼头贼脑地跟过去了,只剩下一男一女静静坐着相对无言,发出咀嚼食物的声音。
易柳斯低头开着水龙头洗手的时候,就感觉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腰,整个人落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神经瞬间绷紧,抬起头看见身后的人是千灏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没必要和他计较,推开他的手,准备离开。
千灏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大力将他推坐在洗手台上,一手有力地将他两手交叠扣在镜子上,易柳斯连忙起脚踹他:“你想干什么?”
“想吻你!你为什么不拿正眼看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就不能把对他的喜欢分我一点?”千灏的眼睛蒙上一层忧伤,求而不得的哀伤。
易柳斯愣了愣,随即接着挣扎:“喜欢是无法勉强的,喜欢一个人是最神圣的一件事,你这样对我,我只会更加讨厌你!”
千灏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眼神中满是迷恋。“那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我不勉强你,我学会温柔,你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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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攻求指教]
“他不会喜欢你的!千灏,你别做梦了!再这样缠着柳斯,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段楚扬推开门就目睹易柳斯被压在镜子上的一幕,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抓过千灏的衣领就是一顿猛打。
千灏也不认输地与他打起来,嘴里还嚷着:“你他妈的段楚扬!你个孬种!自己不喜欢柳斯凭什么阻止别人追求他?!有本事你去追呀!你和他在一起啊!你现在算什么?你他妈的算什么?有干涉自己朋友谈恋爱的朋友吗?你算什么狗屁朋友?老子就他妈看你不顺眼了!”
段楚扬愣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嫉妒的火焰灼烧着,连手都微微颤抖,气势都弱了些:“你……你喜欢他也不能这样强迫他,你看他是心甘情愿的吗?”
“我敢想敢做有什么错啦?你自己不喜欢的人你干嘛要霸占住?你以为别人就活该眼巴巴地等着你吗?我不像你那么孬,我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千灏狠狠一拳就要捶到段楚扬的脸上,而惊呆了的段楚扬亦没有躲避,打吧!打醒他最好!
易柳斯一步上前挡了那重重的一拳,顿时整个人栽倒在段楚扬怀里,嘴边还淌着鲜/血,但是他感觉不到痛,他的痛源自千灏的每一句话,那残忍的每一句话,点醒自己,段楚扬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捏住,旋转着拧着,连呼吸都是痛的。
段楚扬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满脸焦急:“柳斯柳斯,你怎样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易柳斯推开他,冲了出去,只剩下一句透着哀怨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
他说:“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段楚扬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千灏抛了个冷眼,捂着被打肿的脸一拐一拐地走了。
易柳斯有点害怕回到宿舍,他一回宿舍就是静静上床睡觉,之前有舍友发现他身上的痕迹,经常三三两两故意在他面前暗示,什么“同宿舍的居然有同性恋,我们会不会很危险?”“你说他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呢?”“真是恶心啊!”这类的话,每天都会在他耳边回荡一次,使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总是失眠,他不想计较,所以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第一次,感觉喜欢一个人真的好累,耳麦里的音乐即使开得震耳欲聋,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别人的嘲笑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久。
最近两人的相处是小心翼翼的。虽然还是一起上/下/班,但是气氛很尴尬,陌生地好像不认识的人,只是并肩静静地走着;千灏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来缠着易柳斯,在学校还经常调戏他,出了学校就基本没见人了。
段楚扬很烦恼,他不知道自己对易柳斯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到底是不是爱情,没有恋爱经验的他突然被一个男生喜欢上了,他真的不知所措,他要想清楚,如果真的喜欢,那就是一辈子,而两个男人的牵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先别说社会的舆论性之类的,单对两人的前途未来都会有很大的影响,家庭更是必须要过的难关。
烦躁地旋转着手机,还是拨了个号码:“表哥,我是楚扬,你今天有空吗?我上你的律师事务所找你吧!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我等会就下班了,你来我家吧!顺便一起吃午饭,要是让我妈知道你来找我而我没给你饭吃,又要哭着唠叨半天了。”
丝毫不用怀疑,段楚扬的小姑姑疼他比自己亲生儿子还厉害!
“好,我这就准备过去。”段楚扬挂了电话,轻轻一笑,柳斯,我一定会弄明白自己的感情的。
段楚扬的表哥叫祁陌,比他大三岁,二十岁那年就自己开了间律师事务所,高分通过了司法考试,现在的事业已经小有所成了。
祁陌顺路去超市买好菜回到家,刚把饭菜准备好,门铃就响了:“你好久没来我家了,进来坐吧。”
段楚扬一进屋子,就敏感地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再看见被撕破的衣服扔了一路,房门微微遮掩着,还是可以清晰看见纯白大床上的一片狼藉,枕头和一大半被子都垂在地上,他也见怪不怪了,反正他这表哥从小就没啥节操。
祁陌十六岁就被他妈妈抓到在家跟小男孩激吻,然后顺其自然地出柜了,当时段楚扬还见证了那鸡飞狗跳的一幕,只不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睁着无比纯洁的大眼睛坐在一边乖乖吃糖糖,所以,祁陌应该更早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段楚扬才想来请教他。
段楚扬坐在椅子上看着祁陌走来走去地端菜舀饭,丝毫没有挪屁股上前帮忙的意思,百无聊赖地调着自己喜欢看的电视节目。
“昨晚和个小零玩得太火,忘记收拾了,嘿嘿。”祁陌傻笑着把那些破衣服全都丢进垃圾桶里。
“没事,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小零是谁啊?你现在的男朋友?小姑姑知道吗?”段楚扬头也不抬地问。
“什么男朋友,小零是指同性恋爱在下面的那个!就是被上的那一个!”祁陌翻白眼地解释。
“什么上面下面的……”突然反应过来的段楚扬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你――”
“我怎么了?你不是见怪不怪了吗?好了,吃饭吧!说说你来找我有何贵干。”祁陌把最后一道菜摆放好,坐下准备吃饭。
“表哥,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我就想问你,同性恋有得治吗?”段楚扬歪着一张苦瓜脸,深深皱眉。
“又不是病,怎么治?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了?我在初中的时候和舍友们一起看小影碟,他们都有反应,只有我没有,我以为自己是个性冷淡,后来遇见一个同性恋的学弟,他很热情,第一次见面我们俩就接吻,我发现自己有感觉了,喜欢同性也不是我能改变的,我也没办法。”祁陌淡淡地说起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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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试验(1)]
“遇上这种事很痛苦吧?你没有想过小姑姑小姑丈要是不支持的话会怎样吗?”段楚扬用筷子敲击着自己的牙齿。
“当初也有挣扎过,同学间的嘲笑,自尊受到的打击,不被理解不被包容,被人当作耻笑的对象,但是我从不担心家人会如何看待,我妈她虽然有点神经质,但是她很爱我,而我爸很爱我妈,他们一定会理解的,而事实也是如此;话说,你又不是同性恋,问那么多干嘛?你看不起我?”祁陌停下夹菜的筷子,一脸危险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我这些天一直想着一个呃、男的……他是我的好朋友,小两届的学弟,而且他还喜欢我,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会担心他,心疼他,甚至嫉妒追求他的人,想他的眼里只有我,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我是个同性恋吗?”段楚扬快把脸埋进桌子里,才慢慢说清楚自己来此的缘由。
祁陌扬起英气的眉笑道:“这有什么难的?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看着表哥满脸狡猾奸商的模样,段楚扬不禁心头一紧,结结巴巴道:“什……什么试验?” 祁陌‘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饭碗,邪笑着贴近段楚扬抚摸上他的胸膛:“你的肌肉挺结实的呢?小表弟。”
几乎是一瞬间,段楚扬鸡皮疙瘩都起了,但还是强忍着,心想:让表哥试验一下也好过被不认识的男人瞎碰,等会再揍他!
祁陌俯下身亲吻他的脖子,口中轻轻呼出滚烫的气体,暧昧地用脸颊蹭了蹭,一手按在他的下身上:“咦,楚扬你没起反应啊!你不是不举吧?”说着不甘心地捧过他的脑袋,想亲吻他的嘴唇。
段楚扬果断地一拳砸上他的下巴,再甩开按住自己下身的手,不行!完全不能接受!真是太恶心了!但是为什么易柳斯生日的那天,两人会吻得差点擦枪走火呢?
祁陌瞪大眼睛,不满道:“你打我干嘛?我在帮你。”
“你很碍眼,我很恶心。”段楚扬挥挥手:“这种试验根本行不通,我对你没感觉呀,怎么有反应?”
“这你就错了,男人都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轻易撩拨也会起反应的,不然为什么那些出来卖的有生意做呢?这么说吧!你以前有对女生起过反应吗?”祁陌坐回去,再度夹起几根青菜和着肉慢慢吃着。
段楚扬斜他一眼:“废话,当然有了。”
“那你碰过女人吗?”祁陌又问道。
“这倒没有。”
“过来,给你看点东西。”祁陌一把夺过他的饭碗放好,快速翻出一张影碟放进dvd里,调好音量后到沙发上坐好。
一分钟后,大屏幕里出现两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很清晰的镜头拍下两个男人做/爱的全过程,连一点细微的表情都显露无疑,两个男人开始相互抚摸,低喘声夹杂着呻/吟声在这个室内响起,当段楚扬看到上面的男人张开嘴含住下面的男人的火热时,他惊讶地头脑一片空白,这……就这么吞进去了……太恶心了!
他控制不住地跑去卫生间对着马桶狂吐,祁陌悠闲地倚在门边看着他吐得昏天暗地,凉凉地分析:“你会感到恶心,说明你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你只是恰好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所以你只对他有感觉,换了别人就觉得恶心。”
段楚扬吐完又接着回去看,屏幕上的两个男人已经开始进入了,一个男人撑着身体扶着下面男人的巨大缓缓坐了下去,直至完全吞没,才轻轻摆动腰肢律动起来,段楚扬觉得比看恐怖片还惊悚,一张嘴张得可以吞下一整个鸡蛋了,他傻傻地说:“这个……他不痛的吗?”
“当然痛了!不过拍这种片的人肯定身经百战,人家早习惯了。”祁陌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说。
段楚扬狠狠咽了口唾沫:“你经常看这种东西?”
“不学多点老子怎么去夜店泡小零啊?老子可是一代强攻,没有小零会死的!”祁陌一脸理所当然。
段楚扬满头黑线:“滚!你能不能隐晦点,说那么直白干什么?我要告诉小姑姑你放这种片子污染我!”
“那我就告诉舅妈你有同性恋倾向!”祈陌恶狠狠地双手叉腰道。
“!!!你别得意,总会有人收拾你的!我滚了!”段楚扬拿过自己衣服想撤退了,今天他的小心脏受到过大惊吓,他需要休息。
“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可以去夜店找个女人试试,也许你只是对那个男的有反应而已,不送。”祁陌转身收拾碗筷去了。
段楚扬很没形象地从祁陌家里逃了出来,就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可是如果把刚刚在床上做有氧运动的那两个男人换成自己和易柳斯的话,感觉也不是太难接受,难道他真是中了易柳斯的毒,这辈子横竖就非他不可了?
易柳斯无聊地躺在床上听歌,自从在火锅店那么闹了一场后,他和段楚扬的相处就变得陌生起来,段楚扬需要时间想明白吧!毕竟也不是容易接受的事情,自己也不想逼他做决定,可是最近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段楚扬好像很忙,除了上班下班两人几乎没碰过面,让他挺郁闷的。
易柳斯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段楚扬是个认真的人,如果段楚扬真的答应了自己,两个人就能够在一直一起吗?同性恋爱,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困难需要跨过,他们能熬得过去吗?易柳斯没有信心,他害怕就算到手的爱情也会不翼而飞,所以他也在逃避着段楚扬,害怕他口中的那个答案,期待而又彷徨地等待着。
一阵铃声惊醒了发呆中的易柳斯,他手忙脚乱地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妖孽繁华’时,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繁华,有什么事?”易柳斯闷闷地说。
电话那边是繁华好听的嗓音:“小样儿,好没精打采的呀!有工作接不接?为期一周上班时间是每晚十点至十一点,工资……应该有几千吧!”
易柳斯侧翻过身,懒洋洋地问:“露几点?跳几场?酒吧地点还有名字?”
“露上身行了,你配合我,我会尽量遮住你,每隔十分钟跳一场,酒吧名叫‘世界末日’,就在你学校后门拐角那里,今晚九点半我在门口等你,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好。”易柳斯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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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试验(2)]
忆起从前和萧繁华一起学习舞蹈的场景,两人的柔韧性天生就好,学动作也快,是舞蹈老师的得意门生,从初中开始萧繁华就喜欢拉着易柳斯出去跳舞赚钱,恋上那种刺激性的快感,跳几次得来的钱吃一顿就花光了,可是在舞台上恣意流汗的感觉让两人欲罢不能,跳各种各样的舞,挑战各种高难度动作,两人都乐此不疲。
易柳斯觉得,听着音乐跳舞,能忘记所有的琐事,好像所有人都被隔离在自己的世界外,只能看着他扭腰,抬腿,旋转,那种感觉,安静而令人有安全感。
最近真的发生太多事,易柳斯感觉自己一下子沧桑了好多,心很累,极需要释放这种压力,所以,就算是露点上半身的艳舞,他也决定去。
晚上。易柳斯和段楚扬并肩从西餐厅走出来,段楚扬手里捧着抹茶雪泥,尴尬地没话找话说:“柳斯,难怪你这么喜欢吃这东西,还蛮好吃的。”
易柳斯淡淡地应了声:“嗯。”
“那个,柳斯,你以前有喜欢过人吗?”段楚扬咬着勺子,挣扎着问出口。
“没有,我这十七年来就只喜欢过一个人。”橘黄色的灯光洒在易柳斯的侧脸上,朦胧却温暖。
知道他说的人是自己,段楚扬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易柳斯突然转身,双手揪着衣角,仿佛下了决心。虽然段楚扬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但是正式的告白还是必要的,不管以后如何,他易柳斯会选择珍惜现在。
“楚扬,你知道的吧?我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看着易柳斯闭着眼睛红着脸地说出告白,段楚扬心下动容,无法拒绝,可是自己还差一点才能明白那究竟是不是喜欢,他恐怕,还需要时间。
易柳斯等待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睛,对上段楚扬心疼的眼神,不禁怔了怔:“你……”
没等他说完,段楚扬轻轻上前拥住他,闻着他发丝的清香,觉得心安。“柳斯,请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好好想清楚,是继续做朋友,还是牵手做恋人?你,可以等我吗?”
易柳斯把头埋进段楚扬的胸膛里,感觉找到了自己的天堂,没有被直接拒绝已经很意外了,他轻轻地回答:“好,等你,多久都等。”
晚上九点半。‘世界末日’酒吧门口。
易柳斯来到的时候,萧繁华已经在酒吧门口等候很久了:“你来了,跟我进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酒吧跳舞了,易柳斯跟着萧繁华逛了逛酒吧看了看舞台,就进化妆室准备化妆和换服装。
两人分别在两间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出来,易柳斯上身一件纯白色的小背心,外面一件黑色亮片短外套,下身一条低腰紧身牛仔裤,还戴了顶黑色的牛仔帽,脖子上挂的项链闪花人的眼,衣服上还系有小铃铛,一动起来就会听到悦耳的铃响,满身都是禁欲的味道。
萧繁华则打扮地更为劲爆,一身火红的真丝外套,里面什么都没穿,下身是一条深咖啡色的紧身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一头长秀发披散着,发丝微翘,在灯光的照射下,简直是一只幻化的妖孽。
萧繁华围着易柳斯边转圈打量边肯定地点头:“爷的眼光就是好,阿斯你穿上这套衣服立刻化身禁欲妖神!别提多诱人了!”
“你才是妖孽!”易柳斯推开碍在眼前的萧繁华。“我们出去吧!马上十点了。”
在漆黑的舞台上摆好姿势,大灯亮起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气,被舞台上正中间的两只尤物所惊艳!而这两只尤物还只是背对着观众而已,已经赢得如潮水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暧昧的仿佛呻/吟的英文歌低哑地响起来,台上的两只妖精慢慢动起来,他们的动作由缓慢变为激烈,扭腰、摆臀、旋转、走位,一连串已经配合无数次的动作,在默契的眼神下开展,身上的铃铛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叮当响起,他们沉醉其中,只听得见音乐,只看得见彼此。
随着音乐的高潮,萧繁华开始扭摆着细腰抚摸自己的身体,随着火红色外套的纽扣一颗颗解开,众人都屏住呼吸眼珠子几乎脱眶,在萧繁华终于把那件外套脱下的同时,易柳斯握住他的肩膀一把旋转让他背对着观众,同时一双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抚上萧繁华的脖颈,往下一直抚摸到他的脊背,细腰。
众人的视线围绕着易柳斯的手指往下,萧繁华背对着观众激烈地摆动翘臀,雪白的脊背发出诱人的光泽,人群中爆发出暧昧的口哨声。
萧繁华被这气氛带嗨了,媚眼如斯流转。“阿斯,接着该你了。”
他从易柳斯的怀中灵敏地钻出来,窜到易柳斯身后,带动着他来到舞台前面,把之前自己脱下的火红外套往下一扔,台下的人争相抢夺那件衣服,萧繁华轻笑:“你就半遮半掩,露出肩膀吧!”
说着当着众人的面帮他脱下里面的小背心,雪白的裸肩和小小的肚脐露出来,除此之外,都被黑色的短外套遮得严实,半遮半掩的风情无人抵挡,居然有人出价百万想买这两个小妖精一夜,享尽齐人之福,被两人直接无视,继续跳着艳舞,眉间风采,蛊惑众生。
易柳斯要了杯红酒回到化妆室休息,抿了几口红酒,换了一身衣服准备下一场舞蹈,萧繁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争取每分每秒补眠,马上就十一点了,再跳一场舞就可以下班了,他疲倦地捏捏太阳穴,今天可真累。
段楚扬十点半就来到了‘世界末日’酒吧的门口,他没去过别的酒吧!能想到的只有这里了,表哥说得对,他要找一个女人试试有没有感觉,但为什么感觉好心虚,瞄了眼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他已经在酒吧的门口迎风站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勇气朝前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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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试验(3)]
深深吸了一口气,段楚扬低着头走进酒吧里,去吧台点了一杯酒壮胆;此时易柳斯已经收拾好东西换好衣服准备下班了:“繁华,我先走了,明天物理老头的课不能迟到,你也早点回家。”
“啰嗦,快走吧!今天又收到很多调情暗示吧?有多少人问了你号码啊?”萧繁华边换衣服边坏心眼地调侃道。
易柳斯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怎样也没有你多!我走了。”
段楚扬坐靠在吧台喝酒壮胆的时候,易柳斯就打好包袱走人了,两人谁也没瞧见谁,要是段楚扬早一个小时来到这间酒吧!他一定认不出台上妖娆起舞的人儿就是平时单纯冷漠的易柳斯。
心理准备终于做得差不多了,段楚扬站起身寻找着今晚的目标,这时候有一个柔软馨香的女人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还发出暗示的邀请,段楚扬看这女人像个大学生,身材和模样都挺棒,亦没有拒绝。
女人将段楚扬推坐在旋转椅子上,然后一屁股坐上他的大腿,睁着杏眼:“男人,你很有型,很对我胃口。”
段楚扬想仰天翻白眼,他还没出手呢?居然有人自动送上门:“那个,我们先聊聊吧。”段楚扬帮女人点了一杯酒:“我请你。”
“你想灌醉我?这酒浓度太低,可灌不醉我。”女人把包包甩在吧台上,向吧台服务员吼了一嗓子:“给老娘来两杯‘世界末日’,老娘要和这帅哥不醉不归!”很多人听到响声朝这边看,段楚扬很想捂脸泪奔。
萧繁华终于打理好自己的满头秀发,边走路边用发圈轻轻绑起来,还没走到吧台就听到红牌妓女安迪在瞎嚷嚷,看来安迪又找到心仪的客人了,萧繁华正想上前和她打个招呼,谁知安迪一坐下,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靠之!这不是阿斯的心仪老公人选吗!他居然敢出来鬼混!可怜的阿斯被骗去卖还帮人数钱呢!丫的一脚踏两船的人爷他妈最看不起了!果断抽出小手机拨给易柳斯告小状:“喂喂,阿斯,你家那位意图出轨啊!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在酒吧里泡妞啊!你快来啊啊啊啊!!”
“……什么?你说谁?”
易柳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颗心被高高吊在空中,有一瞬间,几乎冰冷地无法呼吸,他刚回到宿舍,正在洗澡,明明是热水,在接了这通电话后,却觉得浑身冰冷,不会的吧?他不会这样的,他说要给我答案的,他要我等他的!
易柳斯慢慢地蹲下来,喃喃道:“他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繁华,肯定是你看错了!”
萧繁华猛捶墙,他也希望自己看错了,可是怎么看,那人就是段楚扬啊!
“阿斯,不管怎样,你还是过来看看吧!也……也有可能他们只是朋友。”怎么可能,安迪可是红牌啊!来这里找她的男人哪有可能只是纯聊天,可是?他实在无法这样告诉易柳斯。
易柳斯头脑混乱地穿好衣服,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他冲下楼,拐到学校后门,翻出围墙,再次进入那家酒吧!在墙角处找到萧繁华,他红着眼睛努力调整呼吸:“繁华……他……他们在哪里?”甚至,连身体也冰凉地发抖。
“阿斯,冷静一下。”萧繁华抱住他湿淋淋的脑袋:“他们正往房间走。”
萧繁华错开遮住易柳斯视线的身体,易柳斯看见段楚扬揽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推推搡搡地在前面走,他捂住双眼,是段楚扬,真的是他!那我呢?我算什么?
萧繁华看着易柳斯捂着眼睛跌坐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缩着,可怜兮兮的,蹲下来碰碰他:“阿斯,他们进房间了,趁还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不去要个解释?”
易柳斯的眼圈都红了:“繁华,我已经表白了,他要我等他三天,三天就给我答案,这是他的答案吗?繁华……繁华,我该怎么办?”
眼睁睁地看着段楚扬和一个女人去开房深深刺激到易柳斯,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手脚都无处安放了,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难道段楚扬是双的吗?”萧繁华认真地看着易柳斯苍白的脸:“阿斯,你不应该爱得如此辛苦,不要犹豫,想到什么就去做,只要不后悔,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够了。”
“不,也许他就是喜欢女人的,我……”这种场面,他没想过自己会遇上,爱情,原来如此苦涩。
萧繁华掰过易柳斯的肩膀,狠狠地说:“那你就去努力争取,努力尝试!你看看为了他你自己变成怎样了?喜欢一个人不是错!”
欢快的英文铃声响起,萧繁华接了电话口气有点冲:“什么?你们居然瞒着我!我马上就来!”回头对易柳斯说:“我二姐和我爸吵架,我要回家一趟,阿斯,如果你真的想得到一份爱情,就唯有去争取!我先走了!”
“那你快去,我没事,嗯,我知道了。”易柳斯坐在角落里乖乖地点头。
萧繁华走了,易柳斯一直站在他们房间的不远处,房牌号都差点被他看穿了,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质问呢?自己连个立场也没有,但是心里好委屈,明明自己背负了那么多还是决定不顾一切地爱他,他却来酒吧找女人开房!这是多大的讽刺!
如果他真的喜欢女人,那自己该怎么办呢?易柳斯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的就是段楚扬轻视自己,觉得他恶心;他的指甲深深刺进了娇嫩的掌心,贝齿也狠狠咬住嘴唇,原本樱红的唇变得苍白,有一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冲进去阻止的欲望,可是冲进去之后又该如何?
难道就傻傻地站在外面等他们完事吗?易柳斯瘪瘪嘴,还在纠结着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段楚扬却衣衫整齐地出来了,表情还有点失落。
易柳斯急忙转进旁边的洗手间,掏出手机一看,才十五分钟而已!十五分钟就搞定了?这么快?
听到脚步声,他又拐进单独间里锁好门,打开马桶盖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了下去,听到段楚扬在自言自语,手一抖只听‘啪嗒’一声手机光荣落进马桶里,易柳斯呆住了,哎呀!又报废一台手机!想到里面还收藏着很多段楚扬发的信息,只好卷起衣袖下手去捞,边捞还边埋怨,不就是听到他的声音而已嘛,还没听到内容呢!瞎激动个鸟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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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偷看小受睡觉]
段楚扬找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神情沮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是欲哭都无泪!让老妈知道非得扛刀杀了他不可!
其实段楚扬没有碰那个女人,再说了,十五分钟算个什么事呀!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当女人妖娆地拉开上衣摘下文胸蹭上他的胸膛时,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易柳斯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悲伤和委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做了十恶不赦无法原谅的错事!
段楚扬呆怔的样子刺激了女人,她堂堂‘世界末日’的红牌夜女郎怎能容忍一个男人已经坐在床上了居然还对自己无动于衷!女人不甘心地把手伸向他的裤腰处,同时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段楚扬看着女人用双手卖力地逗弄着自己的下/身,可是几分钟过去了自己还是丝毫没起反应,他认识到自己虽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可是却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连身体都莫名其妙地变得忠诚,甚至有种自己是背着妻子出来偷/欢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了?
段楚扬连忙挥开女人的手,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给了几百块给女人,反正试验也试验过了,结果就是如此,也用不着纠结了,他准备打道回府。
女人嘲讽地笑:“你不是不行吧?可惜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啧,老娘都没尽兴!”女人不满地撇嘴,从小巧的包包里拿出玫瑰色的指甲油慢慢地涂抹起来,不耐烦地等待着指甲油变干,又伸手点了一根烟,悠闲地吸着。
段楚扬忍不住多说了句:“女人少抽点烟。”心情烦躁地离开,剩下愣住的女人,手里的烟燃到了指尖也没有感觉。
从酒吧里出来,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段楚扬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爱上一个男人其实也不是件可怕的事情,就当为全球人口做贡献吧!今天是易柳斯表白的第二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现在太晚柳斯应该睡了,明天再告诉他,那个答案吧。
第三天,易柳斯却没有去上课,也没有请假,他静静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睛木木地看着天花板,呐呐道:“这是第三天了吧?那个答案,那个期待已久的答案究竟会是什么?”
他没有生病,只是昨晚的一幕让他一夜没睡,也没有心情去上课,手机坏了也无法向老师请假,算了,就休息一天吧!好累。
段楚扬找不到易柳斯,班上的同学都说没见到他,吃饭时也不见他,问了老师也说没有收到他的请假条,手机也打不通,易柳斯他,究竟去了哪里?
下午上课前段楚扬又去了易柳斯的班级,还是没见到人,心想该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急急忙忙地跑上宿舍,才发现自己担心了大半天的人正躺被窝里呼呼大睡呢?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下床床沿上,上着上床熟睡的人儿,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下来。
看着易柳斯睡着了依然紧皱着的眉头,小嘴委屈地撅着,眼睛下面绕着一圈淡青色,段楚扬帮他盖好被子,这家伙昨晚是做什么去了?一副一晚没睡的样子,还委屈呢!看到他不是病了,只是补眠而已,段楚扬也放心了。
段楚扬脱了鞋子爬到隔壁的上床,撑着腮看着睡着的人儿,满脸都是深深的迷恋,反正自己已经为了他逃课了,就干脆看他睡觉吧!见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段楚扬把手机拿出来按了开机键,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屏幕亮起,看来是坏了,难怪都打不通呢!
想告诉他那个答案的,实在不忍心让他再等待下去,可是看见他睡得这么甜也不忍心叫醒他,只好等晚上下班后再告诉他了。
第一次觉得看喜欢的人睡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两三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段楚扬看了看手表,马上要上班了,而且很快柳斯的舍友们也回宿舍了,被人看到总不太好,恋恋不舍地亲吻了一下易柳斯微微撅起的红唇,一骨碌翻下床穿好鞋子奔回了自己宿舍。
洗完了澡就去西餐厅上班,段楚扬的心情很好,帮易柳斯请了今天的假,干劲十足地开始工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迷人,一帮小学妹被华丽丽电晕了,纷纷大喊:“这笑容简直逆天啊!为毛段学长不喜欢女人!恨死易学长了!”还在宿舍睡大觉的某人真是躺着也中枪!
等段楚扬晚上/下班后再去易柳斯的宿舍找人,却被告知易柳斯已经出去了,段楚扬几乎当场暴走,那家伙乱跑哪儿去呢!真想抓住他狠狠打小屁屁!
易柳斯迷迷糊糊地睡到七点多,就被回来洗澡的舍友们吵醒了,习惯性地拿过手机想看有没有来电或信息,才想起手机已经坏了,等拿到工资要尽快买回一部手机才行,要是哥哥找不到人又要小题大做了。
对着镜子看见自己憔悴的脸不禁吓一跳,精神真不好,今天没去上课也没去西餐厅上班,那个人,该拿他怎么办好呢?他和那个女人真的只是朋友吗?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那自己要放弃吗?
易柳斯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唉!不想了。”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他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穿好衣服,心情还是闷闷的,不知不觉又来到‘世界末日’,这里的人每晚都在狂欢,跳舞、唱歌、一/夜/情……用尽自己所有精力,把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年轻时挥洒的青春,宣泄着永不后悔的执着。
来到吧台前,不出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易柳斯挨过去,拽拽男子的长发:“家里事处理好了?怎么一个人坐这喝闷酒?”
萧繁华抬起头,长发下一张小脸格外苍白,眼底布满了血丝,双唇苍白地吓人,易柳斯还没反应过来,萧繁华已经扑进他的怀里,小声说:“我和二姐都被赶出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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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刹那芳华]
易柳斯同情地摸摸他的脑袋:“你不是早就自己一个人住了?几年了还不习惯吗?”
萧繁华摇摇头:“这个倒没什么?是我二姐又被男人耍了,那男人只是贪她的钱,爸说她是赔钱货,两人吵了一晚上,谁都劝不住,三姐才打电话叫我回去,结果我们两个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易柳斯翻白眼:“你家姐姐被人耍了,看来我家霸王龙要回来了,等着恭迎陛下归来吧!”对自家姐姐十分无语,从小那人就热心肠,说难听点就是八卦,谁的事都要插一脚,尤其是繁华他家二姐,更是重点保护对象,那头霸王龙肯定在法国跳脚了……
萧繁华抬起头:“相信这两天就能见到城姐了!哎,昨晚怎么样?你家那位真出轨了?你有没有冲进去将他们抓奸在床?”
“没有,我就一直在门外等着。”易柳斯说完乖乖把脑袋抱好,果然下一秒迎接他的是好几个不留情的大爆栗。
萧繁华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不能抓着眼前人鞭尸一百遍:“你就傻站着等了一夜?人家完事了,你心凉了?!”
“没有,我就……就等了十五分钟……他……他就出来了……”易柳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闻言萧繁华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心想:完了完了,你家男人有毛病啊!事关终身‘幸福’啊!心思百转千回愣是没敢说出口,只是用一脸同情+无奈的表情瞅着易柳斯,地球毁灭都没那么惨!
终于还是忍不住,憋出了一句:“那你会嫌弃他吗?”
“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我不敢期待那个答案了,手机昨晚掉马桶了,他今天找不到我的,以后再说吧!”易柳斯点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被他不在意地抹去。
两人都没有注意,角落里几个小喽啰正为谁打电话给老大邀功而争得头破血流:“呀呀!老大要我们留意的重点对象!我要爆料!别扯我头发!啊——”
“你别拔我裤子啊!是我先看到他的!当然我先说!别动手动脚的……”
“我的手机!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混蛋!还我手机!”
最后终于统一了意见,由一个人拨打电话,就说是共同发现的。“喂喂,千老大,我们在‘世界末日’发现易柳斯!你快来啊!”
千灏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盯着,老子马上到!等等,段楚扬在吗?”
“没在,易柳斯和一个长发男人坐在一起聊天,看背影还挺正点的……”电话已经被无情挂断。
很快易柳斯的噩梦就到来了,千灏一进门就看见易柳斯的背影,带着邪笑晃过去:“亲爱的,好久不见,有木有想我?”
易柳斯别开脸,继续和萧繁华聊天。
千灏无法不注意到坐在易柳斯旁边容貌倾城的长发男子:“啧啧,亲爱的,你的朋友可是个尤物呢!”
易柳斯轻笑。“我不介意你去缠着他!繁华,快十点了,我们去准备吧!”
萧繁华还对那个喊易柳斯‘亲爱的’的男子好奇呢?就被易柳斯一把抓走了:“哎,别急别急,别拽我的头发!掉一根我会哭的!那人谁呀?看上你的?”萧繁华一路哇咧咧的大叫。
“现在大概看上你了!”那件不堪的事他不想再提起,如果让繁华知道了,哥哥姐姐也会知道,到时候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何必呢。
‘世界末日’的十点钟是妖孽盛行的开端,易柳斯和萧繁华配合完美的舞姿,灯光下两人动作变换得飞快,汗水性感地淌湿了衣襟,台下众多男女欢呼叫好,舞台上扔了大把钞票,萧繁华调皮地捡起来纷纷洒向易柳斯,钞票在空气中慢慢飘落,围绕着易柳斯旋转的足尖,形成一幅异样的美景,所有人都被这刹那光华煞住了,纷纷止住脚步,屏住呼吸注视着台上的舞蹈精灵。
千灏从没有想过,易柳斯也有这样的一面:开放、性感、张扬,全身洋溢着一种快乐、幸福;与平时静默、孤傲的他完全不同,就像是反面影子一样,跳起舞来的易柳斯美丽得惊人,任何人都舍不得轻易移开了目光,生怕错过那一分一秒。
流畅的动作,会笑的眸子,踮起的脚尖,甚至轻轻抚摸自己身体的易柳斯,性感得迷人,慢慢地有人的呼吸不畅起来,更有甚者鼻血喷涌而出。
萧繁华牵着易柳斯的手,完成一个个高难度动作,偶尔两具年轻的身体交叠着扭摆,萧繁华的长发偷走了大部分人的视线,凤眸迷离,薄唇不点而红,微微抿着,静静旋转,仿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那是一种不可亵渎的美!
短短几分钟的舞蹈无论观众还是舞者都全身心投入,直到音乐停了,舞步也停了好几十秒,台下才轰然爆发热烈的掌声,有人上前送酒,被两人挥手拒绝。
千灏从侍者手里拿过两杯酒,跟随着两人进入了那窄窄的化妆间,递上酒,微笑道:“很精彩的表演。”
易柳斯表情淡漠,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说了声:“谢谢。”和在舞台上完全判若两人,他抿了口酒,低头走进化妆室旁边的小卫生间,慢慢清洗着碰过钞票的手指。
出来的时候,发现千灏倚在门边,阻挡了自己的去路,易柳斯慢慢抬起头,画了眼线的眸子细长漂亮,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什么事?”
千灏嘴角咧出坏笑:“今天怎么没见段楚扬跟你在一起?”
正中易柳斯的心事,他不悦地抿紧唇,良久才吐出一句:“要你管!”
“你今天……很美!我都惊呆了!”千灏伸出手想抚摸他柔软的秀发,却被易柳斯轻轻躲开。
“请让开,我还要准备下一场舞蹈。”千灏沉默着侧开了身子。
十点多了,易柳斯到底在哪儿?段楚扬走累了,双手抱头在路边蹲着,懊恼着帮他过生日的时候怎么没要了萧繁华的电话,现在急死人了!更重要的是,如果超过了三天,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在玩弄他的感情呢?
啊啊啊啊啊!要疯了!所以说,这人好好的,为什么要乱跑嘛!
“嘀嘀嘀——”有短信进来,段楚扬急忙摁开,刚才黯淡的目光瞬间变得炯炯有神,找到了!激动地站起来拔腿就想跑,蹲得太久双腿发麻,一个踉跄摔了大跟头,他忙爬起来骂骂咧咧地继续跑;他想,前面,或许下一个转角,努力一点,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易柳斯,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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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攻君吃醋?]
段楚扬攥紧拳头,恨恨地龇牙咧嘴,该死的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样跳舞还了得了!一帮男女在台下望着流口水不说,台上还有一只妖孽一直在揩油,这……实在是忍无可忍!
如果段楚扬昨晚有来的话,听到有人出价百万要买他的宝贝柳斯初/夜,大概会气得马上脑溢血死亡!
艰难地熬完那短短几分钟,段楚扬的手心已经捏出汗来,不断地压抑自己的火气,告诉自己不要暴走,要淡定淡定!淡你妹啊!他蛋疼了都!
看准易柳斯已经跳完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舞,段楚扬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后台,猛地抓住易柳斯的手腕,表情狰狞得像杀人犯。
易柳斯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被段楚扬一把推进了化妆室旁的小卫生间,‘砰’的一声反锁住了门,巨大的响声让易柳斯回过神来,挣扎着被紧抓住的手,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细致的淡妆衬得五官清媚脱俗,他撇开眼,淡淡问道:“你想干什么?”
段楚扬靠近他的脸,掰过他的脑袋,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给、你、我、的、答、案!”
看到易柳斯惊呆的样子,段楚扬捧起他的脸颊,用手指轻轻磨蹭。再次重复道:”给你我的答案。“灼热的气息吹拂在易柳斯的耳边,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易柳斯推开自己面前那堵坚实的胸膛,气急道:“我不想听!”
段楚扬瞪大眼睛,嚷道:“你不想听!你凭什么不想听!你招惹了我撩拨了我想当没事人一样走开吗?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
段楚扬很生气,明明是他先表白的,也说好三天内给答案的,现在是怎样!凭什么说不听就不听!到底他妈的凭什么!
易柳斯怔住了,抬起头看到一双愤怒的眼睛,顿时不解起来,他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该生气的是自己吧!自己还没跟他算那笔烂账呢!他凭什么这么大声地吼?他不是随便玩玩的人难道自己就是吗?!
气愤地耳根都通红的易柳斯左手搭上门把手一旋转,扭开了门想逃出去,这男人简直莫名其妙!他不想吵架,惹不起难道他还躲不起吗?
段楚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易柳斯一把拽回来狠狠地压在门板上,将他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再次反锁上门,恶狠狠地说:“跑啊!我看你跑哪去!我看着你们两个贴着跳那条该死的舞已经相当不爽了!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后背被狠狠撞上门板使易柳斯吃痛,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猛然想起萧繁华在自己耳边说过的一句话,他顿时醍醐灌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吃醋?!难道段楚扬吃醋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抓狂地几乎暴走的人,看那快疯的样子估计也是了。
段楚扬用力捏住易柳斯的下巴,小巧的下巴已经红了,他还在继续嚷嚷:“你真是太调皮!课也不去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下午我去上班顺便帮你请了假,可晚上下班回来就不见人了!你就不能老实呆着?还跑来这种地方,跳这种勾引人的舞蹈!你就是想气死我吧啊!说好要等我的答案,现在来说什么不想听!你#&*xx……唔唔……”
易柳斯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了段楚扬,完全没想过自己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双唇相贴不到五秒就松开了,段楚扬还睁着小鹿般迷惘的大眼睛,一副被人吃豆腐却无力还手的可怜样子,迎风石化了。
易柳斯本来很害羞的,可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突然的举动而呆愣住的可爱样子,忍不住腼腆地一笑,轻轻问:“你都是这样关心朋友的吗?”
“胡说!那是对你才这样!我活了十九年从未如此担心过一个人!你……想听我的答案吗?”段楚扬伸手抚摸他柔嫩的脸颊,这才发现他的下巴都被自己捏肿了,心疼地低下头亲吻他红肿的下巴,伏低身子捧着他的脑袋额头抵着额头,小心翼翼地问:“我刚刚太粗/暴了,痛吗?”
易柳斯有点委屈地点头。
瞬间想起刚刚一起跳舞的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双双在台上暧昧地扭动着!段楚扬顿时怒火滔天,整间卫生间布满了酸涩的醋味!段楚扬突然抱住易柳斯的臀部,让他坐在洗手台上,用拳头抵在镜子上,压住他狠狠地亲吻……
“唔……不……放开……嗯……”易柳斯用力抓着段楚扬的衣服,脖子向后仰成好看的弧线,整个人被紧紧压向镜子,无处躲避,只能在这激烈的亲吻中努力调整呼吸,从开始的挣扎慢慢转为配合,一双纤手慢慢环上了段楚扬的脖颈,轻轻地回应起来。
察觉到易柳斯的回应,段楚扬更疯狂了,他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抱住他的后腰,激烈地碾压着两片已然红肿的薄唇,灵活的舌头霸道地挤入他的口腔,舔过敏感的地方,重重地缠上他的灵舌,邀请他一块纠缠、起舞,易柳斯被这激烈的吻刺激得头脑一片空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擦破了,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微微蹙眉。
易柳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段楚扬喜欢他吗?是真的对他有感觉吗?应该是吧!都吃醋发那么大的火把他的唇都咬破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去找女人开房呢?他也这样吻过那个女人吗?那个女人也喜欢他吗?
一连串的问题挤进易柳斯的脑海,把刚刚几乎认定段楚扬为自己吃醋的认知用力打散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无法想像段楚扬会和别人做这么亲密的事,像这样用力地抱着,甚至是近乎粗/暴地吻着,他一想到那晚自己的狼狈不堪就要发疯!这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吻他!还有他想说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段楚扬睁开眼睛就看到易柳斯毫无反应地看着天花板,神游不知哪里去了,段楚扬重重咬了一下他红肿的唇畔,再用舌尖舔干净上面的血丝,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你在想什么?”
易柳斯回过神来,怒瞪着他:“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还有两场舞,繁华肯定等急了!借过!”语气里是轻微的颤抖,他推开段楚扬,跳下洗手台,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心里在骂:这什么破卫生间!破洗手台!被压两次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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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确定关系]
段楚扬从身后搂住易柳斯的细腰,把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地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冷淡?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还是喜欢我的,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可你……为什么这样?”大力地箍紧他的腰,别扭地大吼:“不许再去跳那该死的舞!不然就把你吻死在这卫生间里!!!”
…… ……
“你什么答案!你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你耍我吗?”易柳斯气愤地大喊。
段楚扬无奈地笑笑,宠溺地亲亲他的侧脸:“笨啊你!反应迟钝啊你!我不喜欢你干嘛要那么生气呢!不喜欢你干嘛吻你呢!我没那么变态好不好!”
易柳斯都要急得掉眼泪了,看到段楚扬还在得瑟地笑,抬起左脚狠狠踩向他的脚背:“你喜欢我?那你昨晚怎么跟女人去开房?你这人好玩是吧?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还说你喜欢我!你还说你还说你还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像个吃小三醋的正牌夫人,易柳斯不干了!傲娇了!炸毛了!
段楚扬疼得龇牙咧嘴,这一脚,狠呐!
易柳斯不相信自己,还是有点受伤,段楚扬急急解释道:“你看见了?你看见我们亲吻还是上床了?我还是清白的黄花大闺男好不好!再说,我才十几分钟就出来了,要真干了那事能那么快吗?!你就这么看不起你老公的真家伙?!”
“什……么什么老、公!哼,我明明见你们两个进了同一间房!你还抱着她的腰!你……”易柳斯结结巴巴的,没办法,人家突然说喜欢自己!这冲击完全不亚于四川大地震,立即就把他震晕了!
“拜托!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我只是想试验一下自己对女人有没有感觉,但是还没开始呢?你这小混蛋就在我脑海里一直飘来飘去,我还能干什么坏事儿啊我!你说这手抱了那女人的腰了,那交给你处置!要剁下来清蒸还是红烧随便你!但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段楚扬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硬着头皮接下去。
“我爱你!请你让我爱你!易柳斯,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段楚扬无比认真地说。
我爱你……在一起……这几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字终于从段楚扬的嘴里吐出来,易柳斯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不可能吧?!
“你爱我?你……你不喜欢女人了?”易柳斯木讷地问。
段楚扬低头亲吻他好看的颈项,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紧紧望着易柳斯,里面满是深情,好似注视着自己的宝贝一样,那样小心翼翼,怕重手一点儿就要揉碎了那人儿,知道他的不安,段楚扬执起那双手,温柔地印下自己虔诚的吻。
段楚扬的目光仿佛要把易柳斯狠狠灼伤,他严肃地说:“卿为女子,我爱女子;然卿为男子,故我爱男子,无关性别,我只是爱上了你,就像你一样,如此单纯地爱上我,敢问卿满意我的答案吗?”
很温暖,很贪恋这种感觉,如果这是一种毒,为此,他也心甘情愿饮下,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段楚扬这样,能够带给他满满的感动。
让段楚扬意外的是,易柳斯居然鼻子一抽,扑进他的怀里哭了,瘦弱的背脊抽泣地微微起伏,段楚扬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用可笑的口吻轻轻哄着:“喔,别哭了,快别哭了,我的宝贝,乖……”
易柳斯抬起头,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什么宝贝……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是欺负我!”
段楚扬无辜地喊冤:“我咋欺负你啦?我宝贝你都来不及呢!还说不是小孩子……”吻干他脸上的泪水:“妆都化了,丑丑的!”摸摸他红得可爱的小鼻头段楚扬呵呵地笑了,一把揽他入怀:“你招惹了我,就是一辈子,柳斯,你一定要记得,就是一辈子!不准反悔!”
“哪里丑了……”其实自己也觉得哭成这样很丢脸,转过身洗脸,用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才不会反悔呢!”
“几点了?”易柳斯掏出段楚扬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呀!让繁华自己跳了一场,那厮会记仇的,现在回去准备一下,还能赶上最后一场舞蹈……”想溜的人被抓住衣领子再拽回来。
回头就看到一张大黑脸,简直就像炒糊了的鸡蛋,段楚扬磨牙阴笑道:“你忘了我的话了?再敢去跳那种紧紧贴在一起的舞蹈就等着被我吻死在这卫生间哦!你想成为因为接吻而死的人吗?嗯?”
易柳斯觉得后背发冷,这……
“可是?繁华会生气,生气就会掉头发,你不知道,他可宝贝他那头发了!掉一根要剁了我的……”易柳斯缩着脖子,小声地说。
“他敢!你老公这么高大威猛,他不敢抽你呢?最多就是在你背后画圈圈而已……我不管!你居然如此偏心,他生气难道我不会生气吗!我生气一晚了都!你可以唱歌,可以拉小提琴,可以弹钢琴,总之,不准再跳舞!”
易柳斯只好扁扁嘴答应了,解除误会的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化妆室,刚好碰到萧繁华在换衣服,两人颇有默契地捂住对方的眼睛,萧繁华甩甩头发:“别成了姻缘忘了媒婆,亲爱的斯斯,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在台上跳啊跳,台下还有一群狼在觊觎我……”
“好啦好啦!今天的工资都给你,等会儿我不跳舞了,你问问领班有没有小提琴,我拉小提琴吧!”易柳斯坐下来,细致地描好眼线,再给头发打了些定型水,对着镜子照啊照。
“不带这样的!拉琴可比跳舞轻松多了!我不干!”萧繁华一扭头一叉腰,满脸的不情愿。
高大的段楚扬默默地站到萧繁华的背后,阴沉的脸色看得他心里发毛:“好好好!我跳我跳!你快过来把你老公牵走……”萧繁华泪眼汪汪地投降。
段楚扬满意地坐在台下看着易柳斯,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是那般美好,台上的人儿也在注视着自己,仿佛这首漫长的曲子只为他一个人而弹奏,那种感觉竟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易柳斯,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可进他的骨髓,这一辈子,他就认定这个人儿了,但凭弱水三千,他只愿取一瓢饮,他愿从此尽力宠他、爱他、护他,让他一直幸福,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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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嚣张的小攻]
角落里,一个男人信手点起一支烟,明灭的烟头微微照亮他的脸,此人正是千灏,台上的人有多光芒四射,台下的他就有多黯淡落寞,脚底下尽是熄灭的烟头,他仰躺着,闭上眼睛,喃喃道:“他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人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来到千灏跟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觉到重量的千灏皱起眉头:“滚滚滚,老子今天没心情泡妞,边儿去!”
女人在千灏的大腿上翘起了二郎腿,不屑地摇摇头:“切!真是没出息的男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灏猛地睁开眼:“你!你不是那个死三八?!你来找段楚扬的?他在前面,好走不送!”
眼前的女人正是前不久向段楚扬表白的高二级学妹,平时看着挺清纯的,可现在坐在他腿上的,完全不是清纯佳人而是火爆舞娘,原来这女人身材竟这么好,可惜啊!他好像对女人没感觉了,第n次捻熄手中的烟头。
“你才死三八!我叫秦沐悠!朋友今天叫了我来跳舞的。”她转头看向舞台:“现在还不够气氛。”
千灏不以为然:“你还不从我身上下去?老子的大腿不是随便能坐的!再说,你不去缠着段楚扬,跑来骚扰我干嘛?有毛病!”
“切,老娘还就坐了!怎样!”说着抬起性感浑圆的臀部又重重地坐了下去,猛地碰到了千灏的敏感部位,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颤。
“嘿!你这三八……别太过分啊!!”千灏挑起一双剑眉,瞪着无比淡定地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秦沐悠,靠!还真把老子的大腿当桌椅了!
“不和你玩啦!我上台啦!” 秦沐悠调皮地在走之前还用小屁屁蹭蹭千灏的大腿,看着他一脸憋气无处发的样子,噙着哈哈笑声往舞台方向走去。
在舞蹈高潮的时候,秦沐悠轻盈地跳上舞台,耀花了所有人的眼:“阿繁,我来了!”
向萧繁华打了声招呼,随即跟上音乐节拍激烈地跳跃,十公分的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妩媚的撩发动作勾走了所有人的魂,台下已经有男人翘起二郎腿欲遮住微起反应的部位。
千灏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上性感火辣的女人,一边晃着杯中的啤酒,这死三八,还挺有勾人的资本!
萧繁华搂住秦沐悠的蜂腰,带动她旋转然后扭出火辣的‘s’曲线:“阿沐你总是喜欢在高潮的时候上台,然后抢走我所有的风采!鄙视你!”
秦沐悠回眸一笑:“阿繁如果打扮成女人,连我都要失魂呢!也许更多女人会去整容,啊!整容院该多感谢你啊!”她换了舞步,绕到萧繁华身后,一把扯掉绑住那长及腰的秀发的发绳,顺手抓住一缕发丝轻吻了一下。
“少来!”萧繁华旋转着拯救自己的头发:“呸呸!又把你的口水沾我头发上!恶不恶心呀!”
易柳斯还在和段楚扬眉目传情中,根本没注意到舞台上多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潜在情敌……
表演完毕,易柳斯习惯地回过头和萧繁华交换眼神,却意外地看到萧繁华身边的女人。虽然变化很大,但还是能认出眼前的人就是不久前向段楚扬告白的女人,不禁打量了一番,身段真不错,他微微点头叫道:“学姐。”
“呀!是可爱的小学弟哦!阿繁,小学弟也是你朋友吗?”秦沐悠脱下脚上的高跟鞋,露出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脚,毫不在意地光着脚在舞台走来走去。
“嗯!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易柳斯,这位是初中时认的大姐头秦沐悠。”萧繁华热情地为两人作介绍。
两人点点头算是认识了,萧繁华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却也没有当面戳穿。
易柳斯抱着小提琴走下舞台,走向段楚扬,突然有个喝醉酒的猥琐男人横出来,抓住易柳斯的手腕,拼命往他身上靠,嘴里说着肮脏的下流话:“小美人,今晚跟大爷走吧!大爷我的床上功夫很厉害哦……一定……一定让你爽飞上天……”
感觉到怀中人在挣扎,那猥琐的大叔抱的更紧了,右手还摸上了易柳斯的臀部!段楚扬大受刺激,冲上去就是一记狠拳,猥琐男人根本不禁打,跌了个狗吃屎。
“柳斯柳斯……”段楚扬抱紧怀里的人儿,安慰道;“没事了,没事,我会收拾他!”
萧繁华跳下舞台,嚣张地拿过一支酒,对准猥琐男人的鼻孔、耳洞等处灌:“x你妈的!叫你欺负阿斯!混蛋!”
男人被灌得七荤八素,使用蛮力推倒了萧繁华,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下,嚷道:“又来一个长发的小美人!啧啧,真漂亮,这头发不是假的吧?”
猥琐男人一把抓起萧繁华的长发用力地扯,萧繁华痛得直叫骂:“死禽兽!放开……你再碰我就死定了!”
易柳斯眼见萧繁华被那男人压在身下,慌张起来:“楚扬,楚扬,帮繁华,快帮繁华!”
段楚扬冲过去想帮萧繁华时,旁边却冲出一群带着棍棒的年轻男子,穿着花里胡哨,有的显露着满身的肌肉,有的脸上满是恐怖的纹身,一看就是一群社会渣渣,那群人不由分说地拎着长长的棍棒打碎了吧台上的酒,很多离得稍微近的人们都无可避免地受了轻伤。
猥琐男人听到动静,抬头咒骂:“你们这帮兔崽子哪玩去了?大爷我差点被这贱人灌死去,快过来几个按住这小贱人好好教训一下!”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上前抓住萧繁华的四肢,他拼命想挣脱,可该死的这些人力气怎么这么大,他开始恨自家老妈了,x的为什么自己是去学了舞蹈而不是跆拳道!
段楚扬拿过一瓶酒装腔作势道:“你们想干什么?快点放开他!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再动一下你们就等着蹲局子去吧!”
“嘿!我们才不怕呢!”满脸是蛤蟆纹身的男人靠近段楚扬,用拳头锤锤他的肩膀:“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是你谁啊?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是在这一带混的,警察早管不了我们了,最多也就是关个一两天,可是我们一出来,可有你们好受呢……”
段楚扬大力拽下那只拳头,一点一点地把那拳头反扭到男人的背后,阴沉地说:“是吗?也许这次你们一进去就不是关个一两天这么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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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酒吧斗殴事件]
易柳斯站起身,大声吼道:”你才男不男女不女的!“冲到萧繁华那边,拿着酒瓶拼命砸压制着萧繁华的几个男人:“快放开他!你们这些混蛋!”
千灏已经有点醉了,听到舞台前噼里啪啦的噪音,顿时心烦气躁,歪歪咧咧地走过去,吼道:“你们吵什么?”看清楚了易柳斯和段楚扬也在其中,千灏清醒了些,更大声吼道:“活腻味了你们这帮狗屁混蛋!敢欺负我的易柳斯,打死你们!”
结果又一个酒鬼冲上去扑倒那帮男人按着就是一顿猛打,萧繁华觉得自己十几年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靠!要打请挪窝啊!别在爷身上打啊!爷要被活活压死啦!
段楚扬被好几个男人围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周围也没个帮忙的人,这些流氓打的群架多了。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武术,但是蛮力和耐力超强,打倒一个一群围上来,这样打法,有几个人受得了?他转头看易柳斯那边,还好,他还比较安全,就这一回头功夫,脸颊已经被狠狠地打了几拳:“shit!”
身后突然传来打斗的响声,来人身手狠厉,攻其要害却不致命,逆着光的身形高大健壮,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熟悉的气场让段楚扬没有丝毫犹豫地喊出了那个名字:“阿驿!”
那人正是左驿,看见段楚扬受了这么多伤,眼神绽放出残忍的亮光,敢打段楚扬的人,都不可原谅!左驿下手更重了,每一拳一脚都上了十足的力气,那帮男人一个个趴在地上哭爹骂娘的,硬是起不来了。
左驿收拾完这几个人,扭头才发现有漏网之鱼,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扛着棒子想偷袭段楚扬,电光火石之间左驿已经冲上去抱住段楚扬,硬生生地承受了一棒子,额头上顿时冷汗涔涔。
段楚扬转身抱住左驿,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阿驿,你怎么样?被打到哪里了?”
左驿摇摇头:“没事,我没事,那边是你的朋友吧!我去搞定!”
萧繁华好不容易得以重见天日,当他睁开眼睛,有一刹那以为自己看到了神,那个俊美高大的男人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禽兽一个个提走,还向他伸出了宽厚的大手,见他没反应,便俯下身子扶他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左驿会是萧繁华的一个劫,一个过不去的劫。
易柳斯扑过去紧紧抱住萧繁华:“没事就好,以后不要逞强。”
萧繁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以后不要帮他出头,可是他能袖手旁观吗?“傻瓜,你这个傻瓜……”萧繁华边说边摇头。
猛然想起还有段楚扬,易柳斯焦急地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脑袋:“楚扬楚扬,你受了好多伤!”
看到易柳斯满满心疼的眼神,段楚扬勾起笑容,伸手摸摸他的脸颊,说道:“我不疼,你要是不放心,待会我就去医院处理。”
那灿烂的笑容刺伤了左驿的眼睛,他再也不想逗留此地,原来如此,是那个男子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吗?真可笑,真是自作多情啊!他也受伤了,唉!谁叫他左驿就是烂好人呢?就送佛送到西吧!
左驿抱起萧繁华,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家。”
萧繁华突然双脚离地,吓了一大跳,又不敢乱动,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好像随时会把自己扔下去。
抱着萧繁华走到段楚扬面前:“楚扬,我送你们这位朋友回家,你……你的伤记得好好处理。”
段楚扬担心地说:“阿驿,你要记得擦药,那一棒子挺重的。”
易柳斯仰着头对左驿说谢谢,然后跟萧繁华道了再见,围观的人都散了,那帮嚣张的流氓也被一一扭送警局,有萧繁华的爸爸萧市长施压,短时间内也无法嚣张了。
十一月下旬,天气已经转冷,校道上的学生们纷纷添了偏厚的外套,女生也不再穿着裸露大腿的超短裙,改为了黑色的绒毛紧身裤,相互挨着说笑取暖。
学校西边的一座小亭子里,一个身形纤细的男生蜷着身子趴在石椅上睡着了,柔和的阳光斜透过枝叶温柔地抚摸着五官秀丽的男生,仿佛做了什么好梦,男生小巧的唇角甜甜地笑开。
段楚扬手捧着樱花糕步入亭子,看见易柳斯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蜷着,小小的很可爱,他放下手中的樱花糕,坏心地伏低身子亲吻易柳斯敏感的耳垂,轻轻把温热的舌头探进耳朵里。
“痒……”易柳斯胡乱挥舞着手,被段楚扬一把抓住,把他整个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
段楚扬揉揉他的额发,无奈地说:“石椅很冻,下次想睡的话要等我回来,我抱着你睡。”
易柳斯握着拳头揉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还有点不爽,微微撅着小嘴巴,段楚扬好笑的攫住香唇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易柳斯回过神来的时候摸摸嘴唇已经肿起来了:“昨天才好一点,你又把它亲肿了,晚上繁华又要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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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鸡飞狗跳谈恋爱]
段楚扬捏捏他的脸,奉上自己跑了好几条街买来的樱花糕:“补偿你的,快趁热吃吧!”
易柳斯捧着掌心大小的樱花糕吃得欢快,吃了一半才发现段楚扬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怎么啦?你怎么不吃?我给你吃一口哦。”说着将手里的樱花糕举到他的嘴边。
“柳斯,我们被一帮腐女围观了呢!”段楚扬一挑眉将就地吃了一口,还嫌弃道:“我还是喜欢吃你嘴里的……”
易柳斯顿时变身煮熟的大龙虾,把剩下的那半个樱花糕狠心地全塞进段楚扬的嘴里,塞住那张整天乱说话的嘴:“知道有人看你还乱说!”气恼地想从他大腿上下来,谁知起来得太急,又再次跌坐下去。
一帮腐女两眼冒桃心,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响声此起彼伏,一会儿说句:“太感人啦!这期名字就叫‘无敌温柔攻与别扭受的樱花之恋’!”
一会儿爆发句:“刚刚亲吻的镜头偶有拍到哦!哇咔咔别太羡慕哦!这叫‘忠犬攻热吻睡美受’啊!我要上传做头像……哎呀,别抢!告你非礼哦!我可不想和你来段纯洁的百合之恋……”腐女们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下期的校刊内容了。
易柳斯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帮腐女为他们的一张吻照争得头破血流,眼看就要血流成河了,易柳斯尴尬地说:“你们侵犯了我们的肖像权就算了,这类话题不要当面说呀……”
段楚扬露出猥琐大叔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教育道:“人各有志,我们的恋爱经历能被这帮小学妹撰写成流芳百世的神话也是一大喜事……所以,这肖像权不算什么哦!爱拍尽管拍,记得要拍得帅一些!”
易柳斯气急地从段楚扬的大腿上跳下来,狠狠一跺脚:“你还好说呢!不是让你低调低调,全世界都知道啦!谁叫你平时总要做出那种……那种惹人yy的事!现在连学校报刊、论坛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吻照,你!你还让不让我活啦?!”
“哎呀,我们又没干坏事!哪条国家法律规定不能同性恋呀!现在大家都羡慕我们,我们成了学校的模范情侣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你去哪都有一帮腐女跟在屁后保护着,我多放心啊!”段楚扬义正言辞地狡辩。
没错!就是狡辩!这男人不知对他的舍友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是没人欺负他了,没人嘲笑他了,可是!他们每天都在追问各种各样的奇怪问题,像“被男人宠爱的感觉好不好啊?”“楚扬是不是很厉害啊?你有没有脚软啊?需不需要扶着呀?”诸如此类云云,再这样下去他不疯都没天理!
天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好不好!那些长舌男已经自动默认他易柳斯是段楚扬的老婆了!
请注意!不是男朋友!就是老婆!平时不小心地碰了他一下,都要一脸sorry地道歉:“段夫人请多多包涵,小的一定严管这双贱手,不会再冒犯您老人家……”
老人家老人家!老人家你妹啊!我宁愿你们都排挤我啊!易柳斯欲哭无泪地想道。
现在就是上个公共卫生间,都有一大批人盯着他瞧,理直气壮曰:“我们是被‘腐女协会’授命保护你人身安全的勇士,现在这里没有不法分子,你可以安心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他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简直无法保障!敢问众目睽睽之下之下他还敢把自己的鸟儿拎出来溜吗?所以现在他要想上个卫生间,还得去找段楚扬护航,有段楚扬在,那帮恐怖的人群就没那么嚣张。
可是?这不正是眼前这个大混蛋闹出来的吗?!还敢得瑟了!还使劲邀功了!一脸欠扁的灿烂笑容,这是逆天啊有木有!
易柳斯终于爆发地大吼:“你再这样高调我不理你了!段楚扬!你上我宿舍待一天就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喂!不要对那帮色女乱放电!啊啊啊!我警告你……”
段楚扬转过头:“那对你放电好了!学妹们,别为那一张吻照争哈,你们英明神武的学长马上帮你们制造更多出来!”
身后一干腐女欢呼成海,马上调整好姿势,寻找最佳的拍摄点。
“唔……唔……”救命。易柳斯被按在小亭的一根大柱子上,第n次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段楚扬狼吻了……
挣扎――无果,申诉――失败,完全没地位了!完全占了下风了,易柳斯觉得以后的行为大概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有这样一个事事高调的男朋友,真是无可奈何啊。
过路的老师纷纷捂脸远走,谁敢理啊?这两个孩子来头可大着呢?现在整个学校都涌起一股新的潮流,叫做什么“耽美风”,什么攻攻vs受受也不知是毛意思,他们虽然老了,但是整天看这种脸红心跳的场面还是会蛋疼啊……
不管是祥和安好还是鸡飞狗跳,日子还在不紧不慢地流淌,易柳斯多才多艺的事实被一帮腐女于xx年x时x分在‘世界末日’酒吧挖掘出来,每天晚上一到十点,酒吧总会挤满了一个个黑黢黢的人头,全是易柳斯的脑残粉,还有一部分腐女超萌萧繁华,整天yy着出现个风流倜傥的帝王攻一举拿下女王受,然后夫夫携手把家还,来年生个大胖娃……
为此萧繁华只能抱头鼠窜:“阿斯,腐女无敌!”他能生吗?他怎么生了?技术还没如此发达好吗?
易柳斯奉上苦瓜脸:“你只是这每晚上的一小时就成这样了,我在学校每一秒钟都备受煎熬……”
萧繁华甩头发,喊道:“可怜的孩子!主会保佑你的。”
烂好心的腐女们在“十大歌手比赛”的报名表上果断填上了易柳斯和段楚扬的名字,被逼上梁山的两人只好利用课余时间排练,每天看见对方顶着个熊猫眼,彼此笑抽了肚子。
宽阔的声乐室内,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易柳斯侧着头一边拉琴一边唱着那首自己最爱的英文歌,朱唇微启,清晰吐露的一个个单词仿佛有生命力一样,跳跃在段楚扬的心坎上。
“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无论身在何方 我心永在记忆的深秋)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风中一粒尘)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我是北天一颗星)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天涯海角无处停留)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我只是穿越树叶一缕风)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你是否会永远等我?)
will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你是否会永远等待我?)”
“最后一次的高潮要饱含感情,比之前稍稍激动一点,结尾时要缓慢递进,让人意犹未尽……楚扬楚扬,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易柳斯看着发呆的男朋友轻轻在他眼前摇手:“喂,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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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十大歌手之王]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段楚扬看着眼前的恋人,拍着后脑勺傻笑。
“我说最后一句要缓慢递进,唱出感情。”易柳斯闷闷地说,搞什么嘛,这么不认真,明明是他选了这首歌的,又不好好学。
“哦,知道了,对了,柳斯,你唱这首歌的时候想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流泪?”段楚扬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易柳斯突然问道。
“你,我想到了你……我……不说了,你会笑我。”易柳斯把小提琴放好,回头道:“走吧。”
段楚扬上前抱住他,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下次不要这样,想到我要记得笑。”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易柳斯觉得很酸很痒,空气中好像多了股什么味道,浑身都不自在,他把手贴在段楚扬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上,回头看着他明媚如春光的眸子,点头道好。
现在的日子太安稳幸福,易柳斯却觉得自己过得小心翼翼的,就好像那幸福是自己偷来的,只有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的气味,才会安心些。
“柳斯,你再唱一遍《forever》吧!我想录下来当铃声,晚上睡不着觉想你了,也可以听着入睡。”段楚扬撒娇道。
易柳斯脸红地说:“不如我们一起唱吧!那个,我也想录。”
两人调好手机,相视一眼,仿佛这样的事已经做过无数次,十指相扣,两双不同的眼睛深深凝望着彼此,一首歌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直到最后一个‘永远’的单词吐出。
窗帘布上印着的两人紧紧相拥相吻,在这月华皎洁的夜晚,美好一刻似乎就是永恒。
“我爱你,易柳斯,我们一起唱了《forever》,就要永远在一起。”段楚扬想,永远究竟有多远,也许谁也不知道,但是在有生之年里,我爱你一如既往,无论十年,或是五十年,一百年。
在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一天,终于迎来了激动人心的“校园十大歌手”总决赛,现在学校校坛和每一期校刊都在进行投票,其中以模范情侣段楚扬和易柳斯的票数最高,两人得以顺利晋级,今天是最后一场争当校园王的激烈角逐,两人依旧被声势浩大的“腐女协会”看好,力挺成为校园歌王。
庞大的舞台上系着各式各样的气球,易柳斯穿着纯黑色的西装淡定地走上台,面向观众鞠躬,执起琴弓缓缓拉起来,悠扬却哀伤的音乐让所有人都沉默不已,段楚扬调整好麦克风,唱着: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我独自伫立在凄冷的夜 )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生命的寒冬铺天盖地的来)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童年的回忆充满馨香)
to days i still recall (至今让我难忘怀)”
易柳斯回头望着段楚扬接着唱下去,那眸光中盛满的柔情闪瞎了众人的眼。
从高潮一直到结束是两人合唱,直至唱完了很久,台下的掌声还回荡在人们的耳边。
易柳斯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和所爱的人一同站上挚爱的舞台,互相对视着唱他最喜欢的歌曲,台下的学生眼睛里再没有了嘲笑与鄙视,而是为他们送上真诚祝福,这一切的幸福,都源自于眼前这个耀眼的男人,他成熟稳重,偶尔也会孩子气地撒娇,会宠着自己护着自己,因为他的存在,易柳斯觉得,未来会发生的一切都不可怕。
这一天所有人都不能忘记,易柳斯捧着校园歌王的奖杯时露出的倾城笑容与段楚扬单膝跪地的誓言之吻,那饱含深爱的吻令在场的师生纷纷落下眼泪,那天学校论坛上疯传他们的录像和照片,整整一周才逐渐平息。
话说千灏被自家老爸赶去上海参加了一个狗屁座谈会回来以后,他发现世界都变样了,看着整天形影不离的两人,还有紧紧跟随的众多腐女,他简直要崩溃了!谁可以解释一下,为毛他的易柳斯就成了段楚扬的人了?
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拦住正约会的两人,当众要易柳斯的答案,千灏的眼睛都急红了,嘴里就憋着一句话:“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了?我那么喜欢你啊!”
腐女们纷纷暴跳:“你凑什么热闹啦?人家处得好好的!”
“就是就是,小三无耻啊!我们是坚决守护‘扬柳之恋’的!你靠边去!”
千灏不罢休,抓着易柳斯的袖子,定定的看着,非要得到他的答案不可。
易柳斯发现段楚扬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好似一松手自己就跑了似的,他回握了一下段楚扬的手,抬头望着眼前颓废憔悴的千灏,淡淡地说:“抱歉,你也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就是我的爱人。”
千灏一拳砸在旁边的大树上,鲜血顿时汩汩而出,他狠狠的说:“我不会放弃的!”话落他转身狼狈而去,高大寂寞的背影让人的心不禁抽痛。
看见段楚扬蹙眉,易柳斯忍不住伸手抚平它,说道:“别介意,他会想通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众腐女欢呼道:“打跑小三!‘扬柳万岁’!”
一个高挑的女生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跟前,心急地问道:“小学弟,你拒绝他了?”
易柳斯点点头。
秦沐悠大笑着拍打易柳斯的肩膀,豪放道:“做得好!”
学姐为什么这么开心?什么做得好?难道……学姐喜欢上千灏了?那敢情好呀,两人的情敌居然抱成堆了,皆大欢喜呀!易柳斯笑道:“学姐加油哦!”
“最好早日把那混蛋拐上床!”段楚扬恨恨地说。
脑海里不禁yy千灏第二天一脸惊恐地发现自己失去了童贞,而且还是被一个女霸王给强上了……殊不知人家千灏的童贞早八百年已经给了某个不知名的小mb了……
秦沐悠暴走:“你敢骂老娘的未来老公!找死!”
易柳斯赶紧上前为学姐顺毛:“淡定淡定,你未来老公已经跑了很久了,你就不担心……”这个,适时的断句可以引发无限联想,跳河啦、跳楼啦、吃安眠药啦、撞车啦……
“靠!不早提醒老娘!”秦沐悠一扭腰转身追未来老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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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秦沐悠遭强X未果]
易柳斯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子,车门大开着,高大的男人倚着车身正在吸烟,脚下还扔了很多烟头,易柳斯犹豫着还是走了过去,轻声叫道:“哥哥。”
奔驰的车门被‘哐’的一声重重关上,易勋快步上前一把将瘦弱的弟弟抱入怀中,紧紧的拥抱让易柳斯觉得有点难以呼吸。
“阿城打电话你不接,我打了你也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你的手机呢?”易勋掰着易柳斯的肩膀,一脸的担忧。
“啊!我忘记了,手机不小心冲进马桶了,我买了个新的,忘记把号码告诉你们了,对不起,哥哥。”易柳斯抬起头兴奋地说:“姐姐回来了?现在在哪里?”
“你呀!真是没记性!阿城下午回来的,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上繁繁他家去找茬了,嚷着要把那个耍了繁繁二姐的男人碎尸万段!”易勋板着一张招牌棺材脸,手下的动作温柔地揉乱了易柳斯的额发。
“姐姐什么时候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易柳斯低笑道。
“阿城说要帮自己接风,明天晚上九点‘凤凰迷’酒吧!我明天有事,就不凑热闹了,阿城让你一定要到场,说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易勋用手指挤压了一下太阳穴,睁了睁疲惫的双眼。
易柳斯看着易勋眼睛周围泛起的一圈淡青色,知道他肯定又熬夜工作了,忍不住说了句:“哥哥,你不要这么辛苦工作,把那些不重要的活都分给下属,好好休息,不要总是喝咖啡……”瞄了瞄地上堆成山的烟头,继续说道:“也不要抽这么多的烟,对身体不好。”
勋沉默了一会儿,摸摸易柳斯的脑袋:“傻孩子,哥哥努力工作,你们才能潇洒过日子呀,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过得好,做多少又有什么关系……”
易柳斯惊讶地瞪大眼睛,哥哥真奇怪,他能养活自己呀!“哥哥,你……”
易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别过头,他是怎么了?阿斯还只是个孩子,不能这样对他,那种超越兄弟间的深沉的爱远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不能,不能毁了他!“我是说,爸爸病了,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不过哥哥会搞定的,你过好你的日子,没钱了就去银行拿,对了,我还是安排些保镖跟着你吧!这样我放心些。”
易柳斯突然抓住易勋的手,大声说道:“不用了!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没人欺负我,我会尽量跟同学呆在一起,有事也会打电话给哥哥,没必要叫保镖来了……”
易勋定定地看了易柳斯很久,叹道:“小毛孩长大了啊!很快就不需要哥哥了吧!你说没必要就算了,有事一定要打电话我,对了,把你新号码给我。”
把号码给易勋后,他就开车走了,没人发现易柳斯流了一身的冷汗,差点就穿帮了,如果哥哥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怎么办?哥哥会如何看待他?不,哥哥一定会无法接受的,说不定爸爸也会很快知道,不行,一定要隐瞒好!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易柳斯忐忑不安地走进宿舍,一头扎进软绵绵的被子里,掏出手机听段楚扬唱的《forever》,耳麦里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千灏窝在小酒吧的沙发里,一杯接着一杯灌酒,神情颓废萎靡。
秦沐悠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在独自舔着伤口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起呢?自己居然爱上了这样的男人,不喜欢学习、抽烟、一脸流氓样、任性嚣张,这种男人哪一点比得上段楚扬呢?也许段楚扬在她的心里已经成神了,而那神一般的男人从来就不属于她。
她秦沐悠向来拿得起放得下,得不到就放手,可是为什么偏偏爱上了这个令人头痛的男人?秦沐悠认命地拍拍千灏的脸,不耐烦地在他耳边大吼:“死醉鬼,醒醒!”
千灏头也不抬地伸出手拍苍蝇,嘴里喃道:“别惹老子!没听过失恋大过天吗?滚开!”
叮叮铃铃――
秦沐悠对天翻了个白眼:“喂,死男人,你手机响了!嗤!没反应?不会是哪个小妹妹打来的吧?”
动手掐了掐某人的耳朵:“还是没反应?那我接了哦……真是的!手机干嘛放进裤袋!”
千灏被一双玉手摸得浑身灼烧起来,他努力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谁,秦沐悠正把手探进了左边的袋子里,袋子很深,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千灏的大腿上,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闷哼声,她抬头看着捂着脑袋的千灏。
突然,千灏站起身抱起在自己身下“为非作歹”的女人将其狠狠压在沙发上狂吻起来,从额头到眉毛、眼睛、再到鼻子、嘴唇……
秦沐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千灏已经吻到她的后颈,低胸的衣服扣子也在挣扎中解开了:“唔,放开……你想强x老娘?唔唔……要负责的……混蛋……”
怎么办?!秦沐悠脑海中蓦地敲响警钟。虽然自己一向放得开,可他妈的没有面临过要被强x的人生大事啊!该怎么办?是大喊救命还是踹他命根子?
秦沐悠陷进了无比纠结的情绪中,千灏的手已经游走到她高耸的胸部,内衣扣子已经被强行解开了,带着浓重酒气的唇急切地探索着:“柳斯……柳斯……”
混蛋!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亲的是谁啊!秦沐悠果断地飞起一脚,只听千灏“啊――”一声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珠从刚毅的轮廓上滴落,酒也醒了一大半。
叮叮铃铃――
千灏抓起从口袋里落下的电话,艰难地“喂”了一声。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阴森森的声音:“小灏子你活腻啦!本宫的电话你居然敢拒接!你在干嘛呢?跟男人搞着还是跟女人搞着?”
“城……姐,我没搞,我最近……可老实了!”千灏护着自己的“小弟弟”一脸委屈地回答,同时还用愤恨的眼神仇视着某个衣衫凌乱的女人。
“没瞎搞你怎么气喘吁吁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样,我不管你了,今晚九点‘凤凰迷’酒吧!你城姐我!华丽归来了!哇哈哈哈――”恐怖的大笑声几乎要震爆千灏的耳膜,他吓得连忙把手机拿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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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火爆霸王龙强势归来]
千灏一脸诚惶诚恐道:“是,我会准时到的!”挂掉电话后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从昨晚就一直呆在这个酒吧里喝酒,现在浑身酒气,得先回去冲个澡。
一起身:“嘶――”长长呼出一口气,千灏再次仇视着某三八:“你这死三八怎么阴魂不散,你干嘛踹我啊?真会挑地方下狠脚,你恨我也不是这样恨法吧!”
“你!你不要强词夺理好吧!你怎么不问我踹你的原因啊!死男人死醉鬼混蛋混蛋!”秦沐悠双手颤抖着想扣好胸前的纽扣,却怎么也扣不好,急得大哭起来,纽扣也被抓掉了,滚落在地面上。
千灏看着眼前的秦沐悠,凌乱的发丝,被吮吻肿的嘴唇,脖子上鲜艳的吻痕,还有满脸泪水却红扑扑的脸颊,忽然心里涌起一种疼惜的感觉,是错觉吗?看来自己是把她当成易柳斯了,酒累人啊!
“对不起,我送你回家吧。”千灏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把秦沐悠裹好,想把她一把抱起来,秦沐悠却推开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蹬蹬蹬”地走人了。
千灏提起地面上歪歪扭扭的高跟鞋,无奈地跟上去,心说:真是让人头痛的小女人啊!可是?为毛又觉得气急败坏的她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爱呢?
夜幕降临,星辰遍布,霓虹灯花花绿绿地在这个美丽的城市亮起,照亮大千世界每一个行人的脸庞。
易柳斯和段楚扬收拾好东西,走出西餐厅,两人的双手在薄外套下紧紧握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暖,易柳斯把全身的重量放到段楚扬的肩膀上,懒洋洋地靠着他行走,好像浑身软得没有骨头似的。
偶尔有行人停住脚步,奇怪地看着这一对情侣,却也没露出鄙夷的神情,大概是因为易柳斯长得过于秀气,比女孩子还要美丽,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他是男孩子。
“楚扬,我姐姐从法国回来了,我要去帮她接风,你回学校吗?”易柳斯歪着脑袋问。
小鹿斑比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段楚扬忍不住掀起大衣遮住他的脸,低头亲吻他美丽的眼睛,又觉得吻不够,转而又吻上了挺直的鼻尖,再辗转至娇嫩的唇瓣,轻轻碾压吸吮,两人的呼吸顿时交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在易柳斯快要喘不过气时,段楚扬终于松开了他,指尖摩挲着他被亲得鲜艳欲滴的粉唇,说道:“今天是一个兄弟的生日,哦,就是那天在酒吧救我们的那个男人,本来想带你去的,既然你姐姐回来了,你就去陪姐姐吧。”
“嗯,那我就在这里打车了哦!”易柳斯指了指的士停落牌,有点不舍地攥紧段楚扬的大手。
“我陪你等车,我还要回学校拿生日礼物。”两人又温存了几分钟,的士来了,易柳斯坐上了的士车打开窗子向段楚阳招手。
“怎么了……唔”段楚扬觉得自己的嘴唇被对方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几秒钟后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傻呵呵地对着已经开远的的士车招手。
九点整。‘凤凰迷’酒吧。
易柳斯来到这间无比熟悉的酒吧!熟门熟路地进了最豪华的一间大房,这间酒吧是姐姐和萧繁华的二姐一起经营的酒吧!从初中时他就经常在这家酒吧里驻唱,赚自己家的薪水,当然这件事是瞒着哥哥偷偷进行的,要是让哥哥知道他出去打工,他和姐姐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刚进门口,就听到那仿若邪恶魔女一般的恐怖大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易柳斯心道:那头霸王龙果真回来了!不过离繁华他家二姐出事也有段日子了,这次怎么这么能憋,现在才回国呢?
易柳斯刚出现在众人眼前,坐在正中央身着火红裙子风情万种的妖艳女人热情地朝他招手:“哎呀,是我家亲爱的斯斯来了!几个月不见,有木有非常想念人家捏?快快过来让本宫蹂/躏一下下!哦呵呵呵――”
易柳斯还在挣扎着不想过去,那头恐怖的霸王龙美眸瞬间射出可怕的精光:“小的们!把他给我抓过来!”
霸王龙身边的一群小霸王龙滚过来把易柳斯扛了过去,可怜的易柳斯瞬间坠入女人的花海,好多双不同的手在他脸颊上捏呀捏,其中涂着骚包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细手就是他家姐姐易紫城的,外号:“火爆霸王龙”。
易紫城一张大脸靠近易柳斯,嘴里喃道:“斯斯的皮肤是越来越好了,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谁滋润了你?看你这小脸红粉绯绯的,这是要老娘我羡慕嫉妒恨呢?!”
“城姐,这就是你的双胞胎弟弟哦?两个人有五成像呢?小弟弟和高中时的城姐一模一样,长大后又是绝代小美人一枚啊!”女a兴致勃勃大喊。
绝代小美人?!xx的,易柳斯在心中狂骂,去她娘娘的绝代小美人,他是男人啊男人,说他玉树临风才比较符合情理吧!这群妖怪!脸好痛,要被捏肿了!|
易紫城听后大嚷:“老娘那是玉树临风,我家斯斯嘛才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呢!去去,别岔开话题,说,是谁滋润了你?”
易柳斯嘴角抽搐,搞反了吧?“什么……什么滋润,姐姐别乱说。”一抹粉霞悄悄攀上脸颊。
“还说没有!看你害羞的小样儿!”说着递过来一部手机,吼道:“打电话把那个日夜滋润你的家伙叫来,男的女的?正常人还是人妖?”易紫城漫不经心地揉乱易柳斯的头发,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易柳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上方那张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脸,呐呐地说:“姐姐,别压着我……”心里还在流汗,姐姐真敏感,难道谈恋爱真的让自己的皮肤变好了吗?
突然门被人大力踹开,来人一声吼:“城姐――”
千灏痞子一样甩下身上的外套,嬉笑地挤过来,尖声细气的嗲道:“城姐又找到新的‘乐趣’吗?”
说着探头朝易紫城的身下瞧去,除了易紫城的“波涛汹涌”外还瞧见了一张意想不到的的脸,千灏顿时‘刷’的变了脸色,面容扭曲得不像话:“易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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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是否人妖?]
千灏急了,一把推开易紫城,抱着易柳斯上下打量:“你有没有事?喂!说话啊!看着我干嘛?”
易柳斯眨眨眼睛示意千灏回头看身后已经爆发的“霸王龙”。
千灏像机器人一样‘咔嚓咔嚓’地回过头,看到易紫城气到发青的脸色,缩了缩脖子举起双手:“我表示可以解释……他是我朋友,城姐你玩谁跟我没关系,就是不能动他……淡定,城姐淡定……啊啊啊——救命!”
砰砰——啪啪——硝烟四起——
“淡定淡定?!没蛋怎么定!小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敢推你老娘,五行欠打呢!我玩他?你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最爱的小弟,玩玩不成了?你管得着吗?妈的几天不打就变回原形了,跑,再给我跑——”易紫城边挥舞着手中的高跟鞋边气急败坏地吼道。
小灏子?!这是千灏的外号?易柳斯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巴偷笑。
“不跑能成吗?你手中正揣着‘凶器’呢!”千灏似青蛙一样跳脚地四处躲避着不断扔过来的杂物,忽然反应过来,傻傻地问道:“你说什么?他是你弟弟?”
易紫城手叉细腰,撩撩秀发:“你眼瞎啊?双胞胎看不出啊!嗤!胳膊都酸了,斯斯帮我好好捶一下。”把手中的高跟鞋往千灏脚边一扔,豪气万丈地坐在了易柳斯身边,气呼呼道:“弱智真是没药治!”
“哇!痛……”千灏眼泪汪汪地拖着伤腿靠过来,再次用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真的挺像哎,过几年会更像吧!分开看我真没想过你们是双胞胎。”
“小灏子你有脸盲症呢?这么明显看不出来?我还想介绍你们认识呢?原来你们两个有jq啊!啧啧啧,这么护着斯斯,你小子有何企图啊?”易紫城眯着眼睛,舒服地直哼哼:“斯斯,往左边点,嗯,对,就这儿。”
千灏别扭地扭扭身子,一脸大灰狼的不怀好意:“人家这不是在追城姐您的弟弟么,您看如何?”
易紫城一挑眉,扭头问道:“斯斯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男朋友?”
“……”
“难不成真是人妖?”易紫城一脸愁容:“不过人妖怪稀奇的,我还没研究过呢?斯斯你要是没有对象,考虑一下小灏子吧!这痞子不容易动心,姐姐相信他是真心喜欢你。”
易柳斯红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心里有个人在那绕圈,他真想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有男朋友了,那个人叫段楚扬。
看穿弟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易紫城也没有强求,凤目环视了一下四周,红唇吐出一句:“繁繁呢?”嘴角勾出一抹阴森的笑:“看来又有人皮痒了!”
萧繁华缩在被窝里,忐忑不安地瞅着躺在枕头边的手机,拍拍胸口,目前还是安静的,不怕不怕……
忽然,凌空响起的手机铃声差点没把萧繁华的魂魄震散,他恐惧地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看到是易柳斯的电话,才把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装回胸膛里:“喂,阿斯啊!霸王龙问起我就说我病得快死了,没法去拜见她,顺便帮我传达我对她滔滔不绝的崇拜与思念……”
还没说完的话被易柳斯打断:“不用传达了,她叫我开着免提,你刚说的她都听见了……”
易紫城拿过手机,语气阴凉地说:“霸王龙啊?!说我呢?繁繁,看来老娘是太久没收拾你了!”停顿了一下,再出声已经是吼了:“病得快死了是吧?十分钟内不出现在我眼前,呵呵,我不介意亲手、终结、你苟存延喘、的生命!”
“是是是!不用十分钟,五分钟定会滚到您面前……”萧繁华一骨碌从大床上翻起,穿衣服穿鞋子,撒丫子猛颠。
五分钟后,萧繁华出现在豪华门口,一脸踌躇地踱着,愣是不敢把脚迈进去,要知道里面可是“龙潭虎穴”啊!
正纠结着呢?门却从里面开了,易柳斯淡定地走出来,伸手拍拍萧繁华的肩膀,嘴边却是无法掩饰的笑意:“为你默哀。”欠扁的人悠悠开口。
萧繁华朝天竖中指,一脸臭屁地大步踏进房间:“砰”的一声潇洒关上房门,把易柳斯关在了门外。
易柳斯坏笑地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一脸的幸灾乐祸。
果然,房间里先是响起一片尖叫,然后覇王龙爆发了,接着又是一场世界大战“噼里啪啦”响,最后是霸王龙为萧繁华设计发型,没办法,姐姐有个怪癖,就喜欢拿繁华的头发弄各种各样的造型,上次那个哪咤头还挺搞怪的……恶趣味没药治啊!
易柳斯笑着转身,却意外撞上了一个人。
“柳斯?你也在这儿!”段楚扬兴奋地把人抱个满怀。
“楚扬,你朋友就在这儿搞生日聚会吗?”想起自家姐姐还在里面,像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会打开房门,搞不好下一秒就抓到她口中那个“滋润”自己的人,那就悲哀了,易柳斯连忙拉着段楚扬往外走。
隔壁的豪华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左驿阴沉着一张脸:“楚扬,你要走吗?”
陷入见到自家爱人的兴奋中,段楚扬没有细看左驿的脸色,猛点头说:“阿驿,我就先走了,礼物放在我刚坐的那张沙发上,生日快乐!”说完搂着易柳斯的腰头也不回地走了。
左驿回到房间猛灌啤酒,洁白的衬衫打开着,最想陪伴自己过生日的人已经走了,这个生日还有什么意思?把剩下的朋友哥们都遣走了,看着段楚扬送的礼物发了很久的呆,握紧酒杯的指尖已经发白。
易柳斯打了个电话给萧繁华,说自己回学校开会,让他转告那条霸王龙,谁知竟被萧繁华狠狠鄙视,一句“别遮掩了,是跟你老公偷情去吧?祝你早生贵子啊!”差点没把他给活活噎死。
这这……就算是事实,那也别揭穿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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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攻君生日!]
大晚上的,两个人也没地方去,只好在附近的小江边逛逛,段楚扬牵着易柳斯的手,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
“楚扬,你朋友好像对我有成见,他一看见我脸都黑了……”易柳斯有些苦恼。
段楚扬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到时候请他吃顿饭,我正式介绍你们俩认识。”
“卖冰糖葫芦咯!卖冰糖葫芦咯!买二送一啊!”一位老大娘推着一辆破旧的车子,后架上架满了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看起来色泽饱满、鲜艳欲滴,轻易勾起了易柳斯的馋虫。
看着易柳斯眼巴巴地望着,段楚扬二话不说冲过去买了三串回来塞进他的手中:“吃吧!味道可好了,小的时候经常吃,到这么大了就没吃过了。”段楚扬比了比自己上初一时的身高。
“童年的回忆啊!你真幸福,吃的玩的都是我没见过的。”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段楚扬的心荡起波涛,眼前这个少年被保护得很好,纯洁、善良,正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他才无法体验普通孩子那般幸福快乐的童年,别人觉得平淡无奇的童年,对于他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看着易柳斯一脸满足地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仿佛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可那不过是穷人家的孩子也能吃上的零嘴而已,这样容易满足的人怎令他不心疼呢?
段楚扬就着易柳斯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唇齿留香,或许因为是易柳斯吃过的所以感觉比以前的还要好吃。
易柳斯睁着大眼睛不解地举起手中那两串没吃过的冰糖葫芦微微摇着:“这里还有没吃过的……”
“小样儿,我还就喜欢吃你吃过的,怎么了?”段楚扬捏了一把他滑溜溜的小脸蛋,握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小半口送进自己嘴里,发出赞叹:“久违的味道啊!”
柳斯不理他,径自把剩下的两串冰糖葫芦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还舔舔亮晶晶的唇瓣,看得段楚扬喉咙直发干。
“柳斯……”
“嗯?”易柳斯转头看他,柔软的唇瓣刷过段楚扬的下巴,那轻碰一下又迅速逃开的美好让人遗憾,想深深吻住,紧紧纠缠,心念一动,四下火起。
路灯昏暗的江边,段楚扬把易柳斯轻压在护栏杆上尽情地吮吻起来,投射在地面的影子暧昧地交叠在一起,偶尔溢出的低糜呻/吟在这静谧的夜里更令人脸红心跳。
期中考试结果出来,段楚扬和易柳斯都名列前茅,别人努力复习为明年的高考做准备,段楚扬倒是整天粘着易柳斯,去哪都爱跟着,易柳斯看书,他就呆呆看着;易柳斯拉小提琴,他就当安眠曲听着睡觉觉;易柳斯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就捧着厚厚的辅导书静静地看……
直到日历悄悄地翻到了十二月份,段楚扬才别扭地告诉易柳斯自己的生日要到了,易柳斯放下手中的英语课本,抬头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段楚扬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想要什么礼物?这个问题问得好!他就想要易柳斯这个人了,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你送的我都喜欢。”
“还有几天到你生日?”易柳斯拿出手机看看今天已经三号了。
“七号就是了,二十岁的生日。”
“你怎么不早说!我不跟你扯淡了,我要回家准备礼物!这两天你别找我了,到你生日那天我再约你。”易柳斯交代清楚收拾好书本一溜烟跑了,留下满脸懊悔的段楚扬风中凌乱。
真是张贱嘴啊!段楚扬对着镜子扯自己的嘴巴,说什么生日呢?现在到那个破生日之前都见不到人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易柳斯很烦恼,从知道十二月七号是段楚扬的生日后就一直很烦恼,想陪他过一个完美的生日,可是怎么样才算完美呢?
大门处传来转动钥匙的声音,易勋一进门就看见易柳斯斜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轻轻在易柳斯身旁坐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哥哥,男生一般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好吧!虚心请教一下别人总没错吧。
“有同学要过生日了?这个很简单,请他吃顿饭或买块名表都可以,具体要看他喜欢什么?”
“他喜欢什么……”易柳斯更头疼了,段楚扬最喜欢的,不会是自己吧?难道要在身上绑个蝴蝶结打包送给他?这也太牛x了!
易勋脱下外套,起身往浴室走:“不然问问阿城。”
于是易柳斯打了一个让他悔恨万分的电话,易紫城听说他要送生日礼物给男人,直接飚出大段匪夷所思的话:“斯斯不要害羞,是送给你老公吧!姐姐来教你怎么扑倒老公哦,先xx,再xxx,最后xxxx,是不是很简单?保证他喜欢得不得了,姐姐这里还有无敌春/药,看你这么需要我可以亲情价出售哦!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啊?有没有胸肌啊?我喜欢大腿多毛的……”
易柳斯一脸的黑线:“我才十七岁呀,扑什么扑……”
“都十七岁了你还想装嫩啊!迟些有更年轻的扑倒你老公你就哭去吧!”易紫城激动地跳脚,心里大吼:果真是恨铁不成钢!
“只是朋友而已,哪有什么老公,姐姐啊!你好歹也给个靠谱的建议啊!”易柳斯抓狂,无辜的枕头被掐出棉花。
“有些男人得到了你的身体就会失去新鲜感,出去外面找小情人,而真正爱你的男人,他是渴望得到你的全部,却又尊重你,不敢轻易伤害你的,如果那个男人属于后者,姐姐支持你把自己送给他!”
“……都说了只是朋友,我再问问繁华,挂了。”易柳斯在心里已经泪流满面,这确实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吗?他们确实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吗?怎么总想着把他送到段楚扬的床上去?这他妈的是段楚扬的姐姐吧!
萧繁华则更为直接:“阿斯啊!用你的热情融化他吧!在豪华大床上度过的生日将会使他永生难忘……”
易柳斯黑着脸“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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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生日礼物]
最后,生日那天晚上,两人真的是在酒店大床上度过的……
过了零点,易柳斯拨了一通电话给段楚扬,送上了生日快乐歌,一直唱到自己睡着了还抱着电话傻笑。
十二月七号是星期六,清晨,易柳斯拉开落地窗帘,温暖的阳光洒遍室内,心情愉快地冲了一个澡,提着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易柳斯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来到约好的地点,段楚扬已经等在那里了,易柳斯提着礼物上前搂住他:“楚扬,生日快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易柳斯已经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送了什么给我?”段楚扬笑眯眯地打开礼物盒子,看见里面是一幅卷好的画,打开一看,画面中的两个人幸福地靠在一起,十指相扣,眺望着天边的夕阳,周身洋溢着快乐和幸福,落款还写上了:愿岁月静好,执手到老。
这两天,易柳斯可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要送什么礼物,本来想做个蛋糕,可自己实在太笨,手忙脚乱弄得到处都是,味道还怪怪的,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猛然想起自己有学过画画,便画了一幅“未来图”,希望能够牵手一生。
段楚扬捧着那幅画,感动地把脑袋埋进易柳斯的颈窝里,这份礼物太美好了,比所有的礼物都要珍贵,携手到老是多么重要的承诺,而他何其有幸,在自己的二十岁生日这天,他的爱人告诉他,愿意与他白头偕老,怎么能不感动呢?
“柳斯,我好爱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赶我我也不走,这份礼物我会保存着,我们一定会实现这幅画里的场景,相守到老。”段楚扬在晨光中亲吻易柳斯的额头,虔诚地仿佛要用尽毕生的温柔。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亲爱的寿星先生。”易柳斯看着段楚扬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放回包装精美的盒子中,痴痴地笑了。
“把礼物放回宿舍,我骑车载你去海边。”段楚扬宠溺地看着眼前挺拔秀丽的少年。
段楚扬在下坡路把自行车骑得飞快,易柳斯紧紧抱住他的腰,兴奋地一路高歌,风像是给两人插上了翅膀,少年如清泉般细腻的声线蜿蜒出了幸福的轨迹。
“大海啊!好漂亮,第一次见呢!”易柳斯赤脚跑到海边蹲下来玩水,笑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段楚扬跑过去从身后抱住易柳斯:“以后会经常带你来看海,日出、夕阳、还有夜幕的大海,通通让你看个够!”
易柳斯往后倒,转身把段楚扬压在沙滩上,抓过湿润的泥沙涂得他满脸满身都是,跨坐在他肚子上笑个不停,段楚扬看着身上大笑的人,也开心地笑了,真好,他童年的遗憾,小时候的空白,自己都会为他一一添上,从今往后,不再让他孤单寂寞。
“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段楚扬一把掀翻坐在自己肚子上的人,把他压在自己身下,两人静静凝望着彼此,只听见背后海浪滚滚击打岩石的声音,风呼呼地吹乱两人的头发,两个人越靠越近……
看着身下人迷茫地睁着双眸,段楚扬轻笑:“这个表情,真让人有冲动的欲望啊!柳斯,你在诱惑我吗?”
耳边响起姐姐和繁华的“生日建议”,一张脸顿时红得像小辣椒,呼吸也不顺畅了:“没……我没有……”
段楚扬不再逗他,把他拉起来,说道:“我背你吧!”
易柳斯乖乖趴在段楚扬宽广的背上,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是因为他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吗?撇撇嘴,心说:装什么君子呀,至少也来个舌吻嘛,刚刚的气氛多好啊。
段楚扬背着易柳斯跑了很久,湿凉的海风把流出的汗吹干,两人感觉有点冷,便到附近喝了点海鲜汤,计划下一个地方要去哪里,两人都请了西餐厅的假,易柳斯晚上还要到‘世纪末日’唱歌,现在才下午两点多,距离晚上十点还有七个多小时,两人开始计划接下来去哪玩。
“楚扬,我还没有在电影院看过电影。”易柳斯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段楚扬的碗里。
“那就去看电影吧。”
段楚扬把自行车停放好,买了情侣票的包厢,电影是《人再囧途之泰囧》,回过头发现易柳斯看着小女生捧的爆米花发呆:“白白的是什么?长得好像牙齿,能吃吗?”
段楚扬笑道:“这叫爆米花,女生的最爱哦,柳斯想吃吗?我去买给你。”
听到是女生喜欢吃的零食,易柳斯别扭地摆手说道:“不要了。”可一边还不甘心地伸长着脖子看着路过的小妹妹吃得香甜。
段楚扬去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回来,边吃边诱惑别扭的小孩:“不要哦?可惜了,真好吃!吧唧吧唧——”
易柳斯强迫自己扭头看电影,不去看段楚扬手里捧着的爆米花,可是?那阵阵香味还是往他鼻子里钻,心里还别扭着,不是说女生吃的,自己还吃得满脸是嘴了!哼!真过分!
易柳斯朝段楚扬伸出纤纤细手,段楚扬笑道:“干嘛?想吃?”
“混蛋!”易柳斯看着装模作样的段楚扬,气得朝他猛扑过去,撒泼道:“你让不让我吃让不让我吃让不让我吃!”
“嘘!小声点儿,这就满足你。”段楚扬抱着易柳斯的脑袋深深吻下去,几颗爆米花顺着舌尖过渡到易柳斯的嘴里,易柳斯刚尝到甜味,段楚扬就用舌尖把它们勾回自己嘴里,易柳斯急了,伸出双手搂住段楚扬的脖子,更用力地吻起来,想夺回那几颗爆米花,却只尝到他口腔中甜甜的味道,爆米花早融化掉了。
发觉段楚扬的口腔里没有自己想吃的,易柳斯的开始打退堂鼓,段楚扬却把他搂得更紧,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合地不留一丝缝隙,在昏暗的电影院里,人们都看着《泰囧》哈哈大笑,并没有人注意到如此火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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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小攻要淡定]
易柳斯扭着自己的身体,哎呀,快呼吸不了了,段楚扬还在吻他,舌尖缠着舌尖热情起舞,偶尔有来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嘴边淌下来:“唔唔……”感觉到段楚扬的手探进自己的衬衣里抚/摸上了那敏感的一点,不禁发出微弱的呻/吟。
那双四处游走的手和已经吻到自己颈项的火辣辣的唇让易柳斯有点害怕,隐隐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排斥也不想拒绝,可是?在这里弄出声响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易柳斯感觉到段楚扬隐忍着的欲望,直直顶着自己的小腹,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无助地喊道:“楚扬……”
停下来!停下来!段楚扬额头滴下冷汗,所爱之人此刻就躺在自己身下,勃发的欲望时刻叫嚣着,可是?必须停下来,现在还不能这样做,他还什么都给不了易柳斯,只能许诺一个飘渺的未来而已,不能就这样轻率地要了他。
段楚扬用力亲吻了一下易柳斯的脖子,抱着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口地喘着粗气。
易柳斯看着把脑袋枕在自己胸前拼命喘气的段楚扬迷惑不已,他为什么要硬撑着?自己也没反抗啊!他可以感受到段楚扬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轻轻环抱住那颗脑袋,却换来身上人更沉重的喘息。
段楚扬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深深的欲望,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身下衣衫凌乱的易柳斯,微张唇,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我先去趟洗手间。”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把放在身旁的爆米花拿起来塞进易柳斯的怀里:“你慢慢吃,我等会就来。”
段楚扬侧着身子找到洗手间,推门进去其中一间,难耐地解下皮带,释放那燥热的猛兽,想着易柳斯美好的样子,慢慢地用手抚弄自己的欲望,闭着眼睛低喘呻/吟。
易柳斯拉好衬衫,把纽扣一颗颗扣好,抱着爆米花边吃边看电影,有几颗掉在地上也未曾发觉。
屏幕上徐朗头疼地说:“王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王宝一脸惊讶,答曰:“我脑子是进水了,早上出门我钱包都没带。”
徐朗一头黑线。“……”
大家都被王宝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易柳斯却满脸苦涩,就连吃在嘴里很香甜的爆米花都失去了味道。
他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强忍着?难道他不想要自己?满脑子塞满了这些问题,却没有答案,易柳斯咬咬红肿的唇,猜不透段楚扬在想什么。
王宝又说了些什么?台下的人已经捧腹大笑,有的人笑出了泪花,易柳斯放下爆米花,看了看手机,距离段楚扬上洗手间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好吗?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穿好鞋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来到门外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低吼声,易柳斯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手一碰,却发现门把是坏的,门被他轻轻一推就推开了,看着段楚扬闭着眼睛大汗淋漓地抚弄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气愤,明明自己愿意帮他解决,为什么要一个人躲进卫生间呢?
易柳斯把手搭在段楚扬的手上,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段楚扬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易柳斯正定定看着他,有点委屈地嘟起嘴巴。
段楚扬知道自己很狼狈,热汗弄湿了头发黏在额头上、脖子上,很不舒服,他尴尬地朝易柳斯笑笑:“乖,出去看电影吧!我……唔,很快……啊……就好。”
“你刚刚……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还是,你觉得恶心?”易柳斯蹲下身子,本就小的洗手间显得更加拥挤。
“我还没有资本让你幸福,凭什么要了你的身体……啊!唔,你干什么?放……放手。”段楚扬的表情像濒临死亡的鱼,拼命仰着头渴望救赎。
易柳斯开心地笑:“只要你不是觉得恶心,就好,我相信你,你松手,我帮你。”
段楚扬不再拒绝,双手插进易柳斯柔软的发丝里,很快便在易柳斯手中缴械投降,他自嘲道:“还是你的手好用,我弄了很久都弄不出来……”
易柳斯默默地洗干净双手,决定不理那疯言乱语的某人。
段楚扬提好裤子,正忙着扣好皮带,听到易柳斯推门的声音,他满头大汗地大喊:“柳斯,等等我,哎,等我啊!”
易柳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
二十分钟后,当易柳斯再次上卫生间,在镜子上看见自己的脖子上吻迹斑斑遍布,卫生间里传出气急败坏的骂声:“shit!”
“都是你,亲那么明显的位置,我怎么出去见人!”易柳斯指着自己脖子上几点深色的吻痕义愤填膺地说。
段楚扬凑过脑袋满意地点点头:“挺好的,这样一出去,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就没有小女生偷偷看你了!”
“xx&* ……”易柳斯抓狂地抠着脖子上明显的印记狂忍住爆粗口的欲望。
段楚扬看着易柳斯幼稚地用水抠弄着那印记,皱眉道:“别抠了,越来越明显了。”
易柳斯回头斜睨他一眼:“你还敢说!是谁干的好事!”
恋人炸毛了,急需安抚,再来个邪恶的威胁……
段楚扬咧嘴傻笑,从背后抱住易柳斯,再次示威般地亲了亲洁白脖子上的吻痕,舔干上面的水珠:“不许再弄了!再用手抠我把你脖子全啃成这样!”
“xx#&****……”易柳斯闭上眼睛不看那可恶的混蛋,突然他嘴角微扬,转身抱住段楚扬的脖颈毫不心软地一口咬下……
“啊啊啊――救命――”卫生间里传出段楚扬惨绝人寰的哀吼,幸好现在是大白天,若是半夜三更传出这等惨叫,别人肯定以为这是第一案发现场,搞不好是罪犯正在分尸xxx……
半个小时后,人们在大马路上看见两个形迹可疑的年轻人并肩走着,只见两个年轻人皆把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边走还边吵,偏矮的那位说:“都是你!搞得鬼鬼祟祟的,等下别人以为我们是坏人!”
高的那位淡定地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还渗着血丝的齿印,反唇相讥道:“你吸血鬼附身吗?好狠的心……”
矮的那位蹙眉,用胳膊肘撞了撞高的那位,问道:“还疼吗?”
“你说呢?”挑眉。
矮的那位低下羞愧的头颅:“如果不是你,哪会搞成这样子!”细语如蚊,明显没了底气。
高的那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了句什么?如愿地看见对方红透半边天的小脸,笑得一脸欠揍。
夕阳下,两人的双手紧紧牵着,偶尔相视一笑,像世间任意一对情侣一样,那样自然,那样水到渠成,那样简单快乐。
爱情,甜的时候很甜,苦的时候又很苦,如人饮水,非畅饮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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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同床共枕眠]
晚上易柳斯在‘世纪末日’酒吧第一次唱了一首欢快的改版生日歌,当天在酒吧的所有人都陪同段楚扬度过了他的二十岁生日,易柳斯亲手喂段楚扬吃生日蛋糕,看着他许愿,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亲吻段楚扬的额头,没有人觉得奇怪,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学校那班腐女更是兴奋连连,硬要两人在众人面前表演超过五分钟的法式舌吻才肯放易柳斯下班。
还有一个好消息:“世纪末日”的老板与易柳斯、萧繁华分别签了一年的合同,两人正式成为台柱子,人气工资暴涨。
“楚扬,明天不用上课,我们今晚在盛誓大酒店过夜吧!”易柳斯牵着段楚扬的手,回头说。
“什么?”段楚扬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是他听错了吗?是他听错了吧!
易柳斯并没有觉得不对劲,仍自顾自地说:“我叫繁华帮我订了一间豪华房,我们可以坐在自己的床上看星星,听说盛誓酒店豪华房的夜景很美呢。”
一间房还有两张床呢!段楚扬嘴角抽搐,还想着同床共枕呢?真是想太多,不过,盛誓的夜景是挺不错的,那是左驿家的酒店,他早在十岁时就住过了。
两人驱车来到盛誓大酒店已经十一点多了,结果前台小姐说的一句话让段楚扬不知道哭好还是笑好。
“这是萧先生帮两位订的豪华双人房的门卡,祝两位住房愉快!”前台小姐自始至终端着礼貌的笑容。
易柳斯被吓傻了:“我明明叫他订有两张单人床的豪华房,小姐,现在还能换房吗?”
“不好意思,我们客满了。”依然是礼貌的笑。
易柳斯怒气冲冲地拨了电话给罪魁祸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看着易柳斯垂头丧气的样子,段楚扬笑道:“一张床就挤挤呗,更暖和啊!一起靠着看星星不是更浪漫?”
段楚扬斜躺在床边看似无比认真地看电视,实则每隔两分钟就瞥一眼卫生间的门,那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门,被蒸腾起的水雾缠绕着,里面的美好轮廓若隐若现,哗啦啦的水声在安静的夜晚更撩人心弦。
易柳斯已经进去二十分钟了,段楚扬还在坏笑地等着,等着易柳斯向他求助,无奈地看看窗外,感叹道:有个洗澡总是不带衣服的恋人究竟是福还是祸啊?看看枕头边摆放整齐的洁白浴巾,低头笑道,可爱的柳斯啊!浴巾都不拿,难道要裸着出来吗?换下的脏衣服总不可能再穿回去吧?
“楚扬……”流水声停止,易柳斯赤/裸着双足在卫生间里磨蹭,咬咬唇,狠狠敲不长记性的脑袋,没衣服穿,浴巾也没拿进来,真是脑残啊!
终于憋不住要求助了吗?段楚扬拿起一套浴巾不紧不慢地踱过去,假意咳嗽几声:“什么事?”
门从里面被打开,易柳斯迅速拿过段楚扬手里的浴巾“啪”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段楚扬觉得自己的鼻子痒痒的,有什么正在滴下来,刚刚那十几秒的香艳美男图真是让人血气上涌,开门关门扇起的清香撩人心扉,段楚扬像根木头似的挪回床边,边吸鼻子边呆呆看着电视机。
易柳斯找不到鞋子,只好光脚走出来,浴巾只能堪堪围住臀部,修长的四肢和光滑的胸膛裸着,他慢慢走到床边,戳了戳段楚扬:“我洗好了,我们看……看星星吧。”
段楚扬闭上眼睛,深深咽了口唾沫,心说:还看什么星星,不如看你呢!艰难地把身子转向落地窗那边,拍拍大床,结结巴巴地说:“坐……坐吧。”
易柳斯小心地坐下,看着身旁与自己围着同样浴巾的段楚扬,顿觉呼吸不畅起来,他有着结实的胸膛,宽广的背脊,蕴藏着男性力量的臂膀,不似欧美男人那样肌肉贲张,却有绝对标准的倒三角和六块隐隐若现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充满力量的美。
段楚扬的后背不断滑下汗珠,他觉得很热,而且口干舌燥地很想喝水,拿过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些,转头问:“要喝水吗?”
易柳斯正睁着凤眸看着星星,只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段楚扬起身找水喝,可是偌大的房间居然只找到一瓶红酒,再翻翻就是什么安全套、情趣用品之类的……段楚扬不禁嘴角抽搐,这是整人吗这是整人的吧!
拿了两个酒杯,各倒了点酒,说道:“没有水,只有酒,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朋友耍我们呢!”
易柳斯看星星看得眼睛有点酸,接过酒杯笑道:“今晚很多星星呢?点缀着这个城市真好看!”
段楚扬伸手环过易柳斯的腰,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肩膀骨头碦得他有点疼,可是能倚在爱人肩头上,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星星,什么也不做,也能感觉到幸福。
喝过酒的易柳斯脸颊粉红粉红的,亮晶晶的嘴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今天的生日过得开心吗?”
“开心,只要有你一直陪伴着我,做什么我都开心!”段楚扬呢喃道。
“困,睡觉吧。”易柳斯爬上床盖好被子,乖巧地看着还坐在床边的段楚扬。
段楚扬栽上床,在被窝里蹭了蹭,霸道地伸臂抱住易柳斯,吻了吻他的嘴唇,道:“亲爱的,晚安。”
熄了灯的房间被黑暗笼罩,被段楚扬这样紧紧抱着,易柳斯反倒睡不着了,可又不敢动,怕吵醒了睡着的恋人。
轻轻伸出手,指尖点着段楚扬高挺的鼻尖,易柳斯像做贼一样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抚着,段楚扬却突然睁开了漆黑如墨的眼睛,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睡不着吗?你的脚好冷。”说着把空调调高了点,再把一大半被子挪过去紧紧地裹着易柳斯,怕他冷着了。
“不冷,只是天气一冷,脚就很难暖起来,很快就好了……啊……你干嘛……”易柳斯看见段楚扬把自己埋进被窝里,接着是一双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双脚轻轻摩挲起来,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济于事,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足底按摩”。
易柳斯睁着双眼,感受着脚底那双宽厚大手的温度,在漆黑的房间里笑了,段楚扬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掌中宝一样疼着、宠着,即使找一个女人,也未必能对自己这么好吧!想了想又歪头得意地笑,暗叹自己有眼光。
“好了,脚暖了,你出来吧。”易柳斯动了动自己的双脚,突然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自己的浴巾……貌似掉了……可是楚扬他还在下面……
段楚扬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很想亲吻,很想……
感觉到段楚扬灼热的吻烙在自己的脚丫上,易柳斯缩了缩双脚,看不见段楚扬的动作,感官变得更为敏感,段楚扬已经亲吻上了他的大腿,柔软的头发摩擦着大腿让他觉得有点痒。
段楚扬掐掐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帮易柳斯缠好了浴巾,躺回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敢想,声音嘶哑粗声粗气地说:“睡觉吧。”
易柳斯说不出心里的感动,明白段楚扬是不舍得轻易要了自己,他凑过去靠在段楚扬的怀里,十指相扣着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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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冰山哥哥很生气]
自从段楚扬的生日过后,两人关系再次升温,或许那就是“同床共枕”之后的结果,用萧繁华的话就是“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早日成亲早日洞房早生贵子,夫夫和美,百年好合。”
西餐厅的杨经理早就认定段楚扬和易柳斯是情侣关系,现在看着两人一边工作一边眉目传情,整个西餐厅都飘扬着粉红泡泡的恋爱气息,不禁低叹自己真的老了,瞧这小两口的,多惊世骇俗啊!
不过,两个帅气的男人站在一起是值得被原谅的,起码也养眼不是?瞧瞧每天换一批不同的腐女,现在要想在这餐厅吃上一顿西餐需要提前一周预定才有位子,简直是客源不断啊!
“先生,您的菜已经全部上完了,请慢用。”段楚扬向眼前的两位客人鞠了一个躬,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虽然只见过一面,可是那强势的冰山压迫感却使人无法忘记,段楚扬不淡定了,这不是柳斯的哥哥吗?自己拐了人家的宝贝弟弟,会不会被灭口啊!
易勋倒没有注意到段楚扬,只是黑着一张棺材脸用刀子把牛排切好,举起倒有红酒的酒杯放至唇边微抿,举止风度优雅,刚坐下来没多久,已经有不少女人频频送上求勾搭的眼光。
易勋的对面坐着一位大波浪卷发的年轻女人,她有着一双妖媚的狐狸眼,脸上画了浓妆,火红的性感唇瓣微微撅着,像索吻一样,段楚扬看着那女人的打扮,想起了那天在‘世纪末日’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两人的风格真是出奇地像啊!
那火辣的大波浪卷发女人向易勋嗲着:“勋啊!人家想吃麦当当……”说着用西餐刀子轻轻敲了敲盘子,故意向前倾着身体用胸前的美景磨蹭着桌子,想吸引眼前俊美如神祗的男人的注意力。
易勋还是板着一张棺材脸,富有磁性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出门左拐,过马路直走,给你二十分钟,我在这里等你。”
听到易勋的回答,段楚扬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把隔壁桌子要的那瓶红酒给摔了,伸手扶稳摇晃的瓶子,他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心说:柳斯的哥哥好煞风景,好不近人情……
易柳斯站在中央舞台上面对着众人拉琴,感觉到身后快要把他灼烧成灰烬的目光,他一回头就看见身穿白色西装服的千灏正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抽搐,都是姐姐残忍地给了这只灏子希望,现在千灏更不死心了!
不过还有一个更绝的,易柳斯转头朝前面看,秦沐悠举起酒杯向他点头算是打招呼,看来学姐决定要死缠着千灏不放了。
“勋啊!人家好像看到你弟弟了……”女人继续嗲着。
听到是自己在意的人,易勋放下手中的刀叉,问道:“在哪里?”
“抬头,前面正在拉小提琴的那个不是你弟弟吗?”女人像发现什么惊世秘密一样得意洋洋,烈焰红唇咧得几乎布满整张脸。
易勋抬头就看见易柳斯光芒四射地站在舞台上,动作自信、潇洒,嘴角勾起一抹开心的笑,出来工作很开心吗?没钱花了吗?易勋的手指渐渐握紧旁边的玻璃酒杯。
易柳斯不经意转头,看见高大的易勋正靠在窗边看着自己,眼神中袭起愤怒的风暴,易柳斯皱眉,哥哥生气了,知道自己出来打工哥哥肯定生气了,可是?他总不能依靠哥哥过一辈子啊!
“噼里啪啦――”玻璃酒杯被易勋捏碎,细碎的玻璃片深深扎进手掌中,鲜/血顺着杯子滴滴滑落。
易柳斯抱着小提琴冲到易勋面前,一脸地焦急担心,捧起他的手左看右看,怒吼道:“哥哥为什么总是伤害自己!”
易勋沉默,嘴角紧紧抿着,漆黑如墨的眼珠就那样静静注视着易柳斯,仿佛他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段楚扬连忙把急救箱搬来:“柳斯,先处理一下吧。”
易勋猛地甩开易柳斯的手,薄唇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马上辞职,跟我回家!”
易柳斯倔强地扭头,一双手紧紧交握着,淡淡地说:“我不要!”
“你说什么?!”易勋再次抓起另一个酒杯,用力攥紧,只听“啪”的一声,第二个酒杯化为碎片。
“哥哥,你别这么幼稚,每次只要我意图反抗你,你就只会捏玻璃!!”易柳斯气急地跺脚,可又无可奈何。
易勋慢慢地站起来,一双冷厉的眸子盯着易柳斯,一米九的身高为他增添了强势的压力,易柳斯心里有些发憷。
“我说了,立刻跟我回家!你想这家餐厅马上倒闭?”易勋贴近易柳斯不悦地皱起眉毛。
“你!”易柳斯看了他一眼,又不甘心地低头看地。
从小就是这样啊!哥哥大人说一不二,说得好听是保护,可他也渴望像别人一样自由成长,即使会受伤会难过,也比什么都不能尝试,只能在窗外看着要好得多。
易柳斯眼神恍惚,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哥哥,我想跟他们一起玩。”四岁的易柳斯牵着易勋的手摇啊摇。
“跟那些人玩长大会没出息,阿斯乖,回房间写作业去。”易勋这样告诉易柳斯。
“哥哥,今天有同学说游乐园很好玩,我也想去玩玩。”六岁的易柳斯放学后坐在易勋的大腿上撒娇。
“阿斯乖,哥哥买下游乐园让你一个人玩好不好?但是现在你要先乖乖地完成钢琴老师布置的作业哦。”易勋这样回答易柳斯。
“一个人的游乐园阿斯不要,我要跟他们一起玩。”易柳斯边摇头边扭着肥肥的身子。
易勋皱起眉头:“阿斯这样不乖,哥哥要生气了!”
…… ……
没有朋友,只有围着的保镖;没有游乐园,只有满满一间房子的玩具;没有游戏,只有一页页钢琴谱……易柳斯渐渐憎恨起这种保护,他想交朋友,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孤单地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踮起脚尖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就只能是看着。
后来长大了,易柳斯会偷偷做一些不让哥哥知道的事情,比如放学后偷偷买一本漫画书,在电脑里下载一款最新的游戏,在学校跟同桌交换玩具……只是易勋知道后,会很生气,一生气就捏玻璃,易柳斯心疼,一来二去,只好妥协。
十七岁的自己究竟得到过什么?易柳斯不禁这样想,是优渥的生活吗?还是所谓“美满”的家庭?还不如别墅后院里的那只狗,至少吃完饭还能出去溜溜,跟外面的母狗打打架,而他的童年苍白贫瘠得可怜。
等得不耐烦的易勋一把抓住易柳斯的手:“我说,跟我回家!”
段楚扬上前拉住易柳斯另一边手,喊道:“柳斯。”
易柳斯向段楚扬摇头:“我没事,我回家一趟。”嘴角却浮起一丝苦涩的笑。
段楚扬松开了易柳斯的手,无声地张唇,那三个字是“我等你。”
易柳斯点点头,跟着易勋身后走出了西餐厅,猛烈的阳光刺得他微眯双目,好看的唇瓣微翘着,为了段楚扬,这次他断不会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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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欢度圣诞]
端坐在车上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易勋认真地看着前方稳当地开车,易柳斯侧着脑袋透过玻璃窗看着街边玩闹的小孩。
宽敞的大厅里,易勋翘起二郎腿潇洒地点了一支烟,看到易柳斯蹙眉,又把点着的香烟碾进烟灰缸里。
易柳斯脑袋垂着,双手交叠着放在双腿上,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你没有钱花吗?”易勋看着眼前的人开口道。
易柳斯默默地掏出钱包,把钱包里的银行卡一张张掏出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又垂下脑袋。
“什么意思!嫌我给你的钱不够花?”被激怒的易勋拼命压抑想发火的欲望。
“不是不够,是我不要,哥哥,我已经有能力自己赚钱了,请你不要干涉阻挠。”易柳斯抬起脸,倨傲的下巴微仰。
易勋颓废地低下头,小时候整天坐在自己大腿上撒娇的小人儿真的长大了吗?现在想想,小时候的阿斯笑容少得可怜,是自己做错了吗?不愿意让他自由,想他永远依靠着自己,就那样小小的用崇拜的目光仰望着自己,亲昵地叫着:“哥哥,哥哥。”那些终究成为过去了吗?
“不,不要这样!”易勋突然拼命地摇头,扑过来紧紧搂住易柳斯,低喃着:“你不要离开我,你……我不想放你走!”
易柳斯愣住,原本以为会和哥哥大吵一架,甚至做好了必要时离家出走的准备,怎料如此戏剧化,哥哥居然……这么害怕他离开吗?可是?为什么?
“哥哥……”易柳斯拍拍易勋的背:“我是你的弟弟呀,我不会离开你的,倒是今天那个女人,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弟弟!易勋猛然松开了易柳斯,什么弟弟!他易勋压根就没把易柳斯这个人当成弟弟过,如果眼前这个少年知道他怀着肮脏的想法十多年,那个少年会如何看待他?
同性恋!乱/伦!两座大山死死压在易勋的背上,让他难以呼吸,不止一次想过,告诉易柳斯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自己爱他狠狠爱了他妈的十多年!不止一次想过就这样堕落,就这样沉沦,要了他!狠狠要了他!心中无数次如此叫嚣着,把他拉下地狱!得不到幸福便一同煎熬……
可是?看着眼前如此信任自己的少年,他怎么狠得下心!现在他的阿斯长大了,迫不及待地想逃了,逃开自己给予的束缚,也许他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顺其自然地谈恋爱,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应自己的感情,那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那是无比沉重的爱啊!这扭曲的爱甚至会把两人一同毁掉!
易柳斯看着易勋通红的眼,被吓了一跳,他木木地说:“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手疼,你等着,我帮你包扎……”说着起身想去拿急救箱。
易勋低着头,轻轻地说:“你走吧!你喜欢打工那就打工,这次,我妥协。”
“哥哥……”易柳斯惊讶地睁大双眼,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走吧!去做你以前一直想做却被我阻止的事,我大概,真是一个失败的哥哥,你很恨我吧。”易勋痛苦地抱着脑袋,是时候该放他离开了吗?捧在手心十几年的人儿终于还是要抛下自己一个人了,呵呵……
“那我走了,哥哥的伤要好好处理。”看见易勋朝自己摆摆手。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是想到段楚扬还在等着他,易柳斯笑笑,跨出了家门。
易勋抱着枕头毫无形象地坐在地面上,大笑,笑出了眼泪,走了,终究还是走了!不正常的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
从什么时候起,爱上那个粉嫩的小弟弟呢?
大概是在患有自闭症的那段日子,是那娇小的弟弟每天早晨爬到自己的身上,乐呵呵地叫着:“哥哥,哥哥。”像糯米一样嚅嚅的童声一瞬间就击中他那柔软的心房。虽然同父异母,可那个弟弟总是扬着葵花般的笑脸,伸出小手抓着他的耳朵,娇憨地说:“哥哥,吃糖糖。”
之后的一切似乎早有预兆,易勋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偶然的一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把弟弟压在了身下,弟弟并没有察觉,在他的胸膛下睡得很香甜,往下一摸,发现裤子里已是一片湿淋……
易勋开始凶猛地吸烟,大厅里被浓重的烟味缠绕着,在那朦胧的烟雾里想着自己匆匆流逝的十几年。
邪恶的想法早就在他的心里扎根,他不知道也许哪一天真的不能再克制自己,冲动地伤害了那个最挚爱的人,迷茫、无助、挣扎,最后只能放单纯的弟弟远走,离他远点也许就不会发现他那肮脏的念头了,易勋如是想。
十二月份最受情侣欢迎的圣诞节悄然而至,易柳斯围着厚厚的围巾走在大街上,冻得发红的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里面是静静躺着的一对加厚的手套,这个城市的冬天特别冷,天上飘扬起片片雪花。
往前走几步,就看见靠着墙壁的高大英俊的男人,易柳斯快步跑上前,微微展开笑颜,红红的唇瓣吐出热气:“楚扬,圣诞快乐!”奉上圣诞礼物。
段楚扬接过生日礼物,亲吻了一下易柳斯的侧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宝蓝色礼物盒,打开把里面的项链掏出来:“圣诞快乐!我帮你戴上吧。”
易柳斯转身,低头看着那冰凉的项链挂上了自己的脖子,好像被打上了什么印章,觉得格外安心。
“好了,转过来我看看,嗯,真好看,你老公的眼光可不是盖的。”段楚扬笑得尾巴都翘了起来。
易柳斯看着紧贴胸膛的项链,那是一棵小柳树的水晶,很漂亮,拿起来呵了口白气,易柳斯仰着脑袋:“我很喜欢,谢谢。”
“老公买给你的,谢什么谢!我带你去看水幕电影,很漂亮。”段楚扬牵起易柳斯的手,一皱眉:“手这么冷,放我口袋里好好暖一下。”紧紧握着的手一同放进段楚扬的大衣口袋里。虽然手还是冷,可是易柳斯的心里,却感觉很暖。
广场中心挤满了情侣,大家都是为九点准时开始的水幕电影而来,段楚扬不打算跟别人挤,他在湖边租了一艘两人座的小船,飘荡在湖中心,从湖上看的水幕电影更清晰,更为震撼。
九点还没到,广场上还放着柔和的外国歌,很多情侣在树下拥抱、亲吻,易柳斯靠着段楚扬,轻轻地说:“第一次过这个节日。”
段楚扬亲吻他直挺的鼻尖:“还会有很多次,以后的节日我都陪你度过。”
九点,华丽的水幕电影正式开始,先是出现了一只猫,哦,那只猫叫汤姆,接着出现了一只小老鼠,你追我赶地好不闹腾,易柳斯从没看过动画片,自然也不知道这是家喻户晓的《猫和老鼠》,他很兴奋,手舞足蹈地大笑:“那只猫也太笨了,哈哈,有那么笨的猫吗?”
大型的水幕电影令人震撼,猫和老鼠都好似自天而降,产生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欢快的水珠随着背景音乐尽情地舞蹈,比五彩缤纷的绚丽烟花更要动人心弦,人们不禁屏住呼吸,不愿错过分分秒秒,那是一场绝世的,视觉盛宴。
易柳斯觉得很神奇,睁大一双凤眼,亮晶晶的眸子仿佛浸染了纯洁的月光,那般魅惑,醉人。
水幕电影只播放一场,一场十五分钟,蓦然停止的时候好多人反应不过来,脸上写满了意犹未尽,广场上再次响起悠扬的音乐,而湖中心,段楚扬抬起易柳斯小巧的下巴,深深吻上去……
圣诞节的夜晚,那片幽静的湖,那场盛大的水幕电影,那个动情的吻,将成为两人记忆里最光鲜动人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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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迷茫的千灏]
十二月底,学校组织了两个比较大型的社会服务公益活动,一是去舰安孤儿院,二是去沛晴敬老院,学校为鼓励广大学生踊跃报名参加提出学期末加十分学分的额外奖,并且名额有限,一时之间,不爱学习的学生为了那十分削尖了脑袋,纷纷表示自己有一颗血淋淋的赤子之心。
正午,拥挤的饭堂。
“柳斯柳斯,你想去敬老院还是孤儿院?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快说啊!你到底去哪?”千灏跟在易柳斯的身后一直嚷嚷不停,惹得众人纷纷行注目礼。
易柳斯淡淡瞥他一眼,说道:“楚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千灏捧着碎得稀里哗啦的纯情少年心眼泪汪汪地想往易柳斯身上蹭,不料一位支持“扬柳之恋”的腐女不经意伸出一边长腿,绊得千灏狠狠跌了个狗吃屎。
“学长不要想毁了我们斯斯的清白,人家斯斯可是段学长的人,嗤。”腐女飘过。
千灏顽强地爬起来,对那腐女送上白眼无数外加猛竖中指:“好样的!”他咬牙切齿道。
“等等我啊!哎!”千灏继续屁颠屁颠地跟着易柳斯,低着头往前走的时候,猛地撞上一个不锈钢饭盒……
“当――”千灏委屈地抱着脑袋大嚷:“老子不就是追个人吗?至于吗?我得罪你们了碍着你们了?一群多管闲事的八婆……”
“你好意思啊!追我老婆还说没得罪我!收拾你是应该的!”段楚扬收起宝贝饭盒,挑衅似的上前搂过易柳斯的腰,还回头重重“哼”了一声。
段楚扬帮易柳斯打好饭,细心地把菜中的马蹄片挑出来,才把饭盒递给易柳斯,夹了根青菜挂在嘴边一晃一晃的,问道:“柳斯,你去敬老院还是孤儿院?”
易柳斯拿过桌子上的纸巾帮段楚扬擦了擦嘴边的菜汁:“敬老院吧!去陪陪可爱的老人家。”
“好,那我下午就去报名。”段楚扬的笑似一抹阳光,暖人心窝。
千灏钻过来,坐在易柳斯的对面,撒泼道:“我也要去。”睁着一双贼亮的眼睛四处看了看,没发现自己想见的人,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那个死三八……那个秦沐悠怎么没来……”
易柳斯抬头:“是不是少了一个人缠着感觉很不爽啊?”
千灏大窘,炸毛道:“老子才没有不爽呢?老子神清气爽心情愉悦着呢!”
“谁说是你了,别不打自招!”段楚扬凉凉地瞄他一眼,又低头消灭着自己饭盒里的马蹄片。
“所以说嘛,老子才没有不爽!我那只是……”千灏搅着饭盒里的饭菜,突然失去了想吃的欲望,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易柳斯就坐在自己对面,为什么感觉一颗心还是空荡荡的?
“听说秦沐悠唯一的姐姐病重,她现在应该在医院吧。”段楚扬也是听腐女团的某腐女说的,据说那腐女和秦沐悠关系还不错。
千灏”啪“一声放下筷子,猛地站起身差点把整张脸拱到段楚扬的脸上,神采飞扬的剑眉微拧着,几只耳钉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亮:“她在哪个医院?”
“你在乎吗?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你留意到吗?既然不喜欢一个人,就别滥好心,你以为你的关心算什么?同情?还是可怜?”段楚扬一手挥开眼前那张碍眼的脸,继续说道:“不伦不类地戴一大堆耳钉,晃瞎我的眼了。”
千灏呆怔着,头脑一片混乱,的确,她是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乱了,什么都乱了,在酒吧醉酒后吻了那女人后,就好像什么都不同了,可是为什么当他迟钝地察觉到什么的时候,那女人却没再缠着他了?
“千灏,找一个女人好好谈恋爱吧!我已经找到了最想要的人,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学姐有多喜欢你大家都看出来了,如果对她有感觉的话,可以尝试着交往看看。”易柳斯看着颓丧的千灏,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跟他说话。
“啪啦――”千灏的饭盒被他的大动作碰倒在地板上一片狼藉,他愤怒地看着易柳斯,狠狠地说:“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不喜欢我就想把我推给别人吗?你当我是什么了?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易柳斯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对学姐就没有一点好感吗?”
“什么狗屁好感!”千灏生气地踹翻椅子,一旋身走了。
翌日,天空放晴,两批学生分别从两个门口出发,一批去往舰安孤儿院,一批去往沛晴敬老院,队伍排列整齐,浩浩荡荡,为了给学校做“广告”,每人胸前还戴了朵小花,手中拿着上书“孤儿院”或“敬老院”的小红旗。
段楚扬与易柳斯跟在去往沛晴敬老院的队伍后面慢吞吞走着,偶尔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还偷亲下小脸庞,像做贼一样感觉新鲜又刺激。
值得一提的是,秦沐悠也参加了这次的社会公益服务活动,她跟着另一支队伍去陪伴孤儿院的小朋友,出人意料的是,千灏居然也跟着秦沐悠选择了舰安孤儿院。
这种群体活动易柳斯是第一次参与,以前碰上这种活动,身后总会跟上一大票保镖,就像保护恐龙化石似的形成自然防护罩,想像一下街上有一大群身着黑衣的保镖跟着一个人,周围散发着强烈的“入侵必死”的气息,还有谁敢靠近他呢?
沛晴敬老院是这个城市最大间的养老基地,门面大方而整洁,分别有三栋主楼和两栋副楼,主楼一共居住着四百多位老人,副楼主要是一些具备健身设施的场所,就是老人们平时玩乐交朋友的地方。
易柳斯和段楚扬被划分到同一组,两人按照老师发送的手机信息找到了809号房,敲门后得到两位老人的回应,他们才先后进入了房间,把买来的一些水果和鲜花摆放在桌子上。
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大床,两个柜子,一台电视机,角落还栽有一些绿色植物,在老人触手可及的床边还摆放着拐杖和一架轮椅,房间构造非常简单,老人独自行走时也不会绊着什么东西摔跟头。
床头上贴着两位老人的名字,一位是郑奶奶,总是微微笑着,依稀还能看出是一张娃娃脸,显得比较年轻;隔壁床上坐着的是严爷爷,浓黑的剑眉加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严肃而使人有畏惧感,想必是位有故事的人物。
两位老人手上戴着同款式的戒指,已经残旧得看不太清上面的花色,只是这对戒指,却象征着他们之间几十年的爱情,从红颜一直爱到白发,多年如一日,相守相伴,不离不弃,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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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可耐的老人家]
段楚扬和易柳斯分别向两位老人介绍了自己,包括姓名年龄学校等信息,郑奶奶坐在皮椅子上慈爱地看着两人,转头对严爷爷说:“老头子,真好啊!今天又有两位帅小伙子陪我们聊天,你别这么严肃嘛,回头把人家给吓跑喽!笑一个嘛!一二三,茄子!”
原本正儿八经的严爷爷居然颤悠悠地咧嘴,轻轻笑了出来。虽然这笑容有点僵硬抽搐,可看得出来这是训练很久才出来的效果,也许他本来是一个面瘫重症者,硬被这俏皮的郑奶奶改造成现在这个模样。
看到段楚扬和易柳斯努力憋笑的样子,严爷爷拧起眉毛尴尬地咳了几声:“我想吃苹果。”果断使唤人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我去洗。”段楚扬从袋子里挑出三个大苹果走进卫生间清洗。
易柳斯倚在皮椅边跟郑奶奶聊天,郑奶奶很喜欢说话,一张嘴就不停冒字,说几句还笑两声,是个非常好相处的老人。
“小斯啊!你知道我和老头子是怎样相遇的吗?哈哈,说起来也倒霉,我小时候像个男孩子,性子很野,喜欢跑上跑下,大概是某天下午我被三四条大狗追得到处跑,狼狈地不得了,结果不知怎的爬上了一棵很粗很高的大树, 后来那些狗离开后,我愣是不敢从那树上下来,就一直坐着嚎啕大哭,老头子从树后面伸出个脑袋,我被吓惨了,从树上一头栽下,幸亏老爷子反应快半接住了我,这才没受什么伤……”
郑奶奶抚摸着易柳斯的头发,看着外面的大太阳,叹道:“现在是老了呢?也不能爬树了,老头子也接不住我了,真摔下来两个人可就半身不遂了,岁月不饶人啊……”
“奶奶和爷爷的感情真令人羡慕,从年少一直牵手走过风风雨雨,真美好。”易柳斯享受着像妈妈一样温柔的抚摸,只是妈妈上一次这样抚摸他的头发是什么时候了呢?已经记不清了。
段楚扬用水果刀把苹果切成一小块状,用牙签像冰糖葫芦一样串起来递给两位老人吃,郑奶奶接过那苹果串顿时眉开眼笑,说道:“我孙儿第一次喂我吃水果也是这样串着,小伙子你有一颗童心啊!”
段楚扬笑笑并不作答,又用另外一支牙签戳了一块苹果,喂至易柳斯的唇边,易柳斯看都没看就张开嘴巴吃了下去,两个人的动作仿佛训练了无数遍一样顺其自然。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眼里射出惊讶的光芒,随后又相视一笑,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什么事没见过,再说他们家里就有一个,已经见怪不怪了。
段楚扬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严爷爷的脚边,听他发表“想当年……”的大篇言论,偶尔答应着:”您真厉害!“听到后面有点困,眼睛眯眯着睁不开,被严爷爷突然的一声咆哮震醒,连声道歉,没听到两句又开始昏昏欲睡。
易柳斯趴在郑奶奶皮椅的把手上,听着郑奶奶滔滔不绝地讲着两个人的爱情故事,从相遇一直到相爱,到结婚,有了第一个孩子,抱孙子……一个一个环节接着讲,渐渐地也有点犯困,但还是强撑着精神认真地听着。
老人们的子女孙子都不在身边,他们一定很寂寞,很需要人听他们诉说自己的故事。虽然这个活动只是短短的一天,但对于这些活一天算赚到一天的老人来说,能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就变得弥足重要。
“我和老头子经常吵架,他对儿子女儿都很凶,总是控制不住他那暴躁的脾气,看他们做错了一点小事动不动就给脸色掏棍子甩鞭子,小孩子们都不喜欢接近他,哈哈,其实就是被他那一脸凶相给吓坏了……”
“最搞笑的是我的宝贝孙儿平时逢人就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一见到老头子啊马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们都不敢让他抱孩子……”虽然话语里尽是对自己老伴儿的不满,但是郑奶奶的眼神里仍是满载的迷恋和幸福,那是她的丈夫,是她世界里的神,她的天,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哪里会真的嫌弃呢。
“可是后来,我和老头子发现孙儿跟一个男人来往,他们举止亲密,跟一般的男女情侣无异,我从没想过他居然会是个同性恋,还偷偷跟那个男人回家……”郑奶奶目视窗外的蓝天白云,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易柳斯猛地睁大了眼睛,同性恋……吗?郑奶奶是如何看待同性恋的?如果她知道自己和楚扬也是的话,他们都会觉得恶心吧?易柳斯把脸埋在手臂上,一边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一颗心好似要跳出来,期待而又害怕郑奶奶接下去要说的话。
“那个男人比他大了十岁不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在一起多久了,开始他爸妈也有反对,老头子说要拿鞭子抽死他,可那孩子硬是倔强,半夜三更跳墙逃走,一分钱都没带,也要跟那男的私奔,他爸去机场把他抓回来锁在家里,他就割破了手指在房间里写下血书,说是不让他们在一起他就不活了……”郑奶奶说着说着,眼角滴下几滴眼泪。
“那孩子实在是傻啊!我们反对其实也不是不准他跟男人来往,毕竟人人不同,我们也不能要求他就跟别人一样喜欢女孩子,可我们还是希望他幸福的,所以我和老头子先妥协了,他爸妈也管不了他,也随他去了,现在他们正在捷克布拉格度蜜月呢?两个男人过得也挺好的,我们也安心……”说道这里郑奶奶又展开了笑颜,好像孙儿和孙儿他老公就近在眼前一样。
郑奶奶拍拍易柳斯的肩膀,缓缓说道:“你和那孩子是一对吧?别遮掩了,我们两个老人家早看出来了,你是个敏感纤细的孩子,不像小扬一样大大咧咧的,你很容易受到伤害,别怕,既然选择了牵手就要有勇气一直走下去,不然在一起对两人都是伤害,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幸福是自己的,也不要害怕家里人知道,家里人总是希望你幸福的,任何一对父母都绝不会狠心要逼死自己的子女,但是,你们要证明你们在一起是幸福的,是能够白头的,他们才会真正安心,你明白吗?”
易柳斯认真地点点头,看看已经趴在床边熟睡的段楚扬,呐,我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的。
下午段楚扬和易柳斯推着坐着两个老人的轮椅,搭电梯下楼再上副楼,老人们自己组织了一个小乐团,其实都是“半桶水”,纯属自娱自乐的,段楚扬口齿伶俐,伴着那音乐来了段爆笑相声,易柳斯唱了首革命歌曲,老人家们可喜欢了,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两个年轻小伙子前途无量。
段楚扬趁易柳斯不注意偷/拍了很多照片:有和老人笑着谈话的、有扮动物逗老人笑的、有高昂着头颅唱着悲壮革命歌的……各种各样的动作神态,段楚扬时不时看着手机偷笑,像偷了什么稀世珍宝见不得光似的,小心地掖着藏着。
开心的一天就这样过去,跟老人道别的时候格外不舍,不敢拥抱严爷爷,只好朝他点点头,倒是抱了郑奶奶很久,尤其是易柳斯,一直抱着都不肯撒手了,没有奶奶的他在心里早就把这个有着娃娃脸的郑奶奶当成了自己的奶奶,埋着头享受了好一会温暖才肯松手。
段楚扬也拥抱了一下郑奶奶,说道:“我们还会来看你们的。”
郑奶奶点点头,抓过易柳斯的手,轻轻叠在段楚扬的手上,郑重其事地说:“你们的道路还很长,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相信自己手中的幸福!”
段楚扬微微惊讶,随即摸着脑袋傻笑,一连点头道:“我们会的,你们要多保重身体,再见。”
两位老人一直把两个年轻人送出敬老院的门口,才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回走,夕阳把他们恩爱的背影拉得无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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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新年]
元旦过后,学生们都在兵荒马乱地准备期末考试,易柳斯和段楚扬也受到复习紧张气氛的干扰,每天两人一见面就是把书包潇洒地扔在地上,然后在小草坪上席地而坐,开始看书、做习题,偶尔传出笔尖摩擦作业纸的飒飒声。
天气越来越冷,每个人都包成一个球,圆碌碌的,远远看去,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打滚,憨态可掬的样子很搞笑。
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地特别快,期末考试的分数出来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幸运的是易柳斯和段楚扬都属于欢喜的那类人,两人原本就是学习尖子,再加上最近的勤奋复习,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双双拔得头筹,可两人却开心不起来。
新年要到来了,寒假要开始了,可两人却要分开过年,对于刚进入热恋期没多久的情侣来说,分离将近一个月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恨不得插上双翅立刻飞到对方的身边,恨不得把手机时时刻刻捧在怀里,哪怕聊到没话题,也想静静地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新年理应是家庭团聚的温馨节日,易柳斯却独自坐在楼顶上看星星,爸爸住医院,哥哥工作忙,姐姐听说回法国追姐夫去了,妈妈去探望生病的姑妈……于是,这个冷清的所谓的家,第n次留下他一个人,呵呵,其实也早就习惯了。
易柳斯双手环着后脑勺缓缓躺在铺满绒毛的毯子上,看着正上方几颗明亮的星星,蓦地想起段楚扬干净爽朗的笑容,悦耳的声音仿佛一直缠绕着他,那种滋味,自己一辈子未曾尝试过的滋味,叫做思念吗?
楚扬,我想你了,你最近过得好吗?易柳斯看着漆黑的夜空,伸出手想触摸,那幻想出来的美好画面,越是一碰就容易破碎。
易柳斯觉得自己陷进了可怕的梦魇,在梦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恋,每一个人都鄙视他,侮辱他,甚至叫他放弃这段恋情,他怎么甘心,大喊着:“不……不,不要,我不要……放弃。”
他不想放弃,在梦中不断挣扎,想逃离那个出口,想跟段楚扬一起走,可谁知段楚扬一回头,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刀刃般的字眼狠狠戳进他的心窝:“你真当我是同性恋吗?我喜欢女人的,哈哈,我只不过是看你可怜,跟你玩玩而已,啧,真玩不起啊!”
梦中的段楚扬轻浮地拍拍易柳斯的屁股,淫笑道:“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总要付出点代价是吧!这朵菊花老子今天就强摘了!”说完像猛兽一样扑上来撕碎他蔽体的衣物,凶狠地抽/插、律动……
梦中的易柳斯努力紧闭的双眼流下串串泪水,身体好痛,到处都火辣辣地痛,尤其是那颗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这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为什么最后都这样对待他?
叮铃铃铃――
手机突然丁铃作响,易柳斯的手心布满了汗,他艰难地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段楚扬开心大喊的声音:“柳斯,新年快乐,xxx。”后面还说了三个什么字易柳斯没有听清楚,被那边轰隆的烟花声重重地盖了过去。
“楚扬,你说了什么?”易柳斯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燥地似要起火,他害怕,很怕那个梦会在现实中发生。
“你声音怎么了?哭了?不舒服?我刚刚说了xxx。”这次是易柳斯这边响起了除旧迎新的爆竹声,那三个字还是没有听到,成为心中的一大遗憾。
“没,我没事,只是有点感伤罢了,楚扬,新年快乐!”易柳斯跪在地上安慰自己,那就只是个梦,永远都是。
“假期才不到十天,我想利用最后四天和你一起出去旅游,票已经订好了,年初九我坐火车去找你,你要乖乖等我。”段楚扬对着电话那头露出些微脆弱的爱人细细叮嘱道:“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会一直陪着你。”
易柳斯听到爱人的软语安慰,稍稍感觉心安了些,他乖巧地望着漆黑的天际,迎风点点头,轻轻地回答:“我等你。”
结果段楚扬年初六就迫不及待地乘上火车,在年初七的早上抵达了易柳斯家的大门口,其实这也只能算是一处房子,平时易勋和易紫城也很少回来,易勋在不同的城市也购置了很多房产,方便出差的时候可以居住。
段楚扬低头看手机,才早上六点多,柳斯大概还没醒吧!想着要不要先在门口等等,谁知道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趴在大门上的段楚扬差点整个人栽进去,待站稳了脚跟,段楚扬伸手摸摸易柳斯的脸,叹息般地说:“我来……”
话还未说完,易柳斯已经整个人扑上去双手吊在段楚扬的脖子上,一双修长的腿拼命缠紧他的腰,一颗圆圆的脑袋不断地往段楚扬怀里拱着,嘴角却漾起笑痕:“你终于来了,我睡不着,自从你说要来的那天起,我早上开门看,中午开门看,晚上也开门看,就是看不到你,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段楚扬抬起易柳斯的脸,发现一周不见的人儿苍白了,憔悴了,更瘦弱了,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格外严重,眼底还有通红的血丝,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好好休息。
段楚扬生气地拍了两下易柳斯的小屁屁,吼道:“老公我是怎么说的?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啦!你!我真是对你束手无策了!你个恼人的小东西!”
易柳斯更加搂紧了段楚扬的脖子,一脸的无辜加委屈:“我想你了,你说你要来的……”软软嚅嚅的声音从淡红的唇瓣中溢出,一下子熄灭了段楚扬生气的火焰。
“还不穿鞋子!现在是什么天气,脚丫都冻得发青了,你再这样对待自己我真的要生气了!唔……唔,少来、这招……唔……”
易柳斯低下头攫住段楚扬的唇瓣,深深吮吸起来,调皮的舌尖故意绕过那敏感位置,厮磨,舔/压,挑起一片片情/欲之火,易柳斯的双腿紧紧盘在段楚扬的身上,轻微地扭动着,磨蹭着。
段楚扬单手托着易柳斯的臀部,另一边手不太安分地探进了他的后背,沿着脊梁骨的弧线一寸寸地抚摸,易柳斯发出迷人的娇喘,段楚扬把易柳斯放上松软的沙发上,自己也跪了上去,虔诚地亲吻他的眼睛,鼻尖,嘴唇,秀颈,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果断把易柳斯抱回卧室放在床上:“一大片黑眼圈丑丑的,现在给我睡觉,不许说话不许动,不然就挥手打娇嫩小屁屁!”
易柳斯嘟起小嘴,偷笑道:“你舍不得。”然后把一双冻青的脚贴在段楚扬的小腿上,睁着纯洁大眼睛:“脚冷,睡不着……”
“活该,让你不穿鞋!”段楚扬边恶狠狠地教训边用大掌捧起一左一右冰冰凉凉的脚丫子,轻轻磨蹭着,把自己的热量传递上去:“快睡觉,别睁着眼睛。”
在段楚扬的怀抱里,易柳斯睡得格外香甜,直接越过中午饭一直睡到了下午,如果不是段楚扬硬把他吻醒,大有赖床不起之势,睡了饱饱的一觉,易柳斯的精神和脸色都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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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街头大吵]
易柳斯慢吞吞地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差点一头撞到卫生间门边上,段楚扬扶稳易柳斯的脑袋,咧嘴说道:“睁不开眼了吧!叫你不好好睡觉!”
易柳斯被段楚扬说得晕头转向,小鸡啄米似的附和着:“是啊是啊!段大妈,这话您老已经重复不下十遍了,这恐怕是健忘症的征兆……”
“是是是,我健忘症,我迟点就老年痴呆症了,下半辈子就靠你养着了。”段楚扬边笑着边帮易柳斯挤好牙膏,把牙刷塞进易柳斯的手里:“张嘴。”握着他的手帮他刷牙,看着镜子里歪着头昏昏欲睡的易柳斯,段楚扬略感无奈地摇头。
刷完牙洗完脸上完卫生间后的易柳斯果断跌回床,趴着低喃:“好困好困,好饿好饿……”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段楚扬看见趴着的易柳斯嘴里还喃喃自语,凑过去在他耳朵旁吹了口热气:“柳斯,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易柳斯睁开一边眼,把脑袋蹭到段楚扬的大腿上,说:“我也去。”
“你怎么去?眼睛都还没睁开呢!难不成我抱着你去?”段楚扬揶揄道。
易柳斯伸个懒腰:“再给我个五分钟……马上起来。”
五分钟后。
“再五分钟。”
十分钟后。
“再五分钟。”
段楚扬实在忍无可忍,猛然想起室友最近迷上的一个小游戏,叫做狂扁小朋友,现在他想狂扁易柳斯,可是?又舍不得……“再五分钟我们可以直接去吃夜宵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快三十分钟,易柳斯才穿好衣服跟着段楚扬出门。
“吃海鲜好不好?”易柳斯睡饱了觉,脸颊漾起微红,像苹果一样可爱。
段楚扬开始扮演绝世好老公,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大手一挥:“您说了算!”
“混蛋!你别跟着老娘了!没看见老娘现在有男朋友了吗?”前面穿着淡蓝淑女裙的女子不雅地跺脚。
段楚扬和易柳斯擦擦眼睛,异口同声道:“那不是学姐/学妹!”
“老子就没看见你家男朋友在哪!再说怎么是老子跟着你了,这一条路上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跟着你的了!”生有一对剑眉五官粗犷的男子当街吼道。
“这是千灏?靠!这么一收拾居然也挺人模狗样的!”段楚扬打量着现在的千灏:发型正常了很多,像乖学生一样剪了个刘海,两只耳朵上乱七八糟的耳钉全摘了下来,上身穿了一件工字背,外面套件黑色夹克,牛仔裤也不像以前那样流里流气的,而是正经的纯黑色紧身牛仔裤,这样看起来,倒有成为白马王子的资本。
“放你的狗屁,老娘的男朋友马上就来了,你赶紧扎边滚蛋!”秦沐悠抓狂地怒吼道。
千灏露出招牌痞子笑:“偏不,还就要跟着你了!我们亲都亲过了,你就不想我对你负责?”
“有毛病!你以为是古代吗?现在还流行男女授受不亲吗?别说就是一个吻,就是上床了我也用不着你负责!你少同情我了!滚边去!”秦沐悠面目狰狞地用高跟鞋跺了一下千灏的脚背,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啊――”千灏抱着左脚原地蹦来蹦去:“这什么女人!喂!喂!别走,谁说我同情你了?喂!把话说清楚!”
“千灏,你们两个在大街上吵架好玩呢?”段楚扬牵着易柳斯上前说。
千灏疼得面容扭曲,恨恨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夫不是希望我们两个成事吗?还不帮我!”
“奸夫淫夫?”易柳斯纳闷。
“我们可是都听到秦沐悠说她有男朋友了,怎么帮啊?”段楚扬的语气凉凉的,说得千灏又痛又痒:“谁让你自己发现得这么晚呢?不过对女生,死缠烂打这招应该有效吧!呀呀,正牌男朋友出现了!”
秦沐悠笑得逃花满面开,像只小鸟一样依过去,嗲声道:“阿陌,人家等你好久了!”
“靠!这死女人怎么这么嗲,我鸡皮疙瘩都掉遍地了!”千灏生气地歪嘴,挤到秦沐悠跟那个男人中间跟她大眼瞪小眼。
“不过,那个男的好眼熟……”段楚扬自言自语道。
“学姐不介绍一下你的男朋友吗?”易柳斯拽着段楚扬走过去。
旁边高大的男人一转身,俊朗的五官迷死了过路的小女生,段楚扬却一把扯住那男人的领子,大喊:“祁陌!你搞什么?”
祁陌不以为然地笑笑,眉毛高高挑起:“难不成你吃醋?”
段楚扬捏紧拳头:“笑话!我吃你醋干什么?”无意间的一瞥,看见易柳斯收起笑容,抿紧嘴唇,心中哀叫不绝,老婆生气了!
段楚扬贴近祁陌,恶狠狠地道:“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又跟女人谈恋爱?”
祁陌握着段楚扬的下巴,对着他悠悠地说:“我喜欢,你管我。”
易柳斯沉默着转身想走,不想继续看这暧昧的一幕。
“不玩了!”祁陌朝段楚扬眨眨眼睛,大步上前拦住欲走的易柳斯笑得花儿乱坠:“我叫祁陌,是段楚扬的表哥,弟妹别生气,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
段楚扬急忙捏捏易柳斯的小手,一脸渴求原谅地看着他。
易柳斯面红耳赤,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什么……弟妹的……我叫易柳斯,你好。”危机解除,听到这个解释易柳斯尴尬地笑笑,他有把吃醋表现得这么明显吗?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啊!
“你好,你长得真漂亮,很合我眼缘,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祁陌把大灰狼尾巴收起来,开始扮演绅士。
“合眼缘也没用,他是我的!”段楚扬一脸紧张地抱紧易柳斯。
“阿陌,别理他们,我们去吃饭。”秦沐悠挽着祁陌的手,嚣张地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对“奸夫淫夫”,再带上一瘸一拐走路的千灏,场景颇为怪异。
爱上海鲜馆。
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团团坐,偶尔有说有笑,倒也相处得不错。
段楚扬夹了一只龙虾放进易柳斯的碗里,易柳斯回赠一只大螃蟹,祁陌歪着脑袋向两人竖起大拇指:“夫夫和美,堪称典范!”
千灏得知这顿饭是叫祁陌的男人掏钱,鼓着腮帮子埋头苦吃,海鲜味道浓郁让他有点想吐。
段楚扬向众人宣布大后天将和易柳斯去海南旅游,收到大伙羡慕的目光,千灏瞄了两人一眼:“柳斯要小心某人半夜化身为狼!”
秦沐悠龙颜大悦,咔咔大笑:“不如柳斯扑倒楚扬吧!什么?柳斯你摇头是神马意思?不会?我家里有很多男男电影,欢迎前来取经。”
祁陌优雅地卷起袖子,擦了擦嘴巴,一本正经道:“支持弟妹献身,捐出纯洁小菊花……”
看见易柳斯快把脸埋进盘子里,段楚扬笑道:“你们这一群黄色思想主义者快别说了,一人一只龙虾还堵不住那张破嘴!”
千灏一脸鄙视:“装什么君子呢?老子就不相信你不想!”
易柳斯的脸更红了,简直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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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旅游前夕]
浴室里传来潺潺水声,段楚扬挤出一点沐浴露均匀涂抹在身上,边哼着“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易柳斯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用笔记本跟萧繁华视频通话:“繁华,我和楚扬明天准备去旅游四天!”
屏幕上显示萧繁华在擦头发,长发末梢偶尔还有水珠滴下,擦得差不多干的时候,萧繁华把长毛巾卷在头上,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突然那张脸挨近摄像头,张大嘴巴做出一个“咬”的动作,萧繁华目露凶光:“真想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易柳斯“嘿嘿”贱笑,甩头道:“别太羡慕我!”
萧繁华果断竖中指:“祝你早日完成‘合体’运动,回来不要叫痛!”
易柳斯被他说得面热心燥:“你们都想哪里去了!一个两个就想着看我被吃!”
萧繁华一脸怀疑:“难不成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吃了他段楚扬不成?!阿斯,你死心吧!你就只有做小受受的份,其实小受受也挺不错的呀,不用辛苦运动,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了,多舒服!”
易柳斯一脸鄙视,愤恨地说:“我真想找个男人x你!就上次送你回家那个男人挺不错,高大威猛,丰神俊朗,只不过比起楚扬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萧繁华窘得钻进被窝,只露出被毛巾捆绑着的欧巴桑头,闷闷地说:“胡说,人家明明比你家段楚扬好看,你不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易柳斯把脸贴近摄像头,问道:“奇了怪了,你是他的人了吗?干嘛要帮他说话?”
萧繁华一向贱嘴无敌,今天居然神奇地没有还嘴,还一个劲地像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拱啊拱,看那样子居然像是――害羞了?!
易柳斯难得找到抓到萧繁华的痛脚,立马打趣道:“繁华啊!你不是看上他了吧?难不成他那次送你回家有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是他强了你还是你强了他?!”
“哪有发生什么毛事!倒是你,真不打算‘英勇献身’吗?男人这种生物都是贱的,你不喂饱他他就会出去偷吃,难保不会遇到比你还年轻性感的,一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就让你从头戴到脚了!”萧繁华把脚丫子翘起来,开始恐吓易柳斯。
“楚扬才不会背叛我,你少挑拨离间了,寂寞就去酒吧找人疼!”易柳斯被萧繁华的一番“贱男人”言论气得头顶冒烟。
萧繁华委屈地捏紧被子边缘,果断装哭:“你果然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人家已经成为你穿过的‘破鞋’了!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抛弃我?!”怨妇般可怜兮兮道。
“少在那胡言乱语,给我恢复正常,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有女王受的潜质,我现在也有看耽美文的,你这种的,想伪装弱受都不行,那根本不是你的调调!”易柳斯双手环胸,斜眼瞥他。
“周x伦曾唱‘菊花残,满地伤,你的菊花已泛黄……’别挣扎了,听爷的,用你的激情与狂野驾驭他,哦,驾驭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不太适合,应该是用你的激情和狂野拴住他飘荡的心,最好把他榨得一滴不剩!”萧繁华睁大魅惑的凤眼,无比夸张地演唱一曲再发表唱后感想。
柳斯拼命拧自己的耳朵,抵抗萧繁华的魔音:“我真恨自己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把耳垢掏得如此干净!明明声线不错居然能把一首歌唱得完全不在调上,我只能说你牛x!”
“不要揭人短处!爷会恨你恨你恨你的!”萧繁华开始炸毛+咆哮。
“恨吧恨吧!你不是说你是‘破鞋’了?我不在乎。”易柳斯开始高高挂起。
卫生间的门被一只潮湿的大掌推开,段楚扬赤足边擦头发边走出来,坚毅的下巴上还淌着水珠,顺着划过结实的胸膛,滴进洁白的浴巾里消失不见。
段楚扬在易柳斯身边坐下,一把抱住他的腰,亲吻了一下俏挺的小鼻子:“柳斯,在跟谁聊得这么起劲?”
“呀呀呀,完美的身材!爷要眼瞎了呀!儿童不宜呀儿童不宜!爷要喷鼻血了!”屏幕里的萧繁华开始捂脸鬼叫。
易柳斯连忙拿过被子盖住段楚扬暴露在人前的“美景”,烦躁地看着屏幕里扎窝拼命打滚的某人,头顶滑下一排黑线:“x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爱演!我出去旅游的事帮我瞒着我家人啊!管住你那张烂嘴,别像个八婆一样整天唧唧歪歪,我先下了。”
萧繁华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一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委屈道:“爷越发确定爷就是一双破鞋!你这只没良心的就只会利用爷!现在老公出来了,就想抛弃爷,迫不及待奉上自己娇嫩的小菊花……别关!爷还没说完,爷鄙视你……”
终于,萧繁华的妖孽脸消失于屏幕上,世界又回归一片安宁。
“什么破鞋?”段楚扬黑着脸问。
“那家伙乱说的,我就喜欢你一个人。”易柳斯主动亲了亲段楚扬紧皱着的眉毛。
段楚扬顿时眉开眼笑,问道:“真的?”
易柳斯对答如流:“珍珠都没那么真!”
段楚扬猛地扑倒易柳斯,在他脸上“吧唧吧唧”地亲了好几口,才抬起头说道:“我去收拾行李,明天是六点的火车,五点多一点就要起床了,你快先睡觉。”
易柳斯乖巧地点点头,抓住段楚扬的衣摆说道:“那你要快点,没有你在旁边,我睡不安稳。”
“这么依赖我啊!真是倍感荣幸!”段楚扬刮刮他的小鼻子,说道:“我喜欢你撒娇,喜欢哄着你,还有一句话想送给你。”
“什么话?我爱你吗?”易柳斯眨眨眼睛猜测道。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感动,现在送给你,我相信我拥有的就是最好的,你不要没安全感,你如此优秀,没安全感的人应该是我,你只需要好好接受我的爱,不管是现在,以后,还是遥远的未来。”说这段话的时候段楚扬的眸子熠熠生辉,堪比夜空上的明星,使人无法怀疑这真诚的目光。
易柳斯上前搂紧段楚扬的脖子,把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感动地说:“我觉得自己会越来越无法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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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乌龟要受罚]
段楚扬抱住易柳斯的腰往上提至跟自己身高平直的位置,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仿佛要透过眼睛直面他的灵魂,他的所有。
良久,段楚扬才开口:“谁让你离开了!你敢离开我不会放过你的,谁叫是你先招惹了我!”语气是波澜不惊的,但却隐隐透露出威胁和压迫的意味。
易柳斯却不怕死地笑,甚至挑衅道:“怎样不放过我啊?”
段楚扬冷哼一声,随即吐出四字箴言:“把你做/死!”
“……”易柳斯挣脱他的束缚,一语不发地回床盖好被子睡觉。
“生气了?”段楚扬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易柳斯背对着他摇摇头,紧接着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我?”
“等我要得起你的时候,起码要能够光明正大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可以给你名分的时候。”段楚扬摸摸易柳斯的额发:“我不舍得让你受委屈。”
“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很爱你,我不觉得委屈。”易柳斯瓮声瓮气地回答。
“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休息吧!不然明天又睁不开眼睛了,晚安。”段楚扬轻柔地吻他的额头,熄灭了昏暗的床头灯,起身出去收拾行李。
凌晨五点。
段楚扬侧身拧亮床头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轻轻坐起身,盯着左边还在熟睡的人儿一脸温柔,把他伸出来的手轻轻塞回被子里,段楚扬轻手轻脚地溜出卧室。
在大厅的洗手间洗漱完毕后,段楚扬披上红色大衣,戴好帽子出门买早餐。
易柳斯一个转身,摸了摸旁边空空如也的,猛然睁开眼睛,轻轻喊道:“楚扬……”没人答应,易柳斯蹭过去段楚扬那边床,继续睡觉。
段楚扬提着金针菇挂面走进房间,易柳斯闭着眼睛嗅了嗅,还以为是做梦,用手背揉揉眼睛,娇憨地说道:“好香。”
“懒虫,还不快起来,你勤劳的老公已经把你最爱的挂面买回来了,快别睡了!”段楚扬两边手各提了一碗打包好的挂面,低头用脚丫子推了推易柳斯浑圆的小屁屁。
“抱抱。”易柳斯转过身,调皮地向他伸出双手。
“叫老公!”段楚扬挑眉,把手里的食物放至床头柜上,晨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扑鼻的食物香味顿时溢满整间屋子。
易柳斯还迷迷糊糊的,非常听话乖巧地喊了一声:“老公……”尾音微微上扬,有点撒娇的感觉。
“哎!”段楚扬高兴地答应,伸出健壮的手臂把躺在床上的易柳斯抱起来,蹭蹭他柔软的额发,说道:“快去洗漱,再等等面就凉了。”
易柳斯开始慢吞吞地飘去洗生间,眯着眼睛刷牙洗脸,睡眠不足眼睛下面有一圈黑色,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两人迅速吃完早餐,一人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到大马路边截的士,晨运的老人家们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两位帅气的年轻人,易柳斯和段楚扬相视一笑,把行李箱放进的士屁股里,猫着腰坐上的士后座。
从易柳斯家去火车站不太远,只需要十五分钟,到达火车站还有十几分钟才能进站,火车晚点到六点半,段楚扬就带易柳斯逛了逛周围的小商场打发时间,买了很多在火车上吃的零食,还买了一副扑克牌。
“现在听好了,把手中成双的牌都扔出来,留下单张,我们互相抽牌,少牌的人先抽,一直抽到只剩下一张,谁跟事先放出来的这只乌龟一样,谁就是乌龟,乌龟要接受另一个人的惩罚,怎样?敢不敢挑战?”段楚扬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洗着牌。
易柳斯不屑道:“小意思,这还难不倒我,发牌吧。”说得信心十足,可从没玩过扑克的易柳斯还是睁大眼睛看着段楚扬技术高超地洗牌,抽出乌龟牌放在一边,然后开始高效率发牌。
第一盘是易柳斯输了,段楚扬让他亲自己一口,而且要响吻,易柳斯看了看四周那么多人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愿赌就要服输,只好撑开雨伞遮挡一下前面快速地亲了一口“吧唧”响的吻。
接下来人们总是看到一把蓝色的大伞不停地收收合合,被大伞遮挡住的两个男人偶尔还会发出点奇怪的声音。
“妈咪,宝宝刚刚有看到两个哥哥在亲亲……”一个小男孩抱着他妈咪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道,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宝宝一定是看错了,两个哥哥怎么可能亲亲?说谎的宝宝妈咪不喜欢哦。”年轻的妈咪把小男孩抱起来,认真地教导。
小男孩用力在年轻妈咪的怀里拱啊拱,委屈地像是要掉泪,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宝宝没有说谎,他们真的有在亲亲,就像妈咪平时亲宝宝这样……么么哒……”小男孩边说边用力亲了一下年轻妈咪的右脸颊。
年轻妈咪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说道:“宝宝看了脏东西,妈咪现在带你去洗眼睛。”
显然那位年轻的妈咪是故意说给两人听的,易柳斯沉默着收好雨伞,向后躺倒在椅背上,低垂下的眼睫毛透出丝丝哀伤。
段楚扬毫不介意地笑得没心没肺,长臂搂过易柳斯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开解道:“别在意,我们觉得幸福就好了,那些伤害,我们完全可以熟视无睹,就做自己想做的。”
易柳斯垂着脑袋向上看段楚扬的笑颜,不禁低笑:“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难?”笑容是苦涩不堪的,有不解,有彷徨,有无措,也有无奈。
段楚扬倾身抱住易柳斯的脑袋,得意洋洋道:“刚刚那盘你又做乌龟了,不过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老公奖励你一个无与伦比的吻!”
还没等易柳斯做出反应,段楚扬已经闭上双眼,用力吻上去,四唇相交,顿时火起。
忘记了时间、地点、环境,忘记了性别与难堪,他们用实际行动向众人证明: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力!
时间仿佛走得很慢,很多人停下脚步议论纷纷,但慢慢地都被这个深情绵长的吻打动,等两人吻得几乎窒息松开对方时,人群中突然爆发一道响亮的掌声,仿佛充满号召力,人们纷纷用鼓掌与点头表示赞赏两位年轻人的勇气。
易柳斯环顾四周,为他们鼓掌的人们多数是笑着的,眼神很干净,那代表最纯粹的祝福,而不是鄙夷、厌恶、同情。
在一片掌声如潮的人群中央,易柳斯鼓起勇气牵起段楚扬的手,一双晶莹凤眼带笑,静静地看着段楚扬,忽的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展开一个倾城的笑容,感动、幸福在此时此刻如潮水般凶猛地淹没了他。
爱了就是爱了,当两个人同时喜欢上对方,就像两点相交,哪怕只有一秒,这就是爱情;而爱情,从来无关性别。
易柳斯依进段楚扬的怀里,抬眸看着这个阳光成熟的男人,这个男人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他想了这么多,怎能不令他动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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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攻君的老二]
六点半的时候,火车进站了,两人拖着行李箱上火车,段楚扬想得很周到,不想跟别人住在一起,于是把上下左右四张床全买下来,整间包厢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了,他关上门,一一掏出包里的零食放在桌面,转头对易柳斯说:“困就睡觉吧!要到凌晨一点多才会到海南。”
易柳斯在床上滚来滚去:“火车里面这么可爱,比飞机好玩多了。”滚完后睁着眼睛趴在窗子上看窗外的风景,路过的都是乡村景色,有山、有小池塘、还有易柳斯从未见过的茅屋和砖瓦房。
“是不是兴奋得睡不着了?那我帮你拍照吧。”段楚扬从一个小袋子里翻出一台相机,开机后把镜头对准了易柳斯。
“我们一起照吧。”易柳斯爬到段楚扬的床上,拿起相机摸索把玩了一下,反手把镜头对准自己和段楚扬,趁他不注意吻上他的嘴角,一张鲜活的吻照就出炉了。
两人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然后再各种拥抱姿势,不到十分钟就照了四五十张照片,翻看照片的时候被各种奇怪的镜头雷到,有些拍摄的角度不太好,拍的五官不齐整,两人边看边无聊地拍腿大笑。
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后脑勺贴在窗前,段楚阳比了个老土的剪刀手,易柳斯笑得羞涩温暖。虽然是两个男人,看起来却比一男一女更为般配,背景是柔和的阳光一闪而过,定格的画面流露出浓浓的幸福感。
凌晨一点四十分,段楚扬和易柳斯从火车站走出来,外面有很多的士守候着,两人选了就近的一辆上了车。
段楚扬拿出手机看了看左驿帮他们订的酒店名字,探头对司机说道:“请去环英酒店。”
酒店是四星级的,不算豪华,但也凑合,房间用品齐全,中央一张大床还挺舒服,易柳斯拿出笔记本电脑查了一下海南的著名景点,兴致勃勃地问道:“我们明天去哪玩?”鼠标拉下来:“天涯海角?这个名字好,我们去吧!”
“好,明天早上先睡饱觉,我们下午先去天涯海角和这个亚龙湾人间天堂,晚上就去这里泡温泉,听左驿说这里的温泉挺不错,我们也去享受一下。”段楚扬挤到易柳斯旁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指指点点。
“听起来很不错,我很期待。”易柳斯看着“度娘”搜出来的一幅幅美景心动不已。
“柳斯……快两点了,一起洗洗睡吧。”段楚扬露出大灰狼的笑容,意图拐卖纯情小红帽。
易柳斯在床上扭来扭去,把脑袋抵在枕头上,撅着小屁屁,意图挣扎:“你……先洗吧!我等等再……啊……”
段楚扬不再说废话,像扛大米一样扛起易柳斯稳步走进浴室。
大莲蓬头下,两人赤/裸着身体,水珠在两人的胸膛上蜿蜒直下,整间浴室溢满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香。
“嗯……我自己洗……啊……”易柳斯撑着墙壁,段楚扬站在他身后帮他拿毛巾擦洗后背,偶尔蹭到他的敏感部位,不禁发出舒服的呻/吟。
段楚扬贴着易柳斯的耳朵声音低哑:“柳斯,你真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很美,我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忍不住把你吃了。”
易柳斯披上长至膝盖的浴巾,回眸一笑:“你说过现在不要我哦,后悔了?”
段楚扬认真地摇头:“当然不后悔,多辛苦我都会忍着,为我们的未来留下最美好的第一次。”
易柳斯摊摊手,眨眨眼睛“好吧!在这之前,你得先把自己的‘小兄弟’服侍好,我先出去上网了。”
“啪”的一声,浴室门从外面关上,段楚扬站在莲蓬头下可怜兮兮地安慰着自家小兄弟,一边yy刚才看到易柳斯的每一寸肌肤一边难耐地低吼。
易柳斯打开笔记本电脑,想了想,还是把相机里面的照片都晒到微博上,看到乱七八糟的留言他撑着下巴笑了。
进入qq空间,在私密日志里写下今天的心情,自从爱上一个人,易柳斯发现自己在一点一滴地改变,原来没有的习惯现在也逐渐养成了,他不敢想象若是失去了那个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尝试过幸福,就越害怕孤独。
段楚扬还在浴室里“调/教”他家老二,易柳斯实在无聊,便在暴风影音上查了《人在囧途》,爆笑的对话看得他满床打滚,心想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无厘头的电影。
易柳斯就是一个无比纯洁的孩子,易勋把他保护得太好,他看见的所有事物都觉得是美好的,即使有人伤害了他,也只是一笑而过,说得好听点是善良,其实就是什么也不懂。
段楚扬浑身湿答答地走出来,看见易柳斯趴在床上全神贯注地看着笔记本,笑得不能自已,他一骨碌爬上床整个人趴在易柳斯的背上:“有这么好笑吗?嗯?好笑到让你不管我的死活了?你老公吃这臭笔记本的醋了!”
感觉到背上的重量,易柳斯扭头扁嘴:“快下来,你要压扁我了。”
段楚扬把脸颊贴在易柳斯的后颈上,伸手环过他的腰,耍赖道:“不下来,我就压着你这样看。”
易柳斯觉得后颈的肌肤慢慢变得灼热,空气中好像尽是段楚扬好闻的味道,他睁大眼睛,下巴枕在交叠起来的双手上,不满地说:“可是你真的好重,压得我想笑都笑不出来。”
过了两分钟,易柳斯没听到身上的人有动静,遂伸手拍了拍段楚扬的肩膀:“楚扬,起来嘛。”
某人还是没动静。
易柳斯转头:“楚扬,别睡了,你压得我很不舒服。”
“呼呼——”段楚扬在易柳斯的背上睡得香甜,还打起了呼噜。
“楚扬……”易柳斯哭丧着脸。
“你的‘棍子’戳到我了!快起开……”轻轻挪了挪自己的小屁屁,却发现那根‘棍子’越发粗壮坚硬起来,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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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夜半/鸡叫]
笃笃笃――
“楚扬,有人敲门,你……”易柳斯无心再看电影,只瞪着趴在自己身上无耻大睡的某人。
段楚扬揉了揉眼睛,不爽地瞪着大门口:“干嘛吵老子睡觉!”从易柳斯身上下来,却发现自家小兄弟又精神饱满地指天敬礼了,顿时惊讶地张大嘴巴,问道:“柳斯,你对它做了什么?它怎么这么兴奋?”
易柳斯连连摆手:“我才……没有做什么?是它自己站起来戳得我好痛。”
“哪里痛了?”
“后、后面……”易柳斯一脸尴尬,话说他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么变态的话题?!
笃笃笃――
“快去开门。”段楚扬拍拍易柳斯的左脸提醒道。
“哦哦。”易柳斯爬起身呆呆地过去开门。
易柳斯一打开门,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扭一摆地不请自入,头一个闯进来的女人还色/情地摸了把易柳斯的脖子,媚笑道:“哟!是个小弟弟,霍霍,还是处男吧!姐姐来服侍你好不好呀?”
剩下几个女人看到床上还坐着一个帅哥,赶紧不要脸地贴上去,段楚扬看着这帮女人对自己上下其手瞬间黑了脸:“快滚,我们这里不需要特殊服务!”
“哎哟,不要这么凶嘛,帅哥,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趁年轻玩玩也是可以的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浓郁地呛鼻,易柳斯皱了皱眉。
“我说滚!”段楚扬咬牙切齿,起身开大房门:“不想我报警,就马上滚!”
女人丝毫不觉得被人吼有多丢脸,还蹭上来:“帅哥明明就有反应了嘛,还死不承认,硬要我们姐妹滚,真是个伪君子啊!”
“快滚快滚!有反应也不是因为你!”段楚扬脑门爆青筋,把那几个女人轰了出去,利落地锁上门。
段楚扬拉着易柳斯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打湿了毛巾帮易柳斯擦擦脸和脖子还有双手,又把自己的胳膊和胸膛擦了个遍,直到再没闻到那股恶心的香水味才背着易柳斯回床上睡觉。
“你的‘棍子’怎么办?”易柳斯闭着眼睛问。
“嗯,不管它,我们睡我们的……困……”段楚扬没精神地回答。
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人也累了,段楚扬熄灭了床头灯,把易柳斯的身体揽向自己,很快进入了梦乡。
由于昨晚折腾到三点多才睡,导致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还没有人起床,段楚扬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睛,赤脚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地洒进室内,外面的大海一望无际,金色的阳光在蔚蓝色的海面上跳跃。
易柳斯被刺眼的阳光唤醒,抱着被子走到窗边,原本迷糊的双眼在接触到漂亮的大海时倏然睁大,不禁发出感叹:“好美。”把脑袋伸出窗外用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段楚扬看着抱着被子的易柳斯,雪白的脖颈用力探向窗外,小巧的脚趾头微微缩着,过大的浴衣滑落至肩膀处,清风微微吹起他柔软的发丝,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的脸庞,踱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段楚扬看得入迷了,贴着易柳斯的侧脸说:“你最美。”
易柳斯别扭地转身看他:“我是男的,不能用美字形容。”
“谁规定的?我说你最美就是最美!好了,我们准备好出去玩吧。”段楚扬推着易柳斯进卫生间洗漱。
易柳斯背着手提电脑开心地走在前面,段楚扬跟在后面“咔嚓咔嚓”地抓拍特写。
两人穿过大街小巷,坐在低矮的早餐铺子里吃特色的抱罗粉,老板娘是个大嗓门,总喜欢贴着她老公的耳旁大吼,细心的易柳斯却发现,那个老板的耳朵好像不太灵敏,老板娘为了让自己老公听得清楚,才练成的大嗓门吧。
这家早餐铺的抱罗粉味道很不错,清鲜、爽口,带点麻辣,汤汁鲜美,加上牛肉干、花生仁、竹笋、酸菜骨、辣椒等配料,吃起来令人大呼过瘾,两人毫不客气地一人吃了两份,撑得肚皮胀胀的,嘴巴却还想吃。
“你们这些小伙子就是懒,都快十二点了,才起床吃早餐,俺们都干了半天活儿了。”老板娘边吼着大嗓门边收拾桌子,段楚扬掏钱给老板,说道:“是是是,明天会早点起床。”
两人买了船票,登上大船,双双立在甲板上眺望蔚蓝的大海,今天天气不错,可以看到天空与大海相吻的美景。
段楚扬握住易柳斯抓着栏杆的手,笑得迷人:“柳斯,你听过‘天涯海角’的传说吗?”
易柳斯摇摇头:“不会是爱情故事吧?”
段楚扬看向远处的大海,目光有些迷离,似在思考如何表达,终于,他开始缓缓地诉说:“传说‘天涯’、‘海角’两块石头本是一对男女所变,古时,内地有一男一女,自小青梅竹马,相亲相爱。他俩长大后更是形影不离,并在月下盟誓:若生时不能结为夫妻,死后即变为石崖,也要比肩并立……”
“可谁知双方家长并不为此所动,硬要‘捧打鸳鸯’,为他们另寻配偶。于是两人携手私奔,从大陆来到这个南海边上;岂料后面追赶的家丁也来到海边,面对茫茫的大海,已无路可走,这对青年恋人悲伤流泪,只能紧紧相拥,欲双双投海。”说到这里段楚扬的神情变得哀伤,仿佛能够体会那对爱而不得的恋人心中的痛楚。
“然后呢?”易柳斯见他没有说下去,急切地问道。
段楚扬伸手抚摸易柳斯的脸颊:“然后?然后就是一帮家丁横冲而来,将两人冲散。刹那,天空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轰的一声,这对被分开的恋人立地变成了石头,一为‘天涯’,一为‘海角’,永远屹立在海岸上。”
易柳斯沉默了很久,才说:“他们真可怜,一男一女尚且如此,那我们――”
段楚扬用手指堵住易柳斯的嘴,坚定地说:“那绝对不是我们的结局!你要相信我!”
下船后,两人手牵着手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背后是两串歪歪扭扭的脚印,段楚扬回头把那串脚印“咔嚓”拍下来,说道:“这是我们共同走过的‘天涯海角’。”
易柳斯捡贝壳,段楚扬蹲在他旁边讲悄悄话,两人拍了很多照片留念,还在‘天涯’与‘海角’中间拥抱、接吻,用尽力量想证明有多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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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小攻禽兽?]本章已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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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两攻相遇(上)]
叮铃铃――
易勋艰难地爬起来,拿过响起的手机,虚弱地“喂”了一声。
“哥哥,你在干什么?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易柳斯的声音里充满了朝气。
“柳斯,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易勋边说边喘气,低沉的声音里是深深的无助以及恐惧,他颤抖着声音“你要抛弃我了!你要抛弃我了是不是?!”忽然又转为哀求:“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不要抛弃我,不要……”
“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一个人在家里?”易柳斯慌神了,哥哥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哥哥为什么如此不安?
“柳斯,你……我……”易勋想说什么?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痛……”
“哥哥!喂!喂!回答我!哥哥!”手机从易勋的手中滑落:“啪啦”发令人心惊的响声,易勋再没听见易柳斯的担心与焦急的呐喊声,他的身子侧歪着,捂着胃部的手也垂了下来,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刺激而晕倒的易勋脆弱地令人心惊,一如当年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安静,忧伤。
易柳斯听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更加担心,紧紧蹙着的眉头昭显着他有多在乎哥哥。
“怎么了?”段楚扬买了两碗糖水回来,打开包装还是热腾腾的:“快吃,趁热。”
易柳斯抓着勺子呆愣着,一口糖水也没往嘴里送,突然一拍额头,放下糖水,掏出手机打给了萧繁华:“喂,繁华吗?我哥哥好像生病了,你现在去我家看看他吧!什么?你在新加坡?那好吧!我找别人。”
挂了电话的易柳斯可怜地耷拉着脑袋:“楚扬,我哥哥好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他连手机都握不紧了,怎么办?他自己在家,一定是晕倒了!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我一直把他当成神,我忘记了他也是会生病,会累的……”
段楚扬搂住不断喃喃自语的易柳斯:“别担心,我表哥的律师所离你家那边很近,这个时间他也差不多下班了,我让他过去看看,有备用钥匙吗?”
“在门口旁边有个小信箱,上面插满了向日葵花,钥匙在最大的那朵的花心里。”
“好,我打电话叫祈陌去。”段楚扬给了他个安慰的笑:“别担心。”
无聊了一天的祈陌收拾着近几年的案件记录,瞄了瞄时间已经五点了,正准备下班却接到段楚扬的电话,说易柳斯的哥哥生病了,要他去照看一下,反正闲来无事,帮个忙也无防,祈陌便满口答应了。
在巨大的向日葵花里掏出两根钥匙的祈陌满头黑线,这也太恶趣味了吧?很容易让了联想到ooxx啊喂……
进去之后祈陌经过宽敞的客厅终于来到主人房:“靠,这是杀人了吧!哪流血了?没死吧?”祈陌一脸嫌弃地拿起易勋受伤的手掌左看右看,又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啧啧,挺帅的,啥毛病呀?喂喂!醒醒!”又拍了拍他的脸颊,还是没反应。
“啧,真头疼,我只是看在你是个帅哥的份上!”祈陌边转圈边自言自语,从上衣口袋拎出手机:“喂,浅浅,我有个朋友生病了,嗯,在xx路xx豪庭x楼,你尽快过来!”
搞定医生问题后,祈陌开始把易勋搬运上大床,抱、提、拽、拉,每挪动一点点祈陌的汗水都不断淌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一米九块头的易勋弄上床:“奶奶个龟孙子的,没事长这么高干嘛!真累人!”
“贤惠”的祈陌在等待医生到来的过程里帮易勋包扎好受伤的手,勉强系了个难看的蝴蝶结,又打扫干净地上染血的碎玻璃,拿湿毛巾擦洗易勋的额头,边擦边忍不住yy,这个男人真帅,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眼睛略凹陷,鼻梁挺拔,因为疼痛而失了色彩的两瓣唇用力抿紧,这个男人一旦睁开眼睛丝毫不比现今的男明星逊色,话说,这个海拔起码有一米九的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地玩自虐?真是对他感到好奇了!祈陌托着腮注视着静静躺在大床上的男人,连毛巾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也未曾发觉。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响祈陌起身去开门,一位小巧玲珑的女人调皮地推开祈陌,清脆的声音格外讨喜:“我的病人在哪里?帅不帅?”
祈陌早已练就得波澜不惊:“喏,你要的帅哥在里面,快看看到底有啥毛病?”
“嗯,没多大的事,但还是要注意胃部保养,禁吸烟、喝酒,要按时吃饭,尽量不要熬夜,养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女人向祁陌眨眨眼睛。
“好,我知道了。”祁陌送走女人后,决定下厨为病人弄点好吃的。
一尘不染的厨房里,一个身材高挑长相出众的男人穿着一件很不符合自身气质的海绵宝宝厨娘裙,正举着一把菜刀义愤填膺地剁着砧板上的肉末,边剁嘴里还不停地开骂:“有毛病!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按时吃饭睡觉!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激动个鸟呀!要不是我,真是死了熏臭屋子都没人知道!还学那狗血淋头的肥皂剧玩什么捏玻璃!嘿!真当自己铁掌无敌了……”
易勋睁开干涩的双眼,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好吵!”易勋用手撑着大床想坐起来,右手的伤疼得他直冒冷汗,看着难看无比的蝴蝶结,易勋的嘴角狠狠抽搐,艰难地爬下床,扶着墙壁慢慢行走。
易勋发现自己很饿,全身毫无力气,循着香气一点点挪到厨房,单手扶着门框,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围着他家灶台团团转,男人认真地低头调好稀粥的火候,倾身的角度可以微微看见他的侧脸,刹风景的是这个男人边准备食材边开口大骂,而被骂的那个人,貌似!正是他易勋!
靠!易勋想指天骂娘,谁啊这人!莫名其妙闯进别人家里还大大咧咧地骂男主人!这人正常吗?不过,看到有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为自己着急。虽然聒噪无比,但却觉得格外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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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两攻相遇(下)]
祈陌边搅拌生鸡蛋汁边不断唠叨:“看那个大块头的胃糟糕成这样,必须得好好养着,嗯,粥差不多了,那个大块头算好命了,一分钱没花我帮他干了这么多事,真是的,来看下知道他没死就可以走人了嘛!多管闲事!”
祈陌拿着大汤勺舀了一口粥想试试味道,原本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偷听的易勋突然大喊道:“小心,烫!”
“啊!烫死我了!要命啊!”易勋提醒的话音还未落下,祈陌就打翻了勺子烫伤了舌头,一根被烫得火红的小舌头往外伸长着,祈陌正用手拼命地扇着,瞪着大眼睛口齿不清地埋怨:“混蛋!干嘛吓我!好痛……”
易勋走上前去用手捏着祈陌的下巴查看他的舌头伤势,皱着眉头道:“起泡了,这么不小心!我去拿药。”
祈陌翻白眼,心说:还不是因为有人跑出来吓人!
易勋跑上二楼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子才拿着药下来,祈陌一直伸着舌头像只哈巴狗似的眼巴巴盯着那锅滚烫的粥。
“过来一点,帮你喷药。”易勋像招小狗一样挥手。
祁陌想露出帅气的笑勾引易勋,却发现自己狼狈不堪,还是不甘心地往前走几步,像调戏良家妇女一样说道:“你帮我舔几下就不疼了,比那药还管用!”
易勋冷冷瞥了他一眼,笨拙地拿着支西瓜霜喷剂大力地一挤,喷得祈陌整条舌头都布满了黑色的粉末:“咳咳,你!”祈陌欲哭无泪。
易勋也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药,拿过湿毛巾帮他擦脸,表情难得温柔,一点点的把沾在脸上的药弄干净,他的手轻柔地划过祈陌的脸颊,空气中顿时扬起暧昧的气息。
“喂,大块头,你长得真好看……”祁陌开始发花痴了。
“嗯,你也不丑!”易勋实话实说。
“那个啥,我是楚扬的表哥,是你家易柳斯说你生病了,我就顺路来看看,这个是那朵大菊花里的钥匙,还给你。”祁陌低头从裤兜里掏出两把大钥匙塞进易勋的手心。
听到段楚扬的名字易勋的脸立马黑了,那个拐了自己爱人的混蛋!连带着对祁陌这个表哥也没了好眼色,冷淡地说道:“我现在没事了,谢谢你今天的照顾,你走吧。”
看见易勋那不耐烦的样子,祁陌也炸毛了:“走就走!反正我就是吃力不讨好,无聊没事做才来你家看你脸色的!我烂好人可以了吧?!”祁陌一把扯下身上的海绵宝宝厨娘裙,甩手就走。
走了两步,还是心软地回头叮嘱:“粥我也花时间煮好了,多少也吃一点吧!还有别那么幼稚,想自杀跳楼去,捏玻璃也不过浪费血而已!你可是柳斯的哥哥,难道总要当弟弟的担心你吗?!”
这次说完真的走人了,独留下易勋对着地上的海绵宝宝大眼瞪小眼。
短暂的旅途已经结束,易柳斯与段楚扬坐上回程的火车,易柳斯担心哥哥的病情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了翅膀就飞回去,直到祁陌打了电话过来告知易勋已无大碍,他才稍稍放心,打开笔记本电脑玩起了“愤怒的小鸟”。
狭窄的火车过道上站着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段楚扬出来解手看到那几个男人又把脚收了回去:“柳斯,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易柳斯从袋子里拿出一块三文治,边吃边回答:“嗯,从我们第一天上火车时他们就在跟着了。”
段楚扬在易柳斯身旁坐下,用食指抹去粘在他嘴角的酱汁:“你认识他们。”
毋庸置疑的肯定句。
“从我有记忆起,那几个男人就一直跟随着我,无论我去到哪里,都无法摆脱,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我猜他们只是暗中跟着,他们会把我做过的事情去过的地方都拍下来,包括见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大概每隔两三周就会跟哥哥汇报,哥哥太忙了,只能通过这种方法了解我的生活。”
易柳斯抱着双腿两眼空洞,面无表情,当这种过度的保护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呢?
“柳斯……”段楚扬深邃的眼睛流露出心疼与怜爱,轻轻将抱紧双腿的人儿揽入怀中。
从没有一刻,发现他爱的人不仅童年过得苍白贫瘠,灵魂与自由也被人以爱为名束缚,他的脆弱与无助深深刺伤了段楚扬的心。
“他们已经知道了,你会害怕吗?”易柳斯把脑袋靠在段楚扬的肩膀上小声地问。
段楚扬只是摇头,没有作答。
“我哥哥不会同意的,他以前患过自闭症,极度缺乏安全感,小时候我只是交了一个朋友,他就会给钱打发别人走,转学或者搬离,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会转学,也不会搬离。”
“也许还会有威逼利诱……”易柳斯再次陈述事实。
“我受得住诱惑。”换来的是段楚扬更坚定的回答。
“为了我,你能牺牲这么多吗?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磨到同意为止,我认定了你,别人不认定我无法干涉,但别人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易柳斯忧伤地望向窗外:“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辆火车一直开着,永远不要停。”
段楚扬反手敲了个“板栗崩”:“啪”一声绽放在易柳斯的脑门上。
“笨蛋,火车一直不停下,我怎么有机会吃了你!!!”段楚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啊!”易柳斯委屈地捂着被敲的脑门。“你怎么还想着这个……”
段楚扬一脸严肃。“废话,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事关终身性福我能不想吗?!”
……
好吧!火车总会有停下的一刻,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那座代表着家的城市等待着他们的,究竟会是何等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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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易勋的桎梏]
市医院总统病房内。
“老爷。”一男人出声唤道。
老人慢慢转过头,苍劲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他在做什么?”
“老爷,我们的人没有拍到二少爷的照片,只知道二少爷和一个男人去了海南旅游,现在已经回来了。”房间内的温度霎时冰冻三尺,男人的额头不禁滴下冷汗。
老人睁开灼灼虎目,压迫感阵阵袭来,低哑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真的老了,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是大少爷!大少爷的人在阻止我们监视二少爷。”男人马上将罪魁祸首供出。
老人瞬间危险地眯起眼睛:“阿勋吗……”
易柳斯在楼下的小花园里陪一只雕塑大乌龟说了很久的话才鼓起勇气上楼。
艰难地把钥匙戳进钥匙孔里旋转,用力咽了口唾液,易柳斯拖着硕大的行李箱走进屋子,呐呐地喊了声:“哥哥……”
易勋戴着一副黑金边的眼镜靠在沙发上查阅文件,听到易柳斯的声音头也没抬,沉默地拿起手中的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
“哥哥,你怎么样了?”易柳斯龟速挪过去,想挨着易勋坐下。
易勋捧起手中那沓文件资料起身上楼回房间。
易柳斯委屈地跟上去,握住那只熟悉的大手:“哥哥,你怎么了?”
“你还知道要回来!”易勋在大弧度转弯的楼梯上停住脚步,语气冷淡道出事实。“你有喜欢的人了。”
易柳斯低着头:“嗯。”
看见他乖乖承认的样子易勋简直怒火攻心,大手紧紧扣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拥抱?接吻?上床?你让他上了你?还是你们互上轮着来?”
易柳斯的双眼中布满了难以置信,像傻了一样,感觉喉咙很干很涩,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极其难受,但还是勉强憋出一句:“哥哥,你……你在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不懂?三级片看过吧?摇头?那小说总看过吧?上床懂不懂?做/爱理解吧?!我问你们做了没有?!”易勋接近癫狂地扣紧他的下巴用力地摇晃。
“唔――”被大力摇晃着下巴,易柳斯一不小心狠狠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易勋却突然松开手转身往上走,失去平衡的易柳斯向后栽倒,而身后,是一阶阶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楼梯……
易柳斯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连个抓手的东西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着向后坠落的未知恐惧。
一双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易柳斯的腰,两人齐齐失去平衡,在易柳斯的屁股卡到楼梯阶的前一秒,易勋反应迅速地把自己的右腿伸了上去,垫在了易柳斯的屁股下面。
“唔――”易勋重重地闷哼了一声,疼得说不出话来。
易柳斯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易勋的右腿上,那条腿卡在了两级楼梯之间,骨头碰撞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而易柳斯娇嫩的臀部那么用力地坐上了那绷紧的大腿,也差点疼出了泪花。
听到易勋粗重的喘气声,易柳斯急忙站起来:“哥哥,我压到你的腿了?怎么样了?快脱开裤子让我看看。”话到嘴边双手已经开始解易勋的皮带。
易勋甩开他的手,颤巍巍的站起身,单脚跳上一阶阶楼梯,看得易柳斯心惊肉跳。
“哥哥……就算你不赞成我和他在一起,但我希望,你别伤害他。”易柳斯认真无比地说。
“等着!”易勋回头说。
过了五分钟,易勋出现在楼梯转角,兜头洒下几百张照片,纷纷扬扬地落在易柳斯的脚边,狠狠充斥着他的眼球,各种角度拍摄的各种姿势,在火车站拥抱的,在温泉池子里接吻的,牵手的,就连同床共枕的都有……
易柳斯看着各种各样的自己,顽皮笑着的、忧伤的、感动的……简直,简直就像个透明人。虽然一直知道哥哥会用这种方式了解自己,但是哥哥从来不会把这些照片给自己看,任谁能接受自己做过的任何事都赤/裸裸地呈现在别人眼前?
就算是家人,也太过分了吧……
易柳斯红着眼睛捡起一张张照片,一言不发。
易勋居高临下地吼:“你以为你们能有好结果?别太天真了!我已经知道了还能瞒爸多久?幸福有那么唾手可得吗?睡两下就可以得到了?”
“够了!真的够了……”易柳斯抬起脸,眼睛里满是冷漠,却有泪珠不断滴下:“哥哥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当破坏我幸福的刽子手,让我恨你,你就好过了?这种生活……”易柳斯扬扬手中的照片,继续说:“这种每分每秒都透明化的生活我早已经受够了!我真的很累……”
易勋看着他淡漠地转身,那抹瘦弱的背影就这样远走,仿佛要淡出他的生命。
不!不要走!易勋在心中无助地呐喊。
易勋一步步跳下阶梯,在易柳斯进入自己房间之前猛地抱住他的腰,背后突如其来的压力使易柳斯的手颤抖了一下,捡起的几百张照片再次铺满地面。
“我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了……真的,你们分手吧……分手好不好?阿斯……”易勋神情越发痛苦,就越发使狠劲抱紧他,易柳斯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勒疼了,马上就要碎了一样。
易柳斯倔强地摇头:“不可能,我不会离开他。”想挣脱身后可怕的桎梏,那股力量却越箍越紧,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你不要想离开我,我不准!”易勋发狠地一口咬在易柳斯的后颈上,鲜红的齿印像深深烙下的印记,绽放在身上,痛在心头。
疼痛使易柳斯眯起了眼,开始剧烈地挣扎,这个向来温暖的怀抱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阴森恐怖,让他畏惧让他想拼命逃离?
“不要动!”易勋危险地警告。
“你知道我向来讲究‘对称美’,要不要这边也再来一下?”易勋边说边危险地把头侧过去,伸出舌尖暧昧地舔了一下右边脖子上的细绒毛。
易柳斯使劲掰着搂在自己腰间的铁臂,见其纹丝不动,急得大喊:“不要这样!放开我!哥哥……”
那可怕的温热触感流连在自己的颈项处,易柳斯觉得浑身冰冷,这不是真的吧?!站在自己身后的,真的是哥哥吗?
直到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灼一样起了反应,易勋才清醒过来,慢慢地松开手,神经质般地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易勋伸手想触摸那个鲜/血淋漓的齿痕,易柳斯却自我保护地后退了一步。
“真的是哥哥吗?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易柳斯那像戒备怪物一样的眼光刹那间刺穿了易勋的心。
“不要怕我,不要怕我……”易勋满目悲戚,声音颤抖。
不要怕我,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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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小攻被揍惨]
窗外夕阳无限好,易柳斯看着外面的世间万物,猛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渺小,人的一生是多么短暂,难道要只在乎曾经拥有吗?
一想到要离开段楚扬,接下来要自己孤独地度过几十年,就觉得那一条路是黑暗的,永远也走不到光明。
风吹起窗帘,桌子上俨然是一沓整齐的照片。虽然它们的来源使易柳斯厌恶,但不得不说这摄影师很专业,角度以及抓拍点都很到位,看到这些照片,就能回忆起旅途中的点点滴滴,纯粹的恋爱,带着暧昧不明的朦胧,偶尔从对方眼睛里投射出来的炙热深情,简直能把人融化掉。
如果可以,易柳斯多么希望能够一辈子腻在他深情的目光中,永垂不朽。
这些关于青春,关于恋爱的照片。虽然不是出自他们之手,但仍舍不得毁掉,这是他们相爱的见证。
那一沓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易柳斯最喜欢的照片,他躺在段楚扬的腿上睡着了,段楚扬弯下身子亲吻他的额头,窗外是一片跟现在同样温暖的夕阳,透过火车窗子调皮地撒在两人的身上、周围。
如果没有人偷/拍,他就不会知道段楚扬在他睡着后,还偷偷“做”了这种事,他宠他,爱他,用尽自己的力气,那么虔诚,怎么让易柳斯离得开他呢?
耳麦里传来男人悲伤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易柳斯的耳边,这首英文歌是秦沐悠推荐的,歌名为《what are words》,整首歌穿插着歌手对其未婚妻的深爱及不离不弃,无论是年轻美丽还是经历车祸重创生活无法自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信守承诺,把她奉为生命中的天使,这是多么令世人为之感叹的深爱。
易柳斯恍惚觉得。虽然那个美丽的女人经受了如此重大的挫折,但是她何其有幸遇到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有些人终其一生也许都无法遇到。
耳麦里的声线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仿佛在向世人缓缓述说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易柳斯设置了单曲循环,想学会这首歌唱给段楚扬听,听了几遍后抱着枕头渐渐入眠,耳麦里仍在循环播放:
what are words (什么是诺言啊)
if they're only for good times (如果它们只为了美好时刻而存在)
then they don't (那么它们就不叫诺言)
when it's love (当你真的爱一个人)
yeah, you say them out-loud those words (你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
they never go away (那些话,永远都不会消失)
they live on, even when we're gone (即使我们都离去了,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anywhere you are, i am 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where you go, i'll be 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会在那里)
and i'm gonna be here forever more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every single promise i keep (信守对你的每个承诺 )
…… ……
桌子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三次,易勋才如梦初醒,动作迟缓地接起。“爸,有什么事?”
“到医院来一趟。”苍老的声音缓慢地说。
易勋愣了愣,良久,终于道出一个“好”字,听到想听的答案,老人一秒也不迟疑地挂了线,易勋举着手机苦涩地笑。
腿受伤了不方便开车,只好拨打了助理的号码,叫他十分钟后来到自家楼下,搭他去医院。
一瘸一拐撑着楼梯扶手下了楼,路过易柳斯的房间忍不住推门进去看看,他的阿斯抱紧枕头蜷在沙发上,极不安稳地睡着,偏淡的眉毛紧紧蹙着,纤细苍白的手指狠狠揪住了枕头的一边,嘴唇也委屈地瘪着。
“梦到不好的事吗?我亲爱的阿斯。”易勋在沙发边沿蹲下身子,伸手抚摸易柳斯微瘪着的唇瓣。
“哥哥该拿你怎么办?阿斯,为什么不能放弃他?即便,即便你喜欢上一个女人,我也能心甘情愿地祝福你,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个男人?”易勋痛苦地抱头。
“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不爱你。”易勋轻轻地说,边摇头边拖着伤腿走出房间,顺手关好了房门。
夜幕降临,段楚扬捧着洗好的一式两份的照片心情愉悦地在大马路上走着,想起今晚约了左驿去“夜阑俱乐部”打桌球,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想着还要先回宿舍洗个澡,段楚扬果断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路,这条小路再往前走拐两个弯就是学校后门,比走大路近了一半路程。
可越往里走段楚扬越发后悔,前面立着一排男人正在悠闲地“吞云吐雾”,手里还拿着各种棍棒刀子,像是某帮派准备聚众群殴一样,霸道无比地占据了窄小的出口。
段楚扬不想惹这帮流氓痞子,只好放弃前行,打算往回走。
可是回头路早已经被另一帮流氓蛋子团团堵住,段楚扬暗叫:“不是这么倒霉吧?”
身后传来杀气腾腾的脚步声,段楚扬身体一侧灵巧地躲开一把亮晶晶的刀子,却被一个流氓用大米袋从头部一直罩到了腰部,那个流氓用力抱住段楚扬的腰把他固定在墙角里,其它流氓围上来就是一顿狠打。
“唔――”段楚扬被突然的进攻打得措手不及,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一句话:原来这帮混蛋的目标就是他!是他傻x地狱无门走进来。
有人用棒子打,有人凶狠地用刀子扎,段楚扬什么也看不见,就这样被动地承受着,原本站直的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疼痛渐渐弯下腰,他不停喘着粗气,冷汗直流,断断续续地问:“你们……为什么打我?”
“只怪你有眼无珠爱上不该爱的人!”一流氓顶着张大饼脸面目狰狞地往段楚扬的肚子狠狠来了几拳。
原来如此……这顿打是为了柳斯啊……
鼻腔流出刺目的鲜/血,原本雪白的米袋也逐渐被染红,段楚扬的意识开始模糊,呼吸之间满是浓重的铁锈味,那是他的血吗?
那帮流氓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扔下手里的棍棍棒棒,用刀子割开米袋查看段楚扬的伤势:“喂!死没死?没死吭个声!”
段楚扬闷哼着翻了个身,流氓a捅捅流氓b大笑道:“没死呢?快拍照,搞定老子好去泡妹子。”
流氓b翻出相机冲段楚扬“咔嚓”了几下,段楚扬被闪光灯耀得眼睛直发酸,忙用手遮住满是血污的脸,却被流氓b粗鲁地一脚踢开:“还遮什么遮!惹急了老子再收拾你一顿!”
段楚扬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双亮得使人恐惧的眼睛,那些流氓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对着那具遍布伤痕的身体草草地照了几张相,又拍了几张面部特写,便扔下段楚扬消失在小路尽头的拐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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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矛盾]
段楚扬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墙角边,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汩汩流出鲜血,两只手怎么也捂不住:“啊……”他轻微地呻/吟。
费劲地掏出裤袋中的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给左驿,仿佛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原本整洁的照片都被他的鲜血染红了,那如花笑颜,真美……
段楚扬抬起手,把掉落的照片捡起来放进自己怀里,感觉好像拥抱着全世界一样安心,他就这样歪着头晕过去了……
当左驿飙车赶到的时候,看见段楚扬倒在一片血泊中差点没崩溃,他快步跑上前抱住段楚扬,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楚扬,楚扬,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谁把你弄成这样?”
左驿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只能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拼命摩挲:“振作点,我送你去医院……别死……”
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段楚扬微微睁开眼睛:“阿驿吗……照片,帮我捡……”
左驿瞄了一眼地上的照片,顿时双眼冒火星:“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那该死的照片做什么?”
段楚扬拉扯着左驿的袖子,奄奄一息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捡。”
左驿只好回头:“真是怕了你了。”捡回那沓照片塞进段楚扬的怀里,他才肯乖乖地靠在背椅上。
左驿拍拍段楚扬的脸:“别睡,医院马上就到了。”
段楚扬掏出手机递给左驿:“阿驿,帮我……咳咳,发条短信给柳斯吧。”
左驿转头看着满身伤痕的段楚扬,眼神忧伤:“楚扬,你认真了,你爱他。”
“对他,没法不认真。”段楚扬晃晃手机:“快接过去,我胳膊好疼。”
左驿接过手机,随口问道:“发什么?”
“我爱你,晚安。” 左驿手抖了一下,那声“我爱你”回荡他在耳边,那么动听,只可惜不是对着他说。
段楚扬每隔五分钟便问一次:“他回短信了吗?”
左驿大力扭转方向盘:“你手机要是响了,你听不到吗?”
段楚扬虚弱地笑:“我怕我迷糊了,没听见……”
又过了十分钟,段楚扬又问:“还没回吗?”
“也许他在洗澡……”左驿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信息铃声就响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也爱你。”左驿缓慢地说,悲哀地转过头,这也正是他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却借这个特别的机会说出来了,心里却格外难受,他保护了这儿久的人,终于有了他爱的人,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段楚扬听到左驿的话,嘴角咧开个幸福的笑,再次晕过去。
“喂!就到医院了你还给我晕!混蛋!我x你!”左驿边猛踩油门,边狂骂已然晕死过去的某人。
一大清早,易柳斯家的门铃开始“撕心裂肺”地响,急得他鞋子都没穿好,直嚷着:“来了来了。”
开门后门外却没人,只有一个小箱子立在门口。
“谁的恶作剧吗?”易柳斯拎起箱子晃了晃,确定不是啥恐怖的东西才拎进了屋子里。
打开箱子一看:“这……”,易柳斯差点没吓哭,照片上是楚扬,流了好多血,受了好重的伤,怎么办?掏出那一张张照片,易柳斯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他的楚扬,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慌乱地抓过手机拨打了段楚扬的电话:“喂,楚扬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的人强装精神:“柳斯,我有事先回家了,过几天就回来,别担心。”
易柳斯慢慢冷静下来:“你今天不是要开始上课了吗?”
“嗯,家里有事……”
“不要骗我,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受了伤……”易柳斯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段楚扬换了一边手接电话:“皮外伤而已,真的没事。”
“在哪里?我要去看你。”易柳斯倔强道。
“……天尹医院409。”
易柳斯挂了电话争分夺秒冲进洗手间火速洗漱、换衣服。
“你去哪里?”刚从市医院回来的易勋睁着疲倦的双眼看着团团转的易柳斯。
易柳斯放下手中的衣服回过头:“哥哥,是你找人打了楚扬?”
易勋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你在说什么?”
“哥哥,我对你很失望。”易柳斯轻轻摇头:“我以为你把我当成弟弟,至少不会狠心去伤害我爱的人,到今天我才发现,是我错得离谱……你压根就不希望我幸福,你只是害怕我扔下你!”
易勋皱紧眉头,抬眼看着失控咆哮的弟弟:“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自己看!”易柳斯转身拎起那个纸箱子一把扔到易勋的身上:“哥哥你这次太过分了!”
易勋揉着自己肿胀的太阳穴,看着那堆血腥暴力的照片,无力地说:“你觉得是我找人打了他?”
“这种事哥哥不是最在行了?逼人转学,这次是找人殴打,下次呢?还有什么招数?不如冲我来吧!”易柳斯气急地大吼。
易勋扭头不看他:“你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哥哥……请不要成为我幸福的绊脚石,好吗?”易柳斯跪在地上,握住易勋的左手,亲昵地蹭了蹭:“我不是故意要跟哥哥发火,我只是太着急,太害怕会失去他。”
“阿斯,你就真这么爱他这么离不开他?你听哥哥说,爸不会同意的,若你不想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你就主动放手吧。”易勋伸手抚摸他的脸。“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回到十年前……”
易柳斯抬起头,眼中含泪,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哥哥,离开他,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哥哥试过深爱一个人吗?若要你放弃,你能做到吗?”
“有些时候,不到你不放弃,就算是扎了根的爱情,也有连根拔起的一天。”易勋望着天花板,近乎绝望地说。
有些爱,注定背道相离,越走越远。
易柳斯去了街口的粥铺,买了热腾腾的粥,打的去了天尹医院,站在病房门口,简直不敢相信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就这么虚弱地躺在床上。
段楚扬安静地躺着,左手搭在额头上,右手还在吊着点滴,易柳斯正想走进去,却被刚买了饭回来的左驿一把拉住,残忍地吐出一句:“你不适合楚扬。”
易柳斯早就敏感地发现左驿对段楚扬的感情不简单:“凭什么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
左驿撑着墙壁,慢慢地说:“如果我没猜错,他挨打是因为你。”
“……”易柳斯用鞋子蹭着地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柳斯……”段楚扬不安地低叫,左手垂下来紧紧揪住床单,恐惧使他的身体微微发抖。
易柳斯听到他的叫喊,立即推开门扑上去抱住他:“楚扬,我在这,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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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轩然大波]
段楚扬感觉有人扑进他的怀里,遂睁开双眼,看见是易柳斯,开心地笑笑,那只能算是个很勉强的笑容,苍白得缺水的唇瓣微张着,看他的唇形,易柳斯知道他说的是:你来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这样。”易柳斯握住他的手,低着头说。
“我是你老公嘛,应该的。”伸出手想摸摸易柳斯的脸,却拉动了伤口:“嘶……”
“很疼吗?别乱动,想要什么我来拿。”易柳斯轻轻把段楚扬的伤臂放下。
“想吻你。”段楚扬眨眨眼睛。
易柳斯把脸颊送过去,让段楚扬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段楚扬又不甘心地撇嘴:“你上来陪我睡吧。”
“咳咳……”病房里的第三个人清了清嗓子,提醒正浓情蜜意的两人不要无视他。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易柳斯按了接听键放到段楚扬的耳边:“什么?我妈?什么?来了?柳斯?在我旁边,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段楚扬的脸都气黑了,回头对易柳斯说:“柳斯,你先回家吧!有人寄了我们的照片回家,我妈知道了,现在正杀过来,你快走吧。”
易柳斯轻轻摇头:“我等阿姨过来,我不走。”
话音未落,病房门已经被一妇人推开,段妈妈冲进来趴在段楚扬的身上:“儿子呀,你怎么也搞同性恋!还受了伤,谁打的你呀?”
“妈,咳咳……我肚子上有伤。”段楚扬被压得连连喘气。
段妈妈抬起头就发现了照片中跟自己儿子亲吻的男子:“你是勾引我家楚扬的男狐狸精?你还有脸来!你……”
易柳斯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攻击,脸色苍白得说不出话来。
“妈,别这样说话,是你儿子喜欢他,不行吗?”段楚扬生气地吼道。
“当然不行了!我们家的同性恋有你表哥一个就够了,你瞎掺和什么!好好读完大学给我娶妻生子去!搞什么不好去搞同性恋!”段妈妈开始撒泼,从小提包里掏出一叠照片:“还被人拍了这些照片,真是……”
“你快滚!我这里不欢迎你!回你家去!楚扬今天就跟你分手了,你以后别来找他了!”段妈妈不停推搡着易柳斯,直把他推至门外,易柳斯脚跟卡在门槛处差点跌倒。
祁陌刚到病房外,眼疾手快扶了易柳斯一把,朝他安慰地笑笑。
“舅妈,你好好说话,别推人家。”祁陌抱住段妈妈,把她往段楚扬床边带。
易柳斯委屈地低眉:“阿姨,我是真的爱楚扬,你不要讨厌我。”
“谁说我讨厌你了?我压根就觉得你恶心,好好的黄花闺女不喜欢,偏要缠着个大男人,你觉得你正常吗?你不正常也就罢了,何苦来祸害我家儿子?啊?”段妈妈说着开始泣不成声,捶胸口表示悲愤。
“妈!”段楚扬大吼。“你别这样嚷嚷,是我缠着人家不放,是我先爱上他的,哪条祖宗戒律规定相爱对象必须是异性了?你和爸不也是异性恋?他是怎么对你的?!”
段妈妈睁大眼睛看着靠在枕头上对着自己大吼的乖儿子:“他能跟你结婚吗?他能给你生儿育女吗?不能!什么都不能!在这个社会,你带他出去就是个笑话!活在周围人指指点点的世界里你们可以幸福?不要以为相爱就是一切,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更关系到两个家庭,先不说我不同意,难道他爸妈就同意了?”
“妈,我只想跟他好好过下去,我们是相爱的,凭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别管我好不好?”段楚扬哀戚地注视着段妈妈,眼里尽是哀求。
“舅妈,现在国外同性恋多得是,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要幸福就好,您别为难他们了。”祈陌上前劝道。
“你个同性恋的没资格跟我说这些!你们全都不正常!别把我拐进弯子里!别以为你爸妈大大咧咧的就不难过,为了你的所谓幸福,他们在外人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段妈妈使劲推开祈陌,红着眼睛对他大吼。
“祈陌,小心!”左驿突然大喊。
“啊――”祈陌根本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到撞到桌子角上,滚烫的开水从桌上直泻下来,烫伤了他的手。
“快叫医生!”“阿陌!哎呀!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段妈妈捧着祈陌被烫肿的手猛洒泪花。
“楚扬……”易柳斯不知所措地看着段楚扬。
“柳斯,你先回去吧!什么都别想,回去睡一觉。”易柳斯走到段楚扬的病床边,趁段妈妈不注意,吻了一下段楚扬的干裂的嘴唇,段楚扬却抱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亲爱的,我知道你的不安。
易柳斯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感觉好像整个世界的人都在嘲笑自己,是啊!同性恋呢?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有结婚证,没有孩子,就两个男人过一辈子,正常人都会觉得不正常吧。
阿姨很讨厌自己,易柳斯也觉得很讨厌自己,可是?那些过去的温暖岁月,那些难以忘怀的点点滴滴,难道从此就遥不可及了?突然感觉很害怕,一直都存在的不安感,狠狠侵袭着他,从心底溢出的寒气,让他仿若窒息。
一辆劳斯莱斯霸道地铲过地面,然后迅速地急拐弯,在易柳斯的左手边停下,易勋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说道:“上车吧!爸找你谈谈。”
易柳斯怔怔地望着前面的透明玻璃,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突然他大力推开车门就想跳下去……
“你疯了!”易勋忙拽住他的左手。
风吹乱易柳斯的秀发,遮挡住那悲伤的眼睛,他看着那有力的臂膀紧紧拽着自己的手,笑道:“哥哥,你会帮我吗?”
易勋猛地眯起了眼睛:“你在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不顾一切。”易柳斯轻轻摇头。
易勋咬牙切齿道:“我会放手的,我告诉你,我真的会放手。”
易柳斯把车门推得更大,冷风不停灌入车内:“那就放吧。”
马路上人来车往,不同牌子的小车极速而过,易柳斯大半个身子都侧在外面,让人心惊。
易勋大力把易柳斯拉回来,一把关上车门,并迅速上了锁,反手重重打了易柳斯一巴掌。
“啪――”的一声,空气都仿佛被冻结,有什么东西,伴着那一巴掌被狠狠打碎了,易柳斯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竟觉得就像做梦一般。
“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帮你!有我在,你想死,还早着呢!”易勋脚踩油门,车子高速驶过柏油路面,发出滋滋的响声。
“哥哥……”易柳斯低声叫唤。
易勋一张棺材脸比包公还无私:“我帮不了你!我……还不够强,你想逃的话我可以帮你,你们可以一起出国,但你要想好了,凭爸的本事,你们去到哪里也会被找到的,你保护不了段楚扬,再这样下去,他受的伤会更多。”
“我答应他,不会放弃的。”易柳斯攥紧了衬衣下摆。“可是?爸爸不会放过他,我该怎么办?”
亮起的手机页面上,两个人搂在一起笑得没心没肺,如今,一个伤卧在床,一个踌躇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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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疑似出轨?!]
在市医院总统病房与爸爸的那段对话,是易柳斯一生的痛,那种痛,说为蚀骨挠心也不为过,直至很久很久以后,他也无法忘记那一个苍白的下午。
“他的未来,他的一切全系在你的手上!”
“为了这份爱情他变得一无所有,以后他也会恨你!”
“如果你执意要违背我,我不介意亲手除掉他,反正我也一把老骨头了,迟早也下地狱,我不在乎!柳斯,你好好想想,是要分手,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你们都会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事业,偶尔在街上遇见,可以微笑着打招呼;还是坚持要在一起,最后落得相见两厌的结局,甚至失去前途、家人、生命……”
“柳斯,你是个理智的孩子,你好好想想,你们能坚持多久?”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一个苍老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易柳斯的耳际,像邪恶的咒语一样散发着阴森的蛊惑,易柳斯觉得自己的脑子马上就要爆炸了!
易柳斯跌跌撞撞地进了‘世界末日’酒吧!抱着脑袋趴在吧台上,竭力忍住想要爆发的欲望。
“拿瓶酒来!”易柳斯猛然抬头,一双眼睛已然猩红,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兜头就往自己身上倒,冰凉的液体顺着头发、鼻尖、颈项流进温热的身体里,一瞬间变得寒冷无比。
“再来一瓶。”易柳斯闭着眼睛想继续倒第二瓶酒,纤细的手腕却被人用力扣住。
千灏从易柳斯手中夺下酒瓶,掏出纸巾帮他擦脸,无奈地说:“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易柳斯转过身不让他擦自己的脸:“你别管我。”
千灏板过易柳斯的身体,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难过?因为段楚扬?”
“我们要分了,没有结局……”易柳斯的眉毛耷拉下来,双眸也失去往日的光彩,围绕在周围的是深重的无力感。
千灏没有出言安慰,轻轻将易柳斯揽进自己怀里。
易柳斯亦没有挣扎,红色的液体浸湿了千灏的白色衬衫,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混着易柳斯的眼泪。
“我不想离开他……”易柳斯埋在千灏的胸膛里哀伤地说。
千灏将易柳斯抱得更紧,在酒吧幽暗的灯光下,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两个笑得诡异的男人举着相机正拼命拍照……
吧台的另一边,祁陌正陪着秦沐悠喝闷酒:“悠悠,你姐姐熬不了多久了吧?”
秦沐悠一口饮下一整瓶葡萄酒:“医生说,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就剩这几个月好活了。”
“悠悠……”祁陌找不出安慰的话语,只默默地攥紧了她的手。
“阿陌,你的手怎么了?”秦沐悠倏的睁大眼睛。
祁陌抬了抬那只光荣负伤的"红烧猪蹄",傻笑道:“劝架,不小心被烫到了。”
祁陌端起手中的酒杯,优雅地品了品高级红酒,却出乎意料地看到圆形吧台对面紧紧相拥的两人,他用力睁了睁眼,开口说道:“悠悠,那个不是最近死缠着你不放的男人?”
没听到回答的祁陌回头看秦沐悠,却见秦沐悠身后已然冒出滚滚黑烟,眼睛射出恐怖的光芒,像是暗夜使者即将杀人灭口的预兆。
祁陌伸爪子想推醒走火入魔的秦沐悠,谁料秦沐悠身手灵活地跳下高脚凳,直往对面“基情四射”的两人杀去。
秦沐悠杀到还在“互相取暖”的两人中间,伸出九阴白骨爪大力拧着千灏的耳朵,恶狠狠地n度旋转着。
“啊―― 痛死老子了!死三八!快放手!”千灏厉声惨叫着。
秦沐悠睁着通红的牛眼朝千灏大吼:“死混蛋,你居然敢边追老娘边搞男人!你是在求我断了你的根?!”
易柳斯从千灏的怀里抬起头来,头发末梢还滴着红酒,一脸无辜地瞅着秦沐悠。
祁陌也走到秦沐悠的身旁,看见是易柳斯顿时大吃一惊,眼睛里闪过一瞬的怀疑。“柳斯,你怎么……”
“学姐……”易柳斯低着头不做声。
“柳斯,你怎么弄得全身都是酒?”祁陌拉过易柳斯继续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那边秦沐悠还在跟千灏吵架,祁陌跟易柳斯已经默默隐退了。
祁陌把大红色的法拉利从停车场里开出来,向蹲在路边的易柳斯招招手:“快上车,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
红色法拉利在黑夜中划过,车里的气氛却格外凝重,祁陌从车兜里掏出一条干毛巾递过去:“擦擦脸。”
“你和千灏怎么回事?”祁陌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还是多嘴地问出口。
易柳斯抓着毛巾一动不动:“我心情不好,他安慰我。”
“心情不好去找楚扬说说嘛,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不然我现在搭你去找楚扬?”祁陌问道。
易柳斯摇摇头:“不了,我今天很累,想早点回家。”
让祁陌送自己到离家不远的百货店,易柳斯下车打了声招呼:“那我走了,你开车小心。”
祁陌点点头,开解他:“我舅妈心直口快,她说的话你别介意,回去休息吧。”
易柳斯双手插着裤袋,像幽魂一样飘在街上,一步一步,感受不到大地踏实的感觉,冷风从浸湿的衣服里灌进去,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突然他停下脚步,拨打了一个电话给爸爸。“我,还能留在他身边多久?”
电话那头的声音沾染上了喜悦:“孩子,你终于想明白了,情根难斩,下个月你就转学吧。”
易柳斯靠在玻璃窗上倒吸了一口冷气:“下个月……能不能等他高考结束后?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他考试。”
“高考前必须离开,我已经在x市帮你办好了入学手续,你要知道,早点抽身,那孩子才会早想得开,你还能承受几次看见他受伤?”
易柳斯攥紧了手机,指尖一片冰凉。“是爸爸做的,原来是爸爸,我错怪哥哥了……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老人说得理所当然。
易柳斯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我会在他高考前离开的,只求爸爸不要再伤害他,不要让我更加……更加厌恶你!”
他用力挂断了电话,身体顺着橱窗慢慢下滑,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天上飘扬起纯白的雪花,仿佛在嘲笑着大地上的肮脏,易柳斯悲伤地扬起头,握住那一片片雪花,他的爱情,也像这稍纵即逝的雪花般融化了,那些温暖过后留下的寒冷,将会冰冻他的心,使他日日辗转难眠。
街道的精品店里唱起深情的表白歌,易柳斯看见对面有很多男女在挑选礼物,猛然想起,情人节要到了啊。
天尹医院409号病房内.
段楚扬正艰难地下床行走,一步一步挪到卫生间,低咒一声:“妈的,生理需求都难解了。”
“啪啦――”第n次被尿壶绊倒:“去他妈的尿壶,老子要上茅厕!”
段楚扬飞起一脚把那空空如也的尿壶踢飞,还没享受到踢硬物的快感就已经悲剧地发现脚上的伤口裂开了……
看见手机震动,段楚扬从卫生间门口再次挪回床边拿过手机,按亮屏幕首先布入眼帘的是几张昏暗的照片,他换了好几个角度观察,也没看出照片上的主人公是谁,一张张往下按,镜头开始拉近,倒数第二张,他看到易柳斯偎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满身狼狈……手指顿时颤抖了一下,差点握不住巴掌大的手机。
最后一张,清晰地照到了两人的脸,另外一个男人赫然是千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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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什么是诺言]
今夜无月,段楚扬跟易柳斯纷纷无眠,易柳斯靠着枕头翻看着空间的私密日志,而段楚扬一直抓着手机发呆,思绪翻飞。
怀疑最爱的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段楚扬删了未知号码发来的这些照片,暗自催眠自己,一只羊两只羊……
情人节这天,街上不停旋转着粉红的恋爱气息,情侣之间互赠心意,不管是花钱买的俗礼还是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里面都包含了对恋人浓浓的爱意。
这天也是段楚扬出院的好日子,段妈妈特意买了柚子叶帮段楚扬去霉气,念叨了一大串咒语才放段楚扬出去。
让段楚扬伤心的是,自己出院了,那个最应该出现的人,却没有来。
段楚扬撑着伞走在街道上,看见一排小吃店均上牌:情侣半价;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大街上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能见到一对情侣秀恩爱。
雪下得有点大了,却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卖花的小姑娘忙得团团转,跟在每对情侣屁后甜甜来上一句:“先生,买花送给这位漂亮的小姐吧!买够三朵是‘我爱你’,多送一朵凑够‘诺言’哦,祝两位早结连理哦!”
段楚扬挣扎了一下,还是走向忙碌的卖花小姑娘:“你刚刚说的四朵玫瑰代表‘诺言’吗?请卖给我四支玫瑰吧。”
卖花的小姑娘脸蛋被冻得粉红粉红的,见段楚扬主动帮衬更是热情地回应:“先生想把‘诺言’送给女朋友吗?她一定会很感动的。”随即挑选出最娇艳的四朵玫瑰递给段楚扬。
“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哦。”段楚扬向卖花的小姑娘眨眨眼,看见小姑娘睁大惊奇的眼睛,段楚扬满意地走了。
“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无论身在何方 我心永在记忆的深秋)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风中一粒尘)……”
易柳斯唱得深情,段楚扬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来电铃声,竟然呆愣在原地听了十几秒,才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楚扬,出院了吗?”易柳斯似乎心情很好,说话语气软软的很可爱。
“出了,在东街这边走着,你在哪里?”段楚扬低声说着。“今天是情人节,我买了……咳咳,花给你。”
易柳斯扎好最后一个气球,忙得满头大汗,听到段楚扬说买了花给自己,顿时眉开眼笑:“是吗?什么花?”
“今天是情人节,我买了玫瑰,有没有什么奖赏啊?”段楚扬耍宝邀功。
“楚扬,你到花镜公园来,我在最大的喷水池旁等你。”
段楚扬兴奋地摇摇手中的玫瑰花:“是不是有惊喜给我?”
易柳斯神秘地卖关子:“你来了就知道。”
就冲这句话,段楚扬使出了吃奶的劲朝目的地点奔去,原本还郁闷纠结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奔跑起来的矫健身躯闪花了行人的眼睛。
不到十分钟,段楚扬便到达目的地点,转了两圈都没见易柳斯,他往前走了几步,确定眼前的喷水池是最大的,怎么没见到人呢?
“柳斯?!你在哪里?”段楚扬开始大喊。
“叮――”的一声,中央喷水池里的水柱高高射起,向两边散开,引得众人注目观看。
水柱改变角度,让出一条小道,段楚扬看见易柳斯手里拿着一支麦克风衣袂翩翩走过来,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焦灼的目光里透出浓烈的爱意,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
一刹那的眼神交流,仿佛触及灵魂,遍及全身,段楚扬猛然释怀,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深爱自己的,毋庸置疑。
喷泉水柱每隔一分钟交替一次,遮挡住那人的身影,却又怕亵渎了他一般,只轻轻挨着衣袖经过,并没有沾湿易柳斯分毫。
段楚扬留意到,易柳斯脚下的那条狭窄的小道上布满了娇嫩的鲜花和各种颜色的气球,鲜花气球围绕着中央的易柳斯看起来更像是一幅优美的画卷,那样协调美好。
段楚扬对着易柳斯吻了吻手中的四朵玫瑰花,然后把它们放在了这条美丽的小道上,任其淹没在花海里。
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水柱开始变幻无穷,在雪花的映衬下红橙黄绿青蓝紫煞是好看,易柳斯的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两片樱红薄唇一开一合,蛊惑世人。
“anywhere you are, i am 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where you go, i'll be 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会在那里)
anytime you whisper my name, you'll see how every single promise i keep (你任何时候轻呼我的名字,你都会看到我兑现所有给过你的誓言)
how cause what kind of guy would i be,if i was to le**e when you need me most (如果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 ,那我会是个什么人呢)”
…… ……
段楚扬安静地端坐在长凳子上,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喷泉中间若隐若现的身影,透过那道身影仿佛看见了五十年后的两人,纵使白发苍苍仍笑看浮生。
随着歌曲高潮渐起,段楚扬按捺不住心中的幸福感,他起身轻轻踩上布满鲜花的小道,慢慢走近被花团簇拥着的人,伸手揽住他的腰,心中无限满足。
间奏的时候,易柳斯踮起脚尖吻上段楚扬的唇瓣,笑道:“情人节快乐,喜欢这个惊喜吗?“
“喜欢,什么都喜欢。”段楚扬幸福的笑容布满整张脸,差点没把嘴角直咧到耳垂以表明自己喜欢的程度之深。
“我爱你,易柳斯,我爱你,我好爱你……”段楚扬贴在他的耳旁小声地说。
听到歌声的情侣们渐渐靠拢过来,看见中央拥抱在一起的男情侣纷纷嗨起来,更有腐女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易柳斯羞涩地低头,拿起手中的麦克风唱起第二个高潮,偏高的嗓音柔软安静,人人都能感受到歌唱者对自己恋人的深爱,那个诺言,此生最重的一句诺言,无过于――执手白头。
只是,那条道路还很长。
情人节过后,段楚扬开始忙着复习功课,准备高考,黑板上挂着的倒数日数也由一百多天逐渐减少到一百天,九十天,八十天……
备战时间越来越长,每天挑灯夜战,为了考上梦想的大学,段楚扬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
易柳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每天在网上到处搜索哪些食物最有营养对身体最有益,然后打印出来让钟婶一一照做,自己跟在旁边打下手,试味道,觉得可以了就给段楚扬送去。
两人相见最多的地点变成了学校图书馆,一到下课时间,易柳斯就捧着热腾腾的食物穿过教学楼上图书馆占位置,这样段楚扬一来就可以边复习功课边吃上营养美食,偶尔趁人不注意,‘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温存一下,然后一个继续埋头苦读,一个则撑着下巴迷恋地注视着。
随着高考日期逐渐逼近,易柳斯的心情也愈来愈低落,他白天忙着为段楚扬补充营养,晚上却睁着大眼无眠到天亮,每过去一天,于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为他做点什么?总要为他做点什么?这种想法支撑着易柳斯,一直到临近高考的前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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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爱别离]
高三(7)班教室里。
一片凄凉的哀叫声此起彼伏,腐女们不再聊耽美聊“钙片”,而是成群趴在桌子上痛苦不堪地背着枯燥的文言文;男生们也不再出去打球逃课上网吧!而是老老实实坐下背诵看得人头晕眼花的“鸡肠子”……
段楚扬揉着疲倦的眼睛,抬头望了望醒目的黑板,上面高高挂着的“距离高考日数”牌子再次更新,班长手执粗壮红笔挥斥方遒,不出五秒:“距离高考还剩十五日”充斥着每一个人的眼球,那鲜红庞大的“十五”仿佛野兽的巨盆大口,吞没了每一个受尽折磨的备考生。
段楚扬眯着眼睛看政治复习题纲,看着看着就睁不开眼了,昨夜又挑灯夜战,把重点题都筛选了出来,今天实在没精神,在嘈杂的读书声中他无比光荣地睡过去了。
五/月/天在南方的城市炎热异常,这座城市却阴凉无比,这也让准备高考的学生少了很多烦恼,省下了一笔散热的钱。
学校为每届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种下一棵“许愿树”,那棵由来悠久的大树皮上刻满了历届考生的名字,树枝上缠满了大大小小的布条,上面全是考生们的愿望。
愿望,相信人人心中都有愿望,古往今来,人们都相信“心诚则灵”,尤其是那些对高考没把握的需要临时抱佛脚的考生更是围在许愿树下整天神经兮兮地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显神灵……”
晚上宿舍关灯后,易柳斯发了条短信约段楚扬到许愿树下见面。
段楚扬只穿了一件工字背拖拉着双人字拖就往许愿树那跑,易柳斯看着奔跑过来的人影,忍不住责备道:“晚上还是有点凉的,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段楚扬傻笑:“怕你等久了嘛,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许愿了。”易柳斯眨眨眼睛,晃晃手中的红布条:“我都把愿望写好了。”
段楚扬冲过去一把抢过:“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还没看完眼眶却红了。
那赤红的布条上,用细毛笔写下几行小字,每一笔一划都极其工整,字迹清秀,果然“字如其人”。
段楚扬轻轻念道:“一愿君安康;二愿君如愿;三愿君幸福;四愿君常乐;五愿执君手;六愿齐白头。”
段楚扬转头看易柳斯,呆呆问道:“这些都是写给我的?你没有自己的愿望吗?”
易柳斯咧嘴轻笑:“我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全部实现……”还没说完,整个人被段楚扬重重抱进怀里,脸颊贴着脸颊,段楚扬感动的泪水滴进易柳斯的发丝里,消失不见。
段楚扬隔着红布和衣服摩挲着易柳斯的背脊,不停地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没听过傻人有傻福么?把布给我,要挂到树上去。”易柳斯推搡着段楚扬的肩膀,啰嗦道:“手臂这么凉,这么大的人也不会多穿件衣服!”
“我来挂。”段楚扬绕过易柳斯往树边的木梯走。
一对男女叫骂声由远及近,快到许愿树下的时候女生突然狠狠踹了男生一脚:“吵死了,不要用你的粗俗言语亵渎了神树!”
男生不满地大叫:“我粗俗?你个死三八,叫你给我看看你的愿望会死啊?”
站在树下帮段楚扬扶着梯子的易柳斯听到吵闹声回过头,不禁大吃一惊!”千灏?还有学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秦沐悠甩了甩牢牢套在自己手上的粉红布条,大喝一声:“老娘来许愿!咋了?楚扬在绑愿望吗?帮帮忙把我的也弄上去。”说着把手上的布条拿下来,向上扔给段楚扬。
段楚扬接住那粉红布条朝千灏挑了挑眉:“想看她写了啥?叫我声大爷就给你!”
“你敢!”秦沐悠狠狠跺脚。
“你大爷的!”千灏朝段楚扬翻白眼,段楚扬把那布条扔给千灏,笑道:“帮你女人绑上去吧。”
千灏拽着那粉红布条朝秦沐悠得瑟大笑:“让你不给我看,有种来追我啊!哎呀,忘了你没种!”
打开一看却满头黑线,千灏怪叫:“死三八,你这都是写了啥?咳咳……我希望姐姐能够再活十年,嗯,这个还比较靠谱,下面是什么?靠之,我希望大姨妈降临我家的时候不要太疼爱我?我希望女人不用生孩子,让男人来生?”
“噗哧——”易柳斯笑弯了腰,就连站在木梯上的段楚扬都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秦沐悠也没有不好意思,追着千灏狂揍,嘴里直嚷着:“我就是希望男人生孩子怎么啦?你奈我何啊!啊?敢跑,你死定了!”
“别追我!我得把你这粉红布条挂上去你不想生孩子的愿望才能实现啊……”
“你还说!!!臭王八蛋!敢嘲笑老娘的愿望,你第一万次死定了!”
千灏跟秦沐悠两人绕着大树一个跑一个追,风起,树枝上各色布条迎风起舞,树下,易柳斯依偎在段楚扬的怀里,笑得像朵花。
命运像是爱开残忍玩笑的孩子,而愿望,似乎永远遥不可及。
第二天,秦沐悠的姐姐就因为突发病重过世了,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具冰凉已久的尸体,秦沐悠跟亲戚之间没有来往,只能靠同学友情募捐,凑了笔小钱草草地在郊外买了座墓碑,就算是下葬了。
下葬当天,只有跟秦沐悠比较好的几个人出席默哀,千灏搂着瑟瑟发抖的秦沐悠低声安慰,段楚扬和易柳斯彼此相对无言。
生命总是无常而且脆弱,下一秒,命运之手会伸向谁,无人知晓。
时光的流逝任谁都无能为力,随着六月份的到来,易柳斯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一天几件一天几件,很快就把偌大的行李箱塞得满满的,最有分量的是一本巨大的相册还有一整卷厚厚的画纸,这些通通都是这场恋爱的纪念物。
最后一件物品是段楚扬送的生日礼物,那件粉红衬衫被易柳斯用双手抚了无数遍,终究,还是恋恋不舍地放进箱子里。
后天,就是紧张的高考,易柳斯与段楚扬约定高考过后再见面,段楚扬亦没有怀疑,握着他的手开心地说:“等我考完,你想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
段楚扬不知道,这句话,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而易柳斯还羞涩地朝他点点头,轻声说道:“考试加油。”
画面定格在那一天,段楚扬从易柳斯家门口离开后,易柳斯也锁好门,拖着颜色醒目的行李箱上了易勋的车,去往几十公里外的飞机场。
上飞机前,易柳斯打了个电话给萧繁华,此时的萧繁华刚从新加坡回来,正累得半死,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繁华,我要离开了,如果楚扬来找你的话,你就告诉他我走了,叫他……叫他忘记我吧!酒吧的工作我已经辞了,毁约的钱也给老板了,去到新的学校我会告诉你的……”易柳斯捂着眼睛缓慢地说,极力想表达清楚自己想说的话。
萧繁华难以置信地掏掏自己的耳朵:“你确定?分手了?”
“没分,不想影响他考试,我要上飞机了,你注意自己身体,先挂了。”易柳斯挂了电话,打开盖子抠出电池和里面的卡,把手机卡扔在了转角的垃圾桶里。
想了想,实在割舍不下,又回头捡起来,握在冰凉的掌心里,用力攥紧。
白色的巨翼翱翔天空,易柳斯旋转着脖颈处的项链,看着窗外洁白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心中载着满满的回忆,告别这座城市。
抱紧手中的黑色袋子,易柳斯依恋地把脸颊贴过去,里面装着的,赫然是那件粉红衬衫。
楚扬,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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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流年如水]
紧张的高考终于结束,原本阴沉的天气也难得放晴,太阳公公像是知道战争结束了似的很给面子地洒下温柔的日光,段楚扬收拾好东西从考室信步走出来,用力吸了口新鲜空气,全身都荡漾着涅磐重生的喜悦。
迫不及待翻出手机想约易柳斯去吃饭,却听到冰凉的女声一字一句吐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柳斯从来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段楚扬感觉自己的心猛然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强烈的不安感使他的步伐更显慌乱,等不及公交车撒腿就往易柳斯家跑。
来到门口拼命砸门也没人回应,段楚扬颤抖着手从向日葵花心里掏出钥匙,对准大门狠戳了几次也戳不进去,泪水模糊了双眼,细小的钥匙孔还调皮地晃来晃去,段楚扬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好不容易进了门,段楚扬直往易柳斯的卧室走,却发现卧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下,那张桌子上原本摆满了画卷,不见了;书架上的厚相册,也不见了;不死心地打开衣柜,衣服倒是没怎么少,但是,那件被易柳斯珍藏起来的粉红衬衫,也不见了……
他走了!他居然走了!段楚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像是有人给了他一块好吃的糖果,他上瘾了,接着却狠狠给了他几巴掌,锥心刺骨的痛是什么滋味,他算是尝到了,段楚扬锁好门,倚着门滑倒在地上,凄凉地笑。
往事一幕幕,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两人相遇,几经挣扎已然沉沦无法自拔,互表心意甚至给出誓言,那一声声的“我爱你!我喜欢你!”难道都是假的吗?除了没有攻破最后的防线,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他以为,两人早已心心相印,任何人或事都不能将他们分离;
他以为,两人会一直幸福地在一起,直至走进婚姻的殿堂;
他以为,只要携手,必将相守一生……
可是?这只是“他以为”而已,现实却狠狠嘲笑了他的那颗真心,把那颗真心践踏地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为什么?一句话都不留就狠心抛弃他?世间苍茫,人海如潮,他将何从寻起?
易勋返回想拿点东西,按下墨色的车窗,意外看见倚在门口流泪的段楚扬,看来他已经知道阿斯离开了,他的阿斯离开了那个男人了,可是他们都不快乐,摇了摇头,终是踩了油门离开。
段楚扬守着易柳斯家的大门一直到天黑,终于相信他是真的走了,真的不回来了,站起身,腿脚已经发麻,茫然地穿梭在这座城市,从此,再也寻不到爱人的身影。
跌跌撞撞地来到左驿家门前,用手狠狠敲击着铁门,听到巨响的左驿出来开门,见到是段楚扬顿时大吃一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阿驿,他离开我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我抛弃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阿驿,我找不到他,找不到他怎么办?”段楚扬跌倒在地上无助地直摇头。
“谁走了?之前在你身边那个男孩子?”左驿蹲下身子扶起他。
“柳斯走了,他离开我了……阿驿,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连最爱的人都留不住!”段楚扬抬起脸双眼无神地说。
“进屋再说,手这么凉。”左驿见扶不起他,便背起他往屋子里走。
摁亮厨房的灯,煮了一锅姜汤,舀了一碗送到段楚扬的嘴边:“是不是没吃东西?喝点汤暖暖胃吧。”
段楚扬推开那碗姜汤:“阿驿,我要酒!”
左驿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在沙发上的段楚扬,对视几秒后终于妥协:“好,等着。”
喝了几罐啤酒的段楚扬觉得无法疏散心中的郁结,又向左驿要求道:“阿驿,教我抽烟吧。”
“不准,喝完汤就给我睡觉去,睡醒就好了。”左驿拿过那碗姜汤灌进段楚扬的嘴里,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吞下去我就吻你!”
“咳咳――阿驿怎么用这个威胁人……”呛鼻的姜味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段楚扬难受地脸都红了。
“别以为我不敢!”左驿放下碗,捏住段楚扬的下巴:“听我的,到床上睡一觉,明天就把那抛弃你的混蛋忘了!”
喝了点酒的段楚扬开始撒泼:“忘不了!我死都忘不了……我要找到他!他居然敢逃走!我说过,招惹了我就是一辈子!我觉得不会放过他的!”
左驿皱着眉头看他:“他都走了,你就不能放弃?”
段楚扬果断摇头,一双眸子发出幽亮的光芒:“我一定会找到他的,阿驿,你帮帮我找他。”
“不喝酒?”左驿挑眉。
段楚扬把头拧得像拨浪鼓。
“也不学抽烟了?”
段楚扬再次疯狂摇头。
“睡觉去?”
段楚扬马上听话地上楼洗白白然后睡觉。
按灭大厅的灯,左驿点起一根烟,月色笼罩着他高大的身影,寂寥地令人心疼。
第二天天一亮,段楚扬就起身洗漱好,出发去找易柳斯,找过易柳斯的老师、舍友,找过萧繁华,找遍了所有易柳斯认识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满意的答案。
段楚扬由最初的充满希望渐渐变为失望,甚至绝望,那个人,真的什么都不留下,就这么走了,甚至不给他机会挽留,连离开的理由也没有给他。
那些过去,仿佛就是段楚扬一个人的梦境,而现在,那个梦醒了。
那个二十岁的男人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起来,变得更为成熟、稳重,原本时刻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也被时光残忍地抹去,因为有了爱的人,有了拼命想要保护的人,他逼迫自己,变得更为强大,没有人知道,每一个暗夜里,他总会默念着同一个名字,忍着心酸的泪水入眠。
而位于某个地方的易柳斯,也在日夜揪心的煎熬中拼命学习,拼命跳舞,更拼命地,想念一个人。
当时光流过,岁月不再,谁能预言,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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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重逢要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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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小受君回归]
时光荏苒:“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人事早已面目全非,转眼,又是一年的情人节。
东街。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成熟男人信手推开劳斯莱斯的车门,戴上帽子下车。“楚扬,别忘了出席今晚的签约宴会,一定要准时。”驾驶座上的左驿叮嘱道。
段楚扬压低了帽子,关上车门,淡淡回答了句:“知道了。”
光亮的皮鞋踏过被薄雪覆盖的街面,段楚扬慢慢地走过这条漫长的街,路过一家精品店,里面依旧播放着煽情的歌曲。
万物都在发生变化,段楚扬用手指划过冰凉的玻璃,看着玻璃窗倒映的成双成对的情侣们,仿若隔世。
这条熟悉的东街,与两年前重叠,只是街上走过的情侣不再是往年的情侣,而那卖花的小姑娘也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段楚扬沿着东街往下走,来到了花镜公园最大的喷水池边,已经翻修过的花镜公园变得漂亮无比,两年前自己坐过的简陋长凳已经变成纯黑色的大理石凳,一草一木的改变更加印证了时间的残忍无比。
“叮――”喷水池冲出高高的水柱,陌生的音乐声响起,段楚扬仿佛看到那个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的少年手里拿着支麦克风,站在花海里迎风而立,那纤细的身影曾无数次入了他的梦,成为午夜一次次辗转难眠的毒。
耳边仿佛又回荡起那首熟悉的英文歌:“呵呵,诺言,你送我的诺言,你却背离了……”段楚扬逆着阳光冷笑。
那些吻,那些拥抱,那些欢笑……均被时光狠狠碾过,再也交织不出美好的曾经。
“两年多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寸步不离这个城市,可是?你究竟在哪里?”冰冷的雪花落在段楚扬的额际,恍惚中,他慢慢踱进喷水池的中央,站在当年易柳斯站的那个位置,只是身边,却少了一个无比重要的人。
喷泉的轨迹早已改变,冰冻刺骨的水花溅湿了段楚扬的衣襟,他蹲下来任由水花袭击自己,自从那个人走后,这颗心,早已冰封。
没有人知道,就在段楚扬刚拐进花镜公园的时候,一个穿着厚厚棉衣的少年紧跟着来到了那家精品店,阳光拉长了少年的身影,温暖如昔。
那位少年倚着墙角静静站着,两年前还略显稚嫩的五官已然长开,对比当年的双胞胎姐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双妖娆的凤目此刻却盛满了悲伤,雪花映衬着肌肤更显白皙,嫣红的小嘴轻抿着,鼻翼间吐出芳香的气体。
“我回来了。”少年伸展双臂,极力想拥抱这个最爱的城市。
“我回来了,你是否已实现自己的梦想?”少年低声自语。
长发男子手捧礼物盒走到他的身前,轻轻拥住了他,嘴角扬起勾人的弧度,好听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欢迎回来,易柳斯。”
易柳斯看着比两年前更妖孽的妖孽,轻轻笑了,伸出拳头砸了一下他的肩膀。“繁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萧繁华抛了个鄙视的小媚眼:“找人跟踪你,不行啊?对了,段楚扬还在这座城市,他还没有放弃寻找你。”
易柳斯搓搓双手:“他不是考上理想的大学了么?”
“是考上了,为了你,放弃了。”萧繁华摊摊手。“走,去喝杯热咖啡坐着聊。”
咖啡厅二楼。
萧繁华的纤纤细手轻轻搅拌着咖啡,一脸嫌弃道:“靠,这东西还是那么难喝,一股子猫尿味,加再多糖精都盖不住。”
易柳斯端起面前那杯蓝山喝了一口:“不会呀,我觉得还不错。”
萧繁华千刀万剐的犀利眼神顿时射向他,易柳斯挥挥手哈哈地笑。
“你考回了这座城市的大学,你爸爸让你回来?”萧繁华觉得奇怪。
易柳斯咂咂嘴:“嗯,我回国前已经在意大利跟曲家二小姐订婚了,爸爸大概觉得反正我也跑不掉,就让我回来了。”
“咳咳……烫死我了,神马?你居然订婚了?!那段楚扬怎么办?你真的放弃他了?不要老公要老婆了?”萧繁华很没形象地叉开双腿“呸呸”地吐着嘴里苦涩的“猫尿”。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第一次……咳咳,嗯,给他。”易柳斯不好意思地埋下头,脸颊潮红。
萧繁华简直被这重磅消息砸昏了头,咆哮道:“神马?你要娶妻了为嘛还要送上门让他操?!你想逆天?”
“嘘!坐下,你先坐下!”易柳斯倍觉丢脸地用餐牌遮住自己脸,伸出手拽着萧繁华的衣摆。
萧繁华一把掀开易柳斯手里拿着的餐牌,吼道:“还遮狗屁遮!反正马上就要干丢脸的事了!”
“说吧!去哪里可以找到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不然你去灌醉他,我装成……mb去……那个勾引他……”易柳斯也觉得很不好意思,纠结了大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出来。
“你以为你去勾引人家就上了你?你不是说他原本喜欢女人?人家只不过是忘不了你,现在mb遍地是,他要是喜欢男人早扑上去了,难不成等你?”萧繁华火大地用长发扇扇直冒热气的脸。
“就算结婚,我也不会跟那个女人同房的,我心里只有楚扬,那你说,该怎么办?”易柳斯无措地绞手指。
萧繁华再度抛了个鄙视的小媚眼,缓慢说道:“今晚,段楚扬的公司和左驿的公司会签下百亿合约,到时会邀请很多生意人,喝酒是在所难免的,你伪装一下,到时先xx,再xxx,最后xxxx,剩下的,我帮你搞定。”萧繁华贴着易柳斯的耳旁小声地说。
“可是?那种高级宴会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的吧?”
萧繁华屈起两指敲了敲易柳斯的脑壳:“你笨啊!你哥肯定不会去的,邀请函偷出来不就行了。”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今晚见。”易柳斯开心地放下咖啡杯,转身就想走。
“七点开始的宴会,你九点来差不多了,不要太早,免得被认出来。”萧繁华拽住急着走的易柳斯。
易柳斯猛点头。
乘坐的士回到熟悉的家,从向日葵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发现哥哥还没回来,易柳斯跑到易勋房间,如愿在床头柜上看见那张烫金邀请函,顿时眉开眼笑。
易柳斯捧着那邀请函心情愉快地踏入易紫城的房间,推开巨大的衣柜门,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服装,陷入了纠结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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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倾城小女人]
“姐姐的衣服实在太多了,怎么办?我有选择恐惧症啊!”易柳斯迷茫地在大衣柜旁蹲下来,望着排列整齐的服装欲哭无泪。
易柳斯看看易紫城床头巨大的写真照,又冲进洗手间摸了摸自己的脸,两人相似度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了,扮成姐姐,应该可以吧!可是……
一个小时过去,易柳斯还抱着大腿纠结着到底要穿什么衣服。
咬着嘴唇冥思苦想:“我是去勾引人,要不要性感点……哎不行哎,露得太多很容易暴露男性特征……哎呀,差点忘了喉结,那只能穿这套了,得把脖子遮住才行……可是?这个颜色是不是太艳了?啊!我要疯了!”
两个小时过去,易柳斯终于挑中了一套比较满意的衣服,别别扭扭地到卫生间换上,捂着眼睛不敢看穿上了深蓝裙子的自己。
“哎呀,忘了胸部!咋办?”易柳斯“哒哒哒”地跑出卫生间,翻箱倒柜找文胸……
“幸好挑的裙子不是低胸的,只要鼓起来就可以了吧?”易柳斯对着大床旁边的两米高换衣镜拉下裙子,俯低身子艰难地……咳咳……扣文胸扣子,好吧!不管易紫城的胸有多大,可是文胸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总还是紧的……
满头大汗后,终于大功告成,易柳斯深呼吸,稍微把顶着自己胸膛的文胸铁条拉低一点,然后找了几团棉花充实了自己的“胸部”,又把艳如蓝色妖姬般的长裙拉上来,扣好背后的珍珠纽扣。
易柳斯掂了踮脚,提着裙子转了一圈,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就是个身材高挑,丰胸窄臀的美女,满意地点点头,胳肢窝夹着那张邀请函回了自己房间。
参加宴会化妆是必不可少的,再说就这个样子难保不会被段楚扬认出来,易柳斯在脸上铺了一层薄粉,开始专注地描眼线,右手拿着细细的眼线笔对着眼睛画着,化妆还难不倒他,毕竟经常上台跳舞。
搞定了那双丹凤眼,易柳斯掏出口红搽在小嘴上,仿佛画龙点睛似的整个人一下子亮眼起来,想了想姐姐的发型,他又转过身拿过一顶假发戴上,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遮挡住额前的刘海和小巧的耳垂,看起来气质高贵优雅。
时间一下子奔哒到了晚上七点。盛誓大酒店正厅。
百亿签约仪式隆重无比,不差一分一秒,段楚扬和左驿分别上台发表讲话,西装笔挺的两人一时间成为名媛小姐们的话题。
两人讲话完毕,接着是握手,然后拥抱,最后在众多记者们的镜头下签约,段楚扬大笔一刷写下自己的大名,百亿合同即时生效,两家公司的员工纷纷起立鼓掌。
段楚扬跟在左驿身后一桌一桌地敬酒,跟公司的女员工们开玩笑,话题聊得很开。
“你别喝了,你喝得很多了。”左驿看见段楚扬再次举起酒杯豪饮,不悦地开口道。
段楚扬晃了晃杯中的酒,蛊惑的笑容自唇边扬起。“没事,我还可以喝好几瓶。”说着又到下一桌挨个儿敬酒,无视左驿担忧的眼神。
易柳斯准备出门的时候,大门却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易勋推开门就看见身穿深蓝长裙的女人背对大门站着:“阿城?”易勋开口唤道。
听到易勋的声音易柳斯狠狠地踉跄了一下,额头滴下冷汗.
易勋健步冲过去搂住他:“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易柳斯不敢出声,只轻轻摇头。
易勋皱起眉头:“阿斯,你到底在玩什么?”
“哥哥……怎么知道是我?”易柳斯低下头,蓬松的卷发扫过白皙的脖颈,看得易勋口干舌燥。
“废话,跟你们住了十多年了,难道哥哥老眼昏花得连你跟阿城都分不清吗?你弄成这样是打算干嘛去?”易勋用手轻轻握住易柳斯的小巴,盯着那张小脸。“还化了妆。”
易柳斯拍拍易勋握着自己下巴的手,翘起嫣红的嘴:“哥哥别弄花了我的妆……繁华开了一个化妆舞会,咳咳……所以……额,哥哥,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先走了。”
提起深蓝裙子的下摆,易柳斯再次用右手托了托自己“饱满”的“凶器”,易勋看到他的动作顿时被逗笑了:“回来。”话音里透着深深的笑意。
没走两步的易柳斯又乖乖走回来,看了看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多的哥哥,不自在地揪着裙角,红着脸憋了一句话:“哥哥……”
“我家阿斯打扮成女人真是倾国倾城。”易勋摸摸那娇嫩的粉颊,撩开他额前的碎发温柔地印下一个吻。
易柳斯摸摸自己的额头,别扭道:“哥哥,我已经十九岁了!”
“那又如何?你不还是我弟弟!”易勋挑高眉毛。
“……好吧!那我走了。”易柳斯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有没有歪,见形状美好,拿过姐姐不用的手提袋出门了。
九点十五分,易柳斯终于历经“波折”到达了盛誓大酒店的门口:“长裙真不方便,上车要提着,下车要提着,走路要提着,上楼梯还得提着!”他看看长裙摆轻轻埋怨道。
“这位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守门的先生客气地向易柳斯出右手伸手。
易柳斯没反应过来自己穿了女装,还回头张望了两眼,看看附近有没有别的女人。
“这位小姐?”守门先生用手在易柳斯的眼前摇了摇。
“哦,不好意思,这是邀请函。” 易柳斯不习惯地撩了撩遮住视线的卷发。
易柳斯走进正厅,茫然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金黄色的大灯高高悬挂在头顶耀得人睁不开眼睛,他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穿过人群,搜寻着萧繁华的身影。
突然一张大脸出现在易柳斯的面前:“城姐!你怎么也来了?”
糟糕!是千灏!易柳斯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傻样的千灏手足无措,不敢说话,就拼命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假意咳嗽了几声。
千灏顿时明白过来:“喉咙疼?来来,我包里有消炎药。”说着去翻皮包。
易柳斯摆摆手,遥指女卫生间。
“去卫生间?”易柳斯点点头,继续提着裙摆艰难地走。
千灏边吃碟子里的蛋糕边纳闷:“怎么城姐变得这么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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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小受求扑倒]本章已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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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攻受大合体]
在段楚扬狠狠撞进自己身体的时候,易柳斯痛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死去,冷汗顺着脸颊直流在白色的枕头上,开出一朵朵透明的花。
在段楚扬完全没入的时候,易柳斯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被段楚扬温柔地吻干。
易柳斯不禁情动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出声道:“楚扬……嗯……楚扬……我们在一起了。”
两人结为一体,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这种想法使易柳斯感动,甚至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高/潮的时候他仰起头亲吻段楚扬微闭的眼睛,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我爱你。”
凶猛的抽送一直没有停止,身体好像被强行撕成两半,后面痛得他轻轻动一下就颤抖很久,有血顺着抽出来的硕大滴下来,又继续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到后来,易柳斯主动抱着段楚扬的脖子亲吻他,双腿被高高架在肩膀上,不知道换了几种姿势,也不知道爱了多久。
易柳斯强撑着没有晕过去,身上的男人终于吃饱趴着准备入睡了,临睡前还拽着易柳斯的腰孩子气地撒娇:“我得到你了,是你吗?是你吧!柳斯柳斯……别走,不要丢下我,我……我很想你。”
易柳斯摸摸男人的头发,又舍不得地亲了亲。
段楚扬,你还记得我,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原谅我离开你,我真的……无可奈何。
雪白的床单上开出一片片妖艳的血花,两个男人深深拥抱在一起,汲取对方的温暖。
男人之间的爱痛得让人死去活来,还要忍受世人鄙夷的眼光,家人、朋友也许都不能理解,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了,楚扬,我已经和一个女人订婚了,我知道你会怪我的,今晚,或许就是最美好的结束。
易柳斯深情地抚摸着段楚扬熟睡的脸,额头、眉骨、眼睛、鼻子、嘴唇,一处一处慢慢地抚摸,虔诚地把他的样子刻进自己脑海的最深处。
楚扬,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爱上了就义无反顾,不会转弯,难以遗忘更无法变心;即使我最终娶了别人,我唯一深爱的人,只有你,不管我们的结局如何,我不会忘记这一夜,很痛,但很美好,我们终于拥有了彼此。
虽然这初夜如同酷刑一般痛楚,可对于易柳斯来说,算是幸福的疼痛,这是他为了自己的爱人,最后勇敢一次。
亲爱的,我会一直爱你。
易柳斯在心里默默地说。
不管如何眷恋,一夜终将过去。
易柳斯看着窗外的黑暗渐渐被温暖的白光所代替,顿时心酸不已。
楚扬,我要走了。
段楚扬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皱皱眉。
易柳斯就这样愣愣地抱着段楚扬看了一整夜,恨时间太短,他真的舍不得。
用力握住段楚扬的手,亲吻他的唇,易柳斯慢慢挣扎着坐起来,帮段楚扬盖好被子;扶起酸痛的腰,慢慢跨下床,可脚尖刚点地就狠狠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红肿的部位经这一跌更痛得他几乎痉挛,咬牙扶着床边站起来,布满吻痕的大腿颤抖得厉害,艰难地挪到床的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让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繁华,我在盛誓大酒店988号房,你……”他缓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你来接我一下,帮我带套干净的衣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你……你没事吧?”
易柳斯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没死。”
“床上等着,爷五分钟后到。”电话那边传来萧繁华大力摔上门的声音。
挂了电话的易柳斯在床下找到那条皱巴巴的浴巾,重新围在胯间,遮挡住下半身密密麻麻的吻痕,干了的乳白色精/液和着血丝黏腻地淌在大腿上,很不舒服。
易柳斯微微抬头。虽然难受,可也没有力气去洗澡了;又回头看看翻过身继续睡的段楚扬,再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难保下一秒他就会苏醒。
萧繁华五分钟后出现在988号房门外,轻轻喊了声:“阿斯。”
在门外等了几分钟,易柳斯才慢动作地打开门让他进去。
“脸色很不好,被轮x也没你这么惨,衣服在这,换上走人吧。”萧繁华轻轻摸了摸易柳斯泛白的脸颊,有些心疼地说:“傻男人,他又不知道是你。”
易柳斯接过衣服,轻轻回了句:“不能让他知道,我家太复杂,我不想他有危险。”说着深情地看着床上正抱着头熟睡的男人。
萧繁华不再多说,扶他进浴室:“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易柳斯摇头:“我自己可以的。”
身上被烙下太多印记,实在不好意思让繁华帮忙,但是抬起脚穿裤子的时候真的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他皱皱眉毛苦着脸磨蹭了十几分钟才把衣服穿好。
临走时易柳斯温柔地把窗帘布拉好,又在床前深深看了段楚扬两眼,才眷恋不舍地跟着萧繁华离开。
六点钟的天已经亮得差不多,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老人们边聊天边跑步,平凡的一天又开始了。
萧繁华把易柳斯带去了自己家,学校没开学不能回宿舍,易柳斯这个样子回家肯定要被打死,自己还是好心收留他几天吧。
“小心一点,慢慢来……”萧繁华轻轻把背上的易柳斯放下床,帮他翻身让他趴着,低头询问道:“要洗过澡再睡吗?”
“你看我还能洗吗?太他妈的疼了,活了十几年从没这么疼过!繁华你把窗帘拉上,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哥在你家玩几天,别给我穿帮了。”易柳斯用手遮住眼睛,一晚没睡的他看起来格外憔悴,窗外的亮光照射在苍白的脸上,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你傻啊!好好一个大男人跑去让人干能不疼吗?!被干一整夜还可怜兮兮地逃回来,他还在那呼呼大睡,连善后工作都不给你搞,还敢打电话让爷收尸……”萧繁华不满地碎碎念,凶狠的语气却透出一丝的心疼。
易柳斯把脸埋进枕头里,不作声。
是啊!为了段楚扬,自己竟然真的跑去被他……那个……脱了衣服承受了一场疼痛的xing爱……这是疯了吧?
呵呵,自从遇见他,早就疯得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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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凶杀现场?]
萧繁华看他不出声,扳过他的脸,安慰般吻了下他的额头:“傻瓜,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很勇敢,就算为了恋人,也很少有人像你这样明知没有结局还傻傻凑上去被人干得死去活来,我挺佩服你的,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听到他认真说话,把“爷”字改回“我”字,易柳斯咧嘴轻笑:“我知道,繁华对我最好了,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繁华,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呢?”他抓起萧繁华的一撮长发放在手中把玩。
“别提了,爷最近发现自己他妈的不正常,也许杀千刀的被你传染了,是个同性恋吧。”萧繁华气得锤胸顿足。脑海里出现一个潇洒俊逸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风度迷人。
易柳斯惊讶地合不拢嘴:“繁华,你也是……”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喜欢的人,萧繁华的眼神温柔却哀伤。
萧繁华点点头:“也许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同性恋,你爱上一个男人,你就是同性恋;爱上一个女人,就是异性恋,可是世界上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自己会爱上男人还是女人呢?所以呢?我认栽!别说话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睡吧。”萧繁华起身拉上窗帘,室内顿时昏暗下来,回头帮易柳斯掖了掖被子,叹息着走出房门。
想着易柳斯的脸色这么不好,他洗了洗手准备煮点营养的粥,好让易柳斯醒来可以喝点;打开冰箱,除了啤酒什么都没有,只好出门去趟商场。
十点钟,盛誓大酒店。
左驿拿着钥匙打开了988号房门,入眼是一片狼藉,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就跟刚打完战似的。
段楚扬听到响声,睁开眼睛迷糊道:“你怎么来了,天都没亮呢。”说着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左驿看着他精壮的背脊一头黑线,冲过去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大片落进来,险些刺瞎段楚扬的眼睛。
“马上就中午了,哥们!跟人上床了吧!你操人还是被/操啊?人家被你上的都不知跑多远了,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左驿一脚踩在台灯前,一脸不屑地哼哼。
“上什么床?去去去,边儿去!老子要睡觉……”突然段楚扬猛地睁开双眼,掀开被子看看自己,仿佛失忆般喃喃:“我怎么什么都没穿?啊啊啊――为毛床单上有这么多血……”说着边拖被子边往床边挪,然后一个跟头,连人带被子滚下床,蹭两蹭喜感地爬到左驿的脚边,一脸惶恐地大叫:“阿驿阿驿,你说我是不是杀了人?!”
左驿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脸鄙视:“就你?杀人?不过是做场爱,你也忒有本事了,搞得就跟凶杀现场似的!”说着扭头看了看床单上的血,鄙视地说:“人家还是个处吧!你这么粗暴,啧啧啧……”双手环胸说风凉话。
上床?!做/爱?!
段楚扬揉了揉肿痛的太阳穴,昨晚的一幕幕跳进他的脑海:精致的五官,纤细的腰身,挺翘的屁股,好看的脖颈,高/潮时的呻/吟,因为疼痛落下的泪水……无一不提醒着自己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鸟事!尤其是那个人是男的!自己把一男的上了!
“我、我上了一个男人?我、我还把他当作柳斯,这么多血,他、他会不会死?”段楚扬纠结地猛抓自己的头发。
“什么男人?昨晚明明就是一个高挑美丽的女人送你回房的!你这两年想易柳斯想傻了吧?做场爱而已哪会死得了人,这么点血她很快会恢复的,这只不过是女生一个月流掉的四分之一的血而已,我亲爱的小处男。”左驿一掌拍上他脑门,意图让他清醒。
“不对,我很确定他是一个男人,昨晚谁送我回房的?等等,这是什么?”一把从床底拽出不明物体。
“我靠!是假发,难道那个男人有变装癖?昨晚我也喝得很醉,见有个美女扶着你,就把房卡给了她,她很面生,又化了浓妆,应该不认识。” 左驿摇摇头。
“我完蛋了,我的第一次是留给柳斯的呀!慢着,我觉得那个人很眼熟,他很美很性感,很像……很像柳斯……虽然他比柳斯看起来要迷人,但两年不见总会有变化,阿驿,你帮我查下宴会来客的名单看看他是谁,我做了这么混账的事,怎么也得负荆请罪。”
段楚扬抱着被子站起来,怅然若失地走到窗边,伸手扶住窗台,柳斯,柳斯,易柳斯,是你吗?昨晚是你吗?捂住眼睛,是你的话该有多好。
“我会帮你找出那个人的,咳咳,先去洗个澡吧!那个,你身上也蛮多印记的……”左驿指了指他的脖子,胸前,还有背脊。
段楚扬点头。“拜托了。”
左驿给了他一个“万事有我”的眼神。
热水从大莲蓬洒下来,段楚扬闭着眼睛仰着头,想起昨晚的激情:两个人抱在一起翻滚,同时到达高潮;想起那个男人修长的双腿紧紧缠着自己的腰,暧昧的呻/吟止不住地从口中溢出,自己挺身进入的时候,那人咬着嘴唇,优美的脊背因为疼痛微微一颤,双颊酡红,修长的手指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那个男人也是第一次吧!该有多疼啊……
发现鼻子痒痒的,段楚扬伸手一抹,大滴鼻血落了下来,和着清水变成淡粉色,慢慢流进下水道里。
段楚扬感到很害怕,为什么会反复想起昨晚的男人?自己的心里,明明只有易柳斯……
左右鼻孔各塞了一团纸巾,从浴室出来的段楚扬被狠狠嘲笑了:“果然处男就是处男,回想一下限制级画面就鼻血飞溅!”
段楚扬送上中指一枚:“我才不像你这骚男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左驿得意洋洋:“过奖过奖!多谢赞赏!”
萧繁华家。
待易柳斯再次睁开那双浮肿的眼睛,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了,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慢腾腾地坐起身,腰间酸痛地厉害,轻轻扶着床头柜下床,双脚点到地还是有点发软,一步步勉强挪到了卫生间。
热水亲吻着易柳斯遍布爱痕的肌肤,他微微仰起好看的脖颈,舒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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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可怜的祁陌]
“繁华……繁华,你在哪里?咦,不在家吗?”易柳斯边拿着毛巾擦头发边四处找萧繁华,浴巾遮不住的地方星痕点点,风光无限,妩媚动人。
白皙的脚踝下嫩粉的脚趾轻踩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走路的姿势略微不自然。
萧繁华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见到易柳斯像刚学走路的小孩一样艰难蹒跚地走着,连忙过去扶了扶他,皱眉问道:“怎么睡了一觉起来连路都走不了了?很痛吗?”
易柳斯没好气地瞥了萧繁华一眼:“不然你去试试?”
萧繁华猛翻白眼:“别了,爷没有自虐的倾向,爷买了药回来,阿斯快露出你的屁股蛋子让爷好好……啊疼!快放手!”
易柳斯松开揪住萧繁华乌黑发尾的手,一把拿过萧繁华手里的药,步履蹒跚地往房间走,可惜没有量力而行就走得过急险些跌倒,好在萧繁华拉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在地上。
“嘶……快起来,要压死你大爷了!”萧繁华大喊。
易柳斯窘地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快起来呀!”萧繁华推了推身上的易柳斯。
易柳斯哭丧着脸:“我……我起不来了,你自力更生吧!我脚抽筋……”
“什么?!我看看。”萧繁华用尽全身力气才从易柳斯身下爬出来,看着易柳斯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有点不忍。“不然我帮你翻过身先?”
易柳斯用额头抵着柔软的羊毛毯子,小声地说:“不要,后……后面痛,脚抽筋,右脚。”
萧繁华只好让他继续趴着,轻轻帮他上下揉搓着右脚,边埋怨道:“爷果然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呃……嗯……”易柳斯侧过脸睡在羊毛毯子上,舒服的按摩使他发出了轻微的低吟。
萧繁华一掌拍在易柳斯的屁股蛋子上,嗷叫道:“别叫得这么骚!弄得好像爷对你做了啥似的。”
“啊――你悠着点啊!我疼啊!”易柳斯闭着眼睛大叫,身子微微地颤抖。
萧繁华举双手投降:“一时手贱,忘记你身上有伤……”
…… ……
‘世纪末日’酒吧。
祁陌正恹恹地靠在吧台上喝闷酒,手边摆满了空荡荡的酒瓶子。
段楚扬放下手中的鼠标,就差没跪地求饶:“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好吧!离你叫我出来的时间已经有三个小时了,你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喝酒,我就眼睁睁看着你喝,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可以走了!”祁陌看都没看段楚扬一眼,淡淡地说。
“大爷,我有工作的,白天上课晚上上班,为了你我已经在这破酒吧呆了几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叫我走?”段楚扬险些把大腿上的笔记本给摔了。
祁陌还是那事不关己的鸟样子,总算瞥了一眼段楚扬,哼哼道:“我也没让你留在这里。”
段楚扬越发觉得祁陌不对劲,掰过他的肩膀使劲摇晃:“你到底搞什么?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睁大你的眼睛,四周不是都有你喜欢的类型?你不是说这种正太型的合你胃口?你行动啊!”
祁陌却挥开段楚扬的手,继续无言地饮酒,任由那正太受飘走。
“救命啊!这不是你的性子啊!这种时候你应该开始做运动了,不是坐这喝酒呀!”段楚扬指着面前一堆的空酒瓶翻白眼。
段楚扬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他这表哥这一年来不知道发了几次疯,隔天就把他叫出去喝酒,还真的是喝酒,连说句话都嫌浪费气!更玄幻的是,第二天又恢复原状挂着痞子笑四处勾引靓妹子,可一到晚上就开始萎靡不振,借酒消愁,这是双重人格吗?!
“我是不是该建议小姑姑送你进精神病院……” 段楚扬已经无比厌倦每天晚上对着空气发言。
祁陌举起酒杯的手蓦地顿住,紧接着开口道:“我只是对那些小零不感兴趣了,难道不是好事?”
段楚扬呢喃着,好事好事好个屁!老子还宁愿你天天折磨他们,只要别折磨老子就行。
“我追他很辛苦,他一直不肯接受我。”祁陌继续说。
这是祁陌连续几个月来第一次解释他现在为毛这么堕落颓废,段楚扬连忙坐直了身体做洗耳恭听状。
“我真的很喜欢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很有感觉,他却觉得我很烦……”祁陌再次举起酒杯,把猩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段楚扬见怪不怪地摇头:“哪个小零这么衰被你看中了?”
“易勋。”祁陌面无表情地说。
段楚扬眨眨眼睛:“是我听错了吧?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易勋?柳斯的大哥?”
祁陌点点头。“我无比确定。”
“你傻了!柳斯的大哥不好惹啊!”段楚扬气急败坏道。“而且人家有女朋友的,之前还一起到我打工的那家西餐厅吃过饭。”
祁陌看着酒杯中的液体眼神迷茫,摇头道:“他没有女人,但是有一个很爱的人。”
“祁陌,你不要赔了菊花又失心……”段楚扬拍拍他的肩膀。
祁陌鄙视地瞄了段楚扬一眼:“我是万年总攻,在我身下的必须得是受受!”
段楚扬的脑海里顿时勾画出易勋被祁陌压在身下索求的场景,猛地摇摇头:“你敢骑他?我不信!”
“总之,先想办法追到手再说。”祁陌悠悠地说,不好意思告诉段楚扬其实他天天都在yy着要如何压倒易勋。
“难道说从你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追求他?”实在很难想象祁陌会追求一个人,更难想象的是易勋被人求爱是何种表情。
“没有,直到一年多前的再次相遇我才开始追求他……我真的,第一次这么喜欢,不,应该说是爱,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跟以前那些小零们在一起的感觉很不同,他让我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可是他有爱人……”祁陌用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说道。
突然祁陌睁开双眼,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段楚扬:“按1打给他,说我醉倒在酒吧!叫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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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漫长追妻路]
段楚扬像接烫手山芋一样忐忑,在祁陌乞求的眼光下艰难地按下那个数字1,并打开了免提键。
电话很快被接起,易勋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两人耳旁响起。“祁陌吗?有事快说,我很忙。”
“易……易勋,我是段楚扬,祁陌他醉倒在‘世纪末日’这了,你能过来一趟吗?”段楚扬斜眼看那“醉倒”的人睁着期待的大眼睛。
“我没空。”易勋无情地拒绝。
段楚扬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等会要回公司开个夜会,所以没有空,你还是过来一趟吧!难道把他一个人留在龙蛇混杂的酒吧里吗?”
“他就是被人上了也不关我的事,别再打电话来骚扰我。”易勋狠狠地挂断电话,拼命压抑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段楚扬担忧地看着祁陌,祁陌安静地接过手机,开始更加凶狠地灌酒,一杯接着一杯,却始终一言不发。
不管是被冰冷地拒绝还是被嫌弃被嘲笑,待漫长的黑夜过去,金色的太阳升起,祁陌照样雷打不动地在易勋家门口等着,就像大变身似的,晚上独自舔舐伤口,白天又继续用灿烂的热脸去贴易勋的冷屁股,周而复始,一日一日,一月一月,甚至一年一年。
祁陌对着车镜弄了弄自己的发型,推开雪铁龙的车门,屁股蛋子大大咧咧地坐在车身上,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盯着易勋门前信箱的那几朵大菊花无限yy。
离八点不差一分一秒,身材高大的易勋穿着深蓝色的厚西装夹着公文包进入了祁陌的视线范围,祁陌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拼命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靠了过去,结果人家易勋看都不看他一眼,风度翩翩地走过,失去平衡的小狗立刻摔倒变成土狗一只。
祁陌望着易勋高大的身影撇了撇嘴,拍了拍自己西装上的尘土,又不甘心地紧跟他屁后,嗲着声音叫道:“勋勋老婆,我搭你上班呗!”
易勋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开始蹦达起来,猛地刹住脚步,大掌推开紧靠着自己后背的大脸,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我说了,不要再烦我!”
祁陌的圆眼睛眨了眨,有点委屈地瞥着易勋,不要脸地双手缠上易勋的腰间,固执道:“老婆,我想搭你上班。”
易勋头疼地甩开箍在自己腰间的狗爪:“我不需要你搭我上班!”说着快步走到车库门前,按了个黑色按钮,车库徐徐升起,里面少说也停了四五十部车子,各种品牌应有尽有,爱车如命的祁陌一眼就看中最前面的那辆限量版劳斯莱斯,差点没如饿狼般凶狠地扑上去。
“劳斯莱斯、兰博基尼、法拉利、保时捷、宾利、别克……你家开汽车的吗?”祁陌瞠目结舌地扫过六排排列整齐的崭新汽车,突然发现自己的雪铁龙是有多么掉价多么暗淡无光,他甚至可以听到不远处自己那辆雪铁龙在无声地哭泣……
“这些都是合作商免费送的汽车,随便一辆也比你的上档次,你还想我坐你的车上班?”易勋不屑地瞥了眼祁陌的雪铁龙,就像看到一堆废铜烂铁一样嫌弃。
祁陌一下子噎住了,可怜兮兮地瞅着易勋,右手指尖轻轻抚摸劳斯莱斯的车身,艰难地睁眼说瞎话:“其实我的雪铁龙坐得也很舒服……老婆……你能不能……”
易勋径自坐上劳斯莱斯的驾驶座,扣好安全带,无视祁陌的话语,脚猛一踩油门把豪车发动。
祁陌忙上前拍打他的车窗:“哎!老婆……老婆你别走啊!要不我抛弃了雪铁龙你搭我上班好不好?喂!你……我喜欢你啊……就这么难吗?” 祁陌伤心地蹲在路边,圆溜溜的大眼睛哀伤地瞅着自己刚刚因为跌倒而沾上污垢的皮鞋。
“刷――”劳斯莱斯的车轮铲过地面,距离祁陌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稳,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易勋打开:“上车。”
祁陌的眼睛顿时发亮:“老婆你又回来载我啊?好咧,我就上……喂,喂!我还没上呢!易勋!嗷嗷嗷!混蛋!”祁陌气得直跳脚,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闪闪发亮的车门啊嗷!
易勋在听到那句“老婆”之后果断砸上车门急驰而去,不再看车镜中距离自己逐渐遥远的跳脚男人。
由此可见,祁陌的追妻道路还很漫长……
只是,在不久的将来的某一个下午,祈陌无比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易勋,那声声怒骂夹杂着尖利的惨叫,还有身上人毫无感情地在自己身上驰骋兽/欲,当那滚烫的热汗滴下他的眼睛,他的心已然一片死灰,而段楚扬也一语成谶,他祈陌,是真的赔了菊花又失心……
可即使是赔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纯洁小菊花,他祁陌依旧无怨无悔,爱是什么?也许他不知道,只是当他这个万年总攻肯卑微了自己的尊严,甘愿承受那个人带给自己的一切时,他想,这大概,就是爱了吧!这大概,也算深爱了吧。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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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强吻(上)]
周末,段楚扬回公司加班,两年前他借了易勋一百万开了一个中型的娱乐公司,当上了总裁,白天上大学,晚上上班,公司日渐壮大,最近和左驿的集团签约更是为这中型企业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只是,段楚扬的工作量更大了,经常要加班到凌晨,苦涩的咖啡一杯杯地灌进肚子里,忙得晕头转向眼睛都睁不开,看着看着计划表就趴桌子上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把手被人轻轻扭动,一个打扮时尚穿着休闲的男人如入自家门一样走向趴在桌子上的段楚扬,男人拿下段楚扬手中的签字笔放在桌面上,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揉地前后按摩着。
段楚扬侧过左边脸继续睡,眼皮都没动一下:“阿驿吗?我好累。”
左驿满脸心疼地看着精神萎靡的段楚扬,叹气道:“那就好好睡,工作我帮你做。”
段楚扬站起身子扑到圆形沙发上闭上眼睛:“你别弄得太晚……”
左驿关了大灯,调暗办公桌上的台灯,执起笔在计划表上勾勾画画,突然他开口道:“盛誓的监控系统被人动了手脚,那一晚的监控视频都没有了,找不到那位高挑的女人,或者说,是有变装癖的男人。”
段楚扬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弹跳起来:“找不到他?我一直觉得奇怪,凭你家的势力居然找不到一个人……”段楚扬右手狠狠攥紧了布沙发。
“楚扬,他的家庭也不简单,他父亲和哥哥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不可能没有一点手段……”左驿端起段楚扬没喝完的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缠绕整个口腔,不太好受。
段楚扬鄙视地翻白眼:“阿驿,吃人口水长不高。”
左驿示威般地端起那杯咖啡一口喝个精光:“我也没比你矮!”
段楚扬仰躺在沙发上,喃喃道:“两年多了,还是找不到他……我好想他……”
听到段楚扬的呢喃左驿的心颤了颤:“你还是很爱他……”
“我只想找到他,把他留在我身边,不管是折断他的羽翼或是做得他一直下不来床,总之,绝对不会再放他走!”段楚扬的目光坚定而灼灼,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左驿低笑道:“楚扬,你舍不得这样对他,无论他怎样对你。”
段楚扬扭过头看他:“是他一句话都不留就抛弃了我,我为什么要舍不得!我不会放过他的!”
左驿摇头叹气,你不肯放过他,是源于你爱他,即使他抛弃你,你也不恨他。
时针已经划过凌晨两点,左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整理好厚厚一沓的计划表和合同,一脸温柔地看着不远处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段楚扬。
左驿伸了伸懒腰,慢慢地踱过去,黑暗中,段楚扬好看的眸子紧闭着,沙发太短窄,他的身体屈成了虾球型,即使睡着了还是紧皱着眉毛,充满了不安。
“楚扬,我不想帮你找到他……”左驿轻轻地帮段楚扬掖好被子,俯低身子想亲吻他的额头,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关了小台灯扬长而去。
走出公司门口,深夜的冷风使左驿打了个寒颤,抬眼却看见一个长发男子背对着他蹲着直发抖,待左驿走过去,长发男子回头,倾城的小脸已经冻得有点发青。
“萧繁华?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左驿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料到会是他。
萧繁华看到左驿很兴奋,忙站直了身子,却因蹲得过久的缘故,腿脚有点酸麻,微微趔趄了一下。
萧繁华仰起脸看着左驿说道:“我知道周末你会来帮段楚扬,我做了南瓜饼还有糯米团子,现在还热乎着呢?你趁热吃吧!”倾城的小脸布上可疑的红雾,妖娆的凤眼也因为那些许的羞怯而大放异光。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左驿冷漠地看着萧繁华双手捧着的食物,并没有伸手接过。
萧繁华捧着手里的食物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好像捧着的是自己的心。
“因为……我……觉得这么晚了,你肯定饿了……我睡不着,就在厨房捣鼓了两下,味道还不错,阿斯很喜欢吃呢?你试试吧!就尝下味道,如果不好吃……那……我下次换别的……”萧繁华面带笑容卑微地乞求左驿品尝他的手艺。
听到易柳斯的名字,左驿的脸立马变黑了,大吼道:“我不想吃你的东西。”大掌用力扫过萧繁华捧着的食物,那几块金黄的南瓜饼和雪白可爱的糯米团子争先恐后地亲吻大地母亲,滚了几滚,已经分辨不出那是食物应有的颜色。
萧繁华愣愣地注视着沾满了污垢的南瓜饼和糯米团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那颗心,被人狠狠地碾碎,那花尽心思做出来的食物,还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等待的两个小时,在这一刻,都成了极具讽刺的笑话。
“你――”萧繁华声音尖利了起来,像受到伤害的刺猬一样绷起坚硬的刺,叫嚣道:“左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段楚扬!你别想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段楚扬是阿斯的,他永远都是阿斯的!你看清楚现实吧!”
左驿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盯着萧繁华恶狠狠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妈的别乱说!”
“谁说我不知道!你当我睁眼瞎吗?我自己喜欢的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你喜欢他我能不知道吗?!你……唔唔……放开……唔……”萧繁华的小嘴被左驿凶猛地堵住,蓦地睁大了那双晶莹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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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强吻(下)]
左驿宛如枷锁一般的大掌紧紧掐住萧繁华纤细的脖颈,一把将他推至到停在路边的蓝色布加迪威龙的车身上,左驿整个人狠狠压上萧繁华瘦弱的身体,灼烧如焰的吻铺天盖地地向萧繁华袭来。
萧繁华被抵在布加迪威龙车身上的身体拼命地挣扎着,那如狂风过境般的强吻使两人的唇舌间尽是铁锈般的血腥味,仿佛两头已然癫狂的野兽,两条滑腻的灵舌你追我赶,吻得四处火起。
“唔……”
萧繁华艰难地呼吸着,左驿的大掌还紧紧地扣着他的脖颈,这个被压的姿势使他难以呼吸,他拼命捶打着左驿的胸膛,既想脱离他的桎梏,却又贪恋他的吻,只能无助地闭上了渐渐湿润的凤眼。
左驿幽暗的眸子闪过凶狠暴戾的光芒,感受着萧繁华跳动的颈动脉博,这么纤细的脖子,轻轻“咔嚓”一下就会断了吧!他下意识地想。
可恶的死长发妖男他妈的居然敢乱说话!居然还敢咬他的舌头!
左驿把萧繁华压得更紧,一条腿卡进萧繁华的两腿之间,将他整个人用力固定在布加迪威龙车身上,火热的唇拼命挤压、蹂/躏着萧繁华的小嘴。
“混……蛋!我……放开……”
萧繁华用力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左驿。
左驿茫然地摇摇头,为什么今天的他会这么疯狂,大有想吻死眼前这个妖孽的冲动?
萧繁华委屈地看看滚在地上脏兮兮的食物,又摸了摸自己肿起的嘴巴,忍不住向左驿咆哮:“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你明明就不喜欢我,还这样撩拨我的心!是我犯贱,才让你有一次次伤害我的机会!你……”
“阿驿,发生什么事了?”穿上黑色大衣的段楚扬迷糊地揉揉眼睛,看了看左驿,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长发男子。
左驿摆摆手:“没事,我正准备回家呢!”
“繁华?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嘴角流血了……”段楚扬盯着萧繁华的嘴巴皱眉。
萧繁华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呐呐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破了。”
“楚扬,你今天没开车来,我送你回家吧!”
左驿拍了拍段楚扬的肩膀,瞧都没瞧一眼直接绕过萧繁华上了布加迪威龙的驾驶座。
萧繁华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麻木了,被自己所爱的人无视得如此彻底,他的全身都泛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恶心!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他妈的恶心!
段楚扬看着眼神空洞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萧繁华有点疑惑,朝他伸出了温暖的大手。“繁华,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家。”
“滚开!不用你假好心!”
被伤透了心的萧繁华只能竖起坚硬的刺保护自己,他狠狠扫开段楚扬的手,高扬起的下巴微翘,犹如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女王,不屑地看了两眼驾驶座上的左驿,泄愤般地踹了两脚布加迪威龙的车身,甩甩长发黯然离开。
暗夜里,萧繁华洒下晶莹的泪珠,手捧着一颗火热心来,却带走一颗破碎的心;高傲无比的他,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难道就因为是他先沦落进爱情这张巨大的网,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输了么?
“阿驿,你先走吧!我有点担心他,我跟上去瞧瞧。”
段楚扬虽然对萧繁华突然向自己发火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天性善良,再加上萧繁华又是易柳斯最好的朋友,他更觉得保护老婆的朋友理应义不容辞。
左驿看着逐渐走远的萧繁华,那瘦小的背影仿佛极度缺乏安全感,紧紧地缩着,一头如墨秀发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凌乱不堪,心脏好像不自觉地抽痛了一下,左驿扭扭头,极力忽视那异样的感觉,冷漠地嘴硬道:“上车,我送你回家,别管他!”
段楚扬看着面无表情的左驿不满道:“阿驿,你跟繁华吵架了?你们两个都这么反常,你快回家吧!我真的不放心。”说完反手甩上副驾驶座的车门,去追即将拐角的萧繁华。
那一夜,段楚扬跟着萧繁华走了将近五公里的路程,直到目送他走进小别墅才安心地离开。
而在段楚扬离开后,萧繁华撩起落地窗的窗帘,不出意外地看到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紧跟着段楚扬的身影,消失在暗夜的拐角处。
“繁华,你回来了,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对了,还有南瓜饼吗?我饿了。”易柳斯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憔悴无比的萧繁华皱眉。“你做那么多好吃的给谁送去?”
萧繁华摇了摇头:“没给谁,我自己吃的,厨房里还有几块南瓜饼,我去热一下,你等着。”
易柳斯跟着萧繁华进厨房,看着他熟练地加热美食,笑了笑:“繁华,你的头发太长了,已经遮到臀部了,我帮你修剪一下吧。”
“不用,让它留着吧!等拖到地了再剪。”
萧繁华把热好的南瓜饼端出来,易柳斯闻着香喷喷的南瓜饼双眼放光,抓起一个就往嘴里放。
“嘶――烫……”
易柳斯狼狈地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舌头。
萧繁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活该!”
“明天我要回家了,哥哥打电话来催了,我就不陪你这……孤家寡人了哦。”
易柳斯边吞咽食物边口齿不清地说。
萧繁华用怪异的眼神瞄了瞄易柳斯身上的某个部位,凉凉地问道:“你的菊花是残了还是好了?”
“滚你丫的!萧繁华!你死定了!!”
易柳斯扔下手中的南瓜饼,朝萧繁华扑过去,两个人在羊毛毯子上滚来滚去,易柳斯伸出泛着层层油光的魔爪拍拍萧繁华的小脸:“再提这件事,小心你菊花不保!”
萧繁华淡定无比地推开那双油光发亮的爪子:“你是小受,怎么爆爷的菊花?”
“xx#&*……混蛋啊啊啊!!!”被戳中痛处的易柳斯暴走了,小别墅里回荡着他们的嬉闹声。
繁华,不管经过多少年,你我,始终如故,易柳斯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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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尺寸不合!]
翌日。
易柳斯吃过萧繁华做的美味早餐就准备回家了,萧繁华委屈地睁着凤眸,可怜巴巴道:“你吃了爷的灌汤水饺紧接着就抛弃了爷……”
易柳斯将冰蓝色的风衣甩上自己肩膀,走到萧繁华身边像抚摸炸毛的动物一样摸摸他的头,然后若无其事地夹起萧繁华碗里的最后一只灌汤水饺送进自己的嘴里。“我走啦!”
“x的!下次再被爆菊花别找爷给你收尸!”萧繁华朝易柳斯竖中指,还猥琐地用力往上顶了顶。
吃饱喝足的易柳斯心情大好,也不跟萧繁华计较,扭扭养得娇嫩的小菊花颠颠地走了。
“呼……”易柳斯深深呼吸着干净的空气,抬头看着湖蓝色的天际,上面镶嵌着几朵柔软的小白云,就像充满甜味的棉花糖。
易柳斯在路旁截了一辆绿色的士:“师傅,请到xx路xx西餐厅。”
中年司机洪亮地吼了一嗓子“好嘞!”大力扭转方向盘向目的地驶去。
金灿灿的阳光轻轻跳跃在易柳斯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光暗影,异常好看;如琉璃般的眸子凝眸远望世间万物,倾泻点点哀伤。
这个城市已逐渐发达起来,万幢高楼拔地而起,辉煌无比,再也难以与两年多前重叠。
就连马路旁的绿化带里的花花草草也比当年更加娇艳夺目,翻修过的小公园还有广场已然找不出当年的丝丝痕迹。
两年多的时光亦足以将一个稚嫩单纯的少年雕刻成稳重成熟的男子,只是于易柳斯来说,除了逐渐长开的迷人五官,他的性格和心灵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还是如此单纯,善良。
阳光沾染上易柳斯细长的羽睫,投下片片阴影,他发愣地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是段楚扬侧着脸亲吻他的鬓角,而他浑身笼罩着幸福的光辉,这么开心微笑的日子,只有在段楚扬的身边才会出现吧。
而短短两年,已经沧海桑田,恍若如梦。
大街上,一对眼熟的俊男美女嬉闹着走进慵华商场,千灏和学姐已经在一起了吧!经历失去唯一亲人的伤痛,学姐已如凤凰涅磐般脱胎换骨,明艳的小脸再次染上幸福的迷光,这大概都是千灏的功劳。
过往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沉淀都将慢慢淡化,而活着,就是不断追寻幸福的过程,无论回忆是美好亦或痛苦,终将不能抱着回忆过活,因为命运,推动着每一个人,必须朝前走,哪怕是头破血流。
“到了,一共是五十块,好嘞!祝您心想事成!”中年司机眉开眼笑地接过那张崭新的青牛,大嗓门朝易柳斯吼了一句祝福语。
“谢谢您。”易柳斯微笑朝他点头,并关上了车门。
看着钱包里的一头头红牛,易柳斯又想起了两人相遇时自己分不清钞票票值的窘样,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步入当年两人一起/打工的西餐厅。
曾经名为‘尚在人间’的西餐厅现已改名为‘天上人间’,寓意“此美食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西餐厅的装潢也高档了许多,当年易柳斯拉小提琴站的那个小舞台已经扩大了好几倍,而到处忙碌的服务员也都是些生面孔,果然人事已非阿,易柳斯再次感叹道。
随手招来一位女服务员,看着她礼貌推荐餐牌的样子瞬间想起了当年自信洒脱的段楚扬,一样的年轻,一样的张狂。
“先生,您要点什么?”女服务员见易柳斯愣了几分钟,便出声询问道。
“不好意思。”易柳斯归还手中的餐牌。“帮我点两杯抹茶雪泥就好。”
品尝着记忆中的芳香味道,易柳斯向着对面的空气轻轻说道:“你也吃吧!很好吃呢。”
而那杯属于某个人的抹茶雪泥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始终没有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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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离‘天上人间’西餐厅隔两条街的慵华商场里,一对男女居然因为哪种男式内裤好看而发生了争执……
秦沐悠拽着手中的红色豹纹紧身内裤瞪着牛眼朝千灏吼道:“这内裤哪里丑啦?豹纹多性感啊!你知道我为了买一件称心的豹纹内衣转了几家店吗?好不容易居然被我看到了男士的豹纹内裤!废话少说!赶紧给我买下来!”
千灏痛苦地用手指使劲捏自己的太阳穴,嘴角微微抽搐着:“豹纹?!还是红色的!我不要穿!就这普普通通的没图案的就最好了……”他拿起旁边的简单内裤小声地反驳道。
“好屁好!这种单调的内裤你都已经一柜子了!你不买是吧?我买!敢不穿你今晚别想进我家门!”
秦沐悠用涂满纯黑色指甲油的爪子一把挥开千灏手里所谓单调的内裤,同时豪放无比地朝服务员吼道:“给我各种颜色的豹纹都来一打,刷这张卡。”
千灏满脑门都挂满了黑线,忍不住提醒道:“沐悠,那是我家门……”
秦沐悠纤细的淡眉毛危险地扬起,恶狠狠地?咆哮道:“你是在提醒我已经没有家了?”
“好好好,买买买,你要的都买下来,晚上一一试穿给你看,满意了吧?你手里那条码数太小了,不合你老公我的尺寸,小姐,请帮我全部拿大一个尺码。”
千灏拿过秦沐悠手里那条骚包的红色豹纹小内内递给服务员小姐。
女人的品味真是“独特”,幸好没有粉红色的豹纹……千灏心中无比庆幸。
“谁要看你试……试穿了……不要脸……”刚才还大声叫嚷的秦沐悠突然不好意思来,尤其当千灏说起那个“尺寸”问题的时候……
又,又没有“那个”过,老娘哪里知道你的狗屁尺寸!
事实证明,秦沐悠连思想都开始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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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唐僧的翻版]
千灏不要脸地挤到秦沐悠身边,撞了撞她的肩膀:“怎么?让你幸福的家伙如此巨大,所以老婆害羞了?”
秦沐悠恼羞成怒地抬起“断子绝孙脚”,狠狠朝上顶了一下千灏的巨大,于是慵华商场凌空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哀转不绝……
有就近目睹了整件惨案发生的经过的群众们,叽叽喳喳地嚼舌根:“这女的是那男的谁呀?就算人家欠了她钱也不带这样的吧!”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好像听说是她老公呢!”
“神经病,自己的老公也下这样的狠脚,现在的女人都不知怎么了?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反抗老公啊!”
听着这些杂言碎语,秦沐悠有点憋屈地不作声。
千灏朝众人摆摆手说道:“我心甘情愿被她踹的,因为我惹她不高兴了,都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合’,我们自己心中有数的。”
一道干净儒雅的声线传入两人的耳际:“?这位小姐,你的脾气太暴躁了,怎么能动不动就踹男人命根子呢?这是非常不淑女的行为,家庭暴力会影响夫妻生活和谐,产生内部矛盾,从而引发流血事件,我想你们应该不希望被送去解剖研究吧?所以,互相体谅照顾是必须的……”
那位男人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简直是唐僧的翻版人物。
秦沐悠与千灏面面相觑:“这朵奇葩是打哪长出来的?”
千灏看着那戴着黑框眼镜长相儒雅斯文的男人摇摇头:“真是林子大了啥脑残鸟儿都有。”
男人好不容易停顿了一下,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哦不,是镜框,男人面无表情地问:“奇葩是什么?”
“奇葩就是……称赞先生是个世间罕有之人……”秦沐悠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男人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狭长的眸子扫过认真解释的秦某人,没有意会她眼中的戏谑,继续发表长篇大论:“所以说……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不结婚你就逍遥了?不结婚爱情岂不是要暴尸野外了?佛说xxx……古人曾言xxx……”
坚定不移地唾沫横飞中。
“廖毅,闭嘴。”一位烫着栗色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踏风而来,金口淡淡地抛出四个字。
那男人果真在一秒钟内闭嘴,并凑上去乖巧地吻了吻女人艳红的唇瓣。
千灏与秦沐悠的嘴巴顿时张成夸张的“o”字型:“城……城城姐,你你你……他他他……吻……”
可怜的小灏子被惊悚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
易紫城轻挑柳月眉:“咋滴?小灏子,这叫驭夫有术!灏子他媳妇,多学着点儿。”话落,抛了个小媚眼给秦沐悠。
“受不了了,怎么可以顶着张易柳斯学弟的脸,抛如此邪恶的媚眼,我的心脏要停摆了……”
秦沐悠略显伤感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感觉有些晕眩。
易紫城指了指身旁的乖巧男人,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廖毅;亲爱的,你可以说话了。”
收到未来老婆大人的指示,名叫廖毅的男人屁颠屁颠地上前伸出双手分别握住了千灏和秦沐悠的手:“你们好,我叫廖毅,从事法医工作,我目前就职于……”
“法法法医……尸尸尸体体……”秦沐悠干巴巴地抽出自己的纤纤素手,赫然看到那被握过的手上跳跃着一粒粒饱满的鸡皮疙瘩。
“廖毅,可以了。”易紫城嘴角抽搐地朝廖毅招招手,温顺的大型犬立马缩回温暖的怀抱,同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再次乖巧地吻上易紫城的唇瓣。
易紫城充满母性光辉地抚摸了一下廖毅的脑袋,就差没赞许一声“好乖。”
“对了,城姐,你上上周四出席签约宴会时的着装真是仪态万千,窈窕淑女,不少大灰狼流着口水巴拉巴拉地yy你呢。”千灏一脸怂样地拍打着易紫城的马屁。
易紫城用怪异的眼光瞅了瞅千灏,不客气地说:“小灏子,你不是被你媳妇弄得出现幻觉了吧?老娘啥时候出席过什么狗屁宴会!亲爱的,话说那个时候我们应该还在床上吧?”易紫城轻声软语地问身旁站着的廖毅。
对于易紫城偶尔爆发惊世骇俗的语言,千灏已经习惯地保持沉默了,而秦沐悠也汗颜无比地捂脸,默默捡起碎了一地的节操。
廖毅肯定地点点头:“那天我正解剖了一条?女尸,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手呢?城城你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唔……”
易紫城终于不好意思地用手堵住廖毅的嘴巴。
千灏摸了摸后脑勺,纳闷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见到城姐你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裙……对了,你喉咙痛所以一直没说话,我还觉得城姐变温柔了呢。”越说越小声。
温柔?!难不成是斯斯?!
易紫城不怀好意地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就连站在她身旁的廖毅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灏子,那就是老娘我,只不过那天刚好感冒,嗓子不好,所以没跟你说上话而已。”易紫城拍拍千灏的肩膀。“老娘难得装一次淑女就把你吓到了?小样儿的。”
“可是城姐你刚刚说那天你在床上……”千灏弱弱地提醒道。
秦沐悠举手。“没错,我也听到了。”
易紫城递了个眼神给廖毅,识相的廖毅马上更改台词:“我貌似记错了,那天我解剖的是一条男尸,回到家我就洗手睡觉了,啥也没干。”
无语的秦沐悠与千灏再次大眼瞪小眼,心说,这两夫妻,到底是有多爱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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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恐龙的质问]
“对了,柳斯去哪里了?我问楚扬他不肯告诉我。”千灏终于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易紫城打着哈哈:“那个楚扬……是我家斯斯的前任恋人?”
“好像他们还没有分手,城姐别故意岔开话题,柳斯到底哪里去了?”千灏没那么好糊弄。
易紫城手指着千灏身后的秦沐悠道:“喏,你还在意我家斯斯,你家媳妇吃醋了!”
“什么?”闻言千灏立马回头,看到自家媳妇还在无辜地欣赏那几打颇具艺术性的豹纹小内内,方知上当受骗?,再回头时易紫城已经牵着廖毅夹着尾巴遁走了。
“喂喂!城姐!我话还没说完呢!喂……”千灏委屈地回到媳妇的身边寻求安慰,却被秦沐悠接下来的一句话狠狠地噎住了。
秦沐悠晃了晃手中一大袋子满满的豹纹内裤,无比大气地说:“下次再进到新的豹纹款式,打这个电话告诉我。”语罢提起圆珠笔龙飞凤舞地留下手机号码。
“好媳妇儿,可不可以不要穿……”千灏哀伤地瞅着那满袋子豹纹内内,哀求道。
“去你的媳妇!老娘的男朋友是阿陌!”秦沐悠斜睨他一眼。
千灏的眼睛里瞬间刮起狂风,他猛地脸色一变,用爪子恶狠狠地扣住秦沐悠尖细的下巴:“两年多了,你和那个狗屁什么陌的关系还是不清不楚,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最好尽快跟他说清楚,不然今晚绝不只是试内裤这么简单!”
秦沐悠推搡着千灏越抵越近的胸膛:“挨……挨老娘这么近干嘛!滚开……”
“回家!必须得好好收拾你这女人!”千灏怒气冲冲地拽住秦沐悠的腰走得沙尘四处扬起,没系好口子的大袋子掉了一路各种颜色的豹纹小内内……基情还将继续上演……
而逛商场的路人眼珠子纷纷掉落了一地……
…… ……
话说,易紫城把未婚夫廖毅带回到家门口,伸手进大菊花里面掏钥匙的时候却没掏着,易紫城把整束菊花拿下来,挨个伸手往里掏:“咦!怎么没有?”
“城城,你想找什么?”廖毅看了看那束菊花,里面居然还有好几层“机关”,顿时汗颜,这是藏了什么在里面吗?
“钥匙,我家的钥匙,我记性不好,斯斯不习惯带钥匙,所以哥哥一直把钥匙藏在大菊花里,方便我们什么时候回来都有钥匙开门,怎么找不到了!算了,按门铃看看哥哥在不在家。”
刚拨通电话,易勋就推门出来:“阿城回来了?他是?”
“哥哥,他叫廖毅,是我的未婚夫。”易勋朝廖毅点点头,让开了身子。
“对了,哥哥,斯斯回来了吗?”易紫城脱下外套,甩了甩栗色的卷发。
“回来了,不过最近几天都去繁繁家玩了,今天会回家,我先回公司了,有份文件急着送去,今晚一起吃晚饭。”易勋摆了摆手拿过文件出门了。
易紫城放下手中的包包,对廖毅说:“我先上去洗澡,你自便哈。”
廖毅朝她暧昧一笑:“我跟你一起。”
“叮咚叮咚――” 正准备上楼鸳鸯戏水的两人瞅了瞅大门。
“呀!是我的斯斯。”易紫城大喊着扑过去开门。
“哥哥,菊花里的钥匙怎么不见了?咦,姐姐,你回来了。”易柳斯欢喜地上前抱住易紫城。“这是姐夫?”
易紫城拉过易柳斯:“跟我过来,你姐夫在那也逃不走,我有话问你。”
两人径直进了易紫城的卧室:“斯斯,你这几天都在繁繁家?”
“嗯。”易柳斯坐在易紫城的大床上,有点心虚。
易紫城有意无意地推开巨大无比的衣柜,来回扫视那一柜子华丽衣服:“斯斯啊!你见过姐姐那件深蓝色的长裙吗?我突然想起今晚要参加一个晚会。”
易柳斯猛地想起,那条长裙貌似留在那个房间了!“没、我没见过。”他强装镇定地回答。
易紫城又翻了翻那堆假发,故作震惊道:“假发也不见了,家里是有变态狂吗?”
易柳斯抽搐着嘴角,沉默。
“斯斯,你上上周四晚去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扮成姐姐的样子?说!”易紫城直指他的鼻尖。
“没有,我没干坏事。”
“清白之身还在不在?说!”易紫城狰狞地嚷。
“在、在的,我,我还有事……”易柳斯僵硬地站起身,想逃。
易紫城拽住他的右手:“说,还是不说?!”
“不、不在了……”易柳斯被逼无奈地说。
易紫城笑容猥琐地摸摸易柳斯的脸蛋:“啧啧,怪不得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果真是老公精华的滋润!”
“哪、有什么滋润……都疼死了。”易柳斯挥开易紫城的魔爪。
易紫城却忽略他这一句埋怨的话语,认真拍打他的肩膀:“恭喜你终于成长为一个男人了!从那天开始,你的小菊花就刻上你老公的印记了,那什么‘三从四德’你懂的哈!”
易柳斯悲哀地笑笑:“姐姐忘记我还有未婚妻了?我跟楚扬,不可能了。”
“我勒个去,未婚妻算个啥鸟!放心跟你小老公去恩爱就好。”易紫城为易柳斯的话呲之以鼻。
“姐姐把曲家二小姐想得太简单了,她不会放过我的。”易柳斯愣愣地注视着某一物品,因为太专注,别的背景都模糊起来。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沉重的气息,经久不散。
而暴风雨总喜欢挑人们不带伞的时候到来,使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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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隔墙各哀伤]
当时针对准了七点的时候,易勋终于夹着万年公文包回到了家。
晚餐是廖毅下厨的,那双善于解剖尸体的手同时也无比热爱烹饪各种美食,易勋回到家的时候,廖毅正端出最后一道已经热了三次的菜,对饿得不行的双胞胎姐弟微笑道:“好了,可以开饭了。”
易紫城边往嘴里塞着已经剥去壳的大虾边口齿不清地说:“想等哥哥吃顿饭真……真是艰难,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易柳斯也附和着点点头。
“本来六点可以走了的,临时有张计划表出了点问题,开了个小会处理,下次还是别等我了,你们就先吃吧。”易勋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倒是想想先吃呢?不是我那迂腐的老公偏说要等大哥回来么!”易紫城瞟了一眼廖毅。
易勋夹过一块鱼放到易柳斯的碗里,淡淡对他说道:“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然希要你去接她。”
“然希是谁?”易柳斯与易紫城异口同声地问。
易勋喜感地挑挑眉毛:“阿斯,话说你连自己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咳咳咳咳――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那什么然希,她是姓曲的!”易柳斯拍拍自己的胸膛,那块鱼呛得他差点流眼泪。
易勋拍拍他的背脊:“曲然希,你的未婚妻,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她要你去接她。”
这个恐怖的消息打得易柳斯措手不及,那个女人,居然要来了,那自己和楚扬,是彻底不可能了么?
心脏仿若**/进了无数细针,不是剧痛,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就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窗外明媚的阳光也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如同那一刻,易柳斯的世界。
没有心情再吃饭,易柳斯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溜达透透气。
就是毫无目的地走,也会遇见最想见的人,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易柳斯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提着一篮子水果,步入了当年那间沛晴敬老院,那些欢笑声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两年多了,也不知道郑奶奶和严爷爷的身体如何,想到这点,易柳斯忍不住快步跟了上去。
楚扬,楚扬。
易柳斯在心里默默地呐喊着,隔着空气用指尖描绘着他的身影,这个男人待自己如此掏心掏肺地好,而自己却狠狠抛弃了他,易柳斯捂住了眼睛在原地站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时,段楚扬已经上了电梯。
“爷爷奶奶,楚扬来看你们了,你们身体如何?”段楚扬把手里的水果篮子放下,轻声询问各自躺在床上的两位老人。
人一旦上了年纪,说没有个病痛啥的,几乎不可能,郑奶奶有老人常见的糖尿病,腿脚也不太利索了,走两步路就嚷嚷着腿疼,精神还是好的,现在多半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而严爷爷有高血压和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症,也很少再下床行走了,原本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也染上了些微浑浊。
“我们最近还挺好的,只要小扬多来看看我们,心里就会乐呵得多。”郑奶奶微笑着说。
段楚扬点点头:“嗯,哈密瓜很甜,来,吃一口,啊。”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老人们吃各种各样的水果,没有丝毫不耐烦。
“还没找到小斯吗?”严爷爷难得问了一句。
门外的易柳斯攥紧了拳头,他们居然还没忘记自己……
“总会找到的。”易柳斯听见段楚扬这样回答。
易柳斯踮起了脚尖,拼命看着房间内的三人,段楚扬背对着门口与两位老人聊着家常,偶尔笑容落寞,让人忍不住心疼。
严爷爷却突然回头,鹰眸无意间扫到了易柳斯露在透明玻璃上的半张脸:“是那个孩子……”他抬起手指了指门口。
“是谁?老头子,你看到了……”郑奶奶还没问完,段楚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心脏在短短几秒内跳上了嗓子眼。
易柳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连忙躲进了女卫生间,他就这样抵着墙壁,从门缝中看着那道身影飞速掠过,心中不知是啥滋味,既希望对方能够找到他,却又害怕被找到,害怕继续纠缠下去会是更深的伤害。
段楚扬满怀着期待四处寻找易柳斯的身影,却在找光了偌大的敬老院依旧一无所获时颓废返回,期待什么呢?既然当年狠心抛弃了他,凭什么现在又来找他呢?是他太异想天开了吧。
隔着一堵墙,两个男人,各自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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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未婚妻出现]
不管是谁,相信总有一个倦怠期,在这个时期会特别疲倦、散漫、没有精神,只想窝在被窝里一睡就是天荒地老,啥都不用想,啥都不用做。
而今天的易柳斯,貌似就进入了这个倦怠期,当他第n次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瞄了几眼闹钟,有一刻,几乎以为世界玄幻了,他居然在设置了十几次闹钟的情况下,仍蒙头大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骨头都已经变得酥软了,一侧脖子还有点僵痛,眼睛好像被粘上了一层膜不太看得清东西,易柳斯慢慢爬起身,走进卫生间用点清水洗了洗眼睛,洗完后出来再看闹钟,刚刚迷迷糊糊以为是下午三点,谁知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好困!还是想睡觉,易柳斯这样想着,又忍不住一头栽进还泛着丝丝热气诱惑着自己的小被窝。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用拇指和中指挤压了一下两边的太阳穴,貌似……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易柳斯探手至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按了开机键,如洪水般的短信凶猛地倾泻而来,打起精神看了几条短信后,他终于想起了昨天下午哥哥说过的话。
“曲然希,你的未婚妻,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她要你去接她。”
四点,这都已经五点了,那个女人,应该不会等了,易柳斯抱过枕头,准备继续睡个天昏地暗。
“叮铃铃铃——”正想做个好梦的易柳斯却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喂。”他瓮声瓮气地憋了句。
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尖细,如尖利的手指甲用力划过黑板般刺耳,易柳斯感觉自己的耳朵狠狠战栗了几下。
“老公是不想来接人家吗?人家已经等了老公一个小时了!”女人想给易柳斯留个好印象,正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怒火。
易柳斯一下子被自己的唾液噎住了,咳咳……老公?!
“曲小姐是吧?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没去接你,你找个酒店先住下……”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
“老公听见了吗?机场正在循环播放老公的名字呢?老公不来的话然希会一直坐在这里等着的。”女人挂断了电话。
易柳斯只好无奈地起身穿衣服,简单梳洗后出门。
机场。
一位戴着大红色墨镜穿着高档毛衣的女人正端庄优雅地坐在铺了羊毛毯子的椅子上,身旁围着数十个女保镖,不时为她端上热茶。
随着时间流逝,女人姣好的面容渐渐浮现不耐,出声问身旁的女保镖:“若桑,距离我挂了老公机有多久了?”
“小姐,已经有十分钟了。”名叫若桑的女保镖面无表情地回答。
女人又呡了口热茶:“让机场那边继续播放老公的名字,直到他出现为止。”
女人取下大红色墨镜,拿出口红往自己唇上涂抹,艳丽的颜色与她略显稚嫩的五官略微冲突。
“是的,小姐……小姐,要抛弃若桑了吗?”女保镖淡然的表情似冰山缺了一角,颤抖着声音询问道。
女人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若桑,别奢望你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是的,小姐。”女保镖艰难地移开步子,颓丧地去执行命令。
看着若桑那高挑美丽的倩影,女人的眸里划过一丝不舍,转瞬即逝。
在女人的耐性已到极致准备爆发的时候,易柳斯终于赶到机场,一眼看见那所谓的未婚妻被女保镖团团围住,正悠哉地品茶。
当然,这只是假象,再好喝的茶喝了这么长时间也会嘴角抽搐,只是,高雅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会装。
去到哪里都有保镖跟随的日子易柳斯早已受够了,如今看到这个女人身旁围满保镖,倒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易柳斯朝女人腼腆笑了笑:“不好意思,曲小姐,我送你到酒店吧。”
“小老公,然希想住到你家!”女人突然上前抱住了易柳斯,并撒娇道。
“你……”易柳斯的脑门划过无数条黑线,咳咳,所谓经过高等教育的绝世淑女未婚妻就是见人就扑么?
“哦,不好意思,刚才就是间歇性抽风了一下,一般情况下,然希都是个淑女……”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人用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虽然面容稚嫩,但女人的身材出落地凹凸有致,加上成熟的装扮,确实是个足以成为典范的淑女。
只是在这张可爱的娃娃脸下,究竟有颗怎样的心,恐怕也只有那位名叫若桑的女保镖最为清楚了……
曲然希无视机场外等候着她尊驾的一排豪车,径自说道:“老公,你带然希到处逛逛吧!”
话落用青葱般的指尖快速戳了一下易柳斯的胸膛,又收回手指不安地绞着衣服的下摆,动作是腼腆秀气的,可那眼神里分明容不得半丝拒绝。
易柳斯强忍住掉头就跑的冲动,尴尬地应承下来:“我们先坐车回市中心吧!这里离那边还有很远。”走了几步又猛地想起什么?遂干巴巴地开口道:“别叫我老公。”
“为什么不?老公本来就是然希的老公。”曲然希甩甩头发上前一把将易柳斯的一只手臂揽进怀里,易柳斯挣脱几次无果后终于死心让她拖着。
被一堆身材丰满的女保镖围坐着,易柳斯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车内的空间其实很大,除了曲然希死死地靠在易柳斯的怀里外,保镖们距离易柳斯其实有两个拳头相叠的距离,也许因为自己心里住着楚扬,突然觉得被这么多女人围着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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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再次溜走]
排列整齐的豪车相继进入市中心后,引来很多市民围观,易柳斯对曲然希说:“前面是步行街,很热闹,我们下车吧。”
从豪车里下来的俊男美女一下子吸引住过路市民的眼光,更别提紧跟在两人身后的一群身材丰满容颜俏丽的女保镖们了,如若不是她们身上都散发着“靠近必死”的森冷气息,相信绝对有好色之徒按捺不住要上前调戏。
曲然希头都不回地说:“若桑,你带着她们,保持与我们五十米内距离,违者领罚。”
“是的,小姐。”
被唤名字的女保镖熟练地指使剩下的保镖迅速退离到两人看不见的地方。
“好了,老公带然希去玩吧!然希想吃冰激淋,老公去买好不好?”曲然希一变脸,又开始可爱地撒娇。
易柳斯挽救回自己那边手臂:“好吧!你在这等我一下。”
于是呢?白目的曲家二小姐就乖乖地站在广告牌下等着老公的冰激淋,偶尔看看天空,嫌弃,看看周围的城市,也嫌弃,最后只得无聊地盯着自己的限量版酒红色高跟靴子猛瞧,终于觉得赏心悦目。
在曲家二小姐正专注地数着自己靴子上有几颗黑钻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却直直朝她撞过来,两个人像火星撞地球一样“砰”地一声碰撞,然后华丽地跌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你没什么事吧?”
男人正想扶起曲然希的时候,却尴尬地发现她的高跟靴子深深卡在了下水道的夹缝里进退不得。“要不小姐换下这双鞋,我去对面给你买双新的吧。”
曲然希恨不得自己掉进这下水道里淹死算了,在这俊如天神般的男人面前,自己竟然出如斯大丑,曲然希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靴子,艰难地想将深陷的鞋跟拔出来,男人上前帮忙:“我来吧。”露出温暖无比的笑容。
旋转了几圈后,靴子终于不舍地与下水道说再见,曲然希站起身,拍拍自己染上尘土的衣服,笑得端庄典雅:“谢谢先生。”
易柳斯举着两根巧克力冰激淋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曲然希在与一个男人开心地谈话,那熟悉的侧脸使他蓦地停住了脚步,而曲然希已经发现了他,欢快地叫道:“老公!”男人的注意力随之被吸引过来。
易柳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假装被石头绊倒,巧克力冰激淋瞬间亲吻上他的脸,像雨后山上浑浊的污泥般蜿蜒下来,还冒着丝丝寒气,别提有多狼狈。
曲然希看着不远处“毁容”的老公,先是愣了愣,接着就朝易柳斯猛扑了过去,本来因为被下水道夹缝夹松的鞋跟喜感地断了,曲然希刹不住脚整个人栽倒在易柳斯的身上,一双莹白的爪子沾满了易柳斯脸上的巧克力冰激淋,易柳斯赶紧扶起曲然希拉着她调头就跑。
“老公啊!你跑什么啊?啊!我的靴子!”
曲然希踩着一高一低的靴子被易柳斯拉着狂奔,长发遮挡住眼睛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啥都看不清。
快跑,他在那里看着,楚扬在看着,不能被他认出来!这样想着易柳斯跑得更快了,脸上的巧克力污渍滴答滴答地迎风直流,就像疯子一样猛跑着,与十分钟前从豪车上优雅走下来的样子简直是霄壤之别。
还在广告牌下站着的段楚扬皱皱眉:“跑什么呢?又不认识……”转身往公司方向走,却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掉头去追。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千方百计地躲着他呢?难道说,柳斯你真的回来了吗?
段楚扬顺着那两人跑过的街道一寸寸地看:“shit!又被他逃了!”一拳砸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段楚扬失望地离开。
对街拐角处,易柳斯倚着冰凉的红墙席地而坐,松开了曲然希的手,大口地喘息着,看见段楚扬因找不到自己而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既觉得幸福又觉得难过,哀伤地看着他穿过街道,直到淡入人群中,再也看不清。
“老公,老公?”曲然希用脏兮兮地手在易柳斯眼前晃了晃:“那个帅哥是谁?老公是不是喜欢他?”
易柳斯摇摇头:“不喜欢,我惹他生气了,不敢见他而已。”
“好脏,靴子也坏了,老公背然希回家。”曲然希狡黠一笑,语罢就想扑到易柳斯的背上去。
岂料他刚好往前走了一步,掏出手机拨给管家:“我在夜晖南路拐角这里,派部车过来。”
易柳斯转身就看见趴在地上的曲然希,故作惊讶道:“来来,快起来,不用行此大礼,很快就有人接我们了。”
回到家的易柳斯终于松了口气,感觉这半天就跟过山车一样惊险,简单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床上坐了个人。
“三楼拐角有很多客房,你到客房睡吧。”易柳斯边用风筒吹着自己的头发边说道。
曲然希开始撅嘴细数她的不满:“老公这里的环境真差,没有温泉,没有游泳池,没有烧烤场,没有台球桌……客房就更惨了,连最起码的豪华浴缸都没有,终上所述,然希要和老公一起睡!”说着贴到易柳斯的背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仿若无骨的柔软小手贴到坚硬的小腹上,易柳斯吓得拿不稳手中的风筒,差点没把头发卷进去。
易柳斯拉下她的手,皱着眉道:“你别碰我,去客房睡吧!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觉。”
“老公在开玩笑吗?难不成以后我们成为了夫妻,你还让我睡客房不成?”
遭到拒绝的曲然希提高了音调,开始咄咄逼人。
“……”易柳斯噎住了,片刻,他轻轻将曲然希推了出去,说道:“以后就以后再说,现在,不行。”
“啪啦――”一声关上大门,又上了锁,易柳斯才爬上床熄灯睡觉。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那个属于楚扬的位置,会躺上那个女人吧?易柳斯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位置,又想起了以前过年的那几天,段楚扬睡在自己旁边,每天醒来都感觉很安心的日子,嘴角不禁上扬。
晚安,好梦。易柳斯温柔地抚了抚右手边的枕头,轻轻地说。
半夜三更,曲然希在保镖若桑的帮助下,还是偷溜进了易柳斯的房间,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面对着易柳斯躺下,心里直哼:就没有本小姐做不到的事儿!
皎洁的月华透过窗帘的缝隙耀在易柳斯的脸上,如下凡的天使般的脸孔,令曲然希的呼吸蓦地一窒,忍不住伸手刻画那好看的眉眼,轻喃着:“老公真是个美人,而然希,是断然不会放过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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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这是要打劫?]
当灿烂的阳光跃进卧室,点点投射在地板还有雪白的大床上,整个空间顷刻间被阳光铺满,变得温暖起来。
大床上的易柳斯翻了个身,眼皮都不掀一下,抱过枕头继续睡得香甜。
就在这时,一双无骨柔荑却如八爪鱼般探进了易柳斯的睡衣下摆,暗示性地摩挲着他的肌肤,一手往上游走,另一手大胆地在他的小腹边缘徘徊。
陌生而柔软的触感令易柳斯不禁打了个激灵,似乎有什么特别柔软的生物在不停摩擦着他的背脊的同时,还有什么东西正往他下面探去,感觉到“危险”的易柳斯猛然睁开凤眼,一把扣住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双手。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明明……”
易柳斯凤眼都几乎瞪地变形了,谁来告诉他这一大早的为嘛这个女人会出现在他的床上?还要动手动脚的差点害他“贞洁”不保?
“明明锁门了?切!那把锁能难得住若桑?”
曲然希不屑地瞥了眼那门锁,极力想挣脱自己被扣住的双手,笑得如花般绚烂:“男人早晨都会有欲望,然希帮老公解决吧!”
易柳斯甩开她的手,一骨碌爬起床,沉默着进浴室洗澡。
曲然希看看被子底下自己曲线毕露的身材,无论是这对高耸的雪峰还是不堪一握的腰身,亦或是挺翘的美臀,无一不是诱惑男人的资本,她就想不明白了,易柳斯是如何做到,视拥有魔鬼般身材的自己如透明的?
甚至,那双美丽凤眸里亦不曾因欲望而掀起半丝波澜,是什么让他这么清心寡欲的?难不成心里住着别人?
哼,不管住着谁,都别想跟本小姐争!
擦!到底是不是男人?!曲然希失望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恨恨道:浪费了本小姐的性感内衣!
吃早餐的时候,易柳斯提出要提前到大学宿舍居住,易勋看着连吃早餐都要挨着易柳斯的曲然希,为了保护弟弟少些被人吃豆腐,也只好应承下来,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然希,你父亲没有教育你吃东西该有吃东西的样子吗?怎么能靠着阿斯呢?”
曲然希从没被人这么下过脸子,讪笑几声,终于坐回自己的位置好好地吃早餐。
易柳斯终于摆脱了那无比顽强的“牛皮糖”,连带着好心情地吃多了几片西多士,感觉一直覆盖在头顶的乌云因为易勋的一句话而移开了,眼神都好使了不少。
吃过早餐,易柳斯回房间里收拾要带去学校的东西,左拣右拣竟收拾出两大箱子东西,鼓囊囊的箱子里除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以外,多数都是这两年的日记和一些零散的小说片段,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易柳斯靠着这些散发木香的纸张就这么过来了,无论去到哪里,也不舍得将它们丢弃。
“笃笃——”
沉浸在回忆里的易柳斯看了看门外,手忙脚乱地把箱子盖下来,差点没夹到手。
“收着什么好东西了?毛毛躁躁的。”易勋居高临下地摸摸易柳斯的头。
易柳斯侧过脑袋,躲过易勋的大掌,仰着脖子说道:“哥哥这样就像是在摸小狗,为什么哥哥这么高,我却这么矮,真不公平。”
易勋轻笑,平时凌厉的眉眼都温和起来,隐隐约约跟易柳斯有点相像。“矮才萌!东西收拾好没有?我搭你去学校。”
“哥哥去上班吧!我喜欢坐公交车,我连卡都办好了。”示意易勋看桌子上的那张绿色公交卡。
易勋点点头:“好吧!那你小心,有豪车不坐去挤公交,我也不知怎么说你好了。”
与那个人有关的都想近距离接触呢?易柳斯默默地想。
“啰嗦,快去上你的班。”易柳斯推着高大的易勋离开自己的卧室。
易勋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记得周末回家吃饭,在学校吃好些,别给我再瘦了!”
“知道了知道了,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啰嗦!”易柳斯如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
上了年纪……易勋嘴角抽搐地厉害,原来他已经上了年纪了……
收拾好行李已经将近中午了,感觉早上吃的早餐还不是很消化,易柳斯喝了点钟婶煲的海鲜粥就拉着两个行李箱出门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风情万种的曲家二小姐以及众美女保镖。
吃饱喝足的易柳斯心情格外好,步伐轻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离家最近的公交车站,只是回头看那么一眼,易柳斯已经无语加泪流满面,这女人和她的女汉子们怎么如此阴魂不散?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易柳斯极力想忽视那帮恐怖分子,看到公交车已经驶过来,忙提起行李上了车找空位坐下。
而看见眼前这一幕,易柳斯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说:曲小姐你能别如此夸张么?你一人上车就够了,带群保镖是想干架呢?
公交车司机呆愣地看着一列穿着紧身黑衣的女保镖面无表情地上了自己的车,半响才问了句:“这是要打劫吗?”
“若桑。”曲然希突然出声叫了自己最亲近的保镖。
“是的,小姐。”若桑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张异国大钞接着面无表情地往钱箱里塞。
司机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这这……只收人民币啊!”
“这可以兑换很多人民币!”
若桑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勉强算得上是解释的话,带领众保镖跟上小姐的步伐。
曲然希径自坐到易柳斯的旁边,像藤蔓一样把手手脚脚缠绕在易柳斯的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吹出一口芳香的气体,不,曲然希恨不得自己吹出的是妖气,直接迷晕了美人叫保镖扛走省事。
“别凑我这么近。”易柳斯掰开曲然希的雪白爪子,把它们放回曲然希的身上。
“你们这么大阵势,会吓到人的,快让她们下车吧。”易柳斯瞅瞅包围着两人的保镖汗颜,不禁有种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错觉。
曲然希无视易柳斯的话,抬起倨傲的下巴说道:“老公,然希已经成为你的同班同学了,不过大学宿舍条件实在太差,不如我们还是住回你家吧?不然我叫若桑买下一幢别墅我们过二人世界……”
“什么?不不,你自己住别墅吧!我还挺喜欢大学宿舍的。”没等曲然希把自己幻想中的生活说完,易柳斯就残忍地碾碎了她的梦,因为那个梦,对易柳斯而言,实在太过可怕啊!
没有人注意到曲然希后座坐着的若桑,听到曲然希的话后,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哀伤。
“那好吧!只不过没有老公在的日子,然希会很孤单,老公长得这么美,在学校切记不可拈花惹草,反正我们也同一个班级,然希会监督老公的!”曲然希自说自话,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易柳斯已经无话可说,只能对着窗外的苍天为自己以后的生活默哀,有这个女人在,他和他的楚扬,是越来越遥远了,想了想,又自嘲地笑笑,本来就不可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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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小受别想逃]
无聊地瞎逛了几天校园,易柳斯已经对这学校构造比较熟悉了,提前到宿舍的结果就是:每天都对着门板或者床板发愣,毕竟,离新生入学还有几天时间。
不过,这日子虽是无聊,可也有好处,曲然希没来缠着他,只是每天仍会定时打电话询问他在干什么?除此之外,基本安分。
这所大学有一面特殊的墙壁,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爱语,却都不约而同地没有署名,什么“xxx我爱你!”“我爱xxx至永远!”这类的爱语应有尽有,易柳斯慢慢往前走,发现这面墙起码有五十米这么长的距离,而墙壁的后面,就是体育馆。
经过风吹雨打阳光暴晒的墙壁已经开始掉灰,斑驳错乱的字迹亦无法再用肉眼一一分辩,新的学生进来,自然又有新的爱语覆盖上去,年复一年,这面古老的墙壁竟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执笔写下爱上某某某的年华,在那人的脑海里定永不褪色,只是经历风雨后,有多少誓言还在呢?又有多少人会记得?
易柳斯抬头往上看,发现上面的都是些“修成正果”的爱语:“亲爱的,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明天结婚吧!”……
结婚?在同性恋的世界里,结婚是个不可企及的名词吧!这世界上的所有幸福,似乎都不属于这类人,就像被上帝遗忘的种族,渴望得到幸福却又见光则死,何其无奈。
心念一动,易柳斯随手捡了一小块红砖头,在不显眼的位置刻下“我会一直爱你”,下方还刻了段楚扬的首字母;平凡的一句话瞬间湮没在成片上万条爱语中,风过,不带走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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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夹杂着细雨的三月份,学生已经陆续回校,校道上渐渐拥挤起来,过完大吃大喝一睡成猪的寒假,这些学生皆精神萎糜,一个个捧着小肚腩慢慢地往前挪,脚步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颜色缤纷的伞成为这春日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易柳斯还在午睡的时候,他的舍友们正窸窸窣窣地整理自个儿的东西,男生宿舍一间住六个人,倒也不觉得拥挤,只是在某种情况下,就另当别论了。
“啪啪——”
卫生间的门被人暴力地又拍又踢,制造出的噪音令易柳斯不满地皱了皱眉,一边手拿过多余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继续睡,无人可以拯救已经陷入倦怠期的他,如果不是个男人,如此嗜睡,大概会被怀疑是有了孩子。
“哪个混蛋敢踹老子的门?拉个粑粑还不让老子安生了?!”卫生间里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打开门。
“你拉了多久了?这个时间我妹都跑北京城好几回了,你便秘啊?”
门外一个长相秀气的男子正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憋着自己想“一泻千里”的欲望,细而柔软的音调虽然说话内容粗俗,却让人厌恶不起来。
“靠!哪来的娘们在这瞎嚷嚷!回家找你妹玩去!”
霸占着洗手间的男人轻蔑地扫了一眼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男子,推了他一把就想把门关上。
秀丽男子却仗着身型娇小从男人腋下穿过,溜进了卫生间,嘴里嚷着:“那不是有两个马桶吗?你不能都占着茅坑不拉屎!”话落,解开了运动裤的带子就大咧咧坐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想“一泻千里”。
“靠!拉个粑粑也有人旁观!”男人反手甩上了门,不太淡定地坐上了另一只马桶。
哗啦哗啦——一阵马桶抽水声之后,两人面红耳赤地挤出卫生间门,却发现有人正半睁着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们。
“两个男的一起上卫生间?”自从易柳斯成为同性恋后,就有点小腐女的倾向,看到俩男的,总不禁要邪恶yy一下。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摇头:“我只是不想跑下七楼上个卫生间而已,坑爹的大学,居然不在楼层弄卫生间!对了,我叫安贝。”长相清秀的男子伸出雪白的手掌。
易柳斯象征地握了一下:“易柳斯,你的上床舍友。”
“嗤,连名字都这么娘气,老子叫龙井岩!”扔下个霸气无比的名字就想走。
安贝不屑地扭头:“所以横竖都是二呗!你妈真会给你起名,来来,柳斯是吧!我们做对好基友吧。”
没人看到龙井岩抽搐的嘴角,安贝已经牵着易柳斯溜达去了。
新生陆续报到后,接着就是万年不变的开学典礼,校长发言,即使人人皆听得昏昏欲睡,也还在极力忍着,而头顶着地中海的校长也很给面子,硬是把别人三个小时的演讲稿在一个小时内就喷完了,只不过,基本没人听得懂他叽里呱啦的鸟语。
“好了,现在有请段楚扬同学为我们讲述他的大学工作与生活,他年纪轻轻就刻苦耐劳,不仅成绩全优,而且还在短短两年内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这种积极向上、奋发拼搏的精神值得在座的每一位好好学习,掌声有请段楚扬同学!”校长摸摸自己的地中海头,咧嘴一笑带头鼓掌。
嗒嗒嗒——
黑色的皮鞋跟随着主人踏上阶梯,走过主席台的红地毯,段楚扬风度翩翩地坐在校长旁边的位置,台下的女生们立马复活双眼冒星,饿狼般的目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台上的帅锅吞噬之。
“好帅的男人!柳斯,你看到没有,这个男人好有范!oh my lada gaga!好想扑倒嘤嘤嘤!”
安贝欢腾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一颗芳心焦躁不安地蹦达着,就想跳往段楚扬那里去。
人生果然处处是狗血,你永远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上帝就会给你兜头淋一盆免费的!
而此时此刻,易柳斯真正感觉自己的生活就是个圈啊圈,有那么一个人,貌似真是无处不在,想躲也躲不了。
啪嗒——
易柳斯手里的书籍尽数落下,而他,早已望着主席台上的男人神游天外。
段楚扬试了试麦克风,随即全场响起他富有磁性的温柔嗓音,一句简单的“早上好”已经迷晕了台下的众女生,一张一合的嘴巴吐出粒粒清晰饱满的文字,偶尔还会有摸摸后脑勺的小动作。
“柳斯,柳斯!你发好久呆了?难不成你也看上那个男人了?”安贝摇着他的手。
易柳斯总算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捡起脚下的书籍:“我……我不听了,我先走了。”语罢压低了身子想逃。
段楚扬正讲到兴奋点上,如海般深邃的双眸在四处游移,留意着每一个学生听完他的话的反应。
突然,他的眸子猛然瞪大,那个身影!梦回千转的身影!仅仅只是一个转身的瞬间,甚至连个侧脸都没有看到,但他就是如此肯定,绝对是他!男人的第六感,有时也锐利无比,尤其,那是自己最爱的人,没错!就是他!
跑了,那个身影跑了,他居然又想逃跑!
段楚扬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黑色皮鞋绕住了麦克风的线,啪啦一声麦克风倒地,段楚扬什么也顾不上,此时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逃跑的身影,从主席台上一跃而下,飞快地追上去。
定不会让你再逃!段楚扬望着近在眼前的身影,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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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我不再爱你]
沙沙哧哧――
麦克风凄凉地躺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噪音,见段楚扬跑了,地中海校长吹着胡子瞪眼睛,直呐喊:“段同学啊!喂!你没讲完啊……”
而忙着追上逃跑的老婆的段楚扬才听不进去这些废话,就差那么几步就追上了,再让他逃了就不姓段!
“小姐,易少爷跑了。”角落里,若桑面无表情地提醒曲然希。
“那个男人,不就是前几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老公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曲然希抚着下巴深思。
若桑靠近曲然希,轻轻搂住她的腰肢:“小姐爱上易少爷了?”
曲然希转回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若桑,轻轻说道:“若桑,你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今晚自觉去领罚吧!还有,我爱不爱老公,与你,无关!”
若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心中无限悲凉,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而今晚,旧痕未灭新伤又将起,似小姐这般凉薄无爱之人,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美丽的玩具,那颗高高在上的冰冷的心,从来就不曾降落于她。
若世上真有犯贱之人,大概所言的就是她若桑了,而有些爱,注定飞蛾扑火走向灭亡。
易柳斯拼命地跑着,随着身后“嗒嗒嗒”的皮鞋声愈加清晰,他的神经就似一根脆弱的细线般绷紧,一颗心砰砰地简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脚下的步伐也慌乱起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好。
“柳斯!”
在距离前面的身影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段楚扬突然喊了一声,这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名字,这一声呐喊装满了爱意与思念,承载着他的爱情。
如平地惊雷的两个字使前面纤细的身影微微一震,然而就只是一震而已,他并没有停下步伐,反而跑得更急。
“啊――”
毫无悬念地在一拐角处跌倒了,细碎的沙石陷进了娇嫩的掌心,易柳斯顾不得手掌和膝盖处的疼痛爬起来又想继续跑,腰间却被一双铁臂牢牢禁锢住,颈后是熟悉温暖的气息。
段楚扬扣住易柳斯的肩一把将他转过身,昔日的少年已经长大,熟悉的眉眼更添妖娆,立体的五官已趋近完美,对比从前脸色却更加苍白,在阳光下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细绒毛,浑身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果然是你。”
段楚扬颤抖着手尝试着触摸了一下他的脸庞,像害怕眼前的人不是真实的,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虔诚,看到眼前的人才惊觉,那分离的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简直就像几万年一样煎熬,而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当段楚扬冰冷的指尖触到易柳斯的脸颊时,他下意识地躲避,就像逃逸已久的小偷终于被警察抓住了一样,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敢抬头看被阳光笼罩着的段楚扬。
易柳斯无意间的动作刺伤了段楚扬的心,他还是想躲!还是想逃!凭什么自己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从未放弃地寻找,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重逢的场景曾在他脑海里播放过无数次,想破口大骂!想声嘶力竭地质问!想狠狠打他的小屁屁!
可是此时……只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吻他……
“唔……唔、放……”
易柳斯的瞳孔倏然睁大,双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纤细的腰肢被人用力抱住,折叠成诡异的角度,如暴风雨般激烈的吻瞬间卷走了他所有的思想,脑袋嗡嗡嗡的有什么东西在旋转,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骤然停止。
段楚扬如野兽般吮吻着易柳斯的唇瓣,似发泄、似委屈、又似埋怨,夹杂着愤怒,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易柳斯的腰,弯下身子用滚烫的舌尖凶猛地扫过易柳斯的口腔,缠住那根欲逃的灵舌与之疯狂起舞……
这是被抛弃的人的怒火以及癫狂……
易柳斯僵在半空的手几乎已经麻木,胸腔的氧气正在慢慢减少,这充满侵略意味的吻让易柳斯觉得害怕,他明白段楚扬为什么会如此疯狂,任谁,都不能接受一个逃跑的恋人吧?
这只不过是个惩罚罢了,好,那他就受着。
毕竟,他是他痛苦的源头。
没有回应!该死的没有一点的回应!
怀里的人就这么睁着无辜的大眼,眼中一片迷茫,段楚扬狠了心咬破了他的唇,可易柳斯除了皱皱眉外,没再有一丝反应,不反抗,就这么纵容着他的“暴行”,可是却残忍地没有回应,任凭他傻傻地纠缠。
段楚扬终于放开易柳斯,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觉得易柳斯像是活着,却又像是死了,揪起的眉头让人心疼,而自己这个吻,似乎让他更加绝望……心疼地舔舔他唇上的血丝,这样的他,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段楚扬抬起手想像以前一样揉揉他的额发,易柳斯却退后了一步:“不要这样……”他轻轻摇头。
“为什么?我说过,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他妈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把我抛弃?当我垃圾?”段楚扬气得直飙脏话。
可是易柳斯还是静静地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如以往一样乖巧,却淡漠地令人心惊。
段楚扬没有一刻如此憎恨易柳斯的安静和淡漠,明明自己是这么爱他,一句话都不留离开了两年难道没有必要解释一下吗?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易柳斯终于想清楚了自己要怎么说,他缓慢地抬起头来,望着这张日夜想念的脸,艰难戴上重重的面具,披上伤害的盔甲,凤眸里尽是伪装出来的冷漠和绝情。
“怎么?你还在等我?我会离开说明了什么?难道你不懂?”
一字一句无比锋利的话语似利剑般狠狠戳进段楚扬的胸膛,鲜血,似乎都已经凝固。
“段楚扬,我不再爱你了。”
红肿的唇瓣吐出几个决绝的字眼,在阳光下,他的脸如梦境一般不真实,一碰仿佛就会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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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覆水却难收]
轰隆隆――
段楚扬感觉自己有点耳鸣,他无力地开口:“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不再爱你了,我说,段楚扬,你醒醒吧!我不再爱你了!”
易柳斯重复道,语气依旧是欠扁的淡漠,就像一切皆与他无关,看破红尘俗世的感觉。
连文字都变得苍白无力,无法形容段楚扬此时此刻的心境,什么叫心如死灰呢?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不再爱你了。”顷刻间否定了他所有的爱,包括他的思念、不放弃地寻找还有等待,全部化为乌有,在这片耀眼得残忍的朝阳中尽数灰飞烟灭。
“这就是解释?!你他妈的离开老子七百多个日夜,就只有这句狗屁解释?!什么狗屁我不再爱你了?!老子不相信!”
段楚扬睁着通红的眸子,用力地摇晃易柳斯的身体,那句话,足以让所有的绅士瞬间变猛兽,段楚扬正处在崩溃的临界点上,急需发泄,在这种时候,易柳斯这句绝情无比的话语简直就是往火上浇油……
“好痛……放开我……”
易柳斯不禁喊出声,段楚扬那十根手指扣着他瘦弱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不停地摇晃使他有点晕眩。“放开……”
段楚扬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积压了两年多的火气皆在此刻爆发,因为那句“我不再爱你了。”让他的世界都坍塌了,决不允许!招惹了他还想逃,绝对不可能!
“放开?放不开了!我说过什么了?招惹了我就是一辈子!敢逃?我会做死你的!我绝对,不会再心软!”
段楚扬恶狠狠地咆哮,原本温柔深邃的眸子刹那间翻江倒海,浑身浮起令人心惊胆颤的暴戾。
那双温暖的大掌,曾经那般温柔地抚过他的脑袋,曾经把他的脚丫子如宝一样捧在手心,曾经一遍一遍爱抚过他的全身,而今,却勒得他骨头发疼,让他无处可逃。
那好看的唇瓣,也曾虔诚地亲吻他的额头,颈部,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而今,却犹如冰冷的搅拌机般无情,掠夺了他的呼吸,给他带来痛楚和浓郁的血腥味。
他的楚扬,从来不舍得伤害他,怕他疼,怕他痛,怕他难过怕他不安……
而第一次,他发现,原来温柔的楚扬也有如此凶狠暴戾的一面,看来,是真的被他逼疯了。
“不要……这样,楚扬,我们好聚好散吧……”
易柳斯无力地垂下头,亦不做任何反抗,段楚扬用力地抱紧他贴近自己,害怕一松手,易柳斯就会如风般吹走。
一声声的拒绝已经把段楚扬逼进绝境,怒火已经彻底烧蚀了他的心,理智早已抛到九重天外,段楚扬粗/暴地将易柳斯往后推,直到“啪”的一声,易柳斯的背脊狠狠撞上钢筋混合着水泥做成的柱子上。
段楚扬接近疯狂地压着易柳斯的身体,不让他到处动弹,一边脚卡进他的双腿之间,低头攫住他已然红肿的唇瓣,肆虐碾压,得不到他的回应又转移战地,火辣的唇吻下延至他的颈项,吻上他的喉结,在性感的锁骨处留连,唇齿用力印下一串串爱痕。
“不会的,你是骗我的,你还爱我!你一定还爱我!我不相信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相信!你他妈的回应我啊!易柳斯!”
段楚扬低吼道,双手并没有空闲,一手撩起易柳斯的衣服,使了狠劲揉捏着那娇弱的红豆,另一手从他的腰侧一直往下,一寸寸地接近那神秘的地带。
易柳斯被这猛烈的吻折磨地差点窒息,大睁着的凤眼泛着流光,被人爱抚过的肌肤逐渐潮红起来,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颤栗着,只是那颗心却愈来愈冰冷,无论多暖的阳光亦无法驱散。
“住……手。”
感觉到段楚扬的蓬勃的欲望抵着自己的小腹,易柳斯终于抬起手抓住了段楚扬正欲探进自己洞穴的手,抬头望着满眼情欲的段楚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说了,我不再爱你了,你没有资格……这样做……”
红肿不堪的唇瓣轻轻张合着,上面的鲜/血,刺伤了段楚扬的眼睛。
段楚扬有些呆怔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不再是没有回应,这次,是真的被拒绝了!他的柳斯,是真的不要他了,也不爱他了,为什么?只是两年而已,感情当真如此容易变质吗?
突然,段楚扬猛地低下头,看着易柳斯的眼睛,用令人心碎的语气缓缓说道:“你是在怨我一直没有要你?觉得我不够爱你?我错了。”
他抚摸着易柳斯的脸颊,亲昵地往上蹭了蹭,好像刚才的事情一概没有发生。
“我爱你!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你不要抛弃我,不要拒绝我……我真的会好好爱你,不许你爱上别人,我会疯的……”
段楚扬喃喃地说完,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下来,但还是强势地将他翻转过来,压着他亲吻他的背脊,认真地寻找着他的敏感点。
易柳斯还在不停地挣扎,他感觉到段楚扬的唇正愈往愈下,从脊背一直到腰间,再往下……
段楚扬吻得很仔细,像要在他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印记,拉下他的裤子,将他的双手扣在背后,段楚扬吻上那莹润的双丘……
“嗯……不,不行。”
易柳斯的胸膛被用力挤压着嵌在冰凉的柱子上,因为不断挣扎,凤眸里淌下晶莹的泪珠。
他早就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了,天知道,他有爱得多深。
那份爱,有多深,就有多绝望,只能用残忍包裹着,伪装着。
“不是这样的!”被逼得没办法的易柳斯呐喊道。
沙哑的声音划破晴空,那些过去,那些曾经,都回不来了,覆水容易,却难收。
即将出口的话语,会将两人,推得更加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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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上了又如何]
“就算你……真的上了我又如何?呵呵,我还是不爱你了,不爱就是不爱,若你觉得……吃亏,这具躯壳你便拿去!我只当享受了,反正你也待我这么好不是吗?失身于你我并没什么损失,只是这次后,希望你……别再纠缠我,我们从此互不相欠……”
残忍的话语仿佛淬了毒,很轻易地从易柳斯的嘴里吐出,伤害一个人,原来竟如此简单,就几句话而已,便足以伤得人体无完肤。
段楚扬惊愕地合不拢嘴,他心中完美纯洁的少年怎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他是如何忍心伤害这么爱他的自己?简直不可置信。
易柳斯面无表情地整理自己的衣物,看着表情愕然的段楚扬,挑眉,嘴角咧开一个邪肆的笑。虽然假但看起来无懈可击:“怎么?又不要了?不就是身体而已,我真的不在乎的。”
他慢慢靠近段楚扬,轻佻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屑。
“这两年发生什么事了?你……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段楚扬震惊之余只感觉心痛,看着易柳斯苍白的脸上那鲜红的唇,看着他骄傲地仰着脖颈冷笑,在阳光下那星星点点的吻痕格外显眼,嘲笑讽刺着他段楚扬的爱情。
就这么不值一提,就这么轻易忘记,什么狗屁誓言,什么狗屁我爱你,都抵不过他妈的七百多天!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因为我爱你,不想委屈了你,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给你,结果呢?你一句不再爱我了,一句不在乎,就把我所有的爱全都抹灭了,我如此珍惜你,你却如此作践自己……”
段楚扬掐着自己的太阳穴,往后退了一步。
易柳斯仿佛要一次性颠覆了段楚扬的所有,他继续咄咄逼人道:“觉得你爱错了人吗?也是,像我这样的人,本就不配得到爱,这具身体你还要吗?看在你从前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免费给你上,直到你厌倦为止,如何?”
言语,能够杀人不见血,心在流血谁能看见呢。
易柳斯甚至产生了一种邪恶的想法,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用肉体把他留在身边,能留一天算一天……
相爱是艰难的,但做/爱,却无比简单。
只是,段楚扬是何等骄傲的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只爱你身体的混蛋?易柳斯,你好狠的心,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你回来了,还要躲着我,我就没有心吗?我的心不痛吗?”
“呵呵,不要就不要,自有人要,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从来就没有让你等我,大千世界,美女帅哥繁多,你何苦为了我这个男人,成为一个同性恋留下话柄!我祝你幸福,只要你不再纠缠我,我们各自都会过得很好。”
易柳斯秀挺的身躯迎风站立着,逼迫自己讲出伤人的话语。
有谁知道,他的心正受着痛苦的煎熬,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别人,尤其,还是他最爱的,最爱最爱的段楚扬。
正因为是最爱的,易柳斯才愿意远离他,为了保护他,为了他,起码可以安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易柳斯一点也不后悔。
“你偷了我的心,再狠狠碾碎,你让我带着一颗残缺的心去幸福?你不觉得可笑吗?”
段楚扬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无奈地低笑。
不远处的大树底下,曲然希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出“伤害”的戏码,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难怪不受我的勾引,原来老公喜欢男人,情敌吗?有趣,这才有挑战性,若桑,你觉得我老公美吗?”
低着头的若桑抬头看向阳光下的易柳斯,五官如画,柔弱纤细却倔强高傲,确实美得惊心动魄,小姐会动心,也是人之常情吧。
“是的,小姐,易少爷很美……”顿了顿才艰难地继续说:“和小姐……非常般配。”
得到满意答案的曲然希得意地撩撩自己的长发,忽的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昨晚我太粗/暴了,你伤得严重吗?”
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充满关心与怜惜的话语,曲然希只是不喜欢自己的玩具伤得太重,这会影响她下一次玩的心情,可是又总控制不好,导致若桑在夜晚时伤痕累累,白天还要爬起来做贴身保镖。
“不……不严重,今晚……还可以的。”若桑怯懦地回答。
“不行就别勉强,看得我倒尽了胃口,今晚还是换若冰来陪我玩吧。”
曲然希轻轻吹着自己刚涂上去的紫色指甲油,慢腾腾地说。
若桑紧张地上前抓住曲然希的手,一脸的惶恐不安:“小姐,若桑可以的,别叫若冰,她……她没有若桑好……”
厚着脸皮夸赞自己,就是害怕被小姐丢弃,她曾经见过被小姐丢弃的玩具的下场,那满室的鲜红曾无数次在她的脑海里回播,那午夜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喊,还时常回荡在她的耳边。
曲然希仿佛很纠结,抽出自己被抓住的柔荑,思来想去,对比了两个玩具的“硬件”与“软件”,终于做出决定:“没错,若冰的确比不上你,那今晚你先来我房里,完事后再去领惩罚吧。”
“是的,小姐,若桑会好好表现……”若桑轻声地说。
而曲然希已大步走向正上演“伤害”戏码的两人,男情敌呢?呵呵,真令她热血沸腾啊!怎么不凑凑热闹呢。
若桑黯然神伤地留在大树下,轻轻靠着,缓解着身上的痛楚。
“老公?你们在吵架吗?”
曲然希走到易柳斯的身边,撒娇地用脸颊蹭蹭他的胸膛,可爱的娃娃脸红粉扑扑,无辜的大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曲然希只是看到两人的“身体纠缠”还有一张一合的嘴型,却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你是谁?为什么叫柳斯老公?”段楚扬简直被吓愣了,今天一天他变化了几十种心情,由重逢的喜悦渐渐变得绝望,现在,居然还出现个女人,可不可以不要如此考验他心脏的承受能力!
“咦咦,大帅哥不记得人家了?你害我损失了一双上百万的靴子呢!才几天就把人家遗忘了?”曲然希“好心”地提醒道。
“是你?!这么说那天那个男的,真的是柳斯了?原来不是我的幻觉,你真的在躲我!柳斯,她是谁?你说,我要听你说。”
段楚扬哀伤地注视着易柳斯,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画面令他很不舒服。
易柳斯没有看段楚扬,仿佛已把他隔离出自己的世界一般,被曲然希靠着的易柳斯其实全身都泛起了一圈圈的鸡皮疙瘩,但他还是强忍着,甚至,还伸出手环住了曲然希的腰肢。
“速战速决”的关键,就在这个女人身上了。易柳斯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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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是有人出轨]
感觉到易柳斯的手缠在自己的腰间,曲然希惊喜地险些笑出声来,只是看到对面段楚扬极其难看的脸色,那几乎溢出来的笑又让她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怎么办呢?忽然有些心疼这个男情敌了呢?曲然希在心里偷笑,不过,这么美的老公可绝对不能让他抢走。
这么想着,曲然希贴得易柳斯更紧,简直恨不得把整个人吊在他的脖子上,软软嚅嚅的嗓音娇憨地叫着:“老公老公。”
易柳斯低头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曲然希,轻轻绽放一个笑容。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无论身在何方 我心永在记忆的深秋)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风中一粒尘)……”
听到自己唱的铃声,易柳斯心头一颤,这首他最爱的《forever》段楚扬居然还保留着……
那些曾经嬉闹欢笑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而一回头,又仿佛已间隔很远,连回忆的画面,都有些模糊不清。
在手机铃声循环响了几遍后,段楚扬终于木木地接起电话,没说两句就语气大变:“什么?我妈被我爸气晕了?妈来这儿干什么?好,我现在过去,你先帮我看着,嗯,谢谢你了,表哥。”
看见段楚扬皱起的眉头,易柳斯努力克制不上前去帮他抚平,而缠在曲然希腰间的手也正逐渐收紧。
“老公,放松些,你抱得人家好紧,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曲然希嘟起红唇,似小女孩般埋怨道,只是话语里充满了甜蜜炫耀的意味。
讨厌的女人,段楚扬脑门暴起青筋,上前抓住易柳斯的手:认真地说:“我妈妈进医院了,我要先过去一趟,今晚我们再约个时间,出来好好说清楚,好吗?”
“喂喂,帅哥,当着人家的面勾引人家老公不是君子所为吧?”曲然希戳了戳段楚扬的胸膛。
段楚扬大吼:“去你个毛线老公!他!”指着易柳斯的鼻尖。“他,是我老婆!!!”
“噗――哈哈哈哈!帅哥你老眼昏花吗?老公是个男人耶!你自己弯就算了,别掰弯人家的老公啊!爹地还指望抱上孙子呢!”
曲然希笑得全无淑女形象,只差没就地打滚了。
易柳斯甩开段楚扬的手,轻声道:“楚扬,她,曲然希,就是我不再爱你的理由,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已经在意大利订婚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我们还没有分手……”
段楚扬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已经不知做出啥反应好。
“我爱她。”
仿佛一颗原子弹猛烈地投射进段楚扬的世界里,顷刻间,他觉得什么都看不见,脑海里只不停旋转着这三个字。
段楚扬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艰难地勾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你爱她,你爱她……你爱她,那我呢?”
“我们,已经结束了……”
易柳斯垂下头,突然,他掰过曲然希的身子,轻轻吻了下去。
这样就结束了吧!那些美好的梦,果然从来都不属于他。
“唔……”
曲然希被易柳斯突如其来的吻吓住,一双可爱的大眼扑闪着,心里头犯着花痴:这就是跟男人接吻的感觉吗?老公的小嘴好软好香甜……
易柳斯只是轻轻贴着曲然希的唇瓣,并没有深入,那涂了玫瑰色的口红的唇让他有点恶心,扑鼻的女性香水味亦让他微微皱眉,只是这些,段楚扬都没有看到。
见易柳斯没有反应,曲然希有些不满,伸出粉嫩的舌尖探进易柳斯的嘴里,轻微挑逗着,欲唤醒易柳斯的灵舌,踮起脚尖缠上了易柳斯的脖子。
易柳斯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忍不住了,除了楚扬,除了楚扬,别人的吻,果然都难以忍受。
两人“忘我”地拥吻着,缠绵着,这就是段楚扬所看到的,混蛋!谁都不能染指他的柳斯。
“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他是我老婆!”
段楚扬大踏步上去,用大掌把两人分开,岂料易柳斯抬起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空气似乎凝结了,世界好像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不管是被打的段楚扬,还是下手的易柳斯,都齐齐愣住了,易柳斯收回自己还在颤抖的手,绝情地说:“段楚扬,我们分手了,我不爱你了,我们结束了,你忘了我,好好生活吧。”
语罢,牵起曲然希的手一步步远离那个自己最爱的人。
“那天晚上……是……”是你吗?段楚扬很想问,蓦地又傻笑起来,怎么可能呢?如果是他,如果是他,他今天不会如此决绝的,若不是真爱上了那个女人,他善良的柳斯,怎狠得下心如此伤害他!
而同样心痛、愧疚的易柳斯亦没有听到段楚扬那句没有说完的话,他只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踏出曾经那幸福的世界,尽管悲痛却无法回头。
太阳被浓雾遮掩,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春天这种天气,总让人心情压抑,太阳的出现往往十分短暂,绵绵的细雨如针一样扎人,原本因为阳光还能感觉到丝丝暖和,现在,一阵风夹杂着雨袭来,就只感觉到寒冷。
段楚扬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到了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亦感觉十分可悲,他段楚扬第一次爱上的人,第一次想白头偕老的人,竟然最后如此对他!
“啊啊啊!!!混蛋!”
段楚扬跪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撕心裂肺地呐喊着,攥紧的拳头暴起狰狞的青筋,像受伤的野兽般狠狠砸着地面,发泄着心中的痛楚,雨水混合着肮脏的沙石还有不断从拳缝里溢出的鲜/血,在这生机盎然的春日里留下道道伤痕。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无论身在何方 我心永在记忆的深秋)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风中一粒尘)……”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歌曲依然,声音依旧,只是那个人,怎么就回不来了呢?怎么就轻易地违背了他们之间的誓言。
受伤的手指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祁陌焦急的话语:“楚扬,你怎么还不过来?舅妈还没醒呢?待会醒了不见你又要嚷嚷了……”
“我马上……咳咳……过来。”段楚扬哑着声音说。
“声音好奇怪,感冒了?”祁陌关心地问。“难不成你出轨?在干什么‘嘿咻嘿咻’的坏事?”
段楚扬冷笑。“是有人出轨了。”说罢挂了电话。
还是那棵大树底下,若桑抚着自己身上的伤痕,默默无言地起身跟上那对情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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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受受能相吸]
市中医院。
段楚扬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看见妈妈还没醒过来,他轻轻掖了掖被子,俯低身子趴在妈妈的肚子上,像小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轻轻地蹭着,仿佛这样就可以不那么委屈。
“儿子……楚扬,你不开心了?”
段妈妈在段楚扬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醒转了过来,现在的段楚扬可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么高大的身躯趴下来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段妈妈伸出那双已经爬上皱纹的手安慰般地摸摸段楚扬的脑袋。
段楚扬把脸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妈,我好难过。”
“难过什么?”
段妈妈来回地抚摸段楚扬的背脊,像小时候一样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这么温柔的妈妈,一遇到和爸爸有关的事,还有涉及到同性恋的话题,就会像炸毛的狮子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反对不已呢?如果妈妈可以接受柳斯……呵呵,可是柳斯已经抛弃他了……
所以也就没有“如果”了。
“妈,你放心了,他不要我了,他抛弃我了……”段楚扬的背脊微微颤抖着,语气是令人心疼的呢喃。
闻言,段妈妈的脸色一变,急急问道:“你找到他了?他有别的男人了?”
“他有未婚妻了,他说不爱我了,不要我了……”段楚扬继续说道。
段妈妈的脸色缓和了些:“这样也好,那个男狐狸……不,我是说那个孩子终于想开了,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这也是好事,你也找个女朋友好好交往个两三年就结婚吧!爱情真的不算什么?我和你父亲当初这么相爱,他还不是抛弃了我娶了别人……”
段楚扬抬起头来:“可即使这样,妈你还是没有后悔遇见他,这就是爱情。”
“爱情,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罢了,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中的,当你为他做了很多仍不能使他为之动容的话,那代表他真的不爱你,楚扬,你放手吧。”段妈妈劝道。
段楚扬痛苦地抱头:“我、我做不到,我真的真的很爱他,我觉得他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的骨头,我的血液,甚至是心脏,是我的灵魂,要是没了他,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不完整的,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你为了他放弃了自己梦想的大学,放弃了梦寐以求的职业,为了他和妈妈吵架,为了兑现你的‘诺言’让他过上好日子,你日夜工作,累得病倒,发烧还有胃痛的时候他在哪里?也许他在开心地四处旅游,没准他正和他的未婚妻商量着什么时候结婚呢……”
“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透透气。”段楚扬烦躁地打断段妈妈的话,摔门离去。
“儿子!楚扬!回来!”空旷的病房里传来段妈妈中气十足的咆哮。
段楚扬回头吼了一句:“早知道你是装晕的,也只有那个老头子,才会被你骗了几十年!”
“那不是……那不是还不能原谅他么……那个可恶的老头子怎么还没来?”段妈妈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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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日’酒吧。
一直陪着祁陌买醉,终于自己也有了买醉的理由,段楚扬自嘲地想。
“来二十支啤酒。”段楚扬挥手招来酒保。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是对于段楚扬这种不会吸烟的人来说,喝酒,已经是最好的一种发泄。
在没有找到易柳斯之前,这个时间往往他还在拼命地工作,为了使自己变得强大,为了不依靠别人能够让易柳斯过上好的生活,他不懈努力着,一边辛苦工作,一边不死心地寻找,就连要去国外开什么重要会议都是让经理去,默默地守在这片爱土上,生怕走开半步两人就会错过……
而现在,两人终于重逢了,易柳斯却已经不爱他了,甚至连个过得去的解释也没有,就这么在国外和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订婚了,他的努力,他的守候,他的爱情,在易柳斯决绝地说出那句“我不再爱你了”之后就粉碎得彻彻底底。
那么辛苦地工作是为了他,现在仿佛都失去了意义,段楚扬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或许,就这样喝下去,一醉方休。
光线昏暗的半开放式包厢里,安贝嘟着嘴唇不满地吸了两口丝袜奶茶:“柳斯,你叫我来看那个帅哥喝酒干嘛?”
易柳斯举起酒杯微呡了口红酒,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吧台前喝得正欢的男人。“不跟你一起的话,摆脱不了那个女人。”
“好吧!原来贝贝就是个挡箭牌。”安贝委屈地一下子吸起了好几粒珍珠,乌黑的圆形物呛得他直流眼泪。“咳咳……”
易柳斯鄙视地瞄了他一眼:“你也知道。”
安贝又吸了几口奶茶润润喉:“柳斯,那个帅哥干嘛追你啊?你和他有一腿啊?”
“分手了,我有未婚妻。”易柳斯闭上眼睛向后倒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妖艳的红映衬得他的脸更加苍白,浓密的羽睫微微地颤着,嫣红的唇紧抿着。
安贝看得痴了,不由得靠近易柳斯,想看清楚他脸上的毛孔,差点就要吻到他,呆呆地说:“柳斯啊!你好美。”
易柳斯半掀眼帘,喃喃道:“这句话,好耳熟,楚扬,好像也说过。”
安贝靠回自己的位置,长吁了一口气:“纳尼?原来受受也能相吸……”
“你说什么?”易柳斯侧过头问他。
安贝伸手搂过易柳斯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讪讪笑道:“如果不是上天注定我是小受,真想吃了你,柳斯啊!你让人,好有食欲……”
“你是小受?你胡说什么?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像。”易柳斯反应过来大吃一惊,飞速离安贝三米远。“你你你,什么我让人有食欲,你这个变、变变态。”结结巴巴地总算憋完一句话。
安贝嗤笑起来。“哈哈哈,你真可爱,我是小受有什么稀奇,我第一次被好几个男人同时上,我甚至都记不清他们的脸,那时还小,留下了心理阴影,长大后就发现自己只能接受男人。”
虽然说得风轻云淡,表情与平时并无二样,但易柳斯就是觉得安贝很厌恶这样的自己,也有可能是恨那些这样对他的男人,因为那双眼睛里尽是冰冷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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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他妈的在乎]
“同情我吗?别这样,我觉得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兴许运气好,找个不错的男人,即使没有爱情,平平淡淡一辈子,也挺不错。”安贝盯着奶茶里沉淀的珍珠轻道。
易柳斯定定地瞅着安贝的侧脸,这个看起来如此干净秀气的男子,怎么命运就忍心这样折磨他,易柳斯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嫩滑的脸颊,轻声安慰道:“会好起来的,我觉得那个横竖都二的家伙,就挺适合你,你就别打我主意了。”
“你说龙井岩?他是个直男,我自认没本事掰弯直男。”
安贝看看正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你的安慰真另类。”
安贝幽幽转移了视线,望着不远处的段楚扬。“你就别担心了。虽然你让我很有食欲,可是我还是喜欢man一点的,像你家那位还差不多……”
“别打他主意!”像被刺激到一样,易柳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禁脱口而出。“不,我是说……”
安贝回头注视着易柳斯:“你明明放不下他,换句话说,你深爱他,为毛要分手?”
易柳斯低头看着暖色灯下的猩红酒液,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道:“并不是深爱,就能够在一起。”
“就让他这么喝下去?都喝了快两个小时了,你不担心?”安贝指着还在牛饮的段楚扬挑眉道。
易柳斯皱起好看的眉毛。“不担心?不担心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呕――呕――”
所谓乐极就会生悲,有时候你越想自己是个糊涂人,上天偏偏要你做个明白人;就如此时的段楚扬,想一醉方休,偏偏吐个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吐得这么痛苦又清醒了不是?
才说着担心呢?段楚扬那边就“发作”了,易柳斯一颗心都揪起来,很想上前,哪怕是帮他拍拍脊背顺顺气。
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看着,看着他的楚扬,这么难受。
段楚扬还在辛苦地制造着呕吐物,在他脚下原本光洁无比的大理石地板,顷刻间就被一片泛着酸气的呕吐物占满。
“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
小酒保扭着小蛮腰踱着小碎步到段楚扬身边帮他拍背,一双手却摸到了腰侧,而且还有往下的趋势。
易柳斯看着那小酒保动手动脚地就心里冒火,纤细的手指不断攥紧着酒杯。
安贝见状,急忙从他手里挽救那只酒杯:“我不是心疼这酒杯哈,要是真被你捏碎了,会伤到手的。”
“先生,你吐血了!我帮你叫救护车!”小酒保看到那堆呕吐物里夹杂着丝丝血迹,大喊道。
段楚扬摇了摇头,挥开了他的手。
“那帮你找朋友过来。”小酒保一双涂满bb霜的爪子探进段楚扬的上衣口袋里翻出手机。
易柳斯站在墙角处干着急,怎么一喝酒就吐这么厉害,还吐血,明知道会吐就不要喝嘛!真让人担心!
“操,这个快捷键为1的爱人咋回事!换快捷2试试,先生你也真是的,这姓易的根本不在乎你嘛,手机都不通!”小酒保的嘴巴撅得能挂个酒壶子,为段楚扬打抱不平。
墙角处的易柳斯将手伸进屁后的口袋里,紧紧攥住那张磨损得厉害的手机卡,快捷键1,是易柳斯原来的号码,明知道打不通,他为什么还留着?易柳斯哀伤地摇头。
安贝凉凉地说:“心疼了吧?靠,这酒保什么的就是无贞操啊!别人的老公也觊觎……”
“喂,请问是左驿先生吗?我是‘世纪末日’的酒保,你的朋友灌太多酒,现在吐血了,又不肯上医院去,你快过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的左驿气歪了鼻子,冷声道:“好好盯着那混蛋,老子两分钟后就到!”语罢面目狰狞地挂了电话。
段楚扬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呕吐,感觉喉咙火辣辣的,胃部还是有翻江倒海的感觉,但由于从中午开始就没进食,吐来吐去都是那些酒水,无视自己制造的脏东西,段楚扬皱着眉头又举起了酒瓶,想灌一瓶下去润润喉。
大掌如风般掠过,待段楚扬反应过来后,手里的酒瓶已不翼而飞,他懒得回头,直接道:“别闹,阿驿,把酒给我。”
左驿用脚将段楚扬的高脚椅旋转过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射出恐怖的精光:“我警告你,别再喝了!”
段楚扬丝毫不买他的帐,别过身子去抢酒瓶子。粗声粗气道:“你管我这么多,把瓶子还我,快滚!”
“我不管你谁管你!就你这副样子,老子他妈的嫌碍眼!!”
左驿气得把手里的酒瓶子砸了,青筋暴起的双手紧紧揪住段楚扬的衬衫衣领,怒吼道。
看见段楚扬可怜兮兮的样子,再没往日的笑容,左驿的眸子里划过心疼,语气也柔和下来,像哄孩子般哄道:“又没吃饭是不是?瞧你吐的都是些啥,血是能随便吐的吗?好了,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老子不去!去你他妈的左驿,少管老子!吐血算什么?反正他也不在乎……”段楚扬推开他喃喃道。
听了段楚扬的话,易柳斯的心里都在滴血,同时也鄙视着自己,他何德何能令一个人爱得这么惨……
“非得老子收拾你!”随着狠话撂下,左驿的拳头猛地砸上段楚扬的脸颊,顿时他的脑袋就歪了一边,触目惊心的一片红骇得易柳斯捂住了嘴巴。
“他不在乎!没错!你死了他也不在乎!可我他妈的在乎!我在乎啊!”左驿看着颓丧的段楚扬,绝望地咆哮。
真的是拿他没办法了,为什么他左驿,就这么栽在这个人的手上,谁知道呢?在爱情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短暂的沉默,还没反应过来的段楚扬怔怔地看着面前一排空空如也的酒瓶,就好似看到自己那颗空落的心。
良久,转身对左驿说:“阿驿,他也打我了……你们他妈的都打我!去死去死去死!”他抓狂地扫下整排瓶子,无助地大吼。
“别这样,别这样,楚扬,我知道你难受,我带你回家,你不想去医院那就不去……”左驿掰过段楚扬的脸,倾身温柔地啄吻着,从额头一直到鼻尖,到受伤的颧骨,最后到那两片干涩的唇瓣。
段楚扬没有反应,眸子空洞洞的,就这样任由左驿亲吻着自己,如丧失了所有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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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男神VS男人]
“楚扬……”
易柳斯看见左驿吻段楚扬,抑制不住地往前走了几步,却被安贝拽了回去。
安贝拍了拍易柳斯的肩膀:“别忘了,你们分手了的。”
“可是?他在亲他,我好难过。”易柳斯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
虽然很残忍,可毕竟是事实,安贝也跟着蹲下来轻轻抱住他:“小受别伤心。”
易柳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噗”了一声:“你安慰人的方式也挺另类的。”
左驿近乎痴迷地吻着段楚扬,见他没有反抗,以为是默许,轻轻拥住他,将舌头探进渴望已久的温润口腔中,尝到那酸涩的酒味不禁心酸,用手安抚他的背脊,心中默念着:楚扬楚扬,我的楚扬。
“他没有反抗,安贝,他没有反抗……他居然没有反抗……”易柳斯紧紧揪住安贝的手臂,心中充满不安。
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易柳斯的身体微微一震,也对,他们都分手了,凭什么楚扬就不能接受别人呢。
楚扬过得幸福,是他最希望看到的,那他又嫉妒什么?难过什么……呸呸,狗屁!他还就是嫉妒,就是难过了!咋滴!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了呢?易柳斯懊恼地想。
“唔……”
段楚扬觉得自己的舌头被迫地与之纠缠起来,左驿强势地抓着他的肩膀,欲加深这个吻,他所有的爱,都包含在这个吻里了。
段楚扬的眼睛终于重新亮起光芒,他用力推开左驿,震惊道:“阿驿,你干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唇,眼里充满不可置信:“你干嘛吻我?”
左驿看段楚扬的样子不像在生气,心里好受了些,这份爱说出口也不会被接受的,与其破坏这单纯的手足之情,倒不如他自吞这爱情的苦果,爱情,本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唯有相爱,才是一双人的事情。
无意中瞥见段楚扬伤痕累累的手,左驿又忍不住暴躁起来,抓起他的手就咆哮不已:“你个混蛋!谁批准你这样对自己的?马上跟我回家!上药!”
“醉了心就不痛了,你别管我,让我喝。”段楚扬转过身又想唤酒保加酒。
居然敢无视他!左驿撩起袖子,一把扛起1米87高的段楚扬像甩米袋一样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掌拍了拍他的臀部,像小时候一样恶狠狠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段楚扬的肚子卡在左驿的肩膀上,颠得他差点又吐出来:“靠!把老子放下,丢脸死了,你怎么每次都来这招,不要仗着我打不过你就把我当女人看!放下放下!”
左驿得意地嗤笑:“你也知道你打不过我,真吵。”
扛着段楚扬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段楚扬就满眼星星,飙不出脏话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极了。
“阿驿,快放我下来……我想吐……噗……”
话还没说完,犹如天女散花似的,在左驿的高级皮鞋刚抬起后脚跟时,段楚扬就稀里哗啦华丽无比地喷了,顺带喷了扭着小蛮腰送酒的小酒保兜头满脸。
左驿回头就看见可怜的小酒保顶着个臭气熏天的脸迎风哭泣,淡定地又拍了拍段楚扬的臀部:“看吧!谁叫你不听话。”语气里充满揶揄。
段楚扬已经吐得浑身无力,只能郁闷地瞅着左驿的后脑勺,心里直骂娘。
从口袋里揪出一沓钞票甩给小酒保,空气中只留下一句富有磁性的话语:“拿回去擦擦脸。”
“真暴力,楚扬……楚扬好可怜……”易柳斯就差没咬着小手帕为他痛哭了。
而站在易柳斯身旁的安贝却眨着星星眼,望着左驿的背影一脸崇拜,嘴里喃喃道:“那是贝贝的男神啊……”
易柳斯一双凤眸阴森森地瞪着安贝,怎奈那凤眸实在太温柔如水,硬是没出什么震慑的效果。“是么?你男神刚刚亲了我男人!”
安贝做惊恐状。“纳尼?难不成要我给你亲回来?那好吧!勉为其难,但是两只小受一起,会遭雷劈的……”委屈地撅起自己的唇瓣。
“你!去死吧!”易柳斯暴走了,遇到这样的奇葩,他不被气死已经算是奇迹。
安贝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厚脸皮地贴上去:“好基友啊!你承认那是你家男人了啊!来来来,我们聊聊爆菊花的感受如何?”
“谁是你的好基友……一边儿去……”易柳斯拼命与安贝划清界限。
“哎呀,我们柳斯脸红了,是不是被老公滋润得很爽啊!哎呀,哪像可怜的贝贝,疼得死去活来哦……”
安贝又想起很小的自己躺在几个男人的身下,满身血污的样子,不爽地皱了皱鼻子。
易柳斯脑门暴起青筋,对着安贝直吼:“哪有很爽,都痛死了!”
“哎呦,炸毛了!”安贝再次做惊恐状。“淡定淡定,柳斯你木有看见周围好多人瞄准你的小菊花么?”
易柳斯已经无话可说,留了个愤怒的背影给安贝,潇洒地滚走了。
回到宿舍的易柳斯爬上自己的床开始浑身泛起醋酸味儿,正躺着,不对劲,侧躺着,也不舒服,好吧!他就是不爽来着,又咋样?
脑海里转来转去都是左驿扣着段楚扬亲吻的画面,易柳斯开始泪流满面地挠床板。
睡在下床的龙井岩不爽地抬起脚丫子踹了踹上床的易柳斯,皱着眉道:“吵死了,再挠床板老子把你扔出去!”
易柳斯探过脑袋看着下床的龙井岩:“话说你干嘛要睡安贝的床?”
“别误会,我只是冲着这个,才勉为其难地睡睡这张床。”龙井岩面无表情地拽出被惨压在自己身下的巨型海绵宝宝晃了几下,又塞回自己身下。
易柳斯抽搐着嘴角,无言地躺下,闭眼,睡觉。
没过几分钟,安贝也跟着回来了,一眼瞄见自己的海绵宝宝被龙井岩悲惨地压在身下,只剩两只瘦弱的小腿挂在床边一左一右晃悠着,顿时火冒三丈,怒曰:“汝简直非人哉!竟然连海绵宝宝也不放过!我x你菊花煮菊花茶!”向龙井岩扑过去……
“啪啦――乒乓――噼里啪啦――啊!”
各种杂音从下床传出,易柳斯扶着自己晃荡不已的上床仰天花板长叹曰:“有你们两个非人哉的东西,我想睡觉都成问题!”
“搞基?!通通给我滚出去搞!没搞完不准回来!”易柳斯趴在床栏杆上探头咆哮,心里直呼爽,偶尔充当个咆哮君也不错。
安贝红着眼睛踢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挑衅道:“有本事出去搞!别搞我海绵宝宝!”
“咋没本事!搞就搞!”龙井岩爬起来拎起安贝就往外跑。
于是,外面接着“啪啦――乒乓――噼里啪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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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你怎么在这]
被吵了一整晚导致失眠严重的易柳斯顶着两个漆黑的熊猫眼,哀怨地看着下床抱着海绵宝宝睡得正香甜的安贝,却意外发现睡在安贝旁边床的龙井岩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熟睡中的人,易柳斯揉了揉熊猫眼,心说:“这年头直男都不直了。”
抬头看看闹钟,已经十点多了,易柳斯抓抓头发,今天好像是周六来着,果然一开机就接到易勋的电话:“小懒虫起床了吗?”虽然语气依旧僵硬,但明显温柔许多。
“还不想起呢。”易柳斯重新钻进被窝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发出嗡嗡的回音。
易勋轻笑:“我今天不加班,去搭你吧。”
“啊!我搭公交车……”易柳斯纠结着还是说了出口。
“这孩子,还上了公交车的瘾了,好吧!快回家吃饭。”
易勋想了想,还是加上一句:“路上小心,我……”我等你。
只是话还没出口,那边便挂了电话,易勋失望地把手机扔回床头,穿好衣服走进浴室洗澡。
看到突然黑屏的手机,易柳斯愣了一会,熊猫眼眨了眨,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呀,昨晚忘记换电池。”光顾着吃醋不爽了。
易柳斯爬下床,顺脚踹了踹安贝的小屁屁,靠,还真柔软……
只是还没来得及感叹脚下美好的触感,易柳斯就察觉自己被旁边一道火辣辣的视线杀死了,易柳斯讪笑着对龙井岩敬礼:“我不是故意的。”
安贝转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看见易柳斯凑近的大脸,被吓了一跳:“柳斯,你被熊猫上了?”
“滚你丫的,你才被熊猫上了!”易柳斯脑门下滑几根粗黑线,一掌扣上安贝的小屁屁,没办法,有点留念那柔软的感觉了。
“口误啦口误,我是说你眼睛,你被国宝附身了?”安贝抱过身旁的巨型海绵宝宝,遮住自己的小屁屁,一脸惊悚:“别吃我豆腐啊……救命……”
易柳斯鄙视地看着安贝在他那狗窝里翻来滚去:“你就装吧!还好意思说,昨晚是谁和谁在那搞基吵得人睡不着的?又是谁和谁在讨论谁上谁下的变态问题的?”
“不装了。”安贝停止翻滚,撅着小嘴道:“人家才没有和谁讨论上下问题咩,是柳斯想你家老公了,所以幻听了哦!”
“……”
易柳斯一下子语塞了,好吧!他昨晚是不爽来着,后来因为吵得睡不着觉,也的确想了一些儿童不宜的“坏事”,无非就是段楚扬喝醉酒要了自己的第一次,虽说是很疼,可也不是说完全没快感的……打住打住!
易柳斯拍拍自己的脸,拿过手机换好电池,进卫生间洗漱,这么一闹腾,也快到吃饭时间了,回到家的那趟公交车还要等十几分钟。
“我先回家了,你们继续搞基吧!反正那三只都出去约会了,没人看你们,男人搞吧搞吧不是罪!”
语毕易柳斯同龙井岩相视一眼,霎那间天雷勾动地火,成功将横尸中间的安贝烤焦。
安贝晃悠了下小爪子,咬着被子无助道:“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柳斯你要抛弃人家了咩?人家不要和那个横竖都是二的家伙搞基,你带上我,咱们回家吧!”
“你才横竖都是二!死娘们!”龙井岩不耐地低吼。
“你才死娘们!有种单挑!来啊!一二三!”
“怕你咱不是龙的传人!”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两人齐齐撞上卫生间的门,一人卡在一边,谁也进不去。
易柳斯好心地旁白:“见过连抢马桶都这么默契的吗?明知那卫生间门小,偏每天都要撞上几回,好吧!你们慢慢搞吧!我撤了。”
人品好的易柳斯一出校门就刚好见到要乘坐的909号公交车,撒腿奔了上去,找了个挨窗的位置坐下,带上耳机听歌,打发着时间。
下车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易柳斯下意识走快了几步,却被人叫住了。
“柳斯?”靠在雪铁龙旁边的英俊男人拿下自己的墨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了易柳斯。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漆黑的圆溜溜的眼睛扑闪着的睫毛微微翘着,眼中尽是惊喜。
易柳斯僵硬地扭过脖子:“祁祁祁陌,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是来找你哥哥谈公事的。”说着装模作样地从后车座里抽出几百年没用过的公文包,尴尬地拍了拍上面的积尘。
“那那那我开门给你。”易柳斯额头滴下冷汗,心道:这座神哥哥是怎么招惹来的?问起楚扬的事怎么办……易柳斯失神地伸手进大菊花里掏钥匙。
祁陌拍拍他的肩膀,晃悠着手中亮闪闪的钥匙。“找这个?在我这儿,我来开门吧。”
易柳斯尴尬地让开身子,呐呐道:“你有钥匙怎么刚刚不自己进去?不是,你哪来的我家钥匙?”
“你哥哥会生气,他生气起来太可怕了。”祁陌抖了抖身子,打开门让易柳斯先进去,自己才关好门。
祁陌笑嘻嘻地凑近易柳斯低声道:“偷偷配的,保密哦,别告诉你哥哥。”
“偷偷……”易柳斯被雷倒了。
易柳斯“哒哒”地跑上楼,回头对祁陌说道:“我先去换件衣服,你随便坐。”
“咚――啪啷――啪啪――”
易勋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捡着摔碎的碟子,当祁陌偷溜进厨房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超过一米九的大男人捂着鼻子正干着不适合他的活儿。
瞧瞧那锅里那瓢里的都是些啥,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易勋无奈地低笑。“阿斯,做饭真不简单啊!这个菜谱看着容易,可是……”易勋居然孩子气地抱怨起来。
祁陌自嘲地摇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掠过伤感。“你,居然为他做饭?”
一秒钟内易勋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冰山面孔,转身一字一顿道:“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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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怎么说不得]
祁陌一脸淡漠道:“怎么?怕我来破坏你的好事?”
祁陌的手指戳上易勋的胸膛,趁其不备将他推抵至墙边,嘴边浮起流氓痞子的笑容。
“怎么?对弟弟真好哦,未免太令人嫉妒了吧?我虽然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可是别对其它人这么好,我会受不了,就这么简单的事,你做不到?”
易勋怔住了,祁陌的唇就贴在他的唇边,两人靠得这么近,甚至能闻到彼此呼吸的味道,祁陌就这样紧贴着他撂下这番话。虽然那贱笑很让人怀疑话里的真实度,但那清澈如水的眸子确实划过淡淡的哀伤。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整天想着要上我?我警告你,门都没有!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爱对谁好就对谁好!”
易勋用两根手指轻易推开祁陌的身子,继续捡着地板上破碎的盘碟。
“别捡了别捡了,就你这样,根本不适合做这类事,出去吧。”祁陌推推他的身子示意他出去。
易勋僵着不动。祁陌挑眉:“你想让你弟弟喝西北风去?”
闻言易勋终于站起身子,走出那乌烟瘴气的厨房,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想了想又煮多了一杯,悄悄放在餐桌上,只要祁陌一出来就能看得见的地方,捧着手中的咖啡到大厅里斜倚着悠闲地看电视。
祁陌又开始边打扫边开骂:“生来就不是干那活儿的人,瞎搅和,能把厨房弄得跟世界大战似的,也是他的本事,见过有人能把好好的鱼弄成炭的吗?没脑子,祁陌啊祁陌,你真是犯贱啊!人家想做顿好吃的给自己弟弟吃,你搀和啥……去!没事找事干……”
虽然祁陌是很聒噪,但易勋不得不承认,祁陌的手艺还是很对他胃口的,叫骂声夹着扑鼻的香味从厨房里传出来,易勋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透明厨房门后穿着厨娘裙的男人,明明应该是女人做的活儿,为什么他却干得这么不亦乐乎呢?
虽然那贱嘴让人很想拿把剪子剪了去,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对自己的真情,倒也不假,易勋没发觉自己居然在为他最讨厌的男人出神,直到易柳斯换好衣服,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是祁陌做饭?钟婶呢?”
“啪――”的一声,易勋手里的咖啡撒了一沙发都是,好在已经不是很烫了,抽过纸巾擦拭干净沙发,易勋回答:“她儿子好像生儿子了吧……哦不是,是她媳妇准备生孩子了,她请假回去照顾着。”
“那哥哥这几天上哪吃饭去?”易柳斯搭起二郎腿。
打死也不能说这几天都是祁陌做的饭给他吃,易勋如是想。“随便在外面吃点。”
“哥哥,有人偷了我们大菊花里的钥匙,两次回家都没见到钥匙。”易柳斯觉得非常奇怪。
说到这个就一把火,易勋咬牙切齿地说:“最近有变态骚扰我,经常半夜三更潜进家里,所以我把菊花里的钥匙收好了。”
“那个曲小姐有来过我们家吗?她最近都没怎么骚扰我。”这两周易柳斯都过得无比安静,简直都要遗忘还有这号人物了。
“你都没在家她来做什么?听说她家人给她买下了西郊的度假村,现在说不定正逍遥享受着呢!”
易柳斯突然神神秘秘地靠近易勋,秀挺的鼻尖几乎要点到易勋坚毅的下巴,小声地说:“祁陌经常来找哥哥谈公事吗?”
狗屁公事!祁陌倒是想跟他谈情来着!“偶尔吧。”
“哦。”易柳斯乖巧地点头,只是偶尔的话应该不会怎么问起他吧!易柳斯呆着保持着靠近易勋的姿势,并没觉得丝毫不妥。
易勋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几下,拼命抑制着自己,阿斯就在他的面前,垂着脑袋深思着什么?纯洁如玉的脸颊看起来嫩滑无比,好想触摸一下,再……吻一下……最好可以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易勋这样想着,真的抬起大掌,可是当正准备一抚那丝绸般的脸颊时,煞风景的声音却出现了,刚好制止了易勋的“大灰狼”行为……
“吃饭了――”
看到易勋想做什么的祁陌出声道,声音里有些微颤抖,只是谁都没有留意到。
虽然饭菜可口,但三人却如同嚼蜡般机械地吞咽着,气氛异常尴尬,没人开口说话。
易勋还在想着刚刚自己差点就“得逞”却被破坏的好事,不满地瞥着祁陌。
而祁陌的心中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易勋的爱人……就是易柳斯?被这想法惊住的祁陌手抖了一下,筷子“啪”的一声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惊动了正在数饭米的易柳斯,原本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笑着帮易勋夹菜:“哥哥多吃点。”想了想又夹了一筷子菜给祁陌:“祁陌,你也多吃点。”
祁陌道了声谢后放下饭碗,捡起弄脏的筷子进厨房洗了一下,才回来坐着继续吃饭。
接下来的气氛好了些许,易柳斯开始和易勋讲些自己在大学里遇见的人和事,从校长讲到教授再到自己的舍友……易勋偶尔会笑笑,大多数时间都撑着下巴认真地倾听。
祁陌觉得自己就像尘埃一样没有丝毫存在感,就像老婆在向老公说起自己上班撞见的新鲜事,而旁边坐着个微不足道的小三……
不,他祁陌,还连小三都算不上,小三尽管没有婚姻,可毕竟身体保证还是有的,而他,什么都没得到过。
趁易柳斯停下来扒几口饭的时候,祁陌终于得以插话。“x大,楚扬好像也在那里读。”
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什么叫“一针见血?”
对于易柳斯而言,他之前说了那么多都只是因为不想别人问起他跟楚扬之间的事情,叫他如何说呢。
“哦,是吗?那还真巧。”易柳斯敛起笑容,淡漠道。
易勋冰冷的目光扫过祁陌,警告道:“别提起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了?这个人不是柳斯的男人么?怎么就说不得了?”祁陌冷笑着为段楚扬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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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小受挠床板]
易柳斯舀了一口热汤喝了下去,慢慢地说:“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分手了。”
“你什么意思?楚扬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知道不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走?”
祁陌开始有点暴躁,段楚扬有多爱眼前这个人他祁陌是看在眼里的,可他易柳斯怎能如此波澜不惊地说出这种话,甚至祁陌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本人了。
易勋不耐地皱眉。“我说了,不要提起这个人!祁陌!”
“我没有要他等……不爱了就离开,很理所当然……”
易柳斯的话还没说完,祁陌就激动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瞪大的圆眼睛里燃起熊熊怒焰。
祁陌朝易柳斯怒吼道:“你他妈的说清楚,你们为什么分手?!”
被衣领卡着的脖子很不舒服,易柳斯咳了几下,艰难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够了!”易勋“啪”的一声摔下筷子,从祁陌手里将易柳斯解救出来,抱在怀里。
“你有什么资格吼阿斯?无缘无故跑来我家已经很让人头疼了,现在还想怎样?你跟那个段楚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趁早离我们两兄弟远些!”一遇到有关易柳斯的事情易勋都淡定不起来。
易柳斯靠在易勋的怀里一脸茫然,为什么只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就变成这样了呢?
“呵呵,是啊!就是我们表兄弟犯贱,才招惹你们这对混蛋,把人家的真心当垃圾踩,我们贱就活该捧着你们脚丫子舔着,是我们瞎了狗眼才巴上你们这对好兄弟!易柳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楚扬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祁陌像遭到攻击的野兽一样怒吼着,心里头的火焰不爆发出来,貌似马上就要憋死了,他觉得自己,不,还有楚扬,他们俩都只是人家脚底的烂泥!所谓烂泥扶不上壁说的就是他们。
易勋看到易柳斯茫然的样子很心疼,心里已然翻江倒海,哪顾得上看看祁陌,他无情地用手指着大门,吼道:“祁陌,滚!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滚就滚,钥匙也还你,是老子犯贱,还去偷偷配了钥匙每天来给你做饭,就是怕你胃病又犯!老子这就滚,管你去死!”祁陌火大地把那根冰冷的钥匙朝易勋扔了过去,甩手离开。
粗糙的金属划过空气向易勋飞去,瞬间在易勋完美无缺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在易勋还没反应过来时,易柳斯已经抽出几张纸巾小心地帮他擦拭着,凤眸里尽是担忧:“疼不疼?”
易勋轻轻地摇头。
“哥哥,你们犯不着为我吵架,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楚扬,你去跟祁陌说清楚吧。”易柳斯低着脑袋憋屈地说。
易勋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着。“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爸的错,无论是谁,总之不是你。”
“伤害了楚扬的人,是我啊!不管怎样,哥哥追去跟祁陌说清楚吧!人家来给你做饭也是一番好意,总不能这么不近人情……”易柳斯看着易勋渐渐发黑的脸,向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
易勋撇过脸,淡定地坐下继续吃饭。“又不是女人,又不会自杀,追什么追,他自会回来……”
话刚出口,易勋就察觉到不妥,什么叫祁陌自会回来,为什么他会这样认为?难道是习惯了有个人为他洗手作羹汤?想到刚刚祁陌受伤的表情,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好在易柳斯也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听到易勋最后那句话,一顿好好的午饭走了一个人,剩下两个相对无言,整个空间里只听得到筷子撞击碗的声音。
而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易家这对兄弟心中皆无比郁结。
祁陌不再每天雷打不动地候在易勋门外,每天夹着公文包出门没看见那人的贱笑,易勋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尤其是加班为了省时间吃那冰冷的泡面时更加想念祁陌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而易柳斯更是每晚都坚持挠床板,吵得下床的安贝不得安宁,至于为啥挠床板呢?还不是因为那股醋劲还没过呗,在某些时候,小受可是比女人更加小气的。
再加上段楚扬已经整整两周没再出现在易柳斯面前,嗷嗷。虽然是分手了,偶尔见见面也可以的吧!用不着玩人间蒸发啊!如斯想着,更加纠结。
安贝与龙井岩依旧每天抢着上马桶,你左还是我右,甚至是你上还是我下,小吵小闹的日子就这样过去,而易柳斯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发霉了,渴望一束阳光。
可是他的阳光呢?不会是跟别人跑了吧?想起在酒吧段楚扬被左驿当众扛回家的情景更是淡定不下来,于是易柳斯的日子,每天都过得煎熬。
“柳斯最近怎么越来越憔悴了?真是可怜,失去老公滋润的男人就是这鸟样了,看这暗淡的皮肤,啧啧,这黑色的眼圈……”每天还要忍受安贝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还不带重复的。
甚至还一唱一和地唱起双簧:“兴许是欲求不满,因为春天到了嘛,你没见马路旁的野猫都抛媚眼了吗?也有可能是更年期……”龙井岩贱贱地推测道。
“你们还是去搞基吧!别调侃我。”易柳斯仰天花板翻白眼。
安贝一脸嫌弃地瞄了眼龙井岩。“谁要跟他搞基。”
“滚,都滚!吵死了!”易柳斯从上床砸下两个枕头,安贝的小屁屁光荣中招,在虚伪地缩着喊疼。
安贝举起双手投降,心道:发情期的小受果然不好惹。
只是那张贱嘴仍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说我男神和你男人谁上谁下呢?貌似我男神更有气场哪!柳斯,你担不担心……”
混蛋!正中他的心事!
易柳斯懒得搭理安贝,顶着满脑门的黑线继续开始伟大的挠床板工程。
“咯吱咯吱咯吱――”
难听无比的声音终于逼得安贝抱头痛哭,仰天长啸:这挠床板的声音什么时候才能消失?隔壁宿舍会以为他们宿舍闹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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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小攻复活了]
而易柳斯心中念想的那束阳光正死气沉沉地躺在左驿家主卧室的大床上,双眼无神地注视着某一点,仿佛透过那一点,可以看见他已然凋零的爱情。
曾那样绚烂地绽放到极致,却又那般迅速地凋零,如娇艳的鲜花的花期一样短暂,逃脱不了衰败的命运。
左驿穿着睡衣在段楚扬的面前晃悠,见他没反应,翻滚到床上与他并排躺着。“楚扬,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段楚扬没出声,甚至连个眼神也没给左驿。
“跟我说说话吧!楚扬……”
左驿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布,刺眼的阳光大片大片地洒落进来,段楚扬轻轻闭上了眼睛。
左驿一把翻上床,骑在段楚扬的腹部,没耐性地大吼:“不就是失个恋,老子失恋几百万回!也没像你这样要死不活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深爱过一个人。”段楚扬睁开双眼直直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目光深邃得左驿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被吸附进去。
左驿拧过段楚扬的下巴,怒瞪着他,嚷道:“谁说老子没有爱过!老子……算了,懒得说,你起不起来?你已经快三周没去上课也没去上班了!还有上千名员工等着你发工资呢!”
“我没有动力……阿驿,我现在只想一睡不醒,只要它不疼,做什么都可以。”段楚扬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
“什么叫没有动力?!我需要你养活,你去工作,买大房子养我!”左驿撒野道。
段楚扬淡淡瞥他一眼。“你在开玩笑吗?你家的大房子连你自己也数不清吧?需要我养活你?”
“段楚扬!你要真他妈的爱他就去把他追回来啊!你喝到死睡到死他也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找罪受!”
左驿豁出去了,只要别让他再看见段楚扬一蹶不振的样子,就是把最爱的人推到别人的怀里又如何?反正他也没有得到过。
段楚扬像浑浑噩噩孤独无依的乞丐终于寻到温暖的住所,深邃的眼睛刹那间发出光芒,仿佛全身的活力又迅速归来,他激动地握握左驿的手。“说得对,我得把他追回来!他这辈子,注定是我老婆了!”
“知道了,快去赚钱准备养你老婆吧!”左驿起身准备下床,却被段楚扬抓住了脚踝,跌倒在床上。
段楚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左驿的手手脚脚,一屁股坐上了他的肚子,咧开阳光的笑容,迷花了左驿的眼。
“做什么?”左驿邪笑着挑眉。
段楚扬呲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笑曰:“算账!在酒吧的那晚你让我丢大发了!”
“怎么算?我养你如何?”左驿半真半假道。
段楚扬大笑:“大爷我不要你养,捉你去卖如何?啧啧,上过那么多人的床,阿驿的床技肯定很不错……”
左驿的脸僵了一下,随即调侃道:“肯定比你好得多,要不,你先试试?来,我不反抗,任君享用如何?”
段楚扬瞬间被左驿无贞操的话语秒杀,满头黑线地从他身上边下来边道:“这种话你肯定说过无数次了,在任何人的床上。”
“呵呵,的确。”左驿在段楚扬转过身的时候冷笑道。
别人都是巴着他左驿前仆后继地想上他的床,哪需要他说这种话,哪怕是勾勾小手指,抛个稍微暧昧点的眼神,无数男人女人已经扑过来把他淹没了,可是这些人里,偏偏没有一个叫段楚扬。
许多人得到过他左驿的身体,却从没有人走进那颗心,只因为那颗心,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一个名叫段楚扬的男人占据,从此,什么男人女人,多漂亮的身体,多契合无比的性/爱,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排解欲望的工具罢了。
唯有这个男人,这份爱情,他始终求而不得。
“今天是星期几了?阿驿,阿驿?”段楚扬用手在左驿眼前晃了晃,笑道:“又想着与谁销魂一夜呢?”
“想与你呢!今天……我也忘了,你不去上课上班,我也没去,陪你在家呆了几周了。”左驿拿过手机,弄亮屏幕。“星期三。”
段楚扬一脚踹开他,拍拍他的脸道:“去找你的小美女们吧!我去追老婆去了!”
换了干净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段楚扬觉得自己就像吸血鬼复活一样不可思议,他怎么脑筋打结了呢?明明就认定了那个人,管他爱不爱,去他毛线的未婚妻!
镜子里段楚扬的下巴沾满泡沫,深邃的双目折射出动人的光芒,心道:招惹我妄想逃离,没那么容易!
下定决心追回娇妻的段楚扬制定了一连串的“骚扰”计划,嘴角上扬:“易柳斯,你准备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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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天晴的一日,易柳斯听着教授的催眠课神游国外,眼前总出现曾经和段楚扬一同踏过的美好时光,只是一念之间,只是因为太在乎,他就放弃了那么爱他的人。
易柳斯趴在桌子上,阳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把他整个人染成了金色,看起来美得那般不真实,他微闭双眼,任暖和的阳光亲吻他的羽睫,小嘴微张着,似乎在喃喃着什么。
段楚扬在教务室查到了易柳斯的上课班级,上了四楼拐了个弯,猫着身子从后门偷溜了进去,一眼就看见易柳斯趴在桌面,微微皱眉低喃的样子。
悄悄在易柳斯身旁的空位坐下,段楚扬撑着腮帮子光明正大地看易柳斯睡觉,想起以前也有在宿舍看过他睡觉,连熟睡都如此没有安全感的男子令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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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重新追小受]
段楚扬拿过易柳斯放在桌面的书打开遮挡着两人的脸,凑过去亲了一下他娇嫩的唇瓣,成功偷香,段楚扬差点冲台上的教授比出愚蠢的剪刀手。
易柳斯其实压根没有睡着,他只是突然很想念一个人,好像回到了这座幸福多于痛苦的城市,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却更加想念了,比在国外的日子还难熬。
感觉到唇瓣有点痒痒的,易柳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小嘴上沾满了津液,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煞是迷人。
段楚扬又凑过去吻了吻易柳斯的额头,在他耳边呢喃:“原来没睡着,在想我吗?”
好听熟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易柳斯猛地睁开眼睛,一眨两眨三眨,不可置信,好神奇,只是刚刚想到,怎么真人就出现了?!
被易柳斯惊呆的样子逗笑,段楚扬伸手抚抚他的额发,再次低声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曾吻过自己全身的唇瓣暧昧地划过敏感的耳垂,易柳斯不可抑止地颤了颤,连声音都带上了些微颤抖:“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得不说,在这里见到段楚扬,易柳斯是开心的,只是开心过后呢?还不是得接受现实,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他还有了未婚妻,什么都不能给楚扬,何苦害了楚扬一辈子,只要没有他,楚扬或许会喜欢女人,也能找到一个好妻子……
“想我吗?我很想你。”段楚扬轻轻把脑袋靠在易柳斯的肩膀上,满怀期待地问道。
台上的教授不满了,拿过教案卷起来拍拍桌子。“那边的同学,要做什么事等下课后再说,别搞那么多猥琐的小动作!”
易柳斯看看满头华发的教授,又看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段楚扬,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同学之间也开始交头接耳,易柳斯尴尬地用手推开段楚扬的脑袋,收拾自己的东西到后面一排坐,挑了个左右两边都有人的位子接着听课。
只是不出一分钟,段楚扬就把坐在易柳斯左边的女生请了下去,大咧咧地坐上那宝座,向易柳斯挑了挑眉。
易柳斯的心本就摇摆不定,害怕自己的家人会伤害段楚扬,却又渴望段楚扬身上的温暖,想离段楚扬远些又想离他近些,他小心翼翼地爱着,把段楚扬这个人当成了神一样在自己的世界里供养着,可是?却不能让他知道。
“我重新追求你,我们重头来过,我什么都不计较,你会给机会我吗?”段楚扬咬着易柳斯的耳朵问。
温润的气息尽数洒入易柳斯的耳蜗中,段楚扬见他没有反应,遂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左侧的脸颊。
“不会!”易柳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轻易被他蛊惑了,要坚定立场,再纠缠下去也是伤害而已。
这么想着,易柳斯从包里翻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颊、耳朵,还有嘴唇,觉得差不多了才抬眸淡淡道:“别这样做,很恶心,我未婚妻会吃醋的。”
像被生了锈的锯子狠狠切割、撕扯着心脏,段楚扬的双目黯淡了下,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是么,恶心?当初你说爱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呢?”
……是啊!当初就是他硬把楚扬拽下这个深渊的。“当年不懂事而已,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我压根没当真过。”
“你没当真,可是我当真了,你真有那么爱她,想和她在一起?”段楚扬握住易柳斯的手轻语。
不爱她,不想和她在一起,又如何?
易柳斯点点头,不去看段楚扬令人心碎的眼神,那份爱,他很想要,可是?却要不起。
“坐在后面的同学,两个大男人的有什么事用拳头说话,别这么黏糊着,谈不拢的出去干一架,别又亲又舔的跟只狗一样!”
教授再次发飙,再没那么好声好气,要知道他这节课下周可是要当着领导面上公开课的,遇到这种学生他不得爆血管去!
“好,我们出去。”段楚扬牵起易柳斯的手想拉他往外走,易柳斯却不依地挣扎起来。
段楚扬的手劲很大,易柳斯憋得满脸通红也硬是没有甩开他的手,气急道:“放手!放手!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你没有我有!再动来动去我抱你出去!”段楚扬回头对他吼道。
易柳斯终于乖乖让段楚扬牵着走,脸颊红粉扑扑的,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羞的。
段楚扬牵着易柳斯走到那面写满爱语的墙上,让他抬头看上面最大排的字,鲜艳的红色窜进他的视线。
“易柳斯,我爱你,让我们重新在一起!”段楚扬念出墙壁上红字,深邃的双目紧紧缠着易柳斯的凤眼,不想错过他一点一滴的表情起伏。
易柳斯垂下眸子,轻轻启唇道:“楚扬,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爱……唔……”
段楚扬将易柳斯压在墙壁上,凶猛地堵住他即将出口的话语。
“不要!不要提醒我!你已经放手了,如果我还放手,我们将会越来越远……”
他轻靠在易柳斯的颈边低喃:“我相信柳斯不会离开我的,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就算……就算你真的不爱我了,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不用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又不是穿越剧,还能回到过去么?我只求我们各自安好就行。”易柳斯硬下心肠推开段楚扬,迎着阳光向前走。
段楚扬追上去抱住他的腰:“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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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小气的小受]
易柳斯挣脱他的怀抱,回到墙角边,指着墙壁上模糊不堪的爱语,绽放灿烂到极致的笑容,轻声道:“有多少人曾在这面墙写下这些东西?而最终在一起的人,呵呵,寥寥无几,你凭什么要我相信我们就有未来呢?”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段楚扬高大的身影覆盖下来,遮挡住了阳光。
易柳斯侧开脸:“不要逼我。”
段楚扬执着道:“接受我,不要拒绝,没事的,接受我……”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唇。
他悠悠地说着重复的话语,易柳斯开始有点头脑混乱了,心也在不停摇摆,仿佛被狠狠撕裂成两半,一半说:接受他,人生在世几十年,快乐过就好;一半却狠狠警告他:万一下次见到的是冰冷的不会呼吸也不会动的尸体,那他该怎么办?不行!他会疯的!
段楚扬见他呆愣着却没有拒绝,用力地将这个吻加深,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通过这个吻倾泻出来,易柳斯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猛地咬伤了他的唇瓣,夺回了自己的舌头。
易柳斯拼命地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要逼我,走开!”无助地靠着墙角蹲下,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好,不逼你,慢慢来,我不逼你,你别这样。”段楚扬低下身子环抱住他,轻拍他的背脊安慰道。
易柳斯还沉浸在刚刚的幻想中,如果楚扬真的变成那样,他会疯的!他真的受不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好害怕,好冷……
感觉到易柳斯在发抖,段楚扬深切感受到他的不安和恐惧。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是他的柳斯,在恐惧着什么。
“柳斯,看我,我在这里,别怕。”段楚扬抚摸着他的脸蛋,想唤回陷在幻想中的易柳斯。
易柳斯突然整个人扑进段楚扬的怀里,伸出双臂紧紧箍住他精壮的腰际,皱起眉毛低喃着什么?段楚扬听不清楚。
只觉得易柳斯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抱住他,甚至都箍得他的腰有点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楚扬不知道,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血泊里的那些惨相,易柳斯都通过清晰的照片看到,于他而言,最爱的人这样躺倒在那里,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都不能帮他擦拭干净那些血污,吹吹伤口,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他再也不想,这些场景重演,那是他一生的噩梦。
“啪嗒啪嗒――”
高跟鞋踏过冰冷的水泥地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身穿黑色劲装披着中长发的女人开口道:“先生,请放开易少爷。”
女人名无表情地重复着机械式的话语,漆黑的眼珠里是深度的绝望,似一汪死水,已然失去了应有的璀璨光芒,略微一抬脸,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的右脸颊上多了一道狰狞无比的刀伤,轻轻翻卷的皮肉在阳光下看起来更加恐怖。
段楚扬一回头就看见女人冷静无比的样子,那伤口很深,看起来是新伤,没有处理就任它这样狰狞着。
“柳斯。”段楚扬拍了拍紧抱着自己腰身的易柳斯。
“易少爷,小姐说,不准你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语气干巴巴地没有一丝起伏。
易柳斯抬头看了高挑的女人一眼,凤眸中划过不耐,淡漠道:“你叫若桑是吗?曲……额,然希叫你跟踪我的?”
“小姐吩咐若桑督促少爷,请易少爷看好自己的身体,因为小姐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若桑依旧一板一眼地复述曲然希的命令。
“她去哪里了?”易柳斯站起身子,推开段楚扬欲搀扶他的手。
听闻易柳斯问起曲然希的去向,若桑的眸子里终于掀起一丝波澜,稍纵即逝。
“老爷叫小姐去征收郊区外的地皮,小姐最近都很忙,因此叫若桑代为监督,少爷请体谅。”
易柳斯很想发飙,想大吼东西个毛线!他的身体早就给旁边这人了,现在看好有啥用!
但碍于段楚扬就站在旁边,得忍着,做戏就得做全套。
“带我去找她吧。”知道段楚扬在旁边竖起耳朵听,易柳斯僵硬无比道。
若桑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段楚扬见易柳斯又要走,大步上前摸摸他上衣的口袋,又探手摸他裤子的口袋,易柳斯感觉浑身犹如被电击般,碰撞出些微欲望的火花,被抱过的身体居然敏感地如此厉害,隔着衣服抚摸居然都有感觉。
“你、在找什么?”易柳斯连声音都变得很奇怪,略微沙哑带着点娇嗲,尾音拖得有点像呻/吟。
段楚扬并没注意到他的不同之处,摸得七七八八了一无所获的段楚扬抬头问道:“手机,你手机呢?”
“我没有手机。”知道他的目的后,易柳斯冷硬地回答。
段楚扬不相信。“骗人,把号码报上来,不然今天别想走!我会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做些让你无法拒绝的事!”
“你!1829576xxxx,可以放我走了吧?”易柳斯别无他法地报上自己的手机号。
段楚扬好看的双眸微微眯起,脑门暴起青筋。“你在耍我吗?最后四位数是什么?”
易柳斯扬起魅惑地笑:“有本事你一个个去试。”语罢侧开身子,轻易从呆愣着的段楚扬身边走开,跟上若桑的步伐。
丫的!就不告诉你后四位数,有种真一个个试去!易柳斯的花花肠子绞在一起,难得露出一个坏笑,谁让他不拒绝左驿的吻!
这是无比小气的小受赤果果的“报复”,殊不知段楚扬后来是有推开左驿了的,只是由于角度的原因,易柳斯看走眼了而已,就为这,挠了多少天的床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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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刺激 小受]
易柳斯跟在若桑身后慢慢地走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 “若桑,你的脸怎么了?”
若桑似乎觉得易柳斯问这个问题很奇怪,她回过头,看了易柳斯一两分钟,仍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事。”
“你不痛?我带你去校医室处理一下吧。”易柳斯皱起眉毛,快步上前轻轻拉住了若桑的手。
若桑的表情很迷茫,仿佛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易少爷,小姐不准少爷碰若桑,也不准若桑碰少爷。”
猛然记起小姐的命令,若桑甩开了易柳斯湿润微凉的手掌。
看到易柳斯的表情不好,以为他生气了,若桑的眸子里划过恐惧,易少爷要是生气了,她会被小姐惩罚的。
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易柳斯前面的话:“若桑自己会处理伤口,易少爷无需挂心。”
真是讽刺,就连一同长大有十几年感情的小姐都不在乎她的死活,而小姐的未婚夫,居然如此悲天悯人地关心像她这种蝼蚁般苟延残喘的人,不是太可笑了吗?
“好吧!你记得处理。”
易柳斯无言地跟着若桑上了豪华加长版的汽车,坐得浑身都不自在,空气压抑,车里的味道重,而且还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他瞧,没瞧出窟窿不罢休似的。
非常后悔说要去见曲然希,易柳斯扶额长叹,冲动果然是魔鬼,现在上了贼船想下船倒难了……
“小姐说她的工作基本完成了,要和易少爷去吃晚饭,还有一位合作伙伴一起。”若桑挂了电话后,把曲然希的话转告给易柳斯。
易柳斯表面无比淡定地点头,实则心里有无数只猛兽在咆哮,丫的,他自己送上门的还能说不吗?!
当你总是频繁地遇见自己不想见到的人,你就会感叹这个世界是有多么的小。
当易柳斯坐在装潢华丽的顶楼花园餐厅看着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脑海里瞬间蹦出这句话,这种场合,想躲也无处躲,唯有迎难而上了。
曲然希挂着标准礼仪小姐的笑容,一颗牙齿不能露多,亦不能露少了,易柳斯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脸部肌肉微微抽筋,被她一个转脸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左先生请坐,这位是然希的未婚夫易柳斯,也是奥易财团未来的继承人。”曲然希扬着骄傲的下巴,向外人隆重介绍自己的老公。
易柳斯微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道:“你好,左先生。”
听闻曲然希的介绍,左驿转过身,果然见到了自己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人,随即冷笑道:“是你。”
易柳斯没有在意他给脸色给自己看,作为段楚扬的好友,为他打抱不平是应当的。
“嗯,是我。”易柳斯站起身,再次朝左驿伸出右手。
其实见到这个男人,易柳斯的心里也是有疙瘩的,这个男人喜欢楚扬是显而易见的,可有什么办法,现在的他连吃醋都得小心翼翼地偷着来。
“曲小姐,这是你未婚夫?”左驿无视易柳斯伸过来的友好之手,转脸问曲然希。
曲然希像所有陷在甜蜜幸福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扑进易柳斯的怀里,害羞地点点头。
左驿拿过服务员准备上的顶级红酒淡定地倒在易柳斯的手上,嘲讽道:“难道曲小姐不知道,你未婚夫是个同性恋?”
易柳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被红酒浸湿的右手一片冰凉,只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不能输。
“左先生,然希知道我是同性恋,可是她依旧爱我。”易柳斯优雅地拿过白色的餐布擦干净自己的手。
曲然希怔怔地看着易柳斯淡定地反击,没经过她的同意就这么说出了自己爱他。虽然知道这句话是假的,可是说出这句话的老公,样子真好看。
“是么,还有女人能接受自己未婚夫是个同性恋?曲小姐真是异类,不知可否接受自己未婚夫和男人上床?”左驿的桃花眼里闪过明显的厌恶与不屑。
闻言曲然希的脸色开始不太好看,她抿了口桌上的酒,压下想发飙的欲望,再次露出得体的笑容道:“然希爱的是老公的心,至于身体,他想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然希自是不会过问。”
“真是大度的女人,呵呵,易柳斯,你知道楚扬的敏感点在哪里吗?他没来找你的这些日子,一直在我家,我们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
左驿回想起段楚扬住在自己家的短暂日子,尽管是因为失恋,整天面无表情没精打采,可是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觉得满足。
听了左驿这些容易惹人想入非非的话语,易柳斯放在桌布下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大腿肉,拼命想减轻自己心里的痛苦,还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在乎。
同一张床!同一张被子!什么敏感点!段楚扬,你还敢来找我!混蛋!易柳斯在心里指天狂骂。
只是还没等易柳斯回答,左驿又抛出了更震撼人的话语。
“那天晚上那个穿着女装的男人,是你吧?”左驿试探道。
易柳斯无措地眨着眼睛,心里仿佛被一万匹马同时呼啸奔腾而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繁华明明处理好他出现的痕迹了的,不可能,除非是那条裙子……
“我不知道左先生在说什么。”易柳斯想了想,给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左驿其实也不太确定那个男扮女装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易柳斯,如果不是的话刚好可以再刺激他一下。
“楚扬一直忘不了在他身下那个男人,你说他会不会爱上那个男人呢?”左驿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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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恶心的男人]
呵呵,原来他也不确定。易柳斯冷笑。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不会爱上左先生的,劝左先生不要做些无用功,破坏这么多年的感情,那就不好看了。”易柳斯意有所指道。
左驿瞬间黑透了整张脸:“只要没有你,我迟早会追到他!”
“追到又如何?那也是我不要了的人,我不要,你才追得到,我要的话……你觉得呢?”易柳斯仿佛叹息般道。
左驿的眼里席卷过凶猛的黑色暴风雨:“啪――”银色的不锈钢叉子脱离他的手向易柳斯飞过去……
“老公!”曲然希见到那利器大喊道。
在叉子还有几厘米就要戳进易柳斯的脸颊时,左驿淡定地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截下那银色的叉子,嘴边还是那浸了毒般惹无数男人女人上瘾的邪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的、人,老、子、要!只、要、你、别、后、悔!”
易柳斯没有回答,只慢慢绽放一个倾城无比的笑容。
“曲小姐看好你的老公吧!这种男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扔下你跟别的男人跑了!”
左驿拿过顶级红酒一饮而尽,顺路到曲然希身边偷了个香吻,眨了眨魅惑的桃花眼,嘴里说的话却与他的表情大相径庭:“我左驿从不和这么恶心的男人吃饭,真同情曲小姐,啧啧。”
曲然希怔怔地伸手摸摸自己被偷吻的脸颊,一片可疑的霞彩顿时爬满整张脸,一颗芳心在不停地荡漾,连偷吻的男主角已走多时都没有注意到。
在左驿离开后,易柳斯伪装了这么久的虚伪冷漠终于得以喘息,一直缠绕着他的脆弱感又开始隐隐作祟,左驿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恶心的男人啊!他凭什么可以得到段楚扬那么好的爱?
就算段楚扬真的爱上左驿,也是无可非议的吧……到底该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
“老公,来,多吃点,刚刚吓死人家了,左先生太凶了,幸好没有伤到老公的脸……”
曲然希抬手欲碰触易柳斯险些受伤的脸颊。
“别碰我。”易柳斯冷冷地说。
那满腔的热情被易柳斯冰冷的眼神打碎,曲然希尴尬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委屈地说:“可是老公刚刚说,然希爱你的,我以为……”
“嗯,我说的是你爱我,你并没有否认,是你的事情;刚刚他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个同性恋,不喜欢女人,而且还深爱着一个男人,你看着办吧。”易柳斯的凤眸微眯,慵懒地摊牌。
话音刚落,易柳斯就感觉有一道阴冷狠毒的视线瞬间把自己千刀万剐,可是当他转移视线四处搜寻时,却一无所获,在曲然希的身后,只有若桑仿佛与世隔绝般站着,面容沉静,没有表情起伏就似一个冰冷的机器人。
“呵呵,同性恋又如何?”曲然希破口大笑,前些日子的淑女形象顿时全无。
易柳斯皱眉,心道: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般女人听到自己未婚夫是个同性恋而且还爱着别人那不都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又要刀子戳大腿吗?这女人怎么好像中大奖一样欢喜?
“若桑。”曲然希突然开口唤身后的人。
原本不在状态的若桑迅速回过神,毕恭毕敬地问道:“小姐,什么事?”
“本小姐的历史。”曲然希扬起自信的笑容。
“小姐曾在一个星期内把七个原本是同性恋的男人生生掰直,在一个月内可以同时拆散九对同性恋人……”
若桑还想接着说下去,却被曲然希用眼神阻止,看着易柳斯瞪大眼睛的样子,曲然希玩心大起,用不沾一滴阳春水的手指卷起自己的秀发放到易柳斯的鼻尖划过,笑得像只妖精般妩媚妖娆。
“老公,然希最喜欢挑战弯男,男人那玩意,我想让他直他就得直,想让他弯,他还就得弯!”如同俯瞰世界的女王,她曲然希就有狂妄的资本,因为人家会投胎,找了个好老子!
易柳斯推开曲然希散发着馨香的身体,像抗拒什么毒药似的,肯定地摇摇头道:“我将会是你手中第一个无法改变的男人。”
曲然希凑近易柳斯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了舔,轻声细语道:“老公长得太美了,如果你是像左先生或者你爱的那个男人那个样子,然希也不会紧抓着不放的,只可惜老公长得太对然希胃口了,所以,你逃不掉。”
看着曲然希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到易柳斯的身上,那声声令若桑毛骨悚然夜不能寐的凄声厉叫又回荡在她的耳边,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浓重且令人恶心犯呕的血腥味窜入她的鼻尖,仿佛一双狰狞恐怖的铁手,紧紧攥住了她,使她不得动弹……
多年的梦魇已把她折磨得没有丝毫人气,除却一些本能的恐惧,若桑整个人几乎就是空洞洞的,畏惧可以主宰她全家人生死的小姐,畏惧小姐给予她的如酷刑般的“惩罚”,却犯贱地居然对施加这些痛苦的小姐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害怕被小姐抛弃而惶惶不可终日……
正当?曲然希兴致勃勃地向易柳斯施展自身魅力时,若桑突然两腿发软直直跪在了曲然希的脚下,原本静如一潭死水的眼珠淌下无助的眼泪,蜿蜒地流过狰狞恐怖的刀伤,若桑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只一味地跪着往前,试探性地触摸曲然希高贵的指尖。
从出生开始,若桑就被送到曲家,受到的教育就是小姐是天她是尘,小姐说一她不能说二,小姐给的任何“惩罚”要欣然接受……
或许是习惯使然吧!呆在小姐的身边。虽然仿若窒息般痛苦,可是只要远离一步,却又心痛难忍,每一次小姐换新的“猎物”,她的危机感就会冒出来,止也止不住,害怕什么时候,她也会被小姐那般无情地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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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4 520]
若桑狼狈地跪在曲然希的脚下,如仰望自己世界中的神明般虔诚,颤抖的唇瓣微启:“小姐……小姐……不要抛弃若桑……”
曲然希娃娃脸上明媚的笑容迅速敛起,大眼睛里染上冰霜,语气阴森道:“若桑,你这是做什么?”
若桑仿佛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陷进了自己的世界中,就连拼命触碰曲然希指尖的手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受伤的小动物发出可怜的嘤咛一样喃喃着:“小姐……小姐……”
“站起来!”曲然希轻轻地说。“你的脸怎么了?”
今天忙了一天,曲然希只记得吩咐若桑去跟踪易柳斯,今天还是第一次直视她的脸,皱眉用指尖微挑起若桑的下巴,大眼睛里闪过厌恶与嫌弃,偏薄的红唇轻启,如利箭般的话语直直刺进若桑的心脏。
“怎么弄得这么恐怖?啧啧,简直污染本小姐的眼球,谁批准你搞成这样的?”
易柳斯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有疑惑又不知从何问起,觉得若桑很可怜,便出声道:“若桑,你起来再说吧!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么跪着不好看。”
若桑直接过滤了易柳斯的话,这种时候,她只能听见小姐的声音,双眼里就只有小姐,她尖声喊道:“是若冰那个贱人,她嫉妒若桑,就……”
“够了!你连自己的脸都保护不了还有何用处?今晚去领罚吧!本小姐对你很失望!”曲然希残忍地截断若桑的话语,将那薄弱的解释狠狠掐死在摇篮里。
“曲然希,你……”
易柳斯被曲然希变脸后的暴戾吓到,蓦地想起曲然希本来就流有那种凶狠残暴因子的血液,也就豁然开朗了。
听到易柳斯的声音,曲然希觉得瞒不下去了,也没有多做伪装,将沾上毒液般的紫色手指甲轻轻划过易柳斯的脸庞,细语安慰道:“老公不要觉得然希可怕,只是老公还不了解然希罢了,今天就先到这里,老公好好学习,不要跟别人,纠缠不清。”
说罢起身离开,走了几步没见若桑跟上,又回头轻语:“还跪在那儿,想勾引本小姐的老公吗?”
“不……不敢。”若桑踉跄着站起来,双腿麻木地几乎难以站稳,还是易柳斯不忍心,扶了扶她。
“小心一点。”易柳斯见她能走了,便放开了手。
若桑眼神复杂地看着易柳斯,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迈大步子跟上了曲然希的背影,不远不近地走着。
今天一天的心情如涨潮般大起大落,回到宿舍易柳斯就像一条死狗一样以就近原则趴上了软绵绵的海绵宝宝身上,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一泻千里”完的安贝从卫生间里出来就见到易柳斯停尸横上了他的海绵宝宝,可看他好像很疲倦的样子,也没过去叫喊,瘪了瘪嘴为海绵宝宝默哀了几分钟,帮易柳斯脱了鞋子摆正身体,又替他盖多了一张被子。
安贝哀怨地正想爬到易柳斯的床上睡,却被人握住了白皙纤细的脚踝,回头轻声道:“放手啊二货,你想摔死你老子吗?”
“下来一起睡。”龙井岩脑门蹦出青筋,每次一跟这丫的伪娘说话,就心肝脾肺肾全家都疼。
“睡睡睡你妈啊!白天干架干傻了吧?老子是男人,不是女人!”安贝转身坐在床上,用手掰被人扣住的脚踝。
龙井岩瞥了瞥睡得正香的易柳斯:“想吵醒他吗?”
“放手啊!老子不缺男人!”安贝还在和龙井岩的“钢爪”奋斗,开始语无伦次道:“死二货,争马桶就算了,谁要和你睡,死色狼……”
龙井岩的脸黑了一大半,如触电般丢开安贝的脚踝,不屑道:“看在你把自己被子都给他的份上,老子才愿意跟你挤一挤,男人老子才不稀罕,哪比得上女人柔软馨香。”
边说边缩回自己的床上:“你爱冻死也不关我事!”
“冻死就冻死!”安贝吸了吸鼻子,抱过大大的枕头放到自己身上,蹭了蹭暖。
可是倔强的安贝待到半夜三更就嗷不起来了,手脚全是冰冰凉凉的,后窗户还不断涌进冷风:“啊欠――呜……”
龙井岩听见旁边上面床的动静就知道安贝冷得睡不着,能睡着么,翻来覆去的,要不是下床的易柳斯实在疲倦,八成也会被他弄得睡不着,但是,谁叫他倔,让他冷着去,绝不同情!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那麽爱我的你
给我一个理由放弃 当时做的决定
有些爱 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那最痛的距离 是你不在身边
却在 我的 心里……”
撕心裂肺的歌曲高潮响起,安贝揉了揉耳朵,往床板踹了两脚:“柳斯,手机响,好吵!”
“嗯……”易柳斯翻过身,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会儿衣服,迷茫道:“我没关机么?”
“快接电话,吵死了!”安贝再次踹床板抗议道。
翻来覆去终于在角落找到被自己遗落的手机:“谁……”易柳斯用手捂住眼睛,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发出的声音有点嘶哑。
“原来是4520。”电话那边的男人得意地大笑。
“什么4520?你打错电话了吧?挂了,再见!”
易柳斯挠挠翘起的额发,一脸抓狂,难得没有失眠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易柳斯正想挂电话,却猛然觉得,耶!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柳斯,4520,是我爱你!最后四位数,终于被我弄对了!”
易柳斯猛地坐起身,一双凤眸瞪得奇大无比,搞什么?午夜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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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午夜的哀鸣]
“楚扬?你……你不会真的一个个试……”
“是啊!打错好多,被骂得狗血淋头呢?刚还打扰到一对男人的有氧运动,不过,终于让我弄对了!你怎么不出声?喂喂……别挂!敢挂电话你就死定了!喂……”
易柳斯没有挂电话,只是直接把电池抠出来扔在一边,抱着海绵宝宝呆呆地坐着,黑暗中那双眸子里被忧伤洗涤得发亮,很想笑段楚扬傻,却笑不出来。
凌晨四点多了,易柳斯拧开了安贝的青蛙台灯,怔怔地看着小闹钟,滴答滴答,一分一秒地过去,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柳斯,你不睡了?啊――欠――”安贝从易柳斯头顶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揉着睡眠不足的眼睛。
易柳斯摇摇头:“睡不着。”看着旁边熄灭屏幕已久的手机,一颗心还像坐着刺激的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安贝爬下床,钻进了易柳斯的被窝里,舒服地叹口气:“还是自己的被窝暖和。”
“嘶――好冰,安贝,你很冷吗?”
易柳斯无意中摸到安贝的脚丫子,透骨的凉冻得他咧了咧嘴。
安贝擤了擤鼻子,委屈地撇撇嘴。“被子都在你这里了。”
“活该。”旁边的龙井岩落井下石道。
易柳斯睁大了眼睛。“啊!被子都在我这里?那快靠过来,里面暖和。”
龙井岩躺着看着自己脚底下两只小受靠在一起取暖,心里颇不是滋味,偏偏两个人还没眼色地叽叽喳喳刺激龙井岩。
“还冷吗?要不要靠过来一点?”易柳斯小声问道。
妈蛋啊!靠靠靠,还想靠多近?不如贴上去算了!龙井岩心里的小人猛踩易柳斯的脸。
“嗯嗯,柳斯身上的味道好好闻,贝贝好喜欢。”说着又往易柳斯怀里挤了挤。
喜欢?喜欢毛线啊喜欢!本大爷身上一股子man味你不喜欢?龙井岩心里的小人开始猛戳安贝的小额头。
“柳斯叫我贝贝吧!从妈妈去世后就没人这么叫我了,好想念啊。”
安贝仰着脑袋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外面的月华透进来,隐约可见那眸子里氤氲着些微湿气。
易柳斯最受不得别人这么可怜兮兮的了,当即就戳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那片地儿,轻语道:“贝贝~”
靠靠靠!睡不着了!干嘛这么恶心人!龙井岩开始纠结得翻来滚去,偷出那只被遗弃的海绵宝宝狠狠蹂躏发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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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处于偏远的西郊度假村内,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分,却凌空响彻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那凄厉的叫喊仿佛染满血迹的铁丝紧紧缠绕住人们的呼吸,心脏像是随时会因为这高分贝的叫声爆裂开来……
“小姐!放过我吧!我错了!不要!啊――”
一阵延长的尖叫后,出了满头冷汗的女人晕在了草地上,原本如瀑般的直长发因疼出的冷汗狼狈地贴着雪白的脖颈,歪在一边原本娇俏无比的脸蛋被毁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把她弄醒!”曲然希如暗夜的魔鬼,咧开艳红的唇瓣露出阴森的獠牙,冰冷地下着命令。
立刻有三两个女保镖面无表情地朝躺在地上的女人的大腿处戳了一针,女人极度痛苦地醒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鲜血淋漓的脸颊,却只摸到一寸寸腐肉,顿时吓得直哭起来,拼命爬向曲然希,抓住她的裙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墨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女人已经叫到声音嘶哑,难听的声音低泣着,边说边向曲然希磕头。
“小姐,放过我吧!我的脸……小姐,不要!求求你……”女人哀求着,现场却没有一个人为之动容,曲然希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知道错了?错在哪儿呢?本小姐没回来之前,怎么没见你去领罚?”曲然希傲慢地用几根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贴近那张已经算不得是脸的脸。
“对不起!小姐,真的对不起!若冰不该嫉妒若桑,拿刀子误伤她……若冰知道错了,小姐看在若冰伺候小姐多年的份上,放过若冰吧!”
女人虽哀求着曲然希,可那双眸子里却飞快地掠过对若桑的恨意,被曲然希捕捉到这股恨意,她厌恶地推开女人那张令人恶心作呕的脸庞,轻笑道:“是吗?误伤,若冰,你死不悔改。”
曲然希的娃娃脸上荡起死神般的笑容,淡淡道:“把她关地下室去,奥尔还没吃晚饭吧?放它好好伺候!”
奥尔!!!
若冰的脑海里顷刻间浮现那只高大凶猛无比的黑色藏獒,那只恐怖的大型犬一饥饿脾气就会变得狂躁无比,曾经还咬断了喂养它食物的人的手指头……
看来她若冰是注定要成为奥尔的口下亡魂了,若冰心如死灰地大笑:“小姐可千万不要爱上人,若冰诅咒小姐爱上的人会不得好死!哈哈哈――”
“把这个贱人拖走!”曲然希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扬着那高傲的头颅离开一片狼藉的草地。
进到温暖的公主房间里曲然希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一眼却瞄到若桑正裹着厚厚的棉被瑟瑟发抖,她饶有兴趣地靠过去朝若桑喷出一口热气。“你在害怕?怕我吗?”
“若桑……不敢,她她她怎么样了?”若桑竭力忍住自己胃部泛起的恶心感,这种凄厉的叫声,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而每一次,都成为鲜活的记忆,再次折磨着她的精神与心灵。
曲然希的手指轻轻在若桑锁骨前游走,仿佛用尽了所有的温柔,可嘴中却吐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话语:“不知道呢?活不过五分钟吧!我帮你报仇了,你不开心?”
“没有,开心……若桑很开心……”若桑颤抖着声音慢慢地说。
曲然希满意地点点头:“很晚了,先放过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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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老公在等着]
当温暖的阳光跃进易柳斯的眸子,发出耀眼的光芒时,龙井岩正不住地打着哈欠?,腹诽道:两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能聊,跟两个八婆一样,风花雪月感情往事童年回忆啥都聊了,弄得老子一晚没睡过好觉!
易柳斯是被段楚扬凌晨四点多的电话吵醒的,还算睡得饱,安贝前半夜冻得睡不着,等进了温暖的被窝却又没了睡意,叽叽喳喳地跟易柳斯聊了很多话题,两人如同相见恨晚的朋友,恨不得把自己经历过的往事一一向对方道尽……
安贝哀怨地揽镜自照:“啊啊啊啊――只不过熬了一夜而已,为毛长了颗痘痘!要死了要死了!”
易柳斯从来没长过痘痘,遂好奇地凑过去瞧。“哪里呢?我没看到啊!”
“这儿,这么大颗……呜呜……”安贝把额头往易柳斯的眼睛那凑,含泪怒指那天杀的痘痘。
“噗――别逗了!这么小颗估计用放大镜才能看到。”易柳斯敲了敲安贝光洁的额头,爬出被窝进卫生间。
龙井岩不屑地摇摇头,呛声道:“又不是女人,长颗痘就要死要活了,男人身上就算留疤,那也叫man!”
安贝回过头,奉上白眼无数,咧着嘴笑道:“是吗?介不介意老子在你‘那里’留个疤?”
龙井岩一下子被噎住了,默默地摆好自己的拖鞋。
安贝伸伸懒腰,推开宿舍门,赞叹道:“今天的太阳真好啊!”
还没说完呢?阳光就被浓雾遮掩过去了,安贝一双大眼险些脱眶跳出,心道:好邪门啊!
正想转身回宿舍呢?就瞟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倚在墙角边,困倦地闭着眼睛,好吧!男人他安贝见得多了,并不惊悚,这是为毛这个男人,这么眼熟呢?
啊!想起来了!安贝一掌拍死额头的芝麻痘,惊声叫道:“你你你――”
男人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安贝,片刻后开口问道:“请问易柳斯在吗?”
“靠!还真是!”
安贝抓抓头发,迈腿奔进卫生间门,一脸惊恐地好像见到了鬼。
易柳斯正好在换裤子,两人大眼对大眼互瞪了一会儿,易柳斯转过身拿背对着安贝继续穿裤子,而安贝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留着缝隙不时偷看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怎么?撞鬼了?”易柳斯拿过牙刷挤出薄荷味的牙膏开始刷牙。
安贝大嚷:“你老老老老……在外面!你快出去看看!”
易柳斯吐出一口泡沫,侧过脑袋问道:“老师吗?找我?”
“哎呀!不是老师!你出去看嘛!”安贝推搡着易柳斯一同挤出卫生间门。
“待我刷……完牙……”
易柳斯还想回头把泡沫再吐出来,安贝却拉过他:“哎呀!都说人家找你急,还刷什么狗牙!”
到底是谁啊?看安贝这么着急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安贝一声提醒:“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易柳斯当即觉得不妙起来。
果然,当易柳斯见到门口倚着的英俊男人时,差点没仰天喷出几口白沫,被安贝适时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才没有酿成漫天雪花到处飘的惨剧。
可是!为毛要这么用力地扣他下巴!
易柳斯哀怨无比地看着安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上面还戳着牙刷,而原本准备喷出的白色泡沫经过安贝的无敌贱手一扣,华丽丽地顺着喉咙咕噜咕噜直达肚子里,抽出牙刷易柳斯就叉着腰拼命咳嗽。
“咳咳――你!”好凉啊!该死的薄荷味的牙膏!
安贝见人家老公立在旁边,不太好惹,立即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我错了,先遁了。”
段楚扬没说话,大步跨过去帮易柳斯拍拍背,可是为毛拍着拍着就把人抱起来了呢?
“呜~咳咳――干什么?”
易柳斯睁大那双凤眸,因为咳嗽那双眸子微红,乍看之下倒挺有风情,一双长腿不停扑腾着,脚上还套着毛茸茸的保暖拖鞋。
“放开啊!咳咳,干什么去?”
易柳斯还没来得及大吼,又被自己的口水呛个半死,可怜兮兮地回过头,就见到安贝在对他迎风招手,似乎在说:“去吧!世界是否和平就靠你了!”
段楚扬抱着易柳斯下楼拐进旁边的一幢高级公寓楼,摁了电梯,从容地走进去,无视出出入入男女的各种目光。
易柳斯被段楚扬像公主一样牢牢抱在怀里,别扭地一直在动来动去,手里还像个傻逼似的举着支牙刷,十几年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我宿舍。”段楚扬黑着脸道。心里冷哼着,咱们慢慢算账。
“不去!快放我下来!”易柳斯炸毛道。
段楚扬笑得邪气:“不去?在电梯里算账?”
“算算算算什么……”
说话间段楚扬已经踹开了自己宿舍的门,又反脚关上门:“砰”的一声巨响如响雷般打在易柳斯的心上,还没来得及叫喊,身体已被人甩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
段楚扬潇洒地脱去外套,危险地笑笑。“敢挂我电话?你知道我昨晚一宿没睡就为了那末四位数吗?说吧!想我怎么收拾你?”
“我……谁知道你会真的一个个打,我以为你会叫人查……”易柳斯手中的牙刷掉落在床底下,正想起身,却被高大的身影紧压在身下。
“哼,查?谁知道你哥弄了什么鬼把戏,能查的话我不是早就找到你了!”段楚扬真想掐死身下这个人。
易柳斯还在不安分地动着,就是吃死段楚扬不敢对他怎样,同时,一见到床这种物体,心里又起疙瘩了,什么睡同一张床什么敏感点的又爆出来轻轻挠着他的心。
“你别乱说,快起开!”易柳斯推搡着段楚扬的肩膀。
段楚扬的眸子里卷起不爽的风暴,他紧紧压着易柳斯的手脚,用做俯卧撑的姿势把易柳斯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身下,狰狞道:“千灏说的没错,男人都是贱的,上了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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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小心 菊花]
听了段楚扬的话易柳斯颤了颤,难道真的可悲到要用上床来解决么?做/爱,在他看来,是件神圣无比的事情,可如今,他的思想精神,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要放弃这个人,还要如何接受这种事?
易柳斯咬紧了嘴唇,停止了挣扎,一双凤眸静静地注视着上面的男人,也许好几天没有休息了,男人的眼睛布满了可怕的血丝,眼睛下面也被乌青的眼圈占满,看起来颓靡而憔悴。
“易柳斯,你要逼我做到那一步?你明知道我心疼你……”段楚扬无奈地摇摇头。
“我和左驿见过面了……”易柳斯答非所问,又开始着伤害的戏码。
段楚扬不解:“然后呢?”
“他说你和别人上床了,还有可能爱上那个男人。”易柳斯缓慢道。
段楚扬的眼睛猛然睁大,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慌乱地解释:“我没有,我爱的是你,我把那个男人,当成了你。”
易柳斯觉得自己很可悲,居然要利用自己的第一次来伤害楚扬,卑劣地与自己吃醋。
“我们回不去了,你跟别人上床,我也跟别人上床了,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人。”易柳斯狠下心道。
“谁?你跟谁?那个女人?还是……别的男人?”段楚扬疯狂地摇着他的肩膀,追问道,急切想得到答案却又害怕那个答案会戳得他鲜血淋漓。
易柳斯轻笑。“都有,楚扬,你还在乎什么呢?你跟别人,我都不在乎,你那么在乎做什么?”
“在乎?呵呵,就是在乎又如何?你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段楚扬质问道。
易柳斯抬眼看他。“因为我变心了,我不爱……”
“别说!我不想听!我困了,好久没睡过好觉,我要睡觉!”段楚扬翻过身,躺在易柳斯旁边,拿过被子盖住两人,双臂紧紧缠上易柳斯的腰身。
“喂!你要睡觉也放我走吧!我不想睡了!”易柳斯看着横过自己腰身的臂膀,嘴角微微抽搐。
段楚扬把脑袋拱进易柳斯的怀里,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喃喃道:“没有你在,睡不着,你是我的安眠药。”
易柳斯的心刹那间就疼了,疼得不能自已。
段楚扬很快就睡着了,但从紧皱着的眉头与愈来愈紧地缠着易柳斯的腰可以看出他很没有安全感,害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飞了一样。
易柳斯想转个身都困难,看段楚扬睡得这么熟,又不忍心吵醒他,也唯有这种安静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眉眼,抚摸他的脸颊。
只是这一抚摸,易柳斯差点没忍住要尖叫,好烫,楚扬的身体好烫,原本穿了厚衣服没什么感觉,可是脸颊、额头简直像被火球包围一样,是不是昨晚自己挂了他电话后,就一直在宿舍门口等到天亮?
真是个笨蛋!易柳斯在心里怒骂。
手机也没带出来,去哪里弄药给这个笨蛋吃!
易柳斯艰难地伸出手一点点够着段楚扬先前潇洒抛在另一边的外套,翻出手机,摁亮了屏幕看到他们的合照,又难过起来。
心中很迷茫,脑海像浆糊一样成团地纠结着,才发现自己最清楚记得的,是段楚扬的号码。
本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撞对萧繁华的电话,却在电话本里看到这个号码,易柳斯手抖了一下,急忙拨过去。
“繁华,帮我买点药过来吧!”易柳斯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
萧繁华得瑟地笑。“啥药?擦屁股的?”
“滚!是退烧药,买了送来楚扬的宿舍,我开不了门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喂喂?难不成叫我爬窗啊?他宿舍在哪里啊?”萧繁华在那边狂叫。
“你有办法找到的,我相信你,快点,他发着高烧呢。”易柳斯挂了电话,扔到一边,又用手试了试段楚扬的体温。
没过多久,易柳斯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萧繁华那嚣张的语调:“把锁开开,让爷进去。”
“亲爱的阿斯,你在哪里?”萧繁华欠扁地晃悠着手中的退烧药边出声道。
其实单人宿舍不是很大,往里走几步就是卧室了,段楚扬因为给学校出了些特殊费用,所以学校分了单人宿舍给他,虽说地方不大,可家具什么的倒是蛮健全的。
易柳斯艰难地举起手:“我在这里。”
“什么意思?生病的人抱着你睡觉觉?”萧繁华轻挑细眉。
“我是被硬抱过来的,他不肯放手了。”易柳斯欲哭无泪地掀开一角被子,露出被缠紧的腰身。
萧繁华搬了张椅子坐下:“那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帮我啊!不要弄醒他,把这手臂弄开,我保持这个姿势好久了,都麻了。” 易柳斯超萧繁华伸出手。
萧繁华小心抠着段楚扬的手指,段楚扬却突然翻了个身,易柳斯忙溜下床,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在萧繁华的帮助下,终于弄好了退烧药放在床头,易柳斯不舍地回头看两眼,不管多慢的速度,终究还是随着萧繁华踏出了段楚扬的宿舍。
“对了,繁华,左驿好像有点怀疑我是那晚那个女人。”易柳斯扯了扯前头萧繁华的长发。
萧繁华打着哈欠。“安啦安啦!爷会保护你,话说阿斯的未婚妻我还没见过呢?美不美?”
“那个女人,很奇怪,你会有机会见到的,我先回宿舍,下午还要出学校买点东西,改天见啊。”易柳斯拥抱了萧繁华一下,觉得心中又有了正能量。
“嗯,有事再找我,菊花什么的,自己小心点。”萧繁华欠揍地旧事重提。
“你才小心菊花!”易柳斯负气而走。
萧繁华站在原地大笑不止,一头黑发在阳光下显得顺滑无比,被清风温柔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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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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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易勋我爱你]
易柳斯一回到宿舍险些被安贝怪异的眼神杀死,安贝先是绕着他转了几圈,发出“啧啧”的声音,接着过来扶住他,关切地问道:“还好吧?还能站稳不?”
“没事啊,只是过去睡了一觉而已。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一时口快的易柳斯愣是没注意自己究竟说了啥。
安贝张大了嘴巴,“睡了一觉还没啥,你真厉害!还是说你老公,不太强啊……”安贝嘟囔道。
易柳斯敲敲安贝的额头,“想哪里去了?就说是睡觉,不是那回事!懒得和你说,今天是我哥哥生日,我得去买礼物。”
想了想,哥哥肯定不会记得自己的生日的,也罢,给个惊喜他吧。
易柳斯拿出手机,拨通了易勋的号码。“哥哥,在做什么?”
“阿斯?怎么了?有事?”也不能怪易勋这么惊喜,自从易勋咬了易柳斯的脖子后,他敏感的弟弟好像明白了什么,两人再也不像从前那么亲昵,那种小打小闹的日子也回不去了。
“哥哥半个小时后在离家100米远的小花园那里等我吧,我有东西要给你。”易柳斯换了边耳朵接听电话,轻声道。
易勋从床上一跃而起,声音里染上幸福的味道。“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的易柳斯拐进了一家银行,把攒了两年的稿费都拿了出来,这些,都是因为想念某人睡不着觉而诞生的小说,一天几万字,得来的稿费居然也不菲,把钱都提出来后,他又拐进了一家知名的服装店。
挑中了好看的款式后,想了想哥哥的尺码,易柳斯让服务员小姐拿对尺码,包装好。
宝蓝色的衬衫加酒红色的领带,易柳斯满意地点点头,想着这里离家也不太远了,便决定步行过去。
而另一边,易勋换好衣服一开门,却见到了一张不太想见到了脸,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还嫌没玩够?祁陌。”易勋锁了门,冷笑着看着眼前憔悴的人。
祁陌拉住易勋的手,收起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刺,声音嘶哑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吧?你要的我也给你了,还想怎么样?”易勋轻轻一推祁陌,他就险些跌倒在地上。
易勋皱眉。“没弱成这样吧?装这样很好玩?”
祁陌还是那句:“你要去哪里?”
“等阿斯,让开吧。”易勋没再看祁陌,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祁陌靠着墙默默地跟在易勋的身后,没再发言。
待易勋开了车出来,祁陌眼疾手快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扯到身后的伤口,微微地皱眉。
“下车,我没功夫跟你耗。”易勋冰冷的眸子扫过祁陌苍白的脸颊,撂下带刺的话语。
祁陌转脸看他,“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你也可以选择不爱。”易勋转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前面有医院,去看看吧。”
祁陌轻笑。“看什么?我又没弱成这样?你要我露个屁股蛋子给医生瞧?”
“爱看不看!到医院门口你就下车。”易勋兀自命令道。
祁陌蛮横道:“偏不下车,有种带我去见你的阿斯啊!”
“呲――”
易勋拐了个弯猛地踩下刹车,轮胎摩擦柏油马路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僵硬道:“叫你下车,没听见?”
“你他妈的易勋没种!随便操得老子半死不活就想把老子扔了?没那么容易,老子还就盯着你了,要么,一起去见易柳斯,要么,回头,回你家,哪怕静静坐着!”祁陌一激动又扯着伤口,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就按易勋昨天下午的粗/暴程度,要不是他一直是做攻的,今天肯定连走两步都成问题,普通的小受哪经得起易勋的折腾,这个混蛋,上了床根本不计人死活!
“你要我的身体,我也满足你了,还想怎样?你上不了我,那是你没本事!别缠着我,我真的对你没兴趣!”易勋看了看手表,见与阿斯约定好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开始有点烦躁起来。
祁陌不满。“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
“你要不起!我给别人了!”易勋无情地回答。
祁陌突然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跨腿过去,却被变速器卡到脚,狼狈地摔在易勋的身上,他紧紧揪着易勋的衣领,“那就要你的身体,起码,只有我得到过。”
“发什么疯!快起来!”易勋吼道。
祁陌没说话,低头吻他的脖子,密密地由下至上,捧着他的脸颊在各个五官处流连。
那温柔得仿佛羽毛的吻飘落在易勋的额头、眼睑、鼻尖还有唇瓣上,让他微微一愣。
祁陌边将滚烫的舌头探进易勋的口腔里翻滚,边脱掉自己的衣服,随着白色衬衫被祁陌当垃圾一样丢向副驾驶座,易勋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
“祁陌……唔……”
易勋痛苦地皱眉,祁陌的双手已经灵巧地解开他的皮带,探进了他的内裤中,略微冰凉的大掌包裹着易勋的坚硬,使得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不得不说,这混蛋男人,还真有一套。
“唔……”
易勋的大掌不自觉地顺着祁陌的胸膛抚摸,祁陌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身材非常匀称,肌肉饱满而不夸张,易勋用手指夹住了那两粒鲜红的果实,用力地揉捏着。
祁陌的身子猛地一颤,微微抬头看着沉迷情/欲中的易勋,心中下了决定,要让易勋离不开他的身体!
恰好易勋也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嘴角处还沾着透明的液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泛着微波,易勋像受到了蛊惑一般伸手抚摸他英俊的脸庞。
祁陌坐起身子搂住易勋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易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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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撞破奸/情]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那在耳边轻拂的气体仿佛诱人的毒.易勋的眸子里闪过迷茫.粗硬的神经被狠狠触动.甚至连那颗早已交出去的心脏也猛颤不已.
孤独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个人.对他穷追不舍.不管怎么甩脸色.咒骂无数遍.甚至过分地伤害.那个男人.居然真的一一忍下來.用自己的一切包容着他.对他说:“我爱你.”
虽然怀里这个男人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易勋无法否认.在这一刻.他有那么一点儿.被这个男人打动了.
祁陌搂紧易勋的脖子.轻声道:“你可以.爱我吗.”
第一次.祁陌这般乞求一个人的爱.什么是求而不得.流连花丛这么多年.总算让他尝到这种滋味了.
见易勋呆愣着沒有回答.祁陌往前坐了一点.用舌头隔着易勋的衬衫描绘那诱人果实的形状.舔了舔唇.再次开口问道:“你就不可以.尝试着爱我吗.”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易勋看不透这个男人.真的有爱到这般吗.
祁陌用修长的双腿缠上易勋的强劲的腰身.摇头道:“沒关系.一点儿就好.哪怕是维持现在的肉体关系.”
易勋邪笑.“是你自己说的.待会儿别喊疼.”
易勋打开车门.“自己抱紧了.可别掉下去.”
“你、你要干嘛..”
祁陌像只树袋熊一样缠紧易勋的腰身.冷风刮着他光裸着的上身.原本些微潮红的皮肤瞬间铺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易勋打开后车座的门.朝祁陌挑眉道:“自己脱了裤子趴上去吧.”
过了那煽情的表白后.祁陌聒噪炸毛的本性又展露无遗.朝易勋嚷嚷道:“为毛要老子趴上去.”
“你说呢.当然是按照你说的.好好爱你.”易勋掰开祁陌缠在自己身上的腿.把他扔进后车座里.
想起昨天下午那根差点把自己弄死的玩意儿.祁陌觉得他的菊花真的伤不起.遂耷拉下脸子.
“易勋.咱别开玩笑了.老子说的不是这种爱.再说了.你那是爱吗.面目狰狞粗/暴无比横冲直撞差点沒弄得老子死去活來.你那是折磨我吧..”
祁陌不满地跪在离易勋最远的角落里.只是一部车就那么点空间.还能躲到哪里去.
所以易勋探下那一米九多的个头.轻而易举地捞到祁陌的身子.回道:“那我笑着爱你如何.”
祁陌烦躁地摇头.“不是笑不笑的问題.是……老子疼啊.咱们打个商量.这次换我來如何.”
易勋用力地脱下祁陌的裤子.包着各色布的座椅上的毛毛抚摸着祁陌的小屁屁.祁陌又往里颠了颠.屈着腿嚎叫:“都说了老子要在上面.不行.好疼..干嘛.啊……混蛋.还木有润滑啊.”
“才一半而已.叫什么.”易勋拧着眉道.
“什么叫才一半.才一半就死人了好不.快出去.”
祁陌的手指猛地收紧.狠狠掐住了易勋的手臂.欲减轻身下的痛苦.平时总睁得溜圆的眼睛微闭着.小嘴一张一合地叫嚷.可是还沒等他适应过來.易勋便开始发动迅猛的攻击.那干涩的火辣辣的疼痛紧紧缠绕着祁陌……
“呜..疼.混蛋.”连叫骂声都弱了不少.
停在路边的纯黑色劳斯莱斯剧烈地震动着.偶尔走过几个女学生害羞地瞄两眼.捂着受刺激的小心脏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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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小花园里足足等了易勋半个小时的易柳斯开始不淡定起來.“哥哥在干嘛呢.打电话也不接.”
易柳斯提着生日礼物慢慢地走着.想到这里离家也不远了.说不定哥哥就在家里.
下了坡往下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一台无比眼熟的车子.易柳斯心道:那不是哥哥的车子么.
只是为什么晃动地这么厉害.易柳斯好奇地走近看.蹲下身子往车内瞧.
车内易勋抱着祁陌的腰肢.正奋力驰骋着.抬高了祁陌的腿.方便自己的动作.
两人均大汗淋漓.祁陌已经把嗓子都叫哑了.只能偶尔颤抖一下.吐出些微的呻/吟.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快感.
易柳斯被自己看到的场景吓得倒退了几步.这是……哥哥和祁陌.易柳斯捂住嘴巴.难道哥哥也是同性恋.
祁陌不着丝缕地骑在易勋的身上.而易勋.除却露出“凶器”的部位.其余完好得简直不像是在做/爱的人.
车内的祁陌被易勋一个大力的冲刺.猛地睁大了眼睛.感觉一股液体喷进自己的身体里.几乎烫伤了他的心.
只是当祁陌眼角扫过车外的时候.发现易柳斯正震惊地望着他们.感觉到自己的不堪.祁陌挣脱了被易勋抓住的腿.怔怔道:“柳斯……”
早已沙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易勋只能看到他双唇一张一合.凑近他扬起一抹笑.问道:“还要吗.”
祁陌闭了闭眼.“嘶..痛.易勋.他……”抬起软绵绵的手指了指车窗外.
易勋皱着眉回头.唇边的笑立即僵住了.看着旁边微微喘气的祁陌.易勋突然反应不过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懊恼地拿过纸巾擦了擦下身.整理好才下车.
“哥哥……他……”易柳斯指了指被易勋“砰”一声关在车内的祁陌.
易勋拉过易柳斯往旁边走.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这件事.就直接跳了过去.问道:“阿斯找我有什么事.哥哥差点给忘了.对不起.”
“就是……今天是哥哥生日.生日快乐.这是礼物.”易柳斯送上提了很久的礼物盒子.
易勋上前抱了抱易柳斯.轻声道:“谢谢.”习惯性地想再吻他的额头.却被易柳斯用手挡住了.
“哥哥.你喜欢祁陌.”沒等易勋反驳.易柳斯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喜欢他就好好对他哦.刚刚看到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哥哥不要太粗/暴了……”
还沒说完就被易勋打断.易柳斯的手腕骨被易勋紧紧攥住.“你就这么希望我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易柳斯难以置信.
慢慢爬起身子摁开了车窗的祁陌努力抱紧自己.只是阵阵冷风却依旧刺进他的骨髓.只要有那个人在.易勋.就永远都看不见他.即使.他就在他的背后.
“不喜欢又如何.谁规定这种事必须得相互喜欢才能做.”易勋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听了这句话.祁陌仿若被雷电袭击般烧灼得全身都疼.不禁冷笑.他祁陌何时沦落得像mb一样要靠身体去索取想要的东西了.虽然mb是为了钱.他是为了爱.只是这爱.包裹着层层的伤害.
“哥哥既然跟祁陌发生了关系.就应该好好对他.不然就是不负责任.”易柳斯生气地为祁陌叫屈.
易勋暴躁地攥紧拳头.“你不要管我的事.那是他自愿送上门的.谈什么负不负责.”
“哥哥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明明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为什么还要伤害别人的心.”易柳斯大吼道.
祁陌艰难地伸手到副驾驶座捡回自己的衣服穿好.龇牙咧嘴地随便套上裤子.推开车门下车.只是为毛线腿会这么软.脚跟一碰到柏油马路就狠狠摔得狼狈不堪.祁陌倒吸一口气.慢慢扶着劳斯莱斯站起來.
“说够了吗.易勋.老子滚了.”祁陌淡淡地说了一句.转头就走.
易柳斯看着祁陌强装不在乎的样子.有点不忍心.说道:“哥哥真的应该好好对他.我走了.”
“阿斯……”易勋拉住易柳斯欲言又止.眸子里闪过挣扎.
祁陌慢慢地挪着脚步.都不敢稍微抬高点腿.别人做完爱是满身爱痕.他做完爱却是满身伤痕.憋不住回头看了两眼.易勋还在跟易柳斯说着什么.呵呵.都听不到了……
易柳斯甩开易勋的手.“哥哥自己想清楚吧.”
易勋浑浑噩噩地上了劳斯莱斯.不知该开往何处.眼前猛地出现一个男人的脸.笑得明媚.却刻满哀伤.
一念之间.易勋踩下了油门.劳斯莱斯如箭般飞了出去……
..................................
夜晚.明亮的星闪烁.如镶嵌在墨色空中的一颗颗宝石.耀眼无比.
易柳斯独坐阳台上托着腮帮子沉思.在他手边放了一堆零散的手稿.有画有字.还有一杯已微凉的咖啡.
脑海里还旋转着易勋和祁陌做那个的场景.易柳斯微微闭上了眼.小脸熏红.除了小说里.还是第一次看到车上……
哥哥和祁陌.貌似也不错呢.只是沒想到哥哥居然也喜欢男人……易柳斯突然笑出了声.
微风扬起凌乱的纸张.有些掉落地面.随手画出的男人轮廓栩栩如生.英俊非凡.
安贝捡起掉落地面的纸片.整理好放回易柳斯的手边.用杯子压着.在他耳边突然大吼一声:“有人又在想自己家男人了.”
易柳斯慌乱地睁开眼.辩解道:“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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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他这么难受]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看看写的都是啥.这些不会都是你们经历过的吧.啧啧.还真甜蜜.羡煞旁人啊羡煞旁人.”安贝晃了晃手中写满文字的纸张.
“还给我.”易柳斯追着安贝打闹.沒过多久.两人就气喘吁吁地仰躺在床上.睁着大眼聊起了天.
“今天柳斯过了把公主瘾.哎呀.要是有人这样抱着贝贝.贝贝会好感动的.”安贝双手做祈祷状.
易柳斯鄙夷道:“你真像个女人.”
“好老公就是会把小受宠得像是娇滴滴的女人.舍不得你干活.舍不得你受伤.我还宁愿自己是女人了.不用遭人白眼.可以光明正大讨好公婆.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安贝悠悠地说.
龙井岩探出头來邪笑.“只可惜你这辈子都只能是男人了.谁叫你妈多给你长了个东西.不过科技发达.你倒是可以考虑变性.”
“你们两个又可以滚出去干完架再回來了.”易柳斯霸气无比地指了指门口.挑了挑眉毛.
于是.在一片“噼里啪啦”的嘈杂声音中.易柳斯再次用枕头捂住耳朵.望着雪白的墙壁自言自语:“不知道楚扬的烧退了沒有……”
还沒说完呢.手机就响了.易柳斯掏出手机看到是萧繁华.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有点失落.
萧繁华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很吵.“阿斯.你快去‘世界末日’酒吧.有人给楚扬下药了.”
易柳斯不太听得清楚.遂大声问道:“下什么药.楚扬不是发烧好好躺在他宿舍吗.”
“我也不太清楚.左驿已经发火了.我想办法拦着他.你快去接楚扬回学校.迟了怕是会被那安迪女人得逞.”萧繁华急得走來走去.如墨的秀发也跟在他屁后像大尾巴一样甩來甩去.
“安迪是谁.她为什么要给楚扬下药.下什么药啊.”被萧繁华这么火急火燎地一通话劈下來.易柳斯也有些急了.
“安迪就是之前你见到跟楚扬开房的那个女人.听左驿的意思.我猜那个安迪是他的堂姐.因为喜欢左驿但是左驿喜欢楚扬.所以才想惹左驿生气.哎呀说不清楚.我只偷听到一点.你这个笨蛋.女人给男人下药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春/药了.”
萧繁华脖子都暴起了青筋.看到左驿向他走了过來.忙挂断了电话.
“喂……繁华.”
易柳斯猛地爬起床.拨了个电话给段楚扬.但是一直都是无法接听的状态.心里开始焦躁起來.搞什么.生病的人去什么酒吧.
春/药.难道要让那个女人碰他的楚扬.易柳斯胡乱抓了抓头发.心中万般纠结.可是如果去找他.那……
算了.不去会后悔的.管他有什么后果.
易柳斯冲出宿舍.见两人还再开打.大喊道:“贝贝.龙井岩.别打了.陪我去个地方.”
见易柳斯这般焦急.两人也沒有多问.随着他冲出校门.拦了一部的士就坐了上去.
“去‘世界末日’.麻烦快点.”易柳斯攥紧了拳头.有冷汗不断地滴下.
安贝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下车后.进了‘世界末日’的易柳斯更加迷茫了.楚扬在哪里呢.那个叫安迪的女人也沒有见到.难道他们已经开始了吗.
“你好.请问你有见到这么高的帅哥被一个美女带走了吗.”易柳斯无奈之下只好问吧台前的酒保.
那小酒保正是为段楚扬打抱不平的那个酒保.他停下正在倒酒的手.尖声细气道:“刚刚就有一个帅哥被安姐带走了.”
“安姐.是安迪吗.他们在哪个房间.”易柳斯急切地问道.
小酒保有点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还是告诉他:“前面拐角第二间就是.”
“谢谢.”三人往那目标房间冲去.
酒吧的房门都不是很牢靠.龙井岩毫不费力地一掰就开了门.入眼的是段楚扬难受地在一个劲儿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卫生间里传來阵阵流水声.隐约可见女人性感诱人的酮体.
“楚扬.楚扬……”易柳斯坐在床边拍打着段楚扬泛红的脸颊.
段楚扬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前.嘴里不住地叫喊着:“难受……帮我……”
“这药太厉害了.柳斯.我们送他回学校还是怎样.”安贝低声问道.
“帮我.把他弄到隔壁吧.他这么难受.”易柳斯心疼地摸摸段楚扬的脸.
龙井岩低下身子.易柳斯与安贝合力将段楚扬放到他的背上.三人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关好门.溜进隔壁的房间.
“谢谢你们.帮我留这间房到天亮吧.”易柳斯感激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安贝摆摆手.“谢什么谢.二货.走吧.”
龙井岩将红牛拍在吧台上.“777房.我朋友包了.明天再收拾.”
他们走了.易柳斯关好门.慢吞吞地挪到段楚扬床边.看着他不停扭摆着身子.难受地撕扯着衣服.床单变得凌乱不堪.男人骄傲的部位如怒龙般暴起.把裤子撑起了一顶帐篷.
想起第一次的痛苦.易柳斯蹲在床边.久久沒有动作.而且.这么做了.待他清醒后又该如何解释呢.
段楚扬的手指揪起床单.汗湿了背脊.无助地喊着:“柳斯……难受……”
易柳斯被这痛苦的低吟震住.再也无法狠心地任由所爱之人承受这样的痛苦.他站起身子.轻轻脱了上衣.俯身抱住了段楚扬……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段楚扬翻身将易柳斯压在身下就是一通狼吻.急于发泄自己身上的**.他吻得很用力.大手所到之处在易柳斯的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易柳斯皱着眉自己脱下了裤子.段楚扬急切地掏出自己的yuwang.沒有过多的前戏.就这样挺身刺了进去.
“啊..”
易柳斯咬住自己暴起青筋的手臂.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段楚扬感觉自己的yuwang被一片温柔包裹着.开始不顾一切地冲刺着.待好受一点后.又恢复了温柔的本性.一双大手寸寸抚摸过易柳斯的身体.安慰般地含住他的喉结.
易柳斯像堕落的天使.张开双臂迎接着他的爱人.从身体到心灵.什么都给他.
雪白的大床上.两具身体不停地纠缠着.合二为一.
时间仍在不紧不慢地溜达着.夜.逐渐被些微的白昼占据.
这场爱已经不知持续了多久.易柳斯觉得他的腰都要断掉了.他轻轻推着段楚扬.试图将他唤醒.“楚扬..”
药效已经过得差不多.段楚扬渐渐恢复了神智.看清了身下人的脸.他伸手抚摸那张脸.凑上去吻了吻.仍觉得不太真实.“我爱你.早点要了你.多好.”
说着往下亲吻着他的身体.易柳斯咬住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可是.“不要亲那里..唔……”
段楚扬深邃的眸子注视着易柳斯.轻笑道:“敏感点.这里.”说着恶劣地伸出舌尖划了个圈.
“不要抛弃我.不要爱上别人.只准爱我.易柳斯.听见沒有.只准爱我……”
段楚扬每吻一下就说一句话.不停地重复着.听得易柳斯耳朵都痛起來.
敏感点.易柳斯猛地想起來之前一直纠结的事情.有点生气地别开脸.用手挡住了段楚扬的吻.
段楚扬以为他累了.翻身下來抱住他.喃喃道:“累了吗.痛是不是.那留到下次……”
还有下次个毛线.易柳斯探手去摸自己下面.不出意料地摸到一抹鲜红.哭丧着脸.这次好像比上次还严重……
也许是因为有了上次让人逃跑的教训.段楚扬这次抱得很紧.简直要把易柳斯整个人嵌进自己的骨血般的紧.
走不了.就算楚扬放了手.他也不一定能走得出这个房间.总不好再找繁华.那货会嘲笑得他面黄.
易柳斯睁着干涩的眼睛.在火辣的疼痛中忐忑着.等待着天亮后的凌迟.
段楚扬的怀里有温暖.所以睡得特别好.曾经他的宝弄丢了.日夜辗转难眠.那种痛苦.终于在再次拥有后.奇迹般地痊愈了.但因曾经的恐惧.使得他沒有安全感.不仅是双臂.甚至是把腿都压在了易柳斯的身上.就怕他又无声无息地逃走.
“嗯..”
睡到日上三竿的段楚扬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旁边摸了摸.感觉有另一道呼吸在空气中微淌.心安地拥紧了些.
很熟悉的感觉.跟上次那个男人一样……
段楚扬倏地睁开双眼.定定望着身旁的背影.慢慢将他的身体转过來.满怀期待又害怕失望.
易柳斯察觉到身体被移动.一直沒睡着的他闭上眼睛.只是眼珠子还在眼皮底下无助地转着.像即将要被审判的犯人般害怕午时三刻的到來.
只是下一秒.易柳斯却被紧紧纳入了温暖的怀抱中.段楚扬亲吻着他的睫毛.惊喜道:“就知道是你.”
易柳斯睁开双眼.一时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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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为何让他痛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我喝了什么.昨晚怎么这么难受.有沒有弄痛你.”段楚扬皱着眉头问道.“转过身.我看看.”
易柳斯拖着被子远离段楚扬.摇头道:“沒事.”
“过來.我要看.别再退了.再退要掉下床去.”段楚扬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霸道地将他拉扯回來.
禁不住段楚扬的力道.易柳斯整个人被他翻过來弄成趴着的姿势.布满各种痕迹的身体赤/裸呈现在段楚扬的眼前.
易柳斯觉得不堪.拉扯被子想遮掩住自己.段楚扬却把脸贴在易柳斯的背脊上.自我反省道:“我肯定弄痛你了.”
“沒有……”易柳斯低声反驳.忽觉有温柔的气息如羽毛般拂过伤处.他闷声问道:“做什么.”
“嘘.帮你吹吹.就不疼了.上次那个女扮男装的人.一定也是柳斯.我的感觉不会错的.”段楚扬自信爆棚.得到了心爱的人.嘴边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
易柳斯心酸无比道:“我不是只给了你.你只是其中一个.你说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段楚扬用手扳过他的脸.原本带笑的眸子瞬间沉寂下來.“你说什么.”
“就这一次.沒有下次.我们都忘了吧.你沒吃亏.痛的是我.”易柳斯挣脱他的手.想翻过身子却用力过猛拉扯到伤口.顿时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段楚扬用腿压住易柳斯的身体.危险地问道:“谁.不会的.你骗我.我不相信你说的.”
“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相不相信.就是事实.”易柳斯笑道.
“说吧.你还给了谁.不说的话我们就这样耗着吧.”段楚扬凑近易柳斯的脸.舔了舔自己的唇.
易柳斯突然就烦躁了.这样纠缠着有什么意思.要不是因为段楚扬莫名其妙被人下药. 他至于再次自动送上门吗.
“你管我给谁了.两年.我能和多少人在一起了.我能记得了那么多吗.”易柳斯不屑地说.
段楚扬用手指掐住他的鲜红果实.“是吗.可我看你还很生疏啊.”他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不花钱.不上白不上.我还沒满足呢.那就再來.”
易柳斯死撑着回答:“正好我也沒满足呢.你还比不上他们……”
这是怎么了.易柳斯懊恼不已.好像对这种伤害的戏码上瘾了.心早已麻木.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会激怒他.为何偏要这样说.或许他已经绝望地只能用身体的疼痛去祭奠这份爱.
段楚扬的头顶冒着浓烟.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被比较.他怒极反笑.“是么.如果我比他们好.你是不是就只会和我在一起.嗯.”说着猛地挺腰.将自己送了进去.
“唔..”
易柳斯的手指甲在段楚扬的背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他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然而段楚扬却不肯放过他.用手拧着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脸道:“给我叫出声音來.”
身下的动作更加凶猛剧烈.段楚扬匍匐在易柳斯的身上.大汗淋漓.
而易柳斯依旧亮着倔强的眸子.一言不发.双唇染血.
“你连呻/吟都不会吗.”段楚扬睁着猩红的眼睛对着他吼.
易柳斯垂下手臂.像是放弃了垂死的挣扎.他拧紧了眉毛.轻声道:“是你让我沒感觉.就只有痛.”
段楚扬看着曾经自己捧在手里的宝贝.在他身下痛苦地皱眉.并沒觉得有丝毫的快感.原本白皙紧致的肌肤上片片淤痕.简直不堪入目.他突然就怔住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这么爱的人.为何要让他这么痛……
“对不起.”段楚扬倾身抱住他.在他耳边道:“对不起.弄痛你.对不起.对不起……”
听了段楚扬自责的话语.易柳斯干涩的眼睛终于滑下几滴眼泪.早就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來.那轻言软语仿佛世间最好的良药.他就这么受用了.竟觉得.也不是很痛.
段楚扬用被子裹住易柳斯的身子.抱着他进卫生间放热水.无视易柳斯不停说着的:“不用洗了.”坚持抱着他一起坐进浴缸中.
紫色的浴缸还算干净.就是两个人坐着有点拥挤.段楚扬把散发着柠檬味的沐浴液倒在手心搓出泡泡.轻轻抹遍易柳斯全身.那温柔的力度甚至让易柳斯觉得自己脆弱得好似一碰就会碎.
热气烘得易柳斯的鼻子微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段楚扬扳过他的身子.爱怜地亲了几口.
就这样静静地不说话.两人仿若和从前一样.恩爱无比.什么伤害、谎言.都不尽存在.
直到把洗干净的易柳斯抱回床上.帮他穿好衣服为止.段楚扬都沒有再说一句话.
专心致志地为易柳斯擦干净水滴.扣好纽扣.拉好拉链.这就是他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是不是不能走路.我抱你回学校.你床铺还在上面不方便.去我宿舍吧.”段楚扬自顾自地做好决定.拦腰抱起易柳斯就往外走.
易柳斯摇头.“不去.放我下來.”
“好吧.送你回你宿舍.好好休息.我不会放弃的.即使你和那女人结婚了.我也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纠缠下去.不死不休;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有多爱我.就有多爱你自己的身体.”段楚扬轻道.
易柳斯沒有回答.身心疲倦的他很快在段楚扬的怀里睡着.也只有这个怀抱.能让他安心无比.
送易柳斯回到宿舍.帮他开了电热毯盖好被子后.段楚扬起身离开.易柳斯睁开迷蒙的眼睛.心中做了决定:如果楚扬执意不放手.那么他得挑个时间和曲然希谈谈.
段楚扬回到自己宿舍就听见自己的手机被落在床头上正响个不停.一接起來就是左驿暴躁无比的怒吼:“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那个女人是喜欢你的吧.”段楚扬凉凉地问.
左驿懒得解释.“那个疯女人缠了我十几年.别岔话題.问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跟柳斯在一起.”段楚扬回道.“怎么了.”
左驿咬牙切齿道:“那种男人你也稀罕.背着自己的未婚妻还能跟你搞在一起.说不定还跟好多人搞过呢.”
段楚扬一拳砸碎了手边的小台灯.“再这么说他.我们的交情就完了.”说罢挂了电话.
“混蛋.蠢男人.无药可救.疯子.”左驿火冒三丈地将手机往墙边扔去.“啪”的一声碎成好几块.
坐在他身旁的萧繁华摇摇头.“你才可悲.你根本不知道阿斯为了段楚扬受了多少委屈.”说着起身想离开.
却被左驿一把拽住头发.硬生生拉倒在床上.铁臂箍紧萧繁华的腰.暴戾无比道:“是你的错.你告诉了易柳斯是不是.你胆子太大了.不要以为楚扬和易柳斯有了关系.你就有机会了.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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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躺床三天的易柳斯整整被安贝嘲笑了三天.养好伤后只觉得骨头都已经酥软了.每天段楚扬都买了易柳斯最喜欢吃的东西來喂他吃.服侍得无比周到.就差沒像古代的小太监一样狗腿巴拉着.简直是个人神共愤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别扭了几次后.易柳斯开始衣來伸手饭來张口.段楚扬的霸道是渗进生活中的.与倔强并存.如果易柳斯要继续别扭.就只能两人对坐着干瞪眼.谁也别吃了.落不得什么好处.
易柳斯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算怎样.很想一头扎进那温暖的怀抱.前路却满是阻碍.沒有搬走的石头.始终横在那里.无论第几遍走过.还是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身体好了后.倒是频繁遇见曲然希.易柳斯多次想和曲然希谈谈话.都被她身后的若桑冰冷的眼神制止.
曲然希每天都找易柳斯一起去吃饭.偶尔会手痒地摸摸易柳斯.却绝口不提关于“同性恋”的话題.
而段楚扬更是把自己打扮得帅气无比.出现在易柳斯出现的每个场合中.像柔软的棉花糖一样缠着.不令人窒息.反倒觉得甜蜜.
易柳斯正盯着眼前的洋葱瘪嘴呢.救星就出现了.段楚扬穿着宝蓝色的大外套噙着温暖的笑容向易柳斯走來.从容地拉开椅子坐好.习惯性地拿过筷子把一片片洋葱挑出來.放到自己的碗里.
每次段楚扬一出现.曲然希便气得吃不下饭.这不.大小姐的公主脾气又出來了.嗲着声音委屈道:“老公.这个讨厌的男人为什么总是缠着你.”
易柳斯无奈地摊摊手.指了指吃洋葱吃得津津有味的某人道:“你问他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段楚扬抽了抽嘴角.感情还不知道自己为毛线要缠着他了.
沉默着以实际行动说明一切.“唔..”
易柳斯眨了眨凤眸.他又说错什么了.为毛线又吻他呢.
“臭……有洋葱味……”
易柳斯推着段楚扬的胸膛.熏天的洋葱味呛得他差点透不过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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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打包了带走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段楚扬得意地大笑.“臭晕你就可以直接扛走.”
“老公.谁批准你们无视人家的.”曲然希一甩手上的不锈钢汤勺.发飙道.
段楚扬霸道地揽过易柳斯的腰肢.掷地有声道:“都说这是我老婆.你要老公外面有大把.为什么要盯着我手里这个.”
“别以为你缠着他就行了.我们迟早会结婚的.”曲然希笑道.
结婚.易柳斯震了震.沒错.迟早会结婚的.不自觉地想退出段楚扬的怀抱.怎料他抱得更紧了.一双明目灿若阳光.他无比自信道:“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依旧缠着他.”
楚扬……他什么都不知道.易柳斯垂下眸子.不语.
曲然希却突然大吼道:“若桑.谁碰了你.”
尖细的声音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连耳朵都发酸地厉害.若桑颤抖着手指了指一个中年的大叔.“他……摸了若桑的手.”
“把他的手砍了.然后今晚领罚.”曲然希面无表情地说出骇人的话语.
若桑几乎在曲然希话落当即就抽出腿边的刀子.对着中年男人的手掌切了下去.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若桑的脸上、头发上.中年男人杀猪般地嚎叫之后就昏迷不醒了.餐厅里顷刻间乱作一团.学生们尖叫着到处逃窜.经理走到前台欲打电话报警.
沒有人看清若桑是什么时候站到经理的身后的.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那清冷的声音就在经理的耳边响起:“不准报警.”
一切事情发展得实在太快.易柳斯只眼睁睁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眼前的女人像是地狱魔鬼一样笑得人毛骨悚然.
“别看.”段楚扬用手挡住了易柳斯的眼睛.低声道:“这个女人对她的保镖似乎不简单.”
若桑强大的气场震住了所有人.原本想往外逃的人亦不敢再动.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手软地连筷子都拿不稳.沒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下一个遭此飞來横祸的人就是自己.
果然身体里流着暴戾的血液.易柳斯打心里害怕起这个女人.就是有人随便碰了她的保镖一下.就要废了人的手.难怪若桑这样害怕她.甚至是害怕任何人碰自己.
“若桑.坐下吃饭吧.”曲然希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血腥.又恢复了小女人娇嗲的嗓音.
若桑挺直了身体.鲜/血还顺着她的发丝滴着.强装平静道:“若桑不敢.”
“你这女人有毛病吧.她还满身是血的你叫她吃饭.刚才怎么不叫她吃饭.”段楚扬受不了出声道.
“吃饭.我说吃饭.”曲然希不耐烦地用筷子敲击盘子.像活在虚拟象牙塔中高高在上的女王.
若桑沒再回答.就近拉了椅子.坐下來夹着菜.静静地吃饭.脸上沾染的血液腥臭无比.若桑努力止住想呕吐的yuwang.被鱼刺卡到喉咙后终于忍不住干呕起來.
“不准吐出來.影响胃口.继续吃.”曲然希淡漠道.
几个人就在这种鲜/血扑鼻的气氛中.默默地吃饭.易柳斯吃饱后放下碗.拉过段楚扬就走.
“老公.然希是不介意你跟谁有关系.但是.在外人面前.还记得给然希留面子.”曲然希骄傲地仰着下巴.女王的架子担得高高的.
易柳斯还想说什么.段楚扬却拉着他走了.
到少人的角落里.段楚扬抚着易柳斯的脸.慢慢道:“你不喜欢她.你骗了我.”
“我……”易柳斯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段楚扬点点易柳斯的鼻尖.笑道:“傻瓜.沒有什么伤害比你离开我.更令我恐惧.”
“你……”
易柳斯抬眸看着成熟稳重的男人.忽觉得自己的心结有点可笑.一味想着怎样能把他保护得更好.甚至委屈自己远离他.可是从來.就沒有问过他的想法啊.
段楚扬将下巴抵在易柳斯的肩膀上.凉凉地说:“两年不见.你又瘦了这么多.而且还学会了说谎.你根本从沒有相信我.能够给你幸福.”
“不.你不懂.我很怕……”易柳斯摇着头.漂亮的睫毛无助地颤抖着.手指下意识抠住了身后的墙壁.
段楚扬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怕什么.怕我这么大个人能被你爸还是你哥弄死不成.还是怕我会变心.”
“怕你受伤.你知道吗.当我一大清早起來就收到那么恐怖的照片.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鲜红.而你.就那样死气沉沉地倒在血泊的中间.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到的就只是血.我……”
说到一半易柳斯突然说不下去了.就把脑袋向后抵在墙壁上.谁会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无助.他害怕段楚扬也会像他以前交的朋友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那群混蛋.居然把照片寄给了你.难怪.他们拿这些威胁你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段楚扬生气地用力掐紧了易柳斯的手掌.
易柳斯缓慢道:“告诉你有什么好处.你斗不过他们.现在多了个曲然希.更斗不过.她的家族在各个国家都有**势力.我家里的生意有一半以上要靠她家.所以爸爸才会让我们联姻.”
“你不要想这么多.这些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还爱我.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段楚扬将他搂进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不想再看到他失落的神情;又或者.是害怕他会真的抛弃自己……总之.那轻轻的一句话就像蛊毒一般种进了易柳斯的心里.使他无从抗拒.只能掉进那温柔的漩涡里.沉沦.
“嗯.我相信你.”易柳斯点点头.又突然道:“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段楚扬亲亲他的额头.“交给我.都交给我.我会一个个解决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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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
易柳斯看着面前忙碌的段楚扬.疑惑地问道:“干嘛要搬我的东西.”
“把你搬到我那里去住.”段楚扬头也不回道.
安贝挤眉弄眼地朝易柳斯奸笑.“我们柳斯这是要出嫁了吗.”
闻言易柳斯忙向段楚扬摆摆手.“不用了.我就住这儿……”
“难不成你还想继续挠床板么.还是快跟你老公滚吧.”安贝一脸受不了地掏掏自己的耳朵.
易柳斯“噌”地脸红成一片片大红花.尴尬地把地板上的保暖拖鞋递给段楚扬.这是他最后一件物品了.
段楚扬起身拦腰抱起易柳斯.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提起他的行李.回头对安贝和龙井岩点了点头.得瑟道:“老婆.跟老公走咯.”
“哎哟.好有爱.女儿啊.记得想娘啊.”安贝像是千里嫁女的老大娘狂洒着泪花.不.不是嫁女.是卖女來着.
易柳斯窘地把头深深埋进段楚扬的怀里.只露出红粉可爱的耳后根.段楚扬坏笑地朝那耳朵里吹了口热气.易柳斯孩子气地挥着手想驱散那温热的气体.被段楚扬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指后便僵着不动了.
“流氓..”易柳斯指控道.
又是穿过饭堂又是乘坐电梯的.人來人往.大家都好奇地瞅着段楚扬手里的大包小包的.只有段楚扬如获至宝般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嘴边的笑容愈咧愈大.
站在宿舍门前.段楚扬用下巴抵了抵易柳斯的额头道:“我锁门了.从我上衣口袋拿出钥匙开门.”
易柳斯摸了摸口袋.探手进去拿钥匙.艰难地弯腰戳那细小的钥匙孔.本來这个姿势就够奇怪了.段楚扬还偏在他耳边调侃道:“插不进去.要不要老公帮你.”
“放我下來就就就能插进去了……”易柳斯急得汗都飙了出來.话说插什么插啊.讨厌啊.
不消片刻.易柳斯的脚板终于踏回坚实的地面.随着钥匙转动.门开了.段楚扬把手中的东西往鞋柜旁边一扔.拉着易柳斯就上床睡觉.
虽说是睡觉.可是两人精神头好得睁着大眼你看着我我瞅着你.段楚扬拿过手机调了一个小时后的闹钟.随口对易柳斯道:“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可能得凌晨两三点才能回來.你乖乖睡着.别等我了.”
“这么晚还要上班.你辛苦吗.”易柳斯摸摸段楚扬的眉毛.像以前一样用冰冷无比的脚丫子蹭上段楚扬的小腿.
段楚扬笑道:“沒被冰块碰碰还真的睡不着.我去开暖气.”
易柳斯乐呵呵地笑.问道:“你公司在哪儿呢.”
“在龙贸大厦的对面.分公司在各个区都各有两间.怎么了.迫不及待要查老公有多少身家吗.”段楚扬低头闻他的秀发.淡淡的沐浴液香味.很好闻.
易柳斯趴起來一本正经道:“你的身家能养得起我不.”
段楚扬好笑道:“养不起你.不如你包养我吧.我做你的情人.给钱你花.给你洗澡.给你暖床.每天爱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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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小攻求包养
请使用访问本站。“那还叫什么我包养你.简直就是你包养我了.”易柳斯一脸鄙视道.“我也是有看小说的.当我连包养都不懂吗.”
段楚扬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即将有老婆的人.当然是你包养我了.有听说男人包养有老婆的男人吗.”
闻言易柳斯转过身子.在段楚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倚了进去.闷声道:“你真的不介意我有未婚妻.”
“谁说我不介意了.只是暂时还解决不了.除了我.别人都不能站在你身边.别想太多.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上班了.”段楚扬拍拍易柳斯的小屁屁.起身穿西装打领带.
少了温暖的怀抱.易柳斯不爽地撇撇嘴.“才七点多.我睡不着.”
段楚扬随手扔了个psp给他.“睡不着就玩会儿游戏吧.回來之前要是沒打通关我就打你小屁屁.”
易柳斯手忙脚乱地接住psp.哀怨无比地瞅着段楚扬.“你明知道我不会.就想打我是吧.”
“那成.通不了关改为爱你如何.”段楚扬邪笑着吻了易柳斯脸蛋两口.挥挥手关上门.
剩下易柳斯独自与那台psp奋斗.茫然地举着机子.良久才吐出句:“还沒教我怎样开机呢……”
易柳斯手捧着psp无比认真地奋斗着.只是……
“噗..为嘛死的又是我.”
天生沒有游戏细胞的易柳斯激动地拍床而起.心里流着热泪.再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通关啊.现在……才刚过了第一关……
哀怨地盯着床头的闹钟.玩了这么久居然才九点多.易柳斯甩了psp.在床上滚了几滚.开始打电话去骚扰认真工作的段楚扬.
“咳咳.有沒有认真工作啊.”易柳斯清了清嗓子.忽觉自己问的话有点不对劲.这怎么这么像老婆查老公的岗呢.
段楚扬放下手中的咖啡.笑道:“你睡不着.今晚阿驿沒來帮忙.所以工作有点多.手边还有还几个方案.在明天之前都要赶出來.”
阿驿阿驿的.那只笑面虎有那么好吗.易柳斯不禁腹诽道.
“那我來帮你吧.你等着.我现在就换衣服出门.”段楚扬听见了拖鞋哒哒哒走的声音.接着就是换衣服的窸窣声.
“别折腾了.乖乖在家睡觉就成.外头冷呢.”段楚扬皱眉道.
易柳斯穿好衣服.朝段楚扬喊了声:“我出门了.你好好工作.”
段楚扬无奈地挂了电话,不过让他來也好.省得在家里睡不着胡思乱想.段楚扬揉了揉眼睛.抽过最下面的黄色文件夹打开.上面规整的浓黑色字体赫然写着..奥易财团.
奥易财团……段楚扬的手指蓦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透出亮光.
要跟柳斯在一起.除了要弄倒那个女人.还有就是易勋.这个男人可轻易惹不得.但是为了柳斯……
段楚扬叹了口气.还是拨通了不曾忘记却从未打过的号码.那边接通后沒有出声.两人皆沉默着,随着时间的流淌.段楚扬终于硬下头皮豁出去般说道:“明天见一面吧.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用伤痕累累的手抚过自己与爱人年轻的照片.缓慢道:“我在家等你……孩子……”
再想说什么的时候.段楚扬已经挂了电话.一颗心摇摆不定.不知道这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与妈妈多年受的苦就这么轻易一笔勾销了吗.
但是.现在的他还远不够易勋强大.要如何跟柳斯在一起呢.
段楚扬把额头抵在黄色文件夹上.双手抱着脑袋深思.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段楚扬的颈侧.好听的声音随即在他耳旁响起:“怎么了.工作烦心了.”
“啊..”
段楚扬突然伸手将來人拦腰抱坐至自己腿上.将那冰凉入骨的双手握在火热的掌心里.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我的宝贝來了啊.正想你呢.”段楚扬用脸颊蹭蹭易柳斯的脸.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温暖的橘黄色台灯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起.段楚扬甚至能看到易柳斯脸上的细绒毛.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与呼吸声.与自己的心跳呼吸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易柳斯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举了举手中香喷喷的食物道:“饿了吧.我回家跟钟婶学做了拉面和点心.”
段楚扬挑眉.“你做的.那得连盘子都吃完.”
“你说的.不过.我做的可能不太好吃.嗯.你看到的这些完整的都不是我做的.这些缺了角的……呃.才是我做的.”易柳斯尴尬地指了指盒子里那形状怪异的点心.
段楚扬看他这么可爱.遂用勺子舀起那些点心道:“张嘴.你先吃.”
“你不喜欢.”易柳斯立即委屈地拉下了脸.
“张嘴.我喜欢吃你嘴里的.”段楚扬眨眨眼睛.盯着易柳斯的嘴巴.
最后.某人当然是被某人“嗯嗯啊啊”地索了一通的吻.易柳斯脸红地捂着自己红肿的嘴巴.表情有点像无力抗拒流氓欺负的良家妇女似的.那般可怜兮兮、不甘不愿.
易柳斯坐大腿坐得不爽了.开始不安分地动來动去.
段楚扬掐了他一把腰.恐吓道:“再乱动就把你办了.乖呢.你老公还有工作.”
已是夜深时分.橘黄小台灯依旧亮着.总裁椅子上的段楚扬又呡了口咖啡.继续埋头与各式各样的文件方案拼个你死我活.偶尔低头看看怀里已经进入梦乡的人儿.偷偷占下小便宜.又倍感精神地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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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易柳斯再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段楚扬宿舍的大床上.抓了把头发.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餐桌上摆了易柳斯最喜欢的早餐.大概又是段楚扬一大早兜了远路到北街那边买的.热腾腾的早餐下面还留有爱心便条.上书:报告亲爱的宝贝.你老公正为我们以后美好的生活努力着.乖乖吃早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要皱眉.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等着老公回家宠爱你.
“噗哧..”正想皱眉的易柳斯忍不住笑出來.阳光投射进來.笼罩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看起來温暖无比.
易柳斯像游魂一样荡到卫生间.看着自己明明熬夜却红光满面的脸.感觉有点不真实.两年多的悲伤真的过去了吗.下意识地想皱眉.又想起段楚扬那小纸条.遂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时间多得不知道干什么好.易柳斯便从袋子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码字.调到定时更新.浏览了下读者的评论.差点沒吐血.
小a:目测大大是只小受君.矮油~小受神马的好有爱.不知道有木有老公大人了捏.
小b紧接着回复:看之前的文虐得死去活來.最近这几天宠得厉害.八成是被老公大人滋润地满面菊/花开.连带着我们也有肉吃.
小c:楼上的真相了.
易柳斯回复了一排的省略号.迅速退离了是非之地.
安静码字时间便过得无比飞快.直到吃午饭的时间易柳斯才觉得饿得不行.连带着灵感都枯竭了.他关了电脑瞄瞄闹钟.已经过十二点了.楚扬怎么还沒回來.
想到段楚扬工作那么繁忙.易柳斯也不好总是打电话去打扰.弄得自己好像整天无所事事就只会查他岗一样……
可是.真的好无所事事啊.易柳斯抱着枕头倾听自己五脏庙发出“咕咕”的抗议声.不会做饭.好饿……想买点心的材料回來做.又想呆在这儿等着段楚扬回來.纠结了一会儿.居然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而一大早就起床的段楚扬则是开着车子兜到北街买回了早餐.再开车到东郊区的别墅群.去见一个很多年了一直不想原谅的人.
穿着烟灰色西装的段楚扬显得成熟稳重.与平时爱笑的脸不同.今天他的脸是严肃的.如临大敌的将士般庄严无比.似乎下一刻就是抛头颅洒热血地御马厮杀.
只是.进了其中最大的别墅后.段楚扬开始放松原本绷紧的神经.只不过是见一个老男人而已.谈不拢大不了拍桌子离开.
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玫瑰园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沉重无比的声音在空气中如重锤般向段楚扬砸去:“你想通了.你开的几家公司盈利还不错.要为了他而放弃吗.”
段楚扬攥紧了拳头.深知不淡定会有何后果.他半真半假地说:“你什么都知道.”
“你妈之前为了他闹死闹活的.我能不知道吗.”中年男人转过身.那张脸.简直就是段楚扬二十年后的脸.保养甚好.连眼角都沒有出现正常男人该出现的细纹.
中年男人绕过段楚扬.径自坐在豪华的皮沙发上.朝他挑眉:“不來坐.”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沒什么好隐瞒的.我要跟他在一起.”段楚扬大方地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认真无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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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金屋藏小受]
请使用访问本站。 面容相似的脸让中年男人有种错觉.仿佛就是昨天.他也还像他儿子这样年轻.有着最爱的女人.只是时光残忍.几乎掠夺了他所有的幸福.
段楚扬见他出了神.以为他在考虑.也沒打扰.这时候管家为他倒上男人最爱的武夷大红袍.茶香浓郁.烟熏缭绕.模糊了对方的脸.
“少爷.请.”已达八十高龄的管家仍耳目清明.丝毫不见老态.
这声“少爷”段楚扬觉得讽刺无比.不忍伤害老人家.只是沉默着接过他手中的热茶.
“可以.条件是.你继承我的家业.”男人轻呡香茶.从往事中挣脱出來.淡漠道.
段楚扬放下手中名贵的茶杯.轻道:“好.我会在这三天内把公司转手出去.然后做你集团的股东.我可以帮你经营.但是我不要你的钱.并且我不想做后你也不能勉强我.”
“这样和我花钱请人有什么分别.集团总裁不像你想得如此儿戏.你既然答应继承.就得干下去.至于钱.那都是你的.我死了后也带不走.”男人双手环胸.挑眉的神情与段楚扬如出一辙.
段楚扬想了想继续道:“我要压制易勋的生意.”
“随便你.只要你有能力.”中年男人摊了摊手.是雄鹰自会高飞.无需助力.
段楚扬敲了敲桌子.“你为什么同意我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不.你十多年还不肯原谅我.难道我要阻止你好让你再恨我直到我死.”男人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笑意.果不其然.“不过.你要帮我搞定你妈.”
段楚扬站起身.像长辈般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点头道:“只要你晾她几天.她就受不了了.之前装晕倒沒见你來.一直唠叨着呢.谢谢你沒有问我为什么爱上他.”
中年男人开怀大笑.“问你有什么用.你也沒有答案.真爱.不需要理由.”
段楚扬倾身抱住这世界上与自己最为相似的人.喉咙里卡了一下.仿佛费了点劲.终于挤出一个单字:“爸.”
中年男人沒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了这个大男人.这个曾经与他形成陌路十多年的儿子.相似的眸子里闪过感动的光芒.
“有时间的话.带那孩子见见我吧.”中年男人抚摸着段楚扬宽厚的背脊.
段楚扬点点头.“我先走了.他在宿舍等我呢.”
中年男人摆摆手.“去吧.好好对那孩子.”
待段楚扬回到宿舍后已经将近下午的两点钟.他轻轻推开主卧的门.果然发现他的宝贝睡得正香.想都沒想就用非常手段把他弄醒.
“唔..”易柳斯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点迷茫的眼睛似沾着雨后荷叶上的露珠.粼粼地格外勾人.
段楚扬探手去摸他的肚子.“是不是沒吃饭.”
“等你回來.”易柳斯低头说道.
“那就是沒吃了.我不回來你就饿死了.”段楚扬佯装生气道.
易柳斯瘪了瘪嘴.拉了下段楚扬的衣袖.“就是想等你回來再吃.”
“你啊你啊.我真拿你沒办法.哪天能把你吞进肚子里就好了.”段楚扬刮刮易柳斯的鼻头.一把将他扑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哈他的痒痒.
易柳斯咽了口唾沫.“吞……饿了……”
“來.吃饭去.老公买了好东西回來.就知道你这个小妖精不会吃饭.”段楚扬十分顺手地捞过易柳斯抱进怀里就往客厅走.
他长的腿是干嘛了呢.一直不用走路很快会退化吧.会不会连舞也不能跳了.易柳斯暗想.
饭菜很好吃.很合易柳斯的胃口.实则这些饭菜也是段楚扬专门找盛誓酒店的厨师做的.全都是易柳斯爱吃的菜.看着眼前已饿得不行的人儿正狼吞虎咽地消灭着饭菜.段楚扬嘴边荡起满足的笑容.
“柳斯.我继承他的集团了.”段楚扬夹过葱香排骨放进嘴里.
易柳斯喝了一口汤.嘴边还沾了花生酱.偏还不自觉地舔舔嘴巴.看得段楚扬蠢蠢欲动.
“不是不喜欢.怎么还……”易柳斯疑惑道.
段楚扬帮他添了一碗浓汤.说道:“为了向你哥哥证明.我是有能力给你幸福的.”
易柳斯突然就怔住了.准备捧起碗喝汤的手也尴尬地晾在空中.眼睛无措地眨着.“为了我吗.”
“干嘛这种表情.我要给我们的未來创造良好的环境啊.”段楚扬用拇指抚过易柳斯嘴边的花生酱.用纸巾擦干净手.
易柳斯突然就瘪嘴了.筷子一甩.噼里啪啦滔滔不绝道:“你根本不喜欢靠别人.为什么要为了我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你养活.我可以出去拉小提琴、跳舞、唱歌.还可以卖文字……就算.就算你不继承家业.我们也总能过下去的呀……”
易柳斯掰着手指头列数自己能胜任的工作.丝毫不觉得有啥不妥.
段楚扬也黑起脸摔筷子.“说的什么话呢.我能让你出去唱歌跳舞让台下一干色/狼yy吗.”
“那也不能让你这么辛苦.起码跳舞唱歌的我喜欢.可是继承家业.你根本不喜欢.”易柳斯轻声道.
段楚扬挨过去抱起易柳斯.蹭蹭他的脸颊.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窗外的世界.良久才说:“喜欢和爱比起來.算什么.事业、梦想.只要是沒有你在我身边.就都失去了意义.”
他说得很小声.近乎于低喃着.可就是这轻言细语却如同狂风怒雷般向易柳斯袭來.心脏的钝痛是因这言语的震撼.这个男人的爱如细水长流一点一滴地入/侵着他的心房.当年.他是如何狠下心要离开这个男人的呢.
见易柳斯沉默不语.段楚扬以为他又胡思乱想了.便啰嗦道:“放心吧.老公会给钱你花.给你暖床.啥都给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做.只全心全意地爱我就行.我得像汉武帝刘彻那样金屋藏娇.让你只为我一个人唱歌跳舞……”
“噗.陈阿娇是女人.我是男人.”易柳斯笑得前俯后仰.
段楚扬挑眉.“那又如何.谁规定不能藏男人了.”
易柳斯看着段楚扬的眼睛.突然拉下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在这种情浓的时刻.言语算什么.只有身体.才能最忠实地表现爱.因为爱.所以渴望.
段楚扬微愣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夺取了主动权.他抱着的、吻着的就是自己此生最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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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某些令人羞涩的事情后.易柳斯又回到了大床的怀抱.仿佛扎了根似的.就与那床缠/绵不休了.倦得连手指都抬不起來.只是那凤眸却亮得吓人.沒有睡意.却起不來床.
段楚扬赤脚走近大床.微笑地递给他手机道:“刚刚响了.”
易柳斯不甘不愿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布满爱痕的胳膊.接过自己的手机.看到來电显示是“哥哥”.原本带笑的脸僵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攥紧了手机.
“怎么了.”段楚扬看着易柳斯的脸色.疑惑不已.
“是我哥哥.楚扬.你说.我哥哥会和祁陌在一起吗.他们……”易柳斯欲言又止.
段楚扬钻进暖和的被窝里.一把搂住光溜溜的易柳斯.枕着他的肩窝道:“祁陌是喜欢易勋.穷追猛打了很久.这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
“我哥哥要了祁陌.但他说不是因为喜欢……”
感觉到身后的人猛地一震.易柳斯回过头.“对不起.是我哥哥把祁陌害惨了.”
段楚扬又把他拥紧了些.摇头道:“关你什么事.祁陌是心甘情愿.你哥爱不爱.是你哥的事.沒人能强迫他喜欢什么人.”
易柳斯摁亮手机屏幕.还是给易勋回了电话.
“你答应我周末要回家的.”这是易勋说的第一句话.
“明天再回.”易柳斯淡淡道.
易勋仿佛挣扎了很久.终是什么也沒说挂断了电话.
“我和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易柳斯把手机放至床头边.低声道.
“哥哥一直对我很好.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就是哥哥.虽然他很专制很霸道.不给我做这做那.可是在他的心里.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有些爱.一旦超出了界限.就会无法挽救.段楚扬盯着易柳斯的后脑勺.眸子里划过担忧.安慰道:“沒事的.”
安慰着易柳斯.也安慰着自己.
段楚扬就这样拥着易柳斯.直到手臂都麻了.还是沒有放开.易柳斯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周日的时候.易柳斯打了电话告诉段楚扬自己要回家吃饭.段楚扬还不满地闹别扭.最后还是妥协道:“那你要早点回來.我看不到你会心情不好.”
易柳斯捂着嘴偷笑.“知道了知道了.”挂了电话.
易勋硬要易柳斯回家吃饭.只是气氛实在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只坐在客厅里.等待着钟婶做好饭菜.直到易紫城与廖毅回來.气氛才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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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陪妖孽跳舞]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來來.二少爷多吃点.今晚还要跟钟婶学做新的点心和菜式吗.”眉目慈祥的钟婶舀了一大勺酿豆腐给易柳斯.
易柳斯咽下嘴里的鱼肉.不住点头道:“要.我今晚回來找你.”
“学來干什么.”易勋停住了夹菜的动作.开口问道.
钟婶帮易勋加了一碗饭.捂嘴笑道:“二少爷有喜欢的人了吧.都做饭讨好去了.”
易柳斯微笑着不语.易勋看着他脸色红润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想说什么.终是沒有开口.
吃过饭后易柳斯接到萧繁华的电话.听他说话有气无力的.有点担心.看了看时间还早.便说道:“你在哪儿.我來找你.”
“世界末日.我感觉世界末日也要來临了啊.”萧繁华幽幽地说.
易柳斯的心一颤.忙道:“别说傻话.我马上去找你.”
來到‘世界末日’后.果然发现那只妖孽可怜地趴在吧台上.周围还有不少人盯着他蠢蠢欲动着.易柳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萧繁华抬起脸.那张惨白的脸顿时吓到了易柳斯.“你是怎么了.生病了.”
当他视线移到萧繁华那绕在脖子上厚厚的围巾时.突然明白了什么.那隐约可见的青紫痕迹大概全身都有吧.
“爷被人上了.阿斯.好痛.”萧繁华皱着一张脸.饮下半杯酒.
易柳斯扳过他的脸.问道:“是谁.”
萧繁华似乎不愿提及.只是轻微摇了摇头.“我很不爽.阿斯.陪我跳舞吧.”
“在这里不行.楚扬会生气.他不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去别的地方.我陪你.”易柳斯心知萧繁华心情不好.这个妖孽心情一不好.就发了疯地想跳舞.简直有想把腿都跳断的感觉.
“在西郊的度假村里面有个很大的舞台.我可以包下來.走.陪我大汗淋漓.我要跳到脚都抬不起來为止.”萧繁华拉过易柳斯往外走.三千墨发如动人的黑精灵般尾随着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
易柳斯像只木偶一样被人牵着就走.等到反应过來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萧繁华宝马的副驾驶座.
“喂.那个西郊有多远啊.我赶不赶得及回家和楚扬吃饭呀.现在都三点多了.”易柳斯揪着萧繁华的手臂大叫.
萧繁华狠心一脚踩油门.苍白的脸颊扬起一抹倾城的笑容.“你已经上车了.沒得商量.为了我你就不能抛弃段楚扬一次.”
“喂不是抛不抛弃啊.他叫我早点回去.”易柳斯无比头痛.从小萧繁华要做的事就是沒人阻止得了.同时也愈发好奇究竟是谁把这傲娇女王拿下了.
萧繁华鄙视地瞥他一眼.“阿斯你为毛线这么乖.离了你一时半会儿他就活不了了吗.现在沒有你陪着爷.爷才活不了.”
“好吧.乖.别炸毛.我不是坐你车上了么.”易柳斯嘴角抽搐着.一脑门黑线耷拉着.
宝马被萧繁华霸气无比地开出了“s”型曲线.窗户大开着.冷风嗖嗖地灌进车内.易柳斯感觉脸都要被风吹得变形了.“繁华.别把车开成这样.很危险.窗子关好啊……”
一段飚车后.萧繁华的宝马停稳在度假村的大门口.招了招手.小车童便屁颠屁颠地跑过來客气地询问:“先生您好.需要停车吗.”
萧繁华甩下红牛一沓.“给爷找个好位置.别刮花了车子.”
这个有钱人的形象好眼熟.易柳斯仔细回想了一下.话说左驿不是曾把一沓毛爷爷塞进他的……不行了.打住.
“愣着干嘛.想不想和爷泡温泉.”萧繁华撞了撞易柳斯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易柳斯也回撞他.“看你满身痕迹.”
萧繁华嗤笑.“我要是看了你.你老公会把我弄成无眼死尸.”
说到老公.易柳斯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段楚扬.告诉他自己要晚点回去.别等他吃饭了.段楚扬说晚上回家要补偿.什么的说了一堆.最后易柳斯面红耳赤地挂了电话.
萧繁华跟经理说好要包舞台一晚上.并把手中的碟子给他后.转身就看见易柳斯红着脸看着自己的鞋子.遂上前握住他的下巴调戏道:“哟.红粉绯绯的好惹人疼.被老公占便宜了.”
易柳斯推开他的爪子.愤愤道:“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回去了.你就自个儿跳到腿断吧.”
本以为萧繁华会语塞.会倒回头讨好自己.谁料人家萧大爷笑得更贱了.流里痞气道:“急着回家跟老公实践刚刚电话里说的那些.”
易柳斯揪住萧繁华的长发.不顾他的凄厉喊叫.粗声粗气道:“舞台在哪里呢.快跳完我走人.”
“看看.都急上了.欲求不满真可怕……”萧繁华凉凉道.
舞台在正大厅.两人刚走近大厅门口时.却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萧繁华拽住了想推门而进的易柳斯.“先听会儿.搞不好人家里面正火热着呢.”
其实正大厅里宽阔无比.除了大舞台外还有足以容纳几千人的高级座椅.而易柳斯与萧繁华只是站在门口.听得到时而微弱时而高亢的声音.也充分说明了要是进去的话.那里面的声音得多大.
两人一站一蹲竖起耳朵偷听着.只是沒听一会儿就感觉不太对劲.
“嗯..啊.不要……”这是女人微微发嗲的声音.夹杂着快感与痛苦.
“把腿打开点.再叫大声点.你平时练枪的干劲哪里去了.这样就受不了了吗.还有好多家伙沒派上用场呢.”本应是个男人的声音.只是.为毛线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要..痛.小姐.痛.”不知道她被怎样对待.之前发嗲的声音变得颤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低吟.
易柳斯与萧繁华相视一眼.两人眼里都不约而同闪过相同的光芒.“不会吧.谁这么大胆竟然在舞台……”易柳斯捂住了嘴巴.
“进去看看.”萧繁华推开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遂摁亮了大厅的吊灯.
光是什么.会让所有的丑陋与不堪通通原形毕露.想避也无法避开.
灯亮起的刹那.易柳斯与萧繁华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住了.两个女人在大舞台上纠缠着.旁边是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被压在下面的女人看不清脸孔.上面的女人转过脸來.满嘴是血地就好似影视中的吸血魔鬼.
满嘴是血面目狰狞地像鬼一样的女人突然愣住了.经过短暂的大脑死机后.她离开了身下的女人.站起來直直朝易柳斯走去.嘴里叫道:“老公……”
“她她她...”萧繁华指着扣住易柳斯的腰不撒手的恐怖女人尖叫了一声.“沒穿衣服啊.”
易柳斯推开曲然希.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当看到舞台上那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更是大吃一惊.“若桑.”
若桑慌乱地想找衣服穿.却只看到手边的一堆破布.她忙转过身用背脊面对他们.只是这一转身更让他们惊悚.这还是背脊吗.大伤小伤相互纵横着.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有些新伤甚至还淌着血……
“阿斯.她是你的未婚妻.”萧繁华一脸惊悚.难以置信.
尤其是在易柳斯点头后.更是震惊地无法言语.
“曲然希.你太可怕了.若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就算喜欢她也不能这么对她吧.”易柳斯指了指还在瑟瑟发抖的若桑.
曲然希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咧开沾满血腥的嘴角大笑不已.
空气中尽是血的味道.阴冷.恐怖.
“玩具而已.喜不喜欢的对于她來说.都是奢侈.”曲然希从容地回到舞台上.拿过自己完好无损的睡衣披着.站在舞台上注视着易柳斯.淡淡道:“你心疼她不成.哪天我要她死.她就得死.”
明明只是很小声的话语.进到若桑的耳朵里却足以令她的世界崩塌.只是一瞬间而已.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你你你.阿斯.你未婚妻喜欢女人.”萧繁华指着若桑道.
易柳斯摇摇头.“我跟你一样.现在才知道.”
“还把那女人弄得这么惨.阿斯.你尽快跟他解除婚约吧.”萧繁华不淡定道.
曲然希看了萧繁华两眼.称赞道:“老公的朋友也特别有味道.而且还是长发.如果我真的跟老公解除了婚约.我会缠上你的.那怎么办.”
萧繁华大骇.赶紧摆摆手.“别缠我.你带着那女人滚吧.我和阿斯还要跳舞.”
曲然希大概也觉得这样不太好看.回头道:“若桑.回房去洗干净.”
“是的.小姐.”若桑颤巍巍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几乎是挪着走的.无比艰难地终于尾随曲然希走出了大厅.
待清洁人员打扫好舞台的卫生.萧繁华已经不大有精神跳舞.只是跑了这么远路不跳似乎对不起车油钱.便拉着易柳斯意思性地跳了几首快歌.酣畅淋漓地出了一场汗.便早早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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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我们的家]
两人各自擦完汗。萧繁华载着易柳斯原路返回。沉默了几分钟。萧繁华忍不住问道:“上次之后。你们又和好了。”
“嗯。”易柳斯点头。“可是心中常会彷徨。但他不让我胡思乱想。”
“那就别想太多。至少能够这一起也是福气。你的运气比我好。能找到这么爱你的人。”萧繁华踩了刹车。在红灯前停了下來。
易柳斯歪着头笑道:“繁华也一定能够遇到的。”
萧繁华大笑。“我不求他有多爱我。只求他不要出去拈花野草。”虽然是笑着。可是易柳斯也能感觉到。繁华是把那个男人爱进了骨子里。不然也不会如此卑微。
爱一个人。便是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无论多尖锐多无法忍受的伤痛。你都得学着咬牙去忍着。除非你选择不再爱他。
虽然知道萧繁华继续爱下去也许会受伤。但易柳斯不想去劝他放弃什么的。他相信萧繁华的眼光。也相信那个男人终会发现萧繁华的优点。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能够遇到自己爱的人多么不容易。所以定不能留下遗憾。
“到了。下车吧。”萧繁华将车子停稳道。
“繁华。加油。拜拜。”易柳斯与萧繁华道别后就上了段楚扬的宿舍。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想着段楚扬应该去上班了。易柳斯关好门准备洗个澡后去找钟婶学做点心和菜式。怎料刚回头就险些撞上段楚扬的胸膛。张大嘴巴道:“你沒去上班。”
“嗯。特地等你回來收拾你。”段楚扬的目光如狼似虎地很是吓人。易柳斯向后退着贴上了门板。
又想起他在电话里说的xxoo什么的。易柳斯愈发忐忑不安起來。嚅嚅地细声说道:“楚扬。上班吧。我待会儿还要……啊。”
段楚扬冰凉的手指已经探进衬衫里摸上易柳斯的脊骨。令他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全身犹如被电击般变得又痛又痒。脚跟发软地要依赖段楚扬的拥抱才能站稳。
“这么迟才回來。我准备先吃了你。再吃饭。”段楚扬邪笑着将易柳斯抱得贴上自己的身体。
眼前一黑。易柳斯感觉到一条柔软濡湿的东西舔上自己的鼻尖。怔了几秒才道:“可是我饿了。”
“等会儿你就不觉得饿了……”段楚扬诱哄道。
易柳斯不依。“还是饿……嗯……”
将近两个小时后。两人才渐渐恢复体力。只是饿过了头倒也不觉得饿了。易柳斯只觉得口干舌燥的。说话的声音也格外嘶哑性感。
段楚扬泡了一杯蜂蜜水递给易柳斯。着半倚在床头的人儿害羞地拽过被子遮掩自己潮红未退的身体。这般风情。只他一人独享。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來。
“禽/兽。”易柳斯愤恨不已道。幸亏动作还比较温柔。沒有弄伤他。这货是越做越上手了吧。
段楚扬摸摸易柳斯通红的耳朵大笑不已。“你真可爱。”
“今天怎么不去上班。”易柳斯大口大口饮下蜂蜜水。眨着凤眸问道。
段楚扬趴上床得瑟道:“我把公司都转手了。可以空闲几天。两周后继承老头子的公司。到时还有得忙。”
易柳斯抬起头闷声道:“会很忙吗。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应该挺忙的。刚空降到总公司。又是一下子这么大顶帽子扣下來。开记者会啊公司总会啊。时不时还要出差应酬什么的。到时候大概会忙昏头吧。”段楚扬的眸子里闪过狡猾的光芒。
果然易柳斯不知所措了。“那……我呢。见不到你……”性感的声线了带了些委屈。还有懊恼。
呵呵。果然是被宠得太厉害了么。一想到他会忙得顾不上自己心里就开始起疙瘩了。好像找不到中心点一样开始茫然了。易柳斯懊恼地抓自己的头发。
“我在总公司附近买了套花园别墅。打算明天就搬过去。退了学校的宿舍……”段楚扬留意着他的表情。偏还坏心地逗他。
这下易柳斯沒有勇气再问出“那我呢。”。这貌似。每一个计划里都沒有他嘛。
易柳斯‘啪’的一声放下杯子。拉过身上的被子盖过脑袋。用一大团棉被面对段楚扬。沉默。
段楚扬贴近那团紧实的棉被。棉被又往里挪了挪。段楚扬好笑地伸臂环住那团棉被。探头进去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明知故问道:“怎么了。闹别扭了。”
易柳斯沒答话。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段楚扬握住他的手。缓慢道:“哪能因为忙就不顾老婆呢。我得把老婆装进花园别墅里。最好能够揣裤腰带上。时时刻刻跟随着我。刚才逗你玩呢。别生气了。”
“别凑这么近……哼。”易柳斯还是不理他。怎么能这样捉弄人。
段楚扬的手又不安分地摸來摸去。捂得实实的被子里他的气息缠绕着易柳斯的呼吸。感觉就要憋不过气來了。“别乱摸。啊。”不知道被碰到哪里。他忍不住叫出声。
“马上要开始忙得晕头转向了。宠爱老婆的时间就要缩短了。现在得先要多点……”段楚扬无耻地亲上那满是吻痕的脖颈。
易柳斯结结巴巴道:“今天……不行了。不來了。已经几回了……”
拗不过段楚扬可怜巴巴的求爱。于是下场就是:被拖着爱了一遍又一遍+第二天下不來床+被灌了好几杯蜂蜜水。连打嗝都是蜂蜜的味道……
然后再次被段楚扬一路抱着出了校门。回到段楚扬口中的家。
名为花园别墅果真繁花似锦。易柳斯被抱在怀里睁着大眼睛瞅着赞叹着:“花园、秋千、还有游泳池。好漂亮。”
进去别墅后才发现里面其实不太大。两人住会觉得很温馨。地板上都铺了厚厚的毯子。大厅里还有一架酒红色的三脚架钢琴。主卧的落地窗晚上可以到繁华的都市夜景。还有房、舞蹈房和唱k房。易柳斯惊喜地不得了。差点沒从段楚扬怀里蹦下來。
“喜欢我们的家吗。也许沒有你家那么宽敞豪华。但是我会用爱來弥补。”段楚扬抱着易柳斯到阳台上晒太阳。眯着眼睛说道。
易柳斯着阳台外各色的鲜花还有嫩绿的草地。心中漾过感动。阳光在他***的肌肤上跳跃。薄薄地为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段楚扬不禁呆了。
“好喜欢。有家的味道。”易柳斯兴奋道。
段楚扬笑得比外头的阳光更灿烂。“喜欢就好。这是我们家的钥匙。”他特意在“家”那个字眼用了重音。颇好笑地着易柳斯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串钥匙。
在阳光下那串钥匙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易柳斯无比虔诚地把它紧握在手里。心中念道:有了它就能回家啊。多好。
“你怎么买了钢琴回家。”易柳斯好奇地问。楚扬并不会弹钢琴啊。
段楚扬拉过他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我要学钢琴给你伴舞。不管是你在西餐厅与千灏合奏。还是在‘世界末日’与繁华跳舞。我都吃醋得不得了。对了。小提琴我也买了。”
易柳斯背地里吐了吐舌头。话说昨晚还和繁华跳舞來着呢。
“我这算是金屋藏娇了不。”段楚扬大笑。
易柳斯微笑着不语。但段楚扬从他的眼睛里到的是幸福和满足。
……………………………
两周后的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段楚扬吃饱喝足地钻出被窝。贪恋地着还闭着眼睛休憩的易柳斯。凑近他吻了吻额头。轻声道:“今天老公走马上任了。宝贝好好休息。爱你。”
易柳斯微微睁开眼帘。点头道:“嗯。路上小心。”
这种生活会把人便变成懒虫吧。易柳斯摸摸自己有点肉的脸颊。沒运动。吃完就睡的后果就是胖。那啥。床上运动不算。除了皮肤好一点外。还是胖……
才七点啊。这么早就要去公司了。易柳斯了自己的课程表。早上都沒有课。上个大学居然这么无聊。赖在被窝里睡到九点多。才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起床。
想起好久沒练过基本功了。易柳斯洗漱完后便换了舞蹈服进舞蹈房练习。将闹钟设置为两个小时后响。
“呃。再下一点。痛。”
易柳斯憋出满头大汗。可不争气的腿就是差一点才能贴到地面。“來下次要叫繁华帮忙踩一下……”
而另一边。华扬集团的门口停了一排豪车。最前面的加长车里走下一个身着墨色西装的男人。英气逼人风度翩翩。嘴边还开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刚一进门口就耀花了全公司女职工的眼睛。
助理手捧文件走在男人身后。“段总裁。今天公司大大小小的会议一共有十二个。需要您参与的有五个。中午十二点有个记者发布会。需要您出席。所有的文件我都放在您的桌面上了。最急的是与奥易财团的千万合同。放在所有文件的最上面。以上就是您今天的全部工作。”
段楚扬点头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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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抽筋而已]
“总裁。您旧公司有一批员工不肯要薪水。坚持要进华扬集团。请问该如何安排。”助理继续问道。
段楚扬皱眉。“他们要跟着我。在哪里。”
“本來在门口闹的。被保安赶到后门了。总裁你……”
“把今天执勤的保安炒了。”段楚扬淡淡道。脚跟一转走向了后门。
助理在背后为保安们默哀。果然上司就是一手翻云一手覆雨。前一秒可以微笑连连。后一秒亦可将你打入地狱。
在后门段楚扬果然到原來公司的一批高级干部。大约有两百人左右。都在跟保安大声较劲着。
“傅经理、饶经理。怎么回事。”段楚扬推开保安问道。
领头的一个男人说道:“总裁。我们收集了分公司上上下下四百名员工的意见。大伙儿都希望能继续给您效力。与您共铸辉煌。”
旁边的女人也附和道:“总裁待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么能拿了钱就走人呢。怎么说也得再帮个十几二十年。”
“谢谢你们这么支持我。我会让助理给你们安排好职位。工资比在原來公司加三千。你们都回家等通知吧。谢谢。”段楚扬向支持了他这么久的工作伙伴深深鞠了一个躬。
只有好的上司才会有愿意紧紧跟随的属下。段楚扬曾经待他们一点一滴的好。都在此时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了。有这帮好下属。段楚扬觉得自己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努力带领他们开拓更好的未來。
开完了股东会议与各部门的总结会议。段楚扬已疲惫不堪。坐在属于总裁的皮椅上喝了口咖啡。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又要赶去会场出席记者会。边抓紧每分每秒打了个电话回家。
电话很快被接起來。只是喘息声微重了些。段楚扬笑得无比贱。怎么恶心怎么來。“宝贝你在诱惑我吗。”
“呼。痛。”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突然就叫了一声。
段楚扬也不到。急得把咖啡都撞倒了。忙问道:“你在做什么。受伤了吗。我现在回家。你好好呆着。”说着就急急地走出总裁办公室。却被助理拦住。“总裁。您今天还有好多工作啊。”
“还工作个屁。我老婆都受伤了。”段楚扬大吼。
易柳斯好不容易疼过了劲。便听到段楚扬的大吼。顿时面红耳赤地差点沒从把杠上掉下來。结结巴巴解释道:“楚扬。我沒事。你别急。我在练舞蹈基本功。刚刚有点抽筋而已……”
段楚扬闻言在电梯前停住。温柔地询问道:“现在呢。还痛吗。我回去你。”
易柳斯大窘。“不痛了。你这么忙。记得要吃饭。不如我送饭给你吃。”
段楚扬转身回总裁办公室“啪”的一声关上门。助理赞叹道:总裁真是个痴情种。老婆一受伤那表情简直跟世界末日到了一般。真想见识见识这位总裁夫人啊。
“我等会儿。不。就是五分钟后还要赶去出席个记者会。沒时间吃饭。下午还有几个重要会议呢。你老公我分身乏术啊。”段楚扬卖可怜道。仰着脖子倒苦水。
易柳斯把右腿从把杠上抬下來。皱眉道:“怎么忙得饭都吃不上。你先随便找点儿东西吃。我下午给你送饭过去。”
“老婆的话得听。等你还有你的饭菜。我得出发了。回家再疼你。挂了。”段楚扬匆忙挂了电话。让人送了块起司蛋糕将就着吃了几口便乘车赶往会场。
易柳斯脸红得要滴血。老公老婆什么的好像一个魔咒侵/占了他的思维。心中像蜜糖一样甜得几乎要流出來。
无聊地开电视。刚好到段楚扬出席记者会的场景。按了好多台都是同一个画面。易柳斯抱着枕头欣赏着高大帅气的……额。老公。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得体的言语与笑容。换來一片片女记者的嘘声。
更有大胆的女记者竟当众调戏段楚扬。直接问道有沒有女朋友或妻子……
易柳斯攥紧了手中的枕头。心里既怨那女记者如此八卦。同时期待着段楚扬的回答。他会怎么回答呢。自己是个男人啊。如此想着。心脏更像是悬在钢丝上的木偶。彷徨着害怕随时会坠落。
电视中的段楚扬笑得迷人。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布满柔情。他仿佛陷进了多么美好的回忆。静静道:“我的爱人。在家里等我。他很乖。不吵不闹。会唱歌会画画会拉小提琴会跳舞还会写小说。他很爱我。是的。我比他爱我更爱他。”
全场顿时变得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在回味段楚扬这段话。里面的深情大家均有目共睹。而易柳斯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感动地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置。
他到了这个男人是如何用自己的爱为他铸造坚硬无比的城堡;到了他为了他们的未來所做的妥协与努力;到了这个男人是多么小心翼翼地将他捧在掌心;哪怕是小抽筋都紧张地要放下十万火急的工作回來他;这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怎么就是他的了呢。
易柳斯眼前的画面变得有些模糊。下意识伸手一摸却摸到一把眼泪。遂起身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楚扬这么辛苦。他也要为他们的爱做些事情。易柳斯暗想。
时间还早。便给了电话约曲然希出來见面。
那个女人依旧高贵无比。红光满面地映衬着身后的若桑苍白脆弱无比。
曲然希用纤细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老公想谈什么。”
她是从容且傲慢的。无论是被人发现她残暴的手段还是被人目睹她做那啥的过程。她始终是淡定无比的。仿佛沒有任何事可以让她焦急、恐惧。
易柳斯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希望你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曲然希咧唇笑问:“凭什么。”
“你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我们还结婚來干什么。你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不会损你面子。”
曲然希点头。“说得倒有理。只不过。然希不答应。”
“你。”易柳斯突然无比厌恶起这个女人來。论家世。她的确更胜一筹。可也未免太娇气嚣张。就算他喜欢女人。也不可能上这样的女人。
“其实老公沒必要介意。然希不会在意老公喜欢男人或是女人。结婚后也不会要求老公只忠于然希一个人。同样的。然希喜欢女人老公也不要介意。我们结婚领证只是完成家族合并的仪式而已。对我们双方并沒有本质的影响。”曲然希淡淡道。
易柳斯抿紧唇。“我不想委屈了我爱的人。也不想娶一个我不爱的人。”
“老公。这个世界沒有那么简单。爱不爱什么的能吃吗。不能。只是家族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然希刚对你起了兴趣。是不会放手的。只要你婚后别太过分。然希可以视而不见。毕竟要做奥易财团的女主人也得有大度量才行。”
显然曲然希的思想已经被家族利益那些顽固的肮脏东西腐蚀了。易柳斯知道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也不想再多说下去。了时间也差不多该给段楚扬准备饭菜。便起身道:“你这样想是因为你不懂爱。一旦你懂了。就会明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即使是穷困潦倒的生活。你也会甘之如饴。”
曲然希怔怔地注视着易柳斯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外表柔弱的男人他的心变得坚强起來。是因为……爱吗。
爱是什么。
“若桑。你爱我吗。”曲然希缓慢地问道。似在挣扎。并隐隐有些期待。
始终站在她身后犹如守护神的若桑启唇道:“爱。”
“你爱我什么呢。”曲然希又问道。
若桑冰冷的面孔被温柔所浸染。恍惚间仿佛到很小的时候。她沒有完成任务被锁进小笼子里。小小的小姐偷偷摸摸送给她一块小蛋糕。因为从沒有人对她好过。于是只要一丁点儿。她都容易上瘾。
从那时候起。她便认定了小姐。一晃就是十几年。大概已经变成了一种不可动摇的信仰。由爱与恐惧共同铸造而成。只是。她从不后悔。
沒等到若桑的回答。曲然希突然像个孩子般别扭起來。再次问道:“你到底爱我什么。”
“什么都爱。”若桑扬起一抹笑。是的。她什么都爱。只要那个人是小姐。她就什么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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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睁开眼睛起就是忙碌的段楚扬终于开完了所有的会议。想着易柳斯应该早就來了便加快了脚步。只是步入总裁办公室到空无一人后。略微有点失望。
其实易柳斯早就來到华扬集团的门口。只是有点小纠结。來回踱了很久。才艰难地抬步挪了进去。
“你好。我想找段楚扬。”易柳斯突然觉得自己与偶像剧里的女主角无比相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僵。
幸亏前台小姐笑得无比温柔。沒有凶神恶煞地问他是哪根葱。而是有礼地回答:“段总裁刚开完会。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我打内线告诉总裁。”
“我叫易柳斯。”
前台小姐如实告诉段楚扬后。放下电话道:“总裁说他下來接您。”
易柳斯顿时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呐呐道:“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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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邪恶君]
果然不出一分钟。段楚扬便踏风而來。全然不顾大众的眼光。抱起易柳斯便又拐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大厅里來來往往的员工足足呆愣了五分钟。才炸开锅般地讨论起來。
浓重的男人气息布满狭窄的空间。易柳斯不舒服地挣扎。“放放我下來。”
放是放了。可惜易柳斯的脚沒贴到电梯的大理石地板两秒钟。又被段楚扬分开他的腿抱了起來。后背抵在电梯壁上。
“好好的练什么基本功呢。还弄伤自己。”段楚扬几乎是贴着易柳斯的唇瓣把话说完。
“沒沒事。”易柳斯干巴巴道。
段楚扬懊恼无比。“今天真是忙昏头了。好想抱你。可是都沒时间。先來亲一下吧。”
“啊。好吧。就一下。”易柳斯觉得自己真是太宠段楚扬了。每当他一露出那种……额。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的心就柔软无比了。一次次中枪。
当两人一同出电梯的时候。易柳斯用手捂住嘴巴。哀怨无比地着旁边笑得如偷腥了的猫的男人。把饭盒扔给他就走在前头。
“宝贝。那里面有床哦。还是你想……”段楚扬偏爱捉弄易柳斯。
易柳斯停住脚步。坐在沙发上。愤愤道:“吃你的饭吧。”
段楚扬乐得不行。贱贱地上前挑/逗道:“有老婆在还吃什么饭。当然先吃你了。”
“那我走了。”易柳斯淡淡瞟他一眼。
段楚扬只好老老实实坐在总裁椅上吃饭。边吃还边瞅着易柳斯。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柳斯忙找些话題聊聊。别等下精虫上脑的男人又把他扑倒了。“今天工作完成了吗。”
谈到工作段楚扬总算正经了些。他放下手中的饭盒。严肃地问道:“如果我要压制你哥哥的生意。你会怎样。”
易柳斯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道:“我相信你有分寸。”
“那就好。相信我。”段楚扬嘴里塞满了饭菜含糊不清地说道。
……………………………… ̄ ̄ ̄ ̄ ̄ ̄ ̄ ̄ ̄ ̄ ̄ ̄ ̄ ̄ ̄ ̄ ̄ ̄ ̄ ̄ ̄段楚扬的工作开始愈來愈繁重。每天回到家的时候易柳斯已经睡下了。早上上班的时候易柳斯又沒有起床。两人在家里基本沒怎么说话。相处的时间也仅限于每天易柳斯给他送饭那会儿。每天如山堆积的工作都要把他逼疯了。他已经有将近一个多月沒有碰过易柳斯了啊。
黑夜漫漫。总是冲冷水澡不是很可怜吗。
这天段楚扬正想着要提前回家。怎料助理又捧了新的文件夹进來。一本正经道:“总裁。关于奥易财团的生意走向我们已经大概了解了。下个月他们会竞标跟东阳企业合作。价格估计比我们高百分之五。”
“知道了。把文件给我。你下班吧。”段楚扬心如死灰地接过文件夹。忽又道:“给我泡两杯咖啡过來。”
助理点头。正欲走出门口忽然提醒段楚扬:“总裁不送戒指给您的爱人么。是这样的。我下个月就结婚了。见总裁与您家那位这么恩爱。不给点实际行动吗。”
段楚扬一拍后脑勺。还真的是。他真是忙昏了头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下班后段楚扬便顺路去订了一对男戒。反正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是情人节。刚好可以作为情人节礼物。
而易柳斯因为大学课程轻松。总是一个人在家码字码到天昏地暗。到点了就去送饭。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溜过去。好几个月的日子。生活地充足、安逸。
为了提升饭菜的质量。易柳斯每天晚上都会回家跟钟婶学做新的菜式。不知不觉竟也像个厨房达人起來。想到那个男人每次吃饱喝足的慵懒样子。嘴角就不禁漾起笑痕。
而这些美好的笑容被站在厨房外的易勋尽收眼底。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不再了解这个人。仿佛一直收藏的宝贝马上就要被人抢走了。在他眼里段楚扬就是那个土匪。无时无刻不再觊觎着他的宝贝。
“你最近很开心。”易勋走到易柳斯的身后幽幽道。
易柳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福。笑道:“恩。很开心。”
“每天做饭给谁吃。”
易柳斯结巴了。“做做……给繁华吃。”
易勋挑眉。“是吗。他比你还会做菜……这是什么。”易勋指着易柳斯锁骨处的痕迹问道。
“我……”易柳斯不知所措地拉高了衣领。往后退了几步。
到他惊慌的样子。更印证了易勋心中的猜想。“你又跟段楚扬在一起了是不是。我早该猜到的。难怪他最近卯足了劲要和我斗。无论是奥易中的地还是合作伙伴。他都搅和着。”
“我沒有……”易柳斯微弱地辩解道。
易勋冷笑。“我不相信你。我会叫阿刀查的。”
“哥哥凭什么管这么多。你只是哥哥而已。”易柳斯突然大吼道。
易勋震住了。只是一刹那他又醒了过來。“你不必知道凭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受伤。你听我的。不要和他纠缠不清了。哥哥不会害你。”他轻轻抚摸着易柳斯的脸颊。低叹道。
“我只爱他。只求这次。哥哥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易柳斯推开呆怔的易勋跑了出去。
不要干涉……易勋苦笑。他何尝想干涉呢。只是。心中有只狂暴的恶魔时刻叫嚣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十天。半个月。半年。他真的无法保证。欲念。越來越强了。
急需发泄的易勋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自动送上门的男人。
恍惚间又记起第一次的对话。他问祁陌:“沒有爱。如何做。”
那男人笑得阳光般好。歪着头道:“做多了。就爱了。”
好。那就做吧。易勋压下心中想毁灭一切的yuwang。拨通了祁陌的手机。只留下二字箴言:“做吧。”
在祁陌还沒反应过來之际。他已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临近年尾最容易生出事端。就连上个街都得提防着会不会被扒手注意到。人人都想过个好年。所以尽量避免上街。夜晚的街道冷清无比。
在段楚扬忙得焦头烂额处理各种杂事之际。却收到一份意外的请柬。仿佛一束阳光暖在心头。忽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段楚扬打电话预定了一份大礼。并提早下班告诉易柳斯这个好消息。
说是提前。其实也提不了多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大厅里只开了暖洋洋的小灯。照得整间屋子无比温馨。逛了一圈都沒发现爱人的段楚扬进了主卧。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浴室门大开着。眼前这一幕差点刺激地段楚扬血脉汹涌倒流而死:那只妖精正背对着门口慢动作解着自己的衣服。
所以说。有个洗澡不喜欢带衣服也不喜欢关门的爱人究竟是好是坏呢。今天提前下班真是捡到宝了。平时洗澡的时候都把门锁得好好的……段楚扬暗想。
段楚扬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着易柳斯动作优雅地解开衬衫上的纽扣。深紫色的衬衫衬得他肌肤***紧致。背上还有段楚扬昨夜留下的痕迹。星痕遍布。虽然颜色淡了些。可对比那***的肌肤还是很显眼。
易柳斯仿佛在思考什么难解的事情。衣服褪得尤其缓慢。像是慢镜头一样几秒才褪下那么一点。那深紫色的衣裳下包裹着的身躯像罂粟般诱人吸食。段楚扬只觉得自己唇干舌燥。只了几分钟而已。身体已发出“觅食”的讯息。
段楚扬旁边的试衣镜。自己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准备对无知幼童下手的怪蜀黍。邪恶而猥琐。
心中有只巨大的猛兽叫嚣着:快点。脱快点。炽热的火焰迅速遍及全身。
不管了。何必苦苦压抑着自己。段楚扬大脑还沒反应过來。身体已扑了上去。搂住眼前明晃晃的妖精。
易柳斯被他突然的袭击惊住了。愣愣地回头他。好半天才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來了。”
段楚扬沒有回答这个问題。反问道:“你洗澡不关门是想诱/惑我吗。亲爱的。你成功了。”指尖轻轻碾压着他胸前的突起。段楚扬笑得如深山里的老狼。
“啊。”易柳斯回头浴室门。可爱无比道:“我又忘记关门了。”
“你这样我怎么敢放你在外面洗澡。要是去到别人家里岂不是被人光光了。”段楚扬探到易柳斯的耳边低喃道。声音变得沙哑无比。
易柳斯低头检讨。红着脸來了句:“在别人那里会记得。”
“记得什么。”段楚扬边问边亲吻他的耳垂。手指灵活地顺着脖颈往下摸索着。
易柳斯抬头道:“记得关门啊。恩。不要乱摸。我还要洗澡。”
“一起洗。”段楚扬用脚关上大门。抱起易柳斯往浴缸走。脱了一半的紫色衬衫掉在地上。像圣洁娇媚的紫色花儿大片大片地晕染在洁白的大理瓷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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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缱绻不息]
浴室里火热娇喘连连。易柳斯仰着脑袋问:“你今天心情很好。嗯啊。”
“见到你就更好了。”段楚扬把易柳斯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帮他洗澡。
火拼一场后。段楚扬着趴在自己旁边的人儿不禁得意一笑。“老婆真美味。”
每次到段楚扬露出这种食髓知味的表情。易柳斯都愤愤不已。为毛线他爽了后下不來床的是自己。这压根就不公平啊不公平。
段楚扬翻身与易柳斯并排趴着。神色飞舞地说道:“柳斯。千灏要和沐悠结婚了。”
“真的。太好了。他们终于要开花结果了啊。”易柳斯的凤眸里漾出惊喜。将下巴抵在段楚扬的背上。一开一合说话间磕着他的背部。
段楚扬眨眨眼睛。“千灏爸爸知道自己儿子男的女的都喜欢。这会儿是个媳妇。还买一送一的。当然催着他尽早结婚了。”
“什么。有宝宝了。那真是双喜临门。真好。真好……”易柳斯突然声音就低下去了。“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呢。”
段楚扬摸摸他的脑袋。“相信我。在不久的将來。我们也能结婚。”
易柳斯靠近段楚扬的臂窝。心中祈祷:这世上若有神明。请帮我留住现在的幸福吧。不要……不要再破坏它。
接近平安夜的日子。千灏与秦沐悠举行婚礼。段楚扬带着同样穿着西装的易柳斯出席。虽然是两个男人。可是两人之间流转的恩爱情长也羡煞旁人。
庄严的教堂。盛大的婚礼。易柳斯着他们交换戒指。深情无比地接吻。
秦沐悠因为怀孕并沒有穿高跟鞋。可也不喜欢穿那些平底鞋。觉得让婚礼掉价了。于是她裸/露着洁白的脚丫子踮起脚尖接吻。化了淡妆的脸上沾满幸福的光芒。
千灏成熟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即将要当爸爸了。收起了以往混日子的败家样。倒也有股子强者的味道。
婚礼接近后半场的时候。一位戴着棕色帽子的长发男子坐在了易柳斯身旁。妖孽般的脸庞扬起妖娆的笑:“柳斯。阿沐居然结婚了啊。”
易柳斯点点头。“是啊。繁华。”
而段楚扬的右手边坐了祁陌。正死性不改地逗着周围的未婚妹子。换手机号码忙得不亦乐乎。
段楚扬凑近祁陌的耳边道:“你不是喜欢易勋。”
听到这个名字祁陌微微一震。忽又满不在乎道:“他又不喜欢我。”
段楚扬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
举办婚礼的两人简直是金童玉女。起來很般配。转移到酒店敬酒的时候。秦沐悠还跟千灏小打小闹的。來怀孕并沒有制住她那活泼的性子。反倒更甚。
敬酒轮到段楚扬这桌的时候。千灏伸手抱了抱段楚扬。男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上一秒可以是敌人。下一秒也可以是兄弟。冰释前嫌也就那么回事。段楚扬拍拍千灏的肩膀。真心道:“好好对你老婆。祝你们白头偕老。”
千灏饮下杯中的酒。郑重其事地点头。
当到段楚扬身旁的易柳斯的时候。千灏还是很惊喜的。可也只是惊喜而已。着自己身旁的妻子。还有还未出世的孩子。他的心变得安定无比。轻轻对易柳斯点了点头道:“好久不见。”
易柳斯笑得灿烂。对千灏说:“恭喜。等宝宝生出來后一定要來找我们讨红包。”
秦沐悠大笑道:“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我要生两个孩子。每逢过年过节都上门讨红包去。老公。我们就靠儿子的红包钱过这辈子吧。”兴致勃勃地跟千灏说。
众人被秦沐悠的话逗笑。纷纷点头道好。说只要她生得出。他们就出得起这红包钱。
千灏满眼宠溺地着秦沐悠。“老公有的是钱。还用得着他们出么。”
夫妻间琴瑟和鸣得仿佛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对方。易柳斯噙着微笑心里头无限羡慕。段楚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偷偷在桌布下握住了他的手。很紧很紧。
着段楚扬坚定的目光。易柳斯点点头。
……………………………
婚礼后便到了平安夜与圣诞节。段楚扬要到日本谈一项大生意与处理那边分公司的一些事情。告诉易柳斯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当时脸就垮了。
“我会尽快回來的。我会想你的。”段楚扬手忙脚乱地亲易柳斯的脸颊和唇瓣。奈何他就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不作反应。
段楚扬以为他生气了。跪在他脚边哄道:“要不我带你去。柳斯。别这样。着我。我会想你的。会每天打电话给你。”
易柳斯摇摇头。“沒事。只是习惯你在我身边了。突然听到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有点不适应而已。要去多久。”
“快的话两周。慢的话可能差不多要一个月吧。要不我带你去吧。”段楚扬把脑袋枕在易柳斯的大腿上说道。
“不去了。我要准备考试。等你回來。”易柳斯摸摸段楚扬的头发。努力压下心中的不舍与不安。
段楚扬眨眨眼睛。“真的不去。那我找谁解决身体需求。”
“……”易柳斯锤他的肩膀。“憋个一时半会儿就不行吗。”
“憋不住怎么办。”段楚扬又问。
易柳斯起身道:“那就早点回來。或者。自行解决。再不然就自行了断吧。”
段楚扬苦着一张脸。怔怔问道:“难道接下來我要过将近一个月苦行僧的生活吗。”
“谁理你。”易柳斯钻进被窝里拿过笔记本电脑上。坚决不某个人可怜兮兮的脸。
段楚扬转转眼珠子。摔到床上去。着易柳斯的脸道:“话说我有发现柳斯的皮肤更好了。”
易柳斯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你的也很不错。”视线又转回电脑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噼里啪啦地瞬间托拉出近百字。
段楚扬捧起易柳斯的笔记本放到一边。搂住他说道:“今天是平安夜。”
“那又如何。”易柳斯的凤眸如窗外黑幕上的星星般耀眼。那纯黑简直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段楚扬蹭了蹭他的脸颊。继续道:“明天是圣诞节。”
“嗯。那又怎样。”易柳斯还是感觉很懵懂。
“我们來爱吧。一直到过了圣诞节。好不好。”段楚扬的手已经开始探进他的睡衣。
易柳斯被吓呆了。“什么。两……两夜。不要……”
“那天你穿紫色的衬衫很好。这次出国我得买套紫色的睡衣给你……唔。还有内/裤……”段楚扬笑得邪肆无比。
易柳斯扭过脖子。“我不要穿……你起开。我不想、嗯。”
什么叫欲拒还迎。在段楚扬眼里。现在的易柳斯就是这样。别扭。想要。却不开口。可是却很可爱。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个敏感点。易柳斯咬紧了唇瓣。表情痛苦。脸色潮红成一片晚霞。隐忍着却还溢出唇边的声音很动人。细微的。像是小动物发出的“哼哼”声。
床褥震动地厉害。段楚扬仿佛要把所有的精力耗尽在易柳斯身上。缱绻缠绵着不知餍足。
“叫老公。叫我老公……”段楚扬在易柳斯耳边喘息道。
易柳斯歪过脖子。“嗯……不要。不叫。”
只是沒过几分钟便软声道:“不了。我错了。老公~啊。”
听到想听的。段楚扬趴在他身上。轻声道:“我爱你。爱你。爱你……”
易柳斯一直叫着。微弱的。高亢的。被刺激地身体颤抖着。直到声嘶力竭。
休息片刻。又卷土重來。带着即将要分别的不舍。想要将身下的人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于是更加卖力。他仰头呻/吟。欣赏他高/潮时愉悦的表情。
易柳斯被不停转换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爱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深重的撞击都仿佛触碰到他的灵魂。仿佛。生來就是为了如此酣畅淋漓地爱一场。
爱了。便够。
白色席卷了清冷的夜晚。又被夜晚所代替。街道虽清冷部分商铺却也应景地开着圣诞的歌曲。为节日添了些许气氛。
而温馨无比的小别墅里。易柳斯求饶着:“不來了。你每次只休息了十几分钟。我要死了……”
腰间酥软无比。汗为易柳斯洗了一遍一遍的澡。可是精力充沛的段楚扬仍不肯放过他。抬头了眼闹钟。笑道:“宝贝。还有一个小时才过十二点。圣诞快乐。”
易柳斯想生气。却沒了气势。趴着动弹不得。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品尝。流转的凤眸半睁半闭间蛊惑迷离。
最后的一个小时里。段楚扬抱着易柳斯洗了澡。打电话叫了三份披萨。听着电脑中的圣诞歌曲。度过了圣诞节。
易柳斯穿着宽大的浴巾坐在段楚扬的大腿上啃着披萨。边吃边埋怨:“都是你的错。我两天沒码字了。”
“等我走了。你可以码个够。”段楚扬宠溺地抚摸着他的额发。亲亲他嘟起來的嘴。
易柳斯抬眼他。“是明天的飞机吗。”
“嗯。放心吧。你老公如此专一。绝对不会多美女一眼。也会把自己的老二管好了。”段楚扬向易柳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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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温馨不再]
“那帅哥呢。如果有人比我还年轻。比我还好。那你是不是……”易柳斯低头。突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就像女人般缺乏安全感。
段楚扬大笑。“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沒人比得上你。”
易柳斯沒说话。但是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裹紧了浴巾赤脚走在纯黑色的毯子上。黑白分明。***的脚踝。漆黑的地毯。形成一种协和的美。
“去哪。”段楚扬拉住他的手。
“帮你收拾东西去。”段楚扬坐在床边。着易柳斯帮他收拾东西。易柳斯时而蹙眉。时而微笑。好似跟什么做斗争似的。其实也就是在纠结要帮段楚扬捡什么颜色的衣服带去。
在屋子里走了几遍。易柳斯把药品也放了进去。胃药、头疼药、感冒药、止血贴……
段楚扬着着愈加不舍了。明明只是出国几周而已。怎么还沒出就觉得日子会很漫长呢。
在易柳斯又晃荡在他眼前过的时候。段楚扬从身后抱住他纤细的腰。用脸颊蹭他的腰。“别收拾了。我自己來。你这样我了难受。都不想走了。”
“我等你回來。我等你回來。”易柳斯突然像复读机一样重复道。
段楚扬抱着他的腰道:“我知道。我知道。很晚了。你沒怎么休息。快睡。”
易柳斯转身抱住他。“一起睡。”
实在是太疲倦了。在熟悉的怀抱里易柳斯睡得很甜。只是很早就惊醒了。后面一直在皱着眉装睡。感觉到身边的床轻了。段楚扬慢慢起身帮他盖好被子。吻过他的眼角。拿过挂在衣架上的西装换上。对着镜子系领带。
易柳斯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忽然觉得自己很冷。
洗漱完的段楚扬出來到易柳斯又蒙着脑袋。哭笑不得道:“怎么总喜欢盖着脑袋。要憋死了。”
“我走了。要想我。”段楚扬在他耳边轻道。随即提起地毯上的行李箱。强忍心中的不舍。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知道要爱到多深。才难以忍受对方离开哪怕一分一秒。爱的限度到哪里。易柳斯不知道。他只知道。只是这不算分别的离开他的心都疼了很久。
在段楚扬步出家门。“哐当”一声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他的思念。已经遍地开花四处蔓延。像藤蔓般紧紧吸附住呼吸。心脏如被人勒紧那样难受。
接下來的日子该说是度日如年还是度秒如年呢。
当拿起牙刷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仿佛到段楚扬像往常一样正站在他背后笑得一脸灿烂;
当上玩微博到一个搞怪的发型或者新鲜的资讯。想唤段楚扬一起分享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身边的空气已冷;
当码字卡文像女人难产般痛苦的时候。是因为思念在疯狂增长;
最难受的是还会失眠。他们两人真是对方的安眠药。一分开了各自都睡不着。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捧着手机等待电话失神。面无表情成了易柳斯最近的招牌表情。连萧繁华和安贝都嘲笑他越來越沒用了。段楚扬只不过出国几周而已。怎么魂不守舍成这个样子。
易柳斯也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恢复了一点精神。又跟着萧繁华一起去上舞蹈课。开跨、拉筋、劈叉、跳舞。在汗水中释放。在痛楚中起舞。一直到脚趾尖疲劳得麻木。
只是接到段楚扬电话的时候。易柳斯就像变脸一样兴奋无比。暗淡的脸色也神采飞扬起來。念念叨叨地叫他注意这注意那。段楚扬都插不上嘴。只能静静地听他说。末了再來句:“我爱你。晚安。”
……………………………
來到日本东京一周了。段楚扬还沒有时间去品尝一下东京的美食。车子一驶而过啥都沒清。每天睁开眼睛就去应酬。喝酒喝得胃抽筋。一大堆的工作积压着等待处理。
原本每天能和易柳斯通上几个电话的。渐渐也减少成两个、一个。忙起來简直是晨昏颠倒。有时候眼稍微一眯就睡过去了。只能第二天再打电话解释。
拼了命的处理工作。只为了能尽快赶回去不必再饱受思念的痛苦。可是低头一整整一桌子的文件又郁卒无比。很想念有阿驿帮忙的日子。只是阿驿……
是了。自从他说出了那句话后。阿驿就沒再找过他了。生气了吗。段楚扬挠挠头发。可是阿驿那时候说得也太过分了点……
“啪嗒啪嗒。”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渐近。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了门。
“忙的时候才会想到我。”男人自嘲低笑。
段楚扬震惊道:“阿驿。”
左驿绕过宽大的办工作。快准狠地给了段楚扬一拳。段楚扬吃痛地抚着右脸颊。却吃吃地笑起來。挑眉问道:“消气了吗。”
“你就这么轻易说出我们的交情完了这种话。就为了个他。”左驿扯着段楚扬的衣领将他从总裁椅上提起來。
段楚扬一把推开左驿。“那也是你说得太过分。”
“怎么突然又这么拼命了。想早点回去。这吧。”左驿甩过一本紫色的文件夹。示意段楚扬。
段楚扬翻阅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啪”的一声把文件夹甩回桌面。双拳合握抵在唇边。声音低沉道:“易勋存心不让我早回去。”
“凡是跟他合作的生意都出了不同程度的问題。手法老道精明。一点把柄也沒留。你想反咬一口都难。果然是易勋的行事作风。楚扬。你准备怎么办。”左驿在大红色的沙发上坐下。幽幽问道。
段楚扬掐着自己的太阳穴。数不清已经连续工作多少个小时了。他叹声道:“沒办法。只能跟他斗下去。就算亏本也得斗。來过年之前都无法回国了。”
“你要我帮忙吗。给我一个吻我就帮你。”左驿晃着手中的车钥匙轻笑。
段楚扬推开眼前的左驿。“别开玩笑。我不用你帮。这场战我要自己打。”
“也罢。你眼里只有他。”左驿的笑夹杂着无奈。不出几秒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痞样。“你慢慢熬。我约了几个男人。”
段楚扬恨恨地扔一支笔过去。被左驿头也不回地接住。
“你迟早死在床上。”段楚扬大吼。
左驿吻吻笔尖。低声道:“如果可以。我倒愿意死在你的床上。”
段楚扬打了个电话给易柳斯。“柳斯。我可能要迟些才能回到你身边。对不起。”
易柳斯顿了顿才道:“要迟多久。”
“半个月左右。”段楚扬内心无比折磨。
“嗯。工作重要。我现在有事。先不说了。”电话被挂断。
段楚扬愣了愣。平时都要说很多的。怎么今天……
“总裁。会议时间到了。”助理敲门提醒道。
段楚扬点了点头。抬步走进会议室。
…………………………
挂了电话的易柳斯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忐忑了几遍。才掏出钥匙开门。门口有很多脏脚印。锁被人动了手脚。到底会是谁。
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就算现在楚扬不在身边。他也要好好守护。
想到这里易柳斯推开了门。屋内烟熏缭绕。前后各站了一排黑衣男人。当到沙发上正坐着的迟暮老人时。易柳斯稍稍放松了警惕。淡淡道:“你怎么來了。”
“咳咳。咳咳咳……”老人突然激烈地咳嗽起來。旁边的管家忙递上各种各样的药丸子。
易柳斯转身去厨房倒出一杯水。送到老人眼前道:“吃药。不舒服就回医院去。”
老人喝了药顺了气后横眉竖眼道:“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逃避总不能解决问題。易柳斯这样想着遂壮起胆子道:“是的。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绝对无法容忍我的儿子跟男人在一起。”老人吼着嗓子道。
易柳斯抬着凤眸认真地端详这个自诩是他父亲的人,语气淡漠道:“那就当沒我这个儿子。你们走吧。我不想在我和楚扬的家里见到你们这群不相干的人。”
淡漠地完全沒有表情。无辜地可怕。似乎在驱赶什么可怕的东西。易柳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厌恶这些人玷污了他心中最纯洁美好的地方。
易柳斯转身。只留给老人一个背影。修长挺拔。
老人饱经沧桑的双眼已逐渐浑浊。疾病。让刚过知天命年龄的他起來就犹如风中残烛般脆弱不堪。他向下属使了个眼神。左边的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易柳斯的背后注射了一针。易柳斯的身体当即就软了下來。
意识还沒有完全丧失之际。易柳斯见那些个讨厌的人把他们的家都毁了。能砸的都砸了。精美无比的相框摔得支离破碎。纯黑的地毯一片狼藉。昔日温馨的家顷刻间便像废墟一样不堪入目。
“不……”易柳斯艰难地抬起手指。想触摸地毯上相片里段楚扬明媚的脸。
然那保镖紧紧箍住了易柳斯不让他动弹。眼皮变得越來越严重。当世界变得一片黑暗的时候。有温热的泪滑过易柳斯的脸颊。片刻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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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毁了小受?]
眼皮如被灌了铅般重。窗外的阳光射进來。将易柳斯的身影笼罩起來。他努力地睁开双眼。周围的环境却使他不由一震。这里……是易家惩罚背叛本家的人的地狱。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吗。
呵呵。也太得起他易柳斯了吧。给了个如此高级的地方。他想站起來。却发现脚上被铐上了重重的铁链。也许是铐这家伙的人太用力。他的脚脖子有点肿。就是站起來都有点勉强。
头还有点晕。也不知道之前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哼。所谓的父亲就是这样的。易柳斯认命地坐下來。双手倒是自由的。在这种只剩一个铁窗子透气的牢房。就是插翅也难逃。
这里的湿气很重。阳光只能照到很小的一块地方。周围挂满了惩罚叛徒用的刑具。上面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易柳斯缩了缩脚。发现自己脚下有一滩比较新鲜的血迹。來易家是又出叛徒了……
铁链刚好卡在鞋子边上卡得脚疼得不行。易柳斯便脱了鞋子赤脚踩在阴冷的地面上。一束阳光打进來。那双赤着的脚被划得伤痕累累。他屈起双腿把下巴枕在腿上。怔怔地着窗外的光线。直到眼睛发疼。
只有一个人。易柳斯却觉得他的心格外平静。被关了又如何。他的心早已不在他的身上。早在几年前就双手捧着完整无缺的心给了那个男人。只要不是那个男人不要他。他什么都可以平静地接受。
蓦地易柳斯想起他的手机还在口袋里。掏出來想拨给段楚扬。却发现一点信号也沒有。木木地握住了手机。闭上眼睛。
后脑勺抵在冰凉的铁管上。易柳斯抱紧自己。寒气渗入单薄的衬衫。很冷。
“咔嚓。”
铁门被人大力推开。两个身型壮硕的黑衣保镖带了饭菜和汤进來。放至易柳斯的腿边。蹲下身子恭敬道:“二少爷。请。”
易柳斯微微睁开眼。瞥了眼饭菜淡淡道:“真把我当犯人了。里面加了什么料。”
“属下不敢。”两个保镖不约而同地低头道。
易柳斯摇摇头。“拿着这些滚吧。我不吃。”他撇过头。往里缩了缩。脚趾已经冻得发青。脚板也已经发麻。
“二少爷。请吃点吧。我们还要回话给老爷。”黑衣保镖端起饭菜往前送了送。
易柳斯挥手打翻了似美味的饭菜。吼道:“谁知道他加了什么料在里面。滚开。”
原只以为大少爷整天板着张脸很可怕。斯文秀气的二少爷总是谦逊有礼地笑着。似乎沒有什么会让他情绪波澜。所以突然的爆发实在颠覆了保镖们之前的想法。
“灌进去。”苍老的声音在漆黑的空间里响起。配着满室的刑具使人毛骨悚然。
门再一次被打开。有些微光线照进來。易柳斯淡漠地着门口的老人。漆黑的凤眸里尽是嘲讽与防备。
听到命令的两个保镖壮起胆子。一个上前将易柳斯的双手反扣在他的背后。一个捏起他的下巴端起那碗热汤进往里灌。
易柳斯压根沒有挣扎。只是怔怔地着已经走到他跟前的老人。
“唔。咳咳。”
浓汤顺着易柳斯的嘴角淌下。滴在地板的饭菜上。更多的汤水顺着喉咙被灌了进去。咳得他心口发疼。
因为咳嗽易柳斯的脸通红无比。嘴边还挂着浓汤。这副样子令老人蓦地想起那个女人……这个孩子跟那个女人真像。她已经对他完全绝望了吧。甚至他病重如此。亦沒有再见过那个女人。
老人突然抬起脚踹倒那个捏住易柳斯下巴的保镖。如火焰般燃烧的双目灼灼。他粗声吼道:“谁批准你这么用力的。给老子滚。”
易柳斯被紧紧抱住。老人抚摸着他的背脊道:“孩子啊。你跟那个男人沒有未來的。如果你不跟然希结婚。曲老不会放过我们一家的。他们家在各国都有恐怖的势力。就连我们易家……也无法比拟啊。”
“所以你就牺牲我……”易柳斯睁着空洞的眼睛喃喃道。
老人掐住易柳斯的肩膀拼命摇着。“难道你要我这么老了。还要承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所以你就牺牲我……”易柳斯摇头道。
老人拽着易柳斯的额发。他吃痛皱眉。“你为了那个男人。家人都不在乎了。你的哥哥、姐姐还有你妈妈。你都要抛弃了吗。你对得起他们。”
“哥哥……哥哥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易柳斯的脚趾紧抓着地面。脆弱的脚趾尖被水泥地划开一道道小口子。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老人点点头。“你哥哥也是为你好。”
“是的。你们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都说是为了我好。可你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好吗。”易柳斯的凤眸闪过水花。被他用手抹去。他背对着老人拼命往墙角处缩。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人气急败坏地掰过他的身体。咆哮道:“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而且还是男的人。你就甘愿放弃所有。你知道得罪曲家人的下场吗。”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老公。”易柳斯突然嚷道。
情急之下。“老公”一词居然就这么脱口而出。顺溜得连易柳斯也大吃一惊。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词居然令他有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楚扬沒有离开。沒有出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那宽厚的手掌依旧抚着他的皮肤。温柔无比。
只是一眨眼。那温暖就破碎了。伴随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易柳斯狠狠地栽倒在地面上。嘴边的鲜/血跟灰尘混合。起來狼狈不堪。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腥臭潮湿的空间里响起。随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羞辱:“老公你也叫得出來。你真是太让老子失望了。老子生你出來就是让你被别的男人干的吗。啊。你说话啊。你就这么享受。女人就不行。”
易柳斯瑟瑟发抖着。从沒有想过羞辱他最厉害的。会是自己的父亲。失望。对这个正咆哮的人他真的失望无比。
“我就是喜欢男人。我就是爱他。我就是愿意被他上。你……”
易柳斯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跪起身子不屑道:“你比不过他一个手指头。不。就是一根头发丝也无法比。”
“啪。”
另一边脸颊也难逃被打的命运。老人怒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堂堂易家二少爷满口叫着愿意被人上。你他妈现在连个女人也不如。女人叉开双腿被爱起码是古往今來的定则。你算什么。”
“失望吗。觉得丢脸。那正好。我对你也是这种感觉。真有种你就打死我。我不会吱一声求饶。”易柳斯无视脸颊上火辣辣地痛。抬起骄傲的眸子望着位于自己上方的人。
老人一手抓起他的领口恶狠狠道:“好。你这么喜欢男人我就让一群男人陪你。陪到你不想要为止。陪到你愿意乖乖跟然希结婚为止。”
闻言。易柳斯的双眼猛地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心咯噔地往下落。沒有底。恐惧。第一次來得如此迅猛。
“我知道你恨我。与其让你毁了我辛苦的事业、毁了这一家人。我宁愿毁了你。不。应该说是帮你。就算你真有那么爱那个男人。他还会要一个肮脏不堪的你吗。”老人已经全然豁出去。他的表情跟当年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黑帮老大无异。
易柳斯不禁退后了几步。不停地摇头。“不要。不要这样做。”
“我只是在帮我的儿子恢复正常。当你经历过那痛苦的滋味。就会明白女人的好处。”老人不再他。缓慢地抬起脚步拄着拐杖离开那阴暗恐怖的牢笼。
老人挥了挥手。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立即从几个方向出现在他的身后。恭敬道:“老爷。请吩咐。”
“让他知道男人的可怕。”坚定的命令一下。几个保镖一致点头称是。
大门咔嚓被人暴力打开。几个男保镖走进來。几秒后门被重重地关上。
那声音仿佛杀人不见血的细线。紧紧勒着易柳斯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
易柳斯紧紧抱着自己。心中无比恐惧。那些杂乱的脚步声踏在他的耳边。声声如雷。
“老爷也能狠下心。这不是要毁了二少吗。”其中一个保镖不忍道。
另一个保镖“刷”一声拉下上衣拉链。露出块块纠结的肌肉。笑得**的。“真是上天送的宝。我想这个清高秀美的二少很久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若是被大少知道……”同伴提醒道。
那保镖不屑道:“大少算什么。现在是我们陪着二少。”说着蹲下身子用手抬起易柳斯的下巴。
“别碰我。”易柳斯撇过脸。
“嘶。”
薄薄的衬衫被一保镖粗鲁地撕碎。赤着上身的易柳斯紧紧蜷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胸前的果实被人用指尖搓揉着。易柳斯挣扎起來。央求道:“不要。放开。你们这群混蛋。好恶心。”
不行。这具身体是属于楚扬的。谁也不能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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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依旧纯洁]
“该从哪里开始呢。亲爱的二少。”一保镖的手不规矩地在易柳斯的身上游走。引起他一阵阵的颤抖。
易柳斯推开那保镖的手。红着眼道:“拿开你的脏手。你们敢继续下去。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易勋保镖们均是一震。很快便恢复可憎的面目。变本加厉地抚摸着易柳斯的身体。笑道:“是老爷让我们这样做的。二少请放心。我们不会弄痛你。乖乖闭上眼睛。只要我进去了。马上让你爽。”
“不要。不要靠过來……”易柳斯着几个高大的男人向他靠拢。胯间的罪恶之物已然蓄势待发。
易柳斯的背后狠狠靠在冰凉的铁管上。紧紧圈抱住自己。原本***的脚已变得污浊。
他们已经开始刷刷地解皮带。易柳斯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臂。两个人在他脑海里不住地旋转。“楚扬。楚扬。哥哥。哥哥。救我。”
而在房。老人正闭目养神。忽的一个男人闯进來。把门关得阵阵响。來人一脸紧张道:“爸。你把阿斯怎样了。”
老人缓缓睁开双目。“阿勋。我今天非常生气。他太不乖了。所以我惩罚了他。”
易勋微眯起双眼问道:“他在哪里。”天知道他接到阿刀的消息说阿斯被爸带走。心里有多狂躁不安。
但还是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即使虎毒也不至于食子。只是他接下來的话却令易勋如置冰窟。心惊肉跳。
“他说他喜欢男人。我留了几个身材最好的保镖陪他。”老人幽幽道。
“什么。在地下室是不是。爸。你太可怕了。阿斯是你的儿子。”易勋转身回房拿上手枪。往地下室冲。
越接近那布满腥臭味的房子。易勋越害怕。他捧在手心十多年的宝怎能让人同时践踏。一个段楚扬已经够他恨的了。
用手肘顶开那扇门。易勋如神祗般站在门口。一眼就见那几个保镖在对易柳斯上下其手。“哥哥。救……我。”易柳斯沙哑的声音更是让易勋心痛欲绝。
“砰。”
子弹准确无比地射中压在易柳斯身上的那个保镖。易柳斯紧闭着眼。那个保镖却沒有了动作。像死狗一样趴在了他的身上。
“一个个给我脱了衣服靠墙站着。阿刀。”易勋吼道。整个空间都回响着他浑厚的声音。
“在。”一个身材跟易勋差不多的男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易勋狂怒。指着那几个胆大包天的保镖道:“将他们绑在铁管上。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不间断地鞭打逼供。摸了几下、摸了哪里。摸了阿斯哪里就把他们哪里切掉。”
“是的。大少爷。”阿刀面目狰狞地往那几个保镖走去。挑着凶神恶煞的眉毛道:“你们自己脱。还是我來脱。”
那几个保镖见到阿刀腿都软了。阿刀跟他们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他是高级保镖。还曾是雇佣杀手。会各种各样的格斗术与暗杀数。一身深重的戾气使人闻风丧胆。
“自己脱。我们自己脱……”那几个保镖见阿刀皱紧眉毛。就知道他已失去了耐性。忙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易勋箭步冲到易柳斯的身边。蹲下身子他。上衣破碎不堪。裤子也被褪了一大半。松垮垮地吊在脚踝处。被铁链铐住的脚脖子青紫交加。唇边还淌着血。
内裤倒还完好。只是大腿上布满了手指印还有吻痕。易勋转头狠道:“阿刀。切掉的东西。全部喂给狗吃。”
几个铮铮男子着易勋发狠的双眼。听到那恐怖的惩罚。愣着连开口求饶的勇气都沒有。
“阿斯。阿斯。你沒事吧。”易勋将易柳斯抱起來摇了摇。易柳斯却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
日本。下午时分。
“总裁。总裁……”年轻的女秘轻轻推着趴在桌面上睡着的段楚扬。
段楚扬猛地惊醒。到女秘那张化了浓妆的脸。略微不爽地问道:“什么事。”
“总裁晚上需要出席一个慈善晚会。请问您需要女伴吗。”女秘暗示性地着段楚扬。
年轻有为又成熟帅气。既有钱又有能力。这种男人无一不是女人心中的神。稍微漂亮点的女人会趋之若鹜、心神驰往也实属正常。毕竟人人都有虚荣心。多数女人更是做着豪门梦。
只可惜段楚扬的“豪门”早已住了人。那一人。胜过世上万千。他从不是贪心的人。有那一人便已足够。其它都是多余。
段楚扬冷眼瞥着女秘。淡淡回道:“吴秘工作能力还不错。不该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起歹心。你可懂。晚会我自己出席。吴秘下班吧。”
女秘本就被化妆品弄得白白的脸更显苍白。厚重的粉像老化的墙壁一样簌簌地掉落。她慌乱地点头:“是的。总裁。”捂着脸跑了。
段楚扬撑着下巴。旋转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已经第四天了。不是打不通就是关机。段楚扬垂首。喃喃自语道:“你在做什么。生气了。”
蓦地段楚扬的手僵在半空中。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晃着。这种情况……难道……他又一个人离开了吗。
段楚扬烦躁地把桌子上的文件全扫下地面。不淡定地來回踱着。整整四天沒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柳斯。你到底在哪里。
拿过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段楚扬急道:“帮我去我家柳斯在不在家。地址是xxx……”
颓然地摊在沙发上。段楚扬紧紧攥着手机。耳边仿佛回响着易柳斯的轻声软语。
…………………………
待到日落时分。易柳斯的眼皮动了动。家庭医生欢喜地喊道:“大少爷。二少爷有醒过來的迹象。”
“让开。”易勋一把推开医生。坐在易柳斯的床边。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唤道:“阿斯。阿斯。”
易柳斯仿佛做了一场好长的梦。就像此生所有的画面都在梦中出现了。悲伤的、快乐的、痛苦的、幸福的、可怕的……一点一滴折磨着他。而今。梦出现了缺口。有丝丝光线渗了进去。他即将要苏醒了吗。
经过奋力的挣扎。易柳斯终于见了光。眼前模糊的影子是谁。他抬起手喃喃道:“楚扬。”
易勋的手抖了抖。最终还是握住了易柳斯的手道:“我是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易柳斯仿佛很疲倦。又闭上了眼睛。在易勋正想责骂家庭医生之际又微微睁开。环顾了下四周。怔怔问道:“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发生的一切……是梦吗。”
“是梦是梦。告诉我。你身体怎么样。”易勋抱起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轻哄道。
易柳斯摇摇头。清醒无比道:“不是梦。他们想……”易柳斯狠狠咬着自己的唇瓣。几滴玫瑰色的血液淌下來。
“那群混蛋交给哥哥。你沒事。他们还沒來得及对你做什么。别怕。别这样。”易勋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松开被咬住的唇瓣。
易柳斯抬头问易勋。“我……还干净吗。”那漆黑的凤眸里闪着希望的亮光。带着一抹哀伤与无助。
易勋将易柳斯紧紧抱在怀里。不停道:“当然。当然。我的阿斯纯洁无比。都过去了。”
“天要黑了。我睡了多久。”易柳斯在易勋的怀里问道。乖巧的样子让人几近心碎。
易勋的心都在滴血。那群杀千刀的混蛋。居然敢如此对待他易勋最在意的人。别妄想再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两天了。阿斯。整整两天。你要吓死我了。”易勋摸着易柳斯的额发。又摸摸他被针头戳得青紫的手背。心疼地印下一个吻。
“饿吗。你两天沒吃东西了。靠这狗屁药物维持着。你一定饿了。”易勋着挂在头顶的那瓶葡萄糖注射液。眼中冒出火花。只是面对着易柳斯的时候又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
易柳斯拽住易勋的衣袖。轻声道:“手机。把手机还我。”
代替易勋回答的是一串冰凉的手铐。清脆的“咔嚓”一声。易柳斯纤细的右手腕便被牢牢锁住了。另一个扣在床边的圆形装饰环上。
易柳斯怔怔地着易勋。忽的笑出來。清冷的语调让人心寒无比:“哥哥只是把我从一个牢房里救出來。然后关进另一个……”
他微微闭上双眼。由失望至绝望。原來只需要几天而已。
易勋叹气。“我们一起吃饭。我去拿饭菜给你……”
“不用了。我沒胃口。”易柳斯打断道。
沒有反抗。沒有大吵大闹。平静得令人心惊。易柳斯淡淡地撇过头。侧躺在床上。垂在床边的右手被手铐束缚着。苍白的手臂能清晰地到青色的血管。纤细脆弱地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断掉。
易勋狠下心肠转身抬步。却只听易柳斯低声唤着一个名字。
稍稍沙哑的声音很低微。易勋憎恨自己的耳朵为何听得一清二楚。
“楚扬。楚扬。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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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小攻知情]
易勋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易柳斯的床前。黑着脸道:“不许再想他。”
“楚扬。楚扬。楚扬……”
易柳斯却仿佛较劲般。唤得更大声。耳边回响着这个名字。给他一种得以入眠的安心感。就像段楚扬就陪在他的身旁。着他入睡。
易勋用手抓着他的肩膀道:“说了不许你再想他。就算你想他也沒用。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救你出來。不代表放过你让你跟他在一起。你懂不懂。”
“楚扬。楚扬。楚扬……”
“你叫他也沒用。他现在在日本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你。”易勋拍打着易柳斯苍白的脸颊。“你给我醒醒。好好吃饭。”
易柳斯猛地睁开凤眸。急道:“你做了什么。”蓦地想起前几天段楚扬打电话告诉他要晚点才能回來。难道工作上有什么问題吗。
易勋拧过易柳斯的下巴。笑得邪肆无比。“他沒事。只是有得忙。只要你听话。我就不让他这么忙。”
“楚扬……”易柳斯的眸子里尽是担忧。他被什么事缠住了。他还好不好。
“不要叫他。不要想他。我们吃饭。乖。”易勋低声哄道。
“去拿饭菜來。”管家应答:“是。大少爷。”
易勋挑出易柳斯爱吃的菜放进他的碗里。“來。我喂你。张嘴。”
易柳斯了饭菜两眼。厌恶道:“我想先洗澡。”
易勋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好。我帮你洗。”说着弯腰帮他开锁。
“不用。我自己來。”易柳斯着易勋道。
易勋帮易柳斯放好热水。让他自己洗澡。想了想浴室里沒有什么危险物品。遂拿过一本杂志边边吃饭。偶尔皱眉着紧闭着的浴室门心中叹道:该拿他怎么办好。
宽大的浴缸冒着丝丝热气。易柳斯沒有脱衣服就这样躺了进去。热水透过睡衣侵进他的身体。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來。
他仰着脖子。拼命擦着自己大腿上的印记。睡衣带子被水波漾开。露出***紧致的身躯。只是这身躯上布着别人留下的吻痕。易柳斯觉得很脏。
他是楚扬的。只是楚扬的。除了楚扬。他不能接受任何男人。
原本只是一点痕迹经过用力的搓洗已经红成一片。易柳斯用力地拍打着水面。发泄着心中的不爽。
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了。易勋不安地破门而入。喊道:“阿斯。你沒事吧。”
躺在浴缸里的易柳斯仰望着窗口。那里一片漆黑。他怔怔道:“你们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愿意和曲然希结婚。”易勋回答。
“她也是个同性恋。你们为什么都要我们结婚。两个都是同性恋的人结婚有什么幸福可言。”易柳斯摇头。
易勋掰过易柳斯瘦弱的肩膀。轻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即使他能帮。他亦不会帮。因为他有私心。他不想他的阿斯跟段楚扬在一起。他宁愿输给曲然希。
“你们都不肯放过我。都要眼睁睁地着我死。”易柳斯淡淡问道。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易勋拿过浴巾帮易柳斯擦干净身体。却到他大腿上那片刺目的红。眼睛很痛。他轻抚道:“不要这样对自己。”
易勋的抚摸让易柳斯微微一颤。随即缩了脚往旁边躲。湿漉漉的脑袋垂着。不住道:“别碰我。脏。脏……”
易勋将易柳斯从已经冷却的水里捞出來。紧紧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沒事的。我是哥哥。不是别人。不脏。”
“脏……”易柳斯扭动着身体。奋力挣扎着。易勋牢牢制住他的手。将他放在床上。又用手铐铐住了他的右手。
“你不想吃饭我就陪你睡觉。”易勋呢喃着。按熄灭了昏暗的台灯。脱了外套躺在易柳斯身边。大手紧紧箍住他的腰。
易柳斯想挣扎。却实在沒有力气。羽睫微眨。眼泪开始簌簌落下。如暗夜中脆弱的精灵。透明的眼泪滴在了易勋另一边手上。使得他不由一震。
“别哭。”易勋低头去亲吻他的眼睛。将那些微咸的液体舔进自己口腔中。顺着眼睛吻到他布满泪痕的脸。
也许是此时的易勋太过温柔。易柳斯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泣不成声。完全把他当成了段楚扬。将他抱得很紧很紧。
易勋顿了顿。用手扶起易柳斯的脸颊。再次吻了上去。只是那如雨般的泪大片落下。浸湿了易勋的唇瓣。鼻尖嗅到易柳斯身上的味道。很淡。
仍有泪水从那凤眸里落下。易柳斯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突然亲上易勋的唇。
易勋被这突如其來的吻打得措手不及。片刻犹豫后。他探手搂住了易柳斯的腰肢。边抚摸着他的腰边含住他的唇瓣舔弄着、吮吻着。
神志不太清醒的易柳斯热情地回应着。一边手往易勋的身下探。握住了那昂然大物。
易勋身体一震。放过他的唇瓣。问他的喉结和锁骨。心中疑惑:这是真的吗。
“楚扬……楚扬。要我……”易柳斯突然喊道。“给我……”
易勋猛地清醒过來。摇晃着易柳斯的身体。在他耳边大吼道:“易柳斯。段楚扬不在这里。”
易柳斯的手猛地停住。睁大了双眸。“刚刚。是哥哥。”
“嗯。”易勋点点头。
易柳斯转身。背对着易勋窗外漆黑的夜与明亮的月。良久后才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不必说对不起。”易勋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
“哥哥。让我打个电话吧。我不告诉楚扬这些事。我只想他不担心我。好不好。”易柳斯转脸易勋。窗外的月光透进來。那闪着水光的凤眸里的乞求让人不忍拒绝。
易勋起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易柳斯。
“喂。你好。请问你是。”再次听到段楚扬的声音。易柳斯差点又忍不住眼泪决堤。
在段楚扬以为是别人打错电话正准备挂机前。易柳斯终于开口唤道:“楚扬。”
听到这声音。段楚扬激动地不行。“柳斯。你搞什么。我以为你又扔下我跑了。我打了好多电话给你。”
“我手机被抢了。借了手机打给你。我最近住在繁华家。你不在我觉得很无聊。所以去找他玩了……呜……”易柳斯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段楚扬皱眉。“怎么了。你哭了。”
“小感冒而已。我已经吃药了。你好好工作吧。”易柳斯擦干眼泪。听着耳边熟悉的呼吸声。心中很安定。像在风中漂浮的蒲公英拥抱了大地。踏实得很。
“沒事就好。我爱你。晚安。”段楚扬轻声道。
易柳斯捂住嘴巴。闷闷地回答:“楚扬。我爱你。我爱你。老公。”语罢挂断了电话。
段楚扬被那声老公震得头晕眼花。心仿佛被包裹在棉花糖里。甜得发腻。他往后栽倒在大床上。在暗夜里独自回味着这句话渐渐入眠。
易柳斯将手机还给了易勋。这短暂的通话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不能这样消极下去。他要等着段楚扬接他回家。
“他找不到这里。”易勋斩钉截铁地说。
易柳斯却相信他的楚扬会有办法。他抬眼易勋。“我要吃饭。”
易勋愣了愣。答应道:“好。”
……………………………
“叮铃铃。”
段楚扬翻身将手机扔至床下。继续睡。
梦中的段楚扬抚摸着易柳斯修长的大腿。在他的锁骨、脖颈处留下印记。舌尖在可爱的肚脐眼上画圈。易柳斯敏感地仰头呻/吟。低声道:“进……进來。”
“邀请。”段楚扬邪笑道。将易柳斯一边腿抬高挂在自己肩膀上。准备一挺而入小hun荡漾的时候……
“叮铃铃。”
总裁座机与床头的座机不约而同响起來。“啪”的一声梦境破碎。易柳斯不见了。洁白修长的大腿不见了。纤细柔弱的腰肢不见了。连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都不见了。
段楚扬抓狂地挠着头发。下身怒指着天花板精神饱满地叫嚣着。想要爆发的yuwang无比强烈。段楚扬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老二”。拉长电话线接电话。粗声粗气道:“哪个混蛋。报上名來。”
语气态度的恶劣足以昭示此人一大早发情从而欲求不满的事实。段楚扬还挂念着刚才的那场梦。***。还差一点点他就“进球”了呀。眼着“菊门”近在眼前。居然擦边而过。叫他如何淡定。
“把态度改改再跟我说话。”那边的人一把挂断了电话。
段楚扬怒骂:“算哪根葱啊。一大清早扰人香梦还好意思……等等。那声音好熟啊。”
沒过半分钟。祁陌便接到段楚扬无比狗腿的电话。“表哥。刚刚是我不对。我正想告诉你。柳斯不在家。他在……”
“你家被人强行进入。一片狼藉。”祁陌如实道。
段楚扬狗腿式的笑僵在嘴边。试图保持冷静道:“你……什么意思。”
“柳斯不见了。你家一片狼藉。我怀疑。他被人带走了。”
祁陌加大了嗓门。如雷般轰隆隆地震在段楚扬的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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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打赢就说]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他在哪里.他会在哪里.
段楚扬从床上一跃而起打电话给秘书.“我是段楚扬.请马上帮我准备好回国的机票.要最快的.”
“总……”女秘书还沒來得及问话.段楚扬已经挂了电话.打给了左驿.
“阿驿.我要回国一趟.你帮不帮我.”段楚扬边火速收拾着自己的行李.都是一些买给易柳斯的衣服和手信.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边问道.
左驿离开温暖的被窝.看看身边的某个人.还是应道:“我马上去公司跟你交接工作.”
交接完工作后.段楚扬乘坐当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到国内.一下飞机马上拨通了萧繁华的电话.是了.柳斯说他去繁华家玩了.那会不会他不知道家里变成那样了呢.
“喂.是繁华吗.柳斯在你家吗.”电话一通段楚扬就急急问道.
萧繁华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道:“他当然在你家.怎么可能在我这.”
“不在.可是昨晚他给电话我说这几天都在你家玩.”听到萧繁华的回答段楚扬更着急了.拦了部的士说了地址就往家里奔.
萧繁华一骨碌地坐起身.拉到某个受伤的部位差点叫出声來.“什么.他这样说.你等着.我派人查查.回头给你电话.”
“拜托了.”段楚扬挂了机.走进电梯.
一推开门.入目便是一片狼藉.黑色的地毯上满是相框还有花瓶的碎片.左边的布沙发被戳了好几个大窟窿.桌子上摆的装饰品都被扫在地上.凌乱不堪.
段楚扬冲进主卧.发现主卧的存折银行卡什么都沒有少.唯独少了他.
看着一地的狼藉.段楚扬痛苦地抱头.对了.那个手机号.段楚扬掏出手机拨给老头子以前负责情报的部下.“楠叔.帮我锁定一个号码.跟踪他的所在地.有消息马上告诉我.我现在把号码发给你.”
几分钟后.楠叔回了电话.“少爷.这号码在市郊华景南路的尽头.”
“谢谢.”段楚扬抓过钥匙.准备出发.一推开门却碰到正欲敲门的萧繁华.
萧繁华愣道:“你这么快就从日本回來了.”
“给你电话的时候我刚下飞机.柳斯不在家.对了.这个号码你认得吗.”段楚扬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号码问萧繁华.
萧繁华靠在门边.吃力地喘气.只瞄了一眼便摆手道:“沒事了.那号码是阿斯哥哥的.阿斯应该只是回家了而已.安吧.”
段楚扬打开门.让萧繁华看屋子里的一切.“你觉得柳斯只是回家了而已.那至于弄成这样.”
“你去找那个号码也沒用.勋哥不想让你找到阿斯的话.他会毁了一切的线索.你直接去他公司找他吧.”萧繁华看了几眼凌乱的屋子.随后道.
“好.我现在去找易勋.谢谢你.繁华.”段楚扬挥手离开.
萧繁华的凤眸里流露出挣扎与不安.段楚扬这么爱阿斯.而左驿却这么爱段楚扬.只消一个电话便扔下他回公司帮段楚扬的忙……呵呵.谁都有人爱.唯独沒人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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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易财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室中间摆了一张黑白分明的办公桌.桌子上面的东西收拾德一丝不苟.易勋稍稍有点强迫症.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乱摆乱放.他认为每一件物品都应该乖乖地呆在它该呆的地方.具体到每一分一毫.
易勋仰躺在总裁椅上.手臂屈起挡在额头前.他想起易柳斯那如被抓住的小动物般茫然失措的表情.不.更多的是绝望.那如泉涌不止的眼泪……他虽然柔弱但不代表不坚强.可是昨晚.他哭得那样脆弱.仿佛要把自己的哀伤尽数倾泻出來……
真有那么爱他吗.真有这么爱段楚扬.他到底有哪里好.
“爸.你太过分了.要是被琼姨知道你这样对她的儿子.她会更恨你的.”易勋闭着眼睛幽幽地说.
电话那边的老人正不停地咳嗽.易勋能清晰地听到他又吞下了几十粒不同的药物.那能够使他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再久一点的药物随着白开水“咕噜”直下……
“爸.你回医院吧.”易勋叹息道.
老人力图清晰地吐字:“他怎样了.他一定很恨我.”
“是的.他恨你.是你逼的.只要他答应结婚.你就放过他吧.别再插手管他跟段楚扬的事.”易勋皱眉道.
老人沉默了许久.终妥协道:“好.只要他答应结婚.阿勋.是我对不起你.”
“你从來沒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对不起就沒必要了.回医院歇着吧.”易勋沒等老人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哐当..”
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段楚扬怒气冲冲地大吼:“柳斯在哪里.”
易勋将椅子旋转过來.面对着那正发着怒的男人.“凭什么告诉你.”
“把他还给我.”段楚扬上前一把拎起易勋的衣领子.
易勋淡淡道:“打赢我.不限期.你什么时候打赢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他在哪里.”
段楚扬攥紧拳头.照着易勋那张脸就打过去.边嚷着:“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易勋轻微侧过头.不屑道:“你不会这辈子都打不赢我吧.那他可就是我的了.”
“混蛋.”
段楚扬朝易勋扑过去.与他扭打在一起.对打不过几分钟.身高与体力上的优势就出來了.易勋邪笑着看气喘吁吁的段楚扬.挑衅道:“说了你打不过我.”
“我绝对会打败你.有种你别躲.”吃了段楚扬下了狠道的一脚.易勋甩甩头发.开始正视眼前这个男人.
满身狼狈却目光坚定.明知道打不过还是硬着來.沒有求饶.不肯放弃.这就是他的阿斯深爱的男人.
“哼.我不会把阿斯给你.”易勋突然很狂躁.这个男人哪里强过他了.
易勋的高级皮鞋狠狠踩在段楚扬的锁骨上.一脚下去钉得他不得动弹.易勋慢慢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蹲了下來.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阿斯偏偏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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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煎熬]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被踩在脚底的段楚扬挑眉.易柳斯对他的爱是他骄傲的本钱.“你嫉妒.”
易勋失笑.“等你打败我.我们再來讨论这个问題.”他轻轻松开了脚.段楚扬马上又站起來.目光灼灼道:“为了柳斯.我决不会输.不论在跌倒多少次.我一定会赢你.”
“那就最好.我不希望我弟弟看上的男人是个窝囊废.”易勋稍微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衣领.慵懒地坐回那把常人只能仰视的总裁皮椅.如王者般傲慢道:“我的时间宝贵.每晚给你半个小时.打不赢我就下一次.至于时间.你定吧.我奉陪.”
段楚扬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碍眼的脚印.“九点到九点半.我來这里找你.你还沒告诉我柳斯在哪里.”
易勋摊手.“你还沒有赢我.”
“你.”段楚扬隔着办公桌就想给易勋一拳.被易勋轻而易举地拦下.漆黑的眼珠发出幽暗的光.易勋一本正经道:“半个小时已过.想知道他在哪里.明晚.”
段楚扬攥紧拳头离开了奥易财团.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住了他.当年.也是因为易勋从中阻拦.他千方百计找各种关系都找不到离开的易柳斯.那段日子.痛苦无比.就如同置身于无人的黑洞.一片漆黑寒冷.
天空仿佛也忧伤起來.淅淅沥沥的雨急于拥抱大地.学生开始飞奔.马路旁的车辆也开始鸣笛.迫切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家.
段楚扬置身黑幕中.背影孤寂.彷徨地不知去向.沒有柳斯的家.只是一栋冷清的房子而已.
易勋开着一辆迈巴赫绕着市区转悠了几圈才回到那不是家的家.只因为那里有易柳斯.
一进房间.易勋就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怎么不开灯.”
按亮了天花板中央的大灯.易勋看见易柳斯赤着双脚坐在落地窗前的木地板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世界出神.
各色的招牌灯耀眼无比.因为下过雨的缘故.今晚并沒有月亮和星星.易柳斯茫然地看着.并沒有锁定在哪个点.仿佛透过外面的世界看到了别的什么.
忽的被人一把抱起來.易柳斯抬眸.不说话亦沒有挣扎.任由易勋将自己轻放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
易勋一脸心疼.下意识地想发火.又生生忍住.似乎面对着易柳斯他连耐性都好了许多.“你坐了多久.手脚都冰凉得不成人样.”
“楚扬会帮我暖……”易柳斯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伸出修长的手指触摸了一下.感觉不到冰冷.
易勋抬起他的下巴.“你又在想他.”
“沒办法不想.曾经离开他.疼得撕心裂肺.我以为自己活不过來了.却期盼能与他再相见.所以生不如死地活着.吃饭.沒有味道.睡觉.依靠安眠药.就连最喜欢的舞蹈.也成了一种想念他的发泄口.我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
“那两年多.是如何熬过來的呢.如若这次又要离开他.我又能熬多久……”易柳斯盯着落地窗上自己的影子.这副样子.憔悴瘦弱.楚扬见到了会难过吧.
易勋扳过易柳斯的头.粗声道:“那你从沒有想过我……在你爱上他.离不开他后.你就沒有想过我有多难熬.我曾经无数次希望.我不是你哥哥.那样起码可以大声说出自己的爱.”
“什么.”易柳斯震惊地睁大了双眼.“哥哥怎么会.”
易勋突然倾身吻住了易柳斯的眼睛.将他用力抱进自己的怀里.“阿斯.你是我痛苦的童年里唯一的一束光.我贪恋上了.像偷了上帝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怕你交了朋友会不理我.怕你爱上别人会逃走……什么都怕……”
易柳斯欲推开易勋的胸膛.却被他更用力地压下.霸道的吻随之附在那干涸的唇瓣上.像吸吮生命的源泉般用力绞紧.易勋将易柳斯轻压在床上.探手进他的胸膛抚摸.
“我可以……爱你吗.”
斟酌了许久.易勋终于放出了心中一直困顿着的野兽.滚烫的吻印在易柳斯的耳旁、颈项上.
突如其來的表白与吻打得易柳斯措手不及.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从前的哥哥.静静地蹲在墙角.玩着某一棵小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而自己经过了几个月才走进了他的心.无意间的温暖.却像救命稻草一样.被哥哥攥住了……
易柳斯抱住身上的易勋.轻轻道:“哥哥不会这样做的.”
“你怎么肯定我不会.就算我现在要了你.段楚扬也救不了你.沒有人救得了你.”易勋把脸埋进易柳斯的怀里.感受着那心跳跃动的频率.
易柳斯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來.小巧的唇瓣咧开优美的弧度.“我相信哥哥.”
“我被你的信任困住了.”易勋苦笑着.将脑袋抵在易柳斯的肩膀上.感受着最后的温暖.
易柳斯伸手摸摸易勋的头发.“哥哥沒有爱我.只是依赖我.现在换个人.去依赖祁陌吧.他更值得……”
易勋咬牙切齿道:“那个花心大萝卜恐怕不知道睡在谁的床上正逍遥.”话刚出口.易勋便觉得不对劲.坐起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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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调皮]
易柳斯笑笑。“哥哥介意了。”
“我才不介意。他爱死在谁的床上是他的事。”易勋别扭地转过头。
易柳斯转过身。侧趴着静静道:“好想他。是不是我答应了结婚。就放我去找他。”
“阿斯。为了我们家族。必然要跟曲然希结婚。但是我有办法让她跟你离婚。就是有点冒险。你……”易勋试探性地问道。
“好。我答应跟她结婚。但我要回家。现在就回。”易柳斯信誓旦旦道。
易勋挑眉。“你不问我那是什么办法。”
“我相信哥哥。”听了易柳斯的话易勋心中一暖。从小就是这样。无论自己心中有多邪恶恐怖的东西。只要到他那清澈干净的眼神。想到那句“我相信哥哥”。什么肮脏下流的想法都会化为虚有。
易勋拍拍易柳斯的脑袋。“回你的家吧。他已经回來了。”
“真的。他回來了。”易柳斯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无比。璀璨如东方明珠。心田漾过一阵暖流。他的中心点又回來了。
分离将近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易柳斯望着窗边。想下一秒便飞回家。
“我送你回家。”易勋拿过旁边的大衣。帮易柳斯穿上。“穿鞋子。”
易柳斯急着出门。“哥哥。快点。”
易勋摇头道:“真拿你沒办法。”
迈巴赫高速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外的景象模糊不清。只开了一点缝隙的窗户透了凉风进來。易柳斯忙关上了车窗。
易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易柳斯。“快到了。”
果然不出两分钟。车子已经驶进了花园别墅。回到熟悉的地方。易柳斯的心情变得很好。脸上一直盛开着如花笑颜。
下车后。身材高大的易勋又习惯性地想亲某人的额头。却到他不满的眼神。“哥哥这个习惯得改。以后哥哥有了爱人。会嫉妒我的。”
易勋失笑。“好吧。天冷。快进去。”
在别墅外并沒有到里面有亮起灯。易柳斯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开了门后踢到了地板上凌乱的东西。遂开了灯收拾起來。
片刻后。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易柳斯起身一把扑到段楚扬的身上。轻柔道:“你回來了。”
“柳斯。你去哪里了。家里被弄成这样。我以为你出事了。易勋怎么会让你回來。”段楚扬心中纳闷。他并沒有打赢易勋啊。
易柳斯往段楚扬的怀里缩了缩。抬眼他。慢慢说道:“楚扬。你愿意等我多久。一年。十年。”
“一辈子。”段楚扬呆呆地回答。“怎么突然问这个。”
“嗯。那就好。什么都别问。只要你愿意等我。”易柳斯悠悠地说。
段楚扬抚摸他的脸。“我会给你未來的。”
“你想我吗。抱我~抱紧我~”易柳斯缠上段楚扬的劲腰。踮着脚尖亲吻上他的唇瓣。以及下巴上新长出來的胡茬。
橘黄灯光下。两具年轻的身体在纯黑色的地毯上翻滚起伏。做着这世间最平常也最激情的事。
低吼。喘息。呻/吟。热情。尽数给了对方。这个得以相见的夜。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第二天睁开眼睛。易柳斯还是觉得很恍惚。着占/有般揽住自己腰部的手。才真实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家。
“楚扬。要上班了。”易柳斯拍拍他的肩膀。
“不去上班了……”段楚扬转过身继续睡。
易柳斯贴近他。卷着被子将脸颊贴上段楚扬宽厚的背脊。性感无比的声音从微薄的唇瓣中泄出:“你不去上班怎么养活我。”
段楚扬闷闷道:“只是去出差而已。回來就不见了你。我哪里还敢去上班。”
知道他是有了上班恐惧症。易柳斯用手圈住他的腰部。不安分地摩挲着。安慰道:“不去上班那就继续睡。饿死就饿死吧。”
“小样儿。我怎么舍得让你饿死。”
段楚扬拿过床头的电话打给公司的秘。“最近我不去公司上班。你收拾一下需要我批阅的文件。送來我家。有需要开会的话用视频……唔……”
易柳斯调皮地趴到段楚扬的肚子上。被子刚好盖住他的脑袋。露出一双贼亮的眼睛。先是眨了眨。然后缩进被子里用舌头舔过段楚扬赤着的胸膛。从上至下再周而复始。偏是坏心地不“照顾”那重点部位……
段楚扬瞪了易柳斯一眼。屈起了双腿。伸了一只大掌进被窝里摸索着调皮的妖精。眼里划过戏谑。心道:陪你玩玩。
“嗯。周经理的企划案我着很满意。今天就可以按照计划执行。至于黄经理的报告……啊。我是说。黄经理的报告尚有不足。让他再斟酌修改一下。嗯……再议……”
易柳斯那弹钢琴的漂亮手指从下往上地流连过段楚扬矫健的大腿肌肉。那如羽毛般轻的抚摸简直在挑战人的底线。
被子如山般拱起來。易柳斯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不见他的动作。感官变得尤为敏感。段楚扬表面从容地半倚在床头讲电话。实则早已欲/火焚身。
伸进去的大掌报复性地抚过被子下易柳斯浑圆的***。在上面画着圈圈。有意无意地接近那神秘的地带。引得易柳斯一bobo的颤抖……
段楚扬邪笑着。一边与易柳斯玩着情趣小游戏。一边不误公事道:“上个月的总结报告在明天之前要交到我手里。告诉助理凡是晚会应酬之类的都回绝。不能回绝的提前告诉我……额……”
“总裁。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喘息声好重。”秘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段楚扬淡定地回答:“有只小猫刚跳进我怀里。在乱动。沒事。接着说一下公司最近的盈利吧。”
一场光明与黑暗、被子上与被子下的争斗火辣开幕。两人均不服输。伴随着通话时间愈來愈长。那小动作也频繁起來。
在被子里的易柳斯躲闪着段楚扬的大手。同时一张小嘴也在东舔西舔。感觉到段楚扬的身体起了反应。沾沾自喜地咧开嘴笑。全然沒有发现危险马上就要降临。
“好。麻烦你等下把需要签阅的文件合同送到我家。地址是xxx。再见。”段楚扬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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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对打]
低头着还在被窝里捣蛋的某妖精。段楚扬露出大灰狼到小白兔的眼神。一把将整团被子抱坐上自己的腰。然后來个大反转。光溜溜的易柳斯瞬间被压在自己的身下。
“啊。终于通完电话了。嗯。那我们去吃早餐吧。”易柳斯一拍后脑勺兴致勃勃道。推了推上面人的胸膛。发现纹丝不动才觉得不妙。
段楚扬坐着标准俯卧撑的姿势在易柳斯的脸上邪魅地笑。“怎么可以一大清早让老婆欲求不满。为夫决定好好疼爱你。”
还沒等易柳斯拒绝。段楚扬便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某人吃干抹净。于是今天的第一顿饭直到下午将近两点才吃上……
吃过饭后易柳斯开始潜心码字。段楚扬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着易柳斯噼里啪啦地打字。偶尔凑上去想两眼。被易柳斯用手遮住。沒面子道:“不用遮了。我不好奇。”
易柳斯满脸写着不相信。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卧室继续码字。
“……”段楚扬拍打着空气。无聊地等着秘送文件过來。
很快秘送了一大推工作來后。段楚扬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不知不觉又饮了好几杯冰冻的罐装咖啡。嘴里苦涩无比。
用视频开完了一个小会。段楚扬下意识地又想喝咖啡。伸手一捞。却摸到一杯热乎乎的东西。抬眼一。是一杯牛奶。
斜眼着卧室沒有关紧的房门。段楚扬捧起那杯牛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又继续埋头工作。
时间溜达到八点半。段楚扬关了电脑。揉揉眼睛。走进卧室。发现易柳斯已经睡着。
帮他盖好了被子。在他耳旁轻道:“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來。”
与易勋约了每晚九点。段楚扬踩下奔驰的油门。往奥易财团驶去。
位于顶层的易勋合起最后一份文件。了挂钟。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却在踏出办公室的前一分钟被不速之客拦下。
易勋挑眉着满头大汗的段楚扬。“阿斯已经回了。你还來找我做什么。”
段楚扬迅速脱开自己的外套。“你要下班了是吧。说好的半个小时。直到我打败你为止。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易勋拍了拍手。赞扬道:“勇气可嘉。不过我可不会在阿斯的面子上给你手下留情。”
“不用你手下留情。來吧。”段楚扬摆好开战的姿势。
一次次被重拳击倒。又一次次爬起來。再被击倒。段楚扬边咳着边瞅准机会反击。易勋的格斗术确实很强。像是受到过系统的训练。想要击中他一拳得用自己被打十**换才行。慢慢地段楚扬便感觉自己沒力气反击了。
段楚扬只是跟着左驿练过跆拳道。也是练着防身而已。并沒有怎么练习过。对上从小就埋头钻研各种格斗术的易勋自然要吃亏一些。但他绝不会丢脸地认输。即使柳斯已经回家了。也必须要易勋输得心服口服。
“再來。”段楚扬甩甩脸上的汗水。一双眼睛拼得通红无比。脸上却是不认输的坚毅表情。
易勋冷笑。“对付你。我只是用了很低级的招式。要想赢我。你还差得远。”
“再來。”段楚扬承受着重击的同时默默在心中记下易勋的招式。全神贯注地寻着突破点。在有一次被撂倒在地上后。易勋了挂钟。淡漠道:“时间到了。滚吧。”
“咳咳。”
段楚扬捂着震得发疼的胸膛慢慢地离开。得出來易勋有手下留情。并沒有打他的脸。也沒有将他打到吐血。是怕柳斯担心吧。
段楚扬离开奥易财团后又去找了左驿的武术老师。左驿的老师向來很喜欢段楚扬。早些时候就想培养他成才。只是段楚扬并沒有多大的兴趣。沒有那种对武术的热忱。
将易勋跟他对打的招式跟老师说了。段楚扬又跟老师对打了一会儿。“拳头不够有力。要紧紧抓住对方的弱点。”老师响如钟鼓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武术馆。
训练结束后。老师拿了瓶水抛给段楚扬。坐在他的身边道:“喝瓶水。怎么突然想起练这个了。”
段楚扬傻笑。“我打不过我爱人的哥哥。所以……”
“哈哈哈。果然为爱做任何事都兴致勃勃。跟你打的那个男人是个行家啊。他让你无法还手。可在你身上也沒瞧见什么重伤的痕迹。是个厉害人物。要打败他可不容易。”武术老师拿过毛巾擦额头渗出的汗珠。
段楚扬喝完水。攥紧拳头道:“我会打败他的。再多几次对打我一定能发现他的破绽。”
老师拍拍段楚扬的肩膀。“只是两天。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天分很好。只要肯花功夫。还是有机会与他一较高下的。”
段楚扬点点头。“我先回去了。明晚再來找您。”
回到家的时候见到卧室的灯还开着。段楚扬一个箭步进了卧室。发现易柳斯抱着双腿呆愣地望着窗边。皱眉道:“睡不着。”
易柳斯伸出双手抱住段楚扬。将脑袋放在他的怀里。轻轻道:“我明天要回学校考试。困了。要睡觉。”
“傻瓜。要睡早睡。等我做什么。”段楚扬脱了外套躺下來。大掌搓揉着易柳斯冰凉的双脚。
易柳斯攥住段楚扬胸前的衬衫。“要到你回來才安心。”
“晚安。我爱你。”段楚扬咬着易柳斯的耳垂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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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死]
翌日。
段楚扬拉开窗帘。着窗外下着小雨。最近的天气都不怎么好。唤醒了易柳斯。两人收拾好后段楚扬开车送易柳斯到学校。
奔驰停在校道上。易柳斯攥着手里的籍。凑上前去亲了段楚扬一下。问道:“你最近也沒去上课。学校能让你毕业吗。”
“可以的。只要论文作业的交了就好。后天我们才开始考试。”段楚扬隔着变速器将易柳斯抱在怀里。吻吻他的侧脸。“考试加油。”
笃笃。
易柳斯转头向窗外。安贝围着夸张的围脖往车窗哈着气。通红的嘴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段楚扬按下了车窗。安贝将手伸进來抱住了易柳斯的脑袋。“好久不见。你这家伙都要考试了才出现。学你声音签到我都烦了……”
站在安贝身后的龙井岩默默地为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偶尔与段楚扬目光相撞。两人均是轻微的点头。
“下车吧。我们在车外你们依依不舍很久了。不带这样眼红人的吧。”安贝大叫道。
易柳斯无奈地下了车。与安贝、龙井岩一同站在路旁。跟段楚扬招手再见。
安贝挤到易柳斯的伞下。不理身后的龙井岩。自顾自地跟易柳斯说最近哪个教授变态了。哪个教授回家生孩子了。哪个教授谈恋爱了……
易柳斯回头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几步距离的龙井岩。侧头打断安贝的话:“你们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有人两面三刀。总是跟小女生纠缠不清。”安贝凉凉地讽刺道。
龙井岩上前一把拽住安贝的肩膀。攥紧的拳头暴起的青筋足以出他的怒气。“你。你说什么。”
“怎么。心虚了。我也沒说是你。”安贝不屑地扭头。
易柳斯拽拽安贝的袖子。低声劝道:“有话好好说。”
“那只是礼貌而已。你为什么老揪着这些说事。你存心让我过不去。”龙井岩掰过安贝的脸庞。对着他咆哮道。
安贝闭着眼睛道:“是我让你过不去。那你别來招惹我啊。”
易柳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傻傻地问道:“你们在一起了。别吵架。好好说话。”
“谁跟他在一起了。”安贝马上反驳道。
龙井岩气得咬牙切齿。“是。沒在一起。都上床了你还说沒在一起。”
“上床怎么了。老子不知道跟多少人上过床。多你一个又怎样。”安贝大嚷道。校道边的学生都停下脚步着这场吵架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龙井岩气急反笑。退后道:“是。少我一个也不少。”
“龙井岩。”易柳斯使眼神。龙井岩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安贝蹲下身子。在雨中大哭。
易柳斯用伞遮住他蜷缩着的身子。静静道:“曾经我也说过这种话。却发现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心更难受……”
“柳斯。我要不起他……呜呜……”安贝抱着易柳斯的腿。尽情地将眼泪抹在他的裤子上。
直到进入考场。安贝还在抽泣着。易柳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等待考试开始。
试題并不是很难。易柳斯复习的題目几乎都有考到。做得得心应手。做完后还有空余的时间想些有的沒的。
而安贝则是考得一塌糊涂。因为龙井岩跟那帮小女生的事情折腾了两个晚上沒睡觉。更别提复习功课。临考前还大吵了一架。更是沒心情考试。填了好几个答案发现都是“龙井岩”这三个字。最后硬着头皮交了白卷。
坐在石椅上的安贝垮着一张脸。“我这科肯定要红红太阳高高挂了。”
易柳斯摊摊手。“这我可帮不了你。你还是好好想清楚跟他之间的事……”
“会有人不在乎我曾经有那么不堪的过去吗。”安贝仰着脸灰茫茫的天空。
易柳斯帮他理好额前的碎发。“会有的。只要那个人真的爱你。”
…………………………
待到易柳斯与段楚扬都考完试后。已经接近新年。本來以为会只有两个人过年。虽然冷清却也觉得只要有对方在身边就是幸福。可是那天。却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大年初一。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易柳斯睁开眼时外面早已是阳光遍地。扶着酥软的腰跪起來。摇着段楚扬道:“过年了。快起床。”
段楚扬摸摸他的腰。温柔地问道:“酸吗。我帮你按摩。”
易柳斯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趴下。***高高挺翘着。软着声音道:“后腰酸。小腿疼。”
“亲爱的。我买了紫色的睡衣回來。还有一些……”段楚扬故意不说下去。吊着易柳斯的胃口。
易柳斯被按摩地正舒服。眯着一双凤眼回头问:“一些什么。”
“这些都是什么。根本不能穿。”易柳斯指着散落在床上的性感丝质内裤控诉道。
段楚扬不满。“怎么不能穿了。和紫色的睡衣是一套的。我想你穿。一定很美。”
“美个毛线。大半个屁股都露出來。不如干脆别穿。”易柳斯郁闷地着那深紫色的内裤。心道:穿了跟沒穿有啥分别。前面倒是能遮住。后面最多遮住个“沟沟”而已。
段楚扬黑着脸不说话。时间过得愈久。易柳斯就愈不安。手指在衣摆两侧揪着。那些睡衣睡裤。又瞄瞄段楚扬的脸色。最后还是赤着脚走到段楚扬跟前妥协。
“你老是吃死我。哼。”易柳斯一把坐到段楚扬的大腿上。满不在乎道:“反正也只有你到。那……有空就穿给你……好了。”
达到目地的段楚扬坏笑。天知道在日本他就是靠着yy易柳斯穿上这几件衣服來解决生理yuwang的。现在人都在他手里。不拿回些利息怎么对得起他那将近一个月的苦行僧的“无色”生活。
“叮咚叮咚。”
门铃骤然响起。段楚扬将易柳斯放进调好水温的浴缸里。着大红色浴缸里慵懒的妖精正玩着水。段楚扬笑着把浴巾放在洗手台上。好心情道:“浴巾在这里。我去开门是谁來了。”
易柳斯点点头。拿过沐浴露挤到自己的身上。着自己胸前遍布的吻痕。腼腆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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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叫爸爸]
门铃保持着每一分钟响一次的频率。刚好到段楚扬走到门口时。第三次门铃正响起。“來了來了。”段楚扬边应道边拉开门。
到门外站的人。段楚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后又扬起更大的笑容。确定來人并沒有走错门。段楚扬让开身子让人进门。
“我等不到你带他來见我。今天來跟你们过年。顺便见见那孩子可好。”属于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段楚扬耳边响起。些微沙哑却敦厚无比。
段楚扬点头。“进來吧。他在洗澡。”
与段楚扬面容相似却多了些皱纹的脸笑开。很多年沒有跟楚扬一起过年了。今天倒是借见男媳妇來蹭个年。
“爸。这里沒有您爱的茶叶……我现在叫人去买。”段楚扬有点纠结地想回房拿手机。
段爸爸摆摆手。“不用了。在家里每天都喝。已经厌倦了。随便拿点喝的就好。”
“您坐着会儿电视。我去拿水。”段爸爸点点头。头一次享受儿子的服务。心情果然很愉悦。
了这小别墅别致的布置。四周洋溢着艺术的气息。想必也是那男媳妇的眼光吧。來两个男人过日子并沒有他想像中那样糟糕。起码一片混乱的场景并沒有出现。
坐在大厅里正对着主卧。主卧里的卫生间仍紧闭着。隐约能听到易柳斯压低声音唱着歌。
不消几分钟。易柳斯洗好了澡。沒见段楚扬进來。便随意披着浴巾赤脚走出去。湿答答的脚板在纯黑色的地毯上踩过。他倚在主卧门旁。问道:“楚扬。谁來了。”
靠在沙发上的段爸爸闻声回过头。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易柳斯的头脑一片空白。这……这个人跟楚扬好像。虽然明显得出來有年龄上的差距。难不成是。
“柳斯。那是我爸。”段楚扬从厨房出來。还端着一杯热水。
“什么。”易柳斯的理智啪的一声断线。了自己现在不修篇幅的丢脸样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手忙脚乱地推开段楚扬又一头钻进卧室。砰一声关上门。
段楚扬一脸无语地着自己衬衫上的水渍。回过头道:“您稍等。我进去他。”
一进卧室就发现易柳斯开着衣柜门在纠结着穿什么衣服。段楚扬好笑地凑近他。“别紧张。我爸是特意來你的。”
特意。易柳斯更慌张了。结结巴巴道:“那那那那我刚刚那个样子……”
段楚扬不理正低头埋怨自己的某人。从衣柜里拿出随便一套衣服。把人抱起放坐在床边。就为他宽衣解带换衣服。
“不要这件。一点都不正式。那是你爸……”易柳斯推搡道。不肯穿上段楚扬手中的衣服。
最后易柳斯还是不甘不愿地换上段楚扬喜欢的那件紫色衬衫。一丝不苟地把额前的刘海梳整齐了。才磨磨蹭蹭地走出大厅。随着段楚扬坐在段爸爸对面的沙发上。
沉默。沒人出声。气氛尴尬。
易柳斯低着头。憋了好半天终于低声叫出:“叔叔好。”
“别紧张。抬起头我你。”段爸爸边喝着水边道。
“哦。”易柳斯的脸突然红起來。慢慢抬起头。
这是楚扬的爸爸。他现在是……貌似在见公公。忐忑不安啊。
“挺好的孩子。你妈为什么要死要活的。”段爸爸朝段楚扬挑了挑眉。
那如出一辙的表情差点让易柳斯崩溃。人类遗传基因要不要这么吓人。
段楚扬嬉笑着揽过易柳斯。沾沾自喜道:“妈是不知道他的好。”
易柳斯脸红地挣扎。长辈面前。楚扬怎么可以动手动脚的。多破坏他的形象。
段爸爸大笑。“你跟他睡。当然只有你知道他的好。”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易柳斯的脑子里爆裂开來。脸上的潮红迅速蔓延到脖子、耳后根。噌噌噌地简直要起火苗。
睡睡睡……他这是接受自己了么。貌似沒有段阿姨反应这么大……他可不可以认为。段叔叔不讨厌他呢。
“叔叔。楚扬也很好。”易柳斯一冲动。说了句屁话。话一出口马上石化着迎风流泪。
他这是干嘛啊。人家前面那句可是跟睡有关的。他接这么一句岂不是……易柳斯的心里有只小人正抓着狂。自己打自己小屁屁以示惩罚。让你乱说话。打。
“哦。你觉得他好。哪里好。”段爸爸实在觉得这孩子可爱。起了跟段楚扬一样的坏心。总想去逗逗。
“啊。”易柳斯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缩了下肩膀。硬着头皮回道:“哪、里都好。”
段楚扬不爽地抱过易柳斯的腰。“老头子。你不要调戏我老婆。回去调戏我妈去。”
“你是易家的孩子。很多年前我见过你们兄弟俩。那时候你还很小。整天抱着我大腿嚷着‘段伯伯买糖果给我吃’……沒想到你长大了变成我儿子的媳妇。真好。來。叫我声爸爸吧。”他用期盼的目光慈爱地着易柳斯。
相似的脸相似的表情。相似的眼睛。易柳斯当即就心软了。乖乖道:“爸爸。”
“哎~好孩子。我们一起过年。”段爸爸开心地旋转着手上的戒指。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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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两个宝宝]
难得有长辈愿意过來一起过年。并且又认可了自己。易柳斯很兴奋。去商场扫荡了很多新鲜的蔬菜肉类回來准备大施拳脚。
经过跟钟婶学习厨艺。又给段楚扬送了几个月的饭菜。易柳斯的厨艺已大大增长。回头透过透明的窗户向大厅里两个相似的男人。段爸爸正全神贯注地电视。段楚扬在认真地工作。偶尔两人会说说话。起來无比温馨。
两个小时左右。段楚扬放下手头的工作。到厨房去易柳斯。他沒有进去打扰。只在门外着。有人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着易柳斯边熬着汤。边在菜里加盐。然后试味道……一道道工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段楚扬上前帮易柳斯递洗好的青菜。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均是笑意。
在饭菜做得差不多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易柳斯去开门。发现外面那对夫妻正在吵架。
丈夫说:“叫你走慢一点吧。差点就摔倒了。吓死人吗。”
妻子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不是沒有摔吗。走两步就吓死你了。沒胆量。”
易柳斯敲了敲门。提醒两位。“要进來吗。”
这对夫妻正是刚结婚不久的千灏和秦沐悠。隔了一个多月。秦沐悠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见她脸色红润。吵架还不喘粗气的。易柳斯笑笑。“你们怎么想到來过年。”
千灏把手中的庆年礼物放在墙角边。笑道:“沐悠说你们两个男人的肯定沒啥节目。要带着两个宝宝來陪你们。”
“两个。”端菜出來的段楚扬锤了一拳千灏的肩膀。“你小子好样的。”
秦沐悠揽过易柳斯的肩膀。偷偷问道:“我的男神厉不厉害。有沒有让你下不來床。”
易柳斯还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段楚扬拉了过去。旁边千灏也紧张地抱住了秦沐悠。危险地警告她:“给我小心着两个宝宝。”
“哼。你成天就知道你的两个宝宝。沒出生我已经这么沒地位了。等他们出生还得了。我不生了。”秦沐悠一个人拖着俩往那沙发上猛地一坐。得千灏心惊肉跳。
千灏就差沒给秦沐悠跪下了。“哎呀。祖宗我怕了你了。等他们出生我还要捧着三个祖宗啊。”
“小灏。你爸妈还好吗。”段爸爸突然道。
千灏了很久。“您。您是段楚扬的爸爸。”千灏心道:难不成他真的有脸盲症。
段爸爸点头。“这是你媳妇。这么快都有孩子了。阿千肯定很高兴。马上就有孙子抱了。”
听了段爸爸的话易柳斯的心里有点难过。他跟楚扬在一起给不了楚扬孩子。他们互相剥夺了对方做父亲的权利。
段楚扬易柳斯低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搂着他的腰道:“慢慢会好的。”
“开饭咯。”
满桌子的丰盛菜肴耀花了众人的眼。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众人同饮手中的红酒。纷纷动起筷子夹菜。吃得不亦乐乎。
吃过饭后大伙儿坐在一起电视。窗外应景地响起烟花的轰隆声。众人又涌到落地窗前烟花。绚烂地在纯黑的空中开成一片片花朵。纵然稍纵即逝。却给人带來新年的祝福。
易柳斯掏出手机给易勋打了个电话。尾音沾染了喜悦。“哥哥。新年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找到一个爱人。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阿斯。祝你幸福。”易勋抚着奥易财团顶层的落地窗。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忽觉得自己的心寂寞无比。
还有不到十分钟便到九点。易勋着最后一份企划案。觉得沒问題后签上自己的大名。段楚扬应该不会來了吧。今天过年还有谁像他一样加班到现在呢。
“呼呼。我差点忘了。”段楚扬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易勋办公室的门口。幽暗的空间里他的眼睛被窗外的烟花耀过。璀璨迷人。
易勋低头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将东西各归原位。拧熄灭了桌子上的灯。朝段楚扬道:“今天过年。不陪阿斯。”
段楚扬开了大灯。走近易勋。“出來半个小时不打紧。我说我出來买他爱吃的馄饨。”
话不多说。两人交手。段楚扬从易勋的眼里到震惊。易勋游刃有余地化解着段楚扬的动作。却赞扬道:“你进步很快。已经脱离挨打的境地了。
段楚扬心惊。易勋真的很强。他已经有很用功地训练了。研究了整整一天的招式却还是会被轻而易举地化解。还反倒困住了自己的手脚。不过。这是强者之间的对决。他必须要强到易勋要打起精神正视他的地步。
易勋最后一拳击到段楚扬的后背。段楚扬踉跄了一下被易勋反拽着手臂压在办公桌上。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有进步。再过一个月。可能我就不能保证你身上会沒有伤痕了。”
“不用一个月。你也得用一半的精力才能胜我。”段楚扬充满自信道。
易勋松开他的手臂。挑眉道:“是吗。我现在只用了半成的力气对付你而已。”
穿好西装外套。易勋突然笑道:“你和某个人一样。不自量力。”他沒有说出下一句话:有时候却很可爱。让人热血沸腾地想把他压在身下。他皱眉不甘愿的表情。
如若祁陌知道他的想法。大概会气得七窍生烟吧。
段楚扬走之前留下一句话。“谢谢你。”
易勋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到底哪里值得阿斯喜欢。”
新年新气象。街道旁的树木上都挂上了各色的彩灯。五光十色汇成一条彩带。喜庆连连。
段楚扬绕路去买了馄饨。回到家的时候。千灏与秦沐悠已经走了。段楚扬唤道:“爸。今晚在这过夜吗。”
段爸爸摇摇头。“不了。我得去陪你妈。”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新年快乐。”段楚扬上前抱住与他身高相近的父亲。靠近才愕然发现他的双鬓已微微泛白。岁月在他沧桑的脸上。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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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礼物]
新年过后。两人的小日子还在有条不紊地过着。在阳光明媚的某一天。迎來了一个让世界情侣都期待不已的节日。情人节。
而小别墅里。段楚扬却黑着脸不肯吃早餐。嘴里重复着:“是你答应我的。我就要今天。”
易柳斯无措地抓了一把头发。呆呆地问:“干嘛非得要今天啊。先吃早餐吧。”
“今天是情人节。我准备了礼物给你。你的礼物呢。”段楚扬无比哀怨地问道。
礼物。易柳斯拿过桌面上的手机。瞄了一眼。妈蛋。还真是情人节。瞥了他一眼道:“你故意的。到今天才提醒我。”
段楚扬歪着脑袋凉凉道:“只能礼物换礼物……”
易柳斯跺脚。无力地拿着被段楚扬一大早就从衣柜里翻出來的性感睡衣裤进了浴室。边换衣服边叫道:“色痞子。这衣服能穿吗。”
尴尬地换下身上的纯棉内裤。穿上那露出饱满双丘的性感紫色内裤。易柳斯有种想仰天长啸的冲动。这绝对是个坑。以前怎么沒发现他丫的段楚扬这么腹黑。
“好了沒有啊。”段楚扬趴在门板上低声问道。
“啊。那个……带子还沒系好。再等会儿。”易柳斯急得满头大汗。一颗心上窜下跳个不停。就像当初贡献自己的第一次一样忐忑。却有点小激动。
终于把带子尽数系好。易柳斯轻轻拉开了门。紫色的犹如薄翼般的睡衣一直拖到地毯上。里面只穿了件同色系的紫色内裤。微透明的深紫更映衬他肌肤纯白似雪。前襟大敞着露出胸膛。红色的突起若隐若现。妩媚动人。
段楚扬坐在门边欣赏着赤着脚低头的人儿。颤抖的睫毛昭示着他此时的不安。细带在他腹部的位置打了几个好的结。微侧着的身体可以到他身后那浑圆的***。实在性感地像只小妖精。
“过來。”段楚扬极力温柔道。只是话出口竟变得沙哑无比。
“啊。还是算了。不要礼物了……”听到他的话易柳斯突然反悔了。赤着的足尖朝后一转。就想进于是把衣服换下來。
段楚扬像只矫健的豹子猛地扑上去。大手抚过那柔软的***。在他耳旁低笑道:“逃不了了。我要的就是这个礼物。”
语罢不客气地挑开他衣服的细带。低头饱餐。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易柳斯被抵在浴室的镜子前欢爱。偶尔仰头低吟。用手抱住身后人的腰。在qingyu里飘飘浮浮。辗转反复。
紫色的睡衣尽数落在地板上。段楚扬吻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情人节快乐。”
在进入他的身体的同时。一枚发亮的戒指套上了易柳斯的无名指。身体的疼痛太过尖锐。易柳斯并沒有感觉指尖的微凉。
段楚扬俯身亲吻他微皱的眉毛。安慰道:“很快就好。爱你。”
再睁开眼睛时。身体已经舒爽无比。來又被清理过了;但是。谁來告诉他那敞开的衣柜里好几种不同颜色的透明睡衣是怎么回事。
顺着易柳斯的目光。段楚扬也注意到那衣柜。性致勃勃道:“以后每个节日都穿一个颜色……”
易柳斯斜着凤眼他。用酥软的腿踹了他一脚。大概段楚扬也沒什么感觉。因为那一脚实在太过无力。
“你真可爱。”段楚扬转身抱住背对着他的易柳斯。一双手在被子底下帮他按摩。
易柳斯屈起手指。突然觉得手指上多了个东西。伸出手一。是一枚戒指在闪闪发光。他回头问:“什么时候……”
“礼物。这是礼物。套住了你。也套住了我。”段楚扬深情款款地说。
那枚微凉的戒指如此契合地套在易柳斯的无名指上。似乎一直存在。生來就是属于他的。
“我很喜欢。”易柳斯小声道。
段楚扬抬起手与易柳斯十指相扣。相同款式的戒指碰撞在一起。在温暖的阳光下闪耀着明媚的光芒。
“婚礼很快也会有的。相信我。”段楚扬亲吻他的额角。
易柳斯低头。只要你肯等我。就会有未來。他在心里默念道。
…………………………
段楚扬仍坚持不懈地暗自练着各种格斗术。慢慢地也能也易勋对上几招。一天又一天。易勋终于正视起这个对手。不再随便地应付他。而是用了一点自己的真本事。
“进步很快。但还是很嫩。”易勋拽住他的拳头一把向下扭。单脚卡到他双腿中间。一个过肩摔将他摔下。
可恶。还是不能伤及易勋分毫。段楚扬爬起來。全神贯注地记着他的每招每式。寻找着突破点。
突然段楚扬双眼一闪。“找到了。”终于击中易勋的胸膛。易勋挨了一拳。那绷紧的身躯迅速做出反应。一不留神便对段楚扬下了重手。
猛地反应过來的时候。易勋甩开仿佛被人夹攻的感觉。已经发现段楚扬趴在地上艰难地喘息。
“沒事吧。”易勋蹲下身子问道。怎么又陷进了那种境地。身体再次开启了防备的功能。一刹那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果然受过千锤百炼的身体就是经不得人击打。只一下他就险些反过來把人打死。
“你别來找我了。算你赢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制不住力道。你身上的伤多了。阿斯会担心的。”易勋起身关了灯。步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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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拒绝爱]
段楚扬慢慢站起身。“说了会赢你就会赢你。什么算我赢。我还不至于要你同情我。柳斯那边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易勋愣愣地着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的段楚扬。有片刻的恍惚。呵呵。跟某个总是嚷着要做攻的男人还真是出奇的像。倔强、不服输。
段楚扬坐在奔驰车里换了一套干净的西装。检查了一下伤口。苦笑道:“來今天也不能要他了。这么多伤。他知道了会担心……”
脚踩下油门。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家。易柳斯觉得段楚扬工作辛苦。人又消瘦了不少。遂每天都准备营养的饭菜。誓要将他养胖。一天吃个五餐对于现在的段楚扬來说已是小菜一碟。
“快坐。今天我学做了金丝海虾和泡菜牛肉。试试好不好吃。还有热汤在厨房。我去给你盛來。”易柳斯精神很好地拐进厨房。两分钟后出來手中已多了一碗饭和一碗汤。
段楚扬像孩子般乖乖坐在椅子上。着暖黄的灯光。还有那为他忙出忙入的身影。心里变得很柔软。
准易柳斯走过他的身旁。他轻轻一扯。易柳斯便惯性地跌进他满是男人味的胸膛里。段楚扬低着声音道:“你心疼我。为我忙里忙外的样子真可爱。真像我的妻子。”
“我可不是女人。要女人外面找去。”易柳斯装作生气的样子歪过脑袋。
段楚扬摇头。“沒用了。找谁都沒用了。我已经中了你的毒了。”易柳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段楚扬低头亲吻他微微粉红的耳垂。
“别闹。你瘦了。要多吃些。”易柳斯挣脱他的怀抱。坐在一旁为他夹菜。
段楚扬幸福地笑了。有一个家。有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为他亮着一盏灯;不管他多晚回去。那个人总会捧出不知道热了多少遍的饭菜。温柔地着他一点点吃完。难道还不幸福么。
他从來不是贪心的人。就是这样的生活。于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幸福。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他的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为他准备饭菜。摸着他的脑袋道:“儿子。多吃点。妈今天学的新菜。”
忽然有一双冰凉的手放至段楚扬的额头。易柳斯睁着担忧的凤眸问道:“不舒服吗。”
在暖色调的灯光下。那双凤眸显得迷离蛊惑。担忧的神色触动了段楚扬的心。他一把将易柳斯揽紧怀里。摇头道:“沒事。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我妈为我做饭的场景。后來一直是吃饭堂的饭菜。渐渐都遗忘了那种感觉……”
易柳斯抬头道:“我以后都会做饭等你回來……吃的。”
“真的吗。这么乖。”段楚扬惊喜道。殊不知。他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我是说。只要你喜欢……快吃吧。”易柳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夹过两个大虾放进段楚扬的碗里。着他把饭菜消灭掉。
吃过饭后。段楚扬进浴室洗澡。易柳斯想了想。打开衣柜翻出一套红色的性感睡衣裤迅速地换上。侧躺在床上装睡。
因为工作繁忙。楚扬已经有将近两周沒有要过他了。易柳斯茫然地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道:虽然每晚就睡在身旁。可是。想他了……还是自己已经变得如此依赖他。就连做那种会痛的事。居然都会有上瘾的感觉……
浴室门终于被打开。易柳斯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怀里像揣了只兴奋的小兔子蹦达不已。
段楚扬关了床头灯。小心地躺了下來。易柳斯装作不经意地转身。靠近他的怀里。
薄薄的睡衣经过这一转身露出香肩。在暗夜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段楚扬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艰难道:“你怎么突然穿这个……”
易柳斯微掀眼帘。有些许委屈地问:“你不喜欢。”
“不。很喜欢。”段楚扬闭了闭眼。环过易柳斯的腰肢。轻道:“很晚了。睡吧。我很累。”
“可是……”
话沒出口便被段楚扬打断。“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很累。”
易柳斯闷闷地靠在他的怀里。有点担忧。楚扬是厌倦他了吗。难道真如繁华所说的男人都是花心的。还是遇见什么漂亮的女孩子了。委屈地撇撇嘴。以前就是他不穿成这样。楚扬都会扑上來的。可是现在……
该怎么办。易柳斯惶惶不安地抱紧了段楚扬的腰。可是除了不要他。楚扬还是对他很好。还是很温柔。也许是他多心了……
段楚扬的额头沁出细汗。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克制力啊。爱人的身体抱满怀。却只能不能吃。这太***痛苦了。
结果漫长一夜过去。两人各自添了深重的黑眼圈。哈欠连连。
段楚扬开车送易柳斯去上舞蹈课。如往常一样在他唇上印下轻吻。不同的是。想退开的时候易柳斯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将自己的眷恋、不安通通融入进这个吻里。直到段楚扬夺过主动权。
“我去上课了。再见。”易柳斯蹭蹭红肿的嘴唇道。
段楚扬点点头。“小心别伤到筋。下课后给电话我來接你。”
进到舞蹈室。换好练舞服。易柳斯跟萧繁华打招呼:“繁华。hill老师还沒來吗。”
在把杠上拉筋的萧繁华回头道:“她今天不來了。说是跟男朋友约会。叫我们自己练习。”
易柳斯呆呆地上了把杠。忍了很久。终于萧繁华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挣扎这么久。”
“繁华。你和你男朋友每天都爱吗。”易柳斯问道。
萧繁华闭眼。伸长着手超过脚趾间。冷冷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爱是因为我缠着他。”
“繁华~”易柳斯可怜兮兮道:“楚扬貌似对我不感兴趣了。我们已经半个月沒有……”
萧繁华换了一边腿。断言道:“那就是他变心了。或者你魅力不够。”
易柳斯沒有答话。躺下身子分开双腿道:“帮我压一下。我的筋有点收回去了。”
“忍着点儿啊。”萧繁华一甩秀发。用手缓缓压下他的腿。
到易柳斯表情不对。忙松开了手。蹲下身子问道:“怎么样。一下子太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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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出事]
请使用访问本站。“不是.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易柳斯蜷缩着双腿道.拉筋虽然痛.但还能接受.
萧繁华在他身边坐下.“傻瓜.你不应该怀疑他的.你沒有见过你不在的时候段楚扬是什么样子.他爱你至深.怎么可能会变心.我们那时候看到他那样大家都想拖你鞭尸你知道吗.”
“过年的时候.他的爸爸过來.接受了我.或许我是不应该乱想吧……”易柳斯抬起手撑腮.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萧繁华往后倚着身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也能戴在我的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纤细的手指.
若是那个男人的话.大概永远不会送这玩意给他.萧繁华暗想.
而易柳斯则一面彷徨一面不安.总觉得楚扬变成这样是有缘由的.一旦厌倦了身体.很快也会厌倦他这个人吧.那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楚扬还会愿意等他吗.
接下來的日子.两人相处都有点奇怪起來.段楚扬在书房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易柳斯时不时会进來送点东西.有时候会撒娇一下.索要个吻.会更尽心尽力地为他准备饭菜.这也不是不好……只是.怎么感觉他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某一晚.易柳斯突如其來的一句话让段楚扬觉得事情大发了.“你是不是开始厌倦我了.”
段楚扬大惊.他怎么会厌倦他.“沒有.你别瞎想.”
“那你……”易柳斯咬着嘴唇问不出口.
“叮铃铃铃..”段楚扬接了个电话.越听越蹙眉.“这么严重.我现在过去处理.”
挂了电话后.段楚扬开始穿衣服.易柳斯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看我跟你哥狗咬骨头.在我们两间公司都放了烟雾弹.我们公司的最新货源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題.我得过去处理.别担心.我很快回來.”段楚扬亲吻易柳斯的鼻尖.披过大衣出了门.
一晚上与人交涉到口水都干.对方硬是咬定是华扬集团给了假货.段楚扬与从日本赶回來的左驿一起跑了几趟警局.又跑了律师所.才稍稍把事情压下去.但出现假货还是对华扬集团造成比较严重的影响.
股市大幅度跌落.给集团造成很严重的损失.而这些假货供给的源头.直指易勋的奥易财团.
段楚扬彻夜不眠.在公司开重大会议.临时打了个电话回家.说自己不能回家了.要易柳斯关好门窗.直到事情解决为止不要出门.以防被记者蹲点追问.
易柳斯虽然很担心.但也沒有给段楚扬增添烦恼.只是乖乖照做.
与此同时.易勋也正在奥易财团的顶层开股东大会.不仅华扬集团出现货源问題.他们公司的部分机密资料也被黑客窃取.至于那黑客故意留下的线索.竟也指向段楚扬的集团.
两家足以在城市掀起风雨的集团同时出现问題.矛头直指对方.有部分市民对大型企业丧失信心.一时间众观龙虎斗.段楚扬与易勋先后开了记者会澄清.
“基于最近华扬集团出现假货一事.警方已介入调查.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不要妄加猜测.我们集团是百年集团.绝对不会为了一点利益就倒卖假货.希望用过我们集团产品的市民可以相信我们……”
“对于发生假货事件.我华扬集团段楚扬诚挚向大家致歉.请大家要相信事实相信不日后警方给出的答案.不要盲目跟风.也不要散播谣言毁坏华扬集团的声誉……”
段楚扬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说着每字每句.殷切地看着席下的记者们.
“对于集团产品出现假货.段总裁事先并沒有察觉吗.有人报料说是奥易财团提供了假货给你们.请问属实吗.”
“我们集团的产品经过层层把关绝不可能出现问題.我相信我的部下.至于这是不是有心人的陷害就说不定了.在交货前我们的货物都是正常的.这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听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龙头奥易财团.对此.请问段总裁有什么看法.”
段楚扬抬起眸子直视那位发问的记者.“华扬集团向來不与人交恶.之前与奥易财团只是有生意上的摩擦.我相信奥易总裁是个大度之人.绝不屑于用这等手段陷我华扬于不义.”
“若是调查结果出來.的确是奥易财团搞的鬼.段总裁会采取何种措施呢.”
“啪啪啪..”身材高大的成熟男人边鼓掌边进入记者发布会的大厅.
低沉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嗓音响起.“那假若调查结果出來.事情与我奥易无关.谁來赔我奥易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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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误会]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男人斜睨着席下众人.缓缓发表讲话.一时间鸦雀无声.无人敢打断.
直到易勋发言完毕.最后总结:“此次我奥易也出现了叛徒.对于毁坏奥易的声誉与陷害段总裁的叛徒.相信法网恢恢定不遗漏.在此希望各位不要因为一次失误全盘否认我们.擦亮双眼认清事实.我所说的就是这么多.”
“段总裁.我想我们有必要私下谈一谈.”易勋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会场.
段楚扬随之跟上.蹙眉问道:“有查到是谁搞的鬼吗.”
“你觉得是谁.”易勋反问.
“东阳.”段楚扬斩钉截铁回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同时在我们两大集团制造事端……”
易勋冷笑.“东阳的老头子向來不服我奥易.这次是针对奥易的.我们被窃取了很重要的机密.华扬只是顺带被拖下水而已.”
“东阳要换主了.我们正好可以趁他们动荡一举毁了他们.”段楚扬深邃的瞳孔发出光芒.
易勋摆摆手.“这个不急.你两天沒回家了.阿斯很着急.怕影响你工作.來影响我好几次了.你回家吧.”
“你还欠我一个半小时的对打.记着.今晚要休息.明晚我找你.”段楚扬坚持道.
易勋点头.坐上迈巴赫离开.
段楚扬沒回來的两天易柳斯都沒有睡好觉.担心还有不安紧紧占据了他的心.直到最后一个电话哥哥告诉他楚扬会回來.他才稍稍安心些.从六点多就做好饭菜一直盯着门口等.
直到钥匙转动的那一刻.易柳斯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抱住疲倦的男人.也不说话.就是这样紧紧地抱住.
“沒事了.就是有点累.”段楚扬将额头抵在易柳斯的肩膀上叹气.
“那饿不饿.吃点东西再睡吧.”易柳斯问道.
段楚扬抱着易柳斯进卧室.沒精神道:“吃过了.陪我睡觉.好困.”
易柳斯在段楚扬的怀里眨眼睛.在他耳旁道:“楚扬.我想你要我.”
“……”段楚扬想了想.熄灭了灯火.慢慢道:“好.”身上的伤已经淡了许多.关了灯应该就沒事了.
“为什么要……”易柳斯疑惑地问.楚扬向來不喜欢关灯.因为喜欢看他的表情.
段楚扬堵住了他的疑惑.凶猛的吻铺天盖地地朝他袭去.很快便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与思维.
那灼热的唇在易柳斯的身体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那些微酥麻夹杂的疼痛.令易柳斯微微皱眉.
段楚扬附身亲吻他因疼痛而皱起的眉毛.轻道:“你好紧.”
想退出去一些让他适应.却被易柳斯紧紧抱住.一双凤眸闪着透明的水光.“要我.”
强劲的撞击伴随着那句“要我”一直贯穿到易柳斯身体的深处.他揽住段楚扬的腰.眼角含着泪.终于有些微心安的感觉.
..........................
易勋的动作很快.不出三天.已经与段楚扬订好计划.在第四天便成功将东阳绞下马.东阳董事长宣布破产.剩下的日子将要在监狱里度过.可惜的是有一条漏网之鱼……
“他的小儿子逃了.至今下落不明.你小心点.”段楚扬在电话里对易勋说.
易勋不接受这好意.冷声道:“你应该希望我死.好独占阿斯.”
“他会伤心的.”段楚扬挂了电话.
处理好今天的工作.却接到段妈妈的电话.说是童蕾回來了.要他去接机.
好多年了.沒再见过那个女人.本是青梅竹马.也是段妈妈最心仪的儿媳妇人选.那个女人却在十八岁就结了婚.段妈妈无奈.只能认了她做干女儿.
女人总是比男人早熟.在段楚扬还在懵懂读书的时候.童蕾已经计划好她的人生.要嫁个怎样的丈夫、要生多少个孩子.他们相处地很好.却始终沒有萌发爱情.
他的爱情.都给了那个叫易柳斯的男人.
在新建好的机场等候了一会儿.便见到一个成熟大方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朝他走來.
段楚扬上前拥住她.唤道:“小蕾.”
童蕾拍拍段楚扬宽阔的背.眼中尽是重逢的感动.“楚扬.你长大了.”
“你也只是比我大了一岁.这就是小展吗.多大了.”段楚扬蹲下身子抚摸小男孩的脑袋.
小男孩乖巧地回答:“叔叔.我六岁了.”
叔叔……段楚扬抚额.沒错.他现在的确是叔叔來着.
“楚扬.这么久沒见.你请我吃顿饭吧.我们先送小展回他爸那里.”童蕾拉住小展的手.用英文告诉他:“妈妈要跟这位叔叔去吃顿饭.”
小展点头.两人将小展送到童蕾的先生身边.段楚扬便开车搭着童蕾到处转.
“这么久才回來一次.妈很想你.”段楚扬道.“想去哪里吃饭.”
童蕾轻笑.“我明天过去看妈.你找到女朋友了吗.”
“沒有.不过我找到了爱人.是个男人.”段楚扬开着车绕过市中心.童蕾扑上來锤他的肩膀.开玩笑道:“好家伙.你居然找了个男人.”
段楚扬傻笑.“别闹别闹.我在开车呢.”
车子停在路边等红灯.段楚扬滔滔不绝地正说着自家爱人的好.听得童蕾心动不已.大笑道:“被你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都想见识下是什么人儿了.”
“好.有机会一定让你见见.”段楚扬得瑟的样子让童蕾想揍扁他.
车里的人都沒有留意到.对面的马路上.易柳斯正攥紧拳头.悲伤地看着那对男女的笑颜.心想:有这么忙么.该不会是都出去找女人了.
从沒有一刻心这么冷.要找女人的话.为什么不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为什么要让他亲眼目睹.
易柳斯紧紧攥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果真是厌倦这具身体了么.如果不是他要求.人家根本不屑要了吧.
不.说不定只是朋友而已.楚扬不会这样对他的.易柳斯眨眨眼睛.仰起头看那刺眼的阳光.木木地往前走.“我还要去买菜.嗯……要去买菜.”
变灯了.奔驰中速驶过.易柳斯拐了弯.嘴里仍念叨着:“我要去买菜……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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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受伤]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他自己也有未婚妻.不久还要跟未婚妻结婚.那他凭什么要求楚扬要对他一心一意呢.易柳斯沿着墙角蹲下來.怔怔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亮光刺伤了他的眼.
易柳斯无力去质问.心底还是希望是自己误会了.机械地挑着青菜.“这是他爱吃的……”
直到抱着满怀的蔬菜水果肉类走在路上.易柳斯的头脑才稍稍清醒.隔着那么远他也听不到谈话内容.说不定真是误会了.
在裤子后面的手机突然响起來.易柳斯把东西放在路边.一只手伸到屁后拿出手机.看到是楚扬的來电.心情也好起來.
“楚扬.嗯.我刚买完菜……”易柳斯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段楚扬却道:“今天有个好朋友从国外回來.我在跟她吃饭.就不回家吃了.你乖乖吃饭.晚上别等我.早点睡觉.”
“哦.这样吗.那、那好吧.”易柳斯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连声音也有些颤抖.
“嗯.那就这样了.爱你.”段楚扬准备挂电话.
易柳斯往前走了一步.不甘心地问道:“你那个朋友.是女的吗.”
“是啊.她今天还说想认识你……”
“不用了.我.我现在回家了.你今晚早点回來.”易柳斯抓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
蓦地他抬起头.却见到楼上的旋转餐厅里.段楚扬与一个漂亮的女人正笑谈着.气氛很轻松.那女人还温柔地给他夹菜……
易柳斯不知道自己抱了一袋子东西是怎样逃回家的.将东西放在厨房后.他就关了灯回房间睡觉.沒有人吃他做的饭菜.连带着自己也沒有胃口.心好累.好想一直睡下去……
差不多到八点半的时候.段楚扬告诉童蕾自己待会儿有事.将她送回了家.接着便开车去找易勋.
在奥易的停车场停好车.正想下车的时候.却听到一道难听的声音自后面的车里响起.
“易勋.你害得我一家沒好日子过.今天不杀了你我对不起我祖宗.下车.外面的门我已经叫人去关了.你出不去的.”
坐在迈巴赫里的易勋格外淡定.挑眉道:“你就是东阳老头子那个无所事事成天出去混的小儿子.”
易勋开了车窗.一只手探出去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眯起危险的眼.“我正到处找你呢.”
周围渐渐靠拢了许多拿着“家伙”的不良分子.纷纷嚷着:“放下我们老大.”
易勋一手将那男人扔了出去.仿佛碰到什么肮脏东西似的.用车里的纸巾擦了擦手才开门下车.扫了一眼手上拿着各式武器的不良分子.“四十个人.已经是全部了.”
坐在奔驰里的段楚扬看了看从他进來就被封死的门口.额头滴下冷汗.四十个吗.看來今晚会有一场恶斗.
“当然不是.”那男人拍了拍手.更多的人从楼上走出來.每人手上均扛着枪.
易勋冷笑.“这就想把我逼死了.一起上吧.”
段楚扬报了警.随即下车走到易勋身旁.“今晚的三十分钟.这班人当拿來热身吧.”
“我不用你帮忙.你滚一边去.”易勋一脚踹开一个人.边躲避着楼上人射的子弹.
段楚扬边出拳击着围上來的人边道:“这么多人.还有枪.你别逞强了.既然我都到了这.不可能当作沒看见.”
“喂.你小心啊.那家伙有刀.”段楚扬大喊.
易勋像不要命似的冲上去一下撂倒十几个人.还有余力回答段楚扬:“挨那一刀不会死.”
说时迟那时快.段楚扬突然靠到易勋的背后.有一把水果刀戳进了他的腹部.那人大概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刀子并沒有戳得很深.段楚扬将他一脚踹开.喘息声加重.
易勋回头看他.“谁让你帮我挡了.你这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热血的吗.”
“挨一刀死不了.楼上还有开枪的.我上去弄掉他们.”段楚扬捡起那把水果刀.拖着步子往楼上走.子弹还在横飞.易勋突然大喊:“低头.”
一串钥匙凌空朝段楚扬砸來.段楚扬只來得及微侧了一点脑袋.只见那串钥匙与一枚子弹相撞.砰一声掉在了地上.下一秒易勋仿若超人般跳上一部宝马车顶.攀上二楼.一记狠拳将那人打死.
段楚扬从后面接近朝易勋开枪的几个人.一人给了一掌将他们砸晕.又提起枪射杀了对面想朝自己开枪的人.
在这种危急时刻.片刻的迟疑或善良.只会让你更近距离地接触到死神.段楚扬的脸上沾上了别人的血.却更淡定地朝着对面的人开枪.
突然.易勋抢了一把枪.回头朝段楚扬的位置开了一枪.段楚扬沒反应过來.只觉得那枪声就离自己万分的近.有那么一秒.他似乎倾听到了死神的召唤……
只是睁开眼的刹那.段楚扬的脚边却躺倒了一个人.那人手中还举着很长的刀.被易勋一枪爆头.死状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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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行]
正想对易勋报以感激。易勋却毫不在意地又射倒了好几个人。身手敏捷地跳至车顶。悠闲地着车下正发抖的东阳小少爷。一脸霸气道:“你想怎么死。”
那小少爷一自己周围的兄弟全躺下了。转身想逃。却脚软地走不了。
段楚扬瞄了一眼按钮。按下的同时停车场的外面响起警笛。在恶徒面前这是失去自由的笙歌。对精疲力尽的段楚扬而言。这无疑是一道道天籁之音。
腹部还在流血。段楚扬慢慢走到易勋身旁。镇静道:“笔录的事就留给你了。我要回家一趟。”
易勋沾满鲜/血的手掌扣在段楚扬的肩膀上。“伤要处理。现在就去医院。”
“我到你也挨了刀子。你先去吧。我必须回家。他一眼……咳咳……”段楚扬咳嗽了几声。
“门岗。帮我开停车场后门。”易勋拨了外面门岗的内线。
一辆迈巴赫从后门疾驰离开。易勋回头后座的段楚扬。他正艰难地换去身上被血染污的衣服。“我背椅后面有急用绷带。你先包扎一下。不要跟阿斯多说话。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我这样笑怎么样。”下车前。段楚扬突然问道。
易勋瞥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吓人。”
段楚扬揉揉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有点血色。才掏出钥匙进家门。
着段楚扬的背影。易勋突然觉得将易柳斯交到这样的人手里。也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进门后开了大厅的灯。段楚扬发现厨房的菜还好好的。來他沒好好吃饭。随即怒气冲冲地推开卧室门。很想下重手。可是碰到易柳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力道。粗声道:“怎么不吃饭。”
抚摸易柳斯的脸的时候却发现一片冰凉。隐隐还有水渍在暗夜里放着光。段楚扬跪在床边抱住床上的易柳斯。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我打痛你了。为什么哭了。”
段楚扬开了床头灯。发现易柳斯紧闭着眼睛。脸上还有泪痕。他倾身吻干他的眼泪。握住他的手皱眉道:“这么冰。要睡觉也不盖被子……”
易柳斯睁开双眼。怔怔道:“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那你就告诉我。明白地告诉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像傻瓜一样蒙在鼓里。”
段楚扬扣住他的下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最近怎么都不要我。你厌倦我了是不是。”易柳斯坐起身蜷着双腿闷声道。
段楚扬哭笑不得。他发现这只妖精误会自己很深了。來得尽快解释清楚。“我不是厌倦你。我是……唔。”
易柳斯突然一把压下段楚扬。用冰凉的唇堵住他的解释。这个解释太令他害怕。万一……不。他不敢想。
易柳斯学着以往段楚扬的动作。慢慢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细细吮吻着。“你听我……唔。”
段楚扬握住他的双肩。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沒有厌倦你。之所以那么久沒要你是因为我……”
“若是你变心了。不爱我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的。真的不会。”易柳斯低喃着。
段楚扬抱住他欲逃的身体。气急败坏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爱你我沒变心……”
“那你现在马上证明给我。”易柳斯用力拉扯着他的领带。无视他突然变得苍白的脸。
易柳斯用手刻画着段楚扬的眉眼叹气道:“楚扬。这阵子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你的冷淡让我不知所措。我想要你。可以吗。”
只是下一秒。段楚扬便强硬地拒绝。“不行。”易勋还在门外等着。他哪里还有时间做这种事。
到易柳斯顷刻间变得哀伤的脸。段楚扬意识到自己拒绝地过于强硬。忙说道:“我不是不肯。是……”
易柳斯只得到段楚扬一开一合的嘴巴。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满脑子只回旋着那句“不行。”。连一秒钟都不曾思考便脱口而出。说明他是真的不愿意。
易柳斯心里无尽悲哀。他为了爱情甘居他的身下。就像爸爸说的扮演着女人的角色被他爱。沒有一次怨言。每一次那样疼痛他也忍了。可是他段楚扬难道忘了他也是个男人吗。
在沒有遇见段楚扬之前。他根本无法想像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有尊严的。可是为了段楚扬。他一次次舍弃自己的男性自尊……
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他。因为自己每一次受到的痛不愿意让他承受。默默地忍下來。不管自己多累。只要段楚扬沒满足。他都不忍心拒绝他……
换來的就是如斯结局么。
哪怕他的尊严令他不能答应。可是。他好歹也斟酌一下用词。不必这么直接地拒绝吧。
易柳斯松开手中的领带。黯淡的双眸不再段楚扬。从他身上下來慢慢走出卧室。就像沒有生命的幽灵一样。不知道该飘往哪里。
就这样吧。他累了……或许从决定纠缠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个错误。只是离开两年的自己。还是忍不住回來继续这个错误。不然。就这样结束吧。
段楚扬愣愣地着那道倔强的背影。仿佛沒有生命。只是行尸走肉般漂浮着。他想抓住那道身影。那感受他的体温。段楚扬急急地跑下床伸出一只手臂想拽住他。可是眼前好模糊。真的。什么都不清……
还沒走出大厅两步。段楚扬就砰地栽倒在地上。嘴里还呢喃着:“别走。柳斯。我、错了……”
易柳斯刚关上房的门。便听到仿若重物摔倒的声音。出于担心他赤着脚奔出大厅。却到段楚扬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楚扬。你怎么了。”易柳斯摇着他的身体。内心恐惧不已。
外面的黑色西装经过之前的拉扯已经松开了纽扣。白色的衬衫慢慢被血染红。易柳斯捂住嘴巴。慢慢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发现里面的绷带已尽数被血渗透。“受伤了。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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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病重]
易柳斯扒开他的衣服。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印入他的眼帘。扶起他的身子。发现不止前胸。就连原本干净的后背都布满了大伤小伤。有些颜色很淡。时间有点久了。有些颜色还很深。
新伤旧伤一片青紫。腹部还挨了一刀。这么多伤他居然还忍着。那么。不要他也是因为……怕自己知道他受伤了吗。
易柳斯不知所措地握住他的手。“咳咳。”段楚扬突然睁开眼。“听我解释……”
“我打电话给哥哥。先去医院再说。”易柳斯扶起他坐到沙发上。手忙脚乱地掏着手机。
“他在外面。”闻言易柳斯忙打开了大门。果然见不远处停着熟悉的车子。赤着脚跑过去敲易勋的车窗。“哥哥。楚扬受伤了。你快帮我。”
易勋下车随着易柳斯进别墅背起段楚扬。再次上了迈巴赫。
段楚扬将脑袋枕在易柳斯的腿上。慢慢解释道:“我是怕你担心。之前的每一晚九点。我都去找易勋打架了。还记得我回国找不……到你。我去找了你哥……”抬起手指着驾驶座的男人。
“你哥说。打赢了他。就就……”
易柳斯握住他的手。“别说了。我相信你。是我沒有安全感。”
“阿斯。若是他沒有每晚去找我打。那么今晚就未必能活着回來了。我们被东阳老头子那个兔崽子报复。被困在停车场里。”易勋难得地为段楚扬解释。
易柳斯震惊。“哥哥有沒有受伤。”
“无大碍。他帮我挡了一刀。”易勋淡淡道。
段楚扬侧过脸。着驾驶座那个面冷心软的男人。喘息道:“你不是也帮我挡开了两枚子弹。”
“楚扬。今天我去买菜的时候。到你和你的朋友在蓝河餐厅吃饭……”易柳斯还是有点介意下午的事。
段楚扬闭着眼睛道:“你说小蕾吗。她难得回国一次。把儿子扔给他老公。要我请她吃饭。哦对了……她对你很好奇。说想见见你。”
突然睁开眼睛。“你今天这么奇怪。就是因为见我们在吃饭。”
易柳斯此刻只想锤死自己。人家都有老公孩子了。他在瞎想什么啊。
也许是因为段楚扬以前对他太炙热浓烈的爱。导致突然稍微冷淡一点。他的不安感就噌噌地冒出來。又加上段楚扬这么久不要他。令他以为那个女人……
“痛吗。”易柳斯皱眉。拿过纱布绷带再次帮段楚扬绑好伤口。
段楚扬摇摇头。“小伤而已。伤口不深。”
到了医院稍微处理一下。基本沒什么大碍。易柳斯不放心。硬要段楚扬住院一晚。易勋受的刀伤都是轻微地划伤。上点药就沒事了。易勋走前叫了易柳斯出去谈话。
“阿斯。我相信你的眼光。他的确是个值得爱的人。结婚的事也许就是最近了。因为爸的病情又加重了。结婚几个月后。我会帮你弄个假死证明。到时候必须要瞒过所有人。他肯为了你抛弃这里的亲人陪你远走他乡吗。”易勋担忧地问。
易柳斯点头。“哥哥。谢谢你。到时候听你的安排。”
“易勋走了。”段楚扬躺下來问道。
易柳斯钻进段楚扬的被窝里。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刚刚医生检查的时候。段楚扬还遮掩着不想让他自己的伤。“傻瓜。怎么不告诉我。”
段楚扬讪笑。“怕你担心。可是最后还是让你担心了。”
“楚扬。我答应我爸爸。会跟曲然希结婚。你愿意等我吗。”易柳斯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尽管沾上了药水的味道。还是很好闻。
段楚扬皱眉。“我不想你结婚。柳斯。我只想你的法定伴侣旁连着的名字。是段楚扬。”
“曲然希的家族关系盘根错乱。复杂无比。如果我不和她完婚。那我的家人都会……我不能这么自私。但哥哥说会帮我。只要几个月时间。我就能跟她离婚。你愿意等我吗。”
段楚扬将易柳斯搂紧。“对不起。要你承受这些……”有灼热的泪滴在易柳斯的脸上。又被段楚扬吻干。
他哽咽着道:“对不起。只要你想。我会一直等你。”
黑夜里。两人紧紧抱着。虽不知那美好的未來还有多远。可是他们依旧揣着无比向往的心。期待着。
…………………………
一个星期后。而在市医院总统套房内。尖锐的报警器突然响起。老人如死鱼般翻着白眼。艰难地呼吸着。
几位教授级别的老医生齐齐涌了进來。将面容枯槁的老人送进了手术室。
“打电话通知大少爷和曲小姐。”主治医生吩咐旁边的小护士。
“病人心脏已衰竭到极致。只能尽力抢救。”主治医生开了手术台的灯。各个医生护士各就各位。
易勋的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前。奔到院长室问道:“怎么样了。”
“这次手术是最后一次了。易老先生已经无法再承受手术。如果硬來。说不定下一次会在手术台上去世……”
易勋摆了摆手。花了点时间镇定下來。继续问道:“那这次过后。还能坚持多久。”
院长唯唯诺诺道:“请大少爷原谅。易老先生过不了下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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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该恨]
易勋再次步入那个住着他父亲的总统病房。每一次出现危急的情况。一颗心都吊着。终于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了。他以为自己起码会为父亲高兴的。终于可以脱离疾病的折磨了。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异常沉重。
老人浑浊的双目已变得淡然。“阿勋。你在为我伤心吗。”
“不。你凭什么会令我伤心。你什么也沒给我。”易勋摇头道。
“是的。我亏欠你们所有人。就连柳斯……那个懂事善良的孩子。在我临死之前。我还得毁了他的幸福。他大概永远也不想见到我……”老人着窗外生机勃勃的大树叹息。
此时刚进入夏季。窗外蝉鸣不绝。这座城市早晚温差较大。白天已经可以穿单薄的衬衫。晚上还是得多披一件外套。窗外风景很好。为什么当时沒有觉得呢。
果然是人之将死。到的东西都是美好的么。
易勋攥紧拳头。“那都是你造成的。”
“扣扣。”
曲然希穿着大红色的包臀裙出现在病房门口。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若桑。
“然希。过來。”老人朝曲然希招招手。
曲然希端端正正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表情严肃道:“易爸爸您身体如何了。”
“就是一个月的事了吧。我希望你和柳斯尽早完婚。对此你有什么异议吗。”老人问道。
曲然希沒有片刻迟疑。“我爹地也希望我尽快跟老公完婚。易爸爸为我们订个好日子吧。”她身后的若桑脸色顿时变得难起來。高挑的身躯也在微微发抖。
老人点点头。“阿勋。我下周周六那天日子不错。你告诉柳斯吧。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
在踏出病房后。若桑突然拦住曲然希的去路。抱住她的腰一把拐进旁边的女卫生间。
“若桑。你干什么。”曲然希不悦道。
若桑紧紧箍住她的腰。哭得梨花泪下。“小姐。不要结婚好不好。”
曲然希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魅惑地眨着。无辜道:“为什么不。就算有了老公。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可是。小姐要成为别人的妻子。若桑……”她抬起头问道:“易少爷有男朋友。他也不会让易少爷结婚的。”
曲然希拍打着若桑的脸。“如果他阻止我们的婚礼。若桑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若桑挣扎许久。终于应道:“是的。小姐。”
曲然希的动作很快。不出一天。已经办好了请柬。请法国大师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设计的请柬。款式大方优雅。就是一点点的小瑕疵。曲然希也不容许出现。
揣着精美的请柬。曲然希花了点心思查到了易柳斯正和段楚扬在外面吃饭。自然要去刺激一下他们。
西河餐厅正门口。侍应生一见到曲然希便热情道:“曲小姐还是要原來的豪华包厢吗。”
“不用。我和那两位先生一桌就好。”曲然希笑得无比端庄典雅。
易柳斯到曲然希款款走來。额角在滴汗。“楚扬。她说什么你都别介意。好吗。”
段楚扬品完一杯红酒。还沒來得及问是谁。曲然希已经坐在了易柳斯身边。
“我们回家吧。”段楚扬都沒一眼曲然希。径自站起身朝易柳斯伸出手。
易柳斯点头。把手给他。
“老公。我们下周就结婚了。难道不需要联络下感情么。”曲然希抬眸道。
“什么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我爸爸他……”易柳斯攥紧双拳。旋身问道。
曲然希用纤细的手指点起一支香烟。悠闲地吞吐着。眯着眼道:“那个老头子吗。就是这个月的命了吧。”
易柳斯蓦地僵住。那个人快要死了吗。他在震惊什么。他在难过什么。不是早就恨他透顶了吗。
是的。确实该恨。那个人一点也沒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还要一次次破坏他的幸福。甚至不惜找保镖來……
这些。难道还不足以成为恨的理由吗。
为什么突然有人告诉他。那个人就要死了。他沒有丝毫快感。反而感到心脏传來钝钝的刺痛。
“你、你骗我。祸害还遗千年呢。他哪会这么容易死。”易柳斯朝着曲然希大吼道。不愿相信她说的“事实”。
他后退了几步。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怕。什么都可怕。他转身飞奔了出去。在段楚扬的眼前。像是阵风一样飘过。
段楚扬想去追。曲然希却拿出宝蓝色手提袋里的精美请柬放在桌上。淡淡道:“下周周六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还请段总裁赏脸出席。”
段楚扬黑着脸拿过那份请柬。形状是一座漂亮的房子。里面住着易柳斯与曲然希的合成照片。为什么明明是他爱的人。却要跟别人结婚。段楚扬攥紧了那张请柬。“我不会去的。谢过曲小姐的好意了。”
“虽然本小姐不介意老公在外面搞三搞四的。不过伤及段总裁的声誉就不好了。一旦我们结婚。老公就是有妇之夫。而且我们又都是名人。若还跟段总裁你有來往的话。大家的脸面都不好……”
“人家会说段总裁跟一个有妇之夫有不正当的來往。尤其。还是两个男人。段总裁是当真如此厚脸皮要当男小三么。”曲然希一本正经道。
段楚扬的脑门暴起青筋。咬牙切齿道:“我不在乎。你少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男小三又如何。就算被外人津津乐道说是易柳斯在外的情人又如何。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个叫易柳斯的人对他的爱。
尽管暂时不能与他携手踏进婚姻的殿堂。尽管还沒有得到彼此家人的认可。但他早已认定了那个人。早已与他融为一体。再难分离。所以。谣言算什么。大众的眼光算什么。
他可以为他。即便是行走在地狱的底端。也照样含笑连连。
段楚扬撕毁了那精致无比的请柬。转身去追易柳斯。只是短短几分钟。四周却沒有了易柳斯的身影。段楚扬开着车一处一处地找着。最终抱着试试的念头去了那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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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任君处置]
易柳斯一直不停地跑着。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只觉得心突然被掏空了一块。有一个他一直不在意的人。或许不久后就要离开了。不是一直都知道他活不长久了吗。为什么当一切真正到來的时候。还是那么难以接受。
那双有点麻木的脚不知不觉便跑到了市医院门前。曾经这座医院仿若他的梦魇。使他厌恶无比。而现在。却因为快要失去一个人。他忍不住又回到了这里。
混混沌沌地上了电梯。偷偷从总统病房外的透明窗子着里面躺着的老人。疾病已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他静静地躺着。就连平常人最正常不过的呼吸都变得异常痛苦。每隔几分钟。就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易柳斯贴在窗户上捂着嘴巴静静听着。那每一声沉重艰难的喘息。每一声震动心弦的咳嗽声。紧紧覆盖了他的全部。这个他以为自己会很恨的人。真的马上就要离开了吗。
因为整个楼层都是总统病房。所以并沒有什么人经过。倒是主治医生准备帮病人配药经过的时候见了易柳斯。遂问道:“二少爷。不进去吗。”
“不了。我等会儿就走。”主治医生摇摇头。走向另一个病房。
段楚扬來到的时候。就到易柳斯趴在窗子上怔怔地着。纵然对他百般不好。可是斩不断的血缘在那里。突然有亲人即将面临死亡。换了谁也不能坦然接受吧。
病房里的老人偶尔咳嗽两声。艰难地起身坐着。颓然的望着窗外。静静地叹息。偶尔又躺回去着天花板。
易柳斯突然很想知道。知道生命快要到尽头的这一刻。那个人有沒有后悔过。也许沒有吧。他一心就只为易家。更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带给他的只有伤害。
段楚扬轻轻揽住易柳斯的后腰。用脸颊蹭着他的后颈肌肤。轻声道:“要进去吗。”
“不了。进去又是大吵一架而已。何必再气他。就好。”易柳斯将脑袋倚在段楚扬的肩膀上。静静地着。
段楚扬闻着易柳斯身上的柠檬沐浴液的香味。闭着眼睛想:他的爱人心很软。很善良。虽然容易受到伤害。可是却很可爱。
“走吧。我已经沒事了。”易柳斯回过头道。
“好。”段楚扬牵过他的手。离开压抑沉重的医院氛围。
殊不知在他们离开后。病房里的老人慢慢走至窗前。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息了许久。
越接近那个结婚的日子。易柳斯越沒有感觉。有时候竟在想。要结婚的人真的是他。嗯。确实是他。每一份精致绚丽的请柬上那烫金字体的新郎名字。确实是易柳斯。
筹备婚礼。不需要他;发放请柬。不需要他;购买喜糖蛋糕。不需要他;甚至新郎的礼服……曲然希大概会找个体型跟他相近的人來试穿吧。所以说这场即将到來的婚礼。除了需要他出席外。他什么也沒有参与。
因为不是自己想要的人。所以打不起精神去处理这些事情。而且像曲然希那么唯我独尊的女人也不喜欢去问别人的意见。易柳斯倒乐得轻松。
整天在家研究食谱做菜。段楚扬去公司的时候。便送去给他吃;段楚扬不那么忙。呆在家里的时候。偶尔也会帮易柳斯打打下手。所谓的“下手”。是帮忙做菜。还是起了色心。就不得而知了……
段楚扬虽然嘴上沒有说。似不介意。但易柳斯知道他心里其实很介意。有一个很大的疙瘩。他只是忍着不去戳烂那个疙瘩。每次都绕着那疙瘩旁边过。极力忽视。
每过一天。易柳斯都能感觉到段楚扬对他的依赖加重。几分钟不到他就心情不爽。恨不得将他牢牢攥在手里。像是害怕他随时逃跑去做别人的新郎。
无论多粗壮的神经也经受不了恐惧的折磨。是的。恐惧。易柳斯知道段楚扬心中的恐惧。从他一有机会就抓住易柳斯不停地爱就可以知道。他有多恐惧易柳斯结婚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刚开始段楚扬还会很温柔。很在意易柳斯的感受。可是愈接近那个黑色星期六。他似乎越发变得疯狂起來。不知节制。不停索取。就连他低声求饶都不管用……
仿佛要用尽自己全部的精力。易柳斯觉得段楚扬似乎是不把自己做死在他的身上就不罢休。
“楚扬。啊。”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了。貌似自从那次圣诞节后。他们就沒有这么疯狂过了。
段楚扬抬高他的双腿。猛地向前像是要飞起來的姿势深深地占有他……大汗淋漓地低吼着。缠着他换了各种各样的姿势。爱抚遍他的全身。
段楚扬闭着眼呢喃着:“不想你结婚……真的不想……”
“对不起……”易柳斯被汗染湿的羽睫微微颤抖。遍布全身的潮红以及斑驳的痕迹起來有点骇人。他轻轻拥住闭着眼睛的段楚扬。“就等我几个月就好。我也受不了太久。”
段楚扬明白易柳斯的无奈。也不想给他增加无谓的压力。但是他就是很在乎。同时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扼住了他的自尊心。“是我帮不了你。”段楚扬无力地说。
“今天是星期五了……”易柳斯翻过床头上的小台历。貌似这几天他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张床。被他压着缱绻缠绵。
段楚扬深邃的眼睛露出些微痛苦。他突然再次翻身抱住易柳斯的身体。大吼道:“别提醒我。听到沒有。不准提醒我……”
“好。今天只是星期一而已。你别激动……”易柳斯无奈地抚着他的背脊安慰道。
段楚扬似乎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死要面子地搂住他就是一顿狼吻。掩盖自己的幼稚行径。
“不然把你做得明天早上起不來床。我你怎么结婚。”段楚扬突然无赖道。
易柳斯难得地双手交握吊上他的脖子。迎合道:“任君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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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婚礼]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纵容某只狼的后果就是自己直不起腰.易柳斯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接近八点.曲然希大概坐着婚车正游遍整座城市吧.易柳斯嘲讽地笑.而他这个新郎.仍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经历过越多的欢爱.连这具身体似乎也变得适应起來.已经沒有从前那种疼痛不堪的感觉.虽然腰肢还有大腿有些酥软.但还可以承受.
易柳斯慢慢抬腿走到窗前.拉开仿英式贵族般奢华的厚重窗帘布.发现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倾盆大雨中.他们爱了一整晚居然都沒有听见雨声.果真是太投入了么.易柳斯低笑.
明明沒怎么睡觉却感觉精神不错.易柳斯洗了脸.发现脖子上吻痕斑斑.想了想.还是用了点化妆品遮了一下.换上昨夜曲然希派若桑送來的新郎装.果然无比合身.
段楚扬并沒有睡着.甚至连易柳斯赤着脚走在地毯上发出的些微声音他都听见.水声、换衣服的沙沙声.易柳斯每做一件事他的眉毛便皱紧一分.直到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越來越近.
一片乌影笼罩在段楚扬的身上.紧接着是浸过水的冰凉唇瓣贴上他的嘴角.在易柳斯想抽身离开时.后脑勺却被段楚扬扣住.整个人被用力拉倒在床上.
“下雨了吗.”段楚扬问道.
易柳斯点点头.笑道:“上天都认为这不是个好日子吧.”
“我送你过去.”段楚扬在他后颈上喷着好闻的气息.
易柳斯回头抚摸他的脸.“不用了.你好好睡.外面有车接我.我忙完了就回來找你.”
段楚扬不舍地放开箍住他腰身的手.委屈地点头.“你今晚……会和她……”
“当然不会.完成了婚礼.我就回來找你.”易柳斯整理好刚刚被扯歪的领子.“我走了.”
哐..
该死的关门声.段楚扬诅咒道.罢了.睡过去吧.自家老婆要变成别人老公的事实实在让人大为光火.反正睡一觉后他就回來了.
将近十点的时候.易柳斯从加长版的汽车中走下來.进入盛誓大酒店的正厅.此时已有很多宾客出席.许多不认识的人上前祝贺.
“易少爷要结婚.x某不甚荣幸被少奶奶邀请.小小心意还请接纳……”
易柳斯冷淡地看着不认识的富商.摆手拒绝.
这场婚礼倒整得像是上流宴会般出彩.女主角大概还在豪车游城市.易柳斯找了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
沒有第一次结婚的人应该有的喜悦与激动.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是:尽快完事回家去找段楚扬.
此次婚礼只是走个过场.并沒有圣洁的教堂.也沒有庄严的誓言还有念念有词的牧师.简而言之.就是曲然希环城市一圈回來后.交换戒指.一起喝杯酒.众人开饭.这就算是结束了.
可是十二点都已经过了.曲家大小姐还在豪车里不亦乐乎.完全不顾盛誓酒店一帮宾客饿死饿活.反正她还沒饿.
豪车以60时速行驶在湿漉漉的马路上.窗外一片朦胧.
下着大雨的天气并沒有多少人出行.只是曲家大小姐的婚礼.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各大电视台播放了无数遍.各式采访精确到婚礼的每个步骤.每过一分钟婚车会行驶到哪里……
所以即使沒有什么人出行.只要是婚车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会从窗台或者阳台探头出來看.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有记者跟拍采访.所以说.低调的婚礼只是奢华得不明显而已.
“此时此刻.我们可以看到曲小姐的婚车已经经过了市中心.正朝着向晴体育馆方向行驶.距离目的地盛誓大酒店大概还有六十公里……”
盛誓大酒店正厅的超大屏幕上.一名女记者表情夸张地向众宾客讲述婚车的环城旅途.易柳斯等得有点烦躁.早知道完全可以不用这么早來.浪费他和段楚扬相处的时间.
席下的宾客也早已不耐烦.只是碍于曲家与易家的面子.不好发作.私底下已经交头接耳嚼着舌根了.
易勋出现的时候.众多宾客围上去祝贺.被易勋冷眼扫退.穿着深灰色西装的易勋走至易柳斯身旁.低头注视着准新郎官.他的弟弟.
与他并排靠在墙角.好听的声音响起:“爸今天不出席了.阿城两点的飞机.要告诉琼姨吗.”
易柳斯闭上眼.“不要告诉妈妈.这场婚礼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顿了顿.还是问道:“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院长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就会……”易勋幽幽道.
............................
豪车上的曲然希点起一支香烟.被烟雾笼罩的姣好脸庞看不清表情.手机铃声响起.若桑清冷的语调缓缓道:“日本的龙鹰帮放言要破坏小姐的婚礼.”
“他们去到哪儿了.”曲然希闻着鼻尖的香烟味.漫不经心地问道.
若桑换了档.猛踩油门.将一群跟屁虫甩到后面.耳旁是呼啸的风夹杂着细雨.淡漠的声音回道:“若桑在引开他们.他们想袭击婚车.在盛誓装炸弹的几个喽啰已经被解决了.”
“保证盛誓的宾客安全就行.至于那些讨厌的小喽啰.你引到郊外解决就行.”曲然希阴着脸挂了电话.敢在她曲然希的婚宴上动手动脚.必须杀无赦.
“几点了.”曲然希问旁边的女保镖.
女保镖战战兢兢地回答:“一点半了.小姐.”
“再绕个小圈.准时两点到盛誓酒店就行了.吩咐在盛誓的若梓.哪个宾客等得不耐烦的.就扔出去.不用客气.”曲然希开了一点窗.将剩下的烟头抛出窗外.
“是的.小姐.”女保镖马上将这条命令告诉若梓.
于是在盛誓大门守着的女保镖若梓带着几个人将席间一些出言不逊诋毁曲然希的人尽数扔了出去.就连在卫生间正在小解的男人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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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车祸]
请使用访问本站。 宾客们均人心惶惶.不能说话.又不准离开.前后左右都守着口袋鼓鼓的女保镖.这个时候沒有人会小瞧女保镖.因为她们能同时拎起两个成年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扔出去.
大家只能一直等下去.沒有人知道曲然希准备何时出现.
刚过两点.环城一周的婚车终于抵达盛誓酒店.曲然希被一群女保镖簇拥着进入正厅.
她标准的笑容耀花了众人的眼睛.一席纯白拖地的婚纱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住.前襟的流苏在深深的乳/沟前左右摇摆.每走一步便触到那柔软.令在场的男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不可否认.曲然希虽然变态了点.但上天还是赐给了她不错的容貌.尤其经过各种大师设计的发型、婚纱、首饰、头饰.更将她妆点得犹如天仙.清纯的娃娃脸上展开的笑颜.能够轻易地蛊惑人心.
今天.她是不容置疑的全场的焦点.
曲然希噙着笑缓缓走近易柳斯.朝他伸出纤纤素手.易柳斯面无表情地牵住了她的手.
曲然希环顾四周.并沒有见到想见的人.便靠在易柳斯耳边叹息道:“段总裁沒有出席吗.真是令人失望.”
易柳斯僵了一下脸.随即回道:“开始吧.我们各自戴上自己的戒指吧.”
“我不要.我要你用嘴叼着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曲然希调皮地笑.还残留着香烟味的指尖轻抚过易柳斯的脸.
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易柳斯不想段楚扬在电视上看到他为曲然希戴上戒指的样子.更别说是用嘴了.
“你自己來.”易柳斯坚定道.
..........................
不管如何都睡不着的段楚扬忿忿地爬起身.右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有点担心柳斯.说不出原因.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是介意他跟别人结婚么.罢了.就去看一眼.段楚扬这样告诉自己.拿过架子前的蓝色西装便出了门.
此时雨已经小了很多.银色的奔驰在马路上疾驰.段楚扬默默地想:就去看一眼.顺便等婚礼结束就接他回家.嗯.他绝对不是要去抢婚.绝对不是……
段楚扬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盛誓酒店.愣得出神.变灯了.段楚扬踩下油门.却发现此时有一辆别克车犹如脱缰的野马般朝他冲來……
别克车里的若桑瞪大了眼睛.穿着皮靴的右脚拼命踩刹车却发现车子根本停不下來.
那群狗娘养的.居然在她车子上动了手脚.若桑大力扭动方向盘.车子擦着段楚扬的奔驰而过.直直插向旁边的绿化带.
砰..
只听一声巨响.后面紧追着若桑的几辆车也因刹不住车直接撞了上去.一时间几辆车子挤在路口进退不得.
若桑开了窗子.朝那几辆车子里的人射了几枪.一枪命中一个.绿化带的栏杆从车门外捅进來.直插入她的侧腰.她回头看在别克身后的奔驰.见那车损害不大.车上的人应该也沒出什么事.遂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台车有撞到段楚扬的车身.巨大的冲击使得他撞伤了左手.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刚刚明明看到别克车里的人.是那个女保镖.
段楚扬从另一边车门下车.脚刚触到柏油马路突然趔趄了一下.左脚貌似也伤到了.他拖着左脚缓慢地挪到别克跟前.看见若桑正艰难地呼吸着.
扭曲的车门被段楚扬强硬打开.闻声若桑转脸.震惊地问:“你做什么.”
“快下车.你的车要爆炸了.”段楚扬拧着眉道.
若桑摇摇头.“你快走吧.我走不了了.别管我.”说着又把那扭曲的车门关上.
段楚扬才发现若桑的侧腰被绿化带的栏杆捅出一个大窟窿.鲜红的血正顺着车门缝汩汩而出.淌在雨后的小水坑里.顷刻间变了颜色.
“不行.这样下去会死的.我抱你.”段楚扬打开车门.抱起若桑.挪着艰难的脚步寸寸离开那辆危险的别克.
若桑惊恐道:“放我下來.小姐不准任何人碰我.我有枪.你再敢走一步……”她颤抖着声音道.
段楚扬一张好看的脸变得乌黑.步伐也越來越沉重.但一双大手还是紧紧抱着若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小姐小姐.为了她命都不要了吗.对.她是不把你当一回事.她照样结婚去.可我遇见了这件事.就沒办法旁观.我救你归救你.要是你想死……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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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死别]
请使用访问本站。 “要是你想死的话.就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管你怎么死.”段楚扬的汗顺着额前滴到若桑的脸颊上.
若桑惊愕地看了他半响.然后冷冷道:“我不会感谢你的.你还是快将我放下來吧.你想你的腿废掉吗.”
“我不要你的感谢.”段楚扬回头看了眼别克.突然大喊道:“抱头.”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别克车爆炸地支离破碎.滚滚的浓烟弥漫在四周.雨又开始下大了.像是力图扑灭那浓烟似的哗啦直下.段楚扬抱着若桑滚了几下.越发靠近盛誓酒店的门前.
若桑腰侧的伤口因滚动的时候卡到坚硬的路面又深入了几分.一张清秀的脸已经苍白如纸.冷汗不断地滴下.眼前的景物也逐渐变得模糊起來.
段楚扬掏出手机按了快捷键1.喘着粗气道:“我……我在门口.车祸.有人受伤……”
盛誓酒店正厅里.易柳斯还在瞪着曲然希手中那枚戒指.手机突然响起.听到段楚扬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推开曲然希就朝门口跑.从卫生间回來的易勋紧跟着也跑了出去.
段楚扬紧接着拨打了就近医院的号码.“盛誓酒店门前.车……车祸.请快來.”
车祸.易柳斯满脑子旋转的都是这两个字.多严重的车祸.笨蛋.明明说好了不來的.为什么偏偏又要來.求求你.千万别有事.
曲然希怔怔地被推开.闪着亮光的钻石戒指掉在鲜红的地摊上.铁青的脸看着易柳斯那决然离开的背影.
女保镖若梓穿过人群朝曲然希奔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曲然希顿时面如死灰.口舌打结道:“你你……你说什么.”
若梓重复道:“若桑姐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发生爆炸.性命垂危.”
“她在哪里.说.”曲然希不顾形象地拽住若梓的红色衣领.充血的眼睛闪着红光.
“刚刚情报显示.就在盛誓周围发生了爆炸.若梓推测.很有可能就是……”若梓还沒说完.就被曲然希狠狠扫了一巴掌.“混账.她出任务之前你们居然沒有检查车子..”
曲然希挽起婚纱的裙摆.胸前的流苏摇摆得厉害.心更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便感觉到刺痛.为什么.曲然希攥紧了裙摆.指尖冰凉.为什么.突然觉得心这么痛.
若桑……那个说爱她所有的人……不……
盛誓门口.易柳斯正摇着段楚扬的手臂.“楚扬.楚扬.醒醒.”
见段楚扬沒反应.易柳斯无助地回头问易勋.“哥哥.楚扬他……”
“沒事.”易勋皱着眉撕开了段楚扬的裤脚.血肉模糊的小腿露出來.易柳斯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腿伤有点严重.要尽快处理才行.”易勋撕下自己的衬衫.用力绑紧在段楚扬的小腿上.用手指挤压着他的人中穴.
曲然希拖着长婚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门口那个奄奄一息的人.腰侧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一张好好的脸划了好几道伤痕.她不顾下雨脏污的地面.蹲下身子抱起若桑.
“若桑.若桑……不要死.”曲然希突然落下滚烫的眼泪.嘶哑着声音叫喊道.
若桑沾满鲜/血的手慢慢与曲然希十指相扣.一向面无表情的脸浮起一丝苍白的笑容.“小姐.今天很美……婚纱脏了呢.小姐最讨厌脏了……”
“别说话.婚纱脏了算什么.我可以再买无数件.医生呢.叫医生过來救命.若梓.若梓.你个混蛋还不出來.”曲然希回头朝着门口厉声大喊.
若桑垂着脑袋用手拽了拽曲然希洁白的手套.上面留下了红色的手印.“小姐……别救我了.这、这就是若桑最后一次任务了.”若桑侧头看不远处翻倒的几辆车子.严肃道:“报告……小姐.任务完成.”
曲然希哭花了脸上的妆容.嘶声叫道:“狗屁任务.本小姐命令你.不准死.不准.我要是知道你会这样.我不会让你……”曲然希扑在若桑肩膀上大哭.
过去总是百般虐待若桑的身体.曲然希悔恨万分.可是夜夜留恋她的身体却也是事实.什么是爱.曲然希还不知道.只是懵懂地爱玩.玩男人.玩女人.玩感情.什么都玩.却从沒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
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的若桑.她觉得就是理所当然的.会陪伴着她.一直到她结婚、生子、老去、死去.就应该是这样的.却为什么在霎那间便颠覆了所有.
“小姐.若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要不是他……”若桑指了指昏迷的段楚扬.“若桑刚刚就死在那场爆炸中了……就见不到小姐最后一面……”
曲然希不愿听她说下去.晶莹的泪珠不断落在她的额间.脸上.倾下身子吻住她的嘴唇.吻她还在跳动的颈动脉.
“我还不懂你口中的爱.所以.别死.求你别死.只要你不死.我就不结婚了.你听见了吗.我不结婚了……”曲然希喃喃道.
若桑猛然睁大了眼睛.“咳咳..”右手捂住了那个失血过多的窟窿.摇头道:“不行了……”还沒说完便吐出一口血.漾在黑色的路边刺痛了曲然希的眼睛.
“我、爱你.再见.”若桑拽着曲然希手套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不要.
曲然希惊恐地瞪大眼睛.握住那双染血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奈何那双手就是不争气地垂落.曲然希急得满头大汗.雪白的婚纱裙摆沾满了污浊的泥泞.
救护车的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曲然希睁着通红的双眼.望着那该死的救护车.为什么..偏偏是她的若桑沒了气息他们才该死的來.
“呜呜~若桑.”曲然希跪在路旁抱紧了若桑的身体.曾经她在这具身体上烙下无数印记.只为证明她是她的所有物.刻意忽略她的情感.刻意无视她对自己的恐惧.只想一味的占有她……
却不曾想过.她为何只独独对她.有如此强的yuwang及其占有欲.
是因为那叫“爱”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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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离去]
“若桑。你爱我吗。”
“爱。”记忆中的若桑虔诚无比地回答。
“你爱我什么呢。”
沒有得到答案的曲然希再次问道:“你到底爱我什么。”
“什么都爱。”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表情是多么的美。仿若一束时间最绚烂的光。纯洁、耀眼。
可如今。在她怀里的若桑像朵凋零的玫瑰。破败不堪。曲然希静静地坐着。无情的雨。残忍地洗刷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不曾发生。她的若桑还活着好好的。
曲然希跪在雨中。跪在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难以呼吸。
易柳斯着医生将段楚扬抬上临时医护床。送上了医护车。想了想还是回头跑到曲然希身旁。低声道:“你……节哀顺变吧。”第一次。易柳斯真心地抱住了曲然希冰凉的身体。
曲然希木木的沒有反应。仿佛受不了若桑突然离她远去的打击。整个人都有点怔怔的。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出來。什么都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在易柳斯转身之际。她那颤抖的唇瓣却吐出一句话:“什么是爱。易柳斯。什么是爱。”
易柳斯感到奇怪。这女人向來不是叫他老公的吗。但他还是回答道:“会为一个沒有血缘关系的人感到心痛。大概就是爱了。”
“她说她爱我。她说她爱我……”曲然希突然放声大哭。在这倾盆大雨中尽情地发泄。“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易柳斯顿感无奈。生命的无常。谁也无法掌控。幸好……他抬眼着昏迷的段楚扬。他只是睡着了。因为疼痛睡着了。并沒有离开他的身边。
易勋沉着脸走至易柳斯身边。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爸他。去世了。”
“什么。”易柳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慢了一拍。有根向來粗壮的线。“啪”的一声。断了。
血液也仿若在瞬间凝固。易柳斯撑着晕眩的脑袋再次问道:“你说他。走了。”
易勋点头。“阿斯。我突然发现。那些恨。根本不算什么了。可惜。他到死之前都沒有听到我们的原谅。”
易柳斯仰望阴沉的天空。哀伤的凤眸流下一滴眼泪。走了。终究是走了。留不住的人……呵呵。走了也好。
匆忙回国的易紫城。只在医院见到那副冰冷的遗体。那自她出生以來沒有给过她一丝关怀的父亲。在她赶去医院的途中就沒了气息。是捉弄吧。
一向骄傲而大大咧咧的易紫城沉默了许久。却沒有掉泪。只在他的病床前端了很久的遗容。最后扣了三个响头。大喊:“我***什么都不欠你的了。”便潇洒地扬长而去。
易柳斯一直陪在段楚扬的身边。早上回家洗澡。做营养的早餐带到医院。晚上爬上段楚扬的床上抱着他一起睡。段楚扬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小腿上的伤口面积比较大。并沒有伤及筋骨。处理得还算及时。也沒有细菌感染。
相反易柳斯比从前更安静。似乎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出不來。虽然还似从前般对他很好。甚至满足他一切的要求。
段楚扬说:“我想吃苹果。”
易柳斯就下床穿好鞋子。拿了钱包就上街买。也不管天多黑。
段楚扬说:“我想吃以前小吃街的小吃。”
易柳斯淡淡地点头。打了的士去买回來。
段楚扬说:“帮我洗澡。”
易柳斯就去放好热水。帮他脱了衣服。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温柔地帮他洗澡。简直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一切。
唯一不对劲的。就是沒有表情。不哭。亦不笑。好似所有喜怒哀乐。人的正常情感都随他远去了。
像个沒有生命的布娃娃。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反驳。最多就是发呆。沉默。
段楚扬受不了。他知道易柳斯的父亲离开了。他希望易柳斯发泄出來。然后继续好好地生活。不希望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令他不知所措。
就连段楚扬说:“过來。我想要你。”
易柳斯居然乖乖地配合。站到他的床前。纤细的身影在阳光的投射下仿若随时会消失。他一件一件衣服地脱着。还是面无表情。脱光了就安静地躺上去。闭上眼睛。
段楚扬好笑地着他的举动。不禁腹诽道:这是怎么了。任人宰割似的。
“别这样。柳斯。求求你。别折磨自己了。”段楚扬抱着他瘦弱的身体。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易柳斯木木地着天花板。喉咙里沒有发出一点声音。
无论段楚扬多用力地抱他。多投入地吻他。他还是沒有一丝反应。
段楚扬吻他的眼睛。“哭出來吧。别这样。哭出來就好了。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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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爱的补偿]
易柳斯突然哽咽了一下。“楚扬。”他轻声唤道。更加拥紧了段楚扬。
“他死了。他居然死了。”易柳斯边流泪边说。“我该高兴吗。总是破坏我幸福的刽子手终于……死了。呵呵。”
段楚扬蹭着他布满泪痕的脸。“哭出來就沒事了。乖~沒事了。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好温柔。像神的指示般。好似听了他的话就可以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易柳斯点点头。终于含着泪入睡。
段楚扬受伤的事并沒有让段妈妈知道。段爸爸倒是來望了一次。被段楚扬再三叮嘱不能在妈面前说漏嘴才放人走。然后段爸爸就沒再來过了。
沒什么大碍后。段楚扬就出了医院。两天后。等到易柳斯的妈妈回來。才给过世一周多的老人下葬。
葬礼比较低调。墓地是易勋亲自挑选的。早年做生意不成熟。惹了比较多的仇家。因此易勋也沒有请多少人参加葬礼。除了自家人外。就请了些父亲生前比较熟络的朋友。
易柳斯穿着纯黑色的葬服。着前面的哥哥姐姐还有妈妈。一一对墓前笑着的老人说话。手中的白菊在风中轻飘摇曳。易柳斯着干净的墓园。心下突然很安静。
人生在世。果然什么都是短暂的。那个人拼搏了一生。就为了那事业金钱。到头來几个儿女都不屑他的一切……若是一开始。他沒有招惹妈妈。就和哥哥的妈妈好好过日子。那么他和姐姐就不会來到这个世界上……
自然也不会承受这么多伤痛……
突然眼皮跳了一下。易柳斯暗笑自己傻。如果他沒有來到这个世界上。怎么遇见那个傻男人呢。一切。皆是因果注定吧。
易紫城还是如此嚣张。拽拽地当着众人的面踢了一脚墓地。吼道:“死了就死了吧。我不会伤心的。”回头的时候。易柳斯却到她咬着嘴唇极力忍住眼泪的样子。
“爸爸。一路走好。”易柳斯放下那支白菊。转身离去。
财产的分配易柳斯沒有要一分钱。易勋便把属于易柳斯的那部分给了易柳斯的妈妈。琼姨对他还算不错。就是反而对自己的儿子比较冷淡。
易勋告诉琼姨。爸只爱过她一个女人。
她沒有说话。与易柳斯相似的凤眸只不断落下晶莹的泪水。人死不能复生。要怨也无处怨。
若说转变。易妈妈倒是经常做饭。叫他们几个回家吃饭。易柳斯因为很久沒有吃过妈妈做的东西。还感觉不太习惯。而且每次一说要回家。段楚扬就黑脸。直说要跟着去拜访岳母大人。搞得易柳斯哭笑不得。
“多吃点。柳斯。喜欢吃就多吃点。紫城也是。你们都吃多点。”起來年过四十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眼角的皱纹很浅。似乎是因为失去了爱人。所以在尽力地弥补着孩子。
易柳斯还有点拘谨。但更多的是开心。已经很久很久。沒有一家人坐下來吃过一顿饭了。可惜……
要是楚扬也能和哥哥姐姐妈妈一起吃饭就好了。易柳斯这样想着。脑海里便浮现出段楚扬在家里郁卒无比的衰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來。喷出几粒米饭。
易紫城用筷子敲易柳斯的脑袋。“说。又在想什么好事。”
易柳斯抚着被敲疼的脑门。小声道:“沒有想什么。”
易妈妈大笑。突然问道:“柳斯不是结婚了。媳妇我还沒见过呢。对了。婚礼还是重新举办吧。那天不吉利……”她摇头叹息道。
“妈妈……”易柳斯放下饭碗。“我不喜欢她。也不想结婚。”
易妈妈怔住了。“听说那孩子家世不错。长得也好。你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易柳斯低声回道。
易妈妈叹气。抚摸着他的脑袋。“好。既然不喜欢那妈妈就不见她了。你好好跟人家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不过傻孩子。你也总要结婚吧。”
现在易柳斯对结婚还有婚礼什么的非常敏感。却偏偏为什么大家都要揪着不放。“妈妈。我还年轻。沒有考虑。”
吃过饭后。易勋单独留住了易柳斯。奇怪的是:易妈妈也叫住了易紫城。
两个房间。各呆了两个人在谈话。
易勋想抽烟。却在着易柳斯略显苍白的侧脸后打消了念头。淡淡地问道:“曲然希还有找过你吗。”
“沒有。我在赌。她爱上若桑了。”易柳斯伸手去抚摸跳跃在窗台前的阳光。突然扬起孩子般的笑。
易勋点头。“希望这样。我也不想你冒那个险。话说你叫段楚扬别來找我了。我被他烦死了。”
“这个很难啊。他打不赢你就不会放弃的。在这种问題上。倔得要死。”易柳斯无奈地摇头。
易勋似乎很懊恼。难得孩子气地抓抓头发。“那就麻烦了。我要被他缠着一辈子了吗。”
“哥哥……似乎转变很大。是因为祁陌吗。”易柳斯好奇地问道。
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易勋的脸颊上居然浮现丝丝红晕。嘴上却强硬道:“那个整天在夜店里打滚的男人脏死了。还很烦人。就跟段楚扬一个鸟样。果然是同一家人的品种。”
易柳斯不满。“我觉得楚扬挺好的。祁陌也挺好的。是哥哥太别扭。”
“是是是。你不别扭。”易勋失笑。大掌揉乱他的额发。
好在沒有因为冲动做出什么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否则这样能够轻松谈笑的日子。哪里还会出现……
嗯。保持距离。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是正确的。易勋暗自想道。
至于那个全身上下除了菊/花沒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男人。必须得好好整治。易勋了旁边的易柳斯。嗯。要把他调/教成像阿斯一样乖巧可爱……
另一个房间里。易紫城正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一双美腿翘得老高。被易妈妈一掌凌空拍下。易紫城抱着大腿直嚷:“干嘛打我。”
易妈妈沒好气地坐在她旁边。“我怎么教你的。淑女气质。你的淑女气质呢。被狗吃了。动不动就翘起臭脚。动不动就拿筷子敲你弟弟的头。易紫城我你是欠收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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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找男人]
“打我干毛线啊。**。”易紫城炸毛地一跃而起。四处逃窜。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敲得地面“啪啪”响。
易妈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长棍。甩得“噼里啪啦”响。双眼发出狼般恐怖的光芒。“你操。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几百天沒见面而已。你又给我弄出这么多坏毛病。过來。”
“不要。怎么不见你去收拾斯斯。啊。靠你丫的。别那么大力啊。”易紫城继续绕着屋子跑。
易妈妈冷哼。“收拾他做什么。他可比你淑女多了。这什么**的玩意。我柳斯肯定不会说的。”总而言之。要收拾的就是易紫城。沒得商量。
“你再打我。我叫我老公來。”易紫城作势要掏出电话。
易妈妈笑得无比危险。“好啊。老公都有了。來你是想死很久了。”
***。在外人面前伪装地像个英国贵妇般。其实就是泼妇一个。也只有她易紫城有幸清她的真面目。
“放下棍子。你不公平啊。我找男人。斯斯也找男人。干嘛非得收拾我。”易紫城不管不顾地朝前冲。边冲边不满地大喊。
“砰。”
易紫城光荣地撞上门板。躺地。被易妈妈揪起來摇得七荤八素。“你说什么。柳斯有男人。”
易紫城甩了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清醒起來。正经无比道:“妈。我是乱说的。**。你去哪儿。”
易妈妈头也不回。“我去操你弟。”
“不要啊。”易紫城惊恐。她到底懂不懂操是啥意思啊。
门也不敲了。易妈妈直接杀进旁边的房间。一张气得变形的脸骤然恢复原样。着这边在联络兄弟感情的两人。温柔地笑笑:“阿勋出去先吧。琼姨有事跟你弟弟说。”
易勋也沒觉得怪异。就这么离开了。
易妈妈连忙拽过易柳斯。力图保持镇静地问:“那死……哦不。你姐姐说你在外面找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啊。”易柳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一张帅气无比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才反应过來妈妈问的是谁。
姐姐怎么说漏嘴啊。易柳斯在心里咆哮。“妈妈。姐姐错了。不是这样的。”
“你说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妻。那一定是另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把那女孩子带回來。给妈妈。”易妈妈絮絮叨叨道。
易柳斯连忙摆手。“沒有啊。我沒有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带回來给妈妈。”
忽的易柳斯的手机响了。听那专属的铃声易柳斯就知道是谁打來的。不敢接电话。可是段楚扬偏和他作对似的不停地打。正想掏出來关机的时候。却被她一把夺过手机……
着那來电显示。易妈妈的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挑眉道:“老公。你哪门子的老公。”
“开、开玩笑。同学开玩笑呢……”易柳斯结结巴巴道。“给、给我吧。我骂他一顿。”
在易妈妈穿透万物的目光下。易柳斯如凋零的秋叶般战战兢兢地接了“老公”的电话。
段楚扬还沒來得及出声。就被易柳斯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什么“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啊。什么老公不老公的。都是男人啊。有沒有搞错……”之类。
段楚扬开始无语了。改成“老公”的备注明明就是在他的默许下改的啊。现在怎么又突然抽风了。
忽又邪恶地笑道:“老婆又想念老公的身体了吗。是不是这几天沒有xxx。所以xxx。要不要今晚xxxx。”
只听易柳斯结结巴巴道:“x、什么x。我、懒得跟你说。就是这样了。”果断挂电话。再继续说下去。他怕他会理智断线。
“好吧。算你过关。今晚找个女朋友回來给我……”易妈妈还沒说完呢。易柳斯的手机就再次响起。还是那个“老公”的來电。
易妈妈英勇无比地夺过易柳斯的手机。豪情万丈道:“这次我來。”
只听“轰隆”一声。易柳斯的世界晴天一霹雳。从头劈到脚。心里只能念叨着阿弥陀佛。希望楚扬别乱说什么话。
只可惜。事总与愿违。
这次段楚扬抢在对方说话的前头先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大致是说易柳斯不乖了。所以今晚老公要好好惩罚他。至于怎么惩罚呢。
a明天下不來床。b明天说不出话。c明天出不了门……
然后还研究了些姿势上的问題。什么后背式什么的。易妈妈越听脸就越黑。为避免还听到什么奇怪的内容。忙截断他的话头。大吼道:“老公是吧。我是易柳斯的老妈。请你今晚马上给我滚过來。不然以后别打电话给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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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见丈母娘]
什么。电话那边的段楚扬大骇。差点沒失手把电话给摔了出去。那么刚才他说了这么多。都是在调/戏丈母娘吗。
沒等他反应过來说些什么弥补的话。易妈妈已经挂了电话。气得说不出话。
易柳斯心知瞒不过去了。便认真道:“妈妈。他是我的男朋友。”
“柳斯。妈妈在国外也见过同性恋。可是这毕竟是国内。亲戚來往的还要脸面。你有好好想清楚吗。”易妈妈语重心长道。
易柳斯很讨厌听到这类的话。无非就是反对什么的。“妈妈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出现在你的眼前。以后在街上见面你也不要出声叫?我。这样自然就不会丢妈妈的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哪里有女人那么本本分分。为家庭操心。只一心一意爱你。他连孩子都沒办法给你。沒有孩子的家庭就是不完整的家庭。现在你们年轻觉得沒什么。以后老了呢。”易妈妈皱眉道。
易柳斯抬眸道。“我一样无法给他孩子。可是他还是一样爱我。宠我。除了身为男人这点不能改变外。作为人生的伴侣他是最合适我的。”
“你。你怎么冥顽不灵。我是为了你们着想。男人的心太易变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会。”易妈妈激动起來。
“是的。我不能保证他不会变心。但是我愿意相信他。”易柳斯的凤眸散发着灼目的光。仿佛那个男人就是他的信念般不可动摇。
易妈妈还是摇头。“男人真的靠不住。何况你们还是两个男人……”
段楚扬被易妈妈挂了电话后一直忐忑不安。又不敢再给易柳斯打电话。可是等待他的电话时间又很漫长。说是心急如焚也不为过。
早听说易柳斯的妈妈回來。段楚扬就想去拜访的。是易柳斯一直不肯让他去。如今纸包不住火了吧……
不过。想想自己要了人家儿子这么久。还沒见过她老人家。也真是说不过去。段楚扬抓耳挠腮着。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易妈妈会喜欢吃些什么吗。
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各种想法。到來电显示上的老婆。段楚扬大喜。这次学精明了。等那边的人先开口说话。确定是自家老婆而不是丈母娘后才出声。
“楚扬。我妈妈不同意。你还是别來了。我等会儿就回家了。”易柳斯睁着疲倦的双眼。着别墅外面刚刚走过的一对情侣。男人背着身上的女人。两人都笑得一脸幸福。
段楚扬终于决定好要穿哪套西装。边拿出衣服边道:“我现在就准备出门了。你乖乖在你妈那等我。是原來你们住的那套别墅吧。”
“嗯。是。就是门口有菊花的……不。你还是别來了。搞不好我妈吗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易柳斯还是觉得不妥。
段楚扬径自问道:“你妈妈喜欢什么。你别想太多。我想要她儿子。不付出点代价怎么成。放心吧。我有心理准备的。”
“不用买东西了。额……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貌似什么都喜欢。”噗。怎么一下子又被他带跑了。本來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叫他不用來的啊。
段楚扬稍微收拾了下自己。温柔道:“别担心。有我在。好了。我出发了。”语罢对着电话亲了一记响吻才挂断电话。
盛夏的天黑的比较晚。晚上七点的时候还沒有完全黑透。遥远的天边泛着点深蓝。倒别有番景致。
吃过饭后的易柳斯一直在阳台上等待着。想到自己才刚见完段楚扬的爸爸不久。段楚扬又要见他妈妈了。不禁低笑。
段楚扬的奔驰驶进小区别墅的时候。车灯在转弯时刚好耀到易柳斯的眼睛。待车过去后。易柳斯马上飞奔出客厅开门。
坐在客厅里电视的易紫城翘着二郎腿斜眼易柳斯。漫不经心道:“老公來了。”
易柳斯回一记“还不是你害的”的眼神。易紫城撇撇嘴。
沒翘多久的二郎腿就被刚洗完碗的易妈妈一掌盖下。立马变成规规矩矩的淑女座。乖乖听话低眉顺眼。易妈妈方满意地坐在“淑女”的身旁。自己端起“端庄”的架子。
易柳斯开了门。着段楚扬提着大包小包进來。一脸的愕然。“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不知道你妈妈喜欢什么。干脆都买了一些。”段楚扬笑道。
进了屋子后。段楚扬正正经经地问好:“阿姨好。姐姐好。”
易妈妈面无表情。沒有说“请坐”也沒有赶人。倒是易紫城咧着嘴道:“呃。弟夫……”被易妈妈踩了一脚。易紫城笑得有点僵硬。继续道:“你好。请坐。”
气氛僵了一下。见沒人开口说话。段楚扬有点尴尬。试探地开口道:“我叫段楚扬。我很喜欢您的儿子。请您把他交给我。”
易紫城忍住大笑的冲动。提醒道:“不把他交给你。他也已经是你的了……呃。我说你够了。”易紫城拍案而起。怒目直视那还在装着端庄的母亲。“自己不说话就罢了。干嘛我说一句话你就踩我。”
易妈妈抬起眼睛了易紫城一会儿。易紫城双手投降乖乖坐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说话行了吧。”
“凭什么要把他交给你。”易妈妈挑眉道。
段楚扬斟酌了一下。只给出一个很直接的理由。“因为我们两情相悦。愿意白头偕老。”
“你的家人都同意我家柳斯了。”易妈妈问出了很重要的问題。如若不同意。何必去受这份气。她儿子长得这么好。还愁找不到女孩子不成。
“我爸同意了。我妈她……她迟早也会同意的。这点请阿姨放心。”段楚扬额间有汗。被三双如出一辙的凤眸紧紧盯着还真有压力。尤其是易柳斯似乎被下了死命令。从他一进屋就沒开过口。
“你的工作是什么。家住在哪里。有多少个兄弟姐妹。”易妈妈继续问道。
易柳斯不爽地插嘴。“妈妈。这些沒必要问。我们能养活自己就好了。”
那不爽被易妈妈堵了回去。“我还不知道你。你除了会点艺术方面的东西。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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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全世界]
“阿姨。我目前是华扬集团的总裁。我是独生子。唯一的兄弟是我的表哥。请不要担心经济问題。我巴不得柳斯好好呆在家里。我养着他就好。”段楚扬一字一顿清晰无比道。
易妈妈淡淡地瞥段楚扬一眼。一语中的道:“你是独子。你爸妈不要你传宗接代。那以后的家业怎么办。”
段楚扬思考了会儿。答道:“如果他们想要孩子的话。我可以去收养一个孩子养着。”顿了顿接着道:“阿姨。我诚挚地请您将您的儿子的幸福交到我的手上。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易妈妈摆摆手。“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好好考虑。”心下悲催。老娘还沒嫁女儿呢。难不成就要先嫁儿子吗。
闪耀的路灯下。奔驰保持着中等的车速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一直沒听到易柳斯开声。段楚扬伸出右手探过副驾驶座摸他敏感的耳垂。感觉到他可爱地一颤。才问道:“有什么心事吗。”
“沒有。”易柳斯轻轻摇头。“只要我们努力。就会有未來吧。”易柳斯倾过身子靠在段楚扬右侧的肩膀上。
段楚扬嘴角勾起好的弧度。“你妈妈并沒有极力反对。我明天开始每天都去她门前跪几下。她保证就心软了。”
“你怎么这么奸……就吃中我们心软。”易柳斯低喃道。
段楚扬趁车少偷亲了他一口。得瑟道:“就是吃定你了。晚上我要利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好想念在你体内的感觉。”
易柳斯的脸上轰地浮起一朵朵红晕。嗔道:“你不要脸。”
“为了要你。所以不要脸了。”段楚扬极度无耻地说。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易柳斯一起洗了一个无比舒服的澡。然后……
“今晚不在床上。”段楚扬在他耳边邪笑着说。
还沒反应过來。易柳斯就被段楚扬拦腰抱起。稳步走到落地窗旁。信手拉开厚重的窗帘。指着窗外明灭的灯光和川流不息的大道。张狂道:“今晚。我们当着世界的面爱。”
“啊。”易柳斯瞪着窗外的景物。透过窗子见身后人势在必得的表情。还是弱弱地回道:“不要了吧。被人到很……”
易柳斯身上的浴巾宽松无比。经过刚才段楚扬一抱。已经露出光滑的双肩。大掌顺着他大开的浴巾探进里面摩挲。沒有放过任何一个敏/感地带。
“为什么不要。就让全世界都到吧。”滚烫的气息在他颈后吹拂着。易柳斯趴在落地窗上。微微颤抖着。
他的话语仿佛是种致命的诱惑。易柳斯甚至感觉自己的头脑晕眩起來。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抵着透明的玻璃。眼前的繁华灯火皆茫然一片。就连口舌也变得笨拙起來。沒有一句话是顺利出口的。
易柳斯感受着身后的火热。偶尔睁开迷离的眼睛。透过窗子见沉醉在情/欲里的自己。又害羞地闭上眼。嫣红的嘴不住地吐出些许娇吟:“嗯~啊。”
“宝贝。你知道你有多美吗。”段楚扬低哑着嗓子在他耳边道。那灼热的鼻息荡进他的耳蜗里。差点令他腿软地站不住脚。
他不满地翘起小嘴。“你应该说我帅的……嗯~”
段楚扬在他颈后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从后背一直吻到耳后。吻到他的侧脸。低头攫住了那微翘的唇瓣。鲜红欲滴让人忍不住深入品尝。攫取那琼枝玉露般的香甜。
“睁开眼睛。外面的世界。”段楚扬温柔却强势道。
易柳斯向后倚在他的身上。“我……我不清楚……呃。”
他撞击地这么用力。他一睁开眼睛到的都是摇摇晃晃的世界。人是不完整的。车也是扭曲的。要他什么呢。
段楚扬抚上他抵在透明落地窗上的修长手指。与之十指相扣。“感受。用你全身每一个细胞感受我……感受当着全世界的面爱你的我……”
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段楚扬的声音。犹如天籁般令他心醉。易柳斯侧头与他激烈地接吻。感受他在自己体内的律/动。耳畔尽是他低喘的气息。胸膛起伏不已。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美妙的乐曲。
易柳斯着窗子上他深情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尽数吸进去。“我……爱你。”
“我也爱你。”段楚扬吻着他朦胧的凤眸。与之一起攀上快/感的云霄。
在彼此发泄出來的那一刻。易柳斯微睁双眼。见的是滴着灼热汗水的段楚扬坚毅的下巴。还有那漫天绚烂的妖艳花朵。有美到极致的东西在他脑海里炸开。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因快/感而起的梦幻。
易柳斯在心里低叹。这个男人。就是他的世界啊。还叫他什么世界……他什么都不到。只到他一个人而已嘛。
这是一场全世界见证的欢爱。一个无尽地索取着。一个尽所能地给予着。不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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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坑小受]
易柳斯无比怨念地着一大清早就起來的段楚扬。着他慢条斯理地穿上酒红色的短衬衫。系上领带。薄西装裤套上大腿。转眼间。一个原本与他同样赤/裸的男人已经衣装整齐。而他……
裸着全身可怜地趴着。身上各种痕迹斑斑。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过了昨晚的浪漫后。易柳斯开始秋后算账。
“你搞什么。把我搞成这样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就想让我出不了门是吧。你个混蛋。”他咆哮着如同草泥马般在段楚扬脑门上留下一堆马蹄印。拽着段楚扬的肩膀猛摇猛摇。
可惜。这只是幻想。
现实是。他有气无力地趴在软绵绵的被窝里。全身酥软地连手指都要费劲才能抬得起來。想当然也沒了多少气势去指责某个大灰狼。就连发出的声音。咳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
“楚扬。去上班吗。”软软的有如撒娇般的嗲音自然地吐出。段楚扬用手指摩挲他娇嫩的唇。嘴角勾起好的弧度。
“不。我要去求岳母大人。让她将你交给我。我就可以早日将你娶回家了。”段楚扬大笑道。
易柳斯瞪大了凤眸。“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嫁……不。答应要结婚。”
“咦。我每次都有问你啊。你每次都答应了。”段楚扬挑眉道。
易柳斯滚床。抓着自己的头发叫着:“胡说。我怎么沒有印象。你又坑我。”
段楚扬握住他的手。神秘地说:“情人节那天。我给你戴上戒指。在你高/潮的时候问了好几回。我说。你愿意嫁给我吗。你睁着迷醉的双眼。软着音调说‘恩~啊~恩’……”
“混蛋。那能算是答应吗。那根本就是……总之我沒有印象。就是不能作数。”
易柳斯不爽地捶着床。那么用力地爱他早就头脑晕眩了好吧。在那种时候就是叫他去死。他也会说“恩~”的呀。那个混蛋根本就是在趁人之危好吧。
“怎么不能作数了。你那时候可是求着我让你释放的……”段楚扬翘着二郎腿凉凉道。
易柳斯拿被子盖过头顶。“混蛋。别说了。戒指还你。我沒有答应。不算数不算数。”他拱着光溜溜的身子掰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奈何是太合他的尺寸了吗。怎么拔不下來。
“你敢。”段楚扬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将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威胁道:“不作数是吗。那现在再來。你可千万别发出那种‘恩啊’让人以为你答应的声音……”段楚扬的大掌抚过他敏/感的地带。
易柳斯强忍着。鼻尖发红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竭力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委屈道:“你就是欺负我。讨厌~你这个混蛋。”
“好了。不逗你了。要是你沒印象。这里面可有证据。我去你家了。乖~”段楚扬扔过他的手机。界面是新建的录音。
易柳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他怎么不知道……仰着头问:“你不会真去跪我妈吧。”
“不然呢。放心吧。你妈会答应的。”段楚扬信誓旦旦道。
易柳斯急着下床。差点被床单绊倒。被段楚扬眼疾手快地抱住。“我也跟你一起去跪……”
话还沒说完。就被段楚扬重新放回至床上。“路都走不稳。还跪什么跪。你跟我一起。你妈妈还以为我威胁她呢。老实睡觉。”
听了段楚扬的话。易柳斯乖乖抱着被子睡觉。禁不住手机的诱惑。楚扬真的有跟他求婚吗。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就沒印象了呢。不会是忽悠他的吧。
直到面红耳赤地听完那段长达三十分钟久的录音。易柳斯终于相信。段楚扬是真的有求婚的。虽然的确有坑爹的嫌疑。
“宝贝~嫁给我吧。嫁给我好不好。”伴随着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吮吻声。他深情无比地问道。
之后就是陷在巨大欢愉中的自己。“恩~恩~楚扬~啊……”
“答应我。说好。老公马上让你快乐。好不好。”段楚扬诱惑着无知的自己。
理所当然的。掉坑子里了。“好~恩~”
……xxx。易柳斯欲哭都无泪。他竟然。就这样把自己卖出去了。
而段楚扬正好心情地提着大包小包再次晃进小区别墅。锲而不舍地按着门铃。
易紫城开门。一惊。“弟夫。你怎么又來啦。”
段楚扬笑得一脸明媚。“姐姐好~我來找阿姨的。她在么。”
“我妈啊。她出去了。过个十分钟就买菜回來了。你进來坐坐不。”易紫城热情道。
易勋边穿着西装边下楼。斜睨了易紫城一眼。淡淡道:“让他进來做什么。琼姨还沒答应呢。”
段楚扬傻笑。“是啊。阿姨还沒答应我。姐姐把东西提进去就好。我就在门口跪着等阿姨回來。”
“跪着。”易紫城眨了眨眼。“我明白了。弟夫。好好加油。”易紫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关上了门。
直到易勋上班出门。怔怔地着楼梯下跪着晒太阳的某人。一脸鄙视道:“你倒还真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沒听过。”
“跪一下丈母娘怎么了。我可以把手上的黄金全给柳斯。膝下的算什么。”段楚扬一脸不在乎。并不觉得有啥丢脸的。
易勋冷哼。“虽然很不爽。但还是祝你成功。弟妹。”
前面听着还好好的。只是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奇怪。弟妹。段楚扬怪叫:“你还是我表嫂呢。别得意。”
易勋趔趄了一下。脑门暴起青筋。“你提醒了我。我正要去收拾那个混蛋。今晚再收拾你。哼。”
段楚扬冷汗如雨。他这算是踩到地雷了吗。默默为祁陌祈祷……
说好是十分钟这样就回來。段楚扬已经跪到膝盖都麻木了。还是沒见丈母娘。要不是靠着yy可爱的妖精强撑着精神。他八成就睡过去了。殊不知。那丈母娘不是沒回家。而是躲躲藏藏地偷瞄着……
想她教导多年的柳斯。居然要被个男人拐回家了。易妈妈心里就格外不爽。其实她也沒有很排斥同性恋。只是也不支持。毕竟两个男人的生活。实在让人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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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约]
感觉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段楚扬抬起头。待清來人后。绽放更大的笑脸。乖巧讨好道:“阿姨好。今天可以把柳斯交给我了吗。”
易妈妈冷哼。“哪有那么容易。你凭什么这么简单就吊走我养了这么久的儿子。”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儿子啊。要是那个死丫头的话。她会很爽快地扔出去的。可问題是儿子啊。
段楚扬也不着急。“可是您儿子还在我床上睡着。手里还戴着我送的戒指……”
“是吗。我这就去把那逆子的手指砍了。”易妈妈眼露凶光。
段楚扬着不淡定的美妇女。喊道:“阿姨就把柳斯给我吧。你知道他有多希望你们能够着他幸福吗。”
易妈妈的心有点软了。也罢。这孩子着也是靠得住的人。她自己儿子都把自个儿给卖了。她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好说。
“我再想想吧。你别跪了。别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你了。要你个大男人跪在家门口的……”易妈妈絮叨道。
段楚扬一易妈妈表情有点松动。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果然柳斯这么善良心软。就连他的家人也全都一个版本。
他屁颠屁颠地站起來。激动道:“谢谢阿姨。请您一定好好考虑。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柳斯还在睡。我就先回家了。再见。”
易妈妈伸长着手在风中无力地抖。她什么也沒说啊。这孩子怎么这么会扭曲别人的意思啊。这样來柳斯岂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想到这里易妈妈双眼再次发出凶光。必须得好好吊着他的胃口先。
段楚扬回到家到易柳斯还在睡。亦沒有去打扰。拉了下窗帘。抽出他手中的手机。帮他裹紧了被子。便上房工作。呆在有他的家里。段楚扬觉得特别安心。
易柳斯还睡得香香的。只是一道铃声破坏了他的美梦。谁这么讨厌。易柳斯揉揉眼睛坐起身來。洁白的被子滑落至他的腰部。精瘦的腰身以上全是红红紫紫的吻痕。他朦胧着双眼接通了电话。慵懒道:“谁。”
“我是曲然希。我想约你出來见一面。”电话那边人的口吻还是很强势高傲。却失去了些精神。
易柳斯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好。我在蓝江咖啡馆等你。”
曲然希要说什么。婚礼那天发生了太多事。现在回想起來还是感觉到心脏闷闷地痛。不止曲然希失去了一个爱她的人。易柳斯也失去了父亲。纵使他从沒感觉到父亲对他有爱过。
在衣柜里挑了一件天蓝色的衬衫穿好。又随意地套上裤子。易柳斯跨出卧室。见到对面房的门紧闭着。遂推门进去。
“楚扬。你回來了。怎么样。”易柳斯坐在段楚扬旁边的椅子上。
段楚扬回头他。“嗯。你妈妈很快就被我说服了。放心放心。咦。你打算出去吗。”
“嗯。曲然希打电话说见一面。”易柳斯便扣着衬衫扣子边道。
听到这个名字。段楚扬瞬间黑了脸。用手揽住他的腰。认真说道:“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别闹。我就去一会儿……”
“一分钟也不成。谁知道她又想怎样。”段楚扬斩钉截铁道。
易柳斯吻吻段楚扬的嘴唇。“让我去。说不定她改变主意了。结婚那天她到若桑重伤。整个人都崩溃了。说明她对若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要是她又有些奇怪的想法……不行。你硬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段楚扬又回吻了易柳斯的嘴唇。
易柳斯无奈地点头。“那好吧。不过。我要帮你乔装一下。待会儿你就坐在我们后面吧。”
十分钟后。段楚扬开始后悔。指着自己脸上的媒婆痣道:“这是神马玩意。你耍我呢吧。”
易柳斯瘪着笑点头。“不伪装一下会被认出來的。嗯。吃东西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掉进去再吃掉了哦。”
“我确定你是在耍我了。”段楚扬一把拽过他的肩膀深深吻下去。唇舌间的纠缠发出暧/昧地声响。
直到几分钟后易柳斯推开他的胸膛。摩挲着自己红肿的唇瓣。愤愤道:“你是故意的。别闹了。我真的要出门了。”
因为知道曲然希有车。所以易柳斯特意挑了间离家较近的咖啡馆。步行到达的时候。曲然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戴着宽大的太阳眼镜。到易柳斯后招了招手。
段楚扬别扭地跟在易柳斯身后。在易柳斯坐下后。他也在易柳斯身后另找了一张桌子。背对着他坐下。别扭地摸摸下巴旁的媒婆痣。着咖啡杯反照出可笑的自己。不禁赞叹自家老婆的化妆技术。
这……绝对是恶整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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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解除婚约]
蓝江咖啡馆虽然规模较小。但因咖啡香醇可口远近闻名。但凡來此品咖啡的多数是旧客。易柳斯端起牛奶咖啡浅尝了一口。淡淡道:“找我出來想说什么。”
曲然希拿下太阳眼镜。易柳斯发现她很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唇白如纸。气色很不好。就连化妆品也掩盖不住她的疲倦。甚至眼角下都有了淡淡的细纹。
易柳斯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道:“你最近过得很不好。”
“若桑离开我了。叫我怎么好……”曲然希说着居然掉下了泪。这在她身上最为罕见的东西。居然掉了下來。如断线的珍珠。一直不停。
听到若桑这个名字。想到那个向來面冷的女保镖。突然沒跟在曲然希的身后。沒再用冰冷的眼神警告着他。易柳斯忽的还觉得不习惯起來。
警告。还有若桑当着他的面祈求曲然希不要抛弃她……易柳斯脑中的一根细线突然被连接起來。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原來若桑一直爱着她的小姐啊。只是曲然希……
“她真的很爱你。一直害怕你抛弃她。恐怕我这个所谓的未婚夫都成了她的假想敌。”易柳斯望着窗外似触手可及的朵朵白云叹气。
曲然希的双手一直紧紧揪着怀里的皮包。“她让我不要结婚。对。她的确一直活在害怕被我抛弃的痛苦里。上天对我的惩罚就是让她永远离开了我。”
易柳斯一直在听她忏悔。直到曲然希完全发泄出來。他还是淡然地着她。
爱情就似一颗透明的水晶球。美丽而易碎。因为一时的不珍惜而将它打碎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曲然希仿佛真的对若桑的死去颇有感触。她一向是自信高傲的。易柳斯还清晰记得她说不会放过自己的表情。嚣张狂妄是她的资本。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而若桑的死去。是她首次无能为力。甚至措手不及。
她第一次认识到失去。从前一直玩弄人心。玩弄感情。肆意践踏别人的真心。若桑的离去使得她那颗铺了冰霜的心居然有了痛觉。她无措。所以她來求助了。
“易柳斯。你曾说我不懂爱。你能说说。爱是什么吗。我原以为得到一个人就是得到她的身体。禁锢她的心灵。可是你跟段总裁让我意识到。爱不是这样的……”曲然希抽动着肩膀。桌面是一大沓被用过的纸巾。
易柳斯下意识了身后贴着媒婆痣的男人。轻道:“爱是什么我也经常在想。就连现在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总之。跟他在一起会很轻松很快乐。很真实地做自己。偶尔撒点小脾气。撒点小娇。因为我知道他会包容我。不管我怎么无理取闹。他都爱我……”
“真实的自己……吗。”易柳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凤眸都被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缭绕着。曲然希的心蓦地静了下來。在若桑的面前。她确实是任性无比的。只是她的任性往往是若桑身上新的伤痕……
“离开他的时候。感觉像掉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心脏好像整个被绞肉机绞碎了。思念入骨。夜不能寐……”易柳斯回忆起离开段楚扬的日子。表情都变得哀伤起來。
坐在他身后的段楚扬也握紧了双拳。是的。当时他的离开仿佛带走了自己的世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只能用繁忙的工作麻木自己的神经。同时盲目地寻找着。那些日子。度日如年。
如今。得知原來对方也不好过。段楚扬的心又疼了。就知道他的老婆不会忘记他。可是现在听他说起來。又宁愿易柳斯当时是忘记了他。也好过为难自己。
“可是当我明白这是爱的时候。那个说爱我的人。却离开了……”曲然希喃喃道。
易柳斯给她递过纸巾。“人死不能复生。她在天上也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是的。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着。
“我要带若桑回本家。将她葬在我窗外的花园里。让她永远陪着我。谢谢你解了我的惑。爹地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婚约已经解除。你和段总裁好好过日子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曲然希起身吻吻自己的手指。然后将手指贴上易柳斯的唇。“吻别了。再见。”
易柳斯还在思考曲然希的话的时候。身后贴着媒婆痣的男人已经暴走了。捞过他就离开了咖啡馆。一路上都黑着一张脸。
“真好。婚约解除了。不用结婚了。”易柳斯惬意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心情愉悦。“你怎么不说话。”
段楚扬拽着易柳斯的衣领。“她亲了你。临走前还要占便宜。”
“啊。只是手指而已。我刚有用纸巾擦干净……”易柳斯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段楚扬冷哼。“那也还是不爽。”哼得过于用力。媒婆痣迎风吹走了。逗得易柳斯哈哈大笑。
段楚扬一把卡过他的脖子。眯眼道:“回家收拾你。”
“不要~”易柳斯挣扎着。忽的有一对情侣骑着双人自行车从他眼前溜过。易柳斯睁着好奇地眼睛。“楚扬。那个起來好好玩。你会吗。”
段楚扬不屑。“太小你老公了。我有啥事不会。在不用忍受你跟别人结婚我心情还比较好的份上。今天老公带你去玩儿~”
简直就像变魔术似的。沒两分钟。易柳斯的小屁屁已经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他不淡定地抓着段楚扬的肩膀。瘪着嘴道:“我……我不会啊喂。”
段楚扬抓着他的手。将那两只爪子扣在自己的腰上。回头道:“咱出发了。”
“不要~我要下车。我真的不会啊……”清风略掠过耳际。当发现自己脚下的踏板会跟着前面的动时。易柳斯那颗要跳出來的心慢慢回到原位。
段楚扬掏掏自己的耳朵。“终于不吵了。好好坐着啊。可以把脚放到架子上。或者跟我一块踩也行。”
易柳斯将手探进段楚扬的背脊。“你又耍我。”手被段楚扬拽住。他贱贱地笑:“难不成你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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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蓝天白云]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谁想要了.我看明明就是你……我们要去哪儿呢.”易柳斯歪着头吹风.双手打开着像只天蓝色的鸟儿.
段楚扬大笑.“看风景.我带你去个小山坡.”
易柳斯闭上眼睛感受着轻抚脸颊的微风.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慵懒地趴在段楚扬的背脊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好开心.”
段楚扬看着宽阔的天空.叹道:“又想起你陪我过的生日.终于我们又在一起吹风了.”
双人自行车在一片美丽的小山坡上停了下來.段楚扬悠闲地躺在草地上.朝易柳斯伸出手.易柳斯不明所以.手刚沾上便被拽着跌进了他的怀里.
“这片山坡是小时候放学最喜欢來的地方.以前在下面还有个小池塘.夏天会和小伙伴们一起捉鱼.夜晚看星星.偶尔也会捉迷藏.爬树.那颗树.我从上面栽下來好多次……”
段楚扬说着.仿佛眼前出现了小时候的场景.那些欢声笑语.包括承载这些欢声笑语的小山坡.都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那个时候.我大概在家里弹钢琴.或者写作业……”易柳斯向往的童年.都被易勋扼杀了.那过度的保护使得他的童年变得苍白单一.
看着易柳斯向往渴望的眼神.段楚扬心下一黯.刚刚自己说的那些.恐怕他都沒有尝试过吧.虽然对易勋将他保护得这么密实感到不满.不过也正因为他的保护.柳斯才会这么善良、纯洁.
“起來.我们一起爬树吧.”段楚扬突然提议道.
看着易柳斯心动的眼睛.就知道他好奇了.段楚扬便拉着他的手.來到那棵树下.自己爬了上去后.伸出手來拽着易柳斯.“脚踩那儿.恩.”
费了一点小劲儿.两人终于在树上了.段楚扬曲着腿坐在树与树的枝杈上.拍拍自己的大腿.“來.坐下.”
在树上看着风景.易柳斯揽着段楚扬的腰.抬眸道:“你以前也这样坐在树上看风景么.”
“我一般都在树上睡觉.你想睡吗.我抱着你睡.”段楚扬低头吻吻他的鼻尖.
易柳斯摇摇头.“今天睡了很久.不困.”
段楚扬笑得邪恶.将易柳斯放在另一边的枝杈上.身姿矫捷地跳下了树.挑着眉朝树上的易柳斯伸出结实的臂膀.“跳下來.我会接稳你.”
易柳斯眨眨眼睛一把扑下來.段楚扬抱着他在草地上滚了两圈.两人头发上都沾了翠绿的小草.
身体贴合在一起.易柳斯俯下脑袋蹭蹭段楚扬的脸颊.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自己的唇.
一阵天旋地转.易柳斯又被压在了身下.上方是段楚扬神似怪蜀黍的脸.“你明知道我憋不住.还诱惑我.我要惩罚你.”
段楚扬低头凶猛地攫住那诱人的唇瓣.舌尖滑入湿润的口腔内壁深入浅出地吮吸纠缠.易柳斯闻着身边青草的淡香.仰着头承受着狼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易柳斯喘不过气地捶打段楚扬的胸膛他才放开.易柳斯撇嘴道:“你想吻死我啊.”
“不止呢.我想吻你吻到地老天荒.爱你爱到世界末日.”
趁着易柳斯微眯着眼睛迷茫之际.段楚扬的手摸到他的后腰.长驱直下.“今天天气这么好.蓝天白云绿草.让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你..”易柳斯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亲吻自己的锁骨.不安分的爪子在随处乱摸.
易柳斯软得像一滩水一样只能拼命缠住他的脖子.才能使自己不滑下去.
在草地上要了一次还不够.段楚扬让他抱着大树站着.抵着他的腰从背后又进去一次.强大的冲击力让他险些站不稳脚跟.仰着好看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气.头晕目眩地想着:蓝天白云……蓝天白云这这事有毛线关系.
纳尼.他又被坑了.这个混蛋.
段楚扬边律/动边在他雪白的脊背上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印记.易柳斯柔软的掌心被树干上的疙瘩划破了.被段楚扬反手抓住.十指相扣.
半个小时后.易柳斯开始埋怨.“都怪你.把我衣服裤子都弄脏了.这里离家好远.我要怎么回去.”
段楚扬正想抱他.易柳斯忙站起來.“我自己可以走.”他实在是不想再尝试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了.
只可惜.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不争气的脚硬是软倒在草地上.跌得他的臀部很痛.
段楚扬上前一把将他拦腰抱起.“不听话的后果.疼了吧.”低头看他皱在一起的脸.
易柳斯心里腹诽:谁造成的这是谁造成的啊.混蛋.去他的蓝天白云绿草.这只不过是想“那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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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市]
段楚扬起了坏心无比温柔道:“老婆你坐不了自行车了不如我们坐公交车吧”
易柳斯晃着手“不要叫人來接我们回家吧”
“好”段楚扬爽快地掏出手机“连助理请你现在过來xxx地点将一部双人自行车送回xxx地点我锁在路边钥匙在后车座里面藏着快点啊五分钟”
噗这是什么节奏“为什么是叫他把自行车弄回去那我们呢”易柳斯心里在流泪不止不是吧别玩他啊
当段楚扬十分淡定地抱着缩成一团的易柳斯上了公交车后易柳斯发誓他真的不想说话了他要报仇
“唔”段楚扬突然皱眉看着怀里不安分的野妖精
是的段楚扬用自己的外套将易柳斯国的严严实实的他倒仗着沒人能看到他干的坏事居然敢咬他的……红果
段楚扬拍拍易柳斯的小屁屁压低声音提醒道:“再乱动回家就把你吃了”
易柳斯伏在他的胸前不敢乱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下车
吃过晚饭后段楚扬摸摸还不高兴的某人在他耳边叹气道:“好了是我不对我有罪”
易柳斯还是窝在被子里不作声亦不看他
“亲爱的我带你去夜市”段楚扬已经深谙此道易柳斯对一切他沒听过的地方都有好奇心
果然易柳斯终于正眼瞧他“夜市是个地方都有什么”
“那里的东西都很便宜低消费还可以说价钱有吃的、有衣服鞋袜、有日用品……”段楚扬还沒说完易柳斯已经蹭进了他怀里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我要去”
段楚扬看着易柳斯风一般卷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好了我们出发吧”
段楚扬开着奔驰二十分钟后到达夜市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停好车后便带着易柳斯逛夜市
左看看右看看易柳斯看什么都觉得惊奇这里有好多店铺一家比一家便宜这家全场三十八那家全场三十瞪得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几十块的衣服”易柳斯指着问眼睛里怀疑的是这衣服到底能穿么
段楚扬憋着笑点头 “还能说价的这不是最后价格你有什么想买的老公买给你”
这倒还真要段楚扬掏钱只要跟段楚扬一起出來易柳斯都不带钱包……
“这里的东西真的好便宜厨房里的刷子好像坏了我得买一个什么才两块那多买几个”易柳斯喃喃自语道已经一头钻进了一家厨具用品的小铺外面挂着牌子:全场两块买一送一
不一会儿段楚扬的怀里已经大包小包看不见他的脸了可是易柳斯还在奋斗……
直到一个小时后易柳斯的手上又多了几袋东西兴致勃勃道:“这里的东西真的很便宜可以经常來逛还有什么好玩的不”
段楚扬满头大汗“我们先把东西放到车上你再跟我说话吧”
“你也太能行了居然能买这么多东西”段楚扬将所有东西都甩上车牵着他的手往一家寿司小店走“吃过寿司吗有些人不喜欢吃看看你能吃得惯不”
易柳斯点头“寿司日本出的吗生的我不吃”
“中国人的寿司熟的放心吃吧”段楚扬熟练地点了几样常吃的寿司问道:“待会儿还想吃什么”
易柳斯撑着腮“什么都想只要我沒吃过的红红的这是什么好有味道”
段楚扬指着易柳斯夹的寿司道:“这是八爪鱼寿司这个是海草寿司还有青瓜的各种口味你尝尝”
易柳斯万分艰难地将红彤彤的寿司塞进嘴里准备迎接奇怪的味道下一秒他惊喜道:“这个叫八爪鱼的东西好好吃”
“好吃多吃些老公有空会带你吃些你沒吃过的玩你沒玩过的”段楚扬嘚瑟道
接下來两人又去吃了酸辣粉易柳斯的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地看着段楚扬擤着鼻涕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了”拼命地吐着舌头扇风
“哈哈你太贪心了放了那么多辣椒”段楚扬摆手
吃得肚子饱饱的易柳斯看到路旁有几个小女生进了一家漆黑的店沒过两分钟就捧着一堆照片出來很是好奇问道:“她们在看什么”
段楚扬揽过他的肩膀撩开黑布进了店“对了这玩意叫大头贴我都很多年沒玩过了”
看到屏幕里出现惊讶的自己易柳斯更觉得神奇“好像照镜子……”
话沒说完段楚扬侧头吻上他的脸颊然后“咔擦”一声画面定格
“这是跟照相一样的……可不可以删掉啊我这个表情太傻了”易柳斯趴在机子前左瞄右瞄
段楚扬按了下一张忽悠道:“我觉得挺好的來吧这次你亲我”
“不要你又想坑我”易柳斯插着腰摇头
段楚扬抱着他的脑袋吻着他的额头“咔擦”又一张
“这张更丑删掉~”易柳斯不干了拽着他的肩膀随时留意着有沒有被偷着拍
段楚扬无奈道:“好吧接着你來按來按确认就行了我说321就按哦笑”
终于拍出一张易柳斯较为满意的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笑得像两朵大喇叭花
给了钱后段楚扬拉着易柳斯走出店铺月光下易柳斯低着头正翻看着刚才的大头贴裸/露在外的脖颈格外诱人看得段楚扬直咽唾沫
“就沒有几张是照得我好看的……”易柳斯喃喃自语道
“都好看你就算摆鬼脸我也觉得好看有一句话叫啥‘情人眼里出西施’嗯总之你怎样都好看在床上更好看”段楚扬双眼冒光
易柳斯咬牙切齿大吼道:“谁床上好看了你这个色/狼整天想着那事……”
“咦我啥都沒说什么那事”段楚扬学着柯南抱头的动作倒着走路淡淡地说
易柳斯脑门暴起青筋“你沒说我也知道你想说啥”
段楚扬恍然大悟摸着下巴高深莫测道:“那是因为你也想了吧”
“混蛋明明是你想……”易柳斯扑上來被段楚扬反扑夹在怀里与一车子东西一起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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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拜佛]
开学后段楚扬第一次去上课就碰到学校的郊游活动想着自己最近工作不是很忙段楚扬便答应了跟易柳斯一同去郊游虽然有一堆的电灯泡很不爽但易柳斯喜欢他只好随着去
经过两周的努力易妈妈那边也有了很大的进展每天跟易柳斯报告的段楚扬都无比得瑟絮叨着今天你妈妈邀请我进屋啦明天你妈妈居然留我下來吃饭后天你妈妈说我是个好孩子大后天……
易柳斯仰天花板长叹就连自己的妈妈都要被这货收买了吗不用多久他回家一趟都会被妈妈赶着回段楚扬身边吧
不过每回段楚扬报告完毕后都会抓着他的手激动道:“我们真的很快就能结婚了相信我”
说这话的段楚扬双目深邃然后易柳斯就感动了感动后就是被吃干抹净每每回过神來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七月底段楚扬提前将工作完成剩下些小case留给助理为两人收拾了些出行用品回到学校集中
对于易柳斯为什么会和学长一起出现很多学姐学妹都扎推讨论一时之间易柳斯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跟段楚扬刚谈恋爱时的感觉高调却甜蜜
学校的郊游地点选得并不远包车坐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段楚扬与易柳斯并沒有跟大伙儿一起在山下扎帐篷聊天听段楚扬说山半腰有个寺庙易柳斯那害死猫的好奇心又出來了
只是因为昨晚的运动过于激烈易柳斯沒走几步就冷汗直飙段楚扬说:“要不我们不去了下次我们自己來”
易柳斯幽怨地瞥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我这样怪谁”
段楚扬举手投降“好吧怪我你想去寺庙是吧上來我背你”
易柳斯表面不甘不愿地趴上段楚扬宽广的背却在背后偷笑探头到他耳边吹热气“加油哦还有点远才到半腰呢”
“我天天跟你哥哥对打现在体力好得惊人这点山路算什么”段楚扬挑眉
是的是的体力好所以总在折腾他……
段楚扬沒有正正经经顺着山走而是绕了些弯曲的小路不过十几分钟易柳斯就看到了半山腰的寺庙传说中的和尚在打水香炉里的烟熏缭绕一片朦胧
在寺庙的门口段楚扬放下了易柳斯两人走进寺庙有住持向他们点头问好鼻翼间尽是檀香的味道
寺庙里面比较简陋看得出來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斑驳的墙壁上留下了曾被狂风暴雨袭击的痕迹院外还有一口深井一口大钟寺庙里供奉着菩萨还有一些小佛
几个小和尚并排打坐着边敲击木鱼口中念念有词两人一见忙跪下双手合十无比虔诚起來听着不知所名的念咒
虽然不知道和尚们念的咒是什么意思但顶头有神明还是让两人不敢造次跪着腿有点麻了愣是不敢起身
木鱼的声音很空灵让人心境开阔去除凡尘的种种污垢易柳斯抬头看看眼前的神明突然觉得某些痛苦的事情就这么随着那一声一声有规律的木鱼声随之散去
凡人凡人之所以称作凡人恐怕是因为人生下來就会被众多俗世缠身看不透所以执着得不到却又放不下所以才有这么多的怨念、忧伤无处排解
在段楚扬听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木鱼声终于停止了捐了点香油钱买了几支烟虔诚地拜过众佛后两人留下吃了寺庙的斋饭式样简单却意外地可口
牵手步出寺庙的时候段楚扬好奇地问:“刚刚许愿时你这么虔诚认真许了啥愿”
易柳斯突然脸红尴尬地摆手“我沒有许什么”
“哦真的吗不说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段楚扬摩拳擦掌双眼放光
正想扑上去之际一个稚嫩的小孩突然冲过來紧紧抱住了易柳斯的大腿然后……哭着叫:救命
段楚扬拉过小孩正想教导他不要随便占人老婆的便宜却发现脸上脏兮兮的小孩是真的哭了不是恶作剧心下一软段楚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哭什么你妈妈呢”
“我沒有名字沒有妈妈你们可以收留我吗他们好恐怖整天不给饭吃还要我下山偷东西这些……都是偷了东西被人发现后打的……”小孩抽噎着撩起破烂的袖子和裤脚
段楚扬与易柳斯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是挣扎易柳斯蹲下身子温柔地说:“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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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捡到儿子]
看到?易柳斯温柔的笑容小孩放下了仅有的防备心脆生生的童音一字一顿道:“把我卖了的邻居阿妈说我今年有五岁了”
段楚扬在易柳斯耳边低声道:“怎么办我们要把他送去孤儿院吗要是留他在这儿说不定那些人又会把他抓回去”
易柳斯点点头握住小孩因为长期干活而皲裂的手问道:“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小孩畏缩了一下脑袋像是思考要不要相信他们会不会随他们走后又掉进另一个恐怖的魔窟终于他攥紧了小拳头点头道:“好但是你们要送我去哪儿”
易柳斯的眼睛亮了亮激动地说:“楚扬这个孩子來得真是时候你之前不是说想收养孩子吗不如就他好不好”
小孩似乎也看出來决定权在段楚扬手里睁着雪亮的大眼祈求着软软的声调学着城里的孩子唤道:“爹地~”
段楚扬二话不说抱起小孩揽着易柳斯的腰下山一路上表情无比严肃搞得易柳斯也不敢发话
这个小孩來历不明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惹什么事户口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看着易柳斯逗着小孩那表情就好像面前的小孩就是自己亲生的再说了一个家庭也确实需要有个孩子才完整
罢了这个孩子既然被他们遇见也是一种缘分段楚扬叫了助理开车來接他们跟学校那边说了要提前回家
连助理到达山脚下的公路的时候眼睛差点沒瞪出來不是吧两个男人一个孩子他抖着手问道:“段段总裁这个孩子……”
段楚扬也不掩饰大方道:“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了”开了后车座的门让易柳斯坐进去自己也抱着孩子坐进去
易柳斯开心道:“楚扬你真的答应了那我们要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段楚扬抚摸着易柳斯额前柔软的细发“你喜欢就好名字你來起起好了后我办户口”
“谢谢你们”小孩感动地扑进易柳斯的怀里大眼里闪烁着渴望的光“我终于也能像城里的孩子一样去上学读书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了吗”
易柳斯看着小孩的手皱眉“肯定受了很多苦……”
牵着小孩的手进了花园别墅后小孩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段楚扬将楼上的小书房整理出來购置了大床、被子、床单、衣服等用品小孩扑在大床上打滚幸福地笑
段楚扬拍打他的小屁屁正经道:“要洗了澡才能在床上玩”
小孩皱眉知道了他们是好人后他倒也不拘谨指着自己的小屁屁就道:“后面痛痛”
段楚扬一惊忙脱了他的裤子发现娇嫩的小屁屁上满是鞭子打的伤痕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着沒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
“乖乖趴着我去拿药”段楚扬下楼在柜子里翻出急救箱路过主卧的时候发现易柳斯正咬着笔尖翻着一本厚厚的字典
“干什么呢老婆”段楚扬无耻地挤过去
易柳斯推开他碍眼的脸“我在帮孩子起名字对了孩子要跟谁姓呢”
段楚扬摸摸下巴“这倒真是个问題随你喜欢吧反正孩子是我们俩的我先上去帮他擦药那孩子身上很多伤”
“啊怎么这样我去看看”易柳斯的凤眸里映出心疼的亮光正想起身却被段楚扬按下身子“不用了我搞定就好你继续想名字”
易柳斯凑上去亲了段楚扬一口闷闷道;“好吧不过你要温柔点不要弄疼了他”
段楚扬不满“我什么时候不温柔了”提着急救箱上楼
易柳斯继续翻字典心道:上了床就不温柔了简直是兽类的化身……
“忍着点儿我先帮你消毒”段楚扬在小孩耳边道
小孩将脑袋埋进软绵绵的大床里瓮声瓮气道:“來吧我不怕疼”
的确很不怕疼咬着牙含着泪也沒吱一声段楚扬边帮他上药边吹风哄道:“很快就不疼了”
遍布伤痕的小屁屁上了药后还在颤抖着段楚扬抚着他的背脊轻声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会好好对你”
小孩伸出手指头认真道:“拉勾勾”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段楚扬笑道
得到保证的小孩轻易地进入美梦段楚扬帮他盖好了被子轻轻关好了门
回到卧室就被易柳斯揪着问:“怎样了”
段楚扬抱着他一起跌在床上“老婆你不能只在意孩子才带回來半天你就不关心我了”
“哪有啊我说正经的呢”易柳斯推开他不安分的手手脚脚
“已经睡了你别担心了名字取好沒有啊”段楚扬敲着他的脑袋壳
易柳斯拍掌“已经取好啦就叫段承兮我们可以叫他小兮”
“嗯很好听阳光帅气”段楚扬吻着易柳斯的嘴唇道
易柳斯得瑟“沒想到去个郊游捡了个宝回來啊”
段楚扬打着如意算盘“嗯等他长大就可以代替我继承爸的事业我们就可以出去环游世界了”
“敢情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个混蛋……”
“不止啊有了孩子在你妈那边就更好说话了过几天我们一家三口一登门沒准她就答应了我就可以把你娶回家了”段楚扬说一句就啄一下他的脸颊
易柳斯皱着眉提醒道:“你妈妈那边还不行呢”
段楚扬搂住他的肩膀“慢慢來我爸都同意了我妈也就不远了”
“嗯承兮已经五岁了该是上学的年龄可是他……”易柳斯面露难色那可怜的孩子估计连字都不会写如果直接放到学校会适应不了吧
段楚扬认同地点头“不然你教他到学前班的知识明年让他跟着直接上一年级不过这样你太累了还是请个家庭教师吧”
易柳斯依进他的怀里“就我教吧我不喜欢我们的家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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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家三口]
“好听你的不过别让自己太累”段楚扬摸摸他的脸
小孩子的痊愈能力还算不错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虽然还有点伤疤但在易柳斯营养饮食的调理下段承兮原本瘦弱的身子变得圆润起來伤口好后皮肤也变得和一般小孩子一样水嫩嫩的
“小兮过來吃饭”易柳斯招呼道
段承兮有点不甘愿地放下手中的画笔穿着超人的拖鞋蹭蹭爬上椅子小孩子独有的软绵绵声调问道:“斯斯爹地我们不等爹地一起吃饭吗”
“啊楚扬在工作工作才有钱拿有钱才能买到小兮想要的东西所以呢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你先吃完我再给他送过去”易柳斯解释道
这几天他算是见识到小孩子的好奇能力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为什么那……有点头疼可是教小兮认识这些使他很满足就让这个孩子接受他和楚扬的关心和疼爱吧有了他也算是给他们双方父母一个交代
这孩子一碰到画笔就爱不释手拿起笔画的东西居然有模有样易柳斯便说:“我教你画画好不好”
段承兮点点头“以前我有拿过树枝在红砖头上画画可是每次只画到一半就被村子里的坏蛋……”
易柳斯将段承兮揽在怀里低头吻他头上的漩涡“以后斯斯爹地教你画画不会又坏蛋來破坏好不好”
吃过饭后易柳斯提着饭盒准备出门却想起段承兮这么小的孩子单独留在家里恐怕不安全还是带着吧想到这易柳斯便唤段承兮出來穿鞋子“我们去给你爹地送饭好不好”
段承兮乖巧地点头甜甜笑道:“斯斯爹地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小孩子容易跟对自己好的人自來熟每次段承兮稍稍说了点让人窝心的话易柳斯就觉得孩子这玩意真的很神奇虽然有时候会嫌他吵闹但是沒有他屋子静得连自己说话都有回音
此时已是晚上将近八点段楚扬打了个哈欠集团发展得越來越好了相比较工作就多起來了与易勋的对打也被调到下午晚上他们各自为着自己的事业奋斗着
“爹地~”在段楚扬精神萎靡的刹那提神的家伙來了段承兮从办公室门口直奔到段楚扬的怀里直接亲了他一口
段楚扬抱起他放在自己大腿上咧着嘴傻笑“我的大小宝贝來了”
“吃饱饭了吗”段楚扬掐掐段承兮的小脸问长问短的易柳斯倚在桌子前看着这副温馨的场面
“大宝贝过來喂老公吃饭好不好”段楚扬朝易柳斯招招手
易柳斯双手环胸拽道:“你不要教坏了小兮”
段楚扬挑眉“你过來不不然回家收拾你”
易柳斯叉腰“那你就回家吃翔去”
“过來嘛~我只是想抱抱你不会动手动脚有孩子在你怕什么”段楚扬改变策略
不明所以的段承兮也伸出双手“斯斯爹地我们一起抱抱”
捱不过那对父子的闪亮大眼易柳斯别扭地坐上段楚扬另一边大腿还要留意着他的大掌有沒有不安分绷紧着神经
段楚扬摸上他的背脊“大宝贝这么紧张做什么”凑近他的脸吹了一口热气“我又不会吃了你”
在“吃”这个字下了重音易柳斯推开他的脸提醒道:“小兮在这儿呢”
段楚扬开始哀怨了看着左边玩着他纽扣的儿子又看了看右边的老婆他在中间可是为嘛好忧伤有老婆只能看不能吃现在儿子成了老婆的护身符了
“明天带小兮去见你妈妈好不好”段楚扬问道
“啊这么快我妈妈会不会掐死我还是掐死你”易柳斯叫道
段楚扬大笑“不会的你妈妈心里已经同意了就差个台阶而已我保证明天不会有事的再说有老公扛着怕什么”
“那好吧你得保证我和儿子的生命安全”易柳斯幽幽道
“还真当你妈妈是洪水猛兽了”有儿子在段楚扬也只能望梅止渴拼命咽着唾沫
经得段承兮的同意一家三口在第二天便去拜访了易柳斯的妈妈恩段楚扬的丈母娘段承兮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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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龙凤胎]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易柳斯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突然紧张了.下意识地拽住段楚扬的衣服.“我妈妈真的同意了.”
“安啦.有老公在.”段楚扬捶捶自己的胸膛.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居然是易勋.难得他居然沒有埋头办公.“进來吧.琼姨在准备饭菜.等等.你们两个不是我们家的.别进了.”易勋拦着段楚扬跟段承兮.
來之前段楚扬已经给段承兮做足了功课.所以一看到高大帅气的男人.尤其是段楚扬一使眼色.段承兮立马上前抱住易勋大腿.蹭道:“舅舅~”
易勋瞪着抱着自己大腿蹭得不亦乐乎的某小孩.又看着段楚扬无比淡定地走进自家门.嚣张地揽过易柳斯的腰.然后大咧咧地坐在自家沙发上.
“这小屁孩.你的.”易勋挑眉不爽道.
段楚扬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儿子.坐这.你舅舅不喜欢你.以后别跟他玩了.”
可是小孩当真了.当即就哭丧着脸.哀怨无比地看着易勋.“舅舅为什么不喜欢小兮.”
易勋沉默了一会儿.瞪着段楚扬道:“别以为你带个孩子來.就能把阿斯拐走了.”
“我已经将他拐走很久了.”段楚扬凉凉地提醒.
易妈妈神出鬼沒地突然來一句:“吃饭了.各位佛祖.是不是要我來喂啊.”
众人如萧索的落叶般飘到餐桌前.认真地舀饭.
“哪里來的小孩子.这么可爱.”易紫城朝段承兮扑了过去.段承兮也蹭着易紫城的脸颊.亲热地唤道:“大姨妈好~”
噗.易柳斯险些喷饭.看了段楚扬一眼.这肯定又是那个混蛋教的.
果然.易紫城的脸立马黑了.瞪着易柳斯道:“亲爱的斯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突然來个这么大孩子喊我大姨妈么.”
“呃……我们去郊游.然后小兮突然冲出來.然后……”易柳斯结结巴巴道.反正不是他生的啊.
易妈妈对孩子來了兴趣.正眨巴着眼睛.希望孩子注意到他.段楚扬一看有戏.忙给段承兮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嗲着能够融化人骨头的声音喊道:“奶奶.你好年轻~”
“啊.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我只比他们大十九岁而已.好孩子.过來奶奶这儿.咱聊聊天.”
于是.吃完饭的众人静静地看着那两人一直在聊天.沒人能插上一句话.
“看來这个宝是卡到你妈妈心肝上了.你看她把你们都忘了.”段楚扬将脑袋枕在易柳斯的肩膀上.看着那边聊得正起劲的婆孙俩.
直到夜幕降临.易柳斯感觉到了困意.段楚扬只好开口道:“妈妈.我们会经常來的.柳斯困了.我们要先回去了.”
易妈妈当即就翻脸了.将他们轰了出去.吼道:“妈什么妈.谁批准了.带着我儿子滚.孙子我留下了.”回头安抚被吓到的段承兮.“沒事哈.今晚跟奶奶睡好不好.奶奶会讲很多小故事哦.”
易柳斯看着关闭的家门.怔怔道:“我妈这是.不要我了.”
“是啊.她要我带着你滚.那老婆.我们滚吧.”段楚扬牵上易柳斯带着戒指的手.悠闲道.
易柳斯无奈.“貌似我也沒得选择了.”
段楚扬在心里笑得无比奸诈.“护身符”走了.老婆是不是该有暖床的自觉了.
忽的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然后接了电话后表情还都一样.说了同样的话:“什么.龙凤胎.好.我们也过去看看.”
“居然生了龙凤胎.千灏那小子太能行了.”段楚扬开着奔驰道.
易柳斯兴奋道:“我还沒见过刚出生的宝宝.他们俩真有福气.”
到了医院产房后.发现里面站了很多人.都是千家的亲戚.秦沐悠沒什么家人了.有的都是比较远的亲戚.不常來往.难得她生孩子有这么多人相聚在一起.所以她兴奋地在聊天.
段楚扬跟易柳斯进去后.异口同声道:“恭喜.”
秦沐悠调侃段楚扬.“男神有沒有后悔沒有选择我.小学弟可不能生龙凤胎呢.”
千灏皱眉.“我还后悔放弃了柳斯呢.”
秦沐悠一个眼神扔过去.“这么说.你是要抛弃我们三个了.”
然后就是千灏家的亲戚对他轮番轰炸.什么不能气到刚伤了元气的秦沐悠.什么她是他们家的大功臣啦.得像菩萨一样供奉着……千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他爸宠妻如命.为毛线他就一定要啊.
段楚扬抱着易柳斯笑得一脸满足.“我们上周也有了孩子.已经五岁了.这是他的照片.”开始晒自己偷/拍的相片.
理所当然地听到秦沐悠惊讶的眼睛.“你们咋搞出这么大的孩子.还这么可爱.怎么可以给你们.马上带出來让本小姐蹂躏一下.”笑得无比邪恶.
“在我妈妈那儿.”易柳斯轻道.
秦沐悠豪放大笑.“小学弟最近皮肤是越來越好了.都能掐出水來了.是我家男神的功劳吧.”
被众亲戚围着说教的千灏突然回过头道:“是吗.要不我掐掐看.”
“掐你妹.看老娘不把你的猪手剁下來.”秦沐悠瞬间化身咆哮帝.
段楚扬跟易柳斯都觉得问題出在自己身上.只要他们两个在.貌似就会给这对夫妻带來吵架的话題.果然是因为之前的牵绊太深了么……
两人不约而同道:“我们可以看看宝宝么.”睁着雪亮渴望的大眼.
听到这个敏感词汇.千父千母如临大敌.原來宝宝一直在他们俩的手上.一直沒哭也沒吭声.导致段楚扬与易柳斯还以为宝宝在别的什么地方.
“别这样.我们只是看看而已.”段楚扬尴尬道.
因为千父千母的表情实在太好笑.就好像段楚扬与易柳斯是偷婴贼似的.千灏汗颜.提醒道:“爸妈.人家只是想看看而已.”
两位老人家才让他们瞄了一眼.就是那么一眼而已.然后两人就打道回府了.千父千母继续护着自己宝贝孙子孙女.而那对年轻的夫妻依旧在吵着架.其余的人在商量满月酒该在哪里摆.摆多少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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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反对]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在两人回到家滚床单滚到一半的时候.床头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段楚扬咒骂一声起床准备接电话.这时候门铃又响了.段楚扬皱眉道:“柳斯你接电话.我去开门.”
易柳斯从被子里探出胳膊.慵懒地接起了电话.“爸爸.嗯.我们都在家.怎么了.什么.段阿姨來了.在门口..”
段爸爸带來的消息就似在别墅里投下了炸弹.易柳斯开始手忙脚乱地套衣服.手不争气脚也不争气.只好拿着衣服躲进了浴室.不能怪他这么害怕.实在是段楚扬的爸爸叫他..逃命……
而段楚扬开了门后.“妈.您怎么有空來.”
门外的段妈妈提着一推鸡鸭.“怎么.不欢迎吗.我來看看儿子怎么了.还要事前得你批准不成.”
段楚扬提着他老妈带來的东西.正想关门的时候.被段妈妈阻止.“哎.别关.老头子还在外面.不知道背着我打电话给哪个小情人……”
小情人.段楚扬瞄了瞄半开着门的主卧.刚刚那个夺命电话不会就是老头子打的吧.
“谁跟你一起住.怎么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段妈妈皱眉地捡起一条内裤.不能怪她眼拙.实在是那条内裤太过性感.于是.段妈妈兴奋了.
“儿子啊.你终于开窍了.放弃那个男的了.这就对了.好好找个女人结婚才是正事.听你爸说.千家的儿子媳妇都给他们家生了龙凤胎了……”段妈妈不厌其烦地念叨道.
段楚扬不耐烦地截断她的话.“妈.那是我买给柳斯的.我们现在同……”
“楚扬说他们是同事呢.”段爸爸关上门.插嘴道.
段楚扬挑眉.“不.我说的是我们同居.”
“什么.他现在在哪里.”段妈妈一下子沸腾了.会断子绝孙的危机感瞬间浮现.她不想段楚扬老了后悔.
段爸爸拽过段妈妈焦急道:“他不在这里.你冷静一下.这是孩子们的事.你别插手.”
“冷什么静.都搞到家里來了.好好的女孩子他不要.偏要搞男人.我倒要看看那个男人躲在哪里.有种就出來.”段妈妈开始绕着屋子转.眼看就要走到主卧的时候.易柳斯穿好衣服走出來.
该來的始终会來.逃也逃不过.易柳斯闭了闭眼.吻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段妈妈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他出声道:“段……阿姨好.”
段妈妈转身.冷哼道:“你还敢來.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这是我家.”段楚扬低沉着声音道.
段妈妈回过头.看着已经高她一个头的儿子.反问道:“所以呢.你要赶我出去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楚扬冷冷道.“爸都同意我们相处了.您还闹什么.”
段妈妈点头.“对.沒错.都是我在闹.老头子同意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不同意.跟男人在一起算什么事.传出去好听吗.”
段楚扬走到易柳斯旁边与他十指相扣.抬起手道:“妈.我已经准备和柳斯结婚了.他家人也已经认同我们交往了.如果您实在觉得我们碍眼.可以不参加我们的婚礼.”
易柳斯抬头看着身旁表情坚定的男人.莫名感到有了勇气.他上前握住段妈妈的手.轻声道:“段阿姨.我们真的很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段妈妈甩掉易柳斯的手.眼里尽是不屑.“同性恋别碰我.我不会让我儿子跟你交往的.”
尖锐的指甲顺带着划伤了易柳斯的脸颊.段楚扬急忙上前查看.“痛吗.”
痛吗.段妈妈那句话确实让他挺痛的.隔了这么久.还是在这个话題上绕圈.他们在一起.就真的有那么不可原谅吗.他不懂.他沒有喜欢过女人.他第一次喜欢的就是个男人.沒有人告诉他不能爱上男人.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看待他……
段爸爸揽住段妈妈的肩膀.“你答应过我來看儿子不会激动的.不要说这么过分的话.”
段妈妈突然哭了.“老头子.你不做这个恶人.唯有我來做.他们现在才多大.往后还有几十年.都是男人怎么过.”
“那是他们的事.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开.儿孙自有儿孙福.”
段楚扬摇摇易柳斯.拽紧了他的手心.“妈.我带柳斯出去了.您好好想想.不管您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的.”话落.拉着易柳斯就离开了家.
身后是段妈妈急切的问话.“你去哪里.哎.这么晚了.去哪睡啊..”
“又不是孩子了.管他们哪睡去.”段爸爸熟门熟路地进厨房帮自己泡了杯咖啡.
段妈妈跺脚.“你到底是來帮儿子的还是帮我的.你怎么墙头草两边倒啊.”
“我觉得儿子有理.反正也是一个伴侣.男女都一样.柳斯那孩子实在而且死心眼.对你儿子又好.还会做饭.你也看到了.两个男人的生活并沒有多糟.老揪着他是个男人干什么.”段爸爸淡淡道.
段妈妈回房间摔门.“是的.你们说的都是对的.只有我无理取闹.有本事都别回來了.”
“脾气这么坏.我为什么对她情有独钟.”段爸爸叹气.喝下一口咖啡.再叹气.“还是武夷大红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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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为了日出]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段楚扬绕着城市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表情沉重.窗外的夜风吹进來.易柳斯下意识瑟缩了下身子.
“冷吗.”段楚扬关小了窗子.开了点舒缓心情的音乐.看着易柳斯受伤的侧脸.段楚扬深邃的眸子闪过心疼.用微凉的指尖轻触他的脸颊.“对不起.”
易柳斯摇摇头.“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或许.是这个社会的错.究竟什么时候.人们才能以正确的眼光看待同性恋呢.”
段楚扬握住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易柳斯能够感觉到自己掌心下那颗鲜活的心脏在强劲地跳动着.一声一声无比规律.整个车子内除了那舒缓的音乐.易柳斯只感觉到段楚扬的心跳.
“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他们终会理解的.”段楚扬轻道.
易柳斯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喃道:“我们今晚就在车子里度过么.”
“不.我们去山顶开房.”段楚扬突然心血來潮道.
易柳斯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住了.开房.他们现在貌似无家可归.这样啊.那就开/房吧.“不过.为什么要到山顶啊.”
“因为.我想陪你共同接触新的事物.只要你沒听过沒玩过的.我都陪你去尝试.”段楚扬神采飞扬道.
车子绕上了山.这座山不是很高.山路倒修建得有模有样.就是弯曲了些.兜兜绕绕的车子还是不停倾斜地往上走.易柳斯扶着头顶的把手.微微有点头晕.
段楚扬抓着他的手.安抚道:“很快就到了.还有最后一个弯.”
终于在易柳斯想吐出來的前一分钟.车子停了下來.易柳斯叹气:还是踏在地面比较有安全感.可是脚还沒到地几分钟呢.就被锁好车的段楚扬一把扛了起來.磁性的嗓音在耳旁响起:“风大.我还是抱着你好.”
“借口.”易柳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一阵山风吹來.他又忍不住靠近了些段楚扬火热的胸膛.那别扭矛盾的样子将段楚扬逗笑了.
在酒店洗完澡后.易柳斯想去山上看风景.酒店离山顶已经很近了.走路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段楚扬却说山上现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不如留在房间里做/爱做的事情.
易柳斯不愿了.咬牙切齿道:“你这头色/狼.在家要做.出门要做.现在上山也要做.”
段楚扬挑眉.“做这事还要挑地点.我想做就做.”
“可是我不想.”易柳斯撇嘴.“我不要明天下不來床.”
段楚扬使出怀柔政策.手指摸着他耳后滑溜溜的肌肤.“乖啦.就一遍.我明天抱你到山上去看日出.”
易柳斯决定别扭到底了.两人同在一张淡蓝色的大床上.他离段楚扬远远的.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
段楚扬沒办法.只好敞着胸膛躺下來.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那你來做好了.我不会要你明天抱我去看日出的.”
“……”这对于易柳斯來说.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完蛋了完蛋了.易柳斯大呼救命.他这一辈子就是被这可恶的混蛋吃得死死的了.他深刻记得第一次的痛楚.而且还像女人一样流血了.虽然现在的爱慢慢地不是很痛了.可是贯穿的那一秒还是疼的厉害的.他又怎么舍得……
段楚扬看着易柳斯拱着身子慢慢爬过來.撅着嘴乖乖趴在他的旁边.雪白的浴巾滑落至腰间.露出白皙的背脊.从颈项一直蜿蜒下去的腰线优美无比.他嗫嚅道:“你……你來吧……明天记得抱我看、日出……”
说完将红扑扑的脸颊整个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像被欺压的小动物般可怜.段楚扬翻过身趴在易柳斯的背脊上.火热的胸膛贴上微冷的后背.易柳斯觉得有点毛毛的.这是暴风雨要來临的前奏吗.
“你……轻一点.说好的、就一遍.”易柳斯还是沒有抬起脸.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探到背后去让段楚扬瞧清楚.
段楚扬舔着他修长的手指.含糊不清地道:“当然了.就一遍.不过小妖精.你都不想要我吗.我听别人说.一般小受都会很想反攻.你怎么……”
其实那个所谓的别人就是结婚不久的千灏.他说一般除了天生是小受外的小受.都会有想反攻的心理.还给段楚扬上了一堂课.什么真爱柳斯的话.就应该也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他……
可现在问題是.他是愿意给了.问題是他的小妖精不领情啊.
易柳斯感受着自己的手指在段楚扬的口腔里翻滚.那濡湿柔软的感觉令他身下一颤.想抽出手指又有点贪恋.不知所措地便说了真话:“我怕你痛.会痛.”
“傻瓜.你都痛无数次了.让我也痛一下有什么问題.”段楚扬低头吻湿他的耳垂.
易柳斯像全身通了电流似的弹了一下.结结巴巴道:“还是我痛好了.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这个小傻瓜.还真是心疼他啊.看來他得找个机会“英勇献身”才行.段楚扬暗想.
“小妖精.我会让你舒服的.”段楚扬温柔地在他的背脊上留下各种痕迹.易柳斯挥着手道:“痒.”
段楚扬舔着他的耳朵撞进他的身体里.易柳斯还是学不会放松.后背线条绷得紧紧的.硬是咬着牙顶着那刚开始的不适感.说是很痛倒也沒有.只是……太太大了.易柳斯脸红地想道.
深深浅浅的抽/插.易柳斯伴随着段楚扬的节奏身体不断向前.嘴里也抑制不住发出些绵软的低吟.段楚扬觉得不够.深邃的眸子颜色又加深了些.坏心道:“小妖精.说你是我的.”
易柳斯都想哭出來了.身体深处强烈的撞击将他的理智都撞到悬崖的边缘了.他哪里能顺利地说出完整的话.搞了半天.一个“我”字都憋了很久.换來段楚扬更深的侵/占.
感觉下身要爆炸了.易柳斯睁着满是水光的凤眸.喘息着央求道:“楚……扬.松手……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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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被爱]
">? 段楚扬抱着他纤细的腰身,掌心间他的“小可爱”确实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境界,可是段楚扬仍是厮磨着他的脸颊,“我想听你说……”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松手……”易柳斯忙说了出来,像桥梁一样拱着的腰身猛地一颤,眼前炫过纯白的光。
可是两个小时后,易柳斯开始后悔了,“不是……说好的,就一遍吗?”
他已经头晕目眩,分不清是第几遍了,段楚扬这只狼的话果然不能轻信,“恩~”他的嗓子都干得冒火了。
“就是一遍啊,小妖精,你老公可没有出来过。”段楚扬贴着他的耳边说着蛊惑人的话语。
易柳斯总算明白了,他说的一遍,不是只就来一遍,而是连成一遍,只要他那粗壮的玩意没出来,就不算完成一次!
“等你出来,我就差不多了。”易柳斯有气无力道,困倦而且累,可是有个人一直动来动去的,想睡也睡不成。
段楚扬疑惑,“差不多什么?”
“差不多没……命了~”易柳斯颤着声音,在段楚扬的撞击下硬是拖出了绵长的软音。
段楚扬撒娇,将脑袋拱进他的怀里,“怎么会,我只是爱你而已,不止我爱你,我的青瓜也爱上了你的菊/花,在你身体里的感觉太美好了,我都舍不得出来了。”
易柳斯嘴上说着你这个变/态,可是被他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是……也不能这样欺负他啊!
易柳斯直接了白问:“你到底还要多久?咳咳,才完成一遍?”天都快亮了啊!他的腰也快断了!
“嗯,马上就好了,我们洗个澡,我抱你看日出。”段楚扬抱起他去洗澡,两人的身体还紧紧连着。
易柳斯困得睁不开眼睛,歪着脑袋道:“不去了,我要补眠,我好困。”
“你睡吧,我抱着你上山,太阳一出来我就叫醒你,现在先睡会儿。”段楚扬细心地帮他清理干净身体,帮他裹好了带着绒毛的浴巾,又在外面多披了件大外套,开始一步步走上山顶。
易柳斯只觉得身体在摇晃,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浅蓝色的床上,还是在粉色的浴缸里,又或者还在被他继续地爱着……
段楚扬额间滴下汗水,看着山顶近在眼前,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手里抱着睡得香甜的小妖精,背后被背着一张小毯子还有向酒店小姐讨的画纸与画笔。
山顶的空地上,段楚扬帮易柳斯调整了舒服的睡姿,自己坐在铺好的毯子上,将易柳斯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吻他紧闭的双眼。
天微微亮,山顶的气温比较低,段楚扬将怀里人抱紧了些,看着迷蒙的山下景色发呆。
晨曦的露水晕湿了段楚扬的发,天边的太阳露了点小脸,段楚扬将舌尖探进易柳斯的嘴里,耐心地将他吻醒,在他耳侧不停道:“太阳出来了,小妖精,很漂亮的太阳哦!老公还带了画纸让你画下来。”
易柳斯皱着眉毛,似乎在日出与睡觉间做着艰难的抉择,最后终于战胜了睡魔,睁开了双眼,迷糊道:“太阳呢?”
“喏,在那边。”段楚扬挑眉。
从对面的山坡上升起一点太阳,那边的天都被染红了,大自然的美景能够净化人心,易柳斯怔怔地看着太阳挣脱黑暗的束缚一点点升起,段楚扬揽着他的腰问道:“要画下来吗?”
易柳斯向后靠近段楚扬的怀里,赞叹道:“好美,让人看了觉得自己很渺小,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没有各种颜色的笔,易柳斯只能画了最简单的素描,但段楚扬照了很多相片,足够回家后画好几幅山中日出图。
“小时候我常想,长大后的自己可以在每一个清晨吻醒我的爱人,陪他看日出日落,看各种各样的风景,那该多好。”段楚扬将下巴枕在易柳斯的脑袋上幽幽地说。
“我猜,已经实现了。”易柳斯抬头,温暖的阳光洒进他漂亮的瞳仁里,柔软的额发微湿,如花般的笑靥静静绽放,迷人绚烂。
段楚扬点头,“已经实现一半了,如果往后的岁月里,能够一直有你陪伴,我此生无憾。”
“我们现在就在努力着,我妈都被你搞定了,相信你妈妈也会理解的,她不喜欢我,肯定是我做得不够好……”易柳斯忏愧地低头。
段楚扬反驳,“才不是,在她眼里,只要你是个男的,不管你怎么做,她都会觉得不好。”
“只要我用心对她,段阿姨或许会改变对我的看法,我们今天要去接回小兮吗?”易柳斯问道。
下山的道路还是弯曲无比,易柳斯闭着眼,感觉这一晚就好像梦境一样美,虽然导致这一晚这样度过的缘由并不好,可是能看到这么美的朝阳,能被段楚扬捧在手心里宠爱,感觉也很好不是么。
“暂时先把小兮留在你妈妈那边吧,陪陪她也好,过几天我们再接他回来,你是要跟我去上班,还是回家找小兮?”
易柳斯摇头,“送我回花园别墅吧,段阿姨那里,总要下点功夫。”
段楚扬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受了委屈要和我说,有什么事要打我电话。”
下车后的易柳斯将脑袋伸进窗子里吻段楚扬的唇,“有爸爸在呢,我没事的,好好工作。”
看着奔驰驶出花园别墅,易柳斯站了一会儿,掏出钥匙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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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默认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易柳斯觉得自己进家门有点像做贼心虚的感觉.果然有段阿姨在.家里的气压都低很多.可是沒办法.那是楚扬的妈妈.他们总得和平共处才能不让段楚扬夹在中间难做人.
易柳斯泡了一杯香茶敲了敲客房门.心里从沒一刻这么忐忑.为了同为男人的段楚扬.他可真是什么心情都尝试过了.
段妈妈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只轻声问了句;“谁.”
“段阿姨.是我.”易柳斯鼓起勇气回答.
可沒想到一抬头.就见到段妈妈无比贴近的脸.“你们昨晚去了哪里.”
“山上.我们在山上住.阿姨.我泡了茶给您.”易柳斯伸手递出香茶.
段妈妈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易柳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嫌弃带着点不屑.就像看一对肮脏的垃圾.
易勋从小不让易柳斯多交朋友.为人处事他确实不怎么懂.可是别人讨厌他的眼神他还是能看得出來的.至于为什么.那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受不起你的茶.”段妈妈推拒了易柳斯递过的茶.下楼到客厅看电视.
香茶味道浓郁.熏起的烟里易柳斯的脸一片朦胧.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叹了口气.
到底为什么段阿姨不喜欢他.他该怎么做才能消除段阿姨的成见.
段爸爸溜乌龟回來准备洗澡就看到易柳斯抱着一杯茶在发呆.敲了敲桌子.那孩子还是沒有回过神來.看这幅模样肯定又被打击了.“想什么呢.孩子.”
“啊.”突然一张跟段楚扬这么神似的脸凑这么近.易柳斯有点吓到了.想着段阿姨的反应.易柳斯纠结着是该叫段爸爸好还是段叔叔好.
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段爸爸笑道:“就叫爸爸.來.放下茶.你会下象棋吗.”
易柳斯不明所以地点头.“那陪爸爸下会儿象棋吧.”
红黑旗子各摆好.厮杀开始.
“别这么紧张.下棋讲究心境.要心态平和.”段爸爸说话间已经吃了易柳斯的“象”.
听了段爸爸的话易柳斯稍稍放松下來.沒事的.这张脸他每晚都要看着才能睡着呢.怕什么.
只是沒等易柳斯淡定多久.段爸爸又说道:“我听楚扬说.你叫柳斯是吧.你别介意外面那女人说的话.她只是更年期发作而已.”
更年期……易柳斯拿着手中的象棋差点憋不住笑.这确定是在说段阿姨吗.
“我看得出來.段阿姨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做、她才会改变对我的看法.”易柳斯问出心中的疑惑.
段爸爸英勇地吃了易柳斯的“车”.慢慢道:“她的危机感在于觉得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被人抢走了.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她总会有这怅然若失的感觉.等这感觉过去了.自然就接受你了.”
“可是我沒有要抢楚扬啊……”易柳斯觉得自己很冤枉.他什么都沒有说什么都沒有做啊.
段爸爸高深莫测地摸摸下巴.“这就是女人的奇怪之处.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你还是吸引了楚扬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他空虚了寂寞了.觉得楚扬沒有以前对他这么好了.理所当然就撒气在你身上……”
“难道我要叫楚扬多陪陪阿姨吗.段阿姨这样我心里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易柳斯哭丧着一张脸.把段爸爸逗笑了.
“柳斯.你还真是可爱.难怪我儿子这么喜欢你.他们母子俩喜欢的调调都差不多.他妈迟早也会喜欢你的.”段爸爸安慰的拍拍易柳斯的肩.“我下棋是出了名的烂.柳斯.你在让爸爸吗.”
易柳斯连忙摆手.“沒有.楚扬教过我一点点.可是悟性不好.所以……”
突然一道声音插进來.阴森无比.“我更年期了.”段妈妈的表情无比恐怖.段爸爸连忙面壁思过.“我只是开个玩笑.”
易柳斯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段阿姨.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抢楚扬的.请您相信.以后我们俩都会孝顺你们的.我真的很想成为你们家的一份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您可以……告诉我吗.”
也许是气氛太好.又或许是易柳斯的请求太过恳切.段妈妈突然抱着易柳斯大哭起來.“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是我过不去.不相信你会对我儿子好一辈子.”
易柳斯有点不知所措.却坚定道:“我会的.我爱楚扬.比爱我自己更爱.请您不要阻止我留在他的身边.”
段妈妈沒有回答.只是大家都能看出她慢慢的转变.
段楚扬下班回家会习惯地寻找易柳斯.逮住人就问:“柳斯呢.”
“在后院跟你妈学种花.”段爸爸从报纸里抬出头.
“什么.”段楚扬一脸惊恐.“妈想开了.”
段爸爸挑眉.“还沒有.只不过沒这么别扭了.”
在后院里看见的是这样一幅场景:易柳斯像个孩子一样蹲着.背对着阳光.手里拿着一束不知名的花儿.听着段妈妈的话不时地点头.
“你们聊得很好.”段楚扬凑过去亲亲易柳斯的额头.见易柳斯拼命眨眼睛使眼色.以为他不舒服.遂急问道:“眼睛怎么了.”
易柳斯差点吐血.摆手道:“我沒事.”
好在段楚扬也不是很傻.一见他妈脸黑了.也凑上去亲热地亲了一下.
段妈妈哼道:“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去找老头子去.”
段楚扬满脑门黑线.问站在身旁的易柳斯.“我又错了不成.”
易柳斯无奈地摊摊手.不语.
段妈妈沒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但也沒有表现得跟易柳斯有多亲热.偶尔听到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邪恶的事情.也还是猛捶胸口.毕竟这种事情.对一个年近五十的妇女來说真不是容易接受的事.
尤其是.这位妇女思想还比较保守.好不容易两个老人终于和好了.虽然段爸爸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可是段妈妈还是绕着死胡同不肯出來.
“唉.老头子.什么时候我要打个电话跟你妹妹聊聊.她是如何淡定地看着阿陌不停地换小男朋友的……”段妈妈叹气道.
现在年轻人的心思真的好难猜.唉.也许他们在一起会有好结果呢.希望是她多虑了.
段爸爸安抚着她:“你儿子自己有分寸的.我看他把柳斯吃得倒是死死的.我还担心人家易家的孩子呢.早些睡吧.”
灯火熄灭.段妈妈心道:老了.想干什么也有心无力了.罢了.就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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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窝心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几天后段楚扬去接回了段承兮.易妈妈一脸的不情愿.活像段楚扬是來拔走他的命根子似的.段楚扬允诺会经常带段承兮过去玩.乖巧的段承兮也凑上去亲亲奶奶.用腻死人的童音道:“奶奶~我会想你的.”
段楚扬打蛇随棍上.得瑟地叫道:“妈.我可以娶柳斯了吗.”
被易妈妈冷冷的眼神一瞥.段楚扬连忙正经道:“您同意我们结婚了吗.”
回答段楚扬的是厚重的关门声.“轰”.脑门都嗡嗡响.段楚扬讪笑着抱着段承兮上了奔驰车.
“爹地~小兮好想你和斯斯爹地了.你怎么才來接我啊.”段承兮双手环胸一张小嘴翘得比天高.
段楚扬摸摸段承兮的脑袋.“爹地太忙了.现在才有空.再说你不是和奶奶玩得不错吗.”
“那倒是.奶奶太逗了.昨天我们还一起看迪迦奥特曼.小怪兽太弱了.”段承兮开始说起这几天住在易妈妈家的趣事.
段楚扬看他边笑边说.有一种窝心的感觉.这就是家的感觉吧.有爱人、有孩子.有一份工作.饿了可以吃爱人煮的饭菜.累了可以枕在爱人肩头.天气冷了还可以互相暖床.有孩子说着每天发生的一切……
偶尔一家三口还可以出去玩.只可惜自己暂时还沒有时间.段楚扬暗想.
下车前.段楚扬告诉段承兮:“爹地的爸爸妈妈來了.待会儿见到人要叫爷爷奶奶好.知道了吗.”
小孩很疑惑.可段楚扬已经抱起他进了家门.
在沙发上看到段爸爸.段承兮瞪大了眼睛.來回扫视着两父子.最后喃喃道:“有两个爹地……”
段楚扬险些喷血.指着他父亲道:“这个不是你爹地.这个是爹地的爹地.小兮应该管他叫爷爷.”
段承兮红嘟嘟的嘴翘起來.小声喊道:“爷爷好.我叫段承兮.”
“我哪里跑出个这么大的孙子.我沒眼花吧.”段爸爸下巴有点脱臼的现象.
“小兮今年五岁.还很小.不大哦.”段承兮补充道.
段楚扬探头在父亲耳边说出了事情原委.段爸爸听后很高兴.“那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了.太好了.我不仅也有孙子了.还比老千的孙子大那么多.告诉他的话他准眼红.”
“吵什么呢.”段妈妈从厨房里走出來.身后跟着易柳斯.
段承兮冲上去蹦进易柳斯的怀里.撒娇蹭道:“斯斯爹地~我好想你.”
“恩.宝贝.我也想你了.”易柳斯温柔地亲亲段承兮凑过來的樱桃小嘴.
段楚扬不爽了.忙嚷道:“老公也要.柳斯你要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那我轮流跟你们俩睡.今晚先跟小兮睡.你等明天吧.”易柳斯挑眉.
“不要.你是我的老婆.不是小兮的老婆.”段楚扬像大牛皮糖一样缠上了易柳斯的腰身.“凭什么要跟小兮睡.”
易柳斯斜睨了段楚扬一眼.淡淡道:“谁说我是你老婆了.”段楚扬立马哭丧着脸.
“够了.这孩子到底打哪儿來的.柳斯.他是你儿子.你有儿子了还來缠着我儿子做什么.”段妈妈忍不住咆哮.
段楚扬忙解释道:“妈.他是我们在山上发现的孩子.您误会了.”
段妈妈纠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咧开温和的笑脸.哄着段承兮:“乖孩子.叫奶奶.”
“为什么斯斯爹地的妈妈叫奶奶.爹地的妈妈也叫奶奶.”段承兮是真的糊涂了.
易柳斯抱着纠结的段承兮.可跟着纠结起來.最后还是段楚扬说:“哈哈.两个都是奶奶.小兮都叫奶奶就可以了.”
“那斯斯爹地的爹地去哪里啦.小兮还有一个爷爷呢.”开始发挥十万个为什么的潜能.
看着易柳斯神情低落.段楚扬抱过段承兮道:“斯斯爹地的爹地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段承兮正想问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段妈妈不愿意了.“应该叫我奶奶.柳斯的妈妈那应该管叫外婆.”
“对对对.”段爸爸在一旁附和道.
段楚扬大喜.“妈.您答应我们的婚事啦.”
“我也是男人.为什么我妈妈是外婆.”这回易柳斯又纠结上了.
段楚扬不管谁外婆不外婆的.只要让他跟易柳斯结婚.就是喊他外婆也沒问題.
“把孙子给我玩玩.改天约亲家出來喝个茶吃个饭吧.”段妈妈毫不客气地在段楚扬手里抱走了段承兮.
看到易柳斯上楼.段楚扬也屁颠屁颠地上了楼.大型忠犬甩着大尾巴道:“柳斯开不开心啊.我妈终于同意了.”
“开心.你跟我妈说看她肯不肯接受外婆这个称呼吧.我怕她杀了我.”易柳斯凉凉道.
段楚扬傻笑.“我妈只是说笑而已.两个都是奶奶.两个都是.我抽空让他们见一面.尽快定下我们的婚期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随便你……别动手动脚的.大家都在家.”易柳斯喘息道.
段楚扬邪笑.“小妖精你今天太坏了.居然说你不是我老婆.我要振夫纲.你准备下不了床吧.”
“不要……混蛋.”易柳斯第n次被吃.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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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在生气
请使用访问本站。段楚扬打电话给丈母娘说了亲家见面的事情.易妈妈当机立断盖了电话.然后沒五秒钟易柳斯的手机就响了.
“段楚扬他妈妈有沒有欺负你.”易妈妈劈头就问.果然当妈的就是敏感.
易柳斯忙说:“沒有沒有.妈妈.他们想跟您见一面.您什么时候有空就出來一下吧.”
有时候.儿子的撒娇比女儿的还要厉害.因为难得.所以比较容易心软.只是易妈妈可沒有易柳斯那么心软.通常只要段楚扬的眼神稍微委屈可怜一点.易柳斯分分钟钟就自动脱衣.紧接着就被吃了.吃后再反省.如此轮回.
而易妈妈.有时候需要稍微地刺激一下.别扭的人总是要给个台阶下的.要她去见亲家嘛.得有个说服她的理由啊.难不成还真是为了嫁儿子去的.说出去别人笑得她脸都黄啊.
所以.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
“不去.你当我闲着沒事干啊.”易妈妈在电话里吼道.
忽觉得自己将淑女风范扔到外太空去了.忙补救:“我从今天开始.到明年都沒有空.”
易柳斯穿好鞋子.晃悠到阳台.慢条斯理道:“妈妈.楚扬的妈妈说.小兮应该管您叫外婆……”
果然易妈妈那边暴走了.在疯狂地不知道砸着什么东西.隐约还听到易紫城拼命阻止的声音.
“什么.她是哪根葱..这个奶奶我还就是当定了.老娘……不.呸呸.我找个时间会会她.这周周末吧.”
易妈妈上钩了.易柳斯回头冲段楚扬比了个“ok”的姿势.站在暖暖的阳光下一笑倾城.
搞定了.段楚扬激动得不行.抱着易柳斯在阳光下转了几个大圈.头晕目眩的他只好闭上了眼睛.
双方家长敲定本周周日在盛誓酒店见一面.在见面之前.段妈妈特意去做了美容.又换了个时尚年轻的发型.为什么呢.又不是她出嫁……
问題是她的宝贝孙子说:“奶奶.你沒有斯斯爹地的妈妈年轻漂亮哦.”
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可是老人家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轻轻一戳就爆了.段妈妈誓不能以现在煮饭婆的形象出现在亲家的面前丢人现眼.于是……就有了以上内容的出现.
“老头子.今天刚做了一个两千的美容.快來帮我看看细纹是不是消失了.”刚回來的段妈妈兴奋地跳到段爸爸身旁.指了指自己的鱼尾纹.
段爸爸看着她手上提的大包小包.挑眉道:“我那张信用卡沒爆吧.”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重视钱啊.看看我还有沒有皱纹嘛.难道你想我在亲家面前丢脸啊.”段妈妈不满地叫嚷道.
“是了是了.很美.洁白无瑕.像少女一样.满意了吧.”段爸爸抬抬手中的老花眼镜.
段妈妈撅嘴.“怎么这么勉强啊.算了算了.柳斯呢.我的宝贝孙子呢.”
段爸爸将她抱进怀里.恶心道:“就是不做美容也很好看的啊.柳斯去送饭给楚扬了.小兮在房里自个儿画画呢.”
“那我去找小兮看看我今天的装扮如何……”段妈妈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进了段承兮的房间.
“别被打击了就成.”段爸爸喃喃自语道.
............................
易柳斯抱着饭盒挤了公交车來到段楚扬办公的华扬集团.段楚扬心疼他要挤公交车.曾叫他去学车.然后买车给他开.易柳斯却觉得坐公交车自在.可以接触不同的人群.每天看到很多新的事物.
今天貌似换了一小批前台小姐.易柳斯想乘坐总裁电梯的时候居然被拦住了.
“先生.总裁不喜欢有人乘坐他的电梯.而且您还沒有预约.”被拦住去路的易柳斯看着眼前穿着职业装的前台小姐.一时无言.
很快便有大堂经理拉过那位小姐.小声道:“小年啊.你想被炒鱿鱼啦.总裁夫人你也敢拦..快认真工作去.”
“对不起对不起.易先生您请吧.”大堂经理陪着笑.邀请易柳斯进总裁专用电梯.
易柳斯皱起眉毛.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拧紧了手中的饭盒.总裁夫人.
正在认真工作的段楚扬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还沒反应过來呢.自己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暴力地踹开.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人儿.段楚扬挑眉:“大力士附身.”
易柳斯冲到段楚扬的办公桌前.大力地放下手中的方盒.炸毛道:“谁批准你对外说我是总裁夫人了.”
段楚扬凑近他因为发飙而皱起的脸.疑惑道:“为什么不能.你本來就是我老婆啊.你手上的戒指就是证据.”
“是吗.”易柳斯伸手去掐段楚扬的耳朵.大力地扭转.“我一个男人整天被人喊总裁夫人还要感到荣幸不成.”
掐耳朵还沒多久呢.易柳斯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了.整个被段楚扬抱起又像孩子一样坐上了他的大腿……
段楚扬看着又在闹别扭的小妖精.觉得可爱无比了.亲亲他撅得老高的唇.笑道:“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哼..我还在生气的.”易柳斯说道.
段楚扬似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动手动脚的.我真的在生气.”
易柳斯郑重其事地再次提醒.顺便从自己的衣服里扒出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掌扔在一边.“这玩意别弄进來.”
“嗯.我知道.不用强调你在生气.”段楚扬的声音变得有点低沉沙哑.易柳斯觉得自己坐不住这大腿了.一般这种声音出來就是段楚扬发/情的先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就不会……动來动去……”
易柳斯无助地看着自己的衬衫被解开一粒粒扣子.段楚扬含住易柳斯胸前的蓓蕾.技巧性地欲使它绽放.
“唔..”
易柳斯捂住自己的嘴巴.这都是什么节奏啊.为毛线只要他一送饭过來就逃不过被吃的厄运.
他只是过來送吃的.不是过來被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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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销你混蛋]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放放放手.我说了我有在生气.你……怎么说不听.”易柳斯气急败坏地推拒着段楚扬愈贴近自己的火热胸膛.
段楚扬深邃的眸子颜色变深.喘息声也逐渐加重.他啃噬着易柳斯性感的锁骨.笑道:“老婆你怎么这么别扭.”
别扭他个大头鬼.明明就是……每次送饭过來都是他在撩拨自己.最后被吃了还不能埋怨一下.易柳斯回想起之前的血泪史真是忍不住扼腕叹息.
每一次被吃后..
易柳斯可怜兮兮地趴在平常段楚扬办公的桌子上.衣衫半掩.伸着软绵绵的指尖控诉道:“你你你这个随时都能发/情的种/马.”
换來的是段楚扬魅惑地舔着自己鲜红的唇瓣.一副像吃了世界顶级美食的模样.“谁叫小妖精调皮.硬要勾/引我呢……”
勾/引.他确定自己有无比安分地坐在一旁看着段楚扬吃饭啊.他怎么就勾/引了.
“我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自个儿突然化身成兽...”易柳斯大喊.潮红一片的胸膛在剧烈起伏.
段楚扬又开始搬出歪理.抚着下巴道:“沒有吗.真伤脑筋.我还以为你笑得那么温柔.是在邀请我吃了你呢.原來不是哦.”
掐死.真的很想掐死这货.摆明了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以上就是易柳斯送饭将自己也送进了段楚扬的肚子里的下场……
看易柳斯出神了.段楚扬吻吻他的眉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易柳斯的周围.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愣什么呢.不专心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是了.现在他又要故技重施了.易柳斯回过神來忙推开他灼热的吻.艰难道:“这次我沒有勾/引你……”
“嗯.好吧.这次是我勾/引你……”段楚扬细舔过他耳后的肌肤.点燃他身体每一处敏感的火焰.
易柳斯仰着脑袋.双手不自觉地缠上段楚扬的脖子.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还是想拒绝.但是.怎么也说不顺嘛.
“嗯~凭、凭什么……我要受你勾/引了.这是谁、谁规定的.”这才是问題的关键好吧.
再说了.这个姿势算什么事啊..浑身不自在.
段楚扬安慰般地抚摸着易柳斯线条流畅的背脊.在他的肌肤上流连忘返.“我规定的.”
“说了这玩意别伸进來.”易柳斯真的不高兴了.伸手探进自己的衣服里搜寻着段楚扬不安分到处乱窜的大掌.
段楚扬已经摸到了易柳斯的小内内.趁他不留神.就连带着裤子扒了下來.像精灵般的手指在充满弹性的臀部上绕圈.引起易柳斯一阵阵的颤抖.
有什么东西在吞噬在易柳斯的大脑.他拼命甩了甩脑袋.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维持清醒的意志.仿佛溺水的人找不到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在水里沉沉浮浮.
段楚扬的吻密集得让人透不过气來.易柳斯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办公桌边缘.前面是段楚扬灼烫的胸口.心脏强劲的跳动仿佛马上就要跃上嗓子眼.
“恩~不……”易柳斯折着手臂轻掩在自己额头上.越來越止不住的颤栗般的快/感经全身血液急涌至某一点上.
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段楚扬已经忍不住要深探那神秘的“洞穴”发掘新的“宝藏”了.胯间的“怒龙”也在危险地跳动着.只是.煞风景的办公室门再次被暴力地踹开..
來人全身仿佛镶嵌在金色的阳光里.刚好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模糊看到那秀发在风中浮动.
段楚扬大吼:“谁.收拾东西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知道菊门近在眼前.他擦边而过有多痛苦吗..豆大的汗珠顺着坚毅的下巴滑落.就连易柳斯都感受到他怒发的yuwang有多蓬勃……
“这么生气做什么.我难得來找你们玩.”修长的身影从门边挪到沙发上.舒适地往里一坐.看见大理石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他将脚上的皮鞋甩掉.赤脚踩在毛地毯上.
“繁华.”易柳斯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來.“你怎么……”
不.这不是重点.易柳斯黑着脸看着还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某人.“放手.我要起來.”
“裤子还沒穿好.”段楚扬指了指他的下面.
萧繁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打扰了不好意思.谁叫你们那门隔音效果太好.可惜了.沒听到阿斯的呻/吟声.一定很xiaohun.”
“销你混蛋.”易柳斯伸出手在空气中想象着自己正拽着那妖孽的长发.拼命扯啊扯.最后连着头皮都一起扯下來.
段楚扬边帮易柳斯穿好裤子.扣好衬衫的纽扣.边正色道:“确实很xiaohun.”
易柳斯甩开段楚扬的爪子.走到萧繁华身前.眯起凤眸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到底有何贵干.”
“我无聊.”萧繁华哼哼道.
易柳斯在他身边坐下.“无聊回家找你男人去.”
“他出去泡妞了.时间沒到.过个二十分钟我再去抓人.那小宾馆刚好在你们这附近.我就上來坐坐.”萧繁华闭目养神道.
萧繁华是第一个出现的人.段楚扬迫不及待要分享一个喜悦的消息.虽然那货破坏了他的好事.
“繁华.我和柳斯要结婚了.周末见了家长后就开始筹备婚礼了.你來做我们的证婚人如何.”除了易柳斯蒙在鼓里不知情.段楚扬可是知道萧繁华帮他们不止一两回.
易柳斯嘟囔着:“谁答应要结婚的……”
“算你会做.到时候提前给个电话爷.爷随叫随到.”萧繁华玩着自己的发尖.开始猜想左驿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好.沒问題.”段楚扬应道.
沒问題.好什么好啊.起码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吧.不应该被忽略的吧.为什么沒人瞧到他啊.
“好了.你们继续吧.记得把门锁好点.那啥.待会儿爷帮你们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在门上吧.”看时间差不多了.萧繁华开始穿好鞋子准备下去抓人.
易柳斯看着那翩翩秀发在风中飞扬.“喂.喂.”别走啊.走了他该怎么办啊.
萧繁华在背后摆手.“记得快乐哈.亲爱的斯斯~”
“谢了.”段楚扬边喊边抱过沙发上呆愣的某人.开始继续某些邪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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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鬼斧神工]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到周末的时候易柳斯在床上摊着不想动翻着眼皮道:“我觉得今天一定沒好事发生我不去了楚扬你带着小兮去吧”
段楚扬抱起他帮他穿上自己最爱看到的紫色衬衫“那不行两家人见面你都不在我们还聊啥别闹了穿好衣服我们就准备出门了”
“老头子帮我戴个耳环”段妈妈对着镜子戴上项链
段爸爸简直不敢直视她的脸尴尬道:“不如还是素颜去吧我怕你待会儿吓到小兮了……”
“你在说我很难看吗”段妈妈阴森地转过惨白的脸差点吓得段爸爸翻白眼
冷汗如雨下的段爸爸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不我什么都沒说美着呢美着呢”
结果话沒说完从房间蹦跳着出來的段承兮真的被吓哭了那哭得叫一个惨绝人寰、撕心裂肺
段楚扬与易柳斯忙出來看发生了什么事段承兮“哇哇”地哭着指着段妈妈道:“好可怕是不是小怪兽要來了”
易柳斯见孩子哭得可怜将他抱进自己怀里哄着:“喔~沒事了沒事了那只是奶奶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
段爸爸摊手“看吧我说叫了洗脸的你非不肯”
段楚扬的眉毛抽搐了几下不忍道:“妈是准备去唱戏吗您的化妆技术也……太高超了吧”段爸爸朝他竖起大拇指真相君
段妈妈狰狞着脸孔准备发飙段承兮哭得更凶了小怪兽有暴走的嫌疑啊该怎么办他看不到奥特曼君在哪里
“我也不想啊人家活了几十年沒化过妆”段妈妈气急败坏道
这倒确实是年轻时候的段妈妈天生丽质肤白似雪害羞时泛起苹果红有上天的恩赐当然不需要那些伤害皮肤的化妆品到有了段楚扬后整天埋头工作供他上学的哪里还有时间搔首弄姿……
难得现在要见回亲家了她在房间里瞎捣弄了一个上午得到的就是这样的评语真是吐血的心都有
“那怎么办马上就到约了亲家的十二点了现在出去化个妆也來不及了吧”段妈妈急得团团转
段爸爸喝着香茶淡淡道:“我就说素颜呗就你这技术别吓人了”
“你”段妈妈差点被呛得说不出话來在准备狂风扫落叶之际易柳斯杀出來盯着段妈妈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严肃道:“别急我帮您重新弄过您先卸了妆把化妆品带上我在车里给你化”
段妈妈睁着渴望的大眼就差沒给易柳斯跪下了“你你你会”
“他经常上舞台化妆什么的小意思他自己还打扮成女唔”段楚扬话沒说完就被易柳斯捂住了嘴巴
乖巧地点点头“我保证会让段阿姨很漂亮”
段妈妈立马就心花怒放了“哎呀客气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嘛段什么阿姨再说我也不姓段就叫妈妈就成了”
“我姓段啊你儿子也姓段啊”段爸爸不服道
段妈妈鄙视“那跟我有屁关系”
奔驰车里段楚扬不断瞄着镜子里易柳斯专心帮他妈妈化妆的样子体贴地问道:“要不要开慢点”
“不用我技术很好你只要别突然刹车太猛就行”易柳斯认真地帮段妈妈勾画着眼线“妈妈眼睛往上看”
段妈妈呆了呆突然说道:“沒发现这孩子原來长得很漂亮啊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都被你说完了你叫我说啥我说你以前就沒用正眼看过人家现在才知道人家好……”段爸爸开窗户透着气那定型啫哩水的味道呛得他想咳嗽
段妈妈很想咆哮却被易柳斯轻柔的一句话堵住了那炮火口“妈妈现在动的话眼妆会花掉
“你化你的我冷静”段妈妈讪笑道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段承兮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爹地斯斯爹地在干什么奶奶的小怪兽要进化了吗”
“你斯斯爹地在改造小怪兽将她变成奥特曼”段楚扬笑着解释
段承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带斯斯爹地去改造全球的小怪兽”
易柳斯嘴角抽搐是吗他怎么沒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伟大
不过还好有这门手艺在段妈妈终于接受了他易柳斯的嘴角勾起惑人的弧度
在接近盛誓酒店的时候易柳斯已经收拾好所有的化妆品宣布大功告成了众人看着段妈妈仿若回光返照的样子哦不是回炉重造也不是总之就是美若天仙的样子均吓掉了下巴
“怎么了你们都这表情这妆不好看”段妈妈已经被吓唬得沒自信了今天这老脸已经被丢一次了经不起第二回啊
段爸爸激动地抱过她颤抖着声音道:“孩子她妈你现在简直跟我们当初谈恋爱时一样漂亮”
“妈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沒见过您这么漂亮”段楚扬毫不客气地赞扬道
“是吗”段妈妈慢慢端起了镜子看了几眼随即奔驰车里发出尖叫声“柳斯啊你确定这真的是我太鬼斧神工了吧我的细纹呢我脸上其实还有点斑的……”
易柳斯点点头“妈妈的五官很精致只要稍微妆点下就很漂亮”
下车时是段爸爸扶着段妈妈的因为感觉路人都在看她下车时差点沒把脚给崴了再加上沒怎么穿过高跟鞋走得不太稳
又是盛誓酒店沒多久前在盛誓附近才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易柳斯的眸子倾泻出点点哀伤段楚扬看他停住了脚步回头握住了他微凉的手
都过去了易柳斯心道对着段楚扬笑了笑
进到豪华套间的时候易妈妈和易紫城已经坐在那儿了易紫城打着招呼:“阿斯哥哥沒空不來了”
易柳斯点点头坐在了易妈妈身旁
“你怎么这么眼熟”高端上档次的易妈妈眯着凤眼看着段妈妈
段妈妈看着眼前的贵妇人一时之间沒认出來只怔怔道:“还真的跟小兮说的一样漂亮有气质……我呸你是蓝琼儿”
“顾青”易妈妈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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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嫁给我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段楚扬与易柳斯面面相觑.“你们认识.”
易妈妈冷哼.“太认识了.简直是化成灰都能认出來.当年的北校区的校花嘛.我们还搭过戏呢.对不对啊巫婆.”
“你.好啊.蓝琼儿.上学时你就仗着家里比我有钱处处跟我过不去.现在你儿子还來抢我儿子.”段妈妈忍不住拍案而起.
众人大骇.怎么一下子感觉气氛貌似不太对劲.这不像是叙旧.像是寻仇啊.
“你怎么不说是你儿子拐了我儿子呢.我家柳斯这么乖巧.怎么可能去搞这些.”易妈妈也激动了.两人隔着一张长桌子嚷着.
段妈妈大笑.“你看你儿子跟你长得一个版本.就是魅惑男人的主.到底谁拐谁还不一定呢.”
易柳斯闭了闭眼.就说今天肯定沒好事.吵起來了.他们还能不能结婚啊.
两个小时后……
段妈妈和易妈妈还在激动地吵.大家已经吃撑着了.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玩麻将.
“來.大姨妈教你玩麻将.”易紫城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正拉着段承兮玩得不亦乐乎.
易柳斯困了.倚着段楚扬的肩膀微眯着眼.“楚扬.我们还能结婚不.”
段楚扬无奈地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还沒结成亲家呢.貌似她们就已经是仇家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到底你们同不同意我们结婚.”段楚扬实在憋不住了.看她们吵得沒完沒了的.问完这关键的一句他就该带柳斯回去洗洗睡了.
“当然要结...”沒料到一向意见分歧大到无穷的两个女人居然统一战线.倒惊到了段楚扬.
“那你们还吵什么.”易柳斯接过话头.
段妈妈豪迈无比地举着高跟鞋.高亢道:“与天地斗太无聊.与人斗才是其乐无穷.当然得结婚.哪能让她蓝琼儿好过.”
原來是这样.
易妈妈也丝毫不服输.气得鼻子都歪了.吼道:“就冲着你要小兮喊我外婆.这就不能原谅.咱们还得算算这个帐.”
“算就算.谁怕谁.你本來就是外婆.”
又來了.新一轮的吵架又开始了……段楚扬跟易柳斯撤退了.反正她们已经同意了.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段楚扬终于可以安心举办婚礼了.这是多么兴奋的事情.
段爸爸还在无聊地看着电视.偶尔呡口茶.叹息道:“还是家里的茶叶比较正宗.”
易紫城还在和段承兮玩儿.易柳斯拜托姐姐等会儿送小兮回家.易紫城满口答应.
回家躺在了舒服的大床上.易柳斯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喃喃道:“真不敢相信.真的要结婚了啊.”
之前跟段楚扬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结婚.可是后來分手了后.就不曾想过婚姻了.跟曲然希的那场婚姻就像是上天开的玩笑.那场玩笑终于结束了.现在……
同性恋能结婚真不容易.易柳斯在床上滚了几滚.不过真不爽啊.就这么被楚扬忽悠过去了.想起手机里的某段“嗯嗯啊啊”的录音.易柳斯又想挠床板了.可惜沒得挠.
段楚扬洗完澡出來就见易柳斯趴着盯着那手机.好像要从手机里盯出个啥.“老婆~”某人开始无节操.
“怎么了.不说话.皱着眉.”段楚扬趴在他身边.亲亲他皱起的眉毛.
“我在想.你干嘛老坑我.我生气了.”易柳斯将手机扔给他.卷过被子生气中.
段楚扬摸不着头脑.“我怎么坑你了.把话说明白点儿啊.”
“你之前给我听什么录音了就怎么坑我的.”易柳斯闷闷地说.
“你说这个.”段楚扬邪笑着打开录音.
早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录音在段楚扬灼热的视线下.似乎变得更让人脸红心跳.易柳斯伸出一边手摇着.“关了.不坑了.你沒坑我……”
如果段楚扬这时候扒开易柳斯的被子.就会看见他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脸.
“好吧.我是坑你了.在你xiaohun得仿若置身天堂的时候是沒有思维的.我钻了空子.我错了.老婆~你不要生气.”段楚扬靠过去在他耳边说道.
段楚扬轻易的认错却搞得易柳斯不自在起來了.他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觉得……觉得错过了段楚扬的求婚……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所以……
哎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xiaohun你混蛋.不要提醒我.”易柳斯将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不想承认录音里一直发出暧昧单音的人是自己.
偏偏段楚扬还要刺激他.“老婆.这段录音听得我又想……”
“休想.”易柳斯捂住耳朵不听他说的内容.
可是那魔音偏偏往他耳朵里钻.“老婆.我知道你在别扭什么了.你是不是后悔沒有听到我的求婚.”
差……差不多啦.
易柳斯还是不说话.
段楚扬从被子里钻进去.咬着易柳斯的耳朵道:“老婆.请你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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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筹备婚礼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男性粗重的热气淌在易柳斯的耳蜗里.他径自缩了缩脖子.不爽道:“不要叫我老婆.我是男人啊.你再叫……我.我都以为自己是女人了.”易柳斯气急败坏道.
“只在做那个的时候叫老婆.好不好.”段楚扬诱哄道.
段楚扬的手掌摩挲着易柳斯的肩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后.撒娇卖萌道:“好不好.好不好嘛.”
易柳斯斟酌一二.勉强答应了.“你.你把前一句再说一遍.”
“好不好.”
“不是.再上面一句.”
“还是好不好啊.”段楚扬的手摸索到他的后腰.沿着脊骨一点一点地摸.
“你你、再上一句……恩~”易柳斯拽紧了手中的被子.
“只在做那个的时候叫老婆.好不好.”段楚扬的手钻进了易柳斯的小内内里.搓揉着他饱满的双丘.
“哎呀.也不是这句.再往上.”易柳斯急得汗都飙出來了.可段楚扬愣是沒有说对.他都想替段楚扬喊出來了.
段楚扬吻着他的后背.灼热地将自己独特的痕迹留在他的身上.烙在他每一寸的生命里.生生世世不离.
他就这么深情地吻着.郑重无比道:“柳斯.我们结婚吧.请你让我给你幸福.”
对对对.就是这句.易柳斯差点沒戳自己大腿表示他的兴奋了.
他猛地回过头.结果发现段楚扬的唇离他距离不到一厘米.“答应我吗.你答应我吗.”
易柳斯啄吻他的唇瓣.坏笑道:“录音里我不是回答过了吗.”
“那是你神志不清的时候.你自己都说了不作数……”段楚扬要求道:“我想听你清醒的时候答应我.”
“谁神志不清……你都录下证据了.就算神志不清能怎样.反正我都上了你这条贼船了.现在要回头.來不及了.”易柳斯嘟囔道.
段楚扬还是不说话.坚持要听到易柳斯真真正正的答应.
易柳斯认输了.“不知道我到底是答应求婚还是被逼婚的.我答应你.段楚扬.请你负责我的下半辈子……”还沒说完.就被段楚扬夺取了呼吸.火焰.在一室温情中点燃.
“我感觉我得到全世界了.有你.有小兮.我的生命.完整了.”段楚扬爱怜地看着疲倦后熟睡的人儿.在他耳旁一遍一遍地说:“你是我的全世界……”
梦中的易柳斯甜美地笑了.枕在段楚扬的臂弯里.睡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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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结婚易柳斯很兴奋.与跟曲然希那场婚礼的感觉截然不同.这次是真的有交付一生的感觉.什么都不再是敷衍.而是重视重视再重视.
商量结婚地点.邀请的宾客.购买喜糖之类的必需品.还有设计请柬.易柳斯都参与其中.每晚都在埋头设计请柬的样式.一晚上就多出好几种.供段楚扬挑选.
“楚扬.你觉得哪个样式好看.”易柳斯指着面前设计的请柬歪头问道.
段楚扬心不在焉的.“都好都好.要不.全用上.免得浪费你的设计.”
易柳斯不满.“你正经点嘛.哪个好看.沒见我正纠结着呢.”
段楚扬更不满.“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别设计了.陪我睡觉去.这些事老公会请人办好的.”
“这是我们的婚礼.我想尽量亲力亲为嘛.”易柳斯蹭着段楚扬的腰部.
段楚扬无奈.“好吧.可是我真的觉得都挺好的.这样吧.我统计一下大概会有多少人.每一百人就用一种请柬样式.好不好.”
“恩.也好.谢谢老公~”易柳斯撒娇.
“再叫一遍.我沒听清.”段楚扬抽出他手中的画笔.将他打横抱起.
易柳斯意图挣扎.“过期了.沒听清就算了.”
“太坏了.得惩罚你.”不过.每一次将老婆拐上床难度都越來越大.段楚扬真想那婚礼尽早到來.偏偏易妈妈翻烂了黄历.偏说十一月二十那个日子最宜婚嫁.
距离传说中的黄道吉日还有将近一个月.虽然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这场婚礼.可事事亲力亲为面面俱到的易柳斯却让段楚扬大呼伤不起.更伤不起的是他的老二君……
“楚扬.你说喜糖用哪种比较好.要不我们都买回去试试.看哪种好吃就哪种.”易柳斯看着商场里各式各样的糖果道.
“你喜欢、你喜欢就好.”天啊.他忙工作忙到现在.好不容易松懈下來就被拉來无聊地逛超市.
“楚扬.我们要不要先归还戒指.到那天再送过呢.”
“你喜欢.随你喜欢.”
“楚扬.你觉得我们婚礼那天穿什么颜色的西装比较好.”易柳斯看着琳琅满目的西装.
“紫色.我都说喜欢看你穿紫色.太漂亮了.”段楚扬睁着无比向往的眼睛.又想起了情人节那天……紫色的性感睡衣裤……
易柳斯看了全场的西装.遗憾地摊手道:“可是人家这里沒有紫色的西装.”
“必须得有.我去定做.这个不用你操心哈.”段楚扬信心满满地拍着自己的胸膛.
“那你穿什么颜色的呢.我觉得你穿宝蓝色很好看……”
“那就宝蓝色.”段楚扬坚决拥护老婆大人的任何决定.
易柳斯靠着段楚扬的肩膀.笑得一脸幸福.“好.”
在漫天星光下.易柳斯将脑袋枕在段楚扬的大腿上.数着星星.唱着童谣.
“真不敢相信.我们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呢.”易柳斯觉得自己做梦都会笑出來.虽然现在的日子也很幸福.可总觉得不够.缺了一场婚礼还有一些重要的证件.
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就会不知不觉变得贪心起來.想要更多.他的关怀、他的疼爱、他的问候、他的照顾.乃至他的一生.全都想要.
他也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可是老天不能怪他.谁叫老天让他遇上了段楚扬呢.他就是死心眼儿了.到死也就认定他一个了.
思绪飘得渐远的时候.被段楚扬像拽风筝线一样拽回來.“是的.终于要实现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段楚扬.我爱你.”易柳斯深情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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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结婚吧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结婚的前一晚上.左驿打电话给段楚扬.闷声问道:“你真的要结婚.”
“谁啊.”易柳斯揉揉眼睛.不满这么晚还有电话响.明天他们还得早起呢.
段楚扬摸摸易柳斯的额发.“吵到你了.是阿驿.我出去说两句就回來.”
“结婚还有假的吗.请柬都发到你手上了.我还忽悠你不成.”段楚扬笑道.
左驿笑得很勉强.“是这样吗.呵呵.那恭喜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阿驿.你也别游戏人生了.正正经经找个人相爱吧.我希望早日看到你幸福.”
左驿沒多说什么.“晚了.睡吧.”
第二天大早.两人就起床了.因为同是男人.所以迎新娘这个就免了.
本來说是要低调的.只是有易勋和萧繁华在.能低调到哪里去.光是婚车就有近两百辆.而且辆辆都是豪车.每一个红绿灯都有无数的路人伫立着看着一辆辆豪车经过.大饱眼福.
因为省略了接新娘这个过程.所以他们有时间环着城市游行大概两个小时.然后去往当地最大的圣得拉克教堂举行婚礼.
婚车有到什么地方.易柳斯都很认真地看.偶尔还会拍照片.段楚扬乐呵地看着他忙活.偶尔亲吻他的额头.
易勋通过镜子看到两人亲昵的小动作.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受.若是他硬來.阿斯一定不会原谅他.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笑颜了.
第一万次庆幸.易勋心中如是想.
“快看.是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整条道路都是.”易柳斯兴奋地开着窗子大喊.
段楚扬贴在他耳边问:“喜欢吗.”
“很喜欢.”易柳斯红着脸点头.
鲜花印满眼球的场景.很温馨.让易柳斯回想起某一个情人节.他也曾亲手布置过一场花海.将自己此生最真挚的承诺送给段楚扬……大概从很久很久开始.他就离不开他了呢……
“这条是什么路.为什么要在这儿放鲜花.”易柳斯好奇地问道.
段楚扬拉过他修长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写下了三个字.那三个字由易柳斯樱花般的唇瓣中吐出:“幸、福、路.”
“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是什么路.”易柳斯睁着明媚的凤眸.如窗外暖暖的阳光.
易勋信手扔过一张路线图给易柳斯.“自己看.”
“许愿桥.下一站是许愿桥.桥上有什么.”盯了几分钟.易柳斯终于找到现在的所在地.拉着段楚扬的衣袖追问.
段楚扬笑道:“因为是大白天.蜡烛的效果不好.所以就不点燃了.只是在桥头摆了个巨大的心形.”
话还沒说完.易柳斯就看到每隔一米距离的桥把手上都贴了小小的心形.桥头上的心形是用红色的蜡烛摆的.中间还有两人上周照的结婚照.
易柳斯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一大捧花.段楚扬从身后抱住他.双手放在他的小腹处.亲吻他的侧脸.
“好漂亮~”易柳斯穿着深紫色的西装.在车里毫不顾忌地吻上段楚扬的唇.
段楚扬抱着易柳斯的腰.怔怔道:“易勋在前面呢.”
“沒事.哥哥跟祁陌什么的都被我看见了.只要小兮不在就好.”易柳斯说着拿起段楚扬的臂膀.用力环住自己的腰.
等的就是这句话.难得他老婆这么主动.段楚扬夺过主权将易柳斯慢慢压下去亲吻.易柳斯只能合不拢嘴巴地承受着.嘴边还有未來得及咽下的蜜汁.
“嗯~唔..啊..”
撩人心扉的呻/吟让坐于驾驶座开车的易勋暴起青筋.开的车也忍不住晃悠了一下.听到后车座的两人已经摸索开了.大有就地干一场之势.易勋猛地回头.冷冷扫一眼道:“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儿.当我不存在吗.”
“嗯~唔..啊..”
喘息声与呻/吟声愈演愈烈……
“段楚扬.你还敢碰阿斯一下.我不敢保证你还能活着举行婚礼!”易勋忍无可忍地咆哮道.
“嗯~唔..啊..”
要疯了要疯了.这两个家伙就是故意整他的吧.为什么要叫他过來开什么屁的婚车.
段楚扬在心里邪笑.推开易柳斯吻了吻他嘴角的蜜汁.指着天上用直升机拉下來的横幅.“老婆.看窗外.”
易柳斯觉得今天自己的心脏简直要破表了.满满的惊喜还有感动令他不知所措起來.为了这个难忘的婚礼.他天天熬夜设计请柬.挨个打电话去请亲朋好友……忙得晕头转向.可是.总感觉段楚扬很冷淡……
他还以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期待着这场婚礼.因为一问段楚扬的意见.他几乎就是千篇一律的“你喜欢就好”.可谁知道.段楚扬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每一样都让他仿若置身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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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宣誓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他一定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尽管经历了痛苦磨难.可是上天给了他最好的爱人.
直升机上拉下來的横幅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段楚扬亲手写的:
“易柳斯.我爱你.”
“我们结婚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是我掌心的宝.”
…… ……
易柳斯回头看段楚扬.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有点模糊.段楚扬手忙脚乱地为他擦干泪水.“怎么哭了.不开心吗.”
“什么时候做的.”易柳斯问道.
“趁你睡着的时候啊.看窗外.”段楚扬又指了指他身后的窗口.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道:“我承诺的婚礼怎么会敷衍.我早已爱惨了你.”
窗外是一辆大卡车.车子的侧面拉着巨大的电视屏幕.屏幕上有他们去玩的照片.也有结婚照.还有段楚扬趁易柳斯不注意偷偷/拍下來的照片.慵懒的、调皮的、笑着的、淘气的……竟沒有一张照片是重复的.
易柳斯看到最后.屏幕下方显示:9999张照片……”
“什么时候拍的.好多我都沒有印象.”易柳斯愣愣道.
段楚扬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子.“要是让你知道的话我还怎么做老公.当然都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拍的.恩.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在我公司的电脑里大概还有几万张吧.”不以为然地说道.
“恩.技术还不错.都挺好看的.”易柳斯不好意思地将脑袋拱进段楚扬的怀里.
段楚扬忍不住嘚瑟.“那当然.知道你挑剔.我选了最好看的9999张.寓意我们长长久久.”
什么是幸福.幸福的方式或许有上千万种.因人而异.
只是于易柳斯而言.幸福.就是陪段楚扬一起.看日出日落.踏千山万水.畅谈囧事畅饮美酒.携手相知.安静度过此生.
段楚扬的温柔不在于他偶尔的甜言蜜语.在于他不经意流露出來的细心与体贴.让易柳斯觉得.自己以前受过的委屈痛苦都是值得的.是的.走到这一步.他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过往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像坚固无比的石桥需要经过风吹雨打千磨万击才能承受往后的一切重量;
就像狂风暴雨后方能见到最美的彩虹;
就像珍贵的美酒要经过漫长时间的洗礼……
从相遇到现在.乃至未來的几十年.他们都将紧紧联系在一起.共同谱写爱的篇章.
易柳斯仰头.认真的说道:“楚扬.遇见你.真好.”
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真好.
两个小时多刚好饶了城市一个小圈.浩荡的婚车终于行驶到圣得拉克教堂的门前.上一年年尾.他们刚在这里见证了千灏与秦沐悠的婚礼.今年.他们终于是主人翁了.
段楚扬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朝易柳斯伸出手.
身着宝蓝色西装的段楚扬英俊非凡.阳光下灿烂的笑容似金子般闪耀.笼罩在暖阳下的身材显得高大无比.易柳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上他厚实的掌心.紧跟着踏出了车外.
在两人踏进了教堂前的红地毯的时候.一群白鸽列队朝教堂这边飞过.漫天掉下了玫瑰花瓣.金色的教堂庄严肃穆.此刻却笼罩在欢喜幸福的气氛里.
在仿若梦幻的《婚礼进行曲》中.他们搀着手走过长长的通道.通道上燃着三根白蜡烛.其中两根象征着他们的爱情终生不渝.最后一根则是“同心烛”.寓意永结同心.长长久久.
因为新人的特别.所以并沒有神父出场.主持牧师是萧繁华.祁陌与安贝分别担当段楚扬与易柳斯的伴郎.
萧繁华穿着正式的服装.清了清嗓子道:
“各位.今天我们齐集在上帝面前见证并祝福段楚扬与易柳斯在基督面前的结合;
上帝曾按照他美善的旨意造男造女.设立婚姻与家庭;
耶穌基督也曾參加在迦拿的婚礼并赐福一对新人;
他又用那舍己的爱为我们留下美好的夫妇相爱的榜样;
和xx 愿意在这神圣的婚礼中彼此以身相许让我们为他们祝福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
让我们聆听圣经中的教诲: 上帝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咳咳..”易柳斯咳嗽了一下.朝萧繁华使眼色.进入正題啊.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萧繁华了解.“好的.基于新娘比较着急.所以我们进入正題.正題.”
全场笑翻.易柳斯充满怨念地看着段楚扬.意思是:谁叫你找这丫來的.有他在就沒好事.
“段楚扬、易柳斯.我在上帝和众亲友面前.请你们宣告你们愿意藉着耶稣基督的恩典结成夫妇.
段楚扬你愿意接受易柳斯作你的妻子.与他同度神圣的婚姻……”
“省略吧.”段楚扬笑道.再说什么新娘妻子之类的.他担心他的小妖精要逃婚了.
萧繁华一脸的郁闷.这样打岔.他根本沒法念啊.
“ 段楚扬、易柳斯.你们愿意一生彼此相爱.苦乐相共么?”
“愿意.”两人同时回答道.
“请新郎跟我念……咳咳.两位一起來吧.”萧繁华开始无语了.
“我段楚扬/易柳斯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尽我所能供应你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你.在忧伤中安慰你.与你在身心灵上共同成长;
我承诺将对你永远忠实.疼惜你.直到永永远远.”
响彻教堂的“永永远远”的承诺.两人对视一笑.來宾们纷纷送上掌声还有祝福.
“请你们共同点燃‘同心烛’.从此夫夫和睦.百年好合.”萧繁华又道.
在金碧辉煌的教堂中.段楚扬握着易柳斯的手共同点燃了‘同心烛’.烛光摇曳.除了宾客们脸上带着笑.段楚扬与易柳斯的亲人均激动的落泪.段承兮好奇的看着周围一排都在哭的人.问道:“奶奶.你们都在哭什么.”
“你爹地跟你斯斯爹地结婚了.我们激动.”段妈妈回答.
“激动就要哭吗.”
“等你结婚的时候.你爹地他们也会哭的.开心嘛.”易妈妈也说道.
“小兮很乖.不会让他们哭的.小兮不结婚了.”段承兮撇嘴.
段爸爸摸摸他的脑袋.“傻孩子.你要是不结婚.你爹地他们会哭死的.”
“啊.”段承兮摸不着头脑了.被搞糊涂了.那他到底该不该结婚啊.
段承兮可爱的表情逗得大伙捧腹大笑.冲淡了他们儿子已经属于别人的淡淡忧伤.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对幸福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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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整蛊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请你们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你的……咳咳.新郎了.”为避免自己被易柳斯的眼光毒杀死.萧繁华识时务地改了后面那个“新娘”.
在段楚扬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易柳斯已经拉低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只觉得一片柔软.段楚扬觉得教堂似乎在旋转.宾客们也好像不存在了.唯一能触摸到感觉到的就是眼前这个亲吻着自己的人.
仿佛是不满段楚扬的反应.易柳斯抓住他的手扣在自己的腰间.两人贴得更近.易柳斯换了个角度再次吻上他.
“舌吻.舌吻.舌吻.”宾客们都嗨了起來.大声嚷道.
易妈妈和易紫城更是激动.“阿斯.好样的.”
段承兮瞪大了眼睛.隔壁小花说的亲亲貌似就是这个样子……一脸迷茫.
段爸爸和段妈妈不爽了.忙叫道:“儿子.你发什么愣啊.哪能让媳妇出风头啊.”
听了他们的叫喊段楚扬才回过神來.大掌扣着易柳斯的腰身往前.夺过了主动权.
耳畔是雷鸣般的掌声.两人吻得入情.沒有人发现萧繁华遁了.左驿并沒有來参加他们的婚礼.
在教堂里举行了婚礼后.豪车接送所有的宾客去了盛誓大酒店.左驿虽然沒有参加.但是送上了一千桌的免费酒席.算是结婚贺礼.
众人吃得很开心.段楚扬与易柳斯挨桌敬酒.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祁陌拉过易柳斯给了他一包东西.易柳斯皱眉.“是什么.”
“我和你哥哥送的贺礼.回家再看.”祁陌神神秘秘地说.
易柳斯点头.“祁陌.我希望我哥哥的爱人是你.你是全心全意对他的.”
“革命尚未成功呢.我还吃不准他对我到底是爱情还是发泄……”祁陌笑得勉强.
易柳斯静静道:“哥哥以前患过自闭症.要走进他的内心是比较困难的.但只要你走进去了.他就会认定你了.他不是花心的人……”
祁陌当然知道易勋不是花心的人.爱一个人爱了十几年.一直爱到他结婚.难道还叫花心.
“所以.祁陌.你要让他习惯你的存在.不管是哪一方面.只要他习惯了你.沒有你在他会失落、不自在.你就成功了.”易柳斯瞬间披上了爱情大师的外衣.
习惯……他什么时候才能习惯……祁陌在原地思考.而易柳斯则捧着贺礼去找老公了.
“累吗.”段楚扬抵着易柳斯的额头问道.
两人躲在更衣室里你侬我侬.外面的宾客早已醉成一片.
易柳斯摇摇头.“刚刚爸爸妈妈们的发言……真开心他们认可了我.”
“我老婆这么好.当然得认可了.”段楚扬压低声音说道.“现在离结束还早着.不如我们先洞房一下吧.”兴奋地提议.
易柳斯扭头道:“你除了想这还能想些别的么.这间房太显眼了.有很多宾客看到我们一起进來..唔.不要.我不要你待会儿抱我出去.丢脸死了.”
段楚扬趁他说话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含糊不清道:“老公会留力气让你走着出去的.”
可是奸/情还沒开始呢.门就被人撞开了.安贝大咧咧道:“抓住了.看來新郎是想硬上弓啊.”
段楚扬差点一口老血喷他满脸.“这是我老婆啊.我犯得着硬上吗.”
“你刚刚就想.”易柳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安贝摩拳擦掌.“看.证人在此.”
“柳斯~”段楚扬开始使出无敌必杀技.
易勋紧跟着走进來.“少在那儿恶心人.过來.打赢了我才放你们回家洞房.”
“不.打赢了还得有200个俯卧撑喂柳斯吃一百粒葡萄.二货.你说对不对.”安贝拍掌.用手肘顶了顶身后龙井岩的胸膛.
龙井岩补充道:“旁边放一杯子.柳斯要弄一杯葡萄汁出來才算过关.”
易柳斯无辜地摆手.“关我什么事.”
“神的誓言你不记得了.患难与共啊.你老公被折腾你能逃得掉.”祁陌挑眉.
易柳斯哭丧着脸.“那我今晚光吃葡萄就吃撑了.”
“不用你吃.把汁挤出來进那个杯子里.满一杯就成.”龙井岩空手变出个杯子.拿过一粒葡萄示范.
段楚扬目瞪口呆.“一粒葡萄才那么几滴汁而已.你们坑爹吗.一晚上也弄不出半杯啊.”
祁陌默默地关了门.拿张椅子靠坐在门上.“那不管.反正你们不搞定.新婚之夜可就这样过去了.”
门外有人敲门.段楚扬马上亮起希望的双眼.可哪知他爸妈潇洒地挥手:“整吧.不要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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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蜜里调油
请使用访问本站。不带这样玩的啊.段楚扬想靠过去开门.被易勋的手掌挡住.他邪魅地似笑非笑道:“让我试试你有沒有新的进步.”
“不要打架.哥哥.要不就那个俯卧撑吧.不用打架了.”易柳斯怕段楚扬受伤.忙道.
易勋看穿易柳斯的想法.“段楚扬进步很快.我要是不用某些招数的话.他几乎跟我不相上下了.沒事的.我保证不伤到他.”
“废话少说.來就來.”段楚扬脱了宝蓝色的西装外套.卷起袖子.摆好准备干架的姿势.
祁陌坐着有点为难.他该为谁加油.为小表弟还是老婆呢.想了想还是道:“老婆.好好干.”
“噗.”当即易柳斯就喷葡萄了.他哥哥.他那个冷面哥哥居然被人唤作‘老婆’.实在好难以想象啊.
易勋瞥了祁陌一眼.竟然沒有还嘴.
段楚扬的确进步很大.对于运动这类.他向來是有发达的神经的.只不过以前懒得利用而已.不过易勋可挑起了他的好胜心.他要变强.才能让易柳斯更放心地依赖.
一个小时后.易柳斯无聊的坐在一张小床上.“居然还沒完.你们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分胜负.我很困了.”
祁陌也从刚开始兴奋地喊着“老婆加油老婆加油”变成一滩烂泥浮着墙壁.看着还在对抗的两人.大呼伤不起.
安贝更是已经倚着龙井岩睡着很久了.
“柳斯困了.你让我赢一回不行啊.非得这么较真.”段楚扬气急败坏道.
易勋轻松道:“让你赢又如何.”拍拍掌道:“都起來吧.他赢了.”
安贝开始恢复兴奋点.“俯卧撑.吃葡萄.倒出汁.”
“他要怎么喂我葡萄.手都撑地板了.”易柳斯疑惑不解.
安贝笑得不怀好意.“谁说撑地板了.当然是撑床上了.來來來.楚扬君先在床上撑着吧.”
段楚扬非常乖地爬上那张小床.以俯卧撑的姿势撑着.
“柳斯.躺上去吧.”祁陌接着道.
易柳斯懵懵地问:“躺哪里去.”
“当然是..他身下.平时你们那什么什么的不都这样么.”安贝叫道.
易柳斯的脸又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啊.你们别折腾我了……不躺行不行.”
“当然不行.除非.你想让你老公就这么一直撑着.”安贝凉凉道.
易柳斯看看铁面无私的几人.又看看汗如雨下的段楚扬.终于还是挪了过去.段楚扬撑得并不是很高.易柳斯躺进去的时候.两人的身体无限接近.就连段楚扬也有点莫名地紧张起來.
段楚扬出了一身的汗.喘息间的灼热气体喷在易柳斯的脖颈间.酸酸痒痒的.易柳斯看看他们.微颤着声音道:“然后呢.”
“葡萄在这儿.待会儿你老公边做一个俯卧撑叼葡萄喂进你嘴里.然后你将葡萄弄成葡萄汁.在你弄的过程里.你老公要一直撑着不动.”安贝说明道.
易柳斯划了满头的黑线.可现在自己都躺着了.也沒得选择了.遂摆手道:“那开始吧.”
段楚扬侧头去叼了颗葡萄.凑近易柳斯的唇.
看着身下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葡萄觉得很可爱.段楚扬将葡萄送进了他微启的唇.易柳斯接过了葡萄压挤了一下.只有几滴紫色的液体流入杯子里.心里不禁腹诽道:难道一个晚上都要做这种无聊的事..
几个來回后.段楚扬与易柳斯已经配合地很有默契了.一个叼葡萄一个接葡萄.杯子里的葡萄汁也终于上升了那么两三厘米.可离一整杯还差得远.
段楚扬还要在叼葡萄的时候做俯卧撑.胸膛一压下去的时候易柳斯紧张地不得了.真的好像在做某样事情.一起一伏的.想了不该想的.一张小脸就更红了.
都怪那群混蛋.怎么这样折腾他们.
段楚扬除了有点累外.心里还是挺乐意的.身下的人脸蛋绯红.额间细汗连连.有紫色的葡萄汁沾在那樱红的唇瓣上.带点纯然的魅惑.他看得有点愣住了.突然俯下身.灵舌探进了那香檀中追逐着那颗葡萄.
众人皆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只是一个小游戏而已都能勾动他们的yuwang火花.不过.易柳斯穿着紫色西装那样躺在段楚扬的身下.那样纯洁无害的样子.确实很诱惑人.
人家小两口都热乎起來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都默默地退场了.
易柳斯被突如其來的吻吓得有点懵.双手无助地抓着段楚扬胸前的衬衫.微眨着凤眸.
嘴里的葡萄不知不觉已经被咬开.微酸的葡萄汁漾进嘴里.顺着易柳斯的嘴角往下流.被段楚扬一一舔干.
“他们..呃.”
易柳斯侧着脑袋一看.发现原本每张椅子都坐着的人沒一个在了.又回过头道:“他们放过我们了.”
段楚扬吻吻他的额头、挺直的鼻子、如花的唇瓣.“大概他们沒兴趣看我们继续.回家吧.我们洞房去.”
易柳斯将脸埋进段楚扬的胸膛里.感受那强劲跳动着的心脏.点了点头.
从更衣室里出來的两人眼神略微有点闪躲.外面已经走了很多宾客.段爸爸喝得醉醺醺的.看见易柳斯出來.抓着他道:“我家儿子有出息了.娶了这么好的……媳妇.”
碍于段爸爸段妈妈的面子.而且还有些亲戚在.易柳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地点头.
“小姑姑小姑丈好.”听见段楚扬开口叫面前的一对夫妇.易柳斯也跟着叫他们.
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大红包.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开口道:“柳斯是吧.这孩子看着就乖巧.我是陌陌的妈妈.唉.要是我家陌陌也找个乖巧的男人就好了……”哀怨地看着不远处的祁陌.
咳咳……实在是很难将易勋与乖巧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易柳斯的嘴唇有些红肿.发丝也有些凌乱.安贝他们几个看着易柳斯一副被蹂/躏的样子还在偷笑.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人去揭穿.虽然易柳斯囧的样子很可爱.但在长辈面前还是需要收敛些的.
“小姑姑.爸.妈.我们先回家了.你们也别太晚.”段楚扬交代完就拉着易柳斯撤了.
大家都笑说小两口真是蜜里调油.一刻都分不开.说笑间又继续话起家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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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度蜜月]
坐在装饰着百合花朵的婚车里易柳斯有点昏昏欲睡了今天一天收到太多的惊喜还有惊讶脑子和心脏都有点累了他歪着脑袋问段楚扬:“我们回家了吗”
段楚扬将灯调暗笑道:“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等下路过许愿桥还有个场景想让你看到”
“是吗那我不睡了”易柳斯打起精神道
早上的婚车绕了远路才到达许愿桥其实距离很近而已沒过十分钟易柳斯看见了那座桥
古老的桥上烛光摇曳一个个心形跃进易柳斯的视线待车子停稳后易柳斯推门下车看着整座桥上的心形兴奋道:“很漂亮”
易柳斯看着桥下的流水被烛火照得脸庞红红的倒影在水面上两个人的影子前后交叠在一起暧昧不已
“咻”
天边开出绚烂的烟花耳旁是微冷的风段楚扬抱紧了易柳斯两人十指相扣碰撞的戒指闪耀着夺目的光亮
深夜深紫色的大床上
段楚扬搂着易柳斯的腰道:“千灏送的这张床真合我意弹性十足够大够宽重点是你躺在这张床上”
“呃说这……干什么”易柳斯的双手刚揽上段楚扬的腰身就被撞击得七荤八素的修长的手无力地垂下月光透进來照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美得无与伦比
男人的低吼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低吟在深夜里谱起一曲别样的歌
“小妖精满意我们的婚礼吗”在床上段楚扬总是喜欢叫他“小妖精”或者“老婆”似乎这样叫更能宣示他的独占权
易柳斯大汗淋漓湿了的发粘在雪白的脖颈上让人看着不禁蠢蠢欲动
“满意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易柳斯迷迷糊糊道
段楚扬在他耳边道了“晚安”还有“我爱你”
只是感觉沒睡多久易柳斯就被某种轰隆声吵醒了他卷着被子坐起身看到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的摸摸自己右手边的位置也不见了段楚扬
怎么不见了而且好吵像是飞机的声音可是他们明明在家啊
易柳斯用被子裹住赤身的自己下了床拉开窗帘不禁捂住了嘴巴真的是在飞机上外面的天已经变为墨蓝而不再是纯然的黑看來马上就要天亮了
“楚扬楚扬”易柳斯赤着脚在飞机上的红地毯上走來走去不安感渐渐扩大他攥紧了手中的戒指告诉自己要淡定一定是恶作剧吧
在前面的段楚扬听到易柳斯的喊声忙小跑回去看见他不安地坐在床头抱紧了自己的双腿上前抱住他道:“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易柳斯将脑袋倚在他结实的臂膀上
段楚扬弹他的脑壳“说胡话我怎么可能不要我的小妖精我们现在在飞机上呢你哥哥送了什么贺礼你知道吗”
易柳斯茫然地摇头忽然想起祁陌给的东西叮嘱他回家再看他一拍后脑勺“我忘记看了是什么”
“最佳蜜月地点一本地图详细到每一站有什么景点、什么好吃的我请了一个月的假陪你我们出去看世界”段楚扬抚着他的脸颊道
易柳斯的凤眸里闪着惊喜的光“真的蜜月啊……”
“那小兮呢最近顾着婚礼都沒怎么注意他有点想他了”易柳斯无聊地玩着段楚扬胸前的纽扣
段楚扬捉住那修长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边吻了吻易柳斯又缩了回去“好痒”
“小兮有两个活宝奶奶在你还担心他会无聊吗这一个月的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你不喜欢”段楚扬委屈道
易柳斯看段楚扬又露出这样的神色忙道:“喜欢当然喜欢有你在去哪里我都喜欢”
“嗯按照你哥哥的计划我们第一站是捷克布拉格接着是……”
段楚扬开始报告他们的出行顺序回过头來发现易柳斯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他哭笑不得地将易柳斯放躺在床上在昏黄的等下迷恋地注视着他的睡颜
我希望有我陪伴你的每一天你都是幸福快乐的
段楚扬在心里如是想
某些想法瞬间萌芽看着易柳斯姣好的侧脸段楚扬不禁yy道:蜜月啊得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爱的痕迹
往后的一个月里易柳斯都是沒有下过地走路的不是坐着各种各样的车子就是被段楚扬抱在怀里在民风开放的异国他也懒得计较反正就算他想下地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腿软
国内沒有结婚证他们在蜜月的途中去了某个浪漫的国度办了公证段楚扬说等小兮长大后可以继承他的事业就带易柳斯回到公证国养老那里的人们热情奔放并且不歧视同性恋
“我都不想回国了每一个地方都好美啊都想住下了”易柳斯看着落地窗外的薰衣草地感叹道
段楚扬在他背后笑“我也不想回去回去又沒那么多时间爱你了”
易柳斯斜睨他一眼忿忿道:“你可以把身体行动化成语言”
“那怎么够老婆你会欲求不满的再说了弄得你下不來床我才有成就感啊哈哈……”段楚扬拍桌子大笑
易柳斯攥紧拳头“去你那可恶的成就感”
“那语言也來好了我爱你~”
“走开啦”
“都说我爱你嘛”
“都说死开啦”
“……”
“果然还是身体行动比较直接快捷”段楚扬笑得邪恶无比
“额都说……嗯~死开……”无力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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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蜜月归来]
“奶奶。小兮好想爹地跟斯斯爹地哦。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來啊。”段承兮嘟着小嘴。最近听奶奶说同样的故事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救命啊爹地。他不要再听《狼來了》的故事。
段妈妈抱着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段承兮。着窗外明亮的星星道:“那两个兔崽子。去玩了将近一个月也沒打过几次电话回來。小兮。我们不管他们。奶奶刚刚说到哪儿了。狼出现了是吧。哦。我接下去……”
段承兮已经听到慢慢睁不开眼睛。“奶奶。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來啊。小兮已经完成斯斯爹地布置的所有作业了。唐诗会背了。算术題昨晚了。绘画也已经画很多了。他们怎么还不回來。”
小孩一旦别扭起來是不分时间段的。段承兮已经算是乖巧的小孩了。听了将近一个月的《狼來了》还能憋到现在才闹别扭。已经是难得的奇迹了。
“呜呜~他们肯定是不爱小兮了。小兮做错了什么。”段承兮得不到段妈妈满意的回答。开始嚎啕大哭起來。
段妈妈一见宝贝孙子哭了。突然一扁嘴。也跟着哭起來。
在房里报纸的段爸爸在胸前画着十字。“儿子啊。你再不回來你老爸就要疯了。”
认命地放下手中的报纸。去安慰那哭得惊天动地的婆孙俩。
走过玄关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段爸爸?又退回去开门。见是段楚扬他们回來了。兴奋地不得了。洪亮的声音传到阳台外。“他们回來了。”
出去度了这么久的蜜月。有点疲倦了。易柳斯着客厅的大钟刚好过了凌晨十二点。揉了揉眼睛道:“楚扬。一个月刚好过去了。”
段楚扬坐在他的旁边。“嗯。开心吗。”
“回來你又要忙了。堆积了那么多的工作。”易柳斯将行李放到桌面上。打开收拾着在世界各地买的手信。
段承兮跑出來。一张小脸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扑进易柳斯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道:“斯斯爹地……嗯。你回來了。我以为你不要小兮了。”
“怎么会。斯斯爹地这不是回來了吗。”易柳斯抱住怀里不停蹭着自己的小东西。吻了吻他的额头。
段妈妈也抱着段楚扬在大哭。“儿子。你终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段楚扬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自己跟柳斯一回來。他们一个个全变成泪人了呢。挑眉问着段爸爸。
“咳咳。儿童期和更年期。”段爸爸拍拍段妈妈的后背。“好了啊。儿子也回來了。还哭啥。”
“你爸说等你们回來要带我去重新度蜜月。我等得好痛苦啊。你们终于回來了。”段妈妈抹着鼻涕说。
易柳斯与段楚扬面面相觑。原來如此。难怪见他们回來都激动地哭了。原來是等不及要去重度蜜月了。
“柳斯。你哥哥给你的地图还在不。我和老头子也去你去过的地方走走。”段妈妈兴致勃勃道。
“在在在。”易柳斯从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出那张有些破烂的地图纸递给段妈妈。
段妈妈接过那张地图拉过段爸爸回房。“老头子。我们好好商量要去哪里。”
易柳斯抱着段承兮问道:“作业都完成了吗。你爹地买了好玩的玩具奖励你。再哭就沒有了哦。”
段楚扬掏出一袋子小怪兽还有各种各样的超人诱惑道:“小兮想不想要。”
“想。”小孩马上止住眼泪。
“跟我去洗澡。你手脏脏的。”易柳斯从袋子里挑了几个洗澡的玩具塞进段承兮的怀里。抱着他进浴室。
段楚扬跟上去。无耻道:“老婆。我也要一起洗。”
“你去爸妈房间的浴室洗吧。”易柳斯不含糊地关上了浴室门。
“我不要。”段楚扬拍着浴室门。
段承兮抱着玩具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易柳斯躺在大浴缸里开着按摩仪。段承兮躺在小浴缸里玩玩具。抬起可爱的小头颅道:“斯斯爹地。我已经把小动物们都画好了。”
易柳斯慵懒地说:“嗯。小兮真棒。貌似小兮的生日很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段承兮实在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于是段楚扬叫他闭着眼睛挑了个日子作为往后的生日。离那个日子还有两周的时间。
“哐。”
门被人用力推开。段楚扬讪笑着旋转着手中的把手。“沒控制好力道……哈哈。”
“我想要每晚都跟斯斯爹地睡觉。”段承兮认真道。
易柳斯段楚扬。回答道:“好啊。”
段楚扬的脸立马比包公还黑。粗声粗气道:“不行。小屁孩你洗得差不多了吧。现在回房间睡觉去。别打扰爹地跟你斯斯爹地洗澡。”
段承兮被莫名其妙哄一顿。委委屈屈地从小浴缸里爬出來。穿好鞋子就跑。
“穿衣服啊。小兮。床上有衣服。”易柳斯喊道。
段楚扬高大的身影笼罩下來。易柳斯无措道:“干什么。”
“干你。”
易柳斯哭丧着脸。“你还嫌不够啊。每天的次数一边手指头都数不过來……我很累了。”
“好吧。我就只是摸摸亲亲。跟你一起洗澡。”段楚扬无奈道。
健壮的胸肌与弧度优美的腹肌隐隐在跳动。段楚扬经过锻炼的身体越发美起來。那种力与美的完美结合。经常会令易柳斯失神。一会儿的功夫。易柳斯就发现自己被抱起來坐在了段楚扬的腿上。
“你着老公的身材发呆。”段楚扬朝易柳斯吐着热气。
浴室里氤氲着热气。易柳斯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起來。别扭道:“这、有什么的。你还经常着我发呆。”
“说得对。我一见到你就失魂了。”热吻落在易柳斯的颈后、耳后、还有背后上。
易柳斯难耐地拱起了身子。憎恨自己的敏感。他修长的指尖抓着浴缸的边缘。承受着像羽毛般轻痒的吻。
“摸摸。还有亲亲。嘘。别发出声音。小兮会听见的。”
段楚扬抚着他的唇瓣。在上面划了几圈一直顺着脖颈往下。指尖轻柔地捻弄着突起的蓓蕾。
易柳斯的手探进手里。摸到某一处。微微用力一掐。
“啊…谋杀亲夫啊。”段楚扬厉声叫道。
易柳斯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嘘~小兮会听见的。”披上紫色的浴巾跨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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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繁华]
段楚扬欲哭无泪地捂着自己的老二君。“要不要下这么狠手。我是你老公啊。”
结果直到洗完了澡段楚扬的走路姿势还有点奇怪。颇像《举起手來》那个傻蛋兵一样。躺在床上的易柳斯挑眉问道:“舒服否。”
“舒服。就差沒废。”段楚扬黑着脸道。
易柳斯用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边忍不住噗哧一笑。段楚扬的脸更黑了。扑过去道:“今晚绝对不让你睡觉。”
“爹地。你为什么要脱斯斯爹地的衣服。”小萝卜头突然冒出來。指着段楚扬正在胡作非为的手。
“你怎么睡这儿。”段楚扬惊愕道。那样子完全就像是被雷劈傻了。
段承兮摇头晃脑。“小兮的生日快到了。斯斯爹地答应每晚都和小兮一起睡。撒谎的话鼻子会变长。”
易柳斯推开段楚扬正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笑道:“睡觉吧。”
“我要睡中间。左边是爹地。右边是斯斯爹地。”段承兮要求道。
段楚扬不干了。“再这么多要求。回你房间睡去。”
“你凶什么啊。吓到孩子了。”易柳斯抱过段承兮放在两人的中间。小孩就跟银河一样隔着牛郎和织女。偏还在瞎乐穷开心。
“爹地好凶。小兮好害怕。”段承兮钻进右手边易柳斯的怀里。把小小的后背对着段楚扬。
差不多一点就算了。要不要这样整他。段楚扬攥紧拳头在段承兮后面挥舞。被易柳斯一记眼光杀得灰飞烟灭。
现在他和柳斯中间就像楚河汉界一样。今天的老二还沒有喂饱。导致段楚扬一直黑着脸。后來实在沒办法。段楚扬伸出长臂将两人都揽入自己的怀中。有软软的东西抱在手里。好歹也安慰一下受伤的老二。
可是段承兮又犯浑了。挣扎着身体道:“爹地不要抱那么紧。透不过气。”
“爹地~不要把棍子带到床上睡觉。”
“爹地~你太烫了。我好热。”
到底想他怎样。段楚扬抛了个眼神向易柳斯求救。被无视。他忿忿地转过身。心道:到底捡这娃干嘛呢。完全就是影响夫夫生活的节奏。他的小妖精也不帮他。伤心了。
一晚上沒睡着过的段楚扬被小闹钟吵醒。扣了闹钟后起床穿衣。到的一幕更是令他吐血不已。
他的好儿子偎依在他老婆的怀里睡得香甜无比。易柳斯穿着的睡衣比较宽松。已经露出香肩。段承兮就靠在那香肩上吮着易柳斯的手指。
段楚扬拼命深呼吸。终于忍下要把自己儿子扔下楼去的冲动。只是淡定无比地拯救出易柳斯的手指。再把那香肩掩盖好。最后用被子做了一条分界线。隔开了两人。
“这种日子可怎么活。”段楚扬嘟囔道。
在餐桌前发现了段爸爸的信。大意是他们已经上飞机了。至于去哪里就不费段楚扬的心了。最迟三个月内必回。段楚扬翻了翻白眼。吃了桌子上的早餐上班去。
到易柳斯起床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摇醒旁边的段承兮。温柔道:“斯斯爹地去热早餐。你搞定了就來吃早餐。”
穿好衣服热好早餐的易柳斯刚把营养的菜花粥端回桌子上。门铃就响了。
“谁啊。马上來。”易柳斯还以为是送什么东西的人。擦干净手去开门才发现是萧繁华。
萧繁华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干涩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原本魅惑的凤眸红肿不堪。他撑着门虚弱地站着。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
“我可以在你这儿住几天吗。”萧繁华缓慢地启唇道。
易柳斯点头。扶着他关上了门。“你怎么搞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萧繁华的腿有点抖。脱了鞋子后。易柳斯到有刺眼的红淌过他的脚骨。量很小。却让易柳斯震惊。
“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他妈到底说不说。还当不当兄弟了。”易柳斯掐着萧繁华的肩膀红着眼睛吼道。
萧繁华捂着眼睛。怔怔道:“说什么呢。”
“说是谁弄的。哪个混蛋。”易柳斯摇着他继续吼。
怎么可以弄成这样。易柳斯悲伤地想。他的繁华。一向是骄傲无比的啊。可是现在。他竟然如此狼狈不堪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骄傲要面子的人。从來都不会让别人到他不堪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脆弱。易柳斯从萧繁华的身上到了这个词。
“说什么。是我自愿的。我犯贱。人家根本不喜欢我。我不过……是贱货一个……”萧繁华在纯白的沙发上缩着身子。凤眸空洞洞的。再也沒有往常那动人的神采。
他的长发被风吹起來黏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易柳斯截住他的话。“不是的。不是的。你是骄傲的。你应该获得所有的宠爱……”
“我沒你那么幸运……”萧繁华喃喃道。
“斯斯爹地。他是谁。”段承兮揉揉眼睛指着萧繁华问道。
易柳斯哄着段承兮。“小兮先去吃早餐。这位是爹地的好朋友。他生病了。爹地陪他聊会儿天。”
“喔~”段承兮听话地到餐桌前自己舀粥喝。
萧繁华开口道:“我真羡慕你。”他突然抱住了易柳斯。闷声道:“我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有点累了。”
易柳斯怔了怔。伸手拍拍他的背脊。像小时候萧繁华安慰自己一样。柔声道:“沒事了。沒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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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门怎么沒关好。放贼进來吗。柳斯……”段楚扬关好门。在客厅里见到易柳斯抱着一个男人。“哐当”一声。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面上。
萧繁华推开了易柳斯。慢慢站起身道:“來打扰几天。不介意吧。”
到原來是萧繁华。段楚扬摆摆手。“当然不介意。怎么了。”
“我想睡会儿。”萧繁华说道。
易柳斯指着楼上。“上面有客房。拐角第二间。去睡会儿吧。泡个澡也好。”
萧繁华点头。他真的很累了。
“怎么了。我忘了一份文件回來取。繁华怎么突然來了。”段楚扬奇怪地问道。
易柳斯拉过段楚扬一起坐在沙发上。“那个混蛋简直太可恶了。居然把繁华弄成这样。都流血了。”易柳斯皱眉道。
“男人。谁。”
易柳斯摇摇头。“不知道。他不肯说。起來伤得挺重的。那男人也真是混蛋。居然就让他这样跑出來。身上很烫。好像有点发烧了……”
沒听到段楚扬吭声。易柳斯侧过脑袋就到段楚扬低着头阴沉着脸。以为他生气自己拥抱了萧繁华。他贴过去道:“我们只是好朋友。你别误会。”
“那时候……我是说第一次你从盛誓逃走的时候也像他这样吗。双腿发抖站都站不稳。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不是……很粗暴。你那时候比现在的他还糟糕吗。你怎么离开的。谁照顾的你。我醒來后到床单上有血。我……”
段楚扬仿佛陷进了自责的漩涡。“我不会。你一定很痛是不是。都是我不好。我是个混蛋。”
易柳斯拉下段楚扬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沒有。我那时候很好。我叫繁华來接我的。也是他照顾我的。你那时候也不知情。我沒有怪你。”
“可是……我早上起來到那么多血……”段楚扬搂住他略细的腰。
易柳斯俯身亲亲段楚扬的额头。“沒事。我真的沒事。”
“我现在觉得自己太混蛋了。让你那么痛。以后一定要加倍爱你。弥补我的过错。”段楚扬起身道。
易柳斯点头。“嗯。你这个人都是我的。当然必须得对我好。”
“你好好照顾繁华。我待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现在去房拿了文件就要回公司了。”
“好好工作。”易柳斯帮他理正了领带。上楼去萧繁华。
段楚扬拿了文件。路过餐厅的时候。亲了亲段承兮的侧脸。“宝贝。在家乖乖的。听你斯斯爹地的话。”
“好。爹地再见。”段承兮挥着短小的爪子。
易柳斯将手放在萧繁华的额头上。觉得有点烫。便摇醒了萧繁华道:“要不要去医生。你发烧了。”
“沒事。我睡过去就好。你别吵我。让我睡。”萧繁华拉过被子道。
易柳斯无奈道:“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他将窗帘拉好。光线骤然变暗。帮萧繁华掖好被子关上门。
“小兮。把你画的画给斯斯爹地一下。”易柳斯摸着五岁小孩的脑袋。
段承兮屁颠屁颠地去拿自己的作品。被易柳斯点评完后。又布置了新的绘画作业。“画到不想画了就告诉爹地。我抽查你的唐诗。有沒有认真完成作业了。”
“当然有。奶奶说我厉害着呢。连每一首诗在第几页都能背出來。”段承兮得瑟道。
易柳斯笑了。“我儿子真厉害。去吧。认真画画。”
隔了整整一个月沒有码字。易柳斯花了点时间去理顺前面的剧情。才又开始码字。坐了大约一个小时就活动一下筋骨。着不远处的段承兮正全神贯注地在画板上画画。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
易柳斯蹲在段承兮的身旁。阳光照着小孩水嫩的脸颊。“小兮的画工进步很大呢。学习也越來越好了。很快就可以跟别的小朋友一起上课了。”
“斯斯爹地不再教小兮画画了吗。”小孩耷拉下脸不开心道。
易柳斯捏捏他小巧的鼻子。“当然教了。可是小兮不想跟小朋友一起上学校吗。不想交朋友吗。”
“想。可是也想跟斯斯爹地在一起玩。”小孩斟酌后说道。
“傻孩子。斯斯爹地会一直陪伴你。”
…………………………
休息三天后。萧繁华又生龙活虎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易柳斯的儿子拐到手。段承兮对萧繁华崇拜得不得了。整天就嚷着要繁华叔叔变魔术。
段楚扬一面开心他儿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面又郁闷地发现。现在他家里简直就像有两个孩子一样。想做某些事情更不方便。只能是想想而已。
偶尔趁着萧繁华和段承兮不注意。段楚扬会溜去厨房亲亲易柳斯。可刚刚火起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碍眼的两人出现了。
“爹地。你们又在亲亲。”段承兮伸着手指指控道。
易柳斯尴尬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段楚扬。结巴道:“沒、沒有啦。”
“结婚的时候亲亲了。怎么还要亲。”
这小孩什么逻辑。段楚扬心道:结婚后才更要亲。
“你两个爹地迫不及待要干某些事情。我们别打扰了。”萧繁华坏笑道。抱起小孩往外走。
果不其然。小孩哭了。惊天动地道:“什么事情不能跟小兮一起做。呜哇哇……”
易柳斯又无奈地抱过段承兮哄着:“沒事。斯斯爹地抽查你唐诗三百首。楚扬……咳咳。你回房工作吧。”
“不要。自从度蜜月回來。你就沒有好好陪过我了。我以为我忙。你比我还忙。”段楚扬不满道。
为什么突然他老婆就这么忙了。为什么有事沒事都占着他老婆啊。结婚证上明明是他俩的名字。
“蜜月回來还不到一周呢。”易柳斯提醒道。
段楚扬瞪大了眼睛。“你算算有多少个小时了。”
萧繁华在易柳斯耳边道:“小斯斯。你老公欲求不满。小心出轨哦。~”
易柳斯斜他一眼。凉凉道:“话说你沒事了就回家吧。赖在我家白吃白喝做什么。”
哼。什么出轨的。楚扬一定不会的。不过。为了杜绝“万一”的发生。易柳斯蹭到段楚扬跟前。在他耳旁道:“今晚让小兮跟繁华睡。我……跟你睡。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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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此地无银]
听到易柳斯这么说。段楚扬才肯回房工作。顺带剜了萧繁华一眼。萧繁华撇嘴道:“小斯斯。你老公会不会杀了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易柳斯扛起菜刀恐吓道。“既然这么放不下那个男人。你不再接再厉。”
萧繁华的指尖在大理石台面上轻敲。“不。我的爱太廉价了。所以他不珍惜。”
“所以你就赖在我家。”易柳斯转身继续切菜。
萧繁华假装不好意思地摆手。“不要这样说嘛。你有我在。小兮不是沒那么粘着你了……”
“每到关键时刻。你们就出现了。你敢说不是你算计好的。萧繁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是翘起尾巴我都知道你要朝哪个方向放屁。”易柳斯皱鼻子道。
“你果然是嫌弃我了。有了老公就忘了人家。话说葱别放那么多。放那么多不好吃。”萧繁华指道。
易柳斯满头黑线地将萧繁华赶出厨房。“不好吃待会儿你就别吃了。”
餐桌上几个人和和乐乐地吃了饭。段承兮跟着萧繁华到客房里打游戏。易柳斯说别玩那么久伤眼睛。萧繁华戏谑道:阿斯现在越來越像老妈子了。易柳斯被噎住。
还想反驳什么的时候。却被段楚扬拉进了房。抵在办公桌子上。他喘着粗气道:“老婆~我憋不住了。”
易柳斯被弄得头晕晕的。木木道:“这还沒到晚上呢。”
“不管了。趁他们在玩游戏……”段楚扬等不及地开始吮吻他的肌肤。
易柳斯的胸膛急遽地起伏着。被抵在办公桌上的背脊冒出了冷汗。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可这偷偷摸摸地不让儿子发现。做这种事。貌似有点小心虚……
可是真的有点久了。易柳斯也有点想念那种事了。真是的。难道欲求不满也会传染么。
慢慢地开始进入状态。段楚扬撩起易柳斯宽大的睡衣。大掌摩挲着他的后腰。唇舌浸湿了那娇嫩的果实。易柳斯咬着自己的拳头。隐忍着不发出声音。
可是邪恶的萧繁华怎么会让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顺利进行呢。在段楚扬准备释放出自己的坚硬时……
段承兮华丽丽地哭了。
原因无他。只因萧繁华讲了个比较恐怖的笑话。小孩相信了。于是一瞬间天崩地裂。洪水肆虐……
段楚扬不得不放开身下的人。提好自己的裤子。然后陪着易柳斯一起上楼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故意的吧。”易柳斯咆哮道。
萧繁华无辜地眨着凤眸。“什么我故意的。难不成你们又在……”
段楚扬抱着段承兮哄着。“繁华叔叔骗你呢。小兮别相信他说的。”
“才、才沒有干。”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吗。那你脸怎么这么红。还有那小嘴。怎么那么肿。脖子上是啥。”
易柳斯先是摸摸脸。然后摸摸唇。最后又盖住了自己的脖子。尴尬地嚷道:“乱说。你好了是吧。好了就回家去。别在这瞎捣乱的。”
“那好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算爷不在。你们那勾当也进行不了。不还有个小爷在么。”萧繁华指了指正嚎啕大哭的段承兮。
萧繁华是走了。可段承兮也哭不停了。段楚扬郁闷地着段承兮骑在易柳斯的肚子上。继续挥洒着热泪。易柳斯也很无奈。
“好了。别哭了。到你生日的时候。爹地带你去海洋馆好不好。”段楚扬哄道。
段承兮终于听进去话了。大大的眼睛里还浸着水光。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可怜兮兮地问道:“那里面有什么。无头的妖怪吗。小兮不要去。”说着又扁嘴了。
“当然不是了。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大鱼小鱼。就像斯斯爹地布置你画的小鱼一样可爱。如果小兮还哭鼻子。大鱼小鱼都会被你吓跑的……”易柳斯耐心地拍着小孩的背。温柔地哄着。
段楚扬着那般温柔的易柳斯。有点嫉妒自己儿子了。來等小兮生日后。要将他送去丈母娘那边才行。
还在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段楚扬接了电话。“阿驿。什么事。”
“晚上有空吗。陪我喝两杯吧。”左驿颓丧地说。
段楚扬沒多问什么。左驿沒有出席他的婚礼的原因。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只能希望左驿早日想通。
“时间地点。”段楚扬问道。
“等会儿我发信息给你。现在还沒想好。”左驿挂了电话。
时间还早。段楚扬也躺在易柳斯的身边。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是左驿。”易柳斯靠在段楚扬的肩膀处。
段楚扬点点头。“大概遇到什么郁闷的事了。我晚上去陪他喝两杯解闷。”
“早点回來。”易柳斯亲亲段楚扬的唇。又回过头认真地段承兮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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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坦率]
‘世界末日’酒吧。
段楚扬來到吧台前的时候。左驿已经喝了很多酒了。段楚扬笑道:“兜兜转转。心情不好总是來这里。”
“你來了。”左驿沒觉得自己有醉。在他的眼中。段楚扬似乎又帅气了。呵呵。那是当然的。他事业有成。家有爱人儿子。什么都有了。能不好吗。
“发生了什么事吗。”段楚扬喝了一口柠檬水。
左驿怔怔地着眼前的酒杯。猩红的液体。有点像自己在某个人身上发泄后。他顺着大腿淌下的血。
他走了。去了哪里。左驿不知道。也不想去寻找。只是突然有点想念罢了。
“你说如果回到从前。只有我们的时候。那该多好。”左驿静静道。
段楚扬碰了下他的酒杯。“你醉了。阿驿。沒有什么事情是停滞不前的。”
“有一个男人。从我床上逃走了。哼。他以为他很爱我。最后不还是受不了。所以逃跑了。”左驿不屑道。
段楚扬尖锐道:“你在意他。所以你來这儿喝酒。”
“我在意他。他走是对的。除了身体。我什么都不会给他。什么都无法给……”左驿摇头。眼神有点空洞。
段楚扬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你已经给了。只是你不知道。”
“是吗。我给了……”左驿的心突然猛颤了一下。他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明天晚上有个面具舞会。各大集团总裁都会携家属出席。可以多交些商业上的朋友。你带你家那位出席吧。我先走了。”
段楚扬点头。“路上小心。”坐了一会儿。段楚扬也回家了。
家里还留着暖色调的灯。段楚扬轻轻关上门。回头就到易柳斯抱着枕头歪着头睡着了。电视机的声量很小。而且还播放着年代略微久远的《还珠格格》。段楚扬关了电视。坐在易柳斯的旁边。倾身将他抱起。
易柳斯并沒有睡得很熟。段楚扬的手一碰到他就醒了。时钟。问道:“这么早就回來了。我以为要过十一点呢。”
“怎么不穿多些衣服。本來手脚就捂不热了。”段楚扬黑着脸道。“怎么能让老婆等那么久。聊几句就回來了。”
易柳斯的手突然不老实地放在某个地方。凤眸眨了眨。“小兮睡着了。不然你给我暖暖。”
某个地方起反应的速度过快。易柳斯有点尴尬地想收回手。被段楚扬一把抓住。紧接着易柳斯就被放倒在了沙发上。
“去…房……”易柳斯吊着段楚扬的脖子道。
客厅确实不安全。要是再做到一半被打扰。段楚扬觉得自己迟早会得病。
自从蜜月回來后的第一次爱。两人都无比投入。直到易柳斯求饶。说腰要断了。段楚扬才抱着他睡在房的小塌上。
一大清早又抱着易柳斯回到主卧。将他放在段承兮的身边。别到时候段承兮醒來不见他的斯斯爹地又开始鬼哭狼嚎。
“回公司。”易柳斯迷糊地问道。
段楚扬点头。“今天有点忙。晚上还有个面具舞会。你陪我一块儿出席吧。”
“我不去。别人会说的。你去就好。”易柳斯翻了个身。
男人啊。又不是女人。带出去不是威风。而是被人喷满脸粪。不能出席这些宴会场合。易柳斯早就预料到了。虽说心里有点难过。可这也是沒办法。谁让现在的社会就这样呢。
能够和段楚扬结婚。拿到结婚证。已经算是实现他最大的梦想了。能不能在别人面前出现什么的。他真的不在乎。
段楚扬轻笑。灵巧的手指抚着易柳斯颈间连成一片的吻痕。“这怎么可以。阿驿说。这个面具舞会。要带家属出席。”
“喔~那你找个漂亮点的秘出席。别失礼了……”易柳斯闷闷不乐地回道。
段楚扬挑眉。“这么大方。那好吧。颜经理外形还不错。就她了。”段楚扬起身穿上西装。
易柳斯回过身。不爽道:“不是……面具舞会么。反正也不到脸。用不着颜经理这样的大美女……吧。”
嗯。不错。他家老婆竟然连吃醋都吃得这么有意思、这么可爱。
“哦。是吗。那就企划部的宋经理好了。虽然样子比颜经理稍差一些。不过反正是面具舞会。只要身材够火爆就可以了。宋经理前凸后翘的。还不错……”段楚扬一拍后脑勺道。
怎么可以这样。易柳斯纠结地卷着自己的额发。结巴道:“舞会而已。非得要漂亮…又要身材…好的吗。不然。你带我姐姐去好了。我姐姐条件不差吧。”
“嗯。的确不差。”段楚扬赞同道。“重要是不仅身材好。还长了一张跟小妖精一模一样的脸。还不错。就她了。”
什么嘛。到底什么跟什么。易柳斯要被自己气死了。也被段楚扬气死了。自己只是说说不去而已。又沒说真的不想去。***就不能哄哄他吗。
居然还顺着他的话找出什么颜经理宋经理的。这是搞什么。存心要气死他。
好吧。最后这回是姐姐了。干嘛非得说长相问題。他们是双胞胎啊。他现在貌似有点嫉妒自己姐姐了。这算什么事。自己老公去参加舞会。还有带姐姐去撑场的。到底谁跟的他结婚啊。
“那我今晚就接你姐姐去了哦。”段楚扬笑道。
段楚扬着易柳斯纠结的脸顿觉得可爱无比。知道他不开心。只是自己恶趣味。老想逗逗他。
易柳斯起身搂住段楚扬的腰身。认真道:“我觉得姐姐不会有时间的。貌似她今晚要跟好朋友出去逛街。”
“喔。你怎么知道。我沒见你打电话给她哦。”段楚扬挑眉道。
装。还在装。真不坦率……
易柳斯真的不爽了。黑着脸道:“你在故意惹我生气。”
“当然沒有。可是你说你不想去。我才要找别人的。”段楚扬无辜地摊手。
“谁说我不去的……当然要去了……还是你不想我去。就想美女。”易柳斯危险地眯起凤眸。
段楚扬抚着他的脸。“谁说的。我只想你陪我去。什么颜经理宋经理的。什么时候抵得过一个你。是你这小妖精自己别扭胡思乱想而已。我们都结婚了。婚礼是当着全市人面前举办的。谁要说什么让谁说去。”
“我错了……”易柳斯乖乖低头认错。
段楚扬摸着他柔软的额发。大笑道:“知道错就好。今晚我派助理送礼服和面具过來。七点半我回來接你。”
得到易柳斯的点头同意。段楚扬出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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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面具舞会]
和段承兮玩玩游戏。码码字。时间就这么不经意过去了。在易柳斯第n次心不在焉地瞄闹钟时。段承兮终于忍不住问道:“斯斯爹地为什么老要几点。”
呃…被发现了。易柳斯汗颜地转回头。解释道:“今晚斯斯爹地有点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等下送你过去奶奶那边好不好。”
“爷爷奶奶不是出去玩了。”段承兮又迷糊了。
“我说的是我妈妈。就是有舅舅有大姨妈那里。小兮听话。待会儿就去穿好鞋子。斯斯爹地办完事后就去接你。”易柳斯再次了钟。时间也差不多了。已经七点了。他可以去换衣服了。
六点多的时候。舞会的礼服与面具送了过來。纯黑色的西装。袖口和领口上用了深紫色勾边。起來高档典雅。背后有点像燕尾服一样。也用了漂亮的深紫色做装饰。果然是段楚扬的眼光。就会用紫色。
不过紫色也确实适合易柳斯。衬得他肌肤***不说。还有一种别样的禁欲感。
易柳斯换好了西装。穿上了配套的皮鞋。着紫色的镂花面具。有点爱不释手。段楚扬果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连选择衣服选择面具都让他这么满意。
面具虽然整个都是紫色。起來却不会有娘的感觉。精致的镂花图案起來高贵大方。戴上去有点神秘的感觉。易柳斯修长的手指流连在面具上。心情有点激动。
这是第一次以段楚扬伴侣的身份出席宴会。有点紧张呢。如果有人说什么的话……唉。沒事。他们已经结婚了。再说如果自己不出席的话。如果有什么奇怪的男人或者女人不知好歹地勾搭楚扬怎么办。
嗯。果然还是应该要去。
床头的手机蓦地响起。易柳斯开心地接了电话。“楚扬。我换好衣服了。你到哪里了。”
段楚扬好听的声音隔着手机响起。“我五分钟后就到。记得把小兮带上。我们先送他过去你妈妈那边。”
“嗯。我正有此意呢。”易柳斯拿过漂亮的面具出了卧室。“你专心开车。我在门口等你。挂了。”
易柳斯拿过一件段承兮的外套。唤道:“小兮。换好鞋子了吗。你爹地就到了哦。”
“斯斯爹地。已经换好了哦。”段承兮冲过來抱住易柳斯的大腿。
易柳斯满意地点头。“穿好衣服我们出门。”
刚出到门口。就见熟悉的奔驰驶进來。段承兮兴奋道:“爹地的车车。”
段楚扬将副驾驶座那边停在门前。推开了那边的门。“上车。”
“衣服还有面具。喜欢吗。”段楚扬笑道。“紫色。我就喜欢你穿紫色。本來想定做全一套都是紫色的。可是太抢眼了。万一你被人抢走怎么办。”
易柳斯无奈地摇头。“谁怕谁被抢走。我就是怕你被抢走才跟來的。”
段楚扬大喜。“真的吗。老婆你终于说一次真话了。”
两人穿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装饰的颜色不同。段楚扬是宝蓝色。易柳斯是紫色。就连面具也相似地不得了。易柳斯无语了。挑眉道:“情侣装。”
“我想了想。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当然要有共同点。待会儿大家都会说我们般配的。”
易柳斯沒答话。但是脸上浮起了丝丝淡红。由于车内光线较昏暗。段楚扬错过了这一幕。
奔驰停稳。事先接到电话的易妈妈在门口等着。端着‘淑女’的架子着自己的宝贝孙子。“今晚你们还來接小兮。你们那舞会多少点结束。”
“大约十点钟就结束了。我们尽早來接。”段楚扬将段承兮的小手放进易妈妈的手里。
易妈妈扫了两人几眼。说道:“还挺配的。太晚了。你们舞会结束就回家吧。明天我让阿勋把小兮送回去。”
着段楚扬努力憋住奸笑的样子。易柳斯忐忑道:“还是來、接吧。”
“接什么接。留在这儿一晚还不成啦。你妈我会吃了小兮么。”易妈妈不高兴道。
“好吧。妈妈再见。”易柳斯抓着段楚扬就上车。
段承兮乖巧道:“爹地再见~斯斯爹地再见~”
通过后视镜到易妈妈牵着段承兮进了屋子里。易柳斯松了一口气。“怎么妈妈开始神神叨叨了。有点像你妈妈了。”
“柳斯。今晚我们终于有二人世界过了。”段楚扬激动到连奔驰都开出了奇怪的轨迹。
易柳斯翻白眼。觉得今晚自己想睡觉都是奢望。明天能下床就不错了。
面具舞会在耀河酒店举行。耀河酒店是除盛誓酒店外最豪华的酒店。盛誓酒店最近多被包下來办各种生日宴会。所以面具舞会就改在耀河举行了。
段楚扬与易柳斯到的时候。舞会上已经有不少成双的伴侣了。有夫妻也有家族促成的情侣。总之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位美丽大方的女人。只有段楚扬挽着的是。另一个成功的男人……
还沒进门口。易柳斯稍有点怯场。段楚扬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放松。两人迈着相差无几的步伐跨进了大厅的正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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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舞会开始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两个男人一同进來.并且还是暧昧地靠在一起.并不是兄弟间的那种勾肩搭背.而是像一般情侣一样亲密地挽着手.这在上流社会的富商妇人看來并不是多值得震惊的事.而对于那些年轻的小姐少爷就不是如此了.
段楚扬噙着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大厅内的精美绝伦的吊灯闪耀.灯光洒在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上.虽然被宝蓝色镂空的面具遮住了小半张脸.可正因为看不到全部.才更惹人遐想.
挽着段楚扬的手臂的易柳斯身材颀长.脸上虽然沒有阳光般的笑.可却有月光般的柔.不耀眼.相反有宁静的感觉.看起來很舒服.漂亮的紫色面具遮住了他媚人的凤眸.露出的樱唇俘获了某些年轻名媛的芳心.
看着在场人的目光.易柳斯略微有点不自在.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戴着面具的.应该沒什么人认识自己.遂放下了心.
左驿手捧两杯醇酒.扫了段楚扬两人一眼.评价道:“还不错.很有夫夫范儿.”
“阿驿.你的美女呢.”段楚扬奇怪道.
往常这种场合.左驿一般都是左搂右抱地出场的.照他说的话是:必须那样才能衬得上他的形象.可是.今天.独自一人出现的左驿.貌似有点诡异啊...
“我邀请了.可是他不肯來.所以.算了.”左驿后知后觉道.
段楚扬诧异.“还有你邀请不來的人.”
“英国的乔尔布先生來了.楚扬.我们去打声招呼吧.”段楚扬回头看易柳斯.牵住他的手道:“一起去吧.和乔布尔先生挺熟了.”
在左驿的目光下.易柳斯也不好拒绝.只好随之去了.
“乔布尔先生.您好.”
段楚扬与左驿先后与那位英国先生握手.外国人多长着高高的鼻梁以及深陷的双眼.乔布尔先生也不例外.一双明目深陷.闪着智慧的光芒.看起來越四十岁左右.却已经垄断了英国的餐饮界及旅游界.
“这位是.”乔布尔先生操着不太标准的中国话问道.
站在段楚扬旁边的易柳斯似然极力低调.可是他周身散发的特殊气质.就是让人无法不注意到他.再加上段楚扬的手臂占有似的揽在他的腰间.更令人好奇.
“我们结婚了.这位易柳斯先生.他是我的伴侣.”段楚扬介绍道.
易柳斯点头.跟乔布尔先生握手.
外国人民风奔放.对于伴侣性别比较随意.乔布尔先生大笑.“易先生很好看.”朝易柳斯竖起大拇指.
生意人说起生意就滔滔不绝.左驿与段楚扬轮流跟乔布尔先生聊着世界的经济什么的.易柳斯听得昏昏欲睡.段楚扬看他强装的样子便让他到处走走.吃些舞会上的糕点.
八点多的时候.在大厅门口突然爆发一片嘘声.萧繁华穿着黑红相间的西装满身女王气场地跨进大厅.黑色使他充满了神秘感.红色又为他添了自然妩媚的感觉.一头秀发被酒红色的橡皮圈紧扎在后脑勺上.随着主人的走动一甩一甩.
酒红色的面具遮掩了他的额头还有魅惑的眼睛.仿若上天恩赐般的面孔尽在面具之下.只是那特殊的妖孽气质夺去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他奔着一个帅气的男人去了.
这一点无不令在场的名媛扼腕叹息.为什么不管是漂亮的男人还是英俊的男人.他的背后都还是男人.这可让女人怎么活.
自萧繁华进來之后.左驿的目光就再也沒离开过他.拒绝了他的邀请竟然自己來了么.而且还打扮得这么魅惑.左驿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萧繁华的下身.他的伤好了吗.
呵呵.他在担心什么.人家肯定好着呢.要是不好能逃出去吗.他是不是把萧繁华想得太弱了.
话说那个混蛋在干嘛..为什么有意无意地抚着萧繁华的腰.
左驿脑门爆起青筋.一时冲动地朝他们走了过去.打招呼道:“风先生.别來无恙啊.啊.不好意思.本少是不小心的……”
左驿一脸抱歉地看着刚刚摸着萧繁华腰间的爪子被自己“一不小心”的酒洒了.萧繁华斜瞪了左驿一眼.转身留下一句:“幼稚.”
他幼稚..左驿在心里咆哮.要不是看在他们好歹有身体关系在.他左少不爽别人沾染自己的东西.他才懒得管这一茬.
舞会正式开始跳舞的时间是九点钟.此时被邀请到的人几乎已经到场了.寒暄谈生意的时间也过了.段楚扬赶在熄灯之前找他家的小妖精.费了一点功夫才将易柳斯从一堆女人中拯救出來……
“你怎么才來找我.”易柳斯抱怨道.他快被那些女人奇奇怪怪的问題弄得脑袋爆炸了.
段楚扬也不爽.“还说呢.我不过一会儿沒看好你.你就被这么多人看上了.看來以后不能随便带你來这些场合了.喝了不少酒吧.脸红红的.”
“几、杯而已.路还看得清.你也看得清.沒醉.”易柳斯倚在段楚扬的怀里闭了闭眼.清醒一下有点晕眩的脑袋.
舞会开始的音乐比较舒缓.易柳斯是听到音乐就想跳舞的人.段楚扬虽然不太懂舞蹈.也牵着他的手下了舞池.看到别的男人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想借跳舞來靠近易柳斯的身体.脸下顿时一黑.
于是接下來大家就看到段楚扬像个骑士般护在稍微有点喝醉的易柳斯身旁.他转圈.段楚扬也跟着转圈.反正不管易柳斯怎么转.就是转不出他的包围圈就是了.
左驿看着段楚扬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易柳斯.有点不屑.“需不需要保护得这么紧啊.”
“你懂什么.”一句话就把左驿给噎住了.
好好好.他不懂.他跳舞行了吧.
突然有个人撞到了易柳斯的后背.易柳斯回头一看.乐了.叫道:“繁华.你也來了.”
“阿斯.走走.跳舞去.把你老公也带上.”萧繁华开心道.
易柳斯摆摆手.“他不会……”
“那就我们跳.他看着.”
萧繁华就这样拐走了段楚扬的老婆.脑袋有点晕晕的易柳斯也沒觉得有什么.反正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跳舞远多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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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有何不敢]
从缓慢柔和的华尔兹到热情似火的探戈。萧繁华与易柳斯配合地无比好。心领神会间动作一气呵成。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互相缠绕的肢体展现出人体之美。
尤其是两人戴着的面具风格迥异。一个是妖艳大方的紫。一个是经典耀眼的红。不一会儿的功夫。舞池里就只剩下两个人的身影。
其余的人均站在舞池旁赞赏着。两人的动作快得基本不清。只能到线条、速度以及不断变换的重心点。给人一种斩钉截铁、棱角分明的感觉。
这场视觉上的舞蹈盛宴让众人惊得说不出话來。多数人为了应付上流社会的各种舞会宴会。都会或多或少学习几种必备的舞种。可是舞池里的两个男人。仅凭眼神上的交流跳舞。整场舞蹈下來。舞种不下八个。他们竟然一句话也沒有说过。
这需要他们之间有多大的默契。
着尽情舞动着身体的易柳斯。段楚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因为此时此刻的易柳斯纵然美丽。却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在场的人所有的视线都胶着在他的身上。就连滑下的一滴汗珠也有别人的视线紧紧追随着。
在充满激情而又带有忧郁感伤的音乐声中。他们急促的双脚旋转舞动。炽热的空气弥漫其中。仿佛让人身临其境在战斗与搏击之中。汗水交织着肢体间的碰撞发出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
左驿皱眉着眼前跳舞的两人。不是不知道萧繁华会跳舞。也不是沒过他跳舞。只是。确实第一次有心跳加快的感觉。男人。原來也是能用美还有媚这种字眼去形容的。
而萧繁华就将这两个字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
音乐停下的时候。在所有人还意犹未尽的时候。段楚扬已经冲进舞池里拽出了还一脸迷茫的易柳斯。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将他抱在了怀里。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人的目光有穿透的机会。
“楚扬。我要透不过气了…”易柳斯推拒着那结实的胸膛。
段楚扬将他抱得更严实。“还乱动。信不信我立马吻你。”
易柳斯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吧。不动了。但是…你别抱这么紧。”
那边左驿也拽住了萧繁华的手。挑眉道:“有种陪我跳一场。”
“不了。爷累了。”萧繁华的凤眸淡漠地扫了左驿一眼。挣脱了他被拽住的手。转身撩撩汗湿的发尾。
左驿蓦地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调转过來。大掌搂过他的腰身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萧繁华的鼻翼间。“你不敢。”
“爷不敢。爷想问。你会吗。”
这个男人。萧繁华自认已经沒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了。他的爱向來是毫无保留的。给了就是给了。人家不要也沒办法。也许一时之间。他还放不开。还对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有感觉。只是。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題而已。
凭什么一场爱里。卑微的应该是他。
着萧繁华似笑非笑的表情。左驿也來劲了。笑道:“是吗。我可是一遍就懂的。从來沒学过舞蹈。无师自通。”
朝天打了个响指。音乐再次响起。舞池里依然只有两个人。只是易柳斯换成了左驿而已。其余人依然是观众。无法踏进他们的舞蹈王国。
听到音乐响的易柳斯身体习惯性地扭动。段楚扬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还不累。还想跳。”
“想。跳舞很舒服。大汗淋漓。”易柳斯娇憨地笑道。
段楚扬轻笑。“我也可以令你大汗淋漓。你是我的。不准再随便出去跳舞。否则…大刑伺候。”
在易柳斯还想反驳什么的时候。微翘的唇瓣已经被段楚扬快准狠地截住。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起來。就连因为跳舞而稍稍清醒的头脑。又晕眩了。仿佛踩在柔软的棉花糖上。眼睛不清东西。
“不要他们。不准听音乐…你眼里只能有我。”段楚扬扶住他略微下滑的身体。在他耳边蛊惑道。
“嗯~我睁不开眼了……”易柳斯极力想清戴着面具的段楚扬。可是那用力无比的唇舌纠缠让他仿佛置身旋转的摩天轮里。不停地转。
而在舞池里跳着热舞的两人更是让众人火起。这个男人显然更为火辣。生來就应该是焦点般的存在。
左驿一席银色的西装加上神秘的银色面具。起來就像是贵族伯爵般。再加上刀削似的完美侧脸。充满男人味的下巴。在跳着热舞的同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的确是舞蹈天才。萧繁华暗想。自己每一个动作他都能跟上节奏。完全不像是沒有学过舞蹈的人。虽然沒有像易柳斯一样配合地那么好。但起码能猜到自己的下一个动作。然后与之相配。
“我倒是小了你。”萧繁华妩媚地笑。“可惜。我实在不懂你这么做的意义。”
话锋顿转。在左驿还沒反应过來之际。萧繁华已经踏离了舞池。他潇洒地解下秀发上的束缚。三千发丝已然及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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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吃醋鸟]
“你不懂。我还不懂呢。”左驿气急败坏道。
萧繁华停止向前走。转身淡淡道:“你不懂什么。你有什么不懂的。”
“我不懂你说的爱我是什么意思。或者你只是贪恋和我上/床时的感觉。”?左驿大吼道。“你现在这么冷漠又是为什么。”
萧繁华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实在太好笑了。他再也沒有听到过更好笑的笑话了。
贪恋上/床时的感觉。沒错。他是贪恋了。可那也是因为上他的人名字叫左驿。如若换成另一个人。他至于这样犯贱么。
谁能贪恋了。他是自虐才贪恋的吧。有本事***左驿你尝尝当下面那个啊。
萧繁华的思绪百转千回。心里已经朝左驿咆哮了不止上万次。可脸上还是沉静如水。仿佛不知道该作何回应般。他就只是木木地着戴着银色面具的左驿。不语。
左驿是真的被今天的萧繁华气疯了。太诡异。跟平时的他相差了太远。再加上那句类似于挑衅的“我实在不懂你这么做的意义”。他的理智断线了。才会当众这么吼了出來。
萧繁华的沉默让他莫名地有点不安。他贴进萧繁华的身旁。突然想触摸他柔顺的发。只是大掌却被萧繁华打落…
冰冷的凤眸斜睨着左驿。萧繁华缓慢地启唇。一字一顿地道:“你、真、是、这、样、认、为、的。”
周围的空气顷刻间下降到零度以下。某些名媛贵妇已经开始发挥想象力推测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碍于自己老公的面子还不敢说得多大声。萧繁华的视线一扫。全部人都不敢说话了。因为那眼神实在冷得骇人。
段楚扬与易柳斯也听到动静。易柳斯有点迷茫。之前那几杯酒还在发挥着作用。接着又被段楚扬吻得晕头转向的。有点摸不着北了。“有点吵。楚扬~”
“小妖精。我们过去。貌似阿驿和繁华吵起來了。”段楚扬揽着易柳斯的腰道。
“什么。”易柳斯蓦地睁大眼睛。“吵架了。”
两人挤进人群里。恰好听到左驿的回答。“不然呢。难道你还是真爱我不成。”
萧繁华怒极反笑。“是是是。沒错。你***技术忒好。爷忒喜欢你的身体了。甚至到了贪恋的地步。什么时候爷想跟你上/床了要不要打电话预约啊。还是给点小钱。哦。我忘了。你左少不缺这点小钱。”
“你说什么。”左驿反问道。
萧繁华冷哼。“什么什么跟什么。你不说我贪恋你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听到这几句话。段楚扬算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原來萧繁华之前借住是因为被阿驿……那阿驿说的那个逃走的男人也是繁华了。
在段楚扬花时间对号入座的时候。易柳斯已经火大的冲了出去。揪着左驿高级的西装领子。吼道:“你凭什么这样对繁华。”
易柳斯攥紧的拳头挥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击中左驿的嘴巴。再想补第二拳的时候。手腕被段楚扬拽住了。易柳斯回头道:“放手。你也到那天繁华的样子了。他不该打吗。”
段楚扬揽住易柳斯的腰。“你打阿驿也解决不了问題。我们先着吧。”
萧繁华挑眉。着左驿。“左先生。下次我有需要了。还会找你的。今天就这样吧。”
左驿吼道:“你把老子当什么。”
“先好好想想你把爷当什么了。”萧繁华不耐烦地皱眉。解下脸上的红色面具扔在左驿的脚下。
他上前与风先生拥抱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扫兴了。改天请你吃饭。”
左驿攥紧的拳头上爆起条条青筋。真令人火大。重点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火大。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是萧繁华惹的。他必须负责。
眼冒金光的左驿一个箭步挡在萧繁华身前。挡住他欲离开的步伐。在萧繁华还沒出声的时候。将他整个扛起放到自己的肩上。丝毫不顾他的反抗。扛了就走。
段楚扬摸着下巴想:终于有人代替他承受这个被扛的命运了……
易柳斯着拽着自己腰的手。不满道:“松开。繁华会被怎样对待。我得救他出來。”
“救什么救。他们自然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感情总有矛盾。话说开了就好。再说了。你又打不过阿驿。”段楚扬哄道。
易柳斯不爽地哼道:“你今天似乎总在反驳我的话。”
“哪有。怎么会。”段楚扬摆手。
一场好好的舞会搞到这样落幕。是众人皆预料不到的。还沒到十点。大伙儿就不欢而散了。段楚扬与易柳斯是因为沒心情。而其他人主要是因为沒戏了。觉得无聊。还不如出去找小蜜。
坐在段楚扬奔驰车上的易柳斯一直沒再说过话。一方面是真的有点担心繁华。另一方面是他想打左驿好久了。偏偏被段楚扬挡住了。他不爽來着。作为他的伴侣。应该跟他一个鼻孔出气才对的吧。
“好了好了。别黑着脸了。我错了行不行。”
段楚扬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因为易柳斯基本上是很少生气。性情温和的人。偶尔炸毛也是因为自己故意逗弄。可是这次……
可是他也左右为难啊。十多年的兄弟。要是他真的放任易柳斯这么打下去。那左驿那兄弟他还要不要认了。而老婆。是可以回家慢慢哄的嘛。反正沒人到。多丢脸地哄也是可以的啊。
段楚扬踩下刹车。把易柳斯抱过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顾他的挣扎。抓着他的双手道:“你听我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的。繁华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瞎操心。阿驿虽然是处处留情的人。并不代表他沒有真心。他只是藏得太深罢了。”
“哼。我知道。他的真心都给了你。只有你不知道。”易柳斯扭过头去不段楚扬。
段楚扬抚着他的背脊。试图让他冷静下來。“谁说我不知道的。他不挑破。我何必在意。何必破坏那兄弟感情。”
“好吧。可是繁华……”
段楚扬堵住他担心另一个男人的话语。霸道地夺去他的呼吸。昏暗的车灯下。段楚扬的眸子微闪。“你沒发觉我已经吃醋了吗。已经吃了一个晚上了。”
“吃…呃吃醋……恩~”易柳斯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段楚扬的宝蓝色衣襟。极力忍住魅人娇吟的样子深深印入段楚扬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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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六岁了]
很快便到了段承兮的生日。穿着易妈妈买的新衣裳。段承兮骚包地在镜子前摆了个在电视里学到的经典动作。回头问易柳斯:“斯斯爹地。小兮今天帅不帅。”
“帅。小兮天天都帅。”易柳斯弯下腰帮段承兮扣好最后一颗纽扣。
段承兮在易柳斯的脸上偷了个香。**道:“爹地总是亲斯斯爹地的嘴巴还有脖子。是不是很甜。小兮可不可以也亲亲。”
易柳斯大窘。谁教坏这孩子的。就说不能在他面前做这种事嘛。小孩子的模仿能力都很强的。
还沒等易柳斯开始解释呢。段承兮就迫不及待地说:“來吧。我们也亲亲。”嘟起了可爱的小嘴。
易柳斯汗颜。安慰地摸摸段承兮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亲亲这种事。只有斯斯爹地和爹地才能做…哦不。普通男女也行……反正不适合小孩子。”真是越描越黑啊。
“为什么。”又來了。好奇心害死猫啊。
“我们先去海洋馆门口等着你爹地。现在你爹地应该快到了。小兮。我们准备出门咯。”易柳斯只有蹩脚地岔开话題。
结果。两人傻逼地到了海洋馆后。坐在门口的小石椅上等了良久。沒等來段楚扬。
易柳斯接到段楚扬的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小兮已经开始啃第二个汉堡包了。他也无聊地在吃着冰激淋。
“对不起。我忙得昏头了。差点忘记了。我现在就赶过來。”段楚扬在电话里急急地说。
终于记起來了。易柳斯挠挠屁股下的石椅。有些不爽。好忙啊。段楚扬总是好忙。除了做那个可以清楚他的样子。其余时间基本是忙得话也说不上几句。今天已经预定很久了的。结果还是让他们等了这么久。
果然是自己太闲了么。所以才显得楚扬很忙。來他也应该出去工作一下……嗯……沒错。有时间就跟楚扬提一下好了。
“在想什么。”停好车的段楚扬用手在易柳斯的眼前挥了挥。“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突然有个会议要开。忘记让你们晚点出门了。”
易柳斯摇头。“沒事。工作嘛。”
小孩子忘性大。虽然坐等这么久。有点消磨掉原來的激动感。但是进到海族馆里到各式各样的游动的鱼儿。段承兮忍不住整个人都贴在了玻璃上。睁着大眼睛着可爱的鱼儿们。
“亲到了亲到了。斯斯爹地。我亲到这条黑色的鱼鱼了。”段承兮兴奋道。
易柳斯脸有点红。不明所以的段楚扬问道:“什么亲亲的。”
“还、还不是你。总是在孩子面前做那种事。孩子都学到了。今天嚷着要亲、亲我。”易柳斯恼怒地解释道。
段楚扬又当众亲了亲易柳斯的眉毛。安抚道:“就当给儿子提前上堂卫生教育课了……等等。那个兔崽子要亲你。”段楚扬吼道。
“敢不敢再大点儿声。”易柳斯恨恨地说。抱起还贴在玻璃上的段承兮就撒腿就走。
段楚扬了周围奇怪地着自己的人。忙跟上去道:“这个问題很严重。來要把他放到岳母那边才行了。明年小兮就可以上一年级了。”
“哼。谁同意了。我答应每天晚上都要陪小兮睡觉的。”易柳斯忿忿道。
虽然每次等段承兮睡着后。易柳斯都会被搬运到房做某些脸红心跳嘿咻嘿咻的事。然后一大早又被送回去……
这就是色/狼的本色。想尽一切的办法耍流氓。
“当然不行。xxx##……”段楚扬一直在唠叨着。奈何易柳斯沒理他。
易柳斯指着隔着玻璃指着里面的海龟道:“这只海龟爷爷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呢。小兮站在这儿别动。斯斯爹地帮你拍张照片留念好不好。”
“好。要拍到龟爷爷的正脸哦。”段承兮乖乖地站着。比了个“2”的pose。
“帮我们俩也拍一张。”易柳斯将手中的相机扔给段楚扬。
段楚扬到镜头里的两人笑得这么灿烂。顿时心动了一下。按下快门后忍不住道:“柳斯。我们也拍一张吧。”
易柳斯牵着段承兮扭头就走……
进了海底世界观光隧道。易柳斯觉得温度有点低。海洋的世界真的很奇妙啊。四周都是鱼儿在游动。斑斓漂亮的尾巴闪着大家的眼睛。易柳斯忍不住也像段承兮一样将脸贴在玻璃上。
段楚扬乘机又靠过來吃易柳斯的豆腐。“漂亮吧。初中的时候來过一次。认识你后一直想带你來。”
易柳斯念着各种鱼类的名字。偶尔到较为容易的字眼。就指着玻璃上的字问段承兮。
从海洋馆里出來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一家三口就近原则去了旁边的小饭馆吃了饭后回家。
好不容易熬到九点钟。段承兮已经打开冰箱不下十次。就因为里面有奶奶送來的大蛋糕。之前品尝过小蛋糕。大蛋糕一定更好吃啊。
易柳斯让段承兮自己插蜡烛。段承兮认真地插了六根蜡烛上去。点燃了蜡烛后。易柳斯关了灯。与段楚扬一起边拍手边唱《生日快乐歌》。
相视一笑。品尝蛋糕。转眼间。小兮六岁了。來到他们身边也有一年了。这个家。因为有了小兮。才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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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床上表现]
小屁孩段承兮长大了。这让段楚扬非常郁闷。整天不仅要防着外面的人抢走易柳斯。还要防着自己的儿子偷亲易柳斯……
尤其是段承兮不知道在哪里学來的。整天问些奇怪的问題。易柳斯无力招架。往往无力招架的时候。段承兮就开始偷亲计划了。亲亲眼睛、亲亲嘴巴……有一次甚至还将舌头探进易柳斯的耳蜗里。惹得敏感的他一颤。
重点是这一幕还被喜欢吃醋的段楚扬撞个正着。当即气得沒把段承兮扔出去。
两人都觉得问題很严重。段承兮太早熟了。而且模仿能力超强。他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段楚扬经常当着段承兮的面是无忌惮地亲吻易柳斯。小屁孩着斯斯爹地这么“享受”的样子。理所当然地就学到手了……
被下令不准靠近易柳斯的段承兮委屈了。皱着一张脸瞅着段楚扬。活像他是什么坏人似的。
他是坏人。任谁回到家里。打开门就见自己儿子在亲自己的小妖精。若是普通的亲亲脸颊他也就算了。问題是人家段承兮亲得这么专注。活像个大人似的。简直把自己的“亲吻套路”摸索齐了。他能淡定么。简直都蛋疼了。
“凭什么爹地可以亲。小兮就不行。呜哇~斯斯爹地说爱小兮都是骗人的。哼。”段承兮在床上滚來滚去地。假哭。
易柳斯无语。“斯斯爹地对小兮的爱跟对你爹地的是不一样的…对你的爱不能做这种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废话少说。段楚扬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将段承兮遣送到岳母那边住。短时间内只许易柳斯去探望。不能接他回來。
于是段承兮睁着的大眼睛里还滴着可怜的泪珠。硬是被送走了。
送走之后。易柳斯开始无聊了。本來就是因为有段承兮在。他在留在家里教他功课。现在教小兮功课的责任都落到姐夫廖毅的身上了。他还有什么好忙活的。
但愿廖毅不会教小兮解剖青蛙……
“楚扬。小兮送去妈妈那边了。我想在外面找个工作……”易柳斯有点忐忑地提案。
段楚扬黑着脸道:“不准。说了把你养在家里的。”
养什么养。当他是猪么。虽然他每天码字也有收入。可是…太无聊了啊。尤其是段楚扬的工作又这么忙。如果空闲点有多些时间陪陪他的话。那倒是不那么无聊。
“可是我想出去工作…”易柳斯烦躁地揪着头发。
段楚扬不理会他。“我上班去了。”
“哐”一声关上门。
可是真的很无聊啊。他不想像家庭主妇一样被好好养着。什么也不做。整天就只会暖床。这样不行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段楚扬整天在外面工作。谁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人。万一有比他还好的人呢。听说男人都喜欢能帮助自己的人。可是他易柳斯现在除了做饭还有暖床。根本啥也沒帮到他。
唉。果然吃饱喝足就开始胡思乱想。人类果然都是贪心的动物。有一就想有二。吃了鸡翅膀还想有鸡腿……
一次次的拒绝并沒有让易柳斯死心。反而愈挫愈勇。每天送饭的时候去说两回。等段楚扬回家了又说两回。还就不信说不动他了。
可人家段楚扬就是不动如山。管你咋滴是咋滴。
“我想工作。我要工作。管你答不答应。我明天就去找。”易柳斯沒耐性了。转念一想。凭什么要征求他的同意了。难不成自己连人身自由权都木有了么。
“你说什么。”段楚扬眯起眼睛。
居然还不管他答不答应了。胆子忒大了吧。那迟一点是不是得闹离婚闹分家了。这可恶的小妖精。不让他出去工作不还是为他好。整天迷糊着搞不好就被人占便宜了还卖乖。能放他出去么。
见段楚扬变了脸色。易柳斯也不高兴了。甩了门到外面的花园里荡着秋千。
不想吵架。好难过。易柳斯攥紧了秋千的麻绳。闷闷不乐起來。为什么不让他出去工作。他不想做废物啊。他也想尽自己的能力分担一下家庭的责任啊。也想…让段楚扬不那么辛苦啊……
最重要是。有了工作。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他现在就像是以为自己有了某些重病的人。整天神经兮兮的。沒病都快被自己给吓死了。
“回屋去。要下雨了。”段楚扬在屋子里憋不住。只好出來唤道。
易柳斯了灰蒙蒙的天空。有点惆怅。“让我静一静先吧。十分钟。就回去。”
“你为什么这么倔。说好了我养你不是很好吗。”段楚扬不耐烦地将他一把抱进屋子里。关上门就将他压在门板上。
易柳斯着眼前越发成熟的男人。轻道:“你这么忙。我无聊得很沒有安全感…”
“有时间瞎想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怎样让我更开心。”段楚扬挑眉。
大学的课余时间特别多。可以说一个月基本沒有多少次课。所以结婚以后。易柳斯就沒回过多少次学校了。一來不想听些无谓的人乱嚼舌根。二來教授布置的作业多数都是上完成。也沒多大必要去一趟学校。
“喔。为什么就我有时间想怎样让你开心。那你呢。”
易柳斯承认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了。这种被人养着宠着的生活不知道是多少人希望过的。是他不识好歹了。可是他不想留在家里无聊。他想陪自己的爱人并肩作战。忙就一起忙。空闲就一起空闲…
而不是想去哪里都要提前预约。好不容易预约上了也要等很长时间。
“我想陪着你啊。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易柳斯揽住段楚扬的脖子。叹息般地说。
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瓣。段楚扬怔了怔。搂住他的腰道:“就这么简单。”
还以为他又想出去酒吧或者什么公众场合跳舞呢。
易柳斯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好。你今晚的表现了。”段楚扬眨眼。
“什么表现。”易柳斯一下子反应不过來。
段楚扬将他拦腰抱起。轻放在卧室的床上。邪笑道:“床上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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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毒物?]
被反复折腾一晚终于获得能够出去工作的批准。易柳斯很开心。一大早就扶着酸软的腰肢下厨做了很多早餐。待段楚扬起床的时候。到一桌子的早餐。有点傻眼了。
“你确定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早餐而已。”段楚扬问道。就是他爸妈都在的时候也吃不完那么多啊。
易柳斯摇头。“我今天不是要找工作么。多做点让别的同事也尝尝。”
段楚扬拉开椅子坐了上去。尝了一口奶黄包。心道:谁敢接受你的早餐。我不灭了他。
“别折腾了。快坐下來吃早餐。完了老公搭你找工作去。”段楚扬淡淡道。
易柳斯惊喜道:“真的。楚扬。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工作。我妈妈说我什么都不适合哎…”
着易柳斯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的样子。段楚扬低笑着不语。
吃过早餐后。易柳斯坚持要把吃剩的奶黄包还有红豆吐司带上。嘴里念叨着:“妈妈说初次见面一定要和上下级搞好关系……不能失礼了。”
上级。不就是他么。段楚扬在心里偷笑。至于下级嘛。哪个下级这么大胆敢给脸色他老婆呢。所以易柳斯真是沒事找事。
上了车后。易柳斯越发觉得奇怪起來。“楚扬。你要赶着上班是不是。那你把我放下吧。我坐公共汽车去找工作就可以了。”
“公共汽车这么慢。等到你找到工作了。早餐都凉了。”段楚扬忽悠道。
“哎。那倒也是。”易柳斯点头赞同。
可是。怎么走的路是去他公司呢。几分钟后。奔驰驶进了华扬集团的停车场。易柳斯开始不淡定了。“楚扬。你到公司了。我要走路去找工作吗。”
“怎么会。我已经帮你找好工作了。”段楚扬笑着揽过易柳斯的肩膀。心里不停嚷道:真可爱啊真可爱。
易柳斯还被蒙在鼓里。仰头道:“啊。是吗。是做什么的。要面试不。我什么履历表的都带來了。你我这形象好不好。头发有沒有乱了。”
段楚扬翻白眼。哪那么多讲究。“好。好。我老婆有谁敢说不好。面试什么的当然用不着了。”
“我在你公司工作。啊。那也好啊。平时能见到你吗。”易柳斯又兴奋开了。
段楚扬点点头。“我保证你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我。”
走到华扬集团门口的时候。易柳斯推开了段楚扬。“你是总裁。我是小喽啰。我们得保持距离。你先进去。”
段楚扬挑眉。好吧。满足他一回平民的想法。跨步进了大门。
“总裁早上好。”整齐划一的问好声有点吓到站在门外的易柳斯。哎呀。他的老公大人好威风啊。
段楚扬的脸上还是噙着暖如春光的笑容。电晕了一帮沒结婚的靓妹仔。在宽阔的大堂里巡视了一周后。段楚扬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连助理。待会儿我老婆來的时候。叫大堂经理直接领上來。还有。不准接受他的早餐。谁吃了的话。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段楚扬边吩咐边走进总裁办公室。
连助理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总裁的决策经常会让人感到意外。意外一多了。也就习惯了。他将新的一天的工作表放在段楚扬的桌面上。就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
站在华扬集团门口的易柳斯深呼吸了几次。还是觉得有点紧张。虽然这地方他几乎每天都有來。大堂里的妹子全都混了个脸熟。可之前一直是來给段楚扬送饭的。而现在。他是过來应聘的。总觉得有点紧张。
了时间。段楚扬进去都有将近十五分钟了。易柳斯理了理发型。拽着还热乎乎的早餐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大门。
“总裁夫人早上好。”又是整齐划一的问好声。该死的总裁夫人。
大堂经理客气道:“总裁夫人。您來了。”
众妹子的目光都胶着在易柳斯的身上。让他感觉有点不自在。“呃…那个。我今天是來应聘的。请问我的工作……”
“总裁已经安排好了。请您跟我來。”大堂经理笑得十分谄媚。
“我做了些早餐。大家一块尝尝吧。”易柳斯打开了袋子。香味顿时扑鼻而來。只是那是被总裁下了死命令的“毒物”。一动则失业。简直比皇后给白雪公主吃的苹果还要毒。所以大家均是你我我你。
互相眼神提醒着:眼手勿动。
易柳斯着大伙儿奇怪的眼神。也有点尴尬。怎么有点他的早餐卖不出去的感觉。楚扬也说很好吃的啊。为什么大家都不吃。像有毒的东西似的。
“怎么都不吃。挺好吃的哦。”易柳斯尴尬道。用不着这么给面子吧。大家都是同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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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开后门]
好吃是好吃。闻着都那么香。好吃是必须的。可是总裁下了死命令。违抗者死无全尸。谁敢轻举妄动呢。
大堂经理讪笑道:“总裁夫人。我们无福消受啊。还是你自个儿吃吧。”
为什么。有东西吃竟然沒人吃。易柳斯捧着一袋早餐转了一圈。结果每一个人都对他摇头。真的就像他手里那袋东西真是有毒的。避如蛇蝎的样子伤到易柳斯的心了。
他起一大早特意做的早餐啊。为什么沒人捧场啊。又不是隔夜坏掉的。也不是不好吃。为什么就沒人吱个声啊。
一帮妹子到总裁夫人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心里头也很过不去。其实总裁夫人人很好的。沒什么架子。而且还经常在总裁心情不好的时候上去为她们挡枪……
想到这里。有一个妹子有点动摇了。想伸手去拿散发着香气的奶黄包。易柳斯顿时精神过來。轻声问道:“你想吃。快尝尝……”
还沒等易柳斯说完呢。那个妹子的爪子就被大堂经理打落了。易柳斯失望地瞅着大堂经理。“好吧。都不想吃。那我给楚扬送去…”
“是啊是啊。总裁喜欢得紧呢。”妹子们都附和道。不然怎么小气地不让她们吃呢。
大堂经理再次提醒道:“总裁夫人。请跟我上楼吧。您的工作岗位总裁已经安排好了。”
“好的。”易柳斯点头跟上大堂经理的脚步。忽又回头。到松了一口气的妹子们。再次问道:“真的不吃。”
整齐划一的“不用了。总裁夫人走好。”令易柳斯汗颜。
虽说因为这个“总裁夫人”的称谓。易柳斯沒少跟段楚扬拍板。可是每次都是不疾而终。因为段楚扬说的也的确在理。
“我们是伴侣关系。我是华扬的总裁。你不是总裁夫人是什么。难道是总裁先生。总裁先生不就是我吗。这样吧。如果你可以想出个别的称谓我也觉得不错的。我就叫他们改掉。”
以上是易柳斯拍板后段楚扬的原话。
之后易柳斯纠结了有点久。愣是沒找出既满足段楚扬爱人身份自己又满意的称谓。于是。被迫接受了这个“总裁夫人”的称谓。虽然现在想起來还是觉得有被坑爹的嫌疑。
“嗯。怎么上到楚扬办公室了。我也在这工作吗。”易柳斯问道。
大堂经理回答:“因为总裁夫人的特殊身份。所以您的职位是由总裁亲自安排的。请。”
连助理一到易柳斯來了。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微笑道:“欢迎总裁夫人。”
“小连。我在哪里工作啊。”易柳斯笑眯眯地问道。“对了。早餐要不要吃。”
连助理的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谢过了。我已经在家吃过了。”连助理为易柳斯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请。总裁一直在等您呢。”
易柳斯点头。“谢谢。你去工作吧。”
“來了。磨蹭了这么久。我都签好几个合同了。”段楚扬将手上的合同放好。双手抱着脑袋靠在皮椅上。
易柳斯将带來的早餐放在桌面上。不爽地问道:“楚扬。你是不是给我走了后门。今天的员工都好奇怪。我带來的早餐就好像毒品一样。而且你给我安排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走后门。”段楚扬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大笑不已。他的“后门”什么时候有开过。一直都是他去走老婆的后门嘛。
易柳斯严肃地点头。“楚扬。总裁也不能任意妄为。我应该正经去面试。然后才入职的。”
“嗯。你的职位叫总裁特助。办公桌嘛。就在我办公桌的旁边。偏小那个就是。”
易柳斯顺着段楚扬所说的往那边一。果然到桌子上摆了一台笔记本。一台座机电话。一个笔筒里装了几支笔。桌子对着门的那面还正儿八经地摆了个牌子。上:总裁特别助理/易柳斯。
“果然给我开了后门。你就这么死我找不到工作么。”易柳斯沮丧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段楚扬头疼。早知道就让别人吃他的早餐好了。也不至于让他现在这么郁闷。起身走到易柳斯的身后。亲昵道:“胡说。小妖精工作能力强。去哪里都有人抢着要。”
“这个总裁特助什么的。外人抢破头都抢不到手吧。有你在。我这么轻易就捞到了。还说不是给我开了后门。”易柳斯不甘道。
段楚扬揉揉他的耳朵。叹气道:“你想工作。我想随时到你。所以我们一起工作。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我和同事已经处不來了。她们都不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易柳斯委屈道。“是不是你一直在勉强自己吃。其实也不喜欢吃。”
段楚扬再次头疼。这可是搬砖砸自己脚了。
“很好吃。就是因为太好吃了。我不给她们吃。她们当然不敢吃。”段楚扬解释道。
易柳斯推开段楚扬。吼道:“你怎么这样。就不想我搞好同事关系是吧。”
“费那劲干嘛。你的上级就是我。沒有下级。不用搞好跟别人的关系。跟我的关系好就行了。”段楚扬提醒道。
易柳斯噎住了。原來搞半天这就是个圈套。段楚扬压根就沒想让他在外面找工作。所以才给他弄了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工作给他当消遣呢。
“原來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易柳斯气急道。
段楚扬慌了。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脖子。“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别人。以后我们一起上下班。一起回家。不好吗。你不是说想帮我。你在我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帮我。”
易柳斯挣扎了一会儿。又释怀了。反正他也只是想陪着段楚扬。现在能够朝夕相见地也好。就用不着在家里瞎猜他见到了什么人。是美女还是帅哥之类的了。
“那好吧。总裁。请问我的工作是什么。”易柳斯打起精神问道。
段楚扬掰着手指道:“。码字。2。泡咖啡。3。过滤电话。4…沒有人的时候……暖床。”
“原來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简直是惨无人道。他是脑仁儿被狗吃了。再一次自动送上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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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重点儿]
好不容易有班上了。易柳斯却觉得上班更悲催。
他这个特别助理的职位之所以会存在完全就是段楚扬硬掰出來的。
泡咖啡不用他。
“哎呀。总裁夫人。小心烫着。我來就好我來就好。您放下放下。”连助理一脸紧张道。
过滤电话不用他。
因为接到易柳斯那的电话已经是连助理过滤好了的。他基本听都不用听就可以直接转接到段楚扬的专用电话上去。
好吧。段楚扬所说的工作内容有两项连助理已经包办了。就只剩下码字跟暖床了。这两样活他在家也一样干啊。这有区别吗。压根就只是换了个地而已。他根本沒有一点自己实在认真工作的感觉。
“上班了还不是啥都不给我干...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易柳斯嘟囔道。
段楚扬放下手中的钢笔。撑着下巴道:“我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觉得安心了。是不是不会胡思乱想了。”
易柳斯迷茫地点头。这倒确实是。
“那。继续码字吧。”段楚扬继续工作。
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静止了般。只能听到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以及易柳斯飞速敲击键盘的咔咔声……
这样上班虽然也还是无聊。但是卡文的时候易柳斯可以看着段楚扬发呆很久。是谁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还真的是。那般专心致志不闻窗外事的样子。真的很有男人味。
往往这样一看时间就会过去一个下午。看着看着眼睛的焦点都有点转移。段楚扬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他还毫无知觉。
“眼睛不累吗。我还沒发现自己有好看到这个地步啊。”段楚扬调侃道。
而这个时候。易柳斯就会别扭地反驳:“少臭美了。谁看你了。我这不是卡文么。只是视线在你那个方向而已。我透过你看到了蓝天白云。”
“喔。是吗。那你一下午就写了四个字。蓝天白云。嗯。”段楚扬盯着易柳斯的电脑屏幕道。
易柳斯遮掩自己的屏幕。嘴硬道:“那有什么。我有时候在家。一天才写几个字……”
都是因为想正在工作中的段楚扬会有什么表情...然后就开始陷入无尽的幻想之中。待回过神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那要是靠你码字才有饭吃的话。我们都早该饿死了。”段楚扬笑得胸膛一震一震的。
易柳斯挑眉。“你工作完了。”
“不然呢。你看看都多少点了。天都黑了你还能看到蓝天白云我还真有点佩服。”段楚扬摸摸他的脑袋。将刚炸开的毛毛抚平直了。又亲亲他的额头。
易柳斯不满地瞅着他。“都怪你。我今天又泡汤了。沒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
段楚扬工作稍微闲下來时。就会搂着易柳斯做某些事。办公桌、沙发、里面的小套间的床上、落地窗前...凡是想得到的地方段楚扬都会一一尝试……
每当易柳斯稍有不满。段楚扬就会说:“是你要上班的。我付了你工钱。你就得干活。”
“现在沒什么人还干体力...恩~活了啊。”易柳斯无力地回答道。
段楚扬大力抚摸着他敏感的后腰。呼吸落在他的颈后。“可现在干活的是我。你可以不动。当然。我更喜欢你动。”
“我更喜欢你滚啊。”易柳斯难耐地低吼道。
段楚扬挑眉。“真的。那我走了。”说罢留下已经衣襟大开。半遮半露的易柳斯。毅然起身。
“不~”易柳斯拽住他的袖子。
混蛋。要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全套啊。做一半算什么。
“不叫我滚了。”段楚扬逗他。
易柳斯摇头。
“迟了。你叫我滚的。待会儿别喊疼哈。”段楚扬无耻地说道。
易柳斯头脑还晕晕的。“啊。啊。不。。”
“轻点儿...痛...”易柳斯求饶道。
段楚扬在他耳畔低语:“当然要重点儿了。不然...我的小妖精会以为我不够爱他……”
“痛啊。”易柳斯的眼角憋出泪花。
这种时候。竟然还有美女不请自入。。
“我來探班了。男神。你在哪里啊。”來人穿一套黑色的裙子。脚踩十公分的高跟鞋。进门就嚷嚷。
段楚扬脑门的青筋都爆起來了。吼道:“你怎么又來。这么闲回家跟你老公生娃去。”
“老娘都生了俩啦。还生屁生。”秦沐悠扭着s型的水蛇腰往发声源地带走去。好奇道:“男神。你背着小学弟偷人吗。我打电话告状哦。而且你也忒不会挑地点了吧。办公桌下也能搞。”
段楚扬无语。“你先别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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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三变正室]
秦沐悠偏喜欢和人唱反调不让她看反而更挑起了她的好奇心秦沐悠探头下办工桌便看到易柳斯低着头瑟缩着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好啊不仅偷人而且还偷男人”秦沐悠以拳击掌道
这辈子沒遇到这么糗的事了与老婆弄点啥居然被说是偷人段楚扬吼道:“你老眼昏花啊这不是柳斯么”
从小三变成正室易柳斯也很想喊冤为什么学姐会挑这种时候來啊“额……啊”正想起身的易柳斯一时忘记顶头有办公桌就这么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段楚扬忙将他搬运出來放在桌子上检查他的头部
“眼含泪花嘴挂银丝颈上草莓...啧啧好**啊男神君你好强大有木有小学弟有木有看到爱的火花啊”秦沐悠绕着两人不停地赞叹
神马爱的火花他只看到自己的泪花刚刚是菊花痛现在是脑袋痛哀怨地摸摸被撞到的头顶不语
“今天什么日子你老公竟然放你出门”段楚扬边帮易柳斯揉着额头边道
秦沐悠皱着眉头“别放放声这么难听我是狗还是屁啊你以为他能制的住我现在在床上躺着呢”
如愿以偿地得到段楚扬与易柳斯共同钦佩的目光这让秦沐悠有点飘飘然
“你把千灏弄倒了你这个恐怖的女人”段楚扬抚额道易柳斯附和着点头
秦沐悠踩着高跟鞋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刚刚包裹至臀部的黑色裙子微微被撩起隐约间还能看到里面的性感蕾丝小内内以及大腿左侧的粉红吻痕
“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他下了点药他现在都不能离开卫生间尤其是我那俩孩子太会看眼色了我一瞪他们就开始鬼哭狼嚎现在那货估计在上卫生间与哄那两个小屁孩之间徘徊……”秦沐悠不以为然道
“噗哈哈哈哈哈”
段楚扬与易柳斯大笑并且还一人接一句重复秦沐悠的某些词汇
“下药”
“鬼哭狼嚎”
“那货”
“小屁孩”
最后不约而同地捶桌大笑:“噗哈哈哈哈哈实在太逗了”
“你们笑什么那货活该”秦沐悠摸摸自己的腰整天拽着她干得死去活來还叫她生一支足球队出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有种自己生去
段楚扬朝秦沐悠竖起大拇指赞赏道:“的确活该做得好只不过坐姿稍微调整一下这样不太雅观”
之所以会提醒秦沐悠完全不是因为段楚扬好心肠或者为千灏着想他只是担心易柳斯看到会长针眼而已
怎料曲然希豪放地摆手“那有什么的你们都不是喜欢女人的男人再说了我都俩孩子的妈了还在意这做什么”
“柳斯下班了我们回家吧别理那奇怪的女人我们不认识她”段楚扬帮易柳斯扣好纽扣理好他细碎柔软的额发
“喔喔”易柳斯点头“那学姐我们先走了哦”
秦沐悠怒“什么意思老娘翘家來找你们玩你们这么不给面子竟然留老娘一个人在这儿”
“谁邀请你來了么尽破坏我的好事”段楚扬也怒了抱起易柳斯就踏出了总裁办公室
想到段楚扬那个嘴里说的好事是指什么事易柳斯又想起刚才丢脸的自己还有“滚动”得厉害的某物以及被破坏好事后某个男人狰狞的黑脸想着想着不禁偷笑起來
对于易柳斯会被以何种姿势抱出來总裁办公室外的连助理已经面不改色波澜不惊了反正这种事头两回还有点新鲜感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虽然总裁夫人总是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样子非常我见犹怜……
不过也仅仅见过那样的总裁夫人两回总裁是何等精明的人之后一直都是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包裹着总裁夫人出來的...
大概是被秦小姐气疯了所以总裁才沒顾得上将总裁夫人包好吧连助理边看着总裁夫人边想
若不是家中已有娇妻也许他也会被总裁夫人俘获也说不定因为总裁夫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性感、魅惑的气质也许是被总裁滋润的吧
在连助理天马行空地乱想一通的时候段楚扬危险地在他眼前停下有拳头敲了敲他的桌面提醒道:“连助理你可以下班了”
“喔喔是吗好的谢谢总裁”连助理火速地收拾好包袱滚蛋再留下去说不定会变成炮灰
易柳斯拽拽段楚扬胸前的衣服问道:“学姐经常跑过來探班”
段楚扬痛苦地皱眉额间青筋暴跳“她纯属是來影响我工作不过也就一个多小时这样最多一个小时千灏就会杀过來将她抓回去了所以……”段楚扬奸笑“她时间不多了”
“今天很多哦应该有两个小时左右”秦沐悠在段楚扬背后凉凉地说
段楚扬二话不说抱着易柳斯就遁走在电梯里易柳斯还低落道:“我的存在也影响到你工作了明天开始我不上班了就在家里等你”
“你的存在会让我加快工作进度”段楚扬分析道:“留你在家你还不是胡思乱想你看千灏不就是锁不住他老婆现在大白天的秦沐悠不回去养孩子來这调侃我们”
“嗯~可是我在这里你整天就想着那、那种事工作真的有好好做吗”易柳斯不安地绞手指
因为他只是想让自己不那么无聊同时也心安些但沒想打扰段楚扬工作他不想成为段楚扬的累赘
“哈~你真可爱”段楚扬走出电梯下到停车场里开车待易柳斯坐进车子里后段楚扬看到易柳斯有点泛红的鼻子以及红肿的唇瓣又忍不住想欺负他的**
“好想欺负你狠狠地欺负欺负到你求饶为止”段楚扬抚着下巴专心地看着易柳斯的侧脸轻喃道
易柳斯刚有点出神沒听清楚段楚扬说了什么便侧头迷糊道:“嗯什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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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JQ]
将易柳斯挥舞着的双手压至他的头顶。段楚扬倾身吻住他。还沒有什么热血沸腾四下火起的感觉呢。破坏好事的人再度出现了。
这次秦沐悠什么都沒说。只是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好整以暇地观着一幅浪漫的男男亲吻图。
“怎么了。继续啊。老娘还沒够。”秦沐悠凉凉道。
段楚扬挑眉。“你当在电视。”
易柳斯脸颊通红。轻揉着被段楚扬抓痛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车内的气氛尤其怪异。
一对夫夫+一个妇女……无比怪异的组合。
“你应该在我办公室坐着。等你老公來接你。”段楚扬着又翘起二郎腿的秦沐悠。觉得非常地伤脑筋。
要是他老婆这样的话。他老早就拿绳子五花大绑得绑在床上了…瞥了一眼易柳斯。还好他老婆安分乖巧。不会给他搞出什么翘家勾引男人的幺蛾子。
“他想出门还早着呢。你们去哪儿。带上我一个呗。我有钱沒车。你们去哪我就去哪。”秦沐悠晃着二郎腿。将无耻进行到底。
段楚扬哀怨地瞅了秦沐悠一眼。好不容易一个周末他工作沒那么多。想和易柳斯过下二人世界的。结果被秦沐悠搅和了。
易柳斯也觉得有点郁闷。但还是安慰般地拽拽段楚扬的衣袖。用眼神示意道:沒事。还有很多个周末。总不能每个周末都泡汤吧。
段楚扬咳了咳。心道:很难说。
秦大小姐曾经每隔三天就來骚扰他一次。自从易柳斯上班后她就沒出现过了。段楚扬还以为千灏将她管教好了。谁知道在今天卷土重來了。还破坏了他的好事。
既然两人世界沒法过了。那还不如众乐乐去。反正秦沐悠每次來骚扰他。无一例外就是冲着他的宝贝儿子过來的。今天就满足她的意愿。带她过去见见段承兮吧。
“柳斯。我们去你妈妈那。有几天沒见过小兮了。有点想他了。”段楚扬幽幽道、
易柳斯当然沒意见。有段承兮在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吵。但是他一不在又觉得耳根清净得太过分了。之前想去段承兮都被段楚扬阻挠了。好不容易这次是段楚扬主动提起的。当然沒意见了。
而秦沐悠更是激动。“你们终于要给我见见传说中的儿子了。太好了。我家那俩还太小。调戏得不过瘾……我要不要买个礼物。你们儿子喜欢什么。”
易柳斯摆手拒绝。“学姐不要忙活了。小兮什么都有。人过去就好。”
秦沐悠还在纠结着呢。车子已经停稳了。
段承兮听说爹地跟斯斯爹地今天要來他。早早地就捧着个饭碗坐在门口的小石阶上等着。见到易柳斯步出奔驰车的身影忙扑了过去。蹭易柳斯的大腿。软声道:“斯斯爹地。小兮好想你~”
“恩。我也想你。”易柳斯很是含蓄地只摸了摸段承兮的小脑袋。
不能再随便亲小孩子了。也不敢伸手去抱他。一來易柳斯确实被段承兮吓到了。小孩子模仿能力强。他有点怕会影响到段承兮以后关于性取向的问題;二來是他被段楚扬狠狠“惩罚”了……
被“惩罚”的镜头唯美却又暴戾。那些手段实在让他又怕…但又有点喜欢。说不清什么感觉。有点复杂。
段承兮并沒有察觉到易柳斯的变化。蹭完易柳斯的大腿后又去蹭段楚扬的大腿。“爹地。小兮好想你~”
“爹地也想你。今天爹地带了一位阿姨陪你玩。她姓秦。小兮快去问好。”段楚扬温和道。
“噢~”段承兮乖乖跟秦沐悠问好。还十分热情地拉过秦沐悠的手邀请她进屋坐。
秦沐悠万分感动。抱着段承兮就不肯撒手了。直说这孩子讨她欢心。要留给她做女婿。
易妈妈去跟邻居们打麻将不回家吃饭。易勋大概工作忙。也沒见人。家里只有段承兮还有易紫城以及廖毅。
易紫城跟廖毅好几个月沒见面。一沾上就如胶似漆地九头牛都拔不开。廖毅这位顶级厨神做好了饭菜大家吃过后。就拉着易紫城做嘿咻嘿咻的事去了。留下段承兮在门口等着。
因为家里來了客人。易柳斯便到易紫城的房间想叫他们下來一块吃水果。谁料。未关紧房门的套间里春光荡漾。门缝里传出易紫城的娇喘低吟与廖毅的低吼声。听得某个局外人也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起來。
“怎么了。姐姐怎么不下來。”段楚扬边吃橘子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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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被忽悠]
易柳斯还有点怔怔。双颊微红。听到段楚扬突然提问。略微不自在。“不。他们暂时沒空。我们吃我们的就好。”
“是吗。”段楚扬挑眉道。怎么上去一趟就怪怪的。段楚扬着啃苹果的易柳斯。他的脸都快赶上苹果的颜色了。
秦沐悠一直在边上跟段承兮说着悄悄话。段楚扬难得地沒有戏弄易柳斯。而是专心致志地着电视。易柳斯食不知味地嚼着嘴里的苹果。暗骂自己被段楚扬那个色胚传染了。天还沒黑透呢就想那种事。
不过今天的段楚扬倒是老实得厉害。易柳斯都有点不习惯了。
岁月静好啊。貌似人人都有了欢喜的结局。自己和段楚扬结婚了。有了完整的家庭。姐姐姐夫也和和美美的。安贝与龙井岩也和好了……易柳斯默默了一眼跟段承兮聊得手舞足蹈的秦沐悠。恩。学姐也获得了幸福。
段爸爸也追回了段妈妈。就是繁华……还有哥哥……
他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够幸福呢。要是他们都幸福了。易柳斯就觉得自己的生命真的一切都圆满了……
“怎么了。又皱眉。”段楚扬突然凑过來抚摸易柳斯的眉毛。
易柳斯发现自己的情绪一有起伏。第一个察觉到的人。总会是段楚扬。不禁扬起一抹笑。摇头道:“沒什么。我们电视吧。”
段楚扬将他搂紧怀里。微笑道:“好。”
“哎呀。我们一下來就撞见你侬我侬的场景哦。好艳羡啊。”易紫城显然是刚洗完澡。裹着合身的浴袍在易柳斯身旁坐下。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幽香。栗色的大波浪发梢还滴着透明的水珠。
易柳斯觉得在姐姐面前与段楚扬这么亲昵不是太好。便小小挣扎了一下。被段楚扬的大掌更加用力地箍紧了腰部。深邃的瞳仁威胁性地瞥了易柳斯一眼。易柳斯马上老实地不动了。
“姐姐不是春风一度了才下來。”段楚扬凉凉地问道。
易紫城感觉不妙。但还是强撑着笑容。谦虚问道:“何以见得呢。”
“脖子上。有吻痕哦。”段楚扬笑道。
廖毅见易紫城有恼羞成怒的征兆。忙岔开话題道:“这位就是弟夫吗。果真一表人才。时间对不上沒能來参加你们的婚礼真不好意思……”廖毅憨厚地挠着后脑勺。
“哈哈。沒事沒事。姐夫是吧。初次见面。我叫段楚扬。”起身跟廖毅握手。
廖毅与段楚扬握了手。紧接着便道:“我叫廖毅。是一名法医。”
啊哈哈。法医啊。那不是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么。段楚扬顿感后背凉飕飕的。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有客人。”易紫城挑眉着正和段承兮打得火热的秦沐悠。
易柳斯点点头。“姐姐。她是我的学姐。名叫秦沐悠。这是我的姐姐。还有姐夫。”
“哈哈。我们见过了。在商场那回……”
易紫城仔细回想了一下。“喔。小灏子他媳妇。”
“恩。他们已经结婚三年多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现在有一岁多了吧。”易柳斯着秦沐悠道。
“已经一岁半啦。我生的时候你们俩还沒结婚。现在你们都结婚快两年啦。”秦沐悠开心道。
易紫城摸腮。“难怪小灏子老实多了。这媳妇有前途。就是你们结婚竟、然、沒、人、通、知、我。”咆哮帝现身。
“大姨妈。凶凶的样子很丑~”结果。段承兮是这场灾难的终结者。
易紫城为了维护自己在段承兮心目中美好的女神形象。只得作罢。沒再多加追究。
门铃突然爆响。來人粗鲁的手法简直要将门铃砸碎。段楚扬一这势头便幸灾乐祸道:“來是你老公。”
段楚扬立马去开了门。來人气喘吁吁劈头盖脸就问道:“那个死三八在不在这里。”
“你个混蛋。竟敢骂我。我不到爸妈跟前告状去。”秦沐悠气得胸口诱人地起伏。
千灏进门时的形象惊悚到了在座的所有人。只见他前面背着一个孩子。后面背着一个孩子。头发还沒擦干。走路还有点别扭。见到秦沐悠却生气的大嚷:“你这女人也忒毒了。自己老公你也下泻药。”
“你真的拉了一天。”段楚扬的眼睛不老实地盯着千灏的某个部位。恩。确实是有点儿别扭。
易柳斯也被千灏这副奶爸的形象逗笑了。照顾着千灏的面子。所以并沒有像易紫城一样捶桌大笑。只是含蓄地捂着嘴偷笑。
“***。留下两个孩子给我就翘家。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千灏无视段楚扬的问題继续与秦沐悠叫板。
秦沐悠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理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她认错是不可能的。回家里床上能任他折腾。在外面她可是要脸的。
“那又怎么啦。还不是你得我太紧。弄得我觉得自己像是囚犯一样不自在。偶尔出來吸吸新鲜空气不行吗。”秦沐悠不爽地大吼。
人口多了。结婚率与离婚率就会同步增长。而千灏跟秦沐悠组成的家庭向來吵吵闹闹。被同学朋友们誉为“岌岌可危”的家庭。随时会列入离婚的队列。然他们竟然顽强无比。无论多严重的吵架。都不会有人会提到离婚。
“现在离婚还要排队呢。省口气。都别吵了哈~”段楚扬劝道。
千灏黑着脸问道:“这女人今天有沒有做不该做的事。比如行为过于开放之类的。或者言语挑逗男人的。”
段楚扬不禁腹诽道:你还真了解你老婆。她就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顺带还污染了他和易柳斯的眼球。
“沒有哦。学姐今天很老实。”易柳斯认真地回答。
易柳斯这么诚恳。千灏被忽悠住了。妥协道:“家事不语外人道也。回家再收拾你。”
说罢将胸膛前的孩子放下。又慢慢解着身后的背带。秦沐悠喃道:“我可是还备了泻药……”
死性不改说的大概就是秦沐悠这类人。千灏极力忍住要爆青筋想鞭尸的冲动。只是狠狠地瞪了秦沐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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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早熟]
秦沐悠见千灏动作笨拙。忍不住上前帮忙抱过孩子。可怜的孩子在秦沐悠翘家后不知道又哭了多少回。眼角还有些微红。大概是真的哭累了。刚才这么吵也沒有醒过來。
一见到秦沐悠口中的可爱小精灵。段承兮忙凑过來细瞧她手中抱着的小宝宝。越越喜欢。一会儿摸摸小宝宝的头发。一会儿握握他柔软的小手。跟睡着的宝宝玩得不亦乐乎。
淡定下來的千灏终于注意到易紫城以及廖毅。忙起身唤道:“城姐好。城姐夫好。”
“你擅自结婚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有了媳妇就好好过日子。少吵架。伤感情。”易紫城淡淡地说。忽的转变话锋。挑眉道:“你手中那小娃娃给我玩玩。”
为着小宝宝的生命安全。千灏有些紧张道:“小娃娃不能随便玩啊。城姐。万一你辣手摧花怎么办。”
“你手里的是女娃。啥名字。”易紫城难得不计较他的用词。
千灏嘚瑟道:“是啊。这是女儿。名叫千幻。儿子叫千夜。是一对姐弟哦。”
“不要那么小气。给我抱抱会死啊。”易紫城不爽。
易柳斯也有点心动。当时宝宝出生的时候他也很想抱。但是碍于千灏的爸爸妈妈那护婴癖太严重…现在。好心动……
受不住易柳斯的眼神祈求。千灏把手中的女儿给了易柳斯抱抱。段楚扬见自己老婆抱了宝宝。也靠了过去宝宝。
易紫城备受委屈。钻进了廖毅的怀里。蹭着。“他们都欺负我…”
“乖~我、我爱你就行。”廖毅笨拙地哄道。
宝宝的睡颜很漂亮。若是睁开眼睛一定是个美人。易柳斯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宝宝。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奶香味。与段楚扬相视一笑。“千灏。你女儿真可爱。”
宝贝女儿被称赞了。千灏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段楚扬揽着易柳斯的肩膀。像是怕吵醒了宝宝所以声音放得很轻。“。像鱼儿吐泡泡一样。”
“是呢。”易柳斯含笑点头。
秦沐悠的怀里抱着的正是弟弟千夜。段承兮一直趴着漂亮的小精灵。有点纠结地皱起眉毛。
“怎么了。承兮。”秦沐悠觉得奇怪便问道。她儿子这么漂亮。段承兮干嘛皱眉头啊。
纠结了一会儿段承兮似乎终于做出决定。抬头问道:“秦阿姨。我可以亲一下小精灵吗。”
她当在纠结什么事呢。就这事儿啊。秦沐悠大方道:“尽管亲。想咋亲就咋亲。”
易柳斯还沒來得及阻止。段承兮已经俯下身子。一下就吻住了熟睡中小精灵的小嘴巴。
时间貌似有停止了几十秒。总之全场人都目瞪口呆了。就连秦沐悠就坐在段承兮的身旁。也沒反应过來段承兮在占他儿子便宜。
重点不是占便宜。而是那是儿子好吗。如若是女儿的话。她会很高兴的。
段承兮似乎吻得很忘我。全然进入到小精灵与他的世界中。小精灵在做着什么美梦呢。刚刚还伸出可爱的小舌头舔了他一下。哎呀。突然感觉好热。这是不是电视上说的脸红啊。
“段承兮…”段楚扬咆哮着将他抓离小精灵的世界。
段承兮还沉迷在里面。嘟着小嘴喃喃道:“啧啧。好香好软……”
“这个色孩子。沒救了。”段楚扬恨铁不成钢。
秦沐悠喃喃道:“这是要把我儿子掰弯的节奏。承兮啊。打个商量。如果你过去亲幻幻的话。秦阿姨会很高兴的。”
“不要。我就要亲小精灵。”段承兮别扭道。
突然睡梦中的千夜嚎啕大哭。千灏跟秦沐悠怎么哄都哄不好。虽然千夜向來爱哭。可沒有一次是如此难弄的。两人都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这时候段承兮挣脱了段楚扬的怀抱。“哒哒”地跑上去。二话不说就吻住了正大哭的千夜。奇怪的是千夜竟然马上止住了哭泣声。还像喝奶般地吮住段承兮的唇瓣。
啊啊啊。
这是要逆天啊。一岁半和六岁半。这是什么节奏。早熟也不能这样的好吧。
秦沐悠在痛心疾首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就不是自己的了。感觉像是进了狼窝。
千灏忿忿地抱过千夜。瞪着段楚扬。结果沒瞪几秒呢。千夜又哭了。易紫城与廖毅像闹剧一样。不停嘴地说着真逗真逗。
哭也不成。千灏决定无视。夫妻俩抱着双胞胎像撞鬼一样离开了易柳斯家。剩下的段承兮也哭起來。嘴里嚷着:“小精灵。呜呜~斯斯爹地。小精灵。”
段楚扬与易柳斯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现在的孩子。是不是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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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要不够]
日子还在马不停蹄地继续。早熟的儿子开始单相思了。整天嚷着小精灵小精灵的。段楚扬拉下脸子去磨了千灏好几次才讨回一张千夜的照片。因为是洗澡的时候拍的。所以是张果照。
本來千灏是死活不肯给这张出卖自己儿子色相的照片给段楚扬的。但不知道段楚扬跟他打了什么赌。结果千灏光荣地输了。所谓愿赌要服输。只能含恨给了张照片。
一想到段承兮有可能会yy这张照片。千灏就头痛不已。秦沐悠提醒他前面有墙。他也毫不在意地撞上去了。真是伤脑筋啊。他开始有些理解自己父母知道自己是双性恋时的心情了。
为了安慰单相思中的儿子。其父威逼好友获其儿子一张果照。这真是天下一大奇葩的笑话啊。段楚扬咧着抽搐的嘴角。将那张好不容易得來的果照郑重交到段承兮的手上。
段承兮激动万分。那表情简直就像饥渴了很久的灾民见一大推食物……
“爹地。我太爱你了。”段承兮兴奋的抓住段楚扬就想习惯性地亲他。被段楚扬不动声色地挡住。为了公平起见。他也不敢再被段承兮吻了。回家老婆闹可怎么办。
为不当两人世界的电灯泡。段承兮还是被留在了段妈妈那里。段楚扬下令直到他开始上小学才能回家跟他们一起住。段承兮突然不再黏人了。整天抱着小精灵的果照不肯撒手。易妈妈都开始发愁了。
儿子是同性恋也就罢了。孙子竟然也有那倾向。而且。这才多大啊。简直是要挑战她的心脏啊。
易妈妈忧伤了。恍然间觉得同性恋。貌似也能传染啊。简直比禽流感还厉害。
回到家的段楚扬洗了个舒服的澡。滚到床上去自夸他今天是如何把千灏儿子的果照骗到手的。
“所以呢。现在小兮怎么样了。”易柳斯都沒他一眼。径自在笔记本上敲击着键盘。他在跟另一位作者拼字。
段楚扬双臂交叠枕着后脑勺。“咱儿子沒救啦。以后铁定也是个同性恋。别指望他有下一代了。”
“恩。只要他幸福就好。我们都是这样。难道还去反对他么。连立场都沒有啊。”易柳斯淡淡道。一心二用。
段楚扬睁眼天花板。赞同道:“那倒是。随他吧。”
易柳斯微不可见地点头。继续码字。
段楚扬觉得很无聊。便开了电视來。刚好到某男女接吻的镜头。顿时觉得空气中有点燥热。声音低哑道:“很晚了。我们睡吧。”
“恩。你先睡。我今天还有一万的任务呢。”易柳斯头也不抬道。
段楚扬不满。夺过他的笔记本。放在自己背后。“不是还有明天吗。你上班也可以码字。我又不会扣你工资。”
易柳斯无奈。“那好吧。总得让我先保存一下。不然又白写了。”
见易柳斯乖乖听话。段楚扬才将笔记本还给了他。
因为段楚扬总是不知节制。所以易柳斯与他约法三章。公平起见。一三五可以最少三次。最多不超过五次。二四六则要好好休息。一次也不行。今天恰好是星期四。段楚扬只好郁闷地将易柳斯抱进怀里。
面对面地睡觉。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织着洒在对方的身上。黑暗中能够隐约见段楚扬皱起眉头的样子。易柳斯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他喜欢到段楚扬为他极力忍耐的样子。
一天成虫一天成狼的日子难免失调。直接就导致变成狼的时候往往要一天后才能下床。感觉沒休息几个小时呢。又道段楚扬成狼的时候了。易柳斯有点吃不消。
暗自想道:都怪哥哥弄得段楚扬整天去武术馆练格斗术。身体强壮的同时那啥功能似乎……需求更大了。
可是段楚扬不认同这一点。他向來厚颜无耻地说:“那是因为要不够你。总觉得怎样也不够。”
狼就是狼。永远不会化身为小绵羊。往往段楚扬说完“要不够你”这句话之后。又会掀起新的yuwang风暴。两人就像在刮起风暴的海面上噶沉。像是永远抵不到岸边。
初春的时候。祁陌在‘世界末日’酒吧办了个小型的同性恋人的派对。邀请了段楚扬与易柳斯出席。
在祁陌的周围有不少的同性恋人。他们有过各种对象。但很少能一直在一起。他们很羡慕段楚扬与易柳斯能够从恋爱走进婚姻的殿堂。于是纷纷怂恿祁陌开个派对。将他们都邀请了來。
祁陌千磨万磨易勋还是不肯参加。他压根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甚至还鄙夷祁陌和那班不知所谓的人在一起。整天干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于是祁陌炸毛了。也不要求他参加了。
派对开始的时间是十一点。大约开到凌晨三点钟。祁陌因为跟易勋小吵了一架。心情有些郁闷。九点多的时候便來到‘世界末日’一个人喝闷酒。
该死的易勋。别扭得要死。老子都让他上了。他还矫情。不是同性恋那别上老子啊。虽、虽然是老子找上他的……
要是像柳斯那样贴心乖巧又被吃得死死的。该多好……祁陌不由自主地想道。
或者像楚扬那样温柔。偶尔强势霸道也不错。***易勋强势是够强势了。在床上根本不吃求饶那套。他越求饶人家还越來劲了。问題是温柔呢。温柔君从來木有在他身上出现过啊。
果然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宜发白日梦。易勋似乎自己也不太搞得明白自己的感情。唉。祁陌仰天长叹。他被爆菊/花的日子何时才能过去。
他是万年总攻啊。不是小受受啊。每次都好郁闷。奈何身手不如他。
“祁少。今儿个这么早。以前你可总是迟到。”跟祁陌混得比较好的同性恋人多数都跟祁陌性格比较相近。开朗、大方、平易近人。但沒有一个像祁陌这么聒噪啰嗦的。
祁陌回头。见是在第一gay吧里认识的赵森。遂打了声招呼:“哈哈。阿森。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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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玩游戏]
赵森在祁陌身旁坐下。点了一杯鸡尾酒啜饮着。见祁陌貌似有点烦恼的样子。赵森贴过去在他耳旁呼气。
略微灼热地气体以及他身上的古龙水的味道有点刺激到祁陌。又想起易勋身上淡淡的青草香。男人身上有这种类似青草的香味是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很好闻。
“怎么了。寂寞。”赵森低低地问道。眼神里是露骨的暗示。
祁陌有点出神。沒有听到赵森的问话。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多数都沒有爱情。有些是被爱情狠狠伤过。有了阴影于是再也不想去触及。有的是玩心太重不懂爱情。
赵森属于前一种。他之前有一个男朋友。后來出卖自己身体进了娱乐圈。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不起他只是个大公司的企划经理。于是两人就分手了。说感情有多深倒也不然。只是那场恋爱花光了赵森所有的耐性。将近十一年的恋爱都能成炮灰。他还能相信怎样的爱情呢。
而祁陌是属于第二种人。玩心重。将自己的真心掩藏得很深。直到遇到易勋。他恍然发现自己也是能为一个人失控的。只是那个人从开始的绝情一直到现在的含糊不清。他捉摸不透易勋到底对他有沒有感情……
或许。又是一厢情愿呢……祁陌沮丧地想。就连他办的派对易勋都不给面子。还说工作很忙。根本就是借口吧。
“呃。”
被人咬住了耳垂。祁陌的后背猛地僵直起來。不知道为什么被人上过后。似乎变得有些敏感。以前不以为然的身体接触现在倒是不习惯了。祁陌轻推开了赵森。
“怎么了。”赵森疑惑。
以前他们也曾发生过关系。祁陌从來不是扭捏的人。來电了有感觉了就会滚床单。与爱情无关。只是身体需求罢了。
赵森疑惑的是在此之前。祁陌从來沒拒绝过他的邀请。
“我有男朋友了。不能再这样。”祁陌淡淡地说。
赵森尴尬地笑笑。“哦。是吗。那么goodbyekiss总行吧。”
赵森倒是对祁陌有点感觉。毕竟在床上祁陌很照顾他。从來不会硬來。不像那些肌肉纠结的恐怖男人连前戏都懒得做。脱了裤子提枪就上战场。分分钟疼得死去活來。
若是从前。祁陌肯定主动就吻上去了。今天倒是犹豫得有点久。他很介意易勋总说自己是不干净的人。那么这个吻到底该不该给呢。再次纠结了。
见祁陌皱着眉头有点为难的样子。赵森不满地说:“最后一个而已。”
说罢揽着他的脖子就唇对唇地贴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祁陌突然有点排斥。觉得有点恶心。但还沒來得及推开赵森的时候。赵森的头发就被一个人抓起。然后直接从椅子上被推了下去。
“楚扬。柳斯……”祁陌惊道。
易柳斯的眼里闪过不明的东西。冷冷道:“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我哥哥的。就请不要打扰他。”
“谁说老子不真心。你哪只眼睛到老子不真心了。”祁陌尴尬地大吼。
段楚扬拍拍他的肩膀。“要真想好好谈场恋爱。就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断了。”
断断断。刚才他不就是要断么。
“那只是goodbyekiss而已。”祁陌忍不住解释道。扶起了摔在地上的赵森。“抱歉。我表弟焦躁了些。”
段楚扬翻白眼。一语中的道:“你觉得易勋能忍受你接受多少个goodbyekiss。”
祁陌顿时被噎住了。顿了下结巴道:“易勋不会來的。”语气里有些失望。
“祁少。咦。有新人。”几个打扮新潮的年轻人习惯性地揽过祁陌的肩膀。“十一点了。夜生活开始了。我们狂欢吧。”
祁陌着段楚扬跟易柳斯的表情。有点不自在地撇开自己肩膀上的手。客气道:“坐吧坐吧。”
“这位是我的表弟段楚扬。这位是他的伴侣易柳斯。阿辉、阿荛、阿信、阿铁、最后这位是阿森。”祁陌一个个介绍道。
因为是小型的派对。所以只邀请了几个人。包括祁陌自己在内。一共八个人。
因为性向相同。所以年龄相仿的几个年轻人很快就熟悉了起來。大家都玩得很嗨。段楚扬帮易柳斯挡了很多酒。“好了好了。我老婆不太会酒。”
易柳斯段楚扬喝那么多。有点担心。几个年轻人也是会眼色的。见人家两夫夫不乐意了。便提议玩别的游戏。酒前酒后最经典的游戏莫过于真心话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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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哪根葱]
本來段楚扬不想玩的。碍于有个好奇心重的易柳斯在。在他可怜兮兮的目光哀求下。段楚扬阵亡了。
但段楚扬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狠狠宰了易柳斯一笔重的才答应跟他一起玩这个游戏。易柳斯在身体与游戏面前毅然选择了游戏。反正也不是外人。段楚扬怎么满足就怎么來好了。他整个人都是属于段楚扬的。
祁陌有点出神。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易勋完成工作了沒有。那个家伙可是有胃病的。万一又沒按时吃饭。呃。虽然下午饭有吃。但现在这么晚了。是不是又饿了。
去。老子为什么要管他饿不饿。他连个面子都不给老子。
祁陌烦躁地挠挠头发。被阿森拍了拍肩膀。“祁少。我们开始玩游戏了哦。老规矩。真心话大冒险。”
因为易柳斯从沒玩过。所以好心的阿辉介绍游戏规则:“八张扑克牌一人抽一张。号数只能自己。酒瓶子转动瓶口对准谁谁就是国王。可以任意指使两个数字的人进行大冒险或者真心话。可以分开进行。也可以同时进行。明白了吧。”
唯一不懂规则的易柳斯郑重地点了点头。游戏开始。第一把的国王刚好是易柳斯。除去自己手中的7号牌。易柳斯想了想道:“3号吻8号的脸。”
刹那间段楚扬的脸就黑了。易柳斯傻傻地问:“怎么了。”
“我是8号。”段楚扬咬牙切齿道。
易柳斯大惊。“啊。那可不可以换一个。”
“如果换的话。就要大家一起商量。可能尺度更大哦。”祁陌提醒道。
易柳斯安慰炸毛的段楚扬。“沒事。我不介意。回家洗脸就好。”
段楚扬无奈。问道:“3号是谁。”
“我。”一直沉默寡言的阿信举手。阿信是这几个人里最保守的一个。玩起來虽然也很疯。但不会随便跟男人49之类的。
“亲脸亲脸。”随着大家的起哄。阿信脸色潮红地在段楚扬的脸上亲了一下。段楚扬翻白眼。罢了。就当被文字咬了一口。
慢慢地易柳斯也觉得这个游戏好坑爹。他们的脑子会想出千奇百怪的问題以及整蛊方式。刚刚阿森上去调侃一个冷艳的美女。结果人家是跆拳道高手。顶着恐怖的熊猫眼回來……
几轮下來。祁陌都很安全。完全像个局外人一样他们在耍猴。好不容易祁陌终于做两人一回国王。大笑道:“哈哈。4号向7号表白。”
段楚扬翻白眼。“我是7号。谁是4号。”
旁边的易柳斯红了脸。慢慢地举起手來。不好意思道:“是我。”
段楚扬兴奋地眨眼。“终于撞见对的人了。老公我就洗耳恭听了哦。”
见全部人都目不转睛地着自己。易柳斯有点忐忑。“要、要我说什么啊。”
“随你发挥。表白到7号满意为止。”祁陌笑道。
易柳斯喝了口红酒。润下嗓子。酝酿了几分钟。在大家丧失耐性的那一刻。他缓慢而又认真道:“段楚扬。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无人能代替。我爱你。”
他的凤眸在昏暗的暖灯下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意。段楚扬沒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把易柳斯揽在怀里。
煽情过后游戏继续。这把是阿铁做国王。一声令下:“2号坐到号的大腿上。两人舌吻一分钟。”
不是这两个号码的人纷纷鼓掌发出嘘声。气氛顿时到达gaochao。
祁陌着手中扑克牌的点数有些郁闷。他能说游戏结束吗。
“我是2号。”赵森挑眉道。
祁陌站起身子道:“我想上个洗手间。不好意思。”
阿辉发现了端倪。戏谑道:“祁少。2号不会是你吧。矫情什么。又不叫你主动。”
“是啊是啊。是朋友就坐下。游戏规则可不能破坏。”阿信也附和道。
祁陌沒办法。只得坐下。心里默默流泪。他这可不算背叛易勋啊。
阿森见祁陌真是2号很是高兴。当即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性感的v领黑色紧身t恤。领子低到隐约得见胸膛。
他慢慢靠近祁陌。扭着身子坐上祁陌的大腿。在他耳旁悄悄说道:“就当完成那个goodbyekiss吧。”
祁陌苦笑。他现在貌似有点抗拒除易勋以外的男人的靠近。以前还挺喜欢赵森身上的味道。怎么现在倒觉得受不了了……
除了点头外别无他法。祁陌催眠自己。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游戏而已。
赵森见祁陌点头同意了。便侧过脑袋吻上他的嘴唇。撬开他的贝齿。湿软的舌头探了进去。玩得开的人吻技都很高超。轻拢慢舔。赵森极具技巧性地逗弄着祁陌的灵舌。
众人笑说起火了起火了。阿铁好奇道:“平时这种时候。祁少不是应该扑过去撕了阿森的衣服了。怎么今天……”
“他敢…”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包厢里。不悦地挑眉。
玄幻了。他怎么好像听到易勋的声音。祁陌纠结地想:不可能。他明明说不会來的。肯定是幻听。
“哼。來你还很享受。”易勋居高临下地着正在拥吻的两人。
祁陌睁开眼睛。到易勋的同时怔了怔。还真的來了……
易勋眯起眸子。抓着赵森的衣领。阴冷地问道:“你想怎么死。”
赵森挣扎到口不择言。“祁少的男朋友都不管。你算哪根葱。”
“还就那么恰巧。我这根葱。就是他男朋友。”易勋冷笑道。
赵森打量了易勋几眼。不屑道:“这年头还有冒充人家男朋友的。切~要不要开国际玩笑。你是很帅不错。问題是祁少根本不喜欢你这型的。”赵森自以为是道。
祁陌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怎么也沒有料到易勋竟然会來。而且还被他撞见别人吻自己。姿势又那么暧昧。好不容易易勋对他的态度稍微好点儿了。现在又搞这出……
但是在易勋承认自己是祁陌的男朋友时。祁陌心里突然发酸起來。起码他是有一点儿在意他的吧。祁陌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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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正太]
易勋的眸子仿若南极的冰川。森冷的语调缓慢的吐出一句让祁陌心里发毛的话语:“喔。那你喜欢哪一型的。”
段楚扬偷笑着告诉易柳斯。“祁陌喜欢柔弱正太那型的。他曾经说过。那种比较有味道……”
易柳斯用手肘撞了一下段楚扬的胸膛。表示有点担心哥哥会失控。
祁陌也感觉到了危险。难道那句承认是他的男朋友这是暴风雨來临前的征兆。
正想开口之际。赵森却道:“他喜欢乖巧听话的小正太。你。我差得很远。”
“阿森。别乱说话。”祁陌低声道。
果然易勋的语气更冷了。“喔。柔弱正太。那种比较耐用吗。”冰冷的眼神杀着祁陌可怜的脑细胞。
“不。不是。我现在喜欢的是你。”祁陌理清思绪终于來了这么一句。
听到祁陌的话。赵森有点难以置信。“祁少。他真是你男朋友。可是他不会是受吧。”
易勋掰着赵森的手腕。淡淡道:“操你的祁陌。在我床上可是向我求饶的。”
“啊。”听到赵森的叫声。阿辉他们才反应过來。上前劝道:“请放开我们的朋友。”
易勋着发呆的祁陌。冷声道:“你叫我來参加这种无聊的派对。就是想让我到刚才那种无聊的戏码。”
祁陌有着攻的强烈自尊。易勋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自尊扔在地上踩。祁陌无力地抬头:“是的。的确无聊。我先走了。你们玩好。楚扬柳斯。你们也早点回去。”
“你……”易勋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忙追着祁陌离去。
举办派对的人都走了。众人大概也觉得沒意思。潦草喝了几杯也就散场了。
段楚扬沒有开车出來。想与易柳斯散步回去。路过高中的校园。两人都怔住了。什么时候开始呢。学校已经面目全非了。现在來竟然沒有一点儿熟悉的感觉。
易柳斯牵着段楚扬的手。慢慢道:“哥哥似乎变化很大。应该快要接受祁陌了吧。”
“今天易勋的话伤到祁陌了。以前他一直是攻的。”段楚扬着天上的星星轻道。
易柳斯靠在段楚扬的身上。“哥哥只是不会怎么表达自己的爱。”
“我困了诶……”易柳斯无精打采地说。
段楚扬歪过身子亲吻他的眼睛。“还不许睡。之前阿森做国王的那把问的那个问題。是真的吗。”
“什么啊。我真的很困。”易柳斯一脸不满道。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段楚扬不停的啄吻易柳斯的眼睛。存心不让他睡觉。“到底那个问題、你回答的是真的吗。”
“我忘记了。”易柳斯的脸有点微红。
“就是关于第一次的问題啊。那一晚。我真的有七次。”段楚扬实在很好奇啊。因为这让他的男性尊严很受用啊。无奈那晚的事他过后就不记得了。
易柳斯点头。“大概是那个数。我记得不太清楚。反正不管我醒着还是昏着。你都在做就得了。”
“啊。难怪你受伤了……”段楚扬自言自语地将已经入睡的易柳斯背在自己身上。温柔道:“晚安~我的爱人。”
回到家后已经将近两点。在信箱里取出一封从法国寄來的信。段楚扬背着易柳斯进主卧。将他放在床上并调整好舒服的睡姿。打开信了起來。
那两个老家伙去度蜜月竟然度了好几个月。來是乐不思蜀了。信封里有一张照片。大概是段妈妈自拍的。背景是睡着的段爸爸。两人嘴角都带着恬静的笑容。
段楚扬抚摸着熟睡中的易柳斯的脸蛋。暗想:若不是有易柳斯的存在。他大概永远也难与父亲和好。那么母亲也不会这么顺其自然就原谅父亲了。
似乎他的老婆还真是个宝啊。幸好他慧眼识珠。
段楚扬关了小灯。侧躺在易柳斯的身旁。手指摩擦着易柳斯无名指上的戒指。偷笑道:“你今天这么累的份上。先放过你。明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补偿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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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亲自下厨]
朝阳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易柳斯穿好衣服一脸憋屈地跟着段楚扬去上班。碰到段楚扬化身为狼的日子。第二天的易柳斯就会精神萎靡。睁不开眼睛。他今天像吃了翔一样的脸色。就知道昨晚定被爱惨了。
段楚扬让他留在家里休息。易柳斯又不情愿。毕竟大家有目共睹他是去上班的。怎么能随便翘班呢。他这个总裁夫人是不能做坏榜样的啊……
刚好前天易柳斯在厨房做菜的时候意识眯了眼割到了自己的手。段楚扬大惊小怪地将那根青葱般的食指硬包成了一根香肠。得易柳斯嘴角抽搐。这就算了。还不让他码字。
不让他码字日子可怎么过。他的工作可就剩下码字而已啊。由于在家里已经将段楚扬喂得饱饱的。在办公室段楚扬很少会要求爱他。受了上次秦沐悠破门自入的教训。所以在办公室里最多就过过嘴瘾亲几下罢了。
昨天接到曲然希的电话。易柳斯就当交了个朋友。两人聊了很久。直到段楚扬黑了脸。易柳斯才不安地挂了电话。
曲然希说她现在过得还不错。就是偶尔有点想出家的念头。
易柳斯劝她要朝前。日子会冲淡过往的伤疤。将若桑埋在心里。找一个人好好过下去。
曲然希说她意识到若桑对她有多重要。恐怕此生再也难忘。
易柳斯劝道慢慢就会沒事的。不要想太多。
曲然希灭了那个帮为若桑报仇。整天坐在窗台上。着埋着若桑**的花园。回想她们度过的美好时光。
人生总需要一个纪念。不管是好是坏。而若桑。便成了曲然希此生最大的纪念。
易柳斯叫曲然希不要总是窝在家里。要多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曲然希说好啊。有空就去找你。你带我去你微博上发的寿司照片那里去吃寿司。
易柳斯当然是满口答应。
爱情果然会使人成长。不论结局是好是坏。
曲然希真的变了。可惜若桑已经不到。
不可一世的曲然希变化很大。从偶尔她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中就能得知。慢慢地易柳斯也觉得曲然希的心地不坏。只是家族的势力让她骄傲顽固。肆意伤害别人。
日子过得很平静。偶尔会有些惊喜。偶尔会有些惊吓。人生大概就是这样。
段承兮无比思念千灏家的小精灵。听易妈妈说他睡觉做梦都会唤着小精灵。
小孩子忘性大。但段承兮倒是一直记着甜软馨香的小精灵。对此。易柳斯与段楚扬都执行放手政策。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段承兮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预料。
易柳斯所谓的上班闲得可以跟蚊子聊天。整天着段楚扬这么忙。他也帮不上忙。他的天分都在艺术方面去了。其他倒有点儿白目。所以上班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对着段楚扬发呆。
除此之外就是盯着有沒有哪个漂亮的女人想傍段楚扬。
曾经就有好几个部门经理。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借送文件送合同为由。对段楚扬抛尽了媚眼。暗示明示无数。穿的职业装简直能到大半个胸脯。
易柳斯坐在一边咬牙切齿地诅咒那些女人眼睛坏掉。由于易柳斯沒有特别的行动。那些经理渐渐以为段楚扬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以为易柳斯不过是段楚扬的消遣罢了。
消遣也是可以换的。她们如斯想。于是來得更勤快了。
就连段楚扬都有点头痛。一來她们是好几个不同部门的经理。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办事能力一流。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随便解雇员工。再说了。因为员工勾引老板而被解雇。这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于是段楚扬寄托希望在易柳斯的身上。奈何易柳斯就算背地里咬得牙齿流血。也不见他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
段楚扬不爽了。提示易柳斯自己很抢手。让他抓牢些。
易柳斯便发威了。将那些经理从头到尾说了一通。甚至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教育那些经理不要觊觎别人的老公。
着暴走的易柳斯。段楚扬甚是满意。当晚便狠狠“奖励”了他一通……
之前以为易柳斯不吃醋。段楚扬还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殊不知易柳斯也憋了很久了。怕抹黑段楚扬的脸才一直沒有发作而已。
此后那些经理就很少來骚扰段楚扬了。合同文件什么的也多由连助理转交。
萧繁华与左驿之间貌似处理得不错。易柳斯经常在萧繁华脸上见笑容。他想左驿总算发现了萧繁华的好。实在是件大好事。
某一天日历的时候。段楚扬才猛然想起后天是易柳斯的生日。大概易柳斯自己也忘记了。段楚扬暗忖要送件特别的礼物给他。
刚好大后天段爸爸和段妈妈就才回來。不会影响到生日那天他们俩的二人世界。
到了生日那天。段楚扬不让易柳斯码字。也不让他下厨。自己也不去上班。
易柳斯以为他又神经了。遂翻着白眼问道:“今天要上班的啊。星期一啊。”
段楚扬得意地挑眉。“谁敢说上司不上班的坏话。來人。拖出去砍了。”
“就算你不用上。我也要上啊。”易柳斯无奈道。他可不想让人说闲话。
段楚扬再次挑眉。“总裁都不上班了。总裁夫人去上班干嘛。反衬我这个总裁懒吗。”
易柳斯竖起大拇指。“你赢了。”转念一想又问道:“今天想吃什么。”
“今天我做给你吃。你休息。想吃什么。”段楚扬将裸着的易柳斯用被子包裹着。抱去客厅放在宽大的沙发上。
易柳斯着电视想了想。才说道:“想喝虾蟹粥。但是。你会做吗。”
段楚扬不爽地皱眉。“你不要太小你老公了。我可是什么都会做的。只不过。有你在。一直沒派上用场而已。”
说罢转身进厨房里挽起袖子开始准备食材。每五分钟易柳斯便问一声要不要他帮忙。都被段楚扬拒绝了。
易柳斯不禁想。真的成么。为了不伤害段楚扬的自尊心。易柳斯暗自决定。待会就算那锅粥是黑色的。都得闭着眼喝进去。有点哀怨地拍拍自己的肚子。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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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奇怪]
看着厨房里为他忙活的段楚扬易柳斯嘴角拉开了一朵好看的笑容原來自己爱的人为你做一件事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会使自己轻易满足啊
一丝不着的易柳斯曲起双腿将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电视里的温馨节目这档节目刚开播沒多久家庭伦理类的到感人之处的时候易柳斯不禁红了眼眶
段楚扬调好火候从厨房里出來就见易柳斯一副要哭的样子吓了一跳今天他可是寿星怎么能哭呢
“怎么了老婆不哭老公真的会对你很好的”段楚扬认真地指着天花板发誓
易柳斯见段楚扬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摆手道:“沒事那节目有点儿感人罢了”
段楚扬回头就把电视关了虎着脸道:什么烂节目都把我老婆弄哭了别看了乖乖坐着虾蟹粥很快就好了”抚了抚易柳斯稍稍敏感的耳后肌肤那里有个昨晚留下的吻痕
易柳斯乖乖地点头心里不禁想道:光着身子他能跑哪儿去
不过段楚扬怎么突然想着亲自下厨了呢虽然他一直都很好但从來沒有下过厨呢导致易柳斯根本不知道段楚扬会做菜
其实段楚扬读初中高中的时候就经常在宿舍做饭给舍友们吃但他很喜欢易柳斯为他做饭的感觉很有家的味道所以一直沒特意告诉易柳斯他也会做菜
时间有些长电视又关了于是易柳斯便进主卧将笔记本电脑搬了出來上了网站的账号一一回复读者们的留言:
小a君:期待已久的h终于出來了好有爱大大肯定过得很幸福咩~
易柳斯含蓄地回了一个脸红的表情已经有点习惯读者的调戏了反正大家也见不着面不过郁闷的是他可沒承认过自己是小受读者们怎么就这么敏感呢
好香
易柳斯被厨房传出的香气吸引住了将大腿上的笔记本放下裹着长长的被子赤脚踩过纯黑色的毛毯子來到厨房
厨房里的男人还穿着西装腰间的位置系了围裙的袋子卷起的袖子一个高一个低偶尔要碰到手腕的时候男人又将它撩起专心致志地煮着粥像是完成重大的任务般让人感觉很温暖又很可靠
易柳斯赤着脚走上去将脸颊贴上段楚扬宽广的后背段楚扬拿着勺子搅拌粥的动作顿了顿探过一只大掌拍拍易柳斯柔软的小屁屁笑道:“等不及了”
“好香啊~”易柳斯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香气慵懒地闭上眼睛两手垂在身体的两侧就靠脸颊支撑着身体在段楚扬的背上磨蹭
段楚扬的大掌探进被子里抚着他的腰部叹道:“老公在忙呢别乱动会烫到”
“恩~把手拿开我里面沒穿衣服啊~”易柳斯闭着眼睛喊道
段楚扬也不再戏弄他将大掌抽了出來好想念刚刚掌心里的触感一个男人的皮肤竟然这么好果然不愧是他老婆段楚扬嘚瑟地想
拿过筷子的时候习惯性地低头可以看见地摊上易柳斯赤着的脚丫子细细白白的脚踝的曲线优美段楚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慢慢调整好呼吸继续埋头看着那锅粥
将香喷喷的虾蟹粥放在餐桌上面段楚扬又回厨房拿了两对碗筷帮易柳斯舀了粥“快尝尝好不好吃许久沒煮过手生了”
易柳斯将被子的两个角在自己脖颈上打了个结顿时有种自己是山中土匪大王的错觉从被子里探出手握住勺子慢慢地吹气“烫呼”
段楚扬看着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的被角心里有如几万只蚂蚁在抓着自己的心感觉好痒后悔地想:果真还是应该让他穿衣服啊……现在这样让他怎么静得下心喝粥呢……
“好吃你怎么不吃”易柳斯奇怪地问道
顺着段楚扬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露出來的风景易柳斯忙别扭地扯过被子遮掩了一下“你你你不要乱看管好眼睛”
段楚扬刚看到的是易柳斯鲜艳欲滴的红豆然后不自觉就想到了自己将它们含进嘴里的感觉……真是坏事啊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人就是怎么也抱不够一看到他就好想狠狠地爱用力去爱
“恩你好好喝粥我不乱看”段楚扬点头
咦今天居然这么听话平时易柳斯别扭的时候段楚扬早扑上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做做做
今天是什么奇怪的日子吗易柳斯默默地喝粥段楚扬在剥虾壳手心里都是汗天知道他忍得有多惨
天很快就黑了易柳斯倚在床上看电视段楚扬倒了两杯红酒一人一杯脸色有点怪异
电视刚好播到男女主角在亲吻气氛营造得很好旋转的摩天轮作为背景一男一女在灿烂的星空下接吻
易柳斯有点尴尬地关了电视接过段楚扬递來的酒小心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你做错了什么”
“哈你怎么会这样想”段楚扬不知道哪里让易柳斯误会了感觉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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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反攻]
“啊。不是吗。可是你今天一天都很奇怪。”易柳斯尴尬地摸摸鼻子。
段楚扬将手中的两杯红酒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终于有了勇气。真不知道当初他老婆在经历这种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紧张。这么忐忑不安。
他站在黑色的地毯上。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的发顶上。有一种朦胧迷幻的美感。易柳斯木木地着段楚扬。一时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段楚扬将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解开。一改以前粗/暴的解衣方式。这次的他非常温柔。神色竟然有点紧张不安。
易柳斯就更迷茫了。莫名其妙地想着;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这么认真对待过衣服了…每次的衣服都是被段楚扬撕坏的…
解开了全部纽扣后。段楚扬结实紧绷的胸肌以及六块腹肌显露了出來。偏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很是诱人。因为高强度的锻炼所以段楚扬的身材比从前更好。身体紧绷的时候到的肌肉曲线非常好。
易柳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段楚扬这是……原谅易柳斯脑抽。一时问了出來:“你在炫耀自己的身材。”
段楚扬只是很淡定地。嘴角抽搐了一下…着缩在被子里的易柳斯。一时想到喝粥时他无意间露出的风景。顿时有某物开始蠢蠢欲动起來。
“怎么不说话。”易柳斯坐起身子。被子滑落至他的腹部。上身轮廓清晰地显现出來。不太宽阔的肩膀。纤细的锁骨。脖颈上还有点点未消的吻痕。拜段楚扬所赐。易柳斯上班时几乎都要在脖子上涂一层厚厚的粉底遮掩。
段楚扬心里有只两只猛兽在躁动。一只说:“扑上去。吃了他。”
另一只说:“不对不对。今天要让他吃了你…”
……
于是段楚扬表面淡定。内心焦躁地继续慢动作脱了自己的西装裤。在易柳斯瞪圆的眼睛里。段楚扬慢慢爬上了床。一丝不着地侧躺在易柳斯的旁边。右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姿势优雅而慵懒。
真、真的好怪异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易柳斯摸不着头脑地想。
酝酿了一下。段楚扬拿过床头桌子上的红酒。轻声道:“老婆。我们还沒喝过交杯酒。”
“噗。我们今天貌似沒有《还珠格格》吧。你又抽了哪根筋。”易柳斯忍不住破坏这奇怪的气氛。
果然段楚扬不满了。暴躁道:“你跟我喝了酒。我再告诉你我哪根筋抽了。”
于是两人开始正经地准备喝交杯酒的仪式。“笨死了。别喝那么多啊。等会儿醉了。”他喝酒只是壮胆而已。要是易柳斯醉了。他该怎么进行下去啊。
易柳斯脸色潮红地抬头着段楚扬。睁着无辜地凤眸。“你刚刚、沒说啊。”
“……”好吧。他的错。
段楚扬贴到易柳斯的耳边道:“生日快乐。老婆。”
易柳斯怔了怔。原來段楚扬之所以这么怪异是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还以为段楚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所以在尽力补偿呢。为自己的这种想法羞愧了一下。却感觉到有个坚硬无比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大腿。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下了。易柳斯心里有根弦断了。难不成段楚扬做这么多。在他面前脱衣服。是为了诱惑他。然后让他主动不成。
想到这里。易柳斯丢掉了以往的羞涩。手掌扣住段楚扬的后脑勺。轻吻上他的唇瓣。
两人慢慢倒在床上。段楚扬将易柳斯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身上。紧接着道:“今天我要把我自己送给你……咳咳。我想。你抱我。”
易柳斯呆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段楚扬似乎有点不爽。沒有再说同样的话。而是直接呈大字型躺在了大床上。不耐烦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脸色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你、你开玩笑吧。我说过了。会痛。我不想你痛。”易柳斯说着就要从段楚扬的身上下來。被段楚扬握住了***的脚踝。
“这是礼物。你不能拒收。你就从來不想得到我。”段楚扬挑眉。
易柳斯犹豫了一下。说从來沒想过也不可能。毕竟同为男人。他也对段楚扬有恐怖的占有欲。但是舍不得让他痛的想法硬生生将这些占有欲打散了。他甘愿在段楚扬的身下沉沦。反正。只要段楚扬够爱他。这些痛。他不在乎。
“我已经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你了。这就够了。你不需要这样。”易柳斯着段楚扬。认真道。
段楚扬摇头。“不行。我想把自己给你。因为是你。我才这样想。”
“可是。真的会痛。”易柳斯无比大声道。
段楚扬的大掌将他的额发往头顶上撩。笑道:“傻瓜。你都痛那么多次了。我痛一次有什么所谓。”
“可是。真的会痛。”易柳斯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重复这句话。
段楚扬越发觉得易柳斯很可爱。“这次是我痛。我都沒叫。你倒帮我叫了。”
“可是……”易柳斯还想说什么。被段楚扬拉低他的身子堵住了唇瓣。亲了一会儿后。段楚扬温柔地鼓励。“來吧。我也想试试到底有多痛。”
易柳斯还在挣扎。“真的。可是我不会…”
段楚扬无奈地扶额。“人家沒见过猪肉都见过猪跑吧。你都见那么多次了。你跟我说你不会。”
“我沒你…怎么做的…”易柳斯有点不好意思。
“大概大概吧。”段楚扬突然觉得自己今晚有可能会死得很惨。
“那、我试试。痛的话。一定要说。”易柳斯皱眉。俯下身子。学着段楚扬平时对自己做的那样抚慰他。
因为紧张。两人都是第一次。一个第一次做攻。一个第一次做受。都沒有什么经验。易柳斯紧张地连亲吻牙齿都有点儿打颤。段楚扬的额间与手心更是冒出了汗。
试了几次后。易柳斯终于找准了感觉。将自己缓缓送进段楚扬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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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好玩吗]
随着易柳斯的进入段楚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间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紧闭着的眼睛险些憋出泪來
原來真的有那么痛...可是他的易柳斯一直不舍得让他痛自己默默地承受这些
让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闯进自己的身体里那种感觉很奇怪刚开始是痛慢慢觉得涨涨的有种满足的感觉
看见段楚扬皱紧的眉头易柳斯心疼地亲亲他的眼睛顺着亲到鼻尖到唇瓣“痛吗对不起我沒有经验...不然还是你來吧”
见易柳斯想打退堂鼓段楚扬忙扣住他的腰身点头道:“沒事继续”
易柳斯只好开始身下的动作在上面的时候他才发现原來段楚扬也有这么性感的时候他也终于得到了段楚扬呢
因为心疼+心软所以易柳斯只是要了段楚扬两次就无论如何也不肯做了段楚扬虽是第一次承受但因易柳斯的节制所以并沒受什么伤两人洗过了澡后静静躺在床上望着对方一时无言
易柳斯心里很激动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很介意之前自己提出要求后被段楚扬强硬地拒绝尽管那时候段楚扬受了伤可他拒绝得这么利落还是伤到了易柳斯的心
段楚扬是个很细心体贴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易柳斯心中的想法呢所以才执意在他生日的时候将自己送给他让彼此都获得最大的满足尤其是尝过在下面的痛段楚扬觉得易柳斯是真的很爱自己
“开心吗”段楚扬的手指划过易柳斯的鼻尖
易柳斯点了点头“真好我也拥有了你”
“今生今世就是我们两人了谁也不能抛弃谁”
易柳斯低笑“我们不可能离婚的”回头看了眼大红色的结婚证
段楚扬也笑“是啊”
床头上挂着的巨幅结婚照上两个男人亲密地靠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手掌触着手掌美好的两张侧脸在一片暖阳的背景下被定格两人手中的戒指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
两人一直相拥着睡到了下午将近四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门去接段承兮
因为段妈妈跟段爸爸终于决定回來了段妈妈说想在下飞机的那一刻见到段楚扬跟易柳斯还有她的宝贝孙子于是段楚扬带上老婆孩子一起去接自己的爸爸妈妈
由于完全睡到自然醒时间晚了点飞机是五点降落他们堪堪在五点到达机场段承兮望了望四周沒有瞧见爷爷奶奶便问道:“奶奶是不是还在天上飞”
段楚扬嘴角抽搐“不是是自己走了吧”
正转身的时候一个穿着印度服饰的女人撞到了段楚扬的身上她的脸上蒙着红色的细纱眉间点着红色的朱砂脸上的妆稍稍有点浓眼线画得妖娆无比
段楚扬的眼里闪过精光扶住女人的腰肢道:“亲爱的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说着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亲昵而且暧昧
易柳斯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当着他的面段楚扬竟然去吻别的女人
什么亲爱的听起來还是早就认识的什么时候比认识他还早吗
女人刚开始有点惊讶很快便恢复过來修长的手指抚着段楚扬的脸
火红色的充满异国风情的裙子轻轻掀起裙摆看得见里面白皙的一截小腿肌肤女人上身着一件类似文胸的半截衣服衣服的下面还挂着一圈金色的亮片反射的光芒耀眼无比下身是火红色的裙子中间露出平坦的小腹以及肚脐眼
还摸还摸易柳斯已经怒得发抖就连段承兮都觉得他不妥扁着嘴道:“斯斯爹地你握得小兮的手好疼”
易柳斯尴尬地松开了段承兮的手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越靠越近不知不觉额间出了细密的薄汗
要接吻吗到底是什么关系压根沒听楚扬提起过他有国外的朋友啊易柳斯心中无比抓狂奈何机场里人來人往所以他在努力克制不做出无法收拾的事情來
段楚扬的俯身慢慢接近女人的脸指尖挑开女人遮挡脸部的细纱温柔地笑道:“好玩吗老妈”
骤然的转变让易柳斯傻眼了咳咳...他竟然将妈妈当做了情敌...幸好沒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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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最浪漫的事]
看着易柳斯目瞪口呆的样子段楚扬也觉得很好玩问道:“爸呢”
段妈妈示意段楚扬看身后这一看可不得了幸好嘴里沒东西否则肯定得尽数喷出來
因为实在是太搞笑了
高大威武的段爸爸竟然穿着柯南的衣服现在活脱脱就像个苍老版的名侦探柯南深蓝色的上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衫红色的领结浅蓝色的短裤无比大框的眼睛加上加大版的球鞋……
以及那一腿的茂密腿毛……段楚扬与易柳斯均嘴角抽搐了一下
真是绝了段楚扬朝段爸爸竖起大拇指
段爸爸指着易柳斯无比认真地说了一句日语:“?真実はいつもひとつ”
噗嗤段楚扬真的不顾形象捧腹大笑起來太逗了太逗了
段爸爸认真的表情以及易柳斯摸不着头脑的可爱表情真是一绝了
“什么意思”易柳斯走到段楚扬的旁边谦虚地问道
对于从來沒看过动画片的小孩段楚扬很是认真地摸摸他的额发“就是‘真相只有一个’的意思是日本动漫名侦探柯南里的柯南常说的一句话”
“你看过这部动漫片吗”易柳斯又问
段楚扬点头“当然看过很经典啊就是集数实在太多所以上了高中后就不追了”
“那我回家也下载來看看反正闲來无事”易柳斯开心道
还有搞笑的一幕是段妈妈抱起段承兮的时候段承兮竟然觉得那不是他的奶奶闪着**的眼睛道:“我奶奶哪里有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段妈妈无语了以前是因为烦事太多肩上的责任太多郁结难解才会导致皮肤昏暗最近在国外转换心情过得无比潇洒再加上段爸爸尽力补偿她简直就将她捧在手里疼现在段妈妈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
一家人在外面海吃了一顿就回了家段妈妈喜滋滋地开箱检查她从国外带回來的宝贝见人有份段承兮得到了很多玩具以及动漫的影碟还有书籍;段楚扬则是一箱子的名牌西装至于易柳斯的是名牌的手表还有太阳墨镜...
最后出场的是一本超大的相册里面都是段爸爸段妈妈重度蜜月呆过的地方有风景照有人物照也有当地的风土民情的照片看样子玩得很开心
易柳斯翻看着相册眼睛里溢满了感动若是能这样和段楚扬相守到老等到变成老头子的时候一同戴着老花眼镜翻看他们年轻时的照片那该多好
耳畔仿佛又想起高中时广播站经常放的一首歌:《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歌词还深刻地记在脑海里他等待着有一天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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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日子]
听说萧繁华跟左驿在一起了但只是听说易柳斯很为萧繁华高兴从段楚扬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左驿小时候的故事知道他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他也不多说什么了就要萧繁华跟左驿请他们吃饭
饭局设在左驿家的盛誓酒店左驿非常豪气地点了一桌子的菜市期间服侍地萧繁华无比周到就连段楚扬也大跌眼镜心想:这世界莫不是玄幻了吧
易柳斯很满意左驿这样对萧繁华因为繁华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谁敢践踏他那真是上帝都看不过眼
太多的饭菜吃得他们一个个撑死了易柳斯沒形象地摊在椅子背上抚着圆滚滚的肚皮段楚扬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他不满地撅嘴
左驿看着段楚扬的目光有点复杂他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放下爱了这么久的人但是他的身边有了个很爱他的人
左驿不知道自己对萧繁华与对段楚扬的爱孰深孰浅? 但是萧繁华更能给他过日子的感觉
萧繁华是个骨子里很高傲的人他的外貌家世也有让他清高的资本但是为了他左驿萧繁华是真的爱得无比卑微也许他并不想放开段楚扬但是段楚扬都有了好的生活有了家庭而他的身边也出现了萧繁华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觉得如果错过了萧繁华自己会后悔
所以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就算他不够爱萧繁华他也会尽力宠他让他幸福
这顿饭吃过后易柳斯与左驿基本上是冰释前嫌反正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曾经的种种过往都是浮云了
时间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如流水般淌过偶尔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才会发觉时光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转眼段承兮都上小学一年级了跟老师同学相处他的性格开朗了很多就是随身总是带着小精灵千夜的照片并且隔三差五就去千灏家要求见见小精灵
千灏当然很不爽他就一个儿子要是变成同性恋他哭死去
但是秦沐悠心软沒看几天段承兮失望而归的背影就心软地给他开门了结果段承兮愈加凶猛几乎每天都去千灏家报到不见到小精灵誓不罢休比回家都勤
每每段楚扬与易柳斯等不到段承兮回家吃饭就猜到他肯定在千灏家里了要不在千灏家门口可怜兮兮地等要不肯定趴在他的小精灵床边偷看人家睡觉
秦沐悠为此也很头疼曾经试过将儿子与女儿掉包因为他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又穿着衣服盖着被子想着段承兮不会发现的结果人家段承兮就瞄了一眼呢便质问秦沐悠将他的小精灵藏到哪里去了……
她秦沐悠的儿子头顶上刻着‘同性恋’三个字吗她就真心想不明白了
后來实在被段承兮缠得沒办法千灏便携家逃离此城到香港玩去了归期不定
可怜的段承兮每天都等啊等也见不到小精灵最后还是段楚扬出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千灏妥协让段承兮跟千夜在视频上见面段承兮乐坏了每天都抱着电脑跟小精灵自言自语聊得不亦乐乎
当然千灏在背地里恨不得打段楚扬的小人也恨死自己再次出卖了儿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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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周年]
十月过后很快迎來段楚扬与易柳斯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两人商量后决定去谈恋爱时去过的那片海滩重温
在海边看到很多年轻的汉子妹子在游泳与冲浪易柳斯忍不住尴尬了一下他们两个穿得根本不像是出來海滩玩的人虽然衣服是比较透气但是领子高并且是长袖两人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说了昨晚不要这么过火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游泳别想冲浪别想那我们还來干嘛呢”易柳斯毫不客气地戳着段楚扬的胸膛
段楚扬笑得猥琐“老婆啊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啊只要你不介意...不过还是算了我还不想让人看见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呢就我看到就好了...”
易柳斯别扭地在前面走段楚扬不停地靠上他的后背易柳斯用手肘顶着段楚扬的胸膛“都怪你來一次海滩竟然什么也不能玩都是你的错”
“嗨帅哥晚上有烧烤聚会要不要來参加啊”几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看中了落单的段楚扬发出暧昧的邀请“我们今晚狂欢哦不醉不归如何有沒有兴趣呀”
易柳斯走了走几步发现段楚扬沒跟上來好奇地会回头看了看发现段楚扬被一帮搔首弄姿的女人包围着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段楚扬看到易柳斯生气了扔下一句“我已经结婚了”就追了上去
几个女人失望地摇头继续搜寻着下一个目标
段楚扬拉过易柳斯的手臂“别生气啦不是我主动搭讪的是她们...”
“我知道我有眼睛”易柳斯不爽道
要是段楚扬主动上去搭讪的他才要气个半死呢
“那你怎么了”段楚扬蹭着他的脸
“我想玩那个一起”易柳斯指着海面上的摩托艇
段楚扬眨眨眼睛“又到老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吗”
易柳斯揶揄道:“少來了很小的时候哥哥就教过我了别说那了我还会开船”他熟练地坐上摩托艇戴上安全帽穿好救生服将钥匙套在自己手腕上看着段楚扬笨拙的样子他笑道:“我出发咯”
看着大红色的摩托艇“咻”的一声从自己眼前飞过段楚扬不禁目瞪口呆听着旁边的教练简单地说了驾驶的方法段楚扬也迫不及待地冲进蔚蓝大海的怀抱追随前面那道身影
“不错嘛能追上我要不我们來比赛”易柳斯漂亮的转了几个弯阳光亲吻着他的肌肤灿烂的笑容如光般绚烂
段楚扬怎么受得起挑衅当即就道:“比就比”
两个人均不服输在海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风驰电掣般的感觉万分过瘾摩托艇溅掀起的浪花不断拍打着他们的胸膛易柳斯在水雾中眯着眼睛看段楚扬等着段楚扬将摩托艇驶到他的身边
“好久沒这么过瘾了”易柳斯大喊道
“有多久”段楚扬也大喊道
易柳斯歪着脑袋想了想“记不清了”
喊得嗓子都发痒后两人减速将摩托艇停靠在岸边互相靠着喘息在段楚扬深邃的眸子看见自己的影子易柳斯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浓密的睫毛
“三周年快乐嗯~老公大人”易柳斯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
果然段楚扬的眼睛马上亮得跟盏灯似的段楚扬经常叫易柳斯“老婆”可是易柳斯叫“老公”的次数那可真是屈指可数啊而且都是自己诱哄或者威胁才叫的实在太难得了
段楚扬的大掌弄乱了易柳斯额前被海水打湿的额发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凤眸无耻地要求道:“可不可以再叫一遍”
想到脸皮薄的易柳斯应该会拒绝段楚扬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易柳斯点了点头
在人來人往的沙滩上易柳斯贴近段楚扬的耳边轻声道:“老公~三周年快乐”
段楚扬低眸就能看着见易柳斯还滴着水珠的耳垂顺着小巧可爱的耳朵轮廓慢慢地滑下去……
像是不舍得那水珠掉落在沙滩上段楚扬弯着腰将他的耳垂尽数含了进去“啊~”遭到突然袭击的易柳斯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巴用手推开了段楚扬的胸膛
“看清场合啊这是能发情的场合么”易柳斯沒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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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安静世界]
段楚扬睁着无辜的眸子不满地说:“那条法律规定不能在公众场合亲自己老婆了”
“问題是我是男的啊”易柳斯哼哼道
“谁规定老婆一定要是女的我们又不是为别人而活”段楚扬满不在乎道
易柳斯双手投降“好吧你赢了”
段楚扬调皮地眨眨眼睛冲易柳斯比了个傻气的剪刀手
有几个小孩子在他们背后窃窃私语着什么易柳斯隐约觉得他们是在议论自己跟段楚扬便凑耳朵过去听段楚扬却捂住了他的耳朵推着他一直向前走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衬衫胸膛与后背处在海上玩摩托艇的时候被晕湿了贴在身上有点透明段楚扬就这样紧靠着易柳斯推着他往前走一双大掌还紧紧捂住了他的耳朵
易柳斯听不见那群小孩子在说什么甚至连不远处拍打的海浪声也听得不是很清晰“怎么了楚扬捂住我耳朵干什么”
段楚扬貌似有说了句什么但是易柳斯沒听见他感觉到段楚扬捂着他耳朵的手心都出了汗脑海里闪过刚才那些小孩子看他们的奇怪的眼神易柳斯顿时明白过來那些个小孩子肯定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怕他胡思乱想吧易柳斯的心突然钝痛了一下段楚扬总是那么体贴地为他着想就冲这个他也不能再胡思乱想些有的沒的了
段楚扬说得对同性恋有什么他们犯法了吗犯偷盗还是抢劫杀人了凭什么就要受人非议、招人白眼呢他们只不过是坚持自己的感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有什么见不得光见不得人了
易柳斯不再问段楚扬捂住自己耳朵的缘由他将双臂向后延伸直直搂住了段楚扬的腰惬意地将脑袋往后仰享受着段楚扬为他营造的安静的世界
段楚扬推着他走了很远突然他眼睛亮了一下直指着不远处那架熟悉的钢琴“那不是在家里的钢琴怎么搬这里來了”
想回答易柳斯的时候段楚扬终于松开了双手“庆祝我们三周年啊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吧”
“我还以为你预备不让我听到任何声音了呢”易柳斯嗔道
“哈哈怎么会呢”段楚扬有点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易柳斯看着钢琴周围摆成心形的花问道:“你想听我弹琴”
段楚扬折了一枝花叼在自己嘴边送到易柳斯的手里易柳斯接过说了声“谢谢”
“我想看你跳舞这片海域我都包下來了沒有人能跟我分享你的舞蹈只有我只有我能看到你的美”段楚扬无比向往地说
从见过易柳斯跳舞后就一直心痒痒的可是总是沒时间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处理些杂事在家里的时候工作烦躁了易柳斯会弹琴或者拉小提琴给他听让他安静下來但从不肯跳舞给他看……
其实易柳斯不是不肯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当着他的面跳舞的话段楚扬更沒法工作为了让他能够早点休息只能用琴声帮他解解闷儿
“你不是忍了很久不跳舞了从面具舞会那时候回來就一直忍着了今天让你发泄一下”段楚扬笑道
既然是三周年纪念日是该跳舞庆祝一下罢了既然段楚扬想看他就在这美丽的海滩上独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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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独舞]
易柳斯站在花圈外,温柔的海风垂着他乌黑的发丝,一双凤眸亮得惊人,他挑眉道:“你准备弹什么,”
段楚扬看着他略微纤瘦的身影,笑道:“你老公我只学了你最爱的那首英文歌,”
“好,就?那首,”易柳斯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待音乐的响起,
段楚扬因为不熟练的缘故,弹奏地十分缓慢,但是他很认真地弹奏着,看准琴键尽量不要按错,免得影响到易柳斯的舞蹈,
熟悉的音乐在耳畔响起,易柳斯放松身体,随着音乐尽情地舞动起來,他的眸子时而微眯着,性感而魅惑;时而紧闭着,却渗出一丝丝的哀伤,整个人完全与音乐还有舞蹈结为一体,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每一个蹲下又跃起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自如,仿佛那些节奏动作生來就刻进了他的骨髓里,
白色衬衫像纯白的鸽子在易柳斯跃起的时候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微微有些湿润的胸前能够清晰地印出胸膛的轮廓以及美好的蓓蕾,他的脑袋时而低垂着,时而骄傲地高仰着,脚尖不时地旋转交换着身体的重心,
段楚扬因为欣赏易柳斯的舞蹈,紧张地手心冒汗滑了几次琴键,但是舞蹈中的易柳斯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他无法专注地弹琴,渐渐地琴音开始杂乱起來,原本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谱子也混乱不堪了,
易柳斯睁开那凤眸,上挑着看了段楚扬一眼,唇边漾起一抹笑,看着段楚扬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点得意,
事实证明,男人女人皆有虚荣心,知道自己有影响伴侣的能力这种虚荣心就会得到满足,
一首好好的《forever》被段楚扬弹奏得乱七八糟,也难为易柳斯还能正正经经地跳下去,忽略那一个个错音以及节奏,尽情摆动着形状漂亮的胯部,修长的大腿一跃而起的时候,段楚扬绷紧的那根神经断线了...
终于熬到整首乐曲的结束,段楚扬的手心与额间皆是浓密的汗,原本已被海风吹干的后背再次被汗水打湿,他看着还泛着水光的琴键,尴尬地笑道:“我练得不熟,”
“是不熟,一曲下來,你整整弹错了30个音,五处节奏有问題,”易柳斯歪着脑袋认真地说道,
段楚扬不自在地摸着琴键,“啊,是吗,果然音乐天分有限啊,学了将近两个月还弹得这么差...”
易柳斯在一片蔚蓝的大海中抚了抚自己汗湿的额发,鞋子进了很多沙子,于是他干脆光着脚板踩着细碎的沙子上,踏进心型的花圈里,坐在段楚扬的旁边,告诉他哪个音是错误的,正确的又应该是哪一个,
“升fa键应该按黑键,你刚刚按了fa,所以错了……还有节奏方面也有问題……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易柳斯唠叨了一遍后侧过脸看段楚扬,
段楚扬呆呆地看着易柳斯纤细修长的手指,压根就沒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瞄到他那张菱形的小嘴一开一合,但是声音已经被段楚扬自动过滤了,
易柳斯看他呆怔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沒听自己说话,贴近他的鼻翼,轻声问道:“你出那么多错,是因为...看我,”
被看穿的段楚扬有一丝赧然,顿顿道:“其实...我有练得很熟,晚上沒事的时候都在记琴谱...老师也说我朽木还是可雕的,你别笑话我...”段楚扬有些无措地对手指,
“噗哧,,”易柳斯一个沒忍住笑了出來,因为此时的段楚扬实在太可爱了,像个别扭的大孩子,刚开始还说自己练得不熟呢,现在又说自己很熟了,无非是想得到自己的认可,
“笑什么,”段楚扬深邃的眸子倏地瞪大,有点摸不着头脑,
易柳斯捉着段楚扬的手道:“你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弹一次给你听,”
看着那双熟悉的凤眸,段楚扬呼吸有点不顺畅,良久才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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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数不清]
段楚扬的大掌下是易柳斯的手那双灵敏的手丝毫沒有被段楚扬的大掌所影响好听的音符连成一片响在耳侧比段楚扬刚刚弹奏的曲子好上几十倍虽然是同一条曲子但是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段楚扬那毕竟是速成的不像易柳斯那样从小学起有扎实的基础闭着眼睛也能正确地找到自己要弹的琴键所以演奏效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别了
自己的掌心下就是易柳斯的手段楚扬的心突然焦躁起來掌心包围着的手背触感甚好在易柳斯按下每一个琴键的起伏的时候段楚扬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像乘坐着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呼吸也逐渐不稳
在易柳斯弹奏到一半的时候段楚扬突然歪过身子在他耳边道:“刚刚在阳光下跃得高高的你很美我是因为看呆了所以才弹得乱七八糟...”
易柳斯的指尖并沒有停止弹琴只是在段楚扬的热气喷洒进他的耳朵里的时候些微地颤抖了一下连带着钢琴也发出一阵颤音他抬头看着段楚扬笑道:“终于承认了吗”
段楚扬轻笑“老公这么老实有沒有特别的奖励”故意在‘特别’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引导易柳斯往奇怪的方向去想
琴音戛然而止易柳斯向前倾着身子用手撑着柔软的椅子“这样吗”说罢微微撅起唇瓣
段楚扬的大掌摩挲着他的下巴轻轻点头
于是易柳斯便吻了上去两条柔软的舌头像蛇般互相嬉戏迫不及待探进对方的口腔中一阵搅拌胸腔里的空气慢慢变得稀少他们换了一口气牵拉出暧昧的银丝顺着易柳斯的嘴角滴落
段楚扬一把揽过他的腰身使他更加贴近自己疯狂地吻了上去好爱他真的好爱他
爱他的心灵爱他的灵魂爱他的纯洁善良爱他的身体爱他的一切
想不顾一切地拼命要他、拼命爱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与自己化为一体;却舍不得碰伤了他舍不得看他落泪的样子
段楚扬觉得自己是矛盾的但是爱情本就是矛盾的心灵与身体的共同结合相信每一对爱人都难以拒绝
就仿若一种致命的毒药就算要了性命也可以不在乎
易柳斯仰着脖子有点酸痛奈何这个吻就是不结束他的指尖触摸到熟悉的琴键用力敲了几下段楚扬才如梦初醒地放开他
“看着你跳舞真的好想狠狠办了你”段楚扬低哑着声音说
易柳斯的唇瓣红红的脸色也一片潮红胸膛急遽地起伏着还能从刚才的激吻中缓过神來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一起慢慢冷静下來看着不远处海天相接的地平线心境与眼界均开阔起來
“楚扬我们会有多少个三年”易柳斯轻声问道
段楚扬摩挲着他的颈后肌肤无比认真道:“多到你数不清”
易柳斯沒有回答只绽放了个象征幸福的笑容听着海风海浪以及段楚扬的呼吸声心变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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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没事找虐]
话说萧繁华与左驿的进展倒是蛮好的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你侬我侬经常隔三差五地在段楚扬面前晃悠惹得段楚扬眼红地非要把易柳斯带來上班可惜
前些阵子易柳斯感了风寒所以有点咳嗽也有点头晕段楚扬心疼所以下令让他在家好好养着每天工作见不到易柳斯的脸段楚扬总是沒什么精神偏偏有两个混蛋还要隔天就在他眼前出现一次
某日阳光甚好
段楚扬的总裁办公室第n次出现一位名为左驿的不速之客此人挂着深深的黑眼圈如死狗般挺尸在段楚扬的高级皮沙发上看似欲求不满实则差点死在床上据说刚刚逃出繁华女王的魔掌于是苟延残喘逃來此地修身养息
左驿一脸欠操地仰起头抱怨:“楚扬我快死了你不知道萧繁华三天两头勾引得我鼻血直喷我迟早得x尽人亡他不是人吧不是人哪个小零有他恢复那么快体力那么好的喂不饱他我表示压力山大”
左驿愤愤地蹂躏名贵的沙发继续讲述惨无人道的经历:“我现在一下班回家就是上/床上/床再上/床试想一下家里有个妖孽每天在家摆出各种撩人的勾引姿势还不带重复的我的小弟弟很快会因为使用次数过多而罢工的”
段楚扬一本文件兜头砸上左驿的大脸眼神凌厉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有这等享受你竟然还敢抱怨你故意在我面前晒幸福的吧找抽是吧你他妈真该被拖去强/奸一万遍”
段楚扬此刻心理严重不平衡他完全沒有被自家老婆勾引的经历段楚扬已经悲痛地咬手帕哭去了结果这厮还猛炫耀沒错在段楚扬看來左驿纯属是沒事找虐
段楚扬拍拍左驿的脸“等哪天你老婆嫌弃你了给你颁布禁欲令你就等着憋死吧”
说老婆老婆就到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低沉妖娆的声音凉凉地传來:“说得好从今天开始一周不准上我的床更别想上我”
他大力拧拽左驿的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转恶狠狠地说:“看來你是怪我把你榨得太干是吧有种你就去泡夜店沒种你就自己打飞机”
女王大人驾临室内气温陡然下降段楚扬淡定地甩发继续签堆积如山的文件
“啊啊痛啊放手我我错了我有罪……”左驿很沒骨气地求饶心里直发憷他不过就是随口一说难道接下來沒有回家的诱惑了么他不要
左驿仰天长啸
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家老婆的手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呀甩深刻地忏悔:“亲爱的老婆女王陛下别生气嘛我这张贱嘴乱说话你别罚我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萧繁华一把甩开他的手妖孽般魅惑的脸孔靠近他妩媚地笑笑:“看來是我平时喂得你太饱你倒羡慕别人的老婆所以才跑这來抱怨吗哼”说着一记眼刀射中段楚扬某人很不幸地躺着也中枪
把狠话撂下的繁华女王傲娇地一转身准备摆驾回宫
突然他又回过头对段楚扬说:“我已经跟阿斯说了我要离家出走一周这一周打扰了”说完一扭头长及腰部的秀发在空中优美地旋了几圈室内回升正常温度
女王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神经病
两个觉得世界末日提前來临的男人双双抱头痛哭突然一个反应过來操起皮鞋狂揍另一个嘴里还念叨着:“叫你炫耀叫你骚包活该你禁欲可他妈的你老婆要离家出走关我老婆毛事凭什么我们得为你擦屁股我x你个龟孙子……”
片刻后俩神经病恢复正常左驿狂撞沙发不停重复“我错了”三个字一脸虔诚
段楚扬咳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的领带捧着手机蛋疼地点头:“嗯我知道了是丫把女王得罪了……”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嗯我准备下班了在家等我”
瞥了一眼继续挺尸的左驿段楚扬摇摇头以前阿驿除了会调侃他之外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沒想到跟萧繁华在一起了后竟然变得这么二了
回到家的段楚扬默默地回房间躺着手指把玩着一支钢笔闷闷不乐
易柳斯拿过钢笔扔到一边爬上床轻轻吻了吻他的鼻翼捧过他不开心的脸问道:“怎么啦谁惹到我家亲爱的”
亲昵的语气让段楚扬稍感安慰摸摸他的额发“今天阿驿在那晒幸福呢他家老婆天天换着花样勾引他他还抱怨说差点就x尽人亡于是他老婆生气了所以才离家出走”
“嗯我知道繁华说了所以”易柳斯乖乖趴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声
段楚扬继续别扭“我倒觉得萧繁华这样做是深爱他的表现只不过那货太低档次看不懂难怪萧繁华要离家出走呢”
易柳斯抬起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不够爱你”边说边起身想走“你想……我像繁华那样做”
段楚扬一把揽住他的腰“其实你已经很好了只是……那个……稍微主动点我……”易柳斯扭开脖子拒绝他的亲吻“别闹我先去看看繁华怎样了”
“你生气了你不主动也无所谓的我反正我只爱你”看见易柳斯避开自己的亲吻他连忙急着表忠心;虽然说他就是有点嫉妒左驿那厮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沒生气我去看看繁华顺便取点经回來你乖乖等着我吧”易柳斯调皮地眨眨眼睛
楚扬你也知道我是一根筋怎么会为这点事就生你气呢我要你知道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做任何事只要是你能感到快乐的事情我都会为你去做所以作为交换你一定要好好爱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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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取经]
易柳斯推开客房‘门’,见‘女’王大人正一脸郁闷地咬笔头,他‘抽’出萧繁华嘴里的笔头,认真道:“问你个问題,你是怎样勾引左驿的,”
萧繁华别扭地转过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还是别学了,我家那个嫌弃我体力太好差点让他x尽人亡呢,哼,狼心狗肺的东西,”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那位正‘欲’求不满地坐‘床’上生闷气呢,所以,你给支两招呗,”
仿佛正中下怀般,萧繁华一把跳起來抓住他的衣领,“阿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偶尔的调/情是必须的,男人都有天生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喜欢新鲜年轻漂亮的身体,你要是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榨干他的‘精’力,让他一分钟都不能离开你,他就沒得玩了,懂不,”
“你先别‘激’动……我透不过气了……”易柳斯掰开死死抓住自己衣领的爪子,“可是楚扬他很专一,他不是‘花’心的人,不会对不起我的,”他忍不住为自己男人辩解,
“nonono,这不是‘花’不‘花’心的问題,这是男人都有的劣根‘性’,家‘花’沒有野‘花’香懂不,”萧繁华一本正经地教育易柳斯,完全记不起自己就是因为太放/‘荡’勾引老公才讨人嫌的,
某学生谦虚地低头受教,“那请问萧老师,那学生具体该如何实践,”
“比如:洗完澡后穿件‘性’感透明的丁字内‘裤’故意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还可以抛出‘诱’‘惑’的眼神或做出暗示‘性’的动作;或者全身光溜溜地趴在‘床’上,‘露’出一截细腰和‘性’感浑圆的小屁屁;再或者披件白‘色’衬衣來两支脱衣‘艳’舞;再再或者拿红酒或者果汁之类的液体倒在他身上,然后煽情地‘吻’遍他全身;再再再或者……”
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萧繁华被打断,“好了,够了,”
回过头看见易柳斯的脸红得不得了,遂好心情地调戏他:“哟,小娘们害羞了,让爷香一个,”说着嬉皮笑脸地靠近他,
被易柳斯的如來神掌一掌拍飞,“一边去,你……你平时就是这样勾引你家老公的,”萧繁华的大胆主动令他惊讶,
“还不止呢,还有他一进‘门’我就投怀送抱的;在浴室里跪着用嘴……洗完澡不穿衣服骑在他身上的;为了让他更快乐,我还网购了很多情趣内衣‘裤’、手铐、低温蜡烛、电动夹子、皮项圈等等sm的小玩具……”萧繁华兴致勃勃地如数家珍,
“总之,每天都不同,只不过他似乎嫌我过于‘浪’/‘荡’了,”萧繁华傲娇别扭,同时有点神经质,所以请不要惊讶,此时他正捧着受伤的小心脏做忧郁状,
“……”易柳斯惊悚地说不出话來,“萧繁华你果真是个妖孽,被你这样勾引是个男人迟早都得x尽人亡,”
萧繁华开心地翘起兰‘花’指,一脸娇羞地说:“哎呀,不要这样赞美人家,人家会害羞的,”
易柳斯吐血,朝他狂竖中指,“你能正常说话吗,装,继续装,你他妈就是欠‘操’,”
萧繁华不干了,炸‘毛’掀桌爆发:“我靠,我上网学那么多‘诱’‘惑’人的把戏还不是为了他,同样都是男人,若不是为了爱情,谁想做下面那个,找虐吗,爷沒那么贱,爷长这样难道找不到‘女’人吗,,”
易柳斯汗颜,心说,找是找得到,到时人家以为你们俩是‘女’同志才搞笑呢,他瞄一眼萧繁华那‘骚’包的长发和妖娆的五官,暗叹:这妖孽果然有蛊‘惑’人的资本,
看他这么‘激’动,易柳斯拉他坐下來,帮他顺‘毛’,“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为了爱情才心甘情愿被上,小时候还比谁先找到老婆呢,现在倒是两个人都找到老公了,”
萧繁华发泄完,可怜兮兮地抱着双‘腿’坐在‘床’边,“我玩那么多‘花’样,像夜店的mb一样不要脸地勾引他,还不是怕他会变心,怕他会厌倦这样的生活,还不是因为爱他,我把自己踩下尘埃里仰望着他,我爱得如此小心翼翼,不是他妈的因为爱他我犯得着吗,,”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好友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继续喃喃地说:“他有沒有想过,我也是个男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放下自尊被同‘性’拥抱,我甚至还主动‘诱’‘惑’……我、我这样爱他,比爱自己还要爱他,难道还错了吗,”
易柳斯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边抚‘摸’他的长发边小声安慰道:“别哭,我懂你,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别担心,左驿还是很爱你的,他就是随便说说,你别介意,他会知道你的好……”
“谁哭了,”萧繁华哽咽着说,
“我的错觉,你沒哭...”易柳斯哄道,
死要面子逞强啊,萧繁华,是必须要给台阶才会下的,不过从小到大,他倒是不轻易哭的,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心酸了吧,
萧繁华声嘶力竭地发泄一通后很快睡着了,易柳斯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心疼地‘吻’‘吻’他的眼睛,扶着他躺下,盖好被子,悄悄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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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现在由我来]
回到卧室段楚扬边看杂志边抬头问:“他怎么样了你们吵架了吗‘弄’出那么大声响”
易柳斯摇摇头脆弱地钻进他的怀里孩子气地蹭了蹭“刚哭了一场现在睡着了左驿真的不知道繁华有多爱他”
“对我也觉得这次是他的错一个男人肯这样讨好自己的爱人就证明了他有多爱那个人左驿还不明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时候无心之语也会造成伤害”段楚扬抱过自己的小爱人抚‘摸’他的脸颊
易柳斯正感动他的理解谁知他话锋一转一脸郁闷地说:“不过他们夫夫闹别扭为‘毛’总是影响我们的‘性’福生活呀”
“死相满脑子都是这种事你还能想点别的吗”易柳斯用拳头锤锤他的‘胸’膛娇羞地说
段楚扬不依地扁扁嘴埋怨道:“老婆~你沒有萧繁华爱左驿那样爱我……”
易柳斯无语受刺‘激’的他顿时一个巴掌拍在‘床’上豪情万丈地说:“好朕今晚就好好宠爱你看你还敢说我不爱你小样儿乖乖等着容朕先去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说完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白‘色’的衬衣“啪”一声关上浴室‘门’
段楚扬郁闷他那么多衣服穿干嘛要拿我的穿哎自己那么纠结干什么还是摆好姿势等着陛下宠幸吧
十五分钟后浴室的‘门’被一把拉开
易柳斯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白衬衫下身空无一物稍长的衬衫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轻微动一下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春’光往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还有细小的水珠顺着流畅的大‘腿’线条滴落下來‘性’感‘迷’人
他斜倚在浴室‘门’边眼神‘迷’离红‘唇’微张袖子被刻意折叠起來‘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前襟微微松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小巧的脚丫子不安分地蜷缩起來很是可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禁‘欲’的味道段楚扬几乎是马上起了反应只想把他狠狠按在身下用力地疼爱
易柳斯在昏暗的大灯下美得惊心动魄段楚扬大脑还來不及作出反应自家爱人就迫不及待冲过來把自己扑倒在‘床’上动作幅度大得段楚扬能看见他下面连内‘裤’都沒有穿
他一把分开自己的双‘腿’豪放地跨坐在段楚扬的身上一手拉过段楚扬的领带使他贴近自己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慢慢地说:“亲爱的老公我这就让你爽……”
易柳斯把手指‘插’进段楚扬的嘴中翻搅了几下又‘抽’出來牵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毫不顾忌地伸出舌头极具**地‘舔’了‘舔’段楚扬的喉咙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他**焚身地哀求着:“给我……柳斯柳斯……啊……”
段楚扬几次想翻身夺回主导权都被易柳斯嚣张地按回‘床’上他媚笑道:“别动嘛现在是我伺候你”
易柳斯骄傲地坐在他身上如同‘女’王般肆意邪笑“这样就不行了”边说着小蛮腰扭得更加厉害摩擦的快感令两人都微微颤抖
他慢慢地准备坐下去却被段楚扬扶住他的胯部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易柳斯抬头抛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你慢慢來……别伤到自己”说完段楚扬扶着他的胯部帮助他慢慢坐下去
刚沒入一点易柳斯就疼得冷汗直流他停顿了一下吸口气一下子把那灼热吞进自己体内顿时眼泪啪嗒地往下流
段楚扬心疼地拉下他的脖子安慰地亲亲他的‘唇’畔知道他很痛也不敢‘乱’动低声地询问:“可以吗要不要换我來”
易柳斯倔强地摇头坐起來抱着段楚扬的脖子慢慢律动起來疼痛和快感凶猛地袭來他仰头呻/‘吟’:“啊……楚扬……慢、慢点我、我爱你……”夹杂着他的低吼在卧室里经久不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姿势变换段楚扬强势地撕开还挂在他身上的白衬衫一把扔到‘床’下分來他的双‘腿’架高在自己的肩膀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满室‘春’光‘荡’漾男‘性’‘精’/液的麝香味环绕在两人的鼻息间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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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瘟神]
萧繁华借住的这段日子里段楚扬简直生不如死
看着萧繁华整天无所事事地在他家里游‘荡’段楚扬无比想撞墙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每当他想对易柳斯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就会似幽灵一样出现然后易柳斯就会推开黑着脸的自己尴尬地说:“繁华啊有什么事肚子饿了厨房有吃的...你想吃我做的额~那好吧...”
重点是支走了易柳斯后萧繁华还要挑衅地看着段楚扬到底这是谁家简直无法无天了都
段楚扬郁闷地看着被使唤來使唤去的易柳斯一脸地不爽为此易柳斯安慰他道:“繁华也不常來沒关系的”
而且左驿还一天早午晚各一通电话轮番轰炸段楚扬问的问題无非是:
“楚扬今天你们家吃了什么他喜不喜欢”
“楚扬今天他有出‘门’吗喔看电视看什么我也去看看...”
“楚扬他在家不喜欢穿鞋子你家地毯够软吧别‘弄’到什么玻璃碎片在地毯上伤到的话就不好了...”
……
以上对话每天三次基本类似每当段楚扬不耐烦地说要让萧繁华接电话的时候左驿就挂线了紧接着就听到客房的‘门’啪一声关上某个偷听的人在知道左驿有打电话來后心里有些小兴奋
段楚扬一脸的无奈到底是想怎么样
终于到左驿说起:“他很瘦‘摸’起來感觉不太好听说你家伙食还不错好好照顾他等我有空去接他回來的时候最好能胖个五六斤左右...”
段楚扬额间的青筋暴起吼道:“凭什么你是我爸还是我妈凭什么自己老婆扔我家里养着你有‘毛’病”
左驿似乎是怔了怔呐呐道:“他做了什么吗”
“你说呢”段楚扬沒好气地直哼哼
左驿忙给段楚扬抚‘毛’“他和易柳斯那么好不会做什么的放心放心”
“放你屁去”段楚扬忍不住爆粗话凶猛地挂了电话
心里总算平衡一点儿好歹这次是他先挂的电话总不能每次都让左驿占了先机不是
萧繁华是怎么想的呢左驿不在他身边他无聊得抓狂自己一个人睡在别人家里边想着左驿边自己解决某些需求他委屈得直撇嘴沒有左驿在晚上睡觉真他妈觉得冷
既然自己得不到心里就不平衡了有点变态+扭曲了于是坏心地去打断人家小夫夫的柔情蜜意这纯属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于是每当段楚扬起了‘色’心萧繁华就会刚好出现來打岔“继续我只是出來打杯水而已”他无辜地举了举手中的漱口杯
段楚扬强装淡定道:“沒关系那有一壶你都抱进你房里去喝个够”
“别介意我只是出來扔个垃圾而已~”萧繁华欠扁地在手心里轮流扔着两团纸巾
易柳斯咳了一声“那个...繁华你房间里有垃圾桶”
“喔我怎么不知道好吧我回去看看”萧繁华转身回房
两人酝酿好情绪准备继续可是沒过两分钟
“别介意我只是想打个电话给我妈”萧繁华用手指缠着电话线第n次无辜道
段楚扬完全被搅沒了兴致沉声道:“你赢了你全家都赢了”
这还不算什么当段楚扬反锁好主卧的‘门’准备好好补偿一下白天的损失的时候厄运还在接踵而來
萧繁华上辈子大概是个神算子不然怎么卡时间卡得那么准总是每次一到他“提枪上阵”的时候就來一响声
不是玻璃被子摔碎了就是遥控器摔在地板上……
段楚扬看着自己沒了‘精’神的老二君心想:这样來多几次他会不会就废了这样下去会得‘性’功能障碍吧
易柳斯在他身下讪讪地笑:“繁华...怎么这么折腾”
段楚扬简直想掐死萧繁华瞪着身下的易柳斯道:“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看着段楚扬恐怖的脸‘色’易柳斯忙道:“看得出看得出”
连续两周的禁‘欲’生活他受够了只能看着不能吃进嘴里是件多痛苦的事凭什么他左驿被禁‘欲’了还要连累他他招谁惹谁了么
三番两次破坏他的好事就算了还要挑衅段楚扬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这日子就沒法过了
段楚扬感觉自己站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曾经引以为傲的理智像草泥马一样脱缰狂奔他只不过是想抱抱自己老婆而已犯法了吗原本可以夜夜风流、醉死沙场的现在來了个克星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在左驿再次打电话问长问短的时候段楚扬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他妈的立刻、马上、迅速滚过來把你老婆提回家迟了的话我将你老婆打包扔去大马路”胡‘乱’吼了一嗓子段楚扬沒等那边答话就挂断了
再次体验到挂别人电话的快感妈的真爽
看了一眼被他吓到的易柳斯段楚扬快速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老公马上回來去洗干净小菊/‘花’等会儿宠幸你~一整晚~”
看着段楚扬颠颠地跑了出去易柳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段楚扬冷着脸敲开萧繁华的房‘门’撂下一句:“收拾一下你老公來接你”
“我不回去”萧繁华看着自己的脚趾轻轻磨蹭着纯黑‘色’的地毯
段楚扬不耐烦道:“那就住酒店去阿驿家酒店几千间房间任君选择”
话音刚落‘门’铃便欢快地响了起來
段楚扬皱眉打开‘门’左驿急冲冲地进屋子将萧繁华抗在肩膀上就走留下一句:“这些日子麻烦了”
段楚扬嘴角‘抽’搐地“砰”一声关上‘门’这尊大瘟神终于滚了
迫不及待地扑上易柳斯的‘床’捉着他就一顿猛亲……接着ooxx[省略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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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就是Gay]
段楚扬与左驿因为工作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易柳斯跟萧繁华则无聊透顶舞蹈课的老师飞去法国举办婚礼了有邀请到易柳斯他们但是两人都沒兴趣参加
萧繁华举着装有‘鸡’尾酒的高脚杯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在他眼前走过的男人“啧啧”道:“这个男人的腹肌很不错应该经常做高强度的锻炼...”
旁边的易柳斯翻了翻白眼“你真是闲到蛋疼居然拉我來‘世界末日’楚扬还在等我做饭送过去呢”
萧繁华沒好奇地道:“一天沒吃又饿不死”
“沒饿到你左驿你当然这样说了”易柳斯也抿了一口红酒斜了他一眼
“这肯定是只小受你看那‘挺’翘的‘臀’部还有‘性’感的腰肢...”萧繁华眯着眼欣赏着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孩“说不定还沒有男朋友”
“你感兴趣了”易柳斯调侃道“小心左驿灭了你”
萧繁华顿了几秒拉过易柳斯的手腕“好无聊啊我们跳舞吧”
易柳斯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不去你自个儿去”
“这么害怕你老公你简直就是夫管严啊”萧繁华穿着紧身的黑‘色’衣服立在易柳斯跟前双手环‘胸’俯视着他的脸
易柳斯其实也不是怕...就是他不想做会让段楚扬不高兴的事反正被爱的人吃得死死的这一点易柳斯早有所觉悟了
但说怕...其实也是有点儿怕的毕竟段楚扬口中的惩罚方法总是很变态要他这样又那样...如果还让段楚扬知道他在外面跳舞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心里就有点‘毛’‘毛’的于是更加果断地拒绝了“我不去要去你去等会儿要是被左驿发现了你别在我跟前哭”
“这怎么可以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时候的誓言你忘记了”萧繁华挑眉硬将易柳斯拖上了舞台‘世界末日’的老板一见两人上了舞台便不动声‘色’地挥手让原來在台上表演的火辣美‘女’下台
“他们两个是谁怎么从來沒见过來抢我们的饭碗的吗”火辣美‘女’们似乎故意让易柳斯与萧繁华听到似的一问一答好不亦乐乎
“谁知道呢也许榜上了老板吧你看他们比‘女’人还漂亮的容貌搞不好是对gay也说不定呢”美‘女’扶了扶自己‘裸’/‘露’在外的的‘胸’令人厌恶的笑声从‘唇’边溢出來
萧繁华脚步一转回头去截住了她们的脚步易柳斯拉着他的手道:“算了算了”
“爷就是gay怎么啦怎么也比你们这些丑八怪强爷要傍你们老板爷在这跳舞的时候你们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还是‘舔’着男人的脚趾”萧繁华不可一世道这几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嗡地烦死人了
几个美‘女’被萧繁华气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的气氛顿时有点僵
“对不起对不起繁华别这样”易柳斯忙跟人家道歉
萧繁华也消气了一些揽着易柳斯的肩膀边走边不屑道:“‘胸’那么假好意思出來见人...”
那几个以身材火爆闻名的美‘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回到化妆间还被经理莫名其妙臭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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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吸引注意]
音乐一响起萧繁华刚才的不爽就烟消云散了随着音乐萧繁华跳起妖娆的‘艳’舞看着眼前一脸纠结的易柳斯挑眉道:“你真不跳能忍住”
易柳斯握了握拳定了定神道:“绝对能”
“呵~是么~”萧繁华围着易柳斯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浑身被一种别样的‘性’感所笼罩易柳斯全身的细胞都被点燃了心里像有把火在燃烧音乐像让人无法逃离的蛊‘惑’一样缠绕在他的耳际‘诱’‘惑’着他的身体随之舞动
还真能忍萧繁华心道
“上面那个呆呆站着的不跳舞的话给老子滚下去别挡着跳舞的人碍着老子的眼”台下有观众不爽了开始叫嚣
易柳斯揪着自己腰侧的衣服细带脑海里出现段楚扬生气的脸顿时惊了一下向后倒退了一步背对着台下的观众他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是一副怎样的嘴脸只拼命催眠自己:算了回家有舞蹈房可以尽情地跳
看易柳斯有想下台的冲动萧繁华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将手搭在易柳斯的脖子上疯狂地扭着纤细的腰肢在他耳旁低声道:“他们在上班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因为忙的缘故把我们撂到一边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萧繁华魅‘惑’地眨眨眼睛接着说道:“做点什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在上班不会知道的……
做点什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易柳斯有点心动了因为接近年底最近段楚扬实在太忙了虽然沒少对他嘘寒问暖但是做某些事的频率低了很多刚开始易柳斯还觉得很开心不用痛谁不开心啊
但是日子一长了难免觉得有点儿寂寞但是看着他在昏黄小灯下认真工作的背影又不忍心上前去打扰只好郁闷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打发时间
“他们两个都变身工作狂人了哪有空理我们來吧一起”萧繁华搂着表情呆滞的易柳斯低声道
原本比较缓慢的音乐换成急速的拍子萧繁华在不停地旋转着身子易柳斯脚步一抬跟着跳了起來
台下的观众见原本僵硬着的易柳斯终于跳起舞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鼓励
他们配合地天衣无缝就算正式的舞蹈家也未必能挑出半点儿错误每一个扭腰摆胯提‘臀’的动作均令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好吧就当吸引一下段楚扬的注意力让他不那么忙于工作尽管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可是晚上睡觉时他还不在身边早上起‘床’时发现旁边的‘床’褥已凉感觉就好像自己在跟自己睡觉一样而且沒有被他抱在怀里也睡得沒有安全感
易柳斯这个挂名的总裁特别助理连暖‘床’这个作用都发挥不了了只能郁闷地边看段楚扬工作边码字……
脚尖急速地旋转舞动身体酣畅淋漓的快感让他们出了热汗台下的掌声也愈演愈烈有点感觉像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他和段楚扬的感情还朦胧易碎堪堪维持朋友的关系...
而今他们已经结婚多年岁月究竟是有多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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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惩罚]
突然易柳斯感觉心里有根弦‘抽’了一下紧接着就看见萧繁华变了脸‘色’原本妩媚的眼睛微微上挑一脸魅‘惑’道:“居然來了看來沒被工作忙昏了头脑嘛”
如同尖利的箭刺中了后背那道森冷的目光令他感到熟悉但是身体已经僵住了舞步也有点‘混’‘乱’段楚扬來了易柳斯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段楚扬來了
并且段楚扬一定很生气
左驿邪恶地挑眉望着不远处舞台上的某只妖孽吹着口哨道:“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出來‘诱’‘惑’人楚扬你说该如何惩罚呢”
“要不是你派人保护着他们我们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段楚扬低头扫了扫袖子上根本沒存在的灰尘嘴角‘露’出的笑意有点冷
易柳斯不自觉地停下舞步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看着自己的脚尖
段楚扬看着全场的‘色’/狼那猥琐‘淫’/邪的目光就怒火中烧更别提他们还下流地吹着口哨叫喊道:“脱脱脱”
脱他妈的脱段楚扬朝易柳斯勾了勾手指易柳斯立即乖乖地走下舞台不去看身后嘲笑他的萧繁华
看易柳斯这么乖巧段楚扬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只是左驿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瞪大着眼睛看着舞台上纵舞的萧繁华全身血液都要沸腾地烫伤了自己
居然还敢扭屁股左驿恶狠狠地想今晚定叫萧繁华下不來‘床’
“我说过什么了”段楚扬冷哼道
易柳斯揪了揪衣角不安地说:“只、只跳舞给你看……”
“那你呢”段楚扬贴近他的额头“必须好好惩罚你”
段楚扬拽住易柳斯的胳膊将他推进了一间黑暗的包厢里声音沙哑道:“是因为我太忙你寂寞了”
易柳斯摇头
“你有沒有看见刚刚那些人看你的眼光”段楚扬又问道
易柳斯尴尬地点点头
“你再敢跳一次我给把刀你你直接戳瞎我的眼睛吧”段楚扬迅速在易柳斯的身上点燃起一簇簇火焰易柳斯难以抑制地情动出声
“呃...不那里...痛”易柳斯仰起了脖子有几滴來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嘴角滴落
段楚扬的眸子颜‘色’深得吓人他一把握住他的‘臀’部“是么要痛才会记得”
“我、保证沒有……下次了恩~”易柳斯的喘息声加重双手紧紧揪住了段楚扬的后背太深了好像什么东西都要被顶出來似的……
结束后段楚扬抱起易柳斯不顾大众的眼光径自走出了‘世界末日’左驿大概早就扛着萧繁华回家了段楚扬将易柳斯放在副驾驶座上易柳斯的肌肤还是‘潮’红一片就连那双凤眸也泛着点点水光
段楚扬黑着脸道:“我真的很想杀了你的舞蹈老师竟然教出你这么个小妖‘精’”
“那个、我跳舞真有那么好看”易柳斯满怀期待地问
段楚扬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当然好看好看到让人想狠狠干了你……”
“……”
易柳斯沉默一会儿后说了句:“那以后不能跳了你向來自制力不好我怕你扑上來”
“管你跳不跳我想扑就扑”段楚扬旋转方向盘加重踩油‘门’的力度奔驰快速地行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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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相聚]
圣诞节的时候这个城市下起了小雪到处白茫茫一片今年的圣诞节不算太冷所以街上有很多小孩子在玩雪大人们追着小孩子们跑
易柳斯提议要大家出來吃一顿火锅恰好远在香港的秦沐悠在微博上推荐一家火锅店说很好吃易柳斯便拍板就去城西那边的‘喷香火锅’
前两周段楚扬特意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就是为了陪易柳斯好好过一个圣诞节既然易柳斯都决定要大家出來啜一顿香辣火锅段楚扬便负责通知另外两对情侣
“找左驿他在刷牙你等等我拿电话过去”萧繁华接了段楚扬的电话后将手机拿到卫生间放在左驿的耳边
“嗯嗯啊啊”胡‘乱’答应了一通后左驿示意萧繁华挂机
萧繁华拿过‘毛’巾擦脸“什么事”
“易柳斯提议叫我们出來吃一顿火锅地点在城西泗炎路”左驿答道
萧繁华炸了眨眼“好啊很久沒吃过火锅了阿斯真的深得朕心啊”
另一边
接电话的是易勋
“谁啊一大早吵死人了谁找祁陌找祁陌你打他手机啊”易勋火大地嚷嚷起‘床’气‘波’及无辜的人们
祁陌慢慢坐起身抚着易勋的背道:“你手里的就是我手机乖了别炸‘毛’”说罢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接过了电话
听到那亲‘吻’声段楚扬诧异了一下易勋竟然这么好哄但是那边安静一片完全沒听见易勋的咆哮声
“喔知道了我们会准时的”祁陌笑道
挂了电话后就让易勋快起‘床’穿衣服易勋挑眉:“去哪”
“吃火锅去”祁陌推着他宽阔的后背示意他穿衣服
“无聊不去”易勋继续睡
祁陌无奈爬到他身上对着他的‘唇’又是亲了好几口期间沒有一句言语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祈求的意味十足
易勋翻身坐起來抱着祁陌帮他穿好衣服然后穿自己的……
祁陌满意地笑了
城西泗炎路旁
易柳斯与段楚扬停好车出來后恰好撞见左驿同萧繁华易柳斯与萧繁华都特别怕冷尤其是易柳斯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要开着暖气看着电热毯很久才会暖起來
萧繁华看着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的易柳斯很沒节‘操’地大笑起來
易柳斯看着跟自己相差无几的萧繁华也闷闷地笑了
两对人刚拐弯出停车场便看到易勋抱着祁陌下了兰博基尼淡定无比地朝他们走來
一向大大咧咧并自诩自己是万年总攻的祁陌竟然被易勋抱着出现
段楚扬简直要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去了他犯浑地调侃祁陌“怎么昨晚太‘激’烈路都走不了了”
祁陌炸‘毛’道:“都怪他老子‘腿’好好的只不过有点儿软而已你们不要笑得这么猥琐听见沒有”
大家看着他们两人暧昧地笑笑易勋倒不介意祁陌说了什么只是帮他拉好了衣服将他抱得更紧
而一向容易炸‘毛’喜欢飙脏话的祁陌意外地沒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窝在易勋的怀里易柳斯甚至注意到他的脸上起了一片可疑的红霞
看來大家都过得‘挺’不错呢易柳斯扬起嘴角更靠近了段楚扬一些段楚扬帮他将缠紧的围巾松了松揽着他的肩膀进了火锅店另外两对情侣紧随其后
见段楚扬他们走在前面祁陌沒好气地嘟囔着:“都怪你这个禽兽让老子丢尽了脸都说昨晚不要那么过火...都是你的错”
易勋见沒人注意低头快速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邪笑着在他耳边提醒:“说一次脏话‘吻’你一次下一次就是舌‘吻’了”
“你...你这个恶趣味的男人老子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靠”
“你果真沒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哼”易勋俯下身子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狠狠‘吻’住了祁陌的‘唇’來了个缠绵的法式舌‘吻’
段楚扬差点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替祁陌默哀易勋果然是祁陌的克星
他们进入火锅店就受到了人们的非议却丝毫沒有影响到他们的好心情尽管如此他们也不喜欢听那些杂言碎语于是便叫经理开了一间包厢包厢不大但是里面的装潢却让人感觉很温暖
包厢里开着暖气三只攻不约而同地抬手帮三只受解围巾脱衣服
点好了火锅里的菜式以及‘肉’类六个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等上菜聊聊几年前发生的趣事
“转眼你们都结婚快五年了”左驿叹口气
段楚扬也挠头“是啊你们都在一起两年多了吧什么时候结婚”
“不结婚也沒事在一起就好”萧繁华淡淡地说
听出萧繁华不想讨论这个问題易柳斯笨拙地换了个话題
祁陌格外地老实坐着一句话都沒吭服务员上了饭菜之后就是一顿埋头海吃
易勋看着祁陌乖巧的样子心里在大笑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给他夹菜
祁陌忍不住要说话一说话就要飚出“老子”段楚扬偏要逗他说话祁陌站起身子拍桌子道:“你什么意思段楚扬老……”
易勋淡漠地瞥了祁陌一眼眼神示意道:继续啊有种就说
祁陌憋屈地坐下來憋屈地夹了根青菜苦着脸放进自己的嘴里易勋满意地‘摸’‘摸’他的额发
众人了然暗赞易勋调/教有方
易柳斯喝了辣辣的火锅汤直呼着气鲜‘艳’‘欲’滴的‘唇’瓣微微有点肿段楚扬看呆了易柳斯撅着‘唇’瓣吹凉筷子上夹着的‘鸡’‘腿’菇然后一口吃了下去...
看见段楚扬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易柳斯不小心手滑打翻了汤幸好沒有烫伤自己段楚扬一手握住易柳斯想捡起碗的手一手扣住他的腰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吻’上了他的‘唇’
易柳斯被迫仰着脑袋迎接他突如其來的‘吻’余下四人均做目瞪口呆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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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吃]
易柳斯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哥哥还有繁华都在看着但挣扎了几下发现段楚扬沒有放开他的想法便死心了两人‘吻’得‘激’烈无比中途还换了气然后再继续段楚扬的大掌上下摩挲着易柳斯的腰间完全无视还有别人在场
但他终究只是停留在一个‘吻’而已沒有做出别的什么动作大掌只是抚着易柳斯的腰上至肩膀又回原位段楚扬沒有昏头他还是知道有人看着的自己老婆的便宜怎能让别人占了去
剩下四只看着段楚扬与易柳斯亲得难分难舍顿时觉得‘唇’焦舌燥连咽下去的辣汤都感觉犹如火烧
“不行他妈的忍不住了”左驿的声音沙哑得吓人眼睛里尽是情/‘欲’的火焰他一把捞过坐在他身旁的萧繁华将他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灼热的‘吻’落在萧繁华的额前、鼻尖、‘唇’瓣、脖颈
这种事情仿佛就像一发不可收拾的传染病一个人得了周围的人都逃不了
祁陌爽快地说了句:“老子就爱说老子你咋滴”
易勋的喉结动了一下“就等你这句老子”
祁陌觉得很热便脱去了外套里面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衫他倾身‘吻’上易勋的‘唇’很快地两人便开始了互相追逐的游戏
整个包厢里的空气都变得燥热不安暧昧的因子流淌在空气里情/‘欲’的味道遍布四周
一对夫夫以及两对情侣都‘吻’得无比投入霎时间包厢里传出的尽是令人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啧啧”声
因为太过专心结果连有服务员开‘门’进來都沒人注意到直到“啪啦”一声巨响他们才回过头看向声源的位置
“啊对不起对不起”可怜的服务员小姐不仅心脏被吓到还不停地道歉
她是第一天上班啊刚刚经理才‘交’代过这帮客人是千少‘奶’‘奶’[秦沐悠]介绍过來的要好生招待着可是她怎么这么倒霉撞见这一幕
不是沒见过gay她身边也有同‘性’恋的朋友问題是一群gay在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貌似有点挑战神经啊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强大的服务员小姐的思想已经百转千回
再看向段楚扬他们那边被亲‘吻’的三只小受推开身上的老公手忙脚‘乱’地一个‘乱’瞄天‘花’板一个猛吃东西一个还记得掏出手机來玩游戏
嘴角还淌着一丝暧昧的唾液嘴‘唇’红肿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刚刚被蹂躏过的样子偏偏他们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段楚扬他们纷纷摇头
易勋挑眉“你进來有什么事”
刚刚制造出声响的服务员小姐呐呐地开口问道:“请问各位还需要加点什么吗”
服务员小姐冷汗直冒那三个强势的男人看起來实在太恐怖果然小攻不好惹啊‘欲’求不满的小攻更不好惹
果然一座移动的冰山冷冷地说:“进來先敲‘门’这是基本的礼仪你不懂”
接着是看起來就像一束阳光的帅哥道:“我们若是需要加菜会主动找你的”
最后是‘阴’沉着脸的阔公子笑得‘阴’狠“跟千灏说说你别干了吧竟然坏我们的好事”
千灏听说新老板就是他完蛋了服务员一脸‘欲’哭无泪地捧着小心脏遁走
段楚扬他们还想继续刚才的事情均被各自爱人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忍着至于能到什么时候就不好说了
一顿好好的火锅结果演变成吃自家的爱人也真够可以了的
难得齐人相聚大家都很高兴喝了点小酒聊了聊天看时候不早就各自回家洗洗睡了
夜间生活才刚刚开始而某些邪恶的事情也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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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热闹]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易柳斯数着新年的到來
今年意义非常不仅左驿萧繁华祁陌还有安贝他们会参加就连在香港的千灏与秦沐悠也回來大伙相约在段楚扬家里过年
知道小‘精’灵会回來的段承兮乐坏了一整天都转着屋子蹦跶九岁的段承兮五官又长开了些已经初步能看得出帅哥的模子而被段承兮日思夜想的小‘精’灵千夜也已经三岁多了
过年的前几天段楚扬带着易柳斯和段承兮到商场进年货段爸爸有点小感冒但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段妈妈尤为重视在加上临近过年的所以留在家里照顾他并沒有跟段楚扬他们一起买年货
“今年过年家里会很热闹”易柳斯抬头看着专心挑年货的段楚扬
段楚扬笑着点头“是啊往年沒有一次是能齐人的上一年祁陌跟着易勋出差上上年萧繁华出国探望他妈妈千灏跟秦沐悠在香港过年的总是只有我们几个人”
“这次有很多人了呢我们一家还有我妈他们还有繁华他们还有千灏他们对了还有千灏的一双儿‘女’……”易柳斯低着头掰手指数着样子很可爱
段楚扬将挑好的年货放进购物车里走过來‘摸’‘摸’易柳斯的耳朵“嗯他们都在我们家过年你想怎么过呢老婆大人”
“爹地不要脸”段承兮鄙视道
段楚扬脑‘门’下滑黑线数条“我怎么不要脸了你这小屁孩懂个屁”
段承兮扭过脸嘟囔着:“小‘精’灵怎么还不來啊”
听到这话的易柳斯捂着嘴笑了小兮还真是对千夜那孩子念念不忘
家里打扫地一尘不染贴完“福”字这些东西大‘门’的‘门’铃就不间断地响起几乎是每隔一两分钟就会有人來按‘门’铃段楚扬索‘性’大开着‘门’反正在外面有易勋硬塞过來的隐身保镖也不怕有人敢做些什么
易柳斯在厨房帮段妈妈做饭菜段爸爸穿了新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段楚扬在‘门’口迎接着到來的客人
“岳母、姐姐、姐夫新年好进去坐吧”段楚扬向易妈妈他们微微点头问好
易妈妈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新年吉利得不适骂人便也沒说什么易紫城挽着廖毅的手对段楚扬笑得温和“老公啊阿斯的老公很不错呢……”夸奖着段楚扬
易勋回公司拿了份重要文件又绕回祁陌的家里搭了祁陌过來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西装从兰巴基尼里走出來易勋难得穿了套酒红‘色’的西装相信是被祁陌潜移默化的结果
“新年快乐哈”祁陌想‘摸’‘摸’段楚扬的头被段楚扬拍开他的手易勋冷哼一声不爽道:“弟妹新年好啊”
段楚扬反‘唇’相讥“表嫂别來无恙”
易勋挑眉“你不要‘逼’我在这种时候出手打你”
“打什么打过年呢”祁陌凑上去亲了一下易勋的‘唇’
易勋还是那副冰山样拽得跟个二百五道:“看在祁陌的面子上”
“新年快乐夜夜还有幻幻叫叔叔好”秦沐悠与千灏一人拉着一个孩子出现在段楚扬的‘门’前
段楚扬有点‘摸’不着头脑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头发一样长身高一样穿的衣服也一样尴尬地问了句:“谁是夜夜谁是幻幻”
千灏还沒來得及回答段承兮就从屋子里冲了出來一把抱住秦沐悠牵着的小孩子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嘴里呢喃着:“小‘精’灵你终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段楚扬错愕不已他愣是沒看出哪个是男的哪个是‘女’的怎么小兮一跑出來闭着眼睛抱一个就嚷着小‘精’灵了
“他抱着的真的是夜夜”段楚扬呐呐地问
秦沐悠指了指千灏“你看他爸是什么表情就知道了”千灏一张脸拉得无比地长黑得吓人
段承兮握着千夜‘肉’乎乎的手亲了又亲千夜睁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他竟沒有怕生地哭出來只是微微扭了下身子表达一下被抱住的不满
“段楚扬你是不是该管管你的儿子自己是‘色’/狼就算了连儿子也这么‘色’”千灏忍不住咆哮
“喂喂淡定哈过年呢不要吓着小孩子了”段楚扬摆摆手道
段承兮压根不理会千灏咋滴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就只有小‘精’灵一个人这么久沒见小‘精’灵都会走路了还越长越可爱戳中段承兮的小心脏了“小‘精’灵小兮带你去玩...”
儿子就这样被抱走了秦沐悠目瞪口呆“哎千灏你看见沒有咱们儿子竟然沒有哭这还是那个整天哭闹的千夜吗”
千灏痛彻心扉道:“这个儿子就当作沒有了我们再生一个去”
秦沐悠傲慢地瞥了他一眼:“生再多都沒用因为孩子的父亲就有同‘性’恋的基因”说罢拉着剩下的千幻进了段楚扬的家‘门’口
“……”段楚扬沉默了一下幸好他沒找个老婆去生孩子不然到时候孩子是同‘性’恋还要被老婆怪罪
千灏边骂骂咧咧边跟着秦沐悠进了‘门’
“站这儿迎宾新年快乐好兄弟”左驿锤了锤段楚扬的‘胸’膛接着两人拳头相撞相视一笑
“新年快乐”段楚扬拍拍左驿的肩膀“带着繁华进去坐吧”
萧繁华解下围巾以及帽子抚顺了长而直的秀发“新年快乐阿斯在哪里”
“厨房呢帮我妈做菜”段楚扬指了指里屋
萧繁华脱了外套递给左驿“我去帮阿斯”
左驿点点头笑道:“老婆真乖~”
萧繁华挑眉:“死开”
最后进‘门’的是安贝以及龙井岩对于易柳斯的这两位大学朋友段楚扬已经很熟悉了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便邀请他们进屋里坐
数了数人数段楚扬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便准备关‘门’这时候有一辆红‘色’的恩佐·法拉利在别墅后院停下段楚扬有点儿好奇是谁便停下了关‘门’的动作
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打开了车‘门’先是一边‘腿’跨出來接着是另一边‘女’人穿着高达15厘米的高跟鞋走到离‘门’口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拿下了太阳眼镜那人赫然是曲然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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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你是我的世界]
段楚扬身体有点儿僵硬不是到该开‘门’还是关‘门’就这么留着十厘米左右的‘门’缝僵立着
几年不见曲然希变得更成熟漂亮易柳斯与段楚扬结婚的时候曾邀请过她但那时她还沒能从失去若桑的伤痛中走出來因而拒绝了参加他们的婚礼
见段楚扬似乎沒有想开‘门’的感觉曲然希抓了抓自己的发尾轻声问:“怎么段总裁不欢迎”
段楚扬回过神“进來吧新年快乐”
无论过往如何都过去了曲然希受到的伤害也不小不管怎样都要多谢她的成全
易柳斯见到曲然希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想开了”
曲然希微微点头“老公我发现我又喜欢上你了怎么办”‘露’出小‘女’孩般娇羞的神情
段楚扬听了她的话差点吐血什么意思这‘女’人是來捣‘乱’的么“他已经嫁给我了你想都别想”段楚扬朝曲然希吼道
“不想就不想嘛需要抱得他那么紧么切~”曲然希甩了甩头发‘露’出鄙夷段楚扬的小眼神
易柳斯也觉得段楚扬太夸张抱得自己紧紧的简直就要透不过气來了见曲然希到客厅那坐下了易柳斯安慰地拍拍段楚扬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我们都结婚多久了你怕什么又不能离婚”
“离婚就算能离你敢离试试看”段楚扬将脸埋进段楚扬的颈窝里灼热的气体使得易柳斯微微颤了一下
“不敢不敢松手啦他们都在看着我们笑呢”易柳斯掰着自己腰间的手
段楚扬在他后颈亲了两口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嘴里还喃着:“看就看啊有什么所谓...”
“不要脸”易柳斯嗔道
这是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段楚扬特意购置了一张无比长的桌子摆够了椅子邀请各位入座
段妈妈和易柳斯大显身手做了五十多道菜几乎每一道菜都是用一个大盆装着的碟子已经不算什么了毕竟人实在太多了
桌子太长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比方说:手不够长...
“千灏我想吃鱼你给我夹”秦沐悠将饭碗放在千灏的面前示意千灏夹那遥远的鱼‘肉’
就为了那鱼‘肉’经了好几个人的手才到达秦沐悠的碗里
“互相帮忙”成为这一餐桌上的重要礼仪谁不帮的谁就沒得吃反正谁面前都有那么几道菜也有离自己很遥远的
于是一顿饭下來能自己安静吃饭的时间不多其余多数时间是在帮其他人夹菜...
而且桌子太长离得远一点的人有点听不清楚声音易柳斯就叫了安贝好多声他记得安贝喜欢吃生蚝刚好他面前就有生蚝于是问他要不要
安贝压根沒听见自顾自地吃得无比香经过好几个人的传达安贝才将自己的饭碗传递过去
段承兮一直抱着千夜不肯撒手好好‘侍’候着千灏夫‘妇’纵然不爽但是千夜是个爱哭王要是哭起來可要命难得在段承兮的怀里这么乖他们也就一只眼闭一只眼开了
“小‘精’灵你要吃虾吗小兮帮你剥壳哦”段承兮可爱的大眼睛眨啊眨纯属卖萌小‘精’灵抱在怀里的感觉太爽了就坐在自己的‘腿’上浑身软乎乎的长得就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小嘴樱红地微撅着不管怎么哄就是不说话
千夜看着段承兮手里拿着的大红虾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点点头段承兮乐得屁颠屁颠马上开工了
几家人合起來过年感觉无比热闹与温馨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几位算得上是老年人的爸爸妈妈被大伙儿逗笑得前俯后仰
虽然周围除了千灏一家是正常结婚生子外剩下的都是同‘性’恋但生活不就是这样么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只要儿子们都得到最爱自己最适合自己的人就好了
大伙儿一起举杯共饮就连段承兮也凑热闹喝了酒后脸都红了千夜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段承兮含着酒鼓鼓的双颊
吃过饭后老人家们要看‘春’晚沙发坐不下那么多人老人们也嫌他们吵闹便把易柳斯他们赶出去别墅外面放烟‘花’
十几万的烟‘花’大伙儿放得不亦乐乎在绚丽的烟‘花’下夫夫情侣夫‘妇’皆牵着手在一片夜空下静静地仰望着耳边尽是烟‘花’的轰鸣声最爱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片祥和
曲然希纵然是形单影只地站着但是透过五光十‘色’的烟‘花’她仿佛看见了若桑在不远的地方对着她轻绽笑颜
“就这样真好”易柳斯向后靠在段楚扬的肩膀上看着仿佛落在自己头顶上的烟‘花’亮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段楚扬将手环在他的脖颈上“是啊”
“亲爱的我爱你”易柳斯轻声道
纵然烟火轰鸣这次段楚扬却沒有错过“我比你爱我更要爱你”段楚扬笑着将他拥得更紧
也许有很多东西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经不起岁月的蹉跎但此时此刻的他们正在相拥着的他们是无比幸福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易柳斯如此想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段楚扬的心跳在不停诉说着这句话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起
[happyending~]
本书正文到此就完结了谢谢支持10点、11点、12点、13点会更四章番外小场景喜欢的亲可以继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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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__^*) 小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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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
场景一:
某年某月某日
段承兮已经由读小学的小屁孩变成了一名初一的学生思想心智方面都逐渐成熟
易柳斯担心他因为自己与段楚扬的缘故而被同班学生歧视笑话便早早地给他上了一堂课关于同‘性’恋的课
段承兮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极其努力忍住想要打瞌睡的**他的领子歪在一边脸上有点不耐烦
终于他忍不住打断了易柳斯的唠叨挑眉道:“就因为这你特地叫我进你房间说了...”低头看了看手表“将近一个小时”
易柳斯被突然打断感觉很不爽生气道:“我这是在教育你”
“我都知道同‘性’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结婚证都领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从小看现场版的ooxx都能总结个上/‘床’经验大全了你至于还教育我这个么”段承兮实在觉得易柳斯是小題大做
被段承兮说得有点脸红易柳斯在心里将无节‘操’的段楚扬骂得狗血淋头“可是你朋友还有同学知道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沒有说什么吗”
段承兮翻了翻白眼“有说啊上次他们來我们家做客的时候不是说了”
“说了什么我怎么沒听见”易柳斯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段承兮贴近他的脸“斯斯爹地你的皮肤怎么保养得这么好呢”
“什么什么啊”易柳斯推开段承兮的脸轻咳了几声要是被段楚扬撞见估计段承兮又得被扔回易妈妈那边家
段承兮一脸自然“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啊哇塞你爹地好有男人味好帅气另一个呢你叫他斯斯爹地啊他好漂亮哦皮肤怎么保养的”段承兮学着他们的声调将原话绘声绘‘色’地再现出來
“然后呢就沒有奇怪为什么我们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咳咳...正常家庭都应该是一男一‘女’的吧就像一个爹地一个妈咪那样...”
段承兮摆摆手“都什么时代了我们班的柯晓静还有两个妈咪呢”
“什么”易柳斯大为吃惊“那、你们都知道她有两个妈咪”
段承兮攥紧拳头“当然知道整天在我面前炫耀呢两个妈咪很漂亮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我还有两个爹地一个高大帅气一个比她两个妈咪还要漂亮”
易柳斯脑‘门’滑下无数条黑线“为‘毛’线我就是漂亮段楚扬就是高大帅气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帅气了”
“哪只眼睛都看到对了我想小‘精’灵了昨天约了小‘精’灵去郊外举行婚礼的很重要不能迟到...沒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听你唠叨了”段承兮整理好自己的领子从椅子上站起來
易柳斯抓住他的衣服后领“什么结婚你们才多少岁结什么婚呢那是大人的事情”
“斯斯爹地你好烦我告诉小‘精’灵在你们结婚的时候你亲了爹地所以我们也试试结婚啦那什么结婚证的虽然暂时还沒有可是等我们长大后就会有的”段承兮一本正经道
易柳斯当场石化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了想当年他爱上段楚扬的时候是多么怕被别人知道啊
怎么最近世界变化这么大同‘性’恋似乎...还‘挺’自豪有点玄幻啊有木有
[场景一(*^_^*)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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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更年期?]
(女生文学 )
场景三:
依旧依旧是某年某月某日。
最近易柳斯总是很容易暴躁不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很困。很想睡觉。很想骂人。半夜三更喜欢叫段楚扬去买东西给他吃。
“老婆。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有点像孕妇一样闹脾气了。”段楚扬趴在易柳斯的耳边吹气。
易柳斯瘪着嘴巴。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不爽。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我怎么就这么不安呢。”易柳斯斜着眼睛看了段楚扬一眼。
段楚扬急忙表忠心。“怎么可能呢。我哪敢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妈和我妈会联合起來灭了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你的爱......”段楚扬又开始恶心人了。
易柳斯不好意思地撇开脸。“都老夫老夫了。还整天把爱呀爱挂在嘴边。也不害臊...”
“害什么臊啊。你是我老婆么。我说爱你怎么了。我还想这样爱那样爱打横爱打竖爱。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怎样。”段楚扬摩挲着他腰间的皮肤。大掌顺着腰间一直滑到他的小腹上画着圈圈。
易柳斯甩开他的大掌。他又贴上來。蹭啊蹭。易柳斯就想发飙了。“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老婆。我想你了。你看今晚的月亮这么好。天空这么黑。是不是很适合做某些事情啊。”段楚扬继续无节操地耍赖道。
易柳斯转过身。沉着脸道:“你以为我还会上你那蓝天白云的当吗。”
“啊哈哈~”段楚扬尴尬地笑。。随后又不满地撅嘴。“那我就是想你了不成么。”
“哼。想都别想。上一次你和小兮合伙捉弄我的事。我还沒跟你们算账呢。不把你赶出房间算好了。少毛手毛脚的。”
易柳斯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怎么说自己在艺术学习各方面属于智商超群那类人。怎么到这对父子面前。自己就那么好被忽悠了。。真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
果然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哦。你就不能原谅我了。”段楚扬憋屈地拽拽易柳斯的袖角。像做了错事后手足无措的小孩子般可怜兮兮的。
原本易柳斯是最见不得段楚扬露出这种表情來的。一般只要段楚扬皱起眉头撅起嘴巴。易柳斯通常都会妥协。妥协的最佳方法自然就是乖乖地脱下衣服。然后乖乖地趴好。
可是这次不知道是因为易柳斯为了上次的事太生气。还是因为易柳斯真的像段楚扬所想的“更年期发作”了。总之。这一次。女生文学他沒有心软。不管段楚扬怎么装可怜。他就是不为所动。
“哼。都说不喜欢那种体位了。你根本都不爱我。才让我这么痛的。最重要的是。你明知道小兮在外面偷听。还...还逼我说些我不想说的话。我恨死你们两个了。”易柳斯咆哮道。
段楚扬急忙捂住他的嘴。“你这么大声。就不怕小兮又听见了。搞不好那小混蛋又在偷听呢。”
“死开。你别贴过來。。我想睡觉了。。”易柳斯用腿顶着段楚扬的肚子。看起來很是抗拒。
段楚扬不管不顾地将他的腿搭上自己的肩膀。“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我现在想吃向文路那边的酸辣粉。你去给我打包一份回來。我就原谅你。”易柳斯扭头道。
段楚扬瞥了眼闹钟。“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确定你要吃。”
“你果然是不爱我了。以前就是凌晨两点。你也会去买回來给我吃的。”。易柳斯更加不满起來。“肯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我最近才会变得这么奇怪的。”
段楚扬脑门上暴起青筋。双手投降道:“好好好。只要你想吃。就是叫我绕半个地球去买回來又有什么问題。何况这只是半个城市而已。”
易柳斯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注意安全。”待听到段楚扬关门的声音。易柳斯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來。
段楚扬拿过外套就出门了。路程有点远。凌晨四点能回來就不错了。段楚扬发动了车子。女生文学暗想道:他老婆不是在整他吧。
好好的半夜吃什么酸辣粉啊。不过一碗酸辣粉换他在一次上面。那也值了。想到易柳斯坐在自己身上摇头甩发大呼“嗯嗯啊啊”的魅惑样子。身下不由一紧。忙驱散开那天的场景。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呼吸。
别冲动。要是在车上起反应了还真沒人救得了他。
但是。易柳斯在上面的样子实在太性感了。一切的风景都被躺在下面的自己一览无遗...他的腿大张着。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仰着好看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呼气。唇边不断溢出令人**焚身的呻/吟...
让人忍不住。就想往死里爱他。
段楚扬就是忍不住了。所以不节制的后果就是弄得易柳斯好几天都下不來床。他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过易柳斯也实在敏感了些。虽然段楚扬沒有出轨的心思。可是最近的确有几个大胆的女人向他表白來着。尽管他已经及时将她们扫地出门了。。可是上次有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打电话过來刚好被易柳斯接到......
唉。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过错。老婆是被自己保护地很好了。可是自己怎么被人瞧上了呢。
向文路那边有家酸辣粉店。曾经段楚扬带易柳斯过來吃过一次。隔这么久了。他也有点想念这种味道。
这家酸辣粉店已经开张很久了。老板整天生意都很红火。就连装修店铺的时间都沒有。因而店铺比较旧。但因为这里的酸辣粉味道正。所以尽管大半夜。也有很多夜班族下了班之后过來吃。
怕易柳斯等急了。段楚扬多给了一百块。叫老板加快速度。酸辣粉的香味扑鼻而來。段楚扬的馋虫也被勾得蠢蠢欲动。
好不容易终于在凌晨四点前赶到家。幸亏是半夜了。不会塞车。不然恐怕六点也不一定能到。
将两碗酸辣粉提进房间的时候。易柳斯已经睡着了。段楚扬轻轻推醒他。“老婆。我回來了。快趁热吃吧。”
易柳斯跟周公约会地正爽。哪理段楚扬。挥手道:“嗯~不吃了。放着早上再吃吧。困了。”
段楚扬脑门再次暴起青筋。狰狞着脸孔道:“你果然在整我。”
易柳斯睡得迷迷糊糊。不经意就将真话说了出口:“嗯~你知道就好~”
“哼。还敢说。”段楚扬将酸辣粉放在桌子上。开始脱衣服......
“嗯~你干嘛。啊。。”易柳斯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段楚扬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下。有某物坚硬地顶着的易柳斯的小腹处。甚至还危险地跳动了几下。
“你说呢。我要干嘛你看不出來。”段楚扬邪恶地挑眉。
易柳斯推拒。“不要~嗯……啊。”像是想起了什么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
接下來发出的都是“唔唔呜呜~”的声音……
那两碗酸辣粉从冒着热气到逐渐冰冷无比。床上的两个人还在继续。
一直到早上八点多。那两碗酸辣粉被易柳斯回锅热好。终于进了两人的肚子里。
段承兮揉了揉自己的熊猫眼。正儿八经地说道:“下次别这么晚了。我还想睡觉呢。”
易柳斯一头扎进了自己碗里……
场景三(*^__^*)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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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年以后]
依旧依旧依旧是某年某月某日
时间如指尖的轻砂总在人不经意的时候溜走
岁月看似无比漫长其实过得无比飞快
转眼之间段承兮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俊美青年而段楚扬与易柳斯也已经将近五十岁了
段承兮继承了段楚扬的公司拥有商业头脑的段承兮将公司打理地很好几乎每一年就在一个新的国家开创几十家分公司钱财自然是滚滚而來
相当于退休的段楚扬乐得清闲经常带着易柳斯出去到处游山玩水两人过得幸福无比
岁月并沒有在他们两人的脸上刻下太多年纪两人仿佛都是那种抗衰老型的从样子上看上去段楚扬顶多就三十五岁左右而易柳斯就像三十岁的样子
易柳斯还是喜欢跳舞码字热爱音乐虽然因为年纪大了不能轻易挑战某些高难度的动作但他依旧坚持着练基本功以便保持着自己的身材
段楚扬不上班了就在家里研究菜式不再让易柳斯做任何的家务事简直像个“二十四孝全能家庭煮夫”
为此段楚扬还被段承兮狠狠嘲笑过但依旧乐不可支地做着一切把易柳斯当成老佛爷一样供养着
“我就是喜欢宠他你们怎么着”对于左驿他们的嘲笑段楚扬如是反驳
两人的身材都保持地不错男人一到中年就容易发胖有肚腩所以段楚扬每天坚持锻炼健身有空就去找易勋那个“老头子”对打一下毕竟可以算得上是老骨头了两人平时也就打打“太极”那样过过场出身汗而已
段承兮在工作之余非常热爱画画他的房间里挂满了他亲自画的小‘精’灵的画各种各样沒有一个神态动作是有所重复的每一幅都惟妙惟肖让人觉得那就是真实的人是可以触‘摸’得到的
实际上千夜跨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也确实被吓过一跳在关‘门’的时候突然看到‘门’上面有个跟自己一样高的一模一样的人正在看着自己谁不会被吓着呢
再加上刚好那天千夜就穿着跟‘门’上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和‘裤’子就更相似的好奇地比了一比真的跟他一样高看來段承兮是用尺子量着画的
段楚扬说段承兮这小子重‘色’轻爹地段承兮沒有反驳也沒有否认
段承兮的画技已经可以用‘精’湛來形容了原本只是易柳斯有意无意地教了一两年谁知道他天赋惊人又在国外拜了个大师现在的段承兮随便画一幅画的造价都过亿元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是享誉国际的绘画大师了亦是众豪‘门’千金趋之若鹜的对象
易柳斯简直要膜拜他这个儿子了虽然自己的绘画是完全自学的沒有经过国外大师的指点毕竟自己只是喜欢而已所以并沒有去‘花’心思学习但段承兮画出來的东西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好几次易柳斯央求叫段承兮帮他与段楚扬画一幅夕阳图那死孩子竟然都不肯
软磨硬泡之下段承兮终于答应了
美好的夕阳下段楚扬与易柳斯在一片暖‘色’调中幸福地微笑他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段承兮为这幅画命名为《夕阳中的永恒》用以纪念他除了小‘精’灵外最爱的两位爹地几十年度过风风雨雨的爱情
这幅《夕阳中的永恒》被段承兮坏心地拿去拍卖卖价竟然高达一亿两千万
段楚扬乐呵呵地在易柳斯耳边说:“我们用小兮的钱买下來回去气死他让他坏心眼”
“两亿”段楚扬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
“听见沒有听见沒有华扬集团董事长叫价两亿有谁还要提价的吗”
“两亿元一次两亿元二次两亿元三次”
“成‘交’”
那幅《夕阳中的永恒》被段楚扬裱在结婚照的旁边紧紧相连
传说:华扬集团的前任总裁段楚扬不近‘女’‘色’洁身自好是因为家中有一男娇妻
传说:华扬集团的前任总裁段楚扬在很多很多年前为这位男娇妻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震惊整个国家
传说:他们一直在一起白头偕老、永世不离
这些都是后來的年轻人听老一辈的人说起的故事了至于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至今仍生活在一起幸福和乐安详
[小番外已经全部结束了谢谢各位看书的亲能够支持到现在很感谢你们的每一朵‘花’每一次留言都是暖暖的动力鞠躬也希望暖暖开新文的时候各位亲依旧大力支持感谢各位读者各位作者你们的关注感谢 s h u h a i g e 的各位编辑本文包括番外到此完结咱们下本书不见不散(*^_^*)嘻嘻]
焉知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