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言 ------------ 推荐旧文 女尊国,女尊女强男不弱,男生子 她蓝海,前世被自己的恋人亲手杀死,不曾想死了一缕孤魂却遭到阴狠鬼王逼婚,一次逃婚,竟意外变成世人口中的恶毒王爷。 她是威震江湖的鬼后,却从未有人知晓她的踪迹。 世人都说,她,恶毒无比。谁要知道,在她的身体里早已换了灵魂。 面对他们的恨,他们的怨,是弥补也好,心疼也罢。欠你们的我来换,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 为什么,原本总对她冷嘲热讽,冷眼相看的他们,却,变了呢。 情景一 “王爷,说吧,这次你想用什么方式折磨我呢。”白雪歌在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一脸好奇的四处打探的蓝海冷声道。 “什,什么?”蓝海反应慢了半拍,莫名其妙的望着表情淡漠的白雪歌。他说折磨谁? 白雪歌冷淡的看了一眼蓝海,嘴角嘲讽的勾起,如墨的双瞳幽深如夜,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白雪歌手捧着一堆物品,“哗啦”的一声,通通倒在圆桌子上,砸的木桌子发出“碰”的声音。 当蓝海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时,她楞住了,一条马鞭,绳子,铁链,闪着寒光的匕首等等……。情景二 “听说了吗?当今的恶毒王爷在地牢里被烧死了。”路人甲小声的朝着身边的人说到。 “是呀,我的一个姐妹在宫里当差,听她说,烧得面目全非。”…。鬼后的后宫团(主次不分)……。 鬼王雷斯,一双诡异的紫眸,冷酷无比。 他说,小海儿,你尽管逃,无论孙悟空力量再大,都躲不过如来的五指山。 他,白雪歌,冷漠而清冷,飘逸如仙。 他说,蓝海,你这次要想到什么方法折磨我了,那就来吧。 他,是她的夫郎,蓝斯雨,温柔而坚强。 他说,我不爱你,哪怕你打断我的双腿,折断我的双翼,我仍然不爱你。 他,唐红雪,一袭妖艳红袍魅显婀娜身姿,勾魂的桃花眼回眸一笑,便有无数女子拜倒在他裙袍之下。 他说,怎么,王爷这次是想将我送给谁呢,是那个卖豆腐的王二,还是卖猪肉的…。 他,云清扬,清水苑头号花魁 他说,王爷,你既然卖了我,何必在此假惺惺的做好人呢 他,凤落日,是众人口中的疯子王夫,婚礼上惨糟非人的待遇,他疯了 他说,疯了也好,疯子多幸福,傻了也罢,活得太清醒,太累,太苦 他,魅落,是她的暗卫,一头金色的发丝让他受尽苦楚。 他说,我爱你,所以无论你如何的对待我,对我来说那是一种爱的方式。 他,紫苏,身为卑贱的男奴 他说,这样的我,配得上你吗?想要的爱,为何如此之难 他,紫漠,外表单纯,内心狠辣 他说,既然我得不到,那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宁可毁掉,也不让你爱上别人。 他,巫冷,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鬼医,幼时的一场大火却毁去他的容颜,连未见面的妻主抛弃了他。 他说,我宁可救只狗也不愿救人,因为,动物不会背叛你,人却比动物还要冷血无情。 轩辕洛,青龙国王爷,冷酷如他,偏偏爱上自己不能爱的女人,于是,灾难开始了 他说,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本王既然看上你,就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他,蓝御魂,青龙国丞相,遇见她,是他今生的劫 他说,小丫头,不管你有怎样的过去,你的未来只能有我。 龙一,他,金牌杀手,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善与恶,只有钱的多于少 他说,你给我钱,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轩辕星辰,一个迷路天使 他说,姐姐,你收了我好不好,星辰被赶出家门,没人要星辰。 …。以上美男不会全收……。== 女主蓝海由悯儿亲亲抱养……美男领养……。 白雪歌由梅子亲亲领养 唐红雪由梅子亲亲领养 风落日由漩舞恋稀亲亲领养蓝心雨爱亲亲同时领养 云清扬由羽落吾家亲亲领养 鬼王——雷斯由刘千绮亲亲领养同梦幻公园亲亲领养 紫苏由komi纠结亲亲领养 魅落轩辕洛由蓝色落果亲亲领养同幻炎舞亲亲领养 巫冷由薇薇050021亲亲领养 紫漠由一抹忧郁的蓝亲亲领养 蓝斯雨由綺纞1314亲亲领养 蓝御魂由東de琳琳亲亲领养 龙一由rz8894430亲亲领养 本文偏正剧,想看纯白文的请勿进,切勿收了又删,舞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影响写作情绪。……。 前世,她惨死在自己父亲的棒棍之下。 重生,她,凤天蓝,是凤月国里最受宠,却也是最丑的“鬼”王爷。剧情一 “徒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师傅,你身体好热,徒儿帮你解开衣服吧。”凤天蓝嘴角邪邪的扬起说到。 “徒儿,别乱来,为师不热呀…。”剧情二 “王爷,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看着斜卧在贵妃椅上的绝色男子,一袭红衫,半开的衣领,眉眼如丝,粉舌轻舔红唇,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粉色床幔上,两道纠缠的身影,唇舌缠绕间,宫外,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你们,竟然敢背叛我。” 美男表,有代表过去,有现在,也有未来…最后幸存的保密……。 他,水如歌,温润如水,淡雅出尘 他说,“王爷,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如歌也愿意,一生一世伺候你。” 他,风倾云,温柔的外表,坚强的心 他说,“王爷,是你的强娶豪夺,才让我失去了自己的爱情,说什么,你也别想轻易摆脱我。” 他,水无月,18岁的年龄,却只有七岁的心智 他说,“王爷姐姐,你会一直对小月好吗?” 他,风落梨,嫁了三次,守寡了三次,他,怕了,倦了。只想长伴青灯,孤独终身,然而命运弄人,一次,两次的相见,失了心,却无法相守。 他说,“王爷,像落梨这样的男子,这样的我,王爷敢要吗?” 他,洛子游,恋弟控 他说,“既然小墨要嫁你,那么本公子也嫁给你好了,若是敢拒绝,鞭子伺候。” 他,洛子墨,活泼开郎 他说,“姐姐,我们都嫁给你,姐姐要疼哥哥,疼子墨,不然,我们就翘家。” 他,冷飞雪,袭红衣,妖媚绝艳。 他说,“你是人人口中的”鬼“,而我,是世人眼里的”魔“,刚好成双成对。 他,李墨尘,风度翩翩,儒雅的他,却对她一见钟情。 他说,”王爷,墨尘是认真的。“他,白陌尘,完美的容貌,飘渺的气质。 他说”蓝儿,为师大你二十多岁,我们只能是师徒。“ 他,君若尘,男扮女装,响彻京城有名的”怪医“ 他说,”我不是干净之人,你,还会要我吗?“ 他,顾倾城,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他说,”权利之于我,才是最重要的,爱情,要算的了什么呢……“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开篇 梦醒时分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 红色,遍地都是。如同一条条血色的河流。 浓浓的血腥气,弥漫着整片天际。 花无心站在刑行台前,看着被按压在地的父母,泪流满面。她的父母那么好,那么善良,为什么,她们说爹娘通敌卖国,意图谋反。 “冤枉呀。” 爹爹,娘亲。 听着父亲的声音满是不甘的悲愤,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刽子手挥起把明晃晃的大刀砍向了爹爹,几乎是同时,她闭上了眼睛,脸上,似乎溅到了什么,黏黏的,是父亲的血。 花无心茫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父亲的头颅滚到自己的面前,他的眼睛里,写满着不甘。 记忆里的爹爹,很温柔。他的笑,总是让自己觉得很温暖,很安心。而如今,他却躺在血泊里,他美丽的眼,写满了不甘,愤怒。 “不,为什么,我们是冤枉的,冤枉呐。” 娘哭了,她从来都没有看过娘哭的那么悲伤,那么不甘,充满了恨。一直以来,她的爹娘总是为她操心,而她,却从没为他们做过什么。 “宣儿,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 “娘,爹爹。”她想要过去,可是,她走不过去,脖子好疼,疼的她没办法走进他们。 “心儿,走呀。”谁,谁在跟她说话。 花无心瞪大眼睛,她看着刽子手再一次见大刀砍向娘亲,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爹和娘的头躺在血泊里。 “心儿,你快走吧,再不走,你也会死的。”刽子手的大刀,对准了她的夫君,他很少笑,不喜欢说话,可是,却是唯一一个陪着自己的人。 她想要阻止,可是,她的双脚,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看着,看着刽子手挥向了他,泪,一大颗大颗的掉落,她不要他们死呀,她不要。 “通敌卖国,该杀。” “意图谋反,该杀。” 她的脑海里,突然涌进很多的声音,很多人的面孔,那么的丑陋,那么的可怕。 他们,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却落得这般下场,爹娘是那么善良的人,为什么,却落了个全家抄斩。 “真是可怜,我们要把他们安葬吗?” “这傻子那么傻,若是没有了头,下辈子,不知道会不会想今世一样的蠢笨。” “傻子就是傻子。”一道冷哼,满是不屑。 “也许她到死,都不知道我娶了你们吧。”女人的声音满是嘲讽。 “真可惜,本来,还想告诉她,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呢?” “亲爱的夫君,这里那么的血腥,若是让我们的宝宝看见了多不好。” 花无心怔怔听着那几道声音,看着那几人相貌出色的男人,她的夫,为什么,他们,会跟她在一起。 “也是哪,我们走吧。”那道懒散的声音,如根针般的刺穿她的耳膜。 花无心看着他们从自己的眼前经过,心一急,她要向他们问清楚,为什么,他们要背叛自己。 脖子被勒得生疼,想要朝着他们冲去,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不要走。”她一手捂着脖子,一脸艰难的开口。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傻子的声音。” 花无心看向区陌言,嘴角扬起抹笑,眼泪哗哗的落下,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陌言,你幻听了吧,她都已经死了。”风弄雪妖娆一笑靠在女人的身上,声音无比的冰冷。 “呵呵,是呀,都已经死了,他真傻,竟然陪那个傻子死了。” 不,她没有死呀,她的头,还在自己的身上。 花无心想要反驳,脖子越来越疼,她,她说不出话。 刑台上,躺着几具尸体。 为什么,他们毕竟是夫妻一场,为什么,都不愿意安葬她的父母。 花无心强忍住脖子上的痛,既然他们不愿意安葬她的父母,她自己来。 看着地上一颗朝自己滚来的头颅,发丝挡住了她的脸,可是,却是那么的眼熟。 她小心的拨开她的发丝,那张脸,不就是自己吗? 眼,猛的瞪大。 她,已经死了。那现在,她要是什么? 花无心看着的双脚,竟然是,漂浮在半空。心一惊,她只感觉到脖子在一丝丝,一点点的断裂。 她不甘,真的不甘,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伤害人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惩罚。 灵魂在这充满死亡的地方消失。 咕咚的一声响,一颗头颅滚到了地上。 她的双眼,仍然死死的盯着天上的圆月,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被血色染红…。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周围,是一片树林。 漆黑的树林,阴森森的,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花无心有些害怕的看着四周,突然,眼前,闪过两道黑影。 花无心一惊,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铁链锁住。 “花无心是吗?”一张马脸出现在花心的眼前,声音闷闷的。 花无心看着眼前那张马脸,惊讶的张大嘴,而在马脸的身旁,站着张像牛一样的脸。 “我们是牛头马面,跟我们下地府吧。” 花无心看着牛头马面,她曾经听爹爹讲过,地府,就是人死了之后到达的地方。那,她能见到爹爹他们吗? 跟在牛头马面的身后,花无心看着树林里越来越浓的雾气,随着走进,雾气散去,一条摇摇晃晃的小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而在桥的旁边,竖着块石碑,上面写着,“黄泉路。” 她跟在马面的身后走上桥,看着桥上有很多白色的身影漂浮着,有的,手里提着头,有的全身破破烂烂,有的胸前插了把刀。 爹爹呢,娘呢,还有他呢?都在哪? 花无心焦急的来回望着那一道道白色的影子,却没有她父母,还有他的身影。 “我爹爹,娘亲他们呢,他们在哪?”为什么,为什么她都没有看到她的父母呢? “不要回头。”马面从鼻子喷了口气看着花无心说道。 “不,我要找娘,就算死了,我也要找到他们。”她用力的想要挣脱铁链,猛的,双眼瞪大,她的头,在开始,从她的身上,掉落。 花无心看着自己的身体仍然在小桥上,而她的头,如失去风筝的线掉入了水里,无数双手从水里伸出抓着她的头,扯着她的发,过去的一切一切,突然间变的很清楚。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只是个傻子,记得自己的夫郎们,一个个抛弃自己投入别的女人怀抱。若是有来生,她一定要将他们休掉。 头,被拉进了水里,窒息的感觉,让她透不过气,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她会觉得透不过气呢。 她闭上眼睛前,只看见一道身影朝着她游了过来。 ------题外话------ 这是梦,却也是真实,此乃重生文,本土生的女尊重生文,女主有点傻有点呆,却也不笨,傻的精明那一种,希望亲们能喜欢这样的女主,本土生长 新文,换个心情,亲们要多支持么么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傻妻训六夫 ------------ 第一章 神奇手镯 蔚蓝的天空上烈日悬空,窗明几净,阳光从雕花窗棂斜射而入,洒下一地的金黄。 花无心睁开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这个房间,好眼熟。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花无心惊讶的睁大双眼从床上坐起身,浑然不觉自己身下的被褥被一层水渍染湿。 她看着房间里的一桌一椅,一旁的柜子上,还放了很多玩具,风筝,还有小锣鼓。 奇怪,她记得,这些东西,都被那些闯入家里的御林军踏的粉碎,怎么现在都好好的呢? 花无心走下床来到柜子边上拿起放在上面的小锣鼓,轻摇了摇,听着它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记忆,似乎回到了那可怕血腥的梦境里。 越是回忆,花无心的脸上就越加的恐惧,越加的不安。 手中的小锣鼓咚的一声响从手中掉落。 “娘,爹爹。”她不要疼爱自己的爹爹死,她不要娘悲伤的死去,她不要。“爹爹,娘。”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吓坏了听到声音赶来的两人。 “心儿,怎么了?” “心儿。” 两道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花无心怔了下转头望去,看着熟悉的亲人就在眼前,眼泪控制不住的从脸颊滑落。 “爹爹,娘,我不要你们死,你们不要离开心儿,不要离开。” 花无月将哭泣的花无心搂在怀里,有些疑惑的看向身旁同样不解的柳宣,安抚的轻拍了拍花无心的背脊,“傻心儿,是不是做恶梦了,不怕,娘跟爹爹都在呢?” “心儿,不怕。”柳宣见女儿哭的那么伤心,担忧的伸手轻拍花无心的肩膀安慰。 哭了许久,花无心红着眼眶从花无月的怀里抬起头,看着自己母亲熟悉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花无月的脸,热热的,有温度,手又换了对象摸上父亲柳宣的脸,也有温度。 “娘,爹爹都还活着,头还在,都还在。”爹爹跟娘都没有死,花无心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花无月有些无奈的摇头看着自己又哭又笑的傻女儿,这女儿,从十岁那年突然得了怪病,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智商也只停留到了七岁。想到那以前聪明的女儿,花无月的心里是酸痛不已。 “心儿,是做了什么噩梦了?”柳宣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一身的书卷气。 “爹,心儿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们了。”想到梦里的情景,花无心的心里都还感到害怕。 “心儿怎么会见不到我们呢?”柳宣温柔的伸手轻抚上花无心的脸,柔声开口。 “心儿,是做了噩梦吧,以后,跟你的夫郎睡,你就不会做噩梦了。”花无月轻拍着她的头笑着说道。 花无心楞了楞,她成亲了,差点忘记了,七天前,自己娶了六个俊美出色的夫君。还是皇姨娘赐的婚。 不过,他们都不让自己进房间睡。她也不想跟他们一起。 “不要。”想到他们的离弃,花无心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心儿,好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梳洗一下,可以用早膳了。”花无月当她还不习惯跟男人同床,也没有在意。 “不要,我还要睡。”花无心的身子一个箭步扑向床,整个人埋在床铺里,躲着不出来。 “心儿。”花无月微皱起眉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要来了,每次一用膳,她就会躲起来,劝她吃饭,是他们每日的必修课。 “我睡着了。”花无心猛头大睡,还故意发出了呼呼声。 花无月跟柳宣交换了个无奈而宠溺的眼神。 “月,心儿刚刚做了噩梦,我们就让她先睡一会吧。”柳宣看了眼床上的隆起,想到刚才哭的很惨的花无心,转头看向花无月劝道。 花无月听言,只能点头做罢。 “心儿,爹爹晚一点再来。” 柳宣见床铺里的人没有动静,无奈的摇了下头跟着花无月走出了房间。 而花无心,看着自己原来躺着地方湿淋淋的,好像,自己曾经落到了水中一样。 到底,那个梦,是真实还是一场噩梦,若是真的,那自己,要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所有的一切,回到了一年前。 花无心疑惑的皱起眉头,一手撑着下巴,手腕处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个手镯是昨晚娘送给自己十七岁的礼物。 看着自己手中戴着紫黑色的手镯,第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很普通,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在空中腾云吐雾,说不出的威严。 她忍不住的伸手轻轻的摸上手镯上的纹理,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字体,看得不是很清楚。 突然皱了下眉,看着自己的手指,流出了血,而让她惊讶的是,血,滴到了手镯上,竟然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消失了。 “你摸够了没有?” 脑海里,突然一道声音闪过。 花无心怔了下望向四周,都没有人,听错了吧。 后背被一只手指撮了撮。 花无心一惊连忙转过头望去,什么人都没有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这里。” 花无心还不明白是怎么了,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 ------题外话------ 这个文的女主,舞会将她写成女强,但是,各人理解的强大不一样,只希望,舞写出来的女强不会让你失望,当然,前期的话,女主一时间,还会处于傻傻的那一类,找个时机嘛,对不(*^__^*)嘻嘻…… 别忘了,她是个傻子呀,你总不能希望她一下子将傻病医好吧。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章 她的守护者 待她重新睁开眼睛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处世外桃源。 田野上,数不尽的野花,万紫千红,一阵风吹拂,阵阵花香飘来,令人心旷神怡。 耳边,传来了瀑布轰隆的声音响。 花无心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睛惊喜的瞪大,好美。 “漂亮吧,这是我的花园。” 无心的身后,传来一道骄傲的声音。 花无心楞了下回头望去,看着身后站着名相貌可爱的小男孩,一头短发清爽,两双乌黑的大眼睛似乎有着某种灵气,圆嘟嘟的小脸,粉嫩粉嫩,让人很像狠狠的在上面揉一把。 “你好可爱。”花无心对漂亮的事物,人,最没有抵抗力。心随所动,一下子朝着小男孩扑了过去。 “花无心,快放开。”小男孩看着花无心在自己身上蹭,翻了下白眼,有些无语。 “不要。”花无心蹭呀蹭,那么可爱,那么柔软的小不点,她才不要放开。 小男孩额头上的黑线丛生,伸出手,朝着花无心一点,只听碰的一声响。 “是你要逼我出手的。”小男孩拍了拍手看着地上一脸吃痛的花无心。 花无心揉了揉吃痛的屁股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小男孩嘟着张嘴,真小气,只不过是抱一下也不肯,但,转念一想,看向周围,她刚才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 “我是手镯的守护神,多多。”多多双手环胸,一脸严肃,那么可爱的一张脸,却装成那么严肃的表情,感觉,有点搞笑。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守护神,多多? “我这是在哪里,还有,守护神,是什么意思?”花无心毕竟只有七岁的心智,对于这小男孩的话还不能很好的理解。 “这里是第二空间,随我的心意变化。”多多向她解释,也不管她听不听的懂继续讲,“这个地方,只有灵魂干净,心地善良的人才能够进入。”因为花无心是傻子,傻子没有普通人那么多的欲望,灵魂透彻,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选中她当自己第一百五十位主人。 本来,自己之前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训练一个傻子,不是简单的活。但,她的血,却偏偏跟自己融到了一起。 没办法,这下,他只能当起她的守护者。 说了半天,花无心还是一脸的茫然,看得多多心里满是无奈。 “我要回去了。”这个奇怪的小孩在说些什么,她怎么都听不懂,还是回去找她的爹娘。这样想着,花无心刚转身,身后,便传来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你难道,还想步梦里的后尘吗?”多多一脸凌厉的看着花无心的背影,满意的看着她停下的脚步,话锋一转,“花无心,你之前见到的梦,是你的未来,如果,你想让你的爹娘死,那你就可以离开了。” 梦,血色的月亮,爹娘不甘的眼神,他们的嘲讽,一幕幕,在花无心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 难道,那不是一个梦。全都是真的? “花无心,若不是因为选中了你,我也不会带着你去到了未来,梦里所见,将在一年以后发生,难道,你不希望改变吗,改变你们全家人的悲惨命运。” 多多的声音一句句,一字字的穿透花无心的耳膜,直刺心脏。 她不能让疼爱她,宠爱她的父母死,她不想,在一次的被他们离弃。 梦里的种种,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底,沉甸甸的重。 “那我,该怎么办?”花无心声音低喃的开口,像是在问他,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从今天开始,留在第二空间里,学习。”多多一脸的认真,他要在这段时间里,治好她的病。他多多的主人,怎么可以被别人取笑,嘲讽。 随着多多的声音落下,花无心的魔鬼生涯,也在此刻,拉开了序幕,命运的齿轮,开始重新的转动。 ------题外话------ 女主无论重生前后,她还是个傻子,要让一个傻子变的聪明强大,也是需要点过程。等舞完成一夫九妾的文,这文舞会努力的好好写,希望亲们支持,多多收藏哦,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拉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章 学习琴艺 训练,是残酷的。 但,为了不让人看扁,她会努力再努力。 第二空间里,花无心坐在琴案前,伸出五指,轻挑起琴弦。 一连好几天,花无心几乎是足不出户。 以往,花无心在外受到皇女皇子的欺负,会一连好几天躲在房间里,而自从她成亲几天以来,他们都没有见过她出过门,更何况,她甚至连她几个夫的房间都没有踏进一步。 看得花无月,柳宣他们的心里满是焦急,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女人呀。 这一天清晨,阳光灿烂无云,天气晴朗。 用过午膳,花无心像以前一样就要朝着房间里跑,便被一旁的柳宣拉住了手。 花无心怔了下回望,见是父亲,有些疑惑。 “爹爹,干嘛抓我的手?” 柳宣拉着花无心坐下,一旁的花无月吩咐下人将桌上的剩菜收拾好,也坐在花无心的另一旁,阻止她逃离。 花无心不解的看向父亲,要望向母亲,微蹙起眉头,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心儿,你这几天都在房里做些什么,能告诉爹爹?”柳宣一脸温和的看着花无心,这几天,都没见她出过房间,除了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 花无心眼神微闪,嘴角扬起笑看向柳宣,“爹爹,心儿在睡觉。” 真是烂借口。 柳宣不相信,花无月更是不信。 “心儿。”花无月的声音沉了下来,这个女儿,怎么现在都不说实话了,睡觉,她怎么可能会信。 “娘,爹爹,心儿真的是在睡觉。”说着,花无心假意打了个呵欠,“我困了,去睡了。” 话一落,花无心也不管他们信不信,一溜烟,跑了。 柳宣怔怔的望着花无心离开的身影,微皱起眉疑惑的看向花无月,“心儿她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回到房间的花无心,轻拍了拍胸脯,差点就被爹爹逼出来了。 “你真是笨那,不会找个好的借口吗?”多多从手镯里冒出头来看着花无心嘲讽了声。 花无心看了下手腕上的镯子,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她不喜欢说谎话,更何况,还是她最亲的人。 “开始训练吧。”多多也懒的说教,毕竟,花无心现在还相当于一个七岁的孩子,需要慢慢的教。 花无心点头,来到床上躺下,意识,渐渐开始飘离。 而她刚一睡,房间门轻轻的推开,花无月,柳宣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花无心,彼此疑惑的对望了眼,小心翼翼的将门重新关上。 “月,心儿真的是在睡觉?”除了吃,她其他时间竟然都在睡觉? 花无月楞楞的点了下头。 “宣,他们几个,都在做些什么?” 花无月口中的他们,自然是花无心的六个夫。 六个夫侍,一个比一个出色,个性也不同,若不是女皇赐的婚,要娶到他们也是不容易,毕竟,他们的女儿比较,特殊。 做父母,谁也不愿意说自己的女儿傻,也不愿别人说自己的女儿傻,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南宫夜在房间里画画,寒撤影这个时候估计是在练剑,风弄雪回了娘家,区陌言,颜若水,一个是在种花,一个,在研究奇奇怪怪的草药,而水千澜,现在,是他休息的时间。”别看柳宣好像什么都不问似的,但,府里的事,那一样能逃的过他的眼睛,这几个人的行踪,作息时间,他知道的一清而楚。 “他们毕竟是心儿的夫郎,总不能让他们各自呆在自己房间里吧。”花无月想到花无心的事情就发愁。这可该怎么办呀? 柳宣眉头微微一蹙,也明白妻主的忧愁,自己心里要何尝不是一样的担心。 “月,他们现在才刚成亲,以后了解的机会多的是,他们会知道心儿的好的。”柳宣朝着花无月宽慰一笑,声音轻柔,只是眉间的微皱暴露他此刻的心绪。 花无月轻叹了声,伸手握住柳宣的手,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这做娘的还不知道,只希望,那几个男人别伤害她的心儿就好。 房间里,花无心对自己父母的操心一无所知,此刻的她,正在第二空间里练习琴艺。 花无心从来就没有弹过琴,就算她的记忆比起正常人还要好,可是,她没有足够的内心,这也跟她此刻的智商离不开。 一个七岁的孩子,想的最多的,还是玩。 而花无心,哪怕是重生,她是傻子这一点,也不是轻易就能改变。 “错了,错了,重新来。”多多觉得自己的耳朵真是太可怜了,一手揉着耳朵,双眼喷火的看着树下弹琴的花无月。 那是弹琴吗?简直是杀猪。刺耳呀。 花无月委委屈屈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多多,她本来就不会弹琴呀,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会琴棋书画,为什么她还要学武。 “多多,我的手破了。”花无心伸出手,委屈兮兮的看着多多,怕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受伤似的。 多多只是在她红肿的手指头瞥了一眼,反正,一出了手镯,她手上的伤就会消失。 “放心,出了这个世界,伤就会好了,继续。”多多一脸的面无表情。 花无心奴了下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四名女老师,一个个面无表情,看得有点怕怕的。 “继续弹,弹的不好,就别出去了。”多多冷声说了句便盘腿坐在瀑布前。 花无心见多多一脸不为所动,看着眼前四名面无表情的老师,嘟了下嘴,只能认命的弹。 许久,当花无心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近黄昏。 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做响,花无心刚从床上起身,门外,便传来侍从青竹的声音。 “郡主,可以起来吃饭了。”门打开,青竹走了进来,看着还在睡的花无心,有些无奈。 花无心懒懒的应了声,耐不住肚中蛔虫的叫唤,从床上爬起身,任由青竹为自己整理衣衫。 花无心看着为她梳理发丝的青竹,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她总是挡在自己面前。可惜,前世的自己,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做朋友。 “青竹,见到你我很开心。” 青竹听言微微楞了下,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笑。 ------题外话------ 舞真是悲催,两万字的存稿没了,要重新打,苦逼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章 六夫齐聚 花无心边走边打呵欠的跟在青竹的身边来到前厅,但在看到厅里坐着的人时微微一怔。 “过来坐。”柳宣朝着花无心挥了下手说道。 花无心来到桌子前,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六个俊美男人,今天,他们怎么全都在场,一定是娘让他们来的,不然,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才成亲七日的六夫,花无心眸光微闪了下,还真不想跟他们同座用膳,看着他们,就会想起梦里他们的背叛。 柳宣刚要拉无心坐到区陌言的身边,花无心却跑到水千澜的身边坐下,“澜,我跟你一起坐好不好。”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前世唯一一个没有在最后抛弃她的男人,对他,自己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好感。 水千澜平静无波的脸上微微楞了下,点了点头,“好。” 柳宣见状,楞了下,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的微笑。 下人为花无心布菜,花无心也借着这时间重新打量她的六个夫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死过一次之后,以前没有注意的地方也开始会去关注。 坐在父亲身边的一袭紫衫男人,是尚书家的大公子区陌言,有第一才子之称的他相貌出众,肌肤白皙透彻,五官精致出色,尤其是他嘴角边,经常挂着抹浅浅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对他产生好感。 但,谁要能知道,他的心,却从来都没有让人靠近过。 而坐在区陌言身边的红衣男人是丞相之子凤弄雪,红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自己跟他成亲一年,都没有见过他穿过别的颜色,比起其他人,他穿起红色衣衫,也是最美,最妖艳。 看他一袭红袍翩翩,如墨的发宛如绸缎一般直直的披于脑后,整个人,仿佛揉合了仙气及妖气,清丽出尘中又带着媚入骨髓的妖邪。 打量着那一张绝魅倾城的脸,白面如玉,薄唇含笑,美目似水,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魅惑风情是用笔墨也难以形容。特别的是他那双会勾魂的桃花眼。 就是这样魅惑妖娆的他,却是最先投入那女人的怀抱,而且,还有了那女人的孩子。 寒澈影,将军之子,好舞刀弄剑,而女人都不喜欢这样的男人,结果到了双十都没有女人敢娶他,对他,自己只是觉得他冷,冷的像块冰,没有人喜欢抱着冰块睡觉,尤其是,自己被处死的时候,他连保自己全尸都做不到。 南宫夜,是这几个人里,最狡猾,最会骗人的男人,她记得自己,以前总是被他骗的团团转,明明知道他都不喜欢自己,总是爱整自己,可是,自己却偏偏喜欢他。 结果,她死的时候,他是嘲讽自己最多的那一个。 外表温润的他,勾人的本事,一点也不亚于凤弄雪。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在争那个女人,甚至,都为她打了起来。真是可笑,自己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打架,而自己,却是他们嘲讽,鄙视的对象,只因为,她是傻子。 想一想,心都觉得寒。 颜若水,看起来,是这几人里很无害的那个人,一袭水蓝色衣衫,眉眼如画,红唇似火,爱好弄些奇奇怪怪的草药。 而她,就是他试验的白老鼠。 因为他,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傻。 花无心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菜,每吃一口,前世的一幕幕都会在脑海里闪过,每想起自己死亡那一刻他们的神情,自己的心,就觉得好冷好冷。 若不是娘在自己十七岁生辰那天夜里送自己的手镯,她要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年后的悲惨下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无法接受。却,都是事实。 想到娘亲死去的不甘,她无法相信娘真的会谋反,到底,是谁陷害了她全家。 “心儿,心儿,你在想些什么?” 花无心手里的筷子保持着夹菜的动作,而碗里,却是空无一物。刚才,自己难道,是在吃空气? 看着花无心呆呆的模样,凤弄雪的心里满是鄙夷,不屑,更是不甘。若不是女皇赐婚,他怎么会嫁给这个傻女人。 花无心感受到那几道嘲讽的视线,装作没有看见。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还是以前的傻子,起码,她不会在为别人嘲讽的视线而难过。 只是,现在,她仍是傻子,可是,却已经不是过去的傻子。 “吃吧。” 花无心怔了下,看向身旁给自己夹菜的水千澜,心下一暖,无论她前世也好,还是现在,水千澜一直对自己很好,尽管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着别人,就像前世,他选择跟自己一起死,而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还是澜最好。”花无心重重的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口,笑的纯真。 花无心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呆了好几秒。 花无月,柳宣脸上的神情有些欣慰,他们的女儿,看来,就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了。而这动作落在颜若水的眼里,却有着不一样的意思。 他的新药才刚研制出来,还差个试验者,不如,就是她了。 颜若水嘴角微微一翘,动作优雅的举起筷子,而不经意看到他嘴角边笑容的花无心,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这家伙,是要开始拿自己当试验品? 虽然她是傻,可是,她对事物的记忆,却是一等一的好。 若是没记错。 “心儿,你跟娘出来一下。” 花无月话落,便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的朝着门外走去。这个时候娘找自己,该不会是,为了那件事? 想到这,花无心的眉头有些无奈的皱起。 “心儿,你该长大了。” 跟着花无月出来的花无心便听到怎么一句。当下,想要开口,肩膀却被握的紧紧的。 “心儿,这事交给娘。”花无月朝着呆住的花无心笑笑便重新走进了前厅,留下花无心一个人不知所措。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章 害怕吗 用过晚膳,花无心在房间里呆坐着,有些局促。 怎么办呢? 娘她不会真的将他带来吧。她不要呀。该想想办法怎么应付过去。 正想着,门轻轻的敲响,花无月,柳宣带了名俊美的男子走进了房间。 “心儿,今晚,陌言这孩子,就在你房间睡。”柳宣来到花无心的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柔声开口。 “娘。” 花无心秀眉蹙起,刚想否决,花无月也凑上前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心儿,记住娘的话,你要成为真正的女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本蓝色的书硬是塞到她的手里。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休息。”柳宣朝着花无月笑笑,温柔的轻拍了拍区陌言的肩膀,便率先走了出去。 “心儿,这里面,什么都有。”花无月边走边回头叮嘱,“一定要看呀。” 出了房间门的花无月,整个人趴在门边上。 柳宣见状,神情微恼的拍了下她的肩膀。 “月,你怎么这样?”真是的,连孩子的事也偷听。 “宣,你说心儿她会不会呀?”花无月也没在意,眉头皱起,一脸发愁的看向自己的夫郎。她这做娘的容易吗? 柳宣听言,温柔的脸上也浮出一丝忧虑,他们的女儿现在的智商也不过七岁,要让她知道夫妻之间的房事,也不是那么容易。 “要不,你去教教她。”想了下,柳宣微蹙起好看的眉头看向花无月,这种事,他一个男儿家的也说不出口,只能让女人去教比较好。 花无月楞了下,嘴角露出抹苦笑,她怎么教呀,她可不想让柳宣的身体暴露在别的女人面前,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更何况,她若是找其他男人,那他还不把自己赶出来。 “宣,我们,应该相信心儿,要知道,这,可是本能。”前后思量了下,花无月还是决定自己在门口听着比较好。 柳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跟花无月一样,趴在门口注意房间里的动静。 而花无心,手里此刻翻着花无月硬塞给她的蓝色本子,前世,她就是看了这本子,结果,就头脑发热的跑去冲凉水,还误闯了凤弄雪的房间,结果,他竟说要将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剁下来,吓的她一阵时间里都不敢看着他。 想想,自己还真是逊毕了。 区陌言一身白衣锦袍,一尘不染,墨发的发垂落,俊美的脸庞上薄唇紧抿,袖子里的双拳紧握,隐隐的能看出他的紧张。 他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可是,他不想呀。 区陌言紧张的咬紧下唇,抬起眸,看向翻着书籍的花无心,如黑珍珠般的眸子闪过抹不安的神色。 花无心的脑子里充斥着书里面的画面,本以为看过一次了就算再看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没想到,她的反应还是跟前世一样。 这书,看的自己面红心跳,浑身燥热难耐。 多多,我该怎么办呀?花无心在心里向多多求救,她可不想再去冲凉水。 第二空间里的多多听到花无心的求救,双手环胸的盘腿坐在地上,如明珠般闪亮的黑瞳也有着无可奈何。 这种事,分明是她的父母想让自己的女儿成真正的女人。 “这我帮不了,你自己解决吧。”这样的事,还是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花无心不甘的在心里呼唤了好多次,见他不理会自己,有些无奈的抬起头看向站在窗前的区陌言。 “那个,我们是不是,要睡觉呀?”花无心摇了摇手中的蓝本子,一脸天真的看着区陌言。 “不。”区陌言的脸一白,他,他不要。他嫁给她,就知道她不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他才没有反抗。 而现在,逃不掉了吗? 区陌言一脸恐惧的紧盯着花无心,双手抓紧了衣领,人也朝后退去,尽量的拉开自己跟花无心之间的距离,唯恐她向自己扑过来。 “为什么,你那么害怕。”花无心虽然傻,可是对别人的感觉很敏锐,她可以看出,眼前的男人,很怕自己,非常的怕。 这跟他以前很不一样,以前的他,嘴角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就连自己死的时候,他都能笑着看那一幕血腥的场面,而此刻,他在害怕什么? ------题外话------ 好冷淡呀,苦逼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6章 他隐藏的苦 “为什么,你那么害怕。”花无心虽然傻,可是对别人的感觉很敏锐,她可以看出,眼前的男人,很怕自己,非常的怕。 这跟他以前很不一样,以前的他,嘴角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就连自己死的时候,他都能笑着看那一幕血腥的场面,而此刻,他在害怕什么? 区陌言怔了下,看着花无心一脸的茫然,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个傻子,既然是傻子,自己要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想着,区陌言心里的紧张稍有缓解,嘴角边扬起一贯的淡笑。 “无心,你不说要睡觉吗?”区陌言温润一笑,眸光如秋水般盈盈,看得花无心心里疑惑不已。 这男人怎么变的那么快?明明刚才怕自己怕的要死,这会,怎么不怕了? “你要陪我睡吗?”花无心三两下来到区陌言的跟前,伸手拉住他的手,笑的单纯。 区陌言楞了下,嘴角边的笑也变得僵硬,看着花无心握着自己的手,他强忍住呕吐的冲动,一张俊脸都白了。 “你的脸好白,生病了吗?”花无心疑惑的抬起手就要伸向他的额头,却被他此刻的神情怔住。 “不要碰我。” 为什么,他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压抑。这几个男人,她发现自己一个也不了解。 也许是自己前世傻太久了,很多东西,自己一点都看不明白。就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自己,却还要嫁给自己。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花无心回过神来,门已经被人一把的推开。 “娘,爹?”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人,花无心微蹙起秀眉,有些不解,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心儿,娘给你带了一点好东西。”花无月微笑的看了他们几眼,从身后拿起酒壶,酒能壮胆,而且,还能乱,性。 花无心不解的皱眉,看着花无月将一樽酒壶放在了桌子上。 “娘,这是什么好东西?”花无心看着花无月给他们倒上,不解的拿起酒杯放在鼻间嗅了下,当下皱了起眉头。 “心儿,相信娘,你喝一口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好,一定要喝呀。”花无月一脸认真的叮嘱。 “好了,你们早点休息,爹跟娘先出去了。”柳宣朝着花无心温柔的笑了笑,一手拉着花无月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他们出了房间,花无心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 出了房间门,花无月正想趴到门边上继续听,一旁的柳宣有些不赞同的拉了下她的手。 “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们这样像什么样子呀。 “不成,我得看看,若是他不让我们心儿碰怎么办?”花无月摇头拒绝,这可是事关她女儿能不能做成真正女人的大事。 柳宣无奈的看了眼花无月,转身,朝外走去。 花无月见状,一急,连忙追了上去。 夜,万籁俱寂。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一片。 “娘说这个是好东西,你也喝一点吧。”花无心坐到了椅子上,端起酒杯递到他的面前,一脸微笑。 区陌言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小心的避开他们的手指接触。 花无心迫不及待的一口饮尽手中的酒,当下,辣的她直皱眉,什么好东西,一点都不好喝。 “酒不是这样喝的。” 花无心疑惑的皱眉,强忍住眩晕,看着他那双纤长的手指端着酒杯,仰头向上一饮,动作有着说不出的优雅和美丽。 迷糊间,花无心似乎看到他在哭,他为什么要哭呢? “花无心,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吗,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碰我。”区陌言苦涩的笑了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一杯又一杯,此刻,只有醉了,他才能将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痛苦发泄出来。 “在我十岁那年,险些被人侮辱,后来,只要有女人碰我,我都会感到恶心。”那年之后,他就患了女人恐惧症,他害怕女人,若可以,他宁愿一辈子也不嫁。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只能选择她。 原来,这就是他嫁给自己的原因。为什么,她会觉得难过呢。 花无心醉到以前,脑子里飘过这一句话。 温热的眼泪从脸颊滴落,区陌言叹了声伸出手抹去眼角的泪珠,转头看向一旁的花无心,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苦笑了下。 “真羡慕你,傻了什么痛苦都感觉不到。” 区陌言深深的看了眼花无心,起身,脚步有些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外走去。 ------题外话------ 亲们真是冷淡呀,,>_<,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7章 只是中蛊 门,在打开的一刹那。 只听“嘶”的一声响,接着是碰的一声,好像是重物落地发出的声音。 房间里,有些诡异。 一名俊美的男子昏倒在了门口边上,而桌子上,趴着名熟睡的女子,一条长达两米长的白色大蛇缓缓的朝着女子的方向爬去。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呀。”一身大红衣衫的男子步伐优雅的走进了房间,一头墨发用根红色发带绑起,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鲜艳的红。 倾城魅惑的俊颜,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眸,此刻,微微的咪着,嘴角,向上扬起,透着几分的魅惑和懒散。 花无心虽然醉了,可是,第二空间里的多多却将房间里的一切看得很清楚,看着那条大蛇朝着花无心的双脚缠去,皱了下眉,思忖着自己该怎么弄醒花无心而不被察觉。 一抹刺痛从脚腕传来。 花无心皱了下眉头猛的睁开双眼,只见,一条两米长的白蛇顺着桌子爬上来与自己大眼瞪小眼。 蛇。 她没有看错吧,或许,是她喝醉了。 “醒来了,本来还以为会费些功夫呢?” 身后,一道妖娆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看着那一抹火红的身影翩翩来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花无心最讨厌滑溜溜软趴趴的东西了,前世,凤弄雪也没少用它捉弄过自己。 “它,它咬我。”她的脚腕还隐隐作痛,可是,现在,看着趴在桌子上朝着吐蛇信子的白蛇,花无心的身体有些僵。 花无心怯弱的神情落在凤弄雪的眼里让他更加的鄙夷,一个女人,竟然连蛇都怕,真是太没有用了。 “放心吧,我的宝贝儿没有毒。”凤弄雪眸光闪了下,嘴角邪魅的扬起,修长的手伸向白蛇,但见它乖巧的顺着凤弄雪的手腕上爬行。 “你,来做什么?”奇怪,前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花无心看着眼前的凤弄雪,如星辰 般的黑眸里闪过抹疑惑,身子一缩,看起来,好像很怕凤弄雪的样子。 “怎么,这样就怕了,怕的话,以后,就别打他的注意,否则,就可别怪我了。”凤弄雪一脸淡漠的从椅子上起身离开,这样的傻女人,他懒得跟她多说废话,说了,她也听不懂。 为什么,他会嫁给这傻子,若他不是丞相之子,若没了这层身份,他不会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为什么?”花无心的声音很低,低的连蚊子都听不清。 就因为她是傻子吗?因为她是傻子,所以,她不配拥有他们的爱,就因为自己是傻子,所以,她活该被人背叛。 花无心一脸的失落,悲伤,可惜,那背对着她离开的红衣男子没有看到,若是看到,或许,他会明白,一个不懂哀愁的傻子,是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随着红衣身影的离去,房间里,只剩下花无心一个人。 这一夜的她彻夜难眠,花无心只要一闭上双眼,他们的背叛,他们的无情,就会在脑海里闪过。 记忆最深的,是那一条条血色的河流,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花家一百三十六口,全部惨死在刽子手的刀下。 “多多,我想见你。”花无心躺在床上,无神的黑眸对上手腕上发着淡光的紫手镯。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进入第二空间,花无心一脸的忧伤。 “多多,我不想在做傻子了,你让我变得聪明,很聪明好不好。” 多多看着眼前的花无心,如黑珍珠般的眼眸满是同情,伸出手拉住了花无心,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花无心,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傻子,她只是,被下了蛊,那种蛊毒,没有毒死她,反而,让她的智商停留在了七岁。 “无心,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人小看你的。”多多握紧了花无心的手,声音里满是坚定。他是她的守候者,他的使命就是保护她。 “多多,我一定可以变聪明,变厉害的对不对。”她想到凤弄雪拿蛇吓自己,她不想被欺负,一点都不想。 “那是当然,我多多的主人,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多多仰起小脑袋,笑的张扬,“从今天起,我会教你如何保护自己。” 花无心笑着重重点头,他们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此刻,也仿佛消失。 ------题外话------ 花无心会变强的,只是需要转折点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8章 傻郡主出门 翌日,初升的旭阳,万千光芒照耀着大地。 房间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心儿,爹进来了。” 花无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失望。 “心儿,他呢,没陪你一起吗?”柳宣一进门,房间里,就只有花无心一个,心下失望不已,看来,还是不行呀。 “他已经走了。”被凤弄雪带走,花无心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倒头继续睡。 “心儿,你已经不小了,像你这样子年纪的女人,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虽然知道花无心不一定能听的懂他的话,可是,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冷冷冰冰的,他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着急呀。 柳宣见花无心还睡,一脸恨铁不成钢,在这样下去,他们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们诞下女嗣。 柳宣神色有些急切,皱眉思忖了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过没多久,睡的正沉的花无心,再一次被摇醒。待她看清来人,心下有些无奈。 “心儿,快起来。”柳宣一把将床上的人拖起,今天说什么他也不能放任她睡下去的。 “爹,你干嘛?” “心儿,听话,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今天怎么也要跟你的夫郎们出去逛一逛吧。”他也是为了她好,让他们几人培养下感情。 “爹。” 花无心一脸不愿的皱眉,柳宣权当没有看到。他也是为了她好。 柳宣为她简单的梳洗下之后,便将一脸不甘不愿的花无心带到了门外。 王府门口,停了辆马车,马车前,站着六名风华绝代,各有千秋的绝色男子。 花无心看着一袭白衫的区陌言,见他朝着自己淡淡一笑,想到昨夜,眼眸一闪,脚步缓缓的朝着他们走去。 上了马车,花无心什么也没多想,咪起双眼,继续睡。 “月,他们能够好好相处吧。”柳宣微皱起好看的眉看着马车离去,目光有些担忧。 “会的。”花无月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柳宣,而她心里,同样没有任何把握。 马车上,静悄悄的诡异。 而马车内的六人,看着花无心,竟然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就倒头睡,眼里,都有了些不满,这完全的无视,还是被一个傻子无视,这让他们这些天之骄子心里都不是滋味。 水千澜坐在了花无心的身边,他是这几个人里,唯一一个自己愿意嫁给花无心的人,看着花无心的睡颜,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闪过抹温柔,伸手解开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神情仍然淡漠的接受着其他人不解的视线。 “水千澜,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这傻子了吧。”凤弄雪懒散的斜靠在马车上,微咪起凤眸,嘲讽的看了眼似乎已经睡着了的花无心。 水千澜不爱说话,也很少跟他们几人有交集,对于凤弄雪带着嘲讽的语气,只是静静的坐着。 凤弄雪见他不回自己,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下,随即冷哼了声,早就知道这男人是木头一个,也不祈望他会回答自己了。 花无心睡了没一会,就被人粗鲁的摇醒,有些不爽的睁开眼,便看见一脸笑眯眯的南宫夜。心头微惊了下。 以前这狐狸对她笑,她就会很倒霉。 “无心,睡够了吗?”南宫夜笑的咪人,如月牙般的眼睛弯弯,嘴角翘起,有着说不出的迷人,但,对如今的花无心来说,他的笑容,无疑是虚伪的代名词。 花无心刚想动下身体,身上,一件衣服滑了下来,看着身上的衣服,楞了楞,这,不是水千澜的吗? 心下感动,花无心手拿着他的衣服,都有些不舍得还给他。除了父母,也就只有他待自己好。 “我给你穿上。” 话一落,水千澜楞了下,朝着马车上的人看了眼,看向花无心,半响,点了点头。 “呵呵,这样的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南宫夜看着花无心笨手笨脚的为水千澜套上外衣,歪着头笑眯眯的开口。 听出他声音里的暗讽,水千澜微沉下黑眸,自己将被花无心弄的更乱的衣服整理好。 花无心抿了抿唇,淡淡的看了眼笑眯眯的南宫夜,转头,看向了车帘外。 马车,在一家店门前停下。 “我们下去吧。”花无心拉起水千澜的手,率先下了马车。其他人跟在了身后。 闻着从酒楼里飘散出来的饭菜香,花无心觉得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 飞雨楼,宾客如云,是曼陀罗国里最大的一家酒楼。 花无心一行人刚要走进,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尖叫声。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9章 历史的开始 “我们下去吧。”花无心拉起水千澜的手,率先下了马车。其他人跟在了身后。 闻着从酒楼里飘散出来的饭菜香,花无心觉得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 飞雨楼,宾客如云,是曼陀罗国里最大的一家酒楼。 花无心一行人刚要走进,便听到,在身后不远,传来一声尖叫。 花无心楞了下,疑惑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大街上,突然混乱成一团。 一匹发了疯的骏马拖拉着辆华丽的马车在街上狂奔,尖叫声,是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花无心微蹙起眉头,还未做出反应。只见身旁,一道黑色的影子闪过。 花无心愣了下,是他。 一袭黑衣的他,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冷峻的五官,在阳光下看起来俊美无比,看他及时制止住发疯的马儿,周围,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半响,从马车内,走出一名年轻的女子,但见她着一身清蓝色的长衫,发丝有些凌乱,却不影响她容貌的绝美,只是此刻,脸色仍然有着几分苍白。 “殿下。”一道声音,从马车的不远处传来。 一名小厮打扮的女人一脸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脸上布满了汗水,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片,而膝盖处,也磨破了快皮,隐隐可见鲜红的血液流下。 “妻主,那不正是你的好朋友吗?”身旁,南宫夜温润而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 曼陀罗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当今的二殿下花莫冰,是出名的好色花痴,可是就是这样的人,跟傻郡主花无心走得很近,全曼陀罗国的人都在背后称她们两人为“京城双绝。” “不是说她被雷击过吗,现在看起来,倒是好好的。”颜若水低声说了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暗打量了花莫冰一番,想到出嫁前几天听闻这花莫冰遭雷击,没想到,那么快就跟这倒霉的人见面。 而花无心,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马车上的女人,这张脸,自己就算化作灰也认识。 自己一直以来都将她当做好朋友,一直信任她,却到最后,她背叛了自己,还抢走自己的男人。 恨,如同一团熊熊的烈火在她的心里燃烧。 想不到,他们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是呀,前世,也是这样。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她的六个夫。 历史开始,他们的背叛,也就在这一天,埋下了种子。 而如今,她要在种子还没有发芽之前,将一切统统拔掉。 花莫冰没想到自己头一天出门,竟然那么背。 “殿下,你没事吧。”小厮一脸紧张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花莫冰,看着她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受伤。还好她没受伤,否则,自己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砍。 花莫冰朝着小厮摇了摇头,仍然心有余悸,差点将她给吓死。 “你没事吧。” 花莫冰楞了下抬眼望去,看着马上一袭黑衣的俊美男子,当下,心跳了跳,原来,是他帮助了自己。 花莫冰从马车上落下,整理了下衣衫,看着翻身下马的黑衣男子,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艳。好俊的男子。 她整理了下衣衫,迈着步子朝着寒澈影走去,却被一旁的小厮出声阻止。 “殿下,无心郡主也在。”小厮手指了指站在飞雨楼前的花无心,小声的提醒。 花莫冰闻言眉皱了下,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望去,眼里闪过抹赞赏,好一个美人儿,但见她一袭淡紫色长衫,瓜子脸,柳叶眉,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如被水浸湿了般,闪烁着亮光,俏立的琼鼻,如水蜜桃般红润的唇瓣。 她,就是花无心,傻子郡主。 花莫冰在花无心看向自己的同时,也将花无心打量了一遍。 花无心装作茫然的看着花莫冰,心下厌恶,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该让她的夫离开呢?还是? 正当花无心思忖着的时候,花莫冰已经微笑的朝着花无心走了过来。 “无心。”花莫冰刚听小厮说了,她们两个人以前可是朋友,虽然跟个傻子交朋友自己是有些意外,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先走上去。毕竟,人家的夫刚救了自己。 花无心直直的盯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前世的自己,是那么的依赖她,将她当做最好的朋友,而结果,她却得到那样的背叛。 “我要回去了。”看到花莫冰,自己的心里,就如同万只蚂蚁啃咬一般,若是不离开,她难保不会冲上去狠狠的揍她一顿。 “妻主,我们饿了。”凤弄雪微挑了下眉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花无心,妖娆倾城的容颜,柔柔的话语,令周围看着的群众们无不倒吸一口气,当真是绝色,连说话,也能令人浮想翩翩。 花莫冰一脸惊艳的看着凤弄雪,想不到,这花无心竟然娶了那么出色的夫,说什么她也要结识一番。但下,便开口。 “无心,我的马儿刚受到惊吓,还多亏寒公子相助,这一顿,由我来做东,以表感谢。”花莫冰朝着站在一侧的寒澈影微笑了下转头看向花无心,一脸的真挚。 几乎是不由分说,花莫冰一脸自来熟的拉住花无心的手往酒楼里走去。 看着花莫冰拉着自己的手,花无心眉头微微的皱了下,忍住心底的厌恶,如星的眸子闪过抹阴冷,好,她倒要看看,这一次,她是如何将自己夫郎的心拉到她的身边。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0章 花莫冰一脸惊艳的看着凤弄雪,想不到,这花无心竟然娶了那么出色的夫,说什么她也要结识一番。但下,便开口。 “无心,我的马儿刚受到惊吓,还多亏寒公子相助,这一顿,由我来做东,以表感谢。”花莫冰朝着站在一侧的寒澈影微笑了下转头看向花无心,一脸的真挚。 几乎是不由分说,花莫冰一脸自来熟的拉住花无心的手往酒楼里走去。 看着花莫冰拉着自己的手,花无心眉头微微的皱了下,忍住心底的厌恶,如星的眸子闪过抹阴冷,好,她倒要看看,她是如何将自己夫郎的心拉到她的身边。 一进入店内,女小二连忙迎了上来,看着进来的人,无论是身着,还是容貌,一看都知道非富即贵。 而这其中,当属花无心最为人知。 花无心,曼陀罗国景王花无月之女,却在十岁那年因为一场怪病从此变成了傻子。而关于她的事,一直是京城内人们的饭后谈资。尤其是,她刚娶进门的六位夫,每一个,都是出身名门,容貌更是绝色不凡。 花无心一行人由女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雅间,而因为他们的到来,楼下顿时议论纷纷。 “傻郡主的命就是好,那么美的夫都能够被她娶上。”一名瘦小的女人抬眼看向花无心等人上了二楼之后朝着身边的女子说道。 “真是替那些男子惋惜,怎么就嫁了这个傻子。” “就是呀,若他们嫁给主子才是幸福呢。” 闻言,本来还低声议论的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当下,一脸的恶心。 看那出声的女人,肥得像颗球,衣服几乎都无法撑住她的身体,尤其是那双眼,都被脸上那团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嘴角流下的液体,让人一看胃口全无。这样的人,还想配上那几个如仙人般的男人,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是当然。”肥女人满意一笑,想到刚才的那几个美男子,眼里尽是垂涎。嫁给那傻子可惜了,若是自己能够尝尝味道,那可就美妙。 想到这,肥女人的眼里闪过抹淫光,她朝着身旁的下人挥了下手,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看着下人的背影,肥女人低低一笑,一脸的猥琐。 酒楼之上的二楼雅座,一袭青蓝色衣衫的花莫冰一脸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寒澈影。 “本王多谢寒公子出手相救,这杯酒敬公子。” 寒澈影那张冰山脸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虽然是身为男子,但,也不拘泥于世俗,当下,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仰头饮尽。 花莫冰看着寒澈影那么的豪爽,心下对他多了几分的好感。 “无心,我们都有些天没有见了,想不到,今日,却是在这种场合下。”花莫冰坐在花无心的身旁,笑的温和。 花无心抿了抿唇,不语。一直以来,花莫冰跟自己比对其他的皇女还要好,就在自己成亲那一天,花莫冰遭到电击,整整昏迷了七天,后来醒来的时候,性情大变,人也不那么花痴无能,而且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回想起前世,她也是从靠近自己之后慢慢的占了她的夫,而如今,她不会让她如愿的。 “听说,二殿下曾被雷电击中,现在看来,贵体无恙吧。” 花莫冰楞了下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凤弄雪,片刻,才开口,“身体已经好上许多,只是,有些记忆,一时间想不起来。” “是吗?”凤弄雪的嘴角勾起,凤眸流光闪烁。 花无心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想到前世他们的背叛,心如同蒙上一层寒霜。 深埋的怨气却在见女小二端着饭菜朝着他们的位置走来时将心里的恨意收起。 女小二将菜肴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便恭敬的退下。 “无心,饿了吧,饿了就先吃。”花莫冰一脸哄小孩似的哄花无心。虽然,从某种方面来说,只有七岁智商的花无心的确还是个孩子。 “澜,肚子饿了。” 花无心看也没看花莫冰,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水千澜,示意他喂自己。 水千澜怔了下,微微一笑的应了声,如画般俊美的容颜,优雅而透着安宁的气质,五官清俊而雅致,脸上的笑容,就仿若朵盛开的昙花,美丽,而飘渺。 这让无意间望向他的花莫冰当下楞了神。 水千澜似乎没察觉到他人的打量,一脸细心的为花无心布菜,仿佛,在他的眼里,此刻,只剩下花无心一个人。 花莫冰见花无心对自己视而不见,摇头轻笑了下,她只是个傻子,自己还能让一个傻子懂礼貌不成。 她将目光望向其他人,刚想开口,便听见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1章 花莫冰见花无心对自己视而不见,摇头轻笑了下,她只是个傻子,自己还能让一个傻子懂礼貌不成。 她将目光望向其他人,刚想开口,便听见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二楼之上,以清雅之仕居多,大多数人,无论是随意的聊天,还是谨慎的交谈,都是小声的议论,尽量不给邻桌的人带来影响。 而这一道嚣张的声音,将这一片清净打破。 “他们在哪里?” 花无心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她只看见一个肥嘟嘟的肉球,随着她的走动,发出碰碰的声音响。 花无心眼眸一转,嘴角微微的勾起。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女霸王,不但身材长得够霸道,人也够强悍。 听闻,她一夜间就玩死七个小馆,多数是被她身上的肥肉活活的给闷死的。 花无心死过一次之后,脑子也不像前世那样浑浑噩噩,对大部分的记忆还是能够清晰的记住。 而这个人的身后背景,也是不简单。 她的母亲是朝廷里的左相朱悟德,而她的哥哥朱云天是女皇花弄情的宠妃,凭着这一层关系,她朱圆,在曼陀罗国里,强抢良家男子,女(干)淫虏掠无恶不作。 “呦,这不是傻子花无心吗?”嘲讽不屑的声音落下,伴随着一阵哄笑声,听在花无心等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凤弄雪危险的咪了下凤眸,一脸似笑非笑,对于这朱圆,心里只有浓浓的厌恶。 朱圆挪着肥嘟嘟的身子来到花无心所在的桌子前,一双细的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睛在看到在场的凤弄雪等人,唰的一声瞪大了些许,嘴角边,隐隐的有液体滴下。 “美,真是美。”朱圆一脸垂涎的盯着凤弄雪的脸,她喜欢凤弄雪已久,无奈娘跟右相凤白关系形同水火。若不然,娶到他的就不是花无心这傻子而是自己了。 朱圆毫不掩饰的垂涎,让凤弄雪心下厌恶不已,桌子下的手握的死紧,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消失。 他凤弄雪,岂可容她人调戏自己。 “朱圆,左相之女,见到本殿下,怎么都不行礼。” 朱圆被身边的下人轻推了下,有些不耐烦的瞪了过去,这一看,神情微微一变,脸上的三陀抖了抖,一脸谄媚的抱了抱拳,“原来是二殿下,朱圆有礼。”这二殿下虽然好色花痴,但,却深受女皇宠爱,自己也不好得罪。 朱圆一脸的恭维看得花莫冰皱起了眉头,目光看着朱圆满是不屑,胖成这样也不嫌恶心。 “既然知道本殿下在这里,还不快走。”花莫冰挑高了眉,满是厌恶的打量了她一眼。那么胖,看了就没有胃口,而且,还敢肖想她看上的男人。 听言,朱圆看向身边瘦如猴的女人,也是她的军师,张效忠。 张效忠的眼珠子狡黠一转,朝着花莫冰拱了下手,道,“二殿下,今日有缘见到二殿下,这一顿,就让小姐来请。” “是,是,二殿下一定要赏脸。”朱圆朝着身边人示意了眼,看向花莫冰,眼睛都笑咪了。 花莫冰微微的咪了下眼睛,嘴角勾起,道,“既如此,那本殿下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才刚落,楼下,便传来了呼救声。 “殿下,救命呀。” 花莫冰听言楞了下连忙起身朝着楼下望去,只见,那马儿竟然拖着随从在大街上狂奔,这要是怎么回事? “无心,我先去看看。”话落,花莫冰急急的往外冲。而寒澈影见状,也跟了上去。 花无心看着寒澈影追上去的身影,如星般的眸子微微一沉,跟前世一样,一模一样呢。 “郡主,不如,我们陪你们用膳怎么样。”朱圆跟张效忠交换了个眼神,肥胖的身子硬是挤到了花无心的身边。 朱圆的身形足足有两百多斤,她这一坐,花无心就只能被挤到地上。 前世,自己就是这样被弄哭,而她的几个夫,被调戏了不说,自己,也被所有人嘲笑。全部的人都笑她,连自己的夫都保护不了。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2章 你们是在玩游戏吗 “郡主,不如,我们陪你们用膳怎么样。”朱圆跟张效忠交换了个眼神,肥胖的身子硬是挤到了花无心的身边。 朱圆的身形足足有两百多斤,她这一坐,花无心就只能被挤到地上。 前世,自己就是这样被弄哭,而她的几个夫,被调戏了不说,自己,也被所有人嘲笑。全部的人都笑她,连自己的夫都保护不了。 朱圆庞大的身躯占足了椅子,她那一双细小的眼睛,色迷迷的粘在凤弄雪的身上,看得凤弄雪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冒了出来 这样被人赤裸裸的被人调戏,凤弄雪心里如同被火烧般,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妻主面前,一个,连自己夫被人调戏都保护不了的女人。 “真是越看越美,这肌肤。”朱圆一脸垂涎的盯着凤弄雪倾城妖娆的容颜,幻想着这样美丽的人儿躺在自己身下又会是何种的美妙。 “小姐,你看,那几位也不错。”张效忠俯下身在朱圆的耳朵边嘀咕了声,朝着朱圆挤眉弄眼,那暧昧的模样,看得人心下厌恶不已。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一幕。 谁都知道,这朱圆是个欺压百姓的主,但,没想到,她的胆子大的连郡主的夫也欺负,而且,还是在那位郡主的面前。 花无心的娘花无月,因护国有功,被封为景王,其女花无心被女皇收为义女,赐郡主的名号,更将曼陀罗国里的第一美男子凤弄雪赐婚给花无心。 到现在,她们都为这几个出色的男子感到不值,嫁谁都好过嫁给这个傻子,可那又有什么办法,皇命大如天。 “哎呀呀,你们也长得真是美,跟了这个傻子可惜了,你们一定没有享受到女人的味道吧,不如,就让我朱圆来满足你们如何。”朱圆笑的连眼睛都没有,那赤裸裸的调戏,听的在场的人都气愤难当。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行动。毕竟,人家的妻主都还没有说什么呢? 朱圆的调戏,她对花无心的藐视,是看准了花无心是个傻子。如果现在二殿下花莫冰在场,她也就没有那么的胆子。 不知为何,在场的众人心里,突然都冒起了这个想法。 朱圆色迷迷的双眼在凤弄雪,南宫夜,区陌言,颜若水,水千澜身上扫了眼,虽然都是绝色,但,还是凤弄雪让自己的心痒痒。 朱圆笑的一脸猥琐,舌头绕着嘴巴舔了舔,那模样,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花莫冰已经让人事先调开,花无心这傻子自己也不担心,看那凤弄雪的肌肤,摸起来手感一定很滑吧。 “美人儿,让姐我亲一个。”朱圆庞大的身躯从椅子上起身,越过桌子朝着凤弄雪伸出了手。 桌子因为不堪朱圆的重量,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响。 该死。 凤弄雪低咒了声躲开。 桌子被朱圆嫌碍事直接给掀了,见她张开了双臂朝着凤弄雪的身子抱去。 南宫夜等人躲闪到一边,却被朱圆的手下拦住。 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圆圈。 二楼的宾客看着凤弄雪他们被包围,对他们同情的同时,目光不仅望向了一直沉默站在栏杆前的花无心。 见花无心毫无回应,众人看她的眼神更加的鄙视,不屑,一个女人看自己的夫被调戏什么都做不了的女人,不是用懦夫二字便可以形容。 “你们就从了我吧,跟了那个傻子,有什么趣味可言呢?”朱圆也不担心他们逃的了,笑大了嘴看着狼狈躲闪的凤弄雪他们。 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嘲讽,不屑的视线,花无心暗垂的眼帘,满天的恨凝聚。 前世,她虽然是个傻子,但看到他们被人欺负,她也想保护他们,可是,保护不了,却遭到更大的冷嘲热讽。 她现在想到那时候的情景,她的心好痛。 她不介意被打的遍体鳞伤,她不介意花莫冰几句话就为他们解了围,她也不介意他们不看受伤的自己而在乎花莫冰。 可是,现在,她很介意。 朱圆给自己的羞辱,她前世的殴打,看不起。这一次,她会全部都还给她。 “你们是在玩游戏吗?”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3章 刚刚好 “你们是在玩游戏吗?” 天真而无知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花无心的身上。 凤弄雪狼狈的躲闪朱圆的围攻,气恼这朱圆竟然连自己的主意也敢打,更恨,自己竟会嫁给花无心这样的傻子。 若不是嫁给她,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境地。 而此刻,听到这一句话,心里的怨气更浓,对花无心的怨恨,不甘,在此刻,悄悄的埋入了种子。 朱圆似乎只对凤弄雪感兴趣,而他们,却是被拦住,想走也走不了,想帮也帮不了。 颜若水如黑珍珠般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暗暗的从袖子里掏出包药粉,若是朱圆敢对自己乱来,那就别怪他狠毒了。 他研制的毒粉,也不介意先拿她当试验品。 南宫夜弯弯如月牙般的眼睛,一抹狡黠从眼底划过,嘴角的笑,丝毫不被眼前的局面影响,笑容挂在他的脸上,迷人中,却透着一股危险。 他就是一只微笑优雅的豹子,笑着间,将敌人玩弄鼓掌。而此刻,他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 优雅如贵公子。 听到花无心天真的话语,他仍是笑着,只是眼底,却浮起丝丝的冷气。 “无心。”水千澜担忧的看着花无心,见她一派天真,心下焦急,可惜寒澈影不在这里,若他在,他们现在的局面也不会如此的,不堪。 “你们是在玩躲猫猫吗,跟我玩好不好。”花无心笑的很天真,很懵懂,可是,她的笑,却不达双眼。 只是,没有人看到她眼里的寒光。 她的话,只是引来更多的嘲讽,更多的不屑讽刺。 “对,对,我们是在玩游戏,郡主,你要跟我们一起玩吗?”张效忠眼珠子一转,连连应了声,朝着朱圆耳语了几声,看向花无心的眼神,只有深深的嘲讽,还有戏弄的成分。 凤弄雪一袭红衣妖娆,此刻,却略显狼狈,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他的妖媚。 而此时,他看着花无心步入朱圆她们的陷阱里,心下,对花无心,更是厌烦,连自己的夫她都保护不了,难道,还不嫌丢脸吗? “他们真是可怜,怎么就嫁了这个傻子。”人群里,包含了不屑,同情的声音响起。 “就是呀,连自己的夫都保护不了,真是个废物。” “不止是废物,还是个傻子。” “那你们当猫来抓我呀。”花无心仍是笑,似乎对周围鄙视的目光,嘲讽的声音,视而不见,充而未闻。 “好,我来当猫,若是让我抓到了,可是要受惩罚哦。”朱圆色迷迷的盯着凤弄雪,笑一脸的猥亵,她从张效忠的手里接过布条假意的绑上。 花无心看着朱圆眼睛上绑上布条,眼里的冷意闪过,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周围围观的人,看着一个身形两百多斤的庞然大物蒙着眼睛在二楼里张开着的双臂,那模样,在她们的眼里看来,有些滑稽,也有些作恶。 张效忠朝着身旁的下人们示意了眼,便见她们哄笑的上前将颜若水他们往朱圆的方向推去。 区陌言一直小心的避开那些女人的碰触,他一碰到女人,会控制不了自己做呕。 不知道是谁朝着他的背后一推,他一个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苍白着脸看着自己朝着朱圆那庞大的身躯倒去。 不。 区陌言的心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呕的一声。 一股腥味飘散在空气里。 花无心看着区陌言苍白了的脸,想到那一夜,他的痛苦,他的哀伤。 而朱圆此刻的脸色,黑的如同锅盖,脸上没有美人在怀的愉悦,相反,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很想杀人。 该死的男人,竟然吐在自己的身上。 朱圆狠狠的将区陌言推到在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那可是用昂贵的上好布料织成。 简直是气死她了。 朱圆愤怒的瞪大了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抬起一只大象腿就要朝着地上的区陌言踩去,这一脚,看的人心惊,若是踩了下去,这区陌言那么柔弱的一个人,还不把踩死。 眼睛,突然被人蒙住。 “不是说好了要跟我玩游戏吗?”花无心的手将朱圆的双眼蒙住,笑的一派天真。 “无心。”水千澜担忧的看着花无心,一手将地上神色苍白的区陌言扶了起来。 眼前这个景象,很诡异。 朱圆两百多斤的身子,而花无心,只要她轻轻一压,那人还不被压扁。 “放开。” 朱圆的双眼被花无心蒙住,脚步有些踉跄,她伸手想要扯掉花无心遮住眼睛的手,可是,莫名的,她的身体,却像是受到了钳制一样,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后退。 “这游戏很好玩的。”花无心如星般的眸子一闪,猛的松开手,朱圆一个挣扎,脚步一个踉跄,刚好踩到之前被她翻到的桌子。 一声声惊呼,只听啪的一声重响,伴随着一声尖叫。 张效忠等人见状,尖叫了声慌张的下了楼 众人见状连忙来到栏杆前,看着朱圆的身子砸到了一辆马车上,而马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花莫冰。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有些楞了,这二殿下还真有够背的,前些日子被雷电击中,现在,还被一个超级大胖子压。 花无心站在栏杆前,笑的无邪,眼里的冷气结了层寒霜。她一直在等,等花莫冰的马车返回,时间,刚刚好。 ------题外话------ 谢谢xumin6688亲的一颗钻石三朵花花么么,这是开文那么久才收到的礼物。舞的女主是扮猪吃老虎慢慢整,嘿嘿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4章 最喜欢 大街上,一片嘈杂声,议论声响起。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马车,被砸了个四分五裂,而在朱圆两百斤庞大的身子下,压的不是别人,正是花莫冰。 今天她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的事一桩接一桩。 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块头,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了。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拉开。”随从的小厮一脸气急败坏的朝着周围的群众大声喊,若是花莫冰有个三长两段,她们就都没命了。 张效忠等人冲下了楼,看着她们的小姐压在尊贵的二殿下花莫冰的身上,这一张张脸都白了,若是将二殿下给压死了,那她们的项上人头也不保呀。 当下,一个个连忙上前,很费劲的拉着她们小姐的身子。 “那么胖,十个人也拉不动呀。”楼上,议论纷纷,周围,全都是看好戏的人。 花无心站在二楼上,看着十几个人上前费劲的拉扯着朱圆的身子,眼里的冷意更甚,嘴角边的笑容更冷。 她现在,只是先收点利息。 欠了她,伤了她的人,这笔账,她会一笔一笔的要回来。 “无心,你有没有受伤。”水千澜一脸担忧的来到花无心的身上,上下察看了番,见她没有受到伤害,他才安心了些。刚才,真是把他吓坏了,他多担心朱圆那女人会伤到花无心。 水千澜的话音刚落,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 “她哪里会有事,有事的,可不是她。”凤弄雪那双媚人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嘲讽,若不是那朱圆身材重量太重,他们现在,还不被那头肥猪给轻薄了去。 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可以保护他们的妻主。 “我们还是走吧,不然,等一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南宫夜笑咪了双眼,声音里仿佛夹了把伤人的冷剑。 花无心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在自己眼前离开,微垂下眼帘,一抹受伤从眼底划过,原来,无论她怎么做,她在他们的心里面,没有丝毫的改变。 手被人握了握,花无心怔怔的抬眼望去,便看见水千澜那一张如画般俊美的容颜,“无心,还有我。”他不舍得她难过,就算别人不喜欢她,他也会陪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不懂,真的不懂,前世,花莫冰曾经试图侮辱他,可是,他宁愿自残,也不愿意被别的女人碰,到最后,他更甚至,陪自己共赴黄泉,她只是个傻子呀,他为什么不像他们,投入那女人的怀里,而是陪她这个傻子,她有什么好? 水千澜看着花无心那双干净而清澈的眸子,他笑了,很美,不常笑的他,笑起来,就仿如花开了般,美的惊人。 “因为,无心,是我最喜欢的人呀。”水千澜大着胆子轻轻的抚上花无心美丽的脸,如琉璃般的眸子闪烁着点点的光芒。她也许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在她十岁前,她曾经救过一个溺水的男孩。 从那以后,他就告诉自己,他,非花无心不嫁。 自己比花无心大上两岁,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烂,可是,他除了花无心,谁都不嫁。后来他知道花无心得了怪病,无人可治而变成了傻子,他就在心里下了决心,就算所有人都不同意,他也要嫁给她为夫。 老天不负他所望。 他终于在十九岁这一年嫁给花无心,这些人里,怕就只有自己,还有区陌言自愿嫁的,其他几个人,都有不能不嫁给她的原因。 虽然花无心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夫,但,他没有关系,只要能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就好,哪怕,就这样一辈子。他也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不让人欺负。 周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最喜欢的人吗?她是水千澜最喜欢的人。 虽然,她不明白原因。但,一个可以为自己死的人,他的话,还有什么可以怀疑。 “澜也是我最喜欢的人。”对他,自己只有信任。 花无心扑到水千澜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楼下,众人费劲的将朱圆的身体拉了上来,花莫冰咳嗽着由随从的小厮扶起,她按着自己被压痛的胸口,瞪着朱圆,眼里满是恼怒。 “该死的肥猪。”花莫冰顾不上身上被压痛的身子,看着朱圆,她只觉得满腔的怒火需要发泄。 大街上,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花莫冰气急,抬起双脚狂踢着朱圆,双手也没有闲着,对着她那张满是肥肉的脸狂扁。该死的女人,她的胸,都被压扁,简直是,气死她了。 周围的人,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劝阻,只能看着花莫冰将气撒在朱圆的身上。毕竟,她们再怎么仗势欺人,也比不过一个皇女。 “澜,很好玩是吧。”花无心双手搂着水千澜,一双如星般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着楼下的一切。这一次,无需她动手,花莫冰算是跟左相结下仇了。谁都知道,这个左相,是最护短的了。 “无心。”水千澜的眼里闪过抹无奈,但,嘴角的笑意却满是宠溺。他看着被花莫冰狂殴的朱圆,眼里满是冷意。 “回家吧。”这热闹看完了,她也觉得没意思了。花无心朝着水千澜扬起抹大大的笑容说道。 水千澜温柔的点了点头,拉着花无心的手下了楼。 而刚一下楼,马车上的花莫冰也发泄完了怒火,张效忠等人怕得罪花莫冰,只能拉着叫嚷着朱圆飞速的逃离。 “打的好。”花无心一出来,朝着花莫冰天真一笑,打的好,以后,就有你好受的了。 话一落,周围都响起了鼓掌声。这朱圆,平时仗势欺人,早就该有人吃这大螃蟹了。 花莫冰倒不觉得自己无意间给自己惹下了什么麻烦,此刻,她享受着众人喝彩声。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5章 为什么背叛 而刚一下楼,马车上的花莫冰也发泄完了怒火,张效忠等人怕得罪花莫冰,只能拉着叫嚷着朱圆飞速的逃离。 “打的好。”花无心一出来,朝着花莫冰天真一笑,打的好,以后,就有你好受的了。 话一落,周围都响起了鼓掌声。这朱圆,平时仗势欺人,早就该有人吃这大螃蟹了。 花莫冰倒不觉得自己无意间给自己惹下了什么麻烦,此刻,她享受着众人喝彩声。 见花无心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花莫冰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从马车上落下,虽然,马车也不能算是马车了,连车顶都被朱圆给压碎了。 “无心,真不好意思,看来,这一顿只能留在下一次了。”花莫冰一脸歉意的看着无心,眼神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扫了眼她身后的红衣男子。 花无心装作没看见她望向自己身后,弯起嘴角笑了下,看起来,傻傻的可爱。至少,在某人眼里是如此。 “二殿下,我们先走一步。”凤弄雪上前朝着花莫冰微福了下身,凤眼淡淡的瞥了花无心一眼,也不等她,自己先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无心,下次我在请你。”花莫冰见其他人都陆续上了马车,也不挡着花无心的路,反正,要见的人总会再见到的, 花无心不作回应,拉紧水千澜的手,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而花莫冰,直到花无心坐着的马车消失在大街上的转角,目光才不舍的收了回来。真是可惜了。 “凤公子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可惜,命不是很好。”身旁的小厮见花莫冰望着马车那不舍的眼神,颇是同情的摇了下头说道。 花莫冰听言,瞪了眼多嘴的小厮,心下却也赞同的点头,像凤弄雪这样倾城妖娆的绝色男人,竟会嫁给了花无心,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那要如何,这是他的命呀。”花莫冰轻叹息了声,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怜惜,那么出色的男人,却偏偏嫁给了傻子。 “若是他们嫁给殿下,才是他们的福气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小厮连忙低下了头,目光有些不安的看向花莫冰。原本,这花莫冰就对凤弄雪有意,也曾想让女皇赐婚,结果,女皇没有将凤弄雪赐给她,反而赐婚给花无心。 若非如此,花莫冰也不会在大雨天的时候跑出王府,结果,惨遭电击。 “回去吧。”花莫冰微微的咪了下眼睛,看了眼马车早已不见的方向,长袖一挥,不再多言。 若是她的,迟早还是会是她的。 这一点,她非常有自信。 花莫冰一脸自信的抬起头,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而这边的马车上,静悄悄的诡异。 一路回到了郡王府,马车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郡王府的前厅里,花无月,柳宣听下人回报,花无心已经回来了,两人对望了眼从椅子上起身,便见花无心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爹,娘,无心饿了。”花无心笑着冲进前厅扑进柳宣温柔的怀抱里撒娇说道。 话落,柳宣跟花无月都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陌言,这是怎么回事?”花无心微蹙起眉头一脸不解的看向区陌言,他们出去,难道就没有吃过东西吗?她可舍不得宝贝女儿挨饿。 被点名的区陌言刚想开口,但,一想到吃的,他就想起酒楼里令人不堪的一幕,当下,俊脸一白,一手捂着嘴,朝着花无月福了下身,一脸难受的朝着外面匆匆离去。 见状,花无月更是疑惑,看向其他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弄雪,这是怎么了?”柳宣看向凤弄雪,温柔的声线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凤弄雪心里是万分不愿,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他人生里无法抹去的污点,“回主父,弄雪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话落,也不等柳宣他们做反应,福了下身,不再多看花无心一眼,出了前厅。 凤弄雪这一走,花无月,柳宣面面相窥,谁能跟他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娘,爹,本来心儿要去吃饭,但是,一个超级大胖子竟然跟心儿抢座位。”见柳宣他们脸色不好,花无心一脸憨憨的开口,俏脸满是怒意。 “那人是朱圆。”一旁的水千澜恭敬的朝着柳宣开口说道。 听怎么一说,花无月倒是了解了发生什么,脸上顿时一冷。好一个朱圆,竟然连本郡王的女婿也敢占便宜。 “心儿,你先下去,吃饭的时候,娘会让人喊你。”花无月朝着花无心温柔的开口说了声却留下水千澜。她要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 花无心没有异议,点头朝着水千澜笑了下便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一路回到了房间,关上门。 花无心一个箭步来到床铺躺下,一道白光从手镯里发出。 一进入第二空间,花无心看着眼前站在眼前的小人儿,声音有些急切,“多多,你快告诉我,花莫冰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她不明白,花莫冰,明明就是个花痴无能的草包,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变了呢? ------题外话------ 明天是端午节,祝大家快乐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6章 不止一种 一进入第二空间,花无心看着眼前站在眼前的小人儿,声音有些急切,“多多,你快告诉我,花莫冰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她不明白,花莫冰,明明就是个花痴无能的草包,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变了呢? 多多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拉着一脸急切的花无心朝着花园里的一处地方走去。 “多多,你快告诉我。”她真的是不明白。 多多拉着花无心的手,没有回头,“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花无心疑惑的皱眉看着多多的背影,虽然不解,但,却没再开口,而是看着他带着自己朝着前方走去。 前方,是层层叠叠的假山,一股渺渺的轻烟从假山中飘起,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哗啦的水声,还有那迎面扑来的热气。 面前的水池,弥漫着浓浓的白雾,空气,有些潮湿,隐隐的,她似乎看到雾气下有什么东西游过。 “下去吧。”多多的声音在身旁传来,让花无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记得,脱光了衣服再下去。”末了,多多补充了一句。 虽然不解,花无心还是点了点头,伸手,解下衣服。 随着衣服的件件脱落,白皙光洁如玉般的肌肤出现在多多的面前,一头乌黑的发亮的墨发垂肩,几乎到了臀部,光是看背影,就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连连。 可惜,多多不是普通人,世俗的一切,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而且,花无心,也不介意,因为她不懂,所以,很自然。 花无心光这双白净的脚腕伸出脚尖探了探水里的温度,温度刚好,便也没再迟疑,而是整个人跳了进去。 扑通的一声,溅起点点水花。 花无心哗啦声从水里探出头来,朝着岸上的多多挥手笑道,“多多,你也下来呀,这水好温暖。” 多多嘴角微微一勾,看着在水里玩的不亦乐乎的花无心,从怀里掏出白玉瓶子,在花无心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缓缓的朝着水中倒去。 白色的粉末,在水雾气的熏蒸下,竟像宝石般闪闪发亮。 咕噜,咕噜声,在花无心的耳朵边作响,她楞楞的看着自己身处的水池,突然间,温度热了起来,花无心只觉得,自己此刻好像是锅里煮的鱼。 热,实在是太热了。 花无心受不了了,白皙的肌肤,也变得通红,仿佛要熟了般。她挥动起胳膊,朝着岸上游去,但,下一刻,她楞住。 “多多,你要做什么?”花无心惊的大叫,她看着多多,拿了一条长达两米浑身青色的大蛇放进了水中。 这一下,花无心更是害怕扑哧着胳膊,只想快点爬上岸,可是,多多却不让,在她快上岸的时候将她推进了水中。 重新落入水池中的花无心喝了口池水,从水里冒出头来伸手擦脸,还没等她朝着多多喊,水里游弋着的青色身影已经缠上了花无心的脚,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将她往水里拖。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喝了几口池水,她只觉得窒息,这种感觉,好像,好像那个梦。 前世的惨死,他们的背叛,地府里的所见,在这一刻,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清晰的闪过。 他们的背叛,父母的冤死,自己不甘的怨恨,如同潮水般疯狂的涌进了脑海。 水里的花无心,双臂无力的张开,发丝如墨在水中飘散。 岸上的多多,看着水上漂浮着奇异的色彩,如墨般的眸子深沉一片,如玉般的脸上,阴沉无比。 原来,竟是这样。好狠毒。 “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朋友,我不跟傻子做朋友,那太贬低我的身份了。” “他们是我的人,为什么你要抢?” “傻子,他们是聪明人,不会爱一个傻子的,你真是有够傻的。” 谁,谁在说话? 花无心的双眼瞪大,这个声音,不就是她,花莫冰。 前世,自己曾经质问过她,为什么要抢走她的夫,那时候,她就是这样回答自己。 想到花莫冰,花无心的眼神一冷,眼里凝聚的恨意深浓,身体在水里挣扎了起来,扑腾一声,猛吸了几口大气,感觉到气缓过来的花无心这才看向站在岸上俯视着自己的多多。 “你现在,明白了吧。”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满是冰冷,她明白,一切都明白了过来。花莫冰,若不是花莫冰,那他们的背叛,也就因为这一点。 前世的花莫冰,因为雷击过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但不像过去那般花痴草包,反而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就因为如此,她才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而自己,就变成阻碍她幸福的绊脚石。 她是傻子,所以,她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因为她是傻子,所有人都可以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就因为她傻,所以她活该被人抛弃。 就算花莫冰是从别的世界里来的要怎么样?欺负她,伤害她的人,她不会放过,绝不。 满腔的恨,如同烈火般在心口燃烧。痛,好痛,痛的她全身的血液都要从血管里喷出。 花无心的脸,突然变成了红色,然后,就是蓝,黑,橙,紫,黄,绿,以这七种颜色出现。 果然,是七色蛊。 多多脸上的神情凝重,快速的伸出手在花无心的眉间一点,一道白光闪过,花无心眼一咪,昏了过去。 扶起花无心的身体,看着她白皙的背部上冒出的图案,双眼一咪。原来,她中的,不止一种毒。 ------题外话------ 今天是端午节,粽子吃多多哦么么。有什么意见,尽管留言,不要太冷清了呵呵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7章 聪明的代价 花无心醒过来的时候,只闻一股淡淡的花香。 面前,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阳光渐渐明朗,她也看清眼前站着的小人儿。 “醒了。” 花无心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来到身旁坐下的多多,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刚才,发生过什么了吗?为什么,她觉得,她的身体很累很累。 “现在,你知道她是谁了吧。” 提起她,花无心的双眼猛的一沉,前世的记忆在一次的涌入了脑海。就算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那她也是重生,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傻一次。 那些伤她欺她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我不会输给她的。”前世的欺辱,就让她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花无心如潋滟般的星眸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她的自信感染了多多,多多的嘴角微微上扬,猛然想起一事,如琉璃般的眸子一沉,从怀里掏出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若我没有猜错,这就是花家灭门的真正原因。” 花无心在听到灭门二字,浑身如同浸入了冷水当中,寒得彻底,刽子手挥起的刀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血淋淋的一幕,只要想起,自己的身体,就会忍不住的颤抖,那是因为愤怒,还有恨。 她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全家会被抄斩。 想到这,花无心连忙从多多的手里夺过纸,打开,上面画着的,好像是,地图。 “多多,这个是?”她不解,难道就因为这个,花家一百多条命就没有了? “地图,它是从你的背上印下来的。”多多看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花无心,在心里轻叹,就因为这个,花无心的全家,就全部死在刀下。 花无心颤抖着唇瓣,脚步朝后退了一步,星眸里满是惊愕,将手里的纸张捏的死死的,“从我的背上,就因为这张破地图。”就因为这个,疼爱她的父母惨死。 多多叹了声,黑眸瞥了眼花无心嘴里所说的破地图,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那,是前朝女皇留下的宝藏,听闻,得此宝藏者,得天下。”他活了好几百年,什么都见识过。若他所想没错,有人为了得到这宝藏,给花无心下了毒,要怕被发现,用了种奇特的药物,将花无心背后的图案抹去,但,那人没想到的是,花无心会中了另一种毒蛊,结果,两种毒彼此相克,虽没要了花无心的命,却让她从此变成了傻子。 若花无心不是在地狱走了回,而且,还喝了地府里的忘川水,她现在,估计还要更傻。若是那样,就算自己成了她的守护者,也不一定能够帮得到她。 “就因为那该死的藏宝图,我的爹娘,青竹,千澜,全都死了。”花无心从来都没有那么愤怒过,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就因为这宝藏,就是因为自己,所以才害得一百多条人命。 花无心的愤怒,身为她的守护者,也受到了感染,天空,暗了下来,层层乌云笼罩,身后,狂风大作。 这样下去,第二空间会被自己给毁了的。 这念头一起,多多竭力控制住自己被花无心影响的情绪。 乌云渐渐的散开,阳光,重新撒满了大地。 “花无心,你已经重生,你的家人,还需要你守护。” 多多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因为这力量,花无心几乎陷入绝望的心,仿佛看到了从云层中渗透的阳光,暖进了心里。 没错,她重生了,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了一遍,这一世,就让她来守护最重要的家人。 花无心沐浴在阳光下,绝美的脸满是自信的光芒,这一刻的花无心,是无比的美丽。 撕拉一声,片片碎纸飞满了天空。 人人争夺的宝藏,对她而言,还没有守护家人来的重要。 “多多,我该怎么做?”花无心希翼的眼神看向多多,在她此刻的心里,多多,就是她黑夜里的照明灯。 历史,她是再也不想重来了。 她的话,让多多沉默,其实,自己都没有跟花无心说过,因为中毒的原因,她的根基,基本上是半毁,想要学上绝顶的武功,那简直是在做梦。 但,碰上自己,那就说不定了。 “想要变强,就学会忍耐。”多多从怀里掏出白玉瓶子递到花无心的手里,知道她不明白,便继续说下去,“这能够帮助你压制体内的蛊毒,让你的脑子,聪明些。” 听言,花无心楞了下,一手拔掉瓶子上的木塞,一股清香扑来,顿时让人神清气爽。 “多多,谢谢。” 花无心由衷的感谢,多多只是微微点头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第二空间。待她的身影离开后,多多一手掀起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肋骨下,一块血红的疤,赫然,少了块肉。 多多轻叹了声看向花无心早已不见的身影,若她不是中毒太久,他的一块肉也能让她好起来。 可惜…只能暂时压住毒性。只要她能保持处子身,暂时不会有问题。 虽然,他是她的守护者,可是,他也有自私的一面。用自己一块肉,让她短暂的时间里变聪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是值还是不值,花无心,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出了第二空间,花无心猛的睁开眼,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白玉瓶,从里面倒了颗闪烁着光亮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吞了进去。 脑子一痛,一抹电光闪过。感觉自己,从没像现在那么的清醒过。 门外,一阵敲门声传来。 花无心抬了下眼应了声,微微的皱眉看了眼窗外,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郡主,二殿下来了。” 闻言,花无心眼眸一转,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花莫冰,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题外话------ 我从没想过奶奶会离开我,虽然她已经73岁了,就在端午节的晚上,她突然昏倒,医生说是脑充血,今天,早上六点的时候,老爸告诉我,奶奶走了,我真的好难过。我总想起她笑的样子,很慈祥,明天,就要去送她上山,愿奶奶走好。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8章 带你逛花楼 出了第二空间,花无心猛的睁开眼,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白玉瓶,从里面倒了颗闪烁着光亮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吞了进去。 脑子一痛,一抹电光闪过。感觉自己,从没像现在那么的清醒过。 门外,一阵敲门声传来。 花无心抬了下眼应了声,微微的皱眉看了眼窗外,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郡主,二殿下来了。” 闻言,花无心眼眸一转,嘴角扬起抹若有若无的笑,花莫冰,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前世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呢? 花无心勾了下唇角,嘲讽的眼神一闪而过,稍微整理了下衣衫便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打开了房间里。 打了个呵欠,看着面前笑脸盈盈的花莫冰,花无心微歪了下头,“莫莫,你找我?”前世,自己一直是叫她莫莫,花莫冰也不是没因为这个称呼吼过她,后来,因为自己很容易忘,她也便由着自己,而如今的她,听到这个称呼会作何感想? 果然,花莫冰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抽了下,干笑了声也不做什么纠正,只是开口说道,“无心,我是来找你玩的。” “二殿下,这,会不会太晚了。”一旁的青竹有些犹豫的出声,一般晚上郡王,主父都不会同意让郡主出门,怕遇见危险,更何况,这二殿下的品行,自己可是了解,她不会是想带郡主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吧? “放心,无心本殿下会照顾好。”花莫冰一脸不以为然,一手友好的拉起花无心的手就朝着前方走去。 “青竹你让娘跟爹爹放心,莫莫要带我去玩。”花无心回头朝着追上来的青竹挥了挥手,笑的天真。 “郡主,那青竹跟郡主一起。”虽然二殿下跟郡主感情好,可是,郡王跟主夫有事都出去了,若是自己不跟着,郡王还不骂死自己。 不行,让青竹跟着自己还怎么玩。 花无心眼眸微闪了下,一脸怒气的瞪着她,“青竹,你不听本郡主的话,本郡主让你去闻臭臭。” 话落,故作不悦的哼了声大步往前离开,留下一脸呆楞的青竹。 等到人都快看不见了,青竹才猛的回过神来,立马追了上去,边跑边喊,“郡主,二殿下。” 追出了府,却见马车在她的面前扬长而去,青竹无奈的跺了下脚连忙追了上去。若是追不到郡主自己就惨了。 花无心懒散的靠在马车上,看着对面坐着的花莫冰,故作不解,“莫莫,我们要去哪里玩?”前世,她在遇见自己的夫之后,当天夜里,就来找自己。 虽然,历史有所改变,但,却没有偏离原来的轨道,她还是来找自己。看来,就算自己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路,还是会朝着它预定的方向走去,无论,自己怎么改。但,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给他们机会背叛自己。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友情,她不需要,爱情,她无所谓。但,她在乎的人,谁也别想伤害他们。 “无心,那个地方你一定没有去过,很好玩的。”花莫冰一手掀起车帘看了眼车外,回头朝着花无心微笑的开口说道。 闻言,花无心的双眼亮了起来,一脸开心的挥动双臂,笑的天真灿烂,“莫莫,我要玩。” 花莫冰见她开心的模样,也不觉的笑了下。 “到了。” 马车,缓缓的停下。 花无心一把掀起车帘下了马车,大街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不似白天的嘈杂,夜晚,有着独特的美丽与宁静。 花无心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家店门前的牌匾上写着,“雪苑。” 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文人雅士舞文弄墨的地方,而实际上,却是一家青楼。而且,还是曼陀罗国里最大,最豪华的青楼。 据说,里面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美丽,一个比一个妖娆,若是没有厚底子,连个男人的脚趾头也别想碰。 看着“雪苑”隔壁的一家青楼前,有着数名身穿暴露,正在招揽客人的青楼男子,花无心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厌恶也是一瞬间。 “无心,里面可好玩了,我们进去吧。”花莫冰指着面前的“雪苑”,她早就想来了。听闻里面的男人个个美的顶呱呱。 花无心笑着应了声,便跟在花莫冰的身后走进了雪苑,她对雪苑里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她有兴趣的,是这雪苑的幕后老板。 据说,他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而且,他的真实身份,还是别国的皇子。这一切,是前世,花莫冰告诉自己,因为她是傻子,不会告诉任何人。 但,花莫冰不会想到,她告诉自己的事情,如今,她能够非常清晰的记住。 而现在,她要将花莫冰前世所有的得意,风光,统统毁灭。这才不枉,她的重生。 花无心勾起了嘴角,笑的美丽,而透着丝丝的邪恶。但,走在前面的花莫冰,却没有注意到。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19章 才艺赛 花无心笑着应了声,便跟在花莫冰的身后走进了雪苑,她对雪苑里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她有兴趣的,是这雪苑的幕后老板。 据说,他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而且,他的真实身份,还是别国的皇子。这一切,是前世,花莫冰告诉自己,因为她是傻子,不会告诉任何人。 但,花莫冰不会想到,她告诉自己的事情,如今,她能够非常清晰的记住。 那么,破坏吧。 她要将花莫冰前世所有的得意,风光,统统毁灭。这才不枉,她的重生。 花无心勾起了嘴角,笑的美丽,而透着丝丝的邪恶。但,走在前面的花莫冰,却没有注意到。 两人一走进雪苑,便有眼尖的鸨父迎了上来,老鸨手里拿着八宝扇半掩住脸,一双上挑的桃花眼骨碌一转,上下左右瞄了眼,收起扇,一张美艳的脸便展露在她们的面前,看着花莫冰她们,妖娆一笑,“两位是第一次来吧。”进他们雪苑的人,若是穷人,那就只有被赶的份。而眼前这两人,一眼便看出她们的身份非富即贵。对于有钱人,他是热烈的欢迎。 “你是,鸨父?”花莫冰的声音有些迟疑,目光打量了眼面前俊美妖娆的男人,眼里有些惊艳,也有些,不太相信。 老鸨妖娆一笑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花莫冰的惊讶,他早就已经看多了,通常,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不相信他会是鸨父。 “都说雪苑出美男,连老鸨都那么美,那想必,里面的男人都不会差到哪去。”花莫冰盯着老鸨美艳的脸,肯定的说道。 老鸨听言,微勾起唇,只是略沾胭脂的脸,媚笑妖娆,伸出修长的手轻抚上花莫冰的脸,带了点点的挑逗,又透着无限的风情,“小姐,想要见他们,也要有点表示呀。”意思,不言而喻。 花莫冰深知雪苑里的规矩,自然懂得,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老鸨的面前晃了下,邪笑了声将银票塞入老鸨半敞开的衣领里。 老鸨眸光微闪了下,一脸媚笑的领着她们绕过了一层层纱幔,走了进去。 这雪苑,不愧是第一青楼,别有洞天。 在她们的面前,出现的是一座高大的檀木屏风,挡住了里面的光景,转过了屏风,顿时眼前一亮,一座长方形的池塘,上面架起了一个平台,红毯铺地,台子四周是玉石栏杆,四面皆有一小处阶梯往上,平台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琴台,想来,这就是小馆们表演才艺的地方。 临近的公子们个个是美艳无比,有的相貌清俊,有的美艳,有的水灵,当真是入了美男堆里。 花莫冰已经是看迷了眼,而花无心,却像是没看到那么多美貌绝伦的男子,目光,在厅里转了圈,便停在了某处。 雪苑里的男子,虽然流落青楼,但,却跟其他的青楼男子不同,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接客,顶多,就是陪客人喝喝小酒,唱唱曲,若是迫不得已,那也得对方有足够厚的身家。尽管如此,来雪苑的人,依然是陆续不绝。 雪苑,已经不止是一家青楼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身份的象征。 “两位小姐,可有挑中的男子,鸨父我让他们过来伺候。” 花莫冰还未开口,一道调笑的声音传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呀。” 听到这声音,刻意站在花莫冰身后的花无心微微的咪了咪眼,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 花莫冰在看见来人微微的楞了下,但见来人身袭紫色锦袍,头戴紫金冠,容貌平凡,手拿着纸扇摇了摇,自认为风流的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三殿下,花青然。 在几个皇女里,她的相貌,是属于比较平凡的那一种。 “三妹,你也来了,刚才,怎么都没有看见你。”花莫冰没想到会遇到熟人,而且,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但,碍于对方身后庞大的靠山,她的语气也不由的多了丝恭维的味道。 花青然不屑的瞥了花莫冰一眼,目光,越过她,看向了花莫冰身后的花无心。 “二姐,你来也就罢了,怎么把傻子也带来了。”花青然一脸嘲讽的笑了声朝着花无心走去。 话里的嘲讽,就算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 花无心的脸上仍然是笑,笑的天真,无害。 “莫莫说要带我来玩。”花无心只是笑,天真的好似听不懂花青然的嘲讽。 花青然,生父习莫过世之后,她便由国后,白玉朗抚养,有国后的撑腰,她在皇宫里,没少捉弄过花莫冰。 而自己,却是她们这些皇女里平时取笑,辱骂的对象。因为她是个傻子,知道她不会跟父母告状,她们欺负起自己,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前世这个时候,是花莫冰初展锋芒的地方。 而自己,却是在她风光下的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头,碍眼,却是帮她垫上一脚的人。 “二姐的心还真好,知道她是傻子,特地带她来见识。”花青然眸光转了下,不屑一笑的瞥向了一旁的花莫冰。 “三妹,你这话,是不是过分了。”花莫冰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就算花无心是个傻子,但,好歹还是自己带来的人,侮辱她带来的人,不是当面煽她一耳光了吗? “哎呦,也就只有你那么维护这个傻子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恐怕,这个傻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尝过男人味吧。” 话落,花青然大声的笑了起来,声音里的嘲讽,听在人的耳朵里,无比的刺耳。 “你。”花莫冰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但,眼里,一抹暗光闪过,却刚好让身旁的花无心逮到。 若是花无心还是处,那这样说,凤弄雪他们,也都还是干净的。 这样一想,花莫冰心里还是有几分的欣喜。 花无心仍然是笑着,装作没看到她眼里闪过的异色。 “鸨父,还不快让你们雪苑里最俊的男人出来伺候。”花青然邪笑了下从怀里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老鸨的手里说道。 “那是自然。”老鸨妖媚一笑的收起了银票,媚眼一转,道,“几位小姐,今天,我们雪苑有场才艺比赛,只要是能赢得比赛的人,会有意外惊喜哦。” 老鸨的话,倒是提醒了花无心,雪苑,一年一度,都会举行一次才艺比赛,凡是赢的比赛的人,不但能拿到丰厚的奖金,而且,还能免费与美男共度春宵。 只要入了雪苑的人都知道,里面的男人,个个美如天仙,而且,身价不菲。若是能赢,就是财色兼收。 “二姐,无心,不如,我们来比一比如何?”花青然眸光一闪,笑的一脸的温和。 闻言,花无心的手握了握,花青然只有在她想整自己的时候才会喊自己的名字,要步前世的后尘吗? ------题外话------ 男主的人选,舞设置了投票,票多舞可以考虑的哦,这两天因为奶奶过世,状态不佳,如果亲们信舞,收藏,留言,还是钻石什么都可以给舞鼓励,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再打击舞的信心,谢谢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0章 那她做赌 老鸨的话,倒是提醒了花无心,雪苑,一年一度,都会举行一次才艺比赛,凡是赢的比赛的人,不但能拿到丰厚的奖金,而且,还能免费与美男共度春宵。 只要入了雪苑的人都知道,里面的男人,个个美如天仙,而且,身价不菲。若是能赢,就是财色兼收。 “二姐,无心,不如,我们来比一比如何?”花青然眸光一闪,笑的一脸的温和。 闻言,花无心的手握了握,花青然只有在她想整自己的时候才会喊自己的名字,要步前世的后尘吗? 前世的时候,自己傻傻的答应,然后,就在这里,出尽了洋相,虽然自己那时候傻不觉得被侮辱,但现在,她不愿意,再被当众羞辱。 “莫莫,我饿了。”花无心嘟着张嘴转过头看向了花莫冰,一手拉起她的衣袖,她才不会蠢到应下。 前世,她就说了句,好玩吗?这简单的三个字,就让自己成了全京城里的笑话,也让娘在朝廷上没有了颜面,受尽嘲笑。 花莫冰虽然对比赛很有兴趣,但,想到花无心的傻,也就只好先放弃,但,她想放弃,别人可不那么想。 “二姐,你该不是怕了吧,不过,那倒也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花青然的讽刺刺耳难听。 谁都知道,花莫冰是花痴好色无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才艺,就连花无心,傻子一个,怕是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出来。 闻言,花莫冰的眉头当下皱起,目光冷冷瞪向一脸得意的花青然,她好歹来自二十一世纪,若不是被车撞,她现在都已经是大学生了,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的讽刺。这花青然看自己不顺眼她早就知道,但,她不会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花莫冰吧。 “三妹说的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花莫冰神情冰冷的应了声,拉起花无心的手转身就走。这样讨厌的人,再多看一眼她就会忍不住生气。 “怎么,你不会是害怕了吧,若是害怕了就说呀?”见她们要走,花青然嘲讽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激将法,谁不会。 花莫冰的脚步停住,回头盯向花青然。怕,她怕什么?她一个现代人难道还会怕一个古人。 花无心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们,虽是姐妹,却是针锋相对,比陌生人还不如。不,她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这样的情景,前世就已经看过了,当一个局外人来看,却又是身处局中。 “好,比就比。”她本来不想掺和,但,她既然已经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还以为自己怕了她不成。 她就不信了,自己还会输给一个古人。 果然。 花莫冰是受不起激,或许,这也是源于,她的自信吧。 想到这,花无心的嘴角嘲讽的扬起,脸上,却仍然是一派茫然之色。 “好,不过…。”花青然的声音故意停顿了下,笑的诡异。 “不过什么?”花莫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她怎么觉得她不怀好意。 “二姐,这比赛,有赢有输,赢了的人,可以跟对方提个条件,若是输了…。” 话还未落,花莫冰的声音抢先一步的应下。 “若是输了,任你处置。” “二姐,三妹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抢了话,花青然的眼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压了压怒气开口。 听言,花莫冰的眉头皱起,眼里闪过抹疑惑,看着眼前的花青然,她还想怎么样? 花青然嘴角扬起抹笑,从身上掏出十几张一千两,放到了老鸨的手里,道,“这,是赌金。” 老鸨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微楞了下,眸子闪了下,心下明了,“这位小姐,你的呢?” 花莫冰见状,暗咬了咬牙,她身上,根本没有带那么多的银票。 “没关系,若是二姐钱不够,留下人也一样。” 话落,花青然看向了一旁静静站着做隐形人的花无心。 花无心就闷了,她本来还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有时候,自己就算想避开,都避不了命运的玩笑。 “莫莫。”花无心一脸茫然的看着花莫冰,她们,竟然想拿自己来做赌注。 “三妹,你的意思?”花莫冰微微的咪起眼,心下了然,她是想拿花无心做赌注。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1章 推你出去 “三妹,你的意思?”花莫冰微微的咪起眼,心下了然,她是想拿花无心做赌注。 这怎么可以。 花莫冰刚想否决,花青然的声音更快,“那你就承认自己不如我,对我磕几个响头,叫几句好听的,那就可以不比。”反正,她一个花痴好色的草包,自己赢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什么? 花莫冰简直是气炸了。看着花青然一脸得意洋洋,还没有比,她就已经自己输了她不成,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中国三千年历史,难道还会输给一个古人不成。 反正,她一定会赢的。 想到这,花莫冰转头一脸温柔的看向花无心,道,“无心,你等一下,就到台上站着好吗?” “为什么?”花无心袖子里的手握的紧紧的,难道,自己最后,还是要成为她的垫脚石?前世的自己什么都不懂,傻傻的站到台上,什么都不会的她,受尽众人的嘲讽。 而她,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凭着她的几首诗,被众人当做了才女,而自己呢,傻傻的站在台上,被所有的人嘲笑,被忽略,看着她如同众星拱月。 那时,她们一个天,一个地。 难道,现在自己还要被她们当做赌注,想都别想。 “无心,很好玩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姐姐我就给你好吃的。”一旁的花青然诱哄,眼里,却闪烁着恶劣的光芒。这场比赛,她是赢定了,而她们,就等着受尽众人嘲笑吧。 “无心,你就站在台上,什么都不用做的。”花莫冰也加入了劝说,反正,自己是赢定了。而她只不过是在台上站一会,要不需要她动脑,虽然,她也没有什么脑子。 花无心看着花莫冰一脸的希翼,微歪了下头,决定将傻子继续扮到底,“不要,上面要不好玩,我才不要。” 说着,微嘟了下嘴一脸不情愿的转过头去。 闻言,花青然,花莫冰皆是楞了下。 没想到,这个傻子还挺难哄的。 “只要你同意站到台上去,赢了的话,这里的男人任你挑一个,而且,这些银票,通通归你。”花青然继续哄,将自己身上剩下的十多张一千两银票塞到花无心的手里。 一旁的花莫冰见状,暗自好笑,若她赢了,这些银票,就全是自己的了,而且,还能让这个自以为是的皇女吃瘪,更重要的是,美男任她挑。 当下,花莫冰也从身上仅有的几张一千银票递到花无心的手上,一脸微笑,“无心,同意了,这些,就是你的了。”反正,她是傻子,她才不信傻子会知道这些银票的用处。 花无心一脸茫然的看着手里的银票至少有二十多张,心下冷笑,钱到她手,要拿回来,可就难了。 “那好吧。” 花无心刚一点头,花青然便吩咐了下去,老鸨领命退下,今晚的才艺比赛,随着锣鼓声响,正式开始。 花无心随着前面走着的花莫冰来到了台上站定,看着台下,那一双双眼睛,听着她们的议论声。前世的一幕幕,仿佛在一次的出现在眼前。 花无心微微的咪了起眼,将眼底的冷意深埋。 花无心看着左右两边站着的人,花莫冰是一脸的自信,还有,同样自负的花青然。 她往后退了几步,就在她们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们。 雪苑里,多的是达官贵人,皇亲贵族。 一般有身份的人,最爱去的地方,首当其冲,便是雪苑,这里不但环境好,适合谈些平时不能上台面的话,而且,这里的男人,个个魅惑出色。 才艺比赛,一年才会举行一次。 今晚在场的人,各个都有着不凡的身份。这一场比赛,无论谁赢,她都会将成为曼陀罗国里的名人。 而输了的人,她的家族,也将因她而蒙羞。 第一场的比赛,诗词大比拼。 因为花青然的原因,不少原本要上台秀一下墨水的人都只能退下,对方亮出了皇女的身份,她们没必要为了场无足轻重的比赛而让自己得罪皇女。 而今晚的才艺比赛,也就变成花青然跟花莫冰姐妹之间的较量。 在场的众人,好整以暇的站在台下看着。 一个,是当今的三皇女,而另外一个,怕是身份不简单。而在场的不少人,对于傻郡主花无心还是认得。 毕竟,一个傻子,娶了六个俊美出众的夫侍,就算不想让人知道也不行。 一声锣鼓响,原本台下议论纷纷。此刻,都静了下来。 老鸨笑眯眯的走上了台,一手拿着锣鼓,开口道,“各位,今天的第一场比赛,比诗词,众所周知,岁寒三友指的是松竹梅三种植物,所以,今天,就请两位小姐以岁寒三友为题,各做诗一首。” 听言,花青然皱起了眉头,比诗,若是梅的话,倒还好,可是,松和竹,这种平常的植物,自己,都没怎么留意。怎么能做的出好诗。 花青然一脸的懊恼,而花莫冰,却笑的一脸自信,她不屑的瞥了眼旁边的花青然,她可是大学生,唐诗三百首,她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这,难不倒她。 当下,她吟了起来。 “咏松,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声音刚一落,在场的人皆是一楞,能进的了雪苑的人,不止是财大气粗,而且,多少都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这样的好诗,她们都是第一次听到。 “那个人,不正是二殿下,花莫冰。”台下,也不知道是谁认出了花莫冰喊了声。 “不是吧。”有些人不相信,这二殿下花莫冰,明明就是个无能的花痴草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好的诗呢? “这二殿下前阵子不是被雷劈吗?” 随着一声锣鼓响,时间到。 这场诗词比拼,毋庸置疑,花莫冰漂亮的赢得了比赛。 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台上的花青然,脸色也好不到那去。她看着花莫冰,一脸的不相信,这个人,真的是花莫冰吗?这样的诗,她一个草包,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鸨父我宣布,这场比赛,这位小姐胜。”老鸨上前了一步,微笑的比了比一旁的花莫冰。 老鸨的话一落,台下,便响起了一阵阵鼓掌声。 花无心眸光淡淡的看着一脸微笑的花莫冰,听着底下如雷的鼓掌声,她清楚,前世的一切,都已经在开始发生了。 “慢着,比赛还没有完。”比诗输了,而且,还是输给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花莫冰,花青然气的牙痒痒,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老鸨媚眼一转,见场上的气氛有些僵,便连忙笑着打圆场,“比赛三场两胜便算赢,这才第一场,两位,接下来,要比什么呢?” “那,你还要比什么?”花莫冰的嘴角扬起,看向花青然,脸上的自信,看得花青然心里的怒火一簇簇的往头顶上冒。 “比琴艺。”她的琴艺,自己有自信赢了花莫冰这草包。 花莫冰脸上的神情微楞了下,目光,不仅看向了身后的花无心,眸光一闪,她可不会琴,若是一胜一负,她还会有赢的机会。 心下暗暗做了决定,那么,就先推她出去。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2章 初露锋芒 “那,你还要比什么?”花莫冰的嘴角扬起,看向花青然,脸上的自信,看得花青然心里的怒火一簇簇的往头顶上冒。 “比琴艺。”她的琴艺,自己有自信赢了花莫冰这草包。 花莫冰脸上的神情微楞了下,目光,不仅看向了身后的花无心,眸光一闪,她可不会琴,若是一胜一负,她还会有赢的机会。 心下暗暗做了决定,那么,就先推她出去。 花莫冰想定,朝着老鸨挥了下手,在他旁边低声说了句,而后,便向身后一脸茫然的花无心走去。 “无心,现在,莫莫想让你帮个忙,可以吗?”花莫冰笑的温和的看向花无心,她被人嘲笑,总比自己被人笑的好。 话落,花青然一脸鄙视的看向花莫冰,自己不会弹,就准备让那个傻子出丑,反正,她也无所谓,这场比赛,根本就不用比,她是赢定了。 花无心看着花莫冰笑的一脸的温和,前世,自己到底有多傻,才会如此相信眼前这个笑容可亲的人,连傻子,她也不放过利用的机会。 明明自己不会的东西,却推着自己出去挡,而她,便不用受到别人的嘲笑,赢了,掌声是她的,输了,让自己面临所有人嘲讽,鄙视的目光。 好狠毒的心思。 难道,就因为她是傻子,就活该遭人利用。 若她真如此想,那她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莫莫,你要我做什么?”花无心眨巴了明媚的大眼,疑惑的看向花莫冰。 见她答应了,花莫冰一脸的喜不自胜的拉着花无心的手来到台上的琴案前坐好,“无心,你只要坐在这里,这琴,随你弹,爱怎么弹就怎么弹。” 花无心坐到了琴案前,看着面前摆放着的琴,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想怎么弹,就怎么弹吗? “二姐,你让个傻子来弹琴,是不是也太侮辱三妹我了。”花青然丝毫不放过可以嘲讽花莫冰的机会,她一脸高傲的看向花莫冰,声音大的足以让全场的人听到。 明明就知道这场比赛不用比也知道胜负,她却让花无心这个傻子上场。 看来,她们的关系,也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好。一遇到关系自己的利益脸面,她就毫不犹豫的将花无心推了出去。 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为友。亏国后还想让自己将花莫冰拉到她们这一边,看来,要重新思量下了。 花莫冰听言,脸色微微一变,她看着场下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从原本的赞赏,变成了鄙夷。 在场的众人,多数是知道台上三人的身份,花青然的话,也让她们心里有了底。这二殿下花莫冰自己不会弹,让个傻子来替她上场,这摆明了什么,人人的心里清如镜。 “你自己不会弹,让花无心这傻子来替你丢面吗?”花青然的咄咄逼人,让花莫冰有些招架不住。 “胡说什么,我…。”花莫冰的眸光有些躲闪,声音也有些心虚,她的确是有那种想法,毕竟,花无心是个傻子,既然是傻子,她怎么会懂得别人的嘲讽,要怎么可能会伤心。人,都是自私的。她这样做,也没有错呀。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花无心也没有错,就算她是傻子,但,凭什么,她就该被人伤害,被人取笑。 二楼,奢华的包厢内,一袭紫色锦袍的男子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台上的一幕,眼里,一抹幽暗的光芒闪过。 “算了吧,这场,二姐你还是直接认输罢了,何必让个傻子丢人呢?”花青然双手环胸,声音毫不留情的嘲讽。 刺耳无比。 花莫冰暗暗握紧双手,她不想认输,也不想被众人嘲笑。 台上,一时间,就这样僵持着。 花无心像是毫无所知的坐在琴案前,纤纤素手摆放在琴上,脑子里,响起了多多的声音。 怎么样,有信心吗? 花无心的嘴角微微一勾,虽然,她别的还不行,但,琴,她总归练过。 台下,一抹大红的身影站在了角落,看着台上的一幕,眼里,尽是怒意。这个傻子,简直是丢人现眼。 他偷偷的出来,本想见识一下雪苑里一年一度举行的才艺比赛,竟然,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没眼看了。 凤弄雪微恼的咪起了凤眼,趁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老鸨的目光,看了看花青然,又望了眼花莫冰,心下了然,这场比赛,本就是她们之间的争夺,却将无辜的人拖下水。 看来,这花莫冰也好不到那去。 想到这,老鸨眼里尽是鄙夷,但,脸上,还是笑的温和,他走上前,正要开口。 只听,一道悠扬的琴声动人的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震惊的望向了台上弹琴的女子身上,只见那红绸飘舞的舞台上,花无心的神情淡然,眼神无比的专注,纤纤的素手轻拨弦。 一时间,那琴音似是从远古时代穿梭而来,飘渺如天籁,随着那白玉似的手越弹越快,琴音募然转变,刹那间,似有千军万马狂啸而来,一股无形的霸气流泻全场。 这,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的心里,仿佛被重重的敲了一击。 花青然,花莫冰一脸震惊的看着花无心,怎么可能,这个傻子,她怎么会弹出这样霸气十足的琴音。 她们,是不是在做梦,又不,就是幻听。 可是,可是就算她们怎么不相信,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二楼上,一袭紫色锦袍的男子一脸惊喜的看着弹着琴的花无心,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原本,正走到厅门口的凤弄雪,听到了身后的琴音,一脸震惊的回过头,看着台上神情专注的花无心,双眼猛的瞪大,这,这花无心,怎么会弹出这样的曲子。 他,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凤弄雪的心里,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然而,耳边,充斥着的乐声,却无不在告诉着自己,他,一直怨恨的傻子,竟是不简单。 自己,是不是看错她了。或许,是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了解她。 没想到,这样的她,会有如此的才艺。 到底,她是什么样的人? 花无心此时完全融入了琴音里,周围的议论声,猜测的眼神,仿佛被隔绝了般,她的世界,只剩下音乐。 她专注,认真的神情,让人无法将她跟傻子联想到一起。 这一刻的花无心,耀眼的如同太阳令人无法直视。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开文到现在,终于收到第二份礼物,╭(╯3╰)╮无心她是一点一点的让人看到她的变化,强,她会变强,起码,不会再让人瞧不起她。 慢慢看,希望舞这文的女主不会让你失望。但,有一点,舞要说的是,一个人的强大,可以指很多方面 以后不出意外,都会在八点五十五分更文,除非卡文。么么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3章 花魁锦苏 这个人,真的是傻郡主,花无心吗? 花莫冰怔怔的看着台上无比耀眼的花无心,她,是不是真的傻,还是,她也跟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这个念头一出,花莫冰的眼神一凛,难道,她也是穿越者。 台下的众人看着舞台上的花无心,只觉得世间刹那寂静,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唯有那人,那手,那越来越霸气的清音独立天地间,傲然而绝世。 如此震撼人心的曲子,听的人热血沸腾,这样的曲子,竟是曼陀罗国里傻郡主花无心所弹。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们还会以为是道听途说。 但,这样一来,这台上的两位皇女,就不怎么样了。 二楼,一袭紫衣锦袍的男人眸光炙热的看着花无心,优美的唇形微微上扬,没想到,会有如此意外的惊喜。 本以为,花莫冰的才华出众,没想到,这人人口中的傻郡主花无心,才是深藏不露。 “来人。” 一抹黑色的身影上前,恭敬的抱拳,“主子,请吩咐。” “本座要花无心全部的资料。” “是。”黑影恭敬的低头应了声,转身退出了房间。 花无心吗。 男人嘴角边的笑意加深,看向花无心的眼神,更是炙热。 凤弄雪静静的看着台上的花无心,就这样看着她,听着她的琴音,他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恍惚感,仿佛在天地间迷失了自己,不知身在何处… 一曲落,全场静悄悄的诡异。 花青然没想到这傻子竟然能弹出这样的震撼人心的曲子,她,她不相信。这个傻子,怎么可能会弹。 花青然的眼里阴冷一片,双拳握的死死的,她怎么可能会输给花无心这个傻子,说什么她也不相信。 一脸不甘的花青然快步上前,一脸难看的将花无心从琴案拽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花无心的手,轻触碰了下琴弦。 花无心被花青然从椅上拽起推到一边,轻弹了下衣衫,眸子闪烁了下,一脸不在意的笑了笑。 在场的众人还没有从刚才惊世之曲回过神来,只听“铮…。”的一声响。 琴音一顿,琴弦竟然断了。 刺耳的声音响,将众人的魂都给拉了回来,她们这才发现,弹琴的人从花无心变成了花青然。 花青然的双眼满是不相信,盯着断了的琴弦,脸有些白,怎么可能,她不会输给傻子的。 原本已经听痴了的鸨父也被这刺耳的声音惊回神,面前,便走来一道身影。 “呐,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花无心用很茫然的目光看向鸨父说道。 鸨父看着面前的花无心,魅惑的脸突然一红,意识到失态的他连忙转身面向台下众人,敲响了手中的锣鼓,清脆的声音响,“各位,这第二场的琴艺比赛,由花无心取胜。” 才艺大赛,花无心,花莫冰以两胜赢得了比赛。 话一落,鼓掌声跟叫好声响成一片。 看着台下鼓掌叫好的众人,花青然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难看,而花莫冰,脸上还是如常,心里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看向花无心,若她跟自己也是穿越者,那,自己会的,她不是也会。这样的话,自己就没有优势了。 花莫冰微微的皱起了眉,眼眸里的焦躁一闪而过,看向花无心的目光,也多了丝异样。 “不算,这一局不算。”花青然冲上了前,一脸不甘。她眼神狠狠的瞪向花无心,她怎么可能会输给傻子,输给花无心,这比赛,她不服。 “三妹,你这样就不对了,愿赌服输呀。”花莫冰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花无心的表演,确实是,意外的出色。更何况,她瞧花青然也不顺眼。 花青然眸光阴冷的瞪向了花莫冰,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似的,看得花莫冰心里有些胆怯,毕竟,她是一个现代里的普通人,那么犀利的目光,她一个普通百姓,怎么能跟真正长期在宫里斗的皇女比。 光是气势,她就差了一大截。 “莫莫,她骗人,明明说了输了这些就是我的了,她是不是想抢回来。”花无心见状,拿起手中的一大叠银票挥了下,声音大到让场上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花无心看似天真的指责,让在场听过花无心弹奏的众人跟着附和,虽然她是傻没错,但,能弹出这样乐曲,就算她们大多人心里都不愿承认,可花无心的弹奏,确确实实打动了她们的心。 当下,不少人也纷纷的指责起来 “输就输了,这样算什么?” “愿赌服输,这样那还算是大女子所为。” 听着台下众人的指责声,花青然的脸上又阴下了几分,心里,气的牙痒痒,本来,自己还想为自己扳回点脸面,没想到,就因为花无心一句话,自己不但拿不回钱,连颜面都没有。若不是顾及人多,这个傻子,她还不狠狠的修理她一顿。 “三妹,若是你还想比的话,不如,就再比一场。”花莫冰见台下的众人竟为花无心说话,眸光暗了暗,随即转向了脸色难看的花青然开口。 话一出,花青然脸上的神情变了变,看向花莫冰的眼神,冷的彻底。没想到,这花莫冰也是工于心计的人,明明知道,就算自己再比,赢了一局,她还是输,可她还是那样说,这说明了什么。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傻子不成,只有傻子,才会跟花莫冰这样的人走近。 “这场比赛,本王输了。”她不会给花莫冰机会,想都别想。 台上场下的人没想到花青然自己放弃了扳回一局的机会认输,都有些楞楞的。 半响,反应过来的花莫冰露出一笑的拉起身旁花无心的手笑道,“无心,太好了,我们赢了。” 花无心展颜一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道,“莫莫,现在这些都是我的了,你刚才说给我了是不是。” 花无心摇了摇手中一大叠银票,笑的天真。她不会有机会从她手里骗回银票的,休想。 闻言,花莫冰楞了下,嘴角扯了扯,有些无奈的笑道,“都是你的,没有人跟你抢。”花莫冰转头看向了脸色难看的花青然声音里不掩得意说道,“三妹,我们赢了,别忘记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哼,本王说话算话。”就算自己心有不甘,不愿,这比赛,她确实是输了。 “那就好,条件嘛,我跟无心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闻言,花青然狠瞪了她们一眼,长袖一挥,神色愤愤的朝着台下走去。 见花青然气愤的离开,老鸨媚笑了声刚要开口,一个少年来到了台上俯在老鸨的耳边嘀咕了几声,便见他楞住。 “小姐,你真幸运,我们的花魁有请。” 老鸨的话一落,原本就一直注视着台上动静的众人皆是一怔。 花魁,锦苏,那可是雪苑里最美,最出色的男人,她们想要见他一面,没有黄金万两,想都别想。 没想到,她们竟然能见到雪苑里第一美男。 “无心,我们上去吧。”花莫冰听言,笑着再次拉向花无心的手。花魁,那一定是个绝世大美男。 想到这,花莫冰的心里有了些急迫。 “抱歉,二殿下,花魁要见的,只是郡主。”老鸨笑容温和的挡在了花莫冰的面前,虽然,有些不礼貌,但,那个人的话,自己还是要听的。 闻言,花莫冰脸上的神情有些僵,好半响,才应了声。 “无心,那你去吧。” “莫莫,我很快回来的。”花无心笑的一脸纯真,转身,眼里尽是冰冷。这一世,他是看不上花莫冰了吗? ------题外话------ 谢谢junji,杂123,1097484191亲送的鲜花,么么,第五份礼物了,o(n_n)o~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4章 试探 老鸨的话一落,原本就一直注视着台上动静的众人皆是一怔。 花魁,锦苏,那可是雪苑里最美,最出色的男人,她们想要见他一面,没有黄金万两,想都别想。 没想到,她们竟然能见到雪苑里第一美男。 “无心,我们上去吧。”花莫冰听言,笑着再次拉向花无心的手。花魁,那一定是个绝世大美男。 想到这,花莫冰的心里有了些急迫。 “抱歉,二殿下,花魁要见的,只是郡主。”老鸨笑容温和的挡在了花莫冰的面前,虽然,有些不礼貌,但,那个人的话,自己还是要听的。 闻言,花莫冰脸上的神情有些僵,好半响,才应了声。 “无心,那你去吧。” “莫莫,我很快回来的。”花无心笑的一脸纯真,转身,眼里尽是冰冷。这一世,他是看不上花莫冰了吗? 锦苏,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有关他的事,也只是从花莫冰的嘴里知道一些,她不明白的是,他一个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曼陀罗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姐,请跟我来。” 在所有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花无心随着老鸨上了二楼。 花莫冰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在自己面前离去,暗暗咬牙,心里一阵嫉妒,她也好想知道这花魁的真面目,若不是听闻雪苑里的花魁锦苏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怎么会带花无心这傻子来这里。 本想借这才艺比赛能让自己见下花魁锦苏的容颜,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状况。 可恶,他怎么就只见花无心这傻子呢?若她不是真傻子,那,她不是被人抢了先。 说什么也不行,可是,她该找什么借口上去呢? 花莫冰皱起了眉头,暗自思忖,眼里满是懊恼,无意间的一瞥,一抹大红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这一边,花无心倒是不知道此刻花莫冰的想法,而是随着老鸨来到二楼一间厢房前。 “小姐,锦苏在里面等着小姐你,请吧。”老鸨轻推开了房门朝着花无心媚笑了下便转身离去。 花无心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看了眼老鸨离开的身影,眸光微闪了下,便走进了房间,顺便将门给合上。 房间里的一切摆设,给人一种感觉,简单,而透着股高雅。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花无心一进门,便没有看到人影,当下,眉头微微的皱了下。 这个锦苏,他在搞什么鬼? 耳边,隐隐的有水声传来,花无心也没有多想,便朝着屏风的方向走去。 朦胧的水气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男人背着她,明显是在沐浴。 他的头发墨黑,松松地在头顶馆了一个髪,露出了如珍珠般洁白的颈脖,泛着浅浅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一口,男人的后背,光滑如凝脂,如白扬一般挺直,柔美之中带着阳刚的力量。 花无心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是,这画面,实在是太唯美了,她想转身走,可是双脚就像被粘住了般,定定的站着。 从前世,到重生的自己,从来就没有这样看过一个男人的身体。 许是发现有人窥视,男人转过了身体,那张脸,就那样的闯入花无心的双眼。但且看他的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髪若刀裁,眉若墨画,唇若粉瓣,目若秋波,怕是这世界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了这样男人的诱惑。 她一直以为,凤弄雪已经长的很妖孽,没想到,这个男人,比凤弄雪还要更加的妩媚动人,慑人心魄。 原来,他就是锦苏。 前世,自己都没见过这个男人。 锦苏毫不避违地在花无心的面前跨出浴桶,随手取过旁边一件长袍在花无心的面前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 如此魅惑的妖孽,若是换成了其她女人,估计早就扑上去吃干抹净。而花无心,却只是楞楞的看着他,丝毫不晓得自己此刻应该是转过身去。 “你就是郡主花无心。”被人看了那么久,也就只有他能自在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你是,锦苏?”花无心低喃了声,微微别过脸,她现在才想起,自己这样看一个男人很没有礼貌。不过,反正她是傻子呀,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而且,对男人的身体,她真的很好奇。 锦苏穿好了衣袍,优雅的朝着花无心走去,“无心郡主,真是闻名不如一见。”人人口中的傻子郡主,到底,有多傻。 “你找我做什么?” “郡主,你觉得,锦苏找郡主会是想做什么呢?”锦苏优雅的来到铜镜前坐下,对着镜子慢慢梳理起满头墨丝。 “你好奇怪,为什么我要知道你找我做什么?”花无心微微皱了下眉,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一双明媚的眼睛里闪过抹暗沉的光芒,故作无知的问道。 锦苏听言轻笑了声起身朝着花无心走去,俯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郡主,孤男寡女,你说,锦苏是要做什么呢?” 他很想知道,这世人眼里的傻郡主,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因为他突然的靠近,花无心的身体有些僵,还没有男人跟她靠的那么近,近的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的耳朵,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有点湿。 花无心身体一僵,意识到什么连忙一手捂住了耳朵,红着脸跳到一边,星眸满是不敢相信,他,他竟然舔自己的耳朵。 这,算不算被tiao戏呀? 花无心的反应让锦苏勾起了嘴角,凤眸闪过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她真的是一个傻子吗?一个傻子,她能弹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乐曲,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花无心,你是真的傻,还是…。”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第六份礼物,╭(╯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5章 “花无心,你是真傻,还是……”声调拉长,凤眸紧盯着花无心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花无心听言,心一揪,被他看穿了吗?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了,她怎么忘了,她可是个傻子,对男人的调情,自己不应该是脸红的反应。 但,那也不能怪她呀,她从来都没有被人舔过耳朵。这样的事,感觉很亲密,虽然不讨厌,但,这个男人,可是跟自己恨的人走得那么近。 想到前世,自己跟他没什么交集,他的事,自己也知道的不多。 她不知道,前世,她的惨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但,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跟花莫冰两个人走得很近,一个他国的皇子,既然能在别的国家里有他的组织,那他身后的势力,一定不弱。 而现在的自己,虽然有多多,但,她中毒太深,就算她天生根基好,也被这毒毁得差不多。若他想要对自己不利,那自己的处境也就危险了。 花无心眼里的闪烁,没有逃过锦苏的眼睛,他勾起了嘴角,果然,她是在装傻。自己赌对了。只是,那要是为什么呢? 锦苏刚要开口,只听“碰”的一声响。房间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花无心惊了下转头望去,便看到一脸怒气冲冲的凤弄雪,还有,花莫冰。 当下,眉头皱起,凤弄雪,他怎么会在这里? 花无心眼里的冷意一闪而逝,脸上,却仍然是一脸的茫然不解。 凤弄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这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女人,向来都是喜新厌旧,他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们才刚成亲不到十天,她竟然跑到这种烟花之地。若是让以前跟他交好的贵公子知道,自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虽然,嫁给她,自己的脸面什么的早就已经没有了。只是,他就是不爽,没来由的不舒服。 凤弄雪的怒气,花无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只是,他生什么气?对他的怒火,花无心只觉得莫名其妙。 “郡主,他是你什么人?”锦苏妩媚一笑的伸手从身后揽住花无心的肩膀,声音在她的耳边柔柔的响起。 他的靠近,让花无心楞了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惑世容颜,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又长又弯的睫毛,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来由的,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火烧似的,脸也火辣辣的烫。 花无心的羞涩,深深的吸引了锦苏的视线,原本,他只是想多试探她,没想到,却会看到她如此有趣的反应。 在这个女人为尊的世界里,如此纯真的女人可不多见。 总觉得,这花无心,会给他乏味的生活带来很多不同的乐趣。 凤弄雪觉得眼前的一幕刺眼极了,就算他不喜欢花无心这傻子,可是,自己的妻主跟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在自己的面前,就算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 “无心是凤弄雪的妻主,你是,锦苏公子。”花莫冰见自己被他们忽略了,连忙微笑的开口。 “正是。”锦苏浅浅一笑。 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 花莫冰细细的打量着锦苏,眼里满是惊艳,好妖孽的男人,她本以为,凤弄雪已经够美,够妖孽,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却比凤弄雪更出色。 这样的男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此刻心情的激动。古代,真的是美男的天下。实在是太棒了。 她一定要让这妖孽喜欢上自己。 花莫冰脸上的神情是毫不掩饰的喜悦,眼里满是爱慕,占有,还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锦苏微微挑了下眉头,眸光淡淡的扫了眼花莫冰,她眼里的痴迷,自己早就看惯,本来,自己对花莫冰的才华还是很欣赏,也想跟她交个朋友。 但,他现在觉得,她跟其他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还是花无心比较有趣的多。至少,她的反应,取悦了自己,而不像花莫冰会让自己有种被人拨光衣服的感觉。 “锦苏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也该走了。”就算心里再愤怒,但,凤弄雪骨子里还是高傲的人,怎么也不愿被一个青楼男子看轻。 凤弄雪朝着锦苏优雅一笑,眼里却是散发出无尽的冷意,也不等他回应,他快步上前,硬是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的花无心从锦苏的身边拉开。 “郡主,锦苏会等你的。” 被拉着走的花无心回头,便看到锦苏笑的风华绝代的脸,心,莫名的跳了跳。心下暗骂,妖孽就是妖孽,笑的那么祸水干什么? 再看看强拉着自己走的凤弄雪,花无心皱眉的用力甩掉他的手,他生什么气?好像该生气的人是她吧。 他一个好好的男儿家,不呆在府里也就算了,竟然还出现在雪苑这样的地方,而且,他还跟花莫冰碰上。 前世,是不是就因为这样他们才走在了一起。 想到这,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更是不悦。 凤弄雪回头目光阴阴的盯着一脸不满的花无心,薄唇紧抿,却对自己的反应大感不解。他究竟在生什么气呀? 从后面追上来的花莫冰见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好,心下疑惑一闪而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送他们离开。 锦苏,站在门口前,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开了雪苑,唇角一勾,笑的优雅而神秘,有意思,花无心,我们还会再见的。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6章 他们的 回来的一路上,马车上,寂静无声。 花无心抿着唇,双眼望向车外,看着大街上,静悄悄一片。 许久,花莫冰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无心,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弹琴弹的那么好。”花莫冰笑的温和,声音带着不解的询问道。 闻言,车内的凤弄雪眉头微皱了下,狭长的凤眼眯起,他心里也纳闷,这样震撼人心的乐曲,花无心她怎么可能弹的出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会以为,眼前的花无心不是他所认识的人。 花无心原本正欣赏着外面的夜色,听到花莫冰的声音,双眼微微一眯,被怀疑了吗?也难怪,在他们的心里面,她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弹出这样的琴音。 若不是自己不像再跟前世一样做花莫冰的跳板,也许,她不会在众人面前表演。 “莫莫,你不是说让我随便弹的吗?”花无心一脸茫然的转头,用很无辜的眼神,很无辜的声音看着她说道。 听言,花莫冰的眉头抽了下,她是让她随便弹,但那是胡口乱说。她根本就没有指望过花无心,而且,自己本将希望寄在第三场比赛,却被花无心给破坏了。 只是,随便弹,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吗?她要不是傻子。 “无心,这曲子是谁教你的?真的很好听。”花莫冰眸光闪了下微微一笑,带着试探的看着花无心问道。花无心,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者呢? 花无心微歪了下头,一脸不解的看向花莫冰,“莫莫,你忘记了,以前,爹爹有教过我们的。” 话一落,花莫冰脸上的神情变得忧郁了起来,“无心,你也知道,我前阵子被雷电击中,有些东西都不记得了。”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过去花莫冰的记忆也不多,有些还是别人告诉自己。自然对花无心的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这样说的话,这曲子是花无心的父亲柳宣所教?若是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花无心见她这番,心下了然,果然,她就算是占了花莫冰的身,她的记忆,也没有全部被这外来人所占。爹不是没教过自己弹,可是她后来不喜欢了,便没在碰过。 “莫莫好可伶,被雷劈一定很痛吧,爹爹说,做坏事的人就会被雷劈,不过,莫莫那么好的人,雷公肯定是劈错人了。”花无心一脸同情的看着花莫冰,看得她心里直抽,而花无心接下来的话却让花莫冰的心猛的一紧,“以前,莫莫跟我都将书烧来玩,都不喜欢读书,现在莫莫都能做诗了,若是我也被雷劈,是不是也能出口成诗了呀。” 花无心一脸天真的模样,看得花莫冰的心里满是不安,这傻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也难怪,这身体原主人本来就是个花痴无能的草包,而今天自己的表现,是不是也让人怀疑了。 凤弄雪微眯起双眼,疑惑瞥了她们一眼,他看向旁边的花莫冰,想到她在台上吟的诗,老实说,自己那时候,真的是被她的才华给吸引。但,仔细一想,也觉得奇怪,以前的花莫冰,一直都是花痴无能的主,而现在,怎么就能做出那么好的诗词呢? “无心,那也是以前,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怎么可能不学点什么呢?”见凤弄雪的脸上有疑惑,花莫冰心一紧,眼眸一转,硬是将话圆了过去。就算她以前不爱读书,可是不表示现在还跟以前一样。 “二殿下才华横溢,弄雪佩服,若是弄雪有幸,不知殿下,能否送弄雪几首。”凤弄雪魅惑的脸上满是认真,凤眸有着淡淡的欣赏,也有着试探。若花莫冰真能做出惊人之诗,那,就算为世人所不容,他也要为自己争取。只是,她会让自己失望吗? 花无心的心一冷,衣袖下的双手握的死紧,微垂下的眼帘,冷光闪烁,凤弄雪,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花莫冰听言,心一喜,如墨的眸子热切的望向凤弄雪,连连点头,“这有何难,若是弄雪不介意,改日,本王亲自装上裱送上。”若是他喜欢上自己,就算写上三百首她也愿意。 凤弄雪唇一勾,媚眼若有若无的扫向花莫冰,含羞的模样,看得花莫冰心痒痒。 “那,弄雪在此先多谢殿下。” 花莫冰见他如此魅惑迷人,不由的伸出了手。 花无心看着他们两人在她的面前眉来眼去,手,也悄悄的握在了一起,心里的愤怒,变成冰冷的漠然。 凤弄雪,我会让你后悔的。 花无心低着的头,笑得灿烂,心里却是下起了冰冷的寒霜。 马车,在郡王府门前缓缓的停靠。 “到家了。”花无心欢呼了声,惊的他们放开了手,而她就像没看到似的,在他们的面前跳下了马车。 黑暗里,花无心的双眼,阴冷一片。 见花无心下了马车,凤弄雪没有立刻跟上,他回头朝着花莫冰眨了眨眼,见她一脸呆愣,这才媚笑着下了马车。 “无心,莫莫改日再来找你玩。”花莫冰从那一笑中回过神来,心情非常愉悦的朝着车外的花无心挥了下手说道。 “好。”花无心应了声,看着马车在他们的面前扬长而去,目光却是冰冷的。 “我先进去了。”凤弄雪见花莫冰的马车消失在他们的面前,神色漠然的瞥了眼花无心,便转身朝着郡王府里走去。 “心儿,你跑哪去了?” 郡王府门前,一道担忧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抬眼望去,眼里的冰冷褪去,心下温暖,她朝着冲向自己的柳宣,微微一笑,还是她的父亲最关心自己。 “弄雪见过主父。”凤弄雪朝着柳宣欠了下身子,也不等他回应,头也没回的离开。 柳宣也不在意,他的目光担忧的上下打量着花无心,见她身上的衣服没有破,脸上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放下了心,每次,她出门都会带些伤,尤其是,跟花莫冰一起出去更是如此。若花莫冰不是皇女,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跟花莫冰走近。 可是,她也就只有花莫冰这一个朋友。 “爹,无心好累。”花无心伸手搂住了柳宣,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痛苦的咪起眼。她的心好痛,为什么,让她变聪明,却让她看到那么多的丑陋。 柳宣只当她是累了,笑的温柔,手轻拍了拍她的背脊,“累了,就早点回房间睡。” 花无心嘴角苦涩的扬起,点了点头,将心里所有的苦压在心底,随着柳宣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便看到门外等候的身影,花无心愣了愣。 “心儿,你不是总做噩梦吗,有他,就不会了。” ------题外话------ 谢谢云人物,yunmowuyan亲送的钻石么么 舞没动力了怎么办,~o(>_<)o~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7章 他的情 还未走近,便看到门外等候的身影,花无心楞了楞。 “心儿,你不是总做噩梦吗,有他,就不会了。” 柳宣笑的温柔而欣慰,总算有一个不嫌弃他女儿傻的男人,若是其他人,让他侍夜,自己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 花无心的双眼一热,看着站在夜色下的他,一袭白色长衫,风轻轻吹拂他的衣诀,他,仿佛是坠入人间的精灵,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慢慢的渗入她一度绝望的心。 凤弄雪他带给自己的耻辱,在这一刻,好像一阵风般的消逝。 那样的人,不值得自己痛苦难过。 “千澜拜见主父。”水千澜优雅的走上前,朝着柳宣恭敬的福了下身子,目光温柔的看向花无心。 “爹,澜今天陪我睡吗?” 柳宣笑着点点头,一脸温柔的伸手轻抚着花无心柔软的发丝,“他等了你很久了,也累了,你们都进房休息吧。” “好。”花无心扬起笑容,上前一步牵住水千澜的手朝着房间走去。 她牵起他的手,温暖从彼此的手心传递给对方。 水千澜如墨般的眼眸温柔似水,嘴角浅浅的微笑,带着满足,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柳宣微笑的看着房间门在他的面前关上,一脸的欣慰,对水千澜,自己是万分的满意,这样一个俊美出色的少年,虽然是商户之子,但,他不介意自己女儿傻,反而,为了嫁给无心,甘愿在郡王府门前跪求了三天三夜。 这样一个执着的男子,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若是他能真心待无心,那他,也就放心了。 进了房间,花无心还是没有松开水千澜的手,她将他拉到了床铺前坐下。 黑夜里,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拉,撒了一地的银辉。 水千澜望向身旁坐着的花无心,声音轻柔的开口,“无心,要将灯点燃吗?” 花无心摇了摇头,她看着跟自己挨的很近的水千澜,伸手搂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眼里尽是苦涩。她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真实的情绪,看到自己难过。 “澜,嫁给我,你没后悔过吗?”就因为自己救过他,他就将自己的一生都交给她这个傻子,最后还为她死。 水千澜微笑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她不一定懂,但,他的心,他不愿隐瞒。 “无心,你还记得吗,我那天落了水,是你救我上岸,而且,你还为了昏迷的我,一直守了好几个时辰,后来,你还为此而生病。”就因为这样,她的善良,深深的感染了自己。在那一刻,他就对自己的未来下了决心,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嫁给她做夫。 这个念头,没有随时间而淡忘,反而,越来越烈。就算后来知道她变成了傻子,也只更加深自己要嫁给她,照顾她的念头。 曼陀罗国里,最低等的,就是商户。他是商户之子,要嫁给身为郡主的花无心,简直是做梦。更何况,他的父母,都不愿意让他嫁给一个心智只有七,八岁的女人。 他知道,要嫁给花无心,他的身份就已经配不上她。可是,自己不想放弃。也因此,他在郡王府门前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 终于,他成功的嫁给了花无心,虽然,气得父母一段时间都不理自己了。可是,他不后悔,一点也不。 爱一个人,就要学会争取,哪怕,永远不会得到同样的回报,但,只要能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活着,他的心,也就满足了。 “澜,我已经够傻的了,没想到,你也是傻子。”花无心的额头顶着他的后背,悄悄的伸手抹去眼角不断落下的眼泪。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前世,她受委屈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被欺负的时候,她就会伤害他。可是,直到死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伤害的人,却是真正待自己好的人。 她喜欢南宫夜,因为他爱笑,她觉得亲切,所以,他戏弄自己的时候,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就算他骗自己吃泥土,她依然喜欢他。 而凤弄雪,自己虽然怕他,可是,却仍然想要接近他,讨他开心,自己只想看他笑。 结果呢,却落得背叛的下场。 他们的冷血无情,就好像是无数把尖利的刀,将她的心刺的千疮百孔。 “其实,傻也好呀,人傻一点,心,会快乐的多,因为,这世间的丑陋,不会伤害到你。” 想到马车上的那一幕,花无心的心里尽是苦涩。 傻,有时候,是一种幸福,因为,她的世界,只有阳光,没有黑暗,只有欢笑,没有哀愁。 若是不曾发生灭门惨祸,她依然会活在孩童纯真的世界里,无忧无虑的笑着。 而如今,她再也不可能那样开心的大笑。 “澜,我们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傻瓜,真是绝配。”花无心笑着,躺到了床上,在水千澜看不见的身后,悄然落泪。 “只要无心喜欢,我可以一辈子做你的傻瓜。”水千澜笑的温柔而深情,他转过身,见花无心已经躺到了床上睡下,眸光柔柔,是累了吗? 花无心背靠着他,死死的咬住了手,不让自己的哭声惊到他。 水千澜轻叹了声,伸手将外衣褪去,掀起被褥躺在花无心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拥住她的身体,脸上的笑容,是满足而喜悦。 久久的,直到身后细微的呼吸声传来,花无心才松开了嘴,慢慢的转过头望去,看着他清俊淡雅的脸,心下感动不已,他真是一个傻瓜,自己能被这样的傻瓜爱上,是不是很幸运。 花无心柔柔一笑的伸出手细细的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目光,落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慢慢的凑上前,四唇相贴,没有再近一步。 花无心只想吻他一下,而原本已经睡着了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动了动睫毛… 花无心像是没察觉般,微嘟着嘴,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亲吻着那两片优美的唇瓣,心情有些紧张,她从来都没有跟男人靠的那么近,前世没有,现在,还是第一次。 男人吻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的脑海里,不仅浮现锦苏美丽白皙的身躯,想起曾经看过的春宫图。 越想,身体越热,她不仅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题外话------ 特此感谢yunmowuyan亲的5朵鲜花,和旧人旧颜旧梦亲的2朵鲜花么么╭(╯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8章 花无心柔柔一笑的伸出手细细的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目光,落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慢慢的凑上前,四唇相贴,没有再近一步。 花无心只想吻他一下,而原本已经睡着了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动了动睫毛… 花无心像是没察觉般,微嘟着嘴,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亲吻着那两片优美的唇瓣,心情有些紧张,她从来都没有跟男人靠的那么近,前世没有,现在,还是第一次。 男人吻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的脑海里,不仅浮现锦苏美丽白皙的身躯,想起曾经看过的春宫图。 越想,身体越热,她不仅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花无心微微的离开水千澜的唇瓣,看着那一张俊美无暇的容颜,不由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双唇,眸光暗了暗,再次俯身,伸出粉舌,在他那两片柔软的唇上轻舔来回打转着。可是,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如,问一下多多吧。 这刚一想,花无心便被手镯里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吸了进去。 而花无心刚一躺下,水千澜便睁开了双眼,他伸手捂住唇,看着花无心睡着的脸,嘴角向上一扬,如黑珍珠般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亮。 一入第二空间,花无心便觉得不对劲。 空间内,寒风阵阵,树木枯萎凋零,好一派凄凉。 这是这么了? 花无心皱起了秀眉,看向了站在枯树下的小身影,她连忙大步走了上前,一脸关切“多多,空间里,这么变成这样?”她记得,他说过空间里的坏境是随着他的心情变化,那他现在,是在生 什么气? 多多垂下了眼帘,发丝遮住脸,唇抿得紧紧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郁。 “多多,你,是在生我的气吗?”等了半天得不到回应,花无心一脸试探的开口问道。 话一落,多多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你都不在意自己的命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一动男女之情,受苦受罪的,可是她自己。 多多的冷淡,让花无心一时间有些无措,而他的话,更是让她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多多,这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是变聪明了,可是,她也不能听明白多多的意思。 “无心,在蛊毒还没有解之前,绝不能破身。”多多轻叹了声转过头看向了花无心,见她一脸的茫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将这事情告诉过她。 “为什么?”前世,她不懂男女之欢,倒也是无所谓,而现在,她有了这方面的需求,却是只能看不能吃。 花无心的不甘,多多自然是明白,从年龄外表,花无心都是成年的女子了,可心智,就算有他的药,她也不过比七岁的孩童更聪明一些罢了,若是蛊毒一天不解,她永远只是比七岁孩童聪明 的傻子而已。 “无心,你身中的蛊毒,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否则,就算有我的药,一旦失去处子之身,你以后每月就会承受一次撕心碎骨之痛。”他这样说还是轻的了,也不知道谁那么恶毒,竟然对刚出生的花 无心下那么毒的手。 血咒,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来换取对仇人的诅咒。如此深的恨,为什么会落在花无心的身上,若不是她后来还中了七色蛊,她这条小命早就已经没了。 他虽然是她的守护者,可是,他的能力,也就只能帮她穿一次未来。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受损,也需要时间让身上的肉长出来。 “没有办法吗?”除了这以外,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她跟水千澜只能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见她一脸的黯然,多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压制她毒发的方法了。 “无心,除非找到下毒之人,否则…。” 多多的意思,她明白,她身上的蛊毒,就如同隐形的毒蛇,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前世到底是谁陷害了他们全家,他们的惨死,到底,跟花莫冰有没有关系,而他们,在前世,又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花无心心事重重的从第二空间里醒了过来,此刻,天,已经大亮,身旁却已不见水千澜的身影。 阳光从窗棂里照了进来,撒了一地的金黄。 花无心缓缓的从床上坐起了身子,手,抚上水千澜躺过的地方,还有温度,刚走不久吗? “醒了。”门外,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抬眸望去,见他手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心下一暖。 水千澜朝着花无心温柔的笑了下,随后净了手,拿起巾帕给花无心擦脸。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想到前世的他,眸光微沉,心下暗暗做了个决定。 “澜,我有话想跟你说。” 花无心的话刚一落,门,便被人用力的推开。 花无心怔了下转头望去,便见柳宣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间。 她正疑惑着,柳宣一脸急迫的冲了过来询问,“心儿,你昨晚是不是去了雪苑。” 雪苑。 一听这名字,一旁的水千澜脸一白,原来,她昨晚,竟是去了雪苑,去了青楼,难怪,难怪她会吻自己。 相对水千澜心里的波涛汹涌,柳宣的心里面也是思绪复杂。花无月一下朝,便告诉自己无心在雪苑里展示了高超的琴艺,若这话是别人说的自己不会相信,他的女儿有没有才艺自己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花无月不可能编这样的谎话骗自己。 “心儿,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弹琴的吗?”她小的时候自己是有教过她,但,自从她那年生病傻了之后,她就再也不喜欢碰琴了。 这一提,花无心倒是想起来了,花莫冰因为那一首咏松,出了名,之后,更是有了才女之称。而她从此得意风光,自己却是成了人人嘲讽,鄙视的对象。 前世,自己跟她交好,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她们都说花莫冰心善,不介意她这个傻子。而她也因为花莫冰对她的好,以为她是真心待自己。 却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好,不过是为了他们而已。 “莫莫带我去玩,她说可以随便弹的,我就随便弹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将心底的冷意掩藏,花无心微歪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柳宣。 柳宣见她如此,心下叹息,或许,只是凑巧罢了。他在期待些什么? “主父,郡主,郡王有请。”此时,门外,传来了青竹的声音。 柳宣朝着青竹挥了下手,为花无心整理了下衣衫,才微笑的开口,“心儿,跟爹出去吧。” 花无心点了点头,回头拉起水千澜的手便随着柳宣来到了前厅,还未走近,便听到厅内传来花无月兴奋的声音。 ------题外话------ 谢谢xumin6688亲的钻石、还有天上的白云在寻找着自己亲的鲜花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29章 邀请 “主父,郡主,郡王有请。”此时,门外,传来了青竹的声音。 柳宣朝着青竹挥了下手,为花无心整理了下衣衫,才微笑的开口,“心儿,跟爹出去吧。” 花无心点了点头,回头拉起水千澜的手便随着柳宣来到了前厅,还未走近,便听到厅内传来花无月兴奋的声音。 “好,好,真是太好了。”花无月一脸惊喜的看着手中的一叠书稿,连连赞叹。 没想到,花莫冰竟能做出那么好的诗,简直是令人吃惊到不敢相信。 花无心一进厅,便看见花无月手里拿着叠手稿连连点头一脸称赞,眸光淡淡的扫了眼一旁坐着满脸笑容的花莫冰,微垂下眼帘,心下冷笑,她还真够不要脸的。 “参见二殿下。” “参见二殿下。” 柳宣,水千澜朝着花莫冰福了下身子,便各自站在自己的妻主身边。 “宣,这些诗都是二殿下所做,二殿下的才华当真是让花某自愧不如呀。”花无月从椅上站起身恭维了花莫冰一番将手里的书稿递交到柳宣的手里说道。 “哪里,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郡王过奖了。” 见她一脸的谦虚,花无月眼里的暗光闪了下,只是微微一笑。 柳宣从接过手稿,从不以为然,到不敢相信,这,这一首首诗,简直是经典,实在是太好了。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灿漫时,她在丛中笑。” 柳宣见到好诗忍不住的念了起来,越是念,心里越是惊叹,也越加的疑惑。 “二殿下的才华,当真无愧才女。”半响,柳宣温润的声音才轻轻的响起。花莫冰跟无心都认识了好几年,他怎么会不知道花莫冰这个人,今天,倒真是让他意外了。 听言,花莫冰一脸谦虚的摆摆手,声音里不掩得意,“只是些劣作,哪敢当才女呀,倒是无心,她才让本王意外。” 一首曲子能被她弹的如此震撼人心,她这傻子也不完全傻透,而自己,也不能在琴艺上输给这傻子,该找个师傅教教自己才行。 听花莫冰怎么一说,花无月,柳宣,水千澜脸上的神色都有些难看。 花无月本来就对花莫冰的作法感到不满,若她不是皇女,她都懒的给她好脸色看。明明知道她女儿的情况,却还带她去那种地方,被教坏了他们怎么办? 而柳宣,危险的咪了下眼,脸上的不悦也只是一刹那,对方是皇女,他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 水千澜衣袖下的手猛的握紧,如琉璃般的眸子沉了下来,想到单纯的无心在雪苑那个地方像吻自己一样吻别的男人,他的心,就忍不住的难受起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手。 水千澜怔了下转头望去,便看到花无心灿烂的笑容,眼眸一柔,其实,他应该感谢花莫冰,若不是她,花无心还不会亲自己吧。 想到她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吻自己,水千澜的脸微微一红。 花无心,水千澜无声胜有声的互动,让一直偷瞄他们的花莫冰心下一沉。她心里有些不敢相信,这水千澜不会真的看上花无心这傻子吧。放着她这个才女不要,要那个傻子,不行,她看上他了,怎么也要让他将目光转向自己。 如果,她的诗打动不了他,那么,她要重新想办法。 花莫冰眸光转了下,正要开口,厅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花无心抬眸望去,便见一袭灰衫的中年女人快步的走到厅中央,五官平凡的她,却有着双锐利的眼睛。 她,是郡王府的管家,王海宁,娘最相信的人,也是前世,唯一一个躲过了死亡的人。 “小的参见二殿下,郡王,主父,郡主。”王海宁微俯着身,一脸恭敬。 “管家,有事吗?” 王海宁看了花无心一眼恭敬的应了声,从怀里掏出张金光闪闪的贴子上前一步递到花无月面前,道,“这是雪苑里的人送来的帖子。” 一听是雪苑,花无月的眼里闪过抹疑惑。 花无月不解的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眼,当下皱起了眉头,将贴子一把扔到了地上,脸上的神情满是不悦,“不过是一名妓子,竟如此大胆。” “郡王,这话可就不对了,妓子也是人呀。”花莫冰起身一脸义正言辞的反驳。 花无月只是咪了下眼,却沉默不语。 “娘,这贴子看起来很漂亮呢。”花无心微笑了下将地上闪烁着光芒的贴子捡起,一看这帖子,表面如同镀金般,闪闪发亮,这帖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收到,更何况,这个锦苏,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妓子。 “无心,上面都写了什么?” “莫莫,上面画的都是蝌蚪,你看的懂吗?”花无心笑的天真的将手里的帖子挥了挥。看来,她要让多多教自己认字了。 “让我看下。”她不认字自己可是懂,难道以为自己跟她一样。花莫冰压住心里的不爽,却还是微笑的走了过来,她看着贴下落笔锦苏二字,还是忍不住狠狠的咬牙。 没有,竟然没有自己。 “无心,这锦苏公子是找你玩呢。”花莫冰扯了扯嘴皮子,心里快嫉妒死了。 为什么,那堪比妖精的男人,只邀请了花无心,却没有自己。 她眼里的不甘嫉妒落在花无心的眼里,只是换来淡淡的一笑,这一次,是角色调换过来吗? “莫莫,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花莫冰一楞,心一喜,“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 她可不能两手空空,总要卖一些礼物哄美人。 花无心看着花莫冰兴奋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一勾,眼眸一转,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 花莫冰刚一出大厅,便险些跟一抹大红的身影撞上。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打赏,那一栏总算不是0了╭(╯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0章 花莫冰刚一出大厅,便险些跟一抹大红的身影撞上。 “参见二殿下。”凤弄雪笑的妖娆的朝花莫冰福了下身。 “凤公子。”花莫冰见是凤弄雪,原本微怒的神情转化成喜悦,他是特地来找自己的吗? 似乎明白她所想,凤弄雪笑而不语,媚眼轻扫向花莫冰,连正牌妻主花无心走了过来也不知道。 花无心见他们两人就在厅门口眉来眼去,心下一冷,脸上的笑却丝毫不减,“莫莫,我们是要去见锦苏公子,要不要买点礼物呀。”凤弄雪这人她可是多少了解些,外表妖娆的他,内心残暴好妒,而且,占有欲强。 若不是如此,他前世的时候就会为花莫冰跟南宫夜好好的相处,而不是在花莫冰面前一套,在自己的面前一套。 想到他们为了另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可是对付自己的时候,却是同仇敌忾,花无心眼里的冷意更浓。 她还真想知道,没有她这障碍的花莫冰,她的后宫是不是真的能和睦相处。 “锦苏公子!”凤弄雪一脸的似笑非笑。看来,女人都是一个样。亏他还对花莫冰有好感,没想到,她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 “凤公子,你误会了,本王是陪无心一起去。”花莫冰连忙摇头开口扯清,若是让这妖孽美人生自己的气,那就不好了。 他们两人真当自己是隐形人了。 花无心的笑容渐冷,声音状似疑惑,“你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没人传你是不能来的吗?”他就那么心急着见花莫冰,既然如此,那她,就称了他的意吧。 凤弄雪听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的开口,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为了花莫冰吧。 “千澜,原来你在这里,难怪我在房间里没找到你。”凤弄雪眸光一转,朝着向他们走来的水千澜笑着开口说道。 水千澜疑惑的看着突然间对自己笑的友好的凤弄雪,微蹙了下眉,他什么时候跟他那么好了? “无心,主父交代了,我们早去早回。”想到柳宣的特别叮嘱,水千澜将贴子递到花无心的手里一脸的温柔。 花无心楞了下,转头望向厅里坐着的花无月,柳宣,见他们朝自己挥手,他们这是同意了? “千澜,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凤弄雪微微的皱了下眉问道。 水千澜点头,不然,花无月,柳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心。 “这样的话,我陪你去吧。”凤弄雪突然笑的魅惑,哥俩好的走到水千澜的身边,他要借着机会好好的弄清楚,这花莫冰值不值得自己付出。 花无心,花莫冰两人还没有出声,几道声音跟着传来。 “听者有份,无心,你们去哪,是不是也该带上我们呀。”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抬眸望去,此刻,她只想对天嘲讽,原来,到最后,他们还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聚在了一起。 南宫夜,颜若水,寒澈影,区陌言,凤弄雪,花无心一一的扫了他们一眼,嘴角若有若无的扬起。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人多才好玩。” “那,我们快走吧,若是误了时辰,那可不好。”花莫冰朝着他们几人笑的温和,心里快乐翻天了。 一行人,怀着不同的目的坐上了门外等候着的马车,来到了暖庭湖。 暖庭湖,风景如画,湖面宽广,湖水潋滟清波荡漾,一艘艘雅致豪华的画舫在水面上悠然而过,两岸的柳絮随风飘扬,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花无心一行人刚下马车,便有名随从打扮的年轻少年迎了上来询问了一番。 “郡主,我家主子等很久了。”随从一脸恭敬的朝着花无心等人拱了下手,做了请的姿势,便在前面带路。 花无心他们跟了上去,便看到停靠在湖边的一艘漆红描金,薄纱曼舞的华美画舫。 舫中,锦苏一袭淡紫色的锦袍,俊美如天人之姿,他懒散的半斜靠在软垫上,听着脚步声,眸子微微一睁,看着进船的人除了花无心以外,还有六名相貌不雅于他的出色男子。 他们,就是花无心的六个夫君。其中一个,还是在那天晚上当着自己的面将花无心拖走的人。 将花无心的资料查了个遍,自然是知道花无心跟花莫冰的关系。让他好奇的是,这因为病而傻坏脑子的花无心,怎么能弹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曲子,本想,借此做个了解。没想到,还多了些碍风景的人。 一心想再睹锦苏风采的花莫冰,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他眼里碍眼的存在。 “郡主,锦苏记得,好像只邀请了郡主你。”斜靠在软垫上的锦苏,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不欢迎,那我们就走了。”花无心一脸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拉着水千澜作势就要离开。 一旁的花莫冰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了花无心,回头看向锦苏,“锦苏公子,我们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们的不对,我们可以离开,只是请你照顾好无心。” 锦苏微微的挑了下眉,这才看向了花莫冰,以退为近,看来,这花莫冰,也是个心机深的人。 “锦苏只是跟各位开个玩笑,请坐。”锦苏坐直了身体,笑的优雅,手一扬,一旁的几名随从动作迅速的搬来了案几,端来了水果糕点,还有美酒。 花无心见此,眸光微微暗了暗,不愧是皇子,懂的享受。看在美食的份上,她就留下好了。 花无心拉着水千澜坐到自己的旁边,而他们其他人,各找了个位置坐下。 花莫冰本想跟凤弄雪坐在一起,但,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天神在此,便一个人坐了一张。 画舫离开了湖岸,在湖面上飘行。 船上,一片安静。 花无心旁若无人的将糕点递到水千澜的面前,喂他吃下,见他一脸的羞涩,眼眸一转,将他咬了一小块的糕点往自己的嘴里送。 船内的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心下各异。 锦苏见他们这番旁若无人的亲密,嘴角微勾,黑眸若有若无的扫了其他在场的男人一眼。南宫夜端起酒樽轻抿了口,嘴角仍然挂着抹浅笑,弯弯如月牙般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思绪。 凤弄雪冷冷的看了眼花无心,凤眸落在水千澜羞红的脸,心下冷哼,也就只有他才会要这傻子。 花莫冰有些无聊了起来,见花无心跟水千澜旁若无人的亲密,目光偷偷的看向锦苏,思忖了下轻咳了一声。 “有美酒佳肴,若是有美妙的乐曲,岂不快哉。”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她可要好好的表现下自己了。 锦苏闻言,似乎也来了兴趣,他现在,还对那晚花无心所弹之曲念念不忘呢。 “二殿下,你的意思是?” 众人将目光投到花莫冰的身上,而花无心,早就料到她想做什么,半靠在身旁的水千澜身上,把玩着手里晶莹剔透的葡萄。 “若是锦苏公子不介意,能否为本王伴奏。”花莫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的琴艺虽然还不行,不过,凭她的智商,迟早能琴棋书画样样精。 ------题外话------ 谢谢苏筱芯,旧颜旧人旧梦亲的鲜花,无心的成才还有几章,么么,放心吧。今天估计会有二更,等虐的亲们下午再来看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1章 新的男人二更 “若是锦苏公子不介意,能否为本王伴奏。”花莫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的琴艺虽然还不行,不过,凭她的智商,迟早能琴棋书画样样精。 话一落,锦苏微微咪了下眼,随之轻笑出声。 “锦苏能为殿下伴奏,是锦苏的荣幸。”看着花莫冰突然发亮的双眼,锦苏的声音柔柔的慢悠悠的继续道,“只是,锦苏的手,之前不巧受了点伤,大夫说暂时不能碰琴。” 说着,一脸遗憾叹息的轻摇了下手。 见锦苏如玉般的脸庞满是遗憾的神情,花莫冰心疼他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让负伤的他为自己伴奏。 只是…。 花莫冰的目光扫了眼在场的凤弄雪几人,心里不甘,这是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岂不是可惜了。 花莫冰眼里的惋惜落在凤弄雪的眼里,他的心紧了下,转头望向了对面案几的花无心,凤眸转了下,嘴角勾了勾,“妻主在雪苑里的表演至今让弄雪念念不忘,何不如让妻主为我们弹奏一番,相信其他人,也想见识见识。” 凤弄雪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南宫夜对雪苑里的那场才艺比赛也有所耳闻,花无心凭一首曲子赢得了比赛,这,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觉得很有趣。而现在凤弄雪的提议,他是百分之百的赞成。 “妻主,不如,你就给我们弹一曲如何?”南宫夜一脸的笑眯眯,一抹青光从水光荡漾的眸子闪过。 “无心,不必勉强的,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必。”花莫冰笑的一脸温和,心下却是不满,她可没那么傻让她来伴奏,若是被抢了风头怎么办? “弄雪,你别勉强无心了,她,毕竟跟常人不同。”一直沉默着的颜若水淡淡的出声,可是,说出的话,让人听着不对味。 花无心本就是傻子,让一个傻子来弹琴,本就是天荒夜谈。颜若水虽认识凤弄雪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他跟自己一样,也不喜欢这门婚事,不过,既然他想看花无心出丑,自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因为,他跟凤弄雪一样,从不承认花无心是自己的妻主,就算拜了堂也一样。 “无心,没关系的。”就算她没有才艺也没有关系,反正,他喜欢的,只是因为她是花无心, 只是因为她而已,若是他有考虑过这个的话,他就不会在众人嘲讽,不屑的目光下嫁给她了。 锦苏半斜靠在软垫上,从随从的手里接过酒樽,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闪烁了下,看来,除了水千澜,其他男人,对花无心的态度,当真不是普通的冷漠呀。 只是,你会怎么做呢? 锦苏看向了花无心,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水千澜如水般笑颜让花无心的心一暖,她相信,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她是花无心而已。 只是,为了他,她也不会再让他们看轻自己。 “澜,我只弹给你听。”花无心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水千澜,其他人,都没有听到。 花无心微笑的从案几前站了起身,看向花莫冰,笑道,“莫莫,那我们开始吧。” 见她如此,花莫冰虽心有不愿,但还是微笑的点头。 站在船头,阵阵清风吹拂,发丝轻扬,花无心伸手将发拂到了脑后,舒服的咪了起眼,身后,随从拿来琴放在了案几上便退到了一边。 “锦苏敢问,二殿下这是要表演什么呢?”锦苏看了眼坐在了琴案前的花无心,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花莫冰。 花莫冰没有开口,只是朝他们微微一笑,她看向花无心,嘴角微勾的开口道,“无心,你先听我唱几句,你再弹。” 花莫冰的叮嘱在其他人心里有些莫名,但,在花无心的耳里听来,却是刺眼无比。虽然跟前世有些出入,但,她不会让她那么得意的。 花莫冰对自己的歌喉非常有信心,前世,她明着是为了带自己散心,带自己玩,那时候,她傻不懂,才会同意让自己的夫侍随行。 前世的时候,因为她唱了那首歌,他们才跟锦苏的画舫碰上。 花莫冰轻咳了一声,走前几步,风轻轻吹,衣诀飘起,此刻,花莫冰觉得,自己好像是仙子般。 一股得意,骄傲从心底升起。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花莫冰一脸自信的唱了起来。 江湖笑恩怨了 人过招笑藏刀 红尘笑笑寂寥 心太高到不了 明月照路迢迢 人会老心不老 一听到她唱起这首曲子,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 多多,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唱不出来。 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花莫冰的身上,倒是没人察觉到,花无心衣袖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空间里的多多笑的诡异,他抬起手指,一道白色的光束穿透手镯逆着光射到了正唱的慷慨激扬的花莫冰身上。 爱不到放不掉 忘不了你的好 看似花非花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嚎情壮志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江湖笑爱逍遥 琴豁萧酒来倒 本来还听的入神的锦苏等人猛的捂起了耳朵,他们皱起眉头,天哪,这,这简直是杀猪的声音,跑调了不说,还刺耳难听。 原本对花莫冰还有些期待的凤弄雪,这下看着花莫冰的眼神都厌恶了几分,什么嘛,不会唱就别唱,难听死人了。 花莫冰自顾唱着,陶醉的她浑然不觉自己身后的众人捂着耳朵,一脸的厌恶。为她欢呼吧,最好全部都爱上我。 越想,花莫冰唱的越起劲。 花无心看着他们几人的神情,嘴角微微一勾,再看向自顾高唱的花莫冰,案几下的两指间,把玩着颗花生。 一艘华丽的画舫内,一袭红衣男子半斜靠在软垫上,一头如墨般的发倾斜,眉如画,肤若凝脂,唇红齿白,倾世妖娆。 他的双手修长如玉般的莹白,半枕着头,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透着丝不悦。 在他的身前,站着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的黑衣。“主人,属下去杀了她。”深知主人最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黑衣男子一脸恭敬的开口。 “魅,本座今天的心情好。”男人的声音好听的如山间的泉水,魅惑极致的脸上,那双眼,却仍然没有睁开,“随便教训下就是,打残废麻烦了些,就让她喂鱼好了。” 男人的声音动人,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魅恭敬应了声,黑色的身影如阵黑风消失在船舱…。 ------题外话------ 谢谢karen2亲的钻石恋书香亲的鲜花,么么,二更送到,新的美男,绝对是妖孽中的极品 双人床上,床被翻滚,声声销魂之音靡费厮磨,而她,21世纪绰号毒野猫的超级女警舒长歌,居然会一时大意,死在了黑道老大的温柔陷阱中。 一朝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在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里面,而且还是冰龙府上最最最…低等的小丫鬟!?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相信她堂堂超级女警在古代混不下去!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2章 平静的湖面上,传来阵阵刺耳的歌声。 一艘艘画舫里,不断有公子小姐走了出来,都想看看,发出如此刺耳声音打破湖面宁静,伤到他们耳朵的人是何许人也。 湖上的一座拱桥,人来人往,此刻,都站在桥上不动,一个个皱起眉头,捂着耳朵,大声咒骂。 “什么呀,不会唱就别唱,难听死了。”一身华丽打扮的年轻女子连连咒骂。 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就是,到底是谁在唱,抓出来一定要痛扁她一顿。” “听了这声音呀,我的耳朵肯定会聋了。” 桥上,桥下,众人议论纷纷,声音里尽是不满,嘲讽,嘈杂声一片。 花莫冰觉得开心极了,要知道,她以前跟同学k歌,她们都比不上自己,而且,因为她的歌喉,她让一个男人爱上了自己,虽然,那个人,是她闺蜜的男友,尽管,最后,她们两人的友情也没了。 可那要怎么样呢?爱情无罪,人都会选择更好的。她没有做错。 她嘴角扬起抹笑,看着桥上对她指指点点的行人,眼睛一亮,她们是在夸奖自己吗?那她要唱更大声才行,可惜这里没有话筒,不然,她们就能听的更清楚了。 想到这,花莫冰更加卖力的唱着,似乎不觉,离他们近些的画舫正在渐渐的远离。 “快通知船家船开快点,不然,本王砍了她的脑袋。”一艘华丽的画舫里,一名年轻的女子牙咬切齿的命令。 下人紧紧的应了声冲了出去。 女子一脸的阴郁,眉头紧皱,如此难听的声音,到底是谁?而且,她怎么觉得熟呢? 宽广的湖面,一艘艘的画舫尽可能的避开了花莫冰所处的画舫。 画舫上,花莫冰卖力的唱着,其他人的脸上,难看一片。若不是碍于花莫冰是皇女的身份,估计,他们会想要拿东西塞住她的嘴,让她别再唱。 凤弄雪抽了抽嘴角,眼里有些失望,还以为她会让他们惊喜一番,原来,也不过如此。 锦苏微微的咪了下眼,听着不堪入耳的魔耳,直接回头入了船舱。 其他人见状,纷纷转头。 花无心的眸光狡黠一转,手里的花生一弹,只听哎呦一声响,随后,这声音便被一阵琴声掩盖。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琴声,原本已经进到船舱里的锦苏等人立马转头走了出来。 花无心嘴角微微一勾,拨弄起琴弦,红唇微启,“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路迢迢/人会老心不老/爱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雾非雾/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嚎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 /江湖笑爱逍遥/琴豁萧酒来倒/仰天笑全忘了 听到这曾经在网上听了无数次的歌曲,花莫冰一脸的惊愕,一曲江湖笑,想当初,她可是练习了很久,都没能唱出它真正的意味。 而今天,却被一个傻子唱了出来,这不是真的吧? 她顾不得小腿肚上的疼痛从地上站了起身,瞪大了双眼看着弹唱着的花无心,眼里尽是不敢相信,开玩笑的吧,她才唱了一遍,难道,这个傻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成。 潇酒如风轻飘飘/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路迢迢—— 阳光下,花无心一袭白衫,微风吹过,墨发轻扬,玉手拨弄琴弦,脸上认真专注的神情,让众人无法将她跟傻子联想到了一起。 ”无心。“水千澜静静的站着,如水般的眸子里尽是深情。想到她刚刚在自己旁边说的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 花无心,你真让我意外。锦苏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花无心,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凤弄雪,南宫夜,颜若水,寒澈影,区陌言,他们几人,在此刻,却如同雕像般,一脸的呆楞。 所有人,包括原本正急着让船倒退的人,此刻,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神情痴迷的注视着船上的那一抹白衣身影,没有人注意到,一艘华丽的诡异的画舫里,一双红如血的眸子缓缓的睁开,妖魅诡异。 他把玩着手腕戴着的白玉镯,脸上的笑容,过于耀眼,美丽,却让一旁的黑衣女子打了个寒颤。 主人笑成这样,被他盯上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幽,魅呢?“若是他敢伤害自己看上的猎物,那么,他要换个护法了。 幽一楞,他不是被主人吩咐去惩罚那女人了吗?正感到不解,见主人笑的魅惑,心一寒,糟了,若是魅,弄错了对象… 幽不敢想下去。 一袭黑衣的魅身形诡异的在隔着他们几艘船的船顶疾速的跳跃,耳边,分辨着女人的声音,一听声音改变,便知道,换了人,当下,眉头皱起。他要完成任务,否则,主人饶不了自己。 沉浸在花无心歌声里的人,此刻丝毫未注意到那一抹快如旋风的黑影。 花莫冰很不服,看着凤弄雪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上,心里更是不满,这目光,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 她要让他们看看,她的歌,才是最好的。 当下,花莫冰也跟着唱了起来,虽然她不喜欢跟别人同唱一首,但,她一定要将这傻子比下来才行。绝不能让他们的目光转向花无心。 这样想着的花莫冰刚一开了头,只见,眼前一道风吹过,她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浅浅的黑影,人,便直直的往湖水里面掉去。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恋书香,710544361yq9589亲们的鲜花╭(╯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3章 推你入水 沉浸在花无心歌声里的人,此刻丝毫未注意到那一抹快如旋风的黑影。 花莫冰很不服,看着凤弄雪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上,心里更是不满,这目光,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 她要让他们看看,她的歌,才是最好的。 当下,花莫冰也跟着唱了起来,虽然她不喜欢跟别人同唱一首,但,她一定要将这傻子比下来才行。绝不能让他们的目光转向花无心。 这样想着的花莫冰刚一开了头,只见,眼前一道风吹过,她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浅浅的黑影,人,便直直的往湖水里面掉去。 “碰”的一声响,湖面,溅起了一波波涟漪。 水里挣扎着的人影,阵阵呼救声,将还沉浸在花无心歌声里的人们反应了过来。 “救命。” “快,你们谁去救她呀。”见花莫冰落水,凤弄雪反应了过来冲到了船头看着在水里挣扎着的花莫冰,皱起了眉头,一脸心急的大喊。 莫名的,南宫夜,颜若水等人纷纷的转头望向了花无心,听着凤弄雪焦急的大喊,谁都没有动。 花无心虽然不知道刚才那道黑影为什么会向花莫冰出手,但,她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为了帮自己。 只是,他是不是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花无心眸光一寒笑的一脸灿烂的从琴案前起身,她看着一脸焦急的凤弄雪,心下冷笑,他是不是忘记了,他的妻主是她花无心,而不是花莫冰。 “弄雪,莫莫在水里好快乐,你是不是也要下去玩呢?”看着水里挣扎呼救的花莫冰,花无心笑着状似无意的伸手轻轻一拍凤弄雪的背脊,眼里尽是冰冷。 凤弄雪还没有察觉过来,便只觉得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去。 只听,又是碰的一声响。 周围的画舫,桥上站满了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是不是殉情呀。” “谁知道呢,再不救上来就没命了。” 话是怎么说,却没有一个游下去救他们,虽说是白天,可是,湖水也是挺冷的,而周围的船只更是连动也没有动。 “那个女的,好像是花莫冰?”一艘华丽的画舫里,走出一名年轻绝色的女子,她看着在湖水里挣扎着挥动双手的女人,当下皱起了眉头。 “大殿下,那人真的是二殿下。”认出是花莫冰的家奴一脸的惊讶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大殿下花子然。 花子然微勾起嘴角听着花莫冰的呼救声神色淡漠的转身进了船舱,在她眼里,花莫冰跟花无心没什么差别,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 家奴见状,也装作没有听见转身跟进了船舱。 花无心看着水里挣扎呼救的花莫冰,鼓掌拍手,要跳又笑,“莫莫,弄雪,水凉不凉,你们舒不舒服呀?” 花无心天真的言语,听的水中的花莫冰耳里,险些被气炸,敢情她以为自己是在玩不成。早知道,她以前就应该学游泳了。 “救,救命呀…” 花无心看着脑袋往水里落去,挣扎的冲出水面的花莫冰,想到前世的时候,是凤弄雪将自己推入了湖中,若她不是懂得水性,她怕早就已经淹死了,她无法忘记,当她在水里挣扎着朝着船只游去的时候,花莫冰假装伸手拉自 己,在她感激下,却一次次的松手。 湖水的冰冷,可是她的心也冷。 午夜梦回,他们漠然,嘲讽的嘴脸,总会把她吓醒。 她无法忘记,那一天,千澜的声音几乎是喊哑了,他求他们,只是希望他们救自己,可他们呢,直到她的体力慢慢的消耗,他们看够了,才将奄奄一息的自己捞了起来。 往事一幕幕,破碎而血淋淋。 而他们事后,却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可悲的是,傻傻的自己,却信了。 如今,该轮到你们也尝试一下,窒息的痛苦。 花无心双手撑着下巴,靠在船板上,笑咪着双眼看着湖里挣扎着花莫冰,凤弄雪,眼里是阵阵冰冷的寒霜,哪怕是阳光的照耀,也无法让她眼里的冰冷褪去。 “无心,不让人将他们救起来吗?”区陌言一脸担忧的看着在湖水里挣扎着的身影,眉头皱起。 听言,花无心笑得无辜单纯,“为什么呀,他们很舒服呀,还是说,陌言你也是想下去,不要不好意思。” 区陌言的嘴角抽了下,看着波光涟漪的水面,虽然是白天,但湖水的冰冷可不是自己这身体能够承受,更何况,他,不会水。 南宫夜看向笑的灿烂的花无心,如月牙般的眼睛微微咪起,他刚刚没看错吧,为什么,他觉得,她的眼睛里,是那么的冷。 想到刚刚的凤弄雪是被她一拍,才会落到了水里,她,是故意的吧。 她真的是傻子吗?想到刚才,她弹的琴,还有,花莫冰所唱的歌曲,她一个字一个词准确无误的唱了出来。 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挑起了兴趣,而且,还是他一直瞧不起,甚至不愿意下嫁的花无心。 这可真有趣。 “锦苏公子,快点让人救他们吧。”水千澜皱起眉头看向了锦苏,他不会游水,下去也难以自保。 若是二殿下,凤弄雪有什么三长两短,无心可就要惹上无妄之灾了。 锦苏自然是清楚,连忙吩咐了下去,看戏也不能太过,适可而止他还是懂的,更何况,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更不可能给自己惹上一身腥。 “我来吧。” 寒澈影的黑眸一闪,身形一跃,足尖在湖面上轻点,一转眼的功夫,花莫冰,凤弄雪便被救起放在了甲板上。 花无心站在一侧,眸光幽幽的看着一袭黑衣的寒澈影,见他神色淡漠,不觉的回忆起,前世那时候,他明明有帮自己的能力,却是袖手旁观。 她自问从没伤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就因为,自己不是他们想嫁的人,所以,她就必须承受他们的怒火。 皇命大如天,女皇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而自己,又是何其的无辜。 花无心微垂下眼帘,地上那两道人影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她缓缓的转身,朝着船尾走去。 多多,我真的,好不甘心呀。 花无心苦涩一笑,幽幽一叹,眸光无意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画舫里,正站着名红衣男子,墨发轻扬,如火般的衣衫飘诀,妖异异常。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4章 花无心苦涩一笑,幽幽一叹,眸光无意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画舫里,正站着名红衣男子,墨发轻扬,如火般的衣衫飘诀,妖异异常。 “无心,不好了。” 身后,传来水千澜焦急的声音。 花无心怔了下回头望去,便看到水千澜一脸的慌乱,薄薄的汗水从他俊美的脸颊上滴落,眉头微微的蹙起,刚想开口。 “无心,不好了,二殿下,凤弄雪他们没有呼吸了,你过去看看。”水千澜一脸焦急的拉起花无心的手快步朝着船头走去。 没有呼吸? 花无心眸子一沉,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反射性的回头望去,便看到那红衣男子转身进了船舱,莫名的,她的心里,竟心生一抹异样。 区陌言,颜若水,寒澈影,锦苏等人将地上的花莫冰,凤弄雪围住,每个人的脸上神情莫名,看向花无心的眼里,复杂难辨。 “郡主,二殿下,还有凤公子没有呼吸了,这离岸上还有段距离,若是不想办法的话,怕他们可就…。” 锦苏皱着眉一脸忧心,他未说出口的话,在场的人,怎么会听不明白。 若是花莫冰,凤弄雪死在锦苏的船上,那么,他的罪责,可就大了。毕竟,一个,可是皇子,而另一个,还是丞相之子。 “我已经将凤弄雪腹中的水逼了出来,可是,他还是不醒,而二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寒澈影沉着张脸,低低的开口。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是有妇之夫,虽然,他好舞刀弄剑,但,男女有别,他还是懂的,更何况,还有妻主在场,他一个男子,怎么能跟一个女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哪怕救人也不行。 在场,除了花无心一个女子外,找不出别人来帮忙了。 花无心听言,看了寒澈影半响,脸上的笑越发灿烂,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他是自己的夫了,她心里清楚,好舞刀弄剑的寒澈影,他看不起比他还要弱的女人,嫁给自己,除了皇命,也是因为其他皇族贵女都无法接受一个既冷,而且,不爱琴棋书画,只知道耍剑的男人。下嫁自己,他的心里,很不甘吧。 前世,他虽然没有伤害过自己,可是,对她,也是冷冰冰的。 在他心里,比男人还弱的女人不值得他多看一眼。而花莫冰,她不知道,究竟,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有时候,她真的很痛恨那给自己下毒之人。不过,没关系,她不会再让别人伤害自己了,也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花无心看着地上躺着的花莫冰,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若是自己不想办法救她的话,她真的有可能会死。若她死了,那自己满腔的怨恨,该找谁。 她蹲在花莫冰的身边,蹙起了眉头,疑惑的看向寒澈影,“莫莫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躺在地上。” 寒澈影见她一脸的茫然,剑眉皱起,看向花莫冰,若是再不将她腹中积水压出来,她怕就非死不可了。 一个皇女,而且,还那么受宠,若是有什么闪失,他们所有人都难逃其咎。 “郡主,二殿下喝了太多水,你让她将水吐出来就好。”锦苏蹲在花无心的身边,笑容优雅,丝毫不将此刻的危机放在眼里。 他脸上的悠闲,让花无心的心一怔,亏他还笑的出,若是他们两个人真死在他的画舫上,他还不知道有没有命离开曼陀罗国,还是说,他有把握。 虽是这样想,她也不想花莫冰那么快死,背叛她的仇恨,她还没有跟她算呢。 “将她的水吐出来。”花无心微歪了下脑袋,状似思忖了下,猛一捶手掌,脸上的笑,美丽,而带着丝狡黠。 她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朝着花莫冰的胸口捶去,一下,又一下,力道之重,怕是只有昏迷的花莫冰才知道。 花无心近乎发泄的握紧双拳猛捶下花莫冰的胸口,直到,一声闷哼传来,她也没有停止动作。 花莫冰咳嗽了几声,腹部的水也从嘴角流了下来,胸口的痛,让她一时间无法开口说话。 “无心,可以了,二殿下她,她已经醒了。”一旁的水千澜见状,连忙拉住捶的忘我的花无心站了起来,他刚才,没有看错吧。为什么,他觉得,无心,好像恨不得把她杀了似的。 可是… “醒了,那么快,我还以为要捶肚子呢?”花无心一脸茫然,看得在场的人嘴角抽了抽,若是让花莫冰的腹部再受几下,没被淹死也内伤了。 “二殿下是醒了,可是,凤弄雪他还昏迷着。”区陌言忧虑的声音响起,他看着凤弄雪,明明腹部的水都已经吐出来了,怎么还不醒呢? “陌言,我有办法哦。” 区陌言楞了下,抬眸看向花无心笑靥如花的脸,莫名的,心,跳了跳。脑海里,浮现她弹琴时的专注认真,那时候的她,仿佛是从金色阳光下诞生的天女,美丽而神洁。 感觉心跳的越快了,他的脸猛的一红,头低了下去,暗暗咬了咬牙,他在想些什么?他是不不会接受,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花无心蹲在凤弄雪的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乌黑的墨发贴着脸,虽然如此,却也无损他的妖娆。想到前世,她被救起来的时候,还发生过什么,她记不起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时候,迷糊的自己只听到花莫冰说的几个字,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是什么?她不懂。只知道,现在,还不能让凤弄雪死。 花无心思忖了下,来到花莫冰的身边,狠狠的摇了摇花莫冰的身体,见她还不醒,花无心手下的力道也不客气了起来。 花莫冰本来脑子还迷糊着,被花无心这么一摇,脑袋更昏了,刚想让她住手,只觉得手臂被人狠狠一掐,这下,她是完全清醒了。 她一醒过来,就要大骂,但,见花无心一脸焦急的指着躺在甲板上昏迷的凤弄雪,一惊,一把推开了花无心,厉声道,“你们快让开,我给他人工呼吸。”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5章 暗示 人工呼吸,那是什么? 南宫夜等人交换了一个疑惑的视线,但,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 花莫冰推开了花无心,不假思索的伸手将凤弄雪的衣领扯开,一手抬起了凤弄雪的下巴,俯身,就要吻下去… 被推开的花无心眼神唰的一下冷了下去,转头一望,瞳孔一缩,想也没想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亲了下去。 就算她不喜欢凤弄雪,但是,她可是凤弄雪的妻主,若让花莫冰占凤弄雪的便宜,岂不是当着他们几人的面狠狠的刮她一巴掌。 一个人,她可以傻,可以无知,但,一次就够,一次,就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莫莫,你这是做什么?”花无心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捂住了花莫冰的口鼻,脸上的笑,却是单纯的天真。 花莫冰只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双眼一瞪,这该死的傻子是不是想闷死自己。 她想将花无心的手扯下,但,花无心的力气却是加重了不少,这让刚刚从死亡边缘走了一趟的花莫冰也有些快招架不住。 周围的人,刚从那惊撼的一幕回过神来,便看到快被花无心窒息死掉的花莫冰。 “无心,快放手。”水千澜见花莫冰的双眼快直了,惊了下,连忙出言。这花莫冰没被淹死,若是这样被无心活活闷死的话,那无心,岂不是就坐视了谋害皇女的罪名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开始拉扯着花无心,南宫夜如月牙般的眸子微咪,看着花无心,暗咬牙,这个傻子,到底懂不懂,若是花莫冰真死在她的手里,他们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花无心,快放手,你是不是要让你娘跟你爹,还有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害死呀。” 见拉她不动的颜若水有些火了,她死不要紧,可是,别拉上他们呀,他还没有活够呢,他可不想为花无心陪葬。 颜若水眼里是显而意间的厌恶,让花无心怔了下,手微微一松,便被花莫冰推了开。 花无心眸光幽幽的看向了颜若水,心下苦涩。这几个男人里面,个个冷酷。凤弄雪残暴,对自己只有厌恶。南宫夜虚伪狡猾,对自己百般戏弄。而他,却是温善的魔鬼,以医治自己为借口,让她变得越来越傻,却对花莫冰,笑脸相迎,哪怕是花莫冰有一点不舒服,他都会紧张上半天。 如此悬殊的待遇,是花莫冰在他们全家被押入死牢的时候她说给自己听。若她不说,自己还不知道,傻傻的自己,被他们所有人蒙骗。 若没有多多,她一定会成为天下间最傻最憋屈的冤魂。 花莫冰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一会才缓过神,她有些不悦的朝着花无心瞪去,心里满是怨气,自己差一点,就死在花无心这傻子的手里了。 水千澜见花无心松开手,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有多怕无心真的将人给闷死。 “无心。”见花无心傻愣愣的坐着,水千澜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伸手就要将她扶起身。 “凤公子怎么办呢?”锦苏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他看着地上的凤弄雪,脸色变得更加白了,若是不做点什么,他可就真没命了。 一旁的花莫冰听言,急着吼,“若是不想他死的话,就别围得那么紧。”她可不想凤弄雪就这样死去,而且,他明明不识水性,竟为了自己而跳下湖,说什么她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花莫冰看着凤弄雪的眼神,有愧疚,有爱慕,有感动,这些夹杂在一起,是一抹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花莫冰眼里的变化让花无心猛的皱起了眉头,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二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我来吧。”水千澜皱眉看向花莫冰,想到她刚刚的举动,若不是花无心阻止,她可就真的亲上去了。 这若是换成未出阁的男子,那是毁人清白。而凤弄雪,可是嫁了人,而且,他的妻主就在旁边,若真让她碰了,无心以后还怎么见人。 就算她是救人心切,他也不能让凤弄雪被花莫冰占了便宜。 他们两人到底是夫妻,想都想到一块去了。 花无心朝着水千澜轻笑了下,看了眼身体僵住的花莫冰,心下冷笑。 花莫冰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花无心,她刚才是急忘了,冷静下来,她也觉得自己冲动了。 可是…。 她皱眉为难的看向花无心,柔声解释,“无心,这是唯一一个办法了,再不给他度气,他,可就没命了。” 众人看着凤弄雪的脸色越发苍白,呼吸如游丝,他们的目光望向了花无心,都想知道,此刻,她会怎么做? “你们看我做什么?”花无心皱起了眉,反正,她是不会让花莫冰碰他的,想都别想。这无光感情,是尊严的问题。 她这一开口,反而提醒了在场的众人,花无心,不过是一个心智只有七岁的傻子罢了。当下,有些人的眼神微微变了变。 “无心,救人才是最重要的,本王冒犯了。”花莫冰一脸的正义凛然,倒让水千澜一时间楞住。 “莫莫,你可以教澜怎么做。” “救人要紧,不能耽误了。” 花无心脸上的笑,仍然未变,她眸光幽幽的看着花莫冰俯身朝着凤弄雪吻去,前世,他们在自己被斩首出现的那一幕,血淋淋的在脑海里浮现。 阴森森的地狱,一双双如枯骨般尖利的手。 近了,就近了,只差一点点,花无心握紧了双拳,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深,满腔的愤怒怨恨连空间里的多多都感受得到。 多多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一伸,一道白光闪烁。 就在花莫冰就要碰触到凤弄雪红唇的一刻,一阵咳嗽声,伴随着些许液体,喷到了近在咫尺的花莫冰脸上。 “我,我怎么了?”凤弄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花莫冰近在咫尺的脸,楞了下问道。 “凤公子,你醒过来太好了。”花莫冰不在意的擦了擦脸颊,眼里的一抹可惜一闪而过,差一点点就可以亲上了。 花无心从地上站了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们,微垂下眼帘转过头去,多多,谢谢了。 空间里的多多只是轻点了点头,眸光幽幽的看着空间里出现的幻景,轻叹,他也不希望花无心为此愤怒生气,那对她没有好处。 经这意外,他们也没有游湖的心情。 画舫慢慢的靠近岸边,花无心一手拉着水千澜走上岸,其他人跟在身后。 “郡主,本想邀你游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锦苏来到花无心的身旁,一脸遗憾的说道。 花无心瞥了眼被寒澈影扶着的凤弄雪,眸光淡淡的扫向锦苏,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这只是意外,锦苏公子别介意。”水千澜朝着锦苏温润一笑,握紧花无心的手就要走。 见状,锦苏情急的握住了花无心的手,道,“若是方便,下次一起吃个饭吧。” 手心的骚痒让花无心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见他笑的温和,眸光微沉,抽回手,拉着水千澜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会明白的吧,若是她不来的话…。 锦苏看着花无心的背影,笑的意味不明。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6章 “你们看,那不是凤丞相的儿子吗,怎么那么狼狈?” 一路走来,浑身湿漉漉被人扶着的凤弄雪,引来不少目光注目,而看花莫冰的人,也不在少数。 “那个人不是二殿下吗,该不会,殉情的人就是他们吧?” “胡说什么,若是被听到了,你们就死定了。” 桥上,岸上,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花无心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拉着水千澜的手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水千澜听着周围群众的议论,微皱起的眉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身旁一脸沉默的花无心,此刻,他倒是庆幸她听不懂,起码,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受伤,但,他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指指点点。 “无心,我们回家吧。”水千澜握紧花无心的手,一脸的温柔。 犹自想事情的花无心微怔了下,转头看向水千澜,心下一暖,微微点头。 凤弄雪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狼狈过,而这样的狼狈,还是因为花无心。 他看着花无心跟水千澜相携离去的身影,双拳紧握,凤眸危险的咪起,想到在船上的那一幕,暗自咬牙,竟然推他落湖,没想到,这个傻子的心也挺毒的。 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一定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听着周围群众议论声,还有她们的眼神,对凤弄雪来说,犹如芒刺在背。 “凤公子,你还好吧。” 就在凤弄雪气愤难耐之时,花莫冰的声音传来。 凤弄雪怔了下看着来到身旁的花莫冰,见她的样子跟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都是那么狼狈,心下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 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她跟自己,靠的那么近,当下,脸微微一红,让原本脸上有些苍白的他,多了丝血色。 “多谢殿下的关心,倒是殿下,回去之后,要煮碗姜汤,小心着凉。” 花莫冰见他关心自己,心下一喜,脸上还是一片温柔“凤公子,你也要多保重身体。” 能得到他的关心,自己掉入湖倒也是值得,虽然,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想到在船上发生的一幕,当真是令她惊讶到不敢相信。 她看着走在前方的花无心,眼眸微沉,这个傻子,她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记忆力,自己才唱了一遍,她就都记起来了。 难道,一个傻子,她还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不成? 想归想,花莫冰也没有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结下去,她此刻,只想快点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 “我们快走吧。”寒澈影微微皱眉的看了看凤弄雪,又望了眼花莫冰,声音低沉。 凤弄雪朝着花莫冰微笑了下,便由着寒澈影扶着跟上花无心。 风,轻轻的吹过,带来一丝冷意。 不远处,看着他们离开的锦苏微微的咪了下眼,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暖庭湖。 而此刻―― 暖庭湖上,一艘华丽的画舫在无人撑船的情况下在湖上平稳前行,一袭黑衣的男子,恭敬的跪伏在船舱里的红衣男子面前。 “魅,那艘船上,都是什么人?”软榻上的红衣男人微微的睁开眼,想到之前站在船上的女子,眸光一闪。 “属下这就去查探。”魅一脸的恭敬。 红衣男人微微的点了下头,抬手挥了挥,船舱内,便只剩下他一人。 ------题外话------ 谢谢炎若歌亲的鲜花,还有yunmowuyan的打赏。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7章 无题 将花莫冰送回府,尽管凤弄雪想跟她多呆一会,但,碍于其他人在场,只能看着她进了府。送走了花莫冰,花无心一行人坐在回郡王府的马车上,一路上马车内静悄悄的诡异。 花无心只觉得车内的气氛压抑的令人难以呼吸,尤其是,南宫夜时不时投过来打量的眼神,颜若水眼底的猜疑,凤弄雪眼里的怨气。 这一切,都让花无心很不自在,她一点都不想跟他们相处,那只会让她一再的想起前世的背叛,他们的冷酷无情。 “停车。” 驾车的车夫听到声音停了下来,疑惑的回头朝着车内开口说道,“郡主,怎么了?” 其他人的目光唰唰的落在花无心的身上,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抹疑惑,她这是想做什么? 花无心有些烦躁的一把掀起车帘,跳下了马车,一旁的水千澜见状,连忙开口,“无心,你要去哪里?”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在玩一会。”花无心朝着车夫吩咐了声,也不等他们回应,便掉头就走。 见她一个人,水千澜也不放心,他朝着车夫说了声,便也跟着跳下马车,紧随花无心的身后。 马车上,南宫夜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去,如月牙般的双眼微微的咪起。 “怎么,你不会是对她动心了吧,那就追呀。” 身旁,响起凤弄雪嘲讽的声音。 南宫夜将目光从车帘外收回,一脸笑眯眯的看向了满脸不屑的凤弄雪,“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他对她,只是好奇而已。就如同看到了有趣的玩具,很想看看这玩具能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她今天,可真让自己惊喜不已呢。 “是吗?”凤弄雪挑高了凤眸,眼里透露抹不屑,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有什么有趣的。 见凤弄雪一脸的不耐,南宫夜淡笑不语,如月牙般的眸子弯起,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花无心的琴弹的真不错。”久久的,区陌言的声音才轻轻的响起,带着丝赞赏,也有些不可思议。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花无心的琴艺竟是如此的出色,是自己小瞧她了,还是因为她是傻子的原因自己忽略了她身上的一些闪光点。 想到花无心弹琴时专注的模样,让人实在是无法将她跟傻子联想到一起,而花莫冰,更是让人意外。 他的话,让车内的其他人陷入了沉思。 “的确呢,倒真是稀奇了。”颜若水斜靠在软榻上,怪笑了声说道。他真应该好好的研究下花无心,若是能将她的傻病医好,说不定,他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我们让他们这样离开,是不是不太好。”寒澈影如墨般的黑眸看了他们一眼,声音低沉的问道。 凤弄雪懒懒的抬眸瞥了他一眼,纤长的手指理了理紧贴着肌肤的衣服,他才不管呢,问起来,也是她自己想要下车的。 马车上,又是一片的寂静。 与此同时 “无心,等等我。” 听到水千澜的声音,花无心楞了下转头望去,看着追上来的水千澜,笑靥如花。她就知道,无论她去了哪,他都会紧随在自己的身后。 大街上,路人们看着这一对出色的璧人,男人俊,女人美,走在阳光下,仿佛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女人笑的灿烂而美丽,就如朵向日葵,让人感觉到了阳光的味道,男人很沉默,但他的嘴角是笑着的,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温柔。 花无心拉着水千澜的手一会来到了水果摊位前,一会蹲在了地上看着小贩介绍古玩,一脸的兴奋。身边没有那几个讨厌的人,连天气再毒辣她也觉得是晴朗的。 水千澜从来都没有看到花无心笑的那么开心灿烂,虽然,她总是在笑,可是,他却觉得她的笑,总是带着丝丝的悲伤。 而此刻,她的笑,就如同阳光般的灿烂,他希望,她一辈子都能够这样无忧无虑的笑着。 花无心蹲在古玩前,小贩见她一身华丽,一脸殷勤的介绍。 “澜,看中那一个,我送给你。”花无心看向身旁的水千澜,笑着说道。 水千澜楞了下刚想开口,却被一阵哭声打断。 “求求你,放过他吧。” “爹爹,不要求她。” 男子倔强的声音吸引了花无心的注意。 周围,三三两两的路人开始聚在一起,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名穿着简陋,一脸病态的男子指指点点。 “那不是西村的老李家吗?”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男子,小声嘀咕。 “那男人真是惨,妻主好赌,现在债主找上门,要卖了他儿子抵债。” “真是可怜。”一旁的女人摇头叹息。 听着周围行人的议论声,花无心连忙拉着水千澜冲到了人群里。 “无心,慢点。” “求求你,念在十几年夫妻上,放过儿子吧。”男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紧紧的拉住女人的衣角,蜡黄的脸上满是悲伤,浑浊的眼睛里,聚满了泪水。 他苦了一辈子,唯一能给他安慰的就是这一儿一女,若是儿子被卖入青楼,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哭得绝望,听得在场的人都心酸不已。 “娘,求求你,放过弟弟,我可以做苦力为娘还清债务。”一名长相如黑炭般的女子跪到了女人的面前,一脸恳求。 “还,你们这么还,今天我若是再不还银子,她们就要剁了我的手。”女人一脸不为所动的推开了男人,声音里尽是不耐烦。 “爹,你怎么样。”黑脸女子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声音里尽是担忧。 见此情景,周围的人纷纷指责,却没有人上前一步,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们也管不着。 周围人的淡漠,令人心寒。 “真是太过分了。”水千澜看着这一幕,心下气愤不已,这还是母亲吗?怎么能对自己的夫郎子女下手,这还是一个大女人该做的吗?太没人性了。 见水千澜一脸的怒意,花无心将他的手握的紧了紧,目光,落在那名黑脸女子的身上,这张脸,只要看过一次,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8章 见水千澜一脸的怒意,花无心将他的手握的紧了紧,目光,落在那名黑脸女子的身上,这张脸,只要看过一次,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妻主,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放过陌儿吧。”男人推开身旁的年轻女子,不顾她的阻拦,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磕去。 血,沾湿了大地。 泪,跟血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爹,不要向她磕头,陌儿没有这样狠心的娘。”李陌染奋力的挣脱女人的钳制来到男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他看着父亲的额头上满是血,心一阵酸涩,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落。 父子俩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黑脸少女一脸难受,双眼却戒备的看着中年女人,唯恐她再次将李陌染夺走。 “陌儿,我可怜的孩子。”男人痛哭着紧抱住少年,瘦弱的身体却是努力的想将少年挡在身后,他害怕的看着一脸恶狠狠的女人,声音颤抖,“妻主,我们,我们想想办法,我多做几分工,放过孩子吧。” 他可以少吃几顿,只要能救的了孩子。 “少废话,你们都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们也一起卖了。”女人一脸恶狠狠的将瘦弱的男人推到了一边,抓住少年的手,声音里满是警告。 “娘,放过弟弟吧。” 黑脸女子的恳求只是换来女人狠狠的一脚。 “都是你这黑脸妖怪,都是你克的我,不然,我怎么会越来越倒霉,老娘今天就将你们一块卖了。”女人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说出的话,却让这炎热的天气如同坠入了冰窖。 “清儿。”见疼爱的女儿被妻主这样的对待,男人脸上的泪流的更凶。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摇头叹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还好吧。”水千澜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男人,见他额头上满是血,眼里尽是关切。 男人刚想回答,见女人拖着一对儿女就要走,急着就冲上去,若连女儿也没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妻主,求求你不要这样。”男人蜡黄的脸上一下子变成了死灰,他看着自己一对儿女被妻主拖着走,泪水流了满脸。 水千澜一脸同情的看着男人,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要卖了他们吗?” 一道声音的响起让原本有些嘈杂的大街静了下来。 水千澜转头望去,便看到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花无心竟挡到了中年女人的面前。 “你是谁?”女人楞了下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花无心,皱起眉声音有些疑惑。 花无心只是笑,“你要卖了他们吗,我跟你卖怎么样?” “无心。” 花无心朝着水千澜笑了笑,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人,“他们多少银子,我卖了。” “那个人不是傻郡主花无心吗,她怎么在这?” “对呀,那不是傻郡主吗?” 人群里,有的人认出了花无心,顿时,大街上,如同炸开了的锅,沸腾了起来。 中年女人听到人群里的议论,惊讶的打量起眼前的花无心,“你,是郡主。” 被女人抓住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花无心,原本绝望的心,似乎看到了丝光亮。 花无心点了点头,神情淡淡的看向女人。 女人的眼眸里的贪婪一闪而过,她看着花无心笑的一脸谄媚,“郡主,不如,那个男人,也一起买给你吧。” 花无心听言,微微皱了下眉头,连自己的夫都卖,这样的女人真是令人厌恶。 “说吧,多少?”反正,这几人她是要定了。 “一万两。”女人狮子大开口,“一个一万。” 话一落,众人猛抽了口冷气。一个一万两,她还真敢说,但也难怪,傻郡主嘛,若是不敲一笔,那也太傻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花无心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心。”一旁的水千澜一手握住花无心,眉头皱起,就怕她答应,一万两,明摆着是这女人欺负无心,就算在人贩那里卖个奴,一个也不值得一万。 “不,我说错了,是两万,一个两万。”女人一脸的贪婪,难得碰上个傻子,不狠敲一笔怎么行,看来她今天运气不错,将那老男人一起卖了,她有银子了还可以换个更年轻俊美的。 女人的贪婪,让花无心厌恶,就算她是傻子,也不可能被人这样宰,三个就是六万了。 “澜,我们走吧。” 花无心拉着水千澜作势就要走,女人一急,连忙来到他们的面前,笑的谄媚,“郡主,价钱好说嘛。”她今天若是凑不够钱,她的手就没了。 “五百两,我卖给你。”少年清冷的声音突然钻了进来,让众人又是一楞。 李陌染来到花无心的身边,不理女人横眉怒眼,声音里的满是坚定,“郡主,请你卖了我吧。”与其让那无情的母亲卖入青楼,他宁可入郡王府当奴,起码,不会被人糟蹋。 “孽子。”女人没想到少年会有这一出,气的怒火中烧,五百两,还不够她还债。 “郡主,我也只需五百两。”黑脸女子拉着老父亲的手来到花无心的面前,看也不看那脸色气绿了的女人。 花无心看着黑脸女子,嘴角微微一勾,正要开口,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39章 险 花无心看着黑脸女子,嘴角微微一勾,正要开口,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让开,都给我让开。” 几名随从打扮的女人一上来就将周围的群众往旁边推赶,一脸的嚣张。 听着碰碰的声音响,感觉地下都震动起来的花无心微微的蹙起秀眉,没想到,竟是她。 朱圆庞大的身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双细的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睛不屑的扫了眼周围的群众。 “无心。”一旁的水千澜见到朱圆,脸微微一白,真是糟糕,怎么会碰上她呢? 感觉到他的不安,花无心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眸子里闪过抹坚定,她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人群里,朱圆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侧的花无心身上,细小的眼睛微微一咪,嘴角嘲讽的扬起。 “那不是傻郡主花无心吗?” 朱圆,张效忠等人来到花无心的身边,眼里,尽是鄙视的嘲弄。 自从那天坠下楼之后,她老娘知道她砸伤了二殿下,竟然将她关在了府里,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没想到,会碰上花无心这个傻子。 若不是她,她怎么会失足摔下楼呢,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一回事,花无心捂到自己双眼的时候,她明明是想将她压倒,但,身体却像是被钳制住似的,竟无法反抗。 总而言之,今天,既然让她碰上,她一定要报坠楼之仇。算你运气不好了。 “效忠呀,我们今天有好玩的了。”朱圆笑的一脸的诡异,脸颊上那几层肉抖了抖,模样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小姐你看,这还有两个美人。”张效忠朝着朱圆挤眉弄眼,淫邪的目光落在水千澜,和那名少年的身上。 水千澜毕竟是个男子,被人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难免不舒服,他皱起眉头,眼里尽是不悦,握着花无心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朱圆细小的眼睛随着张效忠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眼睛一直。 “长的挺俊的,不如,做本小姐的侍夫怎么样,包你以后吃香喝辣的。”朱圆庞大的身躯来到了少年的面前,伸出肥嘟嘟的手就要碰到少年精致的脸,却被一旁黑脸少女挥开。 “别碰我弟弟。”黑脸少女一脸不悦的挡在少年的面前,如墨般的眸子里尽是愤怒的火光。 朱圆被这黑脸少女惊了下,脸上更是不悦,她冷哼了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娘亲可是朝廷里的左相,识相点的话,给我滚。” 这整个曼陀罗国,谁不知道她朱圆,惹到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话一落,一旁的中年女人双眼放光,她看向自己的儿子,若是儿子能成左相之女的侍夫,那比将他卖入青楼还要来的好。 “尊贵的小姐,这是我儿子李陌染,若是小姐喜欢,他就是你的了。”女人卑躬屈膝的朝着朱圆点头哈腰,脸上的谄媚,看得周围的人一阵厌恶。 谁不知道这朱圆出了名的残草刽子手,落到她手里的男人,能不能活过一夜都难说。这做母亲的心真是有够毒的。 “妻主,你怎么…。”男人蜡黄的脸上满是绝望。 “郡主,你救救我。”李陌染下意识的看向花无心,目光满是希翼,现在,就只有她能够救得了自己了,若是让他落在朱圆的手里,他宁愿死掉。 “傻瓜,你以为这傻子能救你吗,我告诉你,就算我现在占了他的夫,她也不会怎么样。”朱圆见他竟然向傻子花无心求救,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傻子,她才不怕,伦地位,她老娘也在花无月之上,就算她占了花无心的夫,这傻子也不敢说。 朱圆的笑声里,满是得意,和浓浓的不屑。 花无心也笑了,眼睛里,却是森冷的寒意。 朱圆垂涎的目光打量起水千澜,伸出舌头舔了舔厚厚的嘴唇,虽然不是凤弄雪,但,这男人长得也很俊。 “傻子肯定没让你尝过女人味,不如,我现在就来教教你。”朱圆猥亵的笑了下,朝着身边的随从示意了眼。 “无心。”水千澜见几名女人拦住了花无心,俊脸顿时苍白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朱圆庞大的身躯朝自己靠近,脚步一点点的朝后面退去。 碰的一声,身后,是一个小摊位,他已经,无路可退。 周围的群众们,看着这一幕,每个人的脸上,有同情,有惋惜,有嘲讽,不屑,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世风日下,人情凉薄。 “救我。” 水千澜的求救声,让花无心的心一痛。 “你们带她过来,让她知道,我是如何占了她的夫的。”朱圆淫邪一笑的说道。 “是。” 花无心被朱圆的随从抓住了手,硬是被她们拉到朱圆的面前。 “澜。”花无心看着被朱圆逼到了小摊位前的水千澜,如星般的眸子里,是冷的不能再冷的寒霜。 “你如果敢碰他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花无心的话刚一落,却换来更多的嘲笑。 “你这傻子,以为我怕你不成。”朱圆嘲讽的扬起了嘴角,她看向了面前的水千澜,伸出手,庞大的身躯朝着他靠近。 眼见,身后已经没有退路。 水千澜的心,都快绝望了。 他脸上的绝望,深深的刺到了花无心,前世,一直都是他在保护自己,现在,该是自己,保护他了。 ------题外话------ 谢谢green33berry亲的10朵鲜花,舞非常喜欢╭(╯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0章 谁敢欺负他 他脸上的绝望,深深的刺到了花无心,前世,一直都是他在保护自己,现在,该是自己,保护他了。 抓着花无心的随从们根本就没把花无心放在眼里,她们的双眼,看向了眼前的一幕,等着小姐玩完之后,她们也能尝一尝傻子夫的味道。 “那男人真是可怜。” “谁让他的妻主是傻子呢,真是可怜了。” 周围群众们的窃窃私语声传入花无心的耳朵里,她微垂下眼帘,将眼底的恨深深的埋入心底。 黑脸女子见到这一幕,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她看向了背对着她的花无心,眉一皱,猛的冲上前,将抓着花无心的随从推到了一边。 “你还傻站着做什么?”黑脸女子朝着花无心大声吼,她难道真要见自己的夫被人侮辱吗? 花无心转过头看向黑脸少女,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扬。 “还楞着做什么,将她们抓起来。”朱圆的爪牙军师张效忠气怒的喊了声。 “无心。”被逼到角落的水千澜,声音里,满是绝望。 他的脸苍白一片,下唇紧咬,眼里尽是害怕,恐惧。他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朱圆淫邪一笑,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水千澜。 听着水千澜的声音,花无心脸上的笑更深,看着她笑的人,没来由的一楞,这傻子真是有够傻,自己的夫都快被人侮辱了,她还笑的出来。 几名随从挡在了花无心,黑脸少女的面前,脸上的笑,尽是不屑,鄙夷。 “你叫李清。”花无心像是没有看到面前几名凶神恶煞的女人,她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黑脸女子。 黑脸少女没想到花无心会突然这样问自己,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闪了下,她点了点头。 “你会打架吗?” 李清看向挡在她们面前的四名随从女子,一脸认真的点头。以前,她为了保护弟弟父亲不被人欺负,打架早就已是家常便饭。 花无心笑了笑,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她动作迅速的朝着那几名随从身边的水果摊冲了过去,抄起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她武功不如人,但,她可以直接杀人。 “李清,打死她们也不要紧。” 李清怔了下刚回过神,便看见花无心的身影如风般的朝着朱圆那庞大的身躯扑了过去。 “快,快保护小姐。”张效忠见状,急的大声喊。 几名随从听言正要朝着花无心冲去,李清的身子一跃来到她们的面前,眼里闪烁着的光芒,如野兽般危险。 “你们的对象,是我。” 花无心这一扑,将朱圆扑到在地,发出了碰的声音响。 “无心。”水千澜怔了下看着将朱圆扑到在地的花无心,如月般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想是被噎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太好了,无心,她来救自己了。 “你这傻子,想做什么。”朱圆猝然不及的被扑到在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花无心,气恼的大声吼。那群家伙真是没用,连个傻子也抓不住。 “肉球,欺负澜,是会死的哦。”冷意从眼底划过,花无心晃了晃手里闪着寒光的刀子,笑的一脸纯真。 她以为自己傻就可以这样欺负自己吗?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发生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发生了改变。但,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澜,谁都不可以。 看向水千澜,见他衣衫完好,但,脸颊上的泪痕,就足以让花无心将身下的胖女人打上千万遍。 当她的面侮辱她的夫,就算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你,你敢。”朱圆困难的咽了咽口水,脸颊上的几层肥肉紧张的抖了抖,隐隐的能看到汗珠从她的脸颊一层层掉落。她才不是怕花无心,而是,怕她手里的刀,若是这傻子将她美丽的脸毁容了怎么办? “你的脸好多肉,要不要我割点下来呢。”她以为自己不敢吗?花无心笑的一脸单纯,说出的话却足以将人的血液冻结。 一边,几名随从被李清三两下解决,她将想要逃走的张效忠抓住。 “肉球,你还要不要欺负澜呢?” 说话间,刀尖抵在朱圆肥肥的下巴上,隐隐的有红色的血丝流下,吓得朱圆动都不敢动。 “我,我错了,你,你不要乱来。” 周围的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唯恐漏了一眼。这个傻子,也没有那么傻嘛。 “你,你可不要乱来,否则,左相是不会放过你的。”一旁的张效忠吓的冷汗直流,嘴里还不忘威胁。 若是朱圆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左相还不拔了她一层皮。 但,她威胁错人了。 花无心笑着抬头看了眼张效忠,眼一沉,手中的刀尖一划,血花四溅,杀猪般的哀嚎声响彻整片天空。 众人反射性的一手捂住脸,一脸惊恐,这一刀下去,该有多痛呀。 花无心看向被吓得瘫软双脚的张效忠,朝着捂脸惨叫哀嚎的朱圆一脸惋惜的开口,“好可伶哦,都是那瘦猴子不好,吓我,害我划偏了,没关系,我再划一刀就一样。” 听到怎么一句,所有人都呆了,整个集市,静悄悄的诡异。 朱圆一脸惊恐的瞪大眼,她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花无心,明明笑的那么单纯,为什么,她会觉得恐怖,明明那么瘦弱,自己却被压的动荡不得。 花无心的嘴角扬起一抹笑,高举起刀,只听咚的一声响,手中的刀碰的一声被打到了一旁。 她危险的咪起了双眼望了过去,在看到逆着光走来的人,眸光一转,没想到是她。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打赏,由于改简介太麻烦,所以,千澜就在这里交给亲领养,等那天封推了再改简介补上去,后头还有新美男,想领养的亲们先等等,╭(╯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1章 买下他们 花无心的嘴角扬起一抹笑,高举起刀,只听咚的一声响,手中的刀碰的一声被打到了一旁。她危险的咪起了双眼望了过去,在看到逆着光走来的人,眸光一转,没想到是她。 但见她一身淡紫色锦袍,双眸如寒星,琼鼻高而俏,唇略薄,五官清丽而绝色,头顶一个镶红宝玉金冠束着发,随着她的走动,在阳光下,泛起闪闪的光芒。 她,正是大殿下花子然。 前世,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自己的皇女,尽管,她一向是袖手旁观。 “这是怎么一回事?”花子然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眼里闪过抹惊讶,她还以为是谁那么大胆敢当众行凶,没想到,会是花无心。 “大殿下,救我,我娘是左相,我是朱圆,快救我呀大殿下。”朱圆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朝着花子然就是一阵呼救。 朱圆,左相朱悟德之女。 花子然狭长的凤眸微微的咪了下,见她那张脸上满是血,一抹厌恶从眼底划过。 “无心,快起来。”一旁的水千澜在听到大殿下时微楞了下,连忙来到花无心的身旁。 花无心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从朱圆的身上站起身,抬脚用力十足的朝着朱圆的肚皮猛踩了一脚,痛的她哀嚎出声。心下冷笑,让你欺负我的人。 她拉着水千澜快步来到了花子然的面前,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前,一脸委屈的开口,“然然,那个人欺负我,还想欺负澜,你要为无心做主。” “草民回禀殿下,这朱圆欺负郡主,竟当街意图侮辱郡主的夫侍。”李清跪在地上抱起双拳一脸不卑不亢,将事情的起因解释了一遍。 花子然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悦,但听她怎么一说,黑眸不由望向了花无心身边的水千澜,见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再想到朱圆的为人,眼眸一沉。 她微咪起双眸望向了那名抓着张效忠相貌黝黑的少女,声音冷冽,“若是敢欺骗本王,你可要想好后果?” “草民字字属实,绝不敢欺瞒殿下。”李清黝黑的脸上满是坚定认真。花无心虽然傻,可是,她却是第一个在他们绝望的时候站出来的人,她绝对不能让别人伤害到花无心。 花子然闻言,脸上的神情更冷,当街侮辱郡主的夫,这朱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样的事她也做的出。 她看向朱圆,眸光冰冷,“朱圆,别忘了,花无心她可是当今女皇钦点的郡主,你可知道,这事若传到女皇的耳朵里,你这罪名有多大不用本王来告诉你吧。” 朱圆庞大的身躯一抖,险些跪到了地上,连脸上的伤都被吓忘了疼。她只想到花无心傻,好欺负。却忘记了她还是女皇钦点的郡主。 这下,她该怎么办? “冤枉呀,殿下,是,是那男人勾引我,臣女还被花无心伤成这样。”朱圆的眸光狡黠一转,一手指着自己被花无心用刀划伤的脸,改而指责起了水千澜。 水千澜听言,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双拳更是紧握,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了手里。 花无心握紧水千澜的手,嘴角带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努力狡辩的朱圆,她可真不要脸,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 “是呀殿下,是那男人勾引了我们家小姐。”一旁的张效忠也跟着附和,却在众人的目光注目下,声音有些弱了下来。 “长得比猪还要胖,谁会勾引你呀。”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说了怎么一句,顿时,周围的群众们眼神变的古怪了起来,一个个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朱圆气急,刚想骂回去,却被花子然的一个眼神吓的噤声。 “此事,本殿下会跟左相好好谈谈,朱大小姐还是先找大夫包扎伤口。”花子然眸光淡漠的瞥了眼她血肉模糊的脸,声音清冷。 朱圆听言一急,刚想开口,一旁的张效忠朝她摇头示意了眼,她也只能不甘不愿的朝花子然抱拳转身离去,临走时,盯向花无心的眼神,闪过抹狠戾。 这仇,她会报的。 花无心也笑着朝她望去,有本事就尽管来,我见你一次扁你一次,让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解决了朱圆,还有一事要解决。 花无心拉着水千澜的手走向李清,李陌染姐弟,微微一笑,“你们愿意跟我回郡王府吗?” 李清,李陌染看了眼对方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跟在花无心的身边,总比担心以后会卖给谁比较好。 见朱圆走了,中年女人重新巴结起花无心。 “郡主,那个,一个就五百两吧。”先替她还了债再说。 花无心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抹笑看向了身后的花子然,“他们三个我都卖下了,一个五百两哦,然然要为无心作证。” 花子然有些意外的看向花无心,没想到,这花无心虽傻还有这心思。 当下,她点了点头,应了声,道,“无心,那就立下字据,以后,谁都不能反悔。” “然然,你给我写好不好。”她这样算不算撬人墙角,反正,先认识他们的是自己。 花子然微楞了下,但还是点头。 花无心转头看向了李清,前世,她可是花子然手里的头号猛将,也是曼陀罗国里最年轻,强悍的将军,人人称她为黑面神大将军,而李陌染,本是花子然的新宠后来却被她送给了花莫冰。 想到第一次见到李清的时候,其实是在皇宫参加太后的寿宴,那时候,花莫冰在寿宴上出尽风头。 想到过去,花无心双眸微微一沉,轻勾起唇角,这一世,她不会让她过的那么风光的,绝不。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苏筱芯亲的钻石鲜花,还有夏季花开亲的打赏,请让舞拥抱一下你们╭(╯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2章 不可思议 郡王府―― 气氛一阵压抑。 前厅里,坐着几名年轻俊美的男子,或妖娆,或冰冷,或温柔。 柳宣一脸焦急的往着厅外,太阳都快落山了,心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是你们的妻主,你们就任由她一个人在外面。”花无月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低沉,锐利的眸子一一的扫过在场的凤弄雪等人,握着椅把的手紧了紧。若是无心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受伤了那该怎么办? “妻主,现在责怪他们也无济于事,还是让下人去找心儿吧。”柳宣的眉头皱起,眼里尽是担忧,看向凤弄雪他们的眼神,满是无奈。 明明知道心儿的情况,他们就不能对心儿稍微好一点吗? “好,让管家多派些人,要不,我们也去。”花无月不假思索的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她安慰的握住柳宣的手,就要唤人。 此时,厅外,传来青竹的声音。 “郡王,主父,郡主回来了。” 青竹的话刚一落,花无心的身影便出现在厅门口。 “娘,爹。”花无心才刚开了口,柳宣便朝着花无心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上上下下打量起花无心,见她没有受伤,紧悬的心才松了下来。 “心儿,以后出门多带些人,你担心死为父了。” 见柳宣一脸的担忧与责备,花无心微微一笑的刚要开口,一旁,响起了咳嗽声。 “爹,我今天买了几个人哦。” 柳宣,花无月楞了下看了眼对方,转头看向跟随在花无心身后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见他们扶着一名病怏怏的男子,顿时一楞,这是怎么回事? “爹,他们交给你了,心儿困了,先回房睡觉了。”花无心挥了挥手,打了个呵欠,便转身朝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从头到尾,她压根也没有看厅里坐着的那几人。 见花无心自顾离去的身影,花无月,柳宣他们也只能将心里的疑惑转向了水千澜。 而这边,回到了房间,花无心累的趴到了床上,直接睡死了过去。 窗外,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手镯,在寂静的房间里,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当花无心睁开眼睛的时候,进入眼帘的,是一片蓝色的天空,白云飘飘。 耳边,是风吹过的声音,伴随着树叶摇曳发出的沙沙声。 她看着空间里的蓝天,听着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微勾起唇角从地上起身。 “醒了。” 花无心微笑了下,只见面前的多多伸出手掌,在他白嫩的手心里,放着两个银色的手环。 “这是,给我的。”花无心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多多问道。 “无心,将它们戴在你的手上。” 花无心点了下头,伸手接过手环,手环很细,只有一条线那般,外围呈银灰色,很普通,跟外面买的手环差不多。可是,多多会拿这样普通的东西给自己吗? 花无心拿着手环不解的看向多多,正想开口问,便听到多多的催促。 “将它们戴上。” 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花无心还是点头应了声,将手环戴上,这一戴了上去,她就觉得不对劲,感觉,有一股热流窜入了手内,流遍全身。 身体发热,发烫的难受,尤其是手环带来的高热度,她刚想将手环脱下来,便看到,自己的血管变粗变大了起来,花无心一脸的震惊,怀疑自己看错了猛眨眼,下一刻,身体的热度褪去,血管也恢复了正常。 “多多,为什么,这手环,那么奇怪。”花无心的眼里满是惊讶。明明上一刻还烫的惊人,而现在,却什么事也没有,会是自己的幻觉吗? 多多没有应她,只是从身后拿起一双精致的白玉靴,靴的表面如同覆盖上一层雪,白的透彻,晶莹。 更奇怪的是,透过这层白色,似乎能看到里头一条腾飞吞云吐雾的青龙。 “穿上它。” “多多,鞋子有点大了。”看这鞋,比自己的双脚还大上许多,怎么穿。 “穿上吧。”多多催促。 花无心不解的蹙起眉头,但还是伸手接过,刚一伸脚穿上,只觉得透心的凉,这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 心里的疑惑更多了,鞋子,突然间一阵收缩,在她的面前,开始变幻成她双脚的大小。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这鞋子,竟然动了。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3 章 二更 花无心不解的蹙起眉头,但还是伸手接过,刚一伸脚穿上,只觉得透心的凉,这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 心里的疑惑更多了,鞋子,突然间一阵收缩,在她的面前,开始变幻成她双脚的大小。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这鞋子,竟然动了。 花无心还没有弄明白怎么一回事,鞋子,在这个时候,猛的朝前冲去。 她震惊的看着鞋子拖着自己往前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想停下来,可是,双脚却是不听她的使唤。 “多多,快让它停下。”她有些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鞋子会跑呀? 多多看着绕着第二空间里跑的花无心,微勾起唇角,伸出两指,啪的一声响。 周边的景物唰的一下变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被鞋子重新带到了多多的面前。 “多多,这是怎么回事啊?”花无心摇晃了下身子好不容易站定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鞋子怎么像会飞似的。 “这双鞋,名为飞龙靴,穿上它,将能日行千里,就算是轻功再好的人也追不上你,而你手上的手环,名为火龙环,千年前用火麒麟的前臂所做,只需轻轻一拳,便可比一个武林高手的十拳。”多多双手环胸,一脸认真的解释。 听言,花无心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相信,她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银色手环,这,这是火麒麟的前臂所做成的? 若这话是别人告诉自己,她一定会以为对方欺负她傻骗自己。但,面前的人是多多 “无心,无论什么样的世界,都是弱者亡,强者生,今天的事情,你自己也明白了吧,若是不强大,就只有被欺凌,被伤害的份。” 多多的话,花无心自然是明白,想到朱圆,花无心猛的握紧了双拳,若她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傻子,那么,千澜今天就会被她侮辱。 为了保护她的父母,保护千澜,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变强。 想要变强的火焰在心底燃烧,花无心一脸坚定的看向多多,“教我武功吧。” 多多微微一笑的点头,他就是为了让花无心强大才存在。 火龙环,飞龙靴,在这第二空间里发挥不了功效,只有回到了她的世界,她才会真正体会到它们的威力。 多多抬起手臂,轻轻一点,花无心只觉得面前一道白光刺进了双眼。 猛的,她睁开了双眼坐起身,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低头看向了手上戴着的火龙环,双脚,仍然穿着那双白玉飞龙靴。 耳边,突的响起多多的声音。 跑起来,快。 花无心还没开口,只觉得,双手双脚都不听她使唤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跳出了窗户,往大街上跑。 耳边,呼呼的冷风吹。 花无心想要大声喊却硬是咬住了下唇,她的身形如箭般飞速前行。 夜深人静,当人们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花无心的身影在大街上飞速的前行,双手,随着她跑动的动作,爆发出一阵炙热的火焰。 她看着银环被烈火包围,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多多,我的手着火了? 花无心拼命的想要将银环甩出去,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第二空间里的多多见此情景,只是微微一笑。 放心吧无心,火龙环是不会伤害到它选择的主人,好好感受下火龙环的威力吧。 听多多怎么一说,花无心楞了下,的确,除了银环冒出火,自己的手,感觉不到痛楚,而且,衣服都没有被燃烧。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双脚如飞,快的让人见不到影,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健步如飞。 所幸,现在大街上没有人,不然,肯定会被此刻的她吓到。 花无心暗自庆幸的同时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屋顶之上,站着一抹火红色的身影。 他看着在大街上奔跑着的花无心,勾起了唇角,一阵风轻轻的吹拂,几绺发丝柔柔的抚过那张妖艳的脸颊,魅惑到了极致的凤眸,紧锁着在大街上的花无心。 久久的,风声中夹带着他的轻笑声,“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题外话------ 二更承诺送到,虽然少了点无奈舞的存稿要没了,现在要重新存,亲们别介意少,o(n_n)o哈哈~ 特此谢谢xumin6688的钻石鲜花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4章 翌日清晨,当阳光从云层里升起,将它金黄色的光芒撒遍大地。 整个曼陀罗的大街上沸腾了。 大街小巷,茶楼饭馆,一个个无不将傻郡主救夫的事迹宣的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那个傻郡主,她当街就将朱圆给毁容了。”茶馆里,一名身着灰衣的女人一手拿着把纸扇一脸正经的看着她的听众们说道。 “真想不到,那个傻郡主为了她的夫竟如此的勇敢,那可是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另一名年轻的女子想到了朱圆那肥胖的身躯,一脸的嫌弃。 “那可不是,不过呀,那个傻郡主还真是让人意外呢?”灰衣女人点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的话,让周围的宾客们齐齐的点头,这事真的很意外,她们本以为,那傻郡主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夫被人侮辱,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出人意料的举动。 “所以说,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灰衣女子的下一句话,引来大多数宾客们的赞同,这傻郡主,连左相之女都不怕,她们去招惹的话才叫蠢呢。 “还有一事,二殿下你们听说了吗?” 茶楼里的人耳朵提的高高的,等着灰衣女子的下文。 “听说呀,这二殿下跟个男子殉情了。” 话一落,茶楼里抽气声响了一片。 “而且,我还听说,那个男的是傻郡主的夫之一。” 惊讶声更响了。 茶馆的一处角落,一戴着面纱的紫衣男子朝着议论的宾客们淡淡的看了眼,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花无心,不知她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若是她认不出自己。 紫衣男子如墨般的眸子微咪,面纱下的笑也带了丝邪气。 而此时此刻她们议论的对象之一还沉浸在睡梦里。 一声喷嚏的响起。 花无心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谁在念我。 她看了眼窗棂外,金黄色的阳光照进了房间,已经天亮了。 目光,落在手腕处戴着的银灰手环,一直到快天亮,她才睡下。 想到昨夜的经历,真是不可思议。 这样一对看似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银环,竟会爆发出那样可怕的威力,若是找人来较量,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还有飞龙靴,想到那飞一般的速度,就像风一样,快而摸不着。 轻功什么的,怕是比不上这飞龙靴吧。 刚这样想,手镯散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一个小人儿从手镯里冒了出来。 “无心,银环,飞龙靴绝不能被人发现。”察觉到花无心意图的多多连忙出言阻止,若这被有心人知道,肯定会生出些事端。 “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以后,她会在晚上练习操纵它们。 空间里的多多听言,点了点头,但还不忘提醒,“记住了,不要被人发现了,不然…”他做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这两样东西在还没有揉入她体内前,绝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花无心见他一脸的严肃,也不仅点头。她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银环,眸光幽幽,等到她能够完全操纵它们,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随意的欺负她,伤她。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花无心收回思绪应了声,青竹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花无心一脸恭敬,“郡主,该起来用早膳了。” 肚子一阵叽里咕噜响,花无心一手捂着肚子这才想起,自己从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肚子早饿扁了。她从床上起身,一番梳洗过后,穿戴整齐的她随着青竹来到了前厅。 一进前厅,几道人影便跪在她的面前。 “李清参见郡主。” “李陌染参见郡主。” 见跪在地上的两人,花无心扬起抹淡淡的笑将他们两人扶起。 “你们爹爹怎么样了?” 花无心头一句话便关心起他们的父亲,这让李清,李陌染对她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主夫大人已经为父亲请了大夫,他的身体,只需调养些时日便可。” 花无心听言点了点头,要让一个人为自己所用,攻心为上。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换了身打扮,当真不一样。一身蓝衣长衫的李清,虽然脸黑,但五官端庄,虽然不能算美,但,她的气质,光是站着就让人无法忽视。 李陌染的一头墨发只是用了根蓝色绑带简单的扎起,身着白色长衫,五官清俊淡雅,皮肤白皙,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这样的男人,就算是看过不同美男的自己也不得不说,他又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只是,他最后却是跟花莫冰在一起。虽然,自己死的时候不认识他,但,想到他跟花莫冰在一起,她的心就觉得很不舒服。 李陌染在花无心打量自己的同时也在打量着花无心,人人都传郡王府的郡主痴傻,却娶了六个俊美的夫,每个人都在为这几个男子惋惜的同时也在贬低讽刺着花无心。 虽然,他对她的所知也只是听说,而当她在自己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刻,他对她,只有满心的感激。 若没有她,自己可能已经被母亲卖入青楼。这份恩情,他一定会报。 花无心一眼就看出李陌染在想些什么,当下,她只是的笑笑,便朝着柳宣的方向走去。 “爹,心儿好饿。” 柳宣见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抬手轻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想到无心将左相之女给伤了,虽然,会有些麻烦,但,值得称赞。 想到这,柳宣脸上的笑也越发的温柔起来,声音似是叹息,“心儿真是长大了,会保护自己的夫了。”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桌子前的水千澜,轻轻一叹,虽然他什么都不说,可是,发生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瞒的过他们呢。 欺负人也不能这样。 柳宣眼里的阴冷一闪而过,看向花无心的眼神却是越发温柔。 “爹,娘呢?”环视了一周,没看到花无月,花无心微蹙起秀眉,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听言,柳宣温和一笑,伸手轻抚她柔软的发丝,道,“不是说饿了吗,爹让下人准备些好吃的。” 他看向李清,李陌染姐弟,声音温柔,“你们也一起吧。” 李清,李陌染闻言皆是一楞。 李清连忙上前,一脸恭敬的拱手抱拳,“多谢主父的好意,只是,父亲身体不适,身边还需要人照料。” “那也应该,青竹,让厨房的准备些好吃的送去。”柳宣吩咐了下去,看向李清的眼神多了抹赞赏,这倒是个聪明的人,若有这样的人在无心的身边,那以后,他也可以少操份心。 见他们都下去,柳宣才拉着花无心坐到了水千澜的身边,此刻,前厅里,除了伺候的下人,便只有他们三人。 其他几人,已经让人去喊了,若不来,他们也不在乎。 刚用过早膳,便有下人来报,说是花莫冰病了。 花无心听言疑惑的皱起眉,她病了不找太医,找她做什么?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5章 将信给他 花莫冰是个无所事事的王爷,只因为她好色,草包,也因此,女皇赐她的府邸,名为闲王府。 前世,花莫冰是因为在雪苑里初展示了才华,而后,才会有了才女之称。她真正受到赏识,也是在太后的寿宴上。 现在距离太后的寿宴,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而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太多事,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再跟前世一样。 花无心坐在马车内,微闭起眼,幽幽的想道。 花无心抬起手腕,看着袖下的手镯,银色的手环细的如一根线,跟手镯叠在一起,若是不卷起袖子外人是看不到什么。 多多,你说,她为什么找我。 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有些东西,都在悄悄的变了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未来,会走到什么样的方向。 只知道,她不能再让真心爱她的人惨死。 空间里的多多沉思了下,没有马上给出回答而是让她见机行事。 花无心微微的蹙起了秀眉,沉思间,马车,缓缓的在一府邸前停下。 马车外,传来了管家王海宁的声音。 “郡主,闲王府已经到了。” 听着王海宁的声音,花无心的双眸微微一沉,王海宁,自己虽然对她不了解,但,她是娘最信任的人,在前世,也是唯一一个逃过了斩首的人,在那场劫难里,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自己能够信任吗? “郡主,闲王府已经到了。”车外,王海宁的声音再一次平板的响起。 花无心收回思绪应了声,一只手掀起了车帘跳下了马车,她看向王海宁,眼神是呆滞着,嘴角的笑有些傻傻的,“呐,你要在这里等我,不然,我会告诉爹。” 王海宁脸上的神情有些为难,主父就是因为不放心才会让自己跟花无心出来,若是不跟进去,她不好跟主父交代。 “郡主,小的就在你身后,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你让小的跟着你吧。” “好吧,那你就跟在我后面。”半响,花无心才同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的瞬间,眼里那还看的出一丝的呆滞。 前世娘被诬陷通敌卖国,因为她是傻子的原因,娘亲从来就没有把她在朝廷里的事告诉自己,而她,也无从得知娘是得罪了谁。 但,无论前世的真相是什么,这一世,她不能再重蹈覆辙。伤害她的人,无论现在还有没有发生,他们若是还跟前世一样,那也就别怪她了。 想到他们,花无心的眼眸闪过抹暗沉,袖下的双拳握了握,便大步走进了闲王府。 闲王府,花无心来过很多次,就算没人带领,她也能够很准确的找到花莫冰的房间位置。 而闲王府里的下人,对花无心这傻郡主已经很熟悉了,看到她,没有一个是恭敬的,多数是不屑,藐视。但,花无心并不介意,前世的时候,这些人,不也从来没有尊重过花莫冰,只是碍于她是王爷的身份。 而她,因为她傻的原因,这些人连礼节都省了。 看也没有看这些人,花无心熟门熟路的朝着花莫冰的房间走去。 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花无心用力的推开了房间门,只听哎呦的一声响,便见一个人影捂着鼻子,一脸的扭曲。 “门后有人呀,莫莫你为什么躲在门后,是要跟我抓迷藏吗?”花无心早在走到门前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所以她才会很用力的推开门。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见花无心一脸的无辜纯真,花莫冰真的是有气没处撒,她本来正想开门看花无心到了没有,没想到,刚要开门就被撞到了门牙,鼻子,痛死了。 花莫冰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她一手揉了揉鼻子,还有被撞痛的门牙,转过身去。 “莫莫,是不是要抓迷藏呀?”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嘲讽,但很快,就在花莫冰回头的瞬间消失无踪。 抓个鬼呀。花莫冰心里暗暗咒骂了声,脸上还是露出了抹笑,但,被撞红的鼻子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花无心皱眉,歪着头,有些不解的开口,“莫莫,你不是生病了吗?”见她的模样那么精神,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她一脸的关心,看得花莫冰的心里莫名的有些虚了起来。 “只是受了点小风寒,无碍,无心,我找你来,是有事。”花莫冰轻咳了一声看了眼花无心身后跟进来的中年女子。 见跟在花无心身后的王海宁识趣的退下,花莫冰暗暗的松口气,她现在要说的事,可不能有外人在场。 花莫冰见她一脸的不解,眸光闪了下,一脸亲密的拉着花无心的手来到椅子上坐下。 “无心,我们是好姐妹是吧。” 花无心重重点头,笑的一脸傻气。她们是好姐妹,可是,那个真正将她当成姐妹的花莫冰已经死了,被这个陌生人夺去了身体,身份,还有她的一切。 而她现在,是不是还要再夺去自己的一切。 花莫冰脸上的神情有些犹豫,她轻叹了声,看向花无心,声音似不甘似惋惜的开口,“无心,母皇对你真好,虽然我是她女儿,可是,她却将那些好男儿都赐给你。”凤弄雪的脸,从昨天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越想,她心里就觉得越不值。 他值得更好的。她会让他知道,自己才是他的良人。 “莫莫,我听不懂?”花无心一脸无辜,心下却是被寒冰结成霜,已经开始动起他们的主意吗? “无心,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将这个交给凤公子。”花莫冰的脸微红了下,从怀里掏出信封放在桌子上。 花无心的双眼紧盯着桌子上的信封,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 ------题外话------ 谢谢血色的恨亲的钻石紫萝衣叮噹鈴兒两位亲的鲜花和yunmowuyan的打赏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6章 发泄 “无心,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将这个交给凤公子。”花莫冰的脸微红了下,从怀里掏出信封放在桌子上。 花无心的双眼紧盯着桌子上的信封,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 她怎么能够将这耻辱给忘了呢?前世,她可是他们两个人暗度陈仓的中间人。真是天大的讽刺呀。 他们的往来,自己,竟然是在不知不觉间成全了他们,原来,在很早前自己就被人利用的那么的彻底。 花无心的心里满是愤怒,她很想将面前碍眼的信封撕成粉碎,因为压抑,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陷入手掌内流出血来她也丝毫未察觉。 为什么,她好不甘呀。 花莫冰不知道花无心是怎么了,只是见她低垂着头,发遮盖了脸,让她无从得知她此刻的思绪,也不知道,花无心她现在的心情愤怒到了极点。 她其实是很想亲手将信交到凤弄雪的手里,但是,自己比较不方便,他们始终是嫁了人的,唯一靠近他们的办法,就是透过花无心。 “无心,你不愿意吗?”花莫冰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花无心说道。若她不愿意的话,自己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她当然不愿意,这样的事,换成任何女人都不会愿意。心里疯狂的叫嚣着,愤怒的呐喊着,她甚至很想让花莫冰试试她拳头的味道。 但,她控制住了,多多感受得到她的愤怒,尽是硬生生的将她的怒火压下。 无心,小不忍而乱大谋。 耳边,响起多多的劝慰。 花无心恨恨的握拳,将眼底的愤怒生生压下才抬起头看向了一脸明明焦急却还装作不在意的花莫冰,她傻傻的笑,“莫莫的事,就是我的事,将这东西交给弄雪对吧。”将信拿在手里摇了摇,花无心脸上的笑,单纯无比。 “是的,谢谢你呀无心。”尽管心里开心的要命,花莫冰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只是嘴角的勾起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真实情绪。 “莫莫,我记得你有一颗好大好亮的珠子。”花无心笑的一脸纯真,心里却是阴冷无比。 闻言,花莫冰楞了下,看向花无心,不是吧,这个傻子,难道,也懂的讨要好处? 不过,若是能成了她跟凤弄雪,不过是夜明珠,她就忍痛割爱吧。 花莫冰的眸光一转,笑着点头,便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的花无心,自顾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将满心的怒火生生的咽到了喉咙里。花莫冰,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找到了。”翻找了半天,整个房间都乱透了,花莫冰的声音才兴奋的响起。 她拿着锦盒来到花无心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在他们的面前闪烁着淡淡的白光。 花无心笑了,这颗夜明珠,其实是自己12岁那年送给花莫冰的生日礼物,而如今,那个人都不在了,她的东西,也不能留给她。 “莫莫真好,这珠子是我的了。”花无心一把夺过锦盒,一手拿起珠子在手中把玩,笑的开心不已。 见她那么的开心,花莫冰也笑,她现在连那一点的内疚都没有了。 送花无心出了闲王府,花莫冰目送她坐上了马车,笑的一脸得意,这样的话,她只要等美人上门。 花无心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脸上,眼里满是阴郁。她拿着那张信封,如星般的眸子似能喷火似的。 多多,里面写了什么? 空间里的多多听言,透过了信封看清里头写的字,这一看,他的脸也沉了下来。 无心,这是一封情书,而且,还是邀请。 话刚一落,他便看见花无心的脸都冷了下来,心下一叹,前世的伤害到现在,依然是存在,而今,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花无心沉默,沉默到令多多不安。 他轻叹了口气,从手镯里冒出头,伸手朝着车帘外的人一指,奇异的光芒便落在马车外的人身上。 马车,发出尖锐的撕鸣声,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的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多多的催促,在花无心的耳边响起。 无心,我们下去吧。 花无心脸阴沉沉的下了马车,这一下,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楞住,周围,满是参天的大树,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她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花无心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坐在马车上的车夫,王海宁,但见她们一脸的呆滞,楞了楞,难道是? 空间里的多多点了点头,道,“她们已经被我暂时的控制住,想要发泄,就尽管发泄吧。”这是摄魂,不可多用,但,为了花无心,就破例吧。 多多的话,如同为花无心打开了一个缺口,前世的恨,再加上今生的怨,怒火,在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她在密密丛丛的树林里疯狂的奔跑,每当她经过的地方,都是火光冲天,烟雾茫茫。 拳头落下之处,便有一棵大树砰然倒下。 耳边,听着瀑布轰轰的声音响。 她的双眼通红,冲到了瀑布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扑通一声跳下水。 水的冰冷,让她几乎失控的情绪得以缓解,放任自己的身体沉在水里,不知游了多久,直到身体疲惫,才从水里爬起上了岸,双手展开躺在地上。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花无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脸颊湿漉漉的,还有一股腥味,花无心皱了起眉猛的睁开眼,一张猫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惊的她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 “小白,你吓到她了。” 听着这一道陌生的男声,她一楞,抬眼望去,从密密丛丛的树林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影。 在看清眼前人,不由一呆。 这男人,是妖精吗? 白衣胜雪,清冷如画,周身隐隐光芒流转,竟是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花无心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抹雪白的身影,深怕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漂亮成这样的男人,本以为,锦苏的容貌就已经够美的了,而这个男人,更是过尤而不及。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7章 神仙公子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漂亮成这样的男人,本以为,锦苏的容貌就已经够美的了,而这个男人,更是过尤而不及。 他拥有张仿佛上天鬼斧神工精雕细琢般的精致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弧度完美的嘴唇,似乎时刻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这样一张精致而漂亮的脸,上天在创造他的时候一定是耗尽了心血。 正想着,一条干净的手帕递到花无心的面前,她有些怔住的望去,但见他嘴角漾起淡淡的弧度,一脸温柔“小白刚吃了东西,擦擦吧。” 男人的声音很动听,就如同冰泉冷涩下凝结的流水之声,闻之清心。 想到自己刚刚被这只大猫舔了脸,花无心眼神闪了下,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接过手帕胡乱擦了下脸。 闻着手帕上散发出淡淡的药香,看着站在阳光下那抹雪白的身影,心口似乎被电了下。 一人一虎,站在阳光下,奇异而和谐。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无心看了眼天空,太阳耀眼而刺目,自己离开了好些时间,也该回去了。 “不要紧吗,你的衣服都湿了可是会生病的。”男子微微蹙起眉,有些担忧的目光看着花无心,声音里满是关切。 花无心看着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还滴着水,眉头皱起,若是这样回去的话,爹一定会念她的。 被花莫冰气昏了头,竟做出些傻事。像那样的人,她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发泄了出来,她的心里也好受些。 “姑娘,在下雪鸣凰,家就在附近,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跟我来。” 花无心楞了下看向那抹雪白的身影优雅的转身,那么没有戒心,他就不怕自己是坏人吗? 想到他那么相信人,花无心的心里隐隐的泛起丝怒意,但随即,暗自摇头,他要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她生什么气? “敖…”小白低低的嚎叫了声似是在催促。 花无心见那头透体雪白的老虎竟是如此通人性,有它在,估计也没人欺负他吧。 这样想着,花无心便跟了上去。 阳光下,两人一虎走在树林茂密的丛林间,虽然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却是意外的和谐。 树林里,鸟儿在头顶飞过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响,偶尔还能看到从上空飘落的羽毛… 茂密的树林间,渐渐的出现一条林间小道,鹅卵石铺了一地,两旁是一排排参天大树。 树林里,一片幽静,花无心蹙起眉看向雪鸣凰,他一个人,就住在这个地方吗? 顺着林间小道走去,视野渐渐的开阔,一间小竹屋出现在她的面前。 “姑娘,这是在下住的地方。” 雪鸣凰回过头来朝着花无心温柔一笑,笑容之美,足以让世间男女为他尖叫疯狂。 花无心只觉得脸颊有些热,脸也不自在的撇向到了一边,好端端的,笑的那么祸水做什么? 随着雪鸣凰进了竹屋,只听扑哧的声音响,一只老鹰飞到了雪鸣凰的肩膀上,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被一只鹰盯的不自在的花无心转头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脸上的神情一僵,这竹屋里,全部都是野兽,一头雪白的虎,一匹灰狼,一头黑豹外加一只怪异的鹰。 这,这个男人,他是什么人呀? “姑娘,不要害怕,它们都很听话,不会乱咬人的。”雪鸣凰见花无心的神情有些紧张,当下微笑的说道。 听他怎么一说,花无心的眉头猛的一抽,难怪他不怕自己会对他不轨,原来是这样,真是不简单。 “姑娘,请进吧。”雪鸣凰笑的亲切,让人实在无法拨了他的好意,换做其她女人,见到这阵势,估计全都给吓跑了。 但,这却不包括花无心。 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外,再无任何的情绪波动。 “花无心,我的名字叫花无心。” 雪鸣凰如水晶般的眸子微微一闪,嘴角微勾,阳光下,竟美的让人窒息。 一进竹屋,便闻到了一股草药香,花无心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虽然简陋了些却别有一番滋味。 衣服湿漉漉的紧贴着肌肤,难受的要命,鞋子也湿了,看来,这双飞龙靴不防水呀。 见花无心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雪鸣凰进了竹屋内侧,走出来时身上多了件干净的白衫。 “花姑娘,先换上吧。” 花无心微楞了下看着雪鸣凰手中的衣衫,那,是他的吧。虽然她不在乎,但,他一个男子,也不在乎吗? 换下了干净衣服的花无心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她会跟一个陌生人回家? 是因为男人脸上温柔的微笑,还是,在他的身上,自己感受到了安心的感觉。 多多,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空间里的多多无声的轻叹了口气,等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这个问题,看来,花无心的防人之心还是太低了。 毕竟心智还停留在孩童时刻,若不然也不会跟陌生人回家了。自己真的有必要告诉她,该怎么样防人才行。不然,她以后可就麻烦的很了。 多多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一阵优美动人的笛声。 花无心一出来就看到怎么一慕,一时间,她有些怔住。 只见他一袭白衣胜雪,俊美绝伦的脸,微风吹过,墨发轻扬,如谪仙般飘渺的气质,修长如玉般的手指在一根翠绿的笛子上跳跃出悠扬的调子。 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狼一虎一豹,这原本该是嗜血凶残的野兽,此刻,却像是温顺的猫似的或站着或趴着的守在他的身边,就像,最忠实的士兵。 就在花无心沉浸在眼前这一幅唯美的画面时,只听白虎发出“敖!”的怒吼声,原是一名绿衫女子忽然从天而降。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8章 初露身手觉悟 就在花无心沉浸在眼前这一幅唯美的画面时,只听白虎发出“敖!”的怒吼声,原是一名绿衫女子忽然从天而降。 花无心蹙起秀眉疑惑的转头望去,便见一名身穿绿衫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竹屋的院子当中,一脸冰冷。 院中,原本乖巧站在雪鸣凰身边的白虎,灰狼黑豹,此刻,竖立起身上的毛发,凶狠的眸子紧盯着突然出现的绿衫女子,仿佛只要女子敢上前一步它们就会扑上去撕咬一般。 “雪鸣凰,这一次,我是不会让你逃走的。”绿衫女子想要上前靠近,却畏惧面前的三头猛兽,脚步有些迟疑,声音却满是坚决。 雪鸣凰如琉璃般的眸子似是闪过抹厌恶之色,但也是一刹那,他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有礼却也带着疏离,“原小姐,你这要何必强人所难呢?”自己一时善心救了原子潭的父亲,结果,却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雪鸣凰,嫁给我原子潭有什么不好,如果你嫁给我,你就是原家庄的少主父,比起你住在这破竹屋还要好的多。”原子潭想不明白,自己长得要不差,还是未来的一庄之主,多少男人争着想要做她的夫,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却对自己不屑一顾,更可气的是,自己才刚表白,他竟然一言不发的跑了。 她看上的男人,就算跑,她也会追回来的。 “鸣凰喜欢自由自在,哪怕屋子在简陋,鸣凰也开心,若是不喜欢,就算是金屋银屋鸣凰还是会离开。”雪鸣凰脸上仍然噙着淡淡的笑,眼里,却泛起丝丝冷意。 拒绝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原子潭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她虎目一睁,双拳紧握,突的,她转头瞪向了站在一旁的花无心,见她身上的衣着,双眼阴沉一咪,冷笑了一声,“雪鸣凰,你拒绝我,是因为她吧。” 原本事不关己默然站在一旁的花无心见这火竟烧到自己的身上,当下,眉头轻皱。 雪鸣凰见她误会了,理智告诉他该做些解释,但,不知为何,他却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原子潭更加的坚信自己所想,敢跟她争男人,只有死路一条。 见原子潭的眼神犀利满是杀意,那神情,就像是抓奸的妻主似的,恨不得将她撕裂。 花无心暗自叹息,这什么跟什么? “原小姐,这是我们的事跟无心无关。”雪鸣凰挡在了花无心的面前,看向原子潭的眼神,淡漠清冷。 他的解释,在原子潭的眼里看来却像是维护,这更是让她愤怒。 “你若是女人的话就跟我比一场,躲在男人的身后真是没用。” 任何女人听到怎么一句谁也沉默不下去,这是对她女人尊严的藐视。 花无心虽然傻,可是,却也明白,有些东西可以让,但,有些,绝对不能。 “若是我赢了,你以后就别再纠缠他。” 雪鸣凰楞了下看向花无心,眸子里思绪复杂。 “等你赢了我再说吧。”原子潭嘴角勾起抹冷笑,眼神一凛,从袖子里抽出把软剑,不容分说的朝着花无心挥去。 无心,去吧。 空间里的多多声音传来。 花无心星眸微沉,足尖轻点,脚下如生风般一闪,在原子潭还没来得反应前,已然来到她的身后。 飞龙靴,速度了得,那么,就让她来试一试火龙环的威力吧。 挥了个空的原子潭一怔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花无心,眼里闪过抹震惊,速度,好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这轻功,真是了得。但,就算轻功再好又如何,她是不会输的。 原子潭朝着站到竹屋前的白衣身影看去,眼一沉,这个男人,她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受死吧。” 见原子潭再一次的挥剑而来,花无心闪身躲避,她的武功其实只是学了个皮毛,护身还行,可是,若是碰上真正的高手,她那三角猫功夫根本就不够看。 虽然有了飞龙靴,火龙环为她的双拳增加了威力,可是,若她不懂的高手出击的技巧,也不过就是空有武器却无支配能力的空枕头罢了。 她一定要变得更强才行。 空间里的多多轻轻点头,有些赞赏的目光看向花无心,她已经察觉到这一点了,虽然飞龙靴,火龙环是绝佳的武器,但,操纵它们也需要佩带者本身的能力。 花无心是自己第一百五十一位主人,在她之前,那些人,一个个都比她强,比她狠辣无情。 能得到他力量的人,若不是强者,就是有颗至善至纯之心的有缘人,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却还是让自己碰上。 既然选中了她,那自己,就绝不能弃她不顾。 无心,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多多微闭上眼,伸出双拳… 花无心听言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多多打出的招式,身份,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 见花无心躲也不躲,雪鸣凰眼里的淡漠清冷也出现了丝龟裂,她是怎么了? 原子潭挥剑朝着花无心的心口刺去,见她闭起双眼一动不动,嘴角冷笑的扬起,怕得不敢动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抢男人。 她的眼神犀利,正想给花无心重重的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花无心猛的睁开双眼,伸出手,剑头在抵到她的心口前被折成了两段。 花无心见她惊楞之于,抬脚就是一踢,只听碰的一声响。 噗,一口鲜血从原子潭的嘴里喷溅而出。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抹向嘴角,看着手上的鲜红和此刻隐隐发痛的胸口,这力道,怎么那么强。 “你输了。”花无心的声音淡淡的在原子潭的面前响起,若她不是改出脚,她现在,就不是吐口血那么简单。 血腥味,让院子里头的狼虎豹兴奋了起来,若不是有雪鸣凰控制住,估计,它们早就从了自己的天性扑了上去。 原子潭勉强的从地上站起身,胸口的疼痛无不提醒她刚才自己受到的撞击有多重,就算自己硬撑在比拼一次,也不过是落了个更难堪的地步。 虽然很不服,但,她知道,花无心已经是手下留情。 “雪公子,我还会再来的。”很不甘的落下一句。原子潭展示了轻功离去。 见她如此,雪鸣凰无声的叹了口气,还真是执着。 “我也该走了。”花无心微皱眉的抬头看了眼天色,还是要快点回府才行,离开的太久了,若是让爹担心就不好了。 要走了吗? 雪鸣凰微微的咪起凤眸看着花无心转身进了竹屋,手里还拿着未干的衣服,心里莫名的感到了抹失落。 “刚才的事,多谢。” 闻言,花无心的脸颊微微一红,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这个,等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雪鸣凰温柔一笑的点头看着花无心离去的身影,如琉璃般的眸子在阳光下,仿佛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无限风华。 ------题外话------ 雪鸣凰由迷妖亲领养,o(n_n)o~水千澜由yunmowuyan亲领养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49章 他来了 郡王府 前厅里,景王花无月,主父柳宣坐在大厅里,厅里,还坐着名紫衫的年轻男子。 下人们端上热茶,便纷纷退到一边。 “宣,心儿呢,也去得够久了。”花无月刚拿起热茶,想到花无心快到中午人还没回来,将茶杯放下疑惑的转头看向身旁坐着的柳宣。 柳宣微微的蹙起眉头,俊雅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今早下人来报,说是二殿下病了找心儿,也许,这会儿心儿还在陪着她吧。” 这花莫冰也真是的,虽说也是看着她长大,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想到外面的闲言碎语,他就觉得心里好像堵了块石头似的,闷的很。 闻言,花无月点了点头,想到她今早下朝,百官对她指指点点,左相也有意无意的讽刺她,虽说清楚是因为无心伤了朱圆的原因,但,这个朱悟德,向来护短小心眼,自己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宣,也不能让这孩子等太久,你派人去闲王府将心儿接回来。”花无月收回思绪看向端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紫衣少年,一脸温和的开口。 柳宣刚应了声,门外,便传来下人的通报声。 紫衣少年一直端庄的坐着,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了厅外,脸上蒙了块面纱,虽看不出表情,但,他的眼里,却是写着满满的期待。 这一边,花无心从竹屋出来之后,凭着飞龙靴惊人的速度来到了马车前。 上了马车,多多便让受到控制的管家王海宁,还有车夫朝着郡王府的方向而去。 坐在马车上的花无心,刚换上未全干的衣服,从身上咚的一声响掉落颗闪烁着光亮的夜明珠。她将夜明珠捡起,想到那封信,连忙在身上搜索。 信封沾了水,已经湿透了,里面的字迹也都模糊。 花无心的双眼微沉,神情冰冷的将它扔到了地上,反正她也没真打算将信交给凤弄雪,明知道她在利用自己,她还会傻傻的被利用吗? “无心,逃避,是不可取的。”他的主人,绝不能做胆小鬼。 多多的话,她不是不明白,可是,若能够改变,难道,还要任由下去? 前世是因为她是傻子,所以他们才不要自己。若自己不傻了,他们是不是就会对自己好了呢? “多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花无心的心里面有些复杂,她不希望自己再次受到背叛,宁愿选择将这刚开始的火苗扑灭,也不愿未来的一切真的都发生。 空间里,多多轻轻的叹息,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痛苦,说到底,无心还是太善良了。 “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吧。”多多的话轻飘飘的传来。 花无心楞了下,赌,赌什么? “看他们值不值得了。”有些东西,还是要让无心自己去面对,只有她自己去面对,才会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好。” 花无心眸光一转点头应了声,将地上的信捡起,蹙眉,都湿了,那她还怎么将它交给凤弄雪。 空间里的多多微勾起唇角,“那简单。”说着,他抬起手一点,信封,从原来的干瘪,到焕然一新。 见状,花无心的脸黑了,明明能够一下子将她的衣服变干,竟然都没有告诉自己。 花无心隐隐的不悦透过手镯传到了多多的心里,空间里,多多干笑了声,暗暗吐了下舌头,可爱到极点的小脸上有些红,他不也是忘记了吗。 更何况,要不是他,她怎么能认识那个神仙般的男子呢? “无心,你想不想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吗?”多多的话锋一转,将无心的注意力放到了信上。 花无心抿了抿唇,沉默。 多多微微一笑的念了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男,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男,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男,钟鼓乐之。” 花无心听着皱起眉头,虽然不是很明白诗里的意思,但,也大概知道这是一首情诗。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约凤弄雪到那个地方。 想到锦苏,花无心的双眸闪烁了下,嘴角冷冷一勾,还真是巧了。 “这诗是她自己做的吗?” 多多摇了摇头,附身花莫冰身体的只是个爱慕虚荣的大学生罢了。这些诗,怎么可能是她做的了的。 若说做这些诗,花无心也可以,在花无心之前的那一百多位主人里,有不少就是二十一世纪里的穿越者,而且身份还是杀手特工出身。 他若让花无心学习这些,一百个花莫冰算得了什么,只是,锋芒毕露对花无心这傻了多年的人来说,未必是好事,更何况,下毒害她的人还隐藏在暗处,不到必要,绝不能暴露。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知道,花无心,她究竟能再那么多不利的现实里走到什么程度。 “多多,你以后也教我做诗吧。”想了想,花无心还是开口说道。她绝不能输给花莫冰。 多多见她如此,轻叹,她还是不懂自己的意思。看来,她的心智未开,自己始终不能将她当成真正的大人看待。 花无心斜靠在软榻上,眼里尽是复杂,凤弄雪,他,还是会喜欢花莫冰吗?会去赴约吗? 她坐了起身,神情有些焦虑不安,双拳更是握紧,紧锁眉头,猛的,一道灵光闪过。 前世这个时候,他,已经来了。 ------题外话------ 其实吧,无心也有她纠结的地方,毕竟,人总是矛盾 ps,今天是舞的生日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0章 江承雨 马车,刚到郡王府的门口停下。 花无心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脚步匆忙的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她想见他,很想。 前厅里,此刻,正站着名戴着面纱的紫衣少年。 一袭紫衣的他看着冲进前厅的美丽女子,嘴角微勾,缓缓的将面纱摘下,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 花无心一进到前厅,目光,便落到了那名紫衣少年的身上,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她的眼里,有些湿润了起来。 他们,要见面了。 跟前世一样。 “你是,无心。” “心儿,承雨等了你好久了,承雨,心儿还记得他吗?”柳宣见花无心一进前厅便看向了江承雨,一脸温柔的迎了上来说道。 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江承雨,他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之子,小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玩,直到,十岁那年他们全家搬迁到了江南。 离开那一天,他告诉自己,长大之后,要嫁给自己为夫。可是,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了人人厌恶鄙视的傻子。 想到前世,花无心的脚步慢慢的朝着江承雨走去,看着他那张清秀俊雅的脸,目光有着怀恋,悲伤,他是除了千澜以外不嫌弃自己是傻子的人,可是,他却偏偏爱上花莫冰,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江承雨在花无心走向他的时候,也在打量着自己多年未见的故人,她长大了,而且,也更美了。 小时候,因为彼此的父亲,他们两个人经常一起玩,就连睡觉也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一次无意间听父亲说她成了亲,便想来看看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路上,却是听到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一个美丽,又聪明狡黠的女孩,竟会变成了人人口中的傻子。 难怪自己提起她的时候,父母亲总是一副欲言又止。 她是傻了,但,还是自己的朋友。小时候的友情,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失,反而,让他更加的思恋年少时的纯真美好。 “无心,我是跟你一起长大的承雨,江承雨,你还记得我吗?”江承雨一脸温柔的开口说道。 花无心笑的一脸纯真,心下有些涩,虽然,他最终没有嫁给自己做夫,但,他从来都没有欺负过自己。 见花无心没有忘记过自己,江承雨也笑了,他看向柳宣,花无月,一脸恭敬,“郡王,主父上人,承雨能跟无心一起走走吗?” 柳宣,花无月听言,自然是没有异议。 “无心,我们去玩好吗?” 花无心笑着点头,她也想跟江承雨独处,便开心的拉起江承雨的手朝着厅外走去。 见他们的身影离去,柳宣轻轻一叹,眼里有着惋惜,以前,他是希望他们两个人长大之后能成为夫妻,只是,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他们年少时的婚约也就不存在了,毕竟,他不愿失去一个好友。 若可以,他真希望有多一个人能爱他们的心儿。 蔚蓝色的天晴朗无云,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 一路走来,他们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虽说男女有别,但,花无心是不同的。所以江承雨仍由花无心拉着他走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有一处很美的荷花池,而荷花池的旁边是一座精致的小亭。 碧绿的湖水中,漂浮着嫩绿色的荷叶,粉红的花朵从中间冒出来,盛开着的,如含苞待放的花朵,朵朵形状不一,一阵轻风吹过,碧波涟漪。 “没想到,这里一点都没有变,无心,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常在这里玩。”江承雨微微一笑的看向花无心,眼里有着对年少时的怀念。那时候,他们真的很快乐。 花无心的眼里也有着同样的怀念,她已经有些时间没有来到这片荷花池,没想到,这池里的荷花开的那么美。 她看向了身边的江承雨,前世,因为她的原因,他才会跟花莫冰走在了一起,但,没有多久,却传出他病逝的消息。 那时候,自己没有怀疑过她,但,现在她不相信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护好江承雨,绝对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 “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花无心突的握紧江承雨的手,绝美的脸上满是坚定。 江承雨听言脸上的笑容一顿,有些惊讶的目光看向花无心,仿佛与记忆里的女孩合二为一。 “无心,还是让我保护你,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想到一路上听到众人对她的嘲讽,江承雨的眼微微一沉,谁敢欺负她,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为什么,她们都说我是傻子,你不讨厌我是傻子吗?”花无心看着江承雨那张俊雅的脸,他眼里的认真,让她疑惑。 其实,她心里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嫌弃她是傻子,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 在他的心里面,真的就没有讨厌过她吗? “无心,我们是朋友,朋友,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那份友情,是永远不会变的。”哪怕,她变成傻子也一样。 见他一脸的认真严肃,花无心笑的一脸灿烂,是呀,他们是朋友,他只是将自己当成了朋友而已。所以,她也会保护他的。 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所以他说想要见自己娶的六个夫,她自然是答应。 ------题外话------ 江承雨呀,有味道的美男,给谁好,⊙﹏⊙b汗 谢谢血色的恨亲的钻石,和yuanyuanqiuqiu亲你不懂的华丽亲送的鲜花╭(╯3╰)╮ 还有  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外加打赏,谢谢 推荐舞的女尊文,我们的妻主是鬼后第一本女尊最爱呀(*^__^*)嘻嘻…… 嫁个妖怪做妻主一夫九妾难伺候赏脸看哦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1章 前厅里,花无月,柳宣坐在主位上,花无心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江承雨坐在她的对面椅子。 “承雨怎么想要见他们。” 江承雨起身,朝着花无月恭敬的抱了下拳,一脸温和有礼,“郡王,承雨听闻,无心所娶的夫都是人间绝色,姑而好奇想见一见。” 花无月微微一笑,一脸了然,看向江承雨的眼神,满是感叹,也难得这个孩子不嫌弃心儿傻。 无心除了跟花莫冰交好,就再也没有朋友。 可惜,就算自己想让他嫁给无心,却不得不考虑他的父母。 “宣儿,他们怎么都还没有到。”花无月有些不悦的看了眼厅外,都派人去请,这些人,架子倒挺大,若是让无心去找他们,估计,他们连门都不会开。 正想着,厅外,走进一抹玄衣。 水千澜刚走进前厅还没来得及向花无月,柳宣行礼,便被花无心一把抱住。 花无心早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知道他来了,除了他,其他人是能拖就拖,也因此,她才会让自己的父母去“请”他们,她可不希望让江承雨看到自己在他面前吃闭门羹。 “无心。”被抱了个正着的水千澜楞了下,随即一笑,眼里尽是温柔。 江承雨在水千澜走进厅的一刻便被吸引住目光,他,便是无心的夫郎吗?倒是绝色。 见花无心只顾着她的夫了竟把他这朋友晾到了一边,江承雨也不在意的笑笑走上前,“在下江承雨,是无心的青梅竹马。” “水千澜。”水千澜微微点了下头开口。见眼前的紫衣男子,相貌不俗,他,竟是无心的青梅竹马。 江承雨对水千澜倒是有几分好感,人长得俊不说,也很温柔,气质也好,尤其是,他看向无心的眼神,那么的温柔。 本来他还想着,无心娶的这几个夫会不会嫌弃她,给她难堪,没想到,会有一个那么好的。 花无月,柳宣交换了个满意的目光,在这几个人里,他们对水千澜是最满意,也是最放心的了。 前厅里,因为有水千澜的出现,气氛融洽了几分。 正在此刻,青竹脸色有些苍白的走了进来。 “青竹,他们人呢?”花无月的眉皱起,见只有青竹,其他人,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心下了然,却也更加的不满。 青竹有些忐忑的低着头一一汇报,“凤主子说不舒服,陌主子刚刚睡下,寒主子正练剑,颜主子正研究着新药物,夜主子……。” 青竹的话还未落,便被花无月不耐烦的打断,她皱紧眉头,这几个人,一个个借口多的很。她的女儿,怎么能被这些男人看不起,看来,自己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心儿还不被欺负死。 他们不来,自己早就知道了,连借口,也跟前世一样。 花无心一脸的平静,可江承雨的心里却平静不了,他皱起眉,看来,这些人里,怕也就只有水千澜不介意无心傻了。 当下,对那未蒙面的几人更没有好感。 “你们都还没有用午膳吧,承雨,难得你有这份心来找心儿,就在府上住下吧。”柳宣见气氛冷了下去,连忙微笑的开口。 “是。”江承雨刚应了声便听到花无心的声音响起。 “爹,弄雪不舒服,心儿想去看他。”不然,计划怎么进行。 柳宣一楞,看向一脸认真的无心,有些犹豫,这傻孩子,难道不知道,他根本是故意的吗? “主父,我跟无心一起去吧。” 水千澜握紧花无心的手,无论她去哪,他都会陪着她的。 柳宣见状,也只能是点头同意,有千澜在,他也可以放心些。 “承雨,你跟我们先用膳吧。”柳宣转头微笑的看向了江承雨说道。 江承雨楞了下应了声,看着花无心牵着水千澜的手走出了前厅,眸光幽幽。 郡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花无心虽然在府里生活了十七年,但,有些地方,她从来就没有去过。哪怕是他们所住的院落,就算是跟自己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一条巷,她也甚少踏足。 一堵墙,一条窄窄的小巷,就足以将她跟他们隔到了两个世界,彼此,看似靠近,其实,却是远在天涯。 整个郡王府看似划分成若干个独立的院落,其实,每个院落之间却是彼此相连。 凤弄雪,颜若水他们几人所处的院落,彼此只是隔了一面墙,但,他们的院落却共享一个庭院式的大花园,而这花院里,也有假山碧池,甚是怡人。 一路走来,花无心的心里有些复杂,想到那一封信,眸光微微一沉。 “无心,我们到了。” 思绪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凤弄雪所住的院落。 见大门紧闭,水千澜走上前抬手轻敲了敲门,等了半响,却无人前来开门。 “奇怪了,凤弄雪人呢?” 站了些许都没有回应,水千澜疑惑的皱眉低喃。 花无心也有些疑惑,前世这个时候,他到底去哪了呢?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一道懒懒的声音响。 “你们来做什么?” “弄雪,青竹说你不舒服,所以我跟澜来看你。” 凤弄雪眉头一挑,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嘴角冷冷的扬起,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弄雪身体无碍,就无需郡主你费心了。” 说着,便越过他们推开了房间门,一进门,一条白色大蛇唰的一声扑到了凤弄雪的怀里。 花无心见那条大蛇,不由的想起上次被咬的情形,脸色微微一白,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推门的原因。 “我要休息了,你们还不走吗?”凤弄雪微微的咪起凤眸盯向花无心,见她苍白的脸,眼里的嘲讽更浓,真是没出息。 “弄雪,那你先休息,我们走了。”水千澜关切的说了声,拉着花无心的手就要离开。 “澜,我要跟弄雪说话,你到院子里等我。” 水千澜怔了下,见花无心一脸认真,虽然心里很疑惑,但还是点头。 见她支开了水千澜,凤弄雪对花无心的鄙夷更加没有掩饰,神情的冷漠,仿佛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眼里的鄙夷厌恶,那么的刺目,花无心强压住心里的不舒服,脸上仍然是一片天真的笑,她从身上掏出信封,声音小心翼翼,“弄雪,这是莫莫让我给你的,她说,不能让人发现。” 一听到是花莫冰,凤弄雪顿时来了精神,他脸上的神情一整,看着花无心手上的信,再三确定,“这,是二殿下花莫冰让你给我的。”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2章 他的温暖 他的反应,就跟前世一样。 他,就那么喜欢花莫冰吗?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花无心的心里满是不甘,脸上,却仍然是笑着,只有多多知道,她的心,染上了一层阴影。 凤弄雪一脸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撕开,看着上面写着的诗词,凤眸里写满着欣喜,他果然没看错,花莫冰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 她对自己,也有那份心思。 凤弄雪的嘴角扬起,一脸的欣喜。 他将诗念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当着花无心的面亲吻着信纸。 “弄雪,莫莫说什么,你那么开心。”花无心笑的一脸纯真,心里一阵酸,难道,在他的面前,自己连一点尊重都得不到吗? “你还在呀,信也送到你快走吧,我也累了。”满心的喜悦被花无心这一打岔顿时少了及分,凤弄雪看向花无心的眼神,满是不耐烦。 她刚想开口,只听“碰”的一声响,门,在花无心的面前,毫不留情的关上。 她看着那道关闭的房间门,双拳握的死紧,星眸里布满了寒霜,嘴角却是冰冷的扬起。 转头,一步步的离开,每走一步,心就冷下几分。 “傻子就是傻子,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直到花无心的身影走远,从一棵大树下,缓缓的走出两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阳光下,男子一袭水蓝色衣衫,相貌俊美,眉眼张扬,神色间,带着浓浓的不屑。 “这不是很有趣吗,朋友跟自己的夫有私情,而自己却是成了促进他们感情的人。”说这话的男子正是南宫夜,见他一身浅紫色长衫,如月牙般的眼睛弯弯,一手撑着下巴满脸笑眯眯。 颜若水挑了下眉头看了眼远去的花无心,嘴角嘲讽一勾,刚要离开,身后,传来南宫夜温润的声音。 “今晚,轮到你陪寝,真是羡慕你呢。”南宫夜一脸的笑眯眯,云淡风轻的笑容里,任谁也看不出里面究竟隐藏着些什么。 听言,颜若水的眉头不悦的皱起,哞光冰冷的瞪了眼笑眯眯的南宫夜,冷哼了一声望向远方,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 水千谰一直站在小亭边等着花无心,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过去找她,便看到迎面向他走来的花无心。 他刚扬起笑正要开口,下一刻便被花无心紧紧的抱住。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花无心只觉得,很温暖。 “无心,你怎么了?”明显感觉到花无心不太对劲的水千澜疑惑的皱眉问道。 花无心在他温暖的怀里摇了摇头,只是紧紧的抱住他,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着,被关怀着,被宠着,那种信任,塌实的感觉,就算是父母也无法给自己的。 水千谰见她这般,心下却了然,一定是凤弄雪给她难堪了,自己真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 该跟他好好谈谈。 这样想着,水千谰只是将她更紧的拥向怀里。 “澜,你会永远的陪着我的吧。”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响起。 “会的,澜会一直在无心的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 这,是他的承诺,到死,都没有变过。 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人那么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了。 如果没有重生,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一个那么好,那么温柔的天使守护着自己。 这一世,她不会再走回头路。伤害她的人,一个个就等着她的回报吧。 想通了的花无心笑了,她抬起头,看着水千澜那张在阳光下更显得俊美迷人的脸,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四唇相贴,没有更深入一步,这一刻的阳光,这一瞬间的风,却永远的停留在他们的心里,仿佛是最美的风景,无论未来如何的变化,此时此刻,他们谁也不会忘记。 ------题外话------ 这章少了一点,不好意思,谢谢kaka254亲的鲜花。亲们给点动力呀,多收藏留言,后天就虐了哦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3章 心有多狠 侍寝。 出了嫁的男子都会有怎么一天。如果,嫁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么,这将会是最美的一夜。可是,若是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那就是噩梦。 青竹满园的院子里,一袭蓝色长衫的男子站在了月光下,微风轻轻的吹拂,却带来无尽的凉意。 “颜主子,时候不早了,别让郡主久等。”青竹朝着院中的男子拱了下手说道。 颜若水微垂下眼帘,手伸进衣袖里,摸到了一点冰凉,嘴角邪邪的勾起。 “走吧。” 房间里,花无心静静的站在窗户前,风轻轻的吹,夜色迷离,天空的繁星点点,如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水晶。 今晚,轮到颜如水侍寝。 虽然想要拒绝,却也明白,爹决定的,怎么也不会改变。明明知道,他们多么的抗拒着自己。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郡主,颜主子到。”门外,青竹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应了声,看着随着青竹走进房间的颜若水,见他一身蓝衫,未沾朱粉的俊颜出色俊美,如墨般的眸子里,却透露出了丝冷漠。 这样的颜若水,是美丽的,却也是带毒的蔷薇。 他眼里的冷漠,生生的刺痛花无心,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如此。 “青竹,准备些郡主喜欢的糕点,最好,再来点酒。”颜若水朝着身旁的青竹,温和的吩咐了下去。 青竹微楞了下,点头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花无心别过脸,望向窗外,看着美丽的夜色,刻意忽略身旁那一双怨恨的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正当花无心被这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压的透不过气的时候,门,轻轻的敲响推开。 青竹端着精致的糕点水酒走进了房间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 “好了,你下去吧。”颜若水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水酒糕点朝着青竹挥了挥手。 “是。” 见青竹退下,房间里,他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先开口。 颜若水神情淡漠的瞥了眼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的花无心,一抹阴冷从眼底划过,竟然敢忽略他。她不过是个傻子,竟然也敢忽略自己。 他冷笑的扬起嘴角,转身来到了桌子旁,拿起青竹准备好的酒,分别倒了杯,身子挡住了花无心的视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瓶白玉瓷,从里头倒出了些液体落入杯中,眼里的冷酷一闪而过,随即若无其事的将瓶子藏起。 “无心,我们来喝一杯吧,今天晚上,可是我们的新婚夜呢。”颜若水微笑着拿起两只酒杯,优雅的朝着花无心走来。 花无心看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的液体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伸手在他眸光暗闪的目光下接过。 “颜若水,你会不会嫌弃我是傻子呀?”花无心从杯中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颜若水,笑的一脸纯真。 当然,他怎么会不嫌弃,若可以,他真想将她杀了。可是,他不能。 颜若水笑的一脸和善,他看着花无心,声音轻柔,“无心,你可是我的妻主,若水怎么会嫌弃你呢,若是嫌弃,早在嫁给你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吊了不是吗?” 若不是娘为了她疼宠的儿子,也不会让他替兄出嫁,只因为他的父亲是青楼男子,不受宠爱,所以,他就必须替自己的兄长嫁给花无心这个傻子。谁能够知道,他的心有多恨,恨到他很想将那所谓的家人一并毒死。 花无心看着他笑的那么的亲切,可是,在这笑容下,却隐藏着一颗比蛇还要毒,还要冷血的心。 颜若水将眼里的恨意尽数收尽心底,他将酒杯递到花无心的嘴边,声音有些催促了起来,“无心,你怎么不喝,难道,你不开心吗?” “开心,无心好开心能娶到你。”说着,她一口将藏毒的酒饮尽,脸上灿烂的笑,掩藏起心底无尽的苦涩。 见她将下了药的酒喝下,颜若水脸上的笑容也转瞬消失。 “真是傻子没药医。”颜若水的眼里尽是嘲讽不屑。 “好奇怪,为什么,我觉得头晕晕的呢?”花无心看着面前的颜若水,仿佛多出了几个影子,她想伸出手,却最终只能无力的垂下。 他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倒地,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试探的用脚轻推了下她的身体,见她没有一丝的反应,嘴角冷酷的扬起。 他蹲下身子,抬手就给了花无心一巴掌,眼里满是怨恨,“花无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若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被迫出嫁,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怨恨不甘,此刻,毫不掩饰的表露了出来,他神色冷酷的看着地上的花无心,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轻擦了下手,冷冷一笑,起身坐到了椅子上,他要看自己的实验能不能成功。 颜若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手拿着糕点轻咬,一边轻抿着清酒,对躺在身后角落的花无心视而不见。 花无心在他转身的瞬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背对着她的颜若水,眼里只剩下冰霜。她靠着多多的力量将下了药的毒酒逼出,前世,他就是这样,拿她当做试验品,让她越来越傻。 失败了,她全身会生出疹子,疼痒难耐,若是成功了,自己就如他的愿变得更傻。而且,没有人怀疑是他做的。 一个人的心,究竟要有多狠才能如此的残忍。 ------题外话------ 谢谢恰s1风流亲,夏季花开,单纯的小萝莉,icbcwen苏筱芯亲们送的礼物╭(╯3╰)╮舞现在先虐他吧,爬走 考虑着要不要二更,可是收藏不给力,无奈呀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4章 训 无心,他太狠了。 空间里,多多制造出的花园已经被他的愤怒毁于一旦,他的双拳握的死紧,这个男人,真是太狠毒了。 花无心嘴角扬起抹苦笑,伸手轻抚上还隐隐作痛的脸颊,他的这一巴掌,无不是在告诉着她,她曾经希望他们能喜欢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多么的愚蠢。 凤弄雪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尊重,他对自己,只有满腔的怨恨。自己竟然会希望他们会真心待自己。 多多,这个赌局,我输了。 花无心讽刺一笑的从地上起身,左脸颊的巴掌印,刺痛了多多的眼睛。 无心。 多多轻叹了声,他知道,这一巴掌,是将无心心里那一点点的希望也彻底的打碎。这样也好,起码,她会因此明白,一个人,无论时光如何改变,那人的心,是不会为此而变化。 毒蛇,不会因为农夫的善良而感激。 多多,人家给我一巴掌,我给怎么回报他才好。 那就十巴掌回敬。 空间里的多多不客气的回应。 花无心笑了,美丽却也冰冷。 颜若水一边喝着酒一手拿起糕点刚往嘴里送,碰的一声响,头,被按压在桌子上,痛的他皱起眉头。 “谁。”颜若水想要挣扎站起身子,却是动荡不得,隐隐的,似乎听到从身后传来女人的笑声,是花无心。 颜若水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像破布般的被扔到了地上,随着身上的重量压来,他目光呆怔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花无心,这,这是怎么回事? “颜若水,你打的我好疼。” “傻子,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反应过来的颜若水气的大声吼,他,竟然被个傻子压在身下,这,简直是耻辱。 都这个时候,他就只会一个劲的辱骂自己,还是多多说的对,这些人,不配得到自己的真心,这样的人渣,也就只有花莫冰会喜欢。 “颜若水,就算我是傻子,我也是你的妻主,辱骂妻主,殴打妻主,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嫁给你这傻子。”颜若水气的大声吼。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嫁给花无心这个傻子,嫁给她,是自己一生中的耻辱。 颜若水的眼里,尽是浓浓的不屑鄙夷。 花无心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颜若水整个人都蒙了。 眼冒金星的他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没想到,这傻子出手那么重。 “颜若水,我花无心就算傻,你也没有资格打我。”她,受够了,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骑到她的头上,肆无忌惮的欺凌,她受够了。 花无心笑的更美,手中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啪啪的巴掌声,在房间里清晰无比的响起。 “痛,别打了。”脸颊火辣辣的痛,颜若水忍不住痛苦的求饶。 听着他的求饶,花无心脸上笑靥如花,看着颜若水肿的像猪头的脸,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怎么痛快过。 在他的身上,掉出了一个白玉瓷。 “这个,是什么?”花无心装作茫然的拿起瓶子摇了摇,笑着朝已经看不出原来面貌的颜若水看去。 差点被打晕过去的颜若水在看到花无心手里拿着的白玉瓷时,双眼惊恐的瞪大。糟了,怎么会被她拿到。 他颤抖着身体,这一刻,他真的知道怕了。 “颜若水,你是不是想要,那我给你。”花无心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冷酷,嘴角邪恶的勾起。她打开了瓶盖,一手捏起颜若水的下巴,硬是将里面的液体给他灌了下去。 颜若水惊恐瞪大眼,想要挣扎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瓶子里的液体灌入自己的嘴里。 见他喝下,一滴不剩,花无心才从他的身上起身,眼底划过抹森冷,现在,该是轮到他试一试自己亲手制作的毒药了。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颜若水拼命的咳嗽了起来,他用手指去抠自己的喉咙,想让自己喝下的毒药吐出来,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这一次,轮到花无心坐到一旁,看着,他毒发。 颜若水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手臂上,长满了红色的疹子,瘙痒难耐,他忍不住的伸手挠了起来,本该雪白的手臂,顿时多了一条条血色的痕迹,脸上也是一片瘙痒,他想伸手去抓,却碰到脸上的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好不滑稽。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就这样坐着,看着自己被药折磨的痛苦不堪,现在,轮到他了,这叫是报应。 “救我,快,快去请大夫。”他快受不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折磨死的。颜若水血迹斑斑的手,不堪入目的脸,看向花无心声音里尽是哀求。 花无心只是笑,这会,他终于想起让自己救他,若不是多多将毒酒逼了出来,现在,受到折磨的人,就是自己。 那么,他,还会帮自己吗?答案是,不会。 颜若水那张原本俊秀的脸,此刻,肿的老高,隐隐的能看到脸颊上面爬满了红色的疹子,身上的衣服也因为痛苦而被撕裂,他的双手,更是被血染红。 多多,他真的好丑。 见他此刻的模样,花无心有些厌恶的别过眼。 空间里的多多一脸认真的点头附和。 “无心,你救救我吧,我怎么也是你的夫。”颜若水的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挠,一脸痛苦,声音里还不忘提醒,他们是夫妻的关系。 听言,花无心冷冷的笑了,他们是夫妻,只是他呢,有把她当做妻主吗?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花无心神情淡漠的从椅子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花无心,你给我站住,站住,不许走。” 关上门,将他痛苦的声音隔绝在身后,刚出了房间,一阵飘散着淡香的风吹过,花无心还没反应过来,一抹绚丽的红出现在她的面前。 ------题外话------ 吼吼,舞虐的还满意吗,有米有打赏鼓励呀,喜欢的话收藏留言呀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5章 暖庭湖的夜晚,美丽,而又宁静。 银色的月光撒落大地,微风轻抚,湖面上,掀起圈圈涟漪。 暖庭湖的湖泊,宽广无限,而一直延着湖泊走下去,会看到湖中央一间别致的小亭。 湖岸上,一袭白衫的花无心静静的走着,借着月光,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闻着湖水淡淡的腥味。 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 花无心微仰起头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展开双拳,想起那日,他在自己的手心里划了三下,又轻点了三下,意思就是告诉自己,三天后的三更天在暖亭湖相见。 巧的是,花莫冰也约在了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 “你来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花无心收回思绪望去,在自己的前方,站着名身穿蓝衣锦袍的俊美男子,出色的五官,修长挺拔的身姿,含笑的脸,站在月光下,当真如月神下凡。 不可否认,锦苏真的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但,跟那晚出现的红衣男人相比,却是稍逊一筹。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外,匆匆的一瞥,他嘴角边饶有兴味的一笑,让她的心到现在想起还会心跳不已。 那种感觉,陌生到她心惊。 锦苏看着站在月下的花无心,单凭外貌,花无心绝对是一个美的让人心动的女人,若她不是傻子,这样的女人,放眼整个曼陀罗国,怕是想嫁给她的男人多不胜数。 在来之前,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若是她没来,那自己要放弃吗?但,她还是来了,在约定的时间里,准时到达。 “你约我来,不会是想跟我在这里站一夜吧。”花无心的声音淡淡,若不是多多告诉自己,可以利用的人就尽量利用,她才不想来呢。 此刻的花无心,眼神里哪还有一丝的呆滞,神情的淡漠,跟那天所见,如同变成两个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吗? 锦苏嘴角边的笑意越发浓厚,也许,一直以来,被蒙骗的,是那些愚昧的世人。有意思。 “无心,锦苏能唤你无心吗?” 花无心眉头微挑,不作回应,脚步却是朝着前方走去。 这,算是默认了吗? 锦苏看着花无心绝美的背影,嘴角勾起。 “如果,有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紧随在花无心身后的锦苏听言微微一楞,他疑惑的看向了花无心,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眼前的那一幕,让他怔住,莫名的,一丝怒火从心底冒起。 暖庭湖的中央,别致的小亭内,那两道相拥的身影,红衣醒目,那个人,不是凤弄雪,还会有谁,而那女子,想不知道是谁也难。 锦苏的眼眸里闪过抹担忧,他看向花无心,资料里,花莫冰是花无心唯一的朋友,而今,自己的朋友却跟自己的夫郎苟且,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无心,你还好吧。” 她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到令人心悸。 “若有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花无心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脸的担忧,只是重复的说了一遍。 “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他的世界里,不容许背叛。 听言,花无心淡淡的笑了,眼里,却是寒霜一片。她的世界,在下着雪,冷的彻骨。当人的心冷,那么,就没有什么能够伤的了她了。 小亭内,凤弄雪跟花莫冰紧紧相拥,唇间纠缠,他不仅舒服的低吟,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亲吻是那么的销魂。 花莫冰见他如此的魅惑,心底的欲火燃烧的更旺,她的手伸进凤弄雪的衣服里,抚摸着,听着他的低吟,只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 亭内,暧昧的气息流动,让人厌恶。 花莫冰一把将凤弄雪压在了桌子上,正欲将他身上的衣服解下,一道声音的传来,惊的他们两人都怔在原地。 “你们,是在玩脱衣服游戏吗?” 花无心笑的一脸纯真,看着凤弄雪,被另一个女人压在了身下,她笑着,看他们慌乱的神情。 花莫冰没想到花无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旁,还跟着锦苏。 她慌了,连忙从凤弄雪的身上离开。 “无心,你们,怎么来了?”花莫冰干笑着,眼神躲闪,一手慌忙的将衣服整理好。心下暗咒,锦苏怎么也会跟她在一起,被他看到了,自己在他心里面的形象,肯定会大打折扣了。 凤弄雪魅惑的脸有些难看,该死,花无心这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事都被她破坏了,更可恨的是,她竟然,还带了个男人。 “莫莫,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在做什么?”花无心的声音很冷,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凤弄雪凌乱不堪的衣衫,红肿艳红的唇,笑的诡异。 锦苏看着花无心,她眼里的冷酷,让他的心莫名的一痛,他微微的别过脸,不想看到她那般冰冷的眼神。 花莫冰楞了楞,看向此刻笑着的花无心,一股冷意飕飕的往心底冒起,她的脸苍白了一片,冷汗顺着脸颊滴落,眼神不停的闪烁,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出声。 “我们,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他,他说太热了,所以,所以我…。” 她急的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听的一旁的锦苏直皱眉,看向花莫冰的眼神,只有深深的厌恶鄙夷。他竟然想找这样的人合作,简直是瞎了自己的眼。 “莫莫,我们是好姐妹,你对我的夫真是好,连他热了衣服还要你脱,我这做妻主的,真是失责呀。” 花无心听似单纯的话语,却是讽刺味十足。 花莫冰僵硬着身体,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只有花无心一个人,她一定能够把这事圆过去,可是,偏偏还多了锦苏。 花无心看也没有看花莫冰,而是直直的走向了凤弄雪,他唇上的红肿,锁骨间的红印,衣服的凌乱无不提醒着他们之前刚刚发生了什么。 花无心温柔的伸出手轻抚上凤弄雪凌乱的发丝,轻揉慢捏,她嘴角边的笑,美丽却令人心惊。 凤弄雪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自己的心,已经被她的笑而冰冻住。为什么,她明明是笑着,可是,他却觉得好冷好冷,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般冷的彻底。 她,还是那个傻子吗? “弄雪,爹爹说,只要我成了亲,那么,你们就是我的夫,你们的身体,只有我能够碰。” ------题外话------ 感谢以下亲们的礼物,rosellf,绿色的荷花紫倾天下迷妖风舞南落13724038743紫莲╭(╯3╰)╮ 有没有恨的牙痒痒的感觉,舞写的也有,好想抽人。下一章,继续,开虐,舞遁走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7章 互煽 亭里的气氛诡异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凤弄雪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人用手死死的掐住了似的,这个时候,只要他竭力否认,就算自己脱光衣服,他也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 可是,光是看着花无心的笑容,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花莫冰快被这压抑的气氛压的透不过气来了,她从没有想过,这个傻子,竟然会给人如此这般的压力。 她不由的想起,前世被自己夺了男友的闺蜜,此刻,就跟那时候的一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花无心,是个傻子,一个傻子,自己怕她做什么? “无心,你先听我解释好吗?”花莫冰强迫自己收起慌乱的思绪,脸上的笑容满是和善的温柔。 倘若不是看到她之前的模样,怕是谁都会被这张微笑的脸骗过去。 她只觉得前世的自己真的是很可悲。自己当做宝的人,拿自己当做草。他们几个人,她几乎是什么好东西都想到了他们,而最后,她得到了什么,除了背叛,就只有讽刺和嘲弄。 前世,是血淋淋的教训。如果,她继续放任,那么,也太枉费自己的重生了。 她看了眼凤弄雪,只觉得自己的手很脏,她淡笑着伸手在他的衣服上擦拭着,好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急得摆脱。 凤弄雪的脸都绿了,他要不笨,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在嫌弃自己。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如果被她发现他跟花莫冰私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却没有想到,她一脸的嫌弃,会让他感到了难受。 这种感觉,随着花无心的举动,越加浓烈。 花无心缓缓的转身来到了桌子前坐下,石桌上的水酒糕点,由于刚才他们的激烈,已经倒了一地。 亭子里,充斥着浓郁的酒香气。而这味道,却带着丝丝异常。 花无心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她的双眼无比清澈的看着站着的花莫冰,嘴角噙笑,“莫莫,你说吧,我听着呢。” 她很认真的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却令花莫冰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花莫冰见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责怪,怨恨,只有一片清澈,莫名的,她的心缩了下,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即将醒来的豹子盯上。 那感觉,很令人不安。 “无心,这,不是很方便。”花莫冰看了看双手环胸一脸事不关己站在亭外的锦苏,心下犹豫,等她先哄了花无心,以后,再找个机会跟锦苏解释。 锦苏又不笨,怎么会察觉不到花莫冰的意图,这毕竟是花无心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在这听着也不好。 当下,朝着花无心说了声便朝着亭外走去。 而此刻,亭子里,只剩下花无心,凤弄雪,花莫冰三人。 随着锦苏的离开,这气氛没有丝毫的减缓,反而更是令人窒息。 阵阵的清风吹拂,却吹不走亭里面的人,满心的怨恨。 花莫冰一脸小心翼翼的上前,她来到了花无心身旁坐下,一副姐俩好的握起花无心的手轻柔的开口,“无心,你别生气,其实,这只是意外。” 花无心强忍着心里的厌恶,笑听着她的解释,简单的说,是因为她半夜睡不着所以才来到亭子里喝酒,却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凤弄雪,结果,她一个喝多不小心摔到,刚好那么巧的倒在了凤弄雪的身上。 她真是能言善辩,花无心只差拍手叫绝了,那么多的巧合,若自己的脑子还跟前世一样不清醒的话,她的话,自己就信了。 花无心笑得一脸的灿烂,自己还没有碰过的男人,倒被她先碰了,然后,是谁,颜若水,还是南宫夜。 越想,她笑的越灿烂,让人无法探查到她的喜怒。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已经可以用笑容来掩饰。 她这个样子,却更令他们两人不安。 “莫莫,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别人不信呢?” 花无心口中的别人,指的当然是站在亭外的锦苏。 “无心,我跟弄雪,真的是清白的,你说是吧。”花莫冰朝着一旁呆怔着的凤弄雪频频示眼,一脸的坚决。只要是她不承认,就算是上了床,她也可以说没有。 “无心,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跟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凤弄雪反应了过来,妖娆的脸上一片的委屈,凤眸里泪水涌起,一片楚楚可怜状。 如果,他的唇不是那么肿,锁骨也没有那醒目的红印,会更有说服力。 花无心只想笑,难怪,他们都瞧不起自己,原来,不被伤害,简直是侮辱了他们。如此的表演,当真令她咂舌。 越是如此,她就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是绝配,同样的肮脏,同样的令人不耻。 想着,花无心的脸上迟疑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花莫冰,声音弱弱,“莫莫,你跟弄雪,真的是清白的吗,爹爹说,如果无心的夫被人碰了,那你们就要沉湖了。” 话一落,花莫冰,凤弄雪心里既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们成功的骗过了花无心这傻子,忧的是,怕她将这事情说出去,那么,就算他们的身份不一般,也免不了责罚。 花莫冰眸光一转,计上心头,她笑着看着花无心,“无心,只要你不把这事情告诉郡王他们,你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她就等这句话。 花无心装作一脸犹豫,她看了看一脸期盼的花莫冰,又望了眼凤弄雪,微垂下眼帘,没有错过他们眼里得意。 “我想到了。”花无心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喜悦,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挥手就给不明所以的花莫冰一巴掌,又朝着呆怔住的凤弄雪一巴掌,打的他们两个人都蒙了。 花莫冰,凤弄雪的脸色有些难看,刚要发怒,却被花无心兴奋的声音硬是压住。 “莫莫,你打他一下,他打你一下,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也不告诉娘,也不会让娘告诉弄雪的娘,也不会让娘告诉女皇,要用力哦。”花无心最后几个字很咬力,像怕他们听不清似的。 花无心的话很绕口,却将他们两人的软筋紧紧的捏在了手里,倘若真的传到了女皇的耳朵里,就算是王爷,也没有人能保得了他们。 锦苏站在亭外,嘴角噙着笑,眼里满是赞赏,花无心,真是不简单。 花莫冰,凤弄雪,就算心有不甘不愿,但,此刻,他们是骑虎难下了。 亭子里,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响起,在这原本该是美丽的黑夜里,带来不一样的诡异。 “不行哦,太轻了,我没听到。”花无心摇了摇头一脸不满似的说道。 空间里,多多忍不住朝花无心竖起大拇指,无心,真有你的。看来,自己的牺牲,也是值得。他一手捂上了肋下的伤口,眼里满是欣慰。 远处,一抹黑色的身影盯着亭中的动向,嗖的一声消失。 ------题外话------ o(n_n)o~无心其实也很黑的(*^__^*)嘻嘻……谢谢恰s1风流亲的鲜花╭(╯3╰)╮ jimodcheng的钻石夏梓琪亲的鲜花╭(╯3╰)╮ ps。以后更文时间改在了九点55分,亲们以后这个时间来看吧,除非卡文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58章 男人,最看重的,就是容貌。 凤弄雪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那张妖治的脸,若是毁了这张脸… 花无心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冷意,嘴角噙着笑,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互相煽对方耳光,她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的痛快过。就连那巴掌声,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世间最动人的音乐。 这,不过是个开始,只是个开始而已。 亭子里的巴掌声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花莫冰已经打不下去了,她的双手又红又肿,脸也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 而凤弄雪,他也好不了多少,原本妖艳的脸,此刻,双颊高高的肿起,隐隐的,能看到一丝血丝流下,足可见,这花莫冰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无心,可以了吧。”花莫冰很想露出点笑容,刚一扯到嘴皮,她的脸就火辣辣的疼。这个男人,下手也不手软,明明之前还跟她缠缠绵绵。 “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无心,我们都这样了,也差不多了吧。”若不是担心她将今晚的事说出去,她何必那么委屈。 花无心微微的蹙起秀眉,看了他们半响,嘴角一翘,说出的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你们真的好丑哦。”不但心丑陋,连人也丑的让人不愿多看一眼。 她微微的瞥过脸,似乎真的不愿多看他们一眼似的,花无心这细微的举动,让凤弄雪莫名的不舒服。 “无心,弄雪好疼,你不要生弄雪的气好吗?”凤弄雪从没像现在那么的低姿态,而且,还是在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看不起的傻子面前。但,他发誓,他今天所受的耻辱,总有一天,他会全部还给她。 凤弄雪的撒娇,让花无心一阵恶寒,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冒了起来了,顶着一张猪脸,用那样的口气,她真的是觉得,说他猪还侮辱猪了。 虽是这样想,花无心的脸上却是担忧了起来,她看着凤弄雪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想到同样变成猪头的颜若水,心下嘲讽不已,声音却是满满的关切,“弄雪,我这么会生弄雪的气呢,真的好可伶,莫莫这么那么大力,回府后我会请大夫给你看伤口,若是脸毁了可这么办呢?” 花无心言里的关切,让人听不出真假。却让原本对她怀恨在心的凤弄雪也愧疚了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肿了起来,想到之前还跟他情话绵绵的花莫冰,下手竟然那么狠,心里顿生几分怨气。 凤弄雪瞪向花莫冰的眼神,竟是不满,花莫冰在接受到凤弄雪怨恨的目光,心里暗暗叫苦,她也不想的好不好,明明之前还是个美人,现在,她自己也都不敢看了。 花无心的目光在他们两人间来回扫了一遍,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她猛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假意打了个呵欠,“好困哦,回家睡觉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受到的惊吓太多,花莫冰,凤弄雪呆怔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花无心跟锦苏的身影相携离去。 久久的,花莫冰才回过神,便看见凤弄雪瞪着她不满的眼神。 “雪,我这不也是被迫的吗?”她还没有尝到这美人的滋味,说什么她也要稳住他。 见他不理自己,花莫冰故作可怜的继续开口,“雪,我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若是不这样做,我们哪还有未来。” 凤弄雪虽然心头不悦,但,见到同样惨不忍睹的一张脸,眼里的不满也散去了许多。 他微垂下眼帘,薄唇轻抿,脚步朝着亭外走去,末了,还不忘回头提醒,“你的脸也伤的很重,回头找个大夫看下吧。”说着,便大步的离去。 花莫冰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离去,嘴角微勾,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脸上的疼痛刺激到她的大脑,想到花无心,眼里闪过抹恨意,花无心,从今天开始,只要是你在意的东西,人,我统统都会抢过来。 ------题外话------ 下一章,jq火花出现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外加打赏,还有1627002598亲送的4钻石,恰s1风流亲送的10朵花,紫莲亲送的4朵,lyr海绵宝宝亲的4朵╭(╯3╰)╮ 晚一点二更,虽然存稿不多,但也是舞答应过的封推二更o(n_n)o~ 推荐小月月的文一朝穿越,再次睁眼,欲火焚身,寒熙瞳知道,如果不赶快找一个男人发泄,便会再次走火入魔,暴毙而死! 于是,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她扑倒了男人一枚,谁知道,自此便为自己欠下了还不完的债… ------------ 第59章 神秘的尊主 二更 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天,仍然一片的漆黑。 花无心不想回府,便随着锦苏回了雪苑。 雪苑里,一片的寂静。人们大多都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锦苏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依然简洁而淡雅。 她来到了桌子边坐下,没一会,借故离去的锦苏又折了回来,手里,却多了两瓶酒壶。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花无心微挑起眉头看向桌子上的酒壶,有些疑惑的问道。 锦苏轻笑了声给花无心倒了杯,“这是醉三天,味道不错,你试试。” 闻言,花无心疑惑的挑了下眉,醉三天,什么怪名字?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拿起桌子上的酒轻抿了口,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充斥着口腔。 喝了一杯,花无心只觉得不够,酒,一杯杯的下肚,花无心伸手拿过另外一壶。 “无心,你这样喝会醉的。”锦苏见状,微蹙起眉头伸手阻拦。这酒的后劲很大,以她这样的喝法,非醉上几天不可。 “别管我。”她现在,只想好好的醉一场。 花无心夺过酒,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直到酒壶见底,她才满足的打了个酒嗝,看着锦苏那张俊美的脸,双眼迷离,手也不仅的轻抚上他的脸,“你长得好好看,好想,好想咬一口。” 见她这般,也就知道,她此刻已经喝醉。 锦苏刚想开口,下一刻,他却怔住。 唇上的柔软,带着淡淡的酒香,让他从未对任何人悸动过的心,也不仅跳了跳。 他怔怔的看着花无心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白皙的脸颊上布满了红晕,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如星般的眸子迷离。 锦苏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发干,见她要离开,他怎么允许她在挑起自己欲望的时候离去。 被动反主动。 锦苏有力的双手搂住她的腰肢,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粉舌纠缠,霸道的索取她的甜蜜。 花无心无意识的低吟,让他体内最后的一根理智摧毁,他,已经不满足这样的亲吻,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一把抱起花无心朝着床榻走去,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优美的唇角勾起,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闪过抹冷冽,袖子一挥,只听碰的一声响。 暗器被挡了回来,一抹黑影,随之出现在房间里。 “你是谁?”锦苏危险的咪起眼,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黑衣人,声音低沉,眼里有着被人打断好事的阴郁。 “尊主看上的人,可不是你能碰的。” 黑衣人的声音很冷,出手,既快又狠。 锦苏也不是好惹的,花无心是自己看上的女人,那什么尊主,凭什么跟他争。 房间里,说大不大,两道身影,打的不相上下,而床榻上的花无心,依然沉睡,空间里,多多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两道身影,眉头疑惑的皱起,尊主,那是什么人? “你们到底是谁?”锦苏灵巧如豹的身形一闪,躲过了黑衣人一击,他皱起眉头,声音里有着疑惑。花无心,她什么时候招惹到这号危险人物。 “我们是谁,与你无关。”黑衣人沉下黑眸,挥向锦苏的拳头丝毫没有减弱。 锦苏虽然不弱,可是,眼前的黑衣人,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一时间,两人是打的不分上下。 正当他们打的不可开教,黑夜里,似乎传来一阵笛音。 黑衣人身影唰的一声跳到了窗口,他那双如鹰般的眸子紧盯着锦苏,冷冷的警告,“二殿下,若是你再敢碰夫人一下,那你就等着雪苑成一片炼狱。” 说着,留下一脸阴冷的锦苏,消失在房间里。 ------题外话------ 虽然吃不到肉,喝点汤也好 推荐我们的妻主是鬼后 女尊国,女尊女强男不弱,男生子 她蓝海,前世被自己的恋人亲手杀死,不曾想死了一缕孤魂却遭到阴狠鬼王逼婚,一次逃婚,竟意外变成世人口中的恶毒王爷。 她是威震江湖的鬼后,却从未有人知晓她的踪迹。 世人都说,她,恶毒无比。谁要知道,在她的身体里早已换了灵魂。 面对他们的恨,他们的怨,是弥补也好,心疼也罢。欠你们的我来换,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 为什么,原本总对她冷嘲热讽,冷眼相看的他们,却,变了呢。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60章 诡异的南宫夜 清晨,当第一绺阳光透过窗棂撒进房间里,落了一地的金黄。 一抹蓝衫的修长身影站在窗户前,墨发只是简单的用了根蓝色的缎带扎起,俊美如画的脸上闪过抹忧虑。 “水。” 房间里,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无心,你醒来了。”水千澜听到声响,连忙来到了花无心的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水。” 这回水千澜听清楚了连忙来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喂花无心喝下。 有了水的滋润,喉咙也没有那么干,花无心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看向了身旁的人。 “澜,我怎么回来了?”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花无心怔了怔,奇怪,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锦苏的房间,难道,是他送自己回来? “是锦苏公子送你回来的。”水千澜微皱起的眉头里有着丝丝的不悦,更多的是担忧。 想到三天前,锦苏送喝醉了的她回府,他看着锦苏望向无心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才有的光芒,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很难受。 他甚至都不敢想他们那一夜都做了些什么? “我是不是睡很久了?”总觉得浑身无力。 “无心,你都已经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 三天,花无心有些楞住,她不过喝了两壶而已,就醉了三天,还真对得起它的名字,醉三天。 那这三天里,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吗? 花无心看着水千澜有些憔悴的脸,有些心疼,想到前世他对自己的付出,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想到凤弄雪的背叛,颜若水的伤害,这休夫,绝不能拖了。 花无心有些头疼的拍了拍额头,一脸难受的皱眉。这酒的后劲真大。 水千澜见她难受,也不忍多说她一句,只是伸手轻揉着她的额头,借着缓轻她的宿醉。 花无心也干脆的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咪起眼享受着他的体贴,灵魂,却已经到了第二空间。 她的身体才刚在花园里站定,多多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宿醉的滋味如何呀?” 闻言,花无心干笑了声,她也不是故意喝醉的。 “多多,我喝醉了之后有发生什么了吗?”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事情。 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多多的眼里闪过深沉,“无心,尊主,是谁?” 花无心楞了下,神色有些茫然的看向多多,“什么尊主?” 见她这般,看来,她也不知道这尊主是谁。难道,会是那晚出现的红衣男子? 多多的眸子一闪,心下了然,见花无心还是一脸疑惑,在他不知道对方来头之前,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多多,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花无心微微的咪起眼靠近多多,努力的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但,随着一只白嫩的小手伸来,一道淡淡的白光飞入额间。 再一次睁眼,险些被房间里的人吓一跳。 花无月,柳宣见花无心醒来,原本还担忧的心,这才松了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柳宣一脸的责备。 见状,花无心知道他快要发火了,微嘟起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宣,“爹,心儿头好疼,肚子好饿哦。” “以后,不可以喝酒了知道吗?”柳宣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她一脸难受,也不忍心多加责备。 话着,目光却狠狠的瞪向了一旁的花无月。若不是她教无心喝酒,也不会在床上躺了三天。 见自己的夫郎生气了,花无月干笑了声,这怎么能怪她呢?更何况,女人不会喝酒像什么话呀。 “无心,你还好吧。”江承雨这时候才走了过来,他看着半斜靠在水千澜身上的花无心,一脸的温柔。 见是江承雨,花无心笑着点头应了声。对他,自己是喜欢的,因为喜欢,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花莫冰有机会靠近他。 说起来,她现在怕也没脸见人了吧。 “爹,为什么心儿没看到颜若水还有凤弄雪他们呢?”花无心的眸光一转,笑的纯真的开口说道。 花无月,柳宣闻言楞了下,想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变了变,这颜若水平时就喜欢搞些奇奇怪怪的药草,结果,把自己的脸给弄肿了,而凤弄雪,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食物过了敏,两人的脸肿的实在是让他们不忍看。 想到这,他们怎么也不能让那两人出现在无心的面前,免得吓到她。 “心儿,有千澜陪你也一样。”柳宣一脸温柔的开口,谈话间便将那两人的悲惨轻描淡写的掀了过去。 而此刻,这倒霉人之一的颜若水,这三天里,除了跟他嫁过来的陪嫁随从竹音照顾他一日三餐以外,其他时候,他都躲在房间里不出门。 房间里,一片凌乱。 镜子的碎片铺满了一地,颜若水两手捂着脸上的肿起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愤怒,想到花无心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心里的怨恨更深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会不会留下疤痕,不行,他要想办法尽快研究出治脸的药物。 颜若水咬了下唇,起身,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药草,如火如荼的研究了起来,刚进门的竹音便看到怎么一幕,他摇头轻叹息了声,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饭膳,看来,他是没时间吃了。 这一边的凤弄雪,情况比起颜若水也好不了多少,他两手拉着被子猛住头,除了一日三餐,其余的时候谁也不想见。 但,南宫夜除外,这狐狸,黑的很。 南宫夜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起茶杯,优雅的递到嘴边轻抿了口,他看着床上的隆起,颇有兴味的开口,“怎么,你也会有不愿见人的时候。”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凤弄雪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响起。这南宫夜,自己都看不透他。 “人,敢做,就敢面对后果。”南宫夜一脸的笑眯眯,说出的话让躲在被子里当鸵鸟的凤弄雪惊的忘记了躲藏。 “南宫夜,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弄雪猛的从床上起身,肿的几乎快看不出原来面貌的眼死盯着南宫夜,心下暗惊,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着他的质问,南宫夜仍然一脸的笑眯眯,他那双修长的手轻抚上卷在桌子上的大蛇,如月牙般的眼睛里,闪过抹诡异的光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金疮药,对你的脸有好处。”南宫夜微笑的放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在凤弄雪惊疑的目光下,优雅的转身出了房间。 轻轻的将身后的门关上,看着天上耀眼的阳光,南宫夜嘴角的笑带了丝诡异,看来,他要对自己的傻妻主又有新的认识了。 ------题外话------ 休夫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很快就看到简介的一幕了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61章 休夫进行时 休夫,除了千澜,其他人她都不要。但,要休夫,必须有休书。 房间里,花无心躺在床上看着端着空碗走出去的水千澜,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认真。 她一骨碌跳下床,循着记忆朝着花无月的书房走去。 书房,她很少踏足,因为花无月很怕她将书房里的东西搞乱,她去过的次数也很少。但,只要她有去过的地方,看过的人,她总是能够清楚的记得。 一路走来,书房的周围没什么人。 花无心看了看周围,见没人看到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书房,她便来到了书桌前,随手拿起一张宣纸,一手拿起毛笔,好半响,却迟迟落不下笔。 她的眉头蹙起,微瞥着嘴,一脸的迟疑,终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多多,休夫的休字怎么写? 空间里,正在休息的多多听到怎么一句,眉头挑起,随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这不识字真是害人不浅。 花无心等着多多的回应,听着他的吩咐,暗暗思忖了下,也对,自己如果会写了会让他们怀疑的。 想了想,花无心走出了书房,唤来了青竹。 青竹是她最信任的人,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嘲笑过自己。 青竹虽然不明白一向不爱看书的郡主今天怎么会有那兴趣练字,但,这也许是她一时的兴起,她一向对事物是三分钟的热度,自己只要照着办就可以了。 研墨,毛笔尖轻沾点墨汁,青竹曾学过一两年字,一些字还是难不到她的。 “郡主,你要写什么字。”青竹执起笔,疑惑的问道。 花无心假装思考了下,看向青竹,笑的纯真,“休,青竹,休怎么写呀?” “这简单。”青竹二话不说,在白色的宣纸下写下了休字。 “夫怎么写?”花无心一脸随意的开口。 闻言,青竹奇怪的皱了下眉,压了压心里的疑惑,还是在纸上写下“夫”字。 花无心看着白色的宣纸上写着,休夫二字,嘴角微微一勾。 “郡主,你怎么练这两个字。”她怎么觉得奇怪呢? 目的已经达到,花无心已经直接赶人了。 “好了,你下去吧,不许你管我,不然,我就让爹爹让你去闻臭臭。”花无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青竹推到了门口,把一脸莫名其妙的青竹关到了门外。 郡主是怎么了? 青竹看着紧闭的房间门,疑惑的皱了眉转身离开。 总算是知道休夫怎么写了。 花无心忍不住心底的雀跃,重新翻找出新的宣纸,坐到了椅子上,开始对比青竹的字迹,一笔一划,认真而艰难的写了起来。 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山了。 花无心舒展了下筋骨,看着桌子上自己辛苦了一下午写出的作品。 五份,一人一份。 她拿起一张宣纸,看着上面休夫二字,笑的一脸灿烂。 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花无心连忙将桌上写好的宣纸揣到了怀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心儿,你在里面吗?”听着门外传来花无月的声音,花无心确定自己将纸藏好才前去开门。 “娘。” 花无月一见她果然在这里,而且,还是呆了一个下午,眼里就满是惊讶。 “心儿,你真的在这里?”本来她听青竹说还不相信呢,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花无心回以傻笑,“娘,心儿好饿,要吃饭饭。” 花无月还想说些什么,便见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她疑惑的摇了摇头,究竟她在书房里做了什么? 花无月眉头不解的皱起,像想到什么连忙走进书房,在没有人察觉下将房门关好。 她来到了西面的一堵墙,将放在书架旁的一个花瓶架子稍微移动了下,只听轰的一声响,墙壁缓缓的上升。 花无月一脸深沉的走进密室。 密室的墙壁,在她进入的一刻,轰的一声闭合。 走在半路的花无心,意识到自己刚刚嫌搁手而摘下的手镯,连忙折回,等一下一定会被多多骂了。 天色渐暗,书房里,一片昏暗。 花无心将门关上来到了桌子前拿起她忘在书桌上的手镯,刚戴上,脑海里,便传来了多多生气的怒吼声。 她撇了下嘴,她不过是一时间忘记了而已。 刚想离开,便听到轰隆的一声响,花无心反射性的蹲下了身体,将身子藏在了桌子底下,她屏住了呼吸,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见花无月的身影出了书房,这才从桌下站了起身。 花无心疑惑的皱起眉头,奇怪,书房里,怎么会有密室。娘她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 进去不就知道了吗? 空间里,传来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虽然有点迟疑,但,还是难掩自己的好奇心,在多多的帮助下,顺利找到了机关 听着轰隆一声响,花无心看着眼前出现的楼道,一脸的不敢相信。为什么,府里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到底,娘对自己,对爹都隐藏了些什么? 想到前世娘被污蔑通敌卖国,所有的秘密,是不是,就在里面? 花无心迟疑了半响,还是走出了第一步,而在里面看到的情形,却让她呆了很久,很久。 ------题外话------ 舞感冒了,家里也停电,不得以才晚更了抱歉 谢谢小猫不会飞亲的钻石,恰s1风流亲的九朵鲜花,祺祺20060210的2朵鲜花╭(╯3╰)╮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62章 上街 一连好几天,花无心几乎是足不出户,她的脑海里,总是盘旋着在密室里见到的牌位,袅袅上升的烟雾缭绕,想起那两个牌位,没有刻上任何的名字。 到底,娘是在祭奠谁? 无心,不要想太多了。 空间里,多多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她怎么可能不去想,若是她能够知道究竟是谁陷害他们全家的人就简单的多了。 就像花莫冰他们一样。 想到花莫冰,花无心猛的从床上坐起身,这几天里,她几乎是没出过门,差点就将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从枕头底下掏出几张宣纸,花无心眸光转了下,将它们一张张的叠好,便唤来青竹拿了几张信封将写着休夫的宣纸塞到了信封里,吩咐青竹给他们五个人送去。 见青竹领命下去,花无心总算送了口气,虽然她也不想便宜了花莫冰,只是,如果人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她留着他们的人做什么? 天天看着,她嫌碍眼。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抿了口,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花无心疑惑的回头望去,见是江承雨,当下一笑的放下茶杯走了过去,“雨,你怎么来了?” 江承雨今日身穿紫衫,头戴着紫金冠,眉眼清俊,含笑的眸子有着说不出的潋滟。 “无心,我才刚来这里,很多地方不认识,主父上人让我找你玩呢?”这三天,花无心吃饱了就回房间,谁来敲门她都不理。他都不知道有多担心。 听他怎么一说,花无心也觉得自己只顾着自己的事而把他给疏忽了。 “好,那我们去玩吧。”花无心扬起抹笑,伸手拉住他的手说道。 门外,花无月,柳宣听言,相互依笑,总算是放心的转身离开。 郡王府门外,一辆马车停靠着。 一名身穿灰衫的黑脸女子站在马车旁,正等着他们。 花无心拉着江承雨的手刚出郡王府,便看到站在门口等待的李清,连忙走了过去。 李清见花无心朝她走来,一脸毕恭毕敬的双手抱拳,“李清参见郡主。” “李清,你爹爹身体怎么样了?”她这些日子因为自己的事情都没怎么过问他们,想来心里也有些愧疚。 提起自己的父亲,李清如黑炭般的脸随着她的笑而有了不一样的光彩,“多谢郡主的关心,爹的身体已经日渐好起。”对花无心,她的心里满是感激,虽然她是人人口中的傻郡主,可是,她却比那些所谓的正常人还要善良的多。 “那吃的,穿的够吗,有没有人照顾。” 见她那么关心他们一家,李清的言语神情间更是恭敬,丝毫没有因为面前的人只有七岁的心智而有所轻视,“回郡主,家父有舍弟照顾,吃穿的也够用,多谢郡主的照顾。” 在一旁听着江承雨,不仅朝着花无心多看了几眼,人人都说她是傻子,可是,她虽傻,却已经懂的用自己的善良去换取别人的忠城。 其实,这样傻的她,也挺迷人的。 看着看着,江承雨竟然有些被迷住了。 直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他的面前摇晃了下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看无心看呆了,脸不禁一红,连忙跳上了马车。 花无心虽然不解,但还是跟着坐了上去。 马车,在大街上行驶。 江承雨因为自己刚才那点点的心动,羞的都有些不敢直视花无心,只能假装看车外的景色。而花无心,倒是没有察觉,她比较好奇的是,那几个人看到休书,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题外话------ 推荐一夫九妾难伺候 都说人倒霉,喝水也塞牙,凤箫瑶才刚将劈腿的男友甩了,下一刻,却遇上街头警匪大战,倒霉的成了替死鬼。 一朝穿越,却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女尊国。 各种阴谋,阳谋,美男计,层出不穷。 {别扭杀手错吻篇} “刚才,那只是一个意外。”她不是故意要亲他的,看着男人脸黑成一片,箫瑶立刻澄清。 “我师傅说过,只有妻主才能亲我的嘴,既然你碰了我,你就一定要娶我。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63章 坐在马车内的江承雨见花无心似乎很无聊的样子,心下了然,朝着外面驾车的李清说了声,马车,便在一家店门前停了下来。 见马车停下,花无心一脸茫茫然的看着江承雨,他这是要做什么? 江承雨二话不说,拉起花无心的手就跳下了马车。 他的手,很温暖,很柔,跟千澜拉着自己的时候很不同。千澜给她的感觉,是安心,而他,自己却没有特别的感觉。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马车,刚好停在了飞雨楼的门前。 “无心,饿了吗?”江承雨看了眼面前宾客如云的飞雨楼,一脸温柔的朝着花无心开口。 花无心刚想开口,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让她怔了怔。 “呦,这不是我们的傻郡主吗,还真巧呀?” 花无心微蹙了下眉转头望去,看着来到他们面前的三殿下花青然,如星般的眸子闪过抹暗沉。历史,还是在按照它的轨迹走下去,无论她怎么刻意去改变,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 以前的她就没少受过花青然的欺负侮辱,前世,她,让自己当众钻裤裆。那件事发生之后,她躲在家里好些日子,而江承雨,也是在那个时候,跟花莫冰,越靠越近。 “雨,我们回家。”花无心微垂下的眼帘闪过抹阴冷,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心里,却被愤怒的火焰燃烧着。 见自己完完全全被一个傻子藐视,花青然是什么样的人,她能噎下这口气,她的一个抬手,身旁的几名侍卫一脸杀气的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马车上的李清见状,怔了下连忙跳下马车来到花无心他们的面前,若是动起手来她也可以保护他们。 “要来一个不怕死的。” 周围的群众们见势不好,纷纷都躲到了一边,大街上,有他们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行人敢从她们身边过。 “你想干嘛?” 听言,花青然仰头大声笑了几声,一双狭长的凤眼如毒蛇般的盯着花无心,上次,她跟花莫冰在雪苑里赢了自己,让她出尽丑,这笔账,她还没有跟她们算呢。 “这位小姐,若是无心有什么得罪过你的地方,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江承雨朝着花青然微欠了下身,一脸的谦卑。 他不知道无心是不是得罪过眼前这女人,但,一看,便知道她是不好惹的。他不能让无心受伤。 江承雨的话,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反而让花青然笑得更加的得意,更加的,不屑。 “花无心,想不到你这傻子的桃花运还真不错,这个男人,给我如何,或许,本殿下可以考虑放过你。”花青然的嘴角嘲讽的扬起,看向江承雨的目光,也多了丝淫邪。真是个美人。这个傻子娶了六个绝色夫,已经让她快嫉妒死了,没想到,还有怎么一个美人在身边。 花青然的目光让江承雨的心一阵不舒服,他虽然有点武艺傍身,但,他没有把握打的过花青然身边的十几名侍卫。 见她还是打起江承雨的主意,花无心眸光一沉伸出手挡在她的面前阻止她的靠近,“不许你碰雨。”她说过,她会保护他的。 花青然见她不识时务,心下冷笑,虽然花无心是母皇赐下的郡主,但也只是有名无实,让一个傻子当郡主已经是高攀她了,再说,她的背后,是国后,她有国后的撑腰,难道还会怕区区的一个景王。 “本殿下是当今三皇女,你若是跟了我,比跟这个傻子好上千百倍。”她就不信,自己亮出这个身份他会不动心。 江承雨虽然是小户人家的公子,本来,跟郡主做了朋友已经是高攀他了,但,这不表示他就喜欢攀富贵之人,更何况,眼前这女人,一眼就不是什么好人。 “多谢三殿下厚爱,只是,在下只愿意跟郡主一起。” 江承雨的拒绝,让花青然很没有面子,她好歹还是皇女,哪里会比不上花无心这个傻子,这让她更加的愤怒嫉妒。 “好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上,本殿下就不信制服不了你。”花青然冷笑的扬手,十几名侍卫领命开始当街抢人。 围观的群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 当今三皇女看上的人,就算是郡主的男人,怕也躲不过这一劫,更何况,还是个傻郡主。 此时,飞雨楼的二楼之上,坐着名身穿华丽的美丽女子,她看着楼下的情形,眼里闪过幸灾乐祸。 此人,便是花莫冰。 “二殿下,那不是郡主吗,我们要不要…。”随从见是花无心,一脸疑惑的看向悠闲喝着酒水的花莫冰。 花莫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低头才重新看向楼下对峙的一幕,一脸冷笑。 她伸手摸了下脸,眼里闪过抹狠戾,她害得自己好几天躲着不敢见人,现在,遭报应了吧。 她就等着,英雄救美。 花莫冰看向楼下花无心护着的男子,脸上的笑越加的不怀好意。 “不许你乱来,难道你不怕我告诉娘。”花无心护在江承雨的面前,一脸愤怒。难道,自己就真的弱到被人这样欺凌。现在,花莫冰,正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吧。 她的话,引起多多的附和。 她的眼角微微向前一抬,果然,看到了花莫冰的身影。她就在那里,等着,英雄救美。 “怕,本殿下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也写不出来吧。”花青然的言语间尽是嘲讽,心里却还是有几分担心,平时自己怎么欺负花无心,她都不敢将此事张扬了出去,但,现在是在大街上,难保不会传到景王的耳朵里,她也不想因为此事而被母皇责罚。 只是,她不想放弃这个可以整到花无心的机会。 “这样吧,花无心,只要你钻本殿下的裤裆,本殿下就放了你们如何?” 花青然笑的一脸诡异,说出的话让江承雨脸一白,让无心做出这样的事,怎么可以? “无心,不可以。”江承雨朝着花无心摇了摇头,她不可以这样做,这样的话,他会恨死自己的。 ------题外话------ 谢谢恰s1风流的10朵花,3颗钻石,好看的小说网(117110.COM)东,囧莲,一曲离歌乱了红尘,以花为名,mei魅舞冰雪,绝尘无心,单纯的小萝莉各位亲的鲜花╭(╯3╰)╮ 推荐嫁个妖怪做妻主 前世,她惨死在自己父亲的棒棍之下。 重生,她,凤天蓝,是凤月国里最受宠,却也是最丑的“鬼”王爷。剧情一 “徒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师傅,你身体好热,徒儿帮你解开衣服吧。”凤天蓝嘴角邪邪的扬起说到。 “徒儿,别乱来,为师不热呀。。。。。” ------------ 第64章 不做善良人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空间里,多多阴沉着张可爱的俏脸,紧抿的唇,透露出他此刻极端的不悦。他不愿去想,过去的花无心,究竟受了多少的伤害羞辱。 光是前世所遭遇的一切,就足以让人心疼。她不过是傻而已,为什么,世间的人就那么的伤害欺负她呢,她要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什么,她们连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善良,只会让无心受到更多的伤害。 多多的眼里尽是冰冷,空间里的花园也因为他的愤怒而风云变色。 他看着空间里因为他的愤怒而卷起的风暴,阴沉着张脸,双眼一闭,手一伸,一道强烈的七彩光芒在他的手掌心中从一小点变得越来越大,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球。 圆形球从多多的手里脱离,在那泛着七彩光芒之下,球里面,围绕着上百个如云般漂浮的物体。 那是曾经空间的使用者,自己原来的主人所遗留下来的意念。 他们,都是强者,他们的心,也是冷酷而强大。花无心用她的善良,纯净的灵魂,才得到了空间。 而今,她需要的,是这些人,强大而冷酷的内心。 “以汝之名,换汝之心。”多多默念了几句,伸出手,从七彩球里摸出一颗如云状的物体。这颗心,代表了冷酷,睿智狠戾。 本来,他是不打算用到他们,毕竟,他们也有不稳定性。但,他不能看着无心受到这样的羞辱。这些遗留下来的意念,对无心的未来,也许会有帮助。 在她还没有解毒之前,他要让花无心从他们的身上,得到一颗强大的心。 这样想着,多多深深吸了口气,吐纳,白色如云状的物体,透过了花无心的身体,直直的朝着她心脏跳动的地方而去,深深的揉入,没有一丝的排斥。 大街上,气氛诡异的安静。 人群里,一个个屏着呼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她们来说,这要是茶余饭后最好的八卦话题。 心脏一阵紧缩。 花无心猛的一手捂住了心脏,她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心突然很痛。 对待恶人,只能比她更恶。 内心,一道不同多多的声音冷酷的响起。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觉得,那道声音,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见她突然捂住了心口,李清,江承雨都是一脸的担心,李清想回府找人帮忙,但,她们,已经被花青然的人围起,而周围的人,更是袖手旁观。 李清只觉得,那一天的事情,再一次的重演,但,她却无力帮助花无心。这一刻,她深觉,权利,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怎么样,你钻还是不钻。”花青然双手环胸,一脸的嘲讽。 善良,心软,只会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犹豫迟疑,同样是致命。 前世,花青然带给自己的耻辱,实在是太多了。而她,也是间接的害死江承雨的刽子手之一。 “若是我说不呢?”花无心重新的抬起眼望去,嘴角的勾起,眼里的冰冷,让人心惊。她现在,是连装傻,都懒的装。 空气,变得冰冷了起来。 花青然没想到这以前自己说什么就做什么的傻子竟然会反抗自己,心头的不悦,让她也不顾忌身份。 “把那男人给本殿下抢过来。” “是。”侍卫们领命上前强行拉住江承雨。 李清虽然有些自保的能力,但,双拳难敌四手,而江承雨,毕竟是男子,体力比女人还差了些,根本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就被两名侍卫抓住。 楼上的花莫冰见状,一脸得意,虽然没看到花无心出丑,但,现在,该是她英雄救美的时候。自己跟花青然好歹是姐妹,她总会给自己一点面子。 这样想着,花莫冰一脸肯定的点头。她心想着,自己该用什么超炫的出场方式。 而此刻,花无心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大街上,诡异的响起。 花青然看着大笑的花无心,挑了挑眉,傻子就是傻子,这个时候,她还能笑的出。 花无心的笑,笑的让人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笑什么?”花青然实在受不了的大声吼。 花无心绝美的脸上仍是一片灿烂的笑,就如冬日里的阳光,看似温暖,却实则冰冷而入骨。 她摸了摸手上戴着的火龙环,多多说过,用它来打人,一拳顶得了武功高强的人十拳,但,她却没有用它们的力量对待颜若水,凤弄雪。 “放了他们。”她看着被侍卫抓住的江承雨,李清,声音很冷很冷。 只是,却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变化。 ------题外话------ 绝尘无心亲,寒澈影其实不算坏,要领养吗? 单纯小萝莉的钻石鲜花打赏,成功领养区陌言 囧莲,恰s1风流同时领养尊主 留下来吧亲领养江承雨 yunmowuyan领养水千澜 冒似我们的无心没收到聘礼,舞⊙﹏⊙b汗,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65章 让你来钻 花青然冷笑了声,一脸嘲讽,“花无心,你这傻子也敢命令本殿下,来人,将她压下,本殿下就让所有人看看,本殿下是怎么让她钻裤裆的。” 话一落,周围响起了一片嘲笑声,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唯恐看漏了眼。 无心,凭着心,去吧。 空间里,多多的声音冷冷的,却是坚定的响起。 花无心笑了,在这个时候,她还笑的出来,看着她的群众们,更是鄙夷多余同情。 上前抓住花无心的侍卫,一人一手抓住她的肩膀,见花无心朝她们挥出拳,她们都是习武之人,而花无心这没习过武的人她们当然不害怕她的拳头。 花青然一脸不屑的看着花无心,两脚向外伸,朝着抓着花无心肩膀的侍卫扬了扬手,“将她带过来,钻本殿下的裤裆。” 周围的笑声,更加的大声。 飞雨楼的二楼,早已站满了人。 花莫冰站在二楼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兴奋的眼里直发光,虽然花青然跟自己不怎么对盘,但,现在,不用她出手就有人帮自己对付花无心这个傻子。 她看着被侍卫抓住的江承雨,不仅轻叹,还真是个美男子,只是,不知道他跟花无心是什么关系? 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自己就等着英雄救美就可以了。 想到这,花莫冰更是激动不已,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楼下的那一幕,就怕错过了一点点的好戏。 听着周围的嘲笑声,花无心看向那些大声笑的群众,星眸里,寒气阵阵。 “无心。” “郡主。” 江承雨从没那么恨自己,如果他不让她出来不就没事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他的错。 江承雨如水晶般的眸子里盛满了泪珠,俊美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被几名侍卫钳制住的李清,心头万分的难受,她帮助过自己,可是,在那样的权贵面前,自己却连帮她的能力都没有。 抓着花无心的两名侍卫在她的身后狠推她一把让她倒向花青然,而这距离,刚好可以让她被花青然踩在脚下。 前世的胯下之辱,该全部还给她了。 被推到的瞬间,她的身形一转,脚一抬,一名侍卫碰的一声朝着猝然不及的花青然扑去,将她直直的压在身上。 “笨蛋,给我起来。”花青然气的大叫。 一旁的侍卫见状,大喝了声朝着花无心扑了过去,花无心连忙吓的躲避,在无人看到的目光下,双眼一冷,朝着扑上来的侍卫轻轻的,一推。 碰的一声,侍卫倒地的方向刚好是朝着花青然的身上。 被两人压在身上,花青然只觉得头昏眼花,压死她了。 “你们这些笨蛋,还不快扶我起来。”花青然痛苦的皱眉低声吼。 抓着江承雨,李清的侍卫们连忙应了声,慌忙的上前就要将压在花青然身上的侍卫拉开。 眼前,一片混乱。 而混乱的制造者之一的花无心,突然拍手,一脸兴奋。 “你们是在玩叠石头是不是,我也要玩。” 花无心猛的一跳,重重的坐到了侍卫的身上,而隔着两名侍卫,尊贵的三殿下花青然,被压在了最低下,口吐白沫。 眼前的一幕,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人无法接受。 周围,一片的死寂,每个人的目光里,满是不敢相信。 这,这三殿下敢情被花无心当马骑了。 花无心眼里的阴冷一闪而过,她看着被压在最底下的花青然,这不够,还不够,前世,她让自己钻裤裆,现在,也轮到她了吧。 “花花,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觉得不好玩,对了,你刚才不是让我钻裤裆吗,我们来玩钻裤裆吧,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花青然,已经是喊不出话来了。 花无心从她们的身上起了身,将压在花青然身上的侍卫一手一扔,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她撑开了两腿,让堂堂的三殿下,钻了裤裆。 花青然她快气吐血了,她苍白着脸看着花无心从她的头一直到脚的走过,自己,自己竟然,被一个傻子,欺负到这田地。 二楼之上的花莫冰,看着阳光下的花无心,一脸的瞠目结舌。这,这花无心是不是也太傻了。 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无心,我们快走吧。”江承雨见状,满脸的惊恐,他连忙冲了过去将玩的不亦乐乎的花无心拉走。 而花无心,却像是玩不够一样,在江承雨拉走她的前一刻,抬起脚朝着花青然的脸重重的踢上一脚,一个鞋脚印,便落在了花青然的脸上。 “花花,钻裤裆很好玩,下次继续。” 花青然被这一踢,口吐鲜血,晕了。 而花无心的身影在她们的面前渐行渐远。 众人,见到这一幕,却已都石化。 ------题外话------ 锦苏由绝尘无心亲领养。文做了下修改,如果亲们还觉得憋屈,舞更委屈了,明天起万更,速度会加快,女主也会改变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93章 他看着那层层纱幔,好久好久。 脚步,也开始迈进。 “心。” 紫瞳来到了床头,看着床上的两人,一脸的幽怨。 花无心压在水千澜的身上,没有再更近一步,他们双双错愕的转头盯着站在床头的紫瞳,惊讶的瞪大眼,半响没有反应。 尴尬,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水千澜整张俊脸如同火烧云一般,他连忙推开了花无心就要起身穿衣,被人这样盯着看,还有比这更羞人的吗? 而且,自己,怎么会生了被抓女(干)的感觉,明明,他跟无心,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出去。”花无心强忍住怒火,眸光不悦的瞪向了床边的紫瞳。被人打断了好事,谁的脾气都好不到哪里去。 听她让自己走,紫瞳的心里酸酸的,涩涩的,他紧抿着唇瓣,双脚却像是被粘住了似的,半点不动分毫。 见他还笔直的站着,花无心微微的咪了起眼,而身下的水千澜,已经急的挣扎了起来。 “无心,我,是不是离开比较好。”水千澜蹙眉看着床边的紫瞳,见他一脸的阴郁,声音有些疑惑的开口。 “澜,你先躺着。”回过神来的花无心见水千澜急着逃离,将他的身体按回床榻上,如星般的眸子里跳跃着隐隐的火光,她正想努力造娃,可不打算被人破坏。 想着,花无心眸光沉了沉,起身,看着还站在一边的紫瞳,回头叮嘱了声,“澜,等我回来。” 说落,便拉着紫瞳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心。”紫瞳的手,被握的死紧,可见花无心此刻的怒气。 将紫瞳拉出了房间,花无心眼眸深沉无比,她看着面前的紫瞳,见他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己,眉头蹙起,声音满是不悦,“紫瞳,以后,不经我的允许,不可以随意进入。” “为,什,么?”紫瞳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出声,那双奇异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花无心,他不懂,为什么那个君焕风可以给她一起,为什么那水千澜也可以跟她一起,而自己,却不可以,为什么? 闻言,花无心怔了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跟夫郎在一起是天经地义,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似乎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一些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想到这,花无心尽量让自己此刻的脸色柔和一点,她一脸温柔的开口,“紫瞳,以后,进门要先敲门好吗?”她刚才怎么会忘记锁门的? “心。”紫瞳微张了张唇瓣,见她似乎还要回去,一脸的不愿意,“别,走。” 听言,花无心的双眼微微咪了咪,想到澜还在房间里等着自己,轻叹了声看向了紫瞳,“紫瞳,你先走好吗,等一下我再去找你。” 话落,花无心转过身,朝着房间里走去。 “心。”紫瞳有些受伤的看着花无心丢下自己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间门,那双奇异的眸子里,浮起残酷的冷意。 回到了房间,见水千澜就要起身穿衣,花无心微垂下眼帘,走了过去。 “无心。”水千澜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被拿走,脸上的神情有些怔。 “不许你离开。”花无心二话不说直接将水千澜重新的压回床,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喃。 水千澜见压在自己身上的花无心,想到之前紫瞳的目光,声音有些迟疑的开口,“无心,这样好吗?” 花无心眸子微沉,想到紫瞳一脸受伤,摇晃了下头,将他的身影在脑海里驱逐,她扬起笑看着身下自己最爱的人,温柔的开口,“澜,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们的。” 水千澜刚想开口,唇,再一次被堵住。 外面的阳光,是灿烂的,房间里,一片春意暖人。 而房间门外的银发少年,却是身处冰寒之地,在他的周边,只有无尽的寒冷,仿佛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阴冷所冻伤。 远处,一双眼睛盯着紫瞳,眸光里有着赞赏,有意思。 当花无心,水千澜从房间里出来,已是响午,门外,已然不见紫瞳的身影,那倒也好,省的尴尬。 正想着,便听到了从走廊一处传来了脚步声。 青竹的身影,匆匆的来到了花无心他们的面前,花无心还没有开口,青竹的声音已经慌张的响起。 “郡主,太后,太后来了。” 闻言,花无心,水千澜疑惑的对望了一眼,太后,他来做什么? 水千澜想了下连忙吩咐下去让青竹准备好热水沐浴,无心要见太后,总要先清理下身体。 “太后,他怎么会来?” 花无心此刻坐在浴桶内,水千澜手拿着把玉梳为花无心打理发丝,听言,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想起在寿宴上,太后想将大皇子许配给无心,自己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提,而且,那个大皇子,似乎也不是很愿意,那时候,自己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能够在心里安慰自己。但,后来,无心的出色表现,让太后大为赞赏,甚至,连免死金牌这样的殊容都落到了无心的身上,那一刻,自己的心就像被吊起来似的,害怕不已。 他看的出,那个大皇子对无心是有好感,而无心,她对他,是什么感觉? 水千澜的心里有些不安,自顾陷入自己思绪的他连花无心喊了他几次都不知道。 “澜,你怎么了?”花无心疑惑的转过了身子看着身后发着楞的水千澜,秀眉微蹙。 闻言,水千澜怔了下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疑惑的花无心,温柔一笑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他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是妒夫。既然要跟她在一起,自己就要有那方面的觉悟。 想到这,他脸上的神情是越发温柔,也不在多说话,而是拿起手巾轻轻擦拭起花无心的脸。 她看着水千澜一如既往的温柔,眸子一闪,是自己多想了吗? 她转过身,人趴在浴桶上让他好为自己擦拭背部。 “无心,你觉得,大皇子是什么样的人?”终究,水千澜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若是不问,那念头就会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自己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花无心没料到他会提起大皇子花落尘,脑子里,不仅浮起那个温柔的男子,在皇宫那样外表光鲜,实在黑暗丑陋的地方,还有一个那么温柔善解人意的皇子,可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他很不错。”花无心很老实的开口,毕竟,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欺负过自己。没有欺负自己的人,她一般都会比较有好感。 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就算是重生了,那些记忆,也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更何况,他们还是背叛了自己。 想到凤弄雪,颜若水,区陌言,花无心的眸子越加的深沉冰冷。这些人,还是背叛了自己,唯一让她难懂的,就是区陌言的态度,让她觉得,很诡异。 越想着区陌言,花无心的脑子里越是迷糊,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就这样吗?”水千澜擦拭后背的动作微微顿了下,声音有些迟疑的开口。 花无心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怎么会问到花落尘? 吃醋呗。 见不了花无心的迟钝,空间里的多多不仅开口。 听言,花无心怔了下,有些意外,原来,她的千澜,也是会吃醋的? “澜,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花无心回过身,伸出手轻握住水千澜的手,一脸的温柔。若说起情话,花无心丝毫不逊色任何人,有时候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感动不已。 水千澜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如水般的眸子里满是柔情,他是知道的,无心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他的心里,还总会觉得不安,怕无心会被抢走,每天,他的心里,都有两个小人在进行斗争,让他挣扎不已。 尤其是,现在的无心,让他越来越看不透,时而单纯,时而深沉,时而傻,可是有时候要让人觉得精明。 他不知道那一个才是无心,还是全都是她。 越是跟她相处,自己就越是觉得,无心就像是一团雾,随风而变化,他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变化出无数个形态,可是,却看不透她的本质。 这样的无心,他真的很怕,怕她会随风而去,而自己,却只能留在原地。 那种感觉,让他抓也抓不到,摸也摸不着,让他茫然,也让他深深的感到了不安。 “无心,别把我抛下,千万不要。”水千澜突的伸手一把将一脸迷糊的花无心紧紧的搂在怀里,也不在乎水弄湿了衣衫,神情有些哀伤。若是失去了无心,那他该怎么活。 花无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感觉到他的不安,神情有些无措的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背脊,疑惑的皱眉,一边安慰,“我不会丢下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无心。”水千澜微松开手,一脸忧伤的看着花无心,见她一脸的温柔,微垂下眼帘,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想以前的自己。 难道,爱一个人,连自己的性情也会变了吗? 水千澜一脸的茫然,花无心见他如此,微蹙起眉头,眸光一转,趁他不注意,将他一把拉入了浴桶中,水因为他们两人的重量而溅起了水花。 “无心。”水千澜伸手摸了下脸上的水珠,见她笑的一脸灿烂,心里有些气,更多的是无奈。 “这样不就精神多了。”花无心笑看着他,她一点都不喜欢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水千澜听言怔了下,随即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衣服都湿了。” 花无心看着衣服紧贴着他的肌肤,将他完美的身材暴露在自己面前,想到之前的欢好,她的嘴角邪邪的勾起,“这样,也不错呀。” 听着她略带暗哑的声音,水千澜脸上的神情一怔,“无心,你该不会…。”他的话音未落,已经被堵在了喉咙,太后,还在等着他们呢。 ------------ 第94章 待他们穿戴整齐,花无心随着青竹来到前厅,也是半个时辰之后。 前厅里,首位上坐着一袭月牙衫的男子,虽上了些年纪,但,光看样貌,便知年轻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他轻抿着手中的茶杯,动作优雅而高贵。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名身穿淡紫色衣服的年轻公子,头戴紫金冠,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气质出众。 他,便是大皇子,花落尘。 厅中,花无月,柳宣恭敬的站着,眼神有些不安的朝着门外望去。 这个心儿是怎么一回事? 花无月蹙起眉头,心里有些焦急,面上仍然是一片的恭敬,她朝着太后明月拱了拱手正要开口,厅外,已经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 花无心一袭简单的白衫,墨发垂肩,五官精致,嘴角噙着淡笑,逆着光,走进了前厅,她一走近,太后明月便从椅子上站了起身。 “无心参见太后。”花无心接过花无月的暗示,就要朝着太后明月行礼。 “起来吧。”太后连忙上前将正准备行礼的花无心扶起,含笑的眸子看进花无心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里,一脸慈爱,“这些虚礼,在外面能免就免。” 他的话才刚落,一旁的花无月声音有些不赞同的响起。 “太后,这怎么可以?” “哀家说可以就可以。”太后明月眸光淡淡的瞥了眼花无月,见她不再开口,便朝着花落尘挥了挥手。 “无心,落尘很少出皇宫,今天,难得出来一趟,不如,你带他去玩好吗?” 花无心闻言心下一怔,看着来到面前温柔微笑的花落尘,将心底的那一丝异样压下,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太后,这,不好吧。”一旁的花无月忍不住开口,毕竟这大皇子还未出阁,跟无心走在一起,会被误会的。 “景王,哀家正有事找你商谈,让这两个孩子先去玩吧。” 听出了太后的暗示,花落尘微微一笑的朝着花无心点了点头,便朝着厅外走去,而花无心,自然是跟了上去,她又不傻,这太后摆明是故意支开他们。 出了前厅,花落尘站在了院子里,仰着头微咪着眼看着天空,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紫色的金冠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一袭淡紫,有着说不出的美丽。 他转过头来朝着花无心淡淡一笑,“无心,我一直以为,在宫里见到的太阳,无论在哪里都会是一样,而现在,我才发现不是那样,皇宫虽好,可是,却没有自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空有翅膀,却无法飞翔,而皇宫外,你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限制,就连阳光,也会觉得不同。” 听着他一番话,花无心没有开口,脸上却仍然挂着浅浅的笑。 “无心,我听说你休了凤弄雪是吗?”走了一小段路,花落尘率先开了口,话落,脸上的神情有了丝懊恼,自己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 花无心倒没他那想法,只是点了点头开口,“女皇陛下将他赐给二殿下做妾。”做妾,是他自己找的,本来,做她的夫,起码还会是正夫,但,现在,就算成了花莫冰的男人,也不过是妾,终身只是个妾,哪怕他以后有了孩子,地位也是低下,更何况,他还毁了容。自己那时候下手可是没有半点手软,他那张脸,怕是很难医治好,而自己好奇的是,失去了妖娆外表,花莫冰还会不会喜欢他呢? 一听这话,花落尘脸上的神情变得冷了些,想到了花莫冰在太后寿宴上的表现,他就无法对这二皇姐有好感,以前,她纵然是好色了些,草包了些,但,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丑事,更何况,她所争夺的人,还是自己朋友的夫君,这实在是令人不耻。 “无心,你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花落尘收回心神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无心。像无心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以跟花莫冰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算是自己的姐姐,做的过分,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闻言,花无心的嘴角微微一勾,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一阵笛音从远处传来。 “是谁在吹笛子?”花落尘神情有些疑惑,他看向了花无心,眸子里闪过抹暗光,会是她的夫吗? 花无心在听到这阵笛声,除了他以为,还会有谁,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的雪老师了。这动人的笛声,也似乎多了一丝忧郁。 她没有回应花落尘,也是循着笛声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内,荷花绽放着,风儿吹过,荷叶摇曳,好似花中精灵在满遍荷花池内舞动着窈窕的舞姿。 别致的小亭中,一袭干净不染的白衫男子,灵巧的手指在翠绿的竹笛上跳跃着,微风轻抚,一头乌黑发亮的墨发随着风轻扬,光是远远的看着他,花无心的心,就不由的平静下来。 自己一直都知道,雪鸣凰很美,美的不像凡尘中人,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美,可是,只要一看到他,自己的心,就不由的被他所牵动,所震撼,她甚至在想,若是这样看他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厌烦吧。 花无心想着就要走过去,一旁便传来花落尘惊恐的叫声。 “无心。” 见他一脸的惊恐,花无心有些不解,在看到朝着他们跑来的白虎,嘴角一翘,心下了然。 “无心,小心。”花落尘在看到老虎朝着他们冲来,下意识的就要拉着无心逃离,下一刻,他整个人如同电击般的呆怔在原地。 没有预料而来的惨剧,白虎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用它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朝着花无心的腿蹭了蹭,好像,一只撒娇的大猫。 花落尘傻傻的瞪大着眼看着眼前的一人一虎,一时间,脑袋一阵空白。 “你放心吧,小白不会咬人的。”花无心笑着安慰了他一声,伸手轻抚着白虎微刺的脑袋,见它一脸舒服的微咪起眼,她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了起来。 “无,无心。”回过神来的花落尘眼里有着不可思议,他怔怔的看着那头老虎如只猫般的温顺,心里还是不相信。 而因为他们的出现,笛声早就停止。 “小白,过来。” 一听到主人命令,白虎低敖了一声,转头撒脚就朝着亭里站着的雪鸣凰跑去。 “无心,他是谁?”走近,花落尘才发现,眼前男子俊美的相貌,飘逸如仙的气质,这个男人,是无心的夫吗? 不知为何,光看着这个男人,自己就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这个男人,太过俊美,而他的气质,就如身在凡尘却非凡尘般的脱俗,让人一见,就不觉的收起所有的邪念。 “他是雪鸣凰,我的老师,雪老师,他是大皇子花落尘。”花无心简单的为他们两人做了介绍。 这一听,花落尘更是惊讶,他看着一脸淡漠的雪鸣凰,这个人,是花无心的老师,他从没有听说过男人也可以做老师,可是,因为是他,自己竟然觉得没什么好奇怪。 “雪鸣凰参见大皇子。”雪鸣凰一脸的不卑不亢的朝着花落尘拱了下手,转头看向了花无心,声音清冷,“郡主,若是没什么事,鸣凰这就离开。” 还没等花无心开口,便见他走出厅中,雨,毫无预警的落下。 亭里,白虎蹲坐在地上,看着亭外,下起了稀里哗啦的大雨,舌头伸出接着从亭檐下滴落的雨水。 花无心,雪鸣凰,花落尘坐在亭中,看着亭外下着的大雨,怕是一时间还停不了。 雨,稀里哗啦的下着,周围,仿佛是一副雨帘,茫茫的,看不见远方,耳朵,也只听到了雨声。 “雪老师,在吹一曲吧。” 雪鸣凰如琉璃般的眸子扫了眼花无心旁的花落尘,优雅的从椅子上起身,从身后掏出了竹笛放在了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外面,是雨下着的声音,而亭子里,却是一阵悠扬的笛音,跟雨声夹杂在一起,有着别样的滋味。 花无心听的入迷,若是此刻,有把琴就好了,眸光无意间的一瞥,地上一块随风飘进来的树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弯着身捡起,看着手中的树叶,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声与周围都不同的声音在亭子里响起。 花无心虽然没试过用树叶吹奏,但,加上多多给点力,让树叶发出自己想要的声音,却也不难。 雪鸣凰听着花无心嘴边含着的树叶,优美的唇瓣微微的向上一扬,笛声更加的悠扬动人。 两种不同的吹奏,混合着雨声,有着别样的趣味。 花落尘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花无心的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雪鸣凰,而背对着他们的雪鸣凰,总会偶尔的回头看向了花无心。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酸,有些难过,今天,在太后告诉自己,让他跟着一起来郡王府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就明白。 太后,想将自己赐婚给花无心。 其实,自己对花无心,不能说是爱,顶多,就是同情更多了些,自己以前总见到她被其他皇女欺负,他同情她是个傻子,同情她的遭遇。 但,若是让自己嫁给她,他是不愿的,因为,她跟自己心里面的女人,差了太多。直到,在见识到她在宴会上惊人的表现。 一画,惊人。 那时候的她,真的很耀眼。 他从没有想到,这个曾经人人都可以欺负,侮辱的花无心,有一天,也是可以这样的夺人眼球。 那一刻,自己的心,动了。他甚至很开心,太后要为自己赐婚,也庆幸,他没有在太后的面前将话说的太绝。 若是能嫁给花无心,他不但可以逃离了皇宫的束缚,而且,也能避过联姻的命运,还能更好的去了解花无心。他承认,自己是在赌,他相信,花无心,不会让自己失望。 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变小,直至停息。 雨后的阳光,将一条七彩的光芒如同丝绸般的洒向了大地。 “是彩虹吗,好美。”花无心来到了雪鸣凰的身边,看着天边的彩虹,如星般的眸子里满是惊艳,她从来都没有看到彩虹,竟是那么的美丽。 雪鸣凰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旁的花无心,唇角微微一勾,真的,很美。 花落尘看着他们站在了一起,眸光微沉,也走到了花无心的身边,看着眼前的美景。 彩虹很美,但美丽的东西,向来是稍纵即逝。 慢慢的,彩虹在他们的面前,隐去了身影。 一滴一滴的雨水顺着亭檐落下掉在了地上,发出滴哒滴哒的声音响。 大雨过后,地上,都聚起了些水洼,水中倒影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这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荷花池中的荷叶上,一点两点的水珠顺着荷花落入池中,发出咚的声音响,一条两条的金鲤鱼在荷花中摇曳着金色的尾巴。 “郡主,大皇子,在下先告退。”雪鸣凰见雨停了,也不多做停留朝着花无心,花落尘拱了下手便朝着亭外走去。 白虎紧跟在他的身旁离开。 花无心站在亭边,看着一人一虎在她的面前离开,如星般的眸子幽幽。 “无心,他,很特别。”花落尘站在花无心的身边见雪鸣凰离去的身影,声音有些沉。无心的画,也是他教的吗?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简单。 闻言,花无心点了点头,他的确是特别的。 “我们回去吧。”她看了眼身旁的花落尘,想到他们出来都有些时候便开口。 花落尘微笑了下,便随着花无心走出了小亭,回前厅的半道上,遇上了前来寻找的下人。 而此刻,前厅里,气氛有些沉闷。 一走进厅,厅里的气氛让花无心皱起了眉头,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花无月,柳宣,心下不解,而原本有着笑容的太后,此刻,整张脸绷的紧紧的。 “太后,这是怎么了?”花落尘见状,眉头皱起,一脸疑惑的来到了太后明月的身边,才不过出去了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似乎没听到花落尘的疑惑,太后明月一脸不悦的瞪着跪在地上的花无月,“你真不答应。” “太后,娘跟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他们跪着?”花无心反应过来走上前,一脸疑惑的开口。 “心儿。”花无月抬起眼看着花无心,轻轻一叹的低垂下头。 “爹,这是怎么回事?”见花无月一脸欲言又止,花无心改看向了柳宣。 柳宣伸手拉了拉无心的手,担忧的看了眼花无月,又看向了花无心,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开口。 见他们两人都一脸沉默,花无心心里更加的焦急了起来,她转过头,看向了脸色有些难看的太后明月。 “太后,是无心的爹娘做错了什么吗,可不可以跟无心说?” 太后心里很是气愤,他瞪了眼跪在地上的花无月,柳宣,朝着花无心慈爱的扬了扬手,花无心见状,没有犹豫的朝着太后明月走去。 太后一手拉起了花无心,一脸温和的开口,“无心,你觉得落尘他怎么样?” “很好呀。”花无心朝着花落尘看了眼,自己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听她一说,太后明月一脸满意的点了下头继续道,“无心,那我将落尘赐给你,你愿不愿意。” 闻言,花无心心下一怔,将花落尘许配给她,这太后,怎么还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花无心还没有开口,花无月的声音有些焦急的传来。 “太后,这不可以。” “景王,哀家是喜欢无心这个孩子才会将落尘赐给她,你可别不识好歹。”太后原本还一脸温和,听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去起来。他将自己一直疼爱的花落尘许配给花无心,这别人都还求不来,这花无月,竟然拒绝,简直是,气死他了。 ------------ 第95章 最新最快的手打文字版更新尽在【】 厅里的气氛,一下直跌谷底。 “太后。”花无月拱起手一脸焦急的正欲开口,却被太后一个抬手阻止。 太后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身气势凌厉,“景王,此事,哀家自会跟女皇商议,景王就等着办喜事吧。”他想要做的事,还没有人敢跟他说不。 “太后。”花无月还想开口,身旁的柳宣轻碰了她一下,朝她示意了眼,她握了握拳没再开口。 见此,太后原本阴沉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无心,落尘是个好孩子,跟他在一起,你一定会幸福的。”太后转头拉起花无心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拍,一脸慈爱。 这个花无心,很得他的眼缘,若是将落尘嫁给她,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花无心闻言看向了花落尘,见他微红的一张脸,心下怔了怔,他不会真的想嫁自己吧。前世他是爱上了花莫冰,而现在是自己,那他的命运,是改变了吗? 见花无心没有开口,太后也就当她是同意了的,自古来,子女婚事还不都是父母做主,更何况,花无心虽然傻吧,但,手里有他御赐的免死金牌,有了这,地位就不一样,谁也不敢看不起她。 “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哀家也该回宫。” 话落,他抬起一只手,便有随从宫人上前请扶。 “恭送太后。” 见他离开,花无月,柳宣的声音齐齐的响起。 “无心,我先走了。”花落尘回头朝着花无心微微一笑,红着脸转身朝着正等着他的太后走去。 出了郡王府,花落尘随着太后坐上了马车。 花无月等人送走了太后,回到了前厅。 花无月唉声叹气的坐在了首位上,看着花无心,不停的摇头。 柳宣见她摇头叹息,眉头皱起,一脸不解的走上前,“月,太后要将大皇子赐婚给心儿,你怎么不开心?” 他真不明白,她到底在叹气什么,这个花落尘,没有皇子该有的娇气,这品行,倒是不错,而且,容貌也长得很俊美。 这样一个男子,若嫁给无心,他举双手赞成。 “你懂什么?”花无月没好气的朝着柳宣吼了一声。男儿家的,什么都不懂。 被她这一吼,柳宣怔住,成亲那么多年,她都没有吼过他,他是什么都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太后赐婚她要拒绝,他不懂,不懂的事情多着呢。 “我是不懂,那你倒是告诉我呀?”柳宣也来了脾气,一改平日温柔,声音也冷了些。 花无月手掌重重的拍向了桌面,双眼怒睁,声音更是不耐烦了起来,“你烦不烦。” 柳宣狠狠的咬牙,脚步也朝后退去,一手指着自己,一脸难受,“你说我烦。”他们成亲那么多年,她竟然嫌自己烦。 花无心站在一旁,见他们两人竟然吵起来,当下皱起了眉头,前世,自己都没有看到过他们两个吵过嘴。 平时娘连一点气都舍不得让父亲遭受,而现在,就因为太后要将花落尘赐婚给自己反而让他们这对平时恩爱的父妻吵架。 花无月瞪了他一眼,低头不说话,她的态度,也深深的刺伤了柳宣,柳宣气急,捂嘴转身朝着厅外跑去。 “娘,爹要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花无心此刻连装傻都懒的装,她心疼的看着跑出厅的柳宣,声音无比冰冷。 久等不到花无心的水千澜本想来找花无心,却看到哭着出了前厅的柳宣,楞了下连忙追了上去。 听着花无心的质问,花无月抿紧了唇瓣,脸上的神情阴阴的。 见她沉默,花无心眸光沉了沉,转身,朝着厅外大步走去。 花无月见他们都离开,整个人的精神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抚额,满脸的疲倦。 跟出来的花无心没有看到柳宣的身影,便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还未走进,便听到里头传出水千澜的劝慰声,还有,柳宣的哭声。 听着他的哭泣,花无心只觉得心口揪起,她轻叹了声走进房间,便看到房间里除了水千澜,江承雨也在。 江承雨正安慰着柳宣,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花无心,朝着她柔柔一笑,目光却担忧的看向了柳宣。 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竟哭的那么伤心。 “爹。”花无心看着趴在桌子上哭泣着的柳宣,眸光微暗,娘那个态度,真的伤到他了。 听到花无心的声音,柳宣抬起头,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朝着花无心的身后望去,眼里,有些失望。 自己都这样了,她竟然都还不来安慰自己。 “爹,别哭了。”花无心来到了柳宣的身边,伸手安慰的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柔声音劝慰。 柳宣听着花无心的安慰,抽泣着抬起头,双眼通红,满脸泪痕。还是自己的女儿好。 刚怎么想,只听到一道声音响。 “宣。” 柳宣的身体一怔,他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花无月,心一喜,想要起身,但,一想到刚才她吼自己,薄唇抿起,转过头哼了一声。 房间里的几人见状,互望了眼对方,识相的朝着门口走去。 夫妻吵架,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娘,哄哄爹吧。”花无心在花无月的身边低喃了声,见她点头,嘴角一扬,拉着水千澜的手,离开房间,将时间交给他们。 听着身后柔声细语的劝慰,花无心心下轻松一口气,还好,不然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劝他呢。 此刻,已近黄昏。 地上,还有些雨后留下的影子。 三人漫步走在院子中,闻着雨后独有的空气,花无心看着自己左右站着的水千澜,江承雨,有些满足一笑,有一刻,竟希望他们能够就这样走上一辈子。 “无心,太后,找你做什么?”水千澜走着,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看向了花无心。这太后,究竟是为了什么找无心,而柳宣被气哭,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他的心里满是疑惑。 闻言,花无心的脑海里浮起了花落尘,见他们一脸的疑惑,眸光闪了下,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的好。 花无心想着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澜,雨,我刚才看到了很漂亮的彩虹哦。” 水千澜见她笑的一脸开心,微微的蹙起眉头,却没有再开口。而江承雨,却好像有心事一样,一路走来,他都是沉默着。 随着夜晚的悄然降临,用过了晚膳,这席间,娘跟爹都没有出来,谁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 花无心一个人默然回到了房间,灯都没有点便趴在床上。 脑子里,却浮起了花落尘的脸,想到前世,他是因为被花莫冰拒绝了才远嫁他国,死在异乡。 而如今,命运改变,太后要见他嫁给自己,她,到底是娶,还是不娶,若是不娶,他会不会走上前世那一条路。 可是,若是娶了,没有感情,以后还不是成为一对怨偶。 “多多,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花无心抬起手腕,看着从手镯上冒出的一个俊秀的少年,一脸的烦恼。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多多双手环胸,一脸沉思,半响,才开口,“你喜欢他吗?” 花无心心下怔了怔,她喜欢花落尘吗? 她歪着头,一脸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半响,声音才响起,“只是有一点。” “那就行了,反正,你娶的男人够多了,不介意在多一个。” 花无心楞了楞,她是娶了几个男人,可是,除了澜以外,那几个男人,自己根本就不想要。而花落尘,自己觉得他不错,也不过是因为以前她被欺负的时候他没有欺负过自己,还帮过自己。 “你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跟我进空间里好好学习一下武功,真是不督促你,你就变懒了。”多多危险的咪起眼盯着花无心开口。 闻言,花无心撇了下嘴,见多多一脸严肃,连忙应了声躺回床,眼一闭,眼前一道白光闪烁,人已经来到了第二空间。 而就在她进入了空间,门外,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已站在门外徘徊着,却始终没有敲响那道隔着他跟花无心的那道门。 他不敢,怕无心会生他的气。 “我给你一天考虑时间,我绝圣可不是随便收徒弟的。” 虽然他是想过要离开,可是,那个凭空出现的白发老头,自己,可以相信吗?当初,自己会被抓到了地下城,就是因为他误信了人,所以才会跟他的狼朋友分开,被那些人,当成了新奇的野兽看待关在笼子里。 若不是她们想拿自己来大赚一笔,还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折磨自己。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间里,想着自己跟花无心初见面的时候,那天,他被那个阴了自己的人迷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时候,自己整个人被怒火所包围,只想要报复。 若是那时候,自己将她掐死,也许,就不会,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也不会有现在难受的心情。 想到这,紫瞳的眼里满是苦涩,一手按向了房间门,脸上的神情有些忧伤,“心,你喜欢我吗?”若他走了,她会不会想念自己,还是,会把他忘掉。 越想,心里越是舍不得,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红衣张狂的男人从脑海里出现。 他一手捂上了手臂,奇异的眸子里浮起森冷的寒意,手握成拳,君焕风,他紫瞳是不会输的,绝对。 紫瞳没有在犹豫,而是,轻轻的推开了房间门。 借着窗外的月光,隐隐的能看到床上那一道身影,他不觉的放轻了脚步朝着床边走去,站在了床前,看着花无心的睡颜,嘴角勾起,坐在了床头边上。 “心。”他微笑的看着花无心那张绝美的脸,声音温柔似水。花无心,是自己第一个接触到的女人,她,还是给了自己名字的女人。 可是自己,却伤了她两次。 第二次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自己狠狠的咬伤了她,可是,她却是那么的温柔。这份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要忘记我。”一定不可以把他忘记。紫瞳伸手轻抚上花无心绝美的脸,感觉到手指尖的柔软,视线下移,落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只觉得喉咙一阵干燥,看着花无心那两片柔软的唇,就像入了魔障似的俯下身,轻轻的在她的唇瓣上碰了一下。 脸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烫,见花无心没有什么反应,紫瞳的胆子,也开始大了几分。 他目光炙热的盯着那两片柔软,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一下下就好,一下下而已。 四唇的相贴,他已经开始不满足,有些笨挫的轻吻着她,只是仅限唇的碰触,没有再更进一步。 “心,不要忘记我,一定不可以。”紫瞳深深的看了眼花无心,双拳握了握,眸子里尽是不舍。 时间到了。 听着从脑海里传来的声音,紫瞳心下怔了怔,眸子眯起,将心底的不舍压下,再睁眼,眼里只有一片坚定,他最后看了眼花无心,转身,义无反顾的离开,不再停留。 而在空间里学习武功的花无心,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多多看着手掌心里的幻景,将一切收入了眼底,他回过头看了眼花无心,将手掌一握,幻景如同被熄灭了般消失。 他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草地上,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眸光幽深。 翌日的清晨,阳光从窗棂里撒了进来,花无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空间里出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只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她应了声就要起身下床,却在看到推门而入的人脸上的神情跟着一变。 “妻主早。” 笑意盈盈的一张脸,如月牙般弯弯的眼睛,这人不是南宫夜还会有谁? “你来做什么?”花无心蹙起眉头声音有些不悦的开口。 闻言,南宫夜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一字一字的开始念,“按照家规,今天,是为夫伺候妻主的日子,刚刚为夫已经向郡王主夫请过安,自然是要来伺候妻主你。”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听的花无心寒风阵阵,他伺候自己,想到家规,冒似之前是有这一回事。 见他一脸的笑眯眯,花无心心里有些不自在,她可不可以拒绝。 “妻主,从今天到明早,一天的时间,我们要好好相处。”南宫夜似乎没看到花无心一脸的不愿,依然一脸的笑眯眯,嘴角的勾起,透露出他此刻心情的愉悦。 只有一天的时间,真是可惜,但,自己能够独占她一天,没有人打扰,倒也是不错。 一天,每个人一天,那澜排在第几天,花无心眸光转了下想着。 她看着笑眯眯端着洗脸盆走进来的南宫夜,想到前世的时候,伺候她梳洗的,几乎都是澜,这几个人,想都别想。 正好,现在也让他们来伺候自己,讨回点利息。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是自己的夫,想让他们做什么,天经地义。 这一想,花无心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跟着消失。 “那你就过来伺候我梳洗。”花无心就坐在床上,看着他说道。 “是,妻主。”南宫夜扭干了手巾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原本还是笑眯眯的一张脸,一下子,变得冷飕飕。 “怎么,你不乐意吗?”花无心见他死死的盯着自己,心下有些怪异,秀眉蹙起,一脸的疑惑。 “为夫能够伺候妻主,可是非常的乐意。”南宫夜重新扬起张笑容,拿着手巾的手轻柔的擦拭着花无心的脸,从额头到眉头,琼鼻,每一小处都擦的非常的认真,仔细,仔细到花无心难受的皱眉。 擦一个脸他要擦到什么时候? 正当她开始不耐烦张嘴,唇上的一只手指,让她一时间呆怔住。 呸,花无心皱眉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这南宫夜是想做什么? 她抬起衣袖猛擦嘴,想要将那股奇怪的感觉擦拭掉。 而南宫夜,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那种悸动里回过神,手指上还有着她的温热,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猫挠到了心口似的,痒痒的,让人心里躁动不已。 想到那一夜她的狂野,南宫夜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深浓。 “妻主,夜那么辛苦的伺候,妻主是不是也应该奖赏一下为夫。” 闻言,花无心的双眼微微一咪,正欲开口,唇瓣上的柔软让她又是一呆,她睁大着眼,自己,是在被强吻。 这狐狸,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怎么也不能被他看扁。 花无心的眸光一闪,猛的伸手将他反身压到床上,被动反主动。 唇舌的纠缠,激烈不已。 南宫夜低吟了声反手搂住了花无心,闭上了眼睛,主动的回吻,直到,不能呼吸。花无心才放开了他。 她一定是被气了。怎么在这只狐狸面前,她就只想狠狠的蹂腻他呢,其他人倒没有这种感觉。 “无心,不如,我们来做那天晚上没有做完的事。”南宫夜的眼眸微暗,声音无比媚人的在耳边响起。 经这一提醒,花无心想到了那个夜晚,神情不由一怔,她转过头看着他,这一看,花无心的眼一沉,见他双颊艳红,媚眼含春,唇瓣微肿,衣衫凌乱,看起来诱人不已。 狐狸就是狐狸,难怪他会跟凤弄雪打起来,因为,他们的本质,差不了多少。 想到了凤弄雪,花无心的眸子一冷。 “该去用膳了。” 花无心看也不看他一眼从床上站起身,神情漠然的整理了下衣衫。 见她的态度一下子变冷,南宫夜的心里有些不安了起来,但,还是一脸笑眯眯的应了声。 “妻主,今天的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出了房间门,南宫夜抬头看着天空,一脸笑眯眯的建议。 “让澜,跟雨他们一起去。”她可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妻主,今天,你可是我的。”南宫夜眸光闪过抹冰冷,月牙般的眼睛弯起,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变。 “去不去,随便你。”花无心斜看了他一眼,爱去不去,没人强迫。 南宫夜闻言,眸光一闪,笑容更加的迷人,话锋也跟着一转,“人多热闹,夜自然是高兴。” 花无心挑了挑眉头,不再开口,大步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南宫夜紧紧跟随。 来到了前厅,除了颜若水,其他人都已经到齐。 “心儿,快过来。”柳宣见他们到了起身朝着花无心挥了挥手。 花无心应了声来到了水千澜的身边坐下,而南宫夜,坐到了她的对面。 “心儿,多吃点。” 见柳宣一如既往的温柔,也就知道,娘已经成功的将他安抚。 花无心吃着柳宣夹的菜,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她看着自己另一边,空空的,是紫瞳的位置。 难怪自己觉得心里空空的,是少了紫瞳。 想到他跟澜争着位置,自己对他的忽视。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花无心想到这,已无食欲,她将筷子一放,一旁的柳宣声音奇怪的传来,“心儿,怎么了?” “爹,我想去找紫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若是不去的话,一定会后悔。 经她一说,他们也才发现,紫瞳到现在还没有来。 “这样。”柳宣思索了下看向了花无心,“那你就去吧,记得让他也过来用膳。”其实,他还是喜欢那个银发少年。 花无心点头应了声从椅子上起身,一旁的水千澜想要陪她却被拒绝,只能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前厅。 “好了,我们都先吃吧。”柳宣朝着水千澜等人示意了一眼开口。 水千澜温顺一笑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花无心出了前厅,便朝着紫瞳所住的院落走去。 无心,那么着急找他做什么? 走着,脑海里,传来了多多懒散的声音。 什么意思? 无心,缘分这东西,很难说的。 这一听,花无心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可不觉得多多是那种多话的人。 花无心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镯,想着他的话,眸光一闪,脚步更加匆忙的朝着前方的院落跑去。 还未走进,一头白色的老虎便朝着她跑来,花无心也顾不得安抚它,而是朝着紫瞳所住的地方走去。 来到了房间门前,看着房间紧闭,花无心压了压心里的不安,抬手敲了敲,试着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做回应。 她的眉头,不觉的皱起,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想抬手再敲,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 “他已经走了。” 走了? 花无心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神情有些怔,她回过头,看着身后站着的雪鸣凰,猛的用力将房间门推开。 空无一人的房间,来到床铺前,见被子叠的好好的,人,早已经不见。 他,走了? “郡主,不用找他了,他已经离开了。”雪鸣凰跟着走进了房间,看着在房间里寻找的人,声音清冷的开口。 他走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就因为自己赶他了,所以他就走了吗?连说一声再见也没有? “他为什么要走?”花无心猛的一把抓起雪鸣凰的手,一脸的急促。他就住在他的隔壁,她就不相信,他离开,他会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一脸的激动,雪鸣凰也不在乎被她抓痛了的手,一双如琉璃般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花无心抓着他的手一松,原本还焦急的心,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对吧。” 雪鸣凰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花无心,一脸的认真,“他说,他还会回来的。” “为什么他要离开?”她真的不明白。花无心一手抚额,眼里有着受伤。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吗?走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有那么生自己的气。 “他离开不告诉你,只是因为,他怕自己会舍不得。”雪鸣凰见她一脸的自责,无声的轻叹,声音也柔了几分。 花无心怔怔的望进雪鸣凰那双如琉璃般的眸子,心下有些茫然,是这样的吗? 因为紫瞳的不告而别,一整天下来,花无心都有些浑浑噩噩,直到夜晚,多多实在是看不去,声音也有些生气了起来。 无心,人要走要留,都有他的选择,你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难道,你想坐以待毙吗? 花无心一手遮住双眼,心底有些涩,虽然跟紫瞳在一起没多久,但,他离开,自己还是会很难过。 而多多的话,更是犀利无比。 前世的惨剧,在脑海里血淋淋的冒起。 花无心心下一怔,猛的睁开眼,双拳握紧,多多说的对,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漆黑的夜空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眼眸微咪,足尖一点,纤细的身影瞬间离开了房间。 黑夜里,一抹身影出现,看着她离开,嘴角勾起。 月光下,黑影的轮廓越加的清晰起来,一张五官清俊的脸,无懈可击的笑容,如月牙般的眼睛弯弯,似笑非笑,令人难以抓摸。 出了郡王府,花无心来到了大街上,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朝着前方走去。 就在她离开没多久,一抹黑影也跟着鬼鬼祟祟的朝着她相反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夜晚的大街,虽然没有白天的嘈杂,但,也很是热闹。 花灯挂满了街,让黑夜多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而雪苑,更是热闹。 一进入雪苑,眼尖的老鸨便笑着迎了过来。 “郡主大驾光临,是想找锦苏公子吗?” “他人呢?” 老鸨轻轻一叹,眼里有着遗憾,“郡主,你来得可真不巧,我们的锦苏公子刚刚出去,不如,郡主改日再来吧。” 他不在。 花无心皱了皱眉,抬眸看向老鸨,一脸认真的开口,“那我改日再来。” 说着,便转身出了雪苑。 见花无心的身影离开,老鸨眸光闪烁了下,立刻转身朝着楼上的方向而去。 无心,他骗人。 多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花无心咬了咬唇,双眸微咪,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见自己? “我们改日再来吧。”花无心低喃了声,眼眸一转,脚步也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远远的便听到有惨烈的哭喊声传来,花无心一怔立刻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赶去,拐过一条巷子,便看到两三名流里流气的女人拉扯着一个小男孩。 “救命,放开我。” 男孩显然不肯跟她们走,双脚死命的巴着地面,嘴里急切的呼喊着求救,而夜晚,街上人本就不是特别多 更何况,这几个人,她们也是惹不起,路过的行人目光同情的瞥了眼男孩一个个匆匆的离去。 “小美人,跟了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跑什么跑。” 花无心正欲走去,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眼前,一个圆的像球的物体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来是她呀。.本书请登录.97txt. ------------ 第96章 “放开我,你们快点放了我。男孩拼命的挣扎,声音害怕的尖叫出声。 “小美人,别挣扎了,乖乖的跟着我,保你吃好住好。” “放开我,我哥哥可是景王府郡主的夫,若是你们欺负我,哥哥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男孩的话,让在场的人皆是楞了下,“你说的,是景王府。” 男孩顿了下,“没错。” 花无心在听到景王府,不由的一怔,她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的望着被人抓起来的男孩,他说的,哥哥,会是谁? 在脑海里竭力的搜寻了一番,还是没有这个少年的记忆。 少年一袭蓝色衣衫,长的很漂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唇瓣,肌肤细腻的在黑夜里似乎还如珍珠般泛着光泽,光是这样的看着,都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摸上一把,看他是不是脸上涂了一层粉。 这个少年,自己应该没有见到过。 他是谁的弟弟?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问起了朱圆。若是花无心的夫,她们可不敢得罪。 朱圆肥嘟嘟的脸上肉一颤,半边脸颊上的刀疤也跟着变得狰狞,双眼咪的只剩下一条缝,她盯着拼命挣扎着的男孩,眸光转了下,邪邪一笑,“先玩了再说,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朱圆的随从楞了下,随即了然,一脸心照不宣的朝着抓着男孩的两名女人示意了一眼。 “将他带走。” 男孩见状,苍白了张脸,更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救命,放开我。” 见男孩苦苦的挣扎,朱圆笑的一脸得意,反正,等她玩腻了就扔,谁敢说是她做的。 “别白费力气,没用的,还是乖乖的从了我算了。”朱圆淫伸出手抚上男孩精致的脸,一脸的淫笑。 男孩一脸惊恐的瞪大着眼,他不要,谁能救救他呀? 正当朱圆想将男孩带走,一回头,便震惊的瞪大了眼,肥大的身躯朝后跳了一大步,发出碰的声音响。 “花,花无心。” 听着这一声碰的声音响,花无心觉得自己的地下都有着轻微的震动。 “好久不见。”花无心见她一脸的震惊,笑的一脸纯真。她还是那么胖,上次在太后寿宴上自己冒似没有看到她,也对,她怎么敢出来呢? 她看着在她那肥嘟嘟的脸上,那刀疤像是蚯蚓一般的狰狞。 朱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了花无心,自从那次街头一闹,她被娘狠狠的训斥了一番,更惨的是被关禁闭,直到这两天娘才把她给放了出来。/./ 本想先去青楼乐一乐,却碰上一个问路的小美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险些被这突然出现的花无心吓一跳。 新仇旧恨,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圆一手抚上脸,想到自己美丽的脸被毁,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团火燃烧了似的。 “好你个花无心,本小姐都没去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朱圆见只有花无心一个人,一脸的冷笑,不过是一个傻子,她怕什么。 只是,她却不知道,花无心虽然还是傻,却也不是那个可以人人欺负的傻子了。 闻言,花无心挑了挑眉,看来,这朱圆还真是人头猪脑,她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教训自己的。 花无心双手环胸的站着,如星般的眸子闪过抹讽刺,冷冷的看着朱圆身边的乌合之众。 被花无心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朱圆眼一瞪,肥手一挥,几名五大三粗的女子冲了上前。 “打,给我狠狠的打,有什么事,我担着。” 有了这句话做保证,那几名女子大声应了声便要上前。 “你们确定吗?” 花无心一脸的淡漠,她冷冷的扫了眼在场的几名女人,目光落向了朱圆,看来,上次自己的惩罚,还是没有令她长脑子。 这人的脑子装的都是什么,都是肉吗? 被花无心这一打岔,几名女子楞了楞,都有些犹豫着,这花无心,在曼陀罗国也算是出了名,想不知道她都难。 一个傻子而已,可是,一个傻子,她现在不该是害怕的躲避吗?怎么会那么冷静?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给我上。”朱圆见她们迟迟不动,声音气急的大吼。她今天,非要教训花无心不可,虽然,娘让自己不要再去招惹花无心,可是,她害自己的容貌毁了,还被关禁闭,今天,她一定要为自己出口闷气。 “姐妹们,我们上。”几名女子互相望了眼对方,点了点头,朝着花无心冲了过去。 花无心摇了摇头,看着朝自己挥起拳头的女人,左一个躲闪,只听啊的一声响,两名女人挥出去的拳头来不及收回,竟打到自己人的脸上。 朱圆再一旁看着,见这一幕,呆了下,暗骂,真是笨蛋。 “还不快继续。” “是。”被打倒在地的两名女子摸了摸脸,刚才,只是碰巧而且。这一次,绝对不会让她躲过去。 几名女人朝着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拳头生风的朝着花无心的身体袭来。 花无心的眸子危险的一咪,嘴角冷冷的勾起,足尖一个跳跃,几个人的拳头再一次的落了个空,齐刷刷的挥向了彼此。 “怎么打起自己了,真是傻子。”花无心优哉游哉的站到了一旁看着被自己人的拳头挥倒在地的几名女人,无害一笑的看向了一旁呆怔住的朱圆。 朱圆瞪大着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笑的纯真的花无心,这,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傻子花无心吗? “朱圆,你要不要跟我打呀?”花无心笑的一脸单纯的朝着朱圆走来,如星般的眸子里冰冷一片,这个人,还真是不长脑,自己是不是要给她点深刻的印象呢? “你,你不要过来。” 见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朱圆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圆圆的身躯在夜风中抖了抖,好可怕的眼神。 明明,她笑的是那么的纯真无害,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好冷好冷。 这一刻,她竟然开始后悔,她没有听娘的话。 “朱圆,你脸上的疤好像蚯蚓,要不要我在你另外一边面再划上一道,那样的话就对称了。” 唰的一声,朱圆的脸一白,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花无心,猛的,她笑了起来,那双细小的眼睛里,闪过抹得意。 听着身后隐隐传来的脚步声,花无心嘴角一勾,头微微一歪,躲过了一拳,伸出一手,动作之快,犹如闪电,她的手,只是稍微的一用力,便让众人清楚的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那是骨头断裂开来的声音。 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冷冽,抓住女人的手朝后一甩,就像是在扔掉什么脏东西似的,女人的身影如风中柳叶,重重的朝着本欲进攻的女人们身上。 “还要不要继续。”花无心的脸上仍然是带着笑,绝美的脸,干净利落的身手,看在她们几人的眼里,就如同恶魔一样。 她们一脸害怕的瞪着花无心,连忙从地上起身扶起了抱着手哀嚎着的女子丢下朱圆仓皇的逃离。 “你们这些没义气的,等我回去绝不饶了你们。”自己平时没少请她们大吃大喝,现在,有事了就扔下自己,朱圆的脸上黑了又青,青了又白,活像是调色板般精彩。 “你的猪朋狗友都走了,现在,没有人帮你了。”花无心笑着挥了挥手活动下筋骨,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朱圆已经是吓的动都不敢动,她瞪着眼前的花无心,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早知道花无心原来是有武功的,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得罪她的。 娘呀,儿知错了,你快点来救儿吧。 朱圆一脸害怕的打起了哆嗦,暗自祈祷着。可惜,没有人听到。 “郡主,我,我知道错了。” 她那双粗的堪比大象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恳求。 “现在知错了,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花无心脸上仍然是笑着,只是,眼里,却没有半点的笑意。 “怎,怎么做?”朱圆被问楞,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见她一脸的呆怔,花无心摇了下头看着她肥如球般的身躯,星眸一转,勾唇一笑,“那,你就滚吧。” 朱圆楞了下,如获大赦,起身,就要走,却被花无心的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动荡不得。 她脸上的神情一僵,她的身体,怎么动不了,看着花无心的神情,越是惊恐。 “以后,看到我,要绕着走,不然的话,我就在你的另一边脸上划上一刀,明白吗?”花无心笑着威胁,声音温柔无比。 而朱圆,已经将她那双细小的眼睛瞪大的不能再大,嘴张开,整个人惊的忘记了反应,见她笑着看着自己,反应过来的朱圆连连点头,差点被把脖子给扭断。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花无心笑靥如花,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幽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用力。 只听碰的声音响,街上的行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朱圆,卷起了身子,滚了起来。 肥肥的身躯,卷起像极了人球,就在大街上,朝着前方滚去。 花无心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嘴角冷冷的一勾,回头望去,原本还站着那少年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人影。 花无心一怔,连忙拉过一旁看着呆楞的行人,一问之下,才知道,那男孩,竟然在自己跟那几个女人对峙的时候,偷偷的溜走了。 ------题外话------ 谢谢凌墨尘亲的打赏,最近卡文,等卡过这一阵子就好。有亲说无心滥情了,舞想做下解释,其实,舞觉得,报复一个人,伤在身,还不如虐心,现在,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而紫瞳离开无心会难受,只因为,她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毕竟相处了些时间,离开了人心里会难受也是正常的。 ------------ 第1章 “放开我,你们快点放了我。”男孩拼命的挣扎,声音害怕的尖叫出声。 “小美人,别挣扎了,乖乖的跟着我,保你吃好住好。” “放开我,我哥哥可是景王府郡主的夫,若是你们欺负我,哥哥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男孩的话,让在场的人皆是楞了下,“你说的,是景王府。” 男孩顿了下,“没错。” 花无心在听到景王府,不由的一怔,她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的望着被人抓起来的男孩,他说的,哥哥,会是谁? 在脑海里竭力的搜寻了一番,还是没有这个少年的记忆。 少年一袭蓝色衣衫,长的很漂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唇瓣,肌肤细腻的在黑夜里似乎还如珍珠般泛着光泽,光是这样的看着,都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摸上一把,看他是不是脸上涂了一层粉。 这个少年,自己应该没有见到过。 他是谁的弟弟?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问起了朱圆。若是花无心的夫,她们可不敢得罪。 朱圆肥嘟嘟的脸上肉一颤,半边脸颊上的刀疤也跟着变得狰狞,双眼咪的只剩下一条缝,她盯着拼命挣扎着的男孩,眸光转了下,邪邪一笑,“先玩了再说,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朱圆的随从楞了下,随即了然,一脸心照不宣的朝着抓着男孩的两名女人示意了一眼。 “将他带走。” 男孩见状,苍白了张脸,更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救命,放开我。” 见男孩苦苦的挣扎,朱圆笑的一脸得意,反正,等她玩腻了就扔,谁敢说是她做的。 “别白费力气,没用的,还是乖乖的从了我算了。”朱圆淫伸出手抚上男孩精致的脸,一脸的淫笑。 男孩一脸惊恐的瞪大着眼,他不要,谁能救救他呀? 正当朱圆想将男孩带走,一回头,便震惊的瞪大了眼,肥大的身躯朝后跳了一大步,发出碰的声音响。 “花,花无心。” 听着这一声碰的声音响,花无心觉得自己的地下都有着轻微的震动。 “好久不见。”花无心见她一脸的震惊,笑的一脸纯真。她还是那么胖,上次在太后寿宴上自己冒似没有看到她,也对,她怎么敢出来呢? 她看着在她那肥嘟嘟的脸上,那刀疤像是蚯蚓一般的狰狞。 朱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了花无心,自从那次街头一闹,她被娘狠狠的训斥了一番,更惨的是被关禁闭,直到这两天娘才把她给放了出来。 本想先去青楼乐一乐,却碰上一个问路的小美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险些被这突然出现的花无心吓一跳。 新仇旧恨,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圆一手抚上脸,想到自己美丽的脸被毁,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团火燃烧了似的。 “好你个花无心,本小姐都没去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朱圆见只有花无心一个人,一脸的冷笑,不过是一个傻子,她怕什么。 只是,她却不知道,花无心虽然还是傻,却也不是那个可以人人欺负的傻子了。 闻言,花无心挑了挑眉,看来,这朱圆还真是人头猪脑,她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教训自己的。 花无心双手环胸的站着,如星般的眸子闪过抹讽刺,冷冷的看着朱圆身边的乌合之众。 被花无心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朱圆眼一瞪,肥手一挥,几名五大三粗的女子冲了上前。 “打,给我狠狠的打,有什么事,我担着。” 有了这句话做保证,那几名女子大声应了声便要上前。 “你们确定吗?” 花无心一脸的淡漠,她冷冷的扫了眼在场的几名女人,目光落向了朱圆,看来,上次自己的惩罚,还是没有令她长脑子。 这人的脑子装的都是什么,都是肉吗? 被花无心这一打岔,几名女子楞了楞,都有些犹豫着,这花无心,在曼陀罗国也算是出了名,想不知道她都难。 一个傻子而已,可是,一个傻子,她现在不该是害怕的躲避吗?怎么会那么冷静?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给我上。”朱圆见她们迟迟不动,声音气急的大吼。她今天,非要教训花无心不可,虽然,娘让自己不要再去招惹花无心,可是,她害自己的容貌毁了,还被关禁闭,今天,她一定要为自己出口闷气。 “姐妹们,我们上。”几名女子互相望了眼对方,点了点头,朝着花无心冲了过去。 花无心摇了摇头,看着朝自己挥起拳头的女人,左一个躲闪,只听啊的一声响,两名女人挥出去的拳头来不及收回,竟打到自己人的脸上。 朱圆再一旁看着,见这一幕,呆了下,暗骂,真是笨蛋。 “还不快继续。” “是。”被打倒在地的两名女子摸了摸脸,刚才,只是碰巧而且。这一次,绝对不会让她躲过去。 几名女人朝着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拳头生风的朝着花无心的身体袭来。 花无心的眸子危险的一咪,嘴角冷冷的勾起,足尖一个跳跃,几个人的拳头再一次的落了个空,齐刷刷的挥向了彼此。 “怎么打起自己了,真是傻子。”花无心优哉游哉的站到了一旁看着被自己人的拳头挥倒在地的几名女人,无害一笑的看向了一旁呆怔住的朱圆。 朱圆瞪大着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笑的纯真的花无心,这,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傻子花无心吗? “朱圆,你要不要跟我打呀?”花无心笑的一脸单纯的朝着朱圆走来,如星般的眸子里冰冷一片,这个人,还真是不长脑,自己是不是要给她点深刻的印象呢? “你,你不要过来。” 见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朱圆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圆圆的身躯在夜风中抖了抖,好可怕的眼神。 明明,她笑的是那么的纯真无害,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好冷好冷。 这一刻,她竟然开始后悔,她没有听娘的话。 “朱圆,你脸上的疤好像蚯蚓,要不要我在你另外一边面再划上一道,那样的话就对称了。” 唰的一声,朱圆的脸一白,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花无心,猛的,她笑了起来,那双细小的眼睛里,闪过抹得意。 听着身后隐隐传来的脚步声,花无心嘴角一勾,头微微一歪,躲过了一拳,伸出一手,动作之快,犹如闪电,她的手,只是稍微的一用力,便让众人清楚的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那是骨头断裂开来的声音。 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冷冽,抓住女人的手朝后一甩,就像是在扔掉什么脏东西似的,女人的身影如风中柳叶,重重的朝着本欲进攻的女人们身上。 “还要不要继续。”花无心的脸上仍然是带着笑,绝美的脸,干净利落的身手,看在她们几人的眼里,就如同恶魔一样。 她们一脸害怕的瞪着花无心,连忙从地上起身扶起了抱着手哀嚎着的女子丢下朱圆仓皇的逃离。 “你们这些没义气的,等我回去绝不饶了你们。”自己平时没少请她们大吃大喝,现在,有事了就扔下自己,朱圆的脸上黑了又青,青了又白,活像是调色板般精彩。 “你的猪朋狗友都走了,现在,没有人帮你了。”花无心笑着挥了挥手活动下筋骨,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朱圆已经是吓的动都不敢动,她瞪着眼前的花无心,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早知道花无心原来是有武功的,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得罪她的。 娘呀,儿知错了,你快点来救儿吧。 朱圆一脸害怕的打起了哆嗦,暗自祈祷着。可惜,没有人听到。 “郡主,我,我知道错了。” 她那双粗的堪比大象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恳求。 “现在知错了,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花无心脸上仍然是笑着,只是,眼里,却没有半点的笑意。 “怎,怎么做?”朱圆被问楞,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见她一脸的呆怔,花无心摇了下头看着她肥如球般的身躯,星眸一转,勾唇一笑,“那,你就滚吧。” 朱圆楞了下,如获大赦,起身,就要走,却被花无心的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动荡不得。 她脸上的神情一僵,她的身体,怎么动不了,看着花无心的神情,越是惊恐。 “以后,看到我,要绕着走,不然的话,我就在你的另一边脸上划上一刀,明白吗?”花无心笑着威胁,声音温柔无比。 而朱圆,已经将她那双细小的眼睛瞪大的不能再大,嘴张开,整个人惊的忘记了反应,见她笑着看着自己,反应过来的朱圆连连点头,差点被把脖子给扭断。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花无心笑靥如花,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幽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用力。 只听碰的声音响,街上的行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朱圆,卷起了身子,滚了起来。 肥肥的身躯,卷起像极了人球,就在大街上,朝着前方滚去。 花无心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嘴角冷冷的一勾,回头望去,原本还站着那少年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人影。 花无心一怔,连忙拉过一旁看着呆楞的行人,一问之下,才知道,那男孩,竟然在自己跟那几个女人对峙的时候,偷偷的溜走了。 ------------ 第2章 最新最快的手打文字版更新尽在【】 夜,越来越深。 街上的小贩们见天色已暗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休息,原本还算热闹的夜晚,渐渐的归于平静。 花无心站在了街道上,看着行人们纷纷往家里赶,却没有一丝想要回府的念头。 夜下,她一个人步行在无人的街道上,周围,一片寂静,连风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明明她的父母,还有澜都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觉得孤独。 明明已经重生,可是,那种孤寂的感觉,还是有增无减。 花无心不由的伸手捂向了手镯,如星般的眸子一片深沉。 “小姐,就你一个人,要我们兄弟几个陪你吗?” 路经一处,一道妖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无心怔了下转头看向那几名打扮的妖媚暴露的男子在街上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当其他地方都静下来的时候,这些地方,才是刚刚开始。 花无心抬头一看,红底金边的牌匾上,是三个金色镶边的大字,正写着“万花阁”,而就在万花阁的旁边,便是雪苑,自己怎么又走到这里了? 花无心想到他竟然不见自己,脸上的神情变的冷漠了些,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小姐,进来吧。”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的粉涂的浓厚的男子见花无心在他们面前逗留,一脸媚笑殷勤的上前拉着花无心的手朝着阁内走去。 男人的身体靠的很近,近的可以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胭脂香,花无心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挣扎。 而此刻,雪苑内,二楼,一名黑衣男人半跪在地,房间里的两人,皆是冷下了脸。 万花阁内,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声音。 正在此刻,一名身穿艳红衣衫的老鸨从内厅里走去,见他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粉,唇也抹的大红,随着他的灿笑,眼角边的皱纹反而越发的显眼。 “小姐,你看着好面生,是第一次来的吧。”老鸨挥舞这手中圆色紫扇,笑的一脸妖媚的迎了上来。 花无心点了点头,秀眉皱起,被这两股香刺激的鼻子都有些痒痒的不舒服,手一抬,将拉着她的手的男人推到了一边。 “小姐,我们万花阁的公子,一个比一个俊,你来我们这里就对了,保证他们会伺候的你欲仙欲死。”老鸨媚笑着那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起了花无心,见她衣着华丽,容貌绝色,跟其她的女人不大一样。 想到这雪苑开在他们的隔壁,多少达官贵人,皇亲贵族都跑到他们那里去了,害的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说什么他也要把这个客人留下。 在心里做了决定的老鸨笑的更加谄媚。 “小姐,里面请吧。” 见老鸨笑的一脸殷勤,花无心也不想回府,想到隔壁的雪苑,她也很想见识一下,雪苑跟万花阁到底有什么区别。 想着,便跟着老鸨走进了内厅。 内厅里,一个个女女男男搂搂抱抱,调笑声,男人的娇笑声在耳边无比清晰的响起。 她看着一名男人身着暴露的跟两个女人在她的面前搂搂抱抱,互扯着衣服,当下,秀眉皱起,而这内厅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花无心不由的伸手捂着鼻子,这里面的味道,真是难闻。 “小姐,请上二楼。” 花无心看了眼老鸨点了点头朝着二楼走去,看着在楼梯上亲的忘我的一男一女,眸子里闪过抹暗沉,脚步也没有停歇。 随着老鸨来到了二楼雅间,外面的声音才稍微弱了些,空气也不那么难闻。 她来到了桌子旁坐下,老鸨吩咐人上了些酒水,笑的一脸谄媚。 “老鸨,我肚子饿了,拿些好吃的上来。”花无心抬眸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张千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这些银票放在她的身上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永无之地,现在,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小姐,你先坐,菜马上就来。”老鸨看着桌上的一千两银票,双眼发亮,笑的更加的谄媚。 “拿去吧。”花无心拿起桌子上的银票朝着老鸨示意了眼,便见老鸨一脸欣喜的伸手拿过。 “小姐,你请稍等。”老鸨像是怕银票被人抢了似连忙揣入怀中朝着花无心笑的一脸谄媚的走了出去。 没多久,老鸨便命人端着精致的菜肴走了进来一一的摆放在了桌子上,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名年轻俊秀的男子。 “小姐,就让他们伺候你如何?”老鸨将他身旁的年轻公子拉到了花无心身旁。 花无心刚要动筷,听到声音随意的抬眸扫了一眼,见房间里的几名男子一个个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顿时食欲大减。 “小姐,让我们伺候你吧。”两名少年接过老鸨的暗示,媚笑的坐在了她的两旁,为她倒酒,夹菜。 闻着他们身上浓郁的香气,花无心的眉头皱得更紧,她要竭力的忍才会压下推开他们的冲动。 “都出去。”因为不悦,花无心的声音都冷了下来,她最不喜欢吃东西的时候还要被人打扰。 见花无心生气了,以为这些人不合她心意,老鸨连忙点头应了声朝着房间里的男人门瞪了眼,怏怏的推了出去。 “小姐。” 花无心身边的两名男子见花无心的神情冷漠,一脸失望的跟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花无心见他们都出去了,耳朵也清净,鼻子也不会受毒害,拿起筷子夹了些菜递到嘴边,刚才打了一架,虽然不至于费太多力,却也让她有了些消耗。 那个男孩,自己好歹是在帮他,他倒好,竟然溜了。下次遇见他,她一定要让他好看,但,她好奇的是,他怎么会提起景王府呢? 想不明白? 花无心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求饶声。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卖身契可是在我的手上,最好是乖乖听话,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外面的声音虽然竭力压低,但,花无心毕竟习过武,耳朵也比常人灵敏,自然听的清楚。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想着刚才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她正疑惑着,便听到老鸨的冷喝声,门,也跟着打开。 花无心随意的抬眼望去,便见老鸨媚笑着命人拖着一名少年走进了房间。 “小姐,这是我们新来的公子,可是个雏,嫩着呢。”老鸨一反在外冷脸,在花无心面前,十足十的谄媚。 这小子,竟然敢逃,看他今天不把他给卖了。 花无心没有看向了老鸨,而是望向了被带进来的少年,见他的头趴的低低的,浑身颤抖着,那双白净的手死死的揉着衣角。 见花无心望着少年,老鸨媚笑着在少年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便见少年的身影抖的更厉害。 “你可要好好的伺候这位小姐明白吗?”老鸨看着少年,虽然是笑着,声音却包含了威胁的味道。 他朝着花无心欠了下身子,猛瞪了眼少年,便命人在门外守着,自己跟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房间里,只剩下花无心,和那名低着头颤抖着身体的少年。 “你,把头抬高。”花无心微微蹙起眉头看着面前的蓝衫少年,声音淡淡的开口。 少年的腿就像突然发软了似的,他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朝着花无心磕头,“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这声音,真的很熟悉。她一定在哪里听到过。 回过神来的花无心被少年的举动惊到,她连忙伸手去扶他起身,感觉到少年的身体一僵,人也朝后退了一步。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也许是听出花无心声音里的温柔,少年一脸惶恐的抬起了头,脸上还有着隐隐的泪痕,这一看,两个人的眼都瞪的大大的,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是你。” “是你。” 花无心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小正太,她没有想到,之前那个趁乱不见的小正太,竟然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少年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之前在街上帮了她的女人,竟然如天神般在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燃烧起了点点希望,这个人,也许,可以救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无心将他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声音满是疑惑的开口。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我,我是被她们骗进来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是谁?”花无心的眸光闪了下看着少年疑惑的询问。 少年低泣着,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看着花无心一脸认真的开口,“我叫南宫玉,是南宫夜的弟弟,我哥哥是郡主夫。” 一听到南宫夜,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双拳握紧,眼里满是凝重,他,竟然是南宫夜的弟弟,南宫玉。 自己,都没有听说过他。 “你说你哥哥是郡主夫。”花无心微微的咪起了眼,一脸认真的开口。 南宫玉以为花无心不相信,连连点头,一脸沮丧的开口,“哥哥成亲了些日子,我想哥哥了,所以,就想来看看他,没想到,半路上,包裹被抢了,我又饥又饿的倒在这里,她们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按了压,逼我接客,我不从,今天,趁着她们松懈的时候,我便跑了出来,却没想到,遇上了几个坏家伙,我想逃,却还是被她们给抓了回来。” 若不是遇见了眼前的花无心,自己就算是逃离了火坑又进狼窝。 听他这一说,花无心心下不仅感慨,没想到,这个少年背后还有这一段曲折。 一夜之内,遇上同一个人两次,而且,他还是自己夫的弟弟,这是怎么样的缘分?就算自己对南宫夜有纵多的不满,但,她也不能看着这可爱的小家伙跌入火坑而视而不见。 “你放心吧,我会赎你出去的。” 南宫玉听言楞了下,心一喜,但随即,那张可爱到极点的脸有些犹豫了起来,“小姐,你能不能,帮我向郡王府里说一声。”他还是害怕,眼前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像是坏人,可是,坏人要不会写在脸上,他要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骗入另一个虎窝。 他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闻言,花无心的眉头抽了抽,看着南宫玉一脸的认真,只差翻白眼,自己看起来像是坏人吗?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的答应? 男人的心,都在想些什么呀? 见他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花无心强压下心底的不满,正欲说出自己的身份,只听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门,被一阵风吹开,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花无心在闻到这股不同于万花阁里的香味,带着股淡淡的莲花香气。 花无心怔了下朝着门口望去,这一看,又是一楞。 一袭妖艳的红衣,墨发如丝般的垂落在肩,眉眼如画,冷峻的菱角,倾城魅惑的一张脸,这人除了君焕风,再无别人像他般的红衣妖娆,却是霸气十足。 他怎么来了? 脑子里刚闪过这一疑惑,而就在她沉思的瞬间,红色的身影瞬间移了方向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占有欲十足的一手搂住花无心纤细的腰肢,勾魂的凤眼微眯,优美的唇瓣微启,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娘子,你这样让为夫很伤心呢。” 闻言,花无心的眉一挑,见他又开始以夫自居,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但,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花无心想要挣扎的推开男人,却被男人楼的更紧。 君焕风一脸似笑非笑的任她挣扎,目光,冷如寒剑般的射入了一旁的南宫玉。 南宫玉本来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这一计目光惊的不敢动荡,他一脸怔楞的看着那一袭红衣的妖孽男人。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大胆,竟敢抱着女人,他还是不是男人? 他说,娘子?他,是她的夫吗?就算是她的夫,怎么连一个男人的矜持都没有? 心里有些不满,他想开口,却在看到男人的目光,话到了喉咙还是硬生生的噎下,这个男人的目光,好犀利。在他的面前,自己,有那么一刻,差点控制不了自己臣服于他。 “南宫玉,我会赎你出去的。”见自己挣脱不了他的怀抱,花无心也不再挣扎,这样靠着,也是挺舒服的。 南宫玉怔了下刚想开口,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待他反应了过来,面前,早已不见花无心他们的身影。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南宫玉的声音闷闷的在房间里响起。 而这一边,被带走的花无心一脸的不悦,她怒视着抱着自己飞的君焕风,他怎么可以这样?若是那南宫玉被逼良为娼,她的良心会不安,那个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弃一个孩子于火炕不顾,她可做不出来。 想着,花无心便要挣扎。 “放心吧,很快就有人将他赎出来的。”君焕风像是知道她的不满,微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勾起了唇角。 听言,花无心心下一松,也不再计较他的行为,反正,这个男人,向来是说到做到。南宫玉应该不会有事。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花无心任由他抱着自己在屋顶上跳跃着,声音淡淡的开口。 “喝酒。” 花无心应了声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反正,他不会松手,自己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想。 为什么,在这个行事诡异,行踪成谜的男人身上,自己总能找到安心的感觉,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她却无法排斥掉心里的那种感觉。 因为想不透,她干脆就不去想,顺着自己的心,也许,会好一些。 一阵风吹来,觉得有些冷的花无心不由的朝着他的怀里拱去寻找一点温暖。 见怀里的她如小猫一般温顺,君焕风的嘴角勾起,眸子里尽是满满的笑意。 “你不问我去哪?” 他的声音很懒散,也很动人。 月光下,他就像是从银色月光中坠落的魔,让人为他心动,为他着迷。 花无心下意识的避开了那双如魔魅般勾人的眼睛,平伏了突然跳动的心脏,望向了前方,一脸无所谓似的开口,“我们去哪?” “皇宫。” 花无心的眉头一挑,暗骂,“你真疯狂。” 喝酒喝到皇宫,也就只有他了。 皇宫的酒窖,放满了来自各国进贡的上等美酒,除了重大节日,酒窖是不会轻易的打开,因为这些酒都很珍贵,除了女皇平时品尝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能碰触。 皇宫,侍卫众多,但,他们还是避开了侍卫的耳目来到了酒窖。 酒窖的周围,都有着侍卫把守,但,这些人,哪是君焕风的对手。 花无心觉得这一刻还真是疯了,他们喝酒竟跑到了皇宫。 她看了眼身旁掀开了酒壶的君焕风,心下有些无奈,这个男人,做事还真是不按常理。 一股香浓的酒香缠绕在鼻端,未喝就已经有先醉的感觉。 花无心从他的手里接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酒香充斥着喉咙。纵然是她这个不懂酒的人也觉得是好酒。 见她一脸的豪迈,君焕风勾唇一笑,从她的手里接过酒,在她喝的地方仰头饮了一口。 花无心擦了下嘴角边的液体望去,便见他对着自己喝过的地方喝下,脸一热,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喝醉了。 为了掩饰自己,她拿过一边放着的酒壶,撕开上面贴着的红纸,抬起仰头就是一大口,喝的太急,些许液体从嘴角边流下。 她咳嗽了声抬起衣袖擦了擦,无意间的一眼,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一样。 见他一手拿着酒壶,仰着头,晶莹的液体落下,倾城的妖颜若隐若现,墨发宛如丝绸般光滑垂落,在黑夜里闪烁出淡淡的光亮,酒的液体顺着他精致的下巴一直流到了他漂亮的锁骨,这画面,太有冲击力。 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这寂静的酒窖里清晰可闻。 这个妖孽,他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一出现,就带着她喝酒,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花无心想着,疑惑的皱了下眉,伸手夺下他手里的酒壶,“你是不是不开心?”他今天晚上的出现,实在是太诡异。 先不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而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万花阁,难道说,他一直都在跟自己? 这一想,花无心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起来,她甩了下头,将心底的那一丝不满甩掉,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你关心吗?”君焕风的嘴角有些苦涩的扬起,反问了声。她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行踪,也没有问他去了哪,做了什么? “当然。”花无心点了点头,若是他有事,自己也是会关心的。 “那,你喜欢我吗?”君焕风的脸上没了懒散,眸子里满是认真,神情无比专注的看着花无心。 自己跟她,算是什么? 就如同今晚一样,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她是不是准备跟别的男人共度一夜,光是一想,他的心,就嫉妒的发狂。 被这一反问,花无心不仅一愣,酒窖里,因为花无心的沉默,一时间,静了下来。 喜欢吗?就算自己说了要怎么样?就算自己承认自己喜欢过他要如何?她不知道,一个人的心究竟能被分成几分。 她的心,有一半已经给了澜,有一份留给了雨,她曾经想过,既然重生了,那她就要对澜很好很好,将他曾对她的好,通通的回报给他。 而如今,却多了雨,还有他。 她的沉默,让君焕风的眼一沉,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浅浅的,在黑夜里看不真切,那双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闪过抹忧伤,却只是一眨即逝。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君焕风从地上站了起身,飞扬的衣诀如火,花无心怔了下抬头望去,见他的身影,站在有些狭窄的酒窖里,竟多了丝孤寂。 心下一刺,花无心猛的上前从身后伸手搂住了他,她是喜欢他的,只是,喜欢了,又如何?虽然跟他的接触时间不长,但,她却是知道,君焕风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分享她的。 他的骄傲,不允许。 君焕风,是一个骄傲而冷酷的男人,从他对待山贼,她就可以看的出来,他的世界,是阴冷的,无情甚至是残酷的。 但,自己却想捂暖他。 但现实,却是不可以。 她不可能为他放弃澜,她是做不到。那就让君焕风,成为她心底,最美的烟花,哪怕只是一刹那的美丽,留在自己的心底,那就够了。 她的手,缓缓的放下,却落入一双温暖的大手里。 “无心,你当真无心。”君焕风的声音轻轻的,犹如对情人间的低喃。 花无心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很紧很紧。 “若是可以,我宁愿我真的是无心,因为,没有心,就不会痛,而我,知道自己不是,我只想变的强大,想要保护自己心里重要的家人,你明白吗?” 爱情,不是她现在考虑的,她想要变强,不想再被人欺负,也不能让别人看她不起。她要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保护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家人。 她身体的毒,一天不解,就算没有死在刽子手的刀下,她也会毒发而亡,她没得选择,只能选择变强,只有变强,她才能守护她想要守护的家人。 君焕风悠悠的轻叹,慢慢的转过身,低着头看着一脸忧伤的花无心,“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声音里的认真,就像是一道誓言,没有华丽的言词,却是如阳光般的将温暖慢慢的渗入她的心。 望进那双深邃的眸子,花无心心下一暖,眼眸也有些湿润,他可不可以不要让她感动,那样,自己的心会痛。 “一切,交给我就好。”君焕风的声音意外的温柔,倾城而魅惑的容颜上满是认真,修长如艺术家的手指轻抚上花无心那张绝美的脸,如墨般深沉的眸子望进那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眸子,缓缓的低头,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轻柔的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轻如羽毛,轻的让人感觉不到,却在碰触的一刹那,他们两人只觉得浑身如同被电击般,酥麻不已。 他的手轻柔的将花无心的头按向了自己,霸道却又不失温柔。 唇舌的纠缠,从蜻蜓点水到火热的纠缠,两人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变的火热了起来。 酒窖里,酒香飘散,一股暧昧的涟漪伴随着酒香而飘远。 “我们下次继续。” 君焕风慢慢的离开了花无心的唇,看着双颊艳红,星眸迷离的她,嘴角勾起,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索索的脚步声。 满天的星辰下,火光四溅,侍卫叫嚷声慢慢的离他们远去。 风,从他们的耳边吹过,将酒气也带走了几分。 一头墨发随风而柔柔的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一股淡淡的香气。 花无心嘴角扬起笑,看着背着自己的君焕风,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微垂下眼帘,入睡之前,她只觉得,这个背,很温暖,很温暖。 这一夜,无梦。 天翻鱼肚白。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了窗棂撒进了进来,将房间的每一处黑暗驱散。 花无心安稳的睡着,嘴角的勾起,似乎在告诉来人,她正做着香甜的好梦。 一袭淡紫长衫的南宫夜坐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酒香。 “你竟然去喝酒了。”他的身体向前,在她的身上轻嗅,眉头皱起,一双如月牙般的眼睛微睁,泛着点点的星光。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昨夜,自己在房间里,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担心她会出事,他后悔,自己没有让属下跟着她。 直到三更天的时候,她被一个红衣男人背着回来。 那时候,自己下意识的便躲了起来,却还能感觉那个男人盯着他的时候那道目光,危险而冷冽,甚至,是嘲笑。 是的,他的目光,在嘲笑着自己,嘲笑自己无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那男人的时候,就觉得害怕,那从灵魂深处渗透进来的恐惧,竟让他做了自己一辈子以来从未如此羞耻的事。 躲。 花无心,为什么会跟那个红衣人在一起? 他看着床上熟睡着的花无心,想要摇醒她,手伸到半空,却是握紧了拳。 身后,一道黑影出现,女人的声音响。 “少主。” “什么事。”他收回了手,却没有回头,声音冷冽。 “他来了。”黑衣女子犹豫了下,恭敬的开口。 闻言,南宫夜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睛弯起,嘴角向上一翘,声音却是冰冷的,“他来做什么?” 他从床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眸子里泛着一抹冰冷的光芒。 黑衣女人摇了摇头,仍然是跪着。 “既然来了。我可要好好的对他才行。”南宫夜的声音恢复成以往般的温柔,脸上的笑温润无比,却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笑,是冰冷的。 天,大亮。 大街上,开始变的热闹了起来,行人们来来往往,小贩们的呦喝声此起彼乎。 而郡王府,也迎进了一名年轻的少年。 厅里,坐着一袭蓝色长衫的少年,也许是天生的娃娃脸,他的模样,看起来也不过只有十二,三岁,脸有点圆,肌肤漂亮粉嫩,像是能掐出水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是两颗珍珠,一闪一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鼻子秀挺,唇如樱,而此刻,他就坐在椅子上,神情有着些许不安,却更让人生起了想要蹂腻他两颊的冲动。 厅里的首位上,花无月,柳宣看着坐着的可爱少年,强忍住扑上去蹂腻他的冲动,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 “南宫小公子,再等一会,夜他也许还没有起床呢。”柳宣看向了南宫玉,一脸的温柔,这两个南宫公子,虽是兄弟,但这长相,也差的太多了吧。 哥哥南宫夜,今年也不过十九岁,年纪比无心大了两岁,虽说是皇命难违,但,这几人里,也有家族自己前来提亲,请女皇赐婚。若不是那个大师说,他们的心儿只能娶年纪比她大的男人,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哪怕是抗旨,他们也会竭力的推迟。 南宫玉听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想到昨夜,真像是在做梦,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快完了,没想到,却有人将自己赎了出去,还没让他欣喜,就被人打昏,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郡王府的门前。 他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那绝色的女人相助,若是她的话,自己,一定会感激她的。 想到这,南宫玉的脸上扬起了抹笑,看的厅里的人倒吸了口气,实在是,太可爱了。 厅里的下人们眼冒红心的看着那可爱的少年,若不是郡王在此,怕是忍不住的去捏他两边柔柔嫩嫩的脸颊。 正当厅里的人陷入了粉色泡沫,厅外,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逆着光走进了厅,嘴角噙着笑,月牙弯弯的眼睛,浅笑温柔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风流。 “哥哥。”南宫玉在看到走进厅的人,一脸兴奋的从椅子上起身朝着他跑去。 南宫夜看着面前熟悉的娃娃脸,款款的走向花无月,柳宣,朝着他们恭敬的行礼,见他们点头,这才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南宫玉,脸上的笑容有了些收敛,眉间也有些担忧了起来,“玉儿,你一个人过来的吗?娘知不知道?” “哥哥,你放心,娘是知道的。”南宫玉笑的一脸纯真。 “是吗?”南宫夜的眼咪了几分,嘴角向上一扬,他的话,娘从来都是应许的,什么时候没有答应过他。 “郡王,主父上人,玉能跟哥哥单独说话吗?”南宫玉甜甜一笑的看向了花无月,柳宣他们。 闻言,花无月自然是点头,而柳宣,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当下点了点头,“那你们兄弟就回房说说话,等午膳的时候,一起来吃。” 南宫玉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他朝着花无月柳宣行了下礼,一脸亲密的拉起南宫夜的手朝着厅外走去。 出了前厅,南宫夜的手轻轻一挥,便从南宫玉的手里挣出。 南宫玉也不介意,反正他这个哥哥就是这样。 “哥哥,怎么都没有见到你的妻主。” 听到他问起了花无心,南宫夜的眸子闪了下,脸上,仍然是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她还在睡。” 想到她喝醉由着别人背了回来,他的心,猛的一沉。 “没想到,哥哥跟姐姐,还挺恩爱的。”南宫玉脸上的笑容甜甜的,声音柔柔的听不出情绪。 谁都知道,他南宫夜嫁的是曼陀罗国里的出了名的傻子郡主,现在,还来说他们恩爱。 南宫夜嘴角边的笑多了丝嘲讽,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无论他在想些什么,只要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傻妻主不傻,那就够了。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的妻主,真正的接纳自己。 想到那个吻,南宫夜眼里多了份深沉,花无心的心,没有向自己打开过,那是不可以的,无论如何,他也要,让她爱上自己。 只是,现在,他看向了一旁的南宫玉,声音无比的轻柔,“玉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许,该让娘为你找一门亲事。” 闻言,南宫玉的小脸一红,娇羞的跺了下脚,微嘟起嘴,“哥哥,你怎么这样说,人家才不要那么早嫁。”虽是这样说,脑子里,却是浮起昨夜的那名女子。 说起来,自己跟她还挺有缘分,一天之内,见了两次,而且,都是她帮助了自己。可惜,自己最后都不知道她叫什么。而她的夫,感觉也很危险。 “走吧,你也累了,跟哥哥回房间休息。”看了他一眼,南宫夜的声音一如既往般的温柔。 听言,南宫玉笑的甜甜的点头。 而此刻,花无心仍然沉浸在睡梦里,她翻了个身,门外,隐隐的传来了敲门声。 花无心不想起身,闷头继续睡,可门外那敲门声,却是开始一次次有规律的响起。 她皱了皱眉头,就算现在还是想睡,可是,听着那敲门声,再多的睡意,也是会被赶跑。 花无心含糊的应了声,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身,下床,推开门,打了个呵欠,却打到一半停住,她看着面前的人,那睡意,一下子便消失无踪。 “是你呀。” 今天,是轮到他了吗? 花无心伸手抹了下脸,转过身进了房间,身后,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犹豫了许久,才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 “无心。”区陌言有些紧张的握紧手中的洗脸盆,眼里有些害怕,脚步也不敢向花无心走去。 他没想现在那么紧张过,看着花无心,想到今天轮到他伺候花无心,他的心里,既是开心,却也是紧张害怕。 那种想要靠近,却又害怕的感觉,将他折腾了一夜。 花无心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还站得离她三步远的区陌言,脸上的神情淡淡,“你不是要来伺候我吗?” 区陌言听言怔了下连忙点头应了声,他咬了咬牙,一步步的朝着花无心走去,他将手中的洗脸盆放在了桌子上,因为紧张,放下的时候动作稍微用力了些,点点的水珠溅起,落在花无心的脸上,但,她不在乎,她倒要看看,这个害怕女人,却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会是如何的伺候自己。.本书请登录.97txt. ------------ 第3章 阳光从窗棂外撒了进来,一片金黄洒了一地。. 房间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互相的僵持了好半天。 花无心看着他揉着手巾,扭干了浸湿,然后在扭干,再浸湿,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花无心在心里默默数了数,他重复这个动作,起码不下数十次, 而她的耐心,今天也是出奇的好。她也不催促,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一脸的犹豫,迟疑,紧张不安。 种种的情绪在他那张温润的脸上展现无遗。 “可以擦了吗,这手巾都要被你揉破了。”过了好一会,再也看不下去的花无心忍不住出声提醒,按他这样下去,这天都要黑了。 区陌言啊的一声,见她脸上有些不耐,神情有些慌乱了起来,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将手巾浸在了水中,捏干,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他不敢。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想到要碰到她的脸,自己就觉得,喉咙一阵难受,虽然,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亲密的关系,可是,仍然会觉得难受。 那一夜,他的记忆很模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吐了,但,现在,他还是,没办法,靠近她。 区陌言一脸的犹豫,眼里尽是害怕的迟疑,手里拿着的手巾已经被他洗的过于干净,见他这般,想让他伺候自己梳洗,还不如自己来算了。 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不耐,她一手将他手里的手巾夺过,不可避免的,仍然会有肌肤上的碰触。 区陌言的身体很敏感,被女人碰,他的身体就会做出一些反应,他一脸难受的伸手捂住了嘴,看着花无心,硬是将那酸酸的感觉噎下,脸色,顿时变的苍白。 花无心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她本可以避开碰到他的手,但,她想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的反应,就跟自己所预想的一般。 明明人都那么难受,还会跟女人交欢吗? 花无心的心里,顿时茫然了起来。 只听呕的一声,区陌言苍白着脸朝着门外跑去,再也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花无心看着他跑了出去,听着他难受的干呕声,秀眉皱起,这样一个碰了一下就会吐成这样的男人,真的,会跟女人交欢吗? 花无心微垂下眼帘,眸光深沉,久久的,等到那呕吐的声音渐小,花无心看了眼洗脸盆里的手巾,扭干朝着他走去。 “给你,擦擦吧。”花无心将手巾递给了他,声音淡淡。 区陌言放下了捂着嘴的手,看着花无心手里拿着的手巾,虚弱一笑,心下因为她的体贴而多了丝温暖,他从她的手里接过了手巾,轻擦拭了下嘴角,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无心,我给你添麻烦了。” 花无心见他的脸色苍白,摇了下头,转身来到了桌子前,用手捧了些水洗了下脸便用衣袖擦干了脸。 “你也洗一下吧,该出去用膳了。”花无心来到铜镜前稍微理了下发丝,整理好衣衫,也不待他回应,便越过了他的身体朝着房间门外走去。 区陌言楞了下应了声看着她的身影离开,手里还拿着她递给自己的手巾,心里却觉得奇怪了起来,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抗拒她的碰触。他们明明才有了那一夜,虽然,他已经记不清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也许,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吧。 虽是这样想,区陌言的心里却有些不安了起来,可是,他却不明白,这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 花无心出了房间,一脸的心事重重,区陌言对女人那么抵触,连碰了一下手指都会吐成那样,若是做了那种事,他就能心甘情愿。 这些日子,区陌言是足不出户,若是说他跟女人私通,那也不太可能,他要不像凤弄雪。可是,这样一个怕女人的男人,却在前世跟了花莫冰。 而他跟花莫冰,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花无心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神情也变的越发凝重,自顾埋头思索,却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人。 只听碰的一声响。 花无心皱眉伸手捂向了额头,还没看清挡在她面前的是什么人,便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是你。” 南宫玉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昨夜那女子,一脸的惊喜。 花无心在听到声音已经知道是谁了,她看向了眼前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见他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笑着解释。 “玉儿,这是我的妻主,你怎么了?”南宫夜一脸笑眯眯的看向了南宫玉。 而此刻,南宫玉脸上的神情仿佛被雷劈到了似的,他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她,她竟然,竟然是那个傻子郡主,哥哥的妻主。 怎,怎么会? “她,她是,哥哥的妻主。”南宫玉有些傻傻的盯着花无心,心里满是震惊,怎么会?眼前这个人,会是哥哥的妻主。 昨夜帮了他两次的人,没想到会是哥哥的妻主。可是,她不是傻子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相比南宫夜一脸的惊愕,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片淡漠,朝着他笑了下,眼角瞥了眼跟上来的区陌言,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微垂了下眼帘,什么话也没有说的朝着正在饭桌前等着他们的花无月柳宣走去。 走进厅的区陌言脸色有些差,看得一旁的南宫夜也不仅关心的开口。 “你没事吧?” 听着南宫夜关心的询问,区陌言只是微微一笑的摇了摇头,那双如月般的眸子里,尽是复杂,他的视线落在花无心的身上,见她为水千澜夹菜,心口一刺,为她的冷漠,而感到了心悸。 自己,已经是她的人了。她怎么可以,对自己那么的冷漠。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让她反感了吗?可是,他也不想的,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他一定,要跟她好好谈一谈才行。 区陌言在心里暗暗做下了决定,袖子下的拳握的紧了紧,便朝着饭桌边走去。 南宫夜看了眼区陌言,弯起嘴角,一手拉起还一脸呆怔的南宫玉朝着饭桌走去。 “心儿,陌言他娘家刚刚来人。”见人都齐了,柳宣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花无心开口。 闻言,区陌言当下一怔,他家里来人了,是父亲发生什么事了吗? “主父,是不是我父亲他出了什么事?” 见他一脸的焦急,就知道他是误会了,柳宣温柔一笑的摆了摆手,“陌言,别紧张,只是,你嫁给心儿也有些日子,做父亲的,总归会想念,你也该是回家去看一看,毕竟离的也不是很远,就让心儿陪你去吧。” “谢主父。”区陌言楞了下连忙站起身朝着柳宣欠了下身子,想到父亲,他的脸上,也不仅浮起了一丝微笑。 用过了早膳,柳宣便命人准备礼物,毕竟,今天可是花无心随夫回家探望,礼仪方面他这做父亲的也要做的足,免得整个郡王府被人看轻。 区陌言的娘亲区默是朝廷里的尚书,侧夫蓝飞雨是区陌言的父亲,虽然侧夫的位置不如正夫,但,也比一般的夫侍地位要高了些。 再加上,区陌言是有名的才子,也因为他的才华让侧夫在妻家也是很有面子。只是,却偏偏嫁给了花无心。 这一门亲事,惋惜同情的人居多。 坐上了柳宣命人准备好的马车,礼物也搬上了后箱,区陌言的心,此刻可以用归心似箭这四个字来形容。 自从嫁给了花无心,自己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过他的父亲,本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踏出那小小的后院。 没想到,今天,他会跟花无心,一起回娘家。这是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区陌言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花无心,微垂下眼帘,手掀起了车帘看着车外的景物飞逝,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娘还有爹,他的心,就是满满的喜悦。 花无心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跟着掀起车帘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一路上,马车一片寂静。 没多久,马车便在区陌言殷切的盼望下,停在了尚书府的门前。 “公子,我们回家了。”车外,传来了兰兴奋的声音。 闻言,区陌言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花无心,见她没有反应,心下才轻松口气,这个兰也真是的。 “妻主,我们可以下去了。” 花无心眸光闪了下,点了点头,掀起车帘下了马车,抬眼望去,便看见金色镶边的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黑色金边大字,尚书府。 身后的区陌言由兰扶着下了马车,此刻,他的心里眼里满是喜悦,看着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些怀念。 “少爷。”从府门内传来了一道声音。 一名已过中年的男子一脸欣喜的从府里冲了出来来到了区陌言的面前,“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奶公。”区陌言看着眼前这从小看他长大的王奶公,眼里,隐隐的泪花闪烁着。 王奶公一脸慈爱的伸手抚着区陌言,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都嫁人为夫了,只是,他,幸福吗? “少爷,过的苦不苦。”他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有多苦,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奶公。”在听到他这一句话,虽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但,区陌言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他一脸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一旁被忽略了的花无心,被她听到了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顺着他的视线,王奶公看向了一旁一直安静站着的花无心,顿时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些什么,但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也才想起,这花无心不过是个傻子,虽然奇怪区陌言的反应,但,一个傻子,听到就听到吧,也没有什么。 “奶公,郡主还在这里。”区陌言对将他养大的奶公也是了解,他不希望自己的妻主在他重视的人面前被忽视,那样,他的心里,也会很难受。 王奶公楞了楞,没想到,他会出声维护花无心这个傻子,其实,在他嫁给花无心的时候,自己,没少为他流过泪,以为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生都葬送。 也许,事情,也没有他所想的那样。 王奶公看向了一旁的花无心,来到她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花无心行了大礼,“奴才是少爷的奶公,见过郡主。” “起来吧。” 花无心虽然心下诧异区陌言会尊重自己,毕竟,她在外人面前,依然是个傻子的形象。但,不可否认,这被人尊重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也许,自己,应该跟他好好的谈一谈。 随着王奶公进了尚书府,花无心再一次是被人忽略了,但,她也不太在意,看着被父母围在中间嘘寒问暖的区陌言,无声的轻叹,也许,家人才是他的依靠吧。 王管家已经将礼物都呈送上,她从厅里走出来到了院子里站着,看着天空闪发出耀眼光芒的太阳,思绪万千。 许久,直到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无心。” 花无心回头看了眼区陌言,挑了挑眉,“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她还以为,他要跟父母聊许久。 闻言,区陌言微微一笑,其实,能回来看一下他们,自己就已经觉得满足了,可是,他不想错过,跟无心好好相处的机会。 毕竟,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是要按排伺候她的。 “无心,这天很好,我们,不该错过的。” 话落,区陌言的身形一转朝着厅里快步走去,尽管如此,花无心还是看到,他白皙的耳根,似乎有些红。 今天的阳光,的确是很好。 花无心再次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如星般的眸子幽幽。该坦诚了吧。 ------题外话------ 谢谢恰s1风流亲的钻石鲜花,还有傅慧敏亲的打赏 ------------ 第4章 皇宫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诡异。. 女皇坐在了椅子上,双拳握的死紧,额冒青筋,如鹰般的眼里满是锐利,薄唇抿的死紧。 “皇儿,怎么,对哀家的提议不赞成?” 坐在女皇坐边的太后明月一袭华丽的金色锦袍,虽上了年纪却依然俊美的脸上满是淡漠,他挑高了眉头看向了一旁的女皇,眼里,却带着某种坚定。 “父后。”女皇的双眼微微的眯起,半响,她轻叹了声松下手掌,声音里满是无奈,落尘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她怎么可以将他嫁给花无心。 “皇儿,父后知道你的想法,无心虽然是傻,但,我看落尘那孩子,也喜欢无心,若他们一起,我也觉得不错。” 听他那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女皇的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往上冒,可是,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是硬生生的噎下。 “父后,天下好女子多的是。”言下之意,为什么非花无心不可,天下间,要非她一个女子,更何况,她还是个傻子,若不傻,那还是另外一回事。 太后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嘴角冷冷的一勾,眼微微咪了咪,“皇儿,你这是不答应?”“父后,这让皇儿怎么答应。”女皇是真的无奈了,为什么别人不行,偏偏要花无心,“理由,给朕一个理由。” “好,那哀家就给你一个理由。”太后的目光闪了下,冷笑了声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来到女皇的面前。 “哀家喜欢无心这个孩子,而落尘,也喜欢,这个理由,皇儿可是满意。” 听了太后这话,女皇的双拳再次握紧,她头疼的抚额,这是什么烂理由。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父后,若是你担心落尘的婚事,朕可以在百官里选出一个身家清白,尚未娶夫的女子。”就算娶了夫,自己疼爱的皇子嫁入,绝对会是正夫,最重要的是,她的脸面,也会好看些,若是嫁给了花无心这傻子,她的脸,才真正丢光了。 “皇儿,哀家知道你瞧不起花无心,嫌她傻,但,你想过没有,一个可以画出惊人之作的女子,还能傻到那里去?”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女皇摇了摇头,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样的画作,证明了花无心绝不是一无是处的傻子,就算是,她也是一个有才华的,而落尘,自己是了解他的,他自从见花无心画了那副画之后,便一直往自己的宫内跑,明里,是为了看自己,而他心里清楚,他是为了那副画,也是为了花无心。 自己上次去了郡王府,他对自己的提议,半点都没有拒绝。这已经足以说明,他根本不介意无心是否痴傻。 这一点,便已经足够。 女皇听言脸上的神情一怔,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深沉一片,她微垂下眼帘,暗暗的思忖了起来,想到花无心在寿宴上的表现,的确,若她真是无可救药的傻子,她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便学会那样的画艺。 就算有高人相教,一个傻子,她能进步的那么快吗? 见她不再说话,也知道现在需要时间给她冷静,太后轻轻一叹,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起来,“皇儿,落尘这孩子,很懂事,也很温和,哀家很喜欢他,你以为,若是那人没有可取之处,哀家,会将自己疼爱的孙子嫁给她不成,更何况,你可别忘了,她的娘,可是景王,手里,还有虎符。. 他都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哪怕她在愚钝,也该明白他的用意了。 “你好好想想吧。” 太后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留下女皇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出了御书房,被天上的阳光晃了下,他抬起手遮掩,眸光幽深,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而此刻,花无心,区陌言正坐在前厅里,一听到他们要离开,蓝飞雨的心里满是不舍,想要留他们一起用膳,却被拒绝。 虽然明白出了阁的男子,按规矩,是不能跟娘家人一起用膳,怕有不祥,能跟家人聚在一起,也就只有回门那一天,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回门的日子,想要多留些时间,这规矩摆在了那里。 无论是谁,都要遵守祖规。 蓝飞雨心里尽管是万分不舍,可是,规矩摆在那,他就算再不舍,也不能留他们。毕竟,出嫁了从妻,无论妻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旦离开了家,就必须按照妻家的规矩。 “言儿,多呆一会吧。” 区陌言看着首位上坐着自己的娘,爹,见他们一脸的不舍,轻摇了下头,“爹,都快到午膳的时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言儿。”蓝飞雨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尚默出声阻止。 “雨,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不愁一时。” 花无心只是像个陌生人一样的坐在区陌言的身边,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们一家。 这区默,一袭紫衣袍,头戴蓝金冠,五官清秀,一脸的温文,书生气十足。而她身边的蓝飞雨,区陌言的容貌就是来自于他,除了那双眼睛,像区默。 “言儿,记住吃药。”临走前,蓝飞雨不忘在区陌言的耳边小声的提醒。 区陌言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满是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随着花无心,坐上了府外等候着的马车。 蓝飞雨依依不舍的看着那辆马车在自己的面前离去,不仅拿起了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跟区陌言极其相似的眉眼,此刻,满是忧伤。 陌言,我苦命的孩子。 区陌言一上马车,便掀起了车帘看着站在府外的父亲,见他抹泪哭泣,他觉得自己的心口酸酸的,眼泪差点就掉落。 朝着父亲挥了挥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区陌言才不舍的放下了车帘,双眼已经有些红。 见他这副模样,花无心只是微蹙了下眉头,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的行驶。 “饿了吧。”半响,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 区陌言已经从刚刚的离别里走了出来,这会,人也有些饿了,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花无心,微微笑了下点了点头。 花无心朝外喊了声,马车,便转了个头朝着飞雨楼的方向驶去。 飞雨楼的门前,宾客如云。 花无心一下了马车,身后的区陌言也紧跟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躲过了跟人的身体碰触,一边却努力的想要跟花无心靠近一点。 “两位,里面请,想吃些什么?”女店小二一见是花无心,立马谄媚的迎了上来。这花无心郡主,因为上次的休夫,已经让整个曼陀罗国的人都认识她了。 花无心这还没有开口,身边的区陌言已经抢先一步出声,“小二,来一间雅房。”他是再也受不了被众人注视,甚至,还有被碰触到的几率。 而且,他现在,也只想跟花无心一个人单独相处。 店小二楞了下,随即谄媚笑着应了声,便领着花无心,区陌言二人来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间内。 “两位请稍等,菜马上就来。” 见店小二退下,雅间里的两人,却是相视无言。 花无心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区陌言,就坐在她的旁边,两人之间还是留了一点距离,但,这点距离,却已经将他们两个人此刻的心,隔离了很远。 店小二轻敲了下房间门走了进来,将菜肴端了进来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房间,安静了许久。 终于,区陌言还是忍不住的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无心,你,是怎么了?”区陌言犹豫了好一会,没等到花无心开口,声音有些疑惑的响起 。他们,毕竟都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离自己,还很远很远。 花无心的眉头蹙起,这话问的,还真是奇怪了,她怎么了,前世他可是从没在意过。不过,那时候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除了澜,谁要会在意,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跟花莫冰是怎么开始的。 而现在,他可以告诉自己答案。可是,若是事实是自己所想的,那自己,要应该如何看待这个人。 休夫吗?那是一定,但,她要知道,自己还被隐瞒了些什么? 见他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花无心眸光闪烁了下,半响才开口,“你觉得,花莫冰这人如何?”她想知道,花莫冰在他心里面的看法。 区陌言楞了楞,没想到她会提起花莫冰这个人,自己可是知道,她竟连自己的朋友的夫都抢,想到即将过门为妾的凤弄雪,他对花莫冰是全无好感。 他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花无心,“无心,以后,你尽量离那个人远一点。”他不希望无心会因为那个人而吃亏。 连傻子的夫都不放过的人,这品质,也好不了多少。 闻言,花无心的眼一沉,转头,一脸认真的看了他好半响,直到让他觉得不自在了才收回了视线,他,就是这样看待花莫冰的。 花无心的眉头皱了皱,声音状似疑惑,“为什么?” 区陌言见她似乎不明白,轻叹了口气,“无心,像这样的人,你若是跟她为友,一定会吃亏的。”无心要那么的单纯,谁知道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他这一说,花无心的心里也有些迷糊了起来,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那么,他跟花莫冰,真的没有关系? 花无心的心里千头万绪,一团乱麻,明明看似明了,却是越理越乱。 区陌言见她沉默,有些紧张的咬了咬下唇,如月般的眸子因为羞涩而有些波光,白皙的俊美更是多了两抹红晕,声音有些扭捏,“无心,你是怎么了,那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虽然,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夫妻有了关系,怎么也应该会亲近一点。 更何况,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要了他之后,却好像陌生人一样,那种感觉,让他很难受,也很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疑问,他已经压在心里有些时间了。 这次无心真的是茫然,她不解的看向了神色紧张的区陌言,皱眉疑惑的开口,“那晚,那一晚?”自己怎么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区陌言的脸更红了,桌子下的双手紧张的揉着衣角,耳根火辣辣的烫,他咬了咬唇,眸光闪烁着,久久的,才开口,“就是那一天,主父让陌言伺候你,你还跟陌言一起弹琴。”就是那一刻,自己,为这个世人口中的傻子郡主,动了心,失了身。 花无心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在脑海里细细的回想,的确,那一天,自己是去过他的房间,也在他房间里弹过琴,可是,那天夜里,她可是跟君焕风在一起,一直,到了天明才回了房间,自己,根本就没有去过区陌言的那里。 这中间,是误会了什么? “那晚,发生了什么吗?”花无心的声音有些试探的响起。 轰的一声,区陌言的脸更红了,如同被火烧一样,羞涩的眼睛时不时的瞥了眼花无心,那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花无心怔怔的,原来,是那天晚上。这一想,新的疑惑冒出了头。 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脑子里,电光一闪。 她一脸惊愕的盯着眼前的区陌言,他,他该不会以为,那一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吧。 可是,她清楚记得,自己那天夜里,可是跟别的人在一起。 那他,要怎么会认为,跟他一起的人,就是自己? 他,不像是会拿这样的事情来说谎的人。 花无心一脸的震惊,唇张了张,话噎到了喉咙,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无心,你怎么了?”区陌言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那么羞涩,见花无心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当下,眉头也跟着皱起,她是怎么了? 不会是自己真做错了什么吧? “那天晚上,我根本…。” 花无心正要解释,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随着“扣,扣”的敲门声响。 花无心,区陌言齐齐的望向了被推开的房间门,在看到进来的人,两人皆是一楞。 “我听到了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果然是你。” ------题外话------ 谢谢炎若歌亲的鲜花下次争取万更吧,汗,舞最近真的是懒惰了。 ------------ 第5章 “我听到了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果然是你。//**//” 一袭红衣拖曳,面如冠玉的俊美妖艳男子化着浓妆,如墨般的发丝簪起,扭着如水蛇般的腰肢,款款的向他们走来。 “区陌白。”区陌言在看到妖艳男子脸上闪过抹惊讶。 区陌白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他们两人的关系从小到大一直很好,而他,也不过是比他大了一岁,但,他的性格,却让人不敢恭维。 而自己,之所以嫁给花无心,纯粹是因为自己不想被其他女人碰,而花无心,她虽然傻,可是,却刚好符合自己的条件,所以,他才会求着娘为自己向女皇赐婚。 “陌言,才出嫁多长时间,连大哥的名讳都直称,虽然,我只是比你大一岁,但,好歹也是比你大吧。”区陌白优雅的来到了桌子面前,挑高了眉头看着区陌言这同母异父的兄弟,声音淡淡。 区陌言听言连忙站了起身,坐了个请的姿势,“哥,请坐。” 区陌白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静坐着的绝色女子,见她一袭淡粉色衣衫,墨发随意的半散落在肩,五官精致,额头间那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让她多了一份神秘的魅力,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正望着自己。 他刚经过的时候就在想,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区陌言,而且,还有女人的声音,以区陌言怕女人的特性,跟一个女人共处一室是不太可能,没想到,会是花无心,这倒是奇怪了。 虽是这样想,但区陌白还是朝着花无心欠了下身子,没等她回应便坐到了椅子上。 花无心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区陌白,她对区陌言的家世,从来就没怎么去了解过,也不知道,区默除了区陌言这个儿子外,还有区陌白。 他的五官生得很好,很精致,虽脸上化着妆,比起区陌言的素颜,他更多了份妖艳,那双桃花眼微挑,眉眼间的高傲,有种凌厉之感。 他,应该还没有出嫁吧。 “哥,刚才我才从娘家出来,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区陌言一脸微笑的看向了区陌白声音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还真是不凑巧,今天,我听说凝裳阁出了新的布料,便去买了些,你总穿同一种颜色,也该换了。”区陌白看了眼区陌言身上的白衣,多年的兄弟,他基本上白衣多了些,看久了,也会觉得疲劳,哪像他,不够鲜艳的衣服 他是看都不会看的。 闻言,区陌言只是淡淡一笑不做回应,眸光幽幽,白衣,他都穿惯了,只有一尘不染的白衣,他才会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已经习惯了。” 区陌白微微勾起唇角,挥了下手,身旁的随从连忙给他倒了杯茶,纤细如玉般的手端起茶杯轻抿,眸光却有意无意的扫向了对面的花无心。 “陌言,我们兄弟俩也有些时间未见,不如今日,就让郡主陪我们逛一逛如何?” 区陌言愣了下下意识的看向了花无心,不由的问起她的意见,“无心,你觉得呢?”虽说无心傻,她也是自己的妻主,在兄长的面前,自己还是要给她一份颜面。 花无心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也不知道区陌言说了些什么,脸上的神情有丝茫然,直到空间里的多多提了个醒,花无心才回过神来应了声。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没有逛够,一个人逛闷的很。” 用过了午膳,从两人行,变成了三人,既是逛街,自然是要步行。 区陌白将之前买来的布料都让下人拿着,自己一手挽着区陌言的手,时不时的在他的耳边说些什么,虽然区陌言没怎么开口,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浅笑。 花无心看着前方并肩走的兄弟二人,目光,不仅落在了区陌言的身上,之前在雅房里,他们的谈话,才进行了一半,可是,她却听出了异样,也许,事情并不像她以前所想。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而她所不知的是,他们三人站到了一起,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区陌言,区陌白俊美而各具风情的容貌,站在了一起,就如黑与白般分明,无不在吸引着众人的视线,周围的行人看到了他们,纷纷停住了脚步,一脸的惊艳,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赞叹,这两个男子,一个温文似水,而另 外一个,却像是梅花,傲然出色。各具魅力。 区陌白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以他的容貌,臣服在他脚下的人,就算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但,自己都二十,却始终没有碰到符合自己条件的女人。这让他深感遗憾。而相比区陌白的享受,这一小段路对区陌言来说,简直 是煎熬。 直到一旁的区陌白出声,区陌言不安的心才稍微的好一些。 “凝裳阁到了,陌言,我帮你挑几件好的。” 对于区陌白的独断,区陌言也就只有点头同意的份。 凝裳阁,是曼陀罗国里的男子们最爱的地方,这里的衣服,时时出新的,而且,款式不一,虽说价格贵了些,但,却是物有所值。 男人都爱漂亮衣服,自己,还没有送给澜礼物,那不如,就给他买些布料。 花无心见他们进了凝裳阁,也跟在他们的身后走进了布店。 凝裳阁内,桌子上,木柜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布料,看得花无心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了起来。 澜,他适合穿比较文静一类的衣衫。 花无心见他们两人自顾着挑选,她也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浅蓝色布料看了起来,手在上面轻抚,这布料的触感摸起来很是柔和,若是送给澜,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小姐,这类款式也是刚出的,若是送给夫郎,他一定会开心的。”凝裳阁内的店老板见花无心一袭华丽,便一脸谄媚的开口。 “那就包起来。”花无心选了两种不同的布料,让店老板包起来。 正挑选布料的区陌言回头,见花无心选好了布料,眼里也多了丝期盼,她,是不是要买给自己。 “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了呀。”区陌白随意的看了眼手中的料子朝着身旁的区陌言开口。 “哥,若是你要求不那么高的话,你现在早就连孩子都有了。” 想到那时候自己知道他选女人的标准,岂是惊愕二字形容。 区陌白虽拥有俊美无双的容貌,却对女人非常的挑剔,对上门提亲的女人,要求苛刻到了极致,不但女人要长的够绝色,看的顺眼,而且,也不准女人三夫四侍,也不准女人逛花楼喝花酒, 还只能独宠他一人,这世间那个女人能做到着一点。 直到如今二十年华,也无人敢上门提亲,仍然待字闺中。自己若不是无法接受女人的碰触,也许,他现在也不会嫁给花无心。 “你懂什么?”区陌白冷笑了下,眼里却分明带了丝苦涩,自己的父亲,虽然是正夫,可是,除了他之外,娘也娶了不少男人,他不想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分享,难道,这就错了吗?为什么 他们男人就必须接受女人三夫四侍,而就不能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要求,难道就那么高吗?若是做不到,自己还不如一生不嫁。 “哥,你就真的想要独身吗,大爹是不会答应的。..”区陌言轻叹了声,他的心情,自己还是了解的。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独宠自己,可是,那可能吗?根本就没有那个女人能做到。 闻言,区陌白抿紧了唇,垂下了眼帘,手里的料子也被他的力度捏的变了形。 见他这般,区陌言也不再开口,而是看起了布料。 正在他们专心的挑选,店门外,走进两道身影。 花无心站在柜前看着店老板给她包料子,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当下,皱起了眉头。这味道。 “两位,请尽管选。”正包着料子的老板见有人进来了连忙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店老板,本王要你们店里的大红衣衫。” 听到这声音,花无心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闪过抹冷冽,她回过头来,见正跟店老板说这话的花莫冰,在她身旁站着名带着面纱的青衣男子,看他身形修长,那双流露在外的凤眼,有些熟悉。 这个人,是谁? 花无心打量起那青衣男子,皱起眉思索。 “花无心。” 一听是花无心,花莫冰楞了下抬眸望去,便见花无心站在了柜子边看着他们,心下怔了下,连忙扬起抹笑朝着花无心走了过去,“无心,你也来卖布料。” 花无心看她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将眼底的冷意收起,嘴角向上一扬,一脸傻傻的开口询问,“莫莫,你的屁屁好了吗?” 话一落,当下,花莫冰脸上的笑容一僵,神情也有些尴尬了起来,自从挨了打以后,她几乎只能躺在了床上休养,好在女皇虽打了她但还是给她送来了金疮药,直到这一两天,才能够勉强的下床,现在,被花无心当众提起,她觉得,那时候挨打的感觉再一次的从心底冒起。 “已经,好了许多。”花莫冰有些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心里却是暗骂,这个傻子,那壶不开提那壶,她看了眼身旁的凤弄雪,眸光一转,开口,“无心,我跟弄雪就要成亲了,不如,你也帮我们看看选什么布料好。” 就算你是傻子要如何,得罪了我,你的男人,最后也就只能成为我的男人。 原来他真是凤弄雪,见他脸上蒙着面纱,身着青衣,自己一时间都没将他认出来,看来,他是听进自己的话了。若是再穿红衣,她可不介意再撕第三次。 凤弄雪没想到今天跟花莫冰一起采购成亲的衣衫竟还遇见了花无心,所幸,自己没有穿红衫,若不然,自己要又丢一次脸。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花无心脸上的笑容灿烂,丝毫看不出一丝怒火。 见她笑的灿烂,一脸的无所谓,凤弄雪的心,突然一痛,他一手抚向了脸,半响,垂了下来,袖子下的双拳悄然握起,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了? 没想到花无心会这样说,她本以为,她会很难过才是。毕竟,她的夫,可是要嫁给自己做妾,这换成别的女人,怕是连笑都笑不出来。 但,这花无心,也不是普通的女人。 “已经定下了,到时候,无心,你可是要来喝我的喜酒呀。”花莫冰一脸开心的大声说道,引得店里的人朝着她望去。 闻言,花无心看了眼她身旁站着的凤弄雪,笑的越发的灿烂,“那是当然。” 这一幕,让正陪着区陌白挑选布料的区陌言生气的握紧了双拳,眼里尽是不悦,他们这也太过分了吧。 “那两个,你认识。”区陌白将手里的布料放下,看了眼身旁脸色难看的区陌言,目光也朝着他们三人望去。 区陌言认真的点了下头,声音幽幽,“那个人是二殿下花莫冰,她身边的,应该是凤弄雪。”见他戴着面纱的,若是自己没有猜错,一定是凤弄雪,他的身形,自己是认得出来的。 区陌白听言挑高了眉,凤眸看向了花莫冰,长得不错,虽是王爷出身,可是这名声不怎么好,关于她的流言可是有不少,其中一条,就是她抢了花无心的夫,听说,她们两人原本还是朋友,而如今,这花莫冰却是夺了朋友夫,都说朋友夫不可欺。更何况,花无心的心智只是个孩子,她真连禽兽都不如。 凤弄雪,他看向了那青衣男子,自己一时半会竟没认出来。 这两个人。 区陌白的眸光一冷,在心里冷冷的嘲讽了花莫冰一番,便拉着区陌言的手朝着花无心的身边走去。 花莫冰没想到她答应的那么爽快,脸上一愣,心下却是冷笑,傻子,终是傻子。 “无心。”区陌言来到了花无心的身边,有些担心的看这她,见花莫冰,只是随意的给她行了个礼,便不再看她,可花莫冰,她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区陌言微别过脸,挽着区陌白的手也跟着紧了紧。该死,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感觉,难受的要命。 “怎么了?”区陌白有些吃痛的皱起了眉,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区陌言,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便知道他恐女症要冒出来了。 他朝着花莫冰瞪去,见她正望着区陌言,那目光,真是肆无忌惮,十足十的登徒浪女,看着讨厌的要命。 他冷哼了一声,见她望向了自己,转过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花莫冰没想到,才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区陌言,他现在,是越来越好看了,而他身边的那个妖艳美男,又是谁?长得真是好看的不得了,为什么,走了一个凤弄雪,却还会有一个这样美丽的男人站在花无心的 身边,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若不是现在的地点不对,她真想跟那个男人认识一番。 可是,那男人,怎么对自己不理不睬? 不过,这样的男人才好,征服起来自己也有成就感。 自顾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花莫冰,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凤弄雪看向花无心的眼神,那么不舍,还有不甘。 “店老板,莫莫要娶妾,你还不去拿布料。” 店老板听花无心一说,目光打量了下花莫冰,凤弄雪,谄媚应了声便退下。 “无心,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花莫冰见身旁的凤弄雪身体似乎抖了下,当下有些不悦的指责起花无心,就算他是要嫁自己为妾,被指出来也是有伤自尊,她也没有什么面子。 “莫莫,我要没有说错,他不是要给你做妾吗,这可是事实。”花无心一脸无所谓的开口。 而她的不在意,再一次的刺伤了凤弄雪,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窒息的难受。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正当气氛僵持着,店老板的声音嘹亮的传来。 “拿来了。”。 见布料拿来,花莫冰眼里闪过抹欣喜,一脸迫不及待的让店老板揭开上面的遮布。 店老板连应了声一手揭开了上面的布,不是喜庆的红,而是黑不隆冬的黑料子。 “这是什么意思?”花莫冰在看到面前的一叠布料,脸色顿时一变,她是要成亲,穿黑色的像什么话。 “有什么问题吗?”店老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花莫冰,她可是按着规矩办事。 “你是在开本王的玩笑吗?成亲怎么能穿黑衣?”花莫冰危险的眯起眼盯着眼前的店老板,存心找她的晦气吗? 见她一脸愤怒的店老板神情有些不解,这娶妾,自然只能穿黑衣了,她没有拿错。 “二殿下,娶妾当然只能是穿黑衣,二殿下不会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一旁的区陌白声音凉凉的开口,他看了眼戴着面纱的凤弄雪,这样一个可以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也就只配为妾。 自古以来,红嫁衣表示了喜庆,大红大紫,红红火火,但,那也只是正经人家才能穿上,而黑色嫁衣,凡是嫁人为妾,出生卑微的男子,他们,也就只配穿上黑嫁衣入妻府邸。 而凡是一袭黑衣嫁入妻主为妾的,一进门,便低人一等。 花莫冰不知道这样的习俗,但,凤弄雪是知道的,可他毕竟是丞相之子,嫁给花无心的时候,他可是一身红嫁衣,现在他是要嫁给王爷,就算是妾,他也绝不穿黑嫁衣,那只 会将自己贬低,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的。 “莫冰。”凤弄雪想到这伸出手拉着花莫冰的手,声音柔柔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好,我们不穿黑嫁衣,弄雪放心,我会去跟母皇提一提。”花莫冰轻拍了拍凤弄雪的手,一脸的温柔。 见他们两人在自己的面前秀甜蜜,花无心心下冷笑,人的脸皮,究竟能厚到什么程度,她今天,算是彻底的见识到了。 真当她好欺负。 花无心这还没有开口,一旁已经有人先看不下去了。 “真是不要脸,男人做到你这程度,也是极品了。”区陌白在一旁冷冷的嘲讽出声。 他这话一落,凤弄雪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危险咪起眸瞪向区陌白,“你说谁不要脸。” “谁开口就是谁。”区陌白挑了下眉冷哼。 “你。”凤弄雪的脸色变的难看,他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花莫冰,眼里尽是委屈。 见他这般,花莫冰是两头都不想得罪,自己好不容易又看到一个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可不想这样给那美公子留下坏印象。 “算了。”花莫冰一脸安慰的朝他摇头。 凤弄雪见状,袖子下的双拳握的更紧了几分,凤眸冷冷的瞪向了区陌白,却见他毫不畏惧的回瞪自己,当下,心头怒火直烧,他冷笑了声,“有的人,都过了二十了,都没人要,还真是可怜了。” 区陌白是尚书府大公子,已年过双十,却太过挑剔,至今仍待字闺中,这在男人圈里,早就不是秘密,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 “那也比有些人好,不守夫德,被休弃了不说,还攀上对方的好友,比起我,他简直是男人中的耻辱,我若是那女人,说什么也不会要,难保,他不会再找别的女人。”见他这样说自己,区陌白回以冷笑,反唇相讥。 若说吵架,他敢说一,没人敢说二。 “区陌白,你什么意思?”凤弄雪怒了,双眼瞪的大大,身子就要上前却被花莫冰一手拉住。 “怎么,被我说中了,人哪,要有自知之明,做妾就是妾,就算是丞相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若是没有了规矩,这天下,还不乱了。”区陌白一脸毫不在意的轻吹了下他的手指甲,那神情,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凤弄雪面纱下的神情难看的如锅盖,若不是被花莫冰拦着,他早就冲上去跟他干上一架,简直是气死他了。 “弄雪别气了。”花莫冰一脸安慰的轻拍了下他的肩,眼睛却是看向了神情淡漠的区陌白,好一个泼辣美人,她喜欢。尚书之子,也许,她可以… 花莫冰看着区陌白的眼神,没有躲过凤弄雪的目光,见她那色样,凤弄雪心头一怒,狠狠的推开了她朝着门外走去。 猝然不及被推倒在地的花莫冰碰到了身后的伤口,痛的她哀呼出声,“好痛。” “莫莫,我来扶你。”花无心见状,很担心似的连忙走过去将花莫冰扶了起来。 “谢谢你呀无心。”花莫冰刚说了句,只觉得她的手一松,碰的一声再一次跌坐在地,痛的她冷汗直流,眉头死皱。 这个可恶的花无心,她是不是故意的。 花莫冰正要发怒,却见花无心瞪大了双眼。 “莫莫,你的屁屁流血了。”花无心惊呼出声,看着花莫冰身下的地,已经染上了片鲜红。 花莫冰一楞,也顾不及生气,感觉到身下的衣服有些湿,伸手摸去,手指上一片鲜红,一定是刚才被凤弄雪一推,伤口要裂开了。这个凤弄雪,也太任性了。 “要我扶你起来吗?” 见花无心伸来的手,花莫冰没有多想将手递给她,想要借她的力起身,谁知,花无心猛的抽回了手,没有防备的花莫冰再一次重重的坐到了地上,痛的她身体直抽,她的脸皱成了 一团,痛死她了。 “花无心,你竟然放手。”花莫冰瞪向了花无心,一脸的愤怒。可恶,她一定是故意的,这下,是伤上加伤了。 似乎没看到她的愤怒,花无心看着被她沾到血的手,一脸嫌弃的将血朝着花莫冰身上抹,声音尽是埋怨,“莫莫,你的血都在我的手上,我好怕怕。” 见她这般,一旁站着看到这一慕的区陌白,区陌言,不仅低头一笑。 区陌白看向了花无心,嘴角勾起,看来,这个花无心,还是个腹黑的主,有意思。 他看了眼身旁的区陌言,见他的眼底有着浅浅的温柔,心下了然,难怪他不排斥她的靠近,原来如此。 “莫莫,我扶你起来。”花无心将沾了血的手在花莫冰的衣服上擦了干净,一脸关切似的再次朝她伸出了手,却见她朝后退去。 “不必了。”若再摔一次,她肯定受不了,花莫冰想也不想的拒绝,目光朝着一旁呆站着看着这一幕的店老板看去,“你,过来扶本王。” 店老板一怔,半响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花莫冰扶起走到了外面。 “七天后我就迎娶弄雪,别忘了带你的夫来喝喜酒。”临走前,花莫冰苍白着张脸回头朝着花无心开口。 这,是挑衅吗? 如星般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花无心神情无比冰冷的看着花莫冰的身影离去,声音低低的开口,“我会的。”到时候,她会送她一份,超级大礼。 “无心,你没事吧?”一旁的区陌言上前,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问道。 花无心看了眼区陌言,摇了摇头。 “还要继续逛吗?” 听言,花无心回头看了眼区陌白,回以一笑,“当然。”她的心情,可不会受这样的人影响。 花莫冰这一插曲,像是一阵风,吹过无痕,可是,却也时时刻刻的在她的身边。 一直到了夕阳落下,区陌白才跟他们分开,而花无心,区陌言这才坐上了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回郡王府。 花无心看着身旁放着的布料,眸光幽深。 “无心,你是不是真的会参加他们的婚礼。”区陌言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他们两人那样做,着实很过分,若是有点羞耻心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很担心无心会真的去参加。那等着她的,就只有羞辱而已。 “为什么不?”花无心笑着反问,他们既然邀请,自己若不去的话,别人还以为自己有多伤心呢,她要让所有人知道,真正该觉得羞耻的人是谁。 “无心。”区陌言脸上的神情有些楞,他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花无心,她,自己真的是越看越迷糊,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见他一脸疑惑,花无心半斜靠在软榻上,星眸微咪的转移了话题,“你的哥哥还挺有趣的。”她还没有见过像他那么泼辣毒舌的男人。千澜,雨都是很温柔的男人,若是让他们骂 人,怕是做不到吧。 闻言,区陌言附和的点了点头,想到了区陌白,他可是不吃亏的主,谁骂了他,打了他,他是绝对会打回来骂回去,在他的世界里,可没有忍让两个字,他这脾气,无论那个女人 都接受不了,大爹跟娘都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拿他没有办法,大爹跟娘也就任由着他,结果,导致了他对女人的要求越发苛刻,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人敢上门提亲,毕竟,女人都喜欢温柔一点的男人。 花无心没有再开口,马车上,顿时静了下来。 区陌言见花无心没有开口的意思,也不再说话。 马车,就在他们两人沉默里回到了郡王府。 回了郡王府,各自收到礼物的水千澜,江承雨皆是一脸的喜悦,而跟着她出来的区陌言,见自己没有得到礼物,心下一片失望。 他看着手中的一匹蓝布,还是水千澜体贴的送他一份,不然,他真的觉得自己很难堪。但,花无心的态度,还是伤到他了。那种明明在她身边却被忽略了的感觉,又苦又涩。 压下心头的难受,区陌言神色有些黯然的转头回了房间。而心酸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南宫夜见水千澜,江承雨,甚至连区陌言都有分到布料,虽然他不在意这一匹布料,可是,那是自己的妻主卖的,但,里面没有他,那种滋味,是那么的难受。自己,是要再多加 一把劲,一定要让她花无心,真正有自己的存在。 下定了决心,南宫夜看了眼还在前厅里的花无心,转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深了,用过了晚膳,推拒了任何人伺候的花无心回了房间,趴上床就睡,逛了一天,她的脚都快酸死了。 窗外的夜色,渐渐的暗了。 风,轻轻的吹拂。 窗外的树叶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房间里的人儿,却睡的很不安稳。 花无心是被一阵痛楚惊醒,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在床上缩成一团,好痛,好痛。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再一次的袭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 蛊毒,再一次的发作。 好痛。 花无心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直流,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喊出声。 她在床上打着滚,一脸的痛苦。 无心,快吃药。 空间里,多多见她的蛊毒发作,一脸焦急的大声喊。 对,药,她还有药。 花无心强忍住身体上的痛楚,颤抖着手朝着自己的衣服里摸去,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花无心苍白如鬼般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她往手里倒了些药丸,因为颤抖,几颗药丸从手里落下,花无心无奈,想要捡,身体疼痛难耐,只能重新再倒了些药丸,她竭力压住颤抖的手将药丸朝嘴里送去,等着痛楚过去,但,预料的痛楚没有过去,反而变的更加的激烈了起来。 手中的药瓶碰的一声滚落在地。 撕心裂肺的痛楚,真让人体会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多多,我好痛。 花无心痛的在床上打着滚,发丝被汗水打湿,脸上更是冷汗淋漓,苍白着的脸,一副痛苦不堪。 空间里多多更是焦急了起来,怎么会?难道,那药,已经无法压制无心体内的毒蛊。 好痛,我好痛。 花无心痛的只想让痛楚来压制体内的蛊毒流窜。她的双眼突然变的通红,从床上跳了起身朝着那面坚硬的墙壁撞去,就像上一次一样,将自己撞昏,只有这样,她的痛楚,才会减轻。 无心,不可以。 看穿她的想法,多多不顾一切的阻止了她,因为力量的增长,他现在,已经可以限制人的举止。 他用力量压制住花无心,不然她去撞墙,若是她将脑袋撞裂了,可是会死人的。 身体动荡不得,蛊毒的折磨却是渗透着她的血液横行,花无心一脸痛苦的低吼,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多多,我好痛苦,快放了我。 她真的很痛很痛,那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 无心,你要忍耐。 多多想要帮她,可是帮不了,只能阻止她做出自杀似的举动。 不要管我。 花无心的眼里,划过一抹冷冽,她看着手腕上的手镯,猛的用力一拔,手镯被扔到了一边,发出咚的声音响,束缚消失,花无心的嘴角,噙着痛苦的笑,人却是直直的朝着墙壁撞 去,这一大力,可不是毁容那么简单了。 无心。 被脱离在地的多多,从手镯里冒出了头,一脸焦急的朝着花无心大声喊,她这样,可是会死人的。 但,无论是他,还是他,都没有预料到,突然出现的身影。 预料中的痛楚没有来,反而撞进一道温热的身体里。 花无心怔了下抬起无神的眸子望去,看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她的脸,惨白如纸,唇瓣的血丝,让她此刻,多了丝妖异。 “无心,很痛苦吧。”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忧伤。 “君,焕,风。”花无心迷糊的眼对上了眼前这张俊美非凡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我好痛苦。”她好痛,真的好痛。 见她如此的痛苦,君焕风快速的出手点了她几个穴道,看了眼地上的手镯,眸光闪了下将手镯拿起,双手抱起了花无心,身影一跃,跳出了窗外。 月光下,屋顶上,一抹红色的身影快速的飞跃着,速度之快,仿如一阵风。 花无心虽然被点了穴,可是,对周围的一切,反而更加的敏感起来。 “你要带我去那?”花无心身体不能动,但,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着,她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君焕风,声音有些艰难的开口。 “去找可以帮你的人。”君焕风朝着怀里的花无心微微一笑,声音里却透着某种坚定。 可以帮她的人?是谁? 花无心痛的皱起了眉,若是现在身体能够动,她整个人怕是要再一次的缩成颗球。 好痛。 就算没法动,身体的痛,仍然是有增无减。 她干脆闭起了眼睛,唇瓣紧咬,借着这一点痛楚来暂时压制住体内的蛊毒。 ------题外话------ 谢谢茗淇毒妃孑亲的鲜花。亲们,给舞一点动力吧。 新的泼辣美男出现,谁要领养 ------------ 第6章 她的身世之谜 夜色下,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一处院子里。//**// 一只通体雪白的白虎从屋子里跑去冲到了君焕风的面前,摇晃着尾巴。 君焕风看也没看它一眼而是大步走进了屋,看着怀里被蛊毒折磨的冷汗淋淋的花无心,将她放在了床上,点了她穴位让她昏睡,这样的话,她就不会感觉到痛苦。 房间内,白色的雾气氤氲在浴桶的上方,女子将后脑枕在宽大木桶边,紧闭着眼浸泡在滚烫的药水中。 花无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浸入泡满了药材的浴桶里,秀眉皱起,这,到底是怎么了? “醒了。”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 花无心怔了下转头望去,见一袭白衣的雪鸣凰捧着碗朝着她走来,她下意识的就要从浴桶内站起身,却被他的声音冷冷的制止。 “若你想每个月都承受一次撕心裂肺之痛,那你就起来吧。”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花无心,回想起自己的蛊毒再一次的发作,痛的她差点想要撞墙,那时候,出现的是,君焕风。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自己,也许会将自己的头再次撞破。 只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 君焕风人呢? 花无心一脸疑惑的刚要开口,而雪鸣凰就像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先一步开口。 “他已经走了。” 走了,花无心一怔,他走了? 在自己被蛊毒折磨的时候,他竟然离开了。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吗? 花无心的心一沉,坐下了浴桶,脸上的神情,多了份忧伤。 见她如此,雪鸣凰的眸子闪烁了下,“他说他还会来看你。” 闻言,花无心楞了下抬起头,连她也不知道,因为这一句话,她脸上的神情,没了黯淡,笑容灿烂的堪比阳光。 被她脸上的笑容晃了下,雪鸣凰微垂下眼帘,嘴角却微微的勾起,他走上前来到了浴桶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将手里的碗朝着浴桶里倒去,一片血红,渗入眼帘。 花无心看着眼前的血水,震的瞪大了双眼,想要起身,却被他的动作震住,雪鸣凰修长如玉般的手看似纤细,却是有力的压住花无心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压入血池中。 “雪鸣凰,这,这是什么?”明明雪鸣凰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动不了,花无心一脸震惊的看向他,张了张唇,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体内不止两种毒蛊,我虽然给了你那些药,可是,你体内的毒蛊太深,那些药也没什么用,这些天,我想了一个办法。”雪鸣凰的手仍然按在了花无心的肩膀上,微弯起身子,声音在她的耳边轻柔的响起,身上散发出的淡香,让花无心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什么办法?”花无心怔怔的出声,她的毒,真的能够解。 “虽然,这两种毒蛊已经变成了新毒,但,我可以一样一样的解,七色蛊,用七种不同的毒物而制成,那么,我就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雪鸣凰微笑的点了点头,他看着浴桶内浓郁的血红,微咪起眸子,这些,是几十种毒物的鲜血,再加上名贵的药材,加在一起的话,可以帮她解掉身体内部分毒素。但,却也剧痛无比。 “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记住,千万不可以起身,哪怕再疼。” 闻言,花无心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晕红,跟血池里的鲜血倒映在一起,竟有着别样的妖异。 “全部,都要脱?” 雪鸣凰一脸认真的点了下头,“是的,全部。”只有脱掉了衣服,那些药性才可以更好的渗进她的体内。 花无心见他一脸的认真,犹豫了一小会,便低头开始解起身上的衣衫,而雪鸣凰,在她低头解下衣衫的瞬间,便别过了脸。 衣服,啪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花无心原本白皙的身体,此刻,已经染在了鲜血里,苍白的肌肤,在血池中,多了份妖艳的诡异。 “若是痛了,就尽管喊出声。”雪鸣凰听着耳边衣服掉落的声音,转过头看向了花无心,声音轻柔。 脱下了衣服,一股钻心的痛楚疯狂的袭向她的身体。 痛。 全身就如有千万根银针一般齐齐的刺入她的皮肤,随着血液的流动在身体里乱窜,花无心原本就苍白的肤色此刻变得更加的惨淡,十指紧紧的抠着浴桶的边缘,指尖几乎嵌入木质的浴桶中。 见她那么的痛苦,雪鸣凰好看的眉头微微的蹙起,这药浴全是烈性的逼毒药材,人若是泡在了里面,药性在体内快速的逼毒,一般人很难承受这种痛苦。 好痛,真的好痛。 “无心,不要动,一定要忍过去。” 难受,又好痛,身体仿佛被针扎着,心口却像是被蚂蚁啃心,她好痛,不能忍,她受不了,受不了。 一只雪白的手臂伸到她的面前,花无心怔了下转头望去,看着身旁的雪鸣凰,他这是做什么? “痛就咬吧,狠狠的咬。”雪鸣凰将手臂递到了花无心的面前,一脸认真的开口。 “雪鸣凰,你…”花无心一脸震惊的看着雪鸣凰,心下划过抹暖流,身体上的痛楚,此刻,也仿佛减轻了些。 “咬吧。” 花无心苍白着脸看着他,虚弱的扯出一笑摇了摇头,“不用。” 话一落,那痛楚就像是猛兽一样朝着她袭来,彻骨的痛,让她的眉头皱的死紧,她抬起自己染血的手臂就要狠狠的咬去,却只听到撕的抽气声。 花无心一怔,看着眼前白净的手臂,不是她的手,而是雪鸣凰,她敢要松嘴,痛楚却是一波又一波,如同洪水猛兽,花无心痛的越咬越用力,身体也在浴桶里不安的挣扎了起来。 雪鸣凰连忙伸出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身体,声音如轻风般的在花无心的耳边响起,“无心,一定要忍,一定要忍过去。” 他的声音,就如同一阵暖风,花无心痛的只知道咬紧他的手臂,她已经可以闻到口腔里的腥甜,但,没一会,她就什么都闻不到。 手臂上的疼痛,雪鸣凰似乎没有感觉的到,他紧紧的拥着花无心的身体,如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和深情。 浴桶里的血水如同被烧开了般,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点点的血液从雪鸣凰白皙的手臂滴落,渗入了血水里。 听着耳边咕噜咕噜的声音响,感觉到身体的痛楚减轻了些,慢慢的松开嘴,花无心眼一沉,头一歪,整个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若不是有身后的雪鸣凰搂着,她此刻,已经被血水所淹没。 雪鸣凰紧紧的搂住了花无心,不在乎手臂上流血不止的伤口,谪仙般的容貌闪过抹痛苦,声音在她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无心,别怪我,也别恨我。”千万不要恨我。 此刻,窗外,天,已经蒙蒙亮。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渗入了房间,撒在房间里的两人身上,男人俊美出尘,浴桶中的女子,脸色虽然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她绝色之容,两人的身体,虽然隔着薄薄的木质浴桶,他们的呼吸,却是交织在了一起。 黑暗,无边无际。 花无心从黑暗中醒来,却发现,周围,依然是一片漆黑,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醒着。.. 听着身边响起了孩童的哭泣声,花无心怔怔的环视了四周,却发现,就在自己的脚下,出现了一副画面。 花无心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脚,是虚空的,如同踩在云端,而脚下,却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似乎,自己在那里见到过。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这眼前仿是一个房间,脑子里,一道电光闪烁,记起来了,是自己上次毒发的时候,所做的梦境。 她的身影慢慢的飘落站到了地面,看着穿上一袭明黄的女子在孩童的身上画着什么,口中还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孩子,宝藏是我们的,靠它,我们一定能够复国,你是我们国家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复兴金凤国,一定要复国。” “我的女儿,我的孩子。” 听着自己上次没有听到的一切,花无心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脸上满是震惊,她,她说什么?什么金凤国,为什么,她都没有听懂?那女人是谁?那孩子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花无心想要朝着那女人走去,每走一步,感觉脚下,犹如重千斤。 只差一步,就要走进,眼前的画面一转,还是这一张大床,可是,眼前,已经没有了那身穿明黄的女子。 床上,一个孩童躺在床上酣睡着,从门外,缓缓的走进一袭青衣打扮的男子,他的脸上蒙着面纱,双眼却尽是狠毒,只见他一步步的靠近了床上的孩童,发出阵阵冷笑,也许是因为他的笑声太冷,孩子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脸懵懂的看着来到面前的黑衣人,嘴里发出了如铃铛般的笑声。 “我诅咒你,活不到十八岁,你要恨,就恨那个人,是她逼我的。”男人的声音很冷很冷,犹如毒蛇,阴狠无比。 你是谁?到底是谁? 花无心一脸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她想要朝着他走去,他想做什么?他想对我做什么? “金凤国的唯一继承人太女殿下,我以我孩子的名义,让你挫骨扬灰。”男人冷酷的声音在花无心的耳边响起,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捏住孩子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瓶子里的液体灌入孩子的嘴中 一条鲜艳的血丝从孩子的嘴角流下,许是血腥气让孩子受不了哭了出来。 只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黑衣男人连忙将瓶子塞进了怀里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去。 床上的孩子满嘴是血,一直哭,哭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花无心楞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声,这个孩子,是自己吧。 听着孩子的哭泣声,仿佛在自己的心口开上了一刀,她想要朝着孩子走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限制住,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双无形的大手将自己,拉入无比的黑 暗里。 在陷入黑暗前,男人的诅咒声,仍然在耳边无比清晰的响起。 “无心,无心。” 耳边,响起了声声的呼唤。 雪鸣凰看着床上的人儿,见她的睫毛动了动,心一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花无心听着耳边的呼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一张脸,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清晰,是他,雪鸣凰。 “是你呀。”花无心的声音虚弱无力,她勉强的想要坐起身,却是浑身酸软。 雪鸣凰一脸体贴的将枕头放好,将她从床上扶起,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声音轻柔,“觉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花无心微蹙起眉头,一手揉着额头,想起之前的一幕幕,“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响午了。”雪鸣凰一手搭上她的手腕把了下脉,原本紧皱的眉才松开。 “响午了。”花无心怔了怔,想到自己的父母,心一急,“他们知道了吗?” “放心吧,我已经让下人告诉了他们,他们现在只以为你是跟我在一起。”雪鸣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的出声解释。 是吗? 花无心垂下了眼帘,只要他们不知道就好,她现在,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事。 她微咪起眼睛靠着身后的枕头,想到自己所做的梦,被子下的双拳慢慢的握紧,那个梦,不是梦吧。为什么,只要毒一发作,她就会做起怪梦,可是,那真实感,却是那么的强烈。 “你知道金凤国吗?” 雪鸣凰听言怔了下,半响,点了点头,“金凤国已经亡了十多年了,你怎么会突然提起。” 金凤国,因为兵变,被覆灭,金凤国从此改朝换代成了曼陀罗国。 “为什么会被灭国?”花无心想到了梦里那熟悉又陌生的明黄身影,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雪鸣凰。 雪鸣凰只是摇了摇头,如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异样,声音里有着不解,“无心,你是怎么了?”她怎么会问起前朝的事? “我饿了。”见他一脸的疑惑,花无心轻叹了声,只觉得浑身无力。 “你先等着,我去厨房给你端碗粥。” 见他的身影离去,花无心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干净的白衫,眸光幽幽,娘,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想着书房里的密室,花无心抿紧了唇瓣。 敖,听着一声低吼。 花无心转头望去,一头白色老虎来到了床边,跳了上去在花无心的另一旁趴着。 见状,花无心微微一笑的伸出手轻抚着它微刺的脑袋,想到了那个梦,心口沉甸甸的,如同笼罩上一层阴影。 窗外的阳光渗入房间撒了进来,闻着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药香气,花无心抬起了脸看着天花板,一脸的心事重重。 推门进来的雪鸣凰看着这样的花无心,如琉璃般的眸子沉了沉,还是将门关上走到了床前。 “无心,喝点粥吧。”雪鸣凰来到了床边坐下,勺子搅起一口粥放在嘴边轻吹了下递到了花无心的嘴边,一脸的温柔。 花无心见他那么温柔,只是顺从的张了张嘴吞下,连嚼也没嚼。 一碗粥,在花无心满腹心事下吃的尽光。 雪鸣凰将手中的空碗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从怀里拿出条手帕体贴的轻擦拭了下花无心的嘴。 “你的血咒,虽然没有解,但,七色蛊基本上已经解掉了,只差另外一种毒蛊,我现在还不清楚那种毒是什么,但,你放心,还有我师父,她一定会有办法。” “是吗?”花无心微垂下眼帘,散乱的发丝半遮住脸,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见她的精神不是很好,雪鸣凰心里有些担心,他想像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手镯递到花无心的面前,“这是你的,君焕风让我醒了交给你。” 花无心眸光茫然的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手镯,神情有些淡漠的伸手解过,戴上。 “我累了。” 花无心闭起了眼,不再开口。 见她精神不济,雪鸣凰微垂下眼帘,嘴角扬起抹温柔的笑起身,叮嘱了声,“那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再来看你。”话落,朝着床上趴着的小白投去了一眼,便转身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白虎也连忙跳下床跟上自己的主人离开了房间。 雪鸣凰出了房间门,将身后的门关上,身子半靠在门框上,抬眸看向了天空,太阳的光芒撒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心一阵冰冷。 他看着手臂上花无心咬过的痕迹,眸子里尽是温柔,他将手臂递到了自己的嘴边,轻柔的在花无心咬过的咬痕上印上一口,放下,神情变的冷酷。 而此刻,房间里,便只剩下花无心一个人。 她的人,也随着手镯重新戴入手里而进入了第二空间。 空间里,多多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见花无心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多多脸上一喜,连忙来到她的身边,一脸焦急的开口“无心,你觉得怎么样?”他被拨离了手腕,都快担心死她了,还好,她没有事。 见她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多多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猛的,被人紧紧的拥抱在怀。 多多一脸惊讶的看着拥着他的花无心,眼里有些疑惑,“无心,你是怎么了?” “原来,我是亡国公主。” 泪,顺着脸颊滑落,花无心的声音尽是苦涩。 听言,多多一怔,他闭起了双眼,探查她的内心,将她见过的都一一的展现在他的脑海。 原来,是这样。 “无心,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国家的生与灭,都有着她的发展趋势,那么,她要该怎么做? 花无心被问楞了,搂住多多的手一松,脸上尽是茫然,是呀,她要怎么做?她该做些什么?前世的时候,她全家死的不明不白,也许,之所以会被污蔑通敌卖国,是因为被她所拖累。 而今生,意外的得知她的身世,她现在,要该如何去做。 一手抚向额头,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头都疼了起来。 “娘,她拜祭的,究竟是谁?”花无心的声音幽幽,她究竟,还隐瞒了自己什么? 猛的,花无心从空间里睁开了双眼,如星般的眸子里,从未有过的坚定。 有些真相,是需要自己去揭开。她,不能再当什么都不知道的过日子。 从床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阳光随着门的打开而撒在了脸上,花无心却丝毫不觉得温暖,脚步也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随着她的离开,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眸光深沉的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 来到了书房的门前,花无心的眸光暗沉,手一推,便走进了书房,她刚一进书房,另一边的花无月已经得到了消息匆匆的往书房的方向赶。 进了书房,花无心没有锁门,而是来到了书桌的面前坐下,等着,花无月的到来。 没有多久,花无月行事匆匆的出现在门口,看着坐在书房椅子上的花无心,一时间,目光有些怔住。 半响,她的声音才响起。 “心儿,你怎么会来书房,不是跟雪鸣凰一起吗?”花无月疑惑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漠的花无心,将身后的门关上,脚步也朝着花无心走了过去。 见她没有开口,而是目光直直的望着自己,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此刻,却是如深潭般深沉,看得花无月心里满是不安。 “心儿,你是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不要藏在心底,告诉娘,娘会帮你。”花无月的声音满是温柔,看着花无心脸色有些苍白,眼里尽是担忧。她究竟是怎么了? 花无心还是没有开口,唇紧抿,依然沉默着。 “心儿,别吓娘好吗?你这样,为娘心里很担心。” 花无心见她脸上的担忧疼爱不像是装出来的,眸光闪烁了下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声音里满是认真,“娘,你真的,要我说吗?” 花无月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目光仍然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 “娘,你是曼陀罗国里的大将军,虽然,你已经不再带兵,却是与丞相可并高低的景王。” “是呀,那怎么了?”花无月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眉头不觉的皱起,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金凤国的女皇,是什么样的人?”花无心沉默了好半响,声音才幽幽的在书房里问起。 一提到了金凤国,花无月脸上的神情一僵,她一怔,久久的,才扯出一抹笑,“心儿,你怎么会突然提到她。”金凤国,心儿怎么会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国家,她不可能会知道的,以她的智商,她能知道现在是什么国家就已经不错了,怎么会提起前朝。 “金凤国,为什么会被灭?” 她想知道,自己的娘,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心儿,这样的话,不要再问了,若是传了出去,我们全家,可是会有大祸的。”花无月看着她,一脸的严肃。 闻言,花无心垂下了眼帘,眸光里的暗沉从眼底一闪而过,两边的发丝随着她的低头而垂肩,一时间,花无月无法看到她脸上的神情。 “是吗?” 花无心的嘴角勾起抹苦涩的笑,她还要瞒着自己吗?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实话。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怪她了。 花无心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在她震惊的目光下,找到了密室的机关,听着轰的声音响,密室出现,房间里,一时间,静的可怕。 花无月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以为的傻女儿,她,她是怎么知道密室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娘,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这个地方的存在,还不如告诉我里面的是什么?”花无心眸光阴沉的看向了花无月,人已经朝着密室里走去。 见花无心走进了密室,花无月楞了下回过神来也跟着走了进去,随着她们走进密室,身后的石门也跟着关闭,密室里,一片亮堂。 密室内,两块无名牌位安静的摆放在桌子上,她们面前的香炉里,烟已经燃尽,只剩下渺渺的青烟冒起。 “心儿,你不傻了是吗?”花无月已经从刚才的事明白了过来,若是以前的无心,她是不可能会有那样的神情,更别提,她现在,还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闻言,花无心的嘴角勾起,淡漠的神情,说不出是笑还是哭,是呀,她已经不傻了,再也不是那个被人欺负了却不知道反抗的花无心,再也没有人,可以肆意的侮辱自己。 “娘,你是不是该跟我说实话,这两块牌位上究竟是谁,怎么多年来,你究竟在祭拜着谁?”花无心神情认真的看向了一旁的花无月,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花无月没有开口,而是拿起了一旁的两枝香烟点燃一根递给了花无心,一脸温柔的开口,“心儿,跟我一起拜祭他们吧。” 花无心沉默的伸出手接过,朝着牌位上拜了三拜,将烟插进香炉里。 “无情,林枫,十七年了,你们的孩子,长大了。”花无月将烟插进了香炉里,轻叹了一声,一脸感叹的开口的说道。 花无心闻言,脸上的神情一怔,目光望向了桌子上无名牌位,心口一窒,这,这是她的父母,她的,亲生父母? “你娘本是金凤国女皇凤无情,而你的父亲,是国后林枫,你父亲,是天下间最美丽的男人,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他那么俊美要善良的男子了。”花无月一脸微笑的开口,一提起林枫,她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爱恋。 花无心怔怔的看向了花无心,看她一脸的怀恋,想到她以前看着自己的目光,心下有几分的清明。 “娘。” “男颜祸水呀。”花无月突的苦笑了声,没有看向花无心而是望向她面前的牌位,一个劲的摇头,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她的脚步,也跟着后退,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低声的哭泣。 “娘,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花无心一急连忙来到了花无月的身边,一手抓住她的手,声音催促了起来。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当年还发生过什么? 身子被花无心摇晃着,从自己悲伤的情绪里回过神,花无月一脸哀伤的看着花无心,半响,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握的紧紧的,似乎没看到花无心皱起的眉,她一脸的认真严肃,“心儿,答应娘,不要去报仇,不可以去,知不知道。” 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她的力气捏断,但,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没有变过,她困惑的看向面前一脸认真的花无月,“为什么?” “心儿,你答不答应为娘。”她一脸认真的盯着花无心,迫切的等着她的回应。 久久的,花无心才艰难的点了点头,那握着自己的手猛的一松,见她一脸如释重负,心一紧。 “凤无情她是一个很风流的女皇,对国家政治,她从来都没有认真过,喜好玩乐,可是,偏偏,他却爱这样的女人。”花无月深深一叹,她真的想不明白,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娘,你跟我父亲?”花无心认真的看着她,见她一提起父亲时,眼里满是深情,她皱了皱眉,微咪起双眼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青梅竹马。” 花无心闻言心下一怔,原来如此。 “当年,金凤国灭了的时候,他也追随着你母皇,临死前,他将你托付给我。”想到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的他,想到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除了答应他,照顾他的孩子,她没有什么可以为他做的了。 她看着花无心一脸的忧伤,轻叹了口气继续开口,“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在摇床里对着我笑,那时候,我就趁乱将你带回了府,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说到这,花无心已经 是泪如雨下。 原来,他们真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喊了那么多年爹娘的人,原来,跟自己,毫无关系。 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如今,她才发现,她的前生,是活在了那么多的欺骗里,却是死在了阴谋之下。 花无月听着花无心的哭泣,眼里的泪水也跟着掉落,当年,将她偷偷的抱回了府,才发现,自己的夫,也跟着生产了一个女婴,因为花弄情没有找到女婴,为了她的安全,她将自己刚出世不久的孩子,做了代替。 从此以后,花无心,便是她唯一的女儿。 “你的眼睛,跟你的母亲很像。”花无月看向了花无心那双经过泪水洗礼而变的越发清澈的眸子,这双眼,真的跟凤无情很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地方跟他们两人一样。十七年来,自己每天每夜,她都是睡不好的,心惊胆战的抚养着她长大,看着她越长大,越不像林枫,自己的心,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若是让女皇看到她跟林枫生的像,她一定就会让人查无心,到时候,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也就会被发现。 “心儿,这就是你的身世,不要让你父亲知道真相,他会受不了的。”见她朝外走去,花无月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花无心的脚步一顿,没有停留,朝着密室外走去。 听着身后的密室门开了又关,花无月一脸忧伤的看着桌子上的牌位,脑子里,浮起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枫儿,十七年了,这个秘密,我以为,我要一直带到死为止。十七年了,枫儿,你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我?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书房里出来回到了房间,她神情木然的坐在了床上,没想到,这就是自己的身世。 爹不是爹,娘也不是娘。 自己,竟然真的是前朝的太女,那个梦,一直都是真实的,一直,都埋葬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层记忆。可是,自己却没能见到自己的父母。 花无心两手抚着额头,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的从脸颊上滴落,一双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无心,你是怎么了?”水千澜一进房间,便见到坐在床上,双手抚额,低着头哭泣的花无心,连忙将身后的门关上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询问。 听到了声音,花无心抬起通红的眼睛一脸悲伤的看向了面前一脸关切的水千澜,想要说话,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落。 见她脸上满是泪痕,水千澜连忙从怀里掏出了手帕轻柔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珠,“无心,别哭了好吗?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让我跟你一起分担。”他不想看她哭泣的样子,那会让他的心,很难过。 “澜。”花无心猛的伸手将他紧紧的搂住,脸靠在他的怀里,好像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安稳一些。 “无心,别这样好吗?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这一路,自己没少喊过她,可是,她就像失去了魂魄的游魂似的,无论自己怎么喊,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自己真的是被她吓到了。 水千澜脸上满是关切,反手搂住了花无心,担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澜,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了,只有你。” 听着这话,水千澜脸上的神情越加的迷惑了起来,他轻松开了花无心,蹲下身体与她对视,如月般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和担忧,“无心,你今天,怎么那么的奇怪?”为什么,她 说的,自己一句也没有明白? 可是,自己,却真实的感受到她的悲伤,她究竟,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澜,若是我傻一辈子,你会不会追随我一生。”花无心伸出手轻抚上水千澜那张如画般俊美的容颜。 闻言,水千澜连想都没有想,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 “无心,为什么会这样问?”水千澜一脸怔怔的看着花无心,她今天这个样子,跟以前的,一点都不一样。此刻,他根本无法将她跟傻联系到一起,这样的她,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安心。 “无心,为什么会这样问?”水千澜一脸怔怔的看着花无心,她今天这个样子,跟以前的,一点都不一样。此刻,他根本无法将她跟傻联系到一起,这样的她,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安心。 “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千万别离开我。”花无心的声音幽幽,在他刚要开口问,唇上的柔软将他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无心。”轻推开她,水千澜红着张脸,一脸不解的看着花无心,她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她,真的让自己觉得不安。 似乎没看到水千澜疑惑的眼神,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冷好冷,只有他,才能将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 花无心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染上了**,伸手将猝然不及的水千澜拉到了床上,看着他红透的一张脸,俯身而下。 ------题外话------ 谢谢炎若歌的4颗钻石,还有茗棋亲的打赏,女主的身世,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的喔 ------------ 第7章 互相设计 时间如同手中的流沙匆匆而逝,一转眼的功夫,七天就过去了。.... 闲王府,张灯结彩,门外的石狮子上绑着喜球,朱红色的门前,挂着大红灯笼。 房间里,花莫冰正试着大红衣服,人站在铜镜面前,沾沾自喜。 她要娶夫了,而且,娶的还是凤弄雪。不过,这也是第一步而已。娶了他,就有了丞相做后盾,对自己以后的前途也是会有帮助。 李陌染站在门边,看着站在铜镜前对着下人指挥着的花莫冰,娶凤弄雪这样的男人为妾,她就觉得很开心吗? 他眸光嘲讽的看了眼花莫冰,转身,没有犹豫的离开。 花莫冰一个抬眼,已经不见李陌染的身影,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等自己迎风弄雪进门,再将他纳为妾好了。 离开了花莫冰的房间,李陌染看着周围贴着大红双喜,微垂下眼帘,趁下人们只顾着清扫院子前厅,朝着后门走去,一出去,外面已经有辆马车在等着。 李陌染看着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绝色的脸,嘴角扬起抹笑,一脸喜悦的朝着女人的方向跑去。 闲王府忙的不可开交,而丞相府,却是没有那么的喜庆。 前一次,凤弄雪虽然是嫁给傻郡王为夫,但,好歹,是正夫,出门也是八抬大轿,就算婚事不如意,却也是风风光光,面子上,郡王都是做足了。而这一次,凤弄雪第二次出嫁,没有八抬大轿,也不能身穿大红,只能一袭黑嫁衣,从后门出去,因为,他不是做人家的正夫,而是为妾,既是妾,便只能是从后门出,后门进。 曼陀罗国里有一条对男人改嫁的规矩,其中一条,为妾者,只能三更时分出嫁。原因是,为了避免不吉利。就算是丞相府的公子,也要按规矩办事。 凤弄雪嫁给花莫冰为妾,让凤白这张脸已经成了朝廷里的笑柄,她每天都是硬着头皮上朝。这嫁儿子,一次两次都是那么的憋屈。 房间里,凤弄雪一袭红衫,他穿着自己以前嫁给花无心的时候那身红色嫁衣,脸蒙着面纱,站在了铜镜前看着,手摸索着火红色嫁衣,那时候,自己嫁给花无心,是不甘不愿,而如今,心态,却是不一样。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抚上了面纱,有些颤抖的将面纱揭开,看着那一条血红刀疤从自己的眼角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在镜子面前,显得狰狞可怖。 他尖叫了声,拿起一旁的椅子用力的朝着铜镜扔去,镜子发出碰的声音响,惊到了外面的来人。 云水墨听到了声响,一惊,连忙推门走了进去,见地上倒了椅子,镜子碎了一地,一袭红衫的凤弄雪低垂着头站在凌乱的房间里。 云水墨挥手吩咐了声,立刻就有下人上前将房间里收拾干净。 待收拾整齐,房间里,便只剩下云水墨,凤弄雪两父子。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身上的红衣衫脱下。”云水墨见他身上穿着红衣,皱起眉头,一脸不悦的开口。若是凤白见他穿一身红,一定会大发雷霆。 凤弄雪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红嫁衣,一脸的坚决,“我就要穿红衣嫁她。”他不穿黑色嫁衣,绝不。 “你这傻孩子,若是你娘看到了,准会生气的。” 凤弄雪沉默不语,就算娘会生气要如何,无论如何,他不会穿黑嫁衣出嫁的,就算做妾,他也不会愿意穿黑嫁衣。 “好好休息下吧,今晚,还有得忙。”见他一脸的倔强,云水墨摇头看了他一眼,叹息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他离去,凤弄雪无力的坐在床上,等待黑夜的降临。 窗外的天,渐渐的暗了。 今天,是花莫冰纳凤弄雪为妾的日子。 花无心站在窗户前,看着自己手里的请帖,如星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嘲讽,嘴角冷冷的勾起,她也真够看的起她的。那么,就让我送你们一份大礼吧。 “无心,你真的要去吗?”水千澜蹙起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花无心,这花莫冰也太过分了吧,娶就娶了吧,还送来请帖,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闻言,花无心回以一笑,“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呢?” “无心,我们陪你去吧。” 房间里,坐着的江承雨看了眼水千澜朝着花无心开口,那么晚去参加婚礼,他可不放心。 花无心把玩着手里的请帖看着江承雨,水千澜二人,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们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毕竟,让他们男人跟着,她才觉得不安心呢。 “无心。”一旁的水千澜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了一道威压的女声。 “心儿说的对,你们男儿家,就呆在家里吧,这样的婚礼,不去也罢。”花无月一脚走进了房间,身后跟着柳宣,看着水千澜,江承雨两人声音不屑的开口。 “是。” 花无月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目光,落在了站在窗边的花无心,自从那天以后,她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自己,已经无法将她当做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看待。 “你们都先出去吧。” 听言,水千澜,江承雨只能朝着花无月,花无心欠了下身朝着门外走去,而柳宣目光多了些忧虑,他看了眼花无心,随即将门关上,同水千澜他们离开。 房间里,此刻,花无心站在窗前,而花无月,至是站在门边,她看着一直沉默着的花无心,轻叹了口气走了上前,眼里有着忧伤,“心儿,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恨着我。”毕竟,金凤国被灭,她也是其中之一,是她害的她变得如此。 花无月一脸的自责,若是可以,她也不想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逼死他们,只是,她是臣,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们。 房间里,沉默了好久。 花无心才转头看向了花无月,见她一脸的哀伤,她知道,她的心里很痛苦,这十七年来,她一直都很疼爱自己,对傻了的自己,一直是很照顾着。只是,真相来的太过突然,跟自己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且,那个一直自己叫做娘亲的人,还是灭了自己国家的人,谁的心里能好受。 这七天来,自己是能避着她就避着,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喊她做娘亲。 而今天,她却用那么哀伤的神情看着自己,心里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恨你。”花无心看向了花无月,深深一叹。她只是一时间还没法接受罢了。 “心儿。”花无月怔了怔,神情有些呆楞,她,她不恨自己,她是不是听错了。 “若没有你,也许,我活不到现在,娘。”花无心如星般的眸子一柔,看向了花无月,嘴角扬起抹笑。若没有她的话,也许,自己已经被杀死了吧。不管过去如何,她对自己真心的付出,给了她母爱,这些,都是事实。 “心儿。”花无月一手捂住嘴,眼里有着泪花闪烁,她很少落泪,除了面对自己深爱的男子。而如今,只为了花无心还愿意喊她一声“娘”。 她红着眼眶,冲了上去,双手紧紧的搂住了花无心,“心儿,你是我的孩子,一辈子都是我的孩子。” 花无心微笑着,仍由她搂着自己,听着她的哭泣,伸手安慰的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窗外的夜色正浓。 花无月拉着花无心,说了不少话,最后,还是被花无心打发离开。 听着外面传来隐隐的打更声,已经是两更了。 花无心的眸光闪烁了下,自己该去送她一份大礼了。 她冷酷一笑的推开门走了出去,黑夜,冷风徐徐,花无心走在漆黑的走廊里,仍由着冷风吹拂,绝美的容颜在夜色下,冰冷如寒霜。 后院,自从发生了凤弄雪一事之后,便有着侍卫把守,除了花无心,其他人等,绝不能进入。 后院的一处院落,房间里,烛火摇曳着。 床上的两个人,正在疯狂的纠缠着。 竹音抬高颜若水的双腿,动作快要猛的向前攻击。 大床因为床上的人动作凶猛而发出吱吱的声音响,房间里,压抑着喘气声从床幔里传出。 花无心,站在了房间门外,听着从里头传出来的声响,虽然微弱,却是那么的清晰。 她压了压心底的恶心,嘴角冷冷的一扬,轻推开了房间门,走了进去,看着床幔下那两道身影纠缠,那时候,自己是在屋顶上看,而现在,却是离的那么近。 房间里的两人,沉浸在**当中,谁也没有注意,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正冷冷的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冷的直刺人心骨。 花无心慢悠悠的来到了桌子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口,一脸冷漠的看着那张大床里纠缠的两人,手一松,杯子碰的一声掉落在地,惊的床上的人掀 起了床幔。 这一掀,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郡,郡主。”竹音嘴张了张,楞了好一会,见她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一白,身体一软,刚才的勇猛劲被这一吓通通消失不见,他的双膝一软,整个人从床上摔落了下来,一脸的狼狈不堪。 完了,这下全完了。 颜若水的神情,就比竹音冷静的多了,他将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免自己春光外泄,他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的花无心,虽然,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看了多久,不过是一个傻子,自己怕什么。 “你们是在做什么?”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到了让人无法察觉到她的情绪,就连自认为聪明的颜若水,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或许,在他的心里,花无心不过是一个不足为惧的傻子罢了,毕竟,自己曾经下毒害过她,她不也不敢跟郡王说。 像这样的傻子,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们一起已经很久了,抱歉,瞒了你那么久。”颜若水神情不屑的瞥了眼花无心,丝毫不在意的将地上赤露跪着的竹音拖了上来,就是一阵热吻,这**裸的藐视,已经是将花无心的尊严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 花无心脸上的笑,灿烂无比,声音却是冷漠彻骨,“我知道,你说,我是该叫你颜若水好呢,还是颜若冰呢?” 颜若冰三个字一经花无心之口,两人的脸色唰的一声变得惨白,颜若水,更正确的应该是颜若冰,他一脸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花无心,为什么,她会知道? “郡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半响,颜若冰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只是那双眼,却是不安的闪烁着,她不可能会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听他否认,花无心脸上的笑容从开始就没有变过,她笑着从椅子上起身,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却是一片阴冷,“这样呀,那么,我这就让人来看看,颜家出来的公子,是什么货色,断袖,跟下人苟合,背叛妻主,不知悔改,无视妻主,罪加一等,本郡主要娶的人,是颜若水,而你,冒名顶替,更是罪该万死。” 花无心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在房间里响起,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渗了毒的冷剑直刺他们的心口。 颜若冰的脸一白,身体跟着一软,若不是有竹音扶着,他怕自己支持不住会昏倒,怎么会,花无心,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谁告诉她的? “不,我是颜若水,我是真的颜若水。”颜若水从床上站了起身大声否认,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他深恶痛绝的名字。他不能承认,绝不能承认,一认,他就完了。 花无心神情冰冷的看着他一次次的重复着,声音淡漠,“那重要吗?”他是颜若水也好,还是颜若冰,背叛她,已经是事实。 颜若冰脸上的神情一僵,怔怔的看向了花无心,见她一脸的淡漠,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他所想那般痴傻,脑子里,一道电光闪烁。难道她,根本就不傻? “你不傻的是不是,你一直都在骗我。”颜若冰一脸指责的瞪着花无心,若是知道她不傻,自己才不会错过讨好她的机会,原来,她一直都在装。 听着他莫须有的指责,花无心只觉得好笑,她是傻,若她不是傻,她怎么可能会这些人欺骗。她体内的毒蛊,雪鸣凰已经帮她解了一种,虽然其他两种比较难,但,自己已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颜若冰,有什么好指责她的,他何尝不也是在欺骗着她。 “是要如何,不是要如何,你觉得,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花无心冷酷一笑,伸出手将男人猛的一拉一扔,神情阴冷无比。 身上遮掩的被褥掉落,浑身**裸,身上还有着不少欢爱后留下印记,颜若冰被这一摔楞住,想要从地上爬起身,背上的压力让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颜若冰神情呆怔的看着踩 着他的花无心,想要起身,却是没有力气。 “他一定让你很享受吧。”花无心的脚下微微用力,眼眸扫了眼从他腿间流下的白色液体,目光无比冰冷的扫了眼跌下床的竹音,声音冷的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花无心。”颜若冰咬牙切齿的低声吼,想要挣扎,身体却是被压的动荡不得,他脸上的神情,又黑又白,犹如调色板。他好恨,好恨。 “郡主,求你,求你放了公子吧。”竹音见心上人被花无心踩在了脚下,顾不得自己浑身赤露着,双手并用爬着来到她的脚边,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恳切。 “别碰我,恶心。”花无心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危险的咪起了眸子,手用力一抽,一甩,一巴掌清脆的在寂静无比的房间里响起。 被打了一巴掌的竹音,嘴角流下了血液,足可见,花无心用了多大的力气。 “颜若冰,现在,我就带你去见娘,或许,也该把你娘家的人喊来,让他们看看,你有多肮脏。”花无心的声音很柔很柔,却让整个房间如同陷入了寒冷的冰窖里。 颜若冰的身体颤抖着,脸色苍白无比,若是,若是被查出来,他们死不要紧,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他不要,他不想死。 “不,妻主,若冰知错了,你饶了我,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你,我会伺候好你的。”颜若冰抬起眸,一脸的惊恐,声音颤抖着,脸上的泪,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可是 花无心只觉得恶心。 她刚想开口,只听空间里的多多一声小心。 她的眼一凛,歪着头,一只花瓶从身后呼啸而来,只听碰的一声响,花瓶碎成一片片。 花无心神色阴沉的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她回过头来,看着身后还保持着扔花瓶动作的竹音,笑了起来,如铃铛般的笑声,是那么动人,可是,他们只觉得自己,已经完了,彻底的完了。 花瓶掉落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是那么的清晰。 只跟颜若水隔一堵墙的寒澈影,长年习武,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够醒过来,这会,听到了声响,如寒星的眸子一睁,挺拔修长的身影从床上一跃而起,人如旋风般的冲出了房间朝着隔壁的房间冲去。 “不错嘛。”花无心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收回脚朝着颤抖着身体的竹音走去,正要出声,只听碰的一声响。 门,被推开。 一袭黑衣,墨发散落随风而扬的冷峻男子站在了门口。 寒澈影一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的一幕,怔的他瞪大了双眼,一贯冰冷的脸,此刻,也难得的出现一似龟裂。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地上的颜若水,还有一旁站着的竹音都是光着身体,而花无心,正欲向竹音下手,难道,他们是在玩一女二男? 完全误会了的寒澈影嘴张了又张,见花无心锐利无比的眼神朝他射来,以为打破她好事的寒澈影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突的一酸,脚步也朝着后退去,“你们,继续,继续。” 话落,也不等房间里的人回应,转身,飞也似的离开,身影有几分落荒而逃之感。 风,从外面呼啸吹了进屋,房间里的两人只觉得心口冷飕飕的。 竹音只觉得自己身体僵住,风一吹,整个人跌坐在地,他颤抖着身体,一脸恐惧的看着花无心,完了,他死定了。袭击郡主,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砍。 “竹音,你真是忠实爱主呀,你说,本郡主该怎么对待你们好呢?”花无心脸上虽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像是带着渗毒的针,扎得人心里一阵痛。 “郡,郡主,竹音知错,竹音知道错了。”回过神来的竹音连忙朝着花无心磕头,一下又一下,头重重的砸向了地面,血液,从他的额头流下,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花无心冷冷的笑了笑,敢害她的人,她是绝不会让他们留在府里的。 她看了他们一眼,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磕着头的竹音将花无心离去,以为她是放过了他们,他看向了颜若冰,两人脸上的笑容才刚扬起,花无心的身影,再一次的折了回来,而就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四名守着门的侍卫。 在看到那几个女人,颜若冰,竹音皆是苍白了张脸,他们双手环住了身体,一脸恐惧的瞪着花无心,她,她想做什么? 花无心走进了房间见他们一脸惊恐,看了眼身旁几名侍卫,勾起了嘴角,一脸的冷酷,“你们应该都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吧,想不想试试。”如此肮脏的男人,自己连想碰他们都 觉得恶心。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们。”颜若冰苍白着张脸瞪着花无心,她,她怎么可以? 见颜若水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去,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冷冷的,她看向了身旁的几个侍卫,声音冰冷的开口,“我不想听到声音。” “是,郡主。” “不,别过来,唔。”最后一声,是嘴巴被捂住。 花无心将身后的门关上,听着身后传来衣服脱下的索索声,嘴角冷酷的扬起。 她抬起眸子看向了漆黑的夜色,明月皎洁,却被乌云半遮住,听着外面传进来的打更声,三更快到了。 花莫冰,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你一定会开心的。 你也就只配,被人玩过的男人了。 花无心双手环胸,半靠在墙,整张脸隐藏在黑暗里,嘴角勾起,浑身散发出的冷气,令人不寒而栗。 空间里的多多看了这一幕,轻轻一叹,解了毒的花无心,怕是会越变越无情吧。 听着开门声,花无心看着走出房间正穿着衣服的侍卫,眼一咪,朝着空间里多多开口。 用摄魂吧。 空间里多多点了点头,几道光芒同时射进几名侍卫的身体里,便见她们僵住了身体。 花无心看了她们一眼朝着房间里走去,眉头皱起,房间里,充斥着**过后的糜烂。 颜若冰已经不会动了,被几个女人折磨的很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而竹音,他已经被人干昏了,此刻,如同一条死鱼的躺在地上。 “这下,你满意了。”颜若冰喘着气,一脸怨恨的瞪着花无心,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花无心冷笑了下慢慢的蹲下身,看着他那张还算俊美的脸,伸出手指尖轻刮了下他的脸,毫不在意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我还以为,你会觉得爽呢。” “你。”颜若冰气的冷哼了一声,抿紧唇,双拳握紧,胸口因为耻辱而上下起伏。 “你不是喜欢花莫冰吗,她今晚就要娶妾,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花无心云淡风轻的一番话,听的颜若冰僵住了身体,她,她说什么,她要帮自己? “花无心,你,你什么意思?”她到底想做些什么?让几个人侮辱他之后,还要将自己送人。 “颜若冰,你是在跟本郡主装纯洁吗,你以为,郡王府还会容的下你,或许,你想满门抄斩。” 听到抄斩二字,颜若冰的脸色已经不是用惨白可以形容,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花无心,以前的花无心,他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今天的花无心,却恐怖的如同魔鬼。若是自己不合她意思,以郡王对她的宠爱,她一定会真的将真相说出来,那么,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郡主,若冰知错了,求你,饶若冰一条命吧。”颜若冰一脸卑微的恳求,他只想活命,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真是贱呢。 花无心在心里鄙视了一番,低下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声,见他脸上的神情一变,一脸呆呆的看着花无心,“你,你是要我。”他已经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有两个选择,死,还是活。”花无心危险的咪起了眸子,声音轻柔却也森冷。 见她一脸的阴冷,只要不是让他死,他什么都答应。 颜若冰连连点头,目光紧紧的盯着花无心,“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最好如此,你若是敢背叛,那你就要做好死亡的觉悟。”花无心冷冷的说了声朝着外拍了拍手,几名侍卫转身,朝着房间里走来,“你还躺着装死吗,把衣服给我穿上。” 话落,花无心也不再多看他一眼便朝着门外走去。 此刻,已经是三更时分。 花莫冰虽是王爷,但,因为是娶妾,而且也不是很光荣,便只能在三更时分进行。 三更时分,正是人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 既是娶妾,就绝不能吹喇叭,也不能是八抬大轿,这一次的出嫁,怕是凤弄雪最难忘的一夜。 丞相府,府门前,挂着红灯笼。 凤弄雪一袭黑嫁衣来到了门前,他没有戴盖头,脸上只是蒙着面纱,他看着周围,静悄悄的,只听到耳边一阵冷风吹,跟自己上次出嫁嫁给花无心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那时候,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却也是风风光光的八抬大轿。 而如今,街上人都没有,连鬼也没有一只,而且,还不能吹喇叭,只能偷偷摸摸的进她王爷府为妾。 这样的落差,让高傲的他心里无法接受,可是,却只能将这颗苦果生生的噎下。 “弄雪,为娘也不说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凤白看了眼凤弄雪,冷冷的说了声便转身进了府。 见自己的妻主这样的态度,云水墨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府外那一抬轿子,走到凤弄雪身旁,一脸认真的告诫,“弄雪,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家的夫。”这脸,他是没脸再丢了。 凤弄雪抿紧了唇,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云水墨,朝着轿子走去。 “走吧。”凤弄雪进了轿子,微咪起眸子,声音淡淡的开口。就算自己心里再不满,但他也无法违抗圣意。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做王爷的妾,好过做郡主的正夫。 三更时分,轿子还未临门,花莫冰已经在外等候着。 府里的院子里,下人一个个打着呵欠,一脸困倦,这个时候成亲,简直是累死人了。 院子里,摆放着十多张桌子。 三三两两的女子坐着,小声的议论,花莫冰笑容满面的在这些官员里周旋。 花莫冰已经让花青然帮她请朝廷里的官员参加她的婚礼,但,花莫冰连朋友的夫都抢,就算娶的是丞相之子,他们的名声都已经是坏了,谁还愿意来参加她的婚礼。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朝廷里,有一部分人是站在景王这一边的,景王没有点头,她们自然不可能来参加,更何况,这样的婚礼,参加了她们以后在其她同僚面前哪还有面子,而且也会因此得罪了景王,自然没有人肯来。 而有些人会来,自然是看在了丞相的份上,勉强来参加。 花莫冰来到了王府门口张望,等着丞相府的轿子,也在等着花无心的马车,她看了眼漆黑的街,暗暗思忖,那个傻子,她会来吗?若是景王她们不同意的话,那自己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正想着,只听马车的踏踏声从远处而来,花莫冰回过神望去,见来到面前停下的马车,会是谁? “二皇姐,恭喜呀。”花青然淡淡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闻言,花莫冰脸上一喜,连忙迎了上来,一脸谄媚的看着下了马车的花青然,“三皇妹,皇姐以为你不来呢?” 花青然平凡的脸上满是微笑,她姐俩好的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怎么会,只要我的好皇姐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来的。” 闻言,花莫冰朝着她诡异一笑,“那是自然。” 花青然拍了下她的肩膀,仰起头,一脸高傲的走进了闲王府,而随着她进入,府里响起了一片奉承声。 花莫冰朝着里面看了眼,想到花青然对自己提的条件,不过是将李陌染送给她尝一尝味道,只要自己对他说几句好话,为了她的前程,他一定会同意的。 这一想,花莫冰心里没有任何的亏欠而是看向了街上,继续等待着。 她看了眼夜色,皱起眉,都那么晚了,这轿子,怎么还没有到? 花莫冰想了下,正要让下人前去丞相府看一下。 凤弄雪乘坐的轿子已经从黑暗里出现在她的面前。 “太好了,到了。”花莫冰心一喜,虽然不能吹喇叭,但,却可以放鞭炮。 想着,连忙朝着下人吩咐了下去。 轿子越靠近闲王府,凤弄雪的心,就越加的难受,想到要嫁给花无心,他心里挣扎的要命,不管嫁还是不嫁,他觉得,自己的心一点都不快乐。唯一能让自己觉得好的地方,就是花莫冰王爷的身份,但愿她不会让自己太失望,若是不能出人头地。 想到这,凤弄雪微微的咪起凤眼。 听着一阵鞭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 他低头看着自己一身黑嫁衣,咬了咬下唇,深深呼吸了口气,直到花莫冰掀起了帘子才走了出来。 他刚一下轿子,花无心的马车,也随后就到,相差也就那么一丁点时间,一前一后,几步路而已。 花莫冰在看到花无心下了马车,眸光闪烁着,没想到,这个傻子真的来,真是太好了。 “无心,你来了。”花莫冰一见花无心,便笑着将凤弄雪谅到了一边朝着花无心走去,毕竟,她可是自己今晚另一个主角。 见花莫冰一脸的笑眯眯,花无心的心里划过抹冷冽,她扬起笑,无比纯真的开口,“莫莫,我跟若水来参加你的婚礼。”既然你对他有兴趣,那我就成全你。 闻言,花莫冰的眼里闪过抹惊喜,她看向了跟着下了马车的颜若水,见他一袭淡蓝衣,脸上画着浓妆,墨发束的高高的,整个人看起来,俊美极了。她不由的咽了下口水,一脸微笑的开口,“无心,你们快请进吧,就等你们呢。” 花无心看了她一眼,转头笑着看向了颜若水,“若水,我们也进去吧。” 颜若水见花无心笑的那么的温柔,心下一抖,若不是看到她恶魔的一面,他还会继续看不起她。 他楞了下点了点头,双脚有些虚脱,险些跌倒,花莫冰眼疾手快的抢先一步扶住了他,“你还好吧。” 颜若水楞了下看着扶着自己的花莫冰,眼朝着她眨了眨,模样有些娇羞,心下有些了然,难怪花无心想要这样设计她,这样的女人,自己当初的勾引是不是做错了?但,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之前的情事太过猛烈,身体有点承受不了。 花无心没有反应,可是,自己已经知道,她不再是傻子,而是一只藏在黑暗里的豹子,为了自己以后着想,做戏也要做足。 “多谢王爷。”颜若水轻退了一步,手看似无意的轻抚过她的胸,那勾人的眸子,似羞还羞,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他的心事。 “莫莫,我们先进去。”花无心说着,便大摇大摆的朝着府里走去。 颜若水朝她抛了个媚眼,也跟上了花无心的脚步。 花莫冰被他这一眼险些勾去了魂魄,她的嘴角扬起抹得意的笑,今天晚上,她就来一女大战二男。 “王爷。”身后,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 凤弄雪已经是等的不耐烦了,尤其是,见颜若水走时还朝着花莫冰抛媚眼,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简直是不守夫德。而花莫冰,竟然还笑了,这个女人。 他握紧了拳,脸上虽带着面纱,却也掩饰不住他扭曲了的脸。 ------题外话------ 谢谢悬崖上的西兰花的两颗钻石,和恰s1风流的三颗钻石20朵花,╭(╯3╰)╮ ------------ 第9章 为什么? 面前一个身影缓缓的倒下,花无心的眼里有着丝复杂,为什么,自己根本就不需要。.. “李陌染,你为什么?” 花无心蹲下了身子看着心口插着把剪刀的李陌染,皱起眉一手捂住他流血不止的心口,他为什么要这样傻? 李陌染嘴角扬起抹苦笑,苍白着的张脸看向了一脸迷惑看着他的花无心,“这样的话,我,我就,就不欠你什么了。”当初,他险些被自己的母亲卖入青楼,是她,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却是恩将仇报,没有报答她的恩情,反而,逼她要了卖身契,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见不到他父亲最后一面,连一向最疼爱他,护着他的姐姐也跟他脱离了关系。 是他的错,为了花莫冰这个女人,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人。 “陌染,你为什么,为什么?”一旁的花莫冰,顾不上自己赤身露着的身体,爬着来到了李陌染的身边,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不知道,他为了别人挡一刀,自己的心有多难受吗? 花莫冰眼里有着愤怒,失望,她伸手就要将花无心怀里的李陌染抢了过来。 “别,碰我。”李陌染惨白着脸,神情冰冷的瞪向了正欲伸手抱向他的花莫冰,他恨她的碰触,他恨。若不是因为她的花言巧语,自己,怎么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家人,而她,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想将自己送给花青然。 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吗?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傻子吗? 被他冰冷的目光瞪着,花莫冰的心下一怔,伸出的手也忘了收回,停在半空。 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郡,郡主,带我,离开这里,好吗?”李陌染脸色有些灰暗,一脸恳求的看着花无心。他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花无心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对他从没有好感,但,她也没有恨过他什么。如今,他却为自己挡了一刀。 见她点头,李陌染像是松了一口气,眼一闭,人也跟着靠在花无心的身上昏迷了过去。 “心儿。”门外,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抬眼望去,便看到一脸神色担忧的花无月,星眸沉下,为什么,事情计划如自己所想的进行,却出了李陌染这样的意外? 早早得知消息知道出事了的花无月急匆匆的赶到了闲王府,没想到,一进门,便看到房间这样的一幕,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而花无心的怀里,还躺着不知生死的李陌染。 “心儿,这是怎么回事?” 花无心没有回应她,而是看向了身后的床上虚弱的正要起身的颜若冰,眸光闪了下,声音幽幽,“娘,先给陌染找大夫。” 花无月看了眼她怀里的李陌染,抬眸看向了床上的颜若水,环视了房间里的人,短短时间,便知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有问,一脸阴沉的点了点头。 “二殿下,这事,本郡王自会上奏女皇陛下。” 听到花无月的声音,花莫冰只觉得脑子一阵空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花无心将李陌染抱起,看也不看花莫冰一眼,神色冰冷的朝着门外走去。 在场的,只剩下颜正,其他原本参加婚礼的众官员为了避祸早就已经离开。 她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颜若冰,沉下眸子,将被褥盖住他的身体,抱起。 “二殿下,若水是臣的孩子,这事,臣自会奏请女皇还臣儿子一份公道。”颜正眸光冰冷,一脸的淡漠。 话落,转身离开。 人,陆续的走光,房间里,只剩下了一脸茫然的花莫冰,还有,软倒在地神色空洞的花青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莫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一手抚额,看着满地的尸体,只觉得恶心。 门外,一袭黑衣的凤弄雪静静的看了房间里的两人,神情阴郁的跟着转身,不愿踏足房间一步。 此事不消半刻的功夫,便已经传到了女皇的耳朵里,女皇大怒,而丞相凤白,更是觉得奇耻大辱。 自己的儿子为妾,本已经令她脸上无光,而花莫冰的荒唐行为,更是令人不耻。可是,亲已经结了,为了凤弄雪的名誉,只能吞下这枚苦果。 女皇下令,将此事严密的封住。而参加婚礼的官员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自是闭口不谈。 但,为了告慰受害者之一的花无心,女皇赐下黄金万两,美男十名做为弥补。花莫冰,花青然这两个始作俑者,只是做了禁闭十天处理。而受此侮辱的颜若水,因为不再清白,便赐下了休书,让他回娘家。 郡王府,此刻,书房里,花无月,花无心相视无言。 外面的阳光灿烂,房间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寒霜。 “心儿,你明明知道花莫冰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参加这婚礼。”久久的,花无月的声音在房间里不解的响起,她皱紧眉头,一脸的困惑。 站在窗户前,感受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温度,花无心嘴角勾起抹冷酷的笑,“就因为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才要去。”她既然那么好色,那么爱抢自己的人,那么,她就成全她。 想到那夜,自己在颜若冰的身上下了毒,这是自己从雪鸣凰那里得到的,让他跟花莫冰交合,然后,将颜若冰体内的毒灌输到花莫冰的身上,而自己,也答应颜若冰,绝不将他代 嫁的一事说出去。 只是,计划虽然成功了,却牺牲一个李陌染。 “可惜了李陌染。”想到李陌染,花无月要是一阵叹息。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竟会为无心挡了一刀,不然,受伤的,就是无心了。 听着她的叹息,花无心没有开口,想到了死在自己怀里的李陌染,眸光幽幽,自己,还是没有救下他。 也许,死亡,对他来说,也是解脱也说不定。 想到在他死亡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跟花子然在一起。但,花子然,虽然要了他,却在花莫冰娶凤弄雪当夜,也将他给抛弃。 曾经喜欢的人,是人面兽心的禽兽,而如今喜欢的人,却已经将他玩腻。除了死,他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自己能为他做的,就是将他埋在他的父亲身边,让他们父子在地下团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什么事?”花无月皱了下眉头将门打开,见是青竹,声音有些沉。 青竹一脸恭敬的朝着花无月福了下身,小心的看了眼花无心,“回郡王,皇宫来人。” 闻言,花无月微咪起了眼,朝着房间里的花无心看去,便大步走出了书房,而花无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前厅里,放着几大箱闪闪发光的黄金,还有,十名相貌俊逸的男子。 奉命前来的宫人一脸恭敬的低垂下头看着坐在首位上的花无月,花无心,尖细的声音响,“郡王,郡主,这是女皇陛下让奴才送来,还有十个美男,以慰郡主之心。” 花无月神色淡漠的看了眼宫人,转头望向了花无心,眸光深深,这事,受害的,毕竟是无心,虽然,她觉得,这里面,也有无心自己推波助澜的结果。但,她不想去阻止什么,也不想去追问,只能顺着她。 也因为如今的无心,不再是过去如孩童般的单纯。 “心儿。”花无月皱眉开口,神情有些担忧。她会怎么做?若是不接受,就等于拂了女皇的颜面。 “心儿,你觉得呢?”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柳宣也跟着开口,他看了眼厅内放着几箱黄金万两,还有美男十名,想到花莫冰竟然将无心另一个夫也给欺负了,他的心头就觉得有股怒火燃烧。只是,她毕竟是王爷,女皇只会是息事宁人,绝不会真惩罚花莫冰,如今,给了台阶下,她们就算是受害的一方,也只能委曲求全。 毕竟,她们始终是臣。 厅里的气氛,因为花无心的沉默,而有了丝冰冷。 花无心缓缓的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放满金光闪闪的银子面前,一手拿起一枚在手中把玩,眼里尽是冰冷,随后,她走到了安静站在一旁的十名身穿白衫的男子面前,见他们一个个容貌姣好,身体出挑,嘴角勾起抹冷笑。 “娘,银子留下,至于人,娘你就看着办吧。” 话落,花无心也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大步朝着厅外走去。 见花无心的身影朝着厅外走去,花无月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刚想开口,却被柳宣一把拉住,她看了看还在厅里站着等着复命的宫人,轻叹了口气。这个心儿,是将这事扔到自己的身上。 她看了眼厅里站着的十名男子,皱眉,心儿的夫已经少了两个,那么,就将这些人留下好了。 出了前厅,花无心抬眸看了眼天空,阳光是灿烂的,但,人心里的寒冰,却是坚硬如铁。想到了女皇,花无心嘴角的笑越加的森冷。 ------题外话------ 谢谢最爱奚的钻石鲜花,还有夏雨姌亲的鲜花的礼物。 牺牲一个李陌染,⊙﹏⊙b汗,这章舞本来是不想发的,在群里被打击了,╮(╯▽╰)╭,此乃过渡,只是过渡。 舞收拾好心情,希望能把文里的不足做以改正。 ------------ 第10章 残酷的真相 李陌染的死,就像是丢进湖里的石子,溅起一圈涟漪,又恢复了平静,而其中的暗潮却深埋在黑暗里。// 而颜若水的被休弃,也只是被轻描淡写的划了过去。 夜,刚刚降临。 水千澜轻敲开花无心的房间门,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他皱起眉头,一脸的忧虑,无心,她去哪了?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水千澜心一喜的转过头刚想开口,在看到来人,怔了下,眼里有着丝失望,“是你呀。” 江承雨扬起笑,点了点头,他看了眼房间,眼微微一沉,“无心,她还没有回来吗?”一刚用过晚膳,便不见了人,还以为她会在房间里。 水千澜摇了摇头,温和一笑,“不如,我们一起等她吧。” 江承雨没有异议的点头随着水千澜进入花无心的房间,做为男人,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是等了吧。 而花无心,用过膳后,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雪鸣凰的院子。 房间门外,一头白色的老虎在门外来回走着,就像是忠诚的守门卫兵。 “无心,虽然七色蛊是解了,但,你每天都要来我这里泡一次药浴,不然,体内的血咒一发作会让你更加的痛苦。” 七色蛊本跟血咒相克,所以她才可以在这两种毒蛊下生存了那么多年,但,七色蛊一解,身体里的血咒却变得更加的横行,而其中,还有另一种不明毒素。 “我知道了。”毕竟,现在能帮自己的人,也就只有他了。七色蛊虽然解,但,体内还有着血咒。 想到血咒,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梦,哭泣的孩子,满嘴的血,黑衣男人。到底,谁对自己的父母有那么大的仇恨,连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房间里,渺渺的雾气迷漫,花无心从浴桶里赤身走了出来,脸色依旧苍白。 雪鸣凰在她起身的瞬间转过了头,但,她白皙的身体还是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花无心将桌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这才转头看向了雪鸣凰,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 雪鸣凰只是点了下头,看着她的身影出了房间门,眸光深沉。 “不要有跟我争的念头,你是争不过我的。”房间里,一道狂妄的声音响。 弥漫的白雾里,一抹耀眼的红若隐若现。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雪鸣凰微垂下眼帘,想到了花无心起身的一刹那美丽,心下一悸,所幸身后的人没有看到。*.**/* “那你就尽管试好了。” 雾气散尽,房间里,只剩下了雪鸣凰一人,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浴桶,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花无心沾过的地方,眸光深沉,没有争过,要怎么知道结果?我不会一直输给你的。绝对不会。 出了雪鸣凰的院子,花无心走在夜下,身体的痛楚,仍然是刻骨,本以为七色蛊解了,其他两种毒会更加容易,没想到,解了七色蛊,自己反而会更加的受毒蛊折磨。 花无心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路经一处院落,只听一阵悠扬的琴声响,带了丝哀怨,带了些忧愁。 花无心心下一怔,这琴声,是从区陌言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想到了区陌言,那一夜的事情在脑海里浮起,内奸是谁,她迟早都会查出来,但,区陌言,自己应该怎么去看待他才好。虽然,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但,她心里,总有一块疙瘩堵在心口。 花无心抿紧了唇,有些犹豫的看了眼琴声传出的方向,想了想,还是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郡主。” 听到身后的声音,花无心停下脚步回头,见是一直伺候着区陌言的随从兰,目光从他惊讶的脸落在他手里端着的药汁,当下皱起眉头。 “这是给公子的药。”兰见她盯着自己手中的碗,知道她想问什么便如实回禀。 听着房间里头传来的琴音,花无心垂下眸子朝着兰伸出手,“把它给我,我拿给他。” 兰楞了下,半响,点了点头将药递到了花无心的面前。 他看着花无心的身影朝着房间走去,心下犹豫了很久,还是转身走到另一个方向。 花无心端着药汁来到房间门前,抬起手敲起了房门,听着从里头传来了一道男声,她伸手将门推开。 房间里,琴声缠绵而伤感。 花无心看了眼坐在窗边背对着她弹琴的区陌言,端起手中的药朝着他走去。 “兰,我不想喝药,把它拿走吧。”区陌言闻着熟悉的苦味,头都没抬,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挑起琴弦,声音淡淡。 “不喝药,病怎么可能好。” “碰”的一声,手中的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响。 区陌言心下一怔,转头看向了花无心,心下一喜,如水般的眸子闪过抹光亮,“无心,是你。”几天没有见过她了,如今再见到,他心里,竟有着难掩的喜悦。 花无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她,还是谁? “我在外面遇见兰,他给我的,你生病了有没有请大夫。” 见她关心自己,区陌言心下一甜,嘴角扬起抹笑,一脸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只是老毛病罢了。” “是吗?”花无心也不再多问,而是将手里端着的药递到他的面前。 见他将药喝下,花无心从他手里接过碗,小心的不碰触到他的身体,就要转身离开。 “无心,你要走了吗?” 见她要离开,区陌言心下一急,连忙出言阻止。他不想她那么快就走。 “现在都不早了,你不休息吗?” 区陌言脸上的神情一顿,他的心,有些犹豫了起来,看着面前疑惑望着他的花无心,总觉得,总觉得若是让她离开,自己,就会失去什么? 就在花无心疑惑着,一道扭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晚,你留下来好吗?” 区陌言白皙的过分的脸染上了层红晕,如水般的眸子有些躲闪着她的视线,他咬了咬唇,神色有些紧张,不安。她会答应吗? 花无心听言怔了怔,秀眉微蹙,却只是望着他没有开口。 房间里,温度有些上升。 区陌言见她只是望着自己,脸上的红晕有着加深的趋势,他微低下头,咬了下唇,声音有些紧张了起来,“我,我可以弹琴给你听。” “你弹琴给我听?”花无心挑了下眉头,一脸奇怪的看着区陌言,为什么,她总觉得,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是越来越奇怪了。若是他知道,那夜跟他在一起的,根本不是自己,那么,他会怎么样? 想到这,花无心的眸子一沉,见他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她,该告诉他真相吗? 若是不说,难道,要让他一直误会下去。 自己,该怎么做? 多多,我该怎么做? 空间里,多多感受到她的挣扎,轻叹了口气,事实是事实,虽然残忍,但,总归是事实。 脑海里,传出了多多的声音。 他说的对,自己,不该让他这样下去。 花无心握紧了双拳,眸子里也越发坚定了起来,心下做了决定,脚步也朝着区陌言走去。 区陌言看着突然朝着自己走来的花无心,心下一怔,脚步反射性的朝后退去,跟花无心拉开一点距离。 “无心,你怎么了?”区陌言一脸疑惑的看着花无心,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间跟自己靠那么近,人也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竭力避免身体上的碰触。 “你不该怕的。” 听着她的话,他心下一怔,是呀,他是不应该那么怕的,毕竟,他们都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按理说,他应该,会愿意,接受她的靠近。可是,她一靠近自己,身体,就会如实的做出了回应。 他想要她的靠近,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恶心感。 “无心,你,你别靠那么近。”见她朝自己走来,区陌言一步步的朝着身后退去,他不知道心底的怪异感是什么,只知道,他此刻,不希望她靠近自己。 见他后退,花无心便朝着他靠近,他退一步,她上前一步。 房间里的两人,一进一退,既靠近,却是保持了一步距离。 区陌言紧张的看着花无心,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可不可以别那么靠近自己?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不让我靠近,也不让我碰。”花无心的声音很冷,她看着躲闪着的区陌言,咪起了眸子。 闻言,区陌言心下一惊,他怔怔的看向了花无心,皱起了眉头,手也不由自己的抓紧了衣领,一脸的紧张不安。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妻主,若她真的想,自己,是应该给她的,尤其,他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可是,自己对那夜,记忆也不是那么清楚,现在,身体是自然的做出了排斥,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我们,不是,不是已经做了吗?”他有让她碰过,那就够了,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逼他呢? 花无心走向他的脚步一顿,她看着已经被自己逼到了床边的区陌言,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一点的情绪,“你说,我们,已经做了。” ------题外话------ 谢谢迷样月色的钻石鲜花,下次一定万更,~o(>_<)o~ ------------ 第12章 他知道的真相 暖庭湖,风景秀丽,湖面宽广。 平静的湖面上,七,八,艘精致华丽的画舫在湖面上航行。 花无心一行人坐上租来的画舫,船舱内,摆放着各色精致的糕点,还有一架古琴。 画舫在湖面上慢悠悠的前行,花无心从船舱内走到了船头,迎面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湖水的气息。 耳边是风吹过的声音,上空还有着鸟儿扑哧着翅膀飞过,她伸出手接住从空中飘落的羽毛。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花无心也没有回头。 南宫玉看着站在船头的花无心,嘴角扬起抹笑一脸欢快的朝她走去,“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看风景。” 花无心伸手将风吹乱的发丝往耳后拨去,一袭白衫的她沐浴在阳光下,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金黄,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南宫玉怔怔的看着花无心,虽然人人都说她傻,但,她真的是傻吗?若真的傻,哥哥也看不上她,也不会警告自己,不许他靠近。但,自己已经对她有意,就算哥哥在怎么阻拦,也无法动他分毫决心。 “那玉儿陪姐姐一起看。” 话刚落,船身一个摇晃,南宫玉的身影直直的朝着花无心的怀里扑去,他的手,也跟着搂上了花无心,可爱的脸上一片羞涩。 “没事吧。” 南宫玉红着一张俏脸摇了摇头看着花无心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心砰砰的跳。 “无心,玉儿,你们怎么都在外面。” 身后,传来南宫夜温润的声音。 “无心,玉儿,你们这是…。”南宫夜的语调突的拉长,弯弯如月牙的眼睛里划过抹冷光,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感觉冷上了几分。 见南宫夜一脸的似笑非笑,南宫玉才意识自己还搂着花无心,当下,连忙松开了手,朝着后退了一步,一脸怯怯的看向了南宫夜,“哥哥,你不要误会。” “无心,千澜他还在等你呢。”南宫夜没有看向南宫玉而是朝着花无心微笑着开口。 “那我先进去了。”花无心点了点头皱眉看了眼这对有些奇怪的兄弟朝着船舱里走去。 见花无心的身影进了船舱,南宫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玉儿,她可是我的妻主。” “那要怎么样。”南宫玉脸上的笑容很甜,眼里丝毫不见之前的羞怯,有的,只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闻言,南宫夜的眉头皱起,他就知道,无论自己喜欢什么,他都要跟自己抢。从小到大,他总是如此。 “无心可不是那些玩具,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南宫夜神情冰冷的出声警告。 南宫玉一点也不在乎南宫夜的警告,只是一脸认真的看向他,“哥哥,你不觉得,这很有挑战性吗?”从小,他想要什么,娘跟爹不都是将最好的捧在自己的面前,而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就算是哥哥的妻主,也一样。 “玉儿。”南宫夜的双眼危险的咪起,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眸光冰冷的瞪着面前的南宫玉,“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闻言,南宫玉精致的脸上满是自信,“我会让她喜欢我的,哥哥你就等着瞧吧。” 进了船舱的花无心见水千澜,江承雨两人聊的正欢,而寒澈影,坐在一旁,抿着唇,一脸的寒霜。 花无心挑了下眉头朝着水千澜他们两人的中间坐去,刚一坐下,南宫夜,南宫玉也随着走了进来。 一进船舱,南宫玉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姐姐,玉儿弹琴给姐姐听好不好。” 花无心闻言楞了下,见他笑的那么甜,只是点了点头。 南宫玉笑着挑衅的看了眼南宫夜来到了琴案前坐下,含羞的眸子轻扫了眼花无心,如莹白的手指挑起琴弦,顿时,悠扬的乐声在船舱里响起。 花无心听着这欢快的琴声,眼里有着赞叹,没想到,这南宫玉弹的那么好。 见花无心一脸专注的看着南宫玉,寒澈影只觉得心口酸酸的,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自己,寒澈影只觉得心口闷的很,再呆下去,他会受不了的。想着,他从椅子上起身朝着船尾走去,迎面一阵风吹拂,夹杂着一丝血腥气。 他皱了皱眉,看着周围,一片寂静,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画舫已经飘到了湖中央,而周围,一目望去,皆不见其他船只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船工哪里去了? 心里隐隐有着不安,察觉到不对劲的寒澈影眸光一冷,就要转身朝着船舱里走去。 正在此时,船身一阵摇晃。 碰的几声响,从水里跃出几道蒙面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 “发生什么事了?” 船舱内,南宫玉停止了弹琴,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花无心。 花无心见水千澜,江承雨投来疑惑的目光,朝着他们安慰一笑,从椅上起身朝着船舱外走去,这时,便听到了来自空间里多多的声音。 无心,有危险。 听着多多的提醒,花无心看了眼船舱内的水千澜,江承雨,抿了抿唇,便出了船舱。 一出船舱,便看见正跟几名黑衣人对峙的寒澈影。 “你就是花无心。”为首的黑衣人面罩下的眼睛里尽是阴恨的杀气。 花无心微微的咪起眼,这些人,是针对自己而来,只是,她们,是谁派来的? 心下虽疑惑着,但,脸上的神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 “你出来做什么?”寒澈影皱起眉头不悦的瞪了眼花无心,没好气的开口。 见她们从身后掏出一把把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气。 “你以为我需要你保护。”花无心声音冷冷的回了句。 寒澈影还没有开口,身后,便传来了水千澜疑惑的声音。 “无心,发生什么事?” 船舱内,见花无心,寒澈影久久没有进来,察觉到不对劲的水千澜再也坐不住的出了船舱,在看到船上站着手持钢刀的蒙面黑衣人,俊美的脸上有些苍白。 “你们都进船舱不要出来。” 水千澜闻言先是一楞,见花无心一脸认真,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一脸焦急的开口“无心,那你呢?”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可怕的样子。 “动手。” 黑衣人的声音刚落,几把闪着寒芒的钢刀分别几个方向朝着花无心他们挥了过来。 “这里交给我就好。” 寒澈影见状,眸光一凛,将他们推进船舱,身形一跃朝着她们挥拳而去。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人想要上前,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船舱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名黑衣人,江承雨,南宫夜南宫玉几人已经被黑衣人挟持。 “姐姐,救救玉儿。”南宫玉泪眼迷糊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冷冰冰的剑,一脸恐惧的朝着花无心喊道。 而南宫夜,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的神情暗了几分。 水千澜在看到这一幕,心一急,人已经下意识的站到了花无心的面前。 “无心,你快点走。” “无心,别理我们。”江承雨被黑衣人压制在桌子上,脖子上抵着把长剑,他看着花无心,一脸焦急的大声喊。他从没恨过自己的武功只是半吊子,早知道,自己当初应该努力多学一点。 花无心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水千澜,眸光一沉,见江承雨被黑衣人压制住,双拳猛的紧握,她是绝对不会让她们伤了他们的。 她将面前的水千澜拉到了一旁,目光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几名黑衣人,声音冷冽的开口,“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到底是谁想要杀自己,花莫冰,还是,花青然? 花无心在脑海里搜寻着可能的对象,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黑衣人面罩下的嘴角冷冷的勾起,那双眼,充满了杀气。 “到了阎罗殿去问阎罗王吧,今天船上所有的人,都要死。”黑衣人抬起一手,只要她的手落,江承雨他们的人头也跟着落地。 “是吗?”花无心嘴角勾起抹冷笑。 “无心。”一旁的水千澜苍白着张脸满心的担忧,他不怕死,但,他不希望无心受到伤害。 “澜,现在,是我保护你们的时候了。” 他的担忧,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傻子,瞒了他们是自己的原因,而此刻,已经不需要。 “一个傻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黑衣人本来就对这任务深感不满,不过是一个傻子还有几个手无寸铁的弱男子,竟然还要她们出手,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这样的任务她们还不屑接受。 话落,黑衣人将手中的剑朝着南宫玉白皙的脖子一抹,一条血丝顺着他的脖颈落下,只要她一个用力,南宫玉的命,也就交代在这里。 南宫玉已经被吓坏了,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脖子上的疼痛,比不过面临死亡的恐惧。 “动手。” 巨大的恐惧袭来,南宫玉身子一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见南宫玉昏迷了过去,一旁被挟持住的南宫夜危险的咪起双眼,正想着办法,便听到花无心冰冷的声音响。 “想要杀了我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被压制住的江承雨突然挣扎了起来,试图从黑衣人的钳制下逃离。 “无心,别管我们。” 江承雨的眼里闪过抹决绝,咬唇,头向后重重的袭向了背后的黑衣人,趁黑衣人松开手的瞬间,花无心眸光一冷,身形一跃,拳头也跟着挥向了想要抓住江承雨的黑衣人,而黑衣人见状将面前的江承雨用力的朝着花无心的方向踢去,手里握着的长剑也跟着袭向了江承雨。 被突然一踢,江承雨尖叫了声身形也朝着花无心而去。 花无心怔了下连忙伸手抱紧了江承雨飞奔而来的身子,脚步也朝着后退去,看着那一把长剑朝着江承雨刺来,心一惊,下意识的跟江承雨换了个位置,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剑,刺穿了他的心口。 花无心瞪大着双眼,怔怔的看着,脑子一片空白。 黑衣人见没有伤到了花无心,将剑从水千澜的身上拨出,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花无心的身上,脸上。 “澜。”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无心,还好,还好你没有受伤。” 在看到剑刺向花无心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的冲了上前,用自己的身上抵挡,剑贯穿了身体,真的很痛,但,无心没有事,他也就放心了。 水千澜脸上的笑,很温柔,很欣慰,此刻,他心里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有没有受伤。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傻瓜总是要做这样的傻事。 李陌染死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她的心只有疑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当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无心,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水千澜苍白着的脸,一脸如释重负。无心没有事,他就,放心了。 “将他们都杀了扔到湖里喂鱼。”此时,黑衣人的声音冷酷的响起。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倒地的水千澜,如星般的眸子里,爆发出一股嗜血的杀意。她们竟敢伤了他,她们竟然敢伤了澜。 “我要让你们通通下地狱。” 她握紧了双拳,朝着靠近他们的黑衣人袭去,动作既快又狠。她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自己最重要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伤害。 花无心一个抬脚,朝着朝她挥剑而来的黑衣人狠狠的踢去。 只碰的一声响,船舱被撞穿一个洞,那名挥剑刺向花无心的黑衣人被踢出了船只。 其她几名黑衣人见状,皆是一楞,挥剑朝着花无心砍来。 伤了澜的人,她要用她们的血来偿还。 花无心的双眼冷的如同千年的寒冰,那股莫名的恐惧感袭向她们的心头。这花无心不就是一个傻子吗?为什么,会在这个傻子的身上,感觉到了恐惧? 船舱外,寒澈影虽然解决那几名黑衣人花了点时间精力,但,也只是受了点伤。 听着从船舱里头传出来的声音,他一惊连忙冲了进去,看着正跟着黑衣人搏斗的花无心,目光望向了江承雨面前昏迷了的水千澜。 “他怎么了?” 寒澈影蹲下身子看着胸前流血不止的水千澜,连忙伸出手在他的身上点上穴,止住血。 “快点给他包扎伤口。”不然,他可是会死的。 江承雨没有回应他,而是怔怔的看向了花无心,这,真的是自己认识的花无心吗?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她需要他们的保护,原来,真正被保护的,是他们吧。自己,有了解过这样的无心吗? 到底,她还隐瞒了他们多少? 见江承雨没什么反应,寒澈影转头看向了花无心,看着她出手既快又狠,就算手无寸铁,黑衣人的剑也没有伤到她分毫。 她就像朵云一样的漂浮在三名黑衣人的中间,让她们见得到,却是伤不到她分毫。 黑衣人见她们竟然受制于花无心,眼里的杀气渐浓。这个女人真的是傻子吗?还是消息有误。无论如何,她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死的,就是她们了。身为杀手,她们对敌人的危险性判断,是有足够的认识,但,花无心,却出乎她们的意料。本以为会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任务,却是那么的棘手。 船舱内的范围比较窄,为了避免伤到了其他人,花无心的眸光一转,身形一跃,转眼间便出现在甲板上,而她的周围,是几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 “你逃不掉的。”黑衣人冷笑了声,眼里步满了杀意。 扬起手中的钢刀,三名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将花无心包围,阳光下,刀的寒芒闪烁,渗人心魂。 三名黑衣人几乎同时的攻向包围圈的中心,三把闪烁着寒光的钢刀,带着凌厉的劲道,劈破空气发出阵阵刀鸣,砍向了中间一动不动的花无心。 碰! 三把钢刀同时的劈向目标,发出敦厚整齐的撞击声,脆弱的甲板被砍裂,而那个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黑衣人一个个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明白明明就站在她们面前的花无心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耀眼的阳光发出刺眼的光芒,一抹身影从天而降,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只听咔嚓的一声响。 黑衣人震惊的瞪大眼看着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花无心,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瞬间与自己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船舱内,放心不下跑出来的南宫夜看着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花无心的手里,抓着黑衣人的头颅,一身的血红,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其他两名黑衣人见自己的人竟然那么轻松就被砍下了头,慌乱的看了眼对方,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恐惧。若是早知道这花无心那么可怕,她们绝对不会接下这笔生意。可惜,已经迟了。 “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她们一定要步步紧逼。 花无心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手里抓着的头颅,一脸冷酷,看的在场的两名黑衣人皆是朝后退去。她们当了那么多年的杀手,还没有人能给她们带来那么深沉的恐惧。 “谁派你们来的。” “去问阎罗爷。”黑衣人看了眼对方,挥起手中的钢刀朝着花无心砍去。 花无心危险的咪起眼,嘴角扬起抹冷笑,身形一跃,动作快如闪电的抓住了冲向面前的黑衣人,一手握住她的手,而另一只手,穿透女人的心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握在花无心的手里。 另一名黑衣人怔的站在了原地,她看着花无心手掌心中握着一颗微弱跳着的心脏,双眼瞪的大大,双腿跟着一软跌坐在地。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谁派你们来的。”花无心神情冰冷的重复了一遍,人也朝着黑衣人走起。 “别,别杀我,我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黑衣人惊恐的连连朝后退去,声音无比的恐惧。 “是谁?”究竟是谁想要杀自己,连没有武功的他们也不放过。想到了水千澜,花无心的声音更加的冰冷。 “我也不知道,那人都是蒙着脸。”她们是杀手,只认钱不认人,那人将她们的目的地告诉了她们,她们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事成之后只等收钱,其他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是谁?”花无心沉下了眸子,一脸深沉,究竟是谁知道她们今天要坐船游湖,是谁,事先埋伏好。 她皱起了眉,脑子里,一道电光闪烁。 “无心小心。” 一道惊呼声响起。 只见眼前一道寒光划过眼底,花无心笑的灿烂的对上那一双惊恐的眼睛。 面前一道黑影倒下,在她的心脏处,破了一个大洞,血,染湿了甲板。 黑衣人到死也不知道花无心是如何出手。 甲板上,躺着几具尸体,满地染上了一片血红。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口鼻。 花无心神情冰冷的将手中的心脏扔到了地上,想到了水千澜,身形如风般的冲进了船舱。 见她神色苍白的冲进船舱,南宫夜看着面前的一片血红,微垂下眼帘,也许,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花无心。想到了水千澜,若是刚才为她挡剑的人是自己,她,会如何? 冲进了船舱,花无心看着由江承雨扶着的水千澜,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他,见他一脸的苍白,心,揪成了一团。 “澜,你不可以有事的。”若是他有事,那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水千澜,他是自己,活着的信念。 花无心之前杀人的狠劲消失,此刻,她一脸脆弱的看着怀里昏迷的温柔男子,眸子里尽是泪花涌动。 江承雨见她这般,心下愧疚不已,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无心,澜他还没有死,我们要给他找大夫。”江承雨柔着声音看着面前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花无心,那双眸子里的空洞让他心疼,若是水千澜就这样走了,他真不敢想像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江承雨,眸子里的涣散也开始聚集了起来,澜他还没有死,还没有死。这一个念头在心里升起,她的脸上,也多了些温度。 她要救他,一定不可以让他出事。 花无心拒绝了江承雨,寒澈影的搀扶,自己抱起了水千澜,脚步有些急促的朝着甲板外走去。 此刻,他们的船都已经行驶到了湖中央,船工也不见,没人驶船。而水千澜的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 正当他们焦急着,只听咔嚓的一声响。 船上,你看我,我望你,目光皆是惊愕的朝着船身望去,只见,船上渗入一些湖水,船身也有沉下去的趋势。 “遭了,看来,她们将船也给破坏了。”南宫夜一脸凝重,在他的身上还扶着一个南宫玉,虽然他是会游水,可是,背上一个人,难度也就大了许多。 这里面不会水的也就只有昏迷着的水千澜,若是他的伤口碰到水,那不是雪上加霜。 “无心,现在该怎么办?” 江承雨皱起眉头一脸的担忧,而船只断裂的声音更响了,眼前,已经轮不到他们多想,要不就是跳水游到岸上,不然,就只能等着船沉,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一样的。 花无心看着船往下沉,湖水的冰冷浸到了他们的脚下,她看着怀里昏迷着的水千澜,将他紧紧的搂着,她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 “我们游过去。” 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不能放弃。 她的话刚一落,船断裂的更快。 寒澈影眸光幽沉的看向了花无心,朝她伸出手,“将水千澜交给我吧。” 闻言,花无心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将怀里的水千澜搂的更紧,她不要任何人将他们分开。 见她如此,寒澈影也不在坚持,他收回手,看着船身在他们的面前一寸寸的断裂。 诺大的湖面,几道身影艰难的游着。 花无心一手搂着脸色苍白的水千澜,一手划动,游了一半,只觉得脚腕一阵抽搐,她皱起了眉头,暗咒,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抽筋。 她看着身边的水千澜,那张俊美如画的脸,此刻苍白无比,若是她现在放弃了,他就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她绝不能放手,绝不能。 多多,我的脚抽筋了。 花无心喊了声他的名字,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 空间里,多多听到了花无心的声音,一脸的焦急,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的力量,施展不起来。 无心,我会想办法的。 他要不能将他们两人都弄到空间里。该怎么办才好? 多多一脸焦急的在空间里走来走去。 而形势,已经不容多多多想。 花无心看着身旁的水千澜,嘴角扬起抹笑,已经没办法了吗?想不到,他们前世今生还是死在一起,这样也好,虽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花无心放弃了挣扎,看着水千澜,唇也朝着他冰冷的唇瓣吻去,闭上了双眼,等着湖水的冰冷将他们淹没。 生,与死,往往也就是一瞬间。 就在花无心放弃了求生,朦胧间,只听到了几道声音响。 她缓缓的睁开眼,看着面前不远的一只小船朝他们划来。 “快上来。”一名年轻的少年将船停在了花无心的身边朝着她伸出了手。 花无心楞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船只,耳边是少年的呼唤,目光落在他的手里,猛的反应过来将水千澜的身子推向少年。 见他将水千澜扶上了小船,花无心的心一松,力气也在此刻瞬间消失,她的身子慢慢的坠入了湖水里,看着阳光洒在湖面上,落下斑斑银光。 她闭起了眼睛,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渐渐的模糊,朦胧中,似乎有个身影朝着她游来。 黑暗,鲜红的血,布满她的世界。 刽子手的刀,父母亲不甘怨恨的眼神,在面前一一的闪过。 无心,你快走呀。 耳边,传来了水千澜焦急的声音。 花无心的心一惊,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床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看着自己的周围,慢慢的坐了起身,房间熟悉的摆设,这,不正是自己的房间。 她,回来了? 此刻,窗外一片暗沉。 花无心一手抚着额头,努力的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们游湖遇上了刺杀,那个时候,澜为了救自己而挡了一剑。 澜,他怎么样? 想到了水千澜,花无心一脸焦急的就要起身,只听门轻轻的推开,一抹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醒了,你都睡了快一天,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雪鸣凰见花无心醒来连忙来到她的身边一脸急切的开口。 花无心朝着雪鸣凰摇了摇头,似乎没看到他的担忧,一脸焦急的拉住他的手,“澜,他在哪里,他要不要紧?” 提起水千澜,雪鸣凰的眸子微微一沉,他抿着唇,什么话也不说。 见他一脸的的沉默,花无心更加不安了起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也不等他开口,花无心便急着掀被子起身,却被他的手按住,“你放心,他已经没事了。” 就算如此,她也要自己亲眼看才放心,想着,她执着的想要起身。 “无心。”见她挣扎的就要起身,雪鸣凰也拿她没有办法,轻叹了口气,只好由着她。 出了房间门,花无心脚步匆匆的朝着水千澜所居住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里,除了水千澜什么都没有。 来到了水千澜的房间,见花无月,柳宣,南宫夜南宫玉,江承雨,寒澈影他们几人都在。 花无心看着床上的人,眸里尽是担忧,她朝着他走去,坐到了床边,看着水千澜那张苍白的脸,手伸进被褥里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澜。” 柳宣见她一脸的担忧,来到花无心的身边伸出手安慰的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脸温柔的开口“心儿,澜他没有事,你别担心。”虽是这样说,想到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都快被吓坏了,浑身是血的水千澜真的没把他的心跳吓停。 好端端的出游,怎么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 柳宣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想着。 “澜,他什么时候会醒。”花无心像是没听到柳宣说的,伸手轻抚上水千澜的脸,声音幽幽的开口。 “最迟明天就会醒,他很幸运,那把剑离他的心脏只有一寸。”雪鸣凰的声音清冷的响起。若不是偏差了些,此刻的水千澜就成了一具尸体。 闻言,花无心微微的笑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 还好,他没有事,还好,他还在自己的身边。 花无月,柳宣看着花无心的模样,轻轻一叹,若是水千澜出了事,她会变成什么样?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下人的汇报。 “郡王,主父,门外一名锦苏公子求见。” 柳宣听言连忙朝着下人吩咐了下去,“快让锦苏公子进来。” 下人听命转身离开。 而花无心在听到锦苏的名字楞了楞,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柳宣,他为什么会来? “心儿,你们能够平安回来,还是那位锦苏公子帮了你们。”柳宣见花无心一脸疑惑,微笑的出声解释。虽然他是雪苑里的公子,但,却帮了自己的女儿,若是自己的心儿对他有意,自己一定要八抬大轿的娶他进门。 不知柳宣此刻在想些什么的花无心一听到是锦苏救了他们,脑海里,也渐渐的浮现一抹身影。 她想起自己落入湖的时候看到的身影,难道,就是他? 刚想着,从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袭淡锦色长衫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房间里,仿佛给黑夜注入了新的色彩,淡淡的金黄将房间照亮。 锦苏一进房间,便看到一袭单薄白衫的花无心,见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心下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她会出事。 见是锦苏,花无心从床边站了起身,眸光柔柔的看了眼水千澜,朝着柳宣开口,“爹,你照顾好澜,我先出去一下。” 柳宣微笑的朝着花无心点了点头,“这里有我们许多人,你放心吧。” 江承雨见花无心朝着锦苏走去,如月般的眸子微微一沉。 夜色渐暗,晚风徐徐,透着丝丝清凉。 院子里,并肩走着的两人来到了后花园中的亭里坐着。 夜晚的荷花,波光粼粼的水面,周围的一切,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锦苏起身来到了荷花池边看着满目的荷花,嘴角微微一勾,“这里很美。” 一段时间没有见,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花无心虽然很不悦他前段时间对自己拒而不见,但,他救了澜,救了他们也是事实。就算心里对他有过气恼,此刻也都消失不见。 “谢谢你。”花无心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微笑。 锦苏闻言楞了下,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那天,真的只是凑巧。自己心里烦闷,便会去游湖,没想到,会遇上他们。 想到那一天,自己在船上看着她的身影被湖水吞没,那时候,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撕裂,痛的不能自己。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不能看着她死去。 所幸,她还活着。 头一次,他感激上苍没有让自己失去她,也因此,他,不打算在隐瞒自己对她的心意。哪怕,因此得罪那个人。 锦苏暗暗的握紧了双拳,那双如墨般的眼睛里,流露出抹认真。 “无心,我有事想跟你说。” 见他一脸的认真,花无心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起,“你想说什么?” 锦苏看着花无心绝美的容颜,那双如星辰般灿烂的眸子此刻专注的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脑子也有些乱了起来,他张了张唇,心一紧,俊脸一红, 他还从来没有跟女人告白过呢。 花无心微蹙眉疑惑的看着脸色突然红了的锦苏,心下满是不解,他是怎么了? 锦苏犹豫着,迟疑了半响,想要开口,话就像是搁在喉咙里一般,想说说不出口,急的他的脸上出了些薄汗。 久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他开口,花无心已经忍不住的先开口,“你没事吧。”他怎么怪怪的。 锦苏连摇了下头,他一脸认真的看向花无心,深深的呼吸了口气,“无心,我有话想跟你说,我是认真的。” “你想说什么?”花无心心里更是觉得奇怪了,今天的锦苏,怎么那么怪异? 锦苏的拳头握的紧了紧,下定决心刚想开口,只听到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听到声音,花无心朝着来人望去,见是江承雨,想到了水千澜连忙朝着他走去。 江承雨看着花无心,心下一松,就知道她会在这里,他看了眼亭里的锦苏朝着他点了点头,一脸喜悦的朝着花无心开口,“澜他醒了。” 花无心心下一怔,二话不说的拉起江承雨的手朝着水千澜的房间所在跑去,连身后锦苏的声音也置若罔闻。 锦苏伸出去的手无力的收回,嘴角扬起抹苦涩,只差一点点,他就能跟她告白了。 初次告白失败,锦苏不由的轻叹了口气,随之,眸光一冷。 “来就来了,躲着做什么?”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冷冰冰的响起。 此刻,他仿佛是黑夜里的王者,冰冷而无情。 亭子里,唰的出现两抹黑衣身影,正用同样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他。 “你们的尊主让你们来监视我的吗?”锦苏的声音里尽是不屑,想不到,连他对自己也不自信。 “二殿下,希望你没忘记尊主说过的话。”同样冰冷的男声冷酷的响起。 听言,锦苏握紧了双拳,眸光危险一咪。成就大业,放弃花无心,可是,如今,他两者都要。 “我的事,不用你们来提醒。” 话落,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亭子里。 “魅,他会遵守吗?”亭里的另一道声音响,竟是女子的声音。 被唤为魅的黑衣男子危险的咪起眼,声音冰冷,“比起这个,幽,你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跟尊主交代。”尊主让他们保护夫人,可是,他们却令她险些受伤。若是让尊主知道,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幽听言,不屑的切了一声,她淡淡的瞥了眼魅,不在意的开口,“她不是没有事吗?”虽是这样说,但,一想到他们的尊主,身体莫名的打颤。 “今天的事,我会跟尊主如实的禀告。”魅转过身,就要离开,手却被幽一把拉住。 “魅,你傻了,若是让尊主知道了,我们两个人可都是死定了。”幽一急,声音也跟着大声了起来。他们两人虽然跟尊主在一起那么多年,一旦触犯到他的底线,尊主也是会照样惩罚。而他惩罚人的手段,她是宁愿想都不去想。 更何况,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喜怒无常的尊主会看上花无心这人人口中的傻郡主。 而自己,爱了他那么多年,可是,他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看她一眼。 幽眼里露出的爱慕,悲伤,让魅看的正着,他皱起了眉头,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幽,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念头。”尊主不是她爱的起的人。 “我知道。” 幽面罩下的脸满是苦涩,她低垂下头,不再说话。 见她这般,魅的眼里,有着浅浅的忧伤,为什么,她总是没有看到自己? “今天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他也不愿意看到她被尊主惩罚。 幽的心一怔,看向了身旁的魅,“有办法吗?”若不是因为自己故意阻拦,那些人也不会有机会刺杀花无心,换而言之,若是那花无心没有武功,她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更别提等别人来救。 “就算尊主要惩罚,那就让我来承受吧。”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亭子里,只吹过一阵风。 幽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影离去,眼里有着深深的歉意,转身,跟着消失在亭子里。 恢复了平静的小亭,风阵阵吹,满池的荷花摇曳,在月色下,绽放着美丽。 而这一边的花无心,一得知水千澜清醒,便朝着他的房间里赶了过去。 还没进房间,便听到从里头传出隐隐的说话声。 花无心一脚踏入房间,看着坐在床上朝着自己温柔微笑的水千澜,眼眶一热,人也朝着他冲去,伸手用力的将他搂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温度,感觉到他的心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掉落不下,太好了,他没有事,真的是太好了。 房间里,看着拥抱的两人,都识趣的纷纷退了下去,江承雨更是体贴的将房间门关上,此刻,还是将时间交给他们吧,更何况,他现在,也有事要问柳宣他们。 不知保持这样的姿势有多久,花无心才放开了水千澜,看着他依然俊美的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起那时候好了许多。 “澜,你真是个傻瓜。”花无心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声音幽幽,他为什么要为自己挡剑呢,真是个大傻瓜。 水千澜脸上的笑柔柔的,眼里,尽是深情,他伸出手捂上脸颊上她的手,“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妻主呀。”就算做个傻瓜他也愿意,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傻瓜,我宁愿自己有事我也不想你受伤。”花无心眼里的泪滴落,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什么苦她都能吃,就是不能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受伤,那会让自己奔溃的。 “无心才是个傻瓜,你以为,你若是死了,我就能独活吗?”若是让她受到伤害,他宁愿那一剑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花无心的心一暖,看着水千澜那张俊美的脸,那双眼里的深情让她动容,她花无心何德何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这样一份那么深的爱,若是有一天失去,她会变成什么样,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伸手搂住他,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在他白皙的脖颈里,“澜,最爱你了。” 听着这句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再痛也比不过此刻的心甜,他伸手搂住了花无心,在她的耳边轻声的低喃,“无心,我也一样。”他水千澜此生最爱的,便是她花无心,一辈子。 花无心蹭着他柔软的脸,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一些隐瞒,竟然彼此都爱着对方,她是不是不应该继续瞒着他。 想到这,花无心轻轻的推开了他,星眸对上了那双如水般的眼眸,一脸认真,“澜,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闻言,水千澜心下虽疑惑,但,还是微笑的开口,“无心,你怎么了?” “其实,我已经不傻了。”她不希望再让他以为自己是傻子,她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妻主已经是个正常人。 本以为水千澜会震惊,哪怕脸上流露出一点惊讶也好,但,他只是微微一笑,“无心,我知道的。”从很早以前,他就有过那样的疑惑了。只是,一直藏在心底。因为,对他来说,不管无心傻也好,还是不傻也罢,自己对她的心,从没有变过。 既然如此,他要何必去知道她究竟是傻还是不傻。 “你知道?” 这一次,换做花无心楞住,她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些惊讶的目光看向水千澜,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温柔,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就随风而去,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死的男人,要怎么会在意自己傻还是不傻。 “无心,只要你的心不变,就够了。”只要她还是自己爱的那个人,真傻假傻要如何? 如此豁达的他,怕也就只有他吧。 想通了的花无心轻松了口气,在他的脸上印上自己的柔软,“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不会变。”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到了令人的心软了下来。 水千澜的心一阵感动,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搂住了花无心,此刻,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情人间的心是相通的,彼此的爱,已经透过对对方的行动告诉了彼此。情话,只是爱情的滋润剂,让他们两人的心拉的更近。 房间里,两人深情的相拥。 黑夜里,门外,一抹身影站着,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声音,眼里透露出一丝幽暗。 这一夜,花无心留在了水千澜的房间里。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里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金黄。 房间里,两抹相拥的身影,温馨而透着股幸福的味道。 花无心这一夜都没怎么睡,一直小心的怕自己压到水千澜身上的伤口。 天才刚亮,她就醒着,一直看着水千澜沉睡的脸。 睡着的水千澜,如平时的他一样,那么的温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让人迷醉。是在做着什么好梦吧。 花无心嘴角勾起抹笑,从床上慢慢的坐起身,见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流血,人也安心些。 将被褥盖在他的身上,花无心一手捂着肚子,想到自己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东西,肚皮都饿扁了,她看了眼水千澜走下床朝着门口走去。 出了房间门,阳光暖暖的撒在她的脸上,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身后的门关上便朝着前厅里走去。 而她所不知的是,此刻,郡王府的门外,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前厅里,花无心刚用过早膳,便听到下人的回禀。 “郡主,门外有人求见。”青竹一脸恭敬的来到花无心的面前开口。 闻言,花无心挑了挑眉头,这会爹娘都还没有起身,这大清早的,会是谁?心下虽然疑惑但还是让青竹将人请进来。 她刚坐到了首位上,便听到了脚步声走进前厅。 花无心抬眸望去,看着站在前厅里的人,眼里有些惊讶,“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见在大街上救下孩子的那个冰冷女人。 女人也是一脸惊讶,她蹙起眉头疑惑的打量了花无心几眼,声音有些迟疑,“你是,郡主?” 花无心点了点头,看向她,心下不解,这个人,自己都不认识? “你是谁?”想着,她开了口。 “在下白凤。”自称白凤的女子朝着花无心拱了下手,要接着开口,“在下是来找未婚夫的。” 不知怎么的,感觉她说起未婚夫的时候,那眼神似乎凌厉了几分。 “白姑娘的意思是?”花无心神情微冷。这个女人不会是疯子吧。找未婚夫找到了郡王府。 但,见她一袭青衫,五官端庄,眉眼清秀,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跟寒澈影一样,都是那么的冷。 白凤刚要开口,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呼。 “你怎么会来的?” 听着这一道声音,白凤猛的转过身,那一脸的冰冷瞬间变了,她冲到了江承雨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一脸的喜悦,“承雨,你果然在这里。” 江承雨没想到她真的来了,一时间,也忘记了挣开她的手。 而花无心,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口突感不悦。 她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人握着手,双眼危险的咪起,为什么,他都不拉开她的手。当她是死的。 “你们还要握的什么时候?”花无心的身影瞬间来到他们两人的中间,一脸冷笑。 江承雨见她笑的冰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她握住,连忙挣脱,一脸焦急的看向花无心,想要解释,却被身旁的人抢了先。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白凤仰起了头冷冷的哼了声别过脸,看都不看花无心一眼,虽然这个傻郡主跟传说中的有点区别,但,想要跟自己争承雨,她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夫妻? 花无心挑了挑眉,一脸的似笑非笑。 江承雨的清白身子给了自己,就差一个名分。 “无心,你别听她乱说。”江承雨闻言脸一白连忙向花无心解释。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嫁给她,完全是自己父母的瞎撮合。 “承雨,伯母跟伯父都同意我们的婚事。”白凤听他否认,眼里有着深深的受伤。若不是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她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找他。而现在,他竟然在别的女人面前否认跟自己的婚事。 花无心在一旁听言皱起了眉头,想到爹跟自己提起过要让自己去见江承雨父母的事,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一直都拖着,没想到,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竟然找上门。 前世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白凤的存在。他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 想到上辈子他死的那么蹊跷。 花无心的眸光一冷,伸手握紧了江承雨的手,“雨,这是真的吗?” “无心你别听她乱说,我从没有说过要嫁她呀。”江承雨不悦的皱起眉。虽然他们两个也是青梅竹马,父母亲跟她的家族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但,就算如此,自己也不是非得嫁给她不可,更何况,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亲别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嫁。 他的话,无疑是在撕在白凤的心。 她的那张冰脸彻底的龟裂,一脸愤怒的盯着他,“承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我忙没时间陪你?还是因为她这傻子?”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就等着他长大好娶他为夫,而他才离家两个多月,竟然对自己的态度全变了。 闻言,江承雨死死的盯着她,一脸的冰冷,如月般的眸子尽是愤怒,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开口,“她不是傻子,我不许你这样叫她。”自从那天的刺杀之后,自己就找过了柳宣谈了一夜,也知道,无心她已经不傻了。 就因为知道她已经不傻,他更加无法容忍别人这样说她。 江承雨的愤怒让白凤心下一怔,认识他那么多年,他偶尔会任性,却一直是很温柔的人,就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无论他离开自己有多长时间,自己也不必害怕他会变心。而如今。他,却真的是变了。 “承雨。”白凤一脸的伤心。 江承雨反握住花无心的手,一脸认真而决绝的看着白凤,“白凤,我爱的人是花无心,而我,也只嫁她一个。” 话刚一落,只听啪的一声响。 江承雨脸上的神情一怔,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白凤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看着江承雨脸上的巴掌印,她心下一怔。 “承雨,我不是故意的。”她想要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却在半空被花无心死死的抓住。 花无心神情阴冷的瞪着白凤,看着江承雨脸上的伤,她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打自己的男人,简直是可恨。 “他是本郡主的男人,你还想抢不成。” 白凤见自己挣脱不开花无心的手,心下意外这傻子竟然有这样的力气,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她只想跟江承雨做解释,“承雨,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江承雨的声音冷冷的。他是不会跟一个爱打男人的女人在一起,爹娘不知她的真面目,但,他知道,无论她平时有多好,一旦惹她生气,一巴掌总少不了,他是绝对不会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 “承雨。”白凤还是不放弃的想要到江承雨的面前。 “来人,送客。” 花无心朝着外面喊了声,手中的力度微微加强便将白凤甩到了地上。 几名下人见状一左一右强拉住了白凤将她往府门外走。 “承雨,我还会再来的。”白凤只是稍微用力便挣脱下人的钳制,她深深的看了眼江承雨,一甩袖,转身朝着厅门口大步的走去。 见她离开,花无心连忙拉着江承雨坐到了椅子上,还没有开口,江承雨便一脸紧张的出声,“无心,我跟她没有什么的。”他不能让她误会自己,也要趁这个机会跟白凤说清楚,让她对自己死心。 “我知道。”花无心声音轻柔的响起,看着江承雨脸上的巴掌印,眼里满是心疼,若是自己反应快一点他也就不会被打了。 “无心,你相信我?”江承雨怔怔的看着花无心,她就那么相信他吗?就不担心自己会骗她? 花无心点了点头,脸上的笑也多了些暧昧,“你的初次都给了我了,难道,我还不相信吗?” 江承雨没想到花无心会说出这样的话,先是一怔,双颊唰的一下全红了,这个人,真的是无心吗? 还没等他惊讶,花无心的下一句话让他哭笑不得。 “这下整张脸都红了,连巴掌印都没有了。” “无心。”江承雨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但,心底,因为白凤而带来的不安,也在花无心的调侃里而消失无踪。 但,这事,却留在了花无心的心里。 门外,将厅里一幕看的清楚的花无月沉下了眸子走进厅。 “心儿,承雨。” 见是花无月,花无心连忙站直了身体,“娘。” 花无月来到了江承雨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声音有些担忧,“承雨,没事吧?” 闻言,江承雨摇了摇头。 “雨,去雪老师那里他能治你的脸。” 江承雨点了点头,朝着花无心微微一笑,便朝着花无月拱手走出了前厅。 “心儿,我有话跟你说。”花无月的声音有些低沉。 “娘,你是想跟我提昨天的刺杀。”花无心见江承雨的身影离去,转头看向了花无月,神色凝重的开口。 花无月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她示意花无心坐下,一脸的深沉,“心儿,你这些日子出门要小心一点。”怕是上次的婚礼得罪了那个人,她想要报复无心。 闻言,花无心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娘,我会自己小心的。”她现在有武功,保护自己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去吧。”花无月也知道如今的无心不再像个孩子需要自己保护,她轻叹了口气朝着花无心挥了挥手,自己一脸沉思,不行,自己一定要为心儿挑选几个能保护她的人才行,若是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她可这么对的起死去的林枫。 出了前厅,花无心想着水千澜该醒了便让人准备些吃的朝着他的房间方向走去。 而此刻,在另一处院子里,一个男人紧紧的缩在了角落里,一脸的惊恐。 阳光透过门的缝隙撒进房间里,隐隐的能看到角落里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区陌言。 ------题外话------ 一万五补偿昨天未更加催更,⊙﹏⊙b汗,写的很辛苦,有米有奖励呀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3章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沿街听着小贩们的呦喝声,新的一天,曼陀罗的大街,充满了活力生机。 一朱红大门哗的一声打开,几名年轻力壮的女人将一名男子推出了府门。 “娘,你别赶我走。”若是被赶走,他以后还能去哪?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用若水这个名字了。”女人的声音很冷酷,面无表情。她不是别人,正是颜正。 而此刻,她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颜若冰。 颜若冰没想到她们对自己那么的狠,心里满是怨恨,脸上却是一片楚楚可怜,“娘,别赶我走好不好,若冰已经无处可去。” 颜正见周围开始聚起的行人,不希望再因为这颜若冰而让自己的颜面受损,她丢不起那个人。 “若冰,你若是聪明的话,那么,你自己另寻出路,无论你去青楼也好,还是回去求花无心,别再府里呆着。”她将他带回来,结果,让自己受到朝廷里的一些同僚嘲笑暗讽,那些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而因为他,府里也是不得安宁。 她可不希望因为他而影响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她可指望他能嫁个有作为的妻主,颜若冰的存在已经是她们心里的一根刺。 “娘。”颜若冰心一急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见他的母亲在他的面前将曾经生活了十九年的大门关上。 门一关,颜家的一切,都跟他颜若冰无关。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自己? 颜若水是宝,他颜若冰就是她们眼里的草,连自己的父亲,也对自己那么的冷漠。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门,猛的握拳狠狠的砸去,听着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响,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前来为他打开。 “开门。” 大街上路过的行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颜若冰就像是毫无所觉般,抡起拳头用力的敲击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没了力气,门,终于打开了。 颜若冰绝望的眼里流露出抹希望,连忙抬眸望去,看着从府里头提着包裹出现的少年,楞了下。 “竹音。” 竹音好不容易才从府里出来看着一脸悲伤的颜若冰连忙伸手紧紧的将他搂住,“公子,竹音跟你一起走。”那夜之后,他也被郡王府里的人赶了出去。 “走,我们能去哪?”颜若冰眼里尽是茫然,难道,要让他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去做青楼男子,郡王府已经是容不下他了。 见自己心爱的人那么的绝望,竹音心里也不好受,他在这个府里受了多少冷眼和不公,自己的心里最清楚,郡主是不会再要他们的,他也不敢回去面对那个看似天真,实则却冷酷无比的花无心。 那一夜,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个噩梦。他现在都不敢去回想,只是很庆幸,自己还能留下这条命照顾颜若冰。 “公子,天大地大,总有我们能去的地方。” 颜若冰不甘的盯着那紧闭的府门,双拳握的死死的,他一脸愤恨,“竹音,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呀。”为什么她们都要这样对待他?因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她们就将自己毫不留情的踢开,这世界上,没有谁可以信任。 既然她们都这样对待自己,他一定会让她们后悔,一定会。 “公子。”竹音一脸忧虑的看着颜若冰,担心他会做傻事。 “我们走。” 竹音楞了下,连忙快步的追上。 “公子,我们去哪?” 颜若冰的目光看向前方,听言眸光一闪,一脸的冰冷,“你会知道的。” 站在闲王府的大门外,竹音脸上的神情一怔,他看向了身旁的颜若冰,难道他? 如今,自己只有赌上一把。 颜若冰眸光深沉的看着那块牌匾上的几个大字,袖子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 闲王府的前厅里,此刻传出女人的哀嚎声。 厅里门的下人头趴的低低的,都不敢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厅里站着抹修长的身影,一袭青衫的他,脸上蒙着面纱,那双凤眸里,尽是怒气,手里的力道没有丝毫的减弱。 “王爷,你就打算这样下去。” 凤弄雪纤纤玉手死死的捏着面前女人的耳朵,面纱下的脸,冷酷无比。 花莫冰看着死捏住自己耳朵的凤弄雪,一脸的求饶,“弄雪,别这样,痛死了。”太没面子了,她竟然成了夫管严。 凤弄雪看她一脸怂样,冷哼了声扫了眼厅里站着的下人,捏住花莫冰的耳朵猛的一用力,痛的她大声叫,“王爷,你还没有告诉为夫,你要怎么办呢?” 花莫冰都不知道这本来娇滴滴妖艳的美人儿的脾气竟变成这样,强忍住耳朵上的痛楚,她双手合十,一脸示弱,“我的好弄雪,你想放开我好不,我们再好好谈谈。” 见她如此,也知自己不能做的太过,凤弄雪冷哼了一声松开手,坐到了首位上端起桌子上放着的茶水轻抿了口,眸光冷冷的盯向了花莫冰,“王爷,想好了吗?” 花莫冰见自己的耳朵得到了自由,伸手猛揉,痛死她了,这让她想起小时候上课不认真被老师捏耳朵,为什么凤弄雪会变成悍夫,可是自己却不敢真跟他生气,只能忍了。 她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凤弄雪,嘟喃了声,“我那有什么办法。”她现在被女皇禁足,哪里也去不了,更何况,女皇对她已经是很失望了,而这具身体的父亲早死,也没有什么靠山。 凤弄雪闻言双眼危险的眯起,修长的手指轻敲起桌面,面纱下尽是冷笑,“你说什么?难道你打算这样下去。”他可不愿一直当一个妾,就算是妾,他也要当地位最高的那一个,若是她 没用的话,那自己一点指望都没有。 见他要生气了,花莫冰一脸讨好的来到凤弄雪的面前,声音满是认真的开口“弄雪,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她在怎么样也是大学生,一个现代人想要玩转古代简直是太容易了,而现 在只不过是遇到了一点挫折。 “王爷,你现在可是弄雪的希望,你可不要让弄雪失望呀。”凤弄雪见她一脸的自信,眸光转了下,将手缠在她的手腕上,声音柔媚的开口。 这态度的快速转变,让花莫冰楞了楞,连耳朵上的痛楚也给忘记了,她看着他白皙的脖颈,想到自己从婚礼之后都没有碰过他,顿时心痒难耐,“弄雪,那么我们…” “我今天累了,王爷还是先好好想想我们的未来吧。”话落,凤弄雪松开手,面纱下的嘴角扬起抹冷笑,不等她回答便朝着厅外走去。 见他就这样走了,花莫冰一时间怔住,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她一脸沮丧的坐到了椅子上,为什么将他娶进门以后脾气变的那么大。现在更是连碰都不让自己碰。难道是因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她该怎么办才好?花青然也跟自己一样禁足,估计她现在心里还恨着自己。若是李陌染没有死就好,那样的话,起码自己的欲望还有得发泄。 花莫冰一手撑着下巴,皱眉苦思,此时,一名下人走了进来。 “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谁?”花莫冰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这没长眼睛的下人,没看到她正烦着吗? 见花莫冰一脸的不耐烦,下人犹豫了下,微低下头开口,“是位公子,自称是姓颜。” 闻言,花莫冰先是一怔,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难道是他,没想到,他自己竟然送上门来了,当下连忙吩咐了下去。 颜若水,他已经被花无心休弃,而现在,他来找自己,难道,是对自己忘不了? 刚怎么想着,厅外,便走进一袭蓝衫的身影。 她才刚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朝着她的方向扑了过来,低声抽泣,“王爷,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呀。” 颜若冰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娘家里的人都嫌弃他,父亲有了孩子,而自己被休弃,对他来说,自己的存在只会让他在妻家受尽嘲笑。而他的那母亲,为了自己的颜面,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赶出了家门。郡王府他是进不去了,他所能想的,便只是来投靠花莫冰。 因为这个女人够无耻,自己若是主动送上门,她一定会接受自己。 被男人突然搂在了怀里,听着他的抽泣,花莫冰的怜惜之情升起,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还是会舍不得的。、 她伸手轻推开他,看着他那张梨花带泪的俊脸,一脸疼惜,“若水,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既然你无处可去,不如,你就在王府里住下,反正地方够大。”凤弄雪都不让自己碰,没想到会有一个送上门的,而且,还是颜若水,她若是不收那就是傻瓜了。 颜若冰看着花莫冰眼里隐隐的情欲,心下虽然不屑,可是,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除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之外,他别无选择,而且,她还顶着王爷的身份,就凭这一点,他是一定要抓住她。 “王爷,若水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你。”颜若冰的声音媚人的在她的耳边响起,手也朝着她的衣服里伸了进去。 “那,就现在吧。”花莫冰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将厅里伺候的下人都屏退,厅门关上,花莫冰一把将面前的颜若水压在了身下,伸手正欲褪去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手挡住。 “王爷,若水若是住下了,那弄雪他,会不会生若水的气。”他一脸的楚楚可怜。 一提起凤弄雪,花莫冰就觉得自己的耳朵隐隐作痛,她看着身下俊美迷人的男子,想到凤弄雪那张毁了的脸,连摇了下头将那一幕甩出去,她一脸邪笑的盯着身下的颜若水,“你放心,他不过是个妾,碍不到我们,而且,你们以前不也是兄弟吗?” 她用力的撕下他身上的衣服,人也朝着他压下。 颜若水任由着她占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想到自己,凤弄雪,还有那区陌言,心莫名的感到了酸涩,若是让区陌言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样? 厅外,阳光猛烈,一名少年站在院子里,听着从厅内传出隐隐的声音响。 他一脸哀伤的闭起了双眸,默默的转身站着。 而此时此刻,城西一处小树林里,传出一道阴狠的女声。 “失败了,派出去的杀手,居然都对付不了一个傻子。”一蒙面黑衣人双拳紧握,眸光冰冷的盯着站在面前的女子声音里尽是不悦。 “主人,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女子的声音有些低沉,看向黑衣人,一脸的恭敬与,害怕。 她的话换来黑衣人的冷哼。 “都是废物,连点用处都没有。” 女人惶恐的低下头,不敢在多发一言,半响,黑衣人的声音响。 “如今失败了,她一定会起戒心。” “主人,最近属下发现了一个秘密,主人一定会感兴趣。”女人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透出冷酷的光芒。 黑衣人听言,微微的咪起了双眼。 “说。” 女人走向前俯在黑衣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黑衣人眸光一转,思忖了好一会才开口,“那就让她们再多活一阵子,你回到她们的身边,一切小心绝不能被发现。” “主人放心吧,她还是那么信任我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黑色衣袍,身形一转,逆着光大步的离去。 而站在树林里的女人,在黑衣人走了没多久,也跟着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题外话------ 谢谢叮噹鈴兒的钻石鲜花和得与失背后亲的鲜花╭(╯3╰)╮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4章 有了 刺杀事件过后,花无心几乎天天往水千澜的房间里跑,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动,每天从水千澜的房间里出来,她便进入第二空间里继续学习武艺,为了以防万一,她连毒也开始学习。 这日,从水千澜的房间里出来,夜已经暗了。 花无心没有留在水千澜的房间里过夜,考虑到他的身体没有完全的康复,而自己这几天的身体也很奇怪,总是嗜睡,头也有些晕沉。 她伸手揉了下额头推开面前的房间门,一推开,便察觉到房间里似乎有他人的气息。 她皱了下眉头,眼里多了些警惕,小心的将身后的门关上,目光望向了床幔落下的大床,脚步也慢慢的朝着那张大床走去,一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自己从空间里学过的毒药,考虑着若是个歹人先拿她试药。 无心,先看清楚再说。 空间里,多多的声音突然闯进了脑海。 闻言,花无心先是一愣,但,也按他的做,人也谨慎了些。 层层纱幔下,隐隐的走出了一个人影,房间里的烛火映衬下,似乎是一个男子。 “是谁?”花无心的双眼危险的咪起,声音冷冰冰的开口。 “是我。”从纱幔内,传来了一道男声。 听到这声音,花无心顿时皱起眉头,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刚想着,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掀起了纱幔走了出来,墨发如瀑,可爱到极致的小脸,白皙的身躯,未长全的身体透着青涩的味道,他一脸羞怯的看着花无心,微红的脸颊让这张精致的如娃娃般的脸多了丝魅惑。 花无心在看到面前赤身露体的南宫玉,眼里的情绪变了变,脸上的神情从刚开始的疑惑变成了不悦,“南宫玉,你这是做什么?”他才多大,竟然还来引诱自己,是谁教他的? 南宫玉微低下头,含情脉脉的眸子望着花无心,“姐姐,玉儿很喜欢姐姐,想跟哥哥一样伺候姐姐。” 闻言,花无心一怔,看着面前赤身的南宫玉,见他一脸的羞涩,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玉儿,你还小。”她没有那么饥不得食,那么点大的孩子毛还没有长全她可下不了手。 “我都十四岁了。”南宫玉红着脸不甘的争辩,他只是人看着小,可是,其他的男子十四岁已经是可以做爹了。 花无心听言微蹙起秀眉,十四岁,在曼陀罗国里,这样的男子已经到了可以出阁的年纪,但,对南宫玉,自己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念头,更多的是将他当成弟弟看待。 “你出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当什么都不知道。”花无心一脸的漠然,毕竟这事关一个男子的名声,她可不想为此而被迫娶了自己不想要的男人,那多冤。 见她要自己走,南宫玉心一急,自己都做了这个份上,她怎么不跟其他女人一样,若是其她女人的话,她们不是会很开心的吗?但,也因为她跟其她女人不一样,自己才会看上她的。 “我不走。”南宫玉嘟起嘴,小脸一撇,也不在乎自己在她的面前光着身子,就那么站着,女人都是好色,他就不相信她能忍得了。只要她碰了自己,他就一定让娘为自己提亲。 “南宫玉,现在已经很晚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哥哥会担心你的。”花无心转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见她竟然不为所动,南宫玉心下有些气愤,自己都做到这样了,她怎么一点也不解风情,难道,那个水千澜就有那么好吗?自己那一点输给他了。越想心里越是恼怒,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深沉了几分。 他看着花无心,眸子一转,一步步的朝着她走去,而他越走进,花无心也跟着后退。此刻,花无心真有股将面前的少年打昏的冲动。 身后碰到了硬物,花无心看了眼身后的桌子,一道柔滑如蛇般的身影缠了上来,胸膛上靠着一颗头颅。 “姐姐,玉儿很喜欢姐姐,也不介意跟哥哥共同伺候你,只希望姐姐能够接受自己。”南宫玉将头靠在了花无心的身上,人也朝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摩擦,她越是这样自己就是越要征服她。他南宫夜从小到大还没有他得不到的。 “南宫玉,我只是把你当做了弟弟。”花无心心下无奈,她是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弟弟的。 南宫玉没想到花无心会这样说,脸上的神情一僵,心下有些不甘,眼里却满是坚定,“姐姐,玉儿不要做姐姐的弟弟,玉儿要做姐姐的夫君。” 花无心有些头疼的抚额,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一脸坚决的南宫玉,她就奇怪了,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这个少年怎么就非要嫁给自己了? 正当她想要开口拒绝,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房间里的两人望去皆是一怔。 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外已经传来了南宫夜的声音。 “妻主,我进来了。” 话落,也不待房间里的人反应,门便被推开。 南宫夜推开门看着房间里花无心,南宫玉,眼一沉,嘴角勾起,一脸的似笑非笑。 “玉儿,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呀。”南宫夜的声调拉长,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冷得渗人。 南宫玉搂着花无心的手也不觉的松开,眼里有着丝丝的惊慌,但随后,眼里的怯意散去,他朝着南宫夜望去,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心下有些发虚,“哥哥,你怎么来了?” 南宫夜一脸笑眯眯的朝着南宫玉走来,也不说话,只是朝着纱幔里走去,伸手捡起地上的衣衫往南宫玉的身上套去,声音里满是关心,“玉儿,外面有点冷,还是将衣服穿上吧。” 南宫夜的声音很温柔,听似关切,而里头的警告意味却是十足。 南宫玉连忙抓紧了衣服躲进了纱幔里悉悉索索的穿了起来,而南宫夜看向花无心,心下却划过抹痛楚,他以为她会推开他,可是,她竟然没有?这是为什么? 心里的痛撕心裂肺,弟弟的背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小就爱跟自己争的小恶魔,竟然将他的欲望伸到了自己的女人身上。可让他痛心的是,自己在意的人,根本就没有心。 “妻主,你不想跟夜说点什么吗?”南宫夜用笑容将自己心底的哀伤遮掩,袖下的双拳却是慢慢的握紧。 花无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她还想问这是不是他们兄弟的阴谋呢。 花无心的淡漠深深的刺伤了南宫夜,他的心一痛,刚想开口,南宫玉已经穿好了衣服从纱幔里走了出来。 “哥哥,姐姐。”南宫玉一脸小可怜的看着他们,心下有些紧张,自己今天这样做,以后,哥哥就更加不放心自己了。他还能有机会靠近花无心吗?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花无心看也不看他们两兄弟一眼,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声音里尽是疏离。 “姐姐,那我先出去了。”南宫玉声音里有些不愿,但,在看到南宫夜望向他的眼神,而花无心也没有留他,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南宫夜走出了花无心的房间。 一出了房间,南宫夜脸上的笑容收敛,一脸冷冽,月色下,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足以将人的血液冻结。 “南宫玉,他是我的妻主。”南宫夜走了一段路,停下了脚步,声音在黑夜里冷飕飕的响起。 闻言,南宫玉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在意,“那要怎么样?”若不是他突然闯进来,说不定他们就已经成起好事了。 他一脸的不在意让南宫夜心里的愤怒点燃,他猛的挥出手,只听啪的一声在黑夜里清脆的响起。 风,冷冷的吹过。 周围,一片死寂。 南宫夜冷冷的看着捂脸的南宫玉,“南宫玉,我的女人你休想得到。”他已经受够了,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跟自己争,以前在家的时候扮可爱装可怜夺得父母的宠爱,每每做坏事都要自己来背,而如今 连自己的妻主他也要来抢,凭什么? “哥哥,是你自己没用还怪到我身上,她对水千澜可比对你还好。”脸上虽然火辣辣的痛,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他越是这样只能证明自己比南宫夜还要强的多。起码,花无心不忍心伤害 自己可是却对他冷漠无比。 “南宫玉。”南宫夜危险的眯起眸子,声音冷如寒冰。若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弟弟,他真的很想一掌把他给杀了。 见他一脸的愤怒,南宫玉的心情大好,从小到大,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哥哥,娘可是很疼我,相信她是会同意我的选择,我们还是继续做对好兄弟吧。”南宫玉放下捂脸的手看向南宫夜,声音在黑夜里甜甜的响起,说出的话却让南宫夜的心口一凉。 “我绝不会答应的。” 南宫玉闻言耸了下肩膀,越过他的身体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抹冷笑,他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人,也是如此。 月色下,南宫夜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俊美的脸上如同笼罩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夜,你还好吧。” 月色下,从黑暗里走出一袭黑衣的女子,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夜,声音里有着深深的关切。 “飞云,我这哥哥是不是做的很失败。”南宫夜的心里尽是苦涩,他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就总要跟自己抢呢? 飞云幽幽的垂下了眸子,看向一脸忧伤的南宫夜,“夜。”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南宫夜深深的吸了口气抬眸望向了天空那一轮明月,声音幽幽。 见他这般,飞云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消失在院子里。 而花无心在他们兄弟走后,人也跟着躺到了床上,想到了南宫夜那时候的神情,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她微微的眯起了眸子,一脸冷笑,像南宫夜那样的人也会伤心吗?但,那个南宫玉,看来也不像是表面那样的单纯。 想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翌日,天蒙蒙亮,花无心房间的门便被人重重的敲响。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她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天还蒙蒙亮,会是谁? 心里虽然气恼但她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间,在看到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年轻少年,先是一怔,是兰,他怎么了? “郡主,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 区陌言。他要怎么了? 刚这一想,兰已经不顾尊卑有别一手拉起花无心朝前方跑去。 见他一脸的焦急,花无心的眉头不仅皱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来到了区陌言的房间,心里头那不详的预感加深,她看向了泪流满脸的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看着房间,一地的狼藉,脚步也朝着里头走去,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着抱膝坐着的区陌言。 他,真的是区陌言吗? 几天没有来看过他,他的头发散落了肩,有些凌乱,眼神涣散,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躲在阴暗里疗伤。 “这是这么回事?”花无心的脸色猛的一沉转头瞪向了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区陌言现在的状况很不妙,但,他怎么都不说? 被她的眼神一瞪,兰悲从心来,他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郡主,公子,公子他从以前就一直如此,我以为,以为喝药就好,没想到。”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连药都不管用。 “你说什么?他以前,就这样?”花无心的眼一暗,目光冷冷的盯向了兰,到底,他们还有多少是瞒着自己的? 兰见花无心一脸的阴郁,不安的看了区陌言一眼,虽然,这些是府里的人竭力隐藏的秘密,可是,现在,为了公子,他也顾不得了。 “郡主,兰也不瞒你,公子少年的时候险些被坏人欺负,虽然后来被好心人救了,可是,他却落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六亲不认,疯狂的砸坏一切东西,大夫说 公子得的是心病,因为那时候的伤害对公子来说太过深刻,结果,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说到这,兰已经是痛哭不已。他可怜的公子,都怪那个凤弄雪,若不是他丢下了公子让他面临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公子要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侧夫虽然准备了药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喝下,可是,如今,连药都没有了效果。 “所以他才会怕女人的碰触。”花无心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心莫名一刺,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人,只知道,他的背叛。若不是前阵子才知道他是被人下药而失身花莫冰,她还会继续在心里抗拒着他。 但,就算如此,自己,关心在意过他吗? 兰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悲伤的看着区陌言,“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可是,这几天来,公子越来越奇怪,待我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太过疏忽了,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便没有多在意,若不是今早的时候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他怎么会想到他犯病。 “你先下去准备热水给他梳洗。” 兰楞了下,回过神应了声,担忧的看了眼角落里的区陌言,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转身出了房间。 花无心眸光幽幽的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脚步也慢慢的朝着他走去,来到了他的面前,“区陌言,你还认得我吗?” “别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区陌言苍白着张脸,那双眼的空洞,看的人的心里心酸不已。 多多,你知道他是发生了什么吗? 花无心看着那双曾经温柔的眸子里如今却是空洞并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空间里,多多打开他的力量,探索人心,虽然比较耗神,但,他也只能再用一次。 淡淡的光束透过手镯直射他的眉间,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反射到花无心的脑海里。 花无心一手抚上了额头,一脸的怔楞,脑海里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闪过。 原来,他是那么的绝望,悲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是谁?不可能是花莫冰,那个黑衣人,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她就是那个内奸。 花无心微咪起了双眼,在脑海里搜刮起那个人的记忆,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惊回神。 区陌言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花无心,人也朝着花无心猛扑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一下下的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体上,用力之大,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通通发泄。 被打的措手不及,花无心怔了下回过神看着突然间发起狂的区陌言,那双眼,变得通红,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凶狠。 花无心从没想到男人的力气也可以怎么大,任由他打着,她竟然忘记了反抗,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还是轻的,而他呢,这个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的夫君,在他的身上,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的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因为自己曾经受过的背叛,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为这个男人想过,他曾经一度活在什么样的恐惧悲伤里。 “打吧,如果,这样你的痛能轻一点。” 他嫁给自己,也许只是想找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活下去,可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还是一样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也许是因为花无心的温柔,也许是他已经累了,区陌言缓缓的闭上眼,人也朝着花无心的身上倒去,一滴眼泪,顺着他倒下的姿势落在花无心的唇上,苦苦的,带点涩。 有人说,眼泪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情,在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花无心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两人躺在了地上,花无心也没有想要起身,只是将他搂在了怀里,对这个男人,她竟然会心生愧疚。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公子,郡主。” 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是兰,花无心眸光沉了沉还是从地上起身,拒绝兰搀扶区陌言而是自己将他抱起往一边的大床走去。 “好好照顾他。”花无心看着为他梳洗的兰,声音轻轻的开口。 话落,她默默的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兰看着花无心的身影离开,一脸哀伤的看着床上的区陌言,眼睛里泪花闪烁,“公子,你一定要好过来,不然,兰怎么跟侧夫交代。” 房间里,响起了兰压抑而悲伤的哭泣声,而房间门外,花无心仰着头看着晴朗无比的天空,阳光虽暖,但,她的心,却是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离开区陌言的院子,花无心的脚步坚定的朝着另一个院落走去,如今,也就只有他能够帮助区陌言了。 才刚走到门口,一头雪白的老虎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而她只是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一抹白衣身影,眸光微沉的朝着他走去。 一走进,雪鸣凰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当下蹙起眉,声音担忧的开口,“无心,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花无心只是摇了摇头,这几天,她人的确是很不舒服,但,这不是她来找他的原因。 “你跟我走。” 话落,花无心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雪鸣凰虽然不解却也跟了上去。 回到了区陌言的房间,他依然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全无之前的疯狂。 雪鸣凰坐在了床边替区陌言把起脉,来之前他已经都听花无心提起过,他看了眼床上的区陌言转头望向了一旁一脸紧张守着的兰,询问,“你家公子平时可有服药。” 兰楞了下连连点头,听他的吩咐连忙将一包还未打开过的药包拿到了雪鸣凰的面前。 雪鸣凰伸手接过没有打开而是将它放在了鼻间轻嗅了下,当下,眉头轻皱,“这药,虽然有稳定他情绪的作用,但,服多了,对他的身体甚至记忆,都会造成损害。” “公子他每次醒了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兰在一旁跟着附和,他一脸忧心的看着床上的区陌言,以前他犯病的时候会疯狂的砸东西,然后,便是伤害自己。后来大夫才给他开了这帖药,虽然能控制他发病,但也会对他身体造成损害,所以,她们都是间隔断时间给他服药,以减轻伤害。 “雪鸣凰,你能够医好他吗?”花无心在一旁忍不住焦急的问出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区陌言竟然会有这样的病情。 雪鸣凰转过头看着一脸的忧虑的花无心,轻叹了口气,“是药三分毒,他服药的时间太过长,已经让他对药产生了依赖,再加上他的年纪越大,那药的分量也会加重,他的身体已经负荷不了,而且,他不能受刺激,一旦受到了刺激,他就会发作,每一次发作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 “那该怎么办?”他越是这样说,她的心里就越觉得不安。 雪鸣凰如琉璃般的眼睛里有丝惋惜,他看了眼花无心,声音轻轻的开口,“心病还需心药医,你以后,还是多多陪他吧。” 话落,他便站起身,人也朝着门外走去,花无心心下一怔,连忙跟出了房间。 “雪鸣凰,他,是不是没得救。”花无心追了出来看着身前那道挺拔的身影,秀眉皱起,声音有些迟疑的响起。 花无心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区陌言的身上,在他温润的背后,还有这一段。 雪鸣凰沉默了些时间,才缓缓的出声,“他只有一年的时间,好好陪他吧。” 花无心闻言脸上的神情一怔,他,只有一年的命,怎么会? 区陌言只有一年的命,而自己,她的日子也剩下不多。 第一次,她觉得,时间真的是很残酷。 “这件事,先别告诉我爹娘。”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区陌言的病一定要瞒下,不然,那对疼她的父母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只能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雪鸣凰看着面前一脸深沉的花无心,点了点头,一时间,他觉得花无心有些变了,一个长期被毒蛊所伤而被损害心智的人,就算蛊毒解了也未必就能聪明到多少,而花无心,总是能让他觉得意外。 见他点头,花无心心里安心了不少,猛的,她皱起了眉头,只感觉到喉咙一阵恶心,她朝到了一棵树下,不仅干呕了起来。 吐了些酸水,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头要开始晕了,她刚想擦拭掉嘴角边的一些苦汁,一条干净泛着香气的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她一脸感激的伸手解过擦了下嘴角,人也靠在树干上稍作休息。 雪鸣凰看了花无心半响,猛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把起脉,眼一暗,脸上的神情多了些凝重。 “怎么了?”见他一脸凝重,花无心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皱起眉,“是不是我身体里的毒素加重了。”这几天她是觉得自己身体不是很舒服,难道是因为蛊毒的影响。 似乎没有听见花无心的声音,雪鸣凰此刻心里满是痛苦,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难道,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的那么惨了吗?难道,自己,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为什么总是如此,他什么都比自己快一步,永远都比自己快一步。 雪鸣凰抿紧唇,心里尽是苦涩,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哀伤。 花无心被他身体里散发出的哀伤怔住,不解的眼神看着面前突然间忧伤起来的雪鸣凰,声音也不觉的跟着紧张了起来,“雪鸣凰,你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他这个样子,真的令人很不安。 在她的心里,雪鸣凰不该有这样哀伤的神情,这样的神情,一点都不适合他。 “你有了。”雪鸣凰抬眸看向了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尽是难掩的忧伤。 花无心楞了楞,一脸茫然的看着雪鸣凰,嘴里重复着低喃,“有了,有什么?”他的样子怎么怪怪的? “我说,你有了。”雪鸣凰见她一脸的困惑,忍住心疼再一次出声。 花无心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眼里尽是疑惑,看着面前的雪鸣凰,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后知后觉的才反应了过来,当下,星眸睁的大大的。 有了,她,有孩子了。 花无心惊的连声音也仿佛被剥夺了一般,她一脸呆怔的盯着面前的雪鸣凰,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可是曼陀罗国的女人,就连生母也是金凤国的人,她是不可能有孩子,不可能会有的呀。 花无心一脸的不敢相信,而雪鸣凰心里,又何尝不为此感到惊讶,他之前为了替她解除毒蛊,都没有发觉她有孕,这,是他这身为医者的疏忽。而如今,他当真希望自己把错脉,他宁愿不要那圣手神医的名字,也不希望她有那个人的孩子。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5章 谁上了她的chuan,他还是他 她有了?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房间,一整天她的脑子都处于一种浑噩的状态,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孩子了? 曼陀罗国的女人是不会生孩子的,她有了身孕,这就跟让苍龙国的男人有孩子一样惊悚。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母亲,但,那是让自己的男人生,为什么生孩子的事落在自己的身上,若是传了出去,还不被人当成了怪物。 花无心低头一手抚上自己还平坦的腹部,实在不敢想象,里面竟然有一个生命在形成。 而这个孩子,会是君焕风的吗? 除了澜跟雨之外,还跟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也就只有他了。身在曼陀罗国里的男人,是没有那个能力令他国女人有孩子,而同样的,女权国家下的女人就算跟另一个国家的男人在一起也一样不 会生子,除非,用上一种特殊的药物,否则,那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 这是雪鸣凰告诉自己的原话。 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君焕风对自己下药的关系吗? 想到自己问起雪鸣凰的时候,他一脸的欲言要止,他一定还瞒着自己什么? 想到肚子的孩子,若是过些时候这肚子大起来,她要怎么跟他们说,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越想越是苦恼,花无心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最后,干脆的趴到了床上,人也跟着进入了第二空间,一站定,她连忙伸手抓住了面前的俊秀少年,一脸急切的开口,“多多 现在我该怎么办?” 多多只是一脸平静的扫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声音淡淡的开口,“这很好呀。” 闻言,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好,好什么好?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不是很奇怪的吗? 多多看了花无心一眼也知道她在纠结什么,这换在其他国家,女人生子是再正常不过,但,花无心不是那个国家里的人,无法接受女人生子也是很正常的。 “无心,这孩子来的很及时。”他还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如今,这也是一个机会吧。虽然,残忍了些。 “什么意思?”花无心心下疑惑,见他望着自己的肚子,不由的皱起眉头。 多多的神情有些犹豫,他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才好,迟疑了半响才出声,“无心,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是不是?” 没想到他这样问,这倒是把花无心问住,她现在,真的没有考虑要孩子,或许说,是她心里无法接受自己生子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而要不要这个孩子,若这个孩子,是君焕风的。她突然,有了 一丝不忍。 但,她还是朝着多多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多多这才放心了些,也才接着说下去,“无心,你体内的毒蛊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而是整整十七年,若说要找到下咒之人,谈何容易,但,有一个方法,却能够让你体内的毒素尽除。” 他的话,让花无心楞了下,虽然这些日子,她都会去雪鸣凰那里浸药浴,可是,他也跟自己说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是继续压制毒蛊发作却不能立刻解开蛊毒。而多多,竟然有办法? 直觉的,她觉得他接下来说的,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多多,你的意思是?” 她一脸的凝重。 “将你体内的蛊毒都引到孩子的身上,然后,将孩子的血肉熬成汤喝下,便可解除你体内的蛊毒。”因为她中的是血咒,是她的仇人将自己的骨肉制成毒,只有用同样的方法才可活命。 错愕,震惊,这些都不足以形容花无心此刻心里所受到的震撼。用孩子的命,换自己的生存,这,这她怎么可能做到? 花无心一脸的震惊,双腿一软,人也跟着跌坐在地,她的眼神尽是茫然无措,抚上小腹上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无心,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但,我现在就直接跟你说吧,你体内的蛊毒一天不除,你是不可能会有孩子的,就算有,孩子都会受到蛊毒的影响,在父体里被毒害。”多多见她一脸的震惊,轻 叹了一口气,声音幽幽,他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方法有多残忍,就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怕她无法接受。而如今,她有了孩子,他也只能告诉她,让她自己做选择。 “那,那这个孩子。”花无心突然间觉得自己失去了表达的能力,而多多,却想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替她说了下去,“无心,你不同,因为是你怀孕,所以,这个孩子不会胎死腹中,但,他一 出生,必然会受到蛊毒的影响,你也不希望这个孩子承受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吧。” 回到了现实,花无心一脸痛苦的睁开了双眼,多多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 她的手不仅抚上小腹,五指慢慢的握成拳,眼里的挣扎,悲伤,痛苦绝望,到最后,只剩下一片坚定。会有办法的,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只要,她找到下咒的人,那么,就一定会有办法。 她从床上坐了起身,眼里满是坚定。 窗外,阳光一片灿烂,金黄色的光芒透过窗棂撒了进来,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郡主。” 听是青竹的声音,花无心低低的应了声。 “郡主,郡王有请。” 娘,她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区陌言,想到了区陌言,花无心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担忧。 出了房间门随着青竹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还未走进,便听到从里头传出母亲的笑声还有另一个女人爽朗的声音。 奇怪,是谁? 花无心皱了下眉,心下有些疑惑,但,还是走进厅。 前厅里,站着名身穿盔甲的女子,见她墨发束起,一身盔甲在阳光下闪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人,怎么那么眼熟。一个人影,从脑海里慢慢的浮现。 “李清。” 李清在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头来,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她看着花无心,快步上前,单膝下跪,双手拱拳,“李清参见郡主。”这几个月来,她在军中受尽苦楚,每当她受不了的时候, 她就会想起花无心。 在艰苦的军营生活中,花无心便是她坚持下来的动力。 “心儿,李清她已经是将军了,真是不简单哪。”花无月的声音里满是喜悦,她真的没有看错李清,这人以后一定是心儿最大的助力。 几个月来的军营生活让这个本是普通的女子锻炼成今天的刚毅,而且,态度也是不卑不亢,不会因为自己得势而忘记了他人的恩情。这样的人,不急不躁,不忘本,是个可塑造的人才。心儿是 捡到宝了。 “起来吧。”花无心看着面前黝黑的女子,一脸微笑的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身。虽然她的人生里出了些差错,但,她的未来还是朝着原来的路走去。 “郡王,郡主,李清有今日,都是郡王郡主所赐。”李清一脸的真诚,声音里充满了感激。若没有她们,自己不会有今天的荣誉。 “不,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相信你的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话一落,花无月一脸的感慨。 “郡王,郡主,李清想要去拜祭父亲,还有陌染。”一提起李陌染,李清的眼里有着哀伤,但,很快便消失,她已经是个军人,几月的军中生涯已经让她对生死看的很开,若他不是为了花无心而死,她也不会愿意在承认这个弟弟。 花无心听言皱眉望向了花无月,见她眼里的深意,没想到,她已经将这事告诉了李陌染,但也好,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 花无月命人准备好黄纸,本想让花无心也跟着去,但,却被李清拒绝,便只能由着她了。 当天夜里,花无月便让人在飞雨楼准备酒席款待李清。 李清已经被封为黑面神大将军,除了她铁面无私,还因为她脸如黑炭,称她为黑面神大将军在合适不过。 是夜,明月高高悬挂天际。 酒楼内的包厢里,桌子上的酒壶凌乱的倒了一地。 “郡主,我们干。”李清喝的醉醺醺的黑脸里透着些红光,她拿起手中的酒壶伸到花无心的面前碰了下她的酒壶,大笑着仰头喝下。 花无心拿着的酒壶顿了顿,看着死命喝酒的李清,眸光微暗,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父亲走了,就连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也都失去了。无论是再刚毅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李清,别喝太多。”花无心皱眉看着桌子上零零散散的酒壶,她已经喝的太多了。 李清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的郡主,我还喝的下。”她现在,只想要醉倒,可是,却是越喝越清醒。 “李陌染的事,你怪我吗?”虽然他的死跟自己完全无关,但,自己却是看着他死去。 闻言,李清连忙摇头,那双如墨般的眸子格外的清澈,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无心,“郡主,那是他的命,若他不为郡主挡刀,我不会认他这个弟弟,绝对不会。”若不是他为了所谓的爱情连父亲都抛下,父亲要怎么可能被活活气死,她本不想在认他,但,他已经死了,就算心里有怨有恨,他也已经走了。 对花无心,她只有满心的感激,若不是有她们,自己根本不会成为大将军,而自己的父亲临走前也让自己要好好报答郡主,她是一定不会违背自己父亲临终的遗愿。更何况,如今 的花无心,已经不是当初自己见到的傻郡主,正因为如此,她更要帮助她。 “郡主,以后,只要有需要李清的地方,李清万死不辞。” “会有那一天。”花无心嘴角扬起抹淡笑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下,眸光深沉,那一天,会很快吧。 酒过三巡,此刻,街上传来了打更声,已经是二更天。 李清已经是大将军,自有女皇赐下的府邸,便不能与花无心同路,但,她还是亲自送花无心回了郡王府。 “郡主,李清送你进去吧。”扶着花无心下了马车,李清一脸的恭敬,自己喝的比她还多,她倒是醉了。 花无心满脸通红的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可以进去,在她担忧的目光下,花无心脚步有些晃悠的朝着那道朱红的大门走去,而此刻,已经有下人出门迎接。 李清见她进去了,这才放心的坐上了马车离去。 “心儿,你怎么喝那么多?”前厅里,正等着花无心的柳宣见她由下人扶了进来,一身酒气,眉头皱起,声音里有着淡淡的责备。 花无心酒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柳宣,笑着摇了摇头,却发觉自己的头更晕了,她也只是心里烦。 见她如此醉态,柳宣只能命青竹带花无心回房休息。 回了房间,花无心便挥手让青竹退下,刚一进房,便察觉到房间里还有他人的气息,她皱眉上前,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从纱幔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无心,你回来了。” 水千澜一脸微笑的从纱幔里走出朝着花无心走来。 见是水千澜,花无心心里的那一点戒备也跟着消失,人也朝着水千澜走去,还没走几步就险些撞到一边的桌子。 水千澜见她醉的不轻便连忙将她扶到了床上坐下。 “澜,你怎么来了?”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自己不是让他好好休息吗?他怎么来了? “无心,我想你,所以,我就来了。”水千澜笑的一脸温柔,一边将花无心扶着躺下,闻着她身上浓浓的酒香气,微蹙起眉头,“无心,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闻言,花无心只是摆了摆手,看着水千澜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小声的低喃,“我只是喝了一点,真的,你不信。” 见她已经开始说醉话,水千澜只是温柔的笑了笑,而花无心以为他不相信,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搂过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双唇,辗转的在那两片性感的唇瓣上流连,见他 红了一张脸,笑的一脸开心,“我没有说错吧,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 他没想到醉了的花无心会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水千澜脸上的笑越发的温柔,在她离开自己的唇,他主动的吻了上去。 “无心,我想要。”他的眼里布满了情欲,身体也热了起来,声音低沉暗哑。 花无心看着难得主动求欢的水千澜,以前,他可不会主动的,虽心里有些疑惑,也只是在脑子里划过,花无心将他一把拉下压在他的身上,声音有些担忧,“你的伤,还没有好。” 水千澜如月般的眸子里尽是情欲的光芒,他伸手轻抚上花无心绝美的脸,感受到那肌肤的柔嫩,声音无比轻柔的开口,“没关系的无心,宠我吧。” 听他这一说,花无心也就放心了,她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他优美的唇瓣。 窗外,银色的光辉撒了进来。 一件件衣服顺着床落下,男人的低喘声在房间里响起,如同一支动人的交响乐。 “无心,再宠我吧。” 夜,寂静无声,房间里,一片春色岸然。 床上的两人抵死纠缠,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了彼此,已经记不清自己要了他几次,花无心还是累倒了,酒气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她闭起眼沉沉的睡去。 水千澜一脸满足的看着花无心沉睡的容颜,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下一口,眼微微一暗,忍住身体的酸痛从床上起身,弯下腰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捡起穿上。 他一脸不舍的看了眼床上的花无心,眼里有挣扎也有矛盾,但,最终,他还是走出了房间。 风,阵阵的吹拂,带来一丝的凉爽。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将手伸到了脸上,轻轻的一掀,他看着手里水千澜的脸,眸光沉了沉,人也朝着黑暗的走廊里走去。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么么╭(╯3╰)╮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6章 妒意 “哥哥,你去哪了?” 南宫夜一进房间,便听到南宫玉的质问。 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弟弟已经无话可说,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此刻,他连笑容都懒的装,不笑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 见他理都不理自己,南宫玉心里更加的不满,那张精致的脸此刻有些扭曲,从小到大,自己无论要什么从没有得不到过,但,因为南宫夜,自己失去了一个靠近她的大好机会。而现在,他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简直是太过分了。 “我问你话,你究竟去哪了?”越想南宫玉越是气闷,口气也变的越发恶劣了起来。 南宫夜神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没看到他的不满,声音清冷的开口,“你在郡王府也有些时日,爹该想你了。” 话落,也不理会他有什么反应,人也跟着躺到了床上。 南宫玉听言不爽的咪起眼瞪着他,他竟然在赶自己走,休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他愤愤的朝着床上的南宫夜大步走去,伸手猛晃他的身体,很不满自己等了他一夜他竟然给自己睡觉。 自己累了一夜被这样的摇晃,怎么睡得着,他睁开那双眼,用从未有过犀利的眼神瞪向了面前的南宫玉,声音无比的冰冷,“明天,我会让人送你回家。” 被他冰冷一瞪,南宫玉脸上的神情一僵,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自己以前无论做错了什么,他总是一脸笑眯眯的,而现在,为什么变了? 他看着南宫夜神情疲惫的睡了过去,却再也不敢伸手摇晃他。 想到他之前的话,他想赶自己回去,绝对不可能,虽然上次因为南宫夜的破坏而失去了一个好机会,但,下次他一定会成功的,他就不相信自己爬不上花无心的床。 他的眸光狡黠一转,仰起下巴高傲的看了眼床上的南宫夜,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门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关上,床上原本闭目假眠的南宫夜在门关上的瞬间猛的睁开了眼,房间里,出现一道黑影,他的声音在房间里淡漠的响起,“飞云,你给我盯紧他。” “是。” 他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轻叹了口气。 而南宫玉出了房间便朝着花无心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有些迟疑了起来,若是自己见了花无心,他该跟她说什么呢?想到那夜,若不是哥哥的破坏,说不定自己就成功了。 他皱起眉头思索了好一阵子,眸光一转,脚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撒进房间里,将房间里的每一处照的通明。 房间内,一声低吟声响起。 花无心一手遮住了双眼,房间太过亮堂,她也睡不下去,也已经睡够,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紫雕花的天花板,花无心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身,被子下的赤露让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从不知道澜也会有那么热情的时候,一次次的索取,直到自己实在是累的动不了,他才放过自己。 想到这,花无心的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她看了眼身旁的床铺,微垂下眼帘,已经走了吗? 她走下床随意的套了件衣服穿上,闻着衣服上浓烈的酒气,皱了下秀眉朝外吩咐了声,便有下人准备好浴桶端进房间。 屏退下人,将自己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水里,花无心舒服的轻叹了口气人也趴在了木桶的边缘闭目假眠,正舒服的泡着澡,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花无心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朝着外面应了声,听是水千澜的声音,脸上的不悦消失取之代之的是一脸的温柔。 “进来吧。” 门外的水千澜听到花无心的回应,便推门走了进来,他看着此刻正沐浴着的花无心,脸微微一红,就要转身。 “澜,过来给我擦背。” 水千澜闻言红着张脸,应了声朝着花无心走去,看着她白皙的美背,拿起一旁的手巾浸湿扭干擦拭起她的身子,背上淡淡的抓痕,让他擦拭的动作一僵,他不是初经人事,他知道那些代表了什么。 “无心。”他想要问,可是,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问不出口。 “怎么了?”花无心转过头来朝着水千澜瞥了眼,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微蹙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水千澜摇了下头,将手巾浸到水里,扭干,脸上的神情却是犹豫,许久,他才开口,带着试探,“无心,你觉得,南宫玉这个男子怎么样?”想到他对自己说的一番话,他的眼神暗了暗。 一提起南宫玉,花无心便想起他那夜的引诱,那个看似单纯的少年可没有他外表那么简单,她转过身,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的水千澜,笑了笑,“你怎么提起他?” “我看那个少年挺可爱的,随便问问。” 花无心皱了皱眉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哦”的一声。 “我觉得,他好像,喜欢你。” 正当花无心靠着木沿差点睡着,水千澜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闻言,花无心怔了怔,听着他声音里透出了丝丝的酸意,嘴角勾起抹淡笑转过身,伸手搂住他的腰肢,笑的一脸邪气的看着他,“你是在吃醋吗?” 水千澜看着花无心绝美的容颜,见她笑的那么勾人,俊美的脸庞一红,声音低低的开口,“才没有。” 这话,感觉更酸了。 花无心脸上的笑意渐浓,从浴桶里站了起身将他的脖颈拉下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声音温柔,“我只是把他当成弟弟而已。”南宫玉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她可没有什么兴趣。 水千澜从突如其来的吻里回过神,听言,见她一脸的认真,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忧,此刻,也都消失,原来,她对他没有兴趣。 “真的吗?” 花无心有些失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开口,“当然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南宫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水千澜放下心来服侍她更衣,为她梳洗了下,便一脸温柔的开口,“无心,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花无心微笑的点头应了声便看着他走出了房间,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肚子也有些饿了,她伸手抚向了小腹,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幽深,这件事,是瞒不住的。自己该怎么他们说? 花无心眸光幽幽,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水千澜出了花无心的房间,正要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便被一直等待着的南宫玉拦住了脚步。 他一脸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水千澜,声音满是急切,“澜哥哥,姐姐,姐姐她怎么说?”他的哥哥不帮助自己,但,他知道,花无心宠爱水千澜,若是由他来开口,那自己嫁给花无心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要花无心点头,他自然有办法让自己的父母答应这门亲事,到时就连南宫夜也管不了他。 所以,他才会想要找他来当说客。 此刻,见眼前的少年一脸期待的目光,水千澜只觉得心有不忍,作为一个男人,他是不希望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分出去,可是,他不想被当成妒夫,就算心有不愿,他也会笑着去面对。但,如今,看着面前一脸希翼的南宫玉,他有种后悔的感觉,自己,真不应该答应他的请求的。 水千澜一脸的犹豫迟疑,让南宫玉的心直跌谷底,他一脸失望的看着水千澜,声音里满是委屈,“你没有跟她说的是不是?” 南宫玉小脸满是委屈,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闪闪,嘴一嘟,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水千澜也不由的心软了起来。 “不是的,我跟无心提过了,可是她…”水千澜一急想要解释,可是,看他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比较好。 “她怎么样?”南宫玉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水千澜,手也不仅握住他的手,一脸的焦急。 “她说,她只把你当做弟弟。”水千澜实话实说。 弟弟,他不要做她的弟弟,为什么,自己那一点不好,他长得也不差,家底也厚实,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 南宫玉一脸的受伤。 “南宫公子,你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妻主的。”水千澜也只能这样劝他,殊不知,他这样的劝解,只是让南宫玉的心里越加的不平衡。 他低垂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水千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他轻叹了口气,想着花无心还等着他,便出声告辞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阳光下,南宫玉缓缓的抬起头盯着水千澜离去的身影,脸上的阴恨跟他外表的可爱一点都不相符,他握紧了双拳,眼里有着不甘,有着愤怒,嫉妒,凭什么他可以得到花无心的宠爱而自己却一点机会都没有,不甘心,他不甘心。 花无心,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他一脸阴沉的转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而房间里的南宫夜听着从飞云那里得到的消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南宫玉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从小到大他要什么有什么,完全被爹娘给宠坏了,一旦他要的得不到,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看来,还是要尽快的将他送走才行。 南宫夜才刚这样想,门便大力的推开,他怔了下望去,便见南宫玉阴沉着脸走进了房间。 “哥哥,你别想赶我走,在我没得到花无心之前,你别以为我会离开。”南宫玉一脸认真的说完,便甩袖转身大步离开了南宫夜的房间。 南宫夜一脸头疼的揉额,这个南宫玉,自己该说他什么好。 南宫夜躺回床,看着天花板,想着花无心,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睛里闪过抹忧伤。 时光飞逝,十天的时间如手中流沙悄然而过。 花无心这些日子里,除了去雪鸣凰那里,便在区陌言的房间里度过,从那天他发病之后,次日,他便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忘光了,可是,花无心没有忘,他那时候的绝望,她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雪鸣凰虽给区陌言重新开了些药,但,他的心结若是一天不解,他一天都不会好起来。 花无心手里端着煮好的药走进了房间,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听着这哀伤绵绵的琴音,秀眉皱起,这琴音,是他此刻的心情吧,那么的悲伤。 一曲完毕,区陌言纤细修长的手指按在了琴弦上,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幽幽,脸上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忧伤。 “该喝药了。” 花无心将药端起朝着区陌言的方向走去,而区陌言,只是用那双平静的如同死水般的眼睛望着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绝望,让人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你该休了我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更是让人绝望。 花无心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回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这不是你的错。”前世的事情,虽然自己不能忘,但,她也不是抓着过去不放的人,有些人,有些恨她忘不了,但,有些人,也许无法爱,却是恨不起。 区陌言就是属于这一种,无法恨,却也无法去爱。 一句话,让区陌言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泪水倾泻而下,他像个孩子般的坐到了地上,低声哭泣了起来,外面的兰听到了声音一急走了进来便见花无心朝他挥手。 这十天来,区陌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而今天,他哭了,也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一种发泄方式。 花无心没有劝他,而是等着他哭够,便将药端到他的面前,“喝下它吧,对你的身体好。” 区陌言红着双眼,白皙的脸颊上布满了泪痕,他抽泣着抬头看着面前的花无心,为什么,她还要对自己那么好。以前,她不是要休了自己的吗?而如今,他失去了贞洁,她不是更应该休了自己吗? 为什么,这十天来,她总是往自己的房间里跑,而且,还天天给自己送药,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她每天都会来自己的房间。 她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个不贞之人那么好。 “我不值得。”区陌言悲伤的别过脸,声音里尽是颤抖。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只要我说你值得便是值得。”花无心将药递到他的面前,一脸认真的开口。 区陌言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过,一饮而下,口腔里,充斥着苦涩的味道,就如同他的心一样,苦涩无比。 见他喝下药,花无心微微一笑的朝着他伸出了手,“地上凉,起来吧。” 手一伸出去,花无心就有些楞住,她暗暗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忘了,他是不能碰触女人的身体。想着,她便要将手收回来,而另一只略带冰冷的手握上她的手,花无心心下一怔,当她回过神,区陌言已经站了起身,手也很快的缩了回去,低垂下头。 明明知道自己不愿意碰触女人的身体,但,在看到她伸出的手,自己也鬼斧神差般的伸手握住,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的心,却在这一刻跳了起来,默默的将手握紧,心下却奇怪,为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呕吐的感觉呢? 因为区陌言的沉默,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花无心看着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陌言,我以后再来看你。” 区陌言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看着她转身走了出去,想要挽留她,却,终究什么也没有开口。他是不洁之人,真的,还配站在她的身边吗? 想到了用卑鄙的手段夺去他贞洁的花莫冰,区陌言的手越握越紧,低垂下的头,眼里的冷光越来越甚。 这仇,这恨,他迟早都会报,绝对。 出了区陌言的房间,花无心没有犹豫的朝着雪鸣凰的房间走去,这些天,她还是会去到他的房间,之前是为了缓解体内的血咒,而现在,却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手抚上了小腹,眉眼间有着忧愁,她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刚来到雪鸣凰的院子,他,已经在等着她。 阳光下,他一袭雪白衣衫,墨发随意的用了根白绑带扎起,飘渺的气质,俊美而脱俗的俊美容颜,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能让人心神宁静。 一头雪白的老虎趴在他的身边,如忠诚的守卫者。 只要一看到他,就算心情再怎么烦躁,也会不由自主的平静了下来。 “来了。” 花无心微笑了下点了点头,风,轻轻的吹拂,白衫飘起,阳光下的他,颇有几分仙人之感。 “区陌言他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很多。”想到他碰了自己的手都不再呕吐,也许,假以时日,他也能从那痛苦的深渊里走出来。 雪鸣凰听言,微垂下眼帘,如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道淡淡的异样,“我要离开了。” 花无心心下一怔,目光看向他淡漠清冷的脸,心莫名的不舍,她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只是,她没想到会那么快,“非走不可吗?” 雪鸣凰清冷的脸扬起一抹笑容,宛如同莲花盛开般,美丽,而高雅。 “我们还会见面的。”他也舍不得离开,但,她体内的血咒,不能在耽误下去,他要尽快的找到师傅,只有找到她,花无心还有她的孩子才有一线生机。 人生里有聚有散,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道理她懂,自紫瞳离开之后,现在,轮到他了。 “还会再见吗?” 雪鸣凰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花无心点了点头,“会的。” “再吹奏一曲给我听吧。” 雪鸣凰没有再开口,掏出竹笛递到了嘴边,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在上面跳跃着音符,悠扬动人的笛声,传了很远很远。 笛声在院子里,回荡了许久。 他低头看着手中翠绿的竹笛,将它递到了花无心的面前,见她一脸的怔楞,微微一笑,声音如冰泉般动人,“送你。”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竹笛,她伸出手,略带冰凉的笛子放在她的手心里,竟有着炙人的温度,她将笛子握紧,看向了雪鸣凰,半响,微笑的开口,“我会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雪鸣凰“恩”的应了声,仰头望向了蓝天,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似是愉悦。 院子里,两道身影站在一起,画面竟是那么的和谐,美丽。 久久的,花无心才转头看向了雪鸣凰,他送她礼物,自己也不能空着手,可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她看着雪鸣凰俊美的侧脸,眸光一闪,忽然伸出手搂过他的脖颈,在他略带惊讶的目光下,朝着他白皙的脸颊上,轻轻的碰了下,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同阳光般耀眼,“这是回礼。” 话落,朝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竹笛,她微笑着转身离开,而雪鸣凰,只是站着,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他的手抚向了被花无心碰过的地方,勾起了唇角,眼里的坚定更甚。 就算她有了那人的孩子要如何,他也一样不会放弃。 离开雪鸣凰的院子,花无心刚想往回走,只觉得,眼前一道影子闪过,还没看清,眼前突然一黑。 ------题外话------ 月票有米有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7章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花无心此刻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第一次充分的感觉到,就算有火龙环飞龙靴的帮助,反应不够快,若遇上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他会在你施展轻功之前就将你制服。 分神,是一大忌。 好在,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敌人,否则,自己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君焕凤,你做什么?”这个男人凭空出现,而现在,还偷袭自己? “娘子,我们该谈谈了。”君焕风勾唇一笑,凤眸里的怒火更甚。 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猛然提起,转瞬间,她已经飞翔在半空中,君焕风带着她一路跳跃,他的脚步灵巧至极,仿若一只大鸟在空中翱翔。 一处院子里,一抹白衣身影静静的看着,轻轻的叹息,他的怒火一上来,可不是谁都能招架的住,也就只有她,能让他有这个情绪吧。 雪鸣凰轻抚了抚白虎的毛发,如琉璃般的眼眸闪过抹黯淡,下一刻,他担忧的皱起眉头。 他,会不会伤到孩子。 红色的身影从郡王府的屋檐跃过,不一会儿,君焕风就带着花无心来到了一处院子。 无形的风将窗户吹开,君焕风落地无声,窗户关上,房门紧闭,没有惊动任何人。 室内撒进大把金黄色的阳光,花无心看不出君焕风此刻的神情,只从彼此接触的身体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 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她只担心他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花无心,你是我的。”君焕风的声音轻柔的如同情人间的低喃,那双勾魂的凤眸里跳跃着的却是熊熊的火焰。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碰”的一声响,花无心被一把抛在了那张大床上,好在有厚厚的被褥,否则,她这身子骨怕是要被撞坏。 这个莫名其妙的死妖孽,到底生什么气?狼狈的跌进大床里,花无心心下气闷不已。 君焕风此刻就如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来,把花无心僵硬的身子密实的压在自己的身下,两人的四目相对,那双凤眸里的怒火和滔天的杀意,让花无心不由的一怔。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升到脑海里,花无心想要让多多想办法解除身上的穴道,怕这君焕风发狂自己遭殃。 预料中的愤怒没有爆发,花无心怔怔的看着他。 “你让我该怎么办?”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君焕风轻吻着花无心柔嫩的脸颊,想到自己不顾一切的赶来,却看到那样的一幕,这让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穿似的,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想要狠狠的伤害她,却终下不了狠心。 被紧紧的压制住,花无心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想起自己被点了哑穴,只能转动眼睛,他今天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失踪了那么多天,突然间又出现,而现在,又像是一个抓到偷情妻子的丈夫一样,这算什么?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君焕风微微的起身,修长的身体仍然紧压着她。 闻言,花无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现在是口不能言,还想让她说什么? 君焕风伸出手在她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快速一点,解了她的穴道,但,花无心仍然是动荡不得,这种被压制住的感觉让花无心很不爽。 “刚才,你跟雪鸣凰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到她亲他了,这让他很不悦,那种嫉妒的感觉,就如同网丝般将他的心揪起,让他差点失去了理智。 提起雪鸣凰,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明显的一怔,他,都看到了?自己亲吻雪鸣凰,只是简单的一个吻而已,没有什么特别,却偏偏让这妖孽看到了。 “这跟你无关。” “是吗?”跟他无关吗?君焕风微垂下眼帘,声音低沉的开口。 “解开我的穴道。”花无心的声音冷冰冰,这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他也没有那个权利管她。 “若我说不呢。”君焕风抬起眸,笑的一脸邪魅,跟之前的他仿若两人。 变化之快,让花无心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维。 她皱起了眉头,刚要开口,便见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心下一怔。 “这里,有我的孩子呢。”君焕风的眼里跳跃起奇异的光芒,没想到,她还真有自己的孩子,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做父亲的一天,这种感觉,很奇妙。 “那是我的。”花无心很不满,若不是他对自己下了奇怪的药,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她还没有找他算账。 君焕风似乎没看到她脸上的不悦,勾起唇躺在她的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我好累。” 被搂在他的怀里,闻着他泛着香气的胸膛,花无心一抬眸便看到他精致完美的下巴,她皱了皱眉,这个位置,也太暧昧了吧。 “君焕风。” 没听到他的回应,花无心心下奇怪,唤了几声,听着他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当下眉头抽了抽,他,他竟然给她睡着了? 心下不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动,花无心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君焕凤搂的更紧,她一怔,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倾世容颜,花无心想要开口,却在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影而有些心软了起来。 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君焕凤,你到底是什么人?”花无心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只是轻轻的低喃了声。看在他是肚子里父亲的份上,自己就大方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 想着,她不再挣扎,靠在他的胸膛上,看着床板,想让自己打起精神,眼睛却越来越酸,慢慢的睡着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过去的瞬间,身边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君焕风看着怀里的人儿,嘴角勾起,眸子里尽是温柔,虽然睡的时间短,可是,却是他那么多年里睡的最舒服的几个时辰,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看着花无心沉睡的容颜,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房间门,他来到院子里,看着面前一袭白衫的雪鸣凰。 “等很久了。” 阳光下,男人一头墨发轻扬,红衣似火,随着他走动,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张狂而邪魅的气息,而身旁的白衣男子,气质飘渺如仙,出尘俊逸的容颜,与生俱来的高雅,两个人的气质,完全的相反。 站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视觉刺激。 “你已经知道了。”雪鸣凰的声音里有着肯定。 “你有没有把握。”君焕风没有看向雪鸣凰而是跟着他仰头望向天,想到花无心血咒发作时的痛苦,凤眸微暗,声音低沉。 “最坏的打算,牺牲一个孩子,保全花无心。”雪鸣凰沉默了半响,声音低低的开口。这下咒的人太毒辣,唯有以毒攻毒,将所有的毒引到孩子的身上,用其血肉熬成汤,便可解除蛊毒,但,这方法残酷而血腥,他无法对一个孩子下手,更不能将这个方法告诉她。 君焕风沉默了。 这个孩子,对他而言,是他在复仇的杀戮里出现的意外惊喜,但,花无心,她更加的重要。 “若是找到师傅,说不定,会有一线希望。”雪鸣凰转头看向了君焕风,他知道,在他的心里,也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而他,也想保住她们。 “多谢。”君焕风有些别扭。 雪鸣凰淡淡一笑,他们两人虽然是师兄弟,但,却是两个不同师傅所教,他除了医术,训兽,其他的一窍不通,而他,却是文武双全。 他以为,像他这样复仇心切的人是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停留他复仇的脚步,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君焕凤竟然真的对花无心动了心,想起自己跟花无心的相遇,也是一种缘吧。 师兄弟两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这是缘,还是孽。 雪鸣凰不知道,而此刻,他只能对他微笑点头。 就算他不说,他也会尽自己全力救她。 因为,他不想看她绝望的样子。 “我们师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喝一杯了。” 君焕凤闻言勾唇一笑,“那我们走吧。” 风,阵阵的吹拂,金黄色的阳光洒遍了大地,落了一地的璀璨,而院子里,已然不见那两道风华绝代的身影。 花无心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而身边的人,也不见了身影。 她的心,不知为何,有些失望,这个来去匆匆的男人,究竟是从何而来,对他的一切,自己茫然不知。 花无心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迎面一阵风吹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角无意间瞥到一处,一抹黑影闪过。 她的双眼一凛,立马追了上去。 追了出去,却没看到人,花无心的眉头皱起,想到一直困在心底的那个黑衣人,她的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 她沉吟了下,星眸一转,连忙朝着后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后院,有着侍卫把守,而此刻,她看着已经被打晕过去的侍卫,危险的咪起了双眼。 若那个黑衣人敢伤害到他们,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花无心想到了水千澜心一急连忙朝着他的房间冲去,碰的一声门推开,正打算沐浴的水千澜连忙将衣服拢起转身望去,见是花无心,心下一松,他一脸疑惑的开口,“无心,怎么了?” 花无心看着水千澜,见他没有异样,心里的担忧也可以放下一些,但,想到外面被打昏过去的侍卫,她也不放心让水千澜自己一个人呆着,便上前拉起他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水千澜被花无心的举动弄楞,还没等他问出声,只听碰的一声响。 一听到这声响,花无心,水千澜皆是一怔,这声音,是从江承雨的房间里发出来。 他们看了眼对方,连忙赶了过去。 只见,面前一道黑影扛着一个人从江承雨的房间里出来跃向屋檐。 “澜,你在这里等我。”花无心脸一沉,朝水千澜嘱咐了一声,足尖一提,追了上去,留下一脸担忧的水千澜。 “无心,小心一点。”水千澜皱着眉一脸焦急的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在黑夜里消失。 这该怎么办才好。他现在是不是应该等无心,还是,把这事告诉郡王。 水千澜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身后靠近他的黑衣人都丝毫未察觉。 而追出去的花无心万万都不会想到,这一次的分别,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夜晚的街上,人流虽然不多,但,满大街挂着的灯笼,居高临下的望去,也是别样的美丽,而此刻,花无心却是顾不得欣赏。 她看着前方那一抹黑影,眸光深沉,使用起飞龙靴,脚下如同生风,一眨眼的功夫,便挡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放下他。” 黑衣人震惊的瞪大眼后退了一步,脚陷些踩空,她看着面前的花无心,不会吧,自己的轻功虽然不能算是顶尖,但,也没有人那么轻易就追上自己,而花无心,这个传闻里的傻郡主,怎么会追得上自己? “放下他。”花无心危险的咪起双眼,声音冷的如冬日里的寒冰。 “他是我的人,我带走他有什么不对。” 听到这话,花无心顿时皱起了眉头,她的人,难道是?她微咪了眼,思索了下,一个人影在脑海里浮现。 “白凤。”她竟然没有死心。 白凤冷哼了一声,伸手将脸上的黑布拉下,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她看着肩上的江承雨,冷冷的瞪向花无心,“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花无心,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别以为你是郡主就可以夺走别人的夫。” 白凤说的义正言辞,但,花无心却听的冷笑连连。 她夜里潜入她的府上,还强行将人带走,这样的行为要代表了什么,竟然还好意思跟自己说君子。 “你是君子吗,若是,你就放下他,他若是同意了,我二话不说让你们离开。”花无心看着她肩上的江承雨,一动不动,就知道他肯定被打昏,否则,他怎么可能跟着她走。 白凤没想到花无心那么牙尖嘴利,楞了下,她看着江承雨,想到这些日子来,自己不止一次的偷潜入郡王府来找过他,可是,都被他拒绝,而今天,她忍无可忍想强行将他带走,他却拼命反抗,若不是如此,怎么会被花无心发现,早知道,自己应该一早把他打昏,这样的话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他是我的人,一定会跟我走。”白凤的声音有些虚,但,竭力的仰高头似乎想证明她此刻说的话。 花无心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冷意,嘴角勾起,“是吗,但是,我只是想听他的意见。” 言下之意,她若是不把江承雨放下,她们就继续僵持下去。 此刻,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朝着屋顶的方向望了过来,不时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白凤看了眼街上的人,犹豫了下朝着花无心开口,“你跟我来。” 话落,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跃下。 花无心眼一冷,如风般的身影瞬间与她并肩,只要她愿意,她的速度可以比她还要快上十几倍。 来到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停下,花无心,白凤四目相对。 “将他放下。”花无心再一次的开口,而白凤,显然是不愿意。 “没关系,他不重。” 话刚落,便见花无心一脸的冷酷。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抹身影快速的来到她的面前,她只觉得肩上一轻,回过神来,江承雨已经落到了花无心的怀里,她一脸的瞠目结舌,好快的速度,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转眼间,她竟从自己手里抢过了江承雨。 花无心冷冷的看着她,她等到现在才动手,就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她看着怀里的江承雨,见他有转醒的迹象,轻唤了他几声。 江承雨微蹙起眉,伸手揉向了后颈,想到自己被打昏,当下,一脸的怒容。 “雨。”见他醒过来,花无心嘴角扬起抹笑。 听到花无心的声音,江承雨顿时一楞,他看着身旁的花无心,一脸的喜悦“无心,真的是你。” 花无心伸手将他搂在了怀里,眸光冰冷的盯着面前的白凤,一脸认真的开口,“他是不会跟你走的。” 白凤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相拥,心下尽是嫉妒不甘,她的声音有些怒意,“雨,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江承雨微松开手,转头,神色坚定的看着面前一脸不悦的白凤,无奈轻叹,他之所以没有将她夜闯郡王府一事告诉无心,就是因为他不想她出什么事,毕竟,也是一起长大,但,她今天晚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反抗她竟然将他打昏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带他离开,就凭这一点,他就没办法原谅她。 “白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为什么呀雨,如果我做错什么,我可以改的,我们一起那么多年,难道,就比不过你跟花无心的几个月。”白凤一脸的激动。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在一起那么多年,那感情说没就没,说收回就收回。 她做不到。 见她一脸的激动,江承雨无奈的轻叹,虽然他们是在一起多年,但,也只是家族上有生意来往,他是喜欢过她,可是,那感情没有深到非嫁给她的地步,一切,只是自己的父母一厢情愿。 若不然,他不会借着看望花无心而避开她,而她呢,若真的有那么在乎自己,也不会只顾着自己家族的生意而不在乎他的去向。 在她的心里,生意是第一位,若自己真的爱她的话,也许,他可以跟其他男人一样待在家中等着她归来,可是,他不爱她,所以,他无法接受。 “白凤,喜欢不代表爱,而我,爱花无心。”江承雨一脸的认真,看向花无心的眼神,尽是情深。 这,是告白吗? 花无心勾起嘴角,一脸温柔的看着江承雨,眸子里的温柔足以将江承雨溺毙。 他红着张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出来,但,那是他的真心,他爱无心,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简单的将她当做了一个久未相见的青梅竹马,而这几个月的相处,他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 无论她傻还是不傻,这份情,却是真实的存在。 他们两人之间的脉脉温情,看的白凤心里满是怨恨,她握紧了双拳,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 “贱人。” 白凤怒极,抬起手就要朝着江承雨挥去,江承雨见了下意识的闭起了双眼等着巴掌落下,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听耳边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他楞楞的睁开眼,看着挥手的花无心,而白凤,一手捂住脸,神情呆滞的瞪着花无心,从来,都没有人打过自己。 “他是我的男人,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花无心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这巴掌,是为江承雨讨回。 “你们会后悔的。”白凤恨恨的大喊了一声,双眼通红的施展轻功离开这带给她屈辱的小巷。 见她的身影离开,小巷里,只剩下花无心,江承雨两人。 “无心,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的。”江承雨一脸愧疚,自己毕竟瞒了她一些事。若不是自己瞒着她,若她今晚没有出现,那自己,肯定已经被白凤带走。 花无心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声音满是温柔,“我的男人,谁都别想抢。”若那白凤还不死心,她也不会跟她客气,别以为她花无心真的是软脚虾任人欺负。 江承雨心下感动,伸手再一次的搂向花无心,嘴角挂着满足而幸福的微笑。 “无心,今晚,陪我好吗?”他红着脸,声音在她的耳旁暧昧的响起。 闻言,花无心微怔了下,看着江承雨羞涩的脸,脸上浮起一丝邪气,“你刚才,说什么?” 见她明知故问,江承雨心里又羞又恼,伸手轻敲了下她的肩膀,红着张俊脸微别过眼,“你不要那我当什么都没有说。” 花无心摇头失笑,伸手搂住了江承雨的身子,朝着他优美的唇瓣吻去。 此刻,已是不言而喻。 回了郡王府,花无心将江承雨压在了那张大床上,那双星眸里,染满了情欲的色彩,江承雨看着这样迷人的花无心,羞红了张俊脸,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的看着她,那眼神,媚人无比。 花无心只觉得口干舌燥,她低下头,轻吻上他的唇瓣,唇舌间的纠缠,火热的身躯隔着衣料传递给对方,一声难耐的低吟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随着衣服的散落,纱幔落下,房间里,两道身影极致纠缠。 窗外的黑夜,漫漫无声。 而此刻的一处小树林里,一个年轻的男子正遭受着寒风刺骨,这个夜,对他来说,是彻骨的绝望。 翌日,天蒙蒙亮。 花无心从睡梦中猛的睁开了双眼,白皙的额头冷汗淋漓,她一手抚上了额,看着手指间的湿润,想到了自己昨夜梦到的情景,她竟然看见澜满脸是血,在黑暗里向自己爬来,一次次的呼唤自己的名字,他让自己去救他。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澜他现在还好好的在他的房间里,真是奇怪,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境。 花无心轻叹了口气,一脸好笑的摇了摇头,她想躺回床,心里的不安,让她怎么也无法睡下。 她连忙掀起了被子,穿上了衣服,打开门匆匆的走出房间朝着水千澜房间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她的心,越是不安,那急剧跳动的心脏,她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眸光暗了暗伸手推开走了进去,房间里的床上,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她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按向了床铺,是冷的。 澜,他没有回房睡?那他,去哪里了? 想到了那个不祥的梦,花无心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 ------题外话------ 谢谢各位亲们的月票,舞最近卡文,鼓励鼓励呀,什么都好╭(╯3╰)╮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8章 南宫兄弟 三天了,水千澜失踪了整整三天,郡王府派出去寻找的人几乎将整个曼陀罗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花无心这三天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跟着寻找水千澜,却没有他的消息,就连多多都没有搜寻到他的身影,她的心,几近绝望。 前厅里,桌子上放满了精致的菜肴,但,没有人动起筷子。 花无心神色憔悴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府里派出现寻找的下人一个个无功而返,她此刻的神色,已然是心死。 雪鸣凰原本是打算离开,可是,见花无心因为水千澜的失踪而憔悴成这个样子,而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样的她,让自己怎么放心离开。 厅里,花无月,柳宣皆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花无心,水千澜的失踪,实在是匪夷所思,以他的个性,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意外。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的担忧。 而这些日子来,无心对水千澜的心,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而如今,水千澜的失踪,无心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可是受不了的。 见自己疼爱的女儿如今瘦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柳宣的心整个揪起,他一脸担忧的看向花无心,声音轻柔的劝慰,“心儿,你都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听爹的话,吃点好吗?” 花无心抬起头,如星般的眸子此刻一片黯淡,她摇了摇头,想要对自己的父亲露出点笑容,但,她的脸却是僵硬的扯了扯,给人一种快要哭了的感觉,声音低哑“我不饿。” 三天来,她说的话屈指可数,每次,她只会问一句话,有没有找到澜。 这样的无心,看的人的心,酸痛不已,也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没有水千澜,花无心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形同行尸走肉。 在她的心里,澜是不同的,他是自己前世今生里最独特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的失踪,就像是活生生的将她的心给挖去了,鲜血淋漓。 花无心的拒绝,是在意料之中,也正因为如此,柳宣更加担忧,他看着无心的脸颊,都瘦下去了,下巴也变尖了,那双原本璀璨明媚的眸子,此刻,也是黯淡无光,眼下的黑影,浓的让人心痛不已。 “心儿,你既然不想吃东西,那以后,爹陪你。”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用,劝不了自己的女儿,只能陪着她绝食。 一旁的花无月闻言,一怔,一脸焦急的开口,“宣,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连他也这样? 柳宣朝着花无月摇了摇头,看向花无心的眸子尽是忧伤,“心儿不吃,我这做父亲的难道还不可以陪她吗?”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想活了。 花无月怔了怔看着柳宣一脸的认真,她望向花无心,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唯一的女儿,见她因为水千澜而那么的悲伤绝望,她的心也痛了,毕竟养了她那么多年,那感情,比亲生的母女还要来的亲,自己几乎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花无心的身上,而现在,自己疼爱的女儿那么的伤心,她也很不好受。 “心儿,那娘也陪你们。” 一旁的雪鸣凰,江承雨,寒澈影,区陌言,南宫夜,南宫玉看着他们,心情压抑,也都没有了食欲。 花无心看了看柳宣,又望向花无月,想要开口,却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她的脸色微微一白,起身朝着厅外冲去。 厅里的人见状,心跟着一急,柳宣,还有南宫夜他们也想跟着追出去,却被雪鸣凰拦下。 “还是我去吧。” 花无月看着雪鸣凰,鬼斧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追了出来的雪鸣凰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底下找到了花无心,他微垂下眸子朝着她走了过去,看着她低垂下的头,神色忧伤,脸颊上,还有眼泪流过的痕迹。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水千澜对花无心的重要性。 若是水千澜真有什么不测的话,那她,会变成什么样? “无心。” 听到他的声音,花无心转过头看去,声音淡淡的开口,“你出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 没有人像雪鸣凰说出这样的话说的那么的自然。 花无心微微的闭起了眸子,神色疲惫,澜的失踪,已经让她无法思考其他。若是找不到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活着的支柱。 见她一脸黯然,雪鸣凰眸子暗了暗,若是让她知道,他们的视而不见,那么,她,会恨他们吗? “无心,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孩子好好想想,毕竟,你不是一个人。”雪鸣凰见她一脸的失魂落魄,忍不住的提醒她。 花无心怔了下,低头一手抚上了平坦的小腹,感觉到里面生命的跳动,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可是,自己却要为这个意外负起责任。 雪鸣凰看着她一脸的不为所动,微蹙起眉,继续加大猛料,“你爹娘那么疼你,难道,你真的要让他们为你伤心,为你绝食,若是水千澜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他要会多伤心。” 提起父母,想到了澜,她的拳头握的紧了紧,却最终无力的松开。 “让我静一下吧。”花无心轻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雪鸣凰知道,现在的她,需要的是时间。 花无心背靠着树干,阳光透过了树叶斑驳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带着阳光独有的气息,耳边是风吹过传来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她蹲了下了身子,双手抱着膝盖闭着双眼,进入了空间,多多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无心,你不可以这样下去了。 这三天来,他用自己的能力搜索水千澜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他的消息,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他出了曼陀罗国,或者他,已经死亡。 但,总要给花无心一点希望,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水千澜对花无心的意义。 “多多,我好后悔。” 这三天来,对她而言,就像是度日如年,她好后悔,明明知道澜担心着自己,可是,她都做了什么?若是自己不放下他离开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出事,也不会现在生死未卜。这都是她的错? 如今的心痛,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多多看着花无心一脸的悔恨,无声轻叹,这个时候后悔,什么都已经来不及。 “无心,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补救。”多多来到花无心的面前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认真的开口。 花无心苦涩一笑,目光悲伤的看着多多,“补救,还有什么办法。”连他都不能找到澜。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八个大字,旋绕在花无心的脑海里。 她脸上的神情一顿,默默的开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他的下落,自己就不可以放弃希望。只要他没有死,他们迟早能够重逢。 “无心,为了他,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多多一脸的严肃认真。 花无心重重的点头,想到澜,想到自己的父母,她不可以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些天,已经让他们很担心自己了。 从空间里醒来,花无心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紫雕花床板,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 “心儿,你醒过来了。” 花无心疑惑的转头,这才发现房间里站满了人,她看着身旁的柳宣,见他一脸的欣喜,从床上坐起身,刚想开口,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她皱了皱眉头,“水。” 话才刚落,便有一双手递来了茶杯。 也没看清面前人,花无心接过水喝下,深深的舒了口气,感觉自己似乎活过来了,她这才抬眸望去,见是江承雨,眸光微暗,这些天,他也瘦了不少,为了澜的事,他的心里也没少焦急。 江承雨看着花无心醒过来,眼里隐隐的有泪花闪烁,脸上的神情尽是温柔。 对澜的失踪,他的心真的是很难过,若不是因为他,澜也不会不见。这几天来他看着无心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寻找着水千澜的下落,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 “心儿,你醒来就好。”花无月别过脸,轻擦了下眼角,一脸温柔的开口。 “无心,不要让我们担心你好吗?”江承雨一脸忧伤的看着花无心,声音低低的开口。他真的不想看到花无心消沉的样子,那会让他很难过。 花无心见他一脸的忧伤,心下一刺,自己已经失去了澜,不可以在失去了江承雨,她握了握他的手,点了点头。 “爹,我是怎么了?”她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是在院子里,怎么就回到了房间,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晕倒在院子里,好在,有雪老师。”柳宣轻轻叹息了声开口,她再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 花无心怔了下抬眸看向了站在柳宣身后的雪鸣凰,见他正微笑的望着自己,花无心只是朝他点了下头以示感激。 “爹,我睡了多久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都暗了,花无心随口一问。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说你疲惫过度。”柳宣轻叹了声,一脸忧伤的看着花无心,心里满是忧愁,她再这样下去,自己真担心她的身体会垮了。 花无心楞了楞,一天一夜,她睡了那么久了吗?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 “无心,你吃点东西好吗,若是澜在,他是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一旁的江承雨看着花无心,声音里满是担忧。 一提起澜,房间里,一时间静了下来,一股忧伤的气息在房间里缠绕。 久久的,当众人以为要被这股哀伤淹没的时候,花无心的声音打破房间里的寂静。 “我知道了。”为了澜,她一定不可以再消沉下去,他,一定在某一处等着自己,他们,一定会相见,只要活着,他们一定能够再相见。 见花无心似乎已经从悲伤里走出来,柳宣,江承雨心下一喜,柳宣更是连忙吩咐了下去让下人准备些热粥。 用过了膳,花无心也找回些气力,她看着房间里站着的寒澈影,区陌言,南宫夜,还有南宫玉他们,想到一事,转头看向了花无月,“娘,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闻言,柳宣心下了然,便让房间里的人都退下,随后将房间门关上。 房间里,便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见人都走光了,花无月走到花无心的床前坐下,一脸温和的看着她,“心儿,你想跟娘说些什么?” 花无心没有开口,而是掀起被子从床上起身,四下查看了番,见周围没有人,她才放下心来到花无月的身边,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说了几句话。 “心儿,你确定?”花无月危险的咪了咪眼,声音有些沉。 花无心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只是,我没有证据。”若是她有那个人背叛的证据,自己早就对她下手。 花无月久经官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遇到过,只是,若是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那就可怕了。 “心儿,这件事就交给娘,让娘来处理。”府里出现内奸,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跟着小心。 花无心看着花无月一脸的凝重,回想起前世,在自己过了十八岁生辰之后没多久,娘就被诬陷通敌卖国,只因为她们在府里搜到了什么证据。 她努力的回想前世,却始终想不起来那时候的事情,只隐隐的感觉到,事情,跟自己有关。 “娘,多派些人保护他们几人的安全。”澜的事,她不希望在他们的身边重现。 闻言,花无月一脸认真的点了下头。 “那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花无月见花无心神色仍然有些疲惫,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发丝,一脸关心的开口。 花无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见她走了出去,花无心重新躺回了床,一夜无眠。 时间一眨眼而过。 经过几天的调理休养,花无心的精神气色都好上许多,而这些天来,区陌言,南宫夜,南宫玉来得最频繁,尤其是南宫玉,一逮到机会就死缠住自己,让她很是无奈。 她轻叹了口气,自己只是把南宫玉当成了弟弟,可是,他明显不是那么想,而南宫夜,想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虽然那样更真实了些。 这些天,无论是谁,他们的身后总会跟上一两名侍卫,有人保护他们,自己也可以放心一点,只是,自己告诉娘的事,也不知道她查的怎么样了? 距离灭门之祸,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而澜,他也没有消息,但,如今,没有消息也就是好消息,起码,心里还有一线希望,而且,自己总觉得,他还活着。 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花无心应了声便看见江承雨端着菜肴一脸微笑的走了进来,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澜。 “无心,可以吃饭了。”江承雨将盘子里的菜肴一一的摆放在了桌子上,笑的一脸温柔。 花无心微笑的走了过去,拉着江承雨一起用膳。 虽然之间没有多开口,却也是一片温馨。 用过了早膳,他们两人来到了院子里坐着,感受着清风吹拂,阳光沐浴的温暖,气氛一派宁静。 而一双恶毒的眼睛此刻正在身后死死的盯着他们。 花无心察觉到背后怪异的目光,皱起眉,回过头,还没有看清人,一个身影便直直的朝着她的身上扑。 “姐姐。”南宫玉笑的甜甜的蹭了蹭花无心的脸颊。 花无心很是无奈,她强忍下心底的不悦,而随后赶来的南宫夜已经先江承雨一步将南宫玉往边上拉。 “玉儿。”南宫夜的声音低沉,眼里也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南宫玉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看向花无心,可爱的脸蛋满是甜甜的笑,让人无法指责他的行为,哪怕他的举动已经让人心生反感。 “姐姐,你身体好多了吗?”南宫玉一脸的关切。 花无心虽然对他的举动很不悦,但人家关心自己她也不好给他冷脸,便点了点头。 “无心,见你好多了夜也就放心了,玉儿,你不是说想卖新的布料吗,哥哥带你去。”南宫夜朝着花无心温柔开口,一手拉住了正欲说话的南宫夜快步离去。 见这对行为怪异的兄弟离去,花无心,江承雨疑惑的看了眼对方。 “他们两人是怎么了?”江承雨皱眉一脸的疑惑。 花无心闻言耸了下肩膀,眸光幽幽,“谁知道呢?” 南宫玉一路被南宫夜拖着回了房间,他狠狠的甩开了南宫夜的手,一脸不耐的揉了揉被南宫夜拉痛的手腕,脸上一片冰冷,“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南宫夜危险的咪起双眼,声音里满是不悦,瞒着他去找无心,真以为他不知道。 南宫玉哼了一声走到了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一脸的不在意,“哥哥,我的个性你要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一定要得到。” “若是不同意呢?”南宫夜收敛起脸上的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冰冷。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的诡异。 “哥哥,你知道我讨厌别人跟我争。”南宫玉笑的一脸诡异,那双眸子里,跳跃起青色的光芒,和与年龄不符合的阴森。 闻言,南宫夜苦笑了下,他知道,他怎么不可能知道。记得小时候,娘从外面给自己买来一只小狗,浑身雪白,模样可爱的要命,自己抱着就不想放开,而那时候,只有八岁的南宫玉也喜欢它,可是,因为是自己的生辰礼物,他舍不得将小狗给他,后来,小狗失踪了,自己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却是在后院里看到小狗的尸体,它浑身雪白的毛染成了血色,头也被砍掉,身上还被划了好几刀。 自己在湖边看到在洗手的南宫玉,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小狗被自己的弟弟给杀死。后来自己找了娘,可是,娘却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此事就不了了之。 而从那天之后,无论他有了什么,南宫玉都要跟自己争,而他若是得不到,第二天,自己的东西都通通不翼而飞。 如今,他却要来跟自己争花无心,他真的很担心,若是花无心并不喜欢他,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玉儿,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能够得到的。” 南宫玉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眸光冰冷,嘴角嘲讽的扬起,“是吗?但是,我可以将威胁到我的人一一铲除。”凡是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他一个个都要除掉,就像,那个人,也一样。 南宫玉一脸的冷酷,他看了眼怔住的南宫玉,冷笑了声朝着门外走去。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9章 他在哪里 “不许走。” 南宫玉的脚步停下,勾唇嘲讽的瞥了眼南宫夜,“还有什么要说的?” 南宫夜微咪起了眸子盯着眼前的南宫玉,“水千澜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花无心最在乎的人,便是水千澜,以他的性子,水千澜的失踪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房间里,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南宫玉微垂下眼帘,眸光暗沉,转过头来,却是笑的一脸甜美,“哥哥,你可不能冤枉玉儿呢。” 见他否认,深了解他的个性的南宫夜可不那么认为,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温度,“是吗?那么,就是你的暗卫飞月做的。”南宫家族里的人,无论男女,一过了十五岁,便会有暗卫护身,只因为他们都是天下第一富家族里的人,为了他们的安全不受威胁,家族都会派一个暗卫保护他们。 这在家族里的每个成员里,都不是秘密。而这些暗卫也只会听命他们的主人吩咐。 南宫玉刚刚过了十四,年纪不够却有了暗卫,以娘对他的宠爱,他丝毫不怀疑娘会提前送他一名暗卫,而这人的存在,自己也是刚从飞云那里得知。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的不安,有了暗卫在暗处保护,他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他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一个人独身来到曼陀罗国,而爹娘竟然都没有派人来将他带回,怕是他一路所遇到的,都是因为他无聊之下出来的产物。 想通了一切,南宫夜眼里的冷意更甚。 南宫玉撇了下嘴,不否认也不承认,也是直直的盯向了南宫夜,人也朝着他走去,脸上的神情满是认真,“你不高兴吗?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了,你不应该感到开心。”就算真的是他让人做的要如何,他只是替自己铲除了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情敌,他没有错,更何况,自己给过水千澜机会的,但,他为了自己,竟然都没有帮他在花无心的面前说话,谁让他不帮自己说好话,那是他活该。 见南宫玉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南宫夜叹息了声摇了摇头,“你错了,真的是错了。”他是喜欢花无心,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却甘愿做一个替身只想得到她的宠爱。而如今,自己的弟弟却做出这样的错事来。 想到花无心在水千澜失踪的那些天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看了都觉得心疼,换做以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傻子动心,至少,在他出嫁前,自己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嫁给花无心,其实有很多原因,还都是因为眼前的南宫玉,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喜欢什么,他都会跟自己抢。那时候,他听说自己要嫁的人是郡主,没少嫉妒自己,但,后来,得知花无心是个傻子,他便在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肆意的嘲讽,挖苦自己。 做哥哥做到他这个份上,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不能杀他,便只能忍,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都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兄亲弟恭,不过是他们在父母前扮演的假象,暗地里,南宫玉从来就没有少挖苦,讽刺过自己,爹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过要做个好哥哥,毕竟他的生父已死,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我没有错。”南宫玉冷冷的回了一句,他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所做的,没有错。 “你到底将水千澜他怎么样了?”见他拒不承认,南宫夜眼里有着深深的无奈,但,他现在,只想知道水千澜的下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南宫玉冷笑了下转过脸。 “那好,我把这事告诉花无心。”南宫夜也跟着冷笑。 话落,便要朝着门口走去。 南宫玉见状,连忙挡在他的面前,一脸焦急,“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做。”他若是把事情告诉花无心,那自己不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说什么他也不能让他去。 “那好,你告诉我,水千澜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南宫夜危险的咪起了眸子,凌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面前有些慌乱的少年。 南宫玉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要告诉花无心。” 南宫夜沉默了下,看着面前的南宫玉,心里有些复杂,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真的能将他供出去吗?最后,自己还不是一样要替他隐瞒。 他叹息了声点了点头,“我不会告诉她的。” 闻言,南宫玉心一松,他看着南宫夜,眸子一转,嘴角勾起。 “这,还要问飞月,我们先离开郡王府再说吧。”南宫玉妥协了。 南宫夜沉着张脸点了点头。 跟主父交代了声,他们便坐上准备好的马车朝着城外驶去。 而他们前脚刚一走,花无心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她看着那辆马车离去,微微的咪起了眸子,他们俩兄弟,是要去哪? 自己刚从娘的书房里出来,便见他们兄弟二人急急的朝着府门外走去,疑惑了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无心,跟着他们吧。 空间里传来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想起他们兄弟今天怪异的举止,没有再犹豫,便跟上了马车,以飞龙靴的速度,追上一辆马车,还是很轻松的。 而马车上,南宫夜的声音带着疑惑的响起。 “玉儿,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将水千澜怎么样了?” 南宫玉一脸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刀而已。”他都让飞月随意将水千澜扔到一处悬崖让他自生自灭,都那么多天过去,怕早就死了吧。 闻言,南宫夜脸上的神情一僵,他瞪大着眼看着面前自己的亲弟弟,见他一脸的无所谓,他的心,狠狠的一震,他竟然毁了水千澜的容貌。 他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一手掀起车帘朝着外面猛吸气,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心底的怒火压下。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些话,都让车蓬上的人听去。 花无心没有想到,这个外表单纯的南宫玉,心却是那么的狠辣。 想到了澜,她握紧了双拳,绝美的脸在阳光下,阴沉无比,星眸里如同凝聚起一层寒霜,冰冷刺骨。 她就站在车蓬上,听着这一切,想到了那个梦,想到了澜所遭遇的痛苦,她心里,更加的怨恨自己。早知道,自己不该救他的,真不应该救他。 马车,离开了曼陀罗国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周围,树木茂盛,一片寂静,偶尔有鸟儿在头顶飞过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响。 多多说过,若是出了曼陀罗国,或是,已不走便无法探查水千澜的下落,可是,她们也有出了城搜寻,但,都没有想过来这个地方。 断肠崖。 马车,就在断肠崖停下。 车夫看着面前的悬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只是一脸惊愕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穿过的匕首,瞪大着眼,死不瞑目。 “哥哥,我们可不能让人知道。”南宫玉笑的一脸甜美的转头看向了南宫夜,将匕首抽了出来,看着倒下的车夫,脚一伸,车夫被踢落在地,他的声音尽是冷酷、 南宫夜握了握拳,神色阴郁的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跟他呆在一起空气都令人窒息。 他跳下了马车。 而花无心为了不被他们发现,足尖一提便跃到了一棵大树上,一路的紧随他们的方向,见他们来到了悬崖边,双眼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断肠崖,一望无际,若是摔了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南宫夜站在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崖低,转身朝着南宫玉走去,眼里满是不敢相信,“你,你将他推下去了。” 南宫玉一手托起了下巴,勾起嘴角看向了南宫夜,耸了耸肩膀,一脸淡漠,“我可没有,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想不开跳崖。”那天自己把他的容貌给毁了便让飞月将他带到远远的,却没想到水千澜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已毁,竟跑到了断肠崖,后来的事情,他就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这些天他一直提心吊胆,就怕这水千澜会回来,但,七天都过去了,水千澜依然没有回来,他的心也才放松了些,毕竟,男人都是重容貌,也许,他真的想不开跳崖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可没逼他跳,但,他却从没想过,那跟逼死他有什么区别。 躲在马车后面听着这一切的花无心,一手捂住嘴,眼里满是深深的哀伤,与绝望,澜死了,她最重要的人,死了,她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再也没有人会为自己拔掉鱼刺,再也没有像他一样无条件的爱自己。 眼泪,在她的眼里凝聚,眼前的一切,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这都是她的错。 南宫玉,我要让你为澜偿命。 花无心的眼里,喷射出的杀意,是那么的浓烈。 “玉儿,你要做什么?” 听着南宫夜的惊呼声,花无心怔了下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南宫玉手举着匕首,一步步的逼近了南宫夜,而南宫夜的身后,便是万丈的悬崖。 南宫夜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把自己曾经送给他当生辰礼物的匕首,在杀了车夫之后,下一刻却是要杀自己。 “哥哥,人知道太多,可是会没命的。”南宫玉的脸上笑的一片甜美,而那双眼里,却是冷酷的渗人。 “你不怕被发现吗?”南宫夜握紧了双拳,他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悬崖,咬紧了下唇。 闻言,南宫玉舔了舔下唇,邪邪一笑,“这简单,我可以说,这车夫看中我们的美色,意图对我们不轨,结果,哥哥你为了保护我,被车夫害死,而我,为兄报仇,这个借口,你说有谁会怀疑。” 南宫夜只觉得心冷得彻底,他不敢相信的瞪着面前笑的甜美的南宫玉,以前他再怎么过分都不会真对自己动手,而如今,他却想要杀了自己。 “飞云。”他朝着天大喊了声,却没有见到出现的黑衣人。 南宫玉一脸冷笑,见他一脸的疑惑,很好心的开口,“哥哥,你的暗卫跟我的暗卫相比,你说,谁会赢。”真当他不知道他一直让飞云盯着自己的举动,他既然能让他知道飞月的存在,就没有打算让这个哥哥继续活下去。 “玉儿,你好狠。”南宫夜苦涩一笑,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哀伤。这一切,都被他计算好,而自己,却是进了他的圈套而不自知。 “无毒不丈夫,哥哥,你还是很嫩。”南宫玉的声音里状似惋惜,脸上却是一片冰冷。 “我是你哥哥。”虽然是同母异父。南宫夜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无情的对待自己,从小到大,自己到底那一点伤害到他了? 南宫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南宫夜,目光冰冷,而充满了恨意,“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了哥哥。”他恨了他很多年,很久。 “为什么,就算死,你也让我死的明白吧。”他真的不懂,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恨自己? 耳边,是风吹过的声音。 南宫玉手里的匕首握的紧了紧,回忆到自己黑暗的过去,他精致可爱的小脸,尽是阴冷的寒意,“你还记不记得,我六岁那一年生辰。” 南宫夜楞了下,点了点头,小的时候,他真的很宠爱这个长相可爱的弟弟,那时候的玉儿也非常的缠自己,那一天,他们在外面玩了很晚,自己送他回房间之后,他就走了。 见南宫夜一脸的茫然,南宫玉的心里,无尽的悲凉,还有深深的仇恨。 “哥哥,想不想知道,我亲爱的爹爹是怎么死的。” 南宫夜怔住,看向了一脸含笑的南宫玉,双眼猛的瞪大,他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起来,“玉儿,难道,是你?” 南宫玉冷笑,除了自己,谁能知道,他那外表看似温柔的爹爹,竟然会猥亵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在两年的痛苦折磨里,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想杀了他,只有他死了,自己的痛苦才会结束。 这种想法,在他每一次伤害自己之后,越发的浓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不幸,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虽然父亲死了,可是,他的痛苦,没有结束。 他每天都会做恶梦,别人只以为他是因为父亲死了伤心,却不知道自己心里所遭受的折磨。 南宫夜的爹爹,才是一个真正温柔善良的人,他疼爱自己,却也疼爱南宫夜,按理说,他应该满足了。可是,看到南宫夜天天笑的那么的开心,他的心,就越加的不满,越加的怨恨。 他越是开心,他就越想毁灭。 “哥哥,你现在可以安心的走了。”南宫玉一脸阴森的开口,脚步一步步的朝着他靠近。 死亡的威胁笼罩上心头,南宫夜的心里越发的绝望,他不怕死,只是,他只是遗憾,没能再见到花无心一面。 他闭起了眼睛,等着死亡降临。 预料中的痛楚没有袭来,只听一阵兵器声响起。 南宫夜睁开了双眼,一抹黑影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少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是飞云。 南宫夜怔了下看着她黑衣下,血染湿了地面,她受伤了。 南宫玉见飞云还没有被飞月杀了,冷酷的咪起了眼,他看向了飞月,声音冰冷的开口,“今天,绝不能让他们离开。” 站在南宫玉身边的黑衣人恭敬的应了声。 两抹黑影,如旋风般的在空中纠缠在了一起,打的不相上下。 南宫夜从地上站了起身,一脸戒备的盯着他,“玉儿,你不要乱来,只要你收手,我可以将今天所有的事情当做没发生。” 南宫玉摇了摇头,声音幽幽,“哥哥,可是我不能。”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放心哈,你的儿子舞会好好对待的,凌墨尘亲的儿子,⊙﹏⊙b汗,舞蹲墙角反省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0章 他的眼一冷,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朝着南宫夜的心脏刺去,背后一阵风袭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朝前飞去,他看着南宫夜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 在他的面前,是无底的深渊。 心,猛的下坠。 正打的难舍难分的暗卫看到这一幕,心一急,便连忙朝着南宫玉的方向而来,纵然轻功甚好,但,一时间,也赶不过去。 眼见,南宫玉就要坠落悬崖,一双手,拉住了他。 南宫玉楞了下抬头望去,见是南宫夜,心下一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明明是要杀他的。 “你为什么救我?”他一脸震惊。 南宫夜皱紧眉头,咬紧了牙关,死死的抓紧南宫玉的手,“你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你死的,抓紧我的手,不要放手。”就算他要杀自己,可是,他无法真看着他去死。 花无心看着眼前这一幕,面无表情的朝着崖边走去。 南宫玉死死的抓紧了南宫夜的手,在看到出现在崖边的花无心,脸色唰的变得更加的苍白,他想到刚才背后的那一阵风,难道,是她?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一起,他一脸呆怔的看着她,她怎么那么狠心? 男人的体力本来就比女人弱了些,南宫夜快坚持不住,而两名暗卫却中了花无心研究出来的毒在地上哀嚎打着滚,无暇顾及。 “无心,快点救他。”南宫夜咬紧了牙关转头向花无心求救。 花无心一脸嘲讽的看向了南宫夜,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傻了,原来,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傻的,亏自己以为他是很精明的那一种,没想到,聪明人一犯起糊涂,是那么的愚蠢。 “他要杀你,你却还要救他。”花无心双手环胸,神情冷酷,她没有再补上一脚,已经对他够仁慈了,还要自己救他,不可能。 南宫夜双手努力的想要抓紧南宫玉的手,咬牙一脸艰难的开口,“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无法,看着他死去。” 这番话,听着让人觉得感动。可惜,花无心却没有什么感觉,这两兄弟,都是让自己厌恶。 “南宫玉,你怎么伤害澜的,你也要跟着承受。”花无心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从地上捡起了南宫玉掉落在地的匕首,如星般的眸子尽是冰冷。 南宫玉的身子在悬崖下摇晃,而南宫夜,也跟着在往下坠落,他们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花无心,南宫玉更是哭泣着恳求。 “姐姐,玉儿知错了,你救救玉儿吧。”他还不想死呀。 花无心手握着匕首,站到了悬崖,看着南宫夜死死的拉住了南宫玉,只要再过一会,南宫夜的体力就会被耗尽。 无论放手,还是不放手,她今天,不会让南宫玉活着。 南宫夜的身子已经开始往下坠去,心下满是焦急,再这样下去,他跟南宫玉就都要葬身崖低,他还不想死,他看着南宫玉,想到他之前还要杀了自己,心里犹豫了起来,放手,还是不放手,救,还是一起死。 他眼底的犹豫,崖下的南宫玉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他想放弃他了,那怎么可以,若是死,他也要拉一个做垫背。 想着,他的眼底划过抹狠戾,开始用力的拉住南宫夜的手,将他的身子往崖底拖,嘴角勾起抹冷笑,哥哥,要死我们一起死。 看穿南宫玉的意图,南宫夜心下一怔,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身子一点点的下坠,心下满是绝望,难道,他只能葬身于此。 就在他绝望的瞬间,一只手拉住他的衣领朝着崖边提,南宫夜只觉得自己的双脚有着地的踏实感,而他的手,仍然拉着南宫玉。 见自己马上就可以上悬崖,南宫玉脸上的笑容才刚扬起,便看到花无心那张绝美却要冷酷的脸,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只觉得面前两道光芒快速的闪过,脸上的痛楚,让他抓着南宫夜的手一松。 一声尖叫划破了风,在崖低久久的回荡。 “玉儿。”南宫夜跌坐在崖边怔怔的看着落入悬崖的南宫玉,一脸的悲伤。 花无心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千不该,万不该对澜下手。想到了水千澜,她的眼里满是哀伤,澜,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你不救他。”南宫夜朝着花无心愤怒的低声吼,就算他再怎么错,他也是自己的弟弟。 听着他的指责,花无心一脸冷笑,她蹲下身子,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如星般的眸子,尽是浓浓的恨意,“他伤害了澜,难道,你还要我救,别忘了,他可是连你都要杀。”若是他们两兄弟一起死自己的父母无法跟南宫月做交代,她刚才就不会拉南宫夜。 南宫夜怔住,他痛苦的闭起了眼,他没有忘记,南宫玉要杀害自己的事实。 “走吧。”看着一脸痛苦的人,花无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扔掉了手中染血的匕首,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南宫夜,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南宫夜哀伤的看了眼无底的深渊,抬起衣袖擦了下眼角,从地上起身,看着花无心的身影,慢慢的跟了上去。 悬崖边上,两名黑衣人哀嚎着在地上打着滚,声音里满是痛苦。 “无心,她们两个怎么了?”南宫夜一脸小心翼翼的朝着花无心开口,而花无心,只是冷冰冰的朝着那两人的方向看去,声音淡漠,“不过是些痒痒粉,洗一洗就好。” 话才刚落,两名黑衣人立刻从地上跳起飞身离去。 坐上了马车,虽然车夫已死,但老马识途,他们很快便回了曼陀罗国。 得知了澜所遭遇的一切,花无心无法再对南宫家的人有丝毫的好感,更何况,这南宫夜,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所不愿意靠近的。 “回去之后,我会写下休书。”马车上,花无心的声音冷漠的响起。 心下一痛,南宫夜痛苦的闭起了双眼,嘴角的笑满是苦涩,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自己险些被亲弟弟杀人灭口,而如今,却是被花无心给休了。 “无心,我是喜欢你的。”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花无心,声音里满是哀伤。他对她,也许从一开始是不愿,可是,后来,自己真的是为她动了心。而如今,说什么也太迟,南宫玉害了千澜,他知道,她是不会再接受自己。 花无心只是静静的坐着,闭起了眸子,无视他眼里的爱意与痛苦。她无法接受他的,这伤害无论有没有铸成,心里的那一关,自己过不了。 回了郡王府,已是日落西山,而如今,再也没有人会冒着冷风站在门外等候自己归来。 她下了马车,怔怔的看着水千澜曾经站过的地方,眼里有了些湿意。 “无心。”南宫夜的声音在身后悲伤的传来。 花无心没有回头,而是大步的朝着府门口走去。 前厅里,花无月,柳宣,江承雨正焦急的等着花无心,听下人说她回来了都连忙的迎了出去。 “无心,你都去哪了?”江承雨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花无心,出去了那么久都不说一声,担心死他了。 见江承雨一脸的担忧,花无心心下一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南宫夜。 江承雨见他们两人一起回来,脸上的神情微怔,顿时也明白了,倒是柳宣,疑惑的看了看花无心,又看向南宫夜,不解的开口,“怎么就你一个人,南宫玉呢,没跟你回来?”他们不是说要出去逛吗?怎么会跟无心一起回来,南宫玉怎么不见身影。 南宫夜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眸光闪了闪,他扬起笑容,开口,“主父,玉儿,他已经回家了。”话落,他朝着花无月他们欠了下身体,转身身形匆匆的离去。 见他走得那么急,花无月,柳宣疑惑的看了眼对方,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娘,我有话要跟你说。”花无心的目光直直的望向了花无月,声音淡淡的开口。 花无月见她神情有异,只是怔了下便点了点头。 花无心交代了江承雨一声,便跟着花无月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书房,门关上。 书房里,有些安静。 一进书房,花无月便忍不住疑惑的出声,“心儿,你跟南宫夜发生了什么事?”看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总感觉那气氛很不对,而南宫夜的眼,有些红,明显有哭过的痕迹,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一脸的疑惑,花无心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幽幽“娘,我跟南宫夜貌合神离,还不如给彼此一个自由。”她现在只要看到南宫夜,就会想起澜所受到的伤害,南宫的人,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了。 花无月闻言一怔,“你还要休夫?”现在,除了寒澈影,区陌言,其他几个不是休了,就是生死未卜。 花无心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 “没有回旋的余地。”无心已经不傻,若是真的要休一定有休的理由,可是,一下子就少了几个夫,这个,未免也太快了吧,他们成亲都没有多长时间。 “娘,我要离开府里一些日子。”她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过了,自己是无法面对没有水千澜的郡王府,更何况,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她无法接受,却不得不去面对怀孕这个事实,只能离开。 花无月心下听言一怔,脸上有些急切的询问,“为什么?” 花无心声音幽幽的回了一句,“这里没有澜。” 一句话,让花无月无言。 她是知道她跟水千澜之间的感情跟其他人不一样,见她一脸的忧伤,无声轻叹了口气,她一脸慈祥的伸手轻抚了抚花无心的脸,“心儿,只要你觉得开心,那就去吧。”女儿长大了,迟早都是要离开家的。 “娘。” 花无月一脸的微笑,目光朝着密室的方向望去,“走之前,跟你的父母说一声,他们一定保佑你的。” 花无心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了花无月,想到前世的事情,眸子里有些凝重,她微垂下眼帘在花无月的耳边说了几句,便松开手。 “心儿。”花无月脸上的神情有些怔。 “娘,按我说的去做。” 花无月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事关郡王府几百条人命,她一定会慎重的看待。 见她答应自己,花无心也放心了些,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而花无月,却是进了密室。 从书房里出来,天色已暗。 花无心慢慢的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总觉得有人正在暗处里死死的盯着自己。 她微微咪起眼,脚下的速度也稍微变慢了一些。 剑身划破风,荡漾着轻微的声响,直刺向花无心的肩膀,没有丝毫的犹豫。 身后的危险袭来,花无心的身体做出更快的反应,一个回闪,躲过了一击,足尖一跃,来到了院子里,她看着一袭黑衣的蒙面人,危险的咪起了双眼,“你是谁?”这个人,有点眼熟。 “少废话,受死吧。”黑衣人眼一凛,挥起手中的剑朝着花无心再次的刺去。 花无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在她朝着挥剑刺来,脚下如同生风,轻松的躲过,光是这轻功,她想刺杀自己,连能不能追上她的速度都成问题。 黑衣人那双眼里满是震惊,该死,自己的速度也不慢,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能快自己一步,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越想着,她的心里越是愤恨,气势也变得更加狠戾了起来,大有不死不休之感。 见她的气势变了,花无心也懒的继续陪她玩,刚想认真的将她解决,另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屋顶出现,花无心一脸的戒备,而那黑衣人,身形如风般的朝着花无心眼前的黑衣人袭来,一手抓住了持剑的黑衣人,如来时般匆匆的离去。 花无心挑了下眉头看了他们一眼,心下有些疑惑。这两个黑衣人,一个要杀她,而一个却是要阻止,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甩了下头,看了眼周围,显然,发生了这些事,还没有人发现,估计都被黑衣人给放倒了,只是,那两个人的身影,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被带出了郡王府,来到一处幽静之地,幽狠狠的甩开了手,拉下面罩,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她一脸愤愤的瞪着面前的黑衣男人,“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死。”魅轻叹了口气,声音轻轻的开口。若是花无心有事,那是一尸两命,尊主是不会放过她的。 “只要你不说,尊主是不会知道的。”幽的声音有些虚,她当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杀花无心,只是,自己心里不痛快,想教训她一下,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尊主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若是给他添堵,他是不会手下留情。”魅出声警告,若她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自己早就将她的事告诉尊主,但,倘若,尊主知道自己隐瞒,自己也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魅,为什么那个女人能为尊主生孩子,凭什么?”幽怎么也不明白,花无心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他们要保护她,她有什么资格为尊主生孩子。一个女尊国的女人,男人都不知道有几个,她那配的上他们尊贵无比的尊主。 魅黑眸闪烁着望向一脸嫉妒的幽,声音低沉,“尊主的想法,岂是我们能够揣测。” 幽不满的冷哼,双手环胸,紧抿红唇,眼里尽是不甘。 见她眸光闪烁,跟她一起多年的魅自然看穿她的心思,“幽,若是再有第三次的话,就别怪我不帮你。” 话落,他在幽愤怒的目光下,消失在了黑夜里。 幽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咬紧了下唇,男人的爱,真是薄弱。 如银盘的圆月高高挂起。 想到之前的意外刺杀,花无心了无睡意的站在窗户前看着夜空,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明亮中却又带着丝丝的忧伤,让她对澜的思念越加的深浓。 澜,你现在在哪里? 而此时此刻,远在曼陀罗国之外的一处小苑里,一名脸蒙着纱布的男子也在抬头望着同一片天空下的那一轮银月,他伸手抚上脸,眼里有着忧伤,还有着某种坚定。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那时候,我不再需要躲在你身后,可以跟你共进退。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和悬崖上的西兰花的鲜花╭(╯3╰)╮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2章 花无心要离开的消息很快便在郡王府里传遍。 一处幽静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琴音,带着忧伤,还有着丝丝的幽怨。 兰推开门走进房间,一脸担忧的看着正弹琴的区陌言,无声叹气,他端着药朝着他走去,声音恭敬,“公子,该喝药了。” 区陌言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他闭起了双眸,整个人都沉浸在琴音之中,鼻间,闻到了淡淡的香气,不似药汁的苦味,那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微微睁开了眸,看着琴弦上那双莹白的手指轻挑起弦。 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这手的主人是谁。 有花无心的加入,这幽怨而哀伤的琴声,似乎,更加的让人心痛,悲伤,让听者流泪,闻者心酸。 兰从没听过那么悲伤的曲子,以前,公子所弹,虽然总是哀伤的曲调,可是,也没有今天,那么令人觉得悲哀,而这,也是因为花无心吗? 都说,曲自心生,一个人的心情变化,可以从她的琴音里体会的出来。 而花无心,她的心情,也是那般的绝望,压抑吗? 兰不懂,可是,区陌言他懂,他懂花无心的伤,她的痛,水千澜的失踪,无疑是将她的心挖了个洞,那里,在流着血。 一曲完毕,房间里蔓延着一股浓浓的哀伤。 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倒是兰,忍受不了房间里令人压抑的气氛,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上前朝着区陌言恭敬的开口,“公子,该喝药了。” 区陌言眸光幽幽,身没有动,也不开口,一旁的花无心见了,微垂下眼帘,从兰的手里接过药,端到了区陌言的面前,刚想开口,便听到他的质问。 “为什么休南宫夜。”他不明白,南宫夜是做错了什么,她要休了他,而自己呢,他已经不贞,她为什么不休了自己? “喝药吧。”花无心声音淡淡的开口。 这事,她没有必要告诉他的不是吗?没有那个必要。 “郡主,你把我也休了吧。”他一个不洁之人,还呆在郡主府里做什么,更何况,她都要离开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这话一落,花无心微微的眯起了眼,而一旁的兰,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相信,公子他在说什么胡话,这话能随便说的吗? “公子。”兰焦急的喊出了声,却被区陌言一计冷漠的目光惊的呆住。 区陌言从椅上起身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花无心,见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的心猛的一痛,声音却是更加的坚决,“郡主,请休了我吧。”他不要再忍受那种痛苦,愧疚。自己有多 喜欢花无心,自己的心就有多痛苦,多挣扎。自己一个不洁之人,她还待自己那么好,可是,她越是如此,自己的心,就越是痛苦。只有离开,这种痛苦的煎熬才会结束。 房间,回响着区陌言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花无心幽幽的叹息了声,星眸无比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区陌言,见他一脸坚决,久久的,才开口,“那就和离吧。”话落,她默然的转身出了房间。比起南宫夜,自己算是给足他后路。 “公子。”兰有些无奈的看着区陌言,在看到他脸上的泪痕,他心里纵然有再多的担忧,却终究只能叹气。 明明不想跟郡主分开,却为什么,要让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真是不懂。 花无心出了房间,便见南宫夜正站在区陌言的院子门口等着自己,她的眸光暗了暗。 南宫夜站在阳光下,一袭蓝衫,称得他身形修长,俊美的脸上没有往日不变的笑脸,此刻,却是充满了忧郁,那双如月牙般的眸子里,也有着深深的伤痛。 “无心,我能跟你谈一会吗?”南宫夜的声音有些低哑的响起。 花无心看着他,不过两天的功夫,他的脸色就憔悴了许多,但,就算如此,还是难掩他的俊美之姿。 她点了点头,毕竟,南宫玉的事情,她也要想办法去解决,而南宫夜的说法,也很重要。 她跟他,很少有单独相处过的机会,而过了今天,也许,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了吧。 天,蓝的透彻,风,在他们的身边柔柔的吹拂,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慰着他们的心灵。 来到了后院的荷花池边停下,花无心眸光幽深的看着满池的荷花,声音淡淡的开口,“你要说什么?” 听着她淡漠的声音,南宫夜嘴角,露出了抹苦涩,她为什么就对自己那么的冷漠,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飞云已经将飞月给杀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花无心皱起了眉头,而南宫夜,像是没看到她的疑惑,声音幽幽的往下开口,“我回家之后,会告诉娘,玉儿在回家的时候遭遇山贼,结果,马车连人摔下山崖,而暗卫飞月,畏罪自杀。” 他这话,听似是在陈述南宫玉意外的身亡,而实际上,却是为了花无心脱罪。 花无心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南宫玉的死,她并没有把他放在心里,但,她没有想到的事,自己都休了他,他还要为自己着想,替自己除掉可能的威胁。 “为什么?”花无心一脸的淡漠,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闻言,南宫夜苦涩一笑,月牙般的眼睛满是忧伤的看着她,“不这么做,难道,你要让我告诉我爹娘,我的好弟弟为了我的妻主意图害了我,那样的话,只会让他们更加伤心。” 他闭了闭眸子,深深叹了口气,再睁开,眸子有着点点的光芒。 花无心沉默,兄弟相残,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不管自己再怎么辩解,也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我明天就会离开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将她的身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南宫夜神色黯然的转身,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见她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他抬头望向了天空,一脸苦涩。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花无心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她幽幽的一声叹。 无心,不留他吗? 空间里,传来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她趴在了栏杆上,眸光深沉,这样就好。 阳光下,花无心一身淡粉色衣衫沐浴在阳光下,墨发飞扬,绝美的脸,一脸淡漠,如星般的眸子,如有万点星光闪烁。 很美,宛如画中一般,不真实。 闻着空气中飘来的淡淡清香,花无心微转过头来便见一袭白衫的雪鸣凰来到自己的身边。 “不去追他吗?” 花无心垂下眼帘,“你都听到了。” 他点了点头。 “我现在,只想先把孩子生下来。”她抚了抚小腹,星眸幽幽,其他的事,就先放在一边吧,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雪鸣凰默默的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看着满池的荷花。 这一天,很是漫长。 是夜,寂静无声。 江承雨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看着窗户前的花无心,如月般的眸子幽幽,她要离开郡王府,他当然想要跟着,可是,父母来信,催他一定要回家一趟。可是,他不想。 “无心,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江承雨起身走到窗户边,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无心,她都不出声留住自己吗? 花无心沉默了下,转头看向神色有些忧伤的江承雨,微笑了下伸手轻抚向他的脸,“你离家那么久,你也该回去看一下你父母。” 话才刚落,江承雨突然生气了起来,他一把挥开花无心的手,眼里有着泪花闪烁,他朝着她大声嚷,“花无心,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们是要我嫁给白凤,你明白吗?” 见他那么伤心,花无心心头一刺,上前将他一把搂在怀里,江承雨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不再挣扎,任由着花无心搂着。 “雨,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她将他抱的紧了紧,眼里有着挣扎,她闭了闭眸子,咬了咬唇,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她的心,也跟着跌落谷底。 他,是不是嫌弃自己? 久久的,房间里的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花无心松开手,看着面前一脸怔楞的江承雨,神色有些黯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怪物。”一个女人会怀孕,传出去,一定会被人当做怪胎看待,那他呢,会怎么看待自己? 江承雨怔怔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的忧伤,听出她的无奈,心下一痛,他反应过来连连摇头,他一手握住花无心的手,满是认真的开口“一点也不。”他之前是有些震惊,毕竟,一个大女人怀孕实在是比较少见,他只是一时间没有接受的过来。 “那你不嫌弃?”花无心皱眉看着他,声音有些迟疑。 江承雨一脸认真的点头,看着她原本凝重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突然间懂了,她想让自己离开,是不是怕自己因为这件事而嫌弃她。 “无心,我会陪着你把孩子生下来,只要你别赶着我走。” 花无心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眸子里有着泪花闪烁,她点了点头,伸手将他再次搂在了怀里。 窗外,银色的月光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如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心,在这一刻,朝着彼此,靠的更近。 翌日,天蒙蒙亮,郡王府的门前停放了辆马车。 此刻,前厅里,一股离别的忧伤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心儿,你要去哪里,去多久?”柳宣拉着花无心的手,一脸的担忧,她长那么大都没有离开过他们,自己真的很不放心,就算她现在不傻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操心。 花无心看着柳宣眼里满满的担忧,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他却真心的疼爱自己,但,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宠爱自己吗? 想到这,心里有着淡淡的哀愁,但,她还是一脸微笑的看着柳宣。 “爹,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会回来的。”花无心顾左而右言他。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拖下去。 “心儿,非走不可吗?”柳宣皱起眉头,眼里满是忧虑。他不舍得她呀,就连离开一天他都担心,更何况,自己还不知道她会离开多久。 花无心点了点头,一脸坚决。 “宣,孩子大了,由着她吧。”见柳宣一脸的忧虑,一旁的花无月开口柔声轻劝。 虽然不舍,但,柳宣也只能放手。 他看向厅里站着的江承雨,雪鸣凰,不放心的一次次嘱咐,“承雨,雪老师,你们要照顾好无心,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 江承雨,雪鸣凰听言点了点头。 “郡王,主父上人,我会照顾好无心,一定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江承雨朝着花无心伸出手,握住,一脸的温柔。 闻言,柳宣先是楞了下,随即笑了,他看向了江承雨,虽然,他还没有正式入门,但,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是自己的女婿了。 他温柔笑了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两人交握的手,轻叹一声,“承雨,无心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我会的。” 花无月,柳宣送着花无心他们出了门口,皆是一脸的不舍,若不是有雪鸣凰,江承雨跟着,他们也没有那么放心。 虽然知道离别只是暂时的,可是,这场面还是很让人难过。 花无心是第一次要离开家,对未来,她茫然,可是,她知道,若是不走出这一步,她不会真正的成长,离开,只是为了团聚而准备。 “心儿,若是找不到,那就回来吧。”柳宣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虽然他喜欢千澜那孩子,可是,他更爱自己的女儿。 花无心沉默,没有开口。 见她不作回应,柳宣只是叹息了声,也不再多开口,而是送他们坐上了马车。 马车,在他们的面前扬长而去。 一袭黑衣的寒澈影,神色冷峻的从府里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眸光深沉,她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就离开,是自己太没存在感吗?简直是过分,想要让他呆在府里,不可能。 “郡王,主父,我跟她一起走。” 花无月,柳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一抹黑影从他们的面前闪过。 他们一脸呆怔的看了眼对方,这,这是怎么回事? 府门外,还站着另外两道身影。 “你不跟着吗?”南宫夜迟疑了下转头看向了区陌言。 闻言,区陌言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哀伤,他都已经签下了和离书,还有什么资格跟着她,他黯然的转过身,朝着府里走去。 看了他一眼,南宫夜幽幽的轻叹,自己想要跟着,可是,想到花无心的冷漠,他的心,满是苦涩。 马车上,花无心掀起车帘望去,看着花无月,柳宣还站在门口朝着自己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 “无心,我们现在要去哪?”马车上,江承雨一脸疑惑的看向花无心。 花无心闻言抿了抿唇,微垂下眼帘,一手抚上小腹,她现在,要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那就去我那吧,比较安静,适合生产。” 话音才刚落,只听碰的一声响,花无心他们抬头望向车蓬,一袭黑衣,俊美而冰冷的寒澈影一把掀起了车帘,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进了马车。 “你怎么来了?”花无心满是惊讶的看着他,马车上,也因为他,温度直降。 “妻主,我是你的夫,自然是要跟着。”寒澈影回的理所当然,听的让人无法反驳。 花无心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便听江承雨的声音响,“那也好,多一个人也好照顾无心。” 闻言,花无心扫视了寒澈影一眼,也不再开口。 而寒澈影,很是干脆的闭目养神。反正,自己是跟定了花无心,让他跟其他男人一样呆在府里等着妻主归来,他可是做不到。 ------题外话------ 下一卷开始,无心会变强的,男人舞只收干净的,不会收不干净,亲们不要养文,否则舞真的会觉得没有信心的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3章 那一晚的情深 是夜,江承雨,寒澈影已经睡下,花无心却是了无睡意,明日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有些不舍,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多少还是有些留恋。 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院子里,白虎,灰狼黑豹无比忠诚的守在了竹屋的门口。 月,悬挂在天际,漆黑的夜空下,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闪耀的宝石,发出迷人的光芒。 耳边,一阵清风吹拂,带来一丝凉爽。 花无心仰起头看着夜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想到了父母,嘴角微微的勾起,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无心,那么晚了怎么不睡。”身后,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花无心回过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雪鸣凰,月光下,一袭雪白长衫的雪鸣凰如同从月光中诞生的精灵,俊美不凡,脱俗出尘。每次看他都会被惊艳一次,他跟君焕风,在相貌上真的是不分上下。 “睡不着。”雪鸣凰微微一笑,眼里有着浅浅的忧伤。她明天就要走了,让自己怎么还能睡的着。 花无心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半响,花无心打破了沉默。 明月当空,两道身影漫步走在满是星辰的夜下,一路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响。 来到林间,借着月光的银辉,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小的坟墓前停下,花无心看着面前的坟墓,这是自己为那孩子做的衣冠冢,若不是这个孩子的牺牲,她今天还会继续受到蛊毒的侵害,自己的重生,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她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堆土,脸上的神情满是悲伤,她的孩子,自己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无心,别伤心了。”雪鸣凰的声音在身旁轻柔的响起,虽然,这样的安慰很无力,但,他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因为,那会让自己的心也跟着难过。 “真想是一场梦。”花无心微微的闭起了眸子睁开看着那一堆土,想到这几个月来,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了,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是呀。”这五个多月来的相处,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梦,但,梦再美,也都会有醒的一天。 雪鸣凰眸光忧伤的看着那堆小小的坟墓,想到那个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但,自己也是看着她,变成了血汤,那个种滋味,真的是很复杂,毕竟,只是一个五月大的婴儿。可是,他没得选择,自己无法再看着她痛苦下去。 这,对那孩子,其实也是一种解脱,就算能挨到十个月才生产,也很难说那孩子有无心那么好运活到十多岁,更何况,她还是早产,早晚,也都会死。 她的死,也等于是成全了无心的重生,真正的重生,以后,她都不会再受到蛊毒的折磨,但,也表示,自己,再也没有借口可以呆在她的身边。 越想,心口越痛,他一手抚上了心脏,眼里,满是悲伤。 花无心一个转头便看见他一脸痛苦的捂着心口,当下有些担忧的开口,“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没什么。”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朝着花无心微笑,所幸,黑夜下看的不真切。 听他怎么说,花无心也就放心了,毕竟他自己都是个大夫,都能够照顾自己。 “明天,你就要离开了。”久久的,雪鸣凰的声音在黑夜里幽幽的响起。 闻言,花无心点了点头,她抬头看向了天空那一轮圆月,自己离开家那么久,他们一定很想自己吧。 “我给你的笛子还带在身上吗?” 花无心楞了下,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见他伸出白皙的手掌,她从怀里掏出笛子放在他的手心里,他这是想要回去吗? 雪鸣凰心里有些意外,握着还有着她体温的竹笛,他没想到她一直随身携带着,这让他的心,感到了愉悦。 他看着花无心,勾起嘴角,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开口,“我教你吹吧。” 花无心听言又是一怔,顿时有些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夜色下,两人席地而坐,而这一夜,悠扬而动人的笛声在林间久久的挥之不去。 月下,一抹黑色的身影看着这一幕,眸光暗沉。 听着从林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黑衣人的面具下眉头皱起,最后看了眼花无心便消失在黑暗里。 笛声听下,花无心微微咪起眼睛望去,便见从黑夜里,走出一抹火红的身影,那一袭大红衣袍,如同黑夜中燃烧着的火焰,想让人忽略都难。 君焕风,他还没走呀。 “你还没有走呀?”花无心从地上站了起身,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他。这人不是来去如风吗,她还以为被她揍了一拳之后他就消失了。 见花无心那么的冷淡,君焕风也不在意,他若有若无的瞥了眼雪鸣凰,从身后拿出一樽酒壶摇了摇,勾唇魅惑一笑,“我明天就要走了,就当为我送行吧。” 花无心皱了下眉头,抿唇不语,倒是一旁的雪鸣凰开了口,“那就喝一杯吧。” 见雪鸣凰都开口了,花无心虽然不悦君焕风的出现,也没有在说些什么。 “没有酒杯怎么喝。” 花无心的话音刚落,君焕风伸出五指,三只玉瓷酒杯稳稳的出现在他手指缝隙间,见状,她咪起了眸子,心下了然。敢情他是早有准备。 “只有一壶够喝吗?”看着他手中的酒壶,花无心挑了挑眉开口。 闻言,君焕风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便有黑衣人为他拿来两樽酒壶。 “喝不够,还可以再拿。”君焕风看向花无心,笑的迷人。 花无心撇了下嘴拿起一樽酒壶,不由的想起那一次他带自己夜入皇宫酒窖里盗酒喝,那时候,自己心里,其实是喜欢他的。 想到这,她的眸光暗了暗,一手掀掉上面的红纸,仰头就是一口,酒的辛辣直呛入喉咙,花无心喝的太猛,一时间,被呛的咳嗽了起来,身后,两只手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缓过来的花无心不由的一楞,她看向了雪鸣凰,而他已经收回手,神情仍然一如既往的清冷。 “小心点喝,要没人跟你抢。”君焕风的声音很温柔,虽然是责备。 “不要你管,喝不喝。”花无心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当然。”君焕风微扬起嘴角,手撑着壶底,仰头喝下。 看了他一眼,花无心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另一侧的雪鸣凰,见他酒壶上的红纸都纹丝未动,挑了挑眉。 “鸣凰,你怎么不喝?” 听到她喊雪鸣凰的名字那么亲密,而自己却是连名带姓,君焕风的心底有着不满,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雪鸣凰,“是呀,怎么不喝。”自己可是知道,他一喝醉,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雪鸣凰微蹙起眉,眸光冷冷的瞥了眼君焕风,犹豫看着手中的酒壶,感觉手中的温度都热了起来,让他有种将酒壶丢了的冲动。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沾酒。 而花无心见他死盯着酒壶,疑惑的皱了下眉,将手中的酒壶递到他的面前,“喝一口吧。” “无心。”雪鸣凰怔了下,他看向了花无心递过来的酒壶,好看的眉头的皱了下,强忍住心底的眩晕,光是闻到酒味他都觉得自己快醉了。 “是男人就喝。”君焕风继续挑衅。 闻言,雪鸣凰心里暗暗气闷着,却不接话,他知道他在使激将法,但,这对他没用。但,他错了,对他没用,可是花无心却不是那么认为。 “鸣凰,喝给他看。”这君焕风实在可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将酒壶递到他的嘴边让他喝下。不就是酒吗?她认识了雪鸣凰那么久,都还没有看过他喝过酒呢。 雪鸣凰闻到酒味袭进了口腔,惊的瞪大眼想要开口,更多的液体直入喉咙,到最后,不用花无心喂,自己双手捧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没一会,一樽酒壶见了底,见他喝的那么快,花无心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将未打开的酒壶掀开,递到了他的面前。 雪鸣凰再次接过,仰头喝下,很快,酒壶再次见了底。 这次,花无心真的是吃惊了,她一脸惊讶的看向了雪鸣凰,见他的神色如常,没想到他那么能喝。 “你等着看吧。” 耳边温热的声音传来,花无心楞了下转头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君焕风,刚想说些什么,便见一旁的雪鸣凰样子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好热。”雪鸣凰难受的皱起眉,手也胡乱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微红的脸颊,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迷人。 “鸣凰,你还好吧。”见他这样,肯定是醉了。花无心有些懊恼了起来,自己不应该让他喝的。 雪鸣凰抬起那双迷迷蒙蒙的眼睛望着花无心,只是一个劲的喊热,见状,花无心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将他从地上扶起,“我带你回去吧。” 身后,君焕风看着花无心扶着雪鸣凰的身影离开,邪魅一笑,眼里含着不明的意味。 一路扶着雪鸣凰回了竹屋,刚一进屋,门口的白虎,灰狼黑豹想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味道,一下子全躲在了角落里,那模样,想是受了惊的小可怜,怎么也不像是猛兽。 花无心也没有在意那几头猛兽的怪异,而是扶着雪鸣凰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这几个月来,她跟承雨他们住在了这里,占了他的地方,而他便只睡在拥挤了一点的书房里,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书架上放满了医书,扶着雪鸣凰走向了那一张木质的床上,刚要将他放平,原本还晕晕乎乎的雪鸣凰却猛的睁开眼,死死的盯着她。 花无心扶着他的动作一顿,一脸怔楞的看着面前的雪鸣凰,见他死死的盯着自己,心下困惑不已,他是怎么了? “雪鸣凰,你还好吧?”他的样子,真的是,很奇怪。 她的话刚一落,身体猛的一僵。 她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微楞的张开唇,一条笨挫的舌头伸进嘴里,带着浓烈的酒香气。 花无心回过神来连忙将他推开,皱眉疑惑的开口,“雪鸣凰,你喝醉了。”这个人,真的是雪鸣凰吗?那么主动? “花,花无心,我喜欢你,很喜欢。”雪鸣凰的脸颊酡红,双眼迷离,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花无心的肩膀,一脸认真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呆住,一脸的惊异,他在说些什么? 没有听到花无心的回答,雪鸣凰的心慌了,他握着她肩膀的力道更用力了几分,肩上的痛楚也让花无心深觉得此刻不是梦。 “无心,我喜欢你,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对你很有好感。”雪鸣凰似乎怕她不相信自己,更加坚定的开口。 花无心楞了楞,这,是酒后胡言吗?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会喜欢自己。毕竟,他是那么的出色,宛若仙人般高不可攀。 “你喝醉了。”花无心无声轻叹,伸手就要扯下肩膀上的手,身子猛的一个反转,她怔了下才发现自己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没有喝醉,我喜欢你,很喜欢。”雪鸣凰像个孩子一样的大声喊,那一贯清冷的脸上没有平时的疏离,反而有种别扭的可爱。 这两种反差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刺激可不是普通的大。以致花无心忘记了挣扎而是怔怔的看着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雪鸣凰。以前的他,清冷而疏离,只是,对相处久了的人才会有一些人味,而现在,却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可爱却迷人。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雪鸣凰,怎么反差那么大。 想着,唇上的柔软袭来,她怔怔的看着笨挫的吻着自己的雪鸣凰,眨了眨眼。 “喜欢,喜欢你。”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爱意,雪鸣凰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身边。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床板,听着身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她支起手坐起身看着床上如仙人般的俊美男子。 他,喜欢自己?是真的吗?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她第一次怀孕,身体有些接受不了,他会在深夜为自己研究药草,让自己不那么难过,她怀孕之后非常挑食,他所做的饭菜,几乎天天变个样来满足自己。 她有了身子,睡不得竹床,他会将床铺的柔软,所有他们没有想到的,他都为自己想到了,甚至更多。 只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喜欢自己,是自己的情感太迟钝,还是他隐藏的太好,以致自己什么都没有觉察出来。 花无心眸光深深的看着雪鸣凰,心里满是复杂,他喜欢自己,那她呢,喜欢吗? 第一次见他,是惊艳,因为她从没见过像他那么俊美脱俗的男人,他的气质,令人见了忘俗,想不被吸引都难。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他就像天上的那一轮月光,只能仰望,却不能触摸。 而如今,他却跟自己说喜欢,自己心里想不震惊都难。 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若是他明早醒了,可能,会后悔自己说的吧。一个喝醉了的人说的话,自己,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花无心将一旁的被褥盖在雪鸣凰的身子,看了眼睡着的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出竹屋门,一抹火红色的身影站在了院子里,那目光,似乎有着忧伤。 花无心楞了下,他怎么会在这里?站了多久? 心里一连串疑问,花无心微皱了下眉朝着他走去。 听到了脚步声,君焕风转过头来在看到花无心的时候眼神微微窒了下,她怎么那么快就出来,她,没要了雪鸣凰吗? “你怎么出来了?”自己可是做了很大的让步,雪鸣凰那个笨蛋,到底都在做什么? “他都醉了。”花无心一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想到之前雪鸣凰的样子,心下微微一动。 闻言,君焕风微挑了下眉,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根本不能沾酒,一喝醉,他就会像变了另一个人一样。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喝酒,就会抱着人乱亲。虽然没被他亲到,但那以后,自己也绝不跟他喝酒。而他也知道自己喝酒之后会犯糊涂,便从此不沾酒。 自己上次跟他喝酒,还是他喝酒,而他喝茶。 “明天,我就走了。” 花无心微垂下眼帘,她看着君焕风那张倾世的脸,问出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你的来历都不知道,除了你的名字,还有你是幽冥宫的宫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幽冥宫的宫主现在是你。”君焕风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凤眸里有着隐隐的暗芒,“而其他的,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时机。 “为什么?”他来去如风,而自己对他的了解竟是少的可怜,而自己的一切,却是被他了解透彻,这算什么? 见她一脸的追问,君焕风突然笑了,笑的魅惑而倾城,在花无心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的,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开口,“若是你做了我的新娘,我会告诉你。” 话落,红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漫漫的黑夜里,让花无心一个人站在院子中,看着他离去。 这算是什么答案? 想到他走时在自己唇上亲了下,花无心微咪起眼,仰头看着无边的黑夜,久久的,不曾离起。而她所不知的是,一处房间里,站着一抹白衣身影,正看着她,眼里,有着忧伤。 翌日的清晨,竹屋门前停放了辆马车。 在这里生活了五个多月,要离开,心里很是不舍。 院子里,江承雨,寒澈影跟着白虎它们告别,而花无心,看着雪鸣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今日依然一袭白衣,翩翩如仙。 昨夜的一切,对他们而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花无心却无法再单纯的将他当做了朋友,只是,澜还没有找到,她暂时也不会去想太多。就当做是一场梦。醒了就散。 “雪大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江承雨来到了花无心面前看着雪鸣凰,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他真舍不得他。 闻言,雪鸣凰摇了摇头,“这里是我的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保重。”他的目光落在花无心身上要快速的离开,仿佛没有看向她一样。 江承雨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了寒澈影的催促,他看了看花无心,又望了眼雪鸣凰,眸光闪了闪,转身出了竹屋。 “鸣凰,保重。”花无心张了张唇,吐出一句,垂下眼帘,转身,跟上了江承雨的脚步。 “保重。” 他跟出了竹屋,看着花无心坐上了马车,雪鸣凰的心里满是苦涩,他握紧了双拳,眸光满是忧伤,在心里默念了声,我喜欢你无心,是真的。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亲们有票的投票,有钻投钻o(n_n)o~,新的一月开始,舞不想那几栏都是零,╭(╯3╰)╮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4章 各怀鬼胎 曼陀罗国的大街,人来人往,热闹不凡,小贩们的呦喝声此起彼乎。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大街上,一别五个多月,曼陀罗国依然如此热闹,没有丝毫的改变。 花无心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传来小贩的呦喝声,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父母,心下也是雀跃不已。跨别几月,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马车,在郡王府的门前停下,而得知花无心要回来的消息,花无月,柳宣早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 花无心从远远的便看见等候在府门外的父母,眼眶一热。 一下马车,花无心还没有说话,便已经被激动万分的花无月,柳宣他们搂在了怀里。 身后,江承雨,寒澈影看到这一幕,也不仅感动的低头抹泪。 “心儿,你总算回来了。”柳宣久久的才松开了花无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见她的气色比起几个月前还要好,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最担心的就是她不会照顾好自己。 “你这孩子一走就是几个月,信也没来几封,真担心死我们了。”花无月的声音满是责备,眼里,却隐隐的有泪花闪烁,她看着花无心,见她好好的归来,心里满是喜悦。 “娘,爹。”花无心看着她的父母,眼一热,拉着他们的手紧了紧,自己做过母亲,所以她现在非常明白他们的心情,也更加的感激他们,若没有他们对自己的宠爱,也许,曾经是傻子的自己,会更加的凄惨吧。 “郡王,主父,无心一路劳顿,还是先进去休息吧。”江承雨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便上前朝着他们开口。 闻言,柳宣轻拍了下额头,他高兴坏了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便笑着拉紧花无心的手一脸温柔的开口,“心儿,你也一定饿了吧,走,爹给你做好吃的。” 花无心笑着点了点头任由柳宣拉着。 花无心一回到郡王府,便马上有人得到消息。 进了府,花无心才得知,区陌言在自己离开后没多久,就回了娘家。 花无心听到这个,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去阻止。 “心儿,会不会累,要不要先去睡一会。”前厅里,花无月一脸关切的看着花无心,见她的脸上有丝倦容,便开口问道。 想到自己几乎是一夜未眠,花无心便没有拒绝的点了点头。 “先都去休息,等晚一点再给你们洗风。”柳宣微笑的看向江承雨,寒澈影他们。 他们两人也没有拒绝,一路劳顿,他们也确实有些疲倦。 花无心回了房间,看着跨别几个月再次回到的房间,深深的吸了口气,房间里打算的很干净,一切都没用变,变的,却是自己。 她来到了床上躺下,轻抚着枕头,缓缓的闭上眼,脑海里,浮起了那一张如缔仙般的脸,便毫无睡意。 在床上辗转的翻来覆去,雪鸣凰,水千澜的脸在自己的脑海里不停的转换,让她的心,越加的烦躁。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都过了好几个月,他若是平安,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可是,已经五个月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找到他呢。 “澜,你到底在哪?”花无心痛苦的闭起了双眼,心里满是酸楚。 空间里的多多听到了花无心的声音,心下幽幽一叹,自己,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否则,那些男人,就都太可怜了。 与此同时—— 雪苑 一袭锦衫的俊美男子听完属下的汇报,脸上满是喜悦,无心,她回来了,这几个月来的日夜想念,她终于回来了。 锦苏的嘴角扬起抹笑,让这张本是俊美的容貌更显风姿卓越。 “准备好马车。”锦苏吩咐了下去,他要去见花无心,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 房间里的黑衣人听言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而此刻闲王府,院子里,站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他一得到了消息,便一脸急切的摇晃着身旁的少年。 “真的吗?是真的吗?”他一脸的激动,这几个月来的等待,她终于回来了? “是的公子。”少年点头恭敬的应了声。 她回来了,可终于回来了,这一走,都过了五个多月。 凤弄雪一脸兴奋的来回走着,他仰起头看着晴空,面纱下的嘴角扬起,凤眸里有着隐隐的期盼,几个月不见她,自己真的越发的思念起她,虽然,自己身上的不幸多数是因为她,可是,他却还是喜欢上花无心,如今,她回来了,想见她的念头也越加的浓烈。 想到这,凤弄雪朝着一旁伺候着的少年招了下手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声,“琼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子,这怎么可以?”琼儿是凤弄雪的陪嫁小厮,在听到这个,连忙摇头,一脸的惊慌。 “我让你去你就去。”凤弄雪危险的咪起眼盯着他,大有你不去我让你好看的姿势。 名唤琼儿的少年一脸犹豫,他看着凤弄雪,小心翼翼的开口,“若是让王爷知道了该怎么办?”私会,这可是很大的罪,而且,还是和前妻主。 一提起花莫冰,凤弄雪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他面纱下的神情尽是嘲讽,“你放心,她不会发现的。”她现在,正忙着要颜若水那个恶心的家伙。哼,没想到,他的脸皮也够厚,但,这也好,从颜若水来了之后,花莫冰倒没怎么烦他,天知道自己每天看着她那个讨好的模样有多恶心。 她能够勉强吸引他的,就是她那么点才华,天天都有不一样的诗词,但,还不知道她准备用这骗那些纯真少男。 “是,琼儿知道了。” 见他退下,凤弄雪负手站立,仰头望向了晴空,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琼儿走了复还,有些不悦的咪起双眼。 “琼儿,我不是…。”他刚回头,便看见款款朝他走来的颜若水,当下,眉头皱起。 颜若水,或许叫颜若冰比较真切,他一袭蓝衫,俊美的脸含笑的走向凤弄雪,朝他欠了下身子,“若水参加哥哥。” “你来做什么?”凤弄雪声音冷淡的开口。自从他来了闲王府,凤弄雪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都是一样,但,正因为如此,才会相看两相厌。 见他一脸的冰冷,颜若水也不介意,他一脸微笑,“若水是要来给哥哥请安。” 闻言,凤弄雪挑了下眉头,面纱下的脸满是嘲讽,那双凤眸更是讽刺多一些,“颜若水,你可还没有进门,本公子可是当不起哥哥。”都还没有进门,充其量只是个男宠。 他的话,刺到了颜若水,自从被自己的家人赶出府之后,他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来闲王府,花莫冰虽然要了他,可是,却始终没迎娶自己进门,只因为府里还有凤弄雪存在,他一直在阻碍自己,不让花莫冰娶他。 而他,一直用哥哥的名字,只为了当日母亲的一句话,她不让自己用哥哥的名字,他偏要用,而且,会把那个名字搞得更臭,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哥哥便只能是一辈子当颜若冰。 这也是他的报复。 只是,他还想要过荣华富贵的生活,还没有蠢的真毁自己的前程,唯一的方法,便只能让凤弄雪帮他。而这几个月来无论凤弄雪的态度有多么冷淡,话说的再难听他也天天来请安,到现在,那花莫冰是越宠自己,而他凤弄雪,却是越受冷落。 自己现在除了名分,府里的待遇那一样输给凤弄雪,只是他,还不甘心如此。 他要的,更多。 人的贪欲一起,只要是得到了一些,便会想要的更多,但得到越多,就觉得越不满足。 男人最重要的是身份,他现在,还是无名无份,再多富贵,也只是浮云,要真正抓住眼前的一切,便只能靠眼前这个人。 几经番转,颜若水笑的温雅,“哥哥,我们好歹都曾经做过兄弟,而如今再做兄弟,为何,哥哥不帮弟弟一把。”他们都同时嫁给花无心,虽然,那时候,他们都是不自愿,但,那也是缘分。 如今,他也就只能打出温情牌。 而这显然对凤弄雪没什么用,他冷笑了声,眸光淡淡的瞥了眼颜若水,“哥哥无能,怕是帮不了你。”他任由他跟花莫冰天天搞在一起不把他赶出去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自己还要让他做上妾,若是以后,花莫冰真当上了女皇,自己只能为妾,而他,地位比自己高,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 颜若水真不明白他究竟在排挤自己什么,只是,这一张牌没用,他还有一张皇牌。 “王爷很久都没有来哥哥这里。” 闻言,凤弄雪皱了下眉,看了眼颜若水,他想说些什么? “难道哥哥就没想要抓住王爷的心。”颜若水微笑了下继续开口。 而凤弄雪,只是双手环胸的看着他,却不说话,他已经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自己自从伤了命根子,每次跟花莫冰行房便只能靠服用药物,但,事后,他都会很难受,而花莫冰,在享受过后会安慰自己几句,然后,便会跑到颜若水的房间里继续。 久而久之,自己对她的厌恶也越加深,便每次都会找些借口糊弄了过去,而她也就慢慢的很少来找自己,如今,这颜若水却提起这事,他想说些什么? “别拐弯抹角,你想说些什么?”凤弄雪来到了桌子上坐下,眸光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开口。 见他有些松口,颜若水脸上的笑意越浓,他来到凤弄雪的身边俯身低语了几句,便见他僵住了身子,就连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你真的有办法。” 凤弄雪一手抚上了脸颊,那丑陋的疤痕一直是他心里的痛,真的有办法治好。 “当然,只要,你愿意帮弟弟我一把,弟弟自然会回报哥哥。”颜若水笑的深沉,那眼里的算计,躲不过凤弄雪的眼睛。 他一笑,放下手,凤眸满是认真的盯着颜若水,“成交。”男人最重要的便是容貌,而如今,有人能帮得了自己,没理由放过。只是,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反悔。 见他终于答应愿意帮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辛苦,也就是值得了,为了研究出医治凤弄雪容貌的药,他费了好几个月,而这,也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筹码,而另一筹码,便是花莫冰,她中了花无心让自己下的毒,每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每一次都会痛的她揪心,自己,便成了她的解药。 他绝不会轻易给她解毒,这,可是自己拿捏控制她最好的武器。 院子里,两个男人各怀鬼胎,相视一笑。 ------题外话------ 谢谢傅慧敏,得与失的背后,黄雪爱亲送的礼物╭(╯3╰)╮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5章 合作 一得到花无心回来的消息,锦苏便再也坐不下去,人也急着朝郡王府里赶。 刚坐上了马车,身后不远,一辆华丽的马车里,露出一张平凡的脸,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有锦苏的马车,皱眉,他这是要去哪? “三殿下,那好似是锦苏公子的马车。”随从看着前方的马车朝着车内的花青然开口。 “那你还不跟上。”花青然不悦的瞪了随从一眼冷冷的开口,心下却是疑惑不已,他是要去哪?难道是要去闲王府去见花莫冰那没用的女人,想到这几个月来她总在跟自己争,脸 色更加阴沉了起来。 随从吓的连忙应了声便追了上去。 大街上,马车一前一后,紧紧的跟着。 “公子,有人在跟着我们。” 坐在马车内的锦苏闻言微蹙起眉,一手掀起车帘望去,见是三殿下花青然的马车,当下,脸色阴沉了几分,车内的温度也直线下降。 这几个月来,她跟花莫冰两人时不时就来缠着自己,令人烦不胜烦。 “甩掉她。”锦苏声音冷冷的传了出去。 “是。”侍从恭敬的应了声,眸光一转,手一拉缰绳,马头掉转了个位置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而身后,紧跟着的花青然,也跟着追了上去,却没有见到锦苏的马车。 “三殿下,不见锦苏公子的马车。”随从朝着花青然小心翼翼的开口。 忿然的花青然一把掀起车帘,看着街上都没有见到锦苏的马车,气的朝着随从的头狠狠的敲了下,心里尽是不悦,她危险的咪起了双眼,锦苏,本殿下就不相信收服不了你。 “回去。”她冷冷的命令。 随从连忙拉住缰绳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见她的马车离开,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小巷里出现,车内的锦苏冷冷的勾了下嘴角,他可不是什么女人都会要的。 “走。” 侍从领命,马车便朝着目的地而去。 马车,在郡王府的门前停下。 锦苏一下马车,抬眸看了眼金色镶边的牌匾,想到了马上就要见到花无心,脸上的笑也真实了几分。 他朝着侍从挥了挥手,侍从领命便上前拉响了拉环。 房间里,辗转难眠的花无心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皱了皱眉应了声。 “郡主,郡王让你过去。” 花无心应了声便起身随青竹来到前厅,而此刻,厅里,正坐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 花无心走进厅看着坐在一旁的锦苏,眼里有些意外,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自己回来了。她刚回府还没有半天的时间,但,一想他的真实身份,心里也就了然。 “锦苏参见郡主。”在看到花无心,锦苏站了起身,朝着花无心欠了下身,笑容款款的看着她,一别数月,她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人,变得更美了。 一旁的花无月看了看他们两人一眼,笑了笑,“心儿,锦苏公子有心了,一得知你回来便赶来看你。”雪苑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让一个青楼男人进门,但,她也知道他是卖艺不卖身,更何况他还救过无心,若无心真的看上他,娶了也不算什么,毕竟,府里该有新人上门了。 花无心倒没去琢磨花无月的话而是看向了锦苏,脑子里响起银面说过的话,星眸一转,微微一笑的开口,“锦苏,你去我房间吧。” 话一落,锦苏楞了下,随即微微一笑。 “是呀,去房间好呀。”一旁的花无月竟也跟着附和。 见花无月一脸神色暧昧的朝着自己眨了眨眼,花无心心下便知她误会了,但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此刻,锦苏的心却是兴奋的快要跳出来了,这次,是个很好的表白机会,上次都被人破坏了。想到那一次,他就气的牙痒痒。 一路跟着花无心来到她的房间,除了上一次来的时候匆匆,这次,他是认真的打量起花无心的房间,布置的很整洁,就是柜子上还放着一些孩子的小玩意,小锣鼓,等等。 见他一进房间便望向柜子上的东西,花无心淡淡笑了笑的走了过去,拿起一个精致的小锣鼓,摇了摇,听着它发出咚咚的声音响。 “这是我傻的时候最喜欢玩的,觉得很好听。”花无心一脸无所谓的开口,她拿着小锣鼓,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它就是自己最喜欢玩的玩具,只是后来,还是被践踏。但,那也只是过去的事。 锦苏听言刚想开口,而花无心的话题也随之一转,“锦苏,我们合作吧。” 她放下了手中的小锣鼓,如星般的眸子璀璨,里面的星辉似乎照亮了整个房间,直落锦苏的心底。 他微怔了下,脸上的笑容依旧迷人,他疑惑的开口,“郡主,锦苏不明白。” 见他不打算跟自己说实话,花无心微垂下眼帘来到了桌子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杯子,给自己还有他都倒了杯。 “锦苏,我该叫你锦苏,还是北堂锦。”花无心拿起茶杯轻抿了口,声音淡淡的开口。 房间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锦苏,也是北堂锦静静的看着悠闲喝着茶水的她,脑子里,千思百转,都想不透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绝不可能会是君焕风告诉她。 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若是再装下去,已经不再傻的她,会觉得自己虚伪吧。 “我宁愿你喊我锦苏,或者,锦也可以。”锦苏优雅的来到了椅子坐上,笑容里多了丝魅惑,声音也是柔柔的,他朝着花无心眨了眨眼,那模样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看到这样的锦苏,花无心喝着茶水的动作顿了顿,她轻咳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来谈合作吧。”她现在的势力还太弱,光靠一个幽冥宫还不行,她还要将势力跨大,但那就需要合作者,而锦苏,就是自己的最佳人选。 “合作。”锦苏微微低头一笑,他优雅的端起茶水轻抿,浑身上下散发出王者的气势,他可是已经跟君焕风合作,但,为了她,他已经破坏了自己跟君焕风的合作关系,不过他不后悔,只是,现在却是跟她合作,这真是有趣。 花无心点头,一脸的认真,“没错,你要北堂国的皇位,而我,要灭了曼陀罗。”她的国家,金凤国,她的母皇,她的父后,就因为曼陀罗国而毁,虽然,一个国家的覆灭都是有她自身的原因,但,死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自己,整个花家,几百条人命,全都是死在曼陀罗国的统治者的刀下,就凭这一点,她也要,将这国家,毁灭。 花无心的声音很冷,冷的连窗外的阳光似乎也被冻结,那双星眸里深沉的恨,让锦苏怔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眼里,会有那么浓的怨恨,但,光靠她一人,怎么可能灭了一个国家。 “无心,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锦苏一脸的凝重,声音压低。她的母亲可是朝廷官员,若是让人听了去,可是大逆不道,是死罪。 闻言,花无心轻轻的笑了下,那眼里的狠戾,似乎从没出现过,“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对这国家,她没有什么感情,从小她就是在无数嘲讽,无数白眼里长大,除了她如今的父母,其他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更别提那些皇族中人,一个个她都要让她们尝尝亡国的滋味。想到了花莫冰的嘴脸,花无心脸上的笑,越加的灿烂,周围的温度,却是越加的冰冷。 “无心,你要想清楚。”不能怪他犹豫,而是,这话若是换成君焕凤,他的话,自己绝对的相信,因为,他就是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这点,自己,比不上他,起码,自己无法,将她放弃,可是,他也同样,放下不了自己想要的。而君焕风,虽跟他解除了合作,但,这也不能减少自己对他的赞赏。 他是一个绝对强大的男人。若是跟自己合作,她更应该跟君焕风合作,比起他,君焕风会帮她更多。 见他迟疑,就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她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幽冥令,金牌放在了桌子上,放出轻微的声响。 金色的免死金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黑色幽冥令,黑的透彻,在阳光下,显得神秘诡异,就如幽冥宫,那个只认牌不认宫主的不成条命令。 幽冥宫,创教一百年,也没有人知道,它真正的教主是谁。 江湖上,为了争夺幽冥令,死伤无数,多少武林人士,正道魔教中人,为了抢夺它,杀戮四起。期间,也有人传,这只不过是幽冥宫宫主让这些抢夺之人自相残杀的一个游戏而已,但,无论如何,得到幽冥令就能命令一个魔教却是事实。 只是,他知道,这牌子,曾落在一个人的手里,那就是隐门的尊主君焕风,而他跟花无心的关系,若是他将这给了她,那是不是,也表示,他,也想帮助花无心。 锦苏一时间沉默了下来,房间里,也是令人诡异的安静。 门外,一道身影附耳听着,那双眼里,闪过一抹冷笑。 ------题外话------ 舞身体很不舒服,但是,还是不想断更,谢谢傅慧敏亲给我请假,舞想了想,还是把文发上去,身体好一点会多更的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6章 阳光下,一抹身影匆匆的离开了院落,随后又消失了抹黑影,吱的一声响,随着房门的打开走出了一男一女,皆是绝色,却也一样的冰冷。 “无心,你这府里也不安宁。”锦苏眸光森冷的注视着黑影离去的方向,想到过去花无心一直活在别人的眼皮下,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他在那华丽的皇宫里,何尝不是过的如履薄冰,不受宠的皇子,若是没有自己的势力,无论将来谁当了皇,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只老鼠,也该被消灭了。”尤其还是一只吃里扒外的老鼠,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幕后之人,会是谁?前世害的她们花家满门抄斩的,是不是跟那个人有关。 这,就要看他了。 “无心,那个人信的过吗?”想到那戴面具的男子,锦苏微蹙起眉,若是这消息被传了出去,不止无心,他的身份也瞒不住。 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担忧,花无心勾唇一笑,眼里满是坚定,“放心吧,他会完成任务的。”银狐的武功也许不是最出色,可是他的轻功却是最好,让他去跟踪一个人不被发现,要能及时脱身,对他,自己很放心。 见她一脸的信任,锦苏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点了点头,看向花无心,“那我们进去吧。” 而这一边,追出去的银狐在一处院落停下,那身影一到这里就不见了,面具下,他的眉头皱起,小心的查看了四周,藏身在一大水缸后,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道紧闭的房间门。 只听吱隔的一声响,房间里,走出了一道身影。 他危险的咪起双眼,看着那名女人走出了房间,面具下,他一脸震惊的瞪大眼,竟然会是她。 见她将手里的白鸽放飞,银狐的眉头皱的更紧,直到她转身进了房间,他才快速的离开院子。 回到了花无心的房间,此刻,气氛很是寂静。 脸上戴着可怖面具的鬼面手里抓着只白色的鸽子,而花无心,看着手里的那张信笺,面无表情。 银狐看向花无心,心下叹息,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银狐,鬼面,你们做的很好。”花无心将信笺捏在手里,星眸幽深的看向了银狐,鬼面,微微点头。 “宫主,那现在要怎么做?”鬼面的声音低低的开口。已经发现了内贼,是不是应该消灭。 银狐,锦苏也都看向了花无心,等着她开口。 “放长线钓大鱼。”花无心冷笑了声,一脸的阴冷,她看着手里揉成团的信笺,星眸一转,吩咐银狐拿来纸和笔,想到自己前世的一切,眸子越加阴冷,大笔一挥,敢背叛她的人,通通都没有好下场。 将信笺写好重新的绑到了鸽子脚边的小桶里,花无心命他们两人监视信鸽飞向何处。 “是。”鬼面,银狐应了声,唰的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而此刻,房间里,便只剩下花无心,还有锦苏二人。 花无心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无比,没想到,害了她们全家的人,会是她。 一只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花无心微微的闭起眼,轻叹,“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背叛的人,会是她。” 锦苏拍着她肩膀的动作顿了顿,眸光幽暗,声音轻飘飘的在房间里响起,“背叛的,往往,都是自己身边的人。”有些人,不是你待她好她就会忠诚于你,也许,她前一刻还会对你笑,但在你转身的瞬间,她就可以狠狠的捅你一刀。 听出他语气里的忧伤,花无心心下一颤,她一个小小的郡主都会被人设计,那他一个皇子,在宫里生存的有多么艰险就可想而知,为了争权夺位,兄弟相残,若想要活,只有变的更强。 “北堂国,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家?”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眼里带了丝迷茫。 锦苏微怔了下,想到了自己的国家,心下一叹,自己离开已经有两年多了,因为不受宠爱,所以他只是个闲散王爷,除了自己的亲信,没有人想到,北堂国的二殿下早就已经离开了北堂。 “以后,我会带你去见识。” 闻言,花无心笑了下点了点头,只要将这里的一切解决,她才可以做她想要做的事。 正想着,房间里,唰的两声出现两抹黑影。 见银狐,鬼面他们回来,花无心连忙站了起身追问,“怎么样,查到是谁了吗?” 银狐,鬼面对望了眼,低下头,不语。 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花无心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皱起眉一脸凝重的望向了银狐,“说,是怎么一回事?” 银狐张了张嘴,面具下的脸也是一片凝重,“鸽子飞入皇宫。”宫中戒备森严,他们要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跟丢了。 皇宫,怎么会是皇宫? 花无心皱眉低头思索着,却是毫无头绪。 这,到底,会是谁? 房间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见花无心神色凝重,锦苏也不打扰她,只是陪着她站着,而银狐,鬼面没有花无心的命令,便也站着没有离去。 “无心,既然已经知道谁是叛徒,那么,我们迟早都会逮住那幕后之人。” “我知道。”花无心深叹了口气,看了眼安慰自己的锦苏,朝着银狐他们挥了挥手,见他们离去,她声音有些无力的开口,“我们去喝酒吧,到外面。”这府里,也不知道除了那个人还有没有别的眼线,她是真的觉得不安心了。 锦苏见她神色阴郁,没有开口。 出了府,坐上了锦苏的马车,花无心半靠在软垫上,想到了皇宫,她微微的咪起了眼,会是国后吗?那个阴险的男人,只是,前世,自己都没有得罪过他,为什么,他要害花家抄斩,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通。 “无心,不要想太多,总会有办法的。”锦苏伸手握住了花无心,朝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花无心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了车外。 而她所不知的是,在他们离开时,从石狮后,走出了一道身影。 他看着马车离开,疑惑的皱起眉头,那个人不是花无心,而另外一个男人是谁? 不行,他要快点回禀公子。 想着,他连忙转身离开,朝着闲王府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此刻,没找到锦苏的花青然一脸愤愤的冲进了闲王府,走过之处,下人们无不抱头倒地,大步走进前厅,心里的火气也稍微灭了些,但见正喝着茶,享受美人伺候捶背的花莫冰,心里的火气哄的一声变的更大了。 颜若水在看到来人,脸色微微一变,手里的动作顿了下,袖下的双拳握紧,不敢抬眸望她。 花莫冰还没说些什么便见她一脸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她连忙放下手中茶水,一脸茫然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花青然,“三皇妹,是谁得罪你了?” “锦苏有没有在你哪里?”花青然一脸愤怒的朝着花莫冰大声吼,除了自己,便只有这花莫冰会跟自己争锦苏,他准是被花莫冰藏在了府里。 花莫冰楞了楞,锦苏现在应该会是在雪苑,怎么会在她府里?想到自己跟她争了好几个月就是为见锦苏一面,可是,都被他重重理由给拨了回来,她的心里才沮丧呢,而花青然,从被女皇罚禁足之后,也对她不冷不热的,她会去找锦苏,有一部分其实是想借锦苏趁机讨好花青然,但,她对自己的态度那么不屑,她一个现代人怎么能被一个古人看不起,便也就真跟她抢起锦苏。 而现在,她这兴师问罪要算什么?又不是因为她的靠山是国后,她早就翻脸了。 “三皇妹,锦苏公子怎么可能会在我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若是他现在跟自己在一起,她早就去陪美人了怎么会在这里。 “别装了,锦苏是不是在你府上。”花青然一脸的气势汹汹,竟然敢跟自己装。 见她一脸不信任自己,花莫冰翻了下白眼,也懒的多做解释,像这样的人,解释多了没用,她轻叹了口气,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那你就搜好了。” 她这样无所谓的神情反而让花青然迟疑了起来,这因为追丢了锦苏而混沌的大脑也清醒了几分,她盯了花莫冰好一会,若是此刻锦苏真有在闲王府里的话,她现在应该是赖在锦苏的身边,怎么会让别的男人伺候。 “二皇姐,皇妹之前是激动了点,皇姐可不要怪罪皇妹。”花青然毫无愧疚之意的开口。谅她也不敢将锦苏藏起来,若是让她发现,看她怎么修理她。 见她给自己找了台阶,若她不下的话她花莫冰就成傻子了,她也笑了,“三皇妹,我们是好姐妹,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误会生气呢,今天既然来了,不如,今天我做东,我们出去喝一杯。”她可要好好的拉拢拉拢她才行。 “那甚好。” 一场无形的硝烟就这样解决。 见她们两人出了前厅,从花青然进来就一直绷着身子的颜若水也不仅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湿了一片。 那一夜,对他而言,简直是个恶梦,一个躲都躲不了的噩梦,可他,却只能在噩梦里沉沦,若不想被吞没,就只能堕落。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3╰)╮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7章 三女争男 区府 房间里,传出一阵幽怨的琴音,听的人心里酸酸的,难受的好像心口堵了一块大石头。 区陌白一袭锦衫,腰间一条金丝带,站在阳光下,耀眼的如同发光体,他听着这几个月来日日不变的曲子,头疼的伸手揉额,眼里满是心疼,满是无奈,最后,他还是将那扇门,一脚踢开,毫无大家公子该有的气质。 “你到底自怨自艾够了没有?” 随着门声响,房间里的琴声也跟着停止,区陌言苍白的脸,眸光淡淡的瞥了眼满脸不悦的区陌白,深知今天是弹不下去了便起身来到床上躺着。 要来了。天天如此,天天如此,从被花无心休了之后,他虽回了娘家,可是天天都躲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不出门,也不跟人说话,天天弹琴,每次自己要发怒的时候,他就给自己睡觉。 这次,自己是不会让他再这样死气沉沉下去了,五个月了,也该够了,爹娘虽然疼他惜他,却也不愿他这样下去,而他,更不能见他如此度一生。 “区陌言,你给我起来。”区陌白冲了上前,毫不客气的将他身上的被褥扯下,看着被褥下卷缩起身子,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躯壳,他就有火发不出,只能无奈的叹气。自己该怎么帮他才好呢? “别,管,我。”区陌言的声音因为久未开口说话而有些沙哑,他头也不转的重新将被褥拉到头顶盖住,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见他这副样子,区陌白又火了,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像以前无数次失败之后忿然离去。 刚一出房间,区陌白皱眉思忖着,便见一个少年急匆匆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赶来,见他一脸急促,他有些疑惑的开口,“兰,那么急做什么?” 兰见是区陌白,连忙朝着他福了下身,一脸兴奋的开口,“大公子,她,她回来了。” 闻言,区陌白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她是谁?” “郡主呀,她回来了。”兰一脸喜悦的开口,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子,那样的话,公子就会打起精神了。 想着,他便要冲进房间告诉区陌言这个好消息,却被区陌白伸出的手拦住。 兰一脸莫名其妙的望向了大公子区陌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你就这样进去?”区陌白淡淡瞥了他一眼,想到花无心将自己的弟弟给休了,若不是她离开的早,他早就上门算账去了,区陌言要没有做过什么,怎么就和离了,也亏的是和离,若是休,那区陌言就更不用见人了。可是,他现在这个模样,看得真让人难过,他若不为陌言讨好公道,他怎么当人家的哥哥。 见区陌白脸上的神情变化,兰的心里有不祥预感,这大公子思想异于常人,他,不会是想? “等我回来再说。”朝着他烙下一句,区陌白眼神一凛,转身,朝着大门走去留下一脸莫名的兰。 “大公子?”兰困惑的眨了眨眼,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到底,是让他说,还是不说。 他皱眉看着区陌白离去的身影,又望了眼身后的房门,一脸的为难。 出了区府的区陌白,便命人准备了轿子朝着郡王府的方向走去。 而这会,花无心已经坐上了锦苏的马车来到了飞雨楼的店门前停下。 刚一下马车,便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辆华丽的马车以急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锦苏在看到那辆马车,好看的眉皱起,眼里闪过抹厌烦之色,怎么那么凑巧。 “锦苏。”还没下马车,花青然的声音已然传来,她掀起车帘,一脸惊喜的看着锦苏,真是他。 车内的花莫冰在听到花青然兴奋的声音也一脸喜悦的朝着车外望,在看到他身边站着的人,脸上的神情一怔,是她,花无心,为什么,她会跟锦苏在一起? 花无心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心下有些不耐,怎么出个门也能遇见自己不想遇见的人? 花莫冰,花青然下了马车便朝着花无心他们走来。 “无心,你回来了。”花莫冰一脸惊讶的来到了花无心面前打量着她,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比以前更美了许多,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有些不悦了起来,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很得体。在锦苏的面前,她可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 花无心虽然很不待见花莫冰,但,还是点了下头,而一旁的花青然却是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嫉妒之色。 “锦苏,你怎么能跟一个傻子在一起。”花青然不屑的瞥了眼花无心,目光满是爱慕的看向了锦苏。 这一句话落下,花无心的嘴角勾起抹嘲讽,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傻子,看来,她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真欠训。 “三王爷,锦苏想要跟什么人在一起,这王爷可是无权干涉。”锦苏脸上虽带笑,说出的话却是冷的渗人,若是此刻他的神情让他的属下看到了,他们一定会躲的远远的,主子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语气里的拒人千里,爱慕着他的花青然却楞是一点也没听出来,她扬起抹自认最美的笑容看着锦苏,“锦苏,今天,你陪我吧,总比跟个傻子一起好。”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但,一定是花无心这个傻子缠着他的。 这样想着,花青然恶狠狠的瞪了眼花无心,她若是识相的话,就快点给她滚。 看出她眼里的警告,花无心只想笑。 见花青然竟如此的对待花无心,锦苏的心里满是不悦,他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了眼花青然,一脸温柔的朝着花无心开口,“郡主,既然三殿下不待见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闻言,花莫冰,花青然皆是一楞,见他们两人就要离开。 花青然连忙伸手拦住了锦苏,一脸着迷的看着他俊美的容貌,似乎没有看到他皱起的眉头,一脸邪笑的开口,“锦苏,她走就是,你就留下陪本王,本王有的是钱。”反正他也是个青楼男子,自己的银子够包他一夜了。 听了这话,锦苏的怒火更旺,她以为自己是谁?既如此的侮辱自己? “那可不行,锦苏可是我的,怎么能留下陪你。”花无心伸手牵住锦苏的手,星眸一闪,嘴角勾起。 “花无心,你这个傻子难道还想跟本王争不成。”花青然红着眼看着锦苏的手被花无心握了,自己这几个月想见他都被拒绝,哪怕是见到了连手都没有碰到,而现在,简直是气死她了。 此刻,他们站在了飞雨楼的店门口,已经吸引了无数道目光的注视,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她们的面前多做停留。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 见周围有不少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花莫冰看了眼街上的行人,几个月过去,以前的那些事人们已经淡忘的差不多,她可不想再一次成为舆论的焦点,想到这,花莫冰忙拉了下花青然朝她示意了眼,然后一脸微笑的看向花无心,“无心,几个月不见,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里,始终不方便。” 听她怎么说,花无心只是挑了挑眉,她看了眼周围朝着锦苏望去,见他也在回望自己,便朝他点头。 见他们同意了,花莫冰脸上的笑容也加深了些。 “那我们上去吧。”花青然见锦苏点头,便一脸急切的开口。 几人刚上了二楼的包厢,此刻,店门外,一软轿停下,从轿子里走出一名俊美绝色的男子,他挑眉看了眼面前的两辆马车,仰头望向了二楼,嘴角勾起抹笑,人也跟着朝着里面走去。 二楼的包厢里,女店小二将精致的菜肴端进房,一一放下便连忙推了出去,半刻也不敢耽误。 花青然见锦苏坐在花无心的身边很是不爽,便来到了锦苏的另一边位置上坐下,拿起筷子给锦苏夹了些菜递到了他的嘴边,笑的一脸邪气的看着他,“锦苏,让本王喂你吧。” 她献殷勤的模样让人很不自在,锦苏袖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身子也微微向后仰,看着一脸殷勤的花青然,微勾起唇角,一脸温和的拒绝着,“三王爷,这锦苏怎么敢让王爷伺候,你这不是折煞锦苏吗?” “那你喂我。”这才是她的目的,花青然双眼放亮的放下筷子,张大嘴巴等着锦苏喂自己。 见状,锦苏的眉头一皱,脸上虽然带着笑,眼里却是冷了几分。 见锦苏握成拳的手,花无心心知他心底的不悦,刚想开口,一旁的花莫冰已经先开口,“无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派人说一声,你这几个月都去哪了?” 听花莫冰怎么一说,花青然也看向了花无心,虽然她不在乎这花无心是去了哪,但,她很不满锦苏这样的美男子竟然跟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傻子在一起。想到那一天的事情,她就越发鄙视花无心,自己的夫都被她们给玩弄了,她也好意思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真是傻子无药医。 花无心微皱起眉,思忖着要该怎么回答,便听花青然满是不屑的声音传来,“花无心,你不会是躲起来了吧,也是,自己的夫成了二皇姐的小宠,叫什么来着,颜什么水?” 话落,她大声的笑了起来,满是嘲讽,鄙视。 花莫冰嘴角扯了扯,眸光有些躲闪了起来,她掩饰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饮了口看向了锦苏,心里暗骂,这个花青然是故意拆自己的台吗? “我已经休了他了。”花无心不理会花青然的嘲笑,声音淡淡的开口,颜若冰已经被自己休了,爱去哪就去哪,跟自己无关,只是,她看了眼花莫冰,见她眉眼间的黑气,嘴角微微一勾,看来,颜若冰还没有为她解毒。 算他聪明。 花青然的笑声停下,她一脸阴郁的看向了花无心平静的脸,眼里满是嘲讽,“怎么,你一点都不在乎吗?”她就不相信,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就一点怨气都没有。 见花青然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了起来,花无心心下冰冷一片,跟这样的人一起,就算是再好吃的饭菜也失了胃口,她起身看向了锦苏开口,“我们走吧。” 见他们想走,花青然冷笑了声,眼神一沉,来了,就别想走了。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她朝着花莫冰示意了眼,让她抓住花无心,而自己,至是出手拦住了锦苏。 她已经包下了二楼,就是为了提供自己玩乐,这锦苏今天,自己是非得到不可。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的钻石鲜花,舞得了胃溃疡,这两天又拉又吐,昨天更是挨了一针,亲们切忌不要像舞一样暴饮暴食把自己的身体吃垮,生病很难受的╮(╯▽╰)╭。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8章 自杀 房间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僵。 花青然堵在了门口不让锦苏他们离开,而花莫冰却是一手拉着花无心,一脸亲密的开口,“无心,别急着走,留下来我们好好聊聊。”明白花青然意思的花莫冰自然是要讨好她,不过是一个男人,自己对付一个傻子绰绰有余。 见花莫冰眼里赤,露露的鄙视让花无心心下冷笑不已,原来,她们是打这个主意,不过,她要让他们失望了。 “锦苏,你何必呆在雪苑里呢,只要你做了我的男人,侧夫的位置就是你的,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花青然利诱道,这样的条件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已经扑过来了,她就不信锦苏会不动心。 花青然一脸的高高在上,那神情,仿佛给了你天大的恩赐似的,让人打心里厌恶。 锦苏是北堂国的二皇子,就算再不受宠,他也是个皇子,皇族里的黑暗他比任何人还要清楚,自然是明白这女人利诱下的欲望,若他是这曼陀罗里的男人,或许真有可能会动心,但,很可惜,他不是,所以,花青然的举动对他来说,就像是小丑一样。 “多谢三殿下的厚爱,可惜,锦苏的心,已有所属。”锦苏浅笑盈盈,一脸歉意,看向花无心的眼神,却满是深情,他喜欢的人是花无心。 感觉到锦苏投过来的目光,花无心微楞了下看去,见他的眼里满是深情,心下一怔。 花无心眼里的疑惑在花青然看来,却是他们在眉目传情,这对爱慕锦苏的花青然来说,简直是打击。 她铁青着张脸,狠狠的咬牙,盯着锦苏俊美的脸,眸光一转,反正,二楼只有他们,只要自己将他强了,看他还跟不跟自己,装不装高贵。 “花莫冰,你抓住花无心,锦苏,就交给我了。”她一脸淫邪的朝着锦苏走来,“等你成了我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要霸王硬上弓,锦苏嘴角一勾,眼里尽是嘲讽,人却跟着朝后走去,声音充满了警告,“三王爷,你可别乱来。” 花无心的手虽然是被花莫冰抓住,但,她那点力道,自己想要挣脱很容易,只是,在接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她就明了,他要自己解决掉花青然,毕竟,他也是一国的皇子,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别国女人如此对待。 花莫冰倒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花青然,想着,若是花青然玩过锦苏之后能让自己碰一次那该多好。 “三王爷,你会后悔的。”锦苏的神色清冷,人也朝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锦苏,做我的夫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花青然那双眼充满了淫邪,她看着此刻站在窗边的锦苏,身形修长,容颜俊美,不知道衣服下的身子是不是跟他人一样美,越想越是心痒难耐。 花青然一脸邪笑,她摩擦着双掌,猛的朝着锦苏扑去。 意外,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花青然扑过来的瞬间,人也朝着窗户飞去,而锦苏,已经闪到了一边,只听一声惨叫。 这一幕,将花莫冰吓的面无人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到了窗户前看着地上的花青然,楼下已经有不少人围观。 “完了。”花莫冰惊呼了声连忙冲了出去。 见花莫冰离开,花无心也来到了窗前站着,声音淡淡“你把她扔下楼了。”花莫冰没有看到,自己看的清楚,在花青然朝着锦苏扑过来的瞬间,他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扔到了窗外,在她们的角度看来更像是意外,但她知道不是。 锦苏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眼角一挑,瞥了眼楼下,从怀里掏出条干净的手巾轻擦拭了下手,随手扔掉。 “无心,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他的声音温柔,嘴角带笑,丝毫没有将之前的一事放在心底,眼里,只有花无心。 花无心刚想开口,一道凉凉的男声传来。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男人一袭锦衫,外缠条金腰带,逆着光,透着股淡淡的光芒,墨发如瀑,眉目清俊的五官不沾朱粉也已经美的让人转不开眼。 区陌白优雅的走进了厢房看着花无心,还有她身旁的锦苏,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花无心看着走来的俊美男子,打量了几眼,皱眉,这人好面熟,不过一时间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你是谁?” 区陌白见花无心打量着自己,那眼里的陌生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她那是什么眼神?在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更是一僵,心下更是不悦,她竟然,把自己给忘记了?这个认知气得他狠狠的咬了咬牙。 “区陌白,区陌言的哥哥。”他的声音重重的开口。她怎么可以忘记自己,怎么可以,太过分了。 区陌白,花无心楞了下,仔细的打量起他,越看越是眼熟,她一脸焕然大悟,见他一脸不满,心下嘀咕,这也不能怪她,他上次有化过妆,而这次却是素颜,虽然他不化妆也是挺俊。 “你不化妆的样子挺好看的。”花无心一脸认真的开口。他还是素颜好看的多。 原本还气愤难平的区陌白在听到这一句,奇迹般的,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全消,他一手抚上脸看着花无心,嘴角微勾,男人都喜欢被人称赞,他也不例外,忽略掉心底的那一抹喜悦,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是吗?”以前,他只要出门都会化上妆,而今天出门急,也就忘记了。 “你还是素颜好看的多。”这是真心话。虽然区陌白化上妆更显妖娆,但,不沾朱粉的他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因为她的一句话,以后的区陌白真的就再也没有化过妆。 见他们两个在自己的面前聊的那么愉快,锦苏暗暗的握拳,强压下心底的不悦,一手握住花无心的手,道,“无心,我们去游湖吧。”今天,是他跟无心的,谁也不能破坏。 话落,便拉着花无心的手往外走去。 身后的区陌白见状楞了楞,随后紧随跟上,开玩笑,找到了她那能让她这样走了,说什么他也要让她去见区陌言。 想着,脚下的速度也快了些。 刚出店门,迎面便走来扶着花青然的花莫冰,见她朝着自己挥手,花无心皱了皱眉头停下了脚步。 从二楼摔下的花青然一手按着后背,由花莫冰扶着哀呼叫着朝他们走来。 “三王爷,你没事吧。”锦苏一脸的温和,那神情满是关切,但,若是此刻看他的眼睛,就不会那么觉得了。 见锦苏那么关心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扑了个空,花青然心里还是很喜悦的,她一手抚着吃痛的腰朝着锦苏笑,“没事,小意思小意思。” “你真的没事吗?”锦苏脸上有些不相信,心下冰冷无比,若是没事的话,他不介意再帮她一把。 花青然连点头,在美人面前,她可不能没了气势,想着,她强忍住痛推开了花莫冰,站直身体,拍拍胸脯,证明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她满头大汗,身体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坚持了没多久的花青然再也顾不得在美人的面前装,哎呦的一声,一手揽住了花莫冰,她的腰,痛死了。 “快扶我去找大夫。”她快疼死了。 花莫冰见花青然这样看了看面前的花无心他们,咬了下牙,朝着他们歉意一笑,“无心,我们先走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以花青然坠楼结束。 花无心看着花莫冰扶着花青然离开,眸光一转,手指一弹,一股无形的风凌厉的打向花莫冰的小腿,只听哎呦的声响,花无心的嘴角勾起,听着花青然责骂花莫冰的声音,眼里的讽刺更浓。 “锦苏,这里很吵。”花无心没有再看向她们,转过身,听着身后的花青然骂骂咧咧的声音,如星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锦苏点头同意,一脸微笑的开口,“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省得有人妨碍。”最后两个字咬唇特别重,那眼盯向了一旁的区陌白,识相的话,他最好快点给他滚蛋。 而区陌白却像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似的,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是缠定了花无心。 随着花无心坐上了马车,区陌白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无心,“郡主,陌白有事相求。” 忽略掉身旁一脸不悦的锦苏,花无心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区陌白,心里有些疑惑,自己跟区陌白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没什么交集,他有什么事要求自己,除了,他。 “你是因为区陌言的事情。”他都执意要和离,这会还有什么事? 区陌白怔了下,没想到,她知道自己找她的目的,看着花无心那双清澈的眸子,丝毫看不出痴傻的痕迹,他怎么也无法将她跟上次见的人联系在一起,或许,是自己对她了解的不深,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样的眼神,绝非一个傻子所有。 “郡主,你去见他一面好吗?”区陌白一脸急切的开口,他是真的不愿看到区陌言那颓废的样子。想到他日日躲在房间不见人,他这做哥哥的心底也不好受。 他的眼里满是忧伤,看得花无心皱起了眉头,声音也低沉了些许“他怎么了?” “从被和离之后,他就一直躲在家中,避门不见,也不和人说话,他这样下去,身体迟早都会垮的。” 闻言,花无心眉间的山峰隆起,想到雪鸣凰告诉过自己,区陌言只有一年的命,心底,有些犹豫了起来。 见花无心沉默,区陌白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人的矜持,他伸手用力的抓住了花无心的手,声音满是急切,“你去见他好不好,哪怕就看一眼。”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但,他真的不能再看到区陌言那样下去了,如今,能帮他的,也就只有花无心了。 花无心看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而区陌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收回手,看着花无心的眼神带着恳求的意味。 花无心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朝着车夫说了句,便见区陌白的脸上浮起了丝笑容,而一旁的锦苏,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很快,马车便在区府的门口停下。 花无心随着区陌白下了马车,眸光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块金字牌匾,没想到,她还会再来这里! “郡主,请跟我来。” 看了眼区陌白,花无心点了下头便跟着走进了区府,一路上,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个面露惊讶的看着花无心,而有机灵的已经前去汇报侧夫。 区府,自己上次来过,但,除了前厅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去过,而如今,跟着区陌白进了后院,才发现,这错落的假山小亭都是那么的别致,只是,这风景再好,她现在也没有欣赏的心情。 心底不祥的预感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浓,她的眉头从进了区府就没有松过。 而此刻,区陌言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悬梁上的那一条白绫,一脸的哀伤与绝望,他的人生,在那天夜里,都彻底的毁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以做些什么,哪怕心里再恨花莫冰,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小时候一样,被欺负的时候,躲在自己小小的壳子里,将所有的伤害隔绝,独自面对四面冰冷的墙壁,整个世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如今,他要将自己所有的痛苦,通通结束。 看着面前的椅子,一脚踩上,人也跟着站起,双手抓着白绫,如月般的眸子留恋的看了眼自己的房间,想到了他的父母,疼爱他的哥哥,还有,花无心。 自听到花无心回来的消息,感觉,心里那最后的一点支柱也跟着消失,花无心她回来了就好,她回来了,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的走了。这几个月来的日夜思念,终于,可以画上了句号。 他的脸上,浮起一抹绝美的笑,头也伸进了进去,眼一闭,脚踢向了椅子,发出碰的一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窗户被一阵风吹开,房间里的悬梁上,那条身影随风摇摆着,如风中残叶。 门,碰的一声被踢开。 房间门外的人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皆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花无心心下一惊,足尖一跃,将区陌言抱了下来,看着面无人事的区陌言,眉头皱的死死的,这个傻瓜,竟然自杀。 “这是怎么回事?”区陌白一脸愤怒的朝着守着区陌言的兰大声怒吼,人也扑到了区陌言的身边,目光满是担忧的看着他。 兰被吼的呆若木鸡,他苍白着张脸,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他刚想给区陌言端药,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椅子倒地的声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还好好的公子,竟然,会想不开。他以为,以为他知道花无心回来的消息他会很开心,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公子他竟然,会自杀。 兰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跌坐在地,双眼无神的看着被花无心搂在怀里的区陌言,若是公子有什么事,他也不活了。 “还楞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区陌白转头朝着发楞的兰大声吼,一边帮着花无心将区陌言扶到了床边躺下。 而这动静也惊扰到了侧夫蓝飞雨,当他知道区陌言竟然上吊自杀,人也昏迷了过去。 区默下了朝也听到了些,顿时脸色大变的朝着区陌言的房间大步的走去,看着大夫给自己的儿子把脉,一旁的椅子上自己的夫郎还昏迷着,脸上的神情也越加的焦急。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连忙朝着自己的夫郎走去,看着他睁开眼,一脸担忧的低声开口。 蓝飞雨一看到是自己的妻主,低头哭泣了起来,一脸的悲伤,他看向床上躺着的区陌言,更觉得心酸。 见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夫郎,儿子,还有另外两个人,而其中一个,是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会忘记的人,花无心,区陌言的前妻,她怎么也会在这里? “区默参见郡主。”区默朝着花无心拱了下手,目光转向了床上的区陌言,神色凝重。 “尚书不要担心,他,不会有事的。”花无心朝着区默安慰的点了点头,看向区陌言的目光,有着无奈,他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房间里,一时间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所有人的目光都担忧的落在了床上苍白着脸的俊秀男人的身上。 见大夫为区陌言把好脉起身,身为尚书的区默便连忙开口,“大夫,我的儿子他怎么样?” 大夫是一个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简朴的衣衫,却掩不住她儒雅的气质,她朝着区默恭敬的拱手,见他们一脸担忧笑了笑安慰的开口,“尚书大人且放心,令公子已经无碍,小的这就开几贴药方让公子服下,只是,心病且需心药医。” 区默闻言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一旁站着的花无心,她看了看区陌白,心下有些了然,她朝着大夫点了点头,便让人送大夫出去抓药。 “言儿,醒醒。”蓝飞雨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床边伸手握住了区陌言的手,脸上满是悲伤,声音里的担忧谁都听的出来。 区陌白在一旁抹着泪,一脸担忧的看着区陌言,若他不是还昏迷着,他一定会狠狠的给他几巴掌,这个傻瓜,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当房间里的人都沉浸在悲伤里时,一道细微的声音响。 区陌言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满眼悲伤绝望的父亲,还有一脸担忧的哥哥,娘,心里一片茫然,他还没有死吗?为什么,还会看到自己的父母? “言儿,太好了,你醒了,你这傻孩子到底在做什么呀?”见区陌言醒了过来,蓝飞雨心下一喜,下一刻却悲从心来,低声哭泣。 “言儿已经醒了,别伤心了。”区默扶起了蓝飞雨,一脸的安慰,她看着区陌言,又望了眼一旁站着的花无心,朝着房间里的其他人示意了眼,揽着不甘愿的蓝飞雨朝着门外走去。 区陌白接过母亲投来的视线,看了眼花无心,抿了抿唇,垂下了眼帘跟着锦苏一同走出了房间。 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花无心,区陌言两人。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没有人先开口,将这沉默打破,久久的,只听一声叹息。 “你这又何苦?”花无心幽幽的叹息了声开口。 闻言,区陌言嘴角苦涩的扬起,朝着花无心看去,眼里满是忧伤,“是哥哥让你来的吧。”若不是区陌白,花无心也许不会想要来见自己吧。 花无心没有否认,点了点头,看着区陌言的目光,有些同情,却不可怜,“不要再做傻事了,不值得。” 区陌言没有看向她而是望向了床板,唇瓣动了动,声音轻轻的开口,“我知道。”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劝他,没想到,他自己,反而看开了许多,这让花无心一时间没了言语。 房间里,又是一片死寂。 “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区陌言转头看向了花无心,嘴角扬起,声音轻柔的开口。她还能来看自己,就已经够了。其他的,他不强求。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很多事情,他已经不那么看重。 “区陌言。”花无心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区陌言那双如死水般平静的眸子,她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半响,她才开口,“那你好好休息吧。” 劝慰了他几句,花无心便朝着门口走去,什么话也没说拉着锦苏离开了区府。 而区陌白,在看着花无心离去的身影,连忙走进屋,朝着区陌言的方向走去,看着他神色漠然的望着床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被他下一句惊的呆在了原地。 “我想出家。”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29章 从区府出来,坐上了马车,花无心一句话也没有说,而锦苏,坐在她的身边,也不问。有些话,还是不说比较好。 花无心从没想过区陌言会自杀,想到自己冲进房间时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刻,她的心跳有一瞬间是停止的。 “无心。”锦苏看着花无心微微苍白的脸颊,眉头轻皱,眼里满是关切。那个人,再怎么说都曾经是无心的夫,多少,都会有一点感情的吧。 见锦苏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花无心摇了摇头开口,“我没事的。” 只是,一想起区陌言,她就不仅叹息。 一路上,马车内一片寂静。 刚到郡王府,花无心刚要下车,手,被人一把拉扯住,她楞了下转过头看向锦苏那张俊美的脸朝着自己靠近,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有些麻,有些痒,“我愿意跟你合作,随时,都等你 来找我。” 花无心还没有开口,只觉得唇上被什么飞快的碰了下,软软的。 “锦苏你…”花无心楞了下,纵然自己是个女人,她也被锦苏的举动吓了一小跳,虽然,他不是曼陀罗国里的男人,正因为如此,她才疑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锦苏见花无心一脸的疑惑,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喜欢她,无关国界,只是喜欢她带给自己安心的感觉,这是他怎么多年来从未体会到的平静。 “无心,我喜欢你。”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爱意说出,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锦苏一脸温柔的伸手轻抚上花无心的脸颊,眼里,满是认真。 喜欢,他从未对任何女人说过,除了她。 花无心怔了怔,默然,垂下了眼帘,他是北堂国的人,他们的国界不同,以后,若真是要在一起,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 “我先走了。”眸光一转,她转身,装作没看到他眼底的失落,既然自己给不起,那还不如不说。 下了马车,花无心头也没回的朝着府里走去,而府外的马车,一直,呆了很久很久。 “走吧。”锦苏深深的看了眼郡王府的大门,朝着车夫说了声便坐回了马车。 一直并未走远的花无心半靠在墙壁上,听着府外的马蹄声远去,抬头望向天空,想到刚才的那个吻,她蹙起眉,神色有些懊恼,到底跟他合作是对还是错,但,她已经没得选了。 他需要她手中的幽冥令,而自己,也想要他这个皇子背后的势力,而这一切,还都是那个人给的。脑子里,不由的浮起了那一抹张狂的身影,想到他,心口就有些窒息。 为什么,就算他不在自己的身边,可他却如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让她想躲躲不掉,不得不去承受他所给自己的一切。就像,那个夭折的孩子一样。 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花无心的心里尽是苦涩,她一手抚上了平坦的小腹,无声叹息的闭上双眸。 阳光下,女人的脸低垂着,阳光照耀不到她的身上,仿佛周围的一切被她隔绝,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是那么的冰冷而疏远。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也被她隔绝在心门外。 听着从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花无心抬起眸望去,看着逆着光朝自己走来的俊逸男子,嘴角勾起抹笑。 “无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江承雨小睡了一下醒来便去找花无心,本以为要去外面找,没想到,会在远远的就看到她一个人靠在墙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知道,有一刻,觉得无心跟自己仿佛被隔绝在了两个世界里。那种感觉,让他回到了水千澜失踪的那段时间,明明她在身边,却感觉不到她的心,那咫尺天涯,让他的心充满了苦涩。 虽然,她从失去水千澜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可是,自己知道,在她那张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一颗心,已经失去了一半,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能站在她的身边,在她痛苦难受的时候不 会让她一个人面对。 “雨,区陌言他自杀了。”花无心的声音幽幽,看着江承雨惊的瞪大双眼,叹了口气接下说道,“还好救得及时。” 闻言,江承雨提起的心也跟着放下,他松了口气,虽然跟区陌言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也觉得区陌言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他跟花无心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也无权过问。 想到自己还没名没份的跟在花无心的身边,虽然郡王主父都默认了自己,可是,终究他还没有真正的入门,而且还发生水千澜失踪的事情,他更不能催促无心办他们的婚事,他的自尊也 不允许。 “无心,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先进去吧。”江承雨拉住花无心的手一脸温柔的开口。 花无心没有开口只是握紧他的手随着他走向了前厅,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区陌言,想到那时候他的眼神,眉头皱了皱,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伴随着夜悄然降临,晚风徐徐。 而此刻的区府里,却是一片的死寂,下人们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区默,蓝飞雨坐在前厅里,脸色都黑的难看,他们看着厅中由下人搀扶着的区陌言,眼里满是责备,与心痛。 “言儿,你一向懂事,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爹担心。”蓝飞雨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疼惜的看着区陌言,想骂他,自己也骂不出口,只能摇头。 “娘,爹,言儿不孝,请你们成全了言儿吧。”区陌言挥开了下人跪到了地上,低着头,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宁愿常伴青灯,不问红尘。 成全,怎么成全? 区默,蓝飞雨铁青着脸,想要骂,却怎么也出不了声,而一旁的区陌白已经先吼出了声。 “陌言,你在胡说什么,让你出家,那是绝不可能的。”区陌白一脸的愤怒,他不知道花无心究竟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对红尘没了念想,但,做哥哥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弟出家,那样的话, 他一生都要在孤独里度过,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 “哥哥。”区陌言一脸忧伤的看着区陌白,神色黯然。 蓝飞雨从椅上起身来到区陌言的身边,一脸哀伤的伸手将他扶起,却见他摇头,眼一酸,他苦涩的朝着区陌言开口,“言儿,你是我的儿子,你就当为爹想想好吗,不要做傻事。”他差点就白 发人送黑发人,现在,还要看自己儿子出家,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他拿起手帕捂上双眼,低声哭泣了起来。 区陌言转过头,不去看自己父亲悲伤的神情,他抬眸看向没有说话,一脸严肃的母亲,声音满是忧伤,“娘,言儿从没求过你们,就让言儿,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他朝着区默磕了几个响头,一脸的坚决。 厅里,一时间,静的可怕,连蓝飞雨也压制住哭泣,红着眼眶看着首位上自己的妻主,胆战心惊的等着她的回答。 区默一脸凝重的望着区陌言起身来到他的身旁,声音低沉的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虽然他已成下堂夫,但,凭她的地位,要给他找门亲事也不难。更何况,自己还是尚书,就算他不想嫁自己也可以养他一辈子。 只是,为什么他会有出家的念头。 想到这,区默的眉头皱的更紧,脸上的神情严肃到了极点。 “娘,请你成全言儿吧。”区陌言一脸苦涩,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残生,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区默不明,先是上吊自杀,现在,却是想出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区陌言低垂下眼帘,将眼底的悲伤遮掩,嘴角苦涩的扬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悲哀,“娘,这是言儿唯一的祈求了,你们就成全我了吧,不然,言儿,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他的话,让区默满心无奈,这个儿子,性格软弱,因为那一件事也变得自卑,从小到大,他也从来没有跟他们要过什么,哪怕受到伤害,他也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伤口,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那么坚决的求他们答应他。 “言儿,若是这能让你觉得快乐,那好,娘答应你。” 蓝飞雨惊的瞪大眼,声音颤抖着开口,“妻主,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呢?”是出家,他儿子要去出家,这怎么可以? 区默叹了声看向了满脸不敢相信的蓝飞雨,声音幽幽,“那你是想见他死吗?”与其让他继续寻死,还不如,让他自己去选择要走的路,无论如何,都是他自己选的。 她的话让蓝飞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了起来,区陌白扶着他安慰,眸光责备的盯着区陌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到底,花无心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想要出家? 区陌白暗暗咬牙,眼里,闪过抹异芒。 这一夜,对于区府里的人来说,绝对是个不眠夜。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的鲜花,美男,要晚一点了~o(>_<)o~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30章 幽冥 “住手。” 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响。 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年推着轮椅朝着花无心他们走了过来。 身着青衣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少年连抬起手,大步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一脸恭敬的抱拳“少主,惊扰了少主清净,青衣罪该万死。”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朝着他挥了挥手,眸光淡淡的看向了花无心二人,声音如幼童般稚嫩,“他们是谁?” “少主放心,青衣会将他们解决。”青衣朝着少年拱手,看向花无心的眼神划过抹凌厉的杀气。 声音如六,七岁幼童,看身形却像是成年男子,面纱遮住脸,但,看着那双清冷的眸子,如湖水般平静无波,仿佛没有什么能从他的眼里倒映 出影子,也没有什么能在他的眼里停留,雾茫茫的一片。 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花无心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你,看不见。” 话落,原本已经有所松懈的气氛因这句话而更加的剑拔弩张。 花无心看着围着他们的十多名男子面色不善,就知道自己在不知觉的时候将话说出口,但,说都已经说了,收也收不回来了。 “找死。”青衣一脸的怒容,声音低沉无比,他朝着一旁的人示意了眼,几十把剑就要刺向了花无心。 眼见,一场撕杀在所难免。 推着轮椅的少年抬了下手,原本正欲动手的人也跟着停下动作,纷纷的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的声音如幼童般软软的开口,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但,所有的人,都不觉得屏住了呼吸。 少年推着轮椅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周围的人自动自发的收起剑朝后退了几步,却没有离开。 区陌白见了虽心里觉得奇怪,但,拉着花无心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花无心。” “花无心。”男子低低的说了声垂下了眼帘,一手按在了轮椅上。 花无心的眼一凛,一手搂住了区陌白就闪到了一边,数十根银针从轮椅中发射出来直直的飞向了花无心身后的大树。 看着大树上闪烁着的银光,花无心危险的咪起眼,若是她刚才躲得慢了点,变成刺猬的就是自己了。 “有意思。” 区陌白一脸的惊魂未定,他看着轮椅上的男子,见他谈笑间就置人死地,不由的感到了一阵后怕。 “花无心,我们怎么办?”区陌白一脸紧张的躲在花无心的身后,不觉间,已经将花无心当做了他的依靠,全心的依赖了起来。 花无心皱了皱眉,怎么办?她那知道怎么办?看着那古怪的男子,自己只不过说错一句就要杀了自己,也太冷血了点。只是,做为女人还是有义务保护身边的男人。 “你想怎么样?”花无心轻推开身后的人,神情冷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区陌白受到伤害。 “想怎么样?”男子重复了一遍,面纱下的嘴角勾起,手按向了轮椅,银针如雨般的朝着区陌白所站的位置飞射而去,眼见,那一根根银针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花无心飞扑而去将他带离了位置,银针刷刷落地,直渗地下,在阳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看你还能躲几次。”男子声音幽幽,带着无尽的冰冷,手按向了轮椅,发动机关。 花无心所到之处,皆是银针闪烁。 此刻,已经到了响午时分,花无心滴水未沾,除了应付男子的机关,还要搂着一个人跑动,体力也有不支的时候。 “小心。” 花无心搂着区陌白停在一处稍喘下气,男子的轮椅已经转到她所在的方向,无数银针呼啸着划破风朝着花无心射来。 区陌白心下一怔,想都没想的用身体挡在了花无心的面前,银针扎入肌肤,疼入心。 花无心轻皱了下眉头,看着面前苍白着脸紧闭双眼的区陌白,微微一笑的开口“你没事吧。”。 区陌白怔了怔睁眼看向了花无心,不知何时,她已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挡去了银针。 他楞楞的点头,看着花无心微笑着倒在自己的身上,银针根根扎入背,点点血花如同盛开的红梅。 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了下来,“无心,不要死呀,无心。” 撕心裂肺的呼喊,回荡着整片树林。 凌峰寺,佛堂内,正接受梯度的区陌言猛的睁开了双眼,他朝着门外望去,眉头皱起,一手捂住心口,他怎么觉得,心神不宁。 “区施主,你怎么了?”慈眉善目的静音和尚拿着剪刀疑惑的看着区陌言。 区陌言摇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双手合十,一脸的虔诚,“师父,弟子无碍。”既然已经决定抛下一切,再想要有何用。 兰站在了门外,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家的公子,人不住的朝后望去,为什么,为什么大公子他到现在都没有来,再不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公子,不可以呀。”等不了区陌白的兰连忙冲了进去扑到区陌言的脚边,一脸的恳求,一旦剃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区陌言神情淡淡的看向兰,朝他摇了摇头,“兰,出去吧,师父,请继续。” “公子。”兰哭着摇头,试着想让区陌言改变主意。 “区施主,你可决定好,这一刀下去,就无法回头。”静音和尚声音慈祥的开口。 “师傅,弟子已经想好,了却凡尘,皈依我佛。”区陌言目光平静的看着面前那尊威压的佛祖神像,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 静音和尚微笑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兰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其他的和尚请了出去,只能哭着,喊着。 他看着三千发丝在面前散落,曾几何时,他也期盼过,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想着为妻主生子,做个跟父亲一样的好男人,只是,那一场恶梦,已经将他所有的美好都断得干干净净,如今,他的心,没有了期盼。 他闭起双眸,嘴角微微一笑,就让一切,都如同这发丝一样,断了,也就,解脱了。 发丝从眼前掉落,连同所有的记忆,开心的,不开心,都从心底剪去。 “以后,你的佛号,了尘,世间一切俗事红尘都与你无关。”静音和尚一脸慈祥的开口。 区陌言,也是了尘一脸虔诚的朝着静音和尚行了佛礼,“是,了尘明白。” 从佛堂里出来,了尘看着坐在台阶上抹泪的兰,轻轻的叹了口气,“兰。” 听到区陌言的声音,兰连忙站了起身,红着眼眶看着没了头发的公子,心头一酸,又要落泪,一条手帕递到他的面前。 “擦擦吧,然后,离开这里。”他要跟过去断的干干净净。 兰听了连忙摇头,一脸不愿,“兰要照顾公子。” 了尘抬头望向天,看着蓝天漂浮的白云,飘渺无依,“了尘不需要人照顾,去吧。” “公子。”兰抽噎着,泪眼汪汪的看着区陌言,想到了至今还未出现的区陌白,气的骂出声,“都是大公子骗人,说什么他可以带郡主过来就可以阻止公子出家,结果呢,到现在人都还没有看到。” 只顾着埋怨区陌白的兰没注意到了尘惊讶的神色,“你说什么?” 而此刻,一处林间的小屋里,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令牌,面纱下的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心。”区陌白红着眼眶坐在床边看着还昏迷着的绝色女人,一脸的担忧。 “疼死人了。”不知过了多久,花无心缓缓的转醒,扯到后背的伤口,她痛的皱起眉头低声喃,一手抚向了后背,感觉到那里的清凉,也就知道有人给自己上了药,想到那根根银针扎入肌肤,还好没毒,不然真的是死定了。 见她醒来,已经高兴的快说不出话来的区陌白伸手紧搂住她的,也没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 这区陌白是想勒死她吗?报复也不带这样的。 “她快被你勒死了。”稚声稚气的声音响起。 区陌白闻言怔了下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一脸歉意的看着花无心苍白的脸,他只是太开心了,一时间就没注意到。天晓得,自己有多怕花无心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若她真的出什么事,他也不能独活。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要来找花无心,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的府门口徘徊,不就为了得知她的消息。 别人以为自己是为了区陌言,但,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想再见她一面,只想见她,哪怕跟她说说话。 若不是她为自己挡去银针,他或许还不明白那种感觉原来是喜欢,想要见她,怕失去她,那就是喜欢。也许很对不起陌言,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办法。哪怕对不起他也不能改变自己对她的喜欢。 只是,她呢?她会喜欢自己吗? 若她不是对自己有意,那她怎么会救自己。虽然男追女丢脸了些,但,既然已经认准了,其他的,他一点都不在乎。 想到这,区陌白看着花无心的眼神更加的狂热。 花无心倒没怎么注意到区陌白的心境变化,只感觉他看自己的目光热了不少。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挥了挥手里的幽冥令,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起伏。 花无心怔了下伸手抚向胸前,微眯起眼盯着手拿着令牌的男子,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把令牌夺回来。 “那是我的。”她伸手。无论如何,这都是君焕风给自己,绝不能让别人得到。 男子依然重复这一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见他不肯交换幽冥令,若不是他没有趁自己昏迷对自己下暗手,她早就冲过去了,她微沉下眸子,声音低沉的开口,“这是君焕风给我的。”就算说了,这男人知道他吗?看来,还是要夺。 正当花无心想要出手夺取时,只听一阵清脆的声音响。 “早说不就得了,君焕风也真是,随随便便就将令牌给了人,不过,也符合他的风格,让他感兴趣的人,他还真愿意付出。”轮椅上的男子声音一变,不再似孩童般的声响,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声音。 花无心心下一怔,脸上的神情划过抹惊讶,“你究竟是谁?”他竟然知道君焕风?他跟君焕风是什么关系? “毁掉了我的地下城,竟然都不知道我是谁。”男人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是,他说的话,还是在花无心的心里起了重重波澜。 地下城,她想起了那个地下城里的残酷,想到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紫瞳。 那里的一切,幕后之人,竟然是眼前这个不到双十的男子。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就连贩卖奴隶,看他们与野兽厮杀,也都无所谓。”花无心一脸的咬牙切齿,她似乎,回到了那个笼子里,闻着血腥味还有野兽的腥味,想起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的惨叫,还有,那些贵族的嬉笑声,历历在目。 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而龌蹉。 “只是利益罢了。”似乎察觉到花无心的怒火,男人声音淡淡的开口。他们卖出消息,她们出钱,一切都只是为了彼此的利益。要知道,建立一个地下城所需要多少资金,又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可以重建新的地下城。 这些日子来,他一次次的派出暗线,就为了得知谁毁了他辛苦建立的地下城,没想到,却会跟君焕风有关,若不是看在君焕风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手了,只是,更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连幽冥令也都给了这女人,这还真令他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君焕风连一个魔宫都送上。 想到她为别的男人挡去伤害,这若是让君焕风知道了,一定会很好玩吧。 面纱下的嘴角勾起抹邪肆的笑,修长的手指轻抚了下令牌轻轻一扔,命属下转动轮椅朝着门外走起。 “记住我的名字,幽冥。” 伸手接过令牌,花无心看着那轮椅上的身影,眸光闪过抹深沉,幽冥。 他的名字,幽冥。跟幽冥宫有什么关系? 花无心皱眉暗自思忖着,便被一声惊呼打断。 区陌白苍白着脸看向花无心,“陌言。” 离开了林间小屋,顺着青衣所指的方向,花无心他们终于在日落西山前来到了凌峰寺。 寺门外,一个少年一脸黯然的转身就要离开。 远远的,区陌白就认出是兰,连忙喊出声。 他冲到了兰的面前,看着周围,除了他以外不见区陌言的身影,一脸焦急的摇晃着他的身体,“陌言呢,他在哪,在哪?” 兰看着大公子,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要有掉落的迹象,他红着眼眶,抽噎了下,哭了起来。 见他只是哭,让此刻满心焦虑的区陌白更加的烦躁了起来,“你倒是说呀?” 花无心站在离他几步远,看着面前的凌峰寺,听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走来。 一身朴素僧袍,温雅俊美的脸缓缓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区陌白已经怔住,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来到面前的僧人,他,他是陌言,自己来晚了。 “陌言,为什么?”区陌白红着眼眶,心里满是震惊。 “施主,贫僧法号了尘。” 了尘,了尘,了却一切凡尘。 花无心看着这样的他,突然对他没有以往的那种怨,她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眸光幽幽,是自己太过执着了吗?执着于前世的伤害,伤人,又伤己。 “陌言。”区陌白叹气摇头,已经,无法挽回了。 了尘朝着区陌白做了个躬,不再说话,转身朝着凌峰寺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夕阳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有种孤独寂寥之感。 花无心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眼睛有点发酸,她转过头,不再看,无论谁对谁错,这便是他们各自的选择,如此而已。 她迈着步,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不回头。 区陌白迟疑了好一会,咬了咬牙,追上了花无心。 有些人,从一开始便已经是错过,然后,便是越走越远。而有些人,才刚刚开始,追逐,只是一刹那,放弃,也是一瞬间。 走上了凌峰寺的台阶,了尘回过头看着区陌白追上花无心的身影,夕阳下,那两道身影,有开始糅合的迹象,也许,他跟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可能。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悬崖上的西兰花,猫小崽,平淡无忧亲的钻石鲜花╭(╯3╰)╮他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猫小崽的儿子还是会继续出现的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32章 亲事 从凌峰寺回来以后,区陌白对花无心的态度殷勤的让人汗颜,每天都会按时朝着郡王府里跑,提醒花无心记得擦药。此举,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区府的人了解区陌白的性格也就由着他。 花无心若是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心意,那她就真傻的无药救了。只是,一天没有找到澜,她也没有那心情谈儿女私情。 这些日子,派出不少人寻找澜的下落,却都石沉大海,了无音信,久了,爹娘都让自己放弃,但,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她一天都不会放弃。 而随着百花盛宴即将到来,区陌白上郡王府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这天,阳光明媚,郡王府迎来了几位客人。 前厅里,时不时的传出了笑声,气氛很是和谐。 厅里,花无心,江承雨安静的坐着,听着他们的寒暄。 江承雨的心有些紧张,他看着正跟郡王寒暄的母亲,他们,不会是想要来带走自己的吧,可是,自己,不想离开花无心。 寒暄了一阵子,柳宣见花无月朝自己投来的视线,心下了然,便跟着江承雨之父白若离开了前厅,毕竟是好友,话题比较多,更何况,为了无心,他是怎么也要促成这门亲事。 前厅里,男人走了,女人谈起话来也方便的多。 “郡王,雨儿在府里叨扰了些日子,可真是麻烦你们了。”江雪嘴里说着客套话,眼里满是精明的光芒,她是个商人,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江承雨是她的儿子,她也要为他找个好人家,而花无心,却是傻子,这让她不得不考虑。 毕竟,她还没有到需要儿子求取富贵的地步。 花无月一听,温和一笑,“哪里呀,承雨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的心儿若是能娶到他也是福气。” 江雪脸上微僵了下随即一笑,眸光一沉,不愧是在官场里打滚的人,一句话就将她的后路堵上。自己只有承雨这宝贝儿子,难道,就只能将他嫁给个傻子,怎么也是白凤比她好,起码不傻。 江承雨见自己的母亲脸色有些不对,心里更加的不安了起来,这些日子,自己都没有回家,已经让他们很不满了,现在亲自上门,肯定是要自己跟无心分开,若是他们硬是要分开他们的话,自己就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 江承雨在心里暗暗的做了个决定,眼神也变的坚定了起来。 花无心坐在对面不着痕迹的打量起江雪,年纪不过三十,虽一身朴素的青衫,但凡有眼力的人都不难看出这身衣衫的布料是属上承,做工更是绝顶,她的容貌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憨厚,可是,那双眼里的精光却是不容小看,毕竟是江南一带的首富,若真如表面般的老实,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眼神。 而她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明显眉头皱了下,虽然及快闪过,但,花无心还是看出来了,她以为自己是傻子,对她跟江承雨的婚事不赞同,但,就算她不同意自己也要娶了江承雨,毕竟他是自己的人了,也不能让他没名没份的跟着,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多年不见,郡主是越长越美了,都快认不出了。”江雪笑着转头看向了花无心,眼里有着惋惜,若是论容貌,地位,倒不失一个好妻主人选,可是,她偏偏是傻子。 “伯母,心儿还记得小时候,伯母总带心儿买糖葫芦吃,而且伯父还会给心儿做糖糕。” 一提起小时候的事,在座的人皆是一脸的怀念。 江雪看着花无心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虽然,年少时的女孩长大了,但,她还能从她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那时候,自己的确是有心想让这两个孩子结为夫妻,只是,因为后来家族生意出了问题不得不离开,才有了十多年的隔阂。 来时,她的心是愤怒的,自己疼了宠了多年的儿子,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傻子,而如今,她不得不重新改变一下她的看法,毕竟,一个傻子,不可能会有这样清澈的眼神,说话也很有条理,想到之前自己因为愤怒而刻意忽略,冷静下想来,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一生做赌注,更何况,儿子若是被逼迫,怎么可能会不反抗。 “郡主若是喜欢,以后,我让你伯父做多点给郡主你们尝尝。”商人始终是商人,头脑转的快,江雪爽朗一笑,那点隔阂也在这一笑中如烟消逝。 江承雨闻言心下一喜,转头看向了花无心,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如月般的眸子里满是喜悦,娘若是怎么说,就代表有一丝的机会。 “多谢伯母。”手被江承雨握着,花无心笑着回握,那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雪在他们握着的手瞥了瞥,眸光一闪,微微一笑,“外面的天气不错,郡主为何不出去走走。” 花无心,江承雨看了眼对方,心下了然,皆是一笑的起身退了出去。 见他们出去,就知道这亲事还有得谈,花无月一脸微笑的看向江雪,“江妹子,今天你一定要留下来,我们那么久没见可要喝一杯呀。” “那可要喝到天亮才行。”江雪也不含糊,笑着开口。 “好,江妹子,你的性情还是如当年一点都没变,够爽快。”花无月一脸微笑,没想到多年不见,江雪非但没有商人那浑身铜臭味,还能保有年轻时的气度,难怪能教出江承雨这样的孩子。 江雪笑了笑,一脸真诚,“郡王不也没变,风姿不减。” 闻言,花无月笑了起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水示意了她一眼,“来,我们喝茶。” 留下她们商谈,听着从厅里传出的笑声,江承雨笑着拉紧花无心的手跟着她漫步走到后花园的荷花池,百花节将到,别致的亭边放了几盆鲜花,风一吹,香气飘散,丝丝入心。 “不知道她们现在谈的怎么样了?”站在荷花池边,花无心不由的开口。 “无心,如果,娘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要怎么办?我是说假如?”爹娘疼他,这亲事也是会有机会,但,他们若是反对到底,她会怎么样?放弃自己吗?江承雨犹豫了许久,忍不住的开口。 花无心楞了下看着那张有些紧张的俊颜,伸手轻抚上他的脸,有些湿,想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满是汗,他很担心吧,担心这亲事会被否决。 “那就求的他们同意为止,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一定要娶你。”花无心一脸认真的望进那双月眸,里头的温柔让人无法忽视。 心里一放松,原本还有些忧虑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许多,江承雨微微笑了下伸手握住她的手,温雅俊美的脸望向了远方,声音轻柔如风般的开口,“无心,等找到了澜,我们再成亲吧。”他知道,若是没有找到水千澜,无心,是不会开心的,而自己也一样不开心。 花无心心下一怔,眼一柔,她什么话都没说,他却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美好的男子。 不再说话,她伸手将江承雨往自己的怀里拉,满脸的温柔,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当天夜里,经过双方父母商谈,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十。 婚事已经订下,算是了了一门心事,翌日,江雪夫妇便启程离开了郡王府,毕竟,家族的生意也要顾及,便不再多呆。 随着百花宴的日渐接近,郡王府上下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百花宴过后,便是花无心的十八岁生辰。 这天夜里,花无心再次被恶梦惊醒,她从床上坐起身,手轻抚了下脸,后背已经湿透,此刻,已是二更,窗外,漆黑一片。 毫无睡意的花无心起身朝着窗边走去,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冷意。 “怎么样了?”唤来银狐,花无心微沉着眸子低声开口。 一袭黑衣戴着银狐面具的男子朝着花无心拱了拱手,声音低沉的开口,“她没有任何的行动。” 闻言,花无心微微的咪起了双眸,声音冷咧“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诬陷他们通敌卖国。 “是。”银狐恭敬的应了声。 过了许久也没见他离开,花无心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还有事吗?” 银狐低垂下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宫主是要娶夫了。” 提起这婚事,花无心的嘴角露出一笑点了点头,如星般的眸子里有着喜悦,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的父母会反对,但,没想到,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害的她白担心了一场。 “下个月初十。” 久久的,才响起银狐的声音,“恭喜宫主。” 话落,身影便如来时般的消失在房间里。 花无心看了眼他消失的地方疑惑的皱了皱眉,心里头感到了丝异样,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脑海里,便传出了多多的声音。 无心,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闻言,花无心心下一怔,皱眉思忖了起来,越想,眉头皱的更紧,初十,不就是她被斩首之日。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33章 百花宴 百花宴,每三年就会举行一次。 这是百花齐放的季节,也是未婚男女向心仪之人表明心迹最好的时机,这一天,男人不再矜持,可以大胆的示爱,而成功的几率也非常之高。 每年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在府门口前摆放上一盆艳丽的鲜花,而鲜花的品种,也是有分高低,若是有权有势的官人家,一般都会在府门口摆放上牡丹等尊贵品种。 花无心站在郡王府的门口看着下人小心翼翼的将两盆牡丹放在了两旁,眸光幽幽,前世的时候,这些花都没有逃过被自己摧残的命运,想来挺可惜的,如今细细的看着,倒不堪是花中之王。 “无心,在看什么?”江承雨见花无心站在门口出神,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开口。 “这牡丹花开的真好。” 江承雨闻言望去,看着府门口摆放着的两组牡丹,见它们开的正艳,风一吹,阵阵香气飘散在空气里,闻之心神怡人。 他不仅微笑的点头附和,“牡丹花是花中之王,自然是最美。” 花无心笑了笑看着江承雨柔和的脸,眸光一转,“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江承雨楞了下,却还是跟上花无心的脚步。 来到后院的一处,花无心看了眼四周,见下人不多,一手搂住了江承雨的腰轻点足尖飞上了屋顶。 “无心,我们上屋顶做什么?”江承雨小心的坐好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花无心询问。 闻言,花无心轻轻一笑,伸手将坐在屋顶上的江承雨拉了起来,手指向了前方,“你看,那是什么?” 江承雨疑惑的朝着花无心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片花的海洋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曼陀罗,仿佛浸在了花海中,往高处望去,曼陀罗竟是那么的美。 花无心看着江承雨一脸的陶醉,脸上的神情满是温柔,眼角间无意的一瞥,沉了沉,“我们该下去了。” 还没有从刚才的美景里回过神,便见花无心有些凝重的眼神,心下更觉疑惑了起来,“无心,你怎么了?” 花无心还没有开口,便见从远处走来了一道身影。 “参见郡主。”管家王海宁在看到花无心连忙朝着她拱手。 花无心点了点头,眸光幽深,“什么事?”对这管家,她可要提起十分精神才行。 王海宁微低下头,声音恭敬的开口,“郡主,宫里来人,请郡王跟郡主前去欣赏百花。” “你先下去吧。”花无心挥了挥手,见她转身离去,微微的咪了咪眸子。 百花盛宴,说到底也就是一群人欣赏美人,鲜花,花无心虽没什么兴趣,但,自己这郡主的身份,怎么也得去过过场。 待花无心重新换了身衣衫,府门外的马车,已经在等候着,江承雨毕竟还没有进门,便不能跟着,现在只剩下寒澈影是她名义上的夫,自然是要跟随。 寒澈影今日换上了一身白衫,墨发梳理的整齐,连根发丝都没有垂落,眉眼清俊,一张冷峻的脸,冷峻的脸,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疏离,不堪冰美人之称,虽见惯他一身黑,如今换上了白衫,倒有一番风姿。 寒澈影站在府门口等着花无心,见她正看着自己,有些别扭的揉了揉衣角,他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吧,毕竟是第一次入宫,要穿的正式一点,但,他的衣服,不是黑色便是白色。 就算现在让人准备,也迟了点,谁知道那个女皇竟然会让他们进宫。 “很难看吧。”寒澈影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衫,他其实很少穿这类型的衣衫,感觉奇怪极了。 “这身打扮,像个男人。”花无心见他一脸的不自在,勾了勾嘴角,一脸的赞赏。黑衣给人感觉就是冰冷,仿佛将所有人隔绝,而白衫,却是不同,配上他那张冰脸,倒有几分不凡。 寒澈影闻言,冷峻的脸上染上了层薄薄的红晕,他有些别扭的应了声转过头,心里,甜甜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称赞自己。 一旁的江承雨也微笑的点头附和,“真的很好看。”他都羡慕死他了,可以跟无心一起入宫,可惜自己现在还没有入门,还不能陪她出场一些重要场合,就像上次的太后寿宴,也轮不到他。 想到这,他的眼里多了些黯然,手被柔柔的握住。 江承雨怔了下转头看着花无心笑的一脸温柔,心下一暖。 “等我回来。” 江承雨一脸认真的点头,虽然心里很想跟着,可是,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他也只能在府里等着她回来了。 花无心,跟着寒澈影坐上了府门口等候的马车,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皱了皱眉,疑惑的回头四下望去,刚才的那道目光,已经消失不见。 “无心,怎么了?”坐上马车的花无月见花无心还没上来掀起车帘不解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摇了摇头,将心底的异样挥开,脚一抬坐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车夫一挥缰绳,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 一处角落里,一袭蓝衫的男子慢慢的走了出来,阳光下,男子的五官俊美出色,一贯的笑脸上,此刻,带点忧伤,还有些满足的抚上隆起的小腹。 “孩子,看到了吗,那是你娘亲。”柔和的嗓音,带着无比的温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南宫夜。 从南宫玉死了以后,被休弃的自己回了家,父母的悲伤,让他很无力,他们疼爱南宫玉,自己心里很清楚,可是,为了花无心,他只能想办法将这事圆过去,而他,也不想破坏父母心里的那个开朗活泼的南宫玉。 他的手轻抚上了隆起的小腹,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温柔,父性的光辉让此刻的他更加的迷人。 想不到,一夜过后,他,竟然有了。却偏偏,在自己被休弃了以后才发现,他知道,他可以依这个孩子回郡王府,可是,想到那夜,他就迟疑了。 花无心,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说了,怕她会以为自己想要诬赖她而已。 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想靠近,如今,却反而成了他不能靠近她的理由。 南宫夜一脸的苦涩,想到自己爹娘让他把孩子打掉,好重新为自己找妻家,但,他不愿意,若是他们觉得蒙羞,那他会离开。孩子,是他跟无心的,谁也不能夺走。 “少主,你该回去了。”身后,出现一道焦急的声音。 南宫夜看了眼飞云,神情冷漠,声音里满是坚决,“你回去告诉娘,我是不会同意打掉孩子的。” 飞云神情担忧的看着大腹便便的南宫夜,“少主,主人说了,不会让你打掉孩子,只要你回去。”因为这孩子的事,南宫夜都快跟南宫月闹翻,他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他有别的女人孩子,她也希望他好好的。 闻言,南宫夜咪起了眼眸,暗暗思忖,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这孩子,大夫说过,很虚弱,若是没有药物做调理,这孩子,能不能活着出世还是个问题。但,就算这样,他也要,为自己的孩子争取。 “娘,她真的怎么说?”南宫夜一脸认真的盯着飞云,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见他竟怀疑自己,飞云的心里一痛,自己的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她强忍住内心的痛苦,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少主,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南宫夜有些迟疑,这不能怪他,怀孕这几个月里,他们已经不下十次的在自己吃的东西里下了落胎药,有好几次,都是她为自己挡了下来。他已经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孩子做依靠,若是连他都没有,那自己,还有什么念头。 “好,我信你一次。”为了自己的孩子,他要赌上一赌,若他们还要逼自己,大不了,他跟孩子,一尸两命。 “少主,那请上马车。”飞云见他同意了,连忙将马车牵了过来,一脸恭敬的开口。 南宫夜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忧伤的看了眼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郡王府,想到了花无心,手不由的抚上了小腹,眸子沉了沉,上了马车。 而此刻,花无心的马车,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威严的宫殿,重兵把守。 花无心等人下了马车,便坐上了宫人准备好的软轿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内,百花齐发,万紫千红,风一吹,满园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随着花无月走进了御花园,已经有不少应邀而来的官员们聚在了一起,看着那些官员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了一起交谈,还有男子们的嬉笑声,花无心皱了皱眉。 寒澈影是第一次来到皇宫,有些紧张,只是,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分毫,在看到花园的某一处,眸光怔了怔。 一旁的花无心注意到了见他在看着一名官员,心下了然,“澈影,去见见你娘吧。” 寒澈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感激的朝着花无心点了点便朝着母亲所在的方向走去。 “心儿,我有点事,你可别走太远。”花无月叮嘱了花无心一声便朝着一些官员走去。 花无心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了勾,在女皇还没来之前,她就先欣赏一下这些花圃。 “无心。” 听到声响,花无心楞了下转头望去,见是区陌白,眼里闪过抹懊恼,差点忘了,百花宴,他也是会来的。这些日子来,他对自己的心意,她是清楚的,可是,想到了澜,她就迟疑了起来,更何况,自己,也不清楚对他的感觉。 见她看着自己不语,区陌白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衣衫,“无心,我的穿着,还可以吗?” 区陌白双眼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她,男人,总希望得到女人的赞美,尤其是,那个人,是自己所在意的。 花无心闻言,真的打量起区陌白,他的脸上,没有沾上朱粉,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一袭华丽的锦袍,墨发用了根白玉簪扎起,修长的身躯如杨柳般,挺立。 优雅的气质,翩翩如贵公子,这样的他,已经引起了不少官家女子的注意。 “很好看。”花无心真心的赞美。 闻言,区陌白脸上的笑容有些羞涩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也炙热的多,“无心,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敢这样当众问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没有感觉的怕也只有区陌白,但,今天是百花节,任何人都可以对自己喜欢的人表达心意,他也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羞涩。 “你在说什么。”花无心连忙避开他炙热的目光,神情有些慌乱的望向了面前的花圃。 见她明显的躲避,区陌白的心里有些沮丧,自己对她的心意,怕是连她府上的下人都清楚,他就不信,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难道,他是因为区陌言的事情不接受自己,但,那要跟他有什么关系,区陌言是区陌言,他是他。若她是因为这一点的话,他是不会接受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今天一定要知道她的回答,想到这,他刚想开口,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朝着他们走来。 “无心。”一道女声响。 花无心眸子一暗,转头,笑的灿烂的看向了走来的花莫冰,见她一身华丽,头戴金冠,在阳光下闪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在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人,心下不仅一怔。 ------题外话------ 小高潮就要来了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 第1章 诬陷 百花宴,在御花园里举行。 虽女皇还没有到场,但,众官员已经陆陆续续的到齐。 花园的中央摆着高台,为了避免炎热,国后早已经让人在花园里架起了凉棚,可供人纳凉,或者欣赏花,酒席设在诺大的花园里,围成一个圆圈,一桌桌的沿下。 在花园里别致的亭子中,是太后,女皇国后的位置,凉亭的四周垂下薄薄的纱帘,这种半透明的纱帘既可以让女皇国后看到臣子,而臣子也可以看到女皇国后,既亲民也不失大雅。 花无心站在原地,看着花莫冰拥着凤弄雪朝着他们走来,眸光闪过抹冰冷,却是不动声色。 一些官员看到了她们,皆是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无心,没想到你也来了。”花莫冰一脸亲密的伸手搂住了凤弄雪的腰肢,看着花无心,笑容满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关系有多好。但,参加过花莫冰婚礼的人,都知道其中的隐情。只是在做着表面功夫罢了。 “莫莫,今天弄雪还真是好看呢。”花无心没有回应花莫冰,而是转头看向她身旁的凤弄雪。 见他身穿暗红色锦袍,墨发用翡翠玉簪扎起,脸上戴着粉色面纱,眼里闪过抹嘲讽,看来,他还是记不得自己说过的话呢。 听出她话里之意,凤弄雪眸光闪烁了下,微低下头开口,“今天是百花宴,自然,是要穿的鲜艳些,毕竟,是在皇宫。”她,不会真的当众撕他的衣服吧。自己也不想再穿红衣,可是,他是皇女的妾,哪怕是妾,参加一些重要场合总要穿的鲜艳些。 他,是在告诫自己什么吗? 花无心的嘴角勾了勾,心下冷笑,她还没有蠢到当众撕他的衣服,这对她没有好处。 “无心,你怎么跟区公子在一起,你的夫呢,没陪你吗?”花莫冰见花无心没有理采自己,心下不爽,不过是一个傻子,而且,她的夫都被自己抢走了两个。 想到了颜若水,花莫冰看向花无心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得意。 花无心只是淡淡的瞥了眼花莫冰,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笑了笑,一脸纯真,“莫莫,你不是喜欢我的夫吗,他现在不就在你身边,莫莫你好笨,竟然不知道。” 这句话,虽然听着有些怪异,但,若是细细的斟酌,就会明白其中之意。 花莫冰脸上的神情有些僵,而凤弄雪,他的脸色也好不了多少,所幸,被面纱遮掩,倒是看不真切,但,从他突然僵硬的身体,也不难看出他此刻心里的复杂。 区陌白知道她们两人的一些事,也知道她们本是好朋友,而这凤弄雪,曾是花无心的正夫,却跟花莫冰在一起。而现在,花莫冰这听似平常的询问,让人实在不得不去想里面的龌龊。 区陌白的心里满是厌恶,看着花莫冰的眼神也越加的冰冷,如此道貌岸然的人,看了也侮辱自己的双眼。 “无心,那边的牡丹很美,我们过去看吧。”当下,区陌白一脸微笑的看向了花无心。他可不愿花无心不开心。 “好,我们去看花。”花无心也笑了,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跟着区陌白就转身离开,留下两个面色僵硬的人。 花莫冰见自己竟被忽视个彻底,而区陌白,自己心仪的也对自己那么的冷淡,心里满是怨气,该死的花无心,这个可恶的傻子,竟怎么讽刺自己。等下,她一定会让她死的很惨。 见花莫冰自顾着生气,凤弄雪一脸不屑的瞥了眼花莫冰,朝着花无心的身影望去,凤眸里有着浅浅的忧伤,她是不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她现在,还会给自己的机会吗? 宴会还没有开始,众官员也是自娱自乐,本以为这花无心,花莫冰凑在一起会有什么好戏看,没想到,无波无澜。不过,她们看着花莫冰扭曲了的脸,心下暗笑,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好戏也说不定。 凤白远远的便看见自己的儿子,连忙转身,装作没有看见,自己的脸都被这个儿子给丢光了,他怎么还来?早知道自己应该装病,也不会那么的难堪。 御花园内的风景怡人,明媚的阳光洒落了一地,各式各样的花儿争奇斗艳,风一吹,百花如同舞动的精灵摇曳着美妙的身影,淡淡的花香飘散在天际。 区陌白边走着边看着身旁的花无心,有些小心翼翼,“无心,你还好吧。”被这样挑衅,他都有些担心她。 闻言,花无心好笑的挑起了眉头,见他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一脸认真的开口,“你是在担心我会难过。”虽然,被抢了夫,换做其她女人都会生气,但,自己对他们都没有感觉,他们怎么样也就伤害不到她,只要,他们不找自己麻烦。 “你真的不在意。”区陌白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怕她故作坚强。 花无心见他不相信,摇头一笑,手指着满园盛开的鲜花,“你看,这花园里的花多不多。” 区陌白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应了声。 花无心蹲下身,看着在风中摇曳着的粉色花朵,犹如舞动的精灵,她伸手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折断,递给了他,笑道,“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我何必为那样的人伤心。” 区陌白怔怔的看着她递给自己的鲜花,心一跳,脸一红,“这,是送给我的。” 花无心笑了,点点头,她都已经折下来了,总不能扔了吧。 见她笑的绝美,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丝毫的伤心,便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他看着她手里的那朵粉色花瓣,此刻正向自己伸手,她知不知道,在百花宴送男子鲜花代表了什么,那就是接受对方,而自己,若是接过,就可以让娘亲为自己提亲。 虽然,她不符合自己选妻的标准,但,谁让自己对她动心了呢。 “无心,你知道,鲜花有什么意义吗?”区陌白的心里虽然非常的想接过花,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还是问清楚的好,他不想自己的心,被错待,那会让他比什么都没有得到更伤心。 花无心听言脸上的神情微怔,她当然知道鲜花在这个节日里代表了什么,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朵花,但,对区陌白来说,却非如此。 她看了眼手中鲜艳欲滴的花朵,看来,自己做了件蠢事,还是扔了好。 想着,她正要将花扔掉,便闻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 她有些不适的伸手揉了揉鼻子,这香味太浓了,想着,便听见一道嘲讽的男声。 “御花园里的花是要来赏的,不是用来摘的,傻子。” 花无心的眉头皱起,转头望去,看着面前,打扮的如花孔雀的花子奇,眼里闪过抹厌恶。 花子奇费了番心思浓妆艳抹,就为了在百花宴上找个称心如意的妻主,原本还好好的心情,在看到花无心将花递给一旁的男人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忍不住就开口讽刺。 “我这花摘了当然是要送人的,笨蛋。”花无心丝毫不在意花子奇黑了的脸,将手里的花递给了区陌白,以为是皇子她就会怕吗?她现在还要装傻子呀,傻子什么都不怕。 区陌白楞了下看着花无心绝美的脸,虽然,不是出自真心,但,只要是她送的,无论是什么目的,都无所谓。 想着,他伸手,就要接过,另一只手,却比他更快。 花子奇一手抢过了花,几下揉成团,片片花瓣坠落,花在他手里已成粉末。 “皇子,你。”区陌白看着地上残花,眼里有着心疼,那是花无心送给他的。 见他一脸的敢怒不敢言,花子奇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他得意的仰起头,笑的一脸不屑,“怎么,这花是宫里的,本皇子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走。” 他挥了挥手,如来时般的张扬离去。 区陌白一脸气愤的瞪着花子奇的身影,若他不是皇子,他绝对不跟他客气,可恶。 “陌白,算了。”花无心淡淡的看了眼花子奇,转头劝慰一脸怒意的区陌白。 区陌白抿了抿唇,眸子里尽是怒意,和无可奈何,他狠狠的瞪了眼花子奇,不再开口。 “太后驾到,女皇陛下到——”随着宫人洪亮的声音响,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御花园也静了很多。 “太后千岁千千岁,女皇陛下万万岁。”整齐洪亮的声音响,众官员跪在了两旁,花无心虽然不愿,但,也只能跪下。 太后明月由大皇子花落尘扶着来到了亭子里的座位上坐下,而女皇,国后便坐在他的身旁。 官员的位置都是由高到低,两排坐着几名皇女皇子,然后才是丞相,依次往下,便越靠后。 在众官员的身后便是她们的家眷,皆是未出阁的男子,若是能被某个皇女看中,便是鸡犬升天,水高船涨。 “众卿平身吧,今天是三年一度的百花节,众卿随意。”女皇抬了抬手,一脸威严的开口。 众官员从地上起身应了声,但,每个人都是坐的端端正正,谁也不敢大声喧哗。 花无心坐在花无月的身边,朝着对面桌看着自己的区陌白微微的笑了下。 这个宴会,前世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参加过,因为那时候江承雨死了,她跟父亲前去送他。 而如今,随着她的重生,有些轨迹也发生了改变,父亲今早有些不适便留在府里休息,现在,她却能来参加这个宴会。 想到前世的时候,江承雨莫名的死了,可是花莫冰,却在宴会之后娶了好几家的公子。 花无心桌下的手握的紧了紧,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若是她敢将主意打到承雨的身上,她不介意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随着女皇的到来,花园的中央一处高台上,响起了欢快的乐曲,还有着身材妖娆的男子舞动着身姿。 百花节,顾名思义,只是赏花,但,同时,也是看在座官员家的公子有多少才艺,若是有合适的,便会成为皇女的夫侍。而这次有所不同,女皇的两位皇子,花落尘,花子奇都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办这宴会除了给皇女选夫,也是给皇子选妻。 国后根据花名册,一一亲自审阅这些未出阁的男子,而同时,一些家中只有一名侧夫的女子,相貌出众的,若是看得合适,也有机会被选中。 花落尘,花子奇安静的坐在女皇身后,听着宫人念着花名册,这宴会不止是为皇女选夫,也是事关他们的终身。 花落尘一身紫衫,头戴紫冠发丝束在了脑后滑在肩膀上,五官精致,轻沾朱粉的他更显俊美,此刻,他端庄的坐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紧张的握起,他,看到了花无心。太后本欲将他赐给花无心,可是,她却莫名的失踪了好几个月,这让他难过了很久,以为她是要躲避自己。 没想到,今天,还会在宴会上看到她。 想到太后对自己的承诺,花落尘的心安定了不少,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国后将自己赐给不喜欢的女人。 筵席上的公子们,一颗颗心顿时绽放,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显得兴奋,都想在今日的宴会上大展身手,若是能够被国后选上,那他们的家族,地位也会更着涨高,无论嫁给那个皇女,也算是嫁入皇室,若是妻主争气一点,也许,他们会更加的富贵。 一些年轻的官员,家中还未娶夫的,和娶了一两名夫郎的也是一脸的期待,若是能让她们娶到了皇子,那也是颜面有光。但,皇子只有两位,而符合条件的官员女子也不少,反倒成了香饽饽。 花无月看着身旁的花无心,微微的蹙起了眉头,想到无心离开这几个月来,太后也曾经宣自己进宫,就是为了花落尘的婚事,虽然,无心在寿宴上表现的出色,可是,她真心不想她跟皇室扯上关系,宁愿她平平静静的过一生,忘记她的身世。 只是,太后,自己要想想办法才行呀。 花无月在心里思忖了一番,暗暗做了决定,趁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轻声朝着花无心嘀咕了几句。 花无心的眸子沉了沉,看着花无月有些忧虑的神情,轻点了点头应了声。 见她答应了,花无月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被念到名字的公子,一个个满怀喜悦的心情走上了高台,使出浑身解数的表演,只为了能够被皇女看上,好麻雀变凤凰,做个王夫。 花无心没有什么心思听着乐曲,也没有看向台上表演的公子,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区陌白,想到他也在名册里,当下,皱起了眉头。 区陌白虽过了双十,但,还未出阁,长得也非常的俊美,家世背景也好,也算是符合了条件。 “区陌白。”宫人的声音传来。 听到他的名字,花无心心下一紧,看着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向台。 区陌白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进皇室,这些皇女的肮脏,令他厌恶,更何况,他已经有喜欢的人,虽然,她不一定喜欢自己,可是,他不想放弃。所以,他绝不能被选中。 亭中的女皇,国后看着区陌白,点了点头,眼里都有着赞赏,这容貌,算是绝色,第一关的容貌,区陌白顺利的过了,接下来便是他的才艺,有貌还不行,想嫁入皇室,还要有才华。 “区公子的容貌倒是绝色,只是,你有什么才华要向众人展示。”国后的声音琅琅的响起。 花莫冰坐在离高台位置最近的座位上,看着区陌白那张俊美的脸,眸光闪了闪,娶不到区陌言,她一定要娶到区陌白,只是,她该怎么让国后同意将区陌白赐给她。 她看着一旁坐着的花青然,见她紧盯着区陌白,便知她对区陌白也有兴趣,想到国后对花青然的疼宠,她心里就满是不甘。 正想着,她奇怪台上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的注视着台上那抹修长的身影,有疑惑的,不解的,但,无论周围的人怎么看,怎么想,区陌白站在了台上,什么都不做。 区默坐在台下,默默的喝酒,其他的同僚望向她的眼神带着询问,她也一概不离。他是自己的儿子,他的心思自己做娘的怎么会不清楚,虽然,对他喜欢花无心自己有些不赞同,但,她更不想他真嫁入皇室,这几名皇女,在她眼里看来,都不会是什么好妻主,也就由着他去。 见他动也不动的站着,让纱帘里的女皇,国后疑惑的看了眼对方朝着台上的区陌白望去。 “该不是什么都不会吧。”纱帘内,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除了花子奇,别无他人。 花落尘连忙朝着花子奇摇了摇头,他微皱起眉看着台上的区陌白,虽然自己不知道这男子,但,好歹都是尚书府里出来的公子,才艺总会有,他笑了笑开口“也许是太紧张了吧。” 花子奇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做回应,想到他跟花无心站在一起的场面,心里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就在这时,台上的区陌白动了,引起场上不小的骚乱,就在众人纷纷猜测这区陌白是不是要开始表演了,区陌白一脸恭敬的朝着女皇,国后行礼,声音清朗的响起,“女皇陛下,陌白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这一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没有预料到,一个个面色呆楞的看着什么都不做便下了台的区陌白,眼里满是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皇微微的咪起了眼,一丝怒意从眼底划过,是在耍他们玩吗?而国后,却什么也没说,那双眼里闪过抹有趣。 因区陌白这一出人意料之举,无疑是放弃了成为王夫的机会,这也给了其他还未出场的公子一个机会,毕竟,区陌白的容貌摆在了那里,光是看容貌,便已经可以压下不少人。若他主动放弃了,他们的机会也就大的多。 大皇女花子然,二殿下花莫冰,三殿下花青然,这几个皇女里,最属花子然,作风好,府里也没有多少夫侍,而且,她还是成为太女的最佳人选。不少公子,纷纷的把目光望向了容貌绝丽的花子然,若是能被她看上,成了王夫,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太女夫。 台上的公子也争的激烈,恨不得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让所有人看到他们的风姿,几轮下来,几名相貌属上承,家世背景不错的公子被选进了花子然的府邸,皆是一脸喜悦,得意,而被配给花莫冰,花青然的公子,一个个都是想笑笑不出来的苦相。 此刻,已过了响午,选夫也算是告了一段落,接下来,便是为皇子选妻,这也是不能马虎。 区陌白毫不介意自己落选,毕竟,他不想的谁也不能勉强他,就算是父母也一样,更何况,他们也从来就没有勉强过自己。 他坐在了位置上看着对面桌的花无心,桌下的手有些紧张的捏着衣角,她,不会被选中的吧。虽然知道她是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可是,他还是见不得她身边多出人呀。 小皇子花子奇是国后的儿子,身份尊贵,备受宠爱,而大皇子花落尘,温柔俊美,也是女皇非常疼宠的儿子,如今要选妻主,条件自然是苛刻无比。只是,有太后在,那要是另外一回事。 太后明月身着华贵,虽上了年纪却是不减当年俊美,他温温一笑,那双充满了睿智的眼睛扫了眼在场的众宾客,目光,落在了静坐的花无心身上。她可是自己内定的,这可是改不了。 只是,场面功夫还是要做足,想到她上次为自己所做的画,那么的完美,令人惊讶,叹为观止。这一次,她也不要让自己失望才行。 到了用膳时间,宫人们穿着统一的宫服,动作有序的走进了御花园,将手里端着菜肴一一的摆放在每一台桌子上,如来时般整齐的退下。 众宾客边用膳,边看着台上的表演。 一些年轻的官员开始欲欲跃试,眼里满是激动的光芒,若是能够娶个皇子回去,这可是莫大的光荣。 年纪稍大的官员皆是一脸的遗憾,她们的年纪就被女皇打了回来,只能看着台上那些年轻女人展示才华,默默哀叹自己怎么就不能少上十几岁。 选妻,将这百花宴推到另一个高潮。 花无心默默的用餐,等了那么久,肚子早就已经饿扁了。 “李清。” 听到李清的名字,花无心夹着菜的动作顿了顿,便看到身穿便服,标志性黑脸的李清大步的走向了高台。 李清虽只是个将军,但,她却是年轻一代里的佼佼者,自然也跟着受到了邀请。 “李清有什么才艺,尽管使出来吧。”纱帘内,女皇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李清站在台上,如墨般的黑眸里没有什么情绪,她朝着纱帘内的女皇国后恭敬的抱拳应了声,开始比划了起来,动作每一个都充满了力量,一整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好好,不错不错。”女皇很满意,她点了点头朝着李清抬了抬手。 李清见了朝着女皇恭敬抱拳退了下去。 在下台的瞬间她看到了花无心的身影,黝黑的脸上扬起了抹笑,但,一想到现在,便立刻朝着自己的座位所在走去。这一点点的动作,没有任何人察觉。 台上陆续有女子上台表演,不是比才华,便是展示身手,不分上下。 亭里,花子奇一脸无趣的看着那些上台表演的女人,没有一个自己看得上眼,无趣极了。 想着,他起身来到了国后的身边,一脸撒娇的拉起他的手,“父后,那些人,一个个都难看死了。” 国后白玉朗一脸疼爱的轻拍了拍他的手,转头温雅微笑的看向了女皇,“陛下,这些人本宫都觉得不错,陛下觉得呢?” “父后,这些人都不好。”花子奇忍不住的插了一句,这些人,只会念诗,无趣。 女皇闻言淡淡的瞥了眼花子奇,见他闭嘴不语,那气势才稍稍收敛,她一脸恭敬的看向了太后,“父后,皇儿觉得这里面有几个不错,像苏府的小姐,还未娶夫,相貌不差配得起子奇。” 太后看了看苏家小姐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的开口,“子奇有这一门亲事,倒也是不错。” 花子奇站在一边,见太后,女皇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亲事给定下,可是,这些人,自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花无心的身影。 “父后。”花子奇一脸不愿的拉着国后白玉朗的手,他不要嫁给那个什么苏小姐。 国后蹙了蹙眉,瞪了他一眼,收回手,整了整衣袖,声音清冷,“一个男儿家,怎么不跟你大皇兄学学。”毛毛躁躁,是嫌女皇不够厌恶吗?本来,他的受宠程度就不比花落尘,还那么不会看人眼色。 皇子的婚事,只有女皇做的了主,更何况,女皇上面还有一个太后,自己怎么有这样的蠢儿子。 国后无声轻叹了口气,看也不看青着脸的花子奇。 花子奇见自己竟挨了训,阴着脸,气鼓鼓的回到了座位坐下,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他是绝对不会嫁的。 亭子里的插曲,没有人敢去多看,也没有敢多言,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看向了台上表演的女子。 皇子选妻主比起皇女选夫还要来得激烈,此刻,已是日落西山。 如血般的晚霞染遍了天际。 花无心坐的屁股都快酸了,双脚也有些麻,她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无聊的要死,看一群人像动物一样被这些皇族中人挑选,自己才不要奉陪。 “娘,我要先走了。”花无心小声的朝着身旁的花无月低声开口。 见她神色有些疲倦,花无月微点了点头,她本来也不想她掺和皇族中间,“小心点。” 花无心点了下头,就要起身,双脚发麻让她的动作迟钝了几分,就这一点的停顿,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当念到了花无心这个名字,在场的众官员们皆是一怔,原本都已经是兴趣缺缺,在听到了花无心这个名字都纷纷的打起了精神。没想到,这傻郡主花无心居然也在名册里,这倒是有趣了。 “花无心。”宫人的声音再一次清晰的响起。 花无心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翻了下白眼,怎么那么倒霉。看来,只有继续装傻了,她可不想跟这个皇族里的人扯上关系。 “无心,叫你呢,快上去吧。”见无心没有走成,花无月无法,只能让无心上去,但愿,不要被选上,想到太后,花无月眼里有些苦恼了起来。 花无心点了点头,一手拿起条鸡腿便走便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无礼,做傻子一个好处就是,做什么都是毫无顾忌。所幸,除了花无月,柳宣他们,其他人都不知道花无心不傻的事实。 区陌白心知花无心并不傻,但,他也没有傻到将这告诉其他人,见花无心啃着鸡腿,一边用手擦着衣衫,那邋遢样,看得区陌白的嘴角勾起,她越是邋遢,他就越是放心。 见轮到花无心上台,见她行为,花落尘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但,也没有将不满表露了出来,依然是一脸的温文。而太后,也只是轻皱了下眉头,笑了笑,倒是有趣。 太后朝着女皇说了声,便示意大皇子扶着走出了亭,看着嘴里咬着鸡腿的花无心。 花无心将嘴里的鸡腿噎下,脑子里心思百转,她都这样了,他若还选她,那这太后的眼睛肯定有问题。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等着她们尊贵的太后发火,只是,接下来的一幕,才是彻底震惊了她们的双眼。 太后优雅的朝着花无心走去,看着她满手油腻,嘴角勾了勾,从袖子里掏出条干净的手帕,不嫌油的拉起花无心的手轻擦了擦,一脸温和,“吃完了再表演。” 众官员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个个石化的看着这一幕,她们的眼睛,没有问题吧,这太后,怎么会对一个傻子,那么的好? 离的近一点的皇女们将这一切收尽眼底,个个的脸色沉了下来,凭什么这个傻子就可以得到太后的恩宠,在寿宴上如此,而现在,还是如此。 花莫冰心里嫉妒的发狂,直到一名宫人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她看了看纱帘内的人,眸子里闪过抹阴恨。 “母皇,国后,儿臣有一事要禀告。”花莫冰起身,一脸义正言辞的朝着纱帘内的女皇拱手。 这一举动,让众人将视线移到了花莫冰的身上。 见她们都看向了自己,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除掉自己讨厌的人,花莫冰只觉得心里一口闷气马上就能发泄的出来。 “何事?”女皇看了眼花莫冰,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懒散。 花莫冰看了眼花无心,那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的渗人,她朝着女皇抱拳,声音急切“儿臣得到消息,郡王府跟前朝的余孽有关。” 这话一落,乐声停止,全场的人只觉得一阵寒风吹。 前朝,那是曼陀罗里的禁忌,没有人敢提,而今,花莫冰,竟然将花无月这开国大臣跟前朝余孽扯到一起,这居心,可想而知。 碰的一声响,桌椅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花无月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去,一双眼愤怒的瞪着花莫冰,声音阴沉,“二殿下,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被花无月的眼神吓住,花莫冰咬了咬唇,看着周围一道道目光,带着质疑,事已至此,她已经是不能退缩了,谁让那个人要她消失。 “郡王,本殿下说的可都是事实,那个前朝的余孽,便在你的府上。”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的礼物,╭(╯3╰)╮ ------------ 第2章 她是前朝余孽 风起,御花园内,寂静无声。 众人屏着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幕,谁也不敢先开口打破这寂静。 “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就算你是朕的皇儿朕也不会轻饶。”久久的,从纱帘内,传来了女皇低沉的声音,透着薄薄的纱帘,花莫冰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压力,她的双脚有些发抖,却是强装镇定。 她的脸色苍白,冷汗刷刷的流,想要开口,却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声。 “王爷,话可不能乱说。”坐在她身后的凤弄雪也跟着站了起来,声音竭力压低,但,在死寂的御花园内,还是传遍每个人的耳朵里。 花无心,她不会是前朝人,但,为什么,这花莫冰,却会如此的陷害她呢? 见自己的夫竟然为花无心说起话,花莫冰的心里,不由的生出了股怒气,虽然,他还是嫁给自己,可是,自己一直觉得他心里有别人。直到有一次自己给他下了媚药占有他的时候,他嘴里喊着的,竟然是花无心。 她没有想到,凤弄雪竟然会喊花无心的名字,没想到自己会被他背叛,若不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当朝丞相,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噎下怒火,将宠爱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本来,花无心不回来也就算了,可是她,偏偏回来。 花莫冰的眼底划过抹阴狠,来到了女皇面前跪下,“母皇,儿臣有证人证明郡王一直供奉前朝的女皇。” 此话一出,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前朝,这前朝女皇凤无情是一个风流的女皇,就因为她太过风流,疏于政治才导致了国破。而这里面,不得不提的是国后林枫,那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艳男子,而这,却是曼陀罗里的禁忌,不管是谁,都不能提起有关前朝的一切, 如今想来,这男子,却是跟花无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不到呀,原来花无心是前朝的余孽。”花青然声音凉凉的开口,一脸的幸灾乐祸。若是将这郡王府给端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能乱下断语。”花子然看了眼花青然,声音淡淡。 “就算不是前朝余孽,私自供奉前朝,那也是意图谋反。”花青然冷哼了一声开口。 花无心一脸的呆滞,却是将在场的每个人神情都收尽了眼底,看着花青然,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难道,幕后之人,是她? 虽这样想着,她还是继续旁若无人的啃着鸡腿,花园内,连吞咽声都是那么的清晰。却没有人说什么。 花无心傻子的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一些官员都不仅摇头,有同情,更多的却是嘲讽,不过是个傻子而已,恐怕她连什么是前朝余孽都不知道。 太后只是静静的看着花无心,没有开口,而一旁的花落尘,却是一脸的焦急,若是真有什么证人,那无心,她岂不是要受累。 想到这,花落尘连忙求助的看向了太后,见他朝自己摇头,只能强按捺心里的焦虑。 “郡王,朕问你,可有此事?”女皇从亭里走了出来,那双幽暗的眸子闪烁不定,声音更是阴沉,一袭明黄的她,站在昏暗的夕阳下,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 花无月一脸凛然的单膝跪地,“绝无此事。” 见她否认,花莫冰冷笑了声开口,“郡王,有没有,传了证人,你就无话可说。”只要灭了郡王府,那自己就是在女皇的面前立了大功。 女皇见花莫冰那么自信,眸光幽深的如同深潭,她一脸严肃看向了花莫冰,声音低沉的开口,“传证人。” “是。”花莫冰朝着女皇拱了下手,找来了之前的宫人。 “娘,鸡腿吃完了。”花无心将手里被啃的干净的鸡骨头扔到了地上,满嘴油腻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花无月。 花无月还没有开口,花无心已经自动自发的走回了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烤鸡撕扯了起来,张嘴就是一口。 所有的官员们看着这一幕,都齐齐的望向了女皇,见女皇,太后都没有出声,她们也都装作没有看到。 等了许久,御花园外匆匆的走进一名宫人,在她身后,跟着两名侍卫,见她们抬了一具尸体走了进来,花莫冰当下心里就不安了起来。 “奴才参见女皇陛下。”宫人跪到了女皇面前,一脸的战战兢兢。 女皇看也没有看地上的宫人而是望向了侍卫抬进来的尸体,危险的咪了起眼,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脸色难看的花莫冰,“这就是你的证人。” 花莫冰听言楞了下连忙来到了尸体面前,一手指着宫人,声音带着愤怒,“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殿下,她,她自杀了。”宫人颤抖着身体,低声开口。 闻言,花莫冰一脸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那个人告诉自己,万无一失的,怎么会? 想着,她冲到了尸体面前,犹豫了下,一手掀开,看着瞪大双眼,一脸惊恐的脸,死状恐怖,连脸都扭曲了起来,可见,死前遭遇了什么样的痛苦。花莫冰惊的捂住了嘴,脚步也朝后退去。 证人死了,也就是死无对证。 女皇危险的咪了下眼看向了花无月,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郡王,这个人,你可认识。” 花无月听了从地上起身,走到了尸体前看了眼,眼里,有着沉痛,更有着深深的恨意,她朝着女皇拱手抱拳一脸恭敬的开口,“她是臣府里的管家,王海宁。”亏自己那么的信任她,对她那么好,但,没想到,她却会那样的害她们,真是一头白眼狼。 “二皇女,你可有别的证据。”女皇点了点头看向了神色灰暗的花莫冰,声音冰冷。 花莫冰的唇瓣抖了抖,连看也不敢那具冰冷的尸体,她一脸惊恐的低下头,脑子里还浮起那双瞪的大大死不瞑目的眼睛,吞咽了下口水摇了摇头,“没有。”这下,她该怎么办? “陛下,臣一片忠心,今天殿下如此冤枉臣,真让臣寒心。”花无月深深的看向了花莫冰,眼里满是失望。没想到,她会是那个幕后之人,只是,她不会想到,自己早就将地下里的牌位移了,而且,在王海宁的身上,她们也同样,下了手脚。 闻言,女皇连忙将花无月扶了起来,一脸认真的开口“郡王,你的为人,朕怎么会不清楚,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花无月刚想开口,便听见花无心的声音响。 “娘,王管家怎么睡着了?”花无心看着担架上的王海宁,一脸疑惑的开口,若是仔细看,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暖意,背叛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心儿。”花无月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开口。 正在这时,花无心“咦”的一声,一脸不解的伸手指着王海宁的胸膛,“娘,这是什么,红红的。”说着,皱起了眉头歪着头。 闻言,女皇也朝着花无心所指的地方望去,瞳孔一缩,朝着一旁的侍卫示意了眼,便有侍卫将王海宁胸前的信纸拿出展开。 这是一封血信,女皇让侍卫检查了下王海宁的手,发现其中一只手指有咬痕,这极有可能是她所写。 她看着血信上所写,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场上的众官员们一脸紧张的看着女皇,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一旁的太后见了,微微的蹙了下眉走了过去,从女皇的手里接过一看,轻轻一叹,看向了花无月,将血信递到她的面前,一脸温和的开口,“郡王,可真是冤枉你了。” 花无月看着血信,双眼含着泪光朝着女皇,太后磕头,“天待臣不薄,没有让臣,受此冤枉。” 太后摇了摇头叹息了声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站在一旁数着手指头的花无心,若不是她,花无月可能还会被冤枉,私自供奉前朝女皇,这个罪行,可是有意图谋反之嫌,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母皇。”花莫冰想说些什么,却被女皇一个眼睛威慑住。 女皇有些疲惫的伸手揉了揉额挥了挥手,便有侍卫将尸体抬了下去,“好了,朕累了,都散了吧。” “恭送女皇陛下。”众臣跪地,声音整齐。 太后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走向了花无心,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微微一笑的开口,“无心,以后,哀家还会去看你。”话落,他看了眼身旁的花落尘,便转身离去。 花落尘虽然很想跟花无心说些什么,可是,在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能多呆,朝着她看了眼,跟上了太后的脚步。 见这女皇,太后都离开了,众官员们也不再多呆,但,发生这样的事,够她们议论好一阵子了。 “心儿,我们走吧。”花无月朝着花无心走去,一手拉起她的手,也不在乎她手心的油腻,一脸微笑的开口。 见花无月她们离去,花莫冰的双脚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一脸的茫然,这下完了,以后,母皇还怎么会相信自己? “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真是没用。”见没好戏看,花青然面露嘲讽的看了眼花莫冰,冷哼了一声的大步离开了御花园。 花子然朝着花莫冰摇了摇头,叹了声,也跟着离开了花园。 花园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而此刻,夜色沉了,花莫冰还坐在地上,看得一旁的凤弄雪眉头大皱。 “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都这样了,还嫌不够丢人,但,他的心里,为什么觉得放心呢,是因为花无心吗。 “这下完了。”花莫冰一脸懊恼的双手抱头,这下怎么办,得罪了郡王府,也失去了讨女皇欢心的机会,她以后可该怎么办呢? 听着她的哀嚎,凤弄雪的眼里满是厌烦,人也大步的离去。 见他竟丢着自己离开,花莫冰楞了楞,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出了皇宫,区陌白心里想着的都是花无心,天晓得他有多么害怕,若是真有什么的话,自己该怎么帮助她。 “娘,我想去找无心。”想着,区陌白看向了自己的娘亲一脸急切的开口。 区默朝着他摇了摇头,眸光深深,“下次吧。”本来就不希望他真跟花无心走在一起,而今,发生今天这一出,怕是女皇心里已经对花无月起了疑心。 见她的神色不是很好,区陌白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一脸心事重重的跟在了区默的身边。 而这一边,花无月,花无心寒澈影几人坐上了马车,一路无话,马车里的气氛,更是冷的能冻死人。 寒澈影本就是个不擅长说话的人,如今,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今天,可真算是九死一生。 这个花莫冰,可真不是人,以前,花无心傻她都抢了她的夫,如今,还如此的污蔑她,私自供奉前朝,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想到这,寒澈影的心里既是庆幸,也是感到了一阵后怕,这跟皇族人交上朋友,搞不好就反过来咬你一口,想到凤弄雪既嫁给这样的妻主,他就不仅叹息。 花无月看着花无心闭着的双眸,心里一阵安慰,若不是无心不傻,今天,她肯定会被害,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好在,上天保佑,让她的心儿恢复了正常,还救了花家几百条人命。 想着,她看着花无心的眼神满是温柔。 而花无心,此刻,却已经在空间里。 她看着面带微笑的多多,嘴角勾起,早在参加宴会前,自己就让银狐盯着王海宁。 而有多多的摄魂,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她随便看一个宫人都有人能将这消息带给银狐。只要是发现王海宁的动作,银狐他就会执行自己的命令动手杀了她,而且,还能让她看起来,像是自杀死去。 那封血信,也不过是事先模仿她的笔迹写上,以防不测,而这,还要多亏了多多,他的摄魂,可以将人眼所看的,稍做了改变。笔迹,做假要做真,那血迹,也要看起来真实。 她都觉得自己捡到宝,遇上了多多这个福神,否则,自己真的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真是没想到,前世,害他们全家被抄斩的,便是王海宁,王管家,难怪他们都死了,就只有她一个人不见。 只是,遗憾的是,那幕后之人还没有找到。 “无心,你认为那个人不是花莫冰?”多多看着她皱眉问道。 花无心点了点头,一脸冷笑,“花莫冰没有那个本事。”那幕后之人,自己一定能够找出来。 多多一脸的赞同,以花莫冰的智商,她的确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会是谁呢? “无论怎么样,我们也将府里的老鼠给灭了。”多多看着无心一脸的微笑,他就说了,无心若不是被毒害了那么多年,凭她的头脑,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那也要多亏你。”花无心一脸真诚的拉住多多的手,他才是这里面最大的因素,若没有他,自己还是一个傻子,今天这一劫,也怕过不了。 多多俊美的脸红了红,他有些别扭的瞥过脸,“都认识那么久了,还跟我客气什么。” 从没见过多多有羞涩的时候,花无心眸光狡黠一转,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磨蹭着他的脸,笑的一脸开心,“多多真是可爱。”还是跟小的时候一样软软的,香香的。 被花无心磨蹭着脸,多多的脸更红了,他好歹是个男的,还比她大上几百岁,这,太不尊重他了。想着,多多伸出手一点,只听碰的一声,花无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在身下是草地,也没有多疼。 花无心仰着脸看着头顶上的多多,嘟起张嘴,“真是小气。”被她搂一下要不会死。 “你该回去了。”多多想是没看到花无心一脸的不满,身形一转,便消失不见。 而花无心,也跟着睁开了眼,而此刻,马车,已在郡王府的门前停下。 花无心等人才刚下马车,柳宣,江承雨便一脸担忧的冲了过来。 “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管家怎么就死了呢?”柳宣冲了过来,声音满是急切的开口询问起了花无月。想到一些侍卫宫人将王海宁的尸体从房间里抬了出来,还说她是自杀了,他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见柳宣一脸的焦急,花无月看了眼周围,伸手搂住他朝着府里走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 花无心看着花无月搂着柳宣走进府邸,无声轻叹,看来,娘要跟爹谈上一夜了。 “无心,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发生的事都快把他们吓坏了,他们在府里担心的要命,就怕出事。 “回去再说吧。” 江承雨蹙起眉头,点了点头便跟着花无心走进了府邸。 这危机,是暂时解除了,可是,距离前世的灭门,却也是提前发生,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想到这,花无心一脸的心事重重。 深夜,万籁俱寂。 一处幽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 “真是没有用,那么好的一个机会,竟然就怎么没了。”一袭黑衫的女子,神情阴恨的坐在了椅子上,声音里满是愤怒。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置他们死地,结果,却会发生这样的事。 软榻上,一名男子斜靠着,狭长的凤眼微微的咪起,看着女人一脸的愤怒,嘴角勾起,红唇微启,“一次失败,我们还有下一次。” “还有机会吗?”女人一脸的不相信,但人已经开始冷静了下来。 男人修长的手轻抚着胸前的发丝,声音柔柔的却是冰冷无比,“虽然,死了一枚棋子,但,女皇,已经有了怀疑,以她的个性,你说,他们还能好过。” 女皇生性多疑,只要有一点眉头不对,她就不会放过,今天这一关虽然让花无月过了,但,那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假以时日,只要他们在其中多制造点事端,以女皇的多疑,她们这君臣会渐渐生出缝隙,以后,花无月想过好日子,难了。 女人一听,认真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即皱眉“但,花无心还有免死金牌。”太后给了花无心免死金牌,今天这一出就算他们没逃过,也不一定能除去他们。 闻言,男人笑了笑摇了摇头,如墨的眸子里尽是冰冷,“那要如何?你以为,她有免死金牌,就真能够保命。” 这话,听得女人满脸的疑惑。 男子诡异一笑朝着女人勾了勾手指头,女人会意,连忙上前。 “我知道了,马上去办。”女人的眼眸一转,了然的点了点头,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男人手拿过旁边的茶杯递到了嘴边,凤眸里闪烁着幽暗莫名的光芒,嘴角的勾起,透着一丝阴狠。 窗外的夜色朦朦,圆月高高的悬挂天际,这个夜,注定是无眠。 翌日的清晨,一袭蓝衫的俊美男子出现在了郡王府的门前,引起新一波的浪潮。 ------题外话------ 留言呀,为什么现在舞什么都没有,~o(>_<)o~,舞需要鼓励 ------------ 第3章 被害 花无心一夜无眠,她想不透,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历史竟然提前。想到昨天,还真是惊险,好在,之前有了防范,躲过了灭门的惨剧,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安。 看了眼窗外,天已亮,她却是毫无睡意,感觉在房间里闷的慌,花无心推开门走了出去,一阵清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清晨的阳光,渗透了云层,璀璨的金色暖暖的洒向了大地。 闻着阳光的味道,花无心舒服的咪起眼,嘴角微扬,解决了王海宁,觉得心里头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一放,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以后,她也不会活在被人监视的境况里。 想着,身后,传来了青竹的惊慌的声音。 花无心楞了下疑惑的回过头去,看着青竹一脸的慌乱,秀眉蹙起,刚想开口询问,人已经被青竹拉着跑。 “青竹,你怎么了?”她还从没看到青竹这个样子。 青竹没有开口,只是拉着花无心朝着前厅的方向狂奔,实在是因为太意外,让她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花无心看着青竹拉着自己什么也不说,秀眉皱的紧了紧,刚想要拉过她问清楚,此刻,她们已经来到了前厅门口。 见她停住,花无心忍不住的疑惑的开口,“青竹,你是怎么了?”以前的青竹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青竹手指了指厅里,喘着气,眼里,满是喜悦,“郡主,回,回来了。” 她一脸激动,连话都说不全。 花无心楞了楞,回来了,谁? 顺着青竹所指的方向望去,她看着此刻转过身来的蓝衫男子,如遭电击。 澜,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一袭蓝衫的他,站在厅中朝着花无心微笑,熟悉的脸,熟悉的笑,花无心却是怔住,一脸的不敢相信。 “郡主,澜主子回来了,就在门口,我发现他,他回来了。”青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脸喜悦激动的开口,要知道,她们找了水千澜,找了很久很久,没想到,他今早,却是出现在了郡王府的门口。 回来了,他回来了。 花无心的脑海里盘旋着这几个字,双眸紧紧的盯着厅中的水千澜,唯恐一个眨眼间,眼前的温柔男子就会消失不见。 明明,他就在厅里,可是,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如同隔了一个世界,好远好远。 明明只有几步远,可是,花无心却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辈子,仿若隔世。 来到了水千澜的面前,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仍然是不敢相信,她想要伸手抚向水千澜的脸,却在半空停住,唯恐自己一碰触,才发生这不过是虚幻。 “澜,真的是你吗?”花无心颤抖着唇瓣,声音低喃的开口。真的是他吗?消失了好几个月的他,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自己反而,不敢相信了起来。 水千澜微笑的点了点头,“是我。” 话落,人便被紧紧的搂住。 花无心猛的伸手紧紧的将他搂在了怀里,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不是梦,这不是梦,澜回来了,他回到自己的身边。 “澜,我找了你,很久很久。”这几个月来,她从没有过放弃寻找他的下落。可是,就是找不到,可是她都没有放弃。 花无心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里,泪花闪烁,哪怕怀里的人都有些窒息,她还是紧搂着不放手。 久久的,听到一声闷哼,花无心楞了下反应了过来松开手,看着水千澜一脸不舒服,脸色焦急的开口,“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让人找大夫。” 水千澜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一脸温和的开口,“姑娘,谢谢你,我没事。”只是被她搂得太紧呼吸有些不顺畅而已。 姑娘,他喊自己姑娘?晴天霹雳,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头顶轰的一声响,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劈成了两半,她苍白着脸,脚步朝后退去,身体颤抖着,她都听到了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澜,会用如此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以前,他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郡主,你还好吗?”青竹在一旁也听出了不对劲,她不解的看向了一脸微笑的水千澜,他,他怎么会不认识郡主。想到自己今早如以往开门,便看见站在门外的水千澜,那时候,自己太过欣喜,就什么也没说就将他拉了进来。 如今,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失忆。 “澜,他喊我姑娘,以前,他都是喊我无心的。”花无心一脸的受打击。 “郡主,澜主子这样,好像是,失忆了。”见花无心那么的伤心,青竹皱眉说出自己的疑惑。 闻言,花无心心下一怔,眸子一窒,连忙让青竹前去找大夫,就算还没醒拖也要拖一个过来。 澜,不可以忘记她,绝对不可以。 天,晴朗无云,阳光灿烂,微风徐徐,一个极好的天气。 前厅里,不觉间已经站了不少人。 首位上,坐着花无月,柳宣,他们的脸色虽有些疲惫,但,他们却不在意,那双双眼都紧盯着此刻坐在椅子上的水千澜,一脸的紧张。 他们本来都已经放弃了寻找水千澜,没想到他自己却回来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惊喜。 江承雨站在花无心的身旁,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水千澜,什么话也没有说。 大夫正为水千澜把着脉,而花无心就站在大夫的身边,一脸的焦急,“大夫,澜他怎么样?” 年过五旬的大夫头发苍苍,面容慈祥,她收回手,看着花无心,来到了花无月,柳宣的面前拱手抱拳,“这位公子的身体曾经受过重击,可能是因为如此,才会失去了记忆。” 听着老大夫的话,花无心的心下一怔,澜,他失忆了,忘记了自己,可是,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真不敢想,这几个月,他究竟是怎么过的。 见花无心此刻眼里只看到了水千澜,花无月点了点头让下人送老大夫出去。 “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花无心看着面前的水千澜,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见他躲闪,心头一酸,如星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泪花。 水千澜摇了摇头,看着花无心一脸的歉意,“姑娘,我真的是记不得了。” 他伸手揉额,一脸难受,看得花无心心里疼痛不已,她连忙开口,声音里满是关切,“没关系,想不起来可以慢慢想。” “无心,想必千澜也累了,不如,我们先送他回房间里休息吧,说不定,睡一觉只后他就什么都记起来了也不一定。”江承雨伸手安抚的轻拍了拍花无心的肩膀,一脸温柔的安慰。 听他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花无心点了点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水千澜,也只能这样了。 水千澜的归来,将百花宴造成的黑云驱散了些,所有人的心情也都好了许多,起码,发生那样的事情后,还有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但,喜悦总会被冲淡,新的疑惑也就跟着而来,水千澜失踪的几个月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去了哪里?可是,他却失去了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郡王府,其他的,一概不记得。 此刻,前厅里,花无心听着花无月的疑惑,只是轻皱了下眉头,“娘,澜也许是被人救了,能平安回来了就好。”没有什么比他回到自己身边更重要。 话说这样说,但有些东西却不得不去想,见花无心明显不想谈,花无月也不勉强,她对水千澜的心,自己是看得明白,澜在她心里的重量,真的是很重。 “心儿,虽然千澜回来了,但,你可不能因此就冷落了其他人。”江承雨,寒澈影对无心的心思,自己这旁外人都看得真切,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做出偏宠,有时候,一个人一颗心,只需全心全意的去呵护,可是,一颗心若被分了出去,就要让每个人都不受到冷落,只是,现在的心儿,怕还是不能很好的处理。希望他们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娘,我知道了,我去让厨房给澜做些好吃的。”花无心没怎么听完就应了声,人也朝着厨房而去,她要多做些好吃的给澜补补身体,他都瘦了不少。 “去吧。”花无月慈爱的朝着花无心笑了笑。 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出了前厅,花无月幽幽的轻叹,但愿,不要在发生什么事了。想到宴会上的一切,她的眸光深沉,虽然,女皇没有说些什么,但也没有惩罚花莫冰,可是她知道,她们多年的君臣情谊,也已经生了缝隙。 怕是这郡王,自己也是做不了长久。该是为自己想想后路了。 前厅里,花无月一脸的深思。 而花无心准备好了午膳便朝着水千澜的房间里走去,看着江承雨正陪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所爱的人都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比这样更幸福了吧。而其他的,已经被她刻意的忽略掉。 “无心。”江承雨眼尖的发现花无心的到来,笑着朝着她走去。 “来,我准备些吃,我们一起吧。”花无心微笑的看着江承雨,端着菜肴朝着院子里的石桌走去。 她看着水千澜一脸恭敬的朝自己福身,心下一刺,脸上仍然是一片温柔,将菜肴一一的摆放在了桌子上,花无心坐在他的旁边,“澜,这些都是我让下人特意做的,你尝尝看。” 她夹了些放在了水千澜的碗里,见他要又起身对自己行礼,连忙伸手阻止。 一旁的江承雨见了水千澜一脸生疏的模样,一脸温和的开口,“澜,不需要这样的,我们一起吃吧。” 水千澜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小心的坐下,却是低着头不看花无心,也没有看到花无心失落的目光。 阳光下,风阵阵吹拂,三人成桌,气氛看似和谐,却又好像差了点什么。 花无心看着心爱的男人默默的吃着东西,心口觉得空,以前,他们一起用膳的时候,澜他会为自己剔掉鱼骨,他还会喂自己,而不是像这样,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似的。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失忆了,只是,她还是会觉得难受不已。 “无心,来,吃块鱼小心骨头。”江承雨见花无心的神色暗沉,心下叹息,连忙夹起块鱼放进花无心的碗里,一脸温柔的开口。 花无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恩了一声就夹起往嘴里吞,只觉得喉咙一阵难受,被卡了,她放下筷子,一脸难受的咳了起来。 江承雨见了一脸心疼的来到她身后拍着她的背,皱眉怨怪的开口,“都让你小心骨头了,都多大人了。”虽是这样说,手中的动作也稍微加大了些,毕竟,骨头掐住喉咙可是很难受的。 好不容易将一根鱼骨头咳出喉咙,花无心的脸都红了起来,她轻喘口气,听着江承雨带着担忧的责怪,一旁的水千澜也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郡主,你还好吧。” 郡主,他叫自己郡主。不是无心。 花无心强压下心底泛起的苦涩,扯了扯嘴角边的笑,点了点头,伸手轻擦拭了下嘴角,想起以前的水千澜,对她那么温柔,那么的体贴,恨不得什么都为自己做好,她心里的空洞,越大了。 这一顿饭,在花无心心事重重的状态下,掀过。 接下来这些天,花无心都会往水千澜的房间跑,努力的跟他说起以前的事情,而江承雨,住的跟水千澜离的近,有时也会在他那里坐上好一会,直到花无心过来了一起用膳了再离开。 三人的日子,平静无波的过了几天。 水千澜的记忆没有丝毫的恢复迹象,但,他现在,却已经肯喊花无心的名字,而不再是叫郡主那么的生疏,这对花无心来说也是值得高兴的。 这天夜里,花无心跟水千澜用过膳之后就回了房间,虽然澜现在肯喊自己的名字,却很抗拒自己的靠近,想要跟他亲密一点也不行。 一脸沮丧的坐在了椅子上,花无心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想到了水千澜,她就不仅叹气,她该怎么办才能让他恢复的跟以前一样呢? “多多,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一个人的记忆恢复。” 花无心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的看着手腕上那红色的手镯,也许,他能够帮助自己,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呢? 多多在空间里翻了个白眼,人也跟着冒出了手镯,虽然只出了一个头,但,那满脸的愤怒,却也是很真切。 “你当我是神呀,什么都会,人的记忆,是机缘,我怎么可能都有办法。而且,水千澜的记忆基本上就是空白,我能怎么做?” 多多一脸的怒气,什么都靠他,他也是会累的。这探查人的内心世界,也是会耗精神力,他也需要时间补回来,更何况,一个人的记忆都已经丢失,他怎么可能找的回来。 “我只是想让澜想起我而已。” 花无心趴在了桌子上,一脸的忧伤,有什么比起自己心爱的人在面前,他却不记得自己的悲伤痛苦。 见她一脸的伤心,多多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澜在她心里的重量,可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无心,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犹豫了下,多多皱眉迟疑的开口,毕竟,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你想说什么?” “无心,你觉得,这个千澜,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花无心一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是什么意思?澜他都已经失忆了,性格难免改变,这她都懂。 “他失忆了,你要不是不知道。”想到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事,花无心的眼里满是忧伤。 多多一脸的欲言又止,思索着该如何表达才能不让花无心的情绪失控,现在,能影响她的,也就只有水千澜。 等了许久的花无心都没有听到多多的回应,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手镯,这时,一抹黑影从窗户前快速的闪过,她的眼一凛,猛的从椅子上起身冲出了房间。 “无心,你等一下。”多多的声音从脑海里焦急的响起。 追了出来便听见了一阵噼里啪啦声,花无心的心一惊,这声音,是从澜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想到澜,花无心脚下的速度也快上了许多。 听着从房间里传出澜的求救声,还有着桌椅倒地发出碰的声音响,一抹熟悉的身影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黑衣,戴着银狐面具手持长剑的男子。 “有刺客。”一些听到声响过来查看的下人见状,连声呼喊,让花无心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这一声呼喊,这郡王府里都沸腾了起来,隐隐的,还能听到一阵脚步声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无心。”水千澜见是花无心一脸害怕的躲在了她的身后,那苍白的脸,看得人心疼不已。 “不用怕。”安抚的拍了拍身后的人,花无心神色阴沉的盯向了银狐,他这是想做什么? 银狐一手拿着剑,面具下的脸冷如寒冰,他的唇紧抿着盯着躲在花无心身后的水千澜,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夜下,隐隐的火光闪烁,一抹黑衣从屋顶跃下,就跟银狐打斗了起来。 花无心见是寒澈影,秀眉皱得更紧,而此刻,她的身后,已经站着听着动静赶来的花无月,柳宣。 “快点,抓住刺客,心儿,千澜,你们有没有受伤。”柳宣一脸担忧的来到花无心的身边,紧张的看了看她,又望向了怯生生的躲在花无心身后的水千澜。 花无心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可别受伤呀。 “你们还不快去帮寒澈影。”花无月见寒澈影丝毫弱了下分,连忙朝着身后的下人吩咐了下去。 “是。”下人们应了声就要上前,却被花无心出手拦住。 “慢着。”她低声喊,朝着银狐望去,此刻,他们的眼睛碰在了一起,又快速的闪过。 银狐不再恋战,剑一挥,将寒澈影手中的剑击落,点起足尖,跃身而去。寒澈影见他逃了正要拿剑继续追,花无心连忙出声拦住了他的脚步。 “算了,不要再追了。” 寒澈影看着银狐离去的方向,冷峻的脸更冷了几分,看向花无心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脸关切的走向了一脸惊魂未定的水千澜。 “没事吧。” 水千澜看着寒澈影那张冰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们听着,以后,都要保护好这里,若是他们有什么损伤,你们就准备用命来偿还,听明白了吗?”院子里,响起花无月威严的声音。 “是。” 一场刺杀,给这黑夜带来不一样的寒冷。 花无心让人将房间里收拾干净,原本住在隔壁的江承雨自告奋勇的说要保护好水千澜,而寒澈影也说要留下来,自己一想到银狐,便也打消了要照顾水千澜的念头。 回到了房间,一抹黑影也跟着出现,他笔挺的站在房间里,脸上还戴着银狐面具。 花无心脸色阴沉的瞪着他,想也没想的伸出手在他的心口挥了一拳,碰的一声响,他倒在地,一丝血迹,顺着面具滴落到了脖颈,没入衣衫里,消失无际。 “谁给你胆子,谁让你伤害他的。”花无心的声音阴沉,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冷酷无比。澜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以伤害他。 他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身,没有说话,没有解释,只是站着,却无声的散发出一股悲伤的气息。 花无心抬起手,本想再给他一拳,在看到这样的他,硬生生的将拳头收了回来。 银色的月光透过了窗棂撒进房间里,落在站在窗边的黑衣人身上,他抬起头,声音低沉,“他该死。” 这一句话,将花无心心里的迟疑打破,彻底的将她激怒。 “我让你知道,谁才是该死的人。”花无心的双眼一红,再次朝着银狐伸出了手,拳头却被人半途截住。 “宫主,饶了银狐。”银面及时出现,却还是挨了花无心一拳,打的他心口翻腾,鲜血喷出,染湿了面具,这一拳若是落到银狐的身上,他的身体一定会承受不住。 见挡在银狐面前的银面,花无心的眸光沉了沉,竭力压抑住心底的怒气,双拳握的死死的,声音冷冷的警告,“这样的事,本郡主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话落,她转过身,看也不看银狐一样。 银面连忙朝着花无心拱手抱拳,一边扶着银狐,朝着窗户外跃去。 无心,你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冲动? 脑海里,传来了多多指责的声音。 花无心抿了抿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她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气。刚才,自己有一刻,真的是想要杀掉银狐。 夜色下,两道黑影在屋顶上跳跃。 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银面刚松开银狐,便见他跌坐在地,他忍不住心底的怒火,声音里带着指责,“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冲动的吗?” 银狐的眸子沉了沉,一手掀起了面具,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俊美的脸上那一道悍人的疤痕,清晰可见,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而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在月下,让人感到了几分忧伤。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难受。”银狐握紧了手中的面具,一脸的悲伤,他的心很痛。 “别忘记了你的承诺。”银面也将面具摘下,那是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他伸手随意的擦拭掉嘴角边的血迹,声音淡漠的警告。 “刚才,多谢。”强压下心底泛起的阵阵悲伤,银狐勉强一笑的朝着一旁的银面出声道谢,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还为自己挡了一拳,他不能肯定自己不会倒下。 银面看着他笑的比哭还难看,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忍耐,明白吗?别再那么的冲动了,我能救你一次,不一定还能再救你第二次。” 闻言,银狐苦涩一笑,他知道的,他都知道,可是,明明告诉自己要忍,看到他们那么的亲密,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好好冷静下吧。”见他这样,银面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夜里。 银狐任由自己倒在了草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手按向了胸口,心口仿佛堵了块石头,压的他透不过去,一声痛苦的哀嚎在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这个夜,注定是无眠。 第二天的一大早,花无心便起床朝着水千澜的房间里走去,见寒澈影推开门走了出来,这一夜,他一直陪在了水千澜的身边,对寒澈影,花无心的心很复杂,一方面她很计较前世他对自己的冷酷,可一方面,她要会想起她离开郡王府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照顾着自己,对一个男人来说,女人怀孕是多么的难堪,严重的话都会被当成了怪胎,但,他在哪个时候,还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过去的伤害,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着疙瘩。莫名的,她想起了区陌言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凌峰寺的背影。自己,也许,不该在太执着过去。 想通了这一层,心境有了些改变,也许,有一天,那块疙瘩也会彻底的消失。 寒澈影在看到花无心,也知道她是要去见水千澜,便走上前,“他还在睡,要叫他起来吗?” 闻言,花无心看了眼房间门,微笑的摇了摇头,看着寒澈影那张俊美的脸,“让他睡吧。” 一时无话,花无心迟疑了下,声音轻轻的开口“一起走走吧。”他们还从没好好的单独相处过。 闻言,寒澈影脸上的神情一楞,半响,他点头应了声,慢慢的跟着花无心走出了院子。 而此刻,房间里的水千澜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身边的江承雨,眸光深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无话,花无心,寒澈影来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此刻,荷花池里的荷花在风中摇曳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吹皱起一圈圈涟漪。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寒澈影迟疑了下,忍不住的出声,他看着身旁的花无心,有些恍惚,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独处过。 花无心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要跟寒澈影说些什么,有时候,言语,都是很苍白的,更何况,自己,真的对他很不了解。 “你会不会,怪我忽略你。”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 风,轻轻的吹,早晨的空气有些凉,花无心有点后悔没有多穿一点衣服出来,但,她还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寒澈影,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转变。 他摇了摇头,黑眸幽幽,怪吗?他从来都没有怪过,毕竟,他嫁给花无心,从一开始就是不愿,因为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再加上还是女皇牵的线,他没有说不的权利,嫁给花无心,其实,也多少让自己的父母受到了些嘲笑,尽管,没有人敢当面提。 嫁给花无心,他只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既然最初如此想法,那又怎么会怪她,直到后来,那一天,自己受了南宫夜挑拨,拿剑刺向她,而她,不但躲过了一击,而且,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既然那么容易的被她制服,后来,自己输给她第二次,那也是在院子里,夕阳下。 心动,也是在那一个时候开始。 有了心动,便会有怨念,他知道自己不会温柔,不会体贴女人,也不会伺候女人,自己没有水千澜的温柔,也没有江承雨的体贴,但,他只有一颗心,想要保护她,对她好的心。 哪怕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放弃,只希望,她能偶尔的回头,看看他,就一眼,他也很满足。 “寒澈影,重新开始吧。”沉默了好半响,花无心看向了寒澈影,如星般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声音轻柔的回荡在空气里,学会忘记过去的伤害,学会原谅对方,走出了一步,也许,就不会再感到艰难。 募然,寒澈影笑了,一贯冷峻的脸庞,竟如春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 花无心怔了怔,从没想过,寒澈影笑起来,竟是那么的美丽,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的笑容,还是很清晰的印在了花无心的脑海里。 寒澈影看着花无心放在桌子上的手,伸出,将手掌按在花无心的手上,如墨的眸子里,也是写满了认真,他的薄唇轻启,“好,重新开始,做真正的夫妻。” 亭子里,没有了声响,却是无声胜有声。 突破了那一层的隔阂,也许,心结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但,也算是踏了一大步,人,要学会原谅,宽容,勇敢面临曾经的伤害,也是一种成长。 多多在空间里看着花无心,嘴角微微一扬,俊美的脸上,满是安慰,无心,迟早会变的越发强大,因为,她已经懂的,宽容。 郡王府,这些天都处在了戒备的状态,毕竟,有了那一夜的刺杀,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连着几天的平静,慢慢的,也松懈了许多。 这一天,用过了膳,花无心,江承雨,水千澜,寒澈影闲着无事坐在厅中陪着郡王主父喝着茶水。 “心儿,千澜都已经回来了好些天,你也该带他出去走走。”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呆在府上,哪里也没有去,她都替他们闷的慌。 听花无月这一提,花无心想想也是,澜回来了以后,她真的都没有出过街,为了帮他恢复记忆,每天都在他和自己的房间来回跑。 “月,那要让他们去哪?”柳宣听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水,一脸疑惑的开口。 花无月笑了笑,看向了花无心他们,“哪里都可以,外面的阳光那么好,若是不去踏青,真是可惜了。” 柳宣听妻主那么说,点头同意,“那让多些人保护他们。” 柳宣的一句话,敲定了他们一天的行程。 “你们还不快去准备一下。”花无月的嘴角扬起抹笑,从椅子上起身看向了同样一脸兴奋的人。 江承雨拉着水千澜,兴冲冲的就往府门口走,那么多天呆在府里,都快把他给闷死了。 花无心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朝着一旁的寒澈影微微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准备好马车,花无月,柳宣交代了江承雨他们几声,便送他们坐上马车。 “心儿,好好玩。”柳宣朝着上了马车的花无心微笑的开口。 她点了点头,扶着走在最后的水千澜坐上了马车,朝着柳宣他们挥了挥手。 “娘,爹,我们走了。” 花无月,柳宣点了点头,看着马车在他们的面前扬长而去。 而此时此刻,一府邸里,得到花无心他们出府的消息,坐在首位上的女人挑起了眉头,嘴角一勾,眼里闪过抹幽光。 “过来。”她朝着下人挥了挥手,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是,属下明白。”下人眼里闪过抹精光,她恭敬的抱拳,转身,朝着厅外走去。 这下,他一定会很满意的吧。 女人笑的一脸的诡异。 …。 区陌白已经有十天的时间没有见过花无心了,从百花宴回来之后,娘以自己没有才艺为由,把他禁锢在家,好好练习琴棋书画,可是这些,他早就会。以前,陌言在家的时候,是京城里的一大才子,自己就算会那些东西,也是比不上区陌言,正因为比不过,他才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比不上他,也没有必要再去学。 男人学那么多也是无用。 可却没想到,今天却会被这个为理由拖住了脚步,他太久没有学习琴棋书画了,都生疏了许多。 其实,自己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让娘对他跟花无心的事,有了迟疑,不说她不知道花无心不傻,就算花无心不傻,这段时间也是敏感期,他也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害了全族。 想到这,区陌白叹了口气趴在窗户前,看着蓝天白云,幻想着花无心的样子。 她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正当区陌白想着花无心的时候,花无心所承坐的马车,已经出了曼陀罗国。 今天的天气晴朗,是出门踏青最好的日子。 水千澜身穿一袭玄色衣袍,墨发简单的束起落在脑后,他一上了马车,便一直看着车外。花无心当他是闷了,也就由着他了。 而其他两人也都不是多话的,上了马车以后,也学起水千澜看向了车外,而花无心,这些天都没有睡好,马车的颠簸,如同摇篮曲,不知不觉间,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水千澜从车外收回目光瞥了眼花无心,眼底一道暗芒闪过。 马车,离开了曼陀罗国来到一处郊外停下。 花无心在马车停止时便跟着睁开了眼睛,听着江承雨发出一声惊叹,也朝着车外望去,一望无际的绿色。 下了马车,花无心眼里满是赞叹的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满山开遍了各式各样的野花,千紫万红,风一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花香传遍了天际。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天,蓝的如同水洗过一般的清澈,云,像是厚厚的棉被,在天空变化着各式各样的形状。 如此的美丽,看的人心情都舒服了许多。 这里,比起多多的空间,更美了许多,也更加的真实。 “无心,我们去走走吧。”水千澜微笑的朝着花无心走了过来说到。 闻言,花无心点了点头,朝着在摘着野花的江承雨他们嘱咐了声,便拉着水千澜的声朝着前方走去。 “无心,那里有水声。”听着远处传来了水声,水千澜一脸兴奋的松开了花无心的手朝着水声之处跑去。 “不要跑太快。”话还没落,人眨眼间就已经在树丛里消失。花无心心下一怔,连忙追了上去。 树林里,一片寂静,花无心皱起了眉头,四处望去,周围太过安静,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朝着水声的方向走去,面前,是一片湖绿色的湖泊,瀑布由上而下发出轰轰的声音响。 而花无心却没心情欣赏,而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四周,澜呢?他人在哪里? 花无心有些焦急了起来,嘴里呼唤着他的名字,四下寻找,只听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响,她怔了下回头望去,面前,一阵白色的粉末,顺着风飘进了口鼻,她连退了几步,一手捂着嘴,那是什么味道? 无心,小心。 空间里多多的声音焦急的响起。 花无心抬手看着手腕,感觉到手镯似乎动了起来,她刚想要开口,面前,一道寒芒划过,花无心惊了下,身体一软跌倒在地,脑后勺撞到了块石头,她吃痛的皱起眉,手镯,也就在这个时候,竟从手腕里脱落。 花无心心下一惊,看着掉落在地的手镯,就要伸手去拿。 啊的一声痛苦的惨叫。 花无心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腕上,插了一把剑,手被定固在了地上,她皱起眉头,忍住痛伸手一拨,血花四溅。 好痛。 她看着手腕被鲜血染红,咬了咬牙看向地上的手镯,想要伸手过去拿,几道黑影唰的一声从上空降落。 一股凌厉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朝她袭来。 花无心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数道黑衣身影,秀眉皱起,顾不了的就要去夺取手镯,而黑衣人,也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 花无心无法,躲闪间,离手镯越来越远。 “你们究竟是谁?”花无心一手拿剑抵抗着她们的进攻,声音冰冷的开口,这些人,究竟会是谁派来的。可恶,多多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去问阎罗王吧。”黑衣人声音冷酷的开口,进攻的速度越快。 花无心虽然武功不错,可是,中了迷药,一只手又受伤,已经开始虚弱了起来。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拿回多多,强打起精神,花无心想着,便听到身后一道声音响,“无心。” 是千澜。 听到声音,花无心心一喜转过头,一道寒光划过眼底,花无心下意识的躲避,肩膀却还是被划了一刀。 她不敢相信的抬眸看着一脸淡漠的水千澜,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她,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 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竟是,那么的绝望。 花无心的眼前发黑,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溅而出,却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一手按住了肩膀,满脸哀伤的看着水千澜,眸子里尽是痛苦绝望,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究竟是为什么? 水千澜冷笑了声看向了身后步步逼近的黑衣人,冷声开口,“你们还等什么,动手。”话音一落,他已经闪到了一边。 花无心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受到了那么多打击,也开始的力不从心,一边无力的抵抗,人也被逼到了湖边。 “澜,为什么背叛我,告诉我。”花无心看着水千澜领着黑衣人,将她逼到了死路,心里的痛让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要杀害自己。想到了跟他在一起的种种,花无心眼里的悲伤,越浓。 水千澜似乎没看到花无心的痛苦,他一脸冷酷的抬起手,几名黑衣人见状齐举起剑朝着花无心的方向刺去。 绝望,如潮水般的袭来,想不到,他竟然这样的对待自己。 阳光,照在了花无心的身上,那张绝美的脸上,是深深的绝望,如星般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人一仰,身体直直的朝着湖里坠落。 只听碰的一声响。水花四溅。 花无心看着湖面上倒映着的身影,耳边,似乎还听到了,他下杀自己的命令,心口阵阵的绝望,嘴角苦涩的扬起,意识,也开始渐渐的离去。 为什么,他要背叛自己? 一滴泪珠,带着她的不甘,她的怨,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身体,也跟着朝着湖底坠落。 湖面,渐渐的恢复起了平静,只有那一圈圈的涟漪,岸上的那一堆暗红色血迹证明了之前发生过什么。 树林里,只剩下了风声。 一块手镯,静静的躺着,阳光下,血红的光芒似乎,暗了下来。 而这一边,久久等不到花无心,水千澜的寒澈影,江承雨也不仅担忧了起来。 “去了那么久,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江承雨扔掉手里的野花,皱起眉头看向了身边的寒澈影。不知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痛了起来。 寒澈影冷峻的脸上也浮起了丝不安,他微咪起了黑眸,看着之前花无心他们离开的方向,一脸认真的开口“走,我们去看一看。” 江承雨没有迟疑,便跟着寒澈影朝着花无心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呼唤着,江承雨的心越加的担忧,他的声音都喊哑了,可是,诺大的树林里,没有丝毫的回应。 “怎么办,无心,还有千澜,他们是不是出事了。”江承雨看着寂静的树林,俊美的脸苍白了一片,他紧握起双手,无心,不要出事,千万不要有事。 “你快过来看。” 寒澈影的声音传来,江承雨心下一怔,连忙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眼前的一切,让他惊的瞪大了双眼。 血,地上,怎么会有血迹。 “无心。”江承雨的脚步朝后退去,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他一怔,低下头捡起,是一块红如血的手镯,可是,那光芒,都已经暗淡了下来。 这块手镯,有点眼熟。 “会不会是无心的。”寒澈影如墨的黑眸里闪过抹暗沉,声音幽幽。 江承雨看着,虽然颜色不同,可是,他就是觉得眼熟,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而是,无心,她人呢? “无心,她会在哪?”她一定是出事了。 “无心。” 树林里,声音久久的回荡。 ------------ 第二卷 傻妻落江湖 ------------ 第3章 误打误撞吃掉一镁男 北堂国,朱雀,苍龙皆是泱泱大国,而曼陀罗,国力还是稍弱了些。 去年,出使其他国家都是由郡王花无月代行,今年,花无月却是告病推拒了这次出使之行。 金銮殿上,女皇高坐凤椅,神色威严的看着她的臣子。 “今年出使北堂,人选你们觉得谁有资格。” 女皇的话落,殿上的百官你望我,我看你,丞相凤白上前朝着女皇恭敬的拱手,“臣以为,可以让二殿下出使北堂。” 凤白这一提议刚落,左相朱悟德便提出了反对,她挪动了下肥胖的身躯朝着女皇微拱下手,“陛下,臣以为不可,这二殿下才华平庸,若是她出使北堂,有损国体。” “左相,你这就错了,这二殿下也是有才华之人,只是没机会展示罢了。”凤白眸光微暗,声音低沉的开口。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成了她的妾,自己也不用厚着老脸来为她争取机会。 朱悟德讽刺一笑,当日她在街上打了她女儿一顿,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打击,这一次想让她出使北堂,休想。 “右相,二殿下的人品,想必女皇最是清楚,还是听女皇的吧。”朱捂德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话锋一转,朝着女皇恭敬的抱拳。她们怎么说都没用,重要的还是女皇的决定。 “你们还有谁要补充的。”这两人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好在这朱悟德还识时务,否则,这相位也不用当了。 “臣提议大殿下,大殿下温和有礼,由她出使北堂最是合适。” 女皇微微咪了下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其他官员。 “臣以为,若是让三殿下出使北堂,也是不错的选择。” 朝廷里的官员,以大殿下,三殿下划分为两派,争论不下,如今,连最没有势力的花莫冰也有了凤白的支持,女皇眸光幽深,自己当初赐婚就是为了分解朝中形成的几股势力,看来,如今,反而变得激烈。 听着朝廷的众百官你一言我一语,女皇有些头疼的伸手揉了揉额,她抬起手,原本还争论着的官员们纷纷的安静了下来。 “朕将举行一次比赛,在三名皇女里选出合适的出使北堂,众卿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女皇英明。”众百官俯首。 女皇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金黄的袖子一挥,“退朝。” 伴随着宫人的声音起落,众官员一个个动作有序的出了金銮殿,凤白走出金銮殿,看着挤到自己一旁的朱悟德,眉头皱起。 “右相,为了你那好媳妇,你这婆婆可真是辛苦。”朱悟德嘲讽了一声,肥胖的身影一摇一摆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凤白看着朱悟德的身影,眸子微咪,想到女皇的提议,眉头皱的更紧,自己为她提供了机会,但愿花莫冰不要再让自己失望的好。 三位皇女争夺出使北堂的机会,若是成功,表现出色的话,那以后在女皇的面前,说话也有分量些,这也是女皇给她们三人一个机会竞争。 太女的人选还未定下,她们几人也就都有机会成为太女的机会,而出使北堂,将会是她们成为太女最重要的一步。 闲王府的花莫冰在得知消息,脸上的神情从开始的惊讶到满脸的喜悦,无论是比才华,还是其他,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古代女人,这一次出使的人选,一定是自己的。 前厅里,凤弄雪喝着茶水看着她一脸的兴奋,她的才华自己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完全开心不起来。 花无心失踪了好长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消息,若不是因为花无心的失踪,今年出使北堂的将会是郡王花无月,那还轮得上她们。 “王爷,你还是好好准备吧,妾身累了先下去休息了。”凤弄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起身,头也没回的朝着厅外走去。 花莫冰看着凤弄雪离开的身影,满心的喜悦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灭了下来,她的双眼狠狠的瞪向了凤弄雪,若不是他的母亲,自己早就不客气了。 比赛的时间就在这几天,她还要准备准备,绝不能输。 女皇举行比赛选出了出使北堂的人选确定了是花莫冰之后,满朝哗然,真没想到会是花莫冰。 而这一消息,自然也是传遍了整个曼陀罗国。 曼陀罗国二殿下花莫冰出使北堂被定在了三天之后,而这些日子里,身在阎罗门的花无心,也开始准备动身起程北堂。 北堂国,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卑,这北堂,跟曼陀罗国,就好比是邻居,中间隔了一条长江。虽是接近,却是互不相犯。 前往北堂,快马加鞭,只需三天的时间便能到达,但,花无心不急,坐上一辆马车,沿途欣赏风景,也不过需要四天的时间,更何况,还不知道阎罗宫主要自己杀什么人,慢一点也无所谓。 时间,如同手中流沙,从手缝隙里流逝。 北堂国,就在眼前。 花无心下了马车,一身普通装束的她,墨发随意的扎起,露出一张绝美而冷漠的脸,那双流光溢彩的星眸,仿如秋水,仿若春波,美丽迷人。 尽管装饰普通,却也吸引了行人们的注意。 北堂国的大街上,繁荣热闹,小贩的呦喝声此起彼乎,周围的建筑,也是华丽不已。 街上,买卖商品呦喝的都是男人,而女人却是买胭脂,站在男人的身后。 花无心看着这异象,秀眉不仅皱起,虽然忘了自己是那一国人,但,对这现象,心里就是觉得别扭。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花无心吃了些东西,觉得无聊便上街闲逛。 脑子里,却分析起鬼鲛给自己这北堂里的讯息。 北堂国的皇帝,北堂洪,是难得的好君王,多年来励精图治,将原本一个小国带到如今谁也不能小看的大国,他的能力,没有任何人能够质疑。而他有四个皇子,大皇子北堂静,二皇子北堂锦,三皇子北堂诺,四皇子,北堂乐。 大皇子北堂静性情残暴,反复无常,太子之位本该是由他继承,却因为他的性情,导致了太子之位悬空。也因此,这几个皇子之间,私下的暗斗也是非常的激烈。这里面,能跟他抗衡的就只有二皇子北堂锦,北堂诺。 但,北堂锦不受皇帝的宠爱,也因此,这位置的争夺,便在大皇子跟三皇子之间,小皇子北堂乐是名符其实的草包,自然被排除在外。 而之所以影响了北堂静不能成为太子,除了他的性情,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北堂国的国师,白陌尘。 白陌尘非常得皇帝的信任,甚至,也影响了他的一些决断。在北堂国,他的地位也是极高。 花无心来到了国师白陌尘的府前,眸子微沉,脚步没有停留的朝着一家店走去。 文澜雅士,鬼鲛让自己来的地方,便是这里吧。 她抬眸看着那一块由金砂提笔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有些耀眼,这里表面上是文人墨客,公子小姐展示才华的地方,但实则上,却是杀手互通消息的中间站。 花无心眸子微微一沉,走了进去,便有一位三十多岁左右的青衫男子走了过来。 “姑娘,是要卖毛笔还是字画。”男子虽然相貌平凡,但,那双眼泛起的精光却不容小看。 “有没有血做成的笔。”什么烂暗号,也就只有那阎罗宫宫主才想的出来。 “自然是有,姑娘请稍等。”男子微微笑了下便走到了柜台内,从抽屉里的最下阁拿出了一支笔盒递到了花无心的手里,“这是最好的,请务必保管妥当。”说着,大拇指轻拍了拍盒面,暗示着东西就在这笔里头。 花无心点了点头,将笔盒揣入了怀里,转身便离开了文澜雅士。 回到了客栈的房间,花无心将门关上掏出笔盒,打开,看着一只毛笔静静的躺在了盒子内,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眸光闪烁了下,拿起笔,将它的笔头一扯,果然,不出所料,笔是空心的,一张小字体从笔中掉了出来。 她展开看了眼,神色漠然的点起油灯将它烧毁。 等天黑便行动。 天,很快便暗了。 花无心一袭黑衣,脸蒙上了黑布,施展着轻功来到了国师府。 夜色下,国师府里一片的寂静,这国师不喜热闹,诺大的府邸也就只有十名侍卫,三名厨师,还有几个上了年纪打扫的老奴。 花无心这两天便将国师府的一切都打探了遍,深深的对这国师感到了好奇,到底,这国师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被阎罗宫宫主盯上。 她趴在了屋檐之上,看着这被围墙包围的国师府,明天,便要迎接曼陀罗国的使者,他身为国师,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 花无心看了眼天色,看来,今夜动不了手。 想着,花无心便解开了脸上的黑布,躺在屋檐上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今晚的月,真是又圆又大,仿若银盘。 她静静的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花无心眸光一闪,转头望去,便见一袭雪白锦袍的男人走了过来,远远的,便听见他吩咐侍卫远离房间,当下勾起了嘴角,这更好,给了她机会。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花无心眼眸一转,将一块瓦片揭开,一抹光亮从瓦片透了出来。 男人似乎很痛苦,双手紧紧的搂住了肩膀,脚步也有些漂浮的朝着内室里走去,隐隐的,还能听到一阵压抑的低吟。 花无心皱了皱眉头,思忖了下,身形一跃,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面,她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间门,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简单雅致,一声细微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 “滚出去。”男人的声音很压抑,似乎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他发现自己了?自认自己的动作够轻的了,竟然还被发现,只是,那个人,是生病了吗? 花无心一脸的不解,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现在,还要完成任务。 步伐小心翼翼的来到内室里,看着屏风后的床上那卷缩起来的身影,花无心的眉头不仅皱了皱,一手伸到了背后,正欲拔出匕首。 原本还病怏怏在床上痛苦挣扎的人,一个翻转从床上跃起,花无心见了心下一惊,匕首也朝着男人挥去。 几个回合下来,花无心觉得,自己开始渐渐的落入了下风,但,男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好像很痛苦,这一变化让无心心下一怔。 资料里没说这白陌尘有什么病。 月圆,又是月圆,每当月圆之夜,他就会散功,若是能忍了过去,那么,他的武功就会再上一层。 但,这个时候,都不能让人来打扰。 却偏偏,被这个杀手破坏。早知道,自己应该将她解决,而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白陌尘从地上抬起了头,一头乌黑的墨发凌乱,一张俊美风流的脸上满是薄汗,那双黑眸,如同是万年的寒冰,光是看一眼,便足以将人的灵魂冻结,而此刻,那双眼里,带着杀意。 这一眼让花无心全身心的戒备了起来,虽然这个男人很强,但,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解决。大不了同归于尽。 花无心的眼里划过抹狠辣,绝对先下手为强。 花无心挥起手中的匕首朝着白陌尘白皙的脖颈划去,却被他闪过,但,白陌尘的衣衫还是被划了一口子。 一声难受的低吟,白陌尘双手搂着肩膀整个人痛苦的卷缩到了地上,花无心手里的匕首却没有迟疑朝着他的身上刺去。 血,一滴滴的顺着匕首滑落。 花无心看着他竟然用手夺过了匕首,微怔了下,就是这一点点的失神,匕首被扔到了一边。 白陌尘体内的药力发作,那原本白皙的脸染上了层不正常的红晕,他痛苦的卷缩起身子,如墨般的黑眸看向了花无心,难道,自己保了二十六年的童子身只能给她。 他的嘴角露出了抹苦笑,看着那一双如星般的眼眸,明明带着杀气,却也让人觉得干净。真是奇特的感觉。 白陌尘仰头啊的一声,只听撕的一声响,白色的衣服四分五裂的撑开,片片衣衫如雪花般的飘落,白皙的肌肤在房间里泛起了红光。 花无心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忘记了反应,眼前,一阵风袭来,待花无心回过神,自己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她惊的瞪大了双眼,以致到自己的衣服被撕开才反应了过来。 这什么人?自己是要杀他的,怎么反而被他占便宜,还没有人能占她便宜。 花无心死瞪着面前的男人,近看,才发现白陌尘生的极其俊美,就连肌肤也白皙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 “给我。”白陌尘强忍住痛苦,伸出了受伤的手在花无心的嘴角一抹,唇紧紧的贴着她的唇瓣。 四唇相接,嘴里带着血腥气,花无心难受的皱起眉头,感觉到身体一阵燥热,心下一怔,想到男人不正常的温度,不会吧,这个男人,中了媚毒。 想到他将血喂到了自己的嘴里,花无心的心里就一阵气愤,还没见过杀手杀人还要赔上身子的,但,看他长的俊,自己就勉为其难的接受。 他一定是第一次,接吻那么笨,她的嘴都要肿了。 花无心的脑海里闪过这一个念头,身形也跟着一转,位置发生了改变,女上男下,看着身下男人难耐的低吟,花无心俯身而下。 夜,安静无声。 房间里,两道身躯紧紧的纠缠,一片暧昧的春色。 翌日,天还未亮,花无心猛的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荡不得。 她心下一惊,用尽力气都无法将绳子解开。 “别费力气,那是金蚕丝制成,你越是用力,它就会缩的更紧。”白陌尘一身白衣锦袍,欣长的身影被称托的淡雅出尘,俊美的五官精致绝色,一双黑眸里没有丝毫的温度,看着他那双眼,只觉得他的世界只有无尽的冰冷。 不知为何,花无心的头突然间疼了起来,看着这样的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可是,只要去想,脑袋就像要被炸开似的。 “落在你手里,想杀就动手吧。”花无心一脸的决绝。出师不利,想到自己体内的毒,与其受制于人,还不如干脆的死掉。 “答应我一个条件,到时候,你若还想杀我,我的命都给你。”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武功,没有自保能力,如今,只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赌一赌,若是败了,那也是自己的命数。 ------题外话------ 谢谢清琴79亲,猫小崽亲的钻石鲜花╭(╯3╰)╮误打误撞吃掉了国师(*^__^*)嘻嘻……国师跟雪鸣凰,虽气质有些相似,可是却是完全不同类型,舞偏爱神仙类型,o(╯□╰)o。 ------------ 第5章 看上你了 御花园内,只听一声娇斥。 “你这个色狼,竟敢非礼本公主。”北堂雪狠狠的推开了花无心,娇美的脸一片怒气,竟然敢抱她,活的不耐烦了。 闻言,花无心的眉头抽了抽,双手环胸一脸淡漠的看着面前的北堂雪,“公主殿下,这话可真是冤枉了在下。” “你刚才的手放那了,你就是非礼本公主。”北堂雪一脸的愤怒,想到他刚才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她就来气。 “欲加之罪。”花无心一脸的冰冷。自己应该看着她摔死。 “本公主还说错了不成,你们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北堂雪冷笑了声看向在场的宫女太监,声音蛮横。 听着周围人的指责,花无心勾起了嘴角,如星般的眸子尽是冰冷,看着北堂雪一身嫩黄色长裙,身材凹凸有致,那雪白的胸脯就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的确是性感尤物,而这性格却让人不敢恭维,皇帝有这样的女儿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既然这样。”花无心微垂下眼帘,伸出手狠捏了她胸脯一把,吓的她尖叫连连,“公主,这才是非礼。” 周围的人都吓呆了,这,这侍卫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当面,欺负公主。 “你这色狼。”北堂雪的脸都黑了,她怎么也不敢想这男人竟然那么大胆的对待自己,正欲发怒,便听到一道阴冷的声音。 “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们的小公主。” 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名相貌俊美的阴邪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大皇兄,你要为皇妹讨回公道。”北堂雪朝着花无心阴冷一笑,小跑到了男子的身边,一脸的委屈。 来人便是北堂国大殿下北堂静,见他一袭黑袍,五官生得极俊,只是那双眼睛,给人一股阴冷之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皇家的人都有一副好相貌,只是,若是跟白陌尘站在一起,就逊色的多。 花无心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谁欺负你了,皇兄为你出气。”北堂静一脸的关切,说出的话却是冷的人心里直发抖,周围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吓的不敢出声,谁都知道这大殿下惩罚人的手段极其的狠辣,被他盯上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只是倒霉了这个侍卫,偏偏惹到了这小公主。 “就是他。”北堂雪纤纤的手一指,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上,北堂雪的眼里尽是狠毒的光芒,绝美的脸上一片冰冷。敢摸她的胸,不给点教训心里难以平衡。 北堂静顺着北堂雪的目光望去,看着站在阳光下的花无心,一袭淡青色的衣衫,墨发束到了脑后,精致俊美的五官,一脸的淡漠,哪怕是受到了指责,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如傲立的梅花,出尘脱俗。 北堂静感到了自己的心似乎跳了下,嘴角向上一扬,那双如狼般的眼睛里,闪过抹兴趣。 “你小子可真大胆,敢欺负公主,你可知罪。”北堂静朝着花无心走去,声音轻柔无比的在花无心的耳旁响起。 见他靠得那么近,热气喷在脸上,花无心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着痕迹的朝着一旁退去,声音淡漠,一脸的不卑不亢“在下何罪之有。” 闻言,北堂雪怒了,一手拉住北堂静的手腕,一脸的委屈,“皇兄,这个侍卫好大胆,他刚才,刚才摸了我,皇兄你一定要帮我把他的手给剁下来。” 花无心这下对这公主的印象是差到了极点,周围的宫女们一个个低着头,禁着声,谁也不敢出声,唯恐受到牵连。 “是真的吗?”北堂静双眼危险的咪起,声音低沉。 花无心的眸子微微一闪,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状似悔恨,“是真的。”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北堂雪楞了下,没想到他会承认,但,想到他刚才轻薄了自己,冷哼了一声,谁让他敢摸自己,那就该付出代价。 “说说看。”北堂静的眸光一转,自己本想帮他一把,他自己倒是承认了。 “大殿下,小的看到了公主殿下在假山上不小心摔了下来,本来,公主是要小的找来国师,都怪小的太不懂事,为什么要去出手呢,那样的话,公主就可以等到国师来救,是小的错破坏了公主跟国师的姻缘。” 花无心的话听似自责,可是却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发展经过。 这一番话,听的北堂雪脸上的神情由白变红,由红转黑,仿如是调色板。 “你…。”北堂雪气的想要大骂,可却也找不到话来,事实上,若不是他出手,自己真的会摔得很惨。 北堂静看了眼北堂雪,这个皇妹的性格自己清楚的很,倒是这个侍卫,很是有趣。 “若是如此,倒真是冤枉你了。”北堂静的嘴角勾起,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北堂雪听言气的跺脚,怎么皇兄都不帮自己。 “殿下明察秋毫,小的无比感激。” “哦,那你要如何感激本殿下。”北堂静接了下去,声调拉长,看着花无心那张白皙俊俏的脸,不由的伸出手抚上去,却被花无心一个拱手动作落在他的发上。 北堂静的手改轻揉起他的发丝,这发丝的触感就像是丝绸,令人爱不释手。 一旁的北堂雪见了,原本的气恼一下子变成了冷笑,她这大皇兄出了性格残暴以外,就最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美男,这男人被皇兄盯上,看他以后还有没有好日子过。 花无心的双眼微微的咪起,看着北堂静揉着自己的发丝,强忍住心底的不舒服从怀里掏出了把匕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划下自己的发丝,声音淡漠恭敬,“殿下,这发丝就当做送给殿下的谢礼。” 北堂静以为他想对自己动手却没想到他是用匕首划下自己的发丝,真是有趣,比起那些不会反抗的玩具还要有趣的多。这个男人,他要定了。 北堂静的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光芒,花无心只当做没看见,该死,白陌尘那家伙什么时候出现? 正想着,便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皇上驾到――” 一袭明黄龙袍的帝皇北堂洪一脸威严的走来,已过中年的他,风采依然出众,看他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又是一个美男子。 “发生什么事了?”北堂洪锐利的眸子扫了一周,声音威严。 北堂雪就像是见到了依靠,连忙小跑来到北堂洪的身边,小脸一片委屈,“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她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他的。 “残心,发生了何事?” 阳光下,白陌尘逆着光走来,俊美的脸,淡雅如菊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众多的视线。 众人看着他们心目中的神走向了那名淡青色衣衫的侍卫,阳光下,两人站在了一起,竟是意外的和谐,美丽。 “国师,这个侍卫是?”北堂洪看向了花无心,眼神锐利的打量了他一番,心下有什么东西闪过。 白陌尘朝着北堂洪拱了下手,一脸恭敬地开口,“他是臣的侍卫残心。” 闻言,众人的心下皆是一怔,这个少年竟然是国师的侍卫,难怪有如此胆识。 “他,他是国师的侍卫。”北堂雪一脸的吃惊,她看着花无心,若是早知道他是白陌尘的侍卫,她不但不会生气被他摸,她还会将他奉为上宾。毕竟,以前的白陌尘从不带侍卫入宫,害她都没有机会靠近。 白陌尘点了点头,声音清冷,“公主殿下,臣的侍卫是否那里得罪了公主。” 闻言,一旁的北堂洪也看向了北堂雪,“雪儿,你给父皇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来之前他都听宫女说了,急匆匆的赶来,便听到了这番话。 “父皇,儿臣不小心从假山摔下来,是这位侍卫救了儿臣。”北堂雪的态度一百三十六度改变,原本的娇横此刻却是一脸的感激。 花无心心下有些感慨皇族里的人变脸之快,若不是刚才见识到了她性格的乖张,蛮横,还真的无法将面前的女子跟之前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花无心的嘴角勾起了抹讽刺的笑,星眸闪烁了下看向了北堂洪,这帝皇,明明早就已经来了,却还能做出这样毫无所知的神情,真不亏是帝皇。 “残心,你救了朕的公主想要什么赏赐。”北堂洪黑眸闪过抹幽光,花无心眼里的讽刺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想来,这少年已经知道他们早就来了,因此,才会说出这一番话,倒是个聪明的人。 只不过,这国师甚少会让侍卫跟随他入宫,今天怎么会让一个人跟着? 花无心朝着北堂洪拱了下手,脸上的神情淡漠,“皇上,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奴才还要感激公主没有怪罪奴才碰了千金之躯。”这语气里流露出来的嘲讽,尽是不满。 周围的人,头趴的更低了。 气氛,也冷下了许多。 北堂雪被暗骂了一通却不做反驳,若是知道他是自己心上人的侍卫,她也不会那么对他。而北堂静,看着花无心的眼神,兴趣越是浓厚,他还没有见过一个人胆敢当着面讽刺一国公主,看来会是很好玩的玩具。 北堂洪没有开口,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看着面前一脸毕恭毕敬的少年,对他的讽刺,理应生气,却不知为何,偏偏无法真的发怒。 怕在呆下去这花无心不知道还会说些什么,白陌尘朝着帝皇北堂洪拱了下手,“皇上,臣先告退。” “今晚的宴会,就让这侍卫一同参加吧。”北堂洪看了眼花无心,声音低沉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皱了皱眉,看着皇帝一行人离去,眸光沉了沉却没有说话,毕竟,她现在可是充当了侍卫一职。 北堂静看着花无心将发丝凑到了鼻下闻了闻,嘴角勾起抹邪笑,在花无心满是不悦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离开了皇宫,花无心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化过,浑身散发出的冷气让车内的温度直降到冰点,而这,对白陌尘一点用都没有。 “别忘记你答应过本座的话。”白陌尘天生不怕冷,她的愤怒自己心里清楚,但,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有些事情,只能忍。 花无心压了压心底的怒气,早知道接受他十多年的内力就要让自己当他的侍卫,自己还不如在他药力发作的时候直接杀了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搞到现在自己骑虎难下。 “本姑娘说到就会做到,国师大人不必担心本姑娘会反悔,更何况,我身上的毒还要靠国师帮忙。”花无心嘴角勾起抹冷笑,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只要目的达到,过程谁会在乎。 见他一脸的漠然,白陌尘眸光沉了沉,还是出声告诫,“你要小心北堂静。” 闻言,花无心双眸危险的咪起,看着白陌尘微沉的神色,随口一说,“你身上的媚毒,不会是他下的吧。” 白陌尘抿紧了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已经告诉了花无心。 花无心惊讶的挑高眉,还真被自己猜中了,想到北堂静特殊的爱好,若这白陌尘不是国师,怕早就成了他的男宠之一。而这样的他会被人下了媚毒,自己身上的毒,他真能够解吗? 花无心心里忍不住怀疑了起来。 “月圆之夜,我的武功会低上许多。”白陌尘淡淡的出声解释。每到月圆之夜,他的武功会慢慢的消失,对事物也会迟钝的多。昨夜的事,完全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若不是自己硬撑,怕自己早就被北堂静侮辱。 只是,他没想到的事,在月圆自己散功之际,竟会碰上她,甚至自己十多年的内力也透过结合都传授到了花无心的身体里。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听了他的解释,花无心只是点了点头,看在那一身内力,自己就勉强信他一次。 “今晚的宴会,你一定要去。”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北堂静,想到他离开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举动,让她有一种很想痛扁他的冲动。 白陌尘没有开口,那一脸的认真已经告诉了花无心答案。 夜,悄然降临。 皇宫内的宴会,也即将开始。 百宫殿,宫女侍卫忙碌着,在每一台桌子上放满了水酒糕点。 白陌尘一身雪白锦袍,腰间系上一条浅黄色腰带,一块通透的玉佩悬挂在腰际,俊美淡然的容貌,有着说不出的优雅高贵。 花无心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身影,眼前,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闪过。 她眨了眨眼,那幻影便跟着消失。 白陌尘一出场,便吸引了众多官家小姐的目光,在她们的眼里,这国师是她们心目中的神,人长得俊美出色,气质更是好的没话说,用淡雅如菊,高贵如兰,八个字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而他身边站着的少年跟他一比也丝毫的不逊色,一身淡紫衣衫,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淡漠的神情与清冷的他一站,竟是意外的和谐。 这个宴会虽然是为迎接曼陀罗国使者而开,但,也是一种变相的联姻。 虽曼陀罗国的习俗跟北堂国有很大的差距,但,北堂国的男人娶了曼陀罗里的女人为妻也不是没有。若是这曼陀罗国的王爷跟几位皇子看上了眼,这联姻也不是不可,毕竟,没有一个国家愿意跟强国做对。 这,是双赢。 等皇子官员入场的差不多,这宴会也就开始。 花莫冰今晚一身紫色长衫,头戴紫金冠,冠中镶嵌着颗夜明珠,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光亮,经过一番细心打扮的她,倒也是出色。 待皇帝,皇后落座,这宴会才算开始。 白陌尘虽是国师,但,因为他是北堂国最尊贵的国师,他的位置也就在皇帝的下方,足可见皇帝对这年轻国师的尊重。 “今晚是为了欢迎曼陀罗国的王爷出使本国,二殿下请随意,歌舞起。”皇帝说了声,乐师便开始奏乐。 花莫冰朝着皇帝恭敬的点头坐下欣赏起歌舞。 听着这丝竹之乐,花无心一脸淡漠的坐在白陌尘的身边,无视着众人打量猜测的目光。 看着坐在白陌尘身边的少年,皇帝也没有说什么,众人心里虽然疑惑,却谁也没有问出声,毕竟,哪个他们也得罪不起,只能用目光打量。 北堂雪今晚是盛装打扮,相貌本是绝色的她此刻更是艳丽,一袭淡紫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腰间缠绕着白色红宝石绸缎,手戴着金黄镯子,耳旁垂着翡翠耳环,脖上带着珍珠项链,无处不透着皇家的贵气和,张扬。 若不是她的个性,她倒不失为第一美人。 北堂雪坐在对面桌,那双明媚的眼睛含着春色,满脸爱慕的看着白陌尘。 见这娇蛮的公主爱慕着这没有人气的国师,花无心挑了挑眉瞥了眼身边优雅喝酒的白陌尘,这外表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自己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到那一道炙热的目光,花无心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有些不悦的望去,便见北堂静举杯朝着自己示意。 想到自己此刻是女扮男装,这个有特殊爱好的皇子不会对自己有兴趣吧。 花无心装看不见,神情漠然的欣赏着歌舞,却将宴会上的看了个遍,坐在北堂静下方的便是三殿下北堂诺,还有四殿下,北堂乐,却独独不见二殿下北堂锦,想到他不受宠爱,这样的场合都没有他,可见有多么的不受宠。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花无心闲着无聊便起身悄然离开,花莫冰起身朝着皇帝敬酒,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抹熟悉的身影,她心下一怔,怎么那么像是花无心,但,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德,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也就没有在意,她看着如仙人般的白陌尘,微笑的倒了杯酒款款的走到了白陌尘的面前,“国师大人,本殿下敬你。” 花莫冰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好感,众人看着这花莫冰朝着国师敬酒,心下皆是了然,这曼陀罗国的王爷怕是看上他们尊贵的国师。只不过,是注定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请。” 白陌尘拿起桌子上的酒仰头饮下,动作有着说不出的优雅,看的花莫冰都呆了。 她没有得到雪鸣凰,若是能得到这天人般的国师,花莫冰的眼里闪过抹势在必得。 花无心手里拿着酒壶来到一处假山旁对着圆月品尝,听着脚步声朝着她走来。 她摇了摇酒壶,声音淡漠的在夜下响起,“殿下不在宴会上,跟着奴才出来有何贵干。”这北堂静,究竟有什么居心。 “你很有趣。”北堂静也不在乎被发现,笑的一脸邪气。他的后宫还没有像他这样的男子,虽然,他也很想得到白陌尘,但,比起那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他对面前的少年兴趣更浓了些。 花无心一脸的淡漠,声音清冷,“是吗?” “本殿下看上你了,离开白陌尘,做本殿下的人。” 好狂妄的口气。 花无心冷冷一笑,如星般的眸子在夜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若我说不呢?” ------题外话------ 亲们,为什么都没人投票,上面的零蛋很难看,不求多,但不要是零呀o(>_<)o~ ------------ 第6章 花无心冷冷一笑,如星般的眸子在夜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若我说不呢?” 北堂静没想到他会拒绝,幽暗的眸子深邃,一脸的邪笑,“怕是由不得你。”他是北堂皇子,想要的人从没得不到过,他就不信了,得不到白陌尘还得不到这小侍卫。 北堂静阴着张脸朝着花无心走来,等他得到了他,就不信他还能拒绝自己。 他眼里的势在必得让花无心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想霸王硬上弓,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殿下,难道你想用强的。”花无心的声音淡淡,眉眼间尽是淡漠,袖子下的匕首已经是伺机而动。只要他在靠近一点点,哪怕是皇子她也是不会客气。 “那要如何。”北堂静一脸的冷笑,男人跟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就算被占了,自己给他点权利,他还不就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身下任自己为所欲为。 花无心笑了,夜色下,就仿若一朵盛开的罂粟花,美丽却也致命。 北堂静看得有些怔住,那样的笑容,就算是毒,他也甘愿饮下。 “国师大人可不会同意的。” 一提起国师,北堂静的眼眸一转,不在意一笑,“本殿下跟他要一个人,就不信他会不给。”虽然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但,先让他上了他再说。 “是吗?”花无心垂下了眼帘,一抹幽光从眼底划过。 见他似乎妥协,北堂静脸上的笑容越加的邪恶,看着花无心那张迷人的脸,不仅口干舌燥,人也朝着她走去,“只要你跟了本殿下,你就再也不是小小的侍卫,你想要什么,本殿下都会满足你。” 闻言,花无心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仰头饮了一口,笑的一脸灿烂,“什么都可以?” “当然。”北堂静舔了下唇,阴邪一笑,伸手就要抱住他,怀里的人却像泥鳅一般的滑走。 “殿下,别动,这里可是很脆弱呢。”花无心脸上笑着,星眸里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了他重要的部位上,让他动荡不得。 北堂静眼角瞥了眼身下,“若是伤了本殿下,你可是会没命的。”虽是重要说,他却不敢再放肆。 花无心淡淡一笑,拿起手中的酒壶递到了北堂静的嘴边,示意他喝下,这才开口,“殿下的为人,相信皇上比奴才还要来的清楚。”她就算在这里废了他,他也不敢真闹到皇上那里,毕竟,他现在可是尊贵国师的侍卫,这地位,也是高过一般的侍卫。 “你在威胁本殿下。”北堂静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声音阴狠。 “奴才只是个小小的侍卫,那敢威胁殿下,只是,对于那些意图不轨的人,奴才就算想要绕过,手里的刀可不答应。”花无心一脸的风轻云淡,谈笑间,手里的匕首也刺进了他身体几分。 北堂静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匕首的寒气,他的身体僵住,看着花无心含笑却是冷酷的双眼,他心里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动,那匕首,就会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的身体,想到了父皇对自己颇有微辞,当下,他一脸讨好的笑,“残心公子,本殿下是跟你闹着玩的,何必当真呢?” 花无心挑了挑眉,一脸的不相信。 “原来,殿下是在跟奴才开玩笑,可是,奴才被吓坏了怎么办?” 花无心一脸害怕的神情看得北堂静的眉头狠狠一抽。 “那你想怎么样?”北堂静嘴角抽了下,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在跟一个侍卫讲条件。 “殿下,奴才只是要点小小的补偿。”花无心眸光狡黠一转,一脸微笑,手里的匕首在他的重要部位上轻轻的打转。 北堂静脸上的冷汗滴落,嘴角一扯,叹了口气,“说吧,你要什么?” “听说殿下手里有一件金甲衣,刀剑不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花无心此刻的笑,如同黑夜里的恶魔。 北堂静脸上的神情变了变,这金甲衣他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得到,但,比起自己的命根子,一件金甲衣也算不了什么,他任命的伸手脱下上衣衫,一件闪着淡淡光芒的金甲衣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 “可以把刀拿走了吧。” 花无心笑了笑伸手解过了金甲衣,“多谢殿下,相信殿下不会出尔反尔。” “本殿下是那样的人吗?”北堂静冷哼了一声,声音尽是不悦。 就算他是那样的人,她也有办法解决,谁让她现在是阎罗宫的人,情报最是具备。 她收回了匕首,看着北堂静黑着一张脸离开,把玩着手里还有体温的金甲衣,嘴角勾起。 “都看了许久了还不出来吗?”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冷光,声音淡漠。 “你这小侍卫还真有意思。”从假山处,传出一道调侃的声音。 月光下,缓缓的走来一道高挑的身影,见他一身冰蓝色的锦袍,五官清俊,脸上的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味道,下巴微微的抬起,那双杏子形状的眼睛中级,星河灿烂的璀璨。 这艳丽的贵公子便是北堂国的三殿下北堂诺,北堂静的竞争者。 这男人个性虽然风流,却是万花丛走过,片叶不沾身,母亲是当朝的云贵妃,颇受宠爱,而皇帝至今还未封皇后,这皇后人选,极可能便是这云贵妃。 花无心的眸光闪了闪,朝着北堂诺拱了下手,“参见三殿下。” “小侍卫,你就什么名字?”北堂诺来到花无心的面前,近看,才发现这小侍卫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长得也无比的俊俏,难怪北堂静看上他连一直不离身的金甲衣也给了他。 “重要吗?”花无心面无表情的回了句便朝着他拱了下手,“三殿下,奴才还要回去伺候主子,这先告退。” 话落,便欲离开,手里的金甲衣却落在另一双手上。 “这金甲衣可是好东西,本殿下要了。”北堂诺一脸的笑容可掬,在花无心的眼里,却是无比的碍眼。这可是她的战利品,竟然敢抢。 “三殿下,你这行为视之为抢。”花无心一脸冷笑,声音在黑夜下也冷了几分。 北堂诺像是没看见花无心眼里的冰冷,嘴角勾起,拿着金甲衣在花无心的面前摇了摇,“抢要如何,想要回来,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话音刚落,北堂诺的身形一闪,花无心见状,眸子危险的眯起,手中的匕首向前一扔,足尖一点,伦轻功,她可不输给任何人。 宴会还在进行,丝竹之乐在耳,花园内的一处假山处,两道身影却是在你争我夺。 险险躲过了一剑,北堂诺的目光沉了沉,脸上的神情一变,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半真半假的威胁,“小侍卫,还好本殿下逃的快,若是伤了本殿下,就算是国师,也保不了你。” “殿下说错了,本侍卫是在追捕偷东西的贼,而且,夜黑风高,谁会知道误伤?”花无心出言反击。 “伶牙俐齿。”北堂诺低低一笑,声音动人,他的身形一转,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将手里的金甲衣递还给他,“跟你闹着玩的呢,小侍卫。” 花无心的眉头皱了皱,这北堂诺的心思比那北堂静还难捉摸,她看着面前的金甲衣,却没有伸手去接。 “殿下既然喜欢,那就送给殿下。”虽然可惜了点,但,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花无心足尖一跃,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下。 “有意思,国师身边的侍卫真是不简单。”北堂诺看着手里的金甲衣,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他还没有见过那么有意思的小侍卫,难怪北堂静会在他的身上吃瘪,真有意思。 回了百官殿,宴会已经结束,一袭雪白锦袍的白陌尘站在位置上,月光下,如傲然于世的神,高高在上,周围不少官员家的小姐都没有立刻离去,却也不敢接近,怕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冻伤。 若是深知他的人便知道他此刻是在生气,可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尊贵的国师心里在想些什么? 花莫冰宴会一结束,便忍不住的想要跟白陌尘搭上话,如此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那么的有气质,比起女尊国里的男人还要有味道的多,更何况,他还博学多闻,而自己,也是现代的大学生,自己可以用才华来吸引他的视线,近而让他爱上自己,非她不可。 越想,花莫冰心里就越是开心,脸上也满是自信。 她走到白陌尘的面前,扬起抹自认是最美的笑容,“国师,本殿下听闻国师喜诗词,本殿下手里有一些,不知是否一起探讨一下。” 花莫冰眼里满是期盼,提起自己的诗词,她是有绝对的自信。 白陌尘淡淡的看了眼花莫冰,她眼里的爱慕之色,自己早已经见了太多,而这二殿下在曼陀罗里的名声也不怎么好,抢了自己好朋友的夫郎,而且,还是一个傻郡主,光是这一点,哪怕有再好的才华也是枉费。心下虽然不屑,但脸上的神情依然清冷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一旁找到了机会的北堂雪也走了上前,一脸的羞涩,“国师,雪儿想为今天下午的事感谢下那侍卫,不知道国师能不能给雪儿机会。” “公主殿下,这本座会跟残心提起。”白陌尘的声音清冷,却让北堂雪的脸红了红。 “国师,雪儿得罪了残心侍卫,还望国师能为雪儿说几句。”北堂雪一脸的温柔,那神情,娇媚无比。 白陌尘淡淡的点了点头,见花无心还没出现,如墨的眸子沉了几分,脸上的神情也是越发的清冷,“本座还有事,先走一步。” “国师,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吧。”见他要走,花莫冰连忙开口。 白陌尘的眸子里闪过抹幽暗,没有开口,一旁的北堂雪见状,死揉着手里的手帕,强忍住愤怒,什么人呀,若不是看在她是出使的使者,她早就不客气了,现在,还妄想跟自己的心上人走在一起,当她是死人呀。 “二殿下,本公主听说曼陀罗里是女尊男卑,那里的男人有什么差别,本公主对你们的国家很是好奇,不知殿下能不能跟本公主讲一讲。”北堂雪拖住了花莫冰,一脸好奇的询问。 花莫冰刚要开口,却见白陌尘已经是转身离开,心一急,想跟上去,却被这北堂娇蛮的公主拦住了脚步,只能干笑的跟她周旋。 没关系,她还会再留北堂几天,趁这几天,抓住这白陌尘的心。 而白陌尘,离开了百宫殿,没有见到花无心的身影,却是遇到了北堂静,见他神色阴冷,想到了他对自己下药,眸光一沉。 “原来是国师。”北堂静因为在花无心那里受挫,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到白陌尘,声音也低沉了许多。虽然现在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他就不信,他会护着一个侍卫跟自己做对。 “大殿下。”白陌尘对这大殿下从来就没有好感,尤其是因为他的陷害而所遭遇的难堪,但,尽管如此,他该有的礼仪也是做的十足,让人无可挑剔。 北堂静见他的神色如常,父皇也没有找他,便知道他并没有将那天的事情告诉父皇,想来,这个国师也很重视自己的颜面,这样倒是合了自己心意。 “国师的侍卫呢,怎么不在国师的身边。”北堂静随口一问,脚步也朝着白陌尘走去,周围的人见了,都下意识的低头离去。 “大殿下找残心何事?”就算对曾经想伤害自己的人,白陌尘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清冷。 “本殿下看上他了。”一句话,便宣告了对花无心的占有欲。敢那么对他的人都还没有出生,等他成为自己的人,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北堂静的眼里闪过一抹凶光,一脸的势在必得。 白陌尘知道那样的目光代表了什么,他微微的咪起了眸子,声音淡漠,“大殿下,本座做不了主。”就算能,他也不会让花无心落在他的手里。 北堂静闻言冷冷一笑,早知道他会拒绝,他也不在意,“本殿下只是跟国师说一声,以后的事,国师,可管不了。”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若是得不到,他宁可毁掉。 看着他的背影,白陌尘的眸光幽幽,淡漠的脸上一片深沉,这女人,一天不到就给自己惹了一麻烦。 “国师大人是在等我吗?” 花无心在宴会上没有看到人,本以为他先行离开,没想到,他却是在宫门外等着自己。 “该回去了。”白陌尘淡淡的看了眼花无心,在看到她没有一丝异样,心下微微一松,脚步也朝着马车的方向迈去。 花无心微蹙了下眉,没有多想便跟上他的脚步。 月,悬挂在漆黑的上空,满天的繁星点点。 花无心站在窗户前看着这片天空,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欣赏这样美丽的夜色。 “怎么还不睡?”房间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 花无心微咪起双眼看着床榻上的那抹身影,他睡床,自己还能睡那,明明有那么多的房间,却偏偏离的都远,自己却要跟他共处一室,只因为这个国师要自己贴身保护。 “你什么时候要为我解毒。” 白陌尘半撑起身子看着花无心,嘴角微勾,“等选上新皇,你的毒本座自会解。” 花无心的眼眸一转,来到了椅子上坐下,想到今晚见到的北堂诺,略想了下,才低声开口,“北堂静的为人不适合当皇,那北堂诺呢,你是打算拥护北堂诺为太子。”想来想去,也就这可能。 “你漏了一个人,还有二殿下北堂锦。” 北堂锦,听着这名字,花无心微微的垂下了眼帘,这北堂锦因为不受宠,一些重要的场合他很少出现,而皇帝也不太在乎他,他,会有机会吗,更何况,现在的皇帝还很健壮,等选出新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看好他?”花无心皱起眉,这个国师很受皇帝的信任,若是他说一句话,很可能就改变一个皇子的前途,只是,他却没有表明态度,却已经让北堂静失去了成为太子的机会,这太子喜好男色,以为若是得到了国师便等于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但,却是起了反效果。 这太子之位是跟他无缘,而其他两人,这北堂诺成为太子的机会比起北堂锦还要大的多。 花无心托起下巴,一脸的深思,却没有发现,黑暗里,那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待花无心察觉到了不对劲,便看见白陌尘已经朝着她走来,那气势,跟白天清冷的他,有了很大的差别。 “白陌尘,你盯着我做什么?”花无心秀眉不满的皱起,看着白陌尘那双幽深的黑眸,声音满是疑惑。 白陌尘微俯下身体,伸出手轻抚上花无心的脸,声音低沉,“我从来都没有碰上像你一样的女人。”喜欢自己的人太多,但,那些人,都只是看到了他的外表,还有他的地位所带来的权利,却没有一个人想要了解过自己,也没有人能让自己死寂的心起伏。 而这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却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而那感觉是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脸上那双修长如玉般的手,皱起了眉头,很不悦的一手扯下,“国师大人,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你还是处吧。”情报里这个国师还真的干净的不得了。 白陌尘低低笑了声,声音中带着别样的魅惑,他抬起眸看着花无心那张绝美的脸,一脸认真,“是的呢,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闻言,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僵,她伸手将面前的白陌尘一推,左看又看,这个人是白陌尘没有错,为什么说出的话,跟他的形象不符,难道,情报出错? “你是白陌尘没有错吧。”难道之前离开那么一会,人就被换了?花无心眉头皱了皱,一脸的疑惑。 “你觉得呢?”白陌尘勾唇妖娆一笑,一贯清冷的脸,却凭生多了几分邪魅。他一到夜晚就会转换性格,只是,一直以来都被另一种人格压抑着,如今,他的内力失去了那么多,自然,没法再压抑自己出现。 花无心皱眉思索,看着面前的白陌尘,半响没有说话。 “无聊死了,这个身份。” 白陌尘突然很烦躁的扯下身上干净的白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被压在底部的黑锦袍穿上,人也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猛的伸手将绾着发丝的簪子摘下,一头墨发散落,黑袍加身,竟透着几分狂野。 花无心坐在椅子上看着白陌尘自顾忙碌着,心下疑惑越来越深,这个白陌尘,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是,他身上的气息是白陌尘没有错,只是,为什么,感觉这气质突然间就发生了转变。 “残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白陌尘看着花无心笑的一脸邪魅。 闻言,花无心挑了挑眉,眸光一转,点了点头。 夜色下,圆月如银盘般的悬挂天际,满天繁星下,两抹身影在屋顶上快速的跳跃着。 来到了一处府邸停下,白陌尘看着花无心,勾唇一笑,伸手揭开了瓦片,只听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响起。 花无心听到这声音,疑惑的朝着里头望去,便看见了一抹身影,那人,不正是北堂静。 见他半赤着身体,手拿着长鞭,房间里,还有三,四个露着身体的男子。 听着从屋子里头传出来的哀嚎声,鞭子落在身体上的声音,花无心脸上的神情越加的厌恶,早就听说了这个北堂静的残暴,没想到,是那么的残忍。 白陌尘看着花无心脸上的冰冷,眸光一转,嘴角一勾,“跟我来。” 一袭黑袍的他在黑夜里就像是头敏锐的黑豹,那双眼,邪魅而冷酷,花无心随着他来到了一处柴房,看着他笑的一脸邪气,他该不会是想,放火。 这念头一起,便闻一股烧焦的味道,看着柴房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着火了,着火了。”一名出来小解的下人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一脸惊恐的大声叫嚷。 房间里,北堂静将一名年轻的少年压在桌子上,看着白皙的背鞭伤交错,身体里暴戾的因子疯狂的燃烧,他伸手就要脱下身上的裤子,一逞兽欲,便听到了门发出碰碰的声音响。 “吵死了,不知道本殿下在快活吗?”被打扰了兴致,北堂静脸上的神情黑的如同锅盖,敢打扰他,活的不耐烦了。 他一脸愤怒的将门打开,双眼阴冷的瞪着敲门的人,正欲开骂,便听到了一阵焦急的声音。 “殿下不好了,柴房,柴房着火了。” 闻言,北堂静狠狠地抬脚踢向来报的下人,一脸的愤怒,“你白痴呀,还不快去救火。” 下人被他阴沉的神色吓坏了连连应了声,连滚带爬的逃离。 花无心站在屋顶上,看着大火燃烧着柴房,听着府邸的下人惊恐的喊叫声,花无心看向身旁笑的邪魅的男人,风中的他,墨发轻扬,衣衫诀起,俊美的五官,邪气的笑容,在夜下,仿佛勾魂的使者,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好玩吗?” 见他看着府邸里忙碌的人,笑的邪气而冷酷,花无心这才真正的发觉,这个人,真的有双重性格。 北堂静赶到的时候,柴房已经烧了一半,下人们进进出出忙着救火,还没等北堂静想着事情的经过,后院也是一阵火光冲天。 离开了大殿下府,耳边还能清晰的听到北堂静暴怒的吼声。 “你真的不是那个白陌尘。”来到了一处屋顶之上,花无心上下打量着一旁坐着的白陌尘,微咪起眸,为什么会变的不同呢? 这白天的清冷如仙,到夜里的狂野邪恶,这两种不同性格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我是白陌尘,但,我也不是他,他太压抑了,总想表现自己的善良,大度,而我,不喜欢忍耐,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白陌尘如墨般的眸子里尽是邪气,声音里满是嘲讽。他讨厌白天的白陌尘,明明就厌恶着北堂静,却偏偏让自己宽容,而他越是这样,他反抗起来,也是越加的狠。 “别人,知道吗?”花无心思忖了下,声音迟疑的开口。以前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发生过。 闻言,白陌尘邪邪一笑,伸手轻抚向花无心的脸,薄唇微启,“这都要感激你,不然,我怎么可以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一直以来都被压抑着,他在他的身体里闷的要死,而如今,遇见了他,破了身,他才可以出来逍遥自在。 “是吗?”花无心垂下了眼帘,难道是因为他的内力被自己得到了的原因?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白陌尘看着一脸深思的花无心,见她虽然是一身的男装,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那张绝美的脸,如星般璀璨的眼眸,樱红的唇瓣,无不在吸引着自己。想到那一夜,虽然他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可是,她的甜美,也让自己无法忘怀。 白陌尘的脸,慢慢的朝着花无心靠近,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心神荡漾。 花无心看着白陌尘那张俊美的脸凑向了自己,知道他想做什么,当下,眉头皱起,伸出一手把他的脸推开,神色不悦,“你想占本姑娘便宜。” 不在乎被她推的变形的脸,白陌尘低沉一笑,似乎有些愉悦,“残心,我们做都做了,接过吻也不算什么。” 闻言,花无心沉下张脸,嘴角冷冷一笑,“那是意外。”如果不是他害的自己也中了媚药,她会跟他发生关系。 想到这,花无心收回手从屋顶上起身,声音淡漠,“天快亮了,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话落,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跃向另一处屋顶。 白陌尘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在屋顶上灵巧的跳跃着,嘴角勾起抹邪笑,“残心,我对你,真的是越发感兴趣了。” 天,大亮。 窗外的阳光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金黄。 白陌尘皱起眉,觉得自己的脖子很不舒服,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桌子,楞了楞,自己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疑惑的从椅子上起身,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转身望去,便看见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床被另一道身影霸占,而这人便是残心。 想到了昨夜,脑子一片空白。 白陌尘朝着床上的人儿走去,刚想喊醒她,便见那双猛的睁开的星眸,戒备而充满了杀气,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一发现危险便发起攻势。 “是你呀,走路都不会出声吗?”见是白陌尘,花无心将杀气收敛,声音冰冷而淡漠。 被她突然一指责,白陌尘脸上的神情微怔,想起心里的疑惑便开口,“为什么,你会在本座的床上。”自己那时候明明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闻言,花无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疑惑,他该不会是将昨夜的事情给忘了吧,看他的样子,很有可能。 “国师大人,你忘记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白陌尘疑惑的看向她,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袍,微蹙起好看的眉头,对于昨夜的事情,他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而这身黑袍,是从那来的?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花无心看着白陌尘,看的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坏心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起身,不去看一脸呆怔的人。 整理了下衣衫,想到了昨夜的白陌尘,还是那样的他有人气的多。 “还楞着做什么,我饿了。”花无心见他还呆站在那里,皱起眉头开口。 前厅—— 饭桌上,摆放着两碗清粥。 花无心看着一个堂堂的国师,早膳竟是一碗清粥,有些惊讶,这也太节俭了吧,想到他府里虽大,人却非常少,想想也难怪没有人在乎她这个侍卫住在那里? 看了眼面前的清粥,花无心无声轻叹,眸光幽幽,以前在阎罗门的时候,她连一碗清粥都没有喝上。 “不合胃口。”白陌尘抬眸看向花无心,见她动也没动筷子,声音轻轻的问起。 “勉强。”肚子一阵叫嚷,花无心撇了下嘴,一手端起碗,一咕噜就下肚,一点也不在意形象,见碗里空了,花无心食不知味的舔了舔嘴角,放下碗,一手抚向小腹,皱了皱眉,她还是饿,她吩咐了一旁的下人重新端碗粥。 白陌尘粥才喝了一半,花无心的面前已经放了三个空碗,他怔了怔,她有那么饿吗? 花无心昨夜除了喝酒都没有吃过多少,那些糕点根本不够填饱肚子,能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见他疑惑的望向自己,花无心不在意的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我饱了,有事再叫我把。” 白陌尘看着她的身影走出前厅,也没有了食欲,便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天,蓝的清澈,天空的云像棉花一样飘浮在上空。 阳光的温暖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花无心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了屋顶上,看着天空,耳边的风轻轻的吹拂,仿佛是情人的手,温柔而亲昵,舒适的她不仅闭上了双眼,慢慢的睡去。 无心,你在哪? 而此刻,远在曼陀罗国的边界,一袭黑衣的男子一脸悲伤的呼唤着花无心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不相信你会死,无论你在哪,我一定会找到你。”两行清泪滑落,银狐握紧了双手,眼里满是坚定。 花无心的失踪,让郡王府里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半个多月过去,郡王已经失去了信心放弃了寻找,而柳宣,也已经慢慢的接受了无心死了的事实,为她举行了衣冠冢。 江承雨,寒澈影都不相信无心殃了,可是,若她还活着,为什么都不回来。 郡王府前厅,寒澈影看着手里的和离书,双手颤抖着,哪怕冰冷如他,脸上也是难掩哀伤。 “澈影,你是个好男子,这些日子来,你对无心的心意我跟郡王都看的清楚,无心已经走了,我们也不能让你守活寡。”柳宣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寒澈影,声音温和而忧伤。 “不,郡王,主父,我不走。”寒澈影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冷峻的脸上满是坚决。 柳宣一脸的忧伤,他看了眼寒澈影转头看向了消瘦了很多的江承雨,“承雨,澈影,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无心有你们是她的福气,而如今,她已经不再,我也不希望耽误你们的幸福。” 江承雨握紧了双拳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憔悴的脸上满是坚定,“主父,郡王,我不相信无心真的死了,我的心告诉我,无心,她还活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她死了,他只要一天没找到她的尸首,他就一天不会放弃。 看着他们两人,柳宣拿起手帕抹了抹泪,无心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这做父亲的,难道也不想她活着,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 “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若是心儿一辈子都不回来…” “我们等她一辈子。”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见他们两个人一脸的坚决,柳宣怔了下,心知再怎么劝他们也没有用,只是沉默的抹眼泪。 厅里,一片哀伤。 幽冥宫—— 一袭红袍的俊美男人站在了高位上,一脸的冰冷。 殿中央,站着两名黑衣人。 殿内的气氛,冷的如同置身冰雪之地,而这寒气,从那一身红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 “本尊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她的吗,你们将本尊的话放在心里了吗?”君焕风的眼里尽是冷意,手掌一挥,强劲的掌风袭向了黑衣的幽,只听砰的一声响。 “尊主息怒。”魅在君焕风挥掌的同时挡在了幽的面前,不顾被打伤的身体强忍住痛苦趴在地上求饶。 君焕风危险的咪起了双眼,火红的衣衫在漆黑的殿中如同一股燃烧的烈火,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听着更觉得危险,“息怒,本尊一直很信任你们,所以才会让你们保护无心,但是,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 发动了隐门的人寻找花无心,而她,至今还是生死未卜,她的消息,就像是被人故意掩住了似的,他甚至能感觉到暗处还有另一股势力在跟自己作对。 “尊主,是魅没有保护好夫人,魅愿意前往万蛇窟接受惩罚。” 幽怔住,看着魅,连忙跪下向君焕风求情,“尊主,是幽的错,不要让魅去万蛇窟,看在我们在你身边多年,绕了我们这一回吧。” “幽,这不关你的事。” “尊主。”幽没有看向魅,她趴在地上,哀伤的眸子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君焕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眸光深沉幽暗,“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来人,将他们两个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教人应了声,将他们两人都拖了下去。 听着外面传来了木板声,君焕风从袖里拿出了幽冥令,这块令牌,是在一处树丛里找到。想到那日自己在湖边看到的血迹,君焕风的眼里尽是痛苦之色。 无心,无论天涯海角,本尊一定会找到你。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谢谢猫小崽,megzhu83,炎若歌,和平时代亲们送的礼物╭(╯3╰)╮ 这白天是神,晚上是魔的白陌尘,还是很有爱的o(n_n)o~ ------------ 第7章 阎罗宫—— “你说她成了白陌尘的侍卫。”一袭金袍的男人沉着声音,眸光森冷。 “是。” 一阵短暂的沉默,男人的声音冷冽的开口,“将她带回来。” “那任务?”鬼鲛抬起头看向了殿上的男人,声音里有些迟疑。 “将她带回来,白陌尘,本宫自有打算。”没有人可以背叛自己,没有人。阎罗的眼里尽是森冷的寒光。 鬼鲛低头恭敬的应了声,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出了阎罗宫,鬼鲛的眸光幽幽,这下,她可是有麻烦了。 而此刻,躺在屋顶上睡着了的花无心被一个恶梦惊醒。她猛的睁开眼,喘着气,脸上有些湿润,想起梦里,她站在了湖边,一脸的绝望,而面前的人,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要去想,她的心,就会觉得痛。 她是这么了?花无心一手按住了心口,眉头皱起,梦里,闪过很多张脸孔,可是,在她想要靠近的时候,就如同浮云一般的消失。 究竟,她都忘记了些什么?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花无心一脸疑惑的从屋顶上坐起身,眸光深沉,感觉到小腹传来了叽里咕噜声响,秀眉皱了皱,她看了眼天色,现在都已经快响午了吧,没想到她睡了那么久,从屋顶跃下,刚落地,便听到身后 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醒了。” 花无心回过了头,便见白陌尘站在厅门外看着自己,心下微怔,他不会一直站着等着自己吧。 她点了点头,应了声。 闻着一股诱人的饭菜香传来,花无心楞了下不仅朝着气味的方向看去,便见两名中年女子端着菜肴走了过来。 “知道你也该饿了,便让王妈做了些,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白陌尘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中年女人,便转身进了前厅。 花无心听言,脸上的神情微怔,连忙走了进去,待用过膳,花无心吐了口气,这王妈的厨艺确实不错,她看着桌子上被她吃的一点不剩的空盘,满足的抚了抚小腹。 “够吗?”白陌尘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淡淡的开口。 花无心刚想开口,便见一名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国师,二殿下求见国师。” “二殿下?”白陌尘如墨般的眸子微微一沉,“是那位二殿下?” 侍卫明显楞了下,意识到自己话说错,连忙改口,“国师,是曼陀罗国的二殿下。” “是她。”白陌尘的声音清冷,神情淡漠。 “国师,要请她进来吗?”侍卫见国师没有开口,有些迟疑的问道。 “请她进来吧。” “我要回避吗?”花无心看了眼白陌尘,就要伸手抹嘴,一条干净的手帕便递到她的面前。 花无心楞了下伸手接过,擦了擦,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见他朝自己投来的目光,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了前厅。 花莫冰满怀欣喜的大步走进厅,只觉得身旁一阵风吹过,正奇怪着便听见了白陌尘那道好听的声音。 “国师大人。”花莫冰来到白陌尘的面前,笑的一脸的温柔。 白陌尘起身做了请的姿势,待下人端上茶水,这才看向了花莫冰,声音清冷,“殿下找本座,可有何事?” 花莫冰看向白陌尘笑的温和,“本王喜好诗词,知道国师博学多闻,想请国师做下探讨。” “殿下过谦了。” 花莫冰从袖子里抽出些书稿,让下人转交到白陌尘的手里,一脸虚心的讨教,“国师,这些都是本王所做,你且看。” 白陌尘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手稿,一阅,不由的轻声念道,“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听着白陌尘好听动人的声音在厅里响起,花莫冰嘴角的弧度向上一扬。 “好词好诗。”白陌尘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对有才华的人,自己是毫不吝啬称赞。 花莫冰微笑了起来,一脸的不好意思,眉眼间却是掩不住的得意,“国师若是喜欢,这诗就赠送国师大人。” 闻言,白陌尘微怔了下,看着手中的书稿,这首诗自己是颇为喜欢,但…。 “无功不受禄,殿下的好意,本座心领。”白陌尘将手中的稿子放到了桌子上,声音清冷。 见状,花莫冰心下一愣,怎么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 “国师,难得我们俩投缘,而且,本王过几天就回国,这首诗就留做纪念。”花莫冰一脸的诚恳,在白陌尘出声拒绝前,连忙起身告辞匆匆的离去。 “殿下。”白陌尘微蹙起眉头看着花莫冰的身影离开,转头看向了桌上的书稿,不可否认,她的名声虽然不怎么样,但,这才华还是有的。 “怎么,我们尊敬的国师大人舍不得她了?”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 “她的诗很好。”白陌尘很老实的回答。 花无心拿起桌子上的稿子看了几眼,她在屋顶上都听的清楚,就算没看到白陌尘的表情,也听出他的赞赏,声音淡漠“真有那么好吗?” “的确,写的很不错。”白陌尘点了点头,脸上也有几分赞赏。 “是吗?”花无心撇了撇嘴,脸上的神情尽是不幸,不知为何,她非常讨厌花莫冰这个人,没来由的厌恶。 “你看不懂吗?”这首诗的意境很好。 闻言,花无心的自尊受到了打击,她的脸沉了下来,一脸冷笑的看向了白陌尘,“国师大人,你以为懂诗就很了不起吗,就算本小姐不会诗又如何,难道,不会诗就要受到鄙视吗?” 白陌尘看着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多了些受伤,心知自己刚才不加思索说出的话刺伤了花无心。 “不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女人。”花无心一脸的冷漠,握紧手中的稿子,发起了内力,瞬间,书稿在手中成了一堆粉末,一展开,撒落在地。 “残心,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陌尘看了眼地上的粉末,抬眸看向了花无心想要解释,厅里,那还有花无心的身影。 轻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白陌尘眼里有着无奈,他,伤了她吗?其实,不会诗,真的没什么的。 从国师府里出来,花无心脸上的神情阴沉的如同锅盖,浑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周围的路人们纷纷打了个寒颤。 他们看向了花无心,虽然这少年没有做什么,可是,他们就是知道,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花无心一脸的阴沉,想到了白陌尘,心下不悦,不就是会诗吗?很了不起吗?谁规定人人都必须懂诗的。那个花莫冰,摆明了是对白陌尘有意思,看了真让人觉得不快。她还从没那么厌恶一个人,而且,还只见过一面而已。 想着,一支飞镖划破风朝着她呼啸而来。 花无心眼一凛,看着两指间夹着的飞镖,脸上的神情沉了沉,伸手将飞镖上的字条展开,快速的看了眼,危险的咪起了双眸。 小树林内,树木葱葱,一片寂静。 一袭黑衣的女人站在林间,静静的等待,听着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声音微沉,“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 花无心站在离她三步之遥,一脸淡漠的看着鬼鲛,“你找我有什么事?” 鬼鲛转过身看向了花无心,这个在众多杀手中脱颖而出的人,自己对她还是很欣赏。 “残心,宫主对你的行为很不悦。”鬼鲛沉着声音,任务就是任务,杀手若是没有完成,那就是违抗命令,而这样的杀手,是要受到处罚。 闻言,花无心挑了挑眉,嘴角冷冷一勾,想到那个对自己下毒的面具男子,一脸嘲讽,“他是派你来抓我的。” “跟我回去。” “若我说不呢?”花无心眸光深沉,没有人可以控制自己,没有人。 鬼鲛猛的握紧双拳,一脸的阴沉,“那就别怪我强行带你回去。” 话落,黑影猛的朝着花无心袭去。 花无心勾了勾唇,灵巧的身形一闪,躲过了一击,她的眼一冷,也朝着鬼鲛挥掌而去,出手凌厉,狠辣,毫不留情。 鬼鲛险险的躲过了花无心的一拳,心里满是震惊,才过了两天,花无心的武功怎么就突飞猛进,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刚想着,心口重重的受了一拳,脚步无法控制的朝后退去,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溅而去,她倒在地上,神情有些错愕的抹向了嘴角,看着那丝鲜红,一脸震惊的看向了花无心。 花无心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告诉阎罗宫主,我是不会回去的。”那个黑暗,充满了死亡的地方,她是再也不会回去。 鬼鲛笑了,笑她的天真,她看向了花无心,见她一脸的淡漠,声音里有着叹息,“一入阎罗门,终生是无法离开。” “是吗?”她就不信她离不开那样的地方,他对自己下毒,这自己早晚都会找他算账。但,不是现在。 “在宫主没有亲自动手前,你还是跟我回去。”若是宫主自己前来,那么,到时候,她会受更多的折磨。 “不可能。” 花无心冷冷的说了声便转身离开。 “你会后悔的。”鬼鲛的声音在身后大声喊道。 花无心看向了远方,听着身后传来了鬼鲛的声音,沉下了星眸,她不会后悔,绝不。 离开了小树林,花无心没有回国师府,而是去了酒楼。 醉清楼,宾客如云。 站在门外,也能闻到从里面飘散出来的酒香,饭菜香。 她走了进去,随着店小二来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上,刚坐下,便听见了周围的宾客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那大殿下的府邸昨夜失火了。”一名瘦小的男子低着声音跟着他的伙伴开口。 “怎么会着火了呢?”他的同伴一脸疑惑的追问。 男子嘿嘿一笑,眼里尽是不屑,“一定是得罪人了吧。” 这大殿下北堂静在北堂国的名声很恶劣,性情阴沉残暴,喜好男色,强抢男子,一些本该有大好姻缘的男子都是因为他而断了一生,而死在他手里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如此之人,也所幸没有成为太子,否则,死的人更多。 他的同伴点了点头,一脸的赞同,“还好我们尊敬的国师大人没有同意他成为太子,若让他登上皇位,那还有我们这些百姓好日子过。” 宾客甲的话让男子一脸的叹息,周围的听众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国师白陌尘在北堂国的声誉非常的高,也非常受百姓的尊敬。他的话,就如同皇帝的圣旨,足可见他的分量有多重,而要杀这样一个人,那出钱的人,该有多恨他。 花无心端起店小二倒的酒,轻抿了口,想到了昨夜的那场火,看了眼在座的宾客,若他们知道,这火是他们尊敬的国师所放,那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吧。 想着,花无心的心情不仅好了许多。 “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你,果然,真的是你,真的很巧呢,小侍卫。”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迷妖的礼物,╭(╯3╰)╮ ------------ 第11章 夜深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为北堂国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 雅厢内,桌子上的酒壶凌乱的倒了一地,北堂锦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越喝,脑子越是清醒,那一夜,自己明明看到了她,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的冷漠,好像,自己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手抚额,想到了自己求君焕风的事情,眼里,尽是痛苦。 “三皇弟,你可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猛的挥手,桌子上的酒壶盘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发出了无比刺耳的声音响。 听着隔壁盘子落地发出的刺耳声响,花无心喝着酒的动作停顿了下,秀眉微蹙,这雅厢之间可是不隔音,对习武之人,这听觉更是敏锐。 白陌尘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抹了抹脸,露出原来的面目,看了眼满是污渍的手帕,随手一扔,看着还在喝酒的花无心,嘴角微微一勾。 “残心,天都快黑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喝吧。”白陌尘的声音略微低沉,脸,在夕阳的光辉照耀下,有着别样的魅惑。 花无心看着这样的白陌尘,便知道是另一种人格。 “去哪里喝?”花无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了白陌尘。 “皇宫,那里的酒可是很多。”白陌尘笑的一脸邪魅。 花无心的星眸一转,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回去,还要面对那个花莫冰,倒不如在外面喝上一夜。 “走。”说走就走,花无心一脚跨上了窗户,回头朝白陌尘露出一笑,灵巧的身影,从他的面前消失。 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美,如同夜下的蔷薇花,带刺,却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回过神来,白陌尘将银子扔到了桌子,身形如风般的快速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稀少,大多的都已经收摊回家,没有人注意到那两道在屋顶上快速前进的身影。 皇宫,戒备森严,要想躲过御林军的眼线进入,除非,熟悉里面的地形,而这,对白陌尘来说,实在是太容易,没有人比他还要熟悉皇宫。 酒窖,守卫的人不是很多,要避开守卫的目光进入,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陌尘用了块从地上捡起的石头引开了守卫,便拉着花无心进入了酒窖。 窖内,一樽僔酒壶整齐的叠放,窖内的温度也有些冷,便于保存酒的味道。 白陌尘拿起一樽酒壶递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喝个痛快吧。” 花无心看着他递过来的酒,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副画面,她皱了皱眉,伸手接过,将上面的宣纸撕开,闻着那股浓郁的酒香,一手捧起递到了嘴边。 我喜欢你。 花无心的眸光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酒,看着四周,满脸的疑惑,谁在自己的脑子里说话,这里,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她以前也来过,和谁呢? 她皱眉思索,脑海里,一抹红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过。 想到之前在酒楼外见到的火红身影,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的出现,自己,一定在那里见过他。 “残心,在想些什么?”看着花无心皱起的眉头,白陌尘不仅出声询问。 闻言,花无心摇了下头,一脸若有所思的饮了下酒。 白陌尘深深的看了眼花无心,如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异样的色彩。 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花无心疑惑的看向他,“你不喝酒一直看我做什么?”她的脸上可没有脏东西。 白陌尘的嘴角勾起抹邪肆的笑,修长如玉般的手跟着轻抚向花无心的脸,“因为,本座觉得你,很美。” 话音刚落,他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唇舌间淡淡的酒香气,充斥着口腔,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 花无心微闭起星眸,任由他亲吻着自己,手也跟着搂向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酒窖内,温情脉脉,而外边,却已经掀起了一场暴风雨。 北堂诺,被刺杀,中毒昏迷。 皇帝大怒,下令将三王爷府上的一干侍卫重打一百大板,因为他们的保护不利,才导致了北堂诺被刺杀,而宫里的御医也全部都出动。 三王爷府上,灯火通明。 北堂洪神色阴沉的站在房间里看着床上脸色晕红,昏迷不醒的北堂诺,眼里有着心痛,更多的是愤怒。 看着御医们,北堂洪的声音阴沉无比,“他没有受伤,为什么还没有醒?” 年过半百的史老御医站了出来,朝着北堂洪恭敬的行礼,“皇上,殿下身穿了金甲衣,这才躲过了那些刀剑,但,他之所以还不醒,是因为他身上中了毒的原因。” “什么毒?”北堂洪的双眼阴沉,声音更是充满了危险,若让他查出来是谁,绝对不会放过他。 “殿下的脸色晕红,看似醉了酒,可实际上,却是中了毒,而这种毒,便是千日醉。”史老御医握起了北堂诺的手,掀起了他的衣袖,看着手腕上有一条鲜红的线,就是因为看到这个,他才敢确定,北堂诺不是喝醉酒而是因为中了种奇毒。 闻言,北堂洪的剑眉皱起,“千日醉。” “一旦中了千日醉,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昏昏沉沉,身上也会散发出酒香,过了千日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开始化成血水,如风而逝。”史老御医越说声音越是低沉,这是极狠的毒,让一个人慢慢的死亡,最后,连尸体都没有。 “可有解毒的方法?”北堂洪的声音低沉,北堂诺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自己怎么也不能让他有事。 史老御医低下头沉默了下来,这种毒,不是那么容易解。 见所有的太医都低头不语,北堂洪的声音更加的阴冷,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的杀气,“让你们想办法,怎么,一个个都成哑巴了?” “皇上请息怒。” 房间里,众人吓的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朕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你们,却让朕息怒,朕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北堂洪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声音冷酷无比,若是北堂诺活不了,这些太医,一个都别想活。 “皇上,也许,也许国师会有办法。”王太医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这话一出,其他太医也跟着附和,白陌尘是他们眼里的神,他们没有办法,国师一定会有。 听言,北堂洪虎目一瞪朝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吼,“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国师。” “是。” 夜,正浓。 北堂诺的房间里,灯火依旧通明。 一阵阵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侍卫们在国师府,三王府来来回回,却仍然不见国师的身影,他们的脸上,已经都是冷汗,脸上的神情已经不是用恐惧可以形容。 而房间里的人,更是人人自危,皇帝身上的怒气,随着时间,越来越浓,脸上的神情,也冷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父皇,三皇弟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北堂锦得到了消息,立刻前往三王府,看着北堂洪一脸的阴沉,他的声音里满是劝慰,眼里的关心,真诚的让人看不到一丝作假。 北堂洪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仍然蹦的紧紧的,丝毫见不得松懈。 “你有心了。”北堂洪第一次真正的看向了自己一向不看重的儿子,如今见了,才知道,原来,他长得那么的出色。 “我们,毕竟是兄弟。”北堂锦看向了床上昏迷的北堂诺,声音里,满是忧伤。 北堂洪锐利的鹰眸深深的看向了北堂锦,见他一脸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本来对他有着怀疑,而现在,他要重新的看待这个儿子。 想着,门外,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三皇弟,你怎么样?”北堂静在得到消息之后,连忙匆忙的赶来,他一进房间,见皇帝北堂洪,北堂锦也在,先是一怔,便向北堂洪恭敬的行礼,一脸担忧的走向床边看着北堂诺。 “太医,三皇弟怎么样了?”北堂静一脸关切的询问了起来。 被问及的太医如实的回答。 中毒,听言,他重新看向了床上的北堂诺,见他敞开的衣服内,那闪烁着淡金光的金甲衣,眼一凛,这,这不是自己给那个小侍卫的吗?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 北堂静的眼里闪过抹疑惑,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但,一想到皇帝也在场,便强忍住把金甲衣扒下来的冲动,而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冷,却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北堂洪的眼里。 难道,是他? 北堂洪的双眼危险的咪起,袖子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若查出来的是他,那就别怪他不顾父子之情。 待白陌尘得到了消息梳理了下身子赶到了三王爷府,此刻,天,已经蒙蒙亮。 房间里,跪满了人,而北堂洪,负手而立的站在了窗户前,背对着众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陌尘参见皇上。”白陌尘连忙来到北堂洪的身边朝他拱手抱拳。 北堂洪收起眼底的冷意,转过身,看向了白陌尘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声音低沉,“国师,朕让人找了你一夜,能跟朕解释一下你去哪了吗?”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上,臣,跟残心出了城。”白陌尘略思索了下,才出声。他一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跟残心在皇宫的酒窖,衣衫不整,赶回府却听闻三殿下遭人刺杀的消息,这才匆忙赶来。 而这,让他怎么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的酒窖。 看了白陌尘半响,姑且相信他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北堂洪看向了床上的北堂诺,脸色有些疲惫,“国师,你看看他吧,朕,不能失去他。” 房间里,站着的北堂静,北堂锦听着皇帝的话,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他们都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待北堂诺,比他们都要好。而北堂锦,心里本来有些愧疚,此刻,什么都没有。若是他不这样做,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白陌尘应了声来到了床前,看着似乎喝醉酒的北堂诺,好看的眉头紧蹙,淡漠的脸上也浮起了些担忧,他看向北堂洪“皇上,三殿下中的是千日醉,臣使针,可以暂时维持殿下清醒。” 闻言,北堂洪心一喜,阴沉了整夜的脸总算是浮起了些笑容,他一脸急切“国师,那你马上使针吧。” 白陌尘一脸认真的点头从身上拿出了随时携带的银针,展开,抽出一根尖细的银针扎入北堂诺的太阳穴,其他的太医们见了心里皆是奇怪,但,都只是专注的看着,相信只要有白陌尘,北堂诺一定能够醒过来。 因为,白陌尘是他们心里的神。 “国师,这,皇儿真的会醒过来吗?”北堂洪看着北堂诺的太阳穴分别插了根银针,声音有些不确定。 白陌尘点了点头起身看向北堂诺,他用银针刺激他的大脑,可以让他短暂清醒。 “也差不多了。” 他的话才刚落,只听一声细微的声音响,北堂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的转醒。 北堂诺睁开眼,神情有些茫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洪见北堂诺醒了过来连忙来到了床边坐下,“皇儿,你觉得怎么样,告诉父皇,到底是谁对你下毒手?” 北堂诺在看到北堂洪时微微怔住,听着他的话,迷糊的大脑也开始清晰了起来,他皱起了眉头开口,“父皇,儿臣昨天刚回到府,便有十多名黑衣人在府里袭击儿臣,他们的武功高强,出手诡异狠辣,后来,儿臣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有从残心那里得来的金甲衣,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会中多少剑,后来,他闻到一阵香气便不省人事。 听了北堂诺的话,房间里一阵寂静。 北堂洪沉下脸,这样想来,那些人,早就在暗处等着袭击北堂诺,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 “皇儿,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北堂诺皱眉想了下,摇了摇头。 见他也不清楚伤他的人,北堂洪的眉头皱的更紧,“国师,千日醉,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白陌尘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白陌尘微蹙起眉头,眼里有着凝重,他看了眼北堂诺,朝着北堂洪开口,“皇上,臣会想办法救殿下。” “父皇,我,我怎么很想睡。”北堂诺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缓缓的闭下眸,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等他好了,他要找残心。 “皇儿。” “三皇弟。” 见北堂诺再一次陷入了昏迷,白陌尘伸手将他太阳穴上的银针收起。 “父皇,你一夜都没睡了,这里,还有我们。”北堂静看着北堂洪一脸的疲倦,一脸关切的开口。 北堂洪看了眼北堂静,没有开口。 “皇上,龙体要紧,殿下的事,还有臣。” 听白陌尘这番话,北堂洪这才算是放下心,他点了点头,关切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北堂诺,轻轻一叹,脚步朝着门外走去。 送走了北堂洪,留下几名太医随时看护北堂诺,其他人都离开三王爷府。 北堂锦跟在了白陌尘的身后走出了府,与他并肩着走的北堂静一脸的阴冷,“二皇弟,你对三皇弟中毒一事,怎么看?”这个平时都很低调的人,怎么今天想起了兄弟情了。 “皇兄,还没有得出结论,皇弟怎么能乱说。”北堂锦声音淡淡。 “据本王所知,三皇弟七天后就要参加苍龙国的友谊赛,不知道二皇弟是否清楚?”北堂静狭长的丹凤眼微咪,一脸的试探。 “友谊赛?”北堂锦一脸疑惑的皱起眉头,似乎没明白北堂静的意思。 看了他半响,见他一脸的茫然,北堂静微笑了起来,“不知道就算了,只可怜了三皇弟,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没了。” 话落,理都没有理北堂锦,大步的离去。 看着北堂静的身影,北堂锦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一脸的冰冷,想到君焕风,心下一沉,他真是非常可怕的男人,若是跟他为敌,现在的自己,只有被宰杀的份。想到了花无心,他猛的握紧了双拳,若是让他以为自己欺骗他,那后果? 想到这,他不仅打了个冷颤。 “二殿下。” 听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北堂锦回过神转头望去,见是白陌尘,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些恭敬,“国师。” 白陌尘在门外等了些许,见北堂锦出来这才喊住了他。 “二殿下,不知,你是否知道皇上已经选了三殿下参加苍龙国友谊赛一事。”白陌尘一贯淡漠的黑眸里,闪过抹幽光。 “刚刚大皇兄便跟本王提起。”北堂锦的神情淡然。 白陌尘微垂下眼帘,声音清冷的开口,“如今三殿下出席苍龙是不可能,但,二殿下,却很有机会。” 北堂锦心下暗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是在暗示自己吗?这个国师,真的很不简单。 “国师说笑了,这,还要看父皇。” 白陌尘嘴角向上微微一扬,出声告辞,便朝着马车的方向优雅的走去。 直到见白陌尘的马车离去,北堂锦才暗松了一口气,眸光幽暗,不会被他看出些什么吧?这事毕竟不是自己做的,就算他有些怀疑也不会查到什么,自己何必心虚,而如今,能出席苍龙的,便只有北堂静,还有自己。无论如何,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绝对不能。 白陌尘这刚上了马车,便看到车内坐着的人,无声一叹,便坐在她的身边。 花无心半斜靠在软榻上,星眸朝着他瞄去,声音淡漠的开口,“那北堂诺死了没有?” 闻言,白陌尘有些头疼的伸手揉了揉额,道,“更糟,他中了千日醉。” “千日醉,那是什么东西?”花无心挑眉,来了兴趣,见他皱眉,心下有些了然,若他觉得棘手,八成很难。 “三殿下中的千日醉,中毒者如同喝醉酒,千日过后,便化作血水。”这种毒他以前也听过师傅讲起过。 “你没办法救。”花无心沉下眸,他若没办法救北堂诺,那自己体内的巫心毒,他是不是真打算以命换命,想起另一种人格说过的话,她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些冷冽。 马车上,一时间,静了下来,久久的,白陌尘才开口。 “我说过,我的命,是你的。” 花无心看了他半响,半靠在软榻上,一脸的复杂,她不想让他死,可是,她也不想被阎罗控制,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她垂下的眼帘,一抹杀气闪过。 一路无话,刚回到国师府,花莫冰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国师,你回来了。”花莫冰等了一夜,见那些侍卫来来回回,也知道了北堂诺遭人刺杀的事情。 看向面前的花莫冰,白陌尘点了点头,礼貌的应了声便越过她走了进去。 “国师。”见白陌尘没有理她,花莫冰眼里闪过抹气恼,转头看向了花无心,嘴角扬起了抹讨好的笑,要想讨好男人,要先将他身边的人搞定,这道理,她可是比任何人还要清楚,“残心。”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花无心朝她点了点头便跟着白陌尘走进厅。 见状,花莫冰狠狠的咬牙,一脸忿然的跟着走进厅。 厅里,白陌尘轻抿了口茶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花莫冰,声音清冷的开口,“二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花莫冰喝着茶水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神情一怔,她不是笨蛋,听得出白陌尘的话外音,干笑了声开口,“快了。” “那明日启程吧,本座想,曼陀罗女皇也该想王爷了。”白陌尘的声音清冷动人,明明在赶人走,说的话,却让人无法反感。 “那国师会送本王吗?”多看他一眼也好。 白陌尘微微垂下眼帘,薄唇微启,“当然。” 花莫冰听言,嘴角扬起了抹笑,眼里,却闪过抹异样, 入夜,白陌尘躺在了床上,门外,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黑暗里,他睁开了双眼,淡漠不再,只有邪魅。 白陌尘的嘴角勾起抹邪笑,应了声从床上坐起,听着门推开的声音,一阵脚步声传来。 “国师,是我。”花莫冰走进了内室,看着床上的俊美男人声音轻柔的开口。 白陌尘半斜靠在床榻上,柔顺的黑发垂落,嘴角勾起,如琉璃般的眸子闪过抹邪魅,在窗外的月光照耀下,竟如同黑夜里的月神,动人魅惑。 花莫冰看着这样迷人的白陌尘,不同白天的淡漠,夜里的他,多了丝邪魅,虽然不明白气质怎么突然变那么多,但,这样的他,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她吞了吞口水,走进他,眼里满是爱慕。 “二王爷,不知深夜找本座,有何要事?”白陌尘邪魅一笑,眼里的嘲讽,也只是一瞬间。这女人,真是耐不住寂寞,残心也真是的,难道真要让她的男人被人占便宜吗? “明天,本王就要走了。”花莫冰看着他险些着迷,可是,她没忘自己今晚来的目的。 白陌尘作势挑了挑眉,落下床,来到了窗户前,一袭白色长衫的他,衣服半开,墨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脑后,俊美出尘的容颜,在银辉的照耀下,多了些神圣。 “王爷,你深夜找本座,不会就是要说这一句吧?”白陌尘笑的魅惑。 花莫冰这会,倒是扭捏了起来,她有些羞涩的看着白陌尘,咽了咽泛滥的口水,小声的开口,却是无比清晰的传入白陌尘的耳里,“春宵苦短,本王,想和国师一起度过。”她若是走了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靠近,倒不如,先吃了他,也许以后不用自己来找他,他舍不得自己还会跟着她呢。 屋顶之上,花无心听到这一句,一脸的嘲讽,想到那天夜里见到她搂着两小倌,这女人很缺男人吗?主意都打到白陌尘的身上,当真是可恶。 她的眸光一冷,一脸冷笑,身形一闪,离开了屋顶。 白陌尘察觉到屋顶之上的人儿已经不见,心下气恼,这女人,不会在这个时候丢下他吧,还是吃醋了,气走了?还是,根本不在乎? 他的心里有些乱了起来,但,他也没有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麻烦的女人。 “王爷还请自重,本座要休息了。”白陌尘不想跟她废话,直接赶人,若是识相的,她最好马上离开,否则,就别怪他不客气。 见他出声赶自己,花莫冰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她来到他的面前,笑的诡异,在白陌尘有所警戒时,手里的粉向前就是一撒。 白陌尘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眉头皱起,伸手捂住鼻口,袖子猛的一挥,粉末,飘然的朝着花莫冰飞去。 感觉到身体深处升起的热流,白陌尘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她竟然,给自己下媚药。 “国师,别怪本王,只是,本王太喜欢你了。”花莫冰低头拉扯着身上的衣服,看向白陌尘,一脸的渴望,她是想两情相悦的,但,她若不先硬上弓,他都不懂自己的好。 “你会后悔的。”白陌尘咬着牙,字一个一个从牙缝里蹦出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没有人。 “本王不会后悔,本王喜欢你,想让你成为本王的人。”花莫冰一脸的急切,她是喜欢他的,虽然,他们不同国界,但,这不妨碍自己对他的喜欢。 白陌尘狠狠的咬牙,强忍住欲望上头的痛苦,这该死的花莫冰,药量下了多重。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本座。”白陌尘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眼里却是一片森冷。敢设计他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闻言,花莫冰连连点头,满脸的爱慕之色,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但,这对她来说,是甜蜜的折磨。 “国师,本王真的很喜欢你,春宵苦短,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花莫冰咽了咽口水,就要朝着他扑去。 白陌尘轻巧的躲过,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花莫冰,这个女人,真如传言,一个连傻子的夫都抢的女人,也配当王爷。 白陌尘的脸上尽是鄙夷,身体里燃烧起的欲火,也让他的动作迟钝了些。 他转身,被抱住。 软软的身体,磨蹭着他的后背,白陌尘只觉得自己快要吐了,身体里的欲火让他此刻备受煎熬。 该死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白陌尘的眸光一冷,转过身,就要伸出手,只听撕拉的一声响,眼前的花莫冰,已经是赤着身体。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得与失背后亲的礼物 ------------ 第12章 二更 “国师,不要忍耐了,春宵苦短,我们不要浪费了。”花莫冰赤着身体,一脸的急切,看着白陌尘一脸的难受,就等着他朝自己扑来。 白陌尘强行压抑住体内燃烧的欲火,眼里尽是冷冽,在看到面前倒下的人,嘴角,终于扬起了抹笑,太好了,她没有弃自己而去呢。 花无心做了个砍的姿势,看着花莫冰倒在了地上,绝美的脸上是一片不屑的厌恶。 “残心,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白陌尘猛的朝花无心扑去,声音里满是喜悦,炙热的身躯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给了花无心,而她微冷的身子也让他体内燃烧着欲火稍稍减弱了些。 他舒服的轻磨蹭起花无心的脸颊,不安分的大手也在花无心柔嫩的身体里摩挲着。 “活该,谁让你那么轻易给人开门。”花无心冷冷一笑,一脸面无表情的将白陌尘推开。 “残心。”听着花无心的责怪,白陌尘苦笑了声想要开口,只觉得身体里的火焰越烧越烈,看向花无心的眼神,染上了深深的情欲,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现在最好是去洗个冷水澡。”不用想也知道他媚药发作,花无心冷冷的提醒了他一句,便转身拿来一条被褥盖在花莫冰的身上将她抬到了肩上,身形一跃,出了窗户,消失在夜间。 看着花无心的身影离开,白陌尘只能吞下未出口的话语,想到她冷冰冰的话语,脸上浮起了抹苦笑,他还是去洗个冷水澡比较好。 扛着花莫冰出了房间,花无心看了眼肩上的女人,嘴角扬起了抹冷笑,星眸在夜里冷的如同闪耀的寒星。 肩上的花莫冰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花无心的眸光一转,足尖一跃,来到了一处破庙里。 夜色下,残破的庙内,蜘蛛网,灰尘铺了一地,庙内,一群身着破烂,浑身散着恶臭的乞丐零零散散的倒了一地。 花无心猛的将花莫冰朝着乞丐堆里一扔,这一扔,惊醒了睡梦中的乞丐。 “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了。”花无心冷冷的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出了破庙。 庙内,醒过来的乞丐们一个个你看我,我望你,终于,好奇战胜了恐惧,一名相貌粗犷丑陋的乞丐犹豫了下,伸出手一掀,一名赤身露体的女人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白花花的身子,长得也是绝美,他们这些乞丐,还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人,当下,咽口水声在破庙里响起。 花莫冰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体被一群乞丐看光光,浑身燥热的她,难耐的动着身体,脸颊酡红。 “大哥,那个,我们是不是可以?”一名瘦小的乞丐看着地上的女子,咽了咽口水看向了身边的人。 “要先,也是我这老大先。”一名身材高大的乞丐来到了花莫冰的面前,脱下自己身上破衣服,人也跟着趴了上去 听着她的低吟声,周围的乞丐们更是一脸的兴奋,双眼闪着淫邪的光芒。 花无心站在了庙外,听着里头传出了男人的粗犷声,和女人兴奋的申吟声,一脸的冷冽。 花莫冰迷糊间,闻到了一股臭味,她皱了皱眉头,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人在摸着自己,她疑惑的睁开双眼,看着坐在自己身上动着身体的男人,头发乱糟糟,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周围,竟然,都是一群乞丐。 感觉自己正在被人凌辱着,而且还是一群乞丐,花莫冰尖叫着,大声嚷,双手也拼命的挣扎,“滚开,快滚开。” 乞丐正在兴头上,被她这一挣扎,这欲望就更烈,乞丐朝着一旁的人示意了眼,其他乞丐了然便伸手将花莫冰的双手压制住。 她一脸愤怒的瞪着在自己身上动着的乞丐,握紧了拳头,挣扎不了,只能被迫的承受那一波波向她袭来的高潮。 一声声尖叫,在破庙里持续的响起。 花无心站在了破庙外,抬头看向了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绝美的脸上一片寒霜,夜里的风阵阵的吹拂,带来些凉意,而花无心,却全然无感。 不知过了多久,破庙内,声音停止,花无心沉下了星眸,走进了破庙,一名乞丐刚从花莫冰的身上起身,花无心看着地上被蹂蹑的肌肤没一处完好的花莫冰,面无表情。 花莫冰想不明白是谁害她,自己明明是在国师的房间里。 见一个人朝自己走来,月光下,她看清了面前人,双眼募的瞪大,是你。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做?”花莫冰强忍住酸痛的身子,一脸愤恨的瞪着残心。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 花无心看了她一眼,从手里抽出把匕首,花莫冰见了,惊恐的瞪大眼,缩着身子。 “你,你要做什么?”难道,她,她要杀了自己。 花莫冰害怕的卷缩起身子,身体徐徐发着抖,而花无心,朝着她微微一笑,美丽,却透着死亡的气息。 “饶命呀。”乞丐们的声音还未落,便碰的一声倒地。 血,染了一地。 破庙内,众乞丐们,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花莫冰苍白着张脸,惊恐的看着周围一具具尸体,满脸惊愕的瞪向了眼前面无表情杀了十多名乞丐的残心,她,她好可怕。 月光下,花无心一袭月白色衣衫,手里拿着染血的匕首,朝着她走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修罗,冷酷而残忍。 她的身体发着抖,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碰触到身后已经死去的尸体,惊的她连滚带爬。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王爷。”想到自己现在可是王爷的身份,花莫冰急的连忙开口,声音里,满是颤抖。 花无心看着一脸恐惧的花莫冰,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就突然间变得很愉快。 她的嘴角勾起抹美丽的弧度,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花莫冰,“王爷,你没事吧?” 被她的话弄楞,花莫冰咬紧唇看着残心,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你放心好了,没有人会将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王爷还是曼陀罗里高贵的王爷。” “残心,你,你好毒。”花莫冰听言楞了下,随即明白她的用意,眼里满是气愤,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闻言,花无心笑了,笑容绝美,却没有一丝的温度,她垂下了眼帘,眼底的嘲讽一闪而逝。 “王爷,有些男人,不是你可以碰的。”花无心站了起身,声音冷酷无比。她若不设计到白陌尘的身上,她倒不会这样对待她,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 花莫冰如遭电击,想到了今晚的事情,那,白陌尘,难道是他,默许的?不,不会的。 “残心,本王一定要让国师处罚你。”一定是她害了自己,一定是她。 花无心居高临下的看着花莫冰,声音淡漠,“王爷,国师的地位尊贵,不是什么人都能爬上国师的床,若是今晚的事情传了出去,王爷你说曼陀罗女皇会如何的看待王爷。” 如此的嘲讽,听的花莫冰脸色一片惨白。 想到了女皇,自己之所以能出使北堂国,还是因为自己的诗作的出色,也是自己想要来表现一番,证明自己。但,若是今晚自己对白陌尘下药的事情传了出去,以北堂皇帝对国师的看重,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王爷的身体脏了,不如,让残心带王爷回去清洗,天也快亮了,王爷不是马上要动身回国。”花无心的声音动人好听,说出的话,却让花莫冰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任由着残心将被褥盖到她的身上,花莫冰一脸的呆滞,今晚的一切,对她而言,将是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噩梦,也导致,她对男人,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将花莫冰带回了国师府,花无心便将她扔在了她的房间里,不再多看她一眼走了出去,而此刻,天,蒙蒙亮。 想到了白陌尘,花无心的眸子闪了下,人也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才刚走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吱的一声打开,一袭雪白锦袍,俊美脱俗的白陌尘便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 看着他,花无心抿了抿唇,昨夜的事,也许他都不记得了。 “残心,你将花莫冰带去哪了?”白陌尘见花无心转身要离开,便连忙开口。 闻言,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转过头看向了白陌尘,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一个念头在心里冒起,“你,记得昨夜的事?”不是说白天的白陌尘不知道另一种人格的事情吗? “昨晚洗了一个冷水澡,一早醒来的时候,便什么都知道了,而且,本座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多了新的人格。”白陌尘的声音多了些懒散,脸上的笑容却偏偏邪魅的惑人,昨夜之后他才知道在自己身体里有另一种人格,而且,那个人格,还很喜欢面前的花无心,而如今,两种人格混合在一起,便出现了新的人格。 花无心楞了楞,一时间还有点不太能接受。这,这也太奇怪了吧,洗个冷水澡,还能生出新人格? ------------ 第14章 当天夜里,刚用过膳,皇帝召见,传国师入宫。 皇宫,御书房内―― 离苍龙国举行的比赛越来越近,可是,人选却还没有出来,这让北堂洪有些焦躁了起来。 “国师,你说,该选谁去才好?”北堂洪一想起这就头疼,北堂诺现在根本不可能前往苍龙,而其他两人,他也不放心。 见北堂洪那么为难,白陌尘只是微微一笑,“皇上,这其实很好解决。” 北堂洪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他,“国师,你已经有人选了?” “让大皇子,二皇子一同前去,不就可以了吗?”这个问题本来就简单,只是这皇帝不肯给这两人机会,所以才会那么的犹豫 “这,先让朕想想。”北堂洪的眉头皱起,一脸的犹豫。 见他脸上有着迟疑,白陌尘便先行告退。毕竟,这两个皇子都不是北堂诺,否则,他也就不会那么犹豫。 翌日,皇帝便下旨,宣诏前往苍龙的人选,有北堂静,二皇子北堂锦,还有国师白陌尘。 皇帝这一个决定,让朝廷里的众臣都疑惑不已,毕竟,这北堂锦连国里一些大小的宴会也很少出席,而百官们能认得他的,也只有极少数,足可见,他有多不受帝皇的宠爱,而如今,他却能前往他国参加如此重要的比赛,而这,恐怕还跟国师有一定的关系。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朝廷里的两派,还有可能继续分化,毕竟,最受宠的三皇子北堂诺,生死难料。 二王爷府,一大早,北堂锦见了传诏太监,得知自己能前往苍龙的消息,便吩咐下人送走太监,自己能前往苍龙,这里面也有国师的因素,想到这,觉得自己有必要前去感谢的北堂锦便起身前往国师府。 马车,来到了国师府的门前停下。 北堂锦看着面前朱红色的大门,眸光沉了沉,便大步走进国师府。 而此刻,白陌尘一脸急切的在府里各处寻找着,今天一早,便不见了残心的身影,早知道,自己不该放任她睡什么屋顶。 “残心。”白陌尘朝着屋顶上喊,声音里满是焦急,她到底会去了哪,平时这个时候,她就该来吃早膳,可是,都过了早膳都还没看到人,她不像是那种没交代的人。 正想着,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国师大人,二皇子来了。”侍卫来到了白陌尘的跟前一脸恭敬的禀告。 闻言,白陌尘的眉头皱了皱,转头看向大步朝自己走来的北堂锦,自己现在没有心情理他,他还要找残心。 “国师。”北堂锦面带着微笑来到白陌尘的面前,见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焦虑,想到自己进来时听到他在喊一个人的名字,当下,便疑惑的询问,“国师,刚才本王在外面见侍卫在找人,是谁不见了吗?” 白陌尘轻轻一叹的点了点头,“是本座的侍卫残心。”一大早,自己就没有看到她的人,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真让他担心。 “一名侍卫?”北堂锦还以为他是在找多重要的人物,原来只是一名侍卫,但,见白陌尘眼里的烦躁,这跟以前淡漠一切的他完全不同,这让他心里不仅好奇了起来,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们无情无欲的国师会有这样的神情。 他的眸子微微一闪,脸上浮起抹真诚的笑容,“国师,那侍卫长得如何,让本王派人帮忙寻找。”也许,还可以借此要个人情。 白陌尘刚想开口,看着北堂锦那张微笑的脸,不仅想起那夜,他追着残心那痛苦的模样,一抹流光从眼底划过,他摇了摇头,声音清冷,“多谢殿下好意,臣的侍卫比较好玩,也许,只是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见他转开了话题,北堂锦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一脸微笑的开口,“本王是来感谢国师。” 白陌尘眉头微挑,如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咪,声音也有些疑惑,“二殿下,本座做了什么要殿下感谢的事吗?” “国师,若不是国师,也许,本王还不能前往苍龙。”北堂锦一脸的认真。他心里清楚,他能去苍龙有一部分是因为国师的缘故。 “本座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既然皇上已经决定让殿下前往苍龙,殿下可要好好表现才行。”白陌尘的声音淡漠。自己不过是给这北堂锦一个机会,若他能好好把握,自己以后还能帮他一把,只希望,他别让自己失望才好。 “国师,本王不会让国师失望的。”北堂锦神色坚定,声音里满是自信。 白陌尘掩下心里的焦虑朝着他点了点头,目光送着他的身影离开,脸色一沉,眼里满是担忧,残心,你究竟跑哪里去了? 而就在白陌尘焦急的寻找着花无心时,她正从睡梦中睁开双眼。 一醒过来,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连忙坐了起身,她一手抚上额,皱起秀眉,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努力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想到昨天夜里,她跟往常一样的睡下,然后,脑子里,仿佛听到了一阵笛声,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着,便察觉到了房间里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醒了,本宫还以为自己要等上许久。”一袭金色锦袍的面具男子来到了床前,随着他的走动而直射出淡淡的金光,面具内,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的一咪。 听到这声音,花无心的身体一僵,看着来到面前的男子,如星般的眸子一冷,是他,正好,自己也正要找他。 花无心猛的朝着阎罗伸出手,正欲给他一掌,身体一软,整个人摔到了床上,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浑身,使不上力。 “残心,是不是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功夫使不出来。”阎罗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失神的绝美女子,声音冷酷。他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反抗自己。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花无心恶狠狠的瞪向他,眼里满是不甘,为什么,她的身体使不上来力。 阎罗蹲下身看着花无心,嘴角邪肆的向上一扬,修长的手轻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眼里闪过抹幽光,声音阴冷“只是下了点软筋散,不然,你这头小豹子会不听话。” 强忍住将他的手挥掉的冲动,事实上,她连多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花无心一脸不甘的瞪着他,现在白陌尘也该发现自己失踪了吧。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花无心星眸冰冷的盯着他,声音里带着丝愤怒。 “本宫会告诉你,该怎么做。”阎罗微微一笑,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双星眸,唇瓣动了动。 花无心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的双眼,就像,受到了蛊惑一般,心下一怔,那双眼,会摄魂,意识到这一点,她狠狠的咬紧下唇,让自己混沌的大脑变得清醒。 阎罗的心里有些惊讶,自己很少会用摄魂,因为那很费精神力,但,自己一旦用了,没有人能躲的过他的控制,只是,这女人,似乎总会给他些意外。 “阎罗,我不会让你操控我。”花无心想要转开脸,不看他的双眼,下巴被一双有力的手钳住,力气大到让她觉得自己的下巴有被扭断的错觉。 “是吗?”见她闭上了双眼,声音冷冽,“你以为闭上双眼就没事了吗?”阎罗冷笑了声,伸手在她身上一点,看着那双睁开的星眸,在那双眼里,他看到了自己。 “放开。”死死的瞪着他,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里燃烧起两团熊熊的火焰。 “那是不可能的。”阎罗勾唇一笑,那双如魔魅般的眼睛望进了她的双眼。 花无心想要逃,却是逃不了,意识,在一点点的变得模糊,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飘渺的云雾之中,身体轻的好像羽毛,任由风飞翔。 花无心那双眼里,开始变得空洞,一点点的星光,也在渐渐的泯灭。 阎罗停下了摄魂,看着那双不再有生气的星眸,勾起了嘴角,本宫说过,没有人可以背叛,没有人。 “你是本宫的人,从今以后,你只为本宫而生,为本宫而死。”好听的声音如催眠的夜曲,动人,却充满了蛊惑。 花无心眼神空洞的点头应了声,平板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我是宫主的人,只为你生,为你死。” 看着面前的花无心,阎罗的心里,竟浮起了丝丝的异样,这样的话,自己明明听了很多遍,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烦躁呢? “服下它,是解药。”阎罗微咪起了眸子将心底的异样掩饰,从怀里掏出药包放到她手里。 “是。”花无心神情僵硬的伸手接过,服下,动作生硬,如同傀儡。 “很好,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是。”花无心恭敬的朝着阎罗拱了下手,便站了起身,脚步有些晃悠的朝着房间门外走去。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的礼物,舞卡文鸟 ------------ 第15章 阳光下,花无心如同游魂般行走,茫然的脸,空洞的眼神,脚步虚浮着,仿佛踩在了半空中。 她的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我,要完成宫主的命令。”花无心的嘴里,一路低喃着同一句话,不断的重复着。 风,轻轻的吹拂,原本该是清新的树林,随着风,竟飘散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被这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刺激到,花无心猛的打了个机灵,原本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脸上的呆滞在一瞬间恢复清醒,她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树林,心下一阵茫然,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地方? 她一脸的困惑,自己之前不是好端端的在睡觉吗?怎么一醒过来就在树林?她努力的回想着,但,无论她怎么想,记忆就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段似的,怎么也记不起来? 想了好半天,脑子依旧是空白,花无心只能放弃,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离开这里吧,也不知道现在白陌尘会不会在找自己。 想着,花无心便朝着前方的方向走去,越是往前走,血腥味越来越浓,走过前方的树丛,她看着地上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血,流了一地,将泥土落叶染成了一片鲜红。 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屠杀,而这,也是单方面的屠杀。 看了眼地上的众黑衣人,花无心眸子沉了沉,面无表情的越过他们的尸体继续往前走,听着从前方传来了兵器发出铛铛的声音响。 花无心挑了下眉头,刚往前走便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便是“咚”的声音响,一颗蒙着脸的头颅刚好落在她的脚边,她默然的看了一眼便将头踢到了一边的树丛里,碍眼。 她这一个举动,无意间便落在了那几双眼里。 其中一个人的眼里,露出了抹惊喜。 “你杀了我们的人,我们的城主是不会放过你的。”一名黑衣人叫嚣着,若他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听起来会有威力一些。 “是吗?”黑袍黑衣人低下头,嘴角边勾起了抹冷笑。 许是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阴冷太过悍人,三名黑衣人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一名黑衣人在看向了站在远处的花无心,眼里竟动起了杀意。 花无心在阎罗宫里打滚了些时日,对于杀气的嗅觉最是灵敏,察觉到那股针对自己的杀气,花无心只是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嘲讽。 “小心。”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响。 黑袍黑衣人动作极其快速的朝着花无心的方向而来。 就在花无心正要动手,黑袍男子已经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一道银光闪过,只听一声还来不及发出的惨叫,原本正欲袭击花无心的黑衣人,头离开了躯体,血,如同喷泉般飞溅。 见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花无心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袍男子,以刚才那些黑衣人的惨状,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人,却会挡 在她的面前呢? 花无心不明白,为什么他让自己等着他的时候,她竟真的站着不动。 见黑袍男人解决了那两名黑衣人重新回到自己的面前,花无心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心。” 花无心困惑的皱起了眉头,他,是在喊自己吗?不知为什么,她的脑子里竟生出这个念头。 见花无心一脸的茫然,黑袍男人像想到了什么,伸手将盖住脸的帽子拉下,一头罕见的银白色发丝垂肩,随着面具的摘落,一张极其俊美的容颜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而让她更在意的是他那一双一紫一黑的眼眸。 如此罕见的发丝,眼睛,他,难道是异族人。 花无心疑惑的猜想着,更让她不解的是,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在很早前就认识她似的。 “心。”男人那双奇异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声音里满是喜悦。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离开已久的紫瞳。自从离开花无心跟着绝圣学武,除了为自己报仇,便是为了有一天能以新的面目重新回到花无心的身边。 “你认识我吗?”花无心看着男人一脸的喜悦,皱了下眉迟疑的开口问道,自己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的神情在告诉自己,他认识自己。 “心,你,忘记紫瞳了吗?”紫瞳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怔怔的看着花无心,见她一脸茫然摇头,很不愿意去承认,她,把自己给忘记了。她忘记了自己?想到这半年多以来,自己无论学武有多辛苦多难熬,可是,自己都坚持了下来,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回到花无心的身边,可是,她却将自己给忘记了。 “我不认识你。” “心,我是紫瞳,我的名字还是你给取的,你忘记我了吗?”紫瞳一脸忧伤的看着花无心,他不相信,自己才离开这些时日她就把自己忘记了,他不信。 闻言,花无心怔了怔,看着眼前这俊美的异族男子,微蹙起秀眉,像他有着这样奇异眼睛的人,就算她记忆再怎么差,有看过一定不可能忘记,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他。 “我叫残心,之前曾经受过伤,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见他一脸的受伤,花无心不仅出声解释,她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也许,他们真的认识也不一定,毕竟,这个男人,不太像是会说谎的人。 “是失忆了吗?”紫瞳楞了楞问道。 花无心点了点头。 紫瞳脸上浮起了丝了然,原来,她是失去了记忆,难怪她不记得了自己。一想到她把自己给忘了,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却不想她竟然是失去了记忆。 “心,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以前的事吗?” 花无心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还有没有亲人,你能告诉我吗?”花无心虽然总告诉自己不在乎过去,可是,每个人都有过去,她也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 “你叫花无心。” “花无心,我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想到了北堂锦,他那时候也是在喊着这个名字,还有那花莫冰,她也把自己误认为花无心。她的名字,是花无心吗? 紫瞳一脸认真的点头。 “那我还有别的亲人吗?”花无心一脸急切的追问。 紫瞳想到了水千澜,那时候嫉妒的心情再一次的袭向了心头,原本正欲点头的他摇了摇头,“你,只有我。” 以前的花无心,没有自己,那现在,是不是自己,有可以重新得到她的机会,那水千澜,君焕风,他一定要让花无心,彻底的忘记掉他们的所有。 花无心听言,心下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失望,原来,她没有了亲人,只有他一个。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花无心在阎罗宫学到的不止是杀人,对人的戒心也是有的,轻易相信人的蠢事她不会做,而是眼前这个人给她一种很模糊的熟悉感,虽然不是很强烈,可是,那心底隐隐的喜悦也是有的。 “我们边走边说吧。”紫瞳看了眼周围,声音温柔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看了眼地上的几具无头的尸体,这地方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走在树林里,听着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花无心仰头看向了天空,看着蓝天被浓密的树枝遮盖,斑驳的阳光透过树枝渗透了进来,落在了地面上。 “我们,是恋人?”花无心听着紫瞳告诉着他们过去的事,心下一怔,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红着脸的俊美男子。 他们以前是恋人,可是,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紫瞳红着脸点了点头,微低下头,眼神有些闪烁,声音却更是坚定了起来,“我们本来是要成亲,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我离开了,回来之后,就不见你了,没想到,今天,我们会在这里相见。” “成亲,你和我?”花无心的心里更是震惊,声音里满是不敢相信。 “心,我找到你,不如,我们现在成亲吧。”紫瞳一脸急切的伸出手握住花无心的手,只要他们成了亲,那么,他们就不会再分开,也不会再有人跟自己抢。 花无心有些呆住,看着紫瞳期待的目光,心里满是犹豫,她可从不想嫁人。 “紫瞳,对我们以前的事,我都记不起来,而且,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她还要去找白陌尘呢。 “心,你不愿意嫁给我吗,那你娶我也可以的。”紫瞳一脸的期盼,只要能名正言顺的在她的身边,他什么都可以答应的。 花无心听言心下怔了怔,看着紫瞳的眼里满是期盼,她不仅别过脸,轻轻一叹,“紫瞳,不是这个问题。”她对过去的一切一无所知,怎么能说嫁就嫁。 “心,那要是为什么?” 花无心皱眉,一脸认真的开口,“紫瞳,我失去了记忆对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不想,在什么都记不得的情况下成亲你明白吗?”花无心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紫瞳明白,他不是傻子,他懂,就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才急着想要跟无心成亲,因为,她若是有一天恢复记忆,那自己,就没有机会跟她在一起了。 ------------ 第16章 树林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踩到了树枝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走在林间的两人一阵久久的沉默。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该跟身边的银发俊美男子说些什么,虽说,他们两人是恋人,可是,自己一丁点记忆都没有,让她突然接受自己有恋人这事实,有点难。 “你当初,为什么离开?”一阵沉默之后,花无心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若是他们当初就要成亲,那他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紫瞳的眼微微沉了下来,看向了身旁的花无心,一脸认真的开口,“为了变的更强。”他不容许自己输给君焕风,他说过,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比他还要强,他要证明,自己,才是真正能够站在无心身边。 看着紫瞳一脸的认真,花无心心下了然的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 来到了树林里的一条小溪边,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溪,一块块鹅卵石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的光芒,水的清澈,连里面游动着的小鱼都看的一清二楚。 走了那么久的路,花无心都有些渴了,她刚想要走向小溪,身边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心,可以喝了。”紫瞳献宝似的将面前的树叶小心翼翼的递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声音里满是温柔。 看着面前巴掌大的树叶里闪烁着晶莹的液体,花无心的嘴角,不觉的勾起,从他的手里小心的接过喝下,看着他笑的一脸满足,花无心眸子微闪了下走到了小溪边,学着他的样子用树叶端起了水拿到他的面前。 “给你。” 紫瞳看着她给自己端来了水,脸上的笑容满是喜悦,他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末了,还将树叶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揣入怀中,不放心的拍了拍,像是在对待什么重要的宝物似的。 “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 一提起那些黑衣人,紫瞳眼里的冷光更甚,“他们是地下城里的人。”想到自己被卖进地下城里那段非人的日子,他发过誓,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报此仇。 地下城?花无心的眼里有些疑惑,看着紫瞳眼里的恨意,想必,那个地方给他留下了什么阴影吧。 接下来他们没有在多说些什么。 走出了树林,已是日落西山,大街上,没有多少的行人,紫瞳这才放心的拉下帽子,将他的银发散落在人前。 “心,为什么你会在北堂?”他是为了毁掉北堂里的地下城,所以才会被那些人追杀,可是她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无心的脚步停顿了秒,继续往前,如星般的眸子在黄昏下忽明忽暗,在阎罗宫里的那一段时间,是她人生里最黑暗的日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不想。 紫瞳的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看着花无心明显不愿意提的模样,想到她失去了记忆,便没有在提及,而他所不知,这样反而失去了一个可以真正靠近她的心的机会。 紫瞳随着花无心来到了一高门府邸,两旁威严的雄狮鼎力,看着牌匾上所写,他心下一怔,国师府。 心,她怎么会在国师府邸? “进去吧。”花无心朝着他说了声,足尖轻点,灵巧的身子跃上了屋顶,消失在他的面前。 紫瞳见了也没有迟疑,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他看着站在院子里的花无心,黄昏下,风一吹,单薄的身影竟带来了几分萧瑟之感。 紫瞳的心一紧,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绝美的脸,声音不仅轻柔了起来,“心,你怎么了?” 花无心神色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大院,眼里有着疑惑,凭白陌尘的武功修为,就算现在没有了内力,可是,没理由他会察觉不到自己的出现? 她朝着前厅里走去,看着厅里,除了桌椅,没看到一个人影,虽然,那些下人,只有在白陌尘有吩咐的时候才会出现,可是,如今见了,才发觉,原来,这国师府里,有多静,多没人气。 花无心正想转身朝着他的房间所在走去,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花无心朝着紫瞳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从一条柱子上拔出了什么,拿在手里朝着她走来。 “心,这,好像是留给你的。”紫瞳将手里的信纸给花无心,上面端正写着残心二字,应该就是无心。 花无心楞了下从他的手里接过,看着上面属于白陌尘的字体,俊秀,简洁,“残心,本座先走,等你,苍龙相会。” 花无心不明白心里突然酸酸的滋味是什么,自己不见了一天,回来,却只看到这张冷冰冰的字条。 “心,你怎么了?”紫瞳不明白,为什么,无心看到这字条,竟然,会是那么的忧伤,那个国师,跟无心,是什么关系,自己,是不是又多了个情敌呢? 就在紫瞳猜想之际,花无心已经将字条揣入怀里,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饿了吧。”她都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紫瞳点了点头,看了眼没有丝毫人气的国师府朝着花无心开口,“我们到外面吃吧。” 花无心没有拒绝。 入夜,万籁俱寂,躺在了屋顶之上,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满天的繁星如宝石般的闪闪发亮,美丽,而透着股宁静。 花无心手里拿着一壶酒递到了嘴边喝下,酒的辛辣让她不仅想到了那天他们在皇宫里喝酒的场景,眸子微微一暗。 “心,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紫瞳坐在花无心的身边,提着酒壶的手紧了紧,想到了她跟那个国师,心里就有些烦躁了起来。 久久的沉默,当紫瞳以为听不到她的回答,花无心淡漠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是他的侍卫。”本是要杀他的人,结果,反而成了保护他的人,真是世事难料。 闻言,紫瞳脸上的神情一怔,侍卫,原来,只是侍卫而已,那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他心下一喜,转过头来刚想开口,却见花无心闭上了星眸,睡着了,他楞了下,唇角不仅勾起,将她手里的酒壶拿开,跟着躺在她的身边,望着漆黑的夜空,那一轮圆月。 银色的光辉,撒在他们的脸上,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层薄薄的云纱。 而此刻,一处客栈里,一名俊美优雅的男子也正抬头仰望着同一片的天空,看同一个圆月。 淡淡的银辉落在男人的身上,将他出尘脱俗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有看到自己留下的字条吗? 怕她没有耐心就离开,自己将那字条留在了最醒目的地方,她会看到的吧? 白陌尘看着远方,想着花无心,如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沉,他们会再见面的吧。她会来找自己吗?会吗? 他微微的蹙起眉头,仰头望向了天空的圆月,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她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月,高高的悬挂在天际。 白陌尘站在了窗户前,直至天明。 天,大亮,街上开始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梳洗了一番的花无心,紫瞳便买来了一辆马车,找来了一名熟悉苍龙之国的车夫,准备启程前往苍龙。 四国皆是近邻,彼此之间都只是隔了一条河,随着苍龙国即将举行的友谊赛,其他三国的人也已经动身前往。 每一个国,都有不同的边界,凤凰镇,无论你往那一国,这个地方,是属于中间站,让过路的商人旅客休息的地方。 北堂国离苍龙说远不远,骑上骏马,最快还要两天,而坐马车,路程也是一样。 离比赛的开始还有四天的时间,而这本来就跟花无心他们没什么关系,便一路走走停停,欣赏风景。 原本两天就能到苍龙,硬是往后延误了一天,紫瞳倒没什么意见,心里开心着,这起码可以证明,那白陌尘在无心的心里面不算什么,更何况,他还可以借此跟无心培养他们错过的时光。 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想让时间停下,他们早晚还是会到了凤凰镇,一过了这个镇,苍龙国便在眼前。 坐在马车里,花无心一手掀起了车帘看向了车外,如往常般的欣赏起周围的景色。 “心,皇宫不是那么容易进,你去了又如何呢?”紫瞳一脸的不解,就算她去了,没有身份,皇宫那样的地方,会让一个小小的侍卫进入吗? 闻言,花无心放下了车帘,微蹙起秀眉思索,的确,四国友谊赛,只有受到邀请的皇族才能进入,而她想要进去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 “没关系,到时会有办法的。”花无心想了想,不在意的朝着紫瞳微笑的开口。 紫瞳闻言刚想出声,马车突然停下,发出了尖锐的马蹄声。 “车夫,发生什么事?”稳住了身体,花无心有些不悦的朝着车夫低声吼。 “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车外,传来了车夫惊魂未定的声音。 花无心疑惑的伸手掀起了车帘,便看见一名身着大红嫁衣的人背对着自己,声音里满是恐惧,“救救我,求…” 她(他)回过头来,花无心这才看清他的模样,这哪是什么“新娘”,分明是个男子。 “你遇到山贼了?” 她一路听车夫说起过,这将近凤凰镇,有一个土匪窝,专门抢夺过往商人的财物,由于他们是每隔一个月就会出来一次,以致官府都没有把他们放在了眼里。 而这“新娘”打扮的男子,不会是刚好碰到了山贼吧? 男子很美,五官很精致,虽然脸上化上了浓妆,但,这毫不掩饰他的美,甚至,让他多了份美艳。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哭了。 她还从没看过男人哭,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无心,是你吗,你没有死?” 见他似乎认识自己,花无心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紫瞳,见他一脸茫然,便知他不认识眼前这“新娘”。 “你是谁?” 闻言,男子的脸一白,就算脸上的胭脂化的多浓还是掩饰不住他的惨白,他颤抖着红唇,那双妖艳的眼里满是悲伤,“无心,是我,我是落尘,花落尘。”原本太后有心为自己赐婚让自己做花无心的夫,却没想到传出了花无心已死的消息,而后来,朱雀国女皇向母皇提出了联姻,为了巩固势力,太后就算在疼自己,在权利面前,他一个人的幸福也就不算什么。 本来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毕竟男人都是要嫁人的,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嫁,更何况,自己要嫁的人还是朱雀国的太女,若她有一天登上了皇位,那自己将来就是一国之后。 权衡之下,满心欢喜的坐上花轿,忍受着路途的颠簸,没想到,却会在这半路遇上山贼,杀光迎亲队伍的人,还想杀掉自己。 “花落尘?” 还没等花无心想明白,便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阳光下,十几名手持着刀剑,相貌粗犷凶悍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老大,你看,又有肥羊。”一名长得瘦弱的男子看向了身边的大汉,一脸贼笑的说道。他们一个月虽然只出来抢一次,但,每次干就是大票,这里是凤凰镇的必经之路,来往的商人多,不愁饿肚子。 大汉掂了掂手里的大刀,看着那身穿红嫁衣的男子,脸上满是嫌弃。心里是暗咒个不停,本来,因为几国举行友谊赛,来往的达官贵人特别多,他们本想干一票大的,够他们兄弟几个月不必出来,但,那些人,身边有着一个个高手,让他们无从下手,好不容易有人落网,虽然是迎亲的队伍,本想就算劫不到财,抢一个美人做土匪婆也好,却偏偏还是个男的,这简直是太侮辱自己。 不杀了他,自己心里的那口怨气难平。 “无心,就是他们。”花落尘害怕的缩在花无心的身边,一脸惊恐的瞪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山贼,这些人不但杀了他的侍卫,还想侮辱自己,若他不是女子,那今天,自己的贞操就难保。 “紫瞳。”花无心看向了一旁的紫瞳,这些人交给他就行了用不着自己动手。 紫瞳点了点头,修长的身影飞身跃出了马车,而花无心致是将花落尘拉到了马车上让他躲到里面,这个男子胆子看起来很小,血腥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他看到。 阳光下的紫瞳,身穿一袭黑袍,发丝遮掩在了帽子下,脸上虽然没有戴上面具,但,那双一紫一黑的眼眸还是很引人的注意。 “老大,这人不简单。”瘦小的山贼一见紫瞳,便知这人不好对付,看向身边的大汉,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管他呢,挡我们的人,都给杀了。”大汉才管不了,他们今天一票都没有抢下,他可不能让他们的兄弟白干。 “老大。”瘦猴人虽然瘦,可是,那脑子却比猴子还精,看他施展轻功,便知道眼前这相貌俊美,双眸奇异的男人是个中高手,他可没那么蠢将自己的命去喂别人的刀。 “小的们,给我上。”大汉五大三粗,圆目一瞪,手中的刀一挥,十多名大汉应了声,挥刀朝着紫瞳砍去。 紫瞳本来还想给他们留条命,前提是他们要识相,只是,这世上没有眼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从身后抽出了把软剑,轻轻一挥,光芒耀眼的直刺入眼,一脸的冷酷的他,身形如豹,快如闪电,一起一落,便是鲜血四溅。 众山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他们的人被男子砍下了头颅,而那把剑还没染到一滴的鲜血,这速度,这手段,看得众山贼心惊不已,而那老大也后悔了,自己不该不听瘦猴的话,但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 “杀,为我们的兄弟报仇。” 一声令下,众山贼齐拥而上,而车上的花无心,对这场胜负,心下早已了然,她已经见识过紫瞳的武功,这人不但有着俊美的外表,他还有着狼一般的冷酷,看他一刀取了那些黑衣人的头颅就知道,这群山贼今天一个也别想逃。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原本凶神恶煞的山贼,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取了头颅,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车夫已经吓呆了,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无比血腥的一幕,睁大着双眼,若不是花无心摇晃了他一下,他还没有从这杀戮里回过神。 紫瞳收好了软剑,飞身跃上了马车。 “走吧。”待紫瞳上了马车,花无心朝着脸色惨白的车夫开口。 回过神来的车夫慌忙应了声,一手拉起了缰绳,朝着凤凰镇的方向驶去。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鲜血染湿了地面,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气,马车踩过这些尸体而过,车内,气氛有些压抑。 花落尘自坐上了马车,看着花无心,眼泪就没有停过,为什么会这样,天意弄人吗?本要嫁的人没嫁成,本以为死去的人竟然复活,可是,自己却要成为她人夫。为什么还要让他遇见了花无心。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为什么?”花落尘一脸的哀伤,眼里满是泪水,她若早一点回来,那自己也许,也许就不会远嫁,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想到这,花落尘的眼泪流的更凶。 花无心皱眉看着他手里的手帕都被他的眼泪浸湿,她真不明白他在哭什么?老实说,她最讨厌男人哭了,她一个女人都没有哭过,这男人哭个什么劲?而且,他那眼神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做了什么让他,那么的哀怨? 马车内,花落尘的哭泣声让车上的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紫瞳疑惑的看向了花无心,他不认识这男人,可是,这男人却像认识花无心,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呀? “别哭了,那些人不是已经被解决了吗?”花无心虽然讨厌男人哭,可是,让这男人哭也不是一回事?听得心很烦躁,而花无心从不认为自己是能安慰人的人。 花落尘听了反而掩面哭泣,他真宁愿自己死在那群山贼的刀下,这样的话自己的心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看着听自己劝慰反而哭的更悲伤的男人,花无心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烦躁,声音也大声了起来,“你哭够了没有,男人哭什么哭。” 被花无心这一吼,花落尘一怔,果然不再哭泣,但,他那张脸,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花脸猫,妆容全化了,看起来有几分可笑,那还有之前的美艳。 “无心。”花落尘怯生生的看着花无心,抽泣着,眼泪在眼眶里凝聚,却怎么也不敢掉落,他不想让花无心厌恶自己。 花无心神情微冷的从他手里拿过了手帕抹向他的脸,像是没看到他的惊讶,将他脸上的妆一点点的擦掉,一张素净出色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将那已经不能看的手帕往车外就是一扔,声音淡淡,“现在好看多了。” 闻言,花落尘的脸颊红了红,那双被泪水浸染过的黑眸就像珍珠般的闪闪发亮,但,一看到自己身上的嫁衣,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暗了下来。 “你认识我的是不是?”花无心微沉着脸神情认真的盯着他问道。想到他见到自己时的表情,他以前一定认识自己。 花落尘疑惑的抬眸看向了花无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叫无心呢?”若一个人说她不信,可一个两个都这样说,自己现在也确实相信自己是花无心。 “你忘记了吗,你是郡主花无心。”花落尘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被自己忽略了的细节,她,不记得自己。 “我是郡主。”花无心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星眸一转,她若是郡主,那他要是谁? 见花无心疑惑的望向了自己,花落尘开始有些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她,失去了记忆。 “花落尘,我是曼陀罗国的皇子,而你,是曼陀罗国郡王花无月之女。”花落尘一脸认真的解释。 “你是皇子?”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花落尘点了点头。 花无心看了眼紫瞳,皱眉看向了花落尘,她听说过曼陀罗国,那花莫冰不就是曼陀罗的人,曼陀罗以女子为尊,自己竟是曼陀罗的人?曼陀罗里的女人是娶男人,而男人却是嫁,那么,这个男人是要嫁给谁? “那么你,是要嫁给谁?” 闻言,花落尘的嘴角苦涩的扬起,看着花无心一脸的疑惑,声音微带沙哑的开口“朱雀国的太女,蓝海正雪。” 花无心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联姻。 她还想问下去,一旁的紫瞳见状,连忙出声,“心,已经到凤凰镇。” 马车,渐渐的慢了下来。 花无心听了掀起了车帘望去,看着那块巨大的石碑上刻着凤凰镇三个大字,转头看向了车内沉默的花落尘,“你现在怎么办?”他的人都被杀光了。总不能让他自己去朱雀国吧。 “有人会来接我。”久久的,花落尘的声音才响起。 他微咪了咪有些酸的眼睛,他成亲的日子刚好是苍龙国比赛这几天,只能先在苍龙里呆几日,待苍龙国的比赛过后,才正式的前往朱雀举行婚礼,这也是临时下了决定。 他一个男子,除了接受,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花无心转头看向了面前的凤凰镇,朝着花落尘开口,“我们先下来吧。” 花落尘应了声,刚要下马车,便听到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随着喇叭声嘹亮的响起,两排身穿红衫的侍卫踱着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花无心等人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一幕,而花落尘,只是看向了那阳光下,骑着白色骏马朝着他而来的绝美女子,朱雀国太女,蓝海正雪。 “你是,曼陀罗皇子,花落尘。”骏马来到了花落尘的身旁停下,蓝海正雪下了马看着眼前身穿红衫,容貌素净却是绝色的男子,他就是自己要娶的男人。本来,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男子要让自己这太女亲自来接,原来,是这般的绝色。 “正是。”花落尘微垂下眼帘朝着蓝海正雪福了福身。 蓝海正雪对他的气质很是满意,那双锐利的眼扫了眼周围,没有看到迎亲的队伍,反而是看到了一对陌生的男女,她心下有些疑惑了起来。 “皇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太女殿下,本宫在路上遇见了山贼,是她们救了本宫。”花落尘转头看向了花无心,眼里,满是忧伤。 “皇子没有受伤吧?”蓝海正雪一脸担忧的看着花落尘询问道。 花落尘摇了摇头,“多谢太女的关心,只是受了点惊喜。” 闻言,蓝海正雪心下松了口气,一脸感激的朝着一旁的花无心他们拱手,“多谢两位救了皇子,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她看着眼前一对出色的男女,尤其是那男子,竟然有一双奇异的双眸,虽是奇特,却不影响他的俊美。 “残心。”“紫瞳。” 蓝海正雪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点了点头,再一次的道谢、 花无心只是朝着蓝海正雪微笑的点了点头,“太女殿下,皇子一路劳顿,还是先让皇子前去休息吧。” 蓝海正雪也正有此意,她朝着花落尘走去,伸出手扶着他走向侍卫抬来的红轿,一过凤凰镇,便要换轿子,意味的是脱离过去,这是朱雀国迎娶她国男子必要的习俗之一。 由于婚期跟苍龙国的比赛很靠近,身为朱雀国太女的蓝海正雪自然是要参加此次的比赛,虽要娶夫,也只能委屈他几日,待比赛结束,方可回国举行婚礼,就算时间有些延误,但,只要朱雀国女皇不介意,曼陀罗女皇也只能接受。 花落尘微低着头任由她扶着自己坐到了轿子里,看着车帘落下,花无心的身影再也看不到,眼泪,在车帘放下的同时,无声的落下。 花无心他们坐上了马车,跟着蓝海正雪前往苍龙,在已经包下的风行馆停驻。 花无心,紫瞳救了皇子有功,太女蓝海正雪当夜宴请花无心二人。 雅致的房间里,花落尘换下了嫁衣,穿上一袭白衫,安静的坐在房里,看着桌子上点燃着的一对红烛,心下黯然。 他本该走自己该走的路,成为蓝海正雪的新郎,若是花无心不出现,他也许会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嫁出去,可是,花无心,她却偏偏的出现,若是她没有出现,自己心里,就不会有不甘。 越想,心情越是烦躁,他睡不了,只能朝着门外走去,想要出去散散心,却被门外的侍卫挡住。 “皇子,夜已深,皇子是要去哪?”侍卫恭敬的朝着花落尘拱了下手,一脸公事公办的问道。 “本宫睡不着,要出去走走,你们跟着吧。”花落尘说了句便走出了房间。 两名侍卫看了眼对方,只能跟上,若是这皇子出了什么事,她们的人头可是不保。 花落尘缓缓的走下了楼梯,来到了行馆的院子里,闻着新鲜的空气,心情的烦躁也好了些许,看着周围,都是巡逻的侍卫,这些人,都是奉命保护着自己,在比赛还没有落幕之前,他要在这里住上几天,而蓝海正雪,在没有正式成婚前,他这准妻主也只能住在自己的隔壁。 他抬头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周围的繁星点点,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花落尘一脸的黯然,想到了花无心,自己如今连去找她的自由都没有。以后,再也见不了面了吧。 而此刻,在一处院子里,蓝海正雪为了感激花无心他们救了花落尘,摆下了酒宴款待花无心二人。 院子里,气氛还算是和谐。 “两位救了本太女的夫,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本太女办的到的,尽管提。”蓝海正雪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说道。 紫瞳安静的坐在花无心的身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品尝着水酒。 “听闻太女殿下也要参加此次的苍龙国友谊赛。”花无心眸子微闪,端起酒杯轻抿了口放下,声音淡淡,也许,她有办法可以进去。 蓝海正雪点了点头,她是太女,自然是要参加此次的比赛,为她的国家争光。 “残心小姐,你不会是想让本太女带你们进去吧。”蓝海正雪扫了他们一眼声音微沉的开口。带外人进皇宫,这可是不许的。 “本人听言苍龙国将举行友谊赛,甚敢兴趣,想知这几国会是怎样的强人备出,不知太女殿下能否带残心见识见识。” “这,怕有些难度。”蓝海正雪眼里有着迟疑,这事关重大,谁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早已经猜到她会拒绝,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有些惋惜,“那也没办法了,真可惜,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罢了。”她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声音带了些冷嘲。 见他们起身就要走,蓝海正雪连忙出声拦住他们,毕竟他们救了花落尘,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别有用心的小人,自己或许多心了点。 “本太女可以答应你们,但,你们一切都要听我的。” 背对着她的花无心嘴角勾起了抹笑,转过身来朝着蓝海正雪拱了拱手,点头应了声。 酒过三巡,夜色已沉,蓝海正雪喝多了由侍卫搀扶着回房休息,而花无心他们也回到了另一处别苑。 夜深人静,花无心躺在了房间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也喝了不少酒,头脑却是清醒的不得了。 想到了花落尘,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为什么,紫瞳会说自己没有了亲人,可是,花落尘说自己是郡王之女,自己到底该相信谁,也许,他会知道的更多。 想到这,花无心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间,一愣,门外,站着紫瞳,见他的眼里满是忧伤,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心,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紫瞳的声音里满是忧伤,从花落尘告诉了花无心那一番话,他心里就明白,她一定会找他问清楚,无论,自己想要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哪怕自己心里再不甘。 “我知道。”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所以他的话自己虽然有过怀疑,却没有那么多的排斥。 “我知道他在那个房间。” 花无心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前走,他们所处的别苑,侍卫相对较少,大多数都在保护着蓝海正雪,和花落尘,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只能上了屋顶。 紫瞳凭着惊人的记忆,找到了花落尘的房间,他看着一旁的花无心,指了指脚底下的所在,动了动唇,无声的开口。 花无心朝着他点了点头,身体灵巧的从打开的窗户里进去,看着房间里的红烛,已经滴尽,听着身后一声细微的声音响,她连忙转过身去,及时的伸手捂住了花落尘险些尖叫出声的嘴,若是让人听到,事情可就麻烦了。 “是我。”花无心看着面前的花落尘,小声的开口。 见是花无心,花落尘楞了楞,一双如月般的眸子盯着花无心,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花无心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连忙收回了手,看着花落尘,眼里满是歉意,“皇子,深夜打扰,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她失去了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有怎么样的过去。 看着花无心,花落尘伸出手轻抹去自己眼角的泪珠,一脸认真的开口,“好,我都告诉你。” 窗外,月儿挂上了树梢。 房间里,一片寂静。 花落尘半靠在床板上,眼里满是忧伤,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再也不会见面了。身为皇子的自己,他明白,自己如今该如何选择,也许,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没了选择。对花无心那点点的心动,只能放在心底,在那棵小树苗重新发芽前,只有将它扯掉,也许会有些痛,但,也只是一时的。 他跟花无心,从来都没有缘分,一点都没有。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紫瞳已经在等着自己,看到了神色冷然的花无心,心下一怔,她,是怎么了?花落尘跟她都说了些什么? “心。”紫瞳朝着花无心走去,声音有些担忧的开口。 花无心没有看向紫瞳,人躺在了床上,声音里满是疲倦,“我累了,你出去吧。” 紫瞳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花无心背对着自己,将想要开口的话吞了进去,嘴角苦涩的扬起,朝着她点了点头,声音轻柔无比,“心,好好睡,我就在门口。” 他看了眼没有回应的花无心,神色黯然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关上门,一阵风吹过,紫瞳足尖一跃上了屋顶,一头银发随风而轻扬,他的脸,在夜色下暗沉莫名。 躺在床上的花无心脑子里,闪过了些片段,每一幕都是那么的真实,花无心的双手在回忆里慢慢的握起。虽然只是些片段,但那已经够了,她想起了花莫冰,想起自己娶了七个夫,而花莫冰还将他们抢走。没想到,她原来是那个傻子郡主,原来,自己的夫,都被花莫冰抢去,难怪,自己会那么的讨厌她,自己当初就应该让她被箭射死。 这夺夫之仇,她会报的,绝对。 她从床上坐了起身,黑夜下,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里,尽是冷冽。 第二日一大早,在房间里用过了早膳,花无心换上了让蓝海正雪准备的衣衫,一袭淡蓝色的衣衫,墨发束起,简洁的男装,能让自己更方便些。 蓝海正雪站在院子里在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花无心,若不是事先知道她是女的,她还真会被眼前的人打动,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唇红齿白,像足了一个翩翩贵公子,这样的打扮,跟自己前去,正好。 毕竟,她也不能让自己还未迎娶的夫郎出现在他国人的面前。 “太女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白陌尘。 蓝海正雪微微笑了笑,“现在就可。” 跟着蓝海正雪出了风行馆,紫瞳想要跟着被花无心拦住,让他陪着花落尘,他的容貌在那样的场合会让人指指点点,而这,也是她所不愿的。 紫瞳虽然很想跟着,可是她不让自己去,自己就只能顺着她,反正,她还是会回来的。 他目送着花无心坐上了马车,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着隐隐的担忧。 苍龙国举行联谊赛,北堂国,曼陀罗国,朱雀国,还有其他的小国各派了皇子皇女参加此次的联谊比赛。 坐上了马车,花无心从蓝海正雪的口中,得知这次曼陀罗国派来的皇女,竟然有三位,分别是大皇女花子然,三皇女花青然,还有,花莫冰。虽说参加的人数规定是两个人,但,就算多出了人苍龙帝也不会真的在意。 参加这次的联谊赛,不但能为了国争光,也是为了联谊,而这三位皇女一起参加此次的比赛,怕是跟争夺太女之位有关。 朱雀国,只派了蓝海正雪,她是唯一的太女,朱雀国女皇的女嗣甚少,大多数皆是男子,而朱雀毕竟是女权之国,自然是不可能派一个男子参加。 北堂国派出的人,分别是大皇子北堂静,二殿下北堂锦,还有最是风华绝代的国师,白陌尘。 一提前白陌尘,蓝海正雪的眼里,隐隐有着期盼。 花无心看了她一眼,想到了白陌尘,他把自己丢下,这账她是要跟他算的,而花莫冰,她若是看到自己,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像那样的人,估计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吧。 马车,缓缓的向着皇宫前行。 ------------ 第17章 表演魔术 马车缓缓的向着皇宫前行。 一路上,马车内一片的寂静。 花无心从蓝海正雪的口中或多或少得到了不少讯息,见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一手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望着不少马车进了皇宫,也不知道白陌尘到了没有? 看着与她们并行的马车,风轻轻一吹,马车的帘子掀起了一个角,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映入了眼帘,只是一瞬间,马车便已经先她们一步入了宫。 花无心的脑海里,浮起了那双深邃的眼眸,自己,在哪里见到过? 她冥思苦想,马车已经进入了皇宫来到了内宫门前停下,这次几国举行联谊赛太重要,无论在哪个宫门都会有重兵把守,严谨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她们在内宫门停下,让侍卫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可以进宫。 内宫门往内,所有人都要步行,花无心走在蓝海正雪的身后,毕竟蓝海正雪是太女,还是朱雀国的人,自己只是借着她进了宫,现在,该去找白陌尘,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没有? 她看了眼走在自己前头的蓝海正雪,思忖了下走上前,微拱了下手,“太女殿下。” “残心怎么了?”蓝海正雪回头看向了花无心疑惑的问出声。 “殿下,残心想去找个人。” 闻言,蓝海正雪的双眼微微的咪起,声音有些疑惑的响起,“残心,这里,有你认识的人?” “是。”花无心没有多解释只是应了声。 “你想去找他?” 花无心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他的侍卫,虽说他不一定要自己保护,可是,她现在,想去找他。 “残心,若他真的在宴会上也无须急,更何况,这皇宫,可不比外面,若是出了事,本太女也保不了你。”蓝海正雪一脸认真的盯着花无心的双眼,她虽然同意让花无心跟着,但,那也必须是在自己身边的前提,若是这花无心有什么不轨的举动,造成的影响就不是自己一个朱雀国可以承担的起。 这可是关于自己国家存亡的大事,半点也不能马虎。 听蓝海正雪拒绝,花无心心里也清楚,她愿意带自己来皇宫,是因为自己救了花落尘,若不然,她怎么可能冒险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入皇宫。 “残心明白。”在心里做了个衡量,花无心只能点头同意。 待比赛一开始,自己就可以找到白陌尘。 苍龙国举行这一场联谊比赛,不止是为了比文,还要比武,而这几国来使,皆是俊美出色的皇子,和貌美如花的公主。 苍龙国,北堂国,曼陀罗国还有朱雀国,这几个大国实力相当,互相牵制,表面看是平静,而如今,曼陀罗国跟朱雀联姻,也无形将这表面的和平打破。这场比赛,难说不是因为这苍龙皇帝怕这两国联姻状大自己的势力而出此计策。 但那也跟自己无关,她只要看下热闹就好。 花无心想了想,便走到蓝海正雪的身边,两人一起出现,吸引了不少注意,不是因为她们的容貌,而是因为她们身高的差距,这朱雀里的女子发育比其他男尊国里的女人还要好,而这最能体现出来的便是她们的身高,花无心如今是男装打扮站在蓝海正雪的身边,生生的矮了一个头,而这蓝海正雪虽然身形纤细,但,花无心站在她的身边,还是显得很娇小,这让一些前来参加比赛的人感觉很新奇,因为他们很少有看到男子的身高比女人还要矮,这视觉上的冲击就已经胜过她们的容貌。 “那个人,很眼熟?”远处,一名身穿青衫的华丽女人看着花无心他们的背影,皱起了眉头眼里有着些许疑惑。 而此人,便是花青然。 “她叫残心。” 花子染,花青然疑惑的看向了出声的花莫冰,见她的神情漠然,眼里,还有些,恨意,她难道认识他们? “二皇妹,你认识他们?”花子然今日身穿了一袭蓝衫,头戴紫金冠,出色的容貌,气质出众,她看向了一旁的花莫冰,声音里,有着试探。总感觉去了一次北堂回来的花莫冰人变的阴沉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花莫冰点了点头,目光阴冷的盯着花无心的身影,想到因为她自己在破庙里遭受的耻辱,这笔账,她一定会跟她算的,绝对。 “那我们过去认识认识。”花青然的声音阴阴的开口,她微咪起眼盯向了花无心,她怎么觉得这身影似曾相识。 而此刻,感觉到背后几道目光的花无心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回头望去,刚好看到她们三人朝自己走来,走在中间的人,便是花莫冰。 花无心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了一声惊呼。 “花无心,你没死。” 见她们一脸的惊讶,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淡漠。 “大皇姐,三皇妹,她是残心,不是花无心。”花莫冰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声音淡淡的解释。 花子然,花青然仍然一脸的震惊,这,难道不是花无心,天下,那里会有那么相像的人,可是,眼前的人,眼神清澈,看不出一丝的呆滞,跟以前的花无心,简直是判若两人。 相比花青然一脸的怔楞,花子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残心,你真的跟花无心很相像。” “是吗?”花无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应了声。 “这位是?”花子然见花无心神情淡漠便转头看向了她身边相貌出色的女子,一脸疑惑。 “蓝海正雪。” 一提起这名字,花子然几人眼里都露出些惊喜。 “原来是太女殿下。”花子然连忙朝着蓝海正雪拱手,一脸的友好,这蓝海正雪不但会是未来的朱雀国女皇,而且,她还将要迎娶花落尘,她们现在可以说是亲家了。 见她们几人跟蓝海正雪攀谈了起来,花无心眼微微一咪,这样也好,她可以去找白陌尘,至于花莫冰,这夺夫之仇,慢慢再算。 想着,花无心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在她转身的瞬间,一双阴冷的眼睛如毒蛇般紧紧的盯着她的身影。 花无心就算没有回头也知道那双眼睛是谁,但花无心装做看不到,现在,重要的不是她。 比赛还没有开始前,周围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党,围在一起说得正热烈,而花无心在人群里寻找,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白衫。 是他。 花无心的嘴角扬起,人也正要朝着他走去,只听御花园外传来太监的一声唤,“二皇子到,三皇子到。” 周围的说话声停了下来,花无心也顺着转过头望去,御花园内,一片安静。 听着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传来,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疑惑。 阳光下,一袭紫色锦衣的男子出现在眼前,只见他面若冠玉,眸似星辰,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儒雅,高贵而内硷,温润而清新,此人便是苍龙国的二皇子,百里皓月,可惜这样美好的男人,却只能终生坐在轮椅之上,这不仅让人对他心生惋惜。 而在他的身旁,站着名身穿黑衣锦袍的男子,一头乌黑的墨发用上好的碧玉簪束起,俊美的五官,菱角分明,挺拔的身躯如松竹般傲立,他便是三皇子百里千雪。 花无心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百里皓月,脑子里,快速闪过抹什么,可惜,那影子闪的实在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就已经消失不见。 她皱起了秀眉,低头苦思,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想的太入神,以致她连有人来到身边也没有察觉。 “残心,你在想些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花无心心下一怔,抬起头,见是白陌尘,摇了摇头,突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声音虽然压低却是一脸的恶狠狠,“你竟然把我丢下。”难道连多等她一天也不行吗? 白陌尘伸手轻拉下花无心粗鲁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无声轻叹,他也不想的,但,皇上的命令,他不得不去执行。 “我留了信。”白陌尘的声音轻柔,黑眸里有着丝丝的歉意,他看着花无心,想到她那天无故失踪,心里的担忧再次浮现眼底,“残心,你那天究竟去哪了?”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吗? 他真的很害怕那行事狠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阎罗宫主会对她不利。 “我不知道。”见他眼里的担忧,花无心的声音有些低沉,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去了哪里,只要去想,那一整天的事情就是一片空白。 闻言,白陌尘好看的眉头蹙去,他刚想开口,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转头望去,便见北堂锦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见花无心,想着,他低头朝着花无心耳语了几句,而他不知道,这一个举动,在别人的眼里,有多么的亲密。 北堂锦见白陌尘离开了有一小会,便正想前去找他,却见他走向了一名身形纤细的少年,两人靠的很近,很是亲密,他的心里,有些奇怪了起来,这白陌尘,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跟自己所得到的情报,很不一样。 尤其是这些日子,他的改变,若是细心观察,便能察觉到他跟以往有些异常。 见他似乎在跟那名少年说着什么,北堂锦有些迟疑,自己该过去吗?虽是这样想,人也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刚要走进,便见原本跟白陌尘说着话的少年头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心下更加的疑惑,他走向了白陌尘,疑惑的问出声,“国师,刚才那个人是谁?”他的声音里带了丝质问,但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而白陌尘却听出来。 他淡淡一笑,碧月高华的脸有着说不出的迷人,他的声音清冷,“殿下,比赛就快要开始了,还是先准备比赛吧。” 北堂锦蹙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他转身,盯了他的背影好半响,北堂锦朝着之前少年离开的方向望去,一脸深沉,刚才,那身影,好熟悉。 而花无心,听了白陌尘的话,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心里满是疑惑,为什么白陌尘不让自己跟北堂锦见面,是因为自己那天晚上打了他的侍卫,想到那天白陌尘还跟着自己,花无心的眼里就有些不悦,但,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听他的话照做。 可是,她现在要去哪呢? 这御花园,可没有她一个侍卫的位置,她在人群里找到了蓝海正雪,见她正跟花莫冰等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就不想过去。 想了想,自己本来就是为了来找白陌尘,如今,他让自己离开,那自己之前入宫做什么? 越想心里就越不满,她正欲转身朝着白陌尘走去,便听到了御花园外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上到――”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步伐稳重的走进了御花园,阳光下,那头顶的夜明珠闪烁耀眼的光芒,他的五官冷峻,如墨般的眸子透着睿智的光芒,已过半百的脸有着岁月留下的风霜,却是更显得魅力。 他,便是苍龙帝,百里痕。 皇帝的到来,也就将今天的比赛拉起了序幕。 “都请坐吧。”皇帝的声音威严。 御花园,一排排的座位,地位由高而低。 几国的来使,便坐在了各自安排好的位置上,然后,才是苍龙国的众臣家属。 百里痕坐在中间的高椅上,看着自己的几个皇子,独独不见太子百里凤苍,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 一名太监在这个时候走了上前朝着百里痕低声说了句,百里痕微点了下头朝着太监挥了挥手看向了在场的各国来使,想到百里凤苍,虽然个性不受拘束,但,他却是自己最宠爱的皇子,他想怎样,由着他去吧。 而此刻,花无心就算想要出宫也是不可能,除非,她准备让人当做刺客给抓了,见那么多位置都坐满,自己只能挑上一个最后也是最不显眼的地方坐下,而桌子上还摆着水酒糕点,便拿起酒壶正要给自己倒酒。 一双修长如玉般白皙,骨节分明如同艺术家美丽的手出现在眼前,花无心怔了怔,看着这双手的主人拿过自己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一张笑的妖娆倾城的脸映在瞳孔里。 见他一袭火红色锦袍,衬得肌肤胜雪,精致完美的五官,那眉,那眼,仿佛经过了上天精心的雕刻,美得惊人,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的妖孽祸水。 “你口水就快流下来了。”男人勾唇一笑,魅惑迷人。 闻言,花无心怔了下连忙抬手去擦,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狠狠的瞪了红衣男人一眼,撇过脸,耳根却有些热了起来,真是丢死人了,自己竟然看着一个陌生男人看的发呆。 花无心的眼里有着懊恼,微红的脸颊如水蜜桃般让人很想在上面狠狠咬上一口。 男人的双眸暗沉,嘴角的笑意深沉,“想喝酒吗?” 花无心看着那双白玉般的手提起了酒壶往自己桌前的杯中倒酒,那姿势,明明只是在倒酒,也是优雅无比,看着就像是一副美丽至极的画面。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香,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开始急剧跳动了起来,那种紧张的感觉,是什么呢?好陌生。 光是看男人的手,自己,竟然有一股冲动,很想扑到男人的身上狠狠的蹂蹑他一番。 她一手捂住额,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她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一手拉过她的手看着她。 花无心楞了下,张了张唇刚想开口,见男人魅惑至极的脸在自己的面前,两人近的连呼吸都打在了彼此的脸上,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很烫,一惊之余,她站了起身,只听。 “那么,这游戏,就由这位公子来为本王完成。” 花无心一脸的茫然,看着周围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她这才发现,比赛,早就已经开始了。 而此刻,花莫冰站在了御花园中央,在她的身旁,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箱,而这木箱,皆是由一个四方形的小木箱组合。 “什么游戏?”她蹙起眉头,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莫冰看向了花无心,眼里闪过抹冷光,脸上的笑容温和,“这个游戏,也叫魔术,很简单,只要人站在箱子里就好。”她可是让人连夜将这制造了出来,这魔术,可就是为了她残心所造。 本来还以为她离开了自己的计划没办法实施,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让旁边的下人示意了下,原本长方形的木箱,被一一的放在了地上,再重新组合,仔细看,那木箱的上面都刻上了数字,分别是由一到四。 木箱的长度宽度够一个人站着,这魔术,从来就没有人见过看过,以致花莫冰提起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二殿下,你这是要怎么做?”皇帝百里痕看向了花莫冰,眼里也被挑起了兴趣。 花莫冰笑了笑,让侍从拿来了打造成二十世纪魔术表演的钢刀,虽然跟现代有一些差距,但,同样的锋利。 花莫冰表演了下,将每把钢刀都透过木箱的缝隙插了进去,这一举动,让众人的呼吸一窒,这可是刀,这一刀刀下去,这人还不被分成尸体。 这游戏如此的危险,却也是非常的刺激。 “不可以,太危险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 白陌尘站了起身,如琉璃般的眸子盯向了御花园中的花莫冰,她这是想对残心报复,想要她的命,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早就意料到有人会站出来否决,花莫冰不紧不慢地的开口,“北堂国师何必那么紧张,这游戏,本来就是为了追求刺激而诞生,若是国师见不得这场面,那,就算了。” 她之前的举动,已经吸引了大部分人的好奇心,其中之一便是百里痕,他看向了白陌尘,温和的开口,“国师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先离开休息下,二殿下,你可以开始。” 白陌尘刚想开口,一旁的北堂静便出声,“国师,放心吧没事的。”就算真有事,不过是个侍卫罢了。 见他一脸的冷酷,白陌尘不仅皱起了眉头,他朝着花无心看去,眼里满是担忧,他不能让她去冒险。谁知道这花莫冰是不是借此报复。 “国师,你认识那个人?”坐在北堂静一旁的北堂锦声音幽幽,他看向了白陌尘,见他眼里毫不隐藏的担忧,他果然认识了无心,可是,他却不让他们两人见面,他到底,有何居心。 想到这,桌子下的双拳握的死死的。 “小公子,你敢玩吗?”花莫冰一脸挑衅的看着花无心,眼里闪过抹阴狠。 ------------ 第18章 “你敢玩吗?”花莫冰一脸挑衅的看着花无心,眼里闪过抹阴狠。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让花无心皱起了眉,她看了眼闪着寒光的钢刀,这花莫冰,是想趁机报复吧,这样的游戏,一不小心,就会要了自己的命,自己可是来看热闹的,没必要将自己的生命被人当做游戏看待。 想着,她刚想拒绝,身旁,那一袭火红衣衫的倾城男子半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声音无比的动人好听,却又那么的懒散“既然那么好玩,让本殿下也来玩如何?” 这一道好听的声音,如清泉般在众人的心底徐徐流畅,美的惊人的倾世容颜,一袭火红的锦袍,墨发用了根血玉簪束起,浑身上下,宛如发光体,在阳光下,更显得惑人。 如此的惊世容颜,看的众人眼里皆是一怔。 “胡闹。”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见苍龙帝脸色难看,心下纷纷的猜测起这俊美的男人身份,见他坐在最末,也难怪他们刚才没有注意到。 “父皇,既然曼陀罗的二殿下有那么好玩的游戏,本太子,也想见识见识。” 此话一出,也表明了来人的身份,他便是苍龙国太子,百里凤苍。 “凤苍。”百里痕锐利的眸子里满是不赞同,这个儿子,自己这做父亲有时候都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这是能玩的吗?若是出事了怎么办?虽心底有些不放心,但,他也没有拦住他,毕竟,他若是不信任他的话也就不会让他成为太子了。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有些怔楞的看着半靠在自己身上的红衣妖孽男子,想要推开他的动作微微顿住,他,是苍龙国太子,百里凤苍。 百里凤苍凤眼一挑看向了花莫冰,勾唇一笑,“二殿下,本太子,来做这个,魔术游戏。” 他的身形修长,一阵轻风吹拂,一袭火红的衣衫诀起,墨发滑在了胸前,随着他的动作,优雅而迷人。 在场的人什么样的绝色没有看到过,可是,有一些人,就是能够那么轻易的就夺去人的眼球,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却仿若天生的发光体,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父皇,这二殿下如此的煞费苦心,若是本太子不玩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人家一番苦心。”百里凤苍笑的迷人的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他看向了一旁的花莫冰,唇角向上一扬,“你说是吗二殿下。” 花莫冰本以为刚才那两位皇子就已经够俊,够迷人的了,而现在,看到了太子百里凤苍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 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她的脸突的一红,听着他问着自己的话连忙摇起头,扯了扯嘴角开口“太子殿下,你贵为太子,这,这游戏不是很适合。”她这木箱盒也是刚制作完成不久,自己也都还没让人做过实验,这危险性也是难以预料,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魔术师也会出现意外,更别提自己这个菜鸟。 闻言,原本还含笑的俊颜瞬间沉了下来,周围的温度也突然冷了许多,他的声音阴沉,“二殿下是在瞧不起本太子。” 这,这话怎么说。 花莫冰一时间哑口无言,看着气势突然转变的百里凤苍,咽了咽口水,她总不能说她都没有试验过,那会让人以为她草菅人命,可是,若是让这百里凤苍来玩这魔术,他若是有了一点损失,弄不好就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左右为难的花莫冰,是应也不成,不应也不是。 “太子殿下,这,这还是算了吧。”花莫冰干笑了声,眸子盯向了花无心,狠狠的咬牙,本以为就算失败死一个侍卫这些人也是不会放在心里,怎么会出了百里凤苍这个程咬金。 “是吗,那么,这东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百里凤苍勾起唇,在花莫冰还没回过神来伸出手掌挥向了木箱,一道强劲的掌风袭向了木箱,只听啪的一声响,木箱碎裂,成了片片碎末。 这一突然转变,让众人心里惊诧不已。 这百里凤苍,不止是外表出色,这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在场的人心里,都暗自衡量了起来。若是比武,跟这太子斗,他们有几分胜算。 “来人,将那些废材清理出去。”百里痕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有宫女太监上前将那成了木碎片当做垃圾扫了出去。 花莫冰见自己辛苦让人打造出来的木箱,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这太子手中的废品,心下滴血,为了制造的跟二十一世纪的一样,她费了不少银两。 “凤苍,过来这坐。”百里痕朝着百里凤苍低沉的开口,他一个堂堂的太子,怎么可以坐在最末,这还像话吗? “是,父皇。”百里凤苍拱了下手,余光看了眼花无心便朝着百里痕右下方的空位置坐去。 “可惜二殿下准备的游戏,在座是看不成了,现在,是拼文采。”百里痕的声音里有着些许惋惜,话锋一转,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见他走掉,花无心暗暗的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太引人瞩目,但,那心底隐隐的失落要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没察觉到那些人望着自己的目光,花无心也装作看不见,拿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酒落肚,眉头微微的一皱,头一阵阵刺痛让她不仅伸手按住额。 疼痛也只是一瞬间,她甩了下头,重新为自己倒了杯酒饮下。 在场的人目光都关注到比赛的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花无心的异常。 拼文采,花莫冰一点也不担心,她毕竟是穿越者,还是大学生,吟诗怎么能难得了她。但,她却提出一个条件,要找一个人比试比试,手指的方向,竟然是花无心。 花无心虽然很想忽略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但,她还是抬起头望去,阳光下,花无心的脸有些苍白,那双如星般的眸子却是异常的闪亮,如同两颗耀眼的珍珠,她的嘴角嘲讽的向上扬,眼里尽是冷漠,看来这花莫冰是抗上自己了。 也许是这花莫冰一而再的挑衅,这苍龙帝也开始对花无心生了些许兴趣,他看向花无心,声音威严,“不知小公子是哪一国的使者。” 白陌尘站了起身朝着苍龙帝拱手抱拳,淡漠俊逸的脸,声音清冷,“他是残心,本座的人。” “那就是北堂人。”苍龙帝点了点头,也不问为什么是北堂人却坐在离他那么远之地。 似乎这个答案让花莫冰很不满,她仰起头,一脸冷嘲,“陛下,他是北堂人,不过,只是一个侍卫。” 花莫冰言语里的高高在上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花无心的眼更冷,她站了起身,神情淡漠,“二殿下,既然在下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那殿下为难一个侍卫,是不是殿下跟在下一样呢?” 花无心的声音满是嘲讽,她看向了花莫冰,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看着她的目光。既然她要逼自己,她也不会跟她客气。 “你,大胆。”花莫冰脸色一变,双眼恶狠狠的瞪向了花无心,自己可是王爷,她一个小小的侍卫那能跟自己比。 看着这两人对峙,花子然,花青然心里更加肯定,这个人肯定不是花无心,那个傻子,怎么可能跟花莫冰斗,只是,这花莫冰也太丢脸了,如此一来都落了下风,她有必要跟这侍卫斗文采吗? 就算赢了也是不光彩。 “二皇妹。”花子然从位置上站了起身朝着花莫冰轻摇了下头。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但,在这种时刻,还是不要损自己的名声。 花莫冰心下不甘,她瞪向了花无心,她就是要让她在所有人的面前出丑,否则,她心里头的怨气,难以平息。 “残心,既然你是北堂人,也可以代表北堂跟本殿下比试。” 花莫冰的这话刚一落,只听一道云淡风轻的声音响,“二殿下的意思是说,这北堂的两位皇子还需要一个侍卫来做代表不成,难道是北堂无人了?” 百里凤苍这一抢白,这意思就完全的被扭曲掉,花莫冰本想逼花无心跟她比,但,百里凤苍这一番话,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北堂皇子所坐的方向。 本是比试文采,什么时候需要一个侍卫来做代表,若是这北堂皇子不应承下来,那也等于承认了北堂国无能人之事实。 花子然冷冷的瞪向了花莫冰,袖下的双拳握的死死的,这个花莫冰,自己到底该夸她聪明,还是骂她蠢,平时都挺精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如此一来,她们可就得罪了北堂。 “二殿下,既然如此,就让本座跟殿下比。”白陌尘站了起身,清冷孤傲的眸子看向了花无心,眼底没有丝毫的情绪。 “那么,本太子也要跟二殿下比,二殿下不会拒绝本太子吧。”百里凤苍轻抿了杯中酒,修长的双手在阳光下越显得莹白。 花莫冰一怔,只能硬着头皮接下,“那是自然。”自己明明是要跟那个女人比,怎么就把他们也给得罪了。 在场的人,不是皇子便是公主,那一个不是才高八斗,花莫冰虽然是现代人,但,她所学的也都来自古代,就算是不同的世界,比她还要有才华的人比比皆是。 节节败退,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花莫冰,自己所学的古诗在他们的面前,只能勉强的抵挡,让自己不必输的太难看,但,她若不是现代人,自己现在早就已经彻底惨败。 她的那点才华,不过都是抄袭了古代人的智慧,若是让她自己做诗,她根本就做不出来。 花莫冰的脸色惨白,回到位置上坐下,腿都还是抖着的,这百里凤苍太可怕了,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思考,每出一个上联都让人难以招架,还是其他皇子想跟他比自己才能避免输的太惨。 花子然,花青然看她的眼神尽是鄙夷,到后来也懒的多看她一眼,她们曼陀罗国的脸都快被她丢光了。 花无心没有理会周围的一切,或者说,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脑子里阵阵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去想别的。 她的头,怎么会那么疼。 靠近他,靠近他,让他爱上你,然后…。 谁,谁在她的脑子里说话。头好痛。 花无心双手用力的猛敲打着头,想要让那声音从脑子里赶出去,可是,那声音,却像是影子一样,赶都赶不走。 碰的一声响,桌子倒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几道身影,朝着花无心的方向而来。 “你怎么了?”一道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无心苍白着张脸睁开星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是你吗?君…” 话还未落,眼前一片的黑暗。 ------------ 第19章 梦,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周围,一片血腥。 目光所到之处,满目的鲜红。 听着耳朵里一声声痛苦的尖叫,刽子手在自己的面前挥下了刀,一颗颗头颅滚落,来到自己的脚边,她低下头,那头颅也在看着自己,这张脸,很是熟悉,不正是自己吗? 她的眼里,满是不甘,怨恨。 报仇,报仇。 那只剩头颅的自己,嘴唇一开一合,报仇,报仇,她要报仇。 花无心猛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紫雕花床板。 “心,你醒了。” 一头银色的发丝出现在眼帘,花无心怔了怔看去,一张俊美无暇的脸,一紫一黑的奇异双眸,那个一直被放在内心最深处的名字出现在脑海里。 “紫瞳,是你。” 紫瞳见她醒了,心下松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了些笑容,“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饿不饿。” 花无心从床上坐了起身,看了眼四周的摆设,便知道自己回了风行馆的房间,听到这一句,心下楞了楞,“我睡了一天一夜?” 紫瞳点了点头。 花无心皱了皱眉,难怪她觉得头昏沉沉的,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那一抹红影,心下一怔。那,不是君焕风吗?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端碗粥。” 花无心看着他出去,伸手抚住额,努力的想要将自己忘记的事情回忆起来。 正想着,门,轻轻的敲响。 她转头望去,便见一袭蓝色长衫,浅笑盈盈的绝色女人走了进来,是蓝海正雪。 “残心,你还好吗?”蓝海正雪嘴角噙着笑,一脸温和的走到花无心身边,她看着残心,想到她昏迷的时候,那几个人担忧的目光,她真的很好奇,这个残心,究竟是什么人? “太女殿下,我怎么了?”也许,问她可能还会快一些。 她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会到了风行馆。 蓝海正雪来到花无心的床边坐下,看着她,声音温和,“你在宴会上昏迷了过去,是我让人将你送回来,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北堂国师的侍卫。” “抱歉,我没有说实话。”好歹人家带自己入宫,可是自己不但名字是假,还没有说实话,但愿她不会以为自己是别有居心的好。 “你好好休息吧,我想他们也都该来了。”蓝海正雪淡淡的笑了笑,一脸的不在意。 见她朝着门外走去,花无心也没有了睡意,她从床上起身,来到了窗户前,看着窗外,已是月儿高挂,风儿徐徐,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你才刚醒,可别受凉。” 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花无心回过头,看着白陌尘那张飘逸俊美的脸,嘴角勾了勾,“比赛怎么样?” “还不错,明天之后,我们就要回国。”白陌尘看着花无心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伸手自然的抚上她的发,眼里满是温柔。 “那么快。”花无心微垂下眼帘。 白陌尘点了点头,看着花无心眼底划过的犹豫,眉头轻轻的皱了下,声音轻柔的开口,“你会跟我一起走的吧。”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肯定了起来,他,会跟自己离开吗? 花无心刚想开口,只听一道冷冽的声音响。 “她不会跟你走。” 紫瞳将粥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白陌尘的眼神,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她是本座的侍卫,不跟本座离开,难道,还要呆在这里不成。”白陌尘的声音淡漠,看着紫瞳的目光,犀利非常。 这个有着异族人发丝的男子,若他没有猜错,只有雪国人才会有这样的外表特征。 雪国,有着诡异能力的种族,因为他们的能力太过特殊,引起了四国的恐慌,四国之皇唯恐这样的种族太过强大,多年前,这雪国就让四国联合歼灭。 像他这样的双眸,若是走出去,绝对会引起新的危机,自己绝不能放一个危险留在残心的身边。 “心,不是你的侍卫。”紫瞳危险的咪起双眸,来到了花无心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声音冰冷。自己好不容易跟她见面,谁也不能将他们拆散,谁也不可以。 “残心,你别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白陌尘双手握住了花无心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将紫瞳推开,眼里满是认真。 花无心当然没有忘记,她刚想开口,一头银发的身影挤进他们的中间,俊美的脸上一片冷然。 “很晚了,心,要睡觉。”紫瞳看向白陌尘,一紫一黑的双眸在月光下闪耀着的诡异的光芒。 白陌尘微咪了下眸子,淡淡的冷光从眼底划过,他伸手推开了紫瞳朝着花无心开口,“残心, 我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 话落,不再看向紫瞳朝着门外走去。 见白陌尘的身影离开,紫瞳微笑的拉起花无心的手走向桌边,将粥端起递到花无心的嘴边。 “心,粥凉了可以吃了。” “紫瞳,你现在说话比以前强多了。”花无心从他手里接过粥,搅拌起勺子,想到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要不断的改正他的发音。 那时候,他只有在说“心”这个字的时候才特别的清晰。 她的话让紫瞳的心下一怔,看着喝着粥神情淡然的花无心,“心,你,记起来了?”她,想起过去了吗?那她是不是要离开自己了? “全都想起来了。”包括,她之所以重生,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她喝光了粥将碗递到了紫瞳的手里,伸手轻抹了下嘴角,微微一笑的开口,“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她在赶自己走了吗? 紫瞳神色黯然的低下头,眼底,满是失落。 “这粥很好喝,谢谢。” 紫瞳闻言,眼底的黯淡褪去,如同重新焕发出光亮的宝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满足,喜悦。 “心,好好休息。” 花无心点了点头,见他欣长的身影走出房间,唇角勾了勾,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呢。 窗外,夜已深沉,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圆月静静的悬挂天际,淡淡的银辉笼罩着大地。 屋顶之上,一抹火红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一处房间内。 黑暗里,花无心睁开了双眼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红衣人影。 “我是该叫你君焕风,还是百里凤苍。”他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一切。 君焕风,也是百里凤苍勾唇一笑的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声音轻柔“你记起来了?” “是呀,都记起来了。”花无心冷冷一笑,她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来去无踪,原来他竟然是苍龙国太子百里凤苍。 “无心,你是在怨我吗?” 怨,她怨吗?除了隐瞒自己这一层身份,他也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心里面,为什么就是觉得难受呢? 他除了身份,还有多少东西是瞒着自己,他对自己好,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她不明白? “你究竟还有多少是瞒着我的,你对我好,究竟,是为了什么?” 百里凤苍伸手轻抚上花无心柔嫩的脸颊,缓缓的靠近她,额头相抵,气息彼此交织在一起,“做我的王妃,唯一的。” 话消失在唇间,四唇相接。 做他的王妃,花无心的脑海里,只闪过这几个字。 唇舌的纠缠,渐渐的让她无法思考。 夜,朦胧。 而此刻,远在曼陀罗国里的一处。 一道惊慌的声音响起。 “无心。” 夜深人静,窗外,月儿悬挂天际,淡淡的银辉撒入房间内。 这是第几次从噩梦里醒来。 江承雨看着满室的黑暗,孤独,寂寞忧伤如挥之不去的梦魇,无心不在身边的日子,竟是那么的难熬,痛苦。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个身穿紫衣的小泥人,眸子里满是忧伤,将它按在心里,这是无心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无心,我不相信你死了,我不信。” 他按着泥娃娃哭泣,听着窗外一声细微的声音响,江承雨心下一怔,转过头望去,一抹白色的影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 “无心,真的是你,你来看我了无心。” “雨,你瘦了好多。”花无心伸手轻抚上江承雨的脸颊,声音里满是叹息。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江承雨眼里落着泪,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花无心,就像怕自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似的。 “雨。”花无心看着江承雨,眼里满是温柔,神情却是哀伤,她起身,留恋的看了眼江承雨,飘渺如云的身影朝着窗户的方向而去。 “无心,不要走。” 见她要走,江承雨心急的想要伸手抓住她,被缠住脚人也跟着碰的一声落,额头传来清晰的痛楚,他吃痛的皱起了眉头,伸手捂住额,黏黏的,他抬头看向了窗户,眸光里满是哀伤。 “无心。” 随着他一声痛苦的低喃,门随之打开,住在隔壁的寒澈影听到了声响赶来,便见他坐在了地上。 他轻叹,点起了油灯,房间的黑暗散去,淡淡的光亮笼罩整个房间。 “又梦见无心了?”寒澈影来到了江承雨的身边,看着他的额头,都流出了血,当下眉头皱起,出了房间找来纱布。 “我看到她了,她还摸了我的脸。”江承雨眸里满是怀念,嘴角带着笑,无心给自己的温暖,很真实。 见他如此,寒澈影别过脸,不忍心看,他怕,自己看了之后自己也会跟着难过。 “地上凉,快起来吧。” 江承雨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地上的东西吸引了他,那是一只色彩黯淡无比的手镯,是无心失踪那天所留下的。 他拿起,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将它放在自己的脸上,感觉着它的冰凉,似乎,能透过它感觉到无心的温度。 “我给你包扎下吧,不然,额头会留疤的。” “澈影,麻烦你了。”他将手镯戴上手腕坐到了床上,看着寒澈影,眼里有着淡淡的感激。 “我们是兄弟。” 看着给自己包伤口的寒澈影,认识他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他向来话少,能不说就不说,但,他每次说的,都令自己感动。虽然他还没正式入门,可是,他已经当自己是兄弟。 “澈影,你后悔了吗?”他知道,他的父母不止一次的来劝过他,让他改嫁。 “那你呢?”寒澈影反问。 江承雨的嘴角扬起抹笑,轻摇了下头,眼里满是温柔,深情,“我不后悔。”就算孤独到老,他也不会后悔。 “好好睡吧。”寒澈影的嘴角浅浅的一笑,冷峻的脸在这淡淡的光晕下有着丝丝的温柔。 他吹灭了桌子上的灯,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随着门的关上,黑暗,再一次的重新降临在这狭小的房间里。 江承雨垂下眼帘,重新躺到了床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耳边,一道声音响起。 你是我第一百五十一位主人,我的名字,多多。 江承雨一脸震惊的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面前,站着一名身穿青衣的俊美少年。 “这,这是哪里?”他一定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 “你想要找到无心吗,那么,你就成为我多多的第一百五十一位主人。”多多看着江承雨,声音严肃,没想到,他的血也能跟它糅合,是因为,他跟无心有过亲密的接触吗,因为他跟无心的关系,自己,避免了消失的命运。 “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江承雨像是没听到似的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一定是在做梦,等他醒了一切都会消失。 “我是手镯的守护者,无心是第一百五十位主人,而你,是第一百五十一位主人。”多多见他一脸的不相信出声解释。 听到无心的名字,江承雨脸上的神情一怔,他看向了眼前相貌俊逸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手镯,什么守护者? “你的血沾到了手镯之上,手镯选中了你,你便成了我的新主人,而在你之前,无心,也是我的主人。”他这样说够清楚了吧。 闻言,江承雨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额头,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一脸焕然,难道,是因为那时候的… “你都明白了。” “你刚才说你能找到无心,是不是真的。”想到他所说的,江承雨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一脸急切。 多多轻挥了下手便挣脱了江承雨,他不喜别人这样对待他,就算是他的新主人也一样,“无心现在已经不在曼陀罗,要找到她,必须离开曼陀罗。”他的能力不能渗透的太远,只能先走一步,再搜索,也许需要时间,但,目前也就只有这个办法。 “好,明天我们就出发。” 多多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在江承雨的额头一点,一道白光闪烁,待江承雨重新睁开双眼,天,已经亮了。 想到那个奇怪的梦,奇怪的少年,江承雨下意识的看向手腕上戴着的手镯,这一眼,看的他满脸的惊愕,手镯的颜色,在渐渐的改变。 就在他的面前,原本还黯淡的红色,在一点点的褪去,而此刻,却是变成了紫黑色,这,这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相信是真的。 难道,这世间,真的有手镯守护者? 当然有。 一道不满的声音在江承雨的脑海里响起。 他一愣,一个小小的头颅从手镯里冒了出来,双眼不悦的盯着他,你还楞着做什么,出发。 听着脑子里传来多多不耐烦的催促声。 江承雨楞了下连忙应了声,掀起了被褥,起床更衣。 梳洗了一番,如往常般,他都会陪着柳宣,花无月他们一起用早膳,自从失去了无心,柳宣的身体也差了许多,无心不在身边,他要将花无月,柳宣当做自己的亲父母一样的伺候照顾。 刚用过了早膳,江承雨还没来得及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跟花无月他们一说,厅外,就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郡王,主父,门外,有人求见。”青竹一脸恭敬的朝着花无月,柳宣他们拱手,眼里,有着迟疑。 “谁?” 犹豫了下,青竹小声的开口,“是夜主子。” 闻言,厅内的人皆是一脸的疑惑。 柳宣不解的皱眉,“他来做什么?”南宫夜已经跟无心和离了,他现在还来做什么? “他,他说…。”青竹的话还未落,厅外便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 一道修长的身影跟着大步走进厅。 花无月等人闻声望去,见南宫夜抱着孩子朝着他们走来。 南宫夜走进厅,便朝着花无月,柳宣福了福身,“南宫夜,参见郡王,主父。” 见他手里抱着孩子,花无月,柳宣眼里的困惑越深。 “南宫夜,你怎么会来?”一旁的寒澈影来到他面前,如墨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里满是疑惑。 南宫夜习惯了微笑的脸上浮起了丝悲伤,他看着怀里抱着的婴儿,声音满是温柔,“我带自己的孩子,认祖归宗。” 什么? 话一落,厅里的气氛一时间僵了起来。 “你说什么孩子?”柳宣一脸的震惊,他看着南宫夜手里抱着的孩子,难道,那个孩子? 众人在心里纷纷的猜测着,而南宫夜下一句话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这个孩子,是无心的。” 闻言,柳宣快步向前从他的手里抱过了婴儿,在看到襁褓里瘦弱,通体黝黑的小小婴儿,脸一白,双手一软,好在一旁的花无月眼疾手快接住了婴儿,否则这一摔这婴儿怕是连命都没有。 “宣,你怎么连个孩子都抱不好。”花无月抱着孩子,暗里松了口气,神情不满的盯了他一眼,就看向怀里的婴儿,这一眼,她顿时明白为什么一向沉稳的柳宣会如此。 “郡王,将孩子给我。”见自己的孩子差点被摔,南宫夜急切的伸手接过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南宫夜,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是无心的孩子吗?”花无月神情凝重,声音更是严肃,心儿走了,那这孩子就是她唯一的骨肉,可若不是,她是不会放过欺骗他们的人。 南宫夜眼底泛起丝苦涩,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声音里满是苦涩,“这个孩子真的是无心的,可是,她是早产儿,只有不到五个月大。”若不是因为如此,她也不会抱着孩子回到郡王府,他只是想,让他的孩子来见一见她的母亲,就算,跟她葬在一起也是好。 “她是早产儿。”柳宣脸上的神情一怔,看着南宫夜手里的孩子,难怪,难怪刚才听她的哭声那么的无力,不像一般的孩子那么哄亮,原来,她是早产儿。 “大夫说,这个孩子身体很弱,怕她支撑不了多久。”南宫夜一脸的悲伤,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依靠,可是,却被所有的大夫宣布了死刑,连自己的父母也劝自己放弃这个孩子,可是,这是他跟无心唯一的孩子,让他怎么可能放弃。 一条手帕递到南宫夜的面前,江承雨一脸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看着怀里的小小婴儿,在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那夭折的生命,那个生命,也是如此,还没来得及长大看到自己的父母就死去。 虽然,那孩子的死,救了无心,为她解了毒,而这孩子,谁能救她? 多多,这个孩子,是无心的,是不是? 不知为何,他在心里询问起了手镯里的多多。 空间里的多多点了点头,看着幻镜里的孩子,神色凝重,这个孩子的确是无心的,在她还没有解毒的时候,任何男人怀了无心的孩子,那孩子迟早都会被毒害,这个孩子没有在父体里死去就已经算是奇迹,早产是必然,这样带着毒出生的孩子,没有一个能活着长大。 这孩子,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哪一天,她就会停止呼吸。 能救她吗? 江承雨看着怀里的孩子,这是个女娃,无心的孩子,他真的不想看到无心的另一个孩子也没了。 多多无奈的一叹,这个孩子是靠着人参续命,再富裕的家庭,也撑不了那么久,放弃也是迟早的事。 江承雨满脸怜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空间里,多多轻摇了下头,再努力也没有用,这孩子,活不了多久的。 “郡王,主父,这孩子是无心的,将她留下来吧。”江承雨抱着孩子看向花无月,柳宣,这是无心的孩子,就算死,她也是花家的人。 花无月,柳宣看了眼对方,点了点头。 柳宣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过了孩子,看着孩子瘦如猴的身体,眼里,满是慈爱怜惜,“这是无心的孩子,自然是要留在花家。” 花无月也跟着点头。 见他们接受了这孩子,南宫夜别过脸,抹去眼角的泪珠,这孩子,终于能够回到她真正的家。 “这孩子起名了没有。”柳宣看向了南宫夜,声音温柔。 南宫夜微笑的开口,“无缺,花无缺。”他希望这个孩子,一生活的快乐,没有缺憾。 “花无缺,真的是好名字。” 江承雨看着他们抱着孩子,想到自己之前要说的话,只能生生噎下,等找到时机,再跟他们说吧。 多多,无心,她真的还活着吗?若她还活着,为什么,都不来找他们? 江承雨看向了厅外,眸光幽幽。 多多坐在空间里,想着花无心,虽然他现在成了江承雨的守护者,可是,对他而言,他的心里,只承认花无心,看着自己的身体,有开始变小的趋势,这个男人,也不强,只能勉强的让自己的身体再维持一段大人的时间。 我相信她还活着。 多多看着面前哗啦直下的瀑布,眼里满是坚定。 他躲过了消失的命运,无心,你现在,又会在哪里呢?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题外话------ 新的一月开始了,亲们,要支持哦 ------------ 第21章 大跳yan舞一更 被百里凤苍搂着不放,花无心心里满是不愿,他不介意,她介意呀,自己还没有答应他,他怎么可以这样霸道? 一旁的白陌尘看着他们,感觉,自己无形中,像是被挤出来似的,明明,他们站在了一起,可是,那种感觉,却是那么的强烈。 “你是我的王妃,本太子当然要搂着你了。”百里凤苍微笑的看着怀里的人儿,余光瞥向了一旁的人,将花无心往自己的身上搂去。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战,如魔魅般的眸子对上双清冷的月眸,几经交战,火花四溅,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的花无心却丝毫没有察觉。 腰上的那只手如铜墙铁壁,任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闻着百里凤苍身上好闻的气息,花无心强迫自己不能为他失神,可恶,要不能对他出手。 她的眸光一转,嘴角勾起,伸出一手在他的背后就是一掐,他是练武的,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百里凤苍的眉头只是轻皱了下,他低头看着怀里一脸挑衅的花无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迷人,仿佛朵朵的百合花在他的身后盛开,周围的抽气声更是清晰。 花无心只觉得脸有些烫,她转过脸,这妖孽,笑的那么祸水做什么? “我们是不可能的。”花无心很坚持,他们是不同国度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见她一脸的倔强,百里凤苍蹙起了眉头刚想开口,这时,身后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唱诺。 “皇上驾到,兰贵妃到,二皇子驾到,三皇子驾到——” “我是不会让你拒绝我的。”百里凤苍微低下头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开口。 花无心眉头微微的蹙起,心里暗骂,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心里,简直是霸道的无可救药。 苍龙帝来了百里凤苍就算再不愿放开花无心也只能先行放开她。 “儿臣见过父皇。” “臣等见过皇上,二皇子,三皇子。”众臣子携着内眷跪下声音整齐的响起。 “起来吧。”苍龙帝沉稳的挥了挥手,声音洪亮,目光落在了百里凤苍身边的花无心,这一眼,他的眼神募的一变,无波的黑眸也起了激烈的浮动,那是激动,还有,喜悦。 花无心跟着众人起身,看着苍龙帝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目光,心下闪过抹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苍龙帝的声音有些急切了起来。 花无心怔了下,疑惑的蹙起了眉头,却还是开口,“皇上,民女残心。” “残心。” 听到这个名字,苍龙帝疑惑的皱起了剑眉,看了眼百里凤苍,才在脑海里勉强找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原来,那名侍卫,是个女娃。 “父皇,你怎么了?”百里凤苍眼里闪过抹疑惑,父皇这是怎么了?自己还从没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入座吧。” 苍龙帝收回了心神挥了挥手,命太子等人归座,而花无心,被百里凤苍拉到了身边坐下,皇帝也默认了,宴会上的众闺秀看到这,也只能脸上羡慕着,心里嫉妒着,却也是无可奈何。 花无心很不愿,被百里凤苍拉到了身边坐下,看着宴会上那无数女子羡慕嫉妒的目光,只能暗里撇嘴,她也不想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霸道,以前还不太觉得。 随着皇帝太子入座,众臣子也跟着坐下,皇帝一声开宴,乐声起,宴会正式开始。 精致的宫灯映照得宴席如同白昼,身着彩衣的宫女上前倒酒,琉璃盏,美酒,交错间,丝竹之乐动人的响起,身着彩衣的舞姬翩然而上,在正中的位置上翩然起舞,一个个好像是在花丛中飞舞的彩蝶,穿梭花丛间,那双扇下轻掩的眼睛,带着妩媚,勾魂的光芒。若是能够被这些皇子看上,那自己以后就再也不必当个舞姬,而是从此飞上了枝头做凤凰。 北堂静对这些猛朝自己抛媚眼的舞姬不感兴趣,而是看向了太子百里凤苍身边的女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她,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有趣的玩具,竟然是自己最厌恶的女人。见他们两人靠的如此之近,觉得自己的心口堵得慌。 他猛饮起酒,眸光暗沉无比。 坐在他身边的北堂锦眼底有些黯然的看着花无心,她不记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就连现在自己想要靠近她,告诉自己是谁都做不到。 花无心坐在百里凤苍的身边,虽然很不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干脆的欣赏起歌舞,看着那些翩翩起舞如花蝴蝶般的舞姬,在曼陀罗,女人这样表演是会视为自甘堕落,只有男人才会穿成这般跳舞。 果然,他们之间是有差距的,国与国之间的习俗,看待问题上是他们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花无心沉默的拿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口,看也不看身边的百里凤苍,察觉到一道朝着自己看来的目光,花无心边抿着酒边抬眸望去,看着北堂锦那双忧伤的眸子,她心下怔了怔,若不是知道前世花莫冰告诉自己,她一定不会想到这北堂锦易容成锦苏,他一直是在用假面具,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想必,连花莫冰都没有认出他是谁吧。 每个人都有假的一面,自己也有,这些身处在皇权中心的皇子,哪一个,是在用真面目待人,也许,连他们也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而此刻坐在身边的人,他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面具? 君焕风是他,魔教教主是他,苍龙太子也是他,到底,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可以相信吗?能够去信吗? 花无心皱起眉,心里没有底。 而她所不知的是,在她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不少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苍龙帝无心歌舞,这样的歌舞,他早就已经见的烦了,他看着花无心,越看,越是觉得她跟她很像,她,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在想些什么?”一道好听之极的声音在耳边轻柔的响起。 花无心一怔看去,见百里凤苍笑的妖孽之极的脸,眸光一闪,“没什么?” 见她不想说,百里凤苍也不急,以后机会多的是。 花莫冰看着花无心,一脸不甘的倒起酒仰头狂饮,眼里满是嫉妒,愤恨,如此俊美无暇的男人,为什么就看不到自己呢,她的长相也不比花无心她差,为什么他要找一个跟自己讨厌的女人一模一样的。 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愤怒,酒一杯杯的下肚,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打了个酒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身,此刻,乐声停止,舞姬一个个退下。 花莫冰的举动,也引起了在座的众人注意,毕竟,没有人敢在皇帝起身前先站起来。 花子然坐在花莫冰的前方,看着喝的醉醺醺的花莫冰站了起身,眉头皱起,她难道不知道宴会还没有结束这样站起身是很失礼的行为? 她朝着离花莫冰坐的近的花青然示意了眼,花青然点了点头,就要伸手将花莫冰拉下,却被她一手挥开。 “不要碰我。”花莫冰一脸大声喝道。 这一声,让花青然想要拉她的手落下,她心下很不爽,她竟然这样跟自己说话?好,就由着你出丑。 心下一定,花青然也不再去拉她。 “二殿下可是喝醉了?”苍龙帝抿了口酒,微咪了下眼看向了花莫冰,声音懒散的问道。 花莫冰摇了摇头来到了场上,“本殿下没有醉,本殿下,还能弹琴,唱歌跳舞。” 苍龙帝挑了挑眉,众臣子来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花子然深觉失了面子,狠瞪了眼花青然,从椅子上起身朝着苍龙帝拱手,声音满是歉意,“苍帝,舍妹见笑了。”话落,她连忙朝着花莫冰走去想要将她拉回座位,她还嫌没丢够脸吗? 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其他国家会如何看待她们曼陀罗,更何况,她们的联姻对象朱雀国还在这里,若是危害到彼此的颜面,她们回去如何跟母皇交代。 想着,她就要拖着花莫冰回座位,但,喝醉了的人,酒劲一上来,那力气,也比平常大的多,她一甩手,一时间没有防备的花子然便被推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苍国众臣,各国来使看着场上这一幕,议论声更是纷纷响起。 花无心喝着酒,神情淡漠的看着花莫冰撒酒疯,她倒想看看她会搞出什么名堂。 “奏乐,怎么不奏乐?”花莫冰蹒跚着脚步朝着乐师走去,声音里很是不满的喊道。 苍龙帝看向了花子然,见她由着宫人扶了起身,脸色有着说不出的难看。 “苍帝,舍妹喝醉了,本皇女这就让人送她出宫。”花子然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糕点水酒,朝着苍帝拱手,声音阴沉。 “不,就不走。”花莫冰推开了想要拉着她离开的宫人,冲到了乐师的面前,大声叫嚷,“奏乐,快点奏乐。” 见状,花子然的双眼更加的阴沉,她转身,坐回了原位。 苍龙帝朝着乐师点了点头,悠扬的琴声响,站在场中央的花莫冰如同只花蝴蝶似的舞了起来。她要一舞,倾天下,沉醉在她的舞姿里吧。 这,算是跳舞吗?不过是转着圈圈,跟撒酒疯有什么区别? 这下,曼陀罗的颜面算是丢尽。 朱雀国的蓝海正雪看不下去,身为女权之上的国家,女人的尊严胜过一切,而自己还跟曼陀罗国联姻,这传了出去,她们朱雀还有什么颜面可说。 蓝海正雪称不舒服,朝着苍龙帝拱手,瞪了眼花莫冰,拂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花子然,花青然见蓝海正雪离开,心下暗叫糟糕,怕是这朱雀太女对她们失望了,若是破坏了此次的联姻,那她们如何跟母皇交代。 想着,她们两人看了眼对方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就算拖也要将花莫冰拖走。 一阵抽气声,她们两人看去,这一眼,她们更觉得颜面无光。 花莫冰跳舞跳的热了,很不舒服,她扯下了衣服,随手就是一扔,扔到了某一位倒霉的大臣身上,此时,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这衣服,甚至都无法掩饰她的春光。 “苍帝,舍妹真的是醉了。”花子然脸色难看的开口,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就要披在花莫冰的身上,却被她推到一边。 好热呀,好热。 花莫冰难受的扯下了身上仅有的衣服,周围的抽气声更响,众大臣都低下头不敢去看,这毕竟是她国皇女,他们可不希望看这一眼而给自己惹来麻烦。宴会上那未出阁的小姐公主红着脸掩着面尖叫,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看着在他们面前大跳脱衣舞的花莫冰,花无心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花莫冰双眼迷离的看着那一袭火红色的倾世男子,目光满是爱慕的朝着他冲去,见她朝着百里凤苍冲来,花无心危险的咪起了眸子,拿起桌子上的酒朝着花莫冰的脸上泼去。 “二殿下,你酒醒了没有。”花无心的双眼冰冷。 ------题外话------ 最近什么都没有,╮(╯▽╰)╭,晚一点会二更哦 ------------ 第22章 自杀二更 宴会上,一片诡异的寂静。 花莫冰一脸湿漉漉,晚风吹过,带来一丝的冷意。 她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胸前,光露着,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便被人从身后敲晕了过去。 “苍帝,舍妹得罪了,这就送她回去。”花子然朝着苍帝拱了拱手,眼底尽是隐晦,她将衣服披到花莫冰的身上命人带着她离开。 苍龙帝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宣布这宴会结束。 宴会不欢而散,而花莫冰的名声,算是臭了。 花子然,花青然黑着脸将被打昏的花莫冰半拖着带走,此次回国,看花莫冰怎么跟母皇交代。 花无心神情冷漠的盯着花莫冰他们的身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女人就算想要在众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但,也没有那么蠢到大跳脱衣舞。 百里凤苍一手搂住她的腰,迷人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开不开心。”伤害她的人,他会一样一样的毁掉她所有的骄傲。 花无心心下一怔,转头看向了笑的魅惑的百里凤苍,脑子里电光一闪,难道是,他对她下了药? 想到花莫冰之前的神智,的确是被下了药,但,这百里凤苍也太大胆了吧,当众对他国皇女下药被查出来可是会毁了两国的平衡,但,看着他那双平静的眸子,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吧。 “凤苍,你跟朕到书房来一趟,还有,残心,你也跟朕来吧。” 宴会上的人离开的差不多,苍龙帝命太子留下。 花无心疑惑的皱了皱眉,百里凤苍留下就算了还把自己扯进去。 人在他国下,不得不低头,尤其是在皇权的国家里,她花无心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反抗一国霸主。 跟在百里凤苍的身边来到了御书房,苍龙帝挥手,书房内的太监一一的退了下去,书房内,便只有苍龙帝,百里凤苍,还有花无心三人。 “父皇,儿臣要娶残心为太子妃。”皇帝还没有出声,百里凤苍便先一步的开口,眼里,满是认真。 花无心一愣,不敢相信的瞪着他,“我不答应。”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不会答应的,绝不。 苍龙帝本是不同意,毕竟,一个侍卫,怎么能做太子妃,顶多就是做妾,而如今,听到残心拒绝,他心里却反而觉得有趣了起来,毕竟,他这儿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他还真不信这天下间有女子能拒绝得了他。 “为什么不愿意,若是做了太子妃,以后,可就是皇后。”苍龙帝声音低沉,眸光幽深。 皇后,多少女人梦寐以求,但,这对花无心来说,却是枷锁。她有她的责任,若是自己没有恢复记忆,那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但,如今,她的记忆恢复,她是如何也不可能答应。 手被百里凤苍紧紧的握住,紧的她觉得开始疼了起来,他对她的情意,是她无法接受的重,她只能拒绝。 花无心一脸的坚定,“皇上,残心是不可能跟太子在一起。” “为什么?”苍龙帝忍不住为自己最疼宠的太子问上一句。他还真不相信这世间有女子能拒绝得了凤苍。 “你就真的不愿意做我的太子妃。”百里凤苍握紧了花无心的手,如仙似魅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痛楚,她是自己怎么多年来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他以为,他们经历的事情不少,她对自己总有份爱存在,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要拒绝自己,难道,非要他把那几个男人都杀了她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身边。 百里凤苍如墨般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抹令人胆战心惊的黑暗,但,一心只想拒绝的花无心却没有注意到。 她用力的挣扎出百里凤苍的手,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苍龙帝,“残心,其实是曼陀罗子民,试问,一个女尊女子,如何跟尊贵的太子殿下一起。”只有摊开一切,百里凤苍才会死心,就算他不死心,皇帝也不会答应。 这话一落,书房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苍龙帝看着花无心一脸认真,心下一怔,许久,才开口,“你是曼陀罗人。”她不是北堂国师的侍卫吗?怎么变成曼陀罗,到底,这女娃是什么人?看来,自己有必要让人去查查她的来历。 花无心点了点头。 “那要如何?”他百里凤苍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花无心无奈的转头看向他,在看到他眼里深深的情意,连忙转过头不去看他。他何必对自己那么好呢,以他的相貌,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不爱他,何必要一个心里装了别人的自己呢? “残心,你先退下,朕跟太子有话要谈。”苍龙帝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了眼,朝着花无心低沉的开口。 花无心朝着苍龙帝拱手,不敢去看百里凤苍,她怕自己会被他眼里的深情打动,狠了狠心,她朝着书房外走去。 见她离开,苍龙帝一脸严肃的看向了百里凤苍,“凤苍,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以前,他府里没个女人,他还担心他有龙阳之癖,而如今,他想要娶太子妃,却偏偏是曼陀罗女人。 “父皇,儿臣的个性父皇最了解的不是吗?”百里凤苍朝着苍龙帝拱手抱拳,转身退下,他决定了的事情,只要是他认为是对的,他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 苍龙帝见他如此的倔强,深深的叹了口气,背靠在椅上,微咪起了眼,这个孩子,难道,要走自己的路吗? 他从椅子上起身,在书架上的暗格内,拿出了一画卷,走到了桌子前展开,看着卷上那美丽的女人,眉眼间透着不驯,微勾的嘴角,似笑非笑,他伸手轻抚上女人的脸,落在她的眼睛,想到了残心,她们的眼睛,真的是很想。 但,却又不同。 凤无情呀,凤无情,你为什么不像你的名字般无情,却是处处留情,若非如此,当初,我也不会那么对你,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让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他看着画卷上的女子,眸里满是哀伤。 出了御书房的花无心,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一道身影站在了远处,正等着自己。 是他,北堂锦。 北堂锦特意留了下来,就是为了等花无心,如今,等到了她,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花无心抿了抿唇朝着他走去,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恢复记忆了吧,要跟他说什么呢? “无心。” 就在她想着,北堂锦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带着丝丝的忧伤。 “这张脸才是真正的你吧。”她看着北堂锦,除了那双眼跟锦苏一样,自己在他的身上找不到锦苏的影子。 “你恢复记忆了?” 花无心点了点头,她之前认不出他,也是因为他的脸给她感觉太过陌生,若不是恢复记忆,知道他是北堂锦,她不会将他跟锦苏联系到一起。 北堂锦苦涩一笑,他化成锦苏,自然是不可能以真面目待人,否则,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那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施,只是,就算他能瞒过任何人,却瞒不过百里凤苍,他是个心思狠辣的男人,而自己,还跟他有着交易。 “无心,你,会做他的妃吗?”北堂锦的声音有些紧张。 闻言,花无心摇了摇头,声音淡漠“我是不会做任何人的妃子。”因为,她现在,还有她要做的事情。 “若二殿下没什么事,那无心先走一步。” 看着她走,北堂锦没有出手阻拦,他垂下了眼帘,百里凤苍占有欲极强,他是不会轻易的放手。 “为什么你不放过她呢,她不爱你。”北堂锦的声音幽幽。 银色的月光洒下,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的走来,一袭火红的衣衫,俊美如神,邪气如魔般的脸带着隐隐的怒气,他勾唇一笑,“她爱不爱我是她的事,二殿下,你别忘了本太子说过的话。” 闻言,北堂锦的身形一怔,袖下的双拳紧握,他记得,他都记得,为了能登上太子之位,他不惜毒害北堂诺,为了这个位置,他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花无心出了宫门,宫门外,那一袭雪白的身影笔直的站着,风一吹,衣诀飘起,夜色下,清冷的脸仿若仙人,看到他,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雪鸣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坐上白陌尘的马车,他没有开口,花无心也不想说话,只是静静的斜靠在马车上。 马车,一路前行,返回风行馆。 一路无话。 马车刚一停,花无心正欲下马车,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响。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花无心微沉下眸子,声音带着疏离,“我还能说什么?” 下了马车,花无心朝着行馆里走去,白陌尘眸光忧伤的看着她,残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仰起头,神色忧伤的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轻轻一叹,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风行馆,花无心看着周围的侍卫皆是一脸的凝重,楼上的灯火通明,心下有不太好的预感,见紫瞳朝自己走来,她上前一脸疑惑的开口,“她们是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花落尘,他自杀了。” ------题外话------ 晚一点三更 ------------ 第23章 花落尘自杀。 花无心不仅想起他的前世,难道,今生他没有爱上花莫冰,却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自己跟他毕竟是男女有别,心里就算担忧她也不能去见他,只能让紫瞳前去打听,自己暗自着急。 打听不到。 蓝海正雪的那些侍卫一个个都问不出什么,而蓝海正雪,更是不可能将消息告诉紫瞳一个外人。 这事,还是由白陌尘出马,到底还是打听出些消息,只因为花莫冰在宴会上的表现让蓝海正雪觉得失了面子,回来便跟花落尘提出了解除婚姻一事,结果,花落尘没有承受的住便上吊,好在侍卫发现不对劲,这才将他抢救了下来。 没想到,花落尘还是因为花莫冰的原因险些丧命。 房间里,花无心听着白陌尘打听来的消息无声的叹息,这未嫁便遭退婚,尤其还是一国皇子,传出去,这该是多大的打击,难怪他想不开。 “心。”紫瞳有些担心的看着花无心,这花落尘,对她很重要吗?她,有必要在乎他的死活? 紫瞳的心里有很多很多想问,见花无心的神情漠然,最终什么也没有开口。 “残心,别想太多。”白陌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声。 “我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花无心起身走向床躺下,背对着他们,声音淡淡。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花无心从黑夜里坐了起身看向了门外,一脸犹豫,自己,该去看他吗? 皱了皱秀眉,花无心还是走下床,朝着门外走去,转念一想,自己若这样去找他的话,会毁了他的名节。 想了下,她朝着窗外走去。 夜凉如水,带来丝丝的冷意。 走在屋顶之上,淡淡的银辉照着脚下的路,凭着上次的记忆,花无心很快便找到了花落尘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将屋顶上的瓦片掀开,透着满室的光亮她看到了房间里坐着的蓝海正雪。 看来,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好。 想着,她便要将屋顶的瓦片盖上,一道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你何必那么傻呢?”蓝海正雪轻叹了声开口。 “太女殿下既然要毁婚,何必在乎落尘的生死。”花落尘转过头不看她,声音冷漠。他一个男子,未嫁便先休,她可有考虑到他,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一旦被休回国,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蓝海正雪看着床上的花落尘,自己的话说的太过绝,以致他做了傻事,其实她在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毕竟,曼陀罗的那几个皇女在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对一个弱男子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她在面子上接受不了。 “皇子,你先不要想太多,让正雪,在好好考虑。”蓝海正雪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出了这一句。就算她真的要退婚,还是要问过母皇,这事,她的确是冲动了。 花落尘没有看向她,双眼直直的盯着那面墙,眼里满是悲凉。 蓝海正雪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起身将桌子的油灯吹灭朝着门外走去。 听着脚步声远离,满室的黑暗,寂寥,让花落尘不仅悲从心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退婚这样的难堪会落在他的身上,他真的不明白? 压抑的哭泣声,从房间里响起。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现,但,她还是出现在房间里。 听着他的哭泣,花无心的声音关切的开口,“你还好吧?”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花落尘根本没察觉到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人,待他听到声音,心一怔,转头望去,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刚停住的泪水还有崩提的迹象。 “她,要退婚。”花落尘一手掩住脸,声音充满了压抑,悲凉。 花无心轻叹了口气来到他的床边坐下,“我都听到了,你放心吧,她是不会退婚的。”毕竟,这联姻是两国的女皇定下,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只是,这花落尘还是太傻了,若是侍卫没有发现及时,自己现在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 “我不明白?”花落尘放下手,悲伤的看着床板,声音幽幽。两国联姻,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政治上,本就没有所谓的感情可言,可是,他还是会觉得难过,只要是男子,谁不在乎名声? 花无心不会安慰人,看着花落尘一脸的哀伤,眸光沉了沉,声音轻柔,“别想太多了,我先走了。” 她刚站起身,一双温热的手拉住了她,花无心一愣转头望去,见他俊美的脸上未干的泪痕,脸上的神情也不仅柔和了起来。 “别走,陪陪我。”他一脸的恳求。他不想一个人。 花无心怔了下,点了点头坐了回去,花落尘从床上起身,双手搂住了花无心,将脸靠在她的肩膀上。 姿势的亲密,让花无心不仅想起了自己跟水千澜,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应该要推开他的。 花落尘看着花无心近在咫尺的脸,这是他曾经心动过的女人,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许是出于报复,也许,是一种莫名的心态。 花落尘将唇凑了过去,在花无心还没有回过神来,唇轻柔的印上她的柔软。 花无心怔了怔,瞪大着星眸看着花落尘那张放大的俊脸,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在被强吻。 她刚想将他推开,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间门,被踹开。 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房间重新燃起了光亮,蓝海正雪阴沉的脸出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蓝海正雪没有走远,她在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看着他们,所以,便假装离开,没想到,却会让她看到这一幕。 竟然会是残心。 这一变化,让花落尘惨白了一张脸,他连忙松开了手,一脸惊恐的看着蓝海正雪,唇颤了颤,却半句也说不出口。天哪,怎么会这样? 蓝海正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情阴沉难辩的盯着花无心,声音冰冷的开口,“残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自己都看到了什么,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跟别的女人搂在了一起。 “殿下想让残心说什么?”花无心的神情淡淡,她什么都没做,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见花无心竟然一脸淡漠,蓝海正雪眼里的寒霜更浓,她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退了下去。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花无心,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花落尘的脸色,随着蓝海正雪的靠近而越发的苍白,而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却是丝毫未变。 蓝海正雪看着这样稳如泰山的花无心,若是其他人,在她刻意散发的气势下,早就已经吓的腿软,但,花无心,却像什么事也没有,这让她对她不仅多了丝佩服,但,她跟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又让她感到了深深的不悦。 “太女殿下,我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花落尘声音颤抖的开口,他不希望她误会,毕竟,自己的一生,都要靠这女人而活。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疼爱他的母皇落下话柄。只能拉开自己跟花无心的关系。 花落尘一脸焦急的解释,却不知这样的解释无疑是欲盖弥彰。 花无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床上起身,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蓝海正雪,“太女殿下,残心跟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蓝海正雪危险的咪起了眼,她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她的未婚夫跟别的女人搂在了一起,她还好意思说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残心说,因为皇子自杀,怕让太女殿下误会所以才来看他,殿下相信吗?” 也许是花无心的神情太过坦然,蓝海正雪也有些相信她的话,她的脑子一转,声音低沉,“残心,跟本殿下出去。” 话落,她转身,朝着门外的方向大步的走去。 “殿下,落尘真的跟她没有关系。”花落尘见他们要走,连忙焦急的开口,但,没有人听他的。 出了房间门,随着蓝海正雪来到了院子外。 此刻,已是二更时分。 夜色迷人,圆月高挂,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 风,冷冷的吹拂。 周围,一片的寂静。 花无心看着走在前面的蓝海正雪,星眸一转,声音淡漠,“太女殿下,你想跟残心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蓝海正雪挥开了跟随的侍卫,微微一笑的看向了花无心,脸上,哪还有一丝被背叛的愤怒。 “残心,你知道本殿下的用意?” 花无心翻了下白眼,她若是真认为他们两人有染,那还会给机会自己说话,早就让侍卫把自己抓起来了。 “说吧。” 蓝海正雪赞赏的点了点头,气势一凛,“明人不说暗话,本殿下想请残心姑娘帮一个忙。” 闻言,花无心疑惑的挑了挑眉,这个蓝海正雪也有够奇怪的了。不过,她能够相信自己,这度量也是不错,只是,她想让自己做什么? 花无心思忖了下,好一会才沉着声音开口,“说吧,殿下想让残心做什么?” “残心姑娘跟苍龙太子的关系很好吧。”蓝海正雪没有犹豫的开口,朱雀国虽然在母皇的统治下,实力也不弱于北堂,苍龙,但,若这两国合起来攻打朱雀,她们也是没有招架的能力,这才是她们选择跟曼陀罗联姻的原因。 弱国总要依附强国来生存,甚至是借此来抵抗其他国家的入侵,若她们朱雀能跟强大的苍龙达成和平的协议,那么,对国家,对人民都是很好的选择。 而苍龙的帝皇迟早都会落在太子百里凤苍的身上,而残心,对百里凤苍也很重要,若是能靠她为朱雀减少一大敌,何乐而不为? 花无心听懂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原来有那么好的利用价值。 她淡漠一笑,声音清冷,眼里带着丝丝的嘲讽,“殿下,难道就想跟残心说这些?” 蓝海正雪微垂下眼帘,犹豫了阵,摇了摇头,她看向了花无心,眼里满是认真,“其实,就算残心姑娘今天真跟皇子有关系,本殿下,也不会抓你。”本来,她就不希望联姻,只是,她没有得选择。身为太女,她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闻言,花无心疑惑的皱起了秀眉,她没有听错吧,这是个女人,一国太女该说的话吗? “你,还是要退婚。”她若是还要退婚,这花落尘怕还是要做傻事。 蓝海正雪摇了摇头,眸光幽幽,她是想要退婚,可是,她没有想到花落尘会那么的刚烈,自己若是再提起,怕这联姻不成,两国还会引起战争,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 “太女殿下还是去看皇子比较好,他若是再做傻事,那殿下可就麻烦了。”花无心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决,声音淡漠,是因为她跟百里凤苍靠得太近,所以,她才会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可是,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国家吗? 花无心想不明白。 “放心吧,退婚一事,本殿下不会再说。”她知道这对一个男子的伤害,只是…。 蓝海正雪脸上的深沉一闪而过,她转身,越过花无心,朝着原路返回。 夜,寂静无声。 花无心仰头望向了天空,月,不知何时躲在了乌云里,耳边,一阵风吹过。 花无心心下一怔,心中警铃大响,口鼻被捂住,她只感觉身体一麻,眼前一黑。 昏迷前,她似乎,看到了一抹金色的身影。 阎罗。 恶梦,一场无休止的噩梦,待她醒来,窗外的天,已经大亮。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此刻所处的房间,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脑子一片空白。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花无心皱了下眉收起了思绪应了声,便见白陌尘欣长的身影走进了房间。 “醒了。” 见是白陌尘,花无心轻点了点头,从床上起身。 白陌尘一夜未眠,昨夜的事,他也知道了些。 “你还在担心花落尘。”白陌尘看着花无心眼下淡淡的黑影,便知她昨夜睡的不好。 想到了昨夜,花无心微蹙起眉头摇了摇。 “国师,你想问什么?”知道他有很多疑惑,花无心也不急,等着他开口。 她来到了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轻抿。 “你的过去。” 花无心喝着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眸看向了白陌尘,久久的,才开口,“我真正的名字,是花无心。”以他的地位,他会知道,花无心是什么人。 “花无心。”白陌尘微垂下眼帘,默念起这个名字,自己在哪里听过,脑子里电光一闪,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还是,只是名有相似。 “比赛都结束了,你是不是要回北堂。” 白陌尘摇了摇头,想到了北堂的一切,他微沉下眸,“三皇子身中千日醉,我要找到毒医,也许,只有她才能解开千日醉。” “毒医。”花无心怔了怔,那她,是是不是也能解开自己体内的巫心毒。 “残心,不管你是残心也好,还是花无心,跟我一起走吧。”白陌尘一手握住了花无心的手,一脸的认真。 花无心怔了下抬眸看向了白陌尘,看着他眼里的认真,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声音幽幽,“你在害怕什么?” 闻言,白陌尘握着花无心的手一松,脸上的神情有龟裂的迹象,他,在害怕什么,是呀,他在害怕什么,害怕死在她的手里,还是,怕失去了她。 百里凤苍对她的占有欲,他是个男人,他看的懂,尤其是在几国来使如此重要的场合,他拉着花无心坐在他的身旁,那代表了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那里面的用意。 “跟我走好吗?”他一脸的恳求。 看着他眼里深深的期盼,花无心想要答应,心里却有另一道声音在告诉自己,她要留在百里凤苍的身边。 见她迟迟不出声,心里的不安越浓,他一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声音急切,“残心,答应我。” 紫瞳一进房间,便看到了这一幕,眼里的寒光闪过,他冲了上前,不悦的扯下他们交握的手,“不许你碰心。”可恶,他竟然敢背着自己找无心,自己的情敌怎么那么多? 白陌尘连眼神也没有多给紫瞳,而是一脸认真的看向花无心,等着她的回应,他是不会让她留在苍龙,留在百里凤苍的身边。 花无心抿了抿唇,眼里闪过抹复杂,“我饿了。” 白陌尘,紫瞳先是一愣,还是紫瞳先反应了过来,“心,我去端粥。” 说着,刚想出去,见白陌尘还呆在房间里,不由分说,推着他就往外走,他不会傻到留机会让他们两人相处。 白陌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花无心,一脸微笑,“残心,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他出了房门朝着另一处走去,紫瞳见了冷冷的哼了声,掉头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了眼他们二人,花无心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按住了额头,没一会,白陌尘端了洗脸盆为花无心梳洗,紫瞳端来了白粥。 她边用着早膳边看着他们两人,微微皱眉,这两人,怎么感觉他们之间雷电交加,电闪雷鸣,是错觉吧? 刚用过早膳,门外有人找,自称是太子府的人。 闻言,房间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冷了下来。 白陌尘,紫瞳齐刷刷的望向了花无心,而紫瞳更是一脸的不愿,他不想让无心跟那太子一起。 “残心,别去。”白陌尘一脸忧伤的看着她,想到了百里凤苍,他不想他们两人再见面。 花无心看了看白陌尘,又望了眼紫瞳,心下稍犹豫了下便做了决定,“我会回来的。” “心,我跟你一起去。”紫瞳一脸焦急的开口。 花无心摇了摇头,她可不想看他们两人打架。 “紫瞳,你留下,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 紫瞳还想说些什么,白陌尘伸手拦住了他,他看向花无心,声音认真的开口,“你一定要回来。”完好无损的回来。 看了眼白陌尘,花无心微笑的点了点头,“会的。” 她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出了风行馆,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着。 “残心姑娘请。” 一名侍卫恭敬的上前做了请的姿势,花无心神情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坐上了马车。 而此刻,房间里,紫瞳追了出来,马车,已经在他面前走远,身旁,跟着白陌尘。 “这样好吗?”紫瞳不仅低喃出声,让她走,真的好吗? 白陌尘沉默的垂下眼帘,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也许,让她走,不是好的选择。 坐在马车上,花无心掀起了车帘一角看着车外的景色,眸光幽幽。 马车,在大街上行驶,没有多久,便到了太子府。 听着车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车帘掀起,花无心跟着落下了马车。 她抬头看着那块黑色镶边的牌匾,写着太子府三个大字,字体有力而充满了霸气,她微沉了下眸看向打开的朱红大门,侍卫站在一旁引着路,一脸的恭敬。 随着侍卫走进了太子府,一路走来看着这偌大的太子府,只觉得这府邸不但面积十分广阔,设计也非常的精巧,这回廊,长廊,花园,门洞,个个都透着和谐的美感。 一路欣赏着,直到侍卫的声音响。 “残心姑娘,里面请。”侍卫朝着花无心拱了下手,便转身离去。 花无心刚想开口,房间里头,便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声音。 “进来吧。” 花无心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便伸手推开,红,入目的皆是一片红色,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暗红色的书案后坐着一袭红衣的他,如同于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墨发一泻而下,他抬起头,微微一笑,刹那间,她只觉得,朵朵绚丽的曼陀罗花齐齐盛开,美丽,致命,却又充满了诱惑。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他,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的关上。 一阵风吹拂,他,瞬间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声音动人如冰泉,“我以为你不会来。” “那我现在可以走的。”花无心就要转身,却被百里凤苍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无心,做我的太子妃。” 他的气息在身边缠绕,只要一呼吸,满满是他的味道,花无心在他的怀里垂下了眼帘,声音低低的,有些闷,“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百里凤苍抱紧了花无心,勾唇一笑,眼里满是认真,深情。 花无心的身形一僵,喜欢,他喜欢自己。可是,他们的身份。 “我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而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你懂不懂。”花无心一把推开了他,哪怕再贪恋他身上的温暖,但,有些人,有些事,她是不可能放弃。 “我不在乎。”百里凤苍上前了一步,声音里满是认真,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有过多少男人,只要她从此以后只有他一个。 花无心闻言苦涩一笑,她抬起眸一脸认真的看向了百里凤苍,声音坚定,“可我在乎。”若是没有澜,没有雨的存在,也许,她真的会为他心动,可是,现实是,他们都存在,真实的存在,她无法忘记他们,也不愿失去他们。 这就是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原因。 “无心,他们对你,有那么重要吗?”百里凤苍声音低沉,如墨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幽光,他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无形间散发出来的压迫,让花无心只想往后退去。 “你何必逼我呢?”她真有那么好吗? 他轻叹,目露忧伤的看着花无心,是她一直都在逼自己。他已经一退在退,她还要自己退到何种地步,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那么多的耐心,而她,是第一个,而自己,也希望她是唯一一个。 “无心,你当真无心吗,你的心,就真的感觉不到吗?” 百里凤苍的步步紧逼,花无心步步后退,在情感上,她就像是懵懂的孩子,她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只是因为最初的好,所以才会喜欢,可是,爱情什么,她不明白,她不懂。 花无心一脸的茫然,紧咬下唇,星眸里尽是无措。 百里凤苍看着花无心一脸茫然无措,心下怜惜,也不再紧逼,若是把她逼走了,那自己可是得不偿失。 “无心,不要违抗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 花无心低下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见她一脸无措的如同迷路的小孩,百里凤苍轻叹了口气将她搂在了怀里,到底,爱上这样的女人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房间里,静静拥抱的两人,阳光透过了窗棂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金黄,窗户外的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给着早晨带来不一样的风景。 难得的温馨,在他们两人间缠绕。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如同被打破了的安宁,花无心怔了下连忙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 “太子殿下,二殿下来了。” 闻言,花无心皱起了眉头,听着房间门外传来一阵轱辘轱辘声,花无心推开了他朝着一旁跳去,百里凤苍正要把她抓回到自己的怀里。 门,轻轻的推开,金黄的阳光洒了进来,花无心望向了门口,只见一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坐在了轮椅上。 百里皓月,苍龙国二殿下,自己也只见过他两面,可是,心里面总有股似曾相识。 “皇弟是不是打扰到太子皇兄。”百里皓月的声音如同徐徐流畅的溪水,不温不火,温润动听。 花无心见过的男人,各式各样的,邪魅的,温柔的或是清冷,却没有见过像他一样的男人,似水般温润,动人。 “不会。”百里凤苍微微一笑。在这几个皇弟里,就只有百里皓月跟他的关系最是接近。 “太子皇兄,皇弟有事想跟皇兄商议。”百里皓月的声音温润,让人听着心里很是舒服。 花无心知道,他们要说的不是自己可以听到的便准备离开,却被百里凤苍拦住。 “无心,你在府里随便走走。” 他命来侍卫,打定主意不让花无心离开,花无心抿了抿唇,心里虽然不是很甘愿,却没有开口。 从百里皓月的身边经过,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花无心微微的蹙起眉,瞥向了推着轮椅的俊美少年,见他一脸的面无表情,她的眸光一转,离开了书房。 由着一名侍卫带领,在太子府邸里逛了一圈,花无心的脑海里,不断的浮起那坐在轮椅的百里皓月,自己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 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来到了院子里的一亭子里,周围是层层叠叠的假山,而这假山围绕的小亭下,是一片湖,碧绿色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白光,湖里,跃起一条金色的鲤鱼,随着它的跳跃,湖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一切美的如同幻境。 闻着这新鲜的空气,花无心来到了亭里坐下,看着湖里摇曳着尾巴,畅快嬉戏的鱼儿,嘴角勾起了抹笑,只是,身边有人跟着,总感觉不是很舒服。 她转过头看着一旁的侍卫,声音淡淡,“你先下去吧,若是有事,本姑娘会唤你的。” 侍卫闻言,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退出了假山之外。 花无心半靠在栏杆上,想着百里凤苍,一脸疑惑,他们现在,在说些什么呢? 而此刻书房里,百里凤苍坐在了书桌后看着百里皓月,“二皇弟,你想跟皇兄说什么?” 百里皓月优雅的轻抿起下人泡来的茶水,抬起了如月般的眼眸,嗓音轻柔的开口,“皇兄,可是要娶她为妃。” 他指的她,自然是花无心。 百里凤苍点了点头,那双勾魂的凤眸里在阳光下折射出宝石般耀眼的光芒,“没错,她不但会是本太子的妃,也会是未来的皇后。” 他的声音坚定,充满了霸气,那满脸的狂傲,自信,是与生俱来的霸气,令人不自觉间深深的折服。 百里皓月品茶的动作顿了下,声音似是叹息,“皇兄,情之一字,切莫用深。” 一个女权下的女子,如何能成为妃。他不希望自己英明果断的皇兄被一个女人绑住了手脚。 “本王自有分寸。”百里凤苍神色淡漠,声音低沉,他的感情,不许任何人插手。 一听这话,百里皓月便知道,多说无益,皇兄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算前路是万丈深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如此的他,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改变。 只是,那花无心,到底有何魅力,让如此精明冷酷的皇兄为她而动心,要知道,他跟在皇兄身边多年,也没有见过他会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的事。 也许,自己要会一会这个花无心。 百里皓月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勾起,如月般的眸子里闪过抹诡异的光芒。 亭里,花无心只觉得背后一凉,一阵风吹来,不仅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她? 她看了眼周围,不知道百里凤苍,百里皓月在谈些什么,自己,还是趁百里凤苍没来找她前先离开吧。 想着,她就要起身,只觉得,身体一阵钻心的痛,她痛的倒在了地上,一手抓紧了领口,怎么会这样,巫心毒,怎么会那么快发作? 耳朵里,似乎有一道声音不断的响起,他的声音一直一直在身旁重复着。 别说了,好痛。 身体就像被万只虫子啃咬,那一道声音却像是恶魔的利爪一样紧紧的锁住自己的心口,痛的她不能自己。 好痛,真的好痛。 她不能呆在这里。 花无心的眸光一闪,强忍住钻心的痛,足尖跃起,跳到了屋顶之上。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耳边,那道声音清晰无比,花无心满头冷汗,阳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大街上的人,一个个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也置若罔闻。 “小心。” 一道尖叫声响起。 花无心抬起眸,看着面前的马蹄,胸口一阵疼痛,甜腻的血腥气充斥了口腔,倒是让她体内的痛楚少了些许。 “这姑娘怎么那么莽撞。” “你没事吧?” 听着周围行人的议论声,花无心挣扎的想要从地上爬起身,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 ------题外话------ 谢谢奈何桥的彼岸花枯了,炎若歌两位亲的礼物 ------------ 第24章 他的出现 听着周围行人的议论声,花无心挣扎的想要从地上爬起身,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 只见他一袭冰蓝色的锦袍,墨发由白玉簪子束起,笑容温暖的三月的阳光,一双温厚的手伸了出来,脸上的笑,温和可亲。 花无心的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落下。 “澜。” 她是在做梦吗? 花无心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看着他脸上的伤痕,不改的温柔,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掉落。 男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花无心,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将花无心的手拉下,从怀里掏出掂银子放到花无心的手里,“姑娘,你受伤了,这银子你可以拿去看大夫。” “姑娘?”花无心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在说些什么?难道,他,不认识自己了吗? 见他就要转身离开,花无心心一急,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身体。 “澜,我是无心,你是怎么了?”她不相信,他不会忘记自己的,澜他不会忘记自己。 男子轻推开了花无心,声音轻柔而带着某种疏离,“姑娘,在下不认识姑娘,还请姑娘自重。” “我是花无心,澜,你是我的夫,你怎么可以把我忘记?” 心里有种可怕的念头,不,不会的,一定不会是那样的。 “姑娘,你真的是认错人了。”男人一脸的无奈,神情却满是认真,看不出一丝假。 她怎么可能认错,他是水千澜,她的夫。 花无心一脸急切的想要开口,马车上,传来了一道如黄莺般的女声。 “澜,怎么了?” 一双纤纤的玉手掀起了车帘,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阳光下,女子头上的蝴蝶钗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一袭月牙色长裙,五官精致白皙,颊若粉桃,唇如樱,眉眼间透着高贵与优雅。 “那不是云萝公主。” “云萝公主。” 百里云萝,当今的公主殿下。 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花无心心下一怔,看向车上的绝色女子,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她,竟然是公主。 “公主。”澜回过头潮着云萝公主温柔一笑,眼里,满是浓浓的深情。 “澜。”花无心她不傻,可是她现在,却是宁愿自己傻,起码,这样的话,她就不用看到他眼里的深情,他的温柔给了别的女人。 “澜,我们还要回宫见父皇。” “这就来。”澜点了点头,没有看向花无心,转身就要上了马车。 花无心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里满是痛苦,“水千澜,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以。 “姑娘,在下的确是水千澜,可是姑娘,在下真的不认识你。”水千澜皱起了眉头一脸无奈的看了眼花无心,就要上马车。 花无心心一怔,不放弃的想要再次拉住他,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叫嚷着,不可以让他走。 撕拉的一声响。 花无心无意间拉到了他的衣领,在水千澜想要推开她之际,衣服,就这样被扯开。 花无心毕竟习过武,手的力道要比平常人大几倍,而他身上的布料虽然华丽,却是不经撕。 光露的胸膛,白皙如玉,但,重点不是这里,而是,他胸膛的疤痕。 那道疤,是他曾经为自己挡剑而留下。 她深深的记得,那道疤的位置,还有,它的形状,心口,剧烈的痛着。 他,真的是澜。 车上,等的不耐烦的云萝一手掀起了车帘,看着眼前的一幕,蛾眉皱起,绝美的脸上满是不悦,“侍卫,将她哄走。” “是。” 还没回过神的花无心被一旁的侍卫推到了一边,跌坐在地,她怔怔的看着澜一脸冰冷的坐上马车在她的面前扬长而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总是默默的守护她,疼她宠她的男人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澜,真的是你。可是,你却不记得我。 当初的心痛,如今,更是痛彻心扉。 泪,落下。 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里,染上了层蒙蒙的雾气。 天,风云变色,只是一瞬间,晴朗的天空蒙上了层厚厚的乌云,只听天际轰隆的一声响,雨,倾盆而下。 大颗大颗的雨珠拍打在发上,颊上,落入眼里,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周围的小贩们急着收摊,行人们躲雨的躲雨,一个个行色匆匆的往家里赶,没一会,街上,只剩下花无心一个人。 身体的痛再痛,也比不过她此刻的心痛。 躺在了地上,看着天空落下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生疼,可是她,却是毫无所觉。 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砍成了两半,鲜血淋漓。 澜。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明明你就在我的面前,可是,为什么,你却不记得我。 老天,你在给我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花无心一手抚上了额头,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心里的绝望,就要将她淹没。 头顶的一把伞遮住了雨丝,花无心星眸无神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俊美男子。 “跟我走吧。” 花无心张了张唇,头一阵昏沉,陷入黑暗前,她只觉得自己被人凌空抱起。 当天夜里,花无心发起了高烧,直到天蒙蒙亮,烧才退去。 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迷糊间,似乎听到了一道声音。 “太医,她怎么样了?” “三殿下,这姑娘的烧已经退了,只是…。” 听着耳边一道苍龙的声音响,花无心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雾蒙蒙,她想要开口,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 “水。”她要喝水。 “来,水在这里。”一道人影将花无心扶了起来,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干燥的唇一碰到水,便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一杯水见底,花无心仍然觉得喉咙干渴。 一连喝了两杯,花无心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还要吗?”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无心摇了摇头,看着周围一片黑漆漆,声音疑惑的开口,“公子,你能不能把灯点燃,太黑了,我都看不到。” 这话一落,一阵长长的沉默,久的花无心以为人已经不在,若不是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她还以为,此刻,房间里只剩下自己。 男人的手在她的面前摇了摇,看着花无心一脸的茫然,他的眸光沉了沉,门外,一阵脚步声急促的传来。 “三殿下,外面…” 三殿下? 百里千雪。 花无心的脑海里,浮起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紧紧的拥在了一个怀抱里。 “无心。” “百里,凤苍。”花无心的声音里,有着迟疑。 百里凤苍紧搂着花无心,若不是父皇召自己入宫,他不会让她离开。 “我不是让你不许走吗,为什么你要离开?”百里凤苍松开了搂着花无心的手,声音里满是责备。留在他的身边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 听着他的指责,花无心心下无奈一叹,她那时候毒发了,便只想离开,那还会通知他。 “百里凤苍,天黑了吗,紫瞳,白陌尘他们还在风行馆里等着我,若他们等不到我,会担心的。” 想到自己答应过他们会回去,现在都已经天黑了,他们肯定会担心自己,尤其是紫瞳,他现在怕是在找自己吧。 闻言,百里凤苍的身体一僵,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在花无心的面前摇了摇,见她毫无反应,他的眼一凛,转过身,伸手抓紧百里千雪的衣领,声音阴沉的可怕,“为什么会这样?” 百里千雪好看的眉头蹙起,眸光瞥向了门外,声音叹息的开口,“太子皇兄,我们还是出去说比较好。” “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的花无心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蹙起秀眉一脸的疑惑。 “无心,我先出去一下。” 百里凤苍担忧的看了眼花无心,沉着张脸跟着百里千雪走了出去。 “她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一出了房间门,百里凤苍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焦急,神色阴冷的开口。 百里千雪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百里凤苍,想到了那双那么美丽的眼睛,一脸的惋惜。 “太医,还是你来告诉太子皇兄。”他朝着一旁的老者示意了眼。 “太子殿下,那姑娘发了一夜的高烧,身上要有伤,又受了些刺激,导致双眼失明,而且,还中了剧毒。”老者朝着百里凤苍恭敬的拱了拱手,如实的开口。 他的话刚一落,只觉得一股森冷的寒气袭来。 他看着那双满目寒霜的眼睛,不仅打了个冷颤,双腿,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这,这气息,好冷,太可怕了。 “你说她中了剧毒,双目失明。”百里凤苍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声音如同结了一层寒霜,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起来。 “是。”老太医颤抖着声音,低下头,一脸的惶恐。 就在这太医以为自己会没命的时候,百里千雪的声音就如同天籁般响起。 “你先下去吧。” 老大医顾不上行礼,抱着自己的药箱急匆匆的朝着外面冲去,唯恐慢了一步连命都没有。 她失明了,怎么会这样? 房间里,花无心听到了这一句话,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 ------题外话------ 谢谢zuohongxia亲送的钻石 难道舞要顶一个零吗,月票5555555555 ------------ 第25章 她的眼睛看不到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论她怎么不愿去承认这个事实,她的的确确是看不见东西。 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随着百里凤苍离开了三殿下府,而此刻,紫瞳已经冲进了太子府,跟府里的侍卫打了起来。 一路上,花无心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靠在马车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那无望的神情,空洞的眼眸,一切一切都令他心疼,怜惜。 “无心,若是想哭就哭吧。” 花无心的身体颤了颤,无焦距的星眸看向他,摇了摇头。 百里凤苍轻轻一叹,伸出长臂将一旁的花无心搂在了怀里,她的身体很冷,她的心,是不是也一样结成冰。 “无心。” “我的眼睛是不是再也看不见。”贴上他的胸膛,花无心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认真,“没关系,还有我,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花无心怔了怔,缓缓的抬起头,原本美丽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的空洞,她伸出了手,抚上了百里凤苍的脸,嘴角扬起了抹苦涩,“百里凤苍,你帮我找澜好不好。”就算,他不记得自己,可是,他始终是自己心底里最重要的人,她想要找他,想要找到他。 百里凤苍眸光忧伤的看着花无心,为什么,她想的,始终是水千澜。 马车上,一阵沉默,许久,百里凤苍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好。” 马车在太子府邸门前停下,百里凤苍抱起了花无心下了马车,听着从府里头传来的打斗声,花无心抬起没有焦距的眼睛望去,察觉到百里凤苍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听觉,却是越发的灵敏。 “百里凤苍,放我下来。”花无心轻拍了拍百里凤苍的肩膀,她是眼睛看不见,不是手脚断。 百里凤苍置若罔闻的将她抱进了府,看着院子里一片混乱,一头银发的男子在众侍卫间穿梭,身形矫健,神情里闪过抹阴霾。 “够了没有。” 一声饱含内力的声音响,那一字字就像是重拳般击到每个人的心里。 紫瞳停下了攻势,一紫一黑的眸子冷冷的瞪了眼旁边的众侍卫,这些人,他还没有放在心里。 见百里凤苍里的花无心,他的眸光一沉,身形一闪来到了百里凤苍的面前,看着她没有事,提了一夜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心。” 花无心从百里凤苍的怀里挣扎着落地,无焦距的星眸望向了前方,“紫瞳,你怎么会来?”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是水火不容,而现在的百里凤苍身份也不一样,很容易闹出事的。 “心,我担心你。” 一句简单的话语,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 花无心微垂下眼帘,无波的眸子里闪过抹黯淡。 “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百里凤苍的手臂占有欲十足的拥住了花无心,宣告起他的主有权。 他的举动如同点燃起的火苗在紫瞳的心里熊熊的燃烧,他的双眼冒火,俊美的五官如同笼罩上一层阴云,“心,我要带走重生之傻妻训夫。”他不会让她跟百里凤苍,自己最大的情敌在一起。 “是吗?”百里凤苍勾起了嘴角,凤眸挑起。 感觉自己被挑衅了的紫瞳,危险的咪起了双眸,浑身燃起了战火。 花无心夹在他们两人中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电闪雷鸣,她皱起了眉头,不想自己成为他们两人战斗的导火线。 “让我走吧。” 花无心轻叹了声用些力便推开了百里凤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看不到东西,摔倒,是必然。 见花无心被门槛绊倒,紫瞳顾不上心底的惊讶,连忙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一脸的担忧,“心,有没有摔疼。” 花无心朝着他摇了摇头,就这一眼,紫瞳的心猛的一咯噔,脸上的神情凝重了起来,“心,你的眼睛。”刚才只顾着跟百里凤苍对峙,一时间没有察觉到无心的不对劲。 花无心低下头,发丝遮住脸,让人看不透她此刻的神情。 “大夫说,她的眼睛,看不见。” 闻言,紫瞳的身体一僵,眼里满是震惊,无心,她,看不见,怎么会这样? “送我回风行馆。” 花无心闭起了双眸,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很疲惫,就连说话,也没有一丝的力气。 百里凤苍很不愿,却在看到花无心脸上的忧伤而选择退一步,他的声音温柔“好,我送你回去,他的事,交给我吧。”既然答应她,他就会做的到,只是,到时候… 他沉下了眼眸,一抹幽暗的光芒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闪过。 花无心朝他感激的点了点头,他说的一直是算数的,这一点,她的心里很相信。 送了花无心回了风行馆,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了馆门口等候着,他天人之姿,吸引了无数道行人爱慕的目光,但,他丝毫未察觉,他的目光只落在下了马车的女子身上。 白陌尘看着从回了房间,一直是沉默的花无心,从百里凤苍的口中,他已经得知了一切,心里,除了疼痛,只有怜惜。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花无心靠在床上,声音淡漠。 白陌尘,紫瞳担忧的看着花无心,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便默然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一出房门,蓝海正雪的身影便出现。 她看了眼那道关上的房门,一脸关切的询问,“她怎么样了?” 白陌尘,紫瞳没有开口,而是转身离去。 见状,蓝海正雪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相继离去,花无心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里,那天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浮现,澜,为什么会跟云萝公主在一起,到底,在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澜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失去了记忆? 自己,难道要这样放弃吗?若自己没有恢复记忆,那么,她跟澜的结局会怎样? 花无心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她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一片黑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已经无所谓,对她而言,那又有什么差别呢? 百里凤苍一回到了府邸,便进了书房,唤来隐门的人寻找雪鸣凰,除了他,也许没有人能治好无心的眼睛,还有,她体内的剧毒。至于水千澜,想不到,他竟然会跟娇蛮的云萝在一起,而且,还跟无心一样失去了记忆。 是因为他,无心才会淋了雨,才会看不见东西。自己,要让他们两人见面,还是,彻底的断了无心心里的念想? 坐在书桌后的他一脸的阴郁,完美的俊颜在昏暗的书房里,复杂难辨。 而此刻,花落尘一听花无心眼睛看不见得消息,心下一怔,从那天之后,他便没有看到花无心,没想到,却会听到她眼睛瞎了的消息,更没有想到,蓝海正雪竟然会将这消息告诉自己,她,是何用意?是在试探自己,还是? 花落尘不敢往下想,可是心底,却仍然是担忧着花无心。 “太女殿下,她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吗?” 见他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他们两人之间以前一定认识,蓝海正雪在心里猜测了番点了点头,说了声“若是你想去看她,本殿下不会反对。” 花落尘闻言一怔,去看她,可以吗?自己是个将出阁的男子,自己怎么能去看别的女人?她,是在试探自己吧,试探自己对花无心是什么感情?不,他不能去。 “本皇子跟她只是萍水相逢,怎么能去相见。”花落尘故作冷漠的开口。 闻言,蓝海正雪的眸光一转,沉默的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花落尘咬紧了下唇,脸上的神情尽是复杂。 无心,我该不该去看你。 随着夜晚的到来,花无心的房间里,已经点燃起油灯,将房间的每一处照亮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坐在了床上,一个下午,她的姿势就没有变过,这期间,紫瞳,白陌尘来过好几次,却都被她赶走,就连晚膳,她也没有碰过一点。 “心,她这样真令人担心。”被赶出了房间的紫瞳皱起眉头,声音满是担忧的开口,这样的无心,真的让人很不安。 白陌尘轻轻一叹,却也是毫无办法,就算自己想要留下来,可是,看到那样的她,心里头就像是堵了块石头,闷闷的,压的他透不过气,那种想要宣泄的感觉,从未有过。 “想要喝酒吗?” 紫瞳微怔,看向了白陌尘,又看了眼关上的房门,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也许,现在,他们只能用酒来麻醉下自己。 此刻在另一间厢房里,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转头看向了窗外,皱起眉,夜已沉,无心,她还好吗? 无心的身边,还有那两个出色的男人照顾,自己就算不去,也没有什么吧。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那么的不安呢? 花落尘坐立难安的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要以此挥去心底的烦躁,可是,就算如此,那丝丝的不安仍然是侵入了心底,如同影子般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他一惊转头望去,看着蓝海正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她的声音响起,“跟本太女去看残心。” 话落,也不管花落尘的反应,转身离开。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 一路跟着来到花无心的门前,这短短的路程,花落尘却觉得自己就像是走了一辈子,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到了花无心的门前,他的双手都紧张的冒汗。 他看着前面那一道身影,他想不通这个女人的想法,在上次之后,她竟然还愿意让自己见无心,这个人,真的让自己看不透。 就在他陷入沉思里,蓝海正雪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蓝海正雪再一次的敲响了房门,一次又一次。 许久,花无心才回过神,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茫茫然的转头望去,应了声,“谁?” “蓝海正雪。”门外,响起了一道女声。 是她?她来做什么?花无心的脑子里有些迟钝。 听着门推开的声音,花无心那双空洞的眸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太女殿下有事吗?”她的声音淡淡,丝毫不知道房间里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真的看不见,自己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那一双本该是璀璨的眸子此刻却是空洞,毫无神采,花落尘的心一刺,别过脸,不让自己眼里的哀伤被人发现。 蓝海正雪虽然已经从白陌尘的口中得知她失明的事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们,本是陌生人,若不是花落尘,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认识。 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她心里竟然觉得惋惜。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晚膳,连碰都没有碰过,轻轻一叹,“你这样不用膳,对身体可不好,饭菜都凉了,本太女让人重新做上一份。”她拍了拍手,便有侍卫进来将桌子上的饭菜端下,她朝着侍卫吩咐了声,便走向了花无心。 听着她的脚步向自己走来,花无心的神情淡漠,“太女殿下,不用那么麻烦。”她现在一点食欲也没有。 见她拒绝,蓝海正雪微勾了下嘴角,瞥了眼花落尘,耸了下肩膀,一脸的理所当然“没关系,本太女饿了,你就当陪本太女吧。” 花无心闻言眉头皱了皱,脸埋到了膝盖里,不再开口,也许,对她来说,现在连愤怒都很费力气。 一旁的花落尘看着此刻的花无心,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对一切漠然的花无心,感觉是那么的陌生,或许,自己,从来就不知道真正的花无心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的过去,自己从来都没有机会参与,而她的未来,也不会有自己。 “太女殿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见侍卫将菜肴,还有水酒一一的摆放在了桌子上,蓝海正雪挥了挥手,侍卫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残心,就算你不想吃东西,那就陪本太女喝一杯吧。”蓝海正雪来到了桌子前,刚好挡住了花落尘的视线,她轻摇了下酒壶,倒了杯酒转身走到了花无心的面前,朝着她说到。 花无心没有反应。 花落尘见状,疑惑的看向了蓝海正雪,她明明知道无心的眼睛不方便,她为什么要这样? “太女殿下,不如,我们还是走吧。”花落尘声音有些犹豫,他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蓝海正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花落尘感到了股难言的压力,低下头不敢开口,毕竟,眼前的人,是他未来的妻主,而男人,在自己的妻主面前向来没有开口的份。 “酒能解千愁,喝一杯吧重生之傻妻训夫。”蓝海正雪握起花无心的手,将酒杯放到她的手里轻轻的握住。 花无心眼眸空洞的看着手里冰凉的触感,听着蓝海正雪的催促将酒递到了嘴边喝下,长时间保持这动作,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起来。 见她喝下,蓝海正雪满意的勾了下嘴角,她看向了一旁站着的花落尘,声音带着命令,“你也别站着,也一起喝一杯。” 花落尘反射性的想要拒绝,但见蓝海正雪一脸的不容反驳,便只好点头应了声。 喝下酒,花无心只觉得头一阵昏沉沉,人也跟着往床上倒去。 花落尘刚喝下酒,见花无心倒下床,刚想开口,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窗外的月色正浓,房间里的大床上,躺着两道身影。 费了点时间将他们的衣服脱下,看着花无心那迷人的身躯,蓝海正雪的眸子暗了暗,将心里那莫名的悸动压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些药丸喂入他们两人的嘴里。 蓝海正雪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一脸深沉,花无心,你该感激本殿下。 “热,好热。”花落尘皱起了眉头一脸难受的低喃,人也朝着身旁的花无心身上磨蹭,嘴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吟。 花无心皱起了秀眉,双颊酡红,难耐的动了动身体,那一股股如火般的欲望直袭心底,让她再也压抑不住的申吟出声,凭着本能抱住了身旁与她一样炙热的身躯,在彼此的身上寻找着解脱。 蓝海正雪微笑的看着他们两人身影纠缠在了一起,伸手将纱幔放下,转身,缓缓的朝着桌子旁走去,听着身后传来男子难耐的低吟,和女人的喘气声,暗松了口气,还真担心迷药下的太重他们起不来。 拿起桌上的酒,杯子,蓝海正雪眸光一暗,推门走了出去关上,一阵冷风吹来,她看着手里的酒壶,命来侍卫将酒倒掉。 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听着房间里头,传出阵细微的低吟,蓝海正雪嘴角的笑在夜下多了些诡异,连天都在帮她呢。 房间里头,一片暧昧的光景。 阵阵的低吟声从纱幔里传出,在略微暗淡的烛火下,两道人影清晰的映在纱幔上。 花无心不断的索取着,男人的低吟,听在耳里,如同销魂的夜曲,除了一刹那间的清醒,很快,欲望便占了上分。 她无神的眸子望向身下,俯下身,继续攻城略地。 而此时此刻,已是二更时分。 一家酒馆里,店掌柜急着打烊,催促着店小二,店小二朝着掌柜的应了声便朝那两名俊美无双的男子走去,一脸歉意,“两位客官,小店就要打烊了。”他们再不走他们怎么休息呀。 一袭雪白锦袍的俊美男子将一掂银子放到了桌子上,提起了桌子上的酒壶递到了嘴里。 店小二见状,便知道这两人还没有喝够,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店掌柜,便见掌柜朝着他挥手。 “掌柜的,怎么办?”将银子递给了店掌柜,店小二皱眉一脸焦急的开口。他还想休息呢。 店掌柜双眼发亮的看着手里金光闪闪的银子,朝着店小二摇了摇头,“多拿些好酒好菜招呼他们两位。”这银子可够他们好几天的生意了。 苦命的店小二闻言只能认命的进了里屋拿来酒。 “你喜欢心。” 这两人便是白陌尘,紫瞳。 紫瞳喝掉面前的酒,看向白陌尘,奇异的双眸里闪过抹暗沉。为什么自己的情敌到处都是,曼陀罗里有几个,而这苍龙里,还有他一个劲敌。 只是,面前的这个人,没有百里凤苍那么的讨厌。 也许,这是野兽的本能,对威胁到他的人,总会依照本能的去讨厌。 白陌尘没想到紫瞳会问的那么直接,对于花无心,他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而他们两人的关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像是亲密,却又隔了一层纱。 “也许吧。”白陌尘的声音低沉,眸光幽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但,自己的命是她的。 “是吗?”紫瞳沉了下眸,拿起酒壶往嘴里送,酒喝的越多,人却是越发的清醒。 白陌尘看着紫瞳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想到了自己心里的疑惑,“紫瞳,你跟她,认识很久了吗?” 紫瞳喝着酒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脑子里,不仅浮起了自己跟无心的第一次见面,嘴角勾起了抹笑,似是怀念,多了丝迷人的气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险些把她掐死。”自己那时候以为她是害自己的人,只想杀了她报复。 谁知道,自己却会喜欢上她。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白陌尘不仅一愣,回味着他的话,他也想起了自己跟花无心的相遇,她是要来杀自己,可是,谁要能想到如今的他们。 “那你怎么喜欢上她了?”他真的很好奇他们的过往,只要跟花无心有关的,他都想知道重生之傻妻训夫。 “我的名字,是她取的。”紫瞳饮了一大口酒,想到他跟无心的一幕幕,脸上的神情也温柔了起来。 白陌尘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想,自己是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喜欢无心了,也许,每一个落入黑暗的人,看到近在咫尺的阳光,都会贪恋,甚至是想紧紧的抓住。而花无心,便是他的阳光。 酒馆的两人越聊越是投机,心里对彼此的一些敌意也因为花无心而消散了不少。 听着街上传来的打更声,已经是三更时分。 屋顶之上,圆月高挂,一道金光闪过,细看,那是一抹人影。 房间里,男子眸光深沉的看着一地的衣服,听着那一声声媚人的审吟,危险的咪起眸,床上被药物控制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走来的人。 阎罗一手掀起了纱帘,女上男下,抵死纠缠,看着花无心微微泛白的脸,暗咒一声,下那么重的媚药,是想害得她纵欲而死吗? 他快速的在花无心的背后一点,伸手扶住她倒下的身影,看着床上只剩下一口气,却凭着欲望想要往花无心身上爬的花落尘,阎罗的眼眸一沉,伸手在他的身上点了下。 看着怀里昏迷的花无心,阎罗的声音似是不悦,似是叹息,“你还真是不能依赖的棋子。” 似乎是听到他的话,花无心低吟了声,似是抗议。 将被褥盖到她赤露的身体,阎罗一把抱起了她,跃出了窗户。 百里凤苍根本就睡不好觉,虽然知道无心有白陌尘,紫瞳两人照顾,但,他始终是放心不下,便还是来了,却看到这一幕,也好在他来了,否则,自己要又跟无心分离。 屋顶之上,一袭火红衣袍的男人,墨发束起扎在了脑后,他站在了屋顶,随着风吹拂,衣诀飘起,倾城绝色的容颜如同月中神,连身后那一轮明月也成了点缀。 美轮美奂的宛如黑夜妖精,俊美绝伦的脸上布满的寒霜却让他更像是暗夜里的魔鬼,嗜血冷酷。 “放开她。” 阎罗看了眼怀里虽然昏迷着却透着安宁的脸,面具下的嘴角向上一勾,眸子挑衅的看向了百里凤苍,“有本事,你来抢。” 话落,一道红光闪过。 阎罗的眼一冷,暗叹他的轻功也更加的小心应付起来。 月夜下,一红一金的身影从一处屋顶到另外一处,变幻莫测,如同黑夜中飞快闪过的两道星光。 百里凤苍有不少机会可以伤到阎罗,但,顾忌起他怀里的花无心,无法展开手脚,该死。 既然如此,他的心下一狠,火红的身影在夜下越加的诡异了起来,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阎罗冲去。 感觉到那股凌厉的气势,阎罗的心下一怔,足尖跃起朝后退去,看着那双如同鹰爪般的索命夺魂手,他的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容,将怀里的花无心猛的向外一抛。 百里凤苍眼一惊,看着被抛出去的花无心,若是他现在不接住她的话,那么,花无心便会摔下屋顶,就算不死,也会受到重伤,他连忙收回手,内力的反噬让他的身体受到一定的损失,但,他已经无法顾及。 夜色下,花无心的身影如同坠落的风筝,乌黑的墨发在风中飘散,宁静的脸,仿佛是误坠人间的精灵。 一抹火红的身影伸手将她接入了怀里,飘然落地,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扬起,身后,一袭冷风袭来。 不能让她受伤,这个想法一起,百里凤苍后背硬生生的受了一掌,腥甜充斥着口腔,他却硬是将血往嘴里吞。 “你太卑鄙了。” “无毒不丈夫。”阎罗冷酷一笑的看着面前的百里凤苍,接下他的血掌,没人能活过七日。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的双眼一沉,施展轻功离开了。 白陌尘,紫瞳在远远就看到屋顶上打斗的身影,施展轻功而来还是慢了一步,看着百里凤苍搂着花无心,连忙跑了过去。 “心。” 百里凤苍抱紧怀里的花无心,神色淡漠的看着他们两人,声音更是平静的让人发颤,“这就是你们的照顾,很好,非常的好。” 没有激烈的指责,却让人更加的难过悔恨,刚才的那一幕,他们都看进了眼底,若不是百里凤苍为无心挡了一掌,那么,受伤的人,便是无心。 “她怎么样?”白陌尘担忧的看着他怀里的花无心,想要走进,在看到百里凤苍眼里令人发寒的冷意,硬生生的听住了脚步,心里愧疚的无以复加,都是他们的错,明明知道无心的眼睛看不见,可是,他们却还那么任性的丢下她一个人,让她面临险境。 “从今以后,她,跟你们无关。”百里凤苍丢下这一句,没再看他们两人一眼,身影消失在夜里。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的钻石鲜花,和megzhu83亲送的鲜花 ------------ 第26章 摔到他的怀里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了云层撒落大地,一片暖暖的金色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快速的行驶着。 风吹起了帘子,窥视着车内的人,隐隐出现的一角,车上的人轮廓若隐若现,一眼惊鸿。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累,昨夜喝了杯酒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虚脱了一般,累的她连动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睁开了眼,毫无焦距的眼眸,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虽眼睛看不见,嗅觉却越发的灵敏。 闻着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香气,是,百里凤苍的味道。 “百里凤苍,是你吗?”他怎么来了? 百里凤苍仍然是一袭火红的锦袍,墨发由红玉簪子束起,简单的打扮,却不改风华之姿,只是,如此风景,花无心却是看不到。 “你醒了,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来到她的床边坐下,看着花无心那双没有焦距的星眸,想到自己给她清洗过身子,身上的红红点点,尽是情欲过后留下的痕迹,那夜的事,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蓝海正雪,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不管她的意欲何为,她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他的底细,这帐,他迟早会算。 待他一统江山,朱雀,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怔了下,一脸疑惑,“我怎么了?”除了身体犯酸之外,她并没有觉得怎么样? 见她一脸的茫然,百里凤苍也不想提起那夜的事,便勾唇一笑的开口,“你没事就好。”想到那夜金衣人,那一掌,虽然调息了一夜,但,背后还是隐隐的作痛。 花无心隐隐的听出他语气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所以然,便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 “早上,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她怎么都没有感觉? 想着,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声音格外的清晰,花无心有些不自在的红了红脸,百里凤苍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命人将准备好的早膳端了进来。 “知道你快醒了也该饿了,便准备些清淡的。” 花无心奇怪他竟然连这也那么快准备好。没想到,这男人,除了霸道之外,还是很体贴的。 百里凤苍端来粥走到花无心的床前,声音温柔,“来,我喂你。” 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她的心,反而看到了很多以前自己都没有在意过的东西,这道声音的主人,是君焕风也好,还是百里凤苍,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好到,让她有种梦幻的感觉。 在她前世,自己都死都没有认识过他,而如今重生,却碰到了他,这,是上天注定,还是,只是场镜花水月。 “来,张嘴。”百里凤苍轻吹了吹勺子递到小心的递到花无心的嘴边,那温柔的神情,体贴入微的动作,看的房间里的丫鬟们皆是一脸的震惊,她们从来就没有看到太子有对一个女人那么好过,甚至,亲自喂膳,这样的待遇,她们真的恨不得眼瞎的是自己重生之傻妻训夫。 听话的张嘴喝下粥,花无心只觉得心口热热的,暖暖的,除了澜之外,他是第二个让自己感到温暖的男人,哪怕,自己很讨厌他的霸道,可是,他却从来就没有伤害过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男人的温柔。 他该是霸道的,甚至,是有野心的,而自己,真的能够站到这样的男人身边吗? 越想,心,却越是苦涩,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觉得陌生,甚至,是恐惧。她不敢想,若他的温柔,他的好只是种欺骗,那自己,会怎么样?泪,从眼角滑落滴到了粥里,一只手轻抚上自己的眼角,声音似是惊讶,“怎么哭了?” 他放下碗,伸手轻抹去她眼角的泪,可是,越抹,泪水流的越凶。 花无心转过脸,抬手用力的擦了擦眼睛,红着双眼眶“望向”他,“我饿了,喂我。”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语气多么像是在撒娇,而百里凤苍脸上的神情越加的温柔,那双凤眸里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宠溺。 “好。” 粥的味道有点咸,那是自己泪水的味道,但,吃进心里,却是甜甜的。 房间里,阳光洒了进来,气氛一片温馨,就连空气,也飘散起了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用了膳,百里凤苍拿来干净的手绢替花无心擦了擦嘴角,这落在某个人的眼里,嫉妒,就像是条毒蛇,渗着剧毒,一点一点的蔓延入心脏。 “太子。” “无心,你先休息一会。”百里凤苍让下人将碗收拾下去,朝着花无心温柔的开口。 花无心点了点头,任由他将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闭上双眸听着脚步声远去,隐隐的,还能听到他嘱咐下人照顾好自己的声音。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花无心虽然闭着眼睛,脑子却没有停止思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自己明明在风行馆,怎么会出现在太子府? 躺在床上了无睡意,花无心觉得有些渴了从床上坐了起身掀起了被褥,落下床,眼睛看不到,做什么都不方便,没有意料中的磕磕碰碰,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他怕自己碰到东西,竟然连一些容易碰到的家具都搬开。 这个男人的心细到了什么程度。 摸索着来到了桌子旁,倒了好几次才总算将水倒进了杯里,刚喝下,门开了。 她抬起了眸子“望去”,闻着这股陌生的气息,是谁? 幽很是不甘,她跟在百里凤苍的身边那么多年,为他出生入死,可是,她的爱他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也不在乎,因为,太子从来都没有要过任何一个女人,她本来很有信心,相信有一天,自己的爱能够打动得了百里凤苍,所以,她可以等。 可是,从去了一趟曼陀罗国,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出现,若她不出现,太子仍然是她的太子。 “你是谁?”花无心微蹙起秀眉疑惑的问出声,心下已经戒备了起来,她虽然看不到却感觉的到来人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 “幽,我是来伺候郡主。”幽微垂下眼帘将眼底的怨恨埋到了深处,袖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声音听似恭敬,脸上的神情却布满寒霜。 听言,花无心怔了下,原来是个女人。 “是百里凤苍让你来的。” “是。” “他呢?” 刚才那道声音是她吧。 “太子有客要见,吩咐幽来照顾郡主,郡主眼睛不方便还是回去躺着比较好。”幽的声音平板,低沉,眼里的一丝冷光闪过。 见客? “是谁?”会是白陌尘,紫瞳他们吗? “幽不清楚,郡主请吧。” 花无心一听到来客哪里还能睡的着,她要知道来人是不是白陌尘他们,想到这,她声音有些急切的开口,“幽,能带我去找百里凤苍吗?” 这话一落,一阵沉默,正当花无心以为她会拒绝自己,没想,她同意了。 “幽可以带郡主去,但,郡主不能告诉太子说是幽带你来的。”幽的眸光一转,朝着花无心开口。 “好。”花无心不假思索的点头同意。 花无心的眼睛看不见,就只能拉着幽的衣袖走着,原来,眼睛看不到是那么惨,连走路都要别人带。 正想着,幽突然哎呦的一声捂住了肚子,一脸痛苦,听声音,花无心疑惑的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郡主,我的肚子不舒服。” 光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有多难受,花无心不免关心起来,“那怎么办?” 幽的眼眸闪了闪,强忍住痛苦似的开口,“郡主,你先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来重生之傻妻训夫。” 不疑有她,花无心点了点头,“那你快点。” 幽应了声,转身,脸上浮起了丝诡异的冷笑。 花无心不知道这是在哪里,感觉幽去了有些时间,再也呆不住的四下摸索前行,她就像是在黑夜里行走的人,总感觉,很不安。是的,不安。那种身处黑暗里的感觉,就像是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心口,让她感到了一种浮躁。 听着周围的声音嘈杂,她,难道是在大街上。 这念头刚起,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花无心正欲躲闪,一只手猛的将她拉到了一边。 “姑娘,你没事吧。” 听声音,是个男人,花无心挣扎了开来朝着他点了下头,“多谢。” “姑娘,若不是我,你可就被马车给撞了。” 花无心茫然的眼眸望向他感激一笑,心下却是冰冷一片,那个女人是存心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姑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男人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闻言怔了下,想到了百里凤苍,便开口,“送我回太子府。” “太子府。”男人的声音有些迟疑,半响,便听到他的回应。 也许是因为受到了幽的影响,花无心心里总不停的猜测着她的动机,以致到让自己落入一个危险的境地。 随着男人来到了一处停下,正当花无心疑惑,便听到他的声音响。 “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敲门。”男人朝着花无心嘱咐着便去敲门。 “这才什么时辰,刘三,你要来借钱…” 听着一道懒散的女声传来,花无心不仅竖起了耳朵听去,只觉得声音似乎变小了,似乎,有谁捂住了她的嘴。 “老鸨,我告诉你,那个女的长得可美了,就是,眼睛有点不方便。” 花无心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毕竟是在地狱般的阎罗宫里走出来,这听觉因为失明而更加的灵敏,一听到老鸨的字眼,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记忆里,好像有人说过自己,防人的心太弱。他说的没错,自己,还是太相信人了。 一次两次,花无心在心里冷笑,脸上的神情却是茫然。 闻着股浓厚的胭脂香,花无心无神的眸子朝着走来的人“望去”。 “姑娘,这个是我家大姐,你也走的累了先进去喝口茶水,待会再带你回家吧。”男人朝着身旁的老鸨示意了眼,很温和的朝着花无心开口。 “是呀姑娘,先进来坐坐吧。” 花无心感觉得到他们打量的目光,声音清冷,“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姑娘,银子老鸨我已经给了,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听着一声冷笑,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花无心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虽然是个瞎子,但,胜在容貌够绝色,也能卖个好价钱。” “万花楼。”花无心垂下了眸子,声音幽幽。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带进来。” “是。”几道声音响。 花无心装作害怕的往后退,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屋顶,因为看不见,险些滑落。 这一变化让他们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瞎子竟然还能跳到了屋顶上。 万花楼,刘三,她记住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追呀。” 花无心顺着屋顶摸索爬,身后,传来了老鸨气急败坏的声音。 眼瞎,处处受阻。空有武功,可是,自己连自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花无心一手摸着冰冷的瓦片,人也跟着往前探去,听着下面嘈杂声,花无心皱了皱眉,一声尖叫声响起,花无心一怔,一脚踩了个空,人也往地上摔去。 “主子。”一道焦急的声音响。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反而是软软,温温的,想到刚才的声音,自己不会摔到别人的身上去吧。 想到这,她刚想挣扎,只听一道温润的声音响。 “花无心嘛,我们要见面了。” 这,这个声音是? ------------ 第27章 这,这个声音是? “你是?”这个声音很熟悉,在哪里听过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皱起秀眉,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他,百里皓月。 摔下屋顶也能砸到当今二皇子,花无心感叹自己的运气不是普通的好。 “王爷,你没事吧。”身后的随从满脸担忧的询问。 百里皓月朝着随从挥了挥手看着从天而降落在自己怀里的花无心,太子皇兄喜欢的女人,他才刚想着她,没想到她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这样的方式,倒是有趣。 “二皇子,还真是巧。”花无心抬起没有焦距的眸子朝着他望去,扯了扯嘴角。自己好死不死就砸在他的身上,若是他有事,自己岂不是要担负上一个砸死皇子的罪名。 “你的眼睛?”百里皓月蹙起好看的眉头,声音略带犹豫。 花无心脸上的黯然一闪而过,笑容也带了几分苦涩,“我的眼睛,看不见。” 百里皓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琉璃般的眸子闪过抹异样,他没有追问原因,只是温柔的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花无心怔了怔,心下暗叹这百里皓月的体贴,她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住哪?” 百里皓月轻轻一笑的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看着花无心脸上划过的懊恼,突然觉得她很可爱。 花无心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她跟百里凤苍的事,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想必自己就算不说,他也会将自己送到百里凤苍的府邸。 “你能够起来吗?” 闻言,花无心呆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虽然,她是不介意,可是,她也要顾及他。 想到这,花无心挣扎着从百里皓月的身上起身,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能够闻到一阵从身边散发出来的饭菜香,酒香,自己竟然会爬到酒楼这边来。 “花无心,牵着本王的手。”看着花无心那双本该是充满灵气的眸子尽是茫然,百里皓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伸出了手,握住花无心的手说到。 花无心闻言又是一呆,本想拒绝,可是,自己看不见又不认识路,便点了点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牵引着来到马车边。 跟着坐上百里皓月的马车,想到自己从高处砸到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 “你的腿没事吧?” “没有知觉,也感觉不到痛楚。”百里皓月的声音柔柔的,却听的花无心一脸的自责。 “你的腿是怎么了?” 这话一落花无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那壶不开提哪壶。 马车上,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百里皓月的声音平淡的响起,“十岁那年从马上摔下来,然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没想到会听到他的回答,也许是因为内疚,花无心没有再开口,这不大的空间里,透着丝丝诡异。 一路的沉默,马车在太子府邸门前停下,百里皓月由着随从搀扶坐在了轮椅之上,而花无心靠着摸索掀起车帘,正当百里皓月准备让下人扶她下马车,便听见一道惊喜的女声。 “二皇兄。” 百里皓月闻声望去,一抹嫩黄色的娇俏身影朝他扑来,他的脸上浮起了抹温柔的浅笑,伸手轻拥了拥她,声音温柔,“云萝,见过太子皇兄了。” 云萝一脸开心的点头,刚见过太子皇兄,本想来去看他,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 “二皇兄,皇妹给皇兄介绍一个人,澜,过来。”云萝娇俏的脸尽是羞涩。 听到云萝,澜,花无心的身影已经僵住,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人点了穴,无法动弹,眼睛看不见,不会看到令她心酸的一幕,可是,她看不见,不代表她听不到。 身子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她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他,原来见的人,竟是他们。 “无心。”百里凤苍感觉到怀里人儿的颤抖,只是将她搂的紧了紧,也许,失明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起码,她不会看到他们两人亲密。 “二皇兄,父皇已经答应皇妹跟澜的婚事,我们就快成亲了。” 晴天霹雳,花无心的身形一僵,脸色刷的一声惨白,成亲,他们要成亲。 澜,明明是自己的夫,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要跟别的女人成亲,成为尊贵的驸马。那自己呢,他把自己忘的干干净净,让她情何以堪。 就算眼睛看不到,她也能够感受得到他们的喜悦,他们此刻的幸福,是自己最大的悲哀。 为什么会这样? 她挣扎着,想要冲去,身子却被百里凤苍紧紧的搂住,那双铁臂,让她动弹不得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放弃吧。” 放弃,让她怎么放弃,原来,被人忘记是那么痛苦,那么的悲哀。 前世的一幕幕,今生的种种,花无心的眼眶一热,靠在百里凤苍的身上,任由眼泪落下。 她的眼泪,就像火一样的将他的肌肤炙烧,除了紧紧搂住她,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安慰她,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妹妹,而她,是自己爱上的女人,无论哪种选择都不是他想要的。 就让他自私一回。 百里凤苍搂着花无心,看着跟百里皓月相谈甚欢的水千澜,眸光一片深沉,既然你将无心忘了,那就一辈子也不要想起,做你的驸马,而无心,从此以后,便是我的。 夜色暗了,花无心坐在了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如一尊失去了生命力的娃娃,了无生气。 百里凤苍一直坐在房间里陪着花无心,她不说话,不吃东西,他也便陪着她不吃不喝。 “太子。” 百里凤苍转眸看了眼跪在院子里的黑衣男子,神情漠然。 “太子,饶了幽吧。” 百里凤苍看着花无心仍然一动不动,朝着外面的黑衣男子咪起了眼,起身,门关上,修长挺拔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黑衣男子的面前。 “你还为她求情。” 魅,幽,他们两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不是一天两天,却还一再的触及自己的底细,是自己对他们太过宽容,以致到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处罚不听话的人。 “太子,魅,愿意为她受罚。”魅趴在地上,声音无比的认真。 百里凤苍咪起了凤眸看着面前的人,声音低沉,“值得吗?” 魅一脸的苦涩,值得吗,明明知道她爱的不是自己,可是,他却舍不得看她受到处罚,只要他活着,无论她犯什么错,他也会为她顶着。 看了魅好半响,百里凤苍的眸子里划过抹锐利,这次若不是她,无心也就不会出了府,更不会险些被卖入青楼,虽然,那个地方已经从此消失,但,幽的举动已经触犯到他的容忍底线。 见百里凤苍一脸的不为所动,便知道这次他绝不会轻饶幽。 想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他猛的一手撕掉自己的上衣,夜下,心脏处的疤痕竟是格外的清晰。 百里凤苍的眸光一冷,负手转身。 “谢太子饶命。” 魅感激的朝百里凤苍磕了几个响头起身,便听到百里凤苍冷酷的声音。 “这是最后一次。” 魅的身体一颤,脚步也朝着外面走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百里凤苍仰起头望向天空那一轮明月,记忆回到那一年,自己还没有成为太子便遭到刺杀,是魅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了一箭,若不是因为如此,自己… 他眼里的冷酷一闪而过,抬脚就要朝着房间里走去,听着身后细微的响动,百里凤苍危险的咪起眼望去。 一袭银衣锦袍的银发男子站在月下,俊美的五官,一紫一黑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百里凤苍看了眼出现在院子里的人,优美的唇瓣勾起了抹冷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弃,但,那要怎样?自己从来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心,她还好吗?”紫瞳眼眸炙炙的看向了那扇门,似乎想要穿透那扇门看到里面自己思念的人儿。 “你想见她。” 他眼里的思念只是让百里凤苍的眼神越加的冰冷,他朝着紫瞳一步步的走去,而紫瞳在他靠近的同时也是一脸戒备了起来,虽然,他救了无心,可是,他们情敌的事实还是摆在了哪里,就凭这一点,他也不会退让。 “心,不是你的。” 百里凤苍冷冷一笑,完美精致的下颚微抬,一脸的高傲,“是吗?” 听言,紫瞳狠狠的皱眉,见他一脸的挑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从身后抽出了软剑,剑在夜下闪烁着冰冷的寒气,“那我们就来比比看。”心,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门外院子里打斗的声音响起,听着屋顶上传来兵器发出的铛铛声,花无心的眼皮掀了掀。 澜,他要成亲了。 他要娶公主。那她,该怎么办? 十天后,大婚。这一句话在脑子里回荡着。 花无心的身子无力的倒向了床,无神的眸子望向了前方,一脸的无助。 屋顶上的打斗声似乎在渐渐的远去,花无心,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起了水千澜身穿大红衣衫,笑的一脸幸福的脸。 ------------ 第28章 婚礼进行时 清晨,一辆马车在朱红的大门前停下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袭雪白锦袍的清冷男子下了马车,一双万年冰寂的眸子看着大门,起了丝丝的浮动。 而此刻,房间里,花无心猛的睁开双眼,冷汗淋淋,后背湿了一片,绝美的脸上更是一片苍白。 噩梦,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在梦里,她看到澜跟云萝公主成了亲,而他,对自己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的冷漠。 心,好痛好痛,就像是被活活撕裂了般。 好在,这,只是一个梦。 但,这个梦,也会有成为现实的那一天。 十天,还有十天,澜就会成了别人的夫。这,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成了别人的夫。 越想心越难安,花无心从床上起身摸索着朝外走去,眼睛的不便让她这短短的路程也走得格外的艰辛,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房门,正欲推开门,一个猝然不及险些摔了个跟头,人却落入一个怀抱,带着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很令人安心的味道。 “百里凤苍。”花无心抬起双无神的眼眸望着百里凤苍,一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领,声音急切,“带我去找澜。”她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亲。 百里凤苍没有应她而是轻轻的拉下花无心扯着自己衣领的手,朝着身后的人开口,“你进来吧。” 听着眼前的脚步声,感觉到自己腿边有什么在磨蹭着自己,闻着那股飘进来的淡淡药香,花无心的脑子里只觉得有什么闪过,一道身影猛的浮现在脑海。 “雪鸣凰。”是他吗? 雪鸣凰的声音似是叹息,在房间里飘渺的响起,“无心,你真的让人放心不下。”两天两夜的赶路,累死了三匹马,终于赶到她的身边,千言万语,也只汇出这一句。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花无心一手轻抚着白虎微刺的毛发,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无神的眼眸望向了为自己把脉的雪鸣凰,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微蹙起眉有些担忧的开口,“雪鸣凰,我的眼睛能够治的好吗?” 她不想瞎一辈子。 “这眼睛的问题不大,只是,你体内的巫心毒就麻烦了些。”雪鸣凰实话实说。 花无心听到自己眼睛能够看得见,心先是一喜,随即人却是满脸凝重。 “有办法解吗?”一旁的百里凤苍声音低沉的传来。 雪鸣凰收回了手,看着房间里的两人,目光落在花无心的脸上,见她眼里的希翼,微垂下了眼帘,声音清冷,“这巫心毒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如同万虫啃心,令人生不如死,这是阎罗宫为了控制人心而研制的蛊毒,要解,很难。” 一听这话,花无心的心直跌谷底。 见她难掩失望的神情,雪鸣凰不仅开口,“毒虽然难解,但,也不是不能解,只是,需要些时间。” 花无心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想到自己原先身中的七色蛊,血咒都是他为自己解,自己也该相信他。 花无心点了点头,朝他一笑。 虽然她的脸色苍白,但,这一笑也如同花开,让人一时间有些看怔了眼。 雪鸣凰怔了下收回了目光起身看向了身旁的百里凤苍,朝他示意了眼,“无心,你先休息下,我却准备治疗你眼睛的药草。” 花无心应了声,低头抚着脚边的白虎。 走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百里凤苍看着身旁的雪鸣凰,声音低沉,“巫心毒很难治吗?”他们多年养成的默契,就算他不说自己也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些端倪。 雪鸣凰心下叹息,他知道自己能瞒的了别人,却瞒不了身旁的人,“师兄,无心以前也曾经中过毒蛊。” “她不是已经解开了吗?”他还记得她毒蛊发作时的痛苦,但,不是已经解了吗? 雪鸣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凝重,“没错,她的毒蛊是解了,可是,她已经中毒太过久,对她的身体也造成了些影响,而如今还中了巫心毒,这毒,已经开始危害到她的身体。” “你想说什么?”百里凤苍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一时间,他没明白雪鸣凰的意思。 “放心吧,我会尽全力救她解毒。”雪鸣凰一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将心底的担忧说出口重生之傻妻训夫。 百里凤苍虽然隐隐的感觉的到他的隐瞒,但,他也清楚,若是雪鸣凰不想说的,无论怎么问他也不会告诉自己。 接下来这些日子,雪鸣凰都在太子府里为花无心治眼睛,而花无心就算再怎么急切,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就一定要冷静。 四天后,花无心的眼睛所看之处再也不是黑暗,周围的一切,也开始看出了轮廓。 “凤苍,百里凤苍,我看见你了。”房间里,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 花无心看向面前的百里凤苍,神情难掩激动,她看见了,真的看见了,她已经受够了黑暗,终于,重见光明。 “无心,你,真的看见我了?”百里凤苍的心有些激动了起来看着花无心灿烂的笑脸,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摇了摇便被她一手握住,这下,他真的相信她看到了自己。 她一脸欣喜的点头,原先只是模模糊糊,现在,已经越来越清晰,雪鸣凰的圣手神医之名,真是名符其实。 身子被百里凤苍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有些透不过气,但,花无心能够感觉的到他的喜悦,第一次主动的搂住了他,紧紧的。 雪鸣凰在一旁看着他们,嘴角的弧度向上一扬。 “心。” “残心。” 门外,出现了两抹身影。 一头银发的紫瞳,还有一身干净白衫的白陌尘。 花无心朝着他们灿烂一笑,她一直知道,他们在太子府里守着自己,她知道,就算他们没有出现,他们的气息也一直在自己的周围。 紫瞳,白陌尘看着花无心那双如星般璀璨的眸子,脸上也浮起了久违的笑容,太好了,她终于看见了他们,真的是太好了。 当天夜里,为了庆祝花无心重见光明,百里凤苍心里虽然不待见他们,却也为了花无心摆下酒桌。 紫瞳对百里凤苍这个情敌是说不出的复杂,既恨他抢走了无心,可是,他却是帮了无心最多的那个人,这种种的复杂交织在一起,反而,也没有当初那么的讨厌。 桌子上,放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水酒。 下人在倒了酒之后便一一的退出了前厅,此刻,厅里,也就只有他们五个人。 花无心虽然瞎了五,六天,但,这短短的几天却让她感觉瞎了一辈子似的,重见光明,竟是那么的美好。 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敬了百里凤苍一杯,因为他的真心,她感觉的到,一个瞎了眼的人比起没瞎的时候更能感觉得到他人的心意。自己能够得到百里凤苍的好,是她的幸运。 “这杯,是敬你的。”花无心重新倒了杯酒递到了一旁的雪鸣凰,脸上的笑容灿烂迷人。若不是为了救治自己的眼睛,他也不会从曼陀罗赶来,就凭这一点,自己就该敬他。 雪鸣凰勾了下嘴角端起桌上的酒杯,长袖一遮,优雅的仰头饮尽。 酒过三巡,花无心觉得累了便先回房间,留下他们四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见主角都退场了,在场的人虽然都不说,但都是情敌。 “干吧。”百里凤苍修长的手指端起了酒杯朝着他们几人示意了眼,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跟着拿起了酒杯,酒落下,哪怕对彼此心有隔阂,也拉进了许多。 白陌尘放下酒看向了雪鸣凰,这个跟他极其相似,却又不同的男人。 圣手神医,若是他,救得了北堂诺的几率会不会大上了许多。 月光如流水般从天际泻下,飘渺的银辉仿若腾起的雾气笼罩着世尘万物。 院子中,站着两道雪白的身影,同样一袭雪白,干净不染,气质飘渺,似仙又似幻。 “圣手神医,没想到是那么的年轻。”白陌尘看着雪鸣凰,感叹世间有如此之人的同时,也心生赞赏。 “彼此彼此。”雪鸣凰那双琉璃冰眸看向一袭白衣锦袍的白陌尘,北堂国师,他如此之年轻能得到北堂皇帝的赏识,这谋略也不可小堪。 淡漠的冰眸对上清冷的黑眸,许是他们气质的相似,爱好也相同,他们竟越聊越投机,对彼此也更加有好感。 雪鸣凰救人完全是看对象,凭心情,毕竟这世间要救的人那么多,他没有那么多的善心。 他们来到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雪鸣凰脸上的神情微凝,“你说北堂三皇子中了千日醉。”一旦中了千日醉的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昏昏欲睡,千日之后便化作血水而死,这可是种极其厉害的毒,无色无味。 “雪公子是圣手神医,这毒,雪公子一定有办法吧。”白陌尘一脸的认真。这北堂诺也是自己很看好的皇子,而另一个皇子北堂锦,他虽觉得这联谊赛他表现不错,可是,对他的了解都没有北堂诺深,他很是犹豫,更何况他还答应了皇帝。 雪鸣凰的眸光一闪,唇一抿,垂眸不语。 见状,白陌尘也皱起了眉头,难道,连他都没有办法重生之傻妻训夫。而雪鸣凰沉默,不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而是因为这千日醉是罕有的毒药,要解毒,谈何容易,更何况,花无心的巫心毒也不能拖,越是多拖一天,那毒就会进一步危害到她的生命,在她跟北堂诺之间,心里的天平明显就倒向了花无心。 “雪公子。”白陌尘皱眉一脸急切。 雪鸣凰正想开口,便听到了百里凤苍闲闲的声音,“你们在说些什么?” 见是百里凤苍,白陌尘朝他拱了下手,看向了摇晃走来的紫瞳,声音轻柔的开口,“夜已深,本座也该回去休息,就不打扰太子。” 话落,他便朝着紫瞳的方向走去。 夜凉如水,圆月悬挂天际,繁星点点,百里凤苍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怒而危的气势,“师弟,这世间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得过来的。”他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 雪鸣凰轻叹了口气仰头望向了天空,淡淡一笑,他是在告诫自己不要管,虽然自己是医者,但,他要救的,只是他想救的人,而其他人的死活,跟自己何干。 皇权之争,这个天下,怕是不太平了。 风,轻轻的吹拂。 无尽的黑夜里,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小树林,神情恭敬的朝着背对着他的金衣人开口。 “宫主,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夜下,一袭金袍脸带面具的男人勾唇诡异一笑,双眸闪过抹阴冷“很好,现在可以进行另外一个计划,你下去吧。” “是。” 黑衣人恭敬的拱手,转身,他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是……。 这一夜,花无心睡的很沉,而她不知道的是,围绕着她的阴谋,正如漩涡一般的把她卷入其中。 公主大婚在即,苍龙国一片的喜庆,皇宫上下,更是忙得团团转。 北堂云萝,北堂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她的婚事,苍龙帝自然是极为重视,虽然这水千澜是江湖侠士,但,他救了公主,而且,还彼此有意,就算没有功名自己也可格外的恩赐,谁让自己膝下只有这一个小公主呢。 云萝宫,公主的住处。 大红的双喜帖着,周围都是一片艳丽的红,充满了喜庆。 一名娇艳的女子身穿大红嫁衫,脸上的神情尽是喜悦,就连那一袭红嫁衣也成了女子幸福的点缀。 “公主好美。”伺候着云萝试穿嫁衣的宫女皆是一脸的惊艳。 云萝眉眼间透着喜悦,人也在镜子面前欣赏着自己的美貌,想到自己即将嫁给水千澜,她脸上的笑颜就如花般的灿烂。 “驸马爷到——” 宫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云萝一喜,转身望去,看着站在门前那道修长如竹般的身影,娇艳如花般的脸绽放着美丽的笑容。 “澜,你怎么来了?”云萝微红着脸看着水千澜那张俊逸非凡的脸,虽然出嫁前不能相见,怕是不吉利,但,他来找自己她还是很开心。 “想你,所以来了。”水千澜的声音无比的温柔动听,说出的话更是甜蜜如心。 房间里的宫女早已经识相的离开,而房间里的两人,则是说着绵绵的情话,互诉相思。 闻言,云萝羞涩的低下头,“还有五天我们就成亲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公主,澜都迫不及待要娶你做妻。”水千澜温柔的伸出手轻抚上云萝那张娇艳的脸,声音动人充满了深情。 一番绵绵动人的情话,听的云萝脸红心跳,看着他低头吻向了自己,她羞涩的闭上眼睛,而她没有看到的是,男人睁开的眼里,哪还有一丝丝的深情。 太子府,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 时间越是靠近,花无心心里就越加的焦躁难安,澜,他怎么可以娶别人。 她用力的将手里的花瓶摔了出去,一双黑色镶金的靴子出现房中,一袭火红的衣袍,俊美无双的脸看向了那烦躁的绝色女子,眸光深沉,一边吩咐下人收拾房间一边朝着花无心走去。 “何苦呢?”百里凤苍的声音幽幽,水千澜要跟云萝成亲已经是事实,如今,再做什么都是枉然。 “我要见澜。”花无心咬着牙开口盯向他,只要他的记忆恢复,那么,他们就不会成亲。 “无心,你以为只要水千澜恢复记忆一切就可以解决,没用的,他就算恢复记忆,若是敢悔婚,父皇是不会放过他。” 她的肩膀被百里凤苍紧紧的握住,花无心看着百里凤苍无比认真的脸,此刻,他动人的嗓音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冰冷。 花无心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死死的咬紧了下唇,眼里满是愤怒,声音尽是不甘“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夫娶了你的皇妹。”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重生之傻妻训夫。 看着她痛苦愤怒的脸,百里凤苍握紧了花无心的肩膀,久久的,他的黑眸沉寂了下来,一丝丝哀伤从眼底划过,声音透着决然,“你就当水千澜已死。” 花无心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神情尽是苦涩,眼里的悲哀浓的化不开,怎么可能,她怎么能做的到?难道,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花无心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脸埋入膝盖里,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房间里,蔓延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她的哀伤,让他窒息,自己,还是见不得她流泪,而且,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我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久久的沉默过后,百里凤苍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闻言,花无心一怔的抬眸望去,却看到那一抹鲜艳的红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百里凤苍。 花无心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他,也是一个傻瓜。 这日,天格外的晴朗。 天空如水洗过一般的清澈,院子里,那一抹身影,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 自百里凤苍答应让自己见水千澜一面,她就在数着日子,但,真的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反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阳光下的他,一袭玄衣锦袍,墨发束起滑入胸前,五官俊美出色,就连脸上的那疤痕也掩饰不了他的俊美反而更让他多了份致命的魅力。 随着他的回头,花无心的心一跳,手心更是紧张的冒汗,明明他们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就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觉的到,可是,为什么,此刻的他们,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水公子。”她的心一痛,她多么想要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思念,但,此刻,她却只能用这生疏的语气来唤曾经最亲密的他。 过去的一切美好,难道,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想到他们在阳光下接吻,他为自己剔掉鱼刺时的温柔宠溺,缠绵时的他在自己身下满脸的羞涩。 物是人非。 短短的几步,花无心却感觉自己心里那无尽的悲凉。 水千澜在看到来人有些惊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本来还在想太子殿下找自己何意,难道,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姑娘,我们要见面了。”虽然不解,但,水千澜声音还是很客气,而他的客气生疏,却无疑是往花无心伤痕累累的心再添上了一把盐。 花无心的嘴角僵硬的一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言的哀伤,“你是要成亲了吗?” 水千澜点了点头,心头更是疑惑,他要成亲,跟她什么事?但,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满脸的忧伤,喉咙就像堵了块刺一样,难受的很。 “水公子,能告诉我,你跟公主,是怎么认识的吗?”她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他失踪的日子里都遇到了什么? 水千澜愣了下,想到自己跟云萝公主的相遇,便一笑的开口,“公主在路上遇上了一帮亡命之徒,我为了救她受了点伤,然后,我们情投意合。” “够了。”花无心的眼一冷,伸手阻止,够了,她不想听,她不想知道他们如何的相遇,那只会更令自己痛哭。 她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将心里的悲伤压尽了心底,却听到—— “你,会来参加本宫的婚礼吗?” 花无心闻言抬起了头,阳光异常的耀眼,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眼泪也往肚子里吞,她笑了,“那当然,我一定会去参加你的婚礼,公子大婚,皇宫一定很热闹吧。” 见她笑了,水千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她笑的很碍眼,让他难受,甚至让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他的身影离去,花无心背靠向了身后的大树,眼里的悲哀,如墨般浓的化不开。 曾经深爱的人要成亲,娶的人却不是自己,这,是什么样的悲哀。 花无心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要爆裂了一样。 “无心,你这要何苦呢?” 雪鸣凰的声音轻柔的仿若叹息,落入风中飘渺散去。 花无心一手捂住了心脏强忍住痛苦看向了身后的白衣,脸上划过抹苦笑,是呀,她何苦呢,明明知道,就算相见也无法在一起,自己,宁可失去他也不愿让他受到伤害。 风吹过了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如同吹奏起一曲哀乐,悲伤,蔓延着。 五天的时间,稍纵即逝,公主大婚的日子。便在明天。 这一夜,特别的漫长。 花无心站在窗户前看着天空那一轮圆月,乌云遮掩,露出了一角,残缺的半月,煞是美丽,却又有着无尽的悲伤。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重生之傻妻训夫。”花无心的脑海里浮起了这几句,不仅念出了声。 此刻屋顶之上,百里风苍听到这几句,眼里有着赞赏,却也带着忧伤。 雪鸣凰站在他的身后,将酒递给他,坐在他的旁边。 “你不怕喝醉。”百里凤苍看了眼他手中的酒壶,他喝酒一向会出事。 雪鸣凰摇了摇头,眸光深邃的望向了远方,从花无心离开竹屋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醉过。 听着从屋顶的响动,虽然很细微,但她还是听到,花无心眸光暗了暗,将桌子上的烛火吹灭,满室幽暗。 看着房间失去了光亮,屋顶上的两人默默的喝着酒。 “她这样好吗?”雪鸣凰蹙起眉,明天的婚礼,真的可以让她一起去参加吗?自己在郡王府的那些日子,他可以看的出来他们两人的感情,如今水千澜忘了她要娶别人,这样的伤害,比忘记了对方还要来的痛苦。 百里凤苍没有开口,站起了身,火红的身影飘然落地,仿佛黑夜里燃烧的一团火。 雪鸣凰喝了口手中酒,足尖一跃,离开了屋顶。 也许,今晚对谁来说,都是无眠之夜。 雪鸣凰看了眼身后一片黑暗的房间,如墨般的眸子染上了层忧伤,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在他之后,院子里出现了另外两道身影,在门外站了很长时间才相继离开。 天,大亮。 阳光透过了窗棂撒进了房间里,落了一地的金黄。 暖暖的阳光洒在了床边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花无心应了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从床上起身。 门开了,两三名丫鬟手端着华丽的衣衫,首饰一个个端正的站在她的面前。 “红裳服侍姑娘更衣。” 花无心看着那名自称红裳的丫鬟,刚想开口,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太子到——” 百里凤苍身穿一袭火红的锦袍,墨发用红玉金冠束起,俊美无双的容貌,挺拔如松的身躯,眉眼间透着的高贵与优雅,能在瞬间便征服任何一个人的心。 “你想好了吗?” 花无心朝着他一脸认真的点头,她都已经想好了,今天,是她爱的男人成亲之时,她,也该去参加的不是吗? 也许,这份爱从此只能埋葬,但,她宁愿自己亲手,去了断。 见她一脸的认真,百里凤苍无声轻叹,他挥了下手,房里的几名丫鬟便为花无心梳妆打扮。 一夜未眠的她,神情有些憔悴,化点淡妆,显得精神了许多。 一身浅蓝色长裙,上面绣有点点玫瑰,外罩玫瑰红柔纱,腰上系一条纯净色腰带,上面镶嵌了12颗水晶,好看而不失大雅,不喜太过复杂的发簪便让丫鬟梳个简单的,发插一支碧玉银琅簪,垂下好看的吊坠,轻点脂粉的脸上那双眼眸如同镶嵌了两颗耀眼的星辰,眉毛恰到好处的弯曲着,唇不点而朱,绝美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忧伤。 太过华丽的衣衫不适合她,而这样清清浅浅的装束,朴素不失美观,清新而不失大雅。 花无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院子里的人在看到这样的花无心,一时间都怔在了原地,一直都知道她很美,而这样的她,倒是别有一番美丽。 百里凤苍看着这样的花无心,凤眸里满是疼惜,她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时辰快到了,我们走吧。” 花无心点了点头没有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随着百里凤苍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无心,后悔还来得及。” 坐上了马车,百里凤苍一脸忧虑的开口。 “我不会后悔。”花无心沉下了星眸,声音幽幽。 看着这样的花无心,百里凤苍只能由着她。 皇宫,一片的喜庆。 苍龙的臣子一个个满脸笑容的携着家眷入宫,所到之处,都是笑声连连。 婚礼是在金銮殿上举行。 此刻的殿上,一排排矮几桌,桌上放着精致的糕点,玻璃盏和水酒,殿上的太监宫女忙碌着,入眼所见,皆是喜庆的大红。 金銮殿,笑声不断,每个人的脸上一片喜气洋洋,而他们的笑声,听在花无心的耳里,无比的刺耳,那红色,也是刺眼的很。 皇帝高坐龙椅,而在他一侧,便是如今最受宠的兰贵妃。 身为太子的百里凤苍坐在皇帝的右下方,而在他的旁边,也留了一个位置,皇帝这样的安排,就算还没有婚配,但,那位置已经表明了她的身份。 这个位置,很近,真的很近重生之傻妻训夫。 随着时辰将到,殿上苍龙的臣子和家眷坐在他们各自的位置,听着太监的唱诺声。 一袭明皇龙袍,笑容满脸的苍龙帝携着兰贵妃在众人的跪拜下坐上了高高在上的龙椅。 “今天是好日子,都起身吧。”苍龙帝面带笑容的朝着跪在地上的众臣挥了挥手。 “臣遵旨。”整齐洪亮的声音响,各臣从地上站起坐回自己的座位。 苍龙帝朝着一旁的太监点了点头。 “新人进殿。”太监扯开了喉咙,声音透过了金銮殿传到了殿外。 花无心桌子下的手猛的握紧,眼里,闪过抹绝望,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无声的给她力量,面对眼前这一切。 逆着光,身穿大红嫁衣的一对璧人从殿外走进大殿,水千澜本就生的俊美,虽然脸上带着伤也无损他分毫,一身新郎装,修长如玉竹般的身形更衬托出他的俊美。 一喜球牵着他们两人朝着殿中央走来,殿上的众臣看着他们,眼里既是羡慕,也是嫉妒,羡慕的是这个男人不但娶的美娇娘,以后荣华富贵不断,嫉妒是这只是个江湖中人,自己的儿子都没有那个福气。 花无心从他们一进大殿,目光便落在了水千澜的身上,记忆,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他穿红衣衫的模样,前世的时候自己傻,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去看过自己娶进的夫,而重生后,她也没有机会看到他穿嫁衣嫁给自己时的模样。而如今,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 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 花无心的嘴角扯起了抹冷笑,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参加父皇。”新人的声音齐声起。 洪厚的笑声在金銮殿上响起。 “好,好,朕疼爱的小公主终于是长大了。”苍龙帝笑的一脸满意,看着这新人,女的美丽,男的俊美出色,绝配,真的是太配了,越看越满意,他声音起,“来人,呈上玉如意。” 这话一落,满殿皆是一阵抽气声。 玉如意,是吉祥物,相传,得到它者,将受到神的祝福。而如今,苍龙帝将这宝物给了这公主,足可见这云萝公主有多受苍龙帝的宠爱。 太监从殿外端来盘子,上面,放着一条黄色锦布,他来到了皇帝的面前一脸恭敬的呈上,玉如意要皇帝亲手掀起送上,这才能让新人受到神的祝福。 苍龙帝从高处一步步的走下,水千澜的⑴ ⑶8看書網速的闪过抹幽光,脸上的神情满是恭敬。 “皇上。”太监低着头呈上了盘子。 苍龙帝看了一对新人一眼,一手掀起了锦布,耀眼的红光闪耀在金光闪闪的大殿上。 众人的⑴ ⑶8看書網被这耀眼的红晃花,待光芒暗下,一支镶嵌着红宝石,闪烁着耀眼金光的玉如意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云萝,这是父皇送给你的,你可要好好的保管。”苍龙帝一脸慈爱的开口,伸手拿起了玉如意递到了云萝的面前。 云萝朝着苍龙帝福了福身,微垂下的眼帘,手伸进袖里,一抹诡异的光芒闪过,“多谢父皇。” “小心。” 血,溅了一地。 这突发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呆怔住,谁也没有想到婚礼之上,公主竟然刺杀自己的父亲。 但,伤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三皇子百里千雪,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到了皇帝面前挡了一剑。 云萝将剑抽了出来,见自己没有得手,正欲挥起第二刀。 “受死吧。”云萝的双眼空洞,杀气却是横生。 “来人。”见自己疼爱的公主竟然要杀了自己,苍龙帝快速的反应过来铁青着一张脸,大声唤来了御林军。 听着殿外传来了御林军的脚步声,一旁的水千澜也抽出了袖中剑动作犀利朝着苍龙帝的心口刺去。 百里凤苍见状,眸光危险一沉,人也跟着就要冲去,而身旁的人速度更快。 “不可以。” 花无心冲了上前,伸手握住了剑柄,血,一滴滴的落下。 水千澜在看到冲出来的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眼里无声的询问? “来人,把他抓起来。” 花无心心一惊,眸光一闪,将他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要乱来。” 苍龙帝制服了云萝,在看到被新郎架着刀子的花无心,先是一怔,连忙制止住周围的御林军。 “无心。”百里凤苍担忧的看向了花无心,那双勾魂魅惑的眼里,此刻,尽是哀伤。 花无心动了动唇边,无声的开口,她知道,他会懂重生之傻妻训夫。她不能看着澜出事,她可以对任何人狠,就是无法对澜。她做不到。 “不要轻举妄动。”百里凤苍看的懂,他的手一挥,御林军都往一旁退去。 水千澜刀子架在花无心的脖子上,他看着这绝色的女子,他不懂,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来救自己,他身为阎罗宫人,早就已经将生命置身事外,而她,为什么要救自己?而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心痛? 水千澜的眼里闪过抹痛苦,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开口,“为什么?” 花无心微转过脸看向了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星眸闪烁,“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出去。” 水千澜心下一怔,心脏莫名的缩起。 御林军步步紧逼,前方,还有着一袭火红衣衫的百里凤苍。 花无心,水千澜退到了城门,坐上了马车离开。 百里凤苍看着那辆马车在自己的面前离开,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悲哀。 无心。 他猛的握紧了双拳,眼里的冷酷,一闪而过,神情越加冷冽,“追。” 马车,一路往西狂奔。 一上了马车,水千澜便扔下剑,看着花无心被鲜血染红的手心,眼里满是困惑,不解,还有隐隐的痛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早想好失败死亡的下场,可是,她的出现却打乱了一切。 “这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行刺皇帝。”花无心不在意自己的手在流血,不在意伤口有多深,因为,再深也没有自己心里头的伤来的深,来的痛。 水千澜抿紧唇,看着花无心,犹豫了阵声音低沉的开口“我是阎罗宫的人。” 花无心闻言一怔,脸色刷的一声惨白毫无血色,阎罗宫,为什么又是阎罗宫。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会落入这个组织,可是,澜他,怎么会? 她来不及多想,只听马儿的惨叫声,马车一个颠簸,倒了下来。 花无心在马车倒地前拉住了水千澜跃出了马车,这时,她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悬崖。 面前,是一支精锐的御林军,在阳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光芒,而那骑着马,浑身散发出威仪的红衣男子,正是百里凤苍。 悬崖边,寒风阵阵,吹进花无心的心里,是透心的凉。 透着对峙的人群,他们的眼睛交织在了一起。 “百里凤苍。”她看向他,眼里带着怨,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追上来,他明明懂的,为什么不能放过水千澜,为什么? “无心,因为我是太子,所以,我不能。”百里凤苍声音低沉,他能够感觉到无心的失望,痛苦,但,他不能。 谁也不知道这本可以成为世间最幸福的两个人在一瞬间风云突变。 一个选择,可以毁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但,有的选择,却是早已经是注定。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花无心在心里一次次的问着自己,但,她回答不上来。 在百里凤苍,跟水千澜之间,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百里凤苍,你不是曾经问我,喜不喜欢你吗,那我现在告诉你。” 百里凤苍一怔,记忆,回到了那一天,那充满酒香的窖子里。 “我不喜欢你,但,我爱你。” 悬崖上,风阵阵的吹拂,她的墨发轻扬,绝美的脸上漾起如花般明媚的笑容。 百里凤苍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什么重重一击,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花无心的笑容,如同灿烂的阳光,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绝望。 “无心,不要。” 无声的说了声再见,花无心伸手拉住了水千澜朝着悬崖,纵身一跃。 我爱你,百里凤苍,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但,我也爱澜,所以,对不起。 “你,好傻,好傻无心。”水千澜在她纵身一跳,被抹去的记忆都恢复了起来,他看着自己深深爱着的女人,泪,无法控制的落下。 花无心一怔的看向了水千澜,看着那双眼眸有着她所熟悉的温柔,深情,“澜,你记得我。”他,想起自己了? 水千澜用力的点头,脸上的笑容满是温柔,“无心,我都记起来,都记起来了。” 花无心笑了,这一刻,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幸福。 前世今生,他们还能死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题外话------ 最近舞什么都没有,亲们给力呀 ------------ 第29章 “无心重生之傻妻训夫。” 江承雨猛的睁开双眼,喘着气,一手抚上额头,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满是汗,身旁,一道声音传来。 “你又做恶梦了。” 江承雨转头看向身旁的寒澈影,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把你吵醒。” 寒澈影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安慰的开口,“不要想太多了,明天还要赶路。”说着,便翻身盖上被褥睡去。 江承雨见他睡去,而自己却是毫无睡意,每次一睡下,他就会梦见无心躺在血泊里的模样,每次,他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然后,便是彻夜的难眠。 他掀起了被褥起身来到了窗户前,此刻,已是深夜,街上还能听到打更的声音。 三天前他们才动身离开了曼陀罗国,明天就可以到达北堂国,想到自己父母得知自己要去寻找无心,反对了许久才终于妥协,若不然也不会拖延了那么久。 有多多的带领,他们一定能够找到无心,只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不安呢? 想到那个梦,都说梦是相反的,也许,她现在正在某一处等着自己吧。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江承雨仰头望着明月,想到了花无心,声音轻柔,“无心,好想你。” 床上,寒澈影睁着双漆黑如墨般的眼眸望着站在窗边的江承雨,听着他的低喃,眸光深沉。 第二天一大早,梳洗了一番的寒澈影,江承雨便动身前往北堂国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天的天气甚好,阳光灿烂明媚,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们的呦喝声此起彼乎,一片的热闹繁华。 江承雨看着街上那些呦喝着的小贩,一脸的疑惑,“澈影,这个世界的男人真奇怪,不好好在家相妻教女,竟然跑出来做生意?” 街上,男人居多,女人多半是跟在男人的身后,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媳妇。 江承雨心里虽然好奇着,可是心里却对这样的国家很不适应,而一旁的寒澈影一脸冷峻,双手环胸,“这没什么不好,男人不用依附女人。”男人为什么非要跟在女人的身后,他也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他,甚至很羡慕 北堂国的男人,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澈影,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江承雨蹙起好看的眉头,眼里满是不赞同,这样的国家有什么好?若让他选,他宁愿选择做无心的好夫君,替她生一堆孩子,那么,他的人生就美满了。 “小男人的想法。”寒澈影哼了声,一脸冰冷。 来到了一家茶馆前休息,江承雨轻抿了口茶,一脸不赞同的看向了寒澈影,“那有男人像你这样想的。”自古以来,不都是男主内,女主外。 寒澈影也不跟他多说,毕竟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若是可以选择,他不愿自己被婚姻束缚,他宁愿当一名侠士闯荡世界,而不是身居一处小小的院落为一个女人而跟其他男人争宠。但,他没 得选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还是女皇赐的婚,就算不愿,他有那个反抗的余地吗?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将心里的不甘顺着茶水吞进喉咙里,看着大街上的行人,车水马龙。 “你们听说了吗,这苍龙国的小公主大婚,新人竟然是刺客。” 听着茶客的议论声,原本正欲起身离开的两个人也不仅好奇了起来,公主大婚,新人却是刺客,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怎么可能?”茶客已一脸的不相信,皇宫是什么地方,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茶客甲见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更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你们还真的别不信,这事,都已经传到北堂来了,我告诉你们,这可都是真的,这公主跟驸马,真的行刺了苍龙帝。” 周围的茶客皆是一脸的不相信,哄笑着一个个离去,留下那名议论的茶客满脸失望。 “你相信吗?”寒澈影神色认真的看向了江承雨,虽然,他心里也不是很相信。 江承雨沉默了半响,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这跟我们无关,我们还是尽快起程吧。”若是再不赶路,到达凤凰镇天都黑了。 寒澈影点了点头,付了些碎银便跟着江承雨上来马车。 上了马车,车夫询问起他们前往的路线,毕竟,他们也不能像无头苍蝇般的寻找。 马车上,江承雨思索了番,朝着车夫开口,“苍龙,我们要去苍龙。” “承雨,我们还没有在北堂找就要去苍龙吗?”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跟着他四处跑,只是,若不去,心里却也不好过。 江承雨一脸认真的点头看着眼里满是疑惑的他,他知道他的疑惑,可是,他说的,他也未必会相信。如今,自己只能去相信多多,相信他能带他们找到无心,而至于其他的,还是不要告诉寒澈影 的好。 免的让他以为自己脑子出毛病。 而且,自己有预感,他一定能够找到无心。 马车,走到了半路,原本还是晴朗的天,乌云聚拢。 只听轰隆的一声巨响,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天际,大雨倾盆而下。 马儿受到了惊吓,发出尖锐的撕鸣声,在道上狂奔了起来,任由车夫拉扯也没有用。 “两位公子,还是先找个地方等雨停吧。”车外,车夫的声音夹杂着雨声传来。 雨,打入了车帘,点点雨水溅入车内。 江承雨看着外面的天,乌云遮掩了整片天空,好像就要掉下来似的,远处,还能看到一道道闪电击落大地,一道火光起,一棵大树让雷打到,烧了起来。 看着前方那燃烧着的火光,江承雨,寒澈影当下皱起眉,心下也觉得现在还是找个地方避下雨比较好。 而此刻,他们已经是在前往凤凰镇的半路,一过了凤凰镇,便到了苍龙国,但,雨下的太大,眼前的路也看不太清楚,走下去的话还有可能会迷路。 好不容易找了个落脚处,是一座破庙。 他们跳下马车,冒着雨朝着破庙里冲去,外面的雨,稀里哗啦的下,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破庙内,燃烧着的火光,树枝燃烧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响。 江承雨看着面前的火堆,想到了花无心,眼里满是忧虑。 多多,无心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空间里,多多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草原,紧抿薄唇,没有开口重生之傻妻训夫。 江承雨看着手腕上的紫黑色手镯,半天没有听到多多的回应,心里有些失望。 “还在想无心吗?”寒澈影如墨般漆黑的眸子扫向他,看着他望着手镯失神,不仅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江承雨苦涩一笑,神情黯然,他想,怎么可能不去想,跟无心分开的这日日夜夜,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看着这样忧伤的他,寒澈影抿了抿薄唇,漆黑的眼眸在火光里映照出丝异彩,“承雨,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无心就没有死。”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的想,她若没死,早就该回来了,哪怕是乞讨, 她也该回来了,可是,都过去那么多天,连郡王都为她举行了衣冠冢,而他们的不放弃,是不是很傻。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江承雨微微的咪起了眼眸,声音冰冷。 黑眸里闪过抹茫然,寒澈影垂下了眼帘,声音飘浮着,“也许吧。”若他直接拿了和离书就离开的话,也许,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就算真得到了和离书,他最后不也是一样要遵 循父母之命嫁给其她人,这,又有什么区别。 “你对无心是什么感觉?”有时候他都不明白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无心。 寒澈影更是沉默,黑眸茫然的望着火光,他,喜欢无心吗?是喜欢的吧,只是,那喜欢,有多深,他不知道。 见他犹豫,江承雨皱起了眉头,却也不说些什么,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他在遇到无心的时候,不也没有想到最后会爱上她。 “雨停了。” 外面的雨越来越小,随着乌云的散去,蓝蓝的天空,金黄的阳光重新撒向了大地。 他们重新启程前往苍龙。 而此刻,苍龙国的上空,乌云始终围绕着皇宫久久不散,这片云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底。 皇宫,早已不见几日前的喜庆。 谁也没有想到,本该是充满喜悦的日子,竟会变成一皇子受伤,公主昏迷,驸马变刺客失踪而收场。 这刺杀,让朝廷里的百官人人自危,但,他们害怕的不是那高座龙椅之上的苍龙帝,而是太子,百里凤苍。 谁能想到,这水千澜竟然是隐门的人,控制了公主,让她行刺自己的父亲,多么的歹毒。若不是三皇子百里千雪,那现在,躺在床上的便是苍龙帝。 而从花无心,水千澜落下了悬崖之后,百里凤苍便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下去寻找,但,都又是无望而归。 无底崖,深不可测,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达到崖底,也没人知道崖下是何模样。 悬崖边,寒风阵阵。 崖上,站着几名风华正茂,倾世绝艳的男子。 一场大雨过后,悬崖顶越发的冰冷,但,这再冷,也冷不过他们的心。 站在悬崖之上,任由冷风吹,一袭大红衣衫的倾世男子来到了悬崖边,墨发随风轻扬,衣诀飘起,俊美无双的脸上,难掩悲伤之色。 “太子,她,会没事的。”雪鸣凰的声音在悬崖边上清冷却又坚定的响起,无心遇到了那么多事也都挺过来了,他相信,她不会出事。 百里凤苍没有回头望向身后的人,他看着面前的无底深渊,脑海里浮起无心最后的笑容,那么的美。有那么的一瞬间,他很想跟着她跳下去,但,他不能,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身为太子,他的身上,有太多无法抛开的责任。 阎罗宫,本尊跟你,势,不,两,立。 百里凤苍袖下的手紧紧的握起,凤眸里的冷冽如出绡的剑,冰冷刺骨,浑身散发出的凌厉霸气,在风中,一身红衣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烈焰,将人的眼炙伤。 “回去。”百里凤苍的声音低沉,转身,衣袍诀起,一身霸气凌然。 雪鸣凰深深的看了眼悬崖,便跟着百里凤苍离开了无底崖。 “这百里凤苍,真的不简单。” 紫瞳没有看向白陌尘,而是纵身往下跳,看着身边浮起的白云,他的眼一凌,旋转着身踩着悬崖边上的石块跳上了崖顶,喘着气,这悬崖就如它的名,无底崖,真的是无底,连百里凤苍都下不到悬崖底,而自己,更是无法。 “还是没有办法吗?”白陌尘的声音幽幽。 紫瞳一脸的黯然,没有办法,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心,难道,我们的缘分就那么的浅吗?为什么,他还有好多话想要跟她说,为什么,她都不给自己机会? ------题外话------ 谢谢yunmowuyan,凌墨尘亲的礼物,╭(╯3╰)╮ ------------ 第30章 花无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头顶,还有着滴答滴答的水声,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泡在水里,花无心连忙爬上了岸,看着周围,一片幽暗,不仅皱起了眉,这是什么地方? 回想起自己跳下了悬崖,她的手,还紧紧的握住了澜的手,后来,受到了水流的冲击,他们分开了,澜呢,他在哪?他不懂水性,若是他出了事,那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了这,花无心看向了身后的湖水,深呼吸了口气,朝着湖里跳去重生之傻妻训夫。 看着水里那一道下坠的身影,花无心连忙朝着他游去,一手搂着他朝着湖面上游去。 浮上了湖面,花无心喘着气将水千澜拖上了岸,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水千澜,花无心心里满是焦急,怎么办?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 人工呼吸。 看着吐出水的水千澜,花无心心下松了口气,那花莫冰也有点好处,起码教会了自己这一点。 水千澜吐出了水,微微的睁开眸子看着脸上还滴着水的花无心,刚想开口,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精光,身上的柔软,让他怔了一怔。 “无心。”他的脸一红,看着同样赤身的她。 花无心睁开璀璨如星的眸子朝着水千澜温柔一笑,“醒了,衣服湿了还没有烤干,只能先用稻草当被子盖。” “无心,你不该跟我跳下来的。”水千澜一脸的忧伤,她真的好傻,自己哪怕是死,也不愿意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自己,却还是伤害了她。 见他一脸的忧伤,花无心微微一笑的抚上他的脸,声音温柔,“傻瓜,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可是我的夫呀。”他在自己的心里是不同的,哪怕有一天跟全世界的人为敌,她也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看着那双盛满柔情的星眸,水千澜伸手搂紧了花无心,他还是银狐的时候,多么想告诉她,自己就是水千澜,可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答应了那个人的条件,不能说出自己是谁,否则,就不能跟在她的身边。 想到她被假的水千澜欺骗的时候,自己的心,痛的快要被撕裂,后来她失去踪影,他更是心如刀绞,后悔不已,若不是自己一时的任性,怎么会让自己跟她分离了那么久。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落在花无心的身上,让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花无心抱紧了水千澜,无论以前都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在一起,自己真的重新拥抱到他重生之傻妻训夫。 “澜。” 欲望,来的很快。 听着花无心暗哑的声音,水千澜那双如月般的眸子就如水洗过了一般清澈,他勾起了嘴角,主动凑上唇吻上了花无心。 这一吻,犹如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燃烧着的火光映照着两道紧紧纠缠的身影,花无心吻够了水千澜的唇,朝着他精致的下巴轻吻,往下。 一次次的缠绵,花无心疯狂的要水千澜,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补回来似的,记不得要了水千澜多少次,直到两个人累的气喘吁吁,身上满是汗水,欲望才得以平息。 半靠在水千澜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彼此,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看着水千澜累极睡过去的俊脸,伸手轻抚上他脸上的刀痕,这一刀,是南宫玉留下,自己那时候若是不离开,他们也不会分开了那么久。 花无心爱怜的吻上那刀疤,搂着他闭上了双眸。 翌日,待阳光透过了密密层层的树叶照进山洞里,洞内燃烧着篝火已经熄灭。 花无心的手习惯性的向着身旁搂去,却摸了个空,她睁开了眼,看着身旁,已经没了水千澜的身影,心下一怔连忙起身,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穿在自己的身上,难怪火灭了自己也不觉得冷。 澜呢,他去哪了? 见山洞里没了他的身影,花无心正要起身,身后,便传来索索的声音响。 “无心,你醒了。” 花无心转头望去,见他一手抓了只蹦着双腿的灰色兔子,一手抱着堆木材。 生火烤着兔子肉,山洞内飘起阵阵诱人的香气。 花无心看着一脸专心烤着兔肉的水千澜,想到了那天的事情,眸光微沉,“澜,你是怎么跟阎罗宫的人在一起。”她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入了阎罗宫,那他呢,难道,那阎罗对他做了些什么? 水千澜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声音低沉的开口,“那时候你失去踪影,我便想去找你,后来,路过一片树林里,我听到了打斗声,追了上去,看着一些黑衣人跟一帮侍卫打扮的人撕杀了起来。” “那些黑衣人,是阎罗宫的人。”花无心想到自己在幽暗森林里遇到的鬼鲛,她也是一身黑衣。 水千澜点了点头,眸光深沉,“本来,那些侍卫不至于死,但,后来,出现了名身穿金袍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将那些侍卫杀死,将马车上的女子抓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苍龙国公主。” 听到这,花无心隐隐明白了什么,但,心里还有些疑惑,她蹙起了秀眉看着水千澜,“那你是怎么落到阎罗的手里。” 一提起这个,水千澜的脸色变的有些窘迫,沉默了半响才开口,“我被他发现了,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十八代都交代的一清而楚,也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自己才会成了别人利用的棋子。 “阎罗,对你做过什么你都不记得了?”花无心微垂下眼帘,暗暗思忖。 闻言,水千澜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只要去想,那片记忆便是空白,只记得,自己是阎罗宫的人,他只要听从宫主的命令将云萝公主带回苍龙国,以救命恩人,甚至是情人的身份出现。 “无心,我跟那个云萝,一点关系都没有。”恢复了记忆,除了在阎罗宫部分记忆想不起来,其他的事情他都记得,怕花无心误会自己跟云萝的关系,水千澜当下一脸焦急的解释了起来。 见他一脸的焦急,花无心不仅一笑,而水千澜看她笑了反而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她不会不相信自己吧。 花无心一手抚上他的脸,凑上唇亲吻上他的脸颊,笑的一脸灿烂,“傻瓜,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她曾经因为他忘记了自己,娶了公主而痛苦,伤心,可是,却也因此,让她真正明白了对水千澜的心意。 她一直说是喜欢他,可是,若不是自己重生,知道他前世对自己种种的好,自己会喜欢上他吗?答案是不会。她甚至很感激这次的经历,让她真正明白对水千澜的感情,不是因为感激而喜欢,而是因为真正的爱。 “澜,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花无心一脸的认真,那双如星般的眸子因为认真而越发的迷人璀璨,水千澜觉得自己就要被这双眸子里的温柔溺死,但,就算是死,他也是心甘情愿。 “无心。”话未落,泪已先落。 四唇相贴,手中的兔子肉掉到了火里,但,谁都没有在意。 待他们想起,兔子肉早已经被烤焦,闻着这股焦味,两人相视一笑。 在山洞里度过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们在悬崖的周围都找了个遍,但,都没有找到出悬崖的办法。 “无心,怎么办,这悬崖太高,我们根本就上不去。”水千澜站在他们落下的地方,看着悬崖顶,眉头皱起,这实在是太高了,自己的轻功不怎么样,根本就上不去。 花无心托着下巴,一脸的沉思,她抬头望向了天空,这高度,他们当初落悬崖的时候,若不是刚好崖下有一片湖,他们早就已经死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对了,湖。 她看着面前的湖泊,想到了那个山洞,也许,会有出路也不一定,想到这,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水千澜。 “无心,我不放心。”水千澜一脸担忧的皱起了眉头,自己又不会水性,想要跟着她一起去也没有办法。 见他满脸的担忧,花无心一脸安慰的朝着他开口,“澜,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出路。” 水千澜仍然一脸的担忧,其实,他真的很不想离开这里,这山崖下的环境很优美,那么的宁静,更重要的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旦离开,无心,就不会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但,他不能自私,便只能点头同意。 “小心点。”水千澜一脸关切的叮嘱,做一个好夫郎,他不会去阻止自己妻主的决定。 花无心一脸微笑的点头,跳入湖中,朝着湖底的深处游去。 水千澜站在岸上,看着花无心跳入了水中,修长如竹般的身影就像是被定住似的,笔直的站着,在花无心还没有回来之前,他会一动不动的等待。 花无心游入了湖中,四处的寻找,看着某一处,游动着四肢朝着那地方游去,头浮出了水面,她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待调整了下呼吸才爬上了岸。 山洞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了水落地发出的滴答滴答声。 花无心咬了咬牙,想到了水千澜,她一定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有了这个信念,花无心便更加坚定的朝着山洞的深处走去,越是往前走,周围越是漆黑,也越发的冷。花无心打了个哆嗦,伸手擦了擦衣衫,身后,传来了嘶,嘶的声音响。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有些紧张的朝着一旁的石块望去,只见,山洞内,凹凸不平的石块底下,有什么在挪动着,待她看清,竟是一条条色彩鲜艳的毒蛇,看着它们吐着蛇芯子,意识到自己被群蛇包围,花无心想也不想的朝着山洞的另一处跑去。 越是跑,身后的群蛇更追得紧。 平生第一次,被群蛇围攻。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蛇? 寂静幽暗的山洞,丝丝声格外的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花无心回过头望去,看着黑暗里那一条条在地上挪动着滑溜溜的毒蛇,死死的咬紧了下唇,转头,一条缠饶在石柱上的大蛇睁着双慑人的红眼,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花无心的喉咙咬来。 心一惊,花无心足尖跃起朝着身后跳去,后背触到冰冷的石墙,还没有反应过来,石墙一个翻转,一声来不及发出的尖叫,花无心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条隧道里滑行,周围一片黑暗,她看着前方,身子不停的往下坠落,不知道自己将滑到何处? 隧道,就像是无边无际,不知过了多久,待花无心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眼前的光亮,让她濒临绝望的心,看到了一丝希望。 碰的一声响,花无心被摔了出去,猝然不及的她身子重重的跌落在地,痛的她皱起了眉头,看着自己的手被磨蹭了块皮,花无心刚爬了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幕,惊的瞪大眼。 这,这是什么地方? 入眼之处,皆是一片的雪白,美轮美奂,晶莹剔透。 一阵寒气,顺着肌肤丝丝入心。 花无心打了个寒颤,衣服本来就已经湿透,而如今,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冻的僵硬,她深呼吸了口气,调整了下气息,内力便源源的涌起,待体内的寒气驱散,花无心才继续往前走。 越是走,寒气越发的重,不断用内力驱寒,花无心越渐觉得体力不支,脚步,也越发的沉重了起来,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觉得自己都快受不了。 想着,她停住了脚步,看着前方不断散发出寒气的冰床,原来,这寒气,是这冰床里散发出来。难怪,她觉得越来越冷。 里面,似乎有个人? 花无心看着冰床里,隐隐的,透着抹身影,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忍不住好奇的走了上前,仔细一看,这,竟然是个冰馆。 忍着刺骨的寒气,花无心朝着冰馆里的人望去,这一眼,她怔住。 冰馆内,是一具年轻的男子,看相貌,不过二十左右,见他一袭灰色长袍,发如雪,一张脸仿佛是被冰雕刻出来般,肌肤雪白剔透,容貌的美,似男似女,单单是用俊俏或是美丽都不足以形容看到他的震撼。 世间,竟有如此之绝色。 她本以为自己看到的男人都够出色了,而他,却将自己对美的认知通通打破,男人美成他这样,也算是得天独厚。 只是,红颜多薄命。 花无心的眼里,多了抹可惜,看着男人风华绝代的脸,花无心忍不住的伸出手轻轻的碰触他的脸,感觉到指尖透过的触感,虽然冰冷,但,那肌肤却是非常的有弹性,就像是活着一样,想到这,她不仅伸手抚上他的脸,大胆的描绘着他的容貌,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眸,睫毛长长,不知道他的眼睛会是怎么样? 毕竟,像这样的男人,世间怕是找不出第二个重生之傻妻训夫。 在心里猜测着,花无心没有察觉到自己手心的血,在被吸收,奇怪,她怎么觉得他的脸有温度了?正疑惑着,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心下一怔,刚要收回,一只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冰馆内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是什么样的眼睛。 红,从没看过一个人的眼睛如血般的鲜艳,那似血般的眼眸,在一片雪白里,美的惊人,却又透着丝丝的诡异。 花无心回过神来看着男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心下一惊用力的想要挣扎,身体一僵,动弹不得。 她怔怔的看着男人伸出鲜艳的舌尖轻舔着自己手心的伤口,血,在他的嘴角滑落,落入他白皙的脖颈里,美丽,却也诡异。 他,他在吸自己的血。 “你,你不是死人吗?”不会是尸变。 男人低低一笑,红眸闪过抹妖异,“是呀,但是你把本座吵醒了。”他轻舔了舔嘴角,这动作,无比的魅惑,却也诡异无比。 花无心的身体此刻越发的僵硬了起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眼前这一切,让人难以接受。 死人,竟然复活了?而且,还在吸自己的血。 想着,花无心更加奋力的想要挣扎,但,她越是挣扎,眼前的魔鬼却越是兴奋,抓着花无心的手,只是轻轻的一用力,花无心便直直的朝着他的身体上倒。 躺在冰床上,那寒气侵入骨髓,花无心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好冷。她的眉毛迅速结上一层寒霜,脸被寒气冻的发紫,双手通红,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花无心的眼前,一片的模糊,想到了澜还在等着自己,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在这里。 花无心狠狠的咬牙让自己提起精神,眼一凌,伸出手掌击向了男人的心口,就算是鬼,她也要把他揍的再死一次。 “你是打不过本座。”男人轻轻松松的就将花无心另一只手制止住,笑的一脸邪恶。从来就没人能伤得了他,而眼前这个弱小的人类,更加的不可能。 见自己的双手都被这怪异的男人制止,花无心的心口升出了股怒气,眼里闪过抹狡黠“是吗?” 男人挑了挑眉,只听砰的一声响,他皱了起眉,看着用头撞自己反而被撞的眼冒金星的女子,一贯冷清的红眸,也多了丝浮动。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花无心痛的皱起了张脸,疼死她了,这男人的头是用什么做的,那么硬。 耳边,一阵笑声传来,花无心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的,很是欢快,好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 花无心的心一紧,心里满是焦急,她该怎么办,打,自己好像打不过这男人,他会不会杀了自己,虽然她不怕死,可是,澜他怎么办?想到这,花无心后悔了,她不该离开他的。 “血天。” 花无心一脸的呆愣。 “本座的名字血天。”血天难得的重复。 花无心有些愣,一脸茫然,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名字? “你,你不吸我的血了?”想到他舔着自己血的模样,那感觉,好像自己是他的猎物似的。 “本座已经喝饱了。” 闻言,花无心又是一愣。 见她一脸的呆怔,血天的红眸一闪,“想不想离开这里?” 意识到了什么,花无心连点头,她都快被冻死了,只是,这个怪异的男人,会那么好心送她出去? 看着她眼里闪过的疑惑,血天二话不说伸手搂着花无心的腰肢便跃出了冰馆,大手向前一挥,只听一声巨响,冰窖破了一个大洞,烟尘四起,阳光透过洞口照了进来。 “真令人讨厌的阳光。”血天双眼微咪,一手搂着花无心飞身向前一跃,离开了冰窖。 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花无心觉得自己好像要活过来,她看着搂着自己的血天,刚想开口,腰间的手一松。 扑通一声响。 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花无心从水里探出头,伸手抚掉脸上的水珠,星眸愤怒的瞪向岸上的血天,可恶,这个混蛋,竟然将她丢进水里。 “哎呀呀,不好意思,失手了,都怪这太阳太过毒辣。”血天的声音毫无愧疚之意。 “你是故意的。”花无心一脸愤怒的指控,混蛋,亏她刚才还想道谢。 “无心。”岸上,传来了水千澜担忧的声音。 他一直在岸上等着,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了水声。 听到水千澜的声音,纵然花无心心里有一百个怒气,也只能认命的往岸上游。 血天微咪起凤眸看着爬上岸的花无心,勾了勾嘴角,真是有趣的人类,孤寂了一千多年,终于有好玩的了。 ------------ 第31章 血天 三天的时间,如手中流沙匆匆而过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底崖,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环境的优美,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若是在这里住下,这倒是隐居的好地方,但,他们有太多的事要做,更何况,他们身中了巫心毒,总要想办法解,若不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 湖底的山洞,群蛇乱舞,花无心几次想要从那里寻找出路,但,来来去去总会落到了冰窖里,而血天,一个在冰窖里才苏醒过来的人,见不得光,白天阳光稍微烈了点,他就躲在了洞里不出来,而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冰窖里躺了多久,想让他带他们出去貌似也不太可能。 这天,阳光甚好,不是很耀眼,暖暖的,撒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花无心站在了湖岸前,看着这一片湖水,蹙起秀眉,该怎么办他们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想的太入神,花无心没有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直到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自己,就算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澜,怎么都不多睡一会?” 水千澜摇了摇头,声音温柔,“你不在,我睡不着,而且…” 末了,他顿了顿,花无心微转过头看向他,见他一脸的犹豫,便知道他未出口的话是指洞内的血天。 血天,他真的是很奇怪,这几天里都没有见过他吃过东西,喝过水,好几次她在睡梦中,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可是,她一睁开眼,却什么也没有,只是,第二天总会在手腕上发现有类似蚊子叮咬过的痕迹。 虽然那红点有点大,但却不痛,只是有点酥麻,很舒服,自己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澜,若是我们游过这片湖,你说我们能不能出去。”花无心将心底的一丝异样放在心里转头看向了平静无波的湖面,若是一直游过去,能不能找到出路。 水千澜顺着花无心的目光望去,好看的眉蹙起,脸上的神情也有些疑惑,“无心,这几天我们不已经试过了吗,可是,这湖就像是被两面墙堵住,我们怎么可能出去。” 花无心一脸的思忖,话是这样说,可是,若这湖不是从外面流进来的,那是从哪里来,她总觉得有什么被他们忽略了。 “澜,我想去试试。”沉默了好一会,花无心开口,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那几率很小,她也想试一试。 见花无心一脸的认真,水千澜心里虽然很不放心,但,他还是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花无心朝着他宽慰一笑,便脱下了鞋子走向了湖里,虽然阳光很好,但,湖水还是很冷,花无心提了提内力,深呼吸口新鲜空气沉入了水中,她一定能找到这水源的源头,只要能找到到,他们离开这里的机会就大的多。 水千澜站在了岸上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一脸自责,“若是我懂水性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帮无心做点事了。” “你想学会凫水。”身后,传来一道邪魅的声音。 而这边,花无心朝着水底的深处游去,看着从自己身边游过被惊扰散去的鱼群,花无心的心里闪过抹惊讶,湖底竟然有那么多鱼,那么,它们都是从哪里来? 这一个念头一起,她浮出了水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再次潜入水中,无意间看到了某一处,双眼一亮。 待花无心游了过去,看着在湖底的几尺深内的岩石块正冒着气泡,她一鼓作气的游去,将石块搬开,一股强大的水流硬是将她冲出了几米外。 花无心从水里冒出头猛喘气,等到呼吸调整过来,想到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也许,那个地方能帮助他们离开这悬崖,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澜,想到这,她便朝着原路游去,远远的一幕,惊的她瞪大了双眼。 远远的望去,便见水千澜的身影在水中挣扎着,溅起了一圈圈的水花,血天的手死死的按住了水千澜的头不让他起来。 该死,花无心愤怒的低咒,更加快速的朝着水千澜的方向游去,澜他不懂水性,那血天想要杀了他吗?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想到这,花无心心里更加自责了起来,自己不该放着他一个人面对血天那怪人。 看着在水里挣扎的水千澜,花无心眼一凛,跃身出了水面,施展轻功挥起掌朝着血天袭去,一时间,水面溅起了一条长高达两米的水柱,见他放开了水千澜,花无心连忙将水千澜从水里扶了起来。 “血天,你想对澜做什么?”花无心扶着一脸气喘吁吁的水千澜,一脸愤怒的指责跳到了高处躲过一击的血天,他们要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什么要害澜。 血天挑了挑眉头,一袭灰色长衫,墨发轻扬,一双如血般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水千澜朝着花无心挥了挥手,摇了摇头,声音因为长久憋气而有些喘,“无心,不关血天的事?” 闻言,花无心一怔,一脸疑惑的看着水千澜,她都看见血天想要淹死他,怎么还不关他的事? “澜。” “无心,是我让他怎么做的。”调整了呼吸,水千澜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无心,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总让她受累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一脸茫然的蹙起了秀眉,“是你让他做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学凫水,所以,便让他教我。” “你想学凫水,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她也可以教他的。 水千澜微垂下眼帘,声音幽幽,“无心,我只是想帮你。” 看着水千澜,花无心握了握他的手朝着血天望去,刚想开口,便听到他的声音淡漠的响起,“你们是想离开着悬崖。” “你有办法吗?” 血天微咪起眼看向了天空散发着热量的阳光,声音幽幽,“本座是有办法,不过,想让本座带你们出去,可是有代价的。” 闻言,花无心,水千澜皆是一怔,心有灵犀的齐声问,“什么代价?” 血天低低一笑,凤眸一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到时候本座会告诉你们。”他在这里已经沉睡了千年,这千年,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真的是很好奇。 花无心两人疑惑的看了眼对方,虽然不知道这血天想做些什么,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办法。 而此时此刻,江承雨,寒澈影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 寒澈影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悬崖,旁边的一块石碑上,刻着无底崖三个大字。 “承雨,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他还在想江承雨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没想到竟然会来悬崖。 江承雨也不解,但,他也只是将疑惑往肚子里吞。 多多,我们来悬崖这做什么?难道,这无心会在悬崖里吗? 想到这,他的脸白了白,一定不会的。 空间里的多多一脸的深沉,声音里满是肯定,没错,无心就在这悬崖,她的气息在这里便消失。 闻言,江承雨的脸越加的惨白,身子颤抖了起来,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多多,你在骗人的吧,无心她不可能会在悬崖下,一定不会。” 多多咬紧唇,一脸忧伤的别过脸,是真的,无心真的在悬崖下,他不知道她此刻会怎么样,毕竟,他只能探到人的气味消失的地方,却不知道,人的生死。 一旁的寒澈影看着江承雨突然变的忧伤的脸,黑眸里的疑惑更深,这会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更是一脸不解,“承雨,你在说些什么?” 江承雨想是没有听到,跪了下来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泪如雨下,“无心,无心。” 寒澈影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一手拉住江承雨的手,强迫他的眼睛直视自己,声音冷峻,“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些日子,他真的觉得江承雨很古怪,好像所走的路都是有目的似的,问他他也不说,而如今,来到悬崖这个地方,他更加的觉得不对头。 “澈影,无心,无心死了。” 悬崖那么深,无心她一定没救了。 他越说,寒澈影越是疑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说花无心死了,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胡说什么?”寒澈影的声音里满是不相信。 江承雨强忍住悲伤,将手腕上的手镯摘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看向了寒澈影,“是手镯告诉我的。” 寒澈影闻言心下一怔,只觉得荒唐,但,看着江承雨一脸的哀伤,虽然很想大声的呵斥,却也是一脸小心翼翼,“承雨,你是不是生病了?”他一手按向江承雨的额头,不烫,没发烧,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见他一脸的不相信,江承雨抽泣着看着手里的手镯,声音满是哀伤,“是真的,这手镯里的守护者是多多,是多多告诉我无心就在悬崖里。” 空间里的多多在听到江承雨毫无戒心的将自己的事告诉了他人,气的很想给他一拳,他怎么比无心还笨,要不能出去狠骂他,他要他戴在手上才可以跟他对话。 寒澈影愣了愣看着他手里的紫黑色手镯,这手镯,真的有守护者吗?还是说,这江承雨,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怎么想,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想到这,他轻轻叹了口气,“承雨,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去别处找。”他真担心他会疯掉。 江承雨见他不相信自己,心中一怒,大声吼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多多告诉我无心就在这里,所以我才会来苍龙,为什么你都不相信。”他最讨厌别人不相信他。 被他吼的怔了怔,寒澈影见他真的生气了,心下暗自摇头,看着一脸愤怒的江承雨,“那你让他跟我说话,只要他会说话我就相信你。” 江承雨抬起衣袖抹了抹泪,低头看着手中的手镯,呼唤了几声,手镯静静的躺在江承雨的手心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奇怪,多多明明在里面,跟我说话呀多多。”他摇了摇手中的手镯,一边大声的呼唤,为什么多多都不理他? 寒澈影见状,眸光沉了沉,伸手安慰的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忧伤,“承雨,不要想太多了,我们接着找吧。”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的到花无心,但,那也要给江承雨一个希望,否则,他一定会疯掉的重生之傻妻训夫。 见多多也不理自己,寒澈影也不相信自己,江承雨整个人满是绝望,声音暗哑,“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我们走吧。”寒澈影见他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起身,离开悬崖。 江承雨一脸哀伤的看着悬崖深处,眼角的一滴泪落下,将手心的手镯握的紧了紧,“多多,无心真的是在里面吗?” 见那个人离远,多多才从手镯里冒出了头,一脸愤怒的瞪着江承雨,声音低沉,“你傻了吗,谁让你把我说出来的?”若是这个人别有居心,那可是会出事的。 “多多,无心是不是死了。”江承雨的眼里满是悲伤,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一脸的痛苦绝望,若是无心死了,那他要怎么办,没有了她,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多多张了张嘴,沉默了下来,一脸的忧伤,他也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呀。 江承雨猛的擦干了泪站了起身,眼里,闪过抹决绝,“多多,无心就在下面是不是。” 空间的多多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最后的气味的确在这里消失,而且,他还闻到了水千澜的气息,君焕风还有很多人的气味。 听到多多的肯定,江承雨笑的一脸凄美,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以后,他都不能在孝敬他们,他闭起了双眼“无心,我现在就来陪你。” 寒澈影并没有走远,因为放心不下江承雨,这一回头,便看到了他从地上站了起身,他,他不会是想做傻事吧。 这念头从脑子里一闪,他的身影也立刻朝着江承雨冲去,在最后一刻将他扑到了一边。 “你想做什么,你疯了是不是?”看着身下的江承雨一脸的绝望,眼里,尽是哀伤,寒澈影指责不下去,想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心脏还在急剧的跳动。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沉默。 寒澈影看着身后的悬崖,眸光幽幽,他转头看向了哭泣的江承雨,地上,还有着掉落的手镯,他将手镯捡起放到了江承雨的手里,一贯冷峻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承雨,我们回去吧。” 江承雨握紧了手镯,死死的咬紧了下唇,抽泣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走,我要跟无心死在一起,我不走。” 看着他这副模样,寒澈影的眼眸一闪,猛的伸出手朝着他的脖颈一砍,看着他倒了下去,无奈一叹,“承雨,我也不想的。” 将他从地上扶起,带离了悬崖,寒澈影深深的看了眼身后,没有在迟疑。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花无心,水千澜正为上悬崖而努力着。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在崖底生活了十天,这些天里,花无心,水千澜真的是被血天耍的很惨。一会无聊了让他们去抓蛇,名义是为了解闷,但,除了他,谁愿意跟群蛇住在一块。 这还是小事,他蛇玩够了对花无心的武功感兴趣,让她跟他比试,结果,花无心惨败。 本来输了也就算了,但,那混蛋,竟然将她扔进了蛇堆里。 短短的三天时间里,花无心,水千澜两人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地狱,这三天来,他们就连夜里睡觉也是心惊胆战,谁知道那恶魔一无聊会做出些什么? 但,好在,他总算是良心发现,愿意带他们离开悬崖。 “准备好了吗?”血天勾唇一笑,魅惑无比。 花无心,水千澜点了点头。 “我们要从那出去?” 血天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反而,“不然你们以为?” 花无心转头看向了陡峭的悬崖,皱起眉,她也知道要从这里上去,可是,这悬崖光是目测她也测不出多高,自己的轻功上了一半就上不去,光是爬,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 “要爬上去。” 血天摇了摇头,在花无心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一手搂住了她,足尖一提,水千澜见状连忙飞身而去一手抓住了花无心伸出的手,三人的身影出现在陡峭的悬崖。 水千澜的身影在悬崖上摇摇欲坠,虽然他努力的想要用脚支撑着悬崖,但,血天的步伐太快,就像是在陡峭的悬崖上奔跑,的确,是在用跑,这悬崖峭壁,在他看来就如同在陆地上跑的一样轻松自在。 待上了悬崖顶,花无心还是一脸的不相信,她看了眼身后的悬崖,他们真的上来了。她看向了身旁的水千澜,见他也在朝着自己微笑,不由的伸手搂住了他。 “有人来了。” 闻言,花无心看向了血天,听着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心下疑惑,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 见血天离开,花无心见了连忙拉着水千澜的手跟上,而就在他们离开,悬崖之上,便出现了几道身影。 ------题外话------ 卡文卡的吐血,亲们,舞需要鼓励,~o(>_<)o~,不要太冷淡了 ------------ 第32章 回家 血色弥漫着整片天际,濒临死亡的绝望出现在眼前重生之傻妻训夫。 “冤枉呀,我们是冤枉的。” “通敌卖国,意图谋反,该杀。” “娘,爹。” 花无心猛的睁开眼,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是惊魂未定的苍白,为什么,会梦到前世被灭族的一幕? “无心,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身旁,传来了水千澜焦急的声音。 花无心朝着他望去,见他写在脸上的担忧宽慰一笑,“我没事。” 她看着此刻的房间,他们离开了无底崖之后,自己就发起了低烧,没办法,只能来到一家客栈投宿,而血天,在来到客栈之后也不知道跑那去了。但,她也不在意,这个恶魔还是有多远走多元。 “真的吗,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水千澜蹙起眉头有些不相信,他伸手抚上花无心的额头,见头也不烫了,心也放松了些。 花无心想到了前世的那一幕,没了睡意从床上起身来到了窗户前,将窗户打开,一阵风迎面吹拂,带来一丝的凉意,混沌的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无心,你的烧才刚退,别又着凉。”水千澜跟着起身来到花无心的身后,一件暖和的外衣便披在花无心的身上。 花无心拢了拢衣服,声音幽幽,“澜,我们明天就回家吧。” 水千澜愣了下点了点头应了声,他也很久没有见到郡王主父他们,也很想他们了。 站在窗户前,想到了父母,花无心的手握的紧了紧,想要回家的欲望,让她的心充满了急切。 翌日清晨,金黄色的光芒撒进了房间,照亮了每一处,花无心再次从梦里惊醒,一醒过来,发现身边的水千澜不知何时已经不见,她蹙起眉头摸了下被褥,有些凉,他起床都有些时候了。 他去哪了? 花无心刚掀起被褥下床,房间门便被推开,一道柔柔的声音响。 “无心,你起来了。”水千澜手上端着粥,一脸温柔的走了进来。 他放下粥,便走了过来伺候花无心梳洗更衣。 用过了早膳,花无心,水千澜便准备下楼,而此刻,客栈里,走进了十多名侍卫打扮的男子。 花无心心下一惊,连忙拉着水千澜躲进了房间,水千澜的脸上满是忧虑,声音更是紧张,“无心,他们是不是来抓我的。”刺杀一国君王可不是小事,难道,他们是要来抓自己的吗? 水千澜的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恐难安。 花无心伸手握紧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心冒起了冷汗,星眸一片深沉,他们跌落了无底悬崖也好些时日,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已经死了,不可能他们才离开了悬崖便有人找上来。 但见水千澜一脸的惊恐,花无心眸光微沉,暗暗思索,一声响动,从屋顶上传来,花无心皱起了眉头,听着走廊外的脚步声传来,连忙示意水千澜上屋顶。 一跃上屋顶,看着屋顶上的人,两人皆是一怔。 血天,他怎么在这? 但,不容他们多想,花无心两人刚上了屋顶,房间的大门便被人一用力推开,花无心掀着屋顶上的瓦片朝着里头望去,便见一官爷打扮的男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朝着店小二大声喊,“这里面的人哪去了?”他指着桌子上放着的空碗。 店小二一脸的茫然,“官爷,小的也不知道呀。” 那官爷冷冷哼了声,明显的不相信,命令了声便在房间里搜寻了起来。 见没有找到人,官爷朝着店小二冷声开口,“有一个杀人魔一夜杀了十个人,他有双可怕的红眼睛,看到了要马上通知本官。” 店小二明显吓到了,连连应了声。 屋顶之上,花无心,水千澜朝着一旁的血天望去,待那些侍卫搜索了客栈离开便重新回了房间。 “血天,你昨晚去了哪了?”花无心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虽然自己一点都不在乎这个恶魔的去向,但,现在,已经牵扯到她,她就不能不问。 血天今天换了身红衫,红衣红眸,分外的妖媚诡异,他的脸色比起在悬崖下还要好了很多,脸色红润,唇红的妖异,就连肌肤也不似在崖底般的那么苍白。 “我饿了去吃东西又怎么了?”血天不在乎花无心的不满,耸了下肩膀来到了床上躺下重生之傻妻训夫。 “刚才,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你杀人了。” 血天挑了挑眉,神色悠闲的坐了起身看向了花无心,嘲讽一笑,“他们能被本座选中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他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冷的,若不让新鲜的液体流畅全身,他就会恢复冬眠的状态,而他好不容易醒过来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天下间人那么多,死几个又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刚好这死的人都是比较富有罢了。 见自己跟他无法沟通,花无心深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这个人牵扯太多,以免纠缠不清,但,同时,她也放下心来,这样的话,她跟澜还是安全的,只要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已经死了,那么,他们就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抓他们。 “澜,不可以拖了,我们今天就离开。” 水千澜也是这样觉得,早点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昨夜才刚死了人,城门相对来说更是戒备,出口都有人把守着,花无心,水千澜想要离开苍龙唯一的途径便只有出了城门。大街上,一对步伐蹒跚的老夫妻相携走着,这两人,便是经过打扮的花无心,水千澜。 “无心,我们丢下血天这样好吗?”水千澜抹的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丝不安,总觉得他们这样扔下血天不管很是不安。 花无心一脸的淡漠,她看了眼水千澜,见他还在为那恶魔担心,撇了下嘴,“放心吧,那恶魔能照顾自己。” 想着,身旁一道风吹过,待他们回过神来,对上那双妖异的红眸,花无心顿时皱起了眉。 “你跟过来做什么?”花无心的声音冰冷,看着他们此刻在一条小巷里,好在,这小巷是条死路,基本上无人行走,倒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血天笑的一脸妖媚,涟漪的红眸在阳光下闪过抹幽暗的光芒,“好歹你们是本座带出来的,想过河拆桥,可没那么容易哦。” 他的脸上笑容盈盈,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说出的话,寒的入心。 花无心狠狠的瞪着血天,袖子下的手死死的握紧,脸上满是不甘,早知道这血天那么麻烦,就不要求他带他们出去了。可是现在,想甩都甩不掉。 见花无心满脸的不甘,血天笑了,很是得意。 花无心瞪了他一眼,心里愤愤的,他们差一点就可以离开苍龙。 “无心,你看。”一旁的水千澜突然紧张的握住花无心的手。 花无心疑惑的顺着水千澜所指的方向望去,看着骑在马上的火红身影,心神一怔,是他,百里凤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马上的那道身影,周围的行人刚好为自己做了掩饰,花无心的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走向前,看着他离去,心,隐隐的做痛。 “这杀人魔太猖狂了,一夜就杀了十多人。”路人甲的声音满是叹息的响起。 “是呀,而且,我听说,他们的血都被放光了,连一滴都没有。”路人已补充了一句,眼里有着惊恐。 “放心吧,有太子在,他一定能够抓住这杀人魔的。”听着路人甲已的议论,路人丙适时的说了一句。 其他人听了皆是点头赞同,只要有百里凤苍,他们的日子一定能够过的平平安安。 花无心看着群众的脸上对百里凤苍皆是一脸的信任,心里莫名的感到开心,直到一双手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现在该怎么办?”水千澜的声音很是担忧,人那么多,戒备那么森严,他们要离开皇城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花无心抿了抿唇,若不是她发低烧,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苍龙,而现在,要离开,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听着一声轻笑,花无心怒目视去,见血天一脸悠闲的靠在了墙壁上。 阳光打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如同为他镀上了一层光环,微张的红眸,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涟漪的红光,薄薄的红唇微挑,红色的舌尖轻舔着唇瓣,一袭红衣的他,这一个举动透着的诱惑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一直都觉得这血天美的动人心魄,一袭红衣加身,将他的风姿衬托的更加迷人而魅惑。 这世间,最难穿出韵味的便是红衣,因为太过鲜艳,以前,她觉得凤弄雪穿红衣很美,只因为他有一张好皮囊,后来的百里凤苍,红衫穿在他的身上,魅惑中透着冷酷,冷酷中却又透着威严,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高贵,优雅的气息,就连那红衫也成了他的点缀。 而血天,她却觉得,天生就该如此。 “你笑什么?”花无心危险的咪起了眸子眼里的不悦一闪而过。 “无上的美味。”血天没有回应,只是低低的笑着,眼里闪过的光芒让花无心心下一跳。 他,想做些什么? “你们没忘记答应过本座的话吧。”血天抬起了血眸望向了他们,准确的说是看向了花无心。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看着血天,总觉得他下一句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 第33章 二更 入夜,万籁俱寂重生之傻妻训夫。 大街上,一阵阵的脚步声有序的走来,火光将大街上照耀的如同白昼。 发生这怪异的事,一到夜晚便有侍卫巡逻。 皇城里的十名商户,一夜之间被人杀害,血被放尽,手段干净利落,城里的人是一到夜晚便是大门紧闭,唯恐自己的血被人放干,而前阵子公主大婚,皇帝陷遭刺杀一事,也让这皇城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当下是人人自危。 花无心不知道血天为什么会杀了那十名富商,自己就算问了那人只会告诉自己他饿了,而那些人凑巧撞了上来罢了。 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不是被他吸了血,若不是白天的时候血天看百里凤苍的眼神有些怪异,她也不会偷偷的跟着他了。 只是,她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花无心看着前方那一袭火红的衣衫,速度快如闪电,可是偏偏,走一段停一停,感觉,像是在等着自己似的,她皱下眉,避开了侍卫巡逻的地方,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太子的府邸。 “你还真慢。”一道懒散的声音响。 花无心看着出现在面前一袭火红衣衫的血天,那双血红的眸子在夜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一勾,说不出的魅惑妖异。 “血天,你想做什么?”花无心神色冷峻,前方便是太子的府邸,他,难道是想对百里凤苍动手。 血天如血般的眸子闪过抹涟漪,看穿花无心的心思,声音满是冷漠,“怎么,你担心他?”想到白天的时候她看着百里凤苍的眼神,他们,关系不简单的吧。只是,他对百里凤苍感兴趣了,那些富商平时吃的东西都是极好,不是人参便是燕窝,血的味道虽然有营养,但,毕竟不纯,而今天看到百里凤苍,他就有了念头。 他的血,一定比那些人还好上十几倍。 担心,她是在担心吗?百里凤苍的武功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血天,这个人,她根本就看不透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若是对上会如何,但,她就是担心,所以才会趁着水千澜睡着的时候跟了出来。 “不过是想尝点血,只要让我喝一口就行。” 血天的声音刚落,人已经出现在院子里 花无心还来不及说上一句便看到他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想要追上去想到当日在悬崖上的情形,便压下心底的冲动趴在屋顶之上注视着院里的血天。 太子府邸,虽不比皇宫戒备森严,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 百里凤苍这些日子以来都没好好的休息过,尤其在昨夜出了吸血魔,一夜间杀了十名商人,幸存者只看到他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模样都看不清,人却变的疯疯癫癫。虽说疯了的人不可信,但,死去的人太过蹊跷,脖子上有刀划过的痕迹,但,地上却没有一点血液流出,这实在是怪异。 想着,院外,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门,被一阵风吹开,院子门外,站着一袭红衫的妖异男子。 一双血色的眸子,清晰的映在了百里凤苍的瞳孔内。 百里凤苍危险的咪起了眼眸,来人是谁,他已知晓,他如今送上门来,是他太过自信,还是他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管他跟雪国的人有什么牵扯,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让他安然退去。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夜下,百里凤苍的嗓音动人却也冷冽的响起。 “没错。”血天干脆的应下盯着面前的百里凤苍,见他一袭火红锦袍,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人能将红色穿的那么的艳魅,那可不行,红色可是他的专利,他最讨厌别人跟他穿同样的衣衫,自己又找到杀他的理由了。 红眸里的杀意,没有任何的掩饰,百里凤苍神情淡漠,碧月高华的脸在月色下如同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辉,那双黑眸里微微一动,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迫人的气息。 “那你现在是来杀本太子。” 血天见他的神色自若,气度不凡,不愧是当朝的太子,只是,这样的人,他更加想要摧毁。 他舔了舔嘴角,一张妖异的容颜在夜下更显得鬼魅。 “太子殿下长的可真是俊美不凡,就连气势也不可小看,那你的血,更是甜美吧。” 花无心趴在屋顶上听着血天说了这一句,暗骂真是变态。 “本太子的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去。”百里凤苍微微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是吗?”血天勾了勾嘴角,挑眉,眼里的锐利一闪而过,火红的身影一跃而上重生之傻妻训夫。 百里凤苍眸光一沉,跟着上前。 花无心看着院下那两道火红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的速度,看久了眼睛都有些酸,花无心眨了眨眼,院内的两人已经分开,花无心暗叹,这两人的速度真是惊人。 血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对手,眼里闪过抹嗜血的兴奋,这个男人,果然够强大,之前的打算在这一番打斗中改变,他现在,不想要他的命,毕竟,从没有人能跟他打到这个程度。 没想到,沉睡了多年之后还能遇到让他血液沸腾的对手。 血天尚且如此,百里凤苍的眼里也有着欣赏,先不说这个人的身手诡异,就单凭他能跟自己打到这个程度,这个男人也是不简单了。 “你还不错嘛。”血天很难得赞赏人的。 “彼此彼此。” 花无心趴在屋顶上看着院子里的两人,见他们从刚才的剑拔弩张变得好像是朋友诉旧,这一变化太过突然看的花无心愣了好半天,这人怎么变的那么快? 想不通呀? 她皱起眉,满眼疑惑。 “很久没有碰到你这样的对手了,不如,你牺牲点,让本座的刀见见红。”血天从怀里抽出了把匕首,很精致,刀尖锋利,在夜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百里凤苍看着他手中的匕首,他,就是用那一把匕首将那些人的颈动脉划开,放干他们的血。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本太子跟你可是有仇?”百里凤苍的声音淡淡。他的脑海里闪过了阎罗的身影,那家伙很是狡猾,从那一夜之后便不再出现。这个人跟阎罗宫有什么关系,若是有的话,这怕又是个极其强大的对手。 “无仇无怨。”血天的眸光淡淡,一脸的不在意,他跟那些商人也没有仇,只是,他饿了,如此而已。 百里凤苍听了只是微微挑眉,声音冷冽如冰泉,“既是如此,那么,又为何伤人性命。”想来他跟阎罗宫的人没有关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居人下,可是若不是阎罗宫的人,那他又是谁?这个人的身份,自己要好好查查。 “你让我放一点血我就告诉你。” 闻言,百里凤苍的脸上浮起抹好看的笑容,“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之前的气氛还有一丝缓和,而今,却是一触即发。 百里凤苍的武功自己是见识过的,但,也只是冰山的一角,而血天,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这两人对上,谁也吃不了亏。 花无心的双眼在他们两人间来回,这两个人,就好比两团燃烧着的烈火,伤不了对方。倒是自己,还是在百里凤苍发现自己的时候离开比较好,若是被发现,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澜,想到这,花无心看着屋顶上的灰尘,抓了把灰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一抹,整张脸弄的脏兮兮,这才放心的掉头离去。 “你在看什么?” 见他朝着屋顶望去,血天也知道他发现了藏在屋顶之上的花无心,邪肆一笑的开口道。 百里凤苍瞥了眼屋顶上离去的身影,隐隐的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很像她,他的心下一怔,便想要追上去,只要是有那么点像,他都不会放弃。 “你想去哪?”血天身形一闪来到了百里凤苍的面前,不弄点血,他可是不会走人的。 见他拦在自己面前,百里凤苍知道今天若不分个胜负,这个人一定会阻碍自己,想到这,眼里的冷光闪过。 血天看了花无心离开的身影,嘴角一勾,看向了百里凤苍,眼里隐隐的感到了丝兴奋。 “你回来了。” 花无心刚回到了客栈的房间,一道声音的响起吓了她一跳。 灯亮了起来,花无心看着坐在椅上的水千澜,微微笑了笑,抚了抚被惊吓到的心脏,走到他面前“你怎么醒了?”自己是看着他睡着才溜出去的。 “醒了看到你不在,我怎么睡的着。”水千澜看着花无心,声音幽幽。 看着水千澜眼里的忧伤,花无心心里有些愧疚,他醒了看不到自己一定很焦急吧。 她刚想开口,便见水千澜卷起了衣袖为自己擦脸,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悦“你的脸怎么弄的那么脏,我这就让店小二准备些热水。” 不等花无心开口,水千澜已经朝着门外走去,花无心蹙起眉,他是在生气吗?想到她离开时身后那道目光,他不会发现自己吧。看来,自己还是要尽早离开苍龙,但,自己体内的巫心毒,该怎么办,她才不会傻到入狼窝,只是,雪鸣凰,他还在太子府邸吗? 想到体内的毒,花无心就觉得不安,这一堆堆的事集中到了一起,就如同滚球似的越滚越大,自己的脑子还从没想过那么多复杂的东西。 ------题外话------ 二更,亲们,最近舞处于很麻烦的状态,字数一定尽力多更的,有些东西在后面也开始浮起水面的,所以,多支持舞吧,不然真的会没动力的 ------------ 第34章 抉择 “无心,你刚才去哪了?” “去找百里凤苍重生之傻妻训夫。”花无心没有瞒他,感觉到背后的手顿住,花无心不仅回过头望去,看着他低垂下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声音有些不解,“澜,你怎么了。” 话刚落,水千澜的身影便朝着地上倒去,花无心心下一惊,不顾赤露的身子从水里起身,一脸担忧的将他扶起,见他突然睁开了双眼,心里一口气还没有松下,只觉得身体一麻,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水千澜,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往日的温柔,只有,阴森森的冷酷。 “澜,为什么?” 水千澜神色冷冽的抬起手朝着花无心的脖颈做了个砍的姿势,看着跌在他怀里的人,一把抱起消失在房里。 待血天回到了客栈,房间里的烛火已灭,浴桶里的水早已经冷却,一双如血般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着森冷的光芒,他们竟然丢下自己走了,很好,非常好重生之傻妻训夫。 此刻,天,蒙蒙亮。 日旭东升,阳光从云层里渗透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光芒逐渐的笼罩上大地,带来一片璀璨的金黄。 从昏迷中缓缓的睁开眼,花无心一手按上了脖子,想到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如星般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那个时候,那个人就已经不是水千澜了吧。 “醒了。” 听着这道阴冷的声音,花无心就算不去想也知道是谁,没想到,自己还是落到他的手里,她从床上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赤着身,她的眼一冷将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神情冰冷,“宫主何必步步相逼?” 一道金黄的身影来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声音充满了冷酷“本宫说过,你是逃不了的。” “逃,无心敢吗?控制人也是宫主的本领了不是吗?”花无心的眼里满满的讽刺,绝美的脸上一片寒霜。 看着她一脸的嘲讽,面具下的嘴角勾起,那双眸子更是危险,浑身散发出来的森冷足以将房间的一切结成寒霜,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只要是能达到目的,什么都无所谓。” 花无心冷冷一笑,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是谁都是他们利用的棋子。 “你想怎么样?” 阎罗的嘴角扬起,看着花无心绝美的容颜,伸手在她的脸轻抚,见她的眼里闪过的厌恶,眸光冷冽,“在你掉落悬崖之后,百里凤苍一直在找阎罗宫的麻烦。”这话说的隐晦,但,花无心懂了,心里也更加的不屑。 “你想让我对他下手。” 阎罗微点了下头,想到了百里凤苍,若他不是早有防范,自己的行踪早就被发现。 “若我说不呢?” 早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回答,阎罗轻轻一笑,带着嘲讽,“除非,你是想让他死。”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僵,想到了水千澜,低垂下头,死死的握紧了双拳,唇被咬的发白,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让我去见他。” “衣服就在旁边。” 阎罗没有反对,落下一句便转过身,金黄的衣袍在昏暗的烛火下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晃的人眼睛一花。 换上了衣服慢慢的跟在阎罗的身后,看着他走在自己面前,眸光一转,袖子下的双拳更着紧握,若是她偷袭的话,自己,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要打什么主意,他们可都在本宫的手里。”阎罗就算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在想些什么,他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背部交给任何人。之所以如此,那也是因为他有十成的把握。 闻言,花无心正欲出手的动作硬生生的阻住,他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越靠近暗房,她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浓。 但,下一刻,她便完全的明白了。 暗房,也是地牢,四面都是墙,牢内只有天窗是打开着的,一进入,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 “参见宫主。” “参见宫主。” 暗房里,几名身穿黑衫的男子朝着阎罗宫主恭敬的拱手抱拳,阎罗宫主只是挥了挥手,他们便往一旁退去。 只见暗房内,灯光昏暗,墙上,挂满着处罚人的刑具,鞭子,刀,在牢内,放着燃烧着的烙铁,火光燃烧着,非但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反而更加的冰冷。 心里的冷,就算是阳光都温暖不了的。 “无心。”“无心。” 两道嗓音,不一样的声线,却是那么的熟悉。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从没有想到,他们的重逢,不是在温暖的家,而是,在这充满了死亡的地牢里。 她看着双手被吊起的水千澜,江承雨,寒澈影,眼里,有着想掩藏却藏不住的愤怒。 “在你掉下悬崖之后,本宫让人在悬崖周边打探,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阎罗的声音从身后冷冷的传来。之所以抓了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有利用的价值。 江承雨在看到花无心,心里的喜悦战胜了恐惧,一声声的呼唤,似乎想要将自己长久以来的思念都倾泻开来。 花无心看着江承雨,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那双眼里的喜悦,却是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里,没想到,他们也落在了阎罗的手里。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花无心竭力压住心底的愤怒,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本宫,本宫不但会为你们解了巫心毒,还会放你们离开。” “不可能。” 花无心想都没想的拒绝,她不要再受人控制,她受够了受制于人重生之傻妻训夫。 她的眼一凛,出手既快也狠,她的足尖一提,抽出了墙上挂着的长鞭朝着阎罗的方向抽去,却被他躲过,花无心的眸光微咪,挥舞起手中的长鞭,鞭子在她的手里,灵巧如蛇。 阎罗一个掉以轻心,脸上的面具险些被鞭子打落,虽然他立刻用手抓住,但,身上还是被花无心的鞭子挥了几下,金色的锦袍也有裂开了的痕迹。 “不错嘛。”阎罗的声音阴森森,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伤的了他,她倒是第一个,勇气可嘉。 看着他们两人在牢里打了起来,水千澜,江承雨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眼里对无心的担忧越浓。 “宫主,你是不是长的很丑,都不敢用真面目待人。”花无心抽回了长鞭,笑的一脸邪气,绝美的脸也更显得生动了起来。差一点就知道他是谁了? 闻言,阎罗低低一笑,幽暗的眸子望向了花无心,“想知道本宫的面容,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阎罗的出手,快准狠,比起之前过之而不及,花无心也不敢大意,一脸认真的应付了起来。 若是在以前,自己跟他比,没有丝毫的胜算,但,自从多了白陌尘的内力,自己要赢阎罗,也不是不可能。 眼看,阎罗似乎落了下风,花无心正想给他一击,胸口的揪痛让她的动作也变的迟缓了起来,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胸口被打了一拳,后背撞向了身后冰冷的墙,倒下,疼痛袭来,口腔里的腥甜喷溅而去。 “无心。” 耳边听着他们焦急的声音响。 花无心一手按住了胸口,巫心毒的发作,来的突然,蚀骨的痛,如同万虫啃心。 “很痛吧。” 阎罗的脚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她强忍住痛抬起了头,一双如星般的眸子里带着恨意,抬起衣袖狠狠的擦掉嘴角边的血丝,一脸的倔强。 “要杀要剐随你。”花无心冷声开口。 “你倒是挺倔强的嘛,只是,本宫还不想让你死,知道什么是最痛苦的嘛,不是死亡,而是看着自己爱的人为自己受伤而救不了的绝望。”阎罗的声音清脆而悦耳,说出的话却让花无心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花无心狠狠的瞪向了他,身体的疼痛让她弓起了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朝着水千澜他们走去。 “水千澜,江承雨,寒澈影,本宫真的很好奇,这几人对于你,究竟是百里凤苍重要,还是他们。”阎罗来到了寒澈影的身边,看着一脸冷峻的男子,声音冷酷。 花无心强忍住痛苦望去,看着寒澈影那张冰冷的脸,死死的咬唇想要借此减轻身体里的痛苦。 “阎罗,你这混蛋。”她是不会去伤害百里凤苍,但,她也不想他们出事。 匕首的寒光直晃着双眼,花无心抬眸望去,看着阎罗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寒澈影的手臂就是一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响起,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地牢。 寒澈影的手臂受了一刀,血液染湿了衣衫,痛的皱起了俊眉,但,他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哪怕脸色已经变的惨白,那双黑如寒星的眸子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花无心,不要管我们。”寒澈影强忍住痛苦,声音低沉的在牢里响起,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花无心究竟是什么感觉,也许,只是因为她赢了自己而对她有了喜欢的感觉,但,此刻,看着她的痛苦,心口,第一次真正的受到了撞击,他宁愿死掉,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她受到了任何的伤害。 花无心看向了寒澈影,看着他因为自己而受了阎罗一刀,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个人,就算他因为自己而受伤,自己,也不会因此而难过。 她的不为所动让阎罗勾了勾嘴角,他的声音很是随意,说出的话却让人的心底一寒,“看来,这个人你是不在乎的,那,江承雨,水千澜,你更在乎谁呢,本宫,要对谁下手好呢?” 见阎罗走向了江承雨,花无心的眉头皱起,咬紧了下唇,却不开口。 “无心,你走呀。”江承雨的声音里满是痛苦,能够在看到她一面,就算让他现在就死,他也心满意足。 花无心张了张唇,眼底划过抹痛苦之色。 阎罗手中染着寒澈影鲜血的匕首在江承雨的脸上轻轻一划,虽然没有用力,但,一条血痕还是出现在他俊美的脸上。 “曼陀罗里的男子都很重视容貌,若是本宫在他的脸上划上几道,会是如何,或者,让他再也做不成男人。”阎罗幽暗的眸子微咪,一脸冷酷的看向了花无心,冰冷的匕首顺着江承雨的脸颊往下,隔着衣服朝着他双腿的部位而去,只要他一个用力,那他,就彻底完了。 江承雨的心在颤抖着,哪怕现在心里有多害怕,他也不愿意自己而扯了花无心的后腿,他不顾一切的大声吼,“无心,不要管我。” 血,四溅。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牢里响起。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炎若歌亲的礼物么么 ------------ 第35章 血,一滴滴的落下,鲜红的血液染湿了大地,如同大片盛开了的曼陀罗,妖艳而充满了绝望的色彩重生之傻妻训夫。 “承雨。” “承雨。” 寒澈影,水千澜看着受到了重击昏迷过去的江承雨,皆是苍白了一张脸。这一刀下去,江承雨就算不死,也都毁了。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太残忍了。 寒澈影这些日子来跟江承雨相处,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兄弟,而此刻,看到他受到这样的伤害,黑眸里满是痛苦重生之傻妻训夫。 “混蛋。”花无心愤怒的低吼,看着江承雨一脸的苍白,心如同被刀割般鲜血淋漓。 巫心毒的发作来势汹汹,身体就像是被万虫啃咬,痛不欲生,可是,看到江承雨因为自己而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多的痛苦也比不上此刻心里所受到的折磨。 “听说,这东西很神奇。” 阎罗的声音很是随意的传来,闻言,花无心抬眸望去,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镯,那么的熟悉,那,那不是? “无心,认识这东西吗?他说,这是你的。”阎罗眸光淡淡的瞥了眼昏死过去的江承雨,自己一个催眠,这人什么都说了,虽然,他一点都不相信这手镯真有守护者这一说,只是,被自己催眠了的人是不可能撒谎,所以,他真的是很好奇。 花无心在看到手镯,心神一怔,那手镯,竟然落在了阎罗的手里。 “我不知道。”花无心的心思在认出了手镯,早已经百转,自己不可以认,否则,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 阎罗面具下的眉一挑,嘴角一勾,把玩了下手里对他来说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手镯,抬眸瞥了眼花无心,声音淡漠,“既然如此,那这东西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他的手一扔,手镯在空中划过抹弧度落入了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中,他冷酷一笑,能得到手镯守护者承认的人必须是强者,既然他得不到,那谁都别想。 燃烧着的炭火,滚滚的烈焰,手镯落在火中,烧的通红。 花无心的耳边似乎传来了多多痛苦的声音,她看着火中,小小的人儿在燃烧的火中若隐若现,他一声声惨叫声似乎要将她的心撕裂。 无心,快点救我。救我呀。 多多。 花无心冲向了炭炉,火光迎面扑来,透过火红的烈焰,她看到了昏迷过去的江承雨,多多不能有事,谁都不可以离开自己。 “无心。”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下,花无心的眼一沉,手伸入了火中,牢里,飘起了烧焦的味道。 花无心死死的咬住了唇将手镯从火里取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响,手镯落地,碎了。 她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块,身子一软跪了下来,眼里堆积起了泪水,心口痛的不能自己,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滴在手镯上,发出了丝丝的声响。 多多,我竟然连你也救不了。 手镯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的回应。 阎罗没想到她竟然会空手去取手镯,心下一怔,她疯了吗?只不过是一个手镯,难道,她还要赔上自己的一双手吗?这个傻瓜。 “看来,手镯比他们还重要,无心,再问一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阎罗的手掐住了水千澜的喉咙,倘若花无心不答应,他的手一用力,水千澜的命就交代在这里。 “无心。”水千澜看着花无心一脸的悲伤,心,很痛很痛,若可以,他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他看向了阎罗,一脸的坚定,“你把我杀了吧。”他宁愿死掉也不要让无心再因为他们而受到伤害,那比伤了自己还痛苦。 花无心强忍住了痛,将一块块的手镯碎片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的怀里,站了起身脚步蹒跚的朝着阎罗走去。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手被烧伤发黑,但,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花无心说这句话没有看向水千澜而是望向了江承雨,声音里满是绝望。 水千澜的脸上滑过了一滴泪痕,温柔一笑,他不怨,她的选择。 “本宫可以放了他,早说也不会如此。”阎罗见目的达到,松开了掐住水千澜脖子的手,看向了花无心,见她一脸的悲伤,心头有了丝异样,但,很快就消失无影。 花无心蹲在江承雨的面前,一脸心疼的看着他满脸的惨白,血,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流失。 “雨。” 她轻声的呼唤,没有任何的回应,花无心紧张的咬紧了下唇,心一揪,颤抖的伸出手探向了他的鼻下,还有气,他还没有死。 心下一松,花无心伸手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眼里的杀气,一点点的凝聚,她握紧了双拳,将心底所有的恨通通的压下,转头看向了阎罗,声音出奇的平静,“我要将他带走。” “他,你可以带走,而这两人,等事成之后,本宫便会放了他们,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为本宫办事,本宫绝对不会伤了他们。”他本来就只想利用他们几人来达到目的,而如今目的达到,这些人也没什么用。 而留下这两个人,也只不过是为了牵扯住花无心,不让她背叛自己罢了。 他挥了挥手,让属下解开绳子,花无心不让,自己为江承雨将绳子解开,伸手扶住了他倒下的身体,花无心身上所受的伤一点都不比江承雨轻,但,心里的伤口才是最难愈合。 “这是巫心的毒的解药,吃下它短时间内不会发作重生之傻妻训夫。”阎罗从袖子里掏出了白玉瓶扔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声音淡漠。 看着他转身出了暗房,花无心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拿起瓶子,打开服下药,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仇恨的烈焰。 “无心,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水千澜的声音里满是忧伤,花无心咬牙将江承雨扶起,转身,瘦弱的身影透着无比的坚定,“等我。” 只是两个字,便让水千澜的眼眶一热,知道她看不见但他还是点头,他会等,会一直等。 扶着江承雨出了暗房,阎罗已经让鬼鲛在门外等着。 “残心,宫主吩咐带你们离开。”鬼鲛看了眼江承雨,面无表情的转身。 花无心抿紧了唇瓣,神情阴郁,她扶着江承雨跟着鬼鲛坐上了他们准备好了的马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特意安排,一路上,马车很是平稳,没有颠簸。 花无心抱紧了江承雨,看着他身下的暗红,轻吻着他的脸,在心里默默的祈祷,雨,你不能出事,不可以离开我。 “鬼鲛,送我们去看大夫。”雨在不去看大夫,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得住。 鬼鲛有些迟疑,毕竟宫主的命令只是带他们去太子府邸,只是,看着花无心一脸的寒霜,她皱了皱眉,还是朝着外面驾车的车夫吩咐了声。 马车掉头转了个方向,朝着医馆的方向而去。 花无心朝她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了江承雨。 来到了医馆,马车便离去,这个世界上,不是说大夫就是最有善心。 见死不救,怕惹祸上身,是人性的丑陋。 被轰出了医馆,花无心跌倒在地,顾不得身上的痛看着身旁昏死过去的江承雨。 “没有银子看什么大夫。”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一脸嘲讽的朝着花无心嚷嚷。 周围,聚起了群众,一个个,对着医馆前的花无心他们指指点点。 “那个男人是不是快死了,流了好多血。”路人甲手指了指江承雨的身下跟着旁人议论。 “死了也好,就是活了,怕是连男人也做不成了吧。” “真是可怜。” 周围的议论声,同情的,嘲讽的,在花无心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着。 她看着地上的江承雨,听着医馆里的人出言嘲讽,心里的一股火熊熊的燃烧,她瞪向了医馆里的小厮,这目光,如剑般的慑人,黑眸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小厮只觉得脚底一寒,但,还是大声嚷嚷,“告诉你们,我们医馆可不是开慈善的,要死,死远一点。”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没救的,若是死在他们的医馆里那才是晦气。 他的话才刚落,只觉得耳边一阵风袭来。 花无心挥拳而去,打的小厮的下巴脱臼,她一脸冷若寒霜,声音更是冷酷,“既然医馆不医人,那,留着何用。” 闻言,小厮苍白了张脸,看着花无心砸起了店铺,顾不得痛朝着内厅里冲去。 医馆里,东西被砸了一地,药材散落,花无心看着眼前的一切,笑的一脸冷酷。 周围的群众越来越多,挡住了去路。 一辆马车停下,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伸了出来,声音清冷,“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小的先去看一看。”驾车的车夫朝着马车里的人恭敬的说了声便下了马车挤进了人群,没一会便回到了马车边上。 “怎么了?” “前面有人砸医馆,怕是闹事的,公子,我们要转道吗?”若是误了大事,那可是要杀头的。 马车内,男子微微蹙起眉,掀起了车帘,下了马车。 “先去看看。” “是。”男子应了声便推开了人群,让出了一条路。 周围,响起了阵阵抽气声,男子都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他来到了医馆前,看着医馆里疯狂的砸着东西的身影,神情一怔。 “无心。”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花无心停下了砸东西,回过头望去,看着阳光下,一袭雪白锦袍的雪鸣凰,如仙人般的俊美容颜此刻满是惊讶的望着自己。 看着他,花无心的眼眶一热,太好了,雨,他有救了。 ------题外话------ 最近字数多不了,等自己的事解决好,也许就会多一点字了 ------------ 第36章 二更 房间里,一片寂静重生之傻妻训夫。 窗外,阳光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金黄。 “雪鸣凰,雨他怎么样?”花无心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的江承雨,声音里满是焦急。 雪鸣凰看来眼江承雨,如琉璃般的眸子微沉,声音带着抹叹息,“虽然伤口已经止血,但,还是伤到,就算以后好了,怕也…。”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下去,但,花无心听懂了,以后, 雨,等于是废了。 “若不是我,他也不会变成这样?”花无心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她伸出手握住江承雨的手,他们若不是为了找自己,怎么会落在阎罗的手里,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无心,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吗? 花无心苦涩一笑,一脸悲伤的望向他,“雨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若是我够强大,他们要怎么可能受到伤害,都是我的错。”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雨变成了这样,澜还在阎罗的手里,这样的她,留着这双手何用? 她握紧了双拳,狠狠的击向墙壁,一下又一下,心里的愤怒,悲伤,绝望,通通倾斜而出。 “够了无心,你这样手会废掉的。”雪鸣凰皱眉看着她自残,白色的纱布染上了鲜红,自己才为她包扎好双手,这样下去,她的手非废掉不可。 他上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雪鸣凰心一怔,双手将她抱的更紧。 “无心,别这样。”他不想看到她这样,心,会很痛。 “不要理我。”花无心在他的怀里奋力的挣扎,越是挣扎,雪鸣凰将她搂的更紧。 “江承雨他还需要你,你若是有事,谁来照顾他。”雪鸣凰朝着花无心低声吼,若可以,他真想给她两巴掌让她清醒。 花无心整个人就如同电击,雨,他还需要自己照顾,她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低垂下眼帘,眼里满是哀伤。 许久过后,花无心的心情,才满满的恢复了平静。 “雪鸣凰,我没事了。”花无心的声音有些低哑,她伸手推开他来到了江承雨的床边坐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江承雨,她不能倒下,他们还需要自己。 雪鸣凰看着花无心,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犹豫了阵,他才出声,“无心,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找你。” 花无心心下一怔,想到了百里凤苍,一时间只是沉默。她不怪他,因为这一切本跟他无关,但,他们所受的伤害,却是因为他。 雪鸣凰站在一旁看着花无心,自己今天本来是要前往北堂救治北堂诺,而无心的出现也改变他的行程,现在,他们也该找上自己了吧。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袭火红衣衫的男子出现在门口,雪鸣凰看着来人朝他示意了眼便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清风徐徐,树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百里凤苍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就连阳光也温暖不了。 “他能救吗?”久久的,百里凤苍的声音才响起。 闻言,雪鸣凰轻轻一叹,如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惋惜。 “我尽力而为。” 百里凤苍点了点头,眸光微沉,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这江承雨就真的废了。 “师兄,你去看无心吧,她那样子很让人不放心。”雪鸣凰的声音虽清冷,但仍然难掩担忧。 百里凤苍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脸认真的望向了雪鸣凰,“师弟,北堂的事,需要耽误多久。” 雪鸣凰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思忖了下看向了百里凤苍,“最迟三日。”北堂诺虽身中千日醉,但,凭他,只需三天时间就能解开,毕竟,这毒,还是眼前的人所下。 “尽快。” 话落,他便转身朝着房间里走去,而深了解他的雪鸣凰只是点了点头。 他要在三天内完成任务。 客栈这地方毕竟不是什么养伤的好地方,当天,百里凤苍便命人将江承雨抬入了太子府邸。 夜,刚刚降临。 房间里,点燃起了琉璃盏,灯光将房间里的一切照的通明。 百里凤苍一进房间便看到坐在床边的花无心,听伺候的下人说过,她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过,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无心。” 百里凤苍走向了花无心,看着她望着江承雨出神,轻叹了声坐在她的身后,声音轻柔的劝慰,“无心,放心吧,他会没事的重生之傻妻训夫。” “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都保护不了他们,澜,还有寒澈影都被阎罗给抓了,而雨,却因为我而受到这样的伤害。”就连多多,她也一样救不了。花无心一脸苦涩的伸从怀里掏出了几块碎片,那是 手镯的残骸。 百里凤苍看着她手中碎掉的手镯,伸手轻柔的搂住了花无心,声音无比的认真坚定,“无心,他们会没事的。”为了她,他绝不会放过阎罗宫的人。 听着他的保证,花无心将碎掉的手镯捂住了心口,靠在他的怀里,眼里的悲伤浓的化不开。 “无心,不要想太多,我这就让下人给你准备些好吃的。”百里凤苍的声音温柔,话落便正要起身,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花无心抬起眸望向了百里凤苍,声音幽幽,“为什么,你都不问我这些日子去了哪吗?”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放了他们俩人吗? 百里凤苍微微一笑,看着花无心,那双凤眸里满是深情,“只要你想说,我都会听的。” 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深情,花无心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刺到了似的,为什么,他要对自己那么好,好到她觉得无以为报,这样的深情,她,受不起。 “百里凤苍。” 一根泛着香气的手指堵住她的嘴,花无心怔怔的看着百里凤苍,一脸的茫然。 “无心,喊我的名字吧。”百里凤苍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的呆愣,手指从她的唇改作抚上她柔嫩的脸颊,声音轻柔如风,“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花无心微张了下唇,眼眶一热,“凤苍。” 百里凤苍从来都没有觉得,原来自己的名字是那么的动听,看着花无心绝美的脸,睫毛一颤一颤,星眸里的泪光闪闪,红唇微启,竟是那么的动人。 心随所动,他微俯身轻吻上她的双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让两个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淡淡的暧昧在房间里蔓延。 花无心的手一松,手中的手镯碎片陷入掉落,一双大手接住,从她包扎的厚厚的手里接过了手镯残骸,“无心,这就交给我吧,我会让它重新回到你身边。” 花无心一怔,看着已经碎成几块的手镯残骸,可以吗?手镯能够恢复吗? 她看向了百里凤苍,见他脸上满满的自信,心,没来由的信任,她点了点头。 一声细微的申吟声响起。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怔,连忙转头看向了江承雨,连百里凤苍什么时候出去了也不知道。 “雨,你醒了。”花无心一脸的小心翼翼。 “水。” 花无心愣了下,直到他说了第二遍才听清,她倒来水,将江承雨的头扶起,把茶杯递到他的嘴边喂他喝下。 水滋润了干燥的喉咙,江承雨才觉得自己似乎又活了过来,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无心,先是一怔,双眼一红,“无心。”话未落,泪已失去了控制,昏迷前的一切他都记起来 了,他,已经废了。 “雨。”花无心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似的开不了口。 “无心,我已经没用了,好在我们还没有成亲,这倒也好,连休书也不用写了。”江承雨的眼里没有了光彩,面如死灰,声音里的哀伤听的人为之一痛。 “雨,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我不要你同情我,你可以去娶别人做你的夫。”江承雨别过脸,闭上双眼,不去看这张自己深爱的脸,在刀刺入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为什么不让他死了算了,留着他这个废 物做什么? 同情,他竟然这样说?难道,他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 花无心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行清泪从他的脸颊滑落,她的心一痛,他今天的痛都是自己造成的,若是不能为他讨回公道,那自己,才最没资格活着。 想到她失踪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在寻找着自己,相信自己还活着,只要他们不放弃,那就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得了他们。 “雨,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我,一直相信我还活着,所以,你一定要相信,只要我们心里还有希望,哪怕是一点点,我们都不能放弃。” 江承雨双眼红红的看着花无心,看着她一脸的坚定,原本已经绝望了的心,也看到了丝曙光,只要他们不放弃,那自己,也能好起来吗? “真的能够好起来吗?”江承雨伸手抚上花无心的脸,声音里仍然透着丝不肯定。 花无心抬起手捂上他的手,眼含泪光的点点头,“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一定可以。她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他。 ------------ 第37章 自跟着百里凤苍回了太子府,花无心,江承雨便在府上住下,原本雪鸣凰是要前往北堂为三皇子北堂诺解毒,却遇到了花无心,江承雨,而江承雨身上受那么重的伤,一不小心下辈子就全毁,雪 鸣凰自然不能离开,而花无心归来的消息,也传进了白陌尘,紫瞳的耳里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些日子以来,白陌尘,紫瞳也不是没有想过在悬崖周边寻找,但,都是无功而返,而花无心回来的消息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喜悦。 江承雨自受伤之后便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乱动,平时的梳洗,更衣,都是雪鸣凰在做,花无心虽然想帮忙,但,她的帮忙往往会弄巧成挫。 三天后,江承雨的身体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在有圣手神医之称的雪鸣凰医治下,再过段时间,他的身体就会恢复,以雪鸣凰来说,江承雨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那刀在狠一点,在偏一点, 那他就真的完了。 而这三天来,花无心除了照顾江承雨,也将阎罗宫的所在回忆并画了出来,虽然,她离开阎罗宫的时候眼睛被蒙上,但,线路图在她的脑子里已经形成,将画好的图交给百里凤苍,凭他的能 力要找出阎罗宫的位置应该不难。 而这,也在暗里进行,不管怎么样,水千澜,寒澈影还在阎罗的手中,若是打草惊蛇,那阎罗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而就在这几天里,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前些日子出现的红眼恶魔再次出现,这次,他杀的人更多,被杀的人无不被放干了血,身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而他们的脖子上都有刀痕。 因这一事,闹的皇城里人心惶惶。 一到夜晚,更是没有人敢上街。 花无心在无意间听到丫鬟的议论,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便是血天,那天分开之后,她便没有见到他,而自己也不能直接去问百里凤苍,更何况后来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更是将血天的事置之脑后。 这夜,刚刚降临,花无心一直陪着江承雨待到他完全睡下才离开房间,这些日子一直如此,而江承雨的身体也在雪鸣凰的调理,花无心的细心照顾下,已经开始逐渐的好转,虽说一段时间内不能进行房事,但,男人的基本能力都没有问题。 这,让花无心一直紧悬的心松了下来。 出了房间,一阵徐徐的清风吹拂,花无心深深的呼吸了下,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心情颇好的走向了院子里的石椅。 刚坐下,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花无心刚想回头,脖子上的冰凉让她一怔。 “好看吗?”百里凤苍的声音在花无心的耳边响起。 花无心愣了下一手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月牙,很是精致,她的眼神一窒,这,这不是手镯的一部分吗? 她抬起眸一脸惊讶的望向了百里凤苍。 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百里凤苍魅惑一笑的握起花无心的手,看着她原本白皙的手落下了些烧伤的痕迹,一块一块的褐色疤痕在月光下看起来很是悍人,但,看在百里凤苍的眼里,却满是心疼,她那时候一定很痛吧。 “凤苍,我的手很丑。”花无心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收回手,却在看到他的举动一愣,柔柔的吻落在了手心手背上,有点痒,有些麻,心中的一根弦被触碰,让花无心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来到这个国家以后,自己有跟这国家的女人发展的趋势,女人是要坚强,不能跟男人一样哭哭啼啼。 “一点都不丑,一切都会好起来,因为,我会让它保护你。”百里凤苍的声音如同暖风,暖暖的吹进了花无心的心里,一枚在月光下闪烁着淡紫色光芒的戒指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 它很小,但是很别致,戴在花无心的手上却是刚刚好。 “凤苍,这个是?”她看着自己手中戴着的戒指,有点像是手镯上的颜色,可是,又有些不一样。 “这戒指我已经在里面设置了机关,只要按下它一侧就可以发出数十只麻醉,可以护身,因为太过精细,所以耽误了点时间重生之傻妻训夫。”百里凤苍一脸细心的开口,随后像想到什么从怀里 掏出了样东西,在花无心迷惑的眼神里展开。 那,是一对耳环。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他厚实的手掌里那对耳环,小巧别致,那如水滴般的形状,看起来很美。 她从他的手里接过耳环,那如冰般雕刻成的水坠形耳环内,竟然有着淡紫色的碎块,花无心眼里闪过抹惊讶,将耳环对着月光,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在耳环内层里闪烁着淡紫色光芒。 “凤苍,这项链,耳环,戒指都是手镯制成的吗?” 百里凤苍微笑的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无心,“因为我看你很喜欢那手镯,所以,我将它们以另外的形式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不喜欢吗?”说到最后一句,百里凤苍的声音有些紧张了起来。 花无心眸光暗了暗,摇了摇头,朝着百里凤苍一笑“你帮我戴上它吧。” 花无心没有穿耳洞,毕竟她不是苍龙国的女子,不像这国家的女子一成年便穿耳洞,她的双耳很是精致小巧,耳垂有肉而厚,很漂亮,在朦胧的月色下,就如同泛着光泽的润玉,百里凤苍眸光有些深沉,他伸出手轻抚了抚她的耳垂,在那小巧的双耳上印下一个吻。 花无心的脸有些发热,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可是,这样的举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呵护了一般,这对在女权下长大的她来说很不一样,虽然她从小便在父母的疼爱里长大,她的夫也就只有水千澜对她最好,但,他始终是个男子,一些情人间的亲密他是做不出来,跟百里凤苍不一样。 “有点疼,忍忍。” 闻言,花无心只是笑了笑,她连手都可以伸到火里,还有什么痛是自己忍不了的,耳垂微微的刺痛,感觉就像是被只蚊子叮咬了一般,感觉到耳垂上有什么滴落,花无心正要伸手去触碰,却被百里凤苍拉住了手。 见他朝自己摇头,花无心便只能作罢,看着他为自己戴上了耳环,听着他的叮嘱,不乱碰耳环。 “好看吗?” 百里凤苍坐在花无心的身旁,看着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花无心,精致的五官,一双如星般的眼眸如同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璀璨耀眼,白皙的肌肤泛着微红,美的让人想要紧紧的抱住,不点而朱的红唇,如同水蜜桃般泛着红润的光泽,百里凤苍笑的一脸魅惑,没有说话,而是凑上唇轻吻向那两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夜色迷离,就连深夜的寒风也带来了丝丝的暖意。 黑夜里,几道身影黯然的转身。 夜已深,百里凤苍送了花无心回到她的房间里休息,虽然,很想留下,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在花无心的房间里喝了会茶叮嘱了番便起身离开,而花无心也没有出声拦住,只因为她也感到了疲倦。 花无心来到了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耳环随着自己的转动而摇曳着,形状如同水滴似的,她伸手轻触,冰凉凉的,圆润而有光泽,能将手镯打造成这个程度,他也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想到他离开的时候叮嘱自己不能摘下耳环,花无心脸上的笑也多了些温暖。 她吹灭了桌上的琉璃盏,来到了床边躺下,一闭上眼,眼皮就重的睁不开。 耳边,传来了瀑布轰轰声。 她怔了怔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竟然躺在了草地上,闻着清新的青草香,不仅一愣,她,她这是在哪?是在做梦?还是? 无心。 身旁,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看着那张微笑的脸,花无心愣了好半天,眼眶微红,声音带了丝颤抖,“多多,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 多多展颜一笑,俊美的五官随着他的笑颜而更显得迷人,他弯起手指轻弹了下花无心白皙的额头,看着她吃痛的捂住额,笑的调皮,“会疼就不是在做梦呀。” “可,可是我明明…”他在自己的面前被火烧,还碎掉,她以为,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他了。 想到那个时候,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也变的忧伤了起来,多多见了,轻轻一叹坐在她身旁,声音低沉,“那时候,我吓坏了,本以为自己可能真的完了,但,你将我捡了回来,而百里凤苍更是将我打造成新的模样,如今,我便复生在这耳环里。” 闻言,花无心怔了下伸手抚上了双耳,一脸认真的看向多多,“那,那也就是说,你没事了。” 多多一脸微笑的点头。好在她没有将自己扔掉,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年才能让自己碎掉的身躯重新糅合。 花无心猛的伸手将面前十四,五岁的少年搂在了怀里,笑的一脸温柔。 多多,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多多本想推开她,听到这一句,眼一柔,反手轻搂住她,微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的回了句,我也是。 ------题外话------ 今天下午还会有一更,多多复活鸟一切都会好的 ------------ 第38章 二更 大片金黄色的阳光透过了窗棂,暖暖的撒在床上的人儿身上,阳光的刺眼,让床上的人儿皱起了眉头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猛的睁开了眼坐了起身,看着窗外,天,早已经大亮,她的眉头不仅皱起,怎么都没人来喊自己,雨也不知道吃好早膳了没有? 想到这,她连忙站了起身,门外,传来了扣扣的声响。 江承雨的声音透过了那扇门传了进来。 “无心,你起来了吗?” 花无心愣了下连忙前去开门,看着门外,由雪鸣凰扶着的江承雨,见他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心里既感到了开心,也感到了庆幸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怎么起来了。”花无心的声音里有着指责,眼里的关切却是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 江承雨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雪鸣凰已经替他说出声,“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可以起来走动,而且,也该让他多晒晒阳光,人才不会被闷坏。” 花无心也明白这些日子他只能躺在床上修养也确实将他闷坏,此刻的他,除了走动的时候跨步比较大了些,若是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用过早膳了吗?”花无心伸手从雪鸣凰的手里扶过了江承雨,声音关切。 江承雨摇了摇头,因为平常都是她喂自己,今天没看到她怎么也吃不下便让雪鸣凰带他来找无心。 “那我们一起。”花无心说这话看向了雪鸣凰,这些日子他有多尽力为江承雨她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是感激,若不是他,承雨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雪鸣凰一袭雪色锦袍,清冷俊美的脸上浮起了丝丝的暖意,就连那双一贯淡漠的黑眸也在她说出这话时而染上了层淡淡的暖色。 用过了早膳,花无心,雪鸣凰各扶着江承雨走出了房间,虽然江承雨的身体好了许多,但,花无心还是很不放心,毕竟那伤口比较特殊,能避免碰触就尽量避免。 今天的阳光很好,灿烂无比,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 书房里,听过属下的汇报。 百里凤苍过分俊美的脸上多了丝凝重,这个血天,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自己派了人埋伏,但,还是被他给跑了。这样的人,就算不能为己用,但,也不能成为敌人。 “太子皇兄,这个血天到底是什么人?”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让书房里紧绷的气氛有了丝缓解。 百里凤苍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窗户前站着,看着窗外,眸光深邃,“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百里皓月闻言挑了挑眉,见他神情凝重,心中对血天也有了丝好奇,毕竟,能够让百里凤苍感兴趣的人,很少,他倒有点想见识一下这个血天是何方神圣? “云萝她如何了?”不想在血天的问题上纠结,百里凤苍转移了话题。 百里皓月微微一笑,“皇弟以为皇兄会问起三皇弟,毕竟,他可是为父皇挡了一刀。”一提起百里千雪,百里皓月的⑴ ⑶8看書網速闪过抹什么。 “云萝,以她的个性怕是不愿意待在宫里,倒是三皇弟,那么多天,想必他的伤也该好了。”百里凤苍的声音不闲不淡,显然对百里千雪不怎么上心,这几个皇子里,他跟百里皓月,百里云萝关系稍好,而那些对他而言不是很重要的人,一概是懒的关心。 “太子皇兄,三皇弟毕竟是我们的兄弟,有些功夫还是要做足的。”百里皓月的声音温润,想到婚礼上的刺杀,百里皓月的眸光一转,看向了百里凤苍,推着轮椅的手紧了紧,“皇兄,花无心,她有消息了吗?” 听言,百里凤苍眸光变得深邃,看着百里皓月的眼神也冷了许多,“走吧。” “去哪?”百里皓月一时间跟不上百里凤苍的思维。 “父皇最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兄弟和睦,那么多天了三皇弟还足不出户,想必这伤势太重,身为皇兄也该关心关心。” 百里皓月眸光微咪了下,嘴角勾了勾,伸手推着轮椅朝着门口推去,看着停在了门口的百里凤苍,刚想开口,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 百里皓月听了会,眼里闪过抹欣赏,刚想问百里凤苍弹琴的人是谁便见他抬脚便走,连忙朝着随从挥了挥手,跟上。 院子里,阳光下,琴案边,花无心一身粉色长裙,简单而没有多少的装束,灵巧的双手轻挑着银弦,一脸的专注,她抬起头,时不时的看向了身边的男子,嘴角向前一勾。 风,阵阵的吹拂。 男子的长衫随着风诀起,墨发轻扬,一两根调皮的发丝轻抚着男子俊美清冷的脸,他的神情无比专注,他的手在阳光下,映衬如同上好的白玉,灵巧的如同会跳舞般在翠绿色的竹笛上欢快的跳跃。 琴笛和鸣,配合的天衣无缝。 远远看着,就如同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听着琴音,笛声,如同交织在一起的乐曲,令人忘了一切俗事,只想坐下来,静静的聆听。 江承雨便听着嘴角扬起了抹笑,许久不曾听无心弹奏过,今日听了,她的琴艺没有退步,在雪鸣凰若有若无的带领下,反而更加的出色。 一曲完毕,花无心从琴案前起了身朝着江承雨温柔一笑,好久没有弹过,若不是因为他想听,自己还不会弹,倒是雪鸣凰,很是让她意外。 听着前方传来轱辘轱辘声,花无心愣了下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看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的人。 阳光下的百里皓月,身穿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背子,腰间缠着白玉腰带,一块翠绿色的玉佩静静的躺着,他那头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簪,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双眼含笑,当真是面若冠玉的翩翩贵公子,而这样的男子只能坐在轮椅上,倒是可惜。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袭火红锦袍的百里凤苍,翩若惊鸿的脸,浑身上下不能忽视的霸气,那双眼里忽闪而过的温柔,让人迷醉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不禁想到了昨夜,他的温柔,跟细心,真的很让人心动。 百里皓月在看到花无心时眼神微怔,没想到,掉落悬崖的她,还能好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倒是让他很意外,自己本来想她掉落悬崖怕是凶多吉少,如今却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竟然感到了喜悦。 “二皇子。”花无心的眼眸一转朝着百里皓月欠了下身。 “你弹的琴真的是很出色。”想到让自己回味的琴音,百里皓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就连那双月眸也微微的弯起。 闻言,花无心只是笑了笑。 见花无心的眼神落在百里皓月的身上,百里凤苍有些吃味的轻咳了声,提醒他们周围还有人在。 花无心听到这声轻咳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了百里凤苍,他怎么了?喉咙不舒服吗? 正当她在心里猜测着,便听到了他的声音传来。 “雪鸣凰,跟本太子走一趟。”百里凤苍深深的看了眼花无心朝着雪鸣凰开口。 雪鸣凰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百里凤苍,便朝着一旁的花无心叮嘱,“无心,记得给他擦药,我去去就来。” 花无心应了声看着他离去,转身走向了江承雨。 待院子里只剩下他们,江承雨看向了身旁的花无心,一脸不解,“他们这是要去哪?” 花无心眼神暗了暗,摇了摇头,看向了江承雨,轻笑,“还想听吗?” 闻言,江承雨点了点头。 院子里,再次的响起一阵动人的琴音。 而这边,三人坐上马车,朝着三王府的方向驶去。 婚礼上的刺杀,百里千雪为苍龙帝挡了一刀,也因此,苍龙帝对他也上了心,不但赐给了他黄金百两,还对外声称他可不必上朝,在府上休息养伤。 百里凤苍虽是太子,但,也要做好表率,若是不去看望他,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不顾兄弟情,在百里千雪受伤在府里修养这些日子,百里凤苍也去过一两次三王府,只是,过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百里千雪有任何的动静。 这倒是让人觉得奇怪,带上雪鸣凰,若这伤口真有那么严重也可以让他医治。 马车,在三王府门前停下。 百里凤苍一行人进了三王府,在府里的下人带领下来到了百里千雪的房间,正当下人想要回禀百里千雪,百里凤苍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嬉笑声,还有女人的声音,门外的人皆是皱起了眉头。 百里凤苍微咪起眼大步向前将门推开,看着里面的人,⑴ ⑶8看書網速闪过抹异样。 房间里,百里千雪正搂着两名绝色的女子亲亲我我,喝着酒,嬉笑着,在看到来人,明显一怔,连忙推开了那两名女子站了起身,声音有些慌乱,“太子皇兄,皇兄怎么来了?” 百里凤苍走进了房间,身后跟着百里皓月,雪鸣凰,闻着房间里的酒香气,一侧的百里皓月微蹙了下眉头,轻轻一笑的开口,“三皇弟,真是好兴致呢。” 百里千雪闻言,干笑的扯了扯嘴角,那双黑眸看向了百里凤苍,没有开口。 “本太子见三皇弟久伤未愈,多日不出府,担心皇弟的伤口恶化,没想到……”百里凤苍的语调拉长,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皇兄,二皇兄,三皇弟多谢两位皇兄的关心,明日,皇弟便能够上朝,禀见父皇。” 百里凤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脸冷峻,声音淡漠,“如此甚好,父皇对皇弟的伤势很是关切,可莫让父皇失望才好。”伤明明好了却在府上跟小妾玩乐,倒是逍遥的很。 “二皇弟,我们走吧。”没有再看向百里千雪,百里凤苍转过身,凤眸里闪过抹暗沉。 “皇弟恭送太子皇兄。”百里千雪连忙朝着百里凤苍拱手,目送百里凤苍离开。 出了府,百里凤苍朝着身后看了眼,眸光深沉。 “这个三皇弟,没想到他还挺风流的。”百里皓月的声音似是叹息,头摇了摇,冠上的流苏也随着他的动作而轻晃,煞是迷人。 “但愿如此。”百里凤苍的声音低沉。 闻言,百里皓月微微的皱起眉,没有再开口。 而就在他们坐上了马车离开,一道黑影从府里快速的闪过。 房间里,百里千雪在他们离去之后,命下人将府里的几名新宠带来,嬉笑声再一次的响起。 坐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送了百里皓月回了府,马车,便朝着太子府邸的方向而去。 而此刻的屋顶之上,一双诡异的红眸在阳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寒意。 ------------ 第39章 入夜,万籁俱寂重生之傻妻训夫。 苍龙国的大街上,一到了夜晚便归到了平静。 街上寒风阵阵,远处,一袭红色衣衫的男子缓缓的出现,一双诡异的红眸,在黑暗里,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屋顶之上,十多名暗伏的蒙面黑衣人出现,双眼紧盯着走在街上的红衣男子。 血天一脸的面无表情,他微挑起眉,眸光转了转,嘴角冷冷向上一扬。又来了一群自找死路的人。 屋顶上,黑衣人得到命令,朝着街上的血天群起攻之。 血天冷酷一笑,火红的身影一闪,朝着一名黑衣人的脖子就是一掐,只听咔嚓的一声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街上格外的清晰。 其他黑衣人见状,死寂的眸子里似乎也浮起了丝恐惧,但,他们没有多做犹豫,听从命令朝着血天袭去。 死亡,在这黑暗里蔓延。 最后一名黑衣人,头往背后扭去,那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要脱框而出。 血天神情冷酷的越过黑衣人的尸体离开,这些人的血,他可没有兴趣。 月光下,一道黑影闪过。 阎罗宫,幽暗而没有一丝的人气。 “任务失败了。” 一袭金色锦袍,戴着面具的男人眸光森冷的盯着面前的黑衣女子,声音过分的平静,他的手指弯曲着敲打着椅手,一下又一下的似乎敲打在女人的心头上重生之傻妻训夫。 “宫主,那个人太厉害了,一下就将我们十多名死士都给杀了。”鬼鲛声音有些颤抖,想到血天杀人的恐怖,干净狠辣,出手没有丝毫犹豫,这样的人,是杀手中的杀手,只要一想到他杀人时的神情,似是在享受,她的心就没来由的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 “阎罗宫里需要新鲜的血液。”阎罗的声音在黑暗里阴冷的响起。 鬼鲛听言心下一怔,他的意思难道是? “宫主,那个人的来头我们都没有调查清楚。”鬼鲛抬起头来直视阎罗,声音急切,想到那一脸冷酷的人,那个人,怎么可能为他们所用? 阎罗一记眼刀刮去,鬼鲛立马低下头,身体微微的颤抖,眼里满是不安,她怎么忘了,宫主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还不下去。” “是。”鬼鲛领命朝着阎罗拱了拱手,转身,看着鬼手带进来的人,怔了下,便办事去了。 这个夜,注定是不能平静。 半夜,只听轰隆的一声响,闪电划破了夜空,一阵哗啦啦的雨声响。 花无心惊了下从床上坐了起身,看着窗外,下起了暴雨。 她的心一松,躺回床,脑子却越发的清醒,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坐了起身。 雨,透过了窗棂溅了进来,地上有些湿润。 花无心起身下床走到了窗边正要关窗,门,轻轻的敲响,在这暴雨中,这一阵敲门声几乎被淹没在雨声中。 花无心疑惑的皱了下眉,这个时候,会是谁? 她打开了条门缝,门外,并没有人。难道,是雨声,还是她听错了? 她困惑的摇了下头转过身,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花无心眸光一闪,这次,她还是透着门缝往外望去,还是没有看到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下一阵敲门声响起,花无心猛的将门打开,看着站在门外,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浑身湿漉漉的俊逸男子,一脸不悦的伸手将他拉了进来,声音很是不满,“敲门很好玩吗,站在外面淋雨是不是很开心?” “心,就你一个人?”被拉进门的男子无声的松了口气朝着花无心释然的开口。他以为房里还有别人,所以… 闻言,花无心皱眉看向了紫瞳,当然只有她一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见他站的地方都是水,花无心无奈的拿来干净的手绢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眼里满是责备,“下那么大雨,怎么都不打伞,若是生病了怎么办?” 紫瞳看着花无心,明明是很生气却很细心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水珠,听着她的指责,心,突然间觉得很温暖,这些天,她担心着江承雨,照顾着他,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好多次很想靠近她,想要跟她说一会话,但,每次,她都是一脸很疲倦的样子,在那一夜,自己本想去找她,却看到她跟百里凤苍在院子里的情形。 那一幕,深深的刺到了他的双眼。 百里凤苍,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情敌,他想打败他,只是因为觉得他让自己受到了威胁。但,白陌尘的一些话,却是提醒了他,自己只顾着跟情敌斗,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人。那人,才是自己最应该关心的花无心。 “心,我有话想跟你说。”紫瞳一脸认真的盯着花无心的双眼说到。 闻言,花无心怔了下,看着他一脸认真,眼里闪过抹不解,“你还是先擦下衣服吧,不然,会生病的。” 外面的雨,仍然稀里哗啦的下着。 花无心转身将窗户关的严实,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不仅一怔。 她回过头看向了紫瞳,秀眉蹙起,“你在说什么?”许是雨声太大,没有听清,花无心再问了一遍。 “心,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男人。” 突然其来的告白,没有任何的预兆,花无心愣了好半响,看着眼前的紫瞳,昏暗的灯光下,熏的他双颊微红,那双奇异的眼眸,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紫瞳,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他,懂的什么是喜欢吗? 将心里的话说了出口,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紫瞳大步的走向了花无心,一脸的严肃认真,“心,从你给我起了名字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正是因为她,所以一直以来他才会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变强。只是因为自己想能够站在她的身边。 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惊讶,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紫瞳会喜欢她,一时间,她沉默了。自己,喜欢他吗?那时候救他只是出于一时的善心,并没有什么念头,喜欢或许是有,但,那种喜欢,是不同的。跟对澜,对百里凤苍的那种喜欢是不同的。 “紫瞳,我不知道。”花无心一手揉额轻声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因为不明白,所以她不能那么不负责任的将喜欢说出口。 “心。”紫瞳脸上的神情一怔,眼里有些受伤,“你不喜欢我?” 花无心的脸上有些为难,“紫瞳,其实,喜欢跟喜欢,真的是有区别的,有一种喜欢,其实,是朋友间的,或者是其他的喜欢,不一定就是男女之间的重生之傻妻训夫。”她的解释有些苍白。 紫瞳心一紧,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一脸的惊慌失措,“心,我不懂,喜欢就是喜欢,还有什么区别?”那不是很简单的吗? 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这让她怎么说,难道,要让自己告诉他自己对他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吗? “紫瞳,我们,可以是朋友的。” 朋友,朋友不是爱人,他不要。 紫瞳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去,声音颤抖着朝着花无心大声吼,“我不要做朋友。” 窗外,雨声更大了。 花无心的眉头皱的更紧,想要上前拉住他的手,“紫瞳,你先听我说。”女人跟男人,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为什么就一定要做情人呢? 花无心不懂,但,紫瞳,更不明白。 “心,再问一次,你接不接受我?”紫瞳紧紧的盯着花无心,声音低沉而认真。 花无心握紧双拳,秀眉紧蹙,被人这样逼着,花无心心里也有了丝怒气,“紫瞳,你别这样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逼自己呢?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他用力的挥开她伸过来的手,一脸的受伤,如同一只孤傲的野兽被困在笼里无力的挣扎,而花无心明明能够拉他一把,却只是在一旁看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他的眼里满是绝望,冲出了房间,身影在雨中消失,任由花无心焦急的呼唤声淹没在雨声中。 多多,我是不是伤到他了。 无力的靠在门框上,花无心一脸的难过。 空间里,多多无奈的轻叹了声,感情这东西,就像是天气,变幻莫测,谁要能预料到下一刻是晴天还是阴天,人的心,也是如此,这一刻的不爱,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无心,顺其自然吧。 而这一夜过后,紫瞳便再次离开了,上一次的离开,是为了变强大,而这次的离开,却是为了疗情伤。 百里凤苍这几天很忙,早出晚归,江承雨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以正常的走动,也不再需要花无心为他清洗身体,甚至是搀扶,而雪鸣凰在江承雨的身体好了之后,便打算随白陌尘前往北堂医治三皇子北堂诺。 花无心知道这些天因为血天频繁的杀人而让百里凤苍很是忙碌,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去伤害百里凤苍,但,水千澜,寒澈影还在阎罗的手里,靠人不如靠已,她宁愿自己去救他们。 如往常一般,花无心在江承雨的房间里用膳,看着他一脸的心不在焉,秀眉蹙起。 “雨,你怎么了?” 江承雨眸光微暗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花无心眼神有些忧愁,“无心,我想家了。”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也不知道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花无心看着他一脸的忧伤,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若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现在已经回曼陀罗了,这,更加深了她要救出水千澜他们的信念。 “无心,你,会跟他在一起吗?”沉默了半响,江承雨忍不住的问出声,这些日子以来,百里凤苍对她的心自己是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花无心,他可能都不会留着他们住在府邸。但,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前阵子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所以,他想要离开也没有办法,而如今,他的伤好了,一些压在心底的问题也不得不去面对。 房间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久久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想到要离开百里凤苍,花无心的手不仅抚上了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星眸暗了暗。 看着她的动作,江承雨的薄唇抿了抿,眼里闪过抹忧伤,他低垂下眼帘,默默的用着膳。 这一顿,有些食不知味。 血天的神出鬼没让百里凤苍很是头疼,而他所杀的人也有增多的迹象,这一事传到苍龙帝的耳朵里,天子大怒,皇城也加重了戒备,但,每天死的人数,仍然是有增无减。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所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年龄都在十五,三十岁左右,这一个发现让皇城里有刚成年的公子小姐都躲在府里不出门,就算不得以出门身后也跟着一大群侍卫保护。 一到了黄昏,街上别说是人,就连啊猫啊狗都看不到一只。 明明是繁华的苍龙,因为一个红眼恶魔,夜晚便成了恐怖的地狱。 街上,每天都有侍卫巡逻,但,久了,连侍卫也感到了害怕。那种恐惧是无形的,而越是无形的东西才更让人觉得恐怖。 夜里,每个人都躲在了自己的家里面,不敢出门,就怕自己会落入红眼恶魔的手里。 这天,黑夜刚刚来临,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花无心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江承雨用膳,而是来到了百里凤苍的房间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进房门,便看到百里凤苍半斜靠在床上,墨发散落,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了些许疲倦,花无心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微微的感到了刺痛。血天不是常人,就连他,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百里凤苍听到门开的声音,朝着门外望去,看着花无心,脸上浮起了丝温柔,“无心,你怎么来了?” 花无心将晚膳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百里凤苍微微一笑,“我还没有用晚膳,你陪我吧。” 百里凤苍站了起身朝着花无心走去,“这些日子都没有陪你,你会怪我吗?” 闻言,花无心愣了下摇了摇头,他已经对自己太好,好到让她觉得无以为报。 “我们来喝酒吧。” 百里凤苍眉头微挑,朝着门外的丫鬟吩咐了声便有下人将酒端了上来,他看着花无心的眼神满是温柔,声音里有丝疑惑,“怎么今天想要喝酒?” 花无心倒了杯酒递到他的面前,一脸的认真,“这一杯是待江承雨敬你,若不是你,他也不会那么快的好起来。” 百里凤苍接过酒杯,眸光沉了沉,“这一杯应该是雪鸣凰,你该敬他,不过…”他的眼眸一转,笑道,“他现在不在,我就先替他喝了。” 话落,他刚要喝下,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难道是我听错了?” 看着门外站着一袭雪白锦袍的雪鸣凰,百里凤苍的嘴角勾起,将正要饮下的酒放回了桌面上,声音充满了磁性,“你来得正好,这杯酒,怎么也该是你喝。” 花无心愣了下也笑了起来,同意百里凤苍的话,看向了雪鸣凰,将自己面前的酒递到了来到身旁的雪鸣凰,“他说的是,这杯,我带承雨敬你。” 雪鸣凰的嘴角向上扬起了细微的弧度,伸出手接过,优雅的轻抿了口。 三人成座,纵然心思各异,但,气氛却是非常的和谐。 百里凤苍在花无心倒了酒之后也给雪鸣凰倒了杯,眼含深意,“你明天就要起身前往北堂,一切顺利。” 雪鸣凰如琉璃般的眸子闪过抹异光,他点了点头伸手接过。 而花无心看着他们两人一言一语,一脸惊讶的看向了雪鸣凰,“你要走。”为什么她现在才知道。 雪鸣凰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花无心点了点头,“北堂国师的请求,鸣凰也不能拒绝。”虽然皇权之争他不想参于,但,作为医者,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花无心了解的点头,想到白陌尘,星眸微沉。 “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花无心收回了心神端起酒杯看着他们两人一饮而尽。 酒,一杯杯的落肚,雪鸣凰本就不善酒力,也不想让自己喝醉,便服下醒酒丸,从袖子里掏出了白玉瓶放在了花无心的面前。 “这是什么?”花无心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解药,我才刚研制出来的,能够解你体内的巫心毒。” 花无心一怔看着桌子上的白玉瓶,眼里有些不敢相信,“这,能够解毒。”巫心毒不是只有阎罗才有解药,他竟然研制出来了? 雪鸣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开口,“花了些时间,但,还是研制了出来。”他这些天可不是白呆的,若是不能救了花无心,他那有心思理别人的死活。 花无心伸手握住了瓶子看向了雪鸣凰俊美无暇的脸,眼里满是感激。 “喝酒吧。” 一旁的百里凤苍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微微笑了下递上了酒杯。 窗外,明月悬挂天际,繁星点点照耀着漆黑的上空。 雪鸣凰一早便要赶路便回了房间休息,而此刻,房间里,便只有花无心,百里凤苍二人。 “无心,雪鸣凰走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花无心喝着酒的动作微微一顿,她转头看向了百里凤苍,在那双勾魂的凤眸里,她看到了一脸犹豫的自己。 她轻轻一叹,这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的聪明。 “我的确有话想跟你说。” 闻言,百里凤苍微微的蹙起了眉,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花无心。 “你是担心水千澜他们吗?” 花无心还未出声,便听到了这一句,想到水千澜他们,脸上的神情也跟着黯了下来。他们的安危便是自己最担心的。 见她脸上没有掩饰的担忧,虽然这些日子被血天搞的焦头烂额,但,救出水千澜他们的事自己也没有耽误。 百里凤苍伸出手轻抚上花无心的脸,声音里满是认真,“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温柔,便是自己最无法承受的,花无心心里轻叹了声,脸上却扬起了抹绝美的笑容,她凑上自己的唇吻上了百里凤苍,一手伸进他的衣袍里,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语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百里凤苍低柔的嗓音含着难言的低哑,身上的幽香瞬间变的浓郁,隐隐的带着一股曼陀罗的味道,那双勾魂的凤眸里流光溢彩,眉眼间春意盎然,美丽的唇瓣扬起了优美的弧度,俯身在花无心颈窝处轻吻。 一个旋转,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干净的指尖轻轻一挥,床幔缓缓的落下,遮住了满帐的春光。 夜寂寥,弯月当空,撒下了万丈银光,一双手掀起了床幔,落下床穿上了衣物。 花无心看着被自己麻醉了的百里凤苍,星眸幽幽,他明早一醒,一定会生自己的气吧,但,她真的不想在欠他了,自己,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她将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深夜,街上一片的寂静。 偶尔风吹过,带了阵阵寒意,花无心伸手抚上了耳环,站在屋顶上环视着整座皇城,暗自思索,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你终于肯出现了吗?” 背后,一道阴沉的声音响。 花无心一怔连忙回过头望去,月光下,只见一袭红衫的血天双手环胸,一双魅人的红眸微咪,那张美轮美奂的俊脸如同夜之神,微扬起的嘴角邪邪一笑,更让此刻的他像极了恶魔。 空间里,多多在看到血天,身子一僵。 无心,你怎么招惹到千年妖狐。 “千年妖狐?”花无心听到多多的惊呼,不仅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本座是狐妖?”血天微微有些惊讶的挑起了眉,他朝着花无心走去,看着在月下闪烁着淡淡光芒的耳环,心下恍然,嘴角的弧度向上扬高了几分。 “狐妖,你是,妖精?” 这,这未免也太劲爆了吧,她,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还是她喝醉了酒还没有醒。 眼前这个人,还跟她在悬崖下一起度过了些时日,而自己,却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妖精。老天,你也太会跟自己开玩笑的吧。 “很惊讶吗?”血天不在意的一笑,如血般的眸子闪过抹异彩,“我还在想你要躲到什么时候,若是本座失去了兴趣,这皇城里的人可都活不了呢。”自己不去找她,只是想着她自己来找他,没想到,在他杀了那么多人快要烦了的时候她才出现,还真能忍。 闻言,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僵,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之所以不来找自己,只因为他觉得有趣,这些人的性命,只是他一时兴趣下可有可无的人物,那自己,不就变成害他们的人吗? “为什么你要杀了那些人?”花无心的眼里满是愤怒,若不是他,百里凤苍也就不会那么累。 血天勾了勾嘴角,一脸的嘲讽,“我饿了,他们便是本座的食物,能成为本座的食物是他们的荣幸。” 花无心一脸不敢相信的瞪着他,这是什么逻辑? “为什么有的人明明知道是死路却还要撞上来,真是愚不可及。”血天的话锋一转,眸光犀利,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花无心刚想开口,一股杀气四面八方的袭来。 十多名蒙面黑衣人出现在周围的屋顶之上,手持着长剑对准着血天。 “只要你成为我们的人,我们便放过你。”其中一名黑衣人站了出来,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花无心在听到这声音微微咪起了眼,这道声音,是鬼鲛,他们竟然都是阎罗宫的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血天仰头大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一张明媚的祸世容颜,更显得妖媚动人。 花无心差点被他的笑颜惑住了心,她暗咒了声别过脸,都说狐狸很魅人心,果然如此,难怪那些死去的人都没有挣扎过就被杀,这样的男人,光是看他的样貌就已经被迷住了心,乱了眼。 “想让本座听命于你们,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血天凤眼看向了花无心,笑道,“你能行吧。” 这话让花无心不悦,他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不成。 美丽的夜色下,刀光剑影,一场看似悬殊的生死搏斗在暗夜里拉开了序幕。 听着一声似曾相识的低吟声,花无心皱眉看着受了自己一拳的黑衣人,心下正疑惑着,见他挥剑朝自己刺来,顾不得多想便闪过身夺过剑,手起剑落,血光四溅。 面罩落下,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出现在面前,花无心无意间瞥去,这一眼,便是心如刀割。 不,这不是真的。 ------题外话------ 谢谢凌墨尘亲的钻石,么么 ------------ 第40章 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花无心猛的瞪大了双眼,心,在这一刻,一寸寸冷却重生之傻妻训夫。 怔怔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倒下。 脸上的面罩也随着他的倒下而掉落,一张冷冽俊美的脸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此刻,他的双眼却是紧闭着。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花无心一脸焦急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寒澈影,为什么是你,澜呢,他在哪,他在哪?”怎么会,他怎么会成了这些杀手之一?那,澜他呢?难道是?脑子里,灵光一闪。 花无心看向了夜下杀的正起劲的血天,一脸焦急的大声阻止,“血天,小心澜。” 黑夜下,血天正杀起兴起,却听到了这一句,微挑了下眉,血眸转了转,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这十多名黑衣死士,难道,水千澜也在其中。 不管是不是,花无心,血天也更加小心的应付了起来,每次,都要先扯下面罩看清面貌才动手。 鬼鲛一见,眼神一转,一声令下,其他幸存的黑衣人便打算撤退,而血天出手,从不给人机会,这次,因为水千澜,更加不会有任何的留手。 花无心星眸愤怒的瞪着鬼鲛,声音冷冽,“澜,他在哪?”澜,他不可以出事,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他了。 “我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死士里竟然会有他们俩人,这些人,都是鬼手在安排的。 闻言,花无心的眼更冷,抓了他们,利用他们来要挟自己,而如今,却让他们来送死,若自己真听了他的话对付百里凤苍,若是自己今天没有出来找血天,那么,自己是不是要傻傻的被他利 用得彻底。 阎罗,我花无心跟你势不两立。 花无心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里迸发出来的杀气,丝毫不逊色于血天。 血天颇有兴味的看了眼花无心,一直都觉得她很弱,原来,她的愤怒是那么的惊人,只是因为那个人重生之傻妻训夫。倒是有意思。 多多,澜在哪? 花无心挥剑袭向了迎面攻来的黑衣人,足尖一跃躲过他一剑,手也同时袭向他的脸,在看清眼前不过是张平凡的脸,便毫不犹豫的动手杀掉。 还有七八名黑衣死士,澜,是不是也在其中。 鬼鲛见状,心知今天又是无功而返,便施展轻功逃离。 花无心一脸的寒霜,想逃,不可能。 她举起手中的剑朝着鬼鲛的方向扔去,一声呼痛声落,黑影便消失在屋顶。 剩下的这些死士,在收到鬼鲛的命令,更加拼命的朝着花无心,血天他们袭去。 对花无心,血天而言,这些人,若不是因为水千澜可能在其中,早就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无心,没有。 空间里,多多的声音传来。 寒风下,阵阵的血腥气飘散着。 月光下,花无心站在了一地死尸的中间,手中的剑滴着鲜红的血液,一张绝美的脸,布满了寒霜,风吹过,墨发轻扬,如星般的眼眸里,满是绝望的气息。 夜,静悄悄的。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在他们的耳里格外的清晰。 花无心连忙来到了寒澈影的面前,看着他一手捂着心口,嘴里咳出了鲜红的血液,声音急切,“寒澈影,澜呢?” “花无心,是你。”寒澈影的脸色苍白,黑眸有了些涣散,说话间,又咳出来些血丝。 花无心对寒澈影,从来就没过爱,甚至连喜欢都没有,前世如此,今生却也是如此,只是,她从没有想到,他如今却会死在自己的剑下。 “阎罗,他对你们做了什么,澜呢,他在哪?” 见她眼里的焦急,担忧,都只是为了水千澜,而自己呢,千里迢迢的来找她,拒绝了郡王提出的和离,不愿随父母离开改嫁,因为她,自己差点都跟父母吵翻,如今,她眼里心里,关心的都是 水千澜。 在她的心里,也许,就连江承雨都比不过一个水千澜。 他真的是后悔了。 若是自己早听父母的话好好的重新找个女人嫁了,也不会,轮到今天这个地步,客死异乡。 他的嘴角扯了扯,像是在嘲讽,不知是她,还是自己。 “寒澈影,你告诉我。”感觉到眼前的人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花无心一脸焦急的喊着。 “花,花无心,我,我死了之后,把我的骨灰,带回曼陀罗。”他不要死在他乡,就算死,他也要葬在自己的国土。 花无心闻言一怔,连忙为他输入内力,他还不可以死,“寒澈影,不要说傻话,你不会死的,我,我带你去找大夫。” 他张了张嘴,看着花无心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模糊,“来…。来不及了。”那一剑,有多深他知道,他,活不了了。 花无心抿紧唇不说话,为他在输些内力,但,寒澈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生命的迹象也在逐渐的消失。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耳边,传进了这一句话。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愣,喜欢,她喜欢他吗?若没有前世那些经历,自己日子久了或许会喜欢上他,但,没有如果,她是不可能喜欢他的,她做不到,也说不出口,哪怕是撒谎。 寒澈影没有等到回答,也许,这个回答没有人比他心里更清楚,双眼,缓缓的闭上,面容安静的仿若沉睡,脑子里,浮起了最后一幕,竟是自己坐上花轿的一刻。 寒澈影死了,水千澜却仍然在阎罗的手里。 花无心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仍由寒风吹,心,却更是冰冷。 而这一边,侥幸躲过致命一击的鬼鲛负伤回了阎罗宫,跪在殿上承受着阎罗身上所散发的寒意。 “寒澈影死了。” 阎罗弯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敲着椅手,在寂静的殿内,格外的摄人。 “是的。”鬼鲛声音颤颤的应了声,后背已经是冷汗淋漓,脸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没想到被她发现了。” 鬼鲛强忍住心底的恐惧抬起头,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宫主,为什么,死士里有寒澈影。” “鬼鲛,有些事不是你该问的。”阎罗眼眸幽暗森冷,声音更是冷的让人心生怯意。 “属下知错,求宫主再给属下将功赎罪的机会。”鬼鲛跪在地上,强忍住恐惧,一脸的恳求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阎罗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 “鬼鲛,本宫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失败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 “下去吧。”一手撑着下巴微咪起眼眸,阎罗手一挥,声音淡漠。 鬼鲛一脸恭敬的应了声朝着阎罗拱手便转身离开了阎罗殿。 出了殿门,鬼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阵风吹来带了阵寒意,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全湿。能躲过一劫,自己还算是幸运,她伸手抚向了肩膀,眸光沉了沉。 “看来,她很快就会找来,自己,是不是要帮她一把。”殿内,阎罗的声音阴沉的响起。 一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男子,阎罗的嘴角勾起抹冷笑,不听话的人,只能用非常手段。 树林里,燃烧着的篝火,寒澈影的身影,在火中若隐若现。 “他是你什么人?” 花无心眸光幽深的看着火中的寒澈影,没有开口。 血天也不在意,修长挺拔的身躯斜靠在树干上,一脸邪肆。 “他是我的夫。”花无心看着火中的身影,眸光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血天微挑起眉看向了火中的寒澈影,他是她的夫,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伤心的感觉,她,一定不爱这个人吧。 想到在无底崖的时候自己看到了她跟水千澜,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要伤害水千澜所露出的神情,才是亲密恋人间才有的担忧焦急。 若他也是她的夫,那这差别,也太大了。 “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花无心闻言一脸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了被烈火笼罩再也看不到身影的寒澈影,眸光暗了下闭上双眼不去看。 对他,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恨,就算前世他对自己的视而不见,今生,他没有再伤自己,如今,随着他的死,所有的一切,也跟着烟消云散。 “我会替他报仇的。” 再次睁开双眸,花无心的眼里尽是冷冽,他们的仇,她会一一的算在阎罗的身上。 而此刻,笼罩着大地的黑云渐渐散去,天边露出了一丝光亮。 待金黄色的阳光撒遍了大地,花无心将寒澈影的骨灰用衣服包好,一道懒散的声音跟着响起。 “你要离开。” 花无心点了点头,眼微带忧郁的看着包着的骨灰,自己要将他带回曼陀罗,但,澜的下落,也是目前自己最担忧的,她不知道阎罗会对他做什么,正因为如此,她更要去将他救出来。 “我要去救澜。”阎罗宫的大致方向自己心里有了底,就算是硬闯,她也要闯进去。 见她一脸的坚定,话便脱口而出,“要我帮你吗。” 闻言,花无心愣住,她从没想过他会帮自己救澜。但,他这心意,花无心也收下了。 “救澜是我的责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不想再欠别人的人情,自己欠百里凤苍的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自己更不想欠了他,“现在很多人在抓你,你自己小心一点。”花无心微蹙起眉朝着他担忧的开口,他杀了那么多人,眼睛要那么特殊,若是被人看到了,可就麻烦了。 血天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的一脸邪魅,“你在担心我吗,那些人本座还不放在眼里。”他若是不想让人抓住谁能拿他怎么样。 血天的狂妄自信不是没有理由,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个普通人,一般的人怎么对付的了他呢? 花无心看了眼天色,将包有寒澈影骨灰的衣服埋在树林里的一处树下,做下自己才知道的标记,等她救回澜,自己再带他回曼陀罗。 “我该回去了。” 在一旁看着花无心的举动,血天微微的咪了起红眸,眸子里忽闪过抹光芒,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见她离开,也没有出言拦住。 而此刻,太子府邸,因为花无心的消失不见,百里凤苍急的双眼通红,府上所有的人都派遣了出去寻找着花无心,而大街上的黑衣人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但,那些人的出现又被杀,手法跟之前的黑衣人一样,这一个发现也让百里凤苍更加不安了起来。 若是让那红眼恶魔遇上了花无心,她也不一定会有胜算。 花无心回太子府邸,没有从正门进入也是从后门偷偷的溜进去,想在百里凤苍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回房间,却在自己开门的一刹那,呆住。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亲的鲜花,么么 ------------ 第41章 寒澈影,他死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江承雨在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哀伤。 没想到,那一天,竟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面,真是世事无常。 原本心情没什么变化的花无心,也受到江承雨的哀伤感染,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丝忧伤。 房间里,气氛一片的死寂,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冰冷的响起。 “雨,我会替他报仇的,还有你们,这笔账,我会跟阎罗好好算。” 花无心眼里的冰冷让江承雨怔了怔,一想到那时候的情景,那个戴着面具心狠手辣的男人,江承雨就觉得恐惧。 他苍白着张脸握住了花无心的手,眼里满是惊恐,“无心不可以,太危险了。”他不能失去无心,他再也不想分离了。 花无心伸手安抚轻拍了拍他的手,一脸的认真,“雨,寒澈影已经死了,但,澜还在他的手里,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他。” 江承雨很想阻止她,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江承雨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千言万语,只有这一句叮咛。 花无心点了点头,“我会平安的带他回来,我跟你保证。” 江承雨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了花无心,眼里,满是忧伤。 随着门的推开,花无心怔了下回头望去,对上了百里凤苍焦急的凤眸。 一个拥抱,紧紧的让花无心有些喘不过去,而就在百里凤苍冲过来的瞬间,江承雨已经松开搂着花无心的手。 花无心仍由百里凤苍搂着,感受到他的担忧,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一夜,他竟然那么担心自己。 之后费了些口舌解释了一番,本来还担心他不相信自己,好在,他倒没有说些什么。毕竟,江承雨是她的夫,就算让自己的夫跟自己一起,他能说些什么? 百里凤苍想到自己跟花无心的名分还没有定下来,心思也就跟着一转,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房间。 见他离开,花无心暗松了口气,本来还在想该用什么借口打发他,这下倒是省了。 雪鸣凰今天就要离开苍龙前往北堂,花无心怎么也该去送他,而车内的白陌尘在看到花无心,刚想下马车,但,在看到府门外站着的红影,站起的姿势顿了顿,重新坐回了原位,那淡漠的神情,看不出对花无心的留念。 雪鸣凰上了马车,看着稳坐马车的白陌尘,见他一脸的淡漠,今日一别,以后要见到花无心也不是那么容易,以师兄的霸道,他一旦心有决定,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重生之傻妻训夫。自己是他的师弟他才稍稍给自己点面子,可是,就因为如此,自己反而,不敢上前。 那一夜,是自己对自己情感唯一的一次放纵,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也许,没有得到才不会有失去,自己,便远远的看着她就好。只要她好好的,那份心意,就让它埋葬在心底。 没有任何的告别,没有说上一句话,花无心看着马车在自己的面前扬长而去,想到那两个极其相似的男人,对他们,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舍,但,分离,几乎成了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从认识了这些人之后,她的人生轨迹也越走越远,而如今,她已经没有时间感伤,她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在花无心的沉思中悄然来临。 花无心用过晚膳之后便一直留在了江承雨的房间,待听到了传入府内的打更声,便要换上准备好的夜行衣,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花无心愣了下连忙让江承雨将夜行衣藏起来,自己前去开门,见门外站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眼里闪过抹疑惑。 “小姐,太子殿下请你过去一趟。”丫鬟一脸恭敬的朝着花无心福身开口。 “太子有说什么事吗?”花无心蹙起秀眉,现在都快两更了,他这个时候怎么想要见自己? 丫鬟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见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花无心想了想便朝着房间里的江承雨交代了声便跟着丫鬟离开了江承雨的房间。 江承雨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离开,好看的眉头皱起,一脸疑惑,这个时候,百里凤苍怎么会找无心? 随着丫鬟一路来到了百里凤苍的房间,花无心心里打着鼓,这个时候,他怎么想要找自己? “奴婢告退。”丫鬟朝着花无心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去。 花无心也没有在意,她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间,眸光转了转便推开门,一双手从里头伸出将猝然不及的自己拉了进去,门也随之关上。 闻着他身上的香气,花无心也知道那双手的主人是谁,只是,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百里凤苍,你在搞什么鬼?”花无心一脸的莫名其妙。 “给你一个惊喜。” 房间里,响起百里凤苍好听的声音。 闻言,花无心疑惑的挑起了眉,惊喜,什么惊喜? 透过窗棂,月光的银辉撒进了房间,让房间不至于暗不见十指。 百里凤苍来到了桌子上,朝着花无心魅惑一笑,一手将桌上盖着琉璃灯的锦布拿开,微暗的房间里,琉璃灯在他们的面前转动了起来,在房间里,闪烁着淡淡的白光,而随着它的转动,光芒照耀到了洁白的墙壁上,璀璨的星光,迷人的弯月,随着灯的旋转而不停的变换。 花无心一脸怔愣的看着眼前这美轮美奂的一幕,心一柔,微微的弯起了嘴角,原来,这就是他要给自己的惊喜。 “无心,做我的太子妃。”百里凤苍拉住花无心的手,一脸的认真,眼里的深情,深如墨,浓的化不开。 花无心心下一怔,百里凤苍为她所做的,她的心是感受的到,也感动,但…。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将他的手拉开,“凤苍,我不能。” 她的拒绝,百里凤苍早就预料到,只是,他没想到,被拒绝是那么令人难受。 “无心,让你放弃他们,很难吗?”他可以给她所有的宠爱,也可以一生只要她一人,为什么,她就不能为自己放弃他们呢? 久久的沉默,花无心叹息的出声。 “凤苍,我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人,澜,还有雨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无法放开他们其中一个。”这些日子她刻意不去想这些现实问题,但,如今,她不得不去想,自己跟百里凤苍的差距太大,国度的不同,文化的差异,就已经是条鸿沟,让他一个在男权世界成长的人跟其他男人分享自己这已经是对他极大的挑战。 这若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他。而她,也有自己的责任,澜,还有雨,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缺一不可,难道,要让她砍去自己的双手,她做不到。因为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拒绝。 “无心。” 他靠近一步,花无心便退了一步,看着她眼里的茫然无措,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把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纸捅破,但,他不想这样暧昧不明下去,他不是没想过她的挣扎,因为,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也是忐忑的。 “凤苍,若我让你跟其他人一样做我的夫,你做的到吗?”看着百里凤苍眼里一闪而过的迟疑,花无心淡然一笑,不用他回答自己也知道他的答案。他做不到分享,自己也放不开,便只能面临分开的结局。 这样的结果,其实,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当初,若不是雨受到那样的伤害,她不得以才会住了进来,而这些日子里,她除了照顾雨很少出房门,就是因为她不想看到那些丫鬟的眼神,之前是因为她眼瞎了看不到所以也没有在意过什么,而如今,自己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也知道她们在心里是怎么想自己,就算是因为百里凤苍她们不敢多言,可是,自己无名无份带着个男人住进了太子府邸,任谁也会多想重生之傻妻训夫。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了他,有时候,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花无心眼里的坚定让百里凤苍感到了心慌,头一次,自己有那样的感觉,他不想失去花无心,因为她是自己第一个心动的女子,他不想放手,真的不想。 他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话被打断,百里凤苍的怒气也让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谁?” “太子殿下,皇上宣殿下入宫。” 门外,传来了侍卫紧张的声音。 百里凤苍听言,眉头皱起,父皇,那么晚还见自己?虽然不想离开花无心,但,父皇的传召,自己也不能说不去。 他看向一脸淡漠的花无心,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无心,等我。” “皇上还在等你。”见他还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外面的侍卫还在等着,花无心很是无奈的开口。 “你会等我吗?”百里凤苍一脸的紧张,等不到她的回答,他的心里会不安。 见他眼里的执着,花无心微微点了点头。 等到花无心的回应,百里凤苍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他离开房间,花无心的叹息声也跟着响起,听着身后门关上的声音,心口沉甸甸的,这份爱,对她而言,太沉重了。 有时候,不是不爱,而是,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仍然死死的抓住不放,到那个时候,受伤的人,就不是一个人。 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琉璃灯,花无心伸手轻抚了抚,嘴角刚扬起的笑容,在想到了水千澜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将自己所有的思绪收起,花无心沉下眸,转身,大步离开了百里凤苍的房间朝着江承雨房间的方向走去。 刚一回到房间,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了她的喉咙间,花无心怔了下抬眸望去,见是水千澜,眼一窒。 “无心。” “你终于回来了。”阎罗一手掐住江承雨的脖颈,一边悠闲的喝着茶水,勾起的嘴角让人只觉得冷。 花无心握紧双拳看着一脸苍白的江承雨,强忍住怒气,声音冰冷,“阎罗,难道你不怕被发现吗?”这里可是太子府。 “百里凤苍现在已经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怕是赶不过来。”阎罗嘲讽一笑,这些侍卫他还不放在眼里。 闻言,花无心的双眼危险的一咪,脑子里电光一闪,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放开他。”花无心看着江承雨苍白的脸,声音低沉。 阎罗不在意的瞥了眼手下的江承雨,眸光一转,朝着花无心望去,“不如,我们来个游戏如何?” 花无心微微的咪起了双眼,看着阎罗,心底升出了丝不详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我可以放,但,我只放一个,江承雨,水千澜,你选哪一个。” 二选一,她会让谁活。 花无心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用剑指着自己的水千澜,眸光沉了沉望向了被掐住喉咙脸色难看的江承雨,两人,她,只能选一个。 “我选,你死。” 花无心的眸光一冷,身子一闪朝着水千澜射出了麻醉,挥出了拳袭向了阎罗,但见他用江承雨的身子挡着,花无心眼一怔,连忙收回拳,胸口硬生生的受了一掌,被打飞出去的瞬间朝着阎罗的脖颈发射出麻醉,啪的一声,门碎裂,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凤苍。” 一阵旋转过后,看清来人,花无心一手搂住了来人的脖颈,嘴角扬起了笑。 “无心,你没事吧。” 花无心连忙摇头,一脸焦急的望向了房间,“雨被阎罗抓住了。” 该死。 阎罗一手捂着脖颈,低声暗咒,看着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一手抓住江承雨走了出来。 “雨。”看着被挟持住的江承雨,花无心挣扎着从百里凤苍的身上下来,正欲向前却被一旁的百里凤苍拦住。 “他交给我。”百里凤苍站在花无心的面前,眼里闪过抹狠戾,红色的身影如道风般朝着阎罗袭去。 就在那一瞬间,阎罗猛的将手中的江承雨朝着百里凤苍的身上扔去,足尖一跃飞身逃离重生之傻妻训夫。 “阎罗,你逃不掉的。”百里凤苍接过了江承雨,看着那道金色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追去。 见百里凤苍去追阎罗,花无心连忙来到受到惊吓的江承雨身边,看着他白皙的脖颈那道痕迹,一脸关切,“雨,你有没有怎么样?” 江承雨抚着脖颈摇头,便见花无心的身影冲进了房间,他连忙跟了进去便看见花无心将水千澜搂在了怀里,他微微笑了笑,太好了,澜,他回到无心的身边,真的是太好了。 被百里凤苍追赶着的阎罗朝着一处府邸飞身而去,药力的发作,眼前的一切也在开始变得模糊,他躲到了树后,将脸上的面具摘下,一脸的阴狠,可恶,竟然被花无心摆了一道。 他还从没这么狼狈过。 等着瞧吧,花无心,迟早,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 而此刻,追着阎罗来到了一高门府邸前停下,他看了眼面前的府邸,眉头蹙起,这个地方,怎么是? 他心底的疑惑刚升起,一道身影闪过。 百里凤苍足尖一跃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看着前方停下的红影,脸上浮起了抹冰冷,“血天。” 月下,血天转头看向了百里凤苍,轻舔了下嘴角,红眸闪烁,自己来找食物怎么就遇上了百里凤苍? “还真巧呀。”血天一脸的随意。 没有追到阎罗却碰到了令他头疼了好些日子的血天,这一次,他不会再像上一次一样被他逃走。 “是呀,还真是巧,本太子记得上次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血天勾了勾嘴角,红眸里闪过抹兴奋,能跟他打的不分上下的人,是世间仅有,所以他才不喝他的血,毕竟,能让他兴奋的人,太少了。 “那我们就来一场。”血天的双眼闪了闪,那是遇到对手的喜悦,无论如何,他这次一定要赢了他不可。 百里凤苍皱了下眉,想到了阎罗,也生不起跟血天对峙的念头,便想要离开,但,血天又怎么肯,战火一被挑起,不打个痛快他可是不会放人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抓我吗,怎么,不想了吗,还是说,本座杀的人太少了,若是屠城的话,怎么样?” 挑衅,赤露露的挑衅。 百里凤苍对向了那双嗜血的红眸,他在苍龙里杀了那么多人,父皇因为此事还怀疑自己的能力,而今,被他挑衅,百里凤苍也不会客气,他魅人一笑,眼里却是冰冷一片,“既然如此,那,出手吧。” 漆黑的夜,银月悬空,房间里,花无心看着床上昏迷的水千澜,眼里满是担忧。 多多说过,他中了摄魂,还被下了巫心毒。就算他醒了,也未必能够认出自己。 但,这不重要,只要澜回到自己身边,无论是什么代价,她都能够承受。 想到他体内中的巫心毒,花无心连忙从怀里掏出了白玉瓶,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往水千澜的嘴里送去,见他咽下,心下松了口气。 “无心,你给他喂了什么?”一旁的江承雨看着她的举动疑惑的问出了声。 “这是巫心毒的解药。”花无心也没有瞒他,只要为水千澜解了毒,自己也放心了些,以后,再让雪鸣凰制作就是。 “巫心毒?”江承雨疑惑的皱起眉,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不好,只是,无心她怎么会知道水千澜中了毒,“无心,你知道了会知道他中了毒,是多多告诉你的吗?” 闻言,花无心转头一脸惊讶的望向了江承雨,“你怎么知道多多?” 江承雨也没有瞒她,将自己第一次入了手镯空间里遇到多多的事都跟花无心说了一遍,听完,花无心一脸恍然,难怪,他会说自己是下一位主人,只是,有多多这样的助力,他们怎么都会落在了阎罗的手里,待她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声。 江承雨一脸的不自在,他低垂下头,有些委屈,“是因为我太没用了。”自己太过害怕,被人打昏,结果,多多想要帮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帮起,若不是因为这样,手镯也不会落在别人的手里,因为自己太弱,所以一切都是自己活该。 想到这,他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见他一脸快哭了,花无心怔了下一脸紧张的开口,“雨,别这样,已经没事了。” 江承雨搂向了花无心,低泣。 花无心轻叹了声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慰了他几句,在心里问起了多多,便知道那时候发生的一切,这个多多,不问他的话他一句话都不提。 空间里,多多感觉到了花无心的怨念,不满的撇了下嘴,有自己在帮他,他也掌握不了,自己有什么办法,就算是绝世的武器,落到没有武功的人身上也是无用武之地。 花无心安慰着江承雨,蹙眉担忧的朝着门外频频望去,百里凤苍都去了那么久,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没有追到阎罗,但,他中了自己的麻醉,也跑不远,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花无心的心里满是担忧,看着水千澜的目光更是忧虑。 ------------ 第42章 回国 胸口隐隐的做痛,花无心一手按上了胸口处,那是被阎罗一掌击向的地方重生之傻妻训夫。 口腔里充斥着腥甜的血腥气,花无心朝着桌子边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连同血一起的吞下,她看了眼身后的江承雨,见他什么都没察觉到,轻擦拭了下嘴角朝着他走去。 “澜他还没醒?”江承雨皱着眉看着床上的水千澜朝着花无心开口。 花无心看向了水千澜,中了她的麻醉,算时辰,他也该醒过来了,胸口处的疼痛让她不仅皱起眉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旁的江承雨看着花无心苍白的脸,想到她刚才被阎罗打了一掌,不仅关切的开口,“无心,你没事吧。” 见他一脸担忧,花无心微笑的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 闻言,江承雨连忙扶着花无心来到椅子上坐下,一脸温柔的开口,“先睡一会,澜他有我来照顾。” 花无心担忧的看了眼水千澜,又见他朝着自己点头,她的确有些累了,便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的睡去。 见她一下子就睡了过去,江承雨找了件外衣小心的盖在花无心的身上,他看了看床上没有醒来迹象的水千澜,坐在花无心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没一会,也跟着睡了过去。 而此刻,床上的水千澜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起身,朝着空气木讷的点了点头,“是,属下遵命。” 他转头看向了花无心,走下床,一步一步的朝着花无心走去,手里的匕首,闪过抹寒气,就在他要刺下的瞬间,啪的一声响,匕首掉落在地惊醒了花无心。 她一个回头便看见身后站着的水千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见他捡起匕首朝着她刺来。 “我要杀了你。”水千澜的声音平板,那双眼更是一片的死寂,如同受到操纵的傀儡。 这样的眼神,自己在阎罗宫里看到过,那些被阎罗控制的活死人,就跟他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做主人命令的事情。 百里凤苍及时出现将水千澜打昏,而花无心,怔怔的站在一旁,看着地上昏迷着的水千澜,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扶着水千澜来到床边躺下,花无心看着百里凤苍,想问他有没有追到阎罗,但,在看到他身后跟着一名戴着斗笠的人,心下一怔。 无心,好险哪,若不是百里凤苍出现及时,那把刀就伤到你了。 空间里,多多轻松了口气朝着花无心开口。 花无心却像是没有听到而是看向了那戴着斗笠的男子,见花无心望向了自己,男子也大大方方的将斗笠拿下。 “血天。” 斗笠拿下,花无心看着面前的血天,不仅惊呼出声。 而她的惊呼也让百里凤苍挑起眉,他看了他们两人,声音里带着肯定“你们两个认识。” 花无心怔了下看向了百里凤苍,张了张唇,见血天也在望着自己,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百里凤苍眼眸沉了沉,没有说些什么。 “为什么,你们会一起?”花无心看了看他们一眼,声音迟疑的开口。 血天勾了勾嘴角来到桌子边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他嗅了嗅杯沿朝着花无心瞥了一眼,这一眼让花无心怔了下,他的声音懒散的开口,“我们昨夜才碰上。” 百里凤苍,血天自上一次交手之后对彼此有了欣赏之情,而昨夜的对决同样是不分胜负,人生难得知己,能够遇到这样的对手是人生一大快事。 花无心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昨夜发生的大概,看向百里凤苍,眼神带着抹凝重,“没有追上阎罗。”让他逃掉,以后会很麻烦。 百里凤苍眸光沉了沉,将话题一转移到水千澜的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水千澜想是中了摄魂,跟云萝的一样,这种噬魂术,很难解。”想到刚才若不是自己出手,无心怕是要挨上一刀,光是一想,心就一寒。 花无心闻言抿紧了唇,袖下的双拳握紧,看向水千澜的眸光满是忧伤,“那该怎么办?”难道,自己只能回到阎罗宫。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血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品尝着茶水,血眸里闪过抹异样,看向了一脸低沉的花无心,嘴角勾了勾,“其实,要解开这样的摄魂术也不是很难。” 这话一出,就连百里凤苍也望向了血天,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里闪过抹质疑,也难怪他怀疑,毕竟,连雪鸣凰都解不开慑魂。 见花无心原本绝望了的眼闪过抹希翼,血天的一盆冷水便浇了下来,“慑魂术,有两个办法可解,第一是让实施者亲手解开。” 花无心的心一沉,阎罗他最恨背叛者,虽然自己对他不是很了解,但,自己没有完成他的任务,他便以寒澈影的命来警告自己,而如今,又控制了水千澜,就因为她的“不听话”,他便开始实施他的报复。 他一步步逼自己不得不去求他,或许,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吧。让自己失去掉一切,才能完完全全的控制自己。 越想,心越寒。 他,也许早就将一切计划好了。可是,为什么是自己呢?为什么呢? 她的心有些混乱了起来,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如今,只有冷静。 “你说,有两种办法可解?”百里凤苍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若是有,雪鸣凰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花无心也朝着血天望去,看着血天悠闲的轻品着茶水,急的她皱起了眉,真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重生之傻妻训夫。 “第二个办法,怕不是很容易。”血天将有着花无心味道的茶杯放下,抬起血眸,一脸认真的开口。 “什么办法?”百里凤苍,花无心的声音齐声问起。 血天站了起身,看了他们几人一眼,“这一个方法对你们来说,有点难度,当然,也不是没有机会。”见花无心一脸焦急,血天也不跟他们兜圈子,便开口,“龙血,凤发,玉麒麟。” 龙血,凤发,玉麒麟。 花无心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这些是什么? 百里凤苍也是一脸的沉思,随即,他抬起眸,眼里的惊讶闪过,血天见了,微微笑了下,这人,脑筋转的挺快的。 “龙血,指是应该是天子之血,凤发,那就是女皇的头发,而玉麒麟,这是一种带毒的植物,只有曼陀罗才适合这种植物生长。” 花无心听言,心下一喜,太好了,那澜他就有救了。 “你怎么知道这能救他们?”百里凤苍微微的咪起凤眸,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那么多? 见百里凤苍眼里升出的疑惑,血天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已经将办法告诉你们,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 百里凤苍见他眼里坦荡荡,想必他也不可能欺骗他们,毕竟,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天子之血。 “无心,这血,就由我去办吧。” 闻言,花无心看向了百里凤苍,让他去取自己父亲的血,会不会太难为他了。 见她眼里的担忧,百里凤苍微微一笑,“我今天就去一趟皇宫,别想太多,交给我就好。” 花无心朝着他感激的点头,他为自己做了太多了,而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才好。 “那凤发,玉麒麟就交给我好了。”花无心轻声的开口,她看了眼床上的水千澜,自己也该为他做些事。 “无心。”百里凤苍很不愿她离开,但,看着她眼里的坚定,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点头。也许,有些事,自己是无法帮她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各怀着心思。 花无心,江承雨在房间里陪着水千澜,而血天,懒散的趴在桌子上,那双红眸盯着花无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宫—— 御书房,一片死寂。 书房里伺候的太监们一个个低着透,发着抖,原因是因为这天子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凤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苍龙帝阴沉着张脸,锐利的双眼喷火的盯着书房里的百里凤苍。亏他说的出来,他的血,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吗? 苍龙帝的怒意,百里凤苍却像是没感觉的到,也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对于天子来说,哪怕是一根头发受损,也可以让一大堆人遭殃,更何况,还是让帝皇出血,若这是换成了其他人,早就被苍龙帝下令拖出去杖毙,而偏偏这个人却是当朝的太子。 “父皇,先听儿臣一言。”百里凤苍待苍龙帝稍稍冷静了些才开口。 “说。”苍龙帝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怒气,但,声音却是低沉了几分。 “云萝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但,她却被恶人利用控制,险些犯下了大错,儿臣相信,父皇也一定不希望让她再受到恶人的控制。” 婚礼上,受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刺杀,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帝皇心痛,若不是自己还有一丝理智,他早就让人将意图谋害自己的云萝斩首,后来知道她是中了慑魂,虽然发生这事后跟这个女儿有了缝隙,但,他更恨那个有着险恶用心的人。 这样一想,本来很愤怒的苍龙帝也冷静了下来,他一脸威严的看向了百里凤苍,“需要多少。” 百里凤苍闻言,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百里凤苍从皇宫里回来,握了握手心里的小瓶,朝着花无心房间的方向大步的走去。 而得到了天子血的花无心,当下也做了决定,明天一早便启程前往曼陀罗。 天子血,凤发,玉麒麟,必须三者合一炼制为药,而这,便需要有精湛医术的人来办。 他们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待找来凤发,还有玉麒麟。 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 随着夜晚的到来,水千澜在期间醒过几次,每次一醒,便想动手杀了无心,无奈,他们只能点住他的穴道,但,这样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花无心每次看到水千澜眼里对自己的杀意,对阎罗的恨便深了一层,若不是他,他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夜深如水,圆月悬挂。 今天的夜色很是迷人,微风吹拂,丝丝的清凉袭来,令人心神一振。 水千澜已经再次陷入了沉睡,留着江承雨,血天在房里照顾,花无心一个人走出房间来到石桌边坐下重生之傻妻训夫。 想到前路,花无心感觉到了茫然,对未来,有了些不确定,自己,能够办得到吗? 百里凤苍一来便看到了一脸茫然的花无心,他沉了沉凤眸,朝着花无心走去。 听到了脚步声,花无心回过神望去,看着走来的百里凤苍,微微一笑的开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想你所以睡不着。” 他的话很是露骨,眼里的真情让花无心的心一暖。 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他的眷顾,上天曾经对自己很不公平,却送了这样美好的他来弥补自己,无论以后如何,她已经满足了。 花无心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迷人的气息,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浮躁不安的心,也慢慢的平静。 “无心,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百里凤苍伸手轻抚上花无心柔美的脸颊,勾魂的凤眸里写满着认真,他的声音在黑夜里低沉的响起,如动人的乐曲,令人沉醉。 花无心眼眶一热,伸手搂紧了他,带着哭腔和喜悦,“百里凤苍,你是个大傻瓜。”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百里凤苍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搂住,似乎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月色下,他们两人的身影,合二为一。 有了百里凤苍的插手,找了一个差不多的替死鬼,血天在苍龙国里造成的恐慌,也随之告一段落。 翌日,阳光还未从云层里升起,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启程前往曼陀罗。 花无心让人去了树林将寒澈影的骨灰挖了出来装在一个盒子里放好。 一路上,马车里静悄悄的,偶尔几次水千澜醒来也被血天毫不犹豫的敲晕,每每这个时候,花无心便看向了车外,她心里的忧伤,虽然是竭力掩藏,但,车内的两人都能感觉的到,却也没有多开口,只是静静的陪着。 前往曼陀罗起码也要好几天的路程,就算是连夜赶路,也要五,六天左右,而这其间,必然经过北堂。 马车在过了凤凰镇,花无心想到了这段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感觉就像是在梦里一般,如今,就要回家了,心里面还有些不太相信。 而在这两天里,一路上也不是很平静,阎罗也不知道在哪得到了消息派人来追杀,但,有了血天这嗜血恶魔在,一些小喽啰还不足为惧,一路上走的还算平稳。 花无心这两天总觉得心口隐隐的疼,夜里在马车睡的时候,都会进入空间,让多多给自己治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途跋涉,那伤势没有好转。 “魅,北堂快到了吗?”花无心掀起了车帘问起驾车的俊美男子魅。 魅是百里凤苍派来保护他们的,在听言,便朝着花无心恭敬的开口,“在走一段路便到北堂。” 花无心闻言点了点头,思忖了番便让他到北堂的时候停下。 血天这两天都快闷坏了,虽然夜里的时候都会趁他们睡觉时跑出去猎食,但,其他时间里总在马车里也是无聊的很。 “北堂吗,一定会很好玩吧。”血天白皙如玉般的手指挑起了车帘看着车外的景色,如血般的红眸转了转,在阳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勾魂夺魄。 花无心听言看向了血天,这两天他夜里的时候会溜出去猎食,但,一到了白天都会回到马车上休息,他明明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行走,却还要留下来替他们解决麻烦,虽然,那些麻烦自己也能解决。 但,那样的话,却会很费功夫,而自己身上的伤,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她看向一旁昏迷着的水千澜,伸手轻抚向他的眉眼,看着他脸上的那一道疤,手指在上面停留了几秒。 “无心,放心吧,澜他会好起来的。”江承雨感觉到她的担忧柔声安慰。 花无心朝着江承雨微笑的点了点头,星眸幽幽,是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北堂国,不知不觉已经在眼前,而此刻,已是响午时分,虽然,他们有准备充裕的银子,但,他们睡觉。用膳都是在马车上解决,就是为了能够尽快的赶路,而现在,却是不得不停下来。 花无心心口上的伤,多多觉得很难治,只能去找雪鸣凰,他能做的是暂时的压制,为了不让伤口恶化,只能停下。 花无心一路上为了避免自己的不适被察觉,一直强忍住,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切早就被一双眼睛收尽眼底,经过决定,他们将马车停在了国师府。 花无心掀起了车帘看着面前的高门府邸,那一块牌匾上写着国师府三个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 想到了自己呆在国师府里的时间,虽然不长,记忆却是很深刻。 白陌尘现在会在府上吗?还是,在三皇子府,她记得北堂诺因中了千日醉,现在还在昏迷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魅下了马车前去敲响了门环,得知白陌尘还没有回府,这国师府的侍卫没有得到国师的命令是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花无心听了魅的回禀便下了马车,府中的一些侍卫认出了花无心,便没有说什么将门打开让他们进去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便跟着江承雨扶着水千澜进了国师府,而血天因为眼睛比较特殊便戴上了斗笠,实质上是因为他讨厌阳光。 就在花无心他们一行人刚进了国师府,后脚,白陌尘的马车也在府门前停下。 雪鸣凰为北堂诺解毒,他的身边需要人照看,白陌尘便先行离开。 刚一回府,便看见了门外停放着的马车,他微微皱了下眉走进府邸便有侍卫上前禀报。 一听到残心,白陌尘的心一喜,俊美的脸上浮起了丝笑容,美若昙花,惊呆了一旁的侍卫。 “喂,你怎么了,傻了。”侍卫已在看到侍卫甲傻愣愣的站着,疑惑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看到没有?” “什么?”侍卫已一脸不解的反问。 “国师,他会笑。”侍卫甲想到那如昙花般美丽的笑容,原来,他们尊贵无比的国师也是会笑的。 侍卫已困惑的眨了眨眼,看向了白陌尘离去的方向,不会吧? 而此刻,花无心刚将水千澜安顿好,便听到了推门声,一道声音跟着响起。 “无心。” 白陌尘一进房间,看着此刻转头望向自己的人,本来心里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真的是她,她真的来找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开心,但,那种心飘飘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明明他们才分开没多久。 花无心在看到白陌尘,目光朝着他后面望去,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她疑惑的问出声,“雪鸣凰呢?” 闻言,白陌尘的心一凉,一腔的喜悦就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她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起了别的男人,一时间,他没有说话,直到花无心的声音再一次的问起。 他才开口,“他在三王府。”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的伤不能再拖了。花无心的声音有些急切。 她,就那么想雪鸣凰吗? 白陌尘如月般清冷的眼眸暗了暗,“三殿下的旁边需要人照顾,他现在怕是走不开。” 闻言,花无心的眉头皱起,眸子转了转,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她转身朝着内室里走去,而白陌尘跟在她的身后,猛的,心底一寒,他怔了下望去,便看到一旁站着名戴着斗笠的红衣男子。 看他的身形,虽然跟百里凤苍差不多,但,应该不是他,那双眼如同利刃,带着审视,甚至是侵略,透着那层黑色的薄纱还能清晰的感觉到。 血天对血液的需求是很大的,有时候他不是因为饿,只是,因为他的本性如此,喜好嗜血,他虽然杀了不少人,但,那些人的血液只是勉强的充饥饿,若说有什么好,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富人,血里有很多的营养,而眼前这白陌尘可不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清冷,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他的血,一定更甜美吧,斗笠下,嘴角邪恶的勾起。 被盯的很不自在,白陌尘的眉头微皱了下看向了房间里的另外两名男子,站在床边身穿淡紫色衣衫的男子,相貌俊美,眉眼温和,一看便是性情温驯的人,而躺在原本属于自己床上的男人,伦长相绝不比那淡紫色衣衫的男人差,脸上的一道疤,也没有影响他的俊美,但此刻,他却像是在沉睡,他是怎么了? 见白陌尘看向他们的目光,透着疑惑,江承雨因为之前受了伤也就不认识白陌尘,知道他是北堂国尊贵的国师便上前朝着他行礼,“国师,在下江承雨。” 白陌尘朝他点了点头,他看了眼床上的人望向了花无心,声音关切,“他,怎么了?” “他叫水千澜,我的夫,中了慑魂几次想要杀我。”花无心的声音虽然很平静,眼里的悲伤却是浓的化不开,在场的人看到这样的她,心狠狠的揪起。 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露出的表情有多么的让人难过,那种明明很担忧很害怕恐惧却是故作坚强,让人的心也跟着一痛。 无心。 江承雨无声轻叹了声转头看向了昏迷着的水千澜,这一路上,花无心有多急切自己心里是明白的,他们以前的感情那么好,如今,水千澜却将无心当做了仇人对待,这让她怎么不伤心,痛苦。 “慑魂。”白陌尘脸上的神情微怔了下,这种术,以前师父就告诉自己,这一种是禁术,绝不能学,害人害已,但,在师父死的时候,那本禁shu就已经不见。那时候自己以为那本书已经被师父毁了,没想到,这种禁术还会出现。 花无心一脸沉重的点头。 “这种禁术很难解,如果一个人受过一次,实施者没有解除在那人身上的禁锢,他就会一生受他控制,哪怕恢复了清醒,只要再接受暗示,他就会为他所用。”白陌尘的声音低沉,这种术,很阴暗,师父曾经跟自己说过这种术有反面作用,但那个时候师父也没有多提,自己也就没有问下去。而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已经成亲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夫竟然中了这样阴毒的禁术。 她成亲了,那自己跟她,算是什么? 露水姻缘吗? 白陌尘的心,一时间,苦涩交加,复杂难言重生之傻妻训夫。 而花无心却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想到水千澜一生要受阎罗的控制,她的怒火就压不住,想要解术的念头越加的急切。 夜晚,在花无心急切的盼望中降临。 雪鸣凰要时时的注意北堂诺的变化便一直守在他的旁边,而花无心在府里已经是等不下去了,便决定夜行三王府。 白陌尘原本是不同意,但,抵不过花无心,便只能叮嘱她小心,自从上一次的王府刺杀下毒,三王府也戒备了许多,若是他们被发现会很麻烦。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花无心朝着他认真的点头,自己是等不下去了,现在,越是拖延对自己越是不利。 “还有我。” 血天一到了夜晚便扯下了斗笠,一张完美精致的惑人容颜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那双如血般艳红,夺目的红眸就如同闪耀着的宝石,迷人而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红色的眼睛。 白陌尘看着那抹红影消失在房间,眼沉了沉,这样的眼睛,让他想到了紫瞳,他这才想起,这紫瞳怎么没有跟来? 而这一边,花无心,血天已经来到了三王府,因为来过一次,又有多多的带领,很轻松便找到了三王爷府。 院子里,有着十多名侍卫把守,巡逻,又不惊动他们进去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花无心掀起了瓦片看了下房间里忙碌的白衫,眸光一转看向了身边的血天,朝他示意了眼。 血天得到她的暗示,二话不说身形一跃,发出点声响。 院子里守门的侍卫听到了声音大喝了一声追了出去,剩下一两个把守着院子,但,这几人对花无心来说是小儿科,轻轻松松的将他们打晕,堂堂正正从房间里进去,一进去,两根闪烁着寒气的银针朝她的眼睛刺来,好在花无心闪得快,银针朝着外面的大树飞去。 “雪鸣凰,你也够会装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武功,只会驯兽。” 原本在射出银针才看清来人的雪鸣凰还没来得及后悔便听到她的冷嘲,清冷的脸上闪过抹懊恼之色,随之,淡漠的开口,“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问。”也不在乎。这句话有些埋怨的意味,但,花无心没有仔细听,她皱了皱眉,自己的确真没问过。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对她来说,他有没有武功也是次要的。 花无心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来连忙将门关紧,“雪鸣凰,我找你是有要事。” 雪鸣凰闻言,琉璃般的眸子有些黯淡,她也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想到来找自己,但,她能赶来北堂找自己,师兄也没有拦着,那就说明事情的严重。 “发生什么事了?” 花无心简要的将水千澜中了慑魂要找的几种解药,在说起自己被阎罗打了一掌,一提起阎罗,花无心的眼就冷了几分。 雪鸣凰在听到慑魂有解药时怔了好一会,天子血,凤发,玉麒麟,这些说容易也不简单,因为一般只要实施者不再控制,那个人除了忘记那被控制的记忆还能跟平常人一样生活。 看来,自己的医术还是不够精湛,竟然连这几样也没有想到。 天子血,凤发,玉麒麟,天子的血代表了正气,女皇的发代表了威仪,再加上玉麒麟这种含毒的植物,若是炼制成功,那就能将慑魂这样阴毒的术解开。只是,这要会是谁说的呢? 雪鸣凰刚想问,却在看到花无心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僵在了原地。 “你,你在做什么?”雪鸣凰惊的连话也说的支支吾吾。 花无心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脱衣服呀。”她不脱衣服,他怎么看自己胸口的伤。 雪鸣凰白皙的俊脸一红,眸光朝着别处瞥去,他,他当然知道她是在解衣服,只是,只是她,怎么在这里? 听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雪鸣凰迅速的恢复了过来朝着门口走去,看着要冲进房间的几名侍卫,声音清冷而淡漠,“什么事?” “雪神医没事便好,刚才有人闯进来属下担心神医出事。”侍卫见雪鸣凰出来连忙恭敬的拱手。这可是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皇子的人,得罪不得。 “现在是医治最重要的时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进来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话落,便关上了房门。 侍卫也不敢多言,恭敬的退到了一边,他们可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雪鸣凰关上了房门转身看向了花无心,目光,紧锁着她胸前血色的掌印,心下一惊连忙走了过去,师兄背后也受过这样的掌印,受到血掌,一般人都活不过七天,掌印越深,就代表伤势越重,一旦变成了暗黑色,那就已经没救了。 而她胸前的掌印,颜色也深了些,不能耽误了。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雪鸣凰拉着花无心来到了床边,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他将北堂诺从床上扶起来到了椅子上,就让他靠着椅子。 “无心,上床,我要准备针灸逼出毒血重生之傻妻训夫。” 雪鸣凰的话一落,花无心便往床上坐,两人也都顾不及那中毒昏迷的可怜皇子。 花无心的上身赤露着,那血色的掌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雪鸣凰的心一疼,该死,那阎罗竟然伤了她。 花无心见他盯着自己的伤,那双眼里露出的愤怒,跟他一贯的清冷不符,心下有些惊讶,她可是很少见过雪鸣凰动怒,刚想仔细研究一下,便听到了一道懒散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花无心一怔,还没开口,便被搂在了一具泛着莲香的身体里。 “你是谁?”雪鸣凰在男人刚出现的时候便想也没想的搂住了花无心,如黑琉石般耀眼的双眸尽是冰冷的寒霜,那一脸的维护,就像是在保护着自己爱人一般。 血天勾起了嘴角,红眸饶有兴味的看向了花无心,又是一个喜欢花无心的人,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无心,小心心,告诉他有是你的什么人?” 血天的声音甜腻腻,惊的花无心的身体抖了抖,小心心,好肉麻,他怎么喊的出来? “血天,谁是你的小心心,信不信我把你的牙给拔了。”花无心狠狠的瞪他,不悦的低喊,脸上气鼓鼓的一片晕红,却让雪鸣凰误以为她是在害羞。 “无心,你们?”雪鸣凰看了看怀里的花无心,又望了眼有着诡异红眸,却是美的人神公愤的脸,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是那一种? 花无心怒视了眼血天,见雪鸣凰一脸的惊讶,便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她摇了摇头,“雪鸣凰,你不要想太多,我跟他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自己才不要跟恶魔在一起。 闻言,雪鸣凰原本裂开了的心也有了缝合的迹象,看着花无心对血天这男人一脸不耐烦,便知自己想多了。 而血天,站在一边,听着花无心在别的男人面前否决了自己,虽然,自己的确跟她没什么关系,充其量,自己是因为喝了她的血才从睡梦中醒来,只是,以前没关系,现在有了。 他的声音满是委屈,那双血色的眸子闪着道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是一只duo拉着耳朵的狐狸,惹人怜爱。 “小心心,你,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你这个负心人。” 花无心的眉一抖,嘴一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打量起面前跟自己卖萌的狐狸,难怪,难怪人家都说狐狸很会勾人,就连那委屈的模样,就怕连男人也会为之心痛。 只是,负心人,她吗? 这话可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见雪鸣凰因为他的话而松开搂着自己的手,花无心的心没来由的一空,她连忙出言解释,“你不要误会,那狐狸是骗人的。” “小心心。”无比哀怨的声音响起。 花无心气的狠瞪,刚想开口骂,只觉得心口开始疼了起来,她皱起了秀眉,一手捂住了心口,美丽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但,她还是忍痛开口,“血天,你,不要乱说。”自己跟他什么都没有。 血天见她都疼的流冷汗还要向别的男人解释,心里是又急又气,再也没有玩闹的心思,剩下的是对她的担忧。 而雪鸣凰,也没有再耽误,她只要一痛那就表示伤又严重了。 “过来帮忙。”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他的武功一定也不弱,自己只会一点,但,还需要人在旁边协助。 血天没有开口,一撩红袍坐上床,听着雪鸣凰的吩咐,为花无心逼毒。 一口黑色的血液喷出,雪鸣凰一边为她针灸,一边抬起衣袖为她擦拭去嘴边的黑色血液,好看的眉头皱起,她,怎么会吐出黑色的血,上次,师兄并不会,难道,脑子里一道光芒闪过。 雪鸣凰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就连从不说脏话的他也想骂人了,她中了血掌,巫心毒也没解,这两种,合起来可是伤上加伤,又因为奔波,这巫心毒都已经侵入了血内,自己给她的解药,她难道没有服下。 虽然很想问个明白,但,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也不容他多想。 雪鸣凰更加集中精神的针灸,而血天,也察觉到了雪鸣凰的思绪变化,虽然很想问情况,但,还是忍住。 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分心,而就在此刻,只听砰的一声响,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北堂诺竟然倒在了地上。 而在倒下去的瞬间,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 “雪神医,发生什么事了?” “不可以进来。”雪鸣凰微咪起了眸子,声音更加的冰冷。 外面的声音听了些许时间,又响起。 “雪神医,大殿下到了。” 闻言,房间里的两人皆是一怔。 北堂静,怎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 第43章 设计 北堂静在偶然的一瞥就喜欢上那个有着跟白陌尘极其相似的气质,却比他还要清冷淡漠的雪鸣凰,他就如天上盛开的雪莲花,洁白而高华,自己虽然得不到白陌尘,但,这个男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得到重生之傻妻训夫。 白天没有机会,但是晚上,那就不同了。 北堂静借着看望三皇弟的名义入了王府,他是大皇子,谁能阻止他什么时候来探望。 在门外等了些许时间,雪鸣凰清冷疏离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似乎很是不悦。 北堂静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他的耐性会稍稍好一点,但,也是那么一点而已。 “大殿下,雪神医说了,不可以进去。”这位皇子他们不能得罪,但,侍卫甲也不能冒险,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你说什么?本皇子没听清楚?”北堂静挑眉,声调拉长,脸上阴阴的笑,让侍卫的头低了又低。 他不屑的瞥了眼一旁的侍卫,自己等一会要做的事,可不能有人来阻止,他的眸光转了一转,冷冷的命令,“你们,都到外院去守着,没有本殿下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可,可是殿下。” 他们可都是三王府里的侍卫,若是到了外院,发生什么事的话他们难逃一死。 见那不知死活的侍卫竟然一而再的质疑自己的决定,北堂静冷笑了声朝着自己的侍卫示意了眼,便有人将那出声的侍卫拖了出去,听着侍卫一声惨叫,其他的侍卫不安的望了眼对方。 这大殿下性情残暴,反复无常他们都是清楚,只是,没想到,三殿下还躺在床,这大殿下就在他的府里杀人,他的狠辣,也让在场的侍卫敢怒而不敢言。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 在场的侍卫虽心有不甘,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为雪鸣凰自求多福。 没有人来打扰,雪鸣凰就如铁板上的肉任自己为所欲为。 北堂静邪笑了声推门进去,看着坐在床边一袭雪白锦袍的雪鸣凰,美若天人,飘逸脱俗,淡漠的黑眸流光闪烁,若是将这样的人压在身下,那会是如何的美妙。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着那双清冷的月眸染上情欲会是如何的迷人。 “大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殿下有何要事。”雪鸣凰如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厌恶,随即恢复成一片淡漠,从第一次见面这北堂静看他的眼神就令他极为不舒服,而他的骚扰,也让自己不厌其烦,若不是答应了白陌尘要医治北堂诺,他早就走人了。 自己这次没有带白虎它们出来,本是怕太过招摇,看来,那是错误的决定。 “明人不说暗话,雪公子何必装糊涂。” 前两次都被他躲过了,这次自己一定要得到他不可。 北堂静眼里赤裸裸的欲望,让雪鸣凰脸上的寒霜更深了一分,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了,想必,门外的那些侍卫早就被他调开,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禽兽到在自己的皇弟面前做这样的事。 雪鸣凰袖下的手握的紧了紧,随着他的靠近,如琉璃般的眸子更是冷上了几分,而此刻,大床上,花无心稍稍清醒了些便听到了北堂静的声音。 床幔内,血天为自己逼毒,而北堂诺就躺在自己的一旁,这情景很是诡异,但,他们也没有时间在乎场合地点。 所幸这床够大,躺上三,四五人不成问题,花无心还在逼毒不能随意的动弹身体,听着房间里响起北堂静的声音,就知道他在打雪鸣凰的主意,这几天来,他一定经常受到北堂静的骚扰吧,这个病态的男人。 想到他那时候对男装的自己动那龌蹉的念头,她现在想起都会起鸡皮疙瘩。 “大殿下请自重,这里是三王府。”雪鸣凰的声音不卑不亢。 闻言,北堂静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他淡淡的瞥了眼床幔内的北堂诺,狭长的凤眼里闪过抹怨恨,他明明是长子,都道长幼有序,这太子之位,本就该是他的,但,为什么,父皇偏偏那么的宠他,甚至,还想要将太子之位传给他。 他现在真的很感谢那对他下毒的人,让他昏迷不醒,今天,他就要在他的府上,他的房间里占有雪鸣凰,让他看看,他北堂诺在他的眼里算什么。 北堂静越想就越是兴奋,目光淫邪的盯着雪鸣凰,那模样就像恨不得将他的衣服给拔了。 雪鸣凰袖下的五指间夹着三根银针,若他敢上前一步,他一定不会手软重生之傻妻训夫。 噗。 一口黑色的鲜血喷溅而出,花无心伸手擦向了嘴角,感觉到那压在心口的疼痛减轻,整个人如释重负。 “大殿下,请自重。” 雪鸣凰的声音传到了帐内,花无心的心一急,担心雪鸣凰会被北堂静这变态占便宜,连忙将一旁的衣服穿上。 “你在担心他?”血天的声音在耳边轻柔的响起,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在花无心的脸颊上留下淡淡的晕红。 花无心蹙眉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她可不想让雪鸣凰被他糟蹋了。 “你帮不帮忙?”花无心声音竭力的压低。 闻言,血天挑了挑眉,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见状,花无心也作罢,自己根本就不指望他会帮忙,她看了眼还在昏迷着的北堂诺,自己的皇兄在他的房间做出这样的龌蹉事,若是他醒过来,他还会不会保持着这样温润的笑脸。 而此刻,北堂静已经将雪鸣凰逼到了窗户边,他从身后,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鞭,看着雪鸣凰,笑的邪恶,眼里透着兴奋。雪鸣凰在看到他手里的鞭子,眼眸微咪,一丝杀气从眼底划过,袖下的银针握的紧了紧。 “雪鸣凰,若是你从了本殿下,说不定本殿下会轻一点,好好的疼爱你,可你若是反抗,那就别怪本殿下辣手摧花了。”北堂静的话是越说越是下流,听的花无心的怒火腾腾的往上烧。 花无心小心的落下了床,环视了眼房间拿来了花瓶,一步一步的靠近北堂静。 雪鸣凰在看到花无心的举动,黑眸闪了闪,双脚微乎几微的挪动,已经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北堂静在看到雪鸣凰朝一旁动去,嘴角扯了扯,很是不在意,反正,他是逃不了,眼角无意间瞥向了墙壁,一个影子让他的双眼一怔。 转身,啪的一声,鞭子朝着身后的花无心甩去,却是击碎了花瓶,北堂静在看到来人,脸上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无心见自己被发现了神情更加的自若,她一脸的嘲讽,“你能来,我怎么不能?也好在我来了,没想到,大殿下竟然做出这样的龌蹉事,若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你说,你还能当成太子吗,说不定,你连王爷也做不成。”这话可不是没有根据,以北堂洪对北堂诺的宠爱,若不是他中毒昏迷,太子之位可能已经落到他的身上,而如今,这北堂静做出这样的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他的下场,已经是可想而知。 北堂静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双眼阴狠的眯起,她竟然敢威胁自己,本来自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将侍卫调开,男人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多数只会忍了,毕竟,身为男人的自己可是懂的男人的心理,而且像雪鸣凰这样的男人,更不可能会将这事说出去,自己已经是万事俱备,却偏偏杀出了花无心这程咬金。 这,怎么让他不恨的牙痒痒。 “你别多管闲事。”北堂静握紧了手中的长鞭,一脸冰冷,心里已经对无心动了杀心。 花无心也在地狱里爬过一次,一个人的气息转变,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他北堂静完全可以将自己说成了刺客杀了,但,她不会给他机会,就算是皇子,也一样。 “你还要看多久好戏,这个人,你看不看上眼。” 花无心这话让北堂静的眉头皱起,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么污秽的身体,比起那些人还差的多,不过,还算马马虎虎,就当吃下宵夜好了。”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床内响起。 北堂静一怔,转头望去,便见一袭火红衣袍的妖异男人从床里出现,一双诡异的红眸一闪一闪的,看的人的心里莫名的发寒。 他没有想到,房间里,还会多出一名妖异的男子,虽然这男人美的惊心动魄,笑容很是懒散,但,他此刻,却没了欣赏的心思,反而感觉到了阵阵冷意。 自己的一切,竟然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但,那要怎么样?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很好,你们两个竟然敢对本殿下动手,那就别怪本王狠辣。”北堂静的眼一冷,挥起手中的鞭子朝着血天袭去,在他看来,这血天太过危险。 而人对危险的直觉往往很准,对于那些能威胁到他的人他也不会手软,但,就在他准备对血天动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 血天很是悠闲的躲过了长鞭的横扫,他一脸轻松的握住了长鞭,那神情,那眼神,好像北堂静是他脚底的蚂蚁,无足轻重,对一直高高在上的北堂静来说,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更加的愤怒,想要抽回长鞭,鞭子就像是被定住似的,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放手。”他气的低声怒吼。 闻言,血天勾了勾嘴角,红眸闪了闪,很是听话的松手,长鞭弹了回去,击的北堂静连连后退。 而这一边,花无心已经拉着雪鸣凰来到了一边椅子上坐着喝茶,边看这出戏,有一个可以利用的自己为什么要亲自去动手,更何况,她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可没有逞强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雪鸣凰为花无心把了下脉,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柔,他从怀里掏出小瓶子倒出了些药丸递给花无心,声音清冷中带着关切,“服下它,在好好的休息,身体就能痊愈,上次给你的解药为什么没用重生之傻妻训夫。” 在这种情况下,如谈论家常般怕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解药已经给澜服用了,雪鸣凰,重新研制解药需要多长时间。”花无心服下药看向雪鸣凰。 雪鸣凰做了下思索,才淡淡的出声,“至少也需要三,四天左右。”毕竟,巫心毒的成分毕竟复杂,自己要重新找药材也是需要时间。 花无心了解的点了点头,耳边听着北堂静的怒吼,看着血天像玩弄老鼠一样的戏弄着北堂静,勾唇冷笑。 门外的侍卫已经被他调离,现在就算真发生什么也没人会来救北堂静,但,今天的事,可是会给他们造成麻烦。 “雪鸣凰,北堂诺如何了?”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整声音认真。 雪鸣凰轻抿手中的茶水,“他也差不多该醒了。” 花无心的眸子里闪过抹狡黠,而雪鸣凰,他挑了挑眉,没有错过花无心眼里闪过的光芒。这个时候的花无心,给人一种很耀眼的感觉,心,跳了起来,他微红了下脸抿了抿茶水,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 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无心了。 被血天当猴子耍的北堂静怒了,他喘着粗气,脸色黑如锅盖,他的手愤愤的指着血天,又瞪了眼坐在远远的看戏的花无心,雪鸣凰,气的肺都快炸了。 “很好,你们都给本殿下等着,本殿下一定让侍卫把你们全部抓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他一定要把他们都抓起来,慢慢折磨。 他的威吓对他们来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而此刻,天,已经亮了。 门外,传来了侍卫洪亮的禀报声。 花无心俯身在雪鸣凰的耳边嘀咕了几声,没察觉到因为自己的靠近,身边俊美的男人脸上浮起了迷人的晕红。 花无心的轻功一直都是出色的,在北堂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大殿下,不如,让残心送你一份礼物,一份难忘的见面礼。” 北堂静脸上一怔,还没有明白过来,花无心的脚猛一踢,竟将他踢到了床上。 而就在此刻,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很是细微,除了耳尖特灵的血天,花无心听到之外,离他最近的北堂静因为吃痛倒是没注意到这微弱的声音。 “走。”花无心朝着血天点了下头,血天了然一笑。 “别跑。”见他们两人在房间里消失,北堂静怔了下一脸愤怒的低吼。 只听啪的一声响。 雪鸣凰突然间朝着地上摔去,刚好倒在了鞭子的旁边,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门外的人在看到房间这一幕,皆是震惊的站在原地。 屋顶之上,见房间里的一切受尽眼底,血天朝着花无心魅惑一笑,原来,她也是一只小狐狸,有趣极了。 北堂静会如何,就看北堂诺要怎么做了,帮他这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错,谁让他什么人不占,偏偏想要欺负雪鸣凰,算他倒霉。 花无心,血天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屋顶,而这一天,北堂诺醒了,北堂国的天,也开始变了。 回了国师府,花无心还没站定,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便朝她扑来,看清来人,花无心安抚的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心,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去了一夜,他就担心了一夜,就怕她会出事。 “我不是好好的嘛,澜,他怎么样?”花无心温柔的笑了笑,却在提前水千澜眼里闪过抹忧虑。 江承雨回头看了眼大床上的水千澜,声音有些犹豫,“他醒来了一两次,没有看到你,就非常的平静。” 这话听得无心一阵黯然,想到他每次醒来都要杀自己,心就揪痛了起来。 花无心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将眼底的忧伤收起,朝着床边的水千澜走去,看着他依然沉睡着,坐在他的床边,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柔情万分的脸上满是认真,“澜,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而就在此刻,他的双眼,猛的睁开。 “无心。” 花无心怔了怔,看着那双眼里熟悉的温柔,心里却紧张了起来,“澜,你,记得我是谁?” 水千澜从床上坐了起身,温柔的看着花无心,无比眷恋的轻抚着她的脸,“你是无心,我的妻主,我水千澜最爱的人。” 房间里的众人看着他们紧紧相拥,或开心的,或伤神的或深沉,心思各异。 ------题外话------ 谢谢炎若歌亲的鲜花么么 ------------ 傻妻异国行 ------------ 第1章 比武招亲 北堂诺醒了,这本该是喜悦的事,但,发生那样的事,让北堂洪心底的喜悦也冲淡了许多重生之傻妻训夫。 而。随着北堂诺的清醒,朝中的局势要开始发生了转变,原本朝里还有一派是支持大殿下北堂静,但,他不知因为何事而受到了皇帝的处罚,这更让朝中的众臣觉得北堂静离太子之位更远,原本这太子之位北堂诺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但,经过这场苍龙联谊赛,一向低调不怎么受宠的北堂锦也让帝皇重视了许多。这让他们觉得太子之位人选更加的悬。 朝中的人都在静观其变,暗里选择自己要站的位置。若是选对了人,那以后,自己跟家族就是一飞冲天。 而朝中的风云暗涌,对北堂锦来说,他是非常的清楚。 北堂诺是自己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无论如何,他一定不可以认输,若是不得以,他也会使用非常手段。 三王府―― 前厅里,雪鸣凰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了北堂诺的声音。 “雪公子,多谢。” 这句“多谢”不仅是谢他救了自己的命,还是因为他,他少了一个敌人。 雪鸣凰清冷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多少的情绪浮动,他的声音清冷,“三殿下,你要谢,还要谢一个人。” 北堂诺怔了下,嘴角一勾,一脸了然,“以后,只要残心需要本殿下,无论什么事,本殿下都会为她做。”自己对她,一直都很感兴趣,如今,自己还是因为她而好起来,无论如何,只要她需要自己,他一定会冲到她的身边。 雪鸣凰得到想要的答案,点了点头,虽然相处不长,但,这个人还是很重承诺,他相信,以后,他一定会是无心的助力。 送走了雪鸣凰,北堂诺站在厅外看着外面的灿烂阳光,想到了那日的相遇,脸上的笑也真诚了几分。 残心。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一定。 而此刻,花无心他们一行人已经告别了白陌尘坐上了前往曼陀罗的马车,随行的人中自然还有雪鸣凰。 经过连日的奔波,因为花无心的急切,本来要两天的行程缩短到了一天。 出了北堂的边界,曼陀罗,近在眼前。 曼陀罗,风景依然,行人依旧,却已经是不同的心情。 从那一日的暗杀落湖,失去记忆成了阎罗宫里的杀手,头一次执行任务便遇见了白陌尘,她庆幸,自己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他。 隔了近两个月的日子重新回到了曼陀罗,这里,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地方,哪怕,它从来就没有给过自己好的记忆,但,它也算是养育了自己的地方重生之傻妻训夫。而在这里,也有真心疼她,爱她的父母。 “无心,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 马车上响起了江承雨充满喜悦的声音。 花无心微微一笑的点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骨灰,眸光幽幽,寒澈影,我会遵守诺言,带你回家。 带着寒澈影的骨灰来到了将军府,得知儿子的死,让他们两老都大受打击。 “节哀。” 寒将军一脸哀伤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骨灰,虽竭力压制悲痛,双手却是在颤抖着,自己的儿子,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了一躺,却是从此阴阳相隔。 “我的儿子。” 寒澈影的父亲看着那冷冰冰的骨灰盒,声泪俱下。 他们的哀伤深深的感染了花无心,她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毕竟,寒澈影是死在自己的手里。虽然是无意,但,他死在自己的手里却是事实。 “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出事。” 花无心垂下眼帘,深深的朝他们两人拱了下身,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只是如此。 花无心最后看了眼那樽骨灰盒,转身出了厅,便听到从厅里传来了悲痛的哭泣声,脚步顿了顿,深呼吸了口气调整下思绪朝着门外走去,而此刻,水千澜,江承雨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眼里,满是担忧。 “无心,你还好吧。”水千澜一脸的小心翼翼,寒澈影死了,也不知道寒将军有没有难为她。 花无心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丝异样,“我们走吧。” 见她的神色没有什么异常,水千澜轻点了点头,他们就要坐在马车离开将军府,而就在此时,街上变得嘈杂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一个个满脸兴奋的朝着前方跑去,耳边,隐约间听到了行人的议论声。 “区尚书的大公子在飞雨楼摆下擂台比武招亲,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真的吗,那区公子可是个大美人,他终于决定要嫁了。” “他也算是奇葩了,也不知道那个女子能娶了他。” 花无心听着行人的议论声,心一怔,眉头蹙起,比武招亲,区陌白,他要比武招亲? “你们都先回府,我还有事。” 花无心朝他们交代了一句便跟着人群的方向而去,而身后,水千澜,江承雨看了眼对方,皆是无言。 飞雨搂是曼陀罗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平时客流不断,人来人往,而今天,更是特别。 三层式的木制阁楼北鲜艳的大红色衬托的格外喜庆,与以往酒楼繁忙相比,今天的酒楼甚为安静,而酒楼外更是被围观的群众堵的水泄不通。 二楼内的雅间,一袭身穿大红袖牡丹锦袍的俊美男子,脸轻涂胭脂,更显得妖艳,经过精细描绘的眉眼上挑,透着无言的魅惑勾魂。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一袭身穿粉色的俊秀少年恭敬的站在门口。 “公子,侧夫君让小的接公子出去。” 区陌白点了点头,朝他挥了挥手,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区陌白一出现在二楼的走道上,酒楼内便响起了阵阵抽气声,一道道惊艳的目光,定在那一道修长的身影。 整座酒楼都被包下,在长长的走道,摆设着两张椅子,二楼的两侧楼梯都有侍卫把守,未经同意谁也不能擅自上楼。 “陌白,过来这里坐。”侧夫蓝飞雨朝着区陌白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旁边。 区陌白来到蓝飞雨的旁边坐下,听着锣鼓声响,时间到了。 区陌白悠闲的坐在檀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勾唇冷笑的看着那些上擂台比武却被狼狈的击下台下的女人。 娘亲既然安排了这场招亲,自然是找来了武功高强的内侍,有她们在,想要娶他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自己这样的身份,想要攀上权贵的女人太多,若不是自己还有几个月就二十一,娘亲也不会那么着急,他不想要跟皇室扯上关系,便要以自己的方式将自己嫁出去,自然要好好的挑选。 见台上又一名女子被侍卫打下了擂台,一脸狼狈,这是第几个被打下擂台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软脚吓,不禁打。若是花无心还活着,自己倒不介意直接上门。可是她…。 想到了花无心,白陌尘的眼里闪过抹黯然。 花无心站在人群后,看着二楼上的区陌白,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而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一听到他要比武招亲,竟然想都没想的跑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认识了一场,自己也要看着他有好归宿。 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一番,花无心压下心底那一丝丝异常,看着台上的比武。 当又一名女人被打下了擂台,花无心的心悄悄的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紧张了起来,但,也只是觉得那个女的长的太粗犷不适合他重生之傻妻训夫。 空间里,多多对她的迟钝摇了摇头,却没有开口。 “既然是比武招亲,那么,本殿下也可以。”一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在擂台上响起。 花无心双眸一冷,盯着台上的人,打扮的一身华丽,那张脸,就算成灰自己也认的出来,花莫冰。 区陌言已经被他毁了,现在,她还想将脑筋动到区陌白的身上,休想。 二楼之上,区陌白在看到花莫冰,眸子微微一咪,脸上的厌恶没有掩藏,而一旁正想询问他的蓝飞雨在看到区陌白脸上的厌恶,便知道他对这花莫冰没有丝毫的好感,其实,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女人,连自己朋友的夫都可以抢,这样的人品质能好到哪里去,想到自己的陌言去了凌峰寺出家,那时候他还病到过一次,还是这陌白照顾着自己,虽然他的性格太过有个性,自己跟妻主也都由着他去,毕竟,区家就只有他这根苗了,妻主怜惜自己,也不打算再娶夫郎,能得到这样的爱护,作为一个男人他就已经知足,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幸,如今这个儿子自己也要为他找个可靠的女人。 但,花莫冰再不济也是个皇女,若是她想用强的,那么,岂不是! 蓝飞雨的眉间隆起,一抹忧虑闪过。 区陌白从来都是顺着自己的性子做事,除非自己愿意,否则,他随时都会改变主意,但,有些时候,却偏偏不能,以前参加皇宫宴会,对上那个嚣张的皇子,因为身份的差距,他只能强行忍住自己的脾气,他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而害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那么讨厌跟皇族人扯上关系的原因,他讨厌太多的算计,还有那些虚伪的假情假意。 “陌白,这怎么办?”蓝飞雨眼眸朝着擂台上的人看了眼,脸上虽然是温和的笑,那双眼里却满是忧虑。 花莫冰的确有些墨水这他倒是要承认,只是,一个人光有才华还不够,心若是黑暗龌蹉,再好的才华也掩饰不了她污浊的灵魂,而这样的人,他区陌白才不会要。 而此刻,擂台上的花莫冰也朝着区陌白望去,经过细致打扮的区陌白,比起区陌言还要有味道。自己本来就对他很感兴趣,如今,能有机会得到他,她是绝不可能错过。 她朝着二楼上的区陌白露出了一个自认为美丽的笑容,却不知,这样的笑容落在某人的眼里非常的刺眼。 “父亲,陌白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吧。”本来,他会提出比武招亲,就是因为他们的催促所以才想了办法敷衍,若是最后还是要跟这些皇族人扯上关系,他倒宁愿跟陌言作伴。 蓝飞雨闻言,手握住了区陌白的手,暗里摇了摇,“陌白,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任性,而且,这不是还没打吗?”只要她花莫冰被打下台,就算她想娶也是不可能。 区陌白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想了想,自己是有些冲动了,按捺心底莫名的焦躁,他还是让自己坐回了椅子上,目光却瞥向了别处,暗里希望娘亲的侍卫把花莫冰打的越惨越好。 “侧夫君,区大公子,本殿下今天人有些不舒服,让本殿下的侍卫代劳跟这位比试比试。” 话一落,在场的人目光皆是露出了鄙视。自己不懂武也就算了还要让别人代劳,有这样的吗? “二殿下的意思是说,若是二殿下的侍卫赢了,那要入本府的是这侍卫,还是二殿下你?”区陌白的声音很是悦耳,就像他的人一样,干净而直接。 花莫冰的眼眸一闪,笑了笑道,“区大公子,这也没有明言规定不可以让人代比试,更何况,本殿下今天的确不是很舒服,自己的侍卫代比试,也代表了本殿下,这没什么不对。”说着,她轻咳了下,似乎身体真的是抱恙。 区陌白微微的咪起了眼,嘴角一扯,似是嘲讽,“那如此,二殿下倒不如回府休息,若是二殿下在场上有什么好歹,别人还以为本公子是祸水害了殿下贵体。” 他的话下之意,只要是还有点头脑的都听的出他的嘲讽。 花莫冰脸上的神情僵了僵,这区陌白有必要这样直接,若不是因为自己在朝中受到了排挤,她也不会想到要拉拢势力。 区默在朝中也是能说话之人,若是能娶了区陌白就等于得到了不小助力,凤弄雪那一边,根本就不能帮她,她自然是要想办法。 “区大公子,本殿下从第一次见到公子就已经爱慕在心,但,无奈,在这样的时候却得了风寒,只能让侍卫代之比试,若是有什么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话落,她朝着人群中的人瞥去。 “区公子,二殿下都这样了足可证明对公子的真诚,何必那么的斤斤计较。” “就是说呀,要没有说不能让人代劳,而且,二殿下也有才华,有何不可。” 场下的人议论纷纷,花无心看了眼周围的群众,微咪起双眸,花莫冰的眼神她没有错过,这些人,根本就是被她收买。 皇族中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没人可以得罪,区陌白明白这个道理,本来,自己还想,若是看不到合适的,今天就算敷衍过去,若是能找到一个条件都可以,人品不错的自己也可以答应这门亲事,本来就是要让人入赘的。 只是,这花莫冰的一插手,就让这事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不想嫁给皇女,更不想嫁给花莫冰。 ------------ 第2章 把你抓起来 擂台上,台下都在等着区陌白的回应,而区陌白只是沉默不语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莫冰见区陌白没有开口,眼里闪过抹得意,她的嘴角一勾,看向了一旁的侍卫,“既然区大公子也没有什么意见,那,比试就开始吧。” 区陌白抿紧了唇瓣,紧盯着台上,只希望,娘亲派来的那些侍卫能打赢,这样的话,就算是她,也无话可说。 刚一想着,只听啪的一声响。 一名侍卫被打下了擂台,而那人,是区陌白这一方的侍卫。 “二殿下赢了。” 听着台下人的喝彩声,区陌白猛的握紧了双拳,眼里闪过抹不安,怎么会? 见自己的侍卫打赢了,花莫冰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得意,她朝着二楼看着一切的区陌白开口,“区大公子,本殿下会挑个良辰吉日娶你过门。” 闻言,区陌白咬紧了下唇,黑眸危险的咪起,他,才不要嫁。 “二殿下,比试不还没有结束。”区陌白不死心,无论是谁都好,就是不能是花莫冰。 花莫冰挑了挑眉,扫视了一周,见没有人上场,脸上的笑容更是得意,“还有没有人想挑战本殿下。” 都说民不跟官斗,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上场。 “还有我。” 花无心在台下,将台上的一幕看的很清楚,两方的侍卫在比试中,区陌白这一方的侍卫在比武的过程中明显有了些许的呆滞,就是因为这,她才被打下擂台,这个变化,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察觉重生之傻妻训夫。 而多多,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侍卫被打下擂台,是因为花莫冰的侍卫做了些手脚。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让她娶了区陌白。 花无心的出场,让场上的人一怔,看着她的脸上蒙着面纱,花莫冰的眉头皱起,嘲笑了起来,“怎么,你见不得人吗,竟然还蒙着面纱。” 听着她的嘲讽,花无心不在意的耸了下肩膀,面纱下的嘴角一勾,如星般的眸子里尽是冰冷,“二殿下,本姑娘是怕你受不了打击。” 被这话一堵,花莫冰的眉头皱得更紧,而二楼上的区陌白在见到台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眼里闪过抹疑惑,这身影怎么那么眼熟。 既是比武招亲,不但会文,也要会武。 花莫冰过了文这一关,而花无心想要比武,也要先过这一门。 她的眸光狡黠一转,勾了勾嘴角,足尖一点,在众人惊讶目光下来到了区陌白的身边,“区大公子,本姑娘大字不识几个,只喜欢舞刀弄枪,区公子不介意吧。” 区陌白被花无心这一举动惊的险些站了起来,却在看到那双如黑珍珠般的眼眸朝着自己眨了眨,有一瞬间,呆怔住,但,随即,他便大声的开口,“虽然文也很重要,但,二殿下都可以让人代劳比试武功,本公子也可免了姑娘比文斗,姑娘,别让本公子失望呀。”最后一句,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比文斗就武斗,这太随意了吧。” 台下,议论纷纷,开口起哄的还是那些人。 “今天要嫁的是本公子,本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你们看的不顺眼,可以马上给本公子滚出去,少了你们本公子也无所谓。”本来,区陌白的脾气就不是善于隐忍的,而且,这些人还是刚才那帮起哄的人,更是让他心有不悦,若是真把他给惹火了,让人将她们打上十几大板也是有可能。 区陌白的刁蛮,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怔,有些知道区陌白个性的,对他的话丝毫不怀疑,一旦把他给惹恼了,他真的会将人拖出去打。 一旁的蓝飞雨闻言,有些头疼的轻摇了下头,却没有出言阻止,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公平的比试。 “区公子真有魄力,本姑娘有点喜欢了。” 花无心见了不少男子,什么样的长相性情见过不少,就是没有像区陌白这样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这种个性,直接干脆率直不做作,真的很讨人喜欢。 区陌白闻言,双颊如抹上了胭脂般,艳丽绝色。 花无心轻轻一笑,一袭白衫的她,脸戴着面纱,容貌隐隐若现,看着她的身形,也是一个俊俏的女子。 飘然的落地,微风轻撩她的面纱,隐隐的能看到她精致的下巴,勾起的唇角。 “二殿下,你没有意见了吧。” 花莫冰虽然心里很不满,但,一想到自己比武也是让人代劳,自己若是不同意,反倒会是自己理亏。 “既然区大公子这样说了,本殿下自然是尊重区公子。”话落,她抬头朝着二楼上的人望去,一脸的善解人意、 区陌白微微蹙起眉转头看向了花无心,暗暗的祈祷,一定要赢,哪怕她长得再丑,自己也嫁了。 “二殿下这两位侍卫,你们是一对一,还是一起上。”花无心看也不看惺惺作态的花莫冰转头瞥了眼她身旁的两名侍卫,声音淡漠。 听着花无心的狂妄,花莫冰不悦的咪起了双眼,冷笑,“姑娘,若是输了可是很难看。” “那不劳烦殿下操心,可以开始了吗,本姑娘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娶夫了呢。” 这话一出,区陌白脸上的神情愣了好些许,他勾了勾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自己吧,明明不知道她是谁,却会同意这个要求,自己甚至不知道她的长相。 罢了,就算她是无颜女,只要自己不嫁入皇族,那就她好了。 “放肆。”花莫冰不悦的呵斥,抬手一挥,身旁的两名侍卫跟着向前,她朝后退去,冷眼的看着,待她输了,自己一定要看看这嚣张的女人是谁? 花莫冰这两个侍卫的确身手不错,但,速度还是太慢。 花无心一对二,对她来说还是非常的轻松。 一来二回,她们沾不了花无心的身,而身上却已经被花无心击中了几下,她的身影快如风,幻若影,在两名侍卫中间旋转,让她们自己打自己。 二楼上,一名侍卫在蓝飞雨的耳边嘀咕了声,蓝飞雨脸上的神情一怔,连忙朝着区陌白低声开口。 区陌白微微的咪起了眼眸,一脸的嘲讽不屑。 花莫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侍卫落入了下风,一脸焦急的大声喊,“你们认真点,绝不能输。” 被花无心打退的两名侍卫对望了眼,再次朝着花无心挥拳而去,见状,花无心的嘴角勾了勾,眼里满是不屑重生之傻妻训夫。 拳头袭来,划破了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一根银白的针从她们的袖里发出,花无心一个弯身,两根银针在空气中发出了碰的声音响,却同时刺入了她们的体内。 花无心一个旋转,一人一脚,漂亮干净。 台下,一时间静静的,直到一声拍掌声响起,台下,才响起了阵阵拍掌声。 花无心看了眼擂台下捂着肩膀的侍卫,一脸冷笑,这叫害人害己。 “二殿下,本姑娘赢了,殿下不会有意见吧。” 花莫冰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看着那双含笑的眼睛,眼一闪,心下一怔,她怎么会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这比试不算,谁知道她有没有使诡计,这比试不算。”她是绝对不会将区陌白让给别的女人。 花莫冰的输了不认账,引来了阵阵倒喝彩的声音。 什么皇族,连输了也不敢认,这当然没有人敢说出声,但,那双双眼里的嘲讽,却已经如同一根根针刺入了花莫冰的体内,但,她却选择了忽略。 花无心淡漠一笑正要开口,一道清朗的声音响。 “二殿下,这场比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若是这姑娘使了什么诡计,在场的人会看不出来,还是说,这些人都是瞎子不成。”区陌白的声音冷冽,看向花莫冰的眼神里满是嘲讽。真以为他不知道她动了什么手脚,简直是卑鄙龌龊,所以说,他最讨厌皇族人了,外表风光,暗地里却是尽做肮脏事。 见他的不畏强权,花无心的眼里对他更多了份欣赏,这区陌白真的很让自己刮目相看,他真的跟其他男子不同。 “区大公子,本殿下是为了公子好,若是这人是个丑人,行事要卑鄙,那不就辱了公子了吗?”花莫冰在看到他旁边的侍卫,眸光暗了暗,心里隐隐的就明白了他一定发现了什么,但,她还是不放弃的开口。 将脏水往花无心的身上抛去,现在,是指她的不能见人,言下之意,暗指她的行事不光明。 闻言,花无心面纱下的嘴角冷冷的勾起,她淡淡的瞥了眼花莫冰,眸光一转抬头看向了二楼上正望着自己的区陌白。 “区公子,若在下貌若无颜,公子可否还愿意下嫁。”他若是不愿意,那就当自己看错他了。 毕竟,这世界不止女人看重男人的容貌,男人也是如此。 飞雨楼内,一片寂静。 “陌白。”被这气氛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的蓝飞雨看向了区陌白,虽然这女子的武功不错,但,她若真长的不堪,那岂不是委屈了他。 区陌白转头看着一脸忧虑的蓝飞雨,优美的唇瓣扬起了抹笑,从椅子上优雅的站了起身,一身大红衣袍,称得他艳丽迷人。 “这位姑娘,尊姓大名。” 他这一开口,所有人将目光转向了台上的花无心,从头到尾,这个人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 花无心微微笑了笑,她还在想他什么时候会问,只是,花无心这个名字,对曼陀罗里的人来说,已经是死了。 “在下,花残心。” 花残心,在听到这个名字,花莫冰已经是惨白了一张脸,她竭力隐藏的不堪记忆,再一次的从脑海里浮现,残破的破庙,肮脏的身躯,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二殿下,听到本姑娘的名字,不知道殿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花无心面纱下的脸笑容可掬,那双眼微微的弯起,冷光闪烁。 花莫冰的脚步朝后退去,她想到了什么,她想到了太多,越想,心就越恨,越是恨,她脸上的神情反到是冷静了下来,虽然脸色仍然是惨白。 “花残心,得罪本殿下对你没什么好处。”她若是识相一点,自己还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花无心微歪了下头,装作思索了番,勾起的嘴角满是嘲讽。 “二殿下,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自然是比不上高高在上的皇女,只是…。”她微微一笑,在花莫冰疑惑的目光下,来到她的面前,凑上她的耳边,看着她的后退,眼里的嘲讽更浓,“二殿下,在苍龙宴会上跳艳舞的感觉如何?” 花莫冰的身体猛的一僵,想到她归来之后,自己在朝中受到排挤,还有嘲笑,原本女皇对她还是有些期望,但,这一次的苍龙之行,已经让她对自己那点期望都没有了。 一个皇女,若是空有头衔,那就是个闲散的王爷,她想当真正的王爷,不想被自己的夫看不起。 若不是因为花残心,自己怎么会遇到那些可怕的事情,想到那些记忆,就是因为她,她一碰到男人就会呕吐,经过了好些许时间才调理了过来,本想当被狗咬,过去了就算,没想到,这些今日还是被花残心挑起。 “花残心,你信不信本殿下以不敬之罪将你抓起来。”花莫冰一脸的咬牙切齿。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yunmowuyan亲的钻石鲜花,么么 ------------ 第3章 “花残心,你信不信本殿下以不敬之罪将你抓起来重生之傻妻训夫。”花莫冰一脸的咬牙切齿。 擂台上,气氛一片僵硬。 就在众人凝神聚气等着事态的发展,一道不悦的声音响。 “你果然在这里。” 听到这声音,花莫冰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一身穿月牙衣衫的蒙着面纱的男子领着众侍卫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在看到来人,花无心愣了愣,好半天才记起这道声音的主人。 凤弄雪,他怎么也来了? 花无心瞥了眼一旁的花莫冰,见她的脸色苍白,心下疑惑,她怎么觉得这花莫冰好像很害怕凤弄雪似的。 凤弄雪自从被女皇下令终身只能为妾,虽然不甘,却只能认了,本来,还希望这花莫冰出使苍龙能让他的脸上沾点光,但,苍龙一行,她就让自己的母亲在朝中丢尽了颜面,让自己只能躲在府中不敢见人,而如今,她倒是好,竟然想娶区陌白,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给她帮助,想要让他来压着自己,想都别想重生之傻妻训夫。 凤弄雪面纱下的脸阴沉冰冷,一步步的走上台朝着花莫冰走去。 曼陀罗里,谁不认识凤弄雪,谁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走在一起,原本这凤弄雪若是安分的做傻郡主的夫,起码也是正夫,但,他嫌弃傻郡主,跟花莫冰苟合在了一起,结果,不但被傻郡主休了,而且,还惨遭游街,便贬终身为妾的处罚。 这若是换成其他男子,早就无颜见世人自杀了,而这凤弄雪,却是硬是挺了过去,不得不说,他的毅力,也是无人能及。 凤弄雪心里的怒气几乎就要将他淹没,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恨,若不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怎么可能会轮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若是不好过,谁也别想过的舒坦。 他双眼里冒出了熊熊的怒火,看的花莫冰如同受到烈火的煎熬,凤弄雪他一发起火来,真的让自己招架不住,跪地板捏耳朵。该死,自己出门前明明让侍卫瞒着他的,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暗自懊恼着,花莫冰却没有发现凤弄雪已经停下,但,不是在她的面前,而是在另一个跟着他同样蒙着面纱的女子。 凤弄雪在第一眼看到这蒙面女子时,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停在她的面前,看着那双清澈的黑眸,如同浸染过的黑珍珠,闪烁着光亮,就光是看这双眼睛,就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花莫冰从苍龙回来这些日子都很少碰他,也没有碰过颜若冰,自己毕竟是正常的男人,下身也在调理下也逐渐的恢复,他是男人也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要有让他看的上的。 “你是谁?” “重要吗?”花无心声音冷冷的回了句。 “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凤弄雪不死心,看着她脸上蒙着的面纱,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长得也不会很差,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是谁? 见风弄雪在自己这个妻主面前盯着别的女人,而那女人,还是自己最厌恶的人,花莫冰一脸不悦的上前拉住凤弄雪的手,摆出自己妻主的威严,“你一个男子来这里做什么,快给我回去。” 凤弄雪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不着痕迹的甩开了她的手,眼里尽是嘲讽,“王爷可以在这里,弄雪怎么不可以。” 那是因为自己要娶夫。这话花莫冰只能在心里回应。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凤弄雪就像是没看到花莫冰阴沉的脸色朝着花无心开口,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知道她的名字。 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般交谈,花莫冰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而二楼上的区陌白见风弄雪竟然不知羞耻的想要勾搭上花残心,心里一阵气闷,一个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台上场下无双眼睛盯着,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上台,但,还是想看事情的发展。 “在下花残心。”面纱下,花无心的嘴角嘲讽的一扬,眸光若有若无的瞥向了一旁的花莫冰,见她的脸色黑如锅盖,心里就觉得畅快。看来,这凤弄雪在婚后也是不安分,这花莫冰,也该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了。 “残心。”凤弄雪不仅低喃了出声,这名字,很有味道。 “她是本公子选定的妻主。”区陌白来到了花无心的身边,一手握住她的手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不行,本殿下还没有同意。” 这话一落,凤弄雪狠狠的瞪向她,面纱下的脸笑的妖娆动人,那双凤眼就如同两团燃烧着的烈火,“王爷,你刚才说什么,妾身听不清楚。” “没,没什么?”她还没有那么傻的跟凤弄雪反驳,不然,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凤弄雪冷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了花残心,脸上有些失望,没想到,她竟然要成了别人的妻了。 “花小姐,不知在下能否看下你的真容。” 这个要求虽然很无礼,但,台上台下的人都很好奇这花残心的真面目,一个个瞪大眼睛等着,而对于花莫冰来说,这张脸是她的噩梦。 闻言,花无心淡淡一笑,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闪烁,她看向了凤弄雪,声音幽幽,“你真的想看吗。” 凤弄雪刚想点头,区陌白的身影却挡在他们两人的中间,那双眼里满是不悦,“凤弄雪,你的妻主在这里,残心是本公子的妻主,我的妻主除了我能看谁都不能。” 话落,他冷哼了声,拉着花无心的手仰头转身离开。 见状,凤弄雪的脸一黑,虽然被面纱遮掩,但,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众人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可恶的区陌白。 他挡到了区陌白的面前,看也不看一脸愤怒的区陌白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花残心,“花小姐,在下只想看一下你的脸。” 区陌白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这是什么人呀? 见自己的夫那么急切的想要看别的女人,花莫冰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当众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就连周围的那些目光,都像是在嘲笑她重生之傻妻训夫。 她狠狠的咬牙,冲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凤弄雪的手,“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被花莫冰抓紧了手,凤弄雪就要挣扎开,却在看到她阴冷的脸色,抿紧了唇,冷哼了声,回头看了眼台上的花残心,眼里满是坚定,自己一定会知道她是谁,一定会。 一场比武招亲,隆重的开始,却以这个方式结束。 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怒喝。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的名字?”区陌白一脸的气愤,她可是自己选定的妻主,怎么能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人,尤其是那样的一个男子,真真是气死他了。 花无心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手端起了茶杯看向了一旁生着气的区陌白,从拉着她进了房间,就一直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区大公子,他得罪你了吗?”好像他们以前一见面就针锋相对,那是为了什么?她可不会自恋到以为是为了自己。 “是你把我给得罪了。” 花无心的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抹疑惑,她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吧,怎么就把他给得罪了。 那是因为他吃醋了。 空间里的多多对无心的迟钝抱以摇头叹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前夫,虽然是有意,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番心思了。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听了多多的话,花无心眼里有些不相信,声音里带着试探,他会是在吃醋吗,可能吗? 而区陌白闻此言,脸色变了变,一脸气恼的吼了回去,将心里那一点点的心虚掩盖,“谁吃你的醋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知道呀,他不就是花莫冰的夫。”凤弄雪是什么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花无心状似不在意的轻抿着手中的茶水,微垂下的眼帘冷光一现。 “你知道就好,他可是有妇之夫,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自己就不舒服,自己明明喜欢的是花无心,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有心动的感觉,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区陌白猛的摇头想将那莫名的感觉甩出自己的脑海,转过头故意不去看她,只要不去看她,自己的心就不会乱。 见他一脸懊恼之色,花无心也没怎么思量,本来,自己就是想知道他会选出什么样的妻主才会过来一看,如今,见他不会跟花莫冰在一起,便要起身离开。 区陌白见她要走,想也没想的伸手拦住,声音带着几分气恼,“你要去哪?” “回家。”花无心回的理所当然,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的父母了。 “那我怎么办?” 花无心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办?” “我都已经选你为妻了,你难道不娶我吗?”区陌白见她竟然那么迟钝,气的大声吼。他已经等于昭告天下自己选她为妻,她若是不娶自己,那他该怎么办?就算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是,他也要在乎娘亲的脸面。 房间里,一阵久久的沉默。 “区公子,残心貌丑无比,你若执意要娶我,难道不觉得委屈?”花无心一脸疑惑的看向区陌白,他都不知道生的如何就要嫁给自己,难道不怕自己长的丑? “我喜欢的人都死了,嫁谁都无所谓。”区陌白低下头站在了一旁,微垂下的眼帘里满是忧伤,仿佛间,精神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没了生气。 “你喜欢的,是谁?”花无心愣了愣开口,原来,他都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感到失望呢? 她,在期盼什么? 难道,自己,喜欢他吗? 花无心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脸上的神情有些疑惑,在听到那两片薄唇吐出了的人名,双眼猛的睁大。 他,他喜欢的人,是自己? “所有人都说无心是个傻子,但,我从来都不那么的认为,在我的眼里,没有人比无心更善良,更纯净,更美好,虽然,她是陌言的妻主,但,我还是爱上她了。”就在她为自己挡去了伤害,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早已经为她而沦陷。 当所有人都说她死了,他不相信,求娘亲帮忙寻找,自己也一直去打探她的消息,从满怀希望,到最后的绝望,看着郡王府为她举行了衣冠冢,他才不得不放弃。 区陌白的意外告白让花无心一怔,她,她从没有想过区陌白会喜欢自己。 花无心一手抚上了脸,眸光闪了闪,“陌白,其实,我没死。” 区陌白一愣的抬起头,眼里的悲伤还没有褪去,看着花残心在自己的面前解下了面纱,看着那张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许久,一声比之前还要响的暴怒声在房间里响起。 ------题外话------ 谢谢zuohongxia亲的钻石和猫小崽亲的鲜花 ------------ 第4章 入狱 皇宫 御书房―― 女皇将圣旨交给了传令的太宫女,朝着御林军的头领吩咐了下去重生之傻妻训夫。 见她们领命退下,女皇的眸光深沉,这一次,一定要将她们除去,不留后患重生之傻妻训夫。 郡王府,贴上了封条。 朱红色的门外,站着身穿盔甲的御林军,在阳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府门前,站着围观的群众,朝着被抓上囚车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一边,凤弄雪一回到闲王府,便扯下了脸上的面纱,半边脸上的刀痕,虽然早已经愈合,却仍然是触目惊心。 花莫冰在看到他的脸,下意识的转过头。 凤弄雪见状,嘴角冷冷的一勾,眼里满是嘲讽,“怎么,王爷是嫌弃弄雪了,是不是因为弄雪没有以前美了,现在王爷连看都不看了。”竟然敢瞒着他在外找男人,是不是当他死。 “怎么会呢,你还是那么好看。”花莫冰一脸讨好。 闻言,凤弄雪冷笑,声音里满是愤怒,“那王爷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是不是等到娶了区陌白才来告诉我,你当我是什么了?” “你较什么劲,女人三夫四侍不也是正常的吗,更何况,本殿下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错。”花莫冰越说就越是生气,这凤弄雪怎么跟以前都不一样了,从嫁给自己之后,不但不将她这个王爷放在心里,还一直骑在她的头上,她也是人,久了也会火。 见她跟自己顶嘴,凤弄雪也怒了,他危险的咪起了眼,袖下的双拳死死的握住,盯着花莫冰的眼里就像是要喷火似的。 “王爷,你果然是嫌弃弄雪。”凤弄雪狠狠的转头,眼里的冷意更甚。 花莫冰见他又误会了,想要安慰他,却在看到他脸上丑陋的疤痕,想要出口的话又缩了回来,这凤弄雪真的没以前讨喜,而今天还破坏了她的好事。 “你不要想太多,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花莫冰也不去看凤弄雪扭曲了的俊脸,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身后,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 凤弄雪的眼里布满了寒霜,一脸的阴冷,花莫冰,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我。 “怎么了,她要把你给得罪了。”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凤弄雪。 他回过头瞥了眼身后的女子,冷哼了声,“嫁给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还不如花无心那个傻子。 “她还有利用之处,暂且忍耐吧。” “我还要忍受多久?” 忍耐忍耐,他还要忍多久,他可不想跟这样的废物过一辈子。 “很快了。”女人的声音低哑,一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抚上他如玉的肌肤。 一声舒服的低吟,房间里,春色无边。 而离开了闲王府的花莫冰,越想心越愤,她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可以输给花残心,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得到区陌白,而这,或许还要去求母皇。 打定了主意,花莫冰命人牵来了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而此刻,飞雨楼的雅间内,房间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花无心揉了揉被吼疼了的耳朵,突然觉得,这区陌白若是娶了回去一定是个悍夫,跟澜还有雨他们真的完全不同,因为一个是完全的顺从自己,一个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好的给了自己,想到他们,心就一阵暖。 只是,看着面前一脸气愤的区陌白,花无心脸上的笑容有了几分无奈,不仅打趣,“你这样凶,以后谁敢娶你呀?” 闻言,区陌白哼了声,双颊一红,黑眸含羞带怒的瞥了她一眼,“不就是你了吗,难道,你敢不娶。”他这次是不会再让她离开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为自己的幸福争上一争。 花无心正想要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碰的一声推开。 花无心,区陌白怔了下齐齐的转头望去,在看到门外的水千澜,江承雨等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们脸上的凝重怔住。 水千澜他们等人原本是要先回郡王府,没想到,才刚到郡王府,便得知郡王花无月叛国,被抄家入狱的消息,便连忙跑来通知花无心。 “无心,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郡王她,怎么可能会叛国?”水千澜一脸的不安,他真的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花无心摇晃了下身体站了起身,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来到了窗户前,茫然的看着远方,手死死的抓上了窗框,脸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得苍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重生,不是已经改变了被抄家灭族的命运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娘还会被指叛国? 多多,这究竟是为什么? 空间里,多多一脸的深沉,随着花无心的重生,周围人的命运也都发生了改变,上一次的百花宴,她们都以为躲过了灭族一劫,却没想,越是位居高位,疑心便越重,女皇对花无月的疑心从来就没有减退,只是将这场灭族的危机往后延迟,难道,这样的命运,还是没能逃过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看来,这劫难还没有过。 花无心的手指插入了木框内,死死的抓着,就连木刺入手指尖流出血,她也没有丝毫的察觉,前世的一幕幕,再一次从脑海里重现,爹娘临死前的不甘,怨恨,历历在目,邢台上的鲜血成河,染血的圆月,她的种种不甘,她的重生,不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如今,父母还没有来得及相见,却要再次遭受这样的痛苦。 不,绝对不可以。 “无心。”江承雨一脸担忧的看着花无心,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感觉言语在这个时候都显得空白的。 之前他们还在期待着重逢,却没有想到会面临这样的绝境。 郡王府被封,花无心他们是回不去了,这样的情景,没有人愿意见到,却也是一筹莫展。 叛国,这是多大的罪名,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花无心在所有人的心里已经是个死人,所幸水千澜,江承雨他们不在府内,否则他们此刻也要跟着上断头台。 区陌白将飞雨楼包下,他们可以先在这里住下,而他自己,已经回府向区尚书打探消息。 夜,在众人的担忧下降临。 夜深,一辆马车在飞雨楼的后门里出现,一袭身着黑衣遮掩的人进了院内。 房间里,一片亮堂。 区陌白一进房间便将遮掩的黑袍拉下,看着房间里的人,目光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上,眼里满是忧虑,声音艰难的响起,“无心,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七天后,行刑。”通敌卖国,意图谋反可是死罪,女皇的命令已下,就等着七天后的行刑。 房间里,气氛凝重而让人窒息。 花无心的脸色阴郁,在烛火的映衬下,那双星眸跳跃着阴冷的青光。 水千澜宁愿花无心发泄出来,也比此刻的她满脸死寂的好,这样的她,反而让自己更加的担心。 雪鸣凰站在一旁看着花无心的脸色苍白,那双眸子里却满是倔强,他微垂下眼帘,在众人没有注意下,转身出了房间。 许久,花无心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看向了区陌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区陌白一怔,见她一脸的平静,她越是这样自己心里就越是不安,就怕她做出些什么,“无心。” 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花无心摇了摇头,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丝异常“我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一脸的淡漠,这样的她让人怎么放心的下,区陌白虽然忧心忡忡,但,他也不得不先回府,娘今天都在问他选的妻主是怎样的人,让他带她见一见,但,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那个心情。 就算心里担忧,他还是不得不先离去。 水千澜让其他人先回房休息,而自己陪在了花无心的身边,看着她,想到她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便离开房间为她准备晚膳。 听着窗外传来了打更声,此刻,已是二更。 花无心站在了窗户前,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的冷意,想到了父母在狱中,一定吃不好,睡不好,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了一般。 无心,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吗? 空间里,多多出言提醒。 花无心闻言心下一怔,是呀,她怎么忘记了,她还有太后赏赐的免死金牌,她记得,那一天,自己并没有把它们带出府。 想到这,花无心的眼里浮起了抹希望之光。 她没有再迟疑,一个跃身,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 她刚走,一道欣长的身影在门口闪过。 郡王府,已经被女皇下令封了,明日,郡王花无月通敌卖国将会传遍整座曼陀罗。 回到阔别已久,生活了近十多年的家,在这里,有着花无心很多的记忆,有快乐,有悲伤也有温暖,而如今,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郡王府里的人都被抓进了监狱,等待行刑,此刻的郡王府,就像鬼蜮,一片死寂。 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 府里的前厅,桌椅被撂倒在地,眼前,浮起了一干侍卫抓着自己的父母离开的画面,耳边,仿佛听到了父亲不甘的声音。 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开着。 房间里,一片凌乱,借着外面的月光,她看到了地上被踩烂了的锣鼓,弯身捡起,眸光暗沉,一样,跟前世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没有被捕入狱。 床铺,被掀翻,似乎有人在上面寻找过什么。 越是走进,过往的记忆就越是清晰,花无心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思绪压下,再睁开,眸子里已经恢复一片沉寂。 听着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花无心的脸一冷,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床铺下重生之傻妻训夫。 她挥起了拳头朝着床铺袭去,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声,床板裂开,一道身影卷缩在其中。 “你是谁?”花无心的声音冰冷,为什么会有人躲在自己的床下。 听到这个声音,黑影一怔,抬起头来,声音里满是不敢相信,“无心,是你吗?” 花无心的眸光一窒,看着从木屑里起身的男子,待看清他的模样,脸上的神情一惊,“南宫夜。”他,他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还藏在了床下。 南宫夜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遇见花无心,却是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 看着怀里的孩儿哭泣的声音,南宫夜顾不得向花无心解释,柔声轻语的哄着怀里的孩子,眼泪,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花无心朝着他走去,看着他怀里小小的婴儿,脑子里,传来多多的话语。 “这个孩子?” 多多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真的吗? 花无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也有过一个孩子,却未蒙面就已经夭折,现在回想起,心里多少会有些遗憾,但,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一个孩子,而这孩子的父亲,竟然会是南宫夜。 南宫夜见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抬眸看向了花无心,见她眼里的震惊,苦涩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个孩子的来历?” “不关我的事。”花无心转过身,没有错过南宫夜瞬间惨白的脸,对于设计自己的人,要让自己给他什么好脸色,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总是在设计自己,完全都不理会被设计人的感受。 这样的人,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南宫夜没有想到花无心会那么的冷淡,这个孩子,是自己千辛万苦才生了出来,为了保她的命,自己差点就跟家里人闹翻,可是,却换来她的不在意。这,是何种的讽刺。 他压下心底的苦涩跟上花无心,看着她清冷的背影,他要好多好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是,她的冷漠,就如同一堵墙,硬生生的挡住了他的脚步,让他想要靠近都难。 “无心,郡王,主夫他们都被抓起来了。”抱紧孩子,南宫夜的声音忧伤的响起,他在看到事情不对,便抱着孩子躲进了床下,结果,反而救了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无心这才回头看向了南宫夜,一脸疑惑,她不明白,自己已经休了他,他为什么还会回郡王府? 看着她眼里的猜疑,那双弯弯如月牙般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忧伤,“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短短的一句话,透着无限的悲哀。 他以为她已经死去,只想让孩子认祖归宗,也希望能养大这孩子,毕竟,她是无心的骨血。 院子里,一片寂静。 风,徐徐的吹拂,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响。 皎洁的银月悬挂天际,淡淡的银辉撒遍了大地,这本该是美丽的夜,却在此刻,显得苍白而悲伤。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南宫夜抱紧怀里的孩子看向了花无心,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若说有什么,那就是她不再傻了。虽然不知道分开了那么久她都遇过了什么,但,她如今活着,就站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感觉,无比的真实。 他真的很想靠在她的怀里,感受她的温暖,却要害怕被她推开,他知道,她从来就不喜欢自己,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个意外,却也是一个安慰,一个念想。 “无心,你是不是在怪我?” 她怪他吗?在此刻,自己的心也复杂无比,明明恨他的设计,可是他,毕竟为自己生了个孩子,而多多也跟自己说过,这个孩子能活着,已经是侥幸,而孩子连能不能平安的长大也是一个未知数。 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生子,就算真的有再多的不满,怨恨,看在孩子的份上自己也无法真的去怪罪。尤其是在发生这样的情况下,他保住自己的骨血不用去遭遇牢狱之灾。 “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南宫夜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点了点头,从郡王府被封,他就一直藏在床底下不敢出来,就算自己能忍,孩子也不能,更何况夜晚的寒气重,他也要让孩子去看一下大夫。 花无心让南宫夜先等一会,自己进了房间里寻找了一番,没多久,便走了出来,一手搂住了南宫夜跃起了足尖离开了郡王府,而就在他们离开,一抹艳红的身影出现,随之跟上。 飞雨楼的一间厢房内,灯火通明,墙上,倒映着他的身影,透着丝孤寂,水千澜坐在了房间里,看着桌子上泛着热气的粥,自己已经加热了三回,无心,也该回来了。 听着风吹动窗户的声音,水千澜站了起身想要将窗户关上,突然,脑子一阵刺痛。 他猛的双手抱头痛苦的蹲下身,头好痛,耳边,一道声音响,他心下一惊,谁,谁在跟自己说话?这道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水千澜咬紧了下唇,一脸的痛苦,听着耳边那道如同魔咒般的声音穿入脑海重生之傻妻训夫。 待他从地上起身,一切痛苦,仿佛从未出现。 花无心一手搂着南宫夜回了飞雨楼,便看见水千澜坐在房间里等着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她放开了南宫夜,朝着水千澜开口,而水千澜在看到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孩子上。 “无心,你们?”他看了看花无心,又望了眼南宫夜,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这孩子,是我的。”花无心的声音迟疑了下便开口,对水千澜,她从没有想要隐瞒,而且,这样的事,也不可能瞒的下去,除非,她真的不管他们父子的死活。 水千澜的眼里浮起了抹受伤,一手反射性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看向了花无心,脸上的笑有些勉强,“真的吗,那太好了。” 南宫夜,有了无心的孩子了。 南宫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水千澜,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或许,在他们失踪的这些日子里,都有自己各自的经历吧。 “这是我的女儿,你要抱抱看吗?” 兴许是气氛太过压抑,无心没有开口让这块难言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底,南宫夜扬起笑容,将手里的小人儿递到水千澜的面前,眼里是满满的慈爱。 水千澜迟疑了下小心的接过,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小胳膊小腿,长得很是可爱,看着她这个模样,水千澜脸上的笑也越发温柔了起来。 “南宫,她叫什么名字?” 南宫夜不由的看向了花无心,本来,孩子的姓名是要让母亲来取,见她一脸的漠然,心底感到了阵阵失落。 “她叫无缺,花无缺。” 水千澜看着怀里的小无缺,抬眸刚好看到了南宫夜眼里的忧伤,他看向了花无心,心下了然,朝着花无心微笑的开口,“你也抱一抱她吧,这孩子很软很可爱。” 花无心本来还在想着事,突然听到了水千澜的声音,脸上的神情一怔,她看着水千澜递过来的孩子,襁褓里,孩子那双如珍珠般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很是好奇的模样。 她,从来都没有抱过那么小的孩子,感觉,真的是很特别,花无心小心翼翼的接过,从未抱过孩子的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弄疼了孩子,听着如同猫咪般哭泣的孩子,不像正常孩子般哭声嘹亮,便知道多多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孩子,生命气息真的很弱很弱,若是那一天没有珍贵的药物养着她,她真的就会死。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孩子,骨肉的血脉相连,母爱是天生的。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底的烦躁,奇迹般的消失。 此刻的花无心,有着属于母亲般的温柔,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慈爱,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见孩子哭泣不止,花无心的心也急了起来,想要哄,但,她越是哄,这孩子越是哭泣不止。 见花无心一脸束手无策,南宫夜微笑了下从她的手里抱过孩子,轻摇了摇,孩子,渐渐的不哭了。 他看向了花无心温柔的开口,“她的肚子饿了。”说着,他就要伸手将衣服接开,男人有了孩子,乳珠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液体。 一声轻咳,花无心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虽然她对这样的事很好奇,但,在自己的面前,总感觉很奇怪,南宫夜的脸上,泛起了丝丝的晕红。 “南宫,今晚,你就跟我一起住吧。”水千澜适时的化解他们之间的尴尬,温柔一笑的开口。 南宫夜点了点头,抱了抱孩子看了眼花无心,随着水千澜离开了房间。 桌子上,泛着热气的粥已经慢慢的冷却,但,谁也没有在意。 见他们都出去,花无心才从怀里掏出金光闪耀的免死金牌,自己那日将金牌藏的很好,只是,幽冥令却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 空间的多多也在帮她回忆,想到当日的情形,他才出声,花无心经多多的提醒,才回忆起来,那日,自己虽没带免死金牌,却偏偏带了幽冥令,那这令牌,怕现在是看不到影。 “没关系,有这免死金牌就好。”花无心握紧手中的令牌,眸光幽暗,有它在手,谁也别想取她父母的命,谁都别想。 这一夜,很是漫长。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坐着,看着天空,露出了丝光亮,一夜无眠。 第二日,郡王花无月叛国被抄家在曼陀罗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不管她们信还是不信,女皇已经判了死刑,没有人敢去质疑女皇的决定。 七天,七天后,她的父母就会被处决。 看来,她很有必要入宫一趟。 她的眼里,满是坚定的色彩,而此刻,另一件危机也正在朝着她走来。 ------题外话------ 谢谢猫小崽的礼物 ------------ 第5章 他的出现 金銮殿上,一片寂静重生之傻妻训夫。 女皇高坐凤椅,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皆是低着头,一脸惶恐,那些曾经跟花无月有过交情,甚至是联姻的家族,更是人人自危。 寒月将军痛失爱子,脸色憔悴,如今女皇要定了花无月通敌卖国之罪,心下复杂,也想起了花无心出现在将军府一事,思忖了番还是闭口不语,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花家唯一的骨血,只是,她,会怎么做呢? 寒月抬眸小心的看了眼女皇,眸光沉了沉,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女皇陛下。”众官齐声恭敬的送走女皇。 见那一抹金黄离开了金銮殿,朝廷上的众百官皆是松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压抑的很。 “凤丞相,真是恭喜呀。” 凤白微微的咪起眼转头望向了她的死对头左相朱悟德,声音冷漠,黑眸疏离,“左相,何喜之有?” “花无月犯了通敌卖国之罪,好在,右相之子跟花无月的家族没了关系,否则…” 在场的都是人精,要怎么会听不出来朱悟德的言下之意,而跟花无月有过关系的家族也都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儿子早早被休了,躲过了这一劫,失去一个儿子不可怕,怕的是整个家族都被连累。 寒月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们一眼,不再理会朝着殿门口走去,在她的旁边,还跟着一脸摇头作苦恼状的区默。 想到她的一个儿子出了家,大儿子刚招了妻,平时她们的关系也不错,便关切的询问,“区尚书,是不是有什么困恼?” 区默轻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还不是为了陌白。”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儿子的终身大事,妻主既然选了,却不让她看,若这人品不好,让自己怎么放心。 见区默眼里的担忧,寒月微微一笑的开口,“区大公子挺聪明的,放心吧,也许他自己有打算。” 闻言,区默只能苦笑,“但愿吧。”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他要成亲,自己这做母亲的任由自己的儿子抛头露面,比武招亲已经是很惹人非议,只要他的要求自己能满足就尽量满足,但,麻烦的是,他还招惹上了花莫冰,只要一想,这头就疼的厉害。 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宫门,区默,寒月各坐上了宫外等候的马车。 刚回到了府上,便见厅里出现了陌生的身影,区默的脚步一顿,看着她一袭淡紫色衣衫,脸蒙着面纱,眉头微微的皱起,眼里闪过抹疑惑,见自己的侧夫跟她愉快的聊天,而自己疼爱的大儿子更是依偎在她的身边,心下明了,大步走了进去。 花无心想了许久,见不到父母心里始终难安,想要去看望,可是,自己对刑部不熟悉,只能找一个能带她进去的人,而这人,就非区默莫属。 自己将这事告诉了区陌白,他一个打包票,自己便再次出现在区府。 区府自己只来过一次,上一次的到来,如今也过了数月。 区陌白自己也是有私心,想要趁早定下自己跟花无心的关系,虽然,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但,自己已经认定的人是不会随便放弃。 前厅里,下人端上了茶水,便一一的退下。 坐在首位上的区默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紫衫女子,见她跟自己的儿子站在一起,这身高,还要矮了些,眉头轻皱,自己的儿子怎么能找一个比自己还要矮的女子,他以前的要求那么的苛刻。 虽然心里疑惑,但,见自己一向对女人要求极高的儿子对这女子无形中散发出的依赖,对她,免不了好奇,却仍然一脸的不动声色。 见她脸上还戴着面纱,眉头蹙起,“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年纪多大,家住何处,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听着她一连串的发问,花无心刚要开口,身旁的区陌白就一脸不满的出声,“娘,要不是审犯人,要问得那么仔细吗?” 看着这还没有出嫁就已经胳膊往外拐的儿子,区默心里气闷,自己还不是为了他,若是所嫁非人那自己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重生之傻妻训夫。 见气氛有了些僵硬,花无心轻轻碰触了下区陌白,区陌白也意识到自己的顶撞让区默不悦,连忙来到区默的身旁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声音讨好,“娘,陌白一时失言,娘别生气。” 区默看着自己疼宠了多年的儿子,自己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他跟这女子的小小举动,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还从没有看过那个女人能让自己的儿子那么听话,对她,自己开始有些好感,毕竟,儿子的眼光高,条件苛刻,那些条件,任何一条都能吓跑人,能选出一个,她都觉得庆幸。 “区尚书。”花无心扫了眼厅里的下人,欲言又止。 区默眸光转了下,抬起手挥了挥,厅里伺候着的下人朝着区默福了福身,一个个退了出去。 “现在都没人了,你可以说了吧。”区默的声音严肃了起来,看向花无心,目光里也带着审视。 见她摘下面纱,看着那张脸,区默的眼里满是震惊,竟然是花无心,难怪她要让自己屏退下人才肯说,只是,那花无心不是傻子吗?而且,前阵子,花无月还为她举行了衣冠冢。 一旦举行这样的仪式,这花无心在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死人,而如今,本以为死了的人再一次出现,这,这让自己如何不震惊。 “区尚书,这说来话长,无心便长话短说吧。”花无心看着厅里的区默,蓝飞雨,区陌白,眸光微暗的开始讲述了起来。 一席话下来,花无心的言语精简,眼神清澈,态度更是不卑不亢,此刻的她丝毫看不出当日的呆傻,区默,蓝飞雨心里感叹之余,也叹世事无常。 “没想到会是这样!”区默一脸的了然,看向了花无心,没想到,她还经历了那么多。难怪那日陌白会问起郡王花无月的事情,自己只当他是在关心,却没想到,他是因为花无心。 而区陌白,对花无心的心疼更浓,在离开的那些日子里,她还遇到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也没能陪在她的身边。 “区尚书,你能否安排无心见一见父母。”这,才是她来的主要目的。 见她一脸的认真,区默眼里有些迟疑,这郡王通敌卖国,虽说不是证据确凿,但,君要臣死,她要怎么可能躲的过,一次的百花宴,就令女皇一直暗疑在心。这样的结果,也令她们措手不及。 虽不再是亲家,却有同僚之谊,她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只是,女皇要她死,她们的劝阻,只会给自己,给家族惹来祸患。 厅里,气氛一片凝重。 见区默沉默不语,花无心心里明白,她,不愿意帮忙,也是,墙倒众人推,前世的灭族,这个人,不也是袖手旁观。只是,如今的情况跟前世有些差别罢了。 “区尚书,今天一事,就当无心没有来过。”花无心站了起身,声音淡漠,眸光幽深,自己早该猜到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人,都是自私的,都要为自己的家族着想,她不敢冒这个可能被连累的危险,而她们不让人来抓自己,她也该庆幸了。 区陌白见花无心要离开,心一急连忙上前拦住花无心,他转头朝着区默开口,一脸恳求,“娘,你跟郡王过往的交情不是很好吗,你只是去看一看她,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区默抬眸看着区陌白一脸的恳求,要望向了花无心,心里犹豫,迟迟下不了决定,毕竟,通敌卖国,始终是大罪。若是被有心人弹劾几句,她就吃不了兜着走。 区陌白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蓝飞雨,接收到他的目光,蓝飞雨转头看向了区默,柔和的声音响起,“夫人,就算我们真的去见郡王要能说明什么,在这个危难的时候,我们才更应该去,没有证据谁敢乱说。” 区默轻叹看向了蓝飞雨,一脸深沉,若真那么简单就好,更何况,刑部也不是随便可以去的地方。 就在此刻,厅外传来了管家的汇报声。 花无心在人进来前便将面纱戴上,这才看向了来人。 “什么事?”区默神色暗沉,眸光瞥了眼花无心。 “大人,侧夫君,是二公子回来了。”管家一脸欣喜的朝着区默两人开口。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花无心眼里更是惊讶,区陌言,他,回来了。 “夫人,言儿回来了,他回来了。”蓝飞雨的双眼红了起来,看着跟他同样喜悦的区默,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的儿子,他回来了。 区陌白不知为何,在听言便转头望向了花无心,黑眸深处,有着浅浅的忧虑。 厅外,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缓缓的走了进来。 一袭灰色袈裟,却难掩俊美风华,眉目的清俊,随着时光,那双眼眸,透着令人心安的宁静,短短的光景,判若两人。 ------题外话------ 谢谢炎若歌亲的鲜花,亲们,可不可以给舞点动力,快没信心了 ------------ 第6章 月圆之夜 区陌言的归来,令人意外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突然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感觉,对这个男人,自己的心里很复杂,彼此之间隔着条鸿沟,以前不可能,以后,更加的不可能重生之傻妻训夫。 看着他那一双淡泊的黑眸望在自己的身上又快速的闪开,见他被父母围绕在一起,那双眼里才有了丝丝的暖意。 或许,他们早就已经成了两条地平线,再无交集。 这个时候,自己还是默默离去比较好,不然,真的会很尴尬。 看了区陌言一眼,越过他的身体朝着厅外走去,区陌白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底露出的退意,任何人在面对前夫,那感觉总是不自在。 区陌白跟着花无心出了厅,见她停住,一脸担忧的开口,“无心,你还好吗?” “你回去吧。” 区陌白刚要开口,却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抿了抿唇,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区府,自己,一定要为她做点什么,想着他转身进了厅。 跟区陌言的见面,却是无言。 花无心深深的叹了口气,仰头望向天,天空仍然是灿烂,心,却是染上了层隐晦。 花无心站在飞雨楼的店门前,这酒楼毕竟是大酒楼,区陌白虽然将它包下,但,也只是住几天,这一天的日常饮食,就已经比普通人多出了两倍。自己,难道还需要一个男人为自己做那么多。 她,不该在跟区家有什么关系。 心念一定,花无心进了飞雨楼,朝着店掌柜走去。 虽然,区陌白是尚书之子,但,他的银子平时进出,都是由侧夫蓝飞雨掌管,毕竟是未出阁的男子,而因为花无心,他已经透支了不少,一千两毕竟不是小数目,可是,为了能让花无心住的好一些,他也就觉得值得了。 而当飞雨楼的掌柜找到了他告诉自己花无心他们已经搬了出去,心里便是一惊。 她现在是有家归不得,能去哪? 在得知花无心曾向飞雨楼掌柜询问了新的住所,花无心离开飞雨楼的第二天之后,区陌白便赶了过来。 从离开了飞雨楼,花无心他们便搬进了一处新宿,将仅有的银两给了店掌柜,才有了这一个地方。 房屋虽然简陋了些,但,桌椅皆备,也够大,对住惯了大宅子的他们来说,一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但,见花无心毫不在意的拿着抹布擦拭桌椅的身影,那种感觉,很是心酸。 若是没发生那么多事,无心就算是傻,她也是衣食无忧,而如今。 “我们也动手收拾吧。”心疼的看了眼花无心,水千澜朝着一旁的江承雨点头说了声便加入打扫卫生的行列里。 南宫夜本想帮忙,但,怀里的孩子一离开自己就会啼哭,无奈,只能边哄着,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区陌白刚到屋子前,便闻到从屋子里散发出好闻的饭菜香。 他迟疑了会,伸手敲响房门,前来开门的正是花无心。 屋子被打扫的很整洁,本来,这也是一家被废弃了的宅院,原来的主人还是当地一个有钱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全家二十口都吊死在屋子里,死过人的屋子不管有多好,也是不吉利,没人敢住,久而久之,也就被遗忘,但,对这屋子的历史还是知道的人一打听便能打听的出来,区陌白在得知店掌柜竟然将凶宅告诉了花无心,只差没将飞雨楼给拆了。 “可以吃饭了,一起吧。” 区陌白的到来,还是让水千澜他们很是喜悦,毕竟,在他们困难的时候拉上一把的人,没有人会不热情招待。 院子里,露天摆着一张圆桌,按着顺序坐着水千澜,江承雨,雪鸣凰,南宫夜。 多了一个人,就多了双筷子和碗,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菜肴,虽然简单,但,却散发出很是诱人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随意的询问,才知道,是那有着仙人之姿的雪鸣凰做出来,真令人惊讶。 区陌白安静的坐在花无心的另一侧,看着静静用着膳的他们,想要告诉他们这宅子的真相,不知为何,却是说不出口。 安静的用过膳,其间,花无心一脸的心事重重,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为水千澜,江承雨他们夹菜,但,细心的人,都不难发现花无心眉间的阴郁。 因为这宅子死过人,周围也没有多少户人家,这显得宅院很是安静,诡异,不远处,还有一处树林,风吹过的时候,都会发出沙沙声,哪怕现在是白天,他也觉得阴冷不已,阳光的温暖都照不到他的身上。 跟着花无心出了屋子,区陌白小心的看了眼周围,犹豫了下还是将这屋子的历史告诉了花无心。 “无心,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这屋子,可是凶宅,住不得的人。”而且,还有小孩,这样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他们住。区陌白皱着眉头一脸忧虑。 闻言,花无心摇了摇头,看着区陌白脸上时不时流露出对这屋子的恐惧,微微一笑的开口,“陌白,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欠你。”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那些精怪也不觉得恐惧,有时候,人比鬼可怕的多。 “无心,你是我选的妻主,夫郎为妻主所做的,都是应该的重生之傻妻训夫。”区陌白见她有意无意的跟自己撇清关系,心里就不悦,难道,自己就有那么差吗?为什么她要跟自己计较的那么清楚。 看着那双美眸里的幽怨,花无心就知道他误会了。 “陌白,我现在是罪臣之女,跟我在一起,苦的只会是你,而且,我也不符合你选妻的条件。”花无心一脸认真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眼前的人对自己的妻主选择条件有多苛刻自己也是有所耳闻,光凭一世一双人,自己就无法满足他。 既然无法满足,自己专门能拖着他不放。 “无心。”区陌白咬了咬唇,低垂下头,袖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的确,他想嫁的妻主,一辈子就只能爱他一个,他无法接受女人纳夫妾,也不准她们逛青楼,其实,这些,说到底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对他而言,若是找不到心动之人,他会抱着这些遵则孤独过一辈子,而如今,自己已经喜欢了花无心,他更不可能离开。 “我要跟你在一起。” 风,吹起,树叶摇曳,斑驳的阳光透过了树叶撒落,点点的光亮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周围,一片寂静。 花无心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坚定,脑海里,响起了多多的声音。 接受他吗? 花无心心下怔了怔,看着他那张在阳光照耀下更显俊美的脸,不由的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将他的头拉下,在他呆滞的目光下印上自己的唇。 在区陌白还没从这个短暂的吻里回过味来,花无心已经松开了手。 “你已经被我下了烙印,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 她的语气霸道充满了占有,区陌白只觉得心里甜甜的,抚唇,看着她,只是笑,很是满足。 多招惹了一个,而且,还是前夫的哥哥,这样的结果,是无心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但,既然自己对他也有好感,接受,也不是那么难,只是,该跟家里那几位怎么说呢? 送走了区陌白,花无心回了屋子,看着阳光下的房屋,哪怕是白天,仍然透着丝丝阴冷,就连多多在自己住进来的时候也说过,这府里死去的都是冤魂,但,有多多在,它们也不敢乱来。 自己竟然要他们住在这样一个地方,真真是失败,一定是以前的日子过的太好,无论遭遇了什么,都有人为自己扛着,头一次深深的觉得,没钱没权,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他们仅有的银子都给了飞雨楼的店掌柜,若是不想办法,就会断水断粮,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自己,怎么能让他们受这样的苦,而且,就算大人能吃苦,也要为孩子着想。 刚刚才得知澜竟然怀了孩子,还没来得及喜悦,却被雪鸣凰告知很有流产的危险,因为他的身体弱,经不起折腾,她有点后悔,住在这样的地方,可是,他们真的没有银子了。 水千澜正洗着碗,身旁一个影子闪过,他怔了下回过头去,便见花无心朝着自己走来。 跟着花无心回了房间,水千澜便被拉到了床边坐下,看着花无心,水千澜的脸有些红,“无心,现在可是白天。”这太羞人了。 花无心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水千澜红了的脸颊,好一会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仅一笑,而听到她的笑声,水千澜的脸更红。 她看着水千澜晕红的脸颊,这些日子没少折腾,他瘦了不少,下巴也尖了,虽然更加迷人好看,可是,怀孕了的人如果胖不起来,生产的时候更加的危险。 花无心心疼的伸手搂住了他,磨蹭着他的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无心。”水千澜的声音有些低哑,他伸手搂住了花无心的腰肢,很久没做,身体,经不起撩拨,欲望,来的又急又快。 接受到他的邀请,花无心微扬起了嘴角,吻上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压着他,倒向了床铺。 纱幔落下,屋外,阳光灿烂。 房间里,却是一片春色。 激情过后,花无心伸手轻柔的抚着他的小腹,透过多多,感觉到了里面正在孕育的小生命,看着水千澜疲惫的睡了过去,自己真的是把他给累坏了,欲望来的太快,自己也控制不了,原本还想跟他说孩子的事情。 见他睡的那么熟,花无心微微笑了下在他的脸上轻柔的印上了吻,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月牙项链,伸手轻轻的摸索着它的冰凉,眸光一转,伸手将链子解开,戴到了水千澜的脖子上,看着白皙的胸膛上,那闪耀着光芒的月牙,依依不舍的在他的唇上落下吻,这才起身。 无论如何,现在,该是她为这个家努力的时候了,为了保护照顾自己爱的人。 此刻,夜幕降临。 夜黑风高,正是做贼的好时候。 待众人都睡了,花无心找来条黑布蒙上脸,足尖一跃,离开了宅院。 漆黑的夜空,银月高挂,满天的繁星点点。 屋顶上,出现了抹黑影。 花无心趴在了屋顶上,想着自己今晚的目标,眸光一闪,朝着一处府邸的方向而去重生之傻妻训夫。 闲王府 房间里的大床上,因为床上的人激烈的运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响。 房间里,响起数道娇喘的声音。 花无心掀起着瓦片看着房间里的激烈战况,暗暗咋舌,她怎么觉得,这花莫冰对男人的需求,反而更大了。 真是令人不爽。 花无心厌恶的瞪了眼花莫冰,将瓦片放回原位,还是先想想这钱财会放在哪里? 花无心皱起了秀眉,思索了番,足尖一跃,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眸光无意间的瞥向了一处,面纱下的嘴角勾起,速度快如风来到了屋顶之上。 房间里,灯火摇曳,昏暗的光芒将房间的每一处照亮。 风弄雪进了房间,吩咐下人退去,这才脱下了衣服,露出他白皙的肌肤,修长的双腿,他此刻正要沐浴,不得不说,这凤弄雪真是性感的尤物。 房间门,轻轻的推开,一个人影慢慢的走向凤弄雪。 凤弄雪舒服的泡在了浴桶中,水面漂浮着片片花瓣,一头乌黑的墨发垂落在脑后,他抬起双手捧着水浇到自己的脸上,半边脸颊的刀痕,多少将这美男沐浴图生生的破坏了几分美感。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凤弄雪没有回头,嘴角扬起了抹笑,看着那双伸进水里在自己身上挑逗的手,凤弄雪闭上了双眼,很是享受。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来。” “怎么会,花莫冰现在正乐着,我怕你寂寞所以来陪陪你。” 一提起花莫冰,凤弄雪的眼里浮起抹冷意,她想求女皇将区陌白赐给她,没想到,却被女皇呵斥了几句,现在,更是将小馆往府里带,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听闻,花无月被判通敌卖国之罪,就要处死刑,这,是不是你做的。”凤弄雪想起这一事,转头朝着身后的女人看去,声音疑惑。 屋顶上,花无心闻言,双眸危险的眯起,看着房间里,那一道身影,有些熟悉。 “这,要怪她自己,谁让她占着虎符不交,功高盖主,母皇早就对她动了杀心,本王不过是顺水推舟。” 花无心听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前世会被诬陷,惨遭灭族之祸,还有她的份。亏她一直以为,她还是这几个皇女里唯一一个好的,原来,隐藏最深的,最可怕的,竟然是她。 只是,他们什么时候走在一起? “只可惜,花无心死了,这免死金牌,都救不了他们。”花子然的声音满是嘲讽,眼眸阴冷,她曾经派人寻找都没有找到,想来,那免死金牌也跟着花无心的死而消失。但,她那里知道,花无心从小藏东西就最厉害,尤其是免死金牌那么重要,她便藏在了人人都不会想到的床底下的墙壁内。 花子然低头亲上凤弄雪的白皙的肩膀,手就要往下,却被一把抓住。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凤弄雪摇头拒绝。 “怎么了?” “你还是先回去吧,若是让人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花子然眸光暗了几分,声音低沉,“好吧,那我先走,下次再来找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本王的。” “那是自然。”凤弄雪勾了勾嘴角,朝她魅惑一笑,待她满意的离开了房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隐匿嘴角。 花无心,为什么一提到花无心自己就失去了以往的兴致。 水有些冷了,凤弄雪皱了皱眉从水里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披上,正要休息,察觉到身后陌生的气息,他怔了下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大叫便被点住了穴,人也跟着被按在床上。 他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蒙脸的女人,呜呜的叫。 “不要叫哦,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花无心危险的咪起眼,声音在他的耳旁轻柔的响起,却透着浓浓的威胁。 凤弄雪被捂着嘴,只能连连的点头,看着嘴上的那只手离开,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失落。 “你,你是花残心。”凤弄雪认出了花无心的眼睛,还有,她身上独特的味道。 花无心眉头微皱,面纱下,嘴角冷冷的勾起,没想到,他竟然认出了自己。 见她没有回应,凤弄雪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真的是她,花残心。 “你是来找我的?”凤弄雪一脸雀跃的看着花无心,只要一想到她来找自己,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来。 花无心都不明白他在开心什么,以前自己都没有那么好待遇,现在换个名字,戴着面纱就引起他的好奇了,想到他现在跟花子然在一起,就已经说明这人不是个安分的主,她真的很好奇,前世,他真的会那么老实的跟花莫冰在一起一辈子?而事实上,他们在一起真的没好多久,花无心被灭族之后不到一年,凤弄雪便弃了花莫冰另寻她人。 “我,是来偷东西的重生之傻妻训夫。”花无心冷笑了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碰触着他的两点,在手里轻揉慢捏,时重时轻,看着他情动,心里的讽刺更浓,这身体还真是敏感,看来,他被调教的很好。 凤弄雪强忍住兴奋,咬了咬下唇,不让自己申吟出声,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低吟,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残心,若不是被点了穴,他真的很想看她的真面目。她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你要什么?”凤弄雪只觉得身体很热,很难受,若不是他不能动,怕此刻他早已将花无心扑到。 他一脸渴望的看着花无心,凤眸迷离,双颊酡红,无比的魅惑,就连脸上的那道疤痕,也在此刻被忽略。 花无心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吃痛的皱起眉,心里感到了阵痛快,她微低下头,两人的距离,只是隔了那薄薄的黑布,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 “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会给?” 离开了闲王府,花无心背后的包裹满满的,随着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今晚,倒是有点收获,还得到了一些,她以前不知道的黑幕。 花无心站在屋顶之上,看着这曼陀罗里最大的地方,皇宫,那个地方,真是可怕,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从皇权里长大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因为她们,自己还有她的父母,便是这皇权争夺下的牺牲品,越想越不甘,她的国都灭了,曼陀罗不灭的话,自己心里的恨难平。 无心,灭国的话,百姓也会很惨的。 脑子里,多多的声音响起。 闻言,花无心冷冷一笑,改朝换代,这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是死亡。 只是,要让什么人坐上去呢,她可要好好的想想。 花无心离开了屋顶,朝着原来返回,刚回到宅院,便看见院子里的上空,漂浮着白色的浮云,花无心皱起眉头,她知道,这些是死在这所宅院里的冤魂,因为亡死,一直围着宅院不愿离去。 虽然她不怕鬼,但,她可不愿它们骚扰自己的家人。 花无心的身影快速的朝着那白影的方向而去,而那群亡死的鬼魂,也发现了她,一条条白色的影子,朝着花无心飞去。 一时间,鬼哭狼嚎,在黑夜里,更添上了几分的诡异可怖。 一张张惨绿的脸,漂浮着的身影,围绕在花无心的身边,因为它们的靠近,花无心才明白,害怕不害怕是另外一回事,自己要不懂的捉鬼驱鬼,想要把它们打跑一点办法都没有,多多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可是,驱逐它们,却没有办法。 花无心忍不住的想要咒骂,人倒霉真是连鬼也欺上门。 “需要本座的帮忙吗?”身后,一道妖娆的声音响。 原本围着花无心的众鬼魂,哀嚎了声竟多了份怯意。 见血天出现,群鬼朝后退了几步,花无心疑惑的看着面前一脸怯意的众鬼,想不到,鬼还怕妖狐?这是她太孤陋寡闻了吗? “一群小鬼,胆敢做乱,信不信本座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血天妖异的红眸闪烁着,一股森冷的寒气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 花无心感觉到了一股冷意,抖了抖身体,疑惑的看向一旁的血天,他难不成还会捉鬼? “小主人,你要替我们报仇呀。” 众鬼在一瞬间变幻成原来的模样,一个个看起来眉清目秀,比起之前的鬼样,现在的他们好了许多,尤其是出声的那一个中年女子,长得憨厚老实,慈眉善目。 她在喊谁? 花无心转头看向了血天,见那群鬼对他的恭敬。 “你不用看本座,本座不认识这些人,不,这些鬼。”血天淡淡的瞥了眼众鬼,声音淡漠。 花无心听言更是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在看到她们是在望着自己,眼里更是震惊? “小主人,奴才终于等待你了。” 见那出声的女鬼率先跪了下来,其他的鬼也跟着跪下,花无心一脸的呆怔,这,这要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觉得,自己被搞糊涂了? “小主人,是指我吗?”花无心手指了指自己,心里还是很不确定,毕竟,这事,是不是太玄乎了点? 为首的女人朝着花无心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脸的愤慨,“小主人,你要为主人报仇雪恨。”所有人都以为她们是自杀,但,她们是被叛徒害死,还被扮作自杀的模样,她们恨哪,没有等到主子,却等到了死神,为了主人的命令,她们死也不离开这个地方,一直一直的等着,终于,老天不负她们,十七年后,她们终于盼来了小主子。 “你们,在等我,主人是谁?”花无心越听越迷糊,为什么,她都没弄明白? 为首的女人正要开口,身旁响起了道痛苦的哀嚎。 ------题外话------ 谢谢凌墨尘,zuohongxia的礼物么么 ------------ 第6章 狐狸动情 漆黑的夜空,皎洁如银盘般的圆月高挂,周围的星辰仿若隐藏到了黑暗里重生之傻妻训夫。 血天倒在地,身体卷成一团,神情痛苦,那双血色的红眸对上天空那一轮圆月,瞳孔急剧收缩,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心脏要从心里跳出来似的,痛苦难忍。 “血天,你怎么了?”花无心有些担忧的看着血天,他的脸色很难看,这是怎么了? “别管我。”血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推开了花无心想要伸过来的手,艰难的起身,朝着树林的深处而去。 多多,他是怎么了? 花无心疑惑的皱起眉头,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心,你还是想理一理这些鬼吧。 闻言,花无心这才想起还有事自己没有处理,她看向了站在前方的众鬼魂,虽然现在模样好了许多,但,他们是鬼的事实可是摆在哪里。 “我想你们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小主子。”血天刚才那个样子,真是让人很不放心。 “小主子,你跟主人长得很像,你就是我们的小主人。”为首的女人声音认真而急切。 她跟她们的主人长得很像,这些人都死了十多年,却仍然聚在这里,只为了等她们的主人,不得不说,这些人都很忠心,可是,她们口中的“主人”究竟会是谁? 花无心脑海里有什么模模糊糊的闪过,她皱了皱眉,看向面前的众鬼,也不打算跟她们纠缠下去,便开口,“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小主子,更不认识你们的主人,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去投胎吧。” “何雨大人,怎么办,主人她不信我们?”一名女子朝着之前为首的女子担忧的开口。 何雨皱起眉头看着花无心的身影离开,她心里也急,主人被害那一天,她便得到了主人的托梦,她让自己等上十七年,等到小主子可以为她报仇复国,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了小主子,可是她却不认识她们,这可该怎么办? 何雨发愁的皱了起眉,随即一笑的朝着众鬼挥了挥手,其他鬼魂见状连忙围了上去。 夜深人静,树林里,一片的寂静,偶尔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响,让黑夜添上了几分阴冷。 走在偌大的树林间,天空无星,只有那惨白的月光照耀,心,莫名的慌了起来,花无心咬了咬下唇,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脚下时不时的都会踩到腐烂了的树叶,枯枝,听着它们发出细微的声响,让这令人窒息的黑暗显得越加的诡异起来。 这血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花无心烦躁的皱起了眉头,若不是他突然跑掉,自己也不用进入这个诡异的树林里了,白天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到夜晚,这树林就显得阴森可怖。 无心。 耳环的光芒在黑夜里闪烁了下,多多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花无心疑惑的应了声,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回过头望去,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她甚至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月色下,从树林里,走出了一只狐狸,一只,人形的狐狸。 人的身体,九条长短各异的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他趴在地上,就像是野兽一样,那双血色的双眸,在黑夜里,更透出了几分的妖异,而此刻,他满脸的戒备。 看清他的模样,好半天才从这惊愕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血天?”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血天裂了裂嘴,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那双血眸更加的浓郁,诡异,看到这样的血天,太过危险,花无心的脚步,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一声低吼,花无心反射性的想要跑,却被重重的压在了身下,看着身上的九尾妖狐,花无心心里的不详预感越浓。 细嫩的脖子被又尖有利的牙齿刺入,花无心吃痛的皱起了眉头,伸手用力的打向身上的血天,“血天,你给我冷静点。” 头,越来越眩晕,眼前的一切,在开始变的模糊,他,他想将自己的血吸干吗?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还不想死。 花无心看着他的手臂,发起狠来朝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咬,你咬我,我也咬死你。 血天抬起头来,血色的红眸如同钩玉般的旋转,唇边的血液,让妖异的他更显得魅惑勾魂,而充满了危险。 他的理智,也稍稍恢复了些。 每到了月圆之夜,他就会变化一次,每一次的变化,都是非常痛苦煎熬的过程,而这之后,他便需要大量的血液滋养。 手臂上,隐隐的疼痛,虽然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看着死咬着自己手臂的花无心,红眸里闪过抹温柔,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想要跟着她了,自己,怎么能将她给忘了呢,我的爱人。 “无心。”轻柔的呼唤,就像是隔了多年的深情,沧海桑田,终于来到她的身边。 见他恢复了正常,花无心怔了下松开了嘴,对上那双血色眼眸,在看到他眼里的深情,深深的被震撼重生之傻妻训夫。他,他为什么要用这眼神看着自己,太,太诡异了。 “你,你怎么了?”突然间发疯的咬着自己,而现在,却要用这样的眼神,就像,就像是在看待自己许久不见的恋人一样,自己的心脏负荷不了那么多的刺激呀。 血天伸出手,轻柔无比眷恋的抚上花无心柔嫩的脸颊,从她光洁的额头,眉,眼,琼鼻,一路往下到那如水蜜桃般红润的唇瓣,看着她脖颈处逐渐消失的牙洞,嘴角勾起了优美的弧度,无形中透着股邪气。 “我们来交配吧。” 花无心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神色如常说出这话的血天,第一个反应是猛推开他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他说什么,交配。 这话亏他说的出来。 花无心的脸红了起来,是被气的。 银色的月光,撒了一地的银灰。 一袭大红的衣袍,九条狐尾,在空中摇摆,血天的耳朵,尖尖的如同狐耳,狐狸般的外表,妖异的容貌,更衬托出他充满蛊惑的美,看到这样的血天,哪怕是人狐的外形,但,还是免不了被他的美丽所蛊惑。 花无心的呼吸有一瞬间窒息,但,随即,她摇头,眼神更加的坚定,绝对不能受他的蛊惑。 见她的不为所动,血天嘴角的笑意更深,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哪怕她的容貌变了,可是,灵魂却没有改变。 千年前,他幻化成人类,悬壶济世,只为了积功德早日成仙,却偏偏遇上了她,她为了患病的心上人,一次次的恳求自己医治,但,她的夫,其实是有很严重的心悸,要救他,谈何容易。 他一次次的拒绝,她一次次的上门,直到,那一天,天空飘起了白雪,世界被白色所笼罩,他的大门,一直在为她而开,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来过。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男人死了,没多久,她也跟着去了。 心,在那一刻,痛了,碎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爱上了那个傻傻的女人。 就在她死后没多久,镇里爆发了瘟疫,他用了自己的力量去医治,却让自己狐化,就在那一天,自己被当做了怪物,逼落悬崖,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解脱。 千年了,一眨眼,自己在崖底沉睡了整整一千年,没想到,自己,还能等到她。 这一次,自己绝不再放手让她离开,那种心痛的感觉,他再也不想要了。 血天眼里的红光闪耀,看着花无心的眼神,满是占有。 被这样充满了占有欲的眼神盯着,花无心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这血天,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多多,他究竟是怎么了? 花无心忍不住的询问起空间里的多多,这血天,怎么一会忧伤,一会坚定?他,他是把自己当做了什么人了吗? 大概,是发情期到了。 多多迟疑了下开口,毕竟他沉睡了多年,也该到了发情期的时候了。 “血天,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女人?”花无心小心翼翼的看着血天,现在去找个女人还来不来得及? 闻言,血天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声音更是认真,“不用,你跟我交配就好。”除了她,别的女人他不感兴趣。 花无心的嘴角抽了抽,脚步朝后挪去,转身,拔腿就跑,交配个头,她才不要跟狐狸。 见她要走,血天笑的更加的魅惑,他的眼神一变,血色的红袍如同延伸的红布,将周围的树林笼罩在一层红色里,让她逃无可逃。 花无心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红布,伸手去撕却撕不开,回过头,那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血天,你离我远一点。”花无心一脸的气愤,她才不要跟他发生这样的事情,绝不。 感觉到她的抗拒,血天垂下了眼帘,神色黯然,“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被他突然间的忧伤所感染,花无心怔了怔,看着他,讨厌,那倒是不至于,可是,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跟只狐狸,这心里,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血天,我并不讨厌你。”虽然他有时候非常的过分,可是,自己也没有那么讨厌他。 “你嫌弃我是狐狸。”血天抬起眼眸,那双眼里的委屈看的花无心很是无奈。 “我没有。”她若是因为他是狐狸,早就躲的他远远的,还会让他跟着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交配。” 又是一项指控,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题外话------ 要不要让无心把狐狸给吃了,他们可是很有渊源的哦,o(n_n)o~,亲们不要太冷淡了,偶尔冒泡,舞一个人写作很辛苦,很累,每次写了都没人回应,感觉自己越来越没了信心,都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 第7章 血天已经忍耐不住,千年了,他沉睡了千年,这次的月圆,不但将他狐化,也让他一直潜藏的记忆,甚至是欲望也一起苏醒重生之傻妻训夫。 他不想在犯千年前的错误,那种等待的煎熬,他是再也不想要了。 欲望袭向了全身,他笑的魅惑而勾魂,纤长如玉般的手伸向了衣领处猛的撕开了衣服,片片碎布如同散落的花瓣,白皙的肌肤在红色的衬托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被翻身压倒,花无心怔了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媚容颜,这张脸,生来就是为了蛊惑人心,那性感魅人的红唇就像是画出来的一般,勾人心魂。 “想要我吗?”血天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他的气息在身旁缠绕,就像织了张密密麻麻的网将自己遮住,让她想逃都逃不了,既然逃不了,为什么不接受,而且,自己,也不是很讨厌这狐狸,虽然,他有时候很恶劣。 花无心的手抚上他的脸,指尖的触感柔嫩的让她觉得舒服无比,难道因为是狐狸,他的肌肤也好到让人爱不释手,手指留恋的在他的脸上,一点点的往下,他的肌肤就像是上好的绸缎,光滑细嫩,而那弹性,充满了活力。 欲望,随着花无心的手而越演越烈,他喘着气,眼里的情欲更浓。 狐狸的耐心一直说不上好,尤其是这个时候。 他俯下身,吻上那两片微张的红唇,霸道而充满占有的搜刮她的甜美。 唇舌纠缠,分开间,星眸迷离,看着他那对狐耳也抖了抖,白绒绒的,好想摸上一把,心动手动,手心里的触感真好,很舒服。 一声难耐的低吟,那双血色的红眸越显浓郁,魅惑。 难道,耳朵是他的敏感处。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身上的衣服瞬间消失,挺拔的身躯便俯身压下,肌肤相贴,原始的律动在这片树林里交织起一首动人的乐曲。 天,蒙蒙亮。 树林里,鸟儿飞过发出扑哧扑哧的翅膀声。 花无心从血天的腿上缓缓的睁开了星眸,对上那双带笑的红眸,昨夜的一切从脑海里浮现,而此刻的血天,已经跟常人无异,除了那双眼睛。 花无心悠悠一叹,还是跟他发展到了这一步。回去之后该怎么跟他们说呀? 相比花无心的懊恼,血天此刻脸上的笑就像只偷吃了的狐狸,狡诈的很。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夫郎绝不可以超过六个,否则,我就把你吞了。” 前一刻还是缠缠绵绵,温柔细语,下一刻却是凶悍毕露。 花无心只觉得后背发凉,她干笑了声,这狐狸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开始在管她夫郎的人数了,若是真娶进门了,那澜他们还不被这狐狸给生吞活剥。 想着,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从地上爬了起身,“天都亮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话落,也不等他回应,花无心自己已经先走了。 血天看着花无心慌乱逃离的身影,双手环胸,笑的一脸的邪魅,想到了昨夜尝到她的滋味,不禁伸出舌尖轻舔了舔嘴角,那神情,就像是在回味似的,血眸闪过抹诡异,花无心,你若有了我之后还有别的男人,本座第一个吞的就是你。 走在前面的花无心只觉得后背一阵寒,她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回到了宅院,花无心看了眼周围,昨夜被她丢下的包裹已经不见,那里面可是有不少银两,她皱起眉头,看来,今天晚上还要去花莫冰的府上在干上一票。 “在想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远远甩在后面的血天已经跟了上来,此刻,他一脸疑惑的望向了花无心。 “银子没了,要饿肚子了。”花无心很是不甘,没了银子,今天就要断粮了。 血天只是轻挑起眉,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太简单了。” 大街上,不似以往的嘈杂,热闹,此刻,街上一片寂静。 花无心脸上蒙着面纱,看着大街上惊呆的众人,无奈的瞥了眼身旁的妖孽,见他一袭火红的衣袍,墨发柔顺的披肩,风一扬,随风而起,一双血色的红眸,妖异绝艳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躯,此刻的他,双眸含媚,嘴角带笑,无处不在施展着他妖狐的魅力。 周围,响起了阵阵抽气声,没什么定力的女人们早已经被迷到了地上,那一双双眼里的爱慕,虔诚,恨不得将血天当成神来膜拜,而这些人里,还有不少的男子。 当真是男女通吃。 “无心,不用做什么我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钱捧到本座面前来。”血天勾起了嘴角,笑的蛊惑人心。 花无心闻言,面纱下的嘴角抽了抽,原来,他是打这个主意,虽然,这比偷来说还轻松。 飞雨楼的二楼,一名身穿华丽的女人听见楼下传来的骚动,疑惑的望去,看着那个魅惑的人儿,眼里,满是惊艳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运动了一夜,这肚子早就已经饿了,进了这飞雨楼,原本正在用膳的宾客闻声望去,看着那一袭红衫的妖异男子,抽气声四起。 “好美。 ”他是神吗,简直是太美了。“ 见她们的眼珠子恨不得都黏在血天的身上,那一张张的脸上写满了痴迷的神色,花无心的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看着一旁呆掉的店小二,花无心蹙起眉头朝着她挥了挥手。 ”两位,楼上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店小二连忙恭敬的开口。 血天朝着店小二勾唇一笑,小二的双眼一下都变直了,直到血天上了二楼,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进二楼的厢房,花无心一脸不满的盯着血天,”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想到那些人看着血天的眼神,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血天懒懒的斜靠在墙上,朝着花无心妖娆一笑,这一笑,道是说不尽的风流与魅惑。 ”只要达到目的,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 话虽这样说,可是,她就是觉得心里很不对劲。 花无心来到了桌子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身后一具温暖的身躯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脸上,热热的,麻麻的,握杯的手被一只大手包住。 ”你做什么?“花无心怔了下转头望去,见自己手中的杯子递到了自己的嘴边却落到了他的嘴里,花无心的眉头一抽,就要将他甩开,他已经先行放手。 杯子掉落在地,发出碰的声音响。 ”好甜。“他一脸心满意足轻舔唇瓣,粉色的舌尖,勾魂的媚眼,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魅意,一不小心就会深陷。 花无心耳根一热,强迫自己别开脸,她的举动换的血天轻笑,狐狸一旦开了荤,需求可是很大的,看着花无心的小身板,就曼陀罗的女人而言,她的身子还弱了些,要给她补补才行,不然,以后怎么给自己生狐崽。 花无心一脸莫名其妙的瞪向血天,见他看着自己笑的诡异,她怎么觉得头皮发麻? 正想着,只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血天的眼眸一转,朝着花无心笑的魅惑,他低低的开口,”鱼儿上门了。“ 门推开,便见店小二手端着菜肴走了进来,见她将菜肴摆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这一切,花无心疑惑的蹙起了眉头问道,”店小二,我都还没有点菜。“ ”两位,这是隔壁房间的小姐让小的送来。“被点名的店小二一脸恭敬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的眉头皱了皱,思忖了下刚要开口,身旁,血天的声音响起。 ”小二,不如,请隔壁的小姐过来一起。“ 血天的声线无比的魅惑妖娆,听着就如同猫儿抓心,酥酥麻麻,媚人极了。 见店小二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血天的眼神一变,之前还是魅惑人心的美人瞬间就变成地狱的阎罗,这天与地的差别吓得店小二脸色苍白的逃离房间。 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一想起那男人的眼神,店小二的身体就不由的发起抖,而听了她带来消息的女人却是笑的一脸开心。 ”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他的什么人?“ 想到那妖异的男人身边跟着的蒙面女子,女人皱起眉头声音低沉。 ”这,小的也不清楚,或许,是他的妻主吧。“店小二想起那相貌妖媚的男人,像这样的男人应该早已经嫁人了。 女人的脸色猛的一沉,双手握紧,妻主吗?就算他已经嫁人了,自己也要将他夺过来。 听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店小二恭敬的声音,一名身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女,花子然。 在见到来人,花无心想到那一日所见,双手猛的握紧,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血天轻握了握她的手,风情万种的朝着花子然走去,”小姐,这桌菜,妾跟妻主万分感激,只是,无功不受禄,实在是不敢享用。“ 花无心被血天的妖娆动人吓了一小跳,看着他的风情万种,自己要见识了狐狸的另一面,魅惑人心,也是他的本事。 只是,他现在,要想做什么? 花子然在听到妻主二字眼里浮起了抹不悦,她看了眼一旁的花无心,见她蒙着面纱,心下鄙夷,只有男人才蒙面纱,难道,她是长得太丑,一个丑女,要怎么配得上像他这样的美人。 ”公子别怎么说,相见即是缘,何足挂齿。“花子然一脸温和的微笑,心思转到,若是将这样的美人献给母皇,自己,就又多了筹码。 ------题外话------ 谢谢zuohongxia亲的钻石,廿良人亲的鲜花 ------------ 第8章 这顿饭还是没有吃成,花子然才站了一会便有名小厮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便见她转身离开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见她走了转头看向了血天,蹙起了眉头,她就不信他看不出花子然对他的心思,见他朝自己笑,心下一顿,原来,他是打这个主意。 “妻主,再不吃菜都凉了。”血天笑的魅人的拉着花无心往饭桌上走去。 花无心看了眼桌子上精致的菜肴,想到了水千澜他们,眸光一转,唤来了店小二,既然花子然对血天有那样的心思,自己若是不狠宰她一顿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花无心面纱下的脸笑的灿烂,那双如星般的美眸就如同绽放的万丈光芒,美的让人侧目。 小狐狸还是在算计人的时候最美丽。 血天的嘴角勾起,笑的迷人。 飞雨楼的掌柜还是认识花无心,毕竟敢住凶宅的人很难让人不记得,见她吃饱喝足,打包了店里最出名,最贵的几样特色菜离开后,便依了她的吩咐将账单送到了大殿下府,花子然在看到飞雨楼送来的账单,脸都绿了。 回了宅院,花无心坐在屋顶上,想到了这会花子然拿到那一连串的账单,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足足两千两,对一个皇女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无心,你有什么打算。” 花无心抿了抿唇,眼眸里闪过抹深沉,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血天,“晚上你就会知道。” 是夜,万籁俱寂,整座宅院笼罩在一层黑暗之中。 安抚了水千澜,花无心便往江承雨的房间走去,一推开房门,便见他看着什么正看的出神,连她进来了也没有察觉,心下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朝着他走去。 “你在看什么?” 悄无声息的靠近出声,吓到了沉思中的人。 江承雨一脸受惊的按向心口,松了口气看向来人,眸光有些无奈,声音带着丝埋怨,“无心,你这是要吓死我呀。” 虽是埋怨,但,还是拿起茶壶为无心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水咽喉,那急剧跳动的心脏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花无心刚想开口,目光却被他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住,一块蓝色的布上,放着碎掉的泥人,虽然被人拼了起来,但,泥人的全身都有裂开的痕迹。 这,不是自己送给他的泥娃娃吗? 见她看着桌子上的泥人,江承雨的眸光暗了暗,当日离府的时候,为了有所想念,自己便把泥人带出了府,谁知道,在落入阎罗之手后,泥人也被摔碎。 “你一直带着它。”花无心的声音低沉,手轻抚向了泥娃娃,心里复杂。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承受那么多的苦。 “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 “雨,可有后悔过。”当初,他若是不答应要嫁给自己,跟父母回江南,那他现在就不会跟着自己受那么多的苦难。 “无心,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以,别皱眉了好吗?”江承雨温柔一笑的伸出手轻抚上她的眉间,将那隆起一点一点的抚平,他不想看她难过的样子,更不想看到她因为自己而皱眉,因为,她皱眉,自己也会跟着难过。 花无心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柔一笑,他眼里的真挚情感让她动容,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依然选择了站在自己的身后。 “雨,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他们的婚事真是波折重重,待她将父母救出,一定要给他一个盛大的婚礼。 “无心,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够了。”江承雨俊逸的脸上满是认真,他不祈求婚礼有多壮观,只要他们还能在一起,那就够了。 他的善解人意,总是让人觉得贴心,花无心伸手搂住他朝着床铺走去,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好上许多,房事也没有问题,但,花无心还是怕伤到他,只是搂着他睡。 见花无心只是亲了一下自己就没有什么举动,江承雨的心里虽然感到了些失落,却对她的体贴而更动容,她还是顾着自己的。 本来,自己还在担心,澜有了她的孩子,自己这还没入门的在她的心里会不会越来越没有地位,而如今,心里那一点点的不安忧虑也跟着没有了。 月光透过了窗棂照了进来撒了一地的银辉重生之傻妻训夫。 黑暗里,花无心缓缓的睁开了星眸看着身旁熟睡的俊美男子,轻轻一叹,虽然,这些日子他从来就没有提起过成亲一事,但,她要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不安呢。 等她救出父母,报完仇,她一定会让他们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花无心轻轻的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房间。 出了房间门,花无心仰头望上了天空那一轮圆月,眼眸幽暗,她,真的能够报仇吗?单凭一己之力,真的能够报仇吗?她心里没有底。 无心,有时候,人要懂的利用一切有用的。 脑子里,响起了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默默的垂下了眼帘,她自然明白多多的意思,只是,她不想一辈子欠他。 “在想什么?” 突然其来的声音打断无心的沉思,花无心抬起眸看着面前一袭红衫的血天,恍惚间,竟将他跟另外一道身影合并了起来。 见她看着自己失神,血天不用想也知道她透过自己在看着谁,想要压下心底的怒气,口气仍然有些冲,“怎么,是在想百里凤苍。” 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悦,花无心微皱起了眉头,这男人吃了炮药,口气那么冲。 “我要去刑部。” 前世,爹娘被指控通敌卖国,在狱中没少受过刑罚,那时候,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被人带了出去,拖着扔进了牢房,每次,看着娘身上的伤,爹就会抱着娘哭,想到前世的一幕幕,花无心就恨不得飞到他们的身边去再也不让他们受苦。 “一起。” 夜,是最好的掩护色。 漆黑的夜空,冷风凄凄,夜晚的温度较底,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 夜下,两道身影飞速的前行,刑部,很快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第一次,她真真正正的看着这个曾经关押了他们一家的地方,微微闭目,回忆如同潮水般的涌进了脑海,在那一天,随着父母被押进了牢房,她是一直被父亲护着才没有受到伤害。 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只想要回家离开这个地牢,为此,还害的父亲为自己而挨了狱卒几鞭子。 后来,自己不敢再问,因为每次只要她一问,爹娘就会很悲伤很绝望的看着自己。 在牢里的几天里,吃的是骚饭嗖水,牢里不但气味难闻,睡觉的时候老鼠会咬自己的手脚,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充满了腐臭。 “无心,我们进去吧。” 晃神间,血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无心收敛起心伤,将过往的伤痛都掩盖在黑眸下,随着血天,进入了刑部。 刑部,路线复杂,若是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地牢往何处走,自己前世的时候一直躲在父亲的怀里,对路也记不清,但,血天毕竟不是常人,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位置。 牢房门外的守卫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开始模糊了起来,打着呵欠,坐在了地上。 听着从牢里传出的鞭子声,花无心,血天也不再犹豫便推开了门,门的响起惊动了牢房内的狱卒,在看到来人,狱卒先是怔了下便拔剑冲了上来,但,这些人,对于血天来说不过是群蝼蚁,竟是蝼蚁,又有何畏惧。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胆夜闯刑部,不要命了。”一名身材臃肿穿着官袍的女人站了起身,肥的如同香肠粗的手指指着花无心二人,一脸凶悍。 花无心认出这个人,死也不会忘,前世,她便是负责监斩他们全家的行使官田木。 前世的时候,她没少占父亲的便宜,想到她那双脏手碰过自己的父亲,心里的恨意更深。 “血天,她们交给你了。” 花无心不在意这些人,她更在意的是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足尖一跃来到刑架前,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眼眶一热,“娘。” 花无月本来已经被打昏了过去,只觉得耳边有人在喊着自己,好像是心儿的声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她勉强的睁开眼,在看到那双眼眸,心下一怔,干渴裂开的唇微张,声音虚弱无比,“是你,你快走,快走。”她不能让她有事,绝对不可以。 “娘。”花无心满脸的苦涩,本以为她是认不出自己,但,听到她让自己离开,心里只觉得温暖,自己明明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她想的仍然是自己的安危,可是,在这个时候,自己要怎么能不顾他们呢? “你想劫狱,来人。” 田木见状不好刚要大声喊,胸口的一拳打的她措手不及,一声碰的巨响,硬是将牢里的墙壁打落了些许粉末。 田木被这一拳打的胸口生疼,一张肥脸皱成一团,人竟晕了过去。 花无心连看也不看地上的田木一眼,连忙解开了绑住花无月的绳子重生之傻妻训夫。 手一松,花无月也顾不上身体的痛,双手抓住花无心的肩膀,一脸急切,“无心,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花无心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扯下看着花无月,声音满是歉疚“娘,对不起,心儿来晚,让娘你受苦了。”她若是早一点来,娘也不会受罪。 花无月笑着摇头,“心儿,只要你没事,娘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娘,我们去救爹。”这个地方不适合感伤,花无心扶起花无月朝着关押柳宣的牢房里走去。 而此刻,牢里,柳宣跟青竹坐在了一起,关在牢里两日,不见天日,还有一个总想趁机占他们便宜的田木,他们是过的胆战心惊,就算死,他们也要清清白白。 在听到了脚步声,柳宣眼里满是不安,紧张。 “宣。” 在听到妻主的声音,柳宣一怔,冲了上前两手抓着柱子,看着花无月身边的人,双眸瞪大,眼泪,一下子掉落,这些日子里,他日日夜夜盼望的就是无心的归来,而如今,他们却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一时间,柳宣失了声音,只是哭泣,他的哭泣声,就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了她的心口,痛的窒息。 “爹,心儿来救你们了。”花无心看着牢门的铁锁,眼神一凛,手一挥,链子碰的一声掉落在地。 没了那扇门的阻隔,隔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一家人才能团聚在一起。 柳宣捧着花无心的脸看了许久,终于确定这不是梦,眼泪也跟着流下,“心儿,爹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 心,被狠狠的一撞,花无心在也忍不住的伸手搂住了面前文弱的男子,泪从脸颊滑落,他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却给了他所有的父爱,而自己却总让他为自己担心受怕。 “爹,娘,是心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他们对自己越好,自己的心就越愧疚。 “傻孩子。”花无月慈爱的伸出手轻抚了抚花无心柔软的发丝,声音里满是疼惜。如今看她还好好的,自己也就放心了,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给林枫一个交代。 “娘,为什么女皇会判你通敌卖国。”花无心不明白,明明已经将内贼给除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结果还是如此? 女皇从百花宴之后,一直对自己心存疑心,本来,她以为,只要自己安分守已,就什么事也没有,没想到,她还是落了个通敌卖国的下场。 “君心,难测。”花无月朝着花无心摇头,一脸叹息。 她前辈子为她卖命,打江山,甚至,牺牲了一个自己深爱的男子,如今,她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讽刺。 血天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团聚,听着从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看向了这一家三口,“无心,再不走的话就走不了了。”虽然他不在乎大开杀戒,反正,从他杀的第一个人开始,自己已经跟仙道无缘,更何况,自己还破了身,如今,自己更加不想成仙,入魔倒是无妨,只是,他不想为此而伤到了她。 “爹,娘,跟心儿走吧。” 花无月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无心,便出声劝,“心儿,你快走吧。” “要走一起走。”花无心一脸坚定,她不会再让他们受苦。 “心儿,娘不能抛下她们。”花无月看向了其他的牢房,里头关押的都是花家的人,她转头望向花无心,伸手抚向她的脸,温柔的开口,“心儿,只要你好活着,娘跟你爹就算死也不怕。” “娘。”花无心皱眉。 一旁的柳宣也跟着劝,“心儿,你快点走,别管我们了,走吧。” 花无心狠狠的咬牙,眸里闪过抹坚定,声音更是认真“爹,娘,你们放心,心儿一定会让你们从这里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见花无心懂的自己的意思,花无月眼里满是欣慰,心儿,她真的长大了,不一样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已经满足了。 看着花无心他们的身影离开,柳宣哭泣着扑到在花无月的怀里,花无月只是伸手抱住了他,没有说话。 离开刑部,对花无心,和血天来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可是,若是带上那一大帮人,太过招摇。 要救他们,只能洗清这通敌卖国之罪,可是,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要如何洗清,君王要你死,你便只能死,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花无心站在屋顶上看着刑部的方向,一脸愤恨,袖下的双拳握的死死的,就连指尖刺破了手掌心也毫无所觉,为什么,难道,还是要走前世的路? 不,绝对不可以。 眼里的狠意闪过,她绝不会让前世的事情发生,花弄情,既然你说娘通敌卖国,那好,我就坐视这个“罪名”成全你。 ------题外话------ 谢谢iingminxin26亲的钻石么么,无心要判乱了o(n_n)o~,变强之路虽然是曲折,但,还是光明的。至于美男,一个一个来,亲们的支持就是舞的动力 ------------ 第9章 花落尘 朱雀国,是一个很美的国家重生之傻妻训夫。 但,这个国家对花落尘来说,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囚禁他而已。 他是太女夫,也会是未来的朱雀国国后,人人都羡慕着他,可是,谁要明白自己心里的苦楚,日夜的寂寞。 原本身边还跟着的侍从自己也都为他们找了好人家嫁了,也有的,不愿意离开曼陀罗,他知道,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去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国家。 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家,虽然身边有不少人伺候着,可是,真正能交心的人少之又少。 他仰头看着天空漂浮着的白云,感觉自己,就像云一样,飘渺无依。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花落尘依然站在窗户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平儿参见主夫。”清脆的声音悦耳的响起。 平儿是专门照顾自己生活起居,虽然只有十六岁,可是,却也是一个清秀的人儿,那双眼睛大大的很灵活,一看便知道是个机灵的,而他也是蓝海正雪挑选来伺候自己。 想到了蓝海正雪,除了成亲那一夜她在自己的房里度过,其他的时候她都是在书房里睡重生之傻妻训夫。 明明是新婚,就算不是如胶似漆,那也该是甜甜蜜蜜,可是,她对自己却是很冷淡,她的冷淡,让自己无所适从,好在她除了自己外并没有娶小侍,自己不用一入门就跟其他男人争夺妻主,府里的 下人对自己也很恭敬,日子虽说平平静静,可是,他的心里,总存了疑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成亲后都不碰自己,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一个男人若是得不到妻主的宠爱,那这样的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义? 平儿一进门便见花落尘满脸的忧伤,他笑了笑将端着的猪腰子放在了桌子上,“主夫,是不是在想太女殿下。” 花落尘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平儿,嘴角扬起笑,却透着几分苦涩,眼眸更是寂寞,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从成亲来,她碰都不碰自己,甚至,连自己想要见她一面也难。明明他们同在一屋檐下,却是形同陌路,这让他怎么不心生悲凉。 见花落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平儿轻轻一叹,虽然自己入府没多久,但,这个和亲的皇子,善良也温柔,没有那些皇子的娇气蛮横,对他们这些下人更是好的没话说,所以府里的下人们都很喜欢他。 如今看他那么难过,也忍不住的给他出主意。 “这,这行吗?”花落尘蹙起眉,一脸犹豫,虽然这样的方法在皇宫里也很常见,可是,自己一向不屑宫里那些男人争宠的手段,如今,真要用那样的方法得到妻主的宠爱。 “主夫,虽然你的地位没有人能代替,可是,早日为太女殿下诞下女嗣,将来,太女登基,那你可就是国后。”平儿徐徐善诱,他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他也明白,男人若是不能为妻家诞下女嗣,哪怕他是皇子,迟早还是会被人代替,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样,若是女儿,那就是父凭女贵。更何况,当今女皇女嗣单薄,没有人能跟太女争,若不是太女洁身自好,以她的容貌,身份地位,想爬上她的床的男人多不胜数。 花落尘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平儿懂的,他自然看的更透,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有了夫妻之实之后,她反而都不再碰自己。 想到了那日,自己醒来,便发现蓝海正雪躺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赤露着身体,手腕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 他没有忘记自己那时候心情的复杂,酸涩,不再清白的自己,对花无心,也彻底的放下,不管怎么样,蓝海正雪迟早是自己的妻主,就算对她的行为自己是厌恶的,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花落尘轻叹了声眸光幽幽的望向了天际,声音飘渺,“你去告诉殿下,说本宫今天要跟殿下用膳。” “是。”平儿恭敬的朝着花落尘福了下身转身离开房间。 书房里,地上,凌乱的散了一地的衣物,激情的戏码正在上演,喘气声,娇喘声在房内交织的响起。 门外,传来扣扣的敲门声。 凌乱的书桌,交织的男女分开,男人的眼里闪过抹不悦,声音低沉,“什么事?” “回太女殿下,主夫念及殿下辛苦,晚上设宴请殿下一起用膳。” 闻言,蓝海正雪皱了皱眉头,眸光转了下便应承了下来。 得到太女回应的平儿心一喜,朝着房门福了下身便连忙离开前去告诉花落尘这个好消息。 而此刻,书房里,原本正纠缠的男女也失去了兴致,各自穿上了衣服。 “你真要去看他。” 蓝海正雪在一脸不悦的人脸上亲了口,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笑的一脸深不可测,“他毕竟是我的夫,我怎么能将他冷落,更何况,他还大有用处。” “好,都听你的。” 蓝海正雪的眸光快速闪过抹阴冷,任由她搂着。 而此刻,在得知蓝海正雪前来的消息,花落尘在房间里开始梳妆打扮了起来,他不常出门,也很少化浓妆,但,妻主要来,自己怎么能素颜,那对殿下是大不敬。作为人家的夫,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最好的时刻。 夜,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悄悄的到来。 花落尘本就生的俊美,稍一打扮便更是美丽,一袭淡蓝色锦袍,墨发束起用根蓝色绸带扎在脑后,修长的身躯如竹挺立,身为皇子与生俱来的的高贵,为他的俊美更添上了几分动人。 蓝海正雪一进房间便看到了经过特别打扮的花落尘,不可否认,花落尘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心也好,他不像其他皇子一样,娇纵任性,他在嫁给自己后,在下人的面前也是温柔宽厚的主夫形象,只可惜。 蓝海正雪的眸光暗了暗,朝着他对面桌坐去。 她一落座,花落尘便也跟着坐下。 “你们都下去吧。”蓝海正雪朝着房里的下人挥了挥手,声音淡淡。 花落尘抬眸看向了平儿,见他朝着自己微乎几微的点头,心下定了定,面含微笑的看着蓝海正雪。 “殿下,这糖炒醋鱼味道很不错,你尝尝。”花落尘亲自为蓝海正雪布菜,神色恭敬。 蓝海正雪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咬了一口放下,花落尘见状,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蓝海正雪斟酒重生之傻妻训夫。 “殿下,落尘能否问殿下一个问题。” 蓝海正雪挑了挑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轻闻了下递到嘴边品尝,声音淡漠的响起,“皇子有话便说。” 花落尘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那样的事情,太过羞人,他要怎么可能问的出口,可是,若是不问,这个疑惑就如同石头一样压在心底,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殿下是如何想落尘。”犹豫了好久,就在蓝海正雪开始不耐,花落尘的声音才响起。 这话一落,花落尘有些不自在的微垂下眼帘,桌子下的双手纠在了一起,很是不安。 她若对自己没意思,为什么会碰自己,可是,她若真的在乎他,又为什么在娶了自己之后反而对他不理不睬,他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而因为她的沉默,花落尘心里更加的紧张,他抬起眸,望向面前的蓝海正雪,见她一杯又一杯的倒着酒,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皇子不要想太多,你是本太女的夫,只要你安分守己,以后,本太女不会亏待你。”蓝海正雪放下酒杯,站起身,声音清冷疏离,“你好好休息,本太女还有事。” 花落尘愣了下见她起身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而蓝海正雪在站起身之际,便感觉到头有些眩晕。 她伸手按住头,眼前,一片模糊。 见她一脸的不舒服,花落尘便知道,药效发作。 他连忙上前扶住险些倒下的蓝海正雪,一脸的关切,“殿下,你是不是喝醉了。” 蓝海正雪揉了揉额,眉头皱起,奇怪,自己的酒量一直很好,不过喝了几杯,怎么会? “你在酒里下药。” 蓝海正雪一下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色阴冷了几分,那双凤眸里的寒气让花落尘的心也跟着颤抖。 “殿下,让落尘扶着殿下去休息吧。” 这时候,花落尘也不知道从那来的勇气,拉着蓝海正雪就往床榻上走。 “别碰本殿下。”蓝海正雪想要甩开花落尘,但,药力上头,眼前一黑,她昏昏沉沉的倒在花落尘的怀里。 蓝海正雪的身体几乎是靠在花落尘的身上,好在,她不是很重,花落尘扶着蓝海正雪上了床榻,看着床上绝美的人,虽然是昏迷着,但,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抗拒,花落尘的眼里满是苦涩,自己,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留住自己的妻主,还真是可悲。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里的酸涩压下,有些颤抖的伸出手解开蓝海正雪的衣领,咚的一声响,有什么顺着滚落在床铺上,花落尘的脸色开始变的苍白,心里不详的预感在随着衣服的解下而越来越深。 在看清面前的躯体,花落尘此刻,面如死灰。 一夜无眠。 花落尘站在窗边,一直到了天明。 心,为自己所看到的震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会相信,这一切,竟然是一场谎言。 蓝海正雪头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胸前平坦,心一怔,回想起昨夜,眼一冷。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花落尘的声音很是平静,在发现真相之后,他反而失去了质问的勇气。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蓝海正雪冷笑了声从床上起身看着一脸苍白的花落尘,神情的冷漠让花落尘几近奔溃。 花落尘真不敢相信,他欺骗了所有人,欺骗了自己,而如今,还能够如此平静的对待自己? “皇子,既然你发现了,那你现在,是不是想去找母皇。”蓝海正雪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声音很是缓慢,一字一句的穿进花落尘的心里。 见他一脸的平静,花落尘狠狠的咬牙,他当然要去,蓝海正雪撒下这弥天大谎,自己一定要去告诉天下人。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夜,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花落尘脸上的神情一怔,回想起那夜的纠缠,脑子里,电光一闪,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花落尘死死的握紧了双拳,脸色苍白的吓人。 蓝海正雪很是干脆的承认,事到如今,也瞒不下去。 而听了一切的花落尘,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落入了地狱,永不见天日的地狱。 “皇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依皇子的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落下这一句,蓝海正雪毫不犹豫的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花落尘的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倒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第10章 烦恼 花落尘自从怀孕后,蓝海正雪便派了十多名下人在房间里服侍,无论他做什么,去哪里,都有人跟着,这样的日子,看似过的风光无限,而其中的苦楚,却是不能为人所道知重生之傻妻训夫。 他有了孩子,可是,却不知道孩子的娘是谁,而蓝海正雪,却是对外宣称孩子是她的,就连女皇也为她高兴,甚至,还要为此邀请她国举行宴会,这样的殊荣,怕也只有蓝海正雪才有。在朱雀女皇的心里,她唯一的太女便是她的宝,可是,她若是知道,自己所疼爱的女儿原来是儿子的话,那,要会如何的震怒。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生生的压下这份苦,直到孩子出世。 日子过的越压抑,他便越想念起花无心,每当夜深的时候,他就会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念着花无心的名字,只有这样,他才能安眠。 花落尘的日子过的如履薄冰,而花无心,在从刑部回来之后,体内的巫心毒发作,被折磨的痛苦不堪,若不是有雪鸣凰,她也许就挺不过去。 这一次的毒蛊发作,让她昏迷了两天两夜,在她昏迷的这两天里,水千澜的摄魂也跟着发作,好几次,花无心在昏迷里险些被水千澜杀死,而南宫夜的孩子,也只吊了一口气,随时都会死。这样的状况,让雪鸣凰很是疲惫。 这一些,昏迷着的花无心都不知道。 就在第三天的早晨,花无心才缓缓的醒来,而醒来,房间里,只有自己,还有雪鸣凰,没见到其他人,心里闪过抹疑惑。 “雪鸣凰,我的毒要发作了。”花无心勉强的从床上坐起身看向一旁的雪鸣凰,想起那夜从刑部回来,体内的巫心毒便发作,再没有解药,她真的会被活活痛死。 雪鸣凰一贯清冷淡漠的脸上满是凝重,“无心,你体内的毒,不能再拖了。”可是,他身边,要没有足够的药材,想要去找,这里的状况那么糟,他怎么能够离开的了。 “我知道。”花无心轻叹了声,一脸深沉,她看向雪鸣凰,见他脸上有些倦色,也知道,自己在受毒蛊折磨的时候,也将他累坏了,“我昏迷了多久,澜他们呢?”为什么他们都不在? 雪鸣凰脸上的神情僵了下,迟疑着要不要将水千澜他们的事情告诉花无心,而就在他的迟疑,多多已经将一切告诉了花无心。 “澜体内的摄魂要发作了。”花无心声音低沉,眸光更是忧虑,见他点头,双拳一点点的握紧,澜体内的摄魂,不能再拖下去了,目前,还差了凤发,玉麒麟,她一定要尽快得到这两样药引,绝对不能让澜受到这样的控制。 “雪鸣凰,这两天,辛苦你了。” 怪不得他一脸的疲倦,他一个人要照顾他们几人,真是辛苦他了。 雪鸣凰微微一笑的摇头,“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无论是身为医者,还是因为了她,这一切,他都无法置之度外。 百里凤苍这些日子忙的走不开,身为太子,苍龙帝已经将国家大事交出了一半让他处理,这是对他以后能否成为一名好帝皇的考验,他不能分心离开,只有魅在其中为他们互通消息,他本想将这里一切告诉百里凤苍,只要他知道,他相信,他一定能够帮助花无心,可是,在从魅口中得知百里凤苍此刻所处的环境,思前想后,只能将这事暂且压下,他不能误了他的大事,花无心的事情,他还可以处理。 “澜他现在怎么样?” “你放心吧,他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江承雨也在看着他,不要担心。” 闻言,花无心心里才稍稍放心些,想到自己,昏迷了两天两夜,那么,父母行刑的日子,不就只剩下两天。 两天的时间,她能做什么?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入宫。 花无心将自己的决定告诉雪鸣凰,不意外的看到他满脸的不赞同。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皇宫是什么地方,她怕还没见到女皇便已经被当做刺客给抓了,太危险了。 “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只是,澜他们就麻烦你照顾了重生之傻妻训夫。”她还有免死金牌在手,这对她来说,是保命的护身符,她就不相信花弄情还敢对她下手,更何况,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雪鸣凰还想说些什么,见她一脸的坚定,便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心里的担忧,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花无心没有休息,穿上了衣服便去看了水千澜,雪鸣凰告诉自己,澜体内的胎儿很稳没有危险,见他此刻沉睡着,心里也放心了些,而她跟南宫夜的孩子,情况却是令人担忧。 南宫夜的脸色都憔悴了许多,整个人都瘦了下来,床上的孩子,瘦瘦小小,脸色也是极差,就连呼吸,也是若有若无,就像雪鸣凰说的那样,孩子,只有一口气而已,哪天,这口气没了,孩子,也就没了。 对于南宫夜,花无心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对待,可他,毕竟为自己生下了无缺,有了自己的骨血,而他,也没有再像前世那样的对待自己,就算心里曾经有过怨,有过恨,随着时间,这些,也都没了。 一个能为自己而拼命生下孩子的人,叫她还如何能去恨,去怨。 “无心,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南宫夜知道,花无心不喜欢自己,而孩子,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不能失去无缺,绝对不可以。 南宫夜那双弯弯如月牙般的眼睛,满是凄楚,一贯的笑脸,此刻,如同笼罩在一层忧伤之中,这样的他,令人心疼。 花无心无声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却在最后,迟疑了起来,而南宫夜眼里的失望,越浓。 他苦涩一笑,果然,她还是讨厌自己的,就连安慰一下自己,她也不肯。 正当他失望不已,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南宫夜的眼眶一热,猛的转过身,双手搂着花无心的腰肢,低声抽泣了起来,将他的不安,害怕,通通的宣泄出来。 花无心怔住,任由他搂着,听着他的哭泣,感受他的悲伤,他的担忧害怕,看着床上瘦弱的孩子,这一刻,因为孩子,他们的心,反而朝着彼此靠近。 区陌白很不开心,从那一天回来之后,自己便被父母变相的软禁在家,说好听点是为了陪区陌言,实质上,却是怕自己跟花无心扯上关系。 他根本就不相信花无心的父母会通敌卖国,就算他们真的那样做,跟无心有什么关系? 区陌白在房间里烦躁的来回走着,门口有侍卫守着,每次想要爬窗逃走都会被抓回来,结果,这守卫,更是严实,为此,他绝食,他就不相信爹娘会不在乎自己。 可是,绝食似乎也没有什么效果,他们仍然不肯放自己出去。 可恶,该怎么办才好? 区陌白懊恼的手捶圆桌,眸光闪烁,死咬着下唇,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自己三天没去找花无心,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自己? 正想着,便听到了门外响起了侍卫恭敬的声音。 区陌白气恼的坐到了椅子上,也不理会进来的人。 区陌言一进房间,便看见负气的区陌白,嘴角微微笑了下,走了进去,身后的门,也跟着关上。 “陌言,你去跟娘说说,让我离开好吗?”区陌白从椅上跳起伸手抓住了区陌言的手,一脸的恳求。 区陌言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有些复杂,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兄弟二人都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见他摇头,区陌白难掩眼底的失望。 “哥哥,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无心,花施主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区陌言连忙换了称呼,而这,区陌白察觉到了,但,他也没有多想。 区陌白一脸认真的点头,俊美出色的脸上,写满着对无心的思念,和忧伤,“陌言,你帮帮我好吗?”他好几天没见到无心,也不知道她怎么样,昨夜,自己竟然做梦,梦到她死了。 这可怕的梦,让他一夜无眠,他也更想见无心,只有得知她的消息,他的心才会好些。 看着他满是恳求的眼眸,区陌言蹙起了眉头,他不是不想帮他,可是,目前的处境,对花无心是不利的,更何况,若是被人发现,就连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娘的担忧,他很清楚,而自己哥哥的恳求,他也不能置之不理,他明白思念的痛苦。 区陌言左右为难,半响,他轻轻叹了口气,朝着区陌白温柔一笑,“哥哥,陌言会跟娘说,听下人说,你都两天没有用膳了,先吃些东西好吗?”因为被娘关了起来,他竟然也学会了绝食抗议,若不然,自己还不能来看他。 “吃不下。”娘若不把他放了,他什么都不会吃的。 区陌白固执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见状,区陌言微垂下眼帘,嘴角噙着淡笑,声音认真“哥哥,你若是不吃点东西,那还有力气去找她,更何况,她,也一定不想看着你为她绝食的是不是。”他们,到底进行到了那一步?为什么,一向对女人要求极高的哥哥也会为无心做到了这一步? 区陌言压下心底的疑惑劝解。 而区陌白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同意吃东西。 ------------ 第11章 放火烧宅 夜深人静重生之傻妻训夫。 房间里,吹进一股冷风,花无心的床头,却飘飘渺渺的站着十几个人,若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任谁见了自己的床边站着一群鬼,这胆还不被吓破。 “小主人。”何雨面含恭敬的朝着花无心跪下。 “你们先起来吧。”花无心抬手一挥,打量起房间里十几道身影,面前站着的是何雨,而站在她身旁的是她的妹妹何莫,何莫生的眉清目秀,跟何雨外表的忠厚很是不同,若不说的话,谁也不会将她们两人联系在一起,其他人表明是她们的夫,实质上却都是身怀武艺的暗卫,当初,若不是被暗害,他们也都不会死的那么冤枉。 “谢主人重生之傻妻训夫。”何雨,何莫声音齐齐的响起。 “我是不是跟你们的主人长得很像?”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 何雨摇了摇头,见花无心满脸的疑惑,一脸认真的开口,“小主人的眼睛跟主人的一模一样。”就一眼,她就认定,花无心便是她们等了十七年的小主人。 花无心怔了下,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既然已经认定花无心便是她们的小主人,何雨也不多加隐瞒,将她们的真实身份都告诉了花无心,而花无心这才知道,原来,她们都是前朝人,何雨本是前朝丞相,对金凤国女皇也是自己母皇忠心耿耿,谁知道,在母皇身处陷境,她们还来不及行动就被叛徒出卖害死。 她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去投胎,就是为了等自己的到来,可是,自己前世凄惨的死去,而他们的冤魂却为了母皇的一个命令在这里不断的徘徊,等待,如此忠心耿耿,母皇,要怎么会是世人所说的风流,无为。 “叛徒是谁?”将所有的一切沉淀,花无心危险的咪起双眼,声音低沉。 “宁海,她一直是女皇信任的心腹,没想到。”何雨一脸愤恨的低下头,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死在她们自己人的手里。背叛的痛苦,无时无刻的在折磨着她们,让她们的怨恨久久不散。 花无心在心里默念起这个名字,眸光深沉,锐利,她抬眸看向了一脸恨意难消的何雨,“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何雨重重的点头,声音低沉,“记得,死也不会忘记。” 她走上前,恭敬的朝着花无心伸出手,“小主人,请将手放在微臣的手上。” 闻言,花无心迟疑了下,伸出手,一道电光,从脑海里闪过。 透过手指的接触,花无心吸收起何雨的记忆,如星般的眼眸一寸寸化成冰,原来,叛徒是她。 “小主人,有麻烦了。” 花无心微微的咪起眼眸,正在这个时候,房门碰的一声响,江承雨一脸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 房间里,白影消失,花无心连忙的走了上前,一手扶住满脸惊慌之色的江承雨,疑惑的问出声,“发生了什么事?” 江承雨苍白着脸喘着气,一手指着门外,院子里,出现一道火红的身影,花无心微咪起眼眸望向了走来的血天,听着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碰的声音响,似乎有人正用力的撞着门。 听到声响从房间里出来的雪鸣凰,水千澜南宫夜,皆是一脸担忧的望向花无心,花无心安抚了下身旁的江承雨,朝着血天示意了眼,足尖跃起飞上了屋顶,看着漆黑的夜下,举目望去,数十名侍卫打扮的女人手拿着火把伫立在门外。 “花残心,本殿下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门外,花子然叫嚷的声音响起。 花子然的找来,比她预想的还要慢,而如今,她连门都不敢进,想来,她还是很忌讳这里,除非,是受了花弄情的命令,否则,她一定不会来到这里。 花无心皱起眉头思索,身旁的血天声音诡异的响起,“要不要杀了她们。” “主人,她们找上门来了。”何雨的声音在耳边轻飘飘的响起。 何雨看着门外的众侍卫,多年来,她们没有离开一直守着这所宅院不让人居住,所以才会有凶宅之称,如今,因为小主人她们搬了进来,被她们发现了吗? “血天,她们交给你了。”花无心看了眼何雨朝着血天出声。 血天薄唇勾起,如血般的眸子闪过抹嗜血的冷意,“小意思。” 花无心一下地,便看见水千澜他们一脸惊愕的望着门外,顺势望去,看着十几道白影顶在门口,眸光沉了沉,拉着水千澜他们几人进了房间,外面有血天处理,谅她们也进不来。 “无心,刚才那些是什么?”江承雨一脸的害怕紧张,一团团的白影,那都是些什么? 花无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怕吓坏了他们,“你们先留在房间里,我没喊你们谁都不要出去。” “无心。”水千澜已经恢复了本性,此刻,他的神情满是担忧。 花无心朝着他们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屋顶上,血天一袭火红的衣袍随风吹起,俊美迷人的脸庞,如血般的眼眸,在淡淡的月色下,妖异邪魅。 花子然没有注意到屋顶上的人,而是一个劲的催促侍卫,“用力把门撞开。” 血天轻轻巧巧的落地,长袖一挥,白色的身影如风般的散去,门,碰的一声,在黑夜里发出了刺耳的声响,随之,落入一片寂静。 “不知各位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血天的声音轻轻柔柔,妖妖娆娆,红影翩翩,风儿轻吹,带动墨发,随着他的走动,明明只有几步路的光景,也硬是让他带出了几分光华,涟漪。 在门外的火光照耀下,黑夜如同白昼,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红唇带笑,媚眼如丝。 侍卫们看呆了,花子然更是怔在了原地,当真是一见倾国,又见倾城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样的美人儿,自己真能舍得送给母皇。 想到了母皇,花子然猛的回过神,差点就将正事给忘了。 “花姑娘呢,她人在哪,本殿下有话跟她谈。”花子然本想让人冲进去,但,又不愿在美人面前失了礼仪,声音也温雅了许多。 血天红眸微闪,嘴角勾起,朝着花子然走去,所到之处,飘过一阵迷人的香气。 “殿下,不知殿下有何事要找妻主。” 花子然迟疑了下,在心里斟酌下说辞,笑了笑开口,“公子,本殿下自上次跟花姑娘一见如故,可惜,有事在身,不得深交,而今深夜到访,也是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公子跟花姑娘说上一声,别让本殿下为难。” 一个皇女说到这个程度,就算真受到了冒犯,也只能将不满往肚子里吞,但,血天,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就上次花无心敲诈了花子然两千多银子,哪怕她不在意,如今,她三更半夜到来,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让无心跟她们走。 “殿下,妻主不在里头。”血天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们进。 花子然刚要开口,一名侍卫从身后挤了上前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花子然的神色凝重。 “公子,请让一让。” 血天一脸似笑非笑,“殿下,若本座说不呢。” “那可就别怪本殿下冒犯。”花子然的脸一沉,声音一冷,抬起手,便有侍卫向前。 血天红眸略过一道暗芒,想要硬闯,那也要看自己答应不答应。 红袖下,手就要一挥,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慢着。” 众侍卫停住了脚步,一道白色的身影来到了血天的身旁,见她一袭白衫,脸蒙着面纱,看不清模样,只有那双星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星光。 “殿下可是在找在下。” 花子然认出了她的双眼,眸光一转,点了点头,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反驳的硬气,“花姑娘,这个地方实乃凶宅,不易住人,姑娘还是跟公子速速离去为好。”这个地方十七年前死过人,母皇还命令,谁都不可以在这里住,有皇命,又死过人的凶宅谁还敢住,这人云亦云,这宅院一空就是十七年,期间也不是没有人住过,但,只呆了一天人就都跑光了,可,花残心他们一住就是好几天,母皇这才派人将自己连夜从床里捞起来就为了将人赶出这宅院。 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母皇的命令,她只能遵从。 闻言,花无心挑了挑眉头,看了眼身后的宅院,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脸的不在意,“是吗,可是,在下觉得,这宅院很好。” 很好,花子然闻言皱起了眉头,打量起面前的宅院,在漆黑的夜下,远远望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哪怕有火光的照耀,这股冷意还是从脚底渗到了头顶,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若是殿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下跟夫郎可是要休息了。”花无心打了个呵欠一脸懒洋洋的说了句,就要转身进院。 “站住。” 不出所料,花子然出声拦住。 花无心朝着血天示意了眼转过头来,看着花子然明显不悦的神色,面纱下的嘴角勾了勾,“殿下可是要进屋。”她保她有进无回。 “殿下,不可,这宅院有脏东西。” 花子然还没有开口,一旁的侍卫便一脸紧张的出声,这宅院白天的时候还好一些,夜晚就显得阴森森,听说每当夜里,这宅院的上空便有孤魂野鬼徘徊,说是原先的主人怨魂不散,可吓人了。 花子然瞪了眼多嘴的侍卫,这个地方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只能晚上做。 “花姑娘,公子,既然你们不听,那就别怪本殿下冒犯。”花子然一个眼神示意,便有侍卫上前抓住了花无心,血天。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花无心淡淡的瞥了眼按住自己肩膀的侍卫,朝着花子然冷冷的出声。 “放火烧宅。” 花无心的眼一冷,稍稍一使力,便从侍卫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她看了眼一旁的血天,眸光冰冷的盯向了花子然,“凭什么?”这宅院,到底还隐藏了什么让花弄情那么忌讳,若是要烧,这宅院为何会留到了现在,如今,只因为他们住了进来,平安无事,她们就那么的紧张? 到底,何雨还有什么没跟自己提前? “速速离去,否则,就别怪本殿下。”花子然没有回应花无心,朝着一旁的属下示意放火烧宅,若不是得知血天住在这所宅院,她早就放火,何必等到现在。 花无心看着一干侍卫抱来了草堆,放在了墙角门边,危险的咪起眼眸,水千澜他们还在这屋子里,若是放火,那他们也都危险了,就算侥幸逃脱,花子然见过水千澜他们,也一定会被认出来。 无论是哪一种,对他们都是不利,花无心的眸光有些不安的闪烁,正在此时,一声惊恐的惨叫,划破了无边的黑夜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阵阵阴冷的风吹过,火光熄灭,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侍卫们一个个神色惊慌,无边无际的黑夜,在阴森森的鬼宅面前,心口冷飕飕的,好像有什么在她们的周围徘徊。 花子然心下一惊,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好像有谁在自己的脖子吹气。 “殿下,你的身后。”花无心故作惊恐的瞪大眼看着花子然,声音顿住。 花子然的脸在夜下变的惨白,她伸手摸向了脖子,感觉手背也一阵冰凉,她怔了下转头望去,身旁的侍卫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周围,眼瞳一紧,到底是谁? “小主人,你们先进去,这里交给我们。”何雨的声音飘进花无心的耳朵里。 花无心点了点头看着何雨等人在众侍卫身边徘徊,朝着血天靠去,拉着他的手往屋子里走。 花无心走了,何雨她们也不客气了起来,一个个飘到了人群里,一人一手拖住名侍卫往天上飞,到了半空扔下。 一声声惨叫在夜里响起,在无尽的黑夜里,这样的声音显得可怖。 这一幕落到了其他人的眼里,本就忌讳这凶宅,如今,更是惊恐不已,有的不少打了退堂鼓,看着自己的人从半空落地,没有人敢去接,一个个的朝着身后退去。因为,连她们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花子然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提到了上空,扔下,眼里满是震惊,本不信鬼神,如今,却不得不信,但,这也加深了她要烧了这宅院的念头,这,已经不单是为了母皇的命令。 “点火,烧宅。”花子然的声音夹杂着冷风,惊恐的惨叫,在黑夜里冷酷的响起。 这宅院,不能留。 何雨闻言,冷冷的盯向了花子然,目光如同毒蛇般慑人。这宅院有她们的守护,想要毁了它,想都别想。 花子然只觉得身体一冷,感觉自己就像被恶鬼盯住了似的。 她推着一旁发愣的侍卫,命令她们点火烧宅,但,被吓坏了的侍卫那还听她的。 “殿下,这,这有鬼,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侍卫的声音听起来就快哭了,但,她的话才刚落,便换来花子然的一巴掌。 “没用的废物,本王让你们烧就烧。” 被打的晕头转向的侍卫捂着脸连连应了声,从身上掏出火折子点燃起火把,待周围再一次亮起来,花子然才发现,地上倒了一干侍卫,一个个鼻青脸肿。 她的脸色暗沉,狠狠的咬牙盯向了面前的宅院,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那让母后以后怎么看她? 花子然从侍卫的手里夺过火把,扫视了一周,地上全部是自己的人,而花残心,血天都早已不见,她心狠了狠,自己好言相劝,是他们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了。 “烧。” 一声大喝,火把朝着墙角的草堆扔去,火一碰到了草堆,疯狂的吞噬了起来,火光点亮了周围,照在花子然的身上,那张美丽的脸扭曲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加大了火势,其他的侍卫见状,一个个将火把点起,听从花子然的命令将火把扔到了宅院内。 预料中的火没有烧起,火把一入宅院,下一刻,便全部返回飞向了屋外的众侍卫,火一接触到了衣物便快速的燃烧了起来,一时间,空气中蔓延起一股烧焦味。 “小主子,这宅院怕是保不住了。”何雨飘到花无心的身边一脸凝重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皱起了眉头,她看向一旁的血天,见他一脸轻松的将火把朝着院外挥去,微微一笑的开口,“你放心,不是还有我们吗?”有血天这妖狐,这小小的火怕什么? 何雨轻叹了声摇了摇头,一脸恭敬的朝着花无心开口,“小主人,有血天公子在,的确不用担心这宅院会被毁,可是,就算没有这场火,这宅院同样也保不住。” “为什么?”疑惑的看了眼旁边的血天,花无心皱眉朝着何雨开口。 屋外的人扑着火,院子里的人,开始讲述起多年前的事情。 十七年前,自传出宅院闹鬼,花弄情便派了得道高僧来做法,后来,虽然是无济于事,但,她们同样被困在了宅院里,无法离开,她们的命数,只有十七年,十七年后,不管她们有没有等到花无心,她们还是要去投胎,这宅院,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劫,同样会被毁。 如今,算一下时日,十七年,就在太阳升起。 花无心神情凝重的点了下头,心里新的疑惑升起,“那她为什么急着烧毁宅院?”按理说,这宅院迟早都会消失,为什么,这女皇连这都无法容忍。 “是因为无心的原因。”血天的声音低沉,他已经有些明白了。 何雨点了点头看向花无心,声音严肃“因为我们的冤魂不散,只能守着这宅院十七年,十七年后,若真命天女出现,我们就会被牛头马面带走投胎,若是没有出现,我们便会成为真正的孤魂野鬼,永不超生重生之傻妻训夫。”因为她们的怨气消不了,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在世间游荡。 这一下,花无心全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女皇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烧毁宅院的原因,只因为,时机未到。 “无心。”房门推开,水千澜等人站在门口焦虑的看着她们。 “小主人,你先跟微臣前来。” 何雨转身朝着宅院的一所房间里飘去,花无心没有多想便跟了上去。 而水千澜等人站在房间里,看着那从外飞进来的火把,想要帮忙,却被血天一计眼神逼了回来。 红袖一挥,火把转移了方向朝着屋外飞去,这点小儿科,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屋外,哀嚎声四起,身子灵巧一点都躲过了一击,慢一点的火烧身,花子然躲过了火把的攻势,人也狼狈了许多,在几次躲闪中,发丝碰到了火,现在还能闻到刺鼻的烧焦味。 她的脸色阴沉难看,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天亮。 而花无心跟着何雨进了一间房内,看了下才知道这是江承雨住的房间,她看着何雨的身影消失在墙内,眉头皱起。 难道,这里面,有机关。 一些深宅大院里,总会有些机关的存在。 花无心来到墙壁前,伸手摸索着,疑惑的看着四周,目光落在墙壁旁摆设的花瓶,难道,机关就是这个? 何雨在穿过墙壁时才想起花无心不能跟她一样,连忙从墙内探出了身子。 花无心伸手转动了下花瓶,只听轰的一声响,墙壁缓缓的向上移动。 “何雨,这个是?” “小主子,这是另一条出口,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当初,挖通出路是为了以防万一,一直秘密进行,何雨朝花无心解释了番身子飘起来到了屋顶上的横梁。 花无心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她,没一会,便见她手捧着一块令牌恭敬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小主子,臣终于可以将它交到主子的手里。”何雨笑了,一脸的欣慰,这块令牌,是女皇交给自己,她那时候,还不明白,因为宁海是她的心腹,她却交给自己而没有给她,或许,那时候,女皇已经知道了宁海的背叛,所幸,这令牌没有落在宁海的手里,她也不知道还有这东西的存在,有了它,复国有望。 花无心从她的手里接过了令牌,看着这块刻着凤字的黑色令牌,眼里闪过抹疑惑,这怎么跟幽冥令有些像。 “小主子,有了它,便可以号令天下。”她的时间不多,来不及跟花无心多解释。 号令天下,花无心咀嚼这几个字,似乎明白了什么。 此刻,天,蒙蒙亮。 太阳的光辉,一点一点的从云层里渗透了出来。 何雨跪下朝着花无心拱手抱拳,笑的一脸释然,“小主子,臣去投胎了,主子保重。” 她的笑容,在花无心的面前,渐渐的散去,身影,化作道光芒直射天际。 “何雨,保重。” 房间里,一道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 此刻,皇宫—— 女皇从睡梦中猛的睁开双眼,额头上冷汗淋漓,起身,挥开宫人的伺候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几道光芒从远处飞向了天际,女皇的双拳,一点点的握紧,脸色阴冷无比,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气,吓的周围的宫人皆是跪了一地,谁也不明白女皇是怎么了,只知道,此刻若是开口,怕是离死不远。 女皇一脸不相信的望着远方消失的光芒,难道,慧英大师所说的预言,要发生了吗? 不,皇位是她的,谁也不能夺走,谁也不能。 花子然,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看来,自己这几个皇女,没有一个是有用的。 “来人。” “参见陛下。”侍卫恭敬的跪地。 “速速赶外何家庄,必要的时候…”女皇的声音顿住,杀意从凤眼里闪过。 侍卫领命恭敬的退下。 ------题外话------ 人生有高氵朝便有低谷,文也是如此,这一阵子文卡的很厉害,亲们也没有留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写的不好,留言区静悄悄的,自己写的很没有信心,你们看的也不开心,有亲说无心很无情,虽然自己不觉得,但,给你们这种感觉,可能跟舞的不在状态有很大的关系。 有人支持鼓励,作者便有信心,可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写的人不开心,看的人更不开心,无形中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或许舞该散散心,最近,舞过的很压抑 ------------ 第12章 太阳升起,金黄色的光芒撒遍大地,何家庄成了一片废墟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子然站在阳光下,看着一处火都攻不了的宅院,一瞬间塌了下来,眼里,还有着不敢相信。 “殿下,找不到。” “再找。”花子然的声音低沉,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定,她就不信他们会死,就算是挖地三尺,她也要将他们挖出来。 在宅院塌下来之前,花无心他们已经顺着通道离开了。 “身后,轰隆的一声响,身后的的通道被石块掩盖,任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块石头跟周围的石头有什么分别,穿过了条黑暗,突然其来的阳光让人有些不是很适应。 眼前,是一片树林。 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围,一片宁静,空气更是清新。 花无心深吸口气将胸口那口浊气吐出,只觉得,人也舒坦了许多,通道里多年没人走过,那空气,令人生呕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怎么办,孩子,孩子没有呼吸。“南宫夜的哭腔从身后响起。 花无心愣了下连忙来到南宫夜的身旁看着他怀里的孩子,见孩子脸色极差,甚至有些发青,心里也是一急。 众人围在孩子的身旁,雪鸣凰见人多空气不流畅便让他们后退,他从南宫夜的手里抱过瘦弱的孩子,从身上掏出了银针为孩子针灸,直到一阵细微哭泣声响起,才将针拔了出来。 ”通道里空气太差,这孩子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雪鸣凰的声音淡淡,黑眸里有着丝丝惋惜,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南宫夜小心翼翼的从雪鸣凰的怀里抱过孩子,轻摇了摇哄着她,看着她停止了哭泣这才看向了雪鸣凰,眼里满是感激。 见孩子平安,众人才有心思注意到他们的周围。 ”无心,这里是哪里?“水千澜看了眼四周走向花无心,眼里有着对未知的不安。 花无心也不清楚他们现在是到了哪里,只能是先走一步算不一步。 林间小道,鹅卵石铺地,两旁的树木葱阴,花无心一行人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血天说要去前方打探,这会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花无心倒不怕他找不到他们,却比较担心花无缺这个孩子。 想到雪鸣凰的欲言要止,花无心心里始终是放不下,便让他们在一处比较空旷一些的草地上休息。 此刻,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树林里的空气清新,充满了宁静,花无心看了眼围在南宫夜身边看着孩子的他们,嘴角勾了勾转头看向了前方那道雪白的身影。 阳光下,他背对这自己,微扬着头,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此刻的他,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觉得,他就像天边的一朵云,让人抓摸不透,好像世间没有谁能留住他的脚步。 花无心眸光暗了暗,起身,朝着雪鸣凰走去,陪着他,望着天空。 ”好好陪着孩子,做好一个母亲。“雪鸣凰的声音很轻,却很有穿透力。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怔了好些许,她反射性的回头看向了南宫夜,见他们都没有望向他们这边,心下松了口气,她的声音平静,”她,还能坚持多久?“这,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若说不心疼那绝对是骗人的,只是,这样的她,就算能长大,也会跟自己以前一样,活着,还不如早早解脱。 ”活不过三天。“雪鸣凰清冷淡漠的脸上闪过抹不忍,这孩子,比起花无心,根基更差,又是早产,在父体的时候就已经是虚弱不堪,能够坚持了那么久也是一种奇迹。就算真的能够活着长大,也会心智不全。 风,静止,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就连呼吸声,心跳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花无心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知道怀孕的辛苦,她也知道男人怀孕的不易。 她不知道南宫夜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为自己诞下女嗣,若是自己一直没有回来,或许,自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还有孩子。 想到自己头一个孩子也是早产,自己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他却为了自己而丧命,回想起那种滋味,心里酸酸的,疼痛不已。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情,那孩子死了那么久,可是,自己,却是一次也没有梦到他。 花无心一手抚向了小腹,那里,看不到自己曾经怀孕的迹象,可是,那生命曾经存在,都在他们的心底,却是无法磨灭。 ”无心,一切都是注定的,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幸运。“虽然很残酷,却是事实。 雪鸣凰看了眼花无心,她的举动落入眼底,心里便明白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想到那几个月里的相处,他们对孩子的期待,紧张,担忧,到无奈的放弃。 一切都是命。 那孩子,就是为了延续无心的生命而牺牲。注定的。 ”雪鸣凰,无论用什么办法,救那个孩子。“久久的沉默,花无心的声音认真而凝重的响起。 她失去过孩子,可是,上天又将一个有着同样遭遇的孩子送到自己的身边,这或许也是命,若是自己理智点,她会宁愿那孩子死去,因为,对那孩子来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但,自己是个母亲,终究是无法看着自己的骨肉死去。 无论如何,总要博上一博。 花无心转身,朝着南宫夜他们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却被风声所掩盖。 这里,始终不是久留之地。 血天去了好半天都还没有回来,花无心也不再等他,开始上路。 这树林白天还好,夜晚,到处都充满了危险。 此时,已是午后,阳光虽然耀眼,却不炎热。 周围,太过安静,往往太过安静,才让人会觉得不安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血天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不会有事吧。“走在花无心的身边,水千澜有些担忧的开口。 想到那妖狐,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还活的好好的。 自己跟血天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水千澜他们,但,他们也都应该看出来了吧,那妖狐,从不掩饰对自己的态度。 ”他没事的,我们边走边等。“花无心伸手握住了水千澜,另一边的手也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 花无心不用看也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南宫夜抱着孩子跟雪鸣凰走在身后,看着花无心,水千澜江承雨他们,是那么的和谐,和谐到,没有自己的存在。 心里一阵阵苦涩,南宫夜不由的抱紧怀里的孩子,有时候,他会想,自己的回来是不是一种错误,本想让这孩子延续花无心的生命,而如今,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人,都那么的出色,可是却没有自己的位置,哪怕自己为她生了孩子,可是,她的眼里,始终没有自己的影子。 他从来都不知道,心痛的滋味。而如今,花无心让他明白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 ”南宫,不要想太多。“雪鸣凰从来就不是多事的人,可是,看他如此痛苦,也不仅劝慰。 南宫夜想要微笑,却发现,自己为这个孩子担心了太多,哭了太多,已经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笑,以前,每个人见到自己,总说他的笑容很温暖,只有自己心里明白,那不过是一种伪装,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而如今,才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他,敏感,脆弱不堪。 ”你喜欢无心吗?“ 雪鸣凰怔住,一贯淡漠清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裂痕。 ”你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你就不会一直跟着她了。“ 南宫夜其实是个极聪明的人,有些东西,他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不去点透。或许是觉得同命相怜,他对雪鸣凰,也不仅多说了几句。 自己一直竭力掩饰的心情,竟然如此轻易的被人看透,可是,为什么,她却不懂呢,是她不懂,还是? 雪鸣凰眸光深邃的看了眼南宫夜望向了走在前面的花无心,声音淡淡,”我只是想呆在她的身边而已。“就算自己喜欢她又如何,他,真的能够接受她身边有无数男人,师兄对她到底有多爱,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跟师兄抢,所以,他宁愿想现在一样,跟她保持一段的距离,远远的看着,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靠近,而她不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会默默的离开。 南宫夜虽身在局中,却也是局外人,看的就比别人明白。雪鸣凰不喜争,不愿争,而自己,却是想争,却无法争,从以前,他就能感觉到花无心对自己的排拒,虽然不是很明显,他却能够感觉的到,她讨厌自己,虽然,他不明白,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整她,可是,她却对自己很讨厌。 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用戴上别人的脸跟她有了关系,孩子,本就是在意料之外。 而如今,却成了自己全部的依靠,他不敢想,若自己没了无缺,那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就算花无心不爱自己,为了无缺,他就算是厚着脸皮自己也要跟着她。 ”雪公子,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愿你不会后悔。“南宫夜的声音低沉,抱紧孩子快步向前朝着花无心走去。 后悔吗?他一旦做出决定,是永不会后悔。 只是,为什么,心里的裂痕,却变大了呢? 雪鸣凰轻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思绪压在了心底下,清冷的脸上恢复一片淡漠。 迷路了,他们竟然迷路了。 在同一片树林里,转悠了许久,花无心一行人才发现,他们竟然在这树林的周围兜圈子。 ”无心,这可怎么办?“江承雨一脸的焦急,他们走了许久,又累又饿,如今,还迷了路,他们该怎么办才好。 见他一脸的惊慌,花无心看了眼其他人,见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担忧,她柔声安抚了江承雨,一边在心里问起了多多。 无心,前面似乎有动静。 多多搜寻了一番朝着花无心开口。 顺着多多所指的方向,花无心看了眼身旁的大树飞身一跃,站好,望向了前方,不远处,有座竹屋,可以歇歇脚,休息一下。 ”无心,有没有看到什么?“水千澜在树下喊到。 ”前面有座竹屋,我们可以去问一问。“或许,竹屋里的人还能帮助他们离开这片树林。 水千澜他们走了许久,离开宅院的时候都是两手空空,此刻,都是又累又渴,如今,一听闻前方有人居住,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花无心一落地,便拉着水千澜他们往竹屋的方向走去,而这一去,还遇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 ------题外话------ 谢谢冷凝的钻石,么么 ------------ 第13章 天,万里无云,一阵阵清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周围,一片寂静重生之傻妻训夫。 竹屋,便在眼前。 江承雨累坏了,此刻,看到眼前的竹屋,脸上的笑容轻松了不少。 花无心看着周围,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她怎么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的熟悉? 正想着,只听一声惊呼。 江承雨误踩到陷阱,整个人被倒吊在上空,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从地底下钻出,千钧一发之际,花无心足尖一跃将江承雨救下飞快的离开,网,扑了个空,搂着江承雨一站定,众人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周围的树丛里,一股杀气袭来。 花无心终于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地方有种熟悉感,这里,便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幽冥的地方。 “敢擅闯禁地者,死。”一道冰冷冷的声音从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嘴里发出。 花无心认出了他,当初,便是他送自己跟区陌白离开,若是认识的人,那就好说的多。 “无心,看来我们有麻烦。”水千澜扫了眼周围,在他们来时的地方,站着六七名男子,一个个手持着刀剑,一脸杀气,他们这些人里面还有两个不会武的,真的很麻烦。 花无心安抚的握了握江承雨的手,站在水千澜他们的面前看着青衣人,拱了下手“在下花无心。” 其实,她心里没有什么把握,若是这人不记得自己,那么,她就只能动手。以自己的身手,她不觉得自己会输,只是,江承雨,南宫夜他们都不会武功,这多少会让自己分心。 “花无心。”青衣人在听到名字,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扫了眼花无心脸上蒙着的面纱。 见他眼里的质疑,花无心才想起自己还蒙着面纱,刚伸手将面纱拉下,身后的不远处,便传来一阵熟悉的轱辘轱辘声。 “青衣,贵客上门,还不让他们退下。”少年的声音清冷。 青衣恭敬的应了声,抬手一挥,众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就如他们凭空出现。 若不是他们过于靠近这竹屋,或许都不会知道,这竹屋周围的树丛里,隐藏着这样的危险。 花无心看着一名少年推着轮椅朝他们走来,这跟他们初时见面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对自己动起手。 “花无心,怎么要是你?”坐在轮椅上的幽冥声音如当初般的稚嫩,乍一听之下,如同幼儿。 水千澜,江承雨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幽冥,听他的口气,他们之间好像认识,而这轮椅上的男子,声音,竟然跟个孩子一样,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说来话长,幽冥,没想到我们要见面了。”花无心微微一笑,会来到这里,那是误打误撞。只是,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不怎么欢迎自己。 “无心,你认得他?”水千澜蹙起眉头拉住花无心的手小声的开口。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奇怪,无心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为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 水千澜心里的疑惑,也正是其他人想问的。 雪鸣凰在看到幽冥,淡漠的黑眸微微一紧,他抿了抿唇,神色更冷上了几分。 见水千澜一脸的疑惑,花无心只能向他们解释了一番。 幽冥面纱下的脸微微一暗,示意少年转动轮椅,“既然来了,那就里面请吧。” 竹屋里,一桌一椅一床,简单明了。 幽冥的眼睛看不见,有时候,太多的东西反而会碍到他的行动。 “花无心,据我所知,你的父母今天可是要斩首了。”幽冥从少年的手里接过茶水轻抿了口,一脸毫不在意的抛出了重量级炸弹,炸得花无心脸色苍白。 “今天?”花无心的声音有些失控,这不是第六天吗? 幽冥听出花无心声音里的震惊,挑了挑眉,声音淡漠,“你不知道吗?女皇临时改了时间,本来是明天的处决,改为今天的午时三刻,若是你现在去的话,或许,还能为他们收尸。” 幽冥的一席话惊的花无心双腿有些软,在他们还在为找出路的时候,她的父母已经被推出了午门,不,不可以,前世的一切,她不要再重演。 “那怎么可能,女皇怎么能随便更改行刑重生之傻妻训夫。”水千澜一脸疑惑,虽然他不清楚律法,可是,就算是女皇,也不能随便提前行刑。 闻言,花无心稍稍冷静了下,只是,心里的不安却越浓,幽冥冷冷一笑,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望向了水千澜,声音冷酷,“她是女皇,对她来说,提前还是延迟,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不过,这也都要怪那个夜闯刑部的人,若不是如此,女皇怎么会那么焦急连一天都等不了。” 花无心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苍白到让他们担心她会一个受不住倒下,多多在空间里竭力为花无心提神,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倒下。 花无心在吸收到多多给的能量,脸色虽然仍然苍白,却也不至于倒下,只是,她此刻,却也呆不下去,若是因为自己而让父母死去,那么,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要去救他们。” 花无心就要转身往外冲,门外,两名男子用剑抵住她的喉咙,不让她离开。 花无心眸光冰冷的瞪了他们一眼,转头,望向幽冥,声音低沉,“幽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傻子吗?你以为,你现在去还有什么用,只不过是跟他们一起死罢了。” 幽冥说的都是实话,虽然很残忍,却也是事实。 花无心只觉得心很痛很痛,前世血淋淋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涌现。 她笑了,一脸的苦涩,“他们是我的爹娘,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暴尸荒野。”前世,他们都被抛弃乱葬岗,连一个为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别人死了还有草席加身,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 “无心。”水千澜想要开口,喉咙里好像咽了什么怎么也出不了声。 江承雨低头抽泣,南宫夜抱紧了孩子,满脸的哀伤。 竹屋内,悲伤蔓延。 许是受不了这悲伤的气氛,幽冥轻轻叹了口气,朝着门外守候的青衣吩咐了声,“青衣,带花无心离开这里。”她两次都是误打误撞,若不是在自己的地方他设置的机关不多,他们还不一定有命活。 “是。”青衣朝着幽冥恭敬的抱拳。 花无心朝着幽冥感激的点了点头,见水千澜他们满脸的忧虑,心知此刻前去危险未知,她不能让他们都跟着自己去冒险。 “澜,雨,你们都先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花无心一脸的认真,心里却是阵阵忧伤绝望。 水千澜,江承雨虽然不放心,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的身影在他们的面前离去。 花无心这一走,竹屋内就越发的寂静,雪鸣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幽冥,见他脸蒙着面纱,那双眼雾蒙蒙,自己身为医者,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圣手神医,雪鸣凰。” 幽冥的一句话,道出了雪鸣凰的身份,这些人里,除了花无心,其他人都不知道雪鸣凰的身份,只当他是会点医术。 雪鸣凰神色不变,黑眸淡漠清冷,“幽冥,前任幽冥宫宫主。” 幽冥轻笑,笑声如同孩童。 一条白绫从他宽大的袖子里挥出,袭向了雪鸣凰,他的一旁还站着南宫夜,他若是一躲,那南宫夜就会受到伤害,这一丁点的犹豫,白绫缠上他白皙的脖颈。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手足无措。 水千澜虽然有些武功,可是,他心里也清楚,依自己的能力,他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赢这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幽冥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水千澜声音冰冷,眼含着怒气,就算是死,那也要有理由呀。 幽冥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轻轻一扯手中的白绫,雪鸣凰脖颈一疼,半趴在地,俊美清冷的脸上,仍然一片不为所动的淡漠,“幽冥,果然是你。”前任幽冥宫主,行事诡异,如同鬼魅,就连魔教里的人都少有见其真容,他本是试探,没想到,真的是他。 幽冥也不在乎自己被认了出来,他无神的眸子盯上了雪鸣凰,声音似乎带着叹息,“你跟他是师兄弟,这么差那么远?”他从自己手里夺过幽冥令,他也认了,毕竟,能跟自己打到那种程度,那样的人,只能为友不能为敌,区区一个魔宫,他也不在乎。 雪鸣凰的脸色变了变,嘴角微带苦涩的扬起,他的确,不能跟师兄比,他一旦决定了的事,就算是条死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就像对待花无心,明明知道花无心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还是包容下了那些男人,而自己,他给自己机会,自己却懦弱的不敢上前。 或许,就像师父所说,师兄才是做大事的人,因为,他比自己还能吃苦,还能忍。 “你究竟想怎么样?”水千澜将雪鸣凰被白绫缠住,一脸愤怒的朝着幽冥低声吼,就算他们打不过他,那也不能眼看着雪鸣凰在他们面前出事。 想怎么样? 幽冥面纱下嘴角冷冷的勾起,却只是沉默。 雪鸣凰朝着水千澜他们摇了摇头,一手扯向了白绫,只觉得,白绫在脖子上收紧了几分,他蹙起眉头咬紧下唇,看向幽冥,声音清冷,“幽冥,难道,你不想解开体内的醉美人。” ------------ 第14章 雪鸣凰朝着水千澜他们摇了摇头,一手扯向了白绫,只觉得,白绫在脖子上收紧了几分,他蹙起眉头咬紧下唇,看向幽冥,声音清冷“幽冥,难道,你不想解开体内的醉美人重生之傻妻训夫。” 幽冥的眼眸危险的咪起,盯着雪鸣凰,一脸冰冷,不愧是那个人的徒弟,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中剧毒。只是,他所中的毒,还要拜他的师傅所赐,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毒医的大名,而自己,就因为她的毒药而落的这般境地。 醉美人,谁能想到这美丽的名字却是致命的毒药,只是,它比起任何的毒药还来得阴毒。 自从中了醉美人之后,它先是一点点的毁了自己的容貌,然后,便是自己的双腿,回想起那段时间,顶着一张如同鬼魅的脸,残疾的双腿,面临所有人的嘲笑鄙视不屑厌恶,午夜梦回,脑子里,总会回响那些人的尖笑声,他们的指指点点,就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一点点的啃噬自己的心,多年来,他就是靠着仇恨一直活到了现在。 “你有办法?”幽冥如幼童般的声音此刻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阴冷冷的,听的人心里为之一寒,他手里的白绫仍然紧缠着雪鸣凰的脖颈。 雪鸣凰心里清楚,如今,自己的命,还有他们的命都在幽冥的手里,他若是说错一句话,自己的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 只是,醉美人,比起千日醉,还要来的狠毒,如果师父在这里,或许,还有些可能。 “我没有办法。”雪鸣凰的话刚一落,只觉得脖颈被嘞紧了几分,他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却还是实话实说。 “你在耍我。” 一字一句,周围的空气似也在瞬间凝结成冰。 杀气,倾泻而出,屋内的人都是没有内力,如何能抵挡这样浓烈的杀气。 南宫夜,江承雨已经是双腿发软,水千澜虽然习过武,会点轻功,但,在这样内力深厚的人面前,却也是不堪一击。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幽冥虽然双腿残疾,但,要他们的命,绰绰有余。 许是察觉到屋子里的杀气,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就如同猫叫声似的。 南宫夜想要哄着孩子,却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颤抖着没了力气。 “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可以帮你将它压制下来。”雪鸣凰咬了咬唇,声音认真。 幽冥危险的咪起眼,面纱下一脸似笑非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太相信人才会落的被人害死的下场,而若不是因为相信人,自己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 “醉美人再拖下去,它会让你失聪,到时候,就真的是没办法了。”雪鸣凰一脸的痛苦,脖颈嘞的他连说句话都困难。 见雪鸣凰的神色变得苍白,江承雨强忍住害怕的开口,“你快放了我们,若是无心回来了看到你这样对待我们,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了。”如今,他只希望这个人能看在无心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否则,他们今天就都只能死在这里了。 幽冥眉挑了挑,无神的眼眸转到了江承雨的身上,就那么的盯着他,江承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明明这个人眼睛瞎,可是,为什么,他还会觉得害怕?若是无心在就好,她若是在的话,他一定不敢这样对待他们。 “是吗,我倒很好奇,她会怎么不放过我?”幽冥冷冷一笑,手中的白绫也紧了几分。 雪鸣凰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感觉死亡,即将来临,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只听嘶的一声响,脖颈上的压力一消失,雪鸣凰几乎是瘫倒在地,一手捂着脖子喘息着。 这个变化让人始料不及。 幽冥缩回自己手中断掉的白绫,眸光冰冷的望向了门外,面纱下的脸阴冷无比,没想到,还有人在帮他们。 “雪鸣凰,记得自己所说的,否则,就别怪我狠毒。”幽冥冷冷的交代了声,抬起手一挥,身后的少年便推着轮椅朝着门外走去,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屋子里的人一眼。 屋外,一棵大树上,一抹火红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阵风。 幽冥一走,屋子里的人都软倒在地,冷汗直流。 “无心,她没什么事吧,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真是太可怕了,他们难道要跟那么可怕的人呆在一起。 想到这,江承雨一脸的恐惧。 水千澜抬起手抹去脸上的冷汗,看了眼江承雨微垂下眼帘朝着雪鸣凰爬去,将他脖颈上的白绫扯开,一脸关切的开口,“雪公子,你还好吧?”若是他有事的话,他们怕等不到花无心就被害了。 雪鸣凰调整了下呼吸,如琉璃般的眼眸望向了水千澜,看着他手里断裂开来的白绫,刚才,是谁救了自己? 见他们一脸的关切,雪鸣凰的心一暖,嘴角微微勾起,“我没事,但,我担心无心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提起无心,担忧,再次袭向他们的心头。 屋子里,一片寂静。 而这边,心急如焚的花无心随着青衣离开了树林,一路的复杂,却也让她将这路线记在了脑海。 她抬起头看向了天空,皱起了眉头,眼里心里满是焦虑,爹,娘,你们要等着我。 菜市口的行刑台,周围,站满着围观的群众。 “郡王人很好,没想到,落了今天这地步。”路人甲摇头一脸惋惜。 “通敌卖国,郡王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路人乙的话引起周围人的附和,议论声也大了些。 此刻,天,如同蒙上了层乌云,阴沉沉的如同锅盖。 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台上的人,眼里却只有彼此。 “宣,是我对不起你。”花无月一脸苦涩的看向柳宣,眼里,闪烁着泪花。 柳宣的眼泪随之掉落,看着心爱的妻主,嘴角扬起抹绝美的笑,神情温柔,“月,跟你一起死,宣心甘情愿。”能够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他此生无憾。 看着柳宣,花无月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最爱的男人是谁,可是,却已经是太迟。 “宣。”花无月一脸的温柔,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好在我们的心儿不在这里。”柳宣朝着花无月轻声开口,眼里有着庆幸。只要他们的孩子还活着,那就足够了。 花无月闻言张了张唇,一脸愧疚的看着柳宣,声音忧伤,“宣,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他们快死了,她不想将这秘密一直带到黄泉,这对他不公平。 “不要说好吗?”柳宣一脸恳求,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别人,他只想带着这份爱离开,只属于他的。 监斩台上,田木抬头看了眼天色,肥短的手指从案上抽出一块刻着“斩”字的令牌便扔了出去。 “斩!” 台上,花无月,柳宣被按倒在地,刽子手手举着大刀站在他们的身旁。 他看向了花无月,眼里有着不舍,悲伤,和绝望。 花无月望着柳宣,似乎想将他的影子永远的刻在脑海里,她的声音温柔深情,“宣,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 柳宣笑了,温柔而满足,他应了声,泪掉落,落入唇边,又甜又涩,“好,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台上所有的刽子手,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中银晃晃的大刀,只等着令牌落地的声音响起,便直接挥下刀。 邢台四周,层层拥挤的人群,一刹那,都募然屏住了呼吸,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双目睁大,紧张的望着那一块呈抛线物线向着地面落去的令牌。 四周的百姓,都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不忍看这血腥的一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只差半寸就落在地面上的令牌,突的飞了起来,循着落下那一条的轨迹,碰的一声,落回了案上那一只插着令牌的竹筒。 这一变故,令在场所有人都怔住。 下一刻,只见台上,出现一道明晃晃的身影。 一身军装,威风凛凛,黝黑的一张脸,昭示来人的身份。 周围的群众有的认出了来人,惊呼出声,这是黑面神大将军,因为她的脸黑,故有此称。 一见是李清,田木先是一怔,刚要出言指责,却被她一计包含杀气的眼眸给瞪了回去。 “郡王,主父,李清来迟了。”李清转身一脸恭敬的扶起花无月,柳宣,黝黑的脸上满是歉疚。 花无月,柳宣看着李清,眼里有着欣慰。 “李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若是误了时辰,本官看你如何跟女皇交代。”监斩台上,田木的叫嚷声响起,而李清,却是置若罔闻。 “李清,我们不能连累你,你还是快点走吧。” 李清的眼里满是忧伤,看着花无月,柳宣,声音铿锵有力,“郡王,主父,你们对李清有大恩,李清怎么能看着你们枉死,今天,只要有我李清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们。” 花无月眼含着笑,他们果然没有看错人。 闻言,田木浑身的肥肉抖了抖,她狠狠咬紧牙,说不出话来。 ------题外话------ 没有什么比卡文更悲催的了,谢谢anglehflm,炎若歌亲的钻石鲜花 ------------ 第15章 皇宫 女皇一身凤袍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想着侍卫的汇报,何家庄塌了,原本住在里面的人也失去了踪影,风眸幽深,直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重生之傻妻训夫。 女皇的眸光微微一瞥,声音幽幽,“事情如何了?” 宫人双膝跪下,一脸战战兢兢的禀告,话落,头也不敢抬,周围,静的只剩下风声。 “李清,她好大的胆子。”女皇的声音愤怒的响起,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的寒气。 “女皇请息怒。” 周围,宫人跪了一片。 女皇一脸的冰霜,她要谁死,她就只能死,一个小小的将军,竟然敢抵抗皇命,她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杀她留她,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句话。 女皇发怒,周围,更是一片死的寂静,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除非她不要命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 远处,传来了一道柔和威严的声音。 阳光下,走来名身穿雪色锦绸,头戴玉冠,面容俊美的男子,一双如墨般的黑眸微微闪了闪,嘴角含笑,款款走向了女皇。 “陛下,何事让陛下生那么大的气。” “国后,你怎么来了。”女皇心头火气未消,声音也冷上了许多。 多年的夫妻,白玉朗要怎么会不知道此刻的花弄情还在气头上,当下,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可是在因为郡王的事烦恼。”本来,明日才是花无月处刑的日子,但,因为有人夜闯了刑部,为了不夜长梦多,花弄情才让刑部提前行刑,而如今,却因为李清而误了时辰。 虽然花无月跟女皇打拼江山,但,功高盖主,更何况,这花无月一直不愿交出手中虎符,也难怪女皇会对她有所忌惮,会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她自己不识时务,而太后,他也是个蠢的,免死金牌谁不给偏偏给了那个傻子,如今,那傻子早就落到湖里喂鱼,怕早就尸骨无存。 国后的眼里闪过抹恶毒,看向女皇却仍然是一片忧虑,似乎真为女皇担忧似的。 “朕本以为那个李清也是个识时务的,没想到,她却那么的愚不可及。”女皇冷哼了一声,眸光冰冷。 “陛下消消气,玉朗听说这李清曾经在郡王府里住过些时日,如今,这郡王要被斩首,她去看望也是人之常情。” 闻言,女皇挑了挑眉,声音淡淡,“国后这意思,倒是显得朕小气了。” 白玉朗本就是个聪明的,一见女皇的神色,便知道她消了怒火,他微微一笑,“陛下,玉朗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如此有情有义之人,若是为陛下所用,必将尽心尽力。”李清倒是个有用之人,若是能收服了她,对青然那也是一大助力。 女皇想了想,这话也是有几分的道理,对这李清,自己还是很欣赏,虽然黑了些,但是,她的能力自己却不怀疑,若是今天她对花无月冷眼相对,避之而不及,这样的人,她反而更加不会留。 “虽是这样说,但,扰乱刑场秩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令下去,将花无月押入刑部改日再斩,让李清来见朕。”女皇冷声命令了下去,转头看向白玉朗,“花青然也不是个省事的,你身为国后,也应当好好的教育。” “是。”白玉朗微垂下眼帘,一脸的温顺。 看了眼白玉朗,想到了自己这几个皇女,花弄情就一脸的烦躁,这几个皇女,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袖子一挥,女皇转身大步的离去。 “恭送陛下。”白玉朗朝着女皇福了下身,抬起头来,阳光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光芒中折射出冰冷的刀刃。 刑场上,因为李清的出现而延误了时辰,女皇的命令到来前,这邢台上的争锋相对也让人的冷汗直流。 周围,想要接近的刽子手都被李清一脚踢下台,此刻,李清一脸冰冷的盯着花青然,不做丝毫的让步。 郡王是她的恩人,她有今天,也是因为她们,自己绝对不能看着她们枉死。 花青然一脸的阴郁,这个李清,不过是小小的将军,竟然敢如此大胆,真不知道这花无月给她吃了什么药,别人都怕惹祸上身,她倒好,还在这个时候凑上去,真是个蠢货。 还没等她发怒,便听到远处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圣旨到。” 远处,屋顶上,出现了两抹身影,她们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来的花无心,青衣。 花无心在看到李清,心里从未如此的放松过,一阵冷风吹过,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天晓得她有多么的害怕,害怕自己晚了一步,害怕看到父母冰冷的尸体。 李清,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 看着骑马冲向邢台的宫人,听着圣旨,虽之间离的有些远,但,在这一片寂静的街道上,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知道爹娘逃过了一劫,花无心深深的松了口气,这一路上,整个人的精神蹦的紧紧的,一下子松了下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虚脱了一般。 “还跟着吗?”一旁的青衣冷冷的开口,他还要回去向少主复命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先走吧。”反正,她已经将那条路记在了心底。 青衣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飞身离开。 花无心一路跟着她们来到刑部,看着那道朱红色的大门在自己的面前关上,袖子下的双拳紧紧的握起,目光,落在了门口的李清,星眸里,闪过一道光。 是夜,万籁俱寂,街道上,人影稀少。 一抹身影出现在将军府的门前。 花无心看着面前的牌匾上写着将军府的大字,眸光沉了沉,看了眼周围,从怀里掏出面纱遮住脸,足尖一跃,来到了屋顶之上。 房间里,李清携下了军服,换上了平常穿的服饰,一身灰衣,简单朴素,此刻,她站在窗户前,蹙起眉头,一脸的忧思。 郡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郡王也被人冤枉落入大牢,只有一晚的时间,一到天亮,就真的是无法挽回了。 想到自己今天被女皇召进宫,她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她的心里明白,她闯法场误了时辰,这事一定让女皇很不悦,但,就算如此,她也无法坐视不理,明明知道郡王是被冤枉,可是,跟这有关的人都死了。 自己只是一个将军,没有权利调查,这该怎么办才好? 李清皱起眉头,黝黑的脸上满是焦虑。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清压下心里的烦躁打开门,看着门外站着名美丽的男子,声音淡漠,“什么事?”对左相送来的男子,李清没有什么好感,自从被女皇封为将军,朝上不少官员为了拉拢自己不是送男人就是银子,能推拒就推拒,不能推拒的就只能接受,有的男子一送入府就被自己打发离开,只有这个莫儿是丞相的人,自己不好打发。 “将军,你一晚上没吃过东西,莫儿亲手炖了碗粥,将军你尝尝看。”莫儿一脸期盼的看着李清,那双美丽的大眼满是温柔。 “还有事吗?”李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语气生硬的让他将粥放下,便让他离开。 莫儿的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但,还是关切的叮嘱了几声才福身转身离开。 离开李清的房间,莫儿脸上的温柔垮了下来,声音幽怨,“将军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呀。”他好歹还是丞相所送的人,可是,她却对自己冷冷淡淡,真是气死人了。 “主子,来日方长,以后将军会明白主子的好。” 想到一脸冷漠的李清,莫儿心里头战火燃烧,他就不信了,凭他的容貌还收服不了李清。 他的眼里散发出自信的光芒,朝着身旁的随从吩咐了声,便大步的离开。 将眼前的一切收尽眼底,花无心微垂下眼帘,朝着他们离开的房间方向而去。 李清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想到了明天,一脸的焦躁,她到底该如何帮助她们? 耳边,一道风袭来。 李清的眼一冷,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躲过了一击,看着房间里,出现一名蒙面的女子。 “你是何人,竟敢夜闯将军府?”李清的声音冰冷,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看来,这些侍卫也太没用了。 “为何帮助花无月,你跟她们有什么关系?”花无心刻意将声音压低,听起来粗哑无比。 李清愣了下,黑眸一沉,看来,自己今天的举动得罪了某人,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是谁派你来的,三殿下吗?”想到了花青然,李清的声音更冷了。 房间里,空气凝结成冰,杀气蔓延。 “我是谁派来的重要吗,你若不说为什么要救花无月,今天,本姑娘就要你死。”花无心的声音阴冷,星眸里是冷冽的杀气。 她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李清虽然武功不弱,但,跟花无心交手还是弱了些。 李清险险的躲过了一掌,一脸愤怒的瞪着面前的蒙面女子,声音冰冷,“郡王是本将军的恩人,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救她的。”她有今天都是因为郡王,就算是要她死,她也不会弃他们不顾。 看着李清一脸的认真,眼里的真诚让花无心心里的防备松了下,“李清,你没有让我失望。”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嗓音,李清脸上的神情一怔。 花无心朝着李清微微一笑,看着她一脸的疑惑,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拉下,不意外的看到她满脸的震惊之色。 “郡主?”李清一脸的瞠目结舌,眼里满是震惊,竟然是花无心,她,她没死。 “是我,我没有死。”看着李清的脸上虽然震惊却难掩惊喜的神色,其实,她的心里一直以来都很担心,担心这个人在荣华富贵的面前变了心思,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可以来找她却犹豫着,若不是看她在刑场的时候对待自己父母的态度,也许,她还不会想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李清在看到花无心解下面纱,心里便明白了之前是她的试探,没想到,多日不见,这人人眼里的傻郡主,不但变聪明了许多,而且,武艺竟然如此之高,看来,她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一定经历了许多事重生之傻妻训夫。 “参见郡主。”李清想明白了连忙跪下,一脸的恭敬。 花无心将她扶了起来,笑的有些苦涩,“李清,我已经不是郡主了,你不必如此。” “在李清的心里,郡主是李清的恩人,没有郡主,就没有李清的今天。”她父亲一直教导她,有恩必报,点水之恩不敢忘,更何况,她的今天都是她们给的,就算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 她的忠心让花无心很满意,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还在狱中,她的神情也变的凝重,“李清,你有没有调查到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她不相信娘会通敌卖国,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虽然心里明白跟女皇有关,但,为今之计,就是先解除面前的危机。 一说起这事,李清一脸的忧虑,“郡主,跟这事有关的人都死了,李清也无能为力。”这案件已经被女皇批下,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为她们翻案,今天,自己被女皇教训了一顿,还罚禁闭,虽然只是小惩,却也让自己明白,自己的命,只不过是女皇的一句话。 花无心一脸的深沉,本就没有证据,如今看来,只有进宫这一条路可走。 “李清,若是我以后需要你,哪怕是你的命,你还会帮我吗?” 李清没有丝毫的迟疑,她单膝跪下,眼神坚定,“郡主,李清誓死效忠。” 花无心点了点头,眼里闪过抹笑意,她朝着窗户边走去,身影如风般的消失,声音留在了房间里,“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离开了将军府,花无心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那一轮明月,想到了还在狱中受苦的父母,今夜,是唯一的一个机会。 皇宫内―― 御书房,女皇看着今天才送到自己手里的请帖,打开,金光闪烁,她微微的咪起眼拿着请帖看了一次又一次,一脸愉悦的笑出了声。 书房内伺候的宫人看着女皇笑的愉悦,递上杯茶一脸恭敬的开口,“陛下,是有喜事吗?” 女皇微笑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喜事。”总算有一件让自己舒心的事,自己的儿子果然够争气,才嫁了没多久就有了女嗣。朱雀国女皇女嗣单薄,若是自己的儿子登上了后位,那朱雀,还不是自己的手中囊物。 这样的喜事,她该跟自己的父后分享。 命宫人将请帖送到了慈宁宫,女皇脸上的笑还没有褪去,便有宫人端上牌子走了上前。 “陛下,今晚是要那位贵妃伺候。” 女皇随手掀起了一名男子的绿牌,声音淡淡,“就他了。” “是。” 宫人们领命退了下去。 此刻,慈宁宫内,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院子里,他仰头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淡淡的月光撒落,照在他的身上,带着一层朦胧之感。 不堪是第一美男,哪怕是上了年纪,可是,还是让人会不自觉的受到吸引。 “太后,这是女皇陛下命人送来的请帖。”喜奴从宫人的手里接过请帖,一脸恭敬的来到太后的身边,双手递上了金光闪闪的贴子。 明月掀了掀眼皮,淡淡的应了声随手接过打开看了下,微微的咪起眼,花落尘有孕了,真是想不到,自己当初本想将他嫁给花无心,却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本来自己想让花子奇和亲,却因为国后的破坏而变成了花落尘。 如今,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太后,怎么一脸的不开心。” 喜奴一手扶着太后来到贵妃椅上坐下。 太后半斜靠在椅上,将手中的帖子交给他,“你自己看着吧。” 喜奴闻言一脸小心翼翼的接过打开看了眼,脸上浮起抹笑容,“太后,这可是大喜呀。”皇子有了太女的女嗣,那他以后的地位就会越加的尊贵,这不是大喜吗? 太后轻叹了口气,眼里有着不放心,“落尘是个好孩子,只是,嫁到了他国,哀家一直还想将他留在身边。” 喜奴微微一笑,他伺候太后也不是一天两天,太后对大皇子的疼爱自己也是看在眼里,说到底,不就是想要留他在身边罢了。 “太后,皇子是有福之人,他一定会过的好的。” 太后站起身,点了点头,“当愿吧。” 他走到了书桌前,拿出一直珍藏着的画像,眼里有着叹息,心疼,万种思绪交织在眼底。 “喜奴,花无月他们被推出午门斩首,可是哀家,却救不了他们。”太后的声音透着丝丝痛苦,眼里闪过点点的泪花。 “太后,你已经尽力了。”后宫不能干政,哪怕是太后,也是有心无力。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喜奴思忖了下一脸恭敬的开口,“太后,今天李将军入了宫,听说是拦住了刽子手,导致错过了时辰,郡王他们已经被押入刑部,而李将军也被女皇罚了禁闭。” 太后怔了下,看向了喜奴,“如此说来,那花无月还活着重生之傻妻训夫。” “是。” 处决犯人一般都会选择在午时三刻进行,而一旦误过了这时辰,便不吉利,只能延迟,这样说来,这李清还真救了花无月他们一命。 只是,明天,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心里刚升起的喜悦也随之消失。 见太后一脸的忧心忡忡,喜奴声音关切,“太后,不要想太多了,夜深了,该休息了。” 太后点了点头,由着喜奴服侍更衣来到了床上躺着。 喜奴将被褥盖上,转身将房间里的琉璃灯吹灭,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 银色的月光透过了窗棂撒了进来。 原本该是熟睡的人睁开了黑眸,翻起被褥从床上起身朝着一处角落走去,他谨慎的看了眼四周,身影在角落一处消失。 屋顶上,出现了抹白衣身影,淡淡的月光照耀,月下人儿的轮廓清晰无比。 皇宫虽然戒备森严,但,对她来说,还是来去自如。 在多多的牵引下,花无心寻到女皇的房间,而此刻,女皇召了她的宠妃朱云天正在房里进行激情的戏码。 该怎么样才能拿到她的头发? 花无心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看来,要等他们睡着了。 此刻,已是三更时分。 花无心听着房内没了动静,看了眼房间,见里面一片漆黑,拿起面纱往脸上戴,足尖落地,尽量不发出声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情欲过后的糜烂气息。 她皱了皱眉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裳,目光,望向了那张足以躺上七,八人的大床,从怀里掏出了把匕首,蹑手蹑脚的朝着大床靠近。 看着床上的花弄情,花无心眸光冷了几分,强压下对她的恨意,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发丝,匕首一挥,一绺头发便握在了手心。 将发丝揣入怀里,这样就放过她了心里总觉得很不甘,花无心冷冷一笑,握紧手中的匕首,挥向她的发丝,眼里的嘲讽越发的浓烈。 一声喷嚏,花无心一惊,看向了瞪大双眼的男子。 “啊――”一声尖叫响起。 花无心的手一挥,朱云天昏迷了过去,他的尖叫声却也惊扰到了宫里的侍卫。 花无心暗咒了一声便听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是谁?”花弄情一睁开双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床前的蒙面人,一脸阴沉。 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花无心朝着门外冲去,宫内的侍卫手持着刀剑朝着花无心砍来。 花无心足尖一跃飞身上了屋顶。 “竟敢行刺朕。” 花弄情一脸愤怒的披上衣衫走出了房间,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发愣的侍卫,声音冰冷,“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给我追。” “是。” 逃离了凤仪宫,花无心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多多也真是的,关键时刻给自己掉链子。 皇宫内,曲曲折折,复杂无比,不熟悉皇宫的人都难免会迷路,而此刻,还是夜深,这让花无心的离开造成了一定的难度。 无心,前面。 脑海里,传来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闻言朝着前方望去,见院子的周围没有多少侍卫把守,思忖了下朝着那方向而去。 她抬头看了眼殿门外的牌匾,好像写着慈什么宫。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花无心顾不得多想便朝着房间里冲去。 一进房间,周围黑漆漆的,她皱了皱眉,一脸疑惑,这会是谁的房间。 正想着,只觉一股杀气袭来。 无心,小心。 灵巧的身子一闪,躲过了一击。 “你是谁,竟然敢闯哀家的房间。” 花无心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传来,她心下一怔,哀家,难道他是? “太后。” 明月刚从密室里出来便听到了自己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本以为是刺客,没想到,对方一出声,竟是那么的耳熟。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重生之傻妻训夫。 “太后。” 见那身影快速的躲了起来,太后危险的咪了咪眼朝着房门外不悦的出声,“发生什么事?” “有刺客行刺陛下,太后你没事。”门外的侍卫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外喊着。 花无心有些担心,他不会让她们来抓自己吧,若是如此,自己,要先下手为强。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星眸冰冷一片。 “哀家没事,还不快去抓刺客可别让她逃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去,花无心暗暗的松了口气,若是被发现,那也是很麻烦。 “还不出来。” 太后将琉璃灯点燃看着椅后站出来的蒙面女子,声音冷漠。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笑容慈祥的太后吗?一脸的冰冷,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气,跟记忆里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花无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到底,太后明月是什么人? 前世的时候,他是不嫌弃痴傻的自己,今生,他对自己也是极好,而此刻,他却是满脸冰冷杀气,究竟,他是什么样的人? 花无心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大概看出自己没有杀气,明月没有动手。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你是谁,为何闯入皇宫?”明月一手伸向了背后,袖子中,一把匕首掉出,在灯下闪烁着寒气,他一脸的威严,黑眸闪烁,似乎正在随时等待着时机。 花无心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但,她还是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扯下,看着他一脸的震惊。 “是你。”明月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花无心,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太后请恕罪,无心也是迫不得已。”花无心连忙跪下说道。 还没缓过神来便见花无心跪下,明月怔了下连忙伸手将花无心扶了起来,“无心,怎么会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了?” 太后一连串的疑惑让花无心有一瞬间以为她们是失散多时的亲人,若不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已经死去,她还真以为太后是自己的亲人。 只是,看着他一脸的关切,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花无心的心一暖,“太后,求太后救救我的父母,花家一百多口人都是无辜的。” 明月自然是清楚花无月是无辜的,只是,她让女皇生了猜疑之心。 一旦上位者生了猜忌,那死亡,就是不可避免。 见花无心还要跪下,明月连忙扶住她,“好,无心,哀家一定会帮你。” 闻言,花无心一脸的感激,看着明月,“多谢太后。”没想到他竟然肯帮助自己,花无心的心里很意外,却也欣喜。 明月温柔一笑,拉住花无心的手往一旁坐去,“无心,你先告诉哀家,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窗外,夜色正浓。 房间里,只响起花无心的倾诉声,和明月的叹息。 翌日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皇宫内,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陛下,陛下饶命呀。” “饶命呀陛下。” 凤仪宫内,侍卫宫人跪了一地,一个个脸色苍白,神情惶恐,身子抖的如同风中飘絮。 地上,一名半露的男人心口破了个大洞,双眼瞪大,满是不敢相信。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 众人一脸惶恐的低着头,谁也不敢看此刻盛怒中的女皇,她连自己的宠妃都杀了,那么她们的性命,岂不是更危险。 “没有抓到刺客。”花弄情一脸的阴狠,声音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恶灵,令人不寒而栗。 “陛下饶命。” 昨夜守卫的众侍卫一个个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恐。 饶命,花弄情低低一笑,听的众人更加的惊恐不已,这身体抖的更厉害。 “昨夜的守卫失职,拖出去杀了。” 此话一出,凤仪宫内,求饶声,惨叫声四起,女皇却是一脸的冷酷。 女皇的头发被刺客剔光,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宠妃,将守夜的侍卫都推出去杖毙。 一时间,皇宫里,人心惶惶。 ------题外话------ 舞会调整好心态,亲们不要抛弃舞呀 ------------ 第16章 温情 翌日,金銮殿上,左相朱悟德在得知其子被刺客所杀,此刻,在殿上哭的昏天地暗,谁不知道这朱悟德因为朱云天受宠而在朝中作威作福,就连朱圆也是在曼陀罗里横着走重生之傻妻训夫。如今朱云天死了,这朱悟德能不伤心吗? “哭够了吗?”女皇的声音阴冷冷,脸上的神情如同凝结上一层寒霜。 女皇的一句话,让殿上的温度直线下降。 左相在朝中多年,对女皇的性情多少了解,她怎么会不知道此刻女皇正处在了爆发边缘,眼里的泪水说停就停。 “朕会将他风光大葬,左相,可要节哀。”女皇的声音很冷,不知情的只当她是因为失去了爱妃而伤心,知情的,都已经去见了阎罗王。 “陛下,一定要早日找到凶手,为贵妃报仇。”左相朝着女皇拱手,一脸愤慨,失去了个儿子,她的心痛呀,自己多年的努力才培养出一个儿子坐上了贵妃的位置,本以为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没想到,却变成这样。 “放心吧。”女皇神情阴沉,凤眸幽暗,一脸的咬牙切齿,放在椅上的手一点点的握起,想到了那名刺客给自己带来的耻辱,女皇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足以将周围的一切冻结。 殿上,一片诡异的寂静重生之傻妻训夫。 众官员只觉得周围冷的如同坠如冰窖,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无不在心里祈祷快点下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久久的,女皇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恭送女皇陛下。”众百官连忙跪下一脸恭敬的齐声喊。 待女皇离开,众人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擦着额上的冷汗,胆小的都瘫软在地,终于是解脱了,今天可真是难熬。 回到了凤仪宫内,女皇站在铜镜面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头发,心口一阵发堵,眼一冷,手一挥,镜子前的一切通通被扫落在地,心里头的愤怒让她恨不得毁掉所有的一切。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周围的宫人一个个吓的跪倒在地求饶。 该死的刺客,他日若落到朕的手中,朕一定要让你尝尝什么是地狱。 女皇的眼里尽是阴狠,浑身杀气浓郁,房间内,众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自己立马消失。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太后到――” 发泄了下情绪,心情稍稍好了些,听着外面宫人的声音,花弄情深呼吸了口气转身迎了上去,便有宫人上前将东西收拾干净。 门外,一名身穿华贵锦袍,面容宁静的男人由宫人搀扶款款的走进了房间。 “参见太后千岁。” 太后点了点头,看了眼宫人手中的东西,心下了然,手一挥,让宫人下去,这才看向花弄情“皇儿,可是在想刺客一事?”他怎么也不觉得花无心会杀了朱云天,只是知道这花弄情将昨晚守夜的侍卫都给拖出去杖毙,在皇宫里,人命如同蝼蚁,死一个跟死几十人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差别。 一提起刺客一事,花弄情脸上的神情就难看了几分,手不自觉的抚上头发,眼里的杀气更浓。 “皇儿没有受伤吧?”他一脸的关切。 “父后,不必为儿臣担心。”她没有事,可是,她的头发,这对她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别让她知道是谁,若让她知道,她一定非灭了他不可。 看着花弄情那张黑如锅盖的脸,太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到底,花无心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花弄情身上的戾气那么重? 见她手抚着发丝,明月的眸光一转,却没有追问下去。 想到另一事,太后声音轻轻的开口,眸光不忘打量着花弄情的神色“皇儿,还记得先帝赐予哀家的免死金牌。” 闻言,花弄情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太后,点了点头,一边扶着太后来到椅子边坐下,“当然记得,父后不是在宴会上将它赐给了花无心,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寿宴上,他将免死金牌送给了花无心那个傻子,那时候自己心里没少犯鼓,只是,他今天怎么会跟自己提起免死金牌? “先帝赐予哀家免死金牌是为了保护哀家,无论以后犯下多大的罪行,只要有免死金牌在手,便可保护性命,皇儿你说是吗?”太后不答笑着反问。 花弄情心里的疑惑更深,见他温柔笑望着自己,她眸光闪了下应了声算是附和。 太后微笑了下朝着外面的宫人吩咐了一声,便有一名宫人低着头手端着锦盒走了进来。 “皇儿,你打开看看。”太后示意了眼花弄情让她打开锦盒。 花弄情看着宫人双手递上的锦盒,看了眼太后疑惑的伸手打开,眼前,一道金光闪烁,她微微的咪起眼,一块刻着免死二字的金牌出现在她的面前。 “父后,这是怎么一回事?”女皇的眼里满是惊愕,为什么这金牌会落在他的手里? “花无月的为人没有谁比皇上更清楚,更何况,她是有功之臣,只凭几人之言便定了她的罪,可是会寒了众官员的心。”太后的话中有话。 花无月是什么样的人,花弄情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事情发展到这地步,难道,还要让自己自打嘴巴不成? “皇儿,你觉得呢?”太后试探的开口。 一时间,房间里,阴沉沉的,气氛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 花弄情神色复杂,自己当初以后宫不得干政回拒了他的求情,而如今,有了免死金牌就不一样,只是,为什么,金牌会在他的手里,莫非是? “皇儿,父后知道你心里的疑惑,或许,让她当面跟你说清楚会好一些。”她的心多疑,只有让她消了疑惑他们才会真正的安全。太后嘴角微勾朝着一旁的宫人投去一眼。 “参见女皇陛下万岁,太后千岁。”宫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在那里听到过。 女皇的脸色一变,如烈火般的眼眸盯着面前抬起头来的宫人,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 “花无心,你为何会在这里?”她竟然没有死? 花无心收回免死金牌,一脸无畏的看向了女皇花弄情,声音坚定而认真,“回女皇陛下,无心是为了救自己的父母重生之傻妻训夫。”她本想去劫法场,但,因为出了李清一事,法场的戒备更严,而自己如今身在皇宫,只能冒一次险。 “花无月通敌卖国乃是死罪。” “陛下,娘她不会通敌卖国。”前世,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被人冤枉,她的重生就是为了阻止这样的事情重演。 “可有证据。”女皇眸光危险的盯着花无心,看着那双星眸清澈无比,跟以前的呆滞完全就像是两个人,这个人真的是花无心?免死金牌也不像是做假,也没有人敢做假金牌。可是,她以前不是个傻子吗? “没有。”花无心的声音沉了沉,星眸幽暗,本是子虚乌有,让她如何去找证据,更何况,那幕后之人怕早就将那些所谓的证人灭口。 女皇的脸色刷的一声沉了下来,声音更是冰冷彻骨,令人不寒而栗,“花无心,你没有证据证明花无月的清白,而且,你不经通报擅自闯入皇宫,这一样一样可都是死罪。” 女皇的暴怒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是,她也只能拼一拼。 花无心跪到了地上,脸上的神情未变,“女皇陛下,能否听无心一言。” “说。”若是有一丁点不满意,她就让他们全家一起下地狱。 “陛下,虽然无心不能找出证据证明娘的清白,但,娘为女皇,为曼陀罗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不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她的国家,就是被他们所灭,若不是花无月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她一定会选择冷漠,可是,就因为她对自己的疼爱,她无法做到冷酷。 “花无心,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无辜,而你,也是花家的人,理应跟他们一样处死刑。”花弄情一脸的冷酷。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自己皇位之人存在。 “皇儿,且慢。”见事情发展成这地步,太后也不能不出声说几句。 “父后,你可有话说。”花弄情声音冰冷,眼里透着寒气,若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举动,她会视为同伙。 “皇儿,不要忘了,她可是有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最后一句刻意的提醒,也将她之所以会入宫也是因为这块免死金牌的缘故。 虽然不知道花无心昨夜究竟做了些什么,但,能让花弄情动了杀气的绝不仅仅是死了一个贵妃,也不会是因为花无月,他如此说,不但避免了父女间的隔阂,也让那些守门的侍卫逃过一劫。不然,这皇宫的冤魂就要多了几条。 如果说花弄情心里之前还有着猜忌,那现在太后的一番话也将她的疑惑打消,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怎么也不会害自己。 “就算有免死金牌又如何,她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 “皇儿,父后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太后如漆黑般的眸子闪过抹光芒,声音清冷。 花无心半跪在地,星眸闪烁。 刑部大牢,阴暗冰冷,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牢内,花无月,柳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对他们来说,能多活一刻便是上天赐予。 “宣,你会恨我瞒你吗?” 柳宣靠在花无月的怀里,轻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怎么还会去怨恨她,毕竟无心是他从小疼到大,哪怕她变傻,她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虽然真相让他有过痛苦,可是,他也能够明白她的无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而此刻,想什么也没有用,他今生有无心就好。 “月,在我的心里面,心儿永远是我的女儿。” 看着怀里温柔的柳宣,花无月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憾。 “宣,下辈子,我们只做平凡夫妻。”花无月深深一叹,也许,是她对权力的不放手,哪怕她没有那个心思,可是,却还是让她忌惮,才会让自己,还有家人落的这般下场。 柳宣微微一笑的往她怀里靠去,想到了花无心,声音里有着忧虑,“不知道心儿她怎么样了?”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花无月没有开口,只是将柳宣搂的更紧。 此刻,牢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听着一阵脚步声朝他们走来,一道绚丽的身影出现在牢房门前。 “郡王。”一道平和的声音响。 花无月,柳宣怔了怔看着站在牢门外一袭华丽的男子,眼里有着不敢相信,似乎不明白他的到来。 “太后,这牢房里味道不好,若是冲撞了太后,那臣的罪过可就大了。”田木肥圆的身影抖了抖,一脸的谄媚。 “无妨,将牢门打开。” “是,太后。”田木朝着狱卒示意了眼,便有狱卒上前将牢门打开。 “微臣参见太后。”花无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朝着太后恭敬的跪下。 “起来吧。” “谢太后重生之傻妻训夫。”花无月,柳宣齐声应道从地上站了起身。 花无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后,想不通他怎么会来看他们,当日被女皇打入刑部,所有跟她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而太后却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见她满眼疑惑,太后微微一笑,一脸温和,“郡王,今日,哀家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闻言,花无月,柳宣怔住,看了眼对方,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不相信。 “太后,这是何意?”她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而现在有人来告诉他们不用死,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复杂。 “先皇仙逝的时候,给哀家留下了块免死金牌,有它在,哪怕是犯下多大的罪行,都可免除一死。” 花无月心下一愣,看着太后的眼神为之一变,免死金牌她自然是知道,但,他不是已经赐给无心了吗?难道是? 她的双眼一亮,看着太后朝自己点头应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月,是不是我们的心儿。”柳宣一脸的激动。 相比柳宣的激动,花无月的神情就平静了许多,“太后,通敌卖国是大罪,就算是有免死金牌,怕难堵悠悠之口。”若是这免死金牌有用,当初,无心来找过他们,她就已经让她拿金牌救他们出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见花无月他们不信,太后温和一笑的让身旁随行的宫人拿出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郡王花无月通敌卖国之罪经调查实属诬蔑,特赦郡王无罪释放。”念完圣旨,宫人一脸恭敬的退下。 “郡王,你们自由了。” “多谢太后。” “你们要谢的人不是哀家。” 闻言,花无月,柳宣皆是一怔。 跟在太后的身后走出刑部大牢,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有些刺眼。 花无月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前一刻他们正在牢里等死,而转眼间,他们已经无罪释放。 这天堂跟地狱,只是一线之间。 “爹,娘。” 阳光下,一道身影蹒跚着脚步朝着他们走来。 花无月,柳宣循着声音望去,看着逆着光走来的粉衣女子,一张绝美的脸,唇角荡漾着笑颜,那双如星般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心儿。” 一切都明白。 花无月无罪释放的消息,一时间就像是长了翅膀飞遍了曼陀罗国,颇有些戏剧性,花无月虽不能官复原位,却也保住了花家一百多条人命。 花无心虽然因为闯入皇宫,女皇以一句冒犯皇威而打了她十几棍,却也因为让女皇对她失去了戒心,这也给以后她的行事少了许多的阻碍。 深夜,皇宫―― 玉华宫内,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无罪释放?” 白玉朗脸上的神情一怔,望向自己的心腹,花弄情竟然放了花无月,如此的大好机会,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是太后为郡王求情。” “这怎么可能?”白玉朗从贵妃椅上起身,一脸的惊讶,太后怎么可能会为花无月求情,先不说通敌卖国这样的大罪,就凭后宫不得干政,他就算是太后也无权干涉女皇的决定。 “国后,这都是真的,圣旨也都下了,不过,好在的是女皇没有让她官复原位。”心腹雪宫一脸深沉的开口。 “你懂什么?”白玉朗冷哼了声,眸光阴冷,官复原位,这怕是迟早的事。自己好不容易才让这阻碍消失,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真是可恨。 白玉朗死死的握紧了双拳,脸上闪过抹冷酷,“不行,本宫要去找陛下,要她收回成命。” 闻言,雪宫连忙阻止了他,“国后,你可要冷静点,奴才听凤仪宫的人说,女皇陛下这两天心情不好,而且,就连妃子也没有召侍寝,国后若是现在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这话刚一落便被白玉朗一计眼刀吓的禁言。 “陛下一定是为那个贱人伤心,无论本宫做的多好,她都没将本宫放在心上。”白玉朗一脸的阴狠,没想到朱云天死了还要跟自己争夺女皇的宠爱,简直是可恶透顶,“走,随本宫去见皇上。” 雪宫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白玉朗一脸的执着只能吞下肚。 此刻,已是圆月高挂,繁星点点,夜晚的凉风徐徐。 郡王府内,灯火通明。 擦好药,花无心趴在久违的床铺上,闻着早已经没了自己昔日气息的房间,花无心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重生之傻妻训夫。 “心儿,还疼吗?”花无月一脸关切的坐在床边看着花无心,她从入了刑部的大牢,就从没想过还能活着离开,到现在,她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重生似的。 看着花无月,花无心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出手握住花无月的手,温柔的开口,“娘,我没事,倒是你跟爹,都受苦了。” “傻孩子。”花无月心疼的看着花无心,为了他们,她挨了十几板子,她受点苦算不了什么。 “上天待我们不薄,月,心儿,我真没想到,我们一家人今天还能够在一起。”柳宣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他伸手抹着眼泪,却是越抹泪越多。 “爹,不要哭了,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花无心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柳宣,声音轻柔的劝慰,没什么比家人一起更重要的了。 “心儿,可是你?”柳宣在花无月的安慰下停止了哭泣,眼眶通红的看着花无心,若不是为了他们,她也不会受伤了。 见柳宣要又哭了,花无心连忙开口,“爹,心儿一点都不疼,倒是娘,你们在狱中都受罪了。” 花无月,柳宣满脸的苦涩,在牢里的那些日子,不堪回首,一想起就觉得心酸不已。 “娘是军人,以前打仗的时候身上受的伤更重。”花无月淡淡的笑了,脸上是历经沧桑的平淡,“倒是你,怎么会找到太后,他为什么肯帮你?”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花无心眸光微暗,脸上扬起抹灿烂的笑容,“爹娘,你们忘了,心儿有免死金牌。”若不是有免死金牌,他会帮助自己救出父母吗? “心儿,娘很不安呐。”花无月深深一叹,一脸的忧虑。 花无心看着父母一脸的忧愁,虽然,他们无罪释放,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他们就都脱险,以后,还有很多的未知数,与其一直让自己处在风浪尖上,倒不如主动出击。 “爹,娘,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花无心一脸的坚定,只要他们都离开了,自己才可以放手一博,她不能让别人用他们的命来要挟自己,阎罗加诸在身上的痛,她不愿再承受一次。 “离开?” 花无心认真的点了点头,星眸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声音冷冽“经历了这样的事,娘,你以为女皇对你还会有信任吗,今天,是因为有免死金牌,可是,它救不了我们第二次,谁也不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有离开这是非地,我们才能活的平安。”今天的举动其实很冒险,若不是女皇对太后有些孝心,那自己怕是救不了父母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月,心儿说的有道理,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家人能够团聚在一起,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我们离开这里,过平凡的日子。”说到最后,柳宣已经哭了。这一天,他流的眼泪比在牢里流的还多,他宁愿过苦日子,也不愿像现在过的胆战心惊。 听着他的哭泣,花无月伸手搂住他,想到这几日在牢里所受的苦,人情的淡薄冷暖,虽然,他们躲过了一劫,可是,就算无心说的,难保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免死金牌能救他们一次,不可能救他们第二次,她什么都看开了,能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们一家人都离开这里。”待明日将府里的侍卫打发走,他们就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 花无心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她看着相拥在一起的爹娘,一个温柔,一个目光关怀,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可是,围绕在他们之间的是脉脉温情,让人羡慕,娘一生只有爹一个人,可是自己,却无法做到只有澜一个,不仅是因为爱,还有责任。 送走了爹娘,花无心手抚向了心口处,那是女皇的发丝,有了它,澜身上的摄魂就能解开,再也不会受到阎罗的控制。 正想着,房间里,吹进一股冷风,桌子上的烛火忽闪忽灭。 眨眼间,一抹火红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看着来人,花无心怔了怔。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苍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担心你,所以来了。”他微笑,清波荡漾。 父皇已经将一切政事交给他处理,虽然很忙,但,她的一举一动,他一直关注着,自然也知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花无心只觉得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一冷,看着百里凤苍,抿了抿唇,“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什么自己一受伤他就会知道? 百里凤苍没有出声,只是伸手轻抚上她柔软的发,动作温柔的就像是在碰触珍贵的宝物似的,花无心的眼眶不仅一热,微转过头,不像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床铺一沉,花无心愣了下转头望去,对上那一张魅惑到了极致的容颜,见他如樱花般的唇瓣漾出浅浅的微笑,“我累了,陪我睡吧。” 花无心刚要拒绝,却在看到他眉眼间的疲惫,想到他在苍龙跟曼陀罗来回赶,就算他的轻功再好,也是会累的。这样一想,一股柔情从心底升起。 漫漫长夜,窗外寒风阵阵,有他的胸膛靠着,就算夜再寒冷,也不怕了。 ------题外话------ 最近什么都没有呀,无心要进行复国大计,下卷开始走强者之路 ------------ 第17章 第二日的清晨,郡王无罪释放的消息传遍了曼陀罗国的每一处,有人喜,有人忧重生之傻妻训夫。 金銮殿上,女皇高坐凤椅,听着众百官的进谏,无非便是郡王释放一事。 毕竟是通敌卖国,哪能说放就放。 “免死金牌够不够。”女皇的一句话,令殿上的众百官沉默了下来。 谁都知道,这免死金牌是太后在寿宴的时候赐给了花无心,有这免死金牌在手,哪怕犯下多大的罪名,都可以免除一死。 殿上,一时间一片安静。 区默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在殿前向女皇议起此事,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跟花无心,如此一来,彼此间也就没有障碍。她乐的沉默。只是,心里,还是感到了一阵忧虑。 这花无心能给自己的儿子好日子过吗?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她又迟疑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陛下的头发,有些不太对劲。”一名小官员疑惑的声音响。 其他官员闻言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个个怒视着小官员,“你傻呀,陛下的凤发是你能看的吗?”这两天里,皇宫的戒备更加森严,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她们多少能猜出宫里发生的事情重生之傻妻训夫。 但,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秘密不是她们可以触碰的,谁也不想因为一个好奇心就让自己家族覆灭。 下了朝,众百官便走便议论,而区默,一路沉默回府。 女皇一下朝便回了御书房,挥开宫人的伺候,一手揉着额半靠在椅背上,想到昨夜的国后,她心里就一阵烦躁,这刺客还没有抓到,这国后就已经忙着要为自己选后妃,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很高兴,而现在,她只觉得烦。 自己的头发,还有多久才能长出来。 “太后到――”门外,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儿臣参见太后。”花弄情连忙站起身朝着太后施礼。 “皇儿,郡王一事,皇儿要怎么处理?”太后开门见山直接入主题。 闻言,花弄情微微的咪起双眼,一脸威严,“父后的意思是?” 见她跟自己打起太极,太后也不拐弯抹角,“皇儿,虽然没有证据表明郡王是清白,可是,既已宣布她无罪,该还的东西也该还。” “父后,这一事儿臣心中有数,倒是落尘,他有了身孕这朱雀女皇还发了邀请函,父后看过了吗?” 太后明月漠然的点了点头,跟自己转移话题,不就是不愿意将银子吐出来,也是,入了国库的银子,谁愿意再掏出来。 “这男儿一出嫁就是别人的人了,哀家会让人将礼物准备好送去,总不能让她国看轻了我们曼陀罗。” 太后又说了几句便说累了离开御书房。 一出御书房,一旁的喜奴疑惑的开口。 “太后,这女皇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人都放了,银子却不归还这说不通呀。 太后瞥了他一眼眸光深深,“你有见过谁会将到手的肉吐出来的吗?” 闻言,喜奴怔了下了然的点了点头随着太后一同离开。 郡王花无月一事一时间在曼陀罗里传的沸沸扬扬,而此刻,其中的主角之一的花无心还在睡梦中。 窗外,阳光灿烂,大片的金黄透过窗棂撒进房间,照在床上人儿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花无心醒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一张纸端放在枕头上,花无心愣了下拿起,看着他写着一手好字,龙飞凤舞,虽然只是寥寥数字,里头的关心却让花无心觉得心都暖了起来,她一脸认真的将它折起放入怀中,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花无心应了声,进来的人是青竹,见她一袭淡青衣,脸上还带着伤,在大牢的这几天里,她整个人都瘦了,连衣服也略有些松垮。 “郡主。”青竹红着眼眶来到了花无心身边跪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还能有活着见面的一天。 看着青竹双眼通红,面容憔悴,就知道她这一夜都睡的不好。 “青竹,我已经不是郡主了,叫我的名字吧。”花无心淡淡的微笑,虽然女皇放过他们,也只是因为她手里有免死金牌,而如今,娘的郡王之位已经被女皇卸下,这她从小生活到大的郡王府也不能住了。 “不,那怎么可以?”青竹怔了下连忙摇头,她是自己的主子,一辈子都是。 “青竹,你年纪不小,也该娶夫成家。”她一直对自己很好,没有因为她是傻子就欺负自己,伤害自己,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她总会挡在自己的面前,而她,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离开,过属于她自己的日子。 青竹神情一愣,看着花无心眼神满是忧伤,“郡主,青竹要伺候你一辈子。”她自小就没了亲人,若不是郡王救她回来,她早就饿死街头,而自己跟花无心一起长大,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看着曾经聪明活泼的人,却因为一次发烧而变成傻子,就在那时候,她就发誓要一辈子伺候照顾花无心,不让任何人瞧不起她,伤害她。 可是如今,她却要赶自己走。 青竹越想心越伤,忍不住低头哭泣了起来。 听着她的哭泣,花无心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劝慰,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幽幽“青竹,在我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是以前的我,过去,你待我真诚,从未嫌弃过我是个傻子,一直以来,我都很想感谢你。” 花无心一脸的真诚,说出的话让青竹心里酸酸的,她抬起头,那双眼睛哭的如核桃,清秀的脸上满是泪痕。 “郡主,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若没有郡主,这世上就没有青竹。” “青竹,我身上没有什么财物,想送你些东西都拿不出来。”花无心眸光黯淡,府里的财物都被查封,就算现在宣布他们无罪,那些银子也早就入了国库,想要让女皇将钱财吐出来,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郡主,青竹什么都不要,就只想跟郡主一起。”她在郡王府长大,这里就是她的家,花无心就是她的亲人,离开了这里,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见她一脸的坚持,花无心也只能重新想办法,或许,到时候让她跟爹娘一起离开,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他们自己也会放心些重生之傻妻训夫。 “青竹,扶我出去。” “是。” 此刻,前厅里,侍卫随从跪了一地,花无月,柳宣看着厅里的侍卫随从,满眼的忧愁,府里的财物都被女皇充公,虽然判他们无罪,可是,这银子也都入了国库,想要拿回来根本是不可能,更何况,他们也都要离开了,想要给他们遣散费却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 花无心一进前厅便看见厅里跪着的人,眸光微怔,心下了然。 “心儿,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起来走动。”柳宣见是花无心连忙走了过去,一脸的担忧。 “爹,我没事的。”花无心看了眼厅里的人望向柳宣,“爹,是不是银子不够。” 柳宣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娘为官正直,每月也就只有女皇所发的一万多俸禄,而如今,官被罢免,府里一些值钱的都被充进国库,手头也没有可出手的了。”心儿已经不是过去的傻子,一些困难自己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瞒着她。 这个问题花无心也想过,府里一百多人,若是都给遣散费,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她低头略沉思了下,开口,“爹,府里的东西能变卖的就变卖吧。”府里的东西若是卖出去了多少能换些银子,起码,先解了目前的状况。 柳宣闻言一怔,将府里的东西变卖,这也是一个方法,可是,他真的很舍不得,自己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对府里的一切都有感情。 见他一脸的不舍,花无心轻轻一叹,伸出一手握住了柳宣,声音认真,“爹,这里,我们很快就要走了,留这些东西也没有用。”虽然她的心里也很舍不得,可是,她知道,就算舍不得也要舍得。 花无心说的柳宣心里也明白,他收拾了下心情朝着花无心温柔一笑,“心儿,你真的是长大了,爹知道该怎么做,青竹,带心儿先下去休息。”他朝着一旁的青竹吩咐了声便转身走向了花无月。 “郡主,真的要将府里的一切都变卖吗?”青竹扶着花无心走出前厅,眼里还有着不舍。 花无心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郡王府,眸光有着留恋,这里的每一处,都有着她的记忆,趁现在,好好的看一眼自己住过的地方,将它们留在记忆的深处,好好的记住。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花无心。”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 听到这声音,花无心的嘴角勾了勾,转头望去,一名身穿华丽锦袍的俊美男子笑着朝自己的方向跑来。 “区公子。”青竹见到来人愣了下连忙朝他福身。 区陌白只是点了点头却看也没看青竹,他的眼里就只有花无心,看着面前绝美的她,焕若隔世,娘一下朝便解了自己软禁,他才能来找她,如今,见她在自己面前,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花无心也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他了,从那一天他表白了之后他就没来找过自己,而如今,再看到他,只觉得,他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却也更俊秀了。 身体突然被紧紧的拥抱住,花无心怔了下,只觉得脖颈滚烫滚烫。 “花无心,我好想你。” 普天之下,怕也就只有他那么大胆的在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迹。 花无心微微一笑,伸出手反搂住他,一旁的青竹早已经识相的退了下去。 闲王府―― “你打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吗?”房间里,一道声音响起。 “是真的。”这都已经在曼陀罗里传开了,能不真吗? 房间里,一袭月白长衫的男子站起身,脸戴着面纱看了眼随从,眸光幽暗,还以为郡王府这下死定了,没想到,花无心的一出现就将所有的一切扭转,那个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凤弄雪皱起眉头,一脸的思忖,他来到窗户前,抬头看着天空,想到了那个人,计划失败了,她一定很失望吧。 “公子,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闻言,凤弄雪瞪了眼随从,见他低下头,才望向了窗外,面纱下的脸冰冷无比,去看她,自己没被她害死就已经很幸运了,现在还去,自己要不是傻子。 “颜若冰他现在在做什么?” 随从有些怔住,见风弄雪一计冷光瞪来,一下缓过神来,声音迟疑的开口,“他,他现在,现在在王爷那里。”这王爷都有些日子没来公子这里,府里的都在传凤弄雪失宠。 闻言,凤弄雪微微咪起了眼睛,冷哼了一声,想不到那断袖竟然有如此手段留住花莫冰,那也好,自己也不屑,省的自己还要应付她。 “走。” 凤弄雪长袖一挥大步朝着门口走去,随从愣了愣,回过神来连忙追了出去。这是要去哪呀? 出了闲王府,凤弄雪便坐上马车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 第18章 可以吃你吗 郡王府的门外,不时有人搬着家具往外走,周围,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群众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郡王不是已经无罪释放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群众指着郡王府的大门,议论纷纷。 “谁知道呀?”被问及的路人已摇了摇头,这女皇不是已经宣召天下郡王无罪,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花无月听从了花无心的意见将府里的一些东西都变卖出去,这样一来,银子也就有了。而他们只要等无心身上的伤一好,便离开这个地方,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人群里,一名身穿锦服的女子不时的张望着郡王府,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眉头皱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眸光闪了闪,挤开人群离开。 而此刻,一封来自他国的急件也传到了女皇的手里。 皇宫,御书房内―― 女皇的手微微抖着看着手里的信件,脸色白了白,大怒,“可恶重生之傻妻训夫。” 众宫人吓的跪倒在地。 “这下,可如何是好?”女皇眉头紧锁,在书房里来回走着,满脸的焦躁。 白玉朗一进书房便看到女皇发怒的神情,他怔了怔,眸光一闪朝着花弄情福了下身,“臣妾参见女皇陛下。” 花弄情现在心正乱着,冷冷的看了眼白玉朗,声音也冷上许多,“什么事?” “陛下,臣妾知陛下为国家辛劳,便让御厨熬了鸡汤为陛下补身体,以免凤体劳累。”白玉朗清悦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朕现在没有胃口。”花弄情声音冰冷,神情疏离。 “陛下没有胃口,可是生病了,臣妾这就传太医。”白玉朗闻言心一急就要传召太医。 “不用了。”女皇坐到了椅子上,一脸疲惫的伸手揉额,想到信上的密函,她的心口就一阵烦闷。 “陛下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陛下烦心了。”白玉朗见她一脸的烦躁,黑眸闪烁了下优雅的走到女皇的身后,抬起手轻捶了捶她的肩膀,一脸的关切。 花弄情抬眸看了眼白玉朗,问起花青然的近况。 闻言,白玉朗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陛下,最近青然努力了许多,一直在府里学习,相信日后一定能为陛下分忧解劳。”她迟迟不定下太女人选,花青然又是自己养大,他也要为此好好的筹谋。 “分忧解劳,她们不给朕抹黑就已经不错了。”花弄情冷哼了声,一脸愤怒,前一阵子她们参加苍龙国举行的联谊赛,这她本来还看好的花莫冰也让自己大失所望,曼陀罗的颜面,都被她们给丢尽了。 白玉朗知道女皇还在为苍龙一行一事对花青然她们心存不满,这也怕是她之所以迟迟不定下太女的原因,他在心里暗骂花青然的不争气,一边暗自思忖对策。 “陛下,这二皇女臣妾一直以为她是有用之才,却没想到她竟然在苍龙的宴会上多喝水酒失了颜面,而大皇女,三皇女也有错,若不是让二皇女喝多了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着,他从袖里拿出手帕轻擦了擦眼角,眸光瞥了眼女皇,一脸的忧愁。 这一句话是替花青然她们做了维护也将花莫冰贬了几分。本来,事情都好好的,却因为花莫冰喝多酒失礼于人前,若为此而怪罪花子然她们,倒显得冤枉。 花弄情烦躁的挥了挥手,声音也沉了下来,“事情都过去了,再提何用?” 就因为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他才不得不旧事重提,不然,青然还要继续被埋没。若她早点就太女定下来不就好了嘛。想是这样想,白玉朗也没有再开口,此时,书房外,传来了通报声。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朝着女皇国后拱手抱拳,一脸的欲言又止。 “陛下,臣妾先告退。”命宫人将鸡汤呈上,白玉朗朝着女皇福了福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什么事?” 身后,传来女皇威严的声音。 “陛下,属下发现郡王在变卖府中家具,特来汇报。” 白玉朗漆黑如夜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幽光,她在变卖家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怀着疑惑,他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郡王府这一边,看着院子里来来回回的人,花无心拉着区陌白站到了一旁的树下。 “无心,真的要变卖这一切?”区陌白迟疑了好久忍不住问出声,她若是将一切都变卖了,那他们的婚事,娘肯定不会答应的。 花无心点了点头,星眸幽深,她看了眼身旁的区陌白,见他眼带着忧虑不仅调侃道,“我快要变成真正的穷人了,你可要考虑好,说不定以后要跟我吃苦呢。”澜他们还在幽冥那里,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自己也走不开,血天那个妖孽也不知道死那里去了? 闻言,区陌白翻了翻白眼,这个不雅的动作他也能做到风情万种,他一脸的没好气,“花无心,本公子像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吗,大不了,本公子就养了你这小白脸。” 花无心额头冒起了黑线,当吃软饭的,那以后她的面子往那放呀。 她的眸光一转,随之一笑,灿烂夺目,“那区大公子,本姑娘以后就全靠你了。”说着,她真的往区陌白的身上靠去。 区陌白虽然不在乎他人的评论,只是,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就算脸皮再厚也很不自在,他看向了花无心,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当下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对劲。 “没什么。”只不过是站久了身后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看她一脸的不舒服,区陌白连忙把青竹喊来,跟着她将花无心扶回了房间。 重新趴回床铺上,区陌白就坐在花无心的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他现在才知道她受了伤,自己还让她跟自己在外面站了那么久。 想到这,他满脸的自责。 “你受伤了也不告诉我,是谁干的重生之傻妻训夫。” 区陌白一脸的咬牙切齿,大有将对方打上一顿的架势,花无心微微一笑,没有开口,眸光一片深沉。 花弄情,这十几根迟早会还给你。 “时候不早了,陌白,你也该回去了。”毕竟是未婚男子,跑来她这里也是会被人说闲话的。更何况,前阵子的比武招亲,人人都知道有一个花残心的存在。 “你在赶我走。”区陌白一脸的哀怨。他一得到自由就往她这赶,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过。 “区尚书会不高兴的。”花无心微微别过眼不去看他的神情,只能把区默给搬出来。 闻言,区陌白抿了抿唇,想到了娘生气的脸,他只能不甘不愿的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你不会偷偷离开吧?”若这府里的一切都被变卖了,她会不会离开自己。 想到这他连忙伸手握住花无心的手,一脸的急切。 见状,花无心眨了眨眼,反应还是挺快的,她还以为他迟钝的没有发现。 “所以你要想好呀,我已经不是郡主了,这郡王府自然也是住不下去。”这郡王府是赐给郡王,而娘亲已经没有官职在身,自然不可能住在这里了。 “爹给我的月银都被我拿去买衣服了,我身上都没有什么积蓄。”若是他以前多存些银子就好了,起码,还可以找个好的地方让他们住,现在,怎么办才好? 区陌白皱起眉头一脸烦恼。 花无心握了握他的手,微微一笑,“放心吧,会有办法。”他有那个心自己已经很开心了。 “无心。”将她的手握的紧了紧,看着她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只觉得一阵口干舌噪。 房间里,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区陌白一向是个行动派,想到做什么就不会迟疑,他舔了舔唇,月眸微咪,俯下身,缓缓的朝着花无心的双唇凑去。 花无心愣了愣,看着那张俊脸朝着自己越靠越近,就在彼此的唇即将贴上,只听砰的一声响。 区陌白眼跌到了地上,身后,赫然出现一抹大红的身影。 一双血红的眼眸闪过抹怒火,妖娆绝艳的脸上冷若寒霜,他紧盯着花无心抿唇不语。 被血天这样盯着,花无心觉得很有压力,这狐狸不说话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血天很生气,他不过离开了下找食物,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找到水千澜他们却已经不见她的身影,如今找来了却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你在生气。” 她还没有生气这狐狸生什么气? “没有。”血天双手环胸,哼了声别过眼,他才不会生气,明明知道这世的她桃花特多,自己还吃那些干醋有什么用?只是,很不爽。千年前的她那么痴情,怎么千年后的她就有那么多桃花?还来者不拒。 而且,那个男人怎么还没有出现?还是,他的容貌变了? “是吗?”花无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想要起身,扯到身后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了口冷气。 “谁伤你了?”血天这才注意到她的姿势,他的目光落在她俏立的臀部,眸光沉了沉,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汗毛直直竖起,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好像脱光光似的,很别扭。 见他伸出手,花无心怔了下连忙出声阻止,“你要干嘛?”她还受着伤,这狐狸不会在这个时候发情吧。 “你都在想些什么?”血天挑了挑眉,就算他想要也不是现在,他将地上的区陌白踢到了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坐在床铺上,将想要逃离的花无心拉了回来。 嘶的一声,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疼的花无心咧牙,这死狐狸,太过分了。 花无心正想发火,只觉得原来受伤的地方开始发热,热的她受不了挣扎,就在花无心觉得自己快要被这股热气炙伤时,血天的手离开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将血天压在了身下一脸气愤,“死狐狸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精神头不错。” 花无心愣了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起来,难道,他刚才是在替自己疗伤。妖孽就是妖孽,本来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好的伤被他轻轻一按就搞定。 不过,就算这样,他将区陌白打昏,这她也是要追究的。 想到区陌白,花无心转过头望去,见他被血天一脚踢到了角落,这妖孽下手也不知轻重,若是伤了他怎么办? 她眼底闪过抹担忧,被血天捕捉到,血眸微咪,冷哼了声,“放心,他只是昏了过去。”他若真伤了他这花无心一定会跟自己没完。 闻言,花无心暗暗松了口气,瞪了眼血天,看在他帮了自己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 她正要起身,腰际被一双手握住,一沉,花无心猛的瞪大双眼看着身下的血天,脸色一变再变,而血天,笑的妖孽,“现在有力气了,可以吃你了吗?” ------------ 第19章 三年后 三年后 三月芳草萋萋,桃花林间,四季如春,片片粉色花瓣随风起舞,阵阵香气,沁人心脾重生之傻妻训夫。 树下,一张木质四方桌,桌子上,摆放着茶壶,精致的糕点水果,一杯热茶散发出袅袅热气,随风飘散。 一袭粉色长衫,墨发如瀑,眉眼清丽,唇若樱花,绝美的脸在桃花的映衬下越发的美艳。 “娘,饿饿。” 花无心正品尝着热茶,身旁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响起,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已经伸到了桌子上的糕点身上。 满天桃花翩翩,飘落到男孩的身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一双璀璨的琉璃目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美的如同天上的小仙童。 “尘儿,吃太多肚子可是会疼的哦。”柔和的男声从小男孩的身后响起,阻止了小男孩伸向桌子的手。 花无尘嘟起张粉嫩嫩的小嘴,哀怨的眼神瞥着桌上的糕点,他好想吃,爹太小气了。 “澜,孩子还在长身体,吃多点也没关系的。”花无心拿起一块糕点递到花无尘的手中,朝着水千澜微笑的开口。 闻言,水千澜无奈的摇头,“无心,你这样会宠坏尘儿的。”虽是这样说,水千澜也没有在阻止。 “男孩子就是拿来宠的。”花无心笑了笑一脸的温柔。 “无心,我们什么时候才回家。” 离开了曼陀罗三年,他都有些想念郡王他们了。 花无心的记忆随之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候她本想让娘他们离开曼陀罗,谁知道,一道圣旨,将娘,李清派往边疆打仗,一些小国的捣乱,将战火烧到曼陀罗,计划不得不做更改。 自己本想先带爹离开郡王府,可是,他却坚持要在郡王府里等娘回来。 她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到幽冥那里,才得知澜体内的摄魂发作,后来,经过些波折,她才找到了玉麒麟,而这,也让自己欠了幽冥人情。 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但,只要澜没事,无论什么样的代价她也愿意,而如今,他也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花无尘。在她失去了一个女儿之后,澜为自己生下第一个儿子,健健康康,没有疾病。 花无缺在活了一年之后最终还是没有撑过去,以多多的话来说,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南宫夜失去无缺之后难过了许久,后来,才走了出来,只是,那往日总将笑容挂在脸上的人也沉默了许多。 花无心轻抿了口热茶,星眸幽深,自己是因为孩子才放下心里的芥蒂跟他走在一起,而如今孩子没了,自己跟南宫夜要好像回到了以前那种不冷不热的关系里。 “快了。” 见娘跟爹在说着话,花无尘那双明亮的大眼眨了眨,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再次伸向了桌子上的糕点。 “尘儿。” 花无尘吓的收回了手,低着头,小脸嘟起,琉璃眸小心的瞥向水千澜,见他没有生气,扬起张笑脸。 “无心,我带他回去午休。” 花无心点了点头看着花无尘被水千澜抱走离开。 她一手撑着额看着他们父子离开的身影,品尝着手中的茶水,一片粉色的花瓣顺着风落到了杯子里漂浮着,她抬头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桃花,三年前,因为血天的缘故,他们找到了这如仙境般的地方,在这里住下,澜也在不久以后生下了无尘。而这三年里她们看似与世隔绝不问世事,其实,她也没有闲着,用何雨交给自己的令牌,找到了母皇留下的暗卫,用三年的时间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而她也跟幽冥合作,将他们的势力发展到几个大国,如今,几国的命脉也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而在幽冥所给的情报里,这曼陀罗,北堂国,苍龙国,朱雀国的皇权夺势更加的激烈了起来。 一年以前,曼陀罗女皇将太女之位传给了二皇女花莫冰。 想到花莫冰竟然坐上了太女之位,花无心眼里的寒气就越发的浓烈。像她那样的人凭什么坐上了太女之位? 花无心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抽痛,脸色,也变的苍白了起来。太过气愤令自己的呼吸也变的困难。 花无心狠狠的咬牙从椅上起身朝着竹屋的方向走去,回到了房间,她再也撑不住的靠着椅子坐下,一手按住了心口,白皙的额头上冷汗直流,痛,真的好痛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不要太激动,心情放松些。 多多的声音在耳边焦急的响起。 花无心深深的吸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就连呼吸也痛。 一年前,她的心脏时不时的就会抽疼起来,那时候,自己也没有在意,可后来,这痛楚越来越烈,一发作,她就会陷入昏迷,好几次,都是多多用自己的力量让她醒来。 花无心的脸色如雪般的苍白,她死死的咬住了唇瓣一手扶住椅手想要起身朝着床上走去,碰的一声响椅子倒地,门,随之被打开。 一袭雪白锦袍的雪鸣凰推门冲了进来,看着卷缩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的花无心,他就知道她的心悸发作。 “无心。” 强忍住钻心的痛苦睁开眼望向门口的白衣身影,花无心张了张唇,“快,把门关上。”她不能让他们发现,不能让他们知道。 雪鸣凰顺从的将门关上,将地上的花无心扶起往床上走去,清冷的黑眸里透着丝忧虑,“无心,你会没事的。” 闻言,花无心苦涩一笑,看着一旁的雪鸣凰,他是第一个发现自己不对劲的人,也在确诊自己患了难治的心悸之后,自己求他将自己的病情瞒下,她不想让澜他们为自己担心,他们好不容易都过上开心的日子。 “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前世的时候自己都活不过十七岁,而这三年,也算是赚来的,她已经得到了前世很多很多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无心。”雪鸣凰痛苦的低下头,双拳紧握,他身为医者,可是,这世间也有他治不好的绝症,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无心?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干净白皙的脸颊滑落,花无心的眼眸幽深,曾几何时,那一贯清冷淡漠的人,也开始有了人的情感,会流泪,会难过,而这,还都是因为自己,这三年来,他对自己默默的关心,就算再傻也看的出来他的心意,就连澜,也在有意无意的试探自己对雪鸣凰有何打算。 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何必再拖累别人。 “你放心吧,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的。”花无心试着想让气氛好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落泪,她只觉得心口要开始痛了起来,她的仇人都没有解决,大业还没有完成,她不会倒下,也绝不能倒下。 聪明如雪鸣凰,他要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从发现她的病情之后,自己不但要竭力隐瞒,还要让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都一副淡漠的神情,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心里难言的痛苦。 “无心,一定会有办法救你,我一定能够救你。”雪鸣凰抬起脸来,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他一定可以救的了无心,一定可以。 花无心想要点头,心脏一阵阵的抽痛让她连话都说不出,她一手按住心脏,似乎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不会觉得痛。 看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雪鸣凰强忍住心痛从怀里拿出了银针,他只可以在她疼痛的时候为她缓解,可是,这只是一时的。 一个时辰之后,雪鸣凰白皙的额头上已是薄汗淋漓,可是,他顾不上擦拭,而是卷起衣袖为花无心抚去脸上的冷汗,她的脸色仍然是苍白,眉间轻皱,呼吸却已经平缓了下来,雪鸣凰知道,这次的急救及时,她已经暂时没有危险。 “无心,累了吧。” 花无心微动了动唇边,眼皮觉得很重,话都没回上一句,人已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雪鸣凰将被褥拉起盖在花无心的身上,看着她的脸色仍然惨白一片,樱色的唇瓣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我一定会救你的,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救治心悸的方法。 看着她昏睡的脸,哪怕是昏迷着,她给自己的吸引,仍然是致命的。 雪鸣凰微微的俯下身,屏着呼吸,眼眸落在她的红唇,最后,却是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含着无尽的悲伤,与无人可诉说的绝望。 直到了幕色下,雪鸣凰才离开了房间,而就在他走后没多久,房间里,出现了一道火红的身影。 房间里,一片幽暗。 一袭大红的衣衫如团火般的将房间照亮,他一步步的走向床榻上的人,看着花无心,一双血色红眸里尽是忧伤,为什么,这次,会是你。 心悸,无药可医,千年前,他就因为知道自己无力医治才一次次的拒绝花无心的恳求,如今,这心悸却落在她的身上?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呀? 血天的脸上,落下血色的眼泪。 成妖的狐狸,从不为任何人哭,他们的哭泣,从来都是为了蒙蔽世人而惯用的把戏。而血泪,是因为他们深深的绝望。 ------题外话------ 谢谢jessica东邦的鲜花 ------------ 第20章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刚醒来,耳边,便传来了一道声音重生之傻妻训夫。 “醒了。” 没有看到那道出尘的身影反而是不见了数日的血天,花无心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许多才缓缓的坐了起身,而他,就站在床边看着,抿着唇,那张似男似女,妖异非常的脸上幽暗深沉。 被看的浑身起不对劲,这个情景让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 三年前,自己在区陌白的面前被这死狐狸吃干抹净,连渣都没剩。 “这次怎么那么早回来?”他每次离开都会有七,八天,这次还不到三天就回来了? 血天挑了挑眉,声音似不悦似叹息,“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若不是他提前回来,那他,要怎么会知道她患上心悸,亏他修炼了千年,却连她的身体状况也到现在才知道。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花无心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开口。 “你患心悸,有多久了。” 花无心愣了下,抿了抿唇,就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血天低垂下头,声音幽幽,发丝半遮面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这件事,除了雪鸣凰没人知道,你替我保密吧。” 血天怔了下,原来,他不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抬眸看向了花无心,心里刚一喜,却在想到她瞒着所有人独自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心口一痛,看着花无心的眼神越是疼惜。 “花无心,你真的很笨。”为什么,她总是要为别人着想,可是,这样的她,却反而让人越放不开。 莫名其妙的被骂,花无心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扣扣的声音响。 “娘。” 门打开,花无尘小小的身影直直的朝着花无心的方向扑来,花无心微笑的伸手将他抱起。 “血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水千澜在看到血天,愣了下疑惑的开口,奇怪了,这个人这次怎么那么快就回来? “昨夜。”血天声音淡淡的回了一句。 水千澜看了看花无心,又望了眼血天,眼里划过抹了然,难怪雪鸣凰让他们不要去打扰无心,原来,他们两人在一起。 “无心,雨今天有新的菜式,我们快点出去吧。”水千澜温柔一笑的开口,想到江承雨做的菜肴,他的心里也满是期待。 江承雨从两年前就迷上了厨艺,一直潜心的研究做出更多美味的菜肴,而他们几人这两年里的胃口也被他给养刁了。 “是吗,那我们走吧。”花无心笑了笑抱着花无尘跟着水千澜离开房间。 血天微沉下眼眸跟在他们的身后走了出去。 竹屋的前厅里,摆放着一张圆木桌,一道浅蓝色的身影正在桌子边上忙碌着,犹如不知疲惫的蝴蝶。 桌子上,放满着精致的菜肴,偶尔间,有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片片花瓣随凤飞舞,落在了桌子上,如同点缀起朵朵美丽的装饰。 血天这一次早早的回来,人都算是到齐了。 花无心见雪鸣凰不在,将花无尘交给了水千澜便去他的房间找他。 来到雪鸣凰的房间,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回应,花无心奇怪的皱起眉头伸手推开,房间里,没有雪鸣凰的身影,他去哪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花无心回头望去,见是雪鸣凰,刚要开口,便见他手里提着东西,一块白布将它遮住,花无心看不清里头的东西,当下疑惑的问出声,“雪鸣凰,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没什么。”雪鸣凰有些躲闪的别开眼,提着东西就进了房间。 花无心注意到他的白衫下染到了些泥土,这对一向爱干净的他来说,很少见。 “快用膳了我们走吧。” 花无心跟进了房间,眼睛朝着那白布里瞄去,雪鸣凰见状,挡在了白布下的笼子面前,朝着花无心开口,“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花无心点了点头应了声,压下心底的疑惑转身走出了房间。 用过了膳,花无心站在桃花树面前,伸手接过飘落的粉色花瓣,这桃林到了七八月的时候就会结满了桃子重生之傻妻训夫。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为她镀上一层光晕,片片的花瓣落在她的身上,此刻的她,就如同坠落人间的桃花仙,美丽而飘渺。 雪鸣凰站在不远处看着花无心,袖子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眼里闪过抹坚定,无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回了房间,雪鸣凰将窗户房门都关的结结实实,连点光亮都没有透进来。 他点起桌上的油灯,缓缓的走到了被白布遮掩的笼子面前,伸手扯开,笼子里,两只小小的兔子正睁着红色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黑一白的兔子,在笼子里欢快的蹦跳着,丝毫不知等一下它们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雪鸣凰伸手打开笼子,将一只黑色的小兔子抱了起来,而那只比手掌大一些的小兔子也不挣扎,老老实实的坐在雪鸣凰的手中,睁着双眼睛看着他。如此可爱。 雪鸣凰微微一笑,伸手轻柔的抚着小黑兔的发丝,眼里,满是忧伤,他从没伤害过任何小动物,而如今,他不得不破这个例。 他压了压心里的忧伤,将笼子里另一只大一点的白兔抱了出来朝着准备好的桌子走去。 将蒙汗药倒入水中,摇曳,喂它们喝下,等待药力发作。 喝了药的兔子,没一会就都晕了过去。 雪鸣凰拿来准备好的小刀,将黑兔的肚皮翻了过来,清俊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丝不忍,他咬了咬牙,刀锋触到兔子的毛发,又迟疑了下来。脑子里,突然闪过花无心卷缩在地的痛苦神情。 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能救无心的办法,他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救她。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那双黑眸里恢复了淡漠,刀划下,兔子似乎抖了下,血,浸染了双手。 换心,是禁术,几百年来都没人成功过,就连师父,也告诉过自己,切不能乱用。而无心患的是心悸,要救她,就得换心。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 血天对血腥味非常的敏感,循着味道来到了雪鸣凰的房间,他一手推开,便看到了正在解剖兔子的雪鸣凰,当下,红眸一咪。 “将门关上。” 雪鸣凰的声音清冷,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分心。 “你在做什么?”血天看着桌子上的两只兔子,眸光暗了暗,狐狸的本性在体内蠢蠢欲动,好一会他才勉强的压制住那股冲动。 雪鸣凰没有回应,神情无比认真的做最后的缝补工作。 他卷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轻轻的抱起小兔子朝着笼子里走去。 “你怎么来了?”将兔子小心的放进笼里,雪鸣凰的声音淡淡的开口。 “你是在为它们换心吗?”千年前,他也行过医,雪鸣凰今天的举动,他一想就想的明白,他都不敢去做的事,他竟然敢? 雪鸣凰没想到他会知道,点了点头。 “失败了可是会死的。”血天缓缓的走到笼子前看着药效未过趴着不动的兔子,声音幽幽。 沉默了许久,雪鸣凰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可他没有办法,心悸,跟其他的病不一样,不是吃点药就能好,他要赌一赌。 “你在拿她的命在冒险。”血天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妖异的脸上阴沉沉的,就连那双血色的红眸也升出了怒火。若是失败了,那自己不是要失去无心。 “那你让我怎么办?”雪鸣凰朝着血天大声吼,一脸的痛苦。 他担心了一夜,想了一夜,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这换心,从半年多以前他就有了这个心思,可是,就因为他不敢冒险,所以才会延迟了那么久,而无心,她不能等,拖延只会让她的生命受到进一步的威胁。 在看到她的痛苦之后,他,他怎么忍心。 “失败了,无心会死的。”他的痛苦,自己怎么不了解,他用动物来做实验,也不过是为了救无心,可是,这样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就算真能换心成功,若是心脏受到了排挤,那么,死的,就是两个人。 千年以前,自己狠心的拒绝了救无心夫郎的性命,而如今,他要为她的生命而努力,或许,一切都是因果吧。 “若是不这样做,无心,她也会死。”如今,除了这条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血天深深一叹,看向了雪鸣凰,“我帮你。” 闻言,雪鸣凰怔住。 见他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血天挑起眉头,“我以前也行过医,可别小瞧我。”千年前自己被那些自己救过的村民逼落悬崖,他曾经发誓过,从此以后,再也不救任何人,让自己冷心无情,没想到,今天,却要为一个女人破了誓言。 可他,心甘情愿。 因为,没有了她,自己从此,只愿成魔。 ------------ 第21章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苍龙帝突然间抱恙在身,国家大事几乎全落在了百里凤苍的身上,而一个月后将举行祭天仪式,到那时候,百里凤苍就正式成为苍龙新帝重生之傻妻训夫。 曼陀罗女皇将太女之位传给花莫冰,没有父系势力的她其实就算当上了太女也是危机重重,更何况,那两个人也不会没有行动。 小国间的纷争,在几个月前慢慢的平息,百姓又过起安乐的生活,而皇朝里的硝烟,虽是无形,此刻,却已经在开始蔓延着。 桃花源,桃花纷纷,花无心伸出手接过一片花瓣,看着一望无际的桃林,在这里都生活了三年,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无心,南宫不见了。” 花无心闻言眸光暗了暗,“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 漫天飞舞的桃花,如粉色的精灵在空中起舞,阵阵芳香,沁人心脾,满目皆是一片粉色,如同浸在粉色的海洋。 一袭淡紫色的衣衫,墨发如云般散落,挺拔修长的身躯在树下,远远望去,宛如画中般。 “头发怎么不扎起来。”花无心伸出手轻抚上他的发丝,很柔软,摸起来就像是上好的丝绸。 “你从没给我束过发。” 一只手将条蓝色的缎带递到自己的面前,花无心怔了下看着眼前的南宫夜,见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睛弯着,带着笑。 没有开口,花无心伸手解过,南宫夜坐在了地上,让她能轻松的为自己束发。 柔软的手在发间穿梭着,南宫夜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涩涩的,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束发,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他的眼眶有些热,眸光望向了远处,声音幽幽,“我昨晚梦见无缺了,她说,她很孤独。” 花无心的动作停顿了下,南宫夜能够感受的到,他的嘴角,扬起抹苦笑,孩子,是他们两人间唯一的牵扯,而如今,孩子都没了,自己,也没有资格待在她的身边吧。 “孩子,以后会有的。” 南宫夜的身体僵了下,猛的回过头望向花无心,眼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期盼,“我,还会有孩子吗?”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她愿意接受自己,真正的接受,不是因为孩子。 看着南宫夜那一脸的小心翼翼,花无心微垂下眼帘,“当然会有,回曼陀罗后,我会给你找个好女人,最好,是身家清白,会疼人…”花无心的话未落,便被重重的打断。 “不。” 南宫夜的脸色惨白惨白,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花无心,他都听到了什么,她,她竟然要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他一定是在做梦,他一定是听错了,无心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南宫夜一脸绝望的看着她,嘴角想要微笑,却僵硬的扯不开弧度,他的声音在风中颤抖着,“无心,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她不会对自己那么残忍的。 “南宫,男人的年华很短暂,你应该为自己着想。”以前是因为孩子,而如今,他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出于对他的考虑,虽是好意,却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刺向南宫夜的心脏,孩子的死,让他痛苦,消沉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她一直陪着自己,照顾着他,他才从失去孩子的噩梦里走了出来,而如今,她却将自己推到另一个地狱里。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花无心,你就真的无心吗,我到底,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南宫夜痛苦的朝着花无心大声吼,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人伤害还要来的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要自己? “南宫,你先冷静一点。”见他失控,花无心皱起了眉头上前,想要伸手拉住他的手却被狠狠的挥开。 “花无心,我恨你。” 拼尽了全力大声吼,南宫夜转过身朝前跑去,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飞溅到花无心伸出的手上,手,一点点的握紧,看着南宫夜远去的身影,星眸黯然的垂下。 “暗一,保护好他。” 一道风从身边飞过,擦过了树枝,桃花纷飞。 无心,他怕是不会原谅你了。 多多在空间里看着这一幕,不仅叹息出声。 花无心苦涩一笑,这也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在自己报完仇之前,她会将他们每个人的未来都安排好。 水千澜,江承雨他们在马车边上等了好一会,远远便见花无心的身影走来,没有看到南宫夜,两人奇怪的看了眼对方便迎了上去。 “无心,南宫他呢?”江承雨朝着花无心的身后望去,一脸疑惑,难道,没有找到他吗? “他想要留在这里,我们都先走吧重生之傻妻训夫。”想到南宫夜离开的身影,花无心眸光暗了暗,一手拉着一人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狼狈逃离的南宫夜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漫无目的的跑着,却还是回到了原地,只来得及看到那辆马车在他的面前越走越远。 南宫夜浑身的力气也在一刹那间用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月眸无神的望着那辆马车,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掉落。 无心,无心。 一次次,一遍遍的在心里呼唤着花无心的名字。 满天飞舞的花瓣,美轮美奂,此刻,却是为他而平添了哀伤。 马车,一路上平稳的行驶。 花无尘毕竟是孩子心性,刚开始还闹腾着,现在,安安稳稳的靠在水千澜的身上睡了过去。 花无心掀起车帘看着车外的风景,桃林已经被他们远远的抛在了身后,心里有一处空空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罢了,想多无益,不过是平添惆怅而已。 花无心看着车上的几人,澜已经有了无尘,以后也不会孤单,而雨,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想着想着,花无心只觉得眼皮很重,听着马蹄声,花无心渐渐的陷入沉睡。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一道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欠我们的,也该还了。 一道明黄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有多见没梦见母皇了。 花无心睁开了眼,看着车上正昏昏欲睡的水千澜等人,星眸幽暗。 马车一路平稳的行驶,在午后时分到达了曼陀罗。 郡王府,在三年前惨遭巨变,人人都以为这郡王花无月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不但躲过了灭族惨祸,而且,如今更受女皇恩宠,这,让很多人都想不到,而让人更想不到的是,郡王花无月在女皇选太女的这事上竟然竭力推荐二皇女。 而果然,没多久,女皇真的同意。 这让人不得不想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毕竟,这二皇女当初可是抢了自己女儿的夫,花无月如此,实在是让人嘘嘘不已。 一处酒楼之上,一名蒙着面纱的男人轻抿着手中的茶水,耳边,一阵风吹过,他的声音淡淡,“算下时间,她也该到了。” “主子,她已经到了郡王府。” 男子点了点头,眸光望向了窗外的位置,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一勾,若她知道她的娘亲都做了些什么,她该有多失望。 “主子,为什么要告诉她。”暗卫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在看到男子望过来的眼神,明明知道他看不到,可是,自己仍然感觉到那股彻骨的寒气。 “因为,我想知道她会怎么做?”被自己最亲的人从身后捅一刀,她会怎么做? 这三年来,她的成长自己一直记在了心里,但,那还远远不够,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亲人背叛还要来的痛苦,而那种滋味,他深深的体会过。 “是。”暗卫压了压心底的冷意,嗖的一声离开了厢房。 郡王府的门前,一辆马车停放着。 车帘掀开,一名女子缓缓的走下马车,随后还跟着三名俊美的男人。 花无心看着眼前的郡王府,离开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 三年来,曼陀罗里没有多大的改变,变的却是人心。 走进王府前厅,看着厅里的一切,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三年前在离开的时候,厅里的桌椅几乎都被搬空,而后来,因为花弄情的圣旨,将所有一切都重新摆回了原位,不但官复原位,而在娘打赢了几场胜仗之后,郡王府也更胜从前。 房间里,柳宣正要小睡片刻,门外,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道喜悦的声音。 “主父,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柳宣一愣,他连忙冲出了房间看着门外青竹,眼里满是震惊,“你说的是真的吗,心儿回来了?” 青竹一脸激动的点头,她刚想开口,柳宣的身影已经不见。 柳宣急匆匆的朝着前厅的方向跑去,丝毫不顾周围下人惊讶的目光,平时的端庄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心儿。” 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 柳宣在喊出声之后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听着脚步声走来,他连忙伸手抹去眼泪,脸上扬起抹笑刚要开口,下一刻,却是呆怔在原地。 ------------ 第22章 三年的时间,花无心的相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只有眉眼间隐隐能看出以前的影子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是,心儿?”柳宣一脸怔愣的看着花无心,三年的时间,她的变化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她,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爹,心儿不孝。”花无心跪了下来,三年来,她离家明明不远,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让他一个人守着郡王府,等着她跟娘亲,自己,真的是太不孝了。 “傻孩子,回来就好。”柳宣一脸温柔的伸手将花无心扶了起来,转头抹去眼角落下的泪珠,无意间一瞥,一个小小的人儿闯入自己的眼帘。 “澜见过主父。”水千澜微微一笑的上前朝着柳宣福了下身,一手牵过两岁的儿子,“尘儿,这是你外公,来,叫外公。” “外公重生之傻妻训夫。”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花无尘抬起张小脸朝着柳宣甜甜一笑,一点也不怕生。 好漂亮的孩子,那双水汪汪宛如会说话的大眼睛,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甜美的笑容让人的心都醉了。 “你叫什么?”柳宣轻轻的把他抱在了怀里,眼里满是慈爱的神色,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小时候的无心一样。 “外公,我叫花无尘,你可以跟娘一样叫我尘儿哦。” “花无尘,尘儿,真是个好名字。”柳宣疼爱的在那张柔嫩的小脸上轻柔的印下吻,笑的温柔,真是个美人胚,长大之后一定会迷倒无数女人吧。记忆里,好像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比猫还要瘦弱 的孩子。 花无心本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那一道声音传来。 “心儿,你还有一个女儿叫无缺,她人呢,你有找到南宫夜吗?”当日他们被御林军带走,独独没看到南宫夜,也不知道他跟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柳宣看向江承雨,他到底有没有把无心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告诉她? 水千澜,江承雨微垂下眼帘沉默了下来,而花无心的脑海里,却浮现了南宫夜一脸哀伤的神情,她轻摇了下头一脸疲倦的开口,“爹,心儿赶了一天的路,都快累死了。” 见她眉眼间掩不住的倦怠,柳宣也将之前的事挥到了脑后,“先去休息吧,待晚膳的时候在喊你。” 花无心柔顺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累了,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柳宣吩咐他们几人先休息,自己留下花无尘,等花无月回来也好让她看一看。 水千澜他们都各回房间休息,一路上,花无心听着青竹兴奋的声音,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 “郡主,这三年来主父一直亲自为郡主打扫房间,房间里的一切也都跟原来一样没有改变。”说着,青竹推开了房间门。 跨别了三年重新回到了郡王府,花无心的心里有种仿若隔世之感,房间里的摆设,就跟以前一样,就连柜子上还放着小锣鼓,她不仅一笑,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傻子,这些东西如今在她眼里 太过幼稚了,但,这也可以给尘儿做玩具。 她来到柜子边上拿起小锣鼓,轻摇了摇,房间里,响起了咚咚的声音,与记忆里的那声音合在了一起。 青竹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的退出来房间。 花无心摇着锣鼓,童年的记忆也从脑海里涌了出来,竟是那么的清晰。 窗户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花无心拿着锣鼓的手顿了顿,随之又旁若无人的摇了起来,“什么事?” 房间里,出现名黑衣男子。 “小姐,在下暗影,是少主让暗影前来。” 幽冥,他也来了。 “说吧。”他让暗卫来见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些年来他们合作,多数情报是从他手中得知,而自己,也暗地里培养了新的暗卫,那些人的情报也不输于幽冥,因为,她不敢真相信幽冥,自己也是防备于未然。 “是。”暗影应了声将幽冥让自己转述的一五一十的告知。 花无心的眼眸冷了下来,神情如同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看不真切。 “知道了,你去吧。” 暗影微迟疑了下应了声,身影随之消失在房间里,留下一道清风。 窗外,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着窗户照了进来。 花无心静静的坐在房间里,不言不语。 娘,她为什么要帮助花莫冰,究竟是为什么? 思考了许久,花无心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就去找她问个清楚吧。空间里多多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才猛的大悟,她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在前往前厅的方向刚好遇见了正要前来的青竹。 前厅里的饭桌上,柳宣抱着花无尘哄着他,一边还坐着水千澜,江承雨,雪鸣凰,却独独没有看到花无月。 “娘。” 花无尘在柳宣的怀里看到了花无心,挣扎着就要落地,柳宣一见只能松开手,看着那小身影屁颠屁颠的朝着花无心的方向跑去,眸光满是温柔,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看到无心的孩子。 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变才好。 花无心蹲下身子伸手将花无尘搂在了怀里抱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朝着水千澜的方向走去,一落座,她的声音便开口,“爹,娘还没有回来吗?” “心儿,你娘这些天比较忙。”柳宣的眼里有些躲闪,他温柔一笑的动起筷子为花无心夹块鸡腿,“我们先吃吧,你看你,都瘦了。” 见柳宣明显躲闪的眼神,花无心微垂下眼帘,嘴角扬起抹淡笑,“很久没吃到爹做的菜了,心儿真是想念重生之傻妻训夫。” 闻言,柳宣更显热情,他一脸微笑,“那可要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用过了晚膳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了通报声。 花无月,回来了。 母女久别重逢,却已经没了当初的激动,许是因为花莫冰一事,两人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花无月在看到花无心的那一刻,有一瞬间是呆滞的,她以为,凤无情回来了,直到她开口,她才知道,眼前的人,是无心,而不是凤无情。 不愧是她的女儿,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像凤无情,除了那眉眼像极了林枫,她长的几乎跟凤无情一模一样。 凤无情生性风流,却也是一个绝色美人,当初,林枫第一眼便爱上了她,后来成了凤无情的国后,若不是她太过风流,处处留情,惹下众多情债,也不会最后落了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书房里,母女之间只有沉默。 许久,还是花无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你要回来?”她不去找她,就是希望她不要再出现。 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冰冷,没想到,当初那么疼她的娘,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那时候,若不是因为她要去打仗,她早就让他们两人离开了曼陀罗。而如今,她回来了,可是,一切却都已经变了。 “娘,你是在气心儿久不跟你们联系吗?”不要因为是花莫冰,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以的话,心儿,娘希望,你能跟你的夫郎们过平静的生活。”迟疑了会,花无月声音淡淡的开口。 “娘,心儿不明白。” 过平静的生活,那怎么可能,她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她为此已经努力了三年,准备了三年,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 “心儿,你不是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吗,娘也是为了你好。”花无月轻声一叹,一脸慈爱的看着花无心。 为了她好,若是以前,她不会丝毫怀疑她对自己的疼爱,而如今…。 花无心嘴角勾起抹笑,似恨似怨,“娘,你力荐花莫冰做太女,那也是为了我好吗?”明明知道花莫冰给自己的伤害有多么大,前世死的时候,她在他们的尸体面前出言嘲讽,那么的冷酷无情,她给自己的伤害还少吗,为什么要那么帮她? 她想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 “你知道了。”花无月一点也不意外,毕竟,郡王府跟闲王府的恩恩怨怨,早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人人都当她是不计前嫌,可是,只有自己才知道一切。 “为什么?”花无心虽然已经知道一切,可是,见她一脸的淡然,她的心还是狠狠的痛了。她可以忍受任何人的背叛,可是,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一直视之为父母的亲人。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亲人背叛还要来的痛苦。 “花莫冰是唯一一个没有父系势力的皇女,而且,她很有才华,若她真当上女皇,对我们也很有好处。”花无月声音平静的称述着事实,这个也是她愿意支持花莫冰的原因,虽然她的人品差,但,她有才华,对治国的理念说的是头头是道,而且新奇,闻所未闻。 这个就是她愿意帮助花莫冰的原因吗?可是,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不过问世事。 “心儿以为娘更愿意过平静的日子。” 花无月闻言冷冷一笑,伸出手轻抚向花无心的发丝,如同儿时一般的温柔,而她的眼神是犀利的,冰冷的,“心儿,娘一直为她打拼着江山,多年来,尽忠职守,勤勤恳恳,而自己,得到的是什么,通敌卖国,意图谋反,为娘的忠心比不过帝皇的疑心。”当初,她是抱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训言,到后来,无心用免死金牌救了他们一百多人的性命,那时候她就在想,若是心儿没有出现,若太后没有赏赐免死金牌,那她,还能站在这里吗? 她也想过平静生活,可是,一道圣旨,硬是将一切改变,她为了她一直冲锋陷阵,可是,她给自己的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今天的荣华富贵,她日,谁不定是穿肠的毒药。人的心,都是会冷的。 而她的心,在出兵打仗的那些日子里,也冷了。 花无心想要开口,却在看到花无月冰冷的眼神而顿下,也许,在她的心里,也很不甘,很怨恨。 “只有站在最高处,才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们。”花无月的声音轻柔而冰冷。 “娘,心儿明白了。”这一瞬间,她明白了娘的用意。 花无月温和一笑,看着花无心,声音柔了几分,“心儿,既然你回来了,就将过去的一切通通忘记,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花无心一脸认真的点头。 离开了书房,花无心仰头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星眸幽深,娘,一直对曼陀罗,对花弄情忠心耿耿,如今,也对这个国家失望了。花莫冰,你会成为我们复国的一块跳板。 花无心的嘴角冷冷的勾起,脚步没有再做停留大步的离去。 ------------ 第1章 夜色正浓,房间里,坐着一大一小的身影重生之傻妻训夫。 “爹,娘怎么还没有回来?”花无尘睁着双大眼望着房间门,嘟喃着。 水千澜温柔微笑的伸手轻抚着花无尘柔软的发丝,刚要开口,门从外推开,花无心站在门口。 “娘。” 花无心一打开房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已经扑了上来搂着她的双脚,她一把将花无尘抱起看着那张柔嫩的小脸,温柔的开口,“尘儿是不是睡不着。” “无心,尘儿一直不肯睡非要你抱着,他又恋床,我怎么说他都不听。” 关上门,花无心示意水千澜拿来柜子上的小锣鼓放在花无尘的手中,见他一脸的新奇,花无心的嘴角勾了勾。 玩了好一会,花无尘头如小鸡啄米点了点,打了呵欠,如琉璃般的眼眸染上层雾气,“娘,困。”说着,半靠到花无心的怀里。 “他睡着了?”水千澜见了正要抱过他,便见花无心朝他摇了摇头。 看着花无心将花无尘抱到了床上,房间里,烛火熄灭,只听一阵窸窣的声音响。 窗外,银色的光辉撒了进来,一道声音细微的响起。 “无心,尘儿,他,他在旁边。”水千澜红着脸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花无心,小声的开口。虽然他也很想要,可是,孩子还在身边。 花无心俯下身深深的吻住水千澜两片薄唇,自从他生下孩子以后,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少之又少,那孩子恋床,又爱赖在水千澜的身边,他们平时就算是想温存一会都不行。 “不要说话,不然吵醒他可就不好了。” 果然,水千澜不敢再乱动弹,也不敢出声,只能红着脸任由花无心吻着,衣服被卷起,有点凉意,随后是如潮水般袭来的热浪。 水千澜红着脸,轻咬着贝齿,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月眸迷离,耳边是她的呼吸声,热热的,有些痒。 他们有多久没有想现在一样,以前他有身孕的时候,她为了不伤及孩子,一直都没有碰自己,可是,她也没有碰其他人,为此,雨还找自己哭诉过。虽然,他过后什么也没说,将心思都用到了厨艺上,其实,他的心底是很希望无心能爱他的吧。 毕竟,对他们来说,鱼水之欢不仅是为了迎合妻主,其实,也是证明自己在妻主心中位置的表现。 她已很久没有跟他们睡在一起,尤其是无尘出生了以后,她更加的少碰自己,而他也因为孩子忽略了那情事,如今,这火被挑了起来,他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渴望。 “无心。”水千澜微微喘着气,双颊酡红,身体有些难耐的挣扎,迷离的月眸对上那双火热的眼眸,脑子里,只觉得什么东西喷溅而出,熊熊的燃烧。 “爹。”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花无尘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看着娘压在了爹的身上,脑袋微歪着,一脸茫然。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这暧昧的气氛打散,水千澜觉得什么火都给灭了,看着一脸懵懂望着自己的花无尘,水千澜的脸大红,手忙脚乱的推开了花无心。 看来,她还是去洗冷水比较好。 “你们先睡。” 水千澜抱着花无尘听到花无心的声音转头望去,便见她开门离开了房间,眼里有着失落。 “爹,困困。”花无尘小手搂着水千澜,咪着双眼含糊的说了声。 花无心刚走出房间,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身体微抖了下,心底的燥热也消散了不少,头脑也清晰了许多。 此刻,月已经半隐藏在乌云之下,夜空之上的星辰,寥寥无几。 整座郡王府,笼罩在一片黑暗里。 花无心慢步走在长廊上,周围,一片寂静,她就像是黑暗里的幽灵,飘浮无依。 走着走着,她停下了脚步,闻着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双眸危险的咪起。 这血腥味,是从后院的方向飘来。 还没走进,便听到从里头传来的打斗声,若她没有记错,这个院落,是以前紫瞳暂住的地方。 随着靠进,血腥味浓烈了几分。 一头银白的发丝在黑夜下划过抹流光,一紫一黑的眼眸渐渐的涣散重生之傻妻训夫。 “纯正的血液,真是美味。” 是血天的声音。 花无心连忙走了进去,刚好看到血天的一手穿过他的心脏。 “血天,快住手。” 看到这一幕,花无心的双眼震惊的瞪大,声音几乎失控。 听到花无心的声音,血天将手抽了回来,纤细修长的手染上了鲜红,在夜下,显得诡异异常。 只听一声闷哼,银白发丝的男子仰头朝着地上倒下,银发随风而飘起,苍白的俊脸上,透着深沉的绝望。 “无心。” 倒地的瞬间,花无心冲了过去一手扶住了他倒下的身影,看着他一脸的苍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你会没事的,我让雪鸣凰来救你。” “无心,你认识他吗?”自己难道误会了什么吗?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事的血天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花无心没有理他,一手扶起了紫瞳就往雪鸣凰的房间方向走去。 而此刻,雪鸣凰正要吹灭烛火,便听到了门被踢开的声音,他一怔望去,看着花无心扶着受了伤的紫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神色阴郁的血天。 雪鸣凰快速反应了过来连忙跟着花无心将紫瞳扶到了床边躺下,看着他的衣服上都是血,当下,也顾不得心里的疑惑,一把将衣服扯开,震惊的看着他的心脏被贯穿。 “这是谁做的?”怎么那么狠?雪鸣凰清冷的脸上浮起了抹怒气,虽然他跟紫瞳认识时间不长,可是,就因为他们是认识,他更加无法看到他们受伤,而且,对方出手如此之恨。 花无心狠狠的瞪向了血天,而血天,低头沉默,心里却是不满,他要怎么知道他们认识,若是知道的话他也不会下手那么狠了,也谁叫他倒霉,刚好自己心情不好。 “他,有救吗?”花无心的心在颤抖,看着紫瞳的胸膛破了个窟窿,双眼一刺,她别过眼看向了雪鸣凰,声音里满是担忧。 雪鸣凰抿紧唇,一脸忧虑,心脏是人最重要的部位,一旦受损,离死不远,紫瞳的心脏,是生生被刺穿。这个情况下,他怎么能够活的下去。 见他不语,花无心也猜到了,她眸光悲伤的看向了紫瞳,伸手轻抚向他的脸,感觉的到他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花无心的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她没有想到他们三年后的见面会是生离死别。 虽然,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可是,她也不想看着他死,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花无心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她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一手捂住了心脏的部位,额头上的冷汗淋淋。 “无心,情绪不要激动。”雪鸣凰就要扶起花无心往椅子上坐,却被她一手挥开。 “我没事。”花无心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强忍住昏眩,看着床上的紫瞳,哪怕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她也不愿意闭上双眼。 “他的心脏,在右边。” 似乎,有人在耳边这样告诉自己。 陷入黑暗前,似乎看到了抹白影在眼前闪过。 翌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 花无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半悬空,身下,还有着一具温热的身躯。 她一愣,看着身下的血天,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敢情自己一直当他的被子这样躺了一夜。 “醒了。”血天的声音闲闲的响起。 花无心身形一转,飘然落到了地面上,这才发现,支撑着他们身体的竟然是一条绳子,从床的一头到柜子的一边。 血天一手撑着头,嘴角勾着笑,血眸闪耀,一袭红袍,如墨般的发丝垂落,当真是妖孽在世。 一大早便被这样刺激,花无心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抽了下,为了不让自己死的更快,花无心连忙转过头朝着床边的紫瞳走去,此刻,他胸前的伤已经被包扎好,血迹也都被清理干净。 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却也好上了许多。 而此刻,雪鸣凰没有在房间。 他,没有死吧。 花无心还是一脸的不确定,她犹豫了下伸手凑到他的鼻下,还有呼吸,很是平稳。 她心下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他的心脏跟常人不同,死不了。”血天摇晃了下绳子,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 闻言,花无心心口一怒,朝着血天狠狠的瞪去,声音冰冷,“你为什么要对他出手?”血天嗜血,可是,他为什么会跟紫瞳打起来。 “谁让他鬼鬼祟祟。” 被这话一堵,花无心这才想起,血天,不认识紫瞳,以他们两人的脾气,什么话都不用说便会打起来,而紫瞳,他要怎么会是血天的对手重生之傻妻训夫。 正想着,门推开,一袭雪白锦袍的雪鸣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洗脸盆。 “无心,过来梳洗。”似乎没看到血天,雪鸣凰将手巾沾上水扭干递到了花无心的面前。 “雪鸣凰,紫瞳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花无心从他的手里接过手巾为紫瞳擦拭脸颊,一脸担忧。 雪鸣凰眸光暗了暗从她手里拿回手巾走到了桌子,见血天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声音淡漠,“他休息一下很快就会醒。”没想到他的心脏异于常人,否则的话,他现在,就成一具尸体了。 雪鸣凰的话自己还是信的过,她点了点头看向了紫瞳,想到了那日,他冒雨离开的情形,为什么,他还会回来找自己呢?她以为,他已经不想再看见自己。 “你先回去吧,有我照顾他也一样。” 雪鸣凰刚开口,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 花无心看到了,脸上浮起了抹笑容,“紫瞳,你醒了。” 紫瞳的眼神有些模糊,好半天才看清面前的人,“心。”他想要起身,却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皱起了眉头,昨夜的一切,都在脑海里浮现。 “你还挺命大的。”血天的声音冷漠,他盯着紫瞳,一脸的不友善。 在听到这道如梦魇般的声音,紫瞳的脸色变的苍白了几分,一紫一黑的眸子里燃起了怒火,他的薄唇一抿,声音冰冷,“我要杀了你。” 话落,血天挑眉,勾唇冷笑,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而紫瞳,已经从床上跳起就要朝着血天扑去,扯到伤口,血,透着纱布渗透而出,不一会,纱布便被血液染红。 血的味道,深深的刺激到了血天,好几天未尝过人血,他的体内的不安分因子正蠢蠢欲动。 “想找死吗?”他要将他吸成人干。 见他们两人要想打起来,对紫瞳这不要命的举动,花无心只是伸出手朝着他快速的点去,封掉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都受了这样的亏,这个笨蛋难道还那么不自量力。 “血天。”花无心盯向了血天,刚想说他几句,哪知道,她还没有开口,房间里,就只留下股暗香。 对他的来去,花无心的脸色一沉,竭力让自己不生气,看了眼床上昏迷的紫瞳,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先照顾他,我回去换身衣服。” 雪鸣凰点了下头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转头看向了床上的紫瞳,声音幽幽,“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明明知道,就算回来,你也得不到她的心。”如今的她,不会在对任何人付出感情。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回了房间,花无心见床上的父子两人还睡着,温柔的笑了笑换了身衣衫,细微的响起惊醒了浅眠的水千澜。 “无心,你回来了。”水千澜醒来看着花无心,脸上扬起抹温柔的笑走下床。 见他起身,花无心看了眼床铺上的小人儿,声音放柔的开口,“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你不在,睡不好。”水千澜眼里有丝委屈,她一出去就整晚没有回来,自己等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花无心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黑影,一脸心疼的伸手将他搂在了怀里,轻骂了声傻瓜。 房间里,淡淡的温馨缠绕,此刻,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 “郡主,太女殿下来了。” 花无心的眼猛的一沉,绝美的脸上缓缓的勾起了抹冷酷的笑意。 “澜,肚子饿了吧。” 水千澜怔了下刚想开口,床铺上的花无尘已经在喊爹了。 “青竹,准备水梳洗,再让厨房做些清淡的早膳。”花无心在水千澜给花无尘穿衣的功夫朝着青竹吩咐。 青竹迟疑了下,恭敬的应了声退了出去。 前厅里,坐着名身穿华丽的女子,只见她头戴紫金冠,容貌出色,眉眼间却透着股高傲,此刻,她一脸的不悦,“郡王,本太女的时间宝贵,等她想通了就来太女府找本殿下。”可恶,竟然让自己足足等上三个时辰,若不是因为花无月力荐自己成了太女,她早就挥袖走人了。 花无月正要出声,厅外,走进姗姗来迟的花无心。 “太女殿下可是要走了。”花无心一脸似笑非笑的走进前厅,看着神色难看的花莫冰,想不到,她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但,她的命,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操纵,就算是老天也不行。 花无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美的如同罂粟盛开,就连外面的阳光也不及她的笑容。 看着眼前的她,花莫冰猛的站起身,眼里满是震惊,她,她到底是谁? ------------ 第2章 郡王府的前厅,花莫冰一脸呆怔的看着眼前的花无心,她,她到底是谁呀?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花无心嘴角噙着淡笑,见她一脸陌生的眼神,三年的时间,她的容貌变化的太大,就算是爹娘他们,也很难认出自己,更别提花莫冰重生之傻妻训夫。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五官比从前成熟了一点。 “你是谁?”花莫冰回过神来冷声开口,她可是太女,她竟然对她如此不敬,自己在这好一会她还不向自己行礼。 一旁的花无月连忙出声打圆场“心儿,还不快见过太女殿下。” “你是,花无心?”花莫冰的声音有些迟疑,脑子里,闯出一个早已经被遗忘的名字,今天一大早,花无月便派人告诉自己要为她引见一个人,而自己能当上太女也是花无月的缘故,便同意早早的到来,虽然干坐了几个时辰让她心里有过不悦,可是,如今看到出现的人,却更令她震惊的无以复加。 难道,她是花无心。 想到这,她的脚步朝后退去,为自己的猜测惊愕不已。 “莫莫,你把我忘了吗?”花无心的脸上浮起抹委屈,声音更是忧伤不已,装傻充愣是她的强项,虽然,她已经没有那个装的必要。 乍一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花莫冰的眉头抽了抽,这世界上除了花无心那个傻子谁会这样喊她,她现在无比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花无心,只是,三年多不见,她的变化太大,好像成了另外一个人,过去的影子在她身上也完全找不到。 “你变的让人认不出,三年来,你都去了哪了?”这个时候,花莫冰就像是在对待离开已久的朋友似的那般热情,而她的心里,却回到了那座破庙,那个人,是不是她,究竟是不是她。 答案在脑子里呼之欲出,花莫冰眼里的隐隐流露出抹恨意,却也是稍纵即逝,只是,她隐藏的太慢,花无心还是将她眼底深藏的恨捕捉到。 接下来,花莫冰开始追问起她这三年的时间里去了哪,做了什么事,自己跟她可没有那么好的交情,无论她问什么,都用一句话轻飘飘的挡了回去。 见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默默的品尝下人端上来的茶水,她们不开口,花无心也不出声,最后,还是花莫冰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 “无心,我们很久没聚一聚,不如这样吧,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花莫冰笑容淡淡,也不过只是轻扯嘴角,眼里没有多少的暖意。 花无心轻抿了手中的茶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而她这不敬的举动也让花莫冰皱起了眉头,品茶的嘴角微微勾起,渺渺的雾气遮住了双眼,让人看不清那双如星般的眸子里藏着什么。 气氛,有些冷了下来。 一声轻咳响起。 花无心放下手中的茶杯,扬起张笑脸,星眸划过抹流光,“太女殿下,这是无心的荣幸。” 见她一脸恭维,花莫冰的虚荣心急剧膨胀,她微仰起了下巴,眼里闪过抹高傲,“这样吧,明天晚上,本太女接你去好玩的地方。” “那就多谢太女殿下。”花无心站了起身朝着她拱了下手,毕竟她现在可是太女了。 花莫冰摆了摆手站了起身,朝着花无月开口,“郡王,本太女还有事就不久留了,无心,明晚本太女会来接你。” 她神情有着居高临下的高傲,好像亲自来接自己是多大的荣誉似的,花无心的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笑,不谄媚,却也透着疏离。 送走了花莫冰,花无月立马将花无心叫到了书房。 一进书房,花无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心儿,你今天做的事太过分了,本来为娘以为你长大了,你却还那么任性。”她轻叹了口气继续开口,“娘知道你还恨她,不过是男人而已,只要拥有这个天下,男人,要多少有多少。” 敢情她以为自己今天的任性是因为还记恨着花莫冰抢了自己男人的事情。 花无心心里觉得好笑,那两个男人,送给她她还嫌脏。但自己今天让花莫冰等了自己几个时辰,多少也有些任性存在,看来,自己的脾气还是要收敛一下。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她想让自己能忘记掉过去所有的不愉快跟花莫冰合作,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自己对她怨恨也要先放在一边。 “好了,你先出去吧。”虽然对她今天的表现有些不满意,但也能明白她的心结,花无月也不再多说,只是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是。”花无心朝着花无月微微拱了下手,脚步微顿了下神色淡漠的离开书房。 “对她发什么脾气?” 在花无心走后,书房里,出现一道身影,除了眼睛,浑身上下都是黑的重生之傻妻训夫。 “她不该出现的。”花无月的声音幽幽,她有时候真的希望她还是跟过去一样傻傻的,起码,有些事,她也不会搀和其中,可是,她若还是跟以前一样傻,那么,她们全家早已进了黄泉。 “花无月,这条路是你选的,你该不会后悔了吧。”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听不出男女,但那犀利的目光就像能穿透人的内心。 花无月微微咪起了眼睛,想到在地牢里所承受的一切,再睁开,眸子里满是坚定,“我不后悔。”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会一直走下去。 黑衣人对她的答案算是满意,她点了点头,用那沙哑的嗓音开口,“希望你不会让本宫失望。” 黑衣人如来时般匆匆,花无月微咪起眼睛看向黑衣人离去的地方,记忆,回到了那天晚上。 这一边花无心一离开书房,便往雪鸣凰的房间走去,虽然,才刚从他的房间离开没多久。 这个时候紫瞳还没有醒,就算去了也问不出些什么,只是,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要回来?三年来,自己也没有特别的在意过他的去向,而他的出现也是那么的突然,难道说,他一直都在等着自己,所以才会在自己刚到郡王府的时候也跟着出现,那这三年里,他为什么不出现,却等到现在? 看来,有必要让暗卫去查一查紫瞳。 想到这,花无心的脚步慢了下来,眸光幽深。 此刻,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白云飘飘,花无尘虽然对府里的一切感到新奇,但很快就没了兴趣,一直嚷着要去找娘。 水千澜没办法,只好抱着他找来江承雨一起前同到前厅,刚好就跟花莫冰错开了。 得知花无心去了书房,水千澜正要前去,便遇上了站在了院子里不知在想什么的花无心。 “娘。”一看到花无心的身影,花无尘在水千澜的怀里挣扎下地,朝着花无心跑去。 花无心转头望向儿子跑来的身影,一脸温柔的伸手将花无尘抱在了怀里,眼里满是疼爱。 “无心,花莫冰她没拿你怎么样吧?”她现在是太女了,也不知道今早无心的举动会不会在她心里落下把柄。 见水千澜一脸的担忧,花无心一脸不在意的笑了笑,将花无尘放下改牵着他的手,一脸温和的开口,“尘儿,想不想出府玩。” 闻言,花无尘的脸上满是兴奋,“娘,我要去玩。” “无心,要准备马车吗?”一旁的江承雨开口。 花无心本想摇头,但,一想到水千澜,江承雨二人,在三年的时间,变得越发的俊美,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尤其是水千澜,他比以前更有魅力,她可不想自己的夫郎被人窥视。 而此刻,花无心回来的消息也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速度之快,在曼陀罗里形成了一股旋风。 三王府,房间里,花青然一手搂着名男子,听着下人的回禀,一脸阴沉的退开了男子,花无心她回来了。 “花莫冰是去见花无心吗?”她们这两人的关系不是早就已经破裂了吗,怎么这花莫冰还去找那个傻子,想到花无月当日力荐花莫冰当上太女,花青然的脸色就如同笼罩在一层阴云之中,森冷不已。 下人蹲在地上,一脸恭敬的点头应了声。 “那可就好玩了,本殿下倒要看看,这一个傻子一个草包能做出些什么?”花青然冷冷一哼,神情冰冷,她真恨,若是父后多用点心,如今的太女就是自己了,不过,除了自己,还有一个比自己更不甘心。 花青然冷酷一笑,眸光一转,朝着下人挥了挥手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花莫冰去了郡王府。” 房间里,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殿下,你说这花无月究竟在想些什么?” 花子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她也很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跟她合作,也好过跟花莫冰。更令人恨的咬牙的是,母皇竟然将太女之外传给花莫冰,而这,还是因为花无月。 比起花无月,母皇的心思才更令人难猜。 “再去打探。” “是。” 下人刚要退下,一名小厮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花子然在看到来人,双眼微咪。 …。 区府 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笑的一脸灿烂,随后,却是一脸的怒气冲冲。 好你个花无心,终于肯回来了,让本公子等了你三年,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 第3章 霸王硬上弓 区陌白找上门的时候,花无心他们就已经坐上了马车离府,刚好与之擦肩而过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尘毕竟还是孩童心性,一听到有好玩的在车上那还呆的住,蹦蹦跳跳的差点没把车篷给掀了。 水千澜怕他不小心伤到自己,便伸手拉住他,“无心,不如我们还是下车走走吧。”几年没有回来,他也想好好看一看这个国家。 见他们两人都是一脸渴望的眼神,花无心还没有开口,花无尘稚嫩的声音便响起,“娘,车上闷。” 花无尘虽然只有两岁大,却已经是很聪明,人也活泼,更加无法安分下来,一听到水千澜那么说,就更加不愿意呆在马车上。 花无心见他们父子,还是妥协了,她笑了笑朝着驾车的车夫说上一声,便让水千澜,江承雨戴上面纱下了马车。 曼陀罗的大街,如以往般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呦喝声,路人的讨价反价声四起。 一下了马车,花无尘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看着四周,漂亮精致的小脸,仿若天上的仙童,一下子便吸引了周围路人的眼球。 花无心牵着花无尘的手,水千澜牵着他另一边,花无心空着的另一只一手握住了江承雨,三大一小,走到一起,竟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糖葫芦,卖糖葫芦。”街道上,一道叫卖声响起。 “娘。”花无尘仰着小脑袋看向花无心,大眼里满是渴望的眼神。 “那就买吧。”看他那谗样,花无心疼爱一笑,拉着他们就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卖糖葫芦的大娘还从没看到那么可爱如仙童般的小人儿,当下说什么也不收银子,还多送了几串。 花无心自然是不肯,卖了几串付了银子,拉着心满意足的花无尘就转身离开重生之傻妻训夫。 水千澜,江承雨这三年里都在桃花源里,几乎是与世隔绝,如今此番上街,自然是围在了男人的最爱,胭脂摊位的面前。 见他们两人跟小贩讨价反价,花无心便只拉着花无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逛。 “好心人,赏点银子吧。” 角落里,一道脏兮兮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旁边的几名乞丐里,她的身形瘦小,浑身却也是破破烂烂,跟周围的乞丐没有什么分别,披头散发,只是,脸更加的丑陋,看的人生厌,唯一让人觉得还好的就是她的声音。 花无心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声音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本来一个普通的乞丐是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只是这道声音,跟她的外表有点不符。 “无心,在看什么?”水千澜来到花无心的身边抱起了花无尘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没什么,你们都买了什么?”收回了思绪,花无心朝着水千澜一笑,也将那丝疑惑抛在了脑后。 “行行好,给点银子吧。” 花无心正要拉着水千澜离开,一名乞丐就直接的撞上了水千澜。 “给点银子吧。”乞丐将手中的破碗端的高高,脏兮兮的脸,浑身散发出一股臭味。 “无心,给她一点吧。”水千澜的声音柔柔,俊美的脸上噙着温柔的淡笑。 花无尘小手捂住了鼻子,埋在了水千澜的怀里,花无心见那乞丐一直纠缠着,神情淡漠的从怀里掏出了些碎银放到了她的碗中,拉着水千澜的手就离开。 乞丐没有看着碗里的碎银,而是望向了水千澜的身影,眼里,闪烁着抹深深的恨意。 花无心等人逛了一上午,刚回了郡王府,便见青竹在门外等候着,心下疑惑,还未开口,青竹已经先行开口。 “郡主,区家大公子已经在府上等了好两个多时辰。”青竹对这区陌白很是熟悉,在郡主离开这三年里,他几乎每天都会来陪伴主父,府里上下对这区府大公子也都很熟悉,而当花无心一回来,她们也都将消息告诉了区陌白,没想到,竟然错开了。 花无心在听到区陌白时脸上的神情一怔,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告诉他会来找他,可是,后来,自己联络了几次之后便断了消息。而那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得了心疾。 前厅里,区陌白时不时的张望厅外,自己竟然晚来了一步,这三年来,他们一直有联系,直到一年多以前,自己没了她的消息,以为她出事了,没想到,她却回来了,而且,连个消息也是别人告诉自己,想到这里,心里头的火气就往上升。 花无心一进厅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满腔的歉疚袭向了心头。 “花无心。”在看到来人,区陌白脸上的神情怔了怔,声调微微拉长。 三年多没见,花无心的相貌变了很多,虽然,也更美了,身形也抽长了些,可是,自己还是认出她,因为她给自己的熟悉感,是那么的强烈。 “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 闻言,区陌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她离开前厅。 见他们两人走了出去,水千澜,江承雨疑惑的看了眼对方,刚想跟上去,一旁一直沉默的柳宣阻止了他们。 区陌白是一个很好的男子,如今,也是心儿给他一个交代了。 柳宣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一脸沉思。 一路的沉默,来到房间里,花无心心里发愁,自己现在是不愿意再拖累别人,而眼前这个人,却足足等了自己三年,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解释,我要解释。” 一进房间关上门,没有人打扰他们,区陌白也不遮掩自己的不满,一脸不悦的开口。自己等了她三年,可是,直到她回来,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为她担心,会害怕的吗?。 花无心一脸认真的看向了面前的区陌白,三年的时间,将他打造的越发俊美,五官跟以前没有多大的分别,只是更加的迷人。如今的他已经有二十四,其他男人在他这个年纪不知道生了几个孩子,可是,因为自己,他浪费了三年宝贵的青春,难道,自己还要误了他一辈子。 晚痛不如早痛。趁早让他死心自己也不会再害了一个男人。 “区公子,你毕竟还是未出阁的男儿家,以后,不要再单独来找本郡主,会让人说闲话。”花无心把话说的很冷,可惜,还不够绝,听在区陌白的耳里反而成了另一个意思。 “你都赢了擂台,本来,我就是你的人,只不过还没有成亲而已,现在我就去跟我娘提,告诉她我们要成亲。”区陌白一脸的认真,当天比武招亲她赢了,若不是因为娘亲的缘故,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更何况,她现在也没有罪名再身,自己嫁给她又有何不可。 心念一动,区陌白也顾不上质问就要转身离开。 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花无心连忙出声拦住了他,“站住。” 无心,把话说清楚更好重生之傻妻训夫。 多多在空间里轻轻的开口,对区陌白只能直接一点,否则,他是会当做听不懂。 区陌白的身体顿住,却没有回头。 “区陌白,我不是个好妻主,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女人。”花无心握紧双拳,一脸认真的开口,眸子里,闪过抹忧伤。 区陌白缓缓的转过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花无心,“你,你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听错了,她想放弃自己,她不要自己了?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也没有什么说不出的恨话。 “区陌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本郡主不喜欢送上门的男人。” 这话更狠。 区陌白的脸全白了,身体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抽干了似的,若不是身后的门挡着,他现在已经滑坐到了地上。 她说什么,自己是送上门,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这三年来,向他提亲的人很多,就连已经是太女的花莫冰也一直没有放弃要娶自己,可是他,一直坚决不从,因为,他要等她回来,因为自己想嫁的人就只有她而已。 可是,他得到的是什么,她以为自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为了她,自己什么都放弃了,连男人的矜持,尊严都放弃了。 她怎么可以对自己那么无情? 区陌白一脸的深受打击,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花无心的眼里划过抹不忍,可是,狠话已经放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你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这绝不是真的,那么善良的无心,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区陌白一脸的不相信,而此刻的他,就跟当初的南宫夜合在了一起。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本郡主。”花无心一脸冷酷的下逐客令。 若是普通的男人早就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可是,区陌白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看着花无心一脸的冷酷无情,跟以前的她,好像变成了两个人,区陌白不甘,自己等了她三年就是这个结果吗?她当自己是什么了? 愤怒就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 区陌白突然间爆发了,他冲上前一把拉过了花无心将她抵在了墙壁上,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把她撞疼,他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的确是用咬的,就像是泄愤似的,花无心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皱起眉头忍住疼正要伸手推开他,耳边响起了一道怒吼。 “花无心,你以为我是什么,玩具吗,你想要就要,不要就把我扔在一边,不可能。”区陌白一脸的愤怒,眼里写满了痛苦,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她呀,可是,她为什么要变,为什么要变? 区陌白再一次用力的吻向了花无心,手也扯向她的衣服,只要自己变成她的人,她就不能赶走自己,她就不会不要自己。 花无心没想到他会如此失控,一般的男人在听到这样的话不该是气哭走人吗? 听着嘶的声音响,花无心回过神来,见自己的衣服被扯开,胸前大片肌肤露了出来,脑子里浮起了个念头,难道他想霸王硬上弓。 “够了区陌白。”花无心用力推开他,手抚向了唇瓣,吃痛的皱起了眉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疯了不成? 区陌白紧紧的盯着花无心,狠狠的咬了下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伸手用力的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花无心扑去。 “花无心,我一定要让你娶我。” 有些狼狈的躲过,花无心一脸震惊的看向扑空的区陌白,惊呼出声,“区陌白,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逼到这个程度。 此刻的区陌白,上身赤露,阳光透过窗棂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肌肤衬托的越加雪白。 而他,一脸的认真,步步逼向了花无心,似乎已经料定了花无心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他的脸上扬起抹笑,让此刻的他多了份邪魅,“知道呀,你不过来,就我来。” 男人不都是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吗?还是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他? ------题外话------ 今天是冬至了,祝编辑们,看文的亲们快乐。 小剧场 花无心,突然发现区陌白原来跟澜他们一点都不一样呀,真是够辣 作者舞,那是当然,澜是温柔,雨是善解人意,区陌白可是狗皮膏药,一贴上就别想甩了 天空划过抹流星。 区陌白冷哼一声,乱比喻,找死呀。 某舞吐血,丫的,好歹舞可是你们的妈呀,不想吃肉了。亲们想吃肉不,那就留言,票票,鲜花钻石一个都不能少,最近什么都没有呀,~o(>_<)o~ ------------ 第4章 身份 夜,刚刚降临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辆华丽而显得招摇的马车停在一家店门前。 香醉楼 乍一听之下好似一家酒楼,其实不然,店内的一层卖酒,却有着俊美的小馆陪伴,有上等的美酒,绝色的男子,沉浸在酒香,美人窝中,倒是很符合香醉楼之名。 香醉楼,一年以前新开的青楼,其人气直逼雪苑,大有顶替的趋势。 马车上,花无心听着花莫冰的一番讲述,此情此景,倒有点像以前她带自己去雪苑的情景,只是,一切,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雪苑,没了锦苏的坐镇,已经开始有凋落的形势,而他,如今怕是脱不开身吧。 跟着花莫冰下了马车,花无心看着眼前的牌匾,龙飞凤舞写着香醉楼三个大字,门外,没有像庸俗的青楼有身穿薄纱的男子招待,反而是从里头传出了阵阵酒香,只要稍稍会酒的人无不被吸引。 有这酒打头阵,何愁不客似云来。 花无心闻了闻这酒香,嘴角勾起了抹笑,脚步也朝着店内走去。 “无心,本殿下包了一间雅房,就在二楼,这二楼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去的。” 花莫冰看了眼花无心,以前走在一起自己的容貌就逊色于她,而三年后依然如此,当真是可恶,不过,自己跟三年前的身份已经不一样,她是曼陀罗的太女,可她,还是个小小的郡主。 这就是命呀。 花莫冰眼里闪过抹嘲讽,冷冷的想,而花无心,就当做没有听到她的炫耀。 香醉楼跟其他青楼最大的差别,就是每上一层的男子会更加俊美,更加出色,而且,还都是卖艺不卖身,只有半年一次举行一次的才艺赛,那些寻欢做乐,或是雅人才有机会见到二楼,或二楼之上的男子,人,都有好奇心,他们越是神秘,人们就越想揭开那一层面纱,也是因为他们的神秘,这香醉楼才能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发展到如今的光景。 而想要上二楼,没有一定的资本,就算你是达官贵人,皇亲贵族,都别想上去。 每一层里都有打手,而那些人,只认香醉楼的老鸨,只要他同意才准上楼,否则,就只有丢脸被扔下来的份。 这也是为什么花莫冰那么得意的原因,因为连花子然,花青然都得不到的通许,她却得到了,从另一个方面要压上她们一头,这不也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重生之傻妻训夫。 闻着一阵香郁的酒香味,花无心看着眼前,美酒佳肴,歌声艳舞,男人的柔情似水,女人的放纵,调笑声,酒杯交错声交织在了一起。 “呦,太女殿下来了。”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 花无心闻声望去,便见一名身穿大红袍,浓妆艳抹的男子从二楼款款而下,手中拿着圆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胭脂香,虽是浓郁,也不会令人生厌,与店内的酒香合在了一起,便成了催情香。 花无心勾了勾嘴角看了眼老鸨,便转移了目光,一脸淡淡的站在一旁看着花莫冰跟老鸨交谈。 “这是赏你的。”花莫冰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放入老鸨的手中,末了,还不忘在他圆俏的臀部摸上一把。这香醉楼里的男人,就连老鸨也是如此动人。 “讨厌。”老鸨瞪了眼花莫冰,这一眼也是无限风情,将银票揣入袖子中。他笑的妖媚,“两位,楼上请。” 看着老鸨扭着腰,身形优美,花莫冰忍不住轻嗅了嗅自己的手,虽然是老鸨,不过,这臀部还真是有弹性。 “无心,我们上去吧。” 花无心,花莫冰由老鸨带领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摆设,比较素雅,却也别有一番滋味,若是以为二楼比一楼静那就错了,相反,能上二楼的人都是有能力,有财力的女子,她们的品味也高些,见楼上的男子们,脸带着面纱,或轻挑着琴弦,或唱着曲子,或舞动着身姿,身形曼妙,墨发如瀑,一举一动,勾人心魂。 “两位,里面请。”老鸨一脸谄媚的打开房门,做了请的姿势。 雅房内,环绕着淡淡的熏香,令人心旷神怡。 一层薄薄的白纱半笼罩在桌椅边,哪怕门开着,也不会有人看清薄纱内的人,这给人一种隐秘的感觉。 此刻,薄纱卷起,门关上,坐在圆木椅子上,花无心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声轻咳,花无心正要喝茶的动作微顿了顿,便见花莫冰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又见她望了眼桌上的茶杯,心下了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给她倒了杯恭敬的放在她的面前。 花莫冰这才觉得满意,算她还懂的点礼仪,自己可是太女,也是她的主子,哪有臣子只顾自己的。 对这,花无心只是淡漠以对,没一会,老鸨端着上好的酒菜款款的走了进来。 “太女殿下,有没有想要的男子陪伴。” “当然,本殿下听说二楼上的男子更加出色,就挑几个最俊的吧。”就算只能看不能吃,占下便宜也是好,也许,谁不定还能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服侍自己。 闻言,老鸨媚人一笑,“太女殿下,谁都知越高层的男子越是俊,殿下这不是在考老鸨我吗,这样吧,老鸨就替殿下选两个吧。” “那就多谢老鸨了。”花莫冰邪气一笑,伸手就要抚上老鸨的腰肢,却被巧妙的躲开。 “那这位小姐呢?”老鸨妖娆一笑看向花无心,声音柔媚的开口。 花无心一脸漠然的端着茶水轻抿,闻言,抬眸看向了老鸨,眼眸一转,声音淡淡,“我无所谓。” 老鸨领命欠了下身子,妖娆的身影飘然离开房间。 “太女殿下,今天不是为了找无心叙旧那么简单吧。”趁老鸨离开这一会的功夫,花无心神情淡漠的看向了花莫冰。 “那你认为呢?”花莫冰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她跟花无心之间的一切,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自己找她出来,其实,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心里的疑惑。只是,那段恶心的过去,她又不愿意多想,可它却成了一根刺,一直扎在心里,让她难受不已。 “这该问太女殿下,无心离开这三年,曼陀罗真的是变了很多,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成为太女,当真是世事难料。”花无心的声音飘渺,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花莫冰,其他人都好,可娘为什么要帮花莫冰,无论她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的心里,仍然无法接受。 “是呀,世事难料。”花莫冰眼眸闪了下,笑了笑附和,眼前的花无心已经不是过去的傻子了,看来,自己要换一个方式才行。 “明人不说暗话,太女殿下何不干脆说明。” 花无心的话刚一落,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老鸨领着四名蒙着面纱的男子走了进来,但见他们,身穿不同彩色衣衫,或淡紫,或冰蓝,或雪白,或淡红,皆是各式风情,就连脸上的面纱,也让他们多了种神秘的气息。 “本来,他们是不能以真面目识人,但,太女殿下可是贵客,今天就开了首例。”老鸨笑着开口,一边朝着几名男子示意。 花莫冰在听言已经兴奋了起来,双眼放光,又知道,这二楼的男子跟一楼的男子可不一样,他们越是生的俊,越是不肯轻易真面目识人,自己能够见到,简直像是在做梦。 男子们站在一起,同时伸出手揭下脸上的面纱,一张张俊美如仙的脸定格在花莫冰的眼里。 只听砰的一声响,花莫冰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而花无心,喝着手中的茶水,神情冷漠重生之傻妻训夫。 “主人,现在该怎么做?”笑脸盈盈的老鸨此刻神色一整,一脸恭敬的朝着花无心开口。 没错,这香醉楼的幕后之人,便是花无心。一年多以前,她就创下了香醉楼,将它作为自己收取情报之一,花莫冰的所有举动,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雪海,将她绑起来,好好看管,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花无心的声音无比的冷酷,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的寒气。 “是,主人。” 雪海神情冰冷的盯着昏迷在地的花莫冰,眼里满是嘲讽不屑,从她轻薄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中了迷药,喝了这里的茶,只不过是加剧了药力而已。 在雪海将花莫冰拖入密室前,花无心找来人,将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拔了,只剩下内衣。 衣服放在桌子上,花无心伸出手轻挑了下她的衣衫,脸上的笑容多了份深沉。 夜色迷人,凉风习习。 花莫冰,花无心喝的大醉从香醉楼里出来,马车旁等候的下人连忙迎了上去扶了花莫冰二人上了马车。 车帘一放,马车上的两人那还有半点喝醉的样子,眼里,皆是深沉。 马车一动,在寂静的街道上行走,听着马车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双白净的手掀起了车帘,淡淡的月光透过这一片刻的功夫透进车内,只见那人的嘴角冷冷的勾起。 送走了花无心,花莫冰回了闲王府。 凭记忆回到了她的房间,挥去了下人,花莫冰看了眼面前的房间,站在铜镜前,对上一张既熟悉却也陌生的脸,嘴角,缓缓的勾起。 若是花莫冰不再是花莫冰,那么,那个人,还能认的出来吗? 她伸手抚上脸,冰凉凉的,这人皮面具可真逼真,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花无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眸光冰冷,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翌日清晨,花无心从床上起身,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房间,一瞬间有些恍惚,直到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 她还没有回应,门便被推开。 一袭身穿月白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此刻,他没有戴面纱,脸上有一条刀痕,凤弄雪,三年不见没有多大的改变。 “有事吗?”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花莫冰,花无心打了个呵欠,做出刚醒来的模样,事实上她也没有这么睡,只要有她的气息,自己就觉得恶心的不得了。 凤弄雪双手环胸,对花莫冰,他心里只有冷漠,他也不行礼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脸的兴师问罪,“你昨晚跟那个傻子去了香醉楼。” 花无心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谁,眼里的冷光闪烁,花莫冰的嘴角勾起,“是呀,你怎么今天会那么在意?”从暗卫的情报里得知,凤弄雪跟花莫冰两个人早就貌合神离,而且,花莫冰很少去凤弄雪的房里,除此之外,她还经常受到凤弄雪的欺负。 想到自己得到的情报,花莫冰竟然被他捏耳朵,罚跪,心里就觉得好笑,费尽心思抢到的男人是这样的性格,也是她的报应了。 见花莫冰在自己的面前分神,虽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是跟花无心出去的,他就浑身都不对劲。 “你为什么要跟花无心那傻子出去,还有,你们都做了什么,那个傻子有没有碰男人。” 听着他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花无心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眸子冷冷的瞪去,花无心起身,自己拿着衣服就往身上穿去,理都不理凤弄雪,她怕自己一个生气而做出些什么? “花莫冰,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凤弄雪虽然是个妾,终身的妾,可是,这些年来,就算花莫冰娶进了多少男人,她都不敢这样对待自己,而如今,他的话,她都当成了耳边风,想到这,他一脸气极的冲了过去,抬起手来就要捏她的耳朵。 手在半空,被紧紧的抓住。 花无心不想去管他们两人以前如何的相处,但是,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 在他要动手前,花无心抓紧了凤弄雪的手腕,看着他一脸的惊讶,本该是美丽的脸因为惊讶微微扭曲,就连脸上淡化了许多的疤痕也变的越加丑陋了起来。 “凤弄雪,我花莫冰是你的妻主,而且还是太女,这次就算了,若有再犯,休怪本殿下无情。”花无心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声音冷漠无比。 看也不看一脸呆怔的他,花无心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而此刻,前厅里,已经站满了十多名俊美的男子,还没进厅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胭脂香,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去到了青楼。 花无心扫了一眼,这些人,就是花莫冰的男人,这其中,有女皇送的,也有些是官员为了巴结她而送的,还有几个是她看上的。 粗略目算了下,起码有十八个男人,花莫冰,她是前辈子缺男人吗? 花无心眸光冷了几分,走了进去,那十八名男子,或妖娆,或纯真,一个个围了上来,嘴里甜腻腻的喊着,“殿下,让青宣伺候你用膳重生之傻妻训夫。”“殿下,莫雨给殿下捶肩。” 花无心只觉得脑袋轰轰响,用一顿早膳,这些男人不是捶背捏肩,便是争着布菜,就连筷子,她从头到尾都不用碰到。 花莫冰,她还真会享受。 花无心的眉头抽了抽,一顿早膳,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解决,却因为他们而整整花了一个时辰,若不是怕被发现,花无心早就将他们都赶出去了,这些人,还比不过一个水千澜,他虽然会喂自己,可是那时候自己只觉得温暖,而不是像现在的不自在,就连这些早膳,她也觉得难以下咽,就算是用最好的厨师,她却觉得跟江承雨比差的太远了。 好不容易用过了早膳,花无心不想被这些男人分了吃,直接找了个借口将他们都打发。 坐在前厅里品尝着饭后茶水,想到现在这个时候,澜,还有尘儿他们一定遇到了另一个花无心,虽然自己不担心被他们看穿,毕竟,他也是经过了训练。只是,心里空空的。 看不到心爱的人,无论去了哪里自己也会觉得不自在。 花无心放下手中的茶水,心下做了个决定,刚站起身,便听到了厅外传来了脚步声。 “二皇姐。” 花青然,她怎么来了? 不经通报,花青然如同在家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坐在了首位的另一旁,按理说,花莫冰既是她的皇姐,也是太女,这花青然这样的行为很无礼。 见她神色如常,想来,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来人,上茶。” 花无心吩咐了声便有下人端来了茶水。 她端起茶水抿了抿瞥向了花青然,三年了,她的容貌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那种扔到了人海里也找不出的普通脸。据她得到的所知,自花莫冰成了太女,花青然跟花子然跟她的关系更加的不好,而且,暗地里都会给她使绊子。 只是,她现在来找自己,是想做什么呢? 她不说话,花无心也不急着开口,就看谁能忍,默默的品茶,这花莫冰可真会享受,所用的茶叶都是上好的碧螺春,而且,还都是用露水浸泡,她还真想知道,像花莫冰这样的人坐上了太女之位,会不贪银子。 花莫冰不开口,花青然已经忍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周围的下人命令,“你们都退下。” 见府里的人没有花莫冰的命令一个个离开了前厅,花无心更加深心里的猜测,看来,花莫冰当上了太女,这府里的人还是没将她放在眼里。但,情报总有漏的时候,她哪里知道这花莫冰提倡平等,下人可跟主人共用一桌,为此,还没少受过风弄雪的嘲讽,到后来凤弄雪也不跟她一起用膳,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花莫冰那十多个男人。 “三皇妹有事?”收回了心思,花无心用花莫冰的声音开口。 “二皇姐,三皇妹有件紧急的事情要告诉皇姐。” 闻言,花无心疑惑的皱了皱眉,装作一脸感兴趣的模样,“三皇妹,有什么事情,看你那么的紧张。” 花青然看了眼周围,低声朝着花无心开口,末了,一脸认真的盯着她。 花无心沉默了下来,随即,双手握成拳,声音低沉,“她当真要害本殿下。” 见她果然发怒,花青然的嘴角浮起抹冷笑,她重重一叹,一脸为她不甘的样子,“没想到,她那么的狠毒。” “三皇妹,为什么你肯告诉我?”花无心一脸疑惑的看着花青然。 花青然眸光闪烁了下,一脸认真的开口,“二皇姐,国后一直教导皇妹要尊姐爱弟,若不是她那么过分,皇妹也不会这样做。”这一番话,听似为了姐妹情,真实的意思却是为了将花莫冰拉到她的阵营里。 花无心一瞬间便理清了她的用意,一脸犹豫的看着她,“那,皇妹,我该怎么做才好?” 见她什么都不懂,花青然在心里暗骂了声,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太女的,果然,她那些才华一定是背后有高人。虽是这样想,花青然还是很认真的对她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觉得如何?” 花无心一脸的迟疑,半天不出声,就在花青然快失了耐心,她才开口,“三皇妹,你想让我想一想,我要好好想一想。” 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花青然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客套话也不说,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自己,别忘了她的好处。 在她离开后,花无心懒懒的靠在了椅背上,眸光幽暗,皇族,最华丽的是她们,最黑暗的,却也是她们,为了争权夺势,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如此,那她就成全了她们吧。 花无心淡淡的笑了,美丽,却含着森冷的寒气。 她起身,朝着厅外的人吩咐了一声,便离开了闲王府。 马车,朝着郡王府的方向而去,而就在她离开王府,花青然的身影从石狮后走了出来重生之傻妻训夫。 “跟上去,看她去了哪里?” 小厮恭敬的应了声,一路小跑而去,而花青然也转身离开。 郡王府 花无心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郡王府,才离开了一夜自己就如此的想念,也不知道紫瞳醒来了没有? 无心,有人在跟踪我们。 空间里,传来多多的声音。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跟花莫冰的差别,耳环已经被她收了起来,只留下戒指,而戒指也是多多的一部分。 花无心摸索了下戒指,装作无意的朝着一处瞥去,看到一抹影子快速的躲了起来,心下冷笑,看来,她是信不过自己。 “太女殿下,你有事吗?” 青竹从府里出来,她从两年前就被提升为管家,也是因为她的忠心耿耿。此刻,见到了花莫冰,她的神情恭敬,却是淡漠。 这样的态度,疏离而冷漠,恭敬而不谄媚,不卑不亢,很好。 花无心见识了青竹的另一面,眼里闪过抹赞赏之色,见她疑惑的望向了自己,轻咳了声开口,“你家郡主醒了没有,本太女要找她。” 见这花莫冰一来就要找郡主,想到郡主被她灌醉,到现在还没醒,青竹的心里就很不悦“回太女殿下,郡主昨夜喝多了,现在还在休息。” “是吗,那本太女去找她。”花无心点了点头,装作听不懂的朝着府里走去。 “太女殿下。”青竹怔了下气的咬牙,这个花莫冰,还是跟以前一样令人讨厌。 虽是这样想,但她还是连忙跟了上去,她可要去禀告郡王,主父他们才行。 而此刻,前厅里,花无月,柳宣坐在首位上看着厅里的花无心,一阵沉默过后,花无月一脸认真的开口,“心儿,这区尚书已经向女皇提亲,要你择日迎娶区大公子,可是,女皇要你进宫。”若是无心进宫,她的容貌跟凤无情那么相像,一定会让女皇起疑心,这才是她担心的。 怪只怪自己疏忽大意,独独漏了这最重要的一点,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她是无心,难道,她要将所有看到无心的人灭口了不成? 想到这,花无月的神情微冷了几分。 坐在一旁的花无心想了想,刚要开口,厅外,便传来了青竹的禀告声。 “郡王,主父,太女殿下到。” 花莫冰,她怎么来了? 花无月,柳宣疑惑的看了眼对方,齐齐的站了起身朝着进门的花莫冰(花无心)福了下身。 花无心知道自己现在是花莫冰的打扮,她抬了抬手,没有坐下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花无心朝着花无月开口,“郡王,原来无心已经醒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本殿下闲着无事,不如让无心陪一陪本殿下。” 闻言,花无月怔了怔,她昨夜才跟着花莫冰出去,还喝的大醉回来,若不是自己有要事要跟她商议,她现在还没醒呢。而现在,她还要拉着无心出去,她们两人的关系,有那么快就好了吗? 尽管心里满腹疑惑,但,花无月还是恭敬的开口,“太女殿下,小女精神不佳,不如,还是改日吧。” “娘,没关系的,心儿已经好多了。”一旁的花无心像是没听出花无月拒绝的意思,一脸淡淡的开口。 闻言,花无月皱起了眉头,还没开口,一旁的花莫冰微笑了下出声,“郡王,你该不会是怕本殿下吃了她不成。” 听花莫冰怎么一说,花无月哪还敢多开口,毕竟,自己跟花莫冰,还算是合作关系,她们两个人若是能摒弃过去的恩怨,对自己而言,也是好事一妆。 “太女殿下请。”花无心一脸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见状,花莫冰嘴角勾了勾,转身朝着厅外走去,刚好,一个小小的身影迎面走来。 “娘。” 花莫冰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抱,但,马上就收了回来,自己现在可是花莫冰,不是花无心,只能忽视到底。 但,花无尘还是朝着花莫冰走来,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皱了皱小鼻子,好奇怪,她身上的味道跟娘亲好像,他很喜欢。 “抱抱。”花无尘喜欢这个身上有娘味道的人,便笑着想要花莫冰抱她,彻底的将一旁“正牌”娘忘在了一边。 水千澜跟了过来一见花莫冰连忙朝着她欠了下身,一脸疑惑的看了眼自己伸着双手的儿子,连忙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想要到花无心的身边去。 花莫冰(花无心)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子,朝着水千澜温柔一笑,不意外的看到他苍白的脸,自己吓到他了,看来,还是不要用花莫冰的脸对自己的夫郎笑,总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收了收心思,将那奇怪的念头甩在了脑后,朝着一旁有着花无心容貌的暗卫开口,“无心,我们走吧。” ------------ 第5章 将你的脸毁了 “郡王,郡主,区尚书,区公子来了重生之傻妻训夫。”门外,下人的通报声传来。 花莫冰(花无心)转头看向了朝着她们走来的区陌白,想到那一天,自己的拒绝,没想到,衣衫不整的他哭离开郡王府,那时候府中上下的人都看到他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他的名声是彻底被自己毁了,若是不娶他,他以后要怎么做人,可是,娶了他,他以后怕也是要当寡夫。 对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区默的到来让花无月怔了下,她看向了一旁的花无心,想到她毁了区陌白的名节,心里就一阵叹息,虽然,自己也挺欣赏区陌白直率的性情,只是,这样性情的男子,娶进门却也是个惹事的主。可偏偏无心却要了人家男子的清白。 区默本是为了来商议婚礼一事,虽然她跟女皇提起,只是,一些婚事上的琐事,还是要跟花无月探讨,而自己要来,区陌白也非要跟着,有时候,她真的是后悔,后悔自己太过放任他了,可是如今,也无法,闹出这样的事情,她脸上无光,只希望他能嫁的好了。 见花莫冰也在这里,区默连忙示意区陌白向她行礼,这花莫冰对区陌白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她府里那么多男子,比起花无心,她还是宁愿让他嫁给花无心,起码,不用跟那么多男人争宠。 “区尚书,我们厅里谈。”花无月朝着区默做了请的姿势,眸光看向了一旁的花无心,开口,“心儿,你跟区公子也好好谈一谈。” 花无心跟区陌白如今的关系也是铁板上的钉钉,虽说未婚男女不能单独见面,但,这样的礼仪放在她们两人的身上也是摆设。更何况,他们两人现在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吧。 区陌白在花无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朝着花无心的身边靠去,自己当时虽然被她拒绝自尊受到伤害,可是心情平复了之后一想,他反而更加的喜欢上无心,毕竟,这样的事若是换成别的女人,估计也就已经成了,而无心,她虽然没要了自己,可是,她却是真正的君子,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妻主。 这样的女人,自己若不趁早将她定下,那自己就是个傻子。 “娘,区尚书,太女殿下既有事找无心,无心怎么能走开重生之傻妻训夫。”花无心可不敢跟区陌白走在一起,怕会被看出些什么。 闻言,花无月微微的皱起眉,虽然她心里还是很看不起花莫冰,但,她的太女身份也是摆在了哪里,把她忽略了也说不过去,当下点了点头。 在一边听着的水千澜心下有些刺痛了起来,无心,她要娶新夫了,只是,对象是区陌白,那也不是很难过,只是,区陌白都要嫁给无心了,那江承雨,他的名分还迟迟没有定下,虽然三年来他都没有提起,可是,他是能够明白他的心情。 他看向花无心,见她没有望向自己,眸光暗了暗,这个事情,他一定要跟无心提一提。男人,是等不起的。 区陌白见花无心要离开想要跟上,却在听到水千澜的声音而顿住,看着水千澜温柔的脸,目光不仅望向了他身边小小的人儿,他现在才发现水千澜的身边有一个那么漂亮精致的男孩,他是无心的孩子吧。 “一起走走吧。”水千澜温和一笑的开口。 区陌白犹豫了下微笑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眼离开的花无心,毕竟,自己就要跟无心成亲了也不愁一时,跟他们处理好关系才是正道。 阴暗的地牢,四面都是墙,只有一个小窗口,隐隐的能看到外面的阳光。 花莫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只有一件内衣,她一脸的茫然,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地方? 她皱起眉头苦苦的思索,想起自己跟花无心去了香醉楼,后来,几名男子出现,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无心人呢? 花莫冰连忙从地上起身,走没几步跌坐在地,她看着自己的双脚被铁链锁住,脸色苍白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抓了自己,那个人有什么目的? 脑子里,灵光一闪,回忆起种种,越想越不对劲,那时候,在自己身旁的人,除了花无心以外再无旁人,难道,是她将自己抓来?可是,怎么可能? 听着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花莫冰连忙集中精神朝着门外望去,心口一提,一脸的紧张。对未知的恐惧,此刻,袭向了心头。 “她还没醒吗?”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 花莫冰按了按急剧跳动的心口聆听,这声音,她大惊,怎么那么耳熟。 “药力已过,她也该醒了。” 花无心点了点头,朝着身旁的人示意,“将门打开。” 听着梭梭的声音响,门推开,而此刻,看着站在门外的人,花莫冰脸色一青,双眼不敢相信的瞪大,她,她看到了什么,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花莫冰死死的盯着面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她懂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落到一个陷阱里,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花无心顶着花莫冰的脸看着一脸愤恨盯着自己的花莫冰,嘴角勾了勾,从她们去了香醉楼的那一刻起,她就走进了自己为她挖好的陷阱,以花莫冰对男色的需求,她一定不会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于是,自己让雪海在身上涂抹了特殊的药物,再加上店内的酒,她一旦闻上,就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再加上后来她喝的茶水,也让自己做了手脚。 “你,你是谁,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样?”花莫冰脸色依然苍白,声音因为害怕而发着抖,她为什么会跟自己一模一样,到底有什么阴谋,难道说,她想替代自己,成为新的太女?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她很快就将一切联想到了一起,这个发现,让她愤怒了。 看着花莫冰一脸愤怒的眼神,花无心神情自若,事到如今,她就算是发现了也太晚了。 “二皇姐,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花无心的声线一变,竟是花青然的声音。 哄的一声响,花莫冰惊的瞪大了双眼,花青然,竟是花青然的声音,她本来还怀疑是花无心,却是花青然? “你,花青然。”花莫冰一脸的恶狠狠,是她,没想到是她?从她成了太女之后,花青然暗地里就没少给自己下绊子,可是,自己都忍了,只因为她的身后还有国后撑腰,自己在没当上女皇之前只能先忍下,没想到,今天她却想取而代之。 “二皇姐,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吧,待母皇一死,皇妹当上了女皇,那个时候…。”花无心刻意停顿了下来,眸光冷冽的看了她一眼,袖子一挥转身出了牢房。 “花青然,你给我回来,花青然,你这卑鄙小人。” 背后,传来了花莫冰愤怒的叫嚷声。 走了一段路,直到花莫冰的声音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花无心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座自己为她们设置的地牢,美丽的脸上一片冰冷。 “看好她,可别让她逃了。” “主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看好她。”跟在她身后的男子一脸的恭敬。 花无心点了点头看向了前方走出了地牢,阳光洒在脸上,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温度,她会让她们一个个自相残杀,将她们玩弄鼓掌之中,只有这样,自己心中的恨才会减轻。 心口一阵揪痛,花无心皱起眉头一手捂住胸口靠在墙壁上,一脸的痛苦。 “主人,你没事吧。”暗卫一脸担忧的看着花无心出声。 花无心的脸色苍白,她挥了挥手,表明自己无碍,面前,一道红光闪烁,暗卫砰然到地重生之傻妻训夫。 看着被打昏了的暗卫,花无心放下捂着心脏的手看向面前那双血色的红眸,“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跟暗卫离开郡王府,一路确定无人跟着才会来到郊外的树林,谁要能想到,香醉楼里有条密道是直通树林。 本以为无人发现,却还是瞒不过这神出鬼没的血天。 阳光下,血天仍然一袭大红的衣袍,似妖似仙的俊美容颜,如血般的红眸,有着道不出的邪魅,他看了眼地上的人,跟花无心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他知道,她不是她。 血天突然间伸出了手,以快如闪电的身手将花无心脸上的面具掀开,他看着手中薄薄的人皮,眸光深沉,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 见自己的面目被血天揭穿,花无心也不介意,没了人皮面具,花无心的脸色越加的苍白,心疾的发作,也让她的力气被吸走了许多。 “无心,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血天幽幽的开口,他伸出手,按住花无心的心口,血色的光芒从他的手掌心发出,借此控制她的疼痛。 花无心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很舒服,好像被什么包围了似的,她松了一口气,看着血天,微微一笑的道谢。 见她的脸色好了许多,血天缓缓的松开了手,听着她的答谢,心口一痛,他救不了她,顶多只能在她发作的时候为她舒缓一下疼痛。 “我的事,你就别理了。”花无心从他手里拿过人皮面具,戴上,为了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了。 风轻轻的吹,树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响,斑驳的阳光洒遍了大地。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久久的,血天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闻言,花无心怔了下,心口一暖,望向那双带着关切的血眸,想到了紫瞳,抿了抿唇,“你只要把紫瞳治好就是。”她可没有忘记他把紫瞳打伤。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血天的语气一冷,眸光幽暗。 见血天一脸的冰冷,花无心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他跟紫瞳不过才见了一次面,怎么就对他那么的反感?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花无心将地上的暗卫扶起,声音淡淡的开口。 她的话刚落,手上一轻,怀里的暗卫落入血天的手中,花无心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他由我扶着走的快些。” 听言,花无心怔了下也由着他。 来到了树林里一处空地上,一辆马车静静的等候着,驾车的马夫,已经不见,空气中,充斥着股杀气。 花无心危险的咪起了眸子,此刻,树林里,一片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响起了沙沙声,一股肃杀之气,围绕着他们。 顶着花无心的脸的暗卫已经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便敏锐的发现周围的不对劲,奇怪,他们难道是被跟踪了,可是,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发觉。 “不自量力的凡人。”血天将身边的暗卫推开,声音冰冷,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郁的杀气。 一声萧声响起,阳光下,数十道黑影从树上跳下,浑身被黑衣笼罩,手持着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烁出冰冷的寒气。 花无心看着他们被黑衣人包围了起来,星眸冰冷,“是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细小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杀气,她冷声开口,“去问阎罗王吧。” 花无心眸光一冷,看着她们的下盘就知道这些人都是顶尖的高手,她倒是想知道,是谁派她们来刺杀自己。 “是吗,先要杀她,还要问过本座。”血天悠然一笑,如血般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看着眼前一袭红袍的男子,一双红眸如血般的鲜艳,长年在杀戮中的她们,自然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眼前的人浓郁的杀气,什么时候花莫冰的身边有如此的高手。她们看了眼对方,只要除了这红衣男子,那她们的任务就能够完成了。 “血天,留一个活口,其他人,就都杀了。”花无心双手环胸,声音冷酷。她倒是想知道,是谁想要杀自己,是花青然,还是花子然? 血天点了点头,嗜血的红眸一一的扫过了在场的黑衣人,所到之处,压力直逼她们的心口。 她们是职业杀手,什么样的人她们没有见过,可是,却从没有看到过那么可怕嗜血的眼神,一时间,她们竟然生出了后悔,也许,这笔生意,她们不应该接。但,此刻,已经不容许她们多想。 “上。”一声命下,众黑衣人朝着中间的花无心刺去,她们可是杀手,害怕这东西,早就跟她们无缘。 “不自量力。” 血天冷冷的笑,纤长的手指一挥,数十把长剑如同遇见了磁铁被吸引,惊讶不敢相信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血天的身上。 花无心站在离血天三步远,看着数十把剑落在他的手中,这些人,对上妖狐,死亡,是注定的。 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刺入双眼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声声来不及发出的惨叫。 血,充斥着树林。 暗卫一脸震惊的看着血天,被他的出手狠辣惊在原地,他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不仅他一个人惊讶,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在她们的脖子处,皆是一剑封喉,为首的黑衣人惊恐的瞪大眼。 她们都是排名第十的高手,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们却显得不堪一击,这,这简直是怪物。 “就只剩下你了,说吧,是谁派你们来杀她的,或许,本座会饶你一命。”血天的声音清脆动人,墨发迎风吹拂,一袭红袍,优雅无比的朝着黑衣人走去。 出于对危险的直觉,黑衣人朝着身后退去,深知自己打不过,她的眸光一闪,就要逃走。 一条血色的红绸从血天的袖子发出,将欲逃走的黑衣人卷起,他的手轻轻一扯,黑衣人碰的一声落地。 看着朝她走来的人,黑衣人抬起眼眸狠狠的瞪去,可恶,想不到,她们会有这一天。 “是谁派你们来的。”花无心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停下,声音清冷。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她既然做杀手,就做了被人杀的准备。 “是吗?”花无心的眸光一转,嘴角冷冷的勾起,看向了血天,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声,“她交给你了,无心,我们走。” 她朝着一旁的暗卫开口,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暗卫只是奇怪的看了花无心一眼,忍下心里的疑惑跟了上去。 “你说,本座该如何招待你才好呢?”血天勾了勾嘴角,邪肆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人。 看着男人笑的邪魅,黑衣人的脸色刷的一惨白,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树林的寂静,吓的鸟儿惊飞。 听着黑衣人凄厉的声音,花无心神情冷漠的望着前方,无论是谁派来的都无所谓,她的复国之路,势在必行。 跟暗卫重新换了身份,他代替自己成了花莫冰进了闲王府,而自己,重新成花无心,回了郡王府。 此刻,已经是日落西山。 花无心刚进府邸,便有下人上前。 “郡主,郡王吩咐,郡主一回来就去书房里找她。” 闻言,花无心想回房间的脚步一顿,想到今天的事情,微沉吟了下,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书房面前,花无心抬起手敲了敲,书房内,传来了花无月的声音。 她推门走了进去,便见到一脸心事重重的花无月。 “娘,有事吗?” 花无月朝着花无心示意了眼,让她坐下。 “心儿,你也该知道为娘找你来的目的。” “是因为区陌白吗?”他的清白名节也都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是要给他一个交代,可是,自己的身体。想到这,她的眉头皱起。 花无月轻摇了摇头,见她蹙起眉头,一脸凝重,“女皇刚刚下了旨,让你明天去见圣。” 女皇要见她,想到三年前她被自己剔光了头发,现在,也应该长出来了吧。自己怎么想起这个? “娘,你是在担心什么吗?”这事本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却一脸的严肃,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 花无月叹了口气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眼花无心,那一眼,有恨,有怨,还有着莫名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花无月的声音低沉。 花无心疑惑的皱眉没有开口等着她的下文。 “心儿,你长大了,越是长大,你就跟她越像。” 她,花无心的心咯噔了下,顿时明白花无月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她跟母皇有那么像吗?她看着花无月,想到自己回来了以后,她对自己似有似无的疏离,其中,是因为凤无情,她的母皇吗? 自己跟母皇如此相像,以花弄情的疑心病,自己去见圣一定会闹出风波,这,才是花无月要找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花无心都明白了。 “那娘你说该怎么办呢?” “将你的脸给毁了。” ------题外话------ 亲们留言呀不要潜水养文了,天冷了,看着冷冷清清的留言区,舞的心也冷了。无心已经在为复国做准备,所有人都会出来。给舞一点信心,不然的话就真的没动力了。 在此,谢谢zuohongxia亲的钻石 ------------ 第6章 剧毒 “将你的脸给毁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句话落书房里的温度直跌谷底。 花无心一脸震惊的看着花无月,脸色一白,是她听错了吗?她想要毁了自己的脸,为什么,她,真的是那个疼她宠她的花无月吗?她还是记忆里慈爱的娘亲吗?难道三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改变那么多? “娘,你是认真的吗?”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响起。 意外她的平静,花无月不仅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花无心,三年来,她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成长,对于她,自己心里一直很矛盾,她是自己最爱男人的女儿,他的托付,自己不能辜负,哪怕用自己孩子做交换,可是,她越是跟风无情生的像,心里那道被掩盖的伤也跟着被揭开。 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就因为凤无情而死,若不是她,他早已经是自己的夫,若没有凤无情,他们现在会很幸福。 他们的幸福,都是被凤无情破坏。 若她们不是那么相似,自己还能面对她,可是,她的出现,却是将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的揭开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月收回心绪,神情淡漠的从袖子里掏出小黑瓶放在了书桌上,“服用它,你的容貌就会被改变。”与其牺牲其他人的命,还不如用她一个人来挽回。 花无心从她漠然的脸转到桌上的小黑瓶,心头如受到撞击,嘴角嘲讽的一扬,原来,她早已经打算好了的。 见花无心没有动,花无月的神情软了下来,她叹息了声温柔的开口“心儿,娘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只是暂时的,待你见过圣,娘会让你的容貌重新变回来,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们花家一百多条命还都在女皇的手里。” 花无心眸光一沉看向了花无月,见她的眼神,就跟以前一样,那么温柔慈爱,可是,她的心却很冷,她是怕自己的容貌毁了好不容易存活的花家。 一张脸换一百多条人命,她不亏的不是吗?自嘲的想着,既然是她所希望的,那自己就成全她。 花无心没有犹豫的伸手拿起桌上的小黑瓶,在花无月催促的目光下一口饮尽。 无心,不要喝。 多多在空间里急着跳脚,却无可奈何。 药很甜腻,非常甜,甜到她很想吐,但,她还是一口气喝下,因为这是花无月所希望的。 见她喝下,花无月心下一松,看着花无心淡漠的脸,眼里闪过抹不忍,却也只是一瞬间。 花无心放下药瓶伸手一抹嘴角淡漠的目光看向了花无月,“娘,我回来都还没有拜祭过爹娘,他们的牌位都在哪?”自己这做女儿的都不知道他们如今葬身何处,书房的密室应该不会存放他们的牌位了吧。 没想到花无心会提起这个,花无月的脸色微变了下,开口,“过几天,娘会带你去见他们,现在,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见女皇。” 听言,花无心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见她离开,花无月走向密室的所在,打开机关走了进去。 从自己回了郡王府以后,她将他们的牌位重新供奉了起来,而原本没有刻上任何名字的牌位,也都刻上了人名,一个是林枫之牌位,而另外一个,却不是凤无情。 炉台上,烟雾袅袅。 无心,她一直以为自己多年来拜祭的是她的父母,其实,一个是自己无缘见面的孩子,一个,她不知道生死的孩子。 凤无情,她怎么会拜祭她,她恨她,要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人的牌位放在一起,她巴不得他们永远不得相见。若不是那日被无心发现,自己,用不着编那样的谎言。 “别恨我,我只是想我们能够独处,你明白吗?”密室里,花无月的声音飘渺,不知道是在对这自己还是那个已经消失的人。 离开了书房,天色早已暗沉。 花无心看了眼漆黑的夜色,脚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房间里,烛火摇曳。 花无心来到了门前,抬手欲敲,只觉得脸一阵火辣辣,如同烈火焚烧,她痛的皱起眉头,药力那么快发作? 她一手捂住脸就要转身,门,从里头拉开。 “无心,你来了。” 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脸皮好似被人用力的撕扯着,就像火烧,又像是蚂蚁啃咬,疼的她额上薄汗淋淋,也因此没听出雪鸣凰带着喜悦的声音。 “我,我先走了。” 见她一脸的不对劲,以为她心疾发作了的雪鸣凰一脸担忧的开口,“无心,是不是心疾又开始发作了?” 花无心刚想要开口,在看到他一脸的震惊,心下一惊,连忙伸手捂住脸,下一刻,却是僵直了身子,她都摸到了什么,原本光滑的脸,凹凸不平,她甚至能够碰触到从皮肤内生出的肉球。 怎么会这样? 自己,真的毁容了? 花无心满脸的震惊,不敢相信。 “雪鸣凰,我…” 一出声,花无心如遭雷击,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怎么也变了,那么的沙哑。就连她的声音,她也都要毁掉吗? “该死,你怎么会中了醉美人。” 一向优雅如谛仙般的雪鸣凰也忍不住爆出口,这是醉美人,当初,幽冥也中了同一种毒,毁了容貌,然后便是声音,这毒阴狠无比,就连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醉美人。”花无心一脸怔愣的看向了雪鸣凰,见他一脸的愤怒,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模样,在自己的印象里,他是那种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起波动的人,而如今,他却因为自己而动怒。 花无心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想风花雪月的时候,只是,看着他为自己生气,突然间从娘那里受到的伤害也愈合了。 雪鸣凰扶着花无心进了房间,在烛火下,她脸上突然冒起的疤痕几乎将她整张脸覆盖,没有一处完好,肌肤凹凸不平,就像是被人用刀挖了好几个缺角重生之傻妻训夫。 雪鸣凰不忍心看,可是,却又移不开视线,她才离开多久,谁会那么狠对她下如此毒手。 “这醉美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要用那么哀伤的目光看着自己,花无心忍不住的追问。 “醉美人,这是一种毒药,而且,难解。”久久的沉默过后,雪鸣凰的声音悲伤的响起,为了制造出救治幽冥的解药,自己研究了三年,却也只是为他延迟生命。而如今,无心却会中了醉美人。 她本就患了心疾,而如今又中了醉美人,那会让她的生命急剧凋零。 空气,哀伤蔓延。 悲伤,笼罩着雪鸣凰,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闪着晶莹的泪花,俊美脱俗的脸,满是痛苦绝望。 见他,竟是如此的悲伤痛苦,花无心的心一痛,连忙开口安慰他,“雪鸣凰,你不要担心,明天以后就会好的。” 花无心的声音沙哑刺耳,就如一根根无形的针扎入了雪鸣凰的心底,刺的他鲜血淋漓。 “这是什么意思?”雪鸣凰的神情一变,一脸疑惑的看着花无心?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焦急? 花无心的眸光闪了闪,这是娘让自己喝下的毒药,既然她有毒药,那也一定会有解药。所以,她并不担心,只是,让雪鸣凰为她担心她心里也不好过。 “明天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闻言,雪鸣凰一脸困惑的皱起好看的眉头。 看着花无心起身离开,雪鸣凰放心不下,连忙跟了上去,一路送花无心回了房间。 “无心,到底是谁对你下毒。”他不明白她那话是什么意思,一路上追问着。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花无心朝他微微一笑,却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一笑起来是那么的,可怕。 雪鸣凰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还是点头,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将门关上。 心,一点点的落入了谷底。 花无心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脸,那可怕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这样的脸,这样的声音,怕是谁也不会认出自己吧。 无心,你这个笨蛋。 空间里,花园被毁之一旦,满目苍凉,只有远处一点青色点缀。 花无心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本美丽的花园都被多多的愤怒摧毁。 多多。 多多好看的脸上满是怒气,盯着花无心那张毁了的脸,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花无心,你是笨蛋吗,她让你喝毒药你就喝,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她以前中的七色蛊,血咒好不容易才解开,现在又中了醉美人,她就那么想要死吗? 听着多多的暴怒,花无心只觉得心头一暖,她手抚了抚脸,这时候她也不觉得可怕了,“多多,过了明天,一切就好的。”她说会给自己解药,她相信,她不会欺骗自己的。 “花无心。” 多多气黑了一张脸,看着她的样子,想要大骂,却生生嗝在喉咙,他手一挥,白光一闪,花无心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间里。 灵魂重新回到了身体,花无心睁开双眼看着手中的戒指,呼唤了几次,没有反应,脸上无奈的一笑,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花无心双手抱住了膝盖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淡淡的银辉,照进房间,房间里,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门,轻轻的敲响。 花无心茫然的睁开双眼,此刻,天,蒙蒙亮,自己坐在地上,竟然睡着了。 听着敲门声,花无心想要站起身,突然膝盖一疼,她皱起眉一手撑住墙站起身,那么早,会是谁? “心儿,你醒了没有。” 是娘的声音。 花无心伸手将门打开,看着门外的花无月震惊的瞪大眼,一手抚上脸,开口,“娘,你还好吧。”但愿自己没把她吓到,因为,自己都不敢看自己的脸。 花无月在看到花无心恐怖的脸,眼里满是震惊,她苍白了张脸,这,这怎么会这样? “心儿,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花无月的声音颤抖着,她明明告诉自己,那毒药,只会让她的脸发生改变,可是,可是她没告诉自己会变得如此恐怖。 花无心的眸光微暗,看着花无月一脸的不敢相信,心里疑惑,药是她让自己喝的,难道,她会不知道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娘,不是说要去见女皇吗?”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谁也认不出自己吧。 “你这样还怎么去见女皇。” 花无心双脚很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花无月一脸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重生之傻妻训夫。 “娘,那药,是什么?”雪鸣凰说是醉美人,一种剧毒的毒药,以他的医术,他是不会看错,可是,她会让自己喝下这样的毒药,也是因为她有把握。 闻言,花无月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她回头看向了花无心又快速的转过脸,她轻叹了声开口,“放心吧,见过女皇之后会给你解药。”话落,花无月就要往外面走去,只听身后,传来碰的一声响。 惊愕的回过头望去,便见花无心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她连忙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 花无心像是没听到似的一脸不敢相信的按上自己的双脚,她的脚,没有知觉。 “娘,我,我不会走路了。” 轰的一声巨响,花无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什么轰炸,让她不知所措。 皇宫 御书房,花无月脸色苍白的半跪在书房里,任由那前方的寒霜扑面,她的身体一动不动。 “病了,朕想要见她,她却病了,可还真是巧。”花弄情声音阴沉,凤眸里尽是冰冷。 “回女皇,无心离开这些年也是为了养病,如今,病痛发作,也是实属无奈,不是臣有意欺瞒女皇。”以花弄情多疑的性子,她一定会追问起无心这些年的去向,也不会相信她真的是病倒了,只有这样说,她的疑心才会少了些。 果然,女皇脸上的神情微微好了些,却,仍然不是很相信。 “花郡王,既然如此,那朕便派御医前往,了表心意。” 闻言,花无月心下一怔,看向了女皇冰冷的眼眸,只能恭敬的应了声。 郡王府 房间里,花无心背靠着床板,看着一个又一个太医为自己把脉,所得到的结果,都是身有疾病,却没有一个说她是中了毒。 花无心淡漠的双眸望着天花板,她脸毁了,声音也毁,就连双脚,也不会走路。 前厅里,听着众太医一致的诊断,花弄情皱起了眉头,花无心真的染上了疾病。 “可有办法医治?” “回禀女皇陛下,郡主身中怪病,容貌尽毁,而且,双腿也残疾,臣无能。” 花弄情微微咪起双眼看向了厅里其他的太医,见她们一个个无能为力,心下对她们的怀疑也消除了,只是,没有亲自看到,还是不放心。 “花郡王,跟朕去看花无心。” 花无月低头应了声,领着女皇来到花无心的房间里。 而此刻,花无心的房间,已经站着两名俊美的男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男孩。 花无月在看到房间里的人,皱起了眉头,她不是让人将这事瞒住不让他们来的吗?他们怎么都会在这里? 水千澜,江承雨在看到花无月,和她身边一袭金袍的女人,心下微怔。 “参见女皇陛下万岁。”水千澜在认出了女皇连忙朝着她行礼,一旁的江承雨听了也连忙跪下。 花弄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便挥手让他们起身,她现在的注意力只在床上的人身上。 花无心连忙坐起了身子,声音歉疚的开口,“女皇陛下万岁,无心身有不便,无法向女皇行礼,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花无心话刚一落,花弄情已经来到她的面前,那双凤眸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丝端疑。 “为什么蒙着面纱。”花弄情的声音淡漠的开口。 花无心心下嘲讽,难道她没有听到太医如何说的吗?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恭敬的开口,“回女皇,无心的面容丑陋,怕吓到女皇凤体。” “朕乃凤体之躯,无妨。”言下之意,她今天是非要看她的脸不可。 花无心的眸光冷了几分,朝着一旁的花无月开口,“娘,让他们都先下去。”她不想自己的脸将他们吓坏。 花无月看向了女皇,见她点头,便让水千澜抱着花无尘离开房间。 临走时,水千澜,江承雨都是一脸担心的看向花无心,心下疑惑不已。 “娘,到底无心是怎么了?”一离开了房间,水千澜连忙开口,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说病就病。 花无月没有开口,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江承雨见花无月一脸的沉默,跟水千澜对望了一眼,皆是一脸的不安。 房间里,花无心淡漠的声音响起,“女皇陛下,你真的要看吗?” 花弄情认真的点头,目光紧盯着她的双眼。 “但愿陛下不要后悔。”花无心面纱下冷冷一笑,伸手,将面纱揭开。 ------------ 第7章 彼此拥有苦中甜 女皇离开后,花无月神色阴沉的来到了书房,看着已经出现在书房里的黑衣人,一脸愤怒的开口,“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过,她的容貌只会改变吗,怎么会连双腿都站不起来?” “她都喝下了重生之傻妻训夫。”黑衣人的声音低沉的响起,透着丝古怪。 “没错。”她看过那瓶子,里面的药都被喝的一滴不剩。 “郡王,本宫当初不是说过,这药,一点就够了。” 花无月闻言,皱起眉头,“那有什么差别吗?” 黑衣人黑眸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面罩下的嘴角冷冷的勾起,声音沙哑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当然有区别,本宫当初就说过,只需一滴,便可改变容貌,全部喝下的后果,你自己承担,郡王,这句话,本宫也有说过吧。” 花无月的脸色一沉,没有开口,却已经等于是承认了她的话。那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阻止她,看着她将药喝的一滴不剩,明明知道她对自己的信任,可是,自己还是看着她将毒药喝下。 “就算如此,给我解药重生之傻妻训夫。”她说过她有解药的。 “郡王,你为官那么多年,怎么还那么的天真,看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黑衣人嘲讽一笑,声音冰冷。 “什么意思?”花无月的心一冷,脸色一白。 “醉美人,没有解药。”醉美人,天下奇毒之一,是当年毒医的得意作品,连毒医自己都还没有研制出解药,她要怎么可能会有。 花无月的双眼募然瞪大,如晴天霹雳,声音失控的响起,“你什么意思,没有解药,难道,心儿的容貌再也恢复不了,就连她的双腿也残废了吗?” 门,碰的一声被推开。 花无月连忙看了过去,便看见一脸苍白的柳宣如风中柳絮般站在了门口。 柳宣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妻主,今天女皇的到来让他心里一直觉得怪异,尤其是,还来了那么多的太医出入无心的房间,本来想要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却会听到这样一个震惊的秘密。 他的无心,脸毁了,双脚也残废,而这一切,竟然是他的妻主所害。 “月,这是真的吗?” 柳宣一步一步的朝着花无月走来,每一步,就像是踩在花无月的心底,让她揪痛不已。 花无月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一切都是事实。她利用无心对自己的信任,让她喝下那瓶毒药,让她变成那个模样的人,都是因为自己。 花无月低垂下眼帘,紧抿唇,一脸沉默。 柳宣跟她是多年夫妻,他知道她这个表情代表什么,一切都是真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月,心儿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可是,她也是我们一手养大的,那么多年来,我将她当成宝一样的捧在手心,就算知道她不是自己亲生,可是,她也是我心头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将我们从刑部里救出来,是无心呀,若没有她,我们现在都已经死了,你做了什么,你都做了什么?” 柳宣失控的冲了上前摇晃着花无月的身体,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无心,怎么可以出卖她,怎么可以如此伤害她。 “宣,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花无月,你还是人吗,你还是我爱的那个人吗?”柳宣痛哭出声,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不走,他宁愿让这个曼陀罗被毁掉他也要他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哪怕是死。 听着柳宣一声声控诉,花无月无法,只能伸手将他敲晕,若是他将其他人引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将柳宣抱在怀里,花无月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眼里尽是自责,她抬眸看向了黑衣人,“为什么要骗我。”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沙哑而透着无尽的冰冷,那双黑眸如毒蛇般的慑人,“事到如今,你还有后悔的余地的吗,更何况,这样不是更好吗,除了后患,以后,没有人可以用她来威胁到你们,我们的计划,也方便些。” 花无月一脸的阴沉,她说的没有错,可是,如此以来,无心跟他们的亲情,也就断了。而宣他,还会原谅自己吗? 花无月紧紧的抱住怀里的柳宣,连黑衣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夜已深,房间里,柳宣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见柳宣醒来,花无月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宣,你醒了,饿不饿,我让下人熬粥。” 柳宣转头看向了花无月,脑子里,浮起了自己在书房里听到的一切,悲从心来,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掉落。 “宣。” “无心呢,我要去看无心。”柳宣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见无心,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他的女儿。 柳宣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花无月拦住,“宣,无心,她有澜他们照顾。” 柳宣眸光幽暗的盯着花无月,那目光,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这个人,真的是他爱了多年的妻吗?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了? 被他的目光盯着,花无月浑身很不自在,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宣,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已经如此了,你要我怎么办?”事已如此,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柳宣痛苦的闭上双眼,不再看花无月,他的心儿呀,命怎么那么苦。 而此刻,花无心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花无月进门的时候,便看见水千澜抱着孩子站在了一边,雪鸣凰正为花无心把着脉。 “参见郡王。”一旁的江承雨注意到进门的花无月,连忙朝她欠了下身。 “心儿,她怎么样了?”花无月走了上前看着花无心,朝着一旁的雪鸣凰询问。 雪鸣凰清冷的眸子看了眼花无月,这一眼,让花无月心下一惊,让她不仅怀疑是不是花无心跟他说过了什么。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跟无心说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冰冷的眸子看向花无月,手握住了雪鸣凰的手,在他的耳边轻语,见他的微乎几微的点头,便让他们都先出去。 水千澜,江承雨一离开房间便连忙拉住了雪鸣凰,他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花无月不告诉他们,而无心,也是很奇怪,那声音,就像得了重病似的沙哑,而且,脸遮在面纱下,他们想要见她也不让。 这种被人摈弃在外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雪鸣凰看着他们两人,皆是一脸的担忧,他抬头,看向了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想到无心让自己保守秘密,可是,对他们,也是很不公平,有些事,他们迟早还是要知道的。 沉默了半响,雪鸣凰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们开口,“水千澜,江承雨,我本来答应无心不能告诉你们的,只希望,你们在听完了之后能坚强些。” 雪鸣凰的认真让他们的心提的高高的。 房间外,寒风阵阵,冷入心断人肠,房间内,虽然暖,心却如跌入冰冷的深渊,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无药可解。”花无心一字一字的开口,沙哑的声音里,平静,却透着无尽的绝望。 “心儿,原谅娘。” 原谅吗?花无心苦涩一笑,她的身体本就已经破败,如今,只不过是在加速她的死亡罢了,她还有什么好怨恨,只是,为什么是她呢,若是其她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视之为亲娘的花无月。 “郡王,无心怎么会怪郡王,毕竟,郡王对无心,已经是仁至义尽。”花无心的声音冷了,眼神越发的淡漠疏离。她始终不是自己的亲娘,无论她做什么都是瞒着自己,就连她要跟花莫冰合作,她也不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只劝自己要忘记过去。 过去的一切的一切,突然都在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在她还是傻子的时候,被欺负的时候,她从没真正为自己出过头,每次入宫受了欺负的时候,身上总会带着伤,青竹照顾自己,伺候自己梳洗,在看到她身上的伤,她要怎么可能会不告诉郡王,可是,她仍然是被欺负,她口口声声都说会为自己出头,可是,她被欺负的日子,从来都没有断过。 一个郡王之女,就算是傻,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能欺负,为什么都没人能保护,为什么她一直受辱,此时此刻,她全部想明白了,因为,那个口口声声疼爱她的娘亲,从来就没有想过真正的护着自己。 回想起前世自己的夫郎一个个被花莫冰抢走的时候,她都做了什么,她傻,她把侍卫都赶走,而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傻子,她一个傻子懂什么,可是,她却真的罢手,真的没有想过阻拦花莫冰,那时候自己只以为娘疼她,如今想想,当真是无比的讽刺,可笑。 若不是自己重生,对他们也都不在意,前世的一切仍然都会发生,而就在她告诉府里有家贼的时候,她的娘,什么都没有做过。 也许多多说的对,她真是太笨了,是因为自己一直渴望亲情,因为前世,她将他们都看的太重,就连这么细微的地方她都没有注意到。 花无心的疏离,让花无月心下一怔,她,恨自己了吗? “心儿,你,好好休息吧,为娘一定会找大夫看好你。”花无月的声音在花无心的注视下越说越弱,最后,几乎是狼狈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花无心的眼神,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那是充满冰冷的,绝望的,死灰的颜色,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失去这个女儿了。 一个人,如果连那最后一点的温暖都失去,那么,就没有什么好阻止她的了。 花无心的心,很冷很冷,而水千澜他们的心,更是绝望。 他们的无心,一个人忍受着那么多的痛苦,可是,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院子里,两个男人低声哭泣,看着花无月匆匆离开的身影,他们连忙抹干眼泪朝着房间里走去。 花无心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心空了,人,也冷了。 “无心。”水千澜双眼通红的握住了花无心的手,声音里满是悲伤。 花无心转头看向了水千澜,这一眼,他们的心,都碎了。那么绝望的眼神,深深的将他们的心揪起,捏碎,为什么,受苦的总是她? “你们都知道了。”看着他们脸上残留的泪痕,花无心抬眸看向了雪鸣凰,见他朝自己点头,花无心眸光沉了沉开口。 “无心,让我们看看你的脸好吗?”江承雨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面纱下的脸,尽是苦涩。 “无心,有些事,是瞒不了的。”雪鸣凰清冷的声音响起。 闻言,花无心眸光微暗,看着他们为自己伤心,她知道被人欺骗是什么滋味。 “会吓坏尘儿。”花无心幽幽的叹息看着一旁睁着双大眼,一脸茫然望着自己的花无尘。 “无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会离开你。”水千澜一脸的认真。 “我知道了。” 花无心闭上双眸,手一扯,面纱落下的同时,水千澜一手捂向了花无尘的双眼,看着面前已经是面目全非的花无心,房间里,蔓延着无边无际的绝望重生之傻妻训夫。 门外,站着抹身影,看着房间里的一幕,心,痛了,碎了。 这一夜,是无眠之夜。 黑暗,似乎已经伫立在郡王府的上空,太阳,迟迟的不愿爬上了天际。 当新的一天到来,她突然病重的消息,也传入了区陌白的耳朵里。 他匆匆的赶来,看到花无心躺在床上,脸上蒙着面纱,所有的事,自己从水千澜的身上得知,她的脸毁了,双脚也残了,这一切,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区陌白一进房间就扑到花无心的床前,看着她的脸上果然蒙着面纱,她的脸,真的毁了吗? 他的心,跳的很快很快,急于求证的他,也没有顾及到此刻她的心情,伸手,将她的面纱揭下。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捂住嘴,将尖叫压下。 天哪,那是无心吗?如此丑陋不堪的脸,真的会是美丽的她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很可怕吧。”花无心任由他将自己的面纱揭下,看着他的脸色苍白,声音淡漠而忧伤。 “无心,为什么,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区陌白苍白着张脸往后退去,为什么,他是在做恶梦吧,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我现在变成这样,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花无心微笑着朝着他伸出了手,她的手,依然如过去般的白皙,跟她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 区陌白心里头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空空的,在看到她伸过来的手,他苍白着脸,朝着门外跌跌撞撞的离开。 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比她毁了容貌,还要痛。 原来,脸真的是很重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如此的重视容貌。 无心,不要难过了。 难过,她难过了吗? 眼泪一颗颗的落在了戒指上,花无心伸出手抚上脸,一片湿润,原来,她还有眼泪呀。 这样也好,或许,婚事,也就取消了。 那一天之后,区陌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见人,而花无心,也一直独自呆着,谁也不见,这其间,柳宣来过,看了她几次,都哭着离开。 郡王府的上空,乌云盘旋着,气氛更是僵硬,就连下人,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 这一天,天气很潮湿,天空如同锅盖般,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花无心坐上了让人打造好的轮椅之上,此刻,她无比的体会幽冥的心情,就在昨日,她才得知,原来,幽冥也跟自己中了同样的醉美人,不同的是,他的毒是一点点的积累,他的身体被醉美人侵蚀的时候也比较慢,而自己,一口气喝下一瓶,短短的几个时辰,她的脸,她的声音,还有她的腿都被一瞬间摧毁。 醉美人,不愧是天下奇毒之一。 从那天算起,她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区陌白,婚期也搁下,也对,自己如今如此的丑陋,还残疾,谁还愿意自己的儿子嫁给一个残疾人。 外面有多少传言,她都没有兴趣去知道。 水千澜,江承雨这些天一直来陪自己,虽然,她不需要,可是,她的视力在开始变模糊,在她还没有失明前,她想好好的将他们记在心底。 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 “娘。”花无尘吓的趴在花无心的大腿上,一脸怕怕的看着窗外。 花无尘怕打雷,每一次打雷的时候他就会躲在自己的怀里。 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子,花无心心痛如刀割,她很快,就看不到自己儿子可爱的脸。 她颤抖的伸出手抚上花无尘的脸,眸里尽是痛苦。 在她还没有失明之前,她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做好。 “无心,可以用膳了。”江承雨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花无心点了点头抱起花无尘坐在自己的腿上,身后的江承雨将轮椅推到桌子边上,桌子边前的水千澜已经为花无心布好菜。 这些天,他们用膳都是在房间里,有时候,柳宣也会跟他们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形成了种默契,有柳宣在的地方都不会有花无月,原本还算恩爱的夫妻,也在这件事之后,有了条无法跨越的隔阂。 正用着膳,门外,传来了阵脚步声,柳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心儿,你们在用膳,爹跟你们一起。”柳宣让人多准备了些菜走了进来,坐在花无心的身边一脸的温柔。 看着柳宣,花无心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就算娘不是真心疼自己,可是,有爹的爱,那就足够了,起码,他的爱,没有任何的杂质重生之傻妻训夫。 “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吗?”门外,一道声音犹豫的传来。 区陌白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在三天后,他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区陌白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整个人浑浑噩噩,一睡过去就会做噩梦,梦里,花无心站在树下朝自己微笑,那时候,她真的很美,然后,突然间,她的脸变了,就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她的脸皮一点点的掉落。 整个画面,可怕之极。每次,他都会被噩梦惊醒。 可是,他还是来了。哪怕,自己心里是害怕,无法接受,可是,他还是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窗外,下起了大雨。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花无心,自从那一天之后,无心很沉默,基本上,除了他们说话,她都是听着很少开口。 而此刻,他们一脸的期盼。 花无心能够感觉到那望向自己的目光里有着害怕,还有渴望,她轻叹了声,眸光幽幽的点了点头。他既然想来,就随他吧。 只是,伤害一旦造成,却是无法弥补,他,懂吗? 区陌白见她点头,心头莫名一喜,来到了江承雨,柳宣的中间坐着,身旁伺候的青竹也命人准备了副碗筷。 这一顿饭,如以往般,静悄悄的,只有进食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就连才两岁的花无尘,也感觉到大人间的沉默,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花无心的腿上,时不时的用目光扫着周围的大人。 雨,稀里哗啦的下着,整个世界,如同浸在雨帘当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紫瞳站在门口,看着天空下起了雨,一袭单薄的白衫,隐隐的能看到胸口处的伤。 “你的伤才刚好,不要着凉了。” 身后,传来了雪鸣凰淡漠清冷的声音。 紫瞳垂下眼帘,从醒过来之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自己已经都知道了,跟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自己,却没有勇气去看她。 “她的毒,有办法救吗?”紫瞳进了房间,看着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的雪鸣凰,声音幽幽的开口。 雪鸣凰捣鼓药草的动作微微顿了下,头也没抬的继续手中的动作,他一定可以救她,师父能制毒,他就一定可以解,这只是时间问题,而他,就要跟时间赛跑。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无心能坚持多久,更何况她还有心疾。 师父,长年游历在外。自己要找到她也不容易。 看来,只能找他了。 也该是让他知道她的消息,如果,他还没有忘记过她的话。 一封信函,兜兜转转,终于,到达他的手中。 金碧辉煌的皇宫,御书房中,一双白皙如玉纤细如竹的手此刻死死的捏着信函,五官精致绝伦,巧夺天工,俊美如神谛,此刻,他的神色,如同笼罩在一层乌云之中,书房内的太监们,一个个如弓中惊鸟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来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阴冷。 “魅。”男人的声音如风铃般的动听,却也如冰泉般的清冷,一身威严,却也凌厉。 书房里,出现了道身影。 “陛下。” “限你三天之内,将毒医找出来。” 魅怔了下,一脸恭敬的拱手应了声转身离开了书房。 无心。 百里凤苍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函,俊美的脸上一片阴沉,三年后,再一次收到信函,竟然会是这样? 无心,无心。 一次次的念着她的名字,每念一次,心痛就烈上一分。到底,是谁对你下毒。 “陛下,二皇子来了。” 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响,百里皓月面带微笑的出现在百里凤苍的面前,一走进,敏锐的他便发现书房里的温度冷了许多,而其中,是由他的皇兄,苍龙国即将即位的新皇所散发出来。 “皇兄,是谁惹皇兄生气了?”百里皓月的声音就如同阵清风,吹入人心,清爽不已。前阵子他想要对付阎罗宫,他就会如此阴霾的神情,可是阎罗宫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他消灭,按理说,他已经没有阻碍他的人了,那他,是在气谁呢? “你认为呢?” 百里皓月挑了挑眉头,眸光瞥向他手里的信函,能让他如此在乎的,应该是那个许久没有消息的花残心,不,应该是花无心。一个女权国家的女人。真不明白,他的皇兄什么人不爱,却偏偏爱上一个女权下的女人。 “皇兄,可是因为她。” “皓月,她出事了重生之傻妻训夫。”百里凤苍的声音低沉,还有一丝丝痛苦。身居高位,有很多事情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放任自己。有些想法,他只能压抑在心底。为了创造出能跟她一起的世界,他必须把所有的障碍都消除,阎罗宫就是其一。 他不容许任何威胁到她的存在,因为,他说过,他会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保护她,宠她一生一世。而如今,就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她却遭遇如此的伤害,这,是他所不能容忍。 百里皓月隐隐的能猜出他想做些什么,“皇兄,过几天便是你登基的日子,这时候,你是不能离开的。”父皇身体不好,而他也将成真正的皇帝,这时候,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离开,那会让苍龙国的百姓如何看待他。 “这事,我早已有了打算,我会将她带回苍龙,娶她,让她成为我唯一的皇后。” “皇兄。”百里皓月先是一怔,心底隐隐的感觉到失落,但随后他将那心情抛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百里凤苍,花无心怎么能成为皇后,她不但已经有了夫,而且,还是女权国家的女子,无论哪一点,他若娶花无心一定会被众百官弹劾。 这,这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百里凤苍深邃如墨般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一袭红袍的他,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威严让人打心底的服从。 就是这样的他,自己才不愿争皇位,只愿当个闲王,因为,只有百里凤苍,才能为苍龙打造新的辉煌。 “朕心意已决。” 百里皓月无奈的叹息了声,他称朕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 离开了御书房,百里皓月抬头望向了蓝天,记忆,回到了那天,她从天而降,落在了自己的怀里,那一刻,不喜人碰触的他,竟然没有想将她扔下。 在她茫然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时候,他的心,是头一次为一个女人而跳。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是自己的,而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皇兄反目。 “走吧。”收回了目光,百里皓月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风,轻轻的吹拂。 天空经过水的洗礼,清澈无比,蓝的透彻。 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响,一道欣长的身影推着轮椅来到了院子里。 雪鸣凰抬头看向了天空,雨过后,是一片晴天,风雨过后,总能见彩虹。 “无心,我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他了。”雪鸣凰低下头看着轮椅上的花无心,察觉到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眸光暗了暗,师兄,他会来的吧,他若再不来,他怕,无心会看不到他。 “你不该告诉他的。”花无心的声音幽幽,她都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更何况,她是不想再欠他任何情,因为,她知道,自己还不起。 风,静止。 听着他的道歉,花无心没有开口,仰头望向了天空,很清澈,一片冰蓝。 花无月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很美,却透着忧伤。 雪鸣凰生的极其俊美,气质如仙人般的出尘飘渺,而无心,本是绝美出色,却因为自己,不但要坐轮椅,还毁容,就连声音,也半毁。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后悔之中,连柳宣也不再理会自己,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她知道那毒药是那么厉害,她,还会让她喝吗?也许,她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付的代价那么大。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如今,已经将她当做陌路人。 “无心。” 听着走来的脚步声,花无心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只是,她没有避开,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无心,你,还好吗?”花无月的声音迟疑,看着花无心的目光,复杂无比,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这个被她伤害的女儿。 花无心的嘴角嘲讽的一扬,声音冰冷,“如你所见,我快死了。” 心口狠狠的一撞,花无月惨白着张脸,声音悲伤,“无心,我,我从想过如此伤你。” “是吗,可是,郡王,你看我如今,有多狼狈,变成丑八怪,区陌白怕了我,声音难听也就罢了,连双脚也不能行走,郡王,你觉得,你这话是不是很可笑。”花无心的声音冷酷冰冷,一字一句,直刺入花无月的心脏。 花无月握紧双拳,被她话里的嘲讽激怒,这些天,她也都要被后悔压死,可是,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讽刺。 “那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话一出,花无月死死的闭上双眼,不敢看花无心此刻的眼神,可是,就算她没有看到,花无心冰冷的目光也能透过她的身体烧炙她的灵魂。 “无心,我们走吧。”自从知道无心体内的醉美人是因为眼前人所赐,雪鸣凰对她就没有以前的尊敬,这样的人,不值得。 雪鸣凰推着轮椅就要转身离开,却见花无心朝他摇头。 “郡王,如果我父亲还活着,你说,他在九泉下见自己的女儿被如此的对待,他,还会原谅你吗?”没有理会花无月僵硬了的身体,花无心头也不回的离开。 是夜,万籁俱寂重生之傻妻训夫。 在众人都沉浸在梦乡的时候,花无心推着轮椅在窗户前,一阵风,从耳边闪过,房间里,出现一抹黑影,带来幽冥的消息。 “你去告诉幽冥,我要见他。” 交代了地点,暗卫领命,身影如风般的离开房间。 “暗影。”花无心朝着空气开口。 从房间的暗处,走出一道身影。 “她还老实吧。” “除了头几天一直大喊大叫,现在,也都已经没了力气。”暗影老老实实的汇报。 闻言,花无心满意的点了点头。装成花莫冰的暗卫那边,也很顺利。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房间里,黑影消失。 “进来。”花无心沙哑的声音响起。 雪鸣凰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淡淡的月光随着他的走进而撒进了房间。 “怎么还没睡?” “无心,我研制了药,可以暂时压抑毒素,可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闻言,花无心心下一怔,她知道幽冥体内的毒就是因为雪鸣凰而没有接着蔓延,可是,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压制,不能彻底解除。 “药呢?”花无心看向他,这两天,她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的模糊,有什么看东西都会出现小黑点,她怕自己坚持不住。 雪鸣凰从怀里掏出被捂热的白玉瓶,轻轻的揭开花无心脸上戴着的面纱,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一口饮下药。 四唇的相贴,在花无心惊讶而微张的红唇顺利的将药渡入她的嘴中,药很苦很苦,比黄连还要苦,他们此刻的心情,像是在痛苦中找到了丝丝的甜蜜。 雪鸣凰喜欢自己,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可是,他一直不表明态度,自己就一直跟他暧昧下去。 这个吻,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吻,可是,却比以往还要让自己动心。 “雪鸣凰,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吻的下去。” 这话,有点像是自嘲。能够在这个时候还如此淡然的,怕也只有她了。 “你怎么样?” 雪鸣凰的声音很轻柔,如阵阵清风抚面,花无心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满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雪鸣凰,在他那双清澈的琉璃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知道,他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美丑。 “我的嘴很苦,想要一点糖。” 雪鸣凰柔柔一笑,如万千梨花开,花无心仿佛听到了花盛开的声音。 “好。” 雪鸣凰再一次的俯下身,无比认真而要虔诚的吻着,那神情,就像是把她当做了手心里的珍宝,小心的呵护着。 花无心的嘴角勾起,伸出手搂住了雪鸣凰,加深这个吻。 人生,经过几次生生死死,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面对的。 既然他不舍弃自己,那她,就好好的珍惜。 雪鸣凰不再忍耐心底的爱,与其在往后的日子里无尽的后悔,不如好好的拥有珍惜彼此的日子。他已经错过了三年,不想自己的一生都错过。 伸手将花无心从轮椅上抱起,缓缓的走到了床上。 “雪鸣凰。” 花无心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唇边的手,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他晕红的脸颊,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是很迷人。 “无心,可以吗?”雪鸣凰反手握住了花无心,声音里带着紧张。 见她点头,雪鸣凰缓缓的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他的手,在月光下,白皙如玉,好看极了。 在彻底的拥有了彼此,雪鸣凰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 “无心,你的痛苦,由我来承担。” ------题外话------ 这文风其实欢快不起来,至少,它绝对不是轻松的文,从一开始就不是,亲们觉得压抑郁闷,是因为无心受了太多,看起来好像很屈,其实不是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后面而已。人如果不经历,她就无法真正的长大,她此刻所面对的一切,也会改变身边的人,让他们真正明白,没有谁能够保护对方一辈子,也会让你明白,有些人一直在等待。想要幸福,就要有面对苦难的准备。想要幸福,就要学会珍惜。 舞一定努力的将这文写好,希望亲们能一直支持舞,相信舞,如果舞让你难过了,可以制造一个舞的小人每天扎上一遍。 么么,终于是吃掉了雪鸣凰。 ------------ 第8章 时光回溯代价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了窗棂撒进了房间,淡淡的金黄将房间里的黑暗驱散,光明笼罩着每个角落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她看着自己的手腕,血,一颗颗顺着手腕滴落,黑色的液体,触目惊心。 “雪鸣凰,你在做什么?”花无心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虚弱不堪,就连声音也充满了无力。 雪鸣凰俊美无暇的脸上浮起抹淡淡的微笑,如万千梨花飘散,一袭雪白的锦袍,将他的脸色衬托的更加的惨白,他卷起的衣袖下雪白的手臂连接着一条透明的管子,而这管子的另一头刺入她的另一条手臂。 他,在换血。 无心,你的痛苦,由我来承担。脑子里,浮起了他说过的话。心头一酸,这个笨蛋,他以为他这样做自己的心就能好过,他以为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了吗? “快住手重生之傻妻训夫。”她不要他为自己这样付出,她不要呀。 “无心,再忍着点,很快,就好了。”雪鸣凰的脸色惨白惨白,就连唇瓣也失去了血色,师父的毒,太过阴狠,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这个办法。换掉她体内的毒血,那么,她就可以活下去。 花无心的心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犯下的错要由他们来承担,若是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那他们也就不会因为自己而承受痛苦。 若她没有喝下毒药,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而门口,已经被雪鸣凰用柜子堵死,在换血的过程中,绝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扰。 黑色的血液从手腕处不停的滴落,而鲜红的血液透过管子的另一头输入她的体内。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渐渐的,黑色血液开始变红,换血,结束了。 花无心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她连忙起身扶住了向后倒去的雪鸣凰,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 “雪鸣凰,你好傻。”痛到深处,她反而没了眼泪,因为,她已经明白,眼泪,不会将一切改变,只会让自己更加软弱。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的愚蠢,她的盲目,才会将自己逼到这境地。 “无心,你活着就好。”只要她活下去,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雪鸣凰在花无心的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敲门声,依旧在继续着,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黑暗的房间里,一抹大红的身影出现。 “无心,他已经死了。” 花无心眼神空洞的抬起头,这一眼,让来人的心狠狠的揪起。 血天没想到自己晚了一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花无心搂着早已失去温度的雪鸣凰,心一痛,声音愤怒,“无心,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你明不明白?”他一点都不想看她死气沉沉的模样,一点都不想。这样的她,让自己的心,很痛。 似乎血天的愤怒对她起了丝作用,那双星眸不再空洞,却染上了深深的哀伤与绝望。 “血天,这都是我不好,若我没有喝下那瓶毒药,他就不会为了我而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明明说过要保护好他们每个人,可是,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若不是自己的愚蠢,他们就不会为自己痛,为自己伤。 她一直以为,她是为了他们好,可是,自己患了心疾,却从没想过,若自己真的死了,那他们,深爱自己的他们要怎么会活的下去,尘儿还那么小就要经历丧母之痛,让澜一个男人怎么办。 她为了一口气喝下那毒药,是为了保花家一百多条人命,可是,他们的命,与自己何干,她们对自己从来都不重要,她的一切,只会给那些真正爱自己的人。 可是,她明白的太晚,太晚。 所以,雪鸣凰死了,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可是自己,都对他做过了什么? “无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半响,血天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一声叹息,在房间里响起。 血天微微的闭起血眸,一袭红袍在黑暗里闪烁着红光,如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是那么的耀眼,两颗闪烁着白光的物体从花无心的身体里漂浮了出来,在空中旋转,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对耳环,与此同时,水千澜脖颈处的项链,也发着淡淡的白光。 无心,为了你,我们会将所有的一切扭转,但是,以后会发生什么,就只有你自己去面对了。 无心,保重了。 花无心茫茫然的望去,看着多多跟血天站在了一起,耀眼的白光在他们两人间散发出。 多多,血天。 花无心怔了怔,他们想做什么? 没有等到他们的回答,花无心只觉得眼前的白光越来越烈,直到自己,被一阵耀眼的光芒笼罩。 看着眼前一片白雾,雪鸣凰已经消失不见,自己身处在白色之下,所见之处都是一片刺眼的白,人呢,都去哪了? 她在哪里? 雪鸣凰呢,多多,血天他们都在哪里? 花无心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心,莫名的感到了压抑,直到,身后传来了道声音。 “无心。” 听到声音花无心连忙回过头望去,看着身后站着的小小人儿,好半天,她才想起,这是多多小时候的模样。 “多多,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来到这奇怪的地方? “这里是虚无幻境重生之傻妻训夫。”多多的声音飘渺,一袭白衣的他,仿佛跟周围融合在了一起。 见花无心一脸的茫然,多多伸出了手,在他的手心里,一股小小的旋风在急剧的旋转,慢慢的,变幻成一颗晶莹的球形状液体,球内,七彩旋绕,仿佛里头有什么正要涌出来似的。 他将手中的小球轻轻的向前一抛,小球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飞入花无心的体内,消失。 花无心怔怔的看着那小球没入自己的体内,不仅伸手捂住,一脸疑惑的看向多多,“这是什么?” “七窍玲珑心。”有了这颗心,她不会再受病痛的困扰,除非,她不要它。 “七窍玲珑心。”花无心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看向了多多,心已经了然。 “你可以走了。”多多转过身去,声音淡漠。 看着眼前那抹几乎跟周围的白糅合在一起的小身影,花无心心头酸涩不已,“多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在瞒着我的?” “无心,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你要学会自己判断一切,不要,再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多多一脸的认真严肃,在她还没有开口前,伸出手一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幽幽的叹息。 无心,再见了。 如果,我们还有缘分的话,一定,能够再见的。 多多忧伤的低下头,从白雾中伸出无数双大手抓住了多多的身体往雾内拖去,层层白雾笼罩,多多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无心,无心。”一道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起。 花无心缓了缓神,眸光有些怔的转头望去,看着水千澜一脸的担忧,“无心,你在想什么,南宫他不见了。” 花无心愣了下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桃花,想起多多连忙伸手将水千澜戴着的项链拿了出来,只见,原本泛着光泽的月牙项链,此刻,已经是黯淡无光。 “无心,你怎么了?”水千澜一脸担心的伸手抚向花无心的额头,没有发烧呀,她是怎么了? 月牙项链是多多的一部分,可是,如今却是黯淡无光,那是什么意思? “我去找南宫。” 见她一脸的心事重重,走过来的江承雨疑惑的朝着满脸担忧的水千澜望去,“无心她是怎么了?” 桃花林里,桃花纷纷,片片花瓣随风飘落,此情此景,美丽如仙境,然而,花无心的心,却是空洞无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是一对耳环,此刻,它们就跟项链一样的黯淡,多多,他到底,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她震惊的目光下,耳环,碎了,在她的手中,四分五裂。 无心,为了你,我们会将所有的一切扭转,但是,以后会发生什么,就只有你自己去面对了。 无心,保重了。 血天,多多。 难道,难道这眼前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将时光扭转到了离开桃花源的那一天,将她跟雪鸣凰的命运改变。 她一手捂向了心脏处,那他们呢,都去了哪? “无心,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南宫夜想在离开的时候跟无缺告别,没想到就遇见了花无心,心下一喜,她是来找自己的吗? 见她捂着心口一脸的忧伤,南宫夜的眼里浮起了担忧的神色。 花无心听言抬起了头,转身,朝着身后跑去,见状,南宫夜呆了呆连忙跟了上去。 “血天,血天。” 桃花源里,花无心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响起。 血天呢,他去了哪?他有没有事,她已经失去了多多,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人了。 马车边,听着花无心焦急的呐喊声,水千澜,江承雨先是一怔便朝着花无心的方向跑去。 “血天。” 他到底在哪? “无心,血天在那里。”水千澜朝着花无心跑来,微喘着气,拉着她的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小身影。 花无心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觉得血液倒流,身体发冷。 她的脚步漂浮着,仿若踩在了云端上,飘飘渺渺,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来到花无尘的身边蹲下,看着他身后的小狐狸。 “娘,血天。”花无尘不明白自己的娘亲脸色这么变得那么难看,难道是因为血天不听话惹娘不高兴了,想到这,他连忙抱起了小狐狸,“娘,不要生血天的气,要打,打尘儿。” 多多,消失了。血天,变成了狐狸。为了自己,他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 第9章 我要当女皇 上一次为了赶回曼陀罗,马车是抄了小路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而如今,她只想好好的,想一想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狐狸,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它毛茸茸的毛发,多多跟血天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那她,该如何帮助他们呢? 想到这,花无心不仅叹息出声,而这,也让一直默默关注她的水千澜等人担忧了起来。 “无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闻言,花无心怔了怔抬起眸望去,见他们一个个满眼的忧虑,明白自己这两天莫名的行为都让他们担心了。 “三年没回家,有些想念了。”花无心微微一笑,见他们没再问下去微垂下眼帘伸手抚摸着小狐狸的毛发,因为血天跟多多扭转了时空,结果导致了他们对血天的记忆发生了变化,在他们的眼里,血天就是一只他们捡到的狐狸,有关他的一切,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有记忆,而这,她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但,雪鸣凰还活着,那就足够了。 花无心不仅看向了一旁的雪鸣凰,但见他靠坐在窗边,泛着淡香的修长指尖捧着卷医术而读,眼帘半阖,清冷俊美的脸上满是认真专注的神情,玫红的唇瓣微抿,静看,他就像是一株天山雪莲,优雅而高洁,散发出醉人的芬芳。 花无心看着竟有几分痴,三年了,她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 许是花无心的眼神太过炙热,雪鸣凰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清冷的眸子朝着花无心望去,像是在无声的询问。 花无心猛的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脸微微一热,伸手抚着狐狸的毛发,心思开始飘远。 马车上,一时间静悄悄的。 放慢了行程,一路欣赏着风景,许是路程的遥远,水千澜等人也开始昏昏欲睡,见他们都一副昏睡的模样,花无心朝着驾车的暗卫吩咐了声,马车的速度,更加的缓慢也舒服的多。 这次,她没有再提起让南宫夜重找妻主的伤人话语,有些事,就让他顺其自然。 听着书翻动时发出的索索声,花无心看向了雪鸣凰,见他将书籍放在了身边,挪了挪位置朝着他的身旁坐去。 “怎么了?”雪鸣凰的声音轻柔,眸里闪过抹疑惑。这一路上她时不时的望向了自己,以前她可不会这样的。她的心疾,自己想了不少办法,用兔子来实验,结果,换心之后两只兔子只活了几个时辰。 “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下。” 说着,也不顾他惊讶,花无心一手抱着狐狸,一边在他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角噙着淡笑,低声开口,“你在身边,真好。” 雪鸣凰怔了好一会,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清冷的月眸柔了几分。 靠着他的肩膀,感觉着他的气息,花无心觉得自己心里的烦躁渐渐的淡去,闭起了眼睛陷入黑暗中。 无边无际的黑暗,如潮水般的将她淹没。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黑暗侵袭,一道火光,将黑暗点燃,世界,在一瞬间被点亮。 “来了。” 从黑暗里,缓缓的走出一袭身穿灰衣的俊美妖异男人,一如初见。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那双笑盈盈的血眸,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光华。 “血天。” 自己,是在做梦吧。 脸上软软的触感,被拥进温暖的怀里,花无心心下微怔,耳边,听着他的声音,“这是梦,也非梦。” “我们还能够见面吗?” 听出她的忧伤,血天松开手看着花无心,如血般的眸子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嘴角勾起,一脸的郑重,“会的,一定会的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醒来的时候,觉得怀里一空,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南宫夜的怀里,但见他朝着自己微笑,花无心这才察觉到自己睡到了雪鸣凰的腿上,她连忙坐直了身体。 马车,已经进入了曼陀罗国,皇城里的热闹,人声的嘈杂透过了马车传了进来。 “主人,已经到了。”马车外传来了暗卫的声音。 花无心的眸光沉了沉,一手抚向了脸,这张跟她母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戴上让暗卫准备的人皮面具。 马车上的几人看着花无心将人皮面具戴上,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见这张脸跟以前的她一模一样,愣了下心中都有几分了然,毕竟,无心这三年来的变化太大,若他们不是跟她一起,都会怀疑她们是不是一个人。 “爹,娘会变身。”花无尘一脸兴奋的看着仿佛变成另外一人的花无心,童言稚语让人莞尔。 水千澜温柔一笑的轻抚花无尘柔软的发丝,声音轻柔,“尘儿可不能说出去哦,这可是秘密。” 水千澜说的似真似假,花无尘听的无比认真,他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大人样的做了保证,“爹,尘儿绝不告诉别人娘会变身。”这可是秘密,他的秘密。 车上的人都被花无尘的可爱逗笑出声,马车内的气氛也欢快了几分。 马车,停在了郡王府的门前。 花无心摸了摸人皮面具,待没有丝破绽才跟着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一道喜悦的声音传来。 “心儿。” 自一收到花无心要回府的家书,柳宣早早就在门口外等着看着来往的马车,这一见马车停下连忙走了上前。 再次回这个家,花无心的心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浮动,若是那时候有的话,如今,也淡了,只是,爹对自己的疼爱,却是她还是选择了回来的原因。 “爹,心儿回来了。” 柳宣激动的热泪盈眶,颤抖的手抚向花无心的脸颊,看着她,三年了,他有三年没见到他的宝贝女儿。 “心儿,你终于回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三年了,家书也不写几封。”柳宣拉着花无心的手,边哭边骂,这三年里,妻主去打仗,自己要为她担心,还要为不知何在的女儿担心,真真将他愁白了发。 “爹,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先进府吧。” 他们这一行人在门口太过招摇,尤其是,她的夫君个个都那么出色,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被别的女人窥了去。 柳宣闻言看了眼周围,见不少人朝着他们望来,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一脸温柔的拉起花无心的手朝着府里走去,边走边询问起无心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前厅里,和乐融融,直到被花无心一句话打破。 “爹,娘还没下朝吗?” 柳宣抱着花无尘的手僵了下,看向花无心的眼神有些躲闪,“心儿,你娘她现在很忙,爹真是糊涂了,你们赶了那么久的路也一定都累了,都先去休息吧。”柳宣将话题一转吩咐起一旁的下人。 那时候,她一提起他也是这样躲躲闪闪,只是自己那时候没有特别在意。 让水千澜他们都先去休息,花无心留了下来,她轻抿了口茶水,一脸淡然“爹,听说花莫冰当上了太女。” 柳宣自知瞒不了花无心,点了点头,“是呀,不过,这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这事早已经传遍,在那个时候还闹的沸沸扬扬,但,女皇仍然让花莫冰成了太女,这,他也是深感不解,但,他知道,这其中,一定跟自己的妻主有关,但,他是一个男儿,朝政里的事,他也不可能去过问。 “心儿还听说花莫冰能当上太女还是因为娘的竭力推荐,甚是好奇,心儿本以为能让爹娘过上宁静无波的生活。” “世事难料。”柳宣想到这三年来的一切,不仅感慨出声。当初本以为能离开这曼陀罗好好过属于他们的生活,没想到,女皇的圣旨一下,什么都变了,自己不但要为出兵打仗的妻主担心,还要为离家的女儿操心,他那时候呀,什么滋味都有。 看着柳宣一脸的感伤,花无心星眸微暗了下来到柳宣的身边,“爹,你可还怪心儿。”其实,自己当年离家的时候还遇到了刺杀,也因此,她才没有将自己的消息透露了出去,不仅是为了水千澜他们,也为了自己。 “怪,当然怪,你这一走,爹就剩一个人了,你娘那时候去打仗,而你也没有消息。”一提起这,柳宣的眼泪又涌上来了,他拿起手巾擦了擦眼角,微红的眼睛温柔的看向花无心,“不过,还好有陌白那孩子经常来陪我说说话,我也就没有那么的寂寞。” 这离家三年,区陌白一直陪伴父亲的事情自己也从暗卫那里知晓,所以她才会放心,而区陌白,其实他也不错了,为了当初自己一句话,他足足等了三年。 “心儿,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待他,他是个率直的好男儿。” 花无心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爹,我知道,陌白是个好男子。”自己那时候的脸变的比鬼还恐怖,他还能够接受已经是用了很大的决心了。 “你回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心儿,既然你回来了这婚事也该定下来重生之傻妻训夫。”这三年的陪伴,柳宣已经将区陌白当做自己的孩子,自然要为他多说几句。毕竟,男人的青春有限,而且,那么痴情的男子,世间难找了。 “还有,承雨的父母这三年里也来过十几次,你娶了他了没有。”柳宣想到这里一脸严肃的盯着花无心,江承雨跟无心那么久了,两人怕早就有夫妻之实了吧,只是,这婚礼没有父母在场岂不是委屈了人家承雨这孩子。 花无心闻言一愣,想到这三年里自己对他的婚事一拖再拖,可他,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甚至也没有提前,她也就没有放在了心上。 “爹,心儿跟雨还没有成亲。” 花无心的话一落,换来柳宣的叹息,“这也委屈了那孩子了,本来,都已经将婚期定下,谁知道,会发生那么多的磨难,你跟他,也真是波折重重了。” “爹,这事,心儿知道该怎么做。” 闻言,柳宣点了点头看着花无心眉眼间几分疲惫,眼里满是疼惜,也将这事往后放下,“你一路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爹,心儿先下去。”花无心朝着柳宣拱了下手,就要转身离开。 厅外,传来了通报声。 “郡王到――” “心儿,你娘回来了。”听到下人的声音,柳宣微笑的站起身迎了出去也没有注意到花无心冰冷的目光。 “娘。”花无心的脸上是淡淡的喜悦,眼底却是平静无波,而花无月,却是真的喜悦,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没有任何的改变吗? “心儿,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花无月在愣了下之后满脸笑容的将花无心一把搂住,也没有注意到花无心眼底的疏离。 “娘,心儿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花无心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声音淡淡的开口。 花无月笑了笑,点了点头,反正来日方长,她的事自己以后也可以知道。 夜,刚刚降临。 花无心刚用过晚膳,花无月便让花无心去了书房,一入内,花无月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心儿,你这三年都去了哪了,快跟娘说说。” 看着花无月满脸的关切,花无心不仅伸手轻抚向自己的脸,人皮面具的精妙之处,就是它跟真的脸的触感一模一样,她还会对自己如此的关心,是因为自己的脸不像母皇,让她放心少了威胁。 但,无论什么都无所谓了,代价她也已经付了,很惨重,惨重到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娘,心儿过的很好,但,心儿听说,花莫冰成了太女,而这,还是娘的功劳。” 花无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淡淡的笑,这让在朝廷上打滚多年的花无月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也没有隐瞒,“是的,娘的确是推荐了花莫冰,只是,最终做决定的是女皇。”她知道她对花莫冰的心结所在,只是,她能成为太女也是因为女皇的原因。 花无心眼底的冷光闪过,一脸淡漠,“娘,心儿可以问为什么吗,花子然是大皇女,按长幼,太女之位也该是她,娘为何,会推荐她呢?” “的确,按长幼,这花子然是最佳人选,但,心儿,花莫冰她能当上太女也是有理由的。” 花无心挑了挑眉,没有开口。 花无月坐到了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看向花无心,“心儿,娘其实也不喜欢花莫冰,只是,她在娘出兵打战那段时间里曾经去过军营也送过娘一些有用的东西。”见花无心疑惑,她继续往下说,“她说那东西是炸药,一点燃,可以将敌人炸死,就是因为这,在回朝的时候,娘也就跟女皇一提。” 花无心心下了然,原来,这中间还有这缘故。 “心儿,虽然花莫冰的人不怎么样,但,她的才华也是女皇考虑的原因,心儿,你可不能为此而生为娘的气。”花无月一脸焦急的开口,那眼里的担心实实在在。 若没有那毁容的事件,她现在一定会很开心吧,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是如此,人的一念之间,真的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就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让自己步入了地狱。 “娘,心儿没有生娘的气,只是,娘,你真的甘心让她成为太女,让她,成为曼陀罗女皇。” 花无月心下一怔,眸光闪烁的看向了花无心,“心儿,你这话的意思是?” “娘,与其跟她合作,不如,我们母女联手。”花无心一手按在了花无月的肩膀上,声音低沉。 花无月震惊的站起身,“心儿,你想做女皇。” “这国家,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就算拿回来,又有何不可,娘,我们母女合作,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们,就连女皇,也不能。” ------题外话------ 谢谢zuohongxia冷凝gf 猫小崽亲送的钻石鲜花么么,人的一念之间真的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天堂还是地狱,都只是瞬间,么么 ------------ 第10章 “心儿,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花无月的声音低沉重生之傻妻训夫。 “娘,与其跟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咬你一口的恶狼合作,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女儿呢?”她以前或许还不清楚她有了夺位的念头,但,这次的时光逆转,让她更进一步了解花无月,除非是被逼到绝地,否则她是不会起反抗的念头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月的心下猛的一怔,她,她怎么知道? “无心,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人力,财力,这可都是关键。”花无月毕竟在朝廷打滚多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她也立刻开始分析起各种可能性。想要复国,这可不是一个人力就可以改变的了的。 无心,她可以吗? “藏,宝,图。” 当那三个字缓缓的从花无心的嘴里吐出,花无月整个人如同雷击,瞪大了双眼。 “藏宝图。”饶早经过大风大浪的花无月也不仅惊呼出声,她一脸紧张的打开门朝四下张望,一边拉过花无心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可说的是真的。”若是有前朝女皇的藏宝图,那么,夺位就有望了。 “是的,而且,只有心儿才知道它的下落。”花无心说这话的同时也紧盯着花无月神情的每一分变化。 花无月欣喜之余也没有被这突然其来的财富冲昏头脑,这藏宝图只有前朝女皇凤无情才知道下落,可是,无心,她要是从哪里得知这藏宝图? 一时间,花无月的心思百转,刚要开口,只听一声细微的声音响。 “什么人?” 花无心声音一冷冲出来房间,只见,地上一只小小的狐狸正转过头望向自己。 是血天。 花无心愣了下连忙将它一把抱起,疑惑的开口,“血天,你怎么在这里?” 血天呜呜了几声,小脑袋朝着花无心的怀里拱去。 “无心,你刚才的话。”花无月眼里有着丝犹豫,她的话自己该不该信。 “娘,你可以先想想,心儿先回去休息。”看出她的疑虑,花无心淡淡一笑,抱紧怀里的血天离开花无月的视线。 看着她的身影离去,花无月这才转身回了书房,一回头,身后出现了抹黑影。 “血天,你不是跟着南宫夜吗?怎么跑出来了?”想到血天从下了马车就一直缠着南宫夜,现在怎么在这里? 血天呜呜的叫了几声,好像是在说无聊。 对上那两双如血般的眸子,花无心勾了勾嘴角,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无心,血天原来在你这?”才刚沐过浴,一转眼就不见了血天,出来寻找,没想到它是跑到无心的身边。见血天安稳的呆在花无心的怀里,南宫夜这才松了口气。 一阵风轻轻的吹拂,花无心闻着从他身上散发的清新气息,微微闪了闪神,怀里的小狐狸在这个时候挣扎了起来,花无心的手一松,小小的身影就安稳的呆在某人的怀里。 “看来它很喜欢你。” 南宫夜眉眼弯弯,笑的温柔,月色下,他一袭单薄的白衫,颇有几分弱不禁风之感。 “我也很喜欢它呢。”南宫夜温柔的伸手抚了抚血天的毛发,嘴角噙着淡笑。 “那它就让你照顾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花无心看了眼血天,朝着南宫夜说了声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南宫夜正要出声,见她打着呵欠离开,只能抿着唇,月牙般的眼睛里满是失落。 真是笨。 南宫夜怔了怔,他刚才,是不是听到有人说话? 他下意识的朝着周围望去,风,似乎冷了些,他打了个寒颤,是自己听错了吧。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夜,深了。 南宫夜将血天放在了床铺上,走到桌边将琉璃灯里的烛火熄灭,房间里,一片黑暗。 月,高高的悬起。 一片银灰透过了窗棂撒了进来。 一双血色的红眸在漆黑的房间里如闪耀的宝石,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 南宫夜睡到半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重,四肢被压制的死死的,想动动不了,想开口,也出不了声,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况,有点像是鬼压床。 他心下一惊睁开了双眼,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鲜艳的红。 黑暗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开始没入床上的南宫夜,与之合为一体。 没多久,床上的人再次睁开了眼睛,一片艳丽的红,他坐了起身看着自己的手掌,邪魅一笑,虽然这个身体还弱了些,不过将就着用吧。 要不要给她一个惊喜呢? 但愿不是惊吓重生之傻妻训夫。 他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 而这边花无心回了房间后便听到了暗卫的汇报,在她离开没多久,书房里,除了花无月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让暗卫继续监视,然后将花无月的一举一动都如实禀告自己。 花无心一脸深沉的站到窗边,眸光幽暗,她之所以会将藏宝图一事说了出来,第一是让她对自己放低戒心,第二,就是为了暗里的人。她总觉得,在这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操控着,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进到这内部。 那对自己下了醉美人如此险恶的毒,一定跟自己有着深仇大恨,否则,出手就不会那么的阴狠。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疑惑的皱了下眉头,都那么晚了,会是谁?不会是澜他们睡不着吧。 门,一把推开。 南宫夜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面前,花无心愣了下疑惑的出声,“南宫,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就过来看你。” 南宫夜眉眼弯弯,扬起迷人笑容的走进房间关上门,步伐优雅的朝着花无心走来。 闻着那淡淡的清香,花无心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人,眉头微皱,伸手轻推开他,“南宫,你今晚,有些奇怪?”只是,哪里奇怪,她有点说不出来。 “无心,我们很久没有再一起了,三年了,你从来就没有在我身边过过夜,我好寂寞。”南宫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多了些幽怨,那眼神,直勾勾的,媚人无比,勾魂动魄。 花无心朝后退了一步,一脸认真的盯着他半响,确定眼前人是南宫夜无疑,只是,他怎么会突然跟自己说这话,心下还疑惑着,便见到他一脸忧伤。 “无心,自从无缺走了之后,我这心里空空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水千澜,他有你疼爱,还有无尘那么可爱的孩子,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他的声音,似乎多了股魔力,让花无心的心也随着他的忧伤而揪起。 自己对南宫夜是不是太过无情了些,若当初不是因为知道他有了自己的孩子,那自己一定不会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而孩子死了以后,自己对他的关心很少,倒是他,常常因为自己的忽视而暗自抹泪,虽然,这些都是从澜他们的嘴里得知,可是,自己也没有放到心里去,往往是听了就放在一边。 如今,见他那么的悲伤,花无心开始有点意识到自己的过分。 “南宫,孩子会有的。” 听她安慰自己,南宫夜月牙弯弯的眼睛忧伤的望向了花无心,声音里有着不确定,“真的吗?”见她点头,南宫夜的心里升出了丝希翼,他伸手紧紧握住花无心,“无心,我们还会有孩子。” “当然会有。”花无心只是想安慰他一下,才随口应了声。 “那,今晚我留下好不好。”南宫夜眸光闪烁,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花无心,那如小兔般楚楚可怜的眼神,任谁也拒绝不了。 花无心张了张唇,想要出口的婉拒,还是敌不过他那小兔般清澈的眼神,这南宫夜,跟记忆里的狡诈狐狸相差越远了。 只是,她明显忘了点,狐狸狡诈,扮可怜,也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得到花无心的应许,南宫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迷人,眼里闪烁着的晶莹,让他的美,多了几分魅惑。 花无心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本来只是纯纯的睡觉,因为南宫夜的一句而变成了滚床单。 “无心,我还是很冷,可以抱抱你吗?”欢愉过后,南宫夜的声音沙哑了几分,听在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在邀请,那种酥酥麻的感觉,又好像是猫儿抓心,让人难受的很。 花无心转头看着南宫夜,墨发散落,俊美的脸庞有着欢爱过后染上的红晕,眸光迷离而动人,那粉色的舌尖时不时的轻舔嘴角。 “南宫夜,你今晚,很奇怪。”花无心眼眸深邃的低下头轻吻上南宫夜的双唇,声音低低的在他耳边响起。 “那是因为你呀,无心。”南宫夜伸手搂紧花无心,他的欲望,只有她才能够纾解。 花无心深吻住他的唇瓣,一手扯下了床幔,遮住满室的春光。 窗外的月儿,也被这春色羞了脸,躲进了重重的乌云中。 翌日,天刚一亮,床上的人儿才分开了,花无心躺回床,喘着气,看着天花板,自己竟然要了他一夜。 她想要起身,浑身酸软,而身旁的南宫夜,已经疲倦的睡了过去。 看了眼南宫夜迷人的侧脸,花无心的眸光闪烁了下坐起身,刚穿上衣服,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郡主,郡王有请。” ------题外话------ 谢谢zuohongxia,凌墨尘亲的钻石么么 ------------ 第11章 婚事 前厅里的首位上坐着一名身穿淡锦色衣衫的华丽女子,但见她头戴紫金冠,中间镶嵌着红宝石,五官生的极好,只是眼睛没有什么神采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莫冰,这么快就见到她了,看来,时光逆转,这有些事也发生了变化,倒也无妨,她现在,有了更好的主意。 花无心的嘴角噙着浅浅的淡笑迈步走进了厅,朝着首位上的花莫冰拱手抱拳,“无心参见太女殿下。” “心儿来了。”花无月一夜未眠想了一夜,无心是凤无情之女,她在以前也曾听说过前朝女皇的宝藏,只是,花弄情曾经命人暗里寻找却是无果,若是无心真的有这藏宝图的下落,这国家成了她们的也是指日可待。只是,这其中却仍然有许多顾忌之处。 她只能先从长计议。 花无心朝着花无月微笑的点了点头,见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想来,自己昨夜给她的震撼太大一夜无眠吧。 “你是,无心。”花莫冰站了起身,上下打量起了面前的花无心,见她跟三年前没有什么分别,只是,那双眼睛越发的清澈,就如一潭旺泉。 “正是。” 花无心脸上的笑容不变,清澈的眼眸,温和有礼的态度,让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花无月对花无心的表现很是满意,她本来以为花无心若是见了花莫冰会发生冲突,或者给她脸色,但,她的表现,落落大方,倒是自己想多了。 “你都没怎么改变,这三年里,你都去了哪里?” 下人将茶水端上,花无心坐在了一旁,还未用过早膳,花无心也只能先用茶水润润喉,见花莫冰提起,花无月也有了想法,花无心浅浅一笑,“无心当年傻病发作,偶然遇上了名神医,之所以离开,也是为了将傻病医好,否则,无心怎么能坐在这里和太女殿下喝茶。” “哦,原来是这样。” 花莫冰的眸光转了一转,她听说三年前花无月被判斩的前一天,花无心独自一人进宫以免死金牌救了花家上下一百余人,一个傻子,会有如此的勇气,若是真有神医相助,那倒也是说的通。 毕竟,花无心离开那些时日,什么都可能发生。 “无心,那位神医现在在何方?” “那神医闲云野鹤惯了,治好了无心便四处游历,无心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花无心笑容浅浅,话语也挑不出一丝错处,这番话也无疑将花莫冰,花无月二人心里的疑惑打消。 “无心,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花莫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了身。 “甚好。” 明媚的阳光,万里无云,天空蓝的透彻,空气清新。 来到了一处院子里,花莫冰停住了脚步,此刻,院子里,虽有偶尔走过的下人,却也安静。 “凤弄雪他脸上的伤疤一直让他很是痛苦,我作为妻主也心疼,可惜,无缘见到那位神医,若是无心见到了她,可否让她来医治弄雪。”花莫冰一脸的真诚,言语间是对夫郎的关切。 花无心脸上的笑容不变,“太女殿下,若是无心遇见了神医,一定会让她医治好他的脸。” “无心,你可还怪我。”见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花莫冰突然一脸愧疚的开口,那眼里,却有着丝试探的味道。 “太女殿下,这话可怎么说?” “无心,其实,世间男人何其多,我们毕竟一起长大,何苦为了一个男人而让我们多年的感情断裂。” 这话,倒真让花无心心里有了些意外,看来,在这三年的时间,花莫冰的心机比以前更甚一筹,就连演技也增长了。 想到她府里的那些男人,那如同进了青楼的恶寒感觉袭向了心头,花无心的脸上仍然噙着淡笑,星眸深深,“太女殿下,无心听说,太女殿下这一年多以来,府里已经有了近十多位俊美的男侍,倒是让无心羡慕的很。” 听她的恭维,花莫冰心里的虚荣也膨胀了几分,她哈哈大笑了几声,“哪里呀,若是无心你想要,本太女也可以送你几个,男人嘛,就是衣服。”她府里的男人都快被玩腻了,送她几个也无妨,还不是穿自己的旧鞋,更何况,她现在,也有了新的目标。 “君子不夺人所好。” 一句话,花莫冰脸上的神情僵了僵,眸光如炬的盯着花无心,她这是在嘲讽自己吗? 见花无心一脸的不为所动,神情恭敬不卑不亢,许是自己多想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莫冰打消了心底的疑虑,微笑了笑,“无心,曼陀罗里新开了家香醉楼,那可是比雪苑还要豪华的青楼,不如,我们去玩玩如何?”那里面个个都是俊美的人儿,就连老鸨,也是身体极棒,容貌俊美,光是想一想,自己就兴奋的想将他们压倒。 看着花莫冰眼里的淫欲,花无心眼底的讽刺一闪而过,她的色女本性,倒是丝毫未变,也不难怪自己一个男人就可以将她解决。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躲不了色欲这一关。 “太女殿下,无心昨日才刚回府,这身体疲累,想先回去休息。”花无心婉转的拒绝。 闻言,花莫冰也不在意,只是笑笑,“既然如此,那么,本太女下次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吧,本太女先走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请她,要知道,那香醉楼可是很昂贵的地方。 送走了花莫冰,花无心嘴角的笑容凝结,眸光冰冷,这一次,她会换个方式让她们尝一尝地狱的滋味。 “郡主,郡王请郡主去一趟。”青竹从远处走来朝着花无心恭敬的抱拳。 “知道了。” 花无心点了点头,跟着青竹来到了书房,她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自己推门进了书房。 见花无月负手而立站在窗边,花无心一脸恭敬的开口,“娘。” “她走了。” “娘有话想跟无心说。” 花无月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心儿,为娘想要知道,这藏宝图,你是如何得知?”她那个时候,明明只是个襁褓婴儿,怎么会知道宝藏的下落。 虽然知道花无月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她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事实如何得知,总不能说她是从梦里知晓。 见花无心抿唇不语,花无月心里也焦急了起来,她眸子转了转,心下一惊,“难道,她还没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性。 “娘,你刚才说什么?”花无心没有错过她神情的变化,见她一脸的震惊,微微的咪起了眸子。 “心儿,你老实告诉为娘,到底,这藏宝图是谁跟你说的,是不是一个女人?” 花无月一脸的急切,花无心略微思忖了下点了点头。 见状,花无月脸色苍白的朝后退去,低声自语,“难道,难道她还没有死。” 她? “娘,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总觉得不简单,花无月口中的“她”,难道是自己的母皇? 花无月眸光闪烁着,想起昨夜的黑衣人,她一再的追问起花无心是如何得知藏宝图的下落,不停的逼问自己凤无情是不是还活着,可是,自己一句也回答不上来,因为,她连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以无心的年纪,她是不可能会知道藏宝图这一秘事,可是,她不但知道,而且,还说这是一个女人告诉她的。那个女人,她口中的神医,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虽然瞒过了花莫冰,可却瞒不过自己。 就因为如此,她越想心就越慌。 “无心,你告诉娘实话,那个女人,是不是她。”花无月来到桌边将放在上面的画卷递向了花无心。 花无心从她手里接过画卷,打开,里面的人展示在自己的面前,看着画里面的女人,栩栩如生,仿佛是在照镜子,若不是画里的人比较成熟,或许,她会以为,这个人便是自己。 因为这张脸,抚养了她多年的花无月狠心让自己喝下了毒药,而如今,她却留着她的画卷,那又是为何? 花无心看着画里含笑的女人,绝美出色,风华绝代。 “娘,这画是从哪来?”娘那么恨自己的母皇,她是绝不可能留着她的画像,而且,这画卷,也有很久的时日,那个留画的人,会是谁? “这你就别管了。”花无月脸上的神情有了丝躲闪,她将画卷夺过卷起,声音低沉。 花无心眸光微暗,抿唇不语。 “心儿,你有没有见过她?”花无月一脸不死心的追问,神情满是认真。 花无心摇了摇头,故作疑惑的开口,“娘,这个人是谁呀,为什么,娘你那么的在意?” “没什么,你还没用过膳一定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闻言,花无心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花无心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到了一处角落,察觉到有抹黑影进了书房,花无心沉思了下跃上了屋顶。 她小心翼翼的将屋顶上的瓦片掀开,看着书房里多出的蒙脸黑衣人。 “她怎么说?”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听不出男女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她说不认识。” “那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本宫。”黑衣人明显的不相信,连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花无心就算是站到屋顶之上也能感觉到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那个下毒的人,难道就是她。 “无月怎么敢瞒着你,只是,无心说不认识,那就一定不认识。” 花无月相信花无心不会骗自己,更何况,她若知道自己亲生母亲的容貌,一定会继续追问下去。 黑衣人从花无月手里拿过画卷,声音沙哑低沉,“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藏宝图。”不管是真还是假,她都不能放过。 “你的意思是?”花无月微微的咪起了眼睛,声音迟疑。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这药,能够迷惑一个人的心智,让她唯命是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花无月一惊,盯着黑衣人手中的瓶子,“这是什么?”她要自己对无心下毒吗? “放心,事成之后,本宫会给你解药,不会真害你的女儿。” 从黑衣人手里接过了瓶子,花无月还是一脸的不安,“若是无心她不喝呢?” “怎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要本宫教你?”黑衣人的声音很不悦。 “是,无月明白了。”花无月见她生气连忙拱手抱拳。 黑衣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黑衣人如来时般的匆匆,殊不知,身后,有双眼睛紧紧的盯着。 又是下毒吗? 这次,为了让自己亲口说出藏宝图的下落,花无月还是会对自己下毒吗? 抬头看着清澈无比的天空,花无心的眼里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冰冷的脸,令人心颤。 雪鸣凰远远的就看见花无心站在了院子里,半仰着的脸,那身影在阳光下很单薄,心,一揪。 “你怎么了?” 花无心将脸埋在雪鸣凰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混乱的思绪才渐渐的平复。 雪鸣凰一贯清冷淡漠的眸子有了丝无措,他看着怀里的花无心,想伸出手搂住她,却在接近的一刹那,握紧了双拳,反反复复,将她搂在怀,“无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让我就这样搂着你。”花无心的声音有些闷,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是那么的有力,而那时候,他在自己的面前,渐渐没了心跳,就连身体,也开始变冷,如今,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是再也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花无心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雪鸣凰俊美无暇的脸庞,将唇贴上那两片柔软。 如遭电击,雪鸣凰的身体僵在原地,一脸呆怔的看着花无心绝美的脸,忘记了反应。 花无心本想亲他一下,没想到,一碰触到他的柔软,心猛的一颤,整个人如同电击,舍不得离开。 四唇相贴,没有更深入,却也同样令人难忘。 雪鸣凰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脸红,第一次落荒而逃。 心,跳的好快好快,就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雪鸣凰一路逃回了房间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手捂上了唇,上面,还有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缠绕在身边,雪鸣凰心慌的同时,竟感觉到了喜悦,那无法抑制的喜悦几乎就要冲出了喉咙。 无心,难道,她也对自己?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雪鸣凰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花无心还从没有看过雪鸣凰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这跟他的仙人外表很不符合,但,这样的他,却是很可爱。 这个机会,是多多给自己的,她怎么能错过。 没有人能跟她一样可以在自己犯错的时候将时间调回,可是,这样的错误所带来的代价也是惨重,所以,她不能容许自己在同样的错误上跌倒。 正想着,从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郡主,区公子来了。” 花无心微怔了下,她本以为柳宣早把消息告诉他,以他的性子也早该到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吧。 当青竹领着区陌白来到花无心的院子中,三年不见,他们却没有生疏的感觉。 区陌白这三年来容貌变的越发出色,身形如竹般的挺拔,而且,还是很爱鲜艳的颜色,一袭紫金袍,袖口绣着牡丹,既优雅也高贵。 他们两人各站一处,谁也没有动。 “你还好吗?”花无心声音柔柔的开口,就像为思念打开了一个口重生之傻妻训夫。 区陌白再也顾不上男人的矜持冲了上前死死的搂住了花无心,若不是怕眼泪将他脸上的妆容弄花,他现在早就忍不住哭了。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一走三年,连信都没写上几封,可恶,可恶。”区陌白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捶打着她的肩膀却不敢用力。 这点力道就像是在为花无心捶背似的。 花无心任由他发泄,脸上满是温柔,“我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让一个男人等了自己三年,若是不让他发泄一下怒气,以后就更加难缠了。 “哼,你还舍得回来呀,本公子还以为你都不敢回来了。”区陌白微嘟起唇,一脸骄横,眸子里的泪珠还是透露出他的情绪。 “你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一去不回。” 明明不是什么动人的情话,可是,听着心就是很暖。 她离开了三年,在这三年里,虽然对她有气,有怨,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忧。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男人的青春有限,而自己也都二十四岁出头,娘跟爹没少为自己的婚事操心,若不是自己之前有过擂台比武而花无心胜出弄的曼陀罗人皆知,花莫冰她早就硬娶了自己。 花无心心下一怔,没想到他会提起,一时间没有开口,而她的沉默,让区陌白以为她不愿意,心下满是失望。 “花无心,你不愿意娶我吗?”区陌白一脸的委屈,那神情好像她只要应一声就会哭出来似的。 花无心轻轻叹了口气,“陌白,这样的事情,男人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呢?”有点感觉像是逼婚。 “你不愿意吗?”他知道这样的事情男人是不适合说的,会让人觉得恨嫁,可是,他年纪也大了,也不能拖了,更何况,她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她,那不就够了吗? “也不是。”她现在的处境也不适合娶夫呀。 “那你就是愿意,我会跟娘提我们的婚事,娘也都说我不能再拖下去。” 见他一脸的认真,花无心想要开口的拒绝,也说不出口,此时,只听一道软绵绵的声音传来。 “娘。” 花无尘小小的身影朝着花无心的方向小跑而来,身后,还跟着水千澜,江承雨。 “尘儿,跑慢点,小心摔到。” 水千澜的叮嘱才刚落,花无尘小小的身影就朝前倒去,好在,区陌白刚好在他的面前,一俯下身就搂住了他。 “这是,你们的孩子?”区陌白看着怀里漂亮精致的小男孩,疑惑的目光朝着花无心望去,见她点头,心一刺,他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 水千澜,江承雨走来一见是区陌白朝他微微点头,水千澜伸手接过花无尘,满脸的慈爱。 这孩子,应该是他跟无心生的吧。 区陌白心思转了转,脸上扬起抹笑,自己应该明白的,以她的年纪,也该有孩子了。 “无心,知道你还没用午膳,所以我都做了些。”江承雨手里端着些精致的菜肴朝着花无心笑的温柔。 江承雨这一提起,花无心才记起自己还没有用过午膳,肚子也开始打起鼓来。 “你们也都吃一点吧。” 来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花无心吃着江承雨做的菜,看着花无尘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嘴角微勾。 阳光,暖暖的,金色的光芒洒遍了大地,院子里的气氛,有着难得的温馨。 区陌白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水千澜,他能有无心的孩子真好。他也想要孩子了。 “无心,我们的婚事也该跟娘提起。” 花无心还没用完午膳区陌白就忍不住的提起,在看到水千澜的孩子之后,深觉婚事不能拖了。 江承雨脸上的神情微僵了下,眼底闪过抹落寞,他们要成亲,可是,自己呢,他跟无心也相处了那么久,却连开口提成亲的勇气都没有。 花无心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朝着一旁的江承雨望去,也将他眼底的情绪收尽心底,她一脸认真的点头,“也好,到时候,跟雨一起进门吧。” 这话一落,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怔。 江承雨一脸怔愣的看向了花无心,有些回不了神,她,她说什么? 花无心像是没看到他们惊讶的目光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开口,“陌白,你同意吗?” 区陌白怔了怔望向了江承雨,没想到,他们还没有成亲? “这,我倒是没意见。”只要能嫁给花无心,他也不介意做小。 而江承雨,更是不用提,他此刻的心情,复杂的很,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反而让他没了反应。 ------------ 第11章 幕后黑手又见毒 商议婚事,需双方父母,而朝廷官员子女的婚事,更要上报女皇,以示尊重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三年后归来将迎娶区尚书之子区陌白,这在曼陀罗里很快就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浪。 毕竟,曼陀罗里的众百姓对花无心的印象仍然是停留在一个傻子的阶段,而一个傻子要娶尚书之子,消息还没有具体下达,便传的人尽皆知。 皇宫,御书房 花弄情烦躁的看了眼奏折便扔到一边,宫人适时的将杯参茶递上。 花无心,花无心。怎么要是她? “太后到――” 花弄情连忙站起身朝着太后拱手抱拳,“儿臣见过父后。” 太后明月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桌子上被她扔到一边的奏折,“皇儿,这是怎么了?” 花弄情眸光微闪了下,“这是郡王请婚书重生之傻妻训夫。” 太后眉头一挑,疑惑的看了花弄情一眼,“既然是郡王的请婚书,皇儿为何如此烦恼?难道是因为郡王看上了那位公子了。”这花无月也算是痴情种,都那么多年了也只娶了一个夫,难道,她现在想开了要多纳夫妾。 “那倒不是。”若是花无月有那个念头,她现在都不知有多少夫了。 闻言,太后明月更加的疑惑,见她朝着自己示意,太后伸手将奏折拿起,展开一看,一个熟悉的无法忘怀的名字闯入了眼帘,花无心。 他的心神微怔,抬眸看向了花弄情,难怪她会如此神情,原来,是她回来了。 “这孩子离家三年,没想到,一回来就要举行婚礼,而且,还是前夫的兄长,难得皇儿如此烦忧。”太后将奏折整齐的放在了桌上,温和一笑的开口。 “父后,这倒不是皇儿烦恼的原因。” “那皇儿是在烦恼什么?”太后微垂下眼帘,眸光一闪,微微一笑的看向花弄情。 花弄情轻叹了声,语气颇似无奈,“还不是因为奇儿的婚事。” “他也不小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太后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奇儿的性子父后也不是不清楚,什么女人他都瞧不上,别人比他大都要嫁了,可是他呢?”说到这,花弄情就一脸的烦躁。花落尘三年前远嫁朱雀,如今,更是夫凭女贵,待朱雀女皇一退位,太女蓝海正雪一朝成皇,那花落尘便是一国之后,可这花子奇,被国后宠坏,性子骄纵任性,哪个女人能忍受的了他。 “再过不了多久,便是皇儿的生辰,到那时候,会有不少官员女子参加。” 花弄情听言怔了下看向太后,了然的点了下头,若他有看上的女子自己可以为其赐婚,就怕他看不上。 “皇儿,父后也许久不见尘儿这孩子,甚是想念,若他能抱着孩子来为皇儿祝寿那该是多喜庆。” “父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太后微微一笑的点头,“哀家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皇儿也不要太过辛苦。” “送父后。”花弄情朝着太后拱手一脸恭敬。 离开了御书房,太后明月回到了慈宁宫,他看了眼身旁的喜奴,一脸威严的朝着身边人吩咐了一声,“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是。”喜奴恭敬的应了声关上房门退到了一边。 太后朝着内室一处角落走去,移动起一旁的琉璃灯,只听轰隆的一声响,墙壁缓缓的向上移,太后弯起身子朝着密室内走去。 女皇的旨意一下,花无心,区陌白的婚事也已经敲定了下来,这本该是喜事,花无月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 她看着手心中的瓶子,眉头紧皱,她该怎么办?这药,真要让无心喝下吗? 听着房门敲响,花无月应了声,便见花无心走进了书房。 “娘,你有事找心儿。”刚用过晚膳,她便让自己来书房,她想做什么? 花无月眸光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花无心清澈的眸子,她迟疑的应了声,“的确是有一事。” 见她的眼神不太对,花无心想到那时候她要让自己喝下毒药便是这种神情,“娘,可是因为藏宝图。” 花无月怔了下点了下头,一声叹息,“心儿,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想起那天自己所见所闻,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冰冷,声音淡漠,“娘,那就不妨实话实说。” 花无月咬了咬下唇,犹犹豫豫的将手中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微别过脸不敢去面对花无心。 在看到那瓶药,花无心的眼神越发的冷冽,她微笑,装作不知的伸手拿起,“娘,这是什么?”在来时,自己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将药瓶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真的很寒心。 “心儿,这药,你喝下吧。”花无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声音强硬了些。 “娘,这是那黑衣人给你的,为什么?难道娘你很怕她?” 书房里,温度直线下降。 花无月的双眼瞪的大大,一脸惊愕的看着花无心,她,她怎么会知道? 花无心像是没有看到她震惊的眼神,将手中的药瓶打开,手一转倒在了地毯上,看着它发出了兹兹的声响,一脸的淡漠。 “心儿,你,你都知道了。”花无月看着被她倒掉的毒药,瞳孔一缩,身体微微一软,口气也松了下来。还是被她发现了吗? 将手中的空瓶子扔到了地上,花无心紧抿唇瓣,星眸幽暗的盯着花无月,等着她给自己的解释。 “她说这药只会让人的神智一时间不清醒。”被花无心的眼神盯的很不自在,花无月的声音有些无力的解释,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那她是不是还说会给你解药。” 见她点头,花无心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冰冷,那时候她就说会给自己解药,结果呢,她险些毁了,而如今,花无月还是信那个人,想要再次毁了她吗? “娘,你将心儿抚养长大,虽然心儿不是你亲生,可是,多年的感情,却比亲生母女还要亲,难道,娘真的忍心为一个陌生人而伤害心儿不成。”花无心一脸的忧伤,一字一句的如针般直刺花无月的心口,疼的她揪起。 “心儿,娘没有那么想。”花无月一脸急切。虽然,抚养她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可是,怎么多年,她也将她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见她一脸急切的跟自己解释,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仍然是悲伤,“娘,我们是母女,本该是一体,那个人若是娘的合作对象,那么,就让心儿跟她见上一面。”那个黑衣人轻功出色,就连暗卫也没有追到她,既然追不到,那自己只有换个办法。 “你要见她。”花无月脸色有些迟疑。 花无心眸光一转,伸手握住了花无月一脸认真的开口,“娘,你好好想想,她为何会跟你合作?” 花无月怔了下,沉默了半响才开口,“当初,是她自己找上门来,那时候,娘才刚打完仗回来,女皇也没有打算复职,我很不开心,便去喝酒,然后,她便出现在我的面前。”经她这么一提,她也感觉到了些不对劲。 花无心闻言想了想,一脸的认真,“娘,那你们之间是怎么联系的。” “用这个。”花无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筒,“我找她的时候就用这信号弹,有时候,她也会自己来找我。” 那这样说,花无月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个人的监视之下,而花无月,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从花无月手里接过了信号弹,花无心的眸子一转,嘴角微微的勾起,“娘,这东西就放在我这里。” “心儿,你想做什么?” “娘,心儿只想跟她好好的谈一谈。” 她倒要看看那个人是谁,给她下了醉美人的剧毒,害她毁容残废,如今,还要害她。自己不把她的面目揭开,也枉费多多的牺牲。 花无心一脸冷酷的离开了书房,却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雪鸣凰的住所。 此刻,夜色正浓。 雪鸣凰的房间里仍然是灯火通明,花无心来到他的门口,想到他为了自己做出的牺牲,心口一阵酸涩,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的伤痛掩在一片清明之下,她抬手敲起房门,听着房里响起了细微的声响,似是有人忙着将东西收起而发出的声音。 花无心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眼前的情景让她为之一愣。 桌子上,一片鲜红,两只染血的兔子一动不动,而雪鸣凰,手里还戴着染血的手套,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闪过抹慌乱。 “无心,我想收拾下。”雪鸣凰没想到花无心会来,声音有些慌乱。 “你在做什么?”花无心眸光沉了沉走了上前,看着桌子上放着染血的小刀,而两只兔子的心脏处都被挖开,他在做什么?雪鸣凰在自己的心里,一直是一个爱护动物,手从不染血腥的人,他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看着花无心一脸的困惑,不解,雪鸣凰俊美的脸上有着躲闪,他抿紧薄唇,声音似是叹息,“无心,我是不是很可恶。”自己从小连蚂蚁都没有伤过,而如今,却伤害了这些无辜的生命。 花无心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在看到他眼底的悲伤,朝着桌上的兔子望去,在看到它们的心脏,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她都明白了。 “雪鸣凰,你想给它们换心脏吗?”自己的心疾如今就只有他知道,他是想要救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试验。 “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救你,可是,还没有成功。”雪鸣凰也没有瞒她,声音清冷而忧伤。 花无心轻轻一叹,伸手握住雪鸣凰的手,将他染血的手套脱出放到了桌子上,雪鸣凰的手,很美,纤细修长,如玉般的莹白,就像是被细心雕刻,连双手也美的让人心动。 她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磨蹭着,看着雪鸣凰微怔的目光,微微一笑的在他的双手轻柔的印下一个吻,神情认真的开口,“雪鸣凰,谢谢你。”他可以为了自己,手染上血腥,可以为了自己,牺牲自己的生命,不求回报,自己能得到这样的一份情,上天待自己不薄。 就算有再多的痛苦,有他们在身边,自己已经是非常的幸福。 “无心。”雪鸣凰一向少言,此刻,被她吻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似的,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将两只死去的兔子埋到了树底下,花无心看着身旁的人俊美脱俗的脸,心,微微一颤,不再压抑,顺从自己的心,伸手搂向了他白皙的脖颈,吻上他两片柔软。 月光下,淡淡的银辉撒落。 风起,树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房间里,烛火熄灭,随着床幔的拉下,隐隐的看到两道身影融合在了一起,一室春光无限。 ------------ 第13章 婚礼定在了七天之后,江承雨的房间里,也格外的热闹重生之傻妻训夫。 江承雨坐在房间里,看着下人进进出出的打理着房间,眼里还有着不敢相信,他日日夜夜无数次的盼望着他跟无心的婚礼,可是,当真要举行婚礼了,他反而觉得像是在做梦重生之傻妻训夫。 水千澜捧着一袭红嫁衣走了进来便看见一脸茫然的江承雨,温和一笑的走上前,“承雨,你在想什么?” “澜,我真的要成亲了吗,不是在做梦吧?”江承雨愣愣的说出自己的心情。 闻言,水千澜轻笑出声,将手中的红嫁衣放在他的面前,“嫁衣都给你送来了难道还是做梦不成。”这女皇的诏书一下,郡王就开始着手准备,七天后是吉日,便让无心同时迎娶二夫入府。 江承雨没听出水千澜声音里的戏腻伸手抚向了面前的红嫁衣,丝绸如滑,面料极佳,鲜艳的红,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这是真的,他真的就要做无心的新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她的身边。 “承雨,你的愿意,终于可以实现了。”水千澜一脸的真诚。 江承雨抬起眸朝着水千澜用力的点头,脸上的笑容,满是喜悦。 而同时,在区府,蓝飞雨让下人将特意定制的红嫁衣捧进区陌白的房间,眉眼间都是喜悦之色。 “陌白,嫁衣做好了,你先试试看合不合适,需不需要改。” 区陌白一脸眉开眼笑的点头换上了那套色彩艳丽的红嫁衣站到了铜镜面前比试了番朝着蓝飞雨开口,“爹,陌白好看吗?” “好看,真是好看,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迷人极了。”蓝飞雨笑的温柔,一脸的赞叹,看着区陌白俊美的五官,墨发束起垂肩,红衣艳丽,略沾朱粉的脸在红衣映衬下越发的迷人耀眼。 都说出嫁的男人最美,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真的吗?”区陌白脸微红,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含羞,自己终于等到了,就像是做梦一样。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了,也不知道陌言会不会来。”蓝飞雨一脸的感慨,想到了还在寺里修行的区陌言,眼里满是心疼。自从他出家之后,身体反而好了许多,也不再发病,也许,远离了凡尘,对他来说更好些。 只是,每每想起,心里总会觉得刀割般的疼痛。 “爹,陌言现在是出家人,不可以随意离开佛寺,不如,我们派人去跟他说一声。” 蓝飞雨觉得也好,微笑的点了点头,将心里的忧伤抛开,拉起区陌白的手打量了起来。 “陌白,这嫁衣还有没有要改的,趁婚礼还有几天还来得及。” “爹,我觉得袖子有些长了。”区陌白比试了下袖子说道。 正当他们两家都在为七天后的婚礼忙碌着,花无心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阳光很暖,撒在人的身上,如同笼罩上一片淡淡的金黄。 花无心看着手中戴着的戒指,在阳光下散发出光亮,伸出拇指摩挲着,想到那日,项链失去了光泽,耳环破碎,就只剩下这戒指还完好如初,只是,它也跟项链一样没有光泽,她好几次试着跟多多交流,但,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两个世界似的,无论她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半点的回应。 戒指,项链都是多多的一部分,它还没有毁灭,就证明了多多还没有离开自己。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自从那夜跟花无月做了交谈,便没有了下文,但,这都不要紧,她现在,就等着那人来找自己。 正想着,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什么事?”余光瞥了眼身后的青竹,声音懒懒的开口。 青竹恭敬的福了下身将手里的信封双手呈上,“郡主,刚才有人送了封信让小的务必交到郡主的手里。” 花无心看了眼,眉头微皱,会是谁给自己送信。 “那人呢?” “已经走了。” 花无心眸光微暗从她手里接过信,待她离开才揭开信封上的朱砂。 原来是他。 看完信,花无心的眼神变的深邃,信封在她的手中化成了粉末,顺着手指缝隙一点点的流失。 “来人,备马车。” 曼陀罗的大街上,热闹不已,小贩的呦喝声此起彼乎。 回曼陀罗三天后,这是花无心第一次上街,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刚上了马车,从府里跟出了名眉眼弯弯,嘴角含笑的俊美男子。 她这是要去哪? 南宫夜疑惑的皱了下眉头看着马车在他的面前扬长而去,眸光闪烁了下立刻跟了上前。 而他所不知的是,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里死死的盯着他的身影。 幽冥,他怎么会找自己? 难道,他是想让自己兑现诺言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斜靠在马车上,幽幽的想着。 马车,在飞雨楼的店门前停下。 飞雨楼,宾客如云。 花无心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酒楼,感觉到了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微蹙起眉抬头望去,刚好对上一双凤眸。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 花无心点了点头再次望向酒楼的窗口,却已经感觉不到那双眼睛的主人。 随着店小二上了二楼,只见一间厢房的门打开,花无心挥去店小二朝着打开的厢房走去。 来到厢房里,一名身着青衫的男人神色恭敬的站在了门边上,如同门神一般。 花无心没有看他一眼走向背对着自己的幽冥,还没有开口,幽冥已经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轮椅,“你来了。”他的声音如同孩童稚嫩,那双眼睛虽然混沌却仍然透着股犀利。 花无心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到。 “想跟我说什么?”花无心来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瞥了他一眼问道。 “听说你要成亲了。” 花无心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他,应了声,“定在十天后,你找我来不会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吧。” 幽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背,声音稚嫩却是难掩低沉,“你没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吧?” 果然。 花无心的眸子微变,当初,为了救澜,自己答应了他一个条件他才肯拿出玉麒麟相救,如今,是要索取代价了吗? “自然是没忘。”花无心轻抿了口手中的茶水,眉头微乎几微的皱起,竟然是冷的。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坐到了椅子上,一脸淡漠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十天后是女皇的寿辰。”幽冥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他却能够无比准确的望向对方,无形的压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出。 花无心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微微怔了下咪起眼睛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找人?” 闻言,花无心皱起了眉头,看着幽冥,有些疑惑,“谁?”皇宫里,有他认识的人吗? “这就不关你的事,到时候,想办法让我进宫。”这才是他要找她的目的。 花无心还想问到底,见他推着轮椅的手一紧,便知道自己就算再问他也不会说,便没有在提,毕竟,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而有些秘密就算他不想说却不代表自己查不到。 “我会想办法。”他要进宫虽然有点困难,却也不是那么难解决。 幽冥点了点头,算是感激。 厢房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你体内的醉美人,还会发作吗?”他跟自己一样种了醉美人,被折磨的双腿残废,眼睛失明,就连容貌也尽毁。若是以前自己还不能完全体会他的痛苦,而如今的自己,却能够深刻的体会到那种无人述说的悲哀。 幽冥握着椅背的手紧了紧,面纱下的脸灰暗一片,薄唇紧抿,久久的,才出声,“放心,我还死不了。”在没有报仇前,他是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允许自己死去。 听出他声音里的疏离与冰冷,花无心的眸子一紧,声音低沉的开口,“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这个办法,是雪鸣凰用自己的生命换来,若是告诉他的话,就代表另一个生命的终结,而这,他自己做决定。 久久的沉默,沉默到让花无心感到了窒息。 “什么办法?”他多年来一直寻找着解毒的方法,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容貌毁掉,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嘲讽声,旋绕在耳,每每从夜里惊醒,那番苦楚,无人能明。而今天,却有人告诉自己,他的毒有得解,那种滋味,既喜也忧。 “换血。” 一直待花无心离开,幽冥仍然是低垂下头,一脸深思,换血,一命换一命,真的,可以吗?这个方法,真的能救得了自己吗? “青衣,你说她是在骗我吗?”幽冥的声音幽幽,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问自己,无数次的失望,他已经快要绝望。而那个人,给的希望,他怕,结果会让自己更加的绝望。 服侍了幽冥多年,青衣能够明白他的苦,他的痛,他沉思了下开口,“少主,圣手神医是毒医的弟子,而且,他现在就在郡王府,或许,这方法可行。” “或许吗?”幽冥的声音轻飘飘的,如风般散去。 花无心刚要下楼,正巧,便跟正要上楼的人碰个正着。 “花无心?” ------题外话------ 元旦快乐,舞眼睛疼,以后尽量多更,尽快完结好过年,╭(╯3╰)╮ ------------ 第14章 她就是傻子花无心 南宫夜跟着花无心的马车来到了一家酒楼前重生之傻妻训夫。 他看了眼马车就要走进店中,一名身着破烂,披头散发,浑身散发出难言恶臭的乞丐拦在自己的面前。 南宫夜微微的蹙起眉头,见这乞丐虽一身破烂,却不跟其她乞丐一样乞讨,反而,用一双无比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乞丐,想着,南宫夜从怀里掏出些碎银放到了乞丐脏兮兮的手掌心里就要越过他离开。 而他刚一动,乞丐也跟着一动,就是挡着他不让他进去。 有不少宾客捂着口鼻纷纷的逃开,飞雨楼里的店小二见乞丐堵在门口挡到她们做生意,不仅生气的大骂。 “你这乞丐是怎么一回事,走走走,别挡着我们做生意。”女小二一脸的厌恶,口气更是嫌弃的紧,但,乞丐就是死堵在门口,南宫夜一上前,他就跟着挡上前。 在这样人流量颇多的酒楼面前,这一幕也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这南宫夜的穿着一看便是富贵人家,人长的也好,气质也不俗,相反,这个乞丐,生的丑不说,还浑身散发出恶臭,本来,乞丐在人们的心里的地位就好比蚂蚁,而此刻,他的举动更加的让人心生厌恶。 “你还有事吗?” 一来二去,南宫夜心里的怒火也开始沸腾,如月牙般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声音却温柔的不像话。 “很幸福吧。”乞丐一脸的咬牙切齿,南宫夜甚至听到了他的磨牙声。 他挑了挑眉头,有些疑惑的打量起面前的乞丐,见他的脸黑不溜秋,隐隐的还能看到些伤疤,这个人,自己认识吗?他的眼睛,倒是有点熟悉。 “你是谁?”自己若是见过,那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你竟然忘了我是谁?”乞丐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是锯子割木发出的声音般刺耳。 南宫夜的身体里虽然居住了只狐狸,可是,那并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 “我们有见过吗?”南宫夜一手拖着下颚,咪起眼睛思考。 他的话,就像是触碰到乞丐心里的痛楚,而周围人嫌弃,厌恶的目光,更是将他的心口撕开,深深的恨,笼罩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中。 一辆马车刚来到飞雨楼,便见店门被人挤的没有缝隙,马车只能停在一旁。 “将她们都赶走。”马车上,一道娇横的男声响起。 “是。”几名侍从打扮的女人手持着刀剑上前一把推开了围堵的行人。 围观的群众见这几名侍从手里有剑,一个个吓的退到了一边,南宫夜跟乞丐也就出现在了来人的面前。 花子奇好不容易有出宫的时候,却没想到会碰上那么好玩的事情,这乞丐,竟然将银子扔到了贵公子的身上,还破口大骂,“我不要你的臭钱。” 南宫夜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钱给的少了,便又多给了乞丐些银子,没想到,他不但将银子通通扔到自己的身上,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钱臭。 还真有些意思。 若是一般的乞丐,在得到那么多钱,早就感恩戴德的只差没将人当成祖宗拜,而这个乞丐,却是将钱都给扔了,这让人不仅不深想,是不是这个贵公子做了什么让人天怒人怨的事情。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大,群众的口水也是能淹死人。 这怪异的一幕立刻在人群里快速的发展成好几个版本,若不是她们不认识南宫夜,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花子奇是天之骄子,最见不得肮脏不华丽的人,事物,他今天难得出宫一趟,不想被碍眼的人打扰到心情。 这个乞丐的举动,就已经让花子奇深感不悦。 他一个挥手,几名持刀的侍卫便立刻上前,一人一手的拖住了乞丐朝着人群里扔去。 乞丐正跟南宫夜对峙着,没料到她们会对自己动手,身体被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在地,痛的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嘴角边,还有一丝鲜艳的液体。 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南宫夜的眸子微微一变,却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本宫不想再看到乞丐出现在本宫的面前,今天本宫的心情好,就饶了你一命。”花子奇不屑的瞥了眼乞丐,高傲的仰起头,看也不看点头哈腰的店小二朝着店内走去。 乞丐狼狈的从地上起身,瞪了眼南宫夜,那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见他从人群里蹒跚的离开,南宫夜眸光深邃,看了眼身后,也跟着离开。 周围的人见没戏可看,也一个个散去,原本还有些堵的大街,开始畅通了起来,街上,又恢复成一片热闹的光景。 花无心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花子然,倒也是巧了。 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刚好可以将曼陀罗的风景一览而尽,花无心抿了口酒水,没有开口,倒是花子然先行打破了沉默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没想到,你离开三年,竟将傻病医好,倒是可喜可贺。”花子然在短时间的惊愣过后,脸上露出了虚伪的笑容。她们花家还真是命大,而这傻子竟然好了,真是世事难料呢。 “那倒是,无心还从没觉得自己的大脑那么清晰过。”她的傻病好了,她们也一定都很失望吧。 花无心脸上的笑容谦和有礼,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做作。 花子然眸光闪过抹幽光,一脸的惋惜,“若是凤公子知道你病好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只可惜。”她刻意顿了下来,余光瞥了眼花无心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 花无心幽幽的叹息,“那也不能怪他的,毕竟,那时候,无心是个傻子,他要选择更好的妻主也是人之常情。”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自己不傻,那么,他们是不是都会对自己好,是不是不会 背叛自己,可是,没有如果。 花无心的眼神太过忧伤,整个人散发出寂寥的味道,看着这样的花无心,一个想法从花子然的心底冒起。 “其实,凤公子嫁了太女殿下也过的很不好。”若她还对凤弄雪有情,那可就好办了。 “他,过的很不好吗”花无心一脸的急切,随后想像到了什么微垂下了眼帘。 “这太女殿下府里娶了十多个男人,本王有次无意遇见了他,你知道,他跟本王说了些什么?”花子然神色像有几分懊恼,抿紧唇。 “他说了什么?”花无心握紧了双拳,一脸紧张的盯着她。 见花子然一脸的欲言又止,花无心心下冷笑,装,你就装吧,看谁更会装。 “他说,若当初没有离开无心那就好了。”花子然说这话的时候还小心的观察花无心的神色,见她一脸的忧伤,继续开口,“他还说,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离开你。” “他真的这样说吗?”花无心的声音低沉,脸上的神情已经看不出悲喜。 花子然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连连点头。 “就算如此,他都已经成亲了,就算想见他一面都不能。” 花子然闻言心一喜刚想开口,便听到花无心沮丧的声音,“算了,殿下,无心已经不敢去想。”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花无心一脸的痛苦之色。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花无心余光瞥去了一眼,刚好看到了南宫夜的身影,心下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 “无心,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花子然正欲劝说,便见花无心站了起身。 “殿下,无心还有事,先行告辞。”拱了下手,花无心转身离去。 见花无心的身影匆匆的离去,花子然皱起了眉头,丹凤眼里的一抹锐利闪过。 花子奇刚想要上楼,迎面走来的人让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见她旁若无人的走过,心,竟感到了不悦。 他想也没想的出手拦住,让侍卫挡住了她的去路。 花无心急欲离开,倒是没注意到身旁的人,见自己被对方拦了路,心下不悦的瞪去。 看着拦路的男子,五官虽算精致,却被浓妆毁去了几分亮丽,显得庸俗,这个人,是花子奇,他怎么会在这里?想到楼上的花子然,会有那么巧吗? “我倒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傻子呀。”花子奇微仰起头,一脸的嘲讽。 花无心微蹙了下眉头,将心底的不悦压下,朝着花子奇微笑有礼的开口,“这位公子可是吃了大蒜?” “那么臭的东西谁吃了。”花子奇想也没想的吼出声,随之瞪大了双眼。 她竟然敢说他的嘴臭。 “是吗,那是在下误会了。” 听出她的声音疏离,看着她一脸的淡漠,花子奇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升起,这个该死的傻子,竟然不认识他,还敢这样讽刺自己。他若轻饶那他就不是花子奇了。 “来人,把她给本皇子抓下。” 一听到是皇子,周围的宾客们不仅暗自议论了起来,不知谁认出了花无心大声嚷。 “那个人不是傻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经人一提醒,众宾客原本只是敢小声议论,这时候也都沸腾了起来,“真的是那个傻子花无心。” 花子奇看了眼在场的宾客,像是怕别人把花无心忘记了似的“很好心”的出声,“她的确是花无心,三年前自己的夫朗被人抢去当妾的那个花无心。” 这一事曾经在曼陀罗国闹的沸沸扬扬,如今,又经过花子奇的提醒,在场的人都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飞雨楼里就像炸开锅似的,一下子轰了起来。 ------------ 第15章 无心的手段 “这花无心是个傻子,这郡王也是个傻的,竟让花莫冰做太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周围的人里竟传出了这样一道声音,有人开了个头,好事者也开始爆发出各式各样的言论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样的疑惑,在曼陀罗的每一个百姓的心里面都有,只是大多数是在心里嘀咕,而如今,被人拿出来一说,这言论也更加的肆无忌惮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月推荐花莫冰成为太女,说好听点是宽容不计前嫌,难听一点,那就是蠢。 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妄自议论,这样一些人,更容易被其利用。 幽冥听了青衣的汇报,嘴角紧抿,让他继续看下去。 花子然站在二楼的边上,半隐藏着身子,双手环胸看着楼下的一幕,嘴角的勾起透着几分诡异。 花子奇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嘲讽一笑的看向了花无心,“傻子,本皇子可真是同情你,傻了也就罢了,你那个娘也不帮你。”因为花莫冰成为太女,自己的父后很不开心,他也不开心,而花无心,是她倒了霉运,一回来就碰上自己,他整不了大的,难道连这傻子都整不了不成。 花子奇的挖苦,周围人难听的话语,花无心置若罔闻,她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在他人的眼里,花无心就像是过去的那个傻子一样,无论别人说什么,她就只会傻笑。 “不过也对,他们选择跟二皇姐在一起,如今也都是太女夫了,怎么也比跟你这个傻子在一起好的多。” 挖苦的话语因为花无心的沉默而越演越烈。 “好在他们跟了二皇姐,若是他们还跟你一起,怕是只能守活寡。” 在场的人哪个听不出花子奇的言下之意,一个个面露嘲讽,更有甚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飞雨楼内,声音嘈杂,各种侮辱性的言语越发的恶毒。 人善被人欺,有时候,你的沉默,只会让那些人更加觉得你好欺负。 “傻子就是傻子,就只会笑,听说了吗,她还要娶夫。” “这个我知道,她要娶区尚书之子区陌白,听说小公子区陌言还是她的前夫呢。” “这区陌白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所以只能嫁给傻子了。” “说的是呀,当初他不是比武找亲吗,没把自己嫁出去却是天天往郡王府里跑,可真是不要脸。” “就是,我若是有这样的儿子,早就自杀了。” 周围的宾客议论声越来越大,而这,已经不再是针对花无心。 说的越来越兴起的众人没察觉到那舆论中心的人越渐冰冷的目光。 只听“啪啪”的几声响。 众宾客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几声哀嚎声,之前说的最狠的人都被打的趴下,一个个脸都肿起,好像被人连打了好几十个巴掌。 周围,一片寂静,众宾客疑惑的你看我,我望你,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现在好多了。”花无心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飞雨楼内格外的清晰。 花子奇身边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她们却从没见过那么快的速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花无心的身影就消失在她们的面前,在连打了那几个人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原地,而这,一气呵成。 这个不言不语的花无心,真的还会是傻子吗? “谁,谁打我,给我站出来。”被打趴的人从地上爬起,一手捂着被打的肿起的脸愤怒的大声吼。 听着那人的叫嚣声,花子奇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侍卫,“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的脸都肿了,谁做的? 花无心一脸的冰冷,她不介意别人是怎么想她,可是,她不允许别人将污水倒在区陌白的身上。 侍卫甲看了眼花无心上前在花子奇的耳边嘀咕了几声便低头退下。 花子奇心里正疑惑着,却听到侍卫的汇报,一脸不敢相信的盯向面前的花无心,大声嚷,“花无心,你怎么打人?” 这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始至终站在原地的花无心,见她一脸的漠然,众人的心里直犯嘀咕,花无心是个傻子,她怎么会将那几人打成那模样,更何况,她连动也没有动。 见花无心神情淡漠,花子奇心里就恨,他讨厌她这个表情,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很好,那就别怪本皇子了。 “花无心,你竟然敢在本皇子的面前打人,简直是可恶。”他狠狠的说了句看向在场的众人,大声道,“你们中有谁能打花无心一拳,本皇子重重有赏。” 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虽然对刚才的那一幕心还存疑惑,如今听言,个个欲欲跃试。 见人们的眼里都起了念头,花子奇再加一把火,“有什么事,本皇子担着。” 她们这些老百姓最怕的还是惹到有权之人,这一听皇子会为她们担着,她们也就都起了邪念。 在她们的心里眼里,花无心不过是个傻子,娘虽然是个郡王,却也是窝囊之人,否则,也不会吃下那么多哑巴亏。 花子然在楼上听着花子奇的怂恿,这花子奇性子虽然骄纵了些,却也不是个蠢的,懂得利用这些百姓的好事,甚至是贪财,就连她们怕惹祸也算计了进去重生之傻妻训夫。这样一来,花无心今天这一劫怕是躲不过。 她要不要去帮忙,或者,等到她被打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动手。 菜都冷了,她可不能浪费,花子然诡异一笑的走回了座位,一脸好心情的品尝着冷却了的菜肴。 楼下,大门紧闭,掌柜的命店小二将桌椅都搬到了一边,怕那个一不小心就将她们的东西砸坏。 花无心冷漠的盯着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花子奇,但愿,他不会让今天成为他的噩梦。 她眸光扫向周围的人,这一眼,冷酷嗜血。这样的眼神,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傻子的身上,可惜,她们都被金钱蒙住了眼,堵住了心。 百姓很容易跟着别人起哄,就算那人从未伤害过她们,对她们而言,一个傻子,又能成什么气候,又有什么资格让她们去尊重。她们都忘了,她们能有今天的和平日子,跟她们心里那窝囊的人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她们现在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 花无心从死亡里一次次的走过,她经历过的痛苦,比起这一点点言语的伤害,侮辱算不上什么,可是,她们,凭什么侮辱自己呢,一群即将成为亡国奴的笨蛋。 “既然如此,那你们可都别后悔。”花无心的声音淡淡,却像阵阵的冷风直入众人的心底。 一个傻子,她现在不是该怕的求饶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平静的眼神,有的人,怯步了。而有些人心里,却是愤怒了起来,她花无心不就是一个傻子,凭什么一个傻子可以娶那么出色的夫,不必那么努力就能享受荣华富贵,这样的好事,凭什么都落在这傻子的身上。 “傻子,本小姐就看你会让我怎么后悔。”一个身体粗胖的女人拿起椅子朝着花无心的头就砸去。 啪的一声响,椅子碎了,一条鲜艳的血丝顺着花无心光洁的额头流下。 血,非但没有让人心里起了怯意,反而,让她们的血液更加沸腾了起来,见花无心仍然一动不动,其他人,个个拿起了手中能找到的椅子,更有甚至,连桌子也抬了起来。 花子奇在看到花无心额头上的血先是一怔,随后大声的开口,“谁打的更厉害,这一万两就是她的了。” 他朝着侍卫示意了眼,侍卫便从怀里掏出了银票,一张张万两银票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众人双眼放光,此刻,她们的眼里只看得到那一张张银票,就算曾有点犹豫也被她们抛之脑后。 那从身后袭击了花无心的女人,见状,又操起了张椅子,想要打的更狠点。 她刚将椅子抬起,还没有砸下,便看到花无心带笑的脸,绝美灿烂,那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却透着诡异,让人的心,无端的一寒。 女人只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 花无心的手,穿过了女人的心脏,将她的心,活活的挖了出来,那心脏,还在她的手里,跳动着。 这一幕,诡异无比,而花无心,脸上含笑,似乎,不以为然。 “我还以为你的心是黑的呢?”花无心笑的灿烂的看着手中跳动的心脏,为什么,人人都有心,可是,有的人,心就是那么的黑暗,龌蹉。 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心脏碰的爆裂,血腥味,充斥着飞雨楼。 有的人,忍不住干呕出声。 “恶,恶魔。” 这,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这样恐怖的手段,真的是那个傻子花无心吗? “恶魔吗?”花无心一脸不在意的笑了笑,将碎掉的心脏血块扔到了地上,踩到了脚下,发出噗的声音响。 众人只觉得心口一疼,仿佛她的那一脚是踩在了她们的心底,看着花无心的一举一动,优雅至极,却也残忍无比。 花无心看着面前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熟悉。 当初,凤苍对那些匪徒比自己更狠,他将人的身体切成了一块块,她那时候不是因为同情,只是觉得恶心,可是今日,这些人,一个个看似老实,却比谁都冷酷,这样的人,她何必去对她们仁慈,一点也不需要。 “你们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花无心一步步的朝着她们走去,那些手拿着椅子,抬着桌子的人都被她满手鲜血吓的往后退,她们也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贪点财,却也没想要闹出人命。 看着花无心一脸毫不犹豫的将人的心脏挖出,又笑的云淡风轻,她们只觉得,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复仇的毒蛇嘞住了脖子,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花,花无心,你竟然敢杀人,信不信我回禀母皇。”花子奇惊恐的叫嚷声从身后传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花无心终于是将目光投向这个罪魁祸首。 “皇子殿下,无心杀人了吗,这里,还有活人吗?”花无心眸光淡淡的扫了眼周围的人,那目光,平静的好像是在看一堆尸体,没有任何的波澜。而听了她的话的众人,只觉得寒气从脚底一直往上升起重生之傻妻训夫。 她这意思,难道是,想灭口? 花子奇一脸的苍白,双眼瞪的大大,脸上涂抹的白粉让他此刻就像是死去多时的尸体。 “花,花无心,你,你…”花子奇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这样的花无心,他心里就没来由的感到了恐惧,花无心这神情,就跟父后一样,杀起人来就像是在跟你说天气。 “皇子殿下,你放心,无心不会让娘在女皇面前说什么,可是,这些人,若是传了出去,怕是娘亲不会再出兵打仗,那时候,曼陀罗若是不幸被灭了…”花无心很是体贴的开口。 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花子奇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国家如今的和平,也有花无月的原因,而如今,自己让人欺负伤害她的女儿,岂不是让母皇失去了花无月这个助力,而自己也一定会被父后责罚。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走漏了出去。 花子奇的眸光一寒,手一挥,他身边的侍卫领命,拔出剑,朝着飞雨楼内的众宾客挥去。 顿时,飞雨楼内,尖叫声,惨叫声四起。 花子然品着酒水,听着楼下传来的惨叫声,便连忙过去观看,刚好看到花无心将一个人的心脏活活的挖了出来,这动作干净利落,却手段也是无比的残忍。 如今,却要见花无心不用动手就让花子奇替她解决了那些宾客,这一招借刀杀人,也够冷酷。 花无心,时隔三年不见,她非但不傻,而且,也变的聪明而狠辣,这样的人,一定要将她收为己用。 “杀,杀人了。” 二楼也有不少宾客,围在了楼梯口,亲眼目睹楼下的惨状,一个个呆若木鸡。 花子然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女人,朝她走了过去,在她望向自己的同时,也将匕首刺入她的心脏。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可以说出去,否则,就跟她们一样的下场。”花子然将匕首拔了出来又将匕首上的血抹在了女人的衣服上,这才起身将匕首放入了袖子里。 听出她的警告,在场的人连连点头,唯恐慢一点她的匕首就刺入她们的心脏。 花子然是大皇女,她们没敢得罪,为了保住命,就算是家人问起她们也都不会说出一句。 花子然很满意周围人敬畏恐惧的目光,她可不会甘心做一个王爷,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能够抢走。 “这下,你满意了吧。”花子奇一脸的咬牙切齿,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一呼吸,这味道便能让人作呕。 他强忍住逃跑的冲动,看着满地的尸体,愤愤瞪向花无心,这个人,真的是傻子吗?只有他们这样想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从楼上缓缓走下的花子然声音疑惑的传来。 闻言,花无心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脸莫名的花子然,她在楼上都看到了,现在还装,好,那就一起装。 “大皇姐。”花子奇惊呼了声。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花子然,眼里很是意外,更让他疑惑的是,她既然在楼上,那么,楼下发生的一切她都该清楚,而现在,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他脑子有些乱。 “这些暴民意图欺辱皇子。”花无心一句话,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这些百姓的身上。也算是给了花子奇的台阶下,就算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花子奇见花无心竟给自己台阶下,脸上的神情就像是锅盖,难看之极。 花子然闻言微笑的点头跟着附和,“是该死,皇弟,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宫了。” 花子奇咬了咬牙,想说些什么,在看到周围的尸体,厌恶的皱起眉头转身离开了飞雨楼。 “掌柜。”花子然朝着柜子边发抖的人叫了声。 吓的发抖的店掌柜从柜子里冒出了身体,脸色发白的看着花子然,声音颤抖,“大,大皇女殿下,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天呀,她宁愿把店关了也不想死呀。“ ”很好。“花子然很是满意的从怀里掏出了银子扔到了柜子上,一边朝着花无心微笑的开口,”郡主,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喝酒。“ ”无心今天很不方便,下次吧。“花无心淡淡的出声拒绝。 花子然也不勉强,笑了笑开口,”那么,就下次吧。“ 她们还会再见的。 看着花无心的身影离开飞雨楼,花子然一脸的深不可测。 夜,万籁俱寂。 南宫夜回来的时候,敏锐的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在闻到对方熟悉的气味,眼底萌发的杀气也消失无影。 ”你今天去了哪了?“ 烛火点燃,花无心绝美的脸清晰的映在来人的眼里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的声音很冷,她出去找的时候,他早已不在,回了府又等了他好几个时辰,他去哪了? 南宫夜眉眼弯弯,笑容迷人,他优雅的走到花无心的身边,伸出手轻抚向花无心垂落的发丝,手指轻揉慢捏,俊脸朝着花无心靠近,轻轻一嗅,声音充满了魅惑的味道,”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我喜欢。“ 花无心心下微怔,她怕自己身上的血让澜他们发现担心,便没有从正门入,而是先换了身衣服,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有血的味道? 她的眉头皱起,如星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南宫夜俊美的脸庞,这张脸还是南宫夜的脸,可是,她怎么越看,感觉越是不对。 他的笑容依然迷人,可却添上了几分邪魅,那眼神,很像一个人。 可是,可能吗? ”你不是南宫夜。“花无心声音一冷,伸手就要掀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是,这肌肤,这触感,分明就是南宫。可是,这气质,却完全换了一个人。 南宫夜邪魅一笑的伸手握住花无心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无心,你认不出我了吗?“ 花无心一脸不敢相信,”你是血天,这怎么可能?“ 南宫夜怎么变成了血天,那,南宫夜呢? 如果他是血天,那么,那晚跟自己在一起的是南宫夜还是血天? 看出她心底的疑惑,血天魅惑一笑,”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南宫夜。“自己占了他的身体,让他跟无心欢好,也是成全了他,不然,有个人想要跟自己争身体,他会很烦恼的。 听他这一说,花无心心里更加的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你真的不是南宫夜。“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若说他是血天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可是千年妖狐了。 ”我这身体,你不喜欢吗?“血天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他凑上了唇轻吻着花无心的唇角,魅惑的气息散出,诱惑十足。 花无心现在更加的确定,眼前的人一定是血天,因为某种原因,他的身体占据了南宫夜的身躯。 她只猜对了一半,却也差不多。 花无心伸手推开他拒绝他的吻,一脸严肃的开口,”南宫夜他怎么样了?“若他得到了南宫夜的身体,那南宫夜呢?难道,就跟花莫冰的身体被另外一个灵魂占据,就连灵魂也没有了吗? ”放心,这只是暂时的。“血天一脸的不以为然,虽然这具身体不错,可惜,还太弱,他想要更加强大的身体。 他的风轻云淡,让花无心的眉头皱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血天。“ 血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晶莹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上,这个动作,若是血天原来的身体,一定是魅惑诱人,而换成了南宫夜的身体,虽然风情不改,却也是别有番美丽。 ”今晚的月色很美。“ 血天伸出手解开花无心的衣服,将她搂在了怀里,彼此的温度透过那层衣衫传递给彼此,有些话,不用言语,直接用行动便可。 花无心知道他不再是狐狸而用另一个方式回到自己的身边,那么多多呢,他一定在某一处等着自己,总有一天,他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月,高高的悬挂在天际。 房间里,一片春情。 激情过后,花无心微喘着气询问,”你今天去了哪了还没告诉我。“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的掉。 见花无心还没忘记这件事,血天有些无奈的一笑,想到了那个人,眸光微冷,”南宫玉,你还记得他吧。“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一愣,南宫玉,这个早已经被遗忘的名字再一次的闯入自己的世界。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自己那日可是亲眼看见他掉下了悬崖,难道,他还没有死? 血天在得到南宫夜的身体后也将他的记忆搜尽,自然是知道他有这一个弟弟的存在。而他们跟南宫玉之间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于祸害,他血天是不会留下。 可是,他跟这南宫夜是兄弟,若是真杀了他,这身体的反抗会很强烈。毕竟兄弟,无论对方做了什么,他们还是流有同样的血。 ”他没死,却比死还要惨。“血天的声音冰冷,看向花无心,眼神认真,”你要见他吗?“ 花无心沉默,她想到了初见时那个可爱的小正太,却和伤了澜,害得她跟澜分离了的人,一个连自己的兄长都要杀的人,这样的人,自己有必要去见吗? ------题外话------ 今天这一章亲们应该不会再觉得无心弱吧,她不弱的,只是舞还没给她机会展示而已,而且她也很腹黑的,希望亲们看了这章能觉得爽。 ------------ 第16章 令人莫名的见面 南宫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破屋子里,除了那一扇窗户透进来的月色,唯一的出口紧锁着重生之傻妻训夫。 南宫夜,没想到你那么的狠。 回想起自己落下悬崖之后被一户人家救起,却失去了记忆,还嫁给了那户渔民的女子做夫,后来一次偶然恢复了记忆,为了报仇,他抛弃掉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连夜逃跑。 他本想回家,可是,他的脸,已经半毁,又在半路上遇到了歹徒,虽然侥幸逃过了被卖进青楼的命运,可是,如此辗转,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他便成了乞丐。 整日混迹在那些肮脏浑身散发出臭味的乞丐当中,他恶心的要死,后来一路乞讨好不容易回家,却没想到父母竟然搬离了家,去了他国。自己一时间受不住,病倒了,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 容貌半毁,自己的声音也毁,这一切,都是花无心,南宫夜所害,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 几经辗转,他终于回到了曼陀罗,就在他计划着进郡王府的时候,有一个人托自己想办法陷害郡王花无月,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就连老天也在眷顾自己。 为了报复,他钻狗洞进入了后院,也亏的自己在住进来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洞,没想到会让他如此的顺利。 后来,郡王花无月真的被判通敌卖国,全家抄斩,可惜的是,花无心,南宫夜他们都不在府里。但,这都不要紧,他只要花无心家破人亡就好。 行刑那一天,自己在离行刑台不远处等着,结果,等来的消息却是花无月无罪释放的消息。 自己那些日子一直都被追杀,若不是自己醒目,他早就死了,而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得来的结果却是如此。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他的人生那么的凄惨,都是因为南宫夜。 三年,他足足等了三年,他们终于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他以为自己报仇无望的时候,他们再一次的出现。 远远的,自己就看到了他,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那张脸,还是让自己那么的厌恶。看着他一身光鲜,而自己,却成了人见人厌的过街老鼠,想到当初,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什么有什么,凭着父母的疼宠一直踩在他的头上。 可如今,那个一直被自己压在脚底下的人却过的比自己还好。 在飞雨楼店门前挡住他,他竟然都没有认出自己,若不是因为那突然出现的人,他现在已经对他不客气了。 只是,他还追了上来,问自己是谁? 他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死他。可他没有将他杀死,反而被他打昏关在了这个地方。 忆起因为他们所受的种种苦,南宫玉的眼底,尽是怨毒。 看着窗外一片漆黑。 此刻,已是深夜。 三年没见到南宫夜,他也变得狠毒了,竟然将自己关在这破屋里。可恶,真是可恶。 他好恨,恨自己当初在悬崖上的时候怎么没有将他杀死。 他现在一定在跟花无心卿卿我我了吧,他们一定都在取笑自己,讽刺自己。 南宫玉用力的闭上眼,一闭上,周围都是黑暗,脑子里,花无心,南宫夜的脸在眼前交换变化着,他们都指着自己大声的嘲笑,那笑声,如刀割向自己的心口。 他一定要逃出去,他要出去。 南宫玉想要站起身,一天没有吃过东西双腿有些有力,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今天都没有乞讨到银子就遇上了南宫夜,一遇到他就倒霉透了。 将所有的过错不幸都推到了花无心他们的身上,南宫玉原本就扭曲了的心更加的黑暗。 他死死的敲打着门口,听着碰碰的回音声,每打一下,南宫玉心里的恨也越加的浓烈,别让他有机会离开这里,他一定会报仇的,一定会的。 敲打声一直持续到了二更才因为他的身体虚弱而停下,他倒在地上,看着那扇窗户,眼前一片模糊。 门,碰的一声倒下。 饥饿交加的他,还没有看清眼前人,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第二日,花无心还是决定让血天将南宫玉带回来,毕竟将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好过他不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还要来得安全的多,而他带回来的消息却是人已经被人带走了。 会是谁将他带走? “无心,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你们。”血天顶着南宫夜的脸笑的嗜血。他若是敢伤害到无心,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倒是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只是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时间,稍纵即逝。 婚期将至,花无心的心思也没有放在南宫玉的身上。 明天就要迎娶区陌白,江承雨。 郡王府,喜气洋洋。 江承雨的房间很是喜气,门口贴上了双喜。 房间里,龙凤烛点燃,散发出淡淡的熹香。 喜夫正为江承雨梳发,水千澜带着花无尘微笑的站在一边看着。 “爹,尘儿是不是要多两个爹了。”他听外公说娘要娶新爹爹了。 “是呀,尘儿以后要多两个爹爹疼你。”水千澜笑的温柔,他看着江承雨,三年了,他终于是等到了。对他,自己心里没有嫉妒,只有喜悦。 花无尘微歪了下头,嘟起小嘴,一脸很认真的开口,“那让娘再多娶几个爹爹,那尘儿就有更多人疼了。” 闻言,水千澜嘴角边的笑容僵了下,有些头疼的看了眼花无尘,让无心多娶几个,那什么时候才轮到他们呀? 在一旁听着他们父子谈话的江承雨微微一笑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大红喜服,墨发披肩,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嘴角含笑,眉眼含春。 明天,他就成为无心的新郎,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若是爹娘在这里就好了。 “在想什么?”水千澜代替了喜夫替江承雨束发,见他一脸忧伤,一时感到了疑惑。 “澜,我想到我爹娘了。”他已经有三年多没见到爹娘,虽然,无心跟自己说过已经将婚事通知了父母,可是,发生了那么多事,爹娘也不知是不是生他们的气,竟然都没人回信。 水千澜束发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心里有些犹豫,自己有问过无心承雨父母的事情,才知道,他的父母都不愿意让承雨嫁给无心,自己跟无心将这事瞒下,会不会做错了。 “承雨,若是伯母他们不愿意你嫁给无心,你会听他们的话吗?”自己是不怀疑他对无心的情,可是,若爱情跟亲情起了冲突,他会如何选择。 江承雨脸上的神情明显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澜,爹娘他们会同意的。”在无心傻的时候他们也由着自己跟她在一起,更何况,她现在都不傻了他们更加不可能阻止。 见江承雨一脸的自信,水千澜想了想还是不要打击他的好。毕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按习俗,江承雨本该是要先回家,但,他跟在无心身边几年,便免了这一道程序,只需用轿子从他的房间抬到花无心的房间这就算是礼成。 这一夜是忙碌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准备着明天的婚礼,花无心的房间里,却多了名不速之客。 这是花无心第二次娶夫,第一次的时候她几乎是没什么感觉,一直听着父亲的吩咐,就连踢轿子迎新郎,她嫌太累还让人代劳。而这一次,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没有她人所说的紧张或是喜悦。 就算有,那也很淡,淡的她察觉不到。 婚礼上累人的话,花无心一整天下来都没喝上一口水,睡上一会觉,如今,只需明天去迎娶区陌白就够了,现在还可以先休息一下。 花无心才刚刚的闭上眼假寐,就察觉到房间里陌生的气息。猛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下一怔。 只见来人一头银发,身穿淡银锦长袍,半边脸上还戴着蝴蝶面具,薄薄的唇瓣抿成线,虽然花无心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也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你是,紫瞳。”跟那时候的出现有些差错,可是,眼前的人,一定是紫瞳,她认得他的眼睛。 “你果然知道我的名字。”紫瞳的声音低沉,他伸出手将脸上戴着的面具摘下,一张俊美的脸便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而他那陌生的眼神,也让花无心楞住。 “你在说些什么?”花无心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她怎么觉得自己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明明是紫瞳的脸,可是,说出的话,怎么让自己那么的费解? “祭师说你是真命天女,你真的能够复兴雪族?”眼前的人双眼虽有灵气,可是,看她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救的了雪族吗? 他的话,更让花无心一头雾水,雪族,什么雪族? 她怎么觉得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紫瞳,你不认识我了吗?”花无心急着伸手去拉住他,见他退避三舍,疑惑的下了床朝他走去。他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时光逆转会将他对自己的记忆也没了。 “花无心,我来是要告诉你,复兴雪族有我紫瞳王子就够了。” 紫瞳,他说王子? 花无心正要询问,便见紫瞳一脸冰冷的跃出了窗外,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 第17章 婚礼起风波刺杀 郡王府门口,两座威严的狮子脖子上各挂着大红喜球重生之傻妻训夫。 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红双喜,挂着红灯笼,一片喜气。 一大早郡王府的门口便陆陆续续的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一个个对着挂着红灯笼的郡王府议论纷纷。 “那个傻郡主竟然要娶夫了,那男人脑子没毛病吗为什么要嫁给傻子呢?”路人甲一脸的疑惑,眼里更是嫉妒不已,她的话才刚落便被一旁的人驳了回去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才傻,这花无心的病早就让人医好了,你还以为她是傻子呀。”路人已瞪了眼旁边的人,那日飞雨楼里可怕的一幕至今想起她还会发恶梦,这些傻瓜总说别人傻,却不知道她那是扮着猪吃老虎,手段狠着呢。 “你怎么知道?”路人丙疑惑的看向了出声的路人已,她怎么知道这花无心不傻了。 路人已很是鄙夷的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所以我说你们傻,这花无心娶的是什么人,区大公子,那么难缠的区大公子都愿意嫁的人,就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才以为她是傻子。”若是没看到飞雨楼那一幕,她也会跟她们一样还认为花无心是个傻子,而如今,她可不那样想,不但不敢想,以后,看到她就饶路走,免得自己做恶梦。 她瞪了眼那两个满脸莫名的女人转身离开,真希望那时候她们也都在场,那样的话她们也会跟自己一样天天做恶梦。 被她瞪的女人很是莫名其妙,看着她转身离开,疑惑的看了眼彼此要开始议论了起来。 郡王府内,花无心的房间里,大红喜服整齐的叠放在桌子上。 柳宣一进门便看到了站在窗前发呆的花无心,连忙焦急的开口,“心儿,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花无心从昨夜紫瞳离开后就一直站在窗户前,她想不明白这时光的逆转到底对紫瞳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为什么他会不记得自己,而且,雪族,那又是什么国家,自己让暗卫去查探,却得知雪族早就已经被灭亡。 这一个国家,难道,还有幸存者? 花无心陷入思绪,也没注意到天早已经亮了。 这一会听到柳宣的声音还怔了好一会。 “在想什么,快点来换衣服,若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柳宣拿起桌上的喜服朝着花无心催促。 “爹,我这就换上。”花无心收回思绪接过柳宣递来的喜服朝着屏风后走去。 见她换上了喜服走了出来,这模样就跟三年前的她一模一样,可是,却又不一样,那时候为了让她穿上喜服可没少费功夫。 想到过去,柳宣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 “爹,在想什么?”见柳宣看着自己发呆,花无心淡淡一笑的开口。 “在想你第一次娶夫的时候。”柳宣刚一出口又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花无心笑的温柔。 他不说,花无心也不问。 “心儿,时辰快到了,要去迎接新夫入府。” 花无心含笑应了声跟柳宣离开房间。 与此同时,江承雨由着喜夫的搀扶坐上了红轿子,按规矩,他要先在郡王府的府上饶上一圈,然后,才会到达前厅跟无心拜堂。 而就在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也进入了曼陀罗。 前厅里,陆续有官员走了进来送上贺礼,她们来参加婚礼并不是因为她们跟花无月的关系有多好,而是想知道这花无心是不是还如以往的傻。 这花无心娶夫,花莫冰也来了,而她不止来了,还带着凤弄雪。 这一幕,让很多人心里起了看好戏的念头。 花无月在看到花莫冰身旁的凤弄雪,眼里闪过抹不悦,脸上却堆积起笑容朝着花莫冰恭手抱拳。 “臣参见太女殿下。” 花莫冰拉了拉风弄雪的手朝着花无月点了点头,一边疑惑的望向了厅外,“郡王,这准新娘怎么还没有出来。” 花无月还未开口,外头便传来下人的通报声。 “大殿下到――” “没想到大皇女也来了。”一些小官员行礼之后悄悄的议论,却还是传进她人的耳朵里。 花子然对周围探究或是疑惑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让下人将礼物送上。 “殿下能参加无心的婚礼,真是无心之福。” “郡王,本殿下虽然有三年未见无心,不过,这样的大喜日子,本殿下怎么能不凑份热闹,你说是吧太女殿下。”说这话,花子然朝着花莫冰微微一笑,眸光瞥了眼凤弄雪,嘴角边的弧度加深了 些许。 花莫冰听出她这话里的嘲讽,心知因为自己成了太女之后这大皇女对自己的厌恶更深,如今这个场合那么多人看着,她就当没听出来只是微笑。 两个皇女之间暗潮涌动,面上平和,暗里却互相较着劲,就看谁先动手打破这表面的平和。 凤弄雪对这两个女人的较量没有兴趣,他今天本来是不想来这里,毕竟,他的身份,很尴尬,可是,他还是来了,接受众人异样的目光。 大街上,敲锣打鼓,大红花轿来到了郡王府的门前刚刚停下,鞭炮声响起重生之傻妻训夫。 区陌白一袭红嫁衣,头罩着红盖头,一向随意惯了的他在这个时候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他握紧了手中代表吉祥的苹果,红盖头下,嘴角勾起,整个人都散发出幸福的味道。 如今,他只等花无心来踢轿门将他迎进府拜堂。 而此时,花无月随着柳宣刚来到前厅,江承雨的花轿也在厅门口停下。 “心儿,你快去踢轿门迎他出来。” 花无心微笑的点点头走向了花轿,轿子里,江承雨一脸紧张的端坐着,手握紧苹果听着脚步声朝他走来。 听着碰碰的声音响,眼前一亮,透过了红盖头,隐隐的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踢了轿门之后花无心便退了两步,轿内的江承雨便由喜夫搀扶着站到了一边,而现在,自己只要将区陌白迎进府,便可跟他们拜堂。 门外,鞭炮声刚刚停止。 一片蒙蒙的烟雾弥漫在府门口,花无心看着停在府外的红轿子,嘴角勾了勾上前轻轻一踢,帘子掀开,区陌白由着喜夫搀扶了出来交到花无心的手上。 花无心握了握区陌白的手,温柔的开口,“紧张吗?” “有点。”区陌百反握住花无心的手有些紧张的开口,这成亲可是人生大事,说不紧张那可是假的,但,能嫁给花无心,他还是很开心的。 闻言,花无心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几分,而她的笑容,也深深的刺激到了某人。 “花无心。” 一道刺耳的声音如同惊雷在这个寂静的街上响起。 花无心听到声音,疑惑的回过头去,一把明晃晃的刀在阳光下闪耀着渗人的寒光,一旁的区陌白感觉到了异常掀下了红盖头,在看到那把剑朝着花无心刺来,他猛的瞪大了双眼,身体想都没 想的朝着她挡去。 人群里,爆发出阵阵尖叫声。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区陌白苍白着张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花无心,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将自己拉到了身后,而她却承受这一剑。 血,浸染了喜服。 “无心。”区陌白看着花无心胸口的那把剑,声音颤抖。 “我说过,不会再让自己的男人受伤。”花无心朝着区陌白宽慰一笑,眸光森冷的盯着面前一脸疯狂的人。 “花无心,这是你欠我的。”男人咆哮着,一脸扭曲。 花无心冷冷的盯着他,杀气一闪,猛的将剑从自己的心口拔出,血,喷溅而出,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南宫玉的脸上,让他此刻的神情多了些狰狞。 心口一痛,他看着三年不见却依然绝美的她,笑的疯狂,从得知她要成亲,他就抱着跟她一起死的念头,而如今,看谁还跟他抢。 她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危险存在。 花无心身体一软倒在地上,面前的一切在她的眼前开始变的模糊,唯一看的见的是他悲伤的双眼。 “我,我没事的。”想要安慰他,嘴角边的弧度刚要扬起,却还是抵不过黑暗。 “无心,来人,快来人。” 人群混乱了起来,将区陌白的呼救声淹没。 区陌白红着眼眶一手按向她的心口,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一场好好的婚礼,以一死一伤结束。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婚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花无心将刺客杀了的事情还是在曼陀罗里迅速蔓延了开来。而这以后,再也没有人认为她是傻子,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花无心昏迷了两天两夜,这两天里,他们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水千澜更是天天流泪。 虽然雪鸣凰说过那把剑没有刺到心脏,可是,她昏迷了两天都没醒,这让他们的心怎么不难过? 小小的花无尘还不明白自己的娘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自己父亲整日流泪,人一下子就像长大了似的。 “爹,娘只是累了,她睡一会就会醒的。”花无尘拉住水千澜的手,一脸懂事的开口。 水千澜望着一脸乖巧懂事的孩子,流着泪将他拥进了怀里,他看向床上苍白的无心,心狠狠的揪起。若她有什么事,那自己跟孩子可都该怎么办? 听着花无尘懂事的话语,柳宣的眼里有着欣慰,他走了过去从水千澜的怀里抱过花无尘,一脸温柔,“尘儿,让外公先带你去睡好吗?” 花无尘转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开口,“尘儿要跟爹爹陪着娘。” 闻言,柳宣叹息了声,眸光忧伤的看向了水千澜,捂住了嘴低声哭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是大好的日子,为什么,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房间里,哀伤蔓延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个问题,他们也在心里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区陌白坐在了床边,满脸的悲伤,他的大好日子,却让无心受到这样的伤害,她真傻,她为什么要去承受这一剑,她明明就可以躲的过的。 我说过,我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受伤。 看着花无心绝美苍白的脸,区陌白的脑子里回响着她的话语,那时候,自己的心,真的是被震撼着,可是,他也不愿意看着她受伤呀。 窗外的夜深了,打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房间里,没有人离去,一个个就呆在花无心的身旁,看着她,守着她,任谁来劝都没有用。 黑夜笼罩着整片天际,月儿隐身在了乌云里,房间里,出现了一道炫红的身影。 他的脚步声,很轻很缓,就像是踩在了云端上,没有任何人察觉。 “无心,你真的让人很不放心。”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柔,似是叹息,又似自责。 轻轻柔柔的吻印在花无心白皙的额头上,他从怀里掏出了小瓶子倒出颗药丸喂入花无心的嘴里。 他看了眼趴在床边睡了过去的雪鸣凰,凤眸里闪过抹异样,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花无心,没有惊动任何人,再次离开了房间。 而此刻的花无心,却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她觉得,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着她的双脚,想要将她拉入黑洞之中。 无论她怎么挣扎,她都无法摆脱那灭顶的黑暗。 周围,响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尖叫声,似乎要贯穿她的耳膜。 她想要捂住双耳,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也被从黑暗漩涡里的手拉扯住,冷冷的风如刀般的刮着,她觉得,自己就要被这风切成两半。 身体,仍然在往黑暗坠去。 花无心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样,只知道,自己若是任由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被黑暗彻底的笼罩。 求生的意志,让她开始反抗。 风,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意志,开始刮的越加强烈。 黑暗伸出的手,也缩紧了几分。 花无心觉得自己的双手就要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彻骨的痛如潮水般的将她淹没。 意志,开始一点点的模糊。 只听碰的一声响,冰冷的水刺骨,一下子便让她从昏眩里缓过神来。 她猛的瞪大眼,从水里冒出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看着四周,是一片湖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是哪里? 水的冰冷是那么的真实。花无心顾不得多想朝着岸边游去。 待她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心里的疑惑也都跟着冒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勉强的站起身看着四周,青山绿水,云雾缭绕,她,不是被南宫玉一剑刺伤吗? 可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美,美的如同一幅画,既虚幻,却也真实。 好熟悉,真的很熟悉,她以前,好像有来过这样一个地方,一个跟它一样美丽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黏糊糊,头顶上的阳光很猛,撒在身上也不会觉得冷,反而是暖呼呼。 耳边,是风的声音,还夹杂着清脆的鸟叫声。 闻着淡淡的青草香,花无心的嘴角不由的扬起,这里,真是很美,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而有这样一个地方的,只有,多多的世界。 想到了多多,花无心的双眼划过抹惊喜之色,会吗?自己,会是在多多的世界吗? 花无心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大声的呼唤起多多的名字。 风,静静的吹拂。 草儿发出来沙沙的声音响。 花无心在这满天的草原里奔跑着,呼唤着,直到,喉咙开始沙哑。 你好吵,吵到我睡觉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花无心的身后响起。 ------题外话------ 亲们,舞想要月票,最近舞什么都没有,变成三无了55555555555555555 ------------ 第18章 黑衣人 自那天刺杀之后,花无心在床上昏迷了两天两夜,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清醒了过来重生之傻妻训夫。 由于南宫玉已经死在无心的手里,幕后有没有指使的人也不清楚,而女皇的寿辰也即将到临,这只能暂且作罢。 婚礼被南宫玉搞砸,错过了吉时,虽然还没有拜堂,但,区陌白跟江承雨也都是踢了轿子,按规矩,他们还是向花无月,柳宣敬酒,也算是过门。 这一事在曼陀罗里传的沸沸扬扬,各种版本的流言都有,有的甚至说区陌白克妻这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这流言很快就被掐灭,那些传播流言的人在花无心醒来之后也自动的消失。 这天,阳光灿烂,虽耀眼却不炎热。 花无心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可是却已经能够下床,在床上躺的闷了,她便让雪鸣凰扶着她到院子里走走。 来到石椅边坐下,雪鸣凰一脸关切的开口,“无心,若是有那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那天的情景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悸不已,那把剑只离她的心脏一厘米,若再近一点,那她就真的回天乏术。 花无心点了点头,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却因为戴着人皮面具而看不出来,她受了伤,他们不眠不休的在身边照顾着,好不容易才劝说了其他人先去梳洗休息,而雪鸣凰却执意要留在身边。因为他是大夫要时时刻刻注意她的伤势,所以其他人也都顺着他了。 “无心,我很害怕。”当看到鲜血淋漓的她,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间也跟着停止,他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他这辈子都还没有那么害怕过。 雪鸣凰的声音很轻,眉宇之间有着难掩的伤痛,看着此刻的他,花无心只觉得心无法抑制的疼痛了起来,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受伤,为什么要让他难过。 “凰,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雪鸣凰的身体轻颤,眉眼一柔,浅浅的笑容如莲花般在他的唇角绽放,美得惊心动魄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你从来就没有这样叫过我。”她一直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却从来没有那么亲密的叫过他的名字,感觉,心,很暖。 被他脸上的笑容蛊惑,花无心的神情越发的温柔,“那我以后就天天喊你的名字。” “好。”雪鸣凰浅浅一笑点头,看着花无心,神色带着丝犹豫。 将身子半靠在雪鸣凰的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花无心舒服的微咪起眼睛看向了蓝色的天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没有错过他的神情,花无心的声音淡淡的开口。 “我将你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其实,就算自己没有告诉他花无心的事情,他也都该知道的吧,只是,他知道却没有出现过,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是权力更重要。 花无心愣了下从他的怀里坐直了身,一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疼的她蹙起眉,想到他,心口微微一动,目光望向了手中的戒指,“他,说了些什么吗?” “他没有回话。”雪鸣凰犹豫了下开口。她还是在意他的吧。 闻言,花无心的眼神暗了几分,嘴角一撇一脸无所谓的开口,“以后,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告诉他了,他现在,可是苍龙帝了。”虽然这三年里他们都没有见过面,可是,她还是会关注他,也知道,他即将登基成为苍龙国新帝。 成为帝皇,他的后宫必有三千佳丽,又怎么会在乎她,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兴起,这三年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样也好,她不会为他放弃澜他们,他也不会委屈自己跟其他男人分享自己,这样的结果,最好。 可是,为什么,她还会觉得心痛呢? 躺回床,却没有一丝睡意,看着天花板,想到了跟百里凤苍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他邪气的模样,他温柔的神情,他深情的目光,他温暖的怀抱,那都是她所眷恋。微闭起双眸,脑子里便浮现起澜的泪眼,雨的忧伤,陌白的自责,无尘的哭泣,还有凰的忍耐。 他们,都依靠着自己,若她倒下,那么,他们也会失去一切,自己是一个女人,她有责任为他们遮风挡雨。 花无心轻轻一叹,一手按向了心口处,这里有多多为自己种植的心,她要变得更加的坚强。 那一夜之后,多多回来,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将她当成了新主人,虽然被他遗忘心里真的很难受,可是,他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微笑的看着手中闪耀着光芒的戒指,轻轻的在上面印下一个吻,欢迎回来,多多。 空间里,暗暗观察着她的多多被这一吻惊愣了好半天,俊美的脸不由的红透了,他别扭的转过脸,双手环胸,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占自己守护者的便宜呢,虽然她是自己的主人那也不行。 要不要给她点苦头吃。 多多皱起眉想了想还是将这念头抛开,她现在还受着伤,若是把她整死了自己还不知道要沉睡多久。 还是等她先睡着了,在把她灵魂拖进来狠狠的臭骂她一顿,对,就是这样。 多多一脸肯定的点头坐到了草地,等着花无心睡着。 而花无心自然是不知道多多所想,此刻,她也累了,刚想睡一会,便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雪鸣凰,便应了声。 门外,久久没人进来。 花无心心下感到了疑惑,只闻一阵陌生的气息出现在房间里,她微蹙起眉,心也戒备了起来。 看着无声无息出现在房间里的黑衣人,花无心按住胸口起身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在一瞬间便知道来人。 “你是谁?” 黑衣人转过身,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透着冰冷的寒光,她盯了花无心半响,见她对自己的出现没有一丝的慌乱,那双眼的锐利也少了几分。 “郡主,想必你也猜到本宫为何出现在这了吧。”黑衣人黑袍一掀坐到了椅子上跟花无心对视,那粗哑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花无心在看到她的同时就想起在花无月书房里见到的黑衣人,她现在来找她,难道是? 心念一转,花无心淡淡一笑的开口,“不知你有何贵干?” “明人不说暗话,本宫就直接说了吧,我们合作。” “为什么,本郡主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花无心,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的娘花无月已经将你的事告诉了本宫。” 花无心听言眸光一沉,嘴角一勾“既然要合作,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面罩拿下,那样,本郡主才相信你的诚意。”对这个害了自己一次的人她真的很好奇她的长相。 房间里,一阵压抑的沉默。 黑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这压迫感,若是其他人早就已经败下阵来,但,花无心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花无心,看来本宫是小看你了。”黑衣人收敛了气势,那双黑眸里闪过抹异样。 “那你是决定让本郡主看清你的真容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黑衣人大笑了声从椅子上站起身,那双黑眸透着高人一等的傲慢,她紧紧的盯着花无心那双看不透思绪的星眸,声音冰冷,“想要看本宫的脸,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的出手,带来一股强劲的掌风,花无心虽然受伤,可是这速度也不慢,头微微一转就躲过了她一掌。 身子跃起朝着房间的一处闪去,黑衣人扑了个空。 “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或许,阁下也非君子。”花无心悠闲的站在窗户旁,脸上的云淡风轻,心口处的隐隐作痛还有湿润感都表明伤口裂开了。 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黑衣人面罩下笑的冷酷,“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 她的眼一凛朝着花无心再次挥拳袭去,尽管花无心的心口处伤裂开,但,花无心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她出手狠,花无心的反击更狠,一个人若是拼出了性命,那就没有什么好让她畏惧。 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地上,她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条血迹。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南宫夜来的时候便看到房间里正跟黑衣人交手的花无心,血色的红眸一闪,他的出手,更快而狠。 两人的对决突然间出现了意外之人,花无心只觉得身体被人一扯,只听咔嚓一声响,一回头便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南宫夜。 刚才那声音,是黑衣人手被折断发出的声响,在她挥拳袭向花无心的同时,她的手便被南宫夜用劲折断。 黑衣人一手捂着被折断的胳膊往后退去,黑眸不敢相信的盯着南宫夜,她朝着花无心瞥去,声音暗沉,“花无心,本宫还会来找你。” “随时奉陪。” 黑衣人看了眼南宫夜朝着窗口跃去,而南宫夜,只是冷冷的瞥了眼黑衣人,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花无心,你是个傻子吗?”黑衣人一走,南宫夜开始暴怒的吼了出声。 他不过是离开去调查一些事,一回来就看到她不要命的跟人打架,她是嫌自己的命活太长了。 南宫夜一张俊脸黑的难看,那双月眸里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花无心不怕那黑衣人,可是,为自己担心的人她还是不由的软了下来。 “血天,我不是没事吗?”话刚一落,花无心只觉得从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话真的不能说的太满,心情刚一放松,疼痛就直袭全身。 “你那叫没事吗,你脑袋是不是纸糊的。”血天气的破口大骂,房间里都是她的血,脸色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她还敢说自己没事。 这个女人的脑子在想些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受的伤那么重,她还能跟人打架,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命已经是半踩在鬼门关,如果自己晚来几步,她还不流血身亡。 听着他的大骂,花无心只觉得心口甜甜的,虽然还是伤到了,但,被人关心的滋味,真的是很甜蜜。 血天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看着花无心苍白的脸上噙着温暖的笑容,那满腔的愤怒顿时硒鼓,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流血的伤口,那鲜红还是刺到了他的双眼。 “我先帮你把血止住。” 血天伸出手在花无心的胸口处一厘米停下,一股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手掌一直袭向花无心的心口。 花无心只觉得心口暖烘烘的,疼痛的感觉也不在,血也不再流了。 她感激的看了眼血天,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一脸关切的开口,“你还好吧?” “我没事。”这种疗伤手法不能经常用,他本附身在南宫夜的身上,他若常使用这种方法的话,会消弱自己的力量,也会让这身体失去平衡,到时候,他就没有力气跟这身体的灵魂争身体权。 在他还没有找到更好的之前,他的灵魂要暂居南宫夜的体内休息。 “我让雪鸣凰给你换新的纱布,以后,不许再乱来了。” 血天叮嘱了一声便朝着门口走去,见他离开,花无心才唤来了暗卫。 “主人,你没事吧。”她一直藏在暗处,本来想要出手却被花无心阻拦,如今,见她伤口裂开,面罩下的脸满是自责。 “我没事。”花无心抚了抚心口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天的方法很有疗效。若他不出现,自己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不过,那点时间也足够她看清一个人了。 “暗一,过来。”花无心朝着暗一挥手,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暗一朝着花无心恭敬抱拳,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间里。 ------题外话------ 谢谢冷凝gf亲的钻石鲜花和炎若歌的礼物,还有送舞月票的亲,╭(╯3╰)╮总算不是三无了 ------------ 第19章 补偿新婚夜 夜,万籁俱寂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无心站在窗户前,听着暗卫的汇报,星眸危险一咪,果然是她。 她转身走出了房间,一阵冷风吹,脑子清醒了几分,她现在就算是去找花无月将那人的身份告诉她那有什么用,她们如今,也有把柄落在她的身上,只要她愿意,再一次陷害她们也不难,只是,就这样受制于人,她也半点不愿。 花无心微垂下眼帘,暗暗思忖,殊不知她此刻正落在一双眼睛里。 察觉到屋顶的上方有影子闪动,花无心眼一凛,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却被一道声音拖住了脚步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你怎么出来了?” 花无心看了眼屋顶,已经没了那道身影,她转头望去,便见区陌白大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现在都已经快两更了,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出来? “我睡不着,你陪我。”区陌白说的直接。那天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做噩梦,每次,他都会梦见她浑身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然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今晚,他又做噩梦了,便只想来看看她,看她还好好的,自己才能安心一些。 花无心见他神色里有几分憔悴,便知那天的事情给他的冲击很大,虽然自己已经没事了,可是,这事还是在他们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夜深了,我们先回房。”花无心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朝他宽慰一笑一手牵起他的手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区陌白看着她牵自己的手,嘴角扬起,眼底透着几分隐隐的雀跃。 夜,正沉。 和衣而眠,区陌白躺在了里头,看着身边的花无心,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若不是她身上有伤,今晚,也是他们的洞房之夜。 他的脸猛的一红。 这个时候,他乱想些什么? 区陌白双眼睁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本以为有她在身边一定能很快睡得着,没想到,兴奋过头精神反而更加的清醒。 “睡不着。”黑暗里,一道悠远的声音轻柔的响起。 区陌白愣了下应了声,转头看向了花无心,见那双如星般璀璨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亮光看着自己,脸颊发热,他知道自己的脸都红透了,所幸现在黑暗她看不见,不然的话她一定以为自己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 虽然,他是有那个念头。 “陌白,会不会觉得委屈。” 花无心的话有些没头没尾,但,区陌白还是听懂了。 成亲,本该是男人的大事,在出嫁前,他无数次的幻想着他跟无心的婚礼,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无心,我没有什么委屈,而且,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无心真出了什么事,那,他也只会追随。 区陌白从被窝里握紧了花无心的手,一脸的认真。 花无心微微一笑的将他的手握紧了几分,“以后,我会补偿你们一个婚礼。”这没有拜堂,对他们多少都是会有些遗憾。 两两相望,互相一笑,绵绵的情意从彼此的眼里看的真切。 许是气氛太微妙,区陌白忍不住的朝花无心的脸靠近了几分,彼此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热热的,喘气声在黑暗里也粗重了起来。 唇碰到唇,如天雷勾动地火,情欲的火苗在胸口腾腾的燃烧。 本是轻柔的碰触,到深吻,唇舌纠缠,难舍难分。 花无心的手抚向他的脸,微抬起他精致的下巴加深这个吻。 不知道什么开始,只是吻已经不满足他们,花无心的手伸向了被窝内他的衣服里。 一声难耐的低吟,如同往火里加入的火把,挑染起熊熊的情欲火焰。 房间里,只听索索的衣服脱落声。 只当激情时,嘶的声音响,花无心扯到了身上的伤,痛的她皱起双眉。 “无心,怎么了?”区陌白的声音暗哑,眼里燃烧着的情欲未散还带着关切。 被这疼痛拉回了神智,花无心眼底的情欲少了几分,看着区陌白担忧的眼神,借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月光,她看清身下人的妩媚,双颊酡红,眸光染上情欲迷离中透着几分魅惑,唇微肿,看起来,诱人极了。 “我还欠你一个洞房之夜。”花无心嘴角一勾笑的邪气。 闻言,区陌白只觉得自己的双颊如同火烧,心口处就像是被猫儿抓心,难耐不已。 他微微的别过脸,咬紧下唇,那含羞带怯的眸子望向花无心,如同会勾魂似的,欲语反休。 这是无言的邀请。 花无心伸出一手扯向了重重的床幔,缓缓的朝着身下的人俯下了身。 天,突然间轰隆一声响,蓬勃大雨从天际倾盆而下。 房间里,春色盎然。 窗外的雨,如同为他们而吹奏起的交响乐,在黑夜里,动人的响起。 这一边是无尽的春色,而另一处房间里,一道修长的身影却站在窗户前,无眠到天亮。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天亮才渐渐的停息,雨后,空气格外的清新重生之傻妻训夫。 当那淡淡的金黄从遥远的天际缓缓的升起,一点点的渗透云层将光芒撒落大地,树叶上的露水珍珠在阳光下闪耀出迷人的光芒。 花无心的房间,轻轻的被敲响。 这一夜,睡的很舒适。 花无心听到了敲门声,微微的睁开了双眼望去,正要起身却用力过猛,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的她咧牙,小心的看了眼身旁还在睡的区陌白,花无心一手捂向心口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这个过程她几乎是咬着牙撑过去。 江承雨在门口等了好一会,神情满是焦急,正当他想要推门而入,门从里头打开,想要见的人就在眼前。 “无心。”江承雨脸上露出一笑,看着花无心有些苍白的脸声音关切,“你的伤好多了吗?” 见是江承雨花无心的起床气还没有发作就已经先消失了,她正要点头,只听他的惊呼声响起。 “你的伤口流血了。” 花无心一愣低头望去,衣衫被淡淡的晕红渲染,难怪她刚才就觉得湿湿的,原来血已经将纱布染湿了。 江承雨一急,拉着花无心就要朝外走,“无心,我带你去找雪鸣凰。” 见状,花无心连忙先将房门关上,这才跟着江承雨离开。 到了雪鸣凰的房间,还是免不了被他一番指责,上一次跟黑衣人打了一架,伤口裂开,她才第一次见识到这如仙人外表的雪鸣凰内里其实是一座火山,她差点被他的火焰燃烧的连骨都无存。 这一次,他只是阴阴的盯了自己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这让她不仅不多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伤口是因为什么而裂开。 在雪鸣凰的房间里重新包扎好伤口,花无心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去了江承雨的房间。 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新婚夫妻,也是因为自己先要了区陌白的缘故而觉得自己若是不去他的房间总感觉很对不起他。 “无心,我真的很害怕。”江承雨靠坐在花无心的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声音幽幽。 那日的事情历历在目,当他看到她的伤口,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一刻,他真恨不得将那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她昏迷,他在床边守着,那两天两夜,对他来说,有多难熬。 江承雨的痛苦,悲伤,深深的感染到了花无心,她起身将他的头按向了自己的心口。 “听到了吗,心脏,还在跳动。” 扑通,扑通的声音透过了胸膛传递到了他的耳膜。 江承雨的眸子一湿,轻点了点头,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抬起头看向花无心,那脸上的神情柔的令人动容。 花无心心下一动,伸出手轻抚向他俊美的脸庞,看着他羞涩而略带躲闪的眼神,忍不住的俯下身轻吻上他的双唇。 拉起他的手,两人双双的往床上走去,哪怕,此刻早已经是天明。 房间里的激情,才刚刚开始。 大床已经床上人儿的激烈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响。 过度欢好的下场就是花无心的伤口又再次裂开,看着江承雨情欲过后满是自责的脸,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欲望又开始复苏。 看来,自己正朝着色女的方向发展。 狠狠要了江承雨两次,花无心再次找雪鸣凰包扎伤口,他的脸,全黑了,这次,他连眼神都没有赏给她,那优美的双唇紧抿,如琉璃般的眸子里更是阴郁。 “疼,疼,凰,轻点。”花无心痛的整张脸都皱起,他是要让自己痛死吗,下手那么用力。 “你也知道痛。”雪鸣凰在她进来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肯开尊口,一说出话,那冰雹就砸得花无心满头包。 花无心干笑了声,她知道,自己伤还没好不该那么没有节制的。 “这伤口已经有点开始发炎,想死的话,我可以帮你。”雪鸣凰玫红的唇瓣吐了一句,阴测测的。 花无心不在意的勾起唇一笑,“你是在吃醋吗?” 雪鸣凰瞥了她一眼完成最后一步,俊美脱俗的脸一片清冷淡漠,“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绝对不会。 “凰,我很饿。”一整天激烈的运动,她现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雪鸣凰深深的吸口气,袖子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却还是不忍看她一脸怏怏的神情。 让下人准备了早膳,看着一脸狼吞虎咽的女人,雪鸣凰清冷的脸也有丝软化,虽然心里很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她留下陪自己吃了早膳,心里头的那一口闷气也开始消散。 “女皇寿宴,他,也在受邀的人当中。” ------------ 第20章 谋反前奏 这几天经过雪鸣凰的调理照顾,花无心的身体好上了许多,但,伤口还未痊愈,按雪鸣凰的原话,若想伤口好的快,忌同房,此话一出,当时在场的区陌白,江承雨脸都红透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心儿伤还没有好,怎么能参加女皇的寿辰。”前厅里,柳宣皱眉一脸发愁。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去的话,那就是抗旨,是死罪。”花无月无奈的叹了声,今天上朝的时候女皇便让自己跟无心一起入宫参加寿宴,若是拒绝,就以抗旨的罪名入罪。 “总不能违抗皇命。”那阴森的地牢,让他做了近一个多月的噩梦,那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日子,柳宣幽幽一叹,想起另一事问道“月,送女皇的贺礼可是准备好了?” 花无月点了点头,锐利的寒光一闪,女皇的贺礼自然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只等寿辰当天。 花无月跟柳宣聊了些家常便借故起身离开,来到了书房。 一进门,黑衣人已经在书房里等待。 “你怎么来了?”花无月有些怔,她还没有找她,他自己就来了。 “怎么,郡王不欢迎本宫。”黑衣人粗哑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冰冷。 花无月听出她的不悦连忙摇头,“无月不敢,只是,你今日前来,可是计划生变?” “计划很顺利,只是,本宫想拉拢花无心,却被她拒绝了。”黑衣人微微的咪起了双眸,声音沙哑的听不出喜怒。 花无月闻言一愣,她想拉拢无心,可是,无心不就是想要跟她合作,怎么会拒绝? “那你的意思是?” “郡王,我们的计划,也许,还需要郡主的帮忙。” “无心,她能帮什么?”花无月不解的皱起眉,她根本就不想让无心也扯到这漩涡里。 冷冷的看了眼花无月,黑衣人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你以为,她还能逃的掉吗,别忘了,从她回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身在局中。” 久久的沉默,花无月妥协,“我知道该怎么做。” 黑衣人离开了,花无月站在书房里,如一尊雕像,屹立不动,神色的阴郁,似是暴雨即将来临。 夜,正深。 冷风徐徐吹拂,深夜的寒气重,房间里,赫然出现一道黑影。 她点燃起桌子上的琉璃灯,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将脸上的面罩拉开扔到了桌子上,嘴角缓缓的勾起,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人,竟是花子然。 “等了你很久了。”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花子然心下一惊,猛的转过身去,看着此刻坐在床上的人,眼里满是震惊,“怎么是你?”该死,自己怎么没有发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什么时候自己的戒备心低成这样? 花无心悠闲的半靠在床上,看着她一身黑衣,脸上扬起抹诡异的笑容,“大殿下,用不着那么意外。”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花子然竟然是黑衣人,她隐藏的也够深了,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还真的会被她瞒过。 只是,花无月知道她合作的人是谁吗? “既然你发现了,那么,考虑跟本殿下合作吗?”花子然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恢复了平静,她坐到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眸光瞥向了花无心,似乎认定了她一定会答应。 合作,她会跟一个将她害的那么惨的人合作吗? 若说花莫冰可恨,她不过是夺了自己的夫,而花子然,却是要了她们的命。 “就凭这个,大殿下,好像不足让本郡主跟你合作。”花无心从床上起身,踱步来到了窗户前站着,嘴角噙着淡笑,看着她的那双星眸,却没有半丝的温度可言。 “难道你不恨吗?”花子然的声音低沉而透着阴狠,她站起了身深深的盯向了花无心,那双眼,如同毒蛇一般冷酷。 花无心微皱眉,却抿唇不语。 见她没有说话,花子然阴冷的话语再次响起,“花莫冰抢走你的夫,在你受伤的这些日子里,她可有一次来看望你,像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如何能当上太女,如何做曼陀罗女皇?”花无心双手环胸,神色淡漠冷峻,花莫冰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她早就知道,这花莫冰当上太女之位,其他两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重生之傻妻训夫。 “花莫冰坐上了太女之位,外面的传言都说是我娘促成,大殿下以黑衣人的身份跟她合作,是抱着这个目的吧。” 花子然眼里的冷光一闪,看向了花无心一脸的淡然,心下多了丝赞赏,她如今真的是不一样了,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傻子,她不但不会想跟她合作,还会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 “这个天下,只能是本王的手中物。”花子然的神色阴郁,眼里尽是不甘。她明明是大皇女,按长幼,这太女之位也该是她花子然,可是,母皇却偏偏将该属于她的位置给了没有什么能力的花莫冰,这让她怎么能不恨,不怨。 尤其,这还跟花无月有关,不管花无月抱着何样的目的让花莫冰当上太女,她也有办法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而一次偶然,让她知道了花无月的心思,便起了利用的念头。 “花无心,跟本王合作,到时候,本王分你一璧江山。” 闻言,花无心怔了下,嘴角缓缓的勾起抹异样的笑容,半壁江山,当初,她就以江山做诱饵让花无月为她卖命的吧。 她状似犹豫,半响,点了点头,“好,我们合作。” “本王的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做?” 花无心的脸上闪过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放心,本郡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离开了花子然的王府,花无心来到了屋顶之上站着,迎着冷风,墨发轻扬,一张脸,冰冷如寒霜,她冷冷一笑,身影,迅速的没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花无心的房门便被敲响。 花无心一夜未眠,这才刚刚躺下,她的声音略带低哑,“谁?” “心儿,是为娘。” 花无心双眸微咪,从床上起身打开了房门。 “娘,有什么事要找无心?”花无心来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抿,冰凉入了喉,感觉身体的温暖一下子消失,让她不仅蹙了下眉头。 “她要动手了。” 花无月想了一夜,还是来找到花无心。 花无心闻言挑了下眉头望向了花无月,见她一脸的心事重重,便知道花子然都给她说过了什么,只是,花无心现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娘,你的意思是?” 花无月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心儿,你还是带着你的夫,离开这里。” 花无心眸光一转坐到了椅子上,手中端着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上,发出细微的声音响,“娘,你是要谋反。” 她一脸的平静,说出的话,如平地起惊雷,让花无月怔在当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除了她跟黑衣人,没有第三人知道?难道她? “如你所想,我跟那个人,合作了。”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让那冰凉侵袭自己的全身,花无心笑的冷酷。 房间里,久久一阵沉默。 “心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不想将她扯到这漩涡之中,还是说,她也有那个念头。 见花无月眼底闪过的光芒,像是附和一般,花无心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娘,这曼陀罗只有一个,你认为,我会将它让给别人吗?”母皇一次次在梦中与自己相见,这曼陀罗本该是属于她的,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国家,又有什么错? 花无月身体一僵,看着花无心那双冷酷的星眸,突然间有一刻,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认识这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她,真的是变了。 曼陀罗是她跟花弄情一手打下来,若不是花弄情的无情,她也不会起了那个念头,但,就因为那一瞬间的念头,她让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妥协,本来,她也认了,甚至,将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计算好,就是独独没有算计到花无心。 “心儿,她是如何跟你说的?”收回了思绪,花无月恢复以往的精明干练。 “事成之后,分无心半壁江山。”花无心一字一字清晰的念道,星眸紧锁她的神情,不错过她一分一毫的变化。 花无月猛的握住了双拳,嘴角扬起抹冷笑,半壁江山,多么诱人,只是,用如此手段让她们为她所用,她是不是太自大了。还是说,她根本是有恃无恐。 “心儿,娘希望你能过平静的日子。”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花无心冷笑,“娘,你以为无心还能过平静日子吗?”从她重回曼陀罗,她就决定将这国家闹的天翻地覆,哪怕将这国家毁在自己的手中,她也不会将它让给她们。 “心儿,若是你现在后悔,娘有办法送你们出城。”花无月还是不放弃的劝说,毕竟,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有一点的差池,她们就都完了。 花无月知道现在的花无月还是会为自己着想,因为她没有自己母皇的那张脸,所以她现在还是会为自己的安全做考虑,只是,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后退。但,她也提醒了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事。 ------------ 第21章 参加女皇寿宴 女皇的寿辰就在今天,各国来使陆续到达曼陀罗皇城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阵孩童清脆的笑声从标志着朱雀的马车内响起。 “父后,这是父后的家吗?”一身粉衫的精致人儿扑到男人的身上扬起张甜美的笑容。 男人微笑的点了点头,眸光幽深“这里是父后的家,也是父后的根所在。” 他自三年前嫁给蓝海正雪以后,没多久就发现有了身孕,可是,发现自己所嫁的人虚凤假凰,他的人生彻底的变了,若不是有孩子,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撑的下去,而蓝海正雪,虽然一直对他很好,自己心里却仍然有芥蒂重生之傻妻训夫。 三年来在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一直追问起孩子的母亲,他却一直是守口如瓶,为了能得到孩子母亲的消息,他,只能配合着演戏。 想到这三年的种种,花落尘不仅叹了口气。 听着他的叹气声,怀里的小人儿不解的扬起脸,“父后,你怎么叹气了,不开心吗?” 花落尘微怔了下,看着蓝凤雪疑惑的小脸,温柔一笑,“雪儿,父后是因为太开心了。”这三年,若没有蓝凤雪陪伴着自己,他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没有希望的,虽然,自己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可是,她的懂事,总让自己觉得安慰。 “父后,为什么母亲不陪我们?” 这次女皇寿宴,他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更是以朱雀国使者的身份参加,朱雀女皇的身体在这两年里越渐衰退,蓝海正雪也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开始处理政务,只等女皇驾崩,他真正继承皇位。 到那个时候,也许,朱雀,将不再是女人统治。 见自己父后的心思又没有在自己的身上,蓝凤雪微鼓起腮帮子,父后怎么总是发呆? 听着外面传来的呦喝声,好奇心强的蓝凤雪抛开自己的父亲小手掀起了车帘看着外头的热闹景象。 皇宫,很快便出现在眼前。 花落尘所承坐的马车跟其他人一样停在了内院,他刚下马车,便有一名宫人打扮的男人快速上前。 “奴才参加皇子。” 花落尘认出眼前的宫人是太后明月的贴身下人喜奴,脸上的微笑柔了几分,“喜奴,太后的身体可好?” “回皇子,太后的身体已不比当年,两年前一次高烧之后,身体弱了不少,如今,更是深宫简出。”喜奴轻叹了声毕恭毕敬的回道。 花落尘闻言心一紧,太后一直很疼爱他,他的父后仙逝的早,他就像自己另一个父亲一般,如今一听他的身体不好,花落尘更加心急如焚。 “喜奴,快带本宫去看看太后。”花落尘心虽急,却还没忘了在众人的面前维持自己高贵的形象。 “是。” 花落尘朝着一旁的侍卫吩咐了一声便牵着蓝凤雪的手随喜奴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 “太后。” 花落尘一进房间内,便看见了正靠着桌子闭目小休的太后,连忙上前朝着他跪下。 太后微睁开眼,惊喜的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花落尘,“尘儿,快让哀家看看你。” 花落尘应了声从地上起身来到了太后的身边,看着太后握着自己的手,抚上他的脸,眼里满是浓浓的疼爱。 “尘儿,你还是没变。” 三年多来,花落尘的长相丝毫未变,气质也越发的出众,就如同兰花一般,高雅如洁。 花落尘淡淡一笑,回头将蓝凤雪从外面拉了进来,朝着太后恭敬开口,“太后,这是凤雪。”又看向蓝凤雪,“凤雪,快叫皇爷爷。” 蓝凤雪也不怕生,看着太后明月好看富有魅力的脸,清脆的声音如铃铛般的响起,“凤雪见过皇爷爷。” “来,快过来皇爷爷这边。” 蓝凤雪看了眼自己的父后,见他朝自己点头便朝着太后明月跑去。 太后看着眼前这只有两岁大的蓝凤雪,生的如同仙子,五官精致夺目,那双眼睛就如同黑珍珠一般闪闪发亮,很有灵气,这孩子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越看怎么觉得这孩子,很眼熟。 将心底的异样抛开,太后笑的慈祥。 “尘儿,宴会还没有开始,你跟小雪儿就陪哀家好好的聊一聊。”太后微笑的说了声又朝着喜奴吩咐了一声。 “是,尘儿遵命。”花落尘朝着太后恭敬的福了下身,殊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太后笑的温柔,嘴角却勾起抹含有深意的笑容。 女皇的寿宴在百宫殿上举行,矮桌一排排的并列,宫人们手端着水酒,水果如蝴蝶般的在矮桌间穿梭。 杯是琉璃盏,酒是上好的琼浆玉酿,本是华丽的百宫殿被装饰的喜气洋洋。 此刻,宴会时辰未到,已有官员陆续走进了百宫殿,与其他官员开始攀谈。 郡王府 房间里,水千澜正为花无心整理衣衫,此次女皇寿宴,必须谨慎,一点都马虎不得,他们内眷,只有他为正夫才可以参加。 花无心看着一脸细心为自己打扮的水千澜,星眸微沉,自那日跟花无月谈了之后,本打算让水千澜他们先离开曼陀罗,可是,自己若贸贸然的让他们离开,势必会引起反效果,只能让暗卫在周围保护,一有什么不对劲就保护他们安全离开这里重生之傻妻训夫。 “娘真好看。”在一旁看着爹娘忙碌的花无尘扬起张可爱的脸甜甜的说道。 闻言,水千澜看着花无心,她很美,从以前自己就知道,若是没有这张人皮面具,她更是绝色。 他伸手轻抚向花无心的脸,感觉就像碰到真实的肌肤一样,这触感,太让人真假难辨。他忍不住的多抚摸了几下。 看着水千澜抚向自己脸上的手,花无心眸光狡黠一转,装作害羞的开口,“澜,孩子还看着,为妻会不好意思的。”话说这样说,那双星眸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水千澜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反被她调侃,俊脸一红,娇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也不怕教坏孩子。”什么时候无心变的那么贫嘴了。 花无心看向了一旁懵懂的花无尘,微微一笑的正欲开口,门外,便响起了青竹的声音。 “郡主,门外,有人求见。” 花无心秀眉微挑,朝着青竹望去,见她一脸的古怪,疑惑的出声,“是谁?” “他说,郡主会知道他是谁。” 闻言,花无心想了下,眸光一沉,“带他过来吧。” “是。”青竹领命退了下去。 没多久,门外,便听到了一阵轱辘轱辘声响。 幽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花无心早就猜到是他,他还真的要随自己去皇宫。 她朝着青竹挥手,待她退下,这才看向了幽冥。 “不帮忙吗?”幽冥的声音依然如幼童般稚嫩,没有改变。 花无尘满脸好奇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坐在轮椅的哥哥,这个人是谁呀? 花无心没有说什么便上前推着轮椅让他进了房间,一旁的水千澜见状微笑的朝花无心开口,“无心,我跟尘儿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听着水千澜的脚步离开了房间,幽冥的声音淡漠的响起,“他倒是识相。” 花无心将他推到了桌子边,给他们各倒了杯茶水,“你没有按我说的做。” 换血,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他的办法,为什么他不愿意? 幽冥心里清楚以这个方法的确是可以解其毒,只是,他微垂下了眼帘,声音低沉,“你说过会带本座进皇宫。”他今天是要让她履行诺言。 “我花无心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办到。”当初,为了救澜,她答应了他的条件,如今,就当做是还了他的人情,以后就各不相欠了。 “那是最好。” 她一口喝下了茶水,微咪起眼睛审视起面前的幽冥,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去皇宫,难道,皇宫里什么他放不下的吗? 她调查过幽冥,可是,却是一无所获,好像他从没有过去,不知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承认那过去,还是,有人刻意灭了他的过去。 “可我要以什么身份让你进宫?娘那里我可不好说。”花无心皱眉思忖,只有家眷才可以进宫,这一次,陪着自己的人是澜,娘又没有见过他,难免会多费些口舌,而这,让她觉得厌烦。 幽冥还以为是什么事,眉头轻挑,如孩童般的声音带着嘲讽响起,“你能够易容,本座也可以。” 闻言,花无心心下一怔,他怎么知道自己易了容? 见他将脸上的面罩掀下,那张脸,竟跟水千澜一模一样、 “就算你易成澜的模样,但,谁都知道,澜他的双腿正常。”这个硬伤他要怎么做? 幽冥无焦距的眸子朝着花无心望去,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容,“那就看你的了。” 花无心听言翻了下白眼,时间那么短让她怎么想办法? 她皱眉一手托起了下巴,眸光无意间瞥向了手中的戒指,一道灵光从脑子里闪过,有了。 该出发了。 花无月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看了眼天色,听着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传来。 她愣了下回过头望去,眼前,一道光芒闪过,她没有多话,便率向走了出去。 花无心推着幽冥离开郡王府,让两名下人抬着幽冥坐上了马车,一路上,没有开口。 马车,静静的行驶在街道上,往皇宫的方向。 ------题外话------ 差不多快结局了,亲们那么冷淡,舞都快没有动力了 ------------ 第22章 这次曼陀罗女皇寿宴,请来的都是重量级人物,所以女皇非常重视,而她之所以会让花莫冰去办,其实,也是为了考验她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女,但,这也是要冒风险的,女皇不敢真将 全部交给她,还让花子然,花青然在旁边协助重生之傻妻训夫。 对这决定,有的人心里至今还很不甘。 玉朗宫 殿内,大红的绣金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殿前,轻纱飞舞,整个大殿显得华丽大气又金碧辉煌,各处可见名贵的古董玉器,足以证明眼前人深受恩宠身份高贵。 宴会还没有开始,这三皇女就跑到自己的殿内,也不担心别人会怎么想? “三皇女,你这个时候不去负责殿内的事宜到本宫面前有何事?” “那里有花莫冰,大皇姐,那还需要本殿下。”花青然语气带酸,她不甘,自己这三年来一直都很努力,可是,为什么太女之位会落到花莫冰的身上?若是国后替她在母皇的面前美言几句,这 太女之位那还轮得到她花莫冰。 越想心越是不甘,花青然对眼前的人更加的心怀埋怨。 “糊涂。”白玉朗凤眼一沉,用力的拍了下椅背站了起身,愠怒的瞪着面前那丝毫不知做错的花青然。 被那双眼一瞪,花青然心底的气焰一灭,撇了下嘴不甘的嘟喃,“我要没有说错什么?” “女皇让你跟大皇女协助花莫冰,难道,就真的是让你们协助她,你就不会动一下脑子吗?”白玉朗的声音低沉,脸色阴郁。 花青然楞了楞,神情有些茫然“父后,你的意思是?” “太女之位,可立也可废。”他话都说到这份上,若她还不懂,就实在是枉费自己的一番培养。 花青然虽然资质平庸,却也非笨人,细细一想,也明白了白玉朗的意思。女皇表明上是让她们三人合作,实际上却给了她们竞争的机会。 想通了的花青然连忙朝着白玉朗拱手抱拳。 见她有些领悟,白玉朗抬起手挥了挥,“先下去吧,宴会也该开始了。” “是,父后。” 阴冷的双眼盯了眼花青然离去的身影,若不是她好控制,自己怎么也不会选择她。 百宫殿内,官员基本上都已经达到,随同的还有家眷,此刻,她们三五成群的结伴在一起谈笑风声,正说的热烈,殿门外,传来了宫人的通报声,“郡王到,郡主到。” 众人的说话声停止,一个个朝着殿门的方向望了过去,花无心在婚礼上遭到刺杀一剑杀死刺客的事情已经在曼陀罗里传的沸沸扬扬,她们中如今也没有人再将花无心当成傻子对待,更何况,花 无月跟太女花莫冰走的近,哪怕是出于利益,她们也不会贸贸然的去得罪花无心。 听着一阵轱辘轱辘她声,便见花无心推着名坐在轮椅的男子走进殿内,一旁的花无月满脸的漠然。 花无心将花无月催眠好顺利的将幽冥带进皇宫,至于他要做什么,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郡王,无心,你们来了。”花莫冰脸上扬起抹笑朝着花无心她们走去,见水千澜坐在了轮椅上,眉头疑惑的皱起,“他,是怎么了?” 花无心在来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她低头看了眼幽冥,无奈的轻叹,“他不小心摔伤了腿,本想让他休息他却不肯,只好让人做了轮椅。” “是这样。”花莫冰也没有多想,跟她寒暄了几句便走向了其他人。 见她离开,花无心推着轮椅跟花无月朝着另一头走去,对周围投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 “郡王,郡主。” 身后,一道充满欣喜的声音响起。 花无心回头望去,便见李清率直的笑脸。 “李清,好久不见。” 跟李清三年不见,她比以前成熟的多,可是那双眼,还是如当初一般,没有改变。 “郡主,我前段时间离开了曼陀罗,刚刚回来便听说你受伤了,现在伤势可好?”李清一脸的真诚,言语间满是关切。 花无心微笑的点头,她知道,前些时间是李清父亲的忌日,她每次去都会在哪里呆上好几天。 “已经好多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见她的关心不搀和任何的杂质,这三年,李清越发受女皇的重视,她本以为她待自己的那颗心会不再单纯,但如今看来,她倒是没有任何改变。 李清放心一笑,虽然花无心离开了三年,但,她从没忘记过她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只要是她需要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会报当年之恩。 两人寒暄了一阵子,只听殿门外传来了宫人激动的发颤的声音。 “苍龙帝到,北堂太子到,北堂国师到。” 三个不同的男人,却是同样的引人瞩目,同样的风华绝代。 苍龙帝,百里凤苍,这有着妖媚的外表,狠辣手段的新帝,他的风华,无人能挡。 一袭火红的锦袍,墨发顺着肩膀垂落,如丝绸般的柔滑,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他的五官仿若经过上苍精心的雕刻,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完美无可挑剔,挺拔的身姿如松一般的伫立,一举手投足,风华绝代。 北堂太子,北堂诺,一袭淡蓝色水云锦,眉眼如画,深邃幽暗的眼瞳,性感的唇角微微的上扬,温润的笑意让人很容易便对他卸了心防。 花无心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三年,北堂锦像是被自己遗忘,她从没有去打探过他的消息,只是一次偶然,她得知,北堂锦离开了北堂,如今,他在哪,自己也不得而知。 随行的还有国师白陌尘,他依然一袭雪白锦袍,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那双淡漠清冷的黑眸,三年的时间里,那双眼越发的清冷而疏离。 这三个人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宴会上的女子们双眼放光的盯着他们,爱慕的同时却也心生遗憾,毕竟这男人再美再出色,她们也只配远观不能亵玩。若是能被他们看上,她们也甘愿放下身段随他们离开。 只是,这可能吗? 百里凤苍已经是帝皇,可是,他的后宫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他做事雷厉风行,性情冷酷残忍,据说当年有个不知好歹的女子爬上了龙床被他一剑刺死,满族遭到连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大臣敢往他的床上送女人。 有的人甚至还暗自猜测他有龙阳之好,但,那些谣言很快就被攻破。 “这三人真是出色,不知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们?”李清一脸的感慨,这样出色的男人不是她们可以碰触的,更何况,她还没有想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自尊。 花无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深,百里凤苍他太过出色,应该配一个比自己更好的女人,他们两人,今生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不再愿意多想,花无心一脸的漠然,殊不知她的变化都落在身旁那一双眼睛里。 幽冥虽然坐在轮椅上,这些人在挡着他视线的同时也将他们的视线挡住,虽然只能隐隐的看到他们的衣角,但,看着花无心的神情他也知道来人都是谁。其中一个,就是君焕风,想到当年他从自己拿走了幽冥令,还将他的地下城也透露了出去,让他损失了不少。 若不是自己现在有想做的事情,他还真想跟他好好的“叙叙旧”。 花莫冰是太女,女皇还没来之前,她就是这宴会的主角,招呼贵客的事便落在她的身上。 “太女殿下,今天是女皇的寿辰,不知道太女殿下准备了什么礼物,不会是什么魔术表演吧?”百里凤苍一脸懒散,说出的话却是含剑一般的往花莫冰的心头割去。 花莫冰脸上温和的笑容有些僵硬住,双眼更是不自在的躲闪,当年的糗事,虽然被竭力压下,但,还是丢脸到了他国。看到这百里凤苍,她的心是颤抖,若不是自己竭力控制,她连想靠近他的念头都没有。 这个有着妖媚外表的男人,其恐怖,让人胆寒。 她的头上开始冒冷汗,“苍帝说笑了。” 这三个人对花莫冰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能把自己国家脸面丢到他国还能当上太女的人不免让人多想她是否有过人之处。 百里凤苍的威严是无形之中,哪怕他脸上噙着柔媚的笑容,花莫冰也觉得自己好像浸染在冰冷的池水中,刺骨入心。 她竭力的控制住想要逃的冲动,脸色却是越发的苍白,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让人不仅生厌。 百里凤苍只是稍稍释放了下压力她就受不了,看来,这曼陀罗女皇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收敛了气息,百里凤苍脸上笑容不变,处于压力中心的那两人依然神情淡漠,可是,周围的人都不仅暗松了口气,这压力,还真是不好受。 “女皇到,国后到。” 正在此时,殿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宴会上所有人连忙恭迎女皇国后,等到女皇领着人进来,曼陀罗国的臣子和内眷全都跪了下去,“臣等见过女皇,国后。” 花莫冰,花子然花青然也都纷纷走到中间位置,跪下,“儿臣见过母皇,父后。” “都起来吧,起来吧。” 曼陀罗女皇一挥手,声音宏亮的在殿内响起。 ------------ 第23章 娶 花无心此刻因为推着幽冥的缘故而站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角落,虽然自己可以看到他们,可他们未必会看到自己重生之傻妻训夫。 随着众人起身,花无心不仅看向了幽冥,他还是坐着好,连跪都不用,可是,那双眼的杀气,是怎么一回事? 花无心微微的眯起眼,再次看向他,却见他已经恢复了一片淡漠,难道,自己刚才看花了眼? 正疑惑的猜测着,上首传来了说话声。 北堂诺温润如玉的声音和白陌尘清冷淡漠的声音同时响起“见过女皇。” 百里凤苍是苍龙帝皇,既都是帝皇,便只需拱手相待以示礼节。 这三个人可都是人中龙凤,尤其是这新继位的苍龙帝百里凤苍,手段,实力,恐怕都比前皇更甚一筹,若是能够跟他签订新的和平条约,那她就不怕有他国攻打曼陀罗。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签下条约,这她可要好好想办法才行。 “太后到,大皇子到,二皇子到。” 殿外宫人的声音传来,太后明月一袭华丽锦服,金色绣边,眉目慈祥,雍容的气质,无人能及。 太后一出现,曼陀罗众臣连忙跪下,“臣等见过太后,大皇子,二皇子。” 谁都知道花落尘远嫁朱雀国,他此番前来,也是代表了一国。虽然身份变了,可是,他的地位却没有改变。 “儿臣见过父后。” 花弄情上前朝着太后行礼。 太后微微笑了笑抬起手,一旁的花落尘,花子奇跟着上前朝着女皇花弄情下跪,“儿臣参见母皇,祝母皇福寿双全。” “好,好,都起来吧。”花弄情在看到花落尘很是喜悦,那嘴角弯弯透出她此刻的好心情。 太后,女皇国后一入座,苍龙帝百里凤苍也跟着坐下,然后是北堂诺,国师,众皇女皇子,最后才是曼陀罗众臣,家眷。 随着女皇的一声开宴,今天的宴会才正式开始。 丝竹之乐响起,男男女女身着奇特的舞衣翩然而上,为了今天的宴会,也为了让他国的贵客能够容易接受,宴会上的舞者,换成了男女混搭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男女共舞。 毕竟,男权国家里的男子对男人跳舞有一定的排斥,可是,相反,女人也是一样的。 花莫冰为了今天的宴会花了不少心思,才想出这两全的办法,让男女跳起了现代的探戈,虽然她自己不善舞,可是,她不会不代表她不能教。 男人身穿黑色劲装,贴身的衣物,将男人们的线条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女人皆身穿五色彩衣,身体娇小玲珑,一看就知不是本国女子。 女皇微微的咪起眼睛看了眼场上的花莫冰,那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里凤苍贵为新帝,他的国家实力比起曼陀罗还是要强上许多,自然他的位置也是极好,毕竟,她们还不会蠢到因为一个位置而得罪了一头雄狮,此刻,这头猛兽懒散的半斜靠在软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晃着琉璃杯,深不可测的黑眸透过了舞姬望向了对面的一处。 花无心察觉到了那道熟悉的视线,抬眸望去,两两相望,既生出了隔世之感,好像,他们曾经在遥远的地方看过对方,那明明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 她奇怪的摇了下头,将这莫名的哀愁甩在了脑后。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那双漆黑如墨般的眼眸收尽眼底。 她的身体,还不舒服吗?自己已经将那药物喂了下去,难道伤口还未痊愈? 百里凤苍好看的眉头微蹙,将心底的担忧压下,此刻,不是他们相见的好时机。 百里凤苍注意到了花无心,北堂诺,白陌尘又何曾没有注意到。 早在三年前,北堂诺便已经知道花残心的真实身份,那个让他心动的女人竟是曼陀罗人,这让他一度纠结了许久,后来,因为太子位置之争,自己才不得不放弃了寻找她的念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她,而她,摇身一变,从一个小侍卫变成了郡主。 世事难料呢。 白陌尘清冷淡漠的黑眸在望向花无心才起了一丝波澜,否则,真的像是一尊没有感情,没有七情六欲的精美雕像。 三年不见,她的容貌没有改变半分,那双璀璨的星眸,还是充满了灵气活力,如今,北堂选出了太子,自己的命也是她的了,可是,她会要吗? 场上的舞蹈虽然新奇,可惜,场上的人都各有心思。 一曲歌舞完毕,稀稀疏疏的掌声响起。 花莫冰眼里有些失望,这可是她努力了好几个月的结果,没想到,却是这样。 她看向了百里凤苍,北堂太子,国师白陌尘,见他们神色自若,心里的失望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本想扭转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如今看来自己要重新想主意,但,她哪里知道,她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颗尘埃,入了不眼。 场上的舞姬退下,花子然作为大皇女先上前一步向女皇贺寿,本来,按长幼,她这样做倒也没错,可是,花莫冰成为太女,那就不一样,凡是都要以太女为先。 花子然此举让女皇微皱起眉,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却让花莫冰不悦了起来。 “儿臣祝母皇福寿双全,身体康健,这是儿臣的贺礼。”花子然半跪在地,待女皇点头这才起身命来了侍卫。 众人只见,两名侍卫抬着珊瑚走进殿中,那如火般的珊瑚在阳光下闪发出淡淡的红光,美丽而妖艳。 这是火珊瑚,据说这是生在雪山之巅,很难得到的珍贵物种,而且,它的存活也很艰难,能得到这么大的一株,色彩鲜艳,足可见这大皇女花了不少心思,要知道,越是鲜艳的火珊瑚越是贵重,因为它不仅是可以让人观赏,而且午夜的时候还会散发出香味,闻者延年益寿。 它的珍贵,便体现于此。 原本花弄情心里还有一点不悦,但,看到如此珍贵的火珊瑚,那一点的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此刻,她是满脸喜悦。 “赏。” 听出女皇的喜悦,花子然一脸恭敬的拱手抱拳,嘴角微勾,“谢母皇。”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花子然给了花莫冰一个挑衅的眼神。 花莫冰狠狠的咬紧牙,眸里尽是不甘,她几个月的努力还不如花子然的破珊瑚,当真是气死人。不过就算如此,太女之位还是她的,她就算现在讨好了母皇也比不上自己。 这样一想,花莫冰冷静了些许。 待其他人都呈上了贺礼,歌舞再起。 身着七色彩衣的妖娆男子飘然而起,这才是曼陀罗里该有的特色。 众百官边看边点头微笑,比起之前的男女混搭舞,这样的舞蹈反而更让她们接受,有些事,早已经是成了习惯,改变不会让人觉得惊艳,反而会让人感觉无所适从。 墨守成规,这便是曼陀罗里如今不变的规则。 宴会也比之前的随意的多,众臣交头接耳,详谈甚欢。 “无心,我想方便一下重生之傻妻训夫。” 幽冥拉住花无心的手往他的方向而去,说话时发出的热气喷在花无心的耳朵上。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的呼吸烫到。 花无心楞了下,望向宴会上的人,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她点了点头,“我带你去。” 李清的地位比她们低所以在宴会开始的时候便没有跟她们坐在一起,花无心朝着身旁的花无月说了声便推着幽冥往殿门口而去。 出了殿门,花无心找了名侍卫询问起茅房的位置。 皇宫里戒备森严,每到一处都有侍卫巡逻把守,花无心推着幽冥来到了一处假山后,便没有跟进去。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幽冥点了点头,推着轮子进了假山后,花无心闲着无聊便靠在了假山上,不时的看着众侍卫从她的面前经过。 花子然想要在今天下手,若是没有周全的计划,怕是很难吧。 花无心微微的皱眉思索,正在此时,前方传来了一道声音。 花无心抬眸望去,来人不正是自己才在想的花子然,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心里闪过抹疑惑,花子然已经来到花无心的面前。 “无心,你在这里做什么?” “澜他去方便,我正等他,大殿下,你怎么也跟着出来,难道宴会不好玩吗?” 花子然戒备的看了眼周围俯身在花无心的耳边嘀咕了声,“别忘记我们的合作。” 花无心的眼一冷,花子然退开的同时花无心已经恢复了过来,她笑得优雅,“大殿下,你想怎么做?”她连行动都不告诉她就想拉自己下水,有这样的合作吗? “放心,到时会有人告诉你。”花子然笑的一脸诡异。 她到底想怎么做? 花无心从她离去这眉头就没有松过,以致到她不知道幽冥是什么时候出来。 “走了。”幽冥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被打断了思绪,花无心回过神来推着轮椅朝百宫殿的方向而去。 就在她们走后没多久,从他们离开的假山后出现了一道黑影。 他盯着花无心她们离开的方向,速度矫捷如豹般的消失在了假山后。 花无心推着轮椅刚刚进了殿内,此刻,歌舞已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殿门口盯去,那道道目光,如火般的炙人。 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了阵不安,目光疑惑的扫了眼在场的众人,她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首位上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苍龙帝,你这话可是认真。” 百里凤苍优雅的从位置上站了起身,勾魂的凤眸闪耀着点点的星光,“君无戏言。” 郑重的几字,已经道出他的决心。 众臣一阵哗然,看着花无心的眼神更是怪异,而其中,还有着嫉妒,仇视。 无论是谁,被这样盯着都会感到不舒服,花无心忍住心底的烦躁推着轮椅走上前,“无心参见女皇,祝陛下寿比南山。”恭贺的话谁不会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起来吧。”对花无心,花弄情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此刻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殿内又是一片寂静,花无心眉头微蹙,正想出声,便有一道声音为她解了疑惑。 “母皇,花无心是曼陀罗的人,怎么能够下嫁?”花莫冰走上殿,双手抱拳看向女皇,一脸的不赞同之色,为什么他要娶她,这么怎么好的事情就轮不到自己? “有何不可。” 女皇还没有开口,百里凤苍好听而充满了威严的声音洪亮的传遍大殿。 他款款的走向了花无心,迷人的身姿,动人的风情,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无不让人为之惊艳。 花无心看着他嘴角噙着笑,风情万种的朝自己走来,那⑴ ⑶8看書網要将自己溺毙。 她的心微微一颤,他要娶自己,他怎么可以当着众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怎么可以胡来? “苍龙帝,你是在拿无心开玩笑吧。”虽然,她的心里清楚,他是不会将这样的话随意说出口的人,可是,她怎么可能答应。 “朕从不开玩笑。” 花无心抿紧唇,绝美的脸上如同笼罩上一层寒霜,心却如网丝缠绕,理都理不清。 “苍帝,若是郡主不答应,苍帝难道还要强人所难。” 殿内,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 第24章 真相慢慢揭开 “苍帝,若是郡主不答应,苍帝难道还要强人所难重生之傻妻训夫。” 殿内,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北堂太子,本帝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插手。”百里凤苍懒散一笑,如墨般深邃的黑眸尽是冰冷的寒意。 与生俱来的威严,令人不自觉的气弱了几分。 “苍帝这就说错了,这怎么跟本太子无关,你说呢无心。”北堂诺笑容如沫春风,丝毫不介意殿内即将下降的冷空气,他看向花无心的眼神柔情似水。 空气中仿佛爆裂起激烈的火花。 而身在两人中心的花无心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她眉头抽搐了下,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她有说过嫁人吗? “北堂太子说笑了,无心不过区区一名郡主如何担当的起两位的厚爱。”花无心一脸的不卑不亢,眼神却是警告的瞥了他们一眼。她可不想跟他们有关系。 花无心想要撇清,但,百里凤苍,北堂诺又怎么可能让她躲过去。 “曼陀罗女皇,若让本帝娶了她,那么,对曼陀罗,对百姓也有好处,若不然…”百里凤苍微笑的停顿,可是却让众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威胁。 北堂诺见自己被抢了先,嘴角勾起笑,一脸风轻云淡。 苍龙国的实力在曼陀罗,朱雀之上,甚至北堂还要屈居他下,若是违抗,这战争就不可避免。 女皇又怎么会不明其中的道理,若是以一个花无心就能换得两国和平,这何乐不为? 当下,女皇便要笑着应与,花莫冰不甘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母皇,这不可。” 女皇的脸色刷的一声变的难看,声音也低沉了下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迹象,“皇儿,你有意见?”她还没当女皇就敢在众人面前拂自己的意思。 女皇已经动怒,深知她脾气的国后虽然不愿意花无心嫁给他国,可是,既然有人出头,他也乐的看戏。 太后眸光幽深,却也没有开口。 花莫冰在出声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她此刻只能是硬着头皮。 “母皇,花无心是曼陀罗的子民,怎么能和亲呢?” “她既是曼陀罗的子民,为国为民有何不可?”女皇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连眼里也都散发出寒气。 殿上更是安静一片。 一直站在座位上的凤弄雪狠瞪了眼花莫冰,她怎么那么多管闲事? “母皇,花无心就算嫁了苍帝,可是,她不会诞下龙子,儿臣恐怕……” 这意思众人可都听懂了,本来曼陀罗里的女人身体结构就跟苍龙里的女子不一样,她们不会生子,若是花无心嫁给苍龙帝,可不就是绝了他的后。而这苍龙帝听闻后宫没有妃子,若他还娶别人 那是不给曼陀罗颜面,娶了,怕是会断了后。 一时间,殿上静的连根针都能听的清晰。 百里凤苍好听而充满嘲讽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就算如此,跟太女殿下何干?” 他笑得风情万种,那双眼睛里的寒气却足以将周围十里的一切凝结成冰。 闻言,花莫冰心一急连忙开口,“苍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本太女是为了苍帝着想。” 她的急切换来几双眼睛的疑心,白陌尘一直安静的站在北堂诺的身边,看着百里凤苍向女皇请旨赐婚,这心里就酸酸的,如今听言,不仅看向了花莫冰,这个曾想引诱自己的女人,还是如此 的不堪。 “郡主,这婚事你愿意吗?” 所有人都没想过问一问当事人,白陌尘的提醒众人才像惊醒似的望向了花无心。 花无心微笑的看了眼白陌尘,她还真以为自己没有存在感,竟然没人问一下她的意愿。 “无心,嫁给朕,你将会是唯一的皇后。” 花无心闻言一怔看向百里凤苍,心里有些复杂,北堂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郡主,你若肯嫁给本太子,你将会是太子妃。”言下之意明了,待他一登上皇位,她将是皇后。 殿上的众百官看着这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竟争抢起花无心,这曾经在世人眼里一无是处的傻子,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但现在,她们只能看着。 百里凤苍也就算了,北堂诺凑什么热闹,好玩吗?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不管北堂诺动的是什么心思,她是宁愿嫁给百里凤苍也不会嫁给他的,因为,比起他,她心里会跟喜欢一些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 无论在场的人心思如何,百里凤苍也不在意,他此刻的眼里,也就只有花无心。 被他情深款款的眼神望着,花无心心口一悸,虽然对他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悦,可是,心里头却没有一丝责怪,反而,有了份了然。 她想,她已经明白他想做些什么了。 “花无心,两国联姻,你可愿意。”女皇一脸的公事公办。 她若是不愿意,那么,头一个受罪的便是花家。 花无心抬眸看了眼女皇,勾起唇角,“无心能嫁给苍龙帝,是无心之幸。” “皇儿,你们可还有意见。” 见她识相,女皇满意的点头,在看到花莫冰,⑴ ⑶8看書網速的闪过抹阴霾。 花莫冰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声音微弱,“母皇,儿臣,没有意见。”她敢有意见吗?只是,若是花无心嫁给了百里凤苍,那么,以后,自己还能得到花无月的支持吗,她的太女之位,还能稳坐吗? 一时间,花莫冰的心思转了好几千回,而她的担忧,却也正是花子然所担心的。 北堂诺眉头微乎几微的皱了下,刚想开口,一旁的白陌尘朝他示意了眼,就只能作罢。 在场的众大臣见状,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女皇,花无心祝贺,“恭喜女皇,恭喜郡主。” 花无心本是女皇的义女,虽然,因为她以前是傻子的原因而被所有人忽略了这一点,但,如今,她的地位会因为女皇的一句话而有了改变。 接下来宴会因为染了喜气而更加的热闹了起来,一直持续到了夜晚,而宴会也从百宫殿转移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挂上各式宫灯,将黑夜点缀的如同白昼,花园中的繁花开得芬芳争艳,万紫嫣红。 宴会进行的时间太长,太后累了中途便让花落尘跟他离开,而国后白玉朗,说他要换身衣服也离开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流光溢彩,花团锦簇,三五一群的官员围在花无月的身边说的热烈,想来,花无心将嫁给苍龙帝而让众百官对花无月起了奉承之心,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是不屑的,毕竟,女权国家的女人嫁给男人统治下的国家地位其实就变的很低下。 可是,她们心里虽然有不屑,却也没人敢表现出来,若是这婚事不成,引起两国纷争对谁都没有好处。 “郡主,真是羡慕你,听说这苍龙帝后宫连个女人都没有。”某官员甲一脸的谄媚。 “是呀,郡主若是一嫁过去,那可就是国后了,到时候,可别忘本。” 五六一党的围在花无心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的没完,而轮椅上的幽冥也硬是被她们挤到了一边。 花无心的双眸越渐冰冷,声音低沉,“你们的话说完了吗?”她真是受不了这些人的奉承,想到以前她们看自己的嘴脸,个个都是嫌弃厌恶甚至是巴不得自己不好过,如今,这般的虚伪看的自己想吐。 围着花无心的几人无端端的感觉到从脚底冒起的寒气,看着花无心一脸阴沉,早在官场混成人精的几人若是不懂看人脸色的话那她们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这下,知道她们不受欢迎打着哈哈找个借口纷纷散开。 花无心冷冷的咪起眼,转头刚想找幽冥,身后,早已经没有幽冥的影子,奇怪,他去哪了? “无心。” 百里凤苍一袭火红锦袍,妖娆的笑容,浑身散发出的尊贵,如同天神降临,他的出现,就是让全天下的男人相形见绌。 黑夜下,宫灯照耀,一袭红袍的他就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随着他的靠近,花无心觉得周围的冷风都变暖了起来,就连阴霾的心,也驱开见云雾。 周围原本还有一些想要奉承的官员见百里凤苍走过去了一个个识相的掉头离开。 “你这是玩什么把戏?”虽然心知肚明,可是,花无心却是莫名的很想听他说,难道,她跟男人一样,也爱听甜言蜜语? 百里凤苍笑的温柔,在花无心的面前,他无需去掩饰自己,因为,这世间已经很难找到一个让他感觉到舒服,安心的女子。 “我说过,你将会是我百里凤苍唯一的皇后。”他说过的话,从来不作假,要做的事,也没人能挡。 他缓缓的伸出一手,轻柔的抚上花无心脸颊上的发丝,温热的手指触到花无心的肌肤微顿了下,脸上的笑容不变。 花无心能够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停顿,心下微怔,他不会知道自己戴了人皮面具吧,那可是做的很真很薄,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的。 “无心,我很想你。”他的声音暗哑,就连那双眼也染上了薄薄的情欲,空气,似乎燃烧了起来。 花无心的脸有些别扭的一红,他的眼神也太露骨了点。 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人存在,周围的一切热闹喧哗,也通通被隔绝,可是,这暧昧流动的气氛,还是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打破重生之傻妻训夫。 “原来苍帝跟郡主在这里,可让本太子好找。” 俗话说的好,出手不打笑脸人。 百里凤苍对北堂诺打断自己的好事心头虽然不满,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 北堂诺远远的便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男的俊美妖异,女的绝美脱俗,站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般配,可是,自己的心,就是觉得很不舒服,忍不住就出声。 花无心在看到北堂诺,目光落在他身旁的白陌尘,若不是地点不对,她倒是想跟他好好谈谈。 三个各有风情的绝色男子都围在花无心的身边,此刻的她,就像是众星捞月,让人既妒又恨。 花莫冰站在远处咬牙愤恨的盯着花无心,眼里尽是怨毒,明明自己才是主角,为什么会变成花无心,他们为什么都看不到自己,难道不知道,她才是最该受到青睐的那个人吗? 她是穿越人,那个该死的臭阎王不是说过会补偿自己,会让自己享尽荣华,甚至是拥有美男无数,可是,他竟然骗自己。 越想越是愤怒,那张原本绝美的脸也因为怨恨而扭曲,想是她的怨念太深,周围的官员看了眼花莫冰纷纷往后退去。 花青然端着琉璃盏站在不远处,看了眼花无心的所在又望向了花莫冰,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花莫冰的不甘,她的嫉妒。 她的心里暗笑着,一口喝掉美酒,嘲讽笑了下朝着花莫冰走去,“怎么,太女殿下可是嫉妒了,闻闻,好酸呀。”她故意的捏了捏鼻子,那嘲笑的神情深深的刺激到了花莫冰。 花莫冰肺都快气炸了,她强忍住怒火,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你什么意思?”她竟然敢嘲笑她。 “想当初谁在苍龙国大跳艳舞的,哎,若是我,准保羞愧死。”言下之意是在讽刺花莫冰的厚颜无耻。 花莫冰不笨,她怎么会听不出花青然的意思,袖子下的双手死死的紧握,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当时觉得太热难受。 在发生那事后,她躲在王府一直等到风浪平息,她甚至还庆幸自己是在女权国家,对女人的贞洁清白不当回事。否则,在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就只能再次去见阎王了。可是,这件事始终是让她心里有了阴影,甚至被自己视之为耻辱。 此刻还被人拿出来说,她更恨花青然她们那时候没有阻止自己,她会在百里凤苍的面前出那么大的丑,害的自己不被他看上全部都是她们两个人的错。 “你很得意吗,不过就算你怎么得意也没有用,母皇还不是将太女之位传给我了。”花莫冰冷冷的回了一句看着她变了脸色,心头的那一口闷气也纾解了几分,当下,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花青然阴狠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花莫冰,嘴角冷冷的勾起,花莫冰,就让你再得意一会,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这边,花无心心里正焦急着,这幽冥不声不响就从她身边走开,这会都不知道去了哪? 百里凤苍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焦急,正要询问,一名宫人打扮的女子已经朝他们走来。 “郡主,太后有令让郡主去一趟慈宁宫。” 花无心正想着抽身想办法去找幽冥,见来人,便点头应了声,这下,她可以从这几个男人的高压力里抽出身,而至于她走后的事,那就跟自己无关了。 “无心,我在这里等你。” 花无心眸光微窒了下,朝着百里凤苍点了点头。 一路随着宫人来到了慈宁宫,还未走近,便听到了从房间里传出孩子清脆的笑声。 花无心微楞了下,走近房间,看着太后怀里一名精致的漂亮女孩,上前朝着太后拱手,“无心见过太后。” “无心来了,坐吧。” 花无心应了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太后明月,对这个一直待她不错的太后花无心还是恭敬的,“太后,找无心来有什么事吗?” “无心,这个孩子是尘儿的孩子,若是你们当初在一起,孩子也这么大了。”太后顾左而右言他,看着怀里的蓝凤雪,笑得慈祥温柔。 花无心楞了下看着那个相貌如精灵般的孩子,她,是花落尘的孩子,看起来比尘儿大不了多少。 “她叫什么名字?”花无心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孩子就觉得很喜欢。 蓝凤雪那双如珍珠般闪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花无心,嘴角杨起甜甜的笑容,“我叫蓝凤雪。” 她从太后的怀里挣扎了下落地朝着花无心的方向走去,伸出开想要无心抱。 花无心温柔一笑,看这孩子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儿子一样,将她搂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香喷喷的,心都软了。 太后微咪了下眼看着蓝凤雪对花无心的亲密,朝着外面吩咐了一声便有宫人抱着蓝凤雪离开房间。 命人上了茶水,太后端起茶盏轻抿了口看向花无心。 “知道哀家为什么找你来吗?” 看着宫人将房门关上,花无心眸光一暗,摇了摇头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太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花无心刚端起茶盏,动作微顿了下递到嘴边轻抿了口,“太后觉得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嫁给他的话,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曼陀罗,那时候,她要做什么也不必顾忌到花无月他们。若是不嫁,她很可能就会被女皇以 抗旨的罪名处置,虽然,有百里凤苍,她倒是不担心她会对自己怎么样? 可是,自己,能一直依赖他吗?他对自己的心,对自己的情,她怕是一辈子也还不了吧。 “无心,哀家跟你讲个故事吧。”太后放下了茶盏,声音悠远。 他站了起身,脸在琉璃灯下显得昏暗莫名,“曾经,有一个女人,她很美,她的美貌就像是上天赐予,惊为天人,她也很聪明,无论做什么事都能成功,可是,她再聪明,再美,她也有女人的 劣根性,她风流成性,处处留情。” 花无心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开口,等着她的下文,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有一天,男人想要去上香,却在半路上下起了雨,在避雨的时候遇到了歹人,逃跑间,遇见了她,好在,因为她的出现,男人才没有受到登徒女的轻薄,而从那时候起,男人便喜欢上女人。” 这怎么听着像是一个人的爱情故事? 花无心没有打断人的坏习惯,耐心的继续听。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冲破了礼数,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往后,一有机会,男人都会偷偷的去见她,幸福的日子,就在他们相守的时光里慢慢的溜走,后来,男人怀孕了,他很开心,准备放弃 所有的一切,跟女人在一起,哪怕,他比女人大了几岁,可是,他相信,只要是相爱,这年龄也是可以克服的,那天,他想要将消息告诉女人,可是…。” 明月的神情变得阴暗,那双漆黑的眸子里,跳跃起冰冷的火焰。 “她留下一封信,走了,男人很痛苦,后来,一次偶然,他才得知,那个女人,竟早娶了夫,而且,那个男人,也快生了。” 花无心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故事里的那个男人怕就是眼前人吧,也是个可怜人。无论男女,心一旦错付,便是万劫不复。 花无心想要安慰他几句,还没有开口,只觉得眼前一片迷糊,手一松,杯子从手中脱落发出清脆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花无心陷入了黑暗前,似乎听到了悠悠的叹息声。 玉朗宫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 珍贵的玉器花瓶被摔了一地,白玉朗美丽的脸在灯下狰狞扭曲。 “她简直是疯了,竟然会答应?” “国后。”宫人胆战心惊的上前,却被他一记冷眼吓的低下头。 白玉朗深吸口气,知道自己生气也没有用,一手揉着发疼的额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宫人领命朝着白玉朗福了下身,小心的退了下去。 殿内,一片安静。 看来,要加快计划了。 听着细微的脚步声从帘子后传来,白玉朗微微的咪起眼,冷声喝道,“谁,给我出来。” “是我。”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面纱。 “是你,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入宫的吗?”白玉朗在看到来人,皱起了眉头,⑴ ⑶8看書網速的闪过却被来人捕个正着。 男人冷笑,“怎么,看到我让你恶心了?” “说吧,你来做什么?”白玉朗哼了声来到椅子边坐下,声音冰冷。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闻言,白玉朗眸光一冷,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字,“说。” 半响的沉默,男人声音幽幽的响起,“在你心里,有我这儿子的存在吗?” 许是那个字眼触到了他的痛楚,白玉朗拿起桌上的茶盏朝着男人的头狠狠的砸去,“我已经说过,你是本宫的奴才。”他才没有这样的儿子,他不会承认。 男人没有躲闪,任由茶水顺着脸颊滑落,男人嘲讽一笑,“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奴才,我懂了。” 男人眼里是浓浓的失望,他低垂下眼帘,心底的苦涩如潮水般的将他一点点的淹没,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有什么人,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毒,会让自己的儿子,寄人篱下过尽痛苦悲惨的生活。 “你要切记自己的身份,还有,你知道花无心要嫁给苍帝吗?”白玉朗一脸冷漠的开口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想怎么样,让她嫁不成吗?”男人很快便收回了心绪,得到了答案,男人的心也跟着冷透,此刻,他就像是在看待着陌生人似的,眼底不再有丝毫的情绪浮动。 “她嫁了对我们没有好处。”若花无心跟花无月联合起来,加上苍龙国做后盾,那他们的计划岂不是更难实施。 他冷冷看了白玉朗半响,声音低沉,“我知道了。” 话落,他转身就要离开,白玉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男人没有回头,身影笔直的离开,在昏暗的灯光下,这身影竟透着抹寂寥之感。 宴会进行的很晚,在女皇离开之际,原本热闹的宴会也跟着静了下来。 百里凤苍,北堂诺,白陌尘,他们三人站在了原地没有离开,而是频频的望向了花无心之前离开的方向。 她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百里凤苍微蹙起眉头,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一旁的两人虽然没说什么却也是满脸的担忧。 三人互望了对方一眼,百里凤苍看了眼周围随手拉过一名宫人。 花无心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地窖里,她皱起眉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们,会不会等极了? 她现在还有时间想这个? 花无心想要动下手脚,除了有点无力以外,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想来,他只是对自己下了蒙汗药,没想到,那个曾经对她好的人,也会设计自己? 顾不上自嘲,她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空气有些闷,只有墙壁缝隙处透进丝丝的风。 一声细微的低吟声,在安静的地窖里清晰无比的响起。 虽墙壁上,挂着油灯,虽然昏暗,可是,已经足以看清周围。 花无心循着声音走去,在看到角落里躺着的人,双眼一窒。 花落尘,他怎么会在这里? 花无心连忙走了过去将花落尘摇醒,见他一脸的迷茫,声音急切,“你还好吧?” “花,花无心?”花落尘怔了怔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半响才出声。 见他估计也是跟自己一样被迷昏,没什么大碍,花无心这才转头看向那披头散发靠在墙壁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无心,他,他死了吗?”花落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人,见那人没有反应,有些害怕的往花无心身边躲去。 花无心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人靠去,伸出手将那人遮住脸的发丝拨开,看着那张脸,花无心一愣,是太后明月。 那,她之前见过的人,是谁? “怎么是太后?”花落尘也看到那个人的脸,双眼瞪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会是太后呢?那么,那一直对他们很好的人,又是谁? 花无心,花落尘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彼此的眼里,发现了同样的惊疑。 “他,他是不是死了?”久久的,花落尘哀伤的声音响起。 花无心摇了摇头,“他还有气息,只是昏迷了过去。”不过,看他的样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再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真正的明月太后被关押着,那么,一直在众人面前出现的人是谁,而他,又有什么居心,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一连串的疑惑,在花无心的脑子里冒起。 听着一阵轰隆的声音响,脚步声清晰的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你们醒了。” 花无心从地上站了起身看向雍容华贵的假太后,声音冰冷,“你将我们关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假太后微微一笑,声音温柔。 看着假太后,花落尘一脸的愤怒,自己竟然被假太后蒙骗多年。 “你快点放了我们,否则,我一定会为太后报仇。” “那可不行,你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他的计划,不容许出半点差错。 见他转身要走,花无心双⑴ ⑶8看書網速的伸出手,双脚一软,她半跪在地,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你可是使不上力气的,好好的呆着吧。” 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离去,花无心咬紧下唇,一手按向了戒指,没有人设计了自己之后还能安然离开。 ------------ 第25章 大结局 皇宫的上空,只听啪的一声响,闪耀着红光的烟花照亮起黑夜重生之傻妻训夫。 宴会本已经结束,女皇也正要离座回宫休息,突然听到了声音,惊愕的抬头望去。 这边,花无心拉着花落尘离开地窖,随后将那两个人也一同拖了出来,没想到,这假太后会在自己的寝宫里设置了密室,还将真正的太后关在里面,难怪这假太后一直深居简出,许是这样才没有人发现太后是假的吧。 花落尘在发现自己亲近了多年的太后竟是假的伤心了好一会之后便愤怒了起来。 他一定要将这事告诉母皇。 见他要走,花无心连忙拉住他的手,一脸凝重,“等一等再去。” “为什么?”他不解,他们两人刚刚可都被这假太后关在地窖里,想到这,他目光愤恨的瞪向躺在地上的华丽男子,心口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可是,又有丝丝的复杂,毕竟,自己没了生父,他对自己的疼爱也不像是假的。 “我还有话问他。”花无心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假太后的脸上泼去。 初夏的夜晚寒气深重,突然间被冷水一浇男人打了一个激灵从地上坐了起身,他抬手一抹,双眼还有些茫然,对上那双冷酷,或愤怒的眼眸,他突的一笑,他大意了。想不到她还有后招,失策呀。 “你到底是谁?”若不是自己一直对他心存好感,那么,她也不会被设计。 男人抿紧唇瓣,低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一旁的花落尘见状,一脸警告的愤然出声,“如果你不说的话,就将你交给母皇处置。” “她现在怕是自身难保。” 此话一出,花落尘脸上一怔,惊疑的眼神望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了三声敲门声,然后,便是归于平静。 “这是暗号?”花无心微皱起眉头看向坐在冰冷的地上,一脸水珠却还是不改笑容的假太后,双眸微咪。 “你倒也不笨,本来想事成定局的时候再放你们出来。”他并不想伤害他们性命,毕竟,人非草木,对一个在他身边多年的人,他多少都会有些感情。 “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花落尘无法压制心底的不安,声音急促的追问。 “还不懂吗,怕是现在外面都是他的人。”这个假太后倒是很沉得住气,在这个时候,他非但没有向外面的人求救,甚至,还能如此自若的面对他们,除非,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真以为自己不敢向他动手吗? “事已如此,不如我们开门见山,你究竟是谁,还有,你的这张脸是不是也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这张脸,怕也是假的。 花无心微微的咪起星眸,她倒是要瞧瞧这个人是谁? 花无心猛的朝着他伸出手,却被他躲了过去,眼一冷,她翻身一跃再次挥手而去。 两个人在房间里打了起来,花落尘一见,连忙将还半昏迷的明月太后拉到了角落,一脸忧虑的看着房间里打的不分上下的两人。 花无心没想到这假太后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这武功跟自己不分上下。 “你还真不简单。”花无心勾唇一笑,眸光一怔,一手伸向脖颈处,皮已经裂开,她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掀,随手便扔到了地上。 假太后刚刚要扬起的笑容在看到花无心将面具掀开一刻,整个人如遭电击,他睁大了双眼,眼里满是惊愕,泪,在他的眼眶中滚动。 “无情。” 这一变化让房间里的两人皆是一怔,而花无心更是疑惑的皱起眉头,看着他满脸的悲伤,有什么从脑子里闪过。 难道,刚才故事里的人,是自己的母皇? “凤无情,你这个负心人。” 假太后突然大吼了一声朝着花无心扑了过来,那架势,好像恨不得将花无心撕裂了似的,就在那一瞬间,房门被人一把踹开,只听啪的一声响,假太后被一道强劲的掌风打到了墙壁。 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心口的痛,却蔓延全身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心,你没事吧。”百里凤苍来到花无心的身边,在看到她的脸,心头猛遭一棒,惊的他怔在原地。 花无心没有应他而是走向了被打飞了的假太后,看着他口吐鲜血,满脸的泪痕,突然间觉得很不忍。 “你是不是很恨我的母皇。”她有调查过她母皇的过去,她是一个很风流的人,虽然有后宫三千,可是,她却依然四处留情。她多情却也无情,她的父后虽然是国后,却也因为她的风流而受尽了苦楚。 说到底,眼前的人不过也是个被母皇伤害过的可怜人。 想是花无心的眼神太过怜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他恨她,怎么不恨,可是,恨的反面便是爱,看着面前跟那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眸光一凛,从袖子里落下了东西。 “跟我走。”他猛的一把拉起花无心的手,将袖子里的东西一扔,一阵呛人的黄色烟雾弥漫整个房间。 百里凤苍一怔一手捂住口鼻,待烟雾撒开,房间里,已经没有花无心的踪影。 她没有反抗任由着假太后拉着自己走,她还有好多疑惑想要问他。 花无心没想到这地窖还有通往外头的机关,这设计者心思也够深沉。 地窖内的通道又黑又挤,只能让一个人通过,兴许是怕花无心逃跑,假太后让花无心先走前,他走后。 通道里的空气很闷,很难闻,花无心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摸黑走了上前,不知道在这条漆黑的通道里走了多久,面前,出现了死路。已经走到头了。 “找到机关,推开它。”假太后的声音在身后闷闷的传来。 花无心微咪起双眼走了上前,伸出手在石壁上摸索,碰到了某处,手一按,只听轰隆的一声响,石壁,裂开了一道缝隙,如同打开的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离开了通道,花无心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那口浊气吐出,人也感觉舒服了许多。 “这是什么地方?” 花无心疑惑的看着四周,像是一座树林,周围一片寂静,黑漆漆的,如巨大的黑洞。 假太后从她的身后出现,从袖子里掏出了竹筒打开,向前一扔,只听啪的声音响,一道璀璨的白光飞向了天空。 “你要带我去哪里?” 假太后看了眼花无心,没有说话。 没一会,树林里,出现了几名身穿紫衣打扮的男人。 但见他们恭敬的抱拳跪地,语气敬畏,“参见圣主。” 圣主? 花无心心下疑惑,正要开口,只闻一阵奇异的香气,整个人陷入了黑暗。 假太后伸手拥住了花无心向后倒下的身子,看着她那张脸,深邃如墨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忧伤。 他的发丝散开,竟是一片银白璀璨,在月光下,散发出点点的星光。 花无心的失踪,没有多少人知道,或许说,他们现在都自身难保。 女皇没想到会遇到刺杀,花莫冰的保护不利让女皇受到了惊吓,而花无心一事,也在次日,震惊了朝野。 皇宫凤仪宫―― 自寿宴后,女皇的身体就虚弱了许多,如今,更因为假太后一事病倒在床。 她没想到自己一世聪明,竟然认贼做父。 明月太后在地窖多年,人消瘦的只剩下骨头,被花落尘救出慈宁宫,第二天还是逝去,这对女皇的打击更大了。 这冥冥中,或许是一种报应吧。 女皇病倒,朝政不可废,本来身为太女的花莫冰是有义务处理朝政事议,但,女皇因为宴会遇到刺杀一事而怪罪到了花莫冰,朝政也间接的落在了花子然的身上。 这对花子然来说是意外的惊喜,她还没出手,就有人抢了先,而且,还让她捡了大便宜。 但,处理朝政这倒是没什么,她要的,不仅仅是这点权力,她要的,是曼陀罗的江山。 花子然接手了朝政,但,一些大事她还需要女皇决断。比如,花无心的失踪。 花无心已经跟苍帝有了口头婚约,这事所有人都知道,而如今,她的失踪,已经让苍帝很愤怒,若她们还没有找到花无心,那可能会因此而引发两国战争。 花子然对此更加用心,先不说花无心知道她的把柄,就百里凤苍,她也得罪不起,她可不想还没有夺得皇位就先被灭国,这可是大不值,也因为如此,她寻找起花无心也越发的用心。 女皇病了,花子然成了监国,这对花莫冰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毕竟,谁愿意见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就那么轻易的被夺走,可是,她却也是毫无办法重生之傻妻训夫。 太后仙逝,他的后事,也办的很隆重,假太后一事也在事后竭力的压制了下去,女皇只是对外宣称太后病殃不治身亡。 花无心失踪了,最担心的莫过于水千澜等人。 郡王府,愁云惨淡,谁能想到花无心参加女皇寿宴竟然连人都不见。 前厅里,众人坐了一厅,满脸焦虑的望向了厅外,等着消息。 花无心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水千澜更是坐立难安,眉眼间的忧虑更深。 “都一天了,怎么连点消息都没有?”区陌白坐不下去了,他来到了厅门口朝外望去,见那道大门依然没有来人,心里头的焦虑如同猛兽般的将他撕咬的粉碎。 “太后仙逝,心儿失踪,月她现在都抽不开身。”柳宣也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想到这,叹了口气。 “那我们自己去找。” 话落,众人都望向了区陌白,水千澜这个时候已经从焦虑中恢复了些理智,他声音冷冷的开口,“你知道她去了那吗,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她吗?”什么都不知道,像无头苍蝇的去寻找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一连串的追问,让区陌白哑口无言,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可是,光是等着,他心里,真的是很不安。 从没见过水千澜那么冰冷的目光,在众人的心里,水千澜一直是温柔的,也许,无心的失踪对他的打击一点也不比他们小。 见厅里的气氛因为自己而变的更加低沉,水千澜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担忧焦虑,双眼越发的坚定,“无心她以前也曾经失踪过,我们都因为她出事,可是,她却平安的回来,这次也一定可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江承雨重重的点头,没错,他们要相信无心,她一定,还会回到他们的身边。 柳宣有些欣慰的看着水千澜他们,见他们一个个都从焦虑中走了出来,心里的难过也好了些,他甚至也开始相信,他的无心一定能够吉人天相。 水千澜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他不知道,如果没了无心,他以后要如何活下去,如今,能够帮助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此刻,已是黄昏。 郡王府,人来来去去,厅里,众人的焦虑,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冷峻。 天色,在众人不安中,暗了下来。 花无月也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三个俊美的人物。 百里凤苍,北堂诺,白陌尘他们的到来,让厅里的人都惊愕了好半天。 原本,他们是可以到皇女的府上暂住,但,百里凤苍要娶花无心,他自然是可以住到郡王府。 郡王府,百里凤苍来过不少次,但,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感觉很不一样,可是,无心的失踪让他整个人如同笼罩上一层冰冷的寒霜,拒人千里。 对花无月来说,这个人不但身份尊贵,而且也是不可得罪。 他一来,便住进了花无心的房间,其他人也都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他对无心的情,一点也不比他们少,更何况,他们中,水千澜也好还是江承雨,都是承了他的情。 区陌白虽然对这人有过疑问,但,一得知他身份的尊贵,就什么话也没有说。 是夜,万籁俱寂。 花无尘趴在父亲的大腿上,看着眉头紧皱的父亲,从他的身上坐起身,一双小手轻抚上父亲隆起的眉头,声音软软的却透着认真的开口,“爹,娘她会回来的。” 水千澜望向自己懂事乖巧的孩子,微微一笑的点头伸手搂住了他,想到了花无心,心里头就难受不已。 “她一定会回来的。” 花无尘在水千澜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水千澜依然忧虑的眉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伸手轻拥向他,目光无意间的瞥见那微微闪动的白光,漂亮的大眼闪过抹疑惑。 这个夜,对他们来说都是不眠之夜。 百里凤苍坐在床上,伸出手轻抚上冰凉的床铺,上面,没有花无心的味道。 房间里,烛火摇曳。 一道黑影如旋风般的出现在房间里。 “有消息了吗?” “是。” “她在哪?” 黑衣人恭敬的抬起头,眸光有些犹豫,“紫云谷。” 紫云谷,一直与世隔绝,当年,雪族灭亡之后,有尚存的人躲进了紫云谷避难,那时候,朝廷也派了人攻打紫云谷,却是有去无回,日子久了,紫云谷也被世人所遗忘。 “明天动身紫云谷。” 百里凤苍站了起身,一袭红袍,摇曳出无限风华重生之傻妻训夫。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凤苍边启程,随行的还有北堂诺,白陌尘,甚至还跟着被附身的血天。 “你们想跟着就跟着,若是出事,别指望朕会救你们。”对这些人,百里凤苍是不会和颜生色。 水千澜本也想要跟着,却被雪鸣凰拉住,见他摇头,心里也明白,如今,他们只能靠百里凤苍。 紫云谷,地势险要,四面环山,陡峭的山路,四处可见动物,人的骸骨。若不是熟悉山路的人,很可能就会死在里面,多数是被活活的饿死。 这山谷如同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人一旦走了进去,就会中了瘴气,这瘴气会让人生出幻觉,也会让人迷失,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惨死在这里的原因。 花无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树林,回忆起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从床上起身,看着诺大的房间,布置的很雅致,一扇山水画屏风,圆桌上放着鼎精致的小炉,渺渺的轻烟散发出淡淡的熏香,充斥整个房间,光是闻这味道就让人觉得心里头暖暖的。 她,昏迷了多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花无心微蹙起眉头就要落下床,只听一阵细微的声音响。 她连忙躺了回去,闭上双眼,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一发现不对劲,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脚步声来到她的床边停下,一双手如羽毛般的轻抚上自己的脸,满是眷恋。 花无心被那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只闻一阵好听的声音响,“都已经醒来了,何必装睡。” 被看穿了,她也没有装的必要。 花无心一骨碌从床上起身,看着面前笑脸盈盈的男人,目光有一瞬间是呆滞的,她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男色,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她才知道,原来,这世界还是有仙人存在。 他的美,跟百里凤苍不同,他比他多了成熟的韵味,他虽没有雪鸣凰,白陌尘的清冷,可是,他眉眼含笑,却是比他们多了抹醉人的风情。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是很美。 “你到底是谁?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花无心想起昏迷前,那出现的几个男人,秀眉微皱疑惑的问道。 “这里是紫云谷,欢迎你来到我的家,花无心。”男人嘴角噙着笑,那双眼,却是朦朦的,透着虚无的清冷。 “你是?”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难道是他?“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慕天染。” 花无心看着慕天染迷人的俊脸,不知为何,看着他,竟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你的故事,都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那自己的母皇可真是一个负心人,那,孩子呢? 慕天染微垂下眼帘,忧伤的水光从眼底浮动,他的嘴角带着苦涩,“你以为呢?” 花无心无声一叹,自己的娘真是风流又无情,一个那么美的男人就因为她而伤透心。 “其实,你还爱她吧。” “不,我恨她。”他恨,恨她的薄情,恨她的欺骗隐瞒,恨自己太笨,可是,所有的恨,在知道她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剩下无尽的绝望,还有痛苦。 “如果你真的恨她,你现在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他若真那么恨的话,看到自己的脸,他不会有那么多的伤痛。 慕天染狠狠的瞪向了花无心,那眼底的杀气,如冰霜如冷剑,冰冷刺骨。 花无心以为他想要出手,却见他的身影转身朝外冲去。 花无心张了张唇,轻叹,看来,他真的是很爱母皇。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接下来,花无心就没有再看到慕天染。 每日三餐,都会有一名紫衣男子送来,她问话,那个人却什么都不答,如同面无表情的傀儡。 想来也没有人像花无心一样没有做人质的自知之明了,除了吃喝睡,就是站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这紫云谷连个女人都没有,而且,这里的男人,几乎都一个样,身上除了紫色还是紫色。 这一夜,花无心刚刚躺下,消失了一天的慕天染喝的醉醺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我究竟哪里不好,为什么你要抛下我。”慕天染已经醉了,他死死的搂住了花无心,四肢如八爪鱼似的缠上了花无心。 闻着这浓郁的酒香气,花无心看着醉的像孩子的慕天染,皱起了眉头,他到底喝了多少? 看着他又哭又骂的捶着自己,花无心的神色,满是无奈。 她伸出手,犹豫了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要个人安慰罢了。 慕天染怔了怔停止了哭泣,那双颊酡红,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还微微的喘着气,那双黑眸,经过了泪水的洗礼,如珍珠般的闪亮重生之傻妻训夫。这样的男人,简直是祸水。 花无心微微的别过眼,不想被眼前的美色迷住,他可是母皇的情人呀。 刚想着,唇上印上了片柔软。 花无心整个人如遭电击,双眼瞪大,不,不会吧。 “你在干什么?”花无心连忙用力的推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慕天然已经醉了,醉的分不清眼前人,见她拒绝自己,悲从心来,“凤无情,你就当真那么无情,我为了你,被家族抛弃,可是你,欺骗了我还娶了夫,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生下孩子,若不是因为你无情,我也不会将孩子扔下。” 慕天染痛苦的低吼,房间里,响起他绝望而压抑的哭泣声,他竭力的哭着,似乎想要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绝望全部都宣泄了出来,这苦,这痛,他藏在心底,太久太久。 自己的母皇,究竟将这个人伤的有多深,有多重,才可以让他如此的绝望。 可惜,母皇已逝多年,有些对错,不是她可以去辩论。 他哭着,哭了许久,直到喉咙沙哑,哭声才渐渐的平息。 慕天染哭的累了,趴到了花无心的床铺慢慢的睡了过去。 见他睡下,花无心轻叹了声将他扶到了床铺上躺着,刚为他盖上被子,脖颈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冷剑抵着自己。 “你想对我父亲做什么?” 花无心心下一怔,转过头去,看着那一紫一黑的眼眸,目光微窒的望向慕天染,难道,他口中的孩子,就是紫瞳? 那么他们两个,不就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原来是你。”紫瞳眸光微闪了下,看了眼床铺上的慕天染,将剑收了回去。 “没想到,他是你的父亲。”花无心的声音幽幽,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父子。好在自己不爱他,否则还不心痛死。 紫瞳抿紧了薄唇,眉头微蹙,他是自己父亲跟她有关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闻言,花无心手指了指慕天染,“是你的父亲带我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去见祭师。”紫瞳的眸子闪过抹锐利,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花无心的心口一点。 身体一麻,花无心不仅恼怒的瞪向紫瞳,他们还真不愧是父子,都爱偷袭。 月,高高的悬挂天际。 紫云谷内,静的只剩下风声。 花无心觉得很丢脸,被一个男人架着走,幸好现在没有人看到。 想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庄严的府邸。 花无心身体虽然动不了,可是不代表她的脑子不会动,她转了转眼珠看着眼前的府邸,黑色的大门,如同泼墨一般的漆黑,在夜色下,透着几分阴森诡异。 她的身体,没来由的一冷。 “祭师是什么人?” “祭师大人神通广大,这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闻言,花无心疑惑的正要出声,就在此时,大门发出咯吱的一声响,从门里头迎出两名身穿黑衣相貌平凡的男子。 “参见圣少主,祭师大人已经在殿内等候。”一名相貌平凡的男子朝着紫瞳恭敬的福身说道。 紫瞳点了点头,一手架住了花无心往那殿内走去,一走进门,花无心心头没来由的感到了窒息。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地狱一般。 跟在那两名古怪的少年身后,他们来到了一道门前,大门是由一黑一白的太极组成。 “圣少主请留步,让小的先回禀祭师大人。”少年朝着紫瞳弯身抱拳,得到应予便进了门。 不消一会,少年从门里出来做了请的姿势。 紫瞳架着花无心走进了殿内,而此时,早已察觉到危险的多多已经想法让花无心冲破了穴道,此刻,她只好奇,这个祭师是什么人? 殿内里头,点燃着一排排白色的蜡烛,将房间照的如同白昼,满殿的神佛下,坐着一名颇有几分仙人道骨的中年女子。 花无心伸手推开了紫瞳,不顾他惊愕的目光,望向坐在佛坛上的中年女人,双眸微咪“你就是祭师?” “天之凤女,老道等了你许久。”中年女子睁开了眼,那双眼,如鹰般的锐利。 看到她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花无心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你说你是在等我?”花无心打量起眼前的祭师,声音疑惑。 “正是重生之傻妻训夫。”对花无心的无礼,祭师一点都不介意,她从地上站了起身,一脸和蔼慈祥的看着花无心微笑,“贫道等了你二十年。”足足二十年,自己才等到这凤女重生,如今,时机成熟。 花无心眸光一闪,有些不明白,脑子里,传来了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这个人不简单,要小心。 听言,花无心双眼一紧,眉头一锁,看向了祭师一脸认真,“你等我做什么?”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她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或者,想让自己做什么? “雪族几百年来都没做过恶事,可是无奈,就算与人为善,却还是躲不过被灭的惨祸,所幸,苍天怜悯,给了我们雪族一个可以重现人间的机会。” 雪族,这个国家在多年以前就被灭亡,而这紫瞳,慕天染,都是雪族残存的族人。慕天染是雪族的皇子。他的国家,也是先被金凤国所灭。 花无心听多多这一说,心下一怔,这么说的话,慕天染跟母皇之间,还有血海深仇,可是,金凤国也被人所灭,那么这仇恨也该因为两国的灭亡而消失,可是,这样的话,这女人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以凤之心,夺的天下。” 八个大字,字字如针。 花无心眸光一凛,嘴角扬起抹冷笑,“荒谬。”想取她性命,不可能。 “圣少主,为了雪族。”祭师声音低沉的朝着紫瞳开口,那双眼,闪过抹冰冷的寒光。 “本少主明白。” 花无心微微朝后退了一步,一脸戒备的瞪着紫瞳,就算知道他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可是,他真能取自己的心? “紫瞳,你真的想要对我下手?” 紫瞳一紫一黑的眸子闪烁,看着花无心,一脸的冰冷,“为了夺得天下,就算让本少主挖开你的心又如何?” 话落,他五指成鹰爪朝着花无心的脖颈袭去,见状,花无心足尖一跃,灵巧的身子躲过了致命的一击,而他的出手,也将花无心最后那一点念想打破,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花无心的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祭师站在了远处,看着他们两人交手,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容,将之洗脑的紫瞳如今的爆发力比以前更强,也更狠辣。 今天这一战,是命中注定。 若是以前,花无心肯定不会真的跟紫瞳动手,可是,对方既然已经不认识自己,甚至还要杀她,她若是表示出一丁点的犹豫,那死的人便是自己。她的命,来之不易,是牺牲了多多,血天才有了一次次重生的机会,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夺去自己的性命。 许是见紫瞳攻不下的花无心,祭师朝着那站在一旁的两个少年挥了下手。 局势一变,一对三。 花无心看着将自己包围的三人,如星般的眸子如同笼罩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祭师,本少主一个人就可以。”紫瞳危险的咪起眼,他就不信自己赢不了花无心。 “圣少主,今晚是最后一个机会,若是错过了,就只能等上百年。”祭师的声音平板,说出的话是不容反驳。 紫瞳冷哼了一声,从袖子里滑下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光寒气一闪,锋利的刀尖毫不留情的朝着花无心刺来。 殿内不大,花无心灵巧的躲闪间,一脚将蜡烛推到在地,殿内,便暗了一半。 “别让她逃走。” 听着身后传来祭师的声音,花无心有些不屑的一笑,她还不屑逃,只是,再打下去,她也讨不到好,毕竟她的武功不能说是绝顶,人外有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想着,耳边的发微微的吹起,花无心眼一冷,闪避间伸出手抓住了身后来人,手一用力,偷袭他的男人便被甩到了墙壁上昏迷了过去。 解决了一个,还有两个。 “紫瞳,你真的忘记我是谁了吗,记得吗,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以前,还一直喊我心。”她不想伤害他,可是,若真将她逼急了,她也不会留情。 紫瞳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感觉,在他心里,只有复国。为了复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想到这,紫瞳的双眼越发的坚定,冰冷,如两把冷剑,生生的刺入花无心的心口。 见他出手越发狠辣,花无心更加专注的对付了起来。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祭师把指一算,如鹰般锐利的双眸阴沉无比,她的身影,如同鬼魅,在花无心还没有察觉时,朝着她的后脖颈重重一砍。 黑暗,染上了那双如星般的眼眸。 花无心不甘心,闭目间,只看到紫瞳的脸,很冷,很冷。 紫云谷 山口处,有几道身影在快速的移动。 血天的脚步突然间一顿,他猛的抬头望向天空那轮月光,只觉得今晚的月光格外的冰冷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怎么停下?” 似乎听不到声音,血天心口一沉,狠狠的低咒,“该死,她出事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如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们的身上。 百里凤苍危险的眯起眸子盯着面前漆黑狭窄的山路,他们好不容易到达这里,绝对不能退缩,无心,你要等着我。 “走。” 白天的瘴气深浓,已经有不少人死于瘴气,若不是南宫夜,他们也许还不能撑到这里,不得不说这紫云谷里的确是危机重重,步步险阻,如今,他们需要连夜爬到山顶,否则,一旦天亮瘴气出现,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兄弟。 北堂诺温润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些凝重,他看向了南宫夜,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嗜血的红光,心下一怔再次望去,那双眼仍然是一片忧虑的漆黑,是看错了吗? 月,格外的圆,如银盘一般,今晚的天空,繁星点点。尤其是那几颗硕大闪亮的星辰,在满天星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祭台上,四根石雕刻的大柱与天并立,分为东,南,西,北,每一根柱子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在柱子围绕的祭台上,一名年轻的女子躺在了祭台上,她的容貌绝美,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的美丽,如同沉睡着的精灵等待着被唤醒。或许,永远也醒不了。 祭师站在了石床边,抬头看着天空那一轮圆月,手中握紧了匕首,等待着,月光被乌云笼罩的时候。 花无心手中的戒指闪烁着光亮,多多一脸焦虑的想要唤醒花无心,她若是再不醒,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快醒醒,无心,花无心,你快点给我醒来。 她的意识没有进到空间,他竟然连点办法都没有,若是将她的灵魂拖进来,来不及醒的话,那她一样会丧命。 多多焦急的呐喊,花无心感觉那声音,好遥远,遥远到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周围,一片漆黑。 孩子,我们在这里,快过来呀孩子。 谁,谁在说话? 花无心疑惑的望向了四周,那声音,就在耳边,可是,周围,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孩子,母皇在这里,过来,过来我的身边。 声音越发的清晰,花无心伸出手,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能伸到里面,她怔了下用力一扯,黑暗,就像是破布一般被她撕开了两半,眼前,一片耀眼的金黄。 她一愣,双眼在适应了下之后望去,便看到站在床边朝着自己微笑的一对男女。 见那女人一袭凤袍,容貌绝色而魅惑,勾魂的凤眸挑起,眉眼间无限风情,这张脸,是母皇。而她的身边,还站着名温雅的男子,五官俊美,嘴角噙着温柔的淡笑,倾国倾城。 父后,母皇。 她就像是受到了蛊惑,不由自主的朝着他们走去。 孩子。我们的孩子。 凤无情,林枫伸出手拥住了花无心,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人。 “父后,母皇,真的是你们吗?” “心儿,是母皇,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凤无情笑的温柔。 花无心从他们的怀里抬起眸,含泪微笑的点头,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心儿,来,母皇带你去我们的国家。” 花无心微笑的点头,凤无情,林枫一人一手拉住了花无心往那闪烁着白光的地方走去。 刺眼的白光让花无心有些不舒服的闭起眼,再次睁开,眼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有点眼熟。 “参见女皇陛下万岁,国后千岁,太女殿下千千岁。”来往的宫人看见他们三人,恭敬的跪下齐声喊。 凤无情朝着那些宫人挥了挥手转头温柔的看向花无心,“来,心儿,母皇带你去寝宫。” 无心宫 来到这门前停下,房间里头,站着几名宫人。 “心儿,这是你父后为你布置的房间,你看喜不喜欢。” 闻言,花无心朝着林枫一笑走进房间,宫人们齐齐的跪下,“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千岁。” 房间,布置的很精致,桌子上的花瓶还插着新鲜的花朵,满房间飘散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谢父后。” 林枫温柔一笑,无比的美丽,“心儿,只要你喜欢。” “心儿,留下来,跟母皇一起管理金凤国。” 鬼斧身拆般,花无心用力的点头,心里头,闪过抹异样,可是很快,快的她没有任何的感觉重生之傻妻训夫。 在今天之后,花无心便跟凤无情,林枫住在了一起,她好像什么都忘记了,每天,跟凤无情学习政务,然后,陪伴着林枫聊天。 日子,过的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让她有些飘飘然。 她每天都要忙着学习,还要选夫,延续女嗣。 日复一日的重复,母皇将国家交给了她,她成了新一任的女皇,她的国后为她生下了龙凤胎,可是,她的心里,总觉得空空的,那是什么呢? 她有权力,有地位,她至高无上,每个人都要恭敬的待她,她的国后温柔贤惠,孩子聪明活泼可爱,她应该觉得满足。那空虚感,究竟从何而来? 花无心头疼的伸手揉额,她为什么,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一双温暖的手轻按上她的额头,花无心一怔,放下手转头望去,看着水千澜温柔而关切的眼神。 “陛下,你在想什么?” 花无心想说出自己心底的怪异,话刚在喉咙里打转,说出的却是另一个意思,“没什么,只是政务繁忙,有些累罢了。” 闻言,水千澜的双眼满是心疼,他的动作也越发的轻柔,“陛下,政事永远处理不完,你也很久没看到孩子了,他们也都很想你。” “那我们去看他们吧。”花无心见水千澜一脸寂寞,心下有些自责,伸手温柔的握住他的手微笑道。 灿烂的阳光,御花园内,满园的鲜花万紫千红,争奇斗艳,在风中,摇摆着优美的身姿舞动着。 还未到花园,便听到了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母皇,父后。” 软软的声音甜甜的响起,看着朝自己跑来的一对漂亮的子女,花无心满脸温柔的蹲下身子将他们拥在了怀里。 “心儿,你来了。” 花无心抬眸望去,见是自己的父后,母皇,一怔,“母皇,你不是说要带父后去游历世界吗?”母皇将国家交给自己之后就说带父后去走遍世界,这才不到一年,她还以为她们要去很久呢? 凤无情没有开口,一旁的林枫倒是满脸的自责,疼惜,“心儿,你的生辰都快到了,父后跟你母皇那还能在外面,当然是要跟你庆祝。” 闻言,花无心一愣,她看了看凤无情,又望向了水千澜,“我的生辰都快到了,我都忘记了。”她太忙了。 “你可是天下之主,若是累坏了怎么办?” “父后,母皇,陛下一直为国为民,一日三餐都是在御书房里解决。”水千澜一脸心疼的看着花无心说到。 凤无情,林枫听言,既欣慰,又心疼,“心儿,国事每天都处理不完,凤体才重要。” “儿臣知道了。” “心儿,让父后下厨给你做好吃的。”林枫温柔一笑的朝着水千澜示意了眼便转身离开。 见男人都离开了,女人更加的好说话。 凤无情,花无心来到了御花园的亭子里坐着,看着花园中嬉闹的孩子,皆是一脸微笑。 凤无情看了那两个孩子一眼,声音似是感叹,“心儿,你幸福吗?” “幸福呀。”她该幸福的,因为她什么都有了,可是,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心里头却是空落落的。 凤无情看着花无心有些茫然的眼神,眸光幽幽,“心儿,母皇年轻的时候,很风流,将你的父后伤的很深,每次,有新人进宫的时候,他总是强颜欢笑,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过分,可是,当看到喜欢的人时,母皇又会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爱的人是他,可是,却无法为一个人做到守身,那种伤害,比不爱更深。 “母皇,现在父后不是很幸福吗?”无论年轻如何荒唐,他们现在在一起了,那就够了不是吗? 凤无情眸光深远的望向了前方,听言,无奈一叹,“心儿,母皇欠你跟你父亲的太多,我不是个好母亲。” “母皇,你想跟我说什么?”敏感的,总觉得凤无情有些奇怪,好像有很多的心事。 凤无情刚要开口,便见到林枫,水千澜朝他们走来。 花无心还想问,但凤无情就像什么都没说一样品尝着林枫做的菜肴,笑的一脸温柔。 转眼间,花无心的生辰到了,皇宫里,很是热闹。 宫人张灯结彩的布置着宴会上的一切,花无心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在皇宫里走着。 感觉,心口的裂缝,更大了。 花无心茫然的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殊不知,在她的身后,有两双满是忧伤,不舍的眼睛看着她。 “无情,我舍不得孩子。” 凤无情心里何尝舍得,可是,不舍也得舍重生之傻妻训夫。 她紧紧的搂住林枫,看着花无心的背影,眼里满是无言的悲伤。 殿内,宫人端着精致的盘子上前将菜肴一一的摆放在了桌子上。 在宴会开始前,凤无情想要先替花无心庆祝生辰。 宫人将他们面前的琉璃盏添上酒一一的退下。 “心儿,来,跟母皇喝一杯。”凤无情端起琉璃盏朝着花无心开口。 “好。” 杯子轻碰,对饮而尽。 房间里的气氛融洽,温馨,花无心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脑子开始有些晕乎乎。 “母皇,父后,儿臣不能再喝了。”花无心打了个酒隔,再喝下去的话宴会都不用去了。 “心儿,没关系的,宴会时辰还早,再跟母皇喝几杯。”凤无情亲自拿起酒壶为自己和花无心都各倒了一杯,也许,过了今天,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花无心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是母皇的话,她又不能不听,只能接过酒杯再次倒头饮下。 “心儿,父后多年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原谅父后吧。”林枫将面前的琉璃盏端起递到花无心的面前,眸里满是忧伤。 闻言,花无心淡淡的笑了,看着林枫的脸,将面前宫人添上的酒盏端起,仰头饮尽。 见她将酒喝下,林枫强忍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流下,他真的好舍得孩子。 “父后,别哭,若是母皇让你伤心了,儿臣,会帮你教训她。”花无心声音含糊的嘟喃,酒气上头,她趴到了桌子上睡着了。 “傻孩子。”林枫哭的越发的难过,伤心。 “枫儿,别这样,我们该走了。”凤无情叹息的看了眼花无心开口。 林枫泪眼模糊的朝着花无心扑去,搂着她,哭泣着,在凤无情的拉扯下,无比眷恋的看了眼花无心,闭上了双眸。 “再见了,我的孩子。” 殿内的身影,仿若气泡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周围,一片漆黑。 花无心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周围,没有了父母,没有了澜,什么都没有,她是在做梦吗? 无心,快点醒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谁,谁在叫我? 无心,快点醒来。 这道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是多多。 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进了脑海,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要醒来,一定要。 耳边,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她在念些什么,头好痛。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猛的睁开了双眼,只感觉心口一凉,她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一双手挖了出来。 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不,无心。”撕心裂肺的声音响。 花无心有些空洞的眸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凤苍,还有血天。 她想要扬起笑容,可是,她笑不出来。 百里凤苍此生从未如此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晚了一步。 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活活被挖出心,那滋味,就像是在将他的心凌迟一般。 中年女人诡异一笑,将花无心的心脏恭敬的放到祭台上的神鼎,仪式,已经完成。 “凤之心已经到手,你们来的太迟了。” “朕要让紫云谷所有的人为她陪葬。” 天,崩了,地裂了。心碎了,有什么可以弥补。 紫瞳看着祭台上,那浑身是血的花无心,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心好痛好痛。 记忆,如拼图般的在脑子里一点点的拼起来,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无比清晰的呈现。 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心,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 紫瞳已经疯狂,他仰天长吼,无尽的哀伤划破了凄冷的黑夜。 北堂诺,白陌尘,血天神情寂静的站在了祭台上,看着嘴角边的笑还没有完成却已经凝结的花无心,痛苦,绝望,心如死灰。 “无心,我要全世界为你陪葬重生之傻妻训夫。” 血天的双眼如血般的艳红,一脸的冷酷。 这一天夜里,紫云谷被无尽的鲜血染红。 原来,心死,竟是如此。 毁灭,就是这一瞬间。 紫云谷,被灭了。雪族,也彻底的消失。 而花无心,她真的,已经无心。 他们留下慕天染,紫瞳,因为,他要让他们看着,世界的毁灭。 慕天染看着自己族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一条血的小河染湿了大地。 心,从未如此的死寂。 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替族人报仇,还是为了那个人。 如今,自己将她的女儿害成如此,或许,从开始,都错了。 不仅害了她,也害了自己的儿子。 慕天染深深的绝望,而紫瞳,已经没有眼泪。 月,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慕天染站在山头上,远远的看着那几道身影离开了紫云谷,在夜色下,他们的身影,与黑暗交织在了一切。 人无心,焉能活。 血天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花无心的伤口不再流血,可是,她胸膛里,已经是空空如也,没有了心,她,还能坚持多久。 清晨,阳光刚刚从云层里渗出金黄,郡王府的门前,停放一辆马车。 花无心的归来,没有带来喜悦,却是更深更浓的绝望。 房间里,一片死寂。 原来,人伤心到深处,也会没有眼泪。 水千澜,江承雨,区陌白,他们静静的站在房间里,哀伤的目光望着床上一脸灰暗的花无心,心已碎。 雪鸣凰坐在床边,小心的解开她的衣服,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在颤抖,看着那心口,虽然不再流血,可是,却已经听不到心跳。 她的心,没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雪鸣凰,还有没有办法。”百里凤苍的声音冰冷,浑身散发出的煞气,无人敢接近,而此刻,他看向了雪鸣凰,那双眼,竟无半点的情绪。 雪鸣凰抿紧薄唇,微垂下眼帘,他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有无双眼睛充满希翼的望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被挖,血又能制得住,可是,一个人若没有了心,就只有死路一条,除非。 “以心换心。”一命换一命。 四个字,无比的沉重,每个人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就用我的心吧。”水千澜没有犹豫,若真的要死,就用他的命,换无心一条活路。 他的话刚一落,江承雨的声音跟着响起,“澜,你还有尘儿,尘儿不能没有父亲,就用我的命吧。” “不,用我的命。”区陌白不怕死,若没有无心,他早就已经死了。 花无月,柳宣看着那几个男子,见他们一个个为了无心而愿意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心里,既感动,也复杂。 花无月没想到,花无心的脸竟跟凤无情如此的相似,而此刻,她没有恨,她只觉无比的心痛。 “你们不可以这样做,若你们都出事了,心儿,她也不会开心的。”他们可以为了心儿不要性命,那心儿醒来知道一切,她也不会觉得快乐。 水千澜一脸哀伤的掩面,再也忍不住的哭泣了起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 听着他的哭泣,其他两人也没能忍住。 房间里,压抑的哭泣声响起。 白陌尘,北堂诺站到了门口,看着那些男人对花无心的真情,而他们,只能远远的站着,因为,他们都没有资格。 白陌尘清冷的月眸透过其他人望向了床上的花无心,一手捂向了心口,若是她不爱你,那你,就要为她付出性命。 师父,她不爱我,那我的命,就是她的。 一得知花无心回来,三位皇女同一时间出现在郡王外,可是,却都拒绝了,理由是因为花无心需要静养。 见此,她们只能纷纷的离开。 夜,深了。 花无心躺在了床上,绝美的脸上一片平静,就好像真的是睡着了一样。 房间里,依旧站满着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去重生之傻妻训夫。 柳宣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都劝了回去,见雪鸣凰捧着医书在桌子前记下东西,轻轻一叹,他,也很在乎心儿的吧,只是,心儿都已经死了,何苦,还要多牺牲他人的性命。 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瞬间,他,老了许多。 百里凤苍没有跟其他人离开,而是走向了雪鸣凰。 “只要是心就可以了吗?”只要他愿意,无论多少颗心,他都能夺的过来。 雪鸣凰沉默的放下医书看向百里凤苍,摇了摇头,“就算让两个不相干的人做换心,若是彼此抗拒,还是没用。”更何况,这方法,在动物的身上已经失败了,他不知道,若是在人体上做实验会不会有其他的症状。 “你以为,我们还有选择吗?”百里凤苍的声音低沉,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无心,就只有死路可走。 而他,不能看她死,他做不到。 百里凤苍伸手解开自己的上衣,在雪鸣凰惊愕的目光下,拿着刀就望自己的心口割,一条血痕划破了他的肌肤。 雪鸣凰连忙阻止,大声怒吼,“你是不是疯了。”他知道他没有疯,可是,他这样岂不是在逼自己,若是失败了,那就是死两个人呀。 “那你还有办法吗?”百里凤苍如古井般的黑眸直勾勾的盯向雪鸣凰,若是没有无心,他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雪鸣凰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情,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此时,门,被人一把推开。 百里凤苍,雪鸣凰转头望去,便见一向温润优雅的北堂诺暗着张脸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看着那盘子上盖着的白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他们的心,如同遭到电击。 “雪鸣凰,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她。” 需鸣凰震惊的看着那块白光,脑子里头已经有个念头形成,他张了张唇,“这,这个是?” “国师的心。”北堂诺证实他的猜测。今天回去的时候,他就觉得白陌尘很不对劲,后来,他让人去自己的房间请自己,他更加的疑惑,在到了之后,敲门半天没人应,自己推门一看,他便看到了白陌尘躺在了床上,而一旁,还有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白陌尘,想不到,会是他。 雪鸣凰没有在迟疑,开始忙碌了起来。 其他两人站在房间里,帮着雪鸣凰。 夜色下,一道身影站在了屋顶之上,眸光悠远,而在房间的另一头,一道浑身如火般的身影透过房门走了进去。 换了心,两天后,花无心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这几天,对他们来说,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 “水?”花无心的声音沙哑,喉咙干渴的难受。 水千澜闻言连忙倒来茶水喂花无心喝下。 水一浸喉,花无心觉得自己好像又活过来。 “无心,你觉得身体怎么样?”雪鸣凰一脸关切的询问。 闻言,花无心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伸手抚向心口,只觉得胸口处好像被纱布包了起来,“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都没有一点印象。 房间里,一阵久久的沉默。 在那之后,所有人一致将真相瞒了下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告诉她,白陌尘为了她牺牲了自己,而他的身体,也在那一夜,在郡王府里失踪。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花无心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脸色也比以前红润了许多,精神气也足了。 迎娶花无心一事,虽然在苍龙国那里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是,苍帝的决断,没有人敢违抗,这婚事也就敲定了下来。 历史记载,十月初十。 苍龙国新帝,迎娶了曼陀罗郡主花无心,而后,在一年之内,灭了曼陀罗,将曼陀罗当成生辰礼物送给了花无心。 后来的后来,花无心为百里凤苍生下了一个儿子,然后,消失在了苍龙国。 听说,跟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她的几个夫君。 转眼间,时间流逝。 十年的光阴已过。 桃花林,片片桃花纷飞,满山飘满着桃花香。 在桃林的竹屋前,放着一张摇椅,上面悠闲的躺着名绝美的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无心。 自离开百里凤苍,已有十年,这十年里,他们之间一直由只信鸽来往。 十年前,他们虽然都瞒着自己,可是,她还是知道,她的心脏,是白陌尘的,她没有想到,他会为自己而付出了生命,后来,白陌尘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人,却已经变成了血天重生之傻妻训夫。 无论人如何的变化,他们都在一起了。 花无心一手捂向了心口,听着平稳的心跳声,嘴角微勾,那是白陌尘的心,她给不了他的爱,可是,他们却会一直陪伴着彼此,因为,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接近对方。 想着,只听一阵翅膀的挥舞声,一只漂亮的白鸽停在了花无心的大腿上。 他来信了。 花无心连忙将鸽子上绑着的红丝带解开,将上面的纸条打开,龙飞凤舞的大字便出现在她的面前,“等我。” 百里凤苍一直想要将他跟无心的儿子培养成有为的帝皇,而百里墨,也不负他所望,才不过十岁就对朝政有了独特的见解,只有他能真正挡起国家大任,他才能安心无忧的跟花无心在一起,逍遥天下。 花无心柔柔一笑,将纸条握在了手心,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想到了那个一直在努力着的男人,眼里的深情越发深浓。 她找来了信纸,提笔回信,然后又重新的绑在了鸽子的腿上放飞。 她会等,等到有一天,他们能够没有任何包袱在一起的时候。 曼陀罗虽然灭了,可是,她也没有成为女皇,因为,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跟爱的人在一起还重要,曼陀罗,就是自己给了儿子百里墨一个礼物。 在这几人里,她只为百里凤苍生过两个孩子,一个虽然夭折,而一个,已经长大能够担起大任,待有一天,他们母子也一定能够再相见。 “无心,今天我们下山吧。”他们的一些东西都快用完了。 闻言,花无心望向了水千澜点了点头,他们也的确有些时间没有下山,她该去看下自己的生意,说起来她这个老板也够悠闲的,将生意扔给属下自己过的自在,最近的来信还有不少的抱怨呢。 花无心,水千澜,江承雨,雪鸣凰,白陌尘(血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 如今,曼陀罗,跟朱雀已经都是苍龙国的附属国,再也不是以女人统治。 朱雀国的太女蓝海正雪在国被灭的时候,跟他心爱的女人隐姓埋名,远走天涯,而花落尘,也在曼陀罗被攻下的那一天,带着孩子,离开了纷争。 花无心跟众夫下了山,来到了无心国皇城,无心国,只要是知道点历史的人都明白,这是苍帝送给皇后的礼物,国名也是用她的名字。 她每次下山来到这皇城总会有种奇特的感觉。 大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呦喝声此起彼乎。 水千澜跟江承雨去购买日常用品,雪鸣凰跟白陌尘去了药铺,而区陌白跟南宫夜因为怀了孕只能在山上呆着。 花无心一个人去了酒楼看账本,如今,这香醉楼被她改为真正的酒楼,而这些年,酒楼生意越做越大,光是每一天的盈利就足以让她十辈子都不用做事。 从酒楼里出来,花无心看了眼街上的行人,去药铺找雪鸣凰他们,刚刚走几步,就听到了从小巷里传来了打斗声。 花无心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望去,原来是几名乞丐为了争食物而打架。 花无心从怀里掏出了些银子朝着地上扔去,便转身离开。 “是,是花无心。”一名乞丐,脸上有条疤,他看着花无心,眸光一亮。 闻言,其他三名女人也朝着花无心离开的方向望去,原本还为一个馒头打的你死我活的几人此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 无心,她们好像是花莫冰她们。 花无心走没几步便听到多多的声音,闻言,她嘴角勾了勾,“我知道。” 从曼陀罗被攻下,她们就都成为亡国奴,虽然没有伤她们的命,可是,从高处落下,成为最低贱的乞丐,想来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吧。 你说她们会想办法报复吗? 花无心听言冷冷一笑,“她们不会有任何机会的。”这无心国如今有一半也是在她控制之下,这些人,对她而言如同蝼蚁,永远也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澜他们也都该买好东西了。” 正说着,水千澜,江承雨提着大包小包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花无心微笑的走了上前,这时,雪鸣凰跟白陌尘他们也跟着从药铺里出来了。 她看着她的夫君们微笑的朝自己走来,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的温暖,如今,没有谁比她还要幸福的了。 父皇,母后,你们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遥远的天际,晴朗的天空飘浮着的白云,一对出色的男女相视一笑。 ------题外话------ 文在这里就完结了,如果亲们还想看的话舞会考虑写番外,这文舞自认还是有缺点的,希望下一本的时候能写的更好。 ------------ 番外 也是正文 百里凤苍他们的情 “你要娶花无心,曼陀罗的女子重生之傻妻训夫。” “是的父皇。” 百里痕想要起身,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前将枕头弄高,他挥了挥手,房间里伺候着的太监宫人一一退下,此刻,房间里便只有他跟百里凤苍重生之傻妻训夫。 “苍儿,父皇老了,这皇位迟早也是你的,你想娶什么人,父皇也不会有意见,但,父皇有个条件。” 见他没有开口,百里痕继续往下说,“曼陀罗的女子不能诞下龙子,你若娶她,可以,但后宫绝不能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是他的坚持。 “父皇,儿臣做不到。”百里凤苍想也没想的拒绝。他此生只想要她。 “你。”百里痕没想到他拒绝的那么干脆,一怔,喉咙一堵,大声咳嗽了起来,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最担心的就是凤苍,他虽然不怀疑他的能力,可是,他若是太痴情,那就会成为他的致命伤。帝王,可以多情,却不能深情。 “父皇,保重龙体。” 保重,让他怎么保重,他都快被这儿子气死了。 “你若是执意要娶她,那,那这皇位,朕就给你二皇弟。”绝对不能让他为一个女人做出如此牺牲。 百里凤苍神色淡漠,“那就给二皇弟。”他无所谓。 “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朕。”明明知道自己是不会将国家交给一个残废了的儿子,他还如此气自己,他这还不是为了他着想。 “父皇,儿臣会带无心来见父皇,若那个时候父皇还是无法接受,那儿臣,愿意将玉玺交出,心甘情愿。” 被他一脸的认真执着惊住,百里痕连百里凤苍什么时候离开也没有察觉,若当初,他有他这份心,也许,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各走一方。 百里凤苍离开了房间,门外,百里皓月已经在等着。 “皇兄,怎么那么快出来了?”百里皓月微笑的迎了上去。 “父皇累了。” “皇兄,今天的阳光很好,一起走吧。”见他神色有些暗沉,百里皓月沉吟了下微笑的开口。 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万紫千红,风徐徐的吹拂,带来阵阵花香。 “曼陀罗女皇寿宴将到,父皇这里,就交给你了。” 百里皓月点了点头,道“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将这里的一切吩咐妥当,百里凤苍也启程前往曼陀罗,在途中偶然遇见北堂国太子北堂诺,看着他那张温润儒雅的脸,精明不失去锐利的眼睛,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比起北堂锦,他倒好上许多。 这北堂锦一失去自己的帮助,就像断了翅膀的鹰,飞都飞不起来,真是太让人失望,本以为,他会有所作为,没想到他一失败,人都躲了起来。 随行的还有国师白陌尘,或许,北堂诺能当上太子,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吧。 百宫殿上,看出北堂诺对无心有点心思,当众请旨赐婚,他一定要在那苗头冒起之前彻底的将他拔掉,他可不想再为自己增加情敌。 还是晚来了一步,无心在太后的寝宫被带走,地上,还有着张人皮面具,他没想到,无心的脸,竟然跟自己年少时无意间看到的画像一模一样。 那画像,父皇每天都会拿出来看上几遍,为什么,无心会跟那人生的一样,她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心里为这个猜测而惊疑,却得知无心被抓到了紫云谷,好不容易躲过了瘴气,来到了祭台,却还是晚了。 她的心,被挖了。 什么是撕心裂肺,什么是痛不欲生,他在那一刻深深的体会到绝望。 杀戮,不会让自己觉得心痛少一分,只会让自己的恨更深。 没有杀了紫瞳,因为,他要让他品尝更深层的绝望,这个狼一般的少年,从今以后,会在后悔中度过余生。 “以心换心。”以命换命。 将刀子割向自己的心口,只要能救的了无心,就算是死又何妨。 只是,他没想到,北堂诺却会带来白陌尘的心,这个他一直以为没有七情六欲的国师,竟会为了无心而牺牲了自己。 没多久,无心醒了,雪鸣凰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白陌尘的心跟无心的身体很融洽,没有一丝的不适应。 看着他一脸的激动,从情报上,自己已经得知他们两人关系,说不难受那是假的,但,这一切都是自己放任的,所以,他也乐见其成。 无心在郡王府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婚礼也定在了十月初十。 苍龙国里的那些大臣,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的决定,就算是父皇也别想改变。 距离婚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决定带无心先回苍龙,而随行的,还有水千澜等人。 娶后还拖夫的大概也就只有自己一个吧。 一回苍龙,自己就安排他们在宫外的一处府邸先住下,毕竟,他不想让无心被人指指点点,哪怕是背后的也不行。 父皇想要见无心,他的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他不会想让自己放弃无心吧,而这预感也真的应验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你们不可以成婚?” 父皇的激动,跟自己预料当中的差不多。 “父皇,婚期已近定下,儿臣只是来通知一下父皇。”他要娶无心,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 “不可以,你们,你们不能成亲。” 见百里痕的欲言又止,花无心拉了下百里凤苍的手,轻声道,“我先到外面等你。” 他点了点头,目送着花无心离开了房间,这才转头望向了百里痕,他的父皇。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是因为她生的跟父皇画像里的女子一样?”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不能接受。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金凤国女皇。” 闻言,百里凤苍微蹙起眉头,原来那画像是金凤国女皇,想到父皇每次看到那画像时的神情,分明是看恋人的眼神。 “那又如何,这跟儿臣娶无心,一点都不冲突。” 怎么可能会不冲突? 百里痕脸色变的很难看,几经思量后,才开口,“苍儿,父皇跟金凤女皇,曾有一段情。” “那又如何,父皇可以跟金凤女皇相爱,难道,儿臣就不能娶无心吗?” “那不同。”百里痕握紧了双拳吼了回去。 “父皇,儿臣是娶定无心。”见谈不拢,百里凤苍也不想继续留下来,转身就要离开,身后便传来了百里痕悲伤的声音。 “难道你要娶自己的妹妹。” 百里凤苍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在说些什么? “父皇,你在说些什么?” “花无心,是你的妹妹,当年,朕设计了她的母亲,让她怀了朕的骨肉。”百里痕深深一叹,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当年,自己一眼就喜欢上了凤无情,没多久,他们就在一起,后来,他才得知,她是金凤国的女皇,为了留住她,他用一种特殊的药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却没有想到,她还是不愿跟自己在一起,甚至要打掉孩子,他无法,便跟花弄情联手灭了金凤国,他本想,失去了一切的她就会成为自己的女人,而这却让他永远的失去她。 “父皇,你的病更重了,无心的年纪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就算那时候金凤女皇真的生下孩子,那她现在也该比无心大,不过,金凤女皇真的会生下父皇的孩子吗,连父皇你自己也不敢确定吧。” 被堵的哑口无言,百里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觉得自己的伤口被自己的儿子血淋淋的揭开,帝皇的威严,没有人可以侵犯,凤无情虽然风流多情,却也薄情,她可以对任何她看上的男人示好,却不会为任何男人停留。 自己当年设计她怀孕,对她来说,怕也是个耻辱吧,以她的个性,她要怎么可能会留下孩子,就因为自己的设计,才让她离开了自己。 突然间,他觉得累了。 “罢了,你爱娶就娶吧。”也许自己的遗憾,自己的儿子可以弥补。在临死前还能再见到她的孩子,也是缘分吧。 想通了,百里痕的心也明朗了,甚至,对这婚事也有了期待。 百里凤苍微微的咪了下眼,朝着百里痕拱了下手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在门外等着的倩影,嘴角勾起抹淡笑,大步朝着她走去。 十月初十,迎娶之日。 花无心穿上凤袍坐在龙床上,红盖头遮脸,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红色。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新娘,等着夫郎为自己揭开红盖头,这对她来说,感觉,真的很新奇。 听着一阵脚步声走来,身下的床铺一沉。 “还不快点将盖头揭开。” “是,皇后。” 一声轻笑,花无心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清晰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笑脸盈盈的百里凤苍,有些不满的嘟喃,“本郡主牺牲太大了,下次,轮到本郡王娶你。” “好,都听你的。” 百里凤苍笑的迷人魅惑,那双眼,如同会勾魂似的,花无心只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自己的魂都会被勾走。 “无心,你真的好美。” 他很少看到她化浓妆的模样,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美丽,美的,让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女人也喜欢听好听的,花无心的脸如同染上了晕红的胭脂,美的惑人,被他看得身体都热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的微撇过脸,“我们不是该喝交杯酒吗?” 迷恋的看着花无心,百里凤苍满脸温柔的点头,他起身到了桌边倒了两杯酒来到了床边重生之傻妻训夫。 “喝了交杯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花无心点头,面红耳赤的喝下酒,看着百里凤苍俊美无暇的容颜,将唇凑了上前。 唇舌纠缠,酒香气在彼此间缠绕,两道身躯朝着床铺上倒去,床幔跟着落下。 屏风外,龙凤烛燃烧着。 房间里,一片潋滟春色。 缠绵到了天际,百里凤苍才抱着她满足的睡下。 花无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旁的百里凤苍正一脸忧虑的望着自己。 她刚要笑,却见他脸色有些不对,眼里闪过抹疑惑,“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那眼神,为什么那么的忧伤,他是怎么了? “无心,我刚才,做梦了。” 花无心困惑的眨了眨眼,顺着问道,“做什么梦了?” “其实,这个梦,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无数次。”可是,都没有昨晚来的清晰。 “什么梦?那么严肃?” 见她一脸疑惑不解,百里凤苍微笑了下一手拥着花无心,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凤眸幽深“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一千年前,天界的帝皇有一个儿子,他生的俊美出色, 是未来的天界之王,出色的容貌,让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可是,他却觉得寂寞,觉得孤单,所以,他越来越冷,渐渐的,开始将自己封闭,甚至,他开始讨厌起自己永生不死的生命。然后,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逃跑到了人间,偶然间遇到了一名少女,看到她在花丛中跳舞,歌唱,不受控制的被吸引,他觉得,自己枯寂的心,活了过来。” “他们在花丛中相遇,从那一天之后,那男人就天天的在花丛中等她,也不回天界,没多久,他们相爱了,那个女孩,不但漂亮,而且,也非常活泼可爱,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充满了欢笑,这是他在天界的时候所感觉不到的温暖。” 他停顿了下,凤眸暗了下来,“但,这样美好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天帝发现了他的儿子跟一个平凡女人相爱,他很愤怒,要让男人会天界,但,男人不愿意,甚至宁愿做凡人,这对天帝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事情,天威不可犯,男人受到了处罚,身受重伤,法力也被夺走,天帝告诉他,只要他离开那个女人,他仍然会是他的儿子,未来的天帝,但,那男人,依旧拒绝了,天帝为了惩罚他,让他有了心痛病,让他每天都要被病痛折磨,他想用这个方法,逼走那个女人,让他死心,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依旧对那男人不离不弃,甚至,为了他,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去求大夫医治他,男人每天都会跟在女人的身后,看着她,为自己而向人磕头求情,男人觉得自己心很痛,他一倒下,家里什么事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是那么的瘦弱,可是,却为了他,而撑起了那个破碎的家。” “女人依然天天去求那个大夫,无论外面下起多大的雪,天有多年,她一安顿好丈夫,就会去求那个无情的大夫,长时间的心力交瘁,在半道上,她倒下了,然后,再也没有起来,男人抱着她,被风雪掩盖。” 他停顿了下来,眸光有些湿润,花无心的心一痛,双眼微红,“他们都死了。”这个故事,怎么那么像血天跟自己讲过的,难道? 百里凤苍点了点头,微微的闭上双眸,让自己的情绪压下,继续开口,“男人后来回到了天界,恳求天帝的成全,让他们再续前缘,可是天帝,又怎么可能答应,他告诉男人,女人本是极贵之命,却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让她落的一生凄惨,而后,她将因为他,而继续受尽磨难。男人没想到自己的爱竟会让心爱的女人过的如此痛苦,甚至,还要为此而受尽千年的折磨,他求天帝,只要能让他们在一起,他愿意承受一切苦难,也许,天帝还是顾及了点父子情,他还是给男人一个机会,只要他们下辈子还能相爱,他们就可以在一起。” 听到这,花无心有点像是拨开乌云见天日的感觉,可是看百里凤苍忧伤的眼神,难道,还有什么? “后来男人才知道为什么天帝会答应给他们机会,他让他们两人投胎到不一样的国度,让心爱的女人有了其他的男人,让男人选择是放弃还是拥有,很残忍,是不是,可是,天帝他不懂,如果真的爱那个女人,无论她身边有多少男人,那份情,是不会消失的。”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花无心绝美的脸庞滑落,她伸出手轻抚向百里凤苍俊美的脸,看着他望向自己,心在颤抖“你还梦见了什么?” 百里凤苍一手按向花无心的手,一脸深情,“无心,你的脸,就跟千年前一样,没有改变。”也许很荒谬,但,他却在梦里,就像个局外人一般,将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为自己的付出,他的痛苦绝望,一切的一切。 “原来,我们的情缘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定下。” “无心。”紧紧的搂住了花无心,似乎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花无心紧搂着他精壮的腰,声音沙哑的说道。 他重重的点头,“不会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题外话------ 这不能说是番外,只是对正文的一些补充,他们的情缘早在千年前定下,分不开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千年前的他们感动,o(n_n)o~,下章继续,尽量将一些谜底从番外里面解答 ------------ 番外 也是正文 花无心嫁给百里凤苍成为苍龙国皇后,苍龙国的女人们无不羡慕的发狂,却也只能暗自嫉妒,身居高位的朝廷大臣那个不想将自己家中女儿送进皇宫,可是,这新帝却是个痴情人,竟下诏书,永不选秀重生之傻妻训夫。 不选秀代表什么,三千后宫将虚空,花无心独享三千宠爱,这等殊荣,还是一个女尊国女子所得。这百官怎么能同意,可是,太上皇身体不适,也不再理朝中事,而他们虽然觉得这会绝了苍龙国子嗣,可是,这新帝的手段他们也都见识了,有勇有谋,出手果断狠辣,这样的帝皇,已是不可多得,就算他们再这么觉得不合适,却也不敢触犯龙威。只希望这花无心能够为他们的帝皇多生下龙子,但,女尊国女子不会生子,除非靠特殊药物,而这,他们只能透过二皇子传递给新帝。 花无心跟百里凤苍成亲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里,百里凤苍对花无心可说是百般的宠爱,两人如胶似漆,看得人艳羡不已。可是,就是这样的疼爱,花无心也是有烦恼的,她对百里凤苍的感情是毋庸置疑,可是,她除了他之外,她还是四个男人的妻主,孩子的母亲。 她不可能一直做他的皇后,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是两难的选择,水千澜他们自己不想失去,可是,百里凤苍,她同样是舍不得。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启禀皇后娘娘。” 宫女的声音打断花无心的沉思,她转头望去,“什么事?” “王爷求见皇后娘娘。”宫女朝着花无心福身一脸谦卑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双眼微微一咪,“哪个王爷?” 凤鸾宫 花无心坐在首位,虽贵为皇后,但她却没有因为帝皇的宠爱而生出骄纵,反而是温厚待人,赏罚分明,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就已经让宫里的人对她心悦诚服。 虽偶有传闻说花无心曾经是个傻子,又娶过夫生过子,但,这些话,就算是真实的也没人敢提,毕竟,他们不愿为此而惹恼了君王。 “瑞王有何事找本宫。” 宫人上了茶水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百里皓月温雅一笑,看了眼殿内伺候的宫女,笑而不语。 见状,花无心抬手轻挥了挥,宫女领命一个个退了下去。 百里皓月朝着花无心拱手,声音不卑不亢的开口,“皇后娘娘,请恕皓月无礼之罪。” 花无心眸光微闪了下,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皇后娘娘深得皇上的宠爱,可知皇上为了皇后娘娘下了昭书永不选秀。” 花无心点了下头,眼里有着感动还有一丝的无奈,他待自己太好,好得让自己无以为报,帝皇,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可是,他却为了自己,连后路也给断了。她并不想他为自己如此牺牲,对她而言,只要他心里有自己,哪怕他有多少女人她也不会介意。 可是,他却瞒着自己下了诏书,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本宫知道。”花无心声音低沉,就因为知道,她才会觉得痛苦,他待自己越好,她的心就越受煎熬,她已有夫有子,可是他,却依然对自己百般宠爱。 百里皓月看着眼前的花无心,比起当年自己见到她的时候仿若两人,眉眼间,很难找出当年的影子,只有那双眼,仍然如初见般的清澈,对花无心,他能够明白皇兄对她的爱,可是,他不愿意见到皇兄为一个女人做出如此的牺牲,他真的不懂,世界上什么样美丽的女人都有,为什么偏偏是花无心呢?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越发的忧伤起来,“皇后娘娘是曼陀罗的女子,可知道曼陀罗女子是不会育子,但,皇上乃是天龙重生之傻妻训夫。”他没有再说下去,花无心也是个聪明人,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若不是皇兄将自己的路堵死,他现在就不会来找花无心。 “瑞王,本宫明白你的意思。”花无心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他的圣旨一下,无人不敢遵从,若是帝皇反悔,朝廷官员,苍龙国的百姓该如何看待他。百里皓月之所以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见花无心一脸的凝重,百里皓月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皇兄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也该是花无心为皇兄付出的时候了。 “那皇后娘娘,本王先告退。”百里皓月朝着花无心拱手,见她点头这才推着轮椅往殿外走去。 花无心悠悠叹息了声一手抚向发疼的额头,戒指微微闪着光,多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无心,你很烦恼吗? 花无心抿唇,没有回应,眸光一片深沉,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夜,刚刚降临。 百里凤苍一袭明黄锦袍的走进了凤鸾宫,每天,无论朝政多忙,他都会跟无心一起用膳。 他一进门,殿内的宫女太监纷纷的跪下,“参见皇上。” 花无心起身正要下跪,百里凤苍快速上前扶住了她,声音有丝责怪,“心儿,为夫不是说过我们夫妻无需如此。” “礼仪不可废。”虽然她让自己不用动不动的下跪,可是,她不想让人以为自己没有规矩。 见她如此认真,百里凤苍有些无奈的轻摇了下头,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君臣,他一点都不愿意让她这样对自己。 “苍,今天这一桌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你来尝尝看我的手艺。”花无心温柔一笑的拉起百里凤苍的手往桌子边走去,指着满桌的菜肴,声音有些得意,她可是很少下厨,忙碌了一个下午才做出这么多的菜肴,很有成就感,在曼陀罗里,可是很少有女人下厨,这可是她第一次下厨呢。 百里凤苍也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洗手做菜,他有些意外的看向花无心,那双勾人的凤眼里满是惊喜之色,他嘴角噙着笑,有着说不出的魅惑风情,“娘子,你对为夫真好。”百里凤苍忍不住的在她柔嫩的唇瓣轻啄,见殿内的宫人想看不敢看的模样,抬手一挥,让她们都退下,他虽然不介意在众人面前秀恩爱,可是,这是他们夫妻时间,别人想看,没门。 坐到了位置上,花无心拿起筷子为百里凤苍布菜,笑容盈盈,“你尝尝看。” 百里凤苍微笑点头的夹起碗里的鱼肉递到嘴边优雅的轻嚼,双眼一亮,本来,他对她的厨艺不抱什么希望,却没想到她会做的那么好。 “怎么样,好吃吗?”花无心一直在观察着百里凤苍的神色,此刻,她有些紧张了起来,她做了一下午,失败了好多次,这次不会也失败吧? 见她一脸紧张,百里凤苍心生逗弄,脸色平静,筷子一夹,一块糖炒醋鱼便递到花无心的嘴边,“你自己尝尝看。” 闻言,花无心不仅怀疑自己真做坏了,张口就咬了下去,没有难吃的味道,口中还有淡淡的香味。 一瞬间,花无心明白自己被百里凤苍戏弄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鱼吞下,再也不帮他布菜自己动起筷子夹了就为嘴里喂,可恶,竟然敢戏弄自己。 见花无心生气了,百里凤苍却是紧张了起来,他一边往花无心的碗里布菜一边道歉,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在殿内只有他们两人,否则,那些宫人见他们雷厉风行的帝皇有如此童稚的一面还不被吓傻。 花无心倒也不是真跟他生气,看着他那张妖孽之极的脸,就算有火也烧不起来,她扑哧一笑,动手夹了些菜放入他的碗中,“快吃吧,不然凉了可不好。” 一顿饭,如往常一样,透着满满的温馨。 花无心有时候会想,若她不是先有了水千澜他们,那自己,一定会觉得很幸福,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这东西。 用过膳,百里凤苍命太监将奏折都搬进了凤鸾宫。不得不说,百里凤苍是一个勤政的君王,这样一个帝皇,怎么可以毁在自己的手里。 思量了许久,花无心半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如风般的在他耳边拂过,“我为你生儿子好不好。” 百里凤苍看奏折的目光一怔,转头看向了花无心,见她微笑的望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心儿,你,你愿意为我生孩子?”他虽然也想要孩子,可是,他想让她心甘情愿,而不是像父皇一样的去设计。 花无心认真的点头,他那么宠自己,让她头一次深深体会到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那种疼宠,是她在水千澜他们身上所没有体会到的。 “心儿,你不会委屈吗?”尽管声音已经激动的有些发抖,但,百里凤苍还是想要确定。 “苍,我也想要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话刚落,身体被紧紧的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花无心温柔的笑了笑,感受着他的喜悦,心一叹,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也想要被人宠爱,在水千澜他们的面前,自己是妻主,有责任有义务为他们遮风挡雨,可是,有时候会觉得累,也想要有肩膀给自己靠。 难怪这苍龙国的女人比起曼陀罗的女人还要活的轻松,她们只要依靠男人就够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这一夜,房间里的春光无限。 翌日的清晨暖阳,花无心得到了允许,今日可以出宫。 有半个月没有见到水千澜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尘儿这孩子应该会记得自己这个娘吧。 坐上了离宫的马车,走前,百里凤苍叮嘱侍卫好好保护,让花无心再一次见识到他不一样的一面,而这,也更让皇宫里的人都知道,若皇后出了什么事,他们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砍。 马车走得很平稳,没有半点的颠簸和不适,跟百里凤苍在一起半个多月,他都快将自己变成真正的苍龙女子了,那感觉可是大不妙,可是自己却还享受其中,真是矛盾呀。 一手掀起车帘往外望去,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听着小贩们的呦喝声,嘴角微微的向上一勾。 “娘娘,已经到了。”车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待马车停下,帘子掀开,花无心转头望去,看着那块黑色镶金的牌匾上写着花府二字,这是百里凤苍找的宅子,澜他们给这宅子写上了名字,这也是自己后来听凤苍说的。 她下了马车,便已有侍卫上前敲响了门环。 花无心的心有些雀跃了起来,半个月不见,真的很想他们。 等不及门开,花无心上前自己伸手推门,看着迎面走来的水千澜,顾不及身份的朝着水千澜扑了过去。 水千澜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妻主,他们的无心终于回来了。 “无心,我没有做梦吧。”水千澜紧紧的搂住了花无心,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真的是她,她回来了,回到他们的身边。 “澜,我回来了。” 厅外听到动静的江承雨,区陌白,雪鸣凰等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在看到花无心,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这半个月来,他们想要见她都不成,也不知道她的消息,只知道她成了皇后,那思念,都快把他们折磨疯了。 “娘。”花无尘在看到花无心,哭着朝着花无心的大腿扑去,紧紧的抱着,他好想娘亲,好想。 花无心见状只能放开了水千澜,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子,她蹲下身子伸手搂住了他,一脸温柔的开口,“尘儿,娘回来了。” “娘,尘儿会乖乖的,你别不要尘儿。”在花无尘小小的心里,花无心的离开,就像是将他丢弃了一般,这些日子,他天天看着几个爹爹一脸忧愁,若说对花无心没有一点的怨气那是不可能,只是孩子心性,一眨眼就会忘,此刻,看到花无心,那还会记得那么多。 花无心的心听着都揪了起来,她看着一旁抹泪的水千澜,半个月不见他人也憔悴了许多,而其他人,也都好不了多少,看着紧紧抱着她的花无尘,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红通通的,心里满是自责。 自己跟百里凤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在背后受了多少折磨。 “不会了,娘不会离开你们。” 花无心抱起了花无尘,转头看向了跟在身后的侍卫,声音清冷,“回去告诉苍帝,本宫要留下来,不走了。” 一干侍卫闻言,怔怔的站在原地,见花无心已经走进前厅,暗叫,完了,皇后若是不回宫,那他们还有命吗? 虽是这样想,但,还是有人立刻将消息传递到了皇宫。 御书房内,百里凤苍正批阅奏折。 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百里凤苍一脸的平静,早知道的不是吗?无心她是不可能真的抛下她的夫郎儿子不管,她不是无情的人,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爱她呀。 “告诉皇后,她可以呆上几日。” 一旁的太监领命将皇上的旨意传达给侍卫,侍卫甲一愣,嘴角露出苦笑,皇上是会错意吗?皇后说的是再也不走了。可是,他不敢多停留,转身就走。 在花府,花无心一住就是七天,这七天里,除了互诉衷肠,便是缠绵在了一起,因为她是乔装离宫,而且,苍龙国里能认出她的人都不多,所以她很放心的带水千澜他们逛街。而这却苦了那些侍卫,若是皇后不回宫,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死。 但皇上没有消息,或许,事情也没有他们想的严重。 第八天了,花无心离宫第八天,百里凤苍看着空荡荡的凤鸾宫,心也空了,他握紧双拳,妖娆俊美的脸浮起了抹邪肆的微笑,八天了,也该够了,该迎自己的皇后回宫了。 花无心一直很担心百里凤苍会强迫自己回宫,但,她明显想错了,这八天,他没有一点消息,花无心的心也放松了些,尘儿也重新跟自己接近,最近更是黏死了自己,若是她再离开,这孩子都不知道会跟自己生疏成什么样,而这,也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这天,她没有迎来百里凤苍,却是迎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题外话------ 这是正文里没有讲出来的细节,谜底会一一解答亲们可错过。 炎若歌,冷凝,凋谢罗兰,傅费敏谢谢你们送舞的礼物,我们拥抱一下╭(╯3╰)╮ ------------ 番外 也是正文 谋反1 幽冥,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重生之傻妻训夫! 前厅里,下人端上茶水便一一的退下。 挥开众人,花无心看着面前的幽冥,眸光幽深,在女皇寿宴那一天,他中途去了哪里?在后来,他也没有出现过? “你今天怎么会想起找我了?” 幽冥没有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身体还好吗?” 闻言,花无心的唇微抿,手无意识的轻抚起戒指,在那一天之后,自己的心被挖,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白陌尘却会用他的命来救自己,虽然澜他们事后竭力想要瞒自己,但,她还是知道了重生之傻妻训夫。 也许,连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白陌尘的身体虽然被血天夺走,可是,他的灵魂,却是居住在了戒指上。 而他的心在自己的胸膛里跳动,他的灵魂,时时刻刻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那个冷情却执着的男人,不愿意投胎也要跟在自己身边,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他动心了? “幽冥,你今天来难道就只为关心我的身体?”这些日子,她的身体调养的比以前还要好。甚至还胖了些许只不过看不出来。但,她可不认为这幽冥会关心自己才会来苍龙,以自己对他的了解 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么久没见,你非要用那么生疏的语气吗,再这么说,我们是伙伴不是吗?” 花无心闻言嘴角嘲讽的勾起,一手撑起下颚,语调微扬,“幽冥,你真的有将我当成你的伙伴吗?我以为,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说是合作,可是,却是他暗我明,在这种不公平之下,她 不得不让自己小心。 幽冥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无心,你非要这么说吗?难道,你是在气我这些日子以来没有找你?”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花无心冷漠一笑的伸手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盏递到了嘴边轻抿了一口,“你以为呢?”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她不在意的口气,那么的随意,充满了嘲讽意味,幽冥的心没来由的一刺,是呀,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这些日子来,他从没错过她的一切,可是她,却对自己 不闻不问,直到现在他再也忍不住的出现在她面前,却是在自取其辱。 “无心,我今天来是有一事。” 花无心的眉角一挑,淡漠一笑,“说吧。” “你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对你下毒,害你毒发变成傻子受人欺凌。” 厅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凝重。 花无心静静的看了他半响,声音幽幽的出声,“想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她的平静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以为她会很在乎,“你不想报仇吗?”他知道,她多年来过的是什么生活,若不是那个人,她也不会被嘲讽,被欺凌。 花无心勾唇冷笑,眸光冰冷如刀,报仇,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只是,他又是怎么会知道? “幽冥,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她虽然恨那个害自己傻了多年的人,可是,她还没有那么蠢到被人利用。 “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幽冥的声音低沉,那双无神的眸子里,跳动起仇恨的火焰。 花无心眸光一暗,为什么那双眼明明看不见,可是,自己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恨意? “只要我能做到的。” “灭了曼陀罗吧,花无心。” “你以为谋反是那么简单的吗?”花无心冷笑了声反驳,若是那么简单就灭国,她早就开始行动了。何必等到今天。 “百里凤苍。” 花无心双眼危险一咪,这才是他的目的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百里凤苍的能力,而在这方面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的了,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迟早是会统一天下,可是,他才刚当上帝皇 根基未稳,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阎罗躲在暗处虎视眈眈。 “出师无名,代价太大。”两国一旦开战,遭殃的便是百姓,就算自己不在乎死的人多少,可是,她的养父母还在曼陀罗,一不小心他们就会成了重要人质,这是其一。其二,苍龙一旦跟曼陀罗 打了起来,朱雀必定会支援曼陀罗,到时候,苍龙就会两面受敌,还有一个北堂,若它站在曼陀罗那一边,苍龙就危险了。 “那就给她们一个罪名,一一攻破。” “说来听听。” 一道声音的传来让厅里的两人皆是一怔。 花无心怔了下抬眸望去,看着百里凤苍朝他们走来,秀眉微蹙,他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幽冥眸光一暗,微垂下眼帘,在看到他的一刹那,自己真的有自愧不如的感觉。 “参见苍帝。”幽冥朝着百里凤苍拱了拱手。 百里凤苍淡淡的点头,凤眸犀利的盯着他的眼睛半响,略微嘲讽的扬起了嘴角,一手牵起花无心来到了首位坐下重生之傻妻训夫。 百里凤苍端起花无心之前喝过的茶盏轻抿了口,眸光瞥向了一旁的幽冥,勾起嘴角,“你有什么主意?”他刚才在外面什么都听见了,想让他出手,也要有他出手的理由。 “藏宝图,前朝女皇的藏宝图。” 此话一出,厅里的气氛比起之前的还要凝重。 百里凤苍一脸的懒散,而花无心的心底却是染上了层阴霾,袖子下的双拳也一点点的握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藏宝图,那倒是有趣,只是,你又如何得知?”百里凤苍,看似懒散的眸子却是锐利无比。 幽冥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这就是本座所说的办法。” 百里凤苍紧盯着他好半响,低沉一笑,声音懒散,“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有了藏宝图这做噱头,曼陀罗还不灭亡,以前的金风国,不就是因为藏宝图才落了个灭亡的下场。 百里凤苍跟幽冥一拍即和,而花无心,眼神却越来越冷。 是夜,花府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 前厅里,除了雪鸣凰在照顾着突然毒发的幽冥,其他人都一脸如临大敌一般的僵坐着。 花府,是百里凤苍的地方,他们说穿了也不过是一群暂住的人罢了,而他,是一国之帝,若是他有一天觉得他们碍眼了,那他们被暗杀也是无人知。 花无心是他们的妻主,可是,他们却无法跟她亲密。 水千澜看着百里凤苍一脸温柔的喂花无心,他多想代替百里凤苍的位置,可是,他却不敢,不是他软弱,而是,他没有那个能力。 这一顿饭,对水千澜他们而言,如同嚼蜡,每一口,都是难以下言。几天前的温馨,此刻,是半点不见。 “苍帝,无心,尘儿衣服脏了,我带他去换。”水千澜强掩心底的酸涩抱起花无尘朝着百里凤苍,花无心说了声也不待他们开口转身匆匆离去。 见水千澜离开,江承雨,区陌白,南宫夜也站了起身朝着他们拱手便各自离开。 花无心见了,心头有些难受,他们现在,一定都很难过吧。 “多了我一个,真令他们难受吗?” 厅里,静静的,百里凤苍平静的声音却像是暴风雨前的预兆。 花无心心下一怔,声音微哑,“不,是我的错。”因为她的自私,所以才会让自己落到今天两难的地步。 “心儿,我们可以过的更好。” 我们,只有他们两个。 他是想让自己做一个选择,在他跟水千澜他们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而这选择,对花无心来说,却是艰难。 花无心的嘴角扬起抹苦涩的笑,“苍,你以为,我能失去他们吗?”她根本,就无法放下澜他们,可是,自己也放不下他,在他们之间,左右摇摆,该是做决定的时候。 花无心默默的起身朝着外走去,百里凤苍没有拦着她,也许,他们都需要各自冷静。 花无心离开了前厅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知不觉却来到了雪鸣凰的房间。 她刚要上前便见门打开,雪鸣凰端着盘子走了出来,风一吹,血腥味飘来,花无心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凰,他怎么样?”看着他手中盘子里的血都是浓郁的黑色,花无心脸上的神情也凝重了许多。中了多年的醉美人,早就该死了,可是,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想到自己那时候喝下一整瓶的醉美人,一夜之间就毁容,那毒素蔓延的速度才惊人。 雪鸣凰朝着房间里瞥了一眼,声音清冷,“他身体里本就有醉美人这样的剧毒,可是,又一直服用鹤顶红,两种毒素虽然有互相抵制的效果,可是,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会败坏的更严重。” 花无心心下一怔,震惊的看向雪鸣凰,见他朝自己点头,这难道才是他之所以活到现在的原因吗? “凰,若是以血换血,那,他还有没有机会。”她还不想让他那么快死。 以血换血,其实跟换心一个道理,都是一命换命。 花无心走进了房间看着床上昏迷着的幽冥,此刻,他的双眼紧闭,脸上的面纱,仍然戴在他的脸上,她有看见过自己中了醉美人后毁了的脸,而他,中毒药多年,他的脸,怕是比自己还要严重吧。 想到这的时候,花无心的手已经伸了出去,触到他脸上的面纱,只需轻轻一拉。 “你在做什么?” 花无心怔了下,面纱也随着脱落,他的脸,第一次展露在自己的面前。 ------题外话------ 谢谢凌墨尘亲的两颗大钻石,番外一定要看,那跟结局是联系在一起的哦 ------------ 番外 也是正文 谋反2 房间,一片诡异的寂静重生之傻妻训夫。 随着面纱的落下,一张过分苍白的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张脸,可以用俊美二字来形容,他的五官,让花无心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此刻,她却不在意这里。 他一直都在骗她。 花无心的不言不语,让幽冥的心多了份忐忑。 他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的脸会不会在意,毕竟,自己一直是在隐瞒着她的重生之傻妻训夫。 “想不到你长得是这样。”久久的,花无心冷笑了声开口,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奇他的脸会是什么样子,出于同病相怜,对他,自己也隐忍,怕自己的好奇伤了他的自尊,原来,自己却是一直受到蒙骗的那个人罢了。 花无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落寞的幽冥,他不是故意要骗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跟她开口? “你应该告诉她的。”雪鸣凰没有拦住花无心,因为,此刻,最难过的人,不止是她。 幽冥睁着眼盯着床板,声音飘渺,“我该说什么,说我快死了吗?”他的毒早入了骨髓,已经无药可医,如今,不过是拖时日罢了。 雪鸣凰无声一叹,清冷的黑眸看了眼门外闪过抹微光。 “虽然难治,可是,却不是没有办法。”师父一离开就好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以前都没有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若她在的话,幽冥的毒也许还有的治,可是,他现在, 却是用毒攻毒,虽然一定程度上是帮了他延迟了毒发,甚至,就连体内的一些毒素也被化解掉,但,这并不是说他的毒就解了,而是更严重了,他的身体看起来在逐渐的恢复,内里却早开始败坏。 “不用你安慰,我累了。”幽冥闭上眼,转过身,不再看雪鸣凰。 雪鸣凰见他不想谈,只是微点了下头,说了声你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幽冥缓缓的睁开眼,满脸的复杂。 离开了雪鸣凰的房间,花无心心口如堵上了块石头,闷闷的,听了多多的话,心里头的大石头就更重了。 多多,他,真的活不了几个月了?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多了份凝重,想到幽冥苍白的脸,满腹心事的眼眸,心口莫名有些酸涩。 空间里,多多一脸的严肃,用毒续命,命不久已。 又是一声叹息。 他骗了自己,自己为什么要同情他,而且,他那张脸?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 有些真相,如同蒙着层面纱,只需轻轻的揭开,一切便明朗。 “你问吧,只要你想知道的。” 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早知道她会回来的幽冥,声音轻柔的开口。 房间里,一阵长久的沉默。 “你跟白玉朗,是什么关系?”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花无心还是开口。 “他是我的父亲。” 他们是父子,那么,他也是曼陀罗里的皇子了? 这个念头才在脑中浮起,幽冥的声音已经传来。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个人不是我的母亲,我,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幽冥黯然的垂下眼帘,声音里满是苦涩。小时候留给自己记忆最深的不是他对自己的打骂,而是他口中的野种。 小的时候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那么讨厌自己,直到有一天,父亲喝多了,他才知道,他讨厌自己的原因。 他的父亲,是被人侮辱才有了自己,他的存在,是父亲心里的一根刺,一根拔不出来的刺。 他恨自己,更恨那个将自己带到人世的女人。 每当他看到父亲对花子奇笑得温柔的时候,他的心,就嫉妒的发狂,可是,他只能躲在暗处,躲在角落里,看到父亲的温柔与疼宠给了另一个跟他有同样血缘的少年。 父亲恨他,让他喝下毒药,看着他被醉美人折磨,每当这个时候,他才会看到父亲笑,是的,他越是痛苦,父亲就笑得越是开心。有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就快要被折磨的死去,可是,他都撑下来,连父亲 都说,他真是贱命一条,连醉美人这样的剧毒也没有折磨死自己。 后来,他开始让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适应了醉美人,父亲也将自己丢给了皇宫外的人“照顾”,从那以后,他的噩梦才真正的开始。 幽冥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哀伤,一点点的传递给了自己。 花无心没想到,他背后,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一时间,花无心只能沉默。 门外,站着两道身影,神色隐藏在黑暗之中,谁也看不出他们在想些什么? “你恨他。” 幽冥苍白的脸更加的雪白,“不,我不恨他。” “是吗,你若是不恨他,那你为什么会想要跟百里凤苍合作,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若是灭国了,白玉朗会有什么下场重生之傻妻训夫。” 一阵久久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只有这样,父亲,才会属于我的了。” 花无心闻言轻皱起眉头,看着低垂下头的幽冥,一时间,她也看不透此刻的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一个从小就被父亲百般虐待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她不懂? 怀着重重的疑惑转身,一打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百里凤苍,雪鸣凰,愣了下,什么话也没说的将门关上。 夜,一片寂静。 冷风徐徐的吹拂,明月悬空,院子里,石桌上,摆放着酒壶,三人对饮。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花无心轻抿着手中酒,眼神在他们两人间瞥了眼,她想知道他们的想法。 百里凤苍,雪鸣凰点了点头,“听到了。”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花无心见他们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神情平静,不仅疑惑的看向百里凤苍。 见花无心疑惑的望向自己,百里凤苍妖娆一笑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凤眸一挑,一股浑然的霸气倾泻而出“灭曼陀罗。” 花无心清澈无波的眸子望进那双充满了霸气的黑眸,久久的,嘴角勾起了抹笑,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称霸天下只是迟早的事,幽冥的出现,不过是让他的行动加快了一些罢了。 “喝酒吧。”雪鸣凰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端起酒壶在他们的杯子里添上酒,声音如道清冷的风。 百里凤苍的声音跟着响起,“明天,我要回皇宫。”他没有再开口,但,花无心却明白,他在等着自己的决定。 跟他回皇宫,等于是选择了他,可,澜他们怎么办? 原本还算好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而僵住,夜,似乎冷了几分。 “苍,我有话要跟凰,单独谈谈。”将“单独”二字咬的极重,花无心声音里满是认真。 百里凤苍看了眼雪鸣凰,默默的起身离开。 雪鸣凰的眸光一紧,却是不发一言。 百里凤苍一离开,他带来的压力也随之散去,雪鸣凰有时候真不想跟他的师兄坐在一起,因为他身上的气势太强,一不小心,感觉就会被他吞噬,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呢。尤其是他当上帝皇之后,那气势更是不可往日而言。 “凰,有件事,我要你帮忙。”百里凤苍的身影一消失在面前,花无心立刻朝着雪鸣凰开口。 闻言,雪鸣凰微怔了下,见她一脸认真,“什么事?” 花无心凑了上前在雪鸣凰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一变,“这事就交给你了。” 雪鸣凰点了点头,应了声。 “那我先走了。”花无心起身,转身,似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刚好看到雪鸣凰失落的眼神,低下身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脸上的笑容灿烂,“我去睡觉了。” 唇上还有着她残存的温度,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在面前离去,雪鸣凰不仅伸手捂上唇,俊美脱俗的脸上浮起抹如幽莲般的笑容。 “她跟你说了什么?” 雪鸣凰放下手,一脸清冷,眉宇间透出一股无奈,“师兄,你若爱她,就退一步吧。” 原本早就已经离开的百里凤苍从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挺拔的身躯,俊美到了妖异的容颜,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犹如从黑暗中走来的恶魔。 “她跟你说了什么?”他又一次重复的开口。 雪鸣凰无声一叹。 而这边,花无心离开后,便直接去了水千澜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便知道他现在还没有睡。 “爹,娘会不会离开?” 花无心正要敲门,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动作一顿。 水千澜看着躺在自己腿上,双眼迷茫望着自己的花无尘,心头一酸,嘴角边的笑满是温柔,“娘她不会离开我们的。” 她不会离开他们的吧!水千澜的心里也有丝不确定。 “可是,那个人,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们。”花无尘软软的声音里透着丝害怕,小小的身子也朝着水千澜的怀里拱去。 水千澜的心一怔,看着花无尘小脸上一片恐惧,惊讶他的敏感,将花无尘搂在了怀里,他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让百里凤苍感到了碍眼,若不是无心,他们或许早就不在人世,他已经没有什么祈求,只希望能够天天看到无心。 花无心站在门外,听着花无尘的声音,心一阵愧疚,他们一家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因为她。可是,很快,很快他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题外话------ 卡文卡的吐血,o(╯□╰)o ------------ 番外也是正文 谋反3 百里凤苍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阴谋家,一旦下了决心,便毫不犹豫的实施。 他的暗卫遍布各国,只要他的命令一下,不需一天,四国将听到各式各样的流言。 藏宝图的消息一出,就像是野火一般的快速蔓延。很快,这流言便传到了曼陀罗女皇花弄情的耳朵里。 她才刚从太后一事的打击中走了出来,没想到,却会听到这样震撼的流言。 藏宝图,前朝女皇的藏宝图自己都还没有找到,怎么就到了自己的手里了,她一怒,便下令去彻查散播流言的人,可是,那些人都是一些乞丐,还有孩童老人,她若将那些人灭了口,那还不引起混乱。 御书房,气氛一片压抑。 女皇满脸烦躁的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花莫冰,花子然,花青然站在一旁,静静的低着头。 “无论如何,这些流言一定要压制下去。”这三天来,流言越传越烈,而且,也越加的真实了起来,当年,灭了金凤国,国后虽死,可是,女皇凤无情的尸体却是不翼而飞,虽然自己可以肯定她已经死了,但,难保不会还有漏网之鱼。 如今,她是想卷土重来,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得逞。 “母皇,真有藏宝图这一说?”花莫冰迟疑了下看向满脸焦躁的花弄情。 花弄情眸光犀利的瞪向了花莫冰,见她低下头,这才收回了目光,她看了眼其他两人,袖子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那简单,母皇,将那些散播流言的人都杀了不就成了。”花青然一脸不在意的开口。 她的话一落就换来花弄情的暴怒,“蠢货,你这是想引起国家混乱吗?”若可以的话,她早就全杀了。 花青然不过是想出个主意,没想到,反而被指责了一顿,她低下头,不再开口。而一旁,响起花子然的声音。 “母皇,儿臣认为,空穴并非无风,此事非同小可。” 见总算有一个女儿说了一句还算中听的,女皇有些欣慰的点了下头看向花子然,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你说说看。” 花子然嘴角微勾了下朝着女皇拱了拱手,“母皇,唯有流言才能打破流言。” 女皇的眼眸一转,思忖了下,半响,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 见事情有了转机,女皇也不多留她们,挥手就让她们下去。 离开了御书房的三人,走在一起,各有各的心思,一路竟也无话。 花子然坐上了离宫的马车往府里赶,一进府,便挥去了下人直奔房间,一入内,拿出套夜行衣,黑眸里一片深沉。 是夜,郡王府里,一片宁静。 自花无心嫁给了苍帝,花无月在朝廷里的地位也明显不同了起来,一些朝政大事,女皇似乎对她也多了些顾忌。 而这些日子里,女皇总是在想方设法的架空自己的权力,若不是顾忌到无心如今已经是苍龙国皇后,恐怕她现在还要被贬。 这郡王,如今,不过是个挂名的而已。 花无月坐在书房里,一边叹气一边喝酒。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喝酒。” 花无月怔了下,看着来到书房里的黑衣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朝着黑衣人拱了拱手,“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花无月,你难道不知道本宫深夜来找你的目的?”花子然哑着声音朝着花无月冷冷的开口。 花无月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拿起酒杯递到了嘴边仰头喝下,清明的眼睛里透出丝了然,“你是在为最近的流言一事才来找本郡王。”藏宝图,她们灭了金凤国的时候,整座皇宫只差被她们翻过来了,可是,都没有关于宝藏的下落。 而如今,不过几天的功夫,前朝女皇藏宝图一事便被传的沸沸扬扬。 “女皇想要平息此事,怕是很不容易。”花无月嘲讽一笑的开口。毕竟,这藏宝图可是非常诱人的。而隔了多年前朝女皇的藏宝图再一次重现,这幕后之人想必也不简单。 “平息,本宫可没想过平息。” 花无月眉头一挑,一脸深沉,“难道你想?”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该行动了。”她要借助这股东风,将曼陀罗打下。 “我们合作的日子也不短,是不是也该让本郡王认识一下你。” 花子然犹豫了下,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拉扯下,看向花无月,声音低沉,“郡王,你可满意。” 花无月在看到花子然的脸,心下一怔,连忙朝着花子然拱手,“花无月必定誓死效忠大殿下。”没想到,黑衣人竟然是她。 “好,到时候,这曼陀罗的江山,你我共享。”花子然对她的态度非常满意,大笑了声拿起了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 夜,深沉。 皇宫,玉朗宫 房间里,琉璃灯点燃,白玉朗身穿单薄白衫,修长玉挺的身躯在灯下若隐若现。 他倒了杯茶水,款款的走向女皇,“陛下,先喝杯水吧。” 花弄情点了下头,伸手接过茶水饮下,看着白玉朗美丽的身躯在自己的面前走动,随着他的走动,那单薄的白纱都掩盖不住他那秀挺的玉柱。 女皇眸光变得越发深沉,在他朝自己走来,伸手就是一拉,将他按倒在身下,轻松就将他的衣服撕开,俯身而下。 久久的,床上的身躯才分开。 白玉朗看着睡下的花弄情,嘴角勾起了抹冷笑,也跟着躺下。 翌日,女皇睡的迷糊间,似乎有人正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她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很重。 “陛下,早朝了,该起来了。” 花弄情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端庄的国后白玉朗,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玉儿,朕觉得,非常不舒服。” “陛下这是怎么了?”白玉朗担忧的皱起眉头,见花弄情一脸不舒服,便开口,“陛下,臣妾这就宣御医。” 花弄情点了点头,一手按住发疼的额头,看着传召而来的太医为自己把脉,双眉皱起,“太医,朕这是怎么了,一早起来就觉得浑身无力。” 王太医把好脉起身朝着女皇拱手抱拳,道,“回禀陛下,陛下只是受了点风寒,待臣开些药服下便是。” 花弄情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 见花弄情一脸疲倦,白玉朗眸光微闪,温柔的开口,“陛下,今天就不去上朝吧。” “那不行。”花弄情想也没想的拒绝,从床上起身,那无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皱眉摇晃了下头,不顾白玉朗的劝阻还是起身穿上朝服上朝。 送花弄情离开,白玉朗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诡异非常。 金銮殿上,花弄情只觉得那昏眩感更强,她一手扶住额头,听着殿上官员的上奏,双耳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清,让她烦躁的皱眉。 “朕累了,今天到此为止。”花弄情烦躁的打断官员上奏,起身,头一阵昏眩,陷入黑暗前,似乎看见百官齐拥上来的画面。 女皇病倒了,太医诊治是因为心力交瘁导致的风寒入体。 女皇一病,朝廷上人心惶惶,前阵子的传言没有被压下,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如今,女皇一倒下去,其他国家,开始蠢蠢欲动。 几天了,女皇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严重了起来,此刻,人也已经昏迷。 凤仪宫外,站满了朝廷百官,一个个满脸的焦虑,那神情,仿佛天就快塌下来似的。 房间内,白玉朗看着为花弄情把脉的太医,声音冷峻的开口,“太医,陛下她怎么样了?” “国后,陛下这脉相看起来是风寒入体,可实际上却是中毒。”太医边说着边抬手擦着头上冒起的冷汗。 “中毒。”白玉朗的声调拉长,双眼微咪,那目光,如毒蛇般的在众太医的脸上一一扫过,“王太医,陛下是中了什么毒,可有办法解。” 被点名的王太医额头上的冷汗流的更多,在白玉朗那双锐利的目光下,她一脸的战战兢兢,“国后,臣必当尽全力找出解毒的办法。” “如此,那是最好。” “母皇,母皇你怎么样了?”门外,花青然的声音传来。 白玉朗一见,眉头皱起,声音满是不悦,“三殿下,注意你的仪态。”那么毛躁,怎么就大事? 花青然劈头就被白玉朗责备,低了下头暗自肺腑,她不过是想要表现一下,这样也错了。 “儿臣知错,儿臣一听母皇的病情,急的几天都吃不好,才有此失态。” “知道你孝顺,比起那太女,你倒是有心。”白玉朗满意的点了下头,微笑的开口。 闻言,花青然勾起唇,眼里浮起抹得意。 而随后,花莫冰,花子然也来了,在看了眼花青然,朝着白玉朗拱了下手便询问起一旁的太医。 “太医,母皇昏迷了多久,怎么还没醒?”花子然一脸担忧似的看着床上的花弄情。 王太医朝着花子然拱了下手,道,“大殿下,待臣为陛下施针,片刻陛下就能醒来。” “那你还等什么?” 花子然还没有开口,白玉朗不悦的声音已经传来。 王太医连忙应了声便为女皇施针,不到片刻功夫,女皇便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缓缓的醒来。 “朕这是怎么了?”她想要起身,身体却重如千斤,只能转头望向了其他人。 “陛下,太医说陛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阵就好。”白玉朗见花弄情果然醒来连忙坐到床边,伸手轻握住花弄情的手微笑的开口。 闻言,花弄情只是点了点头,“是吗,朕的确是累了。” 花莫冰在一旁看着花弄情,见她双眼无神空洞,脸色苍白,一个念头在心里浮起,她不会是快死了吧,若她死了,那这曼陀罗不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花莫冰的心一喜,脸上仍然一片关切的模样,在她还没有死前,自己可不能太得意呀。 “母皇,儿臣来看你了。” 花弄情听见花莫冰的声音望去,那眼神,似乎没有焦距,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太女,这些日子,朝廷上的一切你可要用点心。” 这言下之意便是要将朝政交给她了,花莫冰连忙朝着花弄情拱手,“母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一旁的花子然,花青然见状,神色多了抹阴郁。 白玉朗从床上站了起身看向三位皇女,声音清冷,“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三道声音齐齐的响起,一一转身退下。 听着脚步声远去,房间里,此刻只剩下白玉朗。 “玉儿,朕觉得很累很累。”花弄情想要睁眼看着面前的人,眼皮却重的睁不开。 “陛下累了,那就好好的睡吧。”白玉朗勾起唇,如墨般的黑眸里闪过抹冷冽的光芒。 花弄情不等他说完,已经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花弄情,你知道吗,我爱她很久了,虽然,她风流又无心,可是,我就是爱她,但,你却将我的幸福都破坏掉。”白玉朗的眼里满是仇恨,隐隐的,还有丝丝泪光。他的恨,谁能够明白。 冷冷的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花弄情,白玉朗脸上的神情如同蒙上层阴霾,那双眼,更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去,你就等着看,你的国家,是如何被摧毁。 ------题外话------ 舞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更不了多少,但,在这几天里尽量将正文里的一些缺憾补全,亲们可不要抛弃舞呀。 ------------ 番外也是正文 真正的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