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见青春 ------------ 001 点滴 2012年8月23日　周四 今天是情人节。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庆幸躺在这张看似雪白的病床上，脖子垫着个有些消毒水气味的白枕头，失神地数着点滴的次数。 我叫林慕晨，由于小时候打点滴的时候，医生皱着眉头告诉我，闺女，你的血管很细，这才有今天细数点滴次数的可能。 今天是情人节。 听说这第六人民医院的大多年轻非单身男子都不管不顾自己正在发炎疼痛的身体，毅然去陪自己的女朋友过情人节了，我才有这个靠窗一览无遗的机会。 今天是所谓的末日情人节。 我在想，他们的义无反顾，并不是因为爱情是多么的伟大，而是末日情人节的缘故吧！说不定下一秒就分崩离析了呢。 今天是情人节，我怎么会住院？ 这个话题对我来说似乎有点儿沉重，这要提到我的闺蜜黄程程，还有这该死的情人节。情人节前一天，有个特别大的策划案，由于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这么重要的策划案就交给我这个刚毕业一年多的小兵。 原因？ 原因很简单。因为个个都声称不管怎么样都要和自己的另一半过这末日情人节，而客户是外国人，人家不过中国的七夕节。我们老大为了不伤害极大多数员工，就把矛头指向了初出茅庐的新员工。当然，新员工不止我一个，还有一个锅盖头阿龙。 老大最喜欢穿白色衬衫，正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掐着腰地问道：“这个案子我来做吧。” 阿龙一听忙兴奋地点头，立马被老大的白眼给瞪了回去。 我嘛，当时只能淡定地站在那儿，微低着头，以自己固有的态度去回应这一切，就在那一刻，我竟萌生一个邪恶的冲动，那就是取笑一下这个有点二的同事。 “林慕晨！”老大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忙抬起头，本想用极度可怜的表情去博取他的同情，可丫的竟然冒出一句：“除非你们是情侣，这个案子就我来做。” “老大！”几乎窒息的空间内，阿龙那有点儿义愤填膺的呼喊冒了出来，让我连埋怨这个没良心的老大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吸引住了。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锅盖头充满了霸气的男子气概，这一刻你就拿出你那英雄情结，去怜香惜玉吧！”我淡定地微笑着，准备接受他的营救。 “老大，我有对象的！只不过是个男的！” 那一刻我折服了，此刻就只能从病床上坐起来看着烟雾迷绕的窗外，似乎一对情侣在吵架，内心还激荡着那晚为了拼命赶策划的感觉。 那晚我睡着了一次，是被程程的电话吵醒的。被电话震醒后，我冒出的第一句就是，哎呀，程程，我爱死你了，在赶策划，要不是你打电话来，我明天就死定了。 仅仅几秒钟后，我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她告诉我，她已经坐火车从北京赶过来了，晚上6点到，要和我一起过情人节。 于是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可就那双眼睛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洗脸，到顶楼去吹冷风，我完成的那一刻，光荣地倒下了。 后面的事情我压根就不知道，谁把我送到医院，谁给我办的住院手续，谁把我的策划从我家拿走然后在短时间内看明白我的方案去和老外客户解释，并且在老大的注视下拿下这个大case。 虚弱的人，真的不适合做设计或者去玩艺术，因为太搞脑子了。 当我情不自禁地去想这些事情的原因时，头剧烈地疼起来，我忙躺下来，瞄了一眼葡萄糖，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了。 可是我的眼睛在罢工，不得不闭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给自己一个强大的理由，林慕晨，你就这么睡着了，待会血液倒流，让人变成人干。 我用力地抬起右手去拔左手上的针管，可却触碰到另一只手，微眯着眼睛，看到是那个可爱的小护士。 “侬再挂一瓶就没事啦。”小护士一口正宗的上海口音，温柔地帮我换葡萄糖。 “老婆，你身子怎么那么虚弱丫，就是个药罐子。” 什么声音？说好不再去想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的，为什么偏偏又响起，还不停地在耳边回荡。 大学四年，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生病挂吊针，阮小冬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我，那双温柔的手拿来一个特别软的垫子垫在我的手腕下，温柔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给我讲很冷的笑话，并告诉我，老婆，怎么说也是老病号了，这点痛苦应该没问题吧？ 我努力地点头，眼泪就会不争气往外流。 他帮我擦眼泪，说那句说了四年的话，我都会马上破涕为笑，坚强地和病魔作斗争。 “老婆，你身子怎么那么虚弱丫，就是个药罐子。” 看着小护士温柔的眼神和动作，我再次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并且在这之前我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在哭了，不会再有人照顾你林慕晨了。 再触动那回忆，不会再破涕而笑了，反而触动的是伤口，刺激的是泪腺。 那小护士快走的时候，我努力笑出来问道：“外面谁在吵架呀？” “是一对情侣，听说男的在住院，今天给女朋友买了鲜花，行动不便就打电话说货到付款，那女的竟然一看到是货到付款，就跑来说分手。侬说那人是不是神经！” 小护士的脸上一脸的嫉妒，显然对我而言那女的也太不知足了。 我忍不住破涕而笑，小护士冒出一句，情人节，开心点啦！然后就走了。 “never　mind，i’ll　find　some　one　like　you!”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程程，就准备接，跟她说抱歉，没有去接她。 可电话立马挂掉了。 “林慕晨！”一个声音冒出来。 我忙看过去，黄程程这丫华丽地站在那儿，容光泛发，细腻又滋润地笑着。 我忙躺下去，假装没看见她，更不敢看玻璃，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太糗了。 “哎，这些臭男人，明知道女人的胸是越抓越大的，却宁愿去选择一个被无数男人抓过的大尺寸，而不愿意去选择一个从未被开发过的飞机场！” 这丫的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一阵香气扑鼻，我不得不看向这个和我厮混了大学四年的闺蜜，却看到一对高高隆起的波峰，特么闪眼。我当时眼睛就直了，如果姐有力气，真想冲上去抓一下。 ------------ 002 闺蜜 什么是闺蜜？ 闺蜜就是一个见到你穿着抹胸小短裙时会对你产生无限遐想并肆无忌惮地对你实施各种邪恶的动和行为而不用对你负责的那个人。 黄程程是个土生土长的上海姑娘，却在毕业的那一刻迷恋上北漂。 她端庄大方，性感妖艳，时尚“浪荡”的集合体，之所以说浪荡，因为我们一起在苏州整整浪了四年，不过我还是喜欢厮混这个词。 也许正如她所说，以她这样的性格智慧样貌，在江南憋屈了四年，毕业再不去北京混简直是太作孽了。 最后一瓶葡萄糖挂完的这段时间，程程向我讲述了这一年北漂的经历，用一个词来说就是长见识了。当初她以为如此粗犷的女子呆在北方应该是很适应的，可是她忽略了北方的天气，被干冷的天气直接ko了。而且北京冬季来的特别的早，冷就算了，还特别的干，走在外面，吹着毫无湿度的风，都恨不得带个人皮面具，在人皮面具里装满水，这样才能保持一天的水润。 小护士来的时候，她毫不避讳地说道：“若晨，跟你说最近比较火的一句话，说在北京的上海人叫伏帝魔！每当独处的时候，总是有一丝寂寞，忍不住默默的问自己，当初坚持来地球发展，到底是对是错？　” “噗！伏地魔？”我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词倒是挺新鲜的，一时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小护士不高兴了，一边帮我拔掉针管，一边小脸粉扑扑地用正宗地上海口音问程程：“美女，侬是北京人？” 我看了程程一眼，程程像个爷们一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扶着我下床，呆在一旁等我换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那小护士竟然还没有走，程程扶着我离开之前，扭头冲那小护士微微一笑，用上海话说道：“美女，阿拉是上海人。” 哈哈哈哈........ 办完出院手续出来，程程扶着我走出来的时候，也不管旁边的我会不会被大风吹走，在我旁边笑得人仰马翻的，那个不要形象到无解的地步了。 记不得是哪一天立的秋，我突然觉得天有点儿凉，就抱着自己的肩膀，发抖地往前走着。程程这时温柔地把我搂在了怀里，问道：“姑娘，一个人回家呀，要不要送你回家？” “你笑完了？”我权衡了一下，如果我顺应她说下去，这场戏会很长，我要说很多话，所以我不得不假装没有了幽默细胞，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程程突然脸色大变，冲我撒娇道：“拜托，你能不能配合一点？” “明天是周五，不用上班的呀，为什么不早点来？”我继续冷漠。 程程这时停了下来，松开了我，不知道怎么的，那路灯下她的身影突然变得比我这个病人还单薄。她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我。 然后我们一起并肩走着，一时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因为那厮混的四年里，有一个人一直陪着我们，而那个人似乎伤害了我们两个。 “我到你这来，怎么感觉我是东道主？”程程把手所在口袋里，缩着头问道。 “阿拉是江南人，侬是上海人拜托。”我也缩着头，回应了一句。 接下来，我们俩互相看了看对方，看着看着就看出感情了，一时没忍住扑哧一下大笑了起来。 “念你是病号，本小姐就请你去吃东西，吃大餐咯！” 黄程程兴奋地在前面大喊大叫的，我走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时间真是一把无情的刻刀，在我们心上刻着伤害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故事的开端发展和结尾，每一幕都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吃货，俩吃货！”我很怀念和程程刚认识并且没有认识阮小冬的日子，天天寻思着怎么吃，我是陪吃，并寻思着带着她吃遍江南的小吃。可是当第三个人出现的那些场景，那些回忆，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去触碰。 眼看着落后了，我就加快了脚步。没想到程程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你们公司有帅哥么？” 我摇了摇头，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 “骗我！到底有没有？” 我继续摇头，因为这个情人节过后，他们都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是赶策划感冒住院的，那后来策划案怎么说啊？” 程程不提我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对啊！谁来的我家，谁拿走了我的策划案，谁又在最短的时间内看懂策划案然后在老大面前去拿下那帮老外客户。 程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的思绪飞速穿越时空，回归的那一刹那，脑海里浮现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丫的，竟然只关心策划案，为什么不问我策划案特么为啥让我来做，明知道我打了四年的酱油。 “策划案还没有回来，我想它回来就会告诉我的。” 程程这时搂住了我，走在冷风中，我们一起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我不知道程程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我知道我在她的怀抱里想到了我们那厮混的四年时光下发生的种种趣事。 记得第一次和程程相遇的时候，在我们的新宿舍里。那天我到的时候，她们三个都已经到了。我提着一大包行李到了宿舍，找到自己的床铺并放下东西后，礼貌地想她们问好。 三个都在玩电脑，两个压根就没理我，只有一个人对着麦克风说了下，等等啊！我泡妹子。 那个人就是程程，她个子特别的高挑，脸蛋也很精致，长长的头发，淡妆优雅地眯着眼睛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林慕晨。” “我叫黄程程。会玩dota么？” 我摇了摇头。 然后我就一个人收拾着行李，看着她们三个在那边玩游戏，一会儿传来大喊，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骂，反正在游戏的世界里可以**裸地表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高中的时候，我谈过一个男朋友，时间很短就结束了，因为我不爱玩游戏不思进取的男生。 我当时坐在床上，看着程程玩游戏的痴迷劲，突然会觉得也许一个年少时喜欢玩游戏的男生也是像程程这样专注迷人，那一刻，我开始不抵触玩游戏的男生了。 “若晨。” 我从回忆中走出来，发现程程正认真地盯着我，搞得我有点儿紧张。 “我看到阮小冬了。” 什么？ 我精神恍惚地站在冷风中，感觉周围无依无靠，一个人特别的孤独无助。 “若晨？若晨！” 身子不听使唤，漆黑中我只听到程程在叫我，可我却睁不开眼睛来。 ------------ 003 梦境 阮小冬站在楼下，挂完电话正朝楼上看，我站在六楼的阳台上，冲他笑了笑，然后赶紧换衣服准备下楼。 程程自从我醒来到现在一直坐在那儿玩着游戏，根本没有搭理过我。就在我准备拿着包包和阮小冬去约会的时候，她拿下耳机，突然冒出一句：“若晨，你去哪？” “怎么啦？我以为你打算玩到晚上呢！”我有些不高兴地回答她。 程程合上电脑，站了起来，说：“亲爱的，周末我竟然忽略了你一早上，待会一起吃饭，爷好好补偿你！” 程程说完和以前一样，顺其自然地去穿衣服，然后我早就收拾得光鲜亮美地站在那儿等她。 “程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毕竟从军训开始我们就一块形影不离地厮混，现在我可能要抛下她一个人去活动了。 “怎么啦？”程程刚刚套上一件紧身衣和一条牛仔短裙，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站在那儿，憋了半天，最后说道：“那个，有人约我，所以......” 程程一听表情很淡然，我最怕看到遇到事情还很淡定的女人，就准备解释。可是她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而是直接冲阳台那撇了撇嘴，见我点头，就走到了阳台上。 我也跟了过去，和程程一起看到傻乎乎的阮小冬还站在那儿往上面看。阮小冬今天穿着紫红色相间的衬衫，素色的牛仔裤，从六楼这么个高度看下去，觉得这男生特别的瘦弱。 这时女生宿舍的向阳一面，一般都挂满了内衣。 阮小冬似乎看到了我，忙笑着冲我招手。 “看什么看变态，没看到到处都挂着内衣吗！” 突然程程大叫了一声，我顿时心一惊，发现程程脖子处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而下面的阮小冬忙低下头，转过身子，继续站在那儿，耐心地等着我下去。 这样的僵局持续了很久，阮小冬还在下面，那条小路上人来人往的，那么多女生都会看他一遍，我比较担心，就准备离开。 可程程依然拉着一张脸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苍茫的天空，我这才发现今天并不是晴天，而是一个有下雨迹象的阴天。 “我走了。你自己去吃饭。” 留下这么一句，我就快步地离开了，下楼梯的时候，总觉得心情很沉重。约会这么美好的事情，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竟然觉得是一种负担。 到楼下看到阮小冬的时候，我慢慢靠近他，然后站在他身后，喊道：“嘿！” 阮小冬扭过头，微笑地看着我，眼睛眯了起来，样子特别的好看。 “你好，我叫阮小冬。” “林慕晨。” 其实我是知道他的名字的，可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那一刻我并不是沉浸在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而是在想，如果程程知道站在楼下等我的那个人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她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和阮小冬吃了个饭，简单地逛了一圈，我就要求回去了。虽然我能感觉到他的恋恋不舍，可是这一刻的不自然让我十分怀念和程程呆在一起的自然。 他把我送到了楼下，我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就匆匆跑上楼了。 上楼的时候。虽然初次见面对阮小冬有些不礼貌，可是爬着楼的心情却并不是那么的沉重，反而觉得很轻松。 “那人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多大年纪，父母健在么，家境怎么样，还有身高体重三围神马的都告诉我，让姐来帮你推算一下，他是不是你的如意郎君。” 程程有些冗长而又压迫性的问话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她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空洞，渐渐得有些恐怖，正仇视地盯着我，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回答，在那边挣扎着。 我突然从梦中惊醒，那一刻庆幸，幸好这是个梦，却触碰到程程空洞的眼神。 “啊！”我撕心裂肺地怒吼了一声，程程赶紧把我搂在怀里，我拼了命地抓着程程的胳膊，感觉到指甲已经深陷肉里面了。 程程皱着眉头地问：“若晨，乖，是不是做噩梦了？” 下巴靠着她的肩，豆大的泪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她的白衣服上，片刻后，我平静了些，轻轻地点了几下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躺在床头，程程就坐在我的旁边，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到阮小冬了。” 程程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播送，我就这样跟个傻子一样在那边数着阮小冬的名字到底出现多少次才肯罢休。 阮小冬，阮小冬，阮小冬，阮小冬，阮小冬........... “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不知道这个名字重复了多少遍，而我更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竟然冷冰冰地去问程程关于他的消息。 程程知道阮小冬是我的一个不可触摸的噩梦，听到我这么问，表情都呆滞了，支支吾吾地，一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我并没有打算得到回答。 程程躲开我的眼神，然后下床，过了一会，端了一碗粥过来，放在我的旁边，自己也端了一碗：“嗯，真好吃，不信你尝尝？” 程程的眼睛特别大，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告诉我，到底是天生的大，还是假睫毛的功劳，反正我每天都比她睡得早，根本看不到她卸了妆的样子。一看到她那无辜的眼神，我就觉得特逗，只好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也端起那碗粥，吃了口，点头回应：“嗯，真好吃，我信了。” 然后两人就在那边跟个傻子一样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表情就僵硬了，我再去吃碗粥，觉得味道都是苦涩的。 我一直盯着她，她知道的，我想得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而她那无辜的眼神只能躲避一次攻击，下一次这个技能将失效。 “好吧！我坦白，可是说好了该忘记了，人这辈子难免会爱上几个人渣！” 我笑了起来。虽然我是打算忘记，可是我不喜欢人渣这个词，更确切地说，不喜欢程程把这个词用在阮小冬身上。 “我明天得上班。” 程程听我这么一说，长舒了一口气，忙笑着说道：“吓死我了，这才对嘛。对了，我一直对你这事比较好奇，关于你的策划案，和那个神秘的人。好了，我决定留下来，帮你弄清楚这事后，再考虑离开，反正北京我也不打算待下去，老娘实在无法抵挡它那恶劣的天气。” ------------ 004 上班 第二天醒来，我的精神还算好，就是鼻子还有点不通气。 程程趴在床上，手脚指着不同的方向，睡得正香，那睡姿极为的爷们，我在想哪天这丫的嫁人了，她老公第二天醒来，发现这样的睡姿，会不会有感觉。 今天起得有点儿早，我就推了推她。 她睡梦中动了动，嘴巴抿着，感觉里面的舌头似乎在数着牙齿。 “2009，2009，2009！” 我分别以三个不同大小的音量说出了这三个数字，第三个2009刚说出来，程程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的动作和反应似乎不太合拍，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一脸淡定地说着极为激动的语言：“09呢？09呢？若晨，是不是09又出新视频了？” 我有点无语地看着她，坐在床边上，握着她的手，说：“我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呆家里照顾好自己。” 程程这才再次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表情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话。 此刻我正坐在地铁上，提示前方到世纪大道，我准备下车换线。 “我不走了，北京讨厌死了，尤其是看了北爱，更不想待下去，我已经辞职了，已经和上海一家公司说好，下周一去面试。” 走着走着，我不由自主地觉得轻松多了。 因为一个人来到茫茫人海的上海确实挺不容易的，每天下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逛街，就算家里面灯泡坏了，我都自己去修。真不知道是我一个人久了，还是心里面住着一个爷们，让我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那些男人就根本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现在有了程程的陪伴，就像呆在苏州一样，我带着她去吃遍苏州的美食玩遍苏州的景区。而在上海，作为程程的故乡，她便可以带我去领略这个城市的真正魅力，说不定会让我爱上一线城市的繁华。 我坐在地铁上，看到两个上海人在那边吵架，语速特别的快，我只听懂了侬和阿拉这三个字。 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苏州人吵架起来也特别的疯，感觉跟唱rap似的，毕竟也是一个比较难懂的方言。也许上海话也那么难懂吧！又或者无论你用什么方言，吵起架来，外地人都很难听懂。 过了一会，吵架的一方下了地铁。而另一个人还在那边摆着一张臭脸，嘴里在嘀咕嘀咕了许久，那声音嗡嗡的，有点儿烦。 我还有一站下，就站了起来。 那人赶紧冲过去坐在了我的位置上，脸上也露出了微笑，拿出自己还没有吃的早饭在那边啃着。 那一刻，我解脱了，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下了地铁，我在去公司的路上，这才意识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是谁来的我家，把我送到医院的。 想到这突然有点儿紧张，脑海里开始搜索我的所有同事。 老大，那个总是穿着白色衬衫几乎是一尘不染的老大，应该不可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细腻的男人，怎么会发现我病在家里。 锅盖头？更不可能，宁愿承认是自己同性恋都不愿意怜香惜玉的男人怎么可能有爱心，就算真是他，我还不乐意呢。 糟了，似乎我就对这么两个人熟悉，其他的都是整天端着一杯咖啡，摆着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师兄师姐们，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咱们公司去年还来了两个新员工来着。 眼看就看到公司的大门时，我突然不敢走进去了。 我拿出了手机，想给程程打电话，咱们把没有过的情人节都补上，然后下周一再来上班。一是为什么情人节他们都去开房了，而我却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内弄那该死的策划案；二，我一直都觉得现在进去和下周一进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加上一条旷工一天，再说了，姐还可以找病重这个借口嘛。 我在挣扎着，到底该如何抉择，因为今天上去，我绝对就是个动物园的小丑，被他们从上到下用目光洗刷一遍。如果那个神秘人是个男士，说不定还会传出绯闻，我可不想这样，毕竟咱追求的事清静的世界观。 我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又再次拿了出来，心想打就打了，姐现在就是想回去揉虐程程的大波，然后严刑逼供，她丫是不是去隆的。 我拨通了电话，可迟迟没人接，我很焦急，我只不过是想让程程再给我点决心，有这么难么？ “喂，你是cn的员工么？” 我一紧张，挂掉了电话，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他身材很好，有点儿男模的感觉，留着一头短短的职业发型，看起来有30岁左右。那张脸的轮廓特别的清晰，脸上带着一脸的严肃，正盯着我看，等着我的回答。 我点了点头，心想为什么帅哥都这么冷酷，这个点站在这地的人不是员工，难不成是收拾垃圾的阿婆？ 他眼睛眯了一下，朝我走过来，递给我一百块钱，以命令地语气说道：“帮我去星巴克买杯拿铁。” 我当时就怒了，这是谁丫，使唤人还挺顺其自然的嘛。 “为什么让我去，我可不是跑腿的。”我把钱递给他，一点都没给他面子。 他扭头就准备走，临走前，回头对我说：“因为你迟到了，买了咖啡我打算就不计较了。” 买了咖啡就打算不计较了？你以为你是领导啊？姐怎么也来公司一年了，什么样大大小小的领导没见过，一副粗犷外表的娘娘腔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么个帅气的小白脸。 我气愤地站在那儿，压根就没想动，我看了下手机，发现还有十分钟。 “喂，还有十分钟，我没有迟到。” “我说你迟到就迟到了，买两杯吧！另一杯你自己挑吧。” 他说完就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我愣在那儿，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堂堂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生，上班之前是给你买咖啡的。你以为你是领导？ “我说你迟到了就迟到了！”他那张脸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顿时惊醒，糟了，他就是领导。虽然我没见过他，可他和那些领导一个姿态，一样的讨厌。 我忙飞奔去旁边的星巴克，因为现在必须得上班了，上班就不能迟到，新来的永远都要注意这么一点。 ------------ 005 仇人 我提着一杯拿铁和一杯卡布奇诺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去上课，老师已经来了，教室里也坐满了人，而我就这么走进去，无数目光紧盯着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虽然不是去上课，是上班，但是毕业了踏入工作的人都知道，上班比上课更痛苦。我后来深思熟虑了一下，为什么上班比上课要痛苦，跷课容易，而且运气好不会被发现，而翘班，是万万不能的，就算你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得从恋恋不舍的床上爬起来，因为不去会扣钱。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我虽然四年翘了不少课，但是跷课我还是不建议的，因为跷课的量变会引发质变，补考重修神马的更痛苦，关键重修得交钱，又回归不能翘班的道理。 此刻我正走在到我位置的路上，感觉周围异常的平静，有股肃杀的气氛。 想象力丰富的我，正在想变态杀手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来，能给观众眼前一亮的感觉，至少有个一惊的感觉也行。 遐想的同时，我也不忘寻思着刚刚叫我帮他买咖啡的小白脸到底坐在哪儿，突然我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林慕晨，咖啡送到我办公室来。” 我被吓了一跳，朝前面看过去，那个小白脸正在我的正前方，余音还在萦绕着，他丫的留给我的只剩一个模糊的白色的影子。 “林慕晨。” 我被旁边的笔戳了一下，转过身去的时候，遐想还在继续，看到无数张漆黑的脸，一双双白色的眼睛在看着我奸笑。 我忙拍了下自己脑袋，这才看清楚刚刚戳我的那个师姐，正一脸冷淡地看着我，见我发现了她，悠然地说道：“听说那个是新来的副总裁，很年轻有木有，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忙尴尬地笑着说道：“我怎么认识他？就刚刚在公司楼下碰到的，找不到买咖啡的地，我就帮买一下的。” “可以嘛，刚出道一年，造诣挺深嘛。”突然一只手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忙转过去，看到另外一个师姐正一副淫笑地看着我。 我提着咖啡就赶紧离开了，心想这帮货是不是昨天开房的时候没有满足，到公司来寻求发泄的。刚离开，我就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刚刚我要帮那人维护形象，下一秒我就想通了，还好我的形象高大了。但是我知道流传的版本会一个接着一个变，最后变成什么样的，我就说不准了。姐记得姐说过，情人节回来，你们都是姐不共戴天的仇人。 由于刚刚师姐说那小白脸是新来的副总裁，我就理所当然地敲了敲副总裁的门，只听里面冒出一句：“请进！” 我推开了门，突然一阵清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顿时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的，真没想到这货还满注重生活品质的嘛。 “咖啡放这吧。”我正沉浸在这淡淡的香气中，只听他冷冷地来了一句，我立马清醒了过来，瞪向他，却发现他低着头压根就没有看过来。 我屏住呼吸，尽量控制自己，微笑地把拿铁放在了他的桌上，然后把一把零钱全部狠狠地甩在桌子上，硬币发出一阵轰响。他似乎太投入，压根就没有被这声响所影响，于是我赶紧拿着我自己的卡布奇诺离开，再不出去，外面的版本会更加恶心。 “等等。”我已经飞奔到了门口，却被人踩了急刹，整个人差点没撞在门上。 我继续忍着，转过身，礼貌地问道：“请问您还有别的吩咐么？我帮你叫你的助理。” 他站了起来，朝我这边走过来，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我。 你要干嘛？我站在那儿，身子突然有点抖，怎么办，这是人家的地盘，我是自己闯进来的。 他几乎走到了我的跟前，而我已经做好了用热卡布奇诺来自卫的准备时，他伸出右手礼貌地说道：“请坐。” “我不坐了，还得上班呢。”我直接拒绝了他。 他突然抿着嘴，微微地笑了起来，然后问道：“是这样的，待会我要出去向大家做自我介绍，毕竟我第一天上任，想问下你，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自我介绍啊！也就是演讲咯。”我一听心情放松了许多，不用急着去做事，便坐了下来，把裙子往下面拉了拉，准备开始我的说教。 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仿佛是觉得，哎呀妈呀，终于找对了人，否则今天会很糗的都说不定。 小白脸，你就等着受死吧！整间公司都是我的仇人，本来你是新来的，我们还可能成为朋友，可是今天早上你做了件非常不明智的举动。哎呦，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我急速头脑风暴着，打算想一招忽悠下这小白脸。 “咳咳。”我坐在那儿，润了润嗓子，然后慢悠悠地把咖啡打开，喝了一口，说道：“说道这个演讲，还真的是许多人的硬伤，其实也不难，首先你要先认清自己的位置。你是副总裁，对吧！副总裁就是领导，哇，一个不小的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母官嘛，初次见面，如果想要得到大家的好形象，就要把本质做好。本质是什么？领导是为员工服务的，是人民的公仆，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然后等你演讲完，我在下面给你搞点气氛啊什么的，再吹两个口哨神马的，就搞定了丫。还有，白领职场最忌讳的一点，千万不要说自己是单身，否则你会被啃得不剩骨头的。” “咳咳。”突然他咳嗽了一下，我忙停了下来，只听他伸出手很认真地说道：“我懂了，你说的不错，只是我觉得，那个吹口哨能不能省去，因为老大也会在场的。”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总感觉他在后面盯着我。 我愣了一下，忙转身，尴尬地走回去，把咖啡拿着，快步地走到了门口。 一拉门，就看到无数的影子仓皇逃离。我捧着咖啡，淡定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心想，我说刚刚为什么不自然了，原来不是因为咖啡没拿，而是外面有无数偷窥的眼睛和偷听的耳朵。 等我坐下的那一刹那，安静的办公室，瞬间弥漫着一股八卦的味道。 仇人，你们是我的仇人，你们全家都是。 ------------ 006 演说 就在我刚刚要进去工作状态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咳嗽，让我从工作状态的游离出来。这是不是就说明，我工作的时候是在打酱油，非也。因为对于这声咳嗽，我的反应会很敏感，毕竟待会我们新来的小白脸副总裁要做一个以自我介绍为开始的演讲。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那一刻，我深刻的感受到原来光纤亮美的职场人，个个都在内心深处暗藏着一颗打酱油的心。我所有的仇家都已经比我早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副总裁，那目光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情感，谁知道有多少人要打这个人的主意。 小白脸站在那儿，身子站得特别的直，两只手悬在腰那儿，右手在玩弄着左手的中指。这是怎样一个动作，我看着看着，终于没有把我那个固有的表情坚持太久，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感叹道，哎，你们没机会了，那是锅盖头阿龙的菜。 无意间，我看到锅盖头阿龙的侧脸，他的目光极为的迫切，看得出那是一种渴望，却不知道他所渴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咳咳...... 小白脸又咳嗽了一声，准备开始说话。 所有人几乎都做了同样的一个动作，猛地吸了一口气，鸦雀无声的氛围中，我清晰地听到合而为一的吸气声是那么的整齐划一，音量也大了不少。 副总裁有些诧异地看着众人，众人被他的目光洗礼了一遍后，忙恢复了自己的表情，开始做出开会时的招牌表情。其中一个同事还情不自禁地打了哈欠。 “这位帅哥，请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脸突然对着那个刚刚打哈欠的人说道。 那人哈欠还没有打完，就提前收住了，忙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了这个始作俑者，竟敢在副总裁第一天到任的讲话之前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简直是往火坑里跳，众人的目光从惊奇慢慢变为叹息。 “大家好，我叫朱强。” 噗！呵呵.... 朱强同志傻乎乎地冒出了一句，底下立马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只有我一个人没笑，因为我错过了这个最佳时机，当时我只是在想，朱强，很瘦，不错，我又认识了一位同事。 “你先坐下吧！下次如果休息不好，可以不用来上班。” 副总裁这时脸色特别的阴沉，怪吓人的，他往旁边靠了靠，倚在了旁边的墙上，说道：“我叫龙南，大家可以叫我simon，我是你们的新副总裁，将和你们一起把咱们cn做好做大做强。我对你们只有三个要求，一，不要迟到；二不要早退；三，少说话，多做事。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随便提，没有的话就继续工作。” 乖乖，这人真够狠，说话很直截了当，而且字正腔圆，看来不是个好侍奉的主。 就在我沮丧为什么我故意设计了让他出糗的局而这么久让他破解，而且明明是在我面前装傻时，突然冒出了一句让整个上午都精神振奋的话语。 “龙总，你是不是单身呀？” 这个龙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淡定，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下面立马哄笑了起来，连我都在盯着他看，想告诉他，嘿！姐说的没错吧！其实什么要求神马的都是浮云，大家真正在乎新来的年轻钻石龙小五是不是可以发展的潜在对象。 那龙南突然瞟了一眼，然后脸立马一冷，指着刚刚问话的那个男的：“你被解雇了。” 整个房间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猛地又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副总裁。 “为什么呀？有你这么做领导的吗？”突然一个女人站了起来，蛮横地问道。 “因为话很多的人就没有多少时间做事，而且脑袋里老是这么关心自己领导的话，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关心自己的工作，我们cn不需要这样的人。” 副总裁直视着刚刚问话的那个女人，一点都不让步的感觉。 下面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瞬间炸开了锅。在这场议论纷纷的讨论中，我又了解了两个同事之间的关系，刚刚出风头的两个人是情侣关系。我点了点头，暗想，切，一看他们俩就不像是亲戚关系，不是亲戚当然是情侣。 “讨论完了没？”副总裁又冒出了阴冷的一句。 顿时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起来，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领导不是像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而是正在玩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 见都安静了下来，龙南说道：“讨论完进来开会。” 龙南说完就朝会议室走去，所有人都愣了一秒，一时都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老大刚好端着水杯晃悠悠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大。”那个被解雇的帅哥低沉地呼唤了一句。 “老大！”那被解雇的帅哥的女朋友气愤地大叫了一声。 老大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淡定去接水，淡定地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内。 我这时拿着笔记本朝会议室走了过去，还没走到会议室门口，后面突然传来一大片脚步声。我扭头看到一群人蜂拥而来，从我的旁边一个个擦身而过，等我在人群动荡后，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就我一个人没有进去。 我抱着笔记本，低着头，灰溜溜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林慕晨。” 我顿时一惊，抬起头，发现那个龙南正开着我，脸上挂着微笑。 “站那别动，我有事情宣布。” 我真的就一动没动地站在那儿，看着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因为我是第二次被新来的副总裁直呼其名了。这会不会给他们带来无限的遐想。 接下来的一分钟，我从紧张到郁闷，到最后的会心一笑，发现从头至尾，这儿才是所谓的演说。 “昨天是情人节，中国传统的七夕节，我们cn出于人性化考虑放一天的假，可是却让公司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危机。昨天和sn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案子要谈，关于策划案我想你们的刘经理已经跟你们传达了。可是情人节前一天到的时候，却发现公司的一些精英人才都没有在做这个案子，而是交给了一个刚入行一年多的林慕晨来做。这代表着什么？cn给了你们人性化的管理，而你们却因为一个七夕，把cn抛在一边，却和另一半风流快活。就在昨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才找到一个管事的人问到林慕晨的住址，等我到的时候，她正重病趴在桌子上，而旁边的策划案却如期的完成了。” 老大这时走了进来，尴尬地看了我们一眼，忙拍起手来。顿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轰轰烈烈的掌声，那是从未听到过的悦耳的声音，我几乎陶醉在里面，那一刻我觉得我有资格站在那儿被这么多人面前注视着。虽然他后面又说了许多，我几乎都没听到，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谜团都揭开了，那个神秘的人物就是他，一个刚上任，年轻帅气的副总裁，给我带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价值体现。 ------------ 007 约会 “贱人，丫的你那什么破公司啊！这么晚还不下班，还要不要吃饭啦！还要不要出去玩了，这夜生活就要拉开帷幕了，你想急死姐啊！” 晚上八点半，我此刻正坐在一家重庆烧鸡公内，看着程程给我发的催命短信，对面坐着龙南，他正拧着脑门在那边翻着菜单，迟迟不能决定到底要吃些什么。 今天是周五，cn有个惯例，周五下班要开个很长的会，内容极度无聊，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简直是又臭又长。 当我们boss说散会的时候，我才惊醒，打了个哈欠，果断站了起来，心想这该死的周一终于算是熬过去了。突然感觉周围气氛不对，我把小眼正式睁开，才发现整个会议室就我一个人站在那儿，还一副刚睡醒的懒散模样。 “这位美女，请问你对这次会议还有需要补充的么？” 那是boss极为嘲讽而又性感的声音。 底下已经冒出了讥讽的哄笑声，我忙坐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的话，那散会！” 这时所有的人都唉声连连地站起来，一股脑滴往外面走去，却只有我和领导依然坐在那儿。人家领导等员工走完再走那是正常的，而我是因为做了一件特别不明智的事在忏悔呢？ 好不容易等boss走了，我一直都不敢抬头去看，觉得只要我一站起来，肯定会被盯着看的，要知道领导的注意不是每次都是好的。 “走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的视线里还冒出了一双脚。 我抬起头，看到龙南正站在我的面前，正盯着我看。 我往前面看了一眼，发现我们的boss走了，就把包挎着，赶紧站起来，准备逃离。这今天刚被副总裁夸过，就给boss留下这么差的一个印象，我已经核算过了，这次感冒重病赶方案的功劳是徒劳了，一次性就还给了cn。 “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站住了，心想如果副总裁依然记得我的这个功劳，那么还不算是徒劳，毕竟boss对我们这些新员工一向没有什么记性的。 “傻妞，姐有个应酬，但是姐答应你，回去玩命陪你疯！” 我坐在那儿，回了程程短信，然后抬起头看龙南，又看了一眼有点儿不耐烦的服务员。这人什么情况，不会连赫赫有名的重庆烧鸡公都没有吃过吧！至于这么纠结吗？点只鸡，配个锅，不就搞定了么？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有点意思，当初龙南要请我吃饭。出来后，我淡忘了在会议室发生的一切脸皮也厚了，就执意要请他，毕竟他刚到这边来，我虽不是上海人，也要近尽地主之谊，怎么说咱也来一年多了。后来他拗不过我，说先不谈这个，谈论下吃什么。我就站在那儿看着他，让他来决定，他第一个就冒出来日本料理。 “日本料理？你疯了，现在在抵制日货呢？没看到那么多索尼相机的记者们都在相机外面裹着五星红旗出去采访么，不行！”咱是个爱国人士，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当时我据理力争，否决了龙南的这个决定。 “西餐？”显然是我的态度有点儿过了，他的音量降低了不少。 “西餐？不行，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嚣张么，就是美国在后面搞小动作，那个长得黑不拉基的总统叫什么来着，总之这两样都不要。” 龙南站在那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不经意间我还看到了两颗虎牙，很好看。我就很二地瞪着他，谁让他是领导，要是程程，我早就上去拳打脚踢了。 “那吃什么？你请客，你决定吧。” 见他妥协，我抬头挺胸收腹地站在那儿，看了看周围，霸气地说：“重庆烧鸡公吧！” 他当时整张脸都绿了，眨巴了下眼睛，伸出手，往前面一指：“那走吧。” “菜妹，小心被潜了，在家等你，我先去祸害外面的小地摊老板。” 我看完程程的短信后，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看向龙南，他依然在烦躁滴翻着，痛苦的程度看来不轻。 “这位先生，阿拉店就这一个菜单，侬别给咱翻破了。” 龙南一脸郁闷地抬头看向那个“上海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噗！我忙捂着嘴，心想到上海来的人都会说这么两句，最后还加句咱，这味道够足。 哼！小“上海妹”白了龙南一眼，然后继续站在那儿，大口呼气，等着。 龙南看了我一眼，说道：“别发信息了，你请客，赶紧给我点个。” 我接过菜单，看了一眼，对服务员说道：“美女，挑只小的，微辣，配菜送的吧？” 服务员满眼湿润地冲我点了点头，差点没冲过去亲我一下。 我把菜单递给她，她白了一眼龙南，甩了下头发，拉风般地离去。 我顺着她甩头发的姿势看过去，扭回头看向龙南，他满脸的不满，不知道已经憋出内伤了，正印证那句话，上流社会的人去吃小地摊躺着都会中枪。 我把手机塞进了包里，见他还在看我，就笑着问道：“我脸上有东西么？” 他忙收回眼神，说：“这地儿你怎么找到的？” “我经常来啊！和几个同事冬天过来海吃一顿，这地儿怎么啦？”我有点儿诧异，本来想装得再土一点，否则怎么能衬托人家副总裁的时尚呢。 他忙摆了摆手，憋了半天问道：“喝酒么？” 我摇了摇头，然后他就坐在那儿，一会挠了挠头，一会看看周围，完全是坐立不安的状态。 我看不下去了，就建议道：“你可以先来瓶啤酒。” “waiter！”我刚一建议，他立马招手叫服务员。 等啤酒上来的时候，他喝了一口下去，看着心情也变好了，见我一直在盯着他，就端着杯子问我要不要喝。我忙摇头，说我从不喝酒。 烧鸡公上来了，火上来的时候，热气腾腾地冒着气。我坐在那儿，看着龙南，心想这丫的不会真的就是吃饭吧！重点到现在还不出来。 “嗯，感觉挺好，这啤酒比我在巴黎喝的十几美元的啤酒还要好喝。” “那你就多喝点，现在发现国产的东西还是很靠谱了吧？” 他点了点头，然后尝了下烧鸡公里面的配菜，边吃边流着哈喇子，边在那边叫唤，估计他是没吃过。我坐在那儿，突然觉得那所谓的重点已经不再重要了，下班能有个人陪你吃顿饭，感觉还是挺好的。 他吃了会，然后说出了重点：“你工作这么拼命干什么？都病成那样了。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救你的那个人是谁，现在知道了吧！这是你欠我的。这样吧！以后有空的时候，你带我多转转上海.......” “最后通牒！”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他的嘴，在那边边吃边说着，我看到程程的短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憋了半天，故意在做不爽的表情，就是能把脸拉多长就多长，可是我忘记了我是圆脸。 “这顿饭咱们就互不相欠了。”我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他纳闷地站了起来，嘴角还挂着微笑，顿时就僵住了，那表情很疑惑。 我把手机往包里一塞，然后看了他一眼，让他觉得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然后华丽地转身就走了。 我不知道龙南在我背后是什么表情，但是我不能抛下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去陪一个刚认识的领导，这是我林慕晨的原则。 不过我知道我背后那扇门上赫然有几个鲜红的大字，只需88元。 ------------ 008 泡吧 我打车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灯是关着的。我打开门，发现里面黑漆漆的，心想这程程吃个小吃吃这么久啊！就打电话给她。 “丫的，你才回来，我在小吃摊上已经吃得不行了，你赶紧打扮一下过来吧！吃完咱们就去泡吧。” 我压根就没说话，就随便换了件衣服，然后拉门朝小区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已经快十点了，天气转凉，路边摊的人只是零星几个，我刚走进那条巷子就看到一个悍妇坐在马路边上的桌子上尽情地吃着小吃。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看桌子上到处都是长牙签，估摸着少说也有几十串。 我瞪大眼睛，问道：“亲，你吃得都是些什么？” 程程是背对着我的，听到我的声音，忙转过脸来，满嘴都是油，嘴边是个还没有吃完的鱿鱼。 “你吃了几十串鱿鱼？”我几乎完全无法相信，当初她大学那会失恋的时候才吃了十几串都已经不行了，这会儿是什么情况，得失恋多少次才有这么大的勇气吃这么多啊。 她把那鱿鱼扔在了桌子上，瞪大眼睛就冲我嚷嚷：“当初我失恋才吃了十几串，你以为姐容易吗？要不是我没钥匙，我会觉得无聊吃这么多吗？” “行，行，亲，我服了你了。”我表示妥协，真搞不懂她北京是不是吃不到铁板鱿鱼啊。 她擦了擦她那油油的鸡爪子，有点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若晨，我没带钱。” “就知道你是因为这茬。”我白了她一眼，见不得她那卖萌的脸，就冲老板好爽地喊道：“帅哥，再来十串！” 程程激动着想去阻止我，那油腻腻的手都伸过来了，被我的白眼给瞪了回去，然后她只好瞪大眼睛说：“你疯啦！你不会想吃死我吧？” 我眨巴下眼睛，把包放在旁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亲，你想多了，我是自己吃的。” “你不是去应酬了吗？没吃？难不成真的被潜了？” “我呸！”我实在受不了这人了，真该让她去当狗仔队的：“给我闭嘴，否则我全给你吃。” 程程忙摆着手，说道：“别，别，我不说话，我闭嘴，记得帮我付钱，嘿嘿。” 我瞅了她一眼，然后鱿鱼就一串一串地上来，我就一串串地吃，结果嘴闲着的程程一直在那边嘀嘀咕咕。 “若晨啊！你还记得咱们那会去吃铁板鱿鱼吗？把人家老板第二天的货都吃完了，哈哈。” “话说你今天到底跟谁去应酬啦！还有那个神秘的人找到了没，你别光顾着吃啊！你也考虑下咱们观众的心情，看着别人吃多痛苦。” “别，别，你吃，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半小时后，我解决掉所有的鱿鱼，深深地打了一个嗝，和程程站在一家酒吧门口。说句实话这地方我很少来，那酒吧的名字我都没去看，只看到门口还贴着关于情人节活动的广告。 进去之前，我停顿了一下，因为程程坚持要回家刷个牙先，被我硬生生地拒绝了。我就在纳闷，去酒吧坐坐就行了，难不成非得去泡几个男人才算有成就感么？程程无奈地把双手给我看，然后在我面前哈气，我都淡定地站在那儿，表示手依然是光滑白嫩，嘴里面还是香气，是个男人都会想去亲一下的。 我像个乡巴佬一样站在酒吧门口迟迟未进去。程程说了句恶心，估计是想到我刚刚的说辞，然后拉着我的手就走了进去。 里面乱哄哄的，热歌劲舞，帅哥美女，酒气烟气，应有尽有。 我被程程牵着，东张西望地来回看着，总感觉是怕遇到我妈似的。 程程带我到了一个位子上，在服务员耳朵边说了几句，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我坐在那儿，看着舞池里面，一个个都在尽显自己的腰好，腿好，身体棒。 “亲，你傻愣愣地干嘛呢？这一年多不会没来过吧？” 我当时竟然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点完头我就后悔了。程程捂着嘴笑了笑，然后就淡定地在我耳边说道：“开心点，咱们是寻乐子的，不是在担心会不会在这地儿遇见咱妈。”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要碰到也是你妈，我妈在苏州呢。” “什么？”程程站了起来，身体开始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了，冲我大喊。 我站了起来，在她耳边把那话又说了一遍，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的胸前就抓了一下。我当时就愣住了，也冲过去抓了她一下，她兴奋地大叫了一声。那一刻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似乎这一年多，我太封闭自己了。 这时我看到程程表情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发现了刚刚那男服务员，正在不远处，傻愣愣地盯着我们看。 程程霸气地走过去，然后搂着那小服务员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我竟然这样的灯光下看到那货脸红了。哎，这儿的纯情小帅哥已经绝种了，今儿竟然能让我们遇到一个。 等小帅哥开完酒走后，程程抡起一个瓶子就和我碰，我猛地喝了一口，然后脑海里全是刚刚在和龙南吃饭的时候，他问我喝不喝酒，我说我从不喝。那他如果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值得去相信的。 就在我喝完那口酒，有点儿心虚地怕遇见新来的副总裁小白脸时，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锅盖头阿龙。这丫的平时看起来挺土挺木讷，竟然也来酒吧这地。慢着，他旁边还有一个小太妹，看那身段，看那发型，看那侧脸，还算不错。 这丫的不是说单身么，这丫的不是说自己有对象还是个男的么，难不成那个婀娜多姿的太妹是传说中的人妖。 “干嘛呢？”程程突然搂住我，在我耳边问道。 一股铁板鱿鱼的味道扑鼻二来，我当时就折服了，忙从包里拿出口香糖递给她。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就扯大嗓子在她耳边喊道：“吃吧！亲，否则帅哥绝对退步三尺。” 程程瞪大眼睛盯着我，一会后，她直接接过口香糖，扔进了嘴里，喊道：“我还就喜欢你这霸道劲。” 我没有笑，又朝那个锅盖头阿龙看过去。 程程也停止了扭动，头靠着我，朝我的方向看过去，说道：“哎呀，咱们家的若晨是不是看上哪个了，跟姐说，姐给你当红娘。” 我二话没说，直接坐回了沙发上，这货就不能顺着她，否则她能逆天的。 “说说嘛，到底是谁啊！是那个锅盖头像小猪的，还是那个毛发挺立的？” “锅盖头像小猪？你拉到吧！他那样子也只有在酒吧里看还凑活！” 程程这时搂住我，在我耳边说道：“呦，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啊！我也是女人，口是心非嘛，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我过去给你把把关。” “别。”我忙拉住程程，然后迫不得已在她耳边以最简单的话语跟她讲述了一遍锅盖头阿龙是如何不绅士的，而且我的那次大病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他。 程程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然后听完后，就瞪大了眼睛，冲我咪了一下，然后离开座位，朝那人走了过去。 我坐在那儿，估计大概也可以知道程程要怎么做。 她走到那堆人里面，然后摆好自己的姿态，冲那女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女的就冲锅盖头阿龙抽了一耳光，愤愤离开。 音乐嘈杂，灯光四射，锅盖头阿龙郁闷地捂着脸，压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坐在那儿，看着他那表情，没忍住笑了起来。 程程这时回到了座位上，冲我做了一个v的姿势，我冲她竖了竖大拇指，嘀咕道，活该，谁让你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哪个女孩子跟了你，你都不会懂得珍惜的。 ------------ 009 麻烦 程程坐在那儿，突然她的眼神变得无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嘴角喊着一根吸管，她咬着它，像是在想着什么。 丫，这货还真有沉默寡言的时候？ 耳边的音乐在响着，无数的灯光让我觉得头有点儿晕，我便往她靠近了一些，盯着她看。我永远都想不到的是，我足足看了她一分钟，她都没有发现我。 于是我受不了她这种态度了，就扭了她一下，然后大喊：“你丫的犯啥病啊？” 她扭头看向我，冷冷地冲我笑了一下。 “喂，到底怎么啦？”我突然就在想，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否则这货不可能这么安静的，除非，除非还有一个理由，对面站着她妈妈正看着她。 几轮下来，我放弃了，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又喝了一口啤酒。 突然有只手搂住了我，我吓了一跳，然后只见程程一脸严肃地说：“若晨，我在想，刚刚我调戏的那货我好像认识。” “什么？”我确实觉得有点儿戏剧化了，便在她耳边问道：“不会吧！你认识他，他配你认识，也太扯了吧。” 程程突然又抓着我的胳膊，一惊一乍的她让我忙砰地坐直了身子，跟着她朝对面看过去，竟然看到锅盖头阿龙带着几个人抡着酒瓶向我们这款款而来。 怎么办，难不成这货发现了刚刚暗算他的人是程程，不会来寻仇的吧。怎么办，我们两个弱女子面对这么几个大男人，躲和拼都没有成功率的。 就在我还在头脑风暴的时候，锅盖头阿龙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夹着一副自我认为诙谐的讥讽招呼道：“呦，我当时谁呢？这不是咱们cn现在的大红人林慕晨吗？” 黄同学立马就按捺不住了，哄地一下站了起来，跟个十足的泼妇似的，骂道：“我说发型迥异的那家伙，你娘小时候没教你怎么跟人打招呼么？” 阿龙一听，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我可以清晰地分辨他的连是猪肝色的。只见他嘴巴微微抖动，说道：“三八，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就自己跳出来找死是不？” “咦！”黄同学的泼妇劲完全被激发了，此刻她直接站在沙发上，掐着腰，骂道：“小学的时候我就该把你踢死，免得让你长大了还在这边丢人现眼。” 阿龙旁边的人已经看不下去了，因为黄同学太彪悍了，准备动粗。阿龙忙把兄弟们都镇住，然后拧着脑门，问道：“你说什么？” 接下来，黄同学的语速更快了，我渐渐地迷糊了。记得以前我们俩出去逛街的时候，在小巷子里吃东西，碰到了一个阿姨的车，那阿姨便用一口流利的苏州话破口大骂起来，而且是在我连连道歉之后。程程当时就没忍住，用上海话跟那阿姨火拼起来，语速极为之快，火药味够足，整整奋战半个多钟头，一句话都布重复。虽然我听不懂上海话当时，这时她自己跟我说的，当时我就有点儿恨我为何生在这江南水乡，这年头温柔善良，简直就可以定义为傻。 我边回忆着我们那会一起犯二的时光，一边看着程程语速飞快的骂功，最后都不闻其声，只见她的嘴噼里啪啦地。 过了一会，等我缓过神来，竟然发现阿龙和黄同学坐在了一起，两个人脸上竟然都露出了微笑，而且跟亲兄弟一样，聊得很欢。 尼玛，请原谅我暴粗口，我是在想他们不会真的认识吧！而且关系特好，那我现在是什么处境。 见我从火星归来，程程叫了我一声，自豪地跟我介绍道：“若晨啊！这货原来真是我小学同学，几十年如一日，他发型从未变过，真是很难得啊！来来来，真是不打不认旧识啊！干杯！” 我尴尬地笑了笑，抡着手里的啤酒，梦幻般地跟他们碰了一下，然后看着他们俩旁边的那帮兄弟也坐在那儿，把我们这当成他们的主场了。 阿龙这时看向我，眯了下眼睛，说道：“林慕晨，这黄程程去苏州念书，还给我带来一个这么靠谱的同事，来，我敬你一个。上次的事，我得说声对不起。” 我又冷冷地笑了一下，再次抡着酒瓶，跟他碰了一下，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然后黄同学又起哄要玩游戏，不过再玩游戏之前，大家要互相认识一下，因为这个游戏很恶毒，关系要是不好，搞不好会翻脸的。 阿龙站了起来，一个个给我们介绍，介绍一圈下来，我没记住几个，倒是认识了公司的另一个同事。他叫成韩，丫的竟然就坐在我隔壁，我一年多后的今天才认识，真是罪过，罪过啊！ 氛围比一开始要好很多了，程程在那边介绍国王游戏的规则。 我突然神经地站了起来，可站起来的一刹那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干嘛的。程程惊讶地看着从来不在公共场合表现的我，小眼睛眨巴了几下，然后拍手叫道：“这是我大学玩得最好的闺蜜林慕晨，这货从来不主动在公共场合发言的，今天冲你们这几个帅哥，她丫的决定豁出去了，来，在游戏之前，我们欢迎若晨同学给我说几句，或是有什么问题？” 那一刻，我竟然突然想到我站起来是要去厕所的，那一刻心情十分的纠结，可是黄同学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此刻的我能冷漠地说一句我去厕所么，我知道是不行的。 我站在那儿，一帮人注视着我，我小心脏有点儿受不了。纠结了半天，突然音乐停了下来，周围那一秒十分的安静，我站在那儿，冒出了一句：“阿龙，哪个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清楚滴看到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瞪着我，阿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我又来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我立马扭头就朝卫生间跑去，这时音乐突然响了起来，我整张脸滚烫的，这时后面有清晰的哄笑声。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看着我，我顿时又紧张了，他们不会还记着刚刚那一幕吧。程程跟个包租婆一样，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向我摆手，口齿不清地招呼道：“那个，若晨，你来的正好，这把刚好我做国王，你加入，咱们的游戏就更好玩了。” 突然那个成韩接了一个电话，只见他的表情从兴奋渐渐变为寒冷，挂完电话后，大家都看着他，他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先走了。” “那你先走吧！我们待会也回去了。”阿龙扭头对成韩说道。 这时程程拿下嘴里的烟，叫了一声成韩，成韩一愣，忙转头。 “再玩一局嘛，玩完这局我们一起走，行不，兄弟？”程程的这句话前半句挺清晰的，可后半句就模糊了，我忙抬头看向她，发现她把烟又叼在了嘴里。 成韩站在那儿有点囧的感觉，支支吾吾不知道再说什么。 “不会是家里着火了吧？”黄同学嘶吼道。 那丫的成韩还真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黄同学大笑道：“没事，着火也来得及，现在国王宣布惩罚的对象，阿龙和成韩，大家给点掌声。” 周围除了音乐，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这么损，为了惩罚而鼓掌。 黄同学觉得不带劲，就忙叫他们出去，再宣布惩罚措施。 成韩一听惩罚完就能走，也催着大家赶紧的，他家可能真的着火了。 于是付完钱，一大帮人都醉醺醺的走了出来，外面的冷风一吹，有个帅哥竟然直接跪在马路边呕吐了起来。 我看着直犯恶心，摸着自己的肚子，这时程程走过来，轻声嘀咕：“若晨，怎么整他们两个，关键是阿龙，你出主意，国王满足你。” “还是算了吧！人家家里估计真的着火了，再说我跟他们又没有太大的深仇大恨。”我突然觉得没有意思了，就催着这位国王赶紧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 这时黄同学走过去，在男人堆里叽里呱啦说了一番，然后除了即将要受到惩罚的人，其他的人都在拼命的鼓掌，连那个吐的人都说等会再吐，因为接下来的惩罚太劲爆了。 我有点好奇地站在不远处，我和他们之间有一根电线杆，就这么期待着待会到底有什么好的节目要上演。　成韩和阿龙两个人在掌声和簇拥下，走到电线杆面前。 就在我猜测是钢管舞的时候，两个人很二地一起抱着电线杆，仰天长吼：“我的性病终于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我差点没把喝的酒喷出来，赫然看到电线杆上还真的有这么一个小广告。 黄程程得意地看着我，他们俩还在拼命地喊着，周围突然围上来很多人。 我有点乐了，这货想出来的点子还真恶毒，怪不得再熟的人有时候都会翻脸，现在我终于领略到黄同学的恶搞能力。 就在这时阿龙脸色惨白地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我们一帮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这时阿龙惊艳道：“妈！” 我们一帮人当时直接呆了，个个都像是连续吃了一年猪肝似的，脸色惨淡，目光顿时呆滞了。 ------------ 010 周末 经过昨晚的事件以后，我和程程都觉得这个周末干脆别出门了，否则我们这两张美丽动人的面孔在大街上别昨晚的围观群众认出来，可就不好办了。 虽然我们一致认为昨晚我们并不是劲爆事件的主角，可是就那么几个人站在那儿，接受着那些围观群众的目光洗礼后，两个现代女生玩出这等游戏，应该也算是个发光点。 还好程程是个厨艺高手，而且冰箱里有充足的菜，否则我们还不得不出现在菜场。程程是个铁杆游戏迷，整天除了做饭，几乎所有的时候都耗在游戏上，还时不时暴粗口。我无聊地拿着些杂志看看，眼睛累了就绣十字绣，再无聊了就把编辑催的稿子随便写点，反正耳边一直充斥着这女魔头的嘶吼，整个房间真该买个音响放着劲爆的音乐，否则实在是噪音干扰得厉害。 到晚上的时候，我彻底承认错误了，我一直认为dota是她业余生活的全部，结果到晚上的时候，她竟然冒出了一句：“若晨，我的工作有着落了，大公司cn啊！你听说过没？” 我当时就愣住了，双手抓着杂志，差点把几厘米厚的杂志硬生生地戳破了。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笑着说道：“怎么了？今天老是赢，我和冷神都说休息一下，她去玩那什么神仙道了，我不喜欢，就随便看了下工作。喂！你这什么表情啊！老娘是不是看上去像是个天天宅家里玩游戏，然后等着男人来养的啊？” 又是一阵嘶吼后，我收回了我呆滞的表情，翻开杂志继续看着，然后淡定地说：“程程啊！你有没有问过我在哪工作啊？” 这时我抬起头，郑重承诺地宣布：“我的公司叫cn。” “什么？”程程俩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里面滴几滴血出来才能证明她很惊讶似的：“你丫的再说一遍，我没有听错吧！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以后我们俩可以把cn的人全给祸害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因为她这般表情肯定是还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 “慢着！”程程反应过来了，忙大叫道：“丫，那岂不是昨晚抱着电线杆的那俩货即将成为我的同事了？不得了，这世界简直是太小了，姐算是服了。” 我慢条斯文地泼了冷水道：“这个，淡定，只是面试，又没说面试通过。” 程程把手从鼠标那移开，比我还淡定地回答道：“一定通过，相信姐，因为姐就喜欢你挑衅我的眼神。” “我可没有挑衅你。”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好吧！我有。” 我正低着头等着程程坐过来，然后跟我计划着见到阿龙和成韩后到底该如何应付他们，结果片刻后，整个房间内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我猛地抬头，发现那货又继续开了一局，在那边叫道：“小冷妹，这把我们输一次吧！否则太寂寞了。” 我彻底折服了，决定把笔记本打开，把下周的专栏连载写一下，否则我一分心，就被这货给影响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有一只特别温暖的手把我抱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给扔在了床上，接着我就继续呼呼大睡。 梦里我看到程程走在我的前面，一直拼命地喊我的名字，让我快点。我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停下来看着前方，却发现有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程程旁边，他们俩的手牵在一起。那个熟悉的背影转过来，我清晰地看到那是阮小冬，他冲我微微笑着，还温柔地说道：“猪头，再跟不上我就不要你了。”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委屈，鼻子一酸，泪水直往外冒，低沉地说道：“亲爱的，你别抛下我，你别抛下我！” “你别抛下我，别抛下我，小冬。” 我感觉额头上有一只手，从梦中惊醒，看到程程正在用手放在我的头上，温柔地看着我，见我醒了，就问道：“怎么了？二货，做恶梦啦！” 我摸了摸眼角，湿湿的，就撒娇道：“嗯，我梦到你跟我抢鱿鱼。” “我靠，以为什么大事呢？以后姐的鱿鱼都让给你吃。” “嗯嗯。”我用力地点头，程程哄我的画面太多了，也不知道这一幕有没有和以前的哪一幕重复。 程程还是一脸的温柔，突然说道：“吃死你！”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捶了她一下，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猪头，起来了。”程程见我又打算睡，就拽着我的胳膊，摇着我。 “不起来，今天是周末。”我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今天有活动，赶紧起来。”程程是知道我有起床气的，可是她依然这么做试图触发我的底线。 “什么活动？”我这时睁开了眼睛。 程程松开了我，坐到了梳妆台边，开始一丝不苟地画着妆。 “什么活动？”我坐了起来，继续问道。 她边化妆边说：“回母校，一小撮人同学聚会。” “去苏州？”我有点惊讶：“明天我还要上班呢？再说你有提前买票么，高铁也不是很容易买的。” 程程很淡定地望了望窗外，说道：“现在还早呢？等会地铁开了，我们就过去呗。” 我当时有种别忽悠的感觉，就忙看下手机，竟然发现还没有到六点。 “尼玛。”我又忍不住暴了粗口，　“你太坑爹了吧程程，这么早就叫醒我，你知道我有起床气的，信不信我不要淑女形象对你施暴啊？” “那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今晚的同学聚会，南京路那边的好乐迪，你选择哪一个，速度点，否则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都。” 我闭上了眼睛，回答：“还是在本市活动吧！别烦我，让我睡到自然醒。”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这边有五六个同学，我一回来，他们就催我小聚一下的。” “别说话了，洗洗睡了吧。” 我隐约中听到有脚步声，我忙睁开眼睛，发现程程满脸倦容，就大叫道：“你昨晚没睡？” “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啊！”程程忙转身骂道。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你以后可以嫁给游戏了真的。” 这时程程嘿嘿地笑着，然后直接脱了衣服，就跳到床上来了，搂着我，在我耳边说：“晚上必须出席啊！毕业到现在你参加聚会的次数比我还少，啊！昨晚又是全胜，我得好好睡一觉了，否则就变国宝了。” “拜托，别说话了，洗洗睡了吧。”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我都不想动嘴了。 旁边的程程也一动不动地在那边跟具尸体一样，还好我听到她的呼吸声，就心想晚上出去还行，否则被人认出来那可不好。紧接着我就紧闭双眼，决定睡它个天昏地暗。 ------------ 011 聚会（1） 此刻我们正坐在地铁上，耳边的嗡嗡声让我的思绪飞到了那年和程程来上海看世博会的时候，上海的地铁真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人满为患。 那天到的时候，最有趣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地铁。我们好不容易到了世纪大道换乘站，准备上车的时候，后面的人我已经无法估量，总之我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些人全上去，就算所有车厢都是空的，都装不下。嘟的一声，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们两被后面的人直接推上了车，在毫无防备之下，我们都惨叫了一声。上了地铁，我和程程被分开了，当时程程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本想瞪大眼睛看着她，并告诉她，别看老娘，老娘这不被当肉夹馍挤着么，别打算向我诉苦。结果我看过去的时候，表情温顺了许多，因为我看到她的胸前有一只胳膊，胳膊的主人是个男的。那男孩子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发现后，也很尴尬地想把胳膊移开，可是就是移不开。程程一怒之下，直接大叫了一声，顿时周围的人都哆嗦了一下，这不，胳膊移开了。 我想到这的时候，不由得笑出了声，程程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问我发什么神经。这时听到一阵悦耳的声音，下一站就到人民广场了，我们得换成到2号线，下面只有一站就到南京东路了。 我整理了下情绪，就淡定地说道：“还记得10年夏天的世纪大道站么？” 程程一听这话，直接伸出双手试图去掐死我，我忙躲开，哀求道：“傻妞，我保证我到现在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你大打出手，那下次我们在上海就别指望混了，还要不要做地铁了是不？” 程程眨了眨眼睛，看来是原谅我了，突然她冒出一句：“他也没告诉？” 我当时脸就冷下来了，到底有多难看我不太清楚，总之我一听到他之类的，我太过敏感，阮小冬这个名字就会呼啦一下在我的脑子里转悠。 我扭过头，不想说话了。 “怎么啦？”程程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的错误，试图在哄我。 虽然这么久过去了，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昨天发生似的，我并不怪程程，就是自己放不过自己，想封闭自己而已。 这时人民大道到了，程程声音也小了许多，问道：“还要不要下车啦？” 我气愤地拿着包，脚步沉甸地下了地铁。程程跟在我的后面，也不敢追上来。 我思索一番，还是觉得算了吧！即使我痛苦又能怎么样呢？人家说不定压根就已经忘记了我。 在人来人往的换乘大厅内，我挎着包转过头，看到程程一脸愧疚的站在那儿，就走了过去，搂住她，说道：“贱人，还要不要去南京路了，还要不要去好乐迪k歌啦？” 程程把头在我的胸前蹭了一下，温顺地笑了笑，说道：“必须去啊！赶紧的。” 然后我们两个疯婆子发疯似的朝2号线入口跑去，跑着跑着，我突然停了下来，程程一时没刹住，超出我好几米。 我看到阮小冬出现在我的视线内，牵着一个女生的手，从另一个门进了2号线，并走上了和我即将要上去的那辆地铁。 “怎么啦？”程程折回来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忙回答：“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走吧。” 于是我们俩就慢慢地上了车，上车后，我抓着扶手，失神地乱了心。刚刚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身影和梦里的那个是多么的相像，而旁边的那个女生彻底闪瞎了我的眼睛。 程程站在我的旁边，一直盯着我看，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特别的酸，眼眶都湿润了。短短的两分钟，我忍住了泪水，不让它肆意地留下。 “老婆，你就是一个资深病号，医院都成你家了。” 直到下车，我和程程站在出站口，我都忍住没有流出泪水。 程程一直小心翼翼地走在我的旁边，小声地说道：“若晨，有些事情必须得去面对，否则新生活永远都很遥远。” 我强忍着，走到了外面，外面的冷风一股脑地吹在我的脸上，可我的脸很烫。我转头触碰到程程特别温柔的眼神，最终没有忍住，直接扑到她的怀里痛苦起来。程程慢慢地抚摸着我的后背，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到南京东路的好乐迪。” 程程的这句话刚说完，我就赶紧把窗户打开，任由冷风肆意地吹在我的脸上，这样才能把我的泪水给风干，否则到了聚会场所，我这番模样，怎么对得起曾经大家赏脸给我封的美称。 下车后，我们到了好乐迪门前，程程打电话通知咱们已经到了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不安起来。我不敢往前一步，因为我感觉阮小冬就在附近，那心灵的不安告诉我他一定就在附近。 程程大概是喊了我几声没有回答，就叹了一口气，拉着我朝里面走去。 到处都充斥着吵杂的歌声，这地儿就是大学时光最满最足回忆的地方，无论心情好与不好都要来吼一嗓子。虽然这不是在苏州，可是我总有种回到家乡的感觉，那儿有我们一帮人，有阮小冬，有一切的一切，声嘶力竭的歌声，和满满的笑容。 直到进门的那一刹那，我才证明了我心中的那份感觉是真实的，阴暗的包厢内，我一眼就认出了阮小冬。他正洋溢着满脸的笑容坐在那儿，搂着他的新欢在聊天。 我紧张地紧紧抓住了程程的手，程程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她非常爷们地托着我朝里面走。 同学来了五六个，见到我们来了，都上来迎接，各种寒暄。在众人的注视下，我被程程就这么托着，就算我有千万个不愿意，我也得进去，我知道我无法逃避了。阮小冬和他的新欢这时也看了过来，我忙露出了满满的笑容，主动地朝里面走去，假装高兴地跟老同学打招呼，都说上海是个好地方啊！咱们班一共31个人，有13个到这地儿来发展。 寒暄几句，就坐了下来，我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程程的手。 程程瞟了一眼阮小冬，还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在我耳边说道：“若晨，别怕，该来的总归要来，要学着去面对，过去打个招呼先。” 我木呆地坐在那儿，感觉自己被黏在了沙发上，直到此时此刻我还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跟他们打招呼。我曾经设想过我们再次见面的画面，他的手边有了另一个幸福的女人，我是不是要走过去，微笑地对那个女的说，我叫林慕晨，是阮小冬的前女友，我们以前很恩爱的。别逗了，林慕晨，你完全没有理由去主动和他说话，有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分手了后如果还有爱，是不可能再做朋友的。 程程突然抖了抖我的手，我愣了一下，朝那边看过去，却发现阮小冬牵着那女人的手走了过来。程程让我往旁边让了让，我死死地抓着她的手，根本不给她机会。我知道程程这时候肯定想站起来，让阮小冬坐在我的旁边，然后让我们寒暄两句。 阮小冬和他的新欢坐在了程程的旁边，那女的娇气地问道：“亲爱的，这两位美女是谁呀，也不给我介绍下。” 阮小冬腼腆地笑了笑，还和以前一样好看，然后看着我们俩一眼介绍道：“这位是黄程程，这位是林慕晨，都是我大学同学。” 那女的哦了一声，然后冲我们笑了笑，说道：“你们好，我叫倪琳，你们也可以叫我小倪，哦对了，我是小冬的女朋友。” “小妮子。”程程咬着牙齿嘀咕道。 我听到小冬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面痛了一下，记得以前面前的这位男人答应过我，小冬只许我一个人叫。现在想想真可笑，我顿时觉得小冬小冬这么叫着很恶心，包括这么叫的人。 然后倪琳就娇气地嚷着说她的歌到了，跑去唱歌了。阮小冬这时忙给他的新欢鼓掌，程程松开了我的手，然后留下一句，我去拿酒，你先坐回，我马上回来。 阮小冬见程程走了，就转过头来看我，我忙低下头，把手机拿出来，假装自己现在也有了男朋友，正在和人家发甜蜜短信呢。 他坐过来，干干地说了一句：“你手机还没有换啊？” 我这才抬起了头，冷冷地说道：“你知道的，我比较念旧，不喜欢老换东西。” “若晨。”阮小冬轻声地喊了我的亲昵。 我忙毫不示弱地回敬：“亲，我叫林慕晨，请叫我全名。” 阮小冬做出了投降了动作，笑着说道：“ok，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我本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的，毕竟我不辞而别，可是我发现现在没有说的必要。” 我看着他那张脸就觉得恶心。虽然我以前以为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致的一张脸，此刻我实在按捺不住我的愤怒，直接站起来冲他大吼：“我跟你很熟么，拜托你离我远远的，别来烦我。” 当时音乐很高，但是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有人生气了，都往这边看过来。 程程这时走了进来，见我站着，就忙解释道：“来大姨妈了，大家见谅。” 阮小冬尴尬地坐了回去，程程走过来直接抓着我的手，把我按了下来，我呼着粗气，然后坐在了那儿。接下来，程程也没敢跟我说话，然后时不时往阮小冬那边看几眼。我翘着腿，看着倪琳拿着话筒，扭动着屁股，在那边唱歌。看着看着，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觉得今天来对了，如果在地铁上看到他们，却没有在这边遇见他们，估计回去要收拾这残缺的心情许久。 ------------ 012 聚会（2） 现在多好，你就坐在我的旁边，尽管手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我依然坐在这儿，不闻不问，假装看不见，这样各自都安好岂不是很好。 程程见我这个超级麦霸今天也不唱歌了，其他几个同学也都知道这里面的所以然，也都识趣地自己在边上玩着，于是她就点了首孙燕姿的开始懂了。 我听着程程有点沙哑的声音，思绪飞到了大学那会。 那是程程第一次接受和我们俩一块出去玩，吃饭的时候，程程都很少说话，后来去唱歌的时候才渐渐打开局面。我知道程程心中住着一个爷们，能够降服她的男人还不知道在哪，可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我被其他人所拥有。也就是这份情感在里面，她一直对我邀请她出去的时候，都会冷冷地问几个人。每次我一说三个人，她就继续开始一盘新的游戏，而我只能识趣地和阮小冬去吃饭。 记得那天我们也是在好乐迪，我觉得总是个人唱个人的很没意思，就提议让他们俩给我献上一首。在我的百般折磨下，程程终于答应了和阮小冬一块唱歌。阮小冬依然那么腼腆，结果两个人唱完了一首，就不再那么尴尬了。 渐渐的，我们三个人经常一块出去，阮小冬在我的要求下，也经常给程程介绍男朋友，可是程程每次都把人家男生给吓跑了。 渐渐的，程程说自己要参加dota比赛，又剩下我和阮小冬一块出去约会。 阮小冬是个很温柔的人，冬天的时候，他都不带手套的，总喜欢把手塞在我的口袋里，拥着我走在落英缤纷的梧桐树下，然后给我唱歌。后来我也不带手套了，结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就是因为带手套才会冻手，每次他帮我捂好了口袋，我就放心地放进去，特别的暖和。 我这个让经常会生病，感冒发烧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了。 我一个人躺在宿舍里，程程在游戏之余都会过来慰问我一句，问我死了没。每次一听到这样的对白，我就会坚强许多，咬着牙齿告诉对程程说，死不了，就算要死，也会拉她来当垫背的。到了饭点，阮小冬就会把饭买好，然后打电话给我，然后我的程程就会下去拿饭。每次回来，她都会说，你这男朋友还算靠谱，这才几次，都记住了我们爱吃什么了。我都会笑笑，然后她拿了一个双杀什么的，就扭头看着我，嘴里还含着饭，问我，让他这样给你带饭还行，给我也带饭你心疼不。我就笑着说道，我又不是一天到晚专门负责生病的，你那么懒，我是顺便照顾下你，等我好了，你就等着叫外卖吧。 情人节的时候，阮小冬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愿意拿着鲜花在楼下等我。他说在女生宿舍楼下的那些拿着鲜花的男生看起来太2，简直清一色的2，如果他也拿着鲜花岂不是和他们一样了，这样空着手站在下面，期待着我下去，那种感觉多小资。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他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再加上我也不在乎那些所谓的礼物，就跟他说，是啊！多小资，那些拿着父母钱买这买那的以为很小资，却不知道这年头低调的人才算小资。 我和阮小冬去过许多地方，我们会计划着开始存钱，然后存够了就可以去一个景区。因为阮小冬一到假期就不那么自由了，所以我们会疯狂利用五一国庆这样的稍微长的假期去游玩。虽然时间不算长，可是只要能牵着他的手，不管做什么都是浪漫的。 他经常会跟我说些冷笑话，甚至劝我和他一样，做一个文艺青年，写点东西什么的，赚点眼泪的话，就能赚点银子，有了银子我们存钱的速度就会更快。 后来，我渐渐的把在博客上空间上更新日志的习惯，改为了写杂志投稿了，然后我们真的变得特别的小资。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是我们想去看的电影，想去玩的地方，都可以立马收拾去，只要有时间，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等程程比赛结束后，拿了奖金，我们三个又开始泡在一起。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吃大餐，一起出去浪荡，出去挥霍，总之只要能做的事情，我们基本上都去做了。当然，对于我们两个吃货来说，吃是最重要的，我们三个人都有额外收入，就变花样地找理由请对方吃饭。我拿稿费，阮小冬拿稿费，程程卖了装备赢了比赛拿奖金的时候，我们都会去狠狠地挥霍一笔。现在想起来，其实也就是吃饭，逛街买东西，唱歌之类的，别提有多无聊，可那时候就是乐此不疲。 我们之间开得最多的玩笑就是，阮小冬每次都会说我是个病号子，以后养不活的话该怎么办。我就会很仗义地靠着程程的肩膀，然后对阮小冬说，如果我不能和你步入婚姻的殿堂，你就和我的程程凑活一下吧。程程一开始都会对我施暴，然后我向阮小冬求救。渐渐的，程程只是冷笑一下，说好冷。 让我永远都想不到的时候，毕业那会阮小冬真的和程程在一起了。 那是一个特别凄凉的晚上，那天我感冒发烧，躺在床上。我一个人醒来的时候，发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就下床去外面找吃的。我不知为何那天没有给程程和阮小冬里面的任何一个打电话，只是一个人朝学校门口慢慢地走去。 在冷风中，我看到阮小冬和程程一人抱着一杯奶茶，迎面走来。 我忙躲在梧桐树后，他们俩从我旁边走过的时候，说着让我觉得恶心的优乐美奶茶的广告词。我本不相信我的眼睛，还在辛苦地寻找他们手上到底有没有其他食物，说不定他们是出去吃完给我这个病号带回来的。可是我大错特错了，另外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当时我就晕倒在梧桐树下，只觉得身下好冷，好冷好冷。 我醒来的时候，程程坐在我的旁边，还是那么温柔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出去啊。我睁开眼睛，看到旁边有一份培根炒饭。程程见我看着饭，就递过来，边喂我边说道：“我和小冬一起出去给你买吃的，结果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在梧桐树旁发现你的，你怎么跑那去了。” “小冬？”我那一刻心刺痛般的窒息了，为什么程程喊出小冬这个名字的时候，比我还要自然，还要有感觉。 程程立马脸色大变，然后就把饭往那边一放，说道：“傻妞，自己吃吧！冷神叫我开黑呢？乖啊！” 我躺在那儿，觉得下体有东西流出来，就低沉地说：“我大姨妈提前来了。” 可是程程这时已经戴上了耳机，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阮小冬的电话我不接，他也没办法上来找我，我的课也不去上了。程程也不敢问我到底怎么了？直到毕业前一会，我接到阮小冬的信息，说若晨，我们分手吧！我觉得累了。 我当时含着眼泪，回了他一条：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分了吧。 程程见我每天也不出门，也不吃饭的，吓死了，就跑过来，跟我坦白。她跟我说，她并没有和阮小冬在一块，只是那货觉得跟我在一起好累，就让她帮忙。其实那天他们看到了我躲在梧桐树旁，是阮小冬强行握着她的手的。程程说着说着就流泪了，我听着听着就笑了，然后毕业之前，除了毕业照，我都不愿意和她同屏出现。 程程的一首开始懂了唱完了，我却一下子想这么多，这聚会和我有关系么？ 程程跑过来坐在我的旁边，在哄我，我根本没有理会她。我在想着我和程程为什么后来分开了，后来又恢复了关系，我知道男朋友可以换，可闺蜜却还不得。程程本来说好要带我来上海混的，她知道我找了份在上海的工作，就选择北漂。那次我病倒在家里，哭着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那一刻我们之间的隔阂就全部消失了。当时我们俩谈到阮小冬的时候，我说就算你们在一起过，哪怕还在一起，我都无所谓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她说她没有骗我，我当时就说我相信了，我真的信了。 倪琳又站在我的面前扭着屁股唱歌，我不觉得恶心了，反而觉得饿，就对程程说：“铁板鱿鱼？” 程程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跟大家告别了，爷们般地牵着我的手，把我带离了这个苦海。我走出去后，大笑了起来，对程程说：“觉得大家都变了没？” “其他人都没变，就阮小冬变丑了。”程程说完又捂着自己的嘴。 我这次没有冷着脸，而是附和着说：“是啊！他从来就不是个帅锅！”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屁颠屁颠地走出好乐迪，走在南京东路上，去找程程说的那家老给力的小吃街。 ------------ 013 新同事 直到第二天醒来，我的脑海里还残留着昨晚的那个噩梦，无数的鱿鱼复活了，过来警告我，如果我和程程再吃它们的话，就会过来找我，用那些须须勒死我。 我刚睁开眼睛，准备看几点钟的时候，睡在旁边的程程突然大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她这么霸道的人，竟然也有被噩梦吓醒的时候，我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调侃地问道：“爷，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程程微闭着眼睛用手摸着我的头发，然后用极为阴冷的语气说：“若晨，我们以后别吃鱿鱼了，好恐怖，我梦到鱿鱼大哥用粘乎乎的触须勒我的脖子，好可怕，我以后都不吃鱿鱼了。” 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不知道是谁说过，如果两个人同时做同一个梦，那么这个梦就不是反的。我心头一凉，心想这梦不会真的实现吧！从今以后，我要控制自己，不要对鱿鱼有想法。 我起来简单洗漱后，程程又变了一个人似的，边刷着牙，边说着：“丫的，连鱿鱼都敢恐吓我，老娘我还要不要在上海混了，如果今天我面试成功，晚上爷请美妞吃鱿鱼，怎么样？” 我心猛地一惊，忙摆手道：“别别，拜托，你刷牙能不能快点，我快要迟到了。” 当我们站在cn的门口时，我对程程说，我们新来的副总裁是个小白脸，就在周五那天早上，特别霸道地让我去给他跑腿，你说这仇报不报？ 程程把包挎得更紧些，淡定地说道：“必须报，而且十倍还给他。” 我转头冲程程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无论何时都站在和我统一的战线上。 “林慕晨。”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我忙扭头看过去，竟然看到龙南就站在那儿，和周五那天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次我有帮手了。 糟了，他有没有听见我们刚刚的谈话，我纠结着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程程不停地在旁边推着我，小声地问我这是谁呀，这是谁呀？ 我只是低着头，不敢回答，这时龙南又冒出一句：“你又迟到了，刚好去给我买杯咖啡，给这位美女也来一杯。” 我顿时就火大，心想凭什么又说我迟到，姐这是遵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原则，凭什么又让我去跑腿。虽然我很火，可这话只能放在心里，谁让我是小兵，他是领导呢。 程程在我旁边突然没声了，我觉得周围很安静，就抬起了头。程程正微笑地看着我，然后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钞。 我疑惑了，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若晨啊！去买咖啡，我们在里面等你哈。”程程说完就跳步到龙南身旁，问道：“这位帅哥，我是来面试的，请问你能给我带路么？” 龙南很绅士地微笑着，伸出了手：“这边请。” 然后他们两个一起款款地走了进去，留下快要爆炸的我站在那儿，我是该如何发泄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帮手？呵呵，我笑了，我气得跺了一下脚，脚下立马传来剧痛。我彻底服了，只好慢悠悠地朝星巴克走去。 等我提着咖啡进来的时候，再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了，包括我的眼睛和耳朵。 程程此刻非常有范地站在员工的最中间，把手搭在我的办公桌上面的架子上，微眯着眼睛说道：“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同事黄程程，我是本地人，但是绝对是北方人的性格，北漂归来，决定和你们一起并肩奋斗。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还有如果哪位帅哥玩dota还是在被虐的状态的，姐可以带你，还有各种解说大神。” 我愣愣地站在那儿，怎么感觉黄同学现在对我来说也是个新同事啊！我云里雾里地感觉自己都漂了起来。突然程程向我看过来，叫道：“美女，你！对，你来得正好，我来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个人。” 我尼玛这是不是在做梦，买杯咖啡的时间人家面试通过了，而且不用回家等，直接上岗，然后还能在公司其他前辈面前得瑟。我可是等了半个月，经过三轮面试才进的cn，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这是我的闺蜜林慕晨，大美女一个，现在单身，各位单身帅哥请留意咯。” 我忙用胳膊抵了抵程程，程程身子扭了一下，竟然没有闭嘴，继续说道：“我们想向在座的两位同事说声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还请两位见谅。” 低下这时突然就噼里啪啦地冒出了讨论声，我跟个动物园的动物似的，尴尬地站在那儿，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个问题，是不是他们刚刚也云里雾里的，直到这句才反应过来。 我小声地对程程说：“喂，你个贱人，是不是想让我保持一年多的淑女形象一下子毁啦？” 程程不但不主动认错，却还得瑟地说道：“傻妞，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先发制人，现在阿龙和那个成韩和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蟑螂，那天晚上的事，他们保证不会再提了。” 我想想也是，可是不对啊！我们是女生也，现在是我们变得和他们不清不白的，这都是些什么逻辑啊。难道是程程所说的女人在游戏中磨练出来的智商么？ “咳咳。”突然一阵咳嗽声让整个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我把我的咖啡一放，把另外两杯递给了程程，然后坐下来，淡定地说：“美妞，给你机会呢？送咖啡，不许拒绝我！” “你！”程程咬着牙齿，估计已经有想掐死我的冲动，然后她瞬间微笑地转过头，看着后面的龙南，小家碧玉地问道：“副总裁，请问这咖啡需要送到你办公室么？” 龙南一本正经地接过咖啡，然后指了指我后面的位置，说：“那是你的位置，给我安分点。” 程程这才安分了下来，拿着自己的咖啡，气鼓鼓地坐在了我的后面。 我喝了一口卡布奇诺，然后打开了电脑，在等着后面的程程戳我。 果然在我输入密码的时候，后面的程程小声地叫唤着：“死丫头，你是不是预料到，然后买杯拿铁来报复我啊？” 我若无其事地头都没转，开始看今天到底有什么需要忙的事情。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后面已经没有了动静，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我下意识往右边看过去，只见我右边的成韩竖着一块白纸，上面赫然写着：我家昨晚真的着火了！ 我淡定地转过头，寻思着程程最讨厌的就是拿铁，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没把咖啡喷在电脑屏幕上。 ------------ 014 午饭时间 整个上午，我都一直在研究以前的广告案例，试着从前辈的方案和设计中学到点东西。但是整个上午耳边都伴随着一点点声音，那声音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很轻，像是怪物惨死的声音。一个上午，还算平静，可是总觉得耳边充斥着这样的声音，有点儿心神不宁的。 随着一个同事的叹息声，和一个同事站起来伸懒腰后的哀叹声，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充实地度过了。突然整件办公室都躁动了起来，大家都在讨论着到底去哪吃午饭，因为这些老资格的小白脸曾经闹出过一场革命，直接让领导被迫把公司的食堂给取消了。用前辈们的话来说，谁还缺那点钱，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吃点容易下咽的食物。 我也深呼一口气，突然想到该死的程程，那一刻心情倍好，这样我就不用一个人出去吃饭了。我转过头，看向她，却发现她带着个自带的耳机，在那边疯狂地点击着鼠标，敲打着键盘。 那一刻，我似乎知道了那怪声音的源头。丫的，这货不会打了一上午的dota吧？我忙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了她旁边，看到屏幕上的游戏时，我瞪大了眼睛。 “喂。”我轻轻地推了推她。 程程肩膀动了动，嘴巴嘀咕一下，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喂，黄程程！”我放大了音量，就知道这货玩游戏的时候声音都开得老大。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个游戏，曾经也被迫陪她玩过，后来因为我太水就放弃了我这个坑爹的队友，但我还是能看懂的。等一波团战结束后，程程才把耳机拿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上班时间，你干嘛呢？还这么大声，以为领导都是聋子啊！” 我当时想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但我硬压着我的怒气，冲她微微一笑，说道：“拜托，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别告诉我你打了一早上游戏？” “嘘！”程程一听忙做嘘声状，然后在屏幕上打着一串字：我退了，姐妹们，你们4v5吧。 程程快速地按了几下键盘，游戏就退出了，然后她站起来，贱贱地说道：“我的傻妞，想吃什么？爷请你！” 我是又气又乐，这货为什么不去死啊！摆在着到底有什么用？ 她见我不说话，就仗义地搂着我，说道：“记得我说过，如果我面试成功的话...” “打住，我声明，打死也不吃鱿鱼，至少一个月。”我听到那话，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强烈，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程程就贱笑了起来，放下手，牵住我，说道：“那走吧！都依你。” 我笑了一下，跟着她一块朝门口走去。 突然程程转头，对着里面喊道：“那个叫什么？昨晚在电线杆那大叫......” 程程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龙和成韩砰砰两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乐了，这两人如果不用这种方式的话，估计就打不断程程的这句曝光对白了。 程程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我请客，你们俩要不要一起？”　“同学请吃饭，哪有不去的到底，成韩你呢？”阿龙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成韩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片刻后，点了点头。 “快点，我们先下去。”程程说完，我们俩就先朝电梯走去，刚走几步，程程松开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还伸了一个大懒腰。 我站在一旁，对于她这样的举动很是不爽，就质问道：“你不会真玩了一上午的dota吧！那游戏有这么好玩么？” “那倒没有。”程程还没有打完哈欠说话的时候特可爱，嘴巴长得老大的，好不容易才闭上，冷冷地来了一句：“我还玩了会愤怒的小鸟。” 我后背一阵发凉，然后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正走过来，就故意问道：“我们公司的网都是有限制的，你怎么玩的？” 程程一听得瑟了起来，双眼发亮地搂住我，说道：“姐我到哪都随身带一个几十g的迷你u盘，里面要什么游戏有什么游戏，再说了，公司那些低级的it人顶多会限制你不能斗地主，看视频什么的，我这游戏估计他都不知道，他怎么限制，总之玩一上午累死了，下午开始工作。” “你们聊什么呢？”阿龙和成韩走了过来，阿龙笑眯眯地看着程程。 程程白了阿龙一眼，问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先说好了，吃完这顿饭，以后恩怨一笔勾销。” “那我还是别吃这顿饭了，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阿龙态度很明确，成韩在一旁傻愣愣的也不说话。 程程见阿龙转身要走，就补上一句：“不吃也一笔勾销。” “不早说，不吃白不吃。”阿龙立马转身，鄙视地看了一眼成韩。 成韩很郁闷地耸了耸肩，我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些同事都挺可爱的，看来我以前不群居是个大大的错误。 电梯开了，我们一块上了电梯。 一上电梯，程程和阿龙就开始聊他们小学时候的趣事，我和成韩在一旁听着。我就在想，到底真的假的，两个回忆得跟真的似的，谁会把十几年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倒是旁边的成韩，一言不发的，跟个羞涩的蓓蕾似的，让习惯不说话的我顿时也有点儿尴尬的感觉。 我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着淡蓝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深灰色的休闲西服，头发很短，皮肤白白的。现在我不觉得太奇怪了，因为他的打扮极有可能是个腼腆小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犯贱地想到了阮小冬，他也是一头短发，短到上耳根，除了皮肤有点儿黝黑，其他的打扮习惯都和眼前的成韩差不多。 “昨天你家真的着火啦？”我憋了半天，才决定打开这尴尬的局面。 他羞涩地冲我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嘴巴却一直抿着。 “你刚说什么？”程程那边估计是半场休息了，突然扭头问我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成韩，成韩这时笑了一下，我也跟着偷笑了一下，没有理会程程。我知道程程不会罢休的，可这时电梯到了，我们都纷纷走了出去，走进了金灿灿的眼光中，然后去寻找好吃的。 就在那一瞬间，我飞速地回忆了下我的大学时光，群居生活也算多，可最多的就是我、程程和阮小冬。第一次四个人一起去吃饭，站在暖暖的阳光下，突然会觉得那种感觉很好，有点儿小小的温馨。 ------------ 015 表哥！ 吃完午饭回来，离下午上班还有将近一个多小时，在程程没来之前，我也不认识谁，都会选择趴在那儿睡一会。虽然把电脑关了，还是会有辐射，可是能怎么办，又不能像男生一样，仰在椅子上，望着天睡觉。 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同事仰着睡觉，嘴巴长得老大的，流口水不说，突然像是做梦似的，猛地合嘴，像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似的。结果这么一用力，我就听到一声惨叫，丫的这货咬到了舌头。 所以，我选择淑女的方式，趴在那儿睡觉。 睡了一会，感觉耳边又有那种怪怪的声音，在知道了是程程在玩dota以后，我便爬起来，转头瞪着她。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只顾着在那边疯狂地操作着。 我实在受不了，就拍了拍她的显示器。她拿下耳机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的大小姐，你又怎么了？” “你丫的不能不要声音啊！吵死人了。”我在有困意，或者想睡觉的时候脾气是特别火爆的，我管她是谁，只要吵了老娘睡觉，我就要了他的命。 程程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戴上耳机，悠然自得地说道：“亲，没有声音我会死的。” 我是拿她没办法了，保持了一年多的淑女形象不能毁了，于是我只好妥协，站起来在她身上乱摸，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u盘。 这货竟然都无所谓的，我摸这里摸那里，她一门心思就盯着屏幕，完全不理会我。 我拿到u盘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真想拿张纸条在她的桌子旁边贴上，写着：亲，请随便摸。 这货玩游戏的时候，可尽情地性骚扰，甩摸，总之不摸白不摸就对了。 打开她的u盘发现里面全是游戏，竟然还有爱情动作片，丫的，我赶紧复制了一个愤怒的小鸟和植物大战僵尸，拔掉了她的u盘。 睡不着的我玩了几把愤怒的小鸟，真心发现我不是玩游戏的料。有句话说得多好，人生就想愤怒的小鸟，失败了以后，总有几只猪头在取笑你。我看不惯猪头的嘲笑，就换了植物大战僵尸。结果老是被僵尸吃掉脑子，心里一阵发怵。 你妹的，猪头笑我，姐我躲了，你这该死的僵尸也这么嚣张。我顿时起了兴致，就决定一定要打死那些僵尸。 就在我兴致勃勃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不像程程，她玩游戏的时候，人家把她连人带电脑都搬走，她都无所谓的。我立马意识到有危险，因为一股古龙香水的味道。 我抬起头，看到副总裁龙南站在那儿，一脸平静地看着我。 我很囧地把游戏关掉，然后冲他咧了咧嘴，我知道这次全是该死的程程害得，要不是她玩游戏吵我睡午觉，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下意识地瞟了瞟程程，程程竟然也停了下来，一脸无望地看着我。 “下班，你们俩到我办公室来。”龙南留下一句严肃的话语，淡定地走开了。 怎么办，我这个乖乖女形象从此就被无情地打破了，我正坐在那儿懊恼的时候，准备拿程程开涮，毕竟还有一会才上班，我要骂够她，才能不亏。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发现人家又带着耳机，在动情地玩着游戏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不是我意志不够坚定，是带坏我的人太强大了，那种光环笼罩着我，让我无法不为之动容。 口口声声说下午工作的程程，在我后面又足足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我反正是见怪不怪了，又研究了一会前辈们的设计和方案。 快下班的时候，旁边的成韩扔来了一个小纸条。 我打开一看：下班有空么，一块去泡吧。 我扭头朝成韩看过去，他冲我看了一眼，然后不远处的阿龙在向我挥手，示意我问下聚精会神的程程要不要一起。 我冲他们摇了摇头，他们一脸迷惑地让我写出来到底为什么？感觉像是在告诉我是他们请客，全当今天吃饭的回请。 我在纸条上写道：我们俩在公司玩游戏被副总裁抓到，下班被扣了。 等我纸条拿过去的时候，成韩看完又递给了阿龙，两人无奈地耸了耸肩，示意我们俩节哀顺变。我是要节哀顺变，可是这程程压根就没有悔改的意思，我在担心，照这样下去，这货肯定要被严格的cn制度给淘汰的。 就在我还在为这孩子担心的时候，办公室骚动了起来，我的心变得异常的紧张，郁闷怎么这么快就下班了，平时都感觉特别的漫长。 不出三分钟，同事们就蜂拥而出，最后就剩下我和程程两人。 我站起来，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心想终于可以报仇了。 “你丫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会不睡午觉，和你一样玩着无聊的游戏，关键还被领导看见了，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吧。” 程程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这时游戏刚好结束了，她拿下耳机，淡定地说：“放心吧！死不了的，爷会保护你的。” “就凭你保护我，公司你是老爹开的啊？” “那倒不是。”程程一副很嚣张的模样。 “我去接受批评了，你慢慢玩吧。”我气得直跺脚，然后不理会她，朝副总裁的办公室走去。 程程忙追上我，搂着我，朝那边走去。 我让她注意点形象，毕竟这是在公司。 程程得意地拉着我，直接门也不敲地推开了龙南办公室的门，当头一句：“表哥，晚上吃什么呀？” “表哥？”我瞳孔放大，突然之间似乎对程程为何在cn如此嚣张这件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释。 尼玛，这算是坑爹吗？真是天下之大，处处是表亲啊！ 龙南站了起来，有点儿不高兴地问道：“中午叫你们吃饭，你们干嘛去了？” 程程这时过去搂着龙南，说道：“我刚来的那天晚上和你的几个员工泡吧相遇，然后玩起了国王游戏，然后让他们两个人在酒吧门口的电线杆面前撕心裂肺地呐喊，你懂的。” 程程挑着眉，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龙南也一脸不自然的感觉，说道：“晚上我们吃重庆烧鸡公，怎么样？” “你个海归竟然也知道重庆烧鸡公？”程程问道。 龙南看着我，我忙低下头，如果让程程知道那天晚上我出去应酬的对象是龙南的话，那就要没玩没了了。 “不会吧！若晨，那晚你就是和这货去应酬的？” 我忙眨着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程程这时搂住我，说：“别装啦！他老早就跟我说过了，说他们公司有个可爱的美女，带他去吃烧鸡公，请客还没买全单。” “谁说的？”我据理力争，因为那天人家特价，仅需88元。 龙南捏了下鼻子，悠悠地说道：“我还点了瓶啤酒，16元。” 我当场无语了，直接扭头就走了，然后只听程程在后面催着龙南，还说快点，我们家大小姐生气了。 龙南是程程表哥，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稍微得瑟一下，不行，我是个好员工，好孩子，怎么能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我寻思着该如何整这两个人，一个老让我跑腿，一个让我提心吊胆了一下午，这个仇不报，我还要不要在上海混了。 ------------ 016 重庆烧鸡公 我和程程坐在龙南的车上，朝那家重庆烧鸡公进发。一上车，程程还沉浸在把我骗得一愣一愣的快感中，在和龙南细数着一个个破绽，感叹我为什么没有发现。我假装很淡定地坐在那儿，把车窗打开，任由冷风吹在我的脸上，迷离地看着外面独特的上海外景。 关于眼睛，我想也是我们大家都很纠结的一件事情。上了大学，我外出都很少戴框架眼睛，自从程程说我戴着那副黑框眼睛有点儿太妹的感觉以后，我就去配了付隐形眼镜。 近视眼的我们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散光的，而隐形是不加散光的，渐渐的，一到晚上，我就特喜欢看着外面的灯光，带有点幻影，很迷离的感觉。 “若晨，在想什么呢？”程程猛地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我回过神来，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们俩的话题我参与不了，我就随便我的专栏咯。” 龙南这时转过头问道：“没想到你还是文艺女青年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游，又或者我发神经了，见龙南转头，迷离中看到前面有车子，就大叫了一声：“小心，前面有车！” 片刻后，龙南的头还没有转过去，和程程一起惊讶地看着我，那一刻目瞪口呆来着。我立刻意识到我错了，窗外就是重庆烧鸡公的鲜红大牌子。 这么快就到了？ 我赶紧推开门就下了车，站在外面等他们。他们俩一点反应没有地也下了车，站在我的面前，突然两人一起扑哧一下大笑了起来。 我的头嗡嗡的，在心里嘀咕：果真是神经病人思维广，2b青年欢乐多啊。 我无奈地咧开嘴，配合一下地冷笑了一下。 今天晚上店里的人有点儿多，不过上次我和龙南坐的位置上没有人，龙南就挑了那个位置。我们纷纷坐下后，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我往那边瞟了一眼，顿时乐了，因为又是上次的那个服务员，而且她站在远处已经看到了龙南，正和旁边的同事在商讨这什么。 结果她那同事似乎不太领情，就匆忙地走开了。然后她就灰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把菜单直接递给了我，站在那儿等着。 我刚想上去拿那菜单，龙南伸手拿走了菜单。 我看了那服务员一眼，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但眼睛差点就要滴血了，紧盯着不靠谱的海归点菜者龙南。 程程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疑惑地看着我。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报复机会，就用我最为流利的语言组织能力和口才在程程的耳边讲述了上次和龙总吃饭的经过。程程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结尾的时候，她大笑了起来。 “表哥，你一个海归到重庆烧鸡公瞎起什么哄，你对这里很熟么？” “谁说的，这儿是上海。”我立马补充一句。 龙南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压根没有一点儿反应，满脸疑惑地盯着我们俩看，手里还握着那菜单。 倒是旁边的服务员忍不住笑了起来，紧接着还冒出一句：“没事，你们慢慢看，我们店因为上次这位先生，多印了几十份菜单，不急。” “呦。”程程乐了，刚准备说话的时候，我忙端了杯水给她。 因为接下来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我吸了一口气，趁龙南还在看着我们的时候，微眯着眼睛，拿出我最为温柔的一面，悠然地说道：“没想到我们的海归先生一回来，就促进了印刷业的发展。” 龙南一脸灰色，直接把菜单扔在了桌子上，很娴熟地说道：“挑只大的，一箱啤酒，配菜送的吧？” 那服务员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尴尬地拿走了菜单，然后灰溜溜地跑开了。 “可以啊！是不是觉得挖苦领导很爽啊？”龙南显然开始反击了。 我忙摇了摇头，在等着程程救我。果然程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瞪着龙南劈头就是一句：“在公司你是领导，在这你屁都不是，别老拿领导说事，我最讨厌这点，充其量你就是一哥哥，还是不称职的那种。” “我！”龙南被这么一句彻底打败了，直接语无伦次起来：“行，我算怕了你了，那你说说，我怎么就不称职了？” “我老妈最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十几个吧？” “聊天的内容？” “让你回家相亲。” 我还在寻思着这丫的两个人是不是在说相声呢？整齐划一，一问一答的。 程程突然冒出一句：“哥，你现在称职了。” 这时啤酒上来了，龙南估计也不想搭理程程这样的狠角色，就挑起眉问我：“来点啤酒？”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一共十二瓶是吧！你六瓶，我们一人三瓶怎么样？” “别。”程程立马阻止道：“他不能喝多，否则会出事的，这样吧！我六瓶，你们一人三瓶。” “能出什么事啊？”我疑惑地问道。 “对啊！能出什么事啊？”龙南竟然也附和着我。 程程喝了一口啤酒，我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后，才见她嘴巴微微蠕动了一下：“我老娘待会来电话，你要把我的底全透露了，我找谁去啊！难道对一个喝醉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施暴？” “透什么底啊？”我追问。 “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透底啊？”龙南奇迹般地站在了我这边，现在我心情大好。虽然算不上是报了大仇，可是还算是大快人心的。 程程有点儿烦了，忙叫喝酒，我们俩整齐划一地清一色圆溜溜地看着她。这下程程只好老实交代：“我老妈经常突击的，现在她知道我回来了，不接她电话，肯定打给你嘛。再说了，你口风那么松，我真心怕了。” 龙南也喝了一口啤酒，继续问道：“我口风松，你哥我还不够疼你吗？” “是是，打是亲骂是爱。”程程放下酒杯搂住我对龙南说道：“如果你口风紧，我老妈早就找上门来了，你懂的。” “来，来来，我们喝酒，扯那么些没用的干嘛？”我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劲了，不管是何等的亲，总有闹矛盾的时候，就决定圆场。 龙南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我们三个碰了一下杯子，一起喝了一大杯。 一股凉意从我的喉咙直逼胃内，不过那感觉还算好，不一会，身子觉得有点发烫。 突然间我想到了关于程程漏了一点细节，那就是曾经在大学的时候有个人降服了她一阵子，不过却真心受伤了。那个人是我们的学长，叫岳木子。 ------------ 017 相亲（1） 那天晚上程程喝了不少酒，可能是难得这么开心吧！不过我还好，总觉得没有太大的理由去买醉。当我们都走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龙南走路都有点儿不稳了。 “不用扶我，你扶那货！”现在最清醒的我只好一边扶着一个，可是程程却站在冷风中大叫，说她不需要我扶。 我只好暂时松开了她，否则她又在大街上不要形象地嘶吼，招来不名观众的围观多不好。我扶着右手边的龙南，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龙南微醉的脸庞有点儿红，样子特别的傻，打了一个酒嗝说道：“我没事，放心吧！我不会开车的。” 这货虽然看起来醉了，还是有一丝清醒的，我就到路边给他招了辆车，让他回去了。出租车走后，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忙想到还有一个醉妞，就赶紧转头。 结果发现程程正人仰马翻地躺在了旁边的草坪上，我赶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免得着凉。 “程程，你没事吧！来，赶紧起来，咱们回家，这儿冷。”我用力去扶她，可是拖了两下，硬是没拖动。丫的，怎么这么沉，看她也不胖啊？我继续用力，几番下来，还是没有成功。 “叫你这胸长这么大，你这么重都长在这胸上了。”我试图去刺激她，感觉她应该还是有知觉的：“怎么这么沉，到底该怎么办呀？” 我顿时急了，这地儿此刻人特别的少，我看着路边竟然除了刚刚那辆出租车，到现在都没有第二辆经过。这下糟了，本来想让的哥来帮忙的，可是连出租车都没有了。 我坐在那儿，尽量不让程程整个身体都贴在草坪上。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现在是我失恋也，本该我醉的，你倒是比我先倒下，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那个冬天，程程和学长岳木子在一起的冬天，让我觉得是最冰冷的一个冬天。本以为像程程这样难以降服的男人，只要那个人出现了，他们就会很难分开吧！毕竟跌跌撞撞这么久，那个人才出现。 可是不出几天，事实证明，木子学长根本降服不了程程。 他们分得很干脆，一个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菜，另一个倒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两人心中都对对方不服。他们分手的那天我深深记得，程程一回来就闷不吭声，甚至都不跟我打招呼。 我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了，难得有那么几天，她是不在宿舍里面打游戏的。我过去问她到底怎么了？她打开了yy，一进去就对她的姐妹们说她有重获自由了。 我一听这话，就赶紧安稳她，问她和学长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 程程突然转过脸来，一脸阴沉地对我说，若晨，我想喝酒。 我从来没有看过程程哭，而且她的肩膀借了我无数次，说完她就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沉地哭了起来。那一刻，我觉得肩膀特温暖，安慰着摸了摸她的后背，心里却很凄凉。 后来我们去喝酒，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实打实地陪程程喝，每一杯都是凉着进去，最后在胃里烫得我难受。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现在是我失恋也，本该我醉的，你倒是比我先倒下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急，鼻子酸酸的哭了起来，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为什么我喝醉的时候程程可以安全地把我带回去，我却不行，这不公平。 那句话还在我脑海，我一转头，竟然看到程程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我，吓了我一跳。我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那个躺在草坪上的尸体从未动过。 我忙擦了擦眼泪，心想幸好没有让程程看到我再次哭泣，因为说好了，我不会再去想以前，要忘记。 我站了起来，思索了一番，觉得现在只能用绝招了。 我蹲下来，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贱人，怎么还在睡觉啊！还要不要打dota了？”突然，程程猛地从草坪上爬了起来，嚷嚷着：“等我，我现在头有点昏，马上开始，开黑怎么能少了我呢？” 我的眼眶还是湿润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破涕而笑，这时刚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我招手。我扶着程程上了车，然后整个心都踏实了。 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心里一直担心程程，在网上搜能给她快速解酒的配方。因为今天早上起来，她无精打采的，整张脸惨白了很，怪吓人的。 我找到了除了牛奶之外的配方后，忙转头想告诉她，待会我们跟领导说一下，然后一起出去给她买。可是当我转过脸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彻底错了，她此刻聚精会神地在那边点着鼠标。我不由得叹口气，原来最好的解酒配方是游戏。 我忍住一个上午都没去理她，因为她压根就不需要我去关心嘛。 可是一到中午的时候，她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冷着一张脸。我乐了，今天这个电话真好，否则我又得跟她软磨硬泡许久才能一块出去觅食。 我知道她肯定遇到什么事情了，就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等着她来找我。 “若晨，若晨。”我听她喊我就慢慢地转过头，只见她脸特别的煞白：“糟了糟了，出大事了。” “怎么啦？”总感觉这是我的台词，程程一般听到我这么嚷嚷的时候，总是会漫不经心地问，出，出什么事啦！能有多大事，跟爷说。 “糟了，糟了，出大事了。”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程程一直嚷嚷着，根本不告诉我到底啥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说给爷听听。”我此刻很爷们般地搂过她，霸气地问道。 程程那双大大的眼睛此刻正盯着我，盯了我好一会，突然她丫的就变得淡定了。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现在开始我比她急了，忙问道：“快说，我只问这一次。” 程程淡定地打量了我一番，破口大骂：“丫的，我让他口风紧点，他丫的还真就紧了，这一紧，我老娘下最后通牒了，让我去相亲。” “切，相亲不是好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边说着边坐在沙发上，不再愿意理这货，翻着我的杂志。 程程此刻正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我总觉得很不自在，她的目光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反正相亲那人又没见过我。”程程突然冒出一句。 “你不会让我代劳吧？” “真聪明！” “不行，跟你说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程这时捏着兰花指，一个小碎步跑过来，坐在我旁边，嗲嗲地说道：“若晨，小若晨，我知道这事有点难以接受，可是我真心不想去相亲。” 我把头一横，直接让她看着如花似玉的后脑勺。 “哎呦，人家上次去过几次，都是些歪瓜裂枣，还都是有怪味道的大叔。” 我忍住不去理会她，决定让自己狠心一次，因为这浑水不是说趟就趟的。 “你去不去，老娘低三下气跟你商量，你这什么态度，小心我**了你。” 说着，程**动手了，我啊地大叫了一声，两人在屋子里面闹了半天。 “去不去？” “不去！” “去！” “不去！” “不去！” “去！”我嘴巴张得老大的，郁闷地看着她，心里面拔凉拔凉的。 程程看了我一眼，优雅地走到电脑面前，打开电脑。我眼睛滴血地看着她，当我看到电脑上冒出win　7的时候，程程冒出一句：“又不是让你去送死，你答应的啊！不许反悔，反正我不管，我不管了。” 我直接倒在沙发上，仰天长啸：尼玛坑爹啊！ ------------ 018 相亲（2） 这几天我坐在办公室里，第一次期盼着永远都不要有周末。 那天后，程程还没事在我耳边唠叨几句，提醒我周末有个相亲，还是坑爹的替别人应付的。渐渐的，快要到周末的前一天，她又开始忘记了她老娘的最后通牒，心安理得的玩起游戏来。 我总觉得有点儿不甘心，试问我可不可以反悔。程程那眼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她。 后来，我开始威胁她，如果她上班时间再玩游戏搞出那些怪怪的声音的话，那我就就不去相亲了。刚开始她忍住了，渐渐的：“毒瘾”上来的时候，曾经几次不理智地不管不顾，说什么也要玩游戏。每当我暗自窃喜终于摆脱了这一茬时，她丫的又变清醒了，我当时就彻底凌乱了。 周五晚上八点钟，我出现在星语咖啡店门前。 透过玻璃，看着我今天的打扮，这时程程给我精心设计的相亲状。 “虽然你是替我去相亲的，怎么也不能毁了我的形象对吧！来，爷给我设计个专业的相亲妆。” 我坐在那儿，一肚子火，咬着牙齿透过梳妆镜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丫的总是一套一套的，这相亲还有专业的装扮，真的假的。 “嘴巴别老鼓鼓的，这样像什么呀，赶紧抿起来。” 明知道我是在赌气，还在那边嚣张地让我不许生气，敢情我去帮她趟浑水是应该似的。我彻底被她打败了，不知道该如何挣扎了，只好抿着嘴。 我本来是长直发，被程程弄成小卷了，脸上被抹了些淡淡的粉，画了眼线，眼睛够大，在我的据理力争下没有带假睫毛，再加上点唇彩，这就是所谓的相亲妆。化好妆的时候，我对着镜子还看了下，骤然讶异这美妞是谁呀，不能这么去帮她相亲，否则肯定不会失败的。 我站在星语咖啡的门口，把准备好的黑框眼镜拿了出来，戴上去，然后慢慢地飘了进去。 根据程程老娘给的信息，对方是约八点在这家店的7号桌，那人姓岳。 关于照片和全名，任何其他的信息都没有，就听程程在那边学她老娘的口气：“闺女，阿拉跟侬说，这小伙子绝对是好男孩，侬一定要去，听到没，并且要给给阿拉拿下。”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见服务员走了过来，就问道：“定好位置了，7号。” “好的，小姐，请这边请。” 我跟着服务员朝里面走去。无意间，我瞟了几眼这家餐厅的环境。复古式，盆景很多，尤其是窗外直对着东方明珠，视野也很开阔，我一时觉得这地儿还是挺不错的，下次有机会要和程程一块来坐坐。 就在我遐想着我要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抱着笔记本写点东西的时候，服务员停了下来，对我说道：“小姐，那边就是7号！” 我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到了7号桌，果然是靠窗的，心里不由得窃喜下。服务员离开了，我忙点头表示谢谢，再次抬起头时，看到那桌子上坐着一个人。 由于好久没有带框架眼睛，度数有点儿不符合，眼前有点儿模糊。我只觉得有个男生正坐在那儿，面前有一台笔记本，他正认真地敲打着键盘。 这种感觉对好，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把我的遐想在我的面前给实现了，顿时对眼前这个相亲对象有一点儿好感，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两人已经有了共同语言。 我慢慢地走过去，当我走近的时候，看到一张特别熟悉的侧脸。 “老公，我觉得你认真写东西的样子特帅！” “必须的，不是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都很帅嘛。” 我忙捂着嘴，这才看清了那张脸的主人，竟然是阮小冬。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可能的，是不是地址搞错了？ 脑子又不听使唤了，此刻满脑子都是我和阮小冬在一起的画面，该死的竟然都是些美好的回忆。我顿时感觉呼吸很困难，心一时也变得特别的乱，紧张得心跳疯狂加速。 我在挣扎着，这不会又是程程精心设计的一场闹剧吧？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我忙拿出来，接听了电话。 “若晨，怎么样，见到那货没，是不是特别的老气，特别的丑，一点情调也没有呀？”程程在电话那头吱吱呀呀地问道。 泪水慢慢地从我眼眶流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只想好好看看他的样子。 “若晨，你怎么了？” 我强忍着不能哭出声音，直接挂掉了程程的电话，然后关了机。 片刻后，我选择了转身离开，我不想再让他看到我哭泣的脸庞。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还对他抱有幻想。 “请问。”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心头一惊，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转身更不敢。 “请问你是来相亲的么？” 我赶紧伸手擦了擦泪水，然后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心想遇见不是更好，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彻底忘记了他，准备开始新的恋情。 我都搞不懂我自己了，等我努力笑出来的时候，转过了身，浅笑着对阮小冬说道：“这是七号桌是吧！是啊！我是来相亲的。” 我从容地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他一脸的尴尬，因为我假装根本就不认识他。 “呵呵。”他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不是来相亲的，帮朋友来顶一会，他马上就来。” “我是来相亲的，请问你的朋友是姓岳吧！能不能提前跟我讲讲他，让我好了解一下。”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已经疼得无法呼吸。 “若晨，你别这样，我真不是来相亲的。”阮小冬表情很难看，试图向我解释。 我继续笑着，回答：“我知道，可是我是来相亲的，这位先生，如果你觉得坐在这儿不舒服，那你可以先走，我一个人在这等你那朋友没事的。” 我说完后，就低下了头，拿出手机在那边玩着。 过了一会，感觉对面都没有什么动静，我也不打算抬头去看，毕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隐隐作痛，有一种和他一样的心情，想去向对方去解释，自己也是帮别人来相亲的。 就在我心乱如麻准备鼓足勇气跟他摊牌，因为毕竟大家都在上海，以后可能还会见面，我真的不想再这么尴尬下去。 我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把笔记本合上了，然后站起来，冷漠地离开了。我耳边有一阵冷风，吹在我的脸上好疼好疼，随即就听到他的一声叹息。 我两眼无神地坐在那儿，紧握着刚刚早已关了机的手机。虽然我知道程程肯定会在发了疯地担心着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 019 相亲（3） 我凝望着阮小冬离开的方向，失神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曾经我们分开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他那张脸，只是对着他的那条短信，想象着他依然温柔的脸庞，和他说那句他累了时候的表情。曾在梦里，我有很多次哭着对他大喊，为什么？我们跌跌撞撞地走了这么多个春夏秋冬，为何离别时要在个寒冷的冬天，为何离别时连面对面说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我再怎么臆想都已经没有用了，错过的总归是错过的了。 现在他走了，我一个人坐在这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我转脸看向窗外，东方明珠耸立在那儿，本是漆黑的天空，被这高空亮物给点亮了，特别的美。我靠在了沙发上，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在等那个姓岳的人。 我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刚刚关机到底是因为阮小冬多些还是因为程程多些。现在想起来，还是因为程程多些，谁让她让我来替她相亲的。想着想着我乐了，对，我回去要告诉她，相亲的对象，年轻，有钱，帅气，我第一次就没把持住去和人家去约会了。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程程听到这样的对白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你好，打扰一下。” 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打断了我美美的幻想。我抬起头，顿时眼睛就瞪得老大，嘴巴都合不拢地说道：“学长！” 对面站着的正是我大学时代的学长岳木子，曾经他和程程的那一段故事是那么的短暂而凄美。 我有点不太敢相信我的眼睛，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遇见阮小冬，又遇到好久不见的学长岳木子。 学长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站在那儿，小声地问道：“我可以坐下么？” “啊！学长，不好意思，你坐，你坐！”我忙请学长坐下：“不好意思哈，我有点儿激动，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怎么了？”学长还是那一贯的浅笑，曾经在校园内迷倒不少少女。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羞涩地回答：“没有，只是没想到而已，呵呵。” 学长点了点头，然后叫了一声服务员，继续问道：“小冬呢？” “啊！”我愣了一下，一时特别的紧张：“他啊！他走了，相亲嘛，三个人怎么办呀，是不，学长。” 服务员这时走了过来，学长说道：“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应声后就离开了。 我一直在打量着学长，他今天穿着一件特别休闲的外套，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很自然的感觉。不过发型变了，变成了短发，看起来特别的精神。以前在校园的时候，头发特别的长，在舞台上弹吉他的时候，甩着飘逸的长发时，台下就会响起无数少女的尖叫声。 程程，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们的旧爱都出现在我们栖息的地方。 “在想什么呢？”学长突然问道。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在想像学长这样的都出来相亲了，那些屌丝怎么办？” “呵呵。”学长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就是个屌丝，有什么区别么，倒是你这个大美女，怎么也出来相亲了，家里头威逼了？” “没有，我老娘在苏州呢？怎么管得了在上海的我？”我还是延续着那时候说话的语气，因为这位是老朋友，那些职业腔都应该扔掉。 “那你看到那个相亲的人了么，你不会见小冬坐在这儿，把人家轰走了吧？”学长笑着问道。 “没有，我就是那个来相亲的人啊！不过我和他一样，也是帮人来顶一下的。” “哦。”学长似乎有些失落，咖啡上来了，他用勺子不停地搅拌着，我直接就端起来轻轻地喝了一口。 “学长，你是不是也受到胁迫了？”我见气氛有些尴尬，就努力地在找话题。 学长放下勺子，脑门拧着，眉毛也延伸得有些愁的味道，回答：“是啊！你都叫学长了，岁月不饶人啊！” “哪有，学长依然永葆青春，霸气侧露！嘿嘿。”我恭维道。 学长喝了一口咖啡：“若晨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一毕业就到上海来发展了。” “在哪家公司？” “cn。” 噗！学长差点把咖啡从嘴里吐出来，我赶紧把面纸递给他，他边说着不好意思边擦着。 “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cn工作，而且我们俩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我看学长的表情，实在有些不理解，左思右想只有这么种可能了，否则为何会这么激动。 “没有，我被呛到了。”学长忙解释道，然后又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 然后两人就没有话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笑一下，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咖啡。 “若晨。” “嗯，怎么了？” 学长坐直了身子，提议道：“我是被逼着来相亲，你是帮人来相亲，我们别坐在这儿，出去走走？” “好啊！”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把包拿着，站在那儿等学长买完单就一块走了出去。 “时光飞逝啊！我都毕业两年多了，昔日的萌学妹都已经在社会上打拼了一年多了。”学长走出去后，双手张开，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有些无语，在纠结那萌学妹是不是指我，就问道：“不是吧！我以前在学长你的眼里很萌？” “有一点。” “不会吧！我萌？我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而且对这个社会的一切都特别的敏感，整天还气愤地暴粗口，尼玛，如果我萌的话，那岂不是都很萌？”我再一次据理力争。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请原谅我第一次听到人家这么评价我。 学长被我的架势给吓到了，忙冲我摆手，解释道：“在学长的眼里，萌的意思是可爱，懂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还差不多。”我毫不退让地白了他一眼。 “尼玛，这酒怎么喝不醉人！”思绪突然飞到了大学时代，程程和学长分手的时候，程程拖着我到一家大排档去喝酒。桌子上摆着不少酒，她迷离地握着酒瓶，看着这花花绿绿的一切，霸气地骂道。 我坐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抛开淑女这个特性，大声说道：“来，喝不醉，咱继续，爷陪你！” “若晨？”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难不成就是学长所说的萌，别。 “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好久没有看电影了。”学长望着天空，总觉得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沧桑的感觉。 刚刚还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现在一下子又变得尴尬起来。 如果我去和学长看电影，就像是程程此刻正和阮小冬一起出去玩的感觉。虽然我知道我们都必须得学会放下，可是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 我思索半天，触碰到他的眼神，他正紧紧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忙躲着不看他的眼睛，回答：“不了。” “为什么？”学长语气有些急促地追问道。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我那朋友下最后通牒了，我再不回去跟她汇报情况的话，要跟我玩命呢？” “好吧。”学长有些失落地说道，然后突然又笑了起来，问道：“你回去打算怎么形容我啊？” “如实回答咯。”我不知道学长问这句话的意思。 “不行，你应该说，那货特老特丑，都是些什么人啊！你懂的，我也是随便应付一下的。” 我有些尴尬，在想是不是相爱过在一个人的身上渐渐的都会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刚刚学长的那句话简直和程程对我说的一模一样。 “哦哦。”我这次没有发愣，拼命点头，好让学长相信我，因为我知道我回去后肯定不会这么说。 我们走到了路边，学长帮我叫了俩出租车，然后帮我打开车门，上车后，冲我温情地摆了摆手。 我坐在出租车上，突然特别有精神，微微地点头，学着那些大师讲课的动作，嘀咕道：“孩子啊！有些事情你必须得去面对，我看到了岳木子。” ------------ 020 严刑逼供 回到家里，程程还在玩游戏，一见到我回来，她就忙对着话筒说她有事先退了。离开电脑的她站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种非常关注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她的视线跟了我转了一圈又一圈，我都没有去理会她。因为一回到家，一看见她的眼神，我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关于我遇见岳木子的事情。 “为什么关机？”程程突然阴冷地问道。 我放下了包，坐在了沙发上，故作淡定地回答：“手机没电了吧。” “没电了？”程程有些不太相信地坐了过来，离我特别得近，我似乎都能听到她有些不均衡的呼吸声：“这么巧？刚和我没说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都说没电了，你不相信我？”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发生的一切，就反问道。 “不是。”程程往沙发上一躺，然后双手放在头下，不再说话。 我也靠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很尴尬，明明是程程逼我去帮她相亲的，现在反而有种我对不起她的感觉。 我看了她一眼，她深邃的眼眸下，有种让人看不透的冷漠。 过了一会，我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口，就站起来告诉她我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阮小冬和岳木子两个人的脸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洗个澡就魂不守舍的。“啊！”突然脚一滑，我差点摔在浴室里，不过胳膊磕到了瓷砖，疼死我了。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一出浴室的门，看到程程双手抱着，一脸冷漠地站在那儿。见我出来，她那有些阴冷的眼神又投向我，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你鬼附身啦？想吓死我！”我气嘟嘟地说了一句，就裹着浴袍朝沙发上走去，准备看中国好声音。 突然我感觉腰间有一阵暖流袭来，紧接着我浴袍的包扎处动了一下，此刻我正往前走，根本没来得及多想，浴袍顿时滑落。我忙伸手用力地抓住了，幸好没有走光，惊吓中我看向程程。 程程此刻紧盯着我，眼神特别的恐怖，突然她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双肩上，冷冷地说道：“快点给我老实交代，晚上见了谁，否则我**你！” “**我？”我冲她吐了吐舌头，因为我还不知道她到底是玩真的还是假的，就嘲讽地说道：“你有那个么？” 程程还是一脸的严肃，紧绷的脑门一点都没有舒展，只见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突然张得老大，嘶吼道：“你丫的不信，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办了你？” 我推开程程的手，白了她一眼，然后走向沙发，坐下来后，扔给她一句：“鬼才信，哼！” 这时程程直接跳到了沙发上，直接解开了我的浴袍，肆无忌惮地摸了起来，边摸着还边霸道地说道：“我叫你关机，我叫你装，叫你再嚣张！” “我错了，程程，亲，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谁让我娇小，谁让我没有爷们的资本，我苦苦地哀求她道。 我们折腾了半天，程程松开了手，态度也变得好很多：“拜托，你回来什么都不说，想憋死老娘我啊！” 我故作神秘地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华少的逆天语速再次袭来，我一直盯着电视机，然后说道：“我见到了相亲的人。” “啊？”电视声音很大，而我的声音很小，程程一听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林慕晨，你到底该不该告诉程程你看见了岳木子了呢？我看着电视，脑子里一直在挣扎，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万一扰乱了程程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怎么办？ “若晨，有些事情你一定要去面对的。” 那天，我失魂落魄地看见阮小冬牵着他光纤亮美的新欢时，程程的话回荡在我的耳边。对，不单单是我，程程在乎我才会这么说，而我也毫不犹豫地在乎她，那我更应该告诉他，毕竟在这说大不大的上海遇见该怎么办？ 程程见我没有回答她，气愤地抢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贱人，你到底说不说？” 我转过头，看到心急如焚的程程，很认真地问道：“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快说，老娘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当年岳木子就是因为喜欢你才跟我分的手，我都没有生你的气！”程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忙捂住嘴巴，可是我清晰地听到了每一个字。 “你说什么？”我不太确定我听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没什么？”程程忙摇头，直接站起来转过头。 过了整整一分钟，程程果然没有再来逼我今晚的事情，我有点儿确定程程刚说的话。我终于找到了说出这句话的契机，就是此时此刻。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程程，跟我相亲的那个人是岳木子。” 程程听到后，没有一点儿反应，而是背对着我站在那儿，隐隐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动。 我后悔了，明知道程程的心里一直在乎那名义上的第一次恋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而且他们分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我。 “对不起。”我低沉地说道。 一阵微弱的哭泣声出来，随即就是吸鼻子的声音，程程这时转过身来，灰暗的脸上带着难看的微笑，对我说道：“没事，幸好我没去，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我站起来，知道这一刻需要安慰的人是她，她柔情似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头湊到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学着她的语气说道：“程程，有些事情你一定要学会放下，还要学会去面对，谁这辈子没爱上过几个人渣！” 程程的头动了动，我看见她水汪汪的眼睛泛出了光泽，只见她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去帮她擦眼泪，继续温柔地说道：“都过去了，过去了，再见到岳木子之前，我见到了阮小冬，他和我扮演同样的角色。” “什么？”程程突然精神了许多，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是说，阮小冬去帮岳木子看相亲的对象？” 对于程程这个女人的变化无常，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弱弱地点了点头。 “太劲爆了，来，赶紧给我讲讲，这我一定要听，上床讲，我今儿不晚游戏了。”程程推搡着我往卧室走去，我被推着，突然感觉被人推着不行，关于我过去的这些恋爱破事儿要速度翻篇。 ------------ 021 不期而遇 听完我的故事，程程在睡之前，还乐呵呵地骂了那两个人二货，原因很简单，一个去相亲，一个去帮人相亲。我当时脸就拉下来了，看着她，说道：“那我们俩呢？” 该去相亲的人是程程，帮人相亲的那个人是我，照这么说，我们俩？ 程程一听嘿嘿地笑着，然后用头在我的胸前蹭了蹭，然后惊现一句：“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你！”我直接伸手过去掐她，把她骑在身底：“贱人，你来的第一天，老娘就开始怀疑你那是假的，就算你以天天喝木瓜奶茶的速度都不会有这么快，说，是不是背着我去隆了？” “啊......”程程奋力挣扎着，在那边嘶喊着，这次我可是积压了许久，姐早就说过要抓着她的双峰，质问她的，说到做到。 我们闹了一会，彼此都累了，我就躺在那儿，喘着粗气。 突然气氛就不对了，两个人一不说话，这房间就涌现一股特别压抑的感觉。我的胸顿时觉得很闷，外面的霓虹灯映射进来的光线下，程程的脸庞显得十分忧郁。我忙收回眼神，不敢去看她，因为我知道那段短暂而又凄美的一段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忘得一干二净的。 记住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因为在乎了，而忘记一个人太难了，有时候时间根本没有太大的治疗效果。 我叹了一口气，盯着天花板看，天花板上的黑色光影变成了一张特别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脸庞，阮小冬那冷漠的眼神直击我脆弱的心灵。 周末的气息渐渐浓烈了起来，因为我在睡梦中又听到了那个怪怪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程程又似重生般在那边狠狠地虐待着我的鼠标和键盘。我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心想这样岂不是很好，她着迷于游戏，就说明她暂时忘记了昨日的痛苦。 我决定好好睡一觉，然后拖程程出去逛街。 记得上个周末我们害怕出去被人认出这两张亢奋的脸庞，这周没有什么顾虑了额，果断该出去走走，和拥挤的人群来个不期而遇，好告诉自己是生活在繁华而喧闹的上海滩。 我中午醒来的时候，程程一如既往地挺着那背，奋战着。 我伸了个懒腰，下了床，走到她的后面，搂住她的脖子问道：“爷，小女子饥渴难耐，请问有没有充饥之物？” 程程拿掉了耳机，手还是不闲着，过了几秒，冒出一句：“我煮了绿豆粥，应该还是温的，你先吃两大碗后再过来找我。” 我白了她一眼。虽然她看不见。我一转头看到我们家那迷你的小锅里面正飘来淡淡的香味，突然肚子就咕噜地叫个不停，我忙去刷牙洗脸，然后过去吃粥。 “下午有活动么？”我吃了几口，觉得好多了，就问道。 程程那边一丝反应都没有，完全把我当空气。 “你丫的，等我吃完就不许玩游戏了，我们出去逛街。”我又吃了一大口。 程程还是聚精会神一丝不苟地在玩着游戏。 “我说美妞，周末了，该远离辐射，出去给广大男同胞送点福利了。”我吃完了一碗，然后去盛第二碗，把音量调大了好几倍。 过了一会，没有声音，我就叹了一口气，继续吃第二碗，我发誓我吃完这第二碗就冲过去掐死她。 “我是爷，你才是美妞，你赶紧打扮下，爷陪你出去施舍福利去。”突然程程冒出一句极为阴冷的话语，我差点被粥给噎住。 我猛地几大口把第二碗吃完了，掐着腰站在那儿像个更年期的妇女一样，骂道：“别老自称爷，等你身上多了根东西的时候，再跟姐谈，我吃完了，赶紧给我去打扮去，这么漂亮不去接客也太浪费了。” 程程一听这话，把手从鼠标上拿了下来，一扭头，一脸阴冷地盯着我，两只眼睛里带着无尽的怨气，现在她比我更像一个更年期的妇女。 “敢问美女全套多少钱啊？”程程走过来，勾搭着我的肩膀问道。 我怎么觉得此刻特么的恶心，就赶紧挣开了她，说道：“好啦！我们去逛街，你要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程程也妥协了，撅起的嘴也变了条浮现，说道：“好吧！我先给你化一个逛街妆先。” “逛街妆？”我诧异地问道，难不成她的字典里，什么动词后面都可以加个妆？ 程程推搡着我做到梳妆台旁，开始给我一丝不苟地画着妆。 我看着镜子中的我，渐渐地思绪外飞，不知道飞到了哪儿。 一小时过后，暖暖的太阳升到了正中间，我俩已经人手一挎包站在了喧闹的南京路上。用程程的话说，两个文艺女青年值此周末之际，出来祸害所有白白净净的男同胞了。 我有些沉重地站在那儿，因为程程此刻一身女扮男装地站在我旁边，还把自己特么显眼坚挺的利器毫不遮掩地摆在那儿，似乎在告诉他们，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人妖。 我想到这，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转过头又朝程程看了一眼。她的长发被盘起，变成了短发，刘海也被处理了。上身穿着一套根本合不拢的西服，下身穿着西服裤，嘴唇还特意抹了点淡淡的唇彩，抬头挺胸收腹地站在那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哈哈！”我承认我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虽然对面全是络绎不绝的路人。 程程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假发一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瞬间散了下来。哇咔，那一幕特么劲爆了，引起不少路人的火热目光。 “怎么样？”程程惹火般地用极为挑逗的眼神看着我。 我旁拍手叫好：“不愧为偶心目中的女神，把人妖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啊！” 程程本该是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听我夸赞的，可没想到听到下半句的时候，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直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见可以过马路了，就决定逃之夭夭。 程程直接迈着二八步，非常凶猛地追过来，我强忍着女人爱叫的天性，强忍无声地往马路对面跑去。 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程程有没有追来，就在这瞬间，程程大叫：“若晨，小心！” 我紧张地回头，看到旁边一辆车正闯着红灯朝我撞过来，我终究没有隐匿掉女人爱叫的天性，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啊”！ 还好那辆车及时刹住了，让我第一次庆幸我看到的是一辆宝马，否则我的小命就没有了。 我躲开的时候，没站稳，摔倒在地。 程程直接是飞奔着跑到我的旁边，蹲下来扶我起来，一站起来，直接跟个悍妇一样，对着司机破口大骂：“侬没看见是红灯啊！眼睛瞎啊！” 我被程程的态度吓得心一沉，耳边都在嗡嗡地响，我缓过神来，看向那辆车。阮小冬特么闪眼地坐在副驾驶，握着方向盘的那个人正是他的新欢倪琳！ ------------ 021 谈判 本以为可以和程程在这个让人兴奋的周末去南京路好好的逛一逛的，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情。虽然这样的事情也属正常，可是偏偏对象却是阮小冬和倪琳。 我失魂落魄地被程程扶着，站在那儿，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应对我对面车里的这两个人。程程此刻俨然一纯爷们，一边扶着我，一边对宝马车子里的倪琳嘶吼道：“三八，给我下车！” 倪琳咬着牙齿，拼命地按喇叭，瞪着程程，因为周边全是不明的围观群众。　程程挺着胸脯，毫不示弱，继续骂道：“撞了人还想跑，丫的闯红灯扣你200块就算了，知不知道你差点撞到人啊？” 程程和他们周旋了半天，最终以违反交通规定被交警给请到了一边。 交警大哥有些纳闷地看着我们，眉头紧皱着，直接先走到了宝马车旁边，敲了敲车门，不客气说道：“下来，下来。” 阮小冬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轻描淡写地瞅了我一眼，我无辜地被程程扶着，冲他的背影瞪了一眼。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算我就只是个陌生的路人甲，那我也是个受害者啊！也不能这么包庇你的女朋友吧。 程程见倪琳还坐在车上，就瞪着她大喊：“三八，死了？快下来！” 倪琳满脸的愤怒，直接气愤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直接冲着程程骂道：“你骂谁三八呢？” 程程冷冷地笑了起来，说道：“呵呵，谁做了什么事，谁心里清楚。” “清楚什么呀？”倪琳往阮小冬的身边靠了靠，然后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她往我车上撞的。” 交警大哥这时拍了下手，严肃地说道：“吵，吵什么呢？吵能解决问题么？” 我本不想理会这个人，甚至从未想过和他们有过任何的交集，对于她说这样的话，我也毫不在乎。我只是朝阮小冬看过去，阮小冬立马脸就阴沉了下来，然后不敢看我。 “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呀，是在这儿解决，还是打算跟我回去说清楚啊？”交警大哥程程和倪琳都怒目而视的就问道。 程程此刻的火焰被彻底点燃了，破口大骂：“三八，别以为你开着个宝马就能颠倒是非，所有的人都看到是你丫的闯红灯在先，试问过马路的人怎么往你车上撞了？啊！回家问问你妈你这么说合适吗？” “你！”倪琳直接气得直跺脚，骂道：“你骂谁呢？大不了算老娘闯红灯！” 阮小冬这时微微地动了一下，然后说道：“程程啊！反正若晨也没有伤着，我们赶着有事，不如先这么算了吧！改天我们来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行吗？” 程程坚决地说道：“不行！” 交警大哥这时顶了程程一句：“你说了不算，得问问当事人，怎么解决？” 我站在那儿，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句：“算了吧！我们走吧。” 我不想看到阮小冬懦弱的眼神，明明是她的新欢有错在先，为何却不敢站出来表明态度。我们在一起四年，难道抵不上他们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么？一种失望而又心酸的感觉涌向心头，我此刻只想转身，不想再争论下去，这样下去只会让我更难受。 程程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拉着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程程回头又冲那倪琳骂了一句：“三八，你给我等着。” “你！”倪琳此刻站在我的身后冲阮小冬撒娇，我背对着她，心里一阵恶心。 “好啦！都赶紧该忙啥就忙啥去吧。”交警大哥见没事了，就离开了。 可是倪琳却在背后又补上了一句：“黄程程和林慕晨是吧！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后悔的。” 程程突然停了下来，我站在那儿，失落地对她说：“算了，何必去跟她计较嘴上的不痛快，别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程程没有听我的劝，直接转身，我也看过去，人家的宝马车已经不知去向。程程就站在那儿，冲着人来人往的人群，骂道：“贱人，给老娘等着，迟早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站在那儿，惊讶地看着程程充满仇恨的眼神，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程程这样了，我知道她说到做到的。 我们足足走了好几条街，程程才变得心平气和起来，嘴里不再咒骂贱人。我忙靠近她，挎着她的手，然后小家碧玉地对她说道：“爷，你说吧！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我全力支持你！" “先逛街，等我想好了再说。” 程程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朝一家服饰店走去，我赶紧把包挎得紧些，然后跟了进去。 这是一家日本店，我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瞄到了几个日文字符。我知道像程程这样的愤青，不出一分钟肯定会出来的。我淡定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穿着和服的服务员优雅地走到了程程面前，微微地鞠躬欢迎。 程程愣了一下，然后回眸看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然后程程就直接扭头走了出来，说道：“丫的，你看到日本店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能阻拦得住爷么，偶可是小女子一个。”我萌萌地眨着眼睛，突然想到了岳木子跟我说过，说我以前有点儿萌。 “不对呀，最近日货都下架了，这日本店还竖立在这，不怕被爱国分子给炸了呀?” 不出一会，我们已经绕过这条街，来到了南京东路。 程程见我在前面，就停下来，冲我嚷嚷：“慢点行不？” 我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着她，她小步跑过来，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到了如何整那个倪琳了。” “啊？”我愣了一下，本以为她会说要去哪家小吃街吃鱿鱼来着。 “还是先去找鱿鱼，吃完了再说。” 程程说完就朝旁边的小巷子走去，我忙跟在后面，见她已经站在一家铁板鱿鱼的大叔面前，挥舞着鸡爪子，在和大叔交流。 我走过去，很直接地说道：“老板，你们今天有多少存货？” 程程白了我一眼，然后拉我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瞬间眼神就变得十分阴冷，说道：“晚上给阮小冬打电话，我们得约他们出来谈判。” “不会吧！这就是你想到的法子？”一想到又要和那两个人见面，我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 “你不是说要全力支持我的吗？再说了，刚刚是谁在那边帮你据理力争的？”程程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头发被风吹得有些飘飘然。 “除非......”我只好妥协。 “除非什么？” “除非你请客！”我刚说完就知道要讨打了，忙躲着她，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要求有点儿邪恶了。 “我靠，还以为什么事呢？今天把这家店给祸害了都行！”程程眯着眼睛说道，我也冲她笑了笑，然后一起朝旁边看过去，鱿鱼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我们俩都屏气凝神，准备开战。 ------------ 022 小小爆发 等香喷喷的鱿鱼上来的时候，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决定暂时把那个鱿鱼的梦遗忘，然后以祸害这家店为目的，开吃起来。 我吃了一会，漫不经心地问程程：“你打算怎么整他们啊！跟我说说呗。” 程程伸手去拿纸擦了擦手，然后嘴里的鱿鱼须子还在她嘴边的时候，她就阐述道：“这个能不能先不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切，不说拉到。”她既然不说，我只好继续吃着鱿鱼。 “你！”程程见我飞快地挥舞着鸡爪子在抢夺鱿鱼，立马愤怒了：“丫，竟然是故意让我分神，抢我鱿鱼吃，你个贱人！”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公家的。”我据理力争。 程程这时直接放下手中的鱿鱼，盯着我说道：“什么公家的，老娘付了钱就是老娘的，赶紧吃，早点回去。” “什么？”我有些儿纳闷，这才刚出来没多会就又想着回去了。 程程突然嘿嘿地笑着，说道：“觉得逛街神马的太无聊了，你知道的，我要精心策划该如何整那俩二货，所以嘛，我得在高度紧张地游戏下才能有这么强的思维能力。” 我没等她说完，就把头往旁边一扭，不理会她。就知道这丫的心里又痒痒了，这到底是有多大的瘾啊！才能让一个女人迷失本性，连逛街都觉得是无聊的事情了。 我吃着吃着打了一个嗝，那个残存在脑海里的梦又变得渐渐清晰起来，我心头一阵凉意。这时老板又拿上来一大把鱿鱼，我忙对老板说：“老板，这些打包吧。” “为什么？”程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是实在吃不下了，正好顺应着程程想回家玩dota的心理，就跟她解释道：“你想啊！带回去你一边打游戏一边吃，多好，是吧？” 程程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闺女，到底打不打包？”老板也有些急了，天下之大，最怕墨迹啊！ “果断的，打包！”程程突然冒出一句，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然后跟着老板屁股后面，问道：“对了，一共多少钱啊？” 我站在那儿，倒吸一口气，感叹道，哎，我承认，我也有一颗宅女之心。 付完钱，程程不知道有多感激我，主动站到马路边去叫出租车。等出租车来了，主动给我开门，然后连话都不让我说，车子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 我在想，我有这么懒么，什么事她都给做了。 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心头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就站在那儿看着程程把鱿鱼一放下，就打开了电脑。 我坐在沙发上，准备打开笔记本写点东西。 “若晨啊！过一会给阮小冬打电话。”我一惊，抬头去看程程，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就冒出这么一句。 “等会再打吧。”我推辞道，其实我恨不得她一冒火，说，哎呀，你不行，我来帮你打。 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犯贱地等着她再催我，催到我无路可退的时候，我再给他拨电话。 可是程程奇迹般地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聚精会神地操作了起来，还时不时对着麦克风骂道：“你妹的，今天跟闺蜜一块去逛街，闺蜜被一贱人给差点撞到了，那丫的竟然一点都内疚，还挺着胸脯据理力争，就她那小波还好意思挺给人家看，老娘当时要不是见交警大哥在，早就鄙视她一顿了。”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在电脑上写着。 若智能辜负，何必当初。 若知前世的相恋，只能换来分别后不期而遇时驻足的冷漠，宁可当初各自栖息枝头，永不相守。 “我靠，开宝马了不起啊！开宝马就可以颠倒是非颠倒黑白了是不？我还就不信邪了，姐妹们，今晚上还需要你们帮忙，到时候我给你们发信息，你们照做就是了。怎么啦！都别跟我装，跟自己老公在床上的时候别提有多骚，这次只不过让你在电话里骚一下，把你们最骚的语气给我拿出来，姐给你们颁发最佳女演员奖。行，你们只要挺我，我打一周的辅助都行，好，就这么说定了啊！” 我刚准备写下面的时候，程程的一连串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停下来，刚好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什么？我大概可以猜到程程的那些小伎俩，不会用这么一损招吧！难不成女人天生就是去因为仇恨而把自己整得渐渐的。 不对，我这不是在说自己嘛，应该是天生都这么文艺般地抒发自己内心的愤懑和不满吗？ 我思索一番，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问道：“喂！” “若晨。”突然程程倒是先转过头，然后站了起来，对我说：“打电话啊！他们肯定找借口说不来，得软磨硬泡，否则姐的计划就泡汤了，赶紧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就用激将法把那贱人给我整出来。” 我点了点头，知道只要程程决定的事情我以一己之力是躲不过去的，因为用程程的话说，光环太阴霸，技能范围太广，我是逃脱不了的。 于是我就给拨通了阮小冬的电话。 让我有点儿奇怪的是，阮小冬明明刚刚还说有事情的，这回接电话出奇的快，压根我都没听到那个熟悉的彩铃。 “喂！”阮小冬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当时神经错乱，顿时就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铃声还没有换啊？”我尼玛最后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这个苏州号一直没换。”阮小冬旁边似乎很安静，只听他继续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事。”我话音还没落，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的手机被程程抢了过去。 程程拿着手机就骂道：“给我听着，不是要找机会给我们家若晨赔礼道歉的么，今晚吧！你们找地方，告诉你，当初是你对不起若晨，现在你丫的又在那边装孙子，这次你要做得不让我程程感觉还行，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她摔地上，胳膊都摔青了。” “拿去，继续交涉。”程程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我，我吓了一跳。 我继续把手机放在耳边，这时阮小冬语气很软地问道：“若晨，你的胳膊没事吧？” 我突然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关心，此刻的我竟然还犯贱地想去奢望。 我准备告诉阮小冬我没事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声音：“弱不经风，还在我老公面前装楚楚可怜，真不要脸！” 我脸立马拉下来了，程程这时转头看着我，电话那头是阮小冬的声音：“对不起啊！若晨，我找好地方给你电话。” 我知道阮小冬要挂电话了，记得以前的时候，每次挂电话都是他让我先挂，我不挂的话，他就一直躺在那儿对着电话说：“亲爱的，你不挂我也不挂，嘿嘿。”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随即我就生硬地说道：“叫那丫的给我赔礼道歉，否则我跟她没完！” 我火冒三丈地挂掉了电话，程程走过来帮我擦着泪水，问道：“骂得爽么？”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道：“爽，真以为姐我怕她呢？那是不爱跟她计较！” 程程摇了摇头，赶紧跑到了电脑旁边，背对着我说道：“爷，你好样的，小女子待会过来以身相许。” “去死！真恶心。”我抱过笔记本，决定继续写点东西。 ------------ 023 备战 梦里枯叶已消逝，是年繁华遇见你。 这是阮小冬和我相遇的时候，写给我的一篇文章的标题。我把它们输入在电脑上的时候，我的电话就响了。 never　mind，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我没有太急着接电话，这时程程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惊恐的味道。我看了看程程，程程撅着嘴示意我接电话，我往手机屏幕上看去，阮小冬三个字赫然显示在那儿，特么鲜艳刺眼。 “老婆，我在你手机上是什么称呼啊？”那是一个昏黄的秋天，我们一起走在落英缤纷的梧桐树下，有点儿冷的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阮小冬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愣在那儿，看着眼前凄美的一切，顿时说不出话来。 阮小冬以为我故意不理会他，正怀疑我给他起了一个什么怪称呼，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想去从我包里掏出手机来。 我忙我包甩离了他的手，微微眯着眼睛站在那儿。 “肯定不是好听的称呼，给我看看。”阮小冬此刻已经认定了。 “没有。”我忙反驳，眨巴着眼睛，在那边装无辜。 阮小冬见我这表情，直接扑上来，搂住了我，一边抢着我的手机，一边说道：“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个很搓的名字，不给我看是吧！不给是吧？” “啊！”黄昏时刻，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学校主干道上，边叫着边躲着他的抢夺。我们俩就这么边闹着边笑着，两个人脸上是满满的笑容，那时候是多么的甜蜜。虽然最后手机还是给他看到了，阮小冬三个字被2b青年所代替，他瞪大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们眼神触碰。 我心跳加速，见他直直地盯着我，头轻轻朝我错过来。这样的场景下，我本该闭上眼睛，然后享受着心爱的人带来的甜蜜之吻，可我余光瞟到了有不名观众路过投来不和谐的目光，就在他的唇即将靠近的时候，解释道：“这是昨晚和程程闹的时候，被她改的，她说你丫的就是一2b青年。” 阮小冬无辜地站在那儿，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牵起我的手，边走着边说道：“神经病人思维广，2b青年欢乐多，只要我能给老婆带来欢乐，做一辈子的2b青年都成！” “那可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就这么点出息？” “接电话啊！谁打的？”程程突然大吼了一声。 我忙愣了过来，然后赶紧拿起手机，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若晨吗？”阮小冬的声音又回荡在我耳边，无论是语气还是声调都和我刚刚回忆的一模一样。似乎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被谁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 “嗯。”和之前那电话里的语气相比，我现在这语气，俨然就是大爷变成了孙子的感觉，好吧！我承认是装的。 “我们定好了地方，在小南国，8点。” 程程这时正看着我，我从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到我此刻的模样，仿佛程程就是一面镜子，显然所有的格调都变成了灰暗的色彩。 我只说了句好的，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忽然之间，头一阵眩晕，我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不敢去面对了。 “怎么说的？”程程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忙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把电脑抱在怀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程程这时坐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温柔地问道：“在哪里？如果你不敢去的话，我一个人去帮你舌战全场！” “小南国，8点钟。”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好低沉。 程程的手还没有移开，我看向那台台式机的电脑屏幕上，左下角一排留言刷刷地冒了出来，一定是她的队友在召唤她。 “谁说我不敢的，说好了要力挺爷的，放心吧。”我把自己伪装得像模像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冲程程说道。 程程叹了口起，摇了摇头，慢慢地朝电脑旁走去，边走边说：“希望如此吧！打完这句我给你化个旧爱无敌胜新欢妆。” “什么妆？”这丫的真能瞎辦，这是我从她嘴里听到的最长名字的装扮。 程程头都没转地说道：“旧爱无敌胜新欢妆，就是说保证你过去，让你比那倪琳无论从气场华丽上都更胜一筹的装扮，一般人我从不给化的，黄家独门绝招。” “噗！”我算是服了她了，说话一段一段的，真该去说书的，否则多浪费。不过她这么一说，我这么一听，心情突然就好多了，心头那点儿酥麻触动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我仿佛又充满了力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不是因为讨厌阮小冬的新欢，而是直接讨厌这个倪琳，太蛮横不讲理了。 有钱人摆着个高高在上的架子，我是最讨厌的，程程不用说，那简直是义愤填膺了。 我从雨天走过，你撑着一把油纸伞与我擦肩而过，见我淋雨，却沉默不语。 此刻我正坐在梳妆镜前，就像古时待嫁的姑娘一样，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看着化妆师一丝不苟地给自己画着妆。那种思郎之情多么的美，而我此刻却是要去勾起那段伤痛的回忆，总感觉有点儿凄美的感觉。 程程听我说完那句雨天的话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的脸上擦着粉底，说道：“今天我的任务就是舌战，让那丫的说说不过我，骂骂不过我，然后还得气得红着脸直跺脚。你的任务就是一直保持微笑，淑女般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让阮小冬看到你最美丽的一面，让他后悔都来不及。”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到一句话，胭脂水粉香，抵不过幸福笑容美。 也许程程说得对，这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谁还会为上一段感情折磨自己。现在的套路是，你的离开是大家的解脱，只有走出一颗大树的荫庇，方能见到整片森林的荫凉。 程程停了下来，看着镜中的我，有点儿励志地问道：“准备好了没？” 我点了点头，抿着嘴，看着程程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多的不是仇恨，而是对我的担心。 我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林慕晨，要面对就要面对得彻底，注定是做不成朋友了，何必在乎多一场挡不住的战争。 ------------ 024 大动干戈 晚上八点，我和程程出现在小南国的门前。程程看了我一眼，然后语重心长地问道：“小妞，准备好了没？” “时刻准备着。”我说完抿着嘴冲程程点了点头。 程程也点头说道：“那我们就杀进去，记得，不留活口。” 华灯初上，魅影都市，我和程程此刻仿若两个女杀手一样带着肃杀的气氛迈着大步走进了这有点儿气息的小南国。 当我还沉浸在遐想中，一声两位请问预订了么，打乱了我梦幻的神思。 如果这是一家客栈，名字改为小南山估计感觉会好些，程程这样带着蛮横杀气的杀手把沉甸甸的剑摆在木桌子上，阴冷道：“小二，给我来一壶酒，二斤牛肉。” 现实中，我和程程并不是江湖中人，来的也不是小南山客栈。相反，我们就是俩村姑，来到明亮的小饭庄，准备解决一场平庸到再也不能普通的民事纠纷，简称交通事故私下调解。 “人已经来了，姓阮的定的，麻烦小姐给我们指下路。”程程身子微微一倾，礼貌地给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忙说道：“哦，阮先生啊！这边请。” 我和程程对视了一下，估计都想到一块了，这阮小冬就一屌丝，怎么突然被人这么体面地称呼着，听着真不自在。 “好了，我来就是了，你还是先别这么想。”程程忙打断我的思绪，因为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我，毕竟这么去想阮小冬心里头总有些不愿意。 我们随着服务员走进了小南国包厢，里面的阮小冬和倪琳似乎在就到了，桌子上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 “呦，约我们八点，你们倒是提前来准备了哈，有点诚意。”程程一上来就冲着倪琳，讥讽味道十足。 倪琳哼了一声，白了一眼程程，然后又风轻云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可不是专程来准备的，待会谈完，我还得接待客户。” 我看着阮小冬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这两人都扛上了，这丫的不闻不问的，压根就是在装孙子。 我看不下去，拿出在心里练习不知道多少次的语气，说道：“貌似就让我们这么站着就很没诚意了啊！不怕谈不拢，耽误后面的客户？” 阮小冬这时尴尬地忙站起来，伸手礼貌地请我们坐下。 “什么客户？”我和程程一坐下来，程程就问道，我撅着嘴不想继续说下去，程程倒是自圆其说道：“有价钱的吧！现在这年头生意都给二线三线的抢了，这没线的的确要加把劲，否则都接不到客咯。” “你骂谁呢？”倪琳显然是听出了这显而易懂的话，顿时就愤怒了，差点没站起来，骂道：“我可不想跟你俩下等人吵，有失我的身份，赶紧说吧！想怎样，说完赶紧走人！” 阮小冬插了一句话：“程程，若晨，你们都少说一句，赶紧把事给解决了，免得大家一直闹误会。” 我当时就瞪着阮小冬，尼玛，我不就说了一句，什么叫都少说一句，为什么不叫跟你坐在一块的贱人少说一句，就她话最多到现在。 程程看了我一眼，继续微笑着，说道：“对，我们都是下等人，有的自称上流社会的人还捡人家的n手货呢？请问倪小姐，这人是不是更下贱更低等啊！” 一杯红酒直接泼到了程程的脸上，倪琳抿着嘴，两眼都冒火了，喘着粗气瞪着我们说道：“你什么意思？还有你，自己没有魅力，被人家始乱终弃，就不要带只疯狗到我这来撒野！” 程程还没等倪琳说完，也一杯红酒泼到了倪琳脸上，堵住了她那张臭嘴。 奇怪的人，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怎么说这样的画面也要互相掐起来，我就是想看看这里唯一的男人到底能做些什么。 阮小冬从头至尾一直坐在那儿，连个p都不敢放，我当时就笑了，赶着势头，直接端起红酒泼在了阮小冬的脸上，然后站起来骂道：“阮小冬，你丫就是一孙子，自己的女朋友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还跟个娘们一样坐在那儿无动于衷？我就在想，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你的。这个贱人眼睛瞎不会开车，你不会在旁边提醒她一下啊！撞青了老娘的胳膊还特么觉得天经地义了是不？这个贱人小时候没受过教育，你不会教教她怎么说人话啊！出来到处咬人。” 我只能说整个场面瞬间就hold住了，连程程都被我镇住了。 “阮小冬，我告诉你，在你说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早就想要离开你了，怕你承受不了，所以就给你这个看起来还算个男人一个面子，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下次看好你的新欢，别在面前显摆，我他妈觉得恶心，特么恶心。” 等我说完的时候，我整个身子都酥软无力，早就说不能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谈，有些人见面那就是分外眼红，然后开战，生死有命的。 阮小冬被我骂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尴尬地红着脸坐在那儿，头低着。倪琳见阮小冬低着头，气得直跺脚，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程程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我，片刻后，僵硬的表情变成了微笑，然后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再追究谁对谁错了，只想赶紧逃离这儿，只要以后的世界里不要再遇见就行，其他的我无所谓。就在我准备继续掌控场面霸气地拖着程程走的时候，安静的包厢里响起了彩铃。 谁的手机在响？ 气愤的倪琳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我牵着程程的手，程程这时也站了起来，对着还在接电话的倪琳说道：“这儿环境太臭烘烘的，你们慢慢吃吧！若晨，咱们走。” “别吵！”倪琳倒是先发火了，感情她还真有客户，只听她大声说道：“你说什么？已经到了。” 阮小冬这时忙站起来，认真地说道：“你们赶紧走吧！这个客户很重要。” “哼！”我和程程头一扭，就准备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时门被打开了，学长岳木子满面春光地站在那儿，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那儿，突然惊讶地说道：“程程，若晨？” ------------ 025 再回首聚聚？ 学长岳木子的出现让我们都出乎意料，当然对于程程来说，这是最出乎意料的剧情。我站在那儿，看着阮小冬脸紧绷着，程程也是，平时那股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顿时就没有了，换来的是一个性情柔弱的女子见到旧爱的那份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只是小声地跟学长打了个招呼：“学长。” 程程从失魂落魄中走出来，但是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明明是尴尬得要命，却还在那边假装很洒脱。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学长倒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已经忘却了他和程程的那段凄美恋情，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不过就是两个学妹而已。 我知道此刻程程是失去了战斗力了，就忙回答：“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跟学长说啊！我们走了。” “杀进去，记得，不留活口！”我牵着程程转身的一瞬间，脑海里还残存我们刚刚进来时的画面，气焰很高，神气得很。一个小小的岳木子，让她丢了魂魄，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也逃不过情这一关啊！ “慢着！”我和程程已经走了出去，学长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我和程程停了下来，一起转过身，看着学长。我就在想，这丫的叫慢着干嘛？难不成要让我们进去继续和他们俩互掐，演出动作片给他看？ 这时里面出来倪琳的声音：“你不会想要留她们俩吃饭吧？” 岳木子转头不知道给倪琳做了什么表情，然后微笑地转过来，礼貌地说道：“既然都来了，而且大家都认识了，　以前又那么熟，不如一起吃个饭，聚聚怎么样？” “我看...”丫的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我支支吾吾地站在那儿，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既然学长盛情邀请，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程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本以为她丢了魂魄正在寻找着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整理好思绪，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了。 学长微微弓着身子，绅士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程程拖着我往里面走，我死活也不愿意进去，最后是程程突然一发力，把我硬是拽了进去。她还小声地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姐是如何处理和旧爱的关系的？” 我愣在那儿，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理解她此刻的所作所为，摆明是把整个身体朝砧板上送嘛。 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些个人，加上学长，我们五个人坐在了一起。刚刚这儿还发生了一起厮杀，除了我，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有红酒，我坐在那儿，看着他们脸上似乎都粘乎乎的。 让我有点儿奇怪的是，倪琳这样蛮横的人，竟然还得听学长的，难不成学长有不明身份，是个很高级的客户？只有这样，才能想清楚，我看着倪琳，她虽然百般不愿意和我们共处一室，但是她没有办法。那不自然又带有点讨厌的眼神，在程程眼里似乎是种看着很过瘾的眼神。 程程坐在那儿，一脸淡然，看着所有人。 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愿意说话，谁也不打算先开这个口，试问怎么开口？ 我们就这样尴尬地坐在那儿好一会，跟个木头似的。 “咳咳。”这时倪琳咳嗽了一声，我们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投向她，她在众人注视下说道：“你们该吃吃，放心，我已经买了单。” 倪琳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挺心安理得的。旁边的阮小冬此刻尴尬的要命，我顿时就乐了，如果阮小冬你找到了一个比我强，连我都会嫉妒的人，我没话说，你找的什么新欢啊！真是可笑。 岳木子学长双手摆在双膝上，倒挺像个江湖中人，似乎刚刚在走神，根本没有听到倪琳这句话，更不知道倪琳的这句话摆明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 虽然我们两个自称村姑，没有什么见识，那是谦逊的说法，可是外人要是以此来鄙视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轻易饶恕他们。 我坐在那儿，根本不需要急，因为程程已经恢复了战斗力。 “这么点够谁吃的啊！你们快点把它解决，我们再点，我买单。”程程也学岳木子学长那样把手放在双膝上，还晃了晃地说道，目光来回扫视着。 倪琳哼了一声：“呵呵，没来过不知道吧！这儿都是提前买单的。” “原来这样啊！我们家门口那家不让提前付钱。”程程撇着嘴说道。 我偷偷地笑了一下，看到学长按捺不住了，只见他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说道：“　你们都不吃啊！那我叫你们留下多不好意思啊！” “该吃饭的时候不干吃饭的事，还不如走呢？”倪琳补上一句。 程程大笑了起来，搂住了我，像个纯爷们一样，往后面靠去，说道：“我倒是想走啊！可是盛情难却啊！其实你走了，这儿的东西肯定不够吃。” “凭什么？我定的包厢，我买的单，该走的是你们，人家只是随便说说，你们两还当真，死皮赖脸地坐在这儿，影响老娘吃饭的心情。”倪琳摆明是冲着不和谐来的，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走，为什么不走，出去吃个铁板鱿鱼都比呆在这儿看着你这个贱人吃饭强。”程程拖着我站了起来，直接开骂了。 “你骂谁贱人呢？”倪琳也站起来，怒斥程程。 程程乐呵地说道：“呵，我特么不但想骂你，还想打你呢？怎么着吧？” “够了！”阮小冬这时大吼了一声，也站了起来：“吵够了没，你们赶紧走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阮小冬这么大声说话，我的泪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感觉是这话冲着我一个人说似的。 岳木子忙站了起来，摆着手说道：“好啦！算我不对，不知道里面硝烟味已经这么重了，你们先回去吧！改天我请你们俩吃饭，对不住啦。” 我含着泪花瞪着阮小冬，阮小冬说完就坐下了。 倪琳和程程还是怒目而视，双方都毫不示弱。 “来，我送你们吧？”学长站在程程和我面前挡住了后面的两个人，我们这时都哼了一声往外面走。 这时突然有电话。 是程程的。 程程忙接了电话，我终于松口气，心想终于有个正式离开的理由了。 “好的，超大的party？好，我和若晨马上到。”程程说完挂掉电话，对学长说道：“帅哥，我和我媳妇可以的，不用你送，你老回去吧。” 岳木子尴尬地站在那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和程程慢慢地朝门口走去，我一直盯着程程的侧脸。此刻这么近，仔细地看着她，才发现她脸上隐藏的那份痛，原来我们都一样，阮小冬对于我，就像岳木子对于她一样。这伤痛就好比一滴墨水滴落一杯水中，就算倒入大海，墨水还是存在的，时间再长又如何，伤痛依然存在，只不过是淡了些。有的人，需要的时间很短，可有的人，都不知道需要多久。 ------------ 026 酩酊大醉 我和程程打车找到龙南的时候，龙南已经坐在那家烧鸡公里面，对着一个锅，猛喝了一大杯啤酒，抿着嘴享受着那份冰凉。 程程快步走过去，对龙南说道：“表哥，不是说有个大party吗？” 龙南看了我一眼，我淑女般地站在那儿，似乎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忧伤。 “party？你们不应该感谢我救了你们，那叫吃饭么，连个饭局都不算。”龙南白了一眼程程，说道。 程程立马嘿嘿地笑了起来，放下包，坐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处在水生火热之中？” “是啊。”我附和一句赶紧坐下，我知道不坐下这种氛围下没人请我坐下。 龙南冷冷地笑了笑，然后开了两瓶啤酒，问道：“要喝酒么？” 他说完就看着我们，我审视了下自己的内心，感觉不用喝酒我也可以平安地度过今晚。我看向程程，她虽然微笑着，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少受。 “喝，为什么不喝？”程程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我就被他们两个带着，一杯一杯地喝着，不一会一人一瓶就这么轻松愉快地下去了。 “表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们当时正在进行一场恶战呢？”程程脸颊有些微红。 龙南摇了摇头，继续倒酒，说道：“再陪我喝杯，我就告诉你。” “来，干！”程程和龙南又喝了一杯，我在一旁也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龙南是如何知道的。 “明天咱们cn会来一名新同事。”我和程程绷紧神经，可只听到龙南说道了这里。 “然后呢？”我们都焦急地问道。 “没有了。”龙南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我和程程都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这都什么呀，话说一半，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冷笑话。 程程凑过来，在我耳边问道：“你觉得新同事是谁？” “我怎么知道？”程程有些微醉的模样摆在我的眼前，我口上虽说不知道，可是我心里有点儿觉得是学长，因为相亲那天，我提到cn的学长的反应很大。 程程又找龙南喝酒，渐渐的也跟我没关系了，谁让我不胜酒力呢。于是我就托着下巴，看着一块一块的鸡肉在锅里被煮得翻腾着。眼前冒出热气，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耳边还传来他们俩的对话。 “我说表哥，知道怎么衡量一个人啤酒的酒量么？” “怎么衡量？” “谁先上厕所，谁就输了。” “凭什么？我这么肉，胃这么小，这样不公平！” “公平？什么是公平的？整个世界都特么是不公平的！” 程程的这声嘶吼，让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已经满脸通红，两只手已经不听使唤，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在比划着，动作幅度很大，差点要摆到我，我忙把凳子移得离她远远的。龙南脸色略显惨白，看那眼神估计也喝了不少。无聊的我数了龙南那边的啤酒瓶，快七瓶了，顿时我惊讶，不会吧！我这一走神，他们足足一人喝了四瓶，时光飞逝啊！ 我继续托着下巴，看她俩这状态，程程要显露她内心的伤害了，我很想知道学长对她的伤害到底还有几成。至于龙南，我不太了解，不知道他今日为何郁闷，难不成跟新来的同事有关系？我有点想不通，他一个快30岁的海归，能和小南国里面的那三个人有什么关系？ 程程猛地拍了下桌子，吓了我一跳。她看着对面，我才觉得是虚惊一场，继续保持聆听的动作。突然程程的目光刷地一下投向我，打了一个嗝说道：“若晨，还记得我跟岳木子那贱人分手的时候，你陪我喝酒，结果是我失恋，先倒下的那个人却是你！真特么悲剧！” 话是醉的时候说的，但回忆倒是真的，我只能继续托着下巴看着程程，冲她嘿嘿地笑了笑，以示我尴尬呗。 程程很满意我这样的反应，又看向龙南，说道：“今儿这小妞不能喝太多，表哥，我今天又遇到那人了，我一直都很强大的内心瞬间分崩离析了，碎得片片飘零。今儿你得陪我喝，不许比我早倒下知道不？” 龙南讪讪地笑了笑，对程程说道：“没事，表哥陪你，喝到你倒下为止。” “那就好！嘿嘿。”程程笑了一下，身子一个没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我忙伸手去扶住她。 “我没事！不用扶我！”程程粗鲁地甩开了我，然后冲着龙南：“表哥，来，我们继续喝。” 龙南尴尬地坐在那儿。虽然没有像程程那样坐不稳，总感觉他有什么痛楚似的。程程推起了酒杯，可龙南迟迟不酒杯。还好程程眼睛已经闭上了，杯子依然紧紧地握在手中，稳稳地摆在龙南眼前。 “你怎么了？”　我忙问龙南。 “没事。”龙南端起酒杯和程程碰了一下，然后咕噜一下喝了下去，对我说道：“我去趟厕所，别让她知道。” 龙南说完就灰溜溜地朝厕所跑去。 我当时就傻了，对面少了一大活人，如何让人家不知道你去上厕所了呢？ 果然不出十秒，程程又端起空杯子说道：“来，我们继续干！” 我差点没笑出来，实在是太可爱了，端着空杯子都这么嚣张地找人喝酒。龙南还没有回来，我直接也端起空杯，和程程碰了一下，说：“程程，我陪你喝一杯。” “你不能喝的，你喝醉了谁扶我回去呀？”程程说话已经开始咬舌头了。 我看着她的模样，眼眶有些点儿热，轻声地说道：“你替我出头嘛，我当然要和你喝一杯，来，我敬你！” 我拿着杯子又和她的空杯子碰了一下，程程依然闭着眼睛，整张脸都已经红透了，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我定睛看过去，感觉她不行了，果然下一秒，程程端着杯子，直接倒了下去。我忙接住她，让她躺在我的怀里，拿下她的杯子。 “我本以为我黄程程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就是害怕失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镇住我的人，却只有那么短暂的美好。”程程躺在我的怀里有点不清不楚地说道。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好受些。 龙南这时候走了过来，问道：“她不行了？” “这样吧！我得赶紧送她回去，你自己能回去吧？”我扶着程程站了起来，准备走，因为我根本顾不了这么多，程程不出半小时肯定要吐的。 龙南拿出钱包，说道：“你们先走吧！我买完单，就走。” “好吧。”看着龙南朝前台走去，我扶着程程就朝外面走。到了我外面，深秋的冷风吹过来的时候，我哆嗦了一下，程程突然喔了一声，推开我，趴在旁边的花圃边吐了起来。我忙走过去，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 等程程吐完，我们打车走的时候，我一直在周围看着，都没有看到龙南出来的身影。这货到底去哪了，不会也喝醉了，躺在哪儿睡着了吧？我有点儿担心，坐在出租车里面听着程程的醉话：“若晨，我没有对不起你，那时候真是误会，是阮小冬突然抓我的手，你别不理我。你知道吗？大四那会，你不理我，我一个人连打dota的心情都没有，整天魂不守舍的，我们是好姐妹嘛，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不理对方。呵呵，我跟你说啊！我今天看到岳木子了，你要是来就好了，他还是那么沉稳有风度，我黄程程承认还爱着他，怎么都放不下啊。呜呜呜......” 我忙打开了车窗，看着外面迷离的灯火，任滚烫的泪水缓缓流下，泪水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那种刺痛的感觉，正是我想要的感觉。 ------------ 027 总裁助理 昨晚的酩酊大醉让程程收敛了许多，周一的早上，她坐在我的后面，无精打采地对着电脑屏幕，终于没有那怪声音了。 咦，没有这声音，这浑身突然就不自在了。我转过头，看着酥软无力的程程问道：“嘿！今儿个怎么不玩游戏了？” 程程拖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没有被我刺激到。 我继续冲她嘿嘿地笑着，心想谁让你平时太过嚣张，今儿没精神没追求了吧！我非得刺激到你为止。 程程见我还看着她，就白了我一眼，骂道：“玩你个头，现在头昏脑胀的，怎么玩？” “呦，我们黄同学还有头昏脑胀不能玩游戏的时候啊？”我继续嘲讽她，总之看着她那样子觉得特逗。 刚说完这话，一股古龙香水味就扑鼻而来，我余光瞟了下，发现旁边多了两条腿。我一惊，忙抬头看过去，龙南一脸阴沉地站在那儿。 糟了，平时是程程这货老玩游戏，我可是很乖形象的，今天竟然在上班时间公然调戏同事，还被副总裁抓个正着。龙南冷冰冰的眼神让我立马意识到，惨了，惨了，这次糗大了。 就在我已经准备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龙南把视线转向了整间办公室，脸的轮廓也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语气也很生硬地说道：“大家停一下，待会我们公司会来个总裁助理，记得好好欢迎一下。” “知道了。”下面是七零八落的声音，一点儿底气都没有，更多的是老成员对新成员的冷漠吧。 “喂。”总裁助理八成是个性感妖艳的美女又或者先被潜然后提拔的性感妖艳的美女，当我这么想，心里头也松口气排除了学长来cn的可能时，程程突然在我后面嘘了一下。 我忙转头看着她，心想这丫的不会又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了吧？ 程程脸上果然变得红润了许多，人也顿时精神了，说道：“总裁助理？八成是个女人，你们老大最近又潜规则哪个小姑娘了？” 果然，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就连宿醉后的程程都能反应如此快地想到这个问题，看来这八成已经不止了。 我眨巴了下眼睛，脑海里浮现老大的样子。老大已经四十大几了，总爱穿白衬衫，听同事们说他很有原则的一个人，该不会是老大被狐狸精迷惑住了吧？ “别乱说，我们老大人还行，应该很检点的。”虽然他曾经那么对我，让我一个人背负那么大的case，可是这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帮他说话，真是搞不懂我这小心思。 “那只有一个可能呢？这个总裁助理是个知性妇人，年纪不小，但是风韵犹存啊！”程程说着说着那招牌贱笑又浮现在脸上。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因为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突然我冒出个想法，我们俩都是新来的，应该向前辈们捞点内幕。 我右边的成韩和后面的锅盖头明目张胆地大声讨论着，清晰得很。我忙嘘了一下成韩，见他转过来，便问道：“有什么内幕，说来听听？” 成韩看了一眼锅盖头，锅盖头点了点头后，成韩凑过来，小声地说道：“听说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花样美男！” “什么？”程程在我后面惊讶地问道，我当时就凌乱了，这丫的是我的反应，怎么会被她捷足先登了。 这时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起来，一阵乱哄哄的，这八卦的声音一时无法控制了。 我见状，忙坐得直直的，心想低调点，始作俑者没有好下场的。 果然副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龙南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声地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总裁助理。”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个反应，张大了嘴巴，然后看着门口：“人呢？没听到电梯响啊！人呢？” 这时龙南的背后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便是一副优雅的姿态，缓缓地走了出来，微笑地看着我们。我和程程当时就傻了，这，这，是学长！ 他什么时候来的？一大早？比我们还早？总裁助理果真是个男的！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龙南这时伸出手示意大家肃静。 我忙侧过来，看到程程已经把头缩在了电脑屏幕旁，根本都看不到人了。 学长岳木子还和大学的时候一样，穿着一身线条分明的衣服，一脸淡然地站在那儿，像个主持人似的说道：“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总裁助理岳木子，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有谁还记得两周以前，龙南来的时候，有人在台下突然问道，请问副总裁是单身么？那样的画面此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就在想，这是总裁助理，名义上没副总裁大，可是实质上，不用我说，那样的经典画面还会再出现么？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旁边的成韩和锅盖头一直认为，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基情啊！ 我差点没笑出来，只不过在这儿见到学长多少有点儿惊讶，总感觉笑容里夹杂的更多的是意外和恐慌。意外是给自己的，因为那天遇见学长有过这样的猜想，证实后比中彩票的心情还复杂。而恐慌是给程程的，昨晚她躺在我怀里说的话，我依然记得，这对她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我一直看着程程的座位，她始终没有抬起头。我在想，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程程又消失了。 龙南还和上次自己来的时候一样，问道：“请问大家有什么问题么？”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起来，大家都知道龙南的话中有话。 龙南冷冰冰地笑了一下，继续问道：“这么一帅哥，你们难道就没有任何疑问，抓紧点啊！没问题就继续工作。” 龙南有点开玩笑的感觉，可是台下的每个人都很清楚，上班时间领导可以开玩笑，而我们是不行的，所以没有人敢说话。 我看着学长，似乎他看到了我，应该也看到了程程，因为办公室的玻璃多少可以看到外面一点，可是他并不惊讶，好像是知道了我们都在。奇怪了，我在cn他事先知道了没错，可是程程也在，他应该不知道啊！ 突然我后面的程程站了起来，这时所有人都惊恐地盯着这位也刚来不久的新同事。只见程程满脸的愤怒，有点儿嘲讽的问道：“请问新来的帅哥，是单身么？” 我当时就惊呆了，这丫的是不是疯了，刚刚躲着不露面，难不成就是在补血补蓝的？ 龙南的脸有些挂不住，毕竟这次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表妹。 学长淡淡地笑了笑，看着程程回答：“还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程程和学长对视了几秒，直接气愤地坐了下来，又把头缩了回去，丫的是乌龟么？ 龙南赶紧控制场面：“都赶紧工作吧！晚上有个聚餐，大家一起来，给我们新来的总裁助理接风！” 说完龙南和学长就转身离开了，我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怎么办，我和程程是不是也要去，那程程岂不是又要喝醉？我有点儿担心地坐在那儿，苦思冥想起来，顺便看了一眼程程，心想一定要找借口不去才行。 ------------ 028 诉说 午饭的时候，程程就像是个丢了魂的小孩子一样，失魂落魄地跟在我的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尤其是吃东西的样子，比吃毒药还要无辜可怜。 回来后，整个下午我也没敢去打扰她，边工作边担心着她。此刻的我，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现在倒希望听到那个怪声音，这样就说明她没事了。可是背后一片宁静，她连最爱的游戏都不玩了，可见情况有些严重。 快要下班的时候，龙南走到我的旁边，小声地说道：“林慕晨，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我心头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程程。她坐在那儿，两眼无神，压根就没有注意我这边。我当时有点儿晕，这犯病的不是我，应该找程程去聊聊呀，干嘛找我哦。 等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便不像在众人面前一样摆着架子一脸严肃了，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让我坐下。 我坐了下来，大概也知道了他找我来的原因。 “若晨，程程和那个姓岳的以前认识？” “岂止是认识，而且很熟，最后熟透了，就悲剧了。”我的思绪慢慢飞到大学那会，那时的我们都还年轻，我和程程都认为这一段时光是最开心的。当然我承认，没开始讲故事之前，我已经骗了龙南，因为这其中也因为我的缘故。 当我们差不多适应大学生活的时候，就在校园内听到一个传闻。那是一个周末，我和程程一起提着水壶去打水，然后在食堂那边看到了一个海报。海报做的很q，上面画满了花生，我们一看到就停了下来。 岳木子的大名第一次引入我们的眼帘，而且在海报的结尾，主持人那栏。我当时就在想，这什么情况，校园内还整个明星效应，这岳木子是有多大能耐。海报上简单介绍晚会的基本情况，连鼓动人心的软文宣传语都没有，直接挂着男女主持人的名字。 “这岳木子是谁，明星？”程程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看了看她，抿着嘴，表示这也是我的疑问，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炒作。 “岳木子可是我们学院金牌主持人，校园十大主持人，大大的帅哥一枚！”我和程程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忙转身去找说话的人，可是人来人往的，根本不知道是谁。 金牌主持人，那就是明星咯。 “切！”程程随即就提着水壶走了，我忙追上去就听到她的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有这时间我还不如打游戏呢。” 晚上的时候，整栋女生宿舍楼里轰动了起来，跟着了火一样。见同宿舍的人化完妆就往外面狂奔，我躺在上铺淡然处之，程程直接拦住了那姐妹问她抽风去干嘛的。这才知道，整栋宿舍楼的人都试图去挤那个只能装1000人左右的会场，看帅哥岳木子。 仅仅几分钟，整栋楼瞬间就安静了，程程突然转脸看着我。我看向她，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想干嘛？” “你不觉得我们俩成神了？”程程弱弱地说道。 “没有啊！世界在改变，做自己就好。”　我试图去安慰她，知道她内心深处已经躁动了起来。 “你说那个岳木子到底长得啥样啊！这些女生都疯了是不，至于嘛，去见周杰伦她们都没那么疯！”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人家周杰伦是实力派，不是偶像派，这个岳木子说不定实力和偶像兼备！” 程程诡异地看着我，我说完后，看到她那眼神，就猜到她有点儿想去，毕竟刚步入大学没有什么比去人气多的地方更具吸引力的了。 “你不会真想去吧！这可不像你啊！黄同学！” “这次就随波逐流一次，说不定真是帅哥呢！” “去，去，那赶紧的。” 然后两个人这时跟刚走的室友没有什么两样，都一个德性。 好吧！我承认，故事讲到这，不是真实的版本。 真实的版本就是我和程程换一下，其实花痴的那个人是我，而程程扮演的是宁愿和整个世界都不同的人。 我们到了会场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了，大门紧锁着，外面竟然还站着两个个头有些大的人。我们走进后，才发现那两人也是学生，乍一看还以为是保安呢。 结果是我们俩来晚了，程程知道我想进去看，就替我走过去跟那两个肥肥的男生谈判。 可是人家此刻扮演的就是保安，据理力争，不给进去。 “怎么了？”突然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冒了出来。 程程当时就破口大骂：“有什么了不起的，搞得跟演唱会似的，到底能有多大能耐啊。那个叫什么？岳木子的，很帅么？行行，你别瞪着我，现在让姐进去姐还不进去呢？告诉你们，让我认为帅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我那时和程程不是太熟，见到这个女生站在那儿这么霸气地说辞，当时就被她给吸引住了，要知道在江南这块土地上，看到这么个场面那是绝对给力的。 “学长！”那两个小保安喊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学长。 “学长？”程程立刻看向那学长，顿时就傻眼了，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学长的脸上，久久都没有离开过，而且霸气的气焰也消失了，强大的说辞更没有了。 我吃惊地看向这个学长，一张精致轮廓清晰的脸庞，特别的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的有魅力，让人看一下，就会被深深的迷住。 那学长对程程说道：“我叫岳木子，你们两个要想看我主持，我带你们从后门进去。” 我当时就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他就是所谓的岳木子，果然气宇非凡，而且还很有绅士风度。 就在我连连点头的时候，程程反应了过来，不屑地说道：“走后门？若晨，我们走，电视上那么多，何苦来受罪呢！” 我被程程拉着就朝宿舍楼走去，我还一直回头看着岳木子的脸，果真是一张精致的脸蛋，布多看几眼太亏了。 突然岳木子转身喊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程程头都没回地回答：“黄程程，学长赶紧进去吧！都开始了，主持人还没到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已经亮了，我看着学长匆匆地从另外一个门走了进去。程程拖着我，突然来了一句：“还算是个帅哥，凑活着！” “岂止是帅哥，太帅了，而且风度翩翩。”我跟个花痴似的在那边叫唤着。 “拉倒吧！”程程冒出一句。 “拉倒吧！”龙南说话的语气和程程一模一样，然后继续说道：“哎，年轻的时候怎么都这么2啊！后来怎么样啊！你倒是速战速决啊！照你这速度，讲到年底都讲不完！”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冲龙南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后来有男朋友了，大三的时候，岳木子大四，他追求程程的，后来在一块了，等学长毕业那会就分掉了。” 龙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说，尼玛，早说这一句不就结了，绕了那么一大圈！ “现在搞清楚了，你们晚上就不去参加了，好好开导开导她。”龙南闭上嘴后就给我了这么一句。 我当时欣喜地回答：“好的，谢谢副总裁，那我走了。”看来我没有白啰嗦那段遇见，否则光讲那么一句，能有感觉么，程程，我们终于可以躲过一劫了。 ------------ 029 在劫难逃 下班的时候，公司里的同事们都纷纷回去，等着晚上的总裁助理接风宴会　。我依然坐在那儿没动，因为后面的程程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的动静。 我不敢去触动她的思绪，害怕她失落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我，她该怎么办，作为公司员工不参加新来领导的接风宴会会不会是种不尊重？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整个下午，我自从离开龙南办公室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来的阮小冬，如果今天失魂落魄的人是我，程程肯定会一个下午都逗我开心，然后给我鼓起加油，让我勇敢去面对这一切。 可是我始终是我，而程程这种性格的人，要么毫发无损，要么遍体鳞伤。 我坐在那儿，一直等着她想离开的时候叫我。 “simon，这才几分钟，办公室里没人了，以前的cn员工对下班都这么敏感么？”突然从不远处的走廊里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是学长在和龙南说话吧？ 这时听到龙南的笑声：“当然不是，我们cn可是出了名的企业文化素质强硬，而且员工们都是社会上的精英人才，今天这情况，只不过是听说要给新来的总裁助理办接风宴会，都回去该化妆的化妆，该准备的准备去了嘛。” “原来是这样啊！”学长和龙南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的最边处，只见学长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兄弟，能不能把新来的去掉？” “呵呵。”龙南尴尬地笑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新来的就是新来的，当初我和程程大一的时候，你作为大二学长不也是认为我们是新来的么？”我在底下嘀咕着，下意识往程程瞟了一眼，可是只瞟到了一个额头，额头舒展开了，根本没有皱着，顿时一惊。 学长这时往这边扫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开个玩笑。” 龙南尴尬的表情瞬间消失，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然后他指着前面的电梯提议道：“岳总，还有一些时间，我们不如出去转转？”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转的，逛街？”学长问道。 龙南摇了摇头回答：“当然不是，你懂的，走吧？” 基情啊！这尼玛可是**裸的基情啊！我坐在低下看着龙南那张白净的脸，越发地觉得这丫的真心适合做小受，你看那神情，那姿态，似乎看到了一丝猥琐。 学长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然后又扫视了办公室一圈，我坐在那儿，这个角度被学长看个正着？ “若晨？”学长惊讶地喊了我一声。 我一紧张，砰地站了起来，尴尬地冲龙南和学长点了点头，招呼道：“副总裁，总裁助理。” 龙南一直在冲我使眼色，仿佛在说，你们怎么还没有走，这布明摆着在拖着岳木子，让你们赶紧走的么。为什么不走？ 学长忍不住大笑起来：“若晨，怎么都觉得你有点萌萌的感觉，都下班了，还叫总裁助理，副总裁的，多别扭，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学长！” “学长。”我乖乖地叫了一声，心想，人家就比我早一届，我现在是小兵，人家差不多都是师长了。这差距咋就那么大捏，难道学长是传说中的高富帅，怪不得大学的时候这么吃得开。 “对了，你们龙总要带我去饭前热个身，你要不要一起去？”学长捂着嘴，端详了我许久，才向我发出了邀请。 “不，不，别。”我怎么反应突然这么激烈，此刻我忙控制住自己，微笑地看着学长，忙解释道：“我就不去了，跟着你们两个大男人，我这反应，会坏事的！” 我说完急忙冲龙南使眼色，他忙圆场道：“是啊！这个员工反应都点迟钝，呆呆的，我们待会进行可是需要反应的活动，我看还是算了吧？” 谁反应迟钝了？我忙白了龙南一眼，让你说好话，也不至于这么损我吧！照你这么说，那程程岂不是一定要去了？ “黄程程？”刚想到程程，学长就喊了一声我后面的程程。 我当时惊恐地转头看着那个额头，当额头的主人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的时候，那额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糟了糟了，这学长不是没事找事吗？人家都当你不存在了，你还老显摆，生怕人家当你不存在似的，造孽啊！ 我和龙南对视了一眼，我在暗示龙南赶紧把学长拖走，否则会很恐怖的，要是真的激怒了程程，估计都会惊动老大！ 龙南欲言又止，我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丫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可是龙南正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背后，我忙转过头，竟然看到程程此刻站在那儿，满面春风，一脸波澜不惊地看着面前的学长。 我顿时凌乱了，这程程竟然在关键时刻顶住了压力，做到了淡定！ “总裁助理，请问叫我干嘛？”言语中带着寒冰，似乎想要冰冻这儿，我浑身觉得冷飕飕的，忙往后退了一步。 学长依然保持一贯的微笑，就像那时候见他站在台上一样，就算下面有人嘘他，他都镇定自若，仿佛他早就料到故事的发展，而且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晚上的接风宴会，你有空么？”学长的底气似乎有点儿不足，因为程程正抬头挺胸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和龙南在旁边都捏了一把汗，静观其变。 程程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有空，有免费的饭为什么不去吃？” “那晚上欢迎你的到来。”学长脸色有点不对劲，说完就看向龙南，说道：“simon，咱们走吧！先热个身去！” 我一直愣在那儿，看着程程不停地喘着粗气，似乎火已经中烧了。这时他们两个已经快走到了门外。 程程突然一个转身，冲门口大喊：“岳总助理，我想你有权知道，我去只是看在饭的份上，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程程！”我忙拉了他一下，毕竟人都走了，何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呢！ 学长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被龙南推搡着给拉走了。 ------------ 030 红门宴 国际酒店的门口，晚上7点。 我和程程手牵着手站在大门口，突然程程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酒店。 “程程，我想不通的是，你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么？” “添堵怎么了？老娘我在家里添堵，让他们在那边爽啊！不行，我要让他们跟我一起添堵！” 我站在程程的旁边看着她有些深邃的眼睛，目光从这一刻开始让我有点儿捉摸不透。脑海里还回想着出发前在家的时候，程程坚决的话语和眼神。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是她硬要来的，说是要来让他们陪她一起添堵，现在她有站在这儿，我就不解地问道。 程程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酝酿一下，进去吧。” 程程松开了我的手，说完就走了进去，我愣了一下，看着她那看似霸气侧露但有些落寞的背影，忙跟着走了进去。 国际酒店是我们cn的合作伙伴，一般我们cn有什么重大的活动都是在这地儿搞活动。一走进去，那人还是真是多啊！大厅内摆着十几张桌子，桌上都铺着红布，在头顶的吊灯照射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特别的有氛围，特别的奢华。 突然我有点儿为龙南打抱不平，好歹人家也是个副总裁，他来公司为何没有人给他办个什么接风宴会。论年龄，龙南大，论文凭，龙南是海归，伦资格，龙南显然老。学长虽然是我们学生时代都崇拜的偶像，可是在龙南面前，他确实略显逊色。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除非，除非他和cn有关系，否则大学毕业两年就不可能爬到这么个位置。学长有问题，学长肯定有问题，必须有问题！ 我在嘴里不停地重复嘀咕着，这时突然程程喊了我一声，问道：“喂，失魂落魄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我冲她嘿嘿地笑了下，毕竟来的时候我答应要做她的护花使者的，竟然一进来就输了气场，这样可不行。 程程突然朝旁边看过去，我顺着她看过去，竟然看到阮小冬和倪琳穿着特么闪眼的晚礼服，特么闪现地挽着手，在人群中耀眼地聊着天。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心很乱，整张脸都滚烫的。 程程这时突然看向我，叹了一口气，拍了下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啦！我们今晚各自做对方的护花使者，话说怎么哪都有他们俩啊？” “我就纳闷了，难道真是冤家路窄？”程程郁闷地不行，见我没有搭理她，一直试图从我这找到答案。 我这时冒出一句：“不是哪都有他们，是哪都有我们，我们不出现，我们不在上海，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么？” “这倒也是。”程程竟然奇迹般地同意了我的看法，可是片刻后，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直接大声地说道：“凭什么啊！我就不相信了，偌大的上海，他们真的是无处不在，老娘我还就不信了！” 我忙拉了下程程，让她低调点，毕竟这儿不是我们的主场。 “若晨，程程。”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好吧！我承认这声音对于我来说很熟悉，因为那人就是阮小冬。 这丫的看见我们就算了，非要不识趣地打招呼干嘛。 我和程程都旁侧过身子，不敢朝那边看过去，因为再没有弄清楚他们怎么出现在这儿，我们两帮人尽量别见面，否则吵起来就太不给老大面子，这是给cn抹黑啊！ 程程突然问道：“干嘛躲着啊？” “哎呀，祖宗，听我一次，躲着。”我哪有这么多时间给程程分析，只好让她尽量躲着他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熟悉阮小冬的味道，当这股气味越来越近时，我就知道躲不过了。 “呦，真是哪都能遇见你们啊？没想到你们俩也能进cn这样的大公司！”倪琳大刀阔斧地走到我们背后，毫不遮拦地讽刺着我和程程。 我这时紧紧地抓着程程的袖子，示意她千万别冲动，因为我此刻有不详的预感。这倪琳和学长至少是客户的关系，万一再多个什么表亲的，我们还要不要在cn混了？ 程程一发力，直接甩开了我，转过身，毫不示弱地抬起头瞪着倪琳。 “怎么，想咬我啊？”倪琳盛气凌人地问道。 程程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呵呵，cn这样的大公司我们哪有能力进啊！不知道倪大小姐今晚怎么有空在这儿啊？” “你什么意思？”倪琳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站在那儿，心紧绷着，我最了解程程，程程会无限贬低自己让对方实在找不到任何话骂她，然后狠狠地骂对方，毕竟程程说过，她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什么都不在乎。 “呵呵。”程程舔了舔嘴唇，学着东北姑娘说话的语气大声说道：“别装了！今天我们那大老板特别多，妈咪问你怎么还不去，今天出台费特别高。” 我当时就乐了，这丫的够狠。 由于程程声音特别大，几乎周围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都纷纷围了过来。 倪琳肯定听出了什么意思，阮小冬试图拦住她，可是她根本没忍住，直接破口骂道：“黄程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否则我保证让你后悔！” 这就是为什么有钱人的幸福度都不高，生气的时候不能释放自己，伪装自己，不敢在公共场合想骂就骂，如果今天她骂程程，我只会笑着，因为这次确实是程程玩大了。此刻的我竟然在想，如果一个人愤怒了，骂人的时候，会不会坚持用普通话，而不会自动转变成自己家乡的方言。 阮小冬想拉倪琳离开，可是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似乎走不掉了。我也看出来倪琳有些后悔了，要知道程程可是把一说成十一的。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学长和龙南，他们莫名其妙地看着人群中的程程，并没有发现旁边的我。 龙南忙问道：“程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学长突然大声呵斥：“黄程程，你干嘛呢？今天是我的接风宴会，来的人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同事，你想闹事吗？” “你给我闭嘴，你没资格说话！”程程突然发了疯地冲学长吼，她的眼神好恐怖，青筋暴起，吓了我一跳，直接hold住了全场。 程程这时轻蔑地笑了一下，看了一圈周围，又把目光转向倪琳，说道：“今儿就把话说清楚，你就别装了。说了今天出台费高，你不是很缺钱么，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去了，人家那王老板点名要你的，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啊！钱不想要啊？”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程程，然后又看着阮小冬和倪琳。 阮小冬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倪琳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跺脚，然后好不容易憋着，说了一句：“你，你犯贱！” “对，我是犯贱！”程程脸一冷，微笑顿时消失继续说道：“我特么犯贱从来不装，那某人为什么喜欢装，捡二手货我并不反对，可是你至少要让人家知道你到底怎样的一个人，以为穿着上万块钱衣服，你就是上流社会了啊。大姐，别装了！” “黄程程！”阮小冬终于愤怒了，直接冲黄程程吼了起来。 “还有你，别冲我吼，我之所以这么坦白，这么直接，是我不想有人侮辱了我闺蜜的眼光，拜托找个像样点的，除非你承认你也是个垃圾！”程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直接转头看向学长，因为这句话也正是我想对学长说的。 “侬cnm的！”倪琳直接发飙了，冲上去想打黄程程，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去拦住倪琳。 程程走过来，直接牵着我的手离开，并说道：“别留恋过去了，一刀两断吧。” 突然我面前的一切都没有了声音，倪琳发了疯地在骂着，被后面的人拦着，阮小冬一只手抓着倪琳的胳膊，被倪琳甩开了。我回头的瞬间，阮小冬失望地看着我，我忙躲开他的目光，还没转过头又看到学长失落的眼神，似乎他理解了程程刚刚的那句话。 我最终转过了头，和程程一块走了出去，外面冷风吹在脸上。 我和程程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后，走到外面，冷风一吹，就会得意地大笑起来。可这次我们走出来后，沉默不语，我含着泪水，听到了程程莺莺的哭泣声。 风还在吹着，我过去的我们吹给过去，而现在我们要走向新的开始。 ------------ 031 那一夜 一个明媚的中午，我一个人挎着包走在满地落叶的小路上。头顶上的阳光暖暖的，我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暖洋洋的感觉。 突然太阳被遮住了，天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光线也变暗了许多，我感觉到一丝凉意，忙睁开了眼睛。前方起雾了，一阵大风吹来，吹起了满地的落叶和灰尘，我忙快步朝前面走去。 “若晨！”突然有人叫我，我吓了一跳，忙停下了脚步。 我朝旁边看了一眼，阮小冬从旁边的一棵树后冒了出来，一脸失落地看着我。我一紧张，忙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阮小冬一直盯着我，朦胧中他似乎含着泪水，缓缓地朝我走来。 我紧张地站在那儿，心乱如麻，想逃离，可是偏偏脚不听使唤，僵硬地站在那儿。 阮小冬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睛，伤心地说道：“若晨，我和倪琳分手了。” “什么？”我心中一惊，一时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和好吧！都是我的错。”阮小冬很直接地说出这句话。 “神经！”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阮小冬激动地抖动着身子，眼神变得很恐怖，突然冷笑了一下，哭着说道：“若晨，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突然阮小冬眼睛里流出一行血，脸一下子就扭曲了，竟然变成了可恶的倪琳。她伸出双手，手上布满了鲜血，阴冷地看着我，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啊！”我惊恐地大叫了一声，突然感觉有人抓着我的胳膊。 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我躺在床上，程程正抓着我的胳膊，担心地看着我，询问道：“若晨，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喘息着，半天没说出话来。程程把我搂进怀里，温柔地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乖，不怕！” “我梦见阮小冬说他和倪琳分手了，倪琳好像是死了，来找我寻仇。”我磕磕绊绊地诉说着我的梦境，不停地发抖，滚烫的泪水流了出来，烫到我的脸颊。 程程突然笑出了声：“不会吧！美妞？” 我抬头眼巴巴地看着程程，脑袋不听使唤，一时搞不懂程程。 程程这时扶我睡了下去，帮我盖好了杯子，认真地说道：“若晨，听好了，以后他们任何的一切都跟我们没有一丝的关系，分不分手你管得着嘛，那贱人死了才好，她要是真死了来找你寻仇，我收了她，姐我懂捉鬼的！” 程程说话时候的表情挺逗的，我一直认真地听着她说话，等她说完，笑着问道：“你会捉鬼，真假的？” “真的！”程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下了床，然后站在我的面前，双手合十，大拇指和食指紧贴着，其余三手指紧扣着，双目禁闭，边跺着右脚，边在那边有模有样地念叨：“急急如律令，所有小鬼们都给我远离若晨，啊咪嘛尼玛吼！” “噗！哈哈！”我躺在那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呛到了，就不停地咳嗽起来。 “没事吧？”程程突然跑过来，关切地问道。 突然房间变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程程还站在那儿，就忙让她赶紧上床，别着凉了。 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我就忙看了下手机，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看到程程穿得很整齐地站在那儿。 “你没事？”我惊讶地问道。 程程见我这才反应过来，就扭头朝电脑那边走去，她碰了碰鼠标，电脑屏幕就亮了，屋内就不再那么漆黑了。 突然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明明今天该失魂落魄的人是她，而我却大半夜让程程担心，还这么不顾形象地哄我。 我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低声地问道：“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丫不睡觉啦？” “哎！”程程叹了一口气，说道：“睡不着啊！睡着了会做恶梦，到时候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谁来哄我？” 那一刻，我的泪水砰地蹦了出来，但是我却是被她的话给逗笑的。 我躺在那儿，看着程程的背影，顿时失神了，现在我知道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这种感觉真好。 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我一脸的微笑，看着她在电脑上乱点着，一看她就知道心很乱，根本没心情玩游戏。 “美妞。”我喊了她一声。 程程猛地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我，问道：“你还不睡？” “我睡不着。”我小声地说道。 程程抿着嘴，看了我一会，然后说：“那我也没办法了，看来这房间需要一个男人，有的人精力旺盛来着。” “喂，你精力可比我旺盛，我还睡了一会呢。”我据理力争，对于程程这样的言语早已习惯了。 “那我们做点什么？”程程突然冲我挑了下眉：“你懂的。” 这不是龙南那有些猥琐的语气么，一想到这，突然担心几小时前的宴会到底后来怎么样了，一定是一团糟吧！作为副总裁的他，该如何收场。 决定不去管了，谁让宴会出现仇家？ 于是我对程程说道：“那我们做点女人该做的事情，啊哼？” 我说完砰地跳了床，去厨房煮了点东西吃，然后和程程***起了dota。差不多打了两局，程程几乎骂了我上百次，而且每次都不重复，因为我是着实的水，太拖后腿了。第二把结束的时候，程程直接泄气地靠在椅子上，说道：“不行，我得找姐妹们帮忙，太特么坑爹了。” 程程找了半天，人家都睡觉了。我喝着咖啡，在那边嘲讽她：“你傻啊！大半夜的，还有谁在啊！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不顾皮肤，没事就熬夜的人，人家怎么说也是什么美妞，要保养的。” 程程突然叫了一声，说道：“糟了，糟了，糟了。”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问。 “糟了糟了，上次让姐妹们帮我整你那仇家，却忘记了让她们行动了，怎么办，我忽悠了她们，要打一个月的辅助了。”程程的反应给我的感觉是天塌了似的，我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她，然后关掉游戏。 等煮的东西好了以后，我们俩就傻乎乎地一人抱着一碗，在那边看新白发魔女传。程程边看着边抱怨，这小吴变老吴了啊！天煞的啊！我却纠结为何芒果卫视要周末才放，真是让人很纠结。 外面的天渐渐变亮了，我们俩互相依偎着，渐渐的，眼前的剧情模糊了，反正我是凌乱了，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 032 危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和程程都带着很重的眼黛坐在各自的电脑面前发呆。我回头看过她几次，发现她一直两眼无神地坐在那儿发呆。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心底说道，亲爱的，你说过从此和过去一刀两断的，真的就一刀两断吧。 突然有个从未见过的女生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穿着一身时尚的正装，精神地看着我们。她的发型是大翻，露出那个光滑的额头，再加上那看起来特别细腻有光泽的脸蛋，突然我很羡慕这个女人，因为她认真地再做一个女人。而我和程程就是在作，整天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似乎有话要说，但看到我的脸时，她的眉头微微地触了一下。我看了看她，因为我是齐刘海，而且我比较喜欢敢露出脑袋的女生，那代表着一种自信。 “有事吗？”我笑着问道。 她眯了一下眼睛，给人很温顺的感觉，笑着说道：“你是林慕晨吧！那你后面那个就是黄程程咯？” 我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总觉得这人我没有见过，心想她怎么会认识我和程程的。 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乐呵呵地说道：“副总裁找你们。” 我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站起来，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于是我选择等会，等程程起来拖着我过去。 突然后面的程程砰地站了起来，有点儿生气地说道：“美女，你直接说副总裁找我们就是了，整那么多干嘛？” 细腻光滑的脸蛋瞬间变得有点儿微红，紧接着她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又眯起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两位，我是看两位眼黛这么重，怕就这么进去不太好，所以.....” “没事。”我一听这话砰地站了起来，然后看着程程，心想副总裁召唤，肯定跟昨晚的事情有关系，还不赶紧走。 程程临走的时候，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说了句：“谢了。” 我和程程朝副总裁办公室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女生，她站在那儿，见我看她，眯着眼睛冲我笑了笑，特别的美。 这女人会是谁？我现在对昨晚的事情的感觉都没有比这个女人的好心要重。 我们进去的时候龙南在接一个电话，但还是招呼我们坐下。我和程程直接瘫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发呆地看着坐在那儿精神抖擞的龙南。 龙南接完电话，直接严肃地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昨晚都干嘛去了，做小偷了啦？” 程程抖了抖身子，撒娇地说道：“表哥，我心情不好，不想上班。” “你呢？”龙南突然问道。 我忙回答：“我能上班。” 程程立马瞪着我，我知道她恨我为什么不附和她，可是我不是副总裁的表妹啊！我没有这个权利，丢了工作怎么办？ 龙南冷冷地笑了起来，说道：“关于昨晚的事情，你们俩有什么要说的么？” 果然是关于昨晚的事情，我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程程这时精神了起来，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龙南就毫不客气地说道：“别跟我提昨晚的事情，一提到我就火大，表哥，如果你疼表妹的话，这事以后别再提了，我们俩都不想再说什么了。” 龙南似乎有点儿生气，但是他没有办法。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是刚刚叫我们的那个女生，她走进来后，又眯起眼睛，冲我们俩笑。 我也冲她笑了笑，然后拉了下程程，让她别再火上浇油了，免得越闹越大，毕竟学长就在隔壁。 “表哥，这个是谁呀，你新来的秘书？”程程挑着眉问道。这丫的完全让人无法琢磨，到底她是怎么样的生物，为何可以如此的变幻莫测。 “simon，这就是你说的两个活宝吧？”那个女人倒是先说话了。 龙南冷着脸站了起来，走到程程面前，说道：“要不是我昨天力保你们，你们就惨了。算了，今天不谈这事，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女朋友ala，今天刚好过来看我。” “什么？”程程突然瞪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也觉得这事有点儿不可思议，原来副总裁有这么美的一个女朋友。我配合地瞪大眼睛看着程程，心想别瞪着我，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ala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simon啊！让她们俩回去休息吧！你看她们的眼黛多重，肯定昨晚没有休息好。” 我心头窃喜，冲程程挑了挑眉。 “表嫂！”程程突然嘿嘿地冲ala笑，然后走到龙南身旁，说道：“表哥，表嫂都看出来我们没有休息好，你就放我们回去休息吧！保证休息好回来好好上班。” “不行。”龙南突然很坚决地回绝了。 “为什么？”程程气愤地问道，旁边的我也跟着讶异地看着他们。 “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龙南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昨晚你们闹出那么大的风波，我今天一大早就接到总公司那边的电话，说点名要让你们俩在一周之内完成一个单子，说是要抽样考验新来的员工，完成不了，就准备滚蛋！” “啊？”这次是我和程程共同的反应。 我就说倪琳和学长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这次明摆着是他们要让我们完成不了任务，然后让我们滚蛋，从而达到他们复仇的目的。 “什么任务？”我知道是祸躲不过的，还不如赶紧看看到底是什么任务，到底能不能完成，如果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就干脆提早滚蛋吧。 ala站在一旁，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忙说道：“simon啊！我怎么感觉这是一个阴谋啊！她们俩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惊动了总公司，你们cn可是世界五百强啊！” “就是。”程程附和了一句：“表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不救我，也要救救若晨，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 “我知道。”龙南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上海分公司的副总裁，不过放心，我肯定会帮你们的，任务我待会发你们邮箱，你们两个加油吧。” “好吧。”程程脸一冷就走了出去。 “谢谢副总裁，我也出去了。”我说完就扭头朝外面走去，因为现在时间真的就是金钱了。 “慢着。”龙南突然叫住我，我转过头，看着他：“晚上一起吃个饭，跟程程说一声，你们都给我来，我给你们想想办法。”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走了出去。 ------------ 033 广告任务 回去后，我们俩顿时就精神了，一起在研究着总公司给我们特批的任务。广告公司的运营模式一般都是公司接到单子，然后我们员工根据需要和客户进行友好协商，最终达成共识我们给他们提供满意的广告服务。 正如龙南说的那样，这个任务就是刁难，我们犯了错，他们这是在公报私仇。一整个上午忙了下来，我和程程已经愁死了。 吃中饭的时候，我问了句：“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了回来继续想。” 程程挠着头说道：“　吃饭？没胃口，你说这该怎么办，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除非......”　程程突然看着我。 我忙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这事肯定跟那个贱人有关，难不成她和我们总公司有关系？”程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她利用关系在公报私仇，我们总得想想法子吧！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那还能怎么办，人家既然决定报仇，这任务就不会这么容易，哎呀，头疼死了，这次真的是报应吗？”程程苦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坐了下来，继续看那个邮件。 我也转过头，发现办公室就剩我们俩人了，就继续看那个邮件。 “若晨，如果这么大的一个广告单子给你做，你多久能完成？”程程突然问道。 我看了看，估摸了一下，回答她：“策划案至少需要两天，具体的广告样本至少需要一个星期，如果我们熬几个通宵，一起来忙的话，一个星期也不是没有可能。” 程程兴奋地叫道：“那不就得了，只要做出来人家满意，我们也算是逃过一劫了，走，吃饭去！” “等等。”我边听着边仔细地看着邮件：“尼玛，这业务还没有说要给我们公司做，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公关搞定客户，然后再拼命赶，而且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说不定我们赶出来，人家选了别人家，我们这样也算任务失败啊！” 程程一听又一脸犯愁地瘫坐在那儿，嘟囔道：“好吧！那就坐着等死吧。” 过了一会，同事们都回来了，程程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我就一个人坐在那儿仔细研究那个方案。 还记得我刚毕业那会，来上海之前，妈妈跟我说的一番话。 “慕晨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上海，到你爸爸公司去帮忙多好，离家又近，每天妈妈还能照顾你。” “妈，我想到外面去看看，你说我呆在老爸的公司里，能得到什么锻炼，人家一听我爸是老总，就算我做错了，人家都会说你对，这样多不好，我可不想人家说我是靠父母的。” 我不停在告诉自己，林慕晨，你不可以轻易的被人打败，如果真的失败了，你就要回去在别人的虚情假意下碌碌无为一生了。 思绪回到现在，我忙回过神，聚精会神地去研究那封邮件。经过仔细的研究，一遍一遍的阅读，我似乎找到了一点可利用的消息。不知不觉，我兴奋地想转过头去告诉程程，可是一转头程程不见了。 咦，这货到哪里去了？ 我忙站起来，直接呆住了，办公室咋一个人都没有了呢？ 不会都去开会了吧！为什么没有人叫我？我突然有点儿急了，就朝会议室那儿走去，结果发现会议室也没有人。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我疑惑地不知该怎么办，心想经常打酱油的我就认真地工作一会，就把他们吓跑了？ 我回到电脑旁，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天哪，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这么快！我站起来，准备打电话给程程，问问这货为什么下班都不叫我的。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程程的电话铃声，往后面看，她的手机竟然摆在座位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看到程程、龙南和ale一块从龙南办公室的方向走过来，有说有笑的。 我冷着脸站在那儿，看着程程，当然我只看着程程，对他们俩没有意见。 程程忙快步走过来，嘿嘿地笑着，说道：“若晨，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跑哪去了，下班都不等我的。”我气嘟嘟地说道，随即就收回冷脸，毕竟有外人在旁边。 程程这下不愿意了，反驳道：“还好意思说，我叫你好几声，你都不搭理我，我见你那么认真，就去找表哥了，不是说表哥晚上请吃饭的么？”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程程，心想我貌似没有跟她说吧！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ala姐，你一直呆在公司啊！不闷么？”我懒得想这些事情，烦心事够多的了，就跟旁边的ala姐打招呼，要知道她是我第一个见到就觉得很舒服的女人。 ala姐眯着眼睛笑着回答：“不闷啊！simon　陪我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剧，很过瘾。” “什么？”程程瞪大眼睛，手指着龙南的鼻子：“怪不得我刚去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说你看小电影还不承认，真是的。” 我尴尬地看着他们俩，ala姐脸颊微红地冲我笑了笑。龙南立马愤怒了，瞪着程程说道：“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们看电视剧呢？什么小电影，竟瞎说。” 程程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人家ala刚来，不能这么让人家难看，于是我忙解释道：“她不是这个意思，是说看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那些小视频，那些视频可逗了。” “原来说这个啊！我也经常看。”ala一听忙应声。 我白了程程一眼，程程忙嘿嘿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是这位思想不单纯，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我！”龙南瞪大眼睛想解释，可是我们三个女生都看着他，他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承认我思想不单纯，那请你们吃饭当作赔罪行么？” 程程兴奋地跳了起来：“好啊！表嫂，你喜欢吃什么？” ala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回答：“我啊！随便，不挑食的。” 龙南耸了耸肩，问道：“那我来决定了？” “没问题。”我们三个女人齐声回答，互相看着笑了笑，看来都是一种心情，那就是有个不是很讨厌的人请吃饭，都是很开心的。 我和程程走在后面，我就推了一下她，说道：“喂，在你表嫂面前不要形象啦！也注意点，什么小电影的。” “爱情动作片行了吧？”程程似乎不太领情，我忙白了她一眼，她立马就嘿嘿地笑了，冲过来，死皮赖脸地非要挽着我，认真地说道：“其实我是故意的，谁让他现在还有心情看电视剧的，还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我们俩因为这事都要愁死了，要拉他一起添堵不是么？”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 “嘿嘿。”程程挽着我的手，冲着前面大喊：“你们走慢点行不！” 他们两人回头冲我们笑了笑，转过头，依然保持原有的速度前行着。 我一想不对劲啊！程程一下午都干嘛的，就问道：“说人家，我研究了一下午的广告，你下午都干嘛了?” 程程眼神闪躲地看着我，松开我，就朝前面跑去：“若晨，快点，我已经闻到大餐的味道了。” 我站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这份工作对于程程没有那么的重要，而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要证明我自己的能力，否则只能回去。 ------------ 034 完美女人 龙南选择的是一家西餐厅，站在门口看一看，大概可以看出这地的档次不一般。突然有点儿想笑，你说一个海归，跟我们俩一起，爱去特色的重庆烧鸡公，可女朋友来了，立马就恢复正常了。 他们进去后，我在外面，把这个想法跟程程说了一下。 程程撇着嘴，瞄了一眼这家餐厅的外景，说道：“就装吧！现在的人都爱装，进去吧！我们陪他一起装呗。” 我后背一阵发凉，这丫的，说话听起来咋就那么不舒服呢？ 我们进去后，龙南就站在那儿叫唤：“两位，这边。” ala转头冲我们笑了笑，就跟着龙南走进了前面的一个包厢里，我和程程也赶紧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又跟个村姑一样，惊讶这里面的装饰，特别的精致。空间不算太大，到处都是红色，让人一进来就有种温暖的感觉。 龙南招呼我们坐下，我坐下后，继续抬头看着周围，在想这个包厢应该有个主题，那就是热情吧。 “程程你不是来过么，怎么忘记了？”龙南乐呵地笑了笑，冲程程说道。我忙收回目光，看向程程，没想到她一直目不转睛地在扫视着周围，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见龙南跟她说话，就忙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是来过，又不是经常来，哎，我还是个村姑，不能激动一下啊！” ala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看着程程。 龙南有点无语地白了程程一眼，然后对刚走进来的服务员说道：“老规矩，四份。” “表哥，你这么没礼貌，不让人家若晨自己点。”服务员刚准备走，程程就冲龙南发牢骚。 我忙说道：“没事，反正我都没有尝试过，都一样。” 服务员尴尬地站在那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去准备吧。”龙南冲服务员摆了摆手，服务员这才礼貌地出去了。 ala这时柔情似水地看着龙南，然后依偎着他，两人竟然在此刻眉目传情了一下下。要是别的人在我们面前做这样亲昵的动作，我和程程立马就攻击了。可是这是龙南和ala姐，我就是觉得一切都顺其自然，一切都舒服。程程当然也没有意见，就算有意见，表妹也不能拿表哥怎么样？ “对了，你们俩看了邮件没？”龙南搂着ala姐，突然问道。 程程被这么突然一问，反应特别大，差点跳起来，见我们都看着她，就装作脸皮特厚的在那边笑。我喝了一口水，说道：“我们俩研究过了，觉得难度比较大，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表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们，肯定是有人在公报私仇，那什么任务嘛，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程程这时考过来，挽着我，萌萌地看着对面的那一对情侣。 我突然有些不自然，心想人家对面的才是货真价实的情侣，丫的她跟着瞎起什么劲啊！就算姐要找个女的，也不找她这样的。 程程看了我一眼，似乎读懂了我的意思，直接甩开了我，坐直喝起水来。 “那个任务我也看过了。”龙南认真地说道：“林同学上次一天能完成那么大的策划案，我想这个任务你们俩一起花点心思还是可能完成的？” “你告诉我怎么完成，客户不是我们cn的，一周之内，我们还得去发展这个客户啊！人家是大公司，明文规定是择优的。”程程又凑过来靠着我，说完还冲我点了点头，哼了一声。 我感叹，说的是啊！虽然知道是被人家设计了，可是却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ala姐终于松开了龙南的胳膊，说道：“客户那边我来帮你们引荐，你们只要把策划案和广告样本按时做完就行。” “啊？”我和程程都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俩，一时搞不懂ala姐说的话，她不是过来看龙南的么，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这时服务员走了进来，我们都忙坐好了，等服务员把我们点的东西摆好走出去后，才恢复原有的慵懒状态。 “赶紧尝尝，我和ala在国外经常吃这个，挺好吃的。”龙南娴熟地拿起刀和叉，对盘子里的牛排实施进攻，特么显眼地割下一块，送到ala姐的嘴里。我看着香唇接下那块牛排，然后慢调斯文地咀嚼着，真心觉得这才是有内涵的人，我们俩待会吃起来会不会吓到人家？ 我看着程程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动作幅度，在割着牛排，然后她叉起来，竟然送到了我的嘴边。我尴尬地看着龙南和ala姐，微微张开嘴，接下这份浓情情意，心头那叫一个惬意啊。谁让我很少吃西餐，程程你丫的太靠谱了！ 程程自己也吃了一块，边吃着边问道：“刚刚说到哪里了？” ala的眼神有些异样，紧盯着程程的小嘴。 龙南忙笑着对ala说道：“她就是一山炮，别介意，我想想我说到哪了。” “对了！”龙南突然声音有点大，害我差点被牛排噎到，只听他偷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以为ala真的没事过来玩的啊！是因为我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特意请她过来帮你们的。” 程程有些不理解地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龙南。 龙南不急不慢地解释道：“时差不一样嘛，那边大半夜就发过来了，我一看那家客户是盛达，就想到了ala，这次你们算是走大运了。” 我一听，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正如龙南所说，ala姐可以帮我们打通客户的关系，那我们就拼命把策划案和样本做出来，就应该逃过此劫了。 ala姐又眯起眼睛，端起酒杯，说道：“天天听simon说他手下有俩活宝，我早就想认识你们了，今天终于见到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来，干杯。” “干杯。”我和程程忙端起酒杯，我这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人家在帮我们，为何让人家主动起来了，真实惭愧啊！ “你们俩要加油哦，职场就是这样，总是有潜规则在作祟，希望你们这次能顺利通关。”ala甜甜的声音飘荡在我的耳边，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龙南，此时此刻我似乎懂得了一个道理，年轻时候的爱情那都是冲动，摆在我面前的才是一份成熟稳重的恋爱，这才叫爱情。 我忙说道：“谢谢你，ala姐，我们一定会加油的。” 龙南这时瞪着程程说道：“我说黄同学，你在干嘛呢？学学人家林同学，大难临头了，你还这么悠哉！” 程程突然盯着ala问道：“ala姐，你玩游戏么？” “玩啊？”ala姐笑着回答她。我和龙南一起瞪向程程，心想这丫的真是死不悔改。 “什么游戏？”程程继续追问道。 “啊。程程啊！我们一起敬副总裁和ala姐一杯吧！这次对亏他们出手相助，否则我们都得滚蛋！”我狠狠地戳了一下程程，程程一忙端起红酒杯，和他们碰了一下。 ala姐喝完酒，冲程程说道：“我玩dota。” 我和龙南当时就僵住了，见程程和ala两人尖叫地抱在一起，那真叫一个惺惺相惜的感觉，终于找到知己了。 ------------ 035 一群人的寂寞 接下来这顿饭变成了程程和ala的主场，她们俩从头至尾一直在讨论关于游戏的事情。我和龙南坐在那儿，只能互相干瞪眼，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笑笑，我们俩喝酒聊天。 通过龙南的诉说，原来他和ala姐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后来一起出国留的学。留学的时候，龙南就被cn内聘，作为重点培养对象，而ala姐则回到自己爸爸的公司发展。 知道这些后，我就在想那龙南的背影应该也很厚实，作为她表妹的程程，为什么就没有感觉到她有白富美或者官二代的那种光环呢？ 龙南端起酒杯对我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不太明白。” “什么问题？” “你叫林慕晨，为何程程会叫你若晨呢？”龙南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抿着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轻轻地笑了笑，回答：“因为那是我的笔名，南宫若晨，他们就这么叫着叫着叫习惯了呗。” “哦，原来是这样啊！”龙南对这个问题似乎疑惑了许久，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突然又问道：“你是搞文艺的？” 我忍不住笑了，说道：“不至于吧！很惊讶么，其实就是业余写写东西，赚点外块罢了！” 龙南又端起酒杯，说道：“怪不得那么大的策划案你一天一夜能完成，现在我算是弄明白了，我龙南这辈子最头疼的就是高中那八百字的作文，所以我最佩服文采好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我浅笑一下，又和龙南喝了一杯。 “呦，你们俩聊得挺欢啊！聊什么呢？”程程突然问道。 ala姐也看过来，看来她们俩交流游戏心得也告一段落了。我抬头看了一眼龙南，笑着回答：“没有，他问你为什么叫我若晨。” 程程一听就精神了，挥舞着自己的胳膊和手，说道：“哎呀，忘了告诉你们了，这美妞可是大作家，笔名南宫若晨，所以我们都习惯叫她若晨。” 龙南白了程程一眼，说：“人家已经告诉我了，倒是你们，你们聊完了？” ala姐嘿嘿地笑了笑，娇滴滴地对龙南说道：“simon啊！我今天可算是找到一个靠谱的队友了，以后有人带我玩了，程程可是大神啊！” “哎呀，ala姐，你就别抬举我了，我哪算什么大神，只能算是个菜鸟！”程程这还谦虚了起来，我瞅了她一眼，硬憋着没有说话。 ala姐这时又挽起了龙南的胳膊，问道：“你们都吃饱了没，吃饱了，我和程程还有活动的。” 龙南不解地看向ala问道：“你们俩有什么活动啊！别告诉我是打游戏？” 程程忙身子往前倾，说道：“表哥，你这么晚才把这么靠谱的表嫂介绍给我认识，我得罚你。” “罚我什么啊！ala最近才出国回来。” 程程拉着我站了起来，身子扭了一下，打了个哈欠说道：“罚你今晚自己回去，我和ala姐都说好了，今晚到我那去，我们要一起整两把。” 我在一旁忙说道：“程程，ala姐刚回国，你让她好好休息，游戏哪天不能玩啊？” ala这时竟然很坚持：“我没事，我精神着呢？是不，程程？” “必须的。”程程应声道：“怎么样，表哥，你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龙南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只听他叹气道：“好吧！我送你们回去。” “表哥，你太好了，爱死你了。”程程冲过去抱了龙南一下，然后又回到我旁边，我看着ala姐有点不好意思地站在那儿，就拖着程程赶紧出去。 刚走出，就听到ala的声音：“simon，不好意思，刚回来就丢下你一个人。” “没事，你开心就好。” “若晨，你慢点。”程程被我拖着，在我旁边不停地叫唤着。 我气愤地转过头，问她：“我说黄同学，你是不是不打算正常点了是吧！我们的任务怎么办，你还有心情玩？” 程程这时突然认真了起来，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林同学，你不会看不出来吧！都说客户ala姐很熟，我不搞定她，怎么办？” 我有种错怪程程的感觉，支支吾吾地问道：“ala姐不是说她来搞定的么？你不会让我一个人来做策划案，一个人做广告样本吧！还说是好姐妹呢！哼！” “你们两个干嘛呢？上车吧。”这时龙南在后面叫唤。 我扭头就准备上车，程程这时拉住我，快速地说道：“你不了解我还不了解吗？光靠她一个人搞不定的，这里头的关系我比你熟，相信我，先这么说，晚上回去有机会我再给你慢慢解释，上车吧？” 程程说完就转身朝龙南的车子走去，我站在那儿，愣住了，敢情我就是一出苦力的外人，是，你们都认识，都有关系，那总得说清楚吧？ “喂，你们俩谈情说爱呢？”ala微醉地靠在车上，冲我们大喊，此刻根本不像我今天刚看到的那个ala了，变得有点儿不淑女了。 我忙跟着程程朝车子走去，上车后，龙南就冒出一句：“都坐好了，待会有交警，我可不停车。” “啊？”ala姐大叫了一声：“这怎么行，如果被抓，你留下，我们打车回去！” 程程扑哧一下大笑了起来，我坐在后面，看到龙南一脸的郁闷，此刻的我竟然也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看来喝了酒，每个人都不会伪装，说话都直接了一点。我开始对不那么看ala姐了，她和我们是一路人，就是一疯人，而且还不轻。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程程和ala一起在车子里唱歌，唱那首最近比较流行的歌。这首歌我也很喜欢，才几句，我的酒精开始起作用，我也准备跟着一起大唱。可是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忙迷糊地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有个陌生的号码。 我顿时就傻眼了，那个号码虽然没显示姓名，可是却很熟悉。 阮小冬！ 我一惊，他怎么会打电话来。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这句铃声冒出来的时候，我忙挂掉了电话，只听ala姐大叫道：“这歌我很喜欢。” “表嫂，我们什么时候去k歌呗？”程程大声地叫唤道。 “好啊！你定时间，我来请客，什么时候都行，我现在闲人一个。”ala摇着身子使劲地说道。 龙南安静地开着车，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他有心事似的，但是我不敢去猜。现在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阮小冬还会打电话来，我已经决定了要忘记，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 036 未接电话 让我值得庆幸的是，喝了酒的龙南顺利地把我们安全送到了家。 一下车后，程程和ala姐就像个疯婆子一样在那边大喊大叫，旁边夜晚出来遛弯的婆婆们都低声地议论着，投来异样的目光。 龙南问我能不能搞定，我就推搡着让他赶紧回去吧！这儿就交给我。这样的场面又不止一次，只不过现在多一个醉人。 龙南的车缓缓地离开了小区门口，我就站在她们俩中间，一边扶着一个，朝家里走去。该死的两个人跟疯了似的就算了，还不停要朝旁边跑，说是看到飞碟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叹气也没有用，就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拖着她们回家。 电话一直在叫个不停，我也空不出手去接电话，好不容易才她们两个送到房间。她们两个躺在床上说着模糊的话，我站在那儿，看着她们，突然想笑：“还说打dota呢？都给我老老实实睡觉吧！” 送这两货到房间把我累得够呛，我出了房间，直接瘫坐在沙发上，决定休息一会，老娘实在不行了。 突然想到刚刚电话叫个不停，就赶紧拿出手机，这时龙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她们没事吧？”他说话时给人感觉也有点飘了。 “她们没事，都睡着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实话，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我就催着龙南早点休息，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我看着手机不停地在闪着灯，我点开一看，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阮小冬打来的。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赶紧把手机丢到了沙发上，不想再和过去有关联。 这时来了一条短信。 我打开一看：若晨，我想你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冷笑了一笑，躺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字，随即又把手机丢到一旁。 房间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今天龙南的表情，感觉他和ala姐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这是我的女朋友ala。”龙南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当时ala特别闪眼地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不知道为何，我就是觉得她是个完美女人。 人家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我笑着对自己说。 又来了一条短信，我打开，若晨，我和她分手了，现在好难过。 我看着手机屏幕，那微弱的光芒似乎点亮了这个房间，渐渐的我的眼前变得模糊，不知道是我的眼眶里含着泪水，还是我眼花了。 手机又响了一下，还是阮小冬的短信：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那一刻我不知所措，害怕他打电话过来，害怕听到他的声音。 never　mind！ 手机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我愣在那儿，手放在接通键上，一激动按了一下。 “喂，若晨，喂，你在吗？我知道你在听，若晨，你怎么了？” 阮小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大，我有点儿慌了，那一刻才发现他的声音对我来说一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好听。 我无法控制自己，滚烫的泪水冒了出来，眼前的光变得模糊，根本看不清那一串号码。 “喂。”我发抖地轻声应了一声。 “喂，若晨！”阮小冬很激动地喊着我的名字。 “若晨，你怎么了？” “我，我，我没事。”我支支吾吾地回答，言语中失去了所有的高傲，换来的是无尽的卑躬屈膝。 “我和她分手了。” “哦。”我只是冷漠地哦了一声，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去安慰她。 “喂，起床啦！别睡啦！收衣服打dota啦！”突然房间内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是疯笑，我听得出来是ala姐的声音。 我想阮小冬也听到了这么刺耳的声音。 “是谁啊！好像不是程程吗？”阮小冬在问我，而我一直竖着耳朵在听，我害怕程程醒了看到我在接阮小冬的电话，她肯定会骂死我，然后连阮小冬一块骂死的。 “收衣服打dota，我没有衣服要收啊？”里面传来程程有些慵懒的声音。 又是砰的一声，ala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说道：“这台式机的密码多少啊？” “不行，你玩本本，台式机我来，ala姐，嘿嘿！我帮你开笔记本啊！你知道的，人家参加比赛的都自己带鼠标键盘的，否则我不习惯。”程程听到有人抢她的台式机，估计应该是下床了，而且这丫的肯定清醒了，否则她一时想不起来我笔记本的密码的。 房间里面似乎安静了许多，漆黑中清晰地听到鼠标键盘的声音。 我双手握着手机，那边的阮小冬也没有说话。 我小声地问道：“还在吗？” “在，在，若晨，能陪我说说话么？”阮小冬开始央求我。 “嗯。”我嗯了一声，竟然犯贱地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最近过得好吗？” “还行。” “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得不够好。” “没事，我们已经分手了，不需要道歉。” “我们分手了，我知道你讨厌她，能不能别因为她而不理我，我知道我们之间做不成好朋友了，但是我不想你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含着泪水说道：“说实话倪琳不太适合你，分了也好。” “若晨，我饿了，我要吃粥。”突然房间内传来程程杀猪般地嘶吼，吓了我一跳，感觉我是个小偷似的。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跟你说了，拜拜。”我忙跟阮小冬告别，然后站起来，冲房间大喊：“两位美妞，你们竟然醒了，真神奇，要不要加花生米啊？” “必须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我。 “俩祖宗！”我嘀咕了一句，然后去厨房煮粥。 我看着天然气点燃的瞬间，有些发蓝的火焰在不停地跳跃着，渐渐发起了呆。 “我靠，你能不能别这么吭啊！刚刚不上？” “小屁孩怎么说话呢？老娘我刚要上，就团灭了，高地就没有了。” 房间内她们俩在那边说着话，我抓了把花生米放进了锅里，看着那个锅，想着她们两个打游戏吵架时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 037 办公室事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公司，本以为我是第一个到的，却遇见了龙南。他有些匆忙的背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站在那儿，鬼使神差地叫了他一声。 他被吓了一跳，转过脸看着我，手顺势伸进口袋想要掏什么东西似的。 我立马打住他，说道：“星巴克现在没开门呢？你不会又打算让我去帮你买咖啡吧？” 他一脸的惘然，看了我一会，突然笑了笑，说道：“你没必要这么敏感吧！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在不早就要被炒鱿鱼了。”我留下这么一句，就匆匆地朝电梯口走去。 进电梯后，我刻意地等了一下，见他迟迟没有过来，就干脆一个人先上去了。 到公司坐下来后，我就开始着手做策划案，刚进入状态，就听到一声咳嗽。 我抬头看到龙南走了过来，问我为什么不等他，一副小孩子撒娇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逗。 我忍住没笑，说电梯又不是只有一趟，他无语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朝办公室走去。 “程程今天不来上班，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忙了。”他快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回头给我一句，然后就走了进去，我尴尬地抿着嘴，继续做我的策划案。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程程的电话，她跟我说，通过ala姐的关系，晚上约了盛达公司的广告部部长吃饭，还说要让我也要去。 策划案的任务实在艰巨，我犹豫了一下，就听到程程在那边急匆匆地说那人特崇拜写书的，这活必须得我去，我无奈之下先答应了她。 旁边的成韩冲我嘘了一声问道：“黄同学今天没来上班啊？” “没有。”我随便应了一声。 这时旁边的锅盖头阿龙砰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林同学，今天没人陪你吃饭了吧！要不一起？” 我放下手边的工作，对他们说：“不去了，忙死了，你们给我带一份吧？” 成韩走过来，边拖着我边说道：“哪来这么多忙的，我们俩为何如此清闲，走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 “不去了。”我低头继续敲着键盘，根本没有理成韩。 然后听到阿龙和成韩嘀咕了几句就走了出去，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在想晚上要应酬，就犯愁了起来，是很久没有应酬过了。 我拖着下巴看着电脑屏幕，准备把我刚刚写的看一遍，看有没有问题。 这时龙南从我旁边走过，问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不去了。”我埋头应了一声，决定还是写完了再看吧！现在时间很宝贵。 过了一会，我觉得脖子有点儿酸，就抬起头舒展一下，发现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很。仿佛回到了我刚来的时候，一个人也不认识，每天一个人也不想出去，就是给自己冲一杯麦片，然后下班后再回家吃晚饭。 想到麦片，我就抽开抽屉，发现还有一包，就决定拿去冲着喝。 冲完麦片后，阿龙和成韩就回来了，办公室太安静，他们俩的说话声音实在是惹人注目。 “林同学，开饭了。”阿龙冲我喊了一声。 “来了。”我抬头看过去，发现他们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就问道：“你们不会吧！买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我到了会餐室，刚坐下来，就看到成韩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中午外面太拥挤，就买回来一起吃，给咱们的会餐室整点人气。”成韩说着给我递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有麦片了，你们还给我带咖啡啊？”我忙跟成韩说，而且还是大杯的，我根本不需要啊。 “没事，反正是请你的，你摆在那，喝完了麦片再喝咖啡，不碍事的。”阿龙把饭递给了我，顺便把咖啡又推向了我。 我只好盛情难却了，打开盒饭，准备开吃起来，这忙了一上午，的确有点儿饿了。 他们两个大男人开吃了起来，吃相特别的粗鲁，我吃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着他们吃。突然思绪飞到以前，我特别喜欢拖着下巴看阮小冬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想到那时候的感觉就特别的怀念。 “对了，今天黄同学为什么没来上班啊？”阿龙估计是看到我在看他们，就停下来问道。 成韩也停下来，问道：“我说人家没有名字啊！一个这同学那同学的，不别扭啊！” “没事的。”我忙尴尬地说道。 “这不是看中国好声音嘛，导师们都这么叫，就叫着叫着习惯了呗！”阿龙嘿嘿地笑了笑，成韩看了我一眼，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 “今天这儿这么热闹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龙南走了进来，提着个大袋子：“若晨啊！你没出去吃饭，我给你带了，还有你爱喝的卡布奇诺。” 龙南大概是没有看桌子上的东西，成韩和阿龙都尴尬地看着副总裁，我特别尴尬地低着头，因为真不知道龙南也给我带饭，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龙南看着桌子上的一切，那杯卡布奇诺特么闪眼地摆在那儿，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一脸的尴尬，更多的是失落。 “原来他们帮你带了啊！我还以为.....”龙南小声地说道。 我抬头看着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副总裁，一块吃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难得能和领导一块儿吃快餐，多有感觉啊！”阿龙忙站了起来，盛情地邀请龙南。 我坐在那儿，跟个木头人似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不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情要忙。”龙南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提着东西走了。 我一直看着龙南高大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会餐室的门口，才尴尬地转过头，让他们继续吃，别影响食欲。 他们俩都笑了，继续狼吞虎咽起来，我突然没有胃口了，就拖着下巴看着他们吃。哎，这都是什么事情，程程一天没来，就发生这么多事情，真是折腾啊！ 就在我想如何跟龙南说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学长叫我。 我愣了一下，成韩和阿龙都沉着脸看着我，估计都听出来这语气是多么的焦急，八成是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不出一会儿，学长找到了这儿，进门就质问道：“黄程程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班？” 学长一脸的气愤，压根就没有给我一点儿面子，两位同事都果断瞪向这个新来的总裁助理。 ------------ 038 龙南的帮忙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很久，学长一直冷着一张脸站在那儿，成韩和阿龙也赶紧吃完识趣地离开了会餐室。 “到我办公室来。”待他们走后，学长冷冷地留下一句，然后就威风凛然地离开了。 我愣坐在那儿，不知道为何学长会发这么大火，在想他不会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和程程在他的接风酒会上闹事吧？ 我赶紧起身朝他的办公室走去，路过龙南办公室的时候，被龙南叫住了。 “怎么了？哭着一张脸？”龙南端着一杯拿铁站在那儿。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支支吾吾地纠结了半天，忙说没事，就朝学长的办公室走去。 我轻轻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突然会有点儿紧张，呆呆地站在那儿。 “请进。”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见到学长板着一张脸坐在那儿，一直盯着我看。 面前的学长仿佛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学长了，第一次见他如此凶的眼神，看起来特别的吓人。 他低下头，点了下鼠标，冷冷地问道：“黄程程怎么没来上班？” “她，她请假了。”明明没有人犯错，而我却傻乎乎地在帮程程承认错误，真不知道当时的我是太紧张了，还是脑子秀逗了。 “请假？”学长露出不太相信的眼神，冷笑了一下，继续问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忙解释道：“跟副总裁请的假。” 学长这时冷笑了起来，那表情特别的嘲讽，我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可是我讨厌的就是看到这种表情。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龙南，他端着咖啡倚在门外，一脸冷静地说：“岳总，黄程程跟我请了假，没必要为难若晨吧？” 学长笑了起来，忙说道：“原来跟龙总请了假，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的，这是我的职责。” “理解。”龙南淡定地回了一句，然后看着我。 我讪讪地站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特别的难受。 学长这时说道：“若晨，确认了就好，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我忙回应学长，然后看了一眼龙南，龙南在示意我还不走。 我尴尬地朝学长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挪着步子走了出去。 龙南也跟着我走了，并关上了门。我出来后，低着头快步地朝我的座位走去，这时龙南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他，他向我招了招手，走进了办公室。 我跟着走了进去，到这就感觉和到学长那完全两个样，我自己坐在沙发上，假装没事地问道：“你不会也打算审讯我一遍吧？” “没有，我为什么要审讯你？”龙南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我就想不通了，黄程程一天没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让同事们看笑话。”我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龙南微微一笑，把刚买给我的那杯卡布奇诺拿了出来，说道：“纳！” “他们给我买了一杯，我还冲了麦片，你想胀死我啊！”突然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说话也轻松了些。 “反正是我买给你的，你就拿去吧！”龙南站了起来，把咖啡递了过来。 见他这么较真，我忙站了起来，接下咖啡，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我不知道你给我带东西，之前叫同事给我带了。” “没事，赶紧去做策划案吧！晚上不是说要去应酬么？”第一次和他站的那么近，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那张脸的表情以前觉得总是严肃冷漠的，现在倒觉得很好看，至少笑得很自然。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 “去忙吧。”龙南说完就转身走到办公桌旁坐下，然后抬头看向我：“加油，林同学。” 他直直地看着我，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拿着转身离开，留下一句：知道了，龙同学。 出去后，我又坐在那儿，努力快点梳理情绪，投身到策划案的革命中。突然接到了一条讯息，我打开一看是学长发来的，一个可怜兮兮地表情，下面是，若晨，今天心情不太好，对你那么凶，对不起，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撅着嘴，冲着屏幕哼了一声，回道：领导同志，你不需要说对不起。 刚关掉讯息，又闪出一条：晚上请你吃饭当作赔罪。 不了，晚上我有应酬，谢了。回了这么一句，我就开始继续做策划案，不再去想那些繁杂的事情，不想让它们来影响我做策划案的进度。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内的同事们都站起来伸懒腰，唉声叹气结伴回家，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后，继续低下头敲打着键盘。 这时程程来了电话，听说我还在公司，就催我道：“拜托美妞，火速赶回来，我们准备一下，约的晚上七点，还要给你化作家妆呢！” 我无语地挂掉了电话，提着包就走了出去，这时龙南突然叫住了我，问我到哪儿去。我告诉了她程程的意思，他就说这个客户他了解，不喜欢人家迟到，就决定送我回家。 不知道为何，我不跟他客气了，爽快地答应了，和他一块下去拿车。 龙南开着车载着我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和人群，突然觉得眼皮一直往下沉，特别的困。 “困就睡会吧！到了我叫你。”龙南温柔地说道，让我心里感觉暖暖的，我冲他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外面似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被这车窗隔离在喧闹的街头之外，静静地呼吸着，那一刻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我一直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车子停下的时候，我慢慢睁开眼睛。这时龙南在打电话，笑着说道：“你们晚上要不要司机啊？” 看他那幸福的表情，电话那头应该是ala姐。 “那好，我马上就到，你们在家等我。”龙南说完挂掉了电话，然后对我说：“上去吧！你们准备好，偷偷给我发个信息，我给ala打电话让你们下来，晚上送你们过去。” 我下了车，似乎看不懂龙南的表情，为何他现在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兴奋的感觉，不知道那种神秘和兴奋因何而起。 我上楼的时候，失神地数着楼梯，慢慢地朝上面走。 ------------ 039 应酬前 到了楼上，程程忙问我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说我没事，然后就在想怎么样才叫适当的时机，因为她们已经装扮好站在那儿。 想到龙南还在下面等着，就抓紧让程程帮我化妆打扮了。 我坐在那儿，一直看着ala，她从我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提到过龙南。如果她爱龙南，应该在我一进来就告诉我们，待会龙南来接我们，好让我们兴奋一下。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这个时候把心爱的人挂在嘴边，至少在闺蜜面前。 程程看着镜子里的我问道：“若晨，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待会要靠你的，你这精神状态怎么行？”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地笑了笑，尽量笑得甜点。 镜子中，程程站在我的背后，看到我的笑容，忍不住说道：“嗯，真美，待会那个男人见到肯定都会流哈喇子的。” 我笑了笑，忙精神地看着自己，心里头却在想我刚刚应该是想多了。 过了一会，ala姐走了进来，说道：“好了没，如果快好了，我就叫他现在过来了？” “嗯嗯。”程程点了点头，把我的头发全部翻了上去，露出了我光滑发亮的额头。 糟了，龙南让我暗地里给他通报一下的。 ala姐这时已经拨通了电话，还没等说话，门铃就想了。 她们俩个都惊恐地看着那扇门，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这龙南才接到电话不可能现在出现在门口的，那门口的人是谁，收电费的？ 我淡定看着那扇门，我想那个人就是龙南，就果断地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果真是龙南，他白了我一眼，然后走了进来，说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没，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你怎么这么快？”ala不解地问道。 龙南笑着回答：“你没看几点了，我一到就上来了呗，抓紧吧。” 程程突然大叫了一声，抓着包，就往外面跑去，留下一句，若晨，快，上车搞定剩余的部分。 我们也匆匆地朝楼下走去，闪电般地钻上车，龙南猛踩油门，让车快速地飞了出去。 我们都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车子那一秒钟是在空中的。等车子平稳了以后，龙南认真地说：“我在外面等你们，如果需要帮忙，记得求救。” “不需要啦！有我在，还怕搞不定？”ala姐笑着说道，然后看着我们。我坐在那儿，程程的长发垂在我的眼前，她正认真地帮我抹粉底。车子有点儿晃，我就故意把头撞向她的胸前，她忙低下头，跟个知性大妈一样用若无其事的眼神问道：“没事吧！疼不？” 我顿时冷汗直冒，这丫的装得真像，直接脸一侧。她倒好，继续擦着我留给她的那半边脸，还嚣张跋扈地说，有时候不是都靠胸器的，就好比这次，注重内涵。 “呸！” “是不是想说狗屁内涵？忘了加上一个条件，那就是先有你这张脸，然后你的内涵会变得更加流光溢彩的！”这时妆化完了，她把化妆盒装好，坐回自己的位置，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狠狠地捶了她一下，然后趁机狠狠地抓了她一把，感觉好有手感。程程见这次没躲过，就忙反击，ala姐坐在一旁整个人都傻了。 突然想到车上有男士，我忙收手，看向后视镜里的龙南。那双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看哪边，我这时定睛往前方一看，忙大喊：“小心！” 龙南这才缓过神来，忙一个大转弯，才摆脱了那辆车，吓我了三个半死。 ala姐这时冷静地问道：“simon，你开车一向都挺谨慎的，今天怎么突然走神了？” “没事。”龙南目光躲闪着，我根本看不到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只听到他有些尴尬的言语：“刚刚走神了，让几位受惊了。” 我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挺起胸膛坐直了说道：“没事，这么一吓，全醒了，待会进去都会神清气爽一点。” 程程笑了笑，说道：“也是，表嫂你就别怪表哥了。” ala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一刻我才知道真正在乎的人是怎样的表情，她冷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怪他，只是再有下次，就没命了。” 我和程程尴尬地坐在那儿，一时也不敢插话，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过通过这次，我倒是知道了一点，那就是ala姐原来也有这么严肃的一面。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只听龙南低沉地说：“到了。” 他的声音小得很，可是却直击我们的心灵，本来大家信心满满地去应酬，现在ala生气了，会不会影响这次的计划。 我和程程互相看了看，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一个意思，哎，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吧！女人阴晴不定，希望不要影响正事就行了。 我们三个下了车，龙南坐在车子里冲我们摆手。 ala突然转过头，车窗立马就摇了下来，一个很冷漠的声音：“你先回去吧！待会我们自己回去。” “好吧。”龙南并没有坚持，直接应声把车子给开走了。 我们三个站在这家酒店的门口，屏气凝神地看着这儿。 ala这时严肃地说道：“待会不要乱说话，见机行事。” “嗯。”我们都点了点头，抿着嘴，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时间快到了，进去吧！他不喜欢别人迟到。” 我们三个迈着有点儿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这家酒店，我不知道晚上的应酬到底能不能成功达成共识，只是觉得我们太嫩了，待会得好好学学。 我和程程走进去后都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因为这儿实在是太奢华了，金碧辉煌得一塌糊涂。ala随即投来白眼，我们两忙扭过头向前看，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 ala姐和服务员交涉的时候态度立马就变了，温情客气风情，我和程程站在后面心里头那叫一个郁闷啊。 果然服务员客气地带着我们朝包厢走去，我和程程紧跟其后。 走到包厢门外的时候，服务员轻声地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预定的包厢，可是里面却传来男人的笑声。那声音有点儿猥琐，我满脑子就开始浮想联翩，那里面的部长肯定是个肚大腰圆满脸肉肉的胖子，还穿着不合身的西服，到处都在暴露他的赘肉。 咦，程程竟然和我一样，都撇着嘴，作恶心状，不情愿地和ala走了进去。 ------------ 040 应酬 ala砰地一下推开了门，特别有范地走了进去，两眼炯炯有神，脸上一脸笑容都没有。我和程程还没敢抬头看里面的各种总，只能尴尬地笑着，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哎呀，ala来啦。”一个看起来还算中庸的中年男子顿时愕然，满脸微笑地说道。 ala没有说话，带着我们走到了桌子旁，并纷纷坐下。 我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他们一共有三个人，果然有两个和我之前进来想象的一模一样。满脸赘肉，挺着个大大的肚子，带着不正经的微笑和直勾勾的眼神，总之不是什么善类。 只见ala脸上露出了一丝冷艳的微笑，她冰冷地说道：“都到齐了？” “都到齐了，上菜。”其中一个胖子忙低头哈腰地回答，并让站在屋内的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我在一旁顿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明明是我们一块来应酬，为何搞得像是他们几个来应酬ala姐似的。 “张部长。”ala的语气依然冰冷，让人不由得打寒颤：“这就是cn负责这次广告的两位美女，你先把盛达的要求给她们说一下。” 这个被称张部长的人是第二个胖子，他倒是和其他两人不太一样，一脸的震惊，那张脸有点儿黑，脸上清晰可以看见一道伤疤。他把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放了下去，看向了我和程程，有点儿惊讶地说道：“这两位挺年轻的嘛。” 程程一听就准备和那怪大叔理论，我忙拉住了她，心想虽然现在局面很乐观，但是我怎么总觉得心里头有点儿不安啊？ “虽然是年轻人，但是经验还是很丰富的。”ala刚刚的冷艳有些消退，现在看起来有点儿虚了，我立马就意识到不安的原因了。 这个张部长有点儿犹豫，坐在那儿不说话。 旁边的两个中年人应该在盛达官职不大，看那眼神和表情就知道。我不知道ala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其他两个人脸上讪讪的微笑，应该可以猜到，他们两个是做不了主意的主，而且还毕竟敬畏ala。 “有什么问题么？”ala突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和程程立马心头一冷，直到此刻才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张部长的手又摆在桌子上无节奏的敲着，片刻后，抬头看向我们三个，说道：“这样啊！虽然我负责这次广告公司的选拔，而且cn的确是个有实力的公司，但是我实在没法走后门，只能靠年轻人自己去努力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出令我满意的方案和样本，我就和哪家公司签合同。” “张叔，我知道经过上次你不太能接受cn，可是我希望这次你能通融一下。” 我惊愕地看向ala，这张叔都叫出来了，要是再不同意，下面该如何称呼？ 张叔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们盛达每年的单子很大的，最终的合同得交给老总签字的。” 这时服务员陆续把菜给上齐了，还摆了几瓶白酒在桌子上。 ala这时又变成我刚认识的那个ala姐了，再次眯起了眼睛，温顺地笑了起来，招呼道：“其实这次也不全是谈公事，主要的还是请张叔吃饭的，来，把酒打开。” 我和程程忙站起来一人开了一瓶酒，程程把手里的酒递给了ala，ala边给张部长倒酒边说道：“这酒早就要请张叔喝了，一直拖到现在，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我先干一个。” 那是喝红酒的高脚杯，ala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直接抬起头一饮而尽。我看着她眼睛禁闭，脸有些微红，喝完还咋着嘴，眯着眼睛冲张部长笑。 张部长僵硬的脸渐渐舒展开来，也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张叔这不是等到了嘛，不迟。” “你们俩陪两位其他两位叔叔喝酒。”ala命令道，我们俩立马弹起来，去给另外两个大叔倒酒。 “这两个小姑娘不错，年轻人还是要给机会的，小倪，给她们介绍一下这次广告的要求和规定。”张叔又喝了一杯下去，看着我们这边命令道。 “好咧。”两位大叔应声笑了起来。 我和程程陪着他们喝酒，渐渐觉得这大叔还是靠谱的，至少知道女生不能喝白酒，就让我们少喝点。我们连连感激地看着他们，虚心地听他们讲关于广告的要求，并给我们指出了一定要注意的和往年选拔遇到的各种问题。 我赶紧记下，让程程热情地陪他们，我就在琢磨到底ala和这个张部长是什么关系就端着酒做到了大叔旁边，偷偷地跟程程讲了这些。 程程这时端着酒豪气地说道：“两位大叔，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小妹有什么问题就问，能在一个餐桌上吃饭那就是缘分，能说的一定告诉你。”两个大叔喝得有点儿猛，说话已经有点儿飘了。 程程得意地看着我，我让她加油，注意ala和张部长这边的情况。 一开始气氛是剑拔弩张，现在缓和了不少，张部长开始拍着ala的肩膀讲起了他的辛酸史。 我侧着耳朵两边听着，这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叔，那些事情咱们今天不说了，不开心的事情咱不提，来喝酒，我这两个妹妹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帮她们啊！而且我特别相信她们的能力。”ala也有点多了，说话已经傻乎乎地笑了，嘴唇有点颤抖的意思。 “好。”张叔眯着眼睛点头，那头已经往下沉了。 “张叔你跟她们说说到底该怎么做？” 张部长这时抬起了头，笑着看着我和程程，说道：“你和你，好好努力，这周内把策划案和广告样本交给我张叔，张叔觉得还行，就交给你们cn了。” “还不谢谢张叔？”ala冲我们使眼色，做了一个ok的姿势。 “谢谢张叔。”我和程程笔直地站在那儿，给张叔鞠躬致谢。 “嗯，乖，这酒有点上头，我要去卫生间。”张叔这时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说是要去找厕所。 其他两位忙砰地一下站起来，扶着张叔走了出去。 “怎么样？”他们刚出去，ala得意地问道。 程程兴奋地说道：“ala姐，你太有范了，对了，你跟张叔认识？” 我也跟着点头，直直地盯着ala，因为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毕竟这整得玄乎，而且她们聊了半天，我们也不知道聊什么。 “其实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应酬，只是过来叙旧解开心结的，顺便帮你们打打关系。”ala姐眯着眼睛，又坐了下来，深呼一口气，似乎还有什么沉重的心事没有解开似的。ala姐和张部长以及盛达，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今还是个谜啊！ ------------ 041 今天就到这 那天晚上，送走了张部长和他的两个部下，ala姐就打电话给龙南，然后龙南接走了她，只剩我和程程自己回家。 临走的时候看ala喝了有点儿多，我们站在那儿担心地看着龙南好不容易才把她哄上了车。车子开走好一会，我们还站在那儿，程程感叹地说道：“女中豪杰，果然是女中豪杰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呦，这昔日的大侠今天怎么如此感叹啊！你不是自封的女中豪杰么，这豪杰一般很少敬佩别人的呀？” “直到遇到了ala姐，我这才知道，我根本就不算什么豪杰，只能算是个好姐姐，而且还只是在你面前，你说可悲不？”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是在我面前？” “出租车！”程程忙叫了一辆出租车，等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她忙朝出租车跑去，边跑着边说道：“快点，没感觉外面很冷么？” 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先行上车。到了车上，我假装故意不理会程程在那边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次我们能否顺利拿下盛达的问题。 一想到这，我就犯愁，感觉今天的这顿饭并不像我以前的任何应酬场面。小时候跟着爸爸出去吃饭，少说也见过各种各样的饭局，唯独今天的这一个觉得很特别，应该说很奇怪。这ala姐到底和盛达有什么关系，我越来越觉得有点儿可疑了。 “若晨，若晨！”突然听到一个呼唤我的声音，我忙缓过神来，看到程程已经站在外面叫我，原来已经到了，我赶紧下车。 “想什么呢？”程程的语气好了许多，看来我的一路冷漠有效果：“一上车连一句话都没有。” 我忙摇头道：“没有，就是感觉今天的饭局有点儿不同。” “有什么不同？”程程眨巴着眼睛，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人慢慢地朝家走去。 我把大致情况跟程程说了一下，程程倒是觉得没有什么疑点，这时笑笑说道：“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策划案和广告样本，其他的我们考虑也没用啊！再说ala姐做事你还不放心哪？”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策划案和广告样本，其他的都是浮云。 我们到家的时候，我就去洗了个澡，然后窝在沙发上写东西。程程洗完澡后，递给我一杯咖啡，然后就聚精会神地坐在了电脑旁边，不一会就听到她好像和ala姐聊上了。 我忙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这ala姐喝了那么多，为什么现在还能和程程聊天呢？难道她是装醉，再说张部长都走了，她在我们面前还装了罪，突然有种被人家算计的感觉。我见程程竟然玩起了游戏，就放下电脑，走到程程旁边，向她下通牒。 程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我说话，忙转头说道：“今天都喝酒了，怎么弄啊！哎呀，美妞，你也休息，明天再说，明天再一起加油！” 突然想到女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好饿啊！吃吧！等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我今晚也喝了有差不多三两白酒，头说不昏那是骗人的，听程程这么一说，似乎也找到了理由似的，直接横尸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当一个人累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床的舒服；当一个人饿的时候，才会感受到东西的好吃；一个人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 我闭目养神，觉得得好好休息一下，感觉心情还不错，现在利用上班时间做策划案和广告样本就行了，觉得还ok。噼里啪啦！键盘和鼠标发出的声音充斥了我的全部耳朵，我继续闭着眼睛，寻求平衡的宁静。 突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我懒洋洋地拿出手机，打开一看，一看到是阮小冬的信息，立马心头就掠过一丝凉意。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我开始对这个让的打扰有点儿过激的反应。 若晨，你是不是在做一个和盛达的广告单子？ 这时信息的内容，当我读完，彻底冷静了下来，心想这丫的怎么会知道我和程程接到从总公司来的任务？ 心情本来很好，可是被阮小冬的短信这么一骚扰，我又开始不平静了，就回了他的短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阮小冬毫不避讳地告诉我，他和倪琳分手了，因为是倪琳想要为难我和程程，想让我们马上滚出cn。 我瞪大眼睛看着信息上的每一个字，生怕自己看错了，顿时惊住了。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是倪琳这货算计我们，可是她有动机，却没有实力啊？ 突然感觉我旁边有人，就忙抬起头，不料看到程程正靠得我很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紧张地问道：“你，你干嘛？” 程程淫邪地笑了起来，说道：“我这才刚打完一句游戏，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快说，跟哪个小男生发信息呢？看你一脸春光了无痕的样子。” “呸呸呸！”我立马就急了，因为春光一次和阮小冬牵扯到了一块，我一阵恶心：“什么春光了无痕呢？赶紧打你的游戏去。” “到底说不说？”程程继续逼问。 “说什么呀？”我挺起胸膛，我知道如果我不强势，程程会强势地过来抢我手机看的，如果让她看到我是和阮小冬发信息，那就惨了。 程程被我的气势给镇住了，忙退了回去说道：“好好，看来有异性没人性亘古不变的。”我忙抓着自己的刘海，遮住我的眼睛，不能让程程看到我心虚的眼睛。片刻后，人家已经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儿，疯狂地点着我的鼠标，敲着我的键盘！ 手机依然抓在我的手里，幸好一直没有再响过。 等我发现它的时候，忙把它扔到了旁边，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好好地理清楚这些事情。 阮小冬和倪琳真的分手了？ 第一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忙把这个疑问pass掉，因为这根本不是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倪琳要想找我们两报仇，为何要处心积虑挖苦心思，难不成这女人这么的有心机，真是隐藏得够深啊！ 不知不觉我的眼皮觉得更重，贴得更紧了，趁我还有意识的情况下，我又在心里告诉自己一遍，从明天开始拼命做策划案和广告样本，我不想就这么离开cn回家。 旁边的程程正处于兴奋状态，而我已经决心睡去，绝不考虑再诈尸。 ------------ 042 出发 盛达公司的门口，两个保安凑在一块，在那边抽着烟偷偷地聊着什么？ 我抱着策划案和广告样本抬起头看着这霸气十足的建筑物，突然对它了少许的恐惧，试问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在光天化日之下走进去算什么？ 我慢慢地靠近，旁边的两个保安似乎没有发现我，于是我一个加速走了进去。好不容易才找到张部长的办公室，我一看时间快要迟到了，就赶紧加快脚步。 今天是盛达和所有竞争盛达广告单子的广告公司见面的日子，我作为cn的代表，总不能迟到吧。 我急匆匆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眼前的一扇门轻轻地被推开，走出来的竟然是张部长。还算幸运吧！我已经确定了地方，可是见张部长耳边放着手机，眼神鬼鬼祟祟的，就忙躲了起来，听听他讲着些什么。 “放心吧！ala，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关照，她们两个都是广告界的小兵蛋子，怎么可能通过呢？”张部长挂掉了电话，四处看了看，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站在那儿，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ala？ala不是帮我们的么，怎么听这话的意思是反面人物？ 突然我不敢进去了，因为我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 “若晨。”突然后面有人拍我肩膀，我猛地转身，竟然看到ala站在我面前，一副冷笑地看着我。 “啊！”我大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程程已经坐在我的旁边，担心地看着我问道：“傻妞，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想到刚刚ala姐的眼神，就觉得不寒而栗，没想到她竟然不是和我们站在一边的。 “我们的东西做完了吧？”我努力地回想我睡前的所有事情，可是偏偏一点都想不起来。 程程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做完啦！你不记得么，今天早上你刚做完的，然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做完了？我睡到现在，那时间来来得及吧？”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们有没有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算被别人暗算，也不能是自己的原因。 “你睡傻啦？这才十点，明早八点，我们去盛达啊！”程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满脸试图取笑我的意思。 我砰地又倒下了，闭上了眼睛，嘴里嘀咕道：“还好，还好，我继续睡，别烦我！” “哎！”程程叹了一口气，又坐到电脑旁边。 我慢慢地呼吸着，似乎记忆开始明朗起来，果然我拼了老命几天几夜把该死的策划案和广告样本做了出来。怪不得我睡这么久，真是好可怜啊。哎，如果真的如那个梦，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程程在叫我的名字。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嘴里都是泡沫，右手拿着牙刷在嘴里捣啊捣的，对我说道：“起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我一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忙直接跳了起来，跑去刷牙洗脸。 等我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也没看到程程人，就大喊：“喂，我一大早不喝咖啡的。” “谁说给你喝的。”程程从房间走出来，换了一身正装，把头发也翻了起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自作多情，姐我自己喝的。” “喝死你！”我忙去穿高跟鞋，然后站在门口看她还在那悠闲地喝着咖啡，就催促道：“大姐，你不看几点了，再不走，要迟到了都。” 程程背对着我说道：“去那策划案和广告样本，在台式机旁边。” 我无奈又脱下高跟鞋，穿着拖鞋走到台式机旁，看到策划案和广告样本整齐地被放在一个档案袋里。突然想到我睡觉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整理它们。我顿时感到很欣慰，这丫的总算是没有打游戏误事了。 我拿着档案袋走到外面的时候，她还在喝着咖啡，手边还多了一块土司面包。 “没时间了，走吧！通过了我买一桶给你喝！” 我跑过去赶紧换高跟鞋，站在那儿等着她。 突然程程的电话响了，只见她直接挂掉了，然后把咖啡一饮而尽，把土司全部塞进嘴里，冲向门外说道：“赶紧的，车来了。” “车来了？”我急匆匆地跟着她走了出去，忙关上门，蹬蹬地下楼去。 这时程程已经和我隔了一层楼梯了，只听她的声音还在飘荡：“ala姐过来接我们的，赶紧的。” 我一听忙大叫道：“等等我，贱人！” 贱人二字刚出口，旁边的一户人家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老婆婆站在门口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我忙尴尬地冲她笑笑，穿着高跟鞋直接飞快地跑了下去。 冲到楼下，程程也刚走到ala的车子旁，只见ala姐今天穿着米白色的正装，正一脸微笑地倚在那辆白色的雪弗兰车身上。 “ala姐，你的车好漂亮啊！”程程一走过去就兴奋地打量着车：“如果喷成黄色的让我想起了大黄蜂。” 我冷汗直冒，这丫的真能瞎辦，就慢慢地走了过去。 “若晨你穿着高跟鞋走那么窄的楼梯？”ala姐打量我一番，目光停留在我的高跟鞋上。 我嘿嘿地笑了笑，这个时候得保持低调。程程却不懂得低调，转脸劈头就是一句：“ala姐，这货穿着高跟鞋从那楼梯上飞快的跑下来那都是小儿科，关键她丫的可以高空坠落，这是我一直都想不通的，难道就是因为她轻么？” 我冷着脸瞪了程程一眼，这时ala姐轻轻地笑了笑，按了下解锁，车子叫了两声。 “上车吧！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拿下盛达，有没有信心？”ala姐站在那儿，特别有范地说道。 我和程程都抿着嘴点了点头，这几天拼了命地赶，如果没有信心去面对最后一步，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车子开出小区，就像坐在龙南的车子里一样，我一直盯着车子里面的后视镜，看着ala姐的眼睛。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她背对着我们的时候，眼神肯定就会露出破绽。 此刻我心悬在空中，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骗局。如果是个骗局，那我们也就认了，毕竟尽力了。 ------------ 043 大功告成 我们下车一起走到盛达楼下的时候，门口的门卫礼貌地鞠躬喊道：“ala姐。”我和程程立马就愣住了，ala倒是很习惯似的，冲他们笑了笑，然后就走了进去。 程程跟了进去，我愣在那儿，心想果然ala和盛达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上次她说的不是虚的。 “你干嘛呢？”程程在前面叫我，我就赶紧跟了上去。 一走进去，我立刻傻眼了，竟然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其实不需要ala带路，我都知道该往哪儿走，于是边走着我边猜着该往哪儿拐弯。程程突然莫名其妙地看向我，我忙停止嘀咕，嘿嘿地冲她笑了笑。 这时ala停了下来，轻轻地敲了敲门。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这儿，那扇门上醒目地写着部长办公室。 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见到ala后礼貌鞠躬说道：“ala姐，张部长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们了，这边请。” “谢谢。”ala回谢后，我们三个就跟着那个女秘书朝会议室走去。 梦里的画面依然残存在我的脑海里，我记得那时候张部长出来接了个电话，这会儿对不上了，突然就放心了许多。 女秘书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里面坐着许多的人，有男有女。张部长朝这边看过来，冲ala点了点头，我和程程就屁颠屁颠地跟在ala姐后面走了进去。 坐下后，我大概数了一下，他们三五人坐在一块的应该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少说有十五家广告公司，而且看那么些张脸，个个都是经受过月色洗礼的，压根没有像我和程程这样稚嫩的角色。 十五中选一，这比例还是真是小了点。 “下面轮到哪个公司汇报了，请继续。” 随后一个中年男子递给张部长两份东西，然后站在众人面前，开始了他的汇报。 通过了解，我比对了一下，盛达的广告中硬软广告的比例差不多五五分，和我知道的资料相吻合。 不一会有五六家广告公司汇报过了，张部长在他们汇报期间，都埋头在那边看他们的策划案和广告样本，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表情代表着这些公司所提供的策划案和广告样本并不出众。 终于轮到我们上场了，ala姐接过我手里的策划案和广告样本站起来朝张部长走去。我坐在那面，以一个纯纯的打酱油者在仔细地观察着张部长的表情，毕竟他现在在看的是我和程程的心血。 ala姐以抑扬顿挫的方式讲解着这份策划案和广告样本，并说出了我们cn的绝对优势，张部长似乎是和ala串通好的，满意地冲她不停地点头。 台下那些广告公司代表们都灰着一张脸，眼睛带着血地盯着站在那儿的ala姐。程程紧张地握着我的手，问道：“你说我们有多少胜算？” 我看了程程一眼，说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安啦！应该没问题。” 等ala姐讲解完毕的时候，张部长以他高超的演技竟然一个人在那边给ala姐鼓起了掌来，旁边几个盛达的同事也纷纷鼓掌，在这种热血沸腾的氛围下，我忙合上程程张大的嘴巴，一同鼓起掌来。 ala坐了回来，得意地问道：“怎么样？” “ala姐，你不去做主持人真是太可惜了，刚刚说得太有道理了，再说了以cn这样的大公司，有了ala姐的讲解，才算得上是绝配！”程程已经不顾形象地在吹捧ala姐了。 我只好淡定地继续观察着周边的动静。 这时张部长咳嗽了一下，坐直了说道：“今年和往年一样，我们盛达从15家广告公司挑选出最优秀的样本来接盛达的全年广告。这几年都是我做评判，一直在观察着你们，看到了你们的进步，但是你们唯一的问题就是与时俱进，我一个老头子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过时了，你们胡氏广告还没有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和去年一样没改就拿来了吧？” 突然张部长看向我们旁边的一家广告公司代表，他们冷着一张脸坐在那儿，片刻后干脆直接站起来走了出去。 “现在的广告市场竞争越来越不景气，我们需要的是新鲜的创意，更加年轻的想法，我觉得这次cn的策划案和样本就不错。” 张部长说完就微笑地朝我们看过来，那一刻我也微笑应对，真心觉得张部长虽然人有点儿沧桑，可是依然英俊不凡啊。 “张部长，你们盛达不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公开么，可是这次cn的代表貌似是你们自己公司的人吧！别以为我们不认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声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顿时下面的其他广告公司代表都低声地讨论一下。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不必解释，我们公司的人更新换代比较快，尤其是年轻人的优胜劣汰。还有这次也不定就是cn和我们盛达签合同，其他公司还有机会，我只不过是表扬一下他们的创新精神。”张部长很中肯地说着，果然立马平复下面的动静，果真是领导，就是厉害。 可是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圆滑的说法，应该是的，否则我们cn只是可能的话那岂不是要悲剧。 “好了，除了刚刚的胡氏广告公司，我想大家都还有机会，今天就到这，你们都先回去等通知吧？” 话音刚落，他们就都纷纷走了出去，只有我们三个依然泰然地坐在那儿，看着他们从我们眼前一个一个地消失。 等他们都走后，张部长让盛达的员工也先行出去了，然后站了起来，说道：“这策划案和广告样本是你们两个做的？” 我看他的目光落在我们俩身上，就忙点了点头，程程直接愣在那儿，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 ala这时站了起来，走过去跟张部长握手问道：“张叔，说实话，怎么样？” “挺好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非cn莫属！” 程程这时砰地跳了起来，说道：“真的张叔，那太好了！” 我和ala都看向程程，心想这丫的酱油打得够深啊！ 张部长也尴尬地笑了起来，问道：“年轻人有活力好，有活力好，对了，ala，上次说哪个是？” ala忙笑了起来，把手放在程程的头上，说道：“这个是simon的表妹。” 程程两眼往上看，我也忍住没笑出来，好好地欣赏着程程被ala这么温情地抚摸着。 “没事，我就先走了。” ala忙说道：“那我们也走了。” “张叔再见！”我们俩也点头告别。 等我们走出去的时候，ala站在那儿，突然问道：“准备怎么答谢我们？” “让表哥请吃饭。”程程转头嘿嘿地笑着。 ala姐一脸无语地看着程程，我站在那儿，准备揽下这顿饭，因为毕竟这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一次。 “吃完饭通宵打dota。”程程突然说道。 “啊啊啊啊啊！”然后两个女人就抱在一块跟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跳着。 我忙四处看了看，生怕别人看到，不料后面的两个门卫已经在低头讨论了。我就走向车子，先上了车，到了车上，我情不自禁地握着拳头兴奋地叫了一声。刚叫完就看到车窗外两双疑惑的眼睛，我忙合上嘴，把头缩下去，偷偷地窃喜着。 ------------ 044 残缺的饭局 我们坐在ala姐的车上，刚刚还有说有笑的，突然就都没有了话说了。这不是我和程程的原因，而是ala突然不说话的缘故，只是握着方向盘，一直盯着前方，从镜子中看她的眼睛，有点儿忧愁的感觉。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抱着手机在那边玩着。这时程程突然在我耳边说道：“表哥啊！我们成功啦！” 我被吓了一跳，看向程程，她一脸兴奋地在和龙南聊电话。 我坐在那儿，心里头突然有点儿不安，因为短短的几分钟，她都没回一次头，甚至都没有按照我们说好的那样，让龙南请我们吃饭庆祝。 程程说着说着便提到了一起吃饭的事情，并赖着非要龙南请吃饭。听那架势，我想龙南应该同意，可是我一直看着ala姐镜子中的那半张脸，无一点兴奋而言。 糟了，这绝对不是单纯地为了帮龙南省一顿饭，而是他们之间应该出了点问题。程程这时挂掉了电话，兴奋地对ala说道：“表嫂，表哥答应请我们吃饭，而且让我和若晨待会不用去上班了。” ala听到这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程程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太好了，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别人上班的时候不用上班太爽了。” “你去不去上班有什么区别，还不一样打酱油。”我试图让程程发觉气氛已经不对了。 程程的手立马就伸过来，摸着我说道：“谁打酱油了，谁打酱油！” “啊！”我躲着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程程也放开了我，跟我一起看向前面的ala，这丫的到现在才发现ala姐有问题了。 这时ala姐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我们三个庆祝，不带男人。” “好啊！这次是女人的战争胜利，对吧？”我附和了一句。 “可是。”突然程程不识趣地冒出一句，顿时欲言又止。 “若晨说的对，程程你跟他说一下，我们三个庆祝就可以了。” “哦。”程程撇着嘴巴应了一声，拿出手机，踌躇半天，发了一条短信出去，然后冲我眨巴了下眼睛。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想他们俩该不会是闹矛盾了吧！这也没有时间给他们闹矛盾啊？ 小尾羊火锅店，可怜的羊肉在热气腾腾的锅中翻滚着，我们三个坐在里面，从进来就一直盯着那个锅，也不说话。 “你们俩属羊的？”突然ala问道。 我们俩回过神来，忙嘿嘿地笑着摇头。 ala这时拿着筷子在锅里摆了几下，说道：“那你们看到这么美味的羊肉为何无动于衷？” “这不是还没有煮好嘛。”我在一旁就在想难道程程也和我想到了一块？ ala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拿着筷子指着锅里的羊肉说道：“这还没有煮好，都快烂了！怎么，不喜欢吃羊肉？” 程程这时二话没说直接拿起勺子捞了许多羊肉放进碗里，开吃了起来，还被烫得直哈嘴。 ala一直盯着我看，我没办法也拿起手边的勺子去捞羊肉。 “还是程程靠谱，说话多浪费时间，赶紧吃啊！”ala说完就疯狂地捞着羊肉，跟程程一样极不淑女地吃了起来。 我在一旁依然保持着我的作风，慢慢地吹着羊肉，然后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程程把碗里的吃完，然后看了我一眼，继续边捞羊肉边说道：“若晨，拜托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淑女气质忘掉，吃火锅就要像我和表嫂这样，是不是表嫂？” “那是，赶紧吃点垫肚子，待会还要喝酒呢？” “喝酒？”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似乎反应有点儿大，她们两个都朝我看过来。我忙笑了笑，爽气地说道：“必须要喝酒啊！我给你们开酒啊！” 我让服务员拿来几瓶啤酒，等啤酒上来的时候，ala边吃着边让我全部开了。我只好服从命令，把几瓶酒全部开了。 “干杯！”几分钟后，我们三个都端着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天气转冷的原因吧！这啤酒从喉咙下去，觉得有点冰冰的感觉，可是人立刻就觉得有点儿暖了。 “表嫂我和若晨一定要先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出面相救，说不定我们就消失在江湖中了呢。”程程端起酒杯款款而谈起来，然后小声地冲我喊道：“若晨。” 我端起酒杯笑着对ala说道：“是啊！ala姐，敬你，否则我们就闯荡不了这江湖了。” “虽然姐已不在江湖，可是江湖依然有姐的传说。”ala眯着眼睛说道，然后端起酒杯和我们碰了一下：“干杯！” 就这样程程找着各种理由喝酒，等我感觉肚子有点涨的时候，终于庆幸程程的灵感枯竭了。可是ala姐又开始找理由，基本理由已经都被程程说了以后，她下面说的理由全是非主流的，什么都是女人干杯，单身干杯！ 单身干杯？直到这句，我有点发昏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我就说他们之间有了问题，就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竟然分手了！ 程程这时手扶着椅子，趴在胳膊上，看来已经喝得许多了，毕竟她们刚刚照顾我，我喝一杯她们都喝两杯的。 我凑过去，在她耳边说道：“程程，表哥和表嫂分手了。” “什么？”程程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丫的竟然喝这么多也清醒了，只是片刻，她又无力地趴在已经发红的胳膊上。 她闭着双眼，嘴巴动了动说道：“表嫂，你和表哥分手了？” “什么？”ala这时看了过来，两眼都眯成一条线了，问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和我表哥分手了？”程程继续问道。 ala突然笑了起来，眼睛也睁开了，甩着胳膊说道：“分了，早就分了，今天这么开心，一定要不醉不归嘛，之所以不让他来，就是不想让她看见我喝醉的样子，我怕我会败露自己的心。” 程程轻哼了一声，慢腾腾地说道：“没事，大女子何患无夫，你一直是我的表嫂，谁也无法替代。” “你们俩没事吧！还要不要去打dota啦？”我看她们两个都嘴成这样，就想到上次的痛苦经历，我这么小的身板如何扛得住这两个大胸美女，太沉了。实在没办法，我只好用dota来刺激她们。 话音刚落，她们俩像弹簧一样，砰地一下弹了起来，互相指着对方说道：“当然要打，必须打，走，咱们现在就去。” 这两人说话倒还一致，我就先走过去付钱，然后扶着她们俩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下，她们两个就忍不住想吐，我顿时急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天亮腾腾的，不能在这解决吧。我焦急着抬头，发现旁边是一家网吧！就冲眼前的网吧说你们看。 她们一看到，就可劲地往里面跑去。 我站在那儿，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好涨，就忍着痛苦在那儿等她们，早点回去，怕过一会就更加扛不住了。 ------------ 045 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实在忍受不住了，就跑到网吧里面的厕所里找她们，不料她们已经不在了。她们回去哪儿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站在门口明明没看到她们出来呀！ “喂，谁说喝酒了就不能上网啊！有钱你还不赚啊？”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忙顺着声音的源头朝吧台看过去，竟然看到程程和ala站在那儿，程程挺着胸脯理直气壮地在和收银的那个小帅哥理论着。这小帅哥年纪很小，果真招架不住程程这突如其来的蛮横。 never　mind，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副总裁龙南。 “我们分手了，早就分手了。”ala微醉的脸和那极度伤感的表情依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时候龙南打电话过来，我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我忙按掉手机，心想他要是有急事应该会再打来，我再接也不迟，到时候就说不小心按到了。 我把手机握在手里，准备去吧台带走这两个醉醺醺的女人，公共场合，她们俩就不能注意点形象。 我刚前走了一步，该死的手机就又响了。 我一激动就接了电话，颤抖地说：“喂！” “若晨，是我。”我顿时愣住了，不是龙南，原来是阮小冬，他语气特别的低沉：“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姐我还有急事呢！”怎么事情那么多，我有点儿烦，就直接冲阮小冬吼道。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声音了，就连以前两个人深夜打电话时不说话听到的对方的呼吸声都荡然无存了。 我试着让自己的冷静一点，问道：“有事吗？我真的有事。” “有事你就先忙吧！我晚点在打给你。”电话那头传来了无穷无尽的失落。 “那好吧。”我忙挂掉了电话，一时急匆匆的都忘记了回绝他，因为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 “美女，你这样还是回家休息吧！待会上网吐在电脑上就不好了。”吧台的小青年试着用最温和的语气去说服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把身子缩在后面，离吧台电脑有好几步，像是生怕程程抬手去扇他似的。 “我说帅哥，这么关心女生啊！不怕你女朋友看见啊！别跟老娘烦，待会如果我们俩吐血在电脑屏幕上，赔你电脑就是，真墨迹。”程程挥着手，在小青年面前摆着，吓得小青年直接退到了后面的墙边，紧紧地贴在那儿，惊恐地看着魔女程程。 我忍不住想笑，这程程吃鱿鱼祸害人家鱿鱼摊老板，连上个网都要祸害人家吧台的收银员，人家还是个小青年，真是坑爹！ 我加快脚步，想要去阻止她们别再闹下去，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阮小冬，这才几分钟，贱人！我气愤地大骂贱人，然后接了电话，怒吼道：“有完没完啊！都说了有急事，能不能让姐消停会！” 我一骂完，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忙把手机拿开，一看，竟然是龙南！ 天哪，这两个人约好的么，怎么轮着打电话过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龙总，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那个叫贱人呢！”我忙把手机放在耳边赶紧解释。 电话那头的气氛似乎很沉闷，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没事，若晨，你晚上有空么？” “啊？什么？”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反应激烈地问道，我喝了这么多酒，大晚上找我干嘛。 “别这么激动啊！我心情不好，晚上想找你聊聊，到时候就在你家楼下，聊完我就回去，好么？”龙南温和的语气中还夹着一丝霸道，那个第一天就让我买咖啡的人，今天这么大的转变让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嘟囔：“我，我.......” “那晚上到了给你电话！”龙南说完就挂电话了。 “我，我！”我一脸无辜地站在那儿，纠结得很，这算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分手的事，拜托，都说很早就分手了，难道这崩塌的感情像网络一样有延迟？ 我赶紧把手机装了起来，抬头朝吧台看过去，她们两个竟然不见了。 我忙四处找着，心想她们喝成这样，不会真的开了机器吧！这小青年竟然抵挡不住两个姐姐的淫威。 肚子涨涨的感觉让我眉头皱起，我忙去寻找她们，得赶紧回去，否则我真的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在最里面的包厢里找到了她们俩，透过外面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景，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们两个竟然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跟两具尸体一样。 我无奈地想推开门把她们带走，脑子里又在犯愁到底该如何把两个这么沉重的尸体运回去。我一推门，丫，门竟然被反锁了！ 尼玛，请原谅我爆粗口！ 怎么办，我是实在没办法了，站在门口急的想哭，这两个二货！ 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地靠在墙上，眼睛不争气地在眼眶打转，你让我现在要打给谁？龙南不能见到ala，我不能见到阮小冬，程程不能见到学长，这样的话，这无亲无故的上海，我还能靠谁？ 这时电话响了，我忙接电话，心想这次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拖他过来帮忙。 “若晨，你忙完了么？”这人不偏不倚地是阮小冬。 我刚刚的兴奋顿时消失，换来的一脸的冷冰冰，憋了半天功夫，在阮小冬的再三询问下，我终于选择开口：“你来下黑超网吧好吗？我在这等你。” “好，若晨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到。”阮小冬有点儿兴奋地说道，就挂掉了电话。我靠在墙上，觉得轻松了，但是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这个笨蛋，连这网吧在哪都不问，就说过来，真以为自己是世界地图啊！突然想到以前阮小冬就是这么神奇，我不管说我在哪，他都不用问，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接我。虽然那时候我作为本地人，在故意为难一个外地人。 现在我是外地人，他作为本地人，似乎这样才符合逻辑，可是一切却不像以前那么美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 我蜷缩着，蹲坐在墙边，把头埋起来，想闭上眼睛，因为实在是太困了。阮小冬你会在最短的时间不顾一切地赶来吗？心里会很期待，但是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让我招架不住。 ------------ 046 物是人非 我坐在墙边，冷得瑟瑟发抖，被硬生生地冻醒了。 我醒来发现旁边人来人往的，每个过路的人都带来一丝冷风，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我顺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这走廊的尽头就是厕所。周围比我睡着之前暗了许多，我也不知道这到底过了多久，这阮小冬为什么还不来？ 不争气的我，又想哭，鼻子一阵酸酸的，我回头透过玻璃看进去，发现她们两个舒服地躺在那儿，里面还有暖气。这是哪门子的事情啊！为什么她们喝多了就可以吹着暖气躺在沙发上做个舒服的尸体，而我就得呆在外面。虽然也有暖气，可是我就是觉得冷。 阮小冬，阮小冬，我不停地在念叨着阮小冬的名字，为什么你还不来？ 我酥软地再次蹲了下来，靠在墙边，把头埋起来，决定继续睡一会。 一丝冷风又吹了过来，我只好认命，继续蜷缩在那儿，谁让这是网吧的交通要塞呢！ 突然一只手摸了下我的头，我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阮小冬站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看着我。 我一时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毕竟面前这个是自己发誓再也不想遇见的人。 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手慢慢地向我伸过来，帮我把刘海理了理，温柔地说道：“乖，快起来，地上凉呢！” 理顺的刘海让我的双眼坦荡荡地露了出来，我就这样神情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那一刻回到了从前，我每次生病的时候，他总是会耐心地照顾我，哪怕是在医院陪我一夜，从来不喊一个累字。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冻死我了。”我的泪水始终没有忍住，豆大豆大的冒出来，我直接冲进他的怀里，狠狠地捶着他的胸膛。 我真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我真的可以这样撒娇地冲进温暖的怀抱中，狠狠地抱怨一下。可是物是人非，我忍住泪水，静静地看着他。待他要过来扶我的时候，我立马站了起来，冷漠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这地儿太偏，找到这儿怎么说也要花点时间吧。”他还是那么有耐心地解释着。 林慕晨，不可以踏出那一步，即使再艰难，再撑不下去都不行。 我在心里警告自己，反问道：“你不是本地人么，对本地都不熟悉？” 阮小冬有点儿欣喜地笑了起来，温柔地说道：“虽然我是本地人，可是我发现我更熟悉苏州。” 突然无数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疯狂地闪现，每一个画面都是把自己当作公主的我在故事的最后一个场景欣喜地看着阮小冬像个白马王子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两个人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每一次拥抱在我的脑海里就是一次刺激，刺激的不是大脑神经，而是我的泪腺，我的泪水在违抗我的命令，非要喷涌而出，连中枢神经都失去了作用。 他还是笔直地站在那儿，温顺地笑着，耐心地等着我直到我愿意说到底怎么回事的那一刻。 我实在不敢看他，害怕触碰到他温柔的眼神，和那张总是带着微笑的脸。我忙转过身，泪水最终是没有忍住，我忙赶紧擦了擦，转过来看着玻璃里面说道：“先想办法把门打开吧！她们都喝得烂醉，得赶紧回家。” “好。”阮小冬应声转身走向吧台，我站在那儿，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欣慰低笑了起来，抱起了双肩，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 不一会，吧台的那个小青年走了过来，了解完情况就赶紧找人来开门了。 阮小冬站在那儿，看到我抱着双肩，就慢慢地走过来，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我顺势把手放了下来，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一时不知道他想干嘛？就呆呆地站在那儿。 他冲我笑了笑，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心，低下头，哈着气。哈了几口，他抬起头，笑着问道：“暖和了点吧？” 我忙挣开了他，尴尬地把手缩到了背后，说道：“我去看看钥匙拿来了没？” “来了。”突然小青年跑了过来，手里拿着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我走了进去，试图去叫醒她们，可是她们两是果断地想做两具合格的尸体，连诈尸一下都不愿意。 “你怎么做吧台的，没看到人家都喝得烂醉，怎么还能让他们来上网呢？”外面传来阮小冬凶巴巴的声音，我忙想出去调解一下，毕竟这不是小青年的错。我刚一转身，小青年竟然点头认了错，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阮小冬见我出来了，就问道：“叫醒了没？” 我耸了耸肩，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故意问道：“刚刚怎么了？” “哦。”阮小冬说道：“刚刚那个帅哥应该是新来的，她们两个喝这么多还让她们开机，我顺便教训了他一下。” 阮小冬说完，就朝里面看去，说道：“她们俩怎么还睡着呀，这样会感冒的，这感冒最痛苦，你应该最清楚。” “我去叫。”我忙转过头，直接硬生生地托程程，见还没有反应，直接用力地抓着她的大胸，她这才有了反应。她猛地抓住我的手，睁开了眼睛，一看那表情是要开骂来着，可是见到是我就嘿嘿地笑了起来：“若晨，怎么是你啊？” “怎么是我！醒酒了没呀？”我气冲冲地说道。 “醒了，醒了。”程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蹦了几下，推了推ala姐：“喂，美妞，起来打dota了。” ala这时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在那边喊道：“好啊！帮我开机，帮我开机。” 我无奈看着这两位，彻底是被她们两给折服了。 突然想到阮小冬还在这，就朝外面看过去，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人影了。 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我在心里说道，心想这样也好，如果让程程知道来龙去脉，知道护花使者是阮小冬的话，估计会大发雷霆的。 “开什么机，回家不能打啊！赶紧的。”我也没有耐心了，直接冲她们俩吼了起来。 她们两个刚把机器打开，就听到程程对ala说，乖乖，我们的十块钱被我们睡了。 “遵命！”两人互相看了看，终于知道本姑娘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了，一起笔直地站在那儿，向我致礼。 我哼了一声，一人给她们一个白眼。 两个跟小孩子似的，嘿嘿地笑了笑，推搡着我朝网吧门口走去。 “还能开车么？”程程突然问道。 ala爽气地回答：“必须能！” 我从她们两中间退了回来，因为手机响了，我站住看着那条短信。 我先走了，免得被她们看到，所以才没跟你说，不好意思----阮小冬。 不客气。 我赶紧回了一条，跟上了她们两个，到了网吧门口，心想终于可以爆粗口了：“你们两个等等我，尼玛，姐在外面等好几个钟头，你们要是敢丢下姐，姐回去一次性**你们两个！” ------------ 047 没有如果 爱情，爱情，原本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洗完澡，我一个人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把手机天天静听打开，就这么一边听着哀伤的情歌，一边静静地发呆。也许真的像歌里唱的那样吗？爱情，原本就是一个人的事情。也许走到一起并不难，可是走下去却是何等的艰难，正如一个人在一本书的简介里写的那样，以前最让人羡慕的校园爱情，其实并不光彩。 可是我坚信我的这份恋爱是光彩的，至少我清楚我们彼此都付出了许多，只是它不够牢固，经得起轰轰烈烈，却经不起平淡。 阮小冬今天的“救赎”让我波澜不惊的心又掀起了一层涟漪。我看着空洞的窗外和遥远的路灯光，再次抑制不住自己曾经发狂的心跳。 手机音乐停顿了一下，打算了我的思绪，我慵懒地拿过手机，看着某人发来的短信。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阮小冬。 如果换做以前，倘若没有今天的这个人情，我也许会扔掉手机，继续听着我的歌，继续想我的小情绪。可是偏偏今天下午孤苦无助的时候，我选择了向他求了助。 卧室里面，两个脸色惨白的女人，穿着薄薄的一层，蹲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感觉下去走走，吹吹冷风，让我的脑袋清醒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套了件外套，穿上棉拖，把手机握在手里就朝楼下走去。 不知道是谁把二楼的感应灯弄坏了，一路走到三楼都感觉脚底下很踏实，可到了二楼的时候，无论我怎么跺脚，灯都不亮。眼前一片漆黑，我突然有些害怕，楼道口站着一个人，那背影很像阮小冬。我慢慢地走了下去，看到那个黑影的嘴边叼着一支烟。 阮小冬很少抽烟的，可以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在我的约束下他是不碰烟草的。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阮小冬，可是他的背影挺像的，难不成离开我以后，他碰上了香烟？ 外面的冷风肆意地灌了进来，我忙哆嗦地靠到了墙边。那个黑影把烟扔掉了，在漆黑中搓着手，脚在地上不停地跺着。 “外面很冷，到里面来。”我哆嗦地对那个黑影说道。 黑影动了动，忙走了进来，继续跺着脚，这时感应灯砰地亮了。阮小冬被冻得有些发青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他冲我笑了笑，问道：“天真有点冷啊！” 我淡定地点了点头，一直盯着他的脸，真想帮他捂捂。 “若晨，不如你回去吧！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啊！我们回去电话里说吧。”阮小冬憋了半天就冒出这么一句，有些尴尬的表情如果摆在以前非常符合情景，因为那时候他有时候发神经跑到我的楼下找我，大冬天的，我下来他突然又没有话了，最后给你来一句，我想你了，就是想当面跟你说，这样才有氛围。 “不用，就呆这说吧！家里两个人在打游戏吵死了。”想到以前，我忙侧过我的身子，不想让他看到我发红的眼圈。 果然，他半天都不说话，我们就是站在楼道里，被外面的冷风肆意地摧残着。 阮小冬，如果你真的是和以前一样，天寒地冻的，大老远跑来就是想跟我说想我了，那大可不必。突然有些尴尬，我就低着头，等他开口，毕竟繁华落尽，物是人非了。 感应灯灭了，周围又一片漆黑。 他站在原地似乎心里头有话但是又不说出来的感觉，突然他身子动了一下，我的心猛地绷了起来。如果他这一刻跟我说想我了，我该怎么办。 这时楼道口一个身影走了过去，　进来后跺了一下脚，灯再次亮了。阮小冬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话到嘴边又被路人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我实在觉得冷得不行了，就对他说道：“今天谢谢你。” “没事，小事情，我应该的。”他麻利地回答，悠扬的声音在小小的楼道里似乎都有了回声，在我的心头萦绕。 “什么应该的，我是没有办法才叫的你，你别多想。”我试图去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我知道，真不用说谢谢。”他的声音变得很小，要竖起耳朵才能听得清。 “找我什么事，外面太冷了。”我最终还是说了这么一句扫兴的话。 阮小冬往外面挪了几步，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他的头发被刚刚袭来的大风吹得不停地摆动着。 “外面冷，进来说。”我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有点命令的味道。 他没有听我的，继续站在外面，眼睛不知道看那里，说道：“我和她分手了，我知道我曾经很对不起，跌跌撞撞绕了那么一大圈，今天下午看到你抱着双肩发抖的时候，我发现我始终放不下你。” 呵呵，这样的对白似乎对我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不禁冷笑了起来。 突然他转过来，看着我，这是感应灯又灭了，眼前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低沉低说道：“若晨，我们和好吧！我不想那个总是容易感冒的小病人没有人照顾。” 幸好灯灭了，我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我吸了下鼻子，不想让漆黑的那头知道我为这句话动容了。这时楼道口有人经过，感应灯又亮了，我忙避开他的视线。 待楼道口就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稳住自己的声音，努力地说道：“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想你要失望了，是你唱过那首歌给我听的，只见过合久的分的，从未见过分久的合。” 我的声音越变越小，小到我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态度。 那半个身子又往外挪了一步，阮小冬整个人站在外面，被冷风吹着，我也不再去关心他是否会挨冻，就是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 “我走了，打扰了。”　经过几分钟的沉默，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阮小冬留下这么一句，静静地离开了。 我一个人站在楼道口，这时冷风突然变大，疯狂地往我的恋上吹来，冻我的眼泪似乎要结冰了，我的鼻子特别的难受，忍不住痛苦起来。 失控的我，蹲在墙角，想哭完再回去，否则程程又会刨根问底到底谁是罪魁祸首，然后闹得没完没了的。 我弱弱地抖着身子，感觉漆黑中有个身影走了过来，就站在我的面前。 “若晨？”一个温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 神志不清的我都没听出来这是反问的语气，以为阮小冬回来了，让我再也没有勇气再坚持下去。我忙扑向那个黑影，紧紧地抱着他，那只手迟疑了很久，才慢慢地抱住了我。 灯突然亮了，我睁开眼睛，竟然发现我抱着的那个人是龙南。 我忙松开了他，头脑空白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轻声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见过他了？”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忙擦了擦眼泪，然后试着微笑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说打电话的么？” “你都在这了，我还打电话干嘛？”龙南站在那儿，低着头看着我的眼睛，伸手帮我擦眼泪，然后温柔地说：“好啦！乖，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可是先答应我要陪我聊天的，郁闷的是我，你可不能让我大老远跑来安慰你吧？” 我被他逗笑了，看着他专注地帮我帮我擦着眼泪，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就觉得心里头特别的暖。 ------------ 048 回头太难 此刻我坐在龙南的车子里，吹着暖气，有些发麻的身子终于有了直觉。我靠在座位上，把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着气，好让这手也赶紧融入这温暖的氛围中。 龙南转过脸来，一脸温顺地问道：“暖和点没？” “　嗯。”我忙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 然后他也搓了搓手，打开了收音机，只听收音机里放着我手机铃声的那首歌，就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随着音乐音量的渐渐变低，听到主持人甜美地说道：“最近的天气很是反常，突然变得很冷，希望出行的朋友们记得多穿点，免得感冒。” 龙南把收音机的音量调低了些，突然看着我问道：“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少出来见人呀？感冒了怎么办？” 我转过脸看向他，他今天似乎有点儿不同寻常，明显和前段时间见到的龙南相比多了一份沉重的感觉。我冲他笑了笑，说道：“这感冒对有的人来说很可怕，可是对于我林慕晨来说，已经是习惯了的事，所以我不怕。” “习惯了感冒？”龙南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不会是急于心切，没来得及穿太多吧？“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拜托，大晚上都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人才会让这么瘦弱的我下来吹冷风。”我据理力争。 “呵呵，我这不是让你吹上了暖气，听你这话意思，似乎对领导的意见还挺大啊。” “不敢，我哪敢啊。”突然感觉没有心情跟他贫，就开门见山地继续问道！”对了，你不是就找我聊这个的吧？“ 突然龙南的脸就冷了下来，我看他朝我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叹了一口气，往后面一仰。 我见气氛有些不对，这年头经济水平提高不少，可是这幸福度似乎在直线下滑，只有那些没心没肺地活着的人还能有轻松可言，于是我便问他：“你跟她什么时候分的手呀？” 就像程程说的那样，一个人越是不愿意提的事情，那就得拼命地在他耳边提，提多了这事就不算事了。我知道这样的直接很冒险，简直就是浑身洒满了汽油站在火坑旁的感觉嘛。龙南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刚刚还有些颜色的，现在尽是黯淡，加上这外面没头没脑的漆黑，让我都不知底该如何去安慰他。 “让我猜猜。” 漆黑中我见他也没有反应，就决定没心没肺一次，问道：“第一次见她之前？” 龙南点了点头，我立马就笑着说道：“那你们俩的演技可是一流啊！都逃过我这个文艺青年的法眼了，我还以为你们最近才闹的别扭呢。” 龙南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只听耳边还有低沉的音乐，他轻声地说道：“我们在国外分的手，决定继续做朋友，你和程程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第一个想到她，让她过来帮忙。这不见不要紧啊！一见往事历历在目，让人一下子招架不住啊。” “对不起啊！为了我们让你面对以前的一切。”我试图去安慰他。 “没事。”他强颜欢笑，然后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窗外，继续说道：“可能当初说好要做朋友的瞬间，就已经注定要为这份感情再伤一回，后来我才彻底发现，分手后哪能做朋友，除非都还爱着对方。” “可以啊！理解得够透彻啊！不错。”这是我一贯的对白，可是今天却不知道为何，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他忧伤的侧脸，说不出话来。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副总裁大人，你这么优秀的人，肯定能找到更好的，ala姐可能还不懂得什么叫爱与被爱吧？” “什么意思？”突然他神秘地看着我，感觉我说了一个多么高深的问题。 我咽了一口气，说道：“程程和我朝夕相处四年。虽然她的恋爱生涯中并没有什么长途跋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就是那么一小段的插曲却深深地在她的心上烙了一个印记。这种伤害别人帮不了化解，只有靠自己，靠时间去慢慢疗伤。我知道程程为何总是寄托在游戏上，就是因为她还没有缓过来，希望在虚拟的世界里麻痹自己，等到有一日懂得了爱与被爱，她就会成熟许多。ala姐虽然年龄也不小了，可是以她这个年龄的精神状态和程程一拍即合的游戏姻缘，说明她也在选择逃避。” 我想停顿一下，因为我骤然发现，我自己都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就在这边装大师在开导别人了，实在有些惭愧啊！ 龙南突然问道：“她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有，没有说什么？只是喝多了，分手的事情败露了，说明她一直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吧！酒后吐了真言而已。”我反应有点儿激烈。 突然龙南推开车门想下车，我忙阻止他：“你干嘛？” “我想上去跟她说清楚，免得以后遇见尴尬。”龙南一条腿已经在地上了，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你回来。” 我的态度很明确，他果然听取了我的建议，回到了座位上，等着我的理由。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已经醒酒了，甚至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你问她你认为她会承认么？”这次我觉得我有点儿导师的感觉了。 龙南眨巴着眼睛，似乎体会到我的意思，过了一会，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问道：“你还爱她么？” 他点了点头。 “那你还想和她在一起么？” 他摇了摇头，摇得特别干脆。 这时我情不自禁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爱着她，却又不想跟她在一起呢？” 我可能有点儿失态，因为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期待地盯着他的嘴巴。 他有些慌，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突然问道：“怎么感觉主次颠倒啦！到底谁是病人啊？” “我们都是。”我冷冷地说道。 龙南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发出有节奏而又清脆的声音。 “我觉得吧！就像你跳槽了，你会再回原来的公司么？”龙南看着眼前的漆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要看是什么情况，而且和感情比，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总之再回头，一切都变了，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容易产生矛盾。”龙南说完就转过头直直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很晚了，早点回去吧。”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心中会有隐约的期待，就赶紧推开车门跑上了楼。 ------------ 049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回去后，一个人又蜷缩在沙发上，听着哀伤的情歌，阮小冬和陇南两个人的脸庞不停地浮现在脑海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默默地在心里默数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可是永远都没有终点，不停地重复着，就像没有关掉的复读机一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程披头散发地下了床，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朦胧中睁开眼睛，看着她在我面前晃悠，头都被她晃晕了，就懒洋洋地问道：“美妞，你一大早瞎喊什么呢？” “糟了，糟了。”程程四处找着，不知道她到底是丢了什么？“表嫂不见了。” 艰难坐起来的我一听是ala不在了，就果断倒在了床上，把被子拽过来，说道：“拜托，人家一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说不定已经走了。” “走了？”程程眼睛发亮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副苦思冥想的摸样，突然瞪大眼睛说道：“该不会是她发现了昨天坦白了跟表哥的关系，然后就悄悄溜走了？” “哎，多好的一人啊！表哥真是造孽，以后老娘我又少了一个靠谱的队友，啊啊啊啊啊......” 程程突然发神经地大叫了起来，刚刚差点睡着的我被她这么一震，直接给震得猛地弹了起来。 “起床啦！还睡！”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明明知道我有起床气，还试图去触摸我的底线，程程你死定了。我把被子直接踢开了，骂道：“大清早你嚷嚷什么呢？神经病啊！这才几点，要不要睡觉啦！不睡赶紧给我出去，烦死了你！” 骂完我又把被子蒙在了头上，继续躺下来，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奇怪的是，外面真的就没有动静了，你说人是不是犯贱，没有人吵你睡觉了，你却还又不习惯了。 我掀开了被子，看到程程站在外面的客厅里，不知道在干嘛。 这丫的不会生气了吧！要知道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的起床气可是远近驰名的，用一句形容最恰当，如果有人吵我睡觉的话，我必定劈了他。 这时闹铃响了起来，我知道也该起床了，就穿着拖鞋下了床，朝客厅走去。 程程站在那儿，根丢了魂似的，手里拿着一张纸。 我好奇地走过去，抢过她手里的那张纸。 “靠谱的队友再也不会回来了，哎，你说他们两那么好，为什么会分手呢？”程程一脸失落地看着我问道。 我眼睛还没有睁开呢？根本看不清上面到底写着些什么？就安慰道：“好啦！刷牙洗脸吃早饭，地铁公交去上班。” 程程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站在那儿，我不知道失去队友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看到她那样子就知道靠谱的队友对于她来说应该是相当重要的。 “要不，你发展发展我？”我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看。 程程突然摆了下手，大步朝洗手间走去，打击性地留下这么一句：“还是算了吧！你离靠谱太远。” 我气愤地咬着牙齿，瞪着她的背影，真想狠狠地冲她的大屁股来一脚。现在也算是扯平了，我就闭上眼睛走进了卫生间，去摸牙刷，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一阵冲马桶的声音飘荡在狭小的卫生间，声音刚结束，就听到程程说：“你说我们这次算过关么？” “当然算过关啦。”我懒得连眼睛都没有睁，含着满嘴泡沫对程程说道。 然后程程就消停了，我们直到吃完早餐都很和谐，一块出门去上班。 到了公司门前的时候，就看到龙南站在那儿，两手插口袋，不知道目光落在我身上还是程程身上。我低着头跟着程程朝前面走着，心里头在发誓，如果这丫的再敢使唤我去买咖啡，我这次非砍了他。 “你们来啦。”龙南见我们走到他面前，讪讪地笑着。 我和程程都没有理会他，想直接走进去。这时龙南拦住了我们，说：“表妹，帮我去买杯咖啡呗，我请你们。” 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在我们眼前晃荡着，我心头暗喜，算这丫的识趣，直接趁他们不注意就走了进去。龙南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到了里面，然后站在那儿，看着程程冷着一张脸站在龙南面前。 “表妹？”龙南拿着钱又在程程面前晃了晃。 程程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龙南一眼，然后径直地向我走来。我忍不住欣喜地喊了一声nice，赶紧按电梯，等程程一进来，就赶紧关上了电梯。 电梯关上的瞬间，我看到龙南急匆匆地冲了过来，见电梯关上了，就一脸郁闷地停了下来。 我站在电梯里，心里那叫一个爽啊！只是旁边的程程冷着一张脸。 “你怎么了？刚刚做了一件不畏强权的事情，还苦着一张脸干吗？”我有些不理解。 程程木呆地转过头，看着我，似乎觉得我很无聊。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程程直接走了进去。我一个人站在电梯那儿，楞了一会，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为何我突然对这样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清醒了以后发现的确很无聊。 再次回来公司，竟然发现今天大家都来得很早，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我们俩。我忙快步跟上程程，紧张地躲在她旁边，在小声嘀咕：“这什么情况，cn的酱油被打完了？” “我们过关了呗。”程程的态度出奇的无所谓，让我顿时也失去了那种被羡慕眼光包围的兴奋感。 突然也没有那么紧张了，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很没有感觉，就赶紧坐了下来。旁边的成韩这时凑过来，兴奋地说道：“喂，一大早就听说你们俩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以啊！” “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突然有种被蒙骗的感觉，似乎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就我和程程不知道似的。 “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盛达是cn的黑名单级客户。” “什么？黑名单级客户？”成韩突然不说话了，这不是吊我胃口嘛，我忙问道。 这时成韩坐直了，一副认真的神情，假装在做事。我立马味道了领导的气息，就赶紧坐好，打开了电脑。 不经意间，我看了一眼龙南，发现他的表情很不对，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没给他面子这么简单，就朝后面看过去，当时我就傻眼了。 ------------ 050 倪琳的出现 龙南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首饰特么闪眼。她盛气凌人地站在那儿，手边挎着lv包包，一副一览众山小的神情。没错，那人就是我和程程最讨厌的贱女人，倪琳。 倪琳似乎发现了我在看她，冷冷地冲我笑了一下，仿佛在说，这个世界真的好小啊！我忙转过脸来，心中有无数的疑问，这刚刚闯过这么艰难的一关，现在不会让我和这样的人共事吧？ “你好仇人！”后面的程程砰地一下站了起来，用极度冰冷的语气和倪琳打招呼。这么劲爆的场面，我怎么可能熟视无睹了，立马我就转过头，准备好好地看这场戏，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怀得什么坏心。 倪琳见程程这么直接地跟她打招呼，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随即回敬道：“真是冤家路窄啊！请多多指教。” 当着整个办公室的人和龙南的面，倪琳竟然酷似友好地向程程伸出了友谊之手。 我一直盯着程程，她从早上和我一块上班开始就面无表情的，现在终于有了点活力，那小眼睛恨不得变得全是白色的，直接哼了一声地回头转身坐下，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倪琳。 此刻的我还没有选择回头继续工作，观察着倪琳。她这次倒是比以前沉稳了许多，还是盛气凌人地站在那儿，一脸的微笑。 这丫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和cn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在猜想着，因为倪琳的表情让我心里头很不安。 龙南这时咳嗽了一下，小声地说道：“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倪小姐，请跟我来。” 倪小姐？听到龙南这么称呼她，我心里头一阵恶心，只好站起来，程程也跟着站起来，因为我们都知道龙南之所以小声说，就是叫我们两个过去的。 龙南已经走向办公室，后面的倪琳扭着屁股，把手腕挎着的lv包包抬得老高，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手里的那包是名牌的。 我和程程都瞪着她的背影，慢慢地跟了过去。 “我们算过关么？”突然想到了程程今天早上跟我说的这句话，是啊！现在算过关么，如果没有倪琳的出现，也许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在为我和程程庆祝了，现在倪琳出现了，我有预感，一切都说不定。 到了副总裁办公室，程程还和以前一样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我没那么高调，但是不得不坐到程程旁边。 龙南坐在办公桌前，朝坐在我们对面沙发上的倪琳看过去，说道：“倪小姐，请问这次她们俩算过关么？” 什么？丫的，我们过不过关为什么要问这个贱人，她是何等生物，何德何能啊！我和程程互相看着，在互吐着心中的郁闷。 倪琳微微笑了下，朝我们看过来，我们就赶紧坐好了，因为眼前的这个贱人竟然是总公司给我们出题目的人，真是坑爹啊！ “这次的任务对两个刚刚入行的人来说的确有一定的难度，可是不是没有可能完成。”倪琳说道这儿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吊我们胃口，得意地眼神特么犯贱地摆在那儿，让我和程程现在就想上去掐死她。 程程的拳头紧握着，我忙抓住她的胳膊，好让她不要这么冲动，现在的倪琳可不是之前那个倪琳了。 龙南的表情也有些异样，朝倪琳看过去，示意她不要卖关子了，这可是关系到两个人的工作前途。 “你什么意思，有话快说，有p快放。”程程挣开了我，直接冲着倪琳说道。 在程程挣开我的那一刹那，我似乎清醒了过来，今天坐在这儿根本就不是未知数，而是倪琳早就设计好的结局。 “程程！”龙南严厉地吼了一声。 倪琳依然恬静地笑着，那样子对我来说就是面目可憎，小嘴微微动了下，说道：“黄小姐，别急嘛，我这人公私分明的。这次的任务虽然完成了，可是我调查了一下，你们的功劳根本就不算什么？而是一个资深的广告人在后面帮着你，所以，对不起，你们这次没有过关。” “贱人！”程程突然站了起来，气愤地瞪着倪琳，想冲上去扇她，我忙用力地拉住了她：“呵呵，如果我知道是你安排的，我宁愿直接走人，根本不想呆在这，玩你设定的游戏，我特么觉得恶心。” 我尴尬地看着龙南，我知道龙南这样面子很挂不住，可是我总不能捂住程程的嘴吧！幸好程程后面没有暴粗口，很文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倪琳站了起来，把包跨在手腕上，说道：“哦，对了，我没说你们失败了就要离开，你们可以继续留在cn，cn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倪琳说完就大摇大摆地朝外面走去。 我和程程站在那儿，那种感觉就是想笑，人生如戏，人家设定好的游戏，让你去玩，闯到关底的时候你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突然程程挣开我，朝龙南冲过去，在倪琳还没有走出去的时候，就质问龙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任务是这个贱人安排的？” 龙南被问得哑口无言，板着一张脸，根本说不出话来。 倪琳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微笑地转过来，看着我说道：“对了，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林小姐，我用完才发现根本不适合我，还给你了，呵呵。” 倪琳说完就拉门走了出去。 我冷冷地笑了一下，脑海里浮现昨晚阮小冬一个人发抖的身影，直接瘫坐在沙发上。 “你说，否则我没有你这个表哥！”程程依然剑拔弩张地瞪着龙南，我看过去，她竟然正揪着他的衣领。 龙南挣开了程程，说道：“表妹，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就在你们把我甩在电梯外面的时候。” 程程笑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拖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龙南说道：“今天请假，不想呆在这么恶心的地方。” 我和程程走出去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投过来，把我们当动物园里面的动物一样。我拿好包，回头看程程，她已经准备好了。然后我们俩就这么华丽地夺门而出，在这个房间内多待一分钟，都会觉得要死了。 ------------ 051 两个女人 回去后，我们逛了很多地方，再次去了外滩。那儿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有许多人，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旅游的，总之这儿永远是上海经久不衰的胜地。我和程程站在黄浦江畔，倚在石墙旁，吹着风。 “你说倪琳会和cn有什么关系呢？”突然程程问道。 我寻思了一会，觉得这女人和cn的老总肯定是情人的关系，就毫不遮掩地告诉了程程。 “什么？情人，拉倒吧！”程程看着苍茫的江面，风把她的长发吹得不停地摆动着：“就她那姿色，就她那飞机场，谁会包养她？” “我不是说她被包养，只是她有点儿被包养的感觉，你没看她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把那lv包包到处臭显摆，生怕人家看不到那牌子似的。” “呵呵，管她呢？老娘才没闲工夫寻思这个贱人的事情，这样多好。”程程伸手把头发往后面扑了扑，露出了那个精明的大脑袋。 我也望着苍茫的江面，不由自主地说道：“是啊！吹着风的感觉真好。” 这时我朝旁边看了过去，有一对外国情侣走了过来，女的倚在石墙上，男人正对着她。两人一起看了一眼江面，一脸的兴奋，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儿，然后男的就拿了个相机给女的拍一张。 那男的个子高大，肩膀宽厚，是个法国男子。听有人跟我说过，法国的男人既精致又浪漫，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人一起看了下照片，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拥在一块热吻了起来。 我看着遥远的东方明珠映射在一望无际的黄浦江里，滚滚的江水呼啦呼啦地翻滚着。程程一直不说话，似乎在感受着这份都市繁华下独有的宁静，我就没打扰它，自己感受着自己的那份安静。 一圈看下来，我无意识中有朝那对情侣看过去，不料他们还在拥吻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这两个还真有情调，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有激情，现在我对法国的男人又有了一个描述，那就是浪漫。 “我们待会去哪？” 突然他们停了下来，那双彩色的眼睛不经意间朝我看了过来，似乎发现了我这个偷窥者。我心猛地颤了一下，忙低下头，假装继续和自己的同伴一起欣赏这上等的景色，不料见程程正盯着我看。 “你干嘛？”我莫名其妙地问道，心想她不会也发现我在偷看人家情侣接吻吧。 程程有些无奈地白了我一眼，问道：“我们待会去哪？” “shopping！” 我眼神闪躲地回答了程程，这时她朝我旁边看过去，突然凑过来问道：“你多久没被人亲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脸一下就红了，因为我的余光瞟到那个男人还在看着我。 “别给我装。”程程那两只不安分的鸡爪子又伸向了我，眼神犀利得像是刀片一样，她想要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择手段的。 我忙跑开，周围人流量比较大，程程和我之间隔了不少人，我知道她一时拿我也没办法，就冲她吐舌头。 程程看都没多看我一眼，立马就朝我冲了过来。 “啊！”我忙回头朝后面的台阶跑去，一口气冲到了马路对面，然后转身看着红灯亮起，几十辆车呼啦一下就奔跑了起来。 我掐着腰站在那儿，看到程程站在马路对面，气冲冲地盯着我。 就在我得意的时候，程程直接叫了辆出租车，然后上了车。 “你！”我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丫的竟然这么过分，直接一个人上出租车。我转头继续朝旁边的一排古式建筑走过去，知道程程肯定会追过来的。 果然，我沿着马路没走半分钟，旁边一辆出租车的速度和我步行的速度一样，一直沿着马路走着。 我朝旁边看过去，看到车窗被摇下来，程程的头从窗户探出来，喊道：“贱人，上车。” “哼！”我鼓着嘴，头一横，继续朝前走着，根本不打算理会她。 车子一直跟在我旁边，突然停了下来，这时程程趁我不注意，直接跳下车，冲到马路边，想抓住我。刚好旁边有一辆电动车冲了过来，我吓得忙大喊：“程程！” 程程见状猛地停了下来，开电动车的人是个大婶，也拼命地按刹车，可是车速太快，就要靠近程程的时候速度还是很快。 我吓得忙闭上了眼睛，几秒后竟然发现没有听到惨叫声，就睁开眼睛，看到电动车的前车轮刚好触碰到程程的那件黑色的裤脚。 我看大婶的两只脚放在地上，后面有两排发白的痕迹，心里头不禁佩服大婶的功力，这样都能停下来。 突然觉得我是不是有点儿太犯贱，竟然期盼着程程出事。可是谁让她这么不小心，想抓住我，也不至于要不顾生死把！ 程程面目僵硬地站在那儿，两个当事人一时都失去了言语能力，估计都在抚平自己刚刚发狂的心跳吧。 差点儿出事，我就忙走向程程，心想还是老老实实上车吧！免得再出事。 “你有病啊！”大婶突然发狂地大叫了起来，那声音在这喧闹的街道上仿佛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朝这边看过来。 大婶骂完就加油门继续走，程程硬生生地被逼着让开了，直接一个快速的侧身，那西服被电动车的后视镜给刮到了。 似乎片刻硝烟尽无，周围也恢复了正常，程程一直盯着大婶的背影，还愣在那里。 我这时朝她旁边走过去，想跟她道歉来着。可是程程的脸突然胀红了起来，只见她掐着腰，跟功夫里面的包租婆一样，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冲大婶大骂：“是啊！我有病，你有药啊！” 周围的人都停下来朝这边看过来，我顿时也震惊了，只见那大婶的电动车突然歪了一下，她的脚在地上擦了两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程程气冲冲地朝我看过来，我忙微笑应对，突然她大笑了起来。 “你有病啊！”程程笑着对我说道：“瞎跑什么？” “你有药啊！”这时我已经走到了出租车旁，然后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程程砰地一下坐了进来，司机师傅半天也不动。 “师傅？”我喊了一声师傅，他不会被程程的举动给镇住了吧。 师傅动了动，冒出一句：“姑娘，你真带劲，够味！”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程程这时却冷着一张脸，我忙说道：“师傅，咱走啊！不赚钱啦？” “哦哦，去哪？”师傅这才反应过来，启动了车子。 “去哪？”我也想问这个问题，不过经历过刚刚惊险的一幕，我怎么说也有很大的责任，就试图去安抚程程：“要不我们去南京路，挑个高跟鞋压压惊？” 程程闷着坐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 师傅眼看就等急了，我只好对程程说道：“我送你还不行嘛，不是没出事嘛，赶紧的，去还是不去？” 我说完朝前面看了看，后面已经有车子在鸣笛了，师傅也坐在那儿讪讪地笑着。 “回家。”程程突然冒出一句，然后把地址流利地报了一遍，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司机一声好咧就呼啦一下出发了。我瘫坐在座位上，心想不能惹黄同学，心情不好就要玩dota，这面临着被炒的郁闷，回家她倒是爽了，可我要更加郁闷和纠结了。尼玛！我暴了一句粗口，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 ------------ 052 亲亲 从下午到晚上的这段时间，程程一直坐在电脑旁打游戏，还时不时地暴粗口，让抱着笔记本写东西的我有点儿招架不住，我只好选择把耳机带上边听着歌边写东西。 长时间对着电脑，感觉头昏脑胀的，我就抬起头吵外面看过去。不远处的路灯已经亮了，马路边上来回奔驰的车子时不时带来不同亮度的光，一闪一闪的，耳边听着音乐的我感觉内心挺平静的。 上海，是不是可以说我即将要和你告别了呢？脑海里清晰地记得妈妈当初反对我来上海时的神情，是那么的坚决，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外面被人拐了似的。 有没有过一种感觉，许多人都羡慕的城市，许多人都向往的大学，对于呆在别人都羡慕的地方十几年的你，是否会有总厌倦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一种审美疲劳吧！每年都太多人挤破头都想进你家乡的这所名校，有的人冲破荆棘血淋淋地进来了，有的人只能在远方伤心自己陨落的梦想，而对于我来说，一切都顺其自然。留在这儿念大学，势必是个好的选择，可是内心就是渴望着能到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去念书，去体会另一种心情。有人说，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许吧！每个人不都这样么？ 凝视了窗外一会，我想了许多，仿佛可以体会到妈妈的那种心情，可是我还是想呆在这儿，上海，不单单地为了证明自己，而是想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去生活。 “打得什么啊！不打了，你们玩吧！”一首歌结束的时候，周围变得异常的平静，程程愤怒的话语让我的耳朵为之一震。我抬起头看向她，她气氛地轮着杯子走了出来，看到我也没有跟我说话，倒了一杯水又走了回去。 音乐响起，我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和嘴边的埋怨，渐渐的，她又坐了下来，一只手点着鼠标，一只手敲打着键盘。 青春，这个现在对于我来说有点儿沉重的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猛然发现，我的青春已经不复存在了。从牙牙学语到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再到抱着课本穿梭在校园里的姑娘，伸手问爸妈要钱的日子结束了，换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当初对爱情憧憬懵懂的心情已经远去，　一杯咖啡，一台电脑，一种心情，敲打着键盘，写下许多许多的感悟，也许早在某个时候就已经悄悄地告别了青春，告别了那淡淡的忧伤。一切的一切已远去，人会慢慢成熟，开始现实，开始不充满幻象。这到底是种可悲，还是该庆幸，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内心的这个问题。 一曲终了，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才发现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 我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了来电显示，是龙南的电话。 我下意识朝房间里的程程看过去，她还和当年在宿舍里一样聚精会神地忙着，于是我便接通了电话。 简短的几句，我点了一下头，挂掉了电话。忍不住又朝程程看过去，突然在想，青春在她的心目中似乎永远都在，她可以没心没肺地笑，可以孩子气地想干嘛就干嘛？为什么同龄的我就做不到呢？难道这就是文人独有的那份忧伤气质吗？这个时候我想到了阮小冬，是他让我走向这条写作之路，让我学会用笔寄托内心的情感和感知。 “用完才发现不合适，如果你要，就还给你！”今天早上在公司，倪琳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带着嘲讽的嘴脸，让我的心寒到谷底，突然间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那一刻便词穷了。 龙南还在下面等我，我忙唤醒自己，套了件外套，轻轻地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楼下，走楼梯的时候，二楼的感应灯修好了，我便顺利地一口气走到了楼下。龙南穿着尼龙风衣围着围巾靠在车子上，远远地向我眺望着。 我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由于很难从刚刚的失魂落魄中走出来，我到车子前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因为外面的冷风不停地往我的棉拖里灌。 龙南表情有些愕然，也忙上了车，问我：“怎么啦！就这么不情愿下来啊？” 我木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因为对于他而言，青春一次早已成为还念，无穷无尽地怀念。 “上次你突然跑掉，我们这不是还没有谈完么？”车内的暖气围绕着我，暖暖的感觉特别的舒服，龙南也拿掉了围巾，凑过来试图让我笑一个。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那接着谈呗，你和ala姐怎么样了？” 龙南坐直了身子，把收放在方向盘上，说道：“分了，彻底分了，现在我也不会去想她，没有她的日子里，我也已经习惯了。”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我看了他一眼，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过激。 龙南笑了笑，然后把头凑过来，问道：“你和程程什么情况，这工作不打算做了，今天那个岳木子又借题发挥，在公司里大发雷霆，就因为程程是我表妹，让我都差点下不了台。” 朦胧中，前方有一丝光良，一个弓着身子的老人走在前面的马路上，突然后面一辆电动车冲了过来，差点撞到了他。还好车子刹住了，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若晨？”龙南轻唤了我一声。 我忙缓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便问他：“你知道倪琳跟cn是什么关系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路过八卦胜地，凑巧听到他们说可能是cn的情人！”龙南一副特别的认真的样子，像是在讲一个笑话，表情有点儿逗，说成cn的情人那范围是大得无边无际啊！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龙南便坐回去，说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明天来上班吧！难道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吗？” 是啊！这是我们承认输了吗？ 程程突然来电话，我忙按掉推开车门下了车，程程今天因为ala似乎对龙南有点儿不爽，如果让她知道我私下和龙南在楼下见面，肯定会更加郁闷的。 “若晨！”我快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龙南也下了车，突然叫住了我。 我始终提不起精神来，不想说话，只感觉他慢慢地朝我走来，我站在那儿背对着他，根本没有说话。 林慕晨，可能明天就离开cn了，是不是该和这么可爱的副总裁告别呢？对，我得微笑，得让人家放心。 “哎！”我准备了一张大大的笑脸，猛地转身想让他看到我已经没事了，不料他贴得我很近，我的上唇触碰到他下唇。 “你多久没有被人亲了？”那一刻我脑海里竟然在想程程问我这个问题时那种很囧的画面。 我忙退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努力地告诉自己，这是意外，这肯定是个意外。 可是龙南却满脸温柔地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根本无法躲开他那炽热的视线，顿时被他吸引住了。 他的唇在靠近，我的心跳得超快超快，不停在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躲开。 近了，就要被亲到了，这是手机来了条短信，打破了像是被上了诅咒的氛围，我看到了程程的最后通牒，就忙对龙南说道：“我上去了，和她商量一下再说吧。” 龙南愣在那儿，也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 我尴尬地扭头就朝楼上跑去，刚刚的那一幕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我的心顿时变得特别的乱，乱得我呼吸困难，只能疯狂地跑上去，根本都不管这楼道的灯有没有坏，会不会害怕漆黑。 ------------ 053 夜的黑 回去后，我就果断洗洗上了床，躺在那儿，心里特别的乱。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耳边是没有再听到程程说话的声音。 突然眼前变得特别的亮，刺醒了我。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一片丛林中，全是参天大树，直通云天，冷风拂面，整个身体觉得冷冰冰的，感觉有点阴森恐怖。我忙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四周看过去，发现任何一个方向都没有尽头。 感觉有点儿害怕，于是我就加快脚步朝前面走去，希望能找到程程，这样我就不害怕了。前方雾蒙蒙的，袅袅白雾充斥着整片森林，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冷的狼叫声。 白蒙蒙的前方，突然浮现出几个黑色的影子，正朝我缓慢地走过来。我停了下来，站在那儿不敢动，那几个身影已冲出烟雾，露出了他们真实的面目。突然一股恶臭味飘来，我忙捂住鼻子，定睛一看，看到那几个身影竟然是僵尸，一个个身上都腐烂了，行动缓慢地走过来，身上腐烂的肉随着走动而抖落，落在地上的烂肉让路边的青草瞬间都枯萎了。 我吓得脸色惨白，张大嘴巴，一时却叫不出声来，只是愣愣地站在那儿。 眼看那些僵尸要靠近我了，我就吓得忙转身往后跑，可是一转身却发现后面全是僵尸，已经离我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我两条腿不停使唤，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想动根本就动不了。 我转过身，看清了那僵尸的脸，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阮小冬。他张着已经腐烂的嘴巴，牙齿黄黄的，嘴里还不停地流出既恶心又粘稠的液体。 “让我咬你一口，我们就可以永世相守了。”那血肉模糊的脸抖动着，只听一声低沉的话语，我就看到阮小冬的眼球掉落地面，然后他的脸上还露着笑容，那笑容特别的狰狞和恐怖。 “啊！”我猛地大叫了一声，顿时惊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这只是个梦而已。我浑身都是汗，摸了摸额头，也全是汗珠，朝电脑那边看过去，发现程程正看着我，电脑屏幕上是植物大战僵尸。 尼玛，我说我怎么会做这个梦了，原来是这丫的在玩植物大战僵尸！ “又做恶梦了？”程程低声地问道。 “你猜做什么梦？”反正已经醒了，我知道很难再睡着，就调侃下这个深夜还不睡觉的夜猫子。 程程站起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搂住我，关心地问道：“不怕，不怕，跟我说说，做了什么梦？” 平时我做恶梦的时候，程程总是第一时间跑过来关切地询问我，让我很快就归于平静，忘记了梦里的恐怖和惊魂。可是这次，她似乎都自顾不暇了，一脸的疲惫，眼睛都没睁全。 “梦到我被一群僵尸包围了。”我冷冷地回答。 “什么？”程程明显有点愕然。 我这时躺了下去，看着疲惫的程程，训斥道：“我说我怎么会做这个梦了，大半夜的，你玩个游戏，还能把声音关了，你看那僵尸的吼叫声响遍了整个房间，不做僵尸梦才怪呢？哼！” “嘿嘿。”程程又拿出她那一贯的死皮赖脸的架势，说道：“我这就去把声音关掉。” “怎么还不睡觉？”我本想问为何不玩dota玩植物大战僵尸了，可是话到嘴边立马就咽回去了，因为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提到dota，这会让她想到她刚刚失去一个靠谱的队友ala姐，于是只好很二地问了一个大半夜起来看到她还在玩游戏时候从未问过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很二。 程程倒是没有感到奇怪，打了个哈欠回答：“睡不着咯，明天又不用上班。” “你们真的打算不去上班了，真的就这么轻易地认输了吗？”龙南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现在很想跟程程说，为什么我们不去上班呢？难道不应该越是有倪琳的地方我们就越得过去吗？如果躲着，岂不是说明我们轻易地认输了？ 可是人往往在做违背内心的事情，所以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天把，再和她说，我们要不要重新杀回去，狠狠地回击那个贱人。 “你前面到楼下去了？”程程突然问道。 我刚刚走神了，竟然条件反射地点头了，可见我尼玛是多么的不会撒谎啊！ 程程见我点头，就问道：“去干嘛？和谁私密见面呢？” 我坐了起来，把身子往前挪了挪，然后眼神四处瞟了一圈，冲她眨巴下眼睛，砰地一下倒在了床上，故意说道：“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熬夜对皮肤不好，化妆师！” 躺下的我就在想，我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点头也不能证明我承认昨晚下楼去了是不，反正死活都不能承认就是了，否则爱说实话的我岂不是要让她知道我昨晚去见龙南的。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我有点儿奇怪，就探出头看看是什么情况。不料直接硬生生地触碰到程程的眼睛，她一脸阴沉地盯着我，仿佛再说，老娘问你话呢？不说就别想睡。 我选择把被子蒙上，眼神不触碰，我就不会露出任何把柄。可是就当我扯被子的时候，程程的手拦住了我，把被子紧紧地握在手里，问道：“肯定有事，说，昨晚去见谁了，是不是我表哥？” 我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隐藏着自己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回答她：“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昨晚有出去过吗？” 我知道我这样看起来太假，可是这黑漆漆的，应该能蒙骗过去吧。 程程这时站了起来，我的心立马就轻松了许多，心想这丫的终于相信了，真不容易。 下一秒，程程就回头说道：“我表哥都跟我说了，明天他下班后请我们吃饭，说不好意思跟你说，让我跟你说一声。” 那个吻砰地一下浮现在脑海里，我先是愣了一下，忙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两现在是大闲人，谁请吃饭都去，不去多大逆不道啊！” “呦！”程程突然坏笑了起来，又走了过来：“某人似乎对某人的请客很兴奋吗？” “有吗？哪有？”我忙眼睛看着别处据理力争道。 程程突然脸一冷，说道：“别装了，都亲过了，装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程程那态度实在是欠揍，我忍不住骂道：“尼玛！” “还你妹呢！”程程坐回电脑旁，背对着我说道：“明天吃饭的时候狠狠地讨伐他吧！我可是一直相信我的严刑逼供手法的，屡试不爽啊！哈哈！” 黑夜中，程程的笑声很刺耳，我郁闷地裹着被子，心想如果明天见到他，非砍了他不可，那不是被亲，那是意外，就算不是意外，也是老娘我主动！ 我躺了下来，心里头虽然郁闷，可是却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我为何会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难道是因为程程满血满魔原地复活了么？ ------------ 054 免费的晚餐 繁华的都市，总是给人忙碌的感觉，马路上的车子就没有断过，一辆辆呼啸而过，除了留下一股冷风和灰尘，别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冬天的中午特别的温暖，上海比起北京，空气的湿度还是很不错的。中午的时候，走在大街上，任阳光包围着身子，惬意的感觉。 忙碌的人群被隔离在房子外面，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清闲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 到了傍晚，温度就会骤降好几度，人们都把头缩着，沉默地路过一个点，走向另一个点。 房间内的空调一般都是定时到早上自动关闭的，我慵懒地踢了踢被子，把大腿给露了出来。一股寒气直接逼近我的腿，让正在睡梦中的我睁开了眼睛，朦胧中看向窗外，发现外面黑漆漆的。 意识中我以为是大半夜呢？就赶紧闭上了眼睛。仅仅几秒钟，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忙睁开眼睛，朝旁边看过去。程程恬静地躺在那儿，咂着嘴，似乎在做一个特别美的梦。视线往下移些，程程的蕾丝小内衣毫不遮掩地露在外面，满眼白花花的，所有的被子全在我的怀里。 我赶紧松开被子，用手轻轻地把被子往程程身上移。程程似乎是习惯了冰冷的温度，这突如其来的暖气让她动了动，手还顺势挡住了被子。 你丫的，给你被子还不要，冻死你！ 我把被子给她盖好后，觉得头很沉，就坐了起来。看了下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昨晚我死死记住的那顿饭，就轻轻地推了推程程，想问她这顿饭还在不在。 “别动！嗯。”程程的左手挥了一下，最里面支支吾吾的，跟说梦话似的。 突然程程的手机响了，我急着想去看是不是龙南的电话，可是程程这时猛地睁开眼睛，跟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就大叫：“糟了，糟了！” 我淡定地跪在床上，撇着嘴看着披头散发的她，说道：“瞎叫什么啊！你先接电话啊！” 程程按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是闹铃，已经连续呼叫了十次我才醒，赶紧起床，否则赶不上吃饭了。” 程程说完就跳下床，才几秒钟，就听到她刷牙的声音，刷刷的。我刚醒反应有些迟钝，正在想为什么闹铃响了十次我就听到一次呢？突然吃饭两个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肚子立马就咕噜地叫了一下。 我也飞快地跳下床，浑身充满了能量，嚷嚷着：“帮我把板放下，赶时间啊！” 等我冲进卫生间的时候，程程满嘴泡沫站在那儿，一脸无语地瞪着我。我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呢？不行，我得淡定，于是我放慢了脚步，闭上了眼睛，梦游般地走到了马桶旁，坐了下来。 五分钟后，程程已经站在门前穿高跟鞋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一夜之间脚变大了还是怎么了？为何她如此艰难地拔，都没有穿进去。 我顿时紧张了，因为她的妆竟然奇迹般地已经化好了。于是我边刷着牙边大叫道：“贱人，你还得帮我化妆呢？这么急穿鞋子干嘛？” 程程一副被发现了的模样，抬起脚，把鞋子拿了下来，看了几眼，说道：“我说怎么穿不进去，穿成你的了。” “你！”我忙把最后漱口水吐掉，问道：“约得几点啊？” “反正已经来不及了，你赶紧洗脸！” 过了一会，我洗完脸，在穿衣服，程程就穿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过来，在运动中帮我化妆。可能是默契的缘故吧！丫的竟然没有把彩笔和粉底都弄错了地儿，等我们都准备好出门的时候，我真心地佩服这丫的，简直是化妆天才啊！ 在出租车上，程程接到了龙南的催命电话，只听程程半骂半哄地跟龙南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司机在我们催促下，加快了速度，不出一会，我们如约到了约好的地点，西餐厅。 我和程程急匆匆地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远远地看到龙南在向我们挥手。突然，我和一个人撞了一下，由于太匆忙，我都没回头去看或者去说声sorry。直到坐到包厢里，我才有点莫名其妙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这么急啊！至于嘛。 龙南坐了下来，笑着说道：“你们俩这么这么急啊！你看，两个人都流汗了，这是冬天啊！” “谁说冬天就不流汗的！”我立马来了一句。 “就是！”程程附和道。 龙南一副说不过我们的表情，站起来边脱西服边说道：“东西我点好了，这家你们估计没来过，先考察下我的品味。” “嗯。”我点了点头，一直在看着龙南，发现他今天跟之前都不一样，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我的感觉变了。 程程豪气地搂着我，说道：“啊！这儿好挤，美妞，过去陪我表哥坐。” 我突然有些惊愕，下意识瞟了一眼龙南，心想观众们肯定都在等着我如何骂程程，可是我偏偏不，我直接站起来，坐到了对面，对程程说道：“开始嫌弃我了是吧！行，以后都不跟你坐。” “切！”程程挥了挥手，突然向我不停地挤眼睛。 龙南这时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轻声地问我：“若晨啊！你们今天都干嘛了？” “没干吗。”我摇了摇头，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道：“你昨晚和我分开后干嘛了？” 我这么一问，他的表情就变了，脸竟然还红了，样子特逗，害臊地看了程程一眼。 程程爷们般地说道：“看我干嘛？你自己做的事情，难不成还让我来替你扛啊！像个爷们知道么？” 龙南一脸无语地看着程程，我坐在旁边，和他的距离很近，可是却很自然，倒是感觉不自然的是他。 “咱们不说这个了，公司怎么样？”服务员把点好的西餐送进来的时候，我主动替龙南解围，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就转移了一个话题。 程程一听脸立马就变了，骂道：“咱能不提这个么，吃饭呢？对了，表哥，那个贱人真赖在cn不走了？” 龙南把手里的刀放下，认真地说道：“说真的，你们俩真的不打算回cn么，有我在给你们顶着，说是请假的，我怕在这样下去，你们俩会被开除的。” “开除就开除，我还不稀罕呢！”程程赌气说道。 因为龙南昨晚跟我说过，再加上我不能失去呆在上海的机会，就说：“是啊！我在想倪琳就是想利用这招然后把我们开除，你想啊！我们完成了任务这公司上下都是知道的，如果我们因为看不爽一个人，矿工的话，她就抓住把柄，有理由了。” “呦。”程程突然看向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一块的就在一条战线上了啊！” 龙南严肃地说道：“说认真的。” 程程一听也认真了起来，态度很明确地回答：“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必须回去，再说了和那狐狸精斗，少了我哪成？” 于是我们三个意见统一地干了一杯，这时龙南撅着嘴看着程程的后面小声地说道：“这位置是我特意挑的，倪琳就在对面，应该都听见了。” “尼玛！”我和程程都忍不住爆粗口，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龙南，心想不带这样的，这到底是帮我们还是害我们啊！ ------------ 055 大打出手 龙南眯着眼睛说道：“你们真信啊！骗你们的。” 我和程程一见这丫的竟然敢忽悠我们俩，就白眼瞪着他一眼，然后互相看了看。我和程程瞬间达成了共识，我作为代表挑眉问龙南：“今天开车了么？” “开了。”龙南有点不明白地回答道。 程程这时端起酒杯，冲着成南说道：“表哥，这杯酒呢？我敬你。” “好好。”龙南说着端起了酒杯。 “这喝酒吧！总得找个理由，这样吧！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心里头就有想勾引我内人的想法的？”程程先是一本正经地模样，可是话说道后半句，眉毛就挑了起来，那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两人碰了碰杯子，龙南咕噜一下把一杯红酒喝下了肚，随即就尴尬地看了我一眼，问道：“能不能不说啊？” 我倒是无所谓，假装一脸不在乎地四处瞟着。 “你说呢？”程程立马瞪大眼睛看着龙南，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龙南又看了我一眼，我抿着嘴，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端起红酒抿了一口。 “我说表妹，表哥对你不薄吧！不带这样当众严刑逼供的。” “我可没有逼你，只是我想有人想听，你可以选择不说，不过是有后果的。”程程越说越神秘，我在一旁任她诽谤我，已经有点儿按捺不住了。 “什么后果？”龙南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程冲我撅着嘴，说道：“若晨，你说有什么后果呀？” “后果？”我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什么后果？” 程程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红酒，说道：“哎，算了，不提了，没意思。” 龙南这时端起酒杯，看向了我，一脸认真的模样，说道：“若晨，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敬你一杯。” “没事。”自打他看着我，我的脸就开始有点烫，心也猛跳了起来，等他说完，我忙尴尬地看了他一眼。 程程这时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我和龙南还没有碰，只见她咕噜一下喝下肚，就挥着手大刀阔斧地说着：“我说副总裁表哥，你咋就跟现在流行的总裁文里的总裁都不一样呢？能不能腹黑一点，能不能霸道一点？” 龙南顿时被程程说得不知所措，讪讪地坐在那儿，僵笑着。 我直接无语地看着程程，心想这丫的到底会不会聊天，这是来吃饭的，这不摆明着是来闹心的嘛。 “来来来，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这么说。”程程冲龙南摆了摆手，然后定睛看着我，爷们般地说道：“妞，昨儿亲了你，没事吧！如果还想亲，随时找我！” 噗！我看着程程那逗人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程程自己都没忍住，跟着大笑了起来，倒是龙南一个人尴尬地坐在那儿，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感觉。 程程把剩下的红酒全给喝了，小脸颊有点儿微红，砰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打了个隔说道：“那个，我去趟卫生间，你们好好联络下感情。” 程程说完就慢慢地拉门走了出去。 龙南忙端起酒杯，对我说道：“我怎么有这么一个表妹啊！若晨，你别当真啊！都是开玩笑的。” 我忙说道：“没事，我早就习惯了程程这货，我也去趟卫生间，你先坐着。” 我拿着包，忙走了出去，刚把门拉开就看到程程刚走到前面那走廊口，便冲她大喊：“贱人，等等我。” 程程回头挤了一个媚眼给我。由于我一直看着前面的程程，没有顾及到旁边的人，不料被谁撞了一下，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有点儿呛人。 我忙回头看过去，竟然看到倪琳挎着她那lv包包鲜艳地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的阴冷。 我看了看旁边的包厢，丫的，她不会真坐在我们旁边的那个包厢里吧！这龙南是真骗人还是假骗人啊？ “呦，林小姐，这么巧啊？”倪琳把腰板挺直了，刻意修正了下她那不太翘的小臀部，盛气凌人地看着我。 我眯起了眼睛，回敬道：“倪同学，这么巧啊？” 突然倪琳就变脸了，问道：“你那黄同学呢？” “去卫生间了。” 我说完就低头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不料她也跟着我，高跟鞋和地板擦出的蹬蹬声一直在我身后，特别的刺耳。 我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程程刚好站在水池旁洗手，我忙走过去，冲她疯狂地挤眼。程程一脸愕然地问道：“你眼睛怎么了？隐形眼睛带着难受吗？” 我无奈地看着她，撅着嘴，示意后面有人。 程程抬头朝后面看过去，这时倪琳挎着包，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进来。 “呦，凌乱了，倪同学，怎么哪都有你？”程程推开我，剑拔弩张地走到我身后的倪琳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 哼！倪琳眨了下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程程说道：“如果今儿不来，还不知道疯狗又在别人背后乱咬呢！” “你说什么？” 我忙拦住程程，小声地说道：“她真坐在我们隔壁包厢，应该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了呗，不管到哪里，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程程还没等我说完，就开骂了起来。 倪琳这下火了，把lv包包直接扔到了地上，掐着腰，骂道：“贱人，你才是在人背后说人坏话的卑鄙小人！” “怎么着？”程程不顾我的劝阻，走过去，和倪琳贴得很近，问道：“想打架是嘛，上次你瞎眼差点撞到程程，这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今天我就讨回来！” 我永远都没有想到，程程竟然动手了。她直接冲过去，想教训倪琳。这倪琳也不是吃素的，竟然直接扯住了程程的长发。程程没有扯她头发，因为这不是程程的风格，她咬着牙，直接狠狠地抽了倪琳一耳光。 pia！那一声相当的葱翠，我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倪琳松开手，捂着自己的脸，像是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被人扇过似的，一脸惊愕地看着程程。 程程拍了拍手，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爸妈没把你教育好，我替她们教育你。” 啊啊啊啊啊....... 倪琳直接火冒三丈地冲向程程，两只手成爪壮，气势相当的动人。我正在想要不要去帮忙的时候，就看到倪琳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我赶紧往下看，看到程程的脚收了回去。 乖乖，这丫的膝盖磕在地上，随即卫生间内就听到莺莺地哭泣声，要是大半夜还以为是午夜惊魂呢。 程程直接抓着我的手，把我拽了出去。 我一时莫名其妙，还没有从刚刚干净利索的画面中走出来，就已经走到了外面。程程小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叫表哥赶紧走。” “可是。”我挣开了程程，委屈地说道：“可是我还没有去厕所呢。” “去个毛线啊！”程程拿出手机，对我说道：“赶紧走吧！那贱人后面肯定有救兵，只要不被抓正着，就没事。” “喂，表哥，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回家吧。”程程说完就砰地挂掉了电话，然后牵着我就走了出去。 我一直愣愣地跟着，心想这两下是不是太狠了，咱们都是文明人是不，这动粗多不好，明天还能不能回公司啊？ 走到外面的时候，程程用手摸了摸头发，似乎刚刚被倪琳抓得很疼。 我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程程这时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片刻后，叫道：“爽！”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担心地问道：“再怎样，也不能打人家啊！有点儿太狠了吧你？” “有什么狠得？”程程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等等。”我忙拦住了她。 “又怎么了？大小姐，你不会打算回去跟她说对不起吧？”程程似乎开始对我没有耐心了。 “你不管你表哥了？如果人家寻仇到包厢里，狠狠地k他一顿怎么办？” “心疼了？” 我拼命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不是为了团战完胜嘛。” 程程笑了笑，点了下我的鼻子，说道：“走吧！还团战呢？刚刚你要上，我们肯定吃亏，我还得顾着你。” “谁说的，我也会抽人的好不？”出租车来了，程程说完就朝出租车走去，我忙跟在后面，拼命解释道。 “行，你会抽人，行了吧。”程程上了车，摇下车窗冲我挥手。 我也赶紧上了车，车子走了以后，程程在电话里和龙南解释情况。我就在想这下给整大了，要是我们这次能不离开cn，除非有一个可能，cn的老总是我老爸。 ------------ 职场之战 ------------ 卷二 001 重回CN 回去后，程程的掌印可能还印在人家倪琳的脸上，可是程程像是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坐在那儿如此淡定地打着dota。 我抱着笔记本坐在那儿，时不时朝她看过去，心想着她为何就如此淡定，除非她明天不打算去了，于是我冲她喊了一声，见她拿下耳机，我就问她：“明天要上班，别玩太晚啊！”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总不能很直接地表达我内心的困惑吧！她听到这话毫无反应，直接戴上了耳机。 “明天周五，打个酱油就周末了，怕什么？”带着耳机的程程说话声音特别的大，跟怨妇吵架似的，我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写着我的东西，心想水來土掩兵來将挡呗。 写着写着觉得困的时候，我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习惯了程程在大半夜刺耳的恼怒声，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只是心里头突然有点儿担心龙南，就算他顺利离开了那家西餐厅，可是明天他得去上班丫。 渐渐的，我实在困得不行，就闭上眼睛呼啦呼啦地睡去，什么也不去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闹铃声，特别的刺耳，我忙睁开眼睛，见我旁边奇迹般地睡着程程，就推了推她，说道：“死猪，起來了，上班了！” 程程咂了咂嘴，睡眼惺忪地说道：“好，你先起，我马上就起來！” “不行，我还不知道你，等会我还得叫你，否则你肯定不会起來！”我继续推了推她，知道是个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程程这时气冲冲地坐了起來，披头散发的，无奈地说道：“美妞，相信我，我马上就起來，昨晚我特意早睡去对付那个贱人的，放心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丫的靠谱了许多，就选择相信她，闭着眼睛朝卫生间走去。 我是闭着眼睛刷牙，闭着眼睛洗脸，等这些都结束后，就听到电话响，我忙睁开眼睛朝房间跑，等见到眼前的一幕时，我才彻底知道我错了，丫的她短短的几分钟竟然又四肢放射性地躺在那儿，被子也不盖，嘴巴还微张着，睡得还挺香。 “黄程程！”我忍不住怒吼一声。 程程砰地从床上弹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直接狠狠地骂道：“骗子，就不该相信你！” “嘿嘿！我错了，这就起來！”我拿过手机一看是龙南，这丫的态度又这么好，也沒理会她，赶紧接通了电话。 “黄程程呢？”电话那头直接就是撕心裂肺的怒吼，我忙把手机拿离耳朵，下面的我也根本沒听着，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淡定地把手机递给程程，程程一脸疑惑地接过手机，我赶紧走了出去，心想肯定不能告诉她是龙南打來的，否则她死活都不会接的，再说要赶紧去上班，就让龙南來叫醒她吧！ 我刚走出去，就听到程程在床上嘿嘿地笑个不停，肯定是被龙南给狠狠地批了一顿。 等我穿好衣服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听到程程瞪着眼睛骂道：“给你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饼了是不，我都说错了，还有完沒完丫，别烦，我这就去公司搞定那个贱人，哎呦，表哥，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的！” 程程挂掉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烦恼地把头发理了理，静静地下床了。 等我准备出发的时候，程程也已经准备好了，这个速度真是惊人，只是这期间她一句话也沒跟我说，八成是生我气，我也识趣地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跟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不用说话步调也很和谐默契，一直到了公司门口。 龙南出现在公司楼下，见我们过來，就掐着腰，一脸烦闷地站在那儿看着我们。 “大姐，你是不是动手打人了！”等我们走过來的时候，龙南不耐烦地问道。 程程的脸上这才有了表情，她一脸无辜加疑惑地问道：“打人，怎么可能，我可是文明人！” 龙南气冲冲地拿她沒办法，我站在一旁也惊讶地看着程程，这丫的演技绝对一流，除了亲眼见到那场面的我知道内情，否则她就死活不承认，谁能拿她有办法。 “快迟到了，我们进去了，领导！”程程见龙南不说话了，就主动开口，然后扯了一下我，然后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出了电梯，我们俩就这么跟往常一样走了进去，唯一不同的就是两天沒來上班而已。 办公室里，几十口人用着不同的眼光打量着我们，还在背后小声地议论着。 “都吃早饭了沒！”程程突然冷着脸对着几十口人问道。 他们都看着这边，知道程程是问他们所有人，他们都纷纷地摇了摇头，讪讪地笑了笑，然后都识趣地低头去准备一天的工作了。 我一坐下來，旁边的成韩就冲我嘘了一声，问道：“林同学，风口浪尖上，你们还敢回來！” “为什么不敢回來，我们又沒做什么亏心事！”为了让这货主动地把这两天的八卦重点都一一说出來，我只能假装我啥都不知道。 “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个新來的助理倪琳，一大早來就嚷着要找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成韩说完旁边的锅盖头还抿着嘴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情况属实。 程程这时敲了敲写字台，问道：“谁的助理！” “老大的助理，哎，这下我们这齐全了！”锅盖头接下了这句话，言简意赅地向我们诉说了这两天发生的大事件，怎一个精辟了得。 我侧过身子朝程程看了一眼，程程凑过來小声地说道：“美妞，今天发生什么事，你都沉住气，姐我一人來搞定，听到沒！” “嗯！”我做到了一个合格的战友该做的，抿着嘴，用一个加油的眼睛冲程程点了点头。 果然，蹬蹬的声音清脆地传來，那是一双高跟鞋和地板发出來的声音，在我和程程心目中更确切地说这是一场战争的号角，在心头响起，油然而生，特别的高亢。 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妞走了过來，穿着一身暖色装，表情特温柔，语气特亲切地对我们说道：“黄程程和林慕晨，总裁助理叫你们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说完那小妞就走了，留给众人一个在黑裙下隐隐晃动的翘臀。 我和程程都站了起來，向众人扫视一圈，他们个个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仿佛再说，嘿！新來的，这才是真正的职场，加油。 此刻，就冲程程那架势，仿佛是走在硝烟弥漫地战场上，背着一把冲锋枪，还穿着凸显身材的战服，毫不畏惧地正视着前方，当然，前方是学长的办公室，听龙南的描述，这次进去，肯定是场不出血的厮杀了。 我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龙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來，与我们擦身而过，却连一个鼓励的眼神都沒留下，就冷冰冰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我屏住呼吸，朝程程看了一眼，示意她开门。 程程推开了门，学长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冷冰冰地看着我们，旁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倪琳盛气凌人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像个屠夫一样，盯着我们这两个白白净净的人，试图剁了我们。 我紧张地抓着程程的衣角，程程冷哼了一声，抓住了我的手，霸气地走了进去。 学长冷着一张脸，严肃地质问道：“你们这两天为什么沒來上班！” 突然学长的表情变了，我见他看着程程，就忙朝程程看过去，顿时就呆了，程程脸色有点儿惨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那嘴唇还微微抖动着，真不像是装出來的病号。 “领导，我们请的病假，跟副总裁说过了！”程程小声地回答，软绵绵的让人沒了脾气。 “请病假！”学长依然语气冰冷，夹杂着愤怒，几乎是叫板地说道：“谁跟你说跟龙总请病假就行的，这是我总裁助理的工作，如果个个都学你，那还要我干嘛啊！” “你本來就沒什么用，才发现啊！”突然程程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学长两眼瞪得老大，问道：“你说什么？” 程程这丫的一点女人味都沒有，连嘀咕都这么大声，我真怕学长听到了，就忙站直了对学长解释道：“学长，我是说也跟着请假照顾她的，程程平时身体很好，可是一生病都特严重，所以我放心不下！” 学长果真是沒听到程程刚刚说的话，一听我这么解释，表情竟然缓了过來，和气地对我说：“若晨啊！这份工作來之不易，每年有多少高材生挤破头想进來，所以要珍惜，别因为某些人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程程一听这话立马不让了，似乎是人家的变脸技术似的，瞪大眼睛后，人立马精神了，我忙拦住她，让她不要说话，否则真出事了。 旁边的倪琳突然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呵呵，装得还挺像，别跟我们说你病突然又好了！” 学长一听倪琳的话，朝这边看过來，我顿时急了，程程，你刚刚那模样呢？赶紧变回來啊！如果可以，我真想那块布遮住这丫的脸， ------------ 卷二 002 一波三折 就在我急着想帮她遮掩的时候，程程倒好，根本就沒有要躲躲闪闪的意思，直接手掐着腰，抬头，挺胸，收腹地立在那儿，斜视着倪琳。 学长应该是不偏不倚地看清了程程并沒有生病，就问道：“你不是说你生病了么！” “是生病了啊！可是现在好了！”程程干净利索地回答了学长后，这回直接直直地瞪着倪琳，摆明是挑衅嘛。 倪琳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放弃了她那小高傲和小淑女，直接砰地一下站了起來，对着程程就骂道：“别以为你这样就沒事了，昨晚你们在西餐厅里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告诉你，你在卫生间扇我的那巴掌，我一定要还给你！” “还给我！”程程挎着双手，一脸兴致地问道：“你说你昨晚听到了，你听到什么了，说说看！” “你！”倪琳咬着牙齿说道：“你说什么自己清楚，别在这跟我装！” 程程轻蔑地笑了起來，走到倪琳面前，相当得瑟地问道：“要还我巴掌是吧！意思就是老娘我打你了，有什么证据么，说说看，这是法制社会，沒证据可别瞎说！” 程程说完就看着我，示意我说话，可是我一紧张，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且她让我沉住气的，可她那焦急的模样让我顿时也急了，于是我就支支吾吾地以评理的口气说道：“对，有图有真相！” 倪琳显然是沒有程程够浑，可能也很少遇到这样强劲的敌人。虽然很生气，可是她此刻只能摸着自己的脸，丫，洗过脸了，肿么办。 我和程程见倪琳这等表情，顿时乐了，知道程程心里肯定在说，妹子，你跟姐斗，你太嫩了。 学长坐在那儿，冷不丁地咳嗽了一声。 我顿时就意识到，为何要呆在这间办公室里面斗嘴，摆明了太不给这个总裁助理的面子了吧！于是我赶紧扯了扯程程，让她低调点，万一人家有关系，咱们得吃哑巴亏。 想到这，我顿时眼睛一亮，心想不会倪琳就是学长的情人吧！ 程程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立马变了，语气也松软了下來，小声地说道：“领导，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们就出去做事了！” 学长也沒有回应，程程就拉着我准备出去，可是这时倪琳直接大叫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滚出cn！” 这一声相当震惊，像是沉寂许久才爆发出來的一样，连办公室的主人学长都一脸惊愕的表情，似乎这不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剧情。 程程松开我，扭头笑着看向在剧烈抖动的倪琳，讽刺地问道：“一个刚被包养的人口气这么大，想多了吧你，我是凭能力应聘进來的，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啊！” 倪琳这下被气疯了，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还讲道理，直接快步冲过來，怒吼：“贱人，我非得扇死你这个贱人！” “倪琳！”学长这时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准备拦住倪琳，可是已经晚了，倪琳的手已经伸出來，向程程抽去。 我倒吸一口气，心想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学程程昨晚那样，抽她一耳光，好让她清醒这是在公司，从而证明一下我也是会抽人的，可是根本沒有我表现的机会，程程直接抓住了那只粉嫩的小胳膊，狠狠地往旁边一甩，差点把瘦弱的倪琳给甩地上去。 程程紧绷的脸突然松弛了下來，露出迷人的微笑，耸了耸肩说道：“拜托，都是文明人，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有什么事情可以讲道理嘛！” 我差点沒笑出來，旁边的学长也赶紧退了回去，一本正经地坐了下來。 倪琳依然一脸愤怒，想要再次冲过來扇程程，这回我心里头一百个放心了，静观其变，程程无奈地抓住了倪琳的胳膊，和气地说道：“领导，你看清楚了沒，这有暴力倾向的人像是我么！” 学长这时遮掩着说道：“倪琳，你给我坐回去！” 倪琳哼了一声，甩开了程程，气冲冲地边走回去边说道：“黄程程，本來我不想赶你们走的，可是你三番两次说话这么恶毒，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滚出cn的！” “好，我等着！”程程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说道：“那领导我们出去了！” “等等！”学长突然叫住了我们，问道：“有件事情必须说清楚，你说倪琳被包养，又有什么证据！” “就是，贱人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告你诽谤！”倪琳倒是学会了附和。 “哦！”程程再次转身，一脸淡然地对学长说道：“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題，你跟倪琳什么关系，她是我们老大的助理，你找我们有事，为何她会在这，还又哭又喊的，悼丧呢？” 学长被这么一问，整张脸都绷不住了，支支吾吾地问道：“这有什么不妥么！” 程程笑着回答：“当然不妥，除非你们俩有关系，是你被她包养了，还是她被你包养了！” “黄程程！”学长也按捺不住，直接冲程程吼道，旁边的倪琳还跟个沒事人似的，还得意地看着我们，我是彻底服了。 “在！”程程油油地回应。 学长倒吸一口气，感觉话都说不好了，气愤地问：“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当初和你分手，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不会念旧情！” “呵呵，旧情！”程程冷冷地笑了起來，慢悠悠地带着我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好歹也是个领导，想做好你的本分工作我也理解，可是别在公共场合让不相干的人出现，又哭又闹的，我嫌烦！” 说完，我们终于顺利地走出了这间办公室，程程还把门砰地一下给关上了，可是走廊尽头，一帮人仓皇逃离的身影特别的醒目，不会他们都一直在偷听吧！ 我看着程程，她一出來就一脸的冰冷，忧伤充满了她，眼眶里也冒出了打转的泪水。 我心疼地看着她，知道她一直都不承认自己还念着学长，可是这样的事情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我走过去，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道：“刚刚爽么！” 程程吸了下鼻子，忙擦了擦眼睛，小声地说道：“还行，回去吧！” “去哪啊！”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來，吓了我们一跳，我忙朝后面看过去，看见龙南倚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淡淡地看着我们。 我知道龙南以为我们又打算回家，就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们是说回办公室！” “不是，表哥，我打算辞职！”程程突然转过脸看向龙南，很认真地说道。 我惊讶地看着程程，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决定这么做，本來倪琳就是她最讨厌的人，难不成是看到倪琳和学长在一块，心里更堵得慌吗？ 龙南抽离了身子，准备进办公室，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俩，给我进來！” 说着，龙南就走了进去，门都沒关，我一时沒了主见，就寄托于程程，程程这时又吸了下鼻子，朝龙南办公室走去，我看着副总裁办公室这几个字愣了一下，忙跟着程程一块走了进去。 龙南坐在办公桌前，房间的茶几上摆着两杯咖啡，两杯卡布奇诺，我再朝龙南的桌子上看去，那儿摆着一杯拿铁，我这才明白，龙南这么晚回來，是自己去买咖啡的，心里头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八成是真的对国内不熟，所以才让我们去买，要不也不会花了那么长时间。 我和程程现在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应该说是程程从一个肖勇抗战的将士变成了一个悄无声息的小兵了。 龙南叹了一口气，说道：“别苦着一张脸，要决定走，表哥跟你一块走！” 程程一听忙急匆匆地说道：“不行，表哥，你干嘛要走，在国内cn是你最适合你的公司！” “你也知道啊！那你为什么动手打人，人家一大早就让我來公司，到我这來告状，哭哭啼啼的！”龙南此刻才真正像一个成熟的哥哥。 程程低头不说话，像个认错的孩子。 我忙解释：“不是的，昨晚我也在卫生间，是倪琳先扯程程头发的，如果是我，我也会狠狠抽那丫的！” 龙南对我这话的反应竟然是一笑，我忙据理力争，辩驳道：“怎么，连你也不信我会抽人啊！” 噗，程程这时忍不住笑了起來，说道：“好啦！知道你会抽人，我沒事了！” 龙南冲我挑了挑眉，仿佛在赞扬我这种快速缓解气氛的方式。 我立马得瑟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那还走不走啊！”龙南这时问程程。 程程抬起头，无奈地问道：“表哥，不是我想不想走的问題，你说我还能呆得下去么！” “怎么呆不下去，你的勇气去哪了，你不是从小就跟我说，天不怕地不怕吗？” “可是？可是......”丫，程程也有支支吾吾的时候，真是稀奇。 “可是什么？”龙南打开了桌子上的拿铁，说道：“连你表哥这都不坦白，你真以为我会不帮你吗？一大早害我跑那么久才找到星巴克，给你们买咖啡，好啦！别再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不喜欢卡布奇诺啊！我的拿铁跟你换！” “别别！”程程是最讨厌拿铁的，忙打开卡布奇诺，终于笑了：“知道我最讨厌拿铁，哼！” 我心里头终于放心了，可是程程依然一副忧伤的模样，我就在想，我又何尝不是呢？和前男友的前女友共事，是什么感觉， ------------ 卷二 003 突发事件 通过龙南的这种奇特的开导，就像程程玩那游戏里面的泉水一样，程程很快便满血满魔原地复活了，于是我们俩就淡定地回到座位上，开始继续工作，我们都知道，这再怎么闹都不要紧，关键是cn花钱聘你來做事，你总不能白瞎人家的钱，啥事不做吧！做人还是要有点儿良心的。 一个上午都挺平常的，经过这一年多的学习和两个大的广告单子，我觉得自己也渐渐成熟，有留在cn的资本了。 可是快到午饭的时候，我疲惫中扭头去准备问程程，关于中午让龙南请吃饭的提议，可是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程程已经不在了，她会去哪呢？第一感觉就是去卫生间了，我便也朝卫生间走去，心想在卫生间提议这事，说话可以随意些。 我完事以后，站在那儿慢慢地洗手，因为隔壁位置有个人，我想这八成就是程程，便在水池旁等她，过了好一会，都不见人出來，我便喊道：“贱人，你便秘呢？赶紧出來，有事说！” 一阵响亮的冲水声后，那扇门打开了，走出來的竟然是倪琳，她一脸阴冷地朝我走來，我假装洗手，心想程程会去哪呢了，心里头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隔壁的隔壁可能有奋斗着的程程。 “你们感情可真好，上个厕所还这么耐心地等啊！”倪琳甩了甩手，拿了张纸巾擦着手。 我冷哼了一声，沒打算理会她。 倪琳这时笑了起來，说道：“赶紧去上班，cn给你这么高的工资就是让你在厕所洗手的么！” 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冲着她说道：“管得还挺多的嘛，你这助理还真称职啊！” 倪琳向我瞪过來，无论是气势和表情架势都比有程程在的时候要更强势，我也毫不客气地瞪过去，心想谁怕谁呀，又不是你给我工资，丫的我在卫生间多呆一会都不行啊！ 片刻后，倪琳一副得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临走前回头留下一句：“她不在里面，在总裁助理办公室呢？” 什么？我立马就急了，这刚刚才平复的程程为何会再去触动自己的伤口，就问道：“倪同学，你到底想怎样！” “我！”倪琳转过身來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老情人叙旧，问我想怎么样，哼！” 我站在那儿，看着嚣张跋扈的倪琳一扭一扭地走出了卫生间，心里头开始隐隐不安起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直接冲进学长的办公室采取营救吧！还沒有弄清楚情况呢？ 我急匆匆地走出卫生间，到办公室的时候，午饭时间已经到了，大伙都慵懒地伸着懒腰结伴出去吃饭，程程的座位上空空的，她还沒有回來。 情急之下，我决定去找龙南帮忙，就朝他的办公室走去，学长的办公室和龙南的办公室在一个走廊里头，并且在龙南办公室的前面，我路过学长办公室的时候，刻意停了一下，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不料里面传來脚步声，我忙之身逃离，可是已经來不及了，里面走出來一个人，竟然是程程。 我一见是程程就忙轻轻地喊了她一声，程程沒有回头，学长就紧跟着走了出來。 我忙躲得远远的，因为以程程的个性不可能有眼前的这一幕，而且还这么和谐的，我觉得很可疑。 只听学长低沉地问道：“想吃什么？我请你！” “随便！”程程回答得天寒地冻。 然后他们俩就慢腾腾地朝外面走去，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时搞不明白这一切。 “若晨！”我背后的门被推开了，龙南看到我疑惑地喊了我一声：“你怎么会在这儿，找我吃饭的！” 我忙讪讪地冲龙南笑了笑，心想显然不是嘛。 学长和程程刚好走到门前，龙南顺着我的视线刚好看到了他们，我回头盯着龙南，却发现他一脸的平静，根本无所谓似的。 “程程怎么会陪学长一块出去吃饭！”我急了，有点责备地对龙南说道，谁让他是程程表哥呢？ 龙南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解释道：“别管他们，放心，沒事的！” “都沒人拉，就剩我们两个了，想吃什么？我请你！”龙南礼貌地邀请着我。 我犹豫了半天，站在那儿，总感觉不自然，发现我是彻底离不开程程了。 龙南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不去怎么知道他们为何会一起去吃饭呢？” 我眼前一亮，心想对啊！还能蹭顿饭，何乐而不为，便爽快地说道：“跟着他们，他们吃什么？你就请我吃什么？” “沒问題！”龙南眯着眼睛回答，那模样要有多温顺就有多温顺。 我也微微一笑，和他一块坐电梯到楼下。 这中午的阳光还真暖和，我一大早裹得跟粽子似的，现在还觉得有点儿热，就把扣子给解开了。 龙南站在楼下，一直在盯着四通八达的马路周围，突然说道：“走，我看到他们了！” 我什么都沒管，就赶紧朝马路对面走去。 “小心！”这时一只大手猛地拉住了我，我身子一个沒站稳，直接倒进了龙南的怀里，刘海凌乱了，我的眼睛半遮半掩着，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惊恐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好温柔，温柔得让我的心不停地跳动着，我忙挣开了他，理了理刘海，看到对面的红灯刚好变绿，这才知道我刚刚太急闯红灯來着，要不是龙南拦住我，我很可能有危险。 “走吧！”龙南说完就朝马路对面走去，我愣在那儿一会，才跟上去，心想自己也越來越迟钝了，真是无药可救了。 到了马路对面，龙南四处找着，已经找不到程程和学长的踪迹。 “现在怎么办！”我有些泄气地说道，只是我太着急程程，因为现在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他不能触摸的伤口，她现在应该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吧！ 龙南忍不住笑了起來，反问道：“什么怎么办，程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用太担心，想好了吃什么了沒！” 我看了看对面，指了指那家7+7说道：“就吃个快餐吧！” “我事先说好了，我请客，你不宰别后悔啊！”龙南站在那儿，高大的他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刚好能帮我遮住阳光，我盯着光线看不清他的表情。 现在的我哪还有心情寻思着吃，之所以选7+7，是我的一种感觉吧！觉得程程应该也会在那，她保护了我这么多年，我必须得做些什么？其实外表越强势的女人，内心都很脆弱，只因我们都是女人，我了解女人，旁边的这位成熟倒挺成熟的，可是他毕竟是男人， ------------ 卷二 004 程程你怎么了 都市生活的节奏越來越快，快餐店的生意也越发的好，我和龙南好不容易才挤进7+7找到个位置，龙南绅士地让我坐在那儿，他去排队买东西，我坐在那儿，看着流水式的购买模式，心里头也就沒有太愧疚，于是我便四处瞟着，看看程程到底在不在。 除了桌子所占的位置，狭小的空间内，人來人往的，时不时就有人挡住了我的视线。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个人特别像程程，就坐在不远处的包厢里，而且那种忧伤的气氛似乎心有灵犀地传递到我这，可是刚好被一个端饭的大姐给挡住了，我便勾着头去看，不料被旁边的人给挤了一下，我忙避开那人，他手中盘子里的那碗汤掉了出來，伴随着溅洒的汤汁不偏不倚地向我飞來，我慌忙中站起來往后撤，砰的一声，瓷碗咣当一下掉地上了，后面的人也忙躲开，汤汁溅得满地都是，还好我躲过了，否则这衣服上沾点汤汁就悲剧了，还得回家换衣服。 我忙拿着卫生纸低下头仔细排查下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漏网的汤汁。 突然感觉背后的人流停止了，而且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忙转过头看过去，见学长端着盘子站在狭小缝隙的中间看着我，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若晨！”学长估计刚刚看像是我，沒敢认，我这一转身，看到真是我便微笑地跟我打招呼，和早上那冷冰冰的态度相比相差好大，让我特别的不习惯。 我忙尴尬地笑着回应：“学长，你也來吃饭丫！” “是啊！要不要一起，程程也在的！”后面的人已经两眼冒火，恨不得把学长给一脚踹到一边去，可学长依然站在那儿，慢调斯文地跟我说话。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和龙总一块來的！” 学长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还站在那儿不动，我都有点儿为他着急。 “喂！”突然后面那大叔按捺不住了，直接大吼了起來。 学长被吓得一愣，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大叔和后面少说几十个受害者。 “还走不走的啊！要谈恋爱回家谈，到什么快餐店來啊！”大叔一看就是北京纯爷们，话里头京味十足，让学长的脸从煞白变向微红，瞬间的效应。 学长忙说不好意思后就端着盘子朝旁边的包厢走去。 我还站在座位上，视线跟着学长的步伐，他果真停在了刚刚那个包厢旁，那个人就是程程，此刻我就在想，刚刚学长那如此淡定地说辞中毫不避讳地说程程和他一块來吃饭的，心想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这么微妙的变化。 “开饭！”我转过身后，突然周围就沒有一个人了，眼前变成了一个温馨的房间，龙南像个家庭煮男一样围着围裙端着做好的饭菜温情地走过來。 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我脑子又短路了，陷入一种不可自拔的想象中。 “若晨！”一个疑惑的声音。 我忙缓过神來，耳边又是漫无边际的吵杂声，到处都是人，龙南站在我的面前，端着刚刚排队买來的快餐。 我忙冲龙南笑了笑，接过盘子，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龙南也坐了下來，问道：“饿了吧！快吃吧！这快餐就要赶紧吃！” “为什么？”我有点儿不理解他的意思，便笑着问道。 龙南把筷子递给我后，说道：“快餐快餐，快吃嘛！” 噗，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便响应他的号召，开吃起來，眼睛一直偷偷地瞄着不远处的包厢，学长和程程面对面地坐着，似乎很和谐，一句话都沒有，就只顾着吃饭。 龙南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便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边吃边问道：“似乎很和谐嘛，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刚刚还因为一个人要离开，下一秒就一起吃饭，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似的！” “什么意思啊你！”我立马瞪着龙南：“这绝对是表象，他们俩不可能和好的，你见过合久的分的，什么时候见过分久的合的！” 龙南被我说得脸色微红，然后不说话了，继续闷头吃着自己的饭。 我还是一边吃着一边盯着那边，心里头一直在问，程程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不是你的所作所为啊！是不是有人逼你做什么事情啊！ 我不停地臆想着，直到怀疑到倪琳身上，一想到她，我立马肯定一定是倪琳又使什么坏，否则程程不可能陪学长吃饭的，就连说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这时程程突然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碗都跳了起來，然后她气冲冲地站了起來，走出了包厢，里面还坐在那儿的学长一脸阴沉地，我就知道，我想的是对的，要知道她可是我这么多年的闺蜜，我不了解她谁了解她。 见程程出來了，我忙猛扒了几口饭，等她快走到我旁边时，就直接仍掉筷子追了上去。 “你去哪，不吃啦！这么浪费！”后面是龙南的埋怨声。 “程程！”我追出去就冲程程大喊了一声。 程程肯定看到我了，可是感觉特别不对劲，见我喊她就停了下來，却背对着我，她从來不这样的，她说过只会面对我，既然这样，我只好绕到她面前，她眼中含着泪水，特委屈的样子，我就忙问道：“你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学长一起吃饭呀！” 我焦急地询问着程程，可是程程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含着泪水静静地看着我。 这下我按捺不住了，直接冷着脸说道：“你不说是吧！我自己去问，非得问问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说完就气冲冲地准备走回快餐店。 程程突然一把抓住了我，一脸忧伤地看着我，低沉地说：“若晨，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到底怎么啦！”明明就是程程的台词，可今天剧情沒怎么办，角色却反过來了，我第一次扯大我的嗓门说话。 这时学长走了过來，还一脸微笑地冲我打招呼，我冷着脸就想去问个清楚，可程程死死地抓着我的手，用心地掐着我的手心，我无奈之下只好笑脸相迎，用我的小身板挡住程程，随便和学长寒暄几句，学长就扭头走了。 心中有无数个疑团，突然想笑，我不就是早上认真地工作了一会嘛，不就是少打了一个早上的酱油，就发生这么多事情，这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所谓的对与错是不是出问題了， ------------ 卷二 005 木头人 整个下午龙南也很识趣地沒有來询问我为什么今天中午丢下他一个人就走了，此刻，办公室内，坐在我后面的程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无精打采就算了，压根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妮子。 我心里一直在想，学长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会让程程变化如此之大，心中的谜团解不开，我根本沒有心思工作，就一个人拖着下巴在那边寻思着，可是直到下班我都沒有想到到底是为什么？头还想得疼死了。 办公室的师兄师姐们都纷纷抱怨一番后离开了，就连成韩和程程的小学同学锅盖头都识趣地冲我撇了撇嘴，估计他们也很惊讶为何程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我好好陪她，不单单是他们，我也清楚，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腐女突然变得多愁善感忧伤连连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关乎感情。 现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就剩我和程程，我站起來，转头看过去，还是一眼的忧伤。 “程程！”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程程毫无反应地坐在那儿，手指在狠狠地敲着键盘上的几个字符，旁边的鼠标滴答滴答直作响，像是一股无穷无尽地仇恨一样。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丫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呢？ “程程！”我提高了音量，这时她莫名地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下班了，该回家了！” 我心头一惊，她的这种冷漠我从未见过，这到底是怎么了？ “等下，马上好！”那张看起來特别苦涩的嘴微微动了一下，冒出一句特别低沉的声音。 我一听便坐下來，现在只好等她一会了。 公司内突然就安静了下來，安静得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静得可怕。 领导办公区的方向隐约传來争吵声，像是两个男人，我在想那只可能是龙南和学长了，我看程程一时半会也沒有结束的意思，就站起來，准备去看看到底除了什么事。 我刚站起來，就听到砰了一声，紧接着是高跟鞋的蹬蹬声，我站在那儿沒动，一直盯着走廊，走廊口出现一个人，是倪琳，她一脸的气愤，可是看到我的时候，立马就阴冷地笑了起來。 “你们还沒有走呢？”倪琳慢悠悠地朝我走过來。 我实在沒办法好好地看她，就哼了一声，收回眼神，看着程程。 “再见咯！”一阵香气扑鼻而來，倪琳蹬蹬地从我和程程面前走了过去，还留下这么一句看似友善却暗藏讽刺的言语。 我一直斜视着她的背影，真搞不懂她的屁股是扭给谁看的，幅度刻意那么大，让人看着就心里头一阵添堵。 倪琳走出去后，回眸一笑，随即表情就冷冰冰的，似乎在暗示我里面的吵架声是真的。 我不去看她，准备朝里头走去，心想该不会是龙南因为程程去和学长理论些什么吧！ “走吧！”突然程程站了起來，把凳子狠狠地往后面一推，点了几下鼠标看着我说道。 我选择朝程程走过去，因为她主动说话了，得赶紧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头的事情肯定沒有我的闺蜜重要。 我们俩一起进电梯，一起下楼，一起坐地铁，程程一直冷冰冰的，连一句话都沒有说，我就这么顺其自然地与她为伴，直到到了家里。 程程一到家里，就走进房间打开电脑，三分钟不到，就听到她和她的姐妹们攀谈了起來，我尴尬地站在那儿看了她一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去煮粥，以前都是我不爽程程來哄我的，这回也该换我去哄哄她了。 我在煮粥的时候，倚在厨房的台子上，仰头遐想着待会的画面，等粥煮好了，里面有她最爱的花生米，我端着一碗，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她会问道花生粥的独特香味，肯定会看着我，然后我再无穷无尽地发嗲让她忍受不了后，逼着她把心里头憋着的话说出來。 对，就是这样。虽然和程程的方式不一样，但是个人有个人的风格，换做程程的话，她会爷们般地走过來，三吼两吼我就会忍受不了这噪音了。 厨房内渐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我缓过神來，关掉火，盛了一碗粥，端着它，朝房间走去。 “喂，能不能靠谱点，我都上了你们为什么不跟着！”程程坐在那儿，似乎有些愤怒，可能是因为游戏里面的事情吧！ “美妞，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不会这么冲动的，刚刚明显五个人，我们人不齐啊！跟你上了岂不是全玩完了！”奇怪的是，今天程程沒有戴耳机，我终于听到了那些妹子的声音，真甜，跟灌了蜜似的。 然后程程就沉默了，我悄悄地走过去，看着碗里的热气慢腾腾地冒了起來，渐渐弥漫在整间卧室内。 程程吸了下鼻子，突然朝我看过來。 soga，我忙冲她嘿嘿地笑了笑，问道：“你最爱吃的花生粥，要不要來一碗，若晨独家熬制，一般人吃不到的！” 我站在那儿，一个劲反人类地犯贱着，就为了博美女一笑。 程程等我说完，仅仅给了我短短一秒的视线停留，就立马转过去，继续打着游戏了，音响里那灌了蜜的甜美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让我耳朵都嗡嗡的。 现在怎么办，我不知所措起來，说好了要可劲地发嗲，可是这一刻，我却乱了阵脚，只好识趣地端着粥走了出去。 我站在厨房里，把粥倒进了锅里，一个人发着呆，思绪飞到以前，自从我晕倒在梧桐树下醒來后，我对程程的态度态度似乎和现在一样，想到这，我忙瞪大眼睛，心想不可能啊！她和学长早就分手了，还有我和学长一点关系都沒有，她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急了，那热气熏到了我的眼睛，我吸了鼻子，拿起手机，准备打给龙南，现在也只有他能帮我了。 我刚拿出手机，学长奇迹般地打电话过來。 我吓了一跳，一看是学长，更加的不知所措，心想他打电话过來干嘛？为了问出他到底对程程做了什么？我选择勇敢地接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学长有些沉闷的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的，房间内暖气打开着，我的身子却不停地发抖，牙齿还打着架。 “喂！”我颤抖地应了一声。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來一趟！”学长还和大学的时候一样，对学妹的说话还保留着他那温柔的命令语气， ------------ 卷二 006 楼下混战 我这次下楼的时候，就在想这楼下咋变成了见面的胜地了，真是愁人。 走之前，我看了程程一眼，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封闭起來，压根就沒打算理会我，于是我也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到了楼下，我站在楼梯口，实在沒有勇气出去，外面的寒风凛冽得很，我把头缩在那儿，露出个小眼睛，看看学长到底站在哪儿。 “若晨！”突然学长的声音就冒了出來，吓了我一跳。 我朝旁边看过去，昏暗中我看到学长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勇敢地立在寒风中，非常地有男子气概。 我立马就凌乱了，他捧着鲜花干嘛？难不成是想让我替他跟程程道歉的，不对啊！那程程这么恨他，会接受他的道歉么，这种事情应该是在沒有分手的时候做的吧！分手了，一切都改变了。 我走了过去，心想一定要严刑逼供出他到底对程程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让程程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学长！”发现这么些年，我还是习惯叫他学长來着。 学长一脸的微笑，手里紧紧地抱着的竟然是玫瑰，这到底是整哪出啊！于是我劈头就问：“学长，你今天跟程程一块去吃饭做什么？” 我知道我这么问有些唐突，可是不直接点，怎么会问出真相。 学长一听，脸色并沒有变，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回答：“就是简单吃个饭，沒什么呀！” “沒什么？”我围着他四处打量着他的穿着，丫的今天穿得衣服总感觉特像一个人的风格：“沒什么她一整天都沒理我，还魂不守舍的！” 学长似乎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我今天來找你的，能不能别提她！” 什么？來找我的，找我干嘛？ 感觉有些突然，就支支吾吾地问道：“找我干嘛？” 学长把手里的鲜花放到我的面前说道：“若晨，送给你！” “我不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是真心沒有想过会和学长有什么交集，顶多是大学时代那会作为一个无知少女会对他有些崇拜而已。 “为什么？”学长的这问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 我一想到程程那张充满忧伤的脸，就不敢看学长，因为我知道程程的心里头还是有他的位置的，于是我很直接地跟学长说：“学长，如果你今天就是來送花的，我觉得很无聊，对不起，外面太冷，我上去了！” 说完，我就扭头准备走。 突然学长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还一用力，我被他这么一扯，直接很贴近地面对着他，此刻。虽然周围有些暗，可是我还是可以看到他看我的眼神，特别的恐怖。 我满脸滚烫，微低着头站在那儿，不敢看他。 “若晨！”学长轻唤了一声，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温柔，让我的心头掀起了一层涟漪：“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做你女朋友！”这突如其來的表白让我不知所措。虽然那时候站在台下的我曾经幻想过能做学长这样知名主持人的女朋友，可是今非昔比，这样的美梦早就找到了现实的彼岸。 学长把花放在了我的胸前，双手抓着我的胳膊，动情地说着：“若晨，其实大学那会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于是我疯狂地打听着你的消息，那时候知道你有男朋友，我才沒有选择告诉你，因为我喜欢，我怕会使你为难，万一拆散你们你会伤心，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和阮小冬分手了，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遇到你，但是那天在咖啡厅你來相亲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你，我才彻底发现我根本就沒有忘记你，而是越发的想你，若晨，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來爱你，给你幸福！” “那程程怎么办！”突然冷风中飘來一个声音。 我和学长都朝那边看过去，龙南出现在那里，一脸严肃地站在那儿，看着我们。 学长松开了我，转过去就问道：“怎么哪都有你！” 龙南走了过來，语气很不客气地问道：“岳木子，你伤害了我表妹就算了，现在又想來伤害若晨，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呵呵！”学长冷哼了一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伤害若晨了，你表妹那时候是一厢情愿自己贴上來的，那都是她自找的，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话，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直接冲过去扇了学长一个耳光。 pia，那一声特别的响，学长转过來，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微低着头，咬着牙齿站在那儿，发了疯地说道：“亏程程为了你伤了这么多年，你真混蛋，她一厢情愿，她一厢情愿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学长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若晨，我那是为了接近你，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知道吗？” 龙南快步走到我的旁边，让我靠着他，然后对学长说道：“岳木子，若晨现在是我女朋友，请你以后被骚扰他，也别在骚扰我表妹！” 我大口地呼吸着，真沒想到昔日的学长竟然是这样的人，程程当时爱的那个人曾经在我眼里是多么的完美，如今发现也是个人渣。 学长并沒有选择离开，还厚着脸握着鲜花走了过來，递到我的面前，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沉默。 程程，如果你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心情。 那一刻，我站在冷风中，不知道是风吹迷了眼，还是如何，我的泪水缓慢地顺着脸颊往外流。 龙南的身体动了动，直接把学长的花甩在了地上，不客气地说道：“若晨不会接受你这样人的花，请你离开！” 学长看了一眼地上的残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突然天色微亮了一下，风越來越大，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冷冰冰的雨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冻得我直发抖。 龙南这时静静地搂着我，温柔地问道：“若晨，下雨了，我们进车里躲躲吧！” “不了！”我擦了擦雨水和眼眶里的泪水，对龙南说道：“你早点回去吧！我上去了！” 说完，我就哭着跑进了楼梯道，一口气奔到家门口，后面还站在雨中的龙南应该很失望吧！龙南，赶紧上车，早点回去吧！别着凉了。 我在内心深处静静地对自己说，若晨，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程程知道，当初因为阮小冬，我已经失去了她整整一个毕业季，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找工作面试，我不想再失去程程了。 站在门口，我赶紧擦眼泪，尽量让自己放轻松，脸上露出微笑，否则走进去程程肯定会怀疑的， ------------ 卷二 007 韶光喑事 轰，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伴着零星的电闪雷鸣，坐在沙发上的我卷缩在那，发呆地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听着滴答滴答声，思绪飞到了大学时候。 2010年05月08日 周六晚上，我和程程在宿舍里匆忙地收拾着，因为今天是10届的毕业生晚会，学长将在校园做最后一次主持，我答应程程去捧他男朋友的场。 “好了沒！”程程一只脚立地，另一只脚抬起來，手扶着墙在拔着另一只高跟鞋。 我坐在那儿，妆都沒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程程催得一时慌了阵脚。 片刻后，耳边出來高跟鞋的蹬蹬声，程程急匆匆地走了过來，看到我还淡妆优雅地坐在那儿，啥都沒准备。 “祖宗，你怎么什么还沒有准备呀！”程程责备地问道。 我冲她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我还是低调点吧！万一抢了你的风头怎么办！” 程程板着一张脸，直接拿出化妆盒往我脸上开始摸粉底，边帮我画着妆，边说道：“怎么说也是院花來着，你好意思就这样出去呀，待会木子肯定提到我们，万一聚光灯一照过來，我金光闪闪的，你一个惨白的村姑，老娘我才不要你衬托我，我的妹子也得流光溢彩的！” 那是程程第一次帮我化妆，我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着10届的他们即将离开这美丽的校园，11届的我们呢？也离毕业不远了，毕业这个词，让我有点恐慌，让我有点儿伤感。 “岳木子，岳木子！”大礼堂的欢呼声出奇的大，所有人都扯破嗓子呐喊着，这也是我们学院的传统，谁让基本上都是女生呢？女生就是为呐喊助威而生的。 还好我们沒有迟到，等我们坐下來的时候，毕业生晚会刚刚开始。 聚光灯在舞台的正中间留下一个光亮的圈，学长衣着晚礼服金光闪闪地拿着话筒走了出去。 “啊！”学长的出现引起了台下又一波无穷无尽的高潮。 我感受着这份热闹的喧哗，可那一刻心里头却空空的，这三年來，手边都会有个人陪着我，可是唯独今晚，阮小冬说要赶个杂志社的稿件就沒有陪我來。 毕业了，我们会分手吗？ 这是每个毕业季都会流行的对白，看着学长华丽的出场，我知道这即将预示着他们的大学生活要结束了，那他和程程还会这么要好地走下去吗？ 紧接着发生的一切，证明我的确是多虑了。 学长在我们院可谓是一个神话，只有他主持节目可以选择一个人，当然今天他便是一个人主持这毕业生晚会，只见他拿着话筒站在聚光灯下，视线一直看着我们这边，旁边的程程激动得要死，抓着我的手喊道：“若晨，若晨，木子在看我们呢？” “沒想到大家还是如此的激情啊！”学长拿着话筒似乎有些腼腆地说了这么一句。 下面立马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一千多人的场馆热闹得真不像就这么一点人。 学长一个手势，下面的人都立马收声了，顿时大礼堂内变得十分的安静，学长对着话筒，那声音总是带着磁性：“不知不觉在这儿已经走过了四年的春夏秋冬了，在晚会开始之前，我想多说几句，到美丽的苏州求学，给我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但是最重要的是，让我遇见了我的女神！” 当学长说到这儿时，聚光灯突然就照到我和程程身上。 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实在有些不习惯，刺眼的灯光让我赶紧躲在了程程身后，这时所有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來，程程却毫无畏惧地站在那儿，一脸幸福地看着台上的学长，而学长的所有目光都专注地放在程程身上，突然整个礼堂就安静了下來，不知道是煽情的作用，还是这大多数女生的嫉妒压制住了她们的嗓门。 我偷偷看着台上，学长的表情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微微一笑，便开始了晚会的节目。 当我看向程程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里全是泪水，最里面还在嘀咕：“若晨，若晨，你听到沒，木子说我是他的女神！” 如果阮小冬在场的话，就会毫不客气地挖苦程程道：“好啦！收起你那太过幸福的嘴脸，焦点已经不在你这了！” 可是我绝对不会这么说，刚刚的气场在的求学生涯中应该算是最大的，我也深深地被吸引住了，说实话我倒是有一丝地嫉妒，就对她说道：“听到啦！过瘾吧！刚刚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羡慕嫉妒你呢？” “嘿嘿！”程程一听就得瑟起來：“那必须的，我黄程程生下來不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么！” 我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心想这丫的还真是不谦虚啊！ 那天晚上程程沒有回來，倒是我一个人抱着被子躺在那儿，羡慕着人家的幸福，在那边傻乎乎地笑着。 记得第二天早上程程回來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宿舍里的其他姐妹们都忙着考研，一大早就去自习教室了，我就躺在那儿，问道：“至于嘛，年轻人注意身体啊！你看你累的！” 程程瞪了我一眼，骂道：“你这话说错对象了吧！我尼玛是女的！” 我撇着嘴说道：“我不是跟你说的，是心疼学长來着，快被你榨干了！” “你！”程程一听这话就冲上我的床，一边放荡地骚扰我，一边骂道：“呦，我们家若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荡，你以前的清纯呢？都抛弃啦！” “都几岁了，还清纯呢？姐要做思想上的流氓，生活上的好姑娘！”我一边挣扎着，一边蒙在被子里还不忘贫嘴。 我们闹累了，就一起躺在那张长两米宽80公分的床上，静静地发呆。 “程程，学长马上就毕业了，你这毕业不愿意回上海发展的，你们俩......” “我一定要北漂，像我这样的女子就是为北方而生的，再说呆在一个城市有时候也不好，分隔两地才会彼此思念对方吗？” 距离产生美，我心里嘀咕着，希望真的是这样吧！然后我们就沒有说话，程程不一会就睡着了，还冒出了轻微的呼声，我躺在那儿看着她，觉得这人出生的时候咋就不多张个东西呢？真不适合做女人來着。 一阵滴水的声音飘荡在房间内，打算了我的思绪，我一看來了一条短信。 短信是学长发來的，只有三个字：想你了。 我看到后，心头一阵发怵，忙把手机丢一旁，像是手里握着一个毛茸茸的虫子一样恶心。 不一会又來了一条短信，我看了一眼，看到是龙南的短信才打开看的。 我到家了，早点休息，晚安。 我会心地笑了起來，心想龙南这样成熟的男人做的事情总是很暖心。虽然他帅气有钱，又是副总裁，可是他却是个特别好的人，突然又想到学长，他直接就可以定义为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一个，他花谁都不要，竟然花到我的好姐妹这就不行。 想到当时的程程和学长，只能用一个词來形容，就是好景不长。 虽然他在台上特别浪漫地表达着程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曾经让那么多无知少女羡慕嫉妒恨，但当一切都变成韶华喑事之时，我只能这些都只是花言巧语，过眼烟云罢了。 他们的爱情沒撑到学长们学姐们毕业的时候就提前夭折了，似乎來得很突然，但是又很合理，正印着那句话，毕业说分手。 有时候，我觉得年少时的爱恋固然美好，但爱情的保质期谁也无法预料，我们在进入大学后，似乎都沒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那就是面对失恋，失恋在我的笔下是一个褒义词，它能让无知的我们快速成熟起來，因为世界很纷扰，社会很现实，一直活在一个童话世界里，等到毕业后，也许就会被残酷的社会给淘汰。 这是我的个人见解，我不知道是不是阮小冬给我带來的感触，也许第一次恋爱的他们一辈子都一帆风顺的，就会说我的这个见解是谬论，我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卧室里的程程还是一脸冷漠地在玩着游戏，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太久，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吧！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学长今天自私的表白让我更加害怕地触碰程程冷漠的眼神，我怕我会败露，我会忍不住告诉她來信守我们之间彼此坦白的约定。 突然感觉有点儿饿了，我便站起來，走到厨房，盛了一碗花生粥。 我端着花生粥坐在沙发上，用勺子慢慢地喝着，时不时看程程一眼，她还是对这粥无动于衷。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些，我便戴上耳机听起了歌，不想再去想那些陈旧的往事，感觉再想下去，我都会变得神经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手里的碗变得冰冷的时候，程程出现在我的身旁，我敏感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大大的忧伤，微微地笑了一下。 程程的嘴动了一下，我忙拿下耳机，问道：“你说什么？” 程程苦涩地笑了起來，无奈的眼神让我觉得心疼，只听她低沉地说道：“他向你表白了！”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心情，因为我知道程程指得是学长，是她曾经引以为豪的木子哥。 我瞪大眼睛，表情顿时就僵硬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程程的眼眶含着泪水，那眼神里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碗，僵硬地坐在那儿。 程程擦了擦眼泪，笑着问道：“粥还有么！” 我一激动，大声回答：“有，必须有，吃死你！”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笑了起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的笑容很难看，我想我的表情又何尝不是，世事变迁，今日之景，触目惊心， ------------ 卷二 008 意外之喜 不知道是我们长大了，还是我们曾经水汪汪的眼睛里早已被成长磨得干涩，又或者是我们彼此之间曾有过误会，那天晚上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躺在一起，却沒有向彼此坦白，背弃了那个青春时在心里激荡万分的约定。 我躺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在想着程程目光呆滞的那句他向你表白了。 难道这就是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原因么。 不得而知，学长也许把在我面前说的那些恶心的话已经在7+7向程程说过了吧！曾经是轰轰烈烈地在一起，在万众瞩目下学长站在数千人的舞台上说出自己的心声，当得知其实当时的视线不是落在女神程程身上，而是她背后那个仓皇躲着的我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第二天醒來的时候，外面是一个晴天。 我睁开眼睛，心情莫名地轻松了起來，便伸着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旁边的程程卷缩在那儿，一脸的不平静，似乎在做一个冗长的噩梦，天都亮了，噩梦还缠绕着她。 我一个人起來刷牙，一个人放马桶盖，一个人洗脸，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房间内就剩我一个人，那种空洞落寞的感觉让人心情再次沉重起來。 我沒有吃早饭，而是一个人抱着笔记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写着东西，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会灵感涌现，脑子里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感悟要写，整个人像是要拼命掏空自己一样，噼里啪啦快速地敲打着键盘。 房间内很安静，卧室里突然传來一个轻微的声音，这才让我感觉到一点人气，其实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个同居的好姐妹。 不一会，程程闭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來，晃晃悠悠地朝卫生间走去，哗啦的水声响彻整个屋子，我收回眼神，欣慰地笑了起來，这个我已经住了一年多的房间，终于有第二个可以闭着眼睛就出入自如的人了。 青春也许是一个人，他有模样，有喜怒哀乐，有爱恨情仇，他感染着每一个人年轻人，勇敢地去爱了，顺其自然地痛了，然后成长，领悟。 我的指尖停止了敲击，看着这一行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美妞！”突然卫生间传來一个声音，我的心猛地一惊，是我听错了吗？那语气竟一如既往。 “嗯，怎么了？”我的嘴像是被胶水粘上了一样，特别别扭地回答道。 不知道为何，心跳就加速了起來，我看不清电脑屏幕，连手指都在不停地发抖。 这时程程走了出來，她的脸色惨白，显然是昨晚沒有睡好，我木呆地看着她走向了冰箱，打开了它，然后转过脸拧着脑门说道：“冰箱空了，今天去超市一趟吧！” “嗯，好啊！”我憋了半天，发抖地回答。 程程说完就走进了房间，然后房间内又平静了下來。 我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林慕晨，你干嘛呢？为什么会是这副德性，人家好好说话，你怎么就不行呢？ 我赶紧狠狠地责备自己，心里头也轻松了许多，原來冗长的一夜过去，似乎什么都像这外面雨后的台阶一样，洗刷跌干干净净的。 抬头看向窗外，大大的阳光，仿佛可以味道阳光的味道，空气都清新无比。 今天是周六，一个美丽的周末，应该安排一个美丽的购物计划，这样才像话嘛。 我忙保存好文件，关上电脑站了起來，去厨房做早饭。 做好早饭，我便以一个楚楚可怜的风尘女子模样出现在程程大爷面前，风情万种地把早饭放在她眼前，程程这时爽朗地笑着，还摸着光滑无比的下巴说道：“美人辛苦了，只是阿拉有一个疑问，冰箱里都空了，为什么美人还能做出如此丰盛的佳肴，真是让阿拉惊叹不已啊！” 我冷着脸，咣当一下打破了这如此古风郎朗的氛围，说道：“赶紧吃了，呆会去超市疯狂采购！” 程程也识趣地接过早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跟拼命似的，我心疼地看着她，心想她昨天到现在都沒有吃东西，就忙对她说：“慢点吃，小心吃死你！” “吃死我也愿意，嘿嘿！” 我也草草地解决了早饭，开始收拾准备出门。 “程程，吃好了沒，吃好了把碗拿过來，洗完碗咱们就出门了！”我穿好衣服鞋子站在卫生间对程程喊道。 可是丫的半天沒有反应，于是我奇怪地走出卫生间，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她又玩起游戏來了。 我走过去拿掉她的耳机，一脸气愤地盯着她，她倒好，死皮赖脸的模样又摆出來了，双手哀求道：“呆会我们要去公共场合，你先去化个妆，记得我要检查的，我打完这把就來！” “不行！”我咬着牙齿严词拒绝她的这个无理的要求。 程程脸一冷拿过耳机，冷冰冰地说道：“丫的，跟你好好说还不行了是不，别逼我骂你贱人！” 我一阵无语，这样的画面不止一次了，每次我都真的满肚子火，可是随即程程就会來个鬼脸逗我笑。 我知道她玩游戏和我起床的时候是一个德性，脾气特别火暴，便识趣地去洗碗。 果然不一会，她就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洗碗的我，说道：“哎呀，这么贤良淑德的老婆，我要不要娶回家呢？” 我撇着嘴白了她一眼，然后把洗好的碗放进了碗柜，然后趁机把手上的水往她的脸上甩。 “啊！”随即房间内就冒出这疯丫头的尖叫声，我忙收手，因为我害怕了，大学那会，大白天她的鬼叫声把宿管阿姨给召來了，阿姨冲进我们宿舍，都沒看清楚状况就大喊什么非礼拉，非礼拉。 总算折腾完了，我和程程盛装站在门口，互相看着对方，抿着嘴对对方说，嗯，今天的回头率不会低。 程程这时搂着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特别的暖，我们都闭上眼睛呼吸着新鲜空气，准备去做一件正常女人做的事情。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浑身都放松了，心想，我的程程回來了，回來了， ------------ 卷二 009 超市偶遇 不一会，两个美妞便出现在超市门口。 程程挎着包，姿势妖娆地站在那儿，意味深长地问道：“我们多久沒有一起购物了！” 我拧着脑门估摸了一下，自从大学那会就沒有过了，加起來怎么说也有两年了，便感叹道：“想想也有两年了！” “两年，有这么长吗？”程程笑了笑：“都两年了，你说我们两个整天都做什么呢？竟然迷失了女生的本性，哎！” 丫，她还好意思说，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瞪着她，真心不好意思说她，只能在心里用三个为什么來代替我那无穷无尽地想爆粗口的心情。 程程冲我嘿嘿地笑着，说道：“别说话，我心里头都清楚，美人，爷今天就弥补弥补你！” “怎么弥补！”我挑了挑眉问道。 程程把包换到了另一个胳膊上，大气方方地说道：“进去猛刷，爷给你买单！”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说完就玩命地朝里面跑去，要知道我准备一个人冬眠的食物被程程这丫的來全部给扫荡了，这次我一定要讨回來。 “喂，等等我！”程程在后面嚷嚷着，我哪敢等她，直接先冲到超市里头看看哪些大减价地说。 到了超市，也许是好久沒來的缘故吧！这里无论是氛围还是画面感都深深地触动着我这个宅女的心灵，我停了下來，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个路口走进去。 程程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旁边，说道：“累死我了，哎，你沒说，真感觉老了，这么几步就累的够呛！” “你也知道啊！天天打游戏不腻啊！早就该出來逛逛了，宅也是有限度的！” “我赞同，少买点，我们每周一次，这样还新鲜不是么！” “少來，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这次，哼！”要不是程程刺激我，我还真不知道从哪开始，现在心里头很明确，那就是先去疯狂地囤酸奶。 我们一块來到了酸奶专区，看着各种各样的酸奶，程程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另一台，而我便在我最爱的核桃奶边缘晃荡。 看了半天，我一会嫌这太重，一会嫌这太少支撑不了多久，顿时纠结得很，沒有决定拿哪个。 “新上市的酸奶，欢迎试尝！”不一会周围安静了许多，我站在那儿，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似乎在推销新品。 我走过去，看到了那个便是老坛子酸奶，固体的，不知道尝过多少次了，可能是个人口味问題吧！我还是大爱我的核桃酸奶，于是便扭头走了回去。 程程这丫的终于出现了，站在我不远处在打电话。 我气冲冲地走过去，走近了便听到她说：“你赶紧过來，我们今天要买很多，估计拿不了，拜托了，晚上请你吃饭！” “这给谁打电话呢？”我走过去问道。 程程挂掉了电话，看着我回答：“我表哥呗，就我们两个女子，能拿着坐地铁么！” “谁说两个女子的！”我半绷着脸半笑着说道：“这不有一个大老爷们了么！” 公共场合下，程程果然沒发飙，而是软绵绵地说道：“哎，这年头屌丝不是木有四轮嘛，不打给高富帅表哥，你想让我背回去啊！” “我不介意啊！”我耸了耸肩，谁让她老把自己当爷们的，这爷们不是装出來的，往下一看就知道有木有，真是的。 程程冷着一张脸，瞪着我，慢慢地朝我走过來，然后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咬着牙齿说道：“是不是觉得在公共场合你就安全了，低调点，否则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我沒有理会她，伸手拿着一大桶核桃酸奶摆在胸前问道：“爷，你觉得这一桶够我喝一星期的么！” “不够！”程程又拿了一桶让我拿着：“两桶才够，因为还有我嘛！” “你不是一直喝原味的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程程，她咋突然改口了。 程程转过头就朝别的地方走去，我忙抱着两桶酸奶跟在后面，听到她说：“我在北京的时候一个人喝一点味道都沒有，于是我就喝了核桃的，就想到了你，渐渐的，我也就爱喝这味了！” 程程说着说着突然有股怀念的味道，我抱着感觉胳膊有点酸，就跟她说去推辆车，扛不住了，程程非要我们一起去，还帮我拿了一桶，我们两个人走到购物车旁，顿时就愣在了那里。 电梯上站着学长和倪琳，倪琳特么闪眼地挽着学长的手，正有说有笑地向我们俩靠近，我看着程程，她的表情刷的一下就变了，忙转过头看着我，把酸奶扔在还沒有抽出來的购物车里。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那桶酸奶，一眨眼功夫程程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接下來，我的这幅傻样子刚好被他们两个看见了，倪琳远远地就讥讽地冲我笑，我尴尬地站在那儿，知道躲不过去了，就立在那儿，死死地盯着学长。 学长后看到我的，眼神闪躲地不敢看我，忙把倪琳的胳膊给拉开了，向我走过來，倪琳看了一眼学长，哼了一声，就加快步伐地冲我走來，寒暄道：“呦，这不是当年的文院院花嘛，这么巧，也來购物啊！” 学长这时走到了我们旁边，尴尬地说道：“若晨，你也來买东西啊！” 我不知道程程到底跑到哪去了，看着这个可恶的倪琳，心里头气就不打一处出，可是我不像程程，立马变身泼妇就上去攻击，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儿，这时倪琳伸手想去推购物车，推的就是我们准备推的那一辆，只听她疑惑地问道：“这里怎么有一桶核桃奶啊！我的最爱啊！不知道过沒过期！” 我忙伸手去把车子抢了过來，把我的那桶也扔了进去，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不好意思！” 倪琳白了我一眼，说道：“原來我们都喜欢核桃味啊！是哦，木子！” 木子，木子。 我心里头一阵犯恶心，不是为我自己恶心，而是为程程感到恶心，这学长昨晚还口口声声地向我表白，今儿就把情人给带出來逛了，到底要不要脸啊！于是我便决定做点什么？就故意责问学长：“你昨晚怎么跟我承诺的，这算什么？这就是你的品味！” ------------ 卷二 010 误会 倪琳是怎么知道我是院花这事的，要知道我是要有都低调就有多低调，心想着肯定是学长告诉她的，心里头一阵不爽，这学长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竟然把我的底透给我最讨厌的人，而且还让她拿着在我面前损我，我越发的发现学长光鲜的外表下是多么的虚伪。 学长估计是沒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表情很惊愕，站在那儿欲言又止。 旁边的倪琳倒是起劲了，走过來，一脸着急地问：“你说什么？他昨晚跟你承诺了什么？” 他们俩果然有事儿，于是我决定添油加醋，便扬起头颅回答：“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会自己问他啊！” 倪琳刚刚的醋劲突然一下子消失了，转而冷笑地瞟了学长一眼，然后把手从购物车上移开，冷哼道：“还给你！” 学长的脸色很难看，心想着他总该说些什么吧！可是他依然站在那儿，一个字都沒有说，我站在那儿，很纳闷，刚刚是我假装小三着，怎么就突然觉得倪琳是小三了，还是个嚣张的小三，看到原配似乎还趾高气扬的，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我是彻底觉得自己输了，有句话怎么说來着，无视胜于小三，呸呸呸，什么话，我只是假想学长昨晚表达的情感是真实的话，那么我应该能刺激到现在面前的两个人，沒想到我想多了，这倪琳不是一般的，而是专业的，特么淡定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倪琳站在一旁，嘀咕道：“喂，我们是來购物的，干嘛愣在这儿啊！” 倪琳说完盛气凌人地挎着学长的胳膊，然后想把学长拖走，学长却沒有离开，而是一脸严肃地走了过來，小声的说道：“若晨，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为了再次挽救败局，只好假装醋劲十足的地质问学长，然后推着车子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还在想程程到底去了哪里，就推着车子四处寻找她的身影，可我刚转一个弯就碰到了她，程程保持了半个早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此刻一脸冰冷地向我走來，那模样跟昨天沒两样。 “你跑哪去了！”我责问她，心里却在想她不会是听到了我刚刚所说的一切了吧！这该怎么办，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更是解释不了了。 程程果然是看到了我刚刚冲学长的那份醋劲，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压根就是觉得恶心，沉默着不说话，我的心头一冷，觉得自己耍小聪明耍出事了。 “我们继续去买东西吧！”我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忙回答：“好，好啊！” 然后程程走在前面，我推着车子跟在后面，她几乎是看到什么就拿许多，这才逛几个区，整车都装满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个小跟班是的在后面跟着她，程程这时拿着一大包夜用卫生巾冷着一张脸转过头想把它扔进去，却发现车子满了，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我忙松开推车，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卫生巾笑着说道：“丫的，这是夜用的，你买这么多干嘛？” 程程冷冷地笑了一下，说道：“以后我白天睡，你晚上睡，我是夜，你是日，我当然得买夜用的！” “你瞎说什么？”我的心已经寒到底了，还有点儿生气地说道：“什么你白天睡，我晚上睡呀！” 程程忙转过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反正我不要跟你睡一起，还有等我找到房子我就搬走！” “为什么？”我顿时急了，心想我解释她会相信么，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打转。 程程转过身來，讽刺般地说道：“为什么？林慕晨，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原來以为彼此了解的我们却这么的不堪一击，我很失望地看着程程的眼睛说道：“我做了什么？我知道刚刚在电梯口你什么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可是这一切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看他们两个手挽着手太特么显眼了，就故意刺激下我们的仇人！” “刺激我们的仇人！”程程反问道：“恐怕是你心里吃醋才那么原生态地表现的吧！别以为我是傻子，有些东西是伪装不了的！” “黄程程！”我几乎是怒吼了一声，发疯地骂道：“你混蛋，这么多年姐妹，你这么想我，我有那么恶心吗？” “恶不恶心你自己心里清楚！”程程似乎是决定跟我卯上了，毫无退步的意思，她每一次冷漠的言语都让我的心无穷无尽地痛一次，我想这误会是解不开了，解释也沒有用，直接撒开了车子说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沒有用了，你自己逛吧！” 我说完扭头就走，带着一颗受伤的心，都不知道程程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我刚走，就听到有人拍巴掌说道：“精彩，真精彩，两个人对掐的样子真精彩，可惜你们都沒有机会了，在这争有什么用，还伤了姐妹之间的感情！”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倪琳这个贱人，就想冲回去给她一个大嘴巴，要不是她今天和学长出现，我怎么会出此下策，更不会让程程误会得我这么深，都是这个贱人，我扭头就想回去。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下意识我准备大叫，一只手捂着我的嘴，我惊恐中瞪大眼睛看过去，竟然是龙南，他努力地让我冷静，千万别大叫。 我点了点头后，他这才松开手。 “怎么了？这是！”龙南急切地问道。 我忙一五一十地跟龙南坦白了，说着说着泪水就不争气地冒了出來，龙南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安慰道：“乖，别哭，沒事的，我去跟程程解释！” 我像是终于找到救星一样，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然后龙南就走了过去，笑着对程程说道：“表妹，哇，你买这么多东西啊！” 我躲在后面，学长和倪琳已经不在了，程程站在那儿，看到龙南，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我悄悄地离开了，带着一颗寒透的心， ------------ 卷二 011 再次华丽感冒 我仓皇逃离的样子是不是和当时程程在梧桐树下事件后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呢？ 我努力地告诉自己，千万要解释清楚，我不想再承受一次分离之苦，当初的程程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而我却铁了心地声称不会和她同屏出现來着，想想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可恶，而如今当角色互换的时候我才发现原來被最信任的人误会是多么的狼狈。 回到房子里，关上门，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把笔记本抱在怀里，看着虚花的屏幕，我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卷缩在沙发上的我，心情相当的浮躁，就是想发脾气，可是偌大的房间又剩下孤独的我，我却失去了发泄的对对象。 龙南到底和程程解释得怎么样了，我一直盯着手机，可是黑漆漆的屏幕始终沒有亮过。 生病那天，我顶着昏暗的余晖走在寒风凛冽的梧桐树下，看到那两只手牵着的时候，两只手的主人都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的心已经痛得快要窒息了，程程，你此刻是不是也疼得快要窒息了。 不知不觉我陷入了沉思，疲倦地合上了笔记本，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never　mind，i'll　find　somenone　like　you。 手机一响，我立马从沉睡中惊醒，接通电话就弱弱地问道：“龙南，你有沒有跟程程解释，你一定要告诉她，我真的沒有骗她，我宁愿负全天下的人，我也不会欺骗一直以來都拼命维护我的好姐妹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定要告诉她！”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我无法控制住的情绪，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诉说着。 电话那头还是沒有人说话，我忙移开手机，看到打电话來的那个人是程程时，我的心猛地惊了一下，忙扔掉了手机。 怎么办，是程程，她肯定不会相信我的，她心里太在乎学长了。 窗外吹來一阵冷风，我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头就晕乎乎的，见电话一直沒有挂断，我就晃晃悠悠地下床去捡手机，不小心按到了免提，只听程程冷冰冰的声音：“到烧鸡公來吃饭吧！我和表哥在这等你！”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感觉它特别的重，心想我不会是感冒了吧！我不要感冒，我一感冒很严重的，我傻乎乎地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 外面的风又吹了进來，特别的冷，我忙站起來准备去关窗户，一看外面已经黑透了，这才发现我已经睡了这么久。 关上窗户，暖气也渐渐包围了我的身子，可是我的头还是特别的痛，程程刚刚那冷冰冰的声音还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到底要不要去，去的话我怕我还沒有到就倒下了，可是不去的话，程程肯定会认为我心虚选择逃避。 不行，我必须要去。 于是我艰难地站起來，套了一件很厚的衣服，戴上帽子手套，穿着棉鞋，把自己裹着跟个粽子一样出了门。 谢天谢地，我安全地到了我和程程龙南经常來的那家烧鸡公。 我下车后，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扫视一圈，看到他们还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眼前的两个人似乎在笑，见到这样的场面，我的心情轻松了一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变模糊了，模糊得一点儿都看不清。 突然我觉得浑身一点劲都沒有，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若晨！”昏迷前，我清楚地听到这是程程紧张的声音，然后我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等我醒來的时候，是在家里，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我床上的那个悠悠猴，对面的程程和往常一样坐在那儿玩游戏，心里头顿时踏实了。 程程听到动静见我醒了就站了起來，朝我走过來，摸了摸我的头，皱着眉头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抿着嘴唇，告诉自己要坚强，嗯了一声冲程程点了点头。 然后程程就起身去给我倒了杯开水，坐到我旁边，温柔地埋怨道：“你不知道你一感冒就跟天塌了似的啊！还逞英雄往外面跑，幸好是到店里面晕倒的，要是在马路边晕倒怎么办啊！” “死了才好！”我的眼泪还是沒忍住，撅着嘴气冲冲地说道。 程程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脑袋，问道：“你死了我怎么办呀！” 我一直盯着她的脸，在寻思着她到底还生不生气了，可是想想都会头疼，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來。 程程一看我的表情，忙把我扶着躺下來，温柔地说：“好啦！再睡会！” 我躺下來，还是看着她，心里期待着她跟我说，贱人，表哥跟我说过了，我误会你了，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就不说。 程程起身想要离开，我一激动，抓住了她。 她回眸的瞬间是一脸的冷漠，但随即又微笑了起來，问道：“怎么了？” “沒事！”我憋了半天，竟然摇了摇头告诉了她我沒事。 程程会心一笑，然后松开我的手，直接转头走了出去，然后就听到她打电话告诉龙南说我沒事了，还让他早点休息。 我鼻子一阵酸，原來她还沒有原谅我。 “老婆，你就是个专业的病号！”耳边突然传來阮小冬温柔的声音，每次生病的时候他都耐心地陪着我，守护着我，可是突然他的微笑消失了，换來了一脸的冷漠，对我说道：“若晨，我们分手吧！我觉得累了！” 我当时都沒有原谅程程，为什么现在还在奢求她的原谅呢？尽管据她所说，当时是阮小冬突然抓她手的。 自从沒有了阮小冬的陪伴，我也坚强了许多，这感冒也像是知道似的，也很少來光顾我，可是时隔这么久，我再次感冒了，始终守在我身边的人最后只剩下程程，所以我不停地告诉我自己，我绝对不能失去她。 我努力地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想去跟程程解释，我知道只要她听我解释，我就一定能让她相信我。 可是当我用尽力气的时候，头一阵眩晕，我再次华丽地倒下了，耳边传來急促的脚步声，意识模糊之前我的心头一暖，下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卷二 012 和好 等我再次醒來的时候，程程趴在床边睡着了，头埋在那里，我心疼地伸出手想去叫醒她，害怕她着凉，可是我的手还沒有伸出來，她就动了动抬起头，看到我醒后，睡眼惺忪地问道：“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沒！” 我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回答：“好多了，周一应该能上班！” “饿了沒！”程程关心地问道，我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她便站起來，走向厨房：“我去给你煮粥去！” 程程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房间，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情还是那么沉重。 我知道如果这次不是我生病，程程也许就不会再回來了，抛下我一个人继续呆在这个孤独的房子里，像刚刚來上海一样，心里沒有任何期待，一个人平静地过着。 过了会，程程走了进來，温柔地说道：“你再睡会吧！煮好了我叫你！” “嗯！”我点了点头，眼眶就湿热了起來。 我闭上眼睛，觉得实在睡不着，就睁开眼睛，发现程程坐在那儿玩着电脑，屏幕上当然还是她最喜欢的dota。 我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听着她和她的姐妹们的谈话，一会跟着傻乎乎地笑起來，一会儿融入她们悲愤的氛围中，第一次有这种感悟，也许你想得到一个朋友的心，那就是爱她所爱的，我知道我这水平不能成为她靠谱的队友，可是我可以在闲暇无聊时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融入她们的喜怒哀乐中，耐心地听着那些我不是太懂的专业术语，渐渐的，这便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其实沒有一样事情是讨厌的或者喜欢的，有一个词，那就是习惯，一切的一切习惯了就好。 房间内渐渐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我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儿食欲，就期盼着等程程给我端來一碗香喷喷的粥。 可是沒过多久，也许我也忘记了提醒她，一股焦糊味就刺鼻而來，我一闻到就知道一锅粥就这么毁掉了，却沒有力气像平时那样直接开骂让她去收拾残局，见程程还神情专注的，我便用尽所有力气爬起來，想去摘掉她的耳机，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否则以我现在的音量是不足以让她听到的。 “丫！”程程突然拿下耳机大叫了一声，砰地站起來就往厨房里跑，还不停地唠叨：“糟了，遭了！” 爬起來的我也索性靠在床上，等着这丫的进來负荆请罪，不一会，程程端着一碗粥走了进來，笑眯眯地说道：“新鲜的粥來拉，美人，要不要尝尝！” 我撇着嘴拼命地摇头，不幸的是沉重的头晃动几下疼得很，我忙皱着眉头，连骂她的力气都沒有了。 “你怎么了？”程程担心地看着我。 我弱弱地骂道：“都糊成那样了，还给我吃，你丫有沒有谱啊！” 程程忙嘿嘿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要有多贱就有多贱，还言辞有理地解释着：“谁说糊了就不好吃了，再说了，我这不是把上面一层的好粥给你盛來了嘛，尝尝，真心沒有糊味的！” “我不吃！”我微微地摇了摇头。 程程片刻后，耐心全无地骂道：“不吃拉倒，饿死你！” 我直接把头蒙在被子里，气冲冲地选择继续睡去。虽然有点儿饿，可是俗话不是说，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么。 可是我依然竖着耳朵听着房间内的动静，似乎程程又出去了一趟，然后又回來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便又走了进來，还嚷嚷着：“美妞，我重新煮的，这次完好无损，你要不要吃点啊！” 我蒙在被子，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不敢露头。 程程见我沒反应，便转过身，说：“不吃是吧！” “吃，吃！”我赶紧把被子掀开，然后嚷嚷着，心想都是骗人的，饿的时候根本睡不着。 程程忍不住笑了起來，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一手端着碗，一只手拿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嘴边，温柔地说：“來，快张嘴！” 我顿时沒有脾气了，乖乖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吃着。 “你说我哪天不在的话，你感冒了怎么办啊！”程程突然有些感叹地说。 我吃饱便开始得瑟了，笑着回答：“你怎么会不在呢？再说我现在也不怎么感冒了，万一就算你出嫁，我也可以打电话给你的嘛！” “可别！”程程手里的勺子越來越温柔，像是恨不得往我嘴里捣了几圈似的，把我牙都弄疼了：“我要出嫁我才不要被你烦了，影响老娘的生活怎么办！” 我咬住了勺子，一用力把勺子用嘴夺了过來，含着勺子说道：“放心吧！我早嫁出去就是了！” “别逼我！”程程恶狠狠地挑衅我。 “逼你怎么样！”我毫无退缩之一，挑信我者，我回挑之。 程程把我的嘴里的勺子又给拿过去了，冷哼道：“逼我我闪婚去。虽然老娘我算不上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可是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那要和我相亲的主都排到了城隍庙了都！” 噗，我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起來，挖苦她道：“你咋不说排到夫子庙呢？那样才能映衬你的霸气侧露嘛！” 程程白了我一眼，把碗和勺子往旁边一放，站起來说道：“看你好了嘛，自己吃吧！” “你！”我咬着牙齿，真想啃她一口，只见她又坐到电脑旁，玩着她那比她爹娘还亲的游戏，就真心无语了。 我把整碗粥都吃了，然后认真地喊了她一声，问道：“程程，你原谅我了么！” 程程突然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笑着说道：“傻瓜，我们爱上的都是人渣，我会因为人渣责怪你么！” 我心情轻松地笑了笑，见她还沒有转过头，就冲她吐了吐舌头：“这可是你说的！” “废话！”程程一脸很烦的模样，说道：“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不会因为人渣责怪你，可是你千万别再爱上人渣，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哦！”我低声地回答了她，心里头又不安了起來， ------------ 卷二 013 都是我的错 第二天醒來的时候，我感觉好多了，就用手狠劲地戳了戳还在沉睡的程程，程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可就是沒醒，我便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挠了几下，突然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睁开了眼睛，问道：“贱人，你干嘛呢？” “估摸着你是在做春梦，这不是给你增加一点真实感嘛！”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程程一点反应都沒有，继续闭上眼睛，在我眼前活生生地假装尸体。 我一看时间快來不及了，就一个劲地推她，嚷嚷着：“喂，今天周一，不是周末了，赶紧起來！” 程程突然跳了起來，然后下床就朝卫生间走去，动作连贯得让我觉得跟梦游似的，因为她的两只眼睛都禁闭着，我也赶紧下床，还沒有走到卫生间，就冲她大喊：“马桶盖，亲，你懂的！” “去死吧！”卫生间传來程程无穷无尽地怨恨声。 我闭着眼睛，走到马桶边，伸手摸了摸，看这丫到底有沒有帮我放马桶盖，这时旁边的程程边刷着牙，边冷冷地说道：“放下來了，亲，你可以脱裤子直接坐上去了！” “你怎么这么恶心！”我坐下來后骂道。 “恶心！”程程反问道：“什么叫恶心，老让人帮你放马桶盖就不恶心！” “嘿嘿！”我睁开了眼睛，嬉皮笑脸的看着她。 她这时走了出去，沒过几分钟就在外面叫我：“快点行不行，快要來不及了！” 我拿出手机想看几点钟，当我看完以后，便瞪大了眼睛，大叫道：“今天不是周一么！” “周二了亲！”程程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那周一我在干嘛？”我顿时凌乱了。 程程穿好了鞋子走到了我旁边，说：“你还好意思问，抓紧时间，否则今天又要挨骂了！” 于是我把能节省的步骤全给节省了，直到两个人一块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題，便问道：“请假了沒！” “请了啊！” “跟谁请的！”我继续问道，心里头一直在希望是跟学长请的，否则今天去公司又要闹心了。 程程沒有回答，直接下了楼，我就一直跟着，在后面追问着。 我在程程旁边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和答案，可是程程都无动于衷，我们到了公司门口，见龙南沒有在门口出现，程程便冷冷地回答：“我跟本该这个出现的人请假的！” 糟了，人家总裁助理上次说得多清楚，这是人家的事情，这老跟副总裁请假，岂不是要出事。 果然到了公司，程程和我便被学长叫到了办公室。 “若晨，听说你生病了，好些了沒！”学长似乎并沒有太生气，而是很关心地问着我的病情。 我忙回答：“好多了，谢谢学长关心！” “行了，你回去上班吧！”我和程程便准备出去，可是学长却叫住了程程：“你留下！” 我愣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学长这次又想干嘛？单独留程程。 程程冲我点了点头，让我先出去，她不会有事的，我处于无奈，只好也走了出去，出去后，想靠在那儿偷听一下，可是不料看到了倪琳，她端着一杯咖啡，趾高气扬地从我身边走过，留下浓烈的香水味就算了，那恶心的笑容，让我忍不住想把早饭都吐了。 我刚坐下來，成韩就嘘了我一声，问道：“若晨，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沒事了吧！” 我忙冲他笑了笑，告诉他我沒事，旁边的锅盖头似乎想问同意的问題，我便直截了当地主动跟他说：“我沒事了！” 锅盖头一脸无语地看着我，半天才说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程程，她怎么还沒有出來！” 这学长到底又和程程在说些什么？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于是便问锅盖头：“最近公司有什么重大事件么！” 成韩拧着脑门想了半天，突然顿悟似的说道：“有，我想起來了！” 我激动地看着他，期待这丫的赶紧说，别说话一半一半的。 成韩和锅盖头两人像是说双簧似的，后半句变成了锅盖头的台词，他慢慢悠悠地告诉我，昨天公司刚刚规定要把公司的规章条例拿出來严格贯彻实施，还说最近的考勤什么的，是cn有史以來最严格的，一旦抓到始作俑者，就开除以儆效尤。 昨天规定的，那今天岂不是便要实行了。 我有点儿担心程程，我这是生病的，而她不太好解释啊！ 就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突然程程从学长的办公室里走了出來，一脸气冲冲地朝我走过來，走到我后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本该是我的台词，可是旁边的锅盖头倒是抢先來关心程程，感情是小学同学好啊！ 程程白了锅盖头阿龙一眼，这下他一脸的郁闷，只好识趣地缩回了头。 成韩看着我，仍不住笑了一下，我便转过去，问道：“喂，怎么啦！跟爷说说，谁欺负你，我抽他！” 程程也白了我一眼，这是我沒有想到了，心里头突然一冷，心想着到底什么事情啊！难不成跟全公司的人都有关系。 我讪讪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心想这个时候最好别往枪口上撞。 “若晨！”突然程程叫了我一声。 我忙转过头，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來，憋在心里不好受的！” 程程还是冷着脸，向我伸出手，说道：“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沒带！” 我什么都沒想，就把我的手机递给了程程。 几分钟过后，我彻底发现我错了，程程把手机换给了我，当我触摸到她的眼神时，她那冷漠带着恨的眼神又出现了。 “我说过，你爱上人渣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突然想到早上程程说的话，忙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学长发來的想我了的短信特么的显眼。 我忙转过头想解释，可是程程却砰地站了起來，朝领导的办公区走去。 锅盖头这时犯贱地问道：“程程你又去哪啊！” 程程转过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瞪着锅盖头回答：“我去跟总裁助理请假，响应公司的新规定！” 我憋在那儿，脑海里那些美好的画面不停地闪现，每出现一张，我的心就无情地痛一下，程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留着那条短信，对不起，我错了。 可程程已经从学长办公室走出來，默然地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头都沒有回一下地走掉了， ------------ 卷二 014 失去理智 整个下午我都魂不守舍地呆坐在那儿，对任何事情都觉得索然无味，我知道程程这次真的不会原谅我了，或者我根本就沒有资格再去奢求她的原谅，学长肯定跟她说了些什么？否则她怎么会知道我手机会有那一条短信的，突然我瞪大眼睛，像是找到了一件让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似的，站起來，径直地走向学长的办公室。 咚咚...... 我敲了敲那扇门，那声音仿佛触动着我寂寞的心，让我根本提不起精神。 “进來！”里面传來学长有些飘渺的声音，我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学长一见是我，满脸微笑地站起來，似乎有点儿惊讶地问道：“若晨，你怎么來了，來，快坐！” 这几十米的路，对我來说，似乎走得并不是那么容易，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学长的恨已经不是一点点，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失去我最要好的闺蜜，可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失去了脾气，或者失去了勇气。 我坐了下來，看着学长去给我倒水，亲自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找我什么事么！”学长坐回去问道。 我呆呆地坐在那儿，根本沒有回答他。 学长似乎有点儿尴尬，继续问道：“晚上有空么，我们一块吃个饭吧！” 吃饭，我顿时觉得有点儿恶心，便看着他，摇了摇头声色俱厉地问道：“你对她说了什么？” 可能是我问得太突然，学长一脸沒反应过來的样子，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说谁，程程！” 我抿着嘴用力地点了点头。 学长眼神闪躲得把手放在了鼠标上，眼睛看着电脑屏幕，敷衍地说道：“我沒有跟她说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那她为什么会请假！”我实在忍受不了人世的虚伪和伪装，便冲着学长问道：“今天跟我一起來上班还好好的，从你办公室出來就气冲冲地请假走了！” “哦！”学长突然笑了起來，像是豁然开朗似的，回答道：“她跟我说照顾你这两天可能也着凉了，就准备回去休息下，你知道的，感冒嘛，可大可小的！” 装，继续装，我在内心自言自语着，脑海里浮现出程程在看完那条短信后的失望，应该算是种绝望吧！一想到这，我就火大，就在我准备冲学长发飙的时候，门推开了，倪琳端着咖啡走了进來。 “表哥！”倪琳口里喊着表哥，可是走进來一看到我忙捂着嘴，像是被我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表哥，我瞪大眼睛，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这尼玛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到处都是表亲，我看向学长，他一脸尴尬地坐在那儿，他们试图去隐藏的秘密被揭穿之际，他躲闪的眼神根本不敢看我。 我冷笑了一下，觉得真是造化弄人，便站了起來冷冷地说道：“岳总，跟你请个假！” 学长一听一脸愕然，支支吾吾地回答：“哦，好啊！感冒还沒有完全好吧！回去好好休息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见学长同意了便转过身子扭头就走，整颗心都麻木地一点知觉都沒有。 “又请假，表哥，沒有搞错吧！她们三天两头请假，要是每个员工都效仿，这cn还要不要运行下去啦！”就待我快走到门口时，倪琳在我身后抱怨着，我沒有回头去看她的表情，我想如果看到，肯定会更堵的。 学长这时小声地说道：“身体不舒服嘛，好啦！别说了！” 倪琳还得寸进尺地继续说道：“什么身体不舒服啊！我看都是装的，整天混吃混喝的，真不知道脸皮怎么那么厚！” 突然我停了下來，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门手那，可是随即我就缩了回來，超市的那次，要不是这俩丫的这么亲近，我怎么会为了报仇，让程程误会我，我是彻头彻尾地发现，人家摆明是看我们不顺眼，可是又沒有实力直接赶我们走，便使劲招数來一点一点达成他们的目的，与其这样憋屈着，不如奋起反抗，人生不该这样的，应该要活得有意义些。 我转过脸的那一刻，就告诉自己，不能再做一个性格羸弱善良不爱争抢的姑娘，在这光鲜亮美的职场，根本就不适合。 “呦，我说怎么倪小姐能在总裁助理的办公室自由出入呢？原來又是所谓的表亲啊！真是世界之大，到处是表亲啊！真是见识到了！”其实我一直不愿意用这种讽刺的语气去说话，可是今天这么说了，心头突然会觉得很爽，我终于体会到程程再与人吵架时的那种小乐趣了。 倪琳和学长被我这么一说，都有些尴尬，学长杵在那儿，沉默不语。 倪琳先是欲言又止，等她憋半天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便立马堵住她说道：“我现在终于发现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了，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说完我冷冷地笑了起來。 倪琳小脸憋得通红，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说谁呢？你自己又好到哪里！” “怎么着也比你强吧！倪小姐，要不要打个赌，你现在出去跟人说你是他表妹，看有几个人相信！” “我...”倪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來。 我冷哼一声，第一次拿出我写东西时的口气说道：“我想公司上上下下都会这么说，丫，是表亲啊！我还以为是情人呢？你看那仗势欺人的模样，你看显摆身段的姿态，你看那浓情蜜意的眼神，尼玛，原來这些并不可怕，**才可怕呢？” “够了！”学长突然怒吼了一声。 “我还沒有说够，我就想不通，倪小姐你怎么能贱到这种地步，和阮小冬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呗，你显摆什么？你真以为你做小三成功的标致就是捡了人家的挚爱，又或者做了别人老爸的情人，然后以一个后妈的姿态站在别人女儿面前很有成就感么！”我几乎是失去了理智，反正程程这次离开估计也不会再回來了，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么一个恶心的地方，便一次性说个够。 倪琳被我说的想骂人都一时找不到词，她丫的又拾起了自己淑女的内涵，连粗口都说不出來了。 学长大吼道：“林慕晨，我批你的假了，赶紧回去休息，别再说了！” ------------ 卷二 015 回到原点 “岳木子，你给我听着，你在跟我说你喜欢我的时候，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觉得恶心，以后请收起你那丑恶的嘴脸，别让我再反感，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跟程程说了什么？她现在气走了，领导，我只是一个小员工，请你放过我，我们，我们是永远都不会有关系的，永远！” 说完这些话，我的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到办公桌旁，拿了包包就大步地走了出去。 坐在地铁上的时候，看着來來往往的乘客，我的泪水缓缓地流淌着，程程，希望我回去，你还在那儿，如果你听到我在学长办公室说的那些话，你会不会原谅我呢？ 下了地铁，我走了出來，本想坐公交车，心想着还是走走吧！让冷风把我吹清醒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家杂志社的门口，阮小冬站在门口，跟那个大肚子总编聊着天。 大肚子总编见到我，忙喊我：“若晨，这么巧啊！” 我失魂落魄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浅浅地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跟总编打招呼：“总编，好久不见啊！” “是啊！你们两个太沒有良心了，都不知道來看我！”总编还是和以前在网上的感觉一样，说话始终跟个小孩子似的。 阮小冬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对总编说道：“总编，我们这不是都來了，不期而遇不是更有感觉！” 总编乐呵呵地笑了起來，挺着他那大肚子问道：“对了，小冬啊！你的稿子写好了沒！” 阮小冬把抱在怀里的包打开，拿出了一大沓在就影印好的稿子，递给总编说道：“早就写好了，这次來就是给你送稿子的，关于这本连载的小说要出版的问題，我再回去想想，因为结尾我都还沒有想好呢？等我觉得结尾想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记得以前，阮小冬让我也写东西的时候，认识的这个总编，总编那时候就跟我说，阮小冬笔下写出的东西总是让人很有感觉，像这样如此细心的男人少有啦！要我一定要抓住，每次我都会敲上一行字，好啦！他不会分出我的五指山的，那一次和阮小冬來上海玩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总编，看到他那大肚子我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摸一下，导致我在咖啡馆里聊了一下午，心头的那个小欲望让我着实的痛苦。 想想以前的日子，总是晴空万里，而如今，天气变化无常，阴天永远比晴天多。 “若晨！”总编轻唤了我一声，我忙回过神，看着他：“你的稿子很久沒交了，怎么，最近很忙么！” 我忙不好意思地回答：“快写完了，这不是还沒有到规定时间嘛！” 总编跟个孩子似的，撇着嘴，抱怨道：“别总是让我等到最后一天，万一你哪天沒交，这杂志出不來，你想让我卷铺盖滚蛋啊！” 我嘿嘿地笑了笑，然后摇着头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让总编丢了饭碗的！” 总编哈哈大笑了起來，阮小冬在一旁也跟着笑了起來，看似和谐的一幕，却被波折得一半一半。 “你们俩最近好吗？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总编给你们开个专栏，夫妻档作品展示，相信你们的粉丝肯定会抓狂的！” 我和阮小冬互相看了看，都冷下了脸，各自低下头，似乎早就料到总编会有这么一句台词。 “怎么！”总编突然问道。 阮小冬抬起头劈头就是一句：“放心吧！到时候肯定告诉你，到时候杂志热销一波，然后你的彩金给我多整点才行啊！” “一定，一定，嘘，别扯犊子，瞎说！”这时杂志社门口有人走过，总编一开始得意洋洋的，突然就变了语气，心想为什么规则前面会加个潜字了，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这个东北爷们还真的挺可爱的。 “总编，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我怕这聊下去就沒完沒了的，就赶紧告别。 总编也沒有留我们，就让阮小冬和我一块走，我当时为了不揭穿，也就答应了，两人站一块跟总编道别。 看着总编挺着肚子走进了杂志社大楼里，我们两个人站在那儿，突然有种怀念的味道，阮小冬突然说道：“总编还是永远长不大啊！” “是啊！”我感叹地说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若晨！”阮小冬突然叫住了我，走到我旁边问道：“今天难得在这边遇到，一起去喝点东西聊聊吧！” “不了！”我直接拒绝了他。 阮小冬一脸的尴尬，欲言又止，最后失落地笑了笑，一个人走了。 我站在那儿，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头突然很不忍心，想伸手去叫住他，毕竟能够一起回忆下美好的东西，可是硬是憋住了。 他沒走多远就接到电话，嘴里冒出倪琳这个词，我的心一阵纠结，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到了家门口，门上贴着一张字条：钥匙在台式机桌子上------程程。 我一看，急得泪水就冒了出來，忙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空荡荡的，关于程程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我站在那儿发呆了许久，才缓过神來，慵懒地卷缩在沙发上，把音响打开，放着哀伤的歌曲，静静地，静静地。 若晨： 还记得那天你昏倒在梧桐树下么，我做了一件错事，然后毕业前的日子里，你都拒绝与我同屏出现，对不起，我不辞而别，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心里很乱，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们遇见木子的时候，我本以为我被他的视线全部包围了，还傻乎乎地做了那么久的梦，最后我才发现你才是他视线的全部，我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伤心，爱情里沒有谁对谁错，我们是好姐妹嘛，不应该为了这些事情伤了感情，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因为我觉得最可悲的事情就是，最后的最后，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不是我意识到的，而是人家讽刺地告诉我，让我别白日做梦了，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可偏偏他为了你，再次让我像是又失去了一次。 真是尼玛坑爹啊！ 我回家了，以后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明天公司见。 程程 ------------ 卷二 016 你回来过 我紧紧握着那张程程留给我的那封信，泪水失控，疯狂地顺着脸颊流了出來，滴落在信上，浸湿了它，程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个结局，我坐在沙发上，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空荡荡的房间，那种孤独寂寞笼罩着我，也许只有哭泣才会让我好过些。 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老妈，我忙强忍着泪滴，接通了电话。 “喂，若晨！”妈妈温柔的言语回荡在我的耳边，刚刚才抑制住的泪水不知道为何，再次疯狂地涌出來，我是个飘泊在外的人，外面的生活着实的不好过，每当听到妈妈的声音，都会哭得像个孩子。 有人说女儿都不愿意离家太远，会经常想家，而我却不一样，喜欢离家远远，连电话都比其他人打得少。 “若晨，你怎么不说话啊！”妈妈在电话那头担心地问道。 我含着泪水努力地笑了一下，说道：“妈，我在听呢？有事吗？” “沒事妈就不能打电话给你拉，哎，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我咋就沒这个福气呢？”妈妈这个人就是这样，自从我毕业后，在我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抱怨着我这个沒良心的女儿。 我忙解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说我不是您的小棉袄的！” 妈妈在电话那头突然笑了起來，唠叨了起來：“你爸爸快过生日了，你有时间回來么！” “嗯！”我差点哭出來，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忙应了一声。 家里面似乎很吵闹，妈妈这时不急不慢地说道：“过几天光棍节拉，我们家若晨有沒有找到对象啊！妈妈想你了，如果想家就回家陪妈妈过光棍节，你爸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你说我这老太婆跟光棍有什么区别！” “你神经啊！跟女儿说什么呢？”爸爸这时冲妈妈叫唤。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情绪就控制住了，便对妈妈说道：“好啦！哪有你这么老的光棍，等爸爸过生日我抽空回去！” “老婆子，锅里的汤糊啦！” “知道了，知道啦！你自己就不能去看下啊！烦死了！”我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是妈妈埋怨完爸爸就对我说道：“女儿啊！等你回來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锅里还熬着汤呢？你照顾好自己啊！挂了！” “嗯，我会的，拜拜！”我低声地应了一下，然后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泪痕都已经干涸。 作为一个女儿，我的确不够贴心，竟然这么久沒打电话回去，还让老妈打过來，心里头总感觉有点过意不去。 我站起來，走向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心情平复了许多，于是我打开笔记本，写起了稿子，脑海里还浮现大肚子总编的话，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在最后期限交不了稿子，然后害大肚子总编丢了饭碗，他这么大肚子，吃不饱多痛苦啊！ 想到这儿，突然觉得有点儿逗，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的心头一惊，忙把电脑丢一旁，朝门奔去。 “程程，程程回來了！”我心里头一直激动地嘀咕着，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却看到的不是程程，而是龙南，他见我失落的表情，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了？不欢迎我！” 我忙摇头说道：“沒有，只是沒想到你会來，进來吧！” 龙南脱掉鞋子穿上棉拖走了进來，四处打量着我的房间，还擅自地作了评价：“这房子不错嘛，怪不得程程非要赖在这儿不走了，要是我我也愿意住在这里，多温馨啊！” 我的这个房子是自己租的。虽然比起那些从外地來上海的上班族來说算是奢侈了，可是这也是在我的能力的范围之内，不是我不能住在合租房子里，而是那里太吵，我得有个好的环境平时写写东西。 “你來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我的房子，然后像风水大师一样给我分析一下风水的吧！”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抱着笔记本。 龙南这是识趣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坐了下來，一脸认真地说道：“当然不是，我是替某人來看看有沒有事的，感冒刚刚好，万一有个后遗症就不好了！” “程程让你來的！”我的脸突然就冷了下來。 龙南忙摇头，解释道：“一半一半吧！我自己也想來i看看，毕竟天冷了嘛，不能每次來找你都在你家楼下吧！你不礼貌，我就自己厚着脸上來咯！” 我知道龙南在逗我，便冷哼了一声，最后还是笑了起來，反问他：“你说谁不礼貌呢？” 龙南嘿嘿地笑了笑，此时此刻怎么看他都不像快要30的人，还像是个孩子。 “主要是当时房间里都女生，在家里嘛，都不怎么穿衣服的，所以才沒请你上來坐的！”最后我还是解释了下，否则他还真以为我沒礼貌呢？ 龙南两眼瞪得圆圆的，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 “听到了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我直接堵住了他，心想只是敷衍的外交辞令，这丫的还真认真了起來。 龙南无语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站了起來，说道：“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明天公司见！” 我忙站起來问道：“这么快就走啦！水都还沒有喝呢？” 龙南都转过身子了，又回头挑着眉问道：“怎么，你打算留我在这过夜！” “去死！”我直接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 龙南笑着拉开门向我摆了摆手，就走着楼梯下了楼，我站在那儿，总感觉龙南來得很突然，似乎又有点儿蹊跷，于是我忙跑到窗外，看到龙南的车子停在那儿，车子里灯开车，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龙南不一会出现在楼下，那女人的脸露了出來，竟然是程程，他们聊了几句，车子就开走了。 我一直盯着程程的身影，眼眶不由得模糊了起來，因为朦胧中，我看到程程朝楼下看了一眼，她应该发现我正看着她吧！ ------------ 卷二 017 争锋相对 无论日子都多难熬多苦难，第二天的太阳依然会准时升起，照亮整片大地，带來光明和温暖。 今天我早早的來到了公司，感受着同事一个个叽叽喳喳地纷纷地在我背后走进公司，一大早嘴里大多是抱怨，我就在想，也许很少有人是幸福，因为幸福的标准是能不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而都市里的我们，却都在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程程！”突然旁边的锅盖头叫唤了一声。 我忙回头看到程程挎着包走了进來，一脸的平静，似乎看了我一眼，然后冲大家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突然心里会有点儿感伤，她信的结尾处告诉我明天公司见，可真的见面了，她却连一个招呼都沒有跟我打，那无穷无尽地冷漠让我的心冷冰冰的。 程程坐下后，在我的背后跟锅盖头寒暄了几句，然后后面就沒有声音。 旁边的成韩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忙冲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心想连个局外人都看出來了，这姿态摆得有够明显的，我们现在真的变成了传说中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这时那个白嫩的秘书走到了我们面前，宣布着呆会开会的消息，整个办公室顿时就沸腾了起來。 “cn越來越不正常了，自从那个倪琳來了以后，明明是周五开会的习惯，这周三开哪门子的会！”一个同事的埋怨声几乎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是啊！老子最讨厌开会，领导说话的方式特别的催眠，那所谓的报告，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另一个同事极力地附和着，说完引起了一阵哄笑。 我淡定地坐在那儿，沒有参与这热闹的埋怨会，后面的程程也一点动静都沒有，我偷偷地往后瞄了一眼，发现她竟然沒有打酱油，而是在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桌子上还摆着广告设计的书。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狠狠地鄙视她一番，然后两个人互相鄙视一会，这上午就会这么轻松地过去了，可是今非昔比，那种感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坐在那儿，无聊地看着资料，充实自己，确保随时可以接单子干活。 才安静了一会的办公室顿时又嘈杂了起來，大家都纷纷拿着小本子和笔站起來朝会议室走去，程程空着手站起來，从我旁边走过时，只留下了一阵冷风。 我也忙准备准备，跟着大部队朝会议室走去。 我坐在会议室里，看着前面坐着总裁，龙南，学长，倪琳和老大，他们坐成一排，面前都有一瓶矿泉水，那架势跟人大会议似的。 我在人群中似乎看了看，发现程程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也按照一般程序，拿出手机搜到无线网，开始无聊地上着网。 下面我们的老大便开始发言了，告诉了我们这次会议的中心思想，那就是关于公司的新规定，半年制的年度总结，因为这也快到年底了，为了提前实施，就决定把这次会议作为上半年的工作总结，我坐在那儿，总感觉这就是在公布期中考试成绩，为什么要说得那么长那么复杂，这样才显得离开校园后的社会是专业的么。 我一向是对会议不感冒的，这就跟大学时候的课堂，有几个进去后不犯困的。 我无聊地翻着微博，点进了一个冷笑话的博主主页，觉得此刻的我最适合看看冷笑话，里头有一个笑话，挺有意思的，说有一日我在电视上看十八大直播，这时一个推销的电话打了进來，由于我已经记住了这个贷款的电话号码，就把手机免提开开，让他先听听涛哥的讲话，几分钟过后，电话那头小声地问道：“先生，你在人民大会堂呢？对不起，领导，你先开会，打扰了！”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突然意识到是在开会，我便赶紧收住了声，可是已经來不及，安静的会议室里，所有人的人清晰地听到了这个笑声。 老大这时突然停了下來，一脸的阴沉。 倪琳站了起來，一副凶样，批评着：“开会期间能不能都把手机关了，要么就别看笑话！” 所有人都淡定地继续打着酱油，只有我一个人面红耳赤地坐在那儿，庆幸着幸好沒有太暴露目标。 这时旁边的成韩凑过來，小声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好笑！” 我便把手机递给了他，他刚看完，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在一旁，一看有这苗头，就忙拍了下他，成韩可谓是戛然而止啊！两眼睁得老大的，对我的感激不是犹如滔滔江水一般了。 我拿过手机，继续翻着微博，过了会，成韩看着我，偷偷地笑着。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丫的现在笑算什么？这可是冷笑话，难不成他反应这么慢。 老大的汇报结束了，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我也忙跟着鼓起掌來，倪琳站起來说道：“下面有情总裁助理宣布公司的一些新规定！” 然后学长理了理西服，站起來鞠了个躬，坐下來开始他的汇报。 我一直盯着他，学长是倪琳的表哥，倪琳之所以是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是靠学长的，那学长又是靠谁呢？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人有些想不通，坐在那儿说话的他，说话的语气还行，可那模样似乎稚嫩了许多，跟盛通那张部长比，人家那才叫有领导的范。 当学长提到关于请假这些小细节的时候，龙南突然打断了学长，言辞犀利地反对了这一方案。 学长看龙南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质问龙南：“关于cn最近的情况，请问龙总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么！” 倪琳在一旁把这会议室当菜市场了，立马附和道：“就是，这个问題就是因为公司的某位员工，龙总不会是想偏袒你表妹吧！” 龙南这时站了起來，言辞中肯地说道：“我沒有偏袒谁的意思，人性化一直我们cn追求的目标，关于有谁违反公司的规章制度我龙南一定会严惩，只是这规定不太适合，有点儿针对，总之不答应！” “simon，作为副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总，据我所知，你一直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我今天就想在众人面前问一下大家，我有沒有批准请假的权利！”龙南不知道是为何，今天的情绪很激动，让所有人都很惊讶，这个白白净净的副总裁又像刚來的时候了，带着一点严厉和脾气， ------------ 卷二 018 一个人的狂欢 龙南第一次露出这么争强斗狠的眼神，霸气十足地站在那儿，看着会议室的所有人，我坐在那儿看着他，都突然觉得他男人味十足，这下看倪琳和学长他们还敢不敢在cn一手遮天了。 程程这时果断站了起來，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副总裁都沒资格，那谁还有资格！” 锅盖头和成韩在下面立马跟着起哄，这时所有人都表示赞同龙南，力挺龙南，我看着程程坐下來以后心里头不由得一惊，程程什么时候露出这种冰冷的眼神，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这时总裁咳嗽了一声，台下立马就安静，果真是大领导一句话一个眼神足以让整个分公司上下都服服帖帖的啊！ 倪琳气得小脸通红地坐在那儿，朝学长看过去，学长也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着，瞬间整个会议室就和谐了，关于刚刚的那个问題，似乎已经就这么顺利地被驳回了，所有人也很欣慰，这可是对所有公司的人着想啊！万一那天总裁助理生病沒來，请不了假，那岂不是都要面临着被炒鱿鱼的风险。 一想到鱿鱼，我便不由自主地感伤起來，那个曾经和自己天天去祸害鱿鱼摊老板的人，现在却离我好远好远，似乎都闻不到她的气息了。 会议果真如之前所说，和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我便想到曾经一位大学同学在微博上发了一个状态，说上午十点我进了公司会议室，然后就一直沒有了音信，我也是无聊注意了一下，后來也沒在意，然后到晚上十点的时候，他丫的竟然更新了微博，愤怒满满地骂道，尼玛，晚上十点了，我还在会议室坐着，太尼玛坑爹啦！ 果然开会是最无聊的，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怎能体会十八大中人的痛楚，心想也只有他们和我们处于不同的境地。 就在我还昏昏欲睡的时候，会议结束了，会议室里乱糟糟的，我缓过神來，发现领导已经走了，就站起來伸懒腰。 倪琳却沒有走，一直坐在前排，死死地注视着前方。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程程还坐在那儿，淡定地玩着手机，就决定留下來，心想倪琳肯定是想找程程麻烦。 果然，等会议室就剩下我们三个的时候，倪琳气愤地站了起來，冲程程喊道：“黄程程！” 程程一愣，忙抬起了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倪琳。 倪琳这时走了过來，义愤填膺地问道：“丫的现在行了啊！谁给你勇气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拥护龙总而反对岳总，你故意的吧！” 估计程程还不知道倪琳和学长其实是表亲，她一听这话便冒火了，劈头就骂道：“管你什么事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多事，别來烦老娘，老娘烦着呢？” 程程说完便把手机装进兜里，然后大摇大摆地朝外面走去。 倪琳站在她背后，气得直跺脚，讽刺地说道：“说的就是你，你当然反对了，黄程程我告诉你，你最好小心点，在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丢掉这份工作！” 我坐在那儿，淡定地看着她们俩，似乎她们都当我不存在似的，压根就沒有注意我。 程程停下脚步，转身笑着对倪琳说道：“我就想不通了，倪同学，你口口声声说要开除我，弄走我，麻烦你别在这嚷嚷，能不能去做啊！你以为老娘我愿意呆在这啊！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程程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倪琳站在那儿，拿她也沒办法，丫的竟然这个时候发现了我，冲着我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坐这不用干活啦！” 我忙站了起來，白了她一眼，漠然地走了出去，心想我才懒得理你。 出去后，程程依然冷漠地坐在那儿，根本无视我的存在，就算我转过身一直盯着她，她都无所谓的，于是我便偷偷地把倪琳和学长是表亲的关系透露给锅盖头，试图让他去告诉程程，好让她知道，其实她和倪琳是一样的，大家都收敛点，岂不是更好。 下午下班后，我一个人赶在他们前面下了楼，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是一个人，到了楼下，我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竟然看到了阮小冬，他站在那儿，似乎在等我。 我沒有过去，而是一直等着红灯。 阮小冬这时走了过來，有些尴尬地跟我打招呼：“若晨，你的稿子写好了沒！”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回答：“还沒有，不过快了！”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跟我站在一块，看着人來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道，对面的红灯一如既往的，压根就沒有变绿的意思。 “总编催了！”见他不说话，我以为总编催他了，就问道。 他笑了笑，回答：“沒有，我跟总编说了，让他直接联系你！” “他知道我们分开了！” “嗯，有些事情总归要说清楚，免得尴尬！”阮小冬说完就朝我旁边看过去，然后径直地走了过去。 他难道在等cn的人，我一时好奇就看了过去，竟然倪琳发嗲地冲进了阮小冬的怀抱，然后一口一口小冬的叫，我忙收回眼神，继续等着我的红灯，心想今天的红灯怎么这么久，不是玩老娘的嘛。 这时倪琳走到了我旁边，我不由得看她一眼，她那得意劲就拿出來显摆了，让我一阵恶心，阮小冬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忙拉着倪琳走开了。 我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人走茶凉以后，为什么还要安排这样的闹剧在我身边，这不是存在让我添堵嘛。 我是太爱发呆了，都沒注意到对面已经绿灯了，而且旁边的人都纷纷地冲向了马路对面。 “若晨！”这时听到有人叫我，我就朝旁边看过去，龙南站在那儿，正冲我招手，我在意的不是龙南，而是旁边的程程，她给我的感觉像是偷偷地上了龙南的车。 有一种想逃避的心情，当我发现绿灯想过去的时候，垂直方向的车子又启动了，我气得直跺脚，觉得今天怎么这么点背。 “若晨！”龙南又叫了我一声，还向我走了过去。 我立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了过來。 龙南走过來，急匆匆地问道：“要不要搭顺风车，我送你回家吧！” 我看了一眼程程，果断地拒绝道：“不了，你还是先走把，我习惯每天挤地铁公交车，这样才真实，还可以找找灵感！” 龙南一脸的尴尬，只好耸了耸肩，向我告别：“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依然站在那儿，心想我一直盯着你，看你什么时候变绿，丫的，姐还就不信了，可是造化弄人，直到龙南的车子刚从我的眼前走过，我才有幸过了马路，这才急匆匆地走进了马路对面的地铁站。 我站在地铁上，每到一个站台，就会看到那醒目的广告，什么光棍节大甩卖，仅限一天，突然有了购物的兴致，爸爸也快过生日了，光棍节是周日，我大可以去网上逛逛，给老爸挑件礼物。 我上班回家只需要做几站，很快就到了，然后我就匆匆地跟着人流出了站，外面已经变黑了，周围的风吹过來似乎有点儿冷，但是走着走着，那风却变暖了起來，我一个人把手塞在兜里，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的我还是不打算做公交车，因为也沒几站路，还不如走走，不一会我又路过那家杂志社门口，便想到了大肚子编辑站在门口时说的那句话，你们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突然觉得有点儿嘲讽加冰冷，什么时候喝喜酒。 记得看到过一个男生的签名，谈恋爱都是替别人养老婆，一点都不假啊！然后我觉得有点道理，可是并不是全部的，可是后來就看到一个女生的签名，我要找个谈完恋爱然后结婚的人，不是在盲目地伺候着别人的老公。 这男生太过极端，不谈恋爱，直接找个人结婚，也不靠谱。虽然爱情总是那么伤，大家都不敢去面对，可是总不能避而远之，这女生想得太过美好，因为谁也不知道你天天伺候的那个人是否会领着你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不得不去倾其所有去对他好，去付出，无法预知，因为现在这个社会，存在太多的变数。 一个人静静地走着，突然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家门口，便走了上去，到了五楼，打开门，再次走进这个家，释然了许多，程程虽然不在了，可是我还得继续生活，只能想刚來上海一样，一个人当两个人过咯。 随便吃了点晚饭，便缩在沙发上写东西，写累了，实在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我竟然做到台式机旁，打开了我一向不太了解的dota，取名南宫若晨，玩了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有点可怕， ------------ 卷二 019 新考验 第二天我是踩着点进公司的，匆匆忙忙地把包往那边一搁，然后打开电脑，坐在那儿。 程程依然坐在我的身后，和昨天一样，陌生得让我开始有点儿习惯了。 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老大把我们俩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走之前，程程默然地看了我一眼，我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一时沒想到我们在公司还会有什么交集。 到了老大的办公室，老大很客气地招呼我们坐下，我和程程坐在一块，等着老大表明叫我们來的用意。 老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办公桌前，问道：“你们俩來了多久拉！” 我忙回答老大，告诉他我差不多來了快两年了，程程却坐在那儿，沒有说话，我想就算她不说话，我和老大都知道她來沒多久。 然后老大喝了一口水说道：“公司有一个小的业务，这个业务说大它的确不太大，让那些老同事去做有点儿小儿科了，正好这次是你们的锻炼机会，我的助理推荐了你们俩，我一想，林慕晨在情人节那天，能把那么大的单子如期完成了，再加上黄程程的应酬能力，我想这个小单子非你们莫属，你们觉得怎么样！” 程程忙回答道：“老大，我这边沒问題！” “你呢？”老大看着我问道。 我也赶紧表明态度：“我这边也沒问題！” “很好！”老大高兴地笑了起來，然后继续说道：“我呆会让我的助理把资料递给你们，你们便开始进行，一定要保质保量完成听到沒！” 我和程程一起点头，异口同声地回答：“嗯，放心吧！老大，沒问題的！” “嗯，那你们先出去忙吧！呆会拿到资料就感觉研究一下，然后开始做吧！” 我和程程一起走出了老大的办公室，到了外面的时候，我们互相看了看，互相冲对方微微地笑了笑，却连一句话都沒有。 我回到座位上，等着资料，后面的程程又在后面疯狂地点击着鼠标，从耳机里发出的怪物的叫声又隐隐约约浮现在我的耳边，那一刻我倒觉得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过了一会，耳边响起了高跟鞋的蹬蹬声。 我沒有抬头，不一会就听到一声咳嗽声，倪琳怀里抱着一份东西，然后严肃地说道：“两位，这是老大叫我给你们的资料！” 程程站起來接下了资料，连句话都沒有跟倪琳说，可是倪琳还站在那儿沒走。 我便抬头问道：“请问还有其他事情么！” 倪琳突然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对我们说道：“沒有了，不过想友情提醒下，这个单子虽然很小，可是却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做，祝你们好运！” 我坐在那儿，一直看着倪琳，心里琢磨着这丫的这次肯定沒安好心，否则怎么会在老大面前推荐我们。 “谢谢！”程程把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來对程程说道：“谢谢倪小姐的提醒，但是我想澄清一点，我并不认为这手机所谓的友情提醒！” 我看着倪琳尴尬地杵在那儿，摆明了被程程的话堵住了。 我在一旁，只好淡定地该干嘛干嘛？再说了我又能做什么？ 倪琳看了程程半天，可程程说完就坐下來埋头看资料，根本就沒有理会她，于是倪琳冷哼了一声，然后快步地离开了。 我坐在那儿，一直看着电脑屏幕发呆，因为这程程一直霸占着资料，沒有与我共享的意思，老大已经交代了，这是我们俩的事情，我现在又不好跟她说话，她也不主动些 这种情况持续了许久，我一直憋在那儿，终于忍不住了，旁边的成韩似乎也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似的，在旁边冲我撅着嘴，我直接转过了头，然后看着程程，这丫的压根就沒有理会我，还是低着头看着资料。 “喂！”我轻轻地唤了一声程程。 程程依然坐在那儿，埋着头，似乎根本沒有听到。 “黄程程！”我实在按捺不住，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程程一脸冷漠地看着我，那眼神很是莫名其妙，让我顿时不知所措起來。 我憋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选择沉默不说话。 程程看了我一会，一脸紧绷着，说道：“我看完了，我今天下午联系客户，晚上出去吃个饭，然后聊一下细节，策划案和广告样本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程程突然的认真让我有点儿不习惯，我憋了半天，说：“你先给我看看再说！” 程程把资料递给了我，然后就低下头，不一会又狠劲地敲着键盘，势必又在玩游戏。 我便认真地看了一下资料，等我看完，也认同程程的说法，便转过身喊了她一声。 她丫的还是沒有听到，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把资料直接甩到了她的桌子上，她这才拿掉耳机，默然地看着我。 “我赞同你的看法，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中饭的时候我们一块吃个饭吧！计划一下，下午就去约见客户！”我一本正经地说着，像对着一个关系不好不坏的同事一样。 程程点了点头，问道：“下午约见有点儿太唐突吧！” “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如果行，就可以了，不行那就晚上，不过我最近要赶杂志社的稿子，恐怕时间不够！” “那你晚上就不去，我一个人去就是了！”程程的表情冷冰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能下午最好，你先打个电话看看呗！”心里有种莫名地感伤，想发火，可是又只能憋着，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为什么两个这么要好的人要说出这么扫兴的话。 程程点了点头，就拿起电话。 我转过身來，顺手拿走了资料，继续了解方案里的细节。 过了一会，程程点了点我的后背，说道：“那个管事的徐总说下午有空！” “那就定个地方，下午我们就把这事给谈了，谈妥了，我今天就可以先做策划案了！”我边看着资料，边回应程程。 旁边的锅盖头竟然不识趣地來了一句：“黄同学，你们下午要干嘛？搞得这么神秘，都不把邻居放在眼里！” 成韩忙说道：“别瞎说，他们新來的总归要经历独立处理案子，你就别瞎起哄！” 我还是坐在那儿，沒有参与他们。 后面的程程讽刺地说道：“小学同学，要不你一起呗，你这比我们多一年的老员工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你这什么话！”锅盖头立马就不高兴了。 程程立马回应道：“我说错了嘛，你确实比我们资格老嘛，请假老前辈是应该的嘛！” 锅盖头这才说了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他按理是和程程一届的，只是大学那会到cn來实习，毕业以后就签了这家公司，所以才比我们资格老点，其实说白点，跟我们差不多。 锅盖头阐述完以后，用一个委屈的眼神，试图让我们接受他这个所谓的新员工。 “我可以作证，因为情人节的那个案子，锅盖头和我是公司唯一的人选！”我看气氛挺融洽了，就忍不住插了一句。 锅盖头白了一眼，好声地说道：“拜托林同学，以前的事情咱能不能别提！” 这个时候秒针指向了12，到了午饭时间，公司的同事准时地躁动了起來，开始纷纷站起來，伸个懒腰，结伴出去吃饭。 锅盖头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和成韩一起出去吃午饭了。 现在办公室内就剩下我和程程，气氛立马就尴尬了起來，我坐在那儿，心想着必须得她先说话，否则我按兵不动。 “若晨！”程程轻声地喊了我一声。 我忙转过身看着她，这时她有点儿不情愿地说道：“我们一块出去吃饭吧！顺便聊聊下午的应酬的事情！”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哭，可是硬是憋住了。 然后程程站了起來，我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來，见她看了我一眼，于是我便赶紧低着头跟着她走向电梯。 程程问我到哪去吃，我摇了摇头让她來决定，程程直接指了指马路对面的7+7. 不一会我坐在了7+7的包房里，看着程程挤着人群，在帮我买饭。 我拖着下巴，一直盯着那拥挤的人群，突然想到了龙南，他那时候的身影和程程一样，是那么的疲惫，我一时不忍心，忙站起來想去帮程程，可是程程这时转过身來，冲我笑了笑，端着买好的饭菜走了过來。 程程坐下后，我们一直默默地吃着饭，时不时互相看对方一眼，一句话都沒有。 “你准备定在哪儿！”我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一顿饭下來，我们连下午的计划都沒有，怎么胸有成竹地拿下那个徐总。虽然是小单子，对于偌大的cn來说不算什么？但是这是cn对我们新员工的考验。 程程吃了几口饭，低声地回答：“我已经让表哥定好了，到时候我们直接过去！” 龙南定过了。 我在想我怎么不知道，明明她一个早上都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压根就沒有去龙南的办公室。 程程这时放下了筷子说道：“我吃好了，咱们去吧！” 我也放下筷子，点了点头，和程程一起走了出去，那种感觉简直冰冷到极点了， ------------ 卷二 020 色鬼（1） 我和程程來到了龙南定好的那家餐厅，门口有张光棍节的广告，什么光棍节脱单计划，情侣半价。 程程平时看到这海报都会评价几句的，可唯独今儿看到不看一眼，直接径直地走了进去，而我却站在那儿，不由自主地陷入无穷无尽地幻想当中。 程程走了回來，把我的手挎在那的胳膊上，转过脸來看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她的鼻子下面竟然多了一小撮小胡子，乍一看还真像个优雅的绅士，程程冲我申请一笑，挽着我走了进去。 里面的服务员礼貌地鞠躬欢迎，程程特别有范地走了进去，而我在她一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还真成了她的妞。 程程款款地走到前台，微微转过头，问道：“请问，门口的海报当真！” 前台的接待员一开始两眼盯着电脑，听到有人问话的时候，忙抬起头，回答：“是的，先生，光棍节前后总共三天，当真！” 程程微微一笑，优雅地说道：“那给我们一个情侣包厢！” “好的！”前台接待忙点头看着电脑安排着包厢。 这时程程看向我，温柔地问道：“美妞，放开了吃，半价！” “若晨！”我突然愣过神來，发现我竟然还站在门口，刚刚的画面却如此的逼真，我看程程已经站在前台和接待聊完准备去我们预订的包房了。 我赶紧快步地走了进去，尴尬的要命，心想啥时候不幻想，非得现在这个时候，真心希望待会谈判的时候不要走神，否则肯定死定了。 我们进了包房，对坐了下來，服务员给我们倒了两杯水，我一直盯着面前的水杯，水杯里的水几乎快满了，我透过那杯水看着程程的手指，她的手指变得很粗，我是有多无聊，只是干坐在那儿，等着客户。 我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程程，她直直地坐在那儿，跟去面试一样紧绷着自己，让人觉得相当的正式。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静静地坐在那儿，时不时瞟她几眼。 程程突然咳嗽了一下，吩咐道：“待会少说几句话，让我來搞定！” “嗯！”我弱弱的点了点头，然后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她：“程程，我想你听我解释一下！” “嗯，什么？”程程不知道是沒听到还是假装沒听到，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沒事！”不管是假装的还是真的沒听到我突然沒了心情，忙尴尬地低声说道。 这时程程却突然说：“你想解释为什么那条短信会一不小心出现在你的手机里，然后在一不小心被我看到！” 程程的语气很是冰冷，甚至还带有一点嘲讽，我的心顿时冷冰冰的，低沉地回答：“别说了，都是我不好！” “你沒错！”程程说道。 “是我的错！”我据理力争。 程程这时像是生气了，大声说道：“我说不是你的错！” 我站了起來，也大声地说：“我说是我的错，要不是那天晚上我下楼，就不会看见他，就不会被表白，更不会第二天接到那条恶心的短信，从头到尾我沒有一点错，错的就是忘记删短信！” 我说完气冲冲地坐了下來，侧着脸，不敢看程程的眼睛。 程程笑了一下，严肃地说道：“不说这个了，待会徐总快來了！” 然后包房里的气氛又变得冷冰冰的，我们都沉默地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外面有了动静，我和程程都抬起头竖起耳朵去听，我觉得好像是徐总过來了，就看了程程一眼，程程和我对视了一会，点头说道：“去开门！” 我站起來，去开门。 我刚走到门边，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看起來瘦弱的男人耳边打着电话，吵吵闹闹地走了进來，他沒有一般成功人士的大肚腩，反而身材很匀称，穿着一身西服，蓝色的衬衫，花色的领带，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徐总，我突然对这个客户的第一印象还行。 “我知道啦！等我回去再说！” 当面前这个男人张嘴的时候，那醒目的一颗金牙不偏不倚地出现在我的眼里，而且说话的时候特猥琐，突然之间，这个男人的形象就大跌三分，让人觉得不像是个好人。 “徐总，您來了！”我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特像这家餐厅的服务员，只是沒有职业装罢了。 那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忙笑着向我伸手，等我伸出手以后，他抓着我的手，露出让我觉得恶心的微笑，说道：“哎呀，你们就是cn的广告设计师吧！是我，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这边请！”我伸手请他入座。 程程忙站了起來，寒暄道：“徐总，你能來我们已经觉得很荣幸，而且我们也是刚來，就早到几分钟而已！” 我接下徐总的包，接下他的外套，动作相当的连贯，那一刻我咋觉得自己就是服务员呢？而且更像人家的秘书或是助理，徐总坐在我刚刚做的位置的旁边，我准备坐下的时候，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感叹现在为什么会试着这样，如果我和程程沒有闹矛盾，我大可跟程程做一块，就不用跟这么个猥琐的老板坐在一起了，于是我便衡量了一下到底是跟程程坐要尴尬，还是跟徐总坐更加痛苦，等我选择坐在我原來的位置上时，结果出來了，我觉得还是坐这边靠谱些，否则得一直看着这个猥琐的徐总。 徐总一直笑着，像是中了彩票，那颗金牙把光都反到我面前的玻璃水杯上，刺到了我的眼睛。 程程把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问道：“徐总，喜欢吃什么就点，别客气！” “沒事沒事，女士优先，你们点！”徐总客气地说道，突然语气就变了：“能和你们这样的美女一同吃饭，吃什么都无所谓！” 我当时胃就觉得不舒服，一阵犯恶心，可是程程倒是一脸的镇定，笑着回答：“徐总真会开玩笑，您是今天的上宾，理应上宾点餐，请吧！” 程程的坚持似乎起了效果，这时服务员端了一杯水进來，站在了我们身后，祖宗便拿起了餐单，开始看了起來。 突然想到在鸡公煲的时候，龙南点餐的时候就是和现在的徐总一样，一脸踌躇，不知道点什么？ ------------ 卷二 021 色鬼（2） 随后服务员便给徐总介绍了一番，这才助徐总顺利地点好了菜。 服务员出去后，徐总便笑着问道：“两位美女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吧！工作多久啦！” 程程一脸的镇定，回答：“徐总好眼力，我们刚毕业一年多，但是请徐总放心，我们现在已经通过公司审核，能够独立完成广告设计了！” “这我知道！”徐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说道：“cn的专业我特别信赖，不过这次的单子有些特殊！” 接下來，徐总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跟我讲了一下，竟然和之前给的资料差别很大，而且难度也增加了，我和程程都惊讶地坐在那儿，都不知所措起來，心想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徐总讲完脸上的笑容变得很诡异，说道：“冒昧地说一句，两位美女还是欠缺经验啊！徐哥就提点一下你们，这请客户啊！肯定是自己准备好，让客户來了以后自己点菜，这样不应该啊！” 我忙解释道：“徐总，我们是不太成熟，可是我们尊敬徐总您，沒有把这当作一次常规的应酬，既然有机会在一块谈合作，那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初次见面，不知道徐总的口味，当然得让徐总点啦！这样才能吃顿舒心的饭嘛！” 我说完就看着程程，心想我这次沒有帮倒忙。 程程被徐总这么一说，脸色很难看，一直杵在那儿都不说话的。 徐总这时大笑了起來，还拍了拍手，说道：“说得好，还沒请教姑娘芳名！” “林慕晨！”我有些受宠若惊地回答。 徐总的手突然搭了过來，放在我的肩膀上，色迷迷地看着我，说道：“林小姐，你的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 “黄程程！”程程冷冷地回答。 我坐在那儿，当时就凌乱了，这算什么啊！到现在才整称呼來着，都是些什么事，我无语地看着他们，根本都沒有顾及到肩膀上还有一只手。 这时服务员把菜纷纷送了进來，有只手从我肩膀处抽离，我这才发现这丫的搭我的肩膀，我在心里头暗骂这个色鬼，有点儿担心接下來该怎么办。 突然觉得，我们两个不是在约见客户，而是被人约见，一上來就被人家给镇住了似的，徐总把红酒打开，给我们倒上，主客立马就倒置了，我和程程尴尬地坐在那儿，讪讪地笑着。 “來，两位美女，我们干一杯！”徐总端起红酒笑着对我们说道。 我和程程都端起酒，看着徐总。 “徐总，干！” “干！”我说完便一股脑地把整杯都喝了下去。 红酒虽然很爽口，可是带有点苦涩，我都沒有品味到后面的甘甜就已经把它全灌到肚子里，一会儿，胃里便暖暖的。 “林小姐，好酒量啊！”徐总眉头展开，笑了起來，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我的腰间，轻轻地在我腰间游离着。 我下意识地抖了下身子，忙看向程程，希望得到她的帮助。 程程有点担心的眼神让我很是欣慰，我便继续给徐总倒酒，陪他喝，程程这时往我们这边移了移，正好我和程程坐在了徐总的两边，程程抚媚地眨着眼睛，端着酒对徐总说道：“徐总啊！听了你刚刚的话，我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小妹我敬你一杯！” 徐总开心得很，嘴都合不拢了，很爽气地和程程喝了一杯。 不知不觉，我感觉屁股上有一只手，当我意识到的时候，那只手轻轻地捏了我一下，而且旁边的徐总一脸**地看着我，我砰地一下站了起來，徐总和程程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徐总这时说道；“关于这个单子，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做事一向公平，只要我觉得你们能做好就行，我很喜欢启用新人的，这个时代嘛，就是要不断地补充新鲜血液，林小姐，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徐总的语气越來越得寸进尺，直接是命令式的。 我这时冲他笑了笑，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我看了程程一眼，心想她跟我一块去，否则待会回來岂不是要死，拿不下单子会倒霉，可是这个色鬼这般恶心，我宁愿不要单子。 程程直接又靠近了徐总一点，娇滴滴地说道：“徐总，别管她，我们继续喝，她是我妹妹，不能喝酒的！” 我一看忙讪讪地走了出去，里面程程和徐总的笑声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一出去就接到了短信，是程程发來的：打电话叫表哥來救驾。 我忙拨通了龙南的电话，突然委屈得有点儿想哭，告诉龙南这边的情况，龙南一听说五分钟就到。 我也赶紧又回去了，可是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忙推开门，走进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桌子上有三个空瓶子，徐总脸颊红彤彤的，靠在椅子上，程程指着她的鼻子骂：“丫的，竟然非礼老娘，老娘今天不但要打你，还要告诉你为什么打你，看到这位沒，她是我女朋友，你摸她我不爽，你摸我她不爽，关键是我不喜欢男人，你那只臭手还一个劲的摸，你怎么不回家摸你老婆啊！你妹的！” 徐总晕乎乎地靠在椅子上，还冲程程笑，跟个小孩子一样，根本听不懂人话似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着，这程程也太彪悍了吧！龙南也貌似不用來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门砰地被踹开，龙南冲了进來，看到徐总上去就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打得是爽，可是竟然把人家给打清醒了，徐总像是刚睡醒一样，两眼瞪得老大的，疑惑地看了我们三个一会，直接愤怒地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单子你休想跟我签，给我记着，你们回cn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徐总狼狈地拿着衣服和包跑了出去。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像是真实的，更像是一个阴谋，一个排练好的阴谋。 “你要签，老娘还不愿意跟你签呢？哼！”程程站在那儿掐着腰大骂道。 龙南担心地看着我，问我有沒有事，我忙摇头告诉他我沒事，然后我们三个就一块走了出去， ------------ 卷二 022 闯大祸了 龙南握着方向盘，车子慢慢地朝公司开去，旁边坐着程程，而我一个人坐在了后面，程程一上车就一直骂个不停，恨不得把那色鬼徐总的祖宗十八代一起拉出來骂一遍才肯罢休似的，我坐在后面，一脸淡定地看着窗外，倒是旁边的龙南时不时打断程程，提醒她刚刚哪句哪句和之前的哪句哪句重复了，程程立马嘿嘿地笑了下，然后继续骂着。 车子不一会到了公司门口，我们三个一起上了楼，直到到了办公室，我都沒有和他们讲一句话，气氛一直很尴尬。 到了公司，程程又坐在那儿，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件事情做，现在泡汤了，她果然又开始玩游戏了，我也无聊地坐在那儿，心里头一直担心呆会老大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们，特别的烦，一时又真不知道做什么好，就拖着下巴坐在那儿看着电脑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已经消失，天渐渐阴了下來，外面的冷风偶尔吹进來，屋内开始有点儿冷。 耳边传來高跟鞋的蹬蹬声，这声音不停地敲打着我的心房，而且是从领导办公区那边传來的，我拖着下巴心想着是祸躲不过，该來的就让他來吧！ “经理让你们到他的办公室去！”一句话冒了出來，一听竟然是倪琳，竟然不是那个模样生疏的小嫩妞。 我和程程很有默契地一起抬头，冲倪琳应声道：“知道了！” 倪琳说完便默然地转身朝办公区走去，那蹬蹬声又冒了出來，清脆得很。 “若晨！”后面的程程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有些惊讶，更多的是紧张，忙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走吧！”程程站起來对我说道，说完她便朝老大办公室走去，根本就沒有想等我的意思。 我忙站起來，跟着程程一起朝老大办公室走去，心里头很是不安，这次真的确定要糗了，损失了cn的一家客户。 老大带有些沉闷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來：“进來！” 我们便推门而入，一进去这心里就更不安了，夹杂着惶恐，因为里面不只是我们和老大，还有龙南，倪琳，学长。 “你们先坐下！”老大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有点失望的感觉。 我慢慢地朝旁边的沙发走去，轻轻地坐了下來，程程便和我不一样，而是一屁股拍了下來，那沙发砰地一下下沉了许多，紧接着又弹了起來，他们都在看着我们，我尴尬地冲对面的龙南笑了笑，根本就沒有看学长和倪琳，坐下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学长和龙南也在，倪琳作为助理在算合情合理，把他们俩叫过來到底是什么用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咳嗽了一下，严肃地说道：“黄程程，林慕晨，关于今天早上我交给你们的那个业务，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了！” 糟了，这到底该怎么说，我想老大应该知道泡汤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我一时坐在那儿，犯难了起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能是我忘记了和程程的关系已经改变了，竟然紧张地抓住了她的袖子，程程的手伸了过來，抓住了我的手，看着老大说道：“老大，我们这次失败了，初次谈判就谈崩了！” “谈崩了！”老大瞪大眼睛有点儿不相信地看着我们。 我尴尬地冲老大点了点头，因为老大看着我需求我的求证。 “到底怎么回事！”老大似乎生气了，愤愤地问道。 我和程程都不知不觉坐直了，全身都紧绷着，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这里面的情况。 龙南这时咳嗽了一声，说道：“刘经理，那个徐总行为很不检点，试图对我cn的员工进行性骚扰，所以我要求她们取消了谈判，像这样的客户根本沒有谈下去的必要！” “性骚扰！”学长瞪大了眼睛，然后朝我看过拉，一脸的担心。 “呵呵，性骚扰！”倪琳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然后反问龙南：“那么请问龙副总裁，你亲眼所见么！” 龙南想都沒想就回答道：“这倒沒有，我赶到现场她们告诉我的！” “这么小的单子，龙总，你去做什么？她们俩应该不需要技术援助了吧！”老大虽然比龙南的官职低，毕竟是年长，似乎对龙南的所作所为有些讶异。 倪琳此刻就像是个律师一样，言辞冷峻地问道：“龙总这是去英雄救美了吧！那么请问龙总都看到了什么？” 龙南抬起头，朝我们看过來，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程程松开了我的手，冷冷地回答：“龙总到的时候，我正在惩治那个色鬼，不对，应该是教训！” 倪琳一脸得意地笑了起來，愤怒地说：“黄小姐，那是你的客户，沒听说过顾客至上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教训客户，你有什么资格！” “好了！”老大严肃地吼道：“刚刚那个徐总打电话过來，说有个男人打了他一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龙南低声地选择了承认。 我和程程都担心地看着龙南，真沒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局面，竟然连累的龙南。 倪琳坐在那儿，模样嚣张到了极点，在冲我们笑，摆明了就是告诉我们，这都是她设的局。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对的！” 我失望地看着屋内的所有人，心里开始平静地接受这个惨烈的事实，就等着老大的决定。 “岳总，你怎么看！”老大突然看向了学长。 学长一直盯着我，回答：“公司有过规定，除了不可抗力的因素，损失公司客户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无论是直接关系的还是间接关系的！” 学长说完就冷冷地看着龙南，龙南两只手放在双膝上，紧紧地握着，低着头坐在那儿，似乎很平静。 老大这时叹道：“你们两个这次搞砸了本应该情有可原，可是客户打电话过來投诉，就不可原谅，你们先出去吧！等待公司董事会的研究决定是否能继续留在cn！” 程程这时气愤地站起來，看那架势是要豁出去开骂了，我忙抓着她，让她镇定，否则就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们走了出去，然后就听到老大的声音：“关于龙总的这个事情，你自己跟总裁说吧！由于职位高低问題，我不好做决定，不过同事一场，而且我也比你年长，觉得这次对你冲动对你的将來不利，这些都是备入档案的！” ------------ 卷二 023 重归旧好 我现在心里很乱很乱，觉得对不起龙南，朝我的座位走过去。 这时程程回过头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走了回去，满眼的愤怒，我被她吓住了，忙问道：“程程，拉我去哪！” “跟我走！”程程并沒有回答我，硬生生地拉着我走了回去。 我也沒那么大力气挣脱程程，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 这时龙南灰着一张脸从老大的办公室走了出來，刚好看到了我们。 “你们俩干嘛？”龙南诧异地问我们。 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已经连累到龙南了，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可是程程却冷冷地说：“表哥，到你办公室谈！” 龙南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道：“嗯，跟我來！” 我们和龙南一起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龙南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疲惫地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他坐下后，一直捏着自己的请清明穴，低着头。 我担心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慰他，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倒是无所谓，副总裁这样的位子來之不易，要是因为我们失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程一脸抱歉地说道：“表哥，对不起，我沒想到会是这样！” 龙南这时抬起了头，疲惫地笑着：“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次跟你们都沒有关系，都别自责！” “可是？”我忍不住说道：“可是你是为了帮我们！” “是啊！表哥！”自从闹矛盾开始到现在程程第一次附和着我说话：“如果真的是最坏的结果，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龙南笑着问道，然后站起來挥着手，很二地说道：“我堂堂一个海归，那么大一片海，怎会沒有我的立足之地！” 噗，我和程程都被龙南给逗笑了，这一笑，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说得沒错，就算是世界末日，还是要充满希望來着，不能杞人忧天。 龙南坐了下來，诚恳地说道：“你们俩都给我好好的，若晨，其实程程并沒有回家住，暂缓四住在我那！” 程程突然瞪大眼睛盯着龙南，嘴唇颤抖地说道：“你！” “她家那么远，坐地铁都要一小时，上班不累死她！”龙南继续说道，一个亲哥哥怒目而视，像是再说，干嘛？有什么好丢人的，不能说吗？ 我看着程程，她忙低下头，不敢看我。 “搬回來吧！”我鼓足了勇气，低声地说道。 程程抬起头，激动地看着我，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突然我觉得我并不惨，而且心里头也释怀了，如果上海呆不下去，就会苏州老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飘荡实在是痛苦，于是我故意对程程说道：“我马上要回家了，离开上海，正好你搬进去吧！” “你要离开！”龙南声音突然变得很大，似乎很激动似的。 程程的泪水流了出來，哭着问我：“若晨，你要走！”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过我妈妈，如果我的这份工作做不下去了，就必须得回家帮忙！” 程程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第一次痛哭起來，说：“若晨，我不会让你走的，不会让你丢掉这份工作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尴尬地看了龙南一眼，然后忙伸手去给程程擦眼泪，心想这丫的才像是个女人嘛，有泪有笑的。 “好啦！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再说还有一段时间呢？”我努力地去安慰程程，自己的心里面也苦得不行，看着程程这么关心我，我的泪水也沒忍住，呼啦啦地流了出來。 龙南走了过來，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次有点儿蹊跷，我调查过，那个徐总并不是我们单子的那家公司的，是不是有人故意设局！” 程程一听，疑惑地看着龙南，突然破涕而笑，捶了龙南一下，瞪大眼睛问道：“真假的，丫的，怎么不早说！” 龙南笑着说：“我这不是沒有机会嘛，你们俩一上來就又哭又闹的，我有时间说么！” 程程这时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含着泪笑着对我说：“若晨，不用怕，我一定揪出那个色鬼，澄清这件事情，肯定是那个倪琳搞得鬼，这次我非得让她好看，否则我就不信黄！”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我们俩便抱在一起。 “喂，你们俩能不能别在上班时间哭哭啼啼的啊！赶紧收住！”龙南在一旁烦死了。 “烦死了你！”程程搂着我，冲龙南骂道。 “搬回來吧！”我再一次对程程说，程程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开心地点头，顿时觉得外面都晴朗了起來，我最爱的程程回來了。 我们和好后，压根就沒有理会龙南，直接牵着手走了出去，兴高采烈的，可是一到外面，竟然到了下班的时候，然后我们就准备一块回家。 龙南这时來电话，问程程怎么突然走了，就算搬过去，也要拿东西啊！ 程程站在楼下，骂道：“你不会帮我拿过來啊！拿过來晚上表妹请你和若晨吃饭！” 我在一旁，看着对面马路，刚好是绿灯，心想这人心情好的时候，到处都是绿灯，不好的时候到处都是红灯。 也不知道龙南子啊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程程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要有多贱就有多贱，在那边说着：“好吧！我在楼下等你，不过得你请吃饭！” 程程点了点头挂掉了电话，我便问她到底什么情况。 程程偷偷在我耳边说道：“表哥说，我的那些私人用品，例如slogi啊！内衣什么的，他不方便拿，还是让我回去自己拿！” “你不会就直接挂在那的吧！”我瞪大了眼睛。 程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还能怎么弄，放被窝里捂啊！这大冬天的！” 这时cn的员工疯狂地从写字楼里涌了出來，我们俩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假装什么都沒有看见。 “我已经想到了如何完成这华丽的逆转了！”程程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说道。 我看着她的测量，那个活泼骁勇善战的程程似乎再次回來了，关于她的计划，我想一定很恶毒，但是我很期待和她一起并肩作战，在这万恶的职场，号角又再次吹响了， ------------ 卷二 024 华丽的逆转（1） 我随着程程是又坐地铁又坐公交的，折腾了好久，根本不知道要去干嘛？一路上问她也不说，直到越來越偏离家的方向时，我忍不住赖在那儿，气冲冲地问她：“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要去哪，不是说龙南要送东西过來么！” 程程好生地说道：“带你去见个人，只是约的时间还沒有到，无聊着坐坐地铁公交感受下上海的繁华咯！” 丫的，我直接无语了，看她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想抽她。 站了一会，她见我还是不走，就哀求道：“我说祖宗，还不走！” “不走！”我气愤地站在那儿，头一横：“反正你不说去哪，我是不会走的，这都过去多久啦！就让龙南在门口等啊！” 程程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把头凑过來，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嘴里还发出嗞嗞的声音。 “你看我干嘛？”我疑惑地问道。 程程注视着我，说道：“呦，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我表哥啦！” “别瞎说！”我忙白了她一眼。 她这时直接拖着我说道：“走吧！我保证你待会能见到他行了吧！” “走就走！”为了堵住她这个话題，我不得不委曲求全，直接朝前面走去。 程程在后面，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追了上來。 我们走到了一个闹市区，这个地方我沒有來过，似乎有点儿偏，但是上海的那种气息却一点儿都不淡，到处都是繁花似锦的，程程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很古老的咖啡馆说道：“就是这了，我们要见的人就在里面！” “谁！”我忙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程程神秘般地走了进去，我还愣在那儿想，这个人和我们整那个徐总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來到这儿，真不知道还有一个和外滩旁边的世纪广场一样到处都是古老建筑的地方，咖啡馆处在一栋特别有欧美建筑风格的大楼底层，此处在这个时候，一片荒凉的景象，可当我走进去，却顿时惊呆了，里面竟然跟人间天堂一样，到处都是人，热闹得很。 沒想到外面如此荒凉的咖啡馆，和大漠里的龙门客栈一样，里面却是另一番模样。 我紧跟着程程走了进去，看着周围的客人，他们都一脸祥和地坐在那儿，品着咖啡，听着优雅的爵士，聊着人生，而且外国人特别的多，突然对面走过來一个人，竟然是ala姐，程程一脸兴奋地冲ala姐喊道：“表嫂！”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很无语地看着她，心想这丫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ala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微笑地看着我们，做了一个请勿喧哗的手势，程程忙嘿嘿地笑了起來，和我一起走到ala姐面前，她便收敛了许多，低声地说道：“这地方还真是好找啊！” ala姐温顺地笑着，像极了贵族波斯猫。 我也忍不住问道：“ala姐，你怎么在这啊！这儿离市中心好远啊！” ala姐眯着眼睛告诉我这儿是她开的，一家集合传统和现代的咖啡馆，还问我是不是很有感觉，我忙点头称好，可这时旁边的程程却突然问道：“表嫂，资料找到沒！” 资料，什么资料，我一阵讶异，可她们俩还神神秘秘地说到里面去聊。 我和程程随ala來到她的办公室，美丽的外国服务员端來香气十足的美味咖啡，我们坐在那儿，光闻着就已经抵抗不了它的巨大诱惑。 ala从柜子里拿出一份资料，摆在我们面前，对程程说道：“你说的那个徐总，徐子彪，刚好是我这里的会员，他就是住在这儿，" 徐总，那个色鬼住在这么有诗意的地方，这不是暴殄天物嘛，老天爷简直太偏心了，我还在抱怨的时候，程程仔细地翻查了资料，然后突然问道：“ala姐，他果然不是我们业务那公司的人，一定是倪琳那个贱人找的，否则她不会向老大推荐我们两个去完成这个单子的！” “等等！”我突然有些跟不上节奏，忙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联系上的，又或者可以这么问，程程你是怎么想到找ala姐來帮你调查那个徐总的！” 她们两个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沒有反应过來似的。 程程脑门拧着，半天才反应过來，对我说道：“其实也挺巧的，是表哥告诉我那个人有问題，然后我在很烦的时候接到表嫂的微信，然后我这么一说，她这么一想，然后就查到啦！” “真假的！”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程程，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尼玛都行。 “管他真假的，总之已经查到了就别纠结了，想想怎么对付这个色鬼吧！”程程突然提醒了我，我们两个在一块冥想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朝ala姐看过去。 ala尴尬地來了一句：“咖啡抓紧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突然程程就砰地拍了下桌子，问道：“表嫂，我们到哪去找他啊！” “是啊！”我也突然反应了过來，这知道了他住在这儿，可是这里也不小啊！要说是个小区，我们大可以在小区门口等着，现在这样，跟大海捞针似的，别说整人家了，倒是先被别人整了，天冷先不说，等不到那就真的回公司等裁决了。 我们又再次看向ala，这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大姐啊！ ala一脸淡定地说道：“他每天下班都到我这里点一杯咖啡，和一个女人见面，就在这等，应该沒多久他就会來了吧！” nice，程程忍不住叫好，冲上去亲了一下ala姐，ala姐看着我，我也很无奈地坐在那儿，耸了耸肩，心想习惯了就好，程程回头就猛地把咖啡一口喝完，悲壮地说道：“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啊！今晚就拿监控录像勒索他，然后逼他说实话，再录下來，o了！” 程程如此喜庆的模样让ala姐的办公室都充满了喜庆的氛围，我在一旁只好附和道：“然后你们俩再战个痛快是不！” “必须的！”她们俩竟然异口同声地回应我，然后我便凌乱了，难道那句话都说错了，空虚的女人穿丝袜，寂寞的男人打dota， ------------ 卷二 025 华丽的逆转（2） “那我怎么办！”一想到她们两个大美女蹲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玩游戏，而我却只能坐在一旁干无聊的场景就觉得郁闷加纠结，所以我不得不赶紧埋怨一下。 程程一脸神秘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头，说道：“放心吧！美妞，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有的人不是还沒有到嘛！” 我第一反应就是龙南，顿时觉得这样不合适吧！这面前还站在ala姐。虽然心里面这么想着，可是千万不能让ala姐知道，这女人心海底针，女人也未必看出女人的心思啊！ 咚咚咚，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一下。 “ing！”ala双手抱着，俨然一副事业女强人的模样，表情都严肃了起來。 外国服务员走了进來，礼貌地冲我们打了招呼，然后说道：“ala，that　guy　is　ing！” “ok！”ala跟那服务员说了一声，那服务员就走了出去，然后便对我们说道：“目标人物出现，你们可以行动了！” 程程突然机警了起來，像是进去了备战状态，眼神都变得犀利了起來，对ala说道：“表嫂，记住今儿的摄像头一直对准那个贱人，给我拍清晰点！” ala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我们，说道：“录音笔，拿着！” 程程忙接下了录音笔。虽然我心里面也很激动，因为ala姐果真算得上一个靠谱的队友，准备得太周全了，可是我的反应是抿着嘴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可旁边的程程却不一样，丫的又抽风了，想冲上去实施亲热以示感谢，可是这回ala忙做了打住的手势。 程程只好停了下來，然后忍不住给ala姐一个飞吻。 哎呦，我真的无语了，这丫头怎么和我分居了几天后，咋就变得这么放荡不羁捏，真是头疼。 “hold　on！”就在我和程程准备出去战斗的时候，ala姐一句响亮的英文让我们停在门边，我们疑惑地转过头想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吩咐，或者是我们沒有想到并且会影响整个行动的，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程程，以后叫我ala就行，表嫂不好听！” 程程尴尬地笑了笑，狠劲地点头道：“知道了，表嫂！” ala一听估计也无语了，直接摆了摆手，让我们赶紧去做正事。 我和程程便走了出去，一到外面，发现客人还是那么的多，不远处的角落，那个色鬼徐总坐在那儿，对面坐着一个金发美女，金发美女年纪轻轻的，模样很是甜美，蓝色的眼睛，睫毛摆动着，很是惹人，然后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金发美女的胸，心头一阵压力，不是一般的大，程程这时看了我一眼，我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程程的那一对，她像是发现了，忙勒了勒自己的衣服，哼一声，勇敢地朝他们走去。 我假装服务员在周边巡视着，程程便到了他们隔壁坐下，悄悄地把录音笔打开了。 “honey，你知道吗？我最近欲望特别强烈，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你我就血脉喷张的，"我刚好路过就听到徐总那贱到不行的语气，说得这么些恶心的话。 紧接着那个金发美女竟然用不地道的中文娇嗔：“讨厌，不过今天不行！” “为什么？”充满欲望的畜生露出了不可理解的目光，目光中夹杂着渴望。 “人家......”金发美女竟然冒出这句五千年博大精深的一句女儿话，杀伤力至此不减。 我当时就纳闷了，这老外的中文谁教的，肯定是个风趣而又色迷迷的男老师吧！太特么地道了。 “人家今天來亲戚了呗！”就在徐总顿悟的同时，程程站起來清楚而又明了跟徐总解释了一番。 徐总一看是程程，便惊恐地说道：“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程程得意地笑：“大叔，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泡外国妞，这外妞岂是你能扛得住的，咱们的年轻精壮小伙都不一定能满足人家！” 徐总一听气愤地说道：“瞎说什么？如果沒什么事，别妨碍我谈事情！” “谈事情！”程程的脸立马就变色了，直接把录音笔刚刚录下來的声音给他听了一遍，然后还指了指他头顶上的摄像头，笑着问道：“我想徐总是聪明人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徐总脸色变得跟猪肝似的，颤抖地问道：“你们想干嘛？” “别装糊涂，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一看他那模样就來火，一听他说那恶心的话就动气，我实在忍受不了这色鬼，只好走了过去愤怒地说道。 程程这时坐在了那金发美女旁边，娇嗔道：“我说亲爱的，你是不是看她的比我大，就不要了我呀！” 刚刚那金发美女还一头雾水，现在听到程程这句话，直接气愤地站起來把红酒泼在徐总脸上，气愤地走了，还骂了一句：“bicth！” 果然这妞的中文学的都很针对，似乎只对某些话听得特别得清楚，理解也更加透彻。 徐总一见这情况，失去了一个妞后，倒还硬实了起來，挺直腰板怒视程程，说道：“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小妹妹你还嫩了点！” “你根本就不是那家小公司的人，而是倪琳派你过來跟我们谈，然后故意整我们，好达到她把我们赶出cn的目的是不是！”程程试图严刑逼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徐总依然怒目以视，根本不搭理程程。 我在一旁也急了，程程倒是不急不慢地说道：“徐总，全名徐子彪，40岁，家就住在附近，有一老婆和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上高中了，女儿读初中，如果我把刚刚的画面和声音做成一段视频发给你老婆，你猜他会怎么想！” “够了！”徐总大喊了一声低下了头，如实地交代了一切。 程程光明正大地拿着录音笔把倪琳的整个计划都录了下來，然后欢乐地送走了落魄的徐总。 徐总走后，程程的电话就响了，只听她说了声，到了就进來吧！ 然后我坐在面对门口的一面，看到龙南急匆匆地走了进來，而旁边的ala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和老顾客或是老朋友开心地说笑着， ------------ 卷二 026 二加二 我生怕ala姐看见，忙站起來朝龙南走去，想把拉出去再说，可是这时爵士乐一曲终了，龙南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脸兴奋地站在那儿，冲我喊道：“若晨！” 这一声让我心头一惊，忙朝ala姐看去，这是她已经朝这边看过來，表明平淡地跟龙南打招呼：“simon，你來啦！” 我顿时凌乱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ala姐知道龙南要來。 我看向程程，希望能从她那找到答案，之间程程耸了耸肩：“你那什么眼神啊！对了，我漏了一点，是表哥让我找ala姐帮忙的！” 表嫂，表嫂，表嫂，我并沒有为这么晚才知道事情真相而纠结，而是听到程程头一次不喊表嫂，换成ala姐的事情，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不习惯，特么不习惯。 我的热情顿时全部消失不见了，只好尴尬地坐到了位置上，旁边的程程边听着爵士，还便咬着嘴唇在我边上和着，我看她那损样，就想抽她，龙南静静地坐到了我的对面，便开始抱怨道：“表妹，拜托你能不能靠谱点，我拿着你那些内衣疲惫地跑到五楼，可家里压根就沒有人！” 程程恨不得冲上去捂住龙南的嘴，嘘了一声，忙低声地问道：　“那衣服呢？” 龙南撅着嘴，示意在外面，我和程程都放心地点了点头，还好这丫的沒有把东西放在门口，又搬回了车子里。 我坐在那儿，渐渐融入爵士的安静氛围中，这个时候看向龙南的脸，突然觉得特别的好看，这时龙南看了我一眼，我忙羞涩地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沒想到平时看起來那么严肃的副总裁，到了我们面前就跟个孩子似的，顿时觉得有点儿可爱。 “你们聊什么呢？”这时ala姐突然坐到了龙南旁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程程忙回答：“沒什么？再聊待会能对这个地球做些什么？” 程程说着嘴巴撅着，那股贱劲真的让人不知所云了，ala姐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爽气地说道：“还能干嘛？搞起！” “搞起！”程程兴奋地叫道，可是见周围的人都看着她，便收敛了许多，眉头不由得皱起，身子倾向ala，问道：“那你的店怎么办！” “我是老板，怕什么？”ala幽默地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一直都给不自在的感觉。 渐渐的，我的耳边沒有任何声音了，我坐在那儿，看着对面的ala和龙南，两个人在灯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般配，突然会为她们感到可惜，程程在我旁边挥舞着鸡爪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的心细腻地感受着这家咖啡店的此情此景给我带來的那份宁静，真的很舒服。 然后程程推开凳子，发出了滋的一声，我忙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她们俩牵着手兴奋地走了出去，便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dota啊！”两人牵着手回眸，异口同声地回答。 程程走之前还补上一句：”你们今晚自己玩吧！我们就不配你们了：“ 然后我看了一眼龙南，便哦了一声冲她们摆了摆手，心想这两个可以逆天了，什么都阻挡不了她们要去dota的心。 “通宵！” “必须的！” “是去网吧吗？” “当然啦！去网吧多有感觉！” 我喝了一口卡布奇诺，耳边还回荡着她们出门时的闲言碎语，夹着无穷无尽的兴奋，那一刻觉得自己老了，你看人家对生活多有激情。 现在就剩下我和龙南面对面坐着，而且刚刚ala在的时候，压根就沒有和他说一句话，只顾着和程程聊游戏了，如此被冷落的龙南倒是沒有任何失落的感觉，只是我觉得ala的表现不是太自然，心里头隐隐地不安起來。 “想什么呢？”龙南突然问道。 他的手里的拿铁被他一饮而尽，正直直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编个理由敷衍一下，想來想去，时间不允许，我便一紧张说道：“我在想你抱着那么多女人的东西爬上楼在爬下來是什么样子，肯定很逗！” 我说完忍不住笑了起來，沒说想想那时候的场景肯定很滑稽，想象力丰富的人指不定会以为这丫的是去给前女友送东西，结果被人给赶了出來。 龙南冷着一张脸，说道：“还好意思说，你们要是好好的，我会这么折腾么！” “别怪我！”女人在男人面前一般都是从不讲道理的：“要不是学长神经病一样跑來深情表白，还自作多情地给我发那条短信，程程会生我气么！” “好好，我又沒说怪你！” “有魅力有错么，有错么！”突然觉得我咋这么自恋，自己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龙南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拖着下巴，冷冷地说道：“嗯，的确有魅力！” 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看我，我忙低下头，继续喝着我的咖啡。 这时一首爵士又结束了，店里的人都纷纷朝外面走，我诧异地看着他们，不由自主地问道：“他们怎么一起走啊！不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吧！” “外面有人裸奔！”龙南回眸看着人群，认真地说道。 “真假的！”我一激动忙兴奋地站起來，嚷嚷着：“这事不能错过啊！赶紧的，出去看看！” “扑哧，哈哈！”我已经冲了出去，却听见龙南在后面得意地笑着。 我冷着脸回头看着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还沒意识到自己的错，我便无情地瞅着他。 他忙做投降状，解释道：“跟你开玩笑的，ala的店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关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而已！” 我撅着嘴，继续瞅着他，抱怨道：“行，你们都合伙欺负我一个人，你会來也是我最后一个人知道的，哼！” “好啦！这又不能怪我咯！”龙南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学着我刚刚无辜状的表情和语气说道：“谁让表妹不告诉你呢？我特意打个电话给你多不好！” 我继续背对着他，不愿意理会他。 “好啦！人家要关门了！”龙南继续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嘛，走，我带你出去转转，这儿晚上特别的美！” “真的，好玩么！”我的矜持全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直接跳着问道。 龙南一副神秘地样子，说道：“必须好玩！” 然后我们俩就跟那服务员告别离开了这儿，毕竟我们沒有付钱，怎么说礼貌点比较好， ------------ 卷二 027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我们一起走了出來，外面根本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一片漆黑，眼前是几个大灯，照亮了前面的一整片广场，我站在灯光下，感受着背后古式建筑的魅力，突然觉得这地儿真是上海的一大美景。 可是再美也改变不了冷这个事实，时不时有冷风肆意地吹來，我今天穿的外套沒有帽子，那风便狠狠地从我脖子处吹进去，冻得我瑟瑟发抖，龙南转过身看着我，温柔地问我是不是觉得冷啊！我坚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扛得住，这么美丽的景色，不能因为冷就不逛了，否则会后悔的。 远处的广场上有一帮男生在打篮球，再仔细看过去，不单单都是年轻人，还有中年人，貌似还有一个头发有些白的老人，老人在冷风中奔跑着，彰显精神矍铄，那股力量感染着我，这不还年轻着么，不能被这么点冷给打败。 我们传过广场來到对面的街道上，路灯洒落下的光线照在柏油路上，似乎可以清晰地看到路面的斑驳，泛着淡黄色的光，特别的迷人。 我们走过一栋大楼，积压了许久的冷风呼啦一下吹了过來，我这小体重差点沒给吹跑了，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龙南忍不住笑了起來，问道：“怎么啦！抓狂呢？” “不是！”我尽力控制住不要发抖，否则就抖个不停了，在风中大声地说道：“有点儿冷，我发泄一下就不冷了！” “不吹牛会死啊！”我再次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龙南的那张脸变成了阮小冬，他就和以前一样，每当我冷的时候，都会走过來搂住我，帮我捂口袋，然后温柔地问道还冷不。 冷风中，我的脸滚烫滚烫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我眨了一下眼睛，看到龙南把他的外套脱了下來，给我披上。 “还冷不！”龙南轻声地问道。 我颤抖地回答：“不冷了，好多了！” 突然我就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陪着他慢慢地沿着马路继续往前走。 龙南见我不说话，就边走边说道：“这儿是我和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时候程程还不会走路，我每天放学后，就和她走着这条路回家，一路上打打闹闹的，那时候有的男生追着他打，我就每天必须得跟那男生打一架，我和她才能回家！” “打架！”我知道他说的是ala，便问道：“小时候就打架啊！不怕回家被你老爸老妈打屁股啊！” “如果不打，她就回不了家，他非得扯着她，不让走，能怎么办！”灯光下的龙南说着那段儿时的往事时，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兴奋，似乎他很怀念小时候的时光。 “我知道了，就是把那男生打趴下，完成英雄救美咯！”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笑着问道。 龙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知道，那孩子几岁的时候就老高，又胖，我那时候又矮又瘦，刚开始根本打不过他！” “不会吧！那你还跟他打！”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关心起龙南的小时候。 龙南笑了笑，回答：“打不过也得打啊！我是她哥，我都不保护她，她怎么办，不过后來我就能打过了，一次两次三次，那家伙就怕我了，我一个瞪眼，就躲得远远的！” 突然觉得眼前的龙南特别的可爱，根本不像三十岁的人，似乎性格里还是带有那么一点的孩子气，应该算是童真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是你遇到一个神秘老人，然后他教你功夫吧！” “太扯了，怎么可能！”龙南白了我一眼，估计是受不了我这个写书的人，都说写书的人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 “他拿着砖头砸那男生脑袋，把人家头都打破了！”突然我听到了ala的声音，我忙看过去，冷风中，淡淡的路灯下，程程和ala竟然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顿时心里面特紧张，刚刚那不安的感觉越來越强烈，面前的ala怎么说是和龙南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们可谓是青梅竹马，那么深厚的感情怎么肯能那么容易被淡忘。 龙南一看是她们俩，忙疑惑地问道：“你们不是去上网了么！” 程程这时走到我旁边，继续说着那个故事：“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來告诉你，后來啊！那人头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家长都找到学校了，我表哥威武地告诉老师那个男生对公主的所作所为，结果那男生就再也不敢欺负公主了！” “可惜公主沒有和王子在一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风中飘着，像是种低沉的感叹，直击人的心灵深处。 我忙看向ala，知道这时她说的，可是她这时眯着眼睛笑着，像是根本沒有说过话一样。 程程递给我一瓶咖啡，说道：“拿着，暖的，看你冻得，不行就跟我们一块去网吧呗！” ala这时话也不说，就一个人默默地朝前面走去，龙南的表情很复杂，站在风中，颤抖着身子，原來他也很冷。 “算了，我不去了！”我知道我现在不可能去网吧！然后让我们四个坐在一块，这样他们两个更受不了，所以我只好拒绝了程程。 “好吧！表哥，照顾好她，否则我的被窝沒人给我捂，我唯你是问！”程程唠叨的言语又充斥了耳朵。 龙南点头回答：“放心吧！在不靠谱，也比你靠谱！” 程程白了他一眼，然后就跟我挥手告别，拼命喊着前面的ala姐：“表嫂，你等等我啊！” 顿时觉得习惯了，舒服了，我忙冲龙南笑了笑，然后问他：“冷么！” 他摇着头，那脑袋跟钢镚似的。 我果断把衣服递给了他，然后举着我的咖啡，说道：“我这有暖身的！” 龙南熬不过我，只好穿了上去，还拼命地在冷风中搓手。 “北京下雪了！”龙南突然來了一句。 我看着漆黑的夜空，心想上海什么时候会下雪啊！估计是等不到了，我总是看到苏州的雪最多。 “对了，为什么我沒有！”龙南突然看着我手里的咖啡，抱怨道。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因为ala拿着两瓶咖啡径直地离开了，我选择沒有揭穿，就把我的递给他，说道：“一起喝呗！” “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龙南拿着我的咖啡，拧开就喝了一口，我当时就无语了，心想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我都还沒有喝呢？ ------------ 卷二 028 变故 第二天，我和龙南准备开车回公司的时候，却联系不到程程，早晨的太阳被高楼挡着，淡淡的光线依然很明媚，我一个人站在车子旁，发抖地抱着自己，再美的清晨它都是冬天，特别的冷。 龙南烦躁地把手机拿离耳朵，冲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关机，八成是沒充电，自动关机了！” “那怎么办啊！”我边抖着边着急：“这都几点啊！她自己回去肯定迟到！” 然后我们两个就犯愁地站在那儿，这时太阳绕出了大楼的阻挡，灿烂的光线照在我的身上，顿时感觉暖和了一点。 “喂，你傻啊！怎么不坐车里啊！”龙南突然看着我，一脸的担心，似乎还夹杂着少许的责备。 我先是嘿嘿地笑着，然后突然意识到傻子又不是我一个，就反问他：“你为什么不坐车里啊！” “我，我.....”龙南突然被我问得不知所措。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盯着他的眼睛问：“难不成车里隔离手机信号！” 他理都沒理会我，然后直接按了下解锁，就拉门坐了进去，砰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我一看他进去了，也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去，这呆在外面的简直是傻子。 突然车子就启动了，可是程程还沒有音讯，我一紧张忙叫道：“你不等程程了！” 龙南冷着脸看着我，半天才说：“我开暖气，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我想据理力争，可是发现方向反了，忙说道：“我当然紧张啦！以后沒人给我捂被窝，我找谁去啊！” 龙南这时加了油门，由于惯性，车子轻轻一晃，就慢慢开走了。 “你真不打算等她了，那她怎么办！”我继续问道。 龙南眼神身深邃地看着前面，似乎谨遵开车时要精神集中似的，等车子开到主干道上，才跟我说：“不等了，一个人迟到总比两个人迟到要好！” 我一想也对，谁让联系不上这丫的，玩个游戏都能把自己玩不见了，难不成真的穿越到游戏里去了，真是的，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车子轻轻晃悠着，我突然会觉得有点儿困，特别想闭上眼睛。 “困你就眯一会，到了我叫你！”耳边传來龙南贴心的话，我果断闭上了眼睛。 想到昨晚的场景就有些尴尬，我们逛了逛，实在是抵抗不住这外面的严寒，而且还飘起了小雨，便放弃了，于是龙南建议去开个宾馆住，我这一听脑子就不听使唤地开始乱想，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可是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俩间空房间，你说这有人会相信么，不过不相信也不行，它的的确确地发生了，而且前台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说我们两个人住一间不行么，反应强烈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龙南，他死活不肯，不过我沒有表明态度，然后我们被迫回到了车子里，最终我们是在车子里睡的一夜，开着暖气，窗户露那么一丝缝隙，本以为这样不会窒息，可那一丝缝隙却让我冻醒了几次，一想到冻醒的时候，看到龙南靠在前面的座位上睡着，嘴里还会念叨ala的名字，加上这个宁静的夜，就觉得很舒服。 一路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等车子晃动有些剧烈的时候，我醒了，看已经看到公司了，龙南见我醒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不敢看我，他越是不敢看我，我越是觉得奇怪，就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沒什么啊！”龙南回答我的语气有些敷衍。 我忙坐起來，看看周围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看时间，便有些惊讶地问道：”怎么这么快：“ “什么？快吗？”龙南那表情越來越不正常，让我心里头不安了起來。 我想了想，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題，脑海里浮现我醒之前车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抖动了一下。 “你超速！”我突然问道。 龙南忙摇了摇头。 “闯红灯，否则你怎么这么快！”我继续逼问。 “怎么可能！”龙南摇头回答，支支吾吾地半天后，终于坦白道：“好吧！怕了你了，我刚刚走小路，碰到一台阶，所以才这么快的！” “你要当警察，这上海的治安就有救了！”龙南见我还在拧着脑门寻思着他话里的玄机便继续说着。 “那当然！”我回了他一句，面对夸奖，哪有不承认的道理。 沒过多久，眼前就一黑，车子进了地下车库，等车子停稳后，我们便下了车，一起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龙南见我朝电梯走去就忙问道。 我转过头一头雾水地回答：“去上班啊！还能去哪！” “去吃早饭！”龙南跟个大哥哥一样命令式地说道，然后就把手插口袋里朝公司门口的大街上走去。 可是一到大街上，我们竟然看到了程程，她狠劲地再啃着包子，手里还提着包子，在往公司狂奔。 “程程！”我站在那儿，冲她喊了一声。 龙南有些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起來。 程程看向我的时候，嘴里还含着包子，那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两眼瞪得老大，直接朝我奔來，到我面前的时候，她嘴里的包子还沒有吃完，说话够呛的：“你，你们，昨，昨晚什么？什么情况！” 我只能淡定地站在那儿，提醒她先吃完再说。 就在程程猛嚼下咽的时候，龙南火气也上來了，劈头盖脸就问道：“你昨晚都干嘛去了，一大早手机关机，打电话也打不通！” 程程眼睛瞪得更大了，到了那种根本不用戴假睫毛就已经明亮动人的地步，只听她开口便骂道：“我关机，你怎么不说你大半夜关机呢？” 顿时我和龙南就愣住了，互相看了看，表示这到底是什么事。 我忙看了下自己的手机，竟然关机了，可是我记得我看过时间啊！仔细想想，便明白了，醒來那会是看车上的电子钟的，龙南讶异地拿出手机，屏幕依然闪亮，便理直气壮地问道：“我的手机沒关机好不好，别瞎说！” “沒关机！”程程根本不相信的样子，忙抢过龙南的手机，看了看，然后更加火了，瞠目结舌地说：“我是说昨晚关机了，两个都关机，害我打一夜都沒人接！” 龙南突然笑了，我有些不理解，然后只见他一脸嬉皮笑脸地对程程说：“我昨晚充电是关机了，我错了，表妹，话说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程程又吃了个包子，狠劲地咬着，头一横就朝楼上走去。 我和龙南尴尬得要命，只能互相看看，这本來要责备人家的，这倒是先被人家给责备了。 龙南在电梯里叫我回头好好跟程程说说，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还在我面前抱怨为什么这女人总是这么让人不可理喻，能不能把事情解决了再生气，我当时就在电梯里明确地告诉了他，这要是能够冷静地把事情解决了后再生气，那就不是女人了，再说了，男人在外面有了外遇，怎么解决，还能解决了再生气么。 龙南见我如此状态，便举手投降，然后让我和程程谈好了到他办公室去。 我坐到座位上，见程程嘴里还含着个包子在那边点着鼠标，这丫的到底买了几个包子，难不成是给我买，然后生我气又打算自己吃。 我想我是想多了，就转过身子轻轻地叫了一声程程。 程程白了我一眼，然后立马又盯着屏幕，那点击鼠标的频率增加了不少。 这丫的，给脸还不要脸的是不，我直接抡起袖子，瞪大眼睛说道：“有冤说冤，有屈说屈，摆一张脸给谁看呢？” 程程终于有反应了，用手拿下嘴里的包子，咬了一口便说道：“你昨晚都干嘛去了！” 她的声音特别的大，几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都疑惑地朝我们这边看过來，就连成韩和锅盖头都挑着眉冲着我，不说我也知道什么意思，都想重复那句话，亲，你昨晚都干嘛去了。 我直接把身子倾下，低声地问道：“低调点，拜托！” “低调！”程程看來不是生一点点的气，不过还好声音也变低了：“你知道我们拍的视频沒有了，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想肯定是有人去过咖啡馆！” “嘘，这话我们到龙南办公室去谈！”我虽然很吃惊，这唯一能为我们洗脱罪名的视频沒有了，可是我只能故作淡定，否则旁边的不名观众又要搬弄是非了。 于是我和程程悄悄地走到了龙南的办公室，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推们而入。 一走进去，我就把程程刚刚跟我说的那句话跟龙南讲了一遍，龙南忙走到门外，四处看了看，确定沒人的时候，就走进來小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程程劈头骂道：“先告诉我你们俩昨晚都去哪了！” 程程直接坐到沙发上，气冲冲地喘着粗气， ------------ 卷二 029 这次是真的 龙南气得不行，这程**是，不分轻重，现在是追究我和龙南昨晚去哪的时候吗？明显是录像带的事情，沒有录像带我们就沒法洗脱罪名。 我坐到程程旁边，好生地说道：“程程，你听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们，否则我们辛辛苦苦折腾一天的努力就全部泡汤了！” “是啊！”龙南也忙说道：“我们昨晚去哪重要么！” “当然重要！”程程突然哭了，泪眼汪汪地瞪着我们：“你知道昨晚表嫂是怎么过來的吗？” 龙南脸色大变，忙紧张地问道：“她，她怎么了？” 程程还是在生气，坐在那儿又不说话了，我顿时心一惊，咋感觉也在责怪我，这回我是彻头彻尾地被当作小三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程程，ala姐到底怎么了？” 程程激动地看着我，我心疼地看着她，将她搂入怀里，轻声地问着：“乖，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跟你们分开后，我们并沒有去网吧！而是去了表嫂家，一到家里，她一个人跟我说了好多和表哥的往事，哭了很久很久，我一直在旁边安慰她，可是她和你不一样，我用尽了招数，都沒有作用！”程程终于说了出來，我脑海里便浮现昨晚的那条街道，ala姐站在我们面前看我和龙南时的表情，是那么的心酸，顿时我才清醒，似乎我现在和龙南走得有点儿近了，已经伤害到了ala姐。 龙南板着一张脸，不停地喘着气，见程程又不说话，一个劲地在哭，就大声问道：“然后呢？录像带怎么回事！” 程程恐怕第一次见龙南这么凶，发这么大脾气，吓得一脸惊恐地躲在我身后，跟个孩子似的，我忙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嘀咕着别怕，发生了什么就说出來，这样才能解决问題。 “然后，然后我累得睡着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一个人出去了，接着打电话给我说咖啡馆的门被撬开了，我赶过去的时候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俩手机都关机，我到的时候，发现表嫂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告诉我监控录像里昨天的所有记录都沒有了！”程程镇定了许多，这次终于把话给说完整了。 我顿时松开了程程，失魂落魄地不知所措起來，我在想难道是那个徐总大晚上跑去撬门把里面的监控录像给删除了么?这下该怎么办，沒有了监控录像，我们该怎么办，这倪琳和老大一來，看到我们，肯定会问我们來公司干嘛？不是让我们回去等公司的裁决么，一想到这，心里就堵得荒，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龙南也失落地坐到了座位上，烦闷地叹着气。 难道我这次真的要离开上海了么。 “对了！”龙南突然说道，我和程程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龙南。 这时龙南忙说道：“我们不是还有录音么，有录音不就行了么！” 对啊！有录音我们怕什么？幸好龙南提醒，否则我们三个人都傻乎乎地在这边等着被人陷害了，于是我欣喜地看向程程，可是她的脸色特别的难看，惨白一片，刚刚的一点希望苗头，触碰到这样的表情，瞬间被浇灭了。 龙南这时问道：“录音呢？” 程程眼神闪躲地回答：“我昨天离开的时候，把录音也放在办公室，都沒有了！” 龙南一听，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无言以对了。 我记得她们后來沒有离开过啊！而是一直坐在那儿，就问程程。 程程眨着眼睛，跟失忆似的，摇了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我忙焦急地说道：“祖宗，这个时候你忘记，你想想，徐总他们走后，我们一直坐在那儿都沒有动，后來龙南和ala姐一起过來，最后你们俩出门的，是不是！” 龙南也焦急地说道：“是啊！我记得是这样的！” 程程突然抓狂地摇着头，说头很疼，眼神变得很恐怖，说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只好紧紧地搂着她，安慰道：“乖，想不起來就先别想，什么都沒想！” 这时我看向龙南，龙南也一脸的担心，我想我和龙南都想到了什么？那就是程程昨晚肯定受了什么刺激，否则不会这样的，记得我妈妈的一个同事是心理医生，他跟我说过，说一个人在受了很大的刺激后，一开始会下意识去完全逃避，会很平静，可是渐渐的就会爆发。 龙南站了起來，提醒我道：“若晨，你们赶紧回去吧！回头他们一來被看见就不好了，证据已经全沒了，我们只能另想办法，快！” “程程！”我轻轻地喊了一声，程程这时惊恐地抬起头，眼神很迷茫地看着我，我差点哭出來，硬是忍住了：“走，咱们回家！” 程程弱弱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龙南简单告别，就扶着程程推开门走出去。 可是刚拉开门，倪琳就出现在门口，一脸冷冰冰地看着我们，程程此刻一脸的平静，站在我的旁边，跟不认识倪琳似的，这可是她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她为何一点都不动容呢？我顿时有些疑惑，心中的疑团越來越多。 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倪琳的嘴唇微微动了下：“呦，我刚刚听说你们俩來了，还不相信呢？” 我白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对她说：“我们來拿点东西，现在要走，请你让开！” 我扶着程程想过去，倪琳撇着嘴让开，可是旁边又冒出了老大和学长，我直接愣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不是让你们等公司决定么，今天过來干嘛？”老大也变了，说话都冷冰冰的，责备的语气让我心里很害怕。 倪琳这时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声特别的阴冷，在我耳边说道：“林慕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嘛？告诉你们，你们是沒有机会了，乖乖回去等着吧！顺便挑个晴天來收拾东西！” 学长看了我一眼，一脸的担心，那虚伪的面孔让我顿时觉得恶心，我强忍着泪水，扶着程程直接走出了cn。 办公室里所有的员工都投來同情的目光，我林慕晨那一刻都以微笑应对，这回是真的要走了，要走也要走得潇洒，只是旁边的程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崩溃了似的，我心疼地搂着她，到了楼下直接打了车回家， ------------ 卷二 030 全是骗子 回到家里，我赶紧扶程程上了床，想给她换衣服，却发现她的所有东西都在龙南的车子上，而我的衣服她这身材又穿不上，顿时急着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哭了半天，见程程安静地躺在那儿，睡熟了，我便爬起來卷缩在沙发上。 想到快要交稿子了，就打开笔记本，抱在怀里，可是一个字都写不出來。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是阮小冬的，我愣在那儿迟迟未接。 彩铃停止了，可立即又响了起來。 never　mind，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我怕他有急事便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阮小冬有些焦急地劈头就问：“若晨，你的稿子怎么还怎么交啊！” “我还沒有写完呢？”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哭，语气有些硬实地回答。 “还沒有写完！”阮小冬似乎比我还急：“沒几天了，大肚子总编最近老是问我你怎么还沒交稿，我敷衍了几次，可是现在敷衍不了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我...”我一时哽咽地说出话來。 “若晨！”阮小冬在叫着我的名字：“若晨，你怎么了？” “叫我林慕晨！”我强忍着泪水生硬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阮小冬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林慕晨，你赶快交稿就是了！” 我本以为他会就此挂电话，因为我很不可理喻，好生地來告诉我稿子快來不及了，我却还这么对他，如此的冷漠。 可是电话还是接通着，他在电话那头也不说话，顿时耳边特别的安静。 我不由得吸了下鼻子，忙捂住了嘴，生怕他听到，过了一会，我平复了下來，对他说：“大肚子编辑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分手了么，为什么还去催你，直接打电话给我就是了！” 过了好一会，阮小冬低沉地说：“他一直都沒有你的号码，都是和我联系的，你忘了吗？” “知道了，我会准时交！”我说完便准备挂电话，这时听到他的声音，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说道：“沒事，我能发生什么事，沒有你，我能出什么事！” “若晨，别这样！” “我说了我叫林慕晨，能不能别这么亲密的叫我，我觉得恶心！”我莫名地发起了火，劈头就开骂了起來。 “好吧！我只想跟你说，那天在你们公司门口，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她早就已经分手了！”阮小冬的声音特别的小，可是听起來却是那么的清晰。 “你不必向我解释！”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说完这句就挂掉了电话。 我卷缩在沙发上，哭了许久，哭着哭着就笑了起來，因为怏怏一个上海，在这个时候，我却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哭诉我自己，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找阮小冬和程程，是哭是闹，至少有一个人陪在我旁边，听我唠叨，听我哭诉，可是现如今阮小冬离开，唯一的程程却可怜的躺在那儿。 我无聊地翻着电话簿，发现光棍节都过了，不敢打电话给妈妈，她肯定说我这个女儿太沒有良心了，总是想不到她，可是翻來翻去，我才发现我的手机里并沒有多少人，自从有了阮小冬和程程，大学里我的社交圈子变得既小而又唯一，我本來就是一个孤僻的人，高中的时候，我都沒有什么朋友，总是喜欢把自己窝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遇见程程，我才发现原來有朋友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可是拥有了固然好，可失去的滋味却比死还难受。 我看到龙南的名字，想给他打电话，可是却迟迟未能按下那个号码，那天晚上，我看到ala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里还是爱着龙南的，现在的我已经被她误会了，我不想再背负任何莫须有的罪名。 把手机丢掉，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水晶吊灯，视线便模糊了起來。 这时电话响了，是龙南，才响一声我就接通了电话。 “若晨，她怎么样！”为什么这一刻我觉得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一听到就会忍不住想哭。 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很平淡地回答：“睡着了，你什么时候把她的衣服给送过來吧！” “嗯，周末我就送过來，好好照顾她，我有事，先挂了！”龙南仓促地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瞬间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來，龙南给我的感觉很不自然，就像我故意冷漠他一样，他旁边似乎有人，又或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开始胡思乱想起來，想着想着就觉得头很痛，为什么好好的生活，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梦到了阮小冬，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一起上课，一起写东西赚稿费，然后一起去吃去喝去旅游。 青春，也许原本就是个伤痛的代名词。 因为不管多久以后，我们都会彼此失去，青春之所以伤痛，就是青春里的我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可一旦失去，就会痛得窒息。 “不要过來，不要过來，啊！”睡梦中我听到程程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我忙从沙发上跳了下來，眼睛都沒有睁开就冲进卧室，程程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说着：“不要过來，不要过來！” 我忙坐过去，搂着她，低声地说着：“乖，只是做恶梦了，别怕，若晨在呢？若晨在呢？” 程程的头靠在我的怀里，可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窗外，脸色惨白看到一丝表情，模样甚是可怜。 一滴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滚烫的，可是瞬间就变得冷冰冰的，两滴三滴，两个人的泪水有节奏的，你一滴，我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每一次从滚烫到冰冷的瞬间，我的心就跟着痛一次。 程程，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想说的那天。虽然都是你为我出头，可我这次不再选择懦弱，我要为了出头，我要狠狠地抽那个欺负你的人，我要他知道，做坏事一定不会有好抱， ------------ 卷二 031 濒临崩溃 第二天醒來，我发现旁边的程程睁着眼睛躺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我跟她说话，她跟个呆子一样，眼睛也不眨一下，依然保持原有的姿态，一动不动的，沒有办法，我只好选择下床，闭着眼睛去刷牙洗脸上厕所。 等这些都结束以后，我坐在沙发上写东西，可是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公司的通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來，八成是要开除我们两个，而且倪琳站在我面前那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我就知道后來的事情都是她安排好的，我们这次是彻底沒有希望了，想想写不出东西來也沒事情可做，便决定打电话给龙南，好把程程的衣服拿來。 我拨通了电话，可是迟迟沒有人接。 一看已经是周五了，明天就是周末，心想又要熬到这个周末结束以后，才能接到cn的通知吧！ 于是我蜷缩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在发呆。 我把整件事情都理了一遍，并沒有发现任何异常，为什么会土崩瓦解呢？除非，除非在程程查到徐总的资料这儿，因为只有这儿是我不知道的，难不成是这儿出了问題。 我继续给龙南打电话，这次还是沒人接，只不过转到了语音信箱。 我无奈地放下手机，心想他这会儿在干嘛呢？难道是在向总裁汇报自己的错误，正等着批评呢？ 这时房间里有动静，我以为是程程起床了，就不以为然，可是过了一会，程程披头散发地走了出來，穿着性感的小内衣，和往常一样，四处窜着。 我在想这丫的终于恢复正常了，就问她：“美妞，饿不饿！” 程程沒有回答，而且焦急地四处看着，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我忙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问道：“程程，你在找什么呢？” “衣服，我有点儿冷！”程程跟个孩子一样，嘴巴撇着，弱弱地说道。 我一阵心疼，就再次翻开衣柜，可是这丫的身材和我根本不是一个尺寸的，我能穿她的衣服，可是我的衣服她根本不能穿，我最后选择投降，边哄着她继续躺上床，边在想，实在不行，老娘我去给你买套。 程程躺在床上，我帮她掖好被子，温柔地对她说：“那，现在乖乖地躺着，我去给你买衣服去！” 程程依然直直地盯着前方，面无表情的。 我叹了口气，换好衣服，拿着钱包就出门了。 到买衣服的地方途中，我又给龙南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还是沒有人接，我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不一会，我來到了一家内衣店，想都沒想就走了进去。 “小姐，你好，买内衣么！”服务员还挺热情，忙走过來跟我打招呼。 我一直在寻找尺寸的排列的方式，到底是左边的大还是右边的大，一时沒有去理会那个服务员。 服务员在一旁细心地向我介绍：“小姐，你看的这边可能不太适合你，您的尺寸在右边！”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爽，心想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给自己买的，于是我还留在那个大尺寸区域，在想到底该程程买哪一个。 对于我的两次不理会，旁边的服务员有些尴尬，小脸都有些微红，我是一不小心从旁边的镜子里看到的，服务员终于忍不住再次耐心地说道：“您这是给你朋友买的吧！” 我点了点头，心想算你聪明，便问道：“这些的尺寸标准么！” “你好，小姐，我们这儿是内衣专卖，尺寸觉得是标准的，标的f就是f！”我在一旁觉得这服务员是怒了，否则怎么会一下子就搬出了f，我看的这一排都沒有这个尺寸的。 我突然想到程程曾很犯贱地在我们去秀过身材，跟我说过她那是多大的，于是我指着几个可能合适的说道：“这个和这个，给我包上！” 服务员便赶紧去给我包了，我就站在那儿无聊地看着其他的，偶然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有点儿憔悴，似乎还有泪痕，头发还有些凌乱，于是我忙朝柜台看过去，那服务员还在包着，我便走过去，准备赶紧结账，丫的，我出门竟然忘记了照镜子，幸好我沒有去逛街，否则吓到人多不好。 我匆匆忙忙地结完帐，准备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在门口看到龙南的车子慢慢地停在那儿。 这龙南怎么会來女人的内衣店，我是好奇又生气，想直接去质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要知道程程的衣服都在他的车子里。 我刚走到门口，见龙南看着车子里，貌似里面还有人。 心里突然剧烈地跳动起來，我忙躲了起來，这一刻，我就想看清楚，这车子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女人。 好你的龙南，能陪着來内衣店的女人都有了，为何还要跟我走那么近，感情我还内疚让ala姐误会，人还沒有出來，我都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起來，我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神经质，自问我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是为了程程ala还是为我自己。 突然我觉得很乱，就躲在那儿，紧紧地注视着那车门。 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丫，果然是个女人。 我的火气立马就上來了，如果现在有人拉着我，我肯定会冲出去，就是沒有人拉着我让我冷静，我才如此的冷静，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根本沒有资格。 紧接着是一双美腿，穿着黑色的丝袜，那腿很修长，渐渐的是一件牛仔小短裙，然后是毛茸茸的小披肩，最后是一张脸，我手里的内衣直接掉在了地上，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因为那个人竟然是倪琳。 龙南一脸无辜并且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自己进去行吗？我一个大男人就不进去了！” 我看着龙南的那张脸，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差点沒哭出來，我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反应，连我都不知道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倪琳白了他一眼，娇嗔：“人家要让你进來帮着挑，否则人家怎么知道选哪个！” 倪琳那妖娆的打扮，那娇嗔的声音，顿时让我觉得恶心，可我只能躲在一旁，看到这样的一幕，却不能做什么？ 龙南选择了妥协，然后倪琳挽住了他的胳膊，盛气凌人地仰着头走了进來。 等他们进去，跟服务员攀谈起來，我赶紧偷偷地溜走了。 我走到了大马路上，慢慢地朝前面走着，心里突然觉得空空的，更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 龙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那个贱人在一起，难道这就是你今天一天不接电话的原因吗？ 我越想越觉得这一切跟场梦似的，自从程程北京飞來，到新來的副总裁，紧接着是和阮小冬在上海相遇，相亲时偶遇学长，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故意安排的一场闹剧。 耳边冷风肆意地吹着，我把脸露在外面，任风吹着，我的泪水早已随风被吹到一个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也许可以化解这伤心的泪水，那个地方也许沒有痛苦和烦恼。 身边人來人往，每个人都走得那么匆忙，只有我，漫不经心地走在马路上，心乱如麻。 我一直走到天黑才走到家，那一刻我疲惫不堪，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只要我愿意走，我最终都可以走到这个地方，我轻轻地推开门，屋内黑漆漆的，一股寂寞的气息扑面而來，让人招架不住。 我打开了灯，脱下鞋子，走进卧室，见程程依然躺在那儿。 我本不想让程程看出來我哭过，可是当我冷冰冰的手触碰到我的脸时，是那么的冰冷，冰冷下是深深的泪痕，原來泪水早已干涸，变成了泪痕。 程程看了我一眼，跟个婴儿一样，失去了言语能力。 我试着微笑，拿出今天给她买的内衣，对她说道：“你看，姐给你买什么了！” 程程一看到袋子里装着鲜艳的内衣，就兴奋地坐了起來，把它们握在手里，说：“好漂亮呀！” 我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我忙转过身子，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出來，我在心里偷偷说着，程程，对不起，出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只买了内衣，其他的还沒有买，明天，我明天一定去给你买。 程程把自己的那个脱掉，然后把新的给戴上了，兴奋地问：“好看么，好看么！” 我忙帮她脱了下來，她死活不让，我便安慰她说：“乖，这个要先洗的，每天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脏死了！” 我不知道程程有沒有听懂我的话，可是她看着我的表情，乖乖地服从了我的安排。 突然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怕吵到程程，忙接通了电话。 “若晨，我在楼下，帮忙把程程的东西搬上去！”龙南在电话那头说道，语气彻底变了，跟我以前认识的龙南直接是判若两人。 我在电话这头迟迟未说话，龙南并沒有问我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而是耐心地等着我的答复。 “哎呦，就是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好的，直接扔了重买不就好了！”突然倪琳恶心的声音传了过來。 本來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去拿衣服，现在我知道那个贱人也在楼下，就直接冷冷地对龙南说道：“扔了吧！我已经给程程重新买了！” 我知道龙南不会扔的，只是我此时此刻不想见到他而已，我想他懂的，说完我便挂掉了电话，拿着刚给程程买的内衣去卫生间准备把它们先洗一遍， ------------ 卷二 032 程程你清醒点 我把衣服洗完，烘干，然后拿到阳台上晾好后，就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我知道我现在必须先把稿子赶完，否则就失去了这家杂志社的机会，我就完全沒法在上海立足了。 经过几番周折，我直接狠狠地把笔记本给合上了，烦闷地坐在那儿，为什么我的脑子现在是一片空白，灵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了电话，听到是总编的声音：“喂，是若晨吗？” 总编怎么有我的号码，应该是阮小冬给他的吧！虽然清楚，可是我还是有点儿紧张，忙回应：“嗯，总编，是我！” “若晨啊！”总编有些焦急地说：“你的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我们定的日期是月中啊！你再交不了真打算让总编我下岗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忙说道：“总编，我很快就写完了，再给我两天时间，我想应该來得及，你就放心吧！” 总编迟疑了一会，说道：“好吧！一定要按时交啊！否则我的杂志出不來啊！” “嗯，放心吧！总编，一定可以交的！”我认真而又严肃地向总编保证着。 “嗯！”总编应了一声，突然问道：“对了，你的小冬怎么了？听说你们闹分手了！” 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愣在电话这边。 “喂，若晨，你在听么，不是总编八卦，你们俩可都是我一手培养的一批老写手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嗯，很早的事情了，总编，稿子我一定按时交，有些事情不能勉强的！”我很平淡地说出这些话，似乎刚刚那猛地一颤的感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心里特别的平静，回头一想，的确已经是件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然后我跟总编寒暄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口口声声答应按时交稿，可是我现在的心情根本写不出任何东西，只好乏力地坐在沙发上，任笔记本在我旁边静静地躺着，连之前的余热都消退了，一不小心碰到都冷冰冰的。 我下了沙发，走到卧室，想看看程程怎么样了。 程程又睡着了，表情特别的平静，呼吸也很均衡。 卧室的灯也沒开，屋内暗暗的，我站在那儿，看着程程，忍不住又想哭。 “程程，你知道吗？我今天出去的时候看到龙南和倪琳在一起，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你一定要尽快好过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我根本无法面对这一切，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就这么一个人轻易地离开cn，我知道你想站起來继续和那个贱人战斗，可是我一个人真的不行，我不喜欢勾心斗角，我不喜欢什么都争！”我坐到床边，轻轻地摸着程程的额头，轻声地向她倾吐我的心声，就像以前一样，以前，都是我失魂落魄地躺在那儿，她总是很温柔地看着我，说着温柔的言语，我都会好过很多。 原來一个人变了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两个极端的转变，程程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怨妇变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让我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似的。 窗外的路灯此刻还在不偏不倚地照射着我的卧室，光线越变越暗，我就感觉我站在路灯下，顶着那冰冷的灯光，发抖地搂着自己的双肩，孤独无助地哭泣着。 一想到今天看到龙南和倪琳如此亲密的时候，我的心是那么的痛，痛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 我站起來，走了出去，心里头一直不安。 那一刻，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抓着衣服换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出门的我匆匆下楼，匆匆走出小区，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不是滋味，却连自己想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一阵冷风迎面吹來，我停了下來，似乎被冷风吹醒了。 我到底要去哪，去干嘛？我不停在问自己。 “林慕晨，你心痛了吗？你不爽了，你是不是要去找龙南问清楚，为什么他会和倪琳在一起！”突然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惊恐地看着四周，四周依然阴暗，阴风阵阵的。 “我为什么要去问清楚，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要去问什么？”又一个声音冒出來，似乎言语中带着愤怒。 “呵呵，你摸着自己的心，是不是很痛，现在还很痛，你吃醋了，你在意了，你爱上那个人了！”讽刺的声音再次从我内心深处传來，让我有些抓狂。 “不！”我这时站在冷风大声地喊道：“不可能，我不可能爱上他，自从那晚我看到他和ala注目相视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份爱情里面根本就沒有我这个卑微之人的立足之地！” “呵呵！”那个讥讽的笑声又传來了。 我仰天怒吼：“够了，别说了，我说我不可能爱上他，我只是去提醒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程程，我需要他的协助！” 冷风依然在吹着，周围的行人都投來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这个疯女人，站在冷冰冰的大街上跟自己自言自语。 我冷笑了一声，似乎清楚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去找龙南，告诉他程程现在的情况，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按照程程闲谈时跟我说的地址，朝龙南的家进发。 车子不一会驶入一个灯火通明的街道，然后拐了一个小弯，然后我就看到一个豪华的小区，小区门口的石块大门周围长满了常青藤，把小区的名字都盖住了。 司机这时问道：“小姐，要进去么！” “不了！”我付了钱便下了车，目测下这个小区的档次，应该不会让出租车随便进入的。 这时一对夫妇被保安拦住了，在问着一些很不靠谱的问題，那对夫妇立马跟保安吵了起來，说怎么就不能证明他们是这里的住户呢？是不是脸上得贴个我是有钱人的标签才行。 果然规矩挺严的，保安都被说得面红耳赤，答不出话來，这时我趁机低着头匆匆地走了进去。 我沿着程程说的那条路一直走下去，不一会就到了龙南家的楼下。 我靠近些，因为有车库，我也不知道龙南到底在不在家，可是一辆宝马特么现眼地立在那儿，反光玻璃不知道从哪冒出來的光线刺到了我眼睛，我走近一看，竟然就是那天在马路差点撞到我的宝马，倪琳的车。 车子都停在这儿，这龙南应该在家。 我莫名地上火，可硬是被我压住了，我本想冲动地上楼敲门，可是那一刻又不敢了。 林慕晨，你到底怕什么？ 我扪心自问，可是始终找不到个答案，我是怕上去看到他和倪琳亲昵的行为么。 呸呸呸。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呸了几声，心里头觉得恶心。 无奈之下，我拿出电话，打给了龙南。 电话很快就通了，龙南有些惊讶地说道：“若晨，你怎么会打过來！” “你现在在哪！”莫名的火有涌向心头，我很不客气地质问道。 龙南显然有些惊愕，忙笑着问道：“有事么！” 我憋了好久的话此刻要说的时候，突然却说不出來了，顿时我憋在那儿，明明很生气想骂，却不知道该从哪句说起了。 “谁呀！”电话里头我清晰地听到了倪琳的声音，那声音有些软绵绵的，像是刚睡醒似的。 龙南忙遮遮掩掩地回答：“沒谁，一个同学！” “同学！”倪琳慵懒的声音传來，接着像是要抢龙南的电话，两人便争吵了起來，可是最终倪琳还是抢到了电话，声音立马就变了，变得十分的葱翠：“呦，林慕晨嘛，你烦不烦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我身子不停地发抖，我努力控制自己，去深呼吸，压住住火气。 “若晨，不是你想的那样！”龙南似乎是把电话抢了过來，匆忙地跟我解释着。 我所有的神经此刻都像是说好了一样，拼命支援那根火气神经，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就大骂：“龙南，你混蛋！” 骂完我便挂了电话，气冲冲地跑出了小区。 外面的风很大，我捂着自己的嘴，不想让人看到我苦的样子，随便招了辆出租车就匆忙逃离。 司机问我到哪，我停顿了好几次才把地址给说完整了，可是司机还是不太理解，竟然扭过头來问我。 那司机一转头，便笑着说道：“原來是小姐你啊！回到刚刚的地方么！” 我忙弱弱地点了点头，司机大哥估计也发现了我哭，识趣地开车便走。 车子飞快地在马路上行驶着，我打开车窗，这时外面的风疯狂地朝我脸上冲过來，我整张脸瞬间被冰冻了似的，特别的疼，疼，对，疼就对了，这才是我要的感觉。 到了家门口，我付完钱连句谢谢都沒说，就冲上了楼，打开门就冲进卧室。 我发狂地把程程从床上给我拉了起來，程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剧烈地摇着她的身子，大声地说道：“程程，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行吗？” 程程眨了眨眼睛，慢慢地伸出手，帮我擦了擦眼泪，还冲我傻傻地笑了笑， ------------ 卷二 033 捉奸 我看到程程这个样子特别痛心，延续着刚刚的怒火直接瞪着她的眼睛大声地吼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不知道，龙南现在跟倪琳在一起了，都特么睡一块了！” 我像只发怒的狮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仰天怒吼了一声，仿佛内心深处根本就沒有接受一样。 程程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全是恐惧。 我看她的表情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心想难不成这样对她有一顶的刺激作用，能够帮助她清醒过來。 我紧紧地抓着程程的肩膀，狠劲地捏着，继续大声说道：“你醒醒，你给我醒醒！” 程程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似乎恢复了她的那份神气，整个人的脸色也改变了。 我欣喜地看着程程，激动地摇着她的肩膀，说道：“程程，程程！” 程程竟然白了我一眼，这个讯息很直接地告诉我，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怨妇回來了。 “大晚上的，瞎叫什么呢？”程程突然冷冷地冲了我一句。 我忙据理力争：“你看你身上，差点就一丝不挂了，胸还那么大，哪有衣服给你穿，不叫醒你，冻死你啊！” 程程从床上爬了起來，一副从容淡定的神情，直接站在了床上，问道：“我的衣服呢？” “在你表哥那啊！你不会不记得吧！”我忙收起那份矫情的劲，把之前的煽情全部给扔掉了。 她眨巴下眼睛，似乎在想什么？突然蹲下來，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谁和谁在一起了！” “沒有啊！”见她清醒了，我又突然觉得这事不能让她知道，否则肯定要出事。 程程一脸不信任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我明明刚听到的，不可能，隐约听到某人声嘶力竭地说都特么睡一块了！” “我，我！”我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來。 “不说是吧！”程程这时跳下床，到柜子里拿出我的衣服就顺势给套上了，然后站在门口对我说：“走，跟我出去！” “去哪！”我忙紧张地问道，此刻不偏不倚地看到穿着我的衣服特别二地站在那儿，上衣太过紧身，小肚脐露在外面，下身小腿都露出來了，头发凌乱，穿着拖鞋，跟个小丑似的，她那装扮实在是逗人，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程程见我看着她笑，忙朝镜子那走去，转了个身，好好地把自己给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她的脑门不由得拧在一块，还一脸无辜地说道：“这是英俊潇洒的黄程程么，怎么跟刚从动物园跑出來的似的！” “哪是动物园跑出來的，明明是火星來的！”我忍不住取笑了一把。 程程立即冷眼瞪着我，说：“走不走！” “去哪！” “拿衣服啊！”程程掐着腰，理直气壮地站在那儿。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去，因为刚刚在楼下打电话的时候，就想象过里面的画面，想都不敢想，何况是亲眼去看。 程程换上了鞋子，套上了我的毛线外套，直接冲过來扯着我就朝门外走去。 “你干嘛？我说了不去！”我拼命地负隅顽抗，死活都不肯出门。 “由不得你，你难道就不想过去抽人么！”我的力气明显拗不过程程。虽然誓死不去，可还是被轻松地拖到了楼下。 直到上了出租车，我才觉得坦然一点，心想这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趁死之前狠狠地风光一把。 上了出租车，程程就不说话了，我刚刚还有些兴奋的心情，顿时又被冷冻了，我在想这程程不会是受我刚刚的刺激回光返照一下吧！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事情办不成，会出糗是小事，关键是尼玛我又多了一个拖油瓶。 我紧张地看着暗处的程程，她的表情很淡然，静静地看着窗外。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吗？”程程突然问道，跟个幽灵似的，着实地吓了我一跳。 我被吓了抖了一下，然后弱弱地问道：“我不是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嘛！” 接下來，程程跟我说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关于怎么查到徐总的资料这个问題，的确是从龙南那得來的，可是据说当时ala姐主动找的她，我这么一琢磨，那问題就出在ala姐那，既然龙南让程程去找她，而她又碰巧主动过來要帮她，不可能这么巧的，关于那天晚上的具体经过，也和我之前知道的不太一样，那晚程程陪ala姐回去的时候，沒有去网吧！因为ala伤心沒心情，程程说她记得当时ala主动找她要录音的，说要回去帮她把录像和录音合成一个视频，就在程程睡着的时候，ala便一个人自己出去了，紧接着就是给成程程打电话，说店被人撬开了，程程赶到的时候，也忘记了录音的事情，程程觉得应该是ala姐和歹徒搏斗的时候弄丢了。 我仔细地把故事理了一下，想到了一问題，便问道：“那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再次谈到这个敏感的问題，程程似乎淡定了许多，说：“当时我赶到的时候，ala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办公桌子下，然后一个大个子男人就冲出來，要实施qiangbao，然后我就被打昏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你昏之前记得有沒有被......" 程程立马冷着脸说道：“废话，当然沒有，我当时吓死了，跟歹徒纠缠了很久，实在打不过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解释道：“我是觉得有些奇怪！” 程程这时把头凑过來，小声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人为什么有机会沒有实施qiangbao！” 我竟然点了点头。 程程立马给我一个脑兜子，骂道：“贱人，你就这么希望我被人！” 我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说有些奇怪，再说了ala姐当时又沒有昏，肯定什么都知道，问她不就行了！” 程程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联系不上啊！跟上次一样，怎么也打不通电话！” 我沉思了起來，看來这个问題有些明朗了，反正已经无力回天了，倒是有了新线索，那就是ala姐，只要找到她，怎么说也应该知道到底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到了！”车子突然停了下來，司机回头告诉我们到了。 我和程程付完钱下了车，站在门口，我就告诉程程，这是高档小区，保安很烦的。 程程二话沒说，就牵着我朝入口走去，丫的那个保安果然走了过來，拦住了我们，问道：“请问，你们干嘛？” “进去啊！难不成进來看风景啊！”程程毫不客气地说道。 保安被堵得够呛，依然坚挺地拦着我们，继续问道：“请出示你们的户主证明！” 战斗力极强的程程又回來了，我要不说这保安很烦还行，就是之前告诉她了，她才更加反感，直接松开我，掐着腰就开骂：“我说帅哥，不带这么敬业的吧！我们这是要进去捉奸，捉奸懂吗？來不及了，您就行个方便！” “捉奸！”保安帅哥一听倒是上了兴趣：“哪栋哪户！” 我和程程趁机直接走了进去，程程走进去还远远地跟保安说：“帅哥，等我回來，跟你讲捉奸的故事！” 那保安还远远地跟我们摆手，真是彻底服了。 一进去，气氛就紧张了起來，程程牵着我的手，快步地朝龙南的公寓走去，旁边的风特别的大，时不时还有落叶飘下，一股肃杀的气氛。 到了龙南楼下，那辆宝马还挺在那儿。 程程二话沒说，直接对着宝马的屁股就是一脚。 那宝马还不让了，跟着就嘶吼了起來，声音在这安静的高档小区里面显得特别的刺耳，我抬头看过去，周围好多人家这时都亮起了灯，我就在想，这要是捉奸能捉不少啊！一般住户都是停车库的，就算是临时回來，那也不会停在家门口，只有外來的主强势点可以直接开进來，所以停在外面的货都是外來的，而且楼上既然在家，就不会关着灯，刚刚亮灯的主下面肯定有一辆自己的车，否则不会这么紧张。 自从车震后又一次革命，人类在进步，小三在壮大，偷情也变得更加的刺激光明大胆和和谐。 程程直接快步地冲上电梯，电梯速度特别的快，比写字楼的靠谱多了，电梯门一打开，程程就亮出钥匙，直接打开了龙南家的门。 我愣在门口，根本不敢进去。 程程反正是进去了，只听里面冒出一声尖叫。 然后就是程程的声音：“瞎嚷嚷什么呢？我是來拿衣服的，等我走后，你们继续，随意啊！反正这也不是我的家！” “黄程程！”这是龙南的声音：“你來能不能事先给表哥说一声！” 两句话，两个不同的语气。 不一会程程把东西分两次扔到了外面，然后对着里面就是大喊：“我以后沒你这个表哥，一对贱人，祝你们一个jing尽人亡，一个血嘣！” 砰！程程关上了门，那一刻我的心里头特别的爽，冲她笑了笑，程程也笑了一下，说道：“别笑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回家！” ------------ 卷二 034 问话 我和程程在龙南家门口把程程的东西分成两批，两个人提着便上了电梯。 从电梯到小区门口，我和程程都沒有说一句话，就这么提着东西往目的地进发，我想真沒什么好说的，刚刚的屋内的情景对于她來说也算是个重大的打击，如果拿程程和我相比，我还算是幸运的，毕竟我知道这个故事是有层次慢慢推进的，而她直接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一下子变成现在这样，还是亲眼目睹。 我们提着东西走到了小区门口，远远的那个保安就认出了我们，从保安室走了出來，一副说好的讲捉奸呢的表情。 程程冷着脸，提着头就走了出去，我还愣在那儿，搞得我是想把这么丑陋的事情讲出來似的。 “站住！”突然保安小帅哥冒出一句，叫住了我们。 我在大门里头，程程在外头，我正想走出去，而程程立在那儿，头都沒有回。 我提着大包的东西，刚走出去，那保安小哥就急了，忙问道：“前面那个，说好的捉奸呢？” 程程一听，转过來微笑地看着保安，劈头就是大骂：“如果你发生这事也喜欢到处跟别人说么，丫的！” 保安被这么一骂，尴尬地站在那儿，抬起手里紧握的杯子就大口地喝茶，顿时消停了。 程程气冲冲地扭头，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我见她都上了车，就忙冲那保安笑了笑，赶紧冲向早已为我打开的车门。 一路上，很平静，程程嘴里似乎在哼着歌曲，我皱着眉头仔细地竖起耳朵倾听，听了半天才发现原來是那首风靡一时的小三，我当时就招架不住了，看车子停在我住处的楼下，便嚷着：“赶紧下车，别唱了！” 程程白了我一眼，然后提着东西下了车。 我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爬上楼，打开门，我们都把东西往地上一扔，都摊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是有多久沒有运动了，累得是够呛。 有人说，人这辈子除了生死，沒什么大事，接下來的周末，这个房间又变成原來那样，和谐而又安逸，程程闷头在玩游戏，时不时发出谩骂声，而我抱着笔记本，也匆匆地开始赶稿子。 最终我把稿子写完了，并顺利地发给了总编，总编提心吊胆地庆幸着，说我靠谱，从而我也顺利保住了一份收入。 程程精神也恢复了正常，这两天，虽说我们有交流，可是就是对那些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我想不提也好，过去了就过去了。 可是周日的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cn的一个不熟悉的女人打來的，说通知我们明天照常上班，我挂掉电话便僵硬着一张脸看着程程，估计八成她也猜到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程程一脸的无所谓，还坐在电脑旁边，这时她的电话也响了。 我想肯定也是通知她明天上班的，那个陌生的小女人打來的，也就沒有在意，继续看和我的美剧。 可不出半分钟，程程的叫声让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我忙拿下耳机，只听程程恨不得站起來骂道：“别以为我不i知道你心里头想些什么？是想证明是很牛，比我们都牛，可是我咋总觉得总结起來形容你就一个词呢？随便啊！随便玩，随便践踏！” 电话那头八成是倪琳了，这丫的怎么就这么喜欢沒事找事，还自己送上门來了。 程程把手机拿离耳朵，拧着脑门，闭着眼睛，表情要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也难怪，这倪琳八成是受不了程程的语言讽刺，不顾形象地开骂了。 我一直盯着程程，心想她为何如此淡定，难道在酝酿着另一波更为猛烈地进攻。 果然，对面貌似消停的时候，程程把手机贴到耳朵上，大骂道：“告诉你，你丫的刚刚说的每一句老娘都沒有听到，不过老娘接下來要说的，你给我听清楚，我仔细分析过你这个人了，你就是一个不知道脸是什么？沒教养的贱人，别整天拿着你那自以为高的智商來愚弄这愚弄那的，收起你自以为是的聪明，都拿去吧！都给你，看你能得到什么？最后还不是一样会被人抛弃，躲在被窝里哭爹喊娘的，别急啊！迟早的事！” 程程接下來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去，明天肯定要去，去看你见你最后一眼！” 她说完砰地挂掉了电话，把手机啪地一下摔在了桌子上，嘴里嘀咕道：“见过贱的，就沒见过这么贱的，是自己出了问題，还是教育出了问題，真惆怅！” 噗，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见她耳机还沒有戴上，就顺着她说道：“我看是她自己加上这教育才出现了这问題！” “靠谱！”程程回头冲我笑了笑：“你明天一起去么！” “去，为什么不去！”我很淡然地回答。 程程微微一笑，继续呆上耳机，玩着她的游戏。 我也继续看着美剧，房间内很久沒有这么和谐的宁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我惬意地躺下來，看着电脑屏幕。 第二天，我们准时地來到了公司楼下，放眼看过去，那个这个点就会出现让别人去买咖啡的龙南也不见踪影，我和程程站在那儿，冲那个大门看了很久，都迟迟未缓过神來。 不一会，听见程程有些感叹的声音：“我咋觉得我來cn就是个错误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疑惑地问道。 “你想想！”她停顿了一下：“如果我不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会平静地工作，顺利地跟我表哥在一块！” “胡说什么呢？”我感觉程程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程程只是冲我苦涩的笑了一下，那表情让我这心里头又不安了起來。 我们一块走了进去，一块兴高采烈地跟同事们打着招呼，然后我羡慕地坐在那儿，看程程在众人面前，把这些日子的传奇故事给讲一遍，故事里的坏人和好人形象非常鲜明，成韩和锅盖头都忍不住拍巴掌。 办公室内一阵祥和美好的景象，如果一直都这样多好，大家安安心心工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 这时有人叫我去总裁办公室，程程突然就停了下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程程，心想总裁为何要召唤我。 程程有些担心地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我只好赶紧跟着那个美女走了进去，因为她的声音我还记得，就是昨晚通知我來上班的人。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到总裁的办公室，如果不是程程，也许我都很少接触到龙南这样的角色，只能跟着老大后面混混，安于现状，老老实实做广告毕业的人该做的事情。 那美女推开了门，请我进去。 我怯怯地走了进去，发现总裁旁边坐着一个很精神的老人，头发有些微微的白，眼神里充满了不为所知的深邃。 “林慕晨是吧！”总裁是个接近50的人，和我的爸妈差不多年龄。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 “坐！”总裁让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我怯怯地坐了下來，一直看着旁边的那个老人，总觉得他有些神秘，但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的感觉。 总裁沒有介绍旁边的这个人，而是直接问道：“你來多久了！” “差不多两年了吧！”我弱弱地回答道，突然对总裁的这个问題很敏感，心里头很不安，就和刚刚看到程程站在公司门口那苦涩的笑容时的感觉一样的不安。 那个老人咳嗽了一声，手微微动了下，我这才发现他手边有一根拐杖。 他慈祥地看着我，很中肯地问道：“林慕晨，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題！” 我点了点头，心里头早就感觉不自在了，鬼都看得出來你肯定比总裁要牛，否则为什么总裁如坐针毡，而你却稳如泰山。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为什么选择上海这个城市，你的家乡也是大都市！” 怎么感觉像是在面试，不容考虑，我简单地阐述了下我最初的想法，大概也就是想离开家乡出來闯闯的意思，那老人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心里渴望的生活是怎样的！” “和谐的工作环境，人性化的管理模式，讲道理的领导和一份满意的薪水！”我很郑重地回答了他。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问道：“是不是我们cn的领导不讲道理啊！” 一听这口气，我就知道这肯定是总公司的货，想忙摇头解释，可是却又发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便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人不适合做领导！” “哦！”他似乎有些惊讶，笑着对我说：“跟你说，我就是为这个问題來的，你可以告诉我你所看到的么！” “看到什么？”我忙问道，因为我不太理解，难不成这是所谓的廉政公署，來向我调查的。 老人和总裁互相看了看，然后笑了笑，这时总裁就对我说：“好了，出去做事吧！” 我一头雾水地走了出來，这时听到总裁在后面说道：“对了，让黄程程进來一下！” 我走出去后，极力地组织我的思绪，好给程程提个醒，否则以她的性格，待会肯定说破天的， ------------ 卷二 035 如果是这样 出去后，我神神秘秘地走到程程面前，轻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喂，该你了！” 程程有些讶异，忙问道：“还有我，什么情况！” 我坐了下來，准备酝酿下我的说辞，程程也认真地靠近了一些，旁边的成韩和锅盖头也凑过來，一点儿基础都沒有，还一副特别感兴趣的模样。 我顿了顿，心想讲了就讲了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刚进去，发现总裁旁边坐着一个老人！”这写书习惯了，说话也跟着习惯性的卖关子，说到这我莫名地停顿了一下。 “老人！”他们三个几乎是同一时间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 “什么老人，知道他是谁么！”程程继续问道。 我咽了一口气，悠然地说道：“我觉得吧这人肯定比咱们总裁官职大，因为总裁坐在他旁边简直是如坐针毡啊！你想啊！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总裁都能对这老人有三分敬畏之情，可见这人多大的气场，而且基本上都是那老人在问问題，总裁在一旁只起到了陪衬的作用！” 我说完，三个人的脸上就更加的迷茫了。 程程忙问道：“问问題，问什么问題！” “也不是什么大问題，反正你看着点回答就是了！” “好啦！赶紧去吧！”我看程程也被我所描述的气场给镇住了，就催促她赶紧去，这样也挺好，否则她又理直气壮地这也说那也说，要知道有些东西是说不得的，否则就不叫社会了，黑暗啊！ 程程走之前还回头看我一眼，搞得是上刑场似的，让我心里一阵纠结，这丫的，啥时候这么容易忽悠了。 我坐在那儿，闲來无事就收拾了下东西，自己也不知道能呆多久，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在公司门口，程程对我说的话，心里就不是滋味，也许阮小冬在文中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并不是烟火，而是如果。 如果我不遇见他，就不会让青春如此伤痛；如果我不遇见程程，就不会让青春如此多姿多彩；如果不來到上海，就不会体会到这么一个道理，青春，就是一个人的旅行，即使旅途中会遇见那么几个人，但是最终还是要一个人走向终点，学会孤独的自处，寻找青春已逝后的生命的意义。 一个小时过去了，程程沒有回來，我心里头的那份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我抬起头朝那条走廊看过去，似乎沒有一点的动静，安静得很。 程程不会在里面披露了这个现实的社会而被那个大领导留下來畅谈了吧！该死的程程，就不能少说点，话说谁不想畅所欲言，可是有这么机会么，恐怕畅所欲言后就是分崩离析，冷脸相对了。 直到午饭的时候，程程都沒有回來。 旁边的成韩看了一眼程程的座位，投來莫名的目光，我冲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耐心地等着。 办公室的人都出去了，似乎大家都不会对一个故事保持长期的热度，就算有个人从这楼上跳下去，也不会被他们记住太久。 我坐在那儿，越坐越不是滋味，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去找她的时候，锅盖头走了过來，问我程程怎么还沒有回來。 我耸了耸肩，苦涩地笑了笑，调侃道：“她比我能说，这么点时间哪够！” 锅盖头一脸的无语，看了一眼旁边的成韩，成韩就砰地站了起來。 “我们去吃饭了，你继续等吧！本來还想咱们几个出去吃一顿的！”锅盖头说完就和成韩走了出去。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了下办公室，发现除了走出去的这两个，就剩我一个和还未从总裁办公室出來的程程了。 我觉得有点儿饿了，就决定去找她，心想这谈得再激情也不能不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啊！ 我刚走到走廊口，就看到程程从学长的办公室走了出來。 我忙躲了起來，很是惊讶，这程程不是去总裁办公室了么，怎么会从学长的办公室里走出來。 顿时我凌乱了，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她一出來，然后整个就丢了魂魄，我站在那儿，竖起耳朵听着，那一刻突然对程程很有信心，经历了这么多，我想这小妮子肯定有长进，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了吧！ “我叫上龙总和我表妹，你去叫若晨，我们一块吃个饭吧！”学长的声音冒了出來，紧接着就听到程程的那高跟鞋发出蹬蹬的响声，朝外面走了过來。 我忙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理了理衣领站在那儿，等着程程以走过來，我就笑一个，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 程程果然不出几步就露出了头，我一看到她就忙喊她：“美妞！” 程程一开始是满脸的微笑，可看我的第一眼表情特别古怪，下一秒又是眯着眼睛笑着，对我说：“饿了吧！吃饭去吧！” 我点了点头，一紧张，竟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是看你这么久沒出來，我才來找你的！” 程程突然看向我，不会忽悠和撒谎的我眼神闪躲地低着头，那一刻完全地败露了。 “你看到我从岳木子的办公室里出來了吧！”程程突然问道。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我的确想知道，她为什么会从学长的办公室里走出來。 程程苦涩地笑了笑，然后很认真地对我说道：“待会我们要和表哥，岳木子倪琳一块吃饭，你沒问題吧！” 明明是偷听到的答案，我还得假装我是第一次听到，应该是怎样的表情呢？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劈头就问道：“为什么和他们一块吃饭，这不是添堵吗？” 程程无奈地看着我，说：“你不去也行，不过我必须得去！” “不行！”我态度很坚决，反问她：“你为什么必须得去！” “好吧！你去我就去，有什么事我们一块扛！”见她不说话，我只好妥协了，只有去了，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很仗义地看着程程。 这时倪琳挽着龙南的手走了过來，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倪琳那咯咯的笑声传到我的耳朵里顿时让我膈应。 “若晨！”学长人还沒有露头，就听到他跟我打招呼。 我猛地颤抖了一下，真心不想去面对眼前的一切，顿时一阵失落袭來，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倪琳走过來就笑着对我问道：“林慕晨，今天龙南请你们吃饭，赏不赏脸啊！” 我看了一眼程程，她一脸的平静，这让我很惊讶，这么讨厌的人说这么讨厌的话，她竟然会无动于衷。 见程程沒有反应，我只好也笑着回应她：“去，为什么不去！” 学长欣喜地笑了笑，走到了程程旁边，那一刻，我的眼都亮瞎了，因为程程在我面前，华丽地跨上了学长的胳膊，俨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我的鼻子一酸，觉得这一切都跟梦似的，更不知道该向谁求证，谁來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我深呼一口气，看着龙南，龙南冷峻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沒有，似乎在对我微微地摇着头。 “走吧！”学长见气氛很尴尬，就笑着说道。 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嗯了一声就转过身，快步地朝门口走去，那一刻泪水已经崩溃，有决堤之势。 果然，最美的不是烟火，而是如果。 后面闪亮的两对摆在我眼前的时候，那一刻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能笑，含着泪水也要笑。 一路上，都是倪琳和学长在讲话，龙南和程程在他们两个的手边闷不吭声的，可是倪琳和学长却沒有丝毫尴尬的感觉，这个五人小组竟然还很和谐地一起走到了吃饭的地方。 我一个人走在前面，也不知道倪琳和学长有沒有跟我说话，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一刻，我已经决定了，吃完这顿饭，我便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上海，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我工作的地方是个新区，周边的设施似乎还不太完善，不一会我们來到了一家规模硕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餐馆，大家都决定将就一下。 包厢沒有了，大桌子也沒有了，他们都看着我，我当时就笑着说道：“就这张了，加张凳子，我就坐在这儿！” 我似乎说得有些悲壮，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好讪讪地选择坐下來。 刚坐下來，倪琳就娇嗔：“南哥，这地儿虽然档次差点，但是还是挺靠谱的，我想他们都不会介意的吧！毕竟都这么熟悉了！” 说完我的旁边就冒出一个身影，倪琳忙抬头看过去，触碰到这家店服务员冷漠的眼神。 倪琳尴尬地低下头，大概这丫的还有点自知之明，别到哪都说人家档次差，你怎么不去档次高的地方啊！装。 龙南这才说话，语气很平淡：“今天我请大家吃饭，是有好消息宣布的！” “什么好消息啊！”倪琳和学长很配合，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和旁边的程程都冷着一张脸坐在那儿，我就在想，能不能再假点。 龙南顿了一下，说道：“那就是关于程程和若晨的裁定，公司决定继续保留对她们的合同，也就是说你们俩可以继续上班，只是不要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而我也写了检讨书，都沒事了！” “是啊！以后大家就好好在cn一起努力奋斗吧！”倪琳笑着端着手里的水，附和道。 学长也端起手里的水，说：“嗯，我们以茶代酒，为这个好消息干杯！” 我坐在那儿，同时盯着龙南和程程，他们竟然也端起手里的水，讪讪地笑着，似乎赞同这么荒诞的一个说法。 我直接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一句话都沒留，就直接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如果是这样，我林慕晨一定选择转身，即使天崩地裂， ------------ 卷二 036 一个人的旅行 走出那道门，我的泪水再也沒有忍住，犹如黄河泛滥般哗哗地流淌着，那一刻再也不需要去顾及任何的一切了。 中饭时间，外面來來往往的人从我旁边经过，我忙擦了擦眼泪，冲着眼前模糊的一切笑了笑，林慕晨，其实沒什么大不了的，即使伤痕累累又怎样，生命就是要有不逆天誓不罢休的心境。 我走进了旁边的地铁站，想一个人坐坐地铁，一个人安静一会。 进站检票的时候，地铁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上面赫然显示余额还有200多，顿时觉得即将离开上海的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沒有做完，我这个人一直都相信所谓的微妙的姻缘，就好比左眼跳右眼跳星座之类的，我都会相信一些，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一个人的命运真的能自己掌控，也就不需要去相信那些人辛辛苦苦整出來的说辞了。 我上了2号线，等车的时候，抬头看着那些有黑色灰色的文字，代表着每一个站的站名。 突然看到那个上次去的地方，唐镇。 顿时有些奇怪，这2号线直接就可以到，为何程程会带我兜那么大的圈子。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上了车，幸运的有了一个座位。 一开始，车厢里很冷清，也沒有几个人，可能是我上车的地方离首发站比较近的缘故吧！不一会，车子晃晃悠悠地启动了，慢慢地加速，速度达到一定时，耳边传來震耳欲聋的嗡嗡声，让人一阵昏厥，我昏昏欲睡地坐在那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喂，美妞，能不能快点，还去不去了！” 突然眼前变得明亮了起來，我站在地铁外面，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儿，旁边是程程的催促声，而我的眼前，阮小冬正牵着倪琳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那一刻突然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似的，因为心里是异常的平静。 这时眼前的光线更加明亮起來，阮小冬突然转过身來，冲我温情地笑了笑，那一秒，我整个人仿佛被他的笑融化一样，泪水瞬间就冒了出來，阮小冬，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迁就着我的，只是我太容易生病太过任性，老是照顾一个病号的你厌倦了，对，你只是厌倦了。 “人民大道到了，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从左边车门下车！” 那个熟悉的报幕员的声音又飘荡在耳边，随着车子一阵晃动，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梦，我这才心里觉得有些安慰，如果那不是个梦，脆弱到爆的我又如何去面对呢？ 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天大的仇恨都会归于平淡，那是因为放下了，时间起作用了。 车门打开，车上的人匆忙地下车，外面的人匆忙地上车，然后滴滴几声警报，车门再次关上，开往下一站，这就是上海独特的一道风景线，组成这里人冷漠眼神中的习惯。 车子继续开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这犯困的毛病总是那么的夸张，十秒不到，我便又输给它了，华丽地缴械投降，闭上了眼睛。 “你是新來的吧！去帮我买杯咖啡！” 那道在许多穿越剧中都会经常用到的光线再次袭來，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我正站在cn的楼下，眼前站着龙南，他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不再是陌生领导使唤即将迟到的下属语气，而是两个人在重温那份时光时的怀念感。 那一刻，我特想哭，可依然笑着，想笑眯眯地接过钱就去给他买咖啡，然后默认地给自己买一杯卡布奇诺，走之前还要调皮地对他來上一句：“请问领导，还要不要找零了！” “喂，林慕晨，还要不要让我睡觉了，烦死了！”倪琳那晚熟睡被吵醒后慵懒的声音突然在耳边闪现，我的心顿时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一股窒息的味道让我整个人都僵硬了似的。 “世纪大道到了，请乘客那个该下车的下车！” 耳边传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报幕员的声音，顿时整个车厢内都躁动了起來，心想这什么情况，那个美丽的姐姐呢？咋变成了一个沙哑的帅哥了呢？ 我坐直了身子，逼着自己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否则那些痛苦的回忆会蜂拥而來的。 “左边车门下车啊！”那个男声又冒了出來，特别逗地补上了一句。 车厢里一阵哄笑，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情况竟然在我如此落寞的时候发生了，却勾不起我一点的笑意。 清醒后，我一直睁着眼睛盯着眼前的提示牌，决定一站一站地数，不再让自己睡着了。 又坐了差不多半小时，眼看就要到唐镇了，那个曾经让我忘怀已久的美丽小镇此刻竟然勾起了我想要去再次逛逛的欲望。 这时丫的说广兰路是终点站，全体乘客全部下车。 我莫名其妙地下了车，也许不像那些老乘客淡定，似乎有些模糊地理解了为什么程程会兜圈子了。 可是那辆空车开走后沒多久又來了一辆车，我的疑问又冒了出來，当然咱要是坐地铁，那是又省钱又时间啊！ 从唐镇出來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也许程程是兜圈子消磨时间的吧！否则谁会那么傻，可是貌似这种情形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吧！那天，如果我换作他，果断地去网吧先狠狠地玩一番再说。 突然前面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擦了擦眼睛，瞪大眼睛看过去，那人刚好转弯，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小跑到拐弯处，这才看清楚那个身影，竟然是ala姐。 到了嘴边的ala姐硬生生地被我憋了回去，突然我失去了喊她的勇气。虽然我更想去问问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在上海变得一无所有。 我一直紧紧地跟着她，走在大马路上，边看交通边留意她的行踪。 不一会，我跟着她來到了那个美丽广场，由于走了一路ala都沒有回头，我便大胆地越跟越近。 那个广场上这时有人在打篮球，头顶上是大太阳，暖暖的感觉，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看过去。 等我再次回过神，看向前方的时候，ala正面对着我，直直地盯着我。 我紧张地忙冲她笑了笑，然后说道：“ala姐，这么巧啊！” 几分钟后，我坐在充满爵士音乐的咖啡厅，端着一杯温咖啡，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ala。 “怎么突然想到跑到这小镇來了！”ala还和以前一样，喝了一口咖啡，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赶走了我所有的失落和落寞，自然地笑着回答：“总编催稿，沒有灵感，就出來走走！” ala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跟旁边的服务员说了几句英文，像是要给我拿蛋糕。 我忙拒绝道：“ala姐，我不饿，不需要了吧！” “沒事，新品，尝尝！”ala有些严肃地说道，让我顿时失去了继续拒绝的能力。 不一会，服务员拿來了蛋糕，蛋糕装在白色的碟子里，呈圆柱状，黑色的外表，正中心是一个心型的水果，水果周围是花边的奶油，突然觉得这蛋糕有些精致，就百无聊赖地问道：“这蛋糕叫什么名字啊！挺精致的嘛！” ala姐脸色就变得有些冷了，看着我问道：“听过tiramisu么！” 我忙点了点头，心想哪个经历过懵懂少女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意大利的蛋糕，因为都喜欢它背后凄美的寓意。 “和它的寓意差不多，我正愁不知道给它起什么名字呢？”ala姐有些犯愁地说道。 “不如让我來想想吧！”我顺其自然地冒出这句话，怎么说，我对这种事情特别的感兴趣，文人就是喜欢思考这些东西。 ala欣喜地笑了起來，把蛋糕推向了我，兴高采烈地说道：“哎呀，我忘记了对面正坐着文艺女青年呢？先尝尝，味道和外形，应该好起些！”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仔细看着那个精致的蛋糕，然后用勺子轻轻地勺了边缘的一块，这一块包含了水果奶油和外面的咖啡色蛋糕本身。 放在嘴里吃了一下，奇怪的是，水果的味道特别的带劲，奶油入口即化，外围的蛋糕入口后，整体感觉像是在喝我最爱喝的卡布奇诺一样，特别的好吃。 “怎么样！”ala姐期待地看着我，问道。 我惊喜地说道：“嗯，很好吃，如果它是tiramisu的话，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喝卡布奇诺一样呢？味道差不多！” ala姐忍不住笑了起來，解释道：“tiramisu是带我走，代表那是那个意大利妻子对丈夫的浓浓爱意，让远征的丈夫带走的其实是爱和幸福，而卡布奇诺的寓意是预示着等待就是甜中带哭，奶油是甜的，咖啡蛋糕带有淡淡的苦涩！” “叫它爱情吧！”我灵感瞬间迸发吧！直接向她提议。 “为什么？说來听听！”ala姐突然很感兴趣地看过來。 我整理下思绪，一字一句地说道：“爱情的最开始，我们都希望自己深爱的那个人能带我们走，哪怕是去流浪，可是往往因为现实，沒能实现，于是带我走，便变成了等待，这蛋糕开始让人联想到tiramisu，吃完便感觉像是在喝卡布奇诺，而卡布奇诺预示着怀着忠实的真心，不变心的等待，爱情有时候就是等待，整个人就像这咖啡蛋糕一样，是苦涩的，可内心却像这奶油和水果一样，是甜的，这不就是爱情么！” “说得好，就叫它爱情了！”ala姐欣喜地拍手叫好，并告诉服务员这蛋糕的名字给定下了。 那一刻我却一点都不开心，突然发现这个蛋糕摆在我面前，就是在讨伐我，似乎我的出现，破坏了整个故事的凄美，让他变成了一个现代都市里的庸俗的小三剧。 下面我不敢去看ala姐，生怕我的眼神会败露我自己，因为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爱着龙南。 ala姐转过來，看到我低下头，便认真地说道：“其实故事已经被破坏了，蛋糕就是为了纪念我和他的一切，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如果喜欢他，就不要轻言放弃！”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下子词穷了。 “好好照顾他！”ala突然特别认真地看着我。 我当时突然想笑，我想我是沒法答应了，我承认我是喜欢龙南，可是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沒想到这么美丽的唐镇竟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和拥有这么美丽故事的蛋糕，今天真是不枉此行啊！”我很二地转移话題，因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答应她的这个请求。 “是啊！知道姐的中文名么！”ala姐那感觉像是释怀了，知道事事不能强求，便调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 “唐珍！” 扑哧，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了她一眼，然后我们俩个傻女人就一起笑了起來，我想这时我们两的笑容才是最自然最美的吧！ ------------ 卷二 037 夜闯公司 我笑了半天，眼泪都差点笑出來了，直到对面的ala姐戛然而止时，我才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因为这名字实在是太逗了。 ala姐停下來后，憋了半天，只好耸了耸肩，然后还是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真的叫这名！”我又再次地问了一遍，真心地犯二了。 “可不是么，爹娘给起的名字，能怎么办！”她撇着嘴，耸了耸肩。 好吧！我承认我输给这个美丽的小镇了，从前有一个美丽的小镇姑娘，叫唐珍，她有一家咖啡店，咖啡店不但咖啡好喝，而且蛋糕也很好吃，尤其是有一款蛋糕叫**情，简直可以说是治愈系的蛋糕极品。 漫天的遐想后，再次抬起头，我看向前方，发现她已经去忙了，心想也对，毕竟她是这儿的老板，总不能一直坐在这儿陪着我。 于是我继续喝着我的卡布奇诺，又品尝了一下那个刚刚被叫作爱情的蛋糕，嘴里先是苦涩，但是渐渐的水果奶油发挥作用的时候，一股甜甜的感觉刺激着味蕾，那种感觉真好，突然心情会好一点。 ala姐似乎有点忙碌的感觉，我拖着下巴一直盯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很羡慕这种事业型的女人，看起來特别的有精神时尚阳光。 “在看什么呢？”突然听到她的声音，我忙抬起头，看到她正站在我面前，一脸莫名其妙地冲我笑。 我忙放下手，回答：“沒有，在欣赏一个充满魅力的职业女性！” 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坐下來，问道：“今晚还回去么！” 我点了点头回答：“得回去，这不还有稿子嘛！” 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古怪，紧紧地盯着我，接着问道：“就别回去了呗！” 我忙摇头拒绝：“ala姐，今儿真不行，下次有空，周末我和程程一块过來找你玩！” 我说完就觉得自己败露了，因为她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像是有什么话说似的，可是憋了半天，她还是选择沒有揭穿我，耸了耸肩说道：“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主要是我下午比较忙，冷落你这个美女我有些过意不去！” 我忙嘿嘿地笑了笑，摇头对她说：“沒有啦！你去忙呗，吃的喝的我都蹭了，我待会也得回去了，稿子写不完要被总编砍了的！” “好吧！那我就不陪你了！”ala姐说完就走了，我还继续保持着我的微笑，感觉表情都僵硬了似的。 然后就看着她一直在忙碌着，说着流利的英语，招待了一波又一波外宾，和那些老顾客一起有说有笑，就感觉是在看一部很老的美式幽默的短剧一样，其实搞笑的不是他们的语言，很多时候都是表情和动作最让人发笑。 我也选择悄悄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我站在门口，扭头看向里面的时候，刚好看到她正看着我的座位，发现座位空空如也，眉头皱了一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想她应该什么都知道吧！又或者她根本就知道，只是我们两个人都故意不揭穿对方，让这个已经被破坏的故事和谐一会。 我坐着原來的路线，在人民广场换乘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检查所有的东西，最后失落地坐在沙发上，因为我走的这几个小时，家里还和早上走的时候一样，根本就沒有发现一丝程程回來过的踪迹，这丫的也太狠心了，我都沒问她为什么突然和龙南一起发神经和仇人这么要好，她倒好，连安慰的心思都省去了。 一想到我就不淡定了起來，可是一想到那小镇的美丽风光，心情就稍微淡定了些，这个时候我抱着笔记本，准备趁灵感喷发的时候，赶紧把稿子写完。 曾经繁华如梦般的生活让每个人都忘记了做好这些将会失去后的心里准备，直到失去的那一刻，心瞬间崩溃，根本抵挡不住这摧枯拉朽之势。 脖子处的酸痛让我停下了敲打着键盘的手，我拧了拧脖子，然后看向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來，便赶紧在电脑上打下最后一行字，把催命般的稿子给写完了，我深呼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写完了，时间也算是刚刚好，我忙电邮给了总编。 心情总算是轻松了起來，我泡了杯咖啡，继续坐在沙发上，边喝着咖啡，边回头看刚写的稿子，我有个习惯，写完稿子的时候，都会回头看一遍，这次是发给总编后再看的，只能让他帮我改错别字了，谁让他催这么紧。 突然屏幕上跳出一封邮件，我点开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总编发了一个兴奋的表情，下面还來了一串文字，姑娘，你可把我急死了，差点蛋疼致死。 看到最后的一句，我差点把嘴里的咖啡给喷出來。 我回复了一个汗的表情，然后在下面打上一串文字，您老好不容易盼到稿子，赶紧审核吧！错别字我可沒改，谁让你催这么紧的。 这下换作他回了一个汗的表情，然后跟我说再见。 我静下心來，不一会把稿子给看完了，这期的还算满意，故事的男女主角开始到了接受考验的时刻了。 蓦然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黑透，可是程程还沒有回來，我失神地看着窗外，心里有点儿担心，为什么我那样离开，就沒有一个人想要留住我。 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儿是等不來程程了，一个人委屈地坐在那儿，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便站了起來，决定明天就回家。 我打车到了公司楼下，发现整幢楼都黑漆漆的，特别的阴森恐怖。 林慕晨，要不你就不要那些东西了呗，要么明天再去取。 不行，不能让人看见，而且cn的门一般都不锁的，多么好的机会，否则多狼狈，明明公司“爱惜人才”在留我，我却公然离开，太明目张胆的确有些不好。 于是我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微微低着头朝大楼里走去，立马的保安似乎躲在桌子低下打电话，时不时还能听到那鬼鬼祟祟的笑声，我直接脱了高跟鞋冲了进去，上了电梯，我赶紧把鞋子穿上，就这么一会，脚差点沒被冻僵了。 到了cn的门口，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着突然觉得有动静，我忙停了下來，竖起耳朵听着，整间办公室太过安静，就在我停下的瞬间，那份安静便回归了，我觉得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可能根本就沒有什么动静，只是我自己的错觉罢了，便继续收拾着东西。 突然耳边传來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阅纸张的声音，一听这声音从走廊那头传來，我便悄悄地朝那边靠近，觉得很好奇，有谁会和我一样无聊这个时候來收拾东西，这公司自己主动走的真算是一种勇气。 等我走到走廊的口，便确定声音是从学长的办公室发出來的。 当时我的心疯狂地跳，不知道自己脑子在想些什么？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发狂的紧张。 一想到程程这么晚沒回家，白天又是跟学长在一起，我便又开始我专业的胡思乱想了，出于这份担心和好奇，我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发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我不小心踢到了玻璃门，突然那灯光就消失了，像是手电筒，我在想，难不成有人进來偷东西，而且就躲在学长的办公桌那。 虽然知道那儿就躲着一个人，可是我不太敢去，就一直站在那儿。 过了一会，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我感觉自己在被注视着，浑身不自在，我还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突然灯猛地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冒了出來，我忙闭上眼睛，然后就感觉有个人从我旁边溜了出去。 我真不知道当时咋想的，竟然大声叫道：“來人啊！” 其实后面还有一大串的台词，可是我刚发出声，就顿悟，我这是紧张的后遗症吧！神经啊！自己就偷偷溜进來的，这不摆明了是贼喊捉贼嘛。 突然那脚步声就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眼睛，竟然看到程程站在我的面前。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在公司。 “瞎嚷嚷什么？你大晚上进來干吗？” 程程背对着我，可语气依然毫不客气可言。 “我！”我理直气壮地想反驳她为什么会在这，可是最终沒有说出口，嘴巴不停使唤。 随后程程就径直地走了出去，我愣在那儿，见她就要上了电梯，就忙喊道：“喂！” 程程这时转过脸來，那冷漠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我，让我心里一阵冰凉。 可是我知道就算怎样，我还是要去关心她，毕竟在我孤独无依的时候，她陪在我身边过。 “今晚还回去么！”我弱弱地问道。 程程冷冷地冲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身上了电梯，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我愣在那儿，心很痛很痛，却只能在心里念叨，程程，我明天早上就回苏州了，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 卷二 038 回苏州 即使伤痕累累又怎样，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 我带着很不淡定的心情回到家里，在不让房间很乱的情况下，简单地收拾了行李。 收拾完，觉得心里特别的空，一个人窝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这一切都会來得这么突然，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这么莫名地去做莫名的事情，连解释的机会都懒得去争取了。 这个时候妈妈來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忍住沒哭，告诉妈妈，后天不是爸爸的生日嘛，我明天就回去了，当时我特别娇滴滴地跟妈妈说，回家要吃她烧的糖醋排骨。 妈妈在电话那头笑得不亦乐乎，还逗我说排骨就烧好在桌子上，你倒是來吃啊！ 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专业的家庭主妇，由于她嫁给我老爸后，就基本上沒有出去工作过，一个人天天在家也算是比较无聊的那种人，从生下我的那时候起，我就成为她生活中的全部，只要有我在，她都是一天都笑容满面的，渐渐的，我上学了，那时候我每天基本都得回家，一回家，她便热情地过來嘘寒问暖，把自己打扮得跟个菲律宾女佣一样，说有什么吩咐，尽管提，都能马上满足我。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妈妈是由于太无聊，只有我这个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就变戏法地让我陪她玩，好让我排解她那颗寂寞的心。 渐渐的，我上高中上大学了，都是周末才回家一趟。 每次一回到家，她的花样更多，基本上啥都懂的我，就开始损她。 喂，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老想着玩cosplay，玩了这么多年不腻啊！ 然后她就会撅着嘴，像是生气了，把女佣的衣服给脱了，侧坐在沙发上，嘟着嘴，不理我。 我实在沒办法，就过去哄她，那可是软的硬的都來。 “我说妈，你是不是觉得无聊到爆啊！我跟你讲个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吧！”一听这话，她立马眼睛泛光，激动地点头让我快点说，我只好在那边故意挑着眉，先卖会关子。 然后我便开始编故事，每周都编，有时候出于无奈我都不知道有的故事到底有沒有讲过，不过我每次一开口就能得到验证。 “闺女，你这故事讲第三遍了，能不能换个，你们学校这么二的事情不会又发生一遍吧！” 我忙打住，心想可怜我的老娘了，就主动承认错误，还顺带着为自己开脱。 我这么说：“妈，我这不是沒有故事讲了嘛，我到学校虽然说是打打酱油学学习，可是好歹我也得对得起你给我交的学费吧！不能含糊是不是，所以我也很为难，总不能编故事來骗你吧！” “你要能骗得了我，那我认了！”她特别仗义地搭着我的肩膀，还冲我暗送秋波來着，我当时就凌乱了。 从那以后，终于得到了解脱，可是新的痛苦又接踵而至。 女儿长大了，到该谈恋爱的年纪了，在学校有沒有看得上的帅哥啊！叫回來吃饭呀，妈妈做好吃的菜给你们吃。 这就是后來老娘的惯用说辞，每次我一进门，就被这句话被堵得呼吸困难。 不过后來我的确谈了一次恋爱，于是我就变了，每天回去，都是我主动坐到她旁边，娇滴滴地躺在她怀里，跟她讲我和他发生的点点滴滴，老娘在那段时间里，特别的有精神，整个人也明朗了许多。 每天变成我想要跟她讲，而她也愿意听。虽然这次不是编的，可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话題可以跟老娘聊，通宵都说不完的感觉，她听得很耐心，还时不时插上几句，把她的这些恋爱观点给搬出來，一一对我施法说教，我们娘俩那是不亦乐乎啊！ 后來我和那男生分手了，因为我不喜欢太爱玩游戏又不思进取的人。 那天我回家，冷着一张脸，进门就躲进房间，任老娘“买好票”就等着听评书的心情被付诸东流了。 估计她也猜到我是失恋了，也沒有打扰我，只是一个人在外头忙东忙西的，自言自语，说是自言自语吧！还挺大声，跟朗诵似的，我知道那是在跟我交流，让我认清一个道理，人这辈子，还能不爱上几个人渣。 几天后，我就康复了，可是又遇到新问題，那就是我要去离家里稍微远的地方上大学了。 走的那天，老爸也在，她是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拉下一句至理名言会让我在学校里出啥事似的，永远都说不完的感觉。 那天，我走得也很干脆，抱了她一下，冲爸爸爷们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拿着大包小包去坐车了。 头一次离家这么远。虽然只是那么几十公里，对于有些孩子來说都是小儿科，可是我还是沒有出息地在宿舍哭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和程程认识以后，也就不觉得孤单。 可是有一次上qq，发现有个网名为缺水的鱼加我好友，我一看是本地的，又是女的，就同意了。 加玩以后，我就去上课了，然后在课堂上，程程在我旁边玩手机游戏的时候，我抬头感受了下老师讲课的感觉，那叫一个枯燥无味，于是便被感染，我果断地拿出手机，登上了qq，然后那个缺水的鱼便给我发信息了。 瞅那语气，瞅那打字的速度，我不认为她是个小姑娘，总觉得有些别扭，但又觉得这人给我的感觉特别的熟悉，而又被她伪装得那么陌生。 三五天后，那天我感冒,窝在床上扮尸体，手机qq忘记关了，那个信息就跟催命似的，拼命地发，我直接冲她发火了，因为我头昏脑胀的，声音吧吵死了，调震动还是嗡嗡的，结果这一骂，竟然发现是老娘，我当时就砰地坐了起來，顿时精神了，当时就把程程给吓到了，以为我诈尸來着，我白了程程一眼，赶紧给老娘打电话，心里头特难受，第一次想家想到有点窒息的感觉。 后來我得知，老爸看老妈无聊，就教她玩电脑，她一开始玩斗地主qq麻将，可是沒一会就腻味了，于是就自己摸索玩起了qq，沒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是两位老人家一起串通好的，否则我老娘这样的人，咋会自学成才來着。 然后我和老娘就经常在网上语音视频聊天，在宿舍里，我抱着抱枕，在跟她瞎扯，就像高中那会，我在家一样。 程程那会整天都玩游戏玩到痴狂，带着耳机，都不会嫌我声音大，我竟然厚颜无耻的到给她唱歌。 那时候她有过一打麻将一边聊天，不一会人就不见了，只听到电脑那边传來“南风，南风！”一听到这我就会抓狂，因为那可是我最敬佩的师兄，搞得宿舍里的人都有些不舒服。 宿舍有个姑娘估计是扛不住了，几个月后，才弱弱地问我，你和阮小冬为什么不见面耍。 我当场石化，程程在一旁笑喷了说，亲，你知道么，那人是若晨的极品老娘。 然后我老娘就被宿舍的姑娘们给发现了，像是一颗极品萌萌的璀璨新星一样耀眼，就因为这，我们宿舍还开了一个关于解决家庭主妇空虚无聊寂寞的问題之商讨会，并研发了好几种方案。 我一一给老娘介绍这些方案的套餐，最后她选择了一个看电视剧。 美剧，泰剧，台剧，韩剧，日剧，她一一不放过，现在已经成为骨灰级的观众，有时候还在网上整那些关于这些剧中的相似之处，别提多有才，我看到后都会非常地佩服这个多才多艺的老妈。 突然发现，我一下子回忆了这么多，越是回忆，就越想老娘，恨不得现在就能回去在她怀里撒娇。 此刻，我正提着包，站在车站门口，等着老爸的司机來接我。 我在电话里，神秘地跟老爸说，千万别告诉老妈，我得给她个惊喜。 老爸欣然接受了，说陪我演这出戏。 不一会，苏州车站的门口，一辆奥迪呼啦一下停在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车子上下來一个人，戴着墨镜，模样挺清秀的，干净阳光，给我的第一印象还挺好。 我就在想，咱们苏州的帅哥都是这么的粉嫩呢？那人就摘下墨镜，款款地走过來，说道：“请问你是林慕晨么！” 我当时一紧张，脸都红了，忙回答：“是啊！你是？” 他认真地说道：“我是特意來接你的，林总有点儿忙！” 然后他主动帮我拿东西，我便就这么上了车，一上车，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就问道：“你是我老爸的司机！” 他大冬天丫的还戴墨镜戴上瘾了，又给戴上了，握着方向盘冷漠地说道：“不是！” “那你是？”我就说我老爸什么时候这么有品味还换个这么粉嫩的司机呢？不对啊！如果他不是司机，那会是谁呢？ 他什么都沒说就直接加了油门，车子呼啦一下飞了出去。 我当时就玩命地呐喊：“喂，停车，停车，你谁啊！凭什么这么酷啊！知道这是我的主场么，喂！” ------------ 卷二 039 回忆是美好的 我表示我很生气，在上海自己算是个外地人，被人冷漠欺负就算了，这一刚回到家乡这片炙热的土地竟然还会遇到这等事情，我要是再不表态，我林慕晨还要不要混了。 我抱着我的包坐在后面拼命地冲他喊，可是这丫的竟然一点反应都沒有，戴着墨镜很酷地让车子缓慢地向前方行驶着。 “放心，我不会拐卖你的！”就在我准备酝酿进行下一波进攻的时候，突然前面的他冷冷地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我紧紧地抱着我的行李，冲他就说道：“你，你装酷呢？现在才说话，你肯定不是我爸的司机！” 他这时转过了身，墨镜上闪过一丝光芒，特别的神秘，然后他的嘴巴微微动了下：“你怎么知道！” 这丫的终于理人了，我才沒有那种特紧张被绑架的感觉，便说道：“干嘛要告诉你！” 我说完就冲他的背影瞪了一眼，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装酷的人，那人的脸也不算大，秀气的脸搁在那装深沉，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他半边的脸，剩下的半边鬼魅地露出一丝笑意。 哼。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带哪去，这苏州市区可是我从小就玩耍的地方，小心晕了，迷路了，到时候可别想着让我给你指路來着。 突然发现，这上海一别，我的脾气倒是见长了，动不动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这点貌似跟程程有点儿像，一想到这，我心里就不爽，谁跟她一样，呸呸呸。 本來心情好好的，一想到这些，我便消停了，失落地坐在那儿，把包也放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车子前进的方向，不一会，车子就到了我老爸的公司门口，停在了那儿。 “那个美丽的故事已经被破坏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如果喜欢他，就珍惜他！”脑海里突然浮现ala跟我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渐渐地我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伤感中，为什么？他们两个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化这么大，有沒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知道这对我的打击有多大么。 “喂！”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忙缓过神來，受惊般地盯着前面，那个不靠谱的司机这时把墨镜摘了下來，正看着我。 刚刚是他在说话么，我有点迷糊了，便迷糊地看着他，愣在那里。 “该下车了，我就送到这了！”他表情很木然，态度很不和气地对我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开个奥迪就得瑟成这样，头一横，便拿着包就下车。 这丫的还真的是从天上掉下來似的，带了我一程，还这么酷地离去，真感觉是做梦似的。 我提着包，再次站在老爸公司的门口，那些毕业后的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候爸爸非逼着我呆在家里发展，就算不去他的公司，也在苏州，至少离家近，关于这一点，老妈也赞同，我是一个人对抗两张嘴。虽然走了，但是走得也不是那么舒心，总觉得有点疙瘩在里面。 我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径直地走了进去，并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喂！”声音有点小，我想估计他在开会，我这个老爸不管多忙，都会接我的电话，这点非常靠谱。 “喂，爸！”我也跟着声音很小地喂了一声，然后主动说道：“是不是在开会，我到了！” “你们继续，我出去一下，我女儿來了！”爸爸有些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一刻心里头暖暖的，那股浓浓的思念不由得涌上心头，差点哭出來。 “晨晨，老爸这就出來！”然后声音就变大了，我一直静静地听着。 我忍住眼泪，忙应声：“嗯，我在大厅等你！” 我说完就挂上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爸爸。 有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可是因人而异，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高大伟岸的，话不多，也不搞笑，但是做的比说的多，这些年对我和老妈都特别的体贴。 我坐在那儿，那一刻觉得自己特幸福，就算在外面有多受伤，可是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家，啥困难都不是问題。 林慕晨，你怎么这么沒出息，不开心你想哭，开心你也想哭。 我在心里损我自己，告诉自己，待会见到爸爸一定不要哭，否则他会以为我在外面受多大委屈呢？ 不一会，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林总，我忙坐直了身子，精神抖擞地立在那儿，顺便还把刘海给理了理。 爸爸出现了，步伐有点沉甸甸的，离家一年多，沒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他，这次看他，觉得他苍老了许多，已经不是那个看起來特别硬朗的英俊男子了，那时候沒少抱我。 糟了，我咋这么不争气，眼泪又忍不住了。 “晨晨！”爸爸迎面走过來，脸上洋溢着慢慢的微笑。 我忙站起來，走了过去，用力地点头叫道：“爸！”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沒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啊！”爸爸突然问道。 我当时就凌乱了，爸爸沒让人去接我，那个冷酷的帅哥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了？”爸爸看我不在状态，担心地问道。 我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怕爸你忙嘛，所以就自己过來了！” “对了，沒告诉老妈吧！”我忙转移话題。 爸爸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说道：“都老革命了，连这点消息都存不住，怎么做情报员！” 那摸样还有点小得瑟，感觉比较可爱，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忙冲过去挎着他的胳膊说道：“那可不是，老爸你最靠谱了！” 他估计是受不了了，忙说道：“别说我靠谱，我要是靠谱会连自己的女儿留不住！” 我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转移话題问道：“爸，你是不是真的在开会啊！你就这么丢下所有人來陪我！” “那可不是，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沒说这说话听着还挺舒服的。 我眯着眼睛，又舍不得老爸，又不想让那些叔叔们等太久，就果断地让他回去了，还说我自己回家给惊喜，就不用他來衬托了。 他是拗不过我这个古灵精怪的主，只好妥协，转身走回去继续开会，而我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准备去见我那永葆青春的妈。 走出去后，我就在想，那个帅小伙到底是谁，他有啥企图，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叫了一辆车，就往家里赶去。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雷锋！”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心里头默默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雷锋，觉得还挺靠谱的，不过这雷锋有点酷，酷就酷点吧！雷锋酷点不是也挺好，这年头不都包装炒作么，咱这英雄也得整个偶像派的。 我这无穷无尽的灵感又让我在心里头祸害着这个世界了，心情大好，这回家真好，什么事情都会抛之脑后。 公司离家里不远，不一会我就到了，我付完钱，就提着包，冲进了篱笆小门。 今儿的天特别的暖和，阳光照在身上温暖得很，我走进去后，发现了篱笆内的这块地出现了些新鲜到地玩意。 花，草，我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眼花缭乱得都喊不全它们的名字。 突然一个穿得跟用人似的女人提着一个洒水壶走了出來，一看是老娘，我就大吼一声：“那个谁，给我过來，谁让你种这些的！” 一阵风吹來，我眨巴下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眼前的花儿不见了，是一片青青草坪。 我再朝前面看过去，并沒有花圃女人提着洒水壶。 我这不是有幻觉了吧！不过想想自己也挺二的，这大冬天哪有漫山遍野的花儿，有点草还是靠谱的。 我赶紧走进去，否则指不定会有更多的幻觉。 我悄悄地走进去，进屋走了一圈，竟然沒有发现我们家那个永葆青春的女人。 咦，老娘这个时候能去哪呢？她这个家庭主妇现在也跟主流出去找其他贵妇人打麻将去了。 我坐在客厅，上手机qq，一看她在线，就忍不住窃笑起來。 “喂，在干嘛呢？” “在干嘛呢？” 我连续发了两条，竟然沒人回应。 丫，难不成在看电视剧，想逼我，我直接拿出ipad，上qq，抖了她一下。 “沒干吗？怎么突然想起你老娘了！” “嘿嘿！沒什么？就是想你了呗，來，现在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快许，立马满足你！” “去去，我可沒这闲工夫，要是许愿也是期盼着我的宝贝女儿能回來！” “确定许好了么！” “不对，你爸生日你不是说回來的么，这不算，我重新许！” “妈，你耍赖！” 然后我抖了好几次，都沒人回，我猛地一抬头，就看到她站在我的面前。 我当时差点哭出來，但是还是笑着说道：“说了立马满足你，相信了吧！” 她并不是像我臆想出來的那样，狂奔过來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说些煽情的话。 我顿时愣了，她竟然如此淡定，片刻后，她很淡定地说道：“赶紧打扮打扮，晚上去相亲！” 什么？我当时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沒有了选择。 ------------ 卷二 040 无敌老娘逼相亲 那种刚回到家的浓浓亲切感被彻底地给冲到了九霄云外，我特后悔回來，本想给老娘个惊喜，却不料让她给我吃了一个大惊。 “妈，你说什么？相亲！”我就算是十万个不愿意，但是和老娘的斗争还是要讲究章法，第一点就是不能硬，要软绵绵的，博取她的可怜。 老妈走了过來，坐在沙发上，招呼我坐下后，便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儿啊！我跟你说，这小伙子特好，学历和你一样，都是重点本科毕业，人长得挺帅，人不胖不瘦，个子不大不小，就跟韩剧里的那些男演员似的，家境也不错。虽然不能和咱家相比，可是凑活着，你就先见见呗！” 糟了，她这是先给我实施软路子，让我直接被糖衣炮弹打倒。 我瞧着老娘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那小伙子像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似的，那个夸的劲，让我听着就不舒服。 “我不要，我要在家里陪你！”我不得不发嗲了。 妈妈冲我摆了摆手，白了我一眼：“你打算陪老妈一辈子不嫁人啦！” 我抿着嘴就拼命地点了点头，那决心比什么都大。 “不行！”她态度很明确地说道，语气别提有多严肃。 丫，这软的看來是不行了，那就來硬的。 我直接站了起來，理了理刘海，把眼睛露出來，瞪得老大的，说道：“我不去，反正我不去，都说了我不能去相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姑姑家的大姐就能去相亲了，找的老公别提有多好，现在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幸福！” 我撅着嘴，还是态度鲜明地说：“那是大姐运气好呗，妈，我运气很差的，去相亲肯定都遇见不靠谱的！” “我最后问你一遍，去不去，我跟你说啊！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妈妈像是沒啥耐心了，竟然都开始质问我了。 我摇了摇头，很明确地告诉她我不去。 “你你你！”妈妈那老套的表情又摆出來了，哭着一张脸，指着我，很气愤的模样：“太气人了，以前多听话，哦，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你妈的面子全丢尽了！” 这样的表现就跟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感觉都烂了，都腻味了，完全沒有感觉了。 我沒有再跟她抬杠，想着刚回來还是不吵，总之这相亲來得太突然太不靠谱，我是不会去的。 这时外面冒出了声音，好像是老爸回來了。 我一听，心想救星來了，就直接冲了出去，老爸提着好多的菜兴高采烈地从篱笆那走过來，我屁颠屁颠地迎过去，帮忙提东西，然后嘀咕着让老爸待会支援我一下，否则我肯定无法在老娘面前完成这华丽的逆转了。 老爸只是嗯嗯的答应，跟呆头鹅似的，感觉特别的敷衍。 我心里头一直悬着，心想老爸该不会被收买了吧！这下我要悲剧了。 我跟老爸走进了客厅，老妈还是板着一张脸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 “爸，家里沒菜了么，你买这么多！”我提着东西朝厨房走的时候就问道，心想最好把这个话題给转移过去，我直接冲进房间呼呼大睡一觉才好呢？ 老爸脱下外套，叹气道：“我不买，家里冰箱就空了，你老妈现在整天抱着电脑看电视剧，哪有时间去买菜啊@！” 老爸这是故意的，我在一旁就暗自窃喜，心想老爸，爱死你了，这话说的真是时机。 我提着菜打开冰箱一看，果然是空的，看來老爸说得一点都不假，老妈是看电视看上瘾了，连家庭主妇的职责也不管了。 一直竖着耳朵听，关冰箱我都小心翼翼的，可是外面就是沒有动静，在爸爸的刺激下，老妈竟然一点反应都沒有。 我很失落地走出來，只好乖乖地坐回沙发上，给爸爸按摩起來，然后问道：“爸，你会开完啦！” “开完啦！”老爸长呼一口气，竟然享受地闭上眼睛躺下了。 我当时眼睛瞪得老大的，心想说好的战斗呢？你这躺下打算什么都不管了是吧！我是越捏越沒心情，力气也自动地沒有了。 “怎么这么轻啊！人呢？”老爸突然睁开眼睛，那表情像极了付完钱却沒有得到服务时的大老板。 我头一横，心想事情还沒做，就想得到这么高级的待遇呀，美得你。 虽然在埋怨他，可是我依然嘿嘿地笑了笑，继续象征性地揉着，问道：“老爸，你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 老爸这时又闭上了眼睛，别提有多享受，悠悠地说道：“女儿你能回來陪我过生日，我就满足啦！” 我这时看了老妈一眼，因为她一直不作声，我觉得怪恐怖的，可是当我一触碰到她的眼神时，吓了一跳，原來她一直冷着脸在盯着我，眼睛都要盯出血來似的。 她不会还记得相亲那事吧！ 我忙眯着眼睛冲她笑了笑，赶紧给老爸按摩，希望他能从我的力度中感受到我求助的急切心情。 可是老爸却一点反应都沒有，紧闭着眼睛，享受着。 妈妈这时咳嗽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忘了，刚回來，赶紧休息休息，晚上自己去相亲！” 我晕，她果然还记着，我是彻底服了。 紧接着老妈就哼一声上了楼，不一会就听到音响里熟悉的韩语，韩剧又在继续播放着。 我一看老妈走了，就直接松手不按了，气愤地缩回了手。 老爸忙睁开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老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的，怪不得她一点都不惊讶，就决定质问老爸：“爸，是不是你告诉老妈我今天回來的！” 老爸一听这话，眼神四处瞟着，否认道：“沒有啊！我只字未提！” 哼，这撒谎也太假了点吧！就继续问他：“那她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的，难不成是心灵感应，还给我安排了相亲！” 老爸这下明显露馅了，直接站了起來，笑嘻嘻地就走开了，还说上去叫我妈给我做饭，让我先到房间内休息一会。 哎，这么有原则性的老干部都叛变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我想我这次要认栽了，估计是逃脱不了我老妈的魔掌，必须得去参加晚上的相亲。 那一刻，无穷无尽地愁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很痛苦，我连包都沒拿，就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准备先睡一觉，吃点东西，把自己打扮得跟村姑似的，去吓吓那个相亲的人，否则沒准人家看上我了，就悲剧了。 我沒睡多久，就被老妈给叫醒了，然后我睡眼惺忪地下楼，只听她在耳边唠叨，我就低头在那儿喝汤，不一会还有糖醋排骨端了上來。 老妈端上糖醋排骨的时候，就坐在我的对面，一副很期待的神情，估计是在等着我看清了是糖醋排骨然后尖叫呢？ 我都沒有睡醒，也知道那是糖醋排骨，可是我就是沒有一丝的反应，继续病恹恹的坐在那儿，淡定地喝汤，淡定地把糖醋排骨夹到嘴里，淡定地咀嚼着，面部无任何表情。 这下沒把她给急得，直接放狠话了，说：“别告诉我你生病了，我可不吃这一套，这么好吃的糖醋排骨吃了竟然这等表情，你到底有多愁啊！” “一江愁水向西流，流到二锅头！”我撇着嘴，无精打采地回答。 她有些担心地冲过來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尝了一下糖醋排骨，吃完还很享受地嗯了一声，严肃地对我说：“你沒有问題，糖醋排骨依然很好吃，别装了，地址在这，晚上必须给我出席，否则我唯你是问！” 她留下一张纸条，人就愤然地离开了，特别威风八面，刚刚那严肃地话语还飘荡在我耳边。 我越发地觉得嘴里的糖醋排骨是苦涩的，尽管它是以前最爱吃的一道菜。 厨房里现在很安静，似乎爸爸妈妈都到楼上去了，我也赶紧吃了几口，就到楼上的房间只拿了个手机就出去了。 沒想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一看时间都六点多了，纸条上写着七点，爵士咖啡。 现在只能选择去了，否则让她知道了，我回去就不好过了。虽然我和她曾经是那么的甜蜜恩爱，可是有些事情她就是这么较真，敢情是怕我嫁不出似的。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我接到一条飞信。 别想着蒙混过关，那男孩有我电话，说了如果你不去，立马通知我，我到时候非通缉你不可，还有如果不想相亲，你倒是带一个回家给我瞧瞧啊！你倒是带一个啊! 我是咬着牙看完这条飞信的，并沒有去惊讶她竟然会用飞信了，就是觉得这说话的口气特威武特霸气更多的是嚣张，沒办法她是我老娘，就是可以嚣张。 我走到马路上，边看着手机，边在路边伸手招出租车。 突然一辆车停在我旁边，我连看都沒看就拉开后门，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爵士咖啡！” 车子启动了，可是师傅一点都不敬业，不回应我一声。 我放下手机，一抬头，发现这哪是大众普桑，这丫的是奥迪，眼前的那个人就是今天在车站接我的那个帅哥。 我当时就无解了，直接冲他喊：“喂，你这是出租车么，招一下你就停啊！” “我刚好和你去同一个地方，所以就顺路带你！”他扭头笑着对我说，我当时直接瞪了他一眼，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果断地不下车了，免费的车为什么不做，是不是， ------------ 卷二 041 幸好有你 这苏州市区说大吧它也不是很大，说小呢？它也不小，记得去过常州恐龙园的一个同学曾经跟我说过，常州市区特别的小，市区计划分配的出租车都只有几千辆，我是对这些沒多大概念，当时他跟我讲了一件事情后，我才觉得那个大小的感觉才有些形象，毕业工作了嘛，沒有多少时间去锻炼，他有一次去常州打篮球，结果把脚给扭了，然后打车回无锡的，发现沒多少钱，于是便长期保持这种无锡常州行。 眼前就是爵士咖啡，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可是热闹喧哗的市区依然灯火通明，亮堂堂的。 那人把车子停在了边上，关上后，竟然拉开车门下车了。 “喂，你下车干嘛？不是送我的吗？”我看他下车了，就忙问道，之前的那股劲头顿时消失了，声音也低沉了些。 他沒有理会我，下车后从车头绕了一圈到了我这边，绅士般地把车门给打开，对我说道：“到了！” 我感觉莫名其妙地下了车，然后就准备朝里面走去，脑子里开始琢磨着相亲的人最好给我靠谱点，否则我连话都不说就闪了。 我这刚一抬脚，就看到这丫的走在我前面，比我还要自然地走进了爵士咖啡。 “咦，这么巧，他也來爵士咖啡，一看他就是一个富家子弟，沒事就寻思着约会呗，肯定就这事！”我边自言自语边点头，眼看他已经进去了，也忙走了进去。 一进去，人还挺多，里面放着流行音乐，突然想到了ala姐的咖啡店，总是放着安静的爵士，特别的情调，而这叫爵士咖啡，却有失了那一份感觉，我四处巡视着，希望能看到一个也在翘首望着的人类，这样八成就是在等着我去相亲的人。 视线扫了一圈，不经意看到了他，他似乎也在等人的样子，我直接跳过了他，心想怎么可能会是他，他不知道在等他的第几任情人呢？ 我继续扫视，这时视线内出现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年方三十左右，白白净净的，有点儿书生气，一直在看着咖啡店里的每一个站着的人。 我和他的视线触碰了一下，他轻轻地冲我笑了笑，我也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我想这个应该就是，按照妈妈的描述，除以二，然后再去掉一点优点，刚好和眼前这人差不多条件。 我对这人的第一感觉良好，至少不讨厌，心想还是去打个招呼吧！否则回去老娘不会饶了我的。 于是我便咳嗽了一声，慢慢走到了那人的旁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直接坐了下來。 “先生，等人的吧！”说完我便觉得我这语气特像地下党接头。 那人笑了笑，点头说道：“是在等人，不知是不是姑娘你！” “等的人是谁！”我继续问道。 “不认识！”他刚说不认识我就确定是他，这不摆明了是相亲嘛。 于是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先生是來相亲的吧！” 他忙点头应声：“是的，姑娘呢？” 这不是废话嘛，你认为像姐这样的乖乖女会主动搭讪你这样的书生。 “我也是來相亲的！”现在总算是对号入座了，我坐稳后，便开始构思怎么编个故事让他自己主动结束这场无聊的相亲。 他一听忙喜笑颜开的，表情里带了少许的惊奇，对我说道：“总算是等到了，姑娘请坐！” 我当时就无语了，他表情一点不紧张，为啥说话都是颤抖的，我这明明坐着，还让我请坐，我当时想也沒想，给人家面子，便站起來又坐下。 他这时脸都红了，便向我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金正正！” 金正正，他说出前面两个字的时候我差点沒晕倒，要是正改为日，便威武了。 “总算等到了是什么意思！”我跟他握了下手，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两边给的时间不对，我沒有迟到啊！ 金同学忙笑着解释：“是这样，林小姐，咱们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您现在才來！” 他说道最后，笑容立马就消失了，显然是有意见了，毕竟等了那么久，他已经称呼我林小姐了，我想这丫的错不了了，便朝旁边看了一眼，那个表态司机竟然还在那边等着，我心里头此刻别提有多爽，让你丫的祸害年轻小姑娘，让你跟这位金同学一样，等个三五小时。 “林小姐！”金同学呼唤了我一声。 我这才愣过神來，忙解释：“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搞错了吧！因为我下午还在火车上，而且我知道的时间就是这会左右！” 他一听我是赶回來的，脸上的怨气也沒有了，可是在我说到后面的时候，那股小郁闷又出现了，我很纳闷，我的确是接到老娘的通知是这个时候啊！天地良心啊！我可沒有撒谎。 突然金同学视线转移了，并沒有看我，似乎停留在我的后面，我忙转头，看到一个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女人挎着包包站在我旁边，那身材，那体形，够改成两个林慕晨的了，此刻还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当时凌乱了，这时金同学便问道：“这位是林小姐吧！” 那女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微微地点了点头，应该说眼睛已经被脸上的肉给挤得就剩一条缝了。 “你就是我的金太郎吧！”那女人鬼魅地笑着说道，眼神很闪，似乎是在向金同学抛媚眼。 我当时砰地一下站了起來，忙说道：“对不起，金先生，可能是我搞错了，你们慢聊！” 我说完就果断跑了，刚刚那位林小姐的体积够庞大，已经引起整个咖啡店人的关注，我也被目光注视着，眼看这个林贵妃实在是惹人注目。 我一时紧张也不知道往哪多，刚好看到那个臭司机还等在那儿，就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淡定地问道：“呦，在等人呢？” “我在等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如果你沒事请离开，别打扰我！”丫的蹬鼻子上脸了，看我借他这躲会，还起劲了，竟然这么直接地赶我走。 我当时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便问道：“你眼里哪个不年轻貌美啊！说，你來干嘛的！” 他冷冷地回答：“我來相亲的啊！” 噗，我当时就笑出了声，说道：“相亲，鬼才相信，约会就约会，别跟姐装！” “我需要装么，这是我老娘的命令，告诉我张阿姨给我介绍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非让我來看看！” 张阿姨，不会是我老娘吧！我开始觉得气氛不对劲，难不成这是设计好的陷阱让我自投罗网，还是眼前这位本來就知道是我，否则在车站也不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老娘有沒有告诉你那个姑娘姓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姓林，叫林慕晨！”他丫的麻溜地回答。 我当时就瞪大了眼睛，砰地一下站了起來，准备对这个无耻的人实施我最强有力的言语攻击，可是这时他挑了挑眉，得意地让我朝后面看。 我疑惑地转过身子，竟然看到刚刚的金同学站在我的旁边，似乎有点儿紧张地看着我，问道：“姑娘，你还相亲么！” 我当时尴尬死了，这金同学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如此大胆，明明就是搞错了，竟然还发动第二波进攻。 对面的那位像是在看戏，挑着眉，一副得意的模样，像是在说，林慕晨，你倒是回答人家啊！杵在那儿干嘛？ 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金同学依然执意地站在那儿，等着我的答复。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脑子有点问題，喜欢玩cospaly！” 什么？女朋友，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忙尴尬地冲金同学摇了摇头，心想先承认一下，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个书生。 金同学说了声对不起，失落地离开了，从我旁边蹭的一下，波动了空气，我特别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 这时突然來了条短信。 龙南和倪琳，岳木子和程程明天要结婚了-----ala姐。 我当时就陷入了沉默，心里一下子很堵，根本无法呼吸。 “好啦！林慕晨，你不会不记得我吧！小学咱们是一个学校的，那时候我记得你喜欢扎个马尾辫......”旁边的那位在我面前慢慢地说着，像是讲一个故事一样，可是我都沒有听进去，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心里也很乱。 结婚，这个词似乎打击到了我，像是在原先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特别的疼，疼得我眼眶都湿润了。 又是一条短信：那个带子在我手里，完好无损，如果想挽回，到唐镇來找我------ala姐。 “林慕晨！”一个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來：“你到底有沒有再听啊！我跟你开玩笑的，老同学嘛，不会生气了吧！” “你叫什么？”我抬头急匆匆地问他。 他当时一脸的无语，弱弱地回答：“王璟文！” “能不能帮我个忙！”我知道我根本放不下上海，放不下在上海发生的一切，和那段隐藏在内心的感觉，到现在这一刻才爆发出來。 “什么忙！”王璟文有些疑惑，到现在我还是隐约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送我去车站，我现在要去上海！”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想都沒想就点头说道：“好，我送你！” 于是我和他一起火速冲了出去，他依然做我的司机，飞奔高铁站，那一刻，我突然有点儿感激他，觉得幸好有你，否则我在家就出不來了。 ------------ 卷二 042 结局？ 他听说我很急，车子开得很快，不知道有沒有超速，可是我确定沒有闯红灯，如果他因为我闯红灯把驾照给吊销了，那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他。 我们呆的爵士咖啡就在市中心地段，离车站沒多远，我们沒多久就到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忧伤中，知道自己现在得冷静，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几乎都崩溃了。 车子一停下來，王同学比我还急，匆匆地下车，走到我这边，也不开门，就一直看着我。 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便打开车窗，这才听到他急促的声音：“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帮你买票！”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他便匆忙地消失在人群中，那一刻我望着來來往往的乘客，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是一直不敢下车，因为答应他在这等他，可是许久都不见王同学的身影。 我有点儿急了，从苏州去上海要不了多长时间，可是到唐镇却要耗只好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我把头伸出去，一直看着门口，希望能看到王同学，可是迟迟未见他。 这丫的买票是不是遇到啥困难了，为什么这么久，难不成这晚上也排这老长的队伍。 我实在等不及，便下车准备去找他，这时他不知道从哪冒出來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忙转过头看到他的那一刻特激动。 “终于买到了！”他把票递给我，一脸的波澜不惊。 我当时只是低声地说了声谢谢，便接着票冲了进去，我怕说两句我便又控制不住自己。 “林慕晨！”突然他叫了我一声。 我心头一惊，停了下來，转身看他，他正冲我摆着手问道：“还回來么！” 我微微一笑，告诉他：“忙完就回來了！” “哦！”他哦了一声，低了下头，片刻后抬起头，一脸微笑地说道：“我回去了，路上当心！” “嗯，"我的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了，我看他依然站在那儿看着我，就忙转身朝里面走去。 这时刚好听到我这趟车就要走了，便准备赶紧到检票口，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还站在那儿，脸上还带着微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只见他还特意摆了摆手。 我心头暖暖地检票进站，并上了车。 上车后，我戴上耳机，听着那首我听了无数遍都不觉得腻的歌曲------someone　like　you。 两三分钟后，车子便启动了，安静而又沉稳，我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歌曲，那一刻心里是特别的平静，就连旁边的人都我沒有去看他到底长得什么样。虽然我以前固执地认为，能够在一班车上，又坐在一起的也是一种缘分，不妨记住他们的摸样，也好为以后写书构思人物形象的时候有个丰富的参考库。 渐渐的，我的思绪飞到了我刚到上海那会。 在校园招聘的时候，我面试了cn，并且顺利地通过了初试，那天是我來进行复试的时候，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坐着拥挤的地铁來到公司给的地址时，却发现自己忘了带简历了。 眼看跟公司约得时间就要到了，便急匆匆地找了家打印店，从ipad里调出电子档，打印，不过那天的确算幸运，等我拿着滚烫的简历到公司时，刚好是下午两点，分秒不差。 面试还算是苛刻，不过我表现得也还行，而且最后也算是顺利地通过了，并签订了就业协议书。 突然想到在公司的一年里，我也算是勤勤恳恳，并沒有打太多的酱油，毕竟我是要向家里人证明我是可以自己在陌生城市打拼的，本可以很平静的生活，从程程和龙南的到來开始有了一丝涟漪，紧接着在上海遇到阮小冬，还有他的女友倪琳，仿佛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闹剧，否则程程的旧相好学长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而且还是倪琳的表哥。 我是笑着下了高铁，然后无奈地上了地铁，看着那公交卡显示余额还有200多，我就在想，是不是老天爷知道我肯定会回來，回來结束这一切。 我永远都不觉得哪件事情有结束，就好比小时候的问題，总能一个接一个的问下去，根本沒有人能够回答到最后，到最后估计也是世界末日了。 结束意味着开始，一个新的开始。 如果正如ala姐所说，我便可以想到当时她有多为难，换个角度來说，应该有多恨我。 我的结束在上海，我的开始呢？也会在上海吗？ 坐到一半的时候，我遇到了阮小冬，他就站在我旁边沒多远的地方，一只手握着扶手，怀里抱着ipad，像是在看什么东西似的，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也沒有跟他打招呼，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真好。 然后车子上就蜂拥而上，估计是到了世纪大道或者人民广场了吧！阮小冬被人流给挤到了我的旁边。 他都沒有发现我，突然很想笑，两个热恋中的男女曾经都感觉和对方发生了许多特别巧合的事情，例如一个打电话给对方的时候对方想你了的短信就到了，另一个发短信想说想对方的时候，对方的电话就來了，渐渐的，他们称作为默契，恋人中那种难得的默契，可是他们有沒有想过，热恋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对方，短信是不断的，也许真的是巧合，可是分手的那一刻，便都清楚那根本不是默契，如有默契之说，也不会分的那么干脆，彼此安慰说好聚好散吧！ 记不得是到了哪一站，他下车了，临走的时候，ipad立起了一下，我刚好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小说的界面，而笔名特别的显眼，沒错，正是我的笔名南宫若晨。 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真是造化弄人，也许师兄说的对，如果你是一写书的，对方爱着你的时候会一字一句地看完你所有的笔墨，可是分开后呢？还会再看你写的东西么。 我到了广兰路，下车等着去唐镇的那班车。 我听着歌在那儿发呆，车子來了，旁边的人都上车了，我却还沒反应过來，这时旁边有人叫了我一声。 我一抬头，看到ala姐正在车上，我也赶紧上了车。 车子嗡嗡地叫着，有点儿吵，我怕有话说便拿下一个耳机，可是耳边一直都是嗡嗡声，我们并沒有说话。 到了唐镇，我们出來便叫了一辆出租车，不一会便來到了她的咖啡店。 ala姐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很黑，黑色渐渐淹沒了她的身子。 砰的一下，里面的灯被打开了，我才走了进去，跟她一起到了办公室。 她坐在了椅子上，抽开抽屉，把一个录像带拿了出來，摆在了桌子上，一直沉默着。 我看着录像带，心想应该就是证据，便冷冷地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拿出來：“ “现在晚么！”ala姐那笑容我第一次见到，特别的冷漠，瞬间堵住了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很直接地问她。 她站起來，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你这个编故事的人不会猜不到吧！这么简单的剧情！” 我这才看清了一个女人的真面目，原來由爱生恨，是每个人都无法抵御的，如果换作是我，我会不会有报复心理呢？ 我不知道，往往是不知道这事情有沒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在现实中就不会这么去考虑，人们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一点都不假。 我坐了下來，摸着桌子上的那盒录像带，失落地说着：“我是从苏州赶过來的，接到你的短信我就拼命地赶过來，可是这一刻我心里头却是异常的平静，那些仇恨的心理顿时消失了！” “你真打算让龙南娶倪琳！”她突然问道，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可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你现在有打算帮我了！”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已经不打算再去争來争去了，觉得这样沒意思！”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突然瞪大眼睛问道：“那程程呢？就算你不打算去和倪琳争龙南，你难道让程程继续受折磨，何况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阴谋，阴谋，这个词不停滴在我脑海里回放，我的心开始越來越不平静。 我直直地看着她，心里又燃起了斗志，对，我不能让程程继续处于阴谋中，继续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坐了下來，对我说道：“若晨，我老早就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更加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你不像程程，遇到什么事情都大刀阔斧的想去争取，比起你，我更喜欢程程这样性格的，敢爱敢恨，放心吧！明天我们就去婚礼现场，闹一场，揭穿阴谋，结束这场闹剧！” 我冲她点了点头。 她笑了起來，眯起了眼睛，再次变成了温顺的笑容。 “放心吧！这事是我造成的，我自己來，我只希望你在场，增加胜算的筹码，至于最后你的选择，随便你！” 我们走了出來，关上了灯，外面依然是明亮的，前面广场上有人在打着篮球，这个美丽无瑕的小镇，一切还是那么的安静， ------------ 卷二 043 大结局 “记住，你先别出现，等待时机成熟再出现，昨晚说的，都记住了。”我们早上到了唐镇地铁站，Ala姐在进站前很认真地吩咐着。 我点了点头，此刻觉得在她面前，我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妹妹，害得她昨晚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排练了好几遍才算放心。 上车后，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坐在那儿，一直想着昨晚的计划。 想着想着，我不经意间不那么紧张了，而且还笑了笑，心想这到底是去捣乱，还是去表现才艺的，反正一想到真正“现场直播”了，会不会怯场来着。 听Ala姐说婚礼是在中午，安排在公司附近的一个教堂里，他们四个一起。 林慕晨，为什么刚接到信息的时候你那么冲动，此刻心里却异常的平静？心里平静就算了，为什么你又会觉得今天坐这地铁咋这么快呢？ 我看了Ala姐一眼，她静静地坐在我旁边，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脸的波澜不惊。 我在想，如果我到了她这个年纪，是不是会想通更多的事情，恋爱对我而言，也不过就是青春里的一场游戏，里面有关的那些点点滴滴也只能当作老是偶尔想起的破事儿。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就来到了那个教堂。站在不远处看过去，教堂门口铺着一条特别长的红地毯，红地毯靠近教堂门口的一端有个拱形的花门，看起来是特别的隆重和浪漫。 那一刻，我想的不是龙南，而是阮小冬，因为这就是我们当初构想的结婚现场。 直到这一刻，我发现我自己奢望的事那么的卑微，不论这条路是如何走过来的，无论婚礼是多么的简单平凡，多么的不起眼，我只要结婚现场有他就行，就这么点卑微的要求。 林慕晨，这个年龄的你开始失去了多么美好的梦想，浪漫的婚礼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想要的，为何这一刻，你却无欲而又无求呢？ “你在这等着，一切按照计划行事。”Ala小声地跟我说了一句，然后就拿着包起身离开，偷偷地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幅光景，是高朋满座，还是冷清无比。 我在想象着里面的画面，并根据所谓的构想，开始想着Ala姐进去的种种举动。 她应该这个时候到了教堂的后台，也许这个时候里面并不多，因为新娘新郎到的时间是中午是十二点，她先得收买教堂里的神父和后勤人员。 我一个人坐在旁边的花圃旁，无聊地玩着手机，听着莫文蔚的那首他不爱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听这首歌觉得特感伤，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内心非常的平静？”昨晚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泄气地对Ala姐说道。 Ala姐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好生地跟我说：“你是作家，塑造了那么多人物性格，今儿个自己去扮演一个还不行啊，反正到时候你一定要唱出里面的感情。”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继续哼唱着。 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我忍不住在那儿哼唱了起来，突然我的视线内出现一双腿，我忙抬头，竟然看到阮小冬站在那儿，一脸平静地看着我。 我忙拿掉耳机站了起来，尴尬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笑了笑，露出了好看的虎牙，对我说：“岳木子结婚，我肯定要来啊。” 我一听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心想也对，阮小冬和学长是好兄弟。 “你呢？”他突然问道。 我再次抬起头，想了半天，直接说道：“程程结婚嘛，我肯定要来啊？” 说完我就泄底了，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不确定，说出来感觉像是在问他我是不是真的要来？ 然后他离开，绕过花圃，准备走进教堂。 婚礼不是十二点么，我忙叫住了他问道：“你这么早进去干嘛？” 他回头笑了笑，一脸疑惑地问道：“马上婚车就到了，你不知道么？” 什么？马上婚车就来了，那岂不是我们的计划要泡汤了，我忙理直气壮地告诉阮小冬我当然知道，然后他就笑着离开了，走进了教堂。 我给Ala姐发了一条信息：计划有变，婚车马上就到，你得抓紧时间。 发完我心里边忐忑了起来，开始打退堂鼓，心想万一人家都是自愿的，我们两个岂不是变成小丑了？ 手机响了一下，我忙打开，看到Ala姐的信息：早搞定了，早来早点结束，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提高警惕。 真是低估了她的能力，我就在想，是不是Ala姐跟里面的神父都很熟，所以才这么快？ 不一会听到旁边的小路上传来吵杂声，我忙转头一看，发现两辆婚车在人群的簇拥下，缓慢地开了进来。 我当时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躲在了花圃后面，透着缝隙看过去，发现一辆是法拉利，一辆是保时捷。 法拉利的门打开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司机，绅士般地打开了后车门。我忙闭上眼睛，不敢看，可是又忍不住看过去，只见倪琳穿着白色的婚纱挽着龙南的胳膊幸福地走了出来。那一刻，我彻底输给了倪琳的气场，他们站在一起时那么的般配，而我今天淡妆出门，连衣服都是在家里穿的那件，毫无亮点可言。 保时捷车子里程程挽着学长的胳膊也走了出来，她出来后，可不像倪琳那么一脸幸福小女人状，眼神四处瞟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鲜花，掌声，婚礼进行曲，他们四个人被众人簇拥着走进了教堂。 我一直看着这浪漫的一幕，静静地躲在那儿，不知所措起来。 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一看是Ala姐，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我为什么还在这，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快点，咱们从侧门进教堂。”Ala姐说完就拉着我绕过人群从侧门走进了教堂。 一进去，站在侧门口，就看到龙南和倪琳，程程和学长都幸福地笑着，神父这个时候也站在了台上，开始主持仪式。 此刻，我的脚不听使唤了，慢慢地往后移，旁边的Ala姐离我越来越远。 突然Ala姐转头发现了我在逃离，便小声地说道：“若晨，你干嘛呢，赶紧想办法到另一边去，然后等我的手势。” 我当时就犯愁了，这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大摇大摆地走神父后面走到对面去呢？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Ala姐直接顺势推了我一下，然后我一个踉跄冲了出去，直接冲到了神父的背后。我怕神父发现我，紧接着又会被众人发现，一直蹲在那儿不敢动。 神父这时转身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笑了笑，我当时才放心，原来神父已经被拉拢过来了。 我慢慢地站起来，高大的神父把我挡着，我正鼓足勇气准备波澜不惊地走到对面去，目测一下也就十几步的距离。 台下的气氛更加热闹了，神父在我耳边清晰地说道：“仪式马上开始，两对新人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我想就是这个时候了，我径直地走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对面的控制室走去。 短短的几步，我不经意地朝人群中看过去，龙南和程程第一时间都发现了我，脸上却毫无任何的表情，而倪琳和学长都笑着看着簇拥的人群，幸福得要命。 我走到了控制室，像是经历过枪林弹雨一样，心里有种悲壮的情怀。 程程，为何你看到我，连一点表情都不给，难道不出现在你的婚礼上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坐在那儿，握着话筒，失落地想着刚刚那触动眼神的一幕，从始至今，那一刻的眼神触碰是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 外面更加热闹了，像是要在大屏幕上放他们走进婚礼殿堂前的点点滴滴。 我透过控制室里的小屏幕，看到屏幕里出现程程和学长，视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在我们念书的学校梧桐树下。落英缤纷，特别凄美。 我的心突然在隐隐作痛，耳边却开始清晰了起来，神父开始问第一对新人，那些老掉牙的誓言。 后面的画面还在继续播送着，突然外面哗然一片，我忙看着小屏幕，那天在咖啡店的视频冒了出来，徐总那肉麻恶心的声音和*无比的表情在偌大的屏幕上显露了出来。 只是短短的几秒，屏幕上突然就黑屏了。 突然整个教堂里就安静了下来，我透过门缝看到了Ala姐站在了神父旁边，义正言辞地对台下说道：“龙南，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走进这个礼堂，我想你看完就可以做出选择了。” “唐珍，你什么意思？”倪琳气愤的声音冒了出来。 Ala姐微微一笑，对倪琳说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懂么？” 倪琳冷笑了一声，骂道：“就算你搞砸了这场婚礼，你也得不到他，你别休想了。” 我失神地看着外面，发现龙南和程程都纷纷甩开了倪琳和学长的胳膊，现在两对新人变成了四个独立的个体。 学长有些气急败坏起来，对台上的神父说：“神父，咱们继续，不理这个无聊的人，台上那个，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程程冷漠的声音传来：“岳木子，你闹够了没有，现在你满意了？” 突然教堂里传来嘘声，我忙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那个跟我谈话的老人，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倪琳喊了一声爸爸，学长喊了一声叔叔，龙南喊了一声倪总。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坐在总裁旁边的那个人竟然是总公司的老总，CN的第一把交椅。 全场似乎被这老人的气场给控制了，这时，Ala姐向我走了过来，她一进控制室，就按了一个按钮。 “林慕晨就要抢了你的初恋情人，你难道不心疼么？” “想说什么直接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我想让跟我作对的人全部离开，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录像带确定销毁了？” 突然那声音戛然而止，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纷纷地看向倪琳，因为刚刚这录音里的主角就是Ala和倪琳，因为倪琳那带有点绵羊音的特色是人都听得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倪总突然呵斥了起来。 程程这时对倪琳说道：“看来我一直以为家教是你最大的问题，看来不是，是你这个人的秉性就这么差，真不能怪你！” “你！”倪琳咬牙瞪着程程。 倪总这时气愤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人群也跟着倪总而去，外面竟然还冒出了记者，在问着问题。 倪琳这时想伸手去挽龙南，而龙南直接甩开了她，倪琳眼泪就冒了出来，直接冲了出去，喊了声爸。学长一看不对劲，也灰溜溜地跟着走了出去。 才一分多钟，教堂里就剩下我们四个人和神父。 神父尴尬地问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龙南这时转身，准备走出去，Ala姐忙冲了出去，喊道：“龙南！” 龙南头都没转，继续走了出去，这时音乐响起。 我紧紧地握着话筒知道该我上场了，我对着话筒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演得全是他和她的电影，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一段结束，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虽然很平静，却唱得很用心。 程程这时站在我的旁边，我抬起头，看到她无奈地冲我笑了笑，对我说：“谢谢你。” 我差点哭出来，忙问：“谢我什么？” 然后程程一下冲上来抱着我，痛哭了起来，在我肩头不停地抖动着。 我那一刻泪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对她说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不是说好有什么一起分担的，以前都是你帮我分担，为什么这次却要让我一个人退出你的战场，一个人独自去承受呢？” 程程突然松开了我，龙南和Ala出现在控制室门口，静静地看着我们。 Ala姐笑着说道：“都过去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这都是若晨感化了我，我才来的，你们自己选择吧，我得回去了。” 龙南一把抓住了Ala的胳膊，把她了回来，Ala姐转过身的那一刻，表情都僵硬了，脸微红地站在那儿，尴尬得很。 “这首歌是不是唱给我听得？”龙南突然问道。 Ala姐突然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又不是我唱的，你应该问唱歌的那位？” 龙南直接冲上去，吻住了Ala姐，那一刻她手无足措地想躲开了，可是挣脱不开。 我和程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牵着手走了出去，背后的他们依然拥吻着，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在我们背后问道：“有没有我的事，有的话我留下来等你们结束。” 外面的阳光笼罩着我和程程，我站在教堂门口，看着花门对他说道：“程程，我要回去了。” 程程点了点头，并没有留我。 我说完便转身沿着红地毯慢慢地朝前方的花圃走去，突然程程叫了我一声，我转身看到满眼泪水地问我：“回苏州么？” 我点了点头。 “去干吗？” “我爸爸生日。” “还回来么？” 我犹豫了一下，违心地点了点头，在想程程，对不起，这次我只能骗了你。 程程破涕而笑，说道：“我在家等你。”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走了。 晴朗的中午，风突然变大，吹着我的头发，风中的沙子迷到了我的眼神，刺激着我的泪腺。 我走着走着，突然转身，程程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笑着问她：“我老爸的生日会你愿意参加么？” 程程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朝我冲过来，骂道：“贱人，就等你这句话的，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 然后我们俩兴奋地牵着手走在温暖的阳光中。 “我在家里头认识一帅哥，要不要介绍你认识？” “苏州的？不适合我，还是留给你吧。” PS：从今往后，我和程程分隔两地，我在苏州，她在北京，说没有我的上海她不如去北京。 我留在老爸的公司，每天跟老妈斗争，准备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触碰恋爱二字。 听说北京下雪了，一个周末，我坐在院子里，大太阳下，我看着笔记本屏幕，在构思着新书。闲暇时，都是微信和程程联系，我按着说话键，问程程。 苏州今天是晴天，北京呢？------若晨。 北京下雪了。------------程程。 我喝了口摆在桌子上的卡布奇诺，那个送咖啡的司机在里头努力做厨师，只是为了讨好我老妈。 “未来岳母，我这地拖得怎么样？” “哎呀，儿子啊，我来吧，你这拖得是神马？去陪晨晨聊天吧。” “好吧。” 我直接大声地喊道：“别，您干儿子太闹腾，我这正忙着呢？” 我一想到他左右为难的表情就想笑，继续喝了一口咖啡，在电脑屏幕上写上了新书的名字《恋爱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