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蛋疼的穿越 “师父,她会死吗?”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看着自己的师父忙进忙出好奇的问。 被唤作师父的人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看着比自己徒弟还小的小女孩。真想不到什么样的人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要是自己没从那里经过,这孩子估计被野狼叼走为食饵了。会有多大的仇对一个小女孩下手,身上足有数十道伤口,道道像是有意避开要处,这种不让人快点死去却又折磨人半死不活的方法用在一个小孩身上,那这个人心得有多狠? “煜儿,你想要她活吗?”似乎不急于回答小男孩的话,反而问了句让煜儿不解问题。 师父带她回来不是要救她吗?为什么还问自己想不想要她活,她这么可怜肯定要救她啊? “师父,她,会很痛,救她”师父最厉害,他一定能救好那个小妹妹的。 救她可以,但是,他也不想给自己的可爱徒儿带来麻烦,能将个小女孩折磨成这样,定然这小孩的身份不一般。也好,在这深山中就自己与煜儿,多个伴也多分人气。 “煜儿,师父收她为徒好不好?” “好” “以后煜儿照顾师妹好不好?” “好” “以后不让人欺负师妹好不好?” “好” “以后师妹由你保护好不好” “好” …… 还小的煜儿也根本不懂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这样问,他现在只知道,师父在不快点救她,她可能真的会死的。 接下来的几天,煜儿就看到自己的师父在房间里没出来过,也不让自己进去。不知道里面的师妹怎么样了。 坐在门外等待的煜儿托着脑袋,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回头看去,正见自己的师父揉着胳膊出来。 “师父,师妹好了吗?” 几天不断给那丫头施针用药,自己这把老骨头都有点吃不消了,下手的人真不是一般的毒,除了外伤,那丫头还被人下了断颜和蛊,在过一年,这丫头的毒就会发作,长大这脸哪见的了人,是什么人这么狠这丫头? “死不了,就是身上的毒有点辣手”这毒不是解不了,只是这要的东西现在还没法弄到,而且这毒还从没遇到过。 “师父,什么是断颜?” “就是让姑娘一生都无法有正常人脸的毒药”这样歹毒的人,自己还真是想见识下。 煜儿似乎还不太明白师父说的话,低着头想着师父所说的。不能让人有正常人的脸,那会是怎么样的脸?师父难道不能解断颜吗? “师父,师妹长大是不是不像正常人?” “没那么严重,有师父在,怎么会让自己的徒弟不正常,只不过有段时间让她不舒服”没办法,现在只能尽量将毒性减到最底,至于今后那脸会怎么样,自己不清楚。 只要师父救师妹就一定会好。只不过几年后,煜才真正明白他师父的这句“有段时间不舒服”的真正含义。 想到连日来的辛苦,在看自己宝贝徒弟紧盯着床上的人。心想自己收这个徒弟没收错,说不定以后这不只是师兄妹关系,嘿嘿…… 无名谷,听说有位叫无名的神医住在这里,但没有任何人知道这谷的由来。山谷如倒立的三角,上宽下窄,谷上空长年有着不散的浓雾,从上面往下看只见白茫茫一片,谷内的一切都隐藏在雾中。至于无名谷的入口,从来都未曾有人看到或进去过。 无名精通医术被世人唤作神医,武功高深莫测,行踪不定。 “放心放心,师父神医的名字不是随便叫的”有点吃味自己的宝贝徒弟不担心自己这个忙了几天的师父,一心只担心床上的师妹,哎! 站在床边的煜没有理会身后已经吃味的师父。心想师妹能快点醒过来。 早起的鸟儿开始练它们的嗓子,叽叽喳喳的让人听不明白它们在唱着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非常的欢快,山谷里阳光透过浓雾照射进来,是那样的暖,那样的柔。 苍白的小脸被调皮的阳光照耀着,呼闪呼闪的睫毛颤动着,似乎想要弄醒床上沉睡的小人,只见呼闪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刺眼的阳光让睁开的双眼一下难以适应,想伸手,传来一阵刺痛。 “嘶……” “你醒啦”一直守在旁边的煜听到动静惊喜的看过去。 听到声音,侧头看去,一张可爱的小脸正惊喜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这一切让床上的人感到奇怪。 见床上的人不说话,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很疼?我去叫师父过来” 正在煜打算去叫休息的无名时,小手被床上的人拉住。 “你…是……谁?” 沙哑的声音拉回了要出去的煜,感觉到手上的冰凉,笑看着床上师妹,“我是你师兄” 师兄?什么师兄? “这…”正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床上的人才发现,自己抓着小男孩的手是多么的小。 松开手,在眼前转动着自己的小手,有不解有疑惑。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疑惑的双眼紧盯着奇怪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这手为什么这么小?明明是出了车祸,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体为什么会变小? “师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师妹怎么不说话了? 难道真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是谁?” 煜奇怪,师妹刚刚问了,怎么又问自己是谁? “我是你师兄,北辰煜” 北辰煜?“这。是,哪?” “无名谷啊” 无名谷?无名谷又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 “是师父救你回来的,你受了很重的伤,师父说了,有师父在一定会治好师妹的伤”只要有师父在,师妹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看来自己真的是被狗血的穿越了,还偏偏穿成一个屁大点的小孩身上,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可是很蛋疼。 “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白云” “白,云,云儿,师兄以后可以叫师妹云儿好吗?”云儿很好听,就像天上的云一样。 被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叫自己云儿,着实让白云肉流满面,可有什么办法,现在的身体可能连三岁都没有。 “我。渴”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兄屁颠屁颠的去给自己倒水,无法言语的蛋疼。 “来,喝水” 现在就是想弄明白也没这心情,因为这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就跟针刺了一样。 水一入口感觉舒服多了,余光看着这旁边屁点大的‘师兄’,白云还是无比蛋疼。 狗血的穿越很蛋疼,p点大的‘师兄’很蛋疼,二十几岁被个五岁小孩喊云儿,更蛋疼。还有没有比这还蛋疼的事情。 盯着喝水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师妹,煜笑的无比的欢。心想这个师妹也喜欢自己就特别开心。 “煜儿,你师妹醒了没有啊”休息好的无名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对着自己的师妹傻笑。 双眼贼嘻嘻的看着这两个师徒这么‘投缘’,无名这张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听到另一个声音,侧头看去,就看到门口一老头,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 难不成这笑的跟朵菊花样的老头就是这小子的师父?这怎么看怎么那么不和^谐。 “师父,师妹醒了”看到一脸笑着很奇怪的师父,煜很好奇的问:“师父,你笑什么?” 对于煜的单纯,躺在床上的白云很是为他担心。这老头是这小子的师父,还真为他的未来担忧,瞧瞧那一脸的菊花样,哎!误人子弟啊! 没有回答徒弟的问题,而是在听到那轻微的叹气声有点好奇了:“丫头,你叹什么气?” 哎! 又是一声轻叹,这让无名更加好奇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好像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小丫头会做的事吧! “老头” “额”没反应过来的无名,瞪着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突然吹胡子瞪眼:“你喊我什么?” “老头” 什么?竟然敢叫师父老头?这这这,这丫头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你。你。你在叫句试试”又怕煜没告诉她自己要收她为徒,提醒道:“我要收你为徒”所以你得叫我师父。 瞧那老脸气的,白云并不担心他一气之下把自己怎么样,她也瞧的出来这老头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小孩。 “老头” 自己到是觉的叫他老头蛮亲切的嘛,有必要这么气么。难不成他还想要自己叫他帅哥? ------------ 第二章 学毒 站在一旁的煜看到自己师父生气了,有点着急,“师父,师妹她刚醒,不知道你是她师父啊” 师父不会打师妹吧? 瞪着床上老气衡生的小丫头:“臭丫头,我是你师父,什么老头不老头的,没大没小,亏我日夜为你这臭丫头治伤,竟然叫我老头,哼”。 嘴上说着生气,可手上没闲着。 看着老头为自己把脉,在瞧他一脸认真的检查伤口,跟刚刚吹胡子瞪眼的人,突然觉的这老头蛮可爱的。 “伤没什么问题了,在休养半个月就可以了”不过这丫头身体的毒到是辣手,不是解不了,到是这解药中的几味药没有,还有个就是她身上的蛊,这只有南僵才有的蛊毒怎么会在这丫头身上?莫不是她与南僵有关? 见老头突然皱眉,白云好奇的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有,就不知道你这丫头承受的了不?年纪虽小,可这爱漂亮是人的天性,要是知道自己以后会变丑,不知道她还愿意不愿意听? 挑眉,冷脸,此时的白云年纪小可是心龄不小:“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还没有告诉我?” 无名被她这认真的样子问的一愣,心道这丫头也太敏锐了吧。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煜见自己师妹要问,忙插嘴:“师妹,没什么” 这话听着明显很假,可又不见老头想说。 算了,有什么问题以后会知道,反正死不了就是。 撇了眼不在追问的小丫头,无名再次肯定,这丫头决对不像表面这小。 无名突然凑到跟前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 白云?似乎没有听过什么白家,难道是平常百姓?也不像啊,会对平常百姓的一个小孩子下毒手? 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权贵之势的白家,或许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 “丫头,你应该听煜儿说了我要收你为徒的事吧”瞧了眼表情平淡,双眼平静的看着自己意思让继续说,无耐:“虽然救了你命,不过你身体还有些小麻烦,要彻底解决,只有你留在这里,直到我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旁的煜有点耐不住了,见白云一点反应也没有,忙劝道:“师妹,师父说了他一定会有办法救你,而且师父武功高强,你可以一边跟着师父学武学医,一边等着师父找到方法” 在这个无名谷里,就只有无名和他的徒弟煜儿,从来都没有第三个人出现在这里,而对于还只有五岁的煜儿来说,有个同伴是他最大的快乐。 见白云还没有反应,煜有点急了:“师妹……” 还没等煜把话说完,白云沉静的答应。 对白云一系列的反应,无名一直看在眼里,总感觉他收的这个徒弟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不样,她太冷静了。 听到白云答应拜无名为师,煜开心的笑了,看着白云就像是自己收了徒弟样,直让这个明明心龄大的白云翻白眼。 “他能不要这么激动吗?又不是他要收徒弟” 煜是不知道白云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开心,非常的开心。 而立在一边的无名到是看到自己这个徒弟一脸开心的样子有点挫败,心想,傻徒弟啊,你没看到这丫头是一脸你很白痴的表情吗?你还笑的这么开心。在瞧瞧那老气横生的丫头。摇头。 收这丫头为徒肯定不会有错。说不定以后这无名谷还有‘好事’哩,嘿嘿…… 经过一夜的整理,白云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了。救这身体的老头估计那时候自己正好车祸后魂穿在这小女孩身体里。不过这脑子里没一点她以前的记忆,难道是因为年纪小的原故? 思来想去就是没有这身体以前的任何记忆。低头瞧这一身伤,这哪像是意外,分明是人为。 哎!穿越也就罢了,竟然还是穿在一个身世不明的身体上,更郁闷的是连谁伤的都没一点印象,看来是彻彻底底的从零开始。 谷里的清晨是异常的安静,几缕阳光照射进来才让人觉的有一丝丝灵气,直到光线越来越明亮后,整个无名谷就像被一个光照罩住般,神秘。 “丫头醒啦,来,把这药喝了” 看了看眼前黑呼呼的药,抬眼看了看一脸正色的老头,没有说话,一口气喝光。 白云的动作让守在一旁的无名一愣。这小孩子怕苦怕药都是很正常很常见的,这丫头到好,一声不哼喝个精光,看来真是脑子伤到了。 瞧无名那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他刚刚在想什么,能治好身上的伤,减少痛苦,就是再苦的药也不会犹豫。 “丫头,知道你父母是谁吗?”本来是打算等她好了以后问,可如今看来,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到是想知道这身体的父母是谁,可没有任何他们的记忆。 见床上的人摇头,无名了然。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到了无名谷,你就是我无名的徒弟,以后跟着师父好好练武学医” 练武?瞧着他那一把老骨头,不是自己怀疑他的武功高深,是怕他没那个‘时间’教。 本来还以已为傲的武功和医术,在看到那小人儿怀疑的神色,无名是彻底的被打击到。 放眼整个江湖,哪个人听了无名两字不是一脸崇拜,称赞的,今儿到好,被一小孩子怀疑,这是多大的打击。 “我说丫头,你这样怀疑你师父,小心为师不教你”真是的,这想拜我老头子为师的人多的用头发都数不清。 “哦” 对于这教与不教,白云还真是没有一点想法。 无名整个脸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什么反应?这么无所谓,煜儿是不是没告诉她自己这个师父有多厉害。 而且恰恰相反,煜儿把所有他知道都告诉了她。只是这听的人似乎不怎么当回事。 “会毒吗?”医毒本是一家,既然会医术,那毒应该也会吧? 整个挫败正想着如何在这个徒弟面前立威的无名,听到寻问,有不解。“你想学毒?” “嗯” 好好的医术不学,学那毒干什么? “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教不教” 教,能不教吗?人人羡慕的医术不学,江湖数一的武功没想法,若是外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徒弟,那真是要被人家笑死,学毒就学毒,老头我就是教毒也得让你成为让人闻风散胆的人物。 不想学医,老头我也有办法让你学。 “教,不过这要会使毒属先要懂药理,还得知道所有药材相生相克的道理,等你好了,为师就先让你认识药材”嘿嘿。不想学医,我就先让你从认药开始。 这无名心中的小九九,白云是不知道,自所以想学毒,她认为没有什么比使毒来的更出手于无形,更何况她以前读的可是医学博士。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除了睡觉,时刻都能看到老头在自己眼前晃,嘴上虽说着调理自己的身体。可有脑子的都明白,借着给自己调理的理由,将所有用到的,没用到的药名,药效全一股脑的讲解给自己听,就怕自己还讲的不够详细,不够多。 虽是天天听着老头讲这药效,那用处。不过日子过的也不无聊。而且出奇的是,这小脑袋瓜子似乎记忆力超强,也许是因为对这感兴趣加之自己以前也是学医的,对于老头的成堆塞药理到是没有一点不适应。 短短数月,从不能动,到现在活蹦乱跳,再次让自己肯定学习药理没有错。 ------------ 第三章 饭桌大战 这是白云来到这第一次看到无名谷。抬头望天,柔和的阳光潵在脸颊上,暖暖的,柔柔的。 “云儿,你怎么出来了?” 侧头,便见煜向自己走来。年纪虽小,可不难看出他那如玉的气质,稚气的脸上已显俊美之态,长大了,定是个俊美如玉的男子。 “在屋子里太闷了”哎~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接受了自己这个才三岁的身体。 “云儿,把药喝了吧” 看着煜手里的药,奇怪的问:“老头不在吗?” 每天一到这个时候,老头肯定借着监督自己喝药的理由给自己灌输一大堆的药理,今天到是奇了,从上午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人影。 “师父出去采药了”端着药小心的走到云儿面前:“云儿,这是最后一次药了,以后不用在喝这么苦的药了” 记得有一次,煜儿看云儿喝药一点苦色也没有,于是好奇沾了点偿偿,一试发现苦的入不了口,可又好奇云儿为什么喝的那干脆,而回答他的便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自从知道这药很苦后,煜儿到是很细心的为她准备了蜜枣。 接过他手里的药:“以后不用喝了?” “嗯,师父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云儿喝了整整一个月,师父总算是不再让云儿喝这么苦的药了。 又是一口喝掉,就跟平常喝水一样。不过煜儿还是很细心的将蜜枣递到她面前。 没有接,直接用嘴吃掉煜手中的蜜枣。当唇碰到煜的手指时,白云故意伸出香舌舔了舔收回。眼睛戏谑的看着一时呆愣的煜盯着自己。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个小正太可别让他跑了,感情可是要从小培养的,哈哈。 “云…儿,你…”奇怪,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 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没事”煜突然不敢看盯着自己的云儿,低着头问:“云…儿,会跟师父学武吗?” 即使云儿不学武,自己也会保护她。 学武?这个自己到是没想过,不过:“学轻功” 抬头,不解:“为什么只学轻功?” “师兄不是跟老头学武吗?云儿有师兄保护用不着学武”有轻功就好了,遇到麻烦不打我跑总行吧。 “嗯,师兄会保护云儿”永远保护云儿。 ~~~~~~~~~ 时光流转,七年的时间转眼即完。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无名谷从没有过如此欢快的笑声,自从白云来到这里,一切似乎都很顺其自然。而今,原本不到老头大腿的煜如今已长到了老头肩膀那高度了,样子是越来越显的俊美了,活脱脱一个美少年,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发育的很好。 瞧眼自己的小身板,经过七年的时间,还只能到煜的肩,即羡慕他的发育,又担心是不是过早了,就怕他后面会不会不长了。(也许这担心是多余的) “云儿,你在想什么?”好好的为什么叹气? 被拉回思绪。 “没什么”唉! 没事怎么老叹气啊?云儿难道不舒服? 伸手探了探,发现温度并不高。 “我没事”扯掉额头上的手,看了眼为自己担心的煜,白云再次,叹气! “真的没事吗?” “我说丫头,你屁点大,怎么一副老气横生的样子?”背着喽子回来,无名大老远就听到白云叹气。 一脸嫌弃的看着就那么几株草药的喽子:“老头,你采了老半天才采这么点?” 一点?这死丫头,也不想想老头我是为谁一大早去采药,还嫌少?哼,能找到需要的就不错了:“没良心的家伙,亏的老头我一把老骨头” 哪知这死丫头不但不感动流泪,还一脸嫌弃。 “师父辛苦了” 到是煜这徒弟乖,知道疼师父,不像这臭丫头,没心没肺。 “师兄,你看老头红光满面的,哪辛苦了,说不定啊他偷偷的背着我们吃好吃的” 这下到真把老头气的跳脚,挽起袖子就想抽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竟然…竟然还怀疑起师父来,真是气死我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下这死丫头什么是尊师。 煜立马拉着要发彪的无名,声音轻柔的责备:“云儿,师父年纪大,不得开玩笑” 听听这声音,这哪是责备,软的像绵花样。年纪大?老头我有那么老吗?(不是老,是很老) 被拉住的无名本来解气乖徒弟会代师父好好教训教训这死丫头。可听听这语气,这是训吗?气死我了,说我老,简直是要气死我了。 非但没消气,这火反到是因煜一句话越旺了。 到是云儿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造孽啊,造孽啊”我无名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收了两个目无尊长的徒弟。 瞧这玩笑也差不多了,煜很体贴的对着仰天长叹的无名道:“师父,你也饿了吧?徒儿给了做饭去可好?” 说这么多就这句话最中听了,瞪了眼还在笑的人,哼了声去洗手准备吃饭。 好在煜儿还心疼自己师父,想到他那手好菜,就直流口水。 而也只有煜儿和云儿知道,他们这师父甭管多不高兴,只要煜儿给他做吃的。他立马忘的九宵云外。 “师兄,云儿想喝玉米粥” 笑看着一脸期待的小脸,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好,一会师兄就给云儿做玉米粥” 抱住他的胳膊,非常乖顺的蹭了蹭,十分的讨好:“师兄最好,云儿最喜欢师兄了” 虽是只有十二岁,可作为从小独立的煜儿,心智早比平常的小孩懂事,看着如此讨好的云儿,眼中满是宠溺。听到她说“喜欢自己”心中满满的。 然而悲剧的是,好好的一顿饭就在一老一小的‘战争’中惨不忍睹。 “我的” 筷子相碰声,另道不满响起。 “是我先夹到的”死丫头,还敢跟师父抢吃的。 明显不把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一大把年纪还跟个小女孩抢东西吃,真不要脸:“为老不尊” “目无尊长” 臭丫头,敢骂师父,看我神速筷夹, 眨眼,到手的肉就这样到了对面人的嘴里。 “老头,你欺负人”跟我抢就算了,你武功好也算了,竟然用起武功跟我抢,叔不忍,婶更不忍。 哐哐…接连几声筷子碰瓷盘的声音了,那原本还有大半盘肉就在云儿横扫千军之下一扫而空,自己满满一碗肉。 刚偿到一块肉正得意,就见桌上大半盘肉全到了对面丫头的碗里。 “青龙夺食” 又是闪电般的速度到对方碗里夹肉。 似乎早有准备,低头呸呸两声。 眼见要夹到肉了,哪知丫头会…会直接喷口水在上面,筷子僵在半空,瞪大的双眼看着一脸得意的人。 “你…” “嘿嘿,水漫金山”看你还敢不敢吃哼。 “声东击西”只是停顿片刻,筷子立刻袭击桌中间的那盘鸡。 “偷梁换柱” 眨眼的功夫,云儿把自己满满带着自己口水的一碗肉与那盘鸡对换,抓起鸡腿就开啃。 “你……” 无名已经是气的说不出一个字了,开饭到现在就吃到一块肉。 撇了眼那碗带着某人口水的红烧肉,气啊!后悔啊!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给那盘鸡也来点自己的‘作料’。 可怜惜惜的看着唯一两道带荤的菜就这样没了,在瞧眼左边,就只剩下那碗玉米粥了。 算了,粥就粥啊,吃饱在说。 刚伸手,一根光秃秃的鸡骨头放在自己手上,转眼,那碗唯一的玉米粥再次和自己失之交臂。 细细品偿着美味,一脸得瑟的看向脸色十分不好的无名,语气说不出的得意:“啧啧,还说自己武功有多了得,连我都抢不过,羞羞” 原本就有气无处发,得,这死丫头硬是要撞到枪口上。 “死,丫,头”只听见无名谷里一道恕吼,震的鸟兽皆惊。 一直处于观战的煜无耐摇头。 放在以前,哪顿饭会吃的这么热闹,自从云儿来到这,谷里就欢闹多了。 瞧了眼要暴走的师父,含笑的瞪了眼一脸得意的云儿,为消师父的气,看来只有再下次厨了。 “师父,云儿刚恢复,正是要好好调养的时刻,徒儿在给你弄点吃的” 说罢,煜已走了出去。此时不是自己辛不辛苦的时候,却实这师父除了吃到一块肉还真没吃到一点东西。 吃饱喝足,发现对面的老头十分安静,好像在想什么:“老头?” 不会真这么小气吗?瞧他那样子自己好像欺负了一个无辜的小孩。 一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儿,只见无名眉头紧锁。 被老头这认真的样子吓到了,云儿心里怦怦直跳,心想不会真生气了吧? “老头,你怎么了?”平常也不见为了点吃的这么安静啊? 还是不回话,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实在是被这气氛给吓的,云儿撇嘴,心想这老头今天太小气了,双眼一瞪:“至于么,不就是吃了几块肉嘛,这么小气,师兄不是去给你弄吃的吗?礼让是种美德” 礼让?这像是礼让吗?还美德,一个女孩家家的,哪温柔了。 “你还知道礼让?” 听的出这声音的嘲讽,又瞪了眼过去。 “真小气,大不了以后我让你吃个够,行吧”要不是小胳膊短腿的,本姑娘的手艺非馋死你。 上下瞟了眼,对于她的话十分怀疑,你做的东西能吃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哟呵,还怀疑,到时别哭爹喊娘的求我,哼。 无名也不说话,伸手从衣里掏了掏,将东西放到她面前:“拿着”。 ------------ 第四章 凝香玉 一块通体碧绿的玉展现在眼前,不解的看向对面的人。 “这是你受伤时一直戴在身上的,它也许跟你的身世有关” 接过玉坠,看着像水滴状的玉坠,拿在手上有股清凉传来,玉坠上没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字,更没有什么装饰,很普通的用一根红绳穿过顶尖处。 它难道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吗? 确实看不出这水滴玉坠有什么特别的,脑子里更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忆,这么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东西,会是自己亲人留下的吗?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名幽幽的开口:“别看它普通,系着它的红绳可不是普通的绳子” 不是普通的绳子? 就知道这丫头不懂:“那是蚕帛,不像普通蚕丝一样,它软细,更特别的是它的颜色。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一般的蚕所吐之丝可都是白色”看她一脸好奇,继续耐心解释:“这丝是一种红蚕所吐,而这种红蚕早在百年前就消失了,所以这蚕帛是有价无市,它的另外一个特点与这玉一样,冬暖夏凉” 哇靠,这么神奇?照老头这么说,戴着这个夏天就像带着一个小型空调,冬天带着个小型暖炉,没这么神吧? 虽是吃惊,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老头说的那句话“红蚕有价无市”。照他这么说,自己身上有这东西,身份有可能非富即贵,也有可能跟权势有关? “这绳到比这玉坠更值钱” 嘴角抽了抽,虽可以理解这丫头年纪小不懂,难道就不明白,什么人蠢的用世间难得红蚕绳去掉个不值钱的玉坠。 看到老头那幅你白痴的表情,难道自己说错了? 眼一瞪,意思告诉你真错了。 “那是凝香玉” 凝香玉?放到鼻尖闻了闻,确实是有股香气。真奇了,这玉还散发香气。 “真有股淡淡的香气” 一想到这股香气,无名就不由自主的皱眉。 红蚕绳虽是世间难得,可这凝香玉却是世间难遇。能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决不简单。如此,这云儿的身份更让人担忧。 “你好好戴着,也许有一天你能找到你的家人”凝香玉确实无价之宝,不过能认得此物屈指可数。戴在这丫头身上也未必危险。 从头到尾摸了个遍,自己也没有找到一点对这凝香玉有用的一点信息。 当凝香玉碰到脖子的皮肤时,一股温意传来。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凝香玉,一股幽香传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对云儿此时的反应,对面的无名反而担忧。 凝香玉,凝香入体,拒百毒;然,媚催其香,御其毒,侵本体。世间万物都有其善与恶,凝香玉也不例外。这才是自己担心的地方。 “记住,不要让它碰到任何与媚药有关的药物” “为什么?”老头说的媚药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春药吧? 感觉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很猥琐,惊的一身鸡皮疙瘩:“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老头是神医,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媚药,嘿嘿,好奇:“老头,你会弄媚药?” 被这一问,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小年纪竟然跟自己讨论起媚…媚药? 啪… “打我干嘛?”想拍死我啊,用这么大的力。 “小小年纪,不该知道别乱问”死丫头,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什么样的人会生出她这样的女儿。 乱问?明明是他自己说起的好不好。 “明明是你提起的” 还顶嘴?“在问,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狠狠的瞪着不服气的丫头,再次强调:“记住我说的话,这玉对你重要,同样也危险” “师父,什么危险” 侧头便见煜已经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烤全鸡回来。听到他问,无名便打起了哈哈。 “没什么”抢过鸡,生怕某个人抢,也不管烫不烫嘴,到手就下口。 “要是有酒就好了”哎,煜儿的手艺再好,这有肉没酒不畅快。 “咯” 两眼放光的看着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壶酒。 “知为师者,煜儿是也” 话完人已经消失在二人面前。到是云儿一直安静的想着无名跟自己说的话。 “云儿,怎么了?” 抬头看着那双关心的眼睛,浅浅一笑:“没事” 真的没事吗?刚刚她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师兄,你去过外面没有?” 外面?“没有,从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师父在谷里,只是师父时有出谷”难道是想家人了?“云儿,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就老头出去?“没什么,只是好奇” 无名谷里的日子虽不算是锦衣玉食,但也过的逍遥自在。日复一日,眨眼就过去了十三年,如今的无名谷比起以往的师徒两人,今日到是热闹了许多。 安静的谷中随着一声恕吼打破。 “死—丫—头” 满头银发乱糟糟,一脸盛怒的无名满脸通红的瞪着已无人影的门口:“造孽啊造孽啊,老天你这是要折磨我吗?怎么让我收了这样个孽徒啊” 银玲般的笑声淹没了那道道悔恨之声:“呵呵,老头,你怪老天做什么,要不是老天,你哪会像现在这样精神饱满,键步如飞” “你还笑,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老头,我是把你放在心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死丫头一天不跟我作对就一天不舒服是吧!想我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 —— 一大早,在睡梦中的无名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异常的痒。矇胧中挠了两下,哪知越挠越痒,最后忍不住给痒醒了。痒非但没小下去,却见越发的厉害。看到床边一边品头论足的人,整个脑子是完全清醒。 “死丫头,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怎么这么痒?连解药都没用?难道不是自己研制的痒痒粉? 一边挠一边挠让一直立在床边自言语的人给解药。 看到自己药效的结果,云儿就说了一句“还没研制解药,不过这药效不错,痒个三天三夜应该没问题” “什么?”没解药?三天三夜?“你……” “老头,怎么结巴了?我只下了‘手舞足蹈’啊”,不错不错,就叫这名字,‘手舞足蹈’嘿嘿。 —— “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来无名是彻底的被云儿给惹毛了。 “因为有绿叶衬所以红啊”白影一晃,一身白裙的云儿就在离无名一丈远的地方。 暖阳晒下,背对着阳光的人儿身形娇小,打在身上的光晕让人模糊的看不见她的容貌。三千青丝垂落,披散的发丝束于脑后,裙角微动,轻风抚过,仿佛阳光中的天使要随风而去。 眼前的人背着光,看不见她的脸,可无名隐隐的发现,那笑的一脸无害的人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丫头,十三年间已从一个小孩长成少女,越发的清丽脱俗。 一想到那无害的笑,身体一僵,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又来了:“快给为师解药” 一边挠一边向对面的人走去。要真像她说的痒个三天三夜,老头我起不是要扒掉自己一身皮。 “亏你还是神医,连这种痒自己都解决不了,好意思叫我给你解药” 云儿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却还是拿出解药交给无名。 看到解药,二话不说吃下,不到片刻发现不是那么痒了,瞪着一脸无辜的人。以前说要教她医术,她到好,医术没见长进多少,这毒术到是一天比一天厉害,真想不出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研究起毒了。 也许是被云儿经常捉弄,让无名自己都忽略了。毒医一家,有医便有毒,有毒便有医。 “好好的医术不学,径学些‘旁门左道’” “自己解不了就直说嘛,‘旁门左道’你这个神医不是一样解不了”还师父了。 无论怎么讲,自己都说不赢。 正想长篇大论的时候,无名感觉到不对劲。 咦,怎么又痒起来了? “丫头,你刚给为师的是不是解药?”怎么又开始痒了? 云儿接下来的一句话,算是真把无名给气死了:“哦,忘了说了,这解药只是将三天时间缩短到一天” 一天?越想越痒,越痒越挠,越挠越痒:“你…你…你…今天为师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不等无名出手,云儿早已飘到百米开外了。比起武功她决对不是无名的对手,不过比起轻功,到是可以跟无名一较高下,何况此时的无名正痒的没上没下了。 在后面追的无名,边挠边骂咧:“还敢跑,看为师抓到你也让你偿偿这痒的滋味” 身形灵巧的在林间穿梭,朝着身后不远的人笑道:“就你那痒痒粉,一粒解药不就搞定了,呵呵” 身后的无名一个踌躇,差点没从树上掉下。 这死丫头,除了毒术,轻功到是一点也没拉下,跑的比兔子还快,竟让老头我追的也有点吃力了。 一边感慨,一边欣慰。拳脚功夫不怎么样,轻功到是青出于蓝。 唉!要是这丫头能把这学毒术的天赋放到医术上,我老头也不怕后继无人啊。 还在后面感慨的人这时听到前面的云儿的幽幽说着:“老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落后那么远” 嫌弃,决对是嫌弃。 “为…为师是让着你”打死也不会承认我是追的有点累。 “哈?真的假的,难道不是因为追累了?” 一咬牙,忍着痒,深吸口气:“为师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轻功” 果然,话刚说完,速度上还真快了许多,不到呼吸之间,无名已到了云儿身后数米远的距离。 一脸得意的看着前面白色身影。今天总算可以重震师风了。 还没高兴完,前面好好的人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像片落叶往下掉。后面的无前暗叫不好,提气迅速冲半空中的云儿飞去。 ------------ 第五章 毒发 云儿原本想在捉弄下无名,哪知胸口一闷,眼前一黑,便什么知觉也没了。 因离的太远,加之云儿突来的状况,无名反应慢了半拍。眼见云儿要掉下去。劲风一扫,另道白影有如出弓之箭,速度快的只看到残影。 白衣翩翩,天人之姿,紧琐的眉头让那股出尘的气质染上丝丝戾气。 瞧见云儿安然无羔,无名松口气,在看到抱着她的人,老脸一垮。 一早晨练完的北辰煜正准备回去,就瞧见半空中掉落的云儿,好在反应快接住。在看向自己师父,眼神似有责备。 整个天下恐怕没有像无名这么憋屈的师父。堂堂世人敬仰的神医竟被自己的徒弟责备,他还偏偏怕自己这个徒弟,说出去也没人信。 不敢抱怨,看着他怀里的云儿,眉宇间也担忧:“让我看看” 这个时候北辰煜也没时间责备自己师父,安静的抱着云儿让无名把脉。 无名眉头是越皱越皱紧,都可以夹死苍蝇。 见自己师父脸色不好,忙问:“云儿如何?” “体内的毒素开始发……”说到这脸色一僵,忙叫道:“不好,今日是十五,赶紧带云儿回去”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今日十五,丫头体内的毒会发作,压制了十三年第一次发作恐怕丫头会熬不住。 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北辰煜二话不说运起轻功朝竹屋去。 竹屋里就听到瓶瓶灌灌的声音,整个屋内弥漫着药味,被放在水里的云儿毫无知觉,旁边的无名不停的往水里倒药。 “唔…” 背对着云儿配药的人听到痛吟转身,发现水还是之前的绿色,脸色比进来之时还难看。 一直昏迷的云儿嘴里开始申吟,眉头皱的紧紧的,额头上的汗有增无减,正忍受着急大的痛苦。左额肉眼可见青筋突起,一道道的纵横交错直到整个左脸,异常的吓人。 不行,药效根本进入不了丫头体内。 “痛…好……痛” “丫头,你忍会,师父马上配好药”不行不行,得赶紧让丫头吸收这药,要不然她熬不过去。 昏迷中的人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感觉到痛,特别是心,好像有人将拿着利刃一点一点的将心切开般。 一直守在外面不能进去,但对于习武的北辰煜来说,里面喊痛的声音一点点传入耳中。脸色阴沉,此时的他很恨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儿承受毒发的痛苦。 该死。 云儿,你一定要熬住,师父一定会有办法。 声音越来越微弱了,一直在配药的无名感觉到云儿的气息变弱,暗叫不好。拿起一旁的银针飞快的向几个大穴扎去。如今只能先护住丫头的心脉。 “煜儿,进来帮忙” “师父,我…” “磨蹭什么,快进来”死小子,这个时候还矜持什么,丫头又不是没穿衣服。 也知道事态紧急,压下心中的不适进去。当看到靠在木桶边的脸时,眼神深的可怕。 “云…儿怎么会这样?” 原本一张美丽的脸,现在,整个左脸全是青筋,完全看不到本来的面貌。如果云儿知道自己的脸变成这样,她会有多伤心。 十三年前虽是帮丫头解了毒,可也只能是压制它,并不能完全清除她体内的毒素,再者丫头体内并不是只有断颜。最头痛的就是另一种毒了,十三年前不确定,如今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猜想应该就是南疆的蛊毒。 药效发挥不了作用,可能是丫头体内的毒素太强,被压制了十三年突然发作,外界的影响起不了一点作用。如今只能让她体内的毒素减弱,要不然丫头不被毒死也要被这万剑穿心的痛给折磨死。 双眼紧琐着水中之人,一道红光出现在眼前。对了,老头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无名眼前一亮,一边准备药一边吩咐:“煜儿,快,把这药摸在手掌上,对着丫头脖子上的这块玉催动内力” 按照无名所说,北辰煜对着云儿的玉坠催动内力。原本碧绿的玉坠在药和内力的作用下,可见里面有什么气流在慢慢转动。 见到这样的情况,无名脸上露出欣喜。 “煜儿,不要停” “是” 正如无名猜想,用内力催动确实有效。丫头脸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淡了,也没有在喊痛,看来这丫头熬过来了。一柱香的功夫过去,煜儿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也苍白了许多,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不断给水里加药的无名见水的颜色开始变淡后,抬眼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担忧的让他停下。 “毒已经压制下来了,在泡两天药浴应该就没事了…”突然停下,低头看了眼水里昏迷的人,在抬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眼神一直注意着云儿的人,尴尬道:“这两天药浴必…须除…除去衣…物” 不是无名不想说,只是他一老头子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好意思,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弟。男女有别,可这谷里就自己跟煜儿两个大男人,上哪找个母的来。瞧了瞧眼神一刻都不离开云儿的人,唉! “师…父” 北辰煜也感觉到尴尬。虽与云儿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也常睡在一张床上,可那毕竟是小时候。 “药不够了,为师要在出去采点药,这两天你好好‘照顾’丫头”说到‘照顾’的时候无名特别咬重。希望自己这傻徒弟明白。留在这他也许会更尴尬,瞧瞧为师对你多好。 也不等北辰煜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了。一直处在进退两难的人最终还是咬牙小心的去解开云儿身上的衣服。 当指腹碰到那白皙水润的皮肤时,手僵在那里,吞了吞口水,侧头一点点摸索解开云儿的衣服,直到只差最里面的衣服时,煜又是一番心里斗争。整个过程下来,呼吸变的急促,脸色从刚刚的苍白转红,额头也冒出了许多汗。对于一个正直少年的男子来讲,这无一不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度,何况还是面对自己日日‘陪伴’的人。 时间没有因谁而停止过,人却时常因它而改变过。两日两夜的照顾,整个无名谷出奇的安静,没有每日必出的恕吼,没有那银玲般动听的笑声,没有剑与空气的撞击声,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十三年前那样的安静。 水早已清澈,布满半张脸的青筋也暗淡了下来,只是靠在边上的小脸苍白无色,看的是那样让人心疼。 “师父,云儿脸上的痕迹…”要是云儿醒来看到自己脸上的青筋,她会接受不了的。 明白自己徒弟要说的什么,除了他担心,自己也很担心,不过好在压制毒性的时候能压制住那痕迹,不过…唉! “放心,丫头脸上的青筋很快会消失的,唉!就是以后……” “以后怎么了?” 压制了十三年,如今一次发作,为今之计只能靠药压制一段时间,不能间断。“丫头如今怕是离不开药了,你也要记住,每月十五一定不能让丫头离开我们身边” “每月十五?师父难道是说云儿以后每个月都会像前两天一样吗?这样的话,云儿起不是每月都要承受那样的痛苦,难道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也想,可这蛊毒自己并不熟悉,再者又是与断颜一起而生的,如今只有先找到解决蛊毒的办法。 “煜儿,为师打算三日后起程去南疆”要解丫头身体的蛊毒只有到南疆跑一趟。 突来的变故,北辰煜似乎有所预料。其实就无名不讲,也许他自己也有打算去一趟南疆。 “师父,还是让我去吧”有师父在,云儿毒发也有个照应。 “放心,这三天我会把压制丫头的药做好,再者你去南疆未必有用,你对这些并不懂”脸色一沉,语气加重:“记住,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离开丫头身边” “我知道” 拍了拍肩膀,转身进了药房。 抬头望向天空。 云儿,你承受的痛苦,我加倍还给下毒之人。 ------------ 第六章 出谷 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像是被针刺般痛,特别是胸口,好像被人用什么扎过无数次样,睁开双眼,疲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好像是自己的房间,低头看着淹没在水中的身体,回想起自己好像被老头追着,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想动,身体痛的让她倒抽口凉气。 “嘶…” 听到里面的声响,两步并作一步的来到屋内,在看到光裸在水里的人立马转身:“云…儿,你怎么样?” 看到熟悉的背影,在想到自己此时的状况,声音弱的像蚊子:“我…没事” “没事就好” 可在把我泡在这里,说不定呆会就有事了:“那个,能…不能把我弄出来” 云儿很想自己来,无耐她现在是动都不敢动,这痛起来比凌迟还难受。 “我…” 之前因为药的原因,云儿整个身体在水中看不清楚,现在药效完全吸收,水也清澈了,这要是过去的话,那可是完完全全的全裸于空气中。 知道他的犹豫,本想说没关系,刚侧过头就见北辰煜闭着双眼走了过来。 伸手到水里,触摸到那水润的肌肤,稍有停顿,忍着心中的异样缓缓的将水中的人抱起,与怀中有点冷的身体相比,抱着云儿的双手此时却是相反的火热。 换做是几天前要是这样的情况的话,云儿肯定抓住机会好好调戏下,不过今天,她却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听着那怦怦狂跳的心,嘴角弧度加大。 因为闭着眼睛看不到,可是其他感观相当的清楚,特别是手上传来的感觉,平静的心跳动的非常快。 擦试身上的水时,当手碰到那微凸的地方,迅速的缩回手,尴尬的咳了两声,加快了速度把衣服穿上,整个过程是闪电般的快,能不碰到皮肤的眨眼就过。 “你…好好休息,我去叫师父过来” 侧头看见那落慌而逃的身体,无力一笑。 不就是碰到了一下,有必要慌成那样吗?是不是也太纯情了啊,在前世,这随便碰碰两下可都是正常不过的了。 落慌而逃的人已经带着无名过来。看到床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本想刺激刺激下这丫头的心情立马消散。 两双眼都那样心疼的看着自己,心中暖洋洋的:“老…头” 听到如此虚弱的声音,跟前几天那样活泼调皮的人相比,真让人心疼:“死丫头,吃到苦头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捉弄师父” 嘴是这么说,语气却透着关心与心疼,见她对着自己笑,瞪了瞪。 “呵呵” 这件事不用他们两个人说,自己心里也清楚点。十三年前的毒虽说老头给自己解了,但这十三年自己学的医术,心里也明白那只是暂时的压制,毒发是早晚的事。不过他们两的关心让自己感觉真幸福。无论前世今生,能有老头跟师兄两个人的陪伴,这点痛算什么。 “还笑,知不知道你快把为师吓死了”嘴上责备手也没停下,查看了下脉像,见没什么问题了才放下。 “你…不是…没死…嘛” 死丫头,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要不是有那凝香玉在,老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救的活你。 “已经没什么事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记住了,你脖子上的东西千万别离身” 听的出这凝香玉的重要性,也认真的保证:“恩,我知道了” 无名离开后,屋子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人,北辰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直等他说话的人终于还是抵不住眼皮的重量沉沉睡去。 “我…”后面的话在看到那张睡颜时吞了回去。 无耐一笑。指腹摩擦着脸上娇嫩的皮肤,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温柔的双眼仿佛能溺出水般,嘴里喃喃的说道:“云儿,照顾你一辈子可好” 三天的准备,无名并没有跟云儿道别,交待了一些药要注意的事情离开了无名谷,等云儿恢复的时候已是十天后,中途虽奇怪为何十天都不见无名,不过都被北辰煜以他出去采药为由带过。 一连十天都是清淡的菜样,终于在今天抗议:“我要吃肉” 笑看着一脸不满的人:“把粥喝了,早上吃肉不好” 撇嘴就不喝递过来的小米粥,心里虽然清楚这是老头准备的药食,不过喝了十天真心无法在这样淡下去了。对了,老头好像十多天也没见人影了。 “老头去了哪?这天天采药难不成连看我这徒弟的时间都没有?”奇怪,有猫腻。 无耐,见她又问起师父,看她一脸‘别又想唬弄我’的表情,还是决定告诉她。 “师父出谷了” 出谷? “去哪?” “南疆” 南疆?好好的跑那去做什么?难不成老头在那有老相好的? 远在南疆路上的无名正喝着水,突如其来的喷嚏差点没把他呛死。谁在想老头我? “你身上的蛊毒也许南疆有解法” 所以老头就招呼都不打一声跑去南疆了? 知道眼前的人想什么,好笑的她不满的反应:“师父怕你担心,离开时说了,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便回来” 三年?要去这么久。不过自己好像也没出过无名谷。一想的出谷,床上的人双眼一亮。 “师兄,要不我们也……” 还没等云儿把话说完立马反对。 “不行” “为什么?” “你现在还没恢复,不能随便走动” “那我好了在出去啊” “不行”想到每月十五的毒发,想也没想就反对。 什么嘛?好了也不能出去,难道这小子就这么想呆在谷里?真是的,来这里十三年,连外面什么样子我都没看到过。 “不行也得行,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一好我们就出谷找老头去” 说完也不在理坐在床边的北辰煜,转身背对着他。 见她执意要去,嘴里有在多的劝阻也没用。心里也清楚就是自己不让她去,以这丫头的性子,肯定会自己想办法一个人出去,与其让她一个人偷偷出去,也只能跟在她身边与她一起走。 想到前几日收到的信,自己也要出谷一趟。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彻底了在想出谷的事” 说到这分上了,不用说,肯定是同意了,背对着他的小脸乐呵呵的贼笑。 这个好彻底再出谷终于在一个月后实现了。 ------------ 第七章 江城 官道上,一匹白马载着一男一女慢悠悠的晃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目的地。 白衣似雪,女的清丽脱俗,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子,不染一丝红尘之气;男的温儒如玉,柔和的双眼一直没有从身前的人身上离开。 如泉水般清澈淡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前面就是江城了” 抬眼望去,依稀可看见城墙,晃悠了三天,终于看到有人的地方了。 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转头问向身后的人:“我们有钱吗?” 被云儿这傻愣愣的一问逗笑,只见那如玉般的脸宠溺的看着瞪自己的人:“师父好歹是神医,暮名求医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对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那老头的医术,上门求医的怎么都是富贵之人,这医药费当然也不会少,真是的,我操哪门子心。也不知道老头在南疆怎么样了?一个多月没见他,还真有点想他。 想到一月多不见的无名,云儿还真很有良心的小脸垮了下来。 察觉到怀中人的低沉,关心的问:“怎么了?” “有点想老头了” “呵呵,云儿不是说师父不告而别,想他是决不会有的事吗?” 瞪了眼打趣自己的人。哪壶不提哪壶。 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已来到江城城楼脚下。 江城乃麒国边城,是麒国贸易的主城,各国贸易汇集于此,与紫凌、昔属两国相邻,也因此成为三国最大的贸易城。 城门口人来人往,盘查也一样没有因人多而松懈。这江城果然是除京都最热闹的地方了。 过往的行人商队不知为何,纷纷停下望着同一个方向,就连在城门盘查的士兵也忘记了手中的事看向前方。 感觉到灼热的视线一道道射过来,本来一心打量城楼的人抬眸看去,就见周围的商队、士兵、百姓、行人全都看向自己这边,被这么多不同的视线盯着,着实让两个人不舒服。 “快看,那是什么人?怎么如此俊俏” “我在江城住了这么没见过这个人” “是不是从紫凌国来的?听说紫凌国的人都长的比较漂亮” “我看未必,看他们不像是从紫凌国的方向来的” “天啦,这简直就像看到仙女啊,比麒国第一美女幕诗琴还要美啊” “你见过幕诗琴没有?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快看马背上的那个男的,男人长成这样,真是上天眷顾啊” “好俊俏的公子” 一路过来,两人被无数道火热的视线包围着,在听到他们的谈话,让坐在前面的云儿得意的笑,那笑容就差没把所有雄性给迷晕掉,而周围的女子个个又是妒嫉又是羡慕。而一直坐在背后沉着脸的煜被那些女子看的十分不舒服,那视线太过于露骨。 “师兄,你看,那些女的都快被你迷晕了”没想到古时的女人也这么大胆,盯着男人看眼睛都不眨下。 撇眼周围的人,驾着马加快了速度:“我们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该死,真想把这些男人的眼睛挖掉。早知道如此定让云儿带上面纱。 眼见不远处有家衣服店,策马过去。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去找客栈的吗?怎么跑到卖衣服的店里来了? 把马背上的人抱下来,不等她继续问,拉着她的手走进去。迎来的伙记见到两人呆愣整个表情停在脸上,看起来就像是尊石雕。 天啦,这是哪里来的神仙?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北辰煜看到伙记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云儿看,当下脸冷了几分。一直处在吃惊中的伙记一个机灵,像是有股冷风从身上吹过,往女子旁边一瞧,就见那个美的不像凡人的公子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对劲。 收回视线,乐呵呵的招呼着:“二位想要买什么样的衣服,我们这锦衣坊可是江城数一数二的” “拿套小点的男装来” “额?”瞧北辰煜的身型,伙记一下没消化他为何要小点的男装,在看向他旁边的女子,一下明白过来了:“好的,公子稍等” 转了一圈,这锦衣坊还真是样样具全,从少到老,从女到男,什么样的衣服都有,不愧是江城数一数二的衣服店。 也不过片刻功夫,锦衣坊伙记已抱着一套男装过来。 “公子,你看这套如何?” “云儿,去把这套衣服换上” 拉回视线,看眼伙记手里的男装。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来这的目的了,感情他是要自己女扮男装啊。也好,这女装也廷麻烦的,没男装来的方便。 按照伙记指的方向去试衣间把衣服换上,而北辰煜又挑了几套衣服,待云儿出来时,就从刚刚的不染红尘的仙子变成一位翩翩公子。 没想到云儿穿上男装也如此让人惊叹,举止之间没有女子的娇柔。洒脱的笑容,如不是自己知道她是女子,恐怕也猜不出她女扮男装。 侧头看见那伙记也看呆了,扔下银子拉着云儿离开。 本打算坐马,云儿觉的两个‘男人’从一匹马太引人注目了,于是决定,步行。 从路边摊上随便挑了把折扇,一摇一笑,那种潇洒,就连北辰煜这个真男人都觉的自叹不如。一路上回头的眼光只增不减。 一直跟在旁边的人无耐摇头,虽然不喜欢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但见她脸上的笑容也无耐。 “迎客楼”啪收回折扇:“就这里” 见到有客人来,小二立马带着笑迎了上来,一瞧是两位翩翩公子,看那容貌愣是比以往的反应慢了半拍。 又见一傻愣的伙记,走在前面的云儿浅浅一笑,这一笑,迷了其他人,醒了呆愣的小二。 “公…公子里边请”娘啊,这公子长的真好看。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楼因为两位公子的到来安静的可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两位公子是吃饭还是住宿?” “准备两间上房,弄点吃的送到房里来” 被这一大群人看的确实不自在了,要是坐在这里吃,估计连味口都没了。 “公子请随我来” 直到两人消失在二楼,那些追随他们身影的视线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而二楼北面的雅间,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他们,更确切的说是那前面的那个‘小子’。 “寒,你说这江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两个俊俏公子”风情的桃花眼看着坐在对毫无表情的男子。 被叫作寒的男子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杯中的酒,让人看不到他眼神,只是那一身生人匆进的气势着实让人不寒而粟。 见对面的人不理自己,桃花眼男人笑呵呵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本公子到是对那‘小子’来了兴趣” “暗影手中还有些事情” 说到此处便不在说话了,而那满脸找到兴趣对象的桃花眼听到对面人的话笑容僵在脸上。 “呵呵,寒,你不能低估暗影的能力,那点小事他一个人可以搞定” 刚说完,一个黑色身影闪了进来,单膝跪在被叫作寒的男子面前,“主子,他们已经到了” “寒,看来他们来的很快嘛,比你预想的还要早一天” 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从杯子离开的人终于抬头。看向热闹的一楼,深邃的眸子无半点温度。 黑衣人早已在他抬头之迹离开。 客房这边。小二安排好两人的住处后便吩咐人将饭菜端了过来。 “公子请慢用” 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小二被云儿叫住。 “小二,这江城怎么这么热闹?” “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也对,我在江城住了这么久,可没见到过有这么一位俊俏公子。 “呵呵,我们是第一次来江城” 见云儿如何温文尔雅,小二也乐的很有耐心解释:“二位公子有所不知,这江城乃是麒国最大的贸易城,而且又邻紫凌、昔属两国,是三国集聚于此的交易之地。二位公子也来的巧,三天后正是江城一年一度的百品会,各国商队都会带着本国的东西来这里交易,百品会的那天整个江城街道全都会摆上各国商队带来的东西,吃、喝、玩的什么都有……” 听了大半天说到底就是个贸易交流会,难怪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赏了一两银了,小二乐呵呵的离开。 “师兄,看来我们来的真是时候” 看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对这个百品会来了兴趣。也好,在谷中呆了十三年,云儿也是该见见世面,而且找师父的事也不及于一时,至于‘回去’,等云儿玩够了在说。 “你高兴就好” “那好,我们吃完饭出去逛逛好不好?” “好” 只要是陪在你身边,去哪里都好。 ------------ 第八章 骚包(一) 江城白天要说满城热闹,那晚上根本就无法用热闹来形容。 因为百品会的原因,江城这段时间的人也增加了许多,除了前来的商队,那些家族小姐公子哥也是乐的前来见见各国好玩的东西。 相比较白天,晚上玩的东西较多。放河灯的,猜字谜的,品茶吟诗的等等,只有平常过节玩到的,这里都会看到。 戴着一金一银两个面具的人穿梭在人群中,前面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一路上没放过任何一个摊位,手里大大小小的糖人玩的不亦乐呼。一直跟在后面的人双眼紧盯着四处乱串的身影,可还是被热闹的人群冲散。 走到一处猜谜的地方停下。 “师兄…” 转身才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不见了,左右看了看。人跑哪去了? 听到不远处叫好声高呼一声,寻声望去,原来是对面一处凉亭在吟诗作对。 等了半天没见师兄来找自己,云儿索性向那边热闹的凉亭走去。 凉亭很大,好像是专门为这些吟诗作对的公子哥准备的,走到面前时,发现这凉亭里已坐了二十多个人。 “听月楼头接太清,依楼听月最分明。摩天咿哑冰轮转,捣药叮咚玉杵鸣。乐奏广寒声细细,斧柯丹桂响叮叮。偶然一阵香风起,吹落嫦娥笑语声。” “好”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好” “好” “李公子这首诗作的好” “我这有首,各位品评下: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 “王公子这首诗不错,文人雅士,哪一个不是希望找到一个知音” “说的有道理” …… 看着一群人品头论足的样子,一直在听的云儿兴趣缺缺。“真是连小白的头发都比不了”太一般水平了。 “跟谁比不了?”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云儿一跳,转身就见到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眼神,简直是高压电。 “骚包” 对面的人显然没听清楚云儿说什么了,把脸凑过去,好奇的问:“你刚说什么?” 风流倜傥,媚眼桃花。骚,决对的骚。 转身准备走人,哪知一只手横在身前。 瞪眼骚包,没好气的问:“干嘛?” 自认容貌无可挑剔的楚流风,一幅风流公子的笑看着对自己不友好的人:“在下楚流风,不知楚某哪里做错,竟让‘公子’如此生气” 你不是哪里做错,是本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你。 “抱歉,我对骚包没兴趣” 没料到眼前的人见到自己的容貌说话还如此直接,眨眼的呆愣后笑的越发风情万种:“呵呵,公子说笑了,楚某也对骚包没兴趣,看来楚某与公子很有缘份” 看来赫赫有名的风流才子楚流风竟也有碰壁的时候,想知道楚流风这三个字在麒国可是想当当的,是千万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除了那貌比番安的长相,那双让人都抵不住的桃花眼可是他的代表。 “是挺有‘猿粪’的,本公子还有事,告辞”神经,以为长的风情万种就可秒杀。 话已说的如此明白,哪知对面的人非但没有让开,还装的好像真跟自己很熟的样子。 “人生何处不相逢,竟然你我二人如此有缘份,不知楚某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喝…” “没空” 没时间跟这骚包男叽叽歪歪,准备绕过。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云儿” 见是自己要找的人,对着远处的人招手:“师兄,我在这里” 寻了一路的北辰煜看到熟悉的身影,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被忽视的骚包男看到眼前人对远处戴着面具的人招手,一双风情的桃花眼笑的越发迷人。 “云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到她旁边的男子,此时他的双眼正看着自己:“找了你半天” 无视,直接的无视。 “我以为你一直在我后面” “下次别一个人到处跑,知道吗?”外面不怀好心的人特别多。 “没关系,我这么大个人在这还怕丢了不成,在说找不到你,我直接可以回客栈等你” “恩,累不累,要不要回去?” “有点”能玩的都玩了,现在确实是没什么可以玩的了。 终于不忍自己这么个大活人被他们两无视,于是提醒两个人自己的存在:“咳……咳…” “那我们回去吧” “好” 至始至终,两个人都没给某人一个眼色,即使他很努力的提醒自己的存在,似乎也得不到半点效果。 “等等…” “阁下有何事?”相比较对云儿的温柔,此时北辰煜的语气冷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楚某见这位兄台对刚刚的诗词很有见地,想请教一二” 三人本就离凉亭吟诗的人很近,而这骚包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大的让凉亭里的人全听到,所有人停下盯着这边。 北辰煜的眼神终于放到这故意找茬的人身上,见那一幅你随便看的样子,拉着云儿的手紧了几分。 知道面前这骚包故意的,云儿也不恼,看他一幅谦谦君子的样子,笑道:“面对孔雀,本公子确实有些见地” 听的出话语中的讽刺,骚包男也没在意,而是对着凉亭的那些公子哥道:“各位,在下好友觉的他有首诗远好过你们所有人” “所有人?真是笑话,这吟诗作对讲究的应时应景,何来的一首强过所有人,也太狂妄了” “这人真是狂妄” “就是,有本事说出来,我到要看看是不是比过我们在场的所有人” “对,我到要看看他的这诗强到哪去” 都自认满腹经纶,对于如此狂妄的口气没有人服。所有人视线全都集聚到骚包男所指之人。见是戴着面具身材娇小的小公子,眼里多少是嘲笑。 斜了眼旁边看戏的骚包,唇角微翘,看着凉亭里自认为文人雅士,满腹经纶的公子哥,红唇轻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见吟诗之人没有在说下去的意思,凉亭中便有人寻问:“这位公子,刚你所念之诗是否还有下文?” 此人正也问出了其他人心中所想,大部人碍于刚刚都很瞧不起眼前自负之人,又不想拉下脸去问,忍住心中好奇。 “有”勾唇一笑:“不说” “你…” 来问之人听到回答尴尬不已,而后面那些等待答案见云儿如此捉弄,纷纷恕视。 “哈哈哈…” 一直在看戏的楚流风见这些文里来文里去的公子哥被气的无言以对,心情十分好。 调足你们的味口就不说,不是自认个个满腹经纶的吗?自个慢慢想去吧。 骚包男,竟然你故意找茬,那本小姐就给你个‘深刻’印象。虽然戴着面具,不过那面具下的笑容清晰可见。 “骚包,你很开心”若无其事的靠近,看到他眼里的兴趣,唇角的弧度加大。 “呵,楚某今日心情是不错”特别是碰到你之后。 一点也没有浪费那双电力十足的桃花眼,即使对面的人不为所动,还是很努力的发挥自己的魅力。 “是吗?那你继续” 我让你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云儿” “我们回去吧” 想到那骚包男一会哭笑不得的样子,心里就痛快。 “刚你洒了什么在他身上?”以云儿这调皮的性子,被人算计哪那么容易罢手。 嘿嘿“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又是新研制出来的药?看她那一幅贼笑的表情,猜都不用猜肯定是让人无可耐何的东西,估计那人有的受了,不过也好,那家伙欠教训。 话说楚流风那晚回到住处身上就感觉到奇怪,之后便开始痒了起来。以他这种最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决对不会是因为没洗澡的原因。本以为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身上,沐浴后发现更痒,之后便无原无故的发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何而笑,总之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整整一晚上笑的快喘不过气来。 “哈哈…竟…哈…哈然……哈…哈算…计哈哈…我哈哈…”你等着。 闻声而来的人看见自己的兄弟扒在桌上笑的上气不接气,原本冷硬的脸更阴沉了:“你在做什么” “哈…哈哈寒…哈哈……”救我,快点救我。 挑眉,这样毫无形象的楚流风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发觉到他的异样,看到他脖子上的红印,扯开领子,竟然全是抓痕,幽深的双眸深不见底。 “到底怎么回事?”以他的能耐怎么会被人暗算?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忍不住身上的痒,一边挠一边笑:“哈哈…哈帮…哈哈…帮哈哈…我” 对着空气命令:“把子尘叫来” “哈哈…哈…帮哈哈…哈” 一记手刀,将人打晕。 什么人要在他身上下毒?这毒似乎不夺人性命,不是仇人,又是什么人要这样做? ------------ 第九章 骚包(二) “找我什么事?” “流风被人下毒” 来人听后似有不解,看向坐在那里的人又不像是在说笑,走到内室,果然看到被打晕放在床上的楚流风。 将上衣解开,就看到前前后后都是抓痕,闻了闻手上的衣服,眉头一凝,将衣服扔向窗外。 “如何?” “不是什么要命的毒,估计是这小子得罪什么人给别人阴了”一看就知道这下毒人只是想捉弄他,也亏的这小子忍到现,换作是别人,估计肉都要被抓下来,就算不抓死也要笑死。 “我只能让他停止笑,要让他别在这么痒只有找到下毒之人” 还有子尘解不了的毒? 好家伙,这是什么毒,还是第一次遇见,有机会还真想请教请教。 江城一年一度百品会即将开始,这两天进城的商队有增无减,主干街道已经有大部分人开始准备摊位。城内各家酒楼无一空席,可想此次前来参加的与看热闹人之多。 坐在酒楼二楼,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还真想快点看看这百品会是什么场面。 “师兄,你说这百品会是谁想出来的?”有这样一个点子,这商业头脑真强,百品会不仅促进了各国之间百姓的交流,也让各国人了解本国民族文化,同时促进了江城的消费,还真是一举三得。 “当今圣上” 听到这个答案,一直扒在窗口看的人来了兴趣:“是麒国皇帝?” “恩” “太有才了,要是他去做生意,富甲一方那都是小事”何况还是个皇帝,这要权有,钱也有,就连这商业头脑都有,天才,简直是全能型。 见她一脸佩服的样子,无耐摇头。无可否认的是,当今圣上却实是位奇才,在治理国家上雷力风行,所以至登基以来,这麒国一直是以强国为首。 可处在兴奋中的白云没有看到对面人在提到皇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总算是歹到你了”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引两人注意,侧头看去,迎面走过来的人不就是那晚的骚包。白云双眼上下打量,朝身后看去,还跟着两个人,一黑一白,额,怎么有点像黑白无常。 仔细瞧还真有点像,黑的是张死鱼脸,白的虽然没太大表情,不过还比较正常,三人三种风格。真是道亮丽的风景。 云儿正纳闷,骚包那晚见自己时,自己好像戴了面具的,他怎么认识自己就是那晚之人? 同样的北辰煜也奇怪,不过在看向他身后那穿黑衣的男子时,眼神一直没离开过。 跟在楚流风后面的北辰寒也看到坐在窗边的两人,不过更多的眼神停留在打量自己的北辰煜身上。 看两人一幅‘我不认识你’的模样,楚流风急了:“别装不认识” “本来就不认识” “你”想到自己笑的死去活来,还有身上没解的毒,心里就那个气啊:“给我解药” “什么解药?” 明知故问。 “你那晚给我下毒的解药”还想抵赖。 “哪晚?我们认识吗?”就不给,气死你。 “你…你……” 想到子尘也不能解这毒,就是有气也不敢乱发。看那一幅死不承认的样子,多少也知道是因为那晚自己算计‘他’。 “你要怎么样才给解药” 算计了本小姐哪是那么随便就能了事的:“没有” “什么?” 见自己兄弟真要发恕了,一直没出声的方子尘拦住他,礼貌的笑笑:“在下方子尘,流风并没有恶意,如果流风有得罪之处还忘阁下不要介意,子尘在这代他向二位道歉” 彬彬有礼,说的就是方子尘这样了,无论自己兄弟是对是错,有求于人,语气低点还是必要的。 视线注意眼前这位礼貌的‘白无常’,比起那骚包还真是礼貌多了,瞧瞧人家这说的才是人话。 “子尘?你就是千手神医方子尘?”老头以前好像说过,这方子尘年纪轻轻医术超群,虽跟老头比有那么点距离,不过以他这样的年纪有现在的成就,却实是位难得的人才。 “正是在下”眼前这公子应该十五六岁的样子,按流风说的,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不出十年,怕是能赶上神医无名了。 原来老头口中的千手神医这么年轻:“既然你是神医,你好友的毒你帮他解” 别以为礼貌点、长的帅那事就算了,哼。 没想到自己会碰钉子。 “惭愧,阁下这毒子尘解不了” 不是谦虚,是真个解不了。 “哦?还有神医解不了的毒”老头老是在我面前夸你,老拿你医术跟我比,看看,一个‘手舞足蹈’就把你搞定。 一旁的人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向桌子,瞪着一脸与我无关的人:“你解不解?” “想解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叫句老大我错了,我就帮你解” “小云云,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难过吗?”对面这小子好像一直都叫‘他’云儿。 一脸嫌弃的抽回自己的衣袖。骚包还真会拉关系:“本公子和你不熟”变脸变的真快。 “多‘接触接触’就熟了” 从拉袖子改为拉小手,两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到是让这一楼的人纷纷侧目。 不等云儿出声,坐在她对面的北辰煜已按耐不住了。 “放手” 要说平常的北辰煜温柔,那现在的他就像发恕的狮子,还蛮吓人的。 “五弟” 毫无温度的一句‘五弟’拉回所有人的视线。 望着这位‘黑无常’。他刚刚好像叫师兄五弟?难道不成师兄跟这‘黑无常’是亲戚?印象中师兄好像说过自己谷外有亲人。 一句熟悉又陌生的‘五弟’终于让一直疑惑的北辰煜确认。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四哥。 就是楚流风与方子尘也意外那位因从小体弱被高人教养的五皇子竟是这样一位脱尘的男子。 五皇子北辰煜,自小体弱多病,机缘巧合被无名神医收为徒,从此离开皇宫十三年未出现过。 “原来是五皇子”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五皇子’,云儿反应过来时就见自己的师兄沉着张脸。 师兄是皇子?还有个这样显赫的身份。呵呵,虽早就猜到师兄的身份一定不是平常百姓,可还真没往皇室这一块去猜,加上他也不喜欢提起自己的家人,至这之前都只知道他还有亲人,未曾想到他老子竟是皇帝。十三年未见的话这‘黑无常’是怎么认出师兄的? “都亲兄弟了,小云云你还说咱们不熟” 骚包果然是不放过任何一刻放电的机会,有时怀疑他会不会得眼疾。 “不是我兄弟,干嘛跟你熟”人家亲兄弟,跟你我熟不熟有半毛钱关系。 拉回云儿被抓的手,看着一直没其他表情的‘黑无常’,北辰煜的脸上没有因为遇到亲人而高兴。 “五弟,让你师弟把解药留下”冷眸射向他旁边的云儿。 凉风嗖嗖的吹过,鸡皮疙瘩蹭蹭的起来。这男人眼神也太冷了吧,本小姐没得罪你,至于拿这么冷的眼神看自己吗? 清楚自己兄弟的性格,怕云儿误会,从不让人无视的楚流风立马小媳妇样的责备:“寒,你别吓到我的小云云” 一个冷射,硬生生的将周围的温度降到零点。 而方子尘看楚流风又开始胡闹,悄悄的给他使眼色。 “云儿,我们走” 脚还没跨出去,一手横在前面。 “解药” 这兄弟两怎么跟仇人见面似的,八成师兄后妈生的。 北辰煜就这样看着拦住自己的人,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注意的方子尘见情形这样,生怕两人会打起来。 “寒” 北辰寒也不理会,眼睛一直看着北辰煜,势有不拿出解释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虽然很想看戏,不过云儿知道,在僵下去估计真会打起来。并不是怕打架,以师兄的功夫也不见的会吃亏。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闹太僵了不好,何况还是皇室身份。 两指之间夹着一颗药丸,转头看向身后的骚包,把药扔了过去:“接着” “可以走了吗?”解药给了,面瘫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绕过身前的人。 北辰寒也没在为难他们两,楚流风一拿到解药后朝云儿背景嘀咕:“这不会又是毒药吧” 确实是被云儿的‘手舞足蹈’和‘哭笑不得’折磨的有点后怕,将药递到方子尘面前。 “看看这是不是解药” 到是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大公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好笑的看着他现在的反应:“放心,是解药” 听到肯定的回答,楚流风到是安心的把解药服下。 “师兄,能不能松下手”在握下去真要被他给弄断了。 歉意的看着云儿揉着自己的手,想到刚刚碰到的人,心情没来的烦燥。 “云儿,对不起,我给你上药” 虽然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他不想说自己也不想问。看他为自己擦药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有了想逗他的冲动。 “哎呀” 手一抖,差点把药揎他脸上。 北辰煜以为自己太大力气了,一边自责一边小心握着她的手,“云儿,很疼吗?” “嗯,师兄你太大力气了” “弄疼你了是吗?” “恩。弄疼我了” “你忍着,我轻点” “嗯,你轻点” “好好,我轻点,要是疼就说声” …… 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门外人的耳朵里,本有事情想问的北辰寒过来就听到这样暧昧不清的声音。整张脸黑的都可以滴出墨来。 两个‘男人’,伤风败俗。 转身离开。 “寒,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有事要问吗? 想到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声音,一直黑脸的北辰寒现在可以说是冰冻三尺。坐在这等他的两人看他脸色这么难看,估计是兄弟两又没谈成。 方子尘也不多问,正色道:“这边的事情也处里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百品会结束” ------------ 第十章 百品会 江城一年一度的百品会正式开始,各地的小商品蜂拥而上。整个江城的商铺街道,可谓是琳琅满目、争奇斗艳。 一大早被云儿拉着逛街的北辰煜笑看着前面开心的人。 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然而,某人一路上只看只摸只玩,各各被她经过的小摊、商铺虽有无耐却也没有因一人而冷了生意。 脚步停下,一瘦小的老头正坐在自己的摊位前吆喝着,见有人停在摊前立马招呼:“公子想买些什么?我这里的东西可从紫凌国带来的宝石,你瞧瞧,这些宝石买来送给心上人最合适不过了…” 一边听着摊老板介绍,一边拿着一块透明的宝石细看。 太阳光照在上面,却实是光彩夺目。也许是这古代打磨的技术比不上现代的机器。惊奇的发现这是金刚石,可以说是硬度比铁还强。摊位上的金刚石都外观上只是些椭圆、圆形、方形,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样式。 跟在后面的北辰煜看云儿拿着那宝石一直打量,凑她耳边问道:“云儿可喜欢?” 热气从耳边吹过,也许是太注意手上的宝石并没有发觉,见北辰煜问,摇头:“看看就行” 样子太简单了,要是打磨成钻石样子多好,这一大块的用来做首饰也太大太重了。 老板见云儿没有买的意思,赶紧吆喝介绍其他的:“公子,你看看其他,我这里样式多的是,肯定有你喜欢的” 随他的视线看去,大部分都是特大一块。眼神停住,就见最边上一道小小的亮光闪入眼睛。 拿到手一看,母指般大小,形状似乎有点像……对了,这块金刚石的样子有点像自己脖子上的玉坠。虽然没玉坠那样圆滑似水滴,不细看它的样子跟玉坠还是很像。 “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见这小公子挑的是这摊位上最小最不起眼的一块,脸有那么一瞬间垮了,想来是一笔生意,陪笑道:“公子好眼光,这块个头虽小,却是小巧精致,看公子如此喜欢,就收公子十两,公子看如何?” 十两?这里的钻石果然不值钱啊。 旁边的北辰煜见云儿终于挑到一块喜欢的正准备付钱被拦住:“老板,你说的小巧是不假,这精致是从何说起?” 老板小公子一身着装也应该是个富贵人,想好好敲他一笔:“公子,你看这宝石小巧精致,最适合不过做腰坠啊链坠什么的” “你有见过拿宝石做腰坠的吗?”切,你以为我有钱没地方花啊,腰坠有人用石头的吗! 说完要放下那块金刚钻,老板一见忙陪笑:“呵呵,公子,看你一表人才,竟然公子喜欢,我八两卖你” 这宝石太小,一般人都喜欢买大的,显的贵气,这小的摆了这么久挣个四两也划算。 老板心里打着小九九,云儿把宝石放下,扔下一句准备走人:“三两” 人还没走远,后面的老板大声的叫道:“公子,公子,三两卖你” 背对着老板的云儿贼笑。 摊位的老板脸上陪笑心里喊痛,他四两的东西三两卖出去,本来想宰宰这贵公子,他到好,硬是给我喊到三两。唉!三两就三两,总比卖不出去好。 把玩着的手中的宝石,云儿越看越喜欢。 “云儿,你想用它来做什么?”这种宝石非常坚硬,很少有人拿它来做首饰。 哈哈,想不到我也有十克拉的钻石啊:“哦,我还没想到” 这里的技术,想把它做成钻石戒指是不可能的了。 “小云云” 两人正聊着,一道熟悉欠抽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老远就见到那四处瞧的身影,楚流风乐呵呵的摇着扇子走过来。 斜眼走近的骚包,朝他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那张面瘫脸,旁边正随他来的方子尘。 方子尘与北辰寒一直不明白,他们这好兄弟楚风流怎么那么喜欢粘着这个小子。明明都是男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公子并不喜欢流风,他怎么老喜欢往他那凑。 见到来人,原本温和的脸立马冷了,拉着云儿的手准备转身离开。 “小云云,别走啊,等等我” 听到身后的声音,北辰煜走的更快。而一路被拉着的云儿有点跟不上前面人的脚步,加上街道人又多,挤挤撞撞的有些措手不及。 “师…师兄,慢点,慢点” 停下脚步,转身就看到身后的人气喘嘘嘘脸色通红。 “云儿,你怎么样?”该死,忘了云儿的身体不好,那该死的楚流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北辰煜冷着脸看向接近的楚流风。 感受到不好友的目光,楚流风那时常带笑的桃花眼看向着北辰煜,迎上他不善的目光,一幅老相好的凑到云儿面前:“小云云,看到风哥哥干嘛跑啊,难不成被风哥哥的俊朗吓到了” 跟在后面的方子尘与北辰寒已来到他们面前,北辰寒看到北辰煜和他师弟,想到昨天在门外听到的对话,一双冷寒的眸子满是鄙夷。 骚包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是啊,我和师兄都惊呆了” 身后的方子尘见楚流风接话赶紧上前来:“云公子” 师兄是给人如玉般的温和,这方子尘就像水墨般文雅,他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对他印象很好:“方公子” 听到云儿这声称呼,方子尘笑了笑:“云公子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子尘” “子尘,你可以叫我云” 站一边的楚流风立马不高兴了。先认识小云云的是自己,平常称呼也没见她这么礼貌过,怎么对子尘这么客气,还称兄道弟的,不行,她是我楚流风先看上的。 “小云云” “干嘛?” “我…” 北辰煜看楚流风粘着云儿,这会方子尘又跟她称兄道弟的,冷着脸二话不说带着云儿离开。楚流风的话刚到嘴边就没了云儿的人影,略带笑意的双眼看着消失在人海中的两人。 “小云云,等我…” 到是方子尘有点意外,朝旁边一直黑脸沉默的北辰寒看去,心想这五皇子反应这么大应该跟寒有关。 云儿今天这是第二次被北辰煜突然拉走,心里有点奇怪。师兄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没人惹他生气吧?难道是不待见那个北辰寒?这同父异母的兄弟果然不好相处。 转眼两人远离了闹市已来到郊外,脚步停下,一路被强行拉着的云儿没吱一声。感觉到周围变的安静了,低头看去,就见自己拉的那只手腕通红,看向身后的人,眼中的歉意与自责云儿看在眼里。 “云儿,疼吗?”都怪我,云儿肯定很疼。 抽回手揉了揉,无所谓道:“没事” 自己还是喜欢安静的地方,青山绿水,绿树林荫,不过这地方比起无名谷来少了分脱离尘世的感觉。 “师兄,你是不是很讨厌你的兄弟”虽然不懂皇宫争斗,前世看了那些小说电视剧多少也知道点。 听到云儿提起自己的兄弟,北辰煜没有说话,双眼望着远处,直到云儿以为他不想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云儿,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有说过会离开吗?” 虽然不是正面的回答,但北辰煜听了还是很高兴。看着这张脸,想到他们这十多年来在谷里的日子,曾有那么一刻希望他们永远留在那里。 “谁” 警惕的两人看着周围冒出来的黑衣人,两人同时都有疑惑。 刚享受片刻安宁的两人面对数十名黑衣人,心有不满,却也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黑衣人。 “你们是谁?” 被护在身后的云儿白了她一眼。师兄,你觉的有可能他们会报上名来吗? 黑衣人的出现便感觉到强烈的杀气,从开始的疑惑,两人也加倍小心。寒光闪过,十名黑衣人已经出手,无论是从速度上还是招式上,这些人似乎不像是一般人。招招带着杀气。 一直被护着的云儿也不敢怠慢了,这些人是要来杀他们两的,更确切的说是自己的师兄。除了轻功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而北辰煜一身武艺出自无名,对付这些杀手也不见的吃亏,可他还要护着一个不会武的师妹,行动上就有了限制。 黑衣人似乎也抓住了这一点,原本全力对付他的人开始将大部分注意转移到被他一直护着的人。 左闪右闪,云儿已经清楚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托累北辰煜,借着轻功一边闪躲一边寻找离开的机会。就这么一会功夫的分神,凌厉的剑气横扫而过,提气一个后翻险些躲过。一旁边被缠住的北辰煜见这情况心下一紧。 数名黑衣人的攻击已经让云儿节节败退,轻功在好可对上几名高手围攻也吃力。原本还应付的有些吃力的人突然阴阴一笑。 一阵轻风吹过,白色的粉沫散向正对着的数名黑衣人。 怦怦几声,几具沉重的身体倒地一动不动,另外几人见同伙就这么没声息了,下手的动作更快更狠了。 北辰煜见云儿没事松了口气。 突然一道箭羽朝北辰煜身后射来,一旁边的云儿惊叫:“小心” 运行轻功全力冲了过去,待北辰煜反应过来时就听到利器刺进皮肤的声音。 “云儿” ------------ 第十一章 遇袭受伤 抱着左手,看向箭羽射过来的方向,云儿清丽的脸上满是汗。 因为护着受伤的人,现在北辰煜是完全受制于人,眼见要处下风,一道熟悉欠扁又及时的声音传来:“哎呀,哪个天杀的伤了我的小云云” 果然无巧不成书,现在紧要关头遇到骚包一伙人真是比任何时候还要待见他们,就连那面瘫看的都顺眼了。 嘴上调侃也不忘出手。有了楚流风三人的帮忙,云儿是完全放心了下来,不过视线一直注意着刚刚暗箭射过来的方向。她相信,一有机会那暗处的人肯定会再出手。 “云儿,你怎么样?” 面对北辰煜的焦急与愤怒,云儿到是平静的很。已经处理完那些黑衣人的北辰寒看受伤的云儿如此平静,毫无表情的脸上冷若冰霜。 对自己手臂上的伤一点也不在意,见楚流风过来,开口便问:“都死了?” “恩,这些人是死士,没完成任务服毒自尽了”还好追了过来。 死士?不是杀手。 抬眼看向只将注意放在自已身上的北辰煜。 看的出来云儿要问什么,北辰煜自己此时也有疑惑。 “让我看看云的伤” 方子尘靠近时,就看到云儿整只手臂上全是血,虽是皮外伤,面对她如此平静的脸还是很意外,更对她手臂如女子般水润的肌肤惊讶。 散上药粉,细心的包扎好对着众人说道:“皮外伤,没伤到筋骨” 对着脸色有些白的云儿关心的嘱咐:“这半个月内伤口不要碰水” “恩”哼,把本小姐的漂亮玉藕伤到,此仇不报我跟那人姓。 北辰煜也没理会三人,抱着云儿回客栈。 本想说什么的云儿还来不及开口,北辰煜已经抱着他离开。 身后三人看他们离开,一直沉默的北辰寒出声:“有人不希望他回宫” 父皇寿辰,他这个儿子十三年来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这次父皇五十寿辰,他此次出谷应该是收到了父皇让他回宫的信。 踢了踢地上的死士,楚流风不咸不淡的说着:“这个五皇子在无名谷呆了十多年,谁还这么惦记着他?” 还真是大手笔,都把死士派出来了,这暗后的人是不是真那么有把握别人查不到他? 方子尘视线被另外几具尸体吸引,蹲下查看,竟发现这几具尸体还没死,招呼二人过来。 “寒,流风,这四人没有死” 听到声音,两人细看,四个人果然还活着,心想奇怪,地上的人怎么跟尸体一样。 如自己所料,这几个人只是中毒不能动弹:“他们是中毒” 好奇的楚流风也蹲了下来,问着旁边的人:“你不会是想说这是小云云的杰作吧” 想来想去也只有小云云才会这么做,自己见识过她下毒的功夫,能把他们整成这样,也只有她能做到。 地上这些死士都是训练出来的,身手自然不错,云能让人毫无知觉的下毒,看来手法真是出神入化。只是不知这下的是什么毒?竟然能让人毫无知觉的像死尸,更难得的是这些死士只要任务失败便会服毒自尽,云这毒到好,把他僵的不但像尸体,就连吞毒的力气也没有。 除了方子尘意外,一直站着的北辰寒也同样意外,对于死士,身为皇子的他很了解。 “现在怎么办?” 两人视线都看向北辰寒,这些死士暗杀北辰煜,作为兄长的他应该更有发言权。 “带走” 话音刚落,数名黑影一闪,那些还活着的死士就消失在原地。 回到客栈,仔细查看了下云儿的伤式。 想到那几个死士,云儿侧头问着给自己清理伤口的人:“师兄,你说那些是什么人?” “不清楚” 见他这样漠不关心,为他捏把汗。师兄啊,他们是要杀你的啊,难道你就不想查出来是谁这么想你死吗?你不担心,我担心啊,今天没成,说不准人家下次还来,我这玉藕可经不起在来两箭啊。 “云儿,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受伤。 “没事,不过是点皮外伤嘛,师兄你要是真内疚,就用下半生报达我就行” 这话是开玩还是心里话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不过听的人却是很认真。回答的也非常肯定。 “好” “额?” 见过干脆的,没见过他这么干脆的。我开玩笑的好不好。 想到那几个黑衣人,云儿忍不住又问:“师兄,你这次出谷是不是回宫?” 清理伤口的手一僵,因为头低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云…儿,你,可愿意陪我去?”如果云儿不想去那地方,自己也愿意带她去往别处。 果然是去皇宫,记得出谷前他好收到什么信,可一路来他都没有提,自己也就没有问。看今天这情形,怕是有人不想他回宫,皇宫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那高位上的人是他父亲,这个时候要他回去,想必也是有什么事情。 “我无所谓,反正老头在南僵一时半伙也找不到”,十多年没回,这次突然回宫有什么原因?“师兄,这次为什么你要回去?” “他,寿辰” 他?是说皇帝吧,看来他们父子关系真不咱好。也对,十多年没见,估计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识。 “好了,我去叫小二给你准备点吃的,晚上好好休息” “哦” ------------ 第十二章 戏耍骚包 十天的时间让手臂伤恢复的差不多,除了还有一点点红印,几乎是完全好了。百品会虽已结束,但走到哪都还能感觉到江城的百姓一犹未尽。 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云儿感到十分无聊。昨日方子尘来问自己要不要与他们同行,自己想反正他们也是回宫,再者那日死士的事还没解决,说不定还会在来次,有免费的保镖正好。可是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骑马,说是自己这个受伤的刚好,便弄了辆马车来。摇摇晃晃的坐了半个时辰,实在是忍受不了。 “停” 一直在马车旁边的北辰煜闻声问道:“怎么了?” 见马车停了,前面的几人也停了下,转头看去,就见马车里的人走了出来。 “小云云,怎么出来了?” “我要骑马”坐马车太难受了。 骑着马过来的楚流风一听,笑道:“莫不是小云云想与风哥哥骑一匹马?” 除了马车,这里可没有多余的马出来让她骑。 白了眼得瑟的人,朝旁边的北辰煜看去:“师兄” 北辰煜到是有默契,随手一带,便将站在马车上的人捞到自己身前,双臂将人圈在怀中,没有言语自顾自的先走。 其他人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北辰寒那张面瘫脸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旁边的方子尘看两大男人同乘一匹,虽觉怪异也没多说什么。到是被无视的楚流风不乐意了。 朝着前面的两人喊着:“小云云,两‘男人’同骑一匹马会让人误会的” “与你同乘就不误会?”难道你就不是男人啊。 “风哥哥不同啊,像风哥哥这样玉树临风,谁会误会”朝着看过来的云儿暧昧一笑:“风哥哥不介意别人误会” “我介意” 转头不在理身后的人,相比马车,骑马是更舒服,朝身后人怀里蹭了蹭,换个舒服的姿式开始与周公下棋。 视线一直注意的楚流风见北辰煜怀中的某人如此大方的睡在一个男人怀里,眼角的笑意更浓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几人终于到达了京都,没事就窝在北辰煜怀里睡的人听到周围的声音幽幽转醒。 几人的容貌是各有千秋,就连气质也是各不相同,街道两边都惊艳的看着马背上的几人。 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道:“天啦,那不是风流才子楚流风吗?” 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那马背上的正是他们麒国的风流才子楚流风。 “真的,真是他” “哇,你看,楚公子在他在看我” 只要楚流风视线扫过的地方,女的都一脸兴奋。 “分明是在看我” “切,明明是在看我,你看,楚公子又在看了” 对于那些花痴女,楚流风一直保持着笑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那高压电可以说是杀的那些女人片甲不留。 “你们看,他旁边的那几位男子是谁,你看那个穿白衣的,好像神仙” 人群里也有人注意到其他几人,最引他们注意的就是那一马两人。两人那不染一尘的气质,因为前面人某个动作,让人大跌眼镜。 被周围的声音吵醒,迷糊的云儿揉了揉眼睛在北辰煜怀里蹭了蹭,十足的像是在撒娇,那种娇柔的动作哪是一个‘男人’做的出来的。 两大男人同坐一匹马不说,那个身形小点的还窝在另个男人的的怀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的怪异。 众人可惜的同时惊艳那怀里人的长像。这世上怎么有长的这么俊俏的男子,可惜了可惜了,两个滴仙似的男子竟然是断袖。 北辰煜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低头看着怀里人那懒洋洋的样子,眼里都快溺出水来。 五人中就数北辰寒冷着一张脸,特别是在看到云儿那边的情况脸色更黑,一夹马腹与他们拉开距离。 一旁接受着那些花痴女的目光,眼神瞧见那两个暧昧的人,楚流风策马靠过去。 “小云云,要不要去风哥哥家住几天?” 从怀里探出头,就见那骚包正对自己抛媚眼。 “不去” “为什么不去?”这要是换作别人,还巴不得了。 “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想你去啊” “为什么你想我就要去” “因为我喜欢啊” “为什么你喜欢我就去” “喜欢不就是应该在一起” “为什么应该在一起我就要去” “我喜欢小云云啊” “为什么你喜欢我就要去” “因为小云云很有趣啊” “为什么有趣我就要去” “因为…我说小云云,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就是去本公子家里住住嘛,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啊。 “为什么不能有为什么” “停”在问下去本公子怕忍不住抢人了,“不去就不去” 听到他们对话的方子尘摇头一笑,看楚流风那吃瘪的样子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凤坤宫 侧卧低眸,眼角微挑,三千青丝只用一支金色凤簪挽起,纤细玉手把着玉配,说不出的庸懒妩媚。那双带情的桃花眼跟某人像极了。 “娘娘,四皇子已经到京都了” 红唇轻启,似若风声,酥软无骨:“老五回来了” 跪在大殿中间的太监听到那轻飘飘的声音,突然提到五皇子时,那太监的身形不可见的擅了擅。 “回…回娘娘,五皇子与四皇子随行” “老五身体可好” 猜不出自己主子的心思,地上的太监如实回道:“并无不适” 怦 一块上好的玉应声而碎,“唉,可惜了可惜了” 跪在地睥太监在听到那声脆响,已经十分小心的满头是汗。 主子,那是上好的紫霞玉啊,进贡就两块,能不可惜吗? 无玉可玩,软榻上的人竟把玩起自己的手指,一双玉手如美玉般光洁无霞,沉默了片刻,上面的人幽幽的说道:“最近都懒了” 话音刚落,地上的太监已是不停的嗑头,额头碰地的声音,在这华丽安静的宫殿里,沉闷又响亮。 “娘娘恕罪” “恕罪?” “娘…” 话还没完,地上的太监已经消失,刚刚的位置,此时站着一黑衣人。 “老五回来了该热闹了” ------------ 第十三章 刁蛮公主 文冶五十四年,麒国皇帝五十岁生辰,普天同庆。 麒国皇宫内,清冷的无忧宫,一抹修长的身影站立宫门前,孤寂的背影融入这冰冷的宫殿中。 踏入宫门,一片无花海印入眼帘,宫内似乎并没有清冷而无人打扫。四叶相连,形成了四瓣的叶花,朱红的门扇内,一尘不染的桌椅摆放整齐,光亮的金座应该是经常有人擦拭而光亮。 面对着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宫殿,耳边突然响起了似有似无的呼唤声:“煜儿,煜儿” 娘亲,我似乎都忘了自己还有父母,如今的我已记不清娘亲的样子。你曾说过,一生中,没有比平安快乐更重要,即使到生命尽头,哪怕在最后一刻都希望是开心的。可是,我却记得那天你并不开心,你是带着忧伤与悔恨离开,如今我回到这里,有一刻我曾想过,自己不是他儿子该多好。 “原来你在这啊” 被拉回思绪,熟悉的身影站在眼前。 “云儿” 他的眼神像片汪洋,深不见底,看不到边。只有在他想起往事的时候会这样,这里应该是他曾经有过回忆的地方。 “师兄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 听的出她开玩笑,看那故作害羞的样子。突然认真的问:“云儿不喜欢师兄吗?” 问的这么认真,心里却紧张的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做足了深闺小姐的样子,低头绞着衣袖:“云儿最喜欢美男了” 这,是答案吗? 随即一笑,心里也清楚她在开玩笑,即使她说喜欢也未会是真的,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 见玩笑也差不多了,看了看宫殿内四周,奇怪的问:“师兄以前住过这里?” “恩,这里是娘亲的宫殿” “师兄,你想娘了?” 想?都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如何想? “一入豪门深似海,这皇宫比起豪门的水可深多了”师兄的娘亲看来是红颜簿命。 奇怪的看着说出此话的云儿。从小呆在谷中,她如何看透这些?从小便觉的云儿思想独特,看东西比一般人透彻,云儿的脑子里有太多让人意外的东西。确实如云儿所说,在这深宫中,步步充满荆刺。 “为了那个男人,她愿意趟深宫的水”她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他、包容他、等他;可到头来,回报她的永远都是孤独的等待。 “你恨他?” 还没有等到答案,皇宫最有特色的声音传来:“五皇子,皇上传诏” 自跟师兄进宫后,那皇帝就一直没有露脸,而师兄也一直没问。今天怎么突然想要见他了? 比起皇帝为什么突然要见北辰煜,云儿似乎对站在门口的言公公更感兴趣。 太监,传说中的大太监啊?皇帝的贴身太监,皇宫太监的头头。进宫好多天了,见到的那些太监要么总低着头,要么不出声,要不是因为那太监服都有点怀疑皇宫没太监。 站在门口的言公公感觉到火辣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去,就见五皇子身边的师妹那一脸兴奋的盯着自己,特别是那奇怪的眼神,看他心里直发毛。在宫里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咱家这还是头一回看到让自己心里发毛的眼神,怎么有种被人扒光的感觉? 实在受不了云儿那火辣的视线,胆大的催促还没动的北辰煜,“五皇子,皇上还在等着了” “云儿,你一个人可以吗?”虽非宫中人,但进入这里,就是一座四处危机的囚笼。 一直注意言公公的云儿不舍收回视线,“没事,我知道怎么回去” “那好,你小心点” “恩” 言公公与北辰煜离开,云儿便也没在这冷清的无忧宫里多呆。 兜兜转转,终找到那传说中的御花园。 此时正是春季,御花园百花齐放,五颜六色,相当的壮观,花的品种多的出奇。 走在石子路上,看着两边争艳的花朵,心情十分好。 “大胆奴才,谁让你进来的?” 一声娇呵从身后传来,转身就看到两男两女,其中两个自己认识,在看那怒瞪自己的女人,年纪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大。 从踏进这御花园起,四人就看到百花中下凡的仙子。淡雅的白裙像那一尘不染的白云,齐腰的长发随风而动,清丽脱俗的笑脸在阳光下灿烂耀眼,有那么一刻,四人感觉花中之人会乘风而去。 北辰寒那双冰冷的眸子惊艳闪过,看到那熟悉的脸,眸光呼闪。她是女子。 比起北辰寒,楚流风是看的肆无忌惮,一双桃花眼就差没粘在云儿身上。小云云换成女装竟然美的百花都失色。 除了最前面那嚣张的女人,一直站在北辰寒身侧的粉色身影一直打量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子,侧脸看到身边的人眼神一闪而过的惊艳,一双迷人的凤眼眯成一条线。 在皇宫之中,北辰玲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大胆的人,那张脸更是让她讨厌。 “死奴才,见了本公主还不行礼” 秀眉轻挑。公主不都是很有教养的吗?她这样真像骂街的泼妇,自己脸上有写“奴才”两字吗?在瞧另外一个粉色衣袖的女子,瞧瞧人家多温顺,她应该不是公主吧? “公主殿下,死奴才是行不了礼的”皇宫里的人怎么都喜欢让人拜,不怕死的早啊。 见花中之人知道自己身份非但不行礼还顶撞自己,这让一直倍受宠爱的北辰玲彻底恕了,正待她要发作时,身后的骚包笑了起来。 “哟,小云云,咱们还真是无处不相逢啊”自进宫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没想到她换回了女装。 北辰寒听楚流风那声,似乎已经知道他早已知晓她之前一直女扮男装。 “流风哥哥,你认识这个奴才?”流风哥哥怎么认识这个女人? “玲儿,她可不是奴才”眼神带笑却不达眼底,熟悉他的人知道楚流风不高兴北辰玲如此唤云儿。 一直沉默的北辰寒看着旁边的人,对于自己妹妹的称呼,心中虽有不赞同却也没表现出来。再看花中之人,冰冷的眸子直射那道身影。 “皇宫大内不要随意的走” 御花园一般人是不会随意进来,北辰寒这样提醒虽出于好意,但却配上他那冷淡的声音很难让人往好处想。 “不是奴才,见到本公主与皇兄也得行礼” 原本赏花的好兴致是一点也没有了,特别是这个一直强调自己公主的人,今天出门应该是没看黄历,不想在这里惹事,意思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想要身份让那女人行礼的北辰玲见她点点头就转身,立马呵住:“站住” 脚步停下,再三被人这样吼,云儿在好的脾气也没了。 楚流风接触过云儿几次,多少知道点她的性子,见她真有恼意,朝着云儿笑道:“小云云,你师兄了?” 深呼吸,压下心中的不悦,淡淡的回道:“在皇上那” 师兄?这个女人难道是五皇兄的师妹?听宫里人说五皇兄这次回来还带着师妹,原来就是她。她是神医的徒弟又如何,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没她身份尊贵不成。 “乡下野丫头,一点礼数都不懂” 冷眸扫过,本想走人,听到这欠教育的声音。含笑走向声音的主人,瞬时百花无色,脚步生莲,说不出的美。 几人被眼前的人迷的神情恍惚,待那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四人才回过神。 “公主礼数周全,乡下野丫头望尘莫及” “哼,一个贱民也敢进御花园,不要以为是五皇兄的师妹就望想变凤凰”神医的徒弟又如何,天下是父皇的。 清冷的眸子带着笑意,可是仔细的人会看出笑未达眼底,在听到‘贱民’两字时,万把利剑射向北辰玲。 莫说是北辰玲,就是她身后的三人也感觉到云儿的杀意,作为皇兄的北辰寒立刻闪身挡在北辰玲身前,楚流风担心云儿真会出手,在皇宫之中出手伤公主可是大事,二话不说护在云儿身前,看着北辰寒身后的人一直带笑的脸上冷了几分。 “云儿,冷静” 是关心。云儿听的出楚流风的关心,冰寒的眸子看向挡在北辰玲前面的人冷笑。 “四皇子,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怕我伤了她”伤她?呵,那不是自找麻烦吗?贱民是吧,那就让你好好体会贱民的招呼。 像来呼风唤雨的北辰玲怎么会见过这架式,在感觉到云儿要杀的时候就害怕了,躲在北辰寒身后擅擅的瞪着云儿:“你…敢动本公主,本公主定让父皇诛你九族” “够了” 借着有皇兄在,北辰玲胆大了起来。在听到北辰寒吼自己时愣了。 “这都说皇权胜于一切,今天到是见识到公主的权利竟比皇权还大”你说让皇帝灭就灭。 “你……” 收起杀意,冷笑的看着这个没脑的公主:“感谢公主让我知道还有比皇权更大的权利” “你胡说,你敢污蔑本公主,我让皇兄杀了你” 不理这白痴,想到师兄的嘱咐,转身离开。就在转身那一刻,云儿唇嘴带笑。 云儿一走,北辰玲急了,拉着北辰寒的袖子叫道:“皇兄,快让人把这贱民抓起来” 甩开袖子上的手,冷着张脸:“闭嘴” 见云儿离开了,楚流风也没打算留下来,打了声招呼带着一直没出声的粉色身影离开。 ------------ 第十四章 面瘫求药 经过御花园的那次事情后,云儿就在也没有兴趣‘逛’皇宫了。没事就在玉华宫跟北辰煜斗斗轻功玩玩五子棋,日子也过的悠闲自在。 相比较玉华宫安静,到是八公主的玲珑宫热闹非常。那日从御花园回来,北辰玲想到自己皇兄都不帮自己,越想越气。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全身奇痒难耐,吓的宫女连夜传御医,就连皇帝与皇后都惊动了。 药碗砸向门口,御医脚还没站稳就被八公主恕斥:“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公主,您不让御医看怎么好的快”公主昨天还好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脸上长了那么多浓疮都吓死人了。 “出去,本公主不要看御医” 现在莫说是宫女急,就是站在外面的御医也急。昨晚上皇上下旨一定要治好八公主的病,否则定不轻饶。八公主痒的原因还没找到,不到半天功夫就听宫女说脸上生浓疮,又不让近身查看,现在是想治也没办法。 怦,怦,怦 里面就只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宫女御医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连北辰寒进来都没有发现。 “怎么回事?” 听着里面的声音,不用说就知道他这个妹妹在摔东西。 “微臣见过四皇子” “见过四皇子” 里面的声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演越烈。眉头轻皱,看着旁边御医冷声问道:“公主的情况可有办法?” 北辰寒这一问,御医吓的跪在地上:“微臣无能” 玲儿的痒似乎与流风那次相似,难道?寒眸微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玉华宫里,刚安静两天,某个骚包不请自来。 石桌旁边,一男一女正四目认真看着棋盘,从来到现在一直被忽视的楚流风看着他们奇怪的下法,心生疑惑。 “小云云,你们这是下什么棋?” “五子棋” 淡淡的回了句,视线没有离开棋盘。 五子棋?没听说过。在看棋盘上同色棋子,好像都摆在一条线上。精光一闪,明白了,五子棋是五个子要排成一线。 拿着白子的云儿迟迟没有下子,看着棋盘左右为难,黑子有两处都是三个子一线,而且左右都没有堵上,这样只能顾一边,怎么样都是输。 相对云儿的纠结,北辰煜到是不急不慢,宠溺的看着迟迟不下子的人,浅浅一笑:“师兄认输可好” 云儿一听,不高兴了,“不行,重来” 怎么回事,这五子棋明明是自己教的,怎么次次都是自己输。 北辰煜正要开口,一边忍不住要一试的人赶紧抢道:“我陪小云云下” “楚公子,你若无事可以去找四皇子”北辰煜最讨厌的莫过于这楚流风总想粘着他的师妹,更加讨厌的便是他对自己师妹的称呼。 可有些人脸皮就是厚到一定程度,不但没有因为北辰煜逐客的话感到尴尬,反而笑而有礼的赖在这。 “四皇子哪有那个闲功夫陪我,再者我不是怕小云云在这皇宫中无聊嘛,来陪陪她也是应当的”想赶我走,没门,本公子可还没跟小云云下棋了。 陪?师妹何须要你陪? 没待北辰煜开口,对面的云儿凉凉的说道:“骚包,你真的很闲” “我这不是想……” 话到一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北辰煜” 看到来人,就见北辰寒一身寒气走了进来,看到北辰煜对面的云儿,原本太阳高照的天气就感觉到阴风袭袭。不用说,这面瘫肯定在放冷气。 理都懒的理会气势冲冲而来的人,自故自的分开散乱的黑白棋子。 云儿看到面瘫就想到那日御花园的事情,一想到这,脸冷了下来。她旁边的楚流风开始有点奇怪北辰寒的到来,不过脑子突然闪过八公主近日的情况,有点明白他来这里的目的。 “寒,你来了,要不要跟小云云学五子棋?” 想到自己妹妹现在的情况,北辰寒完全没有心思理会楚流风。 好一个神医的徒弟,下毒害人还这般悠闲自在。“白云,解药拿出来” 哟呵,有求于人的有他这么理直气壮的?在说本小姐凭要听你的。 “呵,四皇子,若是你有什么隐疾大可直说,你这不明不白的要解药很让我为难的”笑看着一脸恕气的面瘫。我就不信你会抢。 见她如此奚落自己,一身的戾气四周扩散。他堂堂一国皇子就是在大的修养也不能容忍被人说有隐疾。 楚流风是早打算不插手,正低头喝茶时,听到云儿的话非常给面子的将到嘴的茶水喷了出去,感觉到北辰寒看过来,咳了几声装作没看见。 该死的女人,“把解药交出来” 对于沉默少言的北辰寒来说,跟云儿比嘴上功夫他决对只有吃亏。 在场的几人当然都知道要的是什么解药,但对于八公主的行为,还有人愿意在一旁看戏的,比如这个为恐天下不乱的楚流风。 “小云云啊,你是不是又在哪里散粉沫了”好歹那也是自己的好兄弟,不过那北辰玲还真是要好好教训下,太刁蛮。 一瞧骚包那笑嘻嘻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想看戏,“你想要我散吗?我不介意给你来点”想一边看戏?哼,哪有那么容易。 凉嗖嗖的话说出来,楚流风一想到第一次被整的时候,浑身打个冷擅,一脸讨好的看着对他笑的阴测测的人:“呵呵,我有过那刺激的经验了,就不必再来一次了”再来次,那真比死还难受。 突然被无视的北辰寒本就心中有气,现在看白云理都不理自己,心中更气闷了,“白云,快点交出解药,莫非你想要将此事传到父皇耳朵里吗?” 不用他提醒,云儿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在这贵贱分明的朝代,是没有什么可以越过皇权的。 沉默的北辰煜听到此话,分开棋子的手一僵,心里虽然明白师妹只是想教训下八公主,但事情闹大了却实会很麻烦,即使有师父在,那人也不可能让人如此挑战他的皇权。 有点担忧的看着云儿,“云儿” 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云儿却是不担心,这所谓抓贼拿脏,没证据还能怎么样?“四皇子,民女却实不知道你所说的解药是什么”对视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道:“如果四皇子要因为这样让皇上治我罪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那认真的眼神一点也骗不了人,可北辰寒心却又不相信毒不是她下的,北辰玲现在的样子明明与寒那次如此的像,“北辰煜,你应该清楚她这样做的后果” 留下话转身走人,他知道自己在怎么问也不可能问到结果,但他要提醒自己这个五弟,就算是没证据,父皇知道了这件事就不可能简单了事。 他说的没错,如果被皇帝知道了,小云云就真有麻烦了,“小云云,教训下就够了…”别把事情闹太大了。 北辰煜也同意他说的,眼神担忧的看着她,“你打算怎么以做?”即便是他发恕,自己也会支持云儿。 本就只是想教训教训下那个北辰玲,她可是清楚闹大这事的后果,不过今天这北辰寒求人的方式太气人了,本小姐就让他妹的多痛苦两天。 “我有分寸,不过……” 身为师兄的北辰煜清楚自己这个师妹想做什么,到是楚流风被云儿调起了味口,有点好奇:“不过什么?” 见有人上勾,某人笑的灿烂,“你想知道?” 那脸上的灿烂笑容怎么看都有点让人心里发慌的感觉,可又抵不住心里的好奇,“恩,小云云告诉风哥哥吧” 既然想知道,那便告诉某个好奇的人。故作为难的看着等待的楚流风:“唉,告诉你也没用,你又不帮忙” 帮忙?小云云的忙肯定帮,“帮,风哥哥帮小云云” 鱼上勾了,“不麻烦吗?” 听到语气中的关心,某骚包扇子一收,“不麻烦不麻烦” 肯定不麻烦,只要你跑跑腿就是了,“这作为皇宫里的客人,总不能白吃白住不是,既然八公主有疾,而我又为医者,理应尽点簿力不是……”看楚流风听的认真,接着道:“可我人为言轻,一介平民也不能随意见皇上不是,所以啊,只能请骚…楚公子向皇上引荐了”,习惯了叫某人的外号,差点直接把外号叫了出来。 说到这份上了,不用在细说,楚流风已经明白她意思了。原来是想要通过自己让皇上知道小云云可以治好八公主,这样一来,皇上到是欠了小云云一个人情。至于这八公主为何突然变成这样,看她那事不关已的样子,估计是有把握让御医查不到是中毒,要不然这几天哪有这么安静。 帮忙行啊,总不能白帮吧,“我到是想帮小云云,风哥哥虽跟寒有点交情,只不我也人为言轻,怕…” 果然骚包的狐狸不好骗,“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强求楚公子了”想讲条件,我才不吃这一套了。 她就猜准了自己定会帮她,这是一点讲条件的余地都没有,得,自己算是栽在她手上了:“好吧,风哥哥怎么样都得一试不是,小云云可要记得风哥哥的好啊” 肯定记得你的好,只要你不介意,我到是很想用自己的方法来‘回报’你,嘿嘿…… 一看到那熟悉的笑,某人后背发凉了,现在也坐不住了,随意招呼了一声赶紧闪人。 ------------ 第十五章 童子尿 近日八公主‘病情’不见好转,皇上、皇后万分着急,听闻无名神医弟子就在玉华宫中,皇上二话不说立即让太监传口谕。楚流风的速度也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有太监到玉华宫传皇帝口谕。 此时的玲珑宫里,皇上、皇后、四皇子和楚流风都在,脸上的焦急似乎在等什么人。而这当事人此时正慢悠悠的跟在言公公身后。 一路上欣赏宫中风景的云儿悠闲懒散,到是前面带路的言公公脚步时快时慢。也不是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当这神医的弟子一问话她就停下来,搞的在前面带路的言公公每每要停下来调整自己的步子,以免身后的人没跟上。 原本一柱香不到的功夫便可到的玲珑宫硬是走了半个时辰。 正待众人着急之时便看到言公公走了进来。 “皇上,白姑娘正在殿外” “传” 里面的声音刚落,云儿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一身白裙,清丽脱俗的脸上平静看向主位的两个人。 一身龙袍的北辰阳近五十却看似而立之年,眉宇之间的霸气很难让人忽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盯着平静站立的倩影惊艳闪过。旁边,红黄交替的凤袍夺目威仪,却也抢不过那张妩媚风情的脸,那双带情的桃花眼此时正审视的看着中间的人,只是在见到云儿的脸时,那双带笑带情的眼睛有惊讶,但快的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到。 微微俯身朝着坐在上面的两人行礼,“草民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脱俗之人,“平身” “谢皇上” 从云儿进来的那一刻,皇后似乎一直在打量她,云儿也注意到那打量的视线。听说这麒国皇后妩媚妖娆,看来一点也不假,那双眼睛莫说是男人看了动情,就是身为女人看了,都有点情不自禁。 “朕听流风说你是神医的弟子?”此女子不焦不燥,淡雅恬静,就是自己的几个女儿也未必有她这份平静。 “是” 一直审视的皇后突然开口:“不知道什么样人家生出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儿?” 云儿一听皇后的话,心中疑惑,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皇后,“回皇后娘娘,草民是孤儿” 听到孤儿两字时,皇后眼神一闪,“唉,天下怎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下面的人没有出声,若有所思的看着皇后。其他人的心思似乎都在云儿身上,都没有注意到皇后眼中的波光。 “白云,今日传你过来是想让你给八公主看看” “草民尽力而为” 寝殿门窗紧闭,时有能听到摔东西及尖叫声,跟着而来的人看着关闭的房门。这个八公主,看样子受了不少罪。 守在门口的宫女见北辰阳一行人过来赶紧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公主如何?” “回皇上,公主还是不让任何人进去” 宫女说到这,北辰阳也皱眉,看向身侧的白云,想知道她有什么办法。 见皇帝看过来,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接受到众人的视线时,云儿突然看着一直默不出声的北辰寒。 本就对白云不满的人见她看过来,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慌神。 医治公主怎么能少的了她哥哥的帮忙了,在说这面瘫不是前两天来找过自己吗,“皇上,草民想请四皇子帮个忙” 在场人都有点奇怪,四皇子不会医术,能帮上什么忙,但见白云脸上又不是在开玩笑。 北辰阳好奇,“寒儿并不会医术” “皇上,八公主不许让外人进去,草民一个人恐怕会惊吓到八公主。在医治过程中也许会碰触到公主身体,若是让外人来,以免有损公主清誉,所以草民想请四皇子帮忙” 句句在理,字字为八公主着想,北辰阳越看这白云越满意,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好”看向身后的北辰寒,“寒儿,你就进去帮忙” 被点名,北辰寒就是不去也得去,可总觉的这白云说这些话怪怪的,但又找不出错来,见自己父皇吩咐,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起进去。 寝殿内,满地的碎片,桌椅东倒西歪,可想而知这个八公主有多疯。 门关上的那一刻,二人还没站稳,怦,一上好的瓷瓶就这样给摔了。 “出去,本公主不需要御医” 对里面的恕吼充耳不闻,低头看着脚边的碎片,侧头似笑非笑的对着脸色冰冷的人说道:“还烦请四皇子帮忙让公主安静会” “父皇是让你来医治” 无视那双冰冷的眸子,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我一介弱女子哪有力气制住一个人,何况里面的可是公主” 冷笑这个自称自己弱女子的女人,听到里面的痛呼声,说出口的话也冷了几分,“父皇是让你来医治玲儿,不是让你来这耍嘴皮子” 好像旁边的人越是有生气的征兆,某人心里越是高兴。死面瘫,整天绷着个脸给谁看啊,“我当然清楚,四皇子也不要忘了,皇上让你进来是让你来帮我忙的”所以,乖乖听话。 “你…” 知道说的也差不多,转身懒的理身后的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四皇子,给八公主点两下吧,她这样好动,我可是无法为她看‘病’” 心里有气,但此时也不是发气的时候,听到云儿的话,青影一闪便到了她前面,只见北辰寒在发疯似的北辰玲身上点了两下,她便安静的不动了。 一看到面前的身影,北辰玲那满脸浓疮的脸有委屈,有羞愧,而北辰寒一看到这张看不清楚容貌的脸,先是一惊,在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那脸上的浓包,脸色一白。 “皇兄…呜呜”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越想北辰玲越委屈,哭声也大了,可眼泪一碰到那浓疮,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剑眉轻挑,眼前的人还哪有以前的娇横气,“父皇已经请神医的徒弟来给你看了” 云儿闻声走近,还在哭闹的北辰玲见到她,恕气大吼:“贱民,谁让你进来的,给本公主滚出去”被这个该死的贱民看到自己的样子,肯定会笑话自己,父皇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恕吼纷纷皱眉,特别是‘贱民’两个字让一直站在门外的北辰阳不悦。 一口一个贱民,也不知道这八公主贵到哪去了,冷风吹过,那双美目正冰冷的看着抓狂又不能动的八公主。 感觉到云儿的不悦,北辰寒冷脸制止出口脏话的妹妹。她身上的毒还需要白云解,玲儿她难道就不能老实点。 “玲儿,够了,她是父皇请来的”在叫下去,外面的人肯定会听到。 见自己的哥哥不帮自己,八公主更来气了:“哼,父皇请来她来做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这贱民害的”好好的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说不定这贱女人是想报复自己。 云儿抢在北辰寒之前开口,冷笑的看着现在毫无形象的公主:“八公主,你这样说可有证据?再者我是皇上请来给八公主治病,你说我贱民,那也不见八公主贵到哪去啊”,我贱,你还不是要我这个贱民看病,你比本小姐更贱。 “你……” 被堵的无话可对,想打又动不了,只有双眼死瞪着眼前的人。 看他们也闹够了,北辰寒提醒某人:“白云” 想到自己的治法,云儿刚刚还冷的脸此时正含笑的看着北辰寒。“四皇子,能否请你弄些童子尿来?” 童子尿?“要这个做什么?” 北辰玲一听急了,朝着云儿就吼:“贱民,你想干什么?” 懒得理会旁边的母狮子,对着某人不解的眼神认真说道:“八公主虚火旺,加之浓疮已有些时日,一般的药已经没有效果,若在不医治,这张脸恐怕&8226;&8226;&8226;” 接下来的话不用自己说这两人也明白,至于这个童子尿那可是‘治病’良药,给这火爆脾气的八公主用,那是在合适不过了,嘿嘿…… 用童子尿治病是闻所未闻,对于眼前人所说的,两人都有怀疑,可看她认真的表情却也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不是故意整玲儿?再看妹妹的脸,北辰寒黑着张脸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皇兄真的走了,某公主急了,她堂堂一国公主要用童子尿,以后还让她怎么见人,正想叫人,突然嘴就被堵住。 “唔…唔…”贱民,你想干什么。 室内终于安静了,看着有脚不能动,有嘴不能言的八公主,某人很不给面子的找处整洁的地方坐下。 瞪?你在瞪也没用,“八公主,别把我看的好像毒蛇猛兽似的,我很大方的,你瞧,一听说你生病了我这不是就过来了吗?” 哼,你大方,本公主的病就是你使的鬼计。 “唔…” “为了你的公主形象,皇上皇后又在外面,以免你的‘天籁’之音把他们吓到,只好委屈你一下” 某人说完也不在理气愤的八公主,细细打量这个寝宫,果然是皇帝最宠的小公主,富丽堂皇。只是这一地的碎片,唉!真浪费。 等北辰寒拿着童子尿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嘴里塞着东西。 速度蛮快的嘛,瞧眼他手里的盖着的碗,唇角微翘,打开盖子,一股独有的尿臊味传来,秉住呼吸,从身上掏出药瓶,将粉沫洒进尿里,后腿几步对着脸黑的跟包公似的北辰寒说道:“将这个涂在浓疮上,每日两次,三天便可恢复” 看她如此简单就解决,一直端着童子尿的人寒气散放,看数米远的人的眼神也越加冷了,朝着外面的宫女吩咐:“来人” “奴婢在” “把…这个涂在公主伤口处” 丢下东西赶紧闪人,要知道他堂堂皇子可是端着这尿好久,说不定身上已有尿臊味,得赶紧洗洗。 见某人落慌而逃,后面的云儿勾唇一笑。四皇子,整的就是你。 里面的人一出来,就赶紧回复:“皇上,公主已无大碍,至于脸上的浓疮,我已将配好药和用法告知伺候的宫女” 一听能治好,皇帝很高兴,“好,名师出高徒,传旨,赏白云黄金百两” “谢皇上” 云儿交待了几句便带着赏赐回了玉华宫。一直注意她的皇后看她离去便也没在多留。 某天,一直好奇的楚流风找到云儿想问她是怎么治八公主脸的,得到的答案让他足足笑了一个时辰。总结了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白云。 ------------ 第十六章 大放光彩 皇帝寿辰本应该是件喜庆的事,可最近云儿发现,宫里气氛怪怪的,就连她这个悠闲自在的人也感觉到那股压抑袭卷而来。 最最奇怪的是,从来不用上朝的北辰煜最近被皇帝下旨上朝,每天早出晚归,除了吃晚饭能见到人,其他时间连人影也看不到,而且脸上也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受,太难受了,“师兄,到底出什么事了?” “朝中之事” 什么事让整个皇宫阴沉沉,“是发生什么事吗?” 见她如此想知道,放下碗筷,“定周闹洪” 提到洪灾的时候明显看到他眼神中的担忧,看来很严重,“治洪啊,朝堂这么多人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个脑袋不管用,那上百个脑袋总有一个有用吧。 治洪是肯定要治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治。见她不了解情况,耐心的细说给她听,“定周位处歧杨南面,常年雨水,闹洪时有发生,往年朝中都是以加固堤坝为策,可只治标不治本,每年国库花在这上面的银子一年比一年多,常此以往下去会掏空国库。而且今年情况更加严重,毗邻的几个小镇也受到牵连,朝中正因此毫无结果” 定周?在谷里看书时好像有看到过。书中描述定周乃雨水多发之地,地势偏地,属低洼地区。还个明显的问题便是因为雨水,水土流失严重。看来确实是很严重,以现在的技术,完全加固、加高堤坝是不行的。 “师兄,你可有地图?” 地图?难道云儿有解决的办法?心中一惊,朝堂这么多官员想不出解决之策,云儿怎么可能会有办法?“云儿,你有办法?” “看过才知道,现在我也不确定” 听到她这样说,北辰煜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连负责此事的官员都没有解决之策,而他的云儿竟然一听便想出了办法;喜的是定周的百姓有救了。 “我这就去拿” 人一走,云儿就一直低头沉思。虽不知道方法有没有用,但比起这些官员来讲应该是略强点的。最主要的是,师兄现在虽是皇子,但一点实权也没有,即便是他不想参与争斗,也难保别人会这样想。上次刺杀虽然还没结果,确证明了有人想要师兄的命。竟然左右都是死,何不给师兄手中多争取点筹码。 当北辰煜将地图拿来时,云儿就埋首于图中。 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不过每当她一问周围地形环境时一一回答。即便是此时还不知道师妹的良策,可是心中还是无法从震惊中醒来。 指着地图某一处,“师兄,这里环境如何?” 寻着她所指之处看去,细心解释,“北首人多地广,时有旱情,是除定周之外另一个让朝庭头疼的地方,今年也正是干旱之时,不过没有定周严重” 干旱?“我想我有解决办法了” “云儿,你真的有办法?” “恩,南水北调,植树造林”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重重的敲在北辰煜脑中。 指着地图,“师兄你看,北首旱情严重,而定周却是闹洪多发地,两地相隔千里,地势一高一低,引水北首,一来解决常年缺水之难,二来减轻了定周闹洪的程度;造林是防止定周的水土流失,同时能防洪”就是工程大了些,不过一但完成这次工程,两地的百姓就再也不用被这天灾给毁了家园。 妙,实在是妙,如此一来不但解决了定周的洪灾,同时也把北首的旱情减轻。 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儿,他无法想像难倒文武百官的问题就这样被她给解决了,而且同时将北首的问题也找到了解决方法。到底云儿脑子里都装些什么,给自己的震惊太大了。 说完见旁边人没有出声,抬头看去,就见他一副吃惊的表情,“师兄,有问题?” 问题?谁还能挑出问题,这样一举两得的办法,满朝文武百官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而她,仅仅一个时辰就有了应对之策,这样的智慧,入朝为官也不输给那些官员。要不是从小与云儿生活在一起,自己都会怀疑站在面前的是云儿吗? “云儿,整个朝堂的官员都不及你一分”你短暂的思考,却救定周与北首百姓于水火之中。 有这么严重吗?我也只是借鉴前世的知识想到的,“师兄,明日上朝你就用我告诉你的方法” 如云儿是男儿身人,在朝堂之上定会大展才华,还好她是女子,要不然自己怎么能遇到她这样的奇女子。 “好” 次日早朝,北辰煜按照云儿所说的解决办法启奏,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而在玉华宫赏花品茶的某人,突然接到皇帝的传诏。 议政殿?这不是皇帝早朝的地方吗? “传白云觐见” 一声高呼,白云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议政殿,扫眼两旁的官员,就见他们个个惊奇又惊艳的看着自己。官员为首的正是几位皇子,师兄旁边的好像是许久不见的面瘫,此时他正看着自己。 龙椅上的人打量着毫无惧色的女子,对她的沉着稳重很是欣赏。同样的,百官们见走进殿内女人容貌时,美,这个字就在脑中响起。 “民女参见皇上”,今天这场合,云儿到是很老实的行了大礼。 “平身” 单从声音中也能听到皇帝惊喜之色。 “谢皇上” 见殿中人一站定,北辰阳立即问出心中疑惑,“南水北调,植树造林是你想出来的?” 侧目看向北辰煜,见他对着自己温和一笑,抬首看着龙椅上的人,“是” 听到本人的回答,文武百官炸开了锅,就连龙椅上的北辰阳也吃惊的看着下面的人。 这时官员中一人站了出来,“皇上,臣想问白姑娘几个问题” “准” 看向镇定自若的女子,对于她的这份胆色很是佩服,“白姑娘,本官想问这调水如何调?造林又如何?特别是这造林,树木成长需要时间,而这洪水少则每年一次,多则一年两次,这当如何?” “调水,以地势为列,南高北低,挖河引水,造林,限令砍伐,分区植树” “如何限令?这百姓生活缺不了木材”树木生长慢,百姓需求大,这一种一砍如何造林? “导致定周洪水一年比一年严重的问题除了雨水便是当地的百姓乱砍乱伐。树木除生活之需外,还可以防洪与水土流失”瞧整个朝堂包括皇帝都认真在听,继续讲道:“据我的知,青平的乔木与泡桐木很适合在定周种植。此树成长快,只要皇上限令十年内不准砍伐,以这两种树的成长速度便可达到造林的效果。至于百姓生活,可以将这两种树分区种植,每隔一年百姓可以换区域砍伐生活所需木材” 云儿一说完,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随着北辰阳一声“好”其他人都是带着敬佩看着立于殿中的身影。 众官员讨论着云儿的方法,对她的解释,个个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坐在龙椅上的人也被她的才智给惊到,如此奇女子,是麒国之福。 “挖河引水,确实如此,定周地势比北首高,如此一来,水往低处走,北首缺水的问题也得以解决,妙,妙” “分区种植,青平确实有两种树木成长速度快,按这方法,是有可能加快造林的速度” “妙,实在是太妙了” “按这白姑娘的方法,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 站在百官前面的北辰寒在云儿开口时,吃惊她的独特。如幽潭深的双眸紧锁殿中之人,被她的沉着冷静惊住,更被她的智慧所震撼。她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云儿淡定的接着百官的赞赏。在数百双眼睛中,有两双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她,特别是在她提出南水北调,植树造林时就开始注意着她。感觉异样,抬首望去,师兄和面瘫前面的两个男人正看着自己。 奇怪,这两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怪怪的,看他们站的位置应该也是皇子,进宫这么久从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哪个皇子。 ------------ 第十七章 寿辰册封 经过朝堂一事之后,云儿的名声可算是响彻整个皇宫。定周之事一解决,众人总算是松口气,几日的压抑也算是得到缓解。 一直门庭罗雀的玉华宫今时不同往日。前来拜访的官员和嫔妃可谓是将门槛踏烂。好在皇帝寿辰将至,如今的皇宫里都忙着怎么讨好皇帝,在被这些人访下去,说不定来个结党营私的罪都有可能。 得已安静的云儿终于松口气,正待想喝口水时,许久未见的楚流风迎面走来。 “小云云,你现在可是出名了”要不是得到寒的确定,自己还真不敢相信定周之事是她所为。她清丽脱俗、沉着冷静,没想到才智更让人叹为观止,这样完美的女子,是福还是祸。 懒得理会来人,抬脚准备朝房内走去,身后的骚包一闪,挡住去路,“小云云,怎么见了我就走啊” 兄弟,应付那些老家伙,我很累啊,“我没力气跟你瞎闹” 哼,没力气跟本公子闹,有力气跟那些官员闹?“太伤我心了,小云云这么不待见我” 瞧那一脸真的好像受很大伤害的人,抚额望天,“我确实有点累” 换作是其他时候,哪还由的你骚包在这里得瑟。明天皇帝寿辰今天不好好休息明天还真没力气去。 刚从御书房回来的北辰煜就看到两人站在院中。 “云儿” 一见救星来了,云儿留下一句便闪身进了房内,“师兄,他找你有事” 等楚流风反应过来时,某人已经将房门锁上,不准任何人打扰。 看着紧闭的房门,某人还是很老实的没有强行进去,因为他知道,要是这么做了,自己的下场可能就会再来次‘哭笑不得’,或者是比这更严重。 对于这个一直喜欢粘着师妹的楚流风他向来是没有好感,“楚世子,如果没事请便” 明白有人下逐客令,对北辰煜的冷淡,某人是一点也不感冒。 “五皇子十多年未在宫中,这一回来,真是一鸣惊人”,虽然大部分功劳是因为小云云,不过他这次的确是引起了朝堂的注意。 听的出他话里有话,但北辰煜也不想与他多说。想起昨晚师妹与自己所说的话,如今的自己却实引人注目,为了今后的安宁,云儿说的没错,只有自己手中掌握实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看他这样子难不成是想为自己的好兄弟探探底细,呵呵,“请便” 留下二字,人已离开。 繁弦急管,皇宫上空回荡着乐声。整整一天,不断有官员带着家属进宫。合庭殿,作为宫宴的举办之地,此时已是热闹非凡。 随着一声五皇子到,刚刚还热闹的合庭殿安静了下来,寻声看去,就见修长的身影踩着月色走来,月牙长袍朴素淡雅,金丝修边的腰带将完美的身形展现更加挺拔俊逸,面如冠玉,一身如玉的气质吸引了在场女子的芳心。 身侧,与之随同的女子,脚步轻盈,裙摆随着每一步动作而起舞,窈窕动人的身材让人欲血沸腾,平静的小脸没有因此让人忽视她的倾城之貌。 这就是十三年未在宫中的五皇子,出尘如玉的气质,仿佛就像下凡的天神,威仪俊逸。就连她身边的女子,好像一眨眼她会借着月亮飞升成仙。 感受着众人的视线,一直平静的脸微微一笑,百花都要为之失色。在场有不少长相出众的女子,可没有一位像白云那样美的不像凡间之人。 围在一起的小姐之中有人冲着为首的女子调笑道:“幕小姐,看来有人要抢你‘第一美人’的称号了” 看着万众瞩目的女子,她不得不承认,此女子美的不仅是她的容貌,就连她一身不染红尘的气质如莲般纯洁高雅。 “一个称号罢了,如若王小姐想要,诗琴愿让” 被点名的王小姐脸色一黑,对方绵言细语的声音让她找不出任何的错误,而就是因为此让她无力反驳。 “呵呵,这‘第一美人’哪用的着幕小姐让”,笑看万众瞩目的女人,意思如此明显,众人不说便明。 对于她人的讥笑,幕诗琴落落大方的抿唇一笑。 正待所有人议论白云时,许久不见的北辰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那道万众瞩目的身影,一双眼睛有如淬了毒般盯着她。 “八公主,怎么了?”对着她的视线看去,近日一直被受称赞的白云正和五皇子聊着天。 贱人,她还有胆来,这样的宴会哪是她这样的贱民可以参加的,“妍玉姐姐,你看那贱人,以为跟着五皇兄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对于北辰玲直接的讨厌,楚妍玉到是含蓄的多,她虽笑,可是看白云的眼神是冷的。 “八公主,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也许白姑娘与五皇子是真心喜欢对方也说不定啊”,五皇子看她的眼神,那眼中分明透着浓浓的爱意。 “呵,也就只有她这样的贱民才会去攀附无权的五皇兄”想变凤凰,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也不见得,我听父亲说之前一直让皇上忧虑的洪灾是白姑娘献策,皇上与官员都在夸她智慧过人。五皇子有她这样聪明的女子帮助,也许不久会被重用吧” 被身边人一提到前几日朝堂的事情,北辰玲看白云的眼神更加愤恨了。而她旁边的楚妍玉见她如此,眼角尽是笑意。 “就凭她?哼,耍点小聪明,说不定是五皇兄故意让她这样做的,想压在四皇兄之上,他们是妄想”贱民一个,她凭什么得到父皇的夸赞。 “诗琴参见公主” “参见公主” 小姐们见到北辰玲纷纷过去行礼。北辰玲接受着众人的行礼高傲的抬头,看到为首的幕诗琴,盈盈一笑,“幕小姐今日光彩照人,想必是精心妆扮了一翻” “公主说笑了,宫中宴会,诗琴不敢怠慢” “呵呵,四皇兄最喜欢礼仪周道的女子” 众人听着北辰玲调笑,虽有嫉妒,却也羡慕。整个京都谁人不知第一美人幕诗琴爱慕四皇子,一个美丽动人,一个气宇不凡,是人人称赞的一对。 “八公主说的是,也只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称的幕小姐配的上四皇子” “是啊,是啊” 面对其他小姐的附和,二人淡笑不语。而一直沉默的楚妍玉看到幕诗琴时,脸色冷了几分,在听到其他人夸赞她与北辰寒相配脸色更加冷,就连看幕诗琴的眼神也冷了。 一直跟着北辰煜,看着周围寒暄的官员,云儿无聊透顶。从进来开始,她就注意那一些公主小姐们的视线,对于那些空袭来风的事向来她就不关心。 “小云云” 正想着如何早点离开的云儿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用看她也知道叫她的人是谁。 与楚流风一同过来的还有北辰寒和方子尘,见到让自己有好感的方子尘,云儿笑脸迎人。 “没想到子尘也来了”总算多个熟悉的人。 见云儿对方子尘这般熟络,某骚包不乐意了,“小云云,子尘哪有本公子风流倜傥,你老看他干什么” 一边沉默的北辰寒皱眉。流风每次遇到白云难到就不能正常点。 “本姑娘喜欢温文尔雅行不行”所以,你这个风流倜傥可以不用在我面前卖弄骚姿。 “小云云…” 瞪着继续想说的某人。要是在敢出声,她决对会用行动来证明下场。 碍于某人的淫威,楚流风只是撇着嘴看着云儿,而他身边的北辰寒早已离开,方子尘却是笑看着面对云儿不敢放肆的楚流风。 没想到云竟是女子,难怪,难怪。之前听流风和寒说还有点不相信,今日看她女装才觉,她与五皇子那般亲近原来是他们多想了。 “流风哥哥” 大老远瞧见楚流风,北辰玲乐的立马走了过来,一看他身边的白云,笑脸顿时冷了下来。 随行而来的楚妍玉看着北辰煜,盈盈笑,“妍玉见过四皇子、五皇子” “恩”,两人均是淡然的应了声便不在看她。北辰煜的态度让楚妍玉理解,作为四皇子即也是自己表哥的北辰寒让她不解,看向他的视线,竟发现他似有似无的往白云那里看。可恶,这不可能。 “子尘见过八公主”,前些日子听说这八公主生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好像还是云儿治好的,这其中的原由也听流风说过,今天看八公主的表情,怕是不喜欢云儿。 “子尘哥哥即是四皇兄的朋友,那也是玲儿的朋友,无须多礼”斜眼旁边的人,“到是有些人,借着别人身份作威作福,一点也不知羞耻” 大家也听出了这八公主指桑骂槐,在看旁边之人,只见她正笑看着不善的八公主。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打断了殿内交谈的所有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皇上” 众人才一落座,北辰阳说道:“白云接旨” 被点名的白云若无其事的站到殿中央跪下。 “白云献策有功,封敏慧郡主,赐郡主府一座,黄金千两” 圣旨下,全场一片寂静。 虽说这定周之事是白云所解,赏赐是必不可少,但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册封敏慧郡主。 有些惊讶皇帝的赏赐,但一想,也正合她意,“谢主龙恩” ------------ 第十八章 要变天 一招册封,在众人的嫉妒与羡慕中白云被册封为敏慧郡主。权贵与平凡就在皇帝的一句话中改变。 周围的道贺声不断,隐约的还能感觉那道愤恨的眼神,不用说,白云也清楚这眼神的主人是谁。即使有点小摩擦,但也不至于让这位尊贵的公主记恨到现在。人啊,真是难以捉摸,特别是女人。好像自己也是女人! 可恶,父皇他怎么能这样,她一个贱名,竟然封她为郡主,以后她起不是要跟自己平起平坐?不行,我堂堂一国的公主,怎么能让一个贱民跟自己平起平坐,哼,贱民永远是贱民,就是封为公主也改变不了她贱民的血。我北辰玲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早晚有一天本公主会让她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坐在官家小姐中的楚妍玉比起其他人她更吃惊。开朝以来皇上还从没封过郡主,到底这白云有多大能耐让皇上这么重视?就算献策有功,赏赐点东西就是,为何皇上要封她郡主,皇后姑姑难道也同意? 抬首望去,并没有在皇后眼中看到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视线下移,到是看到八公主那愤恨不干的眼神,看来不只是自己对这赏赐有‘看法’。 相较于白云册封,大多数人更多的还是注意刚回宫不久的五皇子身上。几位皇子中,皇上对所有皇子一视同仁,至此皇上一直没有提立太子之事,也并未给任何一位皇子封王。今天与其说是皇上寿辰,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次将五皇子还有未到的大皇子招回宫,其目的不言而喻。 “大皇子到” 随着声音落下,一身银色铠甲的北辰博走了进来。 小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是在张扬着高贵与霸气。那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儿臣恭祝父皇,德为世重,寿以人尊”浑厚有力的嗓音敲进每个人心里。 “好,许久未见博儿,看来镇南王把你照顾的很好”,北辰阳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北辰博,对他的回宫十分高兴。 “父皇,儿臣来晚了” 未换下的铠甲,众人便明白大皇子是回宫直接来了合庭殿。 原本坐在上面的北辰阳缓步走下来,扶起跪在地上的北辰博,拍了拍他肩膀,“今日是朕的寿辰,你能赶回来,父皇很高兴,你皇叔呢?” “皇叔可能要晚些日子到” “恩” 众人看着亲昵的两父子,在见北辰阳眼中的激动与慈爱,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在所有人心中,也许皇上最疼的还是这位在边关的大皇子。 在听到提及镇南王时,云儿明显看到北辰阳眼中有什么闪过,但太快没有看到。 镇南王,麒国的一代战神,镇守边关数十年。对这位素未蒙面的王爷还真有点好奇。 看着殿中央的两人,探寻的眸子审视着第一次见面的大皇子。听说大皇子是已故皇后的儿子,皇后好像是难产而死,好像先皇后去逝不久便一直由楚贵妃抚养,至大皇子十二岁就跟着镇南王去军中磨练,一去就是十年。 皇后是箔阳候长女。难怪看她那双眼睛好熟悉,骚包不正是箔阳候世子?姑侄关系,难怪一样。 在看北辰阳。一个帝王,最不愿意与最不想的便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情绪。今天看北辰阳的样子,多少是做给别人看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世间无情帝王家,这句话恒久不变的,有多少生命因为心中的欲望横尸在这争夺的路程中。 “云儿,你在看什么?”,从大皇子进来她便一直朝那里看。 被身边的人拉回视线,对着他疑惑的眼神浅浅一笑,“看美男啊” 知道她是在开玩,但听她说还是有点不高兴。自己不喜欢云儿看别的男人。 “难道他比师兄还好看吗?”,话语间好像对云儿的回答有点吃味。 弯成月牙状的眼睛笑看着吃味的人,“非也非也,师兄与大皇子各有千秋” “我与他难道一样?”云儿的意思莫不是她看待自己与看待他是一样的吗? 知道他会错意了,在见他似有追问的意思,赶紧抢在他前面回道:“师兄,你与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在世上除了老头最最亲近的人,是无法取代的” 除了老头,他就是自己这一世唯一的亲人,没有遇到他,自己也许还未体会到什么是宠,什么是关爱。他与老头带给自己的这份温暖是无法被取代的。 看她如此认真,听到‘无法取代’四字,北辰煜的眼中只有云儿一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在存。 “师兄,镇南王你知道吗?”估计也不清楚吧,必竟师兄从小便在无名谷。 皇叔?“并不清楚,怎么了?” “没什么” 到底是位怎么样的王爷,刚才其他人的脸色,似乎都有点畏惧这位镇南王。 “博儿回来了,快让母后好好看看” 一直未出声的皇后见北辰阳父子两叙旧完,除去了脸上的妩媚,此时的她就像许久盼着儿子归来的母亲。 “儿臣给母后请安” 对于皇后的热情,北辰博却显的恭敬的多,没有那份儿子对母亲的敬爱,只有像是臣子对皇帝的恭敬。 奇怪,太奇怪了。按道理说皇后算是北辰博半个亲娘了,怎么看上去感觉像是‘君臣’关系。 并没有因北辰博的恭敬而尴尬,反到是越热情的朝着他慈爱一笑,“多年未见,父皇与母后可一直惦记着你,这次回来可要在宫里多住些日子” 还没等北辰博开口,一直处在高兴中的北辰阳决定道:“从今天起,博儿就留在宫里”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殿中的北辰博,在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的笑时,朝其他皇子那边看去。就算是下面的舞姬在怎么美艳,似乎都没引起多大的兴趣。 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 第十九章 不名来客 大皇子、五皇子回宫,加上最近皇子们参事的情况来看,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皇上有从几位皇子之中立太子的想法。 “可恶,父皇怎么能这样做” 至云儿被封郡主之后,北辰玲一直不满。 陪在旁边的楚妍玉看着那朵娇嫩的花就这样被某公主无情的扯烂,盈盈一笑。 “你还笑,难道你觉的那贱人可以当郡主吗?”,见自己的好朋友笑,北辰玲更气了。 看她生气,楚妍玉拉着她的手,低头用帕子清理北辰玲手上沾的污渍,“八公主,何必这么生气了,也许皇上是真的喜欢敏慧郡主啊” 一听自己的父皇会喜欢云儿,北辰玲急了,“我不信,她只不过是个贱民,运气好被父皇封为郡主,她有什么资格跟本公主比”不可能,决对不可能,本公主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父皇不可能会喜欢白云那个贱人。 “白姑娘与八公主当然是不一样,八公主是皇上的血脉,而白姑娘只不过是册封的郡主,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身份上相差无已”看到北辰玲眼中的恨,莞尔一笑,“这样一来,皇上起不是给八公主找了个姐姐?” 啪 桌上的茶碗被扫掉,北辰玲愤恨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立在一旁的人没有打扰,看到北辰玲如此恨白云,恬静的笑脸中带着许许算计。 郡主府 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云儿便搬出了玉华宫。 最让云儿后悔又烦的是,那个一直粘着自己骚包。没想到自己刚搬进郡主府,某人很不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个院子,还是主院的隔壁,还吩咐下人将他的东西搬到里面。 “骚包,你到底想怎么样?”,真是搞不懂,他家又不是没钱,为什么还要来我这占地方。 指挥着下人的楚流风听到身后的恕声,转身媚眼一笑,“风哥哥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住的不习惯吗,来陪你啊,反正这郡主府有这么多院子,再者有你风哥哥在不是可以给你做伴不是” “我有说不习惯吗?”,分明是你想占便宜。 “风哥哥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不,咱们心有灵犀”,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灵犀你妹啊,“想住郡主府是不是?” 刚刚还生气的,突然怎么变脸了,想到她会毒,小心的盯着一脸笑意的云儿,“是…是啊” 手一伸,朝着防备自己的楚流风说道:“拿来” “什么?”奇怪的看着她的伸过来的手。 “房租” 房租? 见他还没反应过来,慢悠悠的说着:“郡主府院子房间是多,不过这打扫起来也麻烦,所以请的下人也就多了,这请下人可是要银子的,竟然你楚大少爷想住这里,那我也勉为其难少收你点房租”举着一只手朝他晃了晃,“一个月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打劫啊,五千两都可以买下这座院子了。 瞧他那吃惊的样子,冷下脸,“怎么?嫌贵?” 贵又能怎么样,看到某人的脸冷了下来,楚流风突然有种全身麻麻的感觉,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某个‘危险’人物,“小云云,能不能少点啊” “要少?行啊,那就回自己家住” “成交”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也只能认栽了,谁叫自己犯贱了。 看他那肉疼的样子,谁叫他非得住进来,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郡主,外面有位姓方的公子求见” 姓方?难道是子尘? “快请” 凉亭里,一直喜爱穿白衣的方子尘背手而立,带着淡淡书卷气的他不像楚流风那般潇洒风流,不像师兄那般不染凡尘,不像面瘫那般冷酷无情。 “子尘” “云儿”她似乎也喜欢白色,每次见她都是穿着白色。也只有她脱俗的气质才配。 突然想到什么,将一小瓷瓶递到对面,“这就是木头人,你可以慢慢研究” 接过小瓷瓶,原来这就是让人生死不能的木头人,“云儿,就不怕我配出解药?” 随意一笑,“你想要解药我也可以给你” 说是这样说,云儿也知道方子尘是想自己研制出解药,对于他这位喜爱研究的人来说,就算给他也未必要。 “云儿直接给了我解药,那我要这木头人就没意义了”这种奇怪的毒药,只有自己慢慢研制出解药才有乐趣。 “什么解药?”闻声而来的楚流风见凉亭里有说有笑的两人,在看到方子尘手里的药瓶,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没等方子尘开口,对面的云儿笑道:“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没有上当,瞪了眼笑自己的方子尘,朝着总给自己摆脸的云儿委屈的说道:“小云云,你怎么总给风哥哥脸色看,瞧瞧你对子尘,先认识你的可是你的风哥哥” 无视那双暗送秋波的桃花眼,对某骚包的委屈视若无睹。 “天色不早,子尘要不要留下吃完饭在走?” 见云儿不理自己,楚流风暗暗失落。 对于手里木头人,方子尘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研究下这毒药,“不了,我还有事,先告知” 人已走,某人开始不安份了。 拉着柔软无骨的玉手,幽怨的看着对自己摆脸色的云儿,“小云云,风哥哥真的很喜欢你” 换作是其他女子,也许会因为这句话而激动的泪流满面,然而某人,只是丢给他一记白眼转身回房。 落空的双手还残留着余温,淡淡的轻香回旋在鼻尖。刚刚还很认真表白的某人此时正兴趣浓浓的看着离去的身影。呵呵,小云云,你越来越引起我的兴趣了。 那骚包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堂堂箔阳候世子总缠着自己做什么。一想到刚刚那表情,浑身起鸡皮疙瘩。 “咦,想想都发…谁?” 警惕的看向暗出,突然多出来的气息让人察觉到暗处有人。 “闻言敏慧郡主聪颖过人,没想到警觉性也这么好”,暗处之人并没有因被发现而慌张。 “阁下难道不觉的出来说话更拉近‘距离’吗?”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哈哈…”银色面具,一身黑色金边长袍的男人从暗中走出来,犀利的双眼紧锁着毫无怯意的女子,“敏慧郡主这般‘热情’,真是让我意外” 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药粉,看着眼前的人这般大方的笑,心中更加警惕,“本郡主热情好客,要不然阁下也不会不请自来” “有意思” 身形一晃,人已来到面前,只相隔一掌的距离,眼前之人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平静的心好像被人不停的敲打一样。握紧手中的药粉,见他越来越靠近,正准备趁其不备偷袭,哪知还没出手,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那只藏药的手。 “敏慧郡主果然‘热情’,不过这拥抱还是算了,男女可授受不亲哦” 大手一用力,整只手都感觉到痛疼,不到片刻,麻了,咬着牙,看着面具后面的鹰眼,那是一双看猎物般的眼睛,让人心生胆擅。 “既然知道,阁下这般‘拉着’本郡主,可知道男女有别”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还以为敏慧郡主喜欢我这样”轻轻一拉,云儿撞进坚硬的胸膛。紧扣纤腰,低头俯视着恕瞪自己的女人,面具下的唇弧度加大,“看来真是如此” 冷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的男人,要不是知道这男人危险,她早就大声的叫出来了,还由得他这般戏弄,“阁下来这莫不是为了来确定本郡主是不是‘热情’” “要是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发恕的小猫。 “那阁下看到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看来小猫不但‘热情’,还很有脾气,爪子亮出来了,“见郡主如此‘热情’,还以为会留下我多聊聊,看来并不欢迎” “既然知道了,那阁下请,出门左走”翻墙很方便。 让云儿意外的是,这人还真放开她出门离开了。想到他刚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总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不是某个人听话,而是在听到婢女在门外叫时,云儿才知道那人是发现有人过来了才离开。 那个男人不简单。 ------------ 第二十章 脆弱的女人 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弄的一晚未睡踏实,心里总有不安的感觉。思前想后,自己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人,更别提认识什么人,昨晚上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 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云儿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时,大厅里正传来阵阵寒风。 看了看站在门外着急的下人,大厅里有什么人吗? 还没踏进去,就被里面的气氛愣住了,“师兄?” 北辰煜今天才知道,云儿刚搬进郡主府这楚流风就赖在这里,本就讨厌他粘着云儿,如今他还明目张胆的住了进来,让他一向淡然的脾气彻底的恕了。 “云儿,你怎么了?”,当看到云儿的黑眼圈时,北辰煜身上的寒气一消而散。 一想到昨晚的男人,本就睡的不好的云儿脸色黑了几分,“昨晚被只黑猫吵了一晚上没睡” 见她脸色憔悴,北辰煜有点担忧,“怎么回事?” 好好的郡主府怎么有猫? “没事” “小云云,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都说了晚上让风哥哥陪着你,瞧,睡不着吧” 不开口还好,楚流风一说,原本收敛寒气的北辰煜瞬间暴发,“你贵为箔阳候世子,男女有别难道你不清楚吗?” “五皇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这个北辰煜,一遇到小云云的事就容易动气。 “难道毁一女子清誉就你楚世子所说没什么?”,世子又如何,他这样住进郡主府,外人会怎么说云儿。 呵,你是在意外人,还是你自己在意。 见楚流风想继续说,云儿很不客气的抢道:“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脸皮厚,他住这里反正交房租的,无所谓” “云儿”若是传出去,云儿你的名洁有损啊。 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不过自己真不在意这些,“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云儿一提醒,北辰煜已从恕气中清醒过来,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刘公公” 终于得已出面的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奴才给郡主请安” “有什么事吗?”刘公公?有点面熟,好像……对了,皇帝寿宴那晚他好像一直站在皇后身后。 “回郡主,奴才是来传皇后娘懿旨,接郡主去凤坤宫” 奇怪,皇后突然要自己去凤坤宫做什么?看向师兄,发现他也是一脸不解。 “我是在出宫的时候碰到他” 既然是皇后要见自己,没理由不去,“刘公公,不知皇后娘娘要见我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 打量着毕恭毕敬的刘公公,他一直半低着头,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他这个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人会不知道叫自己去有什么事? “那有劳刘公公了,我这就随你进宫” “云儿,我陪你一起”皇后为什么突然要见云儿? “不用了”,知道他担心,但皇后只说要见自己。 凤坤宫在怎么华丽,权位象征的在如何高,在云儿眼里,它都只是一座金色的囚笼。然,在这金色权力的背后,有多少血雨腥风。 一路上的猜想,怎么也不明白皇后为什么突然要见自己。 “娘娘,敏慧郡主已在殿外候着” “让她进来” 云儿一站定,她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美人逗鸟图。朱红色的线条将朵朵牡丹勾勒的栩栩如生,相比较少女的纤细,皇后是成熟妩媚的丰韵;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近四十的她看似二十出头的少女;纤细如玉的手正逗弄着笼中的鸟。 “参见皇后娘娘” 逗鸟的皇后没有理会云儿,而是看着鸟幽幽的说道:“在如何想飞,也扯不断绑在它脚上的链子” 不明白皇后什么意思,看她依旧逗鸟,默默的站着没有出声。 时间就这样静止一样,整个殿内只听到翅膀扑打的声音。直到感觉腿酸时,一直没有看她的皇后终于停下朝安静立在一旁的云儿看去。 眼尾上翘,似笑非笑。 审视着站立之人,看着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似乎能感觉到殿内的温度降了几分。像,太像她了。 恨、不甘、疑惑不解的眼神一直没有从自己身上挪开。感觉到她眼中的恨时,心中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怎么可能,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在无名谷呆了十三年,怎么会能会认识她。忽略心中奇怪的想法,看到皇后的眼神时,很疑惑。 “你是无名的徒弟?” 像是询问又像是确定什么。 “是” 不管是皇后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她说话的口气,云儿都可以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带着恨。自己不清楚她的恨从何而来,即使她隐藏的在好,可在她看自己的眼神中还是能察觉到。 优雅的侧靠在贵妃椅上,看着面色平静的女子,“你是孤儿?” 这句话她之前就问过,为何她还要问? “是” “本宫听说你从小便跟在无名身边?” “是” 殿内两人一问一答,问的事不关已,回的句句疑惑。 诡异的气氛终于在某公主的声音中回归正常。 “母后”看到殿中的身影,原本高兴的北辰玲冷眼射过去,“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虽是公主却没有封号,相对于自己这个郡主,身分上与她并没有高低。然而她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着实好笑,那看自己不顺眼的眼神,终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她如此记恨。 “八公主” 相对北辰玲的无礼,云儿礼貌的多。 “玲儿” 从进来就一直将视线放在云儿身上的北辰玲听到皇后的呼唤转身看去,脸上已换回了刚刚的笑脸,“母后,玲儿来看您了” 贵妃椅上的皇后看着讨好自己的北辰玲,眼角带笑,“今天怎么没跟着你四皇兄?” “回母后,四皇兄有事,所以玲儿先过来了” “是吗?我们的八公主不想当跟班了?” “母后…”娇嗔的看着笑自己的皇后,拉着手撒娇道:“母后,玲儿想跟皇兄一起出宫,母皇答应好不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甚欢,似乎有意忽视一直站立的白云。 “怎么?现在还想跟着一起出宫了?”斜眼安静立于一旁的人,在看眼前撒娇的北辰玲,皇后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故意不想自己的母后注意云儿的北辰玲见她看云儿时,摇晃着双手,“母后,你就答应玲儿嘛,好不好?” “你父皇可同意?”以皇上的性子,估计是拗不过这丫头的死缠才会让她来求本宫。 “父皇说要母后点头,母后,你就答应嘛” “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让本宫放心,若是你觉的宫中无聊”看向旁边的云儿,“本宫让敏慧到宫里陪你” 原本摇晃皇后的双手顿住,转头恕视着安静的云儿,“母后…” 不理会抗议的人,对着一旁的云儿说道:“你陪着公主走走”不给北辰玲抗议的机会,闭目吩咐道:“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 “母后” 贵妃椅上的人摆了摆手不在说话。见自己母后没有在说话的意思,北辰玲愤恨的瞪了眼云儿走出了凤坤殿。 看着离去的人,想着刚刚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被掠了半天,无原无固的又被记恨上,这对母女这是有意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 谢绝了刘公公相送,一个走在皇宫的路上,想着刚刚凤坤宫的种种,云儿总觉的这个皇后怪怪的。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慢步在皇宫的云儿突然感觉到阵阵凉意,正奇怪之时,胸口传来震痛,薄薄细汗顺流而下,一手紧紧的按着胸口,此时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不远处的人注意到那摇晃的影,在看到那张无血色的脸时,冰寒的眸子似有不解。就在纤弱的身影倒地的那一刻时,动作快上思维的人早已运行轻功将人抱住。 怀中的人已是半昏迷之状,嘴里喃喃的说着:“痛…痛…师…师兄……” 一直冷若冰霜的北辰寒看着怀中脆弱的人,她的每一次痛呻都会让自己的心紧张一分,看着她隐忍的痛苦,心中的疑惑一点点增加。相比平时的她,此时的她脆弱不堪。 ------------ 第二十一章 心忧系卿 朝阳宫里,一向喜爱安静的北辰寒双眉紧锁,如深潭般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张樱唇。颤抖的身体,随着一声声呻―吟开始抽蓄。 腥甜没有换醒失控的女人,牙关不断的收紧,被咬的人没有因为疼痛而抽回手,越凝越紧的眉头因为自己的毫无头绪使整个脸色阴沉的可怕。 女人,你到底在承受多大的痛苦?我又要如何才能帮到你? 看着自己的手被咬鲜血淋漓,他不敢抽回来,心中怕自己的犹豫让她这样痛死过去。 如白纸的小脸,仿佛要变的透明,脸上的细小筋络模糊可见,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水而沾在脸上。抚开湿发,大手僵在空中。 印入眼帘的,让一向不喜恕于色的北辰寒吃惊。 青色的筋脉纵横交错,筋脉中似乎有什么在里面不停的蠕动,几乎透明的皮肤都难以遮挡那可怕的青筋。额前的点点痕迹眨眼之间遍覆盖半张脸,原本清丽脱俗的倾城之貌就这样隐逸了所有光华。 “啊……” 无法忍受痛苦,倍受煎熬的云儿一声惨叫松开了紧咬的大手。 没时间顾及自己受伤的手,在云儿那一声惨叫时便捏着她的下颚,他怕她因为承受不了而咬到自己舌头。 第一次,这是北辰寒第一次紧张,就算是第一次杀人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张。 “该死,子尘怎么还没有到?”,一手捏着云儿的下鄂,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伸进她的嘴巴里。 火急火燎的方子尘因为不会武功而跑的气喘吁吁,随行的人见主子要见的人速度这么慢,心中想起那时的脸浑身发寒。 “呼…”,自己真该学点轻功。 就在方子暗自后悔的时候,左右一边一黑衣人架着他快速朝朝阳宫去。 而郡主府里,左等右等的北辰煜到晚上都没见云儿回来,心中焦急不已,特别是今天特殊的日子,他已等的无法安静坐着。 楚流风也奇怪,皇后姑姑见小云云怎么见了这么久,在看北辰煜那担忧的眼神,心中开始不安了起来。 “我说五皇子,你能不能不要转来转去,转的我头都晕了” 心中担心云儿,北辰煜哪会有心思去理他。 见自己说话无效,楚流风哼了一声不在理他。 无法在等下去了,在这样托下去,自己无法想像现在的云儿会是什么样子。 感觉到一直焦燥不安的人有动静,还没出声便见一黑衣人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看那黑衣人,楚流风疑惑不解,“你怎么在这?” 听的出口气中的熟悉,北辰煜也没有理他们二人,正当要踏出大厅的脚随着黑衣人声音停下。 “五皇子,主子请你到朝阳宫一趟” 本以为来人是找自己,在听到他的话更加不解。 “寒找他做什么?”五皇子与寒一向不对盘的,什么时候寒主动要见他了? “主子只让属下带给五皇子一句话,想要她活就快” 话还刚说完,原地已经没了北辰煜的身影。 一直听着的楚流风非常疑惑。他刚刚说的‘她’是不是小云云?奇怪,这小云云不是去见皇后姑姑吗?怎么会在寒那里? “白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以她的性子定不会吃亏,可在皇宫里,你就是在如何自信也不可能在深潭之中行走自如。 “楚世子,属下并不清楚” 语毕,人已经消失。 每月十五,对其他人来讲是个在平常不过的日子,但对北辰煜来讲,却是让他痛恨交加日子。 华灯初上,一天的忙碌终将停下。而朝阳宫内,灯火通明,却气氛阴沉。 被喻为圣手的方子尘在面对云儿的情况时,他却感觉到自己有种无力感。什么妙手回春,云儿现在这样子,自己竟帮不了她。 连子尘都没有办法,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云儿” 一声高呼,急奔而来的北辰煜就看到昏迷在床上的人,当走近看到她的脸时,来不及细想将自己带在身上的药喂进她的嘴里。 两人看到北辰煜一系列的动作,似乎都已明白云儿的情况他很清楚。 “照这单子准备药浴”,递给方子尘药方,一心全在云儿身上的北辰煜如今也顾不得旁边两人就开始将自己的手掌涂满药,解开她的衣领,碧绿的玉坠里已经开始有东西在流动,运起内力掌心贴上。 看着他奇怪的动作,见他没顾及他们二人解开她的衣领时尴尬的扭过头。 手中的药方让方子尘越看越吃惊,也不敢耽搁,拿着药方就去准备药浴。 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却是在看到北辰煜为那玉坠输送内力时,还是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对于他的自然,北辰寒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离开。 闻风而来的人还没踏进门半步,就被守在外面的北辰寒拦住。 “怎么了?” “现在不要进去”,这个时候被打扰,他可能会走火入魔。 奇怪,这好好的寒怎么守在自己寝宫门口,“寒,发生什么事了?” …… 见他不语,楚流风急了,“你到是说话啊,是不是小云云遇到什么麻烦了?” “恩” 难道真是姑姑为难她了?不可能,小云云与姑姑无怨无仇的,好好的怎么会故意去为难她。还是那刁蛮的八公主报复?以小云云的能耐到不会在她手上吃亏。 楚流风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想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他对云儿的关心超呼了他对自己亲人的信任。 “什么麻烦?”她会在寒这里,难道真跟姑姑有关系? 好兄弟脸上的关心让他心中烦燥,“她醒了你自己问” 越得不到答案,心中的猜想越是明显,低头时不小心看到那双满是鲜血的手,在看到手上的牙印时,心中更加不解。“寒,你的手怎么回事?”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双,未擦拭的血还残留在手上,经过这片刻时间,血已凝固。自己竟然会帮她?可笑。 那伤口明显是牙齿咬出来的,流了这么多血,可想而知那咬的人有多用力。难不成是小云云咬的?奇怪的看着沉默不语的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兄弟似乎怪怪的。 “流风?” 看到方子尘,楚流风对寝宫内的情况更加好奇了。 “子尘你怎么在这里?” 也没有时间跟他解释,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赶紧让里面的人药浴。 “以后在跟你解释,我先进去叫他们” 当三人进去时,就见北辰煜还在不停的输送内力,苍白的脸在告诉他们,他在拼命。 “五皇子,药浴准备好了”他不要命了吗?在这样输下去,会竭力而死的。 面对北辰煜的鲁莽,三人不敢说什么,也没资格说什么。以他与云儿的关系,他怕是为了她不要命都不会吭一声,这个时候似乎有点羡慕起北辰煜。 北辰寒被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吓一跳,见其他人没注意到自己,又恢复了他那千年不变的冷脸。 北辰煜摇晃的身体已告诉他们内力消耗过度,但却硬撑着抱起床上的人向内室走去。 从进门起,楚流风的双眼就没有从云儿的脸上移开。 那是怎么一张脸,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就转眼的功夫,她就变成这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五…”,本来想提醒某人药浴的事情让宫女去,他这一男人进去不方便,当想到他之前那般自然的解开云儿的衣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灯光朦胧,视野模糊,只能看到躺椅上卧着一个人。 “主子,四皇子将白云带回朝阳宫” 把玩头发的手一顿。 见躺椅上的没有出声,黑衣人继续说道:“五皇子、方子尘、楚世子都在朝阳宫,白云好像有隐疾” 大晚的把方子尘叫去,就是为了给白云治病?她自己不就会医吗?不过风儿怎么也在? “什么病?” “属下不敢靠的太近,并不清楚白云得的什么病” 白天她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如果真有什么病的话怎么好好的一离开凤坤宫就发作?还是她算准了寒儿会出现?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属下无能,未找到无名谷入口”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可能会活着,再者无名谷外围有瘴气,就算没摔死,也会被毒死。不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长时间怕是真的很难找到线索。 “派人暗中注意老五与白云” “是” 媚眼如丝,在这蒙胧的灯光中却是鬼魅吓人。 ------------ 第二十二章 他让我心疼 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安静的室内,暖暖阳光照射床前,白衣似雪,面冠如玉,紧锁的眉头给那出尘的气质增填了一份迷人忧虑。 “嗯……” 浅睡的人听到动静惊醒。 “云儿” 焦急担忧的脸略显苍白,环顾四周,竟是如此熟悉。 “师……” 沙哑的声音哼不出半个字,知道她难受,一直守在旁边的北辰煜扶起虚弱的人。 “云儿,来” 干涩的喉咙就像久逢甘露般,遇水狂饮。生怕喝水之人呛到自己,一边细心的扶好她一边慢声细语,“慢点,慢点” 有了水的滋润,那种沙哑干痒的感觉随之淡去,侧头看着扶自己的人,一向爱干净的他下巴处竟长起了胡渣。 他应该很久没有睡吧,那样爱干净的他现在连胡渣都未清理,双眼里的血丝足便告诉自己他几日未好好休息。比起平时他的那边出尘气质,现在显的有点秃废。心好痛,比起毒发的痛,自己更加心痛这样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师兄。 “师兄” “怎么了?”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生怕她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没事”拉着床边的手,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师兄,陪我好吗?” 因为虚弱,北辰煜听到的声音如蚊虫般细小。 “好,师兄在这陪着你” 吃力的向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调皮一笑,“上来” 见她动,有点担忧,再看她拍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双眼尴尬的看着心疼自己的人,“我…我就坐在这里陪你” 似乎他不上床不罢休,云儿脸色一冷,瞪着别扭的人说道:“师兄嫌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男女有别,自己要是睡在云儿旁边若被别人看到了,云儿的名节不保。 心中无奈他的那些想法,有气无力的扯着不敢挪动半分的人,“师兄,难道你真的嫌我了吗?” 怕她伤心,想到她刚醒,北辰煜只好硬着头皮脱鞋上床。旁边的位置一沉,云儿刚靠过去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傻师兄,若是我真在意别人说三道四,也就不会让你躺在我旁边了。只是轻轻的碰一下,你就紧张成这样,你未免顾虑的太多了。 相对云儿的自然,旁边的北辰煜现在无法安心的入睡,清香绕鼻,美人在侧,他就是在显的怎样清心寡欲,也不可能视若无睹。 怕他紧张的睡不着,云儿只好假装睡觉,虽然有想逗逗他,但看到他眼里的血丝时,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 身侧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偏头看去,就见憔悴的人儿安然入睡。掖好被角,轻轻的躺下,几天几夜未合眼,不到片刻功夫,刚刚还顾虑的人便沉沉睡去。 原本熟睡的云儿睁开双眼,侧头看着旁边的睡颜,心中生起浓浓暖意。 轻手轻脚的挪到床边,小心翼翼掖好被子,每一个动作都生怕吵醒刚刚入睡的人。 身上的酸痛让她清楚自己在床上躺了有多久,回想起那日,自己晕倒的那刻好像看到面瘫。 暖阳洒在身上暖暖的,沐浴着阳光的洗礼,原本就无血色的脸更显的苍白。转角处,一双深沉的眸子注视着院中之人,看着她享受着阳光的笑脸,僵硬的脸上竟扯出淡淡的微笑。 刚踏进花园的北辰博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呆愣了许久才回神。好一个淡雅脱俗的女子,莫非她就是父皇口中的敏慧郡主? 苍白小脸略显憔悴,但那温和的笑容让人心生暖意,静如处子,说的就是她。 察觉到有人,侧头看过去,就见北辰博盯着自己。 转角处的人看到北辰博时,深沉的双眸眯起。 “大皇子” 他来找师兄的? 拉回思绪,看着淡然处之的女子,阳光般的笑容春暖人心。 “敏慧郡主”一个有着容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回宫后听到最多的就是她的惊世才情,这样一位奇女子,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拥有她? 看着他眼中的欣赏与好奇,云儿也一直打量着这位大皇子。从宫宴那次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比起那日铁血霸气的铠甲,今天日紫色蟒袍更显的气宇轩昂。 “有事?” “近日听说敏慧生病,身体可好些?” 温和随意的关心,配上那真诚阳光般的笑容,自己对他竟生不出一点疏离,“多些大皇子关心,云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恬静淡然,落落大方,北辰博对她非常的好感。 “敏慧若不介意,便称我一声博大哥吧”兄弟妹妹之中,没有一人能像她一样让自己真诚相待,也许,他们的心中始终介意自己大皇子的身份。 眼里的孤寂一闪而过,快的让云儿以为是错觉。他堂堂大皇子,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他,竟是这般孤独。 “那博大哥就叫我云儿吧,敏慧不是显的生疏吗?” 北辰博爽朗一笑,看着明明憔悴的人却一副调皮的样子,让他这个长年呆在军营里的大男人多了份柔情。 自己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这样调皮的表情,没想到对自己一向冷然的女人会对只见过一面的皇兄如此亲近,到底她讨厌自己什么? 愤然转身,一直暗中观察的北辰寒没有看到他离开时云儿眼中别有深意的一撇。而她对面的北辰博,早在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空空的转角处,虽不知道是谁站在那里,不过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憔悴的人是早已知晓。 “云儿的聪颖无人能及” “博大哥过奖了”见暗处之人已离开,朝着对面之人温柔一笑,“博大哥是过来找师兄的吗?” “如果我说是来找云儿的,你信吗?” 毫不犹豫的回答。 “信” 面对她的信任,北辰博又是爽朗一笑,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次回宫非常值得。 “今天博大哥就不打扰,你好好休息”,既然要留在宫中,以后有的是机会与她见面。 “嗯” 送走北辰博,云儿刚到门口就见醒来的北辰煜缓缓走来。 “云儿,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自己醒的太死了,竟然连云儿起来都没有发现。 看他一心只关心自己,云儿似有不满,“师兄,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下吗?” 听出她语气的不高兴,但一想到自己不在她身边,他就无法安心,“我没事”。 还说没什么,双眼全是血丝,下巴的胡渣,发丝微乱,脸色憔悴,这还叫没事吗?他关心自己,自己很高兴,但他太不关心他自己,越是这样,自己心越是疼。 “师兄,你和老头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容许你有任何不适”。 平常的她有时会对自己开开玩笑,可现在如此霸道认真的她,竟让自己心生惧意,他害怕,真的好害怕师父要是找不到解毒之法,云儿是不是会离开自己?他不想,也不敢去想,十三年的时间,不仅习惯了云儿的陪伴,心中更无法割舍对她的那份爱。 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生怕自己一分神,她便会消失,他害怕,他担忧,他恨那个给云儿下毒的人。 “云儿,不要离开师兄” 头顶颤抖的声音让怀里的人心疼,环着他的腰身,狠狠的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 第二十三章 心生贪恋 最近皇宫内一直在传敏慧郡主与五皇子私定终身。更难听的便是敏慧郡主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仗着自己的倾城之貌游走在五皇子、四皇子、楚世子、方神医几位男子之间。更有说她想引诱可能被立为太子的大皇子。前不久借生病一事住在玉华宫,至今都未回自己的郡主府,孤男寡女,更坐实了云儿身形不正的传言。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内流言四起,十多天都未出玉华宫的云儿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些流言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但是,她却非常厌恶背后使阴招的人。 相比较云儿的平静,一直照顾她的北辰煜却是焦燥不安。 “云儿,对不起”要不是自己,那些人也不会说的如此难听。 有人故意要毁自己名节,就算是自己这几天不住在这里,背后的人也会有办法制造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师兄,你没什么对不起我”自己唯一担心的是这背后之人想算计的不仅是自己。“师兄,皇上会不会相信这些传言?”如果这样,那问题就大了。 知道她心中担忧什么,心疼她的一心为自己。 “信与不信那都是他的事”自己根本就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兴趣,只有她安好,就算是放弃皇子的身份,我也愿意。 瞪了眼事不关已的人。就算是他在如何不想参与争斗,但为了他的安全,无论如何都要全身而退。就算是搅浑这趟水,自己也要保全师兄安然无恙的离开。 “今天我便回府,至于这宫里的流言,我想皇上不会轻信”深宫中的那些阴谋算计,那个坐在高位上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即使是他有意想借此做些什么,只要自己表现的决对忠诚,那些空穴来风也将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唯今之计便是一切如常。 一听到她要回府,心中虽有不舍,但考虑到宫中的流言,北辰煜还是嘱咐了几句才让她离开。 在玉华宫的这段时间,师兄已向自己说了面瘫那几人知道自己中毒之事。说起来救自己的竟然那面瘫,虽不怎么喜欢他,不过这份人情是记下了。 单手抚上衣领,脖子上是保自己性命的凝香玉,恐怕以后的日子都离不开它。也不知道远在南僵的老头现在如何了?都快两个月了,老头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今身世也一点头绪也没有,又没一点线索可寻,这茫茫人海要如何找到自己父母?也许,自己真的是个孤儿。 低头沉思的人没注意到前方,当她发现时,已撞进别人的怀里。 “对不起”,抬头看去,一双戏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敏慧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美人在怀真想抱一会。 亲热的称呼让云儿略感不快,明明素不相识,叫的这般亲切让人心生厌烦。“刚刚我一时失神没有注意到三皇子,恕罪” 酒足饭饱思淫欲,此时这个北辰奇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贪婪。当朝贵妃马氏,开朝元老马老将军嫡女,育有二子,二皇子北辰海,三皇子北辰奇。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传闻中流恋花丛,名声狼藉的三皇子,比起他的哥哥北辰海,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二世祖。 “呵呵,哪里的话,应该是本皇子的不是”美,自议政殿一眼之后,这张脸就一直在脑海中出现,世间竟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自己宫里的姬妾与她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眼前之人大胆火热的视线让云儿心情烦燥,“三皇子,我还有事,告辞” 似乎没有注意到云儿刻意冷淡的态度,横手拦住要离去的人,“敏慧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怕本皇子吃了你不成?”五弟还真是好福气,竟有这么一位美的不识人间烟火的师妹。 厌烦的盯着横在身前的手,如果可以,她非常想将这只手砍下来。“三皇子,我还有事” 如此明确的要走,却未想到北辰奇竟脸皮厚的充耳未闻。 “听说前段日子敏慧生病,可有找御医好好瞧没有?瞧这脸色…”有这样的女子在侧,江山美人乐消遥,她的这张脸…… 一见那只手不安份伸向自己,脚步移动,退到离他三步之外,“已经没事了”。 尴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失望的看着离自己三步之遥的美人,一直笑嘻嘻的北辰奇眼神微闪。 “刚刚唐突了,还请敏慧不要放在心上”美则美,却是带刺的美,然而这种才是最有征服欲。 奇怪他突然认错,一想到他的本性,既使他脸上表现的再怎么真诚,可他眼中的贪婪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不打扰三皇子” 不在给某人拦住自己的机会,云儿在他未反应时便绕过他离去。 有意思。 “三弟,你在看什么?” 大老远的就看到他盯着远处瞧,一向心思单纯的北辰海疑惑不解。 “哦?二哥,你怎么在这?” “我正要去叫你一同去给母妃问安,路过看你一直盯着某处瞧,是不是有什么事?”平时母亲就不怎么喜欢三弟做的那些事,整天无所是事的连给母妃问安的事情都抛至脑后,要是在这样下去,父皇肯定会责罚三弟的。 一听问安,北辰奇的脸上明显不乐意,看了看自己这个乖二哥。难道他不知道母妃不喜欢自己吗?还让自己去问安,分明是找不快嘛,到了母妃那里肯定是少不了给自己脸色看,也就这二哥笨的什么看不出来。 “我还有事,二哥你自己去吧”,说完人已经闪了老远,等北辰海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踪影。 北辰海无奈,摇了摇头还是自己独自一人去了锦希宫。 “娘娘,二皇子来给您问安了” 弱柳扶风,说的就是这位马贵妃。神态比起西子更弱上三分,泪光盈盈的双眼,让人看了忍不住疼惜,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这样的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儿臣给母妃请安” “起来吧”看了看他身后,“奇儿呢?” “回…回母妃,三弟今日有事,所以没随孩儿一同前来” 主位上的人没明显不信他的话,眼角一挑,似有不悦,“他能有什么事?整天游手好闲,好不容易你父皇同意他与你们一同上朝,他到好,别的不好好学,竟做些不让人省心的事,至今你父皇都不让他参政”,就他不争气,天天不把心恩放在正事上。 “母妃,三弟玩心重,等他玩腻了,自然会把心思放在朝堂上的” 自己的这个儿子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老实了。奇儿虽然游手好闲,可他机灵,审时度势还是清楚的,只是海儿这孩子一点心思都没有,将来争皇位怎么争的赢其他几个皇子,唉! 听到叹气声,北辰海以为自己的母妃因为三弟心里不高兴,“母妃,你别生气,三弟会知道你的苦心的” 傻孩子,为娘的苦心不只是你三弟,“海儿,你可有去看过你五弟与那位敏慧郡主?” “没有”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想出“南水北调,植树造林”。不仅百官赞不绝口,就连皇上对她都是另眼相看。如果真是这样,五皇子上位可多了一位有利的帮手。呵呵,不过这个女子还用不着自己操心,想皇后有的是心思去会这个‘郡主’。 “海儿,敏慧郡主如何?” 一说起那位在朝堂上大放光彩的女子,北辰海的脸上表露出来的是倾慕,“书卷不及其聪敏,百花失色于秀外” 马贵妃有点吃惊自己儿子的评价,心中越发好奇这个敏慧郡主,“海儿对她的评价很高” “母后,这样的奇女子,若为官,是国家与百姓之福,若为人妻,是那人之幸” “海儿可是有娶她为妻之意?” “没…没有”,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而羞涩的低下头。 瞧他的反应,便觉自己的猜想没错,“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她有心上人”还是自己的弟弟。 最近宫里传的看来不是空穴来风,“那海儿告诉本宫,可是真心喜欢她?” 喜欢又有何用,她与五弟青梅竹马,二人早已互通心意,“母妃,儿臣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 好感?之前回答句句是对她赞不绝口,眼中的倾慕之色还骗的了本宫吗?“既然喜欢,就大胆的说出来”看他一副失落的样子,继续诱导:“凡事都有变卦,将来的事情谁又能料到” “母妃的意思是……” 呵,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开窍的,“你明白就好,正好本宫想见见这个敏慧郡主,明日传她进宫” ------------ 第二十四章 众矢之的 烛光晃动,一缕轻风将原本幽暗的烛光几欲吹灭;人影闪现,幽暗的光线中华服上的金丝更胜那微弱的烛光,摇摆的金饰叮叮作响。 “什么事?”,声软酥骨,在这样昏暗的暗室内,仿佛如鬼魅从身边飘过。 光线可见的另一角落,几乎融于黑色中的身影看不到脸,只见下半身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为何让鬼影查此事” “怎么?人给我了难道还不能使唤?”似有不满黑影中的人,华服之人说话的声音似有嘲笑。 “别忘了你跟他们一样” 华服之人没有出声,就在暗室内只听到烛火声时,那酥软的声音尖锐的说道:“呵,你也别忘了你跟我一样” 黑影中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哈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停顿片刻,声音放冷:“就凭你能坐上这个位置?” 似乎被戳中痛处,华服之人没有出声,而那黑影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能捧上你,自然也能拉下你,那位置有的是人喜欢坐” “够了,不要以为你那点实力就真能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上,如今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是互利,还有…”什么东西从华服人手中飞出去,对着黑暗中人冷嘲道:“你的能力似乎有所退步,自己好好看看” 展开手中的画卷,那样微弱的光线似乎对黑影中人的视线没有一点影响。白裙飞舞,模糊的光线中似有一仙子在那画卷中翩翩起舞,拿着画卷的双手越握越紧,以至指甲抓破画卷也没有停下。哗啦一声,一幅完好的画卷就这样被黑影无情的撕成无数碎片。 黑影似乎不相信什么,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 看着黑影的反应,华服之人并没有阻止,听着黑影不断的自语,冷冷的嘲讽,“这就是你的能力?” “为何没有派人汇报?” “这么多年来,你有问过过程吗?你要的只是结果” “既然知道,那你应该清楚,你所给的结果并不合我意” 指责华服的行为,不满华服的态度。 “一切按照你的要求完成,结果如何,你应该更清楚” “够了,画卷里的人与她长的一样只有两种可能,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暗处飞出一小白色瓷瓶,“要想确定是不是她,它可以告诉你” 握着手中的瓷瓶,华服之人口中传来疑惑之声:“什么东西?” “把它散在空气中,此药对平常之人没有作用,但对那个人一试便知” 暗室安静的就像刚刚没有人出现般,摇拽的烛火一晃,整个世界一片漆黑。 锦希宫 饱受煎熬的人强颜欢笑,面前之人热情的态度让她无法理解弱柳扶风的外表如何表现这般活跃。 今天自己终于明白后宫里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斗来斗去,她们‘缺爱’。昨天才在凤坤宫被人晾了半天,才一晚上的时间,素未蒙面的马贵妃对自己热情似火,越发让自己觉的这宫里的女人有问题。 一早上拉着某人的手不放,看着这张如传言般还要美的脸,笑容加深,“瞧瞧这张脸,真是美的百花失色”。 马贵妃,这句话你说了一个早上了,“呵呵,贵妃娘娘过奖了,你才是我见犹怜” “瞧这张嘴,真甜”斜了眼一早上只是迎合着礼貌笑笑的某位郡主,“敏慧啊,本宫听说你从小跟在师父身边?” 终于回到正题了,看来这马贵妃是想在自己身上打听点什么了,“是的” “那可知道你父母是谁?”话出口,亲切的拉着云儿的手尴尬的笑笑,“瞧本宫,提这伤心事做什么” 话都说了,再后悔是不是有点多余?宫里的女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云儿从小是孤儿”,这些人似乎都很关心自己的父母是谁。 疼惜的看着故做伤心的云儿,“敏慧别伤心,像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别人喜欢还来不及,不会在意你是否孤儿,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谁敢欺负”。瞧眼远处一直傻站着的儿子,“本宫刚想起来与奇贵人相邀礼佛,海儿,代本宫好好陪敏慧” “是” 现在是完全明白这马贵妃传自己进宫的目的了,感情好是给自己儿子制造空间啊。 若大的锦希宫随着马贵妃一走,就只剩下白云与北辰海,就连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没了人影,无奈这些故意安排,看向站在一旁的二皇子,“二皇子” 心里清楚自己母妃的安排,但北辰海此时与她独处还是有点紧张,以至于云儿叫了许多声才反应过来。 “二皇子,二皇子…” “嗯?敏慧叫我什么事?” 听闻这马贵妃两子一个不学无术,一个呆头呆脑。今天看这二皇子,到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有几个心思会单纯。 “没什么”真无聊。 见她脸色无奈,突然想到什么,北辰海提议道:“听说御花园百花齐放,敏慧要不要去看看?” 不管这二皇子是真呆还是假呆,反正在这里无聊,出去逛逛也好。 “恩” 外面,暖阳高照,春意盎然,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出来赏花游玩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听闻御花园百花齐放,闻风而来的除了嫔妃公主还有受邀的官家小姐。此时的御花园里,色彩缤纷,欢声笑语。 随着一声刺耳的嫌弃声打断众人,“哟,这不是大名在外的敏慧郡主吗” 听着这及不友善的声音,秀眉轻挑,看着北辰玲那一副厌恶的脸,突然后悔同意来御花园。寻视四周,为首的皇后正与公主、小姐们赏花,听到北辰玲的声音全看向自己。 北辰海也被眼前的情景惊讶,他不曾听今天日皇后在御花园设宴赏花。 “云儿参见皇后娘娘” “儿臣参见母后” 其他人一看白云与北辰海出现在这里,周围议论四起。 “她怎么跟二皇子在一起?” “奇怪,她不是一直跟着五皇子的吗?怎么会单独跟二皇子到御花园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传她勾引几位皇子吗?一看她这样子,估计又看上二皇子了” “我也听说了,原本我还不怎么信,无风不起浪,今日一看,原本传言说的是真的” “哼,什么郡主,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骗到皇上的赏赐的” “就是,就是” 难听的话一声高过一声,抬眼看去,坐在上面的皇后一点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旁边的北辰玲更不用说,到乐意的看着眼前的好戏。 正当北辰海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四皇子、五皇子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脚步沉稳,青色锦袍无风而动,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看到中间的白云时,疑惑的眼神一闪而过。 白衣似雪,淡然的脸上见到心中的人儿时,融化冰雪的笑容为她而绽放。 除了小姐们吃惊四皇子、五皇子的出现,一直沉默未语的皇后看到北辰寒时,笑意的双眼也是不解,当看到他旁边的北辰煜与锦衣男子时,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儿臣参见母后” “儿臣参见母后” “姬禹见过皇后”视线扫过众人,当扫的到中间的身影时,邪魅的眯眼。 一时间众人被眼前的几位男子震住,冷俊的四皇子、淡然的五皇子,还有这位集邪恶与俊美于一身的锦衣男子。当听到他自称姬禹时,众人的眼睛里是不约而同的惊讶。 姬禹,昔属国的单王,人称笑面阎罗,让人闻风散胆。残暴的手段、邪恶的笑容、俊美的容颜,让人望而怯步,思而胆颤。 “单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似笑非笑的拉回视线,“谢皇后关心” 一见到云儿,北辰煜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而北辰寒也是有意无意的往云儿那边瞧。一直被忽视的二皇子看到三人互动,默默的站在云儿身边一语不发。 刚刚那不经意的一撇几乎让云儿以为自己身在冰窟,这个皇后口中的单王她一点也不了解,但从众人的表情看来,这个单王有很大的影响力。 就在众人惊呼单王的出现时,当事人转头看向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云儿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敏慧郡主” 原本想让人注意不到自己,经某位王爷点名,所有的视线在次回到自己身上,“是”,冷冷的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总觉的他眼神不怀好意。 在场人的表情各异,多数是那些小姐嫉妒不甘的眼神。心想自己今天到底得罪谁了,没说上几句话,就这样成为众矢之的。 “百闻不如一见” ------------ 第二十五章 单王 众星捧月那是相当自豪的事,可被这样一群无事生怨的女人盯着,真是一种煎熬,还不如呆在锦希宫。 一心在她身上的北辰煜看她脸色有点不自然,靠过去关心问道:“云儿,可是不舒服?” 白净修长的手正欲要探她额头,之前一句话引起众人愤怒的单王这时又开口,“敏慧郡主脸色难看,莫不是哪不舒服?” 一干公主小姐本就嫉妒他们对云儿的注意,这单王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们丧失了理性,更加明目张胆的表示对云儿的不满。 该死的贱人,故作娇弱给谁看啊,单王也是她一贱女人可以宵想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量重。竟然还勾引流风哥哥住到她的郡主府里,真不要脸。 “多谢单王关心,我―没―事”,后面的三个字几乎是云儿咬着牙说出来。能有事也是你这个单王害的。 似乎也不想云儿被单王过多关注,坐在皇后身边的北辰玲说道:“白云,本公主记得没有邀请你,你为何出现在这?” 就知道这个八公主不会安静的坐着,正要开口,旁边的北辰海突然说道:“八妹,敏慧是我邀请来的” “二哥,什么时候你跟她走的这么近了?,叫的还真亲热”朝着她另一边的北辰煜笑道:“五哥,心上人和一男子独处,你怎么也不哼声,这么大方” 北辰玲这样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眼中只有云儿一人的五皇子。 冷然扫过,对总是挑事的人所说之话充耳不闻。云儿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堂堂的八公主心胸狭窄,三番四次的找云儿麻烦,她就根本不配为公主。 好你一个八公主,还真不吸取教训,要不是为了师兄,真想给她来粒毒药,毒的她生活不能自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皇后授意,说了这么话,一声都不哼,自己哪得罪她了。 “大皇子、楚世子到” 今天可真是热闹,几乎整个京都津津乐道的几位大人物都到了。 “参见母后” “参见皇后娘娘” 阳光帅气的大皇子;冷酷无情的四皇子;清绝出尘的五皇子;邪魅冷傲的单王;风流倜傥的楚世子,这几人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魅力四射,在场的小姐们是大饱眼福,还从来没见过几位出色的男子同时出现,他们的杀伤力强大到无法形容。 被忽视的北辰海并不是长相一般,只是他那懦弱的性子让她们无法将他与这几人联系在一起。 “博儿你们怎么过来了?” “回母后,儿臣奉父皇之命前来为单王安排休息的宫殿” 北辰博话刚说完,某位王爷一语惊人,“本王住郡主府” 单王做事向来不按理出牌,都是随自己的心情。可当面遇见,众人还是吃惊不小。最无法接受的数被点名的云儿。 “单王,郡主府简陋,怕有损单王身份。再者,男女有别,恐有不便”王爷,本姑娘没招你惹你,你就不要在填乱了。 那些嫉妒云儿被单王青睐的小姐们倒吸口凉气。这个敏慧郡主还真大胆,当众拂单王的面子,难道她不知道吗?单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其他几位男子是表情各异, “本王正好也住腻了华丽的王府,正好体验下‘简陋’的郡主府”朝着楚流风所站位置看去,“至于男女有别,本王到觉的楚世子可以住,本王也可以” 云儿自觉自己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狠狠的瞪着无辜的楚流风。死骚包,都是你害的。 小云云,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住郡主府的。 到是北辰博反应过来,委婉道:“单王你是父皇的客人,起有让客人住在宫外的道理” “替本王谢过皇上的好意,离春猎还有五天,本王住在郡主府的正好可以游览整个京都”也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笑看着百般不愿的云儿说道:“敏慧郡主,是不是应该带本王去郡主府看下” 北辰博欲还想说什么,这时皇后突然开口。 “敏慧,你就好好为单王安排下,不得怠慢,知道吗?” “是” 虽然不情愿,可相比较这群女人的嫉妒心,云儿还是选择赶紧离开。 这主角一走,陆陆续续的几位皇子也跟着离开,原本还热闹的御花园瞬间安静,小姐们失落的看着几位出众男子消失无影的方向。 “母后,你怎么能让单王住到她那里去?”难不成咱们皇宫还比不上她的郡主府吗?她凭什么。 斜眼旁边对自己决定不满的八公主,半眯的双眼似有厌烦,“好了,本宫也眨了,你们自己玩吧”。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一走,众人明显放松了许多,在看留下来陪她们的八公主,一直没出声的楚妍玉关心的开口:“八公主,你怎么了?” 其他人听到她这样问,瞧了瞧脸色极差的八公主。 楚妍玉旁边的一位小姐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楚小姐,这你都没看出来吗?八公主她这是心里有气” “为何?” “你没瞧见刚才那个白云得意的样子,八公主这是被她气的” “就是啊,你看刚才,连四皇子都没看幕小姐一眼,心思全放在那个白云身上了”似有无意的朝幕诗琴那里看了看。 听着两边人所说的话,朝对面的幕诗琴那里看去,正见她失神的看着刚刚四皇子离开的方向。 唇角翘起,冷笑的看着那个被人称作第一美人的幕诗琴。 四周听到她们议论声也加入对白云的指责,都没有注意到楚妍玉双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几人正低头交耳,注意到她们的北辰玲突然开口:“你们在说什么?” 被打断,楚妍玉笑看着还在气头上的人,“八公主,我们是在想敏慧郡主是不是和单王认识” 确实如此,这昔属国的单王可是头一次来麒国,怎么会突然拒绝皇上的好意住到郡主府去?如果不是之前就过接触,怎么可能会想到住郡主府。 北辰玲正因白云之事而气,这被她一挑,心中的气焰更盛,“她算个什么东西?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配认识单王?” 见她越说越气,唇角一提,故作疑惑的说着:“也怪,我哥怎么那么喜欢粘着她?” 一提到楚流风,八公主不淡定了,“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看她明显就有说了,摆起公主的架子命令道:“快说” 楚妍玉又为难又担忧的看了眼不听到答案不罢休的八公主,“八公主,我,我哥可能喜欢敏慧郡主” 这宫里人谁不知道八公主喜欢箔阳候世子楚流风,几乎是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然而花名在外的楚世子向来不当回事,如今遇到云儿后,有事没事就粘在她身边,这也不是秘密。众人小心的瞧了瞧怒到极点的八公主,谁都没注意楚妍玉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其他人为恐怕天下不乱,故意的在北辰玲面前提起最近楚世子住进郡主府的事, “楚小姐说的好像没错,听闻楚世子住进了郡主府” “恩,我也听说了,而且还是长住” “难道楚世子是真的喜欢敏慧郡主?”这楚世子虽然一表人才,可是太过风流,花名在外,至今都没有听说他真心喜欢过某个姑娘。 “我看八九不离十,你们想想,楚世子在遇到敏慧郡主之前可没有这般粘着一个姑娘”大多都是姑娘粘着他。 “说的也对,照你们这么说…”小心的朝北辰玲看了眼,压低声音:“起不是敏慧郡主抢了八公主的心上人?” 啪 虽然她们压低了声音,北辰玲还是听的真真切切。一想到自己的流风哥哥喜欢白云那个贱丫头,心里恨不得杀了她。 众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不在哼声,偷偷看了眼八主子的神色,胆小一点的吓出一身冷汗。 郡主府 指着最西面的院落,白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毕府简陋,就委屈单王了” 双眼朝她所指方向一看,那是离主院最远的一处院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不乐意,“既然如此,何不让本王住前院” 白云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要住主院,还是当着她的面,呆愣片刻后,一直维持礼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客随主便” “主随客意”见她不在假笑,某位王爷越发得意了。 跟随而来的北辰煜与楚流风凝视着面前之人,心里不乐意,脸上还是很客气的劝说:“单王,云儿安排会和你意” 撇眼谪仙般的五皇子,脸色一冷,与之前似笑非似的人判若两人,“怎么?五皇子是觉的本王的身份还敌不过一个小小的世子” 指桑骂槐,楚流风不用想就知道他在说自己,而且还是这样的明目张胆。 单王随心所欲还真是一点也不假,就算是他们在怎么有气,可碍于他是皇上请来的人,终究妥协。到是某位王爷还有良心,只是挑了主院旁边的一个院子住下,正夹在楚流风与云儿院子的中间。 ------------ 第二十六章 镇南王-北辰骅 “王爷”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锐利的双眼扫向对面的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很难相信他没有危险。 “镇南王将在明日回朝” 把玩坂指的手一顿,只是眨眼功夫,那绿色的坂指又继续在他手中转动,“回来的到是蛮快的” “大皇子、五皇子、镇南王相继回宫,麒国皇帝想趁这次机会立下太子人选” “北辰阳立不立太子本王到不感兴趣”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本王很想知道想出‘南水北调,植树造林’的敏慧郡主会多有趣” “王爷相信?”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智慧? “为何不信” 似乎不相信也不同意一个女子高过于男子,“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只要相夫教子就可。 “哈哈…”看着自己属下如此认真,姬禹被逗笑。 不明白自家王爷为何笑,但殷力还是坚信自己说的没有错。 “殷力,你说让这个敏慧郡主当个单王妃会不会更有趣?” 某人被自家王爷的想法吓了一跳,一看他兴趣浓浓的样子,生怕他说的是真的,“王爷” “你也是这么觉的对吧”有她在,生活也许不会这么无聊,“本王也觉这注意不错” 王爷,什么叫不错,您堂堂昔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单王,怎么能娶白云这样来路不明白女子为王妃。 殷力还想说什么,可一看,自己的王爷完完全全的无视掉自己。唉,王爷这随心所欲的性子什么时候才理性点。 一大早,某位王爷以游览京都的理由将还在睡梦中的白云叫醒。不情不愿的白云阴测着个脸一路跟着兴趣极佳的单王身后。 跟在最后面殷力想到昨晚自家王爷突如其来的想法,在细瞧十分不情愿跟来的白云,一张脸冷的跟冰块似的。 好一个敏慧郡主,能让她陪王爷是她莫大的荣幸,竟还这般不情愿,想跟着王爷的女子多了去了。 没发现前面的人停下,一直深思在自己世界里的白云没有停住,怦,撞上了某人坚硬的胸膛。 “啊,干嘛停下?”停了也不说声,什么人啊,胸这么硬。 “本王不知道去哪?” 某人哀嚎,老天,来到闪电把这贱男霹死吧,大清早的把自己叫起来,竟然不知道要去哪。自己真要疯了,真是倒八辈子霉,怎么自己老碰上这些‘极品’。 笑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某人,姬禹很礼貌的关心问道:“云儿怎么了?” 瞪着明知故问的人,这贱男什么时候叫自己直呼云儿了,听着一身鸡皮疙瘩,“单王,你可以叫我敏慧郡主” 殷力还从没见过这样对他家王爷说话的人,正要出手之时,姬禹看了一眼他,于是不甘心的继续当空气。 “云儿,你说咱们应该去哪?” 眼前之人是完全的无视自己所说的话,听着他的提问,她真想回他两个字“去死”。 “大清早的还没吃东西,先去填饱肚子” 迈开步子直接朝京都最大的酒楼而去,完全的不理会后面的两个人。 鲜味楼二楼,云儿埋头于食物中,彻彻底底的无视对面的主仆二人。 看着对面只顾吃东西,没点大家闺秀样子的女子,姬禹嘴上的笑容加深,而立在他旁边的殷力是脸色黑了又黑。 外面的喧闹声一波大于一波,只顾着吃的云儿好奇探出头,就见街道两边的百姓正朝着迎面走来的军队高呼。 为首的黑马上,中年男子一身铠甲,严肃的脸上并没有因为百姓的高呼而露出半分得意之色。那一身霸气还是让人忍不住仰望。 “王爷千岁,王爷千岁” 百姓越聚越多,然而很有序的给整个军队让开道路。 看着马背上的人,云儿脸上露出疑惑。王爷?这麒国除了一位镇南王就没有第二位王爷,难道这镇南王从边关回来了? 姬禹也看着倍受百姓爱戴的镇南王,锐利的双眼扫过,侧头看去,刚刚还一直眼中只有吃的某人,现在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 “云儿不认识镇南王?” 镇南王,北辰骅?与当今皇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麒国的不败战神。 “略有耳闻” 说完不在看外面,继续奋斗自己的食物。 接下来的时间,某人以消化为由。坐在酒楼,云儿一坐就是两个时辰,而对面的姬禹,一陪也就是两个时辰。 不是云儿想坐在这,实在是她非常不想带着这个贱男四处晃。所以,只有在这里耗时间。一直被当空气的殷力看着云儿这样的行为,是有怒不敢发,有气不敢洒。 对面的木头好像一直黑着个脸,两个时辰一声不哼,他站的不累吗?还是他桩子比较稳,朝他下身看了看,发现这家伙看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细看还是长的不错的,身体熊健,难怪站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被云儿一直看的殷力浑身不舒服,可又没王爷命令不敢出声,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黑着个脸。 姬禹发现对面的人对自己的属下感兴趣,那似笑非笑的眼尾一挑,站在身后的殷力一个机灵,后背发凉。 “小云云” 突如其来的熟悉声打断三人,正见楚流风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奇怪,他怎么来这了?“什么事?” 楚流风也顾不得她对面的单王,拉着云儿的手准备走。 “跟我进宫” 莫名其妙的云儿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干什么?” “半个时辰前皇上传你入宫”找了她半天了,原来跟单王在这里。 “入宫?” 也没听到解释,云儿满头雾水的被楚流风急急的拉走,身后的姬禹看着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御书房内,除了皇帝与镇南王,一干人等都退出门外。 “骅,好久不见”惜日的兄弟,如今已是一各国忌惮的大将军。 看见亲人,北辰骅依然没有忘记君臣之礼,“臣,参见皇上” 扶起眼前之人,北辰阳眼中似有无奈。自从十六年前镇南王妃失踪,他的这个皇弟就再也没有笑过,至所以呆在边关一直不愿意回来。 “皇上,敏慧郡主来了” “让她进来” 明亮的御书房内,一黄一银两人。当云儿踏进去的那一刻,一直面无表情的镇南王神情激动。 清丽脱俗的脸是那样的熟悉,“仙儿” 云儿被叫的满头疑惑,看了看他旁边的皇帝,“皇上” 知道自己皇弟认错人,虽然朕第一次见她也以为她是南宫仙,可是细想,两人除了长相,年纪上根本就不同。 “镇南王,她叫白云” 处在震惊中的北辰骅被唤醒,看着这张几乎一样的脸,他终究理智的告诉自己她不是自己的王妃。 “云儿见过王爷” “免礼”她不是仙儿,仙儿比她柔弱。 打量眼前的两人,特别是这个叫自己‘仙儿’的镇南王。云儿刚刚从他眼神里看到激动,难不成自己与他口中的仙儿长的很像? “她就是想出‘南水北调,植树造林’的敏慧郡主” 北辰阳的一句话让他再次打量眼前与自己王妃长的一样的女子,那不染红尘的气质,恬静淡雅的性子,却实是位不一样的女子。 “本王替定周的百姓谢过敏慧郡主” 相对镇南王的客气,云儿这还是第一次有点不好意思,“呵呵,王爷客气,身为麒国的百姓,力所能及之事是应该的” 好一个‘力所能及’。当今天下,能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将定周与北首常年之困解决。 “敏慧郡主不必过谦”看着她的脸,北辰骅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本王听皇上说你是孤儿?” “是,云儿从小跟在师父身边” “那可记得父母长什么样?” 都从小跟在老头身边,哪里知道父母长什么样,不过这镇南王期待的表情,不会是把自己当成是她失踪十六年的王妃吧? “不记得”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心存期待的北辰骅略感失落。 北辰阳看他这情形,知道是自己这个皇弟太过于思念镇南王妃了,想到明天的春猎,嘱咐他回府好好休息,而白云则留在御书房直到半傍晚才回。 ------------ 第二十七章 春猎遇袭 比起往年,今年的春猎尤其热闹。常年难得一见的镇南王、大皇子、五皇子的回宫,整个春猎气氛高涨。 皇家猎场,早早有宫女太监将一切物品准备妥当。 高台上,皇帝看着皇子们个个意气风发深感心慰,在瞧见游走在众官家小姐之中的三皇子时,刚刚还温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旁边的马贵妃似乎注意到自己儿子的行为引皇帝不快,无奈的瞪着不老实的三皇子。 与皇帝并排的皇后双眼一直注意着为首的镇南王,发觉他心不在焉看向另一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云儿所站的方向。看似平静的双眼蕴含着深沉的冷绝。 说是男子的春猎,不过今日不同。皇上下旨,不分男女,自愿加入春猪的者,都平等对待。 早已对这春猎兴趣浓浓的云儿,一身火红色的骑装,甚是艳丽,比起平常的白裙那淡雅出尘的气质,今日的云儿显的热情似火。 从她到场开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于她身上,就连平时严肃面无表情的镇南王也为之惊艳。 “小云云,你风哥哥都要被你比下去了”哪有像她这样将红色穿这般张扬独特的。不知道她穿上喜服会是什么样子? 白云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最前的镇南王身上。她发现从自己出现那一刻起,他的视线总在自己身上,心里虽然明白为什么,可总觉的怪怪的。 参加春猎的女子并不多,除了云儿,一向争强好胜的八公主今天也穿上了骑装准备一起狩猎。当眼神扫到众人焦点的白云时,双眼向是看死人般的看着她。 “今日,中得头彩者,赏黄金千两” 高吭的声音响起,早已一身骑装的北辰阳率先奔向树林。 皇帝一走,所有人陆陆续续跟了进去。 当八公主的马跑到云儿身边时停下,低头俯视着马下的人,冷笑道:“本公主祝你旗开得胜,哈哈…” 白眼扬长而去的人,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 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北辰煜一如既往的陪着她。身侧还没有走的姬禹与楚流风撇了一眼他们二人策马离去。 春意浓浓,整片树林安静的能听到偶尔鸟飞过时翅膀扑打的声音。一红一白两人骑着马慢悠悠的晃着,那种悠闲自在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到他们是来狩猎的。 啊,真舒服,真是好久没这样行走在林间,想起来还真怀念无名谷。“师兄,我们恋爱如何?” 旁边的人正歪着个头看着自己,当听到她说‘恋爱’二字时,呆愣的停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笑看着吃惊的人,云儿的脸上并不是平常那般开玩笑。看的出她眼中的认真,北辰煜止不住心中的激动。 “云…云儿”她刚刚说什么?自己没有听错? 心里清楚他喜欢的是谁,可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逗逗他,“怎么了?师兄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难以掩饰自己的惊喜,怀抱心中的人儿,“云儿,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只有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你” 抱着激动的人,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陪伴了自己十三年的味道。 “那师兄的意思是同意咯” “嗯,一千个一万个同意”终于,云儿终于接受了自己,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自己都感觉在做梦一样。 轻风吹过。 “呃…” 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低头看去,发觉她脸色苍白,额头已在冒汗。 “怎么了?云儿…云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白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胸口一痛,身体就不自觉的抖起来,视线也开始有点模糊。 扶着摇摇欲坠的人,北辰煜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惊喜。“云儿”,难道是云儿的毒发作?不可能,今日并不是十五。 耳边的声音似有似无,几乎听不太清楚他说些什么。想看,却发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好几个北辰煜,甩了甩头,视线好像清楚了一些,不过看到的东西还是重叠在一起。 自己这是怎么了?胸口怎么像火烧一样,前几日不是服过解药吗?“师…师兄…” “我在,我在这,云儿,你怎么样?” 想说什么,可眼前一黑,许多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抱着怀里的人警惕四周,淡然的双眼此时嗜血般可怕,这样的北辰煜还是第一次。 模模糊糊中白云还是很清楚有人埋伏,不过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想,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她卷缩在北辰煜怀里,不停颤抖的身体在告诉他白云的情况不容乐观。 “杀” 一声令下,数十名黑衣人出手。黑衣人招招至命,但好在武功并不是顶尖高手,北辰煜虽有吃力却也应对自如,但一直这样打下去,他们的车水轮流战会让他撑不了多久。 小心的护着怀里的人,眼下只有速战速决,这些黑衣人现在是打算耗自己体力。 兵器碰撞声,在这安静的树林中异常特别。 嘶啦,是利器划过布料的声音,鲜红的血液顺势而下,白色的衣服染上朵朵血花。 为怀中的人挡下至命的一刀,北辰煜的背上被狠狠的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几名黑衣人合力出剑,眼见无处可躲。咻的一声,利箭划过,对面的黑衣人闷声倒下,箭羽直刺他胸口。 事态有变,百米远处的镇南王正手持弓箭准备射第二箭。一直没离他们太远的姬禹闻声而来,看到的就是一身是血的北辰煜抱着昏迷不醒的人。 阴狸的双眼扫视众人,紧随其后的殷力提剑上前。 噗… 血,染红了土地,艳丽的骑装加深了它刺目的红。 “云儿,云儿,你醒醒”紧张又害怕的擦掉她嘴角的血,从来都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担忧害怕。 双手颤抖的找出随身携带的药给她喂下,可还没吐,怀里的人又一次吐血。 “云儿……”恐惧席卷全身,北辰煜似乎都感觉到怀里的人会消失。 看着地上开始发黑的血,锐利的双眼看向昏迷的白云。蛊毒? “让她服下” 晶莹透明的药丸放进嘴里,这次白云没有像刚才那般继续吐血,感觉到此药的作用,不顾自己背上的伤口抱起昏迷的人上马。 已经解决掉黑衣人的镇南王见自己这个皇侄如此紧张敏慧郡主,看眼他背上的剑伤,视线又一次停留在那张熟悉的脸上。 “驾” 马儿没有来时那般散漫,北辰煜那狠狠的一抽,吃痛的马脚下生风似的冲出树林,后面的人没有跟着,看着殷力留下的活口,姬禹事不关已道:“镇南王,这人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二人已经骑马离开。现在单王的心思恐怕在那昏迷不醒的人身上,他更好奇的还是那奇怪的蛊毒。 热热闹闹的春猎在五皇子一身血带着昏迷不醒的敏慧郡主回来时瞬间气氛全消。 “方子尘,方子尘”抱着白云的北辰煜一路喊着留营照顾的方子尘。 正满载而归的大皇子一行人就见白衣染红的北辰煜抱着白云急冲冲的进了帐篷。 “怎么回事?” 看着四皇子那双能冻死人的眼睛,被问的太监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回四…四皇子,奴…奴才也…也不知道” 大皇子与楚流风早已进了北辰煜所进的帐篷,等四皇子进去时,闻声而来的方子尘已经在里面为云儿诊脉。 其他以为五皇子与敏慧郡主是遇到什么野兽的攻击才这样,当看到五皇子背上的剑伤时,能瞧出一二的人沉默不语,看不出明堂的人以为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 看着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北辰博好心的劝说:“五弟,你还是先处理下你背上的伤,云儿这里大哥帮你看着” 一切心思全在白云身上的人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握着有点发凉的手,耳边还响着她之前在树林里说的话。云儿,你快醒醒,你不是说要跟师兄恋爱吗?难道是骗师兄的吗? 血还在不停的留,北辰博实在是看不下去,一记手刀将他劈晕,将他扶进旁边的帐篷,叫来御医为他处理伤口。 一直守着的北辰寒与楚流风比起心中的疑惑更担心昏迷不醒的人。 这是第二次让他们看到脆弱不堪的白云。心中却是想不明白是什么人非得这样折磨她。 “子尘,她怎么样?”小云云你可不能死了,要不然你风哥哥会殉情的。 “她体内的蛊毒发作”奇怪,今日并不是十五,而且五皇子也有随身带着压制蛊毒的解药。 “蛊毒发作?上次不是说只会在十五发作吗?” “的确如此,不过今天的是被外界引起” 两人听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清楚,那就是除了他们几人还有人知道云儿体内有蛊毒。 此时整个春猎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提早结束。其他听闻五皇子与敏慧郡主受伤皇帝震怒,都早已没了之前的兴致。 ------------ 第二十八章 熟悉的玉坠 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仿佛有股力量将身体向下吸,拼命的挣扎,无论怎么努力,只感觉到那股吸力越来越强,强大到无力反抗。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前侵,想呼喊才发觉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到一指之距,身体终究没能抵抗住那股吸力。 垂直而下,黑色的漩涡要吞噬一切,无助、恐惧。 “啊…” 昏睡之人被惊醒,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不停起伏的胸口让她还未从恶梦中醒来。 环顾四周,有点熟悉。自己怎么在玉华宫? 一直守在外面的北辰博走了进来,看到被恶梦惊醒的云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儿?” 昏迷了三天三夜,她终于醒来了,隔壁五弟时醒时睡好多次了。 师兄呢?“博大哥,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春猎的事了吗?” 春猎?黑衣人,“师兄了?他是不是受伤了?” 见她要下床,北辰博担心,赶紧按住,“云儿,你别担心,五弟他没事” 想到那个时刻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她不相信。推开他的手,双脚刚着地,昏睡了三天三夜没有进食的她两腿发软,身体倒向一侧,倒进北辰博的怀里。 “云儿,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吃点东西,五弟那边有方子尘守着,你放心” 师兄肯定受伤了,“博大哥,带我去见师兄好不好?” 看着她祈求的眼神,北辰博心中一痛,“好,博大哥带你去”打横将人抱起。 隔壁,刚为睡着的北辰煜换好药,方子尘就看到大皇子抱着刚醒来的云儿走了进来。 “云儿,你…” 平时,无论云儿在做什么,看到方子尘她都会笑一笑。现在,她眼里心里只有床上未醒的人。 刚坐下,心中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他把脉,发觉他只是外伤,内伤不重才松口气。 “云儿,你不用担心,五皇子刚喝下药睡下了” “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自己心中一直好奇,她这十六年是怎么过的?自那次毒发,发现她身体里不仅只有蛊毒,还有一种被叫断颜的奇毒,而都是自幼就有的,到底是什么人这样恨她入骨? “博大哥,春猎的黑衣人抓到没有?”这一次,我白云发誓,决不放过背后之人。 “抓到一个活口”看到她眼里的狠意,关心劝道:“父皇已经下旨,让皇叔彻查此事,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皇叔他会处理好的。” “云儿?你怎么来了?”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本该睡着的人睁开双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白云。 “师兄,好点没有?” 他的脸很憔悴,好像清瘦了。每一次危险,都是他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去所有伤害。有他在身边,总会把最好的给自己。 旁边的两人已悄悄离开,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略干的唇需要水的滋润。俯下身,就差一指的距离两人鼻尖碰在一起,抬眼看到他眼中的不解。双唇印上,干裂的唇被舌头舔过,就像干涸的树木遇水逢生。 生疏的描绘他的唇型,云儿此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吻。就在她犹豫之时,后脑被一只手按住,紧闭的贝齿被突袭的舌头敲开,领地一点点被攻占。被缠住的香舌随着对方一起戏耍,时而吮吸,时而交缠。呼吸一点点的被对方夺去,如不是他收手,她几乎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被吸空。 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因为缺氧而通红的脸,已被双方口中甘泉滋润的红唇正一张一合的呼吸着外界的空气。 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紧盯自己的双眼没有移动半分,“师兄,你是不是吻过别的女人?”技术这么好,该不会以前吻过别人吧? 轻点她的鼻头,瞧见她吃醋的样子,真希望这一刻永远停在这里,“小傻瓜,师兄与你从小长大,如果要说身边有女人,那也只会是你” 虽然开玩笑,可一想到明明跟自己一样没经验的人竟然吻的这么有技术,心里就是有点吃味,“真的?” “傻瓜,这是男人的本能” 本能?怎么自己没这本能? 看她一副纠结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那双红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刚被滋润过的人突然感觉现在更干渴。喉结滑动,他想在吻上那双唇。 想不如做,付出行动是最好的选择。吮吸着她口中甘泉,舌尖扫过之处酥酥麻麻。起伏的胸口在告诉他,云儿快没气了。一犹未尽的松开被自己占领之地,看见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自责有甜蜜。 果然,男人一开荤很可怕,接个吻都能让对方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估计直接办事都有可能。 平时很淡然的人,这本性一露出来,原来是狼的天性。 “师兄,原来你是闷骚型” “云儿,我们成亲可好?”自己想要的不只是她的吻,她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想要。 没料到他会有这想法,略感吃惊后,有点不乐意,“师兄,我才十六”换作是前世,还是未成年啊,就算是时代换了,可思想没换啊。 “十六的女子育有儿女很正常”十三岁出嫁的女子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生儿育女?想的也太远了吧,我可不想这么早成为大妈。 “不要,我还要逍遥几年”带着几个托油瓶,以后哪还有现在这样逍遥的日子。 笑看着不情愿的人,虽然有点失望她不答应,可一想到她并不是不愿意嫁给自己,心里却还是很开心。 “好,只要你高兴,一切随你” “你就好好的跟我恋爱吧”别人不都说嘛,恋爱中的男女最幸福。 “你呀”只要她高兴,她不嫁都没关系。 脚步声打断了两人,侧头看去,就见镇南王走了进来。 未想到他会来,云儿尴尬的坐在床边,脸色绯红的她斜了眼不能动的北辰煜。 “王爷,恕云儿无理”三天没有吃饭,双腿已经软的没力气站起来。 通知他的人说敏慧郡主醒了,北辰骅放下手中的事情前来看她,见她平安无事这才安心。 “无碍” 眼睛扫向她的脸,突然一眼撇到那块绿色的玉坠,瞪大的双眼震惊看着那块熟悉的玉坠。 两人看到镇南王的反应,发现从他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他知道云儿脖子上的玉坠。 ------------ 第二十九章 身世 安静的室内,北辰骅一语不发的盯着云儿脖子上的玉坠,从他的眼神看,似乎在回忆什么。 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疑惑。 莫非他真的认识这个玉坠?“王爷?” 拉回思绪,眼前的这张脸,更让他坚信心中的猜想,忍不住问:“此玉你是从何得来?” “从小便戴在身上” 听她说是从小就有,北辰骅在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惊喜,不苟言笑的他框眼泛红,“云儿,我是你爹啊,你是我与仙儿的亲生女儿” 吃惊的不单是白云,就她旁边的北辰煜也震惊的听着他所说有话。云儿是皇叔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听闻皇叔与王妃没有生育子女,云儿怎么会是他女儿?单凭这个玉坠也说明不了什么。 女儿,爹,他真是自己的爹?第一次在御书房见面时,他就误把自己当成他的王妃。那次便好奇,自己真的与镇南王妃好像?今天他看到自己玉坠的眼神,分明是认识,老头也说过,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块凝香玉,认得此玉的也没几人。 有一点自己一直很疑惑,如果自己真是他的女儿,那为何传言说镇南王无子嗣。 怕镇南王空欢喜一场,云儿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王爷,据云儿所知,王妃并未生育有女” 看她没有与自己相认,心中担忧,却听她如此一问,随即明白,“之所以外界如此说是因为,你娘当年是怀你八个月的时候失踪,爹找了你们十六年,却一点音讯也没有”看了看她脖子的玉坠继续说道:“这块凝香玉是你娘当年随身之物,世间少有人认识此玉,并且也不知道它的作用” 听到他这样讲,刚刚还略有怀疑的云儿已是完全相信。自己与王妃长一样也就说的通了,加上这块世间仅有的凝香玉,心中更加确信没有错。 面对这个爹,云儿突然伤心起来,以前无所谓,现在找到爹,内心还是渴望爹爹疼娘亲爱。 “爹爹” 十六年后听到这一声‘爹爹’,心情与刚做父亲的心一样。他真是没有想到,相隔十六年能找到自己的女儿,十多年来,曾有过要放弃寻找的念头,但心中的那份执念让自己坚持了下来。终于老天开眼,已经长大的女儿好好的站在眼前。 “哎!我的女儿”泪水决堤,绝战杀场的铁面将军也有流泪的时刻,“我的乖女儿,爹终于找到你” 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她有太多的思念想一次性发泄出来。 父女相认,一旁的北辰煜也为他们高兴,想到他与云儿的关系更进一步,心中的甜蜜让他觉的后背上的伤都值得。 云儿醒来就未曾进食,如今哭的这般厉害,头已经开始发晕,双腿一软,整个人倒进了北辰骅的怀里。 “云儿,你怎么了?” 旁边的北辰煜也跟着紧张,可一见自己皇叔抱着自己女儿,他这个师兄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甩了甩发晕的头,她现在是饿的前胸帖后背,“爹爹,我没事,只是有点饿” 她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之前大皇子说过,云儿昏迷三天,醒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思及此,将她扶到椅子上,“云儿在这等着,爹这就是去给你拿吃的” 这镇南王一走,北辰煜才有机会靠近,“云儿,可还有哪不舒服?” 他这一动,背上的伤恐怕也跟着扯动了吧,“师兄,我没事,你背上有伤,还是到床上趴着吧” 见她关心自己,北辰煜无所谓的笑笑,“我没事”有你在身边,这点伤算什么,如今云儿找到了爹,以后谁还敢讥笑云儿的身份。 “师兄,我好开心”我找到爹了,还是个王爷老爹。哈哈,真是太高兴了。 瞧她那开心的样子,他也为她高兴,“恩,云儿有爹了,是不是打算不要师兄了?” 什么时候他也喜欢开起玩笑来了,“师兄,你以前的样子是不是装的?”现在跟以前比,真是完全相反,以前哪会像现在这样开玩笑。 把脸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笑道:“那云儿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什么不染红尘,他分明是染了太多看不清了,从那个吻开始,这家伙就露出本性了,“你猜” 见她不说,他也不恼,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就在云儿误以为他要吻自己的时候,眼前之人突然一笑站到一旁。 该死的,这家伙竟然耍自己。哼,果然男人不调教,思想变套,下身成兽。 “哼” 笑看着她生气的表情,他是真想吻她,听着外面的脚步听,时间不允许。 “云儿,看爹给你拿什么来了?”一碗清淡的面条摆在眼前。 惊讶的看着这碗面,侧头看向期待的表情。难道这面是爹爹下的?“爹爹,你会煮面?” 摸了摸她头顶,慈爱的笑道:“爹爹以前也为你娘亲下面”,想到妻子,云儿就看到他暗淡下来的眼神,其实此刻的她也好想看看娘亲长什么样子。 “爹爹,娘亲为什么失踪?”以爹爹对娘的宠爱,断不会让娘亲受到一点伤害,娘亲又是因为什么失踪? “爹也不清楚,当年爹外出,得知你娘亲失踪的消息,派了所有人出去都未找到,那个时候你娘亲已是八个月身孕”如果自己不出门,也许仙儿也不会失踪,只怪自己太大意。 照这样说,爹爹根本不知道自己出生,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爹爹可曾怀疑过?”若不是有人算准了时间,哪会这么容易的从镇南王府悄无声息的带走王妃。 “云儿的意思是…”自己也曾经怀疑过,可是他终究想不出来是谁想要带走仙儿。 “侄儿听闻皇婶并非麒国人氏” 听着北辰煜叫自己娘亲皇婶,云儿总感觉很别扭。 “她是南僵人,本王在外游历时认识仙儿” 南僵?多熟悉的两个字,从小这南僵两字就常在耳边响起,老头一再说过,自己身上的蛊毒就是出自南僵,现在想想,远在南僵的老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如果娘亲是南僵人,那爹爹可有去南僵找过? 明白云儿想问什么,在她开口之时便告诉了她答案,“你娘亲并不在南僵”,当年自己也怀疑仙儿会在南僵,可派去的人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半点消息,就连仙儿的父母也没有找到。 气氛一下变的沉默,心中的疑团变的多了起来。 玲珑宫 怦,啪,不断有摔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里面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远离正殿,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此时暴怒的公主拿来撒气。 “饭桶,全都是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群饭桶。连个小小的贱人都杀不了,要他们有何用。 愤怒中的八公主见什么摔什么,完全像失心疯的人一样。本心情大好的在欣赏楚妍玉送她的瓷瓶,得知敏慧郡主苏醒,毫不留情的扫掉宫女手上捧着的瓷瓶,碎片划过宫女的脸,北辰玲厌恶的将她踹开,已是一地碎片,宫女毫无防备的倒在碎片之上。 “没用的东西,滚”恼怒的看着地上哭泣喊疼的宫女,对着她的肩膀就是狠狠一脚,刚插进肉里的碎片又进去一分。 一直静站在一旁的老麽麽冷眼的看了看地上的宫女,无情的朝外面站着的人吩咐道:“还不把她带走” 无东西可摔,北辰玲愤恨的坐下,满地的碎片都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缓步上前,拿着帕子擦拭她没有脏物的双手,低头细语道:“公主何必气” “怎么不气,那个贱人没死,本公主就睡不着” 老麽麽没有接话,收好手中的帕子,看着一地的碎片,冷漠的双眼扫向坐立不安的人。 “麽麽,本公主听说皇叔抓到一个活口,你可有打听到他被关在哪?” “天牢” 天牢。父皇下旨彻查此事,如果被皇叔查到点什么,恐怕麻烦大了。 “麽麽,想办法让那人开不了口”无论如何那人都不能活着,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察觉到她想要做什么,冷嗖嗖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想法:“老奴劝公主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公主难道想自招吗?”话语中似有嘲弄,但北辰玲一心在那刺客上,根本没心注意。 “可是不杀掉这个人,等皇叔逼供,还不是一样要被查到?” “公主只要老实的呆在自己宫里,其他的老奴自有办法”留下话便不在理北辰玲,无论她怎么问也不开口,虽然她是奴才,但她却是皇后身边调过来的人,就是这个八公主也要给她三分薄面。 ------------ 第三十章 尴尬的关系 镇南王找到失散的女儿,皇宫内喜、惊、怒不一。自那日两人相认后,北辰骅当天就向皇帝请旨将云儿名字改为北辰云,从被皇上册封到镇南王亲生女儿,如今的敏慧郡主是实至名归。 从白云改为北辰云,心里老有什么觉的怪怪的,当接到圣旨的时候,总感觉不应该接。虽认了爹,但云儿还是住在自己的郡主府, 有了镇南王之女这个名份,上郡主府拜访的人可谓是车水马龙,一直暂居在郡主府的单王多少也是这些人来这的原因。麒国上下哪个人不知道昔属国单王除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外,便人人为之羡慕的财富。手下的酒楼、饰器店遍布各国,传言单王有富可敌国的财力。 听着侍女的禀报,云儿心中越发好奇这‘贱男’来郡主府的目的,“竹音,单王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难道他不怕皇帝记着他?”有哪个君王不忌惮这样的财力,更何况还是有可能上位的王爷。 调到郡主府三天,竹音从刚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敬佩。之前自己无法相信他人口中的敏慧郡主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心中越发佩服她看问题的透澈。 王爷有这样聪明的女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郡主,单王与昔属皇帝是同母同胞的兄弟,传言他们兄弟情深” 兄弟情深?帝王心中真能有亲情胜于皇权的? 见她还是持怀疑的态度,竹音没有多说,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位郡主定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对于自己不认识的人,竹音自己也不过多的去了解。 “按你之前所说,他手中的商业在麒国也有?”相比较昔属面积,麒国略大,经济却差一点点,在军力这方面是不相上下,如果这个单王真有意,就算爹爹在如何骁勇善战,对上这个姬禹还真是很剌手,何况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 “你可知道是哪些?” “属下不清楚” 坐在秋千上的人晃动着双脚,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 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想着最近遇到的事情,秋千上的人淡淡的说道:“竹音,当今皇后之前可认识我娘?” 奇怪的看向一直看着天空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将自己所知的一一道来:“王爷与王妃成亲之时见过,除了必须王妃参加的宫宴,皇后与王妃素未来往” 没有来往,那为何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总透着一种不甘与恨? 似乎想到什么,竹音在云儿沉默之时突然开口,“郡主” 侧头看去,见她欲言又止,好奇的问:“怎么了?” 郡主的脸与王妃长的实在是太相了,有时候自己都会误以为王妃回来了,“当年皇…后未入宫为妃时,与王爷青梅竹马” 说到这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的必要,这简短的一句话,自己心中应该猜了个大概了。难怪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恨,恐怕她是恨娘亲抢了爹爹。 “竹音,有件事情你必须帮我查清楚”不管如何,因爱生恨也不会如此强烈,心里觉这皇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郡主吩咐” “先皇后的死因” 先皇后不是难产而死的吗?郡主为何还要自己去查?难不成郡主怀疑…… “是”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云儿现在越感谢她的爹爹为她培养了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帮手。 “云儿” 轻柔的声音传来,白衣翩翩的五皇子搂着坐在秋千之上的人。热气扫在耳上痒痒的,扭动着身体侧头看过去,发现竹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师兄”大白天的,他也不怕被人看到。 北辰煜哪会考虑到那么多,如今的他是一日未见心中的人就寝食难安,“怎么了?” 腰际的手收紧,感觉到背后之人紧贴着自己,一向脸皮厚的云儿红了脸。 “小心被人看到” 笑声传来,鼻尖轻碰她的耳垂,感觉到她战栗的身体,笑看着她的侧脸,“云儿害羞了” 被人抓包,红脸的人越发不自然了,拿开腰间的手跳下秋千,转身就看到某人春风得意的笑。 这家伙,分明就不是外表这样淡然无趣,骨子里跟狼一样,“师兄,男女有别” 以前她哪会提男女有别这四个字,在她字典里估计就没有,今天看她这般如小女儿家娇羞,北辰煜心情一片大好。 “云儿你会在乎这些?”身形一动,已将离自己一步之远的人抱在怀里,圈紧她的腰,低头看着这张百看不厌的脸笑道:“都有了肌肤之亲了,‘男女有别’对我们没用” 一想到那日的吻,云儿的脸刷的一下更红了,脑中突然闪过堂兄两字,抬头看去,原本还有些挣扎的人安静了下来。 奇怪她此时的反应,略有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堂兄妹,自己与他是堂兄妹。突然之间,云儿有点懵了,到现在她才明白一件事情,原来自己与他之间是有着血源关系的堂兄妹。 推开怀抱自己的人,现在她无法忽略掉脑中的想法。 以为自己的行为惹云儿生气,北辰煜开始紧张了,“云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错了,一切都错了,有血源关系的堂兄妹怎么能…怎么能产生这样的‘情愫’。一时之间没想明白的云儿无法接受,淡然的看着百般迁就自己的人,心中烦闷。 “师兄,我有点不舒服”那个吻,也许是个错误。 一听说不舒服,当伸手想探她额头时,被她冷然的躲开,尴尬的手僵在半空,眼神似有疑惑与不解,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冷淡,北辰煜的心里紧张万分。 “云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她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冷淡。 不敢看他的眼睛,背着身说道:“我想休息一下” 见她不想在说什么,失落的收回手,看着她冷然的背景,“好,那师兄明日来看你” “恩” 转身回房,云儿此时想不明白,她只能冷淡的对待。 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与来之时的喜悦,此时北辰煜的心情感觉难受。 云儿,为何你突然这样对师兄?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的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我的心吗?你的冷淡对我而言就像有人用刀在割我的心一样,很痛,很痛。 虽然隔着门,云儿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的人站了许久才离开。不是她想这样,而是明白了两人现在尴尬的关系,让她有点无法接受。 ------------ 第三十一章 一女三男 一连数日,云儿都有意避开五皇子,住在郡主府的两位都发觉奇怪。在他们看来,敏慧郡主与五皇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不过转眼的功夫,两人之间的关系怪怪的,是人都看的出敏慧郡主躲着五皇子。 自那日,云儿便一直想着她与北辰煜的关系,一连数日都没有睡好觉,特别是最近几日北辰煜常到府里找她,总是被她找各种理由避开。对于她的思想,还是无法以正常心态面对她的这个‘堂兄’,可私心又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以这种关系与他相处,纠结中的她选择最窝囊的办法―逃避。 跟在云儿身边也有些天了,竹音也发现自己主子有什么心事,郡主府里除了两位请不走的大佛,五皇子便是隔三差五的就往这跑,可每次郡主不是说不舒服就是说自己有事,找各种理由不见五皇子。 竹音心里也奇怪。这五皇子是人都看的出来喜欢郡主,之前两人的关系也很亲密,却不知怎么的才几天的功夫郡主就对五皇子避而不见。 几日未睡好,眼下已有淡淡的於青,“郡主,要不要回屋休息下?” 躲了五六天,也想了五六天,除了逃避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不在意,“竹音,他是不是来过了?” 不问也知道郡主问的是什么,“回郡主,此时还坐在大厅”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神色,继续说道:“五皇子说会在大厅一直等着郡主” 郡主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在府里却还是让下人回禀自己出了府,好好的两个人一下子变成这样。如今五皇子在大厅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在这样耗下去,郡主难不成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 他还在?“不是让你们告诉他我不在府上吗?” 明明心疼,可郡主为什么不见五皇子?竹音现在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五皇子执意要见郡主,所以……”一直等到郡主你见他为止。 该死的,他难道就不明白自己现在不想见他吗?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又改变不了什么。 白云明明想冷淡自己的师兄,可在如何做也无法将他在她心中的影响力给淡化掉,只是她自己无法从‘堂兄妹’这层关系中走出去罢了。 守在大厅的北辰煜心里其实也清楚云儿并没有出府,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几日为何她要一直躲着自己,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惹她不高兴。 “哟,这不是五皇子吗?”自恃风流的楚世子摇着扇缓步走来,见北辰煜脸上的愁,笑的很是欠揍。 心里一直因云儿的躲避烦闷,对眼前之人的他以前没心情理会,现在更没心情理会。 见他不说话,楚流风也没生气,看到也一脸愁闷,脸上的笑容是越发欠收舍,“怎么?五皇子又来找小云云” 不是问,而是肯定,这几日五皇子天天往郡主府跑都已成了常事。然而奇怪的是某郡主却是避而不见,让多数人心生好奇。 被撮中痛处,拿着茶杯的手一紧。 北辰煜的反应某人是一直都有注意,明明知道他不高兴,还硬是往他痛处散盐,“说来也奇怪,小云云这几日忙些什么?连五皇子你都不见”天知道自己前几次去找小云云都吃了闭门羹,想不到他五皇子也有被拒之门外的时候。 手中的杯子已有裂开之际,然而旁边的人没有停口之意,他越是说,北辰煜越是气,手一紧,茶杯应声而碎。碎片刺进手心,参出点点血迹,手没有松开的意思。碎片越刺越深,手上的血也越冒越多,而他脸色却是一点痛疼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想通过碎片刺破手心的痛来掩盖心中的痛。 瞧见他这个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在刺激他了,虽然对这个五皇子没好感,却也没有坏到让他自残的地步。今天这一看,楚流风彻底的明白了躲他的人在他心中有多大的位置。 “你做什么?” 突然其来的责问打断两人,闻声看过去,就见一直想见的人正迎面走来。 想来想去,在继续躲下去也不办法,与其这样僵持着,云儿还是选择出来见他。可当她踏进门口时,便见北辰煜手里握着茶杯的碎片,血还在不断的流,而他自己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气,气他不爱惜自己,更气他对自己的执着。 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北辰煜终于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丝笑容,“云儿” 四目相对,脑子里再次浮出那三个字,错开他紧盯自己的眼神,双眼撇到他受伤的手,拿出自己的丝帕为他清理伤口处的碎片。 “小云云,我也在啊”别老把我当空气好不好,好歹本世子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手上传来她的温度,她靠近时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连手上的痛都消失不见,盯着她细心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则脸,沉闷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云儿还是在意自己的,她心里有我。 斜眼一再强调自己存在的某骚包,话都懒的回继续手中的工作。直到最后一块碎片取出,让竹音拿来创伤药,细心的为他包扎好手,待一切都处理完之后,云儿始终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事了,这几日不要碰水”明明都刺进手心了也不知道放手,难不成他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察觉到她的关心,手上的伤就是在被刺一次也甘心。 见她要走,着急的拉着她手,刚刚包好的手这一用力,伤口出渗出了血。 北辰煜正欲要说什么,云儿抢在他之前说道:“师兄,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答案” 虽然不明白她这几日的行为,心里却是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她不说,自己也便不问,只是自己忍受不了被她冷落,她要时间那自己便给她时间,只要她别在对自己这样。 “好” 一如既往的迁就,无论什么事情,他永远都遵从自己意思,心一阵抽痛。 “竹音,送五皇子” “是” 师兄,也许是我自己太过于在意,对于你们来说平常之事,可对于我来说很难接受。 看到他离开,云儿闷着头不出声。旁边的楚流风见了,一向笑脸迎人的他也愁了, “小云云,你这几日不见我,是不是打算另寻他人?”见她不理自己,自故自的继续说:“风哥哥可告诉你了,就是死也不能抛弃你的风哥哥” …… 又被无视,某世子真的怒了,双手捧着她的头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当双唇相碰,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瞪大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白云的脑子瞬间处于呆愣状态。等她反应过来时,硬是狠狠的甩了趁机占便宜的某人一巴掌。 啪 响亮的耳光打在一张俊脸上,怒瞪着还敢向自己放电的骚包,那舔唇的动作又一次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相比较她刚刚的表情,现在凶凶的样子可爱多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她当真心狠,“你也下的了手?” “要不要在确认一下” 作势抬手要再给他一耳光,到是某人反应快立马跳到离她三步之远,收起捉弄的表情,认真的看着她,“既然在意,为什么不追?” 摆着个臭脸给谁看?真那么心疼你师兄,那还躲他做什么?距离产生美啊。不就是流个血嘛,有必要心疼成那样?也没见你怎么关心关心本世子。 “少管闲事” “不让我管也行,别有事没有就摆个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世把郡主怎么样呢” “既然这样,那本郡主如你所愿” 右手只是动了一下,警戒的某人撒开腿就溜了没了人影,只是在转身那刻,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 被楚流风这么一闹,云儿到是把心烦的事给忘了,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摇头一笑,右手附上自己的唇,刚刚还笑的人脸就黑了。 云儿正想如何找骚包算帐,突然腰间一紧,整身体被人带进怀里出了大厅,当双脚着地时,人已经站在郡主府最偏西院的屋顶上。 刚一站稳,右脚向后踢去,只是半空中被人抓住脚腕。 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抓着自己脚腕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啧啧,真粗鲁” 背着别人,一只脚又被抓住,单脚站立的身形开始有点摇晃,腰间再次被人从身后搂住,心知身后之人捉弄自己,抬手就向身后顶去,后面的人也反应快,手掌一个回顶,硬生生的让怀中之人不能动半分。 “放手”心里那个气啊,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就被抓到这里来,今天这是第二次被人阴。 云儿已经怒了,可是搂着她的人却一点也不在意,凑到脖间闻了闻,嘴里享受的说道:“真香” 脖子上被他呼出的热气扫着痒痒的,可是身体动不了,就是再如何气也动不了身后之人半分。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清楚自己会用毒,每次都被他巧妙的拦住,可偏偏就是不出手。 “你妹,属狗的啊,闻够没”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身后之人也未想到堂堂郡主竟说出这般低俗之话,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让人感觉凉嗖嗖的。 ------------ 第三十二章 圣旨 身体被人控制,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云儿很是不舒服,又不明白抓自己人的用意,干脆沉默。 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似乎不满意她的行为,如刀般锋利的牙齿突然咬向她的脖子。 云儿吃痛,本就心情不好的她,破口大骂:“你大爷,属狗别乱咬,老娘可不想得狂犬病” 挑眉斜眼满口粗话的女人,偿到嘴里的腥甜才松口。锐利的双眼看着脖子上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以至于嘴角带笑。 脖子一松,心想那地方肯定是被咬破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疼。背到家了,今天碰到的人怎么都喜欢‘动口’。 许久都不见背后的人有任何反应,刚刚被气的才反应过来,正准备要呼救,后面的人好像是知道自己心思一样,轻轻一点,便什么声都发不出来了。 唔…唔…… 该死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玩的是哪一出。 脖子上的伤口被风一吹,刺痛的感觉传便全身,指腑摩擦着颈部的皮肤,整个身体被惊的战栗。 比耐性,身后的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而云儿却是心急又不能做,这种一句话不说却时而搞点小动作的气氛太灵异了,整的全身凉嗖嗖。 发觉她紧绷着身体,那阴测测的笑声又从身后传来。 云儿心里哀嚎。老兄,你有事说事没事放人行不行,老是一声不吭,要么一个人笑很吓人的。 来不急细想,那只不安份的手突然抓着自己的手腕。 老兄,你到底要干嘛? 来回把玩着那只玉手,就像是拿着玩具一样,从手指到手腕,从关节到手心,每一处都被那只大手仔细的摸了个遍。 不能出声又不能动,云儿心想身后的人是不是有恋手癖,一只手被他玩了不下十次。 捏着她的手腕,力道一点一点的加重,云儿吃痛的眉头紧锁。好在这人对捏手腕没多大兴趣,捏了片刻便放开,要不然这脱臼都是轻的了。 大老远守着不让人靠近这里的殷力视线看过来,就看到自己家主子为某位动弹不得的郡主把脉,心里虽然疑惑,可也不敢问,观察着四周发现没有下人靠近西院,殷力才敢扫眼不远处屋顶上的两人。 “咦,流血了” 故作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次细听,云儿突然发现这声音有点熟悉,想转过身看是什么人,竟发现自己能动了。可当她看到身后之人时,气的没当场吐血。 看着她一系列反应,单王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后背发凉。 “怎么是你?” 眯眼看着她,冷冷的问:“你以为是谁?” 虽然不了解这个人的秉性,可心里是清楚这人还是少惹为妙,“不知单王此翻行为如何解释?” 摸了摸被咬的地方,一双眼睛想瞪又不敢明瞪的垂着。 “心情好” 简单的三个字差点没让云儿从屋顶上摔下来。就因为他心情好,所以就咬自己? 怒,她是真的怒了,就算是当场被这贱男杀了也要报一咬之仇。心里一做好打算,云儿便不在犹豫的扑向单王。远处的殷力一见云儿要攻击自己的主子,本能的想出手阻止,可在单王的一个眼神中僵在原地。 “老娘咬死你”也没考虑那么多,云儿扑过去朝他脖子就是一口。 毫无防备的人被他躲开扑了个空,失去重心,拼命划动双臂减小冲力,可还是朝前栽去,眼见自己要掉下去,腰间一紧,又被某贱男搂进了怀里。 呼!还好没掉下去,要不然真摔的很难看。 低头看着腰间的手,刚刚还有一瞬间的侥幸,在看到他手时垮了。 “单王,你可以放手了” 对面的人没有放手,寒冬腊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哦?本王看郡主似乎不介意男人的搂抱” 混蛋,本姑娘要你抱了吗?要你搂了吗?还不是你这贱男把姑娘搂到这里来的。 “单王,多谢”懒得与他呈口舌之快,挣托腰间的手,看了看四周,拉开两人的距离。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你看我我看你,气氛一下子变的鬼异起来,想离开吧,又怕这个人,想说话吧,又不知道说什么,心真是一点点的烦燥不安。 这时,不远处有动静,举目望去,正是四处找不到云儿的竹音正与殷力交手。 “竹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与殷力过多纠缠,身形一转朝云儿所在处跳了过去。 对于自己刚刚的对手,殷力脸上明显有惊讶。除了对竹音一介女流有如此身手之外,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女人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 见她平安无事,竹音提着的心才放下,撇了眼对面的单王,“郡主,王府的张管家奉王爷之命接你回府一趟” 现在云儿可是不会去想自己的爹爹找自己做什么,她只想赶紧离开,“恩,我们这就过去”朝单王那边看了看说道:“单王慢慢赏景,我就不奉陪了” 主仆二人一离开,单王的那双鹰一般的眼睛似乎看到什么猎物一样看着某个方向。 终于甩开那个难缠的单王,云儿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旁边的竹音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明白是为什么,却也没多问。 “竹音,言公公到王府宣旨为何爹爹把我也叫去?” “属下也不清楚,张管家是属下刚出门时碰到” 马车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镇南王府门前,走下马车,抬眼望去,朱红大门,牌扁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门口两边还有侍卫守着。见是王府张管家带着郡主回来,侍卫很是尊敬的行礼。 “参见郡主” “免礼”没有多余的停留,想着张管家是急冲冲的来叫自己,便带着竹音赶紧向王府正厅走去。 当云儿到正厅时,言公公与北辰骅都已坐在那里等着了,“爹爹”看到他旁边的太监,礼貌的叫了句:“言公公好” 瞧着敏慧郡主知书达礼的样子,刚等着有点急的言公公立马喜笑言开道:“郡主金安” 见听旨的人都到齐了,言公公也不托拉,一站定就捏着他的鸭嗓子叫道:“镇南王、敏慧郡主听旨” “臣(臣女)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镇南王为吾大麒之良将,镇守边关有功,封永世镇南王,赐免死金鞭一条,见朕无须行礼;酌念其功特准留守京都享天伦之乐,一切军中事宜暂交于大皇子处理;其女敏慧郡主天智聪慧,才貌双全,特赐婚箔阳候世子,于下月十五完婚,钦此”言公公念完,笑着说道:“恭喜镇南王和郡主” 北辰骅脸上并没有过多惊讶的表情,心里是早已知道会这样,想到年轻有为的大皇子,也放心让贤。到是他旁边的云儿呆愣的半天没回过神,自己爹爹军权被夺,赶情还把自己的婚姻自由也定了。 “臣领旨” 言公公一看镇南王接旨了,笑了笑便离开。 “云儿,如若你不愿意,爹去找皇上”虽然与云儿相处不久,自己可是心里清楚五皇子对她的心思,而自己的这个女儿更是不用说,可不理解皇上为何要将云儿赐婚给楚流风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爹爹,我……” 看着她犹豫的神情,这郡主府近来发生的事他是一清二楚,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云儿,自古近亲通婚是正常事,爹爹这样说,你可明白?” 听到自己爹爹都这样说了,云儿虽然明白,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一想到今天这圣旨,那个皇帝竟然问都不问便把自己赐婚给骚包,到底什么意思?师兄与自己的关系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这样一来,师兄他… 思及此,云儿开始担忧了,爹爹兵权被夺,自己被莫名奇妙的赐婚,这皇帝是摆明了不相信爹爹。 “爹爹,皇上这样做你可伤心?” 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睛,无所谓的笑了笑:“傻孩子,爹在边关守了十六年,早就想休息了,如今找到了你,爹想在过不久,便会找到你娘了”兵权被拿无所谓,只要为了大麒,自己甘愿做个闲散王爷。 真诚的眼神不用多说什么,自己爹爹是真不在意,但是,“爹爹,你不在意,并不表示别人这么看” “云儿,爹即交出了兵权,那便应该相信大皇子的能力”如今自己都已是个闲散王爷,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是吗?百姓爱戴的镇南王真会因为兵权被夺而不被高位上的那个人记着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自然能懂,何况身为臣子的王爷倍受百姓崇敬远高于皇帝,他能忍受吗? 一生为大麒的爹爹如今能放下一切休息,自己又何必在添他烦恼,只要不伤及自己的家人,爹爹做个闲散王爷有何不好,“爹爹,竟然皇上如此做,何不好好放松心情做个闲散王爷” “哈哈,爹也正有此意”放下一切也好,自己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女儿,定能找到仙儿一家团聚。 爹爹不在意并不代表本姑娘不在意,皇上你如此算计爹爹,还将我也算计进去,呵呵。 镇南王府刚宣完旨,一得到消息的北辰煜还没坐稳就急急忙忙的折回郡主府,下人们看五皇子这样发疯似的冲进郡主的院子,还来不急阻止门已被他打开,当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内时,转身拉住外面的婢女问道:“郡主在哪里?” 被拉住的婢女见平时出尘淡然的大皇子血红色的双眼时,吓的结结巴巴:“奴…奴…婢不…知道” 松开被吓的婢女,掉头朝外走去。郡主府的一干下人被吓的心惊胆颤,心道今天五皇子是怎么了,上午才落寞的离开,下午又跟要杀人似的冲进郡主府。 ------------ 第三十三章 坐山观虎斗 “娘娘,您为何同意皇上的提意?您不是想让楚世子娶八公主的吗?如今连兵权都在大皇子手里,日后……” 相对苏麽麽的着急,身为皇后的楚若兰却气定神闲,“你觉的流风会愿意娶八公主吗” 本宫堂堂一国皇后,竟生出她这样蠢顿如猪的女儿,简直就是本宫的耻辱,以流风那性子,会喜欢玲儿才怪。也不知道徐麽麽是怎么教的,这丫头一点脑子都没有。 一看皇后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旁伺候的苏麽麽不用想便明白自家主子是因为八公主生气,无耐叹气。她是陪嫁跟着皇后进宫的,又是皇后的乳娘,面对一点都没有皇后聪慧与气势的八主子,苏麽麽也为之着急。 “娘娘,敏慧郡主与楚家结亲,皇上此意何为?”要说皇上不想让八公主与箔阳候府结亲那到正常,必竟皇上不想皇后娘家的势力加固,但这让敏慧郡主嫁过去,寓意何为?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为大皇子减少前进的麻烦而已,呵呵,本宫又何不推他一把。 看见皇后脸上的笑容时,苏麽麽没有继续在问下去。 “让开,本公主要见母后” 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殿内小息的人。 “什么事情?”苏麽麽不悦的问向守在门口的宫女。 “苏麽麽,是八公主要见皇后娘娘”这个时候都是皇后娘娘午睡的时间,谁都不能打扰。 刚刚还提起八公主,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让八公主进来” “是” 早已知道来人的皇后此时正坐在桌前喝着茶水,抬眼看了看气冲冲的八公主,漂亮的秀眉轻挑。 听宫女们说皇上赐婚敏慧郡主与楚世子,一得到消息的北辰玲首先就是找能为自己做主的皇后。 “母后,母后”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要有那贱人女儿一半的样子,也不至于流风看都不看她。 “母后,儿臣要母后阻止父皇下旨”凭什么,父皇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流风哥哥,还给白云那个贱人赐婚,本公主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北辰一氏的人。 斜了眼自己女儿那双愤恨的眼神,平淡的打消她念头,“圣旨已下,本宫不容许你胡闹”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到现在天牢里的那人还没有任何消息,要是那人真招了,这丫头搞不好还会连累到寒儿。 “不要,儿臣不同意” “同不同意由不得你”那不甘的眼神,皇后还是放缓语气说道:“母后会为你找更好的驸马” 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流风哥哥,“我只喜欢流风哥哥,母后,你去求父皇,让我嫁给流风哥哥,你的话父皇一定听的” 她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流风那孩子根本不喜欢她,“好好在玲珑宫呆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出宫半步” 与其让她闹,只能把她禁足在她宫里,免得又给本宫惹事。 本是来求自己母后为自己做主,哪知还没达成心愿竟被禁足,伤心又愤怒的大吼:“我不要禁足,我要去求父皇,他最疼我,父皇一定会收回圣旨的” 见北辰玲做势要走,皇后朝苏麽麽看了眼。苏麽麽会意将要离开的八公主拦住。 “让开”别以为你是母后的乳娘本公主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无所畏惧的看着公八主的眼神,心里越发为皇后气。 “公主,听娘娘的话”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奴来教训本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今天被一个麽麽说教,正在气头上的她更加愤怒。 苏麽麽也并不生气,只是为自家的娘娘可惜,“公主,请你多为皇后娘娘想想” 北辰玲就是在笨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看到一奴才给自己说教,心里就特不舒服,“不要以为你是母后的乳娘就高人一等,你只不过是个奴才” 伺候皇后几十年,苏麽麽何曾受过这种污辱,就是换作皇后娘娘也断不会这样说自己,今天被八公主这样羞辱,着实气了,可心里却也知道,她是主子自己是奴,但脸上还是冷了下来。 一旁的皇后听到自己女儿当着自己面这样羞辱苏麽麽,她,怒了。 啪 一响亮的耳光打的北辰玲目瞪口呆。 心里有气却也不敢怎么样的苏麽麽看到自家娘为了自己打女儿,也是吃惊的呆愣在原地。 “娘娘” “母…后”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奴才,母后打我。 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宫规的女儿,一向自持忍耐超强的她真的被这女儿气疯了,“来人,送八公主回玲珑宫,没本宫允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一直处在呆愣中的北辰玲被宫女带走才反应过来,等她反抗时,已经出了凤坤宫。 “娘娘,老奴……”有何资格值得你这样做啊! “你先下去,本宫想休息” 寝宫里,华丽的珠帘叮铃作响,一身黑色劲衣的长发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似乎知道有人在里面,皇后表情并不吃惊,“你来做什么?” 把玩着叮铃作响的珠帘,眼神看向华丽的皇后,“怎么?一个奴才竟然让皇后打自己的女儿” “不关你的事”想到之前的事,皇后幽幽的说道:“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一说到这,明显看到一直玩弄珠帘的手停下,似笑非笑的朝皇后走去,“既然是她,这怎么做还用我来教你吗?皇后娘娘” 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会听不出她口气的嘲讽,虽气也并没有过多追究这事,冷哼道:“呵,如何做那又与本宫何干?想她死的人又非本宫” “哈哈……楚若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面具后的双眼冷冷的射向她,“你也别忘了,咱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至于这杀不杀,我想该着急的应该是你吧” 被察觉到心思,皇后也没有慌,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得意的女人,“是啊,本宫是着急,这不有人比本宫更着急吗?” 刚刚还略有得意的女人嘴角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冷气。她起会不明白楚若兰说的是什么意思,想到他们要知晓南宫仙的女儿未死,搞不好一切计划都将失败。 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女人有点慌张,皇后那张媚态横生的脸笑的越发妩媚。 “呵,你也别得意,你求我的时候可要多费些神了” 听及此,冷冽的视线扫向那张从未见过的脸,“瞧你紧张的,即是同盟,何来的谁求谁” “呵,是嘛?” “鬼影” 话音刚落,如鬼魅般的黑影站立在二人不远处。 “把你查到东西给她看” 翻看手中的纸张,越看皇后的脸越难看,一旁注意她的黑衣女子瞧的清清楚楚,“我说过,助你成事,必定少不了我的帮助,你身为皇后,竟然还未察觉到自己枕边人做的事情,呵呵…” “是我疏忽” 有点意外她自己承认错误,片刻的呆愣后认真说道:“如今他有意让大皇子继承皇位,那说明日后他成为太子的日子不久了,如今兵权也在他手上,你打算如何做?” 手上的纸张越捏越紧,以至渗出点点血迹都未发现,“如今镇南王已无兵权,而皇上已经开始为大皇子上位做准备,如今我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眼红大皇子兵权的人大有人在,本宫何须去趟这浑水,何不坐享渔翁之利。 果然深宫的女人心思不简单,竟然想坐上山观虎斗,到也是件不错的好戏。 ------------ 第三十四章 做笔交易 镇南王失权这件事是整个大麒最热闹的一个话题,另一件与其并齐的便是大皇子手握镇南王的五十万兵权;这次的一大变动,着实让有准备的人也吓了一跳。 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大皇子乃已故皇后之子,他是能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然而,当今皇后之子论其才能不输于大皇子,轮其背后势力,明显比失母的大皇子强。两虎相争,必是一场激烈的皇权争斗。 如今五十万兵权在手,大皇子有如即将登基的储君,即使四皇子母家势力在如何,比起拥有兵权的大皇子来说,确实是小屋见大屋。现下的形势不用多说,继承大统的必将是大皇子。 镇南王府 除是大皇子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外,那便是四处找寻云儿的五皇子北辰煜,当两人同一时间在王府门口碰面时,北辰博的眼里并没有意外,有的只是对自己父皇赐婚的不解;相反北辰煜,从来对权利不上心的他最让其着急的便是赐婚。 “五弟,可是来找云儿?”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想必已听说赐婚的事。 没有时间与大皇子周旋,朝他点了点头进了王府。 “王爷,大皇子和五皇子来了” “带他们过来” “是” 坐在花园凉亭里的父女两正悠然自得的品茶,跟随张管家过来的两人就看到此景。 “皇叔” “恩”眼神看向盯着自己女儿欲言又止的北辰煜,朝着他旁边的大皇子道:“博儿,随本王去书房” 两人心中都清楚北辰煜是来见云儿,便也默契的离开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圣旨刚下没多久,他这样着急的找来,想必是知道了赐婚的事,“师兄” 有多少天没听到她这样叫自己,原本急燥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云儿,是真的吗?” 他如何能这样做?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为何还将云儿赐婚给楚流风?只要云儿不同意,就算是与他为敌我也要势必阻止这场婚姻。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恩,言公公已经回去复旨了” 她…难道答应?“云儿,你愿意嫁给楚流风?”那我了?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那句‘近亲通婚属正常之事’一直回荡在脑子里,想着自己这几日对他的冷淡,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看着他激动的神色,知道是他想多了,“师兄,云儿若嫁,你当如何?” “你愿,我守,你不愿,我护你” 傻师兄,难道你就不多为自己想想,“傻瓜”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北辰煜心喜,圈紧怀中的人,闻着她身的香味,多么的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下。 “师兄,你会介意我嫁过人吗?” 怀抱她的身体一僵,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她的脸,有点难以置信,“云儿,你刚刚说什么?” “我接受皇上的赐婚” 从惊喜中回过神,抓着她的双臂质问道:“为什么?之前你与我说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不是的,师兄,你听我说……” 无法平静下来的人哪听的进去她说的话,“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 双臂被他抓的生疼,可一对上他的眼神,还是忍了下来,心里明白他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抬头靠过去,她只能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他。 柔软的触感瞬间击垮了狂燥中的人,圈紧她的腰,右手死死的按着她的后脑,两人的身体毫无缝细的紧贴在一起。 这个吻吻的意乱情迷;吻的霸道疯狂。领地一点点被瓦解,对方的直捣黄龙似乎不满意她默默的承受,势必要带着她共舞,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唔…” 失去理智的北辰煜疯狂的吻着,连怀中人的异样都未发觉。越是挣扎,搂着自己的手越是紧,感觉到窒息的难受,眼前一花,身体软了下来。失去力气的人倒在他怀里,这才阻止疯狂中的北辰煜,看着脸色有点发白的人,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将他敲醒。 “云儿,对不起,对不起…”该死,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她。 一得自由,头犯晕的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你们在做什么?”一踏进花园的楚流风就看到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眼里的愤怒让人看似像是他抓到妻子‘红杏出墙’。 从听到圣旨那一刻起,楚流风除了惊讶便是高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听到赐婚就高兴。第一时间,他突然想起那个总对自己爱理不爱理的女人,宣旨的人前脚刚走,他便四处寻自己的未婚妻。当看到花园里的一幕,他怒了。 淡默的看眼愤怒中的人,完全没有将他的质问放在眼里。 虽然知道他们两的关系不一般,可如今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即使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但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伸手想把人抢过来,哪知北辰煜抱着她侧身躲开。 “她是本世子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重重的敲在北辰煜心中,冷眼看着眼前之人,“云儿只能是我的女人” “五皇子,我与她是皇上赐婚,请放开”该死的北辰煜,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冷笑的看着及其强调自己与云儿关系的人,“赐婚又如何?云儿只能是我的女人” 一向事不关已的楚流风今天是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放开她” “让开” 怀里已经缓过气来的云儿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在北辰煜怀里动了动。 发觉怀中的人清醒了,关切的问道:“云儿,怎么了?” “放我下来” 楚流风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刚要出口质问,云儿便抢在他前面开口:“师兄,我想单独跟他谈谈” 她的眼神里有诉求也有坦然,即使不愿意,但他愿意相信她,“好” 就算是这样,他也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这让云儿露出浅浅的笑,靠近他的耳边,只用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君莫忧,卿已知君心;沧海桑田,卿心依旧” 瞧着亲密私语的两人,被孤立的楚流风恼火的等着某人的解释。 冷漠的扫了眼不满的人,转身离开。 “你……” 又一次,云儿堵住他的话:“做笔交易” “什么意思?”难道她就不解释下自己刚刚的行为? 扫了眼一幅丈夫质问妻子的某人,将倒好的茶水放至对面,“遵从旨意,真戏假做” 就是再傻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我不同意” 斜了眼平白无故生气的人,还真把自己当本姑娘未婚夫了,“你不同意?” “为何要同意,你是皇上赐婚给我的妻子,我为何要真戏假做”桃花眼眯起,“难不成你还想嫁给他” “我嫁谁应该不要经过你楚世子的同意吧”呵,圣旨刚下,还真拿鸡毛当令箭,“至于这交易,我可以保证,咱们是互惠互利” 本想质问什么,可一想到眼前人的性格,自己的冲动反而会将两人的关系闹僵,压下心中的不满,翘着二郎腿笑道:“哦?到是什么交易让你这么有把握?” “箔阳候府上百条性命” 晃动的腿一僵,认真的看着说出此话的云儿。 “什么意思?” 知道鱼儿已经上勾了,不急不慢的喝着杯中的茶水,一字一句的说道:“大皇子手握兵权,皇上有意立长,其他皇子虎视眈眈” “与我箔阳府何干?”北辰博能不能顺利成为太子都未知。 “五十万兵权” 刚还有点不信的楚流风突然惊醒,被刚才之事一气,差点忘了皇上将镇南王手上的兵权交给了大皇子。如今细细一想,楚流风的脸上不在是那吊儿郎当的表情。 “好,我答应你” 举着茶杯,笑道:“合作愉快” ------------ 第三十五章 擦枪走火 水雾弥漫,落大的温泉池内,妖娆的身姿散发着浓浓诱惑,雪白的肌肤光泽水润,一双玉藕搭在池边,清丽脱俗的脸透露出一份性感的迷醉。 即使有水雾,也阻挡不了那让人欲血沸腾的画面。轻风抚过,弥漫在空气中的水雾动了动。 “郡主” “什么事?” 池中之人没有起来,立在一边的竹音蹲下在她耳边细语,原本闭目之人在听到她所说话之后睁开双眼。 “还有谁知道?” “只有王爷” 从水中站立,会意的竹音拿着衣服走向她。 “去告诉爹爹,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八公主,咱们似乎好久没见了。 被禁足在玲珑宫的八公主无论她怎么求怎么不满,这次,皇后是下了死令不让她出来。想到不久自己喜欢的人要娶别的女人,她唯一能发泄的便是砸里面的东西,几乎每天玲珑宫内都会传出打砸的声音。 夜深人静,各个宫内都已熄灯入睡,而热闹的玲珑宫内细听除了摔东西,便是某公主的咒骂声。 “贱人,白云你个贱人” 怦 守夜的宫女听着里面的响动,睡意全无,却也不敢上前劝解暴怒中的公主。 怦…怦… 今天刚刚换来的一批瓷器看来又全没了。 刚刚还睡意全无的宫女眨眼之间便靠在石沿上睡着。一阵轻风吹过,屋顶上便多出了两道黑影。拉开一块瓦片,低头看去,就见里面的八公主已累的停下。 呵,皇后看来是真怕她闹出事来,这样关着她,照这砸法,每天少说也要个上千两银子给她砸。骚包不喜欢她看来是正确的,就这性格,娶回家贡着都堵着慌。 旁边的竹音见自家主子只是看没有其他动作,轻声的唤道:“郡主” “竹音,想不想看看本郡主新发明的药?”虽然是蒙着脸,可旁边的竹音却是清楚的感觉到郡主眼里的坏笑。 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嘿嘿一笑。打开手里的药瓶,朝着瓦片露出来的口子将药粉散向里面。轻飘飘的药粉落入空气中瞬间消失不见,不到片刻的时间,就见砸累的八公主突然站了起来。 四只眼睛盯着里面的一切,当八公主站起来那刻时,竹音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人一脸期待。 怦…… 啪…… 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八公主朝着柱子撞自己的头,每撞一回抽自己一耳光,眼神呆愣的都未发觉自己在做些什么。 除了吃惊便是好奇,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点点药粉能让一个正常人做些不正常的事。 药效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某人便也没了兴趣。视线扫过夜空,看着凤坤宫的方向停了停。 轻盈如风的身影快速的越过,身后之人紧随其后。华丽的凤坤宫已融入夜色中。 黑影闪动,二人还未站稳,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交谈声,“你来做什么?” “不欢迎” “你应该清楚,这是皇宫,若是被人发现……” 对方似乎很不已为意,“发现?发现当今的皇后心狠手辣?” “跟你比狠,本宫望尘莫及” “哈哈…比狠?你确实是不够资格” 皇后也不想与她争辩什么,将手里的瓷瓶扔给她:“上次的药在这里” 转动着手里的药瓶,自顾自的说道:“她就是在命大又如何,只要蛊毒还在,就别想逃” “本宫一直很好奇,你当年给南宫仙下的到底是什么蛊毒” 面具后面的眼神扫向皇后,眼角带笑,“噬心毒” 就是见多识广的皇后也未听过这种毒蛊,虽知道它的厉害,但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听着两的人对话,她们开始对这个夜会皇后的女人好奇。更让外面的云儿吃惊的便是这女人提及自己的娘亲。噬心蛊?她就是当年抓走娘亲的人吗?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里面的人似乎发现了有人在外面。 “谁” 二人惊讶,不做停留赶紧离开,可身后之人却是反应迅速的追上她们。 看着离开的两个身影,戴着面具的女人朝着身后的人狠绝道:“杀了她们” 鬼影早在她发现那刻起就追了上去。被发现的两人也没有想到凤坤宫还有这样的高手,几乎只差数十米的距离就要追上她们。 此人的轻功不弱,他这样一直追着早晚会被追上。眼神扫向四周,朝着旁边的竹音打了打手势,二人分散朝两个方向逃去。后面的鬼影想也没想就追着其中一人,甩掉了尾巴的云儿跑到一处宫殿停下,见身后已经没了人影才敢稍作休息。 劲风扫来,险险躲过,扫眼一看,竟然五皇子。 怎么是师兄,扫了扫周围,这里好像是玉华宫。 拉下脸上的黑布,熟悉的脸让北辰煜收招。 “云儿,怎么是你?”想到自己刚刚是下了重手,担忧道:“你有没有伤到?” “没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面对自己日夜思念的脸,不久,她将为他人妻,“想你” 凉风吹过,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料是云儿在怎么了解自己的师兄,也未想到他会这么肉麻。 “咳…”配上这忧郁的眼神,看的自己都心儿发凉,“师兄,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又不是见不到我,说的这么肉麻做什么?刚刚皇后与那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也许自己身上的蛊毒与那个女人有关 “云儿” “嗯?”一直心不在焉的人疑惑的看过去,就见北辰煜一脸担忧。 “为什么进宫?” 并不想告诉他自己进宫的目的,想到凤坤宫里的谈话,云儿打起了马唬眼,“听着八公主被禁足,所以过来瞧瞧热闹” 就这么简单?“你可不可以不要嫁楚流风” 话题跳的太快,心里想着如何忽悠眼前的人,见他又问起赐婚的事,脸色无比认真的说道:“必须嫁” 以前要是说还有犹豫,那现在是完全确定要嫁。无论如何,皇后与那女人的关系一定要查清楚,有可能通过那个女人可以找到娘亲。 见她又分神,心想她在皇宫是不是看到什么,拉她的手将人带进怀里,熟悉的香味才让他烦燥的心安定下来。 叩…… “谁?” “五皇子,奉皇后娘之命抓拿刺客” 低头看怀里的人,冷冷的朝外面的侍卫说道:“本皇子已睡下” 说完打横抱起云儿朝床走去,抱着一动不动的人上床,被子盖过她的头,左手搂着她的腰靠着自己。 “怕刺客乘机躲入玉华宫伤到五皇子,还请五皇子让下官检查一下”宫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五皇子空有一个皇子身份,皇上对他也是少有关心,换作是别的皇子,恐怕会比此时客气许多。 听不到里面人的回话,守卫长大胆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当看到睡在床上的人,向屋内四处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双眼停在床上。 “滚” 就是在不受宠也是一个皇子,被一个守卫长和一干侍卫这样看着,谁还能平静的下来。 知道五皇子发怒,想到床上也藏不了什么,一干人颤颤的离开。 探出头,听着外面的响动,搜寻的侍卫已经离开了玉华宫。身体刚一放松,旁边的人一个动作紧张了起来。 “师兄”他做什么? 被子里的手正在自己的腰间来回的摩擦,急促的呼吸打在脸上,顶着小腹的异物就是在傻也明白他的反应。 软香玉在怀,又是自己心爱之人,北辰煜这个正常男人也有了正常的反应。 处子之香缭绕鼻间,强大的欲望刺激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我…” 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此时的反应的的确确的告诉自己他动情了。 身体被他的触摸渐渐发软,粗重的呼吸移向脖间,凉唇轻碰,紧绷的身体被一股电流穿透全身。细密的吻的一点一点的从脖间向下,腰间一松,不知何时腰戴被解,炽热的手掌滑过肌肤,每经过一处像是点起一串串火苗。 完全处于意外中的云儿就这样毫不知觉的被他脱掉了外衣。染上情欲的双眼与她对视,没有看到她的抗拒,脸上露出喜色,亲吻着她的双唇,甜美的甘泉似仙露般滋润着心中的渴望。 抬手阻止,当触摸到他滚烫的身体时僵住,他的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之外,情欲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淡然,此刻的他是完全被性欲所占的男人。 身体一凉,就在云儿吃惊的这一空档时,北辰煜已将她最后的遮避物给脱掉。 当他滚烫的身体靠近自己时,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跟着放大,感受着他的热情,渐渐的,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接受与拒绝终在最后一刻得到结论。 生疏的手法不仅没让云儿反感,反而一点点的将她燃起的火苗烧旺,她嘴里的轻吟无一不是催情剂,激励着意乱情迷的人。 手里的柔软刺激着他所有的感观,啃、咬、吮,每一次都带着强烈的刺激,身下的人已被他挑起了欲望,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配合着,迎合着。 她的迎合给了他鼓励,一个个美艳的唇印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两人就差最后一道关卡便可攀入云端,然而在最紧要关头的一刻,还残留一丝丝理智的北辰煜停下。隐忍的汗水滑落,也敲醒了身下之人。 差一点两人就越过那道线了,他这样忍着不难受吗? “云儿,我…”只是碰,自己有了要她的欲望,她会不会生气? “去洗个冷水澡吧,要不然你这样会憋出毛病的”关键时刻突然停下可不好。 “嗯” 北辰煜几乎是闪电般的跳下床跑了出去,身后的人看他这样子,便翻了个身拉上被子。 当冲完冷水澡回来的人就看到床上的云儿已经睡着,细心的为她穿上里衣,压下心中的异样怀抱着她进入梦香。 ------------ 第三十六章 花茶会(一) 阳光雨露,昨夜似乎下了雨。 冒着晨露出宫的身影前脚刚到,一夜未眠守在门外的竹音就看到她,“郡主,昨晚……” 想到昨晚那幕,还好他理智,要不然后面的事情就真的变糟了,“我没事,你受伤没有?” “昨晚的那人武功不弱,追了大半个京都属下才把他甩掉”皇后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不知道那个女人与她是什么关系。 “昨夜之事先不要告诉爹爹”如今自己也只是猜测,再者那女人身份不明,冒然行动的话可能引起怀疑,更有可能对娘亲的下落不利。 “是” 为了赶在宫里的人起来,她是一大早便出了宫,如今困意还在,“我要补个觉”见她顶着一双黑眼圈,昨夜肯定是没睡,“你也去休息”。 “属下不累” 黑眼圈都那么重了,还说不累,女人可是要好好保养自己,别人没嫁就成黄脸婆了,“听我的,睡觉去”好歹也才二十多岁,正是女人花样年华的时候。 竹音还想说什么,一看到云儿眼神止住。 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睡意眨眼便来。沉重的眼皮刚合上,眼前一暗,身体被什么给压住。睁开双眼,宽大的身躯压在身上,锐利的双眼正盯着自己。 “单王,能否移开尊驾”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大男人,这样压在一女人身上,难道想让本姑娘成‘飞机场’吗? 深邃的视线紧锁着身下之人,对于她的不满没有任何动静。 这家伙是怎么进来?大清早的不在自己床上呆着,跑本姑娘床上来做什么? “是谁?” 阴寒的语气让云儿的睡意减了大半,不清楚一大早的谁若他不快了,这眼神这语气,就像是身在冰窖一样。 “什么谁?” 她身上明明有另一种味道,昨晚一夜未归去哪了?她跟什么人在一起,为何身上会有别的气味? 双眼眯起,如利剑般射向还在疑惑中的人,“昨晚在哪?” 被外人这样莫名其妙的质问,云儿的睡意是彻底的没了,“单王,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你自个还是我郡主府的客人,到问起主人的私事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压着她的身体向下沉了沉,云儿只感觉到胸口一闷,差点没背过气去,怒瞪着这个胡乱发脾气的贱男。 心情不好找你自己属下发泄去,本姑娘哪得罪你了,非得一大早的来个‘千斤重’。这刚刚处在发育期的身体可经不起你乱压。 “是谁?”如若不是两人相隔近,她身上怎么会有其他人的味道。 云儿根本就不清楚身上的人在气些人什么,这样没头没尾的问,谁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名神武的单王爷,如果你睡不着,你可以钓钓鱼,练练功,跑跑步,请你道德点别打扰他人的睡眠” 说完也不在理他,自顾自的闭上眼找回睡意。 质问得不到结果,姬禹是真的怒了,双眼一寒。云儿只感觉到脖间一疼,那如剑一样的牙齿刺进了自己的皮肤。 你妹,又咬脖子,真当自己是吸血鬼啊! 想都没想就是一巴掌呼过去,身上的人似乎早有准备,早在半空中劫下。然而还没等云儿反应过来,胸前一凉,一早发神经的某人扯开了她的衣领。印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除了脖子到胸前无一处完好之处,可想而知还藏在衣服里的皮肤会是什么样子。 周围的温度趋渐下降,原本恼怒的云儿当看到他的双眼时,心口一颤。 该死,这家伙难道没人教过他男女有别吗?低头一看,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还没退去,昨晚虽然没做什么,可这吻是没少做。就是在大方也经不住被个陌生男人这样盯着看。 对上那双冰封千里的眼神,“看够了没有” “是谁?” 又是同样一句话,看了看身上的吻痕,他想问的是谁给自己留的印记? “与你无关” 捏着手腕的力气加重,骨头都几乎要被他捏碎。强忍着痛,挑眉冷眼看着暴虐姬禹。 就在云儿认为自己的手要断的时候,手腕的力道消失了,身体一轻,压在身上的人已经站在一米开外。 “记住,你是本王的猎物”强势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人和物,都自动的被他划为所有物。 管理管地,你还管的了人拉屎放屁吗?这是麒国,可不是你昔属国。 叩…… “什么事?” “郡主,幕小姐派人送来请柬” 请柬?斜眼旁边站立的人,知道自己说了他也不会离开,朝着门外的竹音唤道:“拿进来” 刚踏进门,竹音便瞧见站在里头的姬禹,将手里请柬交到云儿手中退了出去。 绢秀的字体不难看出这个幕小姐的才情,花茶会?这是什么? 本想问问竹音花茶会是做什么的,抬头看过去哪还有她的人影,只有一尊冰雕一直立着。 “单王,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杵在这里好歹你也笑一笑,整个跟一鬼似的,渗的慌。 “嫁箔阳候之子?” “啊?” “云儿,你起来了吗?” 外面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当楚流风看到敞开的门时,便也没敲门就走了进来,抬眼便看到一早不应该出现在他未婚妻房里的男人。 “本世子未婚妻的闺房,单王是不是应该回避下” 火药味十足,单从眼神上就可以看出他非常不喜欢这位阴晴不定的单王。 鹰眼扫过不满的男人,听到他提起‘未婚妻’三个字时,眼神似冷似笑的看着他。 不想自己的房间变成战场,云儿赶紧扯开话题,“找我什么事?” 瞧见她手上的请柬,朝着她抛个媚眼:“当然是来接本世子的未婚妻一起参加花茶会咯” 受不了他这肉麻的语气,朝着还一直当鬼的某位王爷问道:“单王,我还有事,你慢慢站” 见云儿对他的态度这般冷淡,楚流风很是得意的笑了笑,也不忘了得瑟几句:“单王要是喜欢站的话,正好郡主府大门缺人,要不,您去站站?说不定有单王这么一站,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半步” 楚流风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这个一大早出现在自己未婚妻房里的男人,就是知道他在外的名声有多可怕,他箔阳候世子照样惹。 即使对这位单王一直没什么好感,云儿多少还是有点怕这阴晴不定的男人,见得瑟的某人这样大胆,没少为他捏把汗。 “不是来接我的吗?还走不走?”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 “小云云吩咐,立马就走” 可就在两人刚踏出门,后面的姬禹竟跟了上来。 马车上,云儿夹在两人中间甚是难受,恨不得眨眼功夫就到目的地。左右撇了眼两人,发现左边的骚包今天特别安静。 笑脸侧头,“小云云,是不是发现你的风哥哥越来越英俊潇洒了?” 刚还觉的他安静的时候蛮有男人味的,得,话一出口,那真就是男骚味了。 转过头不在看自是风流的某人,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搂着自己朝他那边靠去。 没好气的瞪着搂自己的人,“干什么?” “怕你冷” 这理由够假的。烈阳高照,三个人挤一辆马车,冷个屁。 自上车开始,姬禹就一直没有出声,对旁边一直挑衅的人当空气。 “放手” 在某人的淫威下,楚流风还是非常不情愿的放手。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放手的下场。 马车行的很稳,就在云儿不耐烦的时候,外面的车夫说到了。 不单单只有云儿他们三人,她刚一下马车,便见有好几辆马车与他们一同到达,看这些马车,都是些富贵之人能用的。 “风哥哥” 人还未站稳,一声甜甜的呼唤声朝这边过来。 比较之前的张扬,八公主今天到是低调了点,想到昨晚她可能一晚撞墙抽自己耳光,便好奇的朝她的脸上看去,除了厚厚的面粉,还是能看出点肿肿的迹象。 看也没看的楚流风恩了一声视线没从云儿向上移动半分,北辰玲瞧了虽是气却到是惊奇老实的没有出口为难云儿。 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很多富家子弟到场,做为主办方的幕诗琴正领着一群小姐过来。 “诗琴见过单王、见过八公主、敏慧郡主、见过楚世子” 身后的人也跟着俯身行礼。 那次宫宴并没怎么注意这尚书府的千金,今日细细的打量,发现她确实是位难得的大美人,温柔的笑给人一份沉静。 “流风”比他们早到一步的北辰寒一见他们三人,视线落到中间的女子身上时,双眼带着探寻。 许久未见,这四皇子还是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感觉到他的打量,对上他的视线,似乎他在看什么, “四皇子,别来无恙”虽然救过我一命,可这面瘫的性格确实与自己不对盘。 “恩” 冷漠的恩了一声便不在理云儿,一些小姐们看到低头偷笑。 切,耍酷给谁看,还真当自己是男神我就非得热脸贴你冷屁股啊。 “云儿” 没有谁向云儿这般熟悉他的声音。 “师兄” 两人视线相碰,竟然脸上很有默契的红了红,一直没出声姬禹看到二人的反应,锐利的双眼幽光闪过。 如今有了赐婚的圣旨,楚流风是非常的得意拿着鸡毛当令箭,拉着云儿的手超摆放好的茶桌走去。 所有人都知道,敏慧郡主被赐婚与楚世子,两人的关系已是未婚夫妻,对他们的反应到也不觉的奇怪,但多少有些人还是嫉妒如此好运的云儿。 ------------ 第三十七章 花茶会(二)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花茶会啊!看着各式各样的花茶,还真是应有尽有,少说也有上百种花茶。香味扑鼻,芯人心田。 除了被打上了世子妃的标签,在所有女子当中,云儿可以说是艳压群芳,惹的不少小姐们妒嫉。 与女子相比,那些公子哥却是大饱眼福,如今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道敏慧郡主。这样的天姿国色,迷煞一旁男子们的芳心,可惜,名花有主,还是位不好惹的主。 打着未婚夫的旗号,楚流风是扫尽一切想靠过来的苍蝇,而云儿也乐的安静。 “怎么不去你的花丛?”围着我做什么。 哀怨的看眼想赶自己走的人,“小云云,你真没良心,风哥哥为了你可是放弃了整片花海”瞧我多尽责,那些臭苍蝇休想靠近三米之内。 难不成这家伙真要护食到结束?“你还是给那些‘花’浇浇水吧,要不然太过干燥很容易‘上火’的”他没瞧见那些女人的眼神吗?都恨不得扒了本姑娘的皮。 一群男子当中,除了这个时刻粘在身边的楚流风还有不能出席的大皇子,就属单王、北辰寒、北辰煜一干人最养眼。不过那面瘫也真佩服他,这么多女子找机会跟他搭讪,竟然连一个表情都没有,自个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脸出毛病。 察觉到有人注意自己,视线看过去,正是被自己兄弟护小鸡一样护着的女人盯着这边。 被歹个正着,扯了扯嘴移开双眼。 “云儿妹妹” 至今还没有什么人叫自己妹妹,一听到这个称呼有点惊奇的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瞧,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调戏自己的三皇子。 “云儿妹妹,可还记得奇哥哥?” 他也还真是会套近呼,只见过一次面,就妹妹长,妹妹短的,“呵,三皇子” 一旁的楚流风看到他对云儿露骨的眼神时,脸冷了几分,侧过身挡住三皇子看她的视线,似笑非笑的说道:“三皇子,听说又得一位佳人,恭喜恭喜” 北辰奇到也不生气,接着他的话故意朝某人说道:“过奖过奖,说来也巧,本皇这次得的佳人还真要多谢楚世子” “哦?” “呵呵,本皇子一直听闻楚世子喜欢风雅居,好奇之时便随朋友走过一趟,也就因为这得此佳人,你说是不是该谢谢楚世子你啊?” 看他那一副得意的嘴脸,还真说的这样巧,天下谁不知道你三皇子风流成性。 小心的瞧了眼身后的人,发她并没有怎么注意他们的谈话,心里松口气,朝着看好戏的三皇子冷笑:“呵,是嘛,看来三皇子在风雅居都能找到姻缘”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北辰奇虽然不高兴,却也没当场表现出来,只是看着他身后的人笑道:“如今父皇为你们赐婚,本皇子想楚世子还是少去那里的好,娇妻在侧,以免不悦。哈哈…” 就知道他是故意要说给某个人听,只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就在楚流风以为身后的人没有听到时,她突然开口问:“你经常去风雅居?” 听说那里是青楼,还是京都有名的青楼。 “认识你之后就没去过”自己去那里也只是坐坐,而且那里是个谈事的好地方,自然有什么事情都会约在那里见。 看着强烈解释的人,“跟我解释做什么?我只是好奇”最好有空带我也去瞧瞧,来了这么久还没逛过青楼。 “郡主” 就在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幕诗琴走了过来。 “幕小姐有什么事?”虽没与她接触过,自己到是不反感这位知书达礼的尚书府千金。 见她这般随和,便不那么客套,“郡主如若不介意,可以叫我诗琴” “呵呵,诗琴太见外了” “诗琴略长郡主一岁,大胆的称一声云儿妹妹” “诗琴找我什么事?” “大家想邀请云儿妹妹与楚世子参加一个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 “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边不干被忽视的北辰奇插话道:“这游戏云儿妹妹与楚世子应该要参加,说不定能增进你们的感情” 是人都听的出来这三皇子想看楚流风的笑话,在别人眼里,是赤裸裸的嫉妒。 “好” 云儿参加,所有人断然会认为与她一组的应该是楚流风。某人也自觉的站在她旁边。北辰煜从开始就注意到楚流风一刻都不离开云儿身边,即使有话想问她,却总寻不到机会。 在场的是女多男人,自然会有一部分小姐们不能参加这游戏。所有人都是各自找对象,双方同意便为一组,而最受欢迎的就属那三位了。 为首的幕诗琴与楚妍玉都看着面无表情的四皇子。一直随意的单王面前也有不少女子,到是他连看也没看独自喝着茶,眼神却是看向云儿所在的位置。而北辰煜自始至终心都在云儿身上,对于过来邀请的小姐们是视若无睹。 “风哥哥,玲儿想和你一组”虽然有些小姐们想找骚包一组,不过见他旁边的敏慧郡主,自觉的另寻他人,只有这天不怕地不怕,只与云儿作对的北辰玲才主动邀请。 本想征求身边人的意见,却见她看都懒得看自己,心想她是不是不高兴,笑看着等着自己回答的人说道:“抱歉,八公主,楚某与云儿一组” 心里有想到他会与云儿一组,却没想到他会当面拒绝,心有不甘的瞪眼他旁边的人,看向楚流风的时候双眼祈求:“风哥哥,你不喜欢玲儿吗?” “八公主,你应该寻得自己的良配” 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直没动静的单王与北辰煜同时走了过来。 “云儿,跟我一组” “云儿可赏光” 一边的三皇子也不干寂寞,朝着云儿邀请:“云妹妹可愿意与我一组?” 看着眼前的四个人,除去这个让自己反感的三皇子,其他三人让她有点为难,名义上自己是骚包的未婚妻,实际上自己心属师兄,至于这个‘贱男’,早上的事还没跟他算帐,想跟自己一组,没门。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他们这边,面对如此受欢迎的云儿,羡慕死他们一群人。 在别人眼里,自己是皇帝赐婚的世子妃。 手伸向其中一人,最终得意的就属楚流风。 落寞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北辰煜倍感难受的站到一边;当众被失了面子的姬禹盯着相牵的两只手,就差没将她身上看出一个洞出来。 而被一群人围着的四皇子也选好,他们两人站一起,确实是郎才女貌。幕诗琴脸上是略有娇羞,而面瘫脸上真别想看出第二个表情。 被当众拒绝,楚妍玉已是气的七窍生烟,平常在怎么善于伪装的她,今天脸上不难看出她杀意,也许是她对于自己的喜怒控制的太好,其他人似都没有发现。 一翻筛选下来,总共只有十三组,除去自己与骚包一组,面瘫与诗琴一组,二皇子、三皇子也分别找到了一组,其他的自己都不认识。 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人同时对选好的人或物写好自己的词或句,最终以两人所出答案的相近度定输赢。 “八公主” “做什么?”被当众拒绝,北辰玲心情就不好,说出的话自然也不怎么好语气。 楚妍玉也不恼,笑看着心情不佳的人,“是在生我哥的气吗?” 明知故问。 “哥也真是的,怎么拒绝八公主跟她一起” “还不是那贱人勾引流风哥哥”可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以后少不了被人背后笑话,这全都是白云那贱人的错。 “敏慧郡主也真是的,明知道八公主你喜欢我哥,还非缠着他,这不是故意跟八公主作对吗?” 拿在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愤恨的瞪着人群中的人,指甲就差没把这瓷杯抓碎。 “哼,她以为成了镇南王的女儿就可以山鸡变凤凰了,在本公主眼里她连个妓女都不如” “哎!妍玉也为八公主不平” “不行,本公主不能这样被这贱人羞辱” 瞧见她脸上不甘的神情,一旁边的楚妍玉挑唆道:“我有个办法可以教训下她们,只是……” “只是什么?” “妍玉觉的这样做会不太好” 知道她有办法,哪会考虑到她主意的好与坏,当下北辰玲最想的便是教训云儿。 “有什么不好,一切后果本公主担着”本公主就是杀了她,父皇肯定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见鱼儿上勾,楚妍玉脸上虽为难,心里早有了一翻打算,“为了八公主,妍玉就当一次坏人” “快说是什么办法?” 靠近追问的人,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八公主当这个出题之人,妍玉便在后面为公主想好题目如何?” “想什么题目?”最好的让白云那个贱人无地自容。 “自然会是她们意想不到的题目,八公主放心,妍玉决对让她们知难而退” “好,就按你说的做,成功之后本公主便向母后提及你与四哥的事” 本是想借住八公主的手好好整整某个人,听到她的承诺,再次确信自己没找错人。 ------------ 第三十八章 有药的花茶 阳光明媚,百花飘香。十三对男女齐站一排,及力推荐自己为评委的八公主嘴角含笑的看着众人。今天看本公主怎么让你出丑。 “第一题”指旁边下人展开的一幅画继续说道:“各位为这画提词,一柱香的时间” 所有人看过去,正是一幅美人戏春图,他们身前已摆好了文方四宝,有的人已经开始动笔,有的还在细细品味这画。 在一排人中间的云儿与楚流风两人虽相隔一米远,但两人在看到这画时,却是同时提笔作词。有些很好奇他们写的什么,却也有点讶异他们的默契。旁边的北辰寒与幕诗琴两人看了片刻也跟着动笔。 柱香的时间过了大半,断断续续已经有几组人提好词。 被拒绝的两人眼神都一直盯着低头作词的女子。而一直躲在人群之后楚妍玉看着作词的两人,一张脸看似在笑,但细看却发现笑脸的背后阴冷。 一直站在前面的北辰玲视线从没离开中间的那两人,特别是在他们同时落笔的时候冷眼射向云儿。 “时间到” 众人收笔,所有人都在规定时间内停下。旁边伺候的下人纷纷在他们停笔的时候从第一位开始将他们所写之笔展开于众人眼前。 “王公子写的是春意暖风,美人笑倩兮,花不如其娇,风不如其柔。” “刘小姐写的是风花雪月夜,不及春色边。” 听完所有人虽都有赞赏他们的词,却一下便明了二人所作之词意竟不同,从默契上讲并没达到要求,不用北辰玲,他们也自知被淘态。 总共十三对人,其他人以为会依着顺序一个个看过去,作为评委的人却是从两边依次开始,这样轮下去,自然中间的两对人是最后公开答案。 在他们翘首以盼的时候,终于轮到了中间的四人,前面的九对一路下人下淘态了五对。 走到一直安静立在那的云身面前,冷笑的看着她平静的脸,“来人,将她写的念出来” 大部人心思都在他们所写之词上,至于北辰玲当众对云儿的称呼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北辰煜虽然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到时他旁边的姬禹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心想为难云儿的八公主。 拿过云儿桌前的词,便有人念道:“春日迟迟,卉木萋萋;美人笑。” “好” 叫好声一片,一直站在那里听的北辰玲脸色一寒,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脸倩笑的看着她旁边的人:“来人,把风哥哥写的念出来” 听着这与之前天朗之别的声音时,云儿心里强烈的鄙视了眼站在她旁边的楚流风。写个词都得被这骚包托累,她能不气。 比起将北辰玲对自己的不满归于楚流风时,那边已将他所写的内容当众念了出来。 “仓庚喈喈,采蘩祁祁;美人醉”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寂静,就连云儿自己也是一样。心里十分肯定的北辰玲也倍感吃惊,在她看来,他们二人不可能有默契,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凑到云儿耳边愉悦道:“小云云,咱们真有夫妻命” 夫妻?亏他想的出来:“你刚刚偷看了是不是” 旁边的人如此肯定,楚流风委屈了:“小云云怎么能怀疑我” “是嘛?刚刚不知道是谁乘机看了我这边”别以为本姑娘没注意他刚刚的小动作,还真以为别人不注意。 “冤枉啊,风哥哥是想看你写好了没有” 装,你就继续装。 见她不理自己,楚流风似乎有点急了,小心的在她耳边说着:“小云云,真的,风哥哥真只是看了眼,就只是看”旁边的人还不理,继续他的话功:“你看啊,咱们赢了有什么不好,风哥哥这不是为你挣面子嘛,瞧瞧那些人看你的眼神,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我看高兴的应该是你吧”这样有面子的事他难道会放过?答案是不可能。 那双扫尽千华的双眼正与看过来的云儿对上,朝她温柔一笑,可又有谁知道他笑容背后是何种心情。云儿,师兄这个陪在你身边十三年的人似乎都比不过与你相处仅数月的楚流风。 “他比起你这个师兄似乎更有默契” 北辰煜正想的出神,旁边冷冷的一句话刺到他痛处。 两人很是默契的没有接着交谈,只是寞寞的看着人群中的那抹倩影。 一直站在他们面前的北辰玲受不了两人这般目无旁人的亲密,冲还有一组没揭晓答案的北辰寒说道:“皇兄,让玲儿来看看你写的” 北辰玲这样一说,所有人的视线转向最后一组人。 “孤立寒世,有春相伴” 拿起旁边幕诗琴的继续念道:“笑看红尘,只贪寸土” 两个字数着是相同,但从意境上尚有差意,不过默契度还是比那些被淘汰的几组要好,结果不用想,云儿与楚流风,北辰寒与幕诗琴进入下一题。 早在所有人注意他们的时候,楚妍玉已悄悄的离开。题都是临时出的,大家都不会去怀疑这题有问题。 也不知道是谁朝空中拍了两声,一郡丫环每人双手拿着一个托盘朝每一组的人走去,上面摆的是两杯茶水。 消失了一会的楚妍玉走出众人的视线,看向北辰玲的位置,无声的笑了笑。 计划好的人会意,比起刚刚的愤怒,此时的北辰玲非常愉悦。 “下一题,品茶,每人一杯,各自写出茶中所含有的花类” 品茶与其说是默契,到不如说是各人对花茶的了解,懂茶之人,一喝便知其何花,要说是来考验默契,有点差强人意。 进入这一关的人都略感疑惑,到是出题的北辰玲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其他人除了不解也没说错。这些王公贵族子弟对花茶是在熟悉不过了,如此也更合他们意。 “各位,品茶吧” 清香入鼻,甘甜入口。云儿拿起自己面前的花茶放鼻间闻了闻,却实是花香入鼻,芯人心田。站在她对面的北辰玲与楚妍玉两人看到她拿起自己的那杯,脸上出现的是得意的笑。 花香清淡,味道甘甜,却实是好茶,只是里面怎么感觉有股药味? 云儿以为自己闻错,将花茶又放到鼻间闻了闻,依旧是淡淡的花香,根本没有刚才的药味。 从来对自己的嗅觉自信的云儿不信刚才自己闻错了,轻呡茶水,她并没有及时吞下,而是含在嘴里让自己的味觉好好感觉下水里的成份。 今天的天气似乎有点热,早上过来时还觉的有点凉,这会子竟有点热了起来。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发现并不是那么刺眼。在看向周围的人,感觉他们变的模糊起来,甩了甩头再看去,这次好像清楚了点。 整整一杯茶喝尽,还感觉到口渴,身上燥热难受。 旁边的楚流风发觉到她的异样,疑惑的问道:“小云云,你怎么了?” “有点热”怎么回事,他们好像都不热。 “热?”抬头望了望天,奇怪的说着:“今天不热啊” 可是自己好热,又好渴。想趟开一点衣领,手还未伸到领边,脖子下的皮肤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只感觉到那地方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 早知这情况的两人看着云儿的反应,笑容放大,到是楚妍玉看到幕诗琴时,脸瞬间冷了。 她怎么没事?还是药效没开始发作? 正在楚妍玉奇怪的时候,最边上的一女子突然扭动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喊热,身体靠向她旁边的男子,双手撕扯自己的衣服时,眼神已涣散。 众人吃惊她的反应,有的小姐们看她当众脱衣已是羞愧的捂住自己的双眼,到是那些男子们胆子大的看津津有味,那些胆小的,到是撇过头将视线移开。 所有人被引开了视线,已有所察觉的云儿唤来竹音吩咐她赶紧带自己离开。 此时的两人恨不得背上长双翅膀,以她们现在的速度,竹音扶着的人已是衣服凌乱,似有将它们脱光的征兆。 “郡主,你忍住”是谁要给郡主下药?看情况在耗下去可能要出事。 凝香玉越来越烫了,到底那该死的人下的是什么药,效药怎么这么厉害,就是自己服了药也压制不了。 “嗯…竹…竹音”停住脚,指着下面的风雅居道:“去…去那” 看到那方向,竹音犹豫了,那里她清楚是什么地方,她不能让郡主去这种地方,还是被下药的时候去。 药效差不多要夺去自己理智的时候,云儿拔下头上的发簪向自己的大腿刺去。 “郡主” 疼痛带来清醒,“去…那” 见云儿被药折磨,竹音一咬牙朝风雅居去。发现她们不在的几人正四处找,对于当众跳脱衣舞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 ------------ 第三十九章 陌生的刺激 “小云云哪去了?刚才还在这的”奇怪了,怎么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北辰煜也奇怪,刚才情况突然,根本没有注意到云儿怎么离开的,四处寻找发现竹音也不在。 “五皇子,你不觉的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云儿就是在有什么事,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 “刚刚小云云的反应好像有点奇怪”她好像是说热,可今天的天气有点凉。 “她刚刚怎么了?” “她说热”热?看向被带走的女子,楚流风的眼神突然瞪大:“跟那女子很像,难道……”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北辰煜也清楚他要说的是什么。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云儿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可是又找不到她人。 莫说是北辰煜急,就是楚流风已是急的脸色发寒,现在两人都没有心情去追究下药之人。不远处一直静坐的姬禹看着急发疯的两人,他却只是笑看着,刚刚云儿的离开他有注意到,但却并没有要告诉这两个人的想法。 与其在这里干着急,不如赶紧去找她,“不行,得赶紧找到小云云” 不用他说,北辰煜也知道时间紧迫。 好好的一场游戏在一女子的脱衣舞表演震惊所有人之后结束,人被带在,留下的也都已没了心情继续。 看着今天的情况,北辰玲与楚妍玉脸上的笑似乎心情不错,与他们相比,二人并不着急离开。她们似乎想看看现在云儿会是什么样子,一想到她一双玉臂被人枕,承欢身下她不知,脸上的笑容越是明媚。 风雅居,京都最大的青楼。云儿被竹音带着从后门进入,这时候的云儿已经神智不清的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急的满头汗的竹音也不敢耽搁四处想找安静无人的地方。 后院很大,每每遇到有人时,竹音便绕过,东转西转的走到最里面,周围已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院子是风雅居后院的最东面,离前院相隔很远,路过的下人也没瞧见一个,也没见有什么人出入这里。 竹音一看这地方,便赶紧将怀里不安分的人带了进去。 房间宽敞,里面也干净不染一尘。 “郡主” 已经失去理智的云儿哪听的到竹音的声音,现在的她早已分不清楚男女。只要是一碰到肉身,便紧紧的粘了上去,一路上她的衣服已被解开,如今只要轻轻的一拉,便整个会滑落。 “热……好…热” 尴尬制止住胡作非为的人,朝房内四周看了看,按住伸进自己衣领的手,“郡主,你等着,我去找五皇子” 竹音的第一反应便是能救云儿的只有北辰煜,知道现在就是有冷水也起不了作用,当下便将门关好折回去叫人。 柔软的大床丝滑如水,能用这等上层丝绸做被子,可想而知这风雅居财力。 丝滑的绸缎带来点点凉意,嘴里轻吟着略显舒服的音调,扭动的身体已在不知不觉中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肌肤胜雪,此时已带着淡淡粉红,引人遐想。 门沿轻动,一双踏云靴走了进来,黑色的锦袍,金边衬底,高贵霸气。 里头的动静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脚步沉稳,袍边摆动,一双性感的簿唇呡出一条完美的弧线。高挺的鼻梁如山稳,凝霜的凤眼瞪着床上衣不避体,身体扭动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整洁干净的手有如一件艺术品,挑开遮挡住脸的衣服,通红的小脸像熟透了的苹果。娇美的容颜像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冰凉的手被抓住,一阵热源传来。眉峰轻蹙,想抽回手,发现抓着自己的手很用力。 这时的云儿就像烧红的铁块突然遇到冷水浸淋,倍感舒服,轻吟着把脸靠近,那股凉意满足不了她。 “放手”清冷的声音飘渺寒粟。 迷糊的人已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她只想要更多的‘凉快’。 只着肚兜的身体向床边移动,透着淡粉的玉藕圈住站立在床边的人,小脸噌着光滑的锦衣。 公孙羽本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未曾想到自己的床上会趟着一个几乎脱光了的女人。开始他有疑惑,待触碰到她火热的身体时,便已知晓眼前之人是被下了药。 一天的劳累还未区除,眼前如此香艳的美人让他站立难受。 大手抚过她通红的小脸,柔嫩的触感让他想在摸一次。感觉到舒服的人抓住要撤离的大手贴向自己的脸,心中的热浪没有得到一点缓解,反而越发凶涌,大掌慢慢下滑,舒服不仅是云儿,刺激到的是站在床边的人。 大手碰到通红的玉坠停下,火红色的石玉是他第一次见到,手指附上,发觉那玉坠有着与她身体一样的温度,也许是她身体上的温度将红玉暖热。 凤眼扫视着跪坐在床上的女人,俯身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发觉从来挑剔的自己竟然不反感,樱红的唇半一张一合,距离十分近的俊脸凑了过去。 “嗯…” 简单的一个吻已经不能满足空虚难受的云儿,双臂勾着低头的脖子拉向自己,势必要紧贴着对方才能感觉舒服点。 唇舌交战,身下人的生疏让公孙羽疑惑,在他看来,出现在风雅居的女人怎会不懂床第之事。但她的生疏让他有种强烈自豪感。 神秘的女人会刺激男人内心深处的探索欲,在他强烈的自我意识中,会更多的在女人身人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 大手抚过她光洁的玉背,光滑的皮肤让他一摸在摸,他有点着迷有如此完美皮肤的女人,凤眼盯着媚态百生突然出现在这房里的女人,他想要更多。 “成了我的女人,只能有我” 靠着意乱情迷的人说着霸道的话,手掌一挥,唯一点点能遮体的肚兜飘落床边。 痛吟声、喘息声、床幔的晃动声,声声动听,句句酥骨。外面太阳高照,里面春色无边;良辰美景,意乱情迷。身体内的阻碍让律动的人动作一顿,略感惊讶的看下身下眉头紧皱的女人,随着她的一声痛呼频率加快,心里愉悦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 一路寻着线路的两人已是急的满头是汗,王府与郡主府那边都有传来消息云儿没回去,心里盘算着她们离开的时间,按道理不可能追不上他们。 楚流风心里万分担心被下了药的云儿,虽然不是完全确信,但看她之前的反应,他不敢在往下想。 “该死,到底她们在哪?” 比起烦燥的楚流风,北辰煜到是冷静的多。 “分开找” 也只能这样,必须快点找到小云云,“好” 两人分开朝不同的方向寻找,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姬禹突然站到他们刚才的位置。 “王爷” “说” “王府来信” 展开殷力递过来的信笺,鹰眼看了看两个不同的方向,“回昔属” 听到要回去,殷力明显松了口气。他生怕自家王爷不想走。 “是” 手里的信被他一握,再次展开时,已是一片灰尽。 想着还在风雅居的人,竹音的脚步更快。“郡主,你千万不能有事” 谁又能想到在风雅居的人正与陌生之人翻云覆雨浑然不知。 “竹音” 眼尖的北辰煜正看到竹音行色冲冲的朝花茶会那边去,见她一个人赶紧问道:“云儿呢?” 碰到自己要找的人,竹音也不敢在耽搁时间,也顾不得礼节什么,拉着北辰煜的手赶紧向风雅居跑。 “云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如果真是楚流风说的那样,她怎么能让云儿人一个人在外面。 “五皇子,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赶紧去风雅居”晚了可真要出事了。 听到风雅居三个字,北辰煜甩开拉着自己的手,竹音只看到人影一晃,身后已经没了他的人影,脚步加快。 美好的季节做美好的事。风雅居后院比起热闹的前院,这里安静的多。干净整洁的室内仔细听便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音。宽大的床上的,被子一起一伏,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星星点点,从脖子到手臂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做出如此杰作的人已没了人影。 床幔轻动,站在床边的北辰煜瞪大着双眼看向床上熟悉的人,一旁瞧见的竹音脸色一僵,心道还是晚来了一步。 那深深浅浅的痕迹他在熟悉不过,充血的双眼紧盯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他不敢想像被子里面的身体会是怎样一个情形,此时的北辰煜恨不得立刻杀了碰云儿的男人。 “五…皇子”郡主这个样子,以后要如何面对五皇子,这里明明不会有人过来,为何郡主还是被… 握紧的双拳松了又紧,压下心中的怒火,小心的将熟睡的人衣服穿上打横抱起,几乎是在他深呼吸后才踏出第一步。 跟在后面的竹音见这情况,心想着是不是该找出玷污郡主的恶人,可看这情形,那人应该是走了,如今只能希望那人不知道郡主的身份。 空空如也的内室,本该与自己激情后熟睡的人已不知去向,微眯的凤眼视线扫向床边,那里已没有了某人的衣服。速度到是快,洗个澡的时间那女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公孙羽冷然的看了看空空的大床,这里面似乎还残留着那女人的香味,紧呡着双唇。 成了我公孙羽的女人,就别妄想离开,无论你是谁,我定会找到你。 ------------ 第四十章 心思各异 叩… “进来” “少主,单王今日启程回昔属” “去查今日进出风雅居的是些什么人” “是” 人已退下,坐在床边的人把玩着手上沾了点点血迹的玉簪,阴沉的双眼扫过凌乱的床,咔嚓一声,上好玉的玉簪应声而断。 女人,最好祈祷别被我找到,否则保不准我会打断你的双腿。 头晕脑胀终把熟睡的人痛醒,一直守在旁边的北辰煜听到声音关切的问:“云儿,怎么了?” 撑开迷糊的双眼,眼前之人正坐在旁边,想坐起来时,一动之下竟然全身酸痛,“嘶” “云儿,不要动” 不明白自己身体为什么这么痛,特别是大腿那一块,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是在郡主府。 “我怎么在这?”之前好像是让竹音进了风雅居,然后?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自己到那看到的场面,还有她身上未消退的痕迹,北辰煜强忍着心中的暴怒耐心解释:“是我送你回来的,你好好休息” 不动则已,一动全身跟散架了一样,怎么这么痛?脑中突然闪过花茶会刘小姐脱衣服的画面,那时候自己正全身发热。身体上的酸痛难道是… 在北辰煜未反应过来时,云儿揎开身上的被子,毫无顾忌的将自己衣领扯开,出现在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人看到她吃惊的表情,连他自己也不敢继续看下去,小心的为她拉好衣服,看着她僵在脸上的表情,痛的不只是她,此刻他自己的心比万剑穿心还要痛。 “是谁?”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自己身上,不可能会像她这样平静。 担心她想不开,“云儿” “是谁?”这件事情在风雅居发生的,要找到这个人,有如大海里捞针一样难。鬼知道会不会是那些嫖客,一想是那些出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云儿身体不由的颤栗。 “云儿,你别这样” “师兄,我想一个人静静”自己狼狈的样子他肯定看到了,对他来说自己应该不是他以前的师妹。 北辰煜还想说什么,但云儿不给他任何机会。 见她躺下背对着自己,心想这事她是需要时间静静,“好,有什么事你叫竹音,她会守在外面”为她拉好被子无声的退出房间。 听见关门声,装睡的人吃痛的坐了起来。 “竹音” “郡主”竹音不敢看床上的人,从风雅居回来,她一直责怪自己不应该带云儿进去。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先不管是哪个男人,如今本小姐要算账的是给我下药的人,我要让她千倍万倍的偿尽我所受的痛苦。 “是” 淡淡朝竹音离去的背影说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郡主,是属下没有保护好你”如果自己不离开,郡主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 “好了,这件事不是你我能料到的” 热水果然能缓解身体的酸痛,加上自己准备的药,那种痛感已经减轻,只是身体上的痕迹,让云儿秀眉紧锁。 混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难道不清楚本姑娘是第一次吗?还下这么重的手,最好祈祷别让我碰到,否则让你终生不举。 一边擦拭着身体,心里气恼下手不知轻重的陌生男人,这时门外的竹音朝里说道:“郡主” “什么事?” 外面的人停顿了下,“楚世子要见你” 如今郡主与楚世子有婚约,要是箔阳候知道了,郡主的名节就真的没了,除了那个不知的男人,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他来做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让他在外面等会” 在外面找了半天没找到云儿,回郡主府才知道五皇子带着她人已经回来,想到离开之前的反应,还是忍不住跑过来问个一二。 两人坐了许久都未出声,云儿是没有什么想说的,而楚流风却是有想问的问不出口。见她脸色如此平静,心想是不是自己猜错了,或者她给了她心里的那个人。 “你……” 抬眼看过去,见他欲言又止,懒懒的问:“我什么?” “你是不是喝了跟刘小姐一样的花茶?”以她之前的反应,断不会错,可是她现在的表现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难不成是北辰煜? 看他一副愤怒的表情,心里莫名其妙,“你们喝的不也都一样吗?”他发现了什么? 她眼睛不像是在说假,“刘小姐的被下了药” 眼睛一刻都不放过她脸上的表情,可他看到的依旧是淡然。 “那又怎么样?” “没事,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可能比较忙,十五风哥哥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婚礼”想到马上要与她成亲,心里一扫之前所有烦心的事。 十五?好像与他的婚事就定在十五,“恩” 总觉的她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小云云是不是紧张了?” 紧张个屁,本姑娘哪有那心情去紧张婚事,“你不是说你很忙吗?”还不快走。 哀怨的看着想赶自己走的人,“是很忙,可都没有小云云重要” 要说做肉麻的事谁在行,肯定没人比的了这个骚包,“好了,我想休息” “那好吧,小云云你好好休息,明天风哥哥在来看你” 心不在焉的人随意恩声就不在理旁边的人,以至于他离开都未发现。从醒来开始,云儿就一直努力的回忆风雅居的事,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子里一团乱麻。 “郡主,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坐着不动,连楚世子走都没发现。 想理清思绪的人被打断,现在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遇到什么样的人。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花茶会的事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与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的,除了她,自己想不出第二个人出来。 “夜探玲珑宫” 还没反应过来的竹音不明白她要去那里做什么,细想才发现,白天在花茶会上的事,可能就是这个八公主搞出来的。一想到堂堂一国公主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简直丢麒国的脸。 “是” 猜到了主使之人,便也有了发泄的对象。今天晚上,本郡主定要让北辰玲这个女人偿偿什么是人间地狱。 ------------ 第四十一章 送礼 从八公主回宫起,一直陪在身边的宫女发现她们的主子今天心情特别好。比起前几天阴沉着个脸,今天白天别提有多开心,就连晚膳味口好了许多,虽然如此,她还是小心的伺候着。 想到白云被人糟蹋的场面,北辰玲就忍不住为自己庆祝。 还是妍玉有办法,小小的一点药就让那贱人日后受尽白眼,心里别提有多开心,真想当场看看她被人沾污的表情会有多精彩,哈哈… 一旁伺候的宫女见八公主笑的如此开心,非但没高兴反而看的有点心里发寒。今天八主到底是怎么了?从回宫到现在都一直在笑,看的真吓人。 宫女分神,忘了自己正在给自己的主子梳头,没有注意力道,扯痛了北辰玲。 “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公主恕罪” 虽然是被不知轻重的下人扯痛了头发,但今天心情非常好的八公主一反常态并没有赐死宫女。 “下去” 跪在地上不断嗑头的宫女如获大赦,飞一般的速度退出了寝室。 欣赏着铜镜中的娇颜,婉尔一笑。突然多出来的一张脸惊吓到欣赏自己容颜之人,正待叫喊之时,被人从后面点了穴道发不出半点声音。 焦急害怕的盯着照在镜子里清丽脱俗的脸,除了惊讶更多是害怕。 笑看着不能言语的八公主,大胆的没有隐藏自己的容貌,“八公主好啊”托你的福,本郡主终于知道什么叫忍无可忍。 贱人,你想做什么? 盯着她双愤怒的眼睛,即使她发不出声音,自己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近日忙,到是忘了与八公主多多‘交流’”呵呵,她就是在瞪也瞪不出个洞出来,“看样子八公主是与我同感” 挑起她的下巴,欣赏着怒不能言的脸,笑的分外无害。 “竹音,你瞧八公主,皇室之人就是不同,身份尊贵,目中无人,蛮横骄纵,蛇蝎心肠,心狠手辣”果然是皇宫出品。 安静立在一旁的竹音被点名,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愤怒的八公主,对于自家主子说的话,她十分的赞同。 高高在上的八公主何时被人这样数落过,看着云儿的眼神是越发的狠。耐何现在她的受制于人,只能凭着那双眼睛宣誓她心中的怒火。 白色的瓷瓶递到云儿手上,看着八公主警惕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思来想去,八公主什么都有,唯独缺这个”。把手里的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也许是云儿没有及时给八公主送上点心意,才这般让你惦记着。今日云儿才想明白,所以专程给八公主送药来了” 从云儿的嘴里一提到药这个字,北辰玲就想到那次满脸尿臊味,害的她半个月不敢出门。心知眼前的人是神医的徒弟,要想对自己下个什么毒也神不知鬼不觉。 瞧她那害怕的模样,别提有多可怜。拔开瓶塞,一股清香传来,以为会是毒药的北辰玲似有疑惑。就连旁边的竹音也感觉到奇怪,心想郡主是不是拿错药了,可她是清楚的很,自己的这位郡主向来不按理出牌。 清香入鼻,闻者心神安定,可看到这张脸,她不相信这瓶里不是毒药。 对面人脸上的反应一一落入云儿眼里,唇角弧度加大,非常乐意的为她解释道:“此乃独家秘方,杀人于无形的必备良药” 一听见杀人两字,北辰玲双眼瞪的老大。 “此药刚研制好不久,能用在八公主这等尊贵之人的身上,想必会是‘一呜惊人’”这可是专门为你弄的药,不好好‘孝敬’你这个八公主,那也太不给你面子。 下巴被紧紧的捏着,喉间一滑,药丸就这样吞了下去,害怕又愤恨看着一直笑的无害的女人,她此时的表情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瞪死她。 “八公主,我一直有件事很好奇,今天日花茶会的茶怎么好端端的被放了媚药?” 她脸上的表情是好奇,虽然如此,但北辰玲听了还是怀疑她是不是查出了什么,可一想想觉的不可能。下药之事是楚妍玉亲自经手,而自己一直与他们在一起是不可能有下毒的嫌疑。 “对了”云儿的突然惊叫,差点没吓死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北辰玲。 “竹音” 旁边之人会意,朝着空中击了两掌,不到眨眼的功夫,四五个黑衣人跳入寝室内。 “把人带过来” 每人手里扛着一人走了过来,视线看过去,被打晕的五个人被丢到地上。看着地上的几个人,北辰玲有疑惑,可看到他们的脸时,一股厌恶袭向胸口。 破烂的衣服,丑陋的嘴脸,还有那肥瘦各异的身体,就连看都让人反味。 “此次前来是想给八公主送份大礼”瞧了瞧地上五个让人反胃的男人,看着她笑的非常灿烂,“本郡主觉的刘小姐今日误食的药很有意思,所有就让人给他们五个也来了点” 北辰玲听着,双眼瞬时瞪的老大,心里已是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污辱公主可是灭九族的罪,就是她在怎么大胆也不可能不顾及永世镇南王的性命。难道她就真的不怕父皇杀了他们? 知道她猜到自己想做什么,也不多解释,让人解开他人的睡穴,这一动,地上的五个人就已经有了反应。而面对如此情形,北辰玲就是在怎么恨云儿,她不得不向她求情。然而得到是默然的回应。 黑衣人退去,此时寝室内就剩下云儿与竹音。拉开与他们的距离,气定神闲的欣赏着趴向北辰玲方向的五个男人。 万分不安的人甚是焦急,知道自己求助无用,双眼死死的瞪着远处看戏的人。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心里就是在怎么呐喊,他们也不可能听的到,何况现在的她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脚腕一紧,一只黑呼呼的手正抓着自己的脚腕,鼻间一股酸臭味传来,刺的北辰玲差点没吐出来。 北辰玲的脸上是害怕与恐惧,滑落的泪水让这个从小高高在上被受宠爱的公主我见犹怜。 人送来了,目的达到了,接下来的好戏,云儿她二人自然是没心情欣赏。 身上异样的触感让自己又羞又恼,几只手不停的在身上抚摸,上好的丝绸早已经不起他们粗鲁的撕扯,身体里的反应竟是渴求他们更多的安抚。 粗糙的手掌摩擦着光滑的肌肤,埋首于胸前啃咬的人头让北辰玲痛苦难忍,如此清醒的看着几个陌生男人对自己上下齐手,她恨不得此刻的自己能失去感知。 白云你这个贱人,你这般羞辱于我,他日本公主定当千万倍奉还。 最后一滴泪水滑落,只知情欲的五个男人争抢着城池中心,一阵刺痛传来,无法发声的北辰玲难受至及,但身体里的快感又让她忽视那份痛。 跟在身旁的竹音心有疑惑,斜眼事不关心的云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郡主,竹音有一事不明” “说” “今日这样做怕会连累王爷”知道八公主对郡主做的事后,王爷是定然会站在郡主这边,但羞辱公主,相当于羞辱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 云儿的心里可没有竹音这般担忧,她自然敢这么做,无非是算准了北辰玲不敢把自己被五个男人强暴的事告诉皇帝。还有一点的便是,就是这北辰玲想说,她也未必开的了口。 “她能开口在说”本郡主可是想让她一辈有苦难言,这种滋味,恐怕她会非常的享受的。以自己对这北辰玲的了解,她断然不会想到利用花茶会给自己下药,这后面肯定有什么人给她出注意。 竹音似有不明白她的意思,回想刚刚的一切,心中阔然开朗,心里的担忧瞬间消减了大半。 自己怎么忘了,郡主制出来的毒药,除了她本人,没有人能解的出来,要想让八公主开不了口又让人查不到原因,郡主自然有办法。 ------------ 第四十二章 小聪明 茶余饭后最常做的事便聊聊最近趣事。而这几天,整个京都常听到的便是永世镇南王之女北辰云的事情。 听闻永世镇南王不久前寻得失踪之女,百般疼爱,可这一跃成郡主的北辰云传言水性扬花,朝三暮四。更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这敏慧郡主已非完壁之身的传言。 整个京都谁人不知皇上赐婚将敏慧郡主嫁与箔阳候世子,这箔阳候世子可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除了俊美的外表,才情也是得到皇上的赞赏,敏慧郡主能配上楚世子,从身份上、长相上,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对。可谁又知,赐婚才没多久,就传出敏慧郡主已非完壁之身的谣言。 茶楼里,已是挤满了前来听书的百姓,只闻说书先生口沫横飞的讲述着京都最热门的趣事。 “话说这敏慧郡主,原本是一平民女子,是跟着回宫的五皇子一起进了皇宫,之后便一举惊人的被皇上封为郡主,你们想想,能封一个平民女子为郡主,那她可得有多大的能耐?” 下面听书的人纷纷点头称是,这时人群里一人大声问道:“听说敏慧郡主绝世倾城,是不是真的?” 台上的说书先生听到一笑,“你还真问对了,有传言这敏慧郡主清丽脱俗,是不染凡尘的仙子,几位皇子都为之倾倒” 听到说仙子,下面的人又插话了:“仙子?我看是妓子吧” 下面的人哄堂大笑,随后注意到什么,朝着说出这话的人瞪了瞪。 “你不要命了,这话可是能随便说的” 旁边的人纷纷指责出语之人,心里到是乐的听笑话。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人赶紧朝周围看了看缩到人群中间。 “话说这敏慧郡主与五皇子本是青梅竹马,这为何与楚世子结姻呢?”朝下面十分好奇的众人扫了一圈,得意的笑道:“那是因为五皇子母妃早世,从小便被师父带在外面教养,手中无权无势,在皇宫如履薄冰” 所有人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又有人问:“敏慧郡主不是找到了爹吗?这镇南王的权力还怕帮不了五皇子?” 镇南王在麒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可是守卫边关的勇士,是麒国的大功臣。五皇子娶了敏慧郡主不是得到一位强大的靠山吗? “非也非也,如今的镇南王可是一位闲散王爷,无兵无权”当然看不上五皇子这位挂名皇子。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皇上怕镇南王佣兵自重,收了所有兵权”可惜了,一心为麒国,如今落的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这当王爷的还没我们这些老百姓来的安逸。 听到此话,所有人明显为镇南王宛惜,而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这皇室里的争斗,可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可以议论可以理解的。 茶楼的角落,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脸戴面纱,含笑的双眼正看着说书先生与客人们议论敏慧郡主之事。 “小姐,我看这敏慧郡主以后是肯定不敢出门了” 旁边的丫环见自己家小姐心情似乎不错,便借风讨好。 “是嘛?” “那还用说嘛?小姐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她的丑事,说不定整个麒国的老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一位不知检点的郡主”在漂亮有什么用,品行不好,就是郡主也让人看不起,还妄想嫁给世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 听着旁边的丫环这般数落一位郡主,粉裙女子不但不呵责,反而轻声一笑:“英儿,看来你不喜欢这位敏慧郡主” “只要是小姐不喜欢的,英儿就一定不喜欢”比身份,那个郡主还不一定比的了我家小姐。 “呵呵…”英儿这丫头到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那你说小姐与那郡主比,谁更漂亮?” 一旁的英儿连想都不用想出口道:“当然是小姐” “哦?” “小姐,她根本就没法跟您比,说她漂亮都是抬举她了”突然想到什么,靠近女子耳边轻声道:“小姐,奴婢见最近世子似乎在为十五的婚礼准备” 拿杯子的手一顿,转而疑惑的问:“他难道不知外面传言敏慧郡主的事?” “好像还不知道”一想世子与郡主成亲,英儿的眼珠转了转,“小姐,你说夫人知道敏慧郡主非完壁之身,还会同意世子娶她吗?” 一个没了贞洁的女人,哪个父母会容许她进门。 见自家小姐没说话,英儿也安静的立在旁边,心里却是得意敏慧郡主名声坏透。想嫁给世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想进箔阳候府的门,还得问夫人会不会同意。 到是身为当事人的云儿,此时正拿着书坐在窗前。 “可恶” 看书之人被吵到,扫眼一向少语的竹音,“什么事惹到你呢?” 见自己主子还有心情看书,竹音愤恨的说着:“郡主,属下为你抱不平” 放下手中的书,笑看着第一次露出如此可爱表情的竹音,比起平时沉默的她相比,今天她到多了点活泼气,“根我说说是什么人惹你生气了?本郡主替你报仇” 看她还有心情与自己开玩笑,竹音的心里是更气了,“郡主,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何必去在意。本郡主到是对幕后的人感兴趣,来到这京都,自己就没一天太平过。 见她不语,竹音不满道:“这些人乱嚼舌根,败坏郡主名声,一定要好好教训下” “呵呵,竹音,真要按你说的,你教训的来吗?”我都没气,你气个什么劲,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又不会少块肉。 看着事不关已的人,又气又恼:“郡主” “好啦好啦,你在这样气下去,小心长皱纹”看向窗外的暖阳,轻语道:“他们说的也没有错” 愤愤不平的人听了,心里也明白,自那事之后,郡主一直都不愿意见五皇子,整天不是看书就是坐在窗前发呆。她就是气不过这些人不分清红皂白诋毁郡主。 “郡主,会不会是八公主为了报仇所为?”自己能想到就只有被郡主下毒的八公主。 竹音的猜测虽然有道理,但云儿却更多的相信是另有其人。如今的八公主不能言语,就是她想,也未必敢。 “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那地方除了风雅居的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进入。 “没,有”如今那院子根本就一直空着,没有一个人靠近那里,更别提有人进去,就是想打探到之前是否有人住在那里,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难不成不是风雅居的人? 趴在窗沿的人听着她的回答并没有生气,想着前几日的事情,她觉的自己有必要在去看看‘病中’的八公主。 “郡主” 看向门外的丫环问道:“何事?” “言公公奉皇上口谕来接郡主入宫” 入宫?想必北辰阳是为他女儿‘生病’一事要见自己吧! 一旁的竹音听了,略有担忧的看向云儿。发现她嘴角的笑时,突然有种感觉郡主巴不得皇上请她入宫。 “告诉他,本郡主随后就到” “是” 一夜之间好端端的八公主突然失言,各太医就诊无一有方。万般无耐,北辰阳只好让身边的言公公传自己口谕召云儿入宫。 御书房 “敏慧郡主到” 第二次踏进这御书房,心里早已没了之前的好奇,有的也只是对皇家人的不屑与鄙夷。 “云儿参见皇上” 看着淡然的女子,倾城的容貌人间少有。 “平身” “谢皇上”安静的站着,等着书案前的人开口。 “朕今天叫敏慧来是有一事想问”盯着她平静的双眼,势必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皇上请讲” “近日八公主不能言语,太医说是中毒所至,敏慧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能怎么看,“何人能在皇宫里下毒?” 面对云儿的平静,北辰阳越发觉的眼前之人不像表面这样,“朕想应该是熟悉宫中之人,敏慧你说呢?” “皇宫戒备森严,如皇上所说,云儿也觉的有可能是皇宫里的人” “敏慧觉的会是谁?” 笑看着寻问自己答案的皇帝,心中冷笑:“这…云儿就不清楚了” “哦?敏慧如此聪明,也有被难倒的时候”你是不知还是不想说,玲儿对她做的事情朕多少知道点,朕就不相信这事与她无关? 心里白了眼明知故问的人,脸上依旧平静的回答:“云儿在如何聪明,在皇上面前,那也只是些小聪明”,比你这位皇帝算计自己的亲弟弟,我这还是小聪明。 好一个临危不乱的女子,镇南王有这样一个女儿,到是他的福气,若是为男子,定然会成就一番霸业,“哈哈,好一个‘小聪明’”怕是十个人也抵不上她一个‘小聪明’,“言芳,带敏慧去玲珑宫” “郡主,请” 背后的北辰阳看着离开的人,脸上的笑容消失。 ------------ 第四十三章 奇怪的‘宫女 “娘” 修剪花枝的妇人停手,溺爱的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女子,“玉儿怎么来啦” 挽着妇人的手,甜甜的笑道:“玉儿想娘啊,难道娘不想玉儿吗?” 食指搓了搓在身边撒娇的女儿,笑道:“你啊,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小孩子气,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那玉儿一辈子陪着娘可好?” “傻孩子,女子早晚是要嫁的” 撇着嘴,摇晃着妇人的手,“不要嘛,玉儿想一辈子陪着娘” 妇人笑了笑,看着身边的女儿,想到快要成亲的儿子,脸上的笑容越发轻柔,“马上你哥就要给你带个嫂子回来,难不成你想让人家笑话你?” 听到自己娘亲说哥哥成亲之事,原本还撒娇的人欲言又止道:“敏慧郡主…” “怎么了玉儿?” 站在旁边的英儿见自家小姐为难的样子,大胆的对夫人说道:“夫人,世子不能娶敏慧郡主” “为何?” 一直难已开口的楚妍玉要阻止英儿说下去,她身边的人发现时严肃的看着英儿说着:“为何风儿不能取敏慧郡主?” 悄悄的瞧了眼,发现自家小姐没有再阻止的意思,大胆的说道:“敏…敏慧郡主非完壁之身” 李连心吃惊的看着英儿,怎么都不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低头看怀里女儿的表情,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小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娘亲,见她还有不信,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英儿将在茶楼听到一字不落添油加醋的讲与李夫人,只见这李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起伏的胸口由此可说明她气的不轻。 一直对这赐婚满意的李夫人得到女儿的肯定,脸色阴沉的可怕。 “娘,外面传的不能信” “无风不起浪”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怎么配风儿的妻子,我堂堂箔阳候府难不成要被人看笑话。 “也许…” 还未等她说完,李夫人抢到她前面问道:“你哥可知道此事?” “最近哥都在忙着成亲的事,应该还不知道” 现在的李夫人,听到成亲两个字,脸色就别提有多难看,两人见她气成这样,脸上略有担忧,至于心里想着什么,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哼!想做世子妃,那也得夫人同意,箔阳候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进来的。 好一个镇南王,竟教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出来,想嫁进我箔阳候府,做梦。 安抚着气着不轻的李夫人,柔声的劝解道:“娘,您别气,也许可不是外人说的那样” “傻孩子,就你心地善良,这外面的人会平白无故的诋毁一位郡主?若不是她自己行为不知检点,谁又能抓的住她的把柄?”听说她是这镇南王刚相认不久的女儿,想来从小便没人教她怎么做人。 这时丫环进来禀报:“夫人,世子来了” 来的正好,“让风儿进来” 忙了几天,总算是将成亲的一些事准备的差不多了,想到十天后的成亲,楚流风此刻的心情别提有多开心。 “娘” 看着春风得意的儿子,想着刚听到的事,沉着个脸说道:“娘不同意你娶敏慧郡主” 疑惑的看着脸色不好的李夫人,楚流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问:“娘,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同意你娶那个敏慧郡主”这样的女人嫁进我箔阳候府,以后让候府的人怎么抬的起头。 视线扫过站在她旁边的楚妍玉,见她脸上担忧的表情,转而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 前段时间接到圣旨娘亲不是很高兴吗?为何突然在这个时刻不同意? 为什么?“就因为她没资格进候府的门” “儿子不知道娘听到什么,但娶云儿的事不会变”即已下旨,无论自己是否爱她,我楚流风都娶定了。 李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坚决,刚刚安静下来的怒气瞬间又发作,“你” 见自己哥哥把娘亲气成这样,一旁的楚妍玉劝道:“娘,你别生气,哥他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夫人调整呼吸,看着英儿命令道:“英儿,告诉世子” “是”弱弱的看了眼脸色不好的楚流风,轻声细语道:“奴婢今日与小姐出府买东西,路过茶楼听到他们在议论敏慧郡主,说…说郡主……” “说云儿什么?” “说……郡主非完壁之身” 楚流风挑眉看着英儿,怒责:“大胆” 英儿被吓到,胆颤的跪在地上,“世子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是奴婢亲耳听到的” “贱婢,你以为本世子会信你所言?”小云云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 楚妍玉一看自己哥哥不但不相信,反而呵责自己的人,似有不满,“哥,英儿没有骗你,我也听到了” 视线扫过自己的亲妹妹。别看平时单纯胆小的样子,可心里是清楚,这个表面上维维弱弱的妹妹什么心思自己一清二楚。 “给我适可而止” 从小到大,这是哥第一次为了一个外人凶自己。她想不明白,到底那个北辰云有什么魅力能将哥迷的神魂颠倒。 心里委屈,又害怕,带着泪水的双眼看向自己身旁的娘,哽咽道:“娘…” 别说是楚妍玉,就是李连心这个亲娘也意外自己的儿子凶妹妹。 “风儿”看来这场婚事是决不能继续下去,以风儿现在维护那个敏慧郡主的样子,怕是以后真如外面人所传她已非完壁之身,风儿要被世人笑话成什么样。 他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在想些什么,坚定的看向二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婚事照旧”,撩下话转身走人,就他的态度把身后的李夫人气的不轻。 从英儿说出那句话开始,楚流风心里就已有动摇。花茶会那次,他虽不能完全肯定云儿是被下了药,但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北辰煜决对知道。事后曾有去找过他,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北辰煜就是什么都不说,这更让他感觉到事有蹊跷。 玲珑宫里,气氛鬼异的安静。坐在主位的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站立在大厅中间的人。久病不愈的八公主一双谇了毒的眼睛死盯淡定自若的人,可当云儿视线扫过来时,她却害怕的收回视线不敢看她。 笑看着这个死性不改的八公主。她就是成了哑巴,那颗满是毒的心也不曾有所改变。看来自己对她的惩罚太轻了,呵呵,不急,来日方常。 嘴角的笑落入皇后的眼里,一直未出声的皇后眯着双眼。 “皇后娘娘,云儿现在是否可以为八公主看病?”视线扫到站立在皇后身边的宫女,相貌虽平平,可身上的气质不输于皇后,特别是那双一直打量自己的眼睛,似乎有点熟悉。 云儿可以肯定,她决对不是宫女。 “恩” 人还未靠近,突然感觉胸口一痛,脚步一虚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旁边的椅子。 脸色渐渐转白,豆大的汗珠顺脸而下,疼痛的胸口使的她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 三人看着她的反应,除去一脸意外的北辰玲,另外两人似乎早知会如此,特别是站立在皇后身边的‘宫女’,嘴角含笑,眼神微眯。 她怎么了?刚刚还好好怎么突然就难受起来?还是这贱人又在耍什么诡计。 被云儿的毒吓怕了,北辰玲老早的跳开与她保持距离,就连自己的母后在,也不放心自己很安全。 该死,这个时候怎么会毒发?强忍着巨痛缓缓站起,颤抖的身体无论她如何忍也掩饰不了她的痛苦。 皇后的反应淡淡的,到是她身边的宫女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近,“很痛吗?” 莫名其妙的一问,让云儿微微蹙眉。 她到底是什么人? 纤手滑过她的脸,好像是指甲太用力,云儿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视线向前看过去,坐在上面的皇后还是一语不发的看着,一点也没有要阻止这‘宫女’的行为。看戏的北辰玲见没反抗的云儿,笑容爬上脸。 “哎呀,瞧这漂亮的脸”看着自己的杰作,将手指上的血迹擦掉,一点也没有因为划破云儿的脸有想道歉的意思。 心中疑惑万千,不明白眼前之人为何要这样做,而坐在上面的皇后又为何任她任意妄为。脑中突然闪过凤坤宫的那一晚,眼神凝结,面前的这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似乎很像那晚出现在凤坤宫戴面具的女人,但这张脸决不会是她尊容。 思及此,云儿心中戒备。 看着云儿的反应,‘宫女’呵呵的笑了起来,再次拉近两人距离,盯着这张与某个人一样的脸,眼里的寒意瞬间冻结周围的空气。 转头看向主位的人,“皇后娘娘,这个奴才是想送云儿出宫的吗?”云儿故意加重了奴才两字,果然在这‘宫女’脸上看到不快的表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云儿就是在如何气,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揭穿眼前的人,唯今之计只有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郡主这么快走做什么?跟皇后好好聊聊”笑看着急着想走的人,‘宫女’一点没有尊称皇后的意思,而当事人也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北辰玲走到皇后身边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可就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敏慧是似乎不舒服” 明知故问,您老眼瞎了不成。“云儿略感不适,怕惊了凤驾,请皇后娘娘准许云儿改日为八公主诊治” “敏慧莫急,此人略懂医术,本宫让她为你看看” 眼神看过去,身边的‘宫女’还没等云儿出声便抓住了云儿的手腕。她下手的力道很重,痛的云儿就差没误以为她想折断这只手。 想抽回手,但她的力道很大,现在虚弱的云儿根本使不上力气。 ------------ 第四十四章 及时出现的人 空气中传来危险的气息,警惕的看着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女人,云儿凝结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胸口的巨痛有加强的趋势,虚浮的双腿开始站立不稳,咬着牙忍着,“可看出什么?” 抬眼看着这张隐忍的脸,笑道:“郡主身体很好” 睁眼说瞎话,没看到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吗? 北辰玲还以为这‘宫女’有多厉害,感情她是个瞎子。 很好?是吗?“皇后娘娘,云儿可以离开?” 没有看云儿,而是将视线看向她旁边的‘宫女’。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皇后似乎有点怕她。 “郡主可要活的好好的” 没头没尾的来一句这样的话,云儿虽然听的莫名其妙,可想想觉的她话里有话,不想多做停留,强忍着一口气走出玲珑宫。 身后的视线随着她的离开收回,一直少语的皇后朝着旁边的北辰玲命令道:“好好在这里给本宫反思” 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被人毒哑还不能还手,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北辰玲心里委屈,可又不敢把事实让皇后知道,心想那晚的事被人知晓,不但得不到楚流风,反而怕云儿会再找自己。 随意自主的人看了看低头不能语的八公主,眼神嘲讽的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你先下去” 支开身边的人,视线扫向坐着喝茶的‘宫女’,沉声问道:“如何?” “她到是命大,竟然活到了现在”,不愧是神医,竟能将蛊毒压制了十多年的时间,怕是没少下功夫。 “春猎时不是已确认过”她到底在想什么? 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理她,堂堂皇后被她如此轻视,心中不快却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把两人的关系闹僵。 含笑的脸一点也不在意皇后的心情,只顾着自己的想法。 今天才发觉有种让人比死还难受的折磨人的方法,呵呵,她活着也许是个不错的乐趣。既然在南宫仙身上找不到,那我便在她女儿的身上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强忍着胸口巨痛的云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玲珑宫,这个时候的她是拼着意志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眼前的视线渐渐变的模糊起来,虚浮的步伐艰难前行。 她要忍,一定要忍到出宫,可视线已经不清楚起来,如今连抬脚的力气也没有,单手撑着旁边的岩石,平平常的几步已让她喘息如牛。 眼前的光线一暗,抬头看去,就见一模糊的人影挡在身前,耳边传来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咦?敏慧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是他,该死的,这个时候碰到他。 三皇子那双贪婪的眼睛紧盯着明显虚弱无力的美人,看着她倾城之貌一幅病态之色,竟也是种让人心疼的美。 美人就是美人,就连身体不适合都可以美的让人心痛。 眼睛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但还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三…皇子” 瞧瞧这美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比起之前那冷淡的样子,今天真是我见犹怜,“在在,本皇子在这了,敏慧妹妹想说什么?” 大胆的伸手搂过她的肩膀,轻轻一带,云儿的上半身被带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云儿的脑子清醒了一分,可现在她的情况,是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无力的倒在三皇子怀里,内心焦急又无助,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爽,可又无力改变。 美人在怀,幽香入鼻,这种感觉比搂着那些姬妾还要舒服。单手滑过她的脸,柔软的触感通过指腹传便全身。那双如樱般的红唇一张一合似乎正在邀请自己品偿。 低头探去,就在快要碰到那双日思夜想的红唇时,怀里的人身体一软晕倒。 今天到是奇了,对本皇子一向冷淡的美人既然投怀送抱,莫不是想得到本皇子垂青?哈哈…… 三皇子打横将晕过去的人抱起,低头看着靠在肩膀上的脸,嘴角得意一笑大步朝他的奇德殿而去。 在皇宫里,有许多事情就是你看见了也要当做没看到,这是身在皇宫的生存之道。然而,总会有些人看不惯,也不怕得罪这后宫内的主子。 一路风尘朴朴的回到皇宫,方子尘还未见到自己要见之人便瞧见刚刚一幕。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被抱走,他想跟上去时突然顿住。 三皇子虽不及寒,却终究是个皇子,而且自己一点功夫也没有,想来要他把云儿交给自己也不可能。 担忧被带走的云儿会出什么意外,方子尘火速的向朝阳宫去,如今只能赶在三皇子对云儿做出什么之前让寒把她救出来。 “寒,寒,你在哪?” 正在练剑的人动作一僵,就见方子尘火急火了的跑了进来,“回来了” “快…快去奇德殿” 奇德殿,那是三皇兄的地方。 见他还没有任何动作,气喘嘘嘘的拉着他向外跑。不明原由的人有点疑惑看着刚回宫的方子尘问道:“什么事?” “云儿,快去救云儿”晚了就来不急了。 一提到云儿,北辰寒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眼中的幽光让人捉摸不透,“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会在三皇兄那里? 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心里就怕多说一句话会耽搁救人的时间。 前面的人行色冲冲,后面跟着的人沉思紧随。 奇德宫里,北辰奇心情愉悦的将人直接抱到寝宫。宽大的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安静的任人摆布,不安份的双手正在身上胡作非为。 双手停至腰间,勾唇一笑,挑开她的腰带,动作因为激动而有点发抖,喉结滑动,双眼期待着衣服内的肌肤。 怦 门被人一脚踹开,及时赶到的两人就看到北辰奇半扑在床上,云儿身上的腰带已被解开,只要轻轻一扯,随时随地可以将她衣服解开。 不满被人打扰,怒气的扫向打扰他好事的人,一见两人时,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四弟”他怎么来? 不理会被打搅好事的北辰奇,视线扫到床上昏迷的人,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见他视线盾向床上,赶紧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故作镇定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四弟,找三哥有事吗?” 向来看不惯三皇子的北辰寒冷着一张脸,一想到自己要真来晚了一步,他不敢相像后面会是什么事。 “什么时候三皇兄与世子妃熟咯”,话语间特别强调世子妃三个字,他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某个起了色心的人,床上的可是即将嫁入箔阳府的世子妃。 赐婚一事宫里人谁不知,但三皇子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瞧四弟说的,三哥与敏慧也就数面之缘,何来的熟咯而言” “既然如此,她为何在你寝宫” 身体挡住床上人的脸,笑看着来者不善的二人,笑道:“呵呵,四弟,你是不是看错了,她可是你三哥的姬妾” 两人明显不信,特别是早就看到北辰奇抱着云儿回奇德宫有方子尘。 也不等旁边的人发话,方子尘如墨淡雅的气质在这时也冷了下来,大步朝床上之人走去,视线扫过旁边怒视自己的北辰奇,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揎开被子,床上正是安静躺着的云儿。 感觉到奇怪,伸手探去,发现她气息微弱,脉相时有时无,右额上似有青筋蹦出。 不好,云儿的蛊毒发作了。来不及细想,方子尘用银针封住她身上的几处在穴,打横将人抱起就朝外走。一直盯着他的三皇子横手拦住,他起能让到嘴的肥羊就这样没了,“站住” 冷然的看着阻拦自己的人,视线朝他身后的北辰寒看去,挡着他去路的北辰奇僵在原地。 绕过前面之人走出奇德宫,身后的北辰寒深深的看了眼被点了穴的北辰奇,“她是父皇册封的郡主,是皇叔的亲生女儿”留下话冷漠的转身离开。 朝阳殿,方子尘将人放好便差人去通知五皇子,离京都快半月的他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奇怪,云儿曾经说过,她身体内的蛊毒有药物的压制只会在每月的十五发作,为何今天她的蛊毒会有动静?想到春猎那次,突然明白她身体的蛊毒发作有可能是因为外在的原因引起。 紧随其后的北辰寒走进来时,便看到方子尘正低头沉思,“她如何?” “与上次一样,这次有点特殊,似乎没有上次那么严重,她只是昏迷而已”。右额上的青筋只是有点点印子并不明显,不知道诱她蛊毒发作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看着她苍白的脸,耳边突然响起最近的谣言,他怎么都不相信她会是外人所说的那种女人。 父皇为何要把她赐婚给流风?如果他是忌惮箔阳候府会与自己站立在一起,大可将楚妍玉赐给大皇兄,又何必让箔阳候府与皇叔扯上关系? 旁边的方子尘发觉到他在发呆,碰了碰他的肩膀问道:“寒,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管父皇如何想,她与流风的亲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我已经让人去叫五皇子了”时刻呆在她身边的人怎么两次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北辰煜?他真的愿意让她嫁给别的男人吗? 神色匆匆赶来的北辰煜带着一肚子疑惑来到朝阳宫,当看到床上昏迷的人才确认传话之人没有说慌。 “云儿”看到她额上的青筋,赶紧将随身携带的药给她喂下。 “五皇子,既然你在意云儿,那就不要让她身处危险之中”实在是看不下去两次面临危险的云儿,方子尘第一次有了想责备人的冲动。 所有心思都在云儿身上,听到他说的话,他也怪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照顾她。自己曾答应过师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陪在云儿身边护她周全,可是现在,自己又一次让她身处危险之时。 心里虽然气,不过方子尘知道这个五皇子此时比谁还要着急担忧,责备了一句便也不再开口。 看着自己兄弟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如此紧张,北辰寒不知道是自己不舒服还是为自己兄弟抱不平,冷冷的朝外面站着的宫女吩咐道:“去叫楚世子过来” 对于他的行为,方子尘觉的没什么不妥,毕竟云儿名义上是流风的未婚妻,而且在不久的几天后,她会是箔阳候的世子妃。 北辰煜不满他的作法,正想要抱人离开时,身后冷冷的一句话制止了他的动作:“她是箔阳候府的世子妃,要是真为她好,你最好想清楚”,外面所传他肯定也听到,他在这样过分与她亲密往来,受伤的会是她。 那些传言除了刚回京都的方子尘还不太清楚,一直注意郡主府的北辰煜是明白。 强忍着要带走她的冲动,他不能在这时在给云儿添烦恼。 ------------ 第四十五章 该了解的人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无论怎么呼喊也没有一点回应。 恐惧袭卷全身,在无尽的黑暗中行走如踩在万丈悬崖上。撕裂的口子有如黑夜中张开的血盆大口,没有了獠牙的的猛兽也让身处在陌生环境中的人害怕。 刺眼的光线让双眼无法直视,低头看去,自己正站在一片血海之中。 脚下,是鲜血之海,天空,是血色之光。就连双眼也被染成了血色,它就像一张巨网把一切网入其中,让人喘息不得。 “云儿,云儿,快醒醒” 熟悉的呼唤从耳边传来,在无尽的血海中的人眼前的世界一晃,再次是那片黑暗压来。 光明照耀,疲惫的撑开双眼,一张焦急的脸出现在眼前。 “师……兄” 见她醒来,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一直睡的不安稳,时常喊着害怕,到底她看到了什么? 干涩的喉咙使发出来的声音沙哑,正欲难受之时,一杯茶水移至嘴边。 “慢点”一边扶着,一边细心的掌握杯子的高度以至于不让她喝的太急而呛到。 有了水的滋润,干涩的感觉才消散,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好像不是郡主府,也不是玉华宫。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北辰煜为她解释道:“是朝阳宫” 怎么会在面瘫这里?自己在这前遇到的不是三皇子吗? “怎么回事?” 回想起方子尘与自己说的话,那份害怕至现在还残留在心中,“云儿,没事了” 见他不想说,便也没问,想来那三皇子的事情自己也不想知道,索性也没发生什么事。 那个女人,“师兄,我昏迷了多久?” “已有三个时辰了”方子尘说她毒发自己还有不信,想到春猎那次,这皇宫之中莫不是真有下毒之人。 三个时辰?好像比上次时间短,难道下毒之人能控制毒发的时间? 接到消息过来的方子尘看到床上脸色略有苍白的人问道:“云儿怎么样了?” 身后的北辰寒见她醒来,没有说什么,视线看着她的脸,似有担忧闪过。 自己会在这里,恐怕是他们从三皇子手里救出来,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这已是第二次了。呵,说来也可笑,自己一向讨厌的人连救自己两次,是缘份还是孽缘。 “多谢四皇子”看来我是已欠你两份人情了。 冷漠的扫了眼她的脸,冷冷的说道:“子尘救的你” 为她把脉的方子尘对上她的眼睛,儒雅一笑:“要不是有寒,我也不可能安全的把你带走” 朝着二人莞尔一笑:“既然如此,你们二人都得受我一谢” 看她有开玩笑的力气,心道她是已经没事了。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方子尘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云儿,你怎么会晕倒在皇宫?” 说到这个,云儿就想到在玲珑宫遇到的那个‘宫女’,她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和所说的话都很奇怪,总好像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爹爹说过,自己与娘亲长的很像,难道她是透过自己看娘亲? “子尘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因为蛊毒发作的原因”见他点头,继续说:“我是从玲珑出宫” 一直沉默的北辰寒眼神一闪,在她口中听到玲珑宫三字时,心中疑惑。 向不远处的人看过去,冷漠的脸上还是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四皇子,八公主的病,依我之见需要慢慢‘调理’” 与她相处过的人会明白,云儿的这个‘调理’自然是以她的方式来做。而她这样说,也是在告诉北辰寒,她这次突然蛊毒发作,与她的这个个妹妹脱不了关系。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也清楚对自己讨厌的人会做出什么事,但他不认为她的蛊毒与北辰玲有关。 察觉到他想说什么,淡然的笑道:“四皇子,纵容不等于保护,教训不一定是报复” 他就是太过多纵容这个八公主,以至她这样目中无人的性格。人生太过于一路顺风也不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是应该给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她的话不无道理,虽然不赞同,可嘴上却说不出反驳她的话。 难得一次对面的人没有反驳,云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看向身边的北辰煜,脑海里还那挥之不去的‘陌生人’。 发现她在看自己,只为她而展现温柔的北辰煜关心的问道:“可是还有哪不舒服?” “能否让我们单独谈谈?” 两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安静的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睛,云儿无比认真的说道:“师兄,那个位置你可想要?” “云儿,我曾说过,没有你,即使那位置送与我我也不会要。如果为你,我愿意拼尽所有去争”任何一切权利都不及你半分。 他的真诚,他的许诺,始终还是那个一心只为自己着想的北辰煜,“高处不胜寒,即使让我选择,我也希望你过着平常百姓的日子” “云儿,我们…回无名谷好吗?”自从来到这里,自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他怕会失去他在乎的人,更怕她会受到伤害。 在没找到娘亲前,没有找出下毒之人,我是决不会回去,“师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可我怕失去你” 他终究还是接受不自己嫁给别人,即使是为了交易。 “我怀疑皇后与娘亲失踪有关”或者是她与那个女人合作而为。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摇了摇头,除了怀疑那个女人,其他的一切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将人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语道:“云儿,让我帮你好不好?” 从她决定嫁给楚流风起,自己就有所察觉。她这样做,除了交易,更多的是她不想让自己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她这样做,只会伤自己更深。 他的温暖总会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紧拥的两人,都安静的抱着彼此,靠在他的怀里,那颗跳动的心正一声一声的传入耳朵。 随着一声怒啧,打断了享受此刻安宁的两人。 “你们在做什么?” 刚得到消息而来的楚流风进来就看见相拥的两人。之前候夫人与楚妍玉所说的话再次从耳边响起,眼前相佣的两人让他愤怒。 侧头看去,从来嘻皮笑脸的人这时正怒瞪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的好事?” 二人明显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北辰煜到是很乐意的看他生气的表情,而云儿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本还期待她会解释什么,看到她的表情,楚流风是真的怒了,冷眼扫过北辰煜的脸,沉声道:“五皇子,请你与世子妃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女人,不管她现在嫁没嫁,她如今、以后,都会是他楚流风的妻子,箔阳候府的世子妃。 迎上他的视线,以同样的口气说道:“楚世子,也请你清楚,云儿是因为圣旨才嫁给你” “那她也是我楚流风的人” 冷笑的看着一再坚决的男人,“若不是那张纸,云儿会嫁给你吗” 连日来,楚流风为给云儿一个特别的婚礼而精心准备,原本满心欢喜的他在听到自己的母亲与妹妹所说话,心里总是有一个结在那里,在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这般默契的两人让他十分不爽。 “本世子就让你看看谁才是她的男人” 话音刚落,在二人未反应过来时,床上的云儿已在楚流风的怀里,手臂紧扣着她的腰,冷笑的扫过北辰煜的脸,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下去。 这份触感,是他期待许久的,柔软的双唇像棉花糖一样软而甜,熟练的技巧顶开她紧呡的双唇。外面的轻碰不能满足他心中的渴望,正欲长驱直入时,反应过来的北辰煜掌风扫了过来。 抱紧怀里的人侧身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暴怒的北辰煜,笑看着他说道:“五皇子可看明白了” 被激怒的北辰煜看着他脸上的笑,忍无可忍。 “找死” 云儿看着两人的反应,她想阻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愤怒中的两人动手。 “谁死出来见晓”放开怀里人,冷笑的看了眼北辰煜跳到外面。 紧随其后的北辰煜与他对侍着,还没明白情况的两人过来时便看到在院子里打的难舍难分北辰煜与楚流风。 听到声音过来的方子尘看到在院里打斗的两人,朝着门口的人问去:“云儿,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切磋” 视线回到两人身上。心想这是切磋吗?分明将人往死里打,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不阻止?”这打下去,两人都会受伤。 他们两个还没发泄完,怎么阻止的了,“让他们打” “你就不怕他们其中有人受伤?”怎么讲流风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这五皇子又是她的师兄,他们谁受伤都不是件小事。 师兄的武功自己清楚,至于骚包,也趁此机会看看他武功如何。 方子尘是不知道云儿心中的想法,看着院中你来我往的两个人,朝着他们两人喊道:“你们两不想知道云儿下毒的事吗?” 用上云儿这招,果然管用。就见方子尘话刚讲完,两人立马停了下来。 满意的看着他们二人,朝着旁边也看着自己的云儿笑道:“关于你的事,准管用” “你查到是何人下毒了?” 摇头,“这毒根本查不出谁下的” “那你刚才…” “我只是查到这毒是怎么下的” 停下来的两人同时问道:“是谁?” 两人听到对方的声音互看了对方一眼。 “我也不知道是谁”见三人皱眉,方子尘接着说道:“只是找出了此人是怎么下的毒…”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过自己还是想不出此人是如何做到的,“空气” 空气? 见他们不解,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他们,“我问过云儿,她在毒发之前都未曾喝过或是吃过什么,那说明只有通过嗅觉” 他这样一说,三人便明白,可还有一点不清楚的是,云儿这两次毒发,都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这又如何解释? “子尘,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在这之前并没有闻到什么异样的味道”在室内有可能说的过去,但那次春猎是在树林,空间那么大,怎么可能准确自己会闻道? “我也有想过,但有些药物是无色无味的,洒在空气中会随着一点点微风向四周漂动” “那为何其他人没事?”自己身边常会有人出现,为何独独自己会有异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药只对你体内的蛊毒有作用”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下药之人一定知道云儿蛊毒的情况。 确实如他所说,这样解释的话,那就说的过去了。但背后的人要如何找?何况从未现身过。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也许,自己可以找到一个目标去查,是她那更好。 “云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一直注意她的北辰煜看她的反应,猜想她是否知道是什么人。 不管是不是,查一查总不会吃亏,何况那女人对自己的反应太奇怪了,“恩,有一个人值得了解” ------------ 第四十六章 两人的默契 一大早,箔阳候万般无奈的来到御书。 “皇上,候爷求见” 埋首于案前的北辰阳抬头,“传” 言公公引进箔阳候便细心的关上门退了出去,这时北辰阳已将手上公务停下。 “臣,参见皇上” “箔阳候免礼,今日找朕所谓何事?” 下面的人不敢看龙案前的北辰阳,停了片刻,小心的说道:“皇上,敏慧郡主与臣之子的婚事……” “准备的怎么样了?” 箔阳候听到他这样说,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已准备的差不多了” “恩”突然看着欲言又止的人说道:“朕很看好他们两,希望这是一段良缘” 他心里也到是希望是段良缘,可惜,这好好的突然就传出了敏慧郡主不贞的谣言。莫说是不可信,就是真的是捏造,箔阳候府不可能迎娶这个敏慧郡主。 可要如何让皇上收回皇命,即使皇上听信了传言,断不可能将自己亲下的圣旨收回。 察觉到下面之人一脸愁容,北辰阳好奇的问:“箔阳候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还是先探探皇上的口风,“皇上,臣最近听闻一件事情” “哦?何事?” “臣听说,最近京都上下都在传一件事,说敏慧郡主非…”抬眼看了看,见龙案前的人在听着,继续说:“非完壁之身” 说完看着北辰阳的反应,见他皱眉,心道原来皇上还不知道此事。 审视着下面不敢看自己的箔阳候,他所说的并非不知道,如今看来,他今日来应该是为这此事。 “市井流言,何须在意”唇角一勾,“看来箔阳候要早点将敏慧郡主迎娶进门,这样一来也堵住了悠悠之口” 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北辰阳也不给他机会,开口即堵住了他想说的话,对于这庄婚事,皇命以下,断然不会收回。 “皇上…” “没其他事退下吧,朕乏了” 出口的话被打断,箔阳候不甘的领命退出御书房。 御书房内,送茶进来的言公公就见北辰阳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轻手轻脚的将茶水放置桌前,小声的问道:“皇上,您要多注意身体” “言芳” “奴才在” “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不管是何时何地,北辰阳在别人眼里,一直都是一位高高在上,威仪四方的帝王,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他一丝丝情感。 言公公听到此处,眼神小心的瞟了一眼没有看自己的皇帝。 “皇上,您正值盛年,怎么会老呢” 北辰阳突然坐了起来,吩咐道:“研磨” 一旁伺候的言公公领命,看着北辰阳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因为就站在旁边,言公公惊讶的看着落到纸上的内容。 “皇上,这是……” 将圣旨交到言公公手里,吩咐道:“去传旨吧” 虽然惊讶圣旨的内容,不过这种事不是他一介奴才可以问,拿着圣旨默默的退出御书房。 凤坤宫 “娘娘,箔阳候求见” 正在假眠的人听到箔阳候来坐起身,“传” “臣参见皇后娘娘” 坐在凤椅上的楚若兰走了下来扶起给自己行礼的人,柔声道:“自家人,哥哥无需多礼” 抬眼看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妹妹,心里甚是骄傲,转而一想到自己儿子的婚事,箔阳候面露愁容。 发觉到兄长的不对劲,楚若兰问道:“哥有何心事?” “没什么,臣听说八公主近日染上顽疾,皇后娘娘忧心,所以过来看看” 自己的哥哥她在清楚不过,“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看了看自己这个皇后妹妹,心一横说道:“皇后娘娘,可知最近关于敏慧郡主之事?” “听到一点”看他脸上的愁容,便明白了,“哥可是担心外面所传是真?” “是”不管真假,风儿与敏慧郡主的婚事必须得取消,可是…… “哥是不是从皇上那而来” 一看箔阳候脸上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皇后娘娘,能不能劝说皇上收回皇命?”心知不可能,箔阳候还是心存一点希望。“就算她是镇南王之女,可如此不贞之女怎能成为我楚家之人?” “哥,本宫又起会让这样的女人进楚家的门”莫说外面有这些关于她的传闻,就算是没有,本宫也不会让那贱人的女儿嫁进楚家。 箔阳候一听,心想自己的皇后妹妹这样说肯定是有办法,一转之前的愁容,好奇的问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有办法让皇上收回皇命?” 莞尔一笑,“哥可见过哪朝的皇帝会打自己脸?” 一语点醒。是啊,哪个皇帝会把自己下的皇命收回来,君无戏言。 “那……” “不用担心,这件事本宫早有打算” 突然想到什么,小声的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是否有立大皇子之心?” 最近所有人都在等待皇上册封的消息,可一直不见圣旨下来,如今大皇子掌握兵权,不是明摆着要立大皇子为太子吗? “皇后只能是楚家的女儿” 皇后这意思莫不是想让玉儿嫁给大皇子?可是,玉儿喜欢的是四皇子,“皇后娘娘,如果真是大皇子继承大统,万一他要是知道了当年…” “哥,本宫决不会让他坐上皇位的,至于风儿与敏慧的婚事,你只要按规矩准备就行,之后的一切本宫自会安排”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便自有她的办法,一切就按她说的办,“臣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臣告退” 箔阳后一离开,后面传来女人的轻笑声:“皇后这是打算想狸猫换太子” 对方说的很肯定,而皇后也没有反驳,不言而欲,身后之人是猜中了她的想法。没有恼怒自己与兄长说的话被人听到,转身笑看着迎面走来的人,“你不是也希望如此吗?” “哈哈”面具后的眼睛笑看着说中自己心思的女人,“何出此言” “是吗?本宫想事后是不是直接将人交给你” “皇后就不怕皇帝知道后治你罪?”相处久了,这女人到是能猜到自己一点心思。 一点也没有被她所说之话吓人,狭长的双眼看着对面之人,“有你在,本宫何须担心” “哦?也对,最近皇后每日为皇帝准备渗汤,到时皇帝就是知道也没有那力气去管,哈哈……”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连自己的丈夫都下的了手,何况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种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还得多谢你给的东西” “事后将人交给鬼影” “你要走?” “怎么?舍不得?”看不到面具后面的脸,单从声音也不难听出她戏弄之意。 “呵呵” 皇后淡笑不语,对面的人也不想问。 “祝皇后心想事成,哈哈……” 笑声已退,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人影,看向桌上放着的瓷瓶。 别以为本宫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控制麒国妄想。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本宫会查出你的身份。 ------------ 第四十七章 暗卫军 今日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改变了几人命运,更是惊的文武百官措手不及。 皇上下旨,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尚书幕翊峰之女幕诗琴为太子妃,册封之礼与婚礼于下月初十同时举行;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分别封为良王、奇王、寒王、然王,太子婚礼结束启程到各自的封地就任。 形势一定,是彻底的断了那些摇摆不定之人的念头。 圣旨一下,要说最高兴的,就只有楚妍玉一人。这样一来便没人与她争抢四皇子。 “竹音,让你让办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郡主,按照你的要求,属下已经招到了三百人” 三百?比预想的还要多,“如今他们安排在哪里?” “将他们安排郡主郊外的一处庄子里”郡主突然要这么多乞丐做什么? “恩,另外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说到这,竹音自责道:“属下无能,未能查到那人的身份” 没有查到?这人是不是太神密了? “你也别自责,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你如今先放下此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郡主吩咐” 朝着空气叫道:“出来” 人影一晃,两个黑衣人出现在竹音面前,打量着他们的装扮,竹音略感熟悉。 他们好像是王爷的暗卫? 指着两人说道:“想必你也猜到他们身份,这二人以后便与你一样呆在我身边”指着她边上的人说:“他是影离,从今天起便同你一起训练那三百人,方法我会写给你们,至于影消,便留在我身边” “是” “郡主”竹音欲言又止的看着对面的人。 “怎么了?” “明日便是郡主成亲之日,属下还是留在郡主身边吧”自己一离开,那郡主身边就留影消也不方便。 不是竹音提醒,云儿是真的把自己要成亲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特别是这几天那骚包一直没来找他,静的都快让她忘记这个人。 反正还有其他人在,也没什么,“没事,你就和影离好好训练庄子里的那些人,明日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竹音还想要说什么,见她这般坚决,还是领命与影离去郊外的庄子。 云儿朝着留在原地的影消说道:“明日你便在暗处盯着,只要没危及我的性命不要轻易现身” “是” 一切事情安排好后,想到明日的事,心里总有不安的感觉。 “云儿,你可在里面?” 打开房门,就见北辰骅站在门外,“爹爹” “云儿,明日是你出嫁的日子,准备的如何?”可惜仙儿不能看着云儿出嫁。 瞧着他脸上的神态,不用猜就知道爹爹是想起娘亲了,“爹爹是不是舍不得云儿?” 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人,这张脸,越看越像及了仙儿,“是啊,爹爹才与你相认没多久,这么快你就要嫁作他人妇” “那在女儿出嫁之前,爹爹是不是应该送点什么给云儿做嫁妆啊” 这丫头,为父为她准备的嫁妆还少嘛。看着如此活泼的女儿,北辰骅笑了笑,“云儿,为父就将这个送给你” 接过他手中的令牌,有不解,看着令牌上的纹路,正反两面分别刻着影、令两字,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调动镇南王府暗卫的令牌” 暗卫令牌?之前爹爹将竹音调给自己,前两天又将影离和影消给自己,难道镇南王府的暗卫不止他们三人? “爹爹,他们是你秘密培育的暗卫军是不是?” 一语击中,北辰骅赞赏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没有否认,“对” 难怪北辰阳这么及于要收回爹爹手中的兵权,怕是他已经发现了这只暗卫军吧。 “爹爹放心把他们交给我?” “他们虽然听命于本王,更准确的说是他们听命于手持令牌的人,而我相信,他们在你手上会发挥其所长”自己培养这只暗卫军并不是想有一天争夺皇位,只是想为家人留有一条安全的后路。 看着手中的令牌,突然觉的这块黑色的令牌重了几分。 “我能不能见见他们?” “如今你是他们的主子,自然要让他们知道你,随为父来” 跟在北辰骅身后,看着周围的环境,竟是朝他的书房去。 整洁有序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兵书,走上前,将书架第二排中间的一本书向里推去,便听到咔嚓一声,整个依墙而放的书架有一半向里移动,后面便出现了和书架一样高宽的入口。 这是云儿第一次亲眼看到暗室。 通道两边都点着火把,所以里面的视线清清楚楚,路不是很长,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暗室。目测一下,这间暗室足有自己住的那院子一样大,再次惊讶书房下面会有这么大的暗室。 手朝着一处墙面的石块敲去,稀稀疏疏的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眨眼整个暗室整齐站着数百名黑衣人。 难怪老爹不担心兵权没了,感情是自己留有后手,这么多人,少说也有三四百人。比起一只军队,这些人里一个可顶别人几十个,果然强悍,这样的王爷老爹太劳靠了。 旁边的北辰骅朝着数百名黑衣人沉声道:“众人听着,她便是你们的新主人” “尔等参见郡主,誓死效忠郡主” 洪亮的声音在暗室里响起,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震动了一样,这样的气势,还有他们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一般的暗卫。 他们是训练有速的暗卫,服从的也是令他们折服畏惧的主子,“今后我便将我的身后交给你们” 只有信任,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效命于自己。 他们脸上从来不会出现第二个表情,然而云儿的一句让他们心里备受信任。 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对自己女儿的做法,北辰骅是完完全全的放心将他们交到她手里。 北辰骅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暗室,他有那个信心,自己的女儿会好好利用他们。 打量着眼前的四百人,心中还是为王爷老爹的能耐而感慨。 “每列为首的人向前一步” 十人向前站定,云儿看着这十人说道:“从今天起,这十人便是你们每一列的队长,今天后你们便归属影宫,除了他们十人,其他人都退下” 留下的十人安静的站着,云儿走到他们面前,“把面罩拿掉” 十人依令将脸上的面罩拿掉,十张各不相同的脸出现在云儿眼前。细细的打量这十张脸,其中有两个是女子,一个长像到有点妩媚之态,另一个长有点男人之气,心中将他们一一记在心中。 “告诉我,你们最擅长的是什么” 右边的第一个人看着云儿说道:“属下擅长追踪” “属下擅长暗器” “属下擅长媚术”说话的正是两女子中的一个,看她体态气质,确实是媚惑诱人。 “属下擅长计谋” “属下擅于用毒” 听到毒字,云儿多看了两眼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身材比一般女子高许多,四肢粗壮,她少了分女儿气,多了点男人味。虽然比起那个用媚术的女人有很大差别,不过那双眼睛告诉自己她可不能小看。 “属于擅长阵法” 除了前面这六人,后面的四人所擅长的相差无几,指着最右边擅长追踪的人依次说道:“影速、影手、影魅、影魑、影雾、影雷、影魉、影武、影鹰、影魌” “谢郡主赐名” “从今天起,你们十人为影宫的十大护法” “是” 有了他们的存在,今后做起事来也方便多了。 ------------ 第四十八章 狸猫换太子 “这个给郡主戴上” “耳环,耳环还没戴上” “不是这样,发式换掉” “龙凤镯,郡主的龙凤镯在哪?快找找” 一伙麽麽丫环手忙脚乱的四处找龙凤镯,就连床底下都没放过,这时奉命出来帮忙的苏麽麽说道:“瞧我这记性”指着旁边的宫女唤道:“龙凤镯在旁边的盒子里” 依言打开盒子,正是要找的龙凤镯。 “快给郡主戴上” 一大早,云儿迷迷糊糊的被喜娘丫环们从床上拉起,半睡半醒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们在头上弄这弄那。 沉重的凤冠一戴上,压的云儿不得不清醒过来。 铜镜里,平常不施粉黛的脸已涂上了新娘妆,一身喜庆的新娘服,分外妖娆。 凤冠怎么这重?脖子都快直不起来。 旁边喜娘见云儿动手想碰凤冠,急急的阻止,“郡主,不能动,千万不能动” “为什么?”太重了,我想移移不行吗? 笑看着不解的云儿,喜娘乐呵呵的说道:“这是规矩,凤冠戴上,在新郎为郡主取下前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 还有这说法?见这喜娘这么坚持,云儿也懒的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坐着。 “去看看,迎亲队到哪里了” 听到这声音,云儿侧头看过去,一大早便守在这里的苏麽麽正吩咐着丫环出去打听。 “苏麽麽” “郡主有何吩咐” 其他人都知道,这麽麽可不是一般人,可是皇后娘娘乳娘,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身份上可不是一般宫里麽麽可比的,对她的态度也多了几分讨好。 唇角带笑,话语轻柔,“辛苦” “郡主严重了” “呵呵” 屋内的人看着云儿对苏麽麽的态度,更小心的一旁伺候。 “来了来了,迎亲的来了” “快快快,把盖头给郡主盖上” 红盖头落下,云儿就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点点人影在前面晃动,心里的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守在外面的北辰煜走了进来,朝着所有人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所有人将视线移向一直站立如钟的苏麽麽,似乎在征寻她的意见。 “然王…” 苏麽麽才刚开口,盖头下的云儿说道:“苏麽麽你们先到外头等着,本郡主有话要对然王说” 新娘子发话,苏麽麽看了眼两人,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虽被盖头遮住,云儿还是模糊的看到对面的人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温热的呼吸透过盖头传到脸上,大手伸进盖头贴着自己的脸。感受着手里的温度,云儿抬手握住。 “师兄” 空出的手挑开阻挡他视线的盖头,看着这张今天妖娆的脸,心中一痛。 “云儿”走出这扇门,她便是别人的妻子。 眼里的不舍,云儿深刻的感受到,伸手摸着他冰凉的脸,唇角微翘,“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云儿” 看出他眼里的激动之色,莞尔一笑。 他控制不住自己心,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低头印上那双红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空气中的温度有升高的趋势。装束整齐的衣服不知何时变的有点凌乱,探进去的手被及时的制止,看着情欲正浓的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拉回理智,北辰煜深呼吸将心里的那股欲望压下,粗重的呼吸一点点打到云儿的脸上。 敞开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风光,刚刚压下的情火再次有燃起的趋势。 外头的声音如一盘凉水将北辰煜淋醒。 “你们都站在外面做什么?” 里面两人听出是楚流风的声音,待他们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他打开,刚刚还衣裳凌乱的云儿正装束整齐的被北辰煜牵着。 楚流风没想到这个时候然王会在这里,还将所有的人赶了出去与自己的新娘子独处。 “然王,要喝喜酒是不是来早了”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云儿身边,拉回被牵着的手,此时他看不到盖头里云儿的脸,怕是他看到有点红肿的嘴会气的跳脚。 手里的柔软让楚流风刚刚的不悦得到缓解,侧头看着旁边的人,柔声道:“小云云,为夫来接你了” 虽是对云儿说,可楚流风的眼神却是看向立在他们旁边的北辰煜。 “哎哟,世子爷,吉时要到了,赶紧接新娘上轿吧” 喜娘一边甩着手里的红帕子,一边笑崔着新郎。 “来人,扶着新娘” 时刻呆在这里的苏麽麽吩咐着身边的两名宫女过去一左一右扶着云儿,在楚流风的不乐意下将她扶上轿子。 跨上马背,斜眼紧盯着轿旁边的北辰煜,唇角带笑,“起轿” 一队人吹吹打打的绕着京都主道回候府,后面的北辰煜食指抚过唇瓣,眼中哪有离别的忧伤,尽是得意的笑容。 轿子走的很稳,可坐在里面的云儿还是感觉到摇晃,头也晕晕沉沉的,心想可能是一大早起来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原因,估计饿的有点晕。 道路两边的百姓看着马背上春风得意的世子,在瞧眼轿子,那吹吹打打的凑乐声也感染了他们。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迎亲队总算是到了候府,随着一声落轿,坐在里面的云儿迷迷糊糊的被人抱起。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除了朝堂的官员,刚被册封的太子与良王、奇王、寒王还有方子尘都在。 高堂上坐着的正是箔阳候与其夫人,细看可发现二人的表情有些生硬,一直守在云儿身边的两名宫里扶着体力不支的云儿行完所有的礼,在一声送入洞房后被二人几乎是架着把她带到新房。 屁股刚一落床,云儿模糊的看到什么人朝自己走来,抬眼看过去,一脸得意的八公主正看着自己。 怎么是她?想站起来,发觉没有力气,已经走近的八公主突然开口:“新娘子,怎么这么激动” 惊讶能开口说话的北辰玲,云儿对自己的毒向来有信心,不明白这北辰玲是如何解的毒。 看到她脸上的惊讶,北辰玲笑道:“怎么,很吃惊?” 该死,自己这不是饿晕,分明是被人下药了。难怪体力不支,全身发软,感情苏麽麽和那两个宫女是这打算。 “呵呵,恭喜八公主” 看到云儿脸上的笑,在看她一身礼服,北辰玲脸色一寒,狠狠的甩了云儿一耳光。 声音很响,片刻就看到云儿左脸通红。 “这一巴掌是毁我之仇”啪,又是巴掌,“这个,是你下毒害本公主不能言语的仇”啪,这是第三次,打的云儿整个脸肿了起来,“这是你痴心妄想嫁进候府” 由于很用力,打完三个耳光,从来不沾雨露的北辰玲已是气喘嘘嘘。 忍受着北辰玲的发泄,云儿并没有让暗处的影消出来,冷笑的看着报仇雪恨的八公主,“呵,八公主想必不是来打本郡主几耳光这么简单吧” 她最讨厌的看就是她的笑,而气的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哼,打你几耳光难消本公主心头之恨”想到接下来的事,北辰玲阴测测的笑道:“今天是送你去个好地方,而这新婚之夜,断然是不能没有新娘” 朝着两边的宫女使个眼色,二人会意便开始脱云儿身上的衣服,对面的北辰玲这时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受制于人的云儿现在是清楚了,这八公主八成是想狸猫换太子。 两人衣服互换,一身喜服的北辰玲端端正正的坐在喜床边上,看着狼狈的云儿笑道:“来人啊,送郡主去她该去的地方” 新房里,北辰玲心情愉悦的将盖头为自己盖上。 两名宫女带着云儿一路向城外走,七拐八拐的在一处破庙停下。 看着陌生的环境,云儿问道:“这是哪?” 两人没有搭理云儿,粗鲁的将云儿推下马车,便朝回回去的路线驾车扬长而去。 朝四周看了看,地上的人想站起来时,双腿一软载倒在地上,躲在暗处的影消现身扶住。 “郡主” 借着力站好,看眼这破庙,让影消将她扶到里面去。 “郡主,属下已通知了影雾,很快她就会过来” “恩” 千算万算,到是算漏了北辰玲还有这样一手,与其说她聪明,到不如说是皇后在背后捣鬼。 “宫主” 接到信号火速赶来的影雾就看到破庙里的人。 查看下她的脉像,取出一粒药丸说道:“宫主,这是软筋散的解药” 稍作调整,云儿已经好了大半,朝着影雾说:“你回去派人注意着北辰玲的一举一动,顺便派人通知爹爹与然王,让他们不要担心,也不要惊动他人” “是” 影雾一离开,云儿与影消便听到外头的动静,朝旁边的人使眼色,影消会意继续躲到暗处。 装作中毒的样子摊倒在地上,双眼紧盯着门口。 一双黑靴走了进来,向上看去,来人一身黑衣,除了双眼露在外面,其他部位全数藏在黑衣之中。 黑衣人走过去,俯视着摊倒在地上的云儿,抬手将她捞起扛在背上。 肚子一顶,半个身体被倒挂在黑衣人肩上,一天没有吃东西的云儿差点被他把胆水都顶出来。 而京都里的箔阳候府,气氛阴沉的可怕,新房里,本应高高兴兴的楚流风正阴寒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北辰玲。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此时北辰玲根本不担心会有人将新娘掉包的事说出去。楚楚可怜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可怕的楚流风,“流风哥哥” “闭嘴”扯着她的衣领,声音阴沉的可怕,“说,云儿在哪?” 北辰玲被他的脸色吓到了,“流…流风哥哥” 他的眼神好可怕,简直想把自己吃了一样。 抓着她衣领的慢慢收紧,勒的她几呼喘不过气来。 “说,云儿在哪?” “咳…咳,流…流风…哥哥,我…我快喘不…过气” 此时正在气头上的楚流风根本不听她的话,冷冷的看着她的这身新娘服,视线凝结甩开北辰玲。 一得到空气的人大口的呼吸着,生怕慢一秒自己会窒息而死。 ------------ 第四十九章 好冷的眼神 昨晚画面一直停留在脑海里,一晚上无法安心入睡的北辰玲早早的便被徐麽麽叫起。 候府的下人们都没有见过敏慧郡主和八公主,当一早为北辰玲更衣的时候,她们并没有觉的这个刚嫁进来的郡主有什么不同,唯一奇怪的便是她们的世子爷为什么昨晚气冲冲的离开新房。 书房里,一晚上没有合眼的楚流风握着手里的发簪发呆。 “世子” 听到声音,呆愣中的人神情恢复了生机,“是不是找到少夫人?” “没有” 云儿,你到底在哪? 叩…… “何事?”不耐烦的看向门口,双眼爬满血丝,阴冷的视线让门口的丫鬟浑身打颤。 不敢看屋内的人,丫鬟怯怯的说着:“回…回世子,该…该和少…少夫去…去敬…” “滚” 在候府,下人们极少见他发火,就是真生气也只会看到他脸上的笑,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吓人。 回想昨晚上自己爹娘看到新娘子是北辰玲时的表情,他气,他恨。 朝着暗处的人命令:“继续找,还有,让人盯着镇南王府” “是” 云儿,不管你在哪,我楚流风都会找到你。 一切准备就绪的北辰玲心喜的等着自己的夫君,想到自己此刻已是候府的少夫人,脸上的笑容娇羞而又得意。 “少夫人” 朝她身后看过去,发现没人问道:“世子呢?” 一想到在书房看到的表情,丫鬟的脸上是少有的害怕,“回…少夫人,世子他……” “他怎么了?为什么世子没跟你一起过来?”今天要给公婆敬茶,难不成他不想陪自己去吗? “世子他…不来了” “什么?”他不来?他还想着要找到云儿那个贱人吗?如今本公主已是这候府的少夫人了,就是他找了又如何。好,既然你不来,那本公主亲自过去请你。 陪在身边的徐麽麽发觉到她的意图,冷淡的阻止,“少夫人” 斜眼叫住自己的人。 “怎么了?” 徐麽麽扫视了一眼房内的丫鬟,接到她的眼神,几人都退出了房间,冷淡的看着不解的北辰玲说道:“公主,敬茶的事你一人去便可” “为什么?”让本公主一个人去,那起不是让人看笑话。 “以世子昨晚的反应,他会陪你一起吗”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傻,世子根本就不会接受她。 想到昨晚那杀人的眼神,北辰玲后怕,可又不甘心被他这样无视, “他不去,本公主以后在这候府怎么抬的起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为什么流风哥哥就是不接受我。 “公主,皇后娘娘说了,在候府,一切有候爷给您作主”世子再如何不愿意,只要候爷与夫人承认,这少夫人就会是八公主。 一想到自己的舅舅和舅母,回想出宫前母后的嘱咐,这才将她心里的不满压下。 “走,去前厅” 见她不闹了,徐麽麽这才安静的扶着她去前厅。 一夜的颠簸,云儿躺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睡了无数次醒了无数次。 被摇的昏昏欲睡的人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吵醒,睁开双眼,还没来的及问,外面的打斗声瞬间将她敲醒。 挑开车帘的一角,就见前面数十个黑衣人堵住了前行的路,一直赶车的黑衣人正与他对侍。 赶了一晚上的路,也不知道到哪里了。这家伙一直走的小路,昨晚还在自己脸上戴了什么,悄悄的剩他不注意才发现自己的容貌完全变了。做的如此周密,这人恐怕自己的容貌会被人认出。前面这几个黑衣人看样子就不是劫匪,却也不是冲着前面那家伙来的,难道是冲自己而来?这到怪了,自己的容貌已被变了,应该没人认的出来自己。 他们这些人身手都不错,以这家伙一个人的能力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会支掌不住,要是真冲自己来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云儿刚这样想,一支箭羽就射进了马车,好在她没将身体暴露在外,要不然这支箭就射到身上了。 有了第一支就有第二支,陆陆续续的箭羽向云儿所在的马车射来,应付黑衣人的那家伙已是是应接不暇。看如今形势,在呆在马车里,自己估计要被射成蜂窝了。 一声暗号传来,不断射向马车的箭羽有所停顿,剩着这机会,云儿悄悄的跳下马车。就在云儿还没走出多远时,身后的人发现了她,一部分人朝她袭来。被围攻的人这时也发现了要逃的云儿,想过去抓住,但他们人数太多分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跑越远。 比起轻功,云儿很有自信。只是不甘没有查到与皇后合作的人,唯今之计保命要紧。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云儿将轻功发挥到极致都没有甩掉他们。 “该死”咒骂声从口中传出,朝身后看去,追自己的几个人还紧紧的跟着。 咻 侧身一转,一支箭羽擦而过,不敢停息。 因为那人走的小路,路上根本遇不到一个人,想到现在的情况,这里离京都应该不是好远,云儿一不做二不休朝大路逛奔,希望能遇上几个能帮忙的人。 察觉的她的意图,后面的几人加快了速度,距离也越拉越近,暗中的影消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单凭云儿一人之力很难从他们手中逃脱。 感觉到身后的劲风,还没反应过来时,暗中的箭羽朝着背心射来。情急之下侧身旋转,箭头擦着肩头飞过,后面的人不给她停息的机会,第二支箭羽射来,这次云儿因为躲上一支箭时空门大开,紧随而来的箭直直的插进她的左肩。 肩膀上刺痛传来,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后面的人已经追上,寒光朝着云儿门面刺去。 杀气袭来,咬牙躲开,还是被剑气划破手臂。 容貌被那人改了,不可能有人认得自己,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什么他们认定自己是他们要找的人,“各位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管他们是谁,必须的托延时间等影消过来。 围住她的几人没有回答她,一点也不担心是否会杀错人。 劲风扫过,毫无招架之力的云儿看着剑头刺向自己的胸口,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睁开双眼,不知何时追杀自己的几个黑衣人被突然出现的人缠住。 不远处,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坐在马背上,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人群中的女子。 那个背影好熟悉,没有细想便让自己的人出手。 受伤的人赶紧退出危险圈,疑惑突然出现的一伙人,感觉到身后有人,侧身看去,不远处的马背上坐着一名男子,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感觉到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一股寒风袭向心头。 好冷的眼神。 当马背上的人看清所救之人的容貌时,波澜无惊的双眼尽显寒意。 不是她。 ------------ 第五十章 眼熟 身后的打斗还在继续,而她的注意力全在马背之人的身上。 这个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不管三七二十一,云儿朝着不远处的人靠近。 管他是什么人,能救自己的就是好人。 距离越来越近,马背上的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鹰一样锐利的双眼正看着自己,黑亮直垂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呡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失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这样的男人是傲视天下的王者。 君临天下的双眼俯视着陌生的女人,从看到她背影那一刻起,连日来的怒气就快找到突破口,直到看见她的脸,蓄势待发的怒火瞬间被浇灭。 为什么不是她。 他的眼睛,如黑夜的星辰一样亮,他的眼神,如夜间出没的狼瞳。单单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心生胆怯,这样的一个男人,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与让畏惧的眼神。 血,继续流着,红色的血花渐渐扩散。抬头望着那双冷傲孤清眼睛,肩上一阵刺痛传来,眼前的男人变的模糊起来。 后面打斗已经停下,失血过多的云儿眼前一黑,眼见就要倒在地上。只见黑影一闪,马背上的男人不知何时下了马接住了要倒的身体。软香玉在怀,似有一股熟悉之感,看着怀里相貌平平的女人,眉头深锁。 “少主”从不管别人闲事的少主为何要救这女子? 悄悄的看眼他怀里的人,并没有看到倾国倾城之貌,心中的疑惑更大。 追杀云儿的几人已被杀死,锐利的双眼扫过地上的尸体,抱起怀里的人跳上马。 马蹄声渐行渐远,身后除了几具冰冷的尸体已无他样。 另一边,影消甩掉麻烦后便赶紧朝着云儿离开的方向追来。意外的是,当他赶到时,地上只有那几个黑衣人的尸体,根本没有云儿的影子。影消心里清楚云儿武功,断然不会相信这几人会是她所杀,而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人救走。 检查地上的尸体,发现他们致命的伤在胸口,探入衣内,除了几张银票没有找到任何表明他们身份的物件。 眼睛扫过地面,发现有马蹄印。 “影消,宫主呢?”接到信号的影雾、影手和影魉三人赶来时就只见他一人。 “被人救走了”是何人救了郡主? 被人救走?“什么人?” “不清楚”指着地上的马蹄印,“应该是他们” 三人看向他所指的方向,确有蹄印。 “影消、影手与我去找宫主下落,影魉回去通知王爷” “好” 等影魉一离开,其他三人寻着蹄印追了上去。 镇南王府 “什么人?” “王爷” 看见地上的影魉,一直担心云儿的北辰骅凝结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郡主呢?” “属下赶到那时郡主已被人救走,影消他们三正在追查” 被人救走?“是何人救了郡主?” “属下不知” “劫走郡主的人有抓到没有?” “回王爷,劫走郡主的黑衣人在途中遇袭,刺客是冲着郡主去的,所以劫持之人还没有下落” 刺杀云儿?“你说的刺客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出现刺客?到底是些什么人非要云儿的命不可? “据影消所报,郡主是在途中遇到刺客” 听到影魉的话,北辰骅低头深思,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要云儿的命,更奇怪的是什么人跟皇后合作将云儿调包。 如今线索都已经断了,一切只有从皇后下手。若兰,希望不是你。 “通知影消三人,让他们务必找到郡主,还有告诉五皇子,让他注意皇后,郡主失踪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他”以煜儿对云儿的感情,若是他知道云儿失踪怕会打草惊蛇。 “是” 影魉退下,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王爷,楚世子求见” 还没到三天回门的日子,这楚世子来王府让一干下人疑惑不解,却又见是他一人,更加好奇。 “让他进来” 当楚流风踏进书房时,便看到镇南王端坐在书案前看书。仔细打量,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调包。 “小婿见过王爷” 放下书,抬眼看向对面之人。论其外表,这楚流风却实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世人都说箔阳候有一子,风流成性染花郎,痴女迷郎心甘愿,怎奈情郎心无爱。 “是流风啊,今天怎么到王府来了?云儿呢?” “小婿今天来是想向王爷说声抱歉” 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他下面的话。 “怪小婿没照顾好云儿,让云儿染了风寒,大夫说不能见风,小婿今天前来是想告诉王爷后天云儿不能回门”因为自己的爹娘,因为自己的亲姑姑,才让他处在这样尴尬而又为难的境地。 看尽人生百态的北辰骅深深的打量起眼前之人,虽然低着头,但他被父母算计的心情,隐约的感觉到他隐忍的怒火。 据影雾的回报,云儿被调包一事他是不知情,看来这箔阳候是将自己的儿子也蒙在鼓里。 “怎么回事?好好的云儿怎么染上风寒?” “王爷不要担心,云儿只是不能见风,休息几天便没事”想到候府里的那个八公主,此时的楚流风恨不得杀了她。 听到自己女儿嫁出去才一天就生病,身为父亲的北辰骅如何不担心,“不行,本王去看看云儿” 见他起身要走,打算先将事瞒下来的他赶紧阻止,“王爷放心,小婿会照顾好云儿,再者小婿来时云儿有嘱咐过,让王爷别担心,等她身子一好便立刻来看王爷” 人都已经被调包了,现在又下落不明,来看本王,呵,这楚流风是真当本王傻子,还是对云儿的感情并不真心。 “楚世子,本王将云儿交给你,是希望你好好照顾她”脸色一冷,“如今,她才嫁过去一天就染上风寒,你让本王如何放心把云儿托付给你” 楚流风也是眉心紧锁,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告诉他,他的女儿被人调包了,如今下落不明。成亲当日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会照顾好云儿,现在人都丢了,还谈什么照顾。 “是小婿的错”再三向他保证,“流风向王爷保证,这辈子只会爱云儿一人,至死不渝” 说的诚恳,但要全心爱一个人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本王问你,倘若有一天云儿与家人只能选其一,你当如何?” 并不是北辰骅故意刁难,他觉的自己有必要确定一件事。眼前这个一口一个说爱云儿的男人,会不会有一天为了家人而放弃她。 爱人与家人,换作是其他人,也难从选择。向来随心所欲的楚流风,从未想过要在心爱之人与家人之间做出选择。 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北辰骅见他犹豫,原本抱有一点希望的他大失所望。他是自私,自私的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女儿而不要家人。但他也害怕,害怕有一天云儿真与楚家为敌时,害怕他会为了家人而且放弃云儿。 “不会有这一天”拼尽所有,我楚流风都不会让这一天到来。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并没有及于下结论。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本王只希望云儿没有看错人” ------------ 第五十一章 春色无边 这几日,满城阴沉,就连京都内的百姓都感觉到一丝丝血腥味,平日热闹的街道比起往常安静了许多。 太子册封,皇子封王。这是几日前全国百姓都已知晓的事情,对权利争斗的事情老百姓是不懂,也因为他们不参其中才能感觉得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箔阳候世子刚完婚,太子册封礼已经开始准备,想来这皇上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珠链被风吹的叮当作响,凤坤宫内安静的只听到风吹珠链声。模糊的身影在后面有如一尊雕像,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后面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人。 轻微的脚步声一点点向珠链后的人靠近,似乎因为睡的很沉,就连珠链的叮当声也没有将人吵醒。挑开水晶般耀眼的珠链,印入眼帘的是一幅美人卧息图,平日里妩媚妖娆的脸此时正睡的香甜。 指腹慢慢的划过熟睡的脸,水润的触感让它恋恋不舍,当碰到微张的唇瓣时停住。 身着明黄龙袍的身影缓缓压下,就在唇与唇之间相隔不到一指之距时,原本熟睡的人睁开那双满含情意的桃花眼。 被人抓包,压下的身体并没有直起来,而是保持着原始的动作看着这张让他陶醉的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眼角带笑,媚眼如丝,“皇上” 头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陶醉其中。精美的锁骨,纤细的腰枝不盈一握,已生育一子一女的她腰上摸不到一点多余的肉。二十多年的时间,似乎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岁月的痕迹。 火热婴唇,精致的下巴,微凸的锁骨,直到双峰之时浑然如火。 环住身前之人,身体的每一处感观都随着活跃起来。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空气中泛着se靡之气。 “嗯…” 衣领大敞,躺椅上的人已经衣不避体。抬首看着身下媚态百生的女人,她的那双眼,仿佛装满了男女之间无法诉说的情。 身上的人停下,刚被挑起情谷欠的人双眼迷离的看着他,“皇上?” 这张脸,从前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朕迷恋她的脸,更加喜欢她的身体。曾几何时,朕能像今天这样看着她。抚上她脸,双唇呡成一条线,看着她已入状态的双眼。 “兰儿” 意外闪过,快的没让眼前之人发现。 成亲那晚之后,他便在也没有叫过自己兰儿。他的心里,何曾完完全全的属于一个女人,就连那个为他而死的皇后,也没见他何时有过一滴泪。自古帝王无情,只是明知如此,还是飞蛾扑火,抱着侥幸希望自己能改变一个帝王,这有多可笑。然而他呢?又何曾真心待过自己,数年的情份,都敌不过一面之缘的南宫仙,他们兄弟二人都这般铁石心肠。 发现身之人走神,北辰阳不满的加重力道。 被咬疼,疑惑的看着他:“皇上” 抚过自己留在她身上所留的痕迹,没有言语,手臂一挥,华衣落下,抱起风韵犹存的人向内室走去。 “皇…上…”紧紧圈着身上之人,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不得不夹紧进入自己领地之人的腰身。 身下人双眼迷离,而北辰阳眼里却是清明一片。 帷幔落下,春光无限。 锦希宫 柔弱是所有人见过马贵妃的第一感觉,而他们清楚,在这深宫之中,真如此柔弱的马贵妃又起会风光至此? 张口含下递过来的葡萄,跪在身侧的宫女按捏着她的双腿。 “娘娘” 抬眼看去,正是身边的李麽麽走了进来。 “何事?”晶莹的葡萄像一颗颗宝石,酸甜可口。 李麽麽走近,靠在马贵妃耳边说着什么,只见马贵妃的脸色沉了下来。 “贱人” 宫女发觉主子心情不好,分分停下手中的动作,瞬间被破坏心情的马贵妃一脚踢开跪在软榻下的宫女。 李麽麽知道自己主子不高心,挥退宫女,小心的扶坐起马贵妃,“娘娘何必气” “本宫如何不气,青天白日的,那贱人她也不臊”可恶,她不就是长的比本宫好看那么一点吗。 “娘娘,您不觉的此时皇后与皇上…”李麽麽不好意思说出口,问出心中的疑问,“有点奇怪吗?” 被李麽麽这样一提,马贵妃突然正色道:“你的意思上…” “娘娘,你想啊,大皇子马上册封,平常皇上去凤坤宫的日子宫里人都清楚,今天日这情形,老奴怀疑与立太子之事有关” 一听到册立太子之事,马贵妃手上的锦帕被她死死的绞着,“哼,她在如何做,终究也比不上先皇后” 凭她再如何美,皇上心中永远爱的都只是先皇后,想让四皇子坐上皇位,她也不想想早年丧母的大皇子。别以为大皇子是她抚养成人就真以为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坐拥江山,皇上的心里明镜似的。 “娘娘,万事都要防着点,老奴估摸着,大皇子册立之事不会顺当” 李麽麽这么一提,马贵妃突然也猜疑了起来,“李麽麽,依你意思,皇后想改立太子?” 怎么可能,皇上已经下旨,哪会任皇后那点手段而改变。 “老奴不敢”压低声音说道:“但皇后决不会让四皇子居位大皇子之下” 这话不必李麽麽说,马贵妃也清楚,就是她自己,也不甘大皇子上位。 “娘娘” “何事?”不悦的看向门口,谈话被打断,口气也明显沉了几分。 禀报的宫女被吓到,小心的回道:“回…娘娘,二皇子来给娘娘请安了” 听见是二皇子,马贵妃脸色好了些,“让二皇子进来” “是” 几位皇子之中,北辰海素来和气,宫里的皇子公主都颇与他相处融洽,就连那些宫女太监,从来都不畏惧这位随和的二皇子。 看见来人,一想到不久的册封礼,马贵妃脸上的笑容消失。 “儿臣给母妃请安” 哎!海儿要是心眼多点,也不至于本宫这么操心,“起来吧” “谢谢母妃”抬头看到马贵妃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母妃,可是身体不适?” 摆摆手,“本宫没事,只是你,母妃担忧” “母妃担忧什么?” 见自己儿还不明白,马贵妃是真的气了,“真是气死本宫了” 旁边的李麽麽一边为马贵妃顺气,一边劝说着:“娘娘别气,二皇子只是顾及兄弟情才如此” “什么兄弟情,他是根本就傻”瞪着站立的北辰海,却没有在他眼中看到委屈与生气。略有奇怪的打量着脸色平静的儿子。 “海儿,你……” 身边的李麽麽也注意到了,开始以为是二皇子善良的性子所以对马贵妃的责骂没有反应,可再看时,觉的有点不对劲。 笑容显于脸,端过一旁的茶水递了过去,“母妃消消气” “消什么气,本宫是担心你,你再这样的性子,以后你我母子三人要如何在这宫中立足”要是你能争口气也就罢了,这奇儿就更别抱任何希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皇恩也得有福受” 突然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呆两人,北辰海只是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 第五十二章 母子三人 锦希宫里,马贵妃与李麽麽奇怪的看着笑而不语的北辰海,对他今天的反应很是疑惑不解。 “海儿?” 两人都有点怀疑站在她们面前的是那个单纯的二皇子吗? 旁边的李麽麽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娘娘,二皇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本宫也觉的” 笑看着低头耳语的两人,北辰海的脸色没有其他表情。他自己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而他也不想要解释什么,如今只有一件事才是他所关心的。 “母妃” “啊…恩,怎么了海儿?” “母妃希望儿臣坐上那位置”不是问而非常肯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妃一直梦想着坐上皇后那个位置,更应该说是她想临驾于皇后之上。 被猜中心思,一直迟钝的儿子突然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心里再次产生怀疑,“海儿,你…知道” “呵呵,从小到大母妃你不是一直告诉儿臣,只有权利才能将自己不喜欢的人踩在脚下吗?” 从小她一直这样教育自己,不就是等着自己为她实现这个愿望吗?她表现的那样明显,莫说是自己的亲人,就连宫女太监都看的出来,何须这般惊讶。 本宫是这样说过,可是,他不是这样,莫非,“海儿,你一直都清楚是不是?” 如果真是这样,真是太可怕了,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儿子,连自己这个母亲都没有看出来,他藏的到底有多深? 清楚?须要清楚吗?是啊,自己是要清楚,从小就一直清楚,“母妃,现在须要问吗?” 好你个北辰海,你行啊,骗了本宫这么多年,“呵,是啊,现在不须要问”如今要从新认识这个儿子,“你早有计划是不是?” “计划?什么计划?” 一见自己儿子不明白,刚刚还感觉他变了,有点着急,“当上太子啊” “大哥不是马上册立为太子吗?” 他是在跟本宫装傻吗?“北辰海,你别在本宫面前继续装,本宫清楚你是什么人”。 “二哥是什么人啊?”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两人,转身看过去,正是北辰奇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外面的那些奴才都干什么去了。 早已习惯了自己母亲的态度,北辰奇并没有生气,早在他进来那时起,他便站在外面有段时间,他们说的话自然传进他的耳朵里。侧头看向他的这个二哥,他可真有能耐啊,还真没看出来自己这二哥忍这么久,几乎是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不理会问自己的人,冷笑的看着这张一直装单纯的脸,“二哥,没看出来啊” “看出来什么,奇儿,你来找母妃有什么事?” “怎么?母妃就这么不喜欢儿子来你宫中?”从小什么都是这个北辰海的,我难道就不是她儿子吗? “本宫与你二哥还有事要谈,你没事先回自己宫里去” “什么事还得悄悄的不让儿臣知道”母妃啊母妃,难道就你那么肯定没有儿臣在事情就成吗?“本来是想告诉母妃一个好消息,看来母妃是不想知道” 见北辰奇要走,被调起好奇心的马贵妃叫住他,“等等,你刚刚说有什么好消息?” 就连旁边的北辰海也很好奇他的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会有什么好消息。 背对着他们的人转身笑道:“母妃,何须坐上皇后之位那么麻烦,直接当太后不就一切解决了吗” “什么意思?” 北辰海眼里闪过了然,见自己母妃还不明白,脸色平静的看着他这个弟弟。 “呵呵,当然是让母妃坐上太后之位咯” 太后?难道不他想让海儿直接坐上皇位吗?那皇上? “奇儿,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皇上健在,就算是突然…还有皇后和大皇大。 知道自己母妃在想些什么,北辰奇也没多说,只眼睛一直没从北辰海身上移开。 我说的这么明白,二哥你可要好好表现哟,哈哈…… “母妃,三弟只是跟你开玩笑”他眼中的算计以为能瞒的过我吗? “这种玩笑能开的吗?”认真的看着北辰海说道:“你三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只要皇上退位,就是海儿不当这个太子也无防。只是皇后身后的势利不能小看,如今镇南王府与箔阳候府结亲,她身后的力量就更大了。 “儿臣今天带来的好消息就是母妃所担忧的事”见二人看着自己,继续说道:“镇南王” 镇南王?莫非奇儿是想拉拢镇南王? “没用,现在镇南王与箔阳候是亲家,他不可能会支持我们”再者镇南王手上已没了兵权,拉扰他只是多增个麻烦。 “未必” 满意的看着北辰海的反应,他就知道他的这个二哥会明白自己的想法。 “母妃,二哥说的没错,镇南王未必不会不与我们合作”呵,说不一皇叔他还非常热意与咱们合作呢。 “这话怎么说?” 自己是要说母妃聪明了还是应该说她笨,她这样的脑子,要不是舅舅,恐怕早在这深宫里消失了吧,还能安稳的坐在这贵妃的位置,“母妃难道忘了,当年先皇最宠的可是肖贵妃” 宫中谁不知道先皇最宠爱就是镇南王母亲肖贵妃,朝臣一直以为北辰骅是皇位的不二人选。天算不如人算,先皇突然驾崩留下遗召传位给当今的皇上,惊的所有人出其不意。 “奇儿想说的莫非是先皇的暗卫军?”不可能,这只是宫里一直传,并没有证据证实当年先皇培养了一只暗卫军,况且即是有不可能在镇南王手是,要是这样,坐在现在这个位置的怎么会是皇上。 暗卫军一事北辰海也有所耳闻,不过都只是大家在传,并没有人真正见到过,当年先皇驾崩突然,就不可能知道暗卫军的下落。 “三弟,你说暗卫军在皇叔手上?”这怎么可能,即使是真的,三弟是如何知道的? 北辰海一说出口,马贵妃是一脸震惊,就连一直伺候在他们旁边的李麽麽也惊的差点把茶水倒在地上。 不可能,决对不可能,暗卫军只是个传说,不可能在镇南王手上。 “奇儿,你可有证据”要真像奇儿所说,那为何镇南王一直不出手? “这证据嘛,我是没有,不过这消息可不假”朝着吃惊的两人呵呵一笑继续说着:“母妃与二哥难道没发现最近八妹好少出现吗?” 经他这样一提,马贵妃突然想起来了,“本宫也觉的奇怪,以北辰玲那性子,自己的心上人娶了别人,怎么会这么安静的呆在宫里不出去” 不是不出去,人家八公主是早已不在宫里,“八妹当然不在宫里,人家现在可是箔阳候府的少夫人” “什么?”少夫人不是那个北辰云吗? “三弟,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原以为他就只会吃喝玩乐,到没想他也有‘关心’别人的时候。 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北辰奇只是笑。而马贵妃却是又一次被惊到了。 “奇儿,你说八公主在箔阳候府?那北辰云了?”这嫁给楚流风的可是镇南王的女人,怎么突然变成北辰玲这丫头了? “自然是被现在的某位少夫人送到她想送去的地方”说来也巧,要不是那晚自己想瞧瞧这云儿,也不可能碰到她被调包的事。 呵,本宫就说嘛,以北辰玲那丫头的脾气,会甘心楚流风娶别的女人,原来这段时间的安静只是在计划如何调包新娘啊。难怪宫里这些日子看不到她,感情她已经坐上箔阳候府的少夫人位置,到是不知道这皇上可知道此事,那镇南王知道又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哈哈,真是期待。 即已说了这么多,不用北辰奇在说什么,两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新娘调包一事与这皇后是脱不了关系,而这镇南王嘛,此时应该还蒙在鼓里。 “母妃,儿臣带来的是不是好消息” “好消息,当然好消息,如今本宫到是想看看皇上知道皇后与北辰玲那丫头做出这事的表情,哈哈……” 北辰海淡笑不语,心里去是想着北辰奇所说的暗卫军之事。 ------------ 第五十三章 奇女子 锐利的双眼时刻一直注意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看着这张平凡而又陌生的脸,大手抚上她的脸,移至耳后,并没有摸到心中所想的东西。 正当收回手时,眼尖的看到露出衣领外的红绳。双眼眯起,拉开她的衣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块绿色的玉坠。没有预想的红色,但仔细的人却还是发现,玉坠的形状与自己脑海中的那块红玉相同。 凝结的眉头没有舒展,看着她脖子上的那块绿色玉坠沉思。 叩…… “进来” 看到自己主子脸色阴沉,进来的人感觉后背寒风吹过。疑惑不解的瞧了瞧主子的脸色,不小心看到床上昏迷的女子衣领趟开,星雨瞪大着双眼一动不动。 天啦,少主什么时候这样饥不择食了?人家姑娘还昏迷不醒,少主怎么能趁人之危,难怪一向不喜欢女人的少主见到她便把她带回,难不成真的是…… 不对啊,这女子长像平平,在外面一抓一大把,以少主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随便招招都比这一个强,少主怎么就看上她呢?还趁人家昏迷中‘饵食’。看来真要让庄主给少主说门亲事了。 察觉到下面之人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阴沉的双眼看向他那猥琐的表情。 寒风吹过,将呆愣中胡乱猜想的人吹醒。看着那双眼睛,星雨浑身一个机灵赶紧收回自己那恶心的表情。 哎哟我的娘啊,少主眼神太可怕了,就是自己这个在少主身边呆了十多年的属下,也能被他一个眼神给吓的没命。哎!也就因少主这脾气性子,人家姑娘就是喜欢也不敢靠近。 “林宛” 不知何时,说话人声音刚落下,一名绿衣女人出现在室内。 女子一身绿装,妖娆的身姿轻柔似羽,腰间挂着一条青色的长鞭,双手把玩胸前的长发,狭长的双眼似笑非笑。 旁边的星雨听到这名字时,眼前就出现名字的主人。脸色一变,绿着个脸悄悄拉开与出现女子之间的距离。朝着坐在床边的人恭敬道:“少主,属下查到那几个人的身份了” 坐在那里的人并没有言语,到是跪在地上的星雨冷的微微擅抖。心道自己主子不要责罚他,更不要让旁边的这个女人来执行他的命令。 少主啊,属下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让林宛这个女人出手啊,属下宁愿被您直接一刀结果了,也不要这女人碰属下一下啊。 林宛看着明显害怕却故作镇定的星雨,突然走到他身边轻轻的说道:“星雨,你冷么?” “我…不冷” “那你抖什么?”伸手想碰他,哪知跪在地上的人反应这么快,眨眼的功夫都没就跳开老远,一脸防备的看着故装疑惑的女人。 “我…哪抖” “是吗?”明明看你刚才抖成那样,还嘴硬。 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悄悄的瞧了眼一直没说话的人,弱弱的问道:“少主,你不想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被问之人还没出声,到是林宛突然好奇了,“是什么人啊?” 这女人长的也一般,怎么就招人刺杀呢?瞧少主那表情,莫不是认识这女的? 就单单看到一个眼神,星雨也要抖上三抖,林宛却是与他相反,不但不怕,反而大胆的往床上的人那瞧。早在星雨发现床上之人衣领大开时,坐在那的公孙羽以拉好了被子,林宛要看也只能看到那张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脸。 “少主,这女子是谁?”少主最讨厌女人了,什么时候还带女人回来? 一旁的星雨看到林宛这么大担的朝床那边看,心里万分佩服。 “照顾她” 朝着一直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星雨看了眼。 某人心里哀嚎,他宁愿留在这里也不要跟少主离开,好歹在这不要看少主那冻死人的眼神。 林宛向来大胆,即便是在公孙羽面前也不曾被他的眼神吓到,见自己的老大要她照顾人,嘴上不乐意了,“为什么是我?” 本姑娘哪照顾过人啊,少主这不是为难我吗。 心里正不满的星林听了,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能跟少主这样讲话,你想死我可还想多活几年。悄悄的朝旁边的公孙羽那看一眼,如他所料脸色阴沉,室内温度急剧下降。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人也没怎么敢看公孙羽的脸,弱弱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说道:“我照顾” 话音刚落,公孙羽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后面的星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狠狠了瞪了眼事不关已的林宛,然而在她无声的笑容中灰溜溜的跑了。 书房里,星雨尽可能的站离公孙羽远点的地方,他可不想那林宛引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某人一直防着自己主子生气,到是把自己来这里的事情给忘,直到他感觉到不对劲时,一抬头被那张阴沉的给吓醒了:“少主,刺杀那女子的几个黑衣人是麒国皇后的人” 皇后?这女人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惹上皇后? 猜到自己主子想问什么,星雨很聪明的继续说:“居查,那名女子是在被抓的途中遇上刺杀,抓她之人已不知所踪,至于这女子的身份,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 星雨每说一句,公孙羽的眉心就皱一份,不单她的长相让人好奇,就是她的身份更让人好奇。这样一个平民女子,为何会引来皇后的追杀? “单王现在如何?” “单王回昔属后一直派人暗中注意麒国的敏慧郡主”真是奇了,以单王那性子,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还是个嫁了人的女人。而且这个敏慧郡主名声可不怎么好,听说跟几个皇子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敏慧郡主?镇南王的女儿,拥有倾国倾城这貌,惊人之才,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姬禹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这么长时间?来麒国这段时间,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有如此魅力。 “少主,还有一事属下感觉很奇怪” “说” “敏慧郡主在成婚当晚被人掉包,如今不知去向,箔阳候却对外只字未提,掉包之人正是皇后之女北辰玲” 听着星雨说到敏慧郡主掉包一事时,脑海里突然闪过客房的那个女人的脸。 “传话下去,三天后启程” “是” ------------ 第五十四章 情蛊 “出去” 脚还没踏进去,里面就传来冰冷的声音。 北辰玲站在门口,一身妇人装让以前有点稚气的她多了点女人的韵味。 为了要讨好自己的夫君,她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亲自下厨,为的就是希望楚流风别在这么冷落自己,日夜让她独守空房。虽有箔阳候与夫人的宠爱,但夫君冷落、下人的指指点点让她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多次求见,可一次又一将被拒之外门,再如何忍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压下心中怒火,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眼前之人,因为连日来未好好休息,脸色憔悴,“流风哥哥,玲儿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糕,你快偿偿” 一盘精制的糕点摆在面前,可想北辰玲下了多少功夫。 扫掉桌上的糕点,楚流风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她。 花了几个时辰才做好的虾仁糕就这样看都不看的被他扫掉,一直隐忍的北辰玲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皇宫,我何曾这样低三下四过。 楚流风根本就不理她,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看着他的反应,北辰玲心里更加气了,“你到底要冷落我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我北辰玲可是你的妻子” 听到妻子两个字,楚流风突然笑了,而且是笑的很冷很冷,“我楚流风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北辰云” 北辰云北辰云,难道也真的就那么爱那个贱人?“她已经死了,世上不会再有北辰云这个人” “你说什么?” 终于将他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可当看到他的眼睛时,北辰玲有被吓的后退。 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带着畏惧迎上他的视线,“北辰云她已经死……” 充血的双眼看着被自己掐着的女人,脸色涨红,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把云儿怎么样了?说” 现在的楚流风,哪有平日里的嘻哈,整个人现在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 “我…” 北辰玲渐渐的感觉到自己快不能呼吸,死扯着自己脖子上的手,但她的力气终于是太小,根本没动它半分。 “放……手…”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不断挣扎的北辰玲几乎都感觉到自己下一秒就丧命于此,想叫外面的人帮忙,可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住手” 突然赶来的箔阳候看到自己的儿子掐着北辰玲,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紧随其后的徐麽麽赶紧上前扶住了虚脱的北辰玲,看着她脖子上的红印,对楚流风的行为极为不满,可又碍于身份的原因不敢吭声。要不是自己叫候爷过来,公主这条命可就真的没了。 “咳……” 怒视着自己的儿子,箔阳候骂道:“孽子” 为了一个女人,他难不成想搭上候府所有人的性命吗? 楚流风根本就不理他这个父亲,看着拼命喘气的北辰玲,冷着张脸转身离开,身后的箔阳候被他这样的反应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公主,你怎么样呢?” “咳…我…咳…我没事”他竟然真想杀我,难道他就不怕父皇知道治他的罪吗? 箔阳候虽然气,还是先安抚北辰玲,“玲儿啊,风儿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会我再好好教训他” “爹,我不怪他,我知道他心里还有气” 面对北辰玲的知书答礼,箔阳候心里甚是喜欢,“好孩子,你放心,只要有爹在的一天,玲儿你永远都是我楚家的媳妇” “谢谢爹” “傻孩子,谢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风儿那个死小子,玲儿这么贤惠,他为何就偏喜欢北辰云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公主,要不要回去休息下” 被徐麽麽这一提醒,箔阳候忙劝道:“玲儿啊,快回房休息,我这就去好好说说风儿那小子,你放心,一切有我给你撑腰” “爹,流风哥哥只是心情不好,你别怪他”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至于风儿那小子,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见北辰玲还想说什么,立马抢在她前头说道:“放心,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朝着旁边的徐麽麽说:“徐麽麽,送玲儿回房” “是” 北辰玲一转身,箔阳候脸上是阴沉一片,刚才若不是他来的及时,说不定这北辰玲就会死在楚流风手上。 回去的路上的,北辰玲被徐麽麽搀扶着。想到刚刚在书房的情景,她除了吃惊之外更是气楚流风这般无情。 “贱人,早晚有一天本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 旁边的人看她阴冷的脸,想到北辰玲刚才所说的话甚是满意,看来皇后娘娘对她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 “嫂子” 身后的声音叫住前面的两人,转身看去,正是几日不见的楚妍玉笑脸迎人的走了过来。 “妍玉” “嫂子,在这住的可习惯” 看着楚妍玉那暧昧的眼神,自然是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一想到成亲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自己的夫君碰过,她恨。 因为距离近,即使是北辰玲拉好了衣领,可楚妍玉还是发现了她脖外的痕迹。 “嫂子,你脖子怎么了?” 楚妍玉作势要细看,北辰玲赶紧将衣领拉高,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她这么狼狈的一面。 “没事” “真的没事吗?”脖子都於青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徐麽麽你先回去,我有事想跟妍玉聊聊” “是” 徐麽麽一离开,楚妍玉便拉着北辰玲进了旁边的八角亭,趁她不注意,仔细的打量了下她脖子上的於青,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 哥也真下的去手,这八公主要是死在候府,那可是上面条性命陪葬。 “嫂子,我哥是不是还不接受你”听下人说这段时哥根本就不回房,天天都睡在书房,明天出去找人,就连每天给爹娘请安的事都忘了。 以他的脾气和性子,被爹娘和姑姑这样骗,肯定不会妥协,要不然这候府上下怎么会传出嫂子不受宠。 他就从来没有正面瞧过自己,“他是真的不喜欢我” “那你是想放弃?” 放弃?怎么可能,我北辰玲看上的人,除非我不要,决不会将他让给别人。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近两人的距离,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嫂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哥爱上你” “什么办法?” 拿出一个小瓷瓶,神神秘秘的说道:“就是它” 细看她手里的瓷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它有什么用?” “这是情蛊” 情蛊? 见她不明白,将瓷瓶交到他手上说道:“此蛊会让我哥一心只爱你一人” 有这么厉害? “你要是不信,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瞧瞧的撇了眼北辰玲,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和我哥才找来这个” 真的有这么灵吗?“你在哪找来的?” 见北辰玲问,楚妍玉只是马虎的随便应付了几句,“情蛊只要将它放在我哥身上便可,以后他就不会再想着北辰云了” 虽然对这个情蛊的来历很好奇,但楚妍玉最后的一句话让她心动。 “好”只要能让他爱上自己,下蛊又如何。 一旁的楚妍玉笑看着下定决心的人,她就从没有怀疑过北辰玲会不接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八公主有多喜欢自己哥哥。到也多亏了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给自己这个东西,到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可以让人爱上自己。 回到自己的院子,北辰玲便一直思索着如何将这蛊下到楚流风的身上。他现在是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想要接近他就更难了。 “徐麽麽” “公主,有什么事?” “去告诉世子,他要是想知道北辰云的下落,让他晚上回房” 听着的徐麽麽有点疑惑,以她对北辰玲的了解,断然不会将北辰云的下落告诉给楚流风。 “公主…” 知道她要说什么,“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题外话------ 亲爱的读者们,此文从明日起正式入v,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此文的读者,言莫今后会增加章节内,亲们有什么建议可以留言。 ------------ 第五十五章 皎洁的月亮爬上树梢,夜空繁星点点,即将入夏的夜晚有了知了歌声的加入,在这平静的夜晚增添一份自然。 轻纱薄裙,嫚条的身姿若隐若现,淡雅的妆容给性感的诱惑添上一份羞涩。翘首以盼的望着门口,坐姿紧绷的北辰玲带着期待与紧张等着心中的人。 右手紧紧的握着,那里面有着让她紧张又害怕的情蛊。回想着她白天所说的话,中情蛊者,所见第一人便是他终生所爱之人,她期待,期待那份只属于她的爱。 久久不见有人出现,坐立不安的北辰玲走到门前,望着今晚美好的夜色,想着过不久她便可以得到所要的人,笑容爬上她的脸,就觉的一向吵闹的知了叫声在今晚也动听了几分。 他马上就会是我北辰玲名副其实的夫君,过了今晚,我便是这箔阳候府真真正正的少夫人。什么北辰云,她永远也别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一切属于我的东西。 夜色迷人,人易醉;轻纱玉藕,盼君归。 站在门口许久,都未见心念之人出现,刚还有些期待的北辰玲心中不安。 “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徐麽麽难道没见到流风哥哥吗? 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直到子时,北辰玲最后一点耐性完全没了。 从开始的期待到不安,再到现在的恼怒,北辰玲的脸上布满寒霜。 就在她确定要见之人不会出现时,院外传来了动静。 惊喜的跑到门口,就见不远处的灯光让她喜出望外。 来了来了,流风哥哥终于来了。 不快被惊喜所替代,整理着她一身的装扮,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时,安静的坐在床边。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直到门开启的声音,紧张的北辰玲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向内室走来。 徐麽麽看着楚流风进去,悄悄的将门带上离开。不管公主今晚要做什么,就白天公主的表情,怕是有些事情经过今晚会改变。 忙着处理事情的楚流风万般不愿的跟着徐麽麽踏进北辰玲的院子。要不是听到徐麽麽说她愿意告诉自己云儿的下落,他发誓就是死也不会走进她的院落。他有过怀疑,更有过犹豫,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北辰玲,但他还是清楚一点,她决不会让自己找到云儿。 找了近半个月未找到自己的妻子,楚流风已是急疯了想杀人。如今北辰玲主动告诉他云儿的下落,就算是阴谋,他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脚步声停,刚一踏进内室,便看到端坐在床边的女人穿着薄纱,在朦胧的烛光中身姿若隐若现,小脸上的妆容淡雅不失妖娆。在这略感燥热的夜晚,如些香艳之画让身为男人的楚流风没有丝毫诱惑。 冷眼扫过精心打扮的女人,为她今晚的行为感觉可笑。她难不成以为自己与别的男人一样吗?这点小把戏,我楚流风还不看在眼里。 一直端坐着的北辰玲感觉到对面之人的视线扫在自己身上,紧张的心瞬间被提起。原以为他会有所动作,可等了半天也没见进来之人再靠近一步,抬眼看过去,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惊艳,有的只是冷漠的嘲讽。 为什么?为什么?此时的北辰玲心里,有太多她无法理解自己如此讨好一个男人,得到的却是他无声的嘲讽,她感觉到无地自容。 男人面对如此香艳的一幕在自己眼前,论谁也把持不住欲望跳动的心。另一种男人却是能将此景此人完完全全的忽略,即便是女人脱光了衣服,他也无动于衷。 不耐烦的看着搔首弄姿的女人说道:“云儿在哪?” 心里为自己今晚的行为感到好笑。她一心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便会得到所爱之人的心,无论做什么,她都觉的值得。今夜她终于明白,无论她做的如何再好,心不在了,终究也是空梦一场。 可是,自己不甘,不甘被人就这样比下去,先认识他的是自己,先上爱他的也是自己,为什么他会爱上别的女人? 北辰玲她不明白,爱情并不是谁先遇到就先爱上谁,她一直坚信的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 他难道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喜欢过自己吗?“流风哥哥,你真的就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 眼前的女子,是那个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女孩。可他心里清楚,这个女孩他一直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虽然如此,他还是打心底的不喜欢这个娇蛮的公主。 “没有” “为什么?”我是那么喜欢你。 “你不要执迷不悟,感情不是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得喜欢你”不是所有人都得随着你公主的性子而活的。 执迷不悟,他竟然说我执迷不悟,他的心到底有多硬,喜欢他十三年的自己确比不过他认识才几个月的北辰云。 “我只知道,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即使不要,我也不会让别人拥有。 看着冥顽不灵的北辰玲,他突然觉的自己今晚不应该相信她的话跑来。 转身正准备离开,一直坐在床边的北辰玲见了急忙跑过去将人抱住,双手紧紧的圈着楚流风的腰身,势必不让他离开。 “放手” “不放,我不放”这一放手,流风哥哥你就永远不会是玲儿的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腰间的手收紧,冷着张脸的楚流风低头看着,抬手要将她的手扳开。 从后面抱着他的北辰玲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不管他怎么扳就是不松手。而楚流风,本是不想伤她并没有太过用力,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寒着眸子看着腰,双手用力向后一推,一直紧抱着他的北辰玲被他推倒在地上。 听到背后的响声,楚流风看也不看的抬脚走人,只是他还没踏出去半步,原本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北辰玲突然抱着自己的脚。 “不要走,流风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声音沙哑带着祈求,希望眼前之人能为了她而留在这里。然而她想的太天真了。 行动受限,楚流风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发现这次北辰玲抱的更紧,根本就抽不出来。俯视着脚边哭泣祈求的小脸,一股烦燥袭来。 “放手”该死,这北辰玲到底想做什么? 紧紧的抱住,她就是一点也不松开,“我不放,就是死我也不放” 已经被惹恼的楚流风冷寒的看着脚边的人。即便她是公主,他也要把她踢开。 “我再说一次,放手”否则就是被皇上治罪,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已经铁了心的不让他走的北辰玲根本就不听他的,死死的抱住,以此告诉他,就是想动手,她也不会放开他。 强忍的怒火决堤,楚流风正预给她来一记手刀时,突然浑身一颤便不在动了。 一直不肯松手的北辰玲抬头看了看,发楚流风神色呆滞的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松开双手。 站起身,看着他眼中的呆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瓷瓶,心里还是带着半分怀疑在楚流风的眼前晃了晃手。 “流风哥哥?” 呆滞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北辰玲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木衲没有神彩。 脸上惊喜的看着他的反应,拉着他的手不停的说道:“流风哥哥,我是玲儿,我是你的玲儿” “玲儿” “恩,我是流风哥哥的玲儿,是你的妻子,你最爱的女人”妍玉给的情蛊果然有用。 “玲儿,我最爱的女人” 楚流风虽然眼神呆滞,可在听到北辰玲说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时,眼神中有什么闪过,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是。可即是如此,他的一切行为都不受自己控制,脑子里说如何反抗也没有用。 终于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话,北辰玲激动的抱着他,即便是情蛊的原因,她也十分高兴能亲耳听到他说自己是他最爱的女人。 “流风哥哥,玲儿爱你”从怀里探出头看着他的双眼,引诱着他说道:“流风哥哥,你爱玲儿,你一生一世只爱玲儿一人” “我爱玲儿” “玲儿也爱你”终于,流风哥哥终于说爱自己。 昏暗的房间里,融于黑夜中的人透着月亮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白玉般的手指在月亮的照射下晶莹剔透。腰间的葫芦形配饰突然抖动了两下,察觉之人解下配饰,如玉般的葫芦在手中又抖了两下,隐藏在黑暗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明亮的双眸正笑意浓浓的看着手里的葫芦配饰。 月色迷人,就连在这寂静夜晚赶路的队伍也停了下来。 摇晃的马车停下,一路被摇醒的云儿疲惫的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想出声才发现嗓子干的动嘴都痛。 记忆回放,依稀记得自己被人追杀,途中遇到一个男人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侧头看向旁边,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马车中。 一直坐在角落的林宛发觉到她醒来,揎开车帘,月光照进,漆黑的马车内清楚的一目了然。 “醒啦” 侧头看过去,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正笑意浓浓的看着自己,“你……” 近半个月都是被人用药掉着的云儿如今就发出一个音便没了下文。对面之人见她不出声,倒过旁边的水坐过来将她扶起。 “喝吧” 看了看身边的女子,渴的难受的云儿埋头喝水,直到见底,她意犹未尽的看着林宛手里的空杯,抬头看了看她,示意她自己还想喝。 林宛到也没恼,重新倒了一杯水给她喂下,在她感觉良好的时候坐回自己的位置。 因为干渴而痛疼的喉咙得到舒缓,云儿这才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你…是谁?” 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林宛淡淡的看了看出口便问自己是谁的女人,“我是女人”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云儿听的呆愣了半秒,开始打量起坐在那不动的人。 发现她在打量自己,林宛到也很大方的让她看,一连几天坐在马车里照顾云儿,她早已无聊的整天数自己手指。 面对眼前似笑非笑的女人,云儿突然有种感觉这女人会很有意思。 “女人,我在哪?” 因为觉的无聊,见一直昏迷的人醒来,林宛想玩玩才故意那样回她,却未想到这醒来的人会直接把她话当真。如此反应,到是引起了林宛的兴趣。 “车上咯” 翻了翻白眼,谁不知道是在车上,本姑娘问的是这什么地方。想到昏迷前见到的男人,突然透过车窗朝外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而这时一直注意她的林宛突然笑道:“美男不在” 云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见过极品,像楚流风那样的极品,她以为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到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美丽的大姐竟然也是这么滴极品。 “那请问,可否叫美男过来?”这女人真有意思。 “恐怕小女子请不动,若是你不勉强,那自己大声喊‘公孙美男快过来’,估计他能听的到” 真是太有意思了,之前遇到的一些女人,不是嫉妒心强就是缺心眼,到是眼前这个女人,比起那些心思乱七八糟的大小姐来有趣多了。 “夜深人静,小女子怕一声狮吼吓死所有生物” “无防无防,正因人静,你的一声狮吼更显的悦耳动听”有趣,比起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这女人太有趣了。 与她同感,云儿越说越喜欢眼前的女子。 “小女子重伤未渝,怕是喊到半路哑了声” “哈哈……”少主真是救对人了,这个女人比起星雨那蠢驴有趣多了。 在外面休息的公孙羽与星雨听到马车里传来的笑声略感疑惑。旁边的人见自己主子没有过去的意思,为解心中好奇,星雨靠近马车问道:“大半夜的,你一个笑什么?” 突然加进来的声音引起了云儿的注意,转头看过去,就见一男子正从车帘外探头看了进来。 借着月光,星雨也发现了醒来的云儿,略感吃惊后离开马车向公孙羽的方向走去。 “少主,她醒了” 近半个月这个女人昏迷不醒,要不是自己少主执意要带着她,估计半路上自己就会将她扔在路边。 听到她醒,公孙羽锐利的双眼看向马车。 见到刚才的星雨,云儿好心情的调侃道:“他不会就是你说的美男吧” 虽然长的也不错,不过距离自己所理解的美男还是差那么一点。而林宛听了她的话,又是放声的大笑,根本就没有那些女子的矜持,一点也不娇柔作做。 听着马车里传来的笑声,一直未动的公孙羽盯着马车看,比起旁边很好奇的星雨,他是一点也不好奇林宛为什么这么开心。 “少主”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单膝跪在公孙羽面前,黑色的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双眼睛如黑夜中的鹰眼。 “说” “木城的事情已经查实,却实有人背后做手脚,幕后之人正是与永德山庄作对的丰和原” 听到此话,一旁的星雨一脸不屑。小小的丰和原也敢与永德山庄作对,他这是找死。 公孙羽听后是一点也没有把这个丰和原放在眼里,一向他就不会去理会那些没有资格的对手。 “我不想在看到丰和原” “是” 得罪少主,下场只有一个,不是死那就消失。 马车里的笑声还在继续,星雨是十分好奇什么事情会让林宛笑的这么开心,但又碍于旁边的人在,他胆小的不敢过去。 开始对马车内的笑声不感兴趣,可这么久一直听到里面有林宛的笑声传来,公孙羽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脚才刚走近,便听到里面的林宛说:“小云美人,想不到你的见地这么深啊!哈哈……” “呵呵,我见地不是深,只是眼睛看的深而已” “哈哈…看的深,看的深,连第三条腿你都能看清,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看清的” “这不是人心一好奇,便不由自主的多注意了点” “有个性,我喜欢” “我可是性别女,爱好男,你可别喜欢我” 嘴上虽这么说,云儿的眼里也尽是笑意,对这个仅一面之缘便趣味相投的林宛来说,她很高兴认识这么一个女子。 “哈哈,性别女,爱好男,” 外面的两人听到里面的对话,对云儿出口的那句‘性别女,爱好男’公孙羽脸上是面无表情,到是旁边的星雨一脸郁闷的看着马车。 马车轻轻一动,正相谈甚欢的两人看过去,就见公孙羽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对上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云儿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今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 “美男,是你救的我?” 一旁见公孙羽进来的林宛已安静了下来,再听到云儿出口的话,又一次笑的前扑后仰。 眉心微皱,阴沉的双眼扫向与自己开玩笑的女人,“名字” 对于这种简言意骇的交流方式,云儿便想起了北辰寒那张面瘫,在对比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两人在面瘫程度上还有些相似的,“云儿” 对于她的回答,公孙羽好像有点不满,眯起双眼,看着云儿说道:“身上的玉坠从何而来”? 一想到那个不辞而别的女人,公孙羽那与生俱来的降温功能随之而来。 不明白他为何问起自己的凝香玉,但一想到知道这玉坠的人并没有几人,便也很老实的回道:“从小的贴身物品,你说从何而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对自己的玉坠感兴趣,难道他真认识? 从来说一不二,人见人怕的公孙羽可从没遇到像云儿这样的女人,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看着的林宛也是略感讶异的看着云儿,随后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面对如此你白痴的口气,公孙羽破天荒的竟没有发怒。引的一直关注里面的星雨连连咋舌。 牛,真牛,面对少主可怕的眼神,她还敢这样与少主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牛,简直是牛翻天了。 就在星雨佩服的同时,里面传来公孙羽冰冻三尺的声音,“你的命是我的” “所以?” 有点意外第一次面对自己能如此平静的女人,看着她这张平凡的脸,总感觉她不应该是这样。 “贴身侍女” 等云儿反应过来时,马车里早已没了公孙羽的身影,到是一直静坐的林宛先她一步调笑道:“哟,速度快嘛,直接贴身侍女了” 听的出她在开玩笑,于是接着她的话说:“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哈哈……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我到是觉的公孙美男对你更感兴趣” “唉!没办法,人美就是这样” “噗…哈哈…你美…你美的天地失色”看着她这张平凡的脸,对于云儿的自恋,林宛是相当的佩服。 ------------ 第五十六章 一路上有林宛的陪伴,只能躺在马车上的云儿到也不觉的无聊。伤式渐渐好转,五日来的马车之旅终于在到达禄都时结束。 繁华的街道,各种声音传入马车。 挑开车窗的一角,街两边的商贩、酒楼、茶楼、衣铺、首饰铺等层出不穷。 “林宛,这是哪里?”这样繁华的景象一点不逊色京都。 “禄都” 禄都?难道这是昔属国? 这一路上云儿除了养伤便是没事与林宛聊聊天,两人从未提及她们所去之处,直到今日问起,云儿才知道。 通过几天的相处,林宛似乎也了解云儿,看着她莞尔一笑:“不知道你能卖个什么价钱?” 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与自己开玩笑的人,云儿一点也不担忧她真会卖了自己,“本姑娘这般倾国倾城之容,无价” “啧啧…你到是自信,我都不敢说倾国倾城”这丫头,她还真说的出来,真不知道她自信是哪里来的。 至于这脸上的人皮面具,云儿也没打算跟他们说明,再个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将它拿下来,索性就这样,说不定有这面具在,也省了她不少麻烦。 “你又何必自谦,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到也国色天香不是” “噗……”刚进嘴里的茶水很不巧的喷了说来,无奈的看着她,“我说小云,你这自恋的功夫是哪学的?” “用学吗?天生丽质” 十句有九句半离不开夸她自己,现在是终于明白何为自恋狂了。 马车停下,林宛率先跳下马车,紧随其后的云儿脚刚沾地面,永德山庄四个字便出现在眼前。 此时已下马的公孙羽见云儿下了马车,看到她眼里的惊讶之色,冷冷的说道:“从今日起贴身伺候” 正在脑子里搜寻有关永德山庄信息的云儿突然听到冷冷的一句话时,侧头看过去,就瞧见某人甩都不甩她一眼进了山庄。 旁边一直注意他们的林宛见云儿发愣,悄悄的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加油哟,你可是少主第一个贴身丫鬟” 第一个贴身丫鬟?“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荣兴” “庆祝下是可以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整个禄都哪个女子不想伺候少主,可惜这少主怪癖不喜欢女人,就连自己这个跟了多年的属下也别想靠太近。 白眼自娱自乐的林宛,就在她再想打量下时,星雨的声音突然传来:“你怎么还不去伺候少主” 不冷不热的哦一声,转而问向身边思绪乱飞的林宛,“你们少主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对啊,怎么了?”自己之前不是告诉过她吗? 不喜欢女人,那就好办法,贴身伺候是吧,本姑娘就好好‘伺候’你。 “没什么”踏入山庄大门,经过星雨身边时,淡淡的说道:“你不带路我怎么伺候” 从来都是他使唤别人的何时被别人使唤过,当然除了他最怕的三个人。 “跟我来”如今不知道少主对她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是少惹她为妙。 后面的林宛看着星雨那小心的样子偷笑。 楼台庭阁,这个永德山庄大的出奇。 步入轻羽阁,以黑色为主的室内低沉压抑。 视线扫射每一个角落,发现里面除了些日用家具便没什么奢华的东西,但细看会发现,那些木质家具可都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做的。 好大的手笔,平常富贵之家顶多也就一张圆桌那么大的紫檀木,这家伙到好,从床到椅子再到桌子,全是上好的紫檀木,就单单那把椅子少说也要几十万两。烧钱,真烧钱,到这里偷东西,杠把椅子就够了。看到那椅子的大小,云儿打消心中的想法,那么大把椅子,就是扛也要扛半天,这么大一个山庄,估计这房门还没出就被人给歹住。 云儿一心为小偷考虑如何偷东西。而星雨见她深思发愣的样子撇嘴,这女人在想什么,从她进来就一直盯着里面的东西瞧,难不成她都不认识?也对,就她这长相,能认识这里面的东西才怪。 某人是不知道星雨的想法,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偷走这些上好的紫檀木上。 要是能将这些紫檀木都卖掉的话,少说也有上千万两,这样一来影宫的开销也有着落了,不错不错,这想法直得考虑。 云儿一边打着这些紫檀木的注意,连身边的星雨离开都未发现,在她面前站了半天的公孙羽看着她那双盯着室内桌椅发亮的眼神,眉心微皱。 “每日打扫三次” 冷嗖嗖的一句话唤醒了在天马行空的人,“额?你说什么?” “你现在是奴才” “谁说的?”本姑娘什么时候成你奴才了? 对云儿的态度公孙羽不满,沉着张脸说道:“我已说过,从今往后,你便是永德山庄的下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本姑娘可没答应啊,“救命之恩当永泉相报,竟然你救了我的命,自然应你所求” 下人就下人,反正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索性在这养好伤,顺道看有什么发财之道可以学学。 “死小子,你总算是舍的回来啦” 人未见声先到,一阵风吹过,待云儿反应过来时,一年过半百年老头突然站在面前。 “死小子,老爹还以为你终于开窍要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突然看到旁边的云儿,一双眼睛发亮的看着她:“哟,臭小子,你带儿媳妇回来也不跟爹说声,好歹知一声好让老爹去接你们” 看着只发呆不出声的云儿,进来老头热情的朝云儿说道:“儿媳妇啊,叫什么名字?家住哪?父母是何人?多大了?有没有怀孙子?” 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问的云儿嘴角直抽。 侧头看旁边人的脸色,发现他一脸郁闷。 “额…那个…”云儿一时反应不过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老头。 “那什么,叫爹”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只要是母的就行。为能让这小子碰女人,自己可没少下功夫,这下好,他自个直接带个回来,老伴泉下有知也开心了。 叫爹?云儿其实很想来句‘你很奇葩’。可在看到他一脸兴奋的表情,她还是决定沉默。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公孙冶急了,“说话啊,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是下人” “骗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什么臊” 略感烦燥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公孙羽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他父亲的这张嘴。 “那…呕…” 云儿本想解释下,哪知刚开口,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来不及多想,云儿跑到外面干呕了起来。 发觉不对劲的公孙冶赶紧跟了出来,看见云儿扶在一旁吐,又没见她吐出什么东西,一双贼亮的眼睛兴奋的都快眯成一条线。 好家伙,还说不是,瞧瞧这可是铁正,他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公孙羽是不懂自己亲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云儿现在的反应,眉头紧锁。 “哎呀我的好儿媳妇,怎么样呢?还难受吗?” 斜眼公孙冶那张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那眼神,怎么感觉很猥琐。 “我…呕……我…不是” 瞧这丫头,什么不是的,这孩子都有了,难不成她还想嫁别人不成?肯定是这死小子还没娶人家姑娘,要不然她为什么一直不承认是我的儿媳妇。 “别说了别说了,爹懂的,你放心,有爹在,爹给你做主,让羽儿赶紧娶你” 莫说是云儿,就是公孙羽这下也急了,“爹,我都说了她不是,你不要乱点鸳鸯” 是啊是啊,老头啊,你热情过头了。你在怎么想儿媳妇也不能乱认啊。 “什么乱点”瞪着自己不开窍的儿子骂道:“人家姑娘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是再怎么不喜欢,总得对她负责吧” 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不负责认了。 公孙羽被他说的烦了,干脆转身进了房将门关上,眼不见为静。 云儿一边干呕,心里暗骂那个将她一人留下的公孙羽,而公孙冶见自己儿子不理自己,想到旁边的云儿,这时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更确切的说是在她肚子上。 火辣的视线让云儿全身起鸡皮疙瘩,偷偷看了眼盯着自己肚子不放的老头,心道他是不是有病,总盯着自己肚子瞧,那眼神怎么都感觉贼贼的。 肚子?突然想到什么,云儿悄悄的为自己把脉,只见她脸色越来越沉。 一直注意她的公孙冶见她脸色难看了起来,有点担忧道:“儿媳妇,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周围的声音已听不进去,如今云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怀孕。一个多月?难不成是那次?被自己的猜想吓到。如她所想,风雅居那一次后她就没有喝避子药,从时间推算来,是那个男人的没错。 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容易中标。 “儿媳妇……” 见她发呆,一直没走的公孙冶叫了老半天都没见她有反应。 “儿媳妇?” “恩?有事?” 瞧这丫头,应该是被羽儿这小子的反应给刺激的吧。 “儿媳妇,跟爹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羽儿的?” 怎么认识,“他救了我一命” “救你?”难道是报救命之恩所以以身相许?“那你认识羽儿多久?” “半个多月吧” 听着云儿的回答,公孙冶疑惑了。 不对啊,半个多月,不可能怀孕的啊。 “儿媳妇,你没算错?” 奇怪他如此一问,她确信自己被救是半个多月前的事。 “没错” 那就怪了,难道这孩子真不是我公孙家的? “你真不是羽儿的心上人?” “不是” 听着她如此肯定的回答,公孙冶腌了。 真不是我公孙家的儿媳妇,这怎么可能,要真不是,羽儿那小子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羽儿为什么带你回山庄?”以那小子的性格,看都懒得看女人一眼的他怎么会带个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回家。 我哪知道,你不是应该去问当事人嘛。 “我不清楚” 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云儿纠结,这肚子里的孩子连他亲爹都不知道,生与不生很让她郁闷。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谁的我也不知道,看他一脸期待的表情,云儿无奈,“死了” “死了?” 连是谁都不知道,不是死了还能怎么样。想想今天后的几个月,难不成自己真要大着个肚子把他生下来? “你喜不喜欢我儿子?”怀孕了没关系,如果羽儿那小子真喜欢她,有个免费的孙子也不错,总比等自己死了也抱不到孙子强。 思维跳的太快,云儿纠结自己要不要生下这孩子,哪有听旁边人说什么。 “什么?” “我问你喜欢不喜欢羽儿”别的不讲,就单从羽儿把她带回庄这事看,估计有希望,公孙家的香火可不能在这死小子身上给断了。 “不喜欢” 现在轮到公孙冶吃惊了,不是他自夸,以他儿子的长相与身份,别说是他没成亲,就是他成亲了也有一大堆女人排队的想嫁给他。这丫头到回的干脆,不喜欢?怎么可能。 “别害羞,喜欢人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里翻白眼,自己脸上有写着害羞吗?“公孙庄主,我是真不喜欢你儿子” “你不喜欢那他为什么带你回来”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见了自己儿子会不喜欢的,公孙冶是真心受打击了。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 “这个你得问你儿子” 问他,问他要是能问到答案,我还问你做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羽儿” 见他还是不相信,云儿是真心想抽他了,“真不喜欢” 听到她的肯定答案,公孙冶失落看着她。可不到片刻,立马又变回了刚八婆的样子。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儿” “我说云儿啊,你看你没夫君,如今又有孕在身,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是”瞧她在听着,继续游说:“羽儿虽然脸冷了点,心眼还是挺好的,他不是救了你一命吗?这不就是缘份,我看你也别想了,干脆好好的在山庄住下,等你与羽儿熟了,我便为你做主嫁给他,你看如何?” 说了一大通,就是一个目的,要自己嫁给他儿子。也真是怪了,他怎么就那么关心他儿子的婚事? “我……”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公孙冶脚底抹油赶紧离开,临走前还说了句:“公孙家的香火就靠你了” 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云儿有点怀疑那公孙冶脑子有没有问题。 ------------ 第五十七章 果不其然,公孙冶昨天才想着如何让自己喜欢他儿子,今天就让人把轻羽阁主室旁边的房间打扫让自己住进去。 更加让云儿无奈的是,公孙羽的爹有事没事就往轻羽阁窜,旁敲侧击的在云儿面前说着自己儿子哪里好哪里好,感情他比女人还恬燥。 “研磨” 好不容易得以安静的云儿正神游,被旁边冰冷的声音给唤醒。 “哦” 作为贴身丫鬟,除了睡觉就连吃饭都时刻呆在他旁边。看着伏案忙着的男人,那刀削般的侧脸简直是帅的人神共愤。真想不明白这男人长这么帅做什么。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公孙羽他这样子,不是迷人,而要人命。 察觉到旁边研墨的人没有动,侧头看过去,就见她正盯着自己发愣。 眉角上挑,面色冰冷。 看到他转过来的脸,云儿这才回神,低头继续研墨。 不就是看下,有必要甩脸色给我看吗,又不会少块肉。 继续低头做事,只是那拿着笔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一直注意的云儿发现他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动过,好奇的朝他面前的帐簿本看去。 帐簿上密密麻麻的记着所有银子进出的时间用途,只是整整如拳头厚的帐簿杂七杂八的都有记,要将一类的银子进出算出来,必须得一次又一次的将所有帐簿看完才能算出多少。 难怪他一上午都在看这些帐簿,原来他们的记法这样死,根本不方便统计查找。 “乱” 听到身边的低语声,公孙羽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为何?” 他心里虽然是清楚这帐簿记的太过繁琐,一但要查找起来确实很费时间,不过这已是最好的方法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云儿走近,一股幽香传来,坐在案前的北辰羽没像从前那样遇到女子靠近要么是躲开,要么就是直接将她挥出去。 玉手指着厚厚的帐簿说道:“分门别类” 坐立的人只是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拿起他刚放下的笔,找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粗略的画着格子。 双眼盯着她在纸上所画之图。 “就拿酒楼为例,每日的食菜、酒、器具等,可以将它们化分开来,每一类标出进出两项,将每日的进出记帐,最下面就是所有类型一天的总计” 细看她所画的格子,如她所画,这样一看确实是一目了然,不用像以前的帐簿一样每一列细细查看。如此简单明细的记法,的确省了不少时间,略感惊讶的看着在纸上细画边说的女子。公孙羽又一次发觉她相貌与她的智慧不相符。 已讲的入神的云儿没有发觉公孙羽的打量,看着自己所画的表格,突然有种及为亲切之感。从小老头就教她读书识字,一切习惯都与常人无异,只有一点,那就是云儿写数字时,都是以非常简易的阿拉伯数字代替,除了她自己还有习以为常的老头和北辰煜,就没有第四个人能看懂这些蝌蚪文。避免他人发现异样,云儿很老实的用大写。 一想到北辰煜,画的入神的人突然停住,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笔。离开京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师兄和爹爹怎么样了,这么久一直都没与影宫的人联系上,怕是他们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察觉到她又在走神,刚还对她有点好感的公孙羽冷着个脸说道:“若不愿,不勉强” 思绪被打断,看着画了大半的表格,心思拉回。 “要是你信的过,以后让那些负责帐簿的人用这方法记帐,以后你查阅时可以省去很多时间” 起止是信,从她一开口起,公孙羽便确信这方法可行,他是生意人,最懂的如何精益求精。 “来人” “少主” 将手里云儿所做表格交给星雨吩咐道:“传话下去,以后用此法记帐” 看着方方格格的表,星雨一脸疑惑不解,令命带着表格离开。 永德山庄,昔属第一山庄,拥用全国的八成的经济,商铺遍布各地。除去昔属,麒、紫凌还有一些周边小国都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是所有人羡慕又忌惮的存在。 作为第一山庄的少主,管理着整个山庄,那么多帐簿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看过来的。 “少主,我出谋划策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啊”好歹让你省了不少看帐簿的时间,怎么的也要意思下吧。 撇了一眼讨赏的女人,冷冷的话从口中飘出,“为主子分忧,是身为下人的责任” 噗… 鄙夷的看着这个小气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都觉的这么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怎么会是个铁公鸡,还是个不锈钢的公鸡。 “那我想出山庄可不可以?”影消他们没联系上估计是这山庄不易接近,如此一来只有自己出山庄去联系他们。 “不行” “为什么?”奖励不给,又不让出山庄,他到底要小气到什么程度。 “做好你份内事” 不高兴的瞪着某个继续伏案做事的男人,看着那完美的侧脸,真有种想甩他一耳光的冲动。 “呕…” 一阵反胃袭来,云儿来不及离开书房,扶着桌子的一角低头吐了起来。害喜的反应太强了,一天最起码要吐上个三四次,原本是想自己弄点药压压,一直没机会托到现在。 不悦的看着又打忧自己做事的女人,皱着眉看着她强烈的反应,不明白她这几日为何时常呕吐。 “你这样如何做事” 云儿她也不想,可这害喜哪是她说不愿意就不会有的。 “我…呕…我离…开下” 也不等他同意,呕吐不止的云儿赶紧离开。身后的那双眼睛盯着离去的背影,眉心紧锁。 花园假山旁,弓身呕吐的云儿虚脱和将身体靠在假山上。 “小云,这是怎么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突然出现的林宛让云儿一愣,想着现在的状况,她能诉说的对象就只有她了。 “怀孕” “什么怀……”孕子还没出口,瞪大的双眼看着她惊讶道:“你怀孕了?” “恩” “少主他知道吗?”强,太强了,看样子不能小看小云,这么快就搞定少主,难怪庄主天天往轻羽阁跑,感情是要抱孙子了。 他为什么要知道? 奇怪林宛如此一问,但云儿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少主?” “为什么要告诉他?”我怀孕跟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这个‘贴身丫鬟’还得汇报个人情况? 见她一幅不明白的样子,林宛是疑惑了,“当然要告诉少主,说不定立马与你成亲” 成亲?感情她是以为自己怀的公孙羽的孩子,她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自己真跟公孙羽有什么,认识才半个多月哪有可能怀一个多月的身孕。 “不是他”她是不是被那公孙老头给传染了,没事都将公孙羽与我扯在一起,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不是少主?”听到她的话,林宛这时才想到问她:“你身孕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确实不是少主的,难道她成亲呢?为何星雨查不到她身份。 “孩子的父亲…” 一提到这个云儿就来气,莫名其妙的被人上,又莫名其妙的怀孕,此刻她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扒光了让一群大妈轮。 “死了” 书房里,公孙羽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凉,深琐着眉头看着手里刚刚接到的消息。 “少主,属下有一事禀报” “说” “近日成立的影宫宫主失踪” 放下手中的材料,听到这消息,比麒国的到更引起公孙羽的注意。 “如今身在何处?” “未找到,据探子来报,麒国敏慧郡主与影宫宫主是同一时间失踪,属下怀疑二者是否有关联” 敏慧,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公孙羽对这个敏慧郡主越来越好奇。 影宫成立不到一月,便在江湖小有名声,行事作风低调,凌厉风行,很有手段,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何身份。 北辰云,北辰云,锐利的双眼眯起,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个名字,突然发现与某个女人的名字有点相似。虽只是猜测,但从救她的时间算起,与那郡主失踪到有几分吻合,脑海里出现那张平凡的脸,公孙羽打消心中的想法。 “派人暗中注意云儿” “是” 玉华宫 阴沉的寝殿内,北辰煜看着手中带回来的消息,那张淡然的脸此时如暴虐的狮子。 “王爷,言公公来传旨了” 握紧手里的纸条,再次松手时已化为灰尽。 “然王接旨……” 屈膝跪下,此时的北辰煜完全听不进圣旨的内容。 头顶的声音还在继续,直到一声钦此,心思不在的北辰煜被言公公唤醒,“然王,接旨吧” “儿臣领旨”接过言公公手里的圣旨,即便他没有听,他也能猜出这圣旨的内容,只是此时的他,根本就不再意去往何处,他最想做的是找到心心念念的人。 向来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封王去封地,孤身一人的他根本就不须要收舍什么,望着眼前宫殿,毫无留念的离开。圣旨让封王的各皇子立即启程前往封地,对于北辰煜来说,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金笼里。 “五弟” 如今的大皇子,已是麒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看着正准备离开的北辰煜,加快步划向他走来。 “太子” 即没有刻意的恭敬,也没有刻意的冷淡。 “五弟,现在离开吗?”即已知道圣旨以下,但北辰博还是希望能多与这个少言少语的五弟多相处,自从云儿成亲至今,他就一直这样。 “恩”云儿已不在,留在这里有何意义,离开也好,无论如何必须找到云儿,她身上的蛊毒…… “不去与她告别一声吗?”即使她已为人妻,想必在五弟的心时终究还是放不下的人只有云儿了。 “不了,太子如果有空,多去看看她” 北辰博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只当是他希望自己在他不在的时候多照顾她。 “放心,我会常去看她的”云儿如今已是箔阳候府的少夫人,五弟今日离开,不知也是否知晓? “太子” 北辰寒作为寒王,自当与其他皇子无意一起前往封地,到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二人。 “四弟” 如今他们几人一走,这整个皇宫里的皇子就剩下他一人。 “臣弟还要赶路”吩咐着旁边的人绕过他们离开,对于这次册封,他自己是如何心情也道不明讲不清。 “太子,告辞” 北辰煜也不做停留,在离开京都之前,他还想去趟镇南王府。 一连十多天未收到云儿的消息,开始还放心的北辰骅担忧,就连一路跟着的影消也没有找到她任何消息。若不是北辰煜发觉到异样,他也断然不会发现云儿失踪一事。 “王爷,然王来了” “请他进来” “皇叔” 看着他身后简易的行礼,宫里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了,“今日就走” 即使不想,圣旨已下,不走不行。 “是,侄儿有一事想问” 知道到他想问什么,不等他问便直接告诉他:“云儿还没有消息”突然想到什么,略有担忧的说道:“苏常偏远,你一路要小心,到那里如果有什么麻烦,大可派人来通知本王” 这个煜儿为人执着,对云儿亦如此。庆兴他与云儿一起长大,而他心里怕是除了云儿已装不下任何人,如果可以,自己到是希望北辰玲将这个少夫人一直当下去。 “谢皇叔”权利自他不在意,但为了心中的那个人,他愿意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箔阳候府,一得到消息便赶来送行的楚流风大老远的就看到北辰寒的马车。 “寒” “停车” 策马靠近,马车内的北辰寒探出头来。 “寒,要走怎么也不说一声”他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另一头,随行的方子尘也看了过来,见是楚流风,笑道:“流风怕是舍不得我们吧” “是啊,好舍不得” 成亲一月有余,他们见楚流风的日子屈指可数,虽然疑惑,但想到他新婚便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却不想今日临走时他会过来送行。 “流风,我们还以为你有娘子不要兄弟了”他到是幸运,娶到云儿那样的奇女子,到是有点让人羡慕。 提到心爱之人,楚流风眼神呆滞的笑道:“羡慕的话你也娶一个” 相处久了,自然对身边之人一点变化有所察觉,二人细看,这才发觉他虽与平时说话语气无异,可那双眼睛呆滞没有神彩,这让马车里的两人深感疑惑。 “流风,你是不是病了?”方子尘第一反应便是他生病,而北辰寒只是沉默不语。 “病什么,公子我可健康的很,我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就此别过,有空我会去齐周看你们的” “喂…” 还想细问的方子尘话还没问出口,楚流风便已策马离去,旁边的北辰寒深深的看眼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总觉的他怪怪。再个就是他的妹妹,一个多月不见人影,连自己今日离开也没见她出现,也不知道母后把她送去什么地方了。 莫说是他,就是方子尘也是同感。 “起启” 马车渐行渐远,这一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 凤坤宫里,一身凤袍的皇后站立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久久没有动。 “娘娘” “寒儿走了?” “回娘娘,四皇子刚出城门” 娇艳的花朵开的正盛,纤细的手抚上那娇艳的花,手指收紧,数朵花中那唯一一朵开的茂盛的牡丹被她捏断。脆弱的花在她的手中揉成无数花瓣散落,身后低头不语的苏麽麽见此拿着帕子上前为她擦拭手里的花汁。 “娘娘,小心脏了手” 任由苏麽麽为自己擦拭,望着无即的天空呢喃:“脏了又如何,哪一个人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娘娘,探子来报,鬼影失踪还未找到” 抽回手,看着苏麽麽问道:“她呢?” “没有消息” 该死,鬼影是怎么办事的,那女人越来越不可靠了。 “北辰云是何人所救?” “还没有查到,几次追查途中被人蓄意阻扰” “废物” 一甩长袖,皇后一脸阴沉。 “娘娘息怒,老奴有一事禀报” “说” “徐麽麽传来消息,楚世子最近对公主言听计从” 皇后看了眼苏麽麽,心里奇怪她所听到的,以她对这个外甥的了解,自己的新娘被调包,怎么可能会对玲儿那丫头言听计从。 “怕是风儿那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玲丫笨的会相信。 苏麽麽到不这么认为,只是没有见到,所有一切也只是她们的猜测。 “皇上那边如何?” “近日皇上一直留宿在锦希宫” 指甲抓着窗沿,双眼眯起看向锦希宫所在的方向,沉声道:“加大药力” “是” 你就尽情得意吧。 ------------ 第五十八章 “准儿媳” 声到人未到,不用想,自然也知道是那位天天想着给自己儿子找老婆的公孙冶。 怎么说云儿都觉的,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威严沉稳,可这些天相处下来,威严何在?沉稳何在?完全就是一个脱线的老头,跟个长的太快的小孩一样。那张嘴就像村里的三姑六婆,没事就八卦。 双眼看天,无声的叹气。 “准儿媳?”怎么坐在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羽儿那小子了?”臭小子,好好的机会不把握,天天忙些那破事做什么,钱多有老婆重要? “出去了”也不带我一起去,好歹我也是他的‘贴身丫鬟’。 “臭小子,竟然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回来非得好说说他不可。 瞧着为自己报不平的老头,云儿突然灵光一闪,甜甜的笑道:“庄主,你是来看云儿的吗?” 平常这丫头哪会笑的这么甜,突然这样子,八成是有什么事求我,嘿嘿,“是啊,准儿媳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害喜没头两天厉害” “那就好”拿出一包东西递到她面前说着:“拿着,这个给你,胃里不舒服的时候含一个就会好点,以前羽儿的娘亲也是和你一样,吃一个酸梅就不那么难受了” 看着眼前一包酸梅,突然感觉这老头好细心,对自己的确是很好,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个未婚有孕的人这么好,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当然也少不了他那点私心。 酸溜溜的感觉让人直吞口水,收下他的东西,真诚一笑,“谢谢庄主” “谢什么,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我孤家寡人的可是等着你给我生个孙子出来玩玩,不是亲生的没关系,只要羽儿那小子加把劲,生一大堆都没问题。 嘴角抽抽了,只要一说话,这老头嘴里就决对会崩出这些话。 “庄主,你一个人在庄子无聊吗?” 走到她旁边坐下,以前自己的妻子在时,还能跟她下下棋养养花。如今她走了,羽儿那小子又是整天忙着外面的生意,他一个人确实是挺无聊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让公孙羽赶紧成亲生子。 “只要你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就不无聊了”有这丫头在,等上几个月,自己以后可以跟孙子玩。 黑线划过,云儿是彻底被他的‘热情’打败。 “公孙庄主什么时候抱孙子呢?”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让云儿好奇的看过去,这一看,整个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他。 一身红装,妖冶的笑容魅惑可怕,凤眼含情,似笑非笑,一个大男人能将红色穿的这般自然,世上除了他,决不会有第二个。 姬禹视线扫过惊讶的女子,那双眼睛有点熟悉,但这张脸,让挑剔的他确信不认识。 察觉到姬禹看云儿的眼神,公孙冶护小鸡似的挡在二人中间,朝着这个妖孽般的男子说道:“禹小子,你可不能打我准儿媳的主意” 他这一反应,让姬禹放声一笑,“哈,老爷子,你也太宝贝你儿媳了吧,你就这么确信羽会娶她?” 长的这么一般,就是庄上随便一个丫鬟都比她强,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老爷子是不是想孙子想疯了? “我说娶就得娶”人家姑娘是长的一般,但好歹也是个姑娘,要那么漂亮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云儿听着两人的对话,皱着眉头从公孙冶身后悄悄的打量着对面的姬禹,近距离看着这张脸,她再次确信不是自己看错。 “哦?羽可答应” 他答应还用的着我天天这么守着吗? “他…当然答应”我是他老子,他得听我的。 后面的云儿无奈翻白眼。真是睁眼说瞎话,人家哪答应了,况且他就是答应本姑娘还不答…… 呕…… 胃里难受,云儿顾不得其他朝着一旁狂吐,公孙冶听到声音,赶紧转身查看,见她又害喜,忙将她手里的酸梅拿出一颗让她含着。 姬禹看着他们一系列的动作,凤眼微迷,打量着弓身干呕的女人,他的确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直得公孙羽娶她的优点。 “准儿媳,怎么样?好点没有?” “没…没事” 还好有他给的东西,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吐成什么样子。 “你怎么来了?” 刚回庄的公孙羽进院子就看姬禹站在那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不太好的云儿正在一旁干呕。 “死小子,你媳妇都吐成这样了,你还才回来” 公孙羽并不理他,而是朝着一直看好戏的姬禹说道:“书房” 看来羽根本就不喜欢这女人,要是他真看上,自己一定觉的怪了,“恩” 两人一离开,后面的公孙冶气的跳脚,儿子把他当空气,他能不气么。 注视着离去的两人,云儿突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来了兴趣,以姬禹对这老头的称呼,他们之间并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准儿媳啊,别难过,羽儿他有事要忙,不是故意不理你” 是不理你才对吧,“没事” “你进去休息吧,憔你这小脸白的” “庄主,我能不能出去?” 疑惑的看着她,“出去做什么?” “我想四处逛逛”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必须得找个机会联系影消他们。 “不行”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 “我就是想看看禄城,没事的” “那也不行,你现在有身孕,得好好养着”万一有个什么人没回来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你是不准我出去玩,还是怕我跑了不成。 “听话,等你害喜不这么严重了,我在让羽儿带你出去玩可好?” 看着他哄自己,云儿有时都怀疑自己真是他儿媳妇,他这关心程度,都超过了她这个快要当娘的人。 “那好吧” 见她答应,公孙冶笑了。 书房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他突然很好奇从来对女人避如蛇蝎的他为何会带个女人回来。 “羽,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碰女人” 见他调侃自己,公孙羽也不气。 “如果你喜欢送你” “这么大方”勾唇一笑,继续说道:“不过还是算了,她这样的姿色,还真入不了本王的眼” 到是他怎么会带个这样的女人回来,那孩子真是他的? 知道对面的人想要问什么,未等他开口便说道:“不是我” 轮到姬禹惊讶了,“呵,有趣” “找我什么事?” 跳开话题,经他这样一问,姬禹脸色似乎变的认真了起来。 “帮我找个人” 抬眼看他,不用他说,公孙羽都能猜到他要找的是什么人。 “怎么?呼风唤雨的单王还找不到一个人?”那女人到底有什么让他这样感兴趣? 不恼他的嘲讽,脸上重拾笑容,美的妖冶而销魂。 “人多力量大” “耗时耗力” “养着这么多人,总得让他们干干活” “不做无用功” “二十万” “单王都找不到的人,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更难” “三十万” 见对面的人不开口,姬禹笑道:“五十万” “成交” 好家伙,真是一点挣钱的机会都不放过。 “预交二十” 听到他的话,姬禹差点没伸手掐死他。这又能怪谁,谁叫他自己送上门。 “好”突然想到什么,朝着一本正经的公孙羽戏谑道:“不做无用功,羽什么时候也喜欢捡破鞋了” 冷眼看着拿自己解气的人,根本理都懒得理他。 “单王不是也喜欢”都已嫁作他人妻,他不还是四处打听她的消息。 “呵呵,本王向来对美好的东西感兴趣,在没腻之前,自然是本王的东西” 是兴趣还是动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以他的脾气,能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这么长时间,还不惜借用自己的力量找到她,难道真只是兴趣那么简单吗。 “最近宫里开始有点动静,你最好小心点”虽然清楚他的能力,但人在有些时候,并不是什么都能防的住的,特别是向他这样自负的男人。 妖冶的脸上尽是冷笑,似乎对他刚所说的一点也不在意,“太安静了反而无趣” 知道他性子,自然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对于宫里的那些人,他还是有那自信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影宫宫主失踪一事你可听闻?” “恩”影宫是一夜之间崛起,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势力已伸向各国,这样的能力,到是让人很好奇宫主是何人。 “你不觉的你找之人与失踪之人不是巧合” 这一点他早已想到,只是姬禹想不明白。她再如何聪明,但要在一夜之间集聚这么大的势力怎么是易事,再者她没有这个能力。 “你忽略了她父亲” 他的意思是…… “那支军队只是传闻,何以确信在他手上” 无风不起浪,无形不成影,“有的东西,不一定要亲眼看见” “若是真如此,本王到是更期待找到她” 昔属皇宫 端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支着头假眠,那张与某人七分相似的脸少了份妖冶多了点儒雅。 托地的凤袍随着主人每一步的动作而摆动,插在发髻八宝步摇被步行的轻风带动,脆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内格外动听。 “皇上” 睁开双眼,看着站立在下面的皇后,龙椅上的姬頣问道:“皇后找朕何事?” 看着坐在龙椅上人的脸,与那张妖艳绝美的脸有着几乎一样的容貌,可是,自己在面对那张脸时,心里会害怕,会颤抖,只因为他单单的一个眼神。 “虽入夏,皇上在这里睡小心着凉” 端庄踏上阶梯,温和浅笑的看着龙椅上的人。“皇上,让臣妾来服侍您” 玉手搭上他的肩头,轻柔的按压着。 背靠向她的身体,闭眼享受美人服务。 居高临下的看着眉心舒展的人,温和的脸上淡出满意的笑容。 “皇后的手法越来越娴熟” “皇上如果喜欢,以后臣妾天天给皇上按可好?” “恩” 一站一坐,一笑一静。 享受着此刻安宁的二人,随着娇柔的一句“皇上”打断。 抬首看向被宫人拥进来的雪妃,皇后一心似乎都放在姬颐身上,并没有看她。而正享受着放松的人也没有看她。 进来之人被他们二人无视,在看皇帝靠在皇后身上放松的表情,眼里寒光闪过。 “皇上” 声音酥软无骨,哪个男人听了不动心。 看着他旁边的皇后,雪妃很不情愿的叫了句:“皇后娘娘” 不理会下面尽显风情的女人,对她一系列的表情根本没有去在意,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的唤道:“皇上,雪妃来了” “恩” 拉着皇后坐在身边,眼神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人。 终于见皇上看自己,雪妃尽心将自己柔、媚发挥到极致,眼神撇过一旁的皇后,尽显得意之色:“皇上,臣妾…”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姬颐看着有点烦燥:“何事” 没感觉到皇帝的不耐烦,也许是因为心中的喜悦让她没有注意到姬颐有恼意。 “皇上,臣妾是来道喜的”得意的朝皇后看了眼,喜不自尽道:“臣妾有一个多月身孕了” 坐在旁边的皇后听到她所说的话,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可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让下面得意的雪妃注意到了。看到皇后伤心,雪妃脸上别提有多高兴。 姬颐听到略感意外,刚舒展的眉心又凝结在一起。 本以为听到自己怀上龙嗣会高兴,却不想在他脸上看到的是这样的表情。 “皇上?” “既然有孕,该在自己宫里好好养着” 虽是关心的话,可在雪妃听来,皇上明显不高兴。她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不高兴,自己怀的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许有可能是个皇子。 “臣妾想与皇上一起分享喜悦”朝着他旁边的皇后笑道:“皇后娘娘,马上您要当母后了” 母后二字深深的刺痛皇后的心,曾经她有过雪妃一样的喜悦。但怪自己不争气,孩子不足三月便滑胎,直至今天都未曾有孕。如今雪妃怀孕,对皇后来说,是件让她痛苦又为皇帝高兴的事。 “恭喜雪妃” “谢谢皇后娘娘” 雪妃脸上的炫耀她并不是没看到,只是她如今怀上他的子嗣,她又喜又忧。 手上一沉,大手抚上她放在双膝之上的双手,温柔的对皇后说道:“以后会有咱们的孩子” 看着这双温柔的眼睛,皇后莞尔一笑。 下面的人看他们二人如此亲密,雪妃原本得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碍于身份,她不敢发作,只是看皇后的眼神毒了几分。 “臣妾想请皇上一起庆祝” “朕还有事要忙,等孩子出生后与满月一起庆祝” 本是抱着自信而来的雪妃未想他会当着皇后的面拒绝,而在看他对皇后的态度,心里不甘,“皇上,臣妾想……” 还未等她说完,姬颐打断:“好了,朕还有事,你先退下” 正欲还想说什么,在看到他不悦的眼神时,雪妃愤愤的退了出去。 身旁的皇后见姬颐对雪妃的态度,心里虽高兴,不免还是担心,“皇上……”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未等她说完,姬颐笑道:“朕今天想吃你做的八烝鱼” “好,臣妾这就去给皇上做” 难得二人有空,皇后便也不在说什么转身去给他做吃的。 刚从颐柔宫出来的雪妃,面色阴沉,随行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高高兴兴的来,愤愤不甘的走,想着你浓我浓的两人,雪妃手里的帕子被她绞的变型。 “来人” “娘娘” “去告诉大将军,本宫要见他” “是” 淑柔,别以为你是皇后我就真不敢拿你怎么样,无权无势的商户小姐,你也只是个挂名皇后。论身份你不如本宫,论姿色本宫输你,凭什么你独得皇上宠爱。就连本宫有了皇上子嗣都不愿意陪本宫,要不是你,皇上起会连看都不看本宫一眼? ------------ 第五十九章 明月高挂,繁星点缀。 寂静的夜晚,微风徐徐吹过,平静的湖上荡起层层波纹。 “夜色静好,无人欣赏” 望着高挂的明月,平凡的脸上是淡濙的忧愁。 两个月,也不知道师兄现在身在何处。山庄里一点外界的消息都探听不到,公孙羽的人嘴巴是不是太紧了。 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云儿眉头深锁。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太意外了,连对方是何人都不清楚就怀上他的种,以后自己该如何解释,如何让这小生命面对自己经后的人生。 孩子,也许你的命运就是如此,即使没有父亲,娘亲也会给你一个温柔的人生。 远处,黑夜中如鹰般的双眼望着湖边的人影。 身后的星雨,望着他所看的方向,“少主,这个云儿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最近她总有意无意的想从下人口中探听外界的消息” 外界的消息? “事关麒国皇宫” 看着湖边的身影问道:“她问些什么?” “镇南王与然王之事”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会跟麒国皇室扯上关系? 眉心一动,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如无温度的雕塑。 阳春三月已过,燥热的天气已是日夜陪伴,一向怕热的云儿将身上的衣服尽可能的能脱就脱,手里拿着蒲扇,旁边放着从冰窖里搬来的冰块,冷气吹来,才微微将燥热吹散。 伏案之人虽低着头,可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过对面之人。看着香汗淋淋的云儿,端坐在书案前的公孙羽是没有半点不适。 大热天的,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坐了那么久也没见他出一点汗,这天真是热死了。 与云儿相比,公孙羽的状态是一点夏天的感觉也没有。扯动衣领,凉风入内,一阵舒服感传遍全身。对面之人看着她大胆的动作,并没有因为男女关系而避开,而是认真审视着无女子形象的人。 有男人在,她亦能做的如此自然,在她眼里,还有没有男女有别? “少……”瞪大着双眼看着衣领敞开享受凉风的女人,星雨愣是说不出一字。 劲风扫过,好在他反应快,青影一动挡在还未发觉之人的前面。看着阴沉的脸,星雨这时才发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可这又不能怪他,他也不知道某位会有这么大胆的行为。 “怎么了?”热风吹过,阴影压下,云儿眼前的视线被挡。 转身怒视着还未明白的女人,这是公孙羽第一次表露自己的情绪,“出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翻脸了,瞧了眼外面烈阳高照的天空,云儿很不怕死的坐着不动。 “我是贴身丫鬟”所以我要时刻呆在你身边。 让我出去,没看到我热成这样吗? 从来就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她是第一个多次不听自己命令的人。 “别让我说第二次”身为下人,不听主子的话,她到是嚣张。 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星雨担忧的看了眼还不知危险来临的云儿,相比较为她担心,他还是很老实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喘。 “我不会偷听”这样防着我就别把我带家里来。 云儿误以为他嫌她在这里碍事,到不清楚自己这样形象让公孙羽火大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没资格讲条件”是什么让她这样无视自己的命令。 夏天是很容易上火的季节,特别是面对毫无理由的怒火。 昂首看着怒火冲天的人,云儿理直气状道:“我清楚,不需要你的提醒” 若不是知道她有孕在身,公孙羽他很想一巴掌拍她出去。所以他讨厌女人,女人很麻烦。 一边的星雨是豆大汗直流,生怕自己的少主一个不高兴真动起手来那倒霉的可是他不是会是那位孕妇。 “少主” 怯怯的唤一声,不是星雨不怕,而是他真有急事不得不快点通知他的主子。 第一次被人挑起怒火的公孙羽视线扫过他,吓的星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少…少主,一品楼出事了” “怎么回事?” “对面新开铺子所做菜式、味道与一品楼相差无异,并且价格比一品楼的低一成,如今客人都往对面跑”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公然跟永德山庄作对。 听着星雨的话,公孙羽眉心凝结。坐在那没出声的云儿到也听清楚,看着两人的表情,估计也没想到会有人跟财力第一的永德山庄作对。 这人做的无非就是以同样的东西低价吸引客人,其成本亏损,估计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不用想也看的出来是针对一品楼的。 “去一品楼” 如今也只有他到那看了才知道,身后的云儿听了,眼珠子一转,在他踏出房门那一刻叫住:“等等” 走到他身边,温顺的笑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公孙羽并没有立刻拒绝,想到那日她教自己记帐的方法,他突然觉的带她去也许事情会更好解决,生意人,利益为先。 见他没有拒绝,云儿跟了上去。 一品楼,禄都最大的酒楼,坐立在最繁华的街道中央,拥着最好的位置与厨师。 二楼的雅间里,一脸寒霜的公孙羽看着进来的掌柜没有言语,立在一旁的云儿从出来开始,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周围。 “少主” 掌柜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害怕的不敢看坐在上面的人。 “对面怎么回事?” “回少主,三日前对面绝味楼开张,起初小的并没有在意,后来两天,一品楼的客人陆续见少,便见对面的绝味楼的客人全是一品楼的客人,小的让人去瞧瞧,发现他们酒楼里的菜式几乎与一品楼的一样,价钱少一成,而且味道也没什么差别……”抬头小心的看了眼,见他还没发怒,小心道:“小的以为是一品楼里的厨子有问题,细查发现并无不妥,可一品楼的客人越来越少,情急之下只好通知少主” 掌柜的说完,已是满头大汗,生怕上面的主子一个不高兴就地将他给办了。 公孙羽听着他所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大家以为他不出声的时候,他却看着旁边心不在焉的云儿冷语道:“你在找什么?” 从出门到现在,她眼神就一直四处瞧,似乎在找什么人。 “哦…没什么,好奇,随便看看”影消他们好像不在这里。 收回视线,公孙羽撇了她一眼便看向一脸好奇的掌柜。 “你下去” 本是抱着受罚心态的掌柜听到他让自己出去时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向来严厉的少主为何没有处罚他。 “少主?”不是自己听错了吧。 眼神一冷,吓的掌柜的立马点头离开,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会将命交待在里面。 “我肚子不太舒服,去方便一下”难得出来,云儿怎么也要找个机会看能不能联系到影消他们。 身后的视线一直到她离开都没有收回,对于她一系列的反应,他很是猜疑。 “少主,要不要属下跟着” “不用”看向窗外,正可以看到对面的绝味楼客流不断。 找机会溜出来的云儿没敢直接从大门出去,而是绕到后院。 刚走到回廊转角处,隐约的听到轻微的着急声。 “他来了” “怕什么” “我当然怕,你不知道少主的手段,要是被他发现那就麻烦了” “他不会发现的” “希望是这样,可是我还是担心,万一事情暴露了……” “我说你怕什么,捉贼拿脏,又没有证据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说的到轻松,在这禄都,谁不知道永德山庄是不可得罪的,向我这样的小人物,就是十个也不够他们整” “放心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这不是怕万一嘛” …… 这声音好像是刚刚那个掌柜,不知道另个声音是谁。小心的探出头看过去,只能看到刚刚的掌柜站在一处转角与人对话,被墙挡到,根本看不到那人长什么样。 “咯,拿着,这是主子让我给你的” 接过一大包东西,只见刚刚还神色紧张的掌柜看到那包东西后马上露出惊讶的笑容。 “这……”怎么会这么多? “主子说了,这些是你应该得的,只要是好好做,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在这干十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想要银子还不容易,好好的按主子说的做,以后比这多的是” “是是是…”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公孙羽这下是被自己的人背后捅刀,也不知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正当云儿打算转身走人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带到一处角落。挣扎的想要扳开嘴上的手,可是她没有武功,只能不停的唔唔叫,正打算咬手的她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宫主,是属下” 松开手,云儿转身便看到一身小二服饰的影消。 “你怎么在这?”还穿着小二的衣服。 “属下护主不利,请宫主责罚” “起来”自己最然是主子,不过还是讨厌这没事就跪的规矩。 “是”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影消对自己护主不利一事非常自责。 瞧他那样子,感情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子是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那日跟着蹄印到了禄都,一个月前发现宫主在永德山庄,但属下与影速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去,便守在山庄外面等待机会”永德山庄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守卫一层压过一层,根本探不到里面任何消息。 一个月前?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进山庄,莫非那里面真有什么厉害的人? “京都的情况如何?” “太子已立,各王在一月前到各自的封地” 这么快?“然王在哪里?” “苏常” 苏常?好像很偏远,皇帝就这么不喜欢师兄?“寒王的封地在哪?” “齐周” 果然有娘的娃有奶喝,有皇后这个娘,北辰寒的封地比起师兄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通知影魅,派人暗中保护然王” “宫主,不回麒国?” “现在不回去”呆了这么久,自己才意识到影宫的经济资源太小,这么多张嘴,光靠情报、任务根本不行,必须得增加其他收入,“让影魑和影魅过来” “是” 影消离去,云儿这时才从转角处走出来,出来寻她的星雨正好看到,“云姑娘,少主找你” “哦” 一身青衣,孤傲而立,挺拔的背影给人以安全。 “你找我?” 转身看去,冷傲的公孙羽轻启薄唇:“解决一品楼的事情” “为什么?” 公孙羽虽然有解决的办法,但他更想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如何做。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说道:“你不是很想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果然是生意人,心细如尘,既然正中她下环,云儿也不娇情:“我是想,竟然是合作,少主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 想让本姑娘白干,门都没有。 星雨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什么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要让云儿来做,再看她温和的笑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认为你有资格与我合作?”聪明并不代表可以自负。 “对少主来讲,什么最重要?利益”笑看着面色如常的公孙羽,“而我的资格就是,带给你最大利益” 好大的口气,天下谁不知道永德山庄富可敌国,商铺遍布各国,到是想不到她还能给公孙羽带来多大的利益。 “是吗” 面对他的嘲讽,云儿也不气,毫不避讳的说道:“谁都不嫌钱多,而我,是借少主之手,互惠互利” 当然,我北辰云也并不是非与你合作不可,借助你公孙羽只是让我起步更快点。 “互惠互利,证明给我看” “好”爽快,“还有一事” “何事”不耐烦的看着得寸进尽的人。 接收他的不悦,云儿笑的处处动人,“既然是合作,自然要说清各方的责任义务”本姑娘可不喜欢口头支票:“第一,合作启动资金全由你出,自然今后在你我名义下的生意你占六成;第二,一切用人之处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第三,双方不得插手对方与合作无关的事情;第四,风险双方承担,双方名义下所得的盈利四六分成;以上四条我会写出来,双方签字后一人一份保存” 云儿的这几条条款一出,除了看不出公孙羽的情绪外,就属旁边认真听的星雨越听嘴巴张的越大。 “好” 听到自家主子答应,星雨是彻底的合不上嘴。 “少庄主竟然答应了,那将一品楼关掉吧” 什么?她竟然要少主关了一品楼。 见他皱眉,云儿也只是笑笑:“对面的竟然照葫芦画瓢,一品楼开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者我计划中的第一步便需要一品楼” “好,给你一月时间,若不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星雨,关了一品楼”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计划让你如此信心满满。 合作达成,让云儿第一件高兴的事便可随意出入山庄,这是她两个月来最想做的事了。可让她郁闷的是,一品楼一关,她就不在向那两个月那么闲了。 “小云,你真跟少主合作?”听星雨所说合作之事后,林宛一直不敢相信。 “恩” “你确定能打垮绝味楼”她这样夸下海口,以少主说一不二的性子,她要是没成功可真要将命交待在这了。 看着林宛眼中的担忧,云儿是无所谓的笑笑:“小林子要是帮我,我就更有把握了” “要我帮你什么?” 见她问,云儿突然猥琐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宛被她笑的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是不是自己答应的太早了。 “云姑娘” 见是一品楼的监工万掌柜,云儿问道:“怎么了?” “云姑娘让拆的地方已经拆好了,下面要怎么做?” 不是他提醒,云儿忙的都差点忘了,将随身带着的设计纸交到他手上说道:“按这个装” 接过她手里的设计图,万掌柜越看眼睛瞪的越大,而林宛看他的反应,于是好奇的凑过去,虽然她不懂这个,可看图子上的摆设格局,她还是略微看懂些,对里面的技巧与新鲜布局也是一惊。 “小云,这是你画的?” 林宛问出了万掌柜的心声。 “万掌柜,让他们按这图纸做,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来问我” “是” “小云,你还没回答我那图纸是不是你画的?”自己到是有点怀疑少主真没吃亏。 “天机不可泄露” 见云儿不说,林宛是十足的被她调起了味口,嚷嚷着 缠着云儿一个劲的问。 绝味楼后院,那日与原一品楼掌柜谈话的男人正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书案前悠闲品茶的中年男子突然问道:“听说一品楼关了?” “回将军,关了,都已经关了六天了”还是将军厉害,量那公孙羽在如何有钱,还不是照样经营不了关了一品楼。 看他笑的那么开心,被叫做将军的男人并没有与他一样,深沉的双眼看着手中的杯子:“公孙羽会这么轻易的关掉一品楼” 答案决对是否。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反击。 “将军的意思是?”客人都没有了,还开着一品楼做什么。 “派人注意公孙羽的一举一动,本将军到不认为他会这么老实” “是” 一品楼一关,就连剩下的那么几个老客人也只能选择对面的绝味楼。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里,绝味楼是一天比一天客多,就连从门口经过的路人都能瞧见小二们忙的恨不得手脚并用。 “小云,你看,你这将一品楼一关,客人是连选都不用选进对面了” 透过虚掩的窗口看向对面坐无空席的绝味楼,“饿了自然要进去吃饭” 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酒楼,是时候该开张了。 “明天开张” “啊”还没反应过来的林宛一脸疑惑。 黄昏归巢,已经忙完最后工作的云儿一进门就将某人手里喝过的茶抢了过去一饮而尽。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公孙羽皱眉。 那是他喝过的杯子,见眼前的毫不嫌弃的用,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划过。 连喝三杯水云儿才舒畅的呼口气,看着对面的人才想到自己刚刚喝的茶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少主你可真悠闲” 姑娘我忙进忙出的,他到好,身为合伙人竟还有时间在这里品茶。 “我出钱,你出力” 这话说的多合情合理,一品楼是他的,楼里一切变动需要的银子也是他的,请来的帮工也是他请的,自然这个出力就是云儿的了。 奸商,一点便宜都不放过,“我准备明天开张” 那独特的布局是公孙羽第一次见到,由开始的吃惊变为好奇,想不明白她是如何想出那样的方法,更好奇她要如何经营,“酒楼的名字还没取” “我早取好了,牌匾明日便挂上” “何名?” “美食城” “美食城?” “对,集聚各国美食” “各国美食未必适合昔属” 这个我自然知道,“针对的不只是昔属,我查过,进出昔属到禄城的外地人很多,这是吸引他们的目的,其主要的是美食城专人调制的各种酒、点心、小吃” 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可以调制出昔属没有的酒? 公孙羽不信,不单是制作,就是酒的发醇也需要时间,何况在短短的十多天时间能制作出吸引人的酒,这根本不可能。 那怀疑的眼神没有逃过云儿的眼睛。将刚带回来的一小瓶东西倒进他刚喝过的茶杯:“偿偿” 半信信疑的接过,一股酒香冲击着他的嗅觉。酒香入口,清甜浓郁的酒滑入,公孙羽贪恋的喝下第二口。 “怎么样?” “好酒” “你刚喝的是用药做的酒,俗称药酒,与一般的药酒不同,它没有药的刺鼻味,它有一个很大的功效…”看着想知道答应的公孙羽,云儿嘿嘿一笑:“壮阳补肾” 尴尬的看着手里的杯子,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经她一语,似乎都感觉到身上由刚刚的清甜转为火热。 云儿看着他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大。其实这酒还没这么大的反应。唯一的答案便是她之前悄悄的在里面加点药而已,本是想捉弄下这个不苟言笑的公孙羽,到在她得意之时手腕被人扣住。 “你…想干什么?”只是一点点药,不会使人失了神智,他这是何反应。 锐利的双眼看着她紧张的神色,理智清醒的公孙羽突然想看她慌乱的样子。 距离拉近,相隔一掌的两张脸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壮阳补肾” 一字一句重复云儿刚才所说之话,话语刚落便看到她紧张的神色。长臂一捞,原本坐在他对面的人被他轻松的带到怀里。 大腿上,女子神色紧张、从立不案,眼前的男人双眼迷离,深遂可怕。 幽香入鼻,从不喜爱女子身上香味的公孙羽突然爱上了云儿身上的香味,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总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就在自己身边。 腰间的手热的透过衣服烫上她的皮肤,挣扎的想逃脱,可在每动一下手上的力动重一份,身体与身体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近的她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回忆起那日她的生涩,她的娇嫩。呼吸一紧,就在云儿感觉到自己将要使出杀手锏的时候,腰间一松,刚刚还动了情欲的人此时满脸冷霜的推开自己。 搞什么,本姑娘可是孕妇,他就不能注意点。 对上他清明的眸子,云儿有种被打击的伤心。 刚刚还准备想在他动真格的时候来个冰封一柱,感情这家伙在耍我。 “公孙公子,你可要体谅下我这孕妇,可经不起你这样推” 刚刚的感觉让他恼怒,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抱着眼前的女人会想到那日风雅居的事。看着她还平坦的小腹,心里再次为自己刚才的冲动不悦。 “你想玩,自然奉陪”那一点药力还不足以让人动情,只是她身上的味道…… “呵呵,只是开个玩笑”眼睛不经意间撇到一处定住,吃惊的看着那立挺的地方。 云儿脸色一红转过身,干咳咳两声赶紧闪人。身后的公孙羽看着她的反应,朝她刚刚所看位置一瞧,脸色顿时阴沉又尴尬。那里,男人最为骄傲的地方,此时正一柱擎天。 该死。 ------------ 第六十章 半月前,客流惨淡的一品楼终敌不过对面绝味楼的出击而关门。半月后,禄城一时家喻户晓的一品楼重新开张——美食城,集聚各国美食,特制酒水点心新颖诱人。 百姓们看着大的吓人的美食城,纷纷露出惊憾之色。这美食城,比起以前的一品楼,足足大了一半,两边的铺面全数打通与美城食融为一体,比起对面的绝味楼,单从气势上,那可真是一绝。 除去如此大规模的面积,就属从里传出来的香气,真是香飘万里。 “万掌柜” “云姑娘有什么吩咐”一抹头上的汗,万掌柜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手脚并用。 这才开张第一天,整个美食城的食材就眼瞧着急剧减少,要不是云姑娘有先见之明多备一份,估计这美食城开张不过半天就要打洋了。 “把进出口分开标识出来,以免人挤人” “是”好办法。 坐在一旁的公孙羽看着下面比肩继踵的一楼,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日升月恒。就连不懂生意的林宛与星雨都眼瞧着下面的情况而担忧,他们所担忧的是怕这些天准备的东西不够这些人吃。 “小云,会不会不够啊?”看这架势,就是多备了一份也不够这些人吃啊。 勾唇一笑,看着林宛担忧的眼神,不急不慢的说道:“不够最好” “为什么?”这客人要,不是应该尽量满足吗?这样才卖的更多啊? 云儿没回答她,反而问道:“有吸引你的东西,你今天全都偿遍了,明天你还想要吗?” 今天都吃遍了,明天肯定不想吃了。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云儿刚说完,下面有的接待台已经挂上了售完的牌子,那里没偿到味道的客人也只能恋恋不舍的去看看其它台还有些什么好吃的。 此时的美食城门庭若市,到是之前一直客流不断的绝味楼冷清的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去,还都是这美食城没有偿到美食才就进去绝味楼的客人。 见美食城如此情形,绝味楼的掌柜急了。 “这可怎么办啊?” “掌柜的,急也没办法,你瞧对面,就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再看咱们这,进来的人都是在对面没抢到的”今天这生意,我看都不用做了。 “你说这一品楼刚关门,怎么就突然蹦个美食城出来” 小二听了,悄悄的凑到掌柜的耳边小声道:“掌柜的,我听对面的美食城是个女人开的,说是这原来一品楼的老板与她合作” 女人?“什么女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昨天无意间碰到在对面做事的朋友听他说的” “你在这招呼着,我得出去一趟” “是”干脆打洋得了,又没有生意。 一直暗中注意绝味楼的星雨朝身后打了打手势,就见有两人跟着形色冲冲的绝味楼掌柜。 细品手中茶的云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渐渐没了人影的绝味楼掌柜,唇角向后拉。才半天的功夫他们就坐不住了,心里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身边的公孙羽见她如此,心里再次佩服起她的睿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脑海里浮现昨日傍晚的画面。神色不自然的收回视线,捏紧拳头压下心中的异样,双眼挣开已是清明一片。 将军府 绝味楼的掌柜神色冲冲的从将军府后门进入,一路向东,走了半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将军府书房,守在外面的侍卫见是他,并没有拦下。 叩…… “进来” 踏进书房,端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的凤宏泽抬头看去,见是绝味楼的掌柜便问道:“何事?” 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掌柜着急的说道:“将军,不好了,一品楼将绝味楼的客人全抢走了” 历经沧桑的双眼沉稳看着神色担忧的掌柜,“一品楼不是关了吗?” “将军,您不知道,今天一品楼又开张了,连名字也换了,叫美食城,现在整个楼里上上下下全是人”照这样下去绝味楼可真要关门了。 “把事情说清楚,一品楼怎么又变成了美食城”放下手中的事情,镇定的看着掌柜。 “将军,是这样的,今天美食城开张,就是之前关门的一品楼,而且这美食城还将两边的铺子也买下打通,里面大的出奇,这门才刚开,那些好奇的老百姓全都往那边挤,就连原本在绝味楼里吃饭的客人也跑了过去,整整一个上午,那对面就没见有一个客人出来,而绝味楼,就没一个客人进来,小的担心,所以才跑来告诉将军” 美食城?“老板是谁?” “听说是个女子买下的,原一品楼的老板也是合伙人”是真是假也不确定,不过那小二说的应该也错不到哪去。 “女人?”何时公孙羽那小子看的起女人了?“派人乔装成客人进去看看” “是”小心的瞧眼深思的人,掌柜的问道:“将军,那绝味楼……” “一切照旧”呵,想靠一个女人,公孙羽,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爹” 掌柜的正好出去,便碰到进来的凤律颜。 “你怎么在这?” 见是大公子,掌柜赶紧行礼,“小的见过大公子” “颜儿” 里头凤宏泽唤,凤律颜也不多说走了进去。 “爹,绝味楼对面开了家美食城,把绝味楼的客人全抢走了” “我知道” 应该是刚刚那掌柜告诉爹的吧。“爹,你说会不会是公孙羽那小子搞的鬼?” “是与不是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先按兵不动,我到要看看这美食城能支持多久” “爹,你可是没看到,那美食城才开门,听说里面卖的东西都供不应求,我们要是等下去,估计要关门的就是咱们的绝味楼了”之前同等食材低价一成卖出去已是不得已,要不是在酒水上加点价,要不然绝味楼可都亏跨了。 “原来一品楼的掌柜还在不在” “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联系不上他”突然想到什么,凤律颜小声的问道:“会不会是公孙羽发现了?” “照这样,应该是暴露了”但为何公孙羽那小子没有动静?以他那性子,有人背叛,他不可能还有心思想着如何挣钱。 一路跟着绝味楼掌柜的两人将所看到事情一一禀报后,就见公孙羽的脸上平静的很,好像早猜的会是将军府的人。 “少庄主,看来你得罪了将军府”堂堂一个武将,竟然闲的没事跟个生意人比做生意,他这不是白骨精照镜有骨无肉嘛。 “羽,什么时候将你的一品楼弄的这么热闹” 闻声而来的正是听到消息的姬禹,妖艳的红装,绝美的俊颜,他的到来决对是一种毒药的散发。 眼睛瞟向他旁边的女子,还是那张平常的脸,听着属下人的禀报,开始还不信这样的女人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比起北辰云那女人,两人似乎很相像。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道贺”凤眼微翘,唇角微勾,看向他旁边的云儿:“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个女人,总觉的那么熟悉,身上的味道,就连名字都与她差不多。 撇眼危险的男人,云儿当然会说不认识:“小女子哪有这荣幸认识单王” “是嘛?本王到是觉的云姑娘眼熟,特别是这诱人的体香”靠近一闻,果然是与那女人一样。 错开身,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对姬禹的大胆云儿只有堤防:“王爷说笑了” 旁边的公孙羽见他如此暧昧的靠近身边的人,双眼一挑,“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惊讶紧张这女人的好兄弟,姬禹脸上虽没表现出来,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羽:“羽,莫不是吃醋呢?” 被猜中心思,公孙羽也不躲:“你这么闲,看来不急于找人” 好家伙,竟学会威胁起本王来了:“人是一定要找,至于这急不急嘛,还不是要看你公孙少庄主意思” 找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在看姬禹刚刚对自己的行为,云儿突然觉的,这家伙要找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想到这里心里就发毛,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那心眼可别提有多坏,那次脖子被咬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要是再来一次,搞不好这家伙会直接喝血。 “单王要找什么?” “一个不听话的人”好好的家不呆玩失踪,她是欠调教。 不听话? 俊脸突然凑了过来,惊的云儿呆坐着一动没动,“云姑娘,本王到是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说不定你们会很投缘” 近距离的看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眼,云儿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呵…呵呵,听单王这样说,我还到想认识下” 看不惯姬禹兴趣在云儿身上,公孙羽拉长着脸将她拉到他最近的位置坐下,看着兴趣浓浓的人冷言道:“听说雪妃怀孕了” 本还想调戏下云儿看看自己好兄弟会有多大反应的姬禹坐回自己的位置,“恩” “你们慢慢谈,我出去看看”一见两人谈起皇宫之事,云儿很识趣的找理由离开,背后那双凤眼直到她离开才收回。 “羽,他们已经开始对你下手” “我知道”呵,那种小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 看到他眼中的不屑,姬禹笑了笑:“我也到是好奇,凤家那老家伙竟然有胆量跟你比财力,真是难得一见的‘雄心’” 美食城刚开就将绝味楼的生意全抢走,到是想看看凤家那老家伙是什么表情。不过这出主意的人,本王到是很好奇:“羽,你到是捡到一块宝,看来老爷子没看错人,你这少庄主什么时候给人家姑娘一个身份” 看着他那暧昧的眼神,一向讨厌女人的公孙羽并没有生气,反而心里觉这样也不错,可嘴上却是硬的可以,“她与我只是合作关系” “是嘛?”刚刚为何还那么紧张生怕本王吃了那女的不成,“我怎么看你们到是很像一对” 以羽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只是他这厌恶女人的性子,估计也没有人入的了他眼。到是这个云儿,有点手段,避女人如蛇蝎的他竟然还与她合作,不是动了心思又是什么。 “只可惜,这个云儿竟然是个有夫之妇,还大着个肚子”看见他微变的脸色,姬禹继续说道:“总不能让你堂堂永德山庄的少庄主穿别人的破鞋吧” “你要是闲的很,我很乐意将手里的事交给你”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是有夫之妇。 见他真生气了,姬禹笑了笑不在说下去,如今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在逗下去就没意思了。 “那些事还是你这个少庄主来做的实在,我呢,静候佳音”看眼一楼的盛景,姬禹提议道:“今晚可有兴趣陪我去永乐坊” “去那里做什么?” “听说尘欲开门迎客,这不好奇想与你同去” 对青楼他像来不感兴趣,连想都不用想回绝:“要去你自己去” “那我只好找云姑娘陪我去了” 果然,姬禹话刚出口,身后的公孙羽脸色一变,“你一个王爷,还想带着女子进青楼” “可以换换装,反正看那云姑娘应该也会感兴趣” “什么时候” “戌时” 出来的云儿看着一楼的盛况,笑而未语的转身进了后院,见四下无人,一直隐于暗处的影消走了出来。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影魅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 “你去通知她,晚上我会过去” “是”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弄清楚这人皮面具,今天晚上是时候该露露脸了。 华灯初上,一时热闹的美食城早早的打洋,意犹未尽的客人只能带着满心的失落等到明日。 休息了一日的永乐坊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各式各样花枝招展的女子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娇笑的唤着经过的路人。 在这里,有新开的青楼并不奇怪,能一直做下去的,可没有几家。 尘欲的门口,是站着两排服饰特别而又整齐的女子,与其他青楼不同的时,她们面代微笑,静立两边。 好奇的客人看到门口的女子,纷纷止步走进尘欲。应约而来的公孙羽见此时的场面,并没有闻到那股让人作恶的味道。 “二位公子,里面边请” 在永乐坊,各式各样的男人谁没有见过,但像今天这二位,还是这些女人第一次看到美的不像凡人的男人,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迎面走来的女人,媚态百生,看到进来的二人,妩媚一笑道:“二公子,楼上请” 影魅看着对面一身红装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惊艳,善于观察的她便看出了他们二人的身份。 还未正式开张,里面已坐满了人,而所有姑娘们的服饰,比起门口的那几位,真是各不相同,却各有特色。 “二位请” 二人坐定,影魅殷勤的介绍:“小女子是这尘欲的管事,二位公子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 女子的轻浮让公孙羽不悦。 “浮云姑娘什么时候出来” 大堂里的男人,可都是冲着这个传闻美若天仙,媚若妖姬的浮云姑娘而来。 “二位公子稍等,浮云准备好了自然会出来,如果没有什么需要,就不打扰二位公子” “恩” 就在影魅转身之即,脸上的笑容消息,退出雅间朝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 “宫主” 女子一身红裙,清丽脱俗的脸与这环境独具一格。 “单王与公孙羽来了” 他们? “宫主,今天晚的表演要不要换人?”公孙羽先不说,那个单王可是认识宫主。 “无防”画上妆他应该认不出来。 原本就昏暗的灯光突然熄了一半,顿时所有的视线全部集中到台上。 花瓣飞舞,轻纱落下,隐约的看着嫚条的身姿缓缓落下。 笛声悠扬,裙摆舞动,红裙女子如轻羽般落在台上,浓妆艳抹,一点也没有庸俗之气,淡若如水的气质到是增添了一股迷人的妖娆之态。 下面的人惊呆的看着台上舞动的女子,红光闪过,妖媚的神态在脑中挥之不去。 坐在二楼的姬禹当看到出现的人时,一双凤眼死死的盯着台上裙舞飞扬的女子。 身形如此熟悉,有那么一刻怀疑台上的女子是云儿。随之否定心中的想法,身形虽同,却相貌相差甚远。 一出场,惊憾四座。就在大家意犹未尽之时,红光闪过,台上多出来了一个人。 同样的红装,不同的性别,却都能穿妖媚之美。 腰肢一紧,美人入怀,热气打在耳上,戏谑的声音传来:“让本王好找” 刚反应过来的云儿斜眼搂着自己的男人,笑的媚眼如花,“公子,请放手” 从第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个女人,找了她近三个月的女人。他如何会放。 “何时郡主穷的要来卖笑了?”暧昧的唇碰上她的耳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姬禹是一点也不忌讳。 电流经过,云儿身形一紧,心里十万个疑惑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公子,你认错人了”死变态,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就连影魅都说认不出自己,他怎么看出来的。 “是嘛?”声音拉长,就在云儿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时,脖子一凉,某个不按理出牌的变态看着她的后颈。 那里,是他留给她的印记,无论走到哪,她都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指腹摩擦着那一排牙印,任谁也没有比他更清楚这是谁的。 下面的人早已坐不住,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抢先一步抱着浮云姑娘,任他长的在如何惊人,也不能容忍。 “魅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就有二,台下的男人开始吵闹起来。 “不是说浮云卖艺不卖身吗?” “对啊” 下面的吵闹是一点也不影响台上的两人。 一句“那不是单王吗?”阻止不满的人。 听到这,所有的人向台上的男子看去,知道一二的人纷纷露出惊吓之色,而那些不知道的人见其他人的反应,也跟着害怕起来。说起这单王,就算不认识,他的传言可是如雷贯耳。 “是啊是啊,那是单王”这下麻烦了,单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凤眼一瞟,所有人禁声。 “这里太吵,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腰间一紧,云儿就这样被姬禹带离。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公孙羽眉心郁结。 怀里的人紧紧抓住姬禹,虽已入夏,但夜晚的凉风打在单薄的身上还是感觉到徐徐凉意。 双脚着地,云儿立马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这么急着想回去卖笑?” 左一个卖笑右一个卖笑,云儿是彻底的怒了:“卖你妹” 哪知对面的人不但没生气,反应愉悦的笑了起来。 “哈哈,你还是那么粗鲁”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云儿便准备闪身走人,脚还未动,手腕一紧被身后之人拉进怀里。 撞上坚硬的胸膛,一双眼睛怒瞪着动手动脚的男人。 “放手” “若是不放呢?” 不放?手指微动,还没碰到某人,便被他抓住。 笑看着总来这一招的女人,手指一用力,捏在手里的粉沫落入草中。 该死,他怎么每次都能发觉? 云儿吃痛,扭动着想抽回手,可抓他的人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良辰美景,何不与本王一同欣赏” 欣赏你个头。“单王,你我数不相识,还请放开” 见怀里的人还这般嘴硬,凤眼微眯,拉着还未知觉的云儿走到湖边。腰间一间,头被压下,冰凉的水淹没了整张脸,挥舞着双手的云儿无还手之力。后领一拉,差点憋不过气来的云儿一抹脸上的湖水,气的狠狠的朝对面的人就是一耳光,深知她性子的姬禹早有防备。 “混蛋” 经过湖水的冲洗,云儿脸上的浓妆已是洗的干干净净,清丽脱俗的脸正怒气冲冲的看着罪魁祸首。 抚上她的娇颜,他还是喜欢看她不施粉黛的样子,“这样多好看” “姬禹,我跟你有仇是不是”每次遇到他,自己总会被他弄的狼狈。 凑近她的脸,看着发怒的小女人,姬禹笑的格外媚人:“情仇” 我情你妹。 “想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本郡主很忙,没有你单王如些悠闲”真是上辈做了什么缺德事,要不然自己怎么会碰到他这么个瘟神。 软香玉入怀,低头俯视着对自己不满的女人,“哦?箔阳候府少夫人,何时要到昔属来卖笑了?” “我卖不卖笑不关你什么事,还有,请你认清楚,你我只不过是陌生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眼前的女人把他当陌生人,最气的就是这女人讨厌自己的眼神。 “唔……” 呼吸被夺,拼命挣扎的云儿硬是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后脑被他按住,昂首承受着他霸道的吻。 月色美好,红装撩人。湖边的身影仿佛就像夜色中的妖精。柔和的月亮打在二人身上,光晕散开,一切变的那么不真实。 “嘶……” 腥甜入口,有那么一刻松开,然而只是呼吸之间,接着是更猛的侵夺。 向来我行我素的姬禹怎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如今的他,只想让眼前的女人明白,不能反抗他。 受制于人,云儿已经明白自己再如何做也斗不过眼前这人男。 “禹”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一直未见他回的公孙羽寻来便看到在湖边相吻的两人。曾有那么一瞬间看到这个女子是云儿。 被人撞见,姬禹是一点也不尴尬,占有性的搂着已经被他吻的全身无力的云儿,看向公孙羽笑道:“看来羽不用忙活了” 看向他怀里的女人,与之前浓妆艳抹的女子不同,此时的她不施粉黛,清丽脱俗。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美的不像凡人的女子,那张容颜是如此的熟悉。 鹰眼微眯,公孙羽闪身抢过姬禹怀里的女人。这张脸,他在熟悉不过,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是你” 奇怪的看着公孙羽怒视的脸,云儿不解的看着他为何看到自己这般生气。 糟糕,他不会是认出自己了吧?可这脸与之前根本不是一个样,他怎么认出来的? 云儿是误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与他身边的云儿是同一人,而公孙羽却是认得这个让他找了好几个月的女人。风雅居的那一幕再次浮现,熟悉的味道,一样的身体,唯一碰过的女人就在他的怀里。 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怀里的云儿真的疑惑了。 怀里一空,姬禹奇怪的看着好兄弟的反应,看到他看云儿的眼神,伸手将呆愣中的云儿再次抢了过来。 “羽,兄弟妻,不可欺” 即使是兄弟,他姬禹也不容许别的男人碰他想要的女人。 一句‘兄弟妻,不可欺’敲醒回忆前事的人,鹰眼锁住那张娇颜,沉声道:“她是我的女人” 有多少个夜晚自己梦到她,梦到她妖嫩的身体,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如今找到,不会让她逃走第二次。 姬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审视的看着对云儿势在必得的公孙羽,他很好奇是何原因让自己的好兄弟要抢自己的女人。 “公孙公子,你…认识我?” 弱弱的寻问声,面对云儿陌生的眼神,公孙羽怒了,“你不认识我” 那日云儿是被药所制,根本不清楚与自己欢好的男人是谁。 认识是认识,只是你那眼神,怎么好像我老早就跟你有仇是的。朝着他摇了摇头。 这一否认,彻底的激怒了公孙羽,而姬禹见了到是满意云儿的回答。 “公孙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见云儿极力否认,二话不说便又要抢云儿,这次姬禹有防备,抱着她一转,躲过公孙羽的手。 “羽,她都说了不认识,你确定她是你要找的人?”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招惹了几个男人,怎么连羽这个向来讨厌女人的他都看上你了。 “风雅居” 简单的三个字瞬间让云儿惊醒,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羽。 看到她现在的反应,公孙羽是清楚了她想起来了。 怎么会是他?那日的男人是公孙羽?那么这孩子……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向来承受能力极好的云儿也没了反应。 “是你” “就是我,你的男人” 公孙羽特别强调‘你的男人’四个字,不用说明便知道他是说给某位在场的人听。 这下是真的乱了,彻底的乱了。 “你跟他在风雅居做了什么?”这个地方,姬禹在熟悉不过。 原来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公孙公子,你……” 听着她如此陌生的称呼,公孙羽眉心一动。 “羽,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看着对方,身边的寻问声充耳不闻。 “禹,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什么?“你确定?” “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这张脸。 姬禹神色一紧,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挣开抱着自己的人,云儿一步一步的走近公孙羽,看着他这张脸,回忆起那天的事,场景重合,模糊之中他就是那个人。 “王爷” 殷力的出事正好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何事?” “皇上传召” 深深的看眼他们二人,姬禹带着殷力离开。 互视彼此的二人,都说不清楚他们现在关系该如何解释。 “你” “你” 异口同声,二人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你先说” 看着她害羞的表情,公孙羽突然庆幸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跟我回去” “公孙公子,我的身份你应该清楚” 提及她现在的身份,的确她是有夫之妇,但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如何” 如何?“那日之事就当是个错误” 听到她如此撇开关系,公孙羽不乐意了,拉着她的手腕,沉声道:“你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他说了无数次了,云儿也清楚。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说行就可以的,况且,云儿心里的那个人就不是他。 “那日你并没有吃亏,而我,心有所属”与你,终只能是陌生人。 她心有所属?是楚流风,还是北辰煜,还是禹。 “你心里是谁我不管,你已是我的人,我公孙羽就会负责到底” 兄弟,问题是我不想要你负责啊! “我可不可以不要你的负责?” “不行”就算我现在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我公孙羽做过的事情,就觉不会不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十一章 怦…怦…… “开门,开门” 怦…… “给我开门,公孙羽,你个混蛋,快点开门” 怦,怦…… “公孙羽,开门啊,混蛋” 敲了一晚上,云儿是又怒又无奈,谁会想到公孙羽他会霸王硬上弓,不答应,直接关人。 “混蛋,开门” 怦 也许是敲累了,声音渐渐小了,守在外面的星雨真心佩服里面的人的毅力。 原来就是她,查了这么久,夺了少主清白的原来就是云儿,亏她在山庄呆了这么久竟没发现。不过,少主要关她做什么? 死公孙羽,臭公孙羽,混蛋,大混蛋。吃亏的又不是你,关本姑娘做什么,搞的好像是本姑娘强了你似的。 “谁?” “宫主,是我” 听见声音是影消,“你怎么在这?”,星雨不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吗? “属下让影魅把他引开了” 这时外门传来砸锁的声音,得已重见天日的云儿挡住刺眼的阳光,看着还一身黑衣的影消,真心捏把汗。 “影消,如果热,你可以换件别的衣服” “谢宫主关心,属下不热” 真的不热吗?一身黑衣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好闷热。 “儿媳妇,儿媳妇” 不好。 两人还没跨出去一步,某位庄主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掐准了时间出现。影消挡在云儿前面,手握腰间的剑,作势只要对方敢动一下,他便拔剑出击。 “你是谁?”指着前面的影消,公孙冶双眼眯成一条缝。 外人的话,影消可以不放在眼里,自然这个将他的宫主关起来的人的父亲,更不会放在眼里。 见他不理自己,公孙冶瞧了眼他身后的云儿,瞪眼道:“儿媳妇,你可不能出墙” 黑线划过,云儿对公孙冶的话是真心无奈。 出墙?我连墙都没进。 “那个…庄主,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不是不相信影消的实力,实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里万一有什么动静,来的可不是山庄里的守卫,说不定公孙羽那混蛋也会过来,到时就真是擦翅也难飞了。 “回去做什么,庄里有的是吃的” 走了一小的,怎么又来一老的。我北辰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公孙家的。 “我想回家” “回家,这不就是你家吗?”公孙冶眼睛一亮,自认自己猜对了什么,说:“云儿是想家人是吗?” “恩”所以的,你还是放过我吧。 “那好办,爹明天就让人把你父亲接过来,正好谈谈你跟羽儿的婚事”我怎么没想到,人家姑娘家嫁人总得有长辈在场。 云儿扶额,她是真心不想跟这脱线的公孙冶说话。 “庄主,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已经嫁了人的”这样你应该不会让你儿子娶个有夫之妇吧。 嫁人?好像听星雨说是那个什么箔阳候的儿子吧,不是说箔阳候儿子娶的是八公主吗? “云儿,我听说跟你有婚约的那小子娶的是八公主啊” 消息到是灵通啊,连麒国那边的事情您老都这么清楚。 “虽是如此,世人知道的是北辰云而非八公主” “那简单,呆会我就让人把八公主嫁给那小子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你不就自由了?” 额,这下云儿被他给说无语了,她千解释万解释,就是不能将这公孙冶拉到她的战线上。 竟然这样,“我有心上人” 对面的公孙冶听了,当即乐了起来,“我明白,我明白,你姑娘家不好意思。羽儿那小子又跟个木头似的,放心,爹一定会让那小子开口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云儿正打算让影消托住公孙冶自己趁机逃跑,这想法刚蹦出来,一道欠揍的声音传来。 “老爷子,她说的心上人可是本王哦” 红装刺眼,凤眼撩人。姬禹带着殷力缓缓走来。 他怎么来了? “禹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云儿的心上人是本王”好你个公孙羽,竟然将本王的女人关到家里来了,莫不是真要与本王抢不成? 看着姬禹眼里一闪而过的怒火,云儿真心觉的自己今天要倒大霉了,扯了扯实刻戒备的影消。 “宫主?” 食指放在唇边让他噤声,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呆会一有机会,你就先走” “那宫主?” “放心,我有办法”两个人不好跑,况且论轻功,我还不至于跑不赢。 见影消点人,两人便开始寻找机会。 公孙冶听了姬禹的话,脸一拉,指着那张妖孽的脸吼道:“臭小子,她是你兄弟的妻子,什么时候你成她心上人了?” “老爷子,男未婚,女未嫁,什么时候云儿成羽的妻子了?” “我说是就是”好你个姬禹,抢起羽儿的心上人了,哼,好不容易那小子开窍看上人家姑娘了。说什么我老头子可不会把准儿媳妇让你抢走,我公孙家的孙子可还在云儿肚子里。 “呵呵,老爷子,你这说的可有点勉强”视线看向安静站在影消后面的云儿,那双凤眼笑里带寒,冻的云儿直冒冷汗。 视线被阻,公孙冶挡住他看向云儿的视线,一脸得意的说道:“禹小子,虽然云儿与羽儿还未成亲,这我公孙家的孙子可是已经在云儿肚子里” 臭小子,云儿现在怀了我公孙家的血脉,我看你怎么抢。嘿嘿,羽儿那小子果然做对了一件事,什么成亲不成亲的,把人家姑娘弄到手才是王道。记号打上,量那些苍蝇也不敢打主意。 云儿怀孕一事他清楚,可在听到公孙冶说出来,姬禹脸上的笑容还是僵住。 “老爷子那么确定?她肚子里的可能也是我的种” 框。 一语惊住所有人。背后的殷力瞧眼背对着自己的主子,王爷,你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什么?是他姬禹的种?怎么可能。 “你放屁,云儿可是我公孙家的儿媳妇,怀的自然是我公孙家的血脉,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臭小子,想挑拔,门儿都没有。 “你怎么在这?” 公孙羽的声音一响,几人纷纷向他那看了过去。抓住时机的云儿朝影消使了个眼色便两人分开朝两个方向逃跑。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公孙羽已经朝着云儿所逃方向追去。后面的姬禹也没闲着,见公孙羽追了过去,他二话不说也跟着要追去。天宫不作美,就在他刚想动的时候,公孙冶贼笑的拉着他的手,就这一耽搁,早已没了公孙羽的人影。 身后的殷力知道公孙家与自家主子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去推开公孙冶。到是姬禹,黑着张脸看着笑的得意的公孙冶。 嘿嘿…臭小子,我看你怎么追,想打我家儿媳妇的主意,先得过老头我这一关。 “禹小子啊,咱们好久没聊了,来来来,陪我下会儿棋” 论武功,姬禹自然不怕公孙冶,但他知道,此时就是挣脱开他也无济于事。 “老爷子,你确信我不去,羽就能把她带回来?”哼,那妮子的手段可多了去了,本王就不信羽他能应付的来。 瞧着好像你很强似的,“放心放心,人家小两口想清静,咱们给他们机会就是” “好”看眼抓着自己的手,笑道:“老爷子是不是可以放开” 松手,公孙冶也不怕他趁机跑,“我这不是好久没见想你嘛,走走走,咱们下棋去” 话说云儿逃出来后并没有跑多远,也许是因为近日里她过于劳累的原故,她跑了没多久便感觉肚子有点痛停了下来。 嘶,怎么回事?把上手腕,只见云儿眉心一皱。 访死,动了胎气。 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敢放心的坐下休息。 紧随而来的公孙羽就见树下的人满头细汗,看她脸色微白,略有担忧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云儿一跳,正准备把药散出去时便看到公孙羽那张着急紧张的脸。 “怎么是你?” 难道她希望是姬禹吗? “你想是谁?” 我想是影消。 “少庄主,你我真不合适”也许好好谈谈会让他想通吧。想到昨晚,云儿突然觉的自己这样想是错滴。 将坐在地上的人抱起,待云儿反应过来时,便见公孙羽自己坐在地上,而她却是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细心的动作让云儿愣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有孕在身,不宜受凉” 大手付上她的小腹,近四个月的肚子有已微凸的迹象,想到这里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唇角微翘,竟有种为慈父的光晕。 看着他一系列的反应,云儿心里一震,低头看着肚子上的手,那里很温柔。 “公孙羽” 抬头看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他发誓,从第一眼开始,自己便沦陷了。 “恩?” “你是因为这孩子才想娶我是不是?” 她为什么这么问?“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娘亲” “我不需要没有爱情的婚姻” 如果你真是为了负责,大可不必如此。 难道她还不明白吗?我公孙羽想娶她,想她成为永德山庄的少夫人,我公孙羽唯一的妻子。 “我想娶你” 这我知道,只是为了孩子而娶我,伤害的不仅是你我二人。 “你喜欢我吗?” 喜欢?从小,女人就是个麻烦的东西,为了金钱利益,她们可以不折手段,我讨厌女人。但是,自从认识你以后,也许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一样。她美,美的像仙子,她淘,淘气的像个小孩,她聪明,聪明的连自己都自叹不如。她的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想知道。 “我只想娶你为妻” “我……” 制止她要说的话,笑看着她:“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负责所以想娶你”望着远方,“从小,我讨厌女人,认为她都很虚伪,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想更多的了解你,想知道你的一切” 看着他真诚的双眼。他这是在向自己告白吗?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你是我第一个想认识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有时自己很感谢老天,那日她若不出现在风雅居,自己恐怕一生都不会遇到她。 面对他真诚的告白,说不动心那是假,可云儿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人,那个只为她着想,只为她而活的人。 公孙羽,也许你我是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没有,但是…”看着他的双眼,云儿只能说抱歉,“对不起,我已有守护的人” 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失落,只是奇怪的笑看着自己:“北辰煜是吗?” 他如何知道? 她脸上的那种吃惊的表情,他觉的很可爱,搂紧她的腰身,温和的说着:“有些事情只要真心想知道,自然可以查到” “那你为何?”为何要执意要娶我? 知道她想什么,就连他自己奇怪为何知道她心里有人还执意要娶她,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在等着这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云儿?” 不确定的声音传来,坐在公孙羽腿上的云儿侧头看过去,正是数月不见的北辰煜。 看到是自己心念之人,多日来的奔波之苦一消而散。 当看到抱她之人,一双眼由刚开始的惊喜转为冷然。 挣扎下来,云儿高兴的跑到北辰煜面前,看着风尘朴朴的他,数月来的想念终得以倾诉。 “师兄” 捧着她的脸,北辰煜觉的自己这些天的劳累值了。 “云儿,我好想你”从来你就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我才知道什么叫相思成疾,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半步。 还未等云儿开口,身后的公孙羽不高兴了,“云儿” 看向她身后之人,北辰煜突然觉的危险降临。再看怀里的人,难道这几个月的时间她都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师兄,他是公孙羽” 公孙羽?永德山庄的少庄主?难怪一见便觉他不是普通人。 “幸会” 说完便不在看他。正高兴遇见他的云儿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 “师兄,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苏常的封地吗? “担心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没有你的地方,即便是仙境对于我来说是地狱。 “云儿,你刚动了胎气,还是先回山庄” 一句话里,北辰煜就只听到胎气两个字,在次打量她身后的公孙羽,在看云儿闪躲的眼神,他确信自己没听错,也确信他没说假话。 抓着她的双手问道:“云儿,怎么回事?” 到底这几个月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然王,云儿有孕在身,还是先带她回山庄休息”不理会北辰煜的惊讶,公孙羽拉过她的手将人带入怀中,占有性的说道:“云儿是我将迎娶进门的少夫人” “云儿,是真的吗?” 怀里的人想挣开,却因公孙羽抱的很紧挣脱不了,看着受伤的人,着急的解释:“不是的,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看她,而转向看着旁边的公孙羽,“放开云儿” 冷然的看着北辰煜怒意的双眼,公孙羽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劲风扫来,公孙羽松开怀里的人跳出去一丈远,然,北辰煜根本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第二次攻击迎面而来,已有防备的公孙羽接上他招式。 一旁看着两人打斗,云儿着急:“师兄,你们别打了” 已在气头上的人怎会听进去,招式越来越快,二人的武功不分上下,都没有在对方手上讨到便宜。 云儿着急,捂着肚子叫道:“哎呀,疼,好疼” 听到云儿的痛呼人,二人赶紧停下朝她飞奔而来。 “云儿,怎么了?” 抱着肚子蹲下,有气无力的说道:“肚子,好疼” 知道云儿刚才有胎气,公孙羽立即抱着她朝山庄飞去,身后的北辰煜立马跟上。 一脸春风得意的公孙冶躺在摇椅上乐呵呵晃着,想到姬禹离去时的那张脸,竟觉自己做了什么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来。 “庄主” “什么事啊” “少主回来了” 听便公孙冶赶紧坐了起来问道:“少夫人呢?” “也回来……” 还未等星雨说完,摇椅上哪还有公孙冶的影子,只感觉脸上一阵狂风吹过,房内已没了人影。 “林宛” “少主” “快看看” 朝着床上直喊疼的人,在看旁边突然多出来的男人,林宛别有深意的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瞧见云儿偷偷的给她眨眼睛,便明白了。 “云儿如何?” 本意是假装为云儿把脉的林宛突然皱眉,吃惊的看着故意装肚子疼的云儿,“小云,你……” 见林宛脸色,二人以为真的很严重,异口同声的问道:“云儿怎么了?” 林宛不说刚,二人脸色更难看了。 “林宛,到底怎么回事?” 这要我如何说,小云的身体,“少主,小云没事,只是动了下胎气” 两人松口气,而林宛深深的看了眼云儿转身退了出去。 “儿媳妇” 听到这声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闻声而来的公孙羽正乐自己儿子争气将云儿追了回来,未想到踏进房门便见里面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与自己儿子不相上下的人,要说自己儿子冷若冰霜,那这个男人就是淡如云烟。 怎么走了个姬禹又来个俊男?“儿媳妇,你回来啦” “云儿,跟我回苏常”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与我回到无名谷,在那里,也许不会有这么烦心的事与人。 好不容易赶走了姬禹,他又怎么会让突然出现的北辰煜将他儿媳妇与未出世的宝贝孙子带走。 “你是何人?我儿媳妇为何要跟你走?” 看向公孙冶,刚刚听他称呼云儿,便已猜到他的身份:“在下北辰煜,云儿的师兄” 北辰煜?“看招” 不明所以的北辰煜躲过突然出手的公孙冶,躺在床上的云儿见他们动手,本想起来阻止他们。身边的公孙羽见她要起来将她按住。 “放心,没事” “庄主认识师兄吗?”无原无故的大打出手,难不成之前他们有仇?这也不可能。 北辰煜?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爹认识他师父” 师父?他认识老头?“你说的是不是无名?” “恩” “那为何要对师兄出手?”看着只守不攻的人,云儿为他担心,好在公孙冶也没下死手。 看出她眼里的担忧,公孙羽眼里闪过不快,“确认” 就在云儿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那边两人已经停了下来,见北辰煜没事,云儿这才放下提着的心。 “不愧是老家伙徒弟”这小子,到是得了无名那老家伙的真传。 “庄主认识家师?” “认识认识,那老家伙就是化成灰也认识” 听这口气,两人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躺不住的云儿坐了起来问道:“庄主,你怎么认识我师父?” 师父?“儿媳妇,你说无名老家伙是你师父” 见她点头,公孙冶立马跳了过来,“巧了,一家人啊” 这感情好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太好了,一家人就更不用见外了,就这样,我给你做主了,云儿与羽儿的亲事就这么定了” 当事人还没出声,一旁的北辰煜急了,“慢着”。 “公孙庄主,云儿不能嫁给你儿子” “为什么?” “云儿已为人妇”在名义上,云儿还是楚流风的妻子,怎可再嫁他人。 公孙冶无所谓道:“没事,明天老夫就把箔阳候娶的人不是云儿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 见北辰煜还想说什么,公孙冶抢在他前面说道:“如今云儿有身孕,你就是想带她走不也方便,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等云儿把孩子生下来在说。” 公孙冶的这句话多多少少出自真心,但也出于他的自私,虽然他认准了云儿,可有些事情他还不至于老糊涂的看不明白。就拿姬禹来说,虽然他表面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但看的出来他是对云儿动了心思。而这个北辰煜,说是师兄到不如说是云儿的心上人,丙人的眼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就他这个儿子八字还没一撇,唯今之计只有先让云儿生下孩子,让羽儿这小子在她待产的这段时间好好把握机会,希望他不要浪费爹的一番苦心。 虽然很想将云儿带走,但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看着她还不是很明显的小腹,北辰煜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你竟然是无名那老家伙的徒弟,也就是一家人,如果你没什么事情,那就住在山庄吧” 一切被公孙冶一锤定因给敲定,就这样北辰煜也住了下来。 昔属皇宫 “你刚刚说什么?” “娘娘,奴才刚听将军派来的人说单王最近时常出入永德山庄” “这并不奇怪,以他们的关系,自然会多往来。” “将军还有一句话要让奴才带给娘娘” “什么话?” “永德山庄里来了一个女人”这整个昔属谁不知道永德山庄少庄主讨厌女人,就连身边伺候的都是男的。 坐在镜前的雪妃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问道:“什么女人?” “这正是单王最近常出入永德山庄的原因” 女人,单王,永德山庄?“可有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说是三月前少庄主在回禄都的路上所救” 是嘛?真是这样,为何公孙羽要将她带山庄?有意思,向来讨厌女人的少庄主学会起英雄救美了,本宫到是对这女子来了兴趣。 “去告诉将军,让人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还有,公孙羽与那女子的关系”也许没有弱点的公孙少庄主并不是无缝可击。 “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十二章 除去无名谷的悠闲自在时光,就属在永德山庄的日子最清静。当然,除去某位天天来报道的单王。 超大的肚子并没有影响云儿嫚条的身姿,除去那大的出奇的肚子。云儿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改变,那一身散发着将为人母的光晕,在她脱俗的气质上增添了一份韵味。 举步艰难的女子扶着旁边的人,右手撑着腰,每踏出去步都看似那么辛苦。 看着她满头细汗,北辰煜非常担忧,“云儿,要不要休息下?” 坚持每天行走的云儿停下,将身上所有的力量靠在北辰煜身上,慢慢的调整呼吸,“我…我还好” 就是太累了,肚子太重,走起来很困难。 为她擦掉额前的细汗,看着她如此辛苦,对公孙羽即羡慕又怨恨。 “还是坐下休息吧”都快临盆了,在这样走下去,云儿到时哪来的力气生。 半个时辰都没走到,不能休息。不好好运动,到时生产的时候肯定好辛苦。 “不行,必须得走满半个时辰” 说完就准备站好继续走,而旁边的北辰煜知道自己劝不住只好小心的扶着她。 处理完事情的公孙羽刚到门口时,便见行动艰难的女子一步一步缓缓的在院子里来回行走,看着她笨拙的步伐,脸上散发着迷人的笑容。 自从云儿住到这山庄,不苟言笑的公孙羽常常看着云儿傻笑。 “云儿” 抬头看过去,正是公孙羽站在门口,朝着他菀尔一笑:“你来啦” 身旁的北辰煜听着这对话,怎么听都像是妻子等着丈夫回来的对话,这让他非常不爽。 “今天如何?小家伙有没有调皮”看着她高挺的大肚,那种即将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做什么事情都觉的开心。 “没…嗯……” 抓着北辰煜的手一紧,发觉不对劲的他赶紧扶住,“云儿,怎么了?” 震疼一阵一阵传来,靠着北辰煜,此时公孙羽扶着她着急道:“快扶她进去,可能要生了” 思及此,二扶着云儿进去。 “林宛,林宛” “少主” “快去叫产婆,云儿要生了” 话间刚落,就见林宛施展着轻功去叫产婆。 轻羽阁东厢房外,神色担忧的两人在门口来回踱步,听着里面一声高呼一声的惨叫,整个心也被随之揪紧。 “啊…公…孙羽,你…混蛋” 第一次生孩子,云儿哪知道会这么痛苦,想到是因为公孙羽才这样,痛的她直想骂人。 “混…蛋,公孙…羽,你…混蛋,啊…” 腹部的痛并没有随着她的叫喊而停下,反而有加强的趋势。 作为男人,他们又起会知道生产的痛苦,听着里面的痛骂声,公孙羽焦急的想冲进去。 要是这样骂能让云儿好点,那她尽量骂,骂到她不这么痛苦为止。 北辰煜觉的,这一切都是公孙羽的错,如果没有他,云儿自然也不需要受这苦。现在她的叫喊声,比起毒发的几次更让他害怕。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着急的二人正准备要冲进去时,守在里面的林宛跑了出来。 “不好了,小云生产触发了身体里的毒” 公孙羽听的一头雾水,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中毒。而旁边的北辰煜听了,当下脸色一僵,来不细想,推开面前的林宛冲了进去。正当他走近时,便看到脸色苍白,青筋已现的人躺在床上。 “云儿”把随身携带的药给她服下,拉开她的衣领,运起内力将另一颗药丸揉碎于手掌之上,此时云儿脖子上的凝香玉已呈乌青色。 跟着进来的公孙羽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已明白了林宛刚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产之人神知不清,对于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云儿中的什么毒?” “少主,云儿中的是蛊毒” 蛊毒?看北辰煜的反应,难道云儿中毒很长时间了吗? “少庄主,现在如何是好,少夫人没力气,这孩子生不下来啊” 刚被云儿的反应吓到的产婆回过神来便看到神知不清的云儿,心里着急着现在怎么办法, 要说生意,公孙羽自然知道要如何做,这可是生孩子,他是一点也不懂。 “少主,紫莲” 经林宛这么一提醒,公孙羽突然想起来了,立即吩咐下人将紫莲拿过来。 看着躺上昏迷不醒的人,公孙羽突然急切的希望她赶紧醒来过。 紫莲一到手,来不急捣碎,公孙羽一把将它含在嘴里咬碎,对着昏迷的人将花汁渡到她口中。一旁一直运功的北辰煜看他如此,根本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而是专心的崔动内力。 紫莲,生长在极寒之地,千年开花,可遇不可求,世间能有这么一朵紫莲,乃是无价宝。如今已是云儿腹中物了。 原本清晰可怕的青筋正慢慢消退,有了紫莲的帮助,云儿这才渐渐苏醒,只是刚睁开眼,腹部又是一阵狂痛。 “啊……” 见她有了反应,产婆二话不说赶紧跑了过去。 如今的情况,已是没时间去讲究那些规矩,也没人去赶守在床边的两个大男人。 听到消息赶来的公孙冶站在外门,听着里面的痛喊声笑的一脸得意,想到刚才林宛来要紫莲,老脸突然一沉。 是哪个浑蛋这么缺德给我儿媳妇下毒,要是儿媳妇与孙子有什么三长两断,我老头一定会扒那人的皮,喝那人的血,抽那人的筋。 两只手被守着的两人紧紧抓住,身下一阵强痛袭来,抓着他们的手一紧,便听到一声啼哭软了下来。还没喘口气,床上的人又开始痛喊起来,吓的床边的两人神色更紧。 “怎么回事?”怒视着产婆,以为是她手脚不利索害怕的云儿又痛。 接收到公孙羽不悦的视线,产婆怯怯的说道:“回…回少庄主,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难道云儿怀的是双胞胎? “啊……” 外面的公孙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乐的不行,还没笑出声来便听到里面的喊痛声又开始。然而这次比上一个孩子好点,云儿并没有多痛苦便将第二个孩子生了出来。 两声啼哭乐番了守在外面的公孙冶。 好啊好啊,儿媳妇生了两个,我公孙冶有两个孙子了,哈哈。 声音静止,床上的人已经累晕过去。林宛与产婆一人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外面的公孙冶见了,笑的合不笼嘴。 “快让我瞧瞧” 一把抱过产婆手上的婴儿,本该皮肤皱在一起的婴儿粉嫩粉嫩的特别可爱,在看林宛手上的也是一样。想着这两个小家伙是他公孙家的孩子,公孙冶就差没直跑进去谢谢这位大功臣。 看着旁边的人如此开始,林宛也很高兴,“庄主,是对龙凤胎” “龙凤胎?”好啊,龙凤承祥,云儿真是给我们公孙家生了两个宝啊。 “云儿怎么样了?”虽然高兴,公孙冶自然也没忘了这位大功臣。 “累的睡着了”好在有紫莲,要不然这小少爷与小姐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力出生。 里面,一直守在床边的两人对两个孩子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一心全在熟睡之人身上。看着她安然的睡着,二人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单王府 “王爷” “她是不是生了?”算算时间,差不多是生产的时候了。 “一对龙凤胎,只是在生产的过程中诱发身体里的蛊毒” “她现在如何?” “已经没事,公孙庄主用了紫莲” 紫莲? 北辰云,你招惹的男人还真不少啊。招惹了本王还想招惹羽,到底你有几颗心可以付出? 老爷子喜得金孙,本王是应该去祝贺一下。 此时的永德山庄喜庆洋洋。两个小生命诞生,给严肃的山庄带来一份活力。 大堂里,一手抱一个的公孙冶笑着嘴巴都拉到耳后去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看着两个粉嫩的小家伙,好像他都要几轻十几岁。 “启禀庄主,单王求见” 一直美滋滋的公孙冶听见下人的回报,笑容一跨,不悦道:“他来做什么?” 本想着找个理由打发走这个抢他儿媳妇的单王,看眼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对着还没走的下人说道:“请单王进来” “是” 主位上,抱着两小婴儿的公孙冶正笑呵呵。刚走进来的姬禹看到他怀里的婴儿时,狭长的凤眼眯起。 “老爷子” 抬头看去,一脸得意的看着迎面走进来的姬禹,“禹小子,快来看看我的宝贝孙子和孙女” 看着他怀里两个粉嫩的小婴儿,有那么一刻希望这孩子是自己的该多好。 “恭喜老爷子” “同喜同喜,以后就有人叫你叔叔了” 听着这句特别强调叔叔两字的话,明知道这公孙冶是故意炫耀,他没有生气,只是笑道:“取名字了没有?” “还没,等云儿醒来让她一起来取”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当然是希望她们的娘亲来给他们取名字。 突然姬禹拿出两块玉配,对着公孙冶怀里熟睡的小婴儿说道:“老爷子,既然他们要叫本王叔叔,这个就当是给他们的见面礼” 一人一块,正是一对麒麟,看那质地,自然差不到哪去。 静立在一旁的殷力看到那对玉配时,有一时的惊讶。那对玉配可是王爷的母后留给他的,如今王爷送给云姑娘的两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那我替两个小家伙道声谢”好家伙,出手大方啊,这是讨好不了大的想讨好小的吗? 想来看看孩子的公孙羽就见姬禹也在。 “禹” “羽,恭喜” 此时的他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差别,可公孙羽心里总感觉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即使云儿已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 “恩,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再回去” 姬禹正想拒绝,转而想到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整个下午,两个小家伙就没离开过公孙冶,众人担心,真担心他手酸伤到两孩子怎么办。 永德山庄添丁,一向喜静的公孙羽并没有大请宾客。除去一直住在这里的北辰煜,就属姬禹一人是公孙羽留下他吃饭。 整顿饭下来,公孙冶双眼就没离开过两个婴儿,其他三人看他这样也没说什么。 轻羽阁厢房里,睡了差不多的云儿幽幽转醒,看着只有她一人的房间,想到还未看见的子女,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也许是生产时服了紫莲,此时的云儿比一般女子体力恢复的要快些。 走下床,并没有看到两孩子的身影,寂静的厢房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 刚离开一会回来的林宛见她下床,忙跑到跟前扶住,“你怎么下床了,你刚生产完,要好好休息” “孩子呢?” “在庄主那里”都抱了一天了。突然想到生产时的状况,林宛突然问道:“小云,你身上的蛊毒是怎么来的?” 见她问起这事,想到白天的情景,云儿无奈道:“从小就有” 从小?“是什么人?”这么狠,竟然给一个还是小孩的她下蛊毒,这还是人吗? 云儿摇头,她自己也很想知道是谁下的。唯一的线索在那人消失后就断了。 “不说这些,我想去看看孩子”也不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子。 看她现在的状况,“你还没有恢复好,你在这等着,我去抱孩子过来” “恩” 想着降世的两个小生命,云儿期待着他们的长相。 “谁?” 警觉的云儿看向房内出现的几个黑衣人,一直守在暗处的影消现身。 “什么人?” 来人并没有说话,看着护在云儿身前的影消,寒光一闪,便向他们刺去。 房内空间小,根本让几人施展不开,刚生完孩子的云儿虽然能动,但体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影消一人一边护着云儿一边挡着几人的攻击,想着大堂里的几人,抱着云儿跳出窗外。几个黑衣人察觉到他的想法,二人还没踏出院子便被拦下。 两人被团团围住,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前院,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影消,想办法通知他们”他们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加上自己这个托油瓶,影消根本施展不开。 刀光剑影,云儿小心的躲着黑衣人的攻击,影消一边抵挡一边小心护着云儿。 来的人数太多,影消一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几招下来已落了下风,身上也多了几处剑伤。就在他抵挡刺过来的一剑时,有人趁他不注意攻向他的后面。当云儿发现时,猛力的将影消一推,这才让他躲过这一击。 几人已经缠上了受伤的影消,而云儿这边,无还手之力的她不到三招的功夫便被他们抓住。人已到时,几名黑衣人正准备离开,这时抱着孩子过来的公孙冶几人正与林宛过来。看到院子里的几人,刚要去救云儿,就见黑衣人快速将她带走。 “站住” 来不急细想,公孙羽他们三人追了上去,抱着两孩子的公孙羽看地上受上的影消,脸上已没了之前的得意。 夜晚光线不强,几名黑衣人带着云儿一路向东,身后紧追的三人不敢有半刻停歇。 追了许久,一直穷追不舍的三人将他们逼到一处悬崖停下。看到被他们抓住的云儿,三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放人” 公孙羽声音冷的可怕,比起寒冬的雪还要冷。 僵持许久,黑衣人终于有动静。 其中一个抓住无还手之力的云儿,其他几人分成三组纷纷向堵住他们去路的公孙羽他们袭去。 以他们三人的武功,自然不怕这些人,但顾忌在他们手上的云儿,一时之间并没有完全发挥。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三人的顾虑,下手更快更狠。 看着顾虑的三人,云儿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想有毒,可随身准备的东西留在山庄里。朝着打斗的方向看去,抓着他的黑衣人也正注意着那边。 这时,云儿突然抬腿向后一踩,使出吃奶的劲踩在旁边黑衣人的脚上。只见他一吃疼松手,想趁机逃跑的云儿才刚跨出去一步,身后的黑衣人狠狠的朝她胸前一掌。 云儿只感觉到眼前一晃,身体就向悬崖飞去。被围堵的三人看见云儿落下去的身体,双眼充血的冲了过去,但到他们赶来时已经晚了,悬崖下早已看不到云儿的身影。 三人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姬禹转身看向身后。正准备逃走的几个黑衣人还没动便被此时如修罗般人给斩杀。那手段何其残忍,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劈成几断,还活下来的几个人想赶紧逃跑,可是已杀的兴起的姬禹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只能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分肢。 血红的双眼望着一地的残尸,当殷力过来时,就看到自家的王爷站在一堆残尸中间,手里的长剑还在滴着血,整个悬崖上深红一片。 “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妖艳的笑容冰冻三尸,看着跪在地上的殷力毫无温度的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找下悬崖路,而还留在上面的姬禹看着一地的残尸凤眼狭长。 话说云儿被人打下悬崖时,因为黑衣人的那一掌,身体还很虚弱的她在掉下来的那一刻便晕了过去。下面万丈深渊,急流的河水将一切冲涮的干干净净,等公孙羽他们一行找下来时,已看不到任何人影。 望着急流的河水,他们希望云儿不要是被河水冲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十三章 章节名:第六十一章 怦…怦…… “开‘门’,开‘门’” 怦…… “给我开‘门’,公孙羽,你个‘混’蛋,快点开‘门’” 怦,怦…… “公孙羽,开‘门’啊,‘混’蛋” 敲了一晚上,云儿是又怒又无奈,谁会想到公孙羽他会霸王硬上弓,不答应,直接关人。 “‘混’蛋,开‘门’” 怦 也许是敲累了,声音渐渐小了,守在外面的星雨真心佩服里面的人的毅力。 原来就是她,查了这么久,夺了少主清白的原来就是云儿,亏她在山庄呆了这么久竟没发现。不过,少主要关她做什么? 死公孙羽,臭公孙羽,‘混’蛋,大‘混’蛋。吃亏的又不是你,关本姑娘做什么,搞的好像是本姑娘强了你似的。 “谁?” “宫主,是我” 听见声音是影消,“你怎么在这?”,星雨不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吗? “属下让影魅把他引开了” 这时外‘门’传来砸锁的声音,得已重见天日的云儿挡住刺眼的阳光,看着还一身黑衣的影消,真心捏把汗。 “影消,如果热,你可以换件别的衣服” “谢宫主关心,属下不热” 真的不热吗?一身黑衣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好闷热。 “儿媳‘妇’,儿媳‘妇’” 不好。 两人还没跨出去一步,某位庄主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掐准了时间出现。影消挡在云儿前面,手握腰间的剑,作势只要对方敢动一下,他便拔剑出击。 “你是谁?”指着前面的影消,公孙冶双眼眯成一条缝。 外人的话,影消可以不放在眼里,自然这个将他的宫主关起来的人的父亲,更不会放在眼里。 见他不理自己,公孙冶瞧了眼他身后的云儿,瞪眼道:“儿媳‘妇’,你可不能出墙” 黑线划过,云儿对公孙冶的话是真心无奈。 出墙?我连墙都没进。 “那个…庄主,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不是不相信影消的实力,实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里万一有什么动静,来的可不是山庄里的守卫,说不定公孙羽那‘混’蛋也会过来,到时就真是擦翅也难飞了。 “回去做什么,庄里有的是吃的” 走了一小的,怎么又来一老的。我北辰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公孙家的。 “我想回家” “回家,这不就是你家吗?”公孙冶眼睛一亮,自认自己猜对了什么,说:“云儿是想家人是吗?” “恩”所以的,你还是放过我吧。 “那好办,爹明天就让人把你父亲接过来,正好谈谈你跟羽儿的婚事”我怎么没想到,人家姑娘家嫁人总得有长辈在场。 云儿扶额,她是真心不想跟这脱线的公孙冶说话。 “庄主,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已经嫁了人的”这样你应该不会让你儿子娶个有夫之‘妇’吧。 嫁人?好像听星雨说是那个什么箔阳候的儿子吧,不是说箔阳候儿子娶的是八公主吗? “云儿,我听说跟你有婚约的那小子娶的是八公主啊” 消息到是灵通啊,连麒国那边的事情您老都这么清楚。 “虽是如此,世人知道的是北辰云而非八公主” “那简单,呆会我就让人把八公主嫁给那小子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你不就自由了?” 额,这下云儿被他给说无语了,她千解释万解释,就是不能将这公孙冶拉到她的战线上。 竟然这样,“我有心上人” 对面的公孙冶听了,当即乐了起来,“我明白,我明白,你姑娘家不好意思。羽儿那小子又跟个木头似的,放心,爹一定会让那小子开口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云儿正打算让影消托住公孙冶自己趁机逃跑,这想法刚蹦出来,一道欠揍的声音传来。 “老爷子,她说的心上人可是本王哦” 红装刺眼,凤眼撩人。姬禹带着殷力缓缓走来。 他怎么来了? “禹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云儿的心上人是本王”好你个公孙羽,竟然将本王的‘女’人关到家里来了,莫不是真要与本王抢不成? 看着姬禹眼里一闪而过的怒火,云儿真心觉的自己今天要倒大霉了,扯了扯实刻戒备的影消。 “宫主?” 食指放在‘唇’边让他噤声,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呆会一有机会,你就先走” “那宫主?” “放心,我有办法”两个人不好跑,况且论轻功,我还不至于跑不赢。 见影消点人,两人便开始寻找机会。 公孙冶听了姬禹的话,脸一拉,指着那张妖孽的脸吼道:“臭小子,她是你兄弟的妻子,什么时候你成她心上人了?” “老爷子,男未婚,‘女’未嫁,什么时候云儿成羽的妻子了?” “我说是就是”好你个姬禹,抢起羽儿的心上人了,哼,好不容易那小子开窍看上人家姑娘了。说什么我老头子可不会把准儿媳‘妇’让你抢走,我公孙家的孙子可还在云儿肚子里。 “呵呵,老爷子,你这说的可有点勉强”视线看向安静站在影消后面的云儿,那双凤眼笑里带寒,冻的云儿直冒冷汗。 视线被阻,公孙冶挡住他看向云儿的视线,一脸得意的说道:“禹小子,虽然云儿与羽儿还未成亲,这我公孙家的孙子可是已经在云儿肚子里” 臭小子,云儿现在怀了我公孙家的血脉,我看你怎么抢。嘿嘿,羽儿那小子果然做对了一件事,什么成亲不成亲的,把人家姑娘‘弄’到手才是王道。记号打上,量那些苍蝇也不敢打主意。 云儿怀孕一事他清楚,可在听到公孙冶说出来,姬禹脸上的笑容还是僵住。 “老爷子那么确定?她肚子里的可能也是我的种” 框。 一语惊住所有人。背后的殷力瞧眼背对着自己的主子,王爷,你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什么?是他姬禹的种?怎么可能。 “你放屁,云儿可是我公孙家的儿媳‘妇’,怀的自然是我公孙家的血脉,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臭小子,想挑拔,‘门’儿都没有。 “你怎么在这?” 公孙羽的声音一响,几人纷纷向他那看了过去。抓住时机的云儿朝影消使了个眼‘色’便两人分开朝两个方向逃跑。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公孙羽已经朝着云儿所逃方向追去。后面的姬禹也没闲着,见公孙羽追了过去,他二话不说也跟着要追去。天宫不作美,就在他刚想动的时候,公孙冶贼笑的拉着他的手,就这一耽搁,早已没了公孙羽的人影。 身后的殷力知道公孙家与自家主子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去推开公孙冶。到是姬禹,黑着张脸看着笑的得意的公孙冶。 嘿嘿…臭小子,我看你怎么追,想打我家儿媳‘妇’的主意,先得过老头我这一关。 “禹小子啊,咱们好久没聊了,来来来,陪我下会儿棋” 论武功,姬禹自然不怕公孙冶,但他知道,此时就是挣脱开他也无济于事。 “老爷子,你确信我不去,羽就能把她带回来?”哼,那妮子的手段可多了去了,本王就不信羽他能应付的来。 瞧着好像你很强似的,“放心放心,人家小两口想清静,咱们给他们机会就是” “好”看眼抓着自己的手,笑道:“老爷子是不是可以放开” 松手,公孙冶也不怕他趁机跑,“我这不是好久没见想你嘛,走走走,咱们下棋去” 话说云儿逃出来后并没有跑多远,也许是因为近日里她过于劳累的原故,她跑了没多久便感觉肚子有点痛停了下来。 嘶,怎么回事?把上手腕,只见云儿眉心一皱。 访死,动了胎气。 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敢放心的坐下休息。 紧随而来的公孙羽就见树下的人满头细汗,看她脸‘色’微白,略有担忧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云儿一跳,正准备把‘药’散出去时便看到公孙羽那张着急紧张的脸。 “怎么是你?” 难道她希望是姬禹吗? “你想是谁?” 我想是影消。 “少庄主,你我真不合适”也许好好谈谈会让他想通吧。想到昨晚,云儿突然觉的自己这样想是错滴。 将坐在地上的人抱起,待云儿反应过来时,便见公孙羽自己坐在地上,而她却是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细心的动作让云儿愣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有孕在身,不宜受凉” 大手付上她的小腹,近四个月的肚子有已微凸的迹象,想到这里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唇’角微翘,竟有种为慈父的光晕。 看着他一系列的反应,云儿心里一震,低头看着肚子上的手,那里很温柔。 “公孙羽” 抬头看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他发誓,从第一眼开始,自己便沦陷了。 “恩?” “你是因为这孩子才想娶我是不是?” 她为什么这么问?“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娘亲” “我不需要没有爱情的婚姻” 如果你真是为了负责,大可不必如此。 难道她还不明白吗?我公孙羽想娶她,想她成为永德山庄的少夫人,我公孙羽唯一的妻子。 “我想娶你” 这我知道,只是为了孩子而娶我,伤害的不仅是你我二人。 “你喜欢我吗?” 喜欢?从小,‘女’人就是个麻烦的东西,为了金钱利益,她们可以不折手段,我讨厌‘女’人。但是,自从认识你以后,也许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一样。她美,美的像仙子,她淘,淘气的像个小孩,她聪明,聪明的连自己都自叹不如。她的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想知道。 “我只想娶你为妻” “我……” 制止她要说的话,笑看着她:“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负责所以想娶你”望着远方,“从小,我讨厌‘女’人,认为她都很虚伪,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想更多的了解你,想知道你的一切” 看着他真诚的双眼。他这是在向自己告白吗?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你是我第一个想认识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有时自己很感谢老天,那日她若不出现在风雅居,自己恐怕一生都不会遇到她。 面对他真诚的告白,说不动心那是假,可云儿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人,那个只为她着想,只为她而活的人。 公孙羽,也许你我是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没有,但是…”看着他的双眼,云儿只能说抱歉,“对不起,我已有守护的人” 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失落,只是奇怪的笑看着自己:“北辰煜是吗?” 他如何知道? 她脸上的那种吃惊的表情,他觉的很可爱,搂紧她的腰身,温和的说着:“有些事情只要真心想知道,自然可以查到” “那你为何?”为何要执意要娶我? 知道她想什么,就连他自己奇怪为何知道她心里有人还执意要娶她,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在等着这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云儿?” 不确定的声音传来,坐在公孙羽‘腿’上的云儿侧头看过去,正是数月不见的北辰煜。 看到是自己心念之人,多日来的奔‘波’之苦一消而散。 当看到抱她之人,一双眼由刚开始的惊喜转为冷然。 挣扎下来,云儿高兴的跑到北辰煜面前,看着风尘朴朴的他,数月来的想念终得以倾诉。 “师兄” 捧着她的脸,北辰煜觉的自己这些天的劳累值了。 “云儿,我好想你”从来你就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我才知道什么叫相思成疾,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半步。 还未等云儿开口,身后的公孙羽不高兴了,“云儿” 看向她身后之人,北辰煜突然觉的危险降临。再看怀里的人,难道这几个月的时间她都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师兄,他是公孙羽” 公孙羽?永德山庄的少庄主?难怪一见便觉他不是普通人。 “幸会” 说完便不在看他。正高兴遇见他的云儿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 “师兄,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苏常的封地吗? “担心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没有你的地方,即便是仙境对于我来说是地狱。 “云儿,你刚动了胎气,还是先回山庄” 一句话里,北辰煜就只听到胎气两个字,在次打量她身后的公孙羽,在看云儿闪躲的眼神,他确信自己没听错,也确信他没说假话。 抓着她的双手问道:“云儿,怎么回事?” 到底这几个月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然王,云儿有孕在身,还是先带她回山庄休息”不理会北辰煜的惊讶,公孙羽拉过她的手将人带入怀中,占有‘性’的说道:“云儿是我将迎娶进‘门’的少夫人” “云儿,是真的吗?” 怀里的人想挣开,却因公孙羽抱的很紧挣脱不了,看着受伤的人,着急的解释:“不是的,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看她,而转向看着旁边的公孙羽,“放开云儿” 冷然的看着北辰煜怒意的双眼,公孙羽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劲风扫来,公孙羽松开怀里的人跳出去一丈远,然,北辰煜根本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第二次攻击迎面而来,已有防备的公孙羽接上他招式。 一旁看着两人打斗,云儿着急:“师兄,你们别打了” 已在气头上的人怎会听进去,招式越来越快,二人的武功不分上下,都没有在对方手上讨到便宜。 云儿着急,捂着肚子叫道:“哎呀,疼,好疼” 听到云儿的痛呼人,二人赶紧停下朝她飞奔而来。 “云儿,怎么了?” 抱着肚子蹲下,有气无力的说道:“肚子,好疼” 知道云儿刚才有胎气,公孙羽立即抱着她朝山庄飞去,身后的北辰煜立马跟上。 一脸‘春’风得意的公孙冶躺在摇椅上乐呵呵晃着,想到姬禹离去时的那张脸,竟觉自己做了什么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来。 “庄主” “什么事啊” “少主回来了” 听便公孙冶赶紧坐了起来问道:“少夫人呢?” “也回来……” 还未等星雨说完,摇椅上哪还有公孙冶的影子,只感觉脸上一阵狂风吹过,房内已没了人影。 “林宛” “少主” “快看看” 朝着‘床’上直喊疼的人,在看旁边突然多出来的男人,林宛别有深意的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瞧见云儿偷偷的给她眨眼睛,便明白了。 “云儿如何?” 本意是假装为云儿把脉的林宛突然皱眉,吃惊的看着故意装肚子疼的云儿,“小云,你……” 见林宛脸‘色’,二人以为真的很严重,异口同声的问道:“云儿怎么了?” 林宛不说刚,二人脸‘色’更难看了。 “林宛,到底怎么回事?” 这要我如何说,小云的身体,“少主,小云没事,只是动了下胎气” 两人松口气,而林宛深深的看了眼云儿转身退了出去。 “儿媳‘妇’” 听到这声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闻声而来的公孙羽正乐自己儿子争气将云儿追了回来,未想到踏进房‘门’便见里面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与自己儿子不相上下的人,要说自己儿子冷若冰霜,那这个男人就是淡如云烟。 怎么走了个姬禹又来个俊男?“儿媳‘妇’,你回来啦” “云儿,跟我回苏常”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与我回到无名谷,在那里,也许不会有这么烦心的事与人。 好不容易赶走了姬禹,他又怎么会让突然出现的北辰煜将他儿媳‘妇’与未出世的宝贝孙子带走。 “你是何人?我儿媳‘妇’为何要跟你走?” 看向公孙冶,刚刚听他称呼云儿,便已猜到他的身份:“在下北辰煜,云儿的师兄” 北辰煜?“看招” 不明所以的北辰煜躲过突然出手的公孙冶,躺在‘床’上的云儿见他们动手,本想起来阻止他们。身边的公孙羽见她要起来将她按住。 “放心,没事” “庄主认识师兄吗?”无原无故的大打出手,难不成之前他们有仇?这也不可能。 北辰煜?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爹认识他师父” 师父?他认识老头?“你说的是不是无名?” “恩” “那为何要对师兄出手?”看着只守不攻的人,云儿为他担心,好在公孙冶也没下死手。 看出她眼里的担忧,公孙羽眼里闪过不快,“确认” 就在云儿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那边两人已经停了下来,见北辰煜没事,云儿这才放下提着的心。 “不愧是老家伙徒弟”这小子,到是得了无名那老家伙的真传。 “庄主认识家师?” “认识认识,那老家伙就是化成灰也认识” 听这口气,两人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躺不住的云儿坐了起来问道:“庄主,你怎么认识我师父?” 师父?“儿媳‘妇’,你说无名老家伙是你师父” 见她点头,公孙冶立马跳了过来,“巧了,一家人啊” 这感情好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太好了,一家人就更不用见外了,就这样,我给你做主了,云儿与羽儿的亲事就这么定了” 当事人还没出声,一旁的北辰煜急了,“慢着”。 “公孙庄主,云儿不能嫁给你儿子” “为什么?” “云儿已为人‘妇’”在名义上,云儿还是楚流风的妻子,怎可再嫁他人。 公孙冶无所谓道:“没事,明天老夫就把箔阳候娶的人不是云儿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 见北辰煜还想说什么,公孙冶抢在他前面说道:“如今云儿有身孕,你就是想带她走不也方便,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等云儿把孩子生下来在说。” 公孙冶的这句话多多少少出自真心,但也出于他的自‘私’,虽然他认准了云儿,可有些事情他还不至于老糊涂的看不明白。就拿姬禹来说,虽然他表面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但看的出来他是对云儿动了心思。而这个北辰煜,说是师兄到不如说是云儿的心上人,丙人的眼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就他这个儿子八字还没一撇,唯今之计只有先让云儿生下孩子,让羽儿这小子在她待产的这段时间好好把握机会,希望他不要‘浪’费爹的一番苦心。 虽然很想将云儿带走,但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看着她还不是很明显的小腹,北辰煜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你竟然是无名那老家伙的徒弟,也就是一家人,如果你没什么事情,那就住在山庄吧” 一切被公孙冶一锤定因给敲定,就这样北辰煜也住了下来。 昔属皇宫 “你刚刚说什么?” “娘娘,奴才刚听将军派来的人说单王最近时常出入永德山庄” “这并不奇怪,以他们的关系,自然会多往来。” “将军还有一句话要让奴才带给娘娘” “什么话?” “永德山庄里来了一个‘女’人”这整个昔属谁不知道永德山庄少庄主讨厌‘女’人,就连身边伺候的都是男的。 坐在镜前的雪妃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问道:“什么‘女’人?” “这正是单王最近常出入永德山庄的原因” ‘女’人,单王,永德山庄?“可有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说是三月前少庄主在回禄都的路上所救” 是嘛?真是这样,为何公孙羽要将她带山庄?有意思,向来讨厌‘女’人的少庄主学会起英雄救美了,本宫到是对这‘女’子来了兴趣。 “去告诉将军,让人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还有,公孙羽与那‘女’子的关系”也许没有弱点的公孙少庄主并不是无缝可击。 “是” ------------ 第六十四章 章节名:第六十二章 除去无名谷的悠闲自在时光,就属在永德山庄的日子最清静。当然,除去某位天天来报道的单王。 超大的肚子并没有影响云儿嫚条的身姿,除去那大的出奇的肚子。云儿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改变,那一身散发着将为人母的光晕,在她脱俗的气质上增添了一份韵味。 举步艰难的‘女’子扶着旁边的人,右手撑着腰,每踏出去步都看似那么辛苦。 看着她满头细汗,北辰煜非常担忧,“云儿,要不要休息下?” 坚持每天行走的云儿停下,将身上所有的力量靠在北辰煜身上,慢慢的调整呼吸,“我…我还好” 就是太累了,肚子太重,走起来很困难。 为她擦掉额前的细汗,看着她如此辛苦,对公孙羽即羡慕又怨恨。 “还是坐下休息吧”都快临盆了,在这样走下去,云儿到时哪来的力气生。 半个时辰都没走到,不能休息。不好好运动,到时生产的时候肯定好辛苦。 “不行,必须得走满半个时辰” 说完就准备站好继续走,而旁边的北辰煜知道自己劝不住只好小心的扶着她。 处理完事情的公孙羽刚到‘门’口时,便见行动艰难的‘女’子一步一步缓缓的在院子里来回行走,看着她笨拙的步伐,脸上散发着‘迷’人的笑容。 自从云儿住到这山庄,不苟言笑的公孙羽常常看着云儿傻笑。 “云儿” 抬头看过去,正是公孙羽站在‘门’口,朝着他菀尔一笑:“你来啦” 身旁的北辰煜听着这对话,怎么听都像是妻子等着丈夫回来的对话,这让他非常不爽。 “今天如何?小家伙有没有调皮”看着她高‘挺’的大肚,那种即将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做什么事情都觉的开心。 “没…嗯……” 抓着北辰煜的手一紧,发觉不对劲的他赶紧扶住,“云儿,怎么了?” 震疼一阵一阵传来,靠着北辰煜,此时公孙羽扶着她着急道:“快扶她进去,可能要生了” 思及此,二扶着云儿进去。 “林宛,林宛” “少主” “快去叫产婆,云儿要生了” 话间刚落,就见林宛施展着轻功去叫产婆。 轻羽阁东厢房外,神‘色’担忧的两人在‘门’口来回踱步,听着里面一声高呼一声的惨叫,整个心也被随之揪紧。 “啊…公…孙羽,你…‘混’蛋” 第一次生孩子,云儿哪知道会这么痛苦,想到是因为公孙羽才这样,痛的她直想骂人。 “‘混’…蛋,公孙…羽,你…‘混’蛋,啊…” 腹部的痛并没有随着她的叫喊而停下,反而有加强的趋势。 作为男人,他们又起会知道生产的痛苦,听着里面的痛骂声,公孙羽焦急的想冲进去。 要是这样骂能让云儿好点,那她尽量骂,骂到她不这么痛苦为止。 北辰煜觉的,这一切都是公孙羽的错,如果没有他,云儿自然也不需要受这苦。现在她的叫喊声,比起毒发的几次更让他害怕。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着急的二人正准备要冲进去时,守在里面的林宛跑了出来。 “不好了,小云生产触发了身体里的毒” 公孙羽听的一头雾水,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中毒。而旁边的北辰煜听了,当下脸‘色’一僵,来不细想,推开面前的林宛冲了进去。正当他走近时,便看到脸‘色’苍白,青筋已现的人躺在‘床’上。 “云儿”把随身携带的‘药’给她服下,拉开她的衣领,运起内力将另一颗‘药’丸‘揉’碎于手掌之上,此时云儿脖子上的凝香‘玉’已呈乌青‘色’。 跟着进来的公孙羽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已明白了林宛刚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产之人神知不清,对于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云儿中的什么毒?” “少主,云儿中的是蛊毒” 蛊毒?看北辰煜的反应,难道云儿中毒很长时间了吗? “少庄主,现在如何是好,少夫人没力气,这孩子生不下来啊” 刚被云儿的反应吓到的产婆回过神来便看到神知不清的云儿,心里着急着现在怎么办法, 要说生意,公孙羽自然知道要如何做,这可是生孩子,他是一点也不懂。 “少主,紫莲” 经林宛这么一提醒,公孙羽突然想起来了,立即吩咐下人将紫莲拿过来。 看着躺上昏‘迷’不醒的人,公孙羽突然急切的希望她赶紧醒来过。 紫莲一到手,来不急捣碎,公孙羽一把将它含在嘴里咬碎,对着昏‘迷’的人将‘花’汁渡到她口中。一旁一直运功的北辰煜看他如此,根本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而是专心的崔动内力。 紫莲,生长在极寒之地,千年开‘花’,可遇不可求,世间能有这么一朵紫莲,乃是无价宝。如今已是云儿腹中物了。 原本清晰可怕的青筋正慢慢消退,有了紫莲的帮助,云儿这才渐渐苏醒,只是刚睁开眼,腹部又是一阵狂痛。 “啊……” 见她有了反应,产婆二话不说赶紧跑了过去。 如今的情况,已是没时间去讲究那些规矩,也没人去赶守在‘床’边的两个大男人。 听到消息赶来的公孙冶站在外‘门’,听着里面的痛喊声笑的一脸得意,想到刚才林宛来要紫莲,老脸突然一沉。 是哪个浑蛋这么缺德给我儿媳‘妇’下毒,要是儿媳‘妇’与孙子有什么三长两断,我老头一定会扒那人的皮,喝那人的血,‘抽’那人的筋。 两只手被守着的两人紧紧抓住,身下一阵强痛袭来,抓着他们的手一紧,便听到一声啼哭软了下来。还没喘口气,‘床’上的人又开始痛喊起来,吓的‘床’边的两人神‘色’更紧。 “怎么回事?”怒视着产婆,以为是她手脚不利索害怕的云儿又痛。 接收到公孙羽不悦的视线,产婆怯怯的说道:“回…回少庄主,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难道云儿怀的是双胞胎? “啊……” 外面的公孙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乐的不行,还没笑出声来便听到里面的喊痛声又开始。然而这次比上一个孩子好点,云儿并没有多痛苦便将第二个孩子生了出来。 两声啼哭乐番了守在外面的公孙冶。 好啊好啊,儿媳‘妇’生了两个,我公孙冶有两个孙子了,哈哈。 声音静止,‘床’上的人已经累晕过去。林宛与产婆一人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外面的公孙冶见了,笑的合不笼嘴。 “快让我瞧瞧” 一把抱过产婆手上的婴儿,本该皮肤皱在一起的婴儿粉嫩粉嫩的特别可爱,在看林宛手上的也是一样。想着这两个小家伙是他公孙家的孩子,公孙冶就差没直跑进去谢谢这位大功臣。 看着旁边的人如此开始,林宛也很高兴,“庄主,是对龙凤胎” “龙凤胎?”好啊,龙凤承祥,云儿真是给我们公孙家生了两个宝啊。 “云儿怎么样了?”虽然高兴,公孙冶自然也没忘了这位大功臣。 “累的睡着了”好在有紫莲,要不然这小少爷与小姐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力出生。 里面,一直守在‘床’边的两人对两个孩子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一心全在熟睡之人身上。看着她安然的睡着,二人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单王府 “王爷” “她是不是生了?”算算时间,差不多是生产的时候了。 “一对龙凤胎,只是在生产的过程中‘诱’发身体里的蛊毒” “她现在如何?” “已经没事,公孙庄主用了紫莲” 紫莲? 北辰云,你招惹的男人还真不少啊。招惹了本王还想招惹羽,到底你有几颗心可以付出? 老爷子喜得金孙,本王是应该去祝贺一下。 此时的永德山庄喜庆洋洋。两个小生命诞生,给严肃的山庄带来一份活力。 大堂里,一手抱一个的公孙冶笑着嘴巴都拉到耳后去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看着两个粉嫩的小家伙,好像他都要几轻十几岁。 “启禀庄主,单王求见” 一直美滋滋的公孙冶听见下人的回报,笑容一跨,不悦道:“他来做什么?” 本想着找个理由打发走这个抢他儿媳‘妇’的单王,看眼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对着还没走的下人说道:“请单王进来” “是” 主位上,抱着两小婴儿的公孙冶正笑呵呵。刚走进来的姬禹看到他怀里的婴儿时,狭长的凤眼眯起。 “老爷子” 抬头看去,一脸得意的看着迎面走进来的姬禹,“禹小子,快来看看我的宝贝孙子和孙‘女’” 看着他怀里两个粉嫩的小婴儿,有那么一刻希望这孩子是自己的该多好。 “恭喜老爷子” “同喜同喜,以后就有人叫你叔叔了” 听着这句特别强调叔叔两字的话,明知道这公孙冶是故意炫耀,他没有生气,只是笑道:“取名字了没有?” “还没,等云儿醒来让她一起来取”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当然是希望她们的娘亲来给他们取名字。 突然姬禹拿出两块‘玉’配,对着公孙冶怀里熟睡的小婴儿说道:“老爷子,既然他们要叫本王叔叔,这个就当是给他们的见面礼” 一人一块,正是一对麒麟,看那质地,自然差不到哪去。 静立在一旁的殷力看到那对‘玉’配时,有一时的惊讶。那对‘玉’配可是王爷的母后留给他的,如今王爷送给云姑娘的两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那我替两个小家伙道声谢”好家伙,出手大方啊,这是讨好不了大的想讨好小的吗? 想来看看孩子的公孙羽就见姬禹也在。 “禹” “羽,恭喜” 此时的他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差别,可公孙羽心里总感觉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即使云儿已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 “恩,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再回去” 姬禹正想拒绝,转而想到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整个下午,两个小家伙就没离开过公孙冶,众人担心,真担心他手酸伤到两孩子怎么办。 永德山庄添丁,一向喜静的公孙羽并没有大请宾客。除去一直住在这里的北辰煜,就属姬禹一人是公孙羽留下他吃饭。 整顿饭下来,公孙冶双眼就没离开过两个婴儿,其他三人看他这样也没说什么。 轻羽阁厢房里,睡了差不多的云儿幽幽转醒,看着只有她一人的房间,想到还未看见的子‘女’,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也许是生产时服了紫莲,此时的云儿比一般‘女’子体力恢复的要快些。 走下‘床’,并没有看到两孩子的身影,寂静的厢房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 刚离开一会回来的林宛见她下‘床’,忙跑到跟前扶住,“你怎么下‘床’了,你刚生产完,要好好休息” “孩子呢?” “在庄主那里”都抱了一天了。突然想到生产时的状况,林宛突然问道:“小云,你身上的蛊毒是怎么来的?” 见她问起这事,想到白天的情景,云儿无奈道:“从小就有” 从小?“是什么人?”这么狠,竟然给一个还是小孩的她下蛊毒,这还是人吗? 云儿摇头,她自己也很想知道是谁下的。唯一的线索在那人消失后就断了。 “不说这些,我想去看看孩子”也不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子。 看她现在的状况,“你还没有恢复好,你在这等着,我去抱孩子过来” “恩” 想着降世的两个小生命,云儿期待着他们的长相。 “谁?” 警觉的云儿看向房内出现的几个黑衣人,一直守在暗处的影消现身。 “什么人?” 来人并没有说话,看着护在云儿身前的影消,寒光一闪,便向他们刺去。 房内空间小,根本让几人施展不开,刚生完孩子的云儿虽然能动,但体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影消一人一边护着云儿一边挡着几人的攻击,想着大堂里的几人,抱着云儿跳出窗外。几个黑衣人察觉到他的想法,二人还没踏出院子便被拦下。 两人被团团围住,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前院,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影消,想办法通知他们”他们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加上自己这个托油瓶,影消根本施展不开。 刀光剑影,云儿小心的躲着黑衣人的攻击,影消一边抵挡一边小心护着云儿。 来的人数太多,影消一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几招下来已落了下风,身上也多了几处剑伤。就在他抵挡刺过来的一剑时,有人趁他不注意攻向他的后面。当云儿发现时,猛力的将影消一推,这才让他躲过这一击。 几人已经缠上了受伤的影消,而云儿这边,无还手之力的她不到三招的功夫便被他们抓住。人已到时,几名黑衣人正准备离开,这时抱着孩子过来的公孙冶几人正与林宛过来。看到院子里的几人,刚要去救云儿,就见黑衣人快速将她带走。 “站住” 来不急细想,公孙羽他们三人追了上去,抱着两孩子的公孙羽看地上受上的影消,脸上已没了之前的得意。 夜晚光线不强,几名黑衣人带着云儿一路向东,身后紧追的三人不敢有半刻停歇。 追了许久,一直穷追不舍的三人将他们‘逼’到一处悬崖停下。看到被他们抓住的云儿,三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放人” 公孙羽声音冷的可怕,比起寒冬的雪还要冷。 僵持许久,黑衣人终于有动静。 其中一个抓住无还手之力的云儿,其他几人分成三组纷纷向堵住他们去路的公孙羽他们袭去。 以他们三人的武功,自然不怕这些人,但顾忌在他们手上的云儿,一时之间并没有完全发挥。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三人的顾虑,下手更快更狠。 看着顾虑的三人,云儿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想有毒,可随身准备的东西留在山庄里。朝着打斗的方向看去,抓着他的黑衣人也正注意着那边。 这时,云儿突然抬‘腿’向后一踩,使出吃‘奶’的劲踩在旁边黑衣人的脚上。只见他一吃疼松手,想趁机逃跑的云儿才刚跨出去一步,身后的黑衣人狠狠的朝她‘胸’前一掌。 云儿只感觉到眼前一晃,身体就向悬崖飞去。被围堵的三人看见云儿落下去的身体,双眼充血的冲了过去,但到他们赶来时已经晚了,悬崖下早已看不到云儿的身影。 三人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姬禹转身看向身后。正准备逃走的几个黑衣人还没动便被此时如修罗般人给斩杀。那手段何其残忍,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劈成几断,还活下来的几个人想赶紧逃跑,可是已杀的兴起的姬禹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只能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分肢。 血红的双眼望着一地的残尸,当殷力过来时,就看到自家的王爷站在一堆残尸中间,手里的长剑还在滴着血,整个悬崖上深红一片。 “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妖‘艳’的笑容冰冻三尸,看着跪在地上的殷力毫无温度的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找下悬崖路,而还留在上面的姬禹看着一地的残尸凤眼狭长。 话说云儿被人打下悬崖时,因为黑衣人的那一掌,身体还很虚弱的她在掉下来的那一刻便晕了过去。下面万丈深渊,急流的河水将一切冲涮的干干净净,等公孙羽他们一行找下来时,已看不到任何人影。 望着急流的河水,他们希望云儿不要是被河水冲走。 ------------ 六十五章 镇南王府,短短的几年已苍老许多的镇南王正埋首案前,两鬓白发诉说着他苍老。 “王爷” “何事?” “齐周传来消息,无名神医已经到了寒王府” 听到属下的回报,拿着笔的手一抖。惊喜的看着来人,“真的?” “是,无名神医如今应该正在寒王府内” 无名回来了?那云儿有救了。 “南僵那边如何?”想到这,北辰骅眼里迸发出来的是杀气,就连他对面的人也感觉到他家主子的杀气侵袭他的感观。 “南僵那边看守很严,安排的人如今还没有机会深入到内部”小小的一个南僵,守的秘不透风,这是为何? 南僵,从开国以来,都不曾见其与外界有任何往来,而其国小未被其放在心上。也许就是因为它的隐逸而被他人所忽视。仙儿如果真是南僵之人,为何在世之时要骗自己? “箔阳候府那边如何?”原本是段好姻缘,可惜云儿与楚家那小子无缘,也罢,箔阳候府上的人也未必乐意云儿嫁进他们候府。 “王爷,箔阳候府近日有些反常” 反常? 见书案前的人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据查,其因是八公主” “查到原因没有?”这北辰玲又开始不安分。 “没有,府里的人口风很紧,而近半个月都未有人看到楚世子” 半个月?楚流风有半个月没在府里? “王爷何必那么麻烦,想见晚辈让人通知一声便可”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主仆二人吃惊不小,惊讶的看着不应该出现在书房的楚流风,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很多的疑惑。 面对他们的吃惊,造事者是一点也不意外。到是北辰骅反应快,看着神态正常的楚流风问道:“你没有中蛊?” “王爷,晚辈要真中了情蛊,还会站在这里吗?” “为何?” “如果说是为了云儿,王爷愿意信晚辈吗?” 说到云儿时,北辰骅明显看到楚流风原本嘻笑的脸变冷。 “如今皇上也默许了八公主与你的婚事,就算是此刻云儿回来,你们有缘无份”何况云儿现在还有一双儿女,又并非真爱于他。 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清冷的双眼里迸发着怒与恨。他的意思自然明白,云儿离开的这几年,有些事情自己早就知道。但是,云儿明意上还是我楚流风的妻子,即使她已为人母,她都是我楚流风的女人。 “至于晚辈与云儿是不是有缘无份,这还得见了云儿才知道,晚辈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这小子没死心?难道他还不知道云儿已有子女。 “晚辈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做,世子不能不在候府”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到北辰骅眼里的惊讶时,便明白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如何知道?”仙儿的易容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晚辈自有办法,今日过来,只想王爷能让‘世子’老实的呆在候府”三年来为了不被背后的人发现,事事都顺着北辰玲,可每当听到云儿在外遇害的消息,自己就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保护她。云儿的痛苦,我楚流风发誓会一分一毫的加倍还给那人。 认真的打量眼前神态自若的男子,北辰骅突然感觉眼前的人并不是表面这般:“好” “多谢王爷” “先别急着谢,本王有个条件”有些东西不能强求。 “王爷请讲” “无论今后如何,本王要你尊重云儿的选择”不管如何,云儿现在并非爱他,而他与八公主已是夫妻,他的放手对云儿来说未常不是件好事,只希望这小子执着不深。 双眼对上,楚流风无比认真道:“晚辈尊重云儿的选择,但晚辈决不会放弃” 对面的北辰骅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楚流风更是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衣随风动,发随风舞,“你在这” 背对之人没有回身,淡然的声音仿佛透着寒冬的刺骨,“三年” 与他并排,望着遥远的天空,沉声道:“是啊,三年了”侧头看向旁边已有变化之人,方子尘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谁说就他变了,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这三年来的变化。 “公孙羽已经进入了南僵”花了三年的时间,可想而知这南僵有多神秘。 “云儿怎么样了?”师父至今都还没有消息,时间一晃就是三年,在这样等下去,云儿怕是…… 提及昏睡不醒之人,方子尘面露苦色,“还是老样子” 三年前若不是情急之下给云儿服下锁魂丹,比起失去她,他们几人宁愿这样一直守着活死人的云儿,至少在他们心中还有一点点希望告诉自己她还活着。 “煜爹爹,尘爹爹”稚嫩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回头望去,还只到他们膝盖的两个小孩欢喜的朝他们奔来,身后的丫环们似乎还不及两孩子的体力跑的气喘喘嘘嘘。 看到这两张脸,二人原本沉重的脸色有所好转,蹲下抱住冲过来的孩子,两人一人一个把这对龙凤胎抱起。 “念儿,找煜爹爹有什么事吗?”眼前的这张小脸,像及了小时候的云儿。思及此,北辰煜心中一痛。 年龄虽小,但细心的公孙念看到他皱眉,肉呼呼的小手想将他的眉心抚平。 “煜爹爹不烦,念儿很乖很乖” 如此懂事的念儿,北辰煜的心里越发的痛,越发的心痛从小没有娘亲照顾的他们。 “煜爹爹不烦,有念儿在,煜爹爹就不会有烦恼” 被抱着的公孙思挣着想下来,无耐方子尘把他放下,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脑子里突然就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公孙羽。 “男子汉大丈夫,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念儿你也下来,女孩家家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不满自己妹妹锅在北辰煜怀里,公孙思是十足的大人样看着他的妹妹。 怀里的念儿见自己哥哥说自己,也不生气,抱着北辰煜的脖子就是不下去。 公孙思被她的举动气到,还未开口,公孙念笑道:“哥哥你刚才不也让尘爹爹抱,那是不是哥哥以后也娶不到媳妇” 当事人还没说话,一旁的方子尘乐了,笑看着人小鬼大的公孙思:“思儿放心,尘爹爹一定会给你找个绝世美妻” 瞪眼取笑自己的人,公孙思不满道:“谁说要绝世美妻了,我以后要陪着娘亲,才不要取个管家婆回来,家里有一个就够了” 意有所指的看着北辰煜怀里的某人,却也没让公孙念有什么反应。 提到云儿,一时之间气氛变的压抑。 “煜爹爹,娘亲要睡到什么时候,爹爹说过睡懒觉的不是好孩子” 从小两个孩子就没有得到母爱,被念儿这样一提,二人心痛的看着他们兄妹。 正在二人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公孙思出声:“娘亲是累了,我们要听话,要不然娘亲醒来的时候就不高兴了” “念儿很听话,念儿和哥哥一样听话,娘亲不会不高兴的” “听话就赶紧下来” 哥哥的话刚一说完,念儿很听话的让北辰煜把她放下,走到哥哥旁边,拉着他的手,“念儿听哥哥的话” 看着这么懂事的两个孩子,多希望昏睡之人能醒来。 “然王,王爷请您到书房一趟” “我跟你一起过去吧”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方子尘柔声道:“思儿带妹妹去看看娘亲有没有醒,好不好?” 一提到去看娘亲两个孩子比谁都高兴。 书房,两人还没有踏进去,便听到里面爆跳如雷的声音:“混蛋,是哪个不长眼的跟老头我作对,竟欺负到我徒弟身上来了,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这样熟悉的声音,没有谁比北辰煜更清楚,加快脚步,刚一走进去,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无尘正在发气。 “师父…” 正在发气的无尘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看过去,不正是四年未见的徒弟之一。 刚高兴久别重逢的无尘脸色一拉,指着北辰煜恕吼:“臭小子,你是怎么照顾你师妹的,啊?为师临走前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师妹的吗?你是怎么照顾的?为师是怎么跟你说的……” 听着自己师父的指责,北辰煜根本没有回一话,只是站着默默的听着,就算是他有想反驳的话,他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 发完气了,无尘也停下,与其刚刚他是骂人,到不如是把心里的气趁机找个人发泄一下。 “丫头现在如何?”几年的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丫头的命到底得有多难走? 一听无尘问起云儿的状况,一旁边的方子尘说道:“晚辈用锁魂丹将云儿的心脉封住” 看向旁边的年轻人,无尘听着他说的话,眼里露出赞许之色,“你就是圣手方子尘?” 在江湖早有耳闻圣手方子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前辈抬爱,晚辈只是略懂医术” 够谦虚,他这叫略懂,那这世上就没有懂医的了。 “带我去见见丫头”马不停蹄的赶路,心里只念着一件事,那就是看看云儿。 东厢房里,两个孩子一人一边坐在床上,看着昏睡不醒的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给云儿擦脸。 当无尘走进来时,就看到两个孩子守在云儿身边。 这就是云儿生的两个孩子?看着男孩的脸,瞧瞧女孩的容,无尘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与云儿小时候有七分相似的小女孩。 听到动静,床上的两个小家伙转头看过去,就见一身脏乱的老头盯着他们看。 见他眼睛总盯着自己的妹妹,公孙思脸色一冷看着无尘道:“你是什么人?” 闻声看过去,这小男孩与自己的徒弟一点都不像,在仔细打量,他完全可以肯定这小子不是煜儿的孩子。 念儿也发现有人进来,转头看去,跟思儿一样看到脏乱的无尘立在旁边:“老爷爷你是谁?怎么来娘亲的房间?你会吵到娘亲睡觉的” “师父,思儿和念儿是云儿三年前所生” 无尘没理会北辰煜的话,只是无比郁闷的嘟囔了一句“你不是他们父亲”。声音虽然轻,可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怎么会听不到。北辰煜也是尴尬的看了眼两个没有反应的两个孩子。 思儿见眼前的老头要碰自己娘亲,突然认真的问道:“你可以把娘亲叫醒?” 一听到娘亲可以醒,爱干净的念儿顾不得无尘脏兮兮的衣服,拉着衣袖问道:“老爷爷,你能叫醒娘亲是不是?” “你叫念儿?” “恩” “他是你哥哥?”指着旁边一本正经的小男孩。 看了看旁边的哥哥,念儿再次点头。 “你们父亲是谁?” “公孙羽” 果然是那小子,刚开始还觉的有点像,这样一瞧,不就是那小子的翻版。臭小子,竟然让别人抢先一步,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到手的肉都飞了。 无尘正纠结自己的徒弟不争气,一旁了解他的北辰煜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有无耐,却也是事实。 “思儿,念儿,来煜爹爹这” 怕打扰无尘,北辰煜把床上的两人叫下来。 臭小子,当别人孩子的爹还没自己生个强。 床上的人已消瘦不少,眼见那双眼睛都有陷进去。 屋内一再安静,谁也不敢打扰到为云儿诊脉的无尘,因为他们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时过境迁,当日的种种如今已经为回忆。 丫头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年纪轻轻被人害成这样,是什么样的仇恨让那人如此恨透了她,非得将她折磨到死不可? 房里的其他几人看着无名沉重的脸色,心中那唯一的一点希望像是被人狠狠的掐着即将灰飞烟灭般。他们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等待的岁月,让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明白看着活死人的云儿比对他们凌迟还要痛苦。 一直默不出声的公孙思看到无名脸色时,小小年纪的他表现出来的竟是大人般的沉稳。几人的心思全放在无名身上,没有人注意他觉着的冷静。 “师父,云儿她…” 无名并没有看他,看着昏睡的人,眉心皱成川字。“也许还有办法” 丫头身上从小的毒虽然还没有办法解,但在南僵的那几年多少也了解到。唯今之计便是将丫头身体里的蛊毒让它再次活跃起来。 听到还有希望,几人脸上露出喜色。 “前辈真的有办法救云儿?” “要试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知道这方法行不行。 若是云知道无名此时的想法,估计会立马跳起来。 一听到娘亲能醒,最高兴的就属念儿:“老爷爷,娘亲真的可以醒来吗?” 看着这张翻版的小脸,无名拉着个脸说道:“叫爷爷” 好歹老头我是丫头的师父,这娃怎么说也是我孙女,什么老爷爷,听着生疏。 “爷爷?念儿有两个爷爷?” 面对念儿的疑惑,无名自然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要娘亲能醒,多个爷爷有什么不好,“爷爷” 一句甜甜的爷爷乐的无名笑开了花。 “乖” 见无名逗弄念儿,旁边的北辰煜急了,“师父…” “念儿和哥哥出去等着好不好?” 念儿还想说什么,到是旁边的思儿似乎明白。拉着妹妹的手无声的走出房间。 看着懂事的思儿,无名有点心慰。 其他几人没等无名说便自动离开,他们心里清楚,要救醒云儿,即使有希望,也是很渺茫。 “前辈,晚辈留下来帮忙” 想了想自己确实需要帮手,便也答应了方子尘的提议。 门外,等待的众人守着,不想任何有关里面之人的信息。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此时的齐周恰是如此。 原本春意盎然的天气,齐周的百姓却感觉似冬天。而这寒气的来源正是寒王府。 房门外一脸寒气的北辰寒看着风尘仆仆的男子,就连他旁边的北辰煜也与之相同的表情。 连日来赶路,楚流风已是没有了风流之气。 “你来做什么?” 清楚他们两看自己的眼神,而此时的自己也没有心情解释,只想知道心里的那个人现在如何?“云儿在哪?” 旁边的北辰煜从他一见面开始,便感觉到不对劲,看着神态正常的人问道:“你…” “是我”演了三年的戏,总算是可以松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情蛊难道已经解了吗?“你的情蛊?” “我没有中情蛊”那日不是自己多留个心眼,说不定自己早已是提线的木偶任人罢步。 两人眼神一动,细细的打量,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为何?”如果他没有中情蛊,为何三年前云儿遇害子尘通知他的时候视若无睹? 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而现在他最想看到的人是云儿,“以后在跟你解释,我今天过来是想见见云儿” 提到见云儿,北辰煜脸上的表情更冷,“云儿不想见你” 明白他为何这样对自己,看向他旁边的北辰寒,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迎上楚流风急切的目光,“她现在不方便” 想到云儿这些年的遭遇,北辰煜觉的有大部分是因为他,“你以什么身份见云儿?”难道他还想着自己是云儿的‘丈夫’吗?可笑。 提到身份,明显看到楚流风脸色有变,但很快便消失:“然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师兄?还是爱人? 看到他的冷笑,北辰煜一惯的淡然随之消失,自从云儿遇害,他早已将他滴仙般的姿态埋葬。 在北辰煜眼里,楚流风早已没有了资格可以出现在云儿身边,无论他是否有苦衷,他都没有资格。 嘲弄的看着自以为是的楚流风,似笑非笑的说道:“驸马,本王的身份本王自然清楚” 一句驸马彻底的燩怒了楚流风,旁边的北辰寒见二人番脸,正准备说什么,一直关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流风?” 看着满头是汗的方子尘,早已将北辰煜抛至脑后,“子尘,子尘,云儿怎么样了?” 楚流风的话正是其他两人所要问的,见他不说话,几人急了,正待继续问的时候开口了:“你们三个也不要着急,无尘前辈还在里面,依我看云儿应该没事” 听到没事,几个人乐了,“真的,云儿没事?” 说起来方子尘也不是很确定,主要还是无尘。 “吵什么吵,我们你们几小子,能不能给我安静”房里一句怒吼阻断了几个想问的话,虽然着急着云儿的安危,但几人还是老实的站在外面没有继续出声。 “煜爹爹,娘亲醒了吗?” 见是念儿,北辰煜弯身将她抱起。“娘亲没事,念儿很快就可以见到娘亲了” “真的吗?咦?”突然看到对面的楚流风,念儿好奇的问:“煜爹爹,他是谁?” 几人都没有出声,思儿看到几个大人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看着那张脸,与他记忆中的人很相似,回想起属下近年来所查到的消息。看着这张脸,不用问便知道这小女孩是谁。 她就是云儿的女儿?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低头看去,那小男孩正看向自己。看着他那双沉静的眼神,楚流风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只有三岁。 思儿发现有人看自己,抬头看过去,正是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煜爹爹,爹爹他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我和哥哥都好久没看到爹爹了。 “念儿乖,爹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做完了就会回来了” 可是爹爹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娘亲又天天睡觉,爹爹又不回来,难道就不想念儿和哥哥吗? 看着怀里的小人情绪有些低弱,旁边的方子尘一把将她抱过来:“念儿乖,娘亲不是马上就要醒了吗?难道你不想娘亲陪你?” “念儿当然想,念儿天天都想着娘亲能醒过来”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当亲眼看到,楚流风的心里依然不好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生儿育女,而在此刻,眼前就是事实。 “她……” 就在这时,房里有动静了。 “丫头…,丫头” 听着着急的呼唤声,几人不做他想会冲了进去。床边的地上,一大滩血迹,可那颜色却是不正常的红。无名脸色焦急的给云儿输入内力,一旁看出端倪的方子尘赶紧将护住心脉的药给云儿服下。 看到这样的情形,几人的脸上已是无法形容的担忧。而两个孩子,像是感觉到什么,念儿哭了起来,而旁边的思儿锁眉不语。 怎么会这样?子尘不是说无名前辈有办法吗? 看着自己师父满头的汗水,一边的北辰煜不仅担心云儿,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师父。 这是三年多来楚流风第一次看到云儿,看到那张削瘦的脸,嘴角的污血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云儿这些年来是如何过的。心里的痛都比不上云儿这些年所受的罪。 “念儿不哭”一边哄着怀里哭不停的念儿,北辰煜心里一边还要担心着床上的两个人。 几人之中最为冷静的就属北辰寒,看着啼哭不止的念儿,朝着旁边的下人吩咐道:“带小姐和少爷回房” “是” 思儿的安静从一开始就引起了北辰寒的注意,看着他乖乖的跟着下人离开,若有所思。 “寒、煜,快过来帮忙”见无名脸色发白,方子尘着急的唤来他们二人。 两人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内力输给已虚弱的无名,不过片刻,几人就看到他脸色好转,心口松口气。 里面的情景一直在楚流风眼前晃动,突然感觉自己在这里很多余。 夜幕降下,云儿的房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白天的情景并没有让几人因为夜晚而有所放松。 望眼眼前的几个人,无名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慰。看到一直沉默的站在方子尘旁边的人问道:“你是云儿名义上的夫君?” 名义两个字敲醒发呆的人,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无名,楚流风在听到他那句话心里一痛。 “晚辈楚流风,见过无名前辈”即使是名义上的,云儿也是我的妻子。 上下打量,的确是一表人才,与其他几位比起来,似乎不分上下,只可惜…… “前辈,云儿她……” 瞟眼关心自己徒儿的楚流风,叹气道:“哎,我可怜的丫头” 一看无名那表情,心口一紧,以为无名也没有办法。 “前辈,只要能救云儿,无论要晚辈做什么我都愿意”就是死,我也愿意。 这小子,是真心喜欢云儿这丫头,“什么都愿意?” “是” 除了北辰煜,其他几人不明白无名为何这样说,从白天的情形来看,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云儿,但又不明白无名为何要这样问。 心里知道自己师父是为了楚流风娶她人之事整他,想到云儿这些年的苦,便也闭口不语。 “死,你可愿意?”哼,就算是你真心喜欢丫头,把丫头害成这样你小子也有责任。 北辰寒与方子尘一听,明显一愣。但看无名那认真的表情,似有不明。 就在这时,一直伺候在云儿身边的下人冲进大厅。 “不…不好了,王爷” 来人不敢看北辰寒,只是颤抖的跪在地上。 眉心一紧,冰冷的视线看着跪地的下人:“何事?” 似乎感觉到杀人的眼光,跪在地上的人颤抖的越发厉害,以至于出口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回…回……回王…爷,云…云…” 还没说完,几人便一阵风的消失在大厅。 夜色虽好,心情却糟。夜凉如水,风如寒刃。整个寒王府的人都感觉到冰寒刺骨冷风吹的浑身发抖。 原本应该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已无了踪影。若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冲过来的几个人深深不解。 除了揎开扔在一旁的被子,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可想而知,此人不但熟悉寒王府而且还轻松的将昏睡的人带走。 是谁? 在几人心里都有同样的问题。 “师父,如何?” 低头细细打量怀里的女人,双眼似有疑惑。 见自己的师父一直不语,姬禹再次问道:“师父?” 这小子,万年都不见他会为某个人担心,才短短几年时间,怎么就有心上人了? 心里好奇突然喜欢上人的徒弟,但此时她更对徒弟怀里的女人感兴趣。这脸好像在哪见过? “她就是你说的女人?”越看越觉的在哪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是” 虽然脸瘦的跟皮包骨样,不过这样子的确是在哪见过。奇怪了,老婆子我就算是见过也不可能忘了。 “禹儿,这丫头是什么人?” 师父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麒国人” 麒国?那更奇怪了,“真的是麒国人?” 一心在怀里人身上的姬禹双眉一拧,“师父” 啧啧啧,瞧那着急的样,不就是多问句,还瞪起师父来了。真是个没良心的,有了女人不要师父。 不满归不满,手上也没闲着。就在把脉的时候,被唤作师父的老妇人惊奇的眯起了双眼。 有意思,有意思,难道这就是缘份?难怪这小子会喜欢上她。 见她笑,姬禹以为是有办法,急忙问道:“是不是有救?” 有救?斜眼迫切的人,阴测测的笑道:“是不是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 “恩” 这样干脆的回答虽然意外,却也如她所料。 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姬禹问道:“为师好像听你说过,这丫头师父是无名?” “恩” 啪,拿在手上的木簪应声而断,马车里的气氛突然急剧下降。不明所以的姬禹略有不解的看着情绪突然变差的师父。 “不救” “为什么?” “师父我高兴”救无名那老家伙的徒弟,哼,门都没有。 突然的变脸让姬禹真的又急又恕:“救还是不救?” 清楚自己徒弟的脾气,即使怕也硬撑着:“不救” 世上恐怕能救云儿的只有眼前的人,可姬禹又拿她没办法。想到刚刚她一听到云儿是无名的徒弟后,脸色立马变了。莫非与无名有什么关系? 承受着姬禹扫过来的视线,侧着脸看着马车外面。 “殷力” “王爷” “杀了无名” 突然的命令让殷力愣住了,而一直躲着姬禹视线的花无映听了急速转过头。 “不准” 唇角翘起,如他所料。 “师父的仇人就是本王的仇人”朝着外面的殷力说道:“杀了无名,任何方法” 见他真下令,花无映真的是急了,朝着还没离开的殷力就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一下,正好让你偿偿老婆子我的新宝贝” 比起姬禹的命令,殷力似乎更怕花无映所说的‘宝贝’。 “救她” 看着自己徒弟的眼神,那是明显的威胁,不救这丫头,他就立马下令让殷力杀了无名那老家伙,决对说到做到。 虽然很好奇自己师父为什么这么紧张无名,不过有办法救云儿最重要。 臭小子,威胁起师父,白养你。 “想救她也行,你必须答应我件事” 斜眼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把无名给我抓来,但不许伤了他”说完也不看姬禹的眼睛,低着头将一药瓶里的药给没有知觉的云儿服下。朝着旁边只关心怀里人儿的姬禹说道:“伸手” 不明所意的将手伸了过去,寒光一闪,只感觉到手臂一痛。鲜红的血液顺势而下,正好滴落在云儿的嘴里。 对于姬禹来说这点小痛不算什么,而作为师父的花无映更是不放在眼里,只是那轻微的哼气声似有整人的味道。 “半柱香” 放半柱香的血?这下姬禹心里更疑惑了,可是只要能救云儿,就是放半个时辰的血他估计也愿意。 马车里血腥味渐浓,而姬禹除了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后就一直没有动后,侧头看过去,之前还面色红润的人此时脸色渐白。 臭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我说半柱香,他还真打算半柱香这样放血? “你不要命了?” 这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他了?这样拼了命的要救她? 只要能救云儿,这点血算什么,“我没事” 没事?脸色都白的跟死人一样还叫没事?“臭小子,我不出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下放下去?” 姬禹没有回答,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旁边看不过去的花无映点了他手上的穴位将血止住,又将一颗红色生血的药丸噻进他嘴里。 “老实坐着,她喝不了你那么多血”真是个蠢小子,说让他放他就真放这么久,难道不会想想老婆子我是在整他吗? “咳……” 就在姬禹调息的时候,怀里的云儿突然咳了起来,最后点嘴里的血不小心的吐了出来。 “云儿,云儿?” “叫什么叫?她只是被你不要命的放血给呛到了” 看来没有错,“每天给她半杯的血” “半杯?”是不是不够? “臭子小,难不成你想给一缸吗?”还真当自己的血是大白菜啊,可怜我的宝贝。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换作是别人,别说是一滴血,就是看也不行。 擦干嘴角的血迹,看着对面的师父:“为何是我的血?” “你难道忘了?你小时候为师给你吃过什么?”没良心的家伙,真是有了女人望了师父。 小时候?“我的血可以克制云儿体内的蛊是不是?” 一语点醒,姬禹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觉的自己笨。如果早想起来,说不定云儿就不会整整三年来承受这些痛苦。 “万蛊之王成了你的药,这些芝麻绿豆的小蛊自然不在话下”这可是老婆子我花了近二十年养出来的好东西,怎么可能会只是克制。 一听真的可能救云儿,三年多来姬禹脸上总算是露出了轻松。 不过也奇怪,这丫头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除了蛊毒还有断颜,无名那老家伙也算是尽力,到底他不熟悉蛊毒。看来他是非常心疼这丫头。只是看这长相越看越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见自己师父总盯着云儿看,担心出了什么问题,着急道:“云儿她?” “放心,难道还不相信你师父的能力,我说她没事就没事”真是见色望恩的臭小子,师父的话都怀疑起来了。 说完也不在理他,真心感觉自己这个徒弟望恩负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十六章 天灰蒙蒙,似像有雨又未下雨。闷热的空气压抑的整个人烦燥,而唯独禹王府的挽心楼,那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浓浓的愉快味道。就连经过的下人,都感觉到他们的主子今日非常的奇怪。 守在外面的殷力就是不看里面,也知道自己主子此时心情非常好。比起以往,可以说是大不相同,主子今天的状况虽让他感觉到心里发毛。可一想到是因为某个女人时,又觉的这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天气虽然不好,可挽心楼的主人心情非常好。 认真打量着那双迷人的双眼,这是姬禹几年来一直忘不了的一双眼睛。转动的眼珠子像调皮的小兔子,左看看右瞧瞧,带着迷茫的眼神趁是可爱。 从今日起,本王至死都不放开你的手。“醒了?” 还在适应环境的云儿看着对自己笑的十分温柔的姬禹,脑子里正在搜索着对他的所有记忆。无论是哪一次,她从没见过笑的如此温柔又阴森可怕的笑脸。 拉紧被子,奇怪的看着对自己笑的男人:“你怎么在这?” 笑看着问的如此白痴问题的女人。“本王的房间,不在这会在哪?” 的确是陌生的环境,可再看到他那笑的越发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容,身上到是不自然的寒毛竖起,“我怎么会在这?” 提到此,云儿突然想到什么,吃力的坐起拉着姬禹的手问道:“孩子呢?” 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虽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可心里清楚,时间一定很长,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师兄他们又怎么样了? 一提到公孙羽与她的孩子,明显看到姬禹眉心一动。“你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在说” 该死的女人,醒来就是孩子,难道她心里只想着公孙羽吗? 云儿怎么会听他的,姬禹越是不说,她越是追着问。 “我没事,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在哪?” 换作是从前,以姬禹的脾气,决对会一掌将人扫出去。但是对云儿,他不想伤到她。耐着性子,看着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云儿,无耐道:“放心,他们没事,想见他们,你得先养好身体” 云儿正想继续追问,花无映端着药走了进来:“怎么?老婆子我亲自照料,是不是不满意” 看着有所好转的云儿,瞪了眼她旁边的姬禹。臭小子,好歹我也是你师父,竟然一心就想着女人也不帮师父熬药。还让我亲自端过来,真心是白教了这小子,满脑子里都是女人。 虽感觉到自己某位老太太不高兴,到是姬禹一点没有将她放心上,眼睛始终是没离开云儿。 突然出现的人引起了云儿的注意。看向来人,银发可见,脸历沧桑,却也不难看出那经历人生的脸年轻时貌美的神态。 “喝了”没好气的将药递到云儿眼前,一幅不高兴的样子好像云儿哪惹到她。 旁边的姬禹本想伸手接过药碗亲自喂云儿,哪知手还没碰到碗,就被花无映瞪了一眼收回去。 “这丫头又不是没手,用的着你喂吗?”真是个白眼狼,以前也没见老婆子哪不舒服的时候他亲自给我喂药啊。 不满师父的态度,本就在云儿提起两孩子时心情就不佳的姬禹是彻底气了。阴测测的看着不满的花无映,那凉嗖嗖的感觉就这样畅通无阻的从脚底直冲脑门。 生气了,果然一关系到这丫头的事情,禹儿这小子就容易动气。哪得理会姬禹,也许是因为害怕,朝着还处在呆愣中的云儿说道:“丫头,要不要老婆子我亲自喂你喝?” 侧头看向姬禹的表情,没有说话,接过花无映手里的药一口喝掉。药入口便感觉到苦,虽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这苦药给整的皱眉。 小丫头不错嘛?哼都没哼声,亏的老婆子我故意加点料,真是白加了。 这药怎么这苦?闻了闻还有点药渣的碗,眉心一动。抬眼看向对面正看着自己的女人。苦介?这不是用来解火散热的药吗?怎么会用到自己身上? 花无映见她的眼神打量自己,看到她眼里的怀疑时一惊。好个厉害的丫头,竟发现了药里的东西,莫非懂药理? “丫头,为何这样看着我老婆子?” 是不是故意并不重要,自己到是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与她应该只是第一次见面,断然不会讨厌到要整自己。 “没什么,谢谢前辈的‘药’” 花无映自然是听出来她故意强调的‘药’字,也不怕她发现,到是一直没出声的姬禹看着两人的互来回审视,似发现什么但没有作声。 “云儿,你好好休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让她胖起来,三年来不吃不喝光靠药让她削瘦的不成样子。 某位吃位的师父可没这么好说话,看着云儿就问:“丫头,你懂药理?” “嗯”跟老头的那些年可没白学。说起无尘,云儿的眼光暗淡了不少。 旁边的两人都有发觉,只是花无映不知原由。 “那你是不是知道你刚喝的药里有些什么?”难道是无尘那老家伙教她的? “是”放苦介那么幼稚的想法,怎么都想不出本姑娘是哪得罪了您老。 “无尘那老头教你的” “是”听听这口气,老头不会是得罪了这女人吧?这样想来就没错了,难怪她给自己的药里放苦介。这不分明拿本姑娘撒气嘛。 果然没错,哼,就他那点小医术还教徒弟,他好意思。 “前辈认识我师父?”或者是与老头有仇。 “怎么不认识,就是化成灰也认识”当年要不是他,老婆子我会在南僵呆了半辈子吗? 有戏。 就在云儿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姬禹真心不想被二人忽视,打断她们的谈话:“师父,云儿刚醒,让她好好休息” 听到这一声‘师父’,云儿才明白过来。 “崔什么崔,师父我知道”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当着外人的面也敢指责起我来了。 嘴上虽硬,心里是清楚云儿确实要好好休息,这张瘦的不成样的脸都有点担心要多长时常才能养胖点。 临走前也不忘嘱咐:“丫头,你现在虽然没事,但在你身体里十多年的蛊毒可没这么快好清掉,从今天起,每天给你准备的汤药要一滴不剩的喝光”好得我徒弟那宝贝血可不能浪费了。 “谢谢前辈” 瞪了瞪赶自己走的姬禹转身离开。 此时屋内安静的只有两的呼吸声,这样的气氛一时之间让云儿不知所已,悄悄的看了看姬禹,发现他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师兄看自己的眼神一样。被他这样温柔疼惜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又不知道说什么。正想干脆躺下睡觉,旁边的人动了。 “你干嘛?” 警惕的抱着被子向床里挪,盯着突然躺在床上的姬禹。 调整位置,侧头看着神色紧张的女人,淡然道:“累了” 累了就回你自己床上睡去,干嘛躺在这里。 “回你自己床上去” 听着她的话姬禹心里发笑,到是脸上一本正经道:“这就是本王的床” 还想继续说什么,肩上一紧就被某人拉进怀里。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怀里的人听后便不在挣扎。 安静的锅在姬禹的怀里,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他看样子好累。 师兄他们现在在哪?两个孩子怎么样了?此时的云儿有太多的东西想知道,可她清楚,以姬禹的性子,是不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的。 南僵皇宫 没有麒国皇宫那般富丽堂皇,却也不失皇宫它本有的华丽与威信之态。 一身水蓝长裙的女子斜靠在宝座上,慵懒的神态像及了猫。修长的手子正把玩着宝座上的雕刻纹路。眼角微拉,那双平静的双眼仿佛能捕捉到任何事情一样。 “公主” 划动纹路的手反方向的抚摸着宝座,抬眼看向下面站立的人。 下面的人似乎有点害怕如此安静的眼神,原本就不敢直射上面的头低的更低了。 “公主,花祭司离开了南僵” 玉手停住,一直斜靠着的身体动了动,只是动没有坐起来,看着站在下面不敢抬头的人,红唇轻启:“在哪?” “禹王府” 大殿再次安静的吓人,坐在上面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低着头的属下,指甲划动,刺耳而又鬼异的摩擦声响彻整个大殿。 也许是因为这人太过胆心,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额头上的细汗告示着他此刻的害怕。 花无映什么时候认识姬禹?还是他们原本就认识?呵呵,有意思。南僵大祭司,在本宫眼皮底下这么长时间,竟然没看出她还有这样的人缘。 轻轻的笑声在这安静而又鬼异的气氛中,显的格外的阴测。 “鬼影” 劲风一过,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鬼影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大殿之中,一直低头的人还未来的及反应,人已瞪大着双眼倒在地上,至死他都未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何要杀了他。淡漠的看了眼地上的死尸,只是片刻,鬼影便将尸体清理的干干净净,只是那冒出来的白气更让人恐惧它的厉害。 花无映,姬禹。 “魅影,你说咱们这大祭司是不是自由了?” 站在下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宝座上慵懒笑的甜美的女人。 指甲经刚刚那一磨,好像没有影响什么,“连本宫都好奇大祭司什么时候与这昔属的禹王认识,看来是本宫太不关心咱们的大祭司了?” 南宫灵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花无映此刻在禹王府。想到那半死不活的女人,世上能救她的就只有花无映,何况嗜心蛊那样毒药可是她的杰作。 隐藏的到是好深啊,大祭司。 “鬼影,你说本宫要不要去拜访下‘老朋友’” 站立如松的鬼影依旧没有出声,似乎宝座上人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不怕因此惹她不悦。的确,鬼影的安静一点也没有让南宫灵不快,她的自言自语似乎也不是想对鬼影说。 漆黑的地牢里,寂静的死水淹没了整个地面。站立在石梯之上的女人看着被锁在中间的人,唇角翘起:“好久不见,仙儿妹妹” 白色的衣裙早已被这一滩死水给泡烂,淹没在水中的下半身在这滩死水中根本看不到。双手被吊,整个人就这样被铁链拉着整个身体。 垂头之人听到声音,锁着双手的铁链响了响,在这安静的地牢里特别刺耳。 看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南宫灵笑的越发迷人:“真是姐姐的疏忽,让妹妹在这里‘静养’了这么久” 世上恐怕也只有南宫灵会用‘静养’两字来形容她所做的一切。 枯瘦如柴的双手又动了动,铁链相碰的声音加大,只是吊之人依旧没有言语。 听着那声挣扎,南宫灵别提有多开心,仿佛眼前就像是有人给她表演一般取悦她。 “仙儿这是怪姐姐来的太晚了吗?”在走下一个台阶说道:“姐姐今天来是想告诉仙儿一个好消息,仙儿听后肯定会高兴” 无声的回答没人知道被吊之人是否还继续在听,只是台阶上的南宫灵依旧按着自己的意思说着:“仙儿不知道吧,本宫那外甥女可真命好” 原本一直安静的女人听到南宫灵提及外甥女的时候明显动了,而且动作比起之前两次还要强烈。 看着水中人的反应,南宫灵脸上的笑容加大,继续说道:“十多年的断颜与嗜心蛊都没取她性命,到是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多,本宫在想,外甥女莫不是学妹妹‘享受人生’?” 极具讽刺的话中传入她的耳朵,不停摇晃的双手只会让锁着她手腕的铁链一点一点的摩擦她的皮肤,不到片刻功夫就见血液顺流而下。 从始至终,被吊之人都未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晃动自己的双手想挣托锁着自己的铁链。她越是如此,站在台阶看着她的南宫灵越是心情好,就连她那几乎不可流的血也能激起她的好心情。 鬼影像死人一样的站在她的身后,面对自己主子所做的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睛都未曾动过,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以他的身份,确实与他无关,他的任何就是做好南宫灵所交待的一切。 “仙儿,怎么了?是不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收住,看着挣扎不停的女人冷语道:“本宫到是好久没见外甥女,这次真得好好跟她聊聊仙儿你” 听到南宫灵要去找自己的女儿,南宫仙挣扎的越厉害,就连划破的手腕也不能阻止她的挣扎。但又能如何,她越是痛,越是反应强烈,南宫灵越是开心。 被关十六年,南宫仙早已适合了这黑暗的水牢。唯一让她恨的是,从前姐妹情深的亲姐姐,会将自己的妹妹锁在这不见天日的水牢之中。权利对她来说比亲人还要重要,如果是这样,她愿意让出自己的权利。可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关在水牢十六年,她每一天都在想,她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何疯狂的如此地步?就连生她养她的父母都可以抛弃。 云儿。 “对了,姐姐悄悄的告诉仙儿一个秘密”看着水中的女人,阴测测的冷风吹过。“这次见到云儿,姐姐定会带她来陪伴仙儿左右” 咣!也不知道南宫仙哪来的力气,两条铁链被她扯动,但终究是徒劳。 “少主,齐周那边有情况” 听到齐周两字,公孙羽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他害怕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说” “少…少夫人她……” “云儿怎么了?” 单风支支吾吾的更让公孙羽迫切想知道云儿到底怎么样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正抓着单风的双手。 “少…夫人她…不见了” 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北辰煜他们不是一直守在齐周吗?” 花了三年时间还混进南僵,此刻要是离开,今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进入南僵。可是云儿…… 从小跟在身边的单风一眼便看出了自家少主的顾虑,“少主放心,然王、寒王他们都已经在找了,而且少夫人的师父如今也到了齐周,只要找到少夫人,也许不久少夫人的毒就可以解了” 能不能解他们谁都不清楚,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公孙羽他都不会放弃。现今唯一让他焦虑不安的便是云儿的安全。 灵光一闪,公孙羽突然想到什么,原本神色焦虑的他安静了下来。 如果是背后的人,也许不只单将云儿劫走这么简单。能做出这事的,恐怕也只有他了。比起自己,对云儿的关心并不比我少,更确切的说,他更留住云儿在身边。 “让人传信过去,禹王府也许能找到云儿” 禹王府?公孙羽这样一提,单风瞬间明白,三年前他早有察觉禹王看少夫人的眼神不一样。被自己少主这样一提,也只有禹王会将少夫人悄悄带走。 “是” “少主,王宫那边有动静” “说” “探子来报,今天日南宫灵悄悄的带着鬼影进入王宫后山的树林” 王宫后山? 早已将王宫地形熟悉的单风一旁解释道:“十六年前由南宫灵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后山,属下曾派人查探过,后山虽无人看守,但树林里长年浓雾,根本看不到方向,怕打草惊蛇,没敢让人继续深入” 后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六十七章 繁星高空挂,明月笑弯腰。 浓雾弥漫,在浓密的树林里根本找不到方向。四处飘散的浓雾遮盖了整片后山树林,只要踏进一步,便会身处在浓雾之中。 站在入口处,两人无所适从的看着不分方向的树林。 “少主”这里面根本看不到方向,贸然进去恐怕有进无处,不知道南宫灵他们是如何无阻碍的行走在这林间,还是他们有什么办法。 望眼看不到边的树林,公孙羽眉头紧锁。昨儿听单风所说还有点怀疑浓雾不可能全天不散,今晚一看确实让他惊奇。 后山离主殿虽有点距离,但这里的环境不是导致浓雾长年不散的原因。他们到底用什么办法将这浓雾汇集于此?想要进去就必须走出这片浓雾。 看了看周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一只鸟都未发现,看来这不是一般的雾。 “谁”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警觉。 突然出现的鬼影看着自己暗队人衣服差不多的两人感觉到奇怪。这里除了南宫灵与他决不会有其他人会过来,这两人的背影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背对着鬼影的两人一动不动的站着,他的出现也是他们二人始料未及的。身后的声音渐渐接近,背对着的两人非常冷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就在鬼影快要碰到公孙羽的时候,旁边的单风剑气扫过,刹那间火花四射。 果然不是王宫里的人,虽带着面罩,鬼影一眼便看出他们非南僵之人。 装扮虽然一样,但却忽略了一点,南僵是蛊毒之源,在这里的老百姓都接触过蛊药,而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独有的气味。更让鬼影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陌生人出现在这里。 这边打动静引起了巡罗的卫兵注意,以鬼影的功夫对付公孙羽两人虽然有点吃力,但要完全托住他们等援兵来没有问题。两人非常吃惊鬼影的功夫,若不是两人,以他们一人之力恐怕要从他手上轻松逃走很难。 巡罗的卫兵已经到了,还没有脱身的两人被团团围住。 “什么人?” 如今已打草惊蛇,再想进入后山已是不行了。鬼影见两人没有出声的打算,手势一动,所有卫兵已经出手。寒光四溅,这些王宫卫兵根本不是公孙羽他们的对手,刚才停下的鬼影见如此情形也加入了战斗。果然,有了鬼影的加入,这些南僵王宫的卫兵减轻了压力。后山这边这么大动静,早已有人禀报在寝殿的南宫灵。 南宫灵一到,便见地上已倒了一片的兵卫,此时就只剩下十来个不到的卫兵与鬼影在。众人见南宫灵来,公孙羽与单风加快了速度,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她又怎么会给他们逃脱的机会,长鞭一甩便直冲公孙羽的方向。 只感觉到寒气迎面而来,风中还带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正在鬼影交手的公孙羽一个虚招向后退了数步。看着提着长鞭站在对面的女人,虽有点讶异她的功夫,却更担心刚刚的那股香味。 南宫灵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几人有了南宫灵的加入慢慢占了上风,公孙羽一对二有点吃力,一直关心他这边的单风速战速决将几名卫兵解决后加入了公孙羽他们的战斗。二对二,相对来说给了公孙羽喘气的机会,但南宫灵可不会这么想,长鞭横扫,强烈的劲风带着香味席卷而来。面对如此灵活的长鞭,公孙羽早在这之前就消耗了体力的他险些躲过。一边的单风想去帮忙,可被鬼影缠住无力脱身。 此人武功在本宫之上,之前若不是鬼影他们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本宫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来后山?莫非他们发现了什么?呵呵,有意思,本宫到好奇什么人会对王宫后山感兴趣,到要看看是张什么样的脸。 “阁下深夜造访,不知对王宫有何兴趣?需不需要本宫指引一二” 啪,长鞭一甩,地上出现一条深深的鞭痕。 斜眼地上的杰作,南宫灵优雅的笑道:“作为主人,让本宫好好的为你们指引” 也不知道这长鞭是有什么作的,公孙羽的剑根本无法将它斩断,而这长鞭在南宫灵的手上非常灵活,就像一条有着智慧的长蛇与之共舞。因为长鞭的原因,公孙羽一直无法近身,而南宫灵却能攻守兼备非常有利。 每当长鞭将要靠近,那股奇怪的香味就清晰可闻。心里清楚南僵上下都会蛊药,公孙羽一点都不敢怠慢这股香味。长鞭蜿如长蛇般的扭动,一边防守一边找机会近身的公孙羽一点一点的被长鞭击退。 劲风扫来,长鞭直冲门面,长剑一挥,长鞭如蛇般的缠上剑身。两人用劲力拉扯着对方,似乎不分上下。就在公孙羽想趁机越过长鞭时,南宫灵的嘴角突然向后一拉,一针几乎不可见的银针进公孙羽飞去。 银针来的太快,等公孙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眼见银针要射进他的眉心,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颗石头将它打偏射在不远的树杆上。 暗处有人,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公孙羽一脱身,迅速跳出危险范围。 呵呵,今晚还真是热闹不小啊,来一个又一个,竟都对本宫的王宫这么感兴趣。 鬼影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护在南宫灵身前,小心的警惕四周,以免暗中之人会暗算他的主子。 经过这么久,王宫的警卫队已经到达,面对上千人的警卫队,公孙羽二人就是有在大能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况功夫不弱的南宫灵与鬼影也在。 左右看了看,刚刚那石子飞出来的方向真是左边不远处的树上,长鞭一甩,旁边警卫的剑被长鞭卷住射向那棵树,预想的声音没有传来,到是树叶后面跳出一个人来。 同样是黑衣包裹,来人从身形看只能看出是个男人,而就在众人以为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又一把剑射向另外一棵树,果然,第二个人从树上跳下来。 “呵呵,真是热闹”嘲讽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今晚并没有因四人的闯入而生气,反而心情尚佳的看着他们。 公孙羽看向旁边刚救自己的人,心中疑惑。 本宫到要看看,你们怎么走出这王宫。 就在众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刚被南宫灵发现的两个黑衣人朝旁边的公孙羽二人使了使眼色冲进了浓雾的树林。几人没有犹豫的消失在浓雾中。 站在外面的南宫灵意外,却更加高兴不知原由就跑进树林里的这四个人。 鬼影想继续追进去,前面的南宫灵拦住:“本宫到想看看他们怎么走出这浓雾” 不是她自信,她有决对的把握这些人走不出这片树林,浓雾里的毒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承受的。被拦的鬼影明白她的意思,站在身后看着白茫茫一片的树林,他也不相信这几人会活着出来。 四人跳进树林就已经没了方向,四周都是浓雾,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将两颗药丸递了过去。已经开始感觉到不适的公孙羽二话不说便吐下,调息片刻后那阵不适渐渐淡去,旁边的单风也是如此。如他所料,这浓雾之中果然有毒,但更奇怪的是这两人为何知道,又为何有解药? 察觉出公孙羽的审视,刚刚用石子救他的黑衣人拉下脸上的面罩,露一张熟悉的脸。 “影消” 后面的人也将面罩摘下,不过却是张陌生的脸,对于影雾,公孙羽二人自然没有见过。也好在有她,要不然这树林里的浓雾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时身后的影雾说道:“公孙少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药虽不会让浓中的毒入侵身体,但也维持不了多久” 确实,影雾刚刚给他们的确不是解药,只能算是不让浓雾里的毒气侵入体内,时间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时间紧迫,公孙羽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们为何在这里,唯今之计便是赶紧走出这树林。 在这浓雾之中没有了方向,就有如失去了双眼。四人背靠背的观察四周,势必要找倒点线索。 要想出去很难,要想等能找到出去之路更难,以影雾的推算,她的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过了这个时辰在不找到出口,他们四个便会死在这里,即使南宫灵不杀他们,他们也难逃一死。 这样死守着也不是个办法,感觉到时间一点点流失,公孙羽却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些浓雾是朝着一个方向飘过,在看向所过之处,这些浓雾似乎有头有尾,并不是无故在这林间乱散。察觉到这一点,公孙羽突然有了办法。 “跟我走” 几人跟着公孙羽慢慢的移动,在这没有方向的浓雾之中,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紧随其后。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其他三人似乎察觉到公孙羽的意图。几人提高警觉跟着,相互守着对方的背后移动。浓雾依旧遮挡了所有视线,几人已经感觉到他们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可还是没有走出这浓雾。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们四人若是在找不到出口,药效还只剩下半个时辰。 “少主” 旁边的单风出声,朝着前朝指了指,几人寻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看,虽看不清楚,不过几人还是看到了浓雾之中的一个黑影。四人加快了移动的速度,离黑影越来越近,视线也渐渐清晰了起来。承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山洞,洞口周围什么都没有,朝里看了看,洞口的路是朝下走,四人思索了片刻决定进去。 潮湿的洞壁渗着水,绿色的青苔爬满整个洞壁,比起一般的青苔,这里的过分的绿。进洞不过数米,四人就发现外面的浓雾渐渐淡了,就连他们打开的火折子的光也更加亮了起来,虽有奇怪,更确定了他们进洞的想法没有错。 影雾停下脚步,用匕首将洞壁上绿的不像话青苔挑下来一点。几个都朝那匕首的青苔看去,表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在单风看刚刚被挖的地方时,肉眼可见有什么东西在洞壁上蠕动。 “快看” 三人都看了过去,与影消看到一样,白色几乎透明小指粗细的虫子在里面蠕动,粘粘的液体覆在它们的身上,看的让人全身发麻。公孙羽拿过匕首将一大块青苔挑开,果然里面全是这些虫子。 “怎么会这么多的虫子?” 看来真不是一般的青苔,这么大面积的洞壁,如果青苔后面都有这虫子的话,那何只上万只,想想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影雾拿着一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沾上一点那些粘呼呼的液体,瞬间就看到银针一端变黑,“小心,这些东西有毒” 几人警觉,尽量不让身体靠近洞壁。外面是带着毒的浓雾,里面满是毒虫的洞壁,四人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恐怕只有继续向里面走,“继续走” 越往里视线越开阔,光线也暗了下来,而公孙羽手上的火折子能照到的地方有限,除去眼前的路,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到,比起刚进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前面空间变大,举起火折子,抬头看去,根本看不到顶。 “少主” 旁边的单风正用剑想看看旁边的黑影,借着点光方看清楚是个火台。将火折子扔进去,怦!火花燃起,视线渐渐明亮了起来,走到火台的另一边,果然看到同样的火台,将其点燃,里面的视线再次放大。 四人被眼前的环境震惊到,高不见顶的洞壁,大的不像样的湖面,在他们脚下的石阶之下便全是水,寂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水。向中间看去,几人就看到自上而下的铁链锁着什么在水中央。 “湖中有人” 光线虽暗,却不影响他们几个人的视力,那发黄变黑的白衣已是破破烂烂的挂那人身上,一头长发垂立在平静的水面上,垂下的头让他们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里的水太过表静,像是没有源头和尽头,就像滩死水。最奇怪的是湖中间被锁的那个人。 距离太远,有了刚刚洞壁上那些虫子的经验,他们不敢贸然碰这些死水。 安静的洞内出现链子的碰装声,四个人小心看向湖中的人,发现只是那以被锁的手动了一下。 “什么人?” 无声的回答,单风再次问道:“什么人?” 依旧回答的还是安静。 想到如此隐蔽的地方关着一个人,南宫灵如此大费周张定然不是普通人。 “少主,距离太远” 本想跃过去,单风目测一看,打消了念头。 公孙羽看着这断距离,却实过不去,但想到那人被锁在那里,这锁她的人又是怎么过去,所有他想,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是可能过通水面到那边。 “找找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三个人在火台周围仔细查找,公孙羽到是望着两边的火台发呆。 因为发现有人他没有注意,现在细看,他发现眼前的这个火台摆放的位置好像与另一边的不一样。走近一看,右边的火台位置销向前,台柱突出来的地方正向着水面,而左边的火台正好相反。 握住火台的两侧,利用内力将右边的火台向右转动,果然如他所想,这火台是活动的,其他寻找的三个人看到公孙羽发现了机关,单风走了过来帮忙,火台很大,两人合力才将它将方向转到与左边的一样。可位置一摆好就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公孙羽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本平静的水面冒起了水泡。 动静越来越大,水面的水泡也越来越多,黑的不见底的水中渐渐的冒出石柱,不只一个,自他们脚下的石阶开始,直到水中那人的地方,一条由石柱组成的路出现在四人眼前。 影消正准备踩着这些石柱过去,站在他前面的公孙羽拦道:“我过去” 单风有点担心,但他还没有说话老实的站在原地。 试探性的踩了踩第一个石柱,所有石柱离水面不高,下面情况不清楚,公孙羽只好小心的踩了踩,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站了上去。石柱上的公孙羽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即使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也不敢马虎,直到最后十根石柱,长长的一长石柱路马上走完,离不中的人越来越近,公孙羽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那双被锁的双手,整双手臂枯瘦如柴。 站在最后一根石柱上,公孙羽离眼前的人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都到面前,也没有见眼前人有什么动静,小心的伸手撩开她的头发,一张带着伤疤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到底是什么人,要被这样锁着,脸上的伤疤看样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枯瘦如柴的手臂。 这时,被锁之人动了动,吃力的抬起头,迷蒙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影,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支,又有要晕过去的架士。 如今公孙羽也不管那么多了,看了看自上而下的铁链,轻轻的碰了碰,除了剑碰铁链的声音之外,根本看不到铁链的另一头,试着用剑对铁链砍了砍,只听到刺耳的摩擦声,根本没有铁链有任何反应。 一直站在火台那边等他的另外三个人,见公孙羽想砍断链子,其中的影雾朝着公孙羽说道:“公孙少主,我有办法” 听到身后的声音,公孙羽停了下来,小心的退回到石阶处,影雾立马走上石柱。看到眼前的情形,影雾意外的吃惊。看着她头上被锁的手腕,铁链缠着她一双手腕用锁给锁住,拿出准备好的药瓶,将里面的药水轻轻的倒在那把锁上。当药水接触到锁时,一股腐蚀的气味冲了出来。原来影雾是用药水将锁给腐蚀掉。 台阶那边的三人停了许久,终于看到影雾将半浸在水中的人捞起背在背上。好在影雾不比平常女子,她身形大,力量也比平常女子大些,将瘦的只有皮包骨的女人背在背上一点也不吃力。 “她被毒哑了” 难怪刚刚叫她的时候不回答,原来是被毒哑了。几个人看着她瘦的不成样的身体,还有那脸上的伤疤,都可以想像她之前受过怎样的折磨。 到底她是什么人要被南宫灵这样折磨? 人是救到了,可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怎么走出外面的树林。 “影雾,那些雾为什么不会进这洞?”这是公孙羽进来时一直疑惑,其他几也有这感觉,现在冷静的想一想,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外面的毒雾。 从进洞开始,影雾就发现了洞壁上的青苔,从洞口一直到这里,那些青苔才消失,所以她想,也许那些青苔真的可以克制那些毒雾。 “也许可以用那些毒虫” 一想到那些粘呼呼的毒虫,几人没由来的反胃,加上现在还要带个不明身份的人出去,他们的压力大了些。 “我先试试将那些毒虫弄到外面,如果可以,也许能走出毒雾” 四人一至同意。嘱咐了影雾多加小心便耐心的坐在这里等着。 时间过了很久,就在影消想出去看看的时候,影雾走了进来。 “有用?” 影雾摇了摇头:“那些毒虫不能克制毒雾”出去一刻钟就死了,“我试了几次,那些毒虫没用,而洞壁上的青苔才是那些毒雾的解药” 为了确定,影雾反反复复试了几次,青苔确实可以克制那些毒雾。 “我们要怎么做?” 将早已准备好的青苔递到他们手中说道:“将它含在嘴里就可以” 一切准备好后,由影消背着从洞中带出来的女人,另外三人寻找正确的出口。 自信的南宫灵也许不会想到,她一心关着的妹妹被误入的四人带走。 啪! 暴怒的南宫灵看着鬼影:“你说什么?” “人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毒雾林他们怎么可能全身而退,给本宫找”不可能不可能,毒雾除了本宫与鬼影,没有人能通过。那?“南宫仙现在在哪?” 这是最让鬼影担忧的地方:“被带走了” 怦! 摆在南宫灵旁边的灯座被她一鞭子打断,可想此时她有多气。“没用的东西,给本宫找” “是” “站住” 准备离开的鬼影停下,想到什么的南宫灵说道:“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南僵,本宫到要看看他们能躲到哪里去” 南宫仙,别以为你现在安全了就真能逃出本宫的手掌心。 南僵上下现在乱作一团,而已经出来的五人现在正藏身在一处废弃的房子内。 “她怎么样?” “长年被浸在水中,下半身很难像正常人行走,她的嗓已经毒哑了几年,已经是不能说话了,脸上的伤疤只能尽力让它淡去,要想恢复如初,也许只有无尘前辈有办法”下人的这样的毒辢已经超出了影雾的想像,刚她所说的还都只是一部分,她身体里还有种毒不是她所能解的,大大小小的鞭伤不计其数。 公孙羽听着直皱眉,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单风回来。 “少主,外面全是搜查我们的人,南僵城门已经关了,南宫灵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入南僵” 他们四人要离开到是轻松点,现在有个不能动就要麻烦。特别是她的身份很让他们好奇,可无耐她不能说话。 就在公孙羽苦恼要怎么离开的时候,旁边的影消突然说道:“在北面有处小道,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小道?“那里有路自然会有人看守” 这点影消自然有想到:“那边会有人接应” 的确,早已安排的影魉和影武一直守在那里,以防万一他们准备从那里离开南僵。 又是一个明亮的夜晚,借着月光,五人已悄悄的来到北面的大山入口,外面的守卫也正好在这里一带巡罗。几人躲在暗处小心的观察,正如他们猜测,一个出口都没有放过。他们五人太明显,不能这么轻易过去。 这时,一直守在出口的卫兵好像听到什么响声向另个方向追了过去,趁着这个机会,单风北着带出来的女人,几个人迅速的穿过前面草丛跑进树林。 “姬禹,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每天禹王府内都要上演一场恕吼。 被关在王府里的云儿如今已经走动,加上有好好调理,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耐何刚能动,云儿就发现身边有两个跟屁虫时刻的跟在身边,说是照顾她起居,到不如说是看着她,除了王府内,其他地方她都不能去,更别说是说出王府了。 看着生龙活虎的云儿,这些时间的阴郁已消散,对她的大吼大叫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本王不是让你自由走动吗?” 自由走动?“把我关在这里,这叫自由走动?” “好了,你身体还没康复,还是多休息”不想与她理论,姬禹很难得的依着她的性子。 云儿哪会领他情,瞪着一点也不内疚的姬禹骂道:“混蛋,本姑娘想出府” “不行” 很果断的拒绝。 闹了一上午,云儿早就消耗了体力,看着他坚决的样子也不在大吼大叫。她知道自己在怎么闹这家伙也不会放她所,至所以这样,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 凶的时候比较可爱,“过来” “干嘛” 站在原地不动,警惕的看着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长臂一揽,整个人被他拉进怀里,只属于他的气息瞬间传来。 “干嘛,放开啦” 心情大好的姬禹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开,两个人独处早在三年前他就想过,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他的想要的是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怀里的云儿挣扎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耐何力气悬殊,哪能挣的过姬禹,正怒目对上时,一张绝美的脸瞬间放大,来不及反应,强势的男人就这样吻了过来。 唔…… 挣扎也没有用,从头到身体都被眼前的人搂着死死的,唯一能动的就是她的手指。不干这样被他愚弄,捏着腰上的一点点肉,使出吃奶的劲扭,预想的痛呼没有传来,换来的是更猛烈的吻。 混蛋。 不远处端着药的花无映悠闲的坐在假山上看好戏,花园中的男女,吻的天昏地暗。 没想到这丫头一把她养正常了长的到是不错,配禹儿这小子很合适,就是这性子是不是太闹了。闹点好,禹儿这闷葫芦太阴了,有这丫头活跃的性子正好。瞧瞧那饥渴的样子,恨不得将这丫头拆入腹中。 话说回来,这丫头一养好,脸也正常了,总感觉这漂亮脸蛋在哪见过。怎么越看越熟,可就越是想不起来了?啧啧,难不成老婆子我真老了?阿呸,怎么可能,比起无尘那老不死的可年轻着,怎么可能会老,一定是不小心忘了,对一定是这样,这么熟悉的脸不可能忘了的,慢慢想一定会想起来的。 那头两人的激吻快接近尾声了,这边端着药的花无映也想的差不多了,就在云儿那一撇时,花无映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怒视着偷腥的狼,听到声音一看,见是花无映匆匆跑来尴尬的转过脸,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刚刚的一切她看到了。而姬禹到是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坐在假山上观看的花无映。 好在轻功好,碗里的药一点也没洒,拉着云儿到跟着左瞧瞧右看看。 “前辈”想到刚刚一幕被她看到,云儿难得的不好意思低着头。 已经回忆起来的花无映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她的脸看,最后才一幅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说道:“果然是一样” “前辈,什么一样?” 旁边的姬禹也听着奇怪,见花无映脸上的表情,知道她有什么话想说。 “跟她长的真的一样,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真像,太像了,之前因为瘦的不成样没看出来,今天这仔细一想还不就是一个样吗。 云儿听着云里雾里的,眼神看向姬禹,发现他也是一脸奇怪。 “怎么了?” 药碗一递,命令道:“喝了” 这思维跳的太快了,云儿没有反应的余地将药喝掉,心里的疑惑还在好奇花无映刚刚所说的话。 “你记不记得你娘” 听到娘这个字,云儿立马认真了起来:“前辈认识我母亲?” “我想有可能认识”能长的这么像的,除了姐妹那就只有母女。 云儿有些激动,抓着花无映的手就问:“真的?前辈真的认识我母亲” “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知道有个人与你很像” 很像?她承听爹爹说过,自己长像母亲,就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误认自己是母亲。花前辈这样一说,有可能就是母亲。 “南宫仙” 怦!三个字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这是不就是母亲的名字。 两人看她的表情知道没有错,南宫仙就是云儿的娘。一想到这,花无映又皱眉,对于云儿的娘,她还是有所了解,更确切的说是她的那位姨娘。没有什么女人会像南宫灵那样阴晴不定、心思阴狠,虽南僵上下没有证据,可大部分人都清楚南僵王和王后,还有她失踪的亲妹妹。除了这位阴狠的大公主,不会有第二个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十八章 “花前辈,我母亲现在在哪?” 看着云儿迫切的脸,花无映突然有点不想告诉她答案。之前一直觉的她好熟悉,原来竟是南僵上下人人喜欢爱的二公主的女儿。 二公主从十九年前就消失的没了踪影,有人说死有人说被大公主关了起来,可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这么长时间,所有人都猜想她已遭遇不测。 见她表情为难,云儿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这种预感早在见到爹爹时就有,但还是抱着希望。 “花前辈,求求你告诉我,母亲到底在哪?” “丫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母亲”也许只有这样说才让她心里好受些。 希望破灭,云儿无法相信她所说的话,消息来的突然又意外,本就体虚的也一下没站稳晕倒在姬禹的怀里。担忧的花无映仔细察看,发现是因为太过激动导致才松口气。到是姬禹可没她这么轻松了。 “师父,你知道云儿的母亲?” “恩”南僵的二公主,生性善良美丽,是他们南僵百姓奉为的神,也是下任的南僵王。“一会跟你说,先扶她回房” 虽好奇,姬禹更关心云儿的身体,打横将人抱回住处,身后的花无映看着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安排好云儿后姬禹就急的想知道云儿母亲的事情。 看着他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走到一边的椅坐下,忧忧的说道:“云儿如果真是南宫仙的女儿话,那她就是南僵二公主的女儿,是南僵王的外孙女” 南僵两个字再次出现在耳边,姬禹越来越好奇这个神秘的南僵。 “南宫仙是下任的南僵王” “恩,不过在十九年前南宫仙突然失踪,不到半年的时间南僵王与王后突然仙逝,如今的南僵是由南宫灵把持,因为没有南宫仙确切死了的消息,所以南僵王的位置还是空着”南僵王与王后是怎么死的,也只有南宫灵自己清楚,而南宫仙失踪,与她也脱不了关系。现在的南僵与其王的位置空着,到不如说只要南宫灵想,她便是南僵的王。 “这么说云儿体内的毒与南宫灵有关” 早在第一次为云儿把脉的时候自己就有怀疑,这两种毒切实也只有她有。 “恩,十有**就是她做的” 如果真是南宫灵做的,那云儿的母亲十六年前就在南宫灵手上。也只有这样时间上才相符,但云儿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嗜心蛊是不是师父弄出来的” 姬禹这么一问,花无映才想起来这嗜心蛊的确是她弄出来的。当年南宫灵提意,一时好奇就整出这东西出来,到不知道那南宫灵是想用在这丫头身上。 斜了眼脸色严肃的徒弟,突然有点怯怯的不敢看他:“是…是我弄的,谁知道会是给这丫头用”。再说了别人提出这么有趣的东西出来,人家好奇肯定是想办法研制出来,这别人要怎么用谁管的着。 “以后没我的同意不准弄这些东西”要不是这蛊毒,云儿哪会受这么多罪。 这下好,云儿所受的苦姬禹全怪到自家的师父身上。 臭小子,师父弄出来这么多药还不都是为了你啊,你以为师父想弄啊,再说这些东西弄起来不是廷有意思的嘛,当年怎么就没见你反对。有了女人就拿师父的药说事,好个白眼狼,要是成亲了还得了,眼里恐怕就只有他那心上人。 心里是这样想,不过花无映却没有说出来,现在她担心的就是云儿与南僵的事情。 “有件事情你不得不防” 眼神看着突然认真的花无映,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丫头的身世现在还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以南宫灵的性子,这丫头的命可就堪忧了。 姬禹明白她的意思,比起云儿的身世,他现在更担心的是云儿醒后会不顾一切要去南僵。 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外面传来恕骂声。 “姓姬的,给我滚出来”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马不停蹄的跑到昔属,无尘心想自己从南僵到齐周,又从齐周到昔属,这中间就没让他好好休息过。想到那个把他宝贝徒弟带走的混蛋,心里的闷气全都往他身上发。 挑眉看向门外,却实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叫,听那口气,似乎一点也不把禹王府放在眼里。 这么熟悉的声音可是花无映到死都不会忘记,听着那话里的对象,积了几十年的怒气立马上来。 屋顶上,一身灰袍的无尘恕火中烧的看着出来的男人,指着鼻子就骂道:“姓姬的,你把我徒弟藏哪了?” 望眼一看,姬禹认识这个人:“无尘前辈” “别给我套近呼,谁是你前辈。还我徒弟”要不是你这臭小子,老头子我用的着这么跑来跑去吗?要是我徒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禹王府,连是昔属皇宫都给揎啰。 相比较无尘的怒气,姬禹到是和气,他也自知自己悄悄带走云儿会惹他生气。 “老不死的,你骂谁了?” 同样怒气燃烧起来的花无映看到屋顶的无尘开口便不饶,何况还是骂她唯一的徒弟。 刚所有心思都在姬禹身上,只想把气给发了,到未注意到他身后的人。仔细一看,无尘惊讶的瞪大双眼,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上面的人不出声了,花无映骂的越来劲:“老不死的,别没本事就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吼大叫,你羞不羞” 被人这样的侮辱,无尘哪会有心思去惊讶下面的人,指着花无映的脸就骂道:“什么叫没本事,老子是来找徒弟的,不是来跟你这泼妇对骂的”看向姬禹命令道:“云儿在哪?” 泼妇?他竟然敢说我泼妇? 花无映听完他的话后,气的就差眉毛没竖起来,指着屋顶上的无尘就骂:“老不死的家伙,自己没本事看住徒弟怪谁,就你那点医术,根本就是个庸医,没害死人就谢天谢地了” 站在不远处的殷力看着一上一下两个对骂的老人眼角抽了抽。堂堂的两位神医,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还跟个泼妇骂街似的站在那里对骂,让别人瞧了也不怕说三道四。看着自己家王爷不出声,殷力摸了把汗。 本想解释,现在自己师父与屋顶上的那位对骂起来,根本连一句话都插不上。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为老不尊的长辈,姬禹突然感觉站在这里有损他的身份。 “你个泼妇,专玩些毒啊蛊的,比起你老子那是救死扶伤,你别害人就谢天谢地了”庸医?切,这世上还没有比老子我的医术还好的人。 “老不死的,就你那点能耐,连自己徒弟都救不了好意思在这说‘救死扶伤’。你徒弟没被你医死就是万幸了”连个小小嗜心蛊都治不了,好意思说自己医术行。那张老脸他也挂的住。 “谁说救不了,要不是这混蛋把老子的宝贝徒弟劫走,云儿早就活蹦乱跳了” “我呸,还活蹦乱跳,没死就是你上辈子积德了” “你……” 比起骂人,无尘谁都不怕,可这世上翩翩就有两个人他是骂不赢,一个就是下面这老婆子,另个就是他从小养大的好徒弟云儿。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差就是差,在怎么争也不会变成好”跟我斗,回娘胎重生都没用。 “好男不跟女斗”指着一边的姬禹:“你,把云儿交出来,要不然老头我揎了这禹王府” 好在的口气,这世上敢惹王爷的还真没看到。对无尘的无礼,殷力只能说是王爷惹了个麻烦。 “呵,好大的口气,就你这能耐还想揎禹王府?别笑死人了” 知道自己说不赢花无映,无尘也哪得与她争论,瞪着不说话的姬禹:“快点把云儿交出来” “前辈,云儿现在不能跟您回去”就是云儿身体好了,本王也不会让她离开。 “为什么?” 一边的花无映插了进来:“如果你想要她死的快可以现在把她带走” 没禹儿的血,别说是你无尘,就是十个无尘也别想救那丫头。 “你什么意思?”回想自己救云儿时的情景,无尘有点自责,要不是他大过自信,也不会让云儿血上加霜。 “前辈,云儿留在这里,家师可以救她” 听了姬禹的话无尘就有点相信的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花无映。在蛊毒这方面,他确实不如她,可一想到自己救不了的徒弟被她给救,以后看到她还不得更得意。 “切,你说是就是,就她那技术,行嘛…”打死我也不承认那老太婆厉害。 “你放屁,无尘老不死的,别自己救不徒弟就真以为天下没人救的了了。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花无映,没有第二个人能救你徒弟,不信你可以试试” 花无映就知道无尘决不会敢试,以他对自己徒弟的宠爱,怎么放任她的性命不顾。 你……好你个老太婆。会点蛊毒就得意,要是我老头肯学,准不定谁厉害。 见他们二人这架士似乎又要吵起来,姬禹赶紧抢在他前头说道:“前辈,如若您还有顾虑,大可留下看晚辈是否有说慌” 想想他话也对,要是这老太婆真能救云儿那在好不过。大不了我老头大方点承认她蛊毒学到家了就是。 “好,我到要看看你老太婆怎么救云儿” 见他答应了,姬禹赶紧吩咐下人给无尘准备房间。站在屋顶上的无尘飞身而下,晃了晃手急道:“先带我去见云儿” “云儿现在正在休息,前辈不如休息片刻,等云儿醒了再让人通知您” “好”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多准备几间房,一会儿老夫那几个徒弟女婿要过来” 殷力几人听着这口气,像是禹王府是他家的。瞧了瞧自家爷的脸,一听到说还有几个人过来,而且还是被无尘亲切的说是徒弟女婿,真心为他的王爷捏把汗。 “白吃白喝还想托家带口,老家伙你什么时候这么穷了”花无映是抓到点就讽刺,一点也不想错过机会。 无尘现在是知道自己怎么骂也说不赢她那张嘴,干脆也就不理她,吩咐完姬禹后大摇大摆的逛起禹王府来。 身后的几个人脸色各异,除了姬禹那张阴沉的可怕的脸。 正如无尘所说,一个时辰不到,北辰煜、方子尘、楚流风,就连北辰寒也丢下寒王府的事情跑到昔属来。大厅里几个人,可谓是活生生的美人图,惊的禹王府的一干丫头频频侧目。 坐在桌前好吃好喝的无尘看着这几个出色的男子,一想到是都是追着云儿而来别提有多得意,瞧着旁边撇嘴不满的花无映是乐开了花。 “来来来,徒弟女婿也累了,过来坐坐。这禹王府的吃的喝的还行” 比起无尘的随意,这几人更关心的是云儿。 “禹王爷,云儿在哪?”好在公孙羽没有猜错,云儿真的在他王府。 “云儿现在不便见客” 将界限划的相当清楚,云儿和他是这里的主,他们几个是客。按着他的意思,云儿与他是一家人。 这要成为一家人,那还得问过他们几个同不同意。 特别是与云儿名义上有夫妻关系的楚流风立马开口:“禹王,还请告知在下夫人在何处” 世上谁不知道镇南王之女嫁与箔阳候世子,可姬禹比谁都清楚真正的世子妃可是那八公主,与云儿没半毛钱关系。 嘲讽的看着楚流风,“楚世子的夫人不是在府上吗?何来在禹王府找夫人” 他与云儿的关系是楚流风的一大痛处,当年要不是他大意,也不可能让北辰玲有机会。 与其与姬禹争论楚流风与云儿的关系,这几个人宁愿站成一线一至对外:“禹王,云儿已是人母,两个孩子需要母亲” 提醒他云儿与公孙羽可是有两个孩,没有什么人更有资格要带走云儿。 看着北辰寒,姬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就算是有孩子又如何,他姬禹认定的女人即使嫁过人他也不在乎。 说到这,外面又热闹了起来。从南僵逃出来的公孙羽五人二话不说就走了进来,看着大厅里的一伙人,视线停留在姬禹的身上。 里面几人吃惊公孙羽会出现在这,看着云儿属下影消和影雾两人也在,更好奇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还有那个在影消背上的人。 他怎么回来了?这是姬禹的第一想法,以他得到的消息,公孙羽为了帮云儿解身上的蛊毒好不容易混入南僵,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现在禹王府可是热闹,无尘与公孙羽他们这一伙人一来,别说是十个姬禹了,就是二十个恐怕都阻拦不了他们带走云儿。好在现在的云儿还不能离开禹王府,没有他姬禹,云儿就是跟他们走也是死路一条。 无尘一直在打量这个云儿孩子的父亲,果然是一表人才,对他的外表是非常的满意。一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弟,悄悄的朝他方向瞪了眼。 “南宫仙?” 从公孙羽一行人进来开始,花无映的视线就一直在影消背上,看着那张带着伤疤的脸,某个人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花无映的这一问,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看向影消背上的人。除了花无映,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南宫仙,但却知道南宫仙是云儿的母亲。 “前辈认识她?” 走到影消面前,这时他已将人放下。花无映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吃惊的看着瘦的不成样的南宫仙。怎么会这样?这二公主怎么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在哪找到她的?” “南僵王宫后山” 后山?就是那片禁地?被南宫灵下令任何人不能进的禁地?难怪这么多年来好好的后山突然被封,后山树林晨飘起了浓雾,原来是二公主被关在那里。 看着虚弱瘦的跟皮骨包的女人,想到当年的二公主,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太婆,你说她是云儿的母亲?”怎么可能,不是说死了吗?她这个样子怎么看一点都不像啊。 瞪眼好奇的无尘,她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南宫仙。细查她的脉像,花无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无尘见了,好奇的也把了下脉,脸色也是同样越来越难看。一边的几个人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越看越奇怪。方子尘索性自己去看,只见他震惊过后是难以置信。 “子尘,怎么样?” 好狠毒的人。 “下半身可能是因为常浸没在水了,已经无法如正常人行走。脸上的疤痕是被人用利器所划,时间太久无法恢复到正常皮肤,体内的毒我不了解,恐怕也有些时间”什么样的仇要将一个正常人折磨成这样? 方子尘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样折磨一个人,他无法想像会有多大的仇恨。 在场的人听了他所说的话,与无尘他们是一样的表情。如果这女人真是云儿的母亲,若是云儿知道,她如何受的了。 北辰寒最先想到的便是如何告诉北辰骅。 “先扶她回房”希望还有的救。“老家伙,过来帮忙” 虽然不干愿被指使,但看在是云儿母亲的份上,无尘没有顶嘴:“你们几个先别告诉云儿她母亲的事,以她现在的情况,可不能受什么刺激” 交待完后,无尘与花无映带着南宫灵去了客房。大厅了就剩下一干美男干瞪眼。在外那么长时间,公孙羽除了担心云儿,还的就是他的那两个孩子。 “孩子怎么样?” “两个孩现在在老庄主那里,路途太远便没带他们出来” 说到这,北辰煜他们几个无不羡慕公孙羽,场所有人中,有云儿爱的人,有云儿孩子的父亲。而他们,除了满腔爱意,却没有任何与云儿的牵绊。 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公孙羽比谁都清楚他的心思。对于他偷偷将云儿带走的事他并不生气,也知道他是想救云儿,点了点头朝主院的方向走。禹王府他在熟悉不过,并不需要姬禹说他也知道云儿会在哪里。 几个人看公孙羽自然的向主院走去,便明白他要做什么。在场的几个人当中,也就只有他最有资格去。其他也没有说什么。 安静的房间内,服药睡下的云儿安静的躺在床上, 容颜依旧,只是憔悴了不少。从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一次碰她,第一次见她笑,第一次见她生气。云儿的每个表情都在他的脑子里。 云儿,你知道我和孩子们有多想你吗?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唤着娘亲,思儿和念儿你有看到吗?他们现在估计长的很高了,说来也是我的错,三年来就没怎么陪着他们,至今我都不是他们两个小家伙有多高了。云儿,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一起回家。 凉唇碰上她的额头。此时的公孙羽很感觉老天让他与云儿相遇。 “唔” “云儿,云儿” 似乎被吵醒,睡梦中的云儿迷蒙的睁开双眼。 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唔?” 将人扶起,睡意蒙胧的人擦了擦眼睛:“谁啊?” 看着云儿这般可爱的样子,一直以来板着脸的公孙羽笑了。 “云儿,是我” 揉下眼睛,待视线清楚后,云儿才认清眼前的人:“羽?” 一声羽叫的面前的人心中一软,这是他认识云儿以来第一次这样叫他。 “云儿,是我”难以压制自己的激动,抱着心心念念人,生怕这一刻她会消失。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接你的,思儿和念儿在家等着我们” 进到两个未见的孩子,云儿紧张的抓着公孙羽的手:“孩子呢?在哪?” “孩们在山庄,放心,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就是我也很想见到两个孩子。 思儿,念儿,脑子里来回的念着这两个名字,看着高兴的公孙羽,云儿突然明白这名字的意思。说起来她认识公孙羽也是一场意外,因为那次的意外,他们之间才有了这样的牵拌。 “你……” “怎么了?” 有些东西不管怎么控制都无法按照自己的预想去,就像公孙羽一样,云儿自己不都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在她的心里面,一个总是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 “没什么” “云儿” “嗯?” 想到救回来的南宫仙,公孙羽不知道如何开口,大定一至赞同现在不能让云儿知道她母亲的事,可是她早晚也会知道。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云儿疑惑的看着他。 “北辰煜也来了”虽不想说,可早晚也会见到,何况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北辰煜。 “师兄来了?” “嗯”见她听到北辰煜来了这么高兴,心里虽有刺痛,但只要她开心就行。 南僵王宫 灰蒙蒙的天蕴含着爆风雨。 啪,长鞭甩过,在坚硬的东西在它手上都变成一堆废口:“没用的东西” “大公主饶命” 跪在地上的人频频发抖,没有什么比大公主生气更可怕。 啪,这一鞭子,是直接抽在那人的身上,长长的一道裂痕闪眼见便出现。跪在地上的人来不及喊叫便被恨恨的抽了一鞭子。 站在一旁的鬼影淡漠的看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侍士。还未等南宫灵出来便一剑刺了中他的心脏。 “这群没用的东西,连几个人都抓不到” 该死的,这群没用的东西。 “不行,这次无论如何要斩草除根”当年如果本宫不一时性起留下那个孽种,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么多事。南宫仙,本宫让你和女儿多活几天。 “鬼影,通知他们,谁能取南宫仙与北辰云的命,本宫给他加官进爵” “是” 麒国皇宫 皇后寝宫,散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的楚若兰看着已为妇人的女儿,笑道:“果然女人成了亲就不一样” “母后”娇羞的看着逗自己的皇后。 “有什么不好意思”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闲聊的母女两看到来人,贵妃椅上的楚若兰不悦道:“什么事?” 从声音中就听出主子不高兴,来禀报的人也不得不得继续跪着。 “皇后娘娘,探子来报,寒与方子尘去了昔属,还有…”看眼旁边的北辰玲,继续说道:“还有驸马爷” “昔属?他们去那里做什么?,驸马不是在候府吗?” “属下已经确认过,的确是驸马” 一旁的北辰玲急了:“不可能,流风现在候府,怎么可能去了昔属” “公主,属下没有看错,确实是驸马,而且然王也和他们一起” 北辰煜?听着听着,楚若兰感觉有点奇怪。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你说然王也在?” “是” “说清楚”风儿和寒儿在一起,这怎么可能,玲儿都说他在候府,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 “寒王、驸马、然王、方子尘是前天到的禹王府,好像是为了敏慧郡主” 又是北辰云这个贱人,她怎么还没有死。提到这个名字,北辰玲就非常讨厌。 敏慧郡主? “一个月前禹王暗中将昏迷的敏慧郡主从寒王府劫,后寒王接到消息后便一同去了禹王府,南僵那边也在找敏慧郡主” “母后” 楚若兰怎么会不知道北辰玲的意思,可有些意思她要搞清楚。 “你确定风儿在候府?” “儿臣确定” 那就怪了,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除非…… 突然想到什么,楚若兰突然问道:“玲儿,风儿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被这样一问,北辰玲想着想着不确定道:“是有点不一样,好像比以前更冷淡,还有,他以前从不早上练剑的” 听她这么一样,好像明白了什么。 “风儿不在候府”脸一样身型一样,可生活习性是不可能一时学的一模一样的。那只有一点,就是候府里的根本不是风儿,而是替身。 “母后,怎么会这样?”那天天跟我在一起难道是别人。 看着一有事就手足无措的女儿,楚若兰非常不满意。 “你先回去,不要打草惊蛇,这事本宫会处理” “可是……” 见北辰玲还想说什么,立马命令道:“好了,你先回去” “是,儿臣告退” 北辰玲一走,楚若兰也将所有宫女支开,走到内室,对着床旁边的一处墙敲了敲。随着声音,墙面开始转动,正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门口。 “主子” “召集所有死士,找到然王与北辰云,格杀勿论” “是” 镇南王府书房 “你说什么?” “回王爷,郡主已经找到了,然王与无尘神医已经前去昔属” “郡主怎么样?” “属下不知” 虽然是急着想到知道云儿的安危,但也清楚消息没有这么快传来。想到无尘也在,北辰骅心里放心不少。 不行,云儿接二连三的出现,本王无论如何也要去趟昔属。 “月星,准备一下,明日去昔属” “是” 禹王府这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热闹,而云儿却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十九章 侧厅里坐了满满一桌的人,为首的花无映、无尘看着下首的男人们,在看被所有视线集中的云儿,非常得意自己收了个这么有魅力的徒弟。 坐在云儿旁边的公孙羽与北辰煜两个离她最近,正好在云儿的左右,姬禹、北辰寒、方子尘还有一直都没有出声的楚流风就坐在他们对面。 云儿的第一眼便是看着方子尘下首的楚流风,见他只是一个劲的看自己,也没有说一句话,虽感觉到奇怪,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云儿的眼神看过来,一直不知如何开口的楚流风心中窃喜。 “云儿,喝点汤” 北辰煜细心的为身边的人剩好一碗汤,另一边的公孙羽也没闲着为她夹菜。 上首的两个老人看着这边一融恰的三人,在看另一边阴沉的四人,最终两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想法。 “我们吃好了” 赶紧开溜的两个人随便动了动就跑开,就剩下六男一女。 气氛开始变的尴尬起来,除了云儿身边的两个人,对面四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云儿。 本就有食欲的人见八只眼睛总盯着自己,在好的食欲也被他们看没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再这样看下去,我还要不要吃饭了。 “云儿,我……” 见楚流风又不说话了,急道:“快说” “我……” “算了”以前能说会道的花花公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嘛了,一点都不像他。 “云儿看来已没什么大碍了”相对楚流风的尴尬,方子尘到是自然的多。 “还得多亏子尘三年来的照顾”昨天早就听师兄和羽他们说,三年来子尘可没少累到,要说到谢谢,他可是第一个。 “哪里,煜可是时刻在云儿身边照顾,我只不过是帮帮忙而已”能像从前一样就好,何必去奢求那么多。 比起方子尘突然的自然,其他三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纷纷看眼方子尘,心里同时惊讶他的阔达。 “子尘你……” 旁边的北辰寒小声音耳语,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在他的信念里,是自己想要的就要想办法得到,而方子尘的态度让他吃惊。 难道他真心甘愿自己的女人拥有别人吗?堂堂男儿怎么能连自己的女儿都守不住。 朝着旁边吃惊的人微微一笑,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像云儿之前说的,只要对方开心,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只不过是少分点。 桌子下的拳头越握越紧,姬禹觉的方子尘很没有出惜。 除了方子尘身边的人,就连他对面的两个男人也同时惊讶,只有云儿云里雾的里不明白他们在惊讶些什么。 “喂,你们怎么了?” 心思被打乱的几个人同时看向云儿,那坚定、势在必得、坦然、不放弃一系列的眼神,看的云儿心里发毛,靠近北辰煜小声的说道:“他们四个今天是怎么了?” 声音虽小,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公孙羽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有些事情,他不想参与,只要云儿高兴,他无所谓。 “他们没事” 同样的北辰煜也不解释什么,这些事情还是云儿决定为好,他只要守护好云儿就是。 一顿好不容易的早饭就这样尴尬的吃完,吃的云儿消化不良。完了立马拉着北辰煜到花园散步。 天空蓝的很,洒在身上的阳光暖暖的,很舒服。 十针紧扣,两个白色身影慢步在石子路上。 “师兄” “嗯?” “师兄” “怎么了?” 奇怪云儿不停的叫着自己,看着她的笑容,多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住。 “就是想叫叫”双眼眨动,笑道:“师兄可有天天想我?”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你” 哟哟,本性露出来了,都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 “真的?” “恩” “那想到什么程度?” 前行的脚步停住,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温热的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温柔的笑容仿佛天使般。他的吻很轻很柔,像是棉花一样,让云儿沉醉。 阳光下的男女,因为爱而神圣。百花争相夺艳,鸟儿高歌协凑。 一双阴郁的眼睛望着花园中深情相吻的二人,在他的世界周围,是寒冷的冬季,时刻迎接着暴风雪的来临。 该死的女人。 许是太过关注花园中的两个人,一向武功很好的姬禹竟没发现不远处注意他的楚流风。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离开才将视线转移到深吻的两人身上。 他想阻止,他想将云儿抢过来,他不能这么做。楚流风知道自己失去了拥有云儿的资格,但他不愿意放弃,即使没有机会,他也要给自己有机会的理由。这一切的一切,是因他自己的决定而改变,他愿意弥补,用尽一切去换回云儿的一片心。 多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可北辰煜知道在吻下去,怀里的人更加难受。 “云儿” 急促的喘息着,对比北辰煜,她这个还虚弱的身体确实吻不长久:“我…我没事” 看着她因为呼吸而涨红的小脸,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情。 “想必你也累了,到前面亭子坐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云儿本想说不用了,可刚准备说话就见北辰煜已经离开。 凉亭里,一人无聊的呆坐着,看着湖里的鱼儿游啊游,突然觉的自己来到这里是件幸福的事。 一直躲着的楚流风见北辰煜离开后才慢慢走了出来,看着凉亭中发呆的人,深吸口气大步走了过去。 “云儿” 抬眼见了楚流风,云儿笑了笑继续看湖里的鱼。 对她的反应,楚流风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 “云儿,我们可以聊聊吗?” 突然觉的这楚流风有点奇怪,比起平常的他,今天总感觉他怪怪的。 “有什么事?”以前这家伙不是很能说吗?什么时候变的有些沉默了。 “你愿意……跟我回候府吗?”只要云儿愿意,就是得罪皇上,我楚流风也甘愿。 好奇他突然问这话的原因,“你什么意思?” “回候府,少夫人” 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后才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的少夫人是北辰玲” 早在我昏迷前不就已经成定局了,况且人家皇帝老爹也默许了,难不成他还想抗旨啊。 “候府的少夫人只有你,北辰云” “我说你是不是哪受刺激了?你都与北辰玲成亲三年多了。还想让我跟你回候府,这不是没事找事”虽然当年圣旨自己接受,可那北辰玲妒嫉性子哪会放弃少夫人的位置,何况她丢的起,皇帝可丢不起这脸。 “不会的,我会去跟皇上请罪,只要让你回候府,后果我一人承担” “有病”冷冷的丢给楚流风两个字。现在她确定今天这男人真心有病。 见她不理自己,楚流风情急之下抓住云儿的双手,语气带着祈求:“云儿,跟我回云好不好,我与北辰玲只有夫妻之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夫妻之实,那也是很正常的,跟我又没半毛钱关系。 她越是与自己拉开关系,楚流风越是急,“你是我的妻子,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怎么和你没有关系。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慢慢的爱上了你,明白吗?” 突如其来的吐露真心确实让云儿吃惊,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是眼前的人说错了。 “呵…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这样认真的表情,云儿就是想随意敷衍过去也不行。确定他真没有开玩,云儿开始慌了。 “我…我说骚包,别闹了好不好,我现在心弱的很,承受不了你的笑话”这家伙决对病了,好好的怎么跟我表白,他喜欢的难道不是北辰玲吗?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北辰云,你就不能认认真真的听我说完。” 真只你说完估计我就得交待在这了。 “不用说了,你跟我是不可能的”想到北辰煜,想到那两个孩子,还有他们的父亲,她欠的情太多了。 “怎么不可能,我喜欢你,我爱你就足够了” “我说你别这么死脑筋好不好,你我之间不可能存在男女关系,即使你没有与北辰玲成亲,我们也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重重的敲在楚流风的胸口上,闷的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接爱毫无感情的公孙羽也不愿意接与你有婚约的我,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感情是你情我愿,何况连情的都没,还用的着谈感情吗?他这个情场高手什么时候连这些都忘了。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在争论下去” 见她要抽回手,楚流风握的更紧,他害怕这一放永远都会失去她。 “放手”今天这家伙看来真欠揍。 “放?谈何容易,也偷走了我的心,还想让我放手,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云儿无语望天,她发现自己跟他讲不清楚。 “停,第一,我没有偷走你的心,第二,你跟我就谈不上感情,第三,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的位置。明白?” 说的这么清楚,你小子可以放开了吧。 明白?我不明白,不明白。 看着他纠结的表情,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不明白,无耐叹气。也许时间能冲淡他这不合逻辑的想法。 “好了,跟你说不清楚” 趁他呆愣的时候强行抽回自己手,揉了揉被握痛的手腕,现在现在的楚流风让她有点看不懂。 自凉亭那日后,云儿就在也没有看到过楚流风,想想他可能是回候府便也没在意。之后的几天,云儿可以说是过的无比轻松自在,没事就跟北辰煜到花园散散步,要行就是公孙羽陪着她下下棋,或者是跟方子尘一起弄些新药。到是姬禹与北辰寒,两人平常就沉默少语,看着他们几个其乐融融,他们就是想插进去也感觉到别扭。 看着桌上的棋盘,云儿突然问道:“羽,我师父和花前辈哪去了?最近怎么没看到他们?” 那日早饭后就好少看到他们,总是不见踪影,到底在搞些什么。 准备下棋子的手一顿,看着她依旧认真看着棋盘,茖下棋子说道:“云儿找两位有事?” “没事,就是觉的奇怪”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最近就觉的奇怪,这几个一天到晚轮流陪在身边,不可能他们真这么闲,或许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我…” “不要瞒着我” 突然认真的表情让公孙羽慌了,他从没见过这么认真的表情。 “云儿,不是的,只是…” “只是什么?” 见她追问,想到以后她早晚也会知道,现在她的情况也稳定了,公孙羽干脆也不想瞒着她。 “云儿,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 突然的怎么提起母亲?难道? “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恩” “快告诉,母亲在哪?” 安抚着她的情绪,看着她激动的表情慢语道:“就在禹王府” 什么?在这里? “恩,你昏迷后我想近办法进入南僵,在王宫的后山山洞里找到你母亲” “南僵?母亲没有死?” “恩” “在哪?快带我去见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母亲的印象,如果爹爹知道了,定会高兴。 看着云儿的喜悦,公孙羽本不想打扰她,可有些事他必须提前说:“云儿,你母亲她……” “嗯?” 算了,“没什么,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想到都在这里见到母亲,云儿喜不自禁。可前脚刚出门,便听到府里动静非常大。 “怎么回事?” 看向吵闹的方向,正是云儿母亲住处。 不好。挽上旁边云儿的腰,脚点地便带着她向西院去。 看着冲天火光,禹王府上下已是乱作一团。一边急的跳脚的无尘看着着火的房子上窜下跳。 “云儿?” 发现是云儿,方子尘惊讶的看着公孙羽。 听到有人叫云儿,一直守在边上的几人份份看了过来。 “云…云儿,你怎么来了?” “师父,母亲在哪?” 看着冲天火光,云儿有预感这就是母亲的住处。 “我……” 除了无尘因为内疚外,一边帮着忙灭火的花无映也不敢看她。 要不是与那老不死的斗嘴,也不可能让背后的人有机可剩。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就这样被烧死,都是他们的责任。 半个时辰前,无尘与花无映这两个因为一味药而意见不和的斗起嘴,两人正吵的天翻地覆的时候,南宫仙的房间突然燃起大火。 “说,母亲是不是在里面?”想到之前的喜悦,云儿此时已急切的想知道是谁放的火。 到底是什么人,非得要至我们于死地,到底我们做错了什么? 一把抢过下人的水桶,将冷水浸在自己身上,不顾一切的冲进火海。而就在这时,劲风扫来,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长鞭带走。 “云儿” 突然出现的人引起所有人注意,而她的旁边正是他们以为被困在火海中的南宫仙。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花无映脸色一沉。 “什么人?” 来人笑看着质问自己的云儿,看着她这张与南宫仙几乎一样脸笑道:“呵呵,怎么,连姨娘都不认识了?” 姨娘? 没有继续理会云儿,朝着花无映的位置唤道:“祭司,怎么?见了本宫到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大公主什么时候在乎起这些了?”这火果然是她放的。 “祭司还是老样子,不过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大公主的规矩不是王座吗?” 早就在南僵一手遮天的她怎么会害怕这样说,笑看着不怕自己的老太婆,一把将奄奄一息的南宫仙提了出来。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云儿突然唤到:“母亲” 耐何南宫仙不能言语,已有知觉的她看着十多年未见的女儿,浅浅的笑容浮现。 云儿还活着,她还活着。 发觉不对劲,云儿想过去,怎么耐被鞭子给禁锢了行动。 “放开” 从小她就讨厌这张脸,特别是在父王母后面前,永远都只记得这张脸。现在,就连这个贱种也长的跟她一样。 “放开?你这是在命令本宫嘛” 指甲划破云儿的脸,血液顺势而下,站在下面的几个人着急又不敢动。愤怒的看着阴晴不定的女人,此刻她就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怒火已无法阻挡的燃烧起来,寒粟的眸子看着笑的张狂的女人。 这双眼睛,与她一模一样,就连看本宫的眼神都是如此像。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本宫,有一个南宫仙还不够吗? 啪! 狠狠的甩出一巴掌,看着侧脸那嘴角的血,“啧啧,瞧瞧这张脸,都流血了” 今天来这里可不是让人看表演的,望眼那几个出众的男子,在看他们关切而又怒火的眼神,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美。 呵,就连这水性杨花的性子也遗传了,南宫仙你可真有本事。 “二公主作为南僵王位继承人,大公主这样是不是有**份?”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长的没人家漂亮也用不着毁容啊,那丫头的病还没好利索,这要是毁容了,让我家禹儿怎么办。 不提还好,一提到王位的继承,南宫灵就有无限的恨要发泄,冷笑的看着指责自己的花无映,在她的眼里,她才是南僵的王。 “祭司,你身为南僵的大祭司,与昔属国禹王勾结在一起,可是想背叛南僵” 说话可是极其的温柔,可看人的眼神确是极度的冷。 在场的人除了姬禹,全都意外花无映的另个身份,但一想到她解蛊毒便也不觉的那么奇怪,到是旁边的无尘深深的看了她两眼。 花无映本欲要说什么,这时南宫灵朝一直站在身后的鬼影打了个手势。白雾一起,众人的视线开始模糊,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没了方向。 “该死” “快追,他们应该没走多远” 而就在众人准备追过去的时候,一大群侍卫军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姬禹看着为首之人,冷语道:“张将军” “皇上有旨,禹王勾结外邦,意图谋反,杀无赦” 时间上也到真是巧合,南宫灵刚走,后脚皇帝的侍卫军就冲了进来。 几个人听着张将军宣读的圣旨,连想都没有想便确定借虚名除掉姬禹。而作为当事人的姬禹在听到圣旨后,没有预想的意外,只是阴冷的看着声势浩荡的侍卫军。 “皇上有旨,取姬禹性命者赏黄金千两,加封进候” 命令一下,包围的圈子开始变小,但还没有人敢冲上去。昔属的人都知道,禹王武功超群,手段狠辣,谁也不想去做第一个替死鬼。 狗皇帝,禹儿帮你稳固了江山,现在忘恩负义的想杀禹儿,今日若是能出去,看老婆子我不给你吃上个一天一夜的蛊虫。 “禹儿” 知道自己师父担心自己,不过在他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早晚的问题,如今他借着这个机会,无非是想不给本王翻身的机会。南僵?呵呵,姬昊,你找的帮手可真够远的。 “你们先走” 看眼其他几个男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救回云儿,对付这些侍卫,他一个人就可以。 几人都有帮他之意,却也知道轻重缓极,除了花无映与无尘,其他们朝着云儿的离开的方向追去。 “老家伙,你留下来做什么?”看着旁边不走的无尘,花无映虽心里高兴,可嘴上去了硬的很。 “你自己不会看啊,这不是怕你年纪大闪到腰” “你才年纪大” 两人是早已将周围的人当成空气,在他们看来,这些小角色还用不着他们亲自动手。 平静的姬禹冷笑的看着周围这些人,就在笑容出现时。一身黑色劲装的殷力跳了出来,除了他,接二连三的黑衣人纷纷跳了出来,他们一点也不输侍卫军的数量。突然蹦出这么多黑衣人,原先还势在必得的张将军有些害怕了,这次他奉命来杀姬禹,可是叫足了人,加上外面已经准备伏击的士兵,对付他们几个是决对没问题,可未曾想到禹王府内会有这么的死士。 “一个不留”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以殷力为首,所有的死士快而狠的将包围三人的侍卫砍杀。每一剑都极为的准确,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百多号人就这样被杀的节节败退。以张将军为首的十多人见形式不妙,本预逃出去让外面伏击的人动手,可脚还没踏出去半步便不能动弹。 冰凉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刚刚才得意的张将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王爷饶命,属下也奉命行事” 满地的尸体,光是看也让张将军去了半条命,现在刀架在脖子上,就是在给他十个胆也不敢说杀禹王。 俯视的看着求饶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了解他的殷力长剑一动,求饶的人再也发不出半个字音。 目睹姬禹的能力和手段,无尘不得这佩服他的能力,一想到他对云儿的执着,又有点担心。 不用姬禹下令,殷力已带着所有的死士悄悄替入暗中将外面伏击的人解决。 姬禹是很想去追云儿,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姬昊,竟然你那么想见本王,在那位置上坐的这么不老实,那便好好休息。 云儿这边,被带走的两人看着陌生的环境,回想之前突然升起的白雾,还没反应便被人打晕,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被关在暗室内。 手刚一移动,碰到旁边的人,低头看去,南宫仙虚弱的躺在地上:“娘亲” “嗯……” “娘亲,醒醒” 尚有知觉的南宫仙吃力的坐了起来,看到云儿嗯嗯啊啊的说不出一个字。早在禹王府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 “娘亲,让我看看” 云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察觉到云儿的怒火。 “唔…唔”云儿,我没事。 满身是伤,还是毒,怎么能不让云儿生气,想到这十多年来娘亲被南宫灵折磨,她就恨不得将那狠毒的女人一刀一刀的将肉削下来。 “娘亲,放心,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我北辰云发誓,定将你所受的痛苦千倍还给她” 傻孩子,娘亲能见你平安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是第一次云儿看到娘亲的笑容,虽然时隔数十年,但她感谢老天让娘亲活着。 啪……“真是母女情深” 刺耳的声音传来,一身蓝裙的南宫灵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相依的母女两,唇嘴自然的翘起。 “妹妹,生了个好女儿,本宫到是很期待她如何将你受的还给本宫”自己都已是自身难保,还想报仇,笑话。 南宫仙不能言语,只能眼神告表现她的情绪。 “我是叫你大公主了还是该叫姨娘了?”比起刚才的怒火,云儿突然变的很随意了起来。 “哦,云儿想怎么叫?” 笑看着南宫仙,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毒妇如何?” “哈哈哈,毒妇这名字也不错,不过本宫最喜欢的知道是什么吗?”笑的阴测测的看着云儿,突然扬手就是一鞭子甩过去,看着身上裂开的皮肤,笑道:“本宫最喜欢看人求饶” 啪,又是狠狠的一鞭子,皮开肉绽的云儿咬着牙看着南宫灵。旁边的南宫仙见云儿身上一道一道伤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住南宫灵挥过来的鞭子,只是比起她虚弱的身体,带着内力的长鞭将她的手震开。 “娘亲” 如此无力反抗母女让南宫灵心情大好,恨恨的甩了几鞭子便停手。蹲下身子,看着云儿一双寒气的双眼,愉悦道:“放心,本宫不会让你们母女这么早断气,哈哈” 颐柔宫 明黄的龙袍垂落在身上,斜在软榻上的姬昊正闭目养神,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睁开双眼,便看见水蓝色身影站在面前。 长臂一挽,轻柔的身体倒在身上,看着这张脸,大掌抚上她的唇瓣。 “灵儿” “嗯?” 爬在身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刚刚还张狂的南宫灵此时如小女人般的依偎在姬昊的怀里。 “失手” 简单的两个字所缊含的内容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懂,爬在他身上的南宫灵没有出声,食指把玩着他胸前的头发,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某个方向。 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以姬禹的能力,哪会那么容易被除。 “雪妃娘娘,皇上已经睡下了” “灯不是还亮着吗?快进去通报”死奴才,要不是看在你是皇上的人,本宫非得扒了你的皮。 “娘娘,请回吧” “你……” 外面嘈杂的声音打断了里面的两人,姬昊不悦的皱起眉头,爬在他身上的南宫灵朝着殿外唤道:“让她进来” 熟悉的声音让凤雪莹一顿,她明明查清楚皇上今晚没有招人侍寝。寝殿内为何传出淑柔的声音。 里面的有人令,守在外面的太监也不在拦她。 踏进内室,软榻上的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脸色难看的凤雪莹一步一步的靠近,就见两人相拥在软榻上,更让她气愤的是,明知她进来,却一点没有忌讳的意思。 碍于身份,凤雪莹不得不朝着软榻上的两人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看到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南宫灵,凤雪莹怀疑不着宫装的她。 两个都没有让她平身的意思,而凤雪莹又不敢自己站起来,只能半蹲着等着。 笑看着有恕不敢发的女人,南宫灵冷笑。 “雪妃找皇上有事吗?” 姬昊一起没有出声,本想向他求救的雪妃隐忍着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妾臣听说皇上最近因国事操劳没有好好休息,前不久臣妾学了套推拿的手法,想给皇上解乏” “哦?雪妃这个时候来是给皇上推拿?” “是” “呵呵,皇上,雪妃来给你推拿了”真是好笑,这凤雪莹除了这张脸和身材,脑子可以说是蠢的可以。 半蹲的姿势快让雪妃撑不住,就在她要倒的时候,南宫灵适时开口:“起来吧” “谢…谢皇后娘娘”贱人,等本宫坐上皇后位置,看本宫怎么收舍你。 软榻上的姬昊依旧没有动,似乎对雪妃的推拿之术一点也不感兴趣。 “阁下蹲在上面不累吗?” 冷笑的看着藏在梁上的人,雪妃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点了穴,瞪大着双眼看着出现的黑衣人。除了雪妃,姬昊与南宫灵一点也不意外。 “阁下夜闯皇宫,可是对宫里什么感兴趣” “听说皇宫的月色很美,在下一向喜欢美好的事物,到是不想打扰了二位” 呵呵,赏月赏到颐柔宫来了。 一直躺着的姬昊坐了起来,眯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以他对姬禹的了解,肯定不会是他。 “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练过功了” 果然话刚结束,本坐在软榻上的姬昊嗖的一下就到了黑衣人面前。掌风扫过,后退数步,黑衣人一定也没有放松警惕。 两个男人打的难解难分,这时一条长鞭甩向黑衣人,碎不及防,手臂被伤到。 被点了穴不能出声的雪妃瞪大的双眼看着大打出手的三人,更吃惊的是南宫灵会武。 二对一,黑衣人自然处于弱势。 “阁下可是累了?” 嘲笑的看着满身是鞭伤的黑衣人,南宫灵把玩着自己的长鞭。 暗室这边,正到处找出口的云儿突然听到响动,以为是南宫灵过来意外看到影消和影雾。 “宫主” “你们怎么来了?” “一会在向宫主解释,影武和影鹰已经在外面接应” 边说边背起虚弱不能动的南宫仙。 果然如影消所说,外面一切都准备好,就连该寻视的看守也没有。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提到这,前面的影消没有停下,而是旁边的影雾回道:“宫主,属下能找到是…是因为楚世子” 楚流风?他怎么知道这里? “他在哪?” 问到这,影雾突然顿住。 发觉到奇怪,云儿停了下来,“他在哪?” “在……在颐柔宫” 该死的,莫非他是故意去那里?这笨蛋。 “王爷” 前面的影消看到来人,将背上的南宫仙放下。一赶到的北辰骅接到影消他们的消息后就一刻都没停下。 “爹爹,你怎么来了?” 还好他们母女安然无样。 “我不放心你们”特别是得知仙儿还活着,我怎能不来。 “不行,我要去找楚流风” 拉住要走的人,北辰骅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碰到那可怕的女人:“站住”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 “你跟影消回,楚流风那边爹爹过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带仙儿到安全地方” 而颐柔宫这边,已是满身是伤的楚流风已体力不支,为了多争取时间,始终不敢妥协。而玩的正兴的南宫灵似乎标察觉到什么,狠狠的一鞭子甩在楚流风身上。 “该死”竟然为她们争取时间,该死。 丢下受伤的楚流风大步朝外面走去,身后的姬昊也察觉到不对劲,吩咐侍卫将楚流风关起便随着南宫灵一起离开,而殿内一直不能动的雪妃急的只能眼睛瞪的老大,但没有皇帝皇后的命令,没人敢给她解开穴道。 暗室内,哪还有两人的身影,气急败坏的南宫灵对着地面狠狠的狂甩鞭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七十章 终 “王爷,没有找到楚世子” 暗处,北辰骅带着影消两人四处寻找,都未发现楚流风的影子,而且皇宫里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没有发现有人闯入皇宫。 奇怪,楚流风应该在颐柔宫,怎么这里一点东西都没有。 “皇宫内可有其他动静?” 影消摇了摇头,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也许他已经离开。 “先回去” “是” 皇宫外,已在等待的方子尘和北辰煜见前面的身影急忙跑了过去,看见云儿安然无恙才松口气。当眼睛不小心瞟上身上的伤口时,关切的抓着手臂问道:“云儿,你受伤了” 听到声音,方子尘也看了过来,果然看到手臂上有四五处鞭伤。掏出药均匀的莫在伤口处,“回去清理下后不要碰水” 此时云儿的心思全放在还未出来的楚流风身上,两人的话她也只是应着。 “云儿,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楚流风他在皇宫”爹爹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 接到消息的两也是到这才知道是楚流风通知他们云儿被关在这里,只是未想到他进了皇宫。 “放心,以流风的能力不会有事”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几天不见人影,现在又鲁莽的闯入皇宫,他到底在想什么。 实在担心她们母女的身体劝道:“云儿,伯母她现在要好好休息,我们回去等吧” “可是……” “流风不会有事的,你跟煜先回去,我在这里等他们” 南宫仙的状况不太好,云儿只好依两人的意思先行回去。而就是她刚走不久,折回皇宫找人的北辰骅回来,见是方子尘问道:“云儿他们了?” “已经回安全地方,王爷,流风了?” “在皇宫里兜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在继续找怕被人发现,只好先回来” 没见楚流风的影子,方子尘开始担心。 而天牢里,被关押的楚流风满身是伤的被吊在刑架上,对面站着的是一身寒霜的南宫灵。 到现在她都还没想明白这楚流风是怎么找到暗室的,那里只有她与姬昊知道,这个楚流风是如何发现的? “说,你是怎么找到那里?” 冷眼看着对面的女人,若不是她,云儿怎么会中毒又怎么会在成亲之日被人掉包。对于南宫灵,楚流风比谁都想杀了她。 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长鞭一挥,一声闷哼,身上又多出来一道鞭伤,比起之前留下的鞭伤不同,这一边,带着青绿色的液体流入伤口。咬紧牙关不哼一声的楚流风对自己身上的伤满不在乎。 “那贱种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们这些男人一个又一个的为他卖命?”除了那张脸,她有什么值得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臣服在她裙下,简直跟她那个贱娘一样。 南宫灵也不着问出什么,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鞭子,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方法。 安静的皇宫此时似乎在缊含着什么,乌云密布,原本还明亮的月光被遮盖,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宫门西侧,那是皇宫日常开销出宫运东西的宫门,防守也是最簿弱的地方。人影闪动,一个又一个与黑色融为一体的黑影眨眼闪过,快的让人抓不到。 经过楚流风那一闹之后的颐柔宫内,姬昊烦燥的坐在书案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总有股不安的预感。 如今姬禹行踪未明,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就永远都不能放下,想到禹王府昨天的情形,几百名士兵全都一招毙命。如此狠、快的手法,他如何放心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威胁他的皇位。 “在想什么?”都站在他旁边好久,他都没有发现。 思绪被打断,见是南宫灵,姬昊脸上的阴郁有所好转,可心里还是担心。 “姬禹不除,永无安宁” 确实,对他危害最大的,世上只有姬禹一个。虽是同父异母,作为最小的皇子,比起自己他小了十多岁,却也是父皇最宠的儿子。他手里的权力大的无法知晓,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是个威胁。 知道他担心什么,南宫灵担心的自然也是他所想的,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她怎么会让这一切就这样下去,现在要做的是除掉所有的拌脚石。 “除掉他只有一个办法”据鬼影说他好像也迷恋上那个贱种,若是如此,那便有办法除掉。 姬昊很意外,在他的眼中,自己这个小了十多岁的皇弟,从小就脾气古怪,阴晴不定。长大后,性子更是阴狸难测,对女人更是如对待破衣一样,他怎么会真心喜欢上一个人。 “是谁?” “北辰云” 北辰云?镇南王的女儿。 “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这还得看牢里的那个人。 “谁?” 听到动静的南宫灵看向屋顶,刚刚脚踩瓦片的声音她没有听错,有了之前楚流风的事情,比起刚才,她的警觉性更强。 来人轻身如燕,待站立好时,南宫灵与姬昊很意外。 “禹王这个时候进宫,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面对自己昨日要杀的皇弟,姬昊是一点也不觉的愧疚,仿佛昨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北辰灵此时没有易容,原本的容貌一览无余的出现在姬禹的眼中。 呵,好个南宫灵,昔属的皇宫竟是南僵的大公主。之前所见的柔弱之人原本都只是假像。 一直守在暗处的鬼影被死士缠住,无论南宫灵如何暗示都未见他现身,到是一直坐着的姬昊异常的冷静,至于这平静的表情后面是什么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兄见到臣弟好像不欢迎” 没了君臣之礼,现在的姬禹已是完全与姬昊处于水火不容之地。 “禹王带着死士进宫要朕如何欢迎?”是自己大意,未算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哦?皇兄不是一直想看看这些死士吗?”看向旁边的南宫灵,“南僵大公主” “禹王” “毒害父母,囚禁亲妹,追杀云儿,大公主一生到是很丰富” “呵呵,禹王了解如此清楚,像是亲眼所见” 不否认也不承认,对南宫灵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样的女人到是第一次看到,“皇兄与南僵大公主结盟还真是让人意外” “禹王所知道的事情还有让你意外的” 看着淡定自如的姬禹,南宫灵脑子里飞快的想脱身的办法。就在这时,一直坐着的姬昊站了起来,转动手里的茶杯,眼神一凝,手里的杯子迅速的射向对面姬禹。 劲风迎面而来,姬昊的时机把握的很准。对面的姬禹空门大开,若是闪躲不了便是当场毙命。 旁边的人已出手,南宫灵自然也加入其中。从姬禹出现开始,他们两就发现周围的侍卫及宫女太监似乎都没有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唯一的可能就是所有人都被杀。确实如他们两人所想,整个颐柔宫上上下下全是姬禹的人,即使是有巡罗的侍卫过来没得到皇帝的允许他们也不敢擅自进入颐柔宫。 比起武功,姬昊不如姬禹,不过有南宫灵在,对他来说减轻了压力,然后两人的武功与姬禹相比还实有差距。外面的人没有进来的打算,姬禹以一敌二游刃有余。而姬昊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皇宫内已经被换血,就在他与姬禹交谈的这一点时间,殷力已将所有的威胁消除,姬昊与南宫灵现在只能说是困兽之斗。 姬昊越来越吃力,旁边的南宫灵也显的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是姬禹,就连呼吸都没有变,可想他没有使出全力。 不行,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姬禹的对手,在继续下去连光的机会都没有。看眼旁边有些吃力的南宫灵,姬昊眼色一沉,使出最后的全力攻向姬禹,朝着身后的南宫灵喊道:“快走” 来不及细想,南宫灵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姬昊便跳窗而出,一直守在外面的死士见有人出来纷纷围了上去。借着长鞭横扫前面挡路之人,一卷远处树枝借力跳出颐柔宫的围墙。 南宫灵走了,姬昊明显松了口气,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仅是眨眼的分神,胸口受了一掌。 “噗……” “皇兄也会怜香惜玉”嘲讽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现在的他哪有一国之尊的气势。 “咳…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他死就是朕死,这一天自己早有料到。 “王爷” 看向来人没有出声。 殷力继续说道:“南宫灵逃了” 以姬禹死士的能力,是断不会让南宫灵逃走,只有一点他们无法控制的便是她一手的毒。追去的几个死士一半被毒所杀,加上南宫灵武功不弱,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站着没出声的姬禹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地上的一国之君。寒光一闪,连最后一口气都没喘匀的姬昊就这样倒在地上。 刚过来的公孙羽就看到地上的尸体,淡漠的扫了一眼,“皇宫内虽控制在你手上,那些支持姬昊的人你要想办法清理掉” 斩草要除根,这是公孙羽与姬禹两人的做事风格。 这一点他自然有想到,这些小喽喽他会慢慢的一个一个清理。只是…… 知道他想问什么,“她没事” 已被安排好的云儿虽没事,心里却是一直记挂着还没回来的楚流风,影宫的人手她已派出去了不少,可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她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 禄城里,在所有人忙于自己事情的时候,一股隐藏的势力悄悄的掺入其中,就连消息灵通的影宫都未发觉。 从皇宫里逃出来的南宫灵没有急着回南僵,如今她的左右手鬼影不在,一切事情还得靠她自己,想到这一切是因为北辰云所造成的人,拿在手里的鞭子越握越紧。身后,被两人架着的楚流风已昏迷,现在对她来讲,这个人会是她最后的王牌。 “什么人?” 看向暗处,精神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南宫灵便发觉暗处有动静。 “是我” 看向来人,面罩一扯下,正是放久未见的北辰玲。 朝南宫灵身后看去,她一直寻找的人正被南宫灵的属下架着,“流风” 见她要过来,南宫灵也没拦着。看着满身是伤的楚流风,北辰玲急的连说话声带着责问:“他怎么会这样?” 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虽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却突然给了南宫灵一个提醒。 “你在质问我吗?” 经南宫灵这一提醒,北辰玲就是有在大的气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发,她可是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手段。 “流风的伤是哪来的?”想到他突然清醒,问道:“你不是说只要他中了情蛊就永远只爱我一人吗?为什么他现在会这样?” 这女人蠢的可以,他变成这样唯一的原因就是当年他没真正吃下情蛊。呵,也好在她笨,这样的女人才好掌控。 “本宫给了你想要的,至于后果,莫不是你还要本宫帮你善后?”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将手里的一封信丢给她说道:“把它给北辰云” 拿起地上的信,北辰玲好奇:“这是什么?” “想要楚流风活着,就老实的去送信” 丢下话便没在理地上的人,人一走,就连昏迷的楚流风也被带走,还傻坐在地上的北辰玲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哼,最晚有一天会落到本公主手里。 一夜的时间,禄一切照旧,除了皇宫内本该上朝的皇帝突然抱病不早朝外,并没任何的异样。苦等一晚都未有楚流风消息的云儿望着窗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怦 窗沿上,突然射过来的箭正插在上面,箭头系着一张纸,没有看到射箭之人,拔下箭。 想见楚流风一人来风崖。 简单的十个字,云儿想也没想没惊动任何离开庄子。 风崖,早已等候在这的北辰玲看见远处的身影缓缓而来。 “怎么是你?”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遇见。 “怎么?很惊讶?”贱人,到现在还不死。 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就北辰玲一个,云儿开始疑惑。 “流风了?” 流风?叫的可真亲切。 “呵,这么想见心上人?” 背后的声音传来,转身便见南宫灵从树后走了出来。 “人在哪?” 身后的人将人架了出来,没有知觉的楚流风除了满身是伤外,脸上也几处鞭伤。看见他这个样子,云儿急的跑过去,但被南宫灵拦住。 “这么急做什么?” 看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楚流风,在看眼前南宫灵的眼神,早在来时便知道不会那么容易。 “条件” 她到是天真,条件?她有资格谈条件吗?昊死了,本宫必要在你身上讨回所受的羞辱。 “杀了姬禹” 这个南宫灵到底要做什么,让我把北辰云带过来不就是要杀她的吗? “呵,我还以为姬昊只不过是你一颗棋子” 如云儿所说,南宫灵从开始便只是利用姬昊,人什么都可以控制。但是,感情却不能受自己控制,从开始的利用到后面动心。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爱上他。 “知道你娘为什么令本宫讨厌吗?” 一提到南宫仙,云儿的脸色立马变,碍于楚流风还在她手,不敢轻举妄动。 暗处的影消一直注意着云儿所站的地方,这时看到她身后的手正朝自己打信号。 此时的南宫灵与云儿两人距离楚流风所在的位置有数十米远,只要云儿能缠住南宫灵,影消便有机会救走楚流风。论起武功云儿自知自己不如南宫灵,只要给影消争取一点时间都是有利的。 “我只知道你为什么令别人讨厌” 果然,云儿的话激怒了南宫灵。在南僵的时间,她从小就没有南宫仙受自己的父王母后喜欢,无论她怎么讨好、乖巧都得不到他们的宠爱,对她仿佛就像是臣子之间的关系。她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同样是女儿,为何他们只对南宫仙好,却总是将她隔绝在外。就连南僵的那些百姓,眼里就只知道南宫仙,她这个大公主,要不是这个头衔,他们估计永远都不会叫她公主。 可笑就可笑在这里,自己一心想得到她们的关爱却得不到,原来是有理由的。自己还傻傻的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他们一定会把自己与南宫仙一样对待。 什么大公主,什么南僵王。被骗了十七年,自己竟然向杀父仇人求得的关心。他们就根本没有资格做本宫的父母,他们更没资格成为南僵的王和王后。 南僵本就是属于本宫的东西,是他们夺走了本宫的一切,他们该死,南宫仙更该死。 山庄里,已发现云儿不在的众人正在四处寻找,焦急的公孙羽急的整个人寒冻三尺,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姬禹忙着处理皇宫内的事情,北辰骅、无尘和方子尘忙着处理南宫仙身上的伤,只有北辰寒与北辰煜与他一起找失踪的云儿。 “少主,在少夫人房间发现这个” 接过单风手里的信,展开一看,眉心一蹙。 “通知所有人,云儿在风崖”该死的女人,你就不能好好的与我商量一下。 单风与星雨两人看这情形,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只有赶紧通知在外面找少夫人的其他人。 “你说云儿在风崖?”正回来的北辰寒就在门口碰见焦急出门的公孙羽。 也来不急解释,现在要快点赶到风崖。 准备好的影消一直在等着云儿最后的命令,如果错过机会,他们两人都有危险。果然,背在身后的手动了,从树上跳下,暗器射了出去,一直架着楚流风的两人倒地,动作一气呵成。 反应过来的南宫灵看到影消,阴寒的双眼射向身边的云儿,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长鞭一扫,只有轻功的云儿还是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 一直安静站在那的北辰玲见两人打起来,在看影消手里的楚流风,知道他不会伤害,而只有闪躲之力的云儿进入她的视线。 今天本公主就让你有来无回。 除了轻功之后,云儿连一般的拳脚功夫都不会,比起会点功夫的北辰玲,云儿以一敌二,明显支持了不了多久。影消想过去帮忙,可来之前云儿下过命令,只要一救楚流风,就赶紧走。 “宫主” “走” 南宫灵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影消会不会把楚流风带走,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杀了眼前的女人。 啪 一分神,手臂上又是一条深深的鞭伤。 瞧着自己身上的鞭伤,才不到一会功夫,大大小小的伤口到处都是,这南宫灵似乎没有急于杀她,反而想折磨她。 果然影消还是违抗云儿的命令,入下没知觉的楚流风加入到她们之中。 “回来干什么?”该死的,不是让他带人先走吗? “属下的责任是保护宫主” 瞪着影消的后背,她现在是又气又无耐。 “这么想死,本宫成全你” 话音刚落,数十名黑衣人跳了出来,不单是云儿有准备,南宫灵引她来就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没有武功的云儿即使有影消在,但双拳难敌四手。 “宫主,你先走” 一边要护着云儿,一边要防着南宫灵突然袭击的长鞭,而这十个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弱,仅凭影消一人是完全没有胜算。北辰玲只要是抓住机会就在后面使黑手,两人已被逼的没有退路。 远处的马蹄声响起来,挥舞着长鞭的南宫灵停下,马背上的人正是得到消息赶紧来的公孙羽和北辰寒。 “宫主,是少庄主和寒王”只要在坚持一会就好。 可就是这一分神,南宫灵剩着这一空隙擒住云儿。 “宫主” 的确云儿也看到,北辰玲看到北辰寒,害怕的躲到南宫灵身后。现下的几个人也不浪费时间,使出全力攻击两人。坐在马背上的两人看到困在中间的两人满身是伤,踩着马背跳了过来。 “云儿”冷冽的看着南宫灵,“放了她” “放了她?呵呵”冷笑的看着担忧的两个男人,南宫灵她不急着杀云儿,她到要看看眼前两个男人在云儿面前死会是什么样子。 将腰间的匕首扔了过去,笑道:“自己插上如何?” 看着地上冰冷的匕首,公孙羽缓缓的捡起。见他这样做,云儿急了,“羽,别听他的” 旁边的北辰寒老早就看到他们身后的北辰玲,一双冻死的眼睛就差没将她这样冻死。 见他迟迟没有动手,放在云儿脖子上的剑逼进一分。对面的公孙羽与北辰寒两人又急又不敢动手。 云儿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要按南宫灵的做,来不及细想,趁着南宫灵一直注意北辰寒他们,胳膊肘一顶后面人的胸口的痛穴,一吃痛,便松开了脖子上的剑。公孙羽见云儿脱身,手上的匕首射向她身后的人。 “云儿,小心” 南宫灵的长鞭一卷,还没跑出去几步的云儿被缠住腰,影消手里的长剑被北辰寒一脚踢向南宫灵。 十名黑衣人上前一挡,便开始攻击两人,以他们二人的武功,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影消虽然受了伤,但不至命,比起刚才自己一人,现在下他们明显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北辰玲怕夜长梦多,从后面跳了出来就准备杀了被缠住腰的云儿,另一边的北辰寒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见北辰玲要动手,迅速的解决眼前的黑衣人,捡起地上的长剑射了过去。 一声惨叫,一只手臂就这样硬生生的被砍下。 冷眼看着地上痛晕过去的女人,南宫灵也不在浪费时间,手上的长鞭越收越紧,云儿就是在如何用力,还是被她拉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北辰寒抓住机会朝着南宫灵肩上就是一掌。身后是无底的断崖,没有了支力的南宫灵掉了下去,得以解脱的云儿还没喘口气,那本断了半截的长鞭迅速缠上她的脚腕,离的最近的北辰寒眼神一冷,身体一跃抱着掉下去的云儿落入断崖。 公孙羽看到眼前的一幕,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云儿” “宫主” 好在赶来的姬禹拉住,晚了一步公孙羽便也会跟着跳下去。 “来人,下去找” “是” 这时得到消息的北辰煜也赶了过来,当看到被人抬着的楚流风时,问道:“云儿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开口,眼瞧着这情况,北辰煜有种不安的预感。 抱着云儿落下的公孙羽也许是命不该绝,两人的身体落到一半的时候被横长在断崖之上的大树挡住,阻止了继续落下的身体,因为受伤身体虚弱的云儿躺在他怀里。 “云儿?” 怀里的人只是嗯了一声,现在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一直撑到现在,她已经到了极限。 看眼树下的距离,离地面还有数丈远,若是他一人也许还能借着轻功安全落下,但现在抱着一个受伤的人,北辰寒担心自己会伤到云儿。 树枝的承受能力快到极限了,明显听到有断裂的声音。抱着云儿的北辰寒深吸口气,就在这时,支撑他们的树枝断了,借着断枝的力轻轻一跃,左手抱着云儿,右手抓着石壁上凸出来的石头挂在断壁上。 血顺着手壁流下,被抱在怀里的云儿,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滴到脸色,吃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北辰寒的血,抓在石壁上的手已被尖锐的石头刺破。 “快…放手”在这样下去,他的手不想要了吗? 吃力的一笑,以告诉她没事,可苍白的双唇骗不了人。 “没事” “北辰寒,你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我…让你放手” 怀里的云儿看他这样不见命气了,就算是她在怎么不喜欢他也不愿意见他这样为自己拼命,何况自己对他的讨厌只是玩笑而已。 见她关心自己,北辰寒突然觉的就是死也无所谓,“你关心我” “我最关心的是你这只手,赶紧给我松开”在这样掉着,他的手早晚会断,该死的家伙,以前那么聪明,现在怎么变蠢了。 “无所谓” “我有所谓”云儿是又气又不敢乱动,现她因为受伤旧伤又没好,现在是所有问题一起来,以她的轻功,若没受伤也不至于让北辰寒这样掉着。 朝着四周看去,在看他们的身下,地面可以看到,只是他们现在的位置太高,这样贸然跳下估计会摔断脚,瞧眼旁边,不远处有块凸出来的石沿。 血越流越多,加之又抱着一个人,北辰寒明显开始吃力,这时耳边传来云儿的声音:“吃了它” 血红的药丸服下,失血过多的北辰寒才恢复神智。 “能不能跳过去”看向旁边的石沿,若能安全跳到那里,那在借着轻功落到下面应该不出多大的问题。 看眼她所指的方向,右下角不远处正好有块凸出来的石沿,目测下距离,北辰寒点了点头。 虽然他说没问题,可云儿心里还是担心。 做好准备,北辰寒咬紧牙关借着石壁朝那处石沿滑下,凸出来的石尖不多,所以,他借力的地方有限,眼瞧着就快到石沿上,之前失血过多的北辰寒还是没有支撑住失手滑落。 双手死死的抱着云儿,强烈的风刮向两人的脸,情急之下的云儿甩出腰带缠在树上,落力一受阻,两人原本急剧下落的身体慢了下来,但腰带的承受力也不大,只是片刻功夫继续滑落,好在中途的停顿,离地面已不到一丈,加上有些力的北辰寒,最后时刻运起轻功才勉强落地。 两人一挨地,云儿便急忙忙检查他的手,翻开一看,刚刚尖锐的石头只差一点便刺穿他的手掌,撕开裙摆,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他摸上。 将人扶到一旁边的树下坐好,嘱咐道:“在这等着,我去找点水来” 神智不清的北辰寒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云儿越走越远的身影。 找了许久,云儿用树叶捧着水回来时,北辰寒似乎已经睡着,“醒醒,喂,快醒醒” 云儿怎么叫都叫不醒,刚流了那么多血,无奈只好自己含着水用嘴渡给他,来来回回多次,云儿总算是把水都给喂下。察看脉象。还好只是失血多过晕了过去,环视四周,在过不久便天黑,他们必须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住一晚。 云儿的伤不比北辰寒轻,这样来回的折腾,她已经累的走不动半步,可想到夜晚,紧咬着牙将北辰寒托起。上半身一压上来,云儿差点没距在地上。吃力的托着北辰寒的上半身一步一步的向前前行。 正在四处寻找下崖之路的人见天色黑了下来,寻找的人手渐渐增加,就连宫里的侍卫也被姬禹调了出来寻找云儿。 天公不作美,本就寻路难,这时下起了雨,山崖附近的路不是滑就是泥土太多难前行。几人冒着雨四处寻找。 “少主,少主”急急忙忙的星雨跑了过来,见几个人都在,兴奋的说道:“找到下去的路了” 几人听候,忙叫星雨带路,下去之时,被派下去找路的人在山崖下找到南宫灵的尸体。看着胸前插着树枝,至命的伤在胸口,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就连老天也不愿意让她继续害人。 “少夫人” “王爷” “云儿” 整个山崖下,一百多号人边喊边找,雨势有增无减,对于找人的他们来说非常不方便。 山洞里,半睡半醒的云儿与神智不清的北辰寒相拥在一起。两人的衣服都已脱掉盖在他们身上,因为半夜北辰寒身体呼冷呼热,无耐之下云儿只好以身为他取暖。当他们找到云儿的时候,两人已经昏睡在洞里。 一睡数日,终于在第三天北辰寒悠悠转醒。 “寒,你醒了” 正为他换药的方子尘见北辰寒醒来,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只是一想到还没有醒来的云儿,心又开始担忧。 “我…云儿呢?”朦胧的记忆中,他好像记得云儿脱衣为他取暖。 “云儿有无尘前辈和花前辈照顾” “我去看看她”做势要起身,方子尘也没拦着,扶着身体还有点虚的他站了起来。 云儿的房里,日夜守在床边的两个男人满脸胡渣,神色憔悴。 “咳……” “云儿,云儿” 守了三天三夜,他们总算是守的云儿醒来。 “水…水……” 两人水忙脚乱的去倒水,因为开心动作显的有点别扭。 而让两人意外的是,云儿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北辰寒他在哪?” 正好过来看她的北辰寒刚到门口便听到云儿的声音,唇角自然的翘起,就连旁边的方子尘也感觉到他很开心。 “我在这” 看着进来的人影,云儿顾不得自己身体还没康复跳下床,只是因为躺的太久,双腿一软倒在公孙羽的怀里。 “云儿,你没事吧?” “没事,是太饿了” 也对三天三夜没有吃任何东西。 看向没事的北辰寒,放心一笑:“没事就好” 对于云儿的关心,北辰寒说不上来自己有多高兴,在他认为,这次的事也许会让她对自己有所改变。 在场的三个人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回想找到他们时的情形,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在他们看来,好兄弟是几乎要增加成员。 “云儿” 一得知云儿醒来的北辰骅带着南宫仙过来。 “爹爹,母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旁边的南宫仙因为不能说,急的只能嗯嗯叫,眼泪也跟着哗啦哗啦流。 “母亲,我没事” 擦掉脸上的泪水,虽然脸上的伤疤不能完全退掉,但能活着已是很好。 “云儿,有件事情仙儿与我已经商量过” “什么事?” “让你来继承南僵王位” 在场的几个人虽有吃惊却不意外,按照现在的情况,南宫灵一死,南宫仙的情况不能继承,也只有云儿最适合继承王位。 北辰骅接下来的话才让几人意外:“南宫灵并不是仙儿的亲生姐姐” “爹爹,什么意思?” 因为不能说话,南宫仙能动之后,便将所有的事情写给北辰骅。 “三十五前南僵司正持林意图叛乱,只是他为人太多阴狠,加之真正臣服他的也没有几个人,刚起事便被身边的背叛满门抄斩,当时的王后见持林之女年幼,其父之事与小孩无关,便动了恻隐之心” 因为是乱臣之女,所以便得不到大家的认同,以至于从小便记恨得宠的仙儿,才酿成现在的结果。 “仙儿他们也不知道南宫灵是怎么知道父亲被杀之事,便开始预谋下毒害死南僵王和王后” 有其父必有其女,斩草要除根,公孙羽想想云儿和她娘娘亲受的苦,就连南宫灵现在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以防有人乘虚而入,三天后你便回南僵” 北辰骅的考虑是对的,南僵表面上平静,他国没有盯上这小国,但只要一但虚空,便会有人盯上南僵这块肥肉。国虽小,其实力也不是一般小国可以看待。 “我知道了” 一年时间,各国都在说着一个事情,那便是南僵新王登基。新王登基并不奇怪,因为这是位女帝,仅用一年的时间,清掉南僵所有意图参差自己势力,谋取王位之人。 原先神秘的南僵如今也是各国争相造访想接触的对象。 时隔一年,在风崖救下的楚流风已是完全康复,除去身上的蛊毒,与正常人并无异样。只是每到夜晚,身处在地狱的他煎熬难度。现在就连花无映这个用蛊高手都无计可施。 南僵王宫,一家人齐乐融融欢聚一堂。笑脸颜开的众人正享受着欢乐的时光,这时外面的守卫走了进来。 “王上,属云皇帝造访” 属云,这个名字大家都不陌生,就在云儿南僵的这段时间,身在昔属的姬禹也用了一年的时间将昔属清理干净,早在一个月前他便是昔属的新任国君,字号属云。 他怎么来了? 一年时间没见,云儿确以及其他几个男人都很想见见他。而正如他们所愿,一身紫色蟒袍的姬禹走了进来。身后的殷力拿着一个金色的盒子跟在后面。 看着里面的人,为首的是无尘、北辰骅、南宫仙、云儿、公孙羽、北辰煜、方子尘,就连北辰寒也在。 “南僵女王,近来可好” 一眼瞧见无尘的花无映蹭的一下坐到他旁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吃饭了没有,过来一起吃吧”相对许久未见的人,云儿显的很随意。 姬禹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身后的殷力拿着金色的盒子走到他面前,金光闪现,一玫玉玺印入眼帘。 “江山为聘,南昔合一” 一语惊座所有人。 只是吃惊,片刻后已名为南僵女王男人的几个男人便不在意外,想到他一年来的准备到现在造访,为的就是这一天。 到是云儿瞪着眼睛看着拿着玉玺站在眼前的男人。 其他人都没有出声,似乎都在等着云儿的回答,就连拼命给他们使眼色的云儿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也就在这个时候,照顾楚流风的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不…不好了,楚…楚公子他……” 见是楚流风身边的人,云儿二话不说赶紧跑了出去,她这样的速度,也许是在躲开姬禹的话题。 连月宫里,惨叫声一声高于一声。 “啊……” “流风,流风”抱住不断折磨自己的楚流风,才一会功夫,他的胸口上已全是抓痕。 跟着一起赶过来的花无映见这情形,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我说不定可以救他” 死死抱着楚流风的云儿看了过去,她记得第一次让花无映医治他的时候没有办法,这会怎么又行? “前辈,真的吗?” 办法是有,不过自己也不完全肯定,为了禹儿这小子,试试总不吃亏,到是便宜了楚流风这小子。“恩,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他们都出去”虽然方法有点卑鄙,不过这丫头也并不是讨厌禹儿这小子,加上他真心喜欢这丫头,连江山都不要了,卑鄙点也无所谓了。 其他人感到莫名奇妙,而为了救楚流风,云儿还是让所有人都出去,独留下姬禹与花无映。 “把这个吃了”一晚上估计这丫头受不了,得给她加点药。 毫不犹豫的吞下,见她听话,花无映拿起头上的发簪朝着姬禹的手掌划了下去。与一年前一样,只是人换了,将姬禹的血喂给楚流风喝下,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同时也让姬禹吃下与云儿同样的药丸。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花无映已经退了出云。而在里面的三人渐渐的发现身体不对劲,特别是云儿,看着姬禹的眼神怪怪。 咽口水,云儿感觉自己现在非常热,又很渴。刚刚三人吃的药并不是一般的魅药,那是花无映自己弄出来的牵情蛊,只要对方心中有那一点点好感,便会将他们的**引出来。 武功在强也顶不住花无映的蛊,姬禹自然的散开自己的**,就连刚刚还痛苦连天的楚流风喝过血后也渐渐有所不同。 一直守在外面的花无映见时间差不多了,其他人也支开了,便悄悄的离开。 也许是给他们机会,又或许是他们几人真不知道,整整一晚上没有任何人来打拢他们三个。太阳刚升起,有些事情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改变,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接受王宫里的新人,更确切的说是女王的新男人。 不久昔属与南僵合并,新一任的帝王北辰云即位,以江山为聘拱手相让的属云帝如今成为了新帝的后宫,一代佳话就这样传了许久许久。六个男人花了三年的时间,将只有七岁的公孙思送上皇位,带着心爱的女人游山玩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