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HW ------------ 学校的网半夜尴尬了一下…… 手机又怎样都无法把网络共享到电脑上，折腾了很久也一筹莫展。于是只好明早发了。 正好这一章没什么内容，明天就加上这一章更新三章好了。 真是抱歉，以后会尽量留出存稿作缓冲的。 ------------ 序章 ------------ 01 你确定这不是梦？ 这还真是个怪梦。 人有些时候是会在梦中发觉到自己正在做梦的，遇到这种情况时通常都会很快醒过来。不过如果这时醒不过来，那感觉岂不是很糟糕？ 而某人现在就正处于这种“很糟糕”的状态。 就算是在睡梦中其实没有时间的概念，某人觉得自己在梦中待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吧？ 据说在这样的梦境中，只要尽量吐糟梦中所见的不合理的事物，就可以顺利清醒过来。但是这件事的难点在于：梦中的人类的逻辑思维能力会下降，所以在吐糟这一方面上的战斗力会变差许多。 不过，对于某人来说，这倒是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因为某人这次的梦已经不是什么能够吐糟它的合理性的了：现在某人就仿佛是失去了身体一样。只剩下一个被悬停固定在星空中的视角，无法移动但是可以四下旋转。而在这星空的背景前面，是叠得满满的窗口和对话框！尼玛，还是vista风格的！ 经某人分析，那些对话框上面使用的是某种并非中文、英文、日文、韩文、俄文或者其他什么文字，而是一种某人从来没见过的、有二三十十个音原的拼音文字。这些文字某人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有信心如果现在自己突然惊醒，自己都能照着记忆中的样子画出来一两个来！――那这就蛋疼了，如果做个梦还会编出来一个字母表来自己忽悠自己，某人这该有多寂寞啊？ 不，不不，现在不是寂寞的时候。自己现在所面临的主要矛盾是“想要重获自由的欲望与无法从梦中醒来的现实之间的矛盾”。 某人觉得自己的唯一希望就是某个貌似是主界面的窗口前方的对话框下方那根闪烁着晶莹浅绿色光芒的进度条了。 进度条终于走到最后。 这回又弹出了新的对话框。这是某人第一次看到弹出新的对话框，还脑补出了本来不存在的“叮――”的一声。 “叮――” 喂！这明显是延迟了吧！你这家伙看上去很先进，但其实是386的内核吗？ 于是又伴随着“叮――”的一声，弹出来一个令某人颇为寂寞的对话框：“来自系统管理员的提示：笨蛋！” 哈？如果某人现在还有嘴角的话，那一定会抽搐起来。可恶，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中文就只是“笨蛋”两个字吗？某人只是寂寞了点，但也不是笨蛋啊！ 呜……这感觉好寂寞。 更令人寂寞的是，这可恶的对话框竟然还延续了常见提示对话框的标准特性……只有一个确定按钮。魂淡，这是欺负人吗？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从这怪梦里面醒过来，某人心一横，点了！ 于是，带着那令人残念的“叮――”的一声，又有新的对话框出现了。与之前不同的是，上面写着的是汉字： 标题：“kathonan外载意识系统：原界” 内容：“亲爱的笨蛋。kathonan已经成功解析了您的语言系统，并得出了合理的语言学习方案。接下来将会将必要的信息传输给您，在此过程中请放松、不要胡思乱想、切忌产生不必要的抵抗心理，以免造成额外的痛苦。在此之后，用户界面将会重组。准备好后，请确认。” 我不是笨蛋啊……寂寞。不就是吐糟了你一句“386”吗，太小气了。 “叮――” “提示：该申诉无效，被驳回。” …… 嗯，最终某人决定不跟这家伙一般见识。点下了确定按钮。 然后，周围那些乱七八糟堆叠在一起的对话框便一起都消失了。留下来的，是纯粹的星空。只可惜某人对天文学一点研究都没有，所以也分辨不出来什么星座之类的东西。不过考虑到“现在自己的位置似乎也不是在地球上”这一点……恐怕就算是对天文学有些了解的人看了这星空也分辨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说起来，这梦真的不正常啊。某人越想越觉得不正常，梦中也能有这么清晰的思维吗？而且刚才看到的那些文字…… 就算是醒着的时候也不大可能随手画出来那么多像模像样的东西吧。想象力不是平白无故就会出现的东西，它同样要来源于经验的积累。而某人自知自己在“造字”这方面应该是毫无积累。 等等……这种不妙的感觉是？ 头痛！ 好难受，痛彻脑髓，想要抱头但是才发觉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身体。但是梦境中还会有这种程度痛觉吗？ 好想醒过来！ 好想醒过来！！ 好想醒过来！！！ 好痛！ 意识要模糊了…… …… ************************************************************** #？？？“笨蛋，醒过来了？都提醒过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又见星空，一成不变的星空。 只是面前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团淡蓝色的光。 某人可以确定，刚才所听见的“声音”，便是从这团光传递来的。然后，某人便看到了新的对话框。 标题：“成功与世界建立连接” 内容：“证书已经完成注册，请尽快确认代号” 这是？ #？？？“kathonan的外载意识系统，就是kathonan世界为它的外载意识所准备的客户端，你可以这样理解。另外，你现在所见的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用户界面，分析了你的意识构成后，为了方便你对原界的理解而形成的。”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声音，而是直接传递到意识中的纯粹的文字信息，用的还是kathonan的文字。现在某人已经完全可以理解这种文字了。 但是，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某人试着回复道。 #？？？：“简而言之，按你的思维方式来讲，你现在所处的情况可以理解为“穿越”了。据我所了解到的信息，这是由于编号47的世界的一次有限性溢出所导致的。根据通用宪法，kathonan接收了完全没有相关知识的你。” 我该吐糟这是哪里的宪法吗？还是吐糟自己这穿越实在不一般呢？ 但是，事实上某人对这次穿越表示淡定，这一次的梦境不正常早就分析出来了。不过就算是穿越也穿越得不正常，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请不要胡思乱想。我希望尽快完成这次的工作，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那么？你是？ #？？？：“kathonan世界的administor，你可以这样理解，叫我admin（【注】意为管理员）就好。” 这情况我该怎样吐糟才好？世界管理员？干脆说是神好了。 #管理员：“并非如此，kathonan的神明是另外一个概念。但是我们可以不要再讨论这种问题了吗？” 这次，伴随着文字信息，还传来了“急切”这样的情绪概念。 呃，好吧。那么所谓的确认代号，是指？ #管理员：“起一个名字。” 那就“艾马侬”吧。这样想着，某人点了确定。 某人表示反正不知道这世界能有什么名字，干脆把英文的no_name反了过来，音译成了这个世界的文字。（【注】就是把“未命名”反过来） #管理员：“真是随便啊，不过听起来像个好名字。我来给你简单讲解一下目前的情况：现在你所见的四周的光点，并不是什么星星，而是代表了kathonan所属的意识存在。这是一个用于表示其他意识存在与你之间的距离的视图界面，与你越接近的星点，就越容易感知到你的存在。而现在的你，因为是一个原界存在，所以不会得到世界反馈的物质界信息。你必须通过与某个物质界存在建立联系，才可以得到共享来的坐标信息。” 建立联系？怎么去做？ #管理员：“只要你希望，是可以慢慢吸引某些星点向你靠过来的，达到一定距离后就可以像我们现在这样通话了。如果是物质界存在，便可以获得物质界的信息。好了，现在必要的信息已经传达完了。剩下的东西，我专门为你做的用户界面应该很易懂才对。我现在的确非常忙，所以就先离开了。有时间的话，会来找你玩的。” 自称是“管理员”的蓝色光球传达完这样一则消息之后便黯淡下来，消散得无影无踪了。某人，也就是现在的艾玛诺，无论怎样也没办法再联系到它。 所以说，这不是寂寞吗？ 艾玛诺对此表示无奈。但是，长达十几年的生活经验告诉艾玛诺：遇到这种完全不能反抗的事情，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为好。至于回到地球什么的，如果真的能够轻松做到的话，“管理员”就没有必要避而不提，也不会专门为自己制作什么“用户界面”了。于是艾玛诺也没必要去自找没趣。 总之，还是尽快适应现状，谋求发展为好。这样想着，便将视线转到了面前的对话窗口上。 代号：emanon。 状态：良好。 连接数：0/1。 运算池1：状态空闲，队列为0，负载0%。 运算池2：状态空闲，队列为0，负载0%。 运算池3：状态空闲，队列为0，负载0%。 运算池4：状态空闲，对列为0，负载0%。 的左下方还有一个“操作”按钮，一直在跟随着艾马侬的视野在移动。 好吧，艾马侬表示这些完全看不懂。 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艾德米提示的，寻找一个光点来靠近比较好。这样想着，把目光转向了最靠近的一颗亮星。 于是：“叮――”的一声： “提示：即将执行【emanon=》连接管理=》接近目标】操作。请选择参与此项操作的运算池并提供授权。” 这里提供的是复选框。 于是某人妥妥地把一二三四全都选上了。 ------------ 第一章 ：穿越成神什么的最讨厌了 ------------ 【01】这是早苗吗？ 作为一个穿越者，艾马侬所享受的是一步到位、直接成为“原界存在”――也就是在卡索恩世界被称作是“神明”的存在――的vip级服务。不仅免去了练功升级打怪寻宝等麻烦的中间环节，而且还得到了世界的“管理员”所的特殊赠送的辅助系统一份。 但是，艾马侬他现在一点也不幸福。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道多久以前，我们的主角得到了一则“你因为47号世界发生的有限性溢出而被移出了该世界，现在被kathonan世界接收为外载意识存在，既原界存在。”这样的消息。而通知他这则消息的，正是自称是卡索恩世界的管理员的一团蓝色光球。而也正是这枚蓝色的光球告知的艾马侬： 艾马侬现在的存在状态其实也是一枚光球。 这是何等寂寞的事情。 是的，艾马侬现在是一个神明。 但事实的真相却是，所谓的神明在物质界是没有实体的――除了和自己的祭司聊聊天、共享一下祭司的视野、为祭司提供一些支持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而他所遇到的祭司却是个同样来自地球的、在卡索恩名为“艾莉卡”的妹子――妹子很萌，穿着一身酷似早苗的衣服，而且看上去也十分养眼。性格热情开朗，对待艾马侬的态度也真诚直爽，知无不言，几乎是不设防的状态。 但是问题在于，现在的艾马侬哪怕与她相处再久，也是只能看而已。而艾莉卡却十分坏心眼地喜欢不停提醒他这件事情…… 认识艾莉卡，正是今天的中午。 那时艾马侬正按照“世界管理员”的提醒，随便寻找了一个物质界存在“建立了连接”。 艾马侬所得到的所谓辅助系统，是“世界管理员”专门为他准备的，以类似地球上电脑操作系统的用户界面来完成身为一个“神明”所能做到的事情的操作系统。 对于曾是地球人的艾马侬来说，虽然是方便了操作，但也把那种“身处于奇幻世界”的感觉破坏得一干二净。 伴随着令人残念无比的“叮――”的提示音，在艾马侬面前出现了“成功与物质界目标建立连接，获得接入许可，是否接入其提供的坐标信息？”这样一个对话框，而下面准备的可选项是：利用四个运算池之一接收这些信息或者是放弃本次操作。 于是艾马侬便选择了利用四号池接入。 随后，他便终于得到了物质世界的视野。那是一间干净简单的女孩子的卧室： 一张铺着绿色印花床单的宽大的床，带雕花门框的有着漂亮木质纹理的门，一张干干净净的似乎是大理石材质的带陈列柜的书桌，垫着皮垫的宽大石椅，有着玻璃抽拉门的嵌入式衣柜里面放着许多蓝色调为主的女孩子衣服。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真正吸引了艾马侬的视线的，是坐在石桌旁边的少女： 秀气可爱的脸蛋，十四五岁刚刚有一点点发育的身材。这没问题，她长得很漂亮，称她是美少女是一点都没错了。 柔顺有光泽的绿色长发，头发非常长，几乎达到腰部。虽然是绿色的，但是看起来却很自然，绝对不会是染色而成的。好吧，既然不是在地球，头发颜色很奇怪也可以理解。 这头漂亮的长发的左前方带着青蛙的发饰，而且还用青色不明材质的小蛇形的发带在身前扎了一个小辫子。 上身穿着白色镶碎花蓝边的小马甲以及两只长长的套袖，下身穿着天蓝色碎花长裙…… 稍微对东方project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这正是其中名为“东风谷早苗”的一个游戏角色。 “请问，神明大人您是？”貌似“东风谷早苗”的孩似乎是感觉到了艾马侬，便用尊敬中带着些许好奇的清澈明亮的嗓音问道。 啊，被貌似早苗的女孩用崇敬的语气称作是“神明大人”了，一本满足。 于是艾马侬便淡定地用之前学会的意识交流的办法回答道： #艾马侬：“八坂神奈子。”（1－“#”井号代表了在意识世界中的信息，下同。2－“八班神奈子”在东方project中是早苗的神明） …… 冷场。 貌似早苗的女孩嘴角小幅度抽动了一下，表情越来越复杂，最后化作一个包含着诸多意味的笑容：“呵呵……神奈子大人，你也来了吗？” #艾马侬：“啊，没办法，河童那边的地下核聚变设施炸了呢。” 艾马侬接着回复道。 “炸……炸什么啊！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于是这个貌似早苗的女孩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好吧，让我们无视那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总之，大概就理解为“某两个动漫爱好者之间在异界对了点暗号”什么的好了。 几分钟后。 #艾马侬：“总之就是说，你也是在地球公元2012年莫名其妙被通知‘47号世界发生了有限性溢出’然后穿越到这里来的，而且还变成了一个名为‘艾莉卡’的小女孩生活了十几年？” 艾马侬传递文字信息问道。 “呜……没错啊。吾友啊，这不幸福啊。”――某貌似早苗的少女正趴在石桌上用力地锤啊锤。 顺带一提， 那时没说两句话艾莉卡就把自己使用的语言换成了中文。可是，虽然她说的是中文，但是口音却是地道的卡索恩本土味儿。中间那个“吾友”用的还是卡索恩西大陆通用语里面的单词。 不过，看她似乎很享受说中文的样子，依然记得标准汉语是怎么讲的艾马侬都不好意思吐糟她了。 “吾友啊，我都这么悲惨了，你也不安慰一下我吗……”可能是砸得手痛了，女孩停了下来，用楚楚可怜的语气说到。 #艾马侬：“嗯，你这样子看上去很萌。” “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嘲笑我。”女孩一脸不满地鼓着脸颊地抗议道――这回艾马侬是真的觉得她很可爱了。 于是，作为一个现役的萌妹子，女孩也直接刺激到了艾马侬内心中的那一道疤： #艾马侬：“你难道觉得你的遭遇在我面前算还是可悲吗？你好歹还是个人形，我可是活得只剩下一个视角了啊。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能吗？！艾马侬掀翻了内心中的茶桌。” 艾马侬愤然回复道。 “对不起，是我错了。”女孩彻底失去了力气，趴在桌面上软绵绵地说到。然后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又提起来了兴致，坐直了起来：“啊，对了，你是叫艾马侬的吗？一点也不好听，干脆就叫神奈子好了！” #“艾马侬：休想，就算是叫艾马侬也比神奈子好多了。” “我可不觉得，艾马侬读起来怪怪的。唔，请等一下，我去拿些水来，口好渴。” 艾莉卡这么说着，起身，走过去开门，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艾马侬的视角是跟随者艾莉卡的，所以他也看到了艾莉卡家里的客厅：客厅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与艾莉卡的卧室的风格一致差不多。客厅里面空间很大、有些空旷，家具大都是石质的，不算华丽，但是简约优雅。 “莉莎！能端一壶茶来吗？谢啦~要温的！” “是的，小姐！”远处传来了这样的女性的声音。 哟，这家里还有女仆呐。 很快，那个艾马侬想象中的女仆便端着盘子过来了。不过她穿的并不是艾马侬喜闻乐见的女仆装，而是样式非常简单的绿色的棉布长裙配上白色的围裙。这位貌似女仆长得还算漂亮，年龄看上去要比艾莉卡大两三岁，头发是墨绿色的，相比起艾莉卡来要短一些，但仍算是长发。 艾莉卡自己接过了托盘，把茶壶和杯子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后把盘子还给了名为莉莎的貌似女仆。并再次表达了感谢。随后莉莎便离开了，艾莉卡也关上了门，坐回到石桌前的椅子上，倒了茶开始小口地喝着。 #艾马侬：“哟，刚才那个是女仆吗？艾马侬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不过确切来说，应该是‘奴隶’。”说到这里，艾莉卡轻轻皱了皱眉头。然后颇为有趣地问道：“说起来，你这是啥说话方式，御坂妹妹吗？” #艾马侬：“非也，因为我平时只能传递纯文字，而在纯文字上额外附加情感又太浪费精力。所以顾虑到你的感受，特地加了一些关于语气的声明。” 艾马侬回答道。 “……神奈子大人能这样顾及到我的感受，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啊。” #艾马侬：“不要这么叫我，另外，你刚才似乎是提到了奴隶？” “哦，是奴隶没错。这个世界上现在还有奴隶制存在的。莉莎就是我的父亲从领主那里买来的，父亲和她签订的合约是她需要工作十年就可以获得自由，而现在合约还剩下三年。” 艾莉卡仍然是立刻回答道，半个语气显得稍微低沉了一点点。 “嘛，不谈这个啦。你刚刚来这里，所以接下来就由我简单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事情吧。再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作为女祭司和神明交流，可不能在第一次就给自己神明留下‘不尽责’这样的坏印象咯。”这样说着，艾莉卡恢复了精神，还很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真的是非常可爱啊。 这时，艾马侬已经隐约地感到了，这个女孩…… 简直就是在恶意卖萌欺负自己只能看不能真正展开攻略啊。 但是这还只是开始。 ------------ 【02】魔法是用向导对话框编辑出来的吗？ 在那之后，艾马侬与艾莉卡的谈话进行了约有一个小时。 这位貌似早苗的、自称是艾马侬的祭司的少女性格很活泼也很好客，而且还有些自来熟。少女知无不言，而谈话的内容也涉及到了卡索恩世界的方方面面。 能和这样的女孩子聊天是在是非常的愉快。 嗯，如果自己不是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神明”的话，那就更好了。 经艾莉卡的介绍艾马侬了解到：艾莉卡所处的卡索恩是一个因为发现了名为“原石”的魔导物质而步入了类似“工业时代”的时代的魔法世界。 卡索恩西大陆地广人稀，这里的小型村镇多是建立在大领主所居住的主城旁边的，陆地上的交通运输并不方便。在原石力学引擎被发明出来之后，船运就变得越来越发达了。 而艾莉卡父亲就是年轻时走水上贸易开始创业的。现在，艾莉卡的父亲是塔伦王国哈斯菲德市所属的石边镇的海鹰商会的地区分会的唯一投资者，又因为投资发展了本地的矿业和运输业，在石边镇拥有庞大的产业，他现在是地位仅次于本地领主的大商人。 而艾莉卡的母亲则是某个塔伦北方内陆小镇的领主的女儿，不过在两年前因为得了不治之症而过世了。 不过聊天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艾莉卡需要去石边镇的“魔导士协会”上课。据艾莉卡说，像石边镇这样的小镇，并没有自己的学校，教育工作是由协会里面的魔导士们进行的。 “不过出门之后就不能和你说话咯，因为觉得在大街上自言自语挺奇怪的，嘿嘿。” #艾马侬：“是挺奇怪的，不过你穿成这个样子跑出去没问题吗？我很好奇。” “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啊。嘛，套袖是少见了点……”艾莉卡有点不解地说到：“不过哪里奇怪了？” #艾马侬：“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艾马侬这才反应过来，艾莉卡身上的衣服制作得相当细致，套袖的袖口虽然宽，但也没有到影响运动的程度。如果非要说哪里不适合平时穿着，还真找不出来。很明显是艾马侬自己潜意识中认为艾莉卡是在cosplay，所以才会产生奇怪的感觉。 在女仆莉莎的帮助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之后，艾莉卡便离开了家门，走在了街道上。 石边镇的建筑物通常都是一层的，像艾莉卡她们家这样的两层的楼房并不多见。至于这里常用的建筑材料，似乎是水泥或者木头。石边镇的人们的衣着，无论男女，都没什么太大的特色，样式大都是差不多的那么几种，差别只是在用料和配色上面。特别的是，这里的女人大部分都穿裙子，但也有穿裤子的。 那时天色是正值中午，又是夏天，于是艾马侬注意到了艾莉卡头上渐渐渗出了些汗珠。 于是，艾马侬产生了想试一试自己作为神明到底能做些什么、顺便让艾莉卡能凉快一些的想法。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某个窗口就立刻在半空中浮现了出来。艾马侬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窗口只是他自己能看到而已。 这里还是原来的主界面，但是发生了一些改变。 连接数一栏变成了1/2。很明显新增加的一个应该就是艾莉卡。 运算池4的状态一来变成了“物质界信息接口”，负载为3.315%。 伴随着熟悉的“叮――”的提示音，新的对话框在主界面旁边形成了，那是一个向导框。 标题：“成神之路。（第一章）” 内容：“恭喜，在建立了第一个与物质界存在的连接之后，你现在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原界生物，而是一个神明了。” 下面有一个按钮：“下一步”。 艾马侬表示已经不想吐糟这个了。 那个自称是admin的蓝色光球到底是出于什么怎样的心态才会专门设计出来这种东西的呢？还有，这种酷似游戏的新手教学一样的语言风格是怎么回事？ 身处异界的感觉完全被破坏掉了啊！ 好吧，下一步。 “当你找到你的第一个祭司之后，本系统的连接管理模块的功能就得到了扩展。请打开该模块以进行下一步教学。” 此时早苗已经走到了某个路口的拐角，转弯走到了另一条与之前垂直的街道上。她那亮丽的绿色头发就像地球上十字路口的绿灯一样明亮――好吧，请原谅咱不大擅长使用比喻句。（不过真的很形象） 艾马侬回了回神，把视线转回窗口上，继续研究自己这份莫名其妙的系统： 向导中提到的连接管理模块很好找，就在点开左下角酷似开始按钮的“操作”按钮后出现的菜单里。点开后，出现了新的窗口，窗口的主体文档部分是一张表单。 编号为1的，是名为admin，连接状态为“断开”的记录。 编号为2的，则是名为erika，连接状态为“良好”，带宽为“132”，授权为“erika”的记录。 这时，提示音再次响起，名为“成神之路”的向导对话框内容进行了更新： “很好，现在展示在你面前的，是你所建立的所有连接的总状态表。连接状态表示了目标与你的连接稳定性，带宽为传输信息的速率，而授权则是对可进行操作的授权。” “连接状态取决于连接目标的精神状态，带宽取决于连接目标的运算池的对外流速，而授权将会在后面进行讲解。” “请记住，培养出一个或多个优秀的祭司将会是你在物质界的立足之本。而改善与你的祭司之间的关系，你所提供的福利与待遇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进行接下来的教学，需要打开宏命令模块” …… 于是艾马侬老老实实地打开了宏命令模块。 同样是一张表单，但是内容却是空的。 “很好，现在展示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宏命令总表，也就是你身为神明所能提供的法术的总表。在此，本向导将带领你完成一个法术。现在，你可以先自行考虑 法术的内容。请注意，这个法术的内容应该是对自然界的客观修正，而且进行方式越简单、修正项越少，其成型效果越好。考虑好之后进行下一步。” 艾马侬很快就有了目标，于是下一步。 “现在点击一个空白条目，并输入法术的代号。” 代号就定位“冷气”吧，艾马侬想。 然后，新的对话框弹了出来：“请想象该命令的效果。” 看着烈日下的艾莉卡似乎很辛苦的样子，艾马侬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第一个法术将会起什么作用了：用冷空气环绕身体。 新的对话框弹出： 标题：“宏命令效果录入完成！” 内容：“该命令属于持续性命令，占用1.14的基础带宽。相对消耗为0.1每秒。” 选项为下一步。 “很好，你所设定的是一个消耗较低的把戏类法术。点击对话框中的下一步就可以设定该法术的触发条件与使用权限了。” 于是，继续下一步。 新的对话框出现，这回的对话框的内容就复杂了很多。 第一行是“授权名”，后面跟了一个文本输入框。 “授权名代表了这个授权的名称。一个法术可以有不同阶，每一阶所用的名字是授权名。” 好吧，那就定为“凉风环绕”好了。 第二行是“授权角色”，后面跟了一个“授权”按钮。 “授权角色代表了那些角色可以使用这个授权的法术。” 点击了旁边的授权按钮，然后在新弹出来的角色列表里面选择了唯一的一个选项“erika”。 第三行是“税率设定”，后面跟了一个带调节器的数值输入框。 “税率设定为目标获取这个法术所需要支付的额外魔力。同样的法术由不同规模的运算池进行处理需要的运算量不同，运算池规模越大所需运算量越小。通常来讲，这个税率应该是在300%~1500%之间。” 抱着“自己人不能坑”这样的态度，某慷慨大方的神明大人毅然选择了0%。 然后就是下一步。 “恭喜，您已经基本了解了一个法术的建立过程。告知你的祭司之后，她便可以通过诵念法术名和授权名来使用这个法术。作为神明的神德，便是以这种方式体现出来的。另外，宏命令的更多触发条件和其他设置请自行通过设置：：属性来修改。成神之路教程的第一部分至此结束。” 这时，原本的下一步按钮变成了完成按钮，点下之后所有的窗口都立刻消失了。 法术就这样完成了。 看来是需要神明来进行设计、祭司来使用的这样的流程啊。 这时候，艾莉卡还在路上走着，不过这个小镇并不大，前面已经能够看到挂着魔导士协会的牌子的三层的小楼房了。 艾马侬想试验一下刚刚通过向导建立的法术，便主动向艾莉卡发送了消息： #艾马侬：“先停下来一会儿好吗，试着念一下这个：‘冷气_凉风环绕’。” “喔！好厉害！我已经可以使用神术了吗？那我来试一试！”本来因为过于炎热的阳光而有点发蔫的艾莉卡立刻打起了精神，用右手食指和无名指比划着夹起来什么东西，把胳膊往上一伸：“咳咳，大奇迹：八坂的神风！” #艾马侬：“哦艹！哪里有那种东西啊！” “啊，抱歉抱歉，得意忘形了。”艾莉卡搓了搓手，然后清了清嗓子用比刚才还大的声音喊道：“艾马侬的冷气：凉风环绕！” #艾马侬：“喊这么大声你是笨蛋吗？” 旁边已经有人在驻足围观本城那唯一一家商会的会长的女儿了。此时艾莉卡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妙，尴尬地笑了一声，小跑着进到魔导士协会里面去了。那时魔导士协会的大厅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年纪与艾莉卡相仿的孩子了。而艾莉卡迈进来的一瞬间，就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然，这并不难理解。因为艾莉卡冲进来的时候可是带着一股冷风的。不仅如此，她那衣摆和绿色的长发还在很是寂寞地“无风自动”着。颇有股得道高人的气势…… 于是，在什么地方就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艾莉卡？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哦哦，糟糕。”艾莉卡小声自言自语道，然后就向声音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 【03】这是魔法师吗？ 所谓的魔导士协会，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 黑漆漆的房子，墙边脏兮兮的柜台上堆满了不知道是垃圾还是施法材料的东西，角落里面藏着不知名的大老鼠，屋子中间里面还有一口冒着诡异绿色气体的大锅…… 恭喜你，猜错了。 那种一副世界边缘的颓废画面怎么可能出现在科塔诺恩的魔导士协会里面？你要知道，魔导士协会可是代表了科学思想、代表了新思潮、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 代表了民主自由、代表了爱与正义……呃，好像混进去了了不起的东西。总之，这地方看上去特别的先进，换个说法……那就是“特别的不正常”。 你见过看上去和露天差不多的玻璃屋顶吗？这里有。 你见过在房屋中间竖一根由下至上的玻璃灯棍的吗？这里有。 办公桌的高度可调节，而且桌面中间还貌似是块显示屏？ …… 很好，这里就是本地魔导士协会的接待员办公室――这是在门板上写着的。 就是个房间的主人，某位衣着正装一脸严肃的绅士样中年男子，把艾莉卡叫到这个房间里面来的。他稳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示意艾莉卡坐到他对面。 “嗯，艾莉卡啊，关于这次叫你来……唔，你要糖吗？” 大家坐稳后，思考许久，大叔用他那深沉且平静的磁性男中音问道。 等等！这不对吧！艾马侬表示听了这台词之后压力略大。 “要！”于是某少女就立刻眯起了眼睛，用期待的声音回答道。 喂……这种“正在被喂食”的错觉是怎么来的？ 只见那大叔用手指在桌面中间的显示屏上划着什么。然后桌子内部立刻响起了诡异的“嗡……”的声音。然后是可怕的“咔咔咔咔”的声音，最后“啪”地一声，从侧边弹出来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着一盒……冒着黑烟的未知物质。 大叔看了看未知物质，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屏幕，一脸淡定地解释道： “亚空间定位系统出了点问题。不过肉干也不错。”这样说着，取了一片黑色物质放进嘴中，对着艾莉卡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呃，这个我就不要了。” 艾莉卡立刻回绝了。 “那好，我们就谈正事吧。你刚才身上环绕着的风是神明赐予的法术吧？”吃掉了不明物质的大叔若无其事地问着。 这个男人，不简单。一旁围观着吃了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食物后仍面不改色的大叔，艾马侬一边在心中感叹道。 “嗯。是今天刚刚发现了一位新晋的神明。”艾莉卡回答。 “那么接下来会怎样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了。联系到一位新晋的神明，联合教会那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如果你不立刻离开这里的话，你今后的生活将不得安宁。”大叔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了，然后改用更加正规沉重的语气对着他看不到的艾马侬说道： “艾莉卡身边的那位神明大人，我相信您也不会希望见到你的第一位祭司就这样遭受精神摧残。因此，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上请配合我。” “诶嘿嘿。没这么严重吧，穆罗大叔……”艾莉卡尴尬地笑了笑。 “你还小，不懂那群家伙的恐怖，如果你被他们抓走的话，就连你身边的这位新晋的神明大人，也要被教会组织的人所俘获。而这之后，你们的生活就必然会变得暗淡无光，不见天日！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的父亲了，这件事情必须立刻解决。”穆罗大叔不容否定地说到：“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教会那边的老家伙们就休想碰到你一根毫毛！”他一脸坚毅与沉重地握拳，用力地砸了一下那个看上去不那么可靠的桌子，发出“咚！”的一声。 当然，接下来桌子里面传来的那些噼里啪啦声我们就不去管它了。有些魔导士们制造的理论上可以运行的精密仪器在细节处总会有些处理的不好…… 不过，看这大叔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艾莉卡和艾马侬同时意识到：“这下子麻烦可就大了。” “先不提这些，艾莉卡你过来一下。” “嗯？”艾莉卡闻言站起身来，走到穆罗大叔身边。 “我要‘见一下’你所发现的那位神明大人。”大叔沉声说道。见艾莉卡没有反对，他便用力抓住了艾莉卡的手，闭上了眼睛。 “叮――”于是，艾马侬那里弹出了一个对话框。“接收到连接请求，自erika转接。默认为四号运算池接收，是否授权？” 哦哦，好先进。这个所谓的魔法世界在我眼里完全变成另外一种东西了啊，魂淡！就算是我也不想用窗口来放魔法啊……这样想着，艾马侬点了确定。 连接成功。 “哦哦哦哦！我感受到了！这种力量！这种自由的信念！很好，太好了！我接收到了啊啊啊！”那大叔突然见就卸去了绅士的外壳，露出了他变态的本性：一边大喊大叫着不明白的东西，一边紧紧地捏着身边的女孩的手腕。 #“等等，你把艾莉卡捏疼了。” 看到艾莉卡微皱眉头的样子，艾马侬忍不住提醒他。 “啊，抱歉。”穆罗大叔立刻放开了艾莉卡的手，于此同时，艾马侬那里也提示了“失去连接”。 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盯着身边的艾莉卡说道：“你所遇到的这位新晋的神明非常强大，这位神明大人愿意认同你作为祭司，这是一种幸运，但也是一种危 机！因此，我必须在你能保护自己前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免遭教会那群家伙的侵害。听着，我与你的父亲是故交，所以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会认同我的，他是一个少见的能像真正的魔导士一样看得到真理的人，而你也将会成为那样的人――只要你在成年前没被教会的人抓住。” 穆罗大叔继续一脸严峻地说着。 #“艾莉卡，这个世界的教会有这么恐怖吗？” “好像还好吧……？”艾莉卡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 艾莉卡的声音很不幸被穆罗大叔听到了。 “没什么没什么，神明大人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艾莉卡谨慎地回答道，腿部肌肉紧绷，已经做好了如果发生了什么奇怪事件就立刻往后跳的准备。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请进！”穆罗喊了一声。然后用指关节在桌子的屏幕上“啪啪”地磕了两下，于是房门便自己弹开了。 门口出现的，是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他有着打理得整齐的绿色短发，端正的五官，体型正常，穿着的是简单得体的深色衬衫和裤子。 “父亲！” 于是艾莉卡脸上露出了“终于解脱了”的表情，小跑着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 ------------ 【04】这就要去旅行了？ 好吧，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当事人左右不了的――比如说某伪风祝和某伪神明的未来去向问题。 总之，艾莉卡的父亲到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人们常见的“大人们的讨论”了。无论是艾莉卡，还是只能通过艾莉卡来传递信息的艾马侬，都被“大人们”晾在了一边。 #“你们口口声声叫着什么“神明大人”，可是现在神明大人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啊魂淡！”――艾马侬陷入了精神上的灰暗状态。 “手腕好疼……”艾莉卡纠结地小声念道，她的左手手腕已经有点发红了。 艾莉卡刚刚获许来到魔导士协会的天台上面玩一会儿，使用透明介质作为天花板的只有穆罗大叔办公室的那一方有着外弧面的玻璃，别处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区域。 #“你父亲看上去和那个大叔关系不错啊？” “嗯，” 魔导士协会的天台上准备了一个凉亭和几张围成圈的竹制躺椅，凉亭旁边前面有一个白色的金属材质的翻盖，打开翻盖后会发现里面有一个水车一样的装置在运作着，每个翻斗里面都会装着几瓶用玻璃瓶封装好的饮料。 这不知道是哪个魔导士想出来的新鲜创意。 “父亲和穆罗大叔的关系是很好啦。” 艾莉卡从中取出了一瓶饮料，向翻斗里面投了一枚银币，随后选了一张竹制躺椅，坐了下来。 “艾马侬的冷气：凉风环绕！”这招法术艾莉卡学得还是蛮快的。 “曾经父亲还在航海时，穆罗大叔就一直与父亲同行的。靠穆罗大叔的技术以及时代的条件，父亲在原能器上面的生意赚了不少。” 艾莉卡似乎是想躺下，身体后仰了一半又“嘶――”吸了一口凉气，坐直了回来，眉头微皱。 #“怎么了？” “头发……以前被这竹椅夹到过。” #“呃，听起来就觉得好惨。” 艾莉卡的头发很长，柔顺又漂亮，现在正因环绕着艾莉卡的气流而微微摆动着。但是艾马侬在刚才莉莎帮艾莉卡整理发型时就已经意识到了：头发什么的，除了美观之外，对提高生活质量来说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以前的话，艾马侬肯定已经脱口而出地建议艾莉卡把她的头发处理掉了。 不过幸亏他现在还必须用传递文字消息的方式来与人交往，发送前还有个考虑时间。于是就改成了这样一句话。 “是吧，头发真是麻烦呐！” 艾莉卡也语气随意抱怨道，不过丝毫听不出要剪掉的意思。 艾马侬暗自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说出来惹人讨厌的话了。如果艾莉卡想剪掉这头绿色的长发，那么她一开始根本就没必要留得这么长。 “呐，三年……”艾莉卡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词。 嗯？ “还有三年，我在这边的时间就要比在地球的时间还长了。” #“哦，就是说你原来是十七岁了？比我小一年。” “怎么样，不服哇！现在两边的加起来可是三十多年，比你大得多！”艾莉卡窝起小拳头，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 #“很抱歉，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还真是抱歉啊。”艾莉卡无奈地用嫩白可爱的小手捂住了半边脸。 #“嗯，再问个问题，这个世界的女孩子的婚育年龄一般是多少？” 艾马侬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很好奇这个问题。 “啊，大概是十五六岁吧。”于是，艾莉卡很淡定的回答道。 #“那么你……” 艾莉卡仰起头，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橘子汁，然后用力把它砸在身后的小台子上。 “哦呵呵呵呵，不是有你在吗！” 艾莉卡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头发全都甩到了身后，一脸“我很英明”的样子，对着其实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指了过去。 #“哇，气势一下子就变了。” “那是当然！这种事情绝对受不了啊。” #“然后呢？” “然后？嗯，女祭司是神的新娘。至少26岁前不可以结婚～” #“原来如此！阁下英明！艾马侬敬佩地说到。” “那是当然！” 艾莉卡一脸自豪的样子可爱极了。 #“不过如果阁下的声音再小一点就再好不过了，会吵到左邻右舍的。” 艾马侬认为，适当泼点冷水有益于身体健康。另外，的确有人上来了： “艾莉卡，过来一下。”那是艾莉卡的父亲。 “哦！好的！等我一下！” 艾莉卡拿起凉亭下小台子上的饮料瓶，努力地喝下了最后一口――还剩下半瓶，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后，便跟着她的父亲走台阶到了楼下，回到了那个挂着“接待员办公室”的房间中。 穆罗大叔已经等在那里了。艾马侬只需要看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与艾莉卡的父亲商谈后的结果： “艾莉卡，你的父亲已经同意了――明天我就把你送上去西弗尔的定期船。”大叔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听好，西弗尔是真正的自由与真理之城，有着几所在整个西大陆都排的上名号的学院。而西梵的魔导士协会和我们塔伦的魔导士协会关系还不错，所以我这里写的推荐信应该还算管用，他们应该会帮你找到一所最合适的。你需要记住的是，你要报的专业是‘原界沟通学’。别被骗去学其他的东西了，否则被教导成了其他什么流派的魔导士而不是祭司，你身边的那位神明大人就要被你给卖了。” “哦……” 艾莉卡当时表情木木的，看上去似乎是大脑当机了。 “等等！明天就走？！父亲你怎么也同意了？” 然后终于反应过来，望着她的父亲，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哈哈哈哈，你老爸我当年也就是你这个年纪就开始独自下海闯荡了的。我可以，那我的女儿怎么就不行？”这位父亲大人不愧是穆罗大叔所认同的人，果然风格独特。这一脸“咱的女儿，咱放心”的表情还真是让人服气了。 “你女儿艾莉卡可是只有十四岁啊，你也不怕她出什么意外吗？果然，异界的事情我们地球人不大懂。”――艾马侬想到。可见，他现在果然还是不认同艾莉卡的真实年龄其实是17+14这种说法的。 不过，接下来这位父亲大人的说法就让艾马侬大吃一惊了： “艾莉卡身边的神明大人啊，我的女儿就交给您了。等她学成归来之后我出钱在石边镇主街区给您建教会，三层的石楼，就按哈斯菲德市里ashrean教会的规模给您建！我是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商人，说话绝对讲信用――我只要求艾莉卡能健康顺利地毕业拿到祭司认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额外附加条件，您意下如何？” 噗，原来如此。 #“我明白把你父亲的良苦用心了……就告诉他我同意了。” “神明大人同意了。”艾莉卡立刻回答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艾莉卡你今天就住在魔导士协会好了，明天我会让莉莎带着你的行李来找你的。还有什么事情吗？” “可是，父亲！这个样子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终于得到说话机会的艾莉卡立刻抗议道。 “莉莎那张所有权证明我前年就烧掉了，她早就是个自由人了。放心，明天我会让她跟着你一起走的。所以你今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好了。” “诶？” 艾莉卡愣住了。 “诶什么诶？你老爹我如果连你那点小心思还看不出来的话，可就白在外面跑这几十年了。”艾莉卡的父亲说完“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啥……啥哟！” 于是被说中了心事的艾莉卡妥妥地脸红了。 ------------ 【05】就这样被禁足了吗？ 石边镇的魔导士协会里面设有专门的客房。 这个房间的空间并不大,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桌子后，只留下一个过道的空间。窗子就开在门的对面，那是一扇非常大的外翻玻璃窗，配了一个小窗台，窗台下面是一些抽屉。 而此时，艾莉卡正躺在床上，抱怨着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没有睡衣就让我穿着这个过夜吗？” #“我不介意看到你裸睡。” “我介意！” 果然，福利什么的我还是想多了――艾马侬想。 然后，艾莉卡继续说道：“这床单摸起来感觉不舒服！” 咳，原来她是在介意这个啊。这需要何等大条的神经啊。 不，或者说我已经被无视到这种程度了吗…… “啊啊啊啊，真是过分，我今天就这样被禁足了吗？这才几点啊？” #“那不还都怪你自己，如果你不那么张扬的话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说是‘故意’还真过分呐，不过姑且可以这么理解吧。”艾莉卡说着眯起眼睛，伸展身体，在床上摆出来一个“大”字。身上的裙子还在因为法术带来的微风而轻微地飘动着。 #“为什么？” “哦，”艾莉卡闷闷地应了一声，“无非是父亲想让我做个商人呗，子女继承父辈的产业什么的，不都是这样吗？不过我可不想当什么商人――好歹是穿越一次，不在这里当个魔法师什么的怎么对得起养育我十几年的地球！” “所以说啦，想去当魔法师我就需要证明我有天赋，而且是有作为一个魔法师能过得比父亲那样的商人还好的天赋。”艾莉卡接着说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那你的天赋到底怎样呢？” “嗯，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至于我的天赋，那自然是极佳了。你可不要以为穿越福利只有你一个人有。” #“穿越福利什么的我还真没觉得。我只知道自己现在除了以你为中心一米内可以自由移动视角外什么都做不了。艾马侬残念地说到。” “好啦，你这家伙抱怨了那么多次不也还是毫无办法吗？接受了吧，当个神明还是不错的，又可以不老不死什么的……虽然据说没有祭司就连外围的世界都接触不到，跟死掉也没什么两样……” #“喂……” 艾马侬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心口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保证我绝不会无缘无故就随便断开你我之间的联系的！我只是说神明没有身体，很多普通人类的享受就再也得不到了，所以就像是死了一样……呃，这个也不对。” #“你这是故意的吧？艾马侬有些恼火地问道。” “是的！”艾莉卡干脆地承认道，还吐了吐舌头：“因为见到了同为地球人的你，所以产生了怀旧的想法，因此正在试图努力地练习吐糟。” #“难道你的怀旧方式就是练习吐糟吗？更何况这已经不是吐糟程度的了吧？！这是毒舌啊魂淡！” 艾马侬在内心中已经打出了金馆长泪流满面版本的表情了。 “诶？印象中毒舌不也是萌点之一吗？我可爱吧？”于是艾莉卡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地问道。 #“不，艾莉卡大人您身上的萌点已经够多了，就这一条请务必取消掉吧。在下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精神是多么脆弱了。艾马侬泪流满面地请求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艾莉卡恍然大悟一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右手握拳在左掌上轻轻一锤：“你这样子才叫吐糟吧？！嗯嘿哼哼呼喵。” 然后因为想起来了重要的东西而露出了满足的微笑。（作者的口胡：请联想为泉此方版本） …… 于是冷场。 这家伙身上的糟点太多了啊魂淡，怎么办？ 还有，您确定您这笑声是正常人类可以发出来的吗？ #“对了，艾莉卡。你不能像我这样直接传递文字信息吗？” 深知自己实在是能力有限，在这个话题上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的艾马侬果断地决定转换话题，并寄希望于这样能让艾莉卡变回她的正常状态。 “唔……我试试。”艾莉卡摸了摸下巴，闭上了眼睛，一脸严肃地深吸了一口气―― #艾莉卡：“嗨？” #艾马侬：“这么轻松就可以了啊喂！” #艾莉卡（塔伦语文字）：“哦哦哦哦！我现在已经至少达到了中阶祭司的水平了！瞬间领悟！” 艾莉卡猛然睁开眼睛，激动地握起小拳头朝空中挥舞了一下。这个动作刚才在天台上艾马侬也见到艾莉卡做过，看来她很喜欢这样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艾马侬：“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用吃惊的语气说：‘哇！天才？’” #艾莉卡：“那么神明大人您的赞美我就欣然接受了。” 艾莉卡的嘴角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于是艾马侬又一次为自己现在连发声说话都不能的境遇而感到寂寞：纯文字不能表达语气这一点还真是太糟糕了。 “好啦，不要生气，我又不是故意的。书上写着想要做到这种事情对于新手来说非常困难，而且要求神明配合着进行训练，所以当时我就没有立刻去试验。谁知道其实就这么轻松地成功了呢？”艾莉卡用讲话的方式解释了缘由。 听起来像是这么一回事。因此艾马侬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这个问题了。将谈话引向另外一个话题： #“对了，你似乎提到过你的母亲的家族是贵族？那么你呢？” 艾马侬其实对历史啊中世纪啊什么的没什么特殊爱好，但是偶尔有机会和闲暇的话，却还愿意了解一下的――而现在艾莉卡关在了魔导士协会，对艾马侬来说正好是闲聊这些事情的好机会。 “我？我可不是什么贵族。但是我记得三岁那年我曾经和父母去过身为贵族的外公那里，外公他真是差劲得很呐。第一次见面对父亲还是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艾莉卡提到她的外公时语气中有那么一丝厌烦：“就像这样――” 艾莉卡努力把脸拉了下来，做出来一个“严肃且傲慢”的表情。但事实上这表情由她那张脸做出来，看上去挺滑稽的。 #“为什么？” “因为当年是母亲为了父亲而执意要离家出走的啊，所以外公自然不会给父亲好脸色咯。不过后来，外公知道父亲现在已经是石边镇海鹰商会的会长之后，脸色立刻就变成这样了――” 艾莉卡做出一副“皱着眉头，却努力上拉嘴角”的奇怪笑容。 #“这变脸技术还不过关呐。” “可不是嘛，那笑得比哭难看。”艾莉卡继续说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印象中外公的房间曾经传出来过这么一咆哮：‘吼！你这是打劫！啊呜！’”――艾莉卡在语言中使用了一大堆相当夸张且不着边际的拟声词。不过艾马侬决定不去吐糟这一点。 #“然后呢？” “然后父亲就从外公的房间中走出来了呗。结果第二天外公就笑眯眯地自己来找我父亲商量那桩生意了。”说着，艾莉卡耸了耸肩。 #“所以就结果来说你现在也算是贵族？” “不，父亲当时要买的是奴隶，又不是封地。”艾莉卡回答道。 #“是这样啊。不是买封地，只是买奴隶？” “那当然是因为父亲的工厂里面缺乏工人啊，笨蛋。要个贵族的名号能有什么用？”艾莉卡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 闲聊仍在进行中。艾莉卡可能真的是兴奋过头了，口干舌燥之后就换成用意识传递文字信息继续聊。艾马侬依稀记得话题是从贵族开始的，然后是聊到了她的家庭，艾马侬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艾莉卡非常认同自己的家庭。 “这并不奇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样，只要没有什么隔阂的理由，那么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就因为我自幼以来就有清醒的意识，所以我更爱他们。”――艾莉卡是这么说的。 艾马侬本来想说点什么“太单纯了”之类的话嘲笑她一下，最终却发现虽然还做不到认同，但是似乎也没什么非要反驳的必要。 虽然艾莉卡的语言和行为都有些像是个小女孩，但是到底她生活的时间到底还是要比自己长啊。或许和艾莉卡开开玩笑还可以，但绝对不要以反驳的态度与比自己年长的人讨论人生问题――艾马侬警告自己。 然后，讨论的是艾莉卡的父亲的商会。 艾马侬之前就已经隐约感觉到艾莉卡的父亲非常有钱了，但是因为看到艾莉卡家里的摆设和装修也并不是很奢侈，而艾莉卡身上也没有穿戴什么值钱的装饰品，所以也并没有真的意识到艾莉卡的家庭是多么富有。 但是事实上，艾莉卡的父亲可是一个有着良好运输条件的、产铁矿石和原石晶体的镇子的唯一一家商会的会长啊。铁矿石是重要的工业和建筑业材料，而原石晶 体则是制造原能机械所必须的能量中枢。从运输、提炼再到粗加工，都是由在商会的工厂里面完成的。而艾莉卡的父亲的工人又大部分都是买来的奴隶，他们拼命的 工作，只为能够尽快赚到足够的“工作点数”，赎得自己的自由――然后继续拼命工作，用工资亲手把自己的家人从领主手里买出来。 可想而知，几乎垄断了一个小镇的工业生产，而且又已经初步有了大工厂结构的组织，在这样的时代条件下将会是一个怎样的赚钱机器。艾莉卡的外公经营的一整片城镇及其所属的各个农场加起来的年收入，还不及艾莉卡的父亲的商会的月收入。 再之后，体力不支的艾莉卡便睡着了。艾马侬也似乎是因为艾莉卡睡着之后连接断开而回到了他那片星空。 迎接他的，是一个新的向导对话框。 标题：相对时间调整 内容：恭喜您，艾马侬。你现在已经获得了使用“相对时间调整”的权限。点击下一步按钮进行学习。 选项：下一步 啊啊，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惊喜啊。 下一步。 “kathonan的外载意识存在不同于物质界存在，不需要同世界进行完全的同步。因此，能否偏移时间对比，成为了一个原界存在所必需要学习的技能。” 听起来很了不起，但是完全看不懂。唯有下一步。 “请点击操作::相对时间调整。” 艾马侬按要求做了。 于是，弹出来一个对话框：“请选择进行该操作的运算池。” 选项是一到三号运算池以及取消操作。 于是选了三。 然后，艾马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时间比调整滑条”。而旁边的教学向导上面写着：“向左拖拽可以使你相对外界加速，向右拖拽可以使你相对外界相对减速。 请注意，之所以能够达到这个效果，是因为原界存在的运算速度对比世界的固定帧率要快一些。因此使用这个功能减缓时间相对运行速度时，将会为你的运算池带来 大量的负载。” 艾马侬把滑块向左边拉到了0.5的位置，然后点击了滑条下方的确定。 “确认，三号运算池将会增加34.153%的负载用于稳定帧率，此外各运算池的运算将会增加额外1.0倍的负载。” 哦艹！这玩意要逆天啦？艾马侬终于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变速齿轮吗？ 于是带着激动的心情点下了确定。 主界面上显示的原本负载为空的三号运算池立刻变成了“68.306%”。 然后……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也对，同艾莉卡的连接断开了，不能同外面世界相比较，那自然就无从得知这个法术的真正效果了。 但是旁边的向导对话框可不管艾马侬是怎么想的：“很好，你已经学会了这个操作，点击完成重置时间比并结束本向导。” 完成。 三号运算池旁边的状态数字又迅速恢复为了0%。 艾马侬平复了一下颇为激动的心情。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旁边已经多了一颗浅绿色的光球。 这个是……艾莉卡吗？ 主面板上的连接数一栏现在显示的也还是1/2。而且，刚才也没有接到“断开连接”的提示。这也就是说，连接并没有真正断开――艾马侬立刻推断到。 那么为什么会被弹回这个星空界面呢？ “叮――”的提示音响起了。 “帮助：连接erika现在正处于特殊状态，如果在连接上所提供额外的运算力支持，可以辅助目标完成这个连接。具体操作请在连接管理模块主界面选中该链接进行操作。” 哦哦哦哦，不早说。 艾马侬立刻点开了连接管理模块，在出现的表单中选中了“erika”这一项。 一个名为“支持项”的窗口出现了： 标题：请选择对“erika”的支持 选项：连接维持、物质界存在维持。 艾马侬点选了连接维持。 “请输入该项支持的起效程度。（目前最高89.413%）” 那就89.413%好了，确定。 于是，唰地一下。星空界面退去，出现在视野中的，正是熟睡着的某少女。 ------------ 【06】登机前夜 运算池四的负载被加到了百分之九点多，但是艾马侬对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毕竟自己的运算池还都是空着的。而现在又不像是会有新的祭司的样子。事实上，此时艾马侬的注意力全都在另外的事情上面： “啊，艾莉卡的睡相好可爱。能够这样近距离地看到早苗的真人版，果然此生无憾了啊……” 好吧，让我们先尽情鄙视一下某偷窥癖的伪神明，然后继续下面的剧情。 大概在晚餐的时间吧，艾莉卡家里的女佣莉莎带着一个小包裹和一个木质小盒子到了魔导士协会： 她是悄悄探头进来的，发现艾莉卡在睡觉后就轻轻打开门把包裹和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指在艾莉卡的鼻子上轻轻地……刮刮刮。而艾莉卡被叫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扑过去要刮莉莎的鼻子。 于是艾马侬终于意识到，莉莎和艾莉卡的关系其实要比他想象中亲近许多。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样，只要没有什么隔阂的理由，那么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艾马侬想起了之前艾莉卡所说的话。直到现在艾马侬也还是觉得这话有点幼稚，但是艾莉卡的确是在实实在在地践行它。 木盒里面准备的是饭菜，令艾马侬小吃了一惊的是，里面准备的竟然是糖醋排骨、西红柿炒蛋以及米饭，而餐具则是前端带着些叉子的尖齿的勺子一样的东西。 #艾莉卡：“吃惊吧！因为有魔法师在，所以这里的铁制品技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可以制造出这种餐具了。”――当时艾莉卡是这么解释的。这让艾马侬又一次了解到kathonan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新的世界，而在这里自己的常识又是多么匮乏。 在小包裹里面的东西则是艾莉卡期待已久的睡裙和内衣，而细心的莉莎甚至连床单都拿过来了――这些都是未经染色的丝绸材质的，只是看上去就会觉得非常轻薄。 随后，莉莎还拿出来了一个小本子，询问艾莉卡有什么东西需要放进明天的包裹里面，以及路上想吃些什么――但是事实上，艾莉卡所说的那事物，大部分莉莎已经在本子上提前写下来了，尤其是艾莉卡要的那些零食，简直就是丝毫不差。 莉莎走后，艾莉卡便换上了自己的睡衣。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在面对真正的福利时，艾马侬果断地怂了，他把界面切换到星空背景了。 “哟，正人君子呐。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现在你也就那样了。”艾莉卡得知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这简直是在艾马侬心头上狠狠刺了一刀，而且还产生了额外的暴击伤害。但是艾马侬没想到的是，随后竟然还有追加的连击：“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反正现在的你也不会分泌什么 荷尔蒙，早晚你也会放弃那点曾经的生理上的兴趣的。所以现在你的思想中只是还剩下点惯性力啦，惯性力而已。” #艾马侬：“你这家伙……又来这一套吗？” “因为毒舌是萌点啊！嘿嘿，我可爱吗？”艾莉卡笑嘻嘻地问道。 …… 艾马侬终于理解到自己是被惨无人道地给耍了。 于是立刻转移话题： #“对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应你老爹所托，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现在正在考虑一些你可以用来自保的法术。” “用来自保的法术？喔喔，听起来很棒啊。那我想要呼唤飓风！大奇迹：八坂的神风！”――于是艾莉卡也来了兴致。 #“飓风好像已经不是自保级别的了吧？” 艾马侬虽然是这么回答的，但是却随手点开了宏命令模块。想象着曾经在影像中看到过的台风过境时候那巨风暴雨的场面――原因很简单，艾马侬也觉得这样子的法术很帅气啊，尤其是由酷似早苗的艾莉卡来释放。 “诶嘿嘿，普通的自保之类的法术我自己也会两招啦，就不劳神明大人您费心了。”艾莉卡颇为自豪地说到：“这种需要瞬间起效的法术，还是由我自己来做比较好。因为如果从你那里把魔法调来，咏唱时间实在是太高，肯定不能应用于实战一类的事情了。” #“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嗯，本来就不用担心。哪里会有那么多匪徒一类的家伙，而且还恰好被我碰到啊。”艾莉卡满不在意地回答道。 这时，“叮――”的提示音响起。 标题：宏命令生成中。 内容：“该命令过于复杂，因此生成该命令需要进行一定的时间，计算工作已经交给一号运算池进行，请等待……（已完成0.23%）” “该命令被触发时的预计相对消耗额为416921677，您的一号运算池在满负荷状态下生成这个法术的实体时也将会支出12.347%的运算量，并消耗102600秒。的这将会是一个对物质界产生极巨大影响的法术，请谨慎。” ……不是吧，我还真做得到啊？――这是艾玛诺看到这个对话框后的第一个念头。事实上，艾玛诺刚才想象过台风过境的画面之后，系统根本就没有反应，那时他还以为是失败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得到这样一则提示。 而原本空闲的一号运算池此时都已经处于了满负荷的状态。 #“对了艾莉卡，凉风环绕那个法术你使用的时候，会觉得法力的消耗很大吗？” “嗯？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唔，其实这种程度的魔法我用起来几乎就是没感觉啦。你一定要我说的话也不好说……等等，我试一下。”艾莉卡回答道：“艾玛诺的冷气――凉风环绕！”艾莉卡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基本就是没消耗嘛，消耗再加个两百倍估计也就是刚刚达到我的魔力恢复速度。” #“这么说来你还挺厉害的。两百倍不是夸张说法吗？” “当然不是！穿越可是要有福利的啊，这不是预定的吗？在魔力恢复这方面上我可是比高阶的魔法师还高十多倍的啊！”艾莉卡说道，因为用的是中文，所以她毫不担心被别人听到。 #“嗯，按你的说法，以你的魔力恢复速度，大概需要个一年多的积累就可以召唤一次飓风了。” 这回轮到艾莉卡吃惊了： “你是开玩笑的吧？！这样的事情你都能做到吗？” #“我说的是真的……似乎。” “呜！大……大神啊！就算说是穿越福利你这个也太夸张了啊！虽然我也觉得你很厉害，但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厉害啊。抱到大腿的感觉真好，能成为你的首席女祭司我真是太幸福了……”艾莉卡两只手抱在胸前，以极为夸张的语气说道。 #“嗯？能详细地解释一下吗？” “你大概要比石边镇的联合教会的首座还要强一些。”艾莉卡干脆地回答道。 #“啥？你是说我一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那一级的神明了？” “差不多。”艾莉卡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下来：“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礼貌，不过为了将来着想，我还是想这样提醒你一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所以想搞什么统治世界一类的大事业的话……虽然我会很舍不得啦，但是……也请另找其他的祭司去吧。” 艾莉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哦，这说法真是不留情面啊。我很伤心啊。” “等等，你不会真打算那么做吧？我觉得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你觉得呢？去统治世界做什么？你当我寂寞啊？” ------------ 第二章 ：启程 ------------ 【01】启程 再怎样，聊得太久也还是会觉得厌倦了的。于是艾莉卡便早早地睡下了。只剩下艾马侬一个人在慢慢地回忆这半天中所遇到的梦幻一般的事情。 不自觉地产生了“这是真的吗，该不会还在做梦吧”的怀疑。 但是再怎么怀疑，也无法“醒过来”了，不是吗？ 想通了这一点的艾马侬调快了时间进度，打算迅速结束这一夜。 不过艾莉卡的睡相还真是可爱呐…… ――艾莉卡是绝对不会想知道夜视能力极强的艾马侬在“十分钟”内看到了她的头发乱成了鸡窝的全过程的。 总之，第二天的清晨就这么到来了。艾莉卡的父亲和女佣莉莎来到魔导士协会接她的时候，正是清晨七点。 莉莎非常熟练地帮艾莉卡整理了头发。艾莉卡的早餐是一些简单的点心，和她的父亲道过别之后（而且还有扑到怀里撒娇的镜头哦），艾莉卡和莉莎就在穆罗大叔的带领下前往了飞艇坪。据穆罗大叔的说法，联合教会现在还没有察觉到艾马侬，因此现在是离开石边镇的最佳时机。 有趣的是，直到昨天晚上艾马侬才从艾莉卡那里理解到。穆罗大叔所说的教会的恐怖之处原来就是：“他们会在出现新晋神明出现后以各种方式推销自己的组织，要求那位新晋神明加入联合教会。”说白了就是不停地派他们的牧师上门拜访…… 穆罗大叔之所以会说得那样如临大敌一般，其实是魔导士协会和联合教会之间一直以来的偏见所导致的。 “朋友的女儿陷入的敌人的手里，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接受！”――那个浑身都充满了中二气息的会抓着小女孩的手不放的变态绅士大叔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艾马侬猜测道。 在停机坪，穆罗正在向艾莉卡和莉莎交代一些最后的事情，而艾马侬则在观察停在前面的定期船。 事实上，艾莉卡所乘坐的“定期船”中的“船”字指的其实是飞船，这应该是一种公共交通工具。另外，艾莉卡说过，拥有停机坪的城镇其实不多，而石边镇的 这个飞艇坪则是艾莉卡她们家所修建的。虽然货运方面仍然是海上航行的船的成本比较低，但是因为速度较快、安全性好，所以飞艇在内陆货运以及客运方面还是有 一定优势的。 而这一艘所谓的“定期船”的结构已经完全和“船”搭不上边了。因为它看上去就像是个小金字塔！约有五六层楼的高度。顶端是玻璃外壁，而船体上其他部分是绿色的涂漆，还印着“西弗尔国际航空”的字样。 很快就传来了“可以开始登机了”的提示。进行过最后的道别之后，艾莉卡和莉莎便踏入了飞艇。登机并没有遇到太多麻烦，出示过票据之后就可以进去了。艾莉卡她们带着的行李并不算多，只是一些衣服和零食一类的东西。因为海鹰商会在西弗尔市有分会，所以也不需要携带太多现金。 这时的艾莉卡是一脸兴奋，而跟在她身后的是看上去有点紧张莉莎。艾马侬注意到：莉莎今天穿着的可是用料和艾莉卡差不多的正装制式的连衣裙和披肩，而且脖子 上还挂着一坠银项链。如果只看背影的话，她的衣着反而要比艾莉卡还像个大小姐――这让她的行为变得有点小心翼翼的。直到到了她们自己的房间后，才慢慢放松 了下来。艾莉卡还以为她是不舒服了，问了半天才明白是因为衣服的原因。 “好啦，莉莎你还介意这个干什么呢？刚才穆德大叔不是说了吗，那些贵族学生家里的佣人穿得比我都要好很多。而你要是再穿原来那一套，我们多半是要被人 笑话的。我可不想被那群家伙笑话，你也不想，是不是？”艾莉卡向着莉莎鼓励性地笑了笑。相比起局促不安的莉莎，矮莉莎一个头的艾莉卡此时看上去反而更像是 姐姐。 “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妹’属性吗”――艾马侬有些调侃地想着。 “再说，父亲不都说了要让你也接受魔法师的教育吗。哼哼，你早晚要适应的，未来的魔导士小姐。不过因为学费的缘故，你又要我家多打工几年咯？”艾莉卡接着 说道。艾马侬能看得出来她似乎很喜欢莉莎的样子，所以“莉莎又要多在自己家里打工几年”对于她来讲是个好事情。再怎样，是人也都是要有点自私的。 “我知道了，小姐。”莉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原来莉莎也是要以作为学生的身份跟着艾莉卡一起去西弗尔的啊。艾马侬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莉莎身上会穿著着这样一套正装了。 #艾马侬：“你的父亲还真是个好人啊。” #艾莉卡：“其实莉莎本来就在魔法方面有天赋，所以父亲刚刚把她买回来不久后就让接受了魔法基础的教育。不过知道父亲会允许她和我一起去西弗尔学习时我也很吃惊啊，这应该是一笔不小的钱。不过这才是父亲的风格嘛，不浪费也更不会吝啬。” 艾莉卡把头转向窗外的天空，用意识传递文字信息的方式回答道。 然后学习过程中还要给你当女仆，学成之后还会欠下你们家一大笔学费，继续当女仆来偿还。于是最后还是个会魔法的女仆……这都是你父亲的阴谋啊！――艾马侬一边这样坏心思地想着，一边把视线转移到了莉莎身上。 这时艾马侬才注意到，此时坐在艾莉卡对面的女佣莉莎的泪水已经开始悄无声息地滑落了下来，正小心地用袖口擦拭着。 艾马侬自觉地把视线移开了。 接下来艾莉卡介绍道，这艘金字塔一样的定期船一共分五层，每往上一层空间都要比下面一层小一些： 第一层空间最大的是货仓，存放各类货物的； 第二层是卧铺舱； 第三层是座舱； 艾莉卡和莉莎的房间在飞艇的第四层，是有着狭窄单间的高等卧铺舱和餐厅； 第五层则是被称作是“贵族舱”的特等舱，特等舱有着宽阔的单间及很漂亮的玻璃外壁，单独的浴室和厕所，还有茶座、游戏室之类的休闲设施，当然，这里价格也就比较昂贵了； 再往上则是驾驶室。 #艾莉卡：“我从小到大还没做过飞艇呢，包括在地球那边，也没做过飞机。过一会儿就要起飞了，所以现在还有点兴奋。” #艾马侬：“不过我觉得这个和飞机可是不一样。” #艾莉卡：“是不一样，就算是在kathonan世界，这艘飞艇也算是够特别了。其他的大都是更像是舰艇一样的，因为最开始的空艇就是由海上的轮船改装而来的。” 这时，传来了：“本飞艇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高等卧铺舱及特等舱的乘客请打开舱门，协助我们的乘务员核对您的身份信息。”这样的声音。 “要飞起来了哦，莉莎。”艾莉卡提醒道。 “是的，小姐。” 大概是因为“悄悄地”哭过了一会儿，心情得以释放，莉莎的声音也显得比原来有精神了点。 但是明显艾莉卡还是不满意，小眉头皱了起来： “诶！我说你啊，说话一直这么简短在学校里面可是要交不到朋友的哦？” “没关系的……” “诶！什么叫没关系啊！打起精神来啊，以后你就不是女佣而是魔法师了诶！为什么不高兴点？来，笑一笑。” 这样说着，艾莉卡自己做出来了一个超级夸张的笑脸。 “不，不是，我现在很高兴的，小姐。” 看着艾莉卡在那里搞怪，莉莎的神色明显有些尴尬了。 盯…… 于是，挨不过艾莉卡的目光的莉莎挤出来一个尴尬的微笑。 这时，艾马侬注意到，放在固定在窗边的桌子上的纸杯开始了一阵轻微的摇晃。飞艇大概是要起飞了。 “已经起飞了呢，莉莎。” “是的，小姐。” “你听说过吗莉莎，过一会儿力学引擎转反重力引擎时飞艇会晃一下的。要做好准备哦，不要磕到头！”艾莉卡兴奋地说到。 “在这艘艇上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哦，年轻的小小姐。”这时，包厢门口传来了陌生年轻女性的声音。 “诶？”艾莉卡疑惑地把目光转向了门口。 “西弗尔公立原能大学的专家一个月前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可爱的小小姐。” 看来这位穿着制服裙装的女性就是传说中的乘务员了。深蓝色短发，长得还算漂亮――艾马侬评价道。 “是这样啊……那么，有什么事吗？”艾莉卡的声音中略有失望。她看上去似乎是觉得多震一下还会好玩点？ “请出示两位的身份证明以及船票，我现在就为您进行登记。” ------------ 【02】飞艇上 “两位请出示一下船票，我现在就为您进行登记。” 看上去颇为正式的制服和短裙、职业性的微笑。艾马侬对这个世界的服务业的质量表示惊叹。这已经赶上地球的水准啦。 艾莉卡当然不会不知道要进行登记，她已经把自己和莉莎的船票和证件准备好了。乘务员小姐接过这些票据后，开始一一进行核对，并在随身携带的黑色皮质记事本上进行登记。 “您是石边镇海鹰商会的大小姐？”将船票和身份证明还给艾莉卡时，乘务员语气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又不是什么贵族，这么称呼我可不合礼仪哦。”艾莉卡没有否认。 “大小姐”在本地语言中是个特殊词汇，专指贵族家里的女儿。艾莉卡说这句话的时候，专门通过意识文字信息为艾马侬做了解释。 “没关系，有钱人家里的都是大小姐！”乘务员小姐亮起了星星眼：“我的叔叔就是在石边镇当厂长的，去年还提到过您呢——啊，抱歉，我现在必须走了。” “嗯，过一会儿来玩哦。” “真的可以吗？” “当然！”艾莉卡回答道。 于是得到了肯定回复的乘务员小姐便匆匆忙忙地抱着登记本离开了。 #艾马侬：“要我说，如果你对谁都这样和和气气的，我敢保证你早晚要被找你套近乎的人忙死。” 不久后，看着艾莉卡闲下来了，而莉莎似乎又不怎么说话，艾马侬便用意识传话向艾莉卡吐糟道。 #艾莉卡：“笨蛋，你想多啦。我又不真的是什么大小姐，哪里有那么多人来找我？那些麻烦的社交一类的东西是贵族小姐们的，和我是没什么关系的。” 艾莉卡立刻回复道。 #艾马侬：“你不是说现在石边镇就算是在全国都是出名的吗？你觉得以后真的不会有人经常来找你？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婚配年龄，你自己说的。” #艾莉卡：“啰嗦！要你说！到那里之后，我就用魔导士协会的化名。” #艾马侬：“化名？” #艾莉卡：“嗯，除了各地的政府外，塔伦和西梵两国的魔导士协会是有权颁发魔导士独有的身份证明的。而且允许使用第二个姓名。不错吧？咱是特权阶级！” #艾马侬：“哦哦哦哦，竟然是这样！来自石边镇的早苗同学你好。” #艾莉卡：“嘿嘿！真厉害，你猜对啦。” 不不，一点都不厉害。看你这幅样子，这种事情猜我要是猜不对才奇怪呢。 #艾马侬：“说起来，自从我昨天开始试着编辑那个八坂的神风的魔法之后，一号运算池的负荷就一直是满载的，到现在都还是。” #艾莉卡：“我觉得你的魔力池不满载才是怪事。你这怪物，要是普通人类的话，早就要精疲力竭而亡了。” #艾马侬：“嘿嘿，我厉害吧！艾马侬模仿者艾莉卡那个‘为可爱吧’的语气说道。” #艾莉卡：“喂！你这家伙哪里有什么语气啊！” 艾莉卡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轻声地笑了出来。 艾莉卡所在的包厢左右两边各有一张单人床，在中间是一个固定在地面上的长桌，外开的木门正对着巨大的窗户——其实就和地球上常见的火车软卧有点像，不过床要宽敞一些，整体空间也要大一些。据艾莉卡说，这种巡航整个大陆的大型定期船，一座大城市通常也只是提供有两三艘而已。沿途也只在各个主城和比较发达的小镇停留，但是因为卸货需要时间，速度也还是很慢的。 定期船飞行得很平稳，这个艾马侬感觉不到，但是可以通过摆在桌上的纸杯上看出来。除了起飞时有些晃动外，哪怕纸杯里面没有装饮料时，也非常的稳。顺带一提，饮料是莉莎帮艾莉卡倒的橙汁，没过一会儿就被喝干了，然后又倒，立刻又喝干——几次之后，某一直很沉默的女仆终于决定放弃帮艾莉卡续杯这一项很没前途的工作了。还顶着艾莉卡可怜兮兮的目光把装橙汁的水囊收了起来。 #艾马侬：“你父亲对你的甜味饮料有限制？艾马侬有些好奇地问道。” #艾莉卡：“呜……竟然被你发现了……” 连续喝饮料的后果很快就体现了出来。在艾莉卡去了一次厕所、艾马侬日观了一下星象（咦？）之后，回来时莉莎已经帮艾莉卡铺好了她们自带的床单，并把飞艇上准备的被子收了起来，也换成了自带的。 “谢谢莉莎！”艾莉卡很开心地表示了感激。 看来莉莎很清楚艾莉卡对这些东西的质量非常挑剔——而艾马侬也很清楚，因为昨天的谈话中艾莉卡时不时就会抱怨一下，虽然最后她还是睡着了。 旅行是有些枯燥无聊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实在是聊了太多，今天的艾莉卡已经没有那么兴奋了。拿了一本小说，背靠着墙安静地看了起来。而莉莎则很了不起地就那样直直地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颇有些“老僧入定”的气势——好吧，这么说其实是夸张了。莉莎偶尔还是会像窗外张望一下的，但是外面只不过是云彩而已，很快又把头转回来了。女仆莉莎真的是个很安静的人。她说话用的都是短句，有些时候甚至干脆只是把事情做了，不说话。这颇有些不礼貌的嫌疑，但是艾莉卡肯定不会介意啦。而且看艾莉卡这个样子，艾马侬估计她老爹也不会介意。 回忆着自从认识艾莉卡后的不到一天中发生的事情，艾马侬觉得艾莉卡的性格还真是了不起。虽然只是接触了还不到一天，自己却已经感觉同她的关系变得十分亲近了一样——艾莉卡的性格十分真诚，至少是让艾马侬感觉十分真诚，这一特性迅速地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而这时艾马侬才发觉到：虽然之前谈话聊天时话题是自己负责导向，但是实际上谈话本身却是由艾莉卡在牵引着的。 这一发现让艾马侬吃了一惊。 艾莉卡的这种交往技巧肯定不能简单地认为是小孩子的天性使然，但是平时的行为又绝不像是装出来的。 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 她活得不受束缚，就像是仙人一样…… ------------ 【03】乘务员少女翘班中…… 艾莉卡看的小说从文体上来说其实更像是人物传记一样的东西，讲的是古代卡诺安斯开国女王的故事。但是艾马侬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没有跟着艾莉卡一起读。 不过刚才切到星空界面后弹出来的却是“法术预期在35311秒后完成编辑，请耐心等待”这样的对话框，连相对性时间调整的功能都因此被屏蔽了，短时间内艾马侬也没心情再去管它。 “啊啊啊啊，我现在这个样子算是个球啊。呃，不，好像就是个球。”――终于认识到没有实体的自己在艾莉卡没兴致时连找人说话聊天都做不到的艾马侬彻底地寂寞了，于是在内心里也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寂寞了也不要吐糟自己啊，你想当二逼青年吗，艾马侬？不，不不，这句话好像本身就是吐糟。啊啊，这还真是不妙啊。” “实在是有够不公平。怎么看都觉得艾莉卡那家伙接受的才是主角待遇啊，我……我现在这个状态算是个神马啊！”――胡思乱想中的艾马侬开始钻牛角尖了。 #艾莉卡：“喂，我可听到了。自言自语的时候请转换频道啊。” #艾马侬：“……吾友啊！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不安慰我一下吗？” #艾莉卡：“你这家伙，不要学我！难道作者都已经忘了怎么给你安排台词了吗？” ……等等，艾莉卡这句吐糟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们暂时无视掉这个问题，进行下一步的剧情。 其实现在自登机以来并没有过多久，也就是一小时又十几分钟的样子。艾莉卡安静下来之后就只是在一页一页地翻书了，而莉莎本来也就是很安静地几乎不动。这才让艾马侬产生了时间被静止了的错觉。 不过，这样就到此为止了。 “咚咚，咚咚，咚哒哒，咚”――传来了富于节奏感的敲门声。 艾莉卡便迅速把书签夹在书页里，合上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请进！” 于是莉莎打开了包厢的门。 是那位之前来为艾莉卡她们做过登记的乘务员。她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来玩啦！” ……好吧，艾马侬已经开始怀疑“自来熟”是这个国家的某种民族性格了。 这位乘务员小姐的头发也是像莉莎一样的较深的绿色的，发型是帅气的短发，看上去和莉莎年纪相仿。这样的发色应该是这个国家的民族特点。不过相比起她们来，艾莉卡的发色要明亮许多。 “哦哦，欢迎欢迎。我们也正觉得无聊呢。”艾莉卡在身边腾出来一个位置，“姐姐坐在这里吧。” #艾马侬：“听你这一声酥酥软软的‘姐姐’，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昨天到底是谁声称自己三十多岁了？” #艾莉卡：“你这家伙是不吐糟就会死星人吗？” 艾莉卡对艾马侬不动声色地回复道。外表上却还是一副温和可亲的大小姐模样――要艾马侬说的话，这个绝对是装出来的！ 好吧，是不是装出来的不重要，不管艾马侬信不信，反正我们的乘务员小姐是信了： “果然像叔叔说的那样，小艾莉卡好可爱！” “姐姐的名字是？”艾莉卡问道。 “我叫玲。我叔叔是石边镇第二原石提炼厂的厂长，艾莉卡大小姐应该认识的吧？” “哦哦，是胡克大叔。我还记得。”艾莉卡立刻回答道。 #艾莉卡：“我何止是记得啊，胡克大叔他就住在我家隔壁。” 艾莉卡娴熟地运用意识消息向艾马侬补充说道。 “啊啊，没想到呢，真的一点大小姐脾气都没有呢。” “那是因为本来就不是。所以说啦，请不要再这么叫了，会引起误会的。”艾莉卡用无奈的语气回答道。 “啊啊，抱歉抱歉，艾莉卡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这么叫了。但是总觉得还是叫大小姐比较有感觉啊……”名为玲的乘务员小姐说道：“不过现在就算是叫艾莉卡大小姐也是没问题的，因为时代变了嘛。我刚才还听朋友说，她看到一个坐在二楼穿着比自己大一号的贵族裙装的大小姐呢：板着脸，要我朋友对她说‘请――’。你知道后来怎样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多少有点调侃。 “怎么样？”艾莉卡问道。 “二楼普通卧铺舱的领班恰好就经过那里，他对着那位大小姐说：‘请把您那张尊贵的的普卧票出示出来，供我们阅览鉴赏一下，以便我们的乘务员做一下检查。’” 说完，玲就在那里“咯咯咯咯”地笑。 “然后呢？”艾莉卡追问道。 “旁边的人都在笑呗，我朋友说那位大小姐气得脸都绿啦！” “是这样啊，那个样子是有点可怜。”艾莉卡感慨道。 “小艾莉卡你还真善良。刚才船上的乘务员们刚才都在说：‘看到那些趾高气昂的贵族吃瘪，我们平民才痛快’呢。”玲一脸不在意地回答道。 #艾莉卡：“这个世界现在也有些经营不善的贵族，过得并不富裕。而且你也看到了，现在的贵族在市民面前也没有什么权威。我小时候还经常见到那些贵族在那里作威作福呢，但是这几年一直在不停地立法限制贵族对自由市民的特权――这是各大商会和魔导士协会倡导的。” 艾莉卡向艾马侬解释道。 #艾马侬：“这么厉害啊，嘿，快看你家的女仆，她在笑喔。” 莉莎虽然一直很沉默，但是的确能看的出她在偷偷地笑。 #艾莉卡：“这不怪她啦，莉莎是个很有同情心的孩子。只不过小时候被贵族欺负过，不少奴隶出身的平民都是讨厌贵族的。” #艾马侬：“嗯，我只是觉得她笑起来很漂亮。没有指责她的意思。” 名为玲的乘务员自然不知道艾莉卡和艾马侬在私底下进行着的对话，她还在讲些自己做乘务员时见到的其他一些贵族。 玲是飞艇四层高级卧铺舱的乘务员，所以也经常接触到一些小贵族。 不过话题在艾莉卡的引导下，最后玲自己也承认了，大部分的贵族都还是不会刻意去为难她们这些乘务员的。 “那是当然，贵族里面也有些有趣的人。不是每个人都那样趾高气昂的。一个人所属的族群不能代表他本人的性质啊。”艾莉卡最后总结道。 “那是因为艾莉卡你父亲是商会会长，那些贵族对你也要尊重一些，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感觉。但是，事实上我最清楚了，那群贵族都是差不多的，见到什么人就会给什么脸色。”玲说这话的时候到底还是一脸厌恶的样子。 “哦，是这样啊。”艾莉卡回答道。 #艾莉卡：“其实，无论什么人都是这样的，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了。” 艾莉卡用意识文字向艾马侬说道。 #艾马侬：“你说的没错，事实上就连她自己不也是那样的吗？如果真的见到贵族，她肯定也不会这么说话。不过，你不觉得你用这种语气有点不对劲的沧桑感吗？” #艾莉卡：“哦，语气不够可爱真是抱歉了啊，我的神明大人。” ------------ 【04】就这样坚决地想当女仆吗？ 在塔伦和西梵两个国家，工场、手工工场的、或者是魔导工房这些产业的经营者，都会被冠上了“新贵族”这样的称呼，受到人们，尤其是平民们的尊重。这是因为那些产业的经营大都是采用的雇佣制。采用雇佣制就需要工人；需要工人，就需要从贵族手里买奴隶出来。 而这个奴隶买卖过程又是经过提倡平等自由的魔导士协会登记的，买下奴隶的人需要向魔导士协会保证：这些被买出来的奴隶，工作一定年份之后就要烧毁他们的卖身契，并协助他们获得自由市民的身份。 因此，这些所谓的“新贵族”，经常会被称作是“自由与新生命的授予者”。这样一来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讨厌贵族的玲会对艾莉卡用“大小姐”这样的尊称，还愿意主动与她交往了――其实再怎么讨厌贵族，女孩子们还是会向往那种富裕舒适的生活的。于是像艾莉卡这样的大商人的子女，便成为了那些家境不算特别富裕的平民女孩子们向往的对象。而有着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的性格的艾莉卡，对于玲这样的女孩子的确是有些吸引力的。 “说起来，艾莉卡小姐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没有去五楼的贵族舱呢？”玲在谈话开始不久后便好奇地问道这个问题。 “因为对我来说完全没必要，而且价格又贵，所以买票的时候就买了高等舱的。”艾莉卡回答道：“我和莉莎都是会一些魔法的哦，简单的用于清洁的自析术还是会用的。所以连特等舱最重要的浴室对我来说也都是可有可无的了。” “是这样啊。不过五楼的特等舱可不仅仅是有浴室。特等舱最近新配置了很高档的床垫，睡起来也是很舒服的。要知道从这里到西弗尔可是还有两天的路程哦？硬板床对你这样的大小姐来说睡起来很累的吧？” “停停停！你这是在诱惑我吧？”艾莉卡打断了似乎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的玲。 “是的，如果成功说服一位客人可以有百分之六的提成。”玲眨了眨眼睛，很干脆地承认道：“事实上现在特等舱还有些空位，而且我可以帮你打一些折扣……” 艾莉卡犹豫了一下。 “呃，那个……莉莎你看呢，会不会觉得这种床睡不习惯？” 莉莎保持了自己的优良传统：不说话。 “啊啊，还是算了，我们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好了。不过还是感谢你的提醒啦。”于是艾莉卡最终还是成功地抵御住了诱惑。 “啊哈哈，推销失败啦。” 玲有些失望地说到：“不过如果以后有这个想法的话，也可以来和我说哦。” “嗯，一定。说不定我明天就改主意了呢？” “对了，一直想问来的，总觉得……莉莎小姐其实是女仆对吗？” “嗯，是的。”是莉莎亲自回答的，语句依然简短。但是听她的语气，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自豪？ “可是艾莉卡小姐是要去西弗尔学习的对吧？因为西弗尔的所有大学都不允许带仆人进去，所以艾莉卡小姐是要在学校外面住，是吗？”――玲这样推测到。 “错！莉莎可是要和我一起住在学校里面的。猜猜为什么？”艾莉卡用神秘的语气说到。。 玲想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我想不明白。” “谜底是――莉莎现在的身份可不再是女仆，而是一名未来的魔术师了！对吧，莉莎？”艾莉卡把目光转向了莉莎。 于是…… “小姐……我之后也还是想给你当女仆。” ――莉莎相当少见地在外人面前说出了超过十个字的话，而且还华丽丽地拆了艾莉卡的台。 “诶！我说莉莎……”艾莉卡头上冒出来了一个井号：“你觉得谁会奢侈到请一个大学毕业的魔导士做女仆啊！” “我只要吃饭就可以了，小姐。” 莉莎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于是艾莉卡此时的表情相当精彩。 “啊，抱歉抱歉，我该回去了。否则领班就要骂我了呢。下次我还可以来玩吗？”玲发觉到气氛不大对，果断表示需要撤离了。 “随时欢迎！” 艾莉卡笑着回答道。 “嗯，那我走啦！”说着，玲便离开了艾莉卡她们的包厢。 随后，艾莉卡思考了一下，说道： “莉莎你会那么想我的确是很感动啦，可是……”说到这里，艾莉卡深吸了一口气：“对了，你不是还有父母和弟弟在贵族手里吗？你不想快点赚钱把他们赎出来吗？只是当女仆的话，你的工资可是不行的哦？” “对不起，小姐。”莉莎回答道。 “诶？” “他们两年前已经被赎买出来了。但是我没被允许告诉你……” “我父亲做的？” “嗯。”莉莎点了点头。 “就算如此，那我父亲他会那么做也肯定不是为了让你一辈子都当女仆啊。现在他都把你送到学院里面来了，肯定不只是为了方便让你照顾我的吧？你知道的，我父亲的性格可没这么奢侈。” 听了艾莉卡的话，莉莎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不解。 艾莉卡叹了一口气：“哎，算了，不说这个事了。不过记得以后叫我‘早苗’哦。否则如果真的被人指责是带了仆人进学校，我就和同学们说不清楚啦。” “是的，早苗……小姐。” “不行不行，你这样叫也太生疏啦！”艾莉卡不满地说到。 “我会尽量改的，小姐。” …… “啊啊，我真无奈啦。” 于是艾莉卡颇有些气恼地随手抓起起桌子上的书读了起来，也不再说话。 于是―― “小姐，您的头发压乱了。”传来了莉莎那无辜的声音。 …… #艾马侬：“看来你需要给莉莎灌输一下那个概念了：高教育投资也是要有高回报才算成功的。否则可是连你父亲可能都要因为投资失败而困扰了。” 看到艾莉卡终于闲下来了，艾马侬于是幸灾乐祸地用意念传递文字信息。 #艾莉卡：“你这家伙果然是不吐糟会死星人吧？” #艾马侬：“不过……魔法女仆莉莎酱！这个听起来意外的萌呢。” #艾莉卡：“萌个头啦！” #艾马侬：“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如何开导她？” 艾马侬接着追问道，他觉得艾莉卡似乎不像是这么容易就会放弃的样子。 #艾莉卡：“这种事情完全没必要啊。” #艾马侬：“怎么讲？” #艾莉卡：“这种事情讲是讲不清楚啦。怎么说呢……我觉得，除了某些很精华的东西，人还是很易变的哦？环境可是会改变性格的。” #艾马侬：“比如说现在完全就变得像小女孩一样了的你？” #艾莉卡：“呜啊！你好烦！不理你了！” 于是，在莉莎的眼中，艾莉卡莫名其妙地就突然用书扣住了自己的头。 “是我让艾莉卡她这么烦恼了吗？”――于是某无辜的女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幸福感之中。 ------------ 【05】有个女祭司啊来到飞艇里啊每天都… 由于一号运算池的满载状态还要持续上几万秒，顺便还把相对时间调整功能给封了。艾马侬现在完全是陷入了百无聊赖的状态之中。虽然对艾莉卡的吐糟还算是一项比较有趣的活动，但是也不能过度。总不能一直去打扰艾莉卡读书吧，人都有点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艾马侬在艾莉卡允许自己全天候围观她的生活这一点上，已经是抱有感激的了。 事实上艾莉卡还问过艾马侬想看什么书的，但是艾莉卡带的书不多，两本是人物传记，一本是冒险小说，还有一本是艾莉卡她自己这几年的画册。但是除了那本画册外，艾马侬对其他都提不起什么兴趣。艾莉卡的画册里面从素描写生到漫画都有一些，她自称自己是“kathonan的漫画风格的开创者”――只可惜的是基本上除了莉莎之外，看过的所有人都表示“画得这么夸张不好”。 于是艾马侬大概就是这样，混混沌沌地混到了下午五六点钟。在艾马侬的期盼之下，艾莉卡终于心满意足地把她那本传记看完了，合上放在桌子上靠近窗边的地方： #艾莉卡：“怎么样，无聊了吗？先忍忍吧，等到了学院里之后，我会尽快帮你找到朋友的。” #艾马侬：“朋友？” 艾马侬有些惊讶地问道。 #艾莉卡：“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其实这个世界上神明数量可是相当不少。一个神明所属的祭司其实也就是一到十几个个不等，最多的也只是几十个罢了。真正厉害的可不是哪个神明，而是神明们的组织。像你这样敢自称一天之内能准备出来一场风暴的神明，恐怕整个世界上也没几个。” #艾马侬：“呃，我觉得我大概是真的可以吧？制造台风的话。” 只要那个系统没骗我――艾马侬在心里想到。这个系统的事情艾马侬一直没告诉艾莉卡，倒不是刻意地想去隐瞒什么，只是他觉得这玩意实在是太奇葩了，不足为外人道。 #艾马侬：“对了，以后我还可以再去找其他的祭司吗？总觉得一直像这样打搅你不好啊。” #艾莉卡：“没事没事，我本来就没打算对你隐藏什么秘密。所以说我本人都无所谓了，你就更没必要介意这种事情啦。” 艾莉卡立刻回答道。 #艾莉卡：“不过，如果你到时候如果想找其他的祭司，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毕竟祭司对于一个神明来说挺重要的，必须去找可信的人才行。而且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当你的首席祭司！” #艾马侬：“嗯，那是当然。只要我做得到，你想当什么都可以。” 艾马侬大大方方地允诺到。说实在的，艾莉卡会提出这个要求，艾马侬心里其实也是很高兴的。 #艾莉卡：“对啦，你觉得莉莎怎么样？你干脆把她也收为你的祭司好了，我想她肯定会很愿意的。你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平时和我独处时还是很活泼的。” #艾马侬：“平时很活泼？我看她不怎么说话啊。” #艾莉卡：“是不怎么说话，不过她其实还是很喜欢玩的。我家里那个超大号的飞镖盘虽然是我找父亲要的，但其实是她玩的最多哦？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她也经常来找我来下棋，输多了还会开始耍赖呢。所以我之前才说毫不担心她会死钻牛角尖非要当一辈子女仆嘛――以后我会带着她去接触各种人，一起玩的朋友多了她就能适应普通人的生活了。” #艾马侬：“是这样啊。” 听了艾莉卡的介绍，艾马侬突然觉得这位看上去一直很面冷的女仆小姐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了。 #艾莉卡：“怎么样，要不要让莉莎也当你的祭司？莉莎绝对可靠，我和她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可以保证她的人品肯定没问题。” 艾莉卡这应该是有意想让艾马侬收莉莎作为祭司了。艾马侬多少也觉察到，这是艾莉卡希望能让莉莎多接触些人。 #艾马侬：“让我收莉莎作为祭司的话是没问题的，但是我该怎么做？” #艾莉卡：“嗯？这个好说。” 这时，躺在床上的艾莉卡坐了起来：“莉莎~” “有什么事吗？小姐……？”是正在用胳膊支着脑袋的莉莎的身体打了一下滑，然后立刻坐直了，但是看上去似乎仍然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要喝水吗？”莉莎无意识地就拿起桌子上的水囊给艾莉卡倒了一杯橙汁。 她刚才不会是在睁着眼睛睡觉吧？――艾马侬通过莉莎刚才的动作得出来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艾莉卡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最初目的了，一口气喝干了纸杯里面的果汁之后一脸幸福地眯着眼睛：“再来一杯！” …… 于是某女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小姐您今天已经喝了很多果汁了……” “呜……” 自称有三十多岁的艾莉卡发出来了一种类似于小动物的声音――其实这货前世的生活经验所换来的原来是“卖萌精通”这种天赋技能吗？艾马侬觉得自己似乎是发现了一件可怕的实事。 莉莎当然不是会萌上少女的怪叔叔，但是以她的精神力，似乎也同样抵挡不了艾莉卡这样的眼神。 “最后一杯哦？否则明天就没得喝了。” 莉莎的意志最后地挣扎了一下，于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帮艾莉卡续杯了。 艾莉卡果然没有骗人。莉莎现在比起刚刚上飞艇时已经有精神多了，表情也多少变得丰富了起来。 艾莉卡满意的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 “对了莉莎，我昨天接触到的神明大人同意让你当祭司了哦，你愿意吗？” “嗯，我愿意。”莉莎的语气中有些惊喜。 #艾莉卡：“看吧，我就说莉莎肯定愿意。” “那就把手给我吧。”艾莉卡这样说着把手中杯子放下，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做出了一个“握手”的动作。 莉莎也把手伸了出来。 “该怎么做，莉莎还记得吧？” “嗯。” “很好，那就开始吧！” ------------ 【06】都会增加一个优秀的组员…… “叮――” “接收到连接请求，自erika转接。默认为四号池接收，是否授权？” 在艾马侬的视野里，熟悉而令人残念的对话框又再一次出现了。 于是点确定。 艾马侬发觉到，莉莎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 ……我也想要点像她那样的正常奇幻世界的感觉啊啊啊啊！ 寂寞我一脸。 #艾马侬：“能感觉得到我吗？” “是的，神明大人。”莉莎语气严肃又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哦哦，看这女孩一脸虔诚的样子，艾马侬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一个神棍的乐趣！ 呃，是“神”，没有“棍”字。 这时，一个新的对话框生成了:“接收到位置信息，已经能够锁定对象”lisa”的位置。是否立刻开始建立连接？” 选项仍然是复选框形式，不过这次本来有工作任务的一号和四号运算池已经被封锁了，只有二三号运算池可以用。意识到运算池可能还要有其他作用的艾马侬这一次只勾选了三号运算池，然后点击确定。 “大概这样就行了吧，接下来的事情系统应该会自己处理。不过这种完全不知原理的感觉真的不大爽啊。”艾马侬想。 确定之后，艾马侬向莉莎通知到： #艾马侬：“好像可以了。” 莉莎先是发了一小下呆，然后才反应过来： “哦，是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了手。 连接的建立速度并不快，根据确认对话框的提示，看上去似乎又是几十万秒，艾马侬都懒得认真去看了。三号运算池的状态一栏被改成了“建立连接中”，后面的负载一栏变为了13.110%。 嗯，不去管它。虽然几十万是个挺大的数字，但是既然单位是秒，其实也就是几天的时间。 #艾莉卡：“这么快就成功了？” 随后，艾莉卡立刻询问道。 #艾马侬：“嗯，第一个步骤应该是完成了。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处理就好。几天后就能同莉莎成功连接上了。” #艾莉卡：“厉害厉害。你知道联合教会或者是其他神系那边培养一个祭司，在这一步上需要花多长时间吗？天赋正常的人通常都是要两三个月的。” #艾马侬：“所以说你的隐含意就是莉莎天赋很好了？” #艾莉卡：“理解力很不错嘛。” 艾莉卡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艾马侬：“说起来，祭司到底是个怎样的社会地位啊？” 艾马侬发觉到莉莎的大眼睛里面从刚才起就写满了激动和不知所措，本来能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固定在床上了的某女仆现在竟然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就好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事件似的。因此艾马侬对祭司的事情也产生了些好奇。 #艾莉卡：“祭司通常都比较受人尊重，而祭司们的地位也要看她所联系得到的神明们的派系，到了不合适的地方的话，也是会不受欢迎的。不过据书上说，真正的神明们互相之间的关系都是很和睦的，但是依托神明的力量的不同地区的凡人教会之间却经常会吵得不可开交。” #艾马侬：“会有宗教战争吗？” #艾莉卡：“通常还没那么绝。kathonan西大陆的神明大人们普遍对战争没什么兴趣。他们倒是更希望自己的祭祀能传承下去。因为祭司们很多都是一脉单传的，如果能够得到主城大领主的认可，甚至可以得到挂名的贵族身份。” 这是艾莉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接着通过意识传递文字信息的方式解释道： #艾莉卡：“事实上，祭司们的法术也天生就不适合作战。神术什么的大都不是什么精准的魔法，而且释放速度也不好。除非真的召唤个暴风火山地震陨石海啸一类的大灾难……不过那就像是地球的核武器一样了。一来不是所有神明都会，二来就算是真的会也不能这么做――除非那位神明想让所有人都想把他的祭司除之而后快，再说祭司本人也不干啊。” #艾马侬：“但是，这些大灾难里面的暴风我马上就会了哦，我厉害吧。” #艾莉卡：“啊，你又来！不许学我说话。” 艾莉卡这样抱怨了一句。现实里面也小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并没有被某正处于呆滞的女仆小姐发现。 进行连接的过程消耗了一些时间。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远方的云层上也只剩下些夕阳所能提供的最后的光亮。 #艾马侬：“无论在哪个世界，云层的上方还是一模一样的啊。” 艾马侬感叹道。 #艾莉卡：“是吗？我在地球时倒是没有从这种角度看过云啦。咱是穷人，坐不起飞机，小学、初中高中在一起，过了十年多的三点一线。也不知道那边的老爸老妈过得怎么样，不过家里的钱供弟弟一个人读大学倒是正好。……不过这云的确是漂亮呢。” 在飞艇上从上往下看时，滚滚的云层给人的感觉是同在地上时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的云就像是海一样壮观，偶尔会露出片角的一两条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烧云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美感。 #艾马侬：“想你那边的家了？” #艾莉卡：“嗯，想了。如果你还是人类的话，我现在说不定还会抱着你哭一小会儿哦？这样你就可以趁机摸一摸我的头发。然后再给你算上一个剧情点，加几点好感度什么的。” 艾莉卡她这还真是毫不示弱啊……艾马侬觉得自己那颗玻璃一样脆的内心又一次被泪水淹一半。 “各位乘客晚上好，现在我们位于四楼的餐厅开始正常供应晚餐了。除了便宜实惠的家常菜之外，我们也有美味的各国特色料理供您选择。若您有需要，可以经中心楼梯到四楼餐厅用餐。” ――这时，门外传来了广播的声音。 “走吧，莉莎。让我们去尝尝他们那些‘美味的各国特色料理’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艾莉卡兴致勃勃地说到。 “好的，小姐。” 莉莎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包厢，并把用过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带着钱包与包厢的门卡，跟着艾莉卡一起出发了。艾莉卡她们的行李里面都是些衣服与零食一类，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因此也不需要特别在意有什么东西需要带上。 #艾马侬：“我劝你不要抱太多的希望。虽然我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不过交通工具上能有什么好吃的？” 花的钱倒是比外面高上几倍。 不过考虑到艾莉卡现在应该也算是个“不差钱”的人了，艾马侬也就没提这一点。艾莉卡的确不算奢侈，不过有钱人的“不奢侈”和普通人的“不奢侈”似乎也不是一个概念。 #艾莉卡：“不会哦，说不定的确是有特色料理呢。你想啊，这个飞艇可是会把全西大陆各个主城都途径一遍的。” #艾马侬：“这的确也说不准，我只是有那么点地球上的经验罢了。” #艾莉卡：“好啦，我的神明大人。不要再一口一个地球了，你在这里还要存在上千上万年呢。我死掉之后，新任的首席祭司岂不是要被你烦死？” 艾莉卡随意的话却让艾马侬吃了一惊。 #艾马侬：“这个世界人类的寿命大概是多少？” #艾莉卡：“啊？神明大人真的开始为我担心起这个问题来了吗？好感动啊……不过放心，咱理死掉还差得远呢。哼哼，就算死掉也要想办法活过来！就这么决定啦~” 这时，艾莉卡突然小声喊了起来： “呜哦！莉莎快看快看！好多好多人啊――” 很明显，艾莉卡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而是拉着莉莎的手，迈着轻快地步伐往飞空艇的食堂走去。 “也对，还有那么长时间呢，我担心这个问题做什么？寂寞啊？” ------------ 【07】这神奇的销售方案啊 飞艇的四楼走廊是十字形状的设计的，整个楼层切割成了四个区域。而餐厅区正好在同艾莉卡她们的居住区的对角线位置上。而为了避免其他楼层的人进入高档卧铺舱的居住区，餐厅区是同居住区分开的。通向高等卧铺舱居住区以及特等舱的走廊入口处还特别安排了两位乘务员来检查门卡。 结果，艾莉卡善待玲的效果就在此时被体现出来了。她们表示，四楼的食堂太拥挤，如果不介意消费贵一些的话，可以特别放行艾莉卡去五楼。 #艾马侬：“果然是玲向她们提到过你了吧。而且你无论从服装还是从发饰上，都还是很有特色的，所以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艾马侬推想到。 #艾莉卡：“嘛，这样也不错啦。” 于是，艾莉卡想都没想就带着莉莎去了五楼。 不得不说，特等舱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一切的墙体构造竟然都是由某种似乎是玻璃的材质所建成的。自中央的走廊 上到五楼后，第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仿佛难以忘怀的晶莹感。有些房间的玻璃墙壁是无法看进去的，就像是毛玻璃一样；而那些无人房间的墙壁则是透明的，可以 看到房间内部的情形——这应该是什么特别的技术吧。 五楼的走廊也是十字的结构，整个楼层被分成四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九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大，四楼那些狭窄的包厢和这里的房间是完全不能相比的。另外，可能是因为五楼的人数不多，所以这里的餐厅只是占了一个房间。而餐厅的墙壁也是透明的，其内部装修同样是那种晶莹剔透的风格，所有的桌椅都是镶金边的玻璃。 总而言之，这一层本身给人的感觉就是：“艺术品”。就连艾莉卡刚刚看到时，也忍不住小声“喔”了一下。 “您就是艾莉卡小姐吧？需要我带您去用餐吗？” 刚刚到达餐厅门口，艾莉卡就被某位乘务员带着职业化的笑容给“拦下”了。她有着蓝色的头发和眼睛，看上去二十多岁。 “好的。” 艾莉卡也同样笑着点头回应道。 #艾莉卡：“这里的服务还真是周到啊。” #艾马侬：“等你看到价格的时候就要知错了。” #艾莉卡：“啊哈哈，难得坐一次飞艇嘛，就被宰一回好了。” 餐厅里面人不多，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的。在这里用餐的都是一些衣着华贵的人，相比之下，莉莎或许还好，衣着略显另类而且没有佩戴任何首饰的艾莉卡就显得有些“穷酸”了。 很快，艾莉卡就被带领着在标着9的方桌边坐下了。并在服务员的推荐下点了一份“法克斯特色森林料理”的“豪华二人套餐”。结果在最后看到价格并预付款的时候，饶是我们的艾莉卡大小姐也不由自主地嘴角抽搐了一下： #艾莉卡：“诶！这还真有够贵的，被痛宰了呢。” 艾莉卡给艾马侬悄悄地传递文字信息说道。 #艾马侬：“废话，不宰你宰谁？你真当你点的这二十多样菜会是‘二人套餐’吗？” 不过莉莎还是面不改色地从钱包里面抽出来一张两张三张……直到最后数了十几张钞票然后交了过去。 #艾莉卡：“一千六百利纳尔，不过也还好啦，又不是经常这样。” 是还好，艾马侬记得，艾莉卡的父亲在她临走前还专门叮嘱过“在外面花钱不要太小气”这样的让人大吃一惊的话——看来这位父亲虽然在家里时要求严格了些，但是到底还是不希望女儿在外面受苦啊。 随后，便是一样一样地上菜： 第一道菜是蘑菇肉片汤，蘑菇有好几种，肉片被切得整整齐齐尺寸看上去都差不多一样。用直径有二十多厘米的玻璃碗盛放着。同时送来了碗和餐具，餐具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带齿尖的勺子一样的东西； 第二道菜是炸的金灿灿的鸟类翅膀，成色很漂亮，一共八只，精心排在长碟上。同时按照艾莉卡的要求送来了米饭的主食； 第三道据服务员说是特色：切得超薄的带骨生牛肉十二片，在滚烫的铁板上冒着“嗞嗞”的声音被煎熟，用特制的酱料沾着吃； 这些菜给的份额都相当足，待上到第四道的色泽嫩绿的过水蔬菜时，艾莉卡终于忍不住了： “服务员小姐……这个真的是二人套餐吗？所有菜上全的话就够八个人吃了吧？”艾马侬听得出来，就算是脾气比较好的艾莉卡声音中也有了点小小的恼火。 上菜的服务员就是一开始带艾莉卡进入餐厅的蓝色头发的乘务员，听了艾莉卡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带着笑意调侃道： “您真不愧是大小姐呢。” “诶？” “其实您误会了，所谓套餐是指您在这两天在飞艇上的每一餐。不会一顿饭就收您一千六百利纳尔的。”服务员小姐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啊……抱歉抱歉，是我理解错了。”艾莉卡此时的表情就有点尴尬了：“之前没坐过飞艇，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艾马侬：“被人家当做是没常识的土豪鄙视了吧？” 艾马侬表示趁机吐糟是一个良好的习惯。 #艾莉卡：“你好烦！” 因为莉莎吃饭时不怎么说话，所以艾莉卡和莉莎就吃完了这一餐。好吧，其实莉莎什么时候都不怎么说话。 另外，餐桌上的食物还是很美味的，之所以在这里被一笔带过，是因为只能看的艾马侬在这些只是看到就会让人胃口大增的食物面前实在是太痛苦——所以我们还是体谅他一下好了。 最后一道菜是作为甜品的西瓜与葡萄的拼盘，西瓜是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口，而且葡萄则是剥好皮在盘子外围摆了一圈的。 “好饱好饱，味道也很好。这里的厨师很专业啊。” 饭后，艾莉卡心满意足地说到。 “多谢夸奖，我会将您的这句夸奖转达给我们的厨师的。”乘务员小姐微笑着回答道。 “嗯，虽然还想多坐一会儿，但是肚子已经连喝茶的空间都没有啦。我们先走了。”这样说着，艾莉卡起身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您以后还可以要求在用餐时间把之后的菜品送到您的房间里面去，这也是我们的服务项目之一，这样您就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了。”这时，乘务员说道。 “哦？这样不错，那么以后就请送到我的包厢去好了。” “是这样的，这项服务只是在五楼进行。如果您想改签特等舱的话，我们还有五个房间是空着的，其中靠外的房间折合您的高等舱票价应为一千四百利纳尔，靠内的房间应为一千利纳尔。” 乘务员小姐又一次露出了甜美的职业性微笑：“请问，您要改签特等舱吗？我们可以帮您把行李拿上来。” “你们这果然是有预谋的吧。” 艾莉卡叹了一口气，一脸“受不了你们了”的表情：“怎么样，莉莎？” “听您吩咐。”莉莎依然很简洁地回答了四个字。 于是艾莉卡转向了那位服务员说道： “嗯，虽然我也有这个意向。但是我之前已经和你们这里的玲有过约定，如果真的要改签特等舱，也是要经过她引荐的。那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 “那我们会尽快通知玲的！” ——于是她的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艾马侬：“这叫什么？” #艾莉卡：“好像是被彻彻底底地给宰了啊……” #艾马侬：“你啊，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嘛。” #艾莉卡：“唔……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果然还是睡大床比较伸展得开啊，是吧。而且服务也很好……是吧？” 于是艾莉卡便“顾左右而言他”了。 ------------ 【08】多管闲事是会被鄙视的 艾莉卡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玲一脸欣喜地便找过来了： “听说您要改签特等舱了？” #艾马侬：“看来这回我们的乘务员小姐没有多聊，直接就进入正题了嘛。” #艾莉卡：“呵呵，是啊。” “嗯，我又打算改签特等舱了。” 艾莉卡一边在意识里回复着艾马侬的话，一边回答道。可见她现在使用意识通信已经是相当的娴熟了。 “那么您是要靠窗的房间呢，还是不靠窗的？”玲接着问道。 “当然是要靠窗的房间了！”艾莉卡立刻回答道。 “好的！那现在就帮您把行李送过去。过一会儿艾莉卡小姐您只需要付款就行了，剩下的手续完全由我负责。”玲这样说着，从制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片，选出两张来，展示在艾莉卡面前：“这两个房间现在都是空房，随便拿一张吧。” 那是两张紫色的房卡――在西梵，紫色代表着尊贵，而且是国旗的颜色。艾莉卡随手抽到一张上面写着9的。 “九号房间是吗？真是个幸运的数字呢。”今天比较走运的某乘务员轻声感叹道。 看她一脸兴奋劲，艾马侬想着的却是：“愿神明保佑她不要从此以后真的把这个当作幸运数字了。” 很快，莉莎便把旧的门卡和改签所应支付的金额交齐了。 莉莎早已在玲来之前提前将行李收拾好了，交完款之后直接便离开了这个包厢。 另外一提：行李是玲帮忙提着的，本来莉莎表示了自己不需要帮忙（“我可以的”），但是玲却说这是乘务员指南上面做出的规定，如果被她的领班看到了会扣工资的。于是莉莎也没多说什么，当然，莉莎本来也不会多说什么――看她那样子，简直就是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零度以下才肯满意呢。 就这样，她们来到了中央的十字走廊上。隔着很远，就能看到似乎前面有人在争执着什么： 那是一个看上去稍微比艾莉卡高一点，但也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有着一头长度达到肩膀的茶色直发。上身穿着带着白色蕾丝花边的、相对于少女的体型略显宽大的半袖女式衬衫，下身则穿着绿色带印花和蕾丝边的长度盖过小腿的裙子。 少女此时正堵在高等舱走廊入口处，同守在那里的两位乘务员在争论着。 “这就是我下午时提到的那位要说‘请’的大小姐哦。看来过一会儿我们要‘请’她让一下路了。” 走在前面的玲转身做了个鬼脸，语气奇怪地轻声对艾莉卡和莉莎说道。 “好啦，不要那样。”艾莉卡劝道。 “是，是！好心的艾莉卡大小姐，我~知~道~啦~”玲拖着长音答应道。然后转身，继续带路往前走。 走廊入口处。 “高等舱的确已经没有空位了，如果您一定要的改签的话，可以考虑一下特等舱，我们还有五个房间可供您选择。”守在走廊入口左边的乘务员语气中略微有些疲惫地对少女说道。 茶色头发的少女她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红，她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给我搬个凳子来。” 两位乘务员神色尴尬地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右边的那一位乘务员说道：“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您可以去食堂里面暂时等待一下。下一站卡洛尔市到达时高等舱应该还能有位置空出来。” 听了这话，少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皱了皱眉头又没说出来。她叹了一口气，提起身边的底端带滑轮的木质小箱子，转身走向身后的食堂。 这时，艾莉卡她们正好走了过来。 “不必啦！请~那位大小姐进来吧。艾――，我这边的客人要改签了呢。”玲大声地说道，到底还是在“请”字上加了听起来很奇怪的重音。 听到这句话，茶色头发的少女的身体一滞，停在了原地。 “诶！――那位客人，我们这里有位置了！可以为您改签了。”右边的乘务员也立刻这样喊道。 “啊呀，谢天谢地。要不是玲你来了，我们还在头疼这种事情怎么办呢。”另外一个乘务员用放松下来了的语气对着玲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要谢你们两个也要谢谢这两位啊。”玲这样说着，侧开身子，指了一下身后的艾莉卡。 “哦哦，果然是小姐您啊。小玲这回可真是走运了。我们也托了您的福，解决了大麻烦呢。” “呃，这些没什么的。” 艾莉卡有些尴尬地催促道：“玲，我们快点上去吧？” “好的，就照您说的做。” 玲立刻回答道，提着行李走在了前面。 此时，那个茶色头发的少女似乎还是站在那里原地，一动不动。 #艾马侬：“她们贵族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悲惨呢。” 艾莉卡并没有回答艾马侬，反而是走到了少女旁边轻声提醒道：“你的票可以改签了哦，乘务员她们在后面等着你呢。” “唔……” 少女不明意义地背对着艾莉卡轻哼了一声。抬起右手在眼睛上胡乱抹了两下，转身用似乎有些发红的眼睛盯着艾莉卡看两秒，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哼……土豪而已。” 啊呀，好尴尬好尴尬。 艾莉卡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便跟着玲走上去往五楼的楼梯。 #艾马侬：“哈哈，叫你多管闲事，被鄙视了吧。土豪而已~！” #艾莉卡：“她说她的，关我何事。倒是你这家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烦不烦啊。” #艾马侬：“抱歉抱歉，吐糟而已。” #艾莉卡：“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是听不到谐音的。很抱歉，浪费您的幽默感了。” …… 很快，艾莉卡和莉莎便来到了她们的新房间： 在这里，透过这里的玻璃材质的外壁，可以看到完美的星空，真正的星空。kathonan没有月亮，但是星光却额外的明亮。而这璀璨的星光洒在这玻璃的房间里，就又是另外一种美感了。 “怎么样？漂亮吧！”玲问道。 “嗯，这真是超~漂亮啊。”艾莉卡赞叹道。 “那是当然，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美景哦，全世界也只此一家啦。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在这里照张相，这个服务是免费的。” “哦哦！还可以这样的！当然要照相！而且过一会儿莉莎要陪我一起来哦。” 这样说着，艾莉卡搂住了身边的莉莎的胳膊。而此时某女仆也少见地露出真诚而幸福的微笑。 而这份美景，就只有艾马侬一人看到了。 “……我也想要照相啊……我未来的女祭司们……” 好吧，某神明的这句抱怨大家就请无视吧。 ------------ 【09】第二天…… 照相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因为实在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艾莉卡和莉莎各自洗了澡便只好早早地睡觉了。 特等舱的房间里面并排摆着两张双人床，但是艾莉卡要和莉莎蹭一张床――这样一来，虽然她本人睡得很好，但是某被当作是大号抱枕的女仆却妥妥地失眠了。平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那里一眨一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她嘴角上的笑容，大概是什么好事情吧。 ――看来会成为一个美妙的夜晚呢。 于是，飞艇上的第一天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去啦。 当然，我们的某位不幸福的神明大人因为被封锁了相对性时间调整功能，所以看了一晚上星星，然后暗自发誓“我以后一定要在另外一个半球也找一个祭司妹子”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就一如既往地就略而不提好了。 万里无云，群星璀璨，今天的夜色真好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看来会成为一个永（ji）恒（mo）的夜晚呢。 到了第二天清晨，虽然是睡得很晚，但是生物钟依然准确的莉莎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为了能够顺利起床，她只好把某条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移开，因此艾莉卡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艾马侬：“呼……你终于醒过来了。好惨，我看了一整夜星星。” “诶？是吗？不会有黑眼圈真好呢。” 艾莉卡还是正处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她伸出右手揉了揉眼睛。以模模糊糊的语气用现实中的语言回答道。 啊，虽然少女起床时意识朦胧地顶着两三根呆毛揉眼睛的镜头是很可爱啦，但是艾莉卡这句话一下子击沉了两个人： ――艾马侬的意识是一下子就彻底灰化了。 ――而某不小心失眠了的女仆小姐后来还特地照了很久镜子，试图看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黑眼圈了。 因为艾莉卡一直保持着吃早餐的好习惯，所以也没有什么低血糖的困扰，很快就清醒过来了。简单的洗漱过后，正是六点钟的样子。视野的远方已经被染成暖暖的橙红色了，上方的天空是幽然深邃的蓝、而下方云海则是色彩略显暗淡。 #艾莉卡：“我觉得我终于明白特等舱为什么要价这么高了。好漂亮……” 透过纯玻璃的外壁看这样的天空，的确是常人难得一遇的事情。初升的朝阳的确是可以给人以震撼的，虽然并非画家或者文豪的普通人也不知道这样的景色应该怎样描述才好，但是那种从心中悄然升起的、仿佛什么东西静静燃烧起来、似乎是被激励了一样的感觉，是绝不会弄虚作假的。 似乎是被这样的景象所激励了吧，艾莉卡早餐吃了很多的面包。 …… 随后大概七点钟的时候，乘务员又送来了封了口的瓶装牛奶。放在门口墙壁上可以向内外两侧抽拉的抽屉里面。刚看到墙壁突然自己凹进去了一块的时候，艾莉卡还吓了一跳呢。 事实上，那个抽屉是由门口墙边那个和原能灯的开关在一起的按钮控制的，平时根本注意不到那里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设计，大概是有什么装置改变了那里的空气的屈光度吧。 说起来，可能是睡了一整夜精神变好的原因？莉莎今天看上去神色看上去放松了许多，虽然仍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从醒来自会后嘴角就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情很好。 吃完早餐后，又更是主动地从行李里面抽出来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玩吗？” 一脸期盼的样子。 “诶？要和我下棋吗？好啊，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不许耍赖哦。” “不会的。”莉莎干脆地回答道。 #艾马侬：“莉莎下棋经常耍赖吗？” #艾莉卡：“输多了就要开始悔棋啦，各种悔棋。” …… 莉莎打开木盒自会后，从里面取出来了黑白两色的棋子，棋子是木质的精心雕琢好的小塑像，而木盒本身则是棋盘――经艾莉卡介绍，这个叫作国王棋的游戏其实是一种更类似于国际象棋的棋类，甚至连规则都很像。不过棋子则是些“国王”、“祭司”、“魔法师”这样的富有kathonan特色的名字。 在之后，即使是艾莉卡一边下棋一边分神为艾马侬讲解规则。莉莎也仍然是不敌艾莉卡，连败了两三局之后本来兴高采烈的她已经蔫了一半，败到第四局的时候就放弃了这个很没前途的游戏： “不玩了，小姐太厉害。” 某女仆果然信守诺言，没有悔棋。 不过，连败四把似乎也没有影响莉莎的好心情，把棋子收起来之后，她便一脸幸福的笑容地……盯着艾莉卡。 “要我讲故事吗？”艾莉卡颇为无奈地问道。 点头，点头。 …… 好吧，虽然矮了一个头，但是果然还是艾莉卡看上去更像是姐姐一点。 “唔……让我想想。”艾莉卡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拳头托着下巴想了一小会儿：“好的！就说那件事吧！我从穆德大叔那里听来的！” “好的。” 莉莎期待地点了点头。 “那是二十八年前的故事，穆德大叔还只有十二岁，在库莫尔的海泽克拉诺斯市的原能工房当学徒。原能工房的学徒你知道吧？要帮魔导士配备和修理原能器械的，如果表现得好就能从开工房的魔导士那里学到真正成为魔导士需要的知识。” 莉莎点了点头。 于是艾莉卡接着说道： “那天，穆德大叔接到一桩任务。是要去不远处某个庄园的领主那里修理一个坏掉的原能织布机。而当那个织布机修好了之后，就开始下起大雨，不停地打雷和闪电。虽然只是下午，但天色已经像晚上一样黑了。” “庄园的主人虽然是贵族，但是却很好客。还还连连夸奖穆德大叔技术好，邀请他吃饭过夜。” 说道这里，艾莉卡停了一下。 “随后，庄园的主人把那时候还只有十二岁的穆德大叔领到客房之后就离开了，而之后没多久……客房的门就又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她穿着白色的几乎是透明的丝质睡裙，头发也是银白色的，皮肤也是苍白得如同纸一样――” “呜……小姐你又讲这种故事。”莉莎听到这里身体一颤，终于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恐怖故事。 艾莉卡没有回答莉莎，反而继续用愈发阴森的声音说道： “那个女孩对穆德大叔说：‘红色代表激情、蓝色代表理智、绿色代表真诚、黄色代表友善、紫色代表罪恶……因为今天我的心情非常好，所以这颗送给你，还剩下两颗紫色的，送给妈妈和爸爸……’” “于是女孩张开她那张惨白的小手，从手心中的三颗石头里面选了一颗淡蓝色的石头送给了穆德大叔后便走了。接过石头的时候，穆德大叔不小心碰到了女孩的手一下，他就感觉像是整个人都被冬天的冷水泼过了一样……” “再后来，第二天早晨穆德大叔像两位庄园的主人问道他们的女儿的事情，他们却回答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 看莉莎现在的表情，明显是有点慌了。 “你猜后来是怎样呢？穆德大叔回到海泽克拉诺斯之后没多久，就传来那个庄园两夫妇死亡的消息。他们两个的肉体一点损伤都没有，但是却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吃饭都不会……直接活活地因为失水过多而死了。” “呜！我不听了。”莉莎发出了悲鸣。 “诶？！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你不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还有穆德大叔是怎么处理那块石头的？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啊？” “我不听了。”于是莉莎的眼睛中透出了祈求的神色…… ------------ 第三章 ：爱丽丝与爱丽丝 ------------ 【00】爱丽丝 这个故事虽然莉莎不想继续听了，但是有人想听。 #艾马侬：“那么，女孩是谁？” #艾莉卡：“据说那个庄园的男主人的前妻有个女儿哦，但是前妻死后没多久，那个女孩也失踪了。这是后来派去的联合调查团所调查出来的事情。” #艾马侬：“然后呢？” #艾莉卡：“然后能怎样，死因都是不明不白的，自然只能不了了之咯。不过，你也别太当真，穆罗叔叔其实是个非常业余的悬疑小说作者，这个故事我怀疑也是他编出来的。现在主流的观点认为，人在死亡之后，要么是本身意识强大，升华为原界存在；要么就是立刻消散掉，身体变得同普通物质没什么两样――从来没有听说过死去的人还能够直接继续影响到物质界的。” 但事实上，艾马侬想听的不是这个。而是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关于“鬼”的事情。 确切来说，是关于身体的事情。 #艾马侬：“我还在想，如果真的存在那样的幽灵，我是不是也可以拥有一副身体呢，就算是幽灵一样的身体……” #艾莉卡：“原来你在想这个啊？那些由古代伟人转变而成的神明都在想这种事情呢，他们都想了几千年了。” 艾莉卡一句话击碎了艾马侬的幻想。 #艾马侬：“不过就算如此，你我现在也不可能不相信灵魂了吧？连魂穿都经历过了……” #艾莉卡：“错错，大错特错！魂穿了的是我，你可还是真正的魂呢。不过，我现在的情况的话，大概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安安稳稳地活到十六岁，就算死掉也是可以升华为原界存在的。虽然不会立刻变得像你这么厉害吧。” #艾马侬：“好福利。你这才是穿越的典范啊，像我这样的，完全是被坑了啊，这绝对是被坑了啊。” #艾莉卡：“你又来了，别再抱怨啦好不好，这种事情又不是抱怨能解决的。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艾莉卡明显是不想继续讨论下去了，转而去安慰正处于“我不要听”状态的莉莎。当然，本来就心情不错的莉莎似乎也没有真的在意什么。反而主动提议要出去逛一下，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有点神色不自然。 于是艾莉卡便提议到餐厅旁边的茶座兼游戏室里去坐一下。 可能是因为旅行实在无聊吧，虽然现在还算是早晨的范畴，但是艾莉卡和莉莎到达时，那里已经有了四五桌人。其实这里说是“游戏室”，直白一些讲就是小赌场。主要的游戏也都是一些卡牌、筛子、转盘一类的东西，那群身着华服的贵族或者有钱人们大都还算是绅士，没有什么大吵大闹的声音――不过这可能也和门口挂着的牌子有关：严禁单次赌注超过二十利纳尔。 艾马侬注意到，入口处吧台那里的价目表上写的饮料，大部分也都是至少价值四五个利纳尔的。二十利纳尔，对于那些人来说果然也就是玩一玩。这也可见，这个游戏室也的确只是个休闲设施，如果是以盈利为目的，那是绝对没有理由去限制赌注的。 原来这飞艇上的工作人员们还算是有点节操嘛――回想起来昨天对艾莉卡的那几乎是令人头痛的销售攻势，艾马侬在心里吐糟到。 当然，艾莉卡和莉莎不是来玩赌博游戏的。她们只是想喝点茶而已。点了两份咖啡之后，她们便找了个墙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其事实上，艾马侬还是对那些游戏感谢兴趣的，凭借自己作为神明的好眼力，他开始偷窥那些玩得正尽兴的人们。他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已经出现了类似于前世的桌面角色扮演游戏的东西。那是聚在一起的八个似乎是穿着统一制服长袍的年轻人，五个男的，三个女的，因为需要语言交流，他们算得上是这间游戏室里最吵闹的一桌了。不过也没有大喊大叫，仍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艾马侬：“那八个穿着一样的长袍的是什么人？” 于是艾马侬有些好奇地问道。 #艾莉卡：“嗯？好像是什么学校的学生吧。不过就算是你问我，我也不是那么明白啊。在这个世界，我也不过是个乡下人而已。” 艾莉卡一边和莉莎讨论着学校的问题，一边对艾马侬回答道。本来艾马侬还在为自己一时兴起、想都没想打断艾莉卡的谈话而有些抱歉，却没想到艾莉卡一心二用的功夫却已经如此了得了。 “所以说啦，莉莎你完全不用担心，以你的能力过一个考试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再说，实在不行我们不是还有艾马侬大人在吗？就让他悄悄把我的笔试答案告诉你好了。” “早苗……这样可以吗？” 莉莎明显还是有点不适应这样称呼艾莉卡。 “哈哈，莉莎好笨。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新晋神明的祭司就算是考试不通过那些学校也会收下的。”艾莉卡语气开心地回答道。 “是这样啊，谢谢艾马侬大人。”莉莎听了艾莉卡的话，对着自己看不到的艾马侬表示了感谢。 艾马侬想回答不用谢，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完成与莉莎之间的连接。只好让艾莉卡转达了。 就在这时…… “请问，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插入到两位的对话中来吗？” “您是？”艾莉卡惊奇地问道。 那是一个有着茶色的自然卷发的似乎是十五六岁的女孩。 她的右耳上缀着一枚璀璨的银质钻石耳环，身上穿着带着大量银饰的华丽到甚至有些耀眼的黑色带白色蝴蝶结束腰的裙装――她的皮肤非常的白，简直是苍白，这与她身上的黑色掉的服装产生了极为鲜明的对比，这使得她看上去就仿佛像是一个追求极致的人形师所制作的人偶一样： “来自库莫尔凛风镇的爱丽丝－艾文德，正准备去西弗尔寻找合适的学校。你们一样，我也是要报名学习原界沟通学的。怎么样，愿意交个朋友吗？” 这样说着，女孩伸出了手来――她的手纤细而苍白，有着甚至会让人产生“这只手真的可以握吗”的错觉的美感。 艾莉卡和她比起来，无论从服装上，还是从身上的装饰品上，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换言之，这位爱丽丝小姐，就明显就是什么地方的贵族了。 只是这爽朗的语气与她纤细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乐意之至，”艾莉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爱丽丝握手：“我叫早苗，只是一介平民而已，没有姓氏。” 于是，爱丽丝的目光转向了莉莎，把手伸了过去。 而此时，同艾莉卡一起站了起来的莉莎似乎是吃了一惊，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莉莎，同样是平民。” 她也学着艾莉卡的样子与爱丽丝握了一下手，不过那与其说是握手，更不如说是“轻轻碰了一下”。 “哦哦，我猜小姐您一定是个女仆――” 握完手，名为爱丽丝的少女对着莉莎脸上带着坏笑地说到。 有些吃惊的莉莎因此往后退了一小步。 “诶？您是怎么猜到的？”艾莉卡有些惊异地问道。 “是秘密哦？” ------------ 【01】这只是神明吗？ “请不要紧张，我没有其他意思。而且我的家族其实是协会的忠实拥护者哦？” 这位虽然年仅十五六岁但是已经美得足以让人失神的爱丽丝小姐微笑着坐到了莉莎的旁边，抬起头来看着莉莎说道：“既然连姓名都交换过了，莉莎小姐你再这样对我一脸戒备地样子，我可是会伤心的。” “抱歉。” 莉莎轻轻鞠了一躬，有些神色不安地坐了下来。 #艾莉卡：“魔导士协会是支持平民权利，宣扬平等自由的组织。如果贵族说自己是协会的拥护者，无论是否真的有这么一回事，都是表示对平民示好的意思。” 艾莉卡通过意识像艾马侬传送文字信息道。 #艾马侬：“相比起这个，我倒是对她的耳环有点在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种说法……” #艾莉卡：“什么说法？” #艾马侬：“没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 本来艾莉卡和莉莎是在方桌前面对面坐着的，爱丽丝来了之后仿佛是很随意地同莉莎坐在了一侧。 相比起似乎连应该把手放在哪里都拿不定主意了的莉莎，艾莉卡则显得自然了许多。她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并用眼神鼓励了一下莉莎。 这时，爱丽丝说话了： “我刚才听两位讲到学校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爱丽丝虽然身上散发着真正的大小姐的那种娇弱又完美优雅的气息，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爽朗，嗓音清亮又纯净。 “不，其实是完全没想法。只是知道要去学原界沟通学罢了。”艾莉卡立刻回答到 “那我提一个建议怎样？刚才不小心听到你们是新晋神明的祭司，那么选择冬临湖学院应该是很不错的。” “怎么讲？” “冬临湖学院不仅仅是西弗尔最好的学院之一，而且它的祭司院还是全西弗尔加盟神明最多的一个学院。不仅仅作为祭司的我们能遇到更好的老师，就连你们的那位新晋神明大人也能获得更广的交际范围，优势非常大。”爱丽丝细心地解释道。 “听上去不错呢。”艾莉卡回答道。 “而且啊，据说冬临湖的湖水清澈见底，夏天特别凉爽而冬天却又不结冰。现在去的话，是消暑的好地方哦。而且，不仅仅在原界沟通学上的师资队伍优良，临湖而建的冬临湖学院的学生宿舍，也是全西梵设施最好的宿舍之一，我的神明大人和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要去那里了。” “是这样啊……” #艾莉卡：“怎么样，就去那里吗？那个学校我也听说过，算是几个最好的选择之一了。其实我本来也是有点想去那里的。” 艾莉卡一边回复着爱丽丝地问他，一边向艾马侬问道。 #艾马侬：“那就是那里吧，反正我现在对这个世界也是什么都不清楚的状态。” 艾马侬回答道。 “听爱丽丝这么说，我也有点想去了呢。莉莎觉得怎么样？”于是，得到了艾马侬的肯定回答后，艾莉卡向莉莎问道。 “好的。” 当然了， 对待艾莉卡的提议基本上只有“如您所愿”这么一个态度的莉莎是不可能不同意的。 “哦，这样子就太好了。那我们就说定了？能够在进入学校之前就认识到新的朋友，这绝对是希莉艾尔女神的赐福。”爱丽丝语气微微有些兴奋地说到。 “嗯，那就说定了。只不过下飞艇后就要拜托爱丽丝来带路了哦？”艾莉卡同样带着微笑回答道。 “嗯？”爱丽丝听了艾莉卡的话，面色有点为难：“那个……其实我也不认路。我所供养的神明大人虽然说她之前来过这里，但是，她好像是个路痴呢，平时也有点迷迷糊糊的，我有点不敢相信。”爱丽丝说出来了让人大吃一惊的话。 艾莉卡听了爱丽丝的话，忍不住轻声地笑了出来：“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想认识一下你的神明了呢。” “嗯？”爱丽丝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一下，然后接着用颇为无奈的语气说道：“神明大人她说她生气了，今天不想理我了。” “啊？” “啊――没事没事，不用介意，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偶尔也会这样啦，神明大人她遇到不认识的人时是会有些害羞啦。” “啊，是这样啊。” …… 艾马侬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上的神明有了新的认识…… 艾马侬本以为，自己和艾莉卡这样的关系应该算是特例，因为两个人都是穿越者嘛，老乡之间的关系自然不能搞得像真正的神明和祭司那样生硬。 更何况，艾莉卡对外人提起艾马侬时，都是用得恭恭敬敬的语气的，再加上莉莎对待自己的态度非常非常的尊敬――这让艾马侬产生了自己其实还算是个“受人崇拜的神明”的错觉。 然后，爱丽丝对自己的神明的调侃狠狠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威严在哪里啊，作为神明的威严在哪里？ 难道因为无法影响到物质界，所谓的神明的地位已经低到了被自己的祭司调侃了之后还只能默默地对着她一个人抗议的份上了吗？ “我怎么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前途暗淡了啊……魂淡。” 还好，看上去艾莉卡似乎不是这样趁人之危的人――艾马侬自我安慰道。 “啊呀，不妙，神明大人好像真的生气了。”这时，爱丽丝对着艾莉卡做了一个“事情要糟糕”的表情。然后神色有些尴尬地“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因为交到了新的朋友所以有点兴奋――啊，抱歉，我记得约定的。但是，因为艾莉卡和莉莎已经是朋友了嘛。请不要再生气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这样了……啊，不要啊。神明大人我错了…… #艾莉卡：“好像遇到了有趣的人和有趣的神明了啊。” #艾马侬：“是啊。一种自豪感在油然而生了。” #艾莉卡：“自豪？” #艾马侬：“没错，看上去还是咱家的祭司有水平一些嘛。而且已经能用文字信息交流了。” #艾莉卡：“喔喔，那就多谢夸奖啦，神明大人。我厉害吧？” 艾莉卡和艾马侬在这边悠悠然地聊着天；坐在莉莎旁边的爱丽丝的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颇为尴尬的表情在“自言自语”着道歉，而她身上本来有的那份优雅和完美的气质也差不多因此而丧失了一半；至于某女仆，唔……快看，她又在那里悄悄地偷笑了。 总之，世界上总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不是吗？ ------------ 【02】这只是贵族吗？ 爱丽丝看起来的确没学会像艾莉卡那样用意识传递文字信息的方法。不过经过了短暂的语言沟通，似乎那边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于是爱丽丝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无奈。 “服务员？请给我一杯水。” 可能是口渴了吧，爱丽丝向吧台的服务员要了一杯水。 “凉茶好吗？” “好的，就这个吧。不要加糖。” 于是很快吧台的服务员便端着凉茶过来了，这时爱丽丝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钱包――她那一身衣服，根本就一个能够放钱的地方都没有。倒是那些装饰品看上去就算随便取下来一个都能卖上不少钱。 “没关系的，您下次来的时候带上钱就可以了。另外，您的门卡还在吧？”服务员并没有追究钱的问题。 “嗯，在这里。”爱丽丝把左手伸进右边的袖子里，很快掏出来一张紫色的门卡。上面写着二。 #艾马侬：“她的居然袖子里面还有这样的设计。” 爱丽丝的袖口并不算宽，甚至连艾莉卡的都比不上。这让艾马侬多少有些好奇。 #艾莉卡：“我不知道，各地的服装设计都不大相同吧。塔伦的话，就算是贵族女性的服装，也是会带着一两个口袋的。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大概爱丽丝的袖子里面有个专门放重要东西的位置吧。” 这时，艾莉卡向着莉莎眨了眨眼睛。 “我来付款。” 莉莎立刻就明白了艾莉卡的意思。 于是，虽然服务员并没有立刻向爱丽丝要钱，但她的茶费还是由艾莉卡垫付了。 爱丽丝轻轻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真是抱歉，又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事没事，不过自己出来的时候还是记得随身携带着现金比较好哦？”艾莉卡回答道。 “嗯。”爱丽丝点了点头。 #艾马侬：“说到现金，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现在已经有银行了吗？” #艾莉卡：“没有，现在还没有专门的银行。但是有商行，还有隶属于国家的铸币局。莉莎之前所用的纸币，是可以在各地的海鹰商会里面领出铸币的。” #艾马侬：“是这样啊。” #艾莉卡：“不过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商会在银行的功能上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是贷款交易不那么多。” #艾马侬：“没有贷款也叫银行吗？” #艾莉卡：“是‘不多’啦，又不是没有，笨蛋。” 于是艾马侬妥妥地沉默了。其实他本来的意思是：“银行的贷款不多那算什么银行。”不过转念一想，艾莉卡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也是正常的，毕竟她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她已经是更适应这个世界了吧，艾马侬觉得自己并没有没必要拿地球的事情来烦她。 在另一边，艾莉卡和爱丽丝的对话还在继续着。不过主要还是爱丽丝在讲，艾莉卡在听。 就像之前自我介绍时提到的那样，爱丽丝是来自卡罗南帝国库莫尔市所属的凛风镇的贵族。家族拥有一个小镇及周边的土地，这其实已经算是比较大的贵族了。不过爱丽丝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贵族大小姐的脾气，谈话中偶尔还会对一直不说话的莉莎开些玩笑――但是那却起来反效果，让莉莎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了。 “我们之后可是很可能成为同学啊，难道那时候你也不打算和我说话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说话……” 莉莎终于被爱丽丝逼着说出了超出十个字。 “艾莉卡你该不会是经常欺负莉莎吧？我们家里的女仆就不至于沉默成这样呢。”被莉莎“冷落”了的爱丽丝把目光转向了艾莉卡。 艾莉卡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倒是莉莎立刻为她解了围： “绝对没有。”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不容置疑。 “哦，是这样啊。抱歉抱歉，判断失误……”爱丽丝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地说到。 “诶？什么‘这样啊’？”艾莉卡问。 “是秘密哦？” “可你的秘密也太多了点吧……”艾莉卡无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个秘密使得女人更加女人。”爱丽丝微笑着回答道。 “这已经是第二个啦！”艾莉卡抗议道。 “一个两个其实都差不多嘛。嗯，抱歉，我想我必须回去了。今天上午还有些功课没做完呢。我就住在二号房间，如果有时间的话，欢迎你们来找我玩哦，只要敲门就好了。” “嗯，好的。”艾莉卡点了点头，转向莉莎问道：“那我们也回去吧？” “嗯。” 某女仆小姐似乎是“放心了”一样地点了点头，立刻就站起身来，“躲到了”艾莉卡的身后。 “啊啊，莉莎，你这家伙，我生气啦。我看上去就那么很可怕吗？你其实是想要打击我对自己的外貌的自信心吧？” “对，对不起！”莉莎竟然罕见地结巴了一下。 “咳咳，要知道，你惹恼的可是一位贵族，平民。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没想到，爱丽丝突然就把脸色真的阴下来了，声音也低沉了很多。 “啊？” 这出乎意料的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发言真的让莉莎吓了一跳。她先是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却反而站定不动了，抬起头盯着爱丽丝。之前似乎是有些局促不安的她反而是变得那种显得冰冷的面无表情了。 “我要你笑给我看！好不好？”但是没想到爱丽丝话锋一转，却用轻快的语气这样要求道。 “诶？” 莉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爱丽丝是开玩笑的。于是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嗯，嗯。这样才漂亮嘛。要我说，女孩子的笑容才是她的美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像你这样整天板着脸，可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哦？不过以后记得笑起来的时候要自信点。呐，再见了~还有艾莉卡，记得下飞艇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哦。” 于是爱丽丝就说着些不明所以的话离开了。 “是个有意思的人呢，莉莎。” “嗯。” “来，笑一笑~” “不要了。” “啊，莉莎，你这样太不公平了。明明和爱丽丝只见过一面的……”艾莉卡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于是听了这话，某女仆立刻就变得比刚才还要紧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 ------------ 【03】到站西弗尔！ 所以说啦，系统这种东西，绝对信不过。无论是windows、linux还是什么原界……哪里都一样。 还记得之前提到过的，系统莫名其妙地屏蔽了艾马侬的相对性时间调整功能吗？――那时候给的提示是35311秒，这换算成小时的话，是九个多小时。 而现在都已经整整一天过去了，艾马侬才得到那个名为“八坂的神风”的法术完成创建完成的通知。因此同时，而且还弹出了对话框提示：“此过程中，一号运算池的额外损耗为：1.137%”。 看来大奇迹什么的，果然不能多玩。竟然会对运算池造成损耗，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恢复呢。艾马侬略有些头疼地想。 但是更加蛋疼的事情在后面的对话框： 标题：“宏命令效果录入完成” 内容：“该命令为需要准备的即时性命令，消耗416921677的运算量。其中准备阶段固定占用www.13800100.com基础带宽，持续102600秒。这将是一个对物质界影响极大的法术，甚至会对您的物质界代理造成长期内难以逆转的伤害，请谨慎使用。” “这！这不是坑爹吗？”――艾马侬读了这则提示之后，就直接掀翻了内心的茶桌。 之前艾马侬就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艾莉卡口中所说的魔力就是这个系统里面所讲的“运算量”。这道不要紧，实在需要的时候，临时把税率选项调整到－100%，直接由自己来支付这个法术所需的魔力也是可以的选项之一。 但是问题在于，带宽。既然魔力就是运算量，那这样一来所谓的带宽就是魔力输出功率了。而艾莉卡所能提供的带宽，艾马侬记得似乎是一百多，和一千九相比差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 说白了就是，其实这个法术在艾莉卡变得足够强之前，根本就是用不出来的。而这却平白无故地为艾马侬增加了1.137%的运算池损耗――虽然作为神明的自己总魔力量是多少艾马侬其实也不怎么明白，但是四个运算池中效率最高的一号运算池产生了1.137%的损耗……果然还是很大的消耗吧？ 艾马侬的意识直接就灰化了。 随便处理了几下接下来的步骤，最后还把权限设置为不授权――鬼知道艾莉卡要是不小心触发了这个法术会是什么后果，授权什么的还是封锁上好了。 之后艾马侬自觉很丢人地将事情通知了艾莉卡，但是艾莉卡却仿佛是早有准备的样子，安慰了他两句，并没有显得很失望――她果然是早就已经猜到了。艾莉卡说，这样程度的神术在最近的历史上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就算是历史上有记载的那么几次，也是多个祭司合作完成的。艾马侬作为神明能准备出来这样的神术其实是很厉害了。 #艾莉卡：“总之，其实的我还是挺惊喜的，嗯，早晚我要让自己能够独自用出来这个法术的。这就不劳神明大人费心了。” 于是，被系统黑了一脸的艾马侬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讨论下去。 飞艇上的生活依然是平淡无奇，重新获得了相对性时间调整功能的艾马侬通知了艾莉卡一声自己要休息一下之后，二话没说直接换上了一百倍速…… 嗯，爽快多了：十个小时只是六分钟的事，没过十几分钟就已经是到站了。 #艾莉卡：“到了哦。” 艾莉卡按约定，用文字消息通知道。 哪怕艾马侬已经是在尽快操作，停止相对性时间调整了，但是一秒多的反应速度也到底还是让他晚了一分多钟才回复。而且还被不知内情的艾莉卡吐糟了“反应迟钝”。 五楼的客人因为所在的层数比较高，所以是要最后下飞艇的。按照之前和爱丽丝做下的约定，艾莉卡和莉莎去二号房间找爱丽丝同行。 这时的爱丽丝，已经换上了一身与之前所见的完全不同风格的衣服：上身穿着白色短袖衬衣、配上一条宽大带系带的棕色皮质腰封，下身则穿着米黄色的淑女短裙、棕色短靴和黑色的长筒袜。这是一身让本来看上去有些娇弱的爱丽丝显得比较精神的衣服，更加凸显这个年纪的少女的青春气息。而非昨天那套衣服的那样，突显出成熟甚至还略带些诱惑的风格。 “爱丽丝换了一身看上去很有精神的衣服呢。”艾莉卡看到爱丽丝的第一眼时便赞叹道。 如果说昨天的她看上去像是了不起的贵族的话，现在所穿的衣服看上去就有些“平民时装”的感觉了，连她的皮肤都连带着显得不那么苍白。 “衣服吗？是啊，这一身衣服方便行动一些。而且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忘记带钱了。”爱丽丝回答道，还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腰带。 爱丽丝的腰封上面以挂钩的形式挂着一些兼具装饰性和实用性的小袋子。虽然有那么几个袋子鼓鼓的略微破坏了爱丽丝自身的那种完美感，但这也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容易交往了。 之后，在乘务员的带领下，艾莉卡、莉莎还有爱丽丝三人通过贵宾入境口提前完成了西弗尔的入境手续，反而是比那些早下船的人更早地通过入境口，出现在了西弗尔的街道上。 西弗尔作为一个城市，相比起石边镇就显得繁荣了许多。正对着入境口的就是魔导士协会、饭店、旅店以及书店和工房一类的建筑。而且这里的街道也要远比石边镇的宽阔许多。街道中央还行驶着某种貌似是汽车的东西，但是那些车辆的速度和外形就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了：一个一个都是四四方方的，排除掉轮子和保险杠，一个个看上去就像是跑得慢吞吞的盒子。 爱丽丝的行李也是一个木箱，看上去颇有些笨重。本来被接待员送出入境口之后，莉莎是好意要帮她拎着的，但是却被爱丽丝拒绝了，然后她随手自己把箱子提了起来。 没错，是随手。看她轻易就把箱子给提起来了的样子，艾马侬甚至怀疑她如果想用这木箱当作武器都可以用得轻而易举。 身形略显瘦弱的爱丽丝提着一个如此巨大的木箱，这巨大的视觉落差吸引了大街上不少人的注目。不过无论是爱丽丝还是本来就穿惯了奇装异服的艾莉卡都不是很介意，而莉莎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淡然样子。 之后的任务，就自然是到街道对面的魔导士协会里面进行一下咨询了。而且艾莉卡还需要制作一份魔导士的身份证明――这些艾莉卡已经在路上和爱丽丝说过了，爱丽丝不仅没有责怪她一开始用了化名，而且还承认自己也有要用化名的打算。 ------------ 【04】哈哈哈哈，艾莉卡你这回倒霉了…… 正对入境口的魔导士协会是一座有三层楼高的l型建筑，从外表上看颇有一些现代风格。而且，虽然只有三层楼高，但是却外置了电梯一样的东西。 看那座建筑前面小广场中心处立的招牌，可以确定这里就是西梵所属魔导士协会的总部了。而由于办理化名的手续是要求保密的，所以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之后，艾莉卡、莉莎还有爱丽丝分别被领向了二楼的三个连在一起的房间。 接待艾莉卡的是一位看上去年纪颇大穿着棕色长袍的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坐在办公桌后面，他背后则是带有小平台的玻璃窗，平台上面如同这个房间一样空荡荡的，只放着一盆长得不那么讨喜的仙人掌。 “办理协会的身份认证是吗？来，把手给我，小姑娘。” 这张办公桌很大，于是刚刚在办公桌前坐下的艾莉卡又不得不站起来，绕到老先生身边。 老先生用有些皱皱巴巴的手轻轻握住了艾莉卡的手，闭上了眼睛： “放松，让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你。” 艾马侬看到艾莉卡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嗯……天赋很好。是个祭司对吧……如果那位神明大人不介意的话，老头子我能接触一下吗？” 这样说着，艾马侬接收到了一条连接请求。 #艾马侬：“要同意吗？” 艾马侬这一次并没有立刻做出选择，而是去征求了艾莉卡的意见。 #艾莉卡：“可以同意，他最多得出来一个你很强的结论，到底多强他也感觉不清楚的。” 但是，还没等艾马侬选项同意呢，对方却已经放开了艾莉卡的手： “抱歉，神明大人，这是我冒犯了。” 这样说着，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艾莉卡坐回原位。 “似乎是觉得我犹豫了所以就自觉地放弃了吧，不过这样也好。”艾马侬想到。 “小姑娘，我看你天赋不错，来西弗尔是为了学习魔法的吧？”待艾莉卡坐回原位后，老先生并没有直接开始办理身份证明的事宜，反而是这样问道。 “是的。”艾莉卡轻轻点了点头。 “你现在可以同时具现几则现象？” “是两则，先生。” “哦哦，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有两则了，不错不错。能演示一下给我看吗？”老先生欣赏地点了点头，看着艾莉卡。 “好的。” 艾莉卡说完后，便又站了起来。走到房间中的空旷处，双手平摊开在胸前：这时她的左手和右手边同时亮起了幽蓝色的光辉，这光辉在一秒内变得清晰，最后具现出来似乎是法阵一样的东西，这法阵一闪而过，漂浮在她手上的，已经是两颗似乎有实体质感的直径不到五厘米的发光球体了。 “啪啪啪。” 老先生开始鼓起了掌：“几乎堪称完美，无论从施法过程还是成色上，作为年轻人已经是无可挑剔了。只是刚才我注意到你的右手边的现象在成型期‘轻闪’了一下，不过作为年轻人已经算是无可挑剔了。嗯，你现在可以把这两个‘现象’取消掉了。” 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的态度，“无可挑剔”这个词这位老先生强调了两遍――虽然他其实还是挑了一个小毛病。 “很好很好，看到年轻人能做得这么出色，让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家伙都有点嫉妒了。”老人用轻松地语气说道，随后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信封。 “是您过奖了，不过听到您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艾莉卡只是随便地轻轻拍了一下手，两颗似乎是名为“现象”的发光体就这样消失了。然后她又坐回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谦虚是美德，最近懂得这个道理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小姑娘你想用的化名是？” “早苗！” 艾莉卡想也没想就这样回答道。 “嗯，少见的名字，这可难住老头子我了，要怎样拼？” …… 艾莉卡一下子僵滞住了。 #艾莉卡：“啊，早苗名字的罗马音是怎么拼？” 于是赶紧求助场外支援！ #艾马侬：“你这家伙做早苗的粉丝做得不合格啊，艾莉卡。呐，是sa－na－e。不过别忘了你一直都是在用中文发音。虽然这是你的事情，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还是更喜欢中文发音些吧？” #艾莉卡：“呃，那我就直接用中文的发音好了。” 嘛，于是，在这之后kathonan西大陆的姓名史上大概可能也许说不定就这样又增加了一个苦逼的名字――而且用了极为少见的“z”的音作为开头。 听了艾莉卡关于名字的解释之后，老人便在之前取出的信封上写上了“早苗”的名字。然后打开了信封，从中抽出来一张银白色的金属卡和一张表格。 #艾莉卡：“那张银卡是中阶魔导士所能拥有的身份证明。” 艾莉卡向艾马侬介绍到。 “把这种表填了，然后和你之前的身份证件一起给我。”这样说着，老人站起身来将笔和表格一起递给了艾莉卡。 “好的。” 艾莉卡很快便填完了表格，并取出了自己之前所用的身份证明卡。一并递给了那位老人。随后，令人绝对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看过艾莉卡的资料之后。老人以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合的动作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发出让人听了都疼的“啪！”的一声，然后几乎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用双手支着桌子前倾着身体问道： “你就是穆罗小子的徒弟？！哈哈哈哈！今天我见到徒孙女了，老夫高兴！哈哈哈哈！” 不，不对，您是怎样用这张老脸笑出金馆长的感觉的？别这样猎奇好不好！――艾马侬已经压抑不住内心中的吐糟欲望了。 艾马侬看到艾莉卡的嘴角明显的是抽搐了一下，勉强做了个深呼吸才控制住面部表情：“啊……是的。” #艾莉卡：“天哪！怎么会这样！我有不详的预感。” ――于是，艾马侬那里立刻传来了艾莉卡的悲鸣。 “哈哈哈哈！这可是太巧了！哈哈哈哈！” 某目测变态程度不会低于穆罗大叔的老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艾莉卡的尴尬，此刻仍正在使用传说中的“金馆长皱纹版”表情。 啊呀，这事情可是真糟糕啊真糟糕。 ------------ 【05】欢迎来到西弗尔？ 老人的名字叫金。 不得不说，他真不愧是穆罗大叔的老师。本来颇有些学者气质的一位老人，突然就超欢愉地“哈哈哈哈”起来，也不知道他身边的人到底怎样才吃得消的。不过得知艾莉卡还要朋友在外面等着之后，金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手从旁边抽了一张明信片一样的东西，龙飞凤舞地写上几行字，递给了艾莉卡： “老头子没什么本事，不过冬临湖那边还有个老朋友。你们来得早，把这个拿上，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别的不说，提前入宿包准没问题。就这样吧，丫头。” “谢谢大师傅！那我先走了。”――艾莉卡立马赶在金老开始“哈哈哈哈”之前就九十度鞠躬，大声感谢道。然后拿上新得到的身份证明卡就逃了出去。 这时，莉莎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怎么样？”艾莉卡问道。 “低阶，名字还是莉莎。”莉莎回答道。 “爱丽丝呢？” “没有出来。”莉莎回答道。可是她刚刚说完，爱丽丝就提着她那只大箱子从门里走出来了，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本小册子。 “怎么样？”艾莉卡问道。 “银卡，还不错。就是问冬临湖的事情多浪费了点时间，不过我拿到了这个。”爱丽丝这样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 “那是？” “冬临湖学院的的宣传册，附带一份介绍信，凭借这个我可以带你们两个一起提前入宿的。这样我们就不用在市里租房间等入学测试的时间了，今天就可以直接去学院。不错吧？”爱丽丝看上去心情不错：“对了，以后继续叫我爱丽丝就可以了。” “没有用化名吗？”艾莉卡问。 “化名就是爱丽丝，只不过我把自己的姓氏隐去了。反正每天都会有许多个‘爱丽丝’在这个世界上诞生，也不差我一个。”爱丽丝的心情的确不错，竟然拿着自己的名字起了开玩笑。 “倒是你这名字，早苗，听起来蛮少见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只是觉得有趣，就这么起了名字。”艾莉卡回答道 “哦，这还真是随意啊。莉莎呢，拿到新的身份证明了吗？” “低阶，还叫莉莎。”莉莎回答道。 虽然回答的字数是依旧如常的少，但是看得出来，现在的她表情已经自然得多了。 “是这样啊。那么早苗呢，早苗的评级是？” “和你一样，拿的银卡。” “想不到早苗还挺厉害的呀。”爱丽丝略有些惊奇地说道。 “那是当然！”艾莉卡仿佛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一样，挺起了自己只能说是略微有些发育的胸脯――或许这就是她的谦虚之处了吧。不过还好，至少看上去挺可爱的。艾马侬想。 “不过莉莎拿到的再怎么说也是低阶呢。我本来听在这里上学的朋友说通常的入学新生据说都是入门阶的，现在都有点怀疑她们是在骗我了。好了，我们走吧，刚才我问过了，入境口旁边每天下午十二点半点都会有车专门开到冬临湖那里去的。现在我们正好可以去街上逛一逛，然后再吃一顿午饭。” “好。” 之后的行程完全是由爱丽丝安排的。她拎着一个和她的体型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巨大”的木箱、优雅而轻快地带领着艾莉卡和莉莎在大街上闲游着――没错，我在这里没有用错词，的确是“优雅”――爱丽丝拎那个木箱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轻轻挑起来的一样。 艾马侬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为她打上了一个“貌似柔弱的怪力少女”的标签。但是早在之前艾马侬也发现了：莉莎其实也是拎着一个木箱的，里面放着艾莉卡和她自己的行李，虽然这个木箱没有爱丽丝的大，但是也应该有些重量才对。而莉莎拎这些行李的时候，却似乎也表现得完全不费一丁点力气一样。 这大概是什么魔法吧。 一路上，艾莉卡一边跟在爱丽丝后面，一边为艾马侬做着介绍：西弗尔是一座以原能科技而闻名的城市，同时还是魔导士协会的主要城市之一。所以在西弗尔街道上看得到的那些新奇的事物，即使是在其它的主城也不是那么常见――比如刚才在魔导士协会所见的类似电梯的原能梯，艾莉卡就从来没有在石边镇的主城哈斯菲德市见过。在西弗尔，艾莉卡就觉得自己像是乡下人进了城市里面一样。 “现在我已经眼花缭乱了，好多东西我没见过。”爱丽丝也一边走着一边略有些感叹地说道。 看来产生了“我是乡下人”的自卑感的，也不止艾莉卡一个啊。 “我也是。”艾莉卡坦白承认道。 其实在艾马侬看起来，这里的人流量也并不算多。街道上那些貌似汽车的方盒子的速度也并不快，艾马侬觉得即使是人类加速冲刺的跑，也能差不多追上它们的速度。 但是西弗尔的建筑物的确要显得十分有趣，很多建筑物看上去都是“想象力极为丰富”的类型。虽然层数都不高，但是奇形怪状的却不少。甚至还见到一个斜着建的，仿佛根本就是在无视物理法则一样稳稳地斜立在那里。 #艾马侬：“那个建筑是怎么回事，怎么斜成了那个样子？” #艾莉卡：“那大概是用原石恒定了飞艇的反重力引擎吧。kathonan的建筑业多半是要魔导士去做的，而越厉害的魔导士做出来的东西就越乱七八糟，这几乎是定理了。” “艾莉卡，莉莎，看，那栋楼竟然是斜的。”这时，爱丽丝也提到了那栋斜着的楼。 “你看，那上面写着呢：‘中心区联合魔导工房’。”艾莉卡停下脚步，指着那栋倾斜建筑的招牌给爱丽丝看：“工房建成这样，就是为了体现自己的技术实力，也算是为自己打了广告吧。要进去看看吗？” 爱丽丝一脸犹豫地缓缓摇头，茶色的卷发也随之轻轻地一晃一晃着。然后又用空闲的右手摸了摸下巴，“姆唔……”了一声，最后“嗯！”地轻轻点了一下头：“去看看吧。” 看来到底还是想去的啊。 “那么我们就走吧。” ------------ 【06】前往冬临湖 中心区魔导工房一共分三层，一层卖的是那些四四方方可以缓慢运动的大铁盒子——好吧，艾马侬实在是不愿意把它视作是和地球上的汽车等同的东西。其实这些原能车（姑且就这么叫吧）倒也不是不经装饰，事实上，不同的原能车的喷漆、用料一类还是有所区别的，也会在车上印一些似乎是商标的东西。 但是果然造型还都是大铁盒子，不符合艾马侬的审美啊。 第二层的商户卖的东西就显得千奇百怪了些。比如—— 风棒：固定在支架上之后，按动按钮就会使附近空气按照其所指位置定向流动的某种小东西。 第一次看到这玩意的艾马侬表示它实在是太神奇了。不过在艾莉卡看来，这却是随处可见的次等品。 艾莉卡说真正高科技的是风扇。 嗯，没错。就是那种带轴承带扇叶的旋转风扇。 于是艾马侬不解，于是向艾莉卡寻求解释。然后…… #艾莉卡：“嗯，你看啊。风棒只不过是在原石上恒定了一个产生气流的法术罢了。风扇却是轴承带动扇叶的结构，使用的是量产的点力学引擎。由于解释原理，达到同样的效果，解释上魔力的损耗量是大不相同的，风棒的价格主要来自于作为中心引擎的高纯度，而风扇的价格主要来源于轴承扇叶的材料费。因此，这些风扇的制作费用高而消耗低，风棒的制作难度低但消耗高。事实上，父亲今年在哈斯菲德市那边就要建一个风扇厂，几十个人专门生产风扇。说不定明年风扇就要在哈斯菲德普及了。” #艾马侬：“不，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懂了……” #艾莉卡：“反正你就当是因为风棒的消耗太高，所以不实用好了。” #艾马侬：“原来如此，好厉害。” ——当艾马侬说原来如此好厉害的时候，他想的却是“虽然我不明白。” 二楼主营的东西也就大约如此了，是一些方便生活的原能机械。 爱丽丝颇有兴趣地看着各个商家摆在货架上的新鲜玩意，而艾莉卡看上去似乎是走走停停，其实却是是不动声色地为艾马侬讲解了一路。至于莉莎……啊，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至于三楼，三楼似乎是被“未满16岁禁止入内”了。因此艾莉卡和爱丽丝也就没进去，莉莎当然也就没理由自己进去逛一圈。 #艾马侬：“三楼里面卖的是些什么啊？我有些好奇。” 在艾莉卡她们掉头离开时，艾马侬问道。 #艾莉卡：“应该是原能枪或者法杖一类有攻击性的东西。通常专营武器的工房也是不让未成年人进入的，除非是有什么类似于佣兵团的战斗组织的证明一类的东西。” 艾莉卡解释道。 #艾马侬：“可是你不是中阶法师吗？连法杖都不让买吗？” #艾莉卡：“法杖是对现象的增幅器，那些政府本来就想限制未成年法师在公共场合的施法动作，当然不可能把法杖卖给未成年法师。要知道，魔法是能杀人的。要不是魔导士协会的抗议，他们巴不得禁止未成年人学习魔法呢。” #艾马侬：“是这样啊。” 艾马侬这才意识到自己又问了蠢问题——哪里的政府会愿意让未成年人拥有武力？难道是嫌社会治安不够乱吗？ 艾莉卡她们最后也只是逛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买便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将近中午，在随便寻找了一家餐厅吃了一顿午餐之后。艾莉卡和莉莎便在爱丽丝的带领下来到了西弗尔入境口旁边的车站。 车站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等车的过程是苦闷的，因为中午的太阳晒得实在是厉害了些，所以艾莉卡悄悄念了一个“艾马侬的冷气：凉风环绕”。 “你们两个，靠近我一点。”艾莉卡悄悄说道。 “喔，真凉快。这是你的神明给你的福利吗？真是个好人呢。”爱丽丝凑过来小声问道。 艾莉卡点了点头。 “莉莎，过来啊，现在早苗身边超凉快呢。” “好的。”于是莉莎也立刻靠近了过来。 “莉莎你看上去有点紧张啊？是在担心入学考试吗？” 莉莎点了点头。 爱丽丝说道：“我听说冬临湖学院是没有笔试的。负责录取的老师只是看一下你的天赋何不合格罢了。只有入门阶的才必须进行测试，我们到了之后只需要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就可以被录取了。” “嗯。”莉莎点了点头。 “没有笔试？那可就轻松多了。我之前还以为有笔试的呢。”艾莉卡也说道。 “笔试据说是原能技术大学那类的学校的入学考试才需要的。哦，看，车来了。” 远处，通体被刷成纯绿色的长方形公交车……飘过来了。 没错，是飘过来。 之前艾马侬还在想，这坑坑洼洼的泥土路车开上去肯定很颠簸。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公交车和城市里面所见的那些四四方方带轮子的原能车完全不同，这货竟然是悬浮的。 #艾马侬：“没想到是竟然是飘着的。” #艾莉卡：“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车，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低空飞艇了吧？不过西弗尔是科研城市，莫名其妙的东西有很多也算是正常。” 这辆绿色的公交车飘得还算快，不久后就已经到达了车站处，缓缓地停了下来，悬浮在那里。 公交车的门是上翻盖式的，随着“嗞——”的摩擦音，车门便被打开了，有四五个乘客从后车门走了下来，而前门则走下来了一位售票员： “各位乘客，上车要先买票，一张票收您10利纳尔。有提拉和提卡的乘客先来买票，后面的乘客也请不要拥挤，我们的座位足够大家就坐。请一个一个来……” 这时人群里面似乎还传来了些“又涨价了”的抱怨声。 艾莉卡她们事先已经早有准备了。在吃饭的时候专门找老板要了一些铸币来。刚才售票员所提到的“提拉”和“提卡”，其实就是都是西梵所发行的铸币，“提拉”价值10利纳尔，而“提卡”价值1利纳尔。 在交过车费之后，艾莉卡她们顺利地登上了开往冬临湖的公交车。 ------------ 【07】到站冬临湖学院 虽然路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但是绿色的悬浮公交车完全不受其影响，行驶得快速而平稳。 西弗尔市周边是平原地形，出了耕作区后，地面便是些不那么密集的针叶林或者杂草之类的了。因为是夏天，路边的野草和松树看上去也是绿意盎然，不时还能看到稀稀疏疏的驯鹿群或者野马群一类的，当然，偶尔也会见到野狗或者平原狼一类的猎食动物在追逐着猎物。第一次亲眼见到狼群的狩猎，却因为车速过快的原因，只看到了前面的切割鹿群的过程，这令艾马侬颇有些遗憾。 这里的公交车要比艾马侬所见过的地球上的长途大巴还要大一些。车里配置的一张沙发可坐两个人，两张面对面的沙发为一组，共有20组，载客为80人。但是事实上，现在这辆车里面的客人只有三四十个人，其中有一半人都穿着深绿或深蓝色长袍。除了一个中年男性之外，其他人看上去都比较年轻，最小的似乎比艾莉卡还小一些，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看来这些人就是冬临湖学院的学生了，而那些样式朴素用料看上去倒挺有光泽的长袍应该是那里的校服。不过和那些穿着长袍的学生们坐在一起谈话的，也有一些衣着便装的看上去像是学生的人。 似乎穿着校服也不是硬性规定。 爱丽丝自上车之后，一直在翻看着她之前得到的冬临湖学院的宣传册，一边看，一边小声地念给坐在对面的艾莉卡和莉莎听。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轻柔而优雅的，语言也是口齿清晰、温和而自信——配合上她姣好的容貌、略显纤瘦发育却不错的体型，吸引了车上不少男学生悄悄地把目光的焦点投了过来。她本人却像是不知情一样——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介意。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信吧。 车子很快就到站了，车窗里面也映出来了冬临湖学院那宽阔高大的城墙。伴随着售票员“可以下车了”的提醒，公交车的后门便“嗞——”地向上翻开。 随着艾莉卡踏出公交车，艾马侬看到的，是冬临湖学院的大门。 那是一组与“宏伟”“壮观”这些词语完全沾不上边的铁栅栏门，朴素到了连装饰物和弧度都没有的程度。如果不是两边还有那些高大的城墙，给人的感觉几乎就像是在某个不知名的乡下小贵族为了省钱而随便做出来的粗制滥造的铁门一样了。 大门后面，是宽大的，把景色完全挡住了的屏风一样的墙。 这样长这样高的围墙，完完全全地把名为“冬临湖”的小型湖泊完全包裹了起来。自私得甚至连一丝景色都不肯泄露出来。 这样程度的自私和宣扬平等自由互助包容的现代魔导士协会的精神其实是背道而驰的。只不过冬临湖学院是古校，这城墙也是古代的遗产，因此也没有被移除。奇怪的是，冬临湖学院的校史上也从来没记载过这段城墙的由来——仿佛是它本来就是在那里的一样。 很快，那些学生三三两两地一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进入了校门之内。或悠闲地聊着天，或是大跨步地走着，消失在屏风墙后面。 只剩下了艾莉卡、莉莎还有爱丽丝三个人，以及车上唯一一个似乎年纪还大一些的中年人。 “怎么了，是提前来报考的新生吗？”于是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走到三人面前，用平和的男中音声音问道。 “是的，我和那位绿色头发的女孩，得到了提前入宿的邀请，您看——” 爱丽丝向前一步，将手中的宣传册兼邀请函交给了中年男人。 “嗯……那位小姐的呢？” 中年男人翻开宣传册，略扫了一眼。然后目光转向艾莉卡，伸出了右手，张开手掌。这个动作虽然温和，但是却不容拒绝。 “哦，在这里——” 艾莉卡从衬衣的口袋中掏出来了自己的推荐函。 随便一提，穿着着这种宽松简单而且还会配上口袋的上衣的、甚至是会穿着裤子的女性，通常都是有着一头绿色或者紫色的头发的——这是艾马侬在下飞艇时注意到的——问过艾莉卡后才知道，那些紫色头发的，是卡诺安斯人。至于绿色头发的，自然是和艾莉卡一样的塔伦人。 这时男人正拿着艾莉卡的“大师傅”，金老，所写的推荐信，面色惊奇地读着。然后颇有些吃惊地看着艾莉卡： “小姑娘你是金馆长的徒弟的徒弟？” 艾莉卡轻轻抬头看了看中年人，然后“嗯”地轻轻点了点头。鼓了鼓右腮，吐气，微不可查地发出“咻——”的一声。 #艾莉卡：“感觉好像是被当做是奇怪的人了呢。” “请问，怎么了？”看中年男人没说话，艾莉卡轻声问道。 “金老是我们这里的图书馆馆长，我们还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有徒弟呢。没想到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徒孙女，所以有些吃惊。”中年男人简单地解释着，然后自我介绍到：“我是罗斯特，这里负责教导现象学的老师。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就让我带你们进去吧。入学注册的事情也由我带着你们去办好了。” “谢谢罗斯特老师。”艾莉卡甜甜地一笑，感谢道。 “多谢老师带路，给您添麻烦了。”爱丽丝接着说道。 “谢谢。”莉莎的回答则是一如既往的简短，随后似乎是怕自己不够礼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于是罗斯特便走在前面开始带路了： “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同学院的魔导士们之间更是要平等互助，时刻准备着伸出援手。因为，对我们魔导士而言，朋友可是最了不起的财富。” “是。” 爱丽丝回答道。 门卫似乎是认识罗斯特，也没有阻拦他们就让他们进去了。 罗斯特老师也在继续讲着： “知道为什么我们冬临湖学院能够数百年屹立不倒？这可不仅仅是那些历史上面的伟人支持起来的。支撑我们的，是这整座学院的意识，是学院的内聚力。这一点现在向你们讲或许不那么好理解，不过你们总会明白的，只要你们不会在第一学期期中考试就被刷下来——不过想要被刷下来，对你们这些不是低阶就是中阶的学生来说，还是挺难的，呵呵。” 在最后这位罗斯特老师开了个小玩笑。但是听之前的语气，他似乎是相当的深爱着冬临湖学院。 不过，艾莉卡她们的注意力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他和他的演讲上了。因为她们已经走到了屏风墙的后面，冬临湖，以及冬临湖学院的全貌，就这样展开在了她们面前。 ------------ 【08】欢迎来到冬临湖 屏风墙后面的，是一片白色的湖畔建筑群。以及平静无波的冬临湖。正前方的，是青翠整齐的草坪，这片草坪非常的广阔，差不多能有四个足球场大。 “好凉快。” 艾莉卡此时轻声感叹道。 “冬临湖的水在夏天十分清凉，足以产生避暑效果。但是这凉气却被四周的围墙阻隔了，因此在学院外是感觉不到冬临湖的凉爽的。”爱丽丝说道。 “看来是读过宣传册了嘛，小姑娘。” 走在前面的罗斯特老师稍微缓下脚步：“没错，冬临湖学院可是夏天避暑的好地方，我们这里很多本地的学生暑假是不回家的。看，学院的宿舍就在那边，就算是在整个西大陆，也是最高级别了。” 这样说着，他还指了一下最左边的建筑群。 “好漂亮。”艾莉卡惊喜地感叹道。 这里是很漂亮，那是一些三层的粉刷成纯白色的楼房。窗户是外开式的长窗，某些窗台上还放着一两盆花卉。说是宿舍，更像是新建的小洋房风格的公寓楼。 事实上，冬临湖学院里面大部分建筑都是这个风格的。这里与其说是魔法学院，其实更像是艾马侬在地球上所见过的某个建在市中心的欧风化的高等公寓小区。不同的是，冬临湖学院这些可都是真正的湖畔建筑。 总得来说，这是一个能给人以“如果能住在这里就太好了”这样的感觉的生活气息浓郁的地方。 “好美，就像是走进了画里一样啊。”爱丽丝也感叹道。 “呵呵，很多学生第一次见到这屏风墙后面的景色之后的表情和你们一模一样。不瞒你们说，一开始我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想留下来当老师的。”罗斯特老师一边以散步的速度走着，一边说道。不过他的身高比较高，走两步就有艾莉卡三步长了。 在草坪广场的左侧，是一个精致的有花园庭院的二层建筑。做工精细的铁栅栏门无论是形状的美观度还是雕花的细致程度，都是学校大门完全没得比的。 这里是院长的办公室兼住所，罗斯特老师把艾莉卡三人送至这里后便离开了。 院长邸的大门是开着的，按照罗斯特老师的指示，三人穿过了小花园，站在了二层楼房的门前。 “咚咚咚。” 爱丽丝上前用平稳的节奏在门上敲了三下。 “请进，门锁已经解除了。” 里面传来了成熟女性的声音。 爱丽丝缓缓推门进入，艾莉卡和莉莎则跟在后面。 这是一间办公室布置的房间，非常的空旷，在办公桌后正坐在一个穿蓝色长袍的女性。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爱丽丝和艾莉卡她们。 “老师好，我们是魔导士协会所推荐的提前入学的学生。想在这里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爱丽丝立即解释道。 “是这样啊。”女性看了看爱丽丝和莉莎，然后又看了看艾莉卡：“邀请函是谁得到的？” “我和她。”爱丽丝说着指了一下艾莉卡。 “很好，”女性点了点头：“拿来给我看一下，还有你们的身份证明。” 于是爱丽丝和莉莎便把行李放在门边，同艾莉卡一起走到了办公桌前，将各自的证明和魔导士协会的身份卡交了过去。 “两个中阶，一个低阶，不错。”女性认真地读完这些证明之后，再次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是学院里教现象学的老师，同时也是冬临湖学院的副院长，你们叫我西莉亚就好了。” 得知了对方的名字就应将自己的名字告知对方。即使是副院长，也坚持着对自己的学生保持这样的礼仪。 “西莉亚老师好！” “西莉亚老师好。” ……鞠躬…… “嗯。”西莉亚副院长点了点头。然后侧身，抽开了一个抽屉，在这过程中似乎是有一道蓝光闪了一下。 西莉亚副院长此时又转身，这样问道： “你们是朋友对吧？就把你们分到同一间宿舍好了。” “好的。” “谢谢西莉亚老师。” 于是西莉亚副院长便抽出来了三张白色印有宿舍号的门卡，一字排开在桌子上。小声地念了几句什么连艾马侬都没听清的什么话，身边依次形成了三个悬浮着的蓝色法阵、然后法阵骤缩，变成米粒大小的明亮的发光物质，射向了桌面上的三张卡片。 #艾莉卡：“同时成型三个现象，这可是高阶法师的标志。” 艾莉卡为艾马侬解说道。 那三张卡片就像是吸收了什么一样，开始闪烁着淡蓝色的光泽。爱丽丝、艾莉卡（现在是“早苗”了）与莉莎三人的名字也分别缓缓显示在了上面。 “我们冬临湖学院提供的宿舍公寓是四人的，因此之后你们还会有一位新舍友。”西莉亚副院长收起了桌子上的三张门卡，一起交给了爱丽丝：“我要你们向我保证，不要冷落了你们的新舍友。” “好的。”爱丽丝回答道，“其实我和小早苗还有莉莎也是刚刚在飞艇上认识的。倒是小早苗和莉莎她们两个的关系……很不一般呢。” 爱丽丝说这话的时候，被艾莉卡不满地瞪了一眼。 “嗯，这样就好。”西莉亚副院长说道：“不让你们住在一起会显得我不近人情，但是如果因为你们熟识所以冷落了住在一起的其他学生，也是很令人头痛的麻烦事情。要知道――‘朋友是魔导士最珍贵的财富。’” 这是艾马侬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艾马侬：“这是这里的校训吗？我很好奇。” #艾莉卡：“不知道，不过这句话我倒是也听穆罗大叔讲到过。” 然后，爱丽丝将手上的门卡分发给了艾莉卡和莉莎。 “好了，你们的学费几天后要同其他新生一起交。不过，因为你们都是高于入门级的魔导士，所以选择在节假日协同老师接手魔导士协会的任务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事实上，学校更支持你们这样做，不仅仅学费可以减少两成，而且如果坚持下来的话，一个学期可以多增加一个学分。如果考虑好了的话，可以向自己喜欢的老师申请。对了，早苗是一位新晋神明的祭司吗？”这样说着，西莉亚副院长把目光转向了艾莉卡。 “嗯，是原界沟通学！而且莉莎和我是同一个神的祭司哦。”艾莉卡回答道。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西莉亚副院长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欢迎来到冬临湖学院，新晋的神明大人，预祝您在冬临湖的生活愉快。” ------------ 【09】神明什么的 莫名其妙地得到了问好的艾马侬有些反应不过来―― “欢迎来到冬临湖学院，新晋的神明大人，预祝您在冬临湖生活愉快。” 西莉亚副院长的笑容真诚而优雅，语气稳重中似乎还带着些深意。 “帮我表示一下感谢吧，顺便将我的名字告诉她。”艾马侬用意念传递文字给艾莉卡。 “神明大人让我转告您他的名字是艾马侬，并向您的问候表示感谢。”艾莉卡立刻用听起来颇为正式的言辞这样向西莉亚副院长回答道。 “非常感谢您能告知我名字，艾马侬大人。我们的冬临湖学院不仅仅是培养魔法师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无所属教会的祭司的集合点。能够选择加入冬临湖的神明俱乐部，支持我们这些魔导士们，对此我向您和您的两位祭司表示感谢。” 西莉亚副院长这样说着，身体站得笔直，听语气显然对艾马侬十分的重视。 “我们并没有将您纳入我们的组织的意思――正相反，我们想要建立一个更为自由的世界，打破枷锁。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要面对那些陈腐又不合时宜的各大联合教会的阻碍。因此，在此之前，您将会被那些组织认作是‘魔导士协会’所属的神明，各大教会所属的祭司们通常会拒绝与您联系，这样可以吗？” “还能怎样，自然是只能回答‘可以’了。”艾马侬在意识里对艾莉卡说道。“魔导士协会是近几十年才出现的组织。不过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大了，这个世界上的自由祭司还是很多的。”艾莉卡向艾马侬这样回答；与此同时，她也在现实世界对西莉亚副院长说道： “神明大人说可以的。” “您能理解我们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在冬临湖学院您可以联系到很多其他神明，这一点我们的祭司院会在之后安排的课程中讲到。您也可以在这些课程中同您祭司们一起联系到他们。” 联系到其他的神明？ 听到这话艾马侬心中一惊，然后就觉得自己的意识完全被喜悦所充满了。 他当的这个神明并不容易。 真的无聊，实在是无聊透顶。自己失去了实体，就算是个“神明”又有何用？看着艾莉卡和莉莎，和新认识的爱丽丝在那里开心地聊天，艾马侬甚至连插嘴的心情都没有――虽然艾莉卡其实并不会在意。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说，艾马侬已经渐渐意识到了自己是个“神明”这样的现实。就算是艾莉卡与自己同样是来自地球的，但是两人之间的差别也实在是太大了。这种被逐渐发觉到的差别让艾马侬变得寡言、不知所措。 虽然是异界，自己对艾莉卡这样一个同样是穿越者的“同类”的认同感应该最高才对。但是，希望能够认识一下其他神明的想法也潜移默化地出现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神明有那么多，那么其他人在做什么呢？也像我这样只是看着自己的祭司的日常发呆吗？” 有时艾马侬也会想这样的问题。 就这样，不久后艾莉卡三人便离开了院长邸。而艾马侬则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听到后来她们又谈了些什么。 “如果我去认识其他的神明，会有什么危险吗？或者是对你的什么危害？” 听了西莉亚副院长的话之后一直在考虑其他神明的事情，于是不久后艾马侬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时艾莉卡她们正沿着湖畔旁边的小径散步一样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虽然莉莎和爱丽丝都提着笨重的箱子，但是看上去她们一点也不会感觉吃力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不那么协调的感觉。 平静的冬临湖湖面上几乎是一点波纹都没有，在如同镜子一般的湖面映出了云彩的同时，透过水清澈的湖水也能看到水底的石子。湖中心是一座小岛，不大，只有一颗树冠巨大而繁茂的榕树立在那里。通过气生根可以独木成林的榕树在西弗尔这里可不是常见的种类，之前听艾莉卡说过，地处北半球的西弗尔所处的地域应该是有着亚寒带气候的才对。 而如此繁茂的榕树应该是长在热带亚热带的。 “放心啦，肯定没什么危害的。如果你能结交其他的神明，我反而能够通过你与那位神明的联系来借用他的神术。所以你能多交朋友的话，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情呢。”艾莉卡立刻通过意识交流向艾马侬回答道。 “这样就好。” 艾马侬的注意力此时已经被湖中心的榕树转移了一些，于是他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了榕树的事情。不过艾莉卡也不清楚，于是她便轻轻抓住了走在前面的爱丽丝的手臂，指着湖心的小岛问道： “爱丽丝，你看，那棵榕树长得好大！可是我记得西弗尔这里好像不适合榕树生长啊？这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停下了脚步，“啊，我也不知道呢，学校的宣传册上并没有写。”这样回答道。 “唔，神明大人你知道吗？”――爱丽丝的这句话大概是对着自己的神明说的――因为她现在还不能像艾莉卡这样有将意识直接传达给神明的能力。 “神明大人说她忘记了，不靠谱呢。” 很快，爱丽丝用无奈的语气回答道。随后，她立刻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神明大人又在闹别扭了。而且还在生气为什么刚才那个老师为什么不和她打招呼。其实是因为西莉亚老师她还不知道我也是祭司啊。哎……真是的，神明大人你的性格就像小孩子一样，这样做祭司的我也会很为难啊。” “啊，好好好，不是小孩子。是可爱又威严的血色爱丽丝大人……” 爱丽丝，你确定你这哄小孩子的语气没问题？――艾马侬想到。 说完这句话之后，爱丽丝轻轻耸了耸肩。示意“已经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喂！那边的那位，你的威严呢？威严在那里？难道掉湖里面了吗？ “你才掉湖里了！” 这是一条文字信息。 同时，还有“愤怒”的情绪伴随着这些文字一起传了过来。 ------------ 【10】血色的爱丽丝？ #？？？：“你才掉湖里了！” 艾马侬吃了一惊。 他并没有接收到“有连接请求”的提示，但是很明显现在对方已经连接到他了。 这是为什么？ 这时，弹出了一个新的对话框。 “帮助：来自其他原界存在的连接是自动接受的，若要屏蔽，请在‘连接管理’中进行相关操作。” 尴尬。 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情况，想到与艾莉卡有关的事情时，只要不是不希望艾莉卡听到的内容，艾莉卡也能够知晓。 很明显这一次也是类似的情况，只不过对象变成了爱丽丝的神明。 #？？？：“我本以为同为神明的我们是统一战线上的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艾马侬：“我真诚地抱歉。我并无冒犯的意思，因为我并不知道你已经连接到了我。” 艾马侬知道，这种情况即使做出解释也只是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而已。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歉比较符合情理。 #？？？：“‘连接’？你说话真奇怪，不过无所谓，我大概了解你的意思了。嗯，既然你已经道了歉，那我就原谅你好了。嗯嗯。” 爱丽丝的神明的消息传递方式十分特别。同艾马侬的先措辞再整句发送不同，她是以一个词或一个短句为单元发送的。带上了断句和间隔的消息传递，虽然麻烦，但是却让人多少有了些更为自然的感觉。 #艾马侬：“您能原谅我，我实在是太感谢了。在下艾马侬，请问你的名字是？” 事实上，艾马侬已经知道了。因为刚才爱丽丝就提到过自己的神明的名字了。 #爱丽丝（神明）：“我的名字是‘爱丽丝’，人称库莫尔的血色爱丽丝，是主司红酒与战斗的神明。” 红酒？ #爱丽丝（神明）：“怎么啦？我的红酒很有名哦？自信自信~” #艾马侬：“我只是不解为什么红酒要放到战斗前面而已。总觉得两者重要性不是一个等级的吧？” 艾马侬问道。 #爱丽丝（神明）：“当然不是一个等级！我的红酒可是十分有名的，在整个库莫尔都很有名呢。骄傲骄傲~” 看来她是完全误解了艾马侬的意思，不过艾马侬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并不是他不想问，只是因为此时艾莉卡已经放开了爱丽丝的胳膊，于是连接便断开了。两位祭司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各自神明的这一次“小小的会晤”。 于是，刚才并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就留给了艾莉卡。 #艾莉卡：“嗯？幸亏她没反应过来，否则你就要被当做好战分子了，这里的神明战斗欲望不强的。不过……主司红酒的神明，也算是很了不起了。看来爱丽丝她们家一定很有钱嘛。” 艾莉卡回答到。 #艾马侬：“好战分子？为什么这么说？” #艾莉卡：“战斗的事情大都是某地的守护神负责的啦。只要提供一些足够带来威慑性的法术就算是合格了。像你能提供的这个‘八坂的神风’，已经远远超过合格的标准了。再说，即使是各地的守护神，也大都是像爱丽丝的神明那样，以提供其他的神术为主要活动。主攻战斗的神明现在已经是很少见的。所以说你现在还是先不要想战斗的事情了，我和莉莎作为穆罗大叔的弟子，自保能力已经很强了，并不需要神明大人您的帮助啦。” #艾马侬：“好的。” 艾马侬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注意到：艾莉卡在这个问题上相当要强。每次话题涉及到这方面，艾莉卡都要明确地强调自己完全有能力自保，不需要艾马侬的帮助。 看来之后涉及到相关话题时也应当注意一些了。 这时，弹出了新的对话框： “已知原界目标‘爱丽丝’正在主动向您建立连接。是否进行协助？” 艾马侬颇有些惊喜。没想到那位名为爱丽丝的神明愿意主动与他交流。 对话框下面仍然是那些选项，不过可以使用的计算池只剩下一号和二号了。本着保留一个运算池空闲的原则，艾马侬选择了2号池用作协助。 神明的战斗力果然非同一般，与现在还没有成功连接上的莉莎不同。只是艾莉卡她们三个人找到宿舍这不足十五分钟的一小段时间，连接建立完成的信息已经弹出来了。 #爱丽丝（神明）：“喔！你很厉害嘛，我还以为要花上一两个小时呢。惊讶~” #艾马侬：“你好。”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艾马侬只好简单地回复了两个字。 #爱丽丝（神明）：“嗯嗯，你好~艾马侬你是新晋的神明吧，这样说来，我可是你的前辈哦。” #艾马侬：“前辈好。” ……就之前了解到的情报来看，这位爱丽丝大人似乎有些小孩子脾气。艾马侬觉得还是哄着点好。 此时，艾莉卡她们已经进入了宿舍楼，站在自己的宿舍门口了。爱丽丝刷卡打开了宿舍的门。 这是一间公寓式的宿舍。进门是细长的走廊，走廊的正前方是正厅，两边则是四间卧室。整个房间被粉刷成纯粹的白色，正厅的左面完全是由窗户构成，窗外的景色正是冬临湖，以及完全被大榕树的绿色树冠盖住的中心小岛。 #爱丽丝：“所以说我最喜欢冬临湖学院啦，因为很漂亮嘛。兴奋兴奋~” #艾马侬：“是很漂亮啊，有水的地方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美感。” 艾马侬立刻回答道，心里有些庆幸爱丽丝没有在“前辈”的问题上纠缠太多。 这时，艾莉卡她们也开始按照各自的门卡上的编号找到了自己的卧室：爱丽丝是一号房间，艾莉卡是二号房间，而莉莎则是三号房间。 艾马侬是跟随者艾莉卡的视角的。 因为莉莎的行李和艾莉卡的行李是一起的，所以就优先布置了艾莉卡的卧室，这间卧室并不算小，除了一张床以及一个大衣柜之外，再也没放其他的东西，反而显得十分空旷。窗户开在床边，看不到湖景，而是朝着森林的一面。不过光线倒也还好。 布置卧室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因为学院的床已经准备了床垫，所以只需要把床单铺在上面、摆好枕头和被子就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 ------------ 【11】这是告白吗？ 很快，三人的卧室便已经打理好了。因为今天走了不少的路程，所以艾莉卡和爱丽丝也都没有再出去散步的打算，而是坐在客厅中聊天。 至于莉莎……莉莎说要出去买一些日用品之类的东西，而且说什么也不要艾莉卡她们陪同――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仆的尊严吗。虽然学院之中强调的是平等自由，更不会允许带女仆进到学校里面，但是如果在这时阻止莉莎的话，恐怕她自己也会不舒服 “虽然莉莎不善言辞，但是并不是一个会给人‘冷漠’的感觉的人呢。” 靠坐在正厅里的沙发上，穿着一身宽松简单的睡衣的爱丽丝用感激中略微懒散的语气说道。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莉莎看到“正在布置卧室”的爱丽丝之后，忍不住去帮了忙。 平时看上去较为成熟的爱丽丝，却意外的在铺床单这样简单的事情上颇为苦手。 “莉莎只是不喜欢说话，平时还是很活泼的。也经常来找我玩。”艾莉卡回答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家里的人欺负她，所以她才这么小心呢。不过看来也不是这么回事。” “当然不是！我们对莉莎都很好。”艾莉卡立刻说道。 “呵呵，我现在已经看出来了。” …… 这是少女们之间的对话。但于此同时，两位神明大人的讨论似乎更加有趣： #爱丽丝（神明）：“都跟你说了，‘血色’是指葡萄酒的颜色，跟血腥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啊，我要生气啦~” 因为对“血色的爱丽丝”这个称号产生了兴趣，所以艾马侬开始和爱丽丝聊起名字的问题。不过聊天很快变成了对“血色”这个词的吐糟。 “‘血色’这个词不都是给人‘血腥’的印象的吗？”――艾马侬刚才是这样问的。 #艾马侬：“那干脆改名叫‘酿葡萄酒酒的爱丽丝’不也很好？” 于是艾马侬接着问道。 #爱丽丝（神明）：“才不好呢！” #艾马侬：“酿血色葡萄酒的爱丽丝？如何？” #爱丽丝（神明）：“我要不理你了哦？” #艾马侬：“好吧好吧，我不说这个了，前辈。” 于是艾马侬决定见好就收。 #爱丽丝（神明）：“嗯嗯，这样不就好了嘛，非要聊那种话题多无趣。放松放松~” 看来，神明的爱丽丝对“前辈”这个词十分受用。神明的爱丽丝的确就如她的祭司所说，性格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之后，艾马侬与她谈了一些关于祭司的话题。但是似乎在这位神明的爱丽丝看来，她祭司想要做什么，完全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祭司的爱丽丝想要做什么，这位神明是根本就不管的。 #爱丽丝（神明）：“因为我们不是教会所属的神明，自然也没那么多麻烦的事情。虽然获得魔力的速度要比教会的神明慢一些，但是更清闲。祭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也没必要干预。” 神明的爱丽丝是这样说的，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实力增长一类的事情。 #艾马侬：“是这样啊。不过不会觉得无聊吗？一直只能旁观自己的祭司做什么，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艾马侬终于忍不住把心里最想问的问题提了出来。 #爱丽丝（神明）：“不会无聊啊？为什么要无聊？不解不解~” #艾马侬：“没什么，只是我有点不适应罢了。” #爱丽丝（神明）：“没关系，很快就会适应的。新晋神明我以前也见过两只哦，一开始也和你差不多的。不要去多想就好了。嗯，可以理解，年轻神明总是耐不住性子呐。” 不，我想我不需要被自己的祭司说是“小孩子性格”的神明来教训这句话――艾马侬悄悄地在心里这样想到。不过这次他很小心地没有把想法泄露出去。 这时，艾莉卡和爱丽丝的讨论已经进行到“冬临湖学院的城墙为什么能够隔温”这样的话题上了。爱丽丝倾向于认为是古代符文魔法的效果，而艾莉卡则觉得是地形的因素――但是她们两个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围墙在建校时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可能是因为远古符文魔法的缘故，不需要任何维护也一直存续到现在――这样一想，就会觉得古人好像比我们现在还要厉害很多啊。” “好厉害！不过符文法术现在失传了呢。” 窗外的湖面仍然是平静的如同一块镜子一样。之所以会如此大概也是因为城墙的原因，那过高的城墙或许连风都被屏蔽了吧，艾马侬想。 “茶。” 语气平淡的一个词，这是莉莎的声音。 就在艾莉卡和爱丽丝谈话的过程中，莉莎已经回来了。甚至还用新买回来的茶具泡了一壶茶。 “诶？谢谢！不过莉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艾莉卡吃了一惊。 #艾马侬：“能够把自身存在感降低到如此程度，莉莎这已经是“气息遮蔽”级别的能力了吧。” 艾马侬在意识中向艾莉卡说道。 #艾莉卡：“啊，听你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莉莎有点厉害了呢。” #艾马侬：“和莉莎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你就不要一脸淡然的说这种话了啊！” #艾莉卡：“诶嘿嘿。” 莉莎不仅仅为艾莉卡和爱丽丝准备了茶水，也为自己准备了，并略显拘束地坐在了莉莎的身边。 大概是莉莎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像个女仆，否则之后只会带来麻烦吧――艾马侬想。 “刚才我就在想了，莉莎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其实是个相当好心的人啊。” 爱丽丝这时坐直了身体，看着莉莎说道。 莉莎有点局促地笑了笑，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许久才说出来一句话： “因为和早苗是朋友。” “啊？莉莎的意思是你不认为我是朋友，只是因为艾莉卡的原因才愿意帮我的吗？” 爱丽丝做出“失望”的表情说道。 点头。 莉莎相当直白地点了点头。 于是爱丽丝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 “啊啊，早苗啊……我好伤心。被拒绝的太直白了！” “呃……”艾莉卡也十分尴尬地看了看爱丽丝，又看了看莉莎。 看来莉莎也不是一两句好话就能随便收买的啊――看着一脸淡然坐在艾莉卡旁边的莉莎，艾马侬想到。 “大概是因为莉莎觉得相处得久了才能认作是朋友吧？” 艾莉卡看了看莉莎。 莉莎点头。 “但我对莉莎可是一见钟情的啊！在看到莉莎的第一眼，那帅气又淡漠的脸已经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完全忘却不掉了啊。我的心已经被你俘获了啊~莉莎~” 于是，爱丽丝就这样，用“爱慕”的眼神盯着莉莎，用就像是正在表演话剧一样的夸张语气说出了让人尴尬不已的话…… ------------ 【12】章 末 其实现实中的某些事情可要比小说离奇多了。所以啦，反过来讲――虽然很想直接就这样子写出来一对百合的cp，不过考虑到读者的接受能力……剧情什么的好像还是循序渐进一些比较好。 不过话说回来，能无节操到在正文里面提到剧情进展的作者还真是……哎……（叹气） 呃，上面那些请无视掉。下面的才是正文。 总之，试图用“深情”的言语打动莉莎的某贵族大小姐最终成功地让莉莎那张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莉莎对这位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大小姐是完全没办法。 “请不要再开玩笑了。”只好这样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哈，好可爱的反应。莉莎我真的要忍不住喜欢上你啦。”于是，看到莉莎那窘迫的表情后，爱丽丝终于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艾马侬：“现在才感觉到，你的祭司的性格还真是恶劣啊……” 艾马侬忍不住向神明的爱丽丝传送消息道。 #爱丽丝（神明）：“是啊！小爱丽丝她真的很恶劣！现在的祭司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呢。愤慨愤慨~” 神明的爱丽丝立刻就做出了回答，看来她也是受害不浅啊。 #艾马侬：“这么说来，你有很多祭司咯？” #爱丽丝（神明）：“现在是九个祭司哦，还有八个留在库莫尔，比你多六个。自豪自豪~” #艾马侬：“您真厉害。” 艾马侬恭维道。 #爱丽丝（神明）：“是吧是吧~努力吧，新手！” 好吧，看来谦虚这种东西果然和节操一样，没什么重要性啊。不过就这样被称作“新手”果然还是有些不爽。 于是艾马侬决定打击报复一下： #艾马侬：“不过，听你刚才的说法，难道你其他的几个祭司也和爱丽丝一样的性格恶劣吗？” 立刻冷场。 #爱丽丝（神明）：“请让我先冷静一下……绝望绝望……” 这句话的杀伤力果然强大，爱丽丝过了很久才回复。 …… 只是问一下就已经绝望了吗？这只神明似乎过得有点悲惨呢。 抱歉，不小心用错量词了。 正厅里的闲聊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长途旅行的缘故，所以艾莉卡、莉莎还有爱丽丝她们都有些劳累，很快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休息了。只剩下作为神明的艾马侬和爱丽丝还在很精神地聊着天。 只是聊天就能感觉到爱丽丝的确是个很可爱的神明。嗯，是“很可爱”。而且就爱丽丝所言，似乎也有很多神明都是这个风格。 神明本身就是不老不死的，而且就算是变得再强，也影响不到物质界。因此，神明这样的存在，如果没有教会那样的组织来约束一下，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懒懒散散的，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艾马侬：“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前途这么黯淡了呢……” #爱丽丝：“其实清闲一点也相当不错啊！我以前在在库莫尔国教会时，规章制度之类一大堆一大堆的，而且还要负责监视自己的祭司的行为，还要进行各种例行祭祀仪式……烦死啦！” #艾马侬：“是这样啊。” 可能是因为艾马侬叫了几次“前辈”的缘故吧，爱丽丝相当喜欢同艾马侬聊天。在之后的谈话中，艾马侬了解到：神明的爱丽丝其实的确是个老资格的神明了，之所以是现在这样，只是性格使然。 和人类不同的是，神明们在各种层面上都是永恒的。因为神明的爱丽丝晋升为神明前就是小孩子，因此也就保留了这样的性格。 这么说来，神明的爱丽丝作为人类时其实也算是相当了不起的天才了，只是死的时候过于年轻了些。不过爱丽丝对此也不是很在乎，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听爱丽丝这么说的时候艾马侬吃了一惊――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虽然不能理解但是接受了这设定也还挺萌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会变得这样迷迷糊糊的了吧…… 太可悲了！ 听了爱丽丝的话，艾马侬再次对自己的前途表示不看好。 艾马侬同爱丽丝的谈话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一下午，很快就已经到了傍晚。 艾莉卡她们的晚餐是在冬临湖学院的食堂吃的。食堂设置在教学楼与宿舍楼之间，是两层的大厅式建筑。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开学的缘故，人并不多，菜式也不是很齐。只有那些标着西弗尔菜式的窗口是开着的。因为西梵的气候要冷些，所以西梵的菜式风格中肉类占多，菜类比较少，主食是面包――来自库莫尔的爱丽丝还抱怨了一句“为什么没有米饭”。 吃完晚餐之后，三人在湖边闲逛了一段时间，直到天色很暗，湖水映出一片星辰时，才回到宿舍洗漱、睡觉。 顺便一提，学生宿舍中是每一边的两个卧室共用一间厕所和浴室的。 这时艾马侬注意到，这里的供水系统似乎是十分先进，与地球的现代城市基本没什么区别。不过……这里的排水是怎么做到的呢？ 问过艾莉卡之后艾马侬才知道，原来普通城市的供水排水工程竟然是魔导士或者祭司们的工作。卡索恩世界的污水更多是生活用水，并没有“工业用水”这么一说。魔导士们能够把污水排放到城市外，而神明们却能做得更好――直接净化分解再利用――虽然消耗也高些。 而冬临湖学院的情况，大概就是后者吧。 艾莉卡是这样猜测的： “我觉得应该是某位神明做的。毕竟从原石的发现到魔导士协会的兴起也没有几百年，而冬临湖学院的历史却很长，总不能在原石发现之前都没有排水系统吧？” 因为已经是在自己的卧室中了，艾莉卡便直接用语言说了出来。 #艾马侬：“这个世界和我想象中差距还是挺大的呐。我最一开始还以为法师们的主业是战斗呢。” “才不是呢！如果施法者们整天都想着战斗，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你这笨蛋不要胡思乱想啊，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忘掉。要知道，‘魔法改变生活’才是这个世界的魔法主流发展方向！” 遇到战斗方面的事情，艾莉卡的态度一直很坚决――免谈。 虽然不知道艾莉卡到底在担心什么，不过……果然是女孩子啊。 不过艾莉卡不喜欢只是她不喜欢而已，艾马侬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准备一些相关的法术。既然艾莉卡不愿意提供信息，就去找刚刚认识的那位神明的爱丽丝问嘛。 艾马侬自认为自己不算是好斗的人，但是“有备而无患”这句话是绝对没错的。 哪怕艾莉卡真的有什么穿越带来的福利能保证她自身的安全，艾马侬也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提供些法术保护即将成为自己的祭司的莉莎的安全。 ------------ 第四章 ：入学 ------------ 【00】世界管理员 艾莉卡很快就已经睡着了，而神明的爱丽丝更是早早地就通知艾马侬，自己进入了“休息状态”。 之前已经提到过，所谓的相对性时间调整并不是艾马侬独有的能力，而是所有原界存在都能做到的事情――虽然他们肯定不是通过“拖动滑块”这种方式做到的。 好吧，艾马侬又要开始抱怨自己得到的这份“原界操作系统”实在是太破坏他所希望的那种“身在异界”的气氛了。 嗯，这家伙真无聊，我们跳过。 卡索恩的夜空中是没有月亮的，只有明亮的星辰。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忘记了，艾莉卡并没有拉上窗帘。而当艾马侬注意到这一点时，艾莉卡也已经睡着了，所以也便没有提醒她这件事情。 或许是因为没有月亮的缘故吧，夜空中的星辰显得要比地球更加明亮，夜空却也显得更加黑暗。这种没有月亮的夜空，欣赏起来实在是觉得缺乏了什么。 这样想着，艾马侬也准备调快系统速度，尽快进入下一天。 只是，这时…… #admin：“嗨~好久不见。” 这竟然是来自那个所谓的“世界管理员”――某个明亮的蓝色光球――的消息。和神明的爱丽丝那时一样，未经提示就自己连接了过来。 艾马侬曾经想称那个蓝色光球为“神”，不过却被它自己否定了。因为像艾马侬这样的存在才是“神明”，而“世界管理员”是另外一种存在。 #艾马侬：“晚上好，好久不见。” 既然它向自己问好，艾马侬自然要回复。 #admin：“你的行动力还是很高的嘛。本以为是要个三四十年呢，没想到才两年你就已经找到自己的祭司了，运气不错。” 吃惊！ #艾马侬：“是两年吗？” 自己连接艾莉卡所经的时间竟然是两年？艾马侬回忆起来当时等待连接的情景，虽然觉得时间很长，但也不至于那么长啊。 #admin：“对你来说没那么长，因为被我设置为第一次连接时自动开启相对性时间调整功能了嘛。对了，因为你现在已经彻底算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了，所以我也该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了。我的名字是‘蓝’，以后也请多指教了。” 噗，你这名字起得还真方便。 #蓝：“笨蛋，你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失礼的事情呢？” #艾马侬：“抱歉抱歉，我只是对你的名字有点吃惊。” #蓝：“有什么可吃惊的？我的名字有问题吗？” #艾马侬：“没什么，只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艾马侬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 #蓝：“没事就好。我现在还是很忙，所以也不能在你这里待太久。所以只能简单向你交代一下： “我是本世界负责连接和回聚原界存在世界管理员。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将原界存在重新连接回卡索恩世界。你在这里得到的待遇本该和普通的本世界原界存在没什么区别。不过因为你本来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所以才会给你特别准备一份操作系统作为‘转接’。 “但是放心，其他本世界的神明能做到的事情这个系统基本都能做到，只要有需求时便会补足相应的功能。除了生成界面时需要消耗一些你自己的运算力外，没有任何额外消耗――我办事绝对公平公正，是完全按照通用宪法的规章来的。” ……信息量过大，艾马侬觉得自己有点处理不过来。 #蓝：“果然是笨蛋。就是说，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要是卡索恩原界存在能做到的，这个系统都会消耗你的少量运算力自动补足。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个系统的原因而束缚自己的想象力。” #艾马侬：“是这样啊，十分感谢。” 艾马侬表示了感激。 ……而且脑海中自动过滤了“笨蛋”两个字。 #蓝：“好了，还有其他问题吗？现在一并问了比较好，最近我这里事情很忙的。下次见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本来还想找你问一下47世界的事情呢。” 伴随着这一条信息，传来了“疲惫”这样的情绪。艾马侬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得到的提示，认为“47世界”所指的应该就是地球。 #艾马侬：“真是辛苦。我想问的是，我目前的祭司，艾莉卡。她似乎也是从‘47世界’来的？” 大概过了三四秒，蓝才回复道： #蓝：“没错，她也是我接待的。她对科索恩的相容性比你好很多，所以目前可以以物质界生物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不过，为了避免对物质界影响过大，她的运算力很大一部分被我封锁了，在她脱离物质界时就能够解锁。” #艾马侬：“也就是说她死掉之后就会立刻变成同我一样的原界存在吗？” #蓝：“差不多吧，你们两个本有的数据量是差不多大小的。她升格为原界存在没有问题。” #艾马侬：“还有一点我不懂，为什么我和艾莉卡会有这么高的数据量？” 艾马侬考虑了一下，决定用‘数据量’这个词。 #蓝：“你们两个有高数据量是正常的，在整个宇宙来讲，47号世界都是特殊的。但也正是因为47号世界的密度太高了才会发生溢出啊。不过这些事情和你讲你也不清楚，总之，这次溢出的意识流大概有三百多组，我们科索恩只是接收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对了，你可不要在科索恩捣乱，否则我们就要惩罚你了哦？锁掉你的世界接入口三千年！” …… 这惩罚好可怕，那可是三千年份的关禁闭啊。相对性时间调整的最高上限也只是几百倍，就算是功率全开，三千年的禁闭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 #艾马侬：“能具体说一下是怎样的要求吗？” 越是面对重要的事情，就越要冷静。因此，必须先搞清楚到底什么才算是“捣乱”。 #蓝：“嗯，我的要求其实也不高，你们根据47号世界的物理学发展点小东西我们其实也无所谓。不过别太过火了，这个我在你的系统里面留了些警告，如果收到警告的话，你只要立刻停手就好了，我也不会追究的。” #艾马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蓝：“嗯，你在我面前不用太紧张。我是你的负责人，自然是来帮你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自然没必要担心我们这些‘世界管理员’们会怎样你。就这样吧，祝你在卡索恩生活愉快。我的时间实在不多，先走一步了。有时间会再来找你玩的。” 蓝说完这句话，连接便已经中断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艾马侬在那里看星星。 嗯，这漫天的星辰倒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明亮。 等等，总有一种非常非常遗憾的感觉。 艾马侬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个最最最重要的问题―― “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也有个物质界的身体啊？” ……不是吧？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寂寞啊！――艾马侬在意识中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好吧，其实似乎是用“哀嚎”这个词更好些吧。 ------------ 【01】三日后的清晨 其实，前面的序章加上那三章，应该被算作是“序幕”吧。随着名为“冬临湖学院”的舞台的布置完成，我们真正的第一幕就开始了。 自从到达了冬临湖学院，已经过去了约有三天。再遇名为“蓝”的“世界管理员”之后，艾马侬多少也对自己正在经历的事情有了些了解。至少也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向那位“爱丽丝前辈”提问了。 艾马侬通过向艾莉卡和爱丽丝提问了解到：卡索恩世界的“本地神明”大都是曾经很厉害的施法者在死后升华而成的――而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都是没什么关于生前的记忆的。之前提到过，爱丽丝不知道自己的死因。原来这也不是因为她太天然呆的原因啊。 或许反过来理解为“变成神明之后绝大多数人会天然呆”也没错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艾马侬的意识里存在了不到一秒就被他努力忘掉了。 在这两天里，艾马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同神明的爱丽丝请教关于用于战斗法术的问题。因为艾马侬熟练地掌握了使用“前辈”这个词的技巧，所以我们的爱丽丝大人也就十分乐意为艾马侬讲解法术的事情了。 只需要两个字就可以得到一对一特别辅导，相比起地球上那些培训班，这还真是太廉价了。 不过反过来想，在“学费”方面，作为神明的自己也没什么可支付的，而作为神明的爱丽丝似乎同样也没什么需要的。这两天下来，她给艾马侬的大概就是“闲的没事随便找些事情来做，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了”这样的感觉。 虽然如此，但是爱丽丝还是在很认真地在指点艾马侬的。也愿意传授些自己的心得，比如： “不要想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花哨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啦。” “要着重威力和持续性啦，这才是战斗性神术的优势。否则还不如祭司自己用魔法呢。” “其实最重要的是持续性的防护法术。战斗中每一秒都是很重要的，神术的延迟根本就不适合主动性地发动进攻。” 事实上，接触了真正的神明之后，艾马侬才明白卡索恩世界的魔法还是有各种限制的。虽然对神明的限制要比对物质界生物小得多，但违背了某些规则后是要产生各种各样的后果的――比如增加魔法消耗、增长延迟、效果变低、控制性差等等。至于之前所做的那个“八坂的神风”的神术，艾马侬估计自己已经把这几点都占上了。因此那是个完全没有实用性而且还极为危险的法术。 所以说，艾玛侬决定还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跟着学好了。虽然神明的爱丽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但是她在讲课方面却完全能够达到“思路清晰、讲解透彻”这样的要求――事实上，她以前还真的给其他新晋神明当过老师。 与之前只是半打趣性质地喊一声“前辈”不同，艾马侬现在已经真的有些认同、尊重爱丽丝了――因为她对艾马侬的身份已经是“老师”了嘛。 而这两天中，艾莉卡、爱丽丝还有莉莎她们也在认真地布置着自己的“新家”。最终三人的卧室也变得风格多少有些不同了。 艾莉卡的卧室还算整洁，不过墙上贴了不少她自己的画作； 莉莎的卧室看上去反而更有趣些，不仅贴上了米黄色的墙纸，而且桌子上和床上还摆着几只可爱的玩偶，是一间十分有女孩子气息的卧室； 爱丽丝的卧室则是除了装上了一块大镜子之外丝毫未变――她真的不太擅长房间布置。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三天的中午艾马侬同莉莎的连接终于成功建立了起来。不过莉莎也还不能像艾莉卡那样直接通过意识与艾马侬交流。即使是用语言回答，也只是回答些“是”“嗯”之类。艾马侬又不是艾莉卡，他和莉莎还没那么熟，没办法猜出来她本来的意思，因此交流起来是相当的累――这让艾马侬不得感叹：虽然无口也算是个萌属性吧，但是真正遇到了的话也还是挺麻烦的。 不过有一点莉莎和艾莉卡倒很像――得知了“凉风环绕”这个神术的使用方法之后，她对这个法术可以说是相当的有兴致，有机会便要用一下，用完之后还会不算很明显地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真是相当可爱。 虽然莉莎是三个女孩中年龄最大的，平时又不怎么说话，似乎很稳重的样子，但是接触了几天之后艾马侬才发现，其实莉莎的想法还是很孩子气的。 回想起来，几天前在飞艇上她坚持以后要当艾莉卡的女仆，大概也是这样的原因吧――看得出，虽然莉沙不爱说话，但是莉她相当粘艾莉卡，而且很喜欢安安静静地待在艾莉卡身边。 是个想法非常单纯的女孩。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在平稳安静的简单日常中过去了。再隔一夜，就到了普通新生们要进行入学测试的第四日。 莉莎的生物钟非常精准，早早地就在六点钟左右醒过来了。可能是怕吵醒艾莉卡吧，她用的是名为“自析术”的法术完成的洗漱工作。自析术是一类十分方便的魔法，正如其名，“自析术”主要功能在于分析自我，加强自我回复能力以及其他身体能力。而自析术中的一个小把戏就能够达到这种清洁自身的效果。 而此时艾马侬已经把自己的视角转向了莉莎。 #艾马侬：“哟，早安。” “早安，艾马侬大人。”莉莎用恭恭敬敬的语气回答道。 说实在的，虽然前几次被这样称呼的时候艾马侬会觉得很有成就感啦，但是久而久之，他却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适应这样的语气――课是莉莎一时半会儿倒还改不过来。 于是艾马侬反而还要尽量在文字消息中添加些常见的语气词，使得对话显得更随意些。 此时莉莎已经穿戴好了衣服，准备出发的样子。 其实这么早出去也是没有早餐卖的，但是在买早餐之前，莉莎喜欢先去湖边坐一会儿，看一看风景。 今天还顺便陪艾马侬聊聊天――虽然她大部分时间只会说“嗯”或者“是的”吧…… ------------ 【02】艾灵族艾诺 今天清晨的天气有些阴，阳光也不是很明朗。而且冬临湖上雾气非常大，视野并不算很好。 但是这却并不影响莉莎的好兴致。既然看不清楚湖上的景色，就站在湖边随手捡起小石块往水里面丢，听“噗通”的水声。 记得之前提到过，莉莎和爱丽丝似乎都有怪力，能够轻易提起看上去十分重的行李。艾马侬特别向神明的爱丽丝问过，才知道这其实也是恢复和加强身体能力的“自析术”的效果。爱丽丝和莉莎之所以能够轻易提起那些行李，也因为通过自析术使得自身力量变大了的缘故。 此时的莉莎并没有使用这个自析术，所以她的力量也只是普通女孩的程度。不过因为莉莎的投掷动作十分完美，简单干练，力量能够很好地加在作为投掷物的石子上面，所以也可以把石子投的很远。 通常来讲，一颗石子被投出去之后，是要立刻发出“噗通”的一声落水声才对。但是这一次的落水声却延迟了一下才传来，就好像是石子在空中发了一下呆才决定要落下去一样。 当然，石子可没有能够发呆程度的高智商。 “呜呀！是谁砸人家！” 于是冬临湖面上的雾气中传来了气愤的声音。 是很清脆好听的小女孩的声线。 随后―― 一大堆小冰片啦、小冰珠啦之类的东西就从湖面上吹了过来。还好莉莎反应足够快，只是向左退了一步就闪开了。不过身上还是沾上了一些雪花一样的东西。 “抱歉，我没看到您。”莉莎立刻道歉道，随后掸了掸衣服，把那些“雪花”从衣服上清理了下去。 这太诡异了不是，湖面上竟然有个小女孩？那她在做什么，难道是觉得风景不错所以跑到湖面上散步的吗？ 可是为什么可以在湖面上散步啊？这家伙到底是萨满啦还是牧师啦还是死亡骑士啊喂！艾马侬在心里吐糟到。 “哼哼~咱也就不怪你了。既然你没有看到，那人家就走出来让你看一看好了~” 伴随着这样的话音，“在湖面上散步的女孩”便凭空出现在了莉莎面前。 当然，这里是卡索恩，又不是艾泽拉斯。所以女孩既不是萨满也不是牧师更不会是死亡骑士，而是…… 悬浮在莉莎面前的某种身高十几厘米的冰蓝色小型人形生物，身后还有三对半透明的翅膀。 这啥？！ “艾灵族？” 莉莎不确定地小声说了一句，很谨慎地又向后退了一小步。 “没错！本小姐就是住在冬临湖中心的艾灵，名字叫‘艾诺’！嗯？你为什么要往后退啊！有艾灵出来还不高兴的家伙，很久没见到了~” 那自称是“艾诺”小不点神气活现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随后，完全无视莉莎那谨慎小心的动作，名为艾诺的艾灵一个瞬移出现在了莉莎的头顶上。 没错，就是瞬移到了莉莎头顶的，而且是很不客气地稳稳地趴在莉莎的头发上。莉莎似乎是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做额外的动作。 “哦哦，我就说嘛，原来是个新晋的神明~” #艾诺：“嗨~你好！既然你都知道咱的名字了，快点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就同神明的爱丽丝一样，艾诺未经确认就直接连接到了艾马侬。 #艾马侬：“我的名字是‘艾马侬’。” “‘艾－马－侬’，是这么读吗？啊，啊啊――”趴在莉莎脑袋上的小不点突然坐了起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脸不快地说道：“这是什么名字啊！读起来好奇怪！以后就叫你小农好了。” 艾马侬被她这句话吓了一大跳。 #艾马侬：“请务必不要这样！其实你只要多读几遍就适应了。” “才不要！本小姐最讨厌麻烦的东西了，以后叫你‘小农’，就这么定了！” 艾诺摇了摇头，晃着小巧的手指头拒绝道。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要得到一个这样的称呼啊？还有，莉莎，你又在偷偷笑了，别当我没看见！你不是我的祭司吗，快点把那家伙从你头上甩下去啊！”――艾马侬掀翻了内心中的茶几。 “嗯，咳，既然我们都已经认识了，那么之后就由咱勉为其难地教你点作为神明的事情吧。”名为艾诺的小不点人型生物仍然是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一脸“快点谢谢我”的表情地说道。随后她便站起身来，轻轻一跃，离开了莉莎，悬浮在半空中。 艾马侬注意到，这时并没有提示“连接断开”。 这是什么情况？ “嗯？你该不会是还不知道我们艾灵族吧？” #艾马侬：“抱歉，我的确不知道。” “哦？好吧，那本小姐就简单给你讲一下：我们艾灵族是半原界半物质界生物。是同时具有神明的力量和物质界存在的卡索恩最强之存在~”小不点双臂环胸，一脸骄傲地说到，连悬浮的高度都比刚才高了一点。 “抱歉，我要去买早餐了。” 似乎是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莉莎很不给面子地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同时还轻轻念了一句“自析・清洁”。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蓝色光晕，她手上的泥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诶喂！太过分啦！本小姐还没说完呢！” 于是某小不点就这样跟了过来。 在这之后，名为艾诺的小不点艾灵族则一直在绕着她飞来飞去，说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莉莎则完全无视了她一般地在食堂里厨师的奇怪目光下买了早餐，回到宿舍。于是小不点艾诺也便一起跟了过去。 #艾马侬：“就这样把她带进宿舍里好吗？” 艾玛侬忍不住问到。这句话不仅仅传给了莉莎，也传给了艾诺――艾马侬多少还是寄希望于艾诺有些自觉的。 “因为阻止不了。” 莉莎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哼哼～那是当然～咱可是最厉害的艾灵族，谁也阻止不了本小姐。” 好吧，听这语气，看来这希望是破灭了。 ------------ 【03】入学仪式 #爱丽丝（神明）：“总觉得你好像是招惹了了不起的家伙啊，艾马侬君。这是什么情况？疑惑疑惑~” #艾马侬：“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艾诺：“就是这个情况啦！本小姐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们几个是笨蛋吗？” #艾莉卡：“吃惊！我被长得像笨蛋一样的家伙说是笨蛋了吗？！” 在现实中，艾诺用生气的语气对着艾莉卡问道：“你到底说谁是笨蛋啊！” 爱丽丝（人类）：“唔，小诺还是再把事情重新说一遍吧？” 这里是冬临湖宿舍区16号楼的二层，艾莉卡三人所在的宿舍。 现在是早餐时间。 三个祭祀、两位神明还有一个十几厘米高的小型人型生物，在这里通过一个由艾马侬作为节点建立起来的“公共意识通讯网络”讨论着什么。 所谓的“公共意识通讯网络”是在艾诺的协助下建立起来的。不得不说，这个一脸神气自称“物质界最强，原界不弱于神明”的小不点还是有些水平的。 在她的指导下，艾马侬很快就理解了这个网络的运行方式，而意识中的原界操作系统也就真的增加了“公共讯息传递”这样功能。这个模块的生成并没有耗费多少运算力，而且没到三分钟便已经建立完成了。 “嗯咳！那我就重新说一遍好了。”艾诺本来是站在茶几上的，此时她轻轻一跃，便飞到了半空中：“本小姐是按照八百年前和这个学院的约定，特地来负责协助指导你们两个的艾灵族。” 一副“快点来感谢我”的口气。 #艾马侬：“爱丽丝前辈，冬临湖学院还有这么一说吗？” 颇有些尴尬的艾马侬忍不住悄悄地向神明的爱丽丝问道。 #爱丽丝：“有是有的，神明没有物质界存在，很多时候有只半物质界半原界的艾灵帮忙是挺方便啦，只不过那些小不点的性格都挺奇怪的，记得我原来的那个搭档也很不一般呐……无奈无奈~” 爱丽丝回答道。但是她不小心发到公共频道里面了，于是立刻被艾诺反驳道： #艾诺：“你才奇怪！我们艾灵族可是最强的！” #爱丽丝：“是是，就当是你们最强好了。叹气叹气……” “哼哼~当然是最强！” 就是如此，负责“协助和指导艾马侬与神明的爱丽丝”的某艾灵族说完这些之后，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十分大方地扭开了桌子上放着的大玻璃罐子，从中取了一颗用蜂蜜和酒腌制的红枣，用双手捧着，靠坐在玻璃瓶旁边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那罐红枣是爱丽丝从库莫尔带来的特产。据艾莉卡说是“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很快，艾诺就发出来了“哦哦哦，好吃好吃!”的赞叹，然后一改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态，用小动物一般的可爱目光在艾莉卡、爱丽丝、莉莎三人之间扫来扫去:“咱可以多带几枚回去吗?咱的朋友们好像也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 “既然小诺喜欢，就带几枚回去吧。”爱丽丝立刻就同意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心满意足的艾诺轻轻拍了怕手掌，站了起来：“多谢款待～虽然咱还想吃，不过还是有点节制为好。” 本来枣子看上去是应该是有些粘性的样子，不过考虑到有自析术这种法术，艾诺会对此毫不介意也就不足为怪了。 “里面还有很多，小诺喜欢的话再吃一颗也无所谓啦。” “真的可以吗?” 艾诺一边这么问着，一边毫不犹豫地伸手又从瓶子里拿出来了一颗。 一脸幸福地眯着眼睛咬了下去。 很快，早餐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艾诺也满足地带着莉莎用纸包好的枣子离开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们玩哦。”） 之后的行程安排，就是要去冬临湖学院的中心广场了。 虽然艾莉卡三人获许提前登记入校，但是新生的入学仪式她们也是必须去的。所以，三人也便各自整理了一下行装。在正厅里集合。 艾莉卡依旧是cosplay一般的蓝色露腋巫女服；莉莎则是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裙装；而爱丽丝却换了一身用料、裁剪和绣花都几乎可以说是“考究”、连围裙都要带上镂空花边的的……女仆装。 “不要这样奇怪地看着我啊，祭司嘛，就是神明的女仆，穿女仆装也挺合适的，对吧？”――对此，爱丽丝是这么解释的。 而神明的爱丽丝却干脆地利用通过以艾马侬作为节点建立起来的“公共通讯网络”声明到： #爱丽丝：“这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祭司只不过是个女仆控罢了。” 于是众人，尤其是莉莎，看爱丽丝的眼神都变得“肃然起敬”了。 “很适合迎宾用。” 莉莎最终作出了中肯的评价。 “这确实是祭司服啦……虽然是我自己设计的。” 爱丽丝有气无力地说到。 嗯，这只是个小插曲。 在艾莉卡她们到达中心广场时，新生们的入学测试已经做完了。 与艾马侬想象中的“人山人海”不同，作为著名学校的冬临湖学院，新生也就只有一二百人而已，年龄看上去都是在十四五到十七八岁左右，大部分学生都跟在自己的带队老师旁边，或是一脸兴奋地四下张望着，或是扎成一堆交谈着。 带队的老师一共有九位，互相之间散得很开。 “我们该去哪里？”艾莉卡停下了脚步，向身后的爱丽丝问道。 “大概是随意跟一个老师一起走就可以了吧？冬临湖学院的新生前半个学期又不分班。” 爱丽丝回答到。此时她正穿着一身“特制祭司装”、挺直了身体、摆出了和莉莎差不多的“一丝不苟”的表情，同莉莎一起跟在艾莉卡的身后。 “还有啦，我说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子跟着我啊！我很尴尬的啊！” 艾莉卡头上冒出来了一个井号。 “好的。” 莉莎很听话地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艾莉卡的旁边。 爱丽丝也往前走了一步，继续解释道： “新生入学的前半个学期不授课，而是自己去上那些教授的自习课，自由提问和自习相关的内容，争取被某位教授选入自己班级里面。不过，比较优秀的学生也会有老师来争夺的哦？” 这时，广场中央传来了几天之前所认识的西莉亚副院长的声音： “好了，大家请安静一下。然后，各位新生请跟着自己的带队老师一起，到礼堂里面进行入学仪式！提前入学的新生们先留在广场上来找我，跟着我一起进礼堂。” “再重复一遍：各位新生请跟着自己的带队老师一起，到礼堂里面进行入学仪式！提前入学的新生先留在广场上来找我，跟着我一起进礼堂。” ------------ 【04】入学仪式…… 因为每一位带队老师都只带领二三十个人，而学生们年龄最低的看上去也和艾莉卡差不多大，所以组织起来并不困难，很快广场上的学生便陆续地被带入了礼堂。草坪广场上只剩下最西莉娅副院长和她身边的三十多个在入学前就被魔导士协会评为低阶或低阶以上的学生了。 “嗯，这一届有点少啊，不过质量倒很高。”西莉亚副院长取消掉了之前用来扩音的法术，稳重且稍大声的说道。 本来略有些躁动的学生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副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站在这里的大家都是这一届学生中的精英。你们中有的人是付出了比同龄人多得多的努力、有人是天赋好，又或许是有人得到了什么特殊的机遇。无论怎样，你们现在值得为自己骄傲的，而我也希望半年后，你们也仍然能作为‘精英’的一员，站在这里――但是，这就需要你们有一颗足够谦卑的心，懂得需要持续不断的努力的道理。” 西莉亚副院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四下扫视了一圈。 立刻有脑筋机灵的学生带头喊了一句：“是！” 于是，其他学生也立刻反应过来，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顺带一提，刚才所说的那个脑筋机灵的就是我们的艾莉卡同学。 也正是因此，很大一部分在场学生们都把视线转向了艾莉卡，不过不出一秒，这些视线就被艾莉卡身边穿着一身据莉莎的评价是“迎宾用女仆装”的爱丽丝吸引走了。 这些目光中大部分都是欣赏或者羡慕。 但是，艾马侬注意到，在人群的最右边也有那么一道不大友好的，带着“鄙视与不屑”的目光向这边瞟了过来。 而且…… 这道目光的主人艾马侬虽然不算熟悉，但是却能够清楚的记得： 那是一个身高只比艾莉卡高一点点的女孩，同爱丽丝颜色相近的茶色头发，穿着一身看上去很昂贵的带蕾丝花边的裙装，但是上衣相对起少女的体型却要略显宽大了些。 那是在飞艇上所遇到的，说艾莉卡“哼，土豪而已”的那位不知道是哪里的贵族的大小姐。 虽然艾莉卡后来表示毫不介意，但是艾马侬却记住了她，而且印象很不好。当时明明是艾莉卡在帮她，却被那样对待――如果是艾马侬的话，恐怕早已经将那个女孩列入“不与之交往”的黑名单之中了。 哪怕她其实长得还挺漂亮的。 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不予理会便好。 ――但艾马侬越是这么想，却越是不由自主地在观察她。于是，渐渐地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那个少女看爱丽丝眼神，与其说是“鄙视与不屑”，更不如说是“厌恶”，甚至是带了些恨意的。 艾马侬可以确定，那绝对不会是对待陌生人的眼神。于是艾马侬忍不住向爱丽丝问了出来―― #艾马侬：“爱丽丝前辈，最右边的那个女孩，和你的祭司认识的吗？” 由于是在公共频道发送的信息，艾莉卡和爱丽丝都不自觉地同时往右边瞟了过去。 身着着那身“华丽的女仆装”，本来表情看上去相当神气的爱丽丝是第一个把目光移开的，与那个女孩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便立刻把视线移开了，就仿佛是突然对天空中的云彩产生了兴趣一样。 然后是艾莉卡，由于艾莉卡不够高，所以还特地往前走了一步。在那个少女注意到艾莉卡的时候，艾莉卡还很友好地向她眨了眨眼睛――艾马侬觉得自己有点不能理解艾莉卡此时的想法，难道她卖萌时都是不考虑对象的吗。 #艾莉卡：“所以说啦，自言自语的时候就给我切换频道啊！” #艾马侬：“啊啊，抱歉抱歉。” 还好的是，这则无意识间发送出去的信息因为只提到了艾莉卡，所以也只有艾莉卡能够接收到。 不过即使是别人接收到估计也不能理解吧，艾马侬想，毕竟自己现在在思维中所使用的语言还是中文。 别的不说，其实艾莉卡的卖萌行为多少还是起了些效果：那边的女孩的眼神先是变得有些疑惑，然后稍微皱了皱眉头，把头偏开了。 而与此同时，西莉亚副院长还在讲着自己的事情： “而在这之后的半年中，将由我来作为你们的指导老师，协助并观察各位左冬临湖学院的学习与生活。然后根据各位的表现为各位分配班级。所以，哪怕你们的起点比其他同学高，也一定要认真努力，因为你们的表现我都会看在眼里……” 看来她并没有注意到某几位学生们之间的小小的“目光交锋”。 在这之后，大概过了十几秒钟左右，神明的爱丽丝才在单独的频道向艾马侬给出了回复。 #爱丽丝（神明）：“嗯，这孩子我们认识的。会这样，其实原因挺复杂的。失落……” 随后西莉亚副院长做了些简单的交代，便带领着学生们前去冬临湖学院的礼堂了。而在这路上，神明的爱丽丝便简单地为艾马侬讲了那个少女的事情。 那个女孩的家族本来是爱丽丝的祭司，已经持续了十几代了。但是到达她的祖父母那一代，由于天赋过差又遭遇了库莫尔与法尔法克斯之间的战争，所以便断绝了那个家族作为祭司的传承。 而神明的爱丽丝则一直空闲着一个祭司的位置没有合适人选――本应是这样的。 但是，在那之后，神明的爱丽丝因为一些原因从库莫尔的国教会中脱离了出来，作为“自由神明”，加盟了魔导士协会。之后的事情就是那样了，人类的爱丽丝因为天赋不错，家境又好，所以在家里的支持下联系到了神明的爱丽丝，成为了她的祭司。 而那个自认为“自己本应是爱丽丝的祭司”的女孩便因此而一直认为爱丽丝抢走了自己的神明――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爱丽丝（神明）：“其实我在今年年底前就能够再多支持一位祭司啦，不过那个孩子不肯相信我。无奈无奈……” #艾马侬：“不肯相信你？为什么？” #爱丽丝（神明）：“没办法，我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神明啊，我为什么要骗她？郁闷郁闷~” 那还真是个奇怪的想法。 艾马侬也完全想不通，这样的谎话就算是说出来对爱丽丝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啊？爱丽丝总没有必要专门为了让她多等这一年半年的时间而去专门骗她吧？ 这对于神明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吧？ 的确是不能理解。 很快，在西莉亚院长的带领下，作为最后一批学生的艾莉卡她们也进入了冬临湖学院的礼堂大厅。 大厅的结构是扇形的。 这时其他的学生们都已经就坐了，最中间的第一排坐满了穿着镶银边长袍的教职工，而他们后面几排的位置没有人，那就是艾莉卡她们这一批学生的位置了。 在西莉亚副院长的组织之下，最后一批学生也有序的入座了。这之后，从教职工们的座位上，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到了最前面的讲台上。 嗯，真的是小小的身影――是一个要身高可能连艾莉卡都不如的淡紫色头发的小女孩。与其他的教职工不同的是，她并没有穿代表了“老师”身份的长袍。反而是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似乎是洋装又宽宽松松的像是睡衣一样的衣服，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睡帽。 手里攥着一沓纸，用迷迷糊糊的懒洋洋的声音照着上面的文字读了起来： “最后，我就住在广场旁边的院长邸。白天是我的睡觉时间，如果有事情的话，请晚上十点之后来……”读了一半，女孩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读的东西好像有些不对：“啊，抱歉，拿错了。” 然后就现场开始从自己准备好的演讲稿里面翻找了起来。 十秒，十五秒，二十秒…… “啊，没找到……咳咳，那个，莉亚，过来一下！我的演讲稿第一页在哪里？ ……这样的院长真的没问题吗？ 艾马侬表示自己惊到了。 不只是艾马侬，看上去，全场的学生们都先是惊了三秒，然后“嗡――”地讨论了起来。 “咳咳，安静！” 院长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 “嗡――” 但是下面的学生完全就没管她。 “不要说话了！” 女孩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嗡――” 学生们仍然没管她。 “给我安静啊啊啊啊――！” 于是，冬临湖学院的那位可爱的院长直接炸毛了。 也不知道她用了怎样的法术，但是她的声音之响亮绝对超出了常识。 于是，这是艾马侬在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上的法师所能具备的攻击力：此时已经有那么几个学生被她震晕了。 ------------ 【05】入学仪式！ 诸位好，我是因为不完整穿越而只剩下一团意识体的人生一片灰暗的艾马侬，这个故事理论上的主角。某意识灰暗的作者最近因为深受打击的缘故而把叙述者的身份暂时交给了我。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其实艾莉卡才是主角吧？” 不，不不不，就这一点来说，我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因为根据《剧情总纲》的要求，我必须坚持茶叶的领导、坚持三个代表，保证自己的主角地位不动摇，为了建设和谐稳定幸福富强的卡索恩而坚持不懈地…… 等等，好像串词了。 好吧，总之，现在由我来讲述这个故事。 上一小节刚刚讲到冬临湖学院的入学仪式上，某位目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萝莉院长在讲台上串词之后恼羞成怒地大喊大叫还因此震晕了几位无辜入学新生。 我十分好奇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成为冬临湖学院的院长。 真的是， 毫无威严啊。 总之，最后在台上喊了一句“莉亚，我的演讲稿在哪里”之后，那位穿着蓝色镶银边长袍的西莉亚副院长便匆忙地跑到台上，同院长说了几句话。 作为神明，我只剩下视力和听力，不过我的这两样感官都极好，所以能够勉强听清楚她们两个在讲什么。 “院长大人，演讲稿不是您自己准备的吗，未经我手啊。” 西莉亚副院长半蹲下身子，用很恭敬的语气说道。 “可是第一页我找不到了，我现在好想回去睡觉啊，你帮我随便讲讲好了？” 那位萝莉院长的声音听起来软软濡濡的，说这话的时候还揉了揉眼睛，看上去的确像是很困的样子。 “请您不要这样任性，院长大人。” “呜……好~了~啦……” “院长大人”颇有些不满地扭头、转身，看样子是要继续她的演讲了。西莉亚副院长也便退了下去。 不得不说，她那一声“呜”的确是把我萌到了。 不过这样的院长真的没问题吗？ “嗯~嗯！刚才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没关系，入学仪式继续。请大家安静。” 院长大人清了清嗓子，示意同学们安静。这一次她的确成功地让学生们安静了下来，于是她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冬临湖学院。我的名字叫做‘乔伊’，是这里的院长。” 说到这里，她略作停顿。 于是人群很快反应过来，响起了不算是特别热烈的掌声。 “冬临湖学院是声名在外的老牌学校，因此我们也就没必要多做那些没必要的介绍了。对学校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图书馆翻校史。在这里，我只想提一件你们必须了解的事情――那就是冬临湖学院新生第一学年的年中审核。” 身高不到一米五的乔伊院长此时看上去似乎是想打哈欠，不过她忍住了。 而且还加大了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 “第一学年学年中段审核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得到老师或者其他新生手中的推荐票，拿到6张以上的可以通过审核。如果拿不到的话……” 乔伊院长重重地挥了一下手： “请离校。” 乔伊可能觉得这个动作看上去很帅气很强势吧。 不过我倒是认为，以乔伊那种软软濡濡的声音再配上不足一米五的身高，做出这种动作能给人的感觉也只是可爱罢了，更何况她还穿了一身非常小孩子气的粉红色的带着荷叶边的有些洋装风格的睡衣。（或者说是睡衣风格的洋装） 真的是一点点“领导”应该有的气场都没有。 不过拜之前她那一声足以震晕人的“给我安静啊啊啊啊――”所赐，现在已经没有一个学生敢随意说话了。 只是我看那些学生们的眼神中，似乎还是“哦哦好可爱”的成分居多。 小小的院长大人并没有介意这个问题，反而是挺直了身体继续说道： “为了不让各位本应持续几年的学院生活最终变成一次为期半年的冬临湖度假，我要详细的解释一下这个审核的制度：” “首先，在之后的半年之内，你们是没有任何固定课程的。大家可以自由选择去图书馆、上自习、拜访有空闲的教授、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或者是穿行于宿舍楼之间挨家挨户地敲门去认识新同学――只要你觉得自己长得足够可爱不至于被赶出来。” 本来表情很严肃的乔伊讲了个小笑话，然后自己“嘿嘿”地笑了起来。 她那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下面的学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比起刚才也缓和了不少。不过随着这位少女院长“嗯~嗯！”地清了清嗓子，他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要讲一下关于推荐卡的事情了。推荐卡分两种，一种是教授的推荐卡，一种是新生的推荐卡。” “如果你们得到了某位教授的推荐卡，就代表了那位教授愿意收你作为学生。那么半年之后就可以选择那位教授来作为自己的负责人了，不过如果到那时你还没有得到任何一位教授的推荐卡，那么也只好请你离校了。另外，教授们的推荐卡在半年后的审核中最多只能有三张同时生效，这一点也请注意，只去和教授们打好关系却忽略了同学们的话可不行哦？” 我能听得出来，这位少女院长的语气比刚才变得轻快了许多，也自然了许多。 “然后呢，每个新生都会得到十张推荐卡，这些卡会和校服一起发给你们，到时候可以送给自己的好朋友。不过这些卡是不可以互相交换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把你的推荐卡送给了自己的朋友，那么你的那位朋友就不允许再送推荐卡给你了哦，这一点也请注意。还有~学生们的推荐卡是可以无限获取的，最终取得票数最高的几位同学就有机会参选你们这一届学生会，所以有意向的同学就尽量想办法去骗选票吧！” 乔伊院长说道这里，伸出右手，竖起了大拇指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对了，如果是拉选票的话，各位想用什么办法都可以，但是唯独不允许有威胁的情况，否则被发现了立刻逐出学院，这一点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好了，就这么多，之后的时间久交给其他教授们好了。我回去睡觉了，大家再见~~如果想来找我玩的话，请选择晚上十点以后，白天我要睡觉，是不见客人的。” 说完，乔伊挥了挥手，迈着轻快的步子径直走出了礼堂大厅。 先是出奇的静。 然后，没过十秒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下面的学生们便开始“嗡――”地讨论了起来。艾莉卡此时也在我所构建起来的公共频道里问道： #艾莉卡：“那个就是院长吗？已经可爱到犯规了吧？” “我也不大清楚，但是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冬临湖学院的院长是个女孩。”坐在艾莉卡右边的爱丽丝小声说道。 #爱丽丝（神明）：“小乔伊可是超级可爱的啊~她可一直是冬临湖学院的院长哦。” 那些女孩子们很快就讨论起来了这个话题。 不过，相比起“可爱的学院院长”，我更介意的反而是那个学年中期的审核制度。 这个考察制度和我想象中的实在是差了太远。 我觉得，一个魔法学院的期中考试，再怎么说也应该是考察学生的学习状况和施法能力一类的东西吧。而冬临湖的的“年中审核”，听起来却仿佛是在考察学生的交际能力一样。 于是我在公共频道中提出了这个问题。没想到的是，很快我就得到了不知道人在哪里的艾诺的回答： #艾诺：“那个制度就是小乔伊定下来的哦，我记得她当时还说过：‘朋友是最珍贵的财富，在学院里面都交不到朋友的，还留学院里有什么意义？’那样的话呢。” 记得之前艾莉卡她们遇到的那两位冬临湖学院的老师，都强调过“朋友是最珍贵的财富”这句话。那时候我还没怎么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却发觉到：在冬临湖学院的校规之下，“朋友”真的就成为了某种新生所必须的资源了。 #艾莉卡：“不过，真正的考核恐怕还是在教授的推荐卡那里吧。如果没有得到教授的认可，最终也只好走人不是吗？” 这时，艾莉卡也在公共频道发送了一条信息来回复我的疑问。 她大概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她所说的事情我当然也考虑到了。但是我所问的是“侧重点”的事情。相比起作为法师的能力，冬临湖学院的年中审核似乎更侧重于考察学生的交际能力――就是这一点让我有些不解。 我想问的也正是这一点。不过现在，我还对一件事情十分的不解： 艾诺说那个校规是乔伊定下来的。听她的语气，就仿佛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样；而且之前神明的爱丽丝也说过“乔伊一直是院长”这样的话。那么，这位乔伊院长应该是多少岁呢？ 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请问，有人知道乔伊多少岁了吗？” #艾诺：“你确定想要知道吗？好吧，悄悄告诉你们，小乔伊可是昨天刚刚过了五百岁的生日哦……” 什么？！ ------------ 【06】被黑了一脸的艾莉卡 之后便是西莉亚副院长上台演讲，这位成年女性先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告知了学生们自己的自习课授课时间与授课地点一类。然后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解起来了学校的各项事宜。 首先是学费与身份卡（同时也是宿舍门卡）的事情，这一项需要在仪式结束后跟随自己的带队老师去办理。因为前半年并没有组织专门的教学活动，所以只需要缴住宿费与较低的学费便可。 折算下来，这些费用只靠学生们出售自己每日的魔力回复就可以轻松支付。而学院中也的确设有相应的魔力收购机制。收购点就设置在食堂旁边，用于充能的原石是免费领取的。而学校也允许甚至鼓励学生们选择以这种方式来支付自己的学费并锻炼自己。 #艾莉卡：“魔力恢复的同时会带动魔力池上限的增长，而魔力池的填充程度为百分之四十到七十左右的时候恢复能力最强，这个是因人而异的。总之，就是说适当地释放自身魔力是魔法师们的修行的一部分。不过，将魔力导入原石里面是一件很锻炼耐心的事情。” 艾莉卡还向艾马侬单独这样解释道。 此时艾马侬注意到，下面的学生大都是神色认真地在听，这可能是因为成年人的副院长同之前那位看上去就像小孩子一样的院长相比看上去很成熟的缘故吧。 虽然那位貌似萝莉的院长刚刚过了自己500岁的生日――这是艾诺说的，但是艾马侬继续追问下去时艾诺却不肯再多说了。本着自己不强人所难的原则，艾马侬也就没有多问。 台上的西莉亚副院长还在继续讲着： “冬临湖学院并不像是其他学校那样规章严格，这里没有太过严肃的校规，不过仍然有那么几条为大家好而设置的提醒。我抽其中几条来为大家宣读一下： “首先，第一条是不许在院长面前表示出不尊重，尤其是不可以议论她的身高之类，否则后果很严重。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学院的校医应该可以保证你们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永久性的损伤。” 西莉亚副院长一本正经地说到。 这本来应该是一则冷笑话的，不过见识到刚才数位学生晕眩的那一幕，艾马侬已经能够理解这则校规的意义了。 可以看到，有那么几个学生已经在默默地点头了。 “第二点，永远不要试图在冬临湖中游泳或潜水，尤其不要靠近湖心岛。那里住着一些冬临湖学院的艾灵盟友。她们的确十分热情，但是最好请不要打扰她们。” #艾马侬：“不过莉莎你今天早晨刚刚好像砸中了一个。” 艾马侬单独向莉莎用意识传话道，想逗她一下。 “嗯……” 莉莎轻轻应了一声，轻轻点了一下头，她看上去也没怎么在意的样子。 “第三点，如果你们不想惨死于未知的上古符文法术的话，就请不要触碰学院的围墙。” “第四点，如果你们不想惨死于龙息的话，就请不要踏入学院北部的向阳花园。另外，居住于向阳花园的亚丽希雅女士让我带话给你们：‘我最喜欢大胆可爱的新生了，因为今年的暑期我收集到了珍贵的饮血花。’” 西莉亚副院长的语气依旧平静，不过下面的学生中却传出了惊讶的“喔――”的声音。不过，这些呼声与其说是“惊恐”，听起来似乎还是“有趣”的感觉多一些啊。 西莉亚副院长没管这些，继续说着她的事情： “第五点，我们的艾灵盟友要我转告大家，如果遇到幽灵一类的存在请不要恐慌，到她们的岛上去就不会有危险。不过请大家注意：我们建校以来的记载上还没有任何一位学生遇到过幽灵。” “第六点，学校将会依照推荐卡的情况对在座的同学进行活动分组。你的推荐卡送给了谁，就意味着你比较希望和谁分到一个组里。所以希望各位对待自己的推荐卡的态度请不要太随意。” 西莉亚副院长还在继续讲着，不过艾马侬却没有继续听了。那是艾莉卡和莉莎的事情，现在的艾马侬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再之后就轮到了学生会的会长做演讲了。那是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一身绿色长袍，有着正统西梵人的蓝色头发和衣服方框眼镜。 顺带一提，在西弗尔的大街上各种发色都有机会看见，与石边镇大街上所见的清一色的绿是完全不同的。而冬临湖学院的学生中，拥有西梵人正统的蓝色头发的，也就是一半左右。 学生会的会长所讲的就是学生活动相关的事情了，简单交代了学生会的任务和联系方式之后，又提了一下一周之后的新生入学庆典以及社团纳新活动。语言简练条理清晰，相比起前面的院长和副院长，他的演讲还显得正常许多。 然后，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还记得之前刚刚到西弗尔市时艾莉卡办理身份证明时所遇到的她那位“哈哈哈哈”的大师傅，金老，吗？ 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是这里的图书馆馆长。 上台时，他穿着一身绿色镶银边长袍，用十分正常沉稳的语气介绍了自己是图书馆的馆长，顺便还是西弗尔魔导士协会驻冬临湖分会的办事员。如果哪位学生在学期中觉得自己可以晋级，便可以去找他申请。 说到这里时一切还好。 但是！ 金老说着说着，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哈哈哈哈”起来了，还说着“我的徒孙女现在也在冬临湖”，“才十四岁就已经是中间魔法师了”，“就是坐在第二排那个草绿色头发的女孩”之类的话。 艾莉卡立刻就给楞在那里了。 塔伦人的头发的确大部分都是绿色的，不过大都是墨绿，在场的众人中法术能够鲜艳到称得上是“草绿色”的，也就只有艾莉卡一个了。 此时，几乎全校新生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艾莉卡身上。 “不是我，不是我，莉莎帮我挡一下……” 听了艾莉卡这句话，平时一向很听话的莉莎非常自觉地稍微低下了身子，还往旁边让了让。 #艾莉卡：“神明大人！快点救我啊！给我一个能隐身的神术吧……” #艾马侬：“就算是我，想做到这一点也没那么快的吧。” 虽然是这么回复的，但艾马侬还是着手开始想办法创造那个法术了。一切都是轻车熟路，打开宏命令模块，设置法术名，想象法术效果，税收及条件设置…… 法术完成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秒，此时金老已经把话题转到自己的图书馆规章制度上去了。可是不时还会有同学把目光投向艾莉卡。 #艾马侬：“法术已经设置好了，名字是：‘折光：隐身’。” #艾莉卡：“呜……万分感谢！” 随后，艾莉卡竟然真的就这样念了法术名，从礼堂大厅里面逃了出来。撤去了隐身术后（因为那个的魔耗实在是很高），一边碎碎念着“呜呜……大师傅他怎么可以这样啊……”之类的话一边往宿舍的方向走。 #艾马侬：“你这样就跑出来了真的好吗？” 出于理智，艾马侬这样问道。 “……我才不管他了啊啊！” 于是艾莉卡就这样妥妥地一个人跑回宿舍了。 “这家伙偶尔也需要我照顾啊。”艾马侬想： “不过正好我也无聊，我先把视角切换到莉莎身上听一听那些“领导们”还要讲些什么吧。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也不至于会被错过了。” 于是，艾马侬听完了整个入学仪式的全程。 后来又登场了几个老师，说了些什么“学校北部树林深处有亚龙，不要靠近”、“不要用手碰触14号教学楼墙壁上的红白斑点菇”、“在楼道里乱扔垃圾者可 能会被恶毒的宿舍管理员悄悄用扫把中的隐藏机关发射子弹击晕”、“如果真的遇到幽灵请先带到34号教师宿舍”之类的东西…… 总之，到最后他们也没说出来点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 便是如此，就艾马侬所见，这个所谓的魔法学院已经完全被“不靠谱”的氛围给笼罩了 ------------ 【07】湖边的谈话 入学仪式已经结束，把视角转回艾莉卡身上时,艾马侬才发觉到艾莉卡的表现真的不太正常。 此时的她并不在宿舍内，而是在冬临湖畔。此时湖上的雾气已经消散，不过因为天色比较阴，所以看不到太阳，连带着映照着天空的湖水都有点显得灰蒙蒙的。 “艾马侬……” 似乎是感觉到了艾马侬的“视线”。艾莉卡轻声唤道，这声音并不如以往那样有精神。 #艾马侬：“嗯，怎么了？” “嗯……没什么。” 艾莉卡笑了笑，摇了摇头：“哼哼，一直这样没精神可不是我的风格！” 然后做出了这样的宣言。 #艾马侬：“了不起了不起，不过就是这样子才可爱嘛。” “嗯嗯，神明大人的赞扬我就这样收下了！”装出有精神的样子说道。 不过，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艾莉卡到底还是有些“慌乱”在里面。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艾马侬竟然忍不住问了出来： #艾马侬：“你好像很介意这件事情？” “嗯？哦哦……是有点介意。不知道这之后同学们到底会怎么看我啊。怎么可以那样……” 看上去，女孩的神色真的有些委屈。 这有些出乎艾马侬的意料。事实上艾马侬一开始还以为，艾莉卡只是会显得稍微有些尴尬，甚至还能有勇气当场站起来向新同学们问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用了隐身的法术然后从礼堂里面逃了出来。 艾马侬所见的艾莉卡，虽然平时表现得孩子气，但是在意识中对话时却是言辞稳重条理清晰的。而且每次遇到新奇的事物时，艾马侬还没有提问，艾莉卡就会很主动地为他讲解，这也足够体现出艾莉卡的细心。 这让艾马侬对艾莉卡有了“其实思维还是成熟的”这样的印象。 所以看到她现在这个就像小孩子一样深受委屈的模样，才让艾马侬有些吃惊。 于是艾马侬打算安慰她一下。 #艾马侬：“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影响吧。只不过是知道了你是图书馆馆长的徒孙女而已。我在地球的时候，同桌还是校长的儿子呢，不也还是铁哥们。要我说，你就别多想了，这能有什么？” 艾莉卡似乎是想说什么，皱着眉头，微微张了一下嘴，又停了下来，“吁”了一口气。然后脸上的表情舒展了一些： “知~道~啦~神明大人。”拖着长音这么说道。 #艾马侬：“这样就好，不过你现在已经绕着湖边走了好远了。还是回去吧？我记得刚才入学仪式上似乎有老师提到过不要往这边走。” “好的。”艾莉卡答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现在，艾莉卡前面就已经几乎没什么建筑，完全是一片树林了。而且是与围墙外面的完全不同的某种本不应该在寒冷地带生长的阔叶林。因为是异界，所以艾马侬也认不出那些树的种类。但是基本上能分辨出是两种类型，靠近湖边的树木较高，树冠茂密；靠近围墙的则较矮，叶子也要小一些。 莫非是冬临湖学院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内部的气候吗？ 艾马侬把自己的疑惑在公共频道说了出来。 “嗯？诶！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啊。”艾莉卡语气吃惊地说到。 “会这样，可是咱们艾灵族的功劳哦~！” 这时，伴随着充满活力的小女孩的声音，那只名为“艾诺”的艾灵族小不点突然就出现在了艾莉卡身前。 这是瞬移。 只能这么解释了。 “哇！好厉害，突然就出现了！果然是艾灵族！” 艾莉卡惊叹道，她还没见识过艾灵族的瞬移。 “哼哼，那是当然，本小姐是最强的~” 唔，这台词艾马侬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 算了，不管它。 #艾马侬：“你说冬临湖学院的气候是艾灵族的功劳？” “没错没错。那是集合提莉亚之台上所有的艾灵族的力量所加持的法术哦。像你这样的神明想用出这种法术，还早上七七四十六天呢~” 想了一下，艾马侬决定还是先不要吐糟那个“四十六”为好。 “提莉亚之台？提莉亚不是上古四位守护者之一吗？” 此时，艾莉卡替艾马侬把他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错错，大错特错！” “诶？！” “上古守护者是五个哦~你们人类一直漏算了我们艾灵族的祖先！” 艾诺骄傲地说道。 “然后呢？提莉亚之台是指的什么？” 艾莉卡很明智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是那边的岛哦，”艾诺说着侧身指了指那座被超大榕树的树冠及气生根所遮盖起来的岛屿，“本小姐一直住在那里，在九百九十九年前那座岛就已经是这个名字了。” 艾马侬觉得自己被艾诺那句“九百九十九年前”雷得不轻，忍不住问道： #艾马侬：“那你到底多少岁？” “呜呀！超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了我算不清楚……头好痛！”艾诺悬浮在半空抱着头缩成一团作出“痛苦”状。 #艾马侬：“你到底对九有多么执着啊！” “嘿嘿，开玩笑的~不过咱们艾灵族的确都记不得自己多少岁了，这个问题没法子回答了啦。其实要我说，除了那些人类的神明，哪里有原界种族会闲的没事数自己多少岁啊？” 说着，艾诺还吐了吐舌头。 “不，不不，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认真地头疼了呢。”――艾马侬这么想。 于是根据“提到既发送信息”的原理，妥妥地被艾诺接收到了。 “可恶！你觉得本小姐像是那么笨蛋吗！” “像！”艾莉卡立刻回答道。 #艾马侬：“像！” “呜呜啊！可恶！本小姐不理你们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艾诺气愤得晃晃悠悠地向湖心方向飞走了。 “哈哈，好好玩~” 艾莉卡笑着说道，精神看上去比刚才好了很多。 #艾马侬：“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似乎艾灵族的确很厉害啊？” 这时，艾马侬单独向艾莉卡问道。 #艾莉卡：“是很厉害。艾灵族可以随手使用大神术级别的法术，又能在轻易影响物质界。简直就是无所不能，比起你们这些神明，要更适合‘神’这个称号一些呢。不过她们的数量也十分稀少，甚至还流传着‘遇到艾灵族就可以交好运’这么一说。而且艾灵族也并不怎么影响人类社会。就算是住在人类社会中的艾灵族，大多也都是以音乐、绘画或者雕刻建筑一类的技艺而闻名的。” 艾莉卡也单独向艾马侬回答道。 #艾马侬：“啊啊，听你这么一说，为什么我没有穿越成艾灵族啊。穿越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啊！！” “你又来！不过我可提醒你，艾灵族似乎都是像艾诺一样的小女孩哦？” #艾马侬：“啊！绝望……” ------------ 第五章 ：这就算是学院生活了吗 ------------ 【00】“消失” 无论怎样计算，艾马侬身处卡索恩这个世界的时间其实也不到一周。 不，事实上连“身处”这个词都不能用。因为现在的艾马侬并非是作为人类，而是作为纯粹意识的、无形的“神明”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事实上，这里的神明非但不是常人所知的那种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一般的存在；而且还与此正好相反，卡索恩的神明在“曾经身为人类”的艾马侬来说，简直就是徒有强大力量却什么都不能做的连人类都不如的劣等存在。 ――这样的形容颇为夸张，却多少体现出来了艾马侬的精神状态。 能够想象吗，除了一个可以跟随着自己的祭司的视角之外，完全没有任何自由行动能力；能够轻易完成各种奇迹一样的神术，但是没有祭司却根本不能在现实世界中施展出来：一切都被束缚着的，连活下去的动力都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死亡概念的存在方式。 失去了食欲、睡眠、性欲、安全需求、生存需求――这还是人类吗？ 当然不是。 这是根本不需要深入思考直接就能轻易得到答案的事情。 也是为什么艾马侬会变得越来越沉闷的原因。 之所以会不停地吐糟，也是因为潜意识地察觉到“自己身为人类的人格不保”这件事情而产生了危机感，进而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吧。 如果只是艾马侬一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之所以现在能够发现，是因为同艾莉卡回宿舍时的谈话。 谈话是怎么开始的已经记不清晰了，似乎是艾莉卡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太小孩子气，有些后悔。这些是自省的话，但是艾莉卡说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并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后来艾莉卡自己也作出了解释：那是因为不会真地看到艾马侬所以才没有感觉到尴尬，大概就是向神明祈祷或者忏悔一样感觉吧。 虽然这个世界上的神明不仅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会冷不丁地来一句吐糟。 “不过，总觉得艾马侬你最近说话变得比以前少了许多呢。为什么？” 现在艾莉卡的心情似乎是稍好了些，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艾马侬：“大概是因为觉得你很忙吧，莉莎又不愿意多说话，所以更多时间是在找神明的爱丽丝学习了。” “我说的倒不是那个啦，而是总有种你似乎变得没什么精神了的感觉。明明前几天还精神满满地样子。” 此时的艾莉卡把双手背在身后，以散步的速度在湖边悠悠然地走着。 湖面仍然如同四天前，平整得就像是块镜子一样，看不到一丝风的气息。 艾马侬略微走了一下神，这才有了刚才关于自己作为神明的存在方式的思考。 自己已经不是人类，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不能避免，无可逃避。 神明应该有神明的生活方式，但是艾马侬却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如果要说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茫然”。 虽然刚刚穿越的时候心里想的全都是各种的“寂寞”，但是到现在连那两个字都懒得提了，艾马侬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寂寞了。 “你又不说话了。” 艾莉卡语气中似乎是有些撒娇地抱怨道。 #艾马侬：“抱歉，刚才走了一下神。” “所以我就在想，是我在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你才变得不开心了吗？” #艾马侬：“不，这几天我要多谢你的照顾还来不及。” 艾马侬怕她误会什么，立刻回答道。 “哼哼，我就觉得我自己做得也不错嘛~！”艾莉卡把把胳膊后张做了一个“伸展放松”的动作，脚步也比刚才快了些。 很快，便在意识面上向艾马侬传了一条信息过来： #艾莉卡：“嗯，你刚刚穿越会有些不适应大概也是正常的。不过，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想不通的事情，偶尔也可以向我说一下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艾马侬：“嗯。” 只回复了一个“嗯”字，因为艾马侬也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她到底还是无法理解我。” ――艾马侬清楚的意识了到这个问题。存在方式的不同导致意识形式的不同，这一点曾经身为人类的艾马侬可以体会到，但是艾莉卡不行。 只不过，经过了刚才的思考，艾马侬发现自己也变得不那么了解自己了。 作为神明，到底是应该怎样生活的呢？ “拜托了，我到底是谁？” ------------ 【01】认识的新同学 可能是因为四面的高墙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艾灵族的法术的缘故，冬临湖学院没有风。 因为走到了偏僻的地方，有着绿色长发的少女独自在有着平整湖面的湖边散步的情景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安静感。 难得的美景。 平静悠闲地散着步的艾莉卡一改以往的活泼形象，仿佛是变得娴静了起来。艾马侬也懒得去破坏这样的气氛，自觉地安静下来。 “就这样看着就好。”艾马侬试着这样告诉自己，仿佛这样就算是明白了自己应有的生活态度了一样。 很快，冬临湖学院的那些庭园式白色建筑群以及宽阔的草坪广场就出现在了视野范围内了。能见到的人多了起来，艾莉卡的脚步也逐渐变快了。 就在走到食堂附近的位置时，艾莉卡遇到了一位“熟人”。 是那位飞艇上所见的，身高看上去比艾莉卡稍微高一点的少女，她还是穿着那身略显宽大的裙装。 此时少女正低头看着手上拿着的地图一样的东西，然后又抬起头，有些迷茫地向旁边的建筑群张望着。 #艾莉卡：“她好像迷路了？” 艾莉卡的脚步放慢了下来。 #艾马侬：“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免得再惹得不快。” 艾马侬建议到。说实在的，他真的觉得艾莉卡的性格有点太过温和了。不，说是“温和”似乎也不大合适。用简单明了的话讲，就是那种“太过老好人了还不怎么会拒绝人”的类型。 不过艾莉卡却作出来了令艾马侬立刻大吃一惊的解释： #艾莉卡：“就我的经验来讲，这只是傲娇。既然是傲娇，攻略时那就一定要先让她傲一下，然后才会慢慢娇起来嘛。” #艾马侬：“好吧，我也搞不清楚你想什么。万一是个心理扭曲你就自求多福吧，那女孩的事情刚才爱丽丝她们也说过的。” #艾莉卡：“相信我，没问题！” 回复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艾莉卡便用不紧不慢的速度向那个女孩走了过去： “嗨~迷路了吗？” 语气自然得就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样。 因为艾莉卡她们是提前到校四天的，平时又经常走出宿舍来散步，所以就连艾马侬都能对冬临湖学院的建筑布局有些了解了，艾莉卡对冬临湖学院的建筑分部也该记得比较清楚了才对。 至少带路找个宿舍是肯定没问题的。 那边的女孩似乎是舒了一口气，在那一瞬间露出了“啊，得救了”的表情： “嗯，我迷路了。” 但是她立刻就又装出了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她似乎认出了来了艾莉卡。 不过此时她也同艾莉卡一样，就像是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地慢慢折好地图，缓缓伸出攥着身份卡的右手，出示给了艾莉卡。 连自己住着哪里都懒得说一声了吗？ 就她这副傲慢劲，要是艾马侬的话，早就随便指个模模糊糊的方向然后一走了之了。 不过艾莉卡显然不会这样： “哦哦！十六号楼三层，我也是住十六号楼的呢。这样的话，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了！” 艾莉卡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一样。 “啊，嗯？你是住在几层的？” 听语气，那个女孩似乎是有些兴趣了。 “是二层哦，就在你的楼下。” “那么，你的名字是？”茶色头发的女孩问道，然后犹豫了一下，接着解释道：“嗯，我是说，刚才你也看到我的名字了……” 可以感觉到，她的态度和语气比起刚才要有些转变。 如果认真去想的话，其实也完全可以理解。 之前的事情完全是她自己的错，却因为自己遭受了委屈而迁怒于本意是想去帮她的艾莉卡，这样的事情本来就算不得光彩。如果艾莉卡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向她表示友好，那么就算是性格中再怎么容易闹别扭的人，只要还没达到精神失常的程度，多少也是要对此抱有感激的。 不过即使如此，这样自我中心的人，与之交往也还是很没乐趣。艾马侬想。 给人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果然艾莉卡是才主角，连老好人的性格都完全符合常规主角的性格设定啊。有着随手触发剧情程度的能力……” 相比之下，如果抱着自己的刚才的态度，基本上就是直接路过了。想到这一点，艾马侬在已经在想象中失意体前屈了。 不过说实在的，其实两个女孩的谈话听上去还挺正常。 茶色头发的少女名字叫法兰朵――当然，这也是化名――感兴趣的科目是现代魔法构成，已经通过了西梵魔导士协会的低阶认证，所以才会选择西梵而不是离她家乡更近的卡诺安斯，不过对卡诺安斯的建筑和美术风格非常向往，最喜欢的水果是苹果，最喜欢的作家是卡诺安斯的安敦・冯卡利斯，等等。 也就是说，艾莉卡成功的与法兰朵攀谈了起来。 艾莉卡虽然只不过是说着一些“哦”“这样啊”“然后呢”“好厉害呀”一类的词句，却成功地让法兰朵放松了戒备，连态度也亲近了许多。甚至还约好了明天一起来讨论安敦所写的卡诺安斯开国女王塞西莉亚的传记。 看来两人这已经算是认识了啊。 从这一点上来讲，艾莉卡也算是蛮了不起的。 就这样，一路谈话，很快就到达了宿舍楼前。 冬临湖学院的学生宿舍是三层的平顶建筑，十分特别的是，这里的楼梯是做工精致的外置螺旋形楼梯。每一层只有一个房间，分别有一个平台与楼梯相连。这种设计看上去颇有些奇怪，却也不失美观。 与法兰朵道过别之后，艾莉卡便刷卡走进了二层的宿舍。 “哟！我回来啦~！” 这样，用充满元气的声音打招呼道。 “欢迎回来！”这是爱丽丝的声音。 “欢迎回来。”随后便是莉莎那淡淡的问好。 然后…… 靠左面的四号卧室的房间门先是响起来“咔哒”一声，然后被轻轻地推开了。 从门内迈出走出来的，那是一位着黑色长发的少女――她头发的长度看上去甚至要比艾莉卡还长一些，光泽十分好，乌黑油亮。艾马侬注意到，她的衣着用料看上去十分华丽。上身穿着粉白色的绸缎上衣，下身则是紫红色的印花长裙。 “下午好，早苗……同学，在下是萨帕丝，自东方渡海而来。语言礼仪不熟悉，对不起……” 少女的嗓音略微有些沙沙的，显得十分温和；语速很慢，还有些迟钝的感觉。 虽然语气显得有些局促、怯生生的，不过萨帕丝此时却往前踏了一步，伸出了自己光滑白嫩的右手： “预祝以后在一起能够生活愉快，所以也请多多指教了。” ------------ 【02】开学第四日上午，宿舍内 在同艾莉卡握手问过好之后，萨帕丝便退回自己的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 直截了当的来说，艾莉卡这个新舍友长得相当养眼，那可是正统的黑长直啊有木有？ 虽然萨帕丝这个名字读起来是有点怪。 艾莉卡走进正厅，坐到玻璃茶几旁边的皮质沙发上，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莉莎和爱丽丝。 “我和莉莎回来后没多久她就到了，做过自我介绍之后她就去整理自己的房间了。是东方人啊，以前我只是听说过而已。”爱丽丝说道。 “长发很漂亮。”莉莎淡淡地补了一句。 这是艾马侬向莉莎所提的建议的效果：偶尔也在大家谈话的时候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说，同莉莎交流有一个好处：虽然她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却能让艾马侬感觉到她听得十分认真。而且也的确会按照艾马侬的意见，作出些改变来。 这让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的艾马侬颇有些“正在进行女仆养成”的成就感。 好吧，某神明的奇怪想法我们就不去管他了。 可能是因为莉莎这句话的原因吧，爱丽丝开始谈起了头发的事情： “早苗的长发打理起来一定很麻烦吧？家里人让我留长发，我可是说什么都不肯呢。不过遇到早苗之后就开始稍稍有点羡慕了，今天看到萨帕丝之后就简直要嫉妒起来了。” “啊？麻烦什么的到不至于啦。不是还有自析术可以用吗？”艾莉卡回答道，“专门去锻炼一下这样的自析术，两三天就可以掌握了，至少可以变得不那么乱糟糟的。” “是这样啊！原来是自析术！没想到自析术还能这么用。” “那是当然，用自析术整理头发，在我们塔伦和西梵的女孩子们来说，这可是常识哦。”艾莉卡笑盈盈地回答道。 虽然艾莉卡现在是这么说的，但是就艾马侬所见，她的头发都是由莉莎整理的，自己完全没动过手。 不过艾马侬刚想到这里，就得到了艾莉卡在意识里“哼！你和我在一起才几天？这个问题上你没有发言权！”这样的回复。在思考过程中提到姓名一不注意既会发送信息，真是个麻烦的事情，艾马侬想。 “哼，早苗你竟然笑话我是库莫尔人吗？！”可能是因为艾莉卡提到了自己的国家的缘故，爱丽丝作出了一副“我不高兴了”的神色。 “啊啊，不敢不敢~”于是艾莉卡双手合十道歉道。 这就涉及到一个女性社会地位的问题了。据艾莉卡讲，在卡诺安斯、西梵以及塔伦周边，因为魔法师的社会地位和比重较高，所以连带着女性的社会地位也要高一些。而其他地区，有些地方甚至还有女性只可以做修女或祭司、不能学魔法这样的规定――而在这方面，库莫尔就算是一个典型了――平民女性几乎是处于与魔法无缘的状态。 对此，各国魔导士协会联合会也都在不停地抗议，但是收效甚微。 “哎，就算是在库莫尔，现在也有革新派的贵族势力啦，只不过国教会那边的势力实在是太大。尤其我们家还是革新派的……说起来，我来西梵时可是饶了不少弯路呢。”爱丽丝说道。 “嗯？怎么一说？” “因为被国教会的人盯得很紧呗，那边的人想尽办法要全爱丽丝大人‘回归’，现在爱丽丝大人的所有祭司都不太好过呢。” #爱丽丝（神明）：“抱歉啦，但是因为现在过得实在太舒服，所以我可不想回去了。” 这时，神明的爱丽丝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艾马侬还以为她一直不说话，是在关注着其他的祭司呢。 #爱丽丝（神明）：“刚刚的确是在看库莫尔国内的事情啦，现在才把视线转过来的。国教会的那群家伙又来找我。明明我都拒绝了那么多次了。烦躁烦躁~” 爱丽丝单独向艾马侬传送消息。 #艾马侬：“真是辛苦了，爱丽丝前辈。” #爱丽丝（神明）：“哦哦，不过总比以前那种被呼来喝去的日子强。没关系没关系~” 爱丽丝立刻回答道。 这时，现实中的爱丽丝也说到：“请神明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抱怨可爱的您的。” #爱丽丝（神明）：“听你这么说我是很欣慰啦。不过快把那个没用的形容词给我去掉！” 结果现实中的爱丽丝和艾莉卡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爱丽丝：“唔唔唔，她们笑什么啦！最近的祭司们越来越不懂得尊重神明了！……气愤气愤！” 这则消息是爱丽丝单独向艾马侬发送的。 混到这种地步还真是惨啊，只能找我来寻求“被祭司给嘲笑了”的安慰了吗？ ――艾马侬悄悄地想到。然后看了看安安静静坐在艾莉卡、以及坐在艾莉卡身边的莉莎，深感欣慰： “嗯，还好还好，艾莉卡性格还算正直，更何况我这里还有莉莎在。” 能被崇敬的感觉真好。 #爱丽丝（神明）：“呐呐，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好奇好奇~” 神明爱丽丝此时在公共频道里面问道。 “我们宿舍来了一个从东方渡海而来的新舍友，神明大人。是一个长得超漂亮的留着黑色长发的女孩子。”爱丽丝立刻回答道。 #爱丽丝（神明）：“东大陆的人吗？我记得，从东部大陆到我们这里来的话必须坐船的，最少也得航行上一两个月的样子，而且还很危险。愿意跨海旅行的都是些探险家呢。” 神明的爱丽丝在公共频道里面说道。 “以前的确是那样讲的。不过我听父亲说，西梵和塔伦在几年前专门为了穿越内旋海而合资设计建造了‘海云’号海空船。”艾莉卡纠正道，“就是那种平时在海上航行，遇到坏天气了就可以飞起来的船，今年刚刚从东方返航，估计萨帕丝就是坐这艘海空艇来的吧。” #爱丽丝（神明）：“啊啊，是这样啊！我竟然不知道。爱丽丝爱丽丝，你看看人家，消息多灵通啦。干脆我们不要回库莫尔了好啦~期待期待~” “呃……” 现实中的爱丽丝表情看上去有点犹豫。 #爱丽丝（神明）：“没关系，其实就当我只是开玩笑的好了。失落失落~” 不，如果真的是开玩笑的话你失落个啥啊。 “唔，如果我的父母同意的话，我暂时不回库莫尔也好的，神明大人。反正我又不是继承人，应该没问题的。” 爱丽丝这样说道，语气比之前要更柔和一些。 #爱丽丝（神明）：“我可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哦？” “嗯，嗯，知道啦，没有~” “所以说，我对这个世界的神明与祭司之间的关系绝望了啊。”见了此情此景，艾马侬继续在心中泪流满面。 ------------ 【03】第四日中午图书馆地下通道 爱丽丝的行动力还挺强。 做完承诺后，竟然立刻拿了纸笔来，向艾莉卡借了信封（因为她自己忘记带），写了一封家信，内容就是关于之后几年要在外面独自游荡旅行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原本就计划好了要这么做，还是一时冲动。 不过应该不是一时冲动吧。虽然经常出言“戏弄”自己的神明，但从爱丽丝平时的言谈举止来看，应该算是个成熟沉稳的人。 爱丽丝完成了自己的家信之后便去投递了，之后还要去西弗尔市区里面买些东西，所以让艾莉卡和莉莎午餐时不要等她。 于是宿舍的正厅里便只剩下了艾莉卡和莉莎两人。莉莎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心平气和地看着窗外平静得让人乏味的冬临湖；而艾莉卡取了那本刚才同法兰朵提到 的传记，一页一页地快速阅读着，房间里只剩下她的翻书声。无事可做又跟不上艾莉卡的阅读速度的艾马侬只好继续看着冬临湖中的云朵的倒影。（其实他可以开启 相对性时间调整，但是并没有这么做） 在湖心岛那颗大榕树下说不定还生活着一大群如同艾诺一样的精力充沛的小不点吧――这样一想，艾马侬就觉得一成不变的冬临湖也有趣了许多。 #艾诺：“其实也没那么多啦，算上本小姐一共也只有五个。” 不知道人在哪里的艾诺通过单独的意识通道向艾马侬回答道。 #艾马侬：“是这样啊。” 不过，艾灵族是有着神明级别力量的是同时又有着物质界身体的种族。她们的族群数量如果多了的话，就真要逆天了。艾马侬想。 上午的时光就这样缓缓地过去了。天色便慢慢放晴，太阳升到了头顶的位置，湖水的反光也变得更加明亮――现在大概到中午了吧？艾马侬发觉自己的耐心比起之前似乎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竟然可以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冬临湖便度过两三个小时。 艾莉卡合上了手中的传记，放在茶几上。 “莉莎，莉莎，醒醒~快该吃饭了。”十分了解莉莎有“睁着眼睛睡觉”这个习惯的艾莉卡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莉莎。 “好的。”莉莎回答道，她的瞳孔也立刻恢复了焦距。 这时，伴随着“咔哒”的开门声，萨帕丝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到中午了，你们要去吃饭吗？”萨帕丝用因为不熟悉发音而显得有些奇怪的语调问道。 “嗯。” “我可以一起去吗？” “好啊！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去邀请你呢~” 艾莉卡欣喜地回答道。 “呵呵。”萨帕丝点了点头。转身，开门。 好像有什么人站在那里。 “请问，您是要找什么人吗？” 萨帕丝这样问了出来。 站在门后的，正是艾莉卡刚刚认识的贵族少女，法兰朵。 这个有着茶色头发的少女先是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我是……”这样，先是语气有些迟疑，却突然立刻改口“不，我只是刚刚路过。” 萨帕丝略显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踏出了门外。“您请”这样地说了一声之后，轻轻鞠了一下躬，伸出右手示意她旋转楼梯就在身后。 萨帕丝的动作虽然足够优雅，但是却礼貌过头了，艾马侬觉得这样反而会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不知道是因为尚不适应新环境的缘故还是本意就是如此。不过，刚刚见到艾莉卡的时候明明却很主动地握手……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东方又是怎样的习俗呢。”艾马侬想。 此时…… “嗨！是法兰朵~！好巧啊，我们正打算去吃饭，要一起来吗？” 就在法兰朵略显尴尬、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艾莉卡已经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喊住了她。跟着艾莉卡身后的，是一言不发也看不出表情的莉莎。 “嗯？好啊！”法兰朵转身回答道。 于是，就这样，经过艾莉卡的介绍，莉莎、萨帕丝和法兰朵也就算是认识了。这之后一行四人在食堂吃完了午餐。 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萨帕丝看上去胃口并不怎么好，也不怎么说话；而莉莎是本来就不愿意说话。这样一来，基本上就完全是艾莉卡和法兰朵在讨论着 些文学绘画之类的东西了。吃完饭后，萨帕丝说想去图书馆看一下艾莉卡和法兰朵刚才所提到的那些著作。于是正好闲着无聊的艾莉卡便自愿承担了带路的任务，莉 莎自然是要跟着艾莉卡的。而法兰朵则是拒绝了艾莉卡的邀请，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怎么了？觉得食堂的饭菜不合口吗？”法兰朵走后，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艾莉卡问道。 “还好，伙食在适应了已经。只是刚才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好多了，现在，不用担心。”萨帕丝用不大流畅的通用语回答道。 “嗯，那就好。” 很快就到达了图书馆。 事实上，冬临湖学院的图书馆同食堂离得并不远。就在学院的草坪广场下方，是一个地下建筑。如果没有爱丽丝的宣传册上的地图，那个建在院长邸后方的地下通道入口还真不大容易找到。 进入到走廊内就已经算是进入图书馆了，这个地下通道建的十分宽敞空旷，四五人并排走都不成问题，两边还有些偏路，不知道都是通向哪里的，但是都在旁边 钉着“禁止入内”的牌子。这里的照明还算是不错，两边有灯光，因此并不会显得很暗。只不过长度过长而且又再无其他人，所以让艾马侬产生了些难以形容的不安 感，或者说是……“神秘感”。 #艾莉卡：“真想不通图书馆为什么要建成这个样子啊。而且还有这么长的地下通道……” 艾莉卡在意识通道中向艾马侬抱怨了一句。 #艾马侬：“你问我，我就更不清楚了。” 于是只好这样回复。 艾莉卡也没再说什么。 三人就这样安静地地往前走着，而就在这时，走在最右的萨帕丝突然地“那是什么！”这样地小声喊了一句。 她所指的方向是一条偏路，在那里，有个穿着绿色长袍的学生瘫倒在那里――艾马侬注意到，他身上的长袍完好，没有撕扯痕迹，身体上也完全没有任何伤痕。 是突发性昏厥吗？但是，为什么会有学生在那里？ －=－=－=－=－=－=－=－茶叶特制分割线－=－=－=－=－=－=－=－ 咳咳，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东方神器通鉴。那个的作者似乎是开了本新书，文笔还不错的样子。至于剧情……似乎是灵梦穿越到现实中来了……好吧，这个似乎不是重点，但是我还是不要剧透好了，据作者说是治愈向的。总之，留个连接吧。 [bookid=2443545,bookname=《猫娘养成计划》] ------------ 【04】见鬼！这算是什么学院生活…… 艾莉卡先是看了看萨帕丝，又看了看莉莎。 #“怎么办？” 然后这样在意识通道中向艾马侬问道。 #“至少要先把那人移出来，探一下鼻息再决定下一步吧？” 艾马侬回答道，不过事实上他也拿不准应该怎么办。 #“去之前你先进入防备状态，我负责辅助并加强。” 这是艾马侬向爱丽丝学到的技巧，有一定基础的法师大都可以利用自析术形成一个“对外来有害性改变施以排斥”的自我护盾，这被称作是防备状态。而神明则可以分担并加强这个法术的效果――前提是与目标建立了信任度较高的连接，也就是说，“至少是祭司级别的连接”。 艾莉卡并没有多问艾马侬是怎样了解到这样的法术的，直接念出暗示文，开启了自己的防备状态： “自析・防备” 一层似是在流动的淡淡的绿色光辉环绕着艾莉卡，这光辉虽然淡，却完全没有被地下通道内的灯光所掩盖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清晰。 “这是……？”萨帕丝看上去有些吃惊。 “自析术。我先去看看那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在这边等一下。”艾莉卡这样说道，然后快步走入了那条偏路。 “自析・防备” 艾莉卡的身后传来了莉莎的声音。 身上环绕着与艾莉卡同样颜色的光辉，跟了过来。艾莉卡回头看了一眼，用眼神传递了一个“小心”的信号，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于此同时艾马侬也点开了自己的操作界面，切换至连接管理选项卡。 一些生效于连接目标的法术，是在这里操作的。 艾马侬分别选择erika和lisa的条目，在出现的“支持项”窗口中选择了物质界存在维持：排斥有害修改。物质界存在维持是系统本来就有的功能项，后面的分项是艾马侬根据爱丽丝的介绍后进行的个人创作。 此时也还是第一次试用。 伴随着艾马侬的行动，环绕两位祭司的绿色光辉中又加入了代表艾马侬的极为明亮却不会感觉耀眼的银色。 看上去像是成功了。 不过如此的严加防备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艾莉卡她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昏倒在地上的那位青年是侧卧着的，艾莉卡将手指探过去，很快就“还有呼吸”这样说道。 然后轻易地，把这位身高至少也要有一米八的男性拎了起来，夹在右臂下。 艾马侬知道这是自析术的效果。但是这视觉冲击力果然还是太大了啊――艾莉卡身高不足一米五，说是萝莉身材也不为过，如此轻易地就“拎”起来一个成年男性，然后夹在手臂下。看到这个情景的艾马侬表示还是有点吃不消。 莉莎此时只是跟在艾莉卡的身后，大概是觉得没必要吧，她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 此时，受到了强视觉冲击的艾马侬终于忍不住了： #“你不觉得应该先试着摇晃两下再捏一捏人中什么的，看他是不是能自己醒过来吗？你难道是简单粗暴主义的奉行者吗……” #“明明是你让我先把他搬出来再作考虑的！” 艾莉卡反驳道。 #“呃……好吧。” 艾马侬表示无言以对。 很快艾莉卡把人搬到了地下通道的主干道中，把男人靠在墙边。 “这是？”萨帕丝问道。 “不知道，不过还有呼吸，似乎是昏过去了。”艾莉卡一边回答，一边俯身试着捏人中让他醒过来。 不过还是没有反应。 艾莉卡皱了皱眉头。 蓝色的法阵，出现在艾莉卡的手边，然后手心中迅速聚集起来一枚发光球体。 将光球举向男人的头顶，用力一捏。 光球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大量的水，倾泻而下。 还是没有反应。 “让我来试试。”萨帕丝说道。 于是艾莉卡退到了一边。 萨帕丝在男人身边蹲了下来，她那头黑色的长发流了一地。不过萨帕丝并没有介意。反而是把手轻轻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竟然是切脉吗？ “不正常，身体一切正常，但是‘气’被阻断了”萨帕丝说道， “这不是普通的昏迷。在我们东方，这种情况被称作是‘sil’nash’。” “希尔……纳什？在东方是很常见的病症吗？” “不，而且还很少见，我对这方面理解不深，没办法处理。”萨帕丝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回答道。 “算了，不管他了，这种情况送到校医那里就好了吧。”艾莉卡说道。 于是一直跟在艾莉卡身后的莉莎向前走了一步，把昏迷中的男人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来：“走吧。” 看莉莎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好！”艾莉卡回答道。 可能因为自析术的缘故，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真正跑起来三人的速度还是都相当不错的。很快，就已经到达了地道的出口。 “不许……带走……” 女性的声音。 “什么？！” 地道出口处的空气，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影响使得屈光度产生了变化，产生了波动一般的光晕。 “不可以！” “这是？！” 艾莉卡三人向后退了一步。 出现在她们面前，是一个肤色惨白，浑身散发着同样惨白色光晕的，透着不真实感的似乎十八九岁的女性。 飘在半空中。 “幽……灵？” 艾莉卡小声念了出来这个词。 #艾马侬：“艾诺！在吗？我们发现了似乎是幽灵的生物，院长邸后面，图书馆地下通道。” 艾马侬立刻想起来，入学仪式上所提到过的“遇到幽灵要去找艾灵族寻找帮助”的事情。 #艾诺：“幽灵！等等，本小姐马上就到~别让它跑掉！” 不过，事实上这个“幽灵”完全没有逃跑的意向。 “放下！” 她这样命令道。 “幽灵”的声音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既不会显得阴寒、也没有显得飘渺，倒是显得有些愤怒。 莉莎向后退了两步，但是并没有按照幽灵的要求把昏迷男人放下来。 但是，伴随着同样程度的空气波动，那幽灵竟然直接出现在了莉莎的身后。 这被艾马侬看到了。 #“莉莎，小心后面！” 艾马侬立刻在公共频道中提醒道。 为了增加自己的反应速度，艾马侬打开了相对性时间调整，将时间速度减缓到百分之六十，运算池的负载瞬间提升了不少。 “嗖――” 一道蓝光闪过，射在“幽灵”的身上。 那是艾莉卡的动作。 她的反应要比转头然后愣住的莉莎要快上许多。 抬手，法术瞬间完成，发射。 “幽灵”被直接击退了三四米远，撞在墙上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一声不发地露出痛苦神色。 未得到通知的萨帕丝此时也反应过来，转身，盯着幽灵。 “萨帕丝，去院长邸，找人来。” 艾莉卡紧迫地说道，手中的法阵又开始凝聚起来。 “你去找人，我来控制它，我懂得一些应付‘sicas’的方法。” 萨帕丝拒绝了艾莉卡的提议，用不合时宜的温和语气说道。 ？！ “tas－sin’cor－i’ll－rash” 萨帕丝缓缓地念了出来的，连东方大陆的通用语都不是，艾马侬完全听不懂。 但是效果显著。 一道浅蓝色的光向撞在墙上的幽灵射去，未接触便形成了一层泡状的半圆形水幕，把“幽灵”扣在了墙上。 “那是？” “古秘法，属性水，司束缚净化。我能处理，你们两个快离开。” 萨帕丝的语气比之前还要冷些，听上去已经接近于命令了。 “莉莎，立刻带他离开。我和萨帕丝殿后。”艾莉卡立刻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嗯。” 因为受到惊吓而面色稍微有些苍白的莉莎并没有提出反对，转身便要离开。 “不可以――！” 本来陷入晕眩又被束缚在墙上的“幽灵”再次运用了那个似乎是“瞬移”的技能。用被水泡所束缚的身体挡在了莉莎身前。 莉莎吓得向后退了两步，那个晕眩的男人还被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切，真是麻烦啊。”艾莉卡小声抱怨道。 #“准备好，萨帕丝好像要支撑不住了。” 艾马侬提醒道。 因为神明所具备的广域视角，艾马侬可以很清晰的观察局势。 此时的萨帕丝显得明显有些吃力，与艾莉卡的一击便将“幽灵”击飞不同，她的法术似乎是属于持续性的。现在已经开始皱起眉头来了。 艾莉卡两只手中都早已经凝聚出了蓝色的光球，只等发射出去了。 莉莎还在后退。 水泡开始颤动起来，一步一步地向着莉莎的方向紧逼过去。 “啪――”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水泡已经破碎了，被束缚在里面的“幽灵”重获自由，身上的光幕比刚才更为明显，而给人的那种难以描述的“不现实感”也更强了。 艾马侬注意到，萨帕丝身体颤了一下，但很快又立直了。她往后退了两步，到艾莉卡的身后。 “莉莎往右边！” 这时，艾莉卡突然喊道。 “轰――” 这一击比刚才还要狠。 莉莎往右边闪开的一瞬间，“幽灵”便已经被击中。 艾莉卡将双手合在一起，两个光球并排在一起，发射出了直径约有半米的明亮光束。 被这光束所冲击，“幽灵”直接飞出去了十几米远，而且还在一直加速，最后撞在了远处的天花板上。 “走！” 艾莉卡只是喊了一个字。 三人立刻奔出了地下通道的入口。 这时， “不可以――！” 通道内再次传来那“幽灵”愤怒的声音。仿佛是受到了什么限制，它看上去变得比刚才更为“不现实”了。 它以比被击飞时还要快的速度往这边飞了过来。 #“小心身后！” 艾马侬提醒到。 “幽灵”已经靠近了―― 就要冲出地下通道了―― 艾莉卡反应过来，转身，迅速凝聚法术―― 这时艾马侬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不现实感”是从何而来――刚才还能看得出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的“幽灵”，现在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不清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分辨，只能说是一个“人形”。 要冲出来了！ 然后“咚”地，撞在一层冰的障壁上。 “哟！好像正打得火热呢~本小姐来啦！” 这是艾诺的声音。 ------------ 【05】中午，图书馆地下通道入口处 “你们让开！让专业的来~！” 精力超充沛的小女孩的声音。 艾马侬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某个目测身高不足十五厘米的冰蓝色小不点。 除了艾莉卡、抱着不知名男子的莉莎和萨帕丝之外，艾马侬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的身影在地下通道的入口前。 但是那只“幽灵”却的确是被凭空出现的冰墙封在了图书馆地下通道里面。变作了只能勉强看得出人形的惨白色的一团。 这应该就是及时赶到的艾诺的功劳了。 “呀~！还没完呐！看本小姐的看家绝技！！” 仍然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拉着长音的充满了热血与笨蛋气息的小女孩的声音。 一道冰蓝色的光带，自左下到右上，在“幽灵”的身后被凭空划了出来。 那是勉强才能看得清的艾诺的不到十五厘米高的身影。 带着明亮的冰蓝色的，以三角形的折线轨迹环绕着那“幽灵”，所经之处都会留下一条长长的光带。艾诺的身影仿佛是同时出现在了这轨迹上的每一处，又仿佛是不存在于任何一处。 这是难以描述的景象，伴随着纯冰蓝色却华丽到无法形容的轨迹，“幽灵”已经完全地被包裹在其中。 “结界收缩！” 不知人在哪里的艾诺大喊了一声。 由折线形光带所形成封锁开始向内收缩。 随后便是强光。 那些光带先是收缩成了人形，然后继续收缩，收缩，收缩，将那人形挤压得扭曲，形状越来越崩溃。 每一次收缩都是一阵强光，坍缩成了婴儿拳头大小的散发着强烈蓝色光芒的石子。然后蓝光退却，变成了看上去像是泛着柔和光芒的琥珀石一样的东西，失去了光泽，掉落在地上。 这时艾诺才凭空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捡起了那块“琥珀”。 在这整个过程中，被束缚的“幽灵”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好啦~大功告成！” 于是艾诺这样喊道，瞬移到了莉莎的身前。 “那个是……” 艾莉卡是目瞪口呆的三个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她指着艾诺怀中的琥珀石问道。 “这个可是那只幽灵的‘遗骸’哦，被封印了的灵之种子。”艾诺显然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一边回答，一边抚摸着琥珀石、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地晃着。 听了这话，本来脸色就不大好的莉莎立刻地往后退了两步，抱着男子的胳膊都有些颤抖了起来，眼睛盯着艾诺怀里的琥珀石。 “莉莎？”艾莉卡这时也发现了莉莎的状态不大好。 #：“冷静冷静，没问题的。” 看莉莎的精神状态似乎的确有点差，艾马安慰道。 “嗯。”莉莎轻轻地应了一声，但是神色仍然还是有些慌张。 莉莎怕鬼，会状态不好也是自然的。 就艾马侬所见，在飞艇上艾莉卡所讲的那个蹩脚鬼故事都能吓到莉莎――而刚才，她可是被真正的“幽灵”作为主要目标，追了整整一路。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双腿没有打颤说不定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是艾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放~心~！~，有本小姐在，绝~对~安全！”她拖着夸张的长音保证到，然后大大咧咧地抱着那块琥珀石，又往莉莎身边靠近了一点。 莉莎大惊，再次往后小跳了两步。 艾莉卡现实向萨帕丝耸了耸肩，然后对艾诺说道：“好了，莉莎有些怕幽灵的，艾诺你就别再靠近她了，否则莉莎就要逃跑了。” “诶？”有点疑惑艾诺转过身来，看着艾莉卡。 这时，萨帕丝神色认真地指着莉莎抱着的男子，向刚刚转过头来的艾诺问道： “但是，去看看那个人，现在怎么样？” 她的语气听起来小心翼翼中带着些疲惫。 莉莎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怀中抱着一个人一样，似乎是吃了一惊，然后把男子平放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叹了一下他的鼻息： “还活着。” 闻言，萨帕丝也快步走了过去，摸了摸男子的脉搏： “他现在已经安全了。‘气’的确是被那个……‘幽灵’隔断的。” 萨帕丝回忆了一下，才说出“幽灵”这个词。 艾马侬记得得刚才的战斗过程中，她似乎用了一个特殊的词汇用来称呼幽灵。 “不过，刚才艾诺好厉害啊，我完全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呢！” #“说起来，幽灵这种东西，艾莉卡不是说不存在吗？” 艾马侬突然想起来艾莉卡在飞艇上说过，“幽灵是不存在的”这件事。于是单独向艾莉卡问道。 #艾莉卡：“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大部分人真的都是都不相信幽灵的，我保证绝对没有骗你。” 艾莉卡在意识中回答道，但是表情变得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 #“嗯，我也保证我绝对没有在怀疑你。” #艾莉卡：“我还是问一下艾诺好了。哼，免得你怀疑我。” 艾莉卡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所以说，说话不能表达语气还真是糟糕。大概是被艾莉卡误解为自己在打趣她了吧，艾马侬想。 没等艾马侬解释，在现实中，艾莉卡便提出了那个问题：“说起来，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幽灵是不存在的，今天突然见到吓了一跳呢。艾诺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解释一下？唔……可以！在人类来说，幽灵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的哦。哼哼~因为那些幽灵通常都被我们艾灵族给解决掉了！”艾诺回答道，然后飞到了艾莉卡的身边，接着说道： “能像你们这样有着同幽灵交战的经历的人类是少之又少，所以并不成问题啦。毕竟，就算你们真的对别人说自己见过幽灵，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吧？” “啊……仔细一想果然是如此呢！” 艾莉卡配合着艾诺，恍然大悟地说道。 “说到底幽灵还是世界的错误，所以自然就要由咱们这些艾灵族来纠正咯。不过，在东边的话，处理幽灵的事情好像是另外一种情况吧？”艾诺此时的语气变得稍显稳重了些，把目光转向了萨帕丝。 艾马侬觉得这目光中似乎是有些冷，一股“警告”的意味藏在其中。 “是的……我无意干预……抱歉，是我逾越了。”萨帕丝立即就从男子身边站了起来，低下头小声地回答道，最后甚至还以大角度鞠了一躬。 即使是面对幽灵时都能表现得沉着冷静的萨帕丝，此时竟然显得如此慌张。 “啊拉～只是提醒一下下哦，这种事情在西边来说是我们艾灵族的天职，有人帮忙清理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可别逞强哦，否则，就像刚才那样，不大舒服吧？” 萨帕丝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嗯嗯~别这么紧张啦！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提醒你要小心点。这边的幽灵和你们那里的幽灵还是有些区别的。”艾诺摇了摇头，在空中晃了一圈，落在了萨帕丝的肩膀上： “刚才我所做的你看清楚了吗，后辈？” 这样问道。 “我……” “好啦，我知道你看不懂。明天早晨六点半，到湖边来。对了，还有艾莉卡和小农，最好也要一起来哦。好了，我该走啦，这种子保存不了太久的。你们去找学院的院长就好了，有人阻拦的话，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 就这样，还不及反驳，艾诺已经一个瞬移消失在视野之中了。 =================茶叶专用分割线================= 今天重装了电脑，然后临时拉了个wps……结果wps妥妥的坑了我。它的回车符点娘竟然不识别。 对了，我好像是进到三江的推荐榜单里面了。啊，真的是出乎意料了呢。至于感想……好吧，我不会写。总之，这与诸位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吧……茶叶写的东西应该是算不上主流。能够坚持到现在，真的是感谢诸位了。我也会尽量地做出改进，争取写出来一个有趣的世界，一群可爱的人物，一个精彩的故事吧。（注意，这里所用的“可爱”一词是广义概念哦） ------------ 【06】中午，院长邸 #艾莉卡：“艾诺突然就用这样子的语气说话，还真有点不适应啊。” 艾诺离开之后，艾莉卡呼了一口气，在意识通道中感叹道。 #“不过不像是有敌意。” 艾马侬回答道。 看艾诺那个样子，她表达出来的感情，似乎更多是在担心。 虽然“被一个十几厘米高的小女孩教训”这种事情听上去很滑稽，但是看刚才萨帕丝的神色，就像是在恭恭敬敬地接受长辈教训一样。让人产生不了一点滑稽感。 也正是如此，所以现在的场面显得有些尴尬，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就这样冷场了十几秒。 “总之，按艾诺说的，我们还是先去找学院长好了？” 艾莉卡提议到。 “我还是，想去图书馆……你们去吧。可以吗？”萨帕丝问道。 “那好吧。我和莉莎就先走了哦？萨帕丝再见~” “宿舍再见。” 三人便这样分开了。 因为通往图书馆的地下通道入口就在院长邸的后面，所以艾莉卡和莉莎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接待她们的是西莉亚副院长。 “这个是，休斯曼教授？哦，两位小姐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这位坐在办公桌后的成年女性用了比平时高一度的声音问道，看上去是吃了一惊。 “我们也不清楚，这位教授是我们在图书馆地下通道中发现的。不过有个叫做艾诺的艾灵族告诉我们来找学院长……”艾莉卡这样回答道，并没有把关于幽灵的事情说出来。 “艾灵族？艾诺？”副院长瞪大了眼睛，用夸张的语气问道： “等等，你们说的是那个家伙？她已经明目张胆到袭击学院教授，还导致昏迷的程度了吗？” 西莉亚副院长看上去似乎是生气了。 “呃……好像不是这样。我们看到这位休斯曼教授时他已经是昏倒在那里了。”艾莉卡连忙回答道。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啊？” 艾马侬在意识通道中问道。 艾莉卡 “诶嘿嘿”地小声笑了一下。然后通过意识通道单独向艾马侬回复到： #艾莉卡：“真是尴尬呢，好像小艾诺的声誉不像她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啊。” 还好，经过艾莉卡的解释，西莉亚副院长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虽然产生了点小误会，但是西莉亚副院长最后还是领着艾莉卡她们到了院长邸的二层，把那位名为“休斯曼”的教授安置在了院长邸内空闲的客房里。 “院长大人她刚刚睡下，现在如果再去吵醒她，会发脾气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安置好病人之后，西莉亚副院长说道。 “嗯，好的。西莉亚院长再见，我们就先走了。” 艾莉卡鞠了一躬，转身想要离开，但是就在此时，她停了下来。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粉白色睡衣的小女孩。 “呜……新生真麻烦，今天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啦！” 软软濡濡，有些不满，带着迷迷糊糊中透着“睡眠不足”的感觉的声音。 很好，这就是传说中的学院院长乔伊了。此时女孩正半靠在门框上，头上戴着一顶略微有点歪的睡帽，左臂抱着个大枕头，右手还在轻轻地地揉着眼睛。 #“那边的那位院长大人，这到底想要萌死谁啊……” 看冬临湖学院院长那一脸迷迷糊糊表情，艾马侬忍不住在意识中吐糟道。 #艾莉卡：“突然觉得这位院长的靠谱指数可能要比艾诺还低了啊。” 艾莉卡也这样表示。 “院长大人上午好！”西莉亚副院长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地说道。 院长乔伊这才似乎是清醒了一点，晃晃悠悠地走进了房间里面，在床上坐了下来，把怀中的枕头放在了膝盖上。 艾马侬凭借自己作为神明的听力，似乎还听到了一句很小声的抱怨：“呜，真是糟糕的啊……睡眠……完全被破坏了的啊。所以说新生最讨厌了……” 此时艾莉卡的视线也稍微往下偏了一下，她大概也听到了吧。 “嗯……莉亚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随后，院长乔伊把视线转向了西莉亚副院长，然后用温和的语气这样说道。 “是的，院长大人。” 于是西莉亚副院长便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还轻轻带上了门。 西莉亚副院长走后，院长乔伊向床边靠了靠，正了正戴在头顶的帽子，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艾莉卡她们过来：“过来坐吧，不要拘束。” 艾莉卡便照这位萝莉院长的意思，坐在了她的旁边。然后转头悄悄向看上去有些拘束待在原地没有动的莉莎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置。 莉莎理解了艾莉卡的意思，一声不吭地跟着坐在了艾莉卡的旁边。 等莉莎坐好了之后，院长乔伊便把视线转向了艾莉卡： “我听说，休斯曼是被幽灵袭击过的？” 这样问道，这位萝莉院长的语气听起来也比刚才要清醒了些。 “是的，我们当时是想去图书馆借书。在半路上发现了休斯曼教授倒在一条偏路上。我们打算把他带到医务室去，正要离开地下通道时那只幽灵就突然出现了，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艾莉卡简单地陈述道。 “嗯呢，我知道了的。”院长乔伊点了点头，“当时和你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萨帕丝’的东方来的学生对的吧？” “是的。” “恩呢，这件事情你们记得不要和其他人提起的。你们的行动会以学院特殊贡献为条目记在魔导士协会那里的，至于学院支付的奖励……唔……”院长乔伊想了一下，说道：“每人各三千利纳尔应该比较合适的，就算到你们的学费里面好了，我过一会儿会向莉亚谈一下的。” “谢谢学院长！报酬真是丰厚呢。”艾莉卡立刻开心地感谢到。 艾马侬算了一下，三千利纳尔，足够支付艾莉卡乘坐来时的飞空艇的特等舱的船费，还能剩下几百利纳尔。 这应该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这到底也算是作战类任务的，被保护目标也未受伤，所以给的奖励多些也是正常的。”这样说着，院长乔伊还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反正这笔钱也是要由休斯曼出的~学院里面是完全按照协会的规章办事，只不过有些没必要的步骤被简化了而已的。不过你们还真了不起呢。作为新生竟然把一个幽灵打得‘失形’了。” “‘失形’？” “就是那种无法维持自我形状的状态，不过现在和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的。如果真的对这些有兴趣，晚上十点之后再来，我可以向你们讲解一下的。嗯，好困，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也回到自己的宿舍的吧。”院长乔伊轻轻从床上跳了下来，说道。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院长再见！” 艾莉卡说道。 “再见。” ========================== 这两天书评区好冷清……不幸福…… ------------ 【07】下午，宿舍中 幽灵的事件这样就算是处理完毕了。艾莉卡和莉莎回到宿舍时，萨帕丝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正厅的里的椅子上读书了。 “我们回来啦~！” 萨帕丝放下了手中那本黑色封皮的《原能器简史》，站了起来：“欢迎回来。” 带着微笑，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嗯~” 随后，艾莉卡用了一下自析术进行自我清洁，然后走进了正厅，坐在萨帕丝身边，开始同她讨论起来。而神色不佳的莉莎则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看上去像是受了不小打击的样子，要去安慰一下莉莎吗？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艾马侬觉得莉莎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性格中还有着些小孩子一样的敏感。多少也关注一下她吧，毕竟莉莎也是自己的祭司――这样想着，艾马侬便把自己的视角移置在了莉莎身上。 与崇尚简洁的艾莉卡不同，莉莎的卧室摆着很多各式各样的玩偶一类的东西，还贴着米黄色的墙纸，是一个充满女孩子气息的房间。 这时，莉莎正穿着在外面行动时的正装面无表情地平躺在床上，绿色的大眼睛发呆一样地盯着天花板，墨绿色的长发杂乱地散在脑后。 与平时只要艾马侬把视角转到她身上就立刻“神明大人”这样地问好不同，莉莎就仿佛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看你神色很不好的样子。” “神明大人……” 莉莎这时才反应过来，坐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我看你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有什么心事吗？” “我……还好。”莉莎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她看上去可是一点都不像是“还好”的样子。不过艾马侬并没有追究这个问题，而是改变了话题： #“说起来，莉莎你很怕幽灵吗？” 莉莎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不过，如果仔细想一下，刚才不是连真正都幽灵都被轻易地解决掉了吗？” 艾马侬问道。 莉莎沉默着，抿着嘴唇没有回话。 #“有什么想法就向我说出来吧，我保证会保密的。” 于是，艾马侬这样劝说到。 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幽灵这样的东西，正是因为未知才会觉得恐惧。 而刚才所见的那只幽灵不仅仅会被萨帕丝用水泡束缚住，而且还会被艾莉卡用法术击飞――更何况还有艾马侬在，可以随时通过意识通道呼唤来艾诺的支援。 在艾马侬看来，如果所谓的“幽灵”只是那种程度的话，应该完全不足为惧才对。 而现在莉莎还会显得如此慌张，如果只是说“恐惧”的话，总觉得有些说不通。 “刚才我很害怕……想要逃跑……” 过了许久，莉莎这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来。 原来是在纠结这样的事情。 是因为产生了自己的逃跑的想法而感到内疚吗？ ……还真是可爱啊。 #“不过你最后不还是没有逃跑吗？想和做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说，与其自责这些，不如多回忆一下是什么让你坚持下来的。记住那时的想法，下一次你就能勇敢很多了。放心，你这次的表现很好了，没有人会责怪你。” 于是艾马侬这样安慰她。 大概过了十几秒，莉莎才终于回过神来，“谢谢，神明大人”这样说道。 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语气听起来也稍微显得轻松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女仆妹子还真是思想单纯啊――某成功使用了嘴炮技能的神明大人表示自己在“忽悠人”这个技能上的经验槽涨了一小截。 嗯，艾马侬觉得，生活在这个倒霉的世界上的神明如果想要寻求自身发展的话，能够带来战力提升最大的技能说不定也就是“嘴炮”了…… 好吧，吐糟自己不好。 总之，看莉莎这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艾马侬便又把视角转回了艾莉卡身上。此时艾莉卡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了。 “莉莎还好吗？” 此时正坐在床上的艾莉卡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还好。她只是钻了点牛角尖，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嗯，谢谢您啦，神明大人~”艾莉卡立刻用轻快的语气感谢道，然后站了起身，走到窗边，把胳膊伸直搭在卧室的大理石窗台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能够这么玩的，也就是你这个身高了。” “喂！不要吐糟身高啊！还会长的！” 艾莉卡立刻反驳道，像是被烫着了一样地立刻把胳膊缩了回来。 #“说起来，你不去看看吗？我觉得莉莎还是跟你更亲近些吧。” “所以我才不能去的啊，笨蛋艾马侬。哼哼~我可要比你了解莉莎多了。” 艾莉卡自信地说道。 #“嗯？不叫我神明大人了？” “是啦~是啦~神明大人~”艾莉卡此时的语气甜到了几乎发腻的程度。 然后，突然转变成了清爽的语气，说道：“嗯，还想听什么？看在你刚才也帮了不少忙的份上，我就一并满足你这萝莉控好了。” …… #“无可辩驳……真致命一击啊。” “呃，虽然一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但是你竟然还真的承认了啊？” 艾莉卡似乎是吃了一惊。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呵呵呵呵……其实吾辈就是萝莉控啊，而且我还一直想听你叫我‘哥哥大人’啊！” “喂！你果然是这几天压力过大了吗？” 艾莉卡嘴角小幅度地抽搐了起来。 #“压力过大呢……”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艾莉卡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哥哥大人~” “满意了吧？”然后，艾莉卡这样问道。 …… 还真叫了啊！ 艾马侬的思维系统当机了一秒，然后承认道： #“其实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 “吓？诶喂！――”艾莉卡的眉头很是不爽地皱了起来，然后又摆了摆手：“算了，你就当我也在开玩笑好了。” 这样说着，艾莉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坐回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打了个滚，趴着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状。 她那头绿色的长发也因此而被滚得乱七八糟的，不过艾莉卡似乎毫不介意的样子。 这时，艾莉卡通过意识通道传来了这么一条消息： #艾莉卡：“刚才我和萨帕丝聊了一下。听她的意思，她好像是因为组织被毁而被迫逃亡出来的。” #艾马侬：“组织？” #艾莉卡：“具体的事情我也没有多问。她说她是来找自己的父亲的，但是没找到。不过也没有回东方去的想法了，似乎是打算以后在这边定居。” #艾马侬：“然后呢？” “然后我就邀请她寒假去我家做客咯~”于是艾莉卡便翻过身来，开心地回答道。 我果然没猜错啊――艾马侬想。 这妹子在攻略妹子方面的能力真的是强大到超出想象的程度了。 ------------ 【08】艾诺的完美幽灵教室？ 可能是因为疲惫的缘故，艾莉卡和莉莎的午睡都持续了很久。不过，就艾马侬所见，艾莉卡的午睡其实一直都很久。 爱丽丝回来时，艾莉卡刚好醒过来，打开门想去正厅里坐一会儿。 穿着一身女仆装的爱丽丝此时真的就像一个“刚刚进行完大采购回来的女仆”一样了。 拎着两个装满了各类食材的布袋，嘴里还叼着一张门卡。 一下子就把她本来的大小姐形象击碎了啊。 好吧，自从艾莉卡和她结识以来，爱丽丝所做的“自毁形象”的事情也的确也不少了，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仅是艾马侬，连艾莉卡也没有对此表现出丝毫的吃惊来。 “我在学校的工房那里订购了一个厨房。”将食材放在了茶几上后，爱丽丝解释道。 “啊？那种东西都能订购的吗？”艾莉卡吃惊地问道。 “嗯，明天就会有人来帮忙加装上厨房了。”爱丽丝回答道，“我也是刚刚回到学校时在公交车上偶然听说的，所以就去订购了一个。你可别小看我的厨艺，说不定会让你连舌头都要下来哦？”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嗯，一定一定！” 之后的一天便平淡无奇了，晚餐时住在楼上的法兰朵敲门来找艾莉卡同行，不过看到爱丽丝之后似乎是很生气地走掉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第二日的清晨，艾莉卡、莉莎还有萨帕丝三人如约在清晨六点醒来，离开宿舍，往冬临湖湖畔赶去。因为有过在湖畔偶遇艾诺的经历，所以是由莉莎在前面带路，而艾莉卡和萨帕丝则跟在后面。 走到了冬临湖的湖边，莉莎与艾诺相遇的位置。 “啊呀！” 艾莉卡走着走着突然大叫了一声，立刻跳开，好像是踩到了什么。 不过此时已经晚了。 “de…demacia！你，你，你竟然敢踩人家！” 艾诺喊着奇怪的话，一下子就从地上窜了起来，挥舞着小拳头对着艾莉卡怒目而视。虽然被体积百倍于自己的艾莉卡踩了一脚，但是这小不点此时看上去还挺有精神的。浓缩的果然是精华，艾灵族的身体强度还真是高啊。 “抱歉抱歉。我没有看到……” 艾莉卡嘿嘿笑着道歉道，挠了挠头。。 但是艾诺明显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她，反而是“嗖”地飞到了艾莉卡的头顶上，在那里一边喊着“呜啊！叫你踩我叫你踩我！”，一边抓着艾莉卡的头发踩踩踩踩踩…… “诶嘿嘿嘿~小艾诺一大早就这么精神啊。” “呜啊！不许笑不许笑不许笑！”大概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反击”根本就不能起到效果吧，艾诺也只好一脸不爽地停了下来。然后从艾莉卡的头上飞了下来。表情作“严肃”状，咳了一声，说道： “总之，把你们叫来就是要和你们讲解一些幽灵的事情。不要提问，老老实实听本小姐说话就是了！” “是~您请讲吧，艾诺老师！”于是艾莉卡很配合地说道。 “哼哼~态度不错。” 看上去，小不点对此很满意。 真正开始讲之后，艾诺一改平时的风格，真的变得严肃了起来。看她那一本正经，颇为正式的样子，艾马侬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违和。 艾诺的演讲的第一部分是自我介绍： “我们艾灵族，是承担了本应由‘守护者’所负责的任务，负责处理这个世界上的‘错误’的种族。” 艾诺此时所说的“守护者”，就是四位古代的神明。并非是像艾马侬这样的苦逼程度有两个加号的存在，而是真真正正的“神明”。 因为最近在向神明的爱丽丝学习法术构成的缘故，所以艾马侬也多少在同她的谈话中接触了些卡索恩西大陆的神话： “在上古时代，整个卡索恩还只有一个大陆，而生活在这片大路上的人类文明则是由四位旧日的守护者所引导的――人类信仰他们，尊他们为至高的神，而他们则赐福于生活于大地之上的人类之子，让他们的生活幸福富足。” “但是，在两千年前，被称作是“裂变”的灾难袭击了卡索恩，撕裂了整个世界，而四位传说中的守护者也于此时为了保护人类而消失――这之后人类因此而进入长达一千年的“黑暗时代”，而本来的四国也被分裂为了七国。” “就这样，直到一千年前，西大陆各地出现了新时代的神明，组建了教会组织，人类才重新走向新的文明。” 就像这样，这是库莫尔教会的说法。 不过，关于艾灵族继承了守护者的责任和任务，这一点艾马侬倒是没听爱丽丝讲过。于是便单独向艾莉卡提问，而艾莉卡却也表示：只在传奇小说里读到过类似的说法。 #“传奇小说啊……” #“在这个魔法世界，传奇小说还真的不能小看啊。” 艾马侬在意识通道中感叹到。 #艾莉卡：“本来我也是不信那些东西的，像你一样。直到我的眼睛看到了真正的幽灵……” 艾莉卡打趣道。 #“喔，你很有当卫兵的天赋嘛。”艾马侬调侃道。 #艾莉卡：“不不，如果让我选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当冒险家。” 不过，艾马侬和艾莉卡此时的走神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艾诺的演讲还在继续，而且内容很快就进展到了幽灵的方面。 就艾诺的说法，所谓的“幽灵”，就是因为世界的某种错误所产生的无意识半物质界存在。而她们艾灵族，则使用了某种世界所赋予的权力，来纠正这个错误――本应是这样的。 但是，事实上东方大陆的人类中出现了“魂狩”这样的职业。通过对幽灵展开攻击，来获得世界的许可，使用旧日守护者们的力量――而萨帕丝所使用的法术，就是旧日守护者中提莉亚的力量。 随着原能技术和航海技术的发展，东方和西方的交流肯定也会变得越来越多。这样一来，幽灵的存在早晚也将会被普通的大众所得知。 “所以说，最近幽灵的出现变得越来越多，咱们提莉亚之台上的艾灵族也都觉得是时候公开幽灵这个秘密了。虽然其他地方的同族都在反对吧。但是，这种事情又能隐瞒多久？还不如及时公布出来，免得大家受到损失。”艾诺说。“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昨天不是小农及时通知了本小姐，恐怕那个人类就要死掉了。就算是艾灵族，反应速度也不会那么快啊。所以说，提醒人类小心幽灵，还是很有必要的。”然后，艾诺这样总结道。 于是，就艾诺的意思就是：她想要试着通过像人类的教学一样的方式，将对抗幽灵的方法教给艾莉卡、莉莎、萨帕丝与……艾马侬。 “所以说，咱正好拿你们做试验啦！试一下人类的学习天赋怎么样。” 能够多接触一些法术，这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好事情。 不过…… 不知为何，看着这么一个小不点一脸严肃地说“我要教导你”这样的事情，艾马侬总觉得这是即将被坑爹的前奏。 ------------ 【09】真的猛士敢于直面琪露诺的梦想封印 艾诺真正讲解起来幽灵的事情之后，就变得严肃了许多，看上去还颇像那么回事儿。 此时艾莉卡三人已经围着艾诺坐在湖边的草地上，认真地听讲。 据艾诺的说法，人类死亡之后，其“人格”本应坍缩并回归世界的。但是因为世界在回收这份“人格”时所产生的某种错误，而未被回收，于是便形成了‘幽灵’这样一种半物质界存在。 但是因为维持其自身物质界存在对于‘幽灵’来讲也是一件消耗相当大的事情，所以幽灵欺骗了世界，以正常物质存在的身份窃取了这个世界的能量以维持其自身的人格的存在――这对世界来说是一个必须抹除的错误。 为此，对“幽灵”的剿灭行动会得到世界的后援支持――而艾灵族以及东方被称作“灵狩”的人类则是以此作为工作的。 “东方人的灵狩会直接在剿灭幽灵后增加自我实力；至于我们艾灵族，这只是义务劳动罢了。不过变得更强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最强的嘛。”虽然这么说会显得十分自负，但是却没有人吐糟她――因为此时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已经见识过艾诺在昨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了。 “不过，这么说来，萨帕丝也是一位‘灵狩’咯？” 艾诺讲解完这一部分后，艾莉卡向萨帕丝问道。 “嗯，我是旧日守护者提莉亚女神的信徒。所用的是家族代代相传的与水相关的古代术法。”萨帕丝认真地回答道，“不过学艺不精……昨天真的要多谢艾莉卡的出手相助。” “啊哈，你这样感谢实在是太见外了吧。本来就是一起遭遇到的幽灵嘛，我自然也要出手了。”艾莉卡立刻回答道。 萨帕丝抬起头，神色奇怪地看了艾莉卡一样。 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艾马侬：“说起来，艾诺刚才提到了‘世界’……听上去，就好像是‘世界’本身有意识一样的感觉？” 艾马侬这样问道。 其实，自从刚才听到“剿灭幽灵后世界会对此给予奖励”这一件事时，艾马侬就多少有点不淡定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穿越之后，艾马侬曾两次接触到自称是“世界管理员”的蓝。而且那位“世界管理员”就真的像是无所不能一样――不仅为艾马侬提供了一个“原界操作系统”；而且还接待了艾莉卡，并封锁了她“身为地球人所具有的大量的运算力”。而此时，艾诺却又提到了一个“似乎是有智能的世界”这样的概念――那么艾诺所说的“世界”是指的什么？如果世界本身就具有智能，那么它为什么又需要“管理员”？ “很好的提问！但是关于世界的意志，即使是我们艾灵也了解得不是很多。事实上，世界本身是没有‘人格的意识’但是拥有‘世界的意识’的。不过不要问我什么是世界的意识，我也不清楚。不仅仅我们艾灵族不知道，甚至连以前那四位守护者也不了解。” 艾诺立刻回答道。 #艾马侬：“那么，‘人格’是什么？” “人格是什么？人格就是构成一个自我的存在――人格对于人类来说更多是身体；对于我们艾灵族来说更多是意志；对于小农你这样的神明来说就完全是意志了。”艾诺解释道。艾诺因为艾马侬的名字不好读，所以喜欢称艾马侬为“小农”。 虽然不爽，但是这却完全是无法辩驳的事情――因为就艾诺之前所说，她似乎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不过这个世界还真是了不起，年龄越大的，看上去越幼……”艾马侬在心中吐糟到。 冬临湖学院的院长乔伊，年龄五百岁，外表看上去最多不过十岁大，一整天都是没睡醒的样子；爱丽丝，第一代的神明，一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每天都在苦于被自家的祭司调戏……；而艾诺，年龄至少两千。至于外表……呃，我们就不说了。 #艾马侬：“那么，人格的坍缩又是指的什么呢，艾诺？” 这时，艾马侬接着问道。 “人格的坍缩。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概念，就是人类死亡之后，他的自我存在就会被世界积蓄起来。没有任何人类是一生下来就足以维持自己的自身存在的，他们的存在是由世界所辅助维持的――在死亡之前，能够积蓄足够的力量，就可以超脱物质界，成为神明；做不到，就会被世界‘回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们人类很早就理解到了的事情吧？” “嗯……只不过说法略有不同。” 艾莉卡回答道，顺便单独向艾马侬解释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对于死亡的解释―― #艾莉卡：“死亡后，弱小的灵魂就会消散成纯粹的魔力，回归大地；强大的灵魂就会自我聚集，升入星空。” 在意识通道中，艾莉卡一如既往地使用着汉字。在刚刚离开地球没有几天的艾马侬来说，能够使用中文来交流，的确更有些“亲切”的感觉。 “所以说，那些本来应该死亡的人类因为错误的缘故，额外占用了世界的资源，形成了‘幽灵’。这些‘幽灵’就自然成了必须要剿灭的存在。”艾诺继续讲到，“而剿灭的方法则是很简单，先用常规的物质界法术对它进行打击，使之变得虚弱。然后由将之封印。我想讲的，也就是旧日守护者所留下来的法术。……” 再之后，艾诺就说自己要 “按照人类的方法来试着讲一堂魔法课”了。 据艾莉卡所说，魔法的教学，实际上就是帮助学生建立对魔法的认知。 教授通过描述一个魔法的效果与作用，历史，‘原理’，目标与属性等等一系列概念，帮助学生理解这个魔法的基础信息。然后再亲自施法供学生感受，最后由学生们自己去想象，建立对这个魔法的认识――如果这个认知真正建立好了，魔法也就能够自然而然地释放了。 不得不承认，艾诺的确是有些讲课能力的，她不仅仅能把这些都讲得清清楚楚，而且简单易懂，即使是对卡索恩世界魔法理论毫无了解的艾马侬也能理解一些。 无论是描述魔法作用还是讲述魔法的历史与原理，这些都没问题。但是，轮到“施法示范”这一步时，艾马侬被妥妥的坑爹了。 “封印法术，就是切断目标与外界的联系。我们艾灵族释放的封印法术的效果，甚至足以暂时性隔断你们人类的祭司与神明之间的联系！现在我来示范一下！”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考虑，艾诺突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毫无预兆地一个闪身，在莉莎身前划出一道蓝线。 莉莎吓了一跳，从草坪上跳了起来――接下来的，就是之前封印幽灵时所见的，三棱柱轨迹的折线飞行轨迹。 “警告！连接‘lisa’受到干扰，即将断开。是否加大支持？” 这样的提示窗口就在艾马侬的视野里弹了出来。 断开连接？这当然不行！――艾马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果断地点了是。 于是，坑爹情况就这样开始了…… “呜呀！小农你竟然还在最强的本小姐面前公然反抗！哼哼，嫩着狠呐――” #“喂喂，快停下来。我们先谈判好不好？” 艾马侬有些着急了。 “不管不管！竟然敢挑战我？看本小姐的压箱底绝技～！梦想封印！” 喂！等等，那是啥！ ------------ 【10】莫名其妙的对话框之战…… 艾马侬这才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 昨天的对“幽灵”作战，说到底也还是艾莉卡、莉莎与萨帕丝的战斗。莉莎拉住仇恨，萨帕丝负责控制目标，然后艾莉卡提供直接输出，而艾马侬只不过是负责观察战场罢了。至于他提供的那个护盾，其实完全没有起效。 但是这一次不同。 作为此世最强之物种“艾灵”的艾诺，她这一次的攻击目标就直指莉莎――或者说是艾马侬同莉莎之间的，神明与祭司的连接。 神明与祭司之间的连接主要是由神明来负责维持的，换句话说，这次的战斗，艾马侬所在的“原界”才是真正的主战场。 这对艾马侬这样的神明来说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为了捍卫自己的连接稳定，而同如此强大的敌人作战，这将是一件多么热血的事情！ 好吧，这只是在口胡。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连接‘lisa’受到未知来源的干扰，是否解析干扰源？” “连接‘lisa’稳定性变弱，请进行强化连接支持。” “干扰源无法解析，世界接口无返回值，本次操作失败。” “连接‘lisa’强度低于警戒线，请进行否强化支持。” “世界接口受到干扰，已经自主进入连接加强状态。” …… 真的猛士，就应该直面这满屏乱跳的对话框！ 艾诺在现实世界中似乎是很愉快地用飞行轨迹画着她的折线，而艾马侬则在以没两三秒一次的频率处理着各类莫名其妙的对话框。 可能是因为艾诺的法术的缘故，对话框下的背景已经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后甚至变回了一开始时的星空。 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斗……吗？ 是的，我们的作战目标就在面前，没错，它不是艾诺也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对话框。此时此刻，艾马侬的真正战斗力，就源自于他对那些对话框的处理速度了！ 这……果然是坑爹的吧…… “警告，连接‘lisa’极不稳定！” 对话框还在弹。 “呀哈，本小姐才是最强的！接下来就是致命的一击――结界收缩！” 听艾诺这么喊了一句，艾马侬吓了一跳。 结界收缩代表着什么艾马侬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词，就是在光带封锁线向内收缩，把幽灵直接挤压成了球星琥珀石时，艾诺所喊的词汇。 #“莉莎，防备状态。” 艾马侬立刻在意识通道中向莉莎提醒道。 虽然艾马侬也不觉得艾诺真的有杀人――而且还是用把人挤成肉团这样猎奇的手段――的打算，但是果然还是先有些准备好。 “自析・防备”――本来已经木在那里的莉莎听到艾马侬的提议后，立刻照办了，展开了自己的防备状态。于是，艾马侬把第四运算池直接调整至满负荷去运作，用以提供对莉莎的支持。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莉莎就因为一个小不点的心血来潮而莫名其妙地被压缩成肉团吧。这种badend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 这样想着，艾马侬便把这个支持项的数值调整得稍微高了些。 而就在此时，异像发生了。 众多对话框之下的背景再次变回了冬临湖的草坪湖畔。 就是那个如同以往一样平静的冬临湖畔，一如既往的无风，湖面平整得就像是镜子一样。艾莉卡和萨帕丝也仍然坐在那里，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而刚才还莫名其妙对莉莎发起攻击的艾诺，就这样不见了。 景色十分的诡异，四周寂静得简直不像话。 #艾诺：“呜啊！这，这是什么！竟然还留了后手！小农你这家伙好狡猾！” 意识通道中传来了艾诺的信息。 艾莉卡和萨帕丝还是目瞪口呆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或许说是“固定在那里”更为合适。连姿势都没有变。 这个是？ “警告，连接‘lisa’带宽超载。两秒后停止当前任务。”这时，新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一秒， 两秒…… 本来环绕着莉莎的由艾诺所编织成的蓝色光茧完全消失了，就像是本来不存在一样。艾诺也不知所踪。 惊人的安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喂！你们两个太胡闹啦！想被‘世界’盯上吗？！” 这是艾诺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伴随着艾诺的声音，莉莎仿佛失去了知觉之后被人从前面推了一把一样，仰倒在了地上。而艾马侬的视角也被迫转移到了艾莉卡身上。 #“这是？莉莎怎么了？” 艾马侬吃了一惊，在意识通道中向艾诺问道。 #艾诺：“那是我做的，她现在没问题。倒是你，你难道是想杀了咱吗~！” #“……我只是想帮莉莎强化她的防备状态。” 艾马侬立刻如实回答道。 #艾诺：“那哪里是什么防备啊！那个是结界啊，自我结界！……啊啊，算了，咱跟你这样的笨蛋也讲不清楚。幸亏这次是本小姐反应快，否则真的就死掉了啊……这全都怪小农！咱必须得先回去了！” 就这样子，莫名其妙地，就在现实世界中说了一句“下周一再来吧，本小姐要回去休息了”之后，艾诺便一个瞬移消失在艾莉卡的视野之内。 “等等！这个是怎么回事？莉莎怎么了？！”于此同时，艾莉卡神色焦急地问道。 只是她刚说道一半，艾诺就已经经过瞬移消失不见了。于是艾马侬只好代替艾诺回答： #“我不知道，不过艾诺说没有莉莎没有问题。” “可是莉莎她昏过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算有问题！”艾莉卡语气很重地强调道，看样子她是生气了，艾马侬还从未见过她把眉头皱成那个样子。 “等等，我看一下。”萨帕丝这样说着，走到了莉莎身边，蹲下来，轻轻抬起莉莎的胳膊，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搭在莉莎的脉搏上。 “气很顺，问题不会有。”然后，在艾莉卡急切的眼神下，用平稳的声音这样回复道。 “没问题啊……” 艾莉卡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神情有些凝重地把视线从莉莎身上移开，看着远处的湖面，不再说话。 不过，在这之后没过多久莉莎便醒了过来，据她自己说，似乎也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而艾莉卡的态度转变得倒也快，见到莉莎似乎是没什么大碍地醒了过来，便又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于是，就这样。这次关于幽灵的教学就这样因为教师的独自逃跑而被终止了。只剩下三个人类加一个神明的学生莫名其妙地坐在草地上观赏湖景。 “说起来，封印术，到底有人学会了吗？” “我，本来会一些。不过了解得更多了，现在。”萨帕丝这样回答道。 “被封印，感觉不好，但是学会了。”――这是莉莎那略微显得迷迷糊糊的声音，内容一如既往的简练。 #“我也觉得感觉不好……不过我在对战对话框方面的战斗力好像提升了。” 这是艾马侬在意识中的抱怨。 #艾莉卡：“对话框？” #“……没事，我口胡的。” 深受对话框之害艾马侬立刻就否认了。 ------------ 【章 尾】下午，宿舍内 因为听艾诺的口气，似乎是艾灵族有意把幽灵存在的事情公之于众，所以艾莉卡她们回到宿舍之后便把昨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爱丽丝。 出乎意料的是，爱丽丝和她的神明似乎早就了解了幽灵存在的事情，因此也没有显得太过吃惊。神明的爱丽丝甚至还表示：“幽灵又不是艾灵，那种存在毫无威胁，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小意思小意思~”――不过想一想就能理解，毕竟神明的爱丽丝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至少千年的老资格神明嘛，了解的事情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艾莉卡最终也没有学会艾诺所说的封印法术。 待到午饭之后，四个人在正厅中聊天的时，萨帕丝才提到，自己学习封印法术的时候，也遭受过“被封印”这样的待遇――封印是一件“概念性”很强的事情，所针对的目标也是部分超脱于物质界的事物。因此，这不是简单的叙述就能够让人认知到的事情，所以需要以反复被封印和冲破封印的方式来感受封印法术的实质――这也就是艾莉卡没能学会封印法术的原因。 事实上，对原界的感知是作为魔法师的人类在五感之外的第六种知觉，而封印的法术，相比起普通的魔法，对这种知觉的灵敏度又有着更高的要求――就像是成为祭司要比成为普通的魔法师更为困难那样。 “结界法术是比神术更要求天赋的法术咯？也就是说，莉莎的天赋还不错嘛。”萨帕丝说完之后，艾莉卡这样总结道。 “是的。不过，你们的……神明，也很厉害。因为封印由被他反制，所以莉莎可以见到很强的结界。”同时，萨帕丝也这样称赞了艾马侬。 “那么，艾诺刚才那么会做是很正常的事情咯？”本来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的艾莉卡把身体直了起来，颇有兴致地推断到。 “艾马侬大人，很强，艾诺前辈就使用很厉害的结界了所以。因此，在她的结界被反制时，消耗过多的精力了。” 坐在茶几侧边的萨帕丝用平稳缓慢的语气回答道。那本黑色封皮的《原能器简史》正被她摊开放在膝盖上阅读着。事实上，自从话题开始之后，基本上所有的问题都要由她来回答――而她竟然能够在快速阅读的同时思路清晰地回答艾莉卡和爱丽丝的各类问题。 艾马侬注意到这件事情之后，向艾莉卡提了一下。于是艾莉卡便代艾马侬问道： “说起来，萨帕丝就像是能同时想两件事情一样呢，好厉害。” “因为这本书比较简单易懂，所以可以。如果是难一些的书，就做不到。” “果然还是厉害！”艾莉卡感叹道，然后问道：“说起来，为什么萨帕丝要选择这本书呢？” “因为我的家乡没有原能器，所以想了解一下常识。” “是这样啊。唔，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屋子里去睡觉啦。”于是艾莉卡便这样说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事实上，现在也的确到了艾莉卡的午休时间。艾莉卡平时是有些嗜睡的，而且对床单被褥一类的要求很高――这是艾马侬从莉莎那里问来的事情，虽然女仆小姐平时比较沉默，但是对艾马侬的提问倒是知无不答，哪怕是那些更像是八卦的问题。 “嗯，那我也回去了。充足的午睡可是下午行动力的必要保证。”爱丽丝也这样说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于是，房间里面便只剩下了莉莎和萨帕丝两个人。因为艾莉卡去睡觉了，所以艾马侬便把自己的视角移置到了莉莎的身上。 可能是因为萨帕丝在场的原因，莉莎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向艾马侬问好，反而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房间里面只剩下萨帕丝的翻书声，她读书的速度非常快，没过十几秒就可以翻过一页。 就在一两分钟后，令艾马侬惊喜的事情发生了： #莉莎：“神明大人……中午好。” 莉莎竟然是用的意识通道来传递信息。 #“喔，什么时候学会的？” 艾马侬问道。 #莉莎：“刚刚。想试一下。” 又过了几秒，莉莎的回复信息才传了回来，就如同莉莎她平时说话时一样的简洁，不过这样也足够让艾马侬欣喜了。 事实上，在艾马侬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觉得能够通过意识传话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刚刚能够使用意识通道的莉莎的熟练度现在明显还是很低，很简单的句子想要传达出来也会十分的耗费时间。和能够在与艾马侬谈话的同时还在现实中同其他人谈话的艾莉卡相比明显差了不少。 不过，无论是从小就当女仆的莉莎还是成为了失去了正常人类行动力的神明的艾马侬，都算是比较有耐心的人。就这样磨磨蹭蹭地，他们竟然也练习了整整两三个小时，聊了一些东西。这让艾马侬再次确定了“莉莎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是不愿与人交往”这一点。 可能是因为艾马侬的态度的确缺乏了点作为“神明”的威严吧，这次的谈话也让莉莎说出来了“艾马侬大人和想象中的神明不一样，是个好人。”这样的结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仅“神明大人”的称呼慢慢变成了“艾马侬大人”，而且所使用语句也变得越来越长。 这是好事情。 #“说起来，莉莎想象中的神明是什么样的？” #莉莎：“不知道。因为见到了爱丽丝大人和艾马侬大人……所以觉得肯定是我想错了吧。” “等等，我在你眼里不应该是很有威严很伟大的形象吗？莉莎你怎么可以把我和威严掉到湖里面的爱丽丝提到一起呢！”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艾马侬独自在内心中泪目。 ……总之，又是平静无事的一天。 直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时，门铃响了起来―― “请问，萨帕丝、莉莎、早苗同学在吗？” 这样的男性青年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 是后记啦，后记。 说起来，各位读者是抱有怎样的期待在阅读这个故事呢？ 好像有人觉得主角顶个球挺好……有人想要个物质界身体……有人想补魔……有人想看克苏鲁…… 等等，先把补魔的那个拉出去…… orz好吧，真的想看？ 嗯……照惯例，我们先单独开一章，名字就叫“灵与体”，嗯，然后在里面复制两千字的【该章节未翻译】…… 嗯，惯例来着。 好吧，上面那些其实是口胡。 ……嗯，而且下面那些其实也只不过是在继续口胡…… 这里先向把这十一二万字的日常读下来了的读者表示感谢了。怎么说呢，大概茶叶的确是对日常的执迷有点过头了……其实日常什么的，写起来也不大顺畅啊。 如果写过长篇的话，应该就能对此有所感觉吧：剧情一定要有条主线才好写些，读起来也爽快。 但是……我也没办法啊！事实上，故事的那些黑幕们此时也正在懒懒散散地准备着什么事件了。但是，哎……我也只好在这里祈祷着那些反派们干活能干得干脆利落点了。 你看，这真的不怪茶叶，要怪也只能怪那群反派太懒散了……orz 好吧，这绝对是胡扯的。 事实上，喜欢写些日常算是我的不治之症了。只不过以前写同人的时候偏向于小事件，现在因为是在写奇幻，所以偏向于展开世界观。不过……果然我战斗力不够，做的不够漂亮…… 总之，就把前面三四章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当做是第一卷吧。 第二卷是从第五章开始的，如果我的智商还没有持续性下降到太低的话……下面两点是剧情目标： 1、一次完整的事件。 2、艾马侬多少也能获得些独立影响到物质界的能力。 3、法兰朵觉醒了奇怪的能力，她把这该死的学院给炸了…… 4、艾莉卡黑得一塌糊涂加入邪恶阵营，然后莉莎获得女主地位。 5、这世界早晚得毁了，死亡之翼飞过之处，大地都会裂变，谁都阻止不了。 6、会有25个英雄横空出现拯救世界于危难之中…… 7、魔法师和教会两大派别之间的战火再次燃起……教会雇佣地精把西弗尔给炸没了…… 8、魔兽世界……新资料片大概在九月二十五号开服 …………………… 等等……我好想搞错了什么……orz 对了……这周我似乎上了三江。233如果说感言的话…… 好欢乐啊！然后我的小说就被同学发现了。然后每天都在对我说“别更新了，快来lol。”orz 唔……最后，如果真的要说感言的话，果然还是…… 喂！那个“作者是萝莉”的标签被我同学看到了啊魂淡！！！qaq ------------ 第六章 ------------ 【00】章 首 【感冒了……头疼的厉害……所以码字极慢……而且没有检查……在这里发这一章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没死掉……明天再看好了……】 去开门的是莉莎。 站在门口的似乎是二十岁左右男子有着深蓝色的短发、穿着的绿色长袍。衣着整洁形象得体，眉目清秀，如果不是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绝对是一个很帅气的青年。 当然，在这里这绝对没有鄙视眼镜的意思。只不过那副眼镜棱角很硬，的确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您好。”莉莎向他问好，然后礼貌地轻轻鞠了一躬。 “嗯，下午好。在冬临湖学院不需要这么礼貌的。”休斯曼教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是？” "莉莎。" “哦！你就是莉莎啊。实在是太感谢你们出手相救了，否则我不一定能站在这里。”休斯曼教授有些激动地说道。 “嗯，请进。”莉莎简单地点了点头，没什么语气地说到。 “那就多谢了。”可能是因为莉莎过于平淡的神色，休斯曼教授多少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莉莎就转身，在前面带路了。 正厅内，萨帕丝已经放下了自己的那本《原能器简史》，站在那里，向休斯曼教授很深地鞠了一躬：“休斯曼教授，您好。学生萨帕丝。” 这样，用恭敬的语气说道。 “都说不用这么客气了，冬临湖学院虽然是老牌学校，不过不讲就这一套的。尤其我们这些年轻的教授，还是比较喜欢以朋友的身份和学生们交流。”这样子，用随便的语气说着，休斯曼教授脱下了长袍，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真是的，这夏天太热了。” 于是萨帕丝也坐了下来，莉莎则是取了放在玻璃茶几下面一层上的纸杯，去为休斯曼教授倒水。 “您的水。” “哦，谢谢。说起来，莉莎身边的风，是神术吧？” “是的。”莉莎回答道。 艾马侬现在唯一一个可用的法术“凉风环绕”因为消耗比较低，所以十分受艾莉卡和莉莎的欢迎。尤其是莉莎，平时基本上是一直把这个法术保持在身上的。 “你们的福利待遇真好。”休斯曼教授感叹道， “对了，早苗在吗？” “她在午睡。”莉莎立刻回答道。 “嗯？早苗同学这么晚还在睡啊？不过女孩子似乎就是比较喜欢睡午觉，呵呵，我就认识的很多女同学都喜欢午睡到很晚。”于是，休斯曼教授这样说道。 一直很平静的莉莎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而萨帕丝此时也早已经重新把书搭在腿上读了起来。 于是乎，冷场。 窗外的冬临湖还是平常一样的平静无波，映照出天空中一片片的云彩…… 不，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艾莉卡，快醒醒！有客人来了！” 艾马侬把自己的视角移置到了艾莉卡身上，在意识通道中这样像艾莉卡通知道。 恐怕此时艾莉卡再不出来的话，这位休斯曼教授就要尴尬死了。莉莎是问一句答一句，而萨帕丝却还在一动不动地看书――虽然艾莉卡、莉莎和爱丽丝三人都知道萨帕丝可以一边读书一边谈话吧。但是在休斯曼教授看来，这就已经算是“不要打扰”的意思了吧。 果然这种时候还是需要艾莉卡来啊。 “嗯呜……再……多睡五分钟。” 于是艾莉卡这样向艾马侬回答道。 #“不，现在客厅里只有莉莎和萨帕丝，她们两个都不说话。你要是再多睡五分钟，客人就要落荒而逃了。” “哦？是有客人来了吗？” 平躺在床上的艾莉卡这才有了些反应，半睁着左眼，用手迷迷糊糊地揉着右眼。 果然还是没睡醒啊。 #“是你们昨天救的那位休斯曼教授，现在正陪着莉莎坐观湖景呢。” “哦哦，我马上就去！” 艾莉卡这才真的反应过来。 因为有自析术可用，艾莉卡很快就整理好了头发，穿着睡裙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下午好~欢迎光临~休斯曼教授！”这样打起精神问好到。 相比起莉莎和萨帕丝，艾莉卡就要显得随意的多了。 “早苗同学好。”被放置play了的可怜年轻教授像是得救了一样地回答道。 “教授您看上去还挺有精神的嘛。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吧？”这样用问着，艾莉卡走到了沙发旁边，在莉莎和休斯曼教授之间坐了下来。 “嗯，我已经完全没问题了。虽然是幽灵袭击，其实就像是睡了一觉一样。”休斯曼教授回答道，“真不愧是金馆长的徒孙女，要不是多亏早苗你们出手相救，恐怕我就死定了。” “那是应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嘛。” “嗯。所以说我刚刚醒过来，就立刻来找你们致谢了。”休斯曼教授回答道，“理应带些礼物的，但是我现在已经是穷得一清二白了，考虑了很久，觉得能拿出来的也就是这个。”这样说着，从裤袋中拿出了三张卡片―― 那是三张带着银色金属边框的纸片，上面分别写着“早苗”“莉莎”“萨帕丝”的名字，并在下面标着对应的宿舍号。 “这个是？” “作为教授的推荐卡，因为你们是新生，所以就想着把这个给你们了。”休斯曼教授带着微笑回答道，“我可是很欢迎你们来我这里上自习的，在7号楼的二层，某周二四的下午两点开始，我会在那里。” “哦哦，这是邀请吗~？” “嗯，如果你这样想就太好了。”休斯曼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刚才我就在想，拿这种东西作为礼物也实在是太狡猾了点，所以，我带来了这个。” 这样说着，休斯曼教授又从裤袋里里掏出来了一件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那是一颗半边红色半边白色的圆球。 “这是？” “哈哈，吃了一惊吧。我这里可是被施展了空间法术的。这可是我的拿手法术，想学这个没有一两年可玩不来~”休斯曼拍了拍自己的裤袋，这样自信地说道。 但是，事实上艾莉卡的视线并不在休斯曼的身上。而是…… #“艾莉卡，这东西明显是阴阳玉吧……？” #艾莉卡：“呃……” “这个是什么啊？教授~？” 艾莉卡这样问道。 “嗯，这个可是我的个人研究的结晶。专为你这样的新晋神明的祭司而准备……它的名字叫做……” 休斯曼教授卖了个关子，说到一半，在这里顿了一下。 这时，不仅艾莉卡和莉莎，就连萨帕丝都表现得有了些兴趣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饶有兴趣地看着。 “咳咳，这就是人工祭司第一版！专为有空闲祭司位的神明所准备~！” “诶？！” 【orz，本来这章不该这么短的。但是，感冒突然就加重了，毫无预兆地……】 ------------ 【01】所谓的人工祭司…… “咳咳，这就是人工祭司第一版！专为有空闲祭司位的神明所准备！” 休斯曼教授拿出来的那颗半边红半边白的圆球此时就这样被平平稳稳地摆在了茶几上。 “诶？” “是我这几年的研究成果。我认为它的学名应该是‘接受式原界法术触发器’――”青年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一本一眼地说道。 嗯，这个动作看上去相当有学术气息。 “这个是我历经了几年的研究成果。使用这个‘人工祭司’，神明就能够以一个祭司位为代价，获得它的视野，并控制它自由施法。”休斯曼教授继续介绍到。 “这么厉害！”艾莉卡惊喜地叹道。 然后在意识通道对艾马侬说道： #艾莉卡：“好像会是你的宝贝哦。” #“嗯，我很期待。” 艾马侬回复到。 事实上，听到这个“自由施法”，艾马侬就已经是心中按捺不住的在狂喜了。 “自由施法”这个词代表了什么？ 艾马侬的神术是凭借想象力加系统运算得来的――也就是说，“自由施法”对于作为神明的艾马侬来说，基本上就是“无所不能”的意思。 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我终于要重获自由了吗！” 艾马侬已经激动得在内心中泪流满面了…… 因为可以自由施法，那么就可以对着这颗阴阳玉，抱歉，是“人工祭司”，施展力学的法术的方式来实现自由移动――再怎么说，每天只能跟着一两个祭司的视角，想一想也都会烦了。如果能控制一个自由的视角，那对艾马侬这个“被囚禁者”来说，简直就是神的救赎。 总之就是……哪怕只能四处看一看也是好的啊。 艾马侬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学着神明的爱丽丝来喊上两句“~幸福感~幸福感~”了。 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艾马侬决定把这个念头立刻忘掉。 “嗯。不过，这个人工祭司的限制还是挺高的，最重要的是对神明的支持力有要求――人工祭司的原理其实就是让原石以独立意识体的身份去与神明建立连接，但是因为单枚原石的魔力池的量有各自的限定，所以就要求神明的实力至少也得能够同低阶的魔法师建立信仰级连接，否则就根本就不能驱动。”休斯曼教授继续自信而平稳地解释道，语句中的词汇越来越专业，以至于艾马侬根本就没有听懂。 倒是艾莉卡在那里一边“唔……嗯……”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能简单地翻译一下吗？” 于是，艾马侬忍不住这样向艾莉卡问道。这再怎么说也是关系到人身自由的事情，艾马侬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对某件事如此上心”的感觉了。 只是…… #艾莉卡：“不，其实我完全没听懂啊！” 艾莉卡这样在意识通道中回答道，而现实中还在“唔……嗯……”地“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好虚伪！” #艾莉卡：“这个是善意的谎言，你不懂！” 不过，艾莉卡这种“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喔喔好崇拜”的态度似乎是正中了休斯曼教授的下怀，待到他基本描述完了这颗“人工祭司”的运作原理之后，已经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总之，就是通过用人工祭司模拟祭司的作用，不停地申请连接，而成功之后就会根据神明的意向来施展法术的装置吗？”最终，艾莉卡总结道。 “没错，就是这样。” 推了推因为演说而稍微滑了下来的眼镜，然后端起莉莎为他准备的纸杯喝了一口水。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把书放下，专注地听着休斯曼教授讲解的萨帕丝突然问道： “但是，我还是有点不理解，休斯曼教授是如何解决原石的‘不完整性人格’这个问题的？” “哦哦，不完整性人格？”休斯曼教授似乎是吃了一惊，然后坐直了身体，用更富有激情的声音回答道：“这是个好问题！其实之前所有人都考虑错问题的方向了。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情形，原石之所以不能完成原界上的沟通，就是因为它是被动型的。而建立起一个连接需要双方都在主动承担这个连接的一部分。但是，反过来考虑，如果有什么能不停地刺激它主动去进行连接呢？” 看来休斯曼是个很喜欢卖关子的人，讲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唔……刺激？” “没错！如果有个人格实体能够持续地刺激并辅助它建立这个连接，那么这个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休斯曼教授语气骄傲地说道。 “唔……也就是说，还是需要祭司用特殊的法术来维持这个连接的存续？”萨帕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问道。 等等，这事儿听起来有点不大对…… 来到了卡索恩之后，艾马侬的对于“坑爹”的感觉变得异常灵敏，比如说现在，他就仿佛是嗅到了坑爹的味道。 “嗯，的确是这样。所以说，操纵这个人工祭司，其实还需要某位祭司来引导一个专门为它准备的法术。平时的消耗是很低的，只是需要占用一个祭司的现象位来一直维持着它。” 说到这时，休斯曼教授就不像是刚才那样神采奕奕了。 “不过，我听说早苗同学已经是中阶的法师了，而且有两个现象位，所以才赶过来问一下――毕竟早苗同学是这个人工祭司十分合适的使用者。” 等等，其实你的目的已经暴露出来了吧……其实我们只不过是“实验对象”吧？ 但你也不要这样坑爹啊！ 艾马侬记得艾莉卡曾经提过，每个“现象位”就对应着与之相应的“魔力池”，而一个魔力池同时完成有限几个同系法术。也就是说，现象位的多少就代表着能够同时施法的数目―― 换句话说，这就相当于把祭司的一个现象位让给了神明；而与此同时，这个神明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控制颗球绕着祭司的施法范围转，仅此而已。 “我心已碎……” 艾马侬在心中发出如此的悲鸣。 ------------ 【02】所谓的人工祭司…… “唔，请等一下。”萨帕丝说道，站起身来，神色认真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宿舍。 很快，她便从自己的房间中走了出来。左手拿着一支钢笔、一个小本子；而右手则抱着两本重量看上去不会比那本《原能器简史》轻上多少的大书。 “抱歉，久等了……”萨帕丝再次鞠了一躬，把那两本书轻轻放在了茶几上，拿起笔和本子，抬起头，看着休斯曼教授，用不大流畅的西大陆通用语问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工祭司’的作用是，神明，能够直接操纵它，来施放法术，那么它的性能如何？” 那眼神、那语气，看上去一副认真的样子。 “红色和白色为两部分，红色是主引擎，白色是辅引擎。主引擎的输出率是标准流12，辅引擎为标准流10。另外还要有一个负责移动的力学引擎。” 休斯曼教授微笑着回答道。 沙沙，沙沙。 萨帕丝在迅速地做着笔录。 “也就是说，大概是，魔导士协会所定义的，四阶阶原石与三阶阶原石……是这样吗？”然后抬起头，慢慢的问道。 “不，事实上为了维持链接，用的是品级更高的原石。实际上用的是两枚五阶。”休斯曼教授回答道。 “哦，是我，没有计算这一点。” “但是，这样的话，输出能力要差很多。我见过早苗同学的施法，她的输出流，至少，能够达到中阶法师的四段的基准线。这样的话，即使考虑到主辅引擎的协作，这枚人工祭司所释放的法术，效力也不能同直接施术相比……是这样吗？” 萨帕丝分析过后，问道。 “啊，这还真是个犀利的问题。”休斯曼教授摸了摸下巴，转头看了看艾莉卡，“不过早苗同学还真是厉害啊。竟然已经是中阶法师四段程度了！” 然后这样赞叹道。 “多谢夸奖！早苗以后还会更厉害的！” 艾莉卡用愉快的语气回答道，还挺了挺她那差不多能算得上是“平整”的胸脯。 真是丝毫一点点都不谦虚…… 好吧，其实由艾莉卡做这个动作看上去真的很可爱――哪怕艾马侬知道这位“少女”其实已经是有三十多岁了，却还是觉得可爱啊。 “嗯嗯，好厉害。” 休斯曼教授好像也被艾莉卡给萌到了，这样说着，似乎是忍不住想摸一摸艾莉卡的头，不过被艾莉卡一个“欠身取杯子喝水”的动作给躲过去了。 于是艾马侬下意识的似乎仿佛稍微舒了一口气。 “不，我绝对不是萝莉控，我只是见不得萝莉控罢了。”――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在担忧了奇怪的问题之后，他这样想。 #“说起来，卡索恩的东大陆和西大陆的法术是一样的模式吗？总觉得萨帕丝像是很懂的样子。”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艾马侬向艾莉卡提起了新的话题。 #艾莉卡：“啊？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东大陆那边的人好像是不那么了解我们的法术的样子。我记得父亲以前提到过，东大陆那边还没有流行原能器。连原石矿脉都没有开采过。萨帕丝的知识大概是从书上读到的吧。你看那两本书……” 这时，艾莉卡的目光看向了萨帕丝带来的两本书。 艾马侬刚才也注意到那两本书了，只是因为萨帕丝坐在艾莉卡的左边，所以看不到书背，只能看到压在上面的一本书的封面上用烫金印着“原界沟通概述――祭司的过去与现在”这样一行字。 #“看上去很厚啊。” #艾莉卡：“嗯，那可是很有名的普及向读本，几乎我去过的每个书店都能见到。” #“真了不起，萨帕丝一看就是好学生的样子啊。” #艾莉卡：“嗯，是啊……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跟不上她和教授的思路了。” #“嗯，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艾马侬理解了艾莉卡的意思，便不再说话。 而在意识通道中同艾莉卡对话的同时，萨帕丝同休斯曼教授在现实中的对话还在继续着――而且，休斯曼教授的神色看上去似乎变得有些窘迫了？ 这时，萨帕丝一边看着自己的本子，一边一字一句地慢慢向休斯曼教授问道： “也就是说，如果使用这个‘人工祭司’的话，就是用艾莉卡的一个施法位，来完成，人工祭司同神明大人的连接，然后神明大人还需要付出，一个祭司位以及两个法术支持项――而这其中一个支持项，还要，因为用于维持人工祭司的连接，而效果打折扣――而这个人工祭司，所能达到的施术水平，还只是艾莉卡所能达到一半不到……是这样吗？” ――她的语气比起之前更加平稳也更加认真了。 说完这些之后，萨帕丝还把目光转向了艾莉卡，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很明显，萨帕丝的意思是： “这完全划不来，放弃吧。” “不过，还有改进空间不是吗？我的术式还有很多可完善之处。但是想一想，如果我们真的成功了，那么就将会是祭司系统的一个大改革！将会极高地提高单个祭司的能力！”休斯曼教授用稍微激动的语气说道。 “嗯，但是同时也耗费了神明大人的精力……是这样吗？” 萨帕丝平静地问道。 “不过，早苗同学不是新晋神明的祭司吗？”――虽然被萨帕丝问得有些谨慎，但是很明显，休斯曼教授也是有备而来的。 “嗯，这就是早苗和她的神明大人的选择了。”萨帕丝这样说完，把自己的笔记本放在茶几上，轻轻推给了艾莉卡，然后站起身来，欠身抱起自己的那三本书：“我已经把刚才的谈话记录在这个本子上了，这枚人工祭司的优势记在左边，劣势记在右边，希望能作为参考。”说完后轻轻鞠了一躬：“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那淡淡的语气中听上去似乎有些不悦。 随后萨帕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我似乎是惹得萨帕丝同学不高兴了。”在萨帕丝关上自己的房门之后，休斯曼教授压低了语调说道。 艾莉卡没说话，耸了耸肩，然后向休斯曼教授眨了眨眼睛。 “这样的话，那我也只好直白地说了。这个人工祭司的确是还有很多的……不足。但是，为了魔法与原石技术的发展，我的确需要一个合适的实验对象。如果成功了，这将是一个能够得到西弗尔贡献奖的发明，我们都可以被载入史册――” 于是休斯曼教授也只好这样向艾莉卡坦白了。 艾莉卡立刻回复。 #艾莉卡：“唔，神明大人是怎么想的~？” …… #“我随意，看你的意思吧。” 隔了两三秒，艾马侬这样回复到。 虽然只是九个字，但是，事实上艾马侬能做出这个回复却十分艰辛。 很明显，按萨帕丝的说法，这的确是一个很不合适的道具。 但是，所谓的“不合适”更多是对于祭司来说的――再怎么说，能够自由施法对于艾马侬来讲也还是心向往之的。 换句话说，这会让艾莉卡做出牺牲，所以艾马侬并不好意思说“想要”。 不过，这倒不是大问题。因为―― “好的，那就这么定啦~！我相信休斯曼教授一定可以完成的！”在艾马侬开始懊悔自己没有直白地说出“想要”之前，艾莉卡已经作出这样的回复了。 嗯，就像我们一直以来所见的那样…… 艾莉卡在“刷好感度”这方面，的确有那么一套。 ------------ 【03】下午学生宿舍内 很快，协助试验“人工祭司”的事情就商谈好了。艾莉卡同意协助休斯曼教授试用这个人工祭司一个学期，但是相应的―― 无论结果如何,艾莉卡都能够得到这枚试用品。 这在休斯曼教授来说，就又是另外一场考验了――看他最后那一脸苦相的样子，就知道他付出的代价可不算小。 艾莉卡真不愧是商人的女儿。 就艾马侬所见，她先是一边卖萌一边旁敲侧击着打探出“缺乏合适试用者”的情报、再根据萨帕丝留下来的资料来增加谈判优势，最后再提到“救过休斯曼一命”这个人情。这么一套下来，休斯曼教授已经只剩下同意一个选项了。 “这个，只是成本就要价值三四万利纳尔。我们大赚了喔~” 在送休斯曼教授离开，回到房间之后，艾莉卡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用愉快的语气说道。 #“喔，说起来，你刚才的言辞真是犀利啊。” “那是当然！~”艾莉卡骄傲地说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只会甜甜地喊‘教授好厉害’呢。” “啊？嗯，我还不至于那么好脾气啦，可不能只有咱们吃亏对不？”艾莉卡神清气爽地回答道，走回正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 “总之，神明大人，我们来试试那个~” 这样说着，艾莉卡伸手去拿茶几上那枚“人工祭司”。 #“我觉得……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唔，记得不久前神明大人不还在让我叫您‘哥哥大人’的吗？啊拉啊拉，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你看，我都不会不好意思~”这样子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总之，还是叫‘艾马侬’吧。” “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艾莉卡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拿起了那颗酷似阴阳玉的“人工祭司”。 据休斯曼教授说，控制“人工祭司”的法术还需要专门的学习，不过可以先试验一下，如果天赋好的话，应该是有很大几率能够自行领悟到的。 “这个该怎么用呢，完全难以想象……”这样小声念道，“竟然是这个样子，我又不是博丽的巫女！”看上去她似乎对这个人工祭司也没什么办法。 “由我去刺激它，再由它发起连接请求……”艾莉卡闭上眼睛，用双手握着“人工祭司”，大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擦着。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不到一分钟，但是毫无成果。 #艾莉卡：“说起来，艾马侬能感觉到它吗？或许你主动些会比较好呢？” 于是艾莉卡问道。 #“怎么说？” “神明不是有能力主动向祭司建立连接吗，就像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我已经感觉得到它了，但是我实在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法术……”艾莉卡解释道。 #“有道理，我去试试――” 艾马侬这样回答道，切回了自己的星空界面。 现在，星空界面下，附近已经有了不少各色的光团了。 最靠近的便是代表了艾莉卡和莉莎的绿色光团，不远处还有极为明亮的蓝紫色的代表了神明的爱丽丝的光团以及同样明亮的代表了艾诺的冰蓝色光团，再远些，则是代表了祭司的爱丽丝的蓝色光团。 据蓝所说，这个星空界面下，所有的光团都代表一个“意识”，而这个界面的用途也就是“表示原界上的距离”――很容易就可以发现，那些能够知道姓名的光团，都是在艾马侬的“公共频道”内的存在。 但是艾马侬并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代表了那枚“人工祭司”的事物。 因为之前艾马侬见到过很多次“仅仅通过触摸便能感受到对方存在”的情况。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可能性更高的猜想――那个“人工祭司”现在根本就不能被视作是“意识”，也不能作为意识被察觉到。 #艾莉卡：“我好像激活它了！” 这时，艾莉卡通知到。 果然没有猜错。 被成功激活的人工祭司在艾马侬的星空界面下变得可见了。伴随着艾莉卡的通知，一团银色的光芒在艾马侬的视野中闪烁了两下，稳定下来。 能够发觉，就能够建立连接！ 于是，伴随着尚剩余几十万秒的系统提示，艾马侬成功地开始与“人工祭司”建立连接。 “成功了？”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艾莉卡问道。 #“嗯，成功了。” “恭喜恭喜~！另外，我还有个好消息哦~艾马侬。” 艾莉卡有些兴奋地说道。 #“是什么？” #艾莉卡：“在这个法术上，我的施法范围似乎是相当广――如果我坐在这里，我的施法距离差不多足够你控制着那枚阴阳玉登上冬临湖的湖心岛。” 艾莉卡通过意识通道传递信息道。 这是段什么距离？直白地讲，这个范围足够覆盖整个冬临湖学院的建筑区。这在本以为要继续被限制在艾莉卡附近活动的艾马侬来说，真的是个十分值得欣喜的消息。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几乎让艾马侬冲昏了头脑，恨不得现在就控制着那颗“人工祭司”四处观摩一下冬临湖学院。 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现在离连接完成，还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人工祭司的连接建立速度要比莉莎还慢。 这时，萨帕丝的房间门被再次打开了。她手左中拿着那本黑色封皮的《原能器简史》，看到艾莉卡她们，便轻轻歪了歪脑袋。 “到底还是，同意了，吗？” 温和地问道。 “是啊，我和神明大人都觉得那个还是有些用的。” 艾莉卡回答道。 萨帕丝静静地走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然后坐了下来。把那本《原能器简史》摊开来放在膝盖上，翻到了自己看的页数： “只是觉得，休斯曼教授不正直。其实，人工祭司很有趣。刚才扫大家的兴了，抱歉。”这样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仍然是十分平稳的，并听不出什么歉意来。 艾莉卡则将萨帕丝留下来的本子合好递了过去，说道：“我知道萨帕丝的好意啦。更何况，萨帕丝留下来的笔记刚才可是起到了大用处哦？” “大用处？” 萨帕丝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于是艾莉卡便把刚才的谈条件的事情告诉了萨帕丝。 “呵呵，没想到，以这样的形式起到了作用。”萨帕丝脸上露出了微笑： “有用就好” 说完，她便又把头埋下开始看书了。 总之，这之后又是平和的一天。 ------------ 【04】死神 因为得到了“人工祭司”而心情激动的艾马侬恨不得立刻把相对性的时间调整加到两百倍，瞬间完成连接。 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而且相对性时间调整这一线功能，艾马侬已经决定，至少在白天，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碰它了。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神明的爱丽丝在吃晚餐时听说了“人工祭司”的事情后，主动找艾马侬谈话的原因。 据神明的爱丽丝所说，时间加速的能力如果用多了，就会对世界产生麻木感，最后甚至于变得性情冷漠，无所事事，陷入快速略过的时间中无法自拔――这样就从一种无聊化作了另外一种无聊，而且后者比前者还要孤寂、还有可悲。 这就是“神明的死”。 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因为艾马侬刚刚成为神明所以才不大清楚。其实呢，对于我们这些永生的神明来讲，能每天看看祭司们在做什么，为了能够见到更多更广的世界而招募祭司，才是生活的真正乐趣。哪怕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也好，如果不能保持对世界的新鲜感，神明的自我存在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这就是神明的爱丽丝所言。 她对待生活的态度，大概就是“因为实在是什么欲望都没有，所以看到我的祭司们开心，我也就开心了”这样吧？艾马侬猜想。 自我已经薄弱到一定程度了。 这也难怪她的祭司会大大方方地和她开玩笑了。有着这样的心态的神明，只要祭司做的不过分，是绝对不可能生气的。 不过，在艾马侬的追问之下，爱丽丝也承认自己的态度相比起其他的神明要随和太多。她本人却对此完全不介意： #爱丽丝（神明）：“因为我现在不再是国教会所属了，而是自由身份，所以我也不想生活得太严肃啦。” 这时，爱丽丝和艾莉卡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艾马侬便把视角放在仍然坐在正厅里的莉莎身上。 现在已经隔着窗户能够看得到明亮的繁星的时刻了，而且是个好天气。湖面上也闪烁着星星点点金色的光芒。 平心而论，这景象很美，只可惜科索恩的夜空是没有月亮的，在艾马侬看来总觉得像是缺少了点实在感。 之后的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到库莫尔的国教会上了。 在经历了两千年前的大灾难、大地上的四位旧日守护者失踪一千多年之后，现在意义上的“神明”才开始出现。那时的神明们慷慨地将自己的力量和法术授予祭司，然后祭司通过“神迹”带动区域的发展。这样，各地的人类才开始进入新的文明时代：“众神时代”。 而爱丽丝正是开创了这个时代的众多神明之一。 众神时代的最大特征就是“教会”。随着时间的进展，某个地区的几位神明以及他们的祭司联合起来，共同协调这片区域的诸多事务，这样就形成了教会。库莫尔国教会在顶峰的时候，行政效力甚至比国王还要高很多。 #“所以说你就是库莫尔教会的创始者之一咯？” 艾马侬问道。 #爱丽丝（神明）：“这么说我其实也算是元老级人物啦！~自豪自豪~” #“但是为什么你又要退出库莫尔国教会呢？” 艾马侬对此有些好奇。 #爱丽丝（神明）：“是因为厌倦嘛。库莫尔的社会发走正轨之后，我们这些神明们对人类的事情就不那么积极了。于是，发展到最后教会到底还是交给物质界的人类来管理了。再后来，教会那些人类把规章制度定得越来越森严了，无论我们这些神明还是我们的祭司们，都很受限制，我不喜欢。更何况，他们还不允许发展库莫尔之外的祭司，几百年都在一个国家，很闷得慌呢。” #“所以爱丽丝是因为你的要求才出国道西梵这边来的吗？” #爱丽丝（神明）：“嗯，但是小爱丽丝也是自愿的哦。” 神明的爱丽丝这样一说，艾马侬便了解了：在库莫尔，那里神明们因为性格不够主动，反而是被他们所组织起来的教会限制住了。 “神明们被人恭恭敬敬地给利用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因为祭司们被教会组织所限制住，所以被祭司限制住的神明们也就不能自由行动。 #爱丽丝（神明）：“最近我的很多老友变得不怎么说话了，就算是主动去联系他们，也得不到回复了呢……失落失落~所以不希望艾马侬你也那样。” 神明的爱丽丝接着这样说道。 #“说起来，你们就不会想反抗吗？” 听到库莫尔的神明们混得这么惨，艾马侬终于忍不住这样问了出来。 #爱丽丝（神明）：“当然有反抗，再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正在反抗吗~” ……只是偷渡了一个祭司出来，这“反抗”还真是温和啊――这真的是只要祭司愿意配合就应该无所不能的神明吗？ 实在是太好欺负了吧。 教会再怎么说，也是神明的力量支持着的，为什么神明反而变得这么……“窝囊”……了呢？ 算了，不吐糟。别人的事情不宜多管，艾马侬想。 很快，在神明的爱丽丝再次表达了不希望艾马侬滥用时间能力的意愿之后，谈话也就结束了。 事实上，艾马侬也并不是不能理解爱丽丝的想法。 作为神明，几乎没有什么欲求，这是不可辨驳的事情。没有欲求就会变得积极性不高，相对起正在发展期、精力旺盛的人类社会来讲，他们自然要处在被动地位上。随着时代进程，被人类夺去教会的主导权也是必然的事情。 况且，很容易就能预见到，随着人类的魔法和技术的发展，神明的作用只会越来越低。 不过，这些倒不是艾马侬需要介意的问题。 当然不需要介意这种问题，如果自己未来真的也变得那样了，那也是未来的事情。更何况，在艾马侬眼中还能看到神明们的新的希望：人工祭司。 ------------ 【05】于是终于无聊到连标题都没有了…… 艾马侬虽然自认现在的自己不至于像那些神明那样软弱，但听了爱丽丝的说法之后，也多少认同了一些她的想法，不再那样心情浮躁地想着利用时间调整能力来迅速度过同人工祭司建立连接的时间了。事实上，艾马侬就是在害怕爱丽丝所提到的“神明的死”的概念。因为艾马侬也能够想象到，如果滥用时间调整的能力，的确会让自己失去对日常生活的兴趣、然后变得愈发冷漠。或许那样的态度才更像是个“神明”？艾马侬不确定，但是他清楚，变成那样可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日常还是那样进行着。 在之后一天的上午，爱丽丝订购的厨房便被“送”了过来。这也让艾马侬大开了一次眼界，那些穿着学院长袍的“建筑工”，用魔法将正厅中原有的墙壁打穿，做出一个窗台来，再将原能的炉灶设置在其中。看着本来只是很普通的石块和沙土之类的建筑材料在魔法的光影之下产生质变、然后变形，这种景象给人的感觉真的是相当“魔幻”。而且这整个过程从开工到结束，甚至还不到三十分钟。艾马侬这才从艾莉卡那里了解到：卡索恩的建筑业基本上都是要由魔法师和祭司们来完成。一栋小型的魔法加强型别墅建筑从开工到建成，耗时其实连两周都不到。但是因为使用的建材是是魔法加强的，所以需要定期雇佣擅长此道的魔法师们进行维护和强化。 为了方便，厨房就设置在原本的自来水供水处，有着很完善的设施，灶台、冰箱、烤箱、水池、案板、橱柜、炒锅蒸锅等各类厨具一应俱全。在厨房建好之后，爱丽丝的自告奋勇第一个来做饭，所以午餐便是她所负责。做饭用到的蔬菜和米面一类，是之前爱丽丝从学校的食堂买到的，而肉类则是莉莎和艾莉卡去现买的。 爱丽丝所准备的午餐是放了肉片和面包屑的米粥，蘑菇炖牛肉、以及一碟素炒的青菜。做法简单，但是“看上去味道颇佳”――好吧，之所以不详细描述味道如何，是因为艾马侬根本就尝不到，而艾莉卡对这些食物的形容又太美味以至于听上去不大靠谱，听上去似乎是专门为了刺激艾马侬而说的。不过看其他人的反应，味道似乎的确不错的样子。 “能不能发明什么可以用来品尝味道的魔法啊……”于是，在少女们进餐的时候，我们的神明大人只能进行些奇奇怪怪的意淫了。 好吧，通常来讲……意淫什么的，也要想着些“哦哦我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神明”之类的吧？直接穿越成了不说是最厉害也算是卡索恩世界一类的神明的艾马侬，此时却很没追求地想着“哦哦哦哦哦我好想吃啊……”这样的事情。苦逼如斯，真是失败者的典型了。至于他是怎样抱着“等人工祭司成功连接之后一定要把那个魔法研究出来”这样没品位的想法做了了半个多小时的白日梦的事情，出于为了神明大人那神圣的威严考虑，在此处也就不多提了。真是个loser啊。不过大概这也算是个萌点吧……虽然对于神明大人来说萌点是不需要的。哦，请不要吐糟上面这句话。而且事实上现在这个情境也真的不适太合提起那位神明的爱丽丝。 说起来，既然有能够酿酒的魔法，那么是不是也有能够用于做饭的魔法呢？比如迅速把大米变成米饭的魔法什么的……不过后来艾马侬把这种想法和艾莉卡提起之后，却被艾莉卡“神明大人实在是太没追求了！”“千万不要这样，被人知道了很掉价的。”“放心放心，轮到我做饭的时候不至于连米饭都煮不熟的。”这样嘲笑了一番。宿舍里的四人是约定轮流做饭的。在爱丽丝之后是莉莎，至于莉莎的手艺，那当然是有质量保证的，当日的不仅丰盛而且菜式多样。而且，艾马侬所提到的“用魔法做菜”的事情，原来已经是她的拿手好戏。不过，真的看到她将各式各样的奇怪光球打入菜品之中时，艾马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该说卡索恩的魔法师真不愧是万能的吗。 #“这是和夫人学习的。”对此，莉莎是这样解释的。 在之后，第三日的午餐就要轮到萨帕丝来负责了。这个来自东方的女孩在昨天下午便独自去了一次图书馆，搬回来了一摞书，结果从当天晚上开始，便抱着一本食谱在一页一页地仔细研究。结果……总之，做饭这种需要需要经验积累的事情果然不是能够通过认真地拿着一本食谱盯上一晚上再加一上午就可以做得好的――她之前似乎根本就没碰过灶台――这从她去找莉莎帮忙时那一脸窘迫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不过，总之，在莉莎的友情援助之下，萨帕丝的饭菜还算是合格了。 真正有趣的却是艾莉卡。她自信炒饭是最简单最有把握的选择，正如她所说，米饭的确是好好地煮熟了，但是……#艾莉卡：“神明大人，帮帮忙啊……有没有把炒饭变得不那么咸的法术？”试尝了一口自己的作品之后，艾莉卡便一脸苦相地在单独的意识通道中这样向艾马侬问道…… #“莉莎似乎是会的哦？” #艾莉卡：“不要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但是，最终鉴于艾莉卡在之前很坏心思地调侃过自己没有味觉这件事情的份上，作为神明的威严迫使艾马侬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见死不救”以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在艾莉卡苦苦相求之下仍然不肯“施以援手”，最终只好沦落到去找莉莎求救的地步――总之，在夸口能够独立做出好吃的炒饭的艾莉卡去找莉莎时，她的神色要比中午的萨帕丝还要有趣很多。 总之，这两日的日常，关键字就在厨艺二字上了。而在这次晚餐之后的讨论上，艾莉卡和萨帕丝最终还是被任命了“十六号楼二层的早餐专员”的光荣而伟大的职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顺带一提，“早餐专员”这说法是莉莎提出来的。艾马侬最近偶尔也在劝莉莎多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没想到却时平时一言不发的她产生了“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属性。这该怎么说呢？总之，莉莎能多说些话总是好的……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艾莉卡：“莉莎你不许总是吐糟我啊！”其实，艾马侬不知道，当时艾莉卡还这样专门通过意识通道找莉莎抗议过。 #莉莎：“抱歉……但是很有趣。”莉莎如是说。 于是，艾莉卡此时露出的欣慰的笑容也就没有人察觉到了――人果然总是会慢慢改变的，她想。 ------------ 【06】梦见 破窗外面的阴沉的天空，带着霉味的潮湿闷热的空气，满是凄惨裂痕的墙壁…… 被锁上了门的、只有独自一人的、狭小得令人几欲窒息的房间。 视野模糊又扭曲、蒙着一层沉重的灰色。只能描绘出简单的概念，几乎无法构成图像。 这里是梦境。 灰暗的梦境中充斥了不现实感，那是说是妄想又不是妄想，说是回忆又不是回忆的地方。 “爸爸……” “妈妈……” “弟弟……” 用虚弱中带着绝望的、因为哭得过多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阴暗的房间角落，不足十岁的女孩正在干枯地哭泣着。 对于瑟缩在墙角的她来说，世界就仿佛是崩溃了。 这时…… “咔啦，咔啦” “咔啦，咔啦” 那沉重惨痛的声音是从残破的摇晃着的木门处传来的。然后，木门“咔”地吃下了重重一击，发出干涩的“吱”的喘息声。 因为是阴天，不是很明亮的阳光把房间照得昏昏沉沉的，面目不清的来者的狭长的影子盖住了蹲在墙角的渺小身躯。 “走。” 只有一个字的命令，那声音似是洪亮又似是干枯，似是尖刻又似是低沉。 这里是梦境，所以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因为，用于描述这个声音的最主要关键词是—— 恐惧。 那似乎被黑暗所包裹着的面目不清的存在，就是恐惧的来源。完全被畏惧所捕获的女孩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然后，不知是突然间因为什么而生出来了勇气，还是因为过于恐惧而头脑不清…… 竟然是摇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伴随着阴影之下的“那个人”的靠近，视角中只剩下了黑暗。 【视角转换】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坐马车。 如果说小孩子的她会“因为悲痛欲绝所以不觉得新奇”，那绝对是假的。不过之所以女孩的心情能够变好，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坐在马车的另外一边的身着正装的绅士给了她一块糖。 “唔，你要糖吗？”这位绅士先生有着温和文雅的声音，与“那人”完全不同。 女孩其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似乎点点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哦，赫普你看，这孩子还在不好意思！哈哈哈哈~”一边发出与刚才那“温和文雅”的形象完全相反的夸张的笑声，身着正装的绅士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穿着的便装的男性。 于是，名为“赫普”的衣着便装的男性回答道：“穆罗，你要是再继续这样子笑下去，就要把这孩子吓到了。” “没关系没关系，小孩子都喜欢这个！”正装的男性从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出来一个棕色的小皮袋，从中取出来了一小颗在阳光下折射出通透的琥珀色光泽的糖块。 女孩的目光立刻就被它所吸引了。 “来，快叫‘穆罗叔叔’就给你。” 绅士先生高高地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这样子带着坏笑“刁难”道。于是女孩的小脑袋也随之抬了起来。 其实女孩现在还是对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清楚、而且还感觉很害羞的啊，但是如果是糖的话…… “穆罗……叔叔。” “来，张嘴~” 张嘴。 绅士先是哈哈哈哈地夸张地笑着，一弹手指，琥珀色的糖果就这样轻轻落入了女孩的口中 嗯……是甜的。 很香醇，这是她从未尝过的味道。 【视角转换】 天色不错。 这湛蓝色带着白云与明媚阳光的，是名为“哈斯菲尔德”的小镇的天空。 现在已经到站了。 单说美观精致的程度，女孩面前的小别墅要比领主的庄园还要漂亮许多。 微风拂来，就连空气都带着园圃中的不知道名字的黄色花卉所散发出来的清新香气。 “就是这孩子吗？” 站在大门前的穿着纯白色连衣裙的有着绿色长发的女性，此时正俯下身来，带着暖暖的微笑，用温和得让人感到“安心”的语气问道：“来，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风的缘故，女人绿色的长发被吹到了女孩的面颊上，痒痒的。 “我叫莉莎……夫人。” 女孩小声地回答道，按照母亲之前所教授的那样，局促不安地鞠了一躬。 “嗯~是个害羞的孩子呢。” 女性用温柔的力道抚摸着莉莎的小脑袋，莉莎想要逃开，却又尽力克制着。 如果不能取悦她的话…… 不仅自己，就连父亲母亲和弟弟，他们都会…… 不过，女人的手柔软温暖，其实这样也不错。 【视角转换】 哈斯菲尔德镇的天空中，阳光总是十分明媚。 比阳光还要明媚的，是面前有着鲜亮的绿色长发的女孩的笑容： “看招，莉莎！” 这里是某座别墅的后院，在莉莎身后的，正是一个小小的池塘；在莉莎身前的，正是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开心笑容的女孩。明亮的蓝色光团突然就出现在她手中，带着迷迷糊糊的欢乐曲线，砸进了莉莎身后水池中—— “喔~！开海海水分开之日！” 莉莎吃了一惊，急忙跳开，不过这时已经晚了。 “轰！” 小池塘被她的法术炸出了一大朵水花。“海浪”扑到莉莎的身上，直接把她淋了个湿透。 “小姐？”因为受到惊吓而反应迟钝的莉莎在一两秒后才回过神来过来。 “吓一跳吧？！” “……全湿了……”全身湿透的莉莎语气中微微带着些抱怨。 “嘛嘛~用自析术就好了嘛！因为是最擅长自析术的莉莎，所以肯定没问题的！”绿色长发的女孩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对着莉莎竖了竖大拇指，用明快的语气鼓励道。 “明明小姐最厉害……” “嘛嘛，这都是小问题的啦，莉莎以后一定会很厉害的！” “嗯……” 莉莎点了点头： “自析·还原！” 【视角转换】 橘色的夕阳，温暖的晚夏的风。 别墅的后院。 十四岁，来到这里的第四年。独自站在池塘边，遥望着远方的山。 父母和弟弟就在山的对面……每天所过的都是幸福得仿佛奢侈过头了的生活。曾经的阴暗仿佛真的只是记忆的角落里面的幻觉了一样。 “莉莎，今天的菜很好吃，最近进步很大呢。” 是夫人的声音，带着柔和的微笑的女性就站在少女的身后。 于是，转身鞠躬，“我很荣幸”，这样说道。 “嗯，做饭这样的事情，最重要的在于用心。莉莎用在做菜上的心意，也越来越浓了。” 这样说着，夫人向前走了一步，摸了摸莉莎的脑袋，然后接着说道： “对了，我和艾莉卡之前一直在商量着给你过生日的事情。但是因为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几号，所以我就擅自定在今天了。” 莉莎的生日，谁都不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人记录这种事情。像莉莎的父母那样的人，因为生活过于忙碌也过于麻木，不知道生日其实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知道为什么是今天吗？” 夫人带着一贯的温和的微笑问道。 “四年前的今天……我来到这里。” 几乎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道。莉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记得这么清楚。 “答对了！那么，小莉莎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礼物……？” “只要合理，什么都可以哦？” 夫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笑容也格外的温暖柔和。 认真地思考着…… “我想学习做饭的魔法。” 然后这样回答道。 【视角转换】 透过透明锃亮的窗子，窗外明亮的繁星就仿佛是探手可及一样。 这里是艾莉卡的房间。 简洁得很，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哪怕莉莎自己的房间都摆着不少布偶一类的，看上去更像是间少女的闺房一些。 不过，闲暇之余，莉莎还是最喜欢往这里跑。 “嗯？睡前故事吗~” 艾莉卡合起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问道。 点头点头。 “哦哦，还记得我昨天讲到的红魔馆吗？今天讲的就是那里的女仆~”艾莉卡语气轻快地说道。 “女仆？” “灵梦和魔理沙在击败了元素魔法师帕秋丽之后，就遇见了一个有着银色头发的、表情和你一样冷冰冰的女仆哦~名字叫‘十六夜咲夜’！不过咲夜可是特别帅气的，因为她会用飞刀~而且还有控制时间的能力！” “控制时间的能力？” “嗯~最后虽然灵梦和魔理沙战胜了她，但是却被她的能力送回了两小时前重新再来呢！” “好厉害……” 莉莎向往地感叹道。………… －=－=－=－=－=－=－=－=－=－=－=－=－=－=－=－=－=－=－=茶叶专用分割线=－=－=－=－=－=－=－=－=－=－=－=－=－=－=－=－=－=－=－=－=－－ 啊啊，本来想在周末吓你们一大跳的…… 结果……果然我是不适合这种风格的。 好吧，我得承认，我放在最后面的这几行字绝对是用来破坏氛围的！233 ------------ 【07】清晨，冬临湖湖岸边 太阳尚未升起，天边也只是隐隐的一线光亮而已，漫天的繁星还扑撒在深沉的暗蓝色的天空中，依旧璀璨。 清晨的冬临湖湖面出乎意料地起了风，湖中的星星也随着水面上的微波飘动起来。冬临湖所散发出的凉爽随着微风拂过，让人可以感觉到这铺满嫩草的湖岸所散发出的清香气息。 如果要谈这样的景色给艾马侬的感受的话，那就是“愉悦感”了。 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 虽然算得上是美景吧，但这种本应给人安静甚至寂静感觉的清晨景色，无论怎么也不至于让人产生“愉悦感”吧？ 那是当然了，愉悦起来的自然不是景色，是人。 确切来说，是某位神明大人。 时间还要推到不知道是一个小时还是一个半小时之前。 “哦哦哦哦，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尤其是那个时间预算的模块，肯定有问题。” 大半夜的，某位神明大人却在兴致勃勃地吐糟着。 呐，之所以大半夜的艾马侬就能如此兴高采烈，自然是因为同“人工祭司”的连接已经顺利建成了！艾马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亢奋起来了！ 凭借原界系统的自由设计功能，艾马侬轻易地就完成了人工祭司的控制系统。 得到了一个“兴奋”buff的艾马侬控制着那枚阴阳玉一样的“人工祭司”绕着房间转了整整一圈，最终悬停在艾莉卡床边，使坏一样地轻轻蹭了蹭正在熟睡的女孩的脸颊。艾莉卡似是不耐烦地皱起小眉头来哼哼了两声，然后翻了个身，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睡着。 呐，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干扰就能够让她从自己的美梦中醒过来的话，艾莉卡就不是艾莉卡了。与此同时，某位在萝莉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神明大人也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真是遗憾，一定要创建能够产生触觉的系统！” 呃，等等，这“理智”的使用方向好像出现了点错误。 总之，艾马侬最终还是用力学的法术打开了窗子，从宿舍中飞了出去，来到了冬临湖的岸边。 然后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补全这个“人工祭司”的各类系统：触觉、嗅觉……当然，还有那个让艾马侬残念了许久的味觉什么的…… 再次从自己的操作界面返回到现实世界中时，就已经是清晨了。本来十分兴奋的精神也多少平静下来了些。控制着阴阳玉悬停在湖岸边，看着暗蓝色的天穹以及远方的那一线光亮，艾马侬此时的心情却是那种几乎要跃动起来的愉快感。 “啊，这种人生重获希望一般的感觉！我又有了活下来的勇气！”――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心态吧。唔……虽然听起来略夸张。 因为重塑了触觉的系统，所以湖岸边的凉风吹来时艾马侬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清凉。不过，毕竟现在也神明了嘛，自然也不会产生“哦哦，身体好冷，我要去加衣服”这样的不适感。反而是觉得思想清明了许多。 “说起来，刚才所见的梦……” 这时，艾马侬才想起了“正事”。 莉莎的“梦”。 说起来，那时艾马侬正启动了相对性时间调整的功能，百无聊赖地等待新的一天来临。结果突然就被拉入了原界系统的星空界面里。然后伴随着“接收到意识流，来源：莉莎。正在解析……”这样的提示框，艾马侬还没来得及去寻找“是”的按钮，背景的星空界面就已经变成了那间阴暗而模糊的小房间…… 莉莎在被卖掉之前，大概就被关在那个房间里面吧。 不过事实上莉莎自己的印象也不清晰的样子，那个小房间在梦境中被描绘得阴暗狭窄、寂静恐怖。 然后就是第二幕，被魔导士协会的穆罗大叔喂食的情境，那蜂蜜糖的甜味是用“幸福感”来描述的。 第三幕是在艾莉卡家的小别墅门前，第一次遇到艾莉卡的母亲时候的景象。 然后是被艾莉卡用恶作剧泼了一身水……然后是一生中的第一个生日……然后是去听艾莉卡讲睡前的故事…… 这些梦境中的景象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而且还带着越来越香醇的……幸福感。艾马侬在那梦境中甚至能够感觉到莉莎的情感――或许，正因为是记忆中的碎屑在梦境里流露出来，所以才会附着上主观的感觉吧？ 不过，这些艾马侬也只是在瞎猜，毕竟他连这种事情发生的原理都不知道。 只是，可惜的是，这梦境小剧场似乎突然把艾马侬弹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好吧，偷窥别人的记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行为，如果还奢求知道更多，那还真是太没自觉了。艾马侬想。 此时的太阳也冒出来了头，把云彩照成了暖洋洋的橘红色了。一直波澜不惊的冬临湖水此时也随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安静地围绕着湖心小岛“提莉亚之台”旋转起来。 #莉莎：“神明大人？” 在这时，意识通道里传来了莉莎主动发过来的信息。 一直显得很被动的莉莎之所以会主动向自己问好，艾马侬猜想是因为今天自己对她的起床“无动于衷”的缘故。 事实上，莉莎每天都会在清晨六点准时起床，到湖岸边散步。而每天都能欣赏清晨的美景，这也正合艾马侬的意思。所以，在莉莎醒来之后、早餐结束之前的这段时间内，艾马侬的视角一直是放置在莉莎身上的。 至于艾莉卡……想让赖床还来不及的她陪自己看朝阳，艾马侬觉得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要指望了。 于是艾马侬便把“人工祭司”成功连接的好消息简洁地告知了莉莎。 #莉莎：“恭喜！” 意识通道中立刻传来了莉莎的祝贺。得知了艾马侬此时的方位的莉莎，很快便赶到了冬临湖的湖岸边。 这样的话，就都全了。 安静的朝阳，安静的风，安静的湖面，安静的少女…… 嗯，如果面前的景色这是一幅画的话，莉莎的存在绝对是点睛之笔。 就这样如同往常一般抱着双腿在草坪上静坐了几分钟之后，莉莎终于带着与往常有些不同的“严肃”表情，用比平时更有神的目光盯着悬浮在面前的神（bu）明(ming)大(qiu)人(ti)。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嗯……那个，神明大人，那些……你都看到了吗？” 这是与平常完全不同的语气，不仅仅是主动问出来的，而且认真中似乎还带着些害羞。 ------------ 【08】早晨 【未修正版，“慎读”】 因为某种刺激，神明与祭司间的意识通道被临时性地扩容，使得祭司可以用难以想象的高效率借用神明的力量。这是一种被称作是“高位契合”的不可控现象。 而那天艾诺对莉莎进行的攻击，似乎就成功地使莉莎与艾马侬之间产生了“高位契合”――之所以那时的莉莎能够击退身为艾灵族的艾诺，就是因为她借用到了艾马侬的力量。www.13800100.com 而昨天的梦境之所以会出现，也同这个“高位契合”有关：这个“梦境”是神明对祭司进行了过高强度的魔力支援之后，祭司无意识补偿性地回送意识流。 以上这些，是艾马侬根据莉莎的解释而总结出来的。 没错，就是莉莎。 今天早晨，莉莎在艾马侬面前仿佛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虽然仍然不算是“健谈”，表情也一如既往的不丰富，但是多少也能够进行“感觉起来比较正常”的交流了。甚至能将如此复杂的概念解释得清清楚楚。 “嗯，就是这样子了。”莉莎点了下头，结束了自己的解说。 #“没想到莉莎懂得也这么多。” 艾马侬在意识通道里感叹道。 “因为以前偶然读过相关的书。” 抱着膝盖坐在岸边的莉莎依然是缺乏表情地回答道，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艾马侬（也就是那枚酷似阴阳玉的“人工祭司”）的身上。 “神明大人，请您为我保密。”莉莎用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语气说道。 似乎还有些害羞在里面？ #“啊，起风了……” 盯…… #“好吧，我答应为你保密。” 看来莉莎真的是很在乎这些记忆啊。本来艾马侬还是打算向艾莉卡问一下具体情况的，不过既然莉莎不同意，那也就只好作罢了。 莉莎似乎是放心下来了一般地舒了一口气。明亮的大眼睛再次移向了因为微风而旋转起来的湖面。艾马侬也把“阴阳玉”的高度降低了下来，悬停在莉莎的身边。 其实清晨的太阳只要开始露面，那么它用自己的光芒占领苍穹的速度还是蛮快的。没过多久，天色已经明亮得可以让人清晰地看清湖岸边的草的青绿色了。 “我去食堂买早餐了，神明大人。”莉莎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就像往常一样，双手在地上一支，麻利地站了起来。只需一句“自析・还原”，伴随着淡蓝色的微光，她身上的泥土一类便轻易地被清除掉了。 这个自析术真的是非常方便，恐怕泡澡对于她们魔法师来说，只算是一种额外的享受了吧。 不过，问题不在这里。 #“昨天你们不是任命艾莉卡她们为‘早餐专员’了吗？我记得今天的早晨应该轮到艾莉卡来准备的吧？这样不会重复了吗？” 艾马侬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她还没有睡醒。”莉莎丝毫犹豫都没有地用平淡却确信的语气断言道。 虽然艾马侬也是这么想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专门把视角切换了过去： 因为在控制着阴阳玉离开房间时他还专门拉上窗帘，关好了窗子，所以艾莉卡的卧室里还是相当暗的。 而那个绿色长发的女孩此时果然还躺在床上睡觉。 而且睡相极糟。 四肢平摊开摆成了一个“大”字不说，而且连床单都被她蹭歪了。 真是…… 算了，不吐糟。 把视角又切换回了“人工祭司”上。 #“哟，我回来了。那家伙果然还在睡觉。” 这样向莉莎通知到。 “嗯。”莉莎点了点头。 很快，莉莎便在食堂里买好了早餐，蜂蜜面包和纸盒装的牛奶，回到了宿舍。说起来，卡索恩虽然没有“塑料”一说，但是“纸”却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性能，似乎是魔法的效果。 总之，即使是莉莎回到宿舍的时候，艾莉卡还在床上赖着。正厅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明亮的阳光填充了进来。正好是合适萨帕丝读书的亮度。 “早安。”莉莎向听到了开门声的萨帕丝问好到。 “早安。” 萨帕丝也十分礼貌地站了起来，向莉莎轻轻鞠了一躬。 然后，用稍微惊讶的语气问道： “这个是……艾马侬大人？” 的确是我啊，虽然不能回答。 艾马侬泪流满面地想――用于发声的模块出人意料地难搞，现在还在“处理中”。而萨帕丝又没有被艾马侬接入到自己的通讯网络之中来，所以只好由莉莎点了点头来回答了。 “其实我在想……既然是新晋的神明，还有许多的祭司位，艾马侬大人能不能，也接受我为祭司呢……” 萨帕丝似乎是有所期待地看了一眼艾马侬（所控制的球），然后目光又移开了。 莉莎站在原地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艾马侬的回答。而艾马侬也因为和艾莉卡约定好接受新的祭司前要征求她的意见，所以也不好立刻回答。 不过，萨帕丝很快就改变了语气：“呵呵，这个要求，好过分的。请当我是在开玩笑吧。” 这样说着，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莉莎便也将买来的早餐摆在了茶几上。 “到最后，还是你准备的早餐。我本来想去的，又不知道艾莉卡会不会已经出发了。”萨帕丝把自己的书放到了茶几二层的台子上，说道。 “她在睡觉。”莉莎便这样回答道。 “呵呵，贪睡呢。不过，莉莎每天都会在很早的时候出去……是这样吗？” “嗯。”莉莎点了点头，然后也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明天我也一起去，可以吗？偶尔也想，呼吸一下早餐的空气。”萨帕丝用礼貌的语气请求道。 “好的，早晨六点。”莉莎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嗯，就这么说定了。” 萨帕丝这样回答道，然后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自己乌黑油亮的长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开始休息。 就在这时―― #艾莉卡：“呜啊！已经好好好好晚了……神明大人，有没有能够变出面包来的法术啊？” 这样的消息从意识通道中传了过来。 #“你当你在玩魔兽世界吗？” “呜啊……完蛋啦！” 隔着墙壁，艾莉卡的卧室里传来了某位喜好赖床的少女的悲鸣。 ------------ 【09】冬临湖的旋风 【我已经在努力了，但是还没能赶在十二点之枪。】【又一次没检查……】 当然有能够变出面包的法术，但是艾马侬可没有创造一个“奇迹・神赐的玛那”的奇怪法术的心情。www.13800100.com #“好了，别耍宝了，莉莎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 艾马侬确信，就像是莉莎知道艾莉卡肯定没醒过来准备早餐一样，艾莉卡也一定是猜到了莉莎帮她准备了早餐。 总之，到最后，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艾莉卡一如既往的是最后一个坐到餐桌前的人。 “大家早上好……”艾莉卡迈着不大稳的步子晃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了下来：“莉莎，谢啦。” 不算是很有诚意地感谢道，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有点朦朦胧胧的。 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房间里面那么有精神地惨叫――还真是没自觉啊。 早餐是蜂蜜面包和牛奶，牛奶是萨帕丝萨帕丝用奶锅热好的，一人一杯；面包则是那种精致的小面包，一人两枚还零下两枚。一枚被萨帕丝吃掉了，另外一枚被艾马侬给蹭了…… 好吧，这景象还真是有诡异啊。幸亏艾马侬的自制力让他及时忍住了跳进奶锅里泡一泡的想法。否则，如果上演了“温牛奶煮阴阳玉”的奇葩剧目，否则作为神明的威严就要被他丢尽了。 总之，这次的早餐过后，大家都知道“人工祭司”的计划算是基本成功了，并对艾马侬表示了恭喜。而神明的爱丽丝更是把所有话的尾语都改成了“嫉妒嫉妒~”。 #爱丽丝（神明）：“今天冬临湖好像起风了呢，一定很凉爽吧，嫉妒嫉妒~” #爱丽丝（神明）：“面包看上去很好吃啊，嫉妒嫉妒~” #爱丽丝（神明）：“嫉妒嫉妒啊，嫉妒嫉妒~” 遇到这种情况，艾马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来，今天兴奋起来的神明不止他一个呢。 #“其实控制这个需要一个祭司位的，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艾马侬终于忍不住，这样提醒道。 #爱丽丝（神明）：“一个祭司位就怎样啊！嫉妒嫉妒~” 顺带一提，神明的爱丽丝的这些信息都是在公共频道里面发送的。 十六号楼二层宿舍中，看着另外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在那里以不同姿势在那里悄悄发笑，某东方来的少女一脸不解的将目光从一人移到另一人身上。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实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萨帕丝也只好从茶几下层抽出自己的书，继续读了起来。 #爱丽丝（神明）：“你们不许笑啊！嫉妒嫉妒~” 于是今天的早晨就在爱丽丝的嫉妒中过去了。在艾马侬来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有那么点微妙的成就感啊。 事情变得不大对的时候，是九点多。 只是几个小时，冬临湖上的风的强度就比清晨时的增加了几倍。 现在从宿舍正厅里的这个角度来看，本来平静无波的冬临湖此时就仿佛是化作了一个漩涡，以湖心岛为中心旋转起来，让人有些眼晕。 “说起来，我记得艾诺说过冬临湖的天气是由她们艾灵族控制的？”艾马侬控制着阴阳玉悬浮于茶几正上方，说道。 没错，就是“说道”――用于发声控制的系统已经在刚才成功生成了。虽然暂时还控制不了语气，但是至少也有了声音。 对此艾马侬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那边的化身为那啥帕露西了一般的神明的爱丽丝的“啊啊啊嫉妒嫉妒~”，我们就选择性无视了比较好。 不过，外面的景象也的确奇怪。 明明其他地方的天空还是晴空万里的样子，冬临湖上方的天空却阴暗了下来，还刮着十分不正常的旋风。 “再怎么说，这天气也过于奇怪了点吧？”靠在沙发背上，爱丽丝懒洋洋地问道。平时的爱丽丝可是这个宿舍里面的活动家，每天都会出去走走的，不过这时看天色不正常，似乎也失去了出去玩的兴致。 这样一来，她看上去就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 不过这对十六号宿舍楼二层的其他成员来讲，是毫无影响的： 艾莉卡整天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画漫画； 萨帕丝则是整天都坐在正厅里面捧着一本书在读； 而莉莎则是每天都平平静静地陪着萨帕丝坐在正厅里，偶尔打扫一下卫生。 和这群宅生活在一起，爱丽丝你真是辛苦了。 “的确呢，天气有点不大对劲。” 艾莉卡也赞同道。 何止不大对劲！天都黑下来了啊。 这才一分钟不到。 #艾诺：“小农，帮忙！” 伴随着“咔啦”的雷声，意识通道中传来了艾诺的信息。 #“帮忙？” #艾诺：“出现了大问题！现在没时间解释了。” 这样的信息立刻被传了过来，看来艾诺的确是着急了。 果然是冬临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要我做什么？” #艾诺：“提供协助运算，报酬的事情过后再说，一定合理，我们艾灵族还从来没食言过呢。” #“那么要我怎样提供协助运算？” 艾马侬接着问道。 对于艾诺承诺提供报酬，艾马侬多少还是放心的，平时虽然胡闹，不过经过接触，艾马侬也承认艾诺的确会些了不起的东西，和某只笨蛋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 “就像这样。” 艾诺突然以“瞬移”的方式出现在了艾马侬，也就是那颗阴阳玉，的面前。然后抱住了那枚阴阳玉，不足十五厘米高的冰蓝色小不点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上面。 很快，就接到了艾诺的连接请求。 #“连接请求？” 艾马侬有些吃惊，他明明是已经同艾诺建立过连接了的？ 等等，艾马侬分明记得神明级别的存在向另外一个神明发起连接，是不需要请求的―― “没错啦，就是祭司连接。过一会儿请努力支持我，真是万分感谢啦。” 虽然说这“万分感谢”，但是听语气艾诺似乎是还是有些不快。 艾马侬选择了同意连接。 “万分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我们必将记下。”艾诺一边在现实世界中这样说着，一边在意识通道中发来信息： #艾诺：“小农，我将带着你进行移动，然后你就按之前给莉莎提供支援一样对我提供支援！可以吗？”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是答应了，也就只好照办。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恐怕对艾莉卡她们的日常也有所影响吧？ #“好。” 于是就这样回答了。 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四人面前，艾诺就带着艾马侬消失了。随后，出现在艾马侬面前的，是就是旋风的中心――冬临湖湖心小岛。 ------------ 【09】冬临湖的旋风 当然有能够变出面包的法术，但是艾马侬可没有创造一个“奇迹・神赐的玛那”的奇怪法术的心情。 #“好了，别耍宝了，莉莎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www.13800100.com 艾马侬确信，就像是莉莎知道艾莉卡肯定没醒过来准备早餐一样，艾莉卡也一定是猜到了莉莎帮她准备了早餐。总之，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艾莉卡一如既往的是最后一个坐到餐桌前的人。 “大家早上好……”艾莉卡迈着不大稳的步子晃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了下来：“莉莎，谢啦。”这样不算是很有诚意地感谢道，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有点朦朦胧胧的。 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房间里面那么有精神地惨叫，还真是没自觉啊。 早餐是蜂蜜面包和牛奶，牛奶是萨帕丝用奶锅热好的，散发着香醇的奶香味，一人一杯；面包则是那种精致的小面包，一人分得两枚还零下两枚。一枚被萨帕丝吃掉了，另外一枚被艾马侬给蹭了： 确切来讲，是艾马侬控制着那枚阴阳玉停在蜂蜜面包上旋转磨蹭。 这景象还真是诡异啊。 幸亏艾马侬的自制力让他及时忍住了跳进奶锅里泡一泡的想法。否则，如果上演了“温牛奶煮阴阳玉”的奇葩剧目，作为神明的威严就要被他丢尽了。 这次的早餐过后，大家都知道“人工祭司”的计划算是基本成功了，并对艾马侬表示了恭喜。而神明的爱丽丝更是把自己说话时的所有尾语都改成了“嫉妒嫉妒~”。 #爱丽丝（神明）：“今天冬临湖好像起风了呢，一定很凉爽吧，嫉妒嫉妒~” #爱丽丝（神明）：“面包看上去很好吃啊，嫉妒嫉妒~” #爱丽丝（神明）：“嫉妒嫉妒啊，嫉妒嫉妒~” 遇到这种情况，艾马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来，今天兴奋起来的神明果然不止他一个。 #“其实控制这个‘人工祭司’需要一个额外的祭司位的，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艾马侬终于忍不住，这样提醒道。 #爱丽丝（神明）：“一个祭司位就怎样啊！嫉妒嫉妒~” 于是立刻遭到了她的反驳。 顺带一提，神明的爱丽丝的这些信息都是在公共频道里面发送的。 于是，在十六号楼二层宿舍中，某东方来的少女一脸不解的将目光从一人移到另一人身上，莫名其妙地看着另外三个人在那里以不同姿势悄悄发笑。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实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萨帕丝也只好从茶几下层抽出自己的书，继续读了起来。 #爱丽丝（神明）：“你们不许笑啊！嫉妒嫉妒~” 于是今天的早晨就在爱丽丝的“嫉妒嫉妒~”中过去了。在艾马侬来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有那么点微妙的成就感啊。 事情变得不大对的时候，是九点多。 只是几个小时间，冬临湖上的风的强度就比清晨时的增加了几倍。 现在从宿舍正厅里的这个角度来看，本来平静无波的冬临湖此时就仿佛是化作了一个漩涡，以湖心岛为中心旋转起来，让人看着有些眼晕。 “说起来，我记得艾诺说过冬临湖的天气是由她们艾灵族控制的？”艾马侬控制着阴阳玉悬浮于茶几正上方，说道。 没错，就是“说道”――用于发声控制的系统已经在刚才成功生成了。虽然暂时还控制不了语气，但是至少也有了声音。 对此艾马侬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那边的化身为那啥帕露西了一般，在不停地发送着“啊啊啊嫉妒嫉妒~”这样的垃圾信息的神明的爱丽丝，我们就选择性无视了比较好。 不过，外面的景象也的确奇怪。 明明其他地方的天空还是晴空万里的样子，冬临湖上方的天空却阴暗了下来，还刮着十分不正常的旋风。 “再怎么说，这天气也过于奇怪了点吧？”靠在沙发背上，爱丽丝懒洋洋地问道。看她的表情，就像是“精疲力竭”了一样。 平时的爱丽丝可是这个宿舍里面的活动家，每天都会出去走走的，不过这时看天色不正常，爱丽丝似乎也失去了出去玩的兴致。不过这糟糕的天气对十六号宿舍楼二层的其他成员来讲，却是毫无影响： 艾莉卡整天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画漫画；萨帕丝则是整天都坐在正厅里面捧着一本书在读；而莉莎则是每天都平平静静地陪着萨帕丝坐在正厅里，偶尔打扫一下卫生――和这群宅生活在一起，爱丽丝你真是辛苦了。 “的确呢，天气有点不大对劲。” 这时，艾莉卡也赞同道。 何止是“有点不大对劲”！天都黑下来了啊。这才一分钟不到，肯定有问题吧。艾马侬想。 但是，就在这时―― #艾诺：“小农，帮忙！” 伴随着“咔啦”的雷声，意识通道中传来了艾诺的信息。 #“帮忙？” #艾诺：“出现了大问题！现在没时间解释了。” 这样的信息立刻被传了过来，看来艾诺的确是着急了。 果然是冬临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要我做什么？” #艾诺：“提供协助运算，报酬的事情过后再说，一定合理，我们艾灵族还从来没食言过呢。” #“那么要我怎样提供协助运算？” 艾马侬接着问道。 对于艾诺承诺提供报酬，艾马侬多少还是放心的，平时虽然胡闹，不过经过接触，艾马侬也承认艾诺的确会些了不起的东西，和某只笨蛋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 “就像这样。” 艾诺突然以“瞬移”的方式出现在了艾马侬，也就是那颗阴阳玉，的面前。然后抱住了那枚阴阳玉，不足十五厘米高的冰蓝色小不点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上面。 很快，就接到了艾诺的连接请求。 #“连接请求？” 艾马侬有些吃惊，他明明是已经同艾诺建立过连接了的？ 等等，艾马侬分明记得神明级别的存在向另外一个神明发起连接，是不需要请求的―― “没错啦，就是祭司连接。过一会儿请努力支持我，真是万分感谢啦。” 虽然说这“万分感谢”，但是听语气艾诺似乎是还是有些不快。 艾马侬选择了同意连接。 “万分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我们必将记下。”艾诺一边在现实世界中这样说着，一边在意识通道中发来信息： #艾诺：“小农，我将带着你进行移动，然后你就按之前给莉莎提供支援一样对我提供支援！可以吗？”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是答应了，也就只好照办。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恐怕对艾莉卡她们的日常也有所影响吧？ #“好。” 于是就这样回答了。 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四人面前，艾诺就带着艾马侬消失了。随后，出现在艾马侬面前的，是就是旋风的中心――冬临湖湖心小岛。 【昨天还真是错别字一大堆啊……】 ------------ 【10】未命名的大奇迹 在艾马侬的视野中，突然弹出来“提示：连接‘艾诺’申请关注。”的对话框。习惯性地点选了确定按钮之后，艾马侬的视野就突然黑了下来。 随后，不到两秒，视野就恢复了――www.13800100.com 狂风在呼啸着！ 在这被阴沉的乌云所遮盖的天空之下，伴随着怒吼着的飓风，滔天的水幕被随之卷起、旋转，就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卷入灰暗的漩涡一般。 待到艾马侬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自己的视角已经定格在艾诺身上了。 这里正是冬临湖的湖心小岛，大榕树的上方。 曾经平静得像是一片镜子一样的冬临湖，此时已经变得残暴、疯狂，就像是凶兽张开了大口，想要将天空撕咬下来一样。 “这里就是提莉亚之台，守护者的遗产。”直接闪现在榕树的树冠上方的艾诺这样为艾马侬解释道。 说起来，即使是外面的旋风已经强到了那种程度，但是榕树却完全一丝不动的样子，几乎是连一片叶子都懒得动一动。不，这么形容并不确切。 大榕树上的树叶并不是“完全不动”，而是“就像微风拂过一般地悠闲地飘动着”。全然不受飓风的影响。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目睹了这样的景象，艾马侬忍不住在意识通道中问道。 “对提莉亚之台的限制被解除了。”艾诺凝重地皱着眉头回答道。 #“是什么限制？” 艾马侬问道。 但是艾诺没有回答，她只是皱着眉头、忽闪着冰晶的翅膀悬停在那里榕树的上空，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大概过了十几秒，才这样说道：“小农，准备好，我要给你看‘那个’了。” “提示：接收到意识流，来源：艾诺。正在解析……” 于是，弹出来了这样的窗口。 随后―― 在艾马侬的视野中，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另外一副疯狂的样子。 亮斑，全都是亮斑！ 细小的、密密麻麻的、色彩不一的亮斑！ 平均地分布在视野内的每一处地方。但是却不会因为杂乱而觉得头晕。事实上，这岛上的每一处，艾马侬都能清晰地看清楚光点的分布。 #“这是……？” “是我们艾灵族的专有视角！” 回答艾马侬的，是艾诺自豪的声音。 这“艾灵族的专有视角”与艾马侬通过自己的视觉所见到的现实重叠在了一起，却完全不阻碍视线。 那的确是另外一种感官，与视觉完全不同的感官。 只是被以类似视觉的方式展现了出来，仅此而已。 而这些密密麻麻的、杂乱无章的亮斑，越接近湖心岛就越扭曲越密集。 明亮的光点汇聚成了就像是流动起来的河流一样光带，从远处四个方向传来，往湖心岛上汇集。 “看得到吗？”艾诺问道。 #“看得到。不过，那些光点是？” “元，基点，世界的神经元，使世界稳定下来的点――你愿意怎么叫都可以。就是那样的东西，它们的密度愈大，物质界就会越稳定。” 回答这个问题的艾诺，在艾马侬现在的视野之下，就像是一个有着冰蓝色光滑表面的发光体一般。 #“那棵树……在吸收基点？” 于是，艾马侬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那四条光带所汇聚起来的光点，各色的光点，密集地聚在一起，躁动着、躁动着，仿佛要沸腾起来一般。 最终在中间的榕树上缠绕、合流、涌入那颗巨大的榕树之中。而那颗巨大的榕树在艾灵族的视角下的轮廓，也随着这一的行动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没错，那棵树正在吸收基点！所以我们必须阻止它，否则这附近整片地区都会崩溃。不行，没时间多做解释了！对我进行支援！就像你当时对莉莎那样。” 这样说完，艾诺大喊了起来： “看好了！本小姐也要上啦！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这小不点明明很小，但是嗓门却很大，即使是在风浪的声音之下、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 “好！” “厉害！” “准备好了！” ……于是，从岛上各处也传来了回应的声音。都是如同艾诺一样的小女孩的声音，而且听上去还都挺有活力的。 #“那么，我开始支援了。” 于是艾马侬也这样向艾诺通知到，在连接选项卡中对艾诺的自析术进行支援。 四号池的出力，直接提高到满值―― “喔！小农也好强！” 似乎是因为感受到了艾马侬的支援，艾诺惊叹道。 随后，在现实中，悬浮于半空之中的艾诺眉头紧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身体也模糊了起来――而在艾灵的视角中，“艾诺”存在突然就散开成一大片的光点，随着现实中的光带扩张，形成一个球形的“云团”一样的东西。 艾马侬终于理解了，当时见到艾诺使用封印法术时，那种“似乎存在于物质界又似乎不遵从物质界规则”的存在方式是怎样一种状态了。 在艾灵的视角，她已经化作雾气存在于这个区域的每一处了――而在现实的视角中，这种情况根本表现不出来，只能表现为那种似乎在运动又似乎静止，似乎同时存在不同地点却又似乎根本就没存在过的难以形容的状态。 而在艾灵视角下，艾诺所化身的雾气团变得越来越大，冰蓝色中也开始掺杂了令艾马侬十分熟悉的银色―― #“这些银色的基点，是我的？” #“没错，是你的力量所激发的基点。” 艾诺通过意识通道回答道。 现实中的她此时已经处于了“范围内无处不在每处不在”的难以用常规语言描述的状态。 然后，艾诺在艾马侬的支持下，最终用法术在半空中构成了一个冰蓝色中带着银色的光茧。 光茧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明亮。 在这因为乌云和旋风卷起的水幕而变得灰暗的世界中，光茧所发出的光亮，就像是新兴的太阳一般―― 艾马侬敢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见到过的最华丽的法术。 称之为奇迹，也绝对不为过。 那纯粹的光，就这样爆发了出来， 毫不留情地横扫了视野中所能见的一切…… ------------ 【00】庭院 西弗尔市市中心，飞艇坪正对面，魔导士协会。 这是这座外壁完全由玻璃构成的建筑物的第三层中的某个房间。www.13800100.com 透过那纯粹由玻璃制作的墙壁，可以看到碧蓝无云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到炎热。就艾马侬之前所见，似乎卡索恩的世界的玻璃产业十分发达的，连飞艇中的特等舱的墙壁也是用玻璃制成。 那种晶莹剔透、如梦似幻般的感觉，即使是现在回忆起来也会觉得回味无穷。 “十分感谢几位的协助，帮了大忙。” 苍老但是有力的声音。说这话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镶金边法师袍的老者。 白发白须，看上去像是上了年纪的样子，但是身体仍然健朗、神采奕奕，言谈举止十分的有精神。他就是西弗尔市的市长、西弗尔市魔导士协会的会长，同时也是兼西弗尔市中央工房的元老之一，作为魔导士的名字是“树根”的老人。 看布置，这个房间其实是一间会议室，宽大的长桌摆着大厅的中央，老者所做的正是中间的“主持人”的位置上。 老人的左手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只是放着一排陶瓷精制的咖啡杯，有的是半满、有的已经被喝干。看来是与会者是结束了谈判、刚刚离开的样子。 而老人的右手边，却坐了一排“各有特色”的人： 靠近老者的第一位，是一个有着淡蓝紫色头发的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礼服洋装，头上戴着一顶花苞蓓蕾帽。这是冬临湖学院的院长，目测身高一米四的乔伊。从刚刚谈判一开始时就是一脸困倦的样子，一直在眼皮打架，脑袋还一点一点的。而站在这位萝莉院长身后的，一脸严肃的穿着蓝色镶银边长袍的成年女性，正是冬临湖学院的副院长之一：西莉亚教授。 靠近老者的第二位，是一位有着绿色短发的成年女性，穿着大红色的格子长裙和白色衬衣。她就是曾经在冬临湖学院的开学仪式上被提到过的学院几大禁忌之一：居住于向阳花园里的亚莉希雅女士。 在刚才的谈判中，亚莉希雅女士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几句话，而且一直是面无表情，但是她的眼神却极富压迫力，基本上达到了“瞪谁谁闭嘴”的程度。当然，这更多是因为她是一上场就声称自己是龙族的原因。 第三位，是身高不足15厘米，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不足十岁的人类女孩一样的艾灵族，艾诺。她穿着一身冰蓝色长裙，有着冰蓝色短发和冰蓝色的眼睛，谈判一开始就元气满满地叫喧着“冬临湖湖心岛归我大艾灵族所有，与你们毫无关系”的就是她。一副傲慢的表情，但是与会者谁都没对此发出过反对的声音。 至于坐在艾诺身边的第四位是谁…… 我相信，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总之，现在距“冬临湖魔力爆发”事件，已经过去了十三天。这场谈判，就是对魔力爆发事件该如何善后的一次讨论。 据那些所谓的报道讲，就是这样： “西梵共和国境内北部，检测到了量级极强的魔力震，恐是魔导士协会侧所研究的超级武器，世界各国与各教会都对此表示迫切的关注” 于是各国派外交官的派外交官，派大主教的派大主教，最后就聚在这个会议室里了。 总之，听上去是很严肃的讨论啦，而且是国际性的，但是事实上却被很简单的两句话给搞定了： “这就是本小姐和小农做的，发生了什么是我们艾灵族的机密，才不告诉你们呢。”――艾诺。 “这没你们的事。”――亚莉希雅。 只需这两句话，对面那排人的气势就立刻降了一半。剩下的谈判，就完全是主持位上的老者与冬临湖学院的院长所负责的事情了。 不过，在另外一边，倒是悄悄地进行着一场小小的抗议： #“好吧，请不要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叫我‘小农’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艾灵族起名就是这么简单。念不清楚的名字听上去不像是艾灵族啦。” 于是艾马侬就在内心中泪流满面了。 总之，看过这种完全不像样子的“国际会谈”之后，艾马侬差不多也对这个 “随时随地都可以散发出不靠谱气息”的卡索恩世界彻底绝望了…… ※~~~~~~~~~~~~~~~~~~~~~~~~~~~~~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十三天前。 艾诺的那个法术完成之后，那一瞬间艾马侬就被弹回了自己的星空界面。 两种视觉，失效。 公共频道，失效。 连接，除去艾诺，全部“正在重置中”。 四号运算池，损毁45%，进入维护期。 …… “这，这其实是坑爹的吧？其实这整个世界都在坑爹吧？”――回过神来之后，这是艾马侬的第一个想法。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小诺这孩子一着急出力过头了，脱力控制不住了。” 就在艾马侬开始“感谢人民感谢党，感谢世界感谢这喔艹的盖亚阿赖耶让我穿越到这么一个奇葩世界”的时候，星空界面中亮起了那道熟悉的蓝光。 #“蓝？” 那正是自称是艾马侬的“负责人”的“世界管理员”，蓝。 #“这样子不方便，来‘庭院’说话吧。” #“庭院？” 蓝没有回答，而是对艾马侬直接传送了一条申请。 “接收到意识流，来源‘庭院’，由蓝转发，正在解析中……” 弹出了这样的对话框。 随后，出现在艾马侬面前的，是一组悬浮于星空中的高度不一的石质平台，每个平台之间中间由长长的走廊连接起来。 更令艾马侬感到奇异的是，他正站在这组平台中最高的一个平台之上。 没错，就是站在这平台之上，踏踏实实地站在上面，跺一跺脚便可以感到地面的实在感。 “这里是？” 不由自主地向着空气问了出来，所听到的是自己最熟悉的声音。那既不是什么“磁性男中音”又没有什么气势的，普普通通的大一学生的声音。 曾经听了十几年的平淡无奇的、甚至自己怨念了很久的听起来让人觉得缺乏底气的嗓音。 “这个世界的隙间，我的专属领域，‘庭院’。” 温和的女性的声音这样回答道。 “蓝？”艾马侬抬起了头，疑惑地问道。 “嗯，就是我。” 出现在艾马侬面前的，是一个有着能够完美诠释“大姐姐”这个词的形象的女性。她有着蓝色的长发，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白色连衣裙。 柔和的脸上带着温和淡雅的微笑；只是看着那明亮的蓝色眸子，就会联想起苍空及海洋。 随后~ “嗨~！小农！听说你在这里，我也来玩咯！” 艾马侬的身后，就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 【01】少年，你可愿签订契约，成为…诶？ 唔，接着前面的来讲。 十三天前，艾诺因为控制不当，在释放一个用于逆转“坍缩性基点汇流”的法术时出力过大，导致了一次量级极强的魔力震。 而在这个法术中负责支援和出力的艾马侬，也因此而损失了四号运算池将近45%的运算力，顺带重置了除艾诺外全部的祭司连接。www.13800100.com 总之，他是被坑爹了。 随后，正当被死锁在星空界面里的某悲剧神明抱怨着“这剧情太不幸福了，我恨作者”的时候，作为“世界管理员”的蓝突然出现，并把他拉入了一个名为“庭院”的里世界。 指的一提的是，艾马侬在这个世界里，是拥有身体的。而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有着蓝色长发的女性正是“世界管理员”，蓝。 在纯白色的连衣裙连衣裙下，她的形象非常完美地体现出了女性的柔美。此时，正在向艾马侬讲解着“庭院”的事情。 “‘里世界’？” 在庭院世界中重获身体的艾马侬，向身边的蓝问道。 “没错，庭院是卡索恩的里世界。” 在庭院空间中化身为成熟和蔼的大姐姐蓝点了点头：“不过，你应该有很多疑问吧，艾马侬君？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找个能坐下来的地方，一条一条地讲比较好。正好现在我的时间也非常宽裕。” “那好。”艾马侬点了点头，回应道。 说实在的，本来艾马侬对待这位“世界管理员”的态度，是有些谨慎的。但是看到她以这样一幅女性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艾马侬对蓝的印象似乎是微妙地发生了点改变。 唔……“其实这种温和成熟的风格的女孩子曾经是艾马侬的憧憬对象”这种秘密我就悄悄地告诉了你们，你们大可以就当作是真的在听…… 总之，就是蓝在前面带路，艾马侬在后面跟着。 至于一路上“你们不要无视人家啊！”“啊啊啊啊，小农，人家真的是来道歉的啦！”“别生气啊，人家真不是故意的……”“你的损失人家都会补偿的啦！”“喂！给本小姐停下来啊啊啊！”之类的迷之声音，蓝和艾马侬意见一致地无视掉了。 好吧，其实跟在后面的那个就是艾诺没错了。 不到最后艾马侬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对她生不起气来，也只好“算了，没关系。”这样回答了艾诺。 结果艾诺立刻就欢呼着向着艾马侬扑了过来，挂在他身上――顺带一提，庭院中的艾诺也是有着正常人类体型的――艾马侬因此踉跄了两步，如果不是被在旁边的蓝扶了一下，估计就要被扑下悬空走廊了。 “喂，你该不会是想和我一起死掉吧？”惊出了一身冷汗的艾马侬喘了两口气，才缓过神来。 庭院是悬浮在浩瀚星海中的，由十数个石质的平台和走廊所组成的建筑物。虽然“有空气有重力甚至还有装饰用的植物”的庭院和“艾马侬所知的宇宙空间”有着千差万别，但是如果从这里掉下去，看上去后果也蛮严重的。 “死？” 艾诺歪了歪小脑袋，一副“我不知道你说啥”的表情。 “你那样扑我，会掉下去的吧！” “那么飞上来不就好了？”艾诺继续用不解的语气问道，还忽闪了了两下身后的冰片翅膀。 …… 于是艾马侬就知道了，和艾诺争论果然是……毫无意义的。 叹气。 “呵呵，艾马侬君你的确是多虑了。”这时，旁边传来了蓝的声音：“在庭院里的话，只要不干扰到其他人，想做什么都是随意的。愿意的话，你自己也可以飞起来。” “飞起来？”艾马侬听了蓝的解说，吃了一惊。“啊，是真的――”然后这样感叹道。 他的确就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 “哈，这个方便！” “觉得有趣吗？干脆就这样飞过去好了。” “那好。” 艾马侬立刻就答应了，这种飞行的感觉肯定不是一般人能体验得到的，当然要试一下。 “那么跟着我。” 于是，蓝便飞在前面带路，而艾马侬和艾诺在后面跟着，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另外一座空荡荡的平台上。 “这里是？”看着这空旷的圆形平台，艾马侬有些不解地问道。 “空的平台呀？” 蓝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 “嗯？我知道是空的平台，只是，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于是艾马侬接着问道。 他记得蓝刚才应该是说过：“要去一个能坐下来讨论的地方。”而这个平台上空无一物，与刚才的那个平台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 “好啦，别一上来就这么多问题嘛。我的建议是：‘先想象出一个舒服的椅子来’。” 蓝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想象？ 这简单，谈到“舒服”的话，果然还是那种软绵绵的真皮沙发比较好。 艾马侬只是动了这样的念头，棕色的真皮沙发就真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了，而且是凭空地出现。 “看上去不错的样子，那我就来个和艾马侬君一样的好了。” 这样说完，蓝的身后便凭空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沙发。蓝在上面坐了下来，说道：“你们也坐吧，和我在一起不必约束太多的。” 于是，艾马侬便坐了下来，感受着久违的柔软触觉，他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而在另一边，艾诺用手抚着下巴，眉头紧锁，似乎是陷入了冥思苦想――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嗯！就这样好了。” 艾诺似乎是对自己的选择十分满意，还对着蓝竖了竖大拇指。 好吧，人各有志。对于艾诺的这个选择，艾马侬也就不想发表什么看法了。 …… “不过，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专门来到这个平台上？” 为了不至于气氛一上来就太过严肃，艾马侬先提了一个比较无关紧要的话题。 “因为比较有趣。”蓝向艾马侬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啥？”艾马侬吃了一惊。 “是啦，我就觉得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你的表情会很有趣。”于是，蓝露出了“诡计得逞”的坏笑，接着说道：“唔……不过这倒不是重点。” 那就先说重点啊！――艾马侬掀翻了内心中的茶桌。看来，这个蓝似乎性格也有点糟糕啊。艾马侬突然有了一股强烈的“坑爹”预感。 顺带一提，之前我们也说过，艾马侬对“坑爹”这一事项的预感可是一贯很准确的。 “嗯，重点是，这个平台现在送给你了。”蓝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 “送给我……？” 艾马侬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理不清楚头绪了，大脑逻辑回路陷入了“混乱”状态。倒是旁边的艾诺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她发出了惊呼： “哇！蓝你已经决定了吗~？” 蓝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地看着艾马侬，似乎是要说什么的样子。 看她如此正式的样子，艾马侬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于是，蓝说话了―― “那我就直接说了。艾马侬君，你愿意同我签订契约，遵从这个世界的呼唤，……” 哦，是这样啊，不过是签个合约嘛，当时我什么合约都没签，你们不到底还把我给弄穿越了吗？守护个世界什么的，完全是小意思啊…… “……变成魔法少女，守护这个世界吗？”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大事不妙的事情…… 艾马侬立刻就惊呆了！ 真的是呆了。 思维立刻停转，连吐糟的心情都没有了。 就这样愣了三四秒。 “不不不，我绝对不愿意啊！” 然后，发出了这样的哀鸣。 “可以获得物质界的身体哦？”蓝接着劝导到。 “呃……”艾马侬愣了一下，然后像是要甩掉什么一般，用力地摇了摇头。 “哦~哦？” “我不愿意！” 于是，艾马侬毅然决然地回答道。 “好吧，我骗你的。” “啥？”艾马侬皱了皱眉头。 “因为看你现在这样的表情比较好玩啊。” 似乎是看透了艾马侬的疑惑，蓝回答道。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柄折扇，打开，掩嘴微笑。 ――看来，这世界果然是不靠谱啊。 而且，在这个世界中，无论是自己的上级还是下级，竟然都是如此腹黑…… 总之，天国中的艾马侬君（从各种角度上来讲都不算是误），还是请多加保重吧。 ------------ 【02】所谓的契约…… 【未修改……看在现在是凌晨三点的份上……请让我先缓缓吧……o z】 好吧，继续接着上一小节。www.13800100.com 外表有着“大姐姐”的气质的蓝，在性格上似乎的确有那么一点点黑。但是还好，这也只是开开小玩笑的级别。真正进入正题之后，就严肃了起来。其实，在这一点上，艾诺给他的感觉本来也是这样的――平时显得迷迷糊糊，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意外的靠谱。也正是如此，艾马农才会选择在关键时刻以第四运算全力支持她。 于是就被妥妥地坑爹了。 总之，同艾诺一样，在当老师、做讲解方面，蓝特别有专业范儿。 “当然不是魔法少女，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当艾灵族的名额罢了。”当时，蓝是这么说的。 这还要从艾诺玩儿脱了的那个大奇迹说起。因为那个法术涉及到基点的操作，所以艾诺作为一个艾灵族的物质界存在也因此而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然最后还是成功地控制了下来，但是半失控状态下的运算力到底还是产生了些出乎意料的发展――比如说，有那么些基点被艾马农的力量给同化了。 基点是什么？――“维持物质界稳定的定位点与扫描点，世界的神经元。” 基点会附着在物质界任何有概念的存在之上。某种程度上来讲，它是具有“在物质界存在的凭证”这样的功能的。于是，得到了几枚基点的控制权的艾马农，就相当于得到了物质界的承认。 但是，这明显是不允许的事情。 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幕。 如果艾马农肯接受蓝的提议，他就可以获得一个“执行者”的身份，作为编外的艾灵族存在于物质界上。但是相应的，他自然也要承担与普通艾灵族相当的责任。 不过，有着强大坑爹预感的艾马农君这次到底还是长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地就答应下来，反而是考虑了一会儿： “我在物质界的形象是怎样的？”艾马农谨慎地这样问道。 他果然还是对蓝刚才说的“要变成魔法少女吗”那句话心有余悸。在艾马农印象中，似乎是谁提到过的，艾灵族成员都是小女孩。 艾马农下意识看了看他所见过的唯一一位艾灵族。 然后，“不，变成小不点的笨蛋什么的我可绝不接受。嗯，嗯嗯，哪怕变成大酱也不行……”这样想到。 “这一点艾马农君大可不必担心，如果你愿意，在物质界就用现在这个形象便可以。”似乎是看破了艾马农的想法，蓝这样保证到。 “现在的形象？”艾马农惊喜地问道。 “嗯。”蓝点了点头。 “太好了。” 这样，艾马农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这样就决定啦？”蓝立刻问道。 “不，其实我还有其他问题。” “请讲。” “如果接受了这个契约，我应该做什么，然后能得到什么？还有这个契约的生效期是多久，是否可以单方面毁约？还有，我还会保留现在的神明身份吗？” 能够保持原来的形象当然是件好事情，但是强烈的坑爹预感迫使艾马农处处谨慎小心，尽力避开那随时可能要降临于他身上的不幸。 “哦？问题挺多呢，看来是认真思考过了嘛。”蓝用满意的语气说道。 “那我就一个一个地回答你好了。” “首先，接受了这个契约，就代表着你应该负责维护物质界稳定的工作。至于具体事项，会随时发布到你的系统中，到时候注意查收即可。而报酬，也是根据工作的完成程度来给你的。另外，如果你肯接受这个契约，我可以把之前那次冬临湖异变的解决当作是你所完成的工作，将报酬支付给你。” “报酬是指？” “这次的报酬就是运算力哦，如果小农同意的话，我的那部分报酬也给你。”艾诺在旁边插嘴道，一副“说要赔偿你就一定会赔偿你”的自信表情。 “嗯，没错。这样的话，这次的报酬大概足够恢复你的第四运算池约百分之八到百分之九的运算量。”蓝接着补充道，“不过，虽然大部分任务是选择性的，不过也有一些任务是强制征调，那样的话，就是必须去做的事情了。不过强制征调并不常见，这点小诺应该最清楚。” “嗯，我最近九十九年只经历过九次！”于是艾诺十分确信地说道。 “不过，我怎么觉得她会这么说只是因为喜欢九这个数字啊。”――艾马农忍不住在内心中吐糟道。 “关于这个契约的生效期，正常情况下是永久。不过契约的双方都有权利随时结束掉这个契约的权利。”无视了艾诺的耍宝，蓝继续回答着艾马农的问题：。 “关于你的神明身份，当然是可以保留的。但是你必须对你的艾灵身份进行保密，而且也绝对不可以将这个‘庭院’的事情泄露出去。当然，你也肯定泄露不出去，但是如果被发现有这个意图，我也会找你来算账的哦？” 说到这里，蓝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哦哦，好可怕，这个微笑好可怕――艾马农微不可查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冷颤。 “嗯？艾马农君，现在你怎么想？要签订契约吗？”于是，回答完了所有问题的蓝再次问道。 说实在的，似乎没什么理由不签订这样一份契约。 能得到一份物质界的身体，就这一条，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代价，那就都不算是很亏，艾马农想。更何况，这个契约中并没有什么不公平之处。更何况艾马农还可以随时取消这个契约。这已经不仅仅是“公平”了。说实在的，这待遇简直是好过头了。 我为什么就能得到这种待遇？――结果，最让艾马农不解的，反而是这个问题。 于是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啊呀，艾马农君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听了艾马农的问题，一直态度很温和的蓝此时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种事情对你这样的神明来说可算是极为难得的机会。要不是小诺专门来找我，我早就把你那些基点处理掉了。虽然最近是有点忙，但我也没有人手紧缺到专门算计你来帮我干活的程度。” 看上去，蓝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不不，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艾马农吓了一跳，立刻道歉道。 “我知道，只是想对你再强调一次：我是你的负责人，你没必要对我有那么多猜忌。而且，这样其实是你我都很不好的，要知道，作为神明就必须要学会坦诚。”于是，蓝摆了摆手，用“我不在意”的语气说道：“不过，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或许是高了点，慢慢来就好。其实我还是挺看好你的。” “嗯，怎么样？可以做决定了吗？”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了。 “嗯，我同意签订这个契约。” “不错！那么，成交！” 蓝说道。 …… 一秒， 两秒， 三秒…… “你也回应一下啊？”看着一脸呆相的艾马农，蓝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就这样就可以了？口头契约？” “当然是口头的，否则还要怎样？你该不会觉得因为是口头契约就能毁约吧？” “不……这倒不至于。”艾马农这次的回答是真心的。 只是，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总之，某一直抱有“契约是一种魔法”这样的认识的笨蛋，这回长见识了吧？ ------------ 【02】契约 好的，继续接着上一小节。 外表看上去有着“大姐姐”气质的蓝，在性格上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黑。但是还好，这也只是开开小玩笑的级别。真正进入正题之后，就严肃了起来。 在这一点上，艾诺给他的感觉本来也是这样的――平时显得迷迷糊糊，又自负得一塌糊涂，但是在关键时刻她却显得意外的靠谱。www.13800100.com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艾马农才会选择在关键时刻以自己的第四运算池全力支持她。不过，后来被艾诺给妥妥坑了一把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 不过，就同艾诺一样，在当老师、做讲解方面，蓝特别有专业范儿。或许是说反了，大概是因为蓝有这样的习惯，所以艾诺才会那样吧。事实上，艾马农隐隐的觉察到，蓝与艾诺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总之，签订了这个契约，当然不会变成魔法少女。我还不至于这么恶趣味，只是给你个成为编外艾灵族的机会罢了。” 蓝是这么解释的。 至于为什么艾马侬能够得到这个机会，还要从艾诺玩儿脱了的那个大奇迹说起。 事实上，艾诺所用的法术并不是普通的魔法，而是针对基点的核心级操作。因为法术的失控，作为一个半物质界存在，艾诺也因此而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然最后还是成功地控制了下来，但是大量的运算力处于失控状态，到底还是导致了一些出乎意料的后果――比如说，有那么些基点被艾马农的“同化”了。 基点是什么？――“维持物质界稳定的定位点与扫描点，世界的神经元。” 基点会附着在物质界任何有概念的存在之上。某种程度上来讲，它是具有类似于“句柄”这个概念的效果，也就是“在物质界存在的凭证”这样的功能。 用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得到了几枚基点的控制权的艾马农，就相当于得到了物质界的承认。 但是，这并是不被世界所允许的事情，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幕。 如果艾马农肯接受蓝的提议，他就可以获得一个“执行者”的身份，作为编外的艾灵族存在于物质界上。但是相应的，他自然也要承担与普通艾灵族相同的职责：维护物质界稳定存在。 按理说，这种给世界打工的事情，似乎也不错的样子。但是，因为有着强大坑爹预感，所以艾马农这次到底还是长了个心眼。 他没有直接地就答应下来，反而是考虑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我在物质界的形象是怎样的？”艾马农谨慎地这样问道。 果然还是对蓝刚才说的“要变成魔法少女吗”那句话心有余悸。在艾马农印象中，似乎是谁提到过的，艾灵族成员都是小女孩。 这样想着，艾马农下意识看了看他所见过的唯一一位艾灵族：“不，变成小不点的笨蛋什么的我可绝不接受。嗯，嗯嗯，哪怕变成大酱也不行……” 似乎是看破了艾马农的想法，蓝对着他笑了笑，向他保证到：“这一点艾马农君大可不必担心，如果你愿意，在物质界就用现在这个形象便可以。” “现在的形象？”艾马农惊喜地问道。 “嗯。”蓝点了点头。 “太好了……” 这样，艾马农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这样就决定啦？”蓝立刻问道。 “不，其实我还有其他问题。”艾马侬摇了摇头。 “请讲。” “如果接受了这个契约，我应该做什么，然后能得到什么？还有这个契约的生效期是多久，是否可以单方面毁约？还有，我还会保留现在的神明身份吗？”艾马侬一股脑问出了一串问题。能够保持原来的形象当然是件好事情，但是强烈的坑爹预感迫使艾马农处处谨慎小心，尽力避开那随时可能要降临于他身上的不幸。 “哦？问题挺多呢，看来是认真思考过了嘛。”蓝点了点头，用似乎是“满意”的语气说道。 “那我就一个一个地回答你好了。” “首先，接受了这个契约，就代表着你应该负责维护物质界稳定的工作。至于具体的工作事项，会随时发布到你的系统中，到时候注意查收，选择喜欢的来做就好了。而报酬，也是根据工作的完成程度来给你的。另外，如果你肯接受这个契约，我可以把之前那次“冬临湖异变的解决”当作是你所完成的工作，将报酬追加给你。” “报酬是指？”艾马侬问道。 “这次的报酬就是运算力哦。在补偿回你的损失之前，我的所有报酬都会转交给你。”艾诺在旁边插嘴道，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精神好了不少。 “嗯，没错。这样的话，加上艾诺的报酬和你自己的，这些报酬大概足够恢复你大概百分之三十四的损失。”蓝接着补充道：“不过，虽然大部分任务是选择性的，不过也有一些任务是强制征调，那样的话，就是必须去做的事情了。不过强制征调并不常见，这点小诺应该最清楚。” 这样说着，蓝把目光转向了艾诺。 “嗯，我最近九十九年只经历过九次！每次都完满完成！”于是艾诺十分确信地说道，对艾马侬露出了能看到一口洁白的牙齿的笑容，还伸了伸大拇指。 “不过，我怎么觉得她会这么说只是因为喜欢九这个数字啊。”――艾马农忍不住在内心中吐糟道。 “关于这个契约的生效期，正常情况下是永久。不过契约的双方都有权利随时结束掉这个契约的权利。”无视了艾诺的耍宝，蓝继续回答着艾马农的问题：。 “关于你的神明身份，当然是可以保留的。但是，你必须对你的艾灵身份进行保密，而且也绝对不可以将这个‘庭院’的事情泄露出去。当然，因为世界的信息限定，你也肯定泄露不出去。不过如果被我发现了你有这个意图，我也会找你来算账的哦？” 说到这里，蓝稍稍停了下来，向着艾马侬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哦哦，好可怕，这个微笑好可怕――艾马农微不可查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冷颤。 “嗯？艾马农君，现在你怎么想？要签订契约吗？”于是，回答完了所有问题的蓝再次问道。 “我怎么想？说实在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签订这样一份契约。”艾马侬想。 事实上，对艾马侬来说，能得到一份物质界的身体，就这一条，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代价，那就都不算是很亏。说实在的，艾马侬在这个契约中也没看到什么不公平之处――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艾马农还可以随时取消这个契约。 这待遇已经不仅仅是“公平”了，在蓝作为优势一方的前提下，能提出这样的协约，对艾马侬来讲简直就是好过头了。 我为什么就能得到这种待遇？――结果，最让艾马农不解的，反而是这个问题。 于是忍不住就那样问了出来。 “啊呀，艾马农君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听了艾马农的问题，一直态度很温和的蓝此时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种事情对你这样的神明来说可算是极为难得的机会。要不是小诺专门来找我，我早就把你那些基点处理掉了。虽然最近我是有点忙啦，但也没有人手紧缺到专门算计你来帮我干活的程度。” 看上去，蓝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不不，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艾马农心里一惊，立刻道歉道。 “我没有要吓唬你的意思啦，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对你再强调一次：我是你的负责人，所以你没必要对我有那么多猜忌。”说到这里，蓝停顿了一下，用蓝色的眸子盯着艾马侬：“而且，这样其实是你我都很不好。要知道，作为神明就必须要学会坦诚。” 然后，蓝摆了摆手，用“其实我不在意”的语气说：“不过，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或许是高了点，慢慢来就好。嗯，我还是挺看好你的。” 说完，还向着艾马侬眨了眨眼睛： “嗯，怎么样？可以做决定了吗？”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了。 “嗯，我同意签订这个契约。” “不错！那么，契约成立！” 蓝说道。 …… 一秒， 两秒， 三秒…… “你也回应一下啊？”看着一脸呆相的艾马农，蓝用有些莫名其妙的语气问道。 “就这样就可以了？口头契约？”另外一边，艾马侬用呆呆的语气问道。 “当然是口头的，否则还要怎样？你该不会觉得因为是口头契约就能毁约吧？” “不……这倒不至于。”艾马侬尴尬地摆了摆手，回答道。 艾马侬当然不会认为口头契约就可以随意毁约。 只是，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总之，某一直抱有“契约是一种魔法”这样的认识的笨蛋，这回算是长见识了…… ------------ 【03】果然没那么简单…… 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当然，这句话在自带着“自机生效式被动坑爹光环”的艾马侬来说，果然还是后面那半句比较重要。www.13800100.com 总之，在契约签订之后，蓝突然提到了“成为合格的艾灵族需要修习额外的课程”的事情，还向艾马侬传递了一份课程日志。 艾马侬当时就震惊了。 不，震惊的自然不是修习。哪怕是艾马侬自己，也知道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实在是不够多，基本上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程度。但是，真正让艾马侬震惊的，是所学的内容…… 让我们来看看艾马侬的课程表。 ※================================================ 第一日： 理论课，世界构造原理概述（上） ――“探讨世界存在的本质，世界系统工作原理与人格系统的运作。” 实验课，原界系统操作进阶 ――“艾马侬的单人课程，如何进一步掌握原界系统的使用。” 第二日： 理论课，世界构造原理概述（下） ――“讲解各界的构成方式与视图理论。” 理论课，物质界架构与映射原理概述 ――“讲解物质界视图的构成。” 第三日： 理论课，沟通原理概述 ――“讲解原界上的链接原理。” 实验课，空间与基点 ――“讲解物质界的元体系。” 第四日： 实验课，结界与基点操作 ――“学习进行基点操作。” 理论课：保密事项与历史 ――“简述一些注意事项。” 第五日： 考试。 备注：考试或者工作中的表现若如果合格，则需在补习后重考。 ※================================================ 总之，当艾马侬在原界系统中接到这份课程表时，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崩溃了――坑我呢吧，这绝对是在坑我吧？信息量略大了啊魂淡。 这种扑面而来的坑爹气息……还真是无比的熟悉。 顺带一提，当时艾诺正在对“艾马侬需要进行额外的修习”这件事情幸灾乐祸。 结果…… “艾诺，鉴于你此次工作的表现，我不得不以沉痛的心情通知你一个消息。你的课程需要重修！考核不过不允许离开庭院！” 听到蓝说这句话的之后，艾诺那一秒前还在得意洋洋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呜呜呜诶？！” 小家伙的眉头皱了起来、吸了鼻子两下，看上去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人家才不要啊啊啊――！” 蓝没管艾诺的抗议，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情：“小诺你认识艾马侬君的祭司吧？去通知她们，就说艾马侬现在安好。然后就回来。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应该足够，如果你逾期的话……” 蓝说着，停了下来，面对着艾诺，又一次露出了她那温柔优雅、和蔼可亲的微笑。这笑容是如此的温和，以至于让人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呜……人家知道啦……”于是，即使是活力无限的艾诺，看到了蓝的微笑之后，也立刻就蔫了。 总之，在作为真正的学生的艾莉卡还没有正式开始上课前，艾马侬反而是要接受某一系列看上去相当复杂的课程了。可以想象，在接下来这五天里，艾马侬的生活将会怎么度过。尤其是在只有艾诺一个同学的情况下…… 路漫漫其修远兮，先生请多加保重。 等等，这句话有点微妙的不对劲……唔，还是无视吧。 课程是隔天之后开始的。 授课的地方，正是蓝作为契约条件送给艾马侬的平台：“未名者平台”――这是艾马侬起的名字，一如既往的透着一股寂寞气息。 据蓝所讲，这里是送给艾马侬的在庭院内的个人空间。在此之后，除了之前所见的公共入口之外，还可以选择在这里“登入”庭院。 事实上，蓝所准备的课程，明显还是针对艾马侬的。 授课是以“先发放资料，让艾马侬自己阅读，然后由蓝讲解总纲再作些解答”这样的方式进行。不过，因为艾马侬不需要睡觉的，所以对他来说，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完成阅读也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上课时，蓝基本上是遵循着“先在理论课上讲解相关理论基础，然后在实验课上完善原界系统，再试着进行模拟操作”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教学。 至于艾诺，她在实验课上还算活跃，但是在理论课上……大概从第一节课开始，她就大大咧咧地把‘蹭艾马侬的沙发，然后靠着他睡觉’作为自己的课堂日常了。幸好艾马侬所坐的沙发足够宽大，多坐下来一个小孩子体型的艾诺也不成问题。 而蓝似乎是对这种事情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按她的说法就是：“小诺本来就是艾灵族，所以没关系。但是，如果想让你建立起可以完成艾灵族的功能的系统来，需要你先对这个世界有一些必要的认知。” 就这样，因为每天都在阅读资料、复习预习，所以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还没反应过来，五天的时间便很还算充实地过去了，到了该进行考核的时间…… 这里是“未名者之台”，上午，差两分钟九点。 庭院里并没有昼夜的交替，柔和的光照一直是由悬浮在平台和走廊上方的光团所提供的。之所以知道时间，是因为艾马侬最近新学到了一个新的“取世界时”的命令。 那个法术一点消耗都没有，非常方便。而且还为自己的原界系统制作了一个时钟模块，就锁定在主界面的上方，随时都可以很方便地调出查看。 就这样，坐在自己的沙发上，艾马侬一边胡思乱想着什么，一边等待蓝的到来： “……但是，在完成了预定中的几个与艾马侬新得到的权限相关的系统功能之后，这次教学的目的其实已经算是达到了才对。毕竟，能够建立那些系统功能，本身就意味着已经对那些知识有所了解了。……” “这样一来，这个所谓的‘考核’，总觉得似乎是有些没必要的样子。……” 很快，就真的到达了上午九点。 随着一阵蓝色的光晕闪过，蓝准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艾马侬知道，这是瞬移，他在第三日学到的一个技能。 在庭院中，瞬移的法术是开放权限的，即使是艾马侬也可以无额外权限消耗做到。 “嗯，早安。今天艾诺不来了，考核只针对你一人。艾马侬君加油，祝你成功。”蓝坐直了身体，微笑着对他鼓励道。 “好的。”艾马侬点了点头。 “嗯，那么考核就开始了。第一个问题是――简述资讯流和高位资讯系统之间的关系？” 蓝的第一个问题，是在“世界构造原理概述（上）”这一课中所讲的内容。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因为在之前蓝已经说过，允许看系统中所提供的那些资料来回答――简单来讲，就是开卷。 不过，既然是开卷，就一定要注意时间。于是艾马侬便尽快地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资讯流统筹了运算和信息两者，而高位资讯系统是资讯因受‘高位’的影响，而形成的自律性系统。而自律性系统又分世界和人格两大类。” 这样子的回答应该没错，因为感兴趣，所以艾马侬曾经反复阅读过这一段，还专门向蓝请教过。 “嗯，回答的不错，记十分。”蓝点了点头，说道。 “那么，下一个问题――” ------------ 【04】所谓的考核…… 考试还在继续着。 其实，艾马侬对这场考试是相当有信心的。因为艾马侬所得到的学习资料似乎是专门为他编写的，用了不少他所熟悉的概念来讲解问题，所以基本上不存在什么理解上的困难。 事实上，在蓝所给的资料中，卡索恩世界给艾马侬的感觉就像是黑客帝国那样：世界本身是一个服务器，而生活在世界中的人们，其实只是得到了“世界”所传递的幻象。另外，这里所说的“人们”不仅仅是在指人类，也是在指神明、艾灵，甚至于是“世界管理员”。www.13800100.com 但是，与黑客帝国不同的是，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现实世界”存在。 这个世界可不是“唯物”的。正相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实的，其实就是被称作是“资讯流”的、兼具数据和运算两种意义的存在。不要想象那是什么，因为那是一个在现实中不可能真正见到的抽象概念，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出来。 至于为什么会有物质世界，物质世界又是做什么的，这还要从“高位资讯系统”的自我稳定开始说起： 事实上，散乱的资讯流是不能聚集在一起的，必须由某种东西――某种被称作是“高位”的无法理解的概念――所聚集，才能形成一个“高位――资讯体系”，而这个“高位资讯体系”的外在体现，就是被称作“世界系统”或者是“人格系统”的东西。 如果用通俗易懂的词汇来解释的话，就是“灵魂”。只不过，在这里所说的“灵魂”不是什么具体的可见的存在，而是某种纯粹的概念。 但是，事实上所谓的“高位资讯系统”，如果想要保证其存在，就必须满足一定的“资讯量”――而所谓的“人类”，就是不满足所要求的资讯量的存在。之所以普通人类的“人格系统”能够维持？ 那就是因为“世界”以“物质界”的方式，对其进行了支援。人类接入物质界，而世界就以强大运算力帮人类维持其自身的存在――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也就是人类和神明的最大差别。 神明是能够以自身运算力维持自身存在的，而人类不能。 对此，蓝为艾马侬准备了一个生动的例子： 首先，把“人格系统”假设为客户端，那么“世界系统”就是服务器。 这些客户端中，有一种是被称作“人类”的低配置客户端，这种客户端的运算能力甚至连自身的主系统的启动都支持不了。于是，这些客户端通过服务端提供的“人类”协议接入服务端，而服务端则负责把所有的客户端统筹起来一起进行云运算――这就是物质界。 而神明，就是可以以自身力量启动自身系统的客户端，但是因为是以“神明”的协议接入了服务端，并没有参与到物质界的运算中，所以受到了限制。 至于艾灵和世界管理员，那就是两种有着“特殊权限”的客户端了，各自有各自的管理员协议和权限――其中艾灵组负责物质界管理，世界管理员负责统筹艾灵族的工作。 所谓的“世界”，大概就是这么一种工作原理。 以上所讲的，就是“世界构造概述”中的总纲里的内容。至于详细的……唔，估计应该没什么人愿意听吧？ 总之，因为这些都是对艾马侬很有帮助的知识，所以艾马侬看得也格外认真。事实上，就是因为得到了这些知识，了解了世界的运作原理，艾马侬才能学会和使用那些新的法术：从表面上看，艾马侬的法术是基于想象力的。 但的，问题的关键是，想象力从何而来？ “想象原来不是凭空出现的东西。”――真正需要用“想象”去构建法术的时候，艾马侬才理解到这一点：想象不能凭空出现。 就像是“如果不知道轮子，那就不可能想象出车子；如果不知道电脑，那就更不可能想象出电脑游戏”那样。 想象没有基础，就不能形成真正的形象。 想象力其实是“在已有形象的基础上，在头脑中创造出新形象”的能力。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作为基础，所谓的“想象”也就如同空中楼阁一般，毫无意义。 而这样的理论对于艾马侬的法术创作同样重要。 并且，这还是限制了艾马侬发挥自身实力的一大因素：如果艾马侬不知道世界的运行方式，他就不可能想象（创造）出真正合理的法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行机理之一：哪怕是虚假的，只要有理有据，在某个大家都认同的架构上“似乎是正确的”，那么法术也能够完成。 当然，这个解释中漏洞越多，法术的额外消耗也会越高。这一点，从艾马侬的实验课上，就能看出来。 那时，他正在学习基本的“火球构成”。 顾名思义，火球术就是发射一枚火球的法术。算是物质构成类中最基础的法术了。 但是艾马侬却可耻的失败了。 是这样的： 卡索恩的法师们认为火是由无数细小而活泼的微粒构成的物质实体。这种火的微粒既能同其他元素结合而形成化合物，也能以游离方式存在。大量游离的火微粒聚集在一起就形成明显的火焰，它弥散于大气之中便给人以热的感觉，由这种火微粒构成的火的元素就是“燃素”。而将燃素聚集，就是火球术。 当然，这或许是扯淡的，但是它确实能在某种程度上解释“燃烧”的现象。所以说“火球术”这样的法术就能因此成型。 但是，因为接受过现代物理教育所以坚信“内能”存在，艾马侬在做“火球术”这个实验的时候，就由于“未完成想象”的原因而失败了：他创造的法术可以用更低的能耗释放出更高的热量，但是却不能凭空形成一个火球。 总之，虽然之前那份课程表看上去夸张，但是艾马侬真的把它学完了。至少，可以随时参考自身系统中的那好几份文档的他，算是以高分通过了蓝的考核――唯一一个失分点，还是因为基点操作的一个小疏忽――就蓝的说法来讲，没有见过真正的物质界的基点，能打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合格了。 不过，正当艾马侬以为考试结束，自己真的可以以现在这份身体回归物质界的时候，蓝叫住了他： “等等，先不要走。我有任务要布置给你――” 在艾马侬惊愕的目光之下，蓝微微一笑，说出来一句让艾马侬对其节操表示深重怀疑的话： “虽然之前说过不是专门要算计你来给我干活，但是我只是说‘并非专门抓你来干活’啦。” 一边这样说着，蓝一边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艾马侬身边―― “没错，到底你还是得干活嘛。不过放心，报酬不会少给你的。” 蓝这样说着，还拍了拍艾马侬的肩。 哦艹，这绝对是a级坑爹警报！ 嘛，其实这也可以理解，教育也是一种投资。艾马侬之前和艾莉卡谈论莉莎的问题时，不也提到过这个道理吗~ ------------ 【05】于是，坑爹还在继续着…… 说实在的，就如刚才所言，会被分配上什么任务的事情，艾马侬本来就已经预料到了。毕竟，就之前两次见到蓝的时候，她都似乎是很忙的样子。而这一次，既然蓝还专门为艾马侬编写了一套方便他的理解的教程，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艾马侬去做”这种事情，也是很容易猜到了。 说是吃惊，大概也只是吃惊蓝能说出这么无节操的话而已吧……哎，明明是看上去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孩子，实际上却各自对自己使坏。这让艾马侬感觉到无比寂寞。至于“其实这样也不错”什么的，艾马侬才没想过呢。www.13800100.com 而蓝，似乎也是看透了艾马侬这样的心思： “如果我不给你分配什么任务，你反而会更不舒服吧？”于是她直白地指出了这一点。 没错，蓝能向艾马侬坦白，这在艾马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那种“正在被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暗中算计着”的感觉少了许多――哪怕艾马侬自己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在自欺，但也还是舒服许多。 这样想着，艾马侬点了点头。 “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能用有一个物质界的身体，这比什么都好。”――他是这么想的。 看到艾马侬点头，蓝微微一笑，开始讲解起任务的事情来： “你的任务，其实就是同提莉亚之台的异变有关的事情。”蓝开门见山地说道，“提莉亚之台，是卡索恩物质界的四个‘稳定点’之一。它们如果同时被激活，就代表着世界的基点被活化。你应该知道，那样是什么后果吧？” 基点是世界的神经元，用于稳定和维持世界存在。如果基点被活化，就代表着世界变得不稳定起来。 世界不稳定，那就是“大灾变”，两千年前致使的四位守护者陨落的那次，就是“大灾变”。 想到这个，艾马侬皱了皱眉头。这听上去实在是太耸人听闻，有种不真实感。 “当然，你也不用紧张。提莉亚之台只不过是物质层面的封锁被解开了，真正的封印还完好无损。”蓝语气平和地接着说道，看上去对自己提到的“真正的封印”很有信心。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需要什么有人去调查这件事情。”蓝接着说道：“小诺她们那些本来的艾灵族，虽然我对她们很放心，但是她们并不算适合调查这样的工作。因此我就擅自决定要找你来做了，你如果推辞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我……？” 艾马侬多少有些吃惊。 “艾灵族的工作是维持物质界的正常运行。重要，但是简单。所以她们的性格都是非常单纯的类型。”蓝解释道：“而调查这样的事情，还是派给你我比较放心。” “可是……”艾马侬说到一半，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内容：为什么蓝你会信任我？ 于是就颇有些尴尬地愣在那里了，绞尽脑汁地想着应该怎样措辞。 “为什么我会信任你？你是想问这个问题吧？”蓝又一次看破了艾马侬的想法。 艾马侬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呵呵，你别忘了，我在一开始将你接入卡索恩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读过了你的所有记忆。你什么性格，心里在想什么，我当然全都知道。”蓝坦诚地说到，对着艾马侬绽开了温和的笑容：“为了能让你对我产生亲近感，我还专门以你心中的完美女性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其实你对我这个形象感觉非常的亲近，是吧？” …… 艾马侬微微地皱起眉头来，觉得自己就仿佛是被愚弄了一样，产生一种微妙的想要发脾气又发不出来的感觉。 “好啦，别生气，毕竟这样做对我来说也是必要的。”蓝伸出手来，摸了摸艾马侬的头发。――于是艾马侬更加想发脾气了，不过到底还是没发出来。虽然看上去蓝不会介意的样子，不过艾马侬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自觉为好。 虽然，蓝那家伙真的是毫无自觉啊。 “好吧，具体要我做什么？”艾马侬问道。 因为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是不妙，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尽快把事情理清楚，然后赶快离开这里才好。 “啊啊，我只是向你坦白了一下，艾马侬君立刻就开始讨厌我了吗？”蓝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怨气说道。不过看她脸上那一成不变的微笑，果然还是调侃成分居多。 “……”于是艾马侬也没回答她。 “好吧好吧，既然艾马侬君都这样讨厌我了，我还是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好了。”说着，蓝颇有幽默感地耸了耸肩，开始详细地向艾马侬讲解他的工作： “提莉亚之台的封印分为三层，其中一层就是物质界层面的封印。将封印的信息同物质界某处挂钩，做出一个类似于“庭院”这样的间隙空间，并将封印的“维系点”锁在这个空间之中。这就是提莉亚之台的物质界封印。而艾马侬君你的任务就是，检查这些物质界封印所挂钩之处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艾马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问道： “那么，那些物质界封印的位置在哪里？” “很抱歉，我不知道物质界封印到底是什么。不过也不是毫无线索，但是如果它们被解封了，应该还会产生些连常人都可以发现的异象，应该不难找到。”蓝回答道：“另外，基点的排布也会有些异常，作为艾灵族的话，应该可以看得出来。” 听了这话，艾马侬突然回想起来，之前的异变发生时，在艾灵的视角下明显是有四条河流一样的光带在向冬临湖湖心小岛上聚集。 甚至隐约的还记得方向。 “总之，艾马侬君别让我失望哦？去努力吧，这个世界的未来说不定就拴在你的手上了？”这样说着，蓝向艾马侬伸了伸大拇指。 “呃……好的。”艾马侬点了点头，事实上，他被蓝说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好像是可以离开庭院了？ 在庭院里生活了五六天的艾马侬此时竟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从庭院里登出的指令你应该还没忘掉吧？” “啊，当然记得。”艾马侬点了点头，切换到了自己的星空界面，点击了庭院：登出。 很快，久违的物质世界就出现在了艾马侬面前。 这里明显是在冬临湖的湖心小岛上，湖水已经不再狂暴，但是也不是刚刚进到冬临湖学院时所见的那样，完全的平静。湖水在微风的作用下，慢慢地旋转着，树的倒影漂浮在水面上，有着一种宁静的美感。 就在这时…… “小农！” 伴随着这样的充满元气的嗓音，某个艾马侬十分熟悉的冰蓝色小不点就这样向着他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他，开始蹭啊蹭啊――会这么叫艾马侬的，自然就是艾诺了。 在庭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艾诺就喜欢上了这个动作。说实在的，多少有点萝莉控情节的艾马侬虽然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挺喜欢这样的。 “呃……” 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真的，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艾马侬心想。 等等……这不对劲啊，这绝对不对劲啊。 “原来我和艾诺一样大小吗？！！”――即便是艾马侬那稍显不灵光的脑筋，也到底还是认识到了问题。 “啊啊啊啊，你们坑死爹吧！！！” 于是，在艾诺莫名其妙的目光之下，艾马侬带着哭腔，发出了绝望的咆哮…… 哎，看来艾马侬的“物质界计划”，果然还只是取得了阶段性进展而已啊…… ------------ 【Ending】于是就变成艾灵族了吗？ 于是，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艾马侬到底还是没能得到一个他所期待的物质界的身体。 而且，虽然“原来的形象”能够得以保存，但也发生了些许变化。www.13800100.com 首先是头发，本来的黑色头发完全变成了银白色。不过艾马侬对银色倒不算是十分排斥。（事实上，在之前对自己的祭司进行支援时也能看出来：代表艾马侬的力量的颜色就是银色。） 本来经常戴着的眼镜被当做是装饰物保留下来了； 至于艾马侬所穿的那些地球上的现代服饰，被换成了一身领子上带纹饰的蓝灰色长袍，与本地的魔法师颇有些相像。另外，在衣服方面，其实可以任意改变；不过身体却因为已经向世界注册过了，所以并不能随意改变。 顺带一提，可能是因为艾诺的法术导致了艾马侬成为艾灵族，所以艾马侬某种程度上是有些像艾诺，比如冰晶的翅膀。不过，因为看上去实在是太奇怪，所以艾马侬干脆就把翅膀设置为隐形的了――翅膀虽然不能变形，但是隐去还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艾马侬的形象整理工作也就算是完成了。 “好了吗？快点出发吧，小农！”于是，一直守在艾马侬身边的艾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他去见见自己的朋友了。据艾诺所说，那是一个名为“缇欧”的安静温和、温婉可爱的女孩。而且，同样也是隶属于蓝的“庭院”的提莉亚之台的守护者之一。 艾马侬听艾诺讲的时候，就已经脑补出来一个妹属性的小女孩的形象了，多少也对这个“缇欧”产生了些兴趣。啊，当然，艾马侬只是对这样的女孩子有些独到的兴趣，但绝不是萝莉控…… 当他跟着艾诺在绕着湖心小岛上的大榕树飞了几圈，进到她们所居住的小树屋，见到这位“缇欧”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值似乎是又降低了： “啊，小农，你好！那个……我听小诺说过您的事情。” 面前的艾灵有着软软濡濡的小女孩的声音，看上去显得稍微有点慌乱。这似乎和艾诺差不多大的女孩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绿色的头发上扎着金色的缎带，身后金色的昆虫薄翼一般的翅膀一扇一扇着…… “果然是这样吗，这已经是能够猜到的剧情了啊魂淡……” 有笨蛋的地方必然会有其专属保姆，此乃世间真理啊――好吧，如果没看懂这句话的话，就当是在口胡好了。 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你好，缇欧。我也听小诺提过你的事情。”这样，艾马侬尽量用随意的语气回答道。 对了，“小诺”这样的称呼也是艾马侬最近刚刚改的，对此艾诺看上去似乎还挺高兴的样子。 “那真是太好了。啊，对了……”这样说着，缇欧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我忘掉了为你准备房间的事情了！抱歉抱歉，我现在就去……” “对了，缇欧你不用这样着急的！大姊说小农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暂时还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 这时，艾诺用“想起来了什么”的语气说道。 “诶诶诶咦？是这样吗？小诺没和我说过！” “都说了是忘了嘛！抱歉了撒~！”于是艾诺便挠了挠自己那冰蓝色的短发。 “没事倒是没事啦……不过你总是忘掉各种事情。”缇欧呼了一口气、微微有些抱怨地说道。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是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不过，就刚才的对话来讲，她自己好像也忘记了什么嘛。艾马侬在脑海中默默地吐糟道。 在稍稍地抱怨过艾诺之后，缇欧一脸歉意的向艾马侬鞠了一躬：“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真是个有礼貌的女孩子。 “说起来，你们的房间还真的不错啊。”因为预见到了现在的话题如果再讨论下去，气氛似乎就会变得有点微妙，所以艾马侬祭出了自己的秘技“话题转移大法”。 不过，这个小树屋也的确漂亮。作为墙壁的每一块木板都裁得光亮整齐，小桌啊椅子啊一类的家具也很齐全，地板上铺着在艾马侬看来都算是编织细腻的蓝色毯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不过考虑到自己现在的体型，艾马侬认为这种细致程度，绝对不会是人类的手工能够做到的效果。 缇欧似乎对艾马侬的夸奖十分受用，本来有些拘谨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呵呵，其实住在附近的那三位，她们的房间也很漂亮呢。”然后她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们家也不错。” “那三位？” “唔，是桑尼她们啦。不过在提莉亚之台解封之后，她们就接到工作去做调查了，现在还没回来。否则她们也一定会邀请你去玩的。”缇欧回答道。 “哦……” “好啦，别聊这些了。对了小农，大姊不是说让你对你的那两个祭司隐瞒身份吗？你决定好要怎么办了吗？”这时，艾诺插嘴问道。 艾马侬想了想，回答道：“反正她们也没见过我，换个名字就可以了吧。唔……”说到这里，艾马侬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到： “就叫‘查内姆’怎么样？” 灵光一闪，艾马侬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呃，至少是他自认为的好名字…… “不行！一点也不好听！”于是艾诺就立刻否决了…… 干得好，艾诺。 “呃，那么‘诺纳姆’？” “不行！这个更不好听！” “那么……米丝琪？”缇欧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嗯……唔……”艾诺摸了摸下巴，似乎还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这个绝对不行啊！”不过这回轮到艾马侬反对了。 …… 大概就这样，为了名字的事情，艾灵们讨论了大概将近十分钟。才终于定下了“林诺”这么一个名字。 接下来，就是讨论如何与艾莉卡和莉莎重建链接的事情了。 这个，倒是实话实说就好。嗯，比如： 先说“艾诺现在已经是艾马侬的祭司了”，再说“可以帮忙重建联系”啦，然后说“这边的林诺是艾诺的好朋友，和你们认识的艾马侬也有密切联系，而且想和你们一起住”，最后只要艾马侬去“证实”一下。这样就可以了。 顺带一提，这可不是艾马侬一个人的点子，而是和艾诺与缇欧讨论出来的结果。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这位缇欧小姐出的主意。 “我们艾灵族从来不骗人的，但是真相也不一定要说全嘛。” ――当缇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艾马侬就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对卡索恩世界的“软妹子”们绝望了： “我再也不相信软妹属性了，这果然妥妥都是黑的啊。” ※=－=－=－=－=－茶叶专属分割线－=－=－=－=－=※ 很好，第七章就这样结束啦~因为觉得有趣，所以就像试着做一段后记。 说起来，这一章好像完全是在写设定了。不过剧情也有了夸张的进展倒是真的。如果说“在第七章之前主线还是天边的云彩”的话，那么现在主线已经是山上的云彩了~ 等等，这个比喻好像还是有些问题……啊，不管了。 唔，另外，如果有人读不懂这个设定的话，其实也是正常的吧。总之，真正只要明白个大概就好――真正需要懂这些的，是艾马侬啊。 总之，读完这一章，你至少要知道，我们的主角现在已经有身体了……唔，是一个大概十几厘米高的小不点。大概，这事儿听起来挺坑的……不过，坑他也是一种乐趣嘛。 另外，此时的艾马侬了算是对这个世界的法术系统有了些一知半解，至少不用像个笨蛋一样什么都不懂了。因此大概也能有些底气了吧。 最后……就是艾诺，总之，因为她笨蛋，艾马侬也是笨蛋，所以大概是由于惺惺相惜的原因，艾马侬很快就把艾诺把好感度刷上来了。这也算是…… 哎，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叹气 【对了，换了个封面。只需要想象封面上的那个家伙实际身高17厘米，你就会觉得一股坑爹之风扑面袭来……】 ------------ 【00】 在于艾莉卡和莉莎重建链接之后，经过艾诺的“引荐”，艾马侬的艾灵形态“林诺”也获许住在十六号楼的宿舍中了。 然后，艾马侬稍微了解了一下在自己停驻于庭院的这几天，在物质界到底发生了什么。www.13800100.com 首先是学院的师生在强光之下感受到了强魔力震――而且还使得不少正在施法的学生和教授陷入了昏迷，可见那是多么强烈的一次魔力震。而且艾莉卡也不巧在魔力震中昏了过去，不过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是了。 随后几天，这场魔力震的消息便传了出去。爱丽丝甚至收到了要其回家的家书，当然，被她拒绝了。“库莫尔我一时半会是不会想回去了”，她说。 虽然爱丽丝没有回家，但是不代表其他学生不会离校。毕竟是一次量级那么大的魔力震，因为感受到危险而放弃继续在冬临湖学院上学的学生也是有那么一些的。 不过，尽管如此，学校的授课还在正常进行着。而且连校服和自习课安排表也都发下来了。 这样，艾莉卡她们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自习课”其实更像是是“自选课”那样的东西：第一学期的基础课程还是需要学生自己去读，有了感悟或者疑惑一类的，就要去找提供“自习课”的老师探讨、解答。而且，这种“自习课”不止新生会去，老生也会去。那气氛与其说是在上课，更像是“探讨会”一些。对于新生而言，这也算是个学生去试听，然后挑选老师的过程吧――当然，对于老师也是如此。 另外，穿校服并不是强制性的，因此很多学生还是穿着自己本来的衣服。整个宿舍四个人中，也就只有萨帕丝换上了校服，蓝色的镶白边长袍，意外的和她很相配。 顺带一提，爱丽丝似乎是把她那件“迎宾用”的超华丽女仆装送给了莉莎，在艾马侬再次看到莉莎的时候，还差点以为自己看走眼了――那件衣服真的是很合适她穿，气质上变了许多。不过，有一点艾马侬不明白。爱丽丝要比莉莎矮一些，莉莎穿起来本应显得小一号的才对？总不会是用了什么法术专门用来把衣服改得大一些吧？ 当艾马侬专门问到这个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爱丽丝还是个业余的服装设计师，莉莎穿的那套其实是她重新做出来的。不过话说回来，难怪之前经常性地看到爱丽丝换衣服，原来她的业余爱好竟然是裁缝。 而作为“林诺”的艾马侬，也在“艾马侬自己的介绍之下”，成功成为了十六号楼二层的一员，并成功按照艾诺的好友缇欧的计划，让她们产生了“林诺是艾马侬的一位祭司”的误解，于是那枚阴阳玉一样的“人工祭司”也就顺利地变成了艾马侬的子机一样的东西。 凭借着蓝所提供的资料，艾马侬现在对沟通学的了解要远比人类深刻。所以艾马侬还专门重置了人工祭司，在原有的基础上重写了里面的程序，使之变得更加合适配合自己的原界系统里面的相关模块，增加了不需要视角就能够轻易操控的功能。 另外，正如蓝所言，艾马侬现在同时获得了神明和艾灵两种身份，因此可以同时操控着两个视角。其中一个视角自然是“林诺”的视角，而另外一个作为神明的视角，则一直挂在阴阳；玉的上面――虽然现在的人工祭司不需要视角也能操控，但是如果把视角放在它上面，视野的确就可以变得很宽广许多。 不过，艾莉卡对此的反应相当可爱。竟然趴在床上对着林诺抱怨着些“自从你来了之后，神明大人就不怎么和我说话了……”什么的，颇有种“我在吃你的醋”的意味。因为蓝的要求，作为艾灵族的身份是谁都不可以告诉的。因此艾莉卡当然也不知道，其实每天都在陪她说话的“林诺”就是艾马侬。 当然，艾莉卡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虽然在“吃醋”，但是对“林诺”的态度也还算不错啦。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无论对什么人的态度似乎都不错……这算是个什么性格呢？ 关于魔力震事件的后续，冬临湖学院似乎是惹上了一些“外交问题”。魔力震爆发之后，没过三天，西大陆各国各组织都派来了外交官，要求“得知事件真相”。甚至还有要求“在冬临湖学院内建立领事馆以保护自己本国籍的学生”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在艾灵族和龙族的表态之下，事态多少还算是控制住了。所谓的领事馆也没有建，不过反倒是各国的魔导士协会各自派出了人手，准备成立一个“冬临湖观测组织”，预计的办公地点就设置在院长邸附近。 于是那些本想借着这个事件限制一下魔导士协会的各个组织现在就更蛋疼了： 明面上各自为政实际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各国魔导士协会，竟然借着这个机会又建立了一个统一的组织……不知道他们拴着这个羊头要卖怎样的狗肉呢。 于是就召开了关于冬临湖魔力震的会议。 在艾灵族和龙族表态过后，魔导士协会和冬临湖学院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主动权。而由各国魔导士协会主导、其他组织还可以派遣“观察员”的“冬临湖观测组织”也就这样成立了。 于是就有了第七章开头时提到过的、谈判桌上的那个镜头。 大概是对谈判的效果还算满意吧，西弗尔的市长，似乎还有要请客吃一顿大餐的打算。不过最后这个计划还是被放弃了： 冬临湖学院的院长，名为乔伊的某貌似萝莉表示自己非常困，现在只想回去睡觉。而亚莉希雅则更是干脆只说一句“我回去了”，就打开窗子，一跃跳出四五米，化身绿龙飞走了。 至于艾马侬和艾诺…… “我们两个还是算了吧？”艾马侬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嗯，大概是吃不完呢……”艾诺也犹豫地点了点头。 何止吃不完，他们两个并在一起恐怕还没有一个盘子大。 ------------ 【01】 说实在的，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了，但是艾马侬依然对自己的艾灵的身份仍然没什么认同感。当然，只要还有着正常人的思维，任谁都不会对“自己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百分之一大小的小不点”这种事情产生认同感吧。 在这种情况下，艾马侬会产生比较喜欢和艾诺待在一起的心情，就不难理解了。www.13800100.com “嗯，某种程度上来讲，我的体型还是正常的。”艾马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如是想到。 顺带一提，此时他正和艾诺一起坐在莉莎的肩膀上…… 这坑爹呢？ 艾诺似乎对莉莎很有感情，挺喜欢黏着莉莎的样子。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概就是物以类聚吧。大概是因为思想都很单纯的原因，所以她们两个令人意外的合得来。 不过说起来，艾诺好像也很容易就喜欢上了自己…… “呃……我一定是想多了”。 想到这里，艾马侬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不过还好，目标太小，谁都没注意到。 这里是西梵的首都城市，西弗尔。现在正是中午，太阳高悬于苍空之上，不过却没有感觉到什么热量，倒是不时有凉爽的微风拂过，很舒服。艾马侬在庭院的这几天里，外面似乎是突然就转变了气候，一下子便从夏天转换成秋天了。 之所以艾莉卡、莉莎还有爱丽丝和萨帕丝她们四人会出现在西弗尔的街道上，是因为她们刚刚跟随着休斯曼教授向魔导士协会报告过任务。 “可以跟随着一位愿意带队的教授去完成协会的任务，利用教授的高信用接手难度较高的任务，在可以起拿到更多工资的同时积累工作经验和信用点数，顺带着加一些学分。” 这是作为已经得到了协会低阶以上认证的学生，所能享受到的福利。据经常外出的爱丽丝介绍，不仅冬临湖学院，大部分学校都是这样。 当然，按常见剧本的尿性，这“难度较高一点的任务”通常就是扫荡一下下水道里面，杀点大耗子什么的。 好吧，诸位似乎也看出来，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本书的作者从来就不会坑艾莉卡。所以，“清理水道老鼠”什么的，只是附带的事情。反正欺负那些有喜闻乐见的大耗子又不涨经验值。 不过那些老鼠也不是什么“魔兽”，只不过是些中了魔弹之后就会“叽”地一声吓得只会逃跑家伙而已，因此也并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而艾莉卡她们的任务，则只是沿路给下水道换一下原石蓄能器，顺带更换一些损坏的原能器罢了。 总之，在艾马侬和艾诺参加那个“国际会议”的时候，艾莉卡她们一行四人和作为领队的休斯曼教授在一起，进行了一次“传说中的下水道之旅”。至于本次下水道观光游行的感觉如何，只是看艾莉卡那一脸疲惫的样子就能够想象了――顺带一提，因为并没有带上那枚有可能被误认为是武器的阴阳玉，所以艾马侬作为神明的视角是放置在艾莉卡身上的。 #艾莉卡：“我讨厌阴暗的地方……” 一路上艾莉卡至少这样向艾马侬抱怨过三次以上。 总之，这个任务算是了结了。而且向协会作报告时，正好赶上艾马侬和艾莉卡散会，于是大家就在那里会合了。现在是周六的下午两点。看上去就差要把“饥饿”二字写在脸上的艾莉卡提议要去吃饭。 很显然，这个提议得到了包括休斯曼教授在内的所有人的认同。她们当然还没吃饭，就算是西弗尔的地下排水设施还算是干净，也不会有人有心情在那里吃饭吧？ 不过，一看到那位青年教授休斯曼那一脸清爽的笑容，艾马侬心里各种不平衡：哦哦哦，教练我也想被幽灵袭击一次，然后被萌妹子救起，然后一起去吃饭啊啊啊！ 那种级别的家伙能得到这种待遇对我来说不公平很啊！魂淡…… 好吧，这种事情果然只能想一想，而且还不能往深里想。 “怎么了，小……林诺？表情好奇怪？”此时，艾诺带着一脸困惑问道。顺带一提，一路上她都是在靠着艾马侬睡觉，所以这个表情中“困”的成分大概要占上百分之七八十左右。这样一来，小家伙看上去反而比平时乖巧很多。 不过……天知道她为什么要睡觉，艾灵族分明是不需要睡觉的。果然是太无聊了吗？ “不，没什么。” 艾马侬扶了扶眼镜，故作淡定地回答道。 “不想说就算了，人家才没兴趣呢。”稍稍抱怨了一句，艾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飞了起来，绕着莉莎转了一圈问道：“这是要去哪里啊？” “吃饭。” 莉莎言简意赅地做出了回答。 “哦哦，吃饭！好久没吃饭了！”刚刚还拒绝了市长的邀请的艾诺此时却突然就欢欣雀跃了起来。 “呐，我有点好奇。小诺你说你好久没吃饭了，这个好久是指？”这时，走在前面的艾莉卡转过头来，问道。 “唔……”艾诺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上一次是从你们那里拿到了枣子的那天……嗯……好像是十几天来的？” …… “难道吃饭对你们艾灵族来讲只是消遣品吗？” “错！是奢侈品！”半空中的艾诺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一脸自豪地回答道。 “林诺”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要以为用加上‘奢侈’这个词就会显得厉害啊。” “反正没差~” ※~ 饭店是由爱丽丝选定的。说起来，这位休斯曼教授虽然是蓝色头发的西梵血统，但是却并不是西弗尔市的本地人，对西弗尔的了解反而还不如经常在外面跑的爱丽丝多。 经常外出的爱丽丝果然是厉害。她选的店家虽然偏僻，但是味道意外的不错，据说价格也很合适。 这里的特色菜是上层涂着浓厚酱料并撒着香肠肉丁、蔬菜坚果一类的馅料的烤饼……好吧，我觉得直接说是“某种貌似披萨的东西”或许更好些。 烤饼刚刚端上来时就带着一股扑鼻的香气，相当的刺激食欲；而且尝起来味道也的确不错，酱料很好，肉丁的味道也不错……至于其他的……呃，反正艾马侬是已经吃饱了。这家店的价格也还算实惠，足够五个人类吃饱的烤饼，再加上配菜、饮料和甜点一共也才三百多利纳尔。 “好吃……！呜……可是吃不下了啊……我好想变得大一点啊！”饭后，连艾诺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是啊，我也想变得大一点。”听了艾诺的话，艾马侬也点了点头赞同道。 他的目光正在注视着正在一边向萨帕丝称赞着菜色美味的某教授。可恶……万恶的资产阶级教授。 【俺悲愤！】 ------------ 【02】艾尔琳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将近四点了。虽然在使用过自析术之后，以魔法师的脚力，从西弗尔市赶回冬临湖也不算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但是由于明天还有需要完成的任务，所以最终艾莉卡她们最终还是选择在西弗尔市的魔导士协会借宿一天。 房间是名为“须臾”的与西弗尔魔导士协会合作的旅店提供的。虽然旅店的位置稍微有点偏僻，但是环境不错。从外面一眼看去，用竹子建成的建筑也有一种与西弗尔的“现代气息”完全不一样的韵味。www.13800100.com 不过，之所以会选择这家店，是因为离一行人明天的任务地点比较近的缘故。 这家旅店似乎不是西弗尔本地人开的。 店主是一个穿着红色上衣和蓝色长裙的女性，银色的长发被梳成了一个大麻花辫。因为这个时间段的客人不多，她看上去也很清闲的样子。当艾莉卡她们到达时，她正坐在柜台后面，拿着一本绿色封皮的书在读。 “哦？有客人。”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她把书合好放下，然后这样问了一声。 “我们是魔导士协会的人，这里是证明信。”休斯曼教授走上前，从衣袋里抽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到了柜台上。女性取了信封，拆开，读了起来： “……公务……休斯曼、萨帕丝、爱丽丝、艾莉卡、莉莎，共五人，租用一日……特此证明……” 这时艾马侬环视了一下旅店的室内布置。一楼的正厅被布置成了一个小餐馆的样子，摆着八组圆桌圆凳。其他的旁门上标好了是厨房、包间、厕所。看来要出租的房间应该在二楼。 “嗯，没错，是协会的证明信。”这时，女性读完了信，将目光转向了休斯曼：“请出示身份凭证？” 于是五人便依次将自己的魔导士身份卡递了过去。至于艾马侬和艾诺……店主只是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头，就把视线移开了。 “切，区区灵狩而已。” 这时艾诺小声地向艾马侬抱怨了一句。 “灵狩”…… 艾马侬记得之前艾诺提过这个词。那是东大陆专门狩猎幽灵以求得到“世界的奖励”的职业，不过……那里的幽灵有这么多吗。想象起来都觉得夸张。 “我是灵狩还真抱歉啊，艾灵大人们。不过你们身边那位不也是灵狩吗？”女性以比刚才更为冷淡的语气说了一声。 她所指的应该是萨帕丝，似乎萨帕丝也是灵狩的样子。 不过，这样一来一回，气氛一下子变糟糕了也是无法避免的。 “那不一样，她可是本小姐的徒弟！” 艾诺明显没有退缩的意图，反而是从莉莎的肩膀上飞了起来，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挺了挺胸说道。 “嗯？什么时候你们艾灵族还收灵狩做徒弟了？”女性用颇有兴趣的语气问道，但是目光却转移到了萨帕丝的身上：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可是位大小姐啊。” “前辈好。” 萨帕丝轻轻鞠了一躬，用有些恭敬的语气说道。 “您没必要如此的。”女性也站了起来，“在下艾尔琳，”这样说着，也鞠了一躬，然后接着说道“在这之后如若有需要，尽管来在下这里。在下必当尽力。” 名为艾尔琳的银发女性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态度也从刚才的不冷不淡转变成了“热情”。然后，就是把众人带进各自的房间中。 艾莉卡和莉莎还有萨帕丝、爱丽丝四个人同住在旅店二楼靠近楼梯位置的房间。房间里面有两张双人床，这种布置艾马侬在来时的飞艇上也见过。至于休斯曼教授，则是住在对面的单人间中。 分配完房间之后，艾尔琳便要离开了。 “来者皆是客嘛，刚才如若有冒犯，还请不要计较。” 她这样说着，向莉莎鞠了一躬。（其实是因为艾诺还坐在莉莎的肩上） 然后，又把视线转回了萨帕丝身上，说道： “如若有闲，还请在座的诸位晚上到楼下‘蓬莱’间来，晚餐我请了。” “好诶！” “嗯。” “多谢！” “本小姐要吃糖醋鱼的！” …… 有人请客还不是好事？于是这个提议就全票通过了。 至于休斯曼教授？……他果然被忘掉了。 ※~ 待到人类休息时，就是艾灵族的工作时间了~ 这里是须臾旅店的一层，艾尔琳还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看着那本绿皮封面的书。 “艾尔琳。” 艾马侬落在柜台上，说道。 “嗯？艾灵族的大人？”艾尔琳很给面子地放下了书，把目光转向了艾马侬。 在艾灵族特有的的基点视角下，艾尔琳的基点密度要显得远高于常人。当然，和艾灵族还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在这一点上，萨帕丝也是这样――甚至还要显得更密集些，这让艾马侬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认真去考虑过。 “林诺，这是我的名字。”为了表示友好，艾马侬自我介绍到。 “其实我是想问一下，你对冬临湖的事件有什么看法？”推了推眼镜，这样问道。 “看法？”艾尔琳想了想，回答道：“这不是你们艾灵族的事情吗？不过我觉得，那天世界的元十分不稳定，在向冬临湖聚集。” “的确是这样。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开旅店？” 艾马侬点头回答道，想着能有什么办法来问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旅店？这个纯属个人爱好。”艾尔琳摆了摆手：“别看我是东大陆的人，但是事实上也在这边旅行了有三四十年了。人老了，自然想找个好地方休息一下。” 这位面容姣好，目光有神，身材完美，声音清脆的女性，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这样说道。 “奖励”――艾马侬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词。 人类的寿命是世界对其进行运算支援的时常限定。如果把寿命作为灵狩的奖励，那也未尝不可。 换句话说，面前这位目测年龄不会超过三十的女性，的确有可能已经“上了年纪”。不过，艾马侬当然没有什么心情去深入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就在艾马侬考虑着接下来的话题怎样进展时，艾尔琳却突然把手伸了过来。 艾马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手指―― “链接请求：来自艾尔琳” “链接建立……” 【别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o z】 【请淡定，我只是放弃了存稿的计划而已。】 ------------ 【03】于是就增员了…… 【未检查……】 按正常的剧情流程，“调查任务”一定离不开旅店老板。虽然艾尔琳这里冷清了点，但是到底还是旅店老板啊――艾马侬本是这样想的，至于如此凑巧艾尔琳就是一个灵狩，那纯属意外。 嗯，意外。 “总之，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情报。”旅店老板艾尔琳用不耐烦的语气这样说道。www.13800100.com 而在艾马侬的手同她的手指接触的一瞬间，却在临时搭建的意识通道中传来了一条信息。 #艾尔琳：“你们正要去的地方有一个东大陆的组织在活动，可能与提莉亚之台的封印有关。他们已经掌握了将人类幽灵化的法术，具体情况现在不宜多说。只要你们保护好同行的那位黑色头发的小姐，我愿意在你们回来的时候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 连接立刻断开了。 现实世界中，艾尔琳似乎是更加不耐烦了：“再者说，你们这些艾灵族的大人们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小小的灵狩打探情报？” 都做到这份上了，艾马侬当然理解了艾尔琳的用意。于是艾马侬也用没好气的语气回答了她：“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麻烦您了，说实在的，我也没对你的情报抱有什么期待。” 取得目标基点，瞬移回到了艾莉卡她们的房间中。虽然不知道到底有谁在监视，但是那种似乎是被什么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的确不舒服。 须臾旅店正在被人监视着，在艾尔琳有意的提醒下，艾马侬也发觉到了这件事情。只可惜因为艾灵的身体是物质界的存在，所以不可能调整时间到足够艾马侬慢慢去搜索目标的地步。 现在艾马侬有点后悔没有带来那枚阴阳玉了。如果把它放在那里的话，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观察刚才监视艾尔琳和自己的那个人而不被怀疑。 ※须臾旅店・二层~ 当艾马侬回到旅店的二层时，除了萨帕丝和艾诺外的三人都已经睡着了。艾莉卡和莉莎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莉莎是端端正正地平躺着的；而艾莉卡的睡相一如既往的不好，此时正抱着莉莎的左臂在流口水，甚至还把一只腿搭在了莉莎的身上。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另外一边，爱丽丝则是独占了整张双人床，侧卧着缩在被子里。茶色的卷发老老实实地搭在身后。这个平时非常活跃、每天都要跑去外面游玩的女孩，意外的有着一副缺乏安全感的睡相。 相比起那三位，萨帕丝就显得额外用功了，正坐在窗前的小桌旁，摊开报纸在读着。顺带一提，报纸是去旅店的路上买的。提议者是艾莉卡，她是“说不定能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么说的，结果真正在读的却是萨帕丝。 另外，坐在报纸上面，正在努力遮挡萨帕丝的视线而不自知的，正是那个十五厘米的小不点，艾诺。 想到这里，艾马侬就又想到了自己现在差不多也是这个大小。大风吹沙迷眼睛啊魂淡。 嗯，好男儿不流泪，自当在心里哭…… 总之，艾马侬此时正悬停在半空中发愣。第一个发现他的，自然是同为艾灵族、对瞬移有一定感知力的艾诺。 #艾诺：“小农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这样的信息从意识通道中传来。 艾诺虽然平时像个笨蛋一样咋咋呼呼的，但是却意外的懂得不要吵醒其他人睡觉的道理嘛。 #“去找旅店的老板打探了一下情报。” 艾马侬这样回复道，进行了一次精确寻址，在萨帕丝略显惊讶的目光下瞬移到了小桌上，艾诺的旁边――这样一来，她就彻底看不到报纸了。 #艾诺：“打探情报？” #“关于冬临湖的事情的。不过，我现在要先让萨帕丝成为我的祭司。” 艾马侬通过意识通道回答道。 #艾诺：“这种事情随便你啦。” 虽然在意识通道里面这样说，但是现实世界中，艾诺却起身，把自己的小手贴到了萨帕丝的胳膊上。 萨帕丝的神色先是一惊，两三秒后，很快眼神又缓和了下来。 【接收到连接请求……】 【连接成功……】 这时，萨帕丝的信息传了过来。 #萨帕丝：“您愿意接纳我为祭司了吗？” 这可能是灵狩的一项能力吧？在西大陆需要练习才能掌握的“意识通道对话”能力。无论是刚才的艾尔琳，还是现在的萨帕丝，都能够直接进行。 #“嗯，是的。你愿意吗？” 艾马侬立刻就回答了她。 #萨帕丝：“这样真是不胜荣幸。” 萨帕丝甚至还专门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不过说实在的，艾马侬觉得她做这个动作的确有些辛苦。长度绝不亚于艾莉卡的黑色的长发顺着两边流了下来，让她看上去颇有点像……贞子。 好吧，这样吐糟自己的预备祭祀可不好。 不过好在因为刚才的只是临时链接，失去了与艾诺的身体碰触，链接也便断开了。艾马侬的无意识吐糟自然也没有被听到。 很快，萨帕丝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将手递给了艾诺。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不需要讲究这样麻烦的礼仪。” 于是，艾马侬说道。 #萨帕丝：“是我家乡的礼仪，表示尊敬的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就开始吧？” 事不宜迟，考虑到之前得到的“有幽灵”的情报，这个链接还是越早建立越好。至于爱丽丝，就艾马侬的了解，她的神明应该还是有些实力的。 灵狩似乎的确在这方面有些独到的技巧――没过5分钟，链接就已经完成了。当然，这也与萨帕丝的强大底力有关。 就连接选项卡里提供的数据而言，萨帕丝的带宽要超过莉莎十几倍，比艾莉卡还高些――虽然和艾诺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就是了。 #艾诺：“那当然，本小姐可是最强大的艾灵族！” 只是想一想，意识通道里就传来了艾诺的信息。 #“是~是~” #艾诺：“小农你又敷衍我！” ……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将萨帕丝接入艾马侬重建的“公共频道”之中了。萨帕丝很快就理解了公共频道的概念，于是也就很快地接入了艾马侬的公共频道。 迎接她的，除了艾诺和艾马侬的“欢迎”之外，还有个不知是谁的杂音。 #？？？：“啊啊，艾马侬！这样四个人里面三个都是你的祭司了吗！不公平不公平~” …… 无视了那个杂音，艾马侬继续向萨帕丝解说着： #“通过这个频道，可以向频道内的所有人发送广博。现在的话，艾莉卡、莉莎、爱丽丝、小诺还有我都在这个频道里面。” #艾诺：“这个系统可使本小姐设计的哦！厉害吧？” #萨帕丝：“嗯，很厉害。” 因为面前就是艾诺，所以回答时萨帕丝在现实中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喂喂！不要无视我啊！气愤气愤~” #“刚才我不是提到你的名字了吗？” #？？？：“唔姆姆姆……可是只提了一次啊！啊呜……这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 于是，刚刚接入艾马侬的公共频道中的就接收到了一大堆“拟声词”的萨帕丝似乎是混乱了。睁着黑色的大眼睛用“求解释”的眼神看着艾诺。 “那家伙是笨蛋，不用管她！” 艾诺便小声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在现实中做出了回复。 #？？？：“你才是笨蛋呢！笨蛋笨蛋！” 唔……看来神明的爱丽丝现在已经把视角放在旁边了嘛。 于是，艾马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茶叶的节操分割线========== 一片碧绿色的草地，中间有着一棵高几十米的巨大化茶树（别问我这棵树为什么这么大，它就是这么大）。而艾莉卡则坐在树下，至于艾马侬……唔，他因为体型太小被艾莉卡挡住了。 事实上，这里是某个特殊的幕后隙间…… 身高十七厘米艾马侬，此时正悠悠然从艾莉卡的身后走了出来：“收藏增加的速度似乎是慢下来了啊。茶叶君你把我坑得如此之惨，现在感受到恶果了吧？” 艾莉卡此时却突然转身，试图用手指去戳艾马侬： “说起来……其实神明大人这个样子其实……唔……也不错啦？” 看上去她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环绕于四周的迷之音：“决定了！既然点击收藏的增长速度都变慢了，那么就让更新速度也一起慢下来好了！” 艾马侬：“喂！茶叶你的节操在哪里啊！”因为说话而走神的艾马侬被艾莉卡戳中了一下，吃痛地喊了出来：“等等！艾莉卡你给我住手！”……………… 谜之音：“嘛，其实是开玩笑的。反正也就是那样了，最近都是两千字……再放慢的话好像就要变成周更了呢。唔！等等……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好点子……啊！我真是天才！” 为了在艾莉卡的“攻击”之下自保，艾马侬利用自身的能力瞬移，离开艾莉卡足有五米远。然后对着天空喊道：“你这算是什么好点子啊！你难道连现在已有的收藏量都不要了吗？” 谜之音：“因为我已经系色望了嘛……五千什么的，看上去完全就没可能了嘛……” 艾马侬：“振作啊！你要是倒在这里……你要是倒在这里的话……我怎么办啊？” 艾莉卡：“诶？这么说也对？茶叶君你不会真的打算周更了吧？” 谜之音：“那就半月更怎样？” ………… “算了，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茶叶大人你已经让我活得如此悲惨了，这个故事再进行下去也只是徒增我的羞耻感啊……我只求一副正常的身体啊啊啊茶叶大人……” 听语气，似乎是绝望了。某体型约为十七厘米的艾马侬，此时正仰躺在草地上，消失在其实并不算很高的草丛之中。 “不过，说起来，其实只是因为昨天发了那么多存稿而今天却连一条评论都没看到，而在闹别扭吧？” 此时，艾莉卡却突然用“我其实什么都了解”的语气说到：“说到底作者也只是打算抱怨一下顺带蹭点字数，神明大人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谜之音：“……竟然被你拆穿了……我不该给你这个能力啊，果然还是回收比较好……” 艾莉卡：“其实是在想‘现在去改主线也晚了’吧？” ………… 谜之音：“魂淡！老夫走了……” ……………… 于是这一小节就这样凭空增加了一千多字。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f= 起点-< ~138~~看书~~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 【04】艾尔琳的警告 【04】艾尔琳的警告 【】 须臾旅店，二层。现在是下午。 玩笑只是偶尔开一下便好，在神明的爱丽丝真的要生气前，艾马侬及时地为神明的爱丽丝和萨帕丝做了介绍。 #萨帕丝：“也就是说，您是爱丽丝同学的神明，而且也叫爱丽丝吗？” 萨帕丝的理解能力还是十分好的。 #爱丽丝（神明）：“就是这样~没错没错。” 神明的爱丽丝立刻回答道。接着，她便开始向萨帕丝提问起东大陆的事情。因此，萨帕丝便以一贯的礼貌态度，对神明的爱丽丝的提问有问必答。 萨帕丝这个女孩，她给艾马侬的印象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有礼貌”。温和有礼的黑长直，也是相当对艾马侬胃口的类型。 不过，虽然艾马侬对东大陆的人文风俗一类事情也颇有兴趣，但最终还是决定先放弃同萨帕丝的交流，转而同艾诺讨论这一次的行动的问题。 毕竟刚刚得到“幽灵”的情报，不认真对待的话，可能真的会导致危险。另一方面，即使神明的爱丽丝看上去的确有些战斗力，但是终归不是真正对付幽灵的行家，所以必须对她们多加注意。 于是＋无＋错＋＋m.＋ｑulｅｄu＋com，艾马侬便通知了艾诺回到“庭院”，去详细说明显在的情况。 ※庭院~ 庭院是身为世界管理员的蓝开辟出来的隙间，这个走廊连接着的十数个圆形平台的空间，就是“庭院”的第一层，作为守护冬临湖的艾灵族的休息处而存在。 而艾马侬和艾诺登入庭院的位置，正是庭院的最高平台，总入口。 “小农为什么一定要来庭院呢？”刚刚进入庭院，艾诺立刻忍不住地问了出来，身后的冰片翅膀也在轻轻地摆动着。 “因为在那里可能有人在监视我们。”艾马侬简单地向她解释道。 “是这样啊……”艾诺点了点头。 进入庭院的动作在人类看来，同艾灵族平时进行的普通瞬移没什么区别。但是事实上却已经身在另外一个空间了。另一方面，因为现在作为神明的视角还放在艾莉卡身上，所以艾马侬也不担心现实世界中遭到袭击——再者说，这里到底也是城市里面，被袭击的概率应该也不好很高的样子。 “另外，如果在庭院的话，蓝应该也能听到我们的讨论才对。”艾马侬接着说道，“我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同她讨论一下。” 事实上，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将人类幽灵化这种事情，就是人为地制造系统错误，这种事情或许还是通知一下蓝比较好，艾马侬是这样想的。 不过，虽然说是“世界管理员”，但是蓝的限制也很多。其中最大的限制就是——没有直接观察或者插手物质界的渠道。作为世界管理员，虽然要维持世界的稳定运行而且还是艾灵族的领导者，但是蓝的工作更多是要处理底层事物，物质界的事物是要交给艾灵族来处理的。也不知道这算是分工明确呢，还是死板呢。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艾马侬才能得到这么一个成为艾灵族的机会吧。 就艾马侬所见，艾灵族似乎的确是有点过于单纯了。 蓝的反应还是相当快的。艾马侬的话音刚落，蓝就已经通过瞬移显现在了庭院的最高平台上：“好啦，我在呢。你们总之还是先请坐吧。” 蓝这样说着，具现了沙发在自己身后，坐下。于是艾马侬也跟着采取了同样的动作，而艾诺则一如既往地……跑来艾马侬这里蹭沙发。经过之前那五天的庭院生活，艾诺似乎已经把这个当作习惯了。不过艾马侬也觉得这样其实不错就是了。 当然，现在明显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毕竟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刚刚成为艾灵族就被委任了重要工作的艾马侬对自己的工作还是相当用心的： “刚才，我听说有什么组织已经掌握了将人类幽灵化的法术。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所以就登入了庭院想要了解一下。” 于是艾马侬尽量用正式地语气说道。 “唔……是这样啊”听了艾马侬的话，蓝点了点头，“如果是强迫幽灵化的话，事情可能性不大。”随后她皱了下眉头，用确信的语气回答道：“不过，如果说是有意让自己以幽灵的方式存在于世的话，人类的确有可能做到。” “本小姐也知道的哦”这时，正挤在艾马侬身边的艾诺用手肘碰了碰艾马侬说道：“我听说东大陆就是这个样子哦，那边流行着将人幽灵化的法术，否则怎么会有灵狩这样的职业嘛。” 原来是这样。 不过如果“将人类幽灵化的法术存在”这样的事情对于艾灵族并不算是什么机密的话……这么一来，艾尔琳会透露这个情报给艾马侬的动机，就值得深入考虑了。 考虑到这一点，艾马侬便向艾诺问道：“这件事情，艾诺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呢？” “大姊告诉我的”于是，艾诺便直白地承认了。 顺带一提，艾诺口中的“大姊”其实就是指蓝。之前听她的口气，好像提莉亚之台上的所有艾灵族都是这样称呼蓝的。 对此，蓝只是微微一笑：“如果没问题的话，让我看一下你当时的谈话吧？” 她深邃的蓝色瞳孔注视着艾马侬，用平稳缓和的声音问道。 “啊……可以？” 艾马侬有些吃惊，然后考虑到自己的立场，就也只好同意了。 那是类似于之前艾马侬不经意间看到了到莉莎的梦境的法术，只不过这次是要艾马侬主动控制着，将自己相关的记忆向蓝送出。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记忆，这种事情虽然在心理上会稍稍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整个过程却进行的十分顺利，不到一分钟便顺利地完成了。 信息传输完毕，蓝眯起眼睛来，思考了三四秒钟的样子，说道： “唔……我了解了，的确是得到了很重要的情报。艾马侬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呢。” 蓝说完还稍稍歪了歪头，向艾马侬做了一个竖大拇指的俏皮动作——其实女孩子做出这样的动作还是挺可爱的，但是一想到蓝的身份，艾马侬反而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毛立起来了。 正当艾马侬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什么时，艾诺为他解了围：“诶诶？大姊你说的什么情报？人家可以知道吗？” 被凉在旁边凉了一分钟，这个活跃度超高的小家伙自然是忍不住了。 “就是说你们要去的地方有幽灵的情报啊，”蓝回答道。然后将视线转到艾马侬身边的艾诺身上，用怀疑的语气问道：“小诺你应该还记得幽灵的处理方式吧？” “人家当然记得还有……不要用这种不放心的眼神看着人家啊” “嗯？什么时候小诺你对别人的目光这么敏感了？” “才……才没有呢”艾诺说着一偏头，抱住艾马侬的胳膊把自己挡住了。哦，她好像是真的害羞了。这让艾马侬觉得十分有趣，看这个小不点平时自夸时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是根本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一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相当可爱。 “艾马侬君，你别看艾诺经常自夸，但是如果是别人去表扬她的话，她很容易就害羞起来了哦？其实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孩子呢。” 蓝用随和的语气向艾马侬解释道——她似乎是总能看出艾马侬的想法， 听了蓝的话，本来把脸埋在艾马侬的胳膊后面了的艾诺用抱怨的语气喊道：“我都说了没有啊——” 她的反应似乎是比刚才更强烈了，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要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蹭到艾马侬的身后去了。小女孩软绵绵的身体贴在艾马侬的身上，虽然很舒服，但是艾马侬却也因为怕压到她而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了——虽然就算是艾马侬此时真的往后靠，凭艾诺的身体强度也不会真的被压痛就是了。 正在艾马侬别扭着考虑着要不要坐得靠前一些时，蓝把目光转向了他，问道：“对这件事，艾马侬君你是怎么想的呢？” 艾马侬立刻把自己的思路转回了最开始时的正确方向上： “我觉得，那么艾尔琳会特意提到人类幽灵化的事情，有两种可能性：其一是她并不知道艾灵族知道这种事情；其二是她已经确定了那里有幽灵。”艾马侬分析道：“考虑到她要求我去保护萨帕丝，我觉得第二点可能性更高些。” 蓝点了点头：“然后呢？” “艾尔琳的身份不明，但是从她正在被人监视却能了解到这种情报这一点来看，她似乎是属于什么组织的。而且……在基点的视角下，她很强。其他的话，我就分析不出了。” “嗯，这样也不错啦。至少比你身后那个傻蛋好很多，不过从你的那段记忆中，我还是额外分析出来了些什么哦？” “？” “‘提莉亚之台’，那个人类提到了这个吧？虽然保密协定中并没有禁止向人类透露提莉亚之台的名字，但是这个称呼应该没有向人类普及才对。” “也就是说……” “是新任务哦？艾马侬君如果有闲的话……或许也可以去稍微调查一下她？” ------------ 【05】主线：宣布决定，须臾旅店 【05】主线：宣布决定，须臾旅店 【反正奇幻区的点击推荐榜单这周似乎是没心情了，那么就干脆试试新风格好了……】 【其实说是新风格，应该也没变太多的样子。】 【来看“神我”这本书在计划中本来的样子吧呐，茶叶要开始乱来了，诸位请准备好。】 【以下正文。】 ※=－=－=－=－=－=－=－=－须臾旅店，二楼靠楼梯的房间－=－=－=－=－=－=－=－=※ 晚餐由旅店老板艾尔琳所准备，是十分丰盛的一餐。由于艾尔琳是东方人，在做菜的手艺上与西大陆有着比较鲜明的差别。具体来讲，怎么说呢……艾尔琳所提供的食物有点像地球上的西餐，是牛排、烤羊腿、面包一类的东西——这也让艾马侬再次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身处异乡了。 何止是身处异乡，艾马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有了十分复杂的身份：神明、艾灵、牵扯到世界稳定的事件的调查者、而且还是…… 还是什么来的？ “嘶——”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想去想起来。强行去思考竟然会觉得头疼。久违的感觉，因为成为神明，艾马侬已经很久没有感&无&错& {m}.{qule}dｕ.{com}受过痛觉了。卡索恩的神明没有肉体，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不需要休息，自然也不会觉得疼痛。 “怎么了？”莉莎的声音。 “不，没什么。” 林诺赶忙回答道。 “林诺”是艾马侬作为艾灵的身份，但是因为保密协定的原因，暂时不能向物质界的存在透露。现在正以艾马侬的编外祭司及好友的身份同艾莉卡她们生活在一起。 这里是旅店房间中艾莉卡她们的房间，现在正是晚餐结束之后的时间。 除了爱丽丝丢下一句“我出逛逛，看一下夜景”之外，其他人都还留在旅店里面。不过说实在的，现在天色虽暗，太阳也不清晰，但这景色离“夜晚”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差距。说是看夜景，其实就是为饭后闲逛找一个理由吧？虽然“饭后闲逛”本身就算是一个理由了…… 说起来，第一次见面时，爱丽丝便给艾马侬留下了“那是一位成熟稳重的大小姐”的印象。结果相处久了却发现，爱丽丝其实有着“闲不下来”的性格，而且每天都在外面走动。艾马侬本以为那是她到了新环境后的兴奋感所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也还是这样。 不过，说不定也是她那位“神明大人”的要求呢，艾马侬想到。爱丽丝的神明也叫爱丽丝。那是一位有着小孩子性格的神明，如果是她的话，热衷于游玩所以催促着祭司跑出去玩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爱丽丝离开或许还方便些。正好可以趁机向艾莉卡和莉莎公布“接收萨帕丝作为女祭司”的事情。 此时，艾诺正同萨帕丝一起坐在靠窗的位置，读着从旅店老板艾尔琳那里拿来的一本绿色封皮的书。飘在书本上方的柔和白色光源是由萨帕丝负责维持的，光线明亮且稳定，完全不亚于地球上的白炽灯。 在桌子的另一边，坐着正在向窗外眺望的莉莎。坐在原地发呆待半天，这几乎已经算是莉莎的一项技能了；在莉莎旁边，正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的，是艾莉卡。 “好困，想去睡觉……” “晚上会睡不着的，艾莉卡。”莉莎轻声劝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来非常沉默，即使是说话也很简短的莉莎，最近用的句子好像是比以前长了不少。 “我知道……” 艾莉卡的声音中显得很没精神。在艾马侬的印象之中，她是个活泼的女孩，不过有着非常嗜睡的性格，而且最近似乎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好，就是现在。 “嗯，艾马侬有一件事情想要我向各位说一下。” 准备充足之后，林诺便这样公布到。语气中尽量表现出“我和艾马侬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嗯。”莉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诶？”艾莉卡挑了一下眉头，坐直了身体。 萨帕丝此时也放下来了手中的报纸，眨了眨她那黑色的大眼睛，看向林诺，也就是艾马侬的艾灵身份——这一点接下来就不再重提了。 “艾马侬接受了萨帕丝作为他的祭司，就在今天下午。” 于是，林诺便这样公布到。 没有人说话，大概过了两三秒，瞪大了眼睛似乎很吃惊的艾莉卡才反应过来。 “恭喜呐”这样，带着笑容对萨帕丝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啦。” 这真诚开朗的笑容不像是假的，而且一如既往的，有着艾莉卡的独特渲染力。 “嗯，ash’thuan，请多指教。” 萨帕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轻轻握在身前，然后微微鞠躬。 真的是相当有礼貌，不过这样程度的礼貌也容易导致尴尬。 “啊哈哈，都是一个宿舍的，不必要这样啦。”于是艾莉卡也只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为回复鞠了一躬：“以后也请多加指教了。” #艾莉卡：“萨帕丝刚才念的那个词大概是东大陆通用语里面的‘请多指教’的意思，我听父亲说过。似乎是表示认同的意思。” 艾莉卡的意识通道中向艾马侬解释道。另外一提，在单独同艾马侬对话时，艾莉卡坚持要用中文，此时也不例外。 #“嗯。另外，之前可能没和你说过。其实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大部分地方的语言了，按你的说法，大概算是穿越福利一类的了吧。” 于是，艾马侬也通过意识通道回复道。 #艾莉卡：“啊呀，班门弄斧了吗？” 现实中的艾莉卡也不为人知地吐了吐舌头。在另一边，莉莎也与萨帕丝完成了类似的对话。 这次的对话突然展开，结束的也突然。就仿佛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萨帕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读着报纸；莉莎继续看着街景，而艾莉卡也继续趴在桌子上，抱着莉莎的胳膊垫着下巴，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至于艾诺，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个冰蓝色的小不点似乎是很介意“作为艾灵族竟然会骗人”这样的事情。本来在商量隐瞒“林诺”这个身份的事情时，她似乎就不那么满意的样子，此时更是直接消失在了视野中——她似乎是采取了“我就当看见”这样的态度。 艾诺大概本身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吧，不过看上去还是不那么能接受呢。 艾马侬知道，像艾诺那样，强大、单纯、不受束缚的存在，才是真正的艾灵族。至于自己…… 呵呵。 艾马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啊啊，大概就是那样吧？”——现在他已经是这样的态度了。既然都是生活，就算是与以往有些差别，也是无所谓的，不是吗？ ------------ 【05】追加：须臾旅店房顶 【05】追加：须臾旅店房顶 对于萨帕丝成为艾马侬的祭司的事情，艾莉卡和莉莎对此都没有显得多么吃惊。只是表达了一下祝贺，就如同往常一般了。 没有把事情搞得很正式很麻烦，这对艾马侬来说也算是谢天谢地。 这之后，因为担心，所以艾马侬拜托了艾诺看守在须臾旅店，而自己则回到了冬临湖学院，把那枚“人工祭司”带了出来。回冬临湖时，只是需要一次瞬移便可以完成，不过再回来时因为要带上人工祭司，所以只好飞着回来——不过飞行速度也很快就是了。 带来人工祭司的目的是用来扩展视野。艾马侬觉得，因为得到了“接下来要去的目的地可能有危险”这样的消息，所以准备也要全面一些才好。 ※=－=－=－=－=－=－须臾旅店，房顶－=－=－=－=－=－=－=※ 现在正是半夜，天气晴好，繁星如同往常一般明亮，偶尔有凉爽的微风吹过。 这里是须臾旅店的房顶，能够如此轻易到达这里而不引人注目的，自然就是艾灵族了。 小小的冰蓝色的身影正安安静静地平躺在那里，艾诺把自己的小脑袋枕在胳膊上。在那似乎比地球上的月光还要明亮的星+无+错+ ｍ.光之下，艾诺仿佛是在思考什么的表情可以被艾马侬看得清清楚楚。 “嗯？小农……”艾马侬的接近自然被她发现了。 “兴致真好呢，竟然在这里看星星。”艾马侬搭话到。 “没怎么变过了呢，这天空。”出乎意料的，艾诺用不同以往的平静语气说道。 “嗯？”艾马侬一时没反应过来。 “曾经哦，在很久以前的天空中，是有四颗很大很大的星星的。比现在能见到的星星大许多的星星，圆圆的。”这样说着，艾诺坐了起来，用胳膊比划了一个圆形。 “然后呢？”艾马侬问道。能看出来，艾诺似乎有是什么想说的。 “那四颗星星分别是不同颜色的哦，法拉瑞尔大叔的红色，希尔娜姐姐的绿色，艾什莉亚姐姐的紫色，还有提莉亚姐姐的蓝色……” 提莉亚？……艾马侬突然反应过来，艾诺刚才所提到的那些，不就是那四位上古守护者的名字吗。 不过艾诺不像是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反而是从地上跳了起来：“呐小农，我们回去吧？” ------------ 【06】追加：西弗尔郊外，清晨 【06】追加：西弗尔郊外，清晨 【真正的更新还是在晚上，这个是“追加”……唔，虽然放到前面来了。】 ※=－=－=－=－=－=－=－=－=－=须臾旅店=－=－=－=－=－=－=－=－=－=※ 现在是清晨。 天气偏凉，但还不至于让人不舒服。说到睡眠，虽然现在身为艾灵族的艾马侬并不需要睡眠，但是并不代表不可以睡眠。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神明的部分虽然根本没有睡眠的能力，但是睡眠状态下那边的视角就像另外一个人了一样，并不会造成影响。艾马侬意识到，自己的已经是以艾灵族的身份而存在着了，作为神明的那部分反而是辅助的。 不过，睡觉的感觉也不错就是了。 嗯，看一下时间…… 调出原界系统的星空界面，被固定在界面上的计时器显示现在正是早上六点多。不过，说到早上六点…… 艾马侬把神明的视角调整到了莉莎的身上。 #莉莎：“神明大人……” 如同以往的问好。 不过现在的莉莎看上去有些尴尬，因为艾莉卡的胳膊正放在她的胸口上，腿也搭在一起，总之**无**错** m.，是以一种不大好的睡姿缠在莉莎身上。 艾莉卡的睡相，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吧，不吐糟。 #“试试搬开她？我相信艾莉卡应该醒不过来。” 艾马侬提议道。 莉莎眨了眨她那绿色的大眼睛。 “嗯。” 莉莎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抽了出来。艾莉卡果然没有醒来，只是似乎有些不高兴地嘟起了嘴。莉莎悄悄地把自己的枕头递了过去，结果艾莉卡二话没说就抱住了，表情舒缓了下来。 使坏成功的莉莎嘴角上泛起了微笑。 …… 很快，莉莎便完成了早晨的清理工作，换上那身由爱丽丝精心制作的“视角效果大过实用性”的女仆装，走出了旅店。而“林诺”也正好想出去走走，便也跟了过去。 莉莎选择的散步地点的郊外。 卡索恩的城市是有城墙的，所谓的郊外也就是城墙以外。须臾旅店虽然偏僻，但是距离城门其实并不远，因此莉莎并没有走多久。 “啊……” 城墙之外的，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微风拂过，泛起一大片象征着收获的金黄色的浪。 莉莎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张开双臂感受着清晨的风。 “好舒服。” “是啊，好舒服。”林诺回答道。 #莉莎：“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生活。只是吃得到饭就会觉得满足了。” 这时，莉莎通过意识通道向艾马侬说道。 #“嗯？现在呢？” #莉莎：“现在的生活很好。” #“我是问你觉得哪里不满足？” 莉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用力地摇头。 “没有，我很满足。” 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色。 “唔……回去了，林诺？”然后这样向林诺提议道。 “嗯，好。” ------------ 【06】主线：海根镇 【06】主线：海根镇 似乎很多人没搞清楚，所以做一次公告……这是本周所做的一次尝试。 在保持本来的2000字的主线更新之外，将一些日常或者特殊对话或者其他长度不足以完成2000字以上的情景写成本章的“追加”，这些追加的字数应该是几百到一千左右，更新时间不定，更新的量不定，更新的篇数也不定。但是这些追加属于正文内容，而不是番外一类的东西，希望理解。 另外，以后更新将会标明是主线还是追加、以及编号，用来方便区分。 总之，是增加了每日的更新量……虽然可能和大家的阅读习惯有些不符，但也请多加包涵了。 其实……某些日常的段落必须写2000字什么的，z ※=－=－=－=－=－=－=－=－=－=节操全无的分割线=－=－=－=－=－=－=－=－=－=※ 艾莉卡她们的目的地是名为“海根”的小镇，是一个主要发展农业的小地方。 同艾莉卡的老家，颇有些城市化的繁荣景象的石边镇相比，海根镇完全不是一个规模。不过也的确没什么可比性就是了，毕竟石边镇可是有着船运通道和飞空-无-错-小-说-m.-quledu-com艇的工业城镇。那个规模，就算说石边镇是小城市也没什么不妥。 总之，这里是坐落于平原地势上、被大片农田包围着的农业小镇。 同西弗尔所流行的玻璃墙壁、奇怪结构的风格不同，这里的建筑所用的还是普通的石质墙壁。建筑风格虽然朴素，但也整齐干净，而且一致地使用了白色的墙体涂漆。 ※=－=－=－=－=－=－=－=－=－=海根镇=－=－=－=－=－=－=－=－=－=※ 一行人到达海根镇是上午的十点钟。一路是步行而来的，由于使用了加强自身体能的自析术，所以事实上都并没有很累的样子。 到达海根镇之后，首先是要去魔导士协会报告任务。因为身为艾灵族多少有些不方便的原因，艾诺和林诺先在魔导士协会的房顶上等着。而作为神明部分的艾马侬则把视角放在了那枚人工祭司上，被艾莉卡捧在手里进入了魔导士协会。 协会的接待员是一个年长的****，在走在前面的休斯曼刚刚进入魔导士协会时，他便站了起来： “您就是总部派来的休斯曼教授吗？在下塔尔，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这样对休斯曼教授欢迎到，至于站在休斯曼身后的一行人，却是一种当做是没看见的态度。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休斯曼回答道，然后把自己的身份证明递了过去。然后，爱丽丝和艾莉卡也跟了过去，把身份证明卡放在柜台上。最后是莉莎和萨帕丝。 名为塔尔的接待员拿起休斯曼教授的身份卡检查了一下，然后交还了回去：“验证通过了。现在来谈一下委托的事情吧：前一阵子我们这里因为魔力震的缘故损坏了许多原能器。最重要的是，有两辆收割机似乎是熄火了，所以想请信得过的人来修理。您看，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所以非常的着急。” 他自顾自的说着委托的事情，把递过去身份证明的艾莉卡她们完全晾在了一边，就当做没看见一样。 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这时，第一个递过自己的身份证明的爱丽丝“嗯”了一声，用目光盯住作为接待员的中年****，说道： “抱歉，打断您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依据协会的条例，在交代任务之前需要确认参加任务的各位成员的身份是吗？我想，您应该已经了解到了这是一个团队任务吧？还是说……总部的任务文本没有传达到您这里？” 爱丽丝的语气显得很平和冷静，但是话语间的质问的态度却很明确。 艾马侬知道，爱丽丝似乎是个大贵族家庭里的小姐。因此她如果认真起来的话，的确还是有些气质的。 协会的接待员大叔皱起来每天，瞪了爱丽丝一眼，但是爱丽丝却不为所动。 这时，意识通道里传来了艾莉卡的信息： #艾莉卡：“帮个忙哦，神明大人。” 于此同时，艾莉卡也凑了过去。 “呐，大叔这张卡是我的，不要弄混了哦？”这样说着，把捧在手中的人工祭司随意地一抛，然后指着自己的身份卡，看向那位大叔。 本来被她捧着手中的人工祭司脱手，但是由于有艾马侬的控制，所以仍然漂浮在半空中。 …… 艾马侬明白了艾莉卡的意图。 这在卡索恩的法术体系下，艾莉卡刚才所做的，可不是什么容易理解的事情。 卡索恩的力学法术，是必须会有一个可见的“现象”来维持才能生效的。魔弹也好，射线也好，这样的“现象”必然要作用于受力物，才能使得法术生效。而艾莉卡只是随意地一抛，却可以在离手的情况之下，控制阴阳玉停滞在半空中。这可不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虽然啦，虽然吧，这其实是艾马侬做的……但是这位大叔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那枚悬浮于半空中的半红半白的圆球。 于是艾马侬便控制着人工祭司晃了晃，还开始自传。 “啊？” “嗯？”艾莉卡很可爱地歪了歪头：“怎么了吗？大叔？” “咳，没什么……”那位名为塔尔的大叔把目光移开，然后正了正神色，回答道。 他似乎是真的下了一跳。 于此同时，在意思通道中…… #艾莉卡：“谢啦，神明大人。” 不得不说，虽然是简单的计策，但的确很有效。至少镇住了那位魔导士协会会长。而且还顺便装了个傻，不至于表现出明显的对抗意味…… “这些都是我的学生，今天是作为助手陪同我一起来的。”在气氛即将变得更加微妙时，休斯曼教授终于插了话进来。 “啊，好的，休斯曼教授。” 塔尔这才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为艾莉卡她们做登记。 …… 这时，公共频道里传来了爱丽丝的消息： #爱丽丝：“别看他的样子很神气，其实这种小镇上的魔导士协会里，也没几个能力强的魔导士。他自己也最多是个中阶罢了。” 其实所谓的魔导士协会也就那样嘛，宣传着平等什么的，却连自己的人都不能平等相待。艾马侬几乎都能想象出这位魔导士协会会长在平民面前摆出那副趾高气昂的态度样子了。 #艾莉卡：“好啦，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生气吧？” #爱丽丝：“我可还不至于生气。” 爱丽丝立刻回答道。不过是不是真的没有生气，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虽然发生了点不愉快，但任务也还是很快就分配好了。 经过塔尔的叙述，众人才知道。事实上，海根镇上损坏了的原能器械可不止一两台收割机那么简单。 原来海根镇上不仅仅没有魔导士工房，而且常住魔导士也很少：排除这位塔尔会长外，竟然只有两个…… 因此才会时隔这么久，却还有那么多原能器需要修复。 随后，在休斯曼教授的争取之下，一行人到底还是得到了各自的任务。 艾莉卡和莉莎自然是在一起，被分配了辅助休斯曼教授的任务，而对原能器似乎更了解的萨帕丝则和爱丽丝组队，负责去协助本地的魔导士们去更换一些受损的原能器械。 这些任务，计划在午餐之后开始。 ------------ 【07】主线：幽灵，海根镇小酒店 【07】主线：幽灵，海根镇小酒店 ※=－=－=－=－=－=－=－=－=－=主线：海根镇小酒店=－=－=－=－=－=－=－=－=－=※ 因为艾莉卡她们的工作是去陪同休斯曼教授修理收割机，所以艾马侬便把视角转到了需要在海根镇四处走的萨帕丝身上，而人工祭司也由萨帕丝携带着。至于林诺和艾诺，两个艾灵族仍然是坐在位于镇中心的魔导士协会房顶上待命。艾灵毕竟是专门对付幽灵的种族，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此时，萨帕丝和爱丽丝到了海根镇除了艾莉卡她们所住的旅店外的唯一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人不多，也没有想象中的酒店的嘈杂。 “两位小姐是要吃饭吗？” 萨帕丝和爱丽丝刚刚踏入酒店的门口，正门旁边的柜台后面就传来这样的声音。 那是一位有着粉红色头发的、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孩。身高不高，目测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嗓音也很清脆好听。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而是从西弗尔魔导士协会前来支援的魔导士，来这里是为了工作的事情。”爱丽丝走向前一步，解释道，并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卡。 （无)(错）（）m. “诶？不是客人吗？”女孩似乎是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爱丽丝她们，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哦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诶……抱歉，我记忆力不大好啦。” 女孩拿过了身边的小本子，打开来翻看了两眼，然后说道： “嗯，是这样的。店里有两台风扇坏掉了，不过幸好现在是到了降温的时候，所以也没有造成太大的麻烦呢。”女孩说着又把本子合起来，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不过如果过两天天气再热起来，那么就不好办了。所以就拜托两位了。” 说完，便站起来指了指放在墙角的两台立式风扇：“嗯，坏掉的就是这台，和这台”。 “好的。” “嗯。” 总之，任务是修风扇。因为风扇所用的是简单的动力引擎，所以修理起来并不困难。只需要把外罩卸下来之后再调整风扇的引擎便可。工作是两人分工完成的，萨帕丝的手法很熟练，工作很快就完成了；而爱丽丝的话要稍微慢了一些，但也很快的样子。 至少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说是“不愧是西弗尔协会支援来的魔导士呢，比镇子上的快多了”这样。 “您搞错了，我们只是来协助教授工作的学生罢了，不是西弗尔市所属的常驻魔导士。”萨帕丝微笑着解释道。 “诶？学生而已吗？真厉害”粉色头发的店主似乎是有些吃惊，然后说道： “如果不着急的话，先喝杯茶再走吧？” 茶水已经准备好了，就摆在柜台旁边的桌子上。 #“同意好了，而且还请帮忙向她问一下‘幽灵’的事情。” 这时，艾马侬在公共频道中发送了这条信息。因为在来海根镇的路上，艾马侬就已经在公共频道中通知过了幽灵的事情，所以萨帕丝和爱丽丝很容易就理解了艾马侬的意思。 “嗯，好的，那么就多谢了。”萨帕丝轻轻鞠了一躬，回答道。然后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爱丽丝似乎是发了一下呆，不过随后也同萨帕丝一起坐了下来。 “不愧是中阶的魔导士呢，好厉害啊。我的名字叫奥妮·萝蕾拉，两位姐姐呢？”这时，粉红色头发的女孩也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桌子旁边。 “萨帕丝，是冬临湖学院的新生。”萨帕丝回答道。 “我叫爱丽丝，是萨帕丝的同学。”爱丽丝也跟着说道。 #爱丽丝：“西弗尔废除了贵族制度，但是姓却保留了下来。原贵族这样自我介绍是很正常的事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能是为了不产生误会，爱丽丝在公共频道发送了这样的信息。 #萨帕丝：“嗯，知道了。” 这时，艾马侬现在才反应过来，现在爱丽丝也掌握了发送文字信息的能力，明明在入学的时候还做不到的样子。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一下。就是，海根镇最近有没有什么关于‘幽灵’的流言？”做完了自我介绍之后，萨帕丝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哦……幽灵啊……”奥妮愣了一下，然后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发出了“诶诶诶诶诶咦？”的叫声。然后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没……没有听说过，绝对没有。” 不，你这个反应明摆了是有问题的吧？艾马侬想。 萨帕丝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用安慰的语气说道：“看来是知道些什么了？别怕，我在东大陆上可是一位灵狩，专门对付幽灵的职业。” “我不，不知道啊”奥妮喊道，周围几桌的顾客都把目光转了过来，但她似乎是毫无察觉的样子。看她的表情，似乎是要哭出来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艾莉卡的声音：“请问，这里的老板在吗？” 随着声音看去，站在那里的，正是艾莉卡和莉莎两人。 “诶在的”奥妮立刻站了起来，转向门口，回答道。 “嗯，我们也是各要一杯茶好了。”艾莉卡这样说着，走了进来。在萨帕丝身边坐下，然后莉莎也跟着坐在了艾莉卡身边。 #“艾莉卡怎么也来了？” 艾马侬问道。 #艾莉卡：“那边要我们做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休斯曼教授正在做剩下的工作。我们就打算作些萨帕丝她们的工作，结果正好路过这里，听到了你们的声音，所以就进来了。” 与此同时艾莉卡在公共频道中解释道。 很快，茶就上来了。 “你们是同学吗？”上茶的同时，奥妮问道。 “老板好眼力，我们的确是同学。我叫早苗，旁边这位是我的朋友，莉莎。”艾莉卡回答道。 “嗯，我叫奥妮·萝蕾拉。”奥妮也回答道。 “说起来，这家店只有你一个人吗，会很忙吧？”这时，艾莉卡问道。 “不是啦，还有两位厨师先生，在厨房里面。”奥妮挠了挠头，回答道。 “唔……那么记账和端菜都是你一个人在做吗？”于是艾莉卡接着问道。 …… 奥妮只是低着头，许久没有回答。 “那个……麻烦进来一下好吗……？” 随后，奥妮这样小声说着，打开了旁边的包厢的门。待到所有人都进去之后，再轻轻地关上。 “那个……萨帕丝姐姐说能够对付幽灵的吧……” 有气无力的、稍微有些发颤的声音，眼中噙着的泪水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嗯，我可以。”萨帕丝回答道。 “帮帮我——” ------------ 【08】主线追加：银发的少女 【08】主线追加：银发的少女 “……还原”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 本来是灰暗且停滞下来的窗外景观，此时却又重新明亮并运动起来。 很明显，对窗户的封锁被撤销了。 在“幽灵”的前方，空气开始模糊起来。 “这个是……怎样的密度？” 在艾灵族的基点视角下，几乎是同艾灵族一样密度的基点被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那是…… 一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女。 如同是银河一般，仿佛流动着星辉的银白色长发飘扬在身后，洁白的********在空气中、为柔和的白色光芒所环绕。 就这样漂浮着，挡在那个女性的幽灵的前方。 “抱歉。现在还不能将钥匙交给你们……” 几乎是没有语气的平静的少女的声音，完全没有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她的嘴唇有任何运动。但是少女的声音却环绕着整个空间一般地传入了艾马侬耳中。 “xil’’asheris……ta,nal……hilna……real.……” 一秒后，艾马%无%错%ｍ.侬这才反应过来，那不是现实世界中的声音，而是是直接通过意识通道传来的“声音信号” 只是—— 从少女所吟唱的第一个音节开始，艾马侬所见的世界便灰暗了下来。 #艾诺：“糟糕，不能动了” 意识通道中传来了艾诺的信息。 #“是空间封锁。我正在试图解除冻结——” 艾马侬回答道，然后开始了对空间冻结的解冻。 【正在统计基点信息……】 【统计完成】 因为区域较小，全部的运算力全开的艾马侬立刻完成了解冻的操作。可以看到，旁边有着一颗灰暗的球形……艾诺大概就被封锁在里面。 【基点解冻操作中……】 【基点解冻完成】 “请先离开这里。” 少女又“开口”了。仍然是清冷而毫无语气的声音。 “这可不行” 林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锁定了房间旁边的一枚基点。 【取得基点信息……】 【进行移动……】 “刷——” 艾灵族的瞬移速度绝非幽灵一类可以相提并论的，零点一秒都不到，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 林诺本来所在的地方，又是一枚灰暗的球形。 这个少女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操作基点的权限？ 再次感觉到身边的基点被锁定—— 瞬移 原地又一次留下一枚灰暗的球形。 “你们不应该留在这里。” 少女的声音传来，林诺又一次感觉到身边的基点被锁定。 寻找基点，瞬移 不行，只是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 少女的空间封锁的动作完成得太快，艾马侬虽然对自己的运算力抱有信心，但是也不愿意拿来做这种对抗实验。 分析到这一点，艾马侬专门提出了自己的四号运算池，开始对艾诺身边的空间封锁进行解析。 【正在统计基点信息……】 #“艾诺，准备好瞬移。我正在帮你解除空间封锁。” 【统计完成】 #艾诺：“好的” 再次被锁定。 这次速度又要比上一次快很多。 瞬移—— 【基点解冻操作中……】 【基点解冻完成】 对艾诺的封锁成功解锁 “你这家伙竟然敢把本小姐封在那种地方”不知何处传来了艾诺的声音，但是却不见其人。 艾马侬这才想起来，那是艾诺的“绝技”——将自身的基点分布于空间之中。这样能够暂时性大量同化附近基点，当然消耗也很高。 #艾诺：“对我进行支持” 艾马侬想都没想，就对她展开了支持。仍然是全载了第四池，瞬间，房间的大部分基点就被转化成了冰蓝色和银色。 于此同时， “干扰她的行动就好，不要试图封印。”艾马侬这样向艾诺嘱托到。 #艾诺：“好” 看来真正该认真的时候，艾诺也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除非是在运算力有压迫性的优势下，否则对有力反抗的目标是不可以展开封印的。尤其是艾诺这样的法术，强行进行封印很容易被反制。不过，如果只是进行普通程度的攻击的话，在这个形态下却能变得十分方便。 ” 但是—— “还原……” 少女只是念了两个字。 艾马侬还没反应过来，艾诺又出现在了房间的正中心。随后，被灰暗的光球包裹在其中。 糟了，艾诺这一定是又被封锁住了。 “父亲，快离开这里……” 这时，传来了银发少女的声音。 “父亲？” 少女没有再说什么，伴随着一阵银色的强光消失了。与此同时，房间中留下的几个因为“空间封锁”所造成的那些灰暗球体也随之消失了。 “小农？” “任务失败了，回庭院吧。” “好” 撤消了对房间的封锁，在艾诺之后，艾马侬也登入了庭院。 离开的最后一瞬，他似乎听到了奥妮的声音： “母亲” …… “抱歉了……” ------------ 【08】追加：庭院 【08】追加：庭院 这里是庭院，最高平台。 林诺和艾诺各自的战斗的记忆片段都已经分别传送给蓝了。现在艾马侬，艾诺和蓝正围坐在星空中的平台之上。 “是这样吗？我了解了……”蓝在停顿了几秒之后，点了点头。“看来是挺棘手的情况啊。竟然有基点的控制权限。” “蓝你有头绪吗？” “很抱歉，我也没有。能达到那个基点密度的话，我只能想到一个……”说到这里，蓝停顿了一下。用深邃的眸子盯着艾马侬，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上古的守护者？”艾马侬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除了那几位，我实在不记得还有谁能够拥有那样程度的基点数量。” …… “可是，不是说现在已经不在了吗……” “的确是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才会说棘手。”蓝说到。“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是怎样获得权限的。在卡所恩，如果要获得基点控制的操作权限，就一定要被世界认定为艾灵族。但是在艾灵族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那样的存在。” “她很厉害。”这时艾诺插嘴进来，“我根本动不了……” 从!无!错! ｍ.qulｅｄｕ. ｃｏｍ刚才登入庭院内开始，她就像是缺乏精神的样子。 “小诺，你做的已经不错了。”蓝用安慰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孩子竟然叫你‘父亲’呢？” “不，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我之前从未见过她。”艾马侬立刻摇了摇头，回答道。没见过，也完全没有印象。不明所以地就被那样的女孩称作是父亲，艾马侬表示自己的压力也很大啊：“再者说……我怎么可能有女儿。之前是一直是神明，现在……我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找小诺下手吧？再说，那个那么大……” 艾马侬耸了耸肩说道，然后…… “嘶……疼疼疼疼疼……艾诺大人请您松嘴啊，我只是说笑的……” “呜咕……呼呜呜噜咕……”某冰蓝色的小不点果断地冲着他的胳膊咬了过去，还发出了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声音。 “呵呵，看来艾马侬君你的笑话似乎没起到逗笑的作用啊。”蓝幸灾乐祸道。 “艾诺大人，我错了，请您高抬贵口啊……嘶……好疼……你这咬合力，是鳄鱼吗” …… 一分钟后。 艾诺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红着脸，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撅着小嘴背对着艾马侬蹲在旁边。而另一边，艾马侬和蓝还在继续讨论着关于那个女孩的话题。 “也就是说，上古守护者原本一共有五位？” “没错，除了四位与人类接触颇多的守护者之外，还有一位只被龙族和少数人所知的一位监察者……事实上，大灾变就是她发起的。”蓝接着说道。 “为什么那位‘监察者’要做那做事情？” “因为他是‘监察者’啊——是负责发现世界运行状况不正常，便会呼唤‘灾厄’的家伙。在上古的大灾变前的一千年，他与其余是四位守护者展开了对抗，最终被打散封印在名为‘深渊’的间隙之内。而其残余的部分，则成为了艾灵族，这就是小诺她们这些艾灵族的前身。但是在封印完成之前，呼唤‘灾厄’的法术已经成功发射了，于是就有了上古的大灾变……” “……也就是说……” 作为山寨货的艾马侬突然觉得人生再次暗淡无光了。虽然本来就没有过什么光。 “嗯？” “不，没什么。” 蓝微微向着艾马侬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艾灵族继承了监察者的部分权限，在之后每个新晋的艾灵族都是如此。当然，也包括你。我猜那个女孩一定和监察者有什么联系。而且……说不定是因为你是****，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是‘父亲’？” “呃……” “呵呵，我随口说说而已，别在意。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啊……好。” “对了，小诺，加油哦。” 留下这样的声音，蓝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了。 ------------ 【09】主线：莉莎，小酒店 【09】主线：莉莎，小酒店 奥妮家小酒店，二层。 听到楼上传来的响亮的“啪”的爆破音，所以一行人立刻赶了过去，但此时已经晚了。 正对楼梯的房间门，完全被一层暗灰色的幕所包裹着。完全静止的暗灰色光幕，发散着不可靠近的气息。 “这是什么？”爱丽丝自言自语一般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 “母亲还在里面……让一下……让我来试试” 这样喊着，奥妮就已经挤到了最前面，用瘦小的身躯向着光幕撞了过去。 连发生撞击的声音都没有，奥妮就这样在光幕前停了下来。 #爱丽丝（神明）：“这是艾灵族的空间封锁，无论人类还是神明，都对此毫无办法。” 这时，神明的爱丽丝在公共频道中发送了这样，然后爱丽丝向奥妮转达了这句话。 “进不去了……吗？” 听了爱丽丝的话，奥妮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般，靠着暗灰色的光幕，滑落下去，瘫坐在地上。 “在里面的是艾灵族吗。抱歉，恐怕这事情已经不需要我处理了。” 萨帕丝用没什么波动的语气说道:无:错: m.。 “是林诺和艾诺？”艾莉卡问道。 “估计就是了。” #艾莉卡：“神明大人？您能联系到林诺吗……？” 于是艾莉卡离开在意识通道中发了这样的信息。 但是无应答。 没有人说话，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几秒后，灰暗的屏障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母亲——” 奥妮爬起身来，打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一半是千疮百孔只剩下家具碎屑的悲惨景象，一半是除了墙上的三个小洞外完好无损。两边形成鲜明对比，完全无法想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歉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不知是谁的声音。 ※=－=－=－=－=－=－=－=－=－=海根镇·旅店=－=－=－=－=－=－=－=－=－=※ 这里是坐落在市中心魔导士协会对面的小旅店的二层。艾莉卡和莉莎所在的双人房间。 “奥妮家的酒店发生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吗？” 坐在自己的床上，艾莉卡向林诺和艾诺问道。此时，林诺和艾诺正坐在房间里窗边的小桌上。 “这个不可以说，是保密事项。”艾诺不加思索地立刻回答道。同时，林诺也摇了摇头作为回答。关于工作的事情不能向无关的人类透露，这是艾灵族的行动准则。 #艾莉卡：“神明大人知道吗？” 在艾灵那里得不到回答，艾莉卡又转向了艾马侬提问。 #“我知道，但是因为约定所以不能说。” 艾马侬当然也不能回答。 “是这样啊，竟然都不能说……”艾莉卡用略有失望的语气说道：“抱歉，我问了逾越的事情呢。嗯，我有些困了，大家晚安。” 说完，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很快，便传来了艾莉卡平稳的呼吸声。 现在才刚刚是吃过晚餐，不到八点。天色还没有彻底变黑。不过，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工作过于繁杂的原因，艾莉卡却很快就睡着。 事实上，在林诺和艾诺回到庭院之后。艾莉卡、莉莎、萨帕丝和爱丽丝四人虽然很同情奥妮的遭遇，但是也无奈这种事情在人类的立场上根本处理不了，也只好就那样离开了。接下来便是处理协会的工作，这些工作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全部完成。因为不想赶夜路，所以她们四个学生决定在海根镇再住****再回冬临湖。 另外，幽灵的事件也就这样了结了。因为现在的信息太少，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孩到底谁最终也没有分析出来。 只是她离开时的那一声“父亲”让艾马侬一头雾水却又难以忘怀。流转于那女孩头发上和身边的，是纯粹的银色。 那个颜色的确和艾马侬自己的代表色很像，这是偶然吗？ …… 在得知了艾马侬和艾诺所提供的信息之后，蓝便说了一声“要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就离开了庭院。 而在离开庭院后，艾马侬又定下了“以海根镇为中心，搜索可能存在的封印点”的决策，因为他认为自己似乎是在艾莉卡她们的工作中发觉到了些线索： 在艾莉卡她们四人奔走于小镇上、按照协会的要求为本地居民修理损坏的原能器时，艾马侬注意到，原能器损坏现象更多是发生在这个小镇的东南方向上，而损坏了的收割机也是在东南方向的农田上的。 再考虑到之前魔力震事件发生时的基点流的方向，艾马侬觉得自己很似乎是知道目标的大概的位置了，海根镇的东南面一定是有什么。 在晚餐过后，艾马侬将自己的想法解释给了艾诺。艾诺立刻就认同了艾马侬的思路，而且提要求要同去，艾马侬欣然答应了。 这时，意识通道里传来了莉莎的信息。 #莉莎：“神明大人……” #“嗯？有什么事情吗？” 艾马侬回复道，同时把神明的视角移到了莉莎身上。 #莉莎：“我想去奥妮那里。” #“那就去啊，这种事情你没必要向我请示的。” “嗯……” 点头点头。 于是莉莎便从床上起身，拉开门，离开了房间。 …… #“小诺，莉莎要去奥妮那里，你悄悄跟过去，我在这里待机，可以？” 艾马侬在意识通道中向艾诺传递了这样的信息。 #艾诺：“好的不被发现就可以了，是吗？” #“嗯。” 于是，艾诺便用了能够隐身的法术，消失在艾马侬的视野之内。艾马侬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作为神明的视角上。 奥妮所在的小酒馆虽然在海根镇的最东边，但因为海根镇本来就不大，所以莉莎很快也就到达了那里。现在天色也已经相当昏暗了，海根镇大部分的建筑物都亮起了原能灯的灯光。作为镇上唯有的两家酒店之一，奥妮的小酒馆也亮着明亮的灯光。吵吵闹闹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即便是这样的小镇，酒馆里面也很热闹。 “客人您好，请问您要来些……什么？” 奥妮清脆且热情的声音，但是隐隐的带着一丝疲惫。此时她刚刚收好一摞碟子，正要往后面的厨房里走。 “是……魔法师小姐？难道是还有什么事吗？” 看清楚是莉莎之后似乎是吃了一惊。 旁便传来了“她说什么？魔法师小姐……哈哈哈哈”“那不是女仆吗？”“你没听说吗？西弗尔的总部派来了几个冬临湖学院的学生。”这样的或大声或小声或带着些嘲笑意味的讨论声。 不过看莉莎那平静的神色就能知道，她并没在意这些。 当然，莉莎她通常也没什么表情就是了。 “嗯，我是来打工的。” “打……工？”奥妮十分不可思议地问道。 “一小时十五利纳尔，可以吗？” …… #“你原来是来打工的吗？” 艾马侬忍不住通过意识通道问道。 #莉莎：“因为觉得她会很忙，所以就来了。” ……奥妮看上去的确是很忙，所以立刻就同意了莉莎的要求。 莉莎的动作干练迅捷，又有各种“家务类”的魔法可以用在清理桌椅碗碟的方面上。熟悉了这家小酒馆的流程之后，一个人几乎应付下来了所有工作。 就这样，一直到了将近半夜的时候，饭店才关门。 …… 在柜台旁边，奥妮数出了莉莎的工资，交给了她： “真的是太感谢了，帮了大忙。” “没什么，明天我就不能来了。”莉莎收下自己的工资，说道。 “啊……真是遗憾。姐姐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吗？” “嗯。” 莉莎说着，就要离开了。 就在这时，艾马侬的视野中，突然弹出了这样的信息： 【接收到意识流……】 【正在解析……】 这是？ ------------ 【10】梦见：提莉亚（一） 【10】梦见：提莉亚（一） “接收到意识流”的提示，艾马侬曾经也多次收到过。通过意识流的接受，艾马侬曾看到过莉莎的梦境，也登入过“庭院”。 两者的相同之处在于：“更换了所处的世界”。在蓝所教授的课程中，艾马侬了解到，这个世界并非是以物质为本的，世界的真实存在在于“意识”。 换句话说，“所见的真实”即为“所见在世界”。就像是庭院中可以凭空召唤出沙发，这样的沙发不仅可以看，而且可以坐在上面，因此庭院中的沙发是真实的，庭院中的真实。 【正在解析意识流……】 作为人类，因为意识被物质所束缚，所以对于他们来说物质界是无法抗拒的真实。物质界就是所有人类所共享的“庭院”。 就像是云计算那样，“物质界”是一个所有人类共同参与在其中，共同支持着的“庭院”。因此这个物质界对所有人类来说都是真实的。 但是对于神明来说，物质界不能束缚他们，因此物质界也并非是真实的。 【解析完成……】 神明是独立于物质界之外的存在。如果愿意，神明甚至可以将物质界视作虚假，只认同自身的存在。这就是=无=错= ｍ.神明的爱丽丝所提到的“神明的死亡”。 但是，这其实只是凡人所见的神之死。 神之死意味着相对于物质界的绝对自由，反而是神明的爱丽丝这样的存在，才是被束缚者。不过，无论是“无缚”还是“束缚”，这也都只是那些神明自己的选择。他们在本质上与物质界相隔绝，所以神明们有这个选择权，而且是随时都有这个选择权。 【正在登入……】 真正束缚了神明的，是神明的心。 真正的束缚，其实只是因为不愿意接受寂寞的心情罢了…… 等等…… 为什么思路会发散到这种方向上？ 这真的是很奇怪，明明刚刚只是在看着莉莎在奥妮家里的小酒店打工。完全没有去想这种事情的理由啊。 艾马侬想。 视野模糊了。 唔……这也是正常现象，因为正在登陆一个新的、像是庭院那样的世界。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变得不清晰，然后变成抽象的色块。 色块旋转起来，慢慢变慢，稳定下来。 这里是……？ 这里是湖的上空。 这里是安静地旋转着的湖的上空，湖水清澈见底，现在是晚上，湖面上仿佛是闪烁着星光，明亮的蓝色月亮投映在湖上；湖的四周是树林，大片大片的、密集的连成了一片的树林，在月光下的倒影浮在湖水上。 在湖中心的位置，是通天的淡蓝色光柱，明亮却不刺眼，静静地立在那里，无数星点的荧光环绕着光柱在向上升，仿佛就要通到月亮上一样。 能够让人产生“宁静”这种感觉的地方。 这里是又是谁的梦境呢？ “提莉亚，我的名字。”这样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虚渺又温和的女性的声音，同时给艾马侬以冷暖两种的感觉。 “提莉亚……？” 那不是四位上古守护者之一的古神明的名字吗？ “嗯，就是我。” 伴随着这样的回答，湖中心那通天的光柱上环绕着的蓝色光点开始脱离，然后形成了河流一样的光带，向艾马侬流了过来。在艾马侬面前汇聚，最后形成一个人的样子—— “蓝……？” 面前的女子，有着温和的面容、蓝色的长发、以及平静的微笑，穿着一身纯白色的毫无装饰的连衣裙。 没有任何修饰的朴素形象，却给人以完美脱尘的印象。虽然是人类的形象，却体现出来了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嗯……我不是‘蓝’哦。” 提莉亚摇了摇头，回答道：“如你所见，我是‘上古的守护者，提莉亚’。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梦境。你所想即是我所想，你所知即是我所知。” 又来这一套。 这年头读心的能力这么普及，这种事情还真是堵心啊…… 啊，糟糕，既然她能读心，那么这句话也被听到了吧 “呵呵，你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 的确是这样，我最近总是动不动就被不认识的人读心，真的很是困扰啊。 “抱歉抱歉，但是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提莉亚淡然地微笑着道歉道，不过看她那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就知道她其实没什么诚意。 “不过，你真正认为是隐私的事情，我也是读不到的。”随后，提莉亚又这样补充说道。 哦，还有读不到的东西吗？真是万分庆幸了。 “不过你好像也没有什么隐私事项的样子？” ……没有隐私这还真是抱歉了啊。我做人一向如此正直。 “好有趣的继承者，在这里见到你，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提莉亚点了点头。 不，就算你这样赞扬我，我也不会高兴的。艾马侬想。然后赶在提莉亚回话之前向她问道： “还是回到正题吧，为什么会把我叫来这里的呢？你引导思维的能力我不是那么喜欢，所以还是直截了当地进行话题吧，上古守护者大人。” “厉害的分析能力，竟然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思考方向被偏移了。抱歉，我真的不是在故弄玄虚，只是需要确认一下你对‘真相’的了解程度。”提莉亚飘到了艾马侬身边，把手搭在了艾马侬的肩膀上，似乎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这是不得已的事情’，对吧？” “抱歉。” ……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样呢？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哎……算了，我理解。” 艾马侬摇了摇头说道。 “嗯，理解万岁。那我就直接说正题了。”提莉亚把放在艾马侬肩膀上的手已开来，放在身前，然后说道：“现在在你脚下的，正是两千多年前的冬临湖。你想知道那里的光柱是什么吗？” “光柱……？” “跟我来。” 提莉亚话音刚落，艾马侬面前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 在艾马侬面前的，是蓝色的光柱。在光柱里，是一个看不清形象的人形。被四条锁链所束缚着，倒吊在半空中。 “这是？” “未名者，两千年前从四十七号世界送来的种子。”提莉亚语气平和地回答：“和你来自一个世界，是老乡呢。对了，小农，你知道卡索恩两千年前的施法方式是怎样的吗？” “很抱歉，艾莉卡和莉莎没有学古代魔法，学古代魔法的萨帕丝我也只是刚刚收作祭司的，所以不知道。还有，别叫我小农……” “不公平啊。小诺这么叫你就可以，小诺可是叫我‘姐姐’的。”提莉亚反驳道。 ……请回归正题吧。再这么下去你在我心里的靠谱指数评级也会降低的，提莉亚大人。 “啊，知道了。两千年前卡索恩的魔法师们，他们在施法时还是念着我们的名字、然后请求我们赐予他们力量呢。就像这样：‘提莉亚大神啊，请赐予我你的力量，以风暴与寒冰吞噬我的敌人吧——’” ……听上去好傻。 看提莉亚在那里一边手舞足蹈地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一边喊着奇奇怪怪的口号。艾马侬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里似乎是有哪根筋断掉了…… “别吐糟这个啊那个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模仿一下他们。” 提莉亚皱着眉头，似是很不满地抗议道。在艾马侬看来，她现在这种神气活现的表情和之前的那一副神棍一样的淡然项比起来，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最近遇到的都是这种情况……难道这世界流行着落差萌吗。 “在你印象中的我不是那个样子的吗？我也就专门为你稍微做做样子而已……”能够知晓艾马侬心里所想的提莉亚似乎是彻底抛弃自己的形象了，用“这其实无所谓啦”的语气说道。 靠谱指数，扣除三十个百分点。 “别啊，我可是智慧的大神，言出必行，从未爽约，靠谱指数什么的绝对是满值啊。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翻冬临湖学院里的史书……” 求您了，别再散发这种浓郁的不靠谱气息了。 “呃，好吧……咳咳。”提莉亚咳了两声，又恢复了刚见面时的那副淡然表情。 看过刚才那一幕，总觉得这样就更坑爹了。 “唔？小农你着急了？” 是啊，你说话可真不是一般的让人着急呢。 “那我就说重点的好了。”提莉亚说着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嗯，上古的卡索恩世界，人类如果死亡，能够支持自己的就会升华为神明，不足以自我支持的人类，其自身就会被析构，而析构之后剩下的资讯流便会被世界作为运算量回收存储起来，这就是世界的运行方式。” 说是神明，实际上却是亡灵吗？原来是这样的概念。 “但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容量有限，所以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后，再继续进行存储时就会出现‘错误’。” 是幽灵吗？ “没错。所谓的幽灵，就是因为世界未能及时处理或者处理错误，所以挂载在物质界的伪神明。这种状态当然不能持续下去，所以要采取某种措施。而这个措施就是……” 说到这里，提莉亚停顿了一下，转身，盯着艾马侬的眼睛： “这个措施就是……世界的重启。” 世界的……重启？ “没错。而你们这些来自四十七号世界的存在，就是被称作是‘种子’的重启的引导者。”提莉亚微笑着说道，指了指倒掉在身边的光柱中的人：“就像这个一样的……种子。” 什么？ 看着在光柱中倒吊着的人，艾马侬觉得自己的脊柱开始发凉了。 ======茶叶专属分割线===== 不是我不回帖啊……但是起点不停地告诉我发帖过快，现在已经一天了……………… ------------ 【11】梦见：提莉亚（二） 【11】梦见：提莉亚（二） 提莉亚提到了种子。 在这个“上古时代冬临湖”中心的光柱中间，有一个被四条锁链所束缚着、倒吊着的人形。这就是种子吗？ 真的是……悲哀。 艾马侬多少也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上古的守护者、智慧的大神，提莉亚，的意思： 卡索恩世界在运行过程中积累了过多的冗余，致使系统频繁出错，因此必须进行一次重启。而“种子”，就是“重启”这个动作的权限的许可认证。 所谓的穿越者，只是得到了申请之后，被所谓的“四十七号世界”也就是“地球世界”发送回来的一个许可而已。 一个将世界“重启”的许可而已。 结果，“种子”即是“灾厄”吗？ “没错，你所知道的，引发了‘大灾变’发生了的‘灾厄’，实际上就是你面前的这个‘种子’。”提莉亚解答了艾马侬的疑惑，“世界需要重启，于是监视者就申请了‘种子’。” 哦哦哦哦，一直以来作为什么“神明”的我都是严重缺乏存在感，现在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方式我果然是当毁灭世界的大魔王比较好吗？从穿越到卡索恩以来，艾马侬就一直觉得-无-错-小-说-m.-quledu-com自己在不停地被坑爹。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达到了人生中坑爹的最巅峰 …… 算了，还是冷静下来吧。 ……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所谓的世界的重启，又是个怎样的过程？是有种子到达之后，世界就一定要进行重启吗？” 艾马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问道。 “流程吗？在观察者在认定了世界需要重启之后，就会向四十七号世界申请一枚种子。而在种子降临卡索恩之后，就会开始成长。种子会自然而然地得到能力、认知到自己的使命，最终接触到世界的核心。” 讲到这里，提莉亚略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 “在种子接触到世界的核心之后，世界就会强行回收所有的人类，同所有神明断开连接，然后将全世界的所有的资讯流格式化，最后构成新的世界——这就是世界重启的流程。不过小农你倒不用担心这个，不能与物质界契合的你，即使是碰触到核心也不会引起什么**烦的。” 是吗，也就是说我还不算是灭世魔王。哟，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嗯，毁灭世界的伟大任务就交给你了，艾莉卡。 …… 魂淡，这样不行啊。灭世魔王的神明什么的，这个听起来也嘲讽过头了吧。 不过，在真的绝望之前，还是多了解一些信息吧。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重整思路后，艾马侬问道：“那么，‘种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重启世界？是一定会去重启世界的吗？” “‘种子’就是构造一个世界的基础参数表一样的东西，这是四十七号世界的存在所特有的资讯结构。四十七号世界和卡索恩这样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那里的存在，每一个都隐藏着启动一个世界的可能性。”提莉亚回答道。 不，你这么说我还是听不懂啦。 “唔……如果还是不能理解的话，我就用你熟悉的概念来做一个比喻好了。” 提莉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们这些卡索恩的意识存在，就像是个人电脑的操作系统一样。而‘种子’，就像是封锁了功能的服务器系统一样。来到卡索恩这里之后，渐渐解锁那些功能，最终解体卡索恩，从卡索恩接受了资讯流，建立新的世界。” 提莉亚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事实上，最终的‘重启’，就是像通过外设存储器来重装系统一样的过程。先格式化硬盘，然后装入自己的数据。这时，新的系统就升级到更加合适的程度了，能够支持的容量也变得更大。这样能够理解了吗？” 也就是说，原来的世界不能容纳这么多人类的存在；所以需要进行重启，用现有的资源建立一个容量更大的世界。而‘种子’，就是包含了重启所必须的数据的存在。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提莉亚点了点头。“事实上，在两千年前的‘大灾变’中，卡索恩已经被重启过了一次，但是重启的程度并不完整。” 提莉亚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把目光转向了冬临湖湖心的光柱：“因为那孩子实在是太善良了，不愿意回收人类的心情最终抗拒了她的本能……” 什么？ “没错，她在触碰到世界核心的之后，最终却抗拒了自己作为‘种子’的本能，没有进行重启。转而是利用自己的权限修改了世界已有的规则，并请求我们四个将她封印于此。” 提莉亚又把头转回来，盯着艾马侬问道： “你还记得我刚才和提到过的卡索恩上古魔法师的施法方式吗？” 本来是一本正经的你，突然就开始念着些夸张的颂词、还做了奇怪的动作，我能忘掉才怪呢。艾马侬想到。 “没错，那么现在卡索恩的魔法师的施法方式呢？你试着回忆一下？” 现代卡索恩的魔法师的施法方式…… 想象——连接世界——现象——触发生效，这样的模式。因为看过艾莉卡她们在“自习课”上的讨论，所以艾马侬多少也对此有所了解。 “你觉得两者之间有什么差距？” 差距很大，“上古的施法方式”，在现代的卡索恩人看来，估计与发疯无异。 “没错，就是这样。上古的卡索恩，和现在的卡索恩其实并不是一个世界，遵循的规则也完全不同。没有变的，只是生活在卡索恩的人类民族和国家罢了。”提莉亚回答道：“但是，最重要的改变倒不是施法方式上的改变，而是引入了‘原石’的概念。” “原石？” “嗯，这个就是那孩子的主意。因为没有回收人类，所以咨询量不够，世界的扩容也就不可能进行了。因此她巧妙地改了一下规则，那个就是‘原石’这个概念的产生——如果死去的人类不被回收，而是化作了其他什么呢？”提莉亚问道。 “难道是说……？” “没错，就是那个“难道是”。人类在死亡之后，他们的运算力虽然不能维持自己身为人类的存在，但是要维持一颗石子的存在却不成问题。于是就这样以石子的形态，挂载在物质界上，那就是原石。于是，就算世界不进行重启，也能解决容量危机了。” “但是这样一来，因为重启没有完成，所以身为种子的身份让她本能地想要完成这个重启的过程。所以，她只好请求你们把自己封印起来？” 艾马侬觉得自己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不那么确定地推断道。 “没错，她是个很温柔的孩子。不过我们四个守护者也是因为和她的约定而不能脱身了呢。”提莉亚再次把自己的目光缓缓转到了湖中心的光柱上，“如果是进行真正的重启的话，我们四个守护者也就不必要在这里维持这个封印了。”这样说着，提莉亚的嘴角带上了微微的笑容。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苦笑： “我们四人与她的契约，到现在这已经持续两千多年了。不过呢，我与她的契约，似乎也就要到此为止了。” “为什么？” 艾马侬吃了一惊。 “因为已经阻止不了了，监视者大人。” 提莉亚拎起自己的裙子，向艾马侬鞠了一躬。 【眼睛好疼……今天的追加就算了吧……抱歉……】 ------------ 【ending】 【ending】 上古的守护者提莉亚说了很多事情。 虽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艾马侬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人类的生命就是一个积累资讯流总量的过程，人类的死亡就是世界在回收这些资讯量。” “但是，世界是有容量上限的，到达了上限就会超载，超载就会出错，出错就应该重启。” “出错会被观察者观测到，观察者观测到之后就会申请‘种子’，‘种子’到来后将会对世界进行重启。” “而‘种子’就是来自地球的穿越者，现在的‘种子’是艾莉卡，而艾马侬，则是‘观察者’。” 与提莉亚的主题就是这三句话。 所以…… 完全不能理解啊魂淡 艾马侬掀翻了内心中的茶桌。 “为什么我是观察者啊？以前的观察者不是被你们干掉了吗？你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解决掉我吧？”艾马侬用几乎崩溃的语气问道。 当然，实际上也没怎样。艾马侬明白，提莉亚如果真的是要解决自己，那就没必要费这种心思来和自己说这些事情了。 “你是说以前那位观察者吗？呵呵，你好像是搞错了&无&错& {m}.{qule}dｕ.{com}什么呢。我们没有‘干掉他’，那些传说是假的。”提莉亚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精神崩溃了而已。” “精神崩溃？” “没错。死钻牛角尖认为是自己屠宰了全世界的人类什么的，大概就是这样。然后就失去自己的主观意识了，之后我们才封印了他。可能是因为这个封印的缘故，‘种子’是否完成了重启的信息并没有传回到47号世界，所以才会有你们两个的到来。一个作为种子，一个作为监视者。” …… 这种事情，喂…… “好了，不谈这个。总之，就是这样，因为不知道什么家伙在搞鬼，我这里的封印也没办法维持下去了，所以才能联系到你。因此，你也不必要多想些什么，我会来找你，也只是尽自己的责任罢了。” “责任？” “对啊，小农你是观察者，所以我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啊。”提莉亚回答道。 “然后呢？你要怎么办？” “我？哦呀呀，有点难办……大概是回去物质界吧？”提莉亚耸了耸肩，说道：“好像那边的人类也还没忘掉我呢。” “那么这个世界怎么办？真的是要重启吗？” “这种事情已经无法避免了吧？” 提莉亚用平淡的仿佛无所谓的语气反问道。 “不是说已经改变过规则了吗？” “现在已经有两枚种子在了，即使是我们封印住了‘未名者’，你那边的艾莉卡也会重启这个世界的啊。我倒觉得，由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未名者完成这个任务，对你来说会更好一些吧。” 艾马侬决定不再问下去了。 一来没有意义，二来……看上去，提莉亚似乎神色也黯淡了不少。 “嗯？你也明白了嘛。也对，小农你理解力本来就还算不错。”提莉亚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本来阻止不了的事情已经被延后过一次了，所以没有人会想奢求第二次的。几千年前，我可是被他们的祖先当做是大神所崇拜、所信仰着的。当然也会有感情，如果可以的话，这种事情我也想阻止啊。” “呐，走吧，我也想去见见艾诺那个小家伙了。” “艾诺和我说过，她很想你。” “是吗？我还以为那个傻蛋把我忘掉了呢。” ※=－=－=－=－=－=－=－=－=－=－=－=－=ending=－=－=－=－=－=－=－=－=－=－=※ 总之，虽然是超展开了，但是发生了什么却不难理解—— 说白了就是： 有什么不明组织进行了一系列活动，解锁了提莉亚的封印。因此才发生了十几天前的魔力震事件，而经过了这次事件之后，身为艾灵族的艾马侬对这个魔力震事件展开调查，却遭遇了神秘少女的阻碍。再之后，便遇到了因为封印解除而联系到了艾马侬的上古守护者，提莉亚。最终，提莉亚便跟随艾马侬返回了现实世界。 好吧，理论上是如此的。但是当艾马侬看到这位传说中的大神、上古是守护者……竟然是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形象时，他差点笑崩了： “原来你也只有这么大点啊幸灾乐祸幸灾乐祸~” “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微妙地很火大啊……” 在那之后，提莉亚当然被艾诺认出来了。但是也当然被要求保密了，而提莉亚之台的物质界封锁的调查任务，自然也因为提莉亚本人的出现而不了了之。 至于蓝那边，提莉亚出现的事情的确让她大吃一惊。 但是具体的情况，因为同提莉亚的约定，艾马侬并没有告诉她。按提莉亚的说法就是： 世界管理员是与物质界隔开的，以维持世界底层架构正常运作为工作的操作员。关于艾马侬与艾莉卡的身份的问题，并没有必要告知她们。 看来这个世界的“上层人物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挺乱的啊——某貌似已经算是“上层人物”但是毫无自觉的艾马侬这么想。 于是乎，艾马侬的身份现在也变得更加复杂了，或者说是……更加坑爹了。 世界的重启似乎是已经无法阻止了。而现在艾马侬所能做到的，就是想办法让莉莎和萨帕丝她们有办法迅速变强，至少在重启之前能够达到这个支撑自我、可以进行神明化的程度——这样一来世界就无法对她们进行“回收”了。 而另一方面，因为“未名者”的封印在逐渐被打开，所以作为“种子”的艾莉卡并不会成长地过 速——只要能够混过去， 世界重启那一天，艾莉卡就会自然而然地失去同物质界的连接，那样应该就会像艾马侬这样脱离“种子”的身份了。 听上去这是十分冷酷自私的做法。但是既然所谓的“重启”已经无法阻止了，那也没有办法——至少也要利用自己有限的能力，把最熟悉的人保护起来吧？ 艾马侬现在的心情，说是沉重也不沉重，说是不沉重却也十分沉重。 相比起被整个世界信仰的提莉亚，艾马侬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幸福了。如果只是那三人信仰着自己的话，自己的压力果然还不算太大。 总之，就是： 既然末日无法阻止，那么她们几个的最后的日常，就交给我来守护好了。 ------------ 【00】 【00】 海根镇的所有工作完成，分摊下来之后，艾莉卡她们四人，每人的工资足有五千多利纳尔之多。当然，充当了学费之后，这就不剩下多少钱了。不过说实在的，这几位中，除了莉莎之外，看上去都不像是在乎钱的主儿。 不，事实上就连莉莎气场都比以前强了些——这集中体现在了莉莎的房间里的装饰用布偶的数量的增长量上。 果然经济能力会影响生活态度，马克思叔叔不余欺也。嗯嗯唯心主义都是纸老虎，蓝或者提莉亚之流所说的话完全不需介意…… 锤 “提莉亚你做什么？” “小农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礼貌的事情？” “难道你在物质界也能读心的吗啊喂？” “不，这只是身为智慧的大神的直觉。” “直觉个团子啊” 好吧，虽然据说要有什么末日快降临了，不过艾马侬总觉得自从这位自称大神的提莉亚小姐加入到自己的生活中之后，每天的日常明显是变得更加脱线了。 于是，我们所熟悉的艾马侬同学的口头禅，就从最初的“我寂寞啊~啊~~啊~~~”改成了“这坑爹啊~啊~~啊~~~啊~~~~$无$错$ (m).(quledu).(com)”了。 艾马侬君与这个世界的契合度也变高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至此，因为同开学时期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我们要重新介绍一下冬临湖学院第十六号宿舍的二层了。 首先是艾莉卡那间挂满了她本人的画作的卧室。 如果你真的觉得这家伙只会画漫画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 艾莉卡的肖像画功底并不弱。现在，在艾莉卡的房间里，一进门就能看到左手边墙上挂着的那几幅装订精美的画像。其中最大的三幅，分别是莉莎、爱丽丝和萨帕丝，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当然艾马侬总觉得爱丽丝的胸部被她画得小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咳咳，大概也许或许似乎有可能是错觉吧……总之，这个问题我们还是不要多加讨论了为好。 莉莎的房间之前提到过，反正是比起之前，又增加了两个的布偶。平时经常冷着脸的莉莎，在自己房间里面会偷偷玩布偶的事情已经被艾马侬确定了——虽然艾马侬每次把视角转到她身上时，她都会有意地掩饰这一点。 至于爱丽丝的房间，艾马侬并没有进去看过，但是知道最近里面新搬进去了一台缝纫机。 而萨帕丝的房间，则是十分简朴。但是萨帕丝的书柜却是四人中填的最满的。每天都在阅读的萨帕丝的确是一个好学生了——这在之前的任务中，从修理原能器的效率这一点上，就已经成看得出来了。 顺带一提，本来放在艾莉卡自己的房间里面的画架，现在被艾莉卡摆到了正厅里面——这也就意味着，以前经常缩在自己房间里面的艾莉卡，现在已经把自己的阵地转移到了正厅。 现在是下午五点，正是艾莉卡午睡结束，迷迷糊糊地抱着枕头坐到画架前开始画画是时间——当然，在开始作画之前果然还是要先清醒过来然后把枕头放回去。最近的艾莉卡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嗜睡了，而且醒来后的“迷糊”debuff持续时间也更长了…… 不过……艾莉卡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坐在画架前面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 “说起来，今天萨帕丝竟然没有在看书啊。”再次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艾莉卡语气中多少还带着些迷迷糊糊地问道。 “萨帕丝她是上自习课了啊，早苗你难道是忘了吗？”坐在沙发上的爱丽丝问道。 “啊我睡了这么久吗？”艾莉卡睁大了眼睛问道。 “别摆出这么一副吃惊的样子啊，你昨天也是睡了这么久好不好。说起来早苗你还真是能睡啊……” “啊哈哈，能睡的孩子才健康嘛。是吧？”挠头挠头。 “不过说起来，你们三个在做什么啊？刚才好像在谈话的样子？” …… “啊，没什么。我刚才在想是不是要给林诺和提拉族做衣服，结果被无情地拒绝了……伤心伤心。”爱丽丝摆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回答道。 此时爱丽丝所提到的“提拉”，其实就是提莉亚——只是因为她平时行为的脱线度太高所以并没有被艾莉卡她们相信，反而被冠上了“提拉”这样的名字。 “呃，爱丽丝你误会了。我们艾灵族的衣服其实是自己随意修改外在形象的魔法装备，所以就不需要你费心了。”林诺解释道。 “再说，那种看上去很粗糙的布料也实在是……太粗糙了。”虽然知道爱丽丝用的那已经是很不错的布料了，但是艾马侬还是忍不住这样在心里吐糟——毕竟是从艾灵族角度来看嘛。 “呐，你看，我又被拒绝了啊……早苗君。伤心伤心~~安慰一下我吧……” “不，我倒是比较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了你家神明大人的口头禅。” “早苗君你也欺负我失落失落~” …… #艾马侬：“我觉得你应该把你的口癖申请专利。” 实在忍不住了，艾马侬向神明的爱丽丝吐糟道。然后很快就得到了神明的爱丽丝的回复： #爱丽丝（神明）：“诶？专利是什么？好奇好奇~” 不，在这个暂时还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的世界，这个问题暂时还没有解释的必要…… “说起来，莉莎也不在呢。”艾莉卡接着问道。 “嗯，莉莎去图书馆了。她说要去借些书来看，大概是和萨帕丝坐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被传染了会不停看书的病……” “喂喂，那是什么病啦？” “据说还有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画画的病哦？” “所以说这又是什么病啊？” “每天都要睡好久，醒过来的时候还会迷迷糊糊的病。” “嘿” 呐，如你所见。 这就是爱丽丝最近患上的一种“得病之后就会不停地口胡”的怪病…… 啊啊，原来那个看上去很有大小姐气质的爱丽丝到底跑去哪里了？——艾马侬十分的纳闷这个问题。 总之，艾马侬的生活轨迹又一次恢复了日常风格，至少是表面上的正常。嗯，直到五分钟后，莉莎带着一个看上去有点畏畏缩缩的女孩回到宿舍中—— “诶？奥妮？” ------------ 【01】奥妮~ 【01】奥妮~ 说实在的，艾马侬见到奥妮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奥妮的母亲就是被自己亲手解决掉的——虽然那时候已经是幽灵了吧，而且最后还被突然登场的奇怪银发少女带走了。 当时正坐在正厅里面的茶几上的林诺当时就立刻坐立不安起来了，还被旁边的提拉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 这位自称是“上古的守护者、智慧的大神提莉亚”的提莉亚小姐也的确是了不起：虽然她自己所说过在物质界她是没有读心的能力的。但是艾马侬却觉得，她却仿佛是随时随刻都能看破自己所想的事情一样。这种事情让艾马侬好不尴尬。 不过，更为尴尬的是——她似乎是还黏住艾马侬了，最近两人一直处于“形影不离”的状态。如果说原因的话，倒也不是提莉亚多么喜欢艾马侬，而是…… 说到底，提莉亚也还是处于“正在封印中”的状态，她之所以可以出现在物质界中，其实是借用了艾马侬的力量的——换句话说，提莉亚的存在其实就是艾马侬一直在释放着的一个法术。就相当于是在说，其实现在这个貌似艾灵族的提莉亚，实质上却是一个投影，而投影机却正是艾马侬。这样一来，“提莉亚”的存在，就被限定在艾马侬对基点的最m.远造作距离以内。而这个最远距离，恰好和艾马侬的“人工祭司”的操作距离差不多远。也就是在16号楼可以够得到冬临湖湖心小岛的程度。 很快，进到房间里面的奥妮就看到了正肩并肩坐在透明玻璃茶几上的林诺和提莉亚。而且还吃了一惊的样子。 “哦，这两个艾灵是我家神明大人的朋友。银色头发的是林诺，蓝色头发的是提拉。”艾莉卡看出了奥妮的惊讶，便为她介绍到。然后转向了林诺和提拉：“这位是我们前几天在海根镇认识的朋友，奥妮·萝蕾拉。” “呃……你好。”林诺装作镇定地从茶几上站了起来问好到。 “奥妮好呢，粉红色的头发好漂亮。”另一边，提拉也站起来问好到。 “那个……是因为祖先有诺克西安的血统……”本来就显得十分瘦小的奥妮看到了提莉亚，似乎是吓了一跳，很拘束地缩了缩身子，回答道。 “嗯唔……我还以为是卡诺安斯人的后裔呢。”于是提拉便接着说道。 “诶？”奥妮睁大了眼睛，似乎是十分不解地看着提拉。 “嗯？怎么了吗？” 于是提拉便一头雾水地问道。 其实也难怪奥妮会有这反应。事实上，这时候就连站在旁边的艾莉卡、莉莎和爱丽丝她们三个，看上去也都很吃惊的样子——历史上，诺克西安本来就是卡诺安斯分裂出去的国家，因此实际上是一个民族来的。 这在卡索恩来讲，已经算是常识一样的事情了。当然了，如果你想和一个隔绝了现世两千多年的家伙讲“现在的常识”的话，这明显是行不通的。 “提莉亚她一个人被封印了两千多年，所以对现在的事情有点不了解，请不要介意。”于是，艾马侬一本正经地帮提拉辩护道。 于是—— “啊啊，林诺你怎么也开始跟在胡闹起来了。” 艾莉卡的抱怨声。 呐，在艾莉卡她们四人之中，当然没人相信这个十几厘米的“提拉”就是“上古的守护者”的“提莉亚大神”了。 于是，林诺便推了推眼镜，用成熟沉稳地语气恢复道：“这不是胡闹，还有请称呼我为林诺克斯……” 盯—— “克汝妹，你当你是操作系统啊……” 对此，艾莉卡做出了简短而有力的表态。 …… 这吐糟略犀利啊。 林诺克斯什么的，读起来稍微有点像“linux”——这是地球上某开源操作系统的名字，因为兴趣的原因，艾马侬多少对此也是有些了解的。 说实在的，艾莉卡真的差点就把艾马侬，不，是“林诺”，给逗笑了。但是林诺当然不能笑，否则他的身份就曝光了。如果他要是真地表现出来听懂了这个吐糟的话，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啊哈哈哈哈，你说的‘操作系统’是什么啊？”于是，艾马侬满后脑勺冷汗地开始装傻。 “呼……没什么，请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吧。”艾莉卡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转向了奥妮和莉莎，开始询问具体的情况。这样艾马侬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艾莉卡虽然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的观察力的确是有点出乎艾马侬意料之外的强。 作为“林诺”同艾莉卡一起生活还没有几天，艾莉卡似乎就开始怀疑起来“林诺”和“艾马侬”到底有怎样的关系了。尤其是从海根镇回来之后，艾莉卡偶尔 在艾马侬未加防备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类似于这样的试探，搞得艾马侬整天都活得“惊心动魄”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被识破身份。不过还好的是，暂时也还没有被她明显地抓到什么马脚。 这样一来，艾莉卡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反而是转向莉莎，问她与奥妮怎样相遇的事情了。而此时，艾马侬也在通过意识通道想提莉亚解释诺克西和卡诺安斯的问题： #艾马侬：“虽然我也不大了解，不过诺克西安似乎是卡诺安斯分裂出去的国家，两国是一个民族的。” #提莉亚：“嗯，我知道了。不过这都是不需要介意的小事情就是了嘛。” 提拉传递了这样的消息，然后转过头来，俏皮地向艾马侬眨了眨眼睛。 #艾马侬：“嘛，的确是小事情。不过你可是答应了我的，能保护她们对吧？” #提莉亚：“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你考虑过她们的想法了吗？真的愿意受到这种保护吗？” #艾马侬：“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世界重启’这种事情，不是也没考虑过她们的想法吗？” 艾马侬盯着提拉的眼睛，通过意识通道回答道。 提莉亚没有回复，只是微微一笑。 不过，说实在的，艾马侬也不确定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不过相比起不知何时发生的‘重启’，果然还是重在当下吧。 另外一边，艾莉卡也问清楚了具体的情况：没想到奥妮竟然将自家的小酒店卖给了当地的商业协会，自己来到了冬临湖学院—— 奥妮的母亲是一位祭司，而奥妮也是有成为魔法师的天赋的。原来她本来就打算在十五岁之后再去考虑报考学院一类的。但是，因为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奥妮的入学计划就提前到了现在。于是她便只身赶来了冬临湖学院，刚刚办完入学手续的时候却正好碰见莉莎。于是莉莎便把她带回了十六号宿舍楼的二层。 莉莎清楚地把事情叙述给了艾莉卡听。 虽然语气还是不那么丰富，但是讲的也算是清清楚楚。艾马侬很清楚，最近一段时间莉莎也在默默努力着，试图是在有意地锻炼着自己的交流能力。 不过……在表情这方面上果然还是那么的……清淡。 “所以说，奥妮现在也是冬临湖的学生了吗？” 听完莉莎的介绍，艾莉卡略有些吃惊地问道 “嗯，我以后想学原力器方面的知识…”奥妮点了点头，用稍显拘谨的软软濡濡的声音回答道。 “其实奥妮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啦大家不都是已经认识了的吗？”这样说着，艾莉卡从画架旁的小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沙发旁边靠近奥妮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起来，奥妮的宿舍在哪里？” “嗯我住在四十八号楼的一层，早苗姐姐。” 奥妮点了点头，立刻换上了一副比较活跃的表情。该说……她真不愧是酒店老板的女儿吗？变脸好快 在这个世界上，那些“貌似是有软妹子的属性的女孩”，还真是从来没让艾马侬失望过啊。 “哟，好像是很远的样子。行李已经送过去了吗？”这时，艾莉卡接着问道。 “嗯。”奥妮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么晚餐在我们这里吃吧？我们这里可是有莉莎和爱丽丝两位大厨压阵呢。是吧，莉莎，爱丽丝？”这样说着，艾莉卡还向莉莎挤了挤眼睛。 “嗯。”莉莎点了点头，看来她是对此相当有信心。 “我也可以哦，别看我这个样子，曾经也被称作是‘烹饪之神’的哦？要知道，在上古时代，西梵的国宴都要找我帮忙准备。”然后，一直坐在艾马侬身边的某大神的口胡绝症就又犯了。 “诶？” 虽然无论艾莉卡、莉莎、爱丽丝还是林诺，都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事情。但是明显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发言的奥妮，还真的被提拉吓了一大跳：“诶诶诶诶咦？你是说上古守护者提莉亚吗？” “没错，正是哀家” “哀你个头” 敲 二话不说，直接窝起中指，用手背敲了上去。 #提莉亚：“干嘛打我你看，我的事迹那边的小姑娘不也是知道的吗？我又没骗你” 提莉亚离开在意识通道中对艾马侬进行了抗议。 #艾马侬：“大神阁下，那就请您多少也表现得正常点吧……” #提莉亚：“我是要确立我作为大神的威严啊我的威严，全被你毁了” #艾马侬：“不，抱歉。您的威严还真心不需要我来毁……” 总之，在这几天，这位大神的行为模式已然是变得越来越像艾诺。于是，艾马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艾诺会这么喜欢提莉亚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啊。 “呵呵，那个，原来艾灵族都是这个样子的啊。虽然和书上说的不同……但果然都是很可爱呢。” “不不，您的发言误伤到我了。”艾马侬离开往旁边靠了靠，决心与身边那位大神划清界限。 “呵呵……呵呵……虽然可爱也算是褒义词啦……但是和预想的不一样啊……威严何在啊”某看上去略有失落的大神如此说道。 “哀叹未曾存在的东西，并非智慧之举。” “嗯？小农你竟然在质疑身为智慧的大神的我的智慧吗” “呃，那就随……随便你吧……” 面对提莉亚那与艾诺如出一辙的“咄咄逼人”的目光，艾马侬终于沉默了。 “果然……和书上说的一样呢，艾灵族……”这时，艾马侬听到了奥妮那细微的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 “嗯？一点也怕不起来吧？”艾莉卡问道。 “嗯，是啊。”奥妮也点了点头。 “我叫奥妮·萝蕾拉，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这样子，粉色头发的女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鞠躬。然后，又一次做了自我介绍，更为正式地自我介绍。 ------------ 【02】十六号宿舍楼中，下午五点 【02】十六号宿舍楼中，下午五点 【抱歉，被叫出去吃饭了……好久……所以这一章赶出来的……尚未检查……】 在那之后，奥妮便成为了十六号宿舍楼二层的常客。同刚刚见面时的表现不同，现在的奥妮，其实是个还算活泼的女孩，而且同莉莎和艾莉卡的关系尤为不错。这也大概是因为莉莎曾经帮过她，而艾莉卡本身就很活泼很好交往的缘故吧。 除了奥妮之外，另外还有一位经常来十六号宿舍楼二层的客人——那就是住在楼上的法兰朵了。 这是一位“貌似家境比较贫穷的大小姐”。 因为她曾经在飞艇上做出过对艾莉卡的“锋芒毕露”的举动，所以艾马侬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不过艾莉卡却并不介意，反而是认为“她那只是在傲娇”。于是，果不其然就如同艾莉卡所预测的那样，法兰朵真的就妥妥的是个“傲娇”。 经过艾莉卡的介绍大家熟识之后，法兰朵待人的态度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过唯独是看到“用诡计夺走了自己的祭司资格”的爱丽丝时，就必然要脸黑。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时，爱丽丝都只好轻轻弹一弹头发或耸耸肩，就当是没注意到，甚至干脆转身离开会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无*错*小*说 m. 结果，往往是要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不过，每次搞成这样之后，法兰朵还会支支吾吾地向艾莉卡她们道歉。还好的是，法兰朵最近对待爱丽丝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虽然不会主动与爱丽丝说话，但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冷面相对了。另外一提，有趣的是，法兰朵和奥妮预备要修的科目竟然都是原能方向。结果没过几天，她们两人的关系便发展得相当不错了。 比如今天，她们两个就是一起来的。 去开门的是提莉亚，一个瞬移就过去了，打开门后再瞬移回到茶几上来，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装作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实在的，艾马侬真的不知道这位自称是“智慧的大神”的提莉亚小姐，她为什么会对开门恶作剧这种事情乐在其中。 “同样的恶作剧是不能用两次的，提拉。” 听法兰朵的语气，她现在果然已经不把“门凭空被打开”这种事情当作是灵异事件了。 “大家好，我们来玩了。”这是奥妮的声音。 “哦哦，欢迎欢迎”艾莉卡立刻放下手中的画笔，从自己的画架旁边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说道：“莉莎说今天晚上要做大餐的哦，你们可以大饱口福了~” “诶？是吗是吗，真的赶上时间了呢”奥妮说完，轻轻念了一声“自析·还原”，然后脱下鞋子，走进了屋子里来——两天前，爱丽丝刚刚为寝室换了一套白绒绒的地毯。 恐怕也就是魔法师会用白色的毛绒作为地毯了吧，不过看上去的确很暖和就是了。事实上，地毯的维护工作，其实是提莉亚在做。按她的说法就是：“我也曾被称为是家政的大神呢”，虽然这回连奥妮也没认出来这个称号，不过看着她真的办了点实事的份上，艾马侬也就装作是信了。 “喂喂，别一提到吃就忘了正事啊……” 严肃又颇为无奈地语气。 与奥妮不同，法兰朵是个“一本正经”的人。虽然也是见了好吃的就会眼睛冒星星的家伙，但每次来时也的确会先提一些正事的，比如这次：“嗯，我们来你们这里，其实是想谈一下关于新生交流会的事情。” “新生交流会？不是因为魔力震的事件推迟了吗？”艾莉卡问道。 #艾马侬：“所谓的‘新生交流会’，是定在新生入学后第二周申请，第三周举行的新生交流活动。上半学年一共要举行三次的，用于扩展学生交往面、交换推荐卡的活动。但是因为艾诺和我所引发的冬临湖魔力震事件所打断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计划就重启动了。” 此时，艾马侬也在意识通道中向提莉亚解释道。就像自己刚刚与艾莉卡相遇的见那段时间那样，艾马侬也学着艾莉卡的样子，详细地向提莉亚解释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而另外一边，法兰朵也回答道：“嗯，我也是刚刚在路过食堂时，在通告板看到的新的通知。你们这群连食堂都不去，路过都要绕着走的不知道也正常。” “谁说不去的，就算是我们，每天也都要去买菜的啊” “其实只是莉莎去吧？”林诺此时插话问道。 “呜……”艾莉卡被这么一问，明显是愣了一下。 “明天我就去” “莉莎可是每天早晨七点多的时候去的哦？早苗你确定你可以醒的过来吗？”林诺追问道。 “就算是我，也……如果认真起来，也是可以早起的啊。” 艾莉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偏小，明显是底气不足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早苗小姐本来说自己要负责早餐，结果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 “喂” 艾莉卡十分不满地喊了一声打断了林诺的话。 …… 林诺耸了耸肩，用调侃的语气说道：“睡的香的孩子身体好嘛，早苗这不是正在发育期嘛，所以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喂喂” “嗯？” “……” 某种程度上来讲，嗜睡的确是艾莉卡的致命弱点。艾马侬记得她曾经因为午睡不足的原因，在某位老教师的自习课上睡着了，还被那位老教授给敲了一下。 “说起来，法兰朵，能具体讲一下新生交流会的事情吗？突然产生了点兴趣。” 为了使话题不至于变得太过尴尬，林诺转向了法兰朵问道。 “据宣传单上的说法，是要有能力的学生们向学校申请后，在学校提供的摊位上用自制简单小礼品换取学生的推荐卡的活动。”法兰朵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据说也经常有愿意以物换物的、或者出钱购买的情况。据和我同宿舍的朋友说，虽然学校提倡的是用推荐卡进行交换，但实际上却也还是金钱交易或者混合交易最为常见。偶尔还有艾灵族来凑热闹呢，据说还有‘只要不是放在火里烤，就算是两三年都不会融化掉的冰雕’。那可是极少见的珍品，如果能够换得那个，转手倒卖的话，据说至少能卖出八百多利纳尔……” 看法兰朵若有其事地认真讲述着的样子，艾马侬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呐，你看这个。”这样说着，林诺站了起来。 然后掀开了自己所坐的“沙发”上套着的沙发套和垫子。 于是，法兰朵刚才所提到的那种“艾灵族出产的珍品”，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张纯净透明的有着水晶质感的沙发——确切来说，是“冰”的质感。 这个的确就是艾诺做出来的，如果说那是“艾灵族出产的”，那就绝对没错了。事实上，就连沙发套和垫子，也都是艾诺的朋友，和她同住在冬临湖湖心小岛上的缇欧所制作的。 看到了这一幕，法兰朵瞬间就一改之前的严肃表情——两眼放光，嘴微张，双手微颤蠢蠢****，看她那样子，就仿佛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林诺抓起来吃掉一样。 “……我……” “那个……您说什么？” 这样的法兰朵艾马侬还是第一次见到。 “请您告诉我，您喜欢什么样的手工艺品，在下立刻去做——” “诶？” “就用‘那个’来交换” “喂喂，你意图别这么明显啊……” …… 看上去，法兰朵还真的是……缺钱啊。 ------------ 【02】追加~ 【02】追加~ “啊啊，哈哈，其实我只是开玩笑的。”很快，法兰朵又改口用随意的语气这么说道。然后还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的。 “可我总觉得你刚才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法兰朵你刚才那两眼放光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开玩笑啊，艾马侬想到。 “那是错觉。”法兰朵用不容否定的语气断言道。 “好吧……”林诺也只好暂时认同了这个说法。 “不过说起来，这些沙发其实是我的朋友艾诺做的。”艾马侬说着把沙发套和垫子重新放回了沙发上面，坐了上去接着说道：“艾诺她也是经常来这里的，但是你们两个每次来的时间都错开了。因为她通常都是早晨来，而且是来蹭早餐的。” “是这样啊……那她比较喜欢什么东西？”法兰朵脱口而出地问到——看来果然是没死心啊。 “艾诺啊……”林诺考虑了一下回答道：“说起来还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甜食，怎么样？”艾莉卡提议道。 “甜食啊……似乎是可以，不过艾诺好像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的样子。我觉得还是新奇一些的东西比较好吧？提｜无｜错｜ m.[qul][edu].com莉亚，你怎么看？” “林诺君，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听了提莉亚的话，艾马侬顿时产生了一股无力感：“我怎么觉得你又要开始口胡了呢？” “你看啊，有本万能的智慧之大神在这里，那个女孩竟然还在研究如何讨好小诺。你不觉得这是万分蹊跷的事情吗？”提莉亚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然后，从自己的小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跃飞入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用神棍一般的语气大声说道： “女孩，你要弄清楚你所面对的是谁信仰我吧，崇拜我吧，如是，赐予汝奇迹” “赐你个头”于是，提莉亚的大神宣言就伴随着跟着她一起飞起来的林诺的一个爆栗而结束了。 “……呜，好痛林诺你太用力了”提莉亚立刻捂着额头悬停在半空中，用满含泪水的目光盯着林诺。 “那个，我刚才敲的不是那里。往上一点……”于是，出于好意，林诺提醒道。 “一点点的话不是问题啦，反正又不是真痛。” “那就不要装得那么像啊”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艾马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这家伙绝对是有m属性。” 这时，传来了奥妮的声音:“呵呵，林诺君和提拉君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呢。” “那是错觉。”林诺用不容否定的语气断言道。 “啊，是错觉呢。但是以后我们的关系会随着时间而发展得更加紧密和亲切的~”随后提莉亚补充说道。 “喂喂，别说那种令人误解的话啊……”艾马侬觉得自己已经无力了。 但是事实上，就提莉亚所说的，某种层面上也没有错。因为艾马侬知道，不久后自己很可能就会同提莉亚变成“同事”这样的关系。而且说不定这个关系还要延续上千上万年的样子。 “果然你们两个是关系很好呢。”总 之，奥妮的误会似乎是更大了。 …… 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进展着。当然了，这种对话你本来也就不能期待有什么明确的主题就是了。不过即使如此，艾马侬也还是决定尽量把话题拉回原来的轨道上去：“说到新生交流会，你们谁有打算去申请摊位吗？” “我没做过什么准备，就算是申请下来摊位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出售的就是了。”法兰朵摇了摇头，说道：“反正也不是盈利性的活动。废那种功夫也没什么意义吧？” “我也是，没什么特长的。”奥妮跟着说道，“不过你们宿舍这一次似乎是要收获颇丰了呢。莉莎的糕点、艾莉卡的绘画、爱丽丝的缝纫技术……都是很不错的。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不不，我倒是不想参加啦。再说，推荐卡我也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所以就想还是去热热闹闹地玩一玩就好了。”艾莉卡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会去，要做饼干和小糕点。”这一次，莉莎难得地做出了同艾莉卡不同的选择。 “莉莎的小糕点可是‘敬请期待’的级别哦？到时候你们两个可要来捧场”于是艾莉卡立刻就做起推销来了…… “当然会来的。”“好。”——见识过莉莎的烹饪实力，奥妮和法兰朵当然不会拒绝。 得到了这样的肯定回复之后，艾莉卡便接着说道：“不过，我估计爱丽丝也不会去了吧。她拿到的推荐卡比我还要多两张哦，现在已经突破十张了。”然后，艾莉卡又补充说道：“她现在可是超级受男生欢迎的哦？上周我还遇到过一个男孩子，红着脸把他的推荐卡给我，让我帮忙转交给爱丽丝的呢。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把推荐卡当成情书了似的。” “然后呢？”奥妮颇有兴趣地问道。 “然后？”艾莉卡“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就和他说：‘那也给我来一张呗？’”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就给我了嘛，有求于人什么的当然就要有所付出啦~”艾莉卡耸了耸肩回答道：“反正我只是顺手送个东西，却能多拿一张推荐卡，稳赚不赔”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对这笔交易相当的满意。 “呃，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把爱丽丝给卖了……” 法兰朵精准地指出了事实真相。 “诶嘿嘿嘿嘿……反正爱丽丝又不在这里，她不知道了啦。说起来最近冬临湖的水开始旋转起来了呢……”于是，艾莉卡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喂喂，原来这事你还没和爱丽丝说过吗？节操在哪里？” “嘛，就算是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嘛……诶嘿嘿。”似乎是觉得话题暂时无法被转移了，艾莉卡的语气也更加的直白了。 “不过话说回来，法兰朵你刚才是在为爱丽丝说话？” “谁……谁会为她说话啊，只是想鄙视你这家伙的节操而已。” 总之，就是那样啦。法兰朵和爱丽丝这两个人，明明最近互相之间已经开始有些对话了。但是在人前提起的时候，竟然会统一步调地摆出“切，那个家伙”这样的态度。竟然连说话的神态都有点像……该说她们真不愧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吗？ 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回来啦”“我回来了。” 是爱丽丝和萨帕丝。 ------------ 【03】这玩笑，笑点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03】这玩笑，笑点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进门并用自析术进行过清洁之后，萨帕丝和爱丽丝通过长廊，到达正厅。 这时正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坐在茶几上的是林诺和提莉亚。因为提莉亚的物质界存在其实是林诺所维持的一个投影，所以他们两个必然是一起行动的。 在窗边，身体略微前倾着把胳膊支在腿上、面向众人坐在画架前的小椅子上的，是艾莉卡。她看上去完全没有要画画的打算，之所以会坐在哪里，似乎只是因为她最近已经习惯了那个位置的缘故。 茶几旁边的长沙发上，坐在最右边的是莉莎。她一如既往地处于“正在走神中”的状态之中，连目光都有点显得没焦距了；而在莉莎左边的，则是靠坐在沙发上的奥妮；奥妮再往左，则是直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的法兰朵。 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大问题：侧边的独立沙发是萨帕丝一直以来默默读书的位置，但是这么一来，爱丽丝就没有座位了。这倒并非是沙发的长度不够——至少挤一挤还是足以坐下四个人的。而且，以前也都是这么分配座位的。但是今天的情况却有点特殊。因为就空位的位置来说，这回似乎法兰朵和爱丽丝要挤在一起了。于是事无错 m.情就难办了。 法兰朵和爱丽丝之间，是处在了一种“冷战”的状态的，虽然现在她们之间谁都不会找谁的麻烦，但是也不会互相靠近，甚至连互相提及都算少的。不过，事实上她们两人的关系最近多少也有些好转的倾向。毕竟她们之间发生矛盾的原因也只是一些事故和误会，她们两人之间实际上是没什么对抗的理由的。 总之，似乎是要下定决心释放有好信号了吧，法兰朵默不作声地往奥妮那边靠了靠，为爱丽丝腾出了一个位置。 …… 法兰朵这家伙，明明都做出了行动，但是却连一句“来坐吧”都说不出来。艾马侬看着都觉得有点为她着急。 不过爱丽丝却迅速反应了过来，大大方方地坐了过去，而且还道了谢。 “……” 这下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缘故，法兰朵却学习了莉莎曾经的交往方式——保持沉默，盯着你看。 结果还是把场面搞得尴尬起来了。 “说实在的，我其实现在还搞不清楚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要闹别扭啊。”这时，提莉亚却突然发话了。“如果实在是想当祭司的话，就来做小侬的祭司也好嘛。放心，有我推荐，小农他不可能不听话的” 敲 “……” “你为什么又打我？你这家伙是想要体验一下守护者的愤怒了吗？”似乎是已经积蓄了相当多的怒气值，提莉亚一下子就炸毛了，站了起来，怒目瞪着林诺。 “这是艾马侬的意思。”林诺淡定地回答道。 “……算了，不和你计较。”提莉亚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把视线转向法兰朵，继续说道：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既然你们两个都清楚这只是一个误会。那么就完全没必要这样闹别扭了吧？” “所以说我倒是觉得完全没必要啦，这些不都全看法兰朵的心情的吗？”爱丽丝耸了耸肩说道：“你们看，在之前，我可一直都是弱势的一方啊。每次都是法兰朵一生气，我就只好逃跑了的……因为神明大人也是要我让着她的嘛。” “谁要你让了？”法兰朵底气不足地反驳了一句。 不过爱丽丝并没在意，反而是转头，把目光转向了法兰朵：“说实在的，其实神明大人她也很在意你哦？几个月之后，她就能多出一个祭司位，那个本来就是打算留给你的。只是……你总是这么个态度，不能交换互信的话，是没有办法完成连接的吧……” 艾马侬看得出来，听到“祭司位”的时候，法兰朵的目光明显是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我现在又不想当祭司。” “好啦，想不想当祭司什么的是你的事情。但是你和爱丽丝是不是也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会让大家都很为难啊。”这时，提莉亚抓住重心地问了一句。 “……好烦，让我自己先想想啊。” “所以说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考虑的？”提莉亚追问道。 于是法兰朵扭头不说话了。 …… 总之也就那样了。 #艾马侬：“好了，你也别说了，法兰朵她已经明白了。” 于是，艾马侬向提莉亚发送了这样的消息，阻止她继续说话。 艾马侬注意到，同以前那种“一看到爱丽丝就开始‘仇视’”的感觉相比，现在的法兰朵其实已经没什么敌意了，反而是只剩下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而已。 “总之，还是继续进行之前的话题吧？新生交流会据说下下周就要举行。爱丽丝你打算去申请摊位吗？”这时，艾莉卡及时发言，转换了话题。 “啊……那个啊，当然要去了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参加交流会的项目了。” “嗯~？是什么是什么？” “等等，我去拿来~”这样说着，爱丽丝便站起了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一两分钟后，爱丽丝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礼服连衣长裙走了出来。 配色的风格与冬临湖校服长袍完全一样，但是却是连衣裙的样式，加了一条腰封，又把下摆改得比长袍短了一些，到膝盖的位置，再配上叠在一起的裙摆——这么一来，就是一条既漂亮又不失冬临湖校服风格的连衣裙了。 “感觉怎么样？” 爱丽丝一脸自信地问道。 “好漂亮。”奥妮感叹道。 “嗯……”莉莎赞同地点了点头。 “是啊。”连法兰朵都承认了。 “是打算穿着这身坐在那里等待男同学自己把推荐卡送过来吗？”最后，艾莉卡一脸好奇地问道。 “喂喂，艾莉卡我打你哦？” “呜呀，我好害怕~” …… “咳咳，总之，我就打算以‘貌似校服’作为主题，来提供定做的衣服。”爱丽丝无视了艾莉卡的搞怪，继续介绍到，“不过，我这回不仅要收推荐卡，而且也还要收加工费的~觉得怎么样？” “定价多少？” “带上成本，三百利纳尔。” “喔，这个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呢……你打算卖给谁？” “要来一套吗？如果是早苗的话，可以给一个便宜价哦，二百八十” “呜啊原来我们的友谊价值只是二十利纳尔吗？” “那么就成本价，三十，怎么样？”爱丽丝立刻改口道。 “喂这个变得太夸张了吧？” “竟然是十倍啊……”这时，法兰朵发出了似乎是很虚弱的声音。 “怎么了？” “利润，十倍的利润，十倍……”这样子默念着什么，法兰朵突然把目光转向了爱丽丝，问道：“真的可以卖出去吗？” “据我的仆人说，我做的衣服好像是卖过这个价格啦……在这里能不能卖出去也不大清楚什么的……” 爱丽丝似乎是被法兰朵突然变得灼热的目光给吓到了。 “教我” “诶？” “没什么，我只是开玩笑的。请不必介意。”法兰朵说道，然后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吐出。这样，之前那混沌而灼热目光才又恢复了清明。 “那个……请指点一下在下……笑点在哪里？” …… 随着爱丽丝的提问，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嘛，谁知道笑点在哪里？ ------------ 【04】推荐卡的问题 【04】推荐卡的问题 在这样的聊天谈话中，时间过得很快。还没有什么感觉呢，就已然是到了该准备晚餐的时间。因为这一次人数比较多，所以莉莎也要早早地一个人去准备了。 艾马侬知道，之所以没有人来帮忙，倒不是因为什么复杂的原因，而仅仅是因为莉莎在做饭时使用了大量的魔法，这个步调，即使是宿舍里厨艺第二好的爱丽丝也跟不上。 与此同时，正厅里的话题也并没有停下来： “用于做菜的魔法，算的上是塔伦和西梵的传统了。这两国的民风本来就重视魔导士协会，遵循自由平等的思想。相对其他的国家，这两国的女性地位比较高，女性的魔法师也并不算少数。因此，热衷烹饪的女性魔法师们发展出了料理魔法，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正在对众人进行“民俗科普”的，却是作为纯纯脆脆的外地人的萨帕丝。此时的萨帕丝正把一本名为“西大陆人文地理”的绿色大书摊开在自己的腿上，一字一句地读着。 果然，在庞大的阅读量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从来没见过爱丽丝像莉莎那样做菜。”提问者，坐在林诺旁边的提莉亚大神，恍然大悟般的回答道(无—错)ｍ.quｌｅｄu. ｃｏｍ。然后露出了骄傲的笑容：“哼哼，不愧是咱智慧的大神，提莉亚的子民。” 遇到这种情况，林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敲 “喂喂你这家伙竟然还敢敲我，感受守护者的愤怒吧”于是提莉亚就开始向林诺抗议了，而围坐在旁边的所有人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嘛，所谓的守护者的愤怒大概就是怒目而视，然后趁人不注意敲回来一下而已——这是十六号宿舍楼第二层里面的常识。 说白了，虽然提莉亚真的是提莉亚，但是并没有人相信，反而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艾灵族，甚至还为她起了一个“提拉”的名字。之所以如此，便是林诺经常性地在她说自己是大神时打断她。每每如此，两人都会相当默契地胡闹起来，于是自然就没人相信提莉亚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大神了——虽然提莉亚不仅仅缺乏常识，而且在言谈中还偶尔会用一些古风的词汇或者提及一些古代的概念。这个也算是欲擒故纵之计了吧。 这时，似乎是看大家笑够了，坐在爱丽丝旁边的法兰朵提出了新的话题：“我突然想到的，学校的推荐卡制度虽然看似麻烦，但是实际上却是非常容易完成任务指标吧？” “嗯？怎么说？” “你们看，学校虽然限定了两人之间不可以交换推荐卡，但是这一条要求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形同虚设。比如说如果我们有三个人，那么就可以轮流给，最终也可以达到交换的目的。也就是说，虽然禁止了两两交换，但是三人交换却不成问题。因为三人交换状态下，每人都可以送出一张，再得到一张。”法兰朵解释道，“以此类推，如果是五个人的组织，在安排好之后，每个人都可以送出两张推荐卡，然后再得到两张推荐卡；如果是七个人的组织，那就是每人三张……而学校的要求是每人至少要得到六张推荐卡，其中三张可以是教授给的。于是，只要组织起七个人，就可以通过‘交换’而非‘获赠’的方式，得到三张推荐卡。‘交换’可要比‘获赠’容易的多。所以，完成三张的最低要求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短暂的沉默。 “我觉得可行。”经过短暂思考，爱丽丝第一个说道，然后从长袍的口袋里取出了自己的推荐卡，数出来5张。 “排除教授所给的，我的推荐卡也已经有十张了。所以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张，你们五个人再互相交换——于是就能达到三张的要求了。” “这样其实没必要的吧？一张推荐卡其实并不难拿到，所以爱丽丝你也没必要这样付出啦，我们也会不好意思的。”这时，艾莉卡打断了爱丽丝，说道。 “并不是这样，爱丽丝给我们推荐卡，其实是有意义的。”萨帕丝用平淡的语气反驳道。 “没错。会给你们推荐卡，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想法。”爱丽丝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说起来，艾莉卡你该不会是忘了新生入学仪式上，学院长所说的推荐卡的意义了吧？” “意义？”艾莉卡问道。 “没错，就是意义。如果说教授的推荐卡就代表了‘愿意接受谁为学生’的话，那么学生的推荐卡就代表了‘在以后的活动分组中，愿意与谁同组’，而在最终的审核时，如果提交了从某人那里获赠的推荐卡，那么就代表了‘我接受了这个人的邀请’。换句话说，我这五张卡就是在邀请你们五人与我同分组。因此，我当然有理由把推荐卡送给你们，而且如果你们愿意同我同分组的话，就请不要推辞，收下来吧。” “原来是这样。”艾莉卡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学校会根据统计的数据来进行最后在分组，所以爱丽丝把卡给这里的所有人，其实就是增加了大家分在一起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爱丽丝点了点头。 “那好，决定了其实我现在也已经有了五张推荐卡，为了大家以后能够在同一个分组中，我就也像爱丽丝那样好了。”于是，艾莉卡精神满满地说道。 “我也是。”这时，莉莎也跟着说道。 “莉莎？哦哦……也有道理呢，”艾莉卡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反应了过来：“说起来我记得莉莎好像说过的样子，莉莎现在好像是有三张推荐卡了？” “嗯，三张。而且还有新生交流会。”莉莎回答道，还强调了新生交流会——很显然她是对自己的厨艺相当有信心了。 艾马侬很清楚，在收到推荐卡这方面，在卖萌天赋上点了专精的艾莉卡当然也很有资本。不过，同相当受男孩子欢迎的爱丽丝相比，艾莉卡得到的那四张推荐卡中，除了“骗来”的那张之外，剩下四张好像都是女孩子给的。 而相比起活跃的艾莉卡，莉莎虽然显得过于沉默，但是因为有女仆属性加成，也得到了三张。 “嗯，那就这么定下吧？先由我送给你们五个人，然后艾莉卡送剩下四张，莉莎则是再剩下的三张，最后你们三个互相交换。”爱丽丝说道。 “这样……倒也好吧，一次得到了四张。不过，怎么突然就觉得自己其实是被援助了……”法兰朵略有些郁闷地说道，“不过说起来，在我提起之前，你们就没有考虑过互相交换推荐卡吗？” …… 沉默。 “其实我之前就给过萨帕丝一张啦。”艾莉卡挠了挠头回答道，“莉莎似乎也给了她一张的样子。” “嗯。”萨帕丝点了点头。 “我也是啊，因为看萨帕丝好像一直在读些什么，不怎么和人交往的样子，所以就给了她。”爱丽丝接着说道。 “嗯。”萨帕丝又点了点头。 “那么……萨帕丝现在你有多少张推荐卡了？” “五张，那两张是在图书馆里认识的朋友给的。”萨帕丝回答道。 …… “原来赢家其实是在这里吗？” ------------ 【05】职责与性格 【05】职责与性格 晚餐过后，大家按照着爱丽丝所说的方式交换了推荐卡。于是，最后除了刚刚申请了插班入学的手续的奥妮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完成了6张推荐卡的任务要求——因为教师的三张推荐卡她们都已经收集到了。 艾莉卡、爱丽丝、萨帕丝三人拥有魔导士协会的中阶认证，而莉莎和法兰朵也都有初阶的认证，这在普遍只能得到入门认证的学生们们来说，已经算是较为难得的了。同时，也是老师们比较欢迎的学生。 当然，交换推荐卡这只是今晚成果之一。而今晚的成果之二，便是法兰朵的事情。 今天的法兰朵显得格外兴奋，这自然是“同爱丽丝和好”一事的效果——这一点虽然大家谁也不说，但是却都清楚。 不过，这群女孩子们聊起来之后，话题就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走了。与其被晾在那里插不上话，提莉亚提议“还是先去冬临湖边散散心比较好”。 于是，同样无所事事的艾马侬也就同她一起去了冬临湖边。 湖水在缓缓地自旋着，天空已经是暗灰蓝色没有什么光亮了，但是星星并没有出来。若是往常，已经有明亮的星光了，之所以会如此，这大概是今天云比较浓的缘故吧？｀无｀错｀｀m. 一改之前的凉爽，今天的天气竟然有些发闷。 “大概是要下雨了吧？”林诺说道。虽然用的是问句的句式，不过语气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冬临湖的湖岸边是草地，这对于常人千分之一大小的艾灵族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很好的能够坐下来看风景的地方。不仅仅有草阻碍视野，而且还会有虫子爬来爬去。而最悲惨的、还有艾诺的例子——被偶然来湖边的人类（艾莉卡）给踩了一脚什么的。 于是，林诺和提莉亚选择了坐在一颗树的树枝上。这样，观赏风景之余，还能用简单的力学法术把干枯发黄的叶子从树上弹下去，以此作为娱乐活动。 特别一提，艾马侬对这种事情十分不屑，真正在娱乐的其实是提莉亚。 “大概是要下雨了。”听到了林诺的话，提莉亚点了点头说道。然后随手又发射一枚冰蓝色的魔弹，精准地命中，那片叶子便被从树枝上弹了下来，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晃晃悠悠地向下落。 目送着宽大的叶片落在地上，提莉亚突然向艾马侬问道：“你喜欢雨吗？” 突兀地被问了这个问题的林诺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用不确定地语气回答道：“呃，差不多吧……不算是喜欢也不算是不喜欢。其实，我是对这种自然而然的东西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啦。毕竟雨就是雨，是很正常的现象。” 被突然问及这个问题，还真没能想起来什么漂亮的回答方式。只好如实地回答了。 “嗯……是中规中矩的回答呢。”提莉亚点了点头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但是说完之后她就开始静静地看着冬临湖，不再说话了。 “中规中矩有问题吗？” 于是，艾马侬有些忍不住，便这样问了出来。 “当然有问题。” “嗯？” “考虑一下如果是你来卡索恩之前，你会怎样回答？” 提莉亚把她在昏暗的夜幕之下也依旧明亮的眸子转向了林诺，语气认真地问道。 “我会……” 艾马侬本以为自己能够立刻回答这个问题的，但是细想之下却发现，现在的自己，记忆竟然已经有一些模糊不清了。 努力地去回想，才想到了平时的闲聊，的确有那么一幕提到了雨…… “我讨厌雨。” 艾马侬回忆起来了“自己其实是讨厌雨的”这样一个事实。 “我的雨衣质量不大好，上下学需要骑自行车，每次遇到下雨的都要被淋个湿透——头发、裤子、鞋子、袜子，妥妥的全都要湿掉。” 这是记忆中，自己在和班里的同学讨论雨的事情时，自己所说的话。但是，现在的艾马侬，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回忆起来当时参加了讨论的那些同学的信息了，无论是外貌还是姓名，一概都不记得。 “嗯？变成讨厌雨了吗？” “是啊，因为刚才回想起来了些以前对雨的厌，所以才会改说不喜欢雨的。”为了不给提莉亚留下“三心二意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这样的印象，所以林诺立刻解释道。 “那么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提莉亚一边这样问道，一边做了一个超级夸张的动作——整个人向后翻到，用腿勾住树枝，倒吊在那里。 艾马侬先是吓了一跳，不过看她钩住了树枝，也就回过了神来，想去抓住她的手也收了回来。 说实在的，穿裙子还会做这种动作，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的确是太夸张了…… 不，这也当然没什么可看的，因为在这位大神所穿的纯白的长裙下面，是同样白色的安全裤。倒是她那一头长发垂下去，随风摇摆，看上去颇有些飘逸的感觉——当然，这是用好的形容词来讲的。 事实上……反正提莉亚的头发那么垂着，在美术细胞匮乏的艾马侬来说，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美感就是了。 “呐，问你呢。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似乎是看艾马侬没有回答，提莉亚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再不会被雨淋湿了吧。”艾马侬思考了一下，接着回答道：“毕竟现在连讨厌雨的理由都没有了，自然也不会再讨厌雨了。” “嗯？你看问题的角度挺现实的嘛。” “多谢夸奖。” “喂，这个可不算是夸奖。”提莉亚用略微有些不满的语气回答道。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松开勾住了树枝的****，向下坠去。然后在离地只剩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再次慢悠悠地飘了上来。 这次林诺很聪明地没有伸手：先不说提莉亚她其实是不会掉下去的，就算是她真的摔在地上，以艾灵族的身体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是疼一下，仅此而已。 “那么，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因为感觉到提莉亚提这个问题，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所以林诺主动地问道。 “的确是有要说的事情。”提莉亚说着，飘到了林诺的面前。 “嗯，我想说的其实是——受到职责的牵引，可能会改变个体的性格。所以我觉得，你的性格，说不定在被你未能察觉地改变着。” 受到职责的牵引，会改变性格？ 艾马侬因为这个说法而有些吃惊：“职责是指？” “自然是你作为观察者的职责，监视这个世界，分析世界的运行状况，定期将数据送出。就是这样的……”提莉亚这样说着，但是远方传来一声雷声，打断了她。 “总之就是这样的职责啦，啊啊，真糟糕，要下雨了。我和你不一样，虽然喜欢小雨，但是对大雨还是有些讨厌的。”这样说着，还皱了皱眉头。 “唔，刚才谈到了职责？”因为害怕提莉亚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所以林诺这样提醒道。 “啊，对了，是职责的事情。”被林诺这样一提醒，提莉亚回想起来了之前的话题： “观察者的职责就是负责观察那样的事情。和我们这四个守护者相比，观察者的特点就是公平公正，因为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绝对公正才能看得到更清晰的东西。而想要做到公平公正，就要求不喜欢什么东西，也不厌恶什么东西。你考虑一下，最近情绪有像这样的变化吗？” “……” 是这样吗？ 艾马侬开始了思考。 喜欢的，或者厌恶的…… 艾马侬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就如同提莉亚所言，现在的自己似乎对各种事物都太过淡薄了。之前一直认为这是化身为神明的缘故——因为神明本身没有任何物质上的需求嘛。但是现在作为艾灵族的林诺，艾马侬仍然没有办法对什么事物提起兴致来。 回想起来，刚刚到达卡索恩时，自己还曾经对莉莎的坐在那里发呆一下午表示惊讶。但是艾马侬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竟然也是这样的了，坐在宿舍里的茶几上，望着窗外的冬临湖，或者听艾莉卡她们在正厅里面谈话，就这样无论坐多久都没问题。 这种生活单薄的一塌糊涂。 “是吧？”提莉亚似乎是看出来了艾马侬心中的动摇： “你或许自己没有察觉到，你现在很奇怪——虽然平时谈话时看上去健谈又风趣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没有外界的刺激就不会自己行动。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失去自我哦？” ------------ 【06】观察者与“伟大之父” 【06】观察者与“伟大之父” 【抱歉，因为时间有些急，所以没有检查，但是这次的更新其实是挺重要的……唔，如果有修改的话……总之，这次是发草稿和断更之间二选一了。抱歉抱歉~】 “在这样下去，你就会失去自我。” 提莉亚是这么说的。 作为观察者，职责就是“观察”；而为了保证观察的准确性，观察者就要保证自己本身的公平性；而为了保证公平性，就需要观察者没有喜好也没有厌恶——这就是“观察者”这一身份所具备的性格。 “为了保证你作为你自己的存在，你就必须注意这件事情。”提莉亚说这件事情时，神情就要显得很严肃了，“你需要有什么来让你还不至于完全化作纯粹的观察者。确切的说，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给自己找一些能够集中精神的去做的事情。” “集中精神去做？” “嗯，比如上一届的观察者，她就发展了一个世界级的教派组织。事实上，她当时的名气并不比我们这四个守护者要小。只是她被封印之后，那个教派就也消声灭迹了。”提莉亚说着，又坐回了林诺的身边。 “教派？是怎样的教派呢，为了做什么而存在的？”于是艾马侬?无?错?ｍ.问道。 “那是名为‘泰伯利亚’的组织，是‘注视着星光的眼眸’这样的意思。至于做什么，实际上和我们四个没有太大的区别，也是为凡人提供法术支持。不过，与此同时，她的信徒需要帮她进行各种调查，那些调查活动涉及面非常广——与其说是那是一个教会组织，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个情报组织。” …… 教会组织兼情报组织，泰伯利亚。 “等等……” 艾马侬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怎么了？” “泰伯利亚……我好想在哪里听说过这个。” “听说过？” “让我回忆一下……” 上古时代的教会兼情报组织，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但是又没有具体的印象了。 思考许久，艾马侬终于回忆起来了什么。 几天前，在去海根镇前，曾经得到过须臾旅店的店老板的委托，要求保护萨帕丝。作为交换的，就是关于“掌握了将人类幽灵化的法术的组织”的信息——但是从海根镇回来的时候，蓝所提供的“关于提莉亚之台的物质界封印”的任务已经被取消了，因此艾马侬也并没有对此太上心。现在回想起来，那位旅店老板所提供的报告中，似乎就提到过这个组织的名字。 就是…… 泰伯苏恩。 那是一个几乎控制了大半个东大陆的巨型组织。与此同时，萨帕丝之所以会被迫来到西大陆，也是因为自己所属的组织被泰伯苏恩毁灭了——这些事情，是须臾旅店的老板，艾尔林告诉“林诺”的。但是由于考虑到萨帕丝的感情的缘故，艾马侬尚未在人前对提起过这件事情。 “泰伯苏恩，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于是，林诺这样问道。 “泰伯苏恩？唔……好像有些印象。”提莉亚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回答道：“那个是泰伯利亚教会的外围组织，大概是教国一样的概念。怎么了？难道现在还有这样的国家吗？” “似乎是这样的，但是那是一个东大陆的组织。”林诺回答道。 “东大陆啊……那里的确是也算是她活动比较频繁的地方。不过我记得泰伯苏恩国应该是西大陆的国家才对，而且是在观察者被封印之后就灭国了的。” “灭国？” “没错。因为失去了神明的护佑、所以泰伯苏恩变得穷困不堪，内乱不止。最后被信仰艾什莉亚大姐的人类国‘卡诺安斯’攻下了，还另立了一个国家。名字的话……好像是叫诺克希恩。”说到这里提莉亚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补充到： “不过，好像我被封印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啊。之前我在第一次见到奥妮的时候，不还出了一次误会吗？” 因为是几天前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艾马侬还记得，的确有这么一次误会。 奥妮在自我介绍自己是诺克西安血统时，提莉亚曾经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卡诺安斯人的后裔呢”，让大家都有些尴尬。因为现在西大陆的人通常都认为，卡诺安斯和诺克西安是一个民族分裂的两个国家。 但是，就提莉亚刚才的说法，曾经似乎是的确存在过“泰伯苏恩”这样一个民族，而且是“诺克西安”的前身。 “也就是说，曾经的诺克希恩人，背井离乡去了西大陆，重建了自己的国家？” “的确可以这样推测，”提莉亚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接着说到：“不过还有个问题，他们到底是怎样渡海到达东大陆的？又是谁给了他们这个力量？” 提莉亚说着，沉下了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艾马侬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最近发生的事情，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不正常。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疏漏了，但是却又没有察觉到…… 首先是冬临湖的异变，也就是提莉亚的物质界封印的解锁。这件直接导致了冬临湖的魔力震事件——也是艾马侬能够得以艾灵化的起因。另外，作为艾灵族，还接到了“调查提莉亚之台的物质界封印”这样的任务。 然后，就是为了调查，陪同艾莉卡她们去到海根镇。这时，林诺和艾诺遇到了奥妮和她已经化作了幽灵的母亲，并知道了“药”的事情。然后又遭遇了那个强大到作为艾灵族的林诺和艾诺携手都不与之能对抗的少女。而因为这个少女的干扰，调查物质界封印的任务也被临时取消了。 然后，就是艾马侬通过“梦境”见到了提莉亚，而提莉亚能够联系到自己的原因，则正是因为封印削弱。 似乎没有什么联系的事情，似乎是被什么暗线穿插起来了。 为什么那位银发的“迷之少女”会出现，组织林诺和艾诺处理“奥妮的母亲”那个幽灵？为什么蓝与其他世界管理员的讨论结果是“调查的任务取消”？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提莉亚之台的物质界封印所在位置的旁边的海根镇？ 总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对了，提莉亚，你知道泰伯苏恩人，是怎样称呼‘观察者’的吗？” “称呼？唔……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提莉亚似乎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好奇。怎么了，不好说吗？” “唔，倒是没什么不好讲的啦，说起来也很有趣呢。虽然观察者她平时是以女性身份示人的，但是却要求自己的信徒称呼自己为‘伟大之父’呢。有趣吧？……” …… 伟大之父？ 回忆中，回忆中……闪过那样的一句话： “父亲……” ------------ 【07】泰伯苏恩的目的 【07】泰伯苏恩的目的 艾马侬的思路很简单。 首先，做出“存在‘泰伯苏恩’这样一个组织正在进行活动”这样的假设。然后再假设在冬临湖学院发生的，‘提莉亚之台物质界封印解锁’事件与这个组织相关。 这样一来，这个组织为了接触提莉亚之台的物质界封印，就需要破解存在于物质界中的封印点。所以在临近封印点的海根镇，就有了泰伯苏恩组织在活动。而奥妮的母亲的幽灵化，便是这个组织的行为。 而林诺和艾诺去处理奥妮的母亲的幽灵时，遭到了一个不认识的“迷之少女”的阻止，而那个少女最后还称呼艾马侬的艾灵身份“林诺”为“父亲”——这事，就耐人寻味了。这个“父亲”的称呼，和“伟大之父”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虽然知道这么想完全没有依据，但是艾马侬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了。 于是，艾马侬向提莉亚讲了这件事情，并简单叙述了自己的思路。 “也就是说，你怀疑那个‘迷之少女’就是泰伯苏恩组织的人？不过……运算力和基点的控制数目都要远高于艾灵族，而且足以压制两名艾灵族吗？竟然是这样强的存在……很难想象是凡人的组织。”提莉亚皱了皱眉头?无?错?ｍ.，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艾马侬，耸了耸肩说道：“很抱歉，我也没什么头绪，不过你能简单描述一下那个女孩的外貌吗？” “外貌啊……”林诺缓缓点了点头，“闪烁银色光辉的长发，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没有穿衣服，但是周身被白色的光笼罩着。只是觉得非常漂亮，但是再具体的容貌我也记不清楚了。因为后来进入了战斗状态，精力全集中在了基点视角上。” “啊”提莉亚似乎是吃了一惊。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穿衣服这种事情非常的奇怪。不穿衣服只是用光来掩盖自己的身体，这还真是少见的癖好。”提莉亚耸了耸肩，用打趣的语气说道。 “是挺奇怪的。那个女孩说话时没有语气也没有表情，总有种‘其实并非人类’的感觉……不，或许说是‘没有人类的神智’更准确些吧。毕竟并非人类什么的……”艾马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毕竟自己现在也不是人类了啊，说这话的感觉还真有点……奇怪。 天色已经真的变暗了，因为云层密布所以在天空中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即使身处凉爽的冬临湖边，身边的空气也还是变得闷热起来。但是即使这样，也不见雨水降下来，反而是只打了几声闷雷。 湖水还在静静地自旋着，自从魔力震的事件发生后就一直是这样的。据艾诺说，这种情况，即使是她们那些常驻在冬临湖的艾灵族，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真是的，有些时候都会想，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下场雨舒服点。 “艾马侬的冷气：凉风环绕——” 感受到了静悄悄地环绕着的凉爽干燥的微风，于是舒服了许多。说起来，这还是艾马侬第一次享受自己的法术呢。作为自己的祭司的艾灵的身份“林诺”，使用了作为神明的身份“艾马侬”所提供的法术。两个“自己”竟然可以这样互动，这感觉也挺奇怪的。 “哟，你还有这么一手？”提莉亚惊喜地问道，然后往林诺身边靠了靠。 “嗯，差不多吧，第一次见到艾莉卡的时候看到她很热，所以创造的法术。没想到还蛮实用的。”林诺回答道。 “说起来，你还对自己非人类的身份很在意吧？”这时，提莉亚突然问道。 “嗯。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 “没什么，就是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挺在意的样子？”提莉亚用不确定地语气问道。 “说是在意，倒也没有那么在意。”林诺回答，仰起头来，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到现在却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我还是我，比起这个事实，‘我是什么’这个反倒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艾马侬觉得自己的这个回答相当帅气，还在内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一下。不过很快，身边就传来了提莉亚的声音：“回答这种问题时要面对本心哦？你真的是这样想吗？” “嗯？” “我倒觉得你还是有人类的男孩子的情结在哦？”说到这里，提莉亚“哼哼哼哼”地坏笑起来：“你的目光不是经常往你那个……艾莉卡身上转吗？是喜欢她吧？” 糟糕，被戳中要害了。 “喂喂……”林诺尴尬而虚弱地抗议了两声。 “其实你喜欢她对吧？依我看啊，你还不如……”似乎是有意地忽视掉了林诺的抗议，提莉亚仍然在自顾自地说着。 “咳咳，”于是，艾马侬只好干咳了两声，打断道：“话题歪掉了吧？刚才不是在讲挺严肃的话题吗？” “没错，刚才是在关于性格与职责的话题。”提莉亚回答道。 “啊啊——那就继续讨论那个话题吧。”于是林诺顺着提莉亚的话提议。但是，其实艾马侬也只是想岔开话题而已。此时反而在努力回忆着之前讨论的那些事情。 “是啊，现在就在讨论这个话题。”提莉亚用强调的语气说道： “要知道，如果你向她表白的话，说不定你们互相之间就能成为相对特别的存在——这在维持你们的性格稳定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提莉亚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但是艾马侬却怎么看都觉得她似乎是在坏笑。 “嗯，艾马侬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林诺没什么好气地回答道。“我是神明，她是我的祭司，这关系就已经足够了。” “哦哦，小农你是在介意这种事情啊？‘身为神明的自己’什么的……” “好了，我们换个话题……”林诺的语气中几乎要带上请求的意味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的话。”提莉亚耸了耸肩：“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多少也该多注意一下艾莉卡了。困惑着的人可不止你一个。说不定艾莉卡现在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等待着找什么人诉说一下呢？喜欢的女孩陷入了苦闷，你不要挺身而出吗？” …… 林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呼了一口气，回答道：“她？算了吧，她每天都挺活泼的。我看‘苦闷’这个词离她可是还有几千米远呢。” 轰隆地一声，雷声又一次响了起来。随后就是刷刷的雨声，蓄势待发了许久的雨水这才落了下来，疯狂地冲刷着大地。 不过在林诺和提莉亚来说还好就是了。因为艾马侬的“凉风环绕”法术效果的确不错，只需要加强一些，完全可以作为遮雨的风幕来使用。 “嘛，嘛，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啦，我也只是提议一下。我倒是觉得喜欢的感情什么的，更多是精神上的羁绊。”说到这里，提莉亚挺了挺胸：“要知道，这个可是身为智慧的大神的我的建议，多考虑一下吧？” “不考虑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嘛。”林诺有些没底气地反驳到。然后为了避免提莉亚继续这件事情，所以祭出了自己的绝技，“话题转移大法”： “说起来，我倒是很不解，那个泰伯苏恩的组织，到底对我和艾莉卡有怎样的了解。” 提莉亚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啊啊，我是说，那个‘迷之少女’会称呼我为‘父亲’，会不会就是指我是他们的‘伟大之父’呢？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怎么知道的我的‘观察者’的身份？”艾马侬解释道。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提莉亚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你现在已经初具观察者的气质了，那些观察者的信徒想要分辨出来你还是很容易的；而且，艾莉卡的‘种子’的身份应该也被他们认出来了才对；事实上，估计连我也被那些人认出来了吧。” “啊？那这样没问题吗？” 听了提莉亚的话，艾马侬吃了一惊。 “有问题也没办法啊。如果我不现身的话，那些有所图谋的人反而会不甘心吧？” “原来是这样……” “不过不用担心，现在我们附近没有人在监视。我已经检查过了。看来那伙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提莉亚说道。 “哦。” 这时的雨还在哗哗地击打着大地，受到轰击的树叶也落了一地。如果附近真的有什么人在监视着，那么现在他一定感觉很痛苦——这雨点打在身上肯定不会舒服。 “对了，提莉亚。你对‘人类幽灵化’这种事情，是怎么看的？” “哦？故意幽灵化，还有这么讨厌的家伙吗？”提莉亚用厌恶中似乎还带着些……趣味（？）的语气问道。 “的确。奥妮的母亲就是因为吃了陌生人所给的药片，所以变成幽灵的。”林诺回答道。 提莉亚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我只能说，发明这个的家伙真了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我有点想看一下那倒是什么样的药片。” “不行，药已经丢了……” “丢了？” “嗯，奥妮曾经是有一组的。但是据她说，在发生那件事的晚上就被什么人取走了。还留了一张‘药已经回收，费用退回’的纸条，和面值一千利纳尔的纸币二十张。”林诺回答。 “这还真是麻烦啊……情报不足，我也分析不出他们想要做什么。啊啊，我快要不耐烦了。”提莉亚虽然这样说着，说话的语气却像是来了兴致一样：“如果解锁了我们四个守护者的封印，那后果就是‘未名者’的复苏。那样的话，应该对他们这些凡人没有任何好处才对。再者说，因为有艾莉卡这个新的‘种子’的存在，所以无论他们有什么动作，世界都是要重启的。” 说到这里，提莉亚停了下来，神秘兮兮地盯着艾马侬：“说起来，他们这样做还是帮了你呢。” “怎么了啊？” 被提莉亚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艾马侬心里微微有些发毛。 “毕竟如果是‘未名者’承担了种子的命运，艾莉卡就可以免于这个职责。”于是提莉亚接着说道。 “然后呢？有什么结论吗？” “不，没什么，只是对那个组织的目的稍微有些好奇了而已。又是破坏封印又是制造幽灵……无论怎么看，都是想要崩溃现在的世界的样子……” ------------ 【ending】调查计划 【ending】调查计划 即使是聪明的提莉娅，也无法分析出泰伯苏恩组织的行动目的。只是知道他们的一系列行动都是将会导致世界崩溃重启的行为——这对于凡人身份的他们来说，本应没有任何好处而言。是什么使他们如此义无反顾？ 谜团还是有很多。不过这本应是同艾马侬无关的事情，毕竟他已经准备好要去面对世界的重启了。但是现在却不能随意处之了，因为那个组织的行为，很可能真的会影响到自己和艾莉卡——这在艾马侬来说，就有些不舒服了。 “我觉得至少也要搞清楚他们的目的，这种敌暗我明的处境，很不舒服。” “没错，就是这样。”提莉娅赞同道：“小农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我还以为你会装作没事呢。” …… 这算是什么？一种“被小瞧了”的不快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不过艾马侬当然没表现出来什么不快，只是呵呵笑了两声。这并不是不够直白，只是性格如此罢了。 雨还在下着，虽然不及刚刚开始那样的倾盆而降，但也还算得上是“大雨”的范畴。可以听得到周边的风声在呼啸着。之所以现在还能够稳稳地坐在树上，这估计也是提莉娅的功劳了～无～错～ m.吧，艾马侬猜测。 林诺和提莉娅坐在上面的这棵树，摇摆幅度明显要比其他的树小很多。不过之前并没有看到提莉娅的施法行为，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 “怎么了？”似乎是注意到了艾马侬的走神，提莉娅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棵树为什么没有摇晃起来。是你做的吗？” “这么说也对，不过也并非完全如此。”提莉娅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确切来说，是因为你我需要坐在这里聊天，所以这棵树才会停止摇摆。事实上，强大的存在，其意志会在无意识间影响环境。” “是这样……啊。” 艾马侬听了这话，思维有了个小小的停顿。说实在的，他对“强大”这个词，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概念。其实，可能因为原界系统的原因，艾马侬对自己的力量一直都没有什么实在感。直到自己成为艾灵族之后，才多少有了些感觉。 “话说，关于对那个组织的调查，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提莉娅又问道。 “有是有一些，不过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我？” 艾马侬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问出来了：“嗯，主要是想知道，你的读取记忆的能力，能够强行对人类起效吗？” “恐怕不行，虽然连接只需要接触就能建立连接并转移思考的方向。但是如果是实在不想说出来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强行读取的。”提莉娅摇了摇头，回答道。然后嘴角扬起了微微的坏笑：“说起来，小农你好像就没有什么秘密呢。” “别取笑我，我只是觉得那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好保密的而已。” “嗯，可以理解。毕竟你在这个世界，才刚刚经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嘛。” “我现在该说‘理解万岁’吗？” “哦哦，理解万岁~”坐在林诺身边的某大神毫无自觉地摆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真是的，明明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但是却忍不住还是觉得十分的美丽。她这身不加修饰的纯白色的连衣裙配上那一头蓝色的长直发，给人的感觉十分“纯粹”。而就是这“纯粹”，带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前提是她肯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不要搞怪。 “啊啊，算了吧，你这个口胡综合症患者，这种事情我可不需要你理解。”林诺没好气地应了一句，然后正了正神色，说道：“不过，你打算怎么办？关于调查泰伯苏恩的事情？” “我的物质界封印处很可能有那些人的活动，如果调查那四处的话，事情会更直接些。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去找那个叫艾尔琳的旅店老板，来了解更多的线索比较好吧。虽然不能读取她的意识，但是分辨出来话中的真假，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不过行动要快些了。据说新生交流会结束之后，冬临湖学院就要开展一次校庆，对外开放两周，到那时候我决定留守在艾莉卡她们身边，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艾马侬意识到，如果那个组织真的有什么图谋，那么以艾莉卡现在的身份，无疑是很危险的。 提莉娅也很赞同艾马侬的这个想法。为了能够尽快达成任务，提莉娅和艾马侬开始制定调查计划：首先，要点是艾马侬的神明视角锁定在提莉娅身上，再拜托艾诺对她们进行保护。据提莉娅说，小家伙认真起来还是值得信任的。虽然艾马侬曾被坑过一次，但是对此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另外，为了隐蔽，行动时间必须是夜间。 在调查正式开始前，林诺应该再同提莉娅一起去拜访西弗尔的须臾旅店的老板艾尔琳，了解具体情况。 最后则是试着调查物质界封印的四个所在地——至于这四个封印的位置，提莉娅本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在整个过程中，需要尽量隐秘行动，如果被发现，则艾马侬可以撤离到庭院中——这样提莉娅正好也可以跟随过去，见一下蓝，讨论一下支援的问题；如果发现幽灵，则尽快完成捕捉，带回冬临湖；另外，“秘药”也是行动目标之一，毕竟是将人类幽灵化的东西，肯定会藏着许多秘密。 就这样，待到讨论结束已经是半夜了，雨也放缓了不少。 “好的，今天就这样吧。这个为期两周的行动，从明天起正式开始。虽然还有很多不完善之处，但是这种事前的计划果然还是要以目的为主啊。”提莉娅最后总结道，“呐，小农，现在我们回去吧？” “好。”林诺点头同意道。 ※~ 回到十六号宿舍楼二楼时，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但这里却是依然热闹…… “不行，我要奥尼陪我睡啦” 刚刚回到宿舍里，就听到了艾莉卡的声音。 “不，唯有这一点我绝对不能认同”这是法兰朵的反驳。 “我看，这个还是要问奥妮的意见吧？”爱丽丝提出了极具建设性的意见。 “我是说……我其实可以自己走回去的啦。”这是当事人略显弱气的声音。 “雨很大，不要。”莉莎劝说道。（不过这种语气的劝说还真是……） “不过，如果和艾莉卡一起睡觉的话，早晨起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抱住，动弹不得。这一点你可以问莉莎。”林诺此时不冷不淡地补了一句。 “诶？”奥妮吃了一惊，用请求确认的眼神看了看莉莎。 莉莎看了看艾莉卡，然后又看了看林诺。最后把目光转向了奥妮，摆出了郑重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个，其实我睡相也不是很好的……如果能和艾莉卡小姐一起……”奥妮挠了挠头，略有些尴尬地说到。 “啊啊啊啊，莉莎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卖我决定了奥妮，今天你就睡在我的房间好了。作为惩罚，我去蹭莉莎的床” “哎嘿嘿嘿……诶？” 于是奥妮看上去就更加尴尬……且一头雾水了。 ------------ 【00】又是一日普普通通的清晨 【00】又是一日普普通通的清晨 是什么时候认识到的呢？ 大概是挺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的吧，只是潜意识地不肯承认而已。自从昨天提莉娅提过之后，脑海里想的全都是这样的东西。 “我的确是喜欢艾莉卡的。”——于是艾马侬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可爱、活泼、友善、自信、乐于助人、心思细腻，这样的女孩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耀眼了。看着她用自己的力量汇聚了这么多朋友，改变了那么多人，我也唯有心生赞叹，羡慕并钦佩着了。 艾马侬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是他真正做过的事情，却只是默默围观而已。 “这样的我，又有何理由去喜欢什么人呢？”——艾马侬所困惑的，便是这样的事情。 艾莉卡如同阳光一般，对艾马侬来说太过耀眼了，以至于他越是发觉到这一点，越是想要逃避。 艾马侬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如果自己不能做些什么，他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但是，事实上，这样的如同太阳一般的艾莉卡，并不需要艾马侬去做什么就已经如此耀眼。 更何况，因为同世界管理员蓝的保密协定，艾马侬甚至连以这个艾灵族的身份面对她的+无+错+ ｍ.能力都没有。 “喜欢的女孩陷入了苦闷，你不要挺身而出吗？” 提莉娅的话闪过脑海。 当然是要的。 希望维护些什么的心情，不知何时就根深蒂固在艾马侬的心中。他认为，自己只是能够看到这样的艾莉卡就已经足够满足了，毕竟自己是永生的神明。 也正是因此，为了能够让艾莉卡继续散发那样的光芒，才会想要尽己所能地默默守护这些人的日常。 艾莉卡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变化吗？那么她会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吗？ 这些事情，艾马侬都不能确定，不过至少也要确认一下吧。艾马侬认为的性格中，的确也有些偏向于逃避的部分，但至少也还是理智主导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艾马侬将自己作为神明的视角转移到了莉莎的身上——嘛，现在是早晨，想要艾莉卡起床那也实在是太难了。 恐怕如果没猜错的话，此时莉莎正睁着她那双明晃晃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吧——昨天艾莉卡真的去和莉莎蹭一张床睡觉了，恐怕现在莉莎正在被死死地抱着动弹不得吧。 #莉莎：“神明大人早上好。” 如同以往，感受到了艾马侬的视角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莉莎立刻就向他问好。 此时莉莎房间里的景象果真就如艾马侬所料，艾莉卡的睡相果然很糟糕，紧紧地抱着莉莎的一只胳膊。 #艾马侬：“早上好，怎么样，能起得来吗？” 莉莎点了点头，慢慢地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去，然后再悄悄地把自己的枕头递给了艾莉卡抱着作为补偿——莉莎果然是很了解艾莉卡的生活习性。嘛，用词好像出现了点小小的问题，不过这种事情就不必在意了。 莉莎轻快利落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走出了房间。整个过程似乎是有意做得安安静静——虽然艾马侬相信，就算是莉莎稍微再吵一点，那也阻止不了艾莉卡的睡眠就是了。离开了房间之后，莉莎才用“自析：还原”完成了最后的清理。 自析术中的“还原”，那的确是一个十分方便的法术，尤其是在时间不足的情况下，用于做自我清洁是十分方便。 不过艾马侬知道在时间充足的时候，艾莉卡和莉莎她们还是喜欢在浴室里面泡澡的，而且往往是要超过半个小时，大概把那当作是解乏的活动了吧。毕竟卡索恩又没法上网，各类杀时间的活动还是蛮受欢迎的——当然，具体是在做什么艾马侬也不清楚，他还没有闲到会去偷看女孩子洗澡的程度，嗯，嗯。 不过胡思乱想还是打住吧。 理智的艾马侬在自己的思维发散到奇怪的方向前，及时地刹住了车。 很快，莉莎便到达了洞林湖畔。 现在的天色还很暗，一丝的阳光都见不到。 现在是早晨六点二十多分，并没有比以前早多少，但由于是秋天了，所以天亮得自然也要晚些。 昨天的暴雨已经停下来了，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原因，虽然昨天的雨水那样大，但是道路却并不泥泞。本来因为秋天到了而开始发蔫的草叶，此时也像是容光焕发了一般。 #艾马侬：“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陪你这样散步了。” “……” 莉莎看着湖面的平静的目光转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静。嘴唇似乎是动了一下，但是最终也只是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艾马侬：“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事情吗，随便什么都行？” “唔……”莉莎轻轻地用鼻音了一声，然后侧着脑袋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努力地想着什么：“新生交流会，我想做烤薄饼干和塔伦式奶油蛋糕，但是不知道要做多少，很苦恼。” 女仆装的少女用可爱的严肃表情，认真地向艾马侬诉说着自己的烦恼。 这么看来，至少莉莎她最近的心情还不错，艾马侬想。 #艾马侬：“你以前做过这个吗？” “嗯，这是艾莉卡的母亲传授的技艺。”莉莎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要比平时有自信一些：“艾莉卡她也很喜欢。” #艾马侬：“既然是你拿手的甜点，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尽管去做吧。更何况是艾莉卡喜欢的甜品，能够留给她吃，说不定她还会更高兴呢？” 于是莉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艾马侬：“真不错，有这样的斗志才好嘛。” ※~~~~ 解决了莉莎的小小烦恼，艾马侬反而是觉得自己变得心情舒畅了起来。在莉莎带着今天的菜品和早餐回到宿舍时，正厅里还只有爱丽丝和萨帕丝两人。 “每天都出去买早餐真是辛苦了，莉莎。”向莉莎问好的是爱丽丝，看上去她今天也心情不错的样子，脸上带着明媚的微笑，使得本来就很美丽的爱丽丝显得更加有气质了。 “因为我起的要早一些。” 于是莉莎也点了点头，微笑地回应道。 虽然仍然稍显沉默，但是莉莎现在的状态明显是要比艾马侬刚刚见到她时好上许多。 这时一大早就开始抱着书本在看的萨帕丝也抬起头来，向莉莎问好：“早上好，辛苦了。” “嗯。”莉莎一边回应着，一边把手上的菜放到厨具旁边，早餐放在正厅的茶几上。“我去叫早苗起床。” “嗯，好的。早苗那个大懒虫也该起床啦。就算是女仆，莉莎你偶尔也强势一点嘛。去捏她的鼻子吧保证她下一次就不赖床了~”爱丽丝怂恿道。 莉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把视线移到了爱丽丝旁边。在那里，正躺在沙发上的，是某两只正一人一边各睡各的的艾灵族。 “啊啊，也是，这两个家伙也该醒醒了，否则过一会儿就没地方坐了啊。”爱丽丝皱了皱眉头，略微有些苦恼的说道。 ※~~~~ 为了避免被爱丽丝戳肚子，林诺果断地自己醒了过来，坐到了茶几上自己的沙发上，开始“发呆”。 在另一边，艾马侬先莉莎一步把自己的视角移到了艾莉卡的身上。 “神明大人~早上好” 出乎意料地，艾莉卡竟然已经醒过来了，而且看上去还挺有精神的——虽然还是抱着枕头躺在床上，不肯起来的样子。 这时，莉莎刚刚推门进来…… 艾莉卡立刻坐了起来，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地怒视：“唔唔唔唔……莉莎你竟然悄悄溜走了” “我去准备早餐了。”莉莎立刻回答道。 “啊啊，每次都是这样早晨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抱着一个枕头……”艾莉卡看上去十分的不满，“不行不行，因为莉莎你溜走了，所以今天必须要惩罚你” “诶？惩……惩罚？”莉莎看上去似乎是有点吃惊。 “唔……姆……嗯就惩罚莉莎来给我梳头好了” “啊？啊……好的”莉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至于艾马侬…… “果然，怀疑这家伙会对什么事情觉得苦闷，还真是毫无意义啊。”——于是艾马侬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 ------------ 【01】艾莉卡的秘密与艾马侬的秘密 【01】艾莉卡的秘密与艾马侬的秘密 提莉娅说艾莉卡有什么苦闷之处，艾马侬本来是不相信的。而且，就她平时的活跃表现来看，也并不像是真的有什么烦恼的样子。相比起其他人，艾莉卡的就仿佛是一成不变的一样，总是在无所顾虑地生活着。 不过，现在艾马侬却知道自己是想错了。 早餐结束之后，艾莉卡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她的表情，的确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那个，神明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艾马侬尚未开口，艾莉卡便这样，犹犹豫豫地问了出来。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平常的艾莉卡。 “的确，最近接触了一些了不起的人，也得知了一些不能轻易告诉你的事情。”控制着摆放在书桌上的那枚半边红半边白的球形的人工祭司，艾马侬用合成出来的声音回答道。 发音本来是艾马侬自己为人工祭司研究出来的一个小功能，不过因为后来有了“林诺”这样一个艾灵族的身份，所以最近并没有太多的使用它。 另外，之所以用合成声音而不是原生，自然不是做不到的缘故。而是因为林诺的声音就是艾马侬本来的声音，如果不用合成+无+错+ ｍ.音的话，恐怕是要露馅的。 “是这样啊。”艾莉卡趴在了桌子上，盯着那枚人工祭司，“是不便说的事情，我也就不会再问了。只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很疑惑……神明大人和林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呃，这个问题就属于不便回答的问题之一。” “啊啊，那我就不问了。”艾莉卡用遗憾的语气说道。 “不过说起来，你是怎么想的呢？关于我和林诺的关系？” 艾马侬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想要了解艾莉卡的想法。 “唔……”艾莉卡坐直了身体，略带犹豫地哼了一声。 “我不清楚，但是总觉得，你和他给我的感觉很相似……但是描述不清楚，是在哪里相似。抱歉，我说不清楚。”艾莉卡的眉头有些为难地皱了起来，最后还是放弃了描述自己的感觉。 “说起来，我总觉得你最近好像也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心事？唔……有是有啦，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讲给你听也可以的，只是不要告诉其他人哟？” “嗯，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艾马侬答应道。 #艾莉卡：“其实是……我似乎是可以读到其他人的思想。不知什么时候就是这样了，一开始时只是能够大致读到情绪，然后慢慢地就可以读到更清晰的情绪。现在甚至还可以偶尔读到一些思维片段。除了艾灵族和神明，只要是在我面前的人类，她们心情我都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莉莎也是，爱丽丝也是，萨帕丝也是，法兰朵也是，奥妮也是……好累……我总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虚伪。” 艾莉卡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通过意识通道送来了这样的信息。 艾马侬吃了一惊，试图想办法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想不出应该说什么。不，关键并不是如何安慰，如果艾莉卡真的需要什么“安慰”的话，也就不会自己忍耐那么久了。 大概艾莉卡现在只是希望找一个值得信赖、而且不会因此而避开自己的人来诉说一下吧。 果然提莉娅说的是对的。艾马侬不得不承认，自称是智慧的大神的提莉娅，的确有着准确的判断力。 于是，稍作考虑，艾马侬决定了自己的问题： #艾马侬：“所以说，最近这个能力变得更加强了？这个偶尔读到他人思维片段的几率，大概是什么程度？” 读到其他人的思想的能力，那是怎样的能力？ 听上去很有趣，很值得羡慕，但是如果设身处地地去想，就会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好的事情。如果真的能够读取他人的想法，那么平时的日常交往，就不都是假装出来的了吗？ 不过还好的是，艾莉卡现在也只是读取到情绪而已。应该还没有精确到会造成那种麻烦的情况。 艾莉卡低下头思考了一下，然后通过意识通道向艾马侬回答道： #艾莉卡：“我每天都会偶尔有一两次无意间听到别人心里的想法的情况。但是，旁边的人心里的情感状态，我是肯定会感受到的。无论表情上是怎样，都必然能够洞悉到身边的人内心中的真实情感。我现在所拥有的，大概就是这样的能力。” #艾马侬：“怎么了？这种事情你也只能欣然接受了吧，毕竟不是坏事情。” “嗯，”艾莉卡点了点头：“当然不是坏事情。但是总觉得这样有点……虚伪。”艾莉卡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说道：“就像是窥视了别人的隐私一样，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也会很不好意思。可是……我还不敢和她们说。” 不敢和她们说就对了，换了我，我也不敢说出来——艾马侬想。 “能够读心”这种事情如果被身边的人得知了，肯定是会被避开的。到时候，恐怕也就只有单纯到了莉莎那样的程度的人，才能毫无顾忌地同艾莉卡接触吧？这样不仅毫无好处，反而大家都会变得不愉快了。 当然，话虽这么讲，但是却不能这么直白地说。考虑了一下，艾马侬想出了一套不错的说辞： #艾马侬：“我倒觉得，如果希望大家都能生活得愉快一些的愿望是真实的，那么进行一些适当的隐瞒也不能算是虚伪的吧？适当的隐瞒是生活中的润滑剂啊。” …… 艾莉卡沉默了一两秒，睁开了眼睛，用带着丝喜悦的语气说道： “啊啊，这个说法果然有道理听了你这么说，我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啊。真不愧是神明大人”然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稍稍地上扬了一点点：“嘿嘿，突然想到的：总觉得，虽然林诺给我的感觉和神明大人你很像，但是总觉得他说话有点呆呆的~” 艾马侬当即思维停机了半秒。 而在隔壁的正厅，正坐在茶几上的林诺也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呆……啊…… 可恶，明明是同一个人来的，竟然会得到两种评价。 等等，这……这不就是说我长得呆吗 反应过来这一点时，林诺（艾马侬）觉得自己的膝盖仿佛是莫名地疼了一下。 “啥哟，刚才突然踢腿做什么？”坐在林诺身边的提莉娅发出了抱怨。 “抱歉抱歉，我只是在想膝跳反射……啊哈哈，你看……”说着，傻乎乎地用手向膝盖上垂去，然后腿很不自然地往前踢一下——于是艾马侬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傻。最后干脆就只好“啊哈哈哈”地糊弄过去了，不过还好，提莉娅倒是没有追究这个问题。 于是，视角再次切换回艾莉卡的房间。 #艾马侬：“对了，林诺是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怎么说呢……我和林诺有一种很特殊的联系，你对他说的话肯定会传达到我这里，而我想说什么，他也可以代为转述。之后我可能更多的把自己的视角放到艾灵族那边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所以林诺现在就像是我的视角一样。” 因为艾莉卡提到了林诺，所以艾马侬也趁机把之前早就想好的说辞给说了出来。虽然这样子做有些骗人的意味在里面，不过艾马侬倒没什么负罪感——就如同他之前安慰艾莉卡时所说的那样，艾马侬可是坚信着“适当的隐瞒是生活中的润滑剂”这样的说法的人。 好吧，好吧，艾马侬承认自己有些时候的确不那么正直。如果被艾诺发现自己又说谎了的话，自己恐怕就要被小家伙讨厌了吧？但是没办法，有人耿直就需要有人圆滑，如果想法是好的，怎样的生活态度反而是次要的事情。 “嗯，好的，如果神明大人都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只好遵守咯。”艾莉卡耸了耸肩，用打趣的语气说道，看上去现在她精神很好的样子。 这时，艾马侬突然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疑惑： #艾马侬：“说起来，艾莉卡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之前所提到的那个想法吗？” “嗯……？确切来说，我应该也算是想过的吧。”艾莉卡应了一声，“不过如果是神明大人这么说出来的话，我就会感觉好受许多。嘛，其实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虚伪吧，不过现在我倒是不在乎了。”艾莉卡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总之，谢谢你肯听我在这里的诉苦啦，神明大人。我现在多少也有点理解那种向神祈祷忏悔的感觉了呢。”艾莉卡这样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开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的绿色长发，用比刚才略小的声音抱怨道：“真是的，虽然明明也知道艾马侬以前也是和我一样的人类啦。但现在果然是觉得……诶嘿嘿嘿。” #艾马侬：“觉得？” “啊啊，我也说不清楚啦。大概就是那种‘果然艾马侬是神明啊’的感觉。” #艾马侬：“其实是你的错觉吧？我倒觉得，你只是需要什么人来听你说这些话，而我只不过正好是个合适聆听者。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大希望被你同普通的朋友区分对待就是了。毕竟我们都是来自地球的老乡嘛……” “嗯，好的朋友就是这样的感觉嘛” 艾莉卡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欢迎和我说一说哦？” #艾马侬：“呵呵，托你的福，暂时还没有。” …… 唯一的那一件不算太顺心的事，还是不能和你说的啊。 ------------ 【02】萨帕丝与泰伯苏恩 【02】萨帕丝与泰伯苏恩 为了确定调查行动的下一步计划的具体方向，艾马侬和提莉娅需要向西弗尔市的须臾旅店的店长，艾尔琳，了解一些关于“泰伯苏恩”组织的具体情况。不仅如此，就连艾尔琳自己所属的组织，也是需要得到充分调查的。 简单来讲，就是要彻底搞清楚围绕着冬临湖、围绕着提莉娅的封印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没事找事，但是，如果去深入分析，就会发现问题所在：“泰伯利亚”组织的目的是破坏在提莉娅的封印，其目的虽然不清楚，但是很可能就是冲着旧日的种子“未名者”与旧日的观察者的封印而来的。 而先在的种子和观察者，此时却正在冬临湖边。艾马侬深知，如果说要寄希望于他们不会影响到自己和艾莉卡，那这种想法就实在是太一厢情愿了。因此，“主动出击”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只是，现在做事必须要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才好。毕竟自己很可能是正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如果表现出了什么的话，很可能会招致不能预想的后果——在海根镇所见的那个银发少女，其压迫力艾马侬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这样一来，就不能轻易去拜访艾尔琳了。因为就上一次的经［无][错］ ｍ.历来说，须臾旅店那里很可能是有人在监视着的。 不过，艾马侬此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与艾尔琳一样，同为东大陆人的萨帕丝。 这里是萨帕丝的房间。 这是一个非常简朴的、缺乏装饰物以至于给人“单调”的感觉的房间。也难怪这样，萨帕丝好像是讨厌自己的房间一样，虽然每天都在安安静静地看书，却一直是坐在正厅里的，很少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此时，在窗边，坐在学校所准备的木质书桌上的，是林诺和提莉娅两个艾灵族，而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的，则正是萨帕丝。 经过简单的介绍之后，第一个问题是艾马侬通过意识通道向萨帕丝提出来的。 #艾马侬：“其实林诺和提拉想问的是，萨帕丝你对‘泰伯苏恩’有什么了解？” 因为说这句话时，用的是身为神明的艾马侬的身份，所以在这里艾马侬按十六号宿舍楼二楼众人的习惯，称呼提莉娅为“提拉”。 萨帕丝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回答道：“泰伯苏恩是东大陆最大的组织。东大陆的社会制度和西大陆完全不同。那里没有国家的这样的政体，只有一些以魔导师和幽灵为中心的组织，每个组织会控制周边的一些区域，而大的组织会控制那些小的组织，再被更大的组织控制……而泰伯苏恩就是最大的那个。同西大陆相比，我们那里没有国家没有法制也没有信仰，有的只是最原始的逐级剥削——因为那些家伙掌握了能够令人永生、无限提升力量的秘术——而这秘术，正是‘将人幽灵化’的法术。“ “将人幽灵化的法术？”提莉娅的神色似乎有些吃惊。 “嗯，就是将人幽灵化的法术。东大陆的人都把那个法术认为是‘晋升’的关键。像是领悟了那个法术，变成了幽灵，就高等人一样。”说这话时，即使是一向平静的萨帕丝，语气中也有些淡淡的愤怒甚至是仇恨在里面了，虽然很淡但是的确能感觉得到。 “那是怎样的法术？通过怎样的办法幽灵化的？”听了萨帕丝的回答，提莉娅追问道。 “变得足够强之后，就可以开始幽灵化了。方法有很多，向那些幽灵前辈学习到的法术；或者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去‘领悟’；不过也有一天到晚都在配药吃药的。”萨帕丝用毫不掩饰的厌恶的语气说到。 “啊呀，那边还真是乱套了呢。”提莉娅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叹，“竟然能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情。” “的确是乱套了，”萨帕丝点了点头说道：“神明和信仰这样的概念，在我们东大陆是不存在的。人们只信仰力量，因为不死的‘幽灵’能够拥有人类完全不能与之比拟的、可以无限上升的力量，所以就形成了那样的社会形态——在‘幽灵’的面前，普通的人类完全没有任何的选择权。甚至是魔法师，都会备受压迫。” “在他们来说，能够对他人行使力量才是关键。在西大陆被认为是‘赐予了人类神迹’而被信仰着的神明不仅仅不会被崇拜，而且反被认为是比“幽灵”地位低一级的存在。在东大陆的人们看来，那些只是致死都没能领悟幽灵化的法术的法师罢了——虽然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却不能施之于人，这被视作是一种对‘愚笨’的惩罚。” 说到这里，萨帕丝停顿了一下。 #萨帕丝：“艾马侬大人，我绝对没有对您无理的意思，请您理解。” 萨帕丝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呼吸，在意识通道中向艾马侬传送了这样的信息。 然后她继续说道：“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有一些‘灵狩’这样的组织。” “灵狩？我听说是狩猎幽灵的组织？” “嗯，没错，是专门狩猎幽灵的组织。”萨帕丝回答道，“幽灵虽然强大，却是违背世界的规则的存在——于是，就有了通过猎杀幽灵得到世界所授予的力量的、被称作是‘灵狩’的组织。同幽灵不同，灵狩的力量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达到‘压迫性’的程度。但是他们却拥有着能够专门针对‘幽灵’的法术，是普通人反抗幽灵的统治的主要力量。灵狩组织的优势在于有很多向艾马侬大人这样的神明的帮助，偶尔甚至还能获得艾灵族的援助。” “那么，萨帕丝你也是灵狩咯？”提莉娅问道。 “嗯，”听了提莉娅的提问，萨帕丝现实点了点头，然后又神色黯淡地低下了头：“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算是灵狩了，因为我的组织已经被泰伯苏恩剿灭了，我和父母走散，然后被他们抓住。不过，没过几天就有人把我救了出来，送到了来西大陆的飞艇上……”萨帕丝说这话的时候，情绪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情一样。 “你刚才提到了泰伯苏恩？”虽然也为萨帕丝感到悲痛，但是为了推进话题，林诺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泰伯苏恩，是近百年刚刚兴起的、控制了东大陆大部分组织的巨型组织。”萨帕丝接着回答到，“他们掌握了很了不起的法术，将幽灵化的几率提高了很多，而且在兴起的过程中还剿灭了不少小的灵狩组织。” “等等，我不明白，这种事情就没有人管一管吗？比如说艾灵族什么的？”这时，提莉娅打断道。 “艾灵族……她们大都只是停留在什么地方，只要不被挑衅，基本上是不会主动出击的。”萨帕丝摇了摇头回答到：“不过也有少数比较活跃的，事实上，有很多以艾灵族为中心的灵狩组织，都是很大的组织。” “是这样啊，我了解了……”提莉娅低下了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艾马侬：“这么说来，前几天我们在海根镇看到的那些将人幽灵化的秘药，也是泰伯苏恩生产出来的吗？” 这时，艾马侬想到了什么，于是在意识通道中向萨帕丝这样问道。 “是的，那些药是泰伯苏恩将人幽灵化的秘药，而且是非常罕见且昂贵的种类，不能想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萨帕丝回答道，“不过如果换算过去，两万利纳尔这样的价格，肯定连秘药的原价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这样一来，泰伯苏恩在有所图谋的事情，就更加的能够确定了。 #艾马侬：“那么，还有一个问题，艾尔琳是什么人？在东大陆是什么身份？” “艾尔琳，她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灵狩，是我的前辈。但是她的组织在几十年前被剿灭了，组织的骨干全部下落不明。我们都以为她失踪了，没想到现在却是在西大陆。”萨帕丝回答道：“艾尔琳前辈她坚持‘这是人类自己的事情’，所以她的组织虽然很大，但是却没有艾灵族在里面。” “难怪那天她对我和艾诺是那样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友好。”林诺感叹道。“说起来，我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会称呼你为‘大小姐’？” “诶？” 一直很平静的萨帕丝，此时却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很可爱的惊呼：“那那那个，没什么啦。” …… 这很明显就是“有什么”的态度吧？ 盯—— 林诺和提莉娅不约而同地用怀疑的目光看了过去。 “我的父母也是某个灵狩组织的首领啦……”说到这里，萨帕丝的神色变得些暗淡：“曾经是和艾尔琳前辈所在的组织关系密切的灵狩组织。但是艾尔琳前辈所在的组织覆灭后，我们的组织也没有撑得过太久。” 说完，萨帕丝还补了一句：“我们的组织里面也没有艾灵族，如果能有哪怕一位艾灵族在的话，情况可能也会好很多吧。” 也就是说，萨帕丝她还算是一位“亡国公主”了？ 虽然知道这样对萨帕丝很不尊重，但是艾马侬还是不小心这样想了。然后，因为“提及便是传递信息”的原理，这句话自然而然地，也传给了萨帕丝—— “啊，啊，那个……公主什么的，还不算吧？只是组织而已……”于是，萨帕丝看上去更紧张了。 …… 该怎么说呢？ 这样的萨帕丝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也蛮可爱的的。 ------------ 【03】须臾旅店与艾尔琳 【03】须臾旅店与艾尔琳 【今天很忙……未作检查……】 与萨帕丝进行过谈话之后，艾马侬和提莉娅对泰伯苏恩的组织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仍然不清楚西大陆的泰伯苏恩到底是在做怎样的活动。这样一来，向艾尔琳了解更多的情况就是必要的事情了。 在得知西大陆也有泰伯苏恩的活动，而且对冬临湖有什么企图之后，萨帕丝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为林诺和提拉提供协助。这样一来，前去拜访艾尔琳的工作，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萨帕丝的身上——正好萨帕丝还是艾马侬的祭司，能够通过她与艾尔琳的接触，建立一个意识通道上的联系。 于是，萨帕丝拜托了莉莎，在预定下午要去的自习课上帮自己请假。午餐过后，萨帕丝便花了十个利纳尔，踏上了前往西弗尔市的公交车。 昨天下了雨，本来就不那么好的道路变得有些泥泞。不过因为冬临湖学院通往西弗尔市的公交车是悬浮型的，所以糟糕的路况并没有对公交车的行进造成任何阻碍，依然是平稳而快速。不久后便到达了目的地的西弗尔市。 在下车之后，不需要走多久就能看到那个建筑风格独特的“须臾旅店”了。旅店老板仍然是安然娴静地坐在那里，拿着%无%错%ｍ.报纸在读着。可能是地域稍显偏僻的缘故，这里似乎什么时候人都不算多的样子，明明提供的房间是还不错的。 萨帕丝的脚步声很轻，但艾尔琳连抬头看都没有就把她认出来了：“是萨帕丝啊，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艾尔琳立刻就放下了报纸，站起来用熟识中带着一丝恭敬的口吻欢迎到。 如果把东大陆的“组织”比喻作是国家的话，那么萨帕丝和艾尔琳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某国的公主和盟国的大将”这样的感觉——不过现在都已经是亡国者就是了。 当然，据萨帕丝所说，灵狩的组织通常是实行着长老制。领导者也就是“议长”这样程度的地位，所以并没有国王那样的概念，因此她是与“公主”这样的词毫无关系的。 看萨帕丝当时的神情，似乎是不大喜欢“公主”那样的叫法，于是艾马侬也识趣地没有追问更多。 不过说实在的，看她平时那一直和的彬彬有礼温平稳的行事方式，艾马侬突然觉得萨帕丝还真有点“公主”的气质。 “艾尔琳前辈下午好，”萨帕丝鞠了一躬回答道，“我这次来，是想要了解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的。” “‘那个组织’？”艾尔琳先是挑了挑眉毛，然后眯着眼睛，“唔……”了一声，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要问这个？啊，你先随我来——” 艾尔琳的目光停在了萨帕丝手中的那枚半边红半边白似是在互相交融的球体 1/4 ------------ 【04】关于泰伯苏恩的谈话 【04】关于泰伯苏恩的谈话 “真的是……提莉娅……大人？”萨帕丝有些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语气听上去却更像是自言自语。而艾尔琳看上去却要镇定得多。 “是这样不过又不是这样。”提莉娅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现在正在这里的，是我本人的一个投影。”她摊了摊手，“因为我这里的封印，那些泰伯苏恩并没有完全解开。所以我只是能够与林诺联系而已，我之所以能存在于这里，是依靠着林诺的法术的。” “果然如此……”艾尔琳低声说道，“封印应该是有四个的，他们所解开的，应该只是其中一个。” “没错。”提莉娅点了点头，“这种封印，是对提莉娅之台的第一层的封印。是用来确保我们四位守护者在封印灾厄的同时，可以进入深沉的睡眠，不受外界的干扰。不过，这四个封印是联动的，一个被解锁了，其他的那些封印也会很快被解锁才对。” “请等一下，我现在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四位守护者要抛弃人类，将自己封印起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对提莉娅之台的封印，并不是守护者本人的力量，而是古人类的符文法术吧？”艾尔琳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抱歉，请您宽恕在下的冒犯。” [无][错] m. “不，并不是抛弃哦。只是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必要多加干扰，仅此而已。”提莉娅摇了摇头，用温和的语气否定道：“如你所见，那些封印是我们拜托古代人类所建的。从那之后，我们的任务就只是封印‘灾厄’而已。” “时代已经过去……”艾尔琳默念着，然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继续问道：“那么，能够解释一下灾厄是什么吗？灾厄与泰伯苏恩的关系又是什么？” “‘灾厄’是泰伯苏恩所信仰的神从异界召唤而来的伟大存在，她是万物毁灭者，同时也是万物的创造者。”提莉娅用听起来相当“飘渺”的语气回答道。 在旁边看着的林诺对此表示蛋疼…… 作为得知内情的人，艾马侬终于也亲眼目睹了传说中的“大神在进行神棍发言”的镜头。说实在的，在艾马侬看来，提莉娅平时嘻嘻哈哈的，谈论正事时简洁干练，但是还从没见过她摆出这么一副故弄玄虚的派头。 艾马侬此时的思考并没有刻意隐瞒，当然传达到了提莉娅那里。很快，提莉娅就通过意识通道给出了回复： #提莉娅：“切，不懂了吧，和你在一起当然没必要。但是我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能忽悠住艾尔琳？这就是作为神明的智慧，新手，好好学着点。” #艾马侬：“很抱歉，我还真是愚钝，学不来啊。” 林诺悄悄向提莉娅投过去了一个带了些讽刺的眼神，不过被提莉娅给无视掉了。 艾尔琳看上去果然是被提莉娅那句“万物的毁灭者，万物的创造者”给唬住了，露出思索的神情，半天没有说话。萨帕丝也是一样——事实上，在提莉娅声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作为上古守护者的提莉娅之后，这位本来一直都很平静稳重的少女，全程都是处于呆滞状态的。 “我目前所知道的说法是：‘我们必要将伟大的父必将从深渊之中迎出，召唤来自于新世界的真正福音。’这样的说法。但是……”艾尔琳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犹豫，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问了出来：“您刚才说的是……‘她’？” …… 提莉娅明显也是愣了一下，从艾马侬的角度还能看到她的嘴角在微微地抽动。 “不不不不，那家伙以前的确是经常以女性的身份示人的。只不过癖好有点奇怪罢了。我第一次听到什么伟大之父什么的说法时，也吃了一惊。”提莉娅摆了摆手，然后用相当随意且无奈的语气回答道：“嗯，也只有那种不正常的家伙才会闲的没事想些不正常的事情。这一点你就不必介意了，反正人类的性别一类的事情对我们又没什么意义，说不定那家伙只是想着好玩吧……” 喂喂，这么一来，提莉娅你刚才那一副“大神的威严”现在全都不见了啊。你看艾尔琳和萨帕丝的表情，现在已经完全呆住了啊…… 艾马侬忍不住在内心里吐糟道。 #提莉娅：“即使是大神，也要学会平易近人。” 提莉娅立刻就着意识通道中对此作出了回答。 #艾马侬：“受教了。” 此时，艾马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糟了。 “总之，谈话的重心好像不在这里吧？”因为实在忍不住了，林诺插言道：“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泰伯苏恩的神试图召唤‘灾厄’来重塑世界，但是在召唤过程中被阻止并封印了。但是一千年后，‘灾厄’还是降临了卡索恩世界，于是四位守护者就只好将‘灾厄’也封印了起来。然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艾马侬：“抱歉，我可没有一两句话能讲清楚的事情讲半个小时的兴趣。” #提莉娅：“……可是这样不好玩啊。” 喂本来就不是为了玩的吧 “咳咳，总之就是林诺说的那样。”提莉娅略有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说道：“看来泰伯苏恩的那些人，似乎是打着解开他们的神的封印的主意。” “原来是这样。”艾尔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嗯，那么，关于泰伯苏恩，你还有其他的信息吗？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现在是隶属于怎样的组织的吗？”于是提莉娅问道。 “啊，不胜荣幸。”艾尔琳用恭恭敬敬的语气回答道。然后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与艾马侬和提莉娅来之前在萨帕丝那里所了解到的情况相同，艾尔琳的确是从东方大陆逃亡到西大陆的。 在那之后，他们在西大陆也发现了泰伯苏恩的活动，出于不安，便对此展开了调查。不出艾马侬所料，在这调查过程中，艾尔琳他们还同西弗尔的魔导士协会达成了合作的关系。 他们现在已经算得上是由西梵政府、魔导士协会所资助的一个秘密调查组织了——名为“情报七处”的组织——而须臾旅店，正是这个组织的总部。 “那么，你们是怎么收集到这些情报的。”在艾尔琳做完介绍到，艾马侬立刻问道：“你们到底对泰伯苏恩的活动有怎样的了解？” “我之前说过，泰伯苏恩的活动是围绕着一些在野外建立的据点进行的。”艾尔琳回答道，“我们并不清楚那些人在做什么。就像刚才提莉娅大人所做的那样，我们的人在他们面前不可能说谎，也不可能混进那些据点里面去。”这也说着，艾尔琳轻轻摇了摇头：“事实上，西弗尔的军队曾经也有过针对这些据点的剿灭行动，但是他们的人总是立刻就失踪了，作为据点的建筑物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发现过地道一类的东西。因此，我们的主要情报来源还是，对他们的外围人员进行抓捕。但是那些人很邪门，抓到一个就会幽灵化一个，只能得到一些文件资料……因此想要收集情报非常的困难。” “是这样在。”提莉娅点了点头，“那么，你帮忙准备一副地图，我和林诺今天晚上就去那里试试看，能不能潜入那些人的据点里。” ※=－=－=－=－=－=－=－=－=－=－=－=茶叶专属的分割线=－=－=－=－=－=－=－=－=－=－=－=※ 呃……怎么说呢…… 过一阵子，似乎我这边也要上架了。 总之，先感谢一下一直以来都在跟读的诸位的支持了。在此，也希望各位能够继续的支持下去……嗯。 总之，最近书评区好像挺冷清的？来露个脸吧……帮我缓解下上架前的不安什么的。（那是什么？） 唔，总之，要再次感谢一直以来都在支持我的诸位读者了。 至于之后是在哪里支持……呃……好吧，我不会在意的。虽然，以我作为作者的角度来说……z 再次重申，我其实不太在意，真的不介意，嗯。爱还在的话……其他的都还不算是问题。 所以啊…… 书评区求回帖~ 最后呢……唔，果然还是觉得盗~版~什么的太讨厌了。 所以，如果是现在条件不允许的话，那么就来我的群里好了，我会在那里也提供一份的。（227,915,273） 另外，这个的同名贴吧也是欢迎各位去逛逛的~ 等等，这样的发言没问题吗？啊……大概是有问题，不过……反正也就是现在这样了。 总之，最后的最后呢，还是书评区那里。 求各位的出场和露脸啊，这小小的奢求对诸位来说应该不算难度太高吧。 ------------ 【00】被束缚于密林深处的幽灵 收费章节(8点) 【00】被束缚于密林深处的幽灵 据艾尔琳所说，西弗尔的政府曾经也的确派遣过军队，对泰伯苏恩在海根镇附近的活动据点“海森纳尔庄园”进行了突袭。但是，当西弗尔市组织起来的军队到达那里时，海森纳尔庄园却早已人去楼空，连资料也都不剩下——这肯定是有组织地撤退了。 不过在那之后，却在海森纳尔庄园附近的森林深处却发现了可能是新的据点的建筑。 那是几顶巨大的帐篷。但是问题在于，即使是对那些帐篷进行包围或者小队突袭，最终结果也是被他们逃掉——明明是看到了有人在帐篷外面活动，而且还逃进了帐篷，但是最后搜索那些帐篷时，其中却是空无一人。 这简直就像是对着空气挥拳头一样。 有过几次这样的无功而返的经历之后，西弗尔市便放弃了派军队进行围剿的行动。转而让艾尔琳她们继续进行调查。 只可惜调查最终也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反倒是几天前还发生了冬临湖的魔力震荡事件。 “就是这样，我们也是近两年才发现泰伯苏恩在西弗尔市附近的计划的。调查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成效，因此我也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了。”最终，艾尔琳这;无;错; m.样总结道。“我所能提供的，也只是这幅标识了泰伯苏恩曾经的与现状的据点位置的地图。” “嗯，我已经记下了，你可以收把它收走了。”提莉娅点了点头，示意艾尔琳可以将地图收好了。 “那个……”这时，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萨帕丝有些犹豫地问道：“你们是要去调查吗？” 这位有着漂亮的黑色长发的少女，从刚才提莉娅声明了自己的身份置换就一直在低着头，下意识地用手揉搓着一缕自己的头发。相比起还能保持镇定的艾尔琳来说，萨帕丝还是多少显露出些许的紧张了。 “嗯，今天晚上就会动身。”提莉娅用颇有自信的口气回答道：“放心吧，我们两个可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时，艾尔琳轻轻地手放在了萨帕丝的腿上：“嗯，提莉娅大人她可是古代的大神啊，萨帕丝。恐怕这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轻易插手的事情了。”说完这句话，艾尔琳把目光转向了提莉娅：“不过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事情，我们必然会尽微薄之力力。” 银发的女性眉目中表情满是坚毅。 “好。”提莉娅点了点头回答道。 再之后，多余的谈话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艾尔琳便回到了旅店的正堂里，萨帕丝则带着人工祭司，踏上了回冬临湖学院的路；而林诺和提莉娅则是直接瞬移回到了冬临湖湖心小岛上休整，准备在入夜之后再展开调查。 ※~ 当林诺和提莉娅瞬移到湖心小岛上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艾诺。 许久不见的小家伙此时正站在地上，身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冰雕，足足有十几样。 晶莹剔透，栩栩如生。做到这种程度，绝对算得上是艺术品了。 果然爱丽丝她们所说的“新生交流会上会有艾灵族的作品登场”的传言不是假话啊。 感受到了艾马侬和提莉娅的到来，艾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跃扑到了提莉娅的身上，用充满活力的小女孩的声音喊道：“提莉娅姐姐~” 真不愧是艾诺，还真是有精神啊。 而提莉娅对应付这种情况也是很有经验，她轻轻地抚摸着艾诺冰蓝色的头发，用安抚小孩子一样的温柔语气说道：“好啦，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撒娇。” …… 这两位的关系还真是好啊，而且还都是一样的蓝色头发、甚至眉目之间都有点相似的样子。这种母女一样的感觉。艾马侬突然想到。 嗯，这么说来。这还真是像啊……尤其是提莉娅说“我可是智慧的大神”时的表情和艾诺说“我可是最强”的时候的表情——真的是非常的像啊 嗯，咳咳，这一定是错觉。艾马侬摇了摇头，试图把刚才产生的那个“提莉娅该不会是艾诺的成年版吧？”的奇怪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 “说起来，这些冰雕是要在新生交流会上用于和学生们交换的吗？”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艾马侬问道。 “嗯~那是当然。有了这些，在新生交流会上，我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哦。”艾诺从提莉娅的怀中跳了下来，挺着小胸脯，用自豪的语气向艾马侬说道。 看上去艾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怎样的不平等交易啊。艾马侬想。 她那些做工精良的附魔冰雕虽然有着一两年的时限限制，但是在人类来说也算是颇有价值的艺术品了。用这些冰雕来和学生们交换些小玩意，这样的交易绝对不能算是对等的。 或许在艾诺的小脑袋里根本就没什么“公平交易”的概念吧。不过看她一脸兴奋，似乎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于是艾马侬也没多说什么。 作为艾灵族的艾诺，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考虑人类的价值观。从这一点来考虑的话，反倒是自己太过小气了。艾马侬意识到。 “对了小诺，我和小农今天晚上要出去玩，你要一起来吗？”这时，提莉娅突然毫无预兆地用很随便的语气这样问道。 “出去玩~？诶~好啊好啊”艾诺连问都没问就欢呼雀跃地答应了。然后还“缇欧也可以去吗？”这样地问道。 缇欧是艾诺的好友，同艾诺住在一个房间里面。是一个声音软软濡濡的、性格也很有礼貌的艾灵族。看上去是和艾诺差不多大小，有着绿色的长发和金色的透明薄膜翅膀，笑脸圆圆的，笑起来非常可爱。 听了艾诺的提问，提莉娅点了点头回答道：“好啊，一起去好了，人多一些才有趣嘛。” “好诶~那现在就去找缇欧吧”艾诺欢呼了一声，就牵着提莉娅的手往她的家，某个建在湖心小岛的大榕树的枝干上的小树屋里走，艾马侬也便跟了过去。在这之后，提莉娅很快便将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向艾诺和缇欧讲解清楚了。而且缇欧也是什么都没有多问就很干脆地同意了同行。 这样一来，今晚的行动的队伍就确定下来是四个人了。之后的整个下午，都是陪着艾诺在制作冰雕。 艾诺的兴趣似乎是很广泛的样子，从蜗牛青蛙到树木家具、甚至是冬临湖的建筑模型，她都制作了一些。而林诺和提莉娅的到来，更是激发了小家伙对人物雕像的兴趣，做出了林诺和提莉娅的雕像。 提莉娅甚至还为那两个雕塑上了色——经过了提莉娅这位恶作剧的大神的加工，这两个雕像就真的是“栩栩如生”了。后来提莉娅还它们放到了16号宿舍里。 结果，那两个小雕像竟然还真的骗到了艾莉卡。那个傻蛋还“喂喂？你们两个怎么了，为什么不动啊？”这样地问了半天…… 总之，就这样，很快就到了晚上，漆黑的夜空中只剩下星星的时刻。 艾马侬四人先是瞬移到了海根镇的郊区，然后在提莉娅的带领之下，飞入了海森纳尔庄园附近的森林之中。 这片森林虽然不算小，树木高但是是而且密度不算太大，因此视野也还是不错的。在高机动性的艾灵族的“地毯式搜索”下，作为目标的帐篷就被确认到了。 事实上，与其说是“帐篷”，那更像是在树木和树木之间用黑色的幕布拉开的围墙，顶端也是同样是用黑色的幕布来封顶的。这样的帐篷，一共有五个，围成了五边形的形状。而在这五边形的重心，是一丛在半空中静静燃烧着的银色火焰——仿佛是根本就没有在发光的诡异的银色火焰。 而在这从银色的火焰前方，正是一个艾马侬和艾诺都很熟悉的女性…… 那是几天前在海根镇所见的，化作了幽灵的奥妮的母亲。 这位可怜的女性此时正痛苦地悬浮在那里，四肢就像是被看不见的锁链吊着一般张开着。扭曲地张开嘴巴，看动作似乎是在尖叫着，但是却不能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01追加】 收费章节(4点) 【01追加】 艾马侬一行四人分头调查了那五顶帐篷。 其中的四顶帐篷是没有人的，而剩下的那一顶帐篷，则是集合点。从四处帐篷汇集过来的幽灵越来越多，最后足足有四十五人。围绕着帐篷中心的蓝色火焰，面无表情、死气沉沉地站成了一圈。 这群家伙还真是麻烦。这么一来还真的有了点邪教组织的气势了呐，该不会是打算聚在这里组队自残吧……看着在帐篷中间燃烧的那团银色火焰，艾马侬不无恶意地想着。 艾诺和缇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幽灵，她们两个都表示想要大干一场——尤其是艾诺，已经三番五次地在公共频道里催促着要上了。 #提莉娅：“还是先等一等吧，至少也先看一下他们要做什么。” #艾诺：“真是不爽，看到这么多幽灵。” #缇欧：“冷静下来啦，小诺。” 艾诺身边的缇欧也这样劝道，虽然她自己看上去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等待并不是没用的，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帐篷里的银色火焰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变得更加明亮、更加旺盛，更加的令人不安。 “钥匙的-无-错-小-说-m.-quledu-com准备，已经可以开始了……” ——火焰之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那是熟悉的声音。 完全没有感情的无机质的少女的声音，轻盈、飘渺，蕴含着凛冽的冷意。 #艾马侬：“这个是我和艾诺那天所遇到的‘迷之少女’的声音。” “赞美伟大的父，以父之名，带来解放，带来新生。” 不知何处，人群里传来了这样的，沙哑但是洪亮的声音，听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刮擦贴片一样的刺耳。 “赞美伟大的父，以父之名，带来解放，带来新生。”于是人群也这样地、死气沉沉却又整齐划一地复述道。 帐篷中心的银色火焰还在剧烈地抖动着、令人不安地散发着着银色的光芒。将黑压压的人影印在帐篷的幕布上上。 #提莉娅：“他们在深情地呼唤你哦，小农。感动了吗？” 这时，提莉娅通过意识通道单独向艾马侬调侃道。 #艾马侬：“不不，我可一点都不觉得感动……更何况他们呼唤的又不是我。” 看着这一屋子活死人一样的幽灵，艾马侬可不觉得被这群家伙信仰算是什么值得感动的事情。 与此同时，帐篷内再次传来了米之少女那清冷的声音—— “仪式，开始。” ※~ 这里是五顶帐篷围城的区域的中心，迷雾最浓重、气氛最诡异的地方，现在所有的幽灵都站在这里。 那一丛仿佛能够吸收光线的银色火焰还在燃烧着，在火焰前方的幽灵却停止了哀嚎，她把头偏向了一边，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站位。” 迷之少女的声音从那一丛火焰中传出。遵循着她的命令，幽灵们散开包围了中心火焰。他们似乎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调整阵型的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半分钟，也没有发出一声多余的声音。气氛还是像之前一样的诡异。 “开始。” 随着这一声命令，所有的幽灵都开始诵念起来了什么—— #艾马侬：“那是什么？” “遵循世界的意志……” 幽灵们在诵念着，在诵念着。明明是不知道的语言，但是却能够理解他们的意思 这念经一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像是蚊子的嗡嗡声一般，让艾马侬感到心烦意乱。就像是内心中什么东西在躁动着，想要发泄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受到了上古魔法……不，是契约的力量。”提莉娅没有通过意识通道，而是直接这样说了出来。“不行，快点阻止他们” “将观察者从枷锁中解放……” 这念经一般的声音直接传达到脑海之中，这声音就像是成千上万的尖锥，刺穿，刺穿 林诺感觉到头晕目眩，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飞行—— “上我们要想办法打断他们的仪式” 听得到身边的提莉娅这样喊道，但是意识模糊了，仿佛已经离身体远去一般，什么都不能控制。 “傻蛋们都给本小姐冻死吧”那是艾诺的声音，然后听见了什么东西成群激射出去的破空声。 那一定是艾诺的寒冰弹幕，艾马侬想。 “自析？保护——”听到了迷之少女的清冷的声音。 “再次回想起那古老的契约……”幽灵们的诵念还在继续。 快停下来，头好痛—— 漫天的繁星好像是绞在了一起，在旋转，在狂奔 无法控制身体了，在下坠，在下坠…… “小农，怎么了？” 耳边传来了缇欧担忧的声音，拖住了艾马侬的身体。 “唤醒那伟大的父……” 视野模糊了。 “给我停下来你们这群家伙”这是提莉娅的喊声。“小诺，缇欧，你们破坏那个空间封锁小农交给我” 艾马侬感觉到自己被另外一股力量托了起来，但是已经看不清楚了。 “父啊……请听取我们的呼唤……” 听觉也模糊了，一切都模糊了。 “是什么让你敢于如此无礼啊？”这是提莉娅的声音，恼火的声音。 “降临于此吧……” 那声音，那直入脑髓的声音还在…… 然后，意识彻底的模糊了—— 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 意识从“林诺”这个身体上断开。 这里是久违的星空界面—— 【接收到资讯流……】 【正在解析……】 这是？ =-=-=-= 嘛，首订不过百的噩耗环绕着我，在这悲痛的袭击之下，我实在是码不出字来…… 好吧，其实是口胡的。总之，本来想着两更的，但是发现这章竟然不过2k……纠结着只好这个字数发出来了，请不要嘲笑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02】“世界的内侧” 收费章节(8点) 【02】“世界的内侧” 回到了最开始的星空界面之后，一切的不适感都已然消失了。 身边的光球也都不见了。 完全是与外界断开了联系的状况，只剩下两条提示信息： 【接收到资讯流……】 【正在解析。】 大概又要进入什么人的梦境之中了吧。 迎接我的会是什么呢？ “ 遵循世界的意志， 将观察者从枷锁中解放， 再次回想起古老的契约， 唤醒那伟大的父， 父啊，请听取我们的呼唤…… 降临于此吧 ” 他们在呼唤何人？ #提莉娅：“小农，在吗。” 通过意识通道，传来了这样的信息。 星空界面中，亮起了一道蓝色的光团，很容易分辨的出来，那道气息是提莉娅的。 #艾马侬：“在的。” 于是立即给出了回复。 #提莉娅：“是我失算了，这群泰伯苏恩其实是这‘世界’本身的信徒。那咒文无-错- ｍ.ｑｕｌｅｄｕ. ｃｏｍ的力量，是世界本身所赋予的。现在具体情况我也不能分辨得太清楚，因为你和世界断开了连接，所以我也无法连接到物质界了。” 那是当然的，提莉娅在物质界的存在，本身就是艾马侬的一个“法术”——就像是神明与祭司之间的那样的连接，祭司为神明提供物质界的转接，只不过艾马侬的能力很强，制作出了提莉娅的投影而已。 资讯流的解析还在继续。 #艾马侬：“我接收到了未知的资讯流，正在进行解析，不知道会接入到哪里。” #提莉娅：“没关系，保持连接。转接你现在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吧？” #艾马侬：“嗯，做得到。” 【解析完成】 这时，弹出了这样的提示。 视野，扭曲了。 星空化作暗蓝紫色的色块，开始扭曲、旋转，然后渐渐明亮，最后待到视野中的景象稳定下来时，出现在艾马侬面前的，是一个新的世界。 那是一间怎样的房间啊。 充斥了视野的，是各式各样的屏幕。 不，说是屏幕也不准确，这个圆柱形的房间的墙壁，完全是由不透明的玻璃所构成的。而在这墙壁之上，显示着几十屏的窗口。 窗口上所显示的，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和标志。 确认与提莉娅的连接，再次维持使提莉娅存在的法术。很快，提莉娅就出现在了艾马侬的身边。 “哟，好神奇的地方。”吃了一惊一样的声音，“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听到了那些咒文之后，我就与世界断开连接了。”艾马侬回答道，“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真是恶趣味啊，打算把我们放在这里了吗？”提莉娅满不在乎地说到，“干脆我们走吧，去我的世界里，那边风景还好点。要么去蓝的那个‘庭院’也行啊，你不是说可以随时接入吗？” “嗯？”艾马侬有点惊讶，这么随便，可不像是提莉娅说出的话。 “啊啦，开玩笑的。只不过，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完全没意义吗？”提莉娅耸了耸肩，“总不会是有人能强迫性地把我们留在这里吧？” 那倒是，强制断开连接的话，也并非不可以。事实上，能够独立支持自身的存在之后，某种程度上来接，是十分自由的——如果不愿意的话，外界完全不能对意识上独立的存在进行任何种类的施压。 “大概还要再等等吧？”艾马侬不确定地说到。 “那好，等就等吧。”提莉娅颇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不过，等待还是有效果的。没过几分钟，房间的中心，凭空地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 似曾相识的人，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有着银色长发的少女，穿着一身在冬临湖学院里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法袍，略带微笑地看着艾马侬和提莉娅。 “‘未名者’，为什么……”提莉娅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在那之后，我一直就在这里。”少女回答道，“你们突然来到了我的房间，我还想问“为什么”呢。”女孩的语气轻快，虽然语气中有些抱怨的感觉，但是表情看上去却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欢迎来到‘世界’的内侧，我的居所。另外提莉娅在这里可以不必遵守那个约定，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我不能明白，你说‘世界的内侧’？”这是提莉娅疑惑的声音。 “嗯，没错。就是世界的内侧，”少女点了点头，“因为是我所设定的个人空间，所以是世界的内侧。嗯，虽然没什么意义，但还是请坐吧。” “啊呀，这说法还真是随意。”提莉娅颇为不满地抱怨了一句，然后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就像是庭院一样，这里似乎也是开放了权限的、可以“心想事成”的空间。 银发的少女也具现出来一张木制的椅子，坐了下来。 “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还有，冒昧地问一句，你的名字是？” 同样具现了一张沙发坐下之后，艾马侬问道。 “我的名字？啊，其实怎样都好啦……怎么说呢……”少女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其实就叫卡索恩就是了，不过以前也和你一样是地球人，那时候的名字我就不提了。” “地球？那是什么？”提莉娅疑惑地问道。 “啊，没什么，就是四十七号世界，我和你提过的。我们那边是这样称呼的。”少女回答道，然后又把视线转回了艾马侬的身上：“怎么样，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我一直在看着，所以怎样的问题都可以。” 自称是“卡索恩”的少女，向艾马侬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却让艾马侬新生凉意。 仿佛是， 只要一开口，就会陷入难以脱身的**烦一般…… “不，所谓的‘难以脱身的**烦’，你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吧？” 女孩却主动地回答道。 该死的，又是读心。 “抱歉，因为好奇，就忍不住看了一下……”女孩回答道，还吐了吐舌头。 艾马侬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样毫无意义但还是做了——然后问道： “从我和艾诺手下救走了那个幽灵的银发少女，就是你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03】“卡索恩” 收费章节(8点) 【03】“卡索恩” 【我请过假的前两天感冒和五月病一起发作了，怎么可能码字嘛……】 面前自称是“卡索恩”的少女，与前几天在奥妮家小酒店二层所见的、阻碍了林诺和艾诺处理奥妮的母亲的幽灵的少女，她们两个的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几乎是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的程度了，于是艾马侬才会向她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从我和艾诺手下救走了那个幽灵的银发少女，就是你吗？” “哦？好问题，那个人实际上是我又不是我。”卡索恩耸了耸肩，用颇有些风趣的语气回答道。 “是你又不是你？”艾马侬问道，对她这种卖关子一样的说法有些头疼。 “嗯呐，”银发的少女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的事情，提莉娅应该和你说过了的。我是无意重启世界，所以才拜托她们四个守护者来把我封印起来。”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唔……这么说吧，我是‘种子’，而作为‘种子’，我任务就是重启这个世界。但是因为在感情上来接我无法接受这件事情，所以我也就没有这么做。这样一来，在我被封印之后的两千多年历，无错 m.意图重启世界的那一部分人格，就被我分裂出去了。”少女轻描淡写地说着，最后还向着艾马侬耸了耸肩。 “那么，那个‘你’有着怎样的力量？” “力量？没什么力量，她只不过是被泰伯利亚教派的人召唤出来的一个投影罢了。不，这么说也不对……是她希望能够去到物质界，所以泰伯利亚教派才会召唤她。” 银发的少女回答道：“我们作为世界本身，多少还是会影响到世界上的人们的思想的。你看，这个世界的西大陆倾向于秩序，东大陆倾向于混沌。这就是因为我和她的意愿不同所产生的差距。凡人就是这个样子，不能脱离物质界的约束，就连自己的思想自由都不能确保。” 银发的少女嘴角带着些微的坏笑着看着我，让我颇有些不自在。 “思维都不是自由的，在你来讲，有些难以接受吧？” 的确有些难以接受，想到平时所见的那些人，莉莎、萨帕丝、爱丽丝……她们的思考，在冥冥之中要受到什么自己完全注意不到的实物的影响，我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银发的少女并有就此结束自己的话语—— “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事情，傻蛋。”银发的少女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不仅仅我们能够影响到那些凡人，就连那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种子，你那个名字叫艾莉卡的祭司，她也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影响着周围的人的思考和情感。你认为她很受欢迎只是因为她的交际技巧和性格吗？不，你完全弄反了——是因为她有着这样本来就会受到欢迎的身份，所以才会慢慢改变性格。不仅仅是她，我当时也是这样，所有的‘种子’都是一样的。是这样吧，提莉娅姐姐？” “的确是这样。”提莉娅点了点头，承认道。 艾马侬觉得自己是震惊了，这番话让他十分的不适，以至于思考了足有一分钟才能反应过来。 “小农，就算是这样，艾莉卡也还算艾莉卡。”身边的提莉娅用温和的语气安慰性地说道。 “不，我理解了。”艾马侬回答道。 艾马侬完全能够理解。 所谓的人类，就是弱小到了连自身的思考都需要由世界来辅助的存在。如果比作是电脑的话，他们就是运算能力极差的，需要云端辅助才能正常工作的终端。因此，人类的思考受到身为“世界”的种子的左右，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而艾莉卡之所说的，得到了“读取思维的能力”的事情，也正是如此的原因。这只是她作为“种子”的能力在增强罢了。而重视身边的人们，期待着能够了解周围的人们的想法的艾莉卡，自然而然地就获得了这样的能力。 “不过，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于是艾马侬问道。 “嗯？当然会告诉你了，因为你是观察者嘛。”银发的少女理所当然地说到：“当然，这对你也的确有些实际意义，如果你想拯救作为‘艾莉卡’的这个‘人’的话。” “拯救……艾莉卡？” “嗯，是拯救艾莉卡。”银发的少女点了点头，说到：“如果让我来重启这个世界，她的职责就终止了，但是在这之前必须尽量让她作为‘种子’的能力觉醒得更慢一些。” 她用淡然的语气接着继续说道：“直到我重新接触到世界的核心的时候就好了。那时物质界会清理所有的连接，如果失去同现在的这个物质界的连接，艾莉卡也就会变成普通的神明那样的存在，是这样吧？”少女这样说道，然后把视线转向了提莉娅以求确认。 提莉娅沉痛地点了点头。 自称是卡索恩的银发的少女，她的语气一直是那样的轻描淡写。轻描淡写道艾马侬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怎么办？重启这个世界之后，你会怎么样？” “喂，问什么问题不好非要问这个啊傻蛋？”没有回答艾马侬的问题，银发的少女很是不满地反问道，“答案大家不是都知道吗，自找没趣也不用这样吧？” 是啊，当然知道。 如果是她重启这个世界的话，那么身前的这位银发的少女就会不再是她自己，变成某个没有作为人的思想的存在——“世界”。如果她这样做的话，艾莉卡就能从同样的命运之中得救，而世界也将会重启。而面前的银发少女，“卡索恩”，她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这实在是难以理解，因为这不仅仅是意味着自我牺牲，而且也意味着…… “这样一来，你两千年前的努力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了吗？”最终还是忍不住地这样问了出来。 “所以说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自找没趣呢？”卡索恩仍然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艾马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身边的提莉娅拉了拉袖子，这才冷静下来。 “嗯，这才对嘛。”银发的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为了让你心理压力不要那么大，我多少还是做些解释吧。” 银发的少女露出了真诚而美丽的笑容。 “你也看到了，我和我的那位分身，我们的思想影响到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你看到那些泰伯利亚的幽灵了吧？他们几乎连自己的思考都不剩下了，如果再这样拖下去的话，后果就可以想象了——说不定哪天，我和我的那位分身真的较起劲来之后，整个世界的所有人类都会变成脑残了。就是这样，‘世界’本来就不是应该具有感情的存在，两千年前我所做出的选择本来就不正确，我现在要做的，只是更正自己的错误罢了。” 她的语气，还是那样的轻描淡写。轻描淡写得让人心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04】“蒂亚” 收费章节(8点) 【04】“蒂亚” 自称是“卡索恩”的银发少女，有着令艾马侬不那么能够接受的奉献精神。而她那完全无所谓一般的淡然态度，就仿佛是已经看淡了一切。 银发的少女是这个世界的意识，这也就是之所以提莉娅之所以会称之为“未名者”的原因了，她不是没有名字，而是名字被世界占用了。 她是不应存在于世界上的存在，不仅仅是现在，即使是是过去或者未来，也不应存在于物质世界之中。 “本应该在重启世界的过程中消逝的我的意志，之所以能够保存到现在，是因为我没有履行我的义务。这是个错误，而我现在就要纠正这个错误。”银发的少女向艾马侬绽放出了他所见过的最真诚最清冷的笑容—— “所以你既不需要觉得愧疚也没必要为我而感到悲伤，这只是我的选择罢了。况且，我也不需要什么人来怜悯我。” “那么，这么一来，你要不要起个新的名字？”这时，在艾马侬身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提莉娅突然这样问道。因为这个提问有点出乎意料，所以多少有点破坏气氛。不过在艾马侬看来，这样也好就是了。说实在的，现在的气氛真的有点难于应付。 《无》《错》 m. “哦？新名字？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唔，我想想啊……” 少女还真的就这样认真地思考起来了：“查内姆怎么样？” “你这名字起得比我还没水准啊” “呃，也对。再怎么说也不能比艾马侬还没品啊，那我想想……”少女依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很伤人的话，似是头疼地摩擦着自己银色的头发。“嗯，那么就‘蒂亚’吧，‘起源’一词的稍微变一下声调。” “很不错的名字，那就蒂亚吧。”提莉娅点了点头赞同道。 “我也觉得不错。”艾马侬附和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蒂亚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回到物质界去吧？” “什么？”艾马侬吃了一惊。 “没什么，就是回到物质界去啊，否则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起一个新名字？” “但我还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到达这里，我全都没有搞明白。这样就要回去了吗？”一头雾水的艾马侬如此追问道。 “嗯？这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蒂亚反问道，然后不等艾马侬回话，便又接着说道：“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顺便回答了吧。” 这样说着，蒂亚站起身来，开始了关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的讲解。 “应我的分身的愿望，泰伯利亚教会将她召唤到了物质界，这就是事情的起源。但是，我的分身并不具备我这样的完整的意识。除了她最初的‘重启世界的愿望’的信念之外，我的分身的思维，完全就像是白纸一样。于是，她在泰伯利亚教派的信仰灌输之下，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也就是泰伯利亚教派的‘神使’，在试图重启世界的基础下，又增加了‘唤醒观察者’这样的目标。” 说到这里，蒂亚停了下来，盯着艾马侬，问道：“不过，你应该知道上一任的观察者是怎样的下场吧？艾马侬？” “被封印，部分意识化作艾灵族。”艾马侬立刻回答道。 “没错，上一任的观察者已经化作了遍布世界的艾灵族。”蒂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在我修改世界的规则时，作为纪念，把这些艾灵族正式的任命为这个物质世界的守望者。因此，以前的那个观察者，当然是完全不可能再‘接受召唤’，回到物质界了。 于是，作为替代的，那些人的召唤实际上的效果就是召唤了你，艾马侬，这个世界的新的观察者。” 蒂亚放慢了自己的语速，缓缓道来： “而你之所以会出现在我这里，就是因为‘物质世界’需要重新为你准备‘授权’——当你再次回到物质世界时，就已经是正式的观察者的身份了。” “正式的观察者的身份？这是指什么？……”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但艾马侬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问我，我也是不清楚的。”蒂亚耸了耸肩说道，“只要从这里出去，你肯定会比我更清楚。不过你倒是不需要太担心‘自己的精神会收到观察者的身份的污染’这样的问题。你把事情想得太过夸张了，职责对性格的影响没那么大的，你看，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银发的女孩拍着胸脯自信地说到。 “不，我可不觉得人格分裂了都还算是‘影响不那么大’这个程度的……” “放心放心，反正你是观察者，又不会做什么违背自己的职责的事情，肯定不会有问题的，相信我就好啦~”不知是为何，蒂亚的心情看上去似乎是好了起来，嘴角也带上了甜甜的笑容，相当美的笑容。看到了这样的笑容的一瞬间，艾马侬竟然有些失神。 这是一个对待自己怎样残酷的女孩啊——忍不住又这样想了，然而艾马侬又立刻强迫自己忘掉了这样的念头。毕竟艾马侬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去怜悯她。早就做出了“放弃这个世界，只是力图救下自己的几个祭司”这样的决定的艾马侬，此时又隐隐地期待着蒂亚牺牲自己来拯救艾莉卡的艾马侬，的确没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 “你又在钻牛角尖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为好。再说，我的话也还没讲完呢。”蒂亚的语气中带着些不满地，然后接着说道：“在你回到物质界之后，就会回收作为观察者的力量，而这份力量之中，很大一部分是用于封印我的。因此，在你回到物质界的一瞬间，我对物质界的影响力也会加强。那时候我也会像我的分身那样，降临物质界，试着抢先她一步接触到世界的核心——毕竟这样可控性更高一些嘛。” “另一方面，我到达物质界之后还会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分流艾莉卡与物质界的链接，减缓她‘作为种子的觉醒’的速度。” 说到这里，蒂亚再次露出了微笑： “所以呢，到时候，就请多多指教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05】已经暴露的真相 收费章节(8点) 【05】已经****的真相 由“世界的内侧”向“现实世界”的物质界迁移，会产生一定的时间差。据作为上一届的‘种子’的银发少女蒂亚讲，这个时间差大概是要有三天。 “我之所以可以借此机会能够到达物质界，一方面是因为作为观察者的能量会被你所回收，加于我身上的封印会被撤回；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召唤仪式提供了很好的通道。”蒂亚这样解释道：“所以，那群泰伯利亚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小忙。嗯，艾马侬你那里已经记录下来同我的链接了吧？” “记录下来了。”艾马侬点了点头回答道。 在星空界面中，代表蒂亚的光团出乎意料的普通，就是无论从大小还是从明亮度上来讲都同提莉娅没什么区别的银色光团。 “很好，那么我就先将你移除出世界的内侧了。在那之后，就去响应那些泰伯利亚的召唤吧。”蒂亚说着，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然后向艾马侬眨了眨眼：“加油” “嗯。” “那么我也先断开与这里的链接了，待会儿见，小农。”提莉娅也跟着说道。 “待会儿见。” 提莉娅的身影，也随～无～错～ m.着法术的取消而化作虚影，最后消失在房间中。 “那么就开始了。现在进行倒数计时，5……4……” 作为“观察者”响应泰伯利亚的召唤吗？我将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那些……“幽灵”……呢？艾马侬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3……2……” 不，我记得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内侧”之前，小诺和缇欧她们已经和那些泰伯利亚教派的人打起来了吧。 会怎样呢……？ 按理说，被世界授予了特殊权限的艾灵在幽灵面前，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但是…… 银发的少女，蒂亚的“分身”。 那个家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存在。 “1……” 那样一来，小诺和缇欧肯定是要不敌那个银发的少女的。作为紧急措施，她们会回到“庭院”里面吧？ 然后，就要看蓝是怎样决策的了。 “出发” 眼前一黑。 这间充满了显示屏的白色房间开始旋转，如同一直以来所熟悉的那般，化作色块…… 最后，出现在艾马侬面前的，是他自带的星空界面。 #蓝：“欢迎您，新晋的观察者，艾马侬君。根据条例，已经自动注销了您为艾灵族的身份，但是，我的‘庭院’仍然欢迎你。” 传来了这样的信息。 #艾马侬：“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蓝：“不，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我们世界管理员的权限等级虽高，但是却被限制了许多东西。你是观察者这件事，也是‘世界’刚刚传递给我的信息。说实在的，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总之，现在我就已经束缚不了你了，你的权限等级已经与我相同了。恭喜你，祝你今后的工作顺利。” #艾马侬：“不，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还是感谢你了。” 艾马侬发送了这样的信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此时自己的表情一定是苦笑吧。 #蓝：“无论如何，努力吧，艾马侬君。既然这个世界都要崩溃了，如果你偶尔想做点有违观察者的行为规范的事情，姐姐我也是支持的哦~” 偶尔……想做点违反观察者行为规范的事情？ #蓝：“总之，加油吧” 艾马侬还没有想通蓝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蓝就已经断开了链接。代表了她的那一个蓝色光团也随之黯淡了下去。 【接收到资讯流……】 【来自：“卡索恩”……】 【正在解析……】 来了 就这样，再次回到物质界—— ※~ 这是…… 怎样的景象啊？ 明明黑暗的天幕中还遍布着群星，但是，眼前的森林却如同白昼一般的明亮。 你见过“奇迹”吗？ 四十多枚璀璨炫丽的光团，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天空中那些明亮的星辰落于此地一般。 梦幻一般的景色。 于这群星之中，是正在对峙的两人。 银色的长发，周身被白色光辉所环绕的，是那位神秘的银发少女，蒂亚的分身； 明亮的绿色长发，穿着一身艾马侬再熟悉不过的巫女服的，是艾马侬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少女…… 艾莉卡。 世界就仿佛是静止了一般，谁都没有动。 “伟大的父啊——” 在这静止之中，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了这样的一声悲哀的赞美。如同痛呼一般的，如同哀嚎一般。 “父……亲……” 银发的少女，蒂亚的分身，这样地，就像是放弃了同艾莉卡的对峙一般，轻声地呼唤着。 这是怎么了？ 艾莉卡从半空中****—— “接住她” 脑海中闪过的，是这样的念头，也只能是这个念头。 周边的森林也好，光团也好，都在后退，急速地后退。 艾马侬顾不得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飞快地前进着—— 艾莉卡 “父亲……为什么……不选择我呢？”银发的少女的声音，比起之前，要更加的没有语气。 “啪——”地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的，清脆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全部都熄灭了，那些光团。从光团中出现的，是“幽灵”—— 艾马侬认得出来，是那些泰伯利亚的信徒。 “给我，让开”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并非有意，也没有设定过这样的法术，但是挡在前方的幽灵却一个一个地都被冲散开来。 成功地接到了， 那即将落地的少女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此时，艾马侬还是一头雾水，充满了困惑。 “艾莉卡，艾莉卡？” “啊，我听着呢……”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却从未如此的虚弱过。 “感觉怎么样，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了哦……真相。神明大人，你回来的晚了点呢？……”艾马侬再熟悉不过的少女的嘴角，扬起了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 “不过真相果然被我猜中了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06】之后的事情 收费章节(8点) 【06】之后的事情 事情的进展变得糟糕了起来。 “我看到了哦……真相。神明大人，您回来的晚了点呢？……不过真相果然被我猜中了啊。” 艾莉卡说完这句话，原本明亮有灵气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暗淡，最终昏迷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艾马侬无法整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现在自己应该是“林诺”的状态，但是却被艾莉卡认出来了。而且，现在的自己，体型似乎就像是正常人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正与艾莉卡对峙着的银发少女此时就降落在对面，用缺乏焦点的呆滞目光看着他们：“父亲……为什么不选我呢？”这样，小声地喃喃着。那表情不像是在向艾马侬提问，反而就像是着自言自语一般。 说是“失魂落魄”就再准确不过了。 四周全都是“幽灵”，也就是那些泰伯利亚的信徒。因为艾莉卡的昏迷，所以他们全部都从艾莉卡的光团封印中解放了出来。这夜晚的天幕本来是星辉而明亮如白昼一般的，但是现在也慢慢地变得暗淡了。 “吾之分身，事已至此，你还不退去吗？” [无][错] m. 这时，艾马侬身后传来了蒂亚的声音。 所谓的“蒂亚”也就是上一届的作为“种子”的少女，“卡索恩”。虽然长得与那个之前同艾莉卡对峙的银发少女一模一样，但是神态上明显要丰富许多。 就如同蒂亚在之前所说的那样，银发少女是她的“分身”。作为“种子”却没有重置整个世界，因此“种子”的本能使蒂亚发生了“分裂”。而引发少女，则正是蒂亚的那个“以亲自重启世界为目标”的“分身”。 “您最终会看到真相的，父亲。” “分身”只是用她那仿佛风一样清澈飘渺又毫无语气的声音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便消失在了艾马侬的视野之中。而那些泰伯利亚的“幽灵”也随之消失了。 最终，只剩下最中心的火焰前方的那个成年女性的幽灵了。 那是奥妮的母亲，她仍然如同正在受到折磨一般，扭曲着自己的身体，痛苦地发出无声的哀嚎。 “真没想到，竟然发展到这一步了。”身后传来了提莉娅的声音，这位“智慧的大神”的声音之中，此时也多少有些吃惊的意味在里面了。 “这是已经废弃的钥匙。”蒂亚回答道，把头转向了提莉娅：“她解锁了你的封印，然后碰触到了你们对我的封印。” “啊，没错，这的确是‘钥匙’，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用这种方法制作的。”提莉娅接着说道，然后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我是不再需要你的帮忙了啊，小农。” “啊啊啊啊啊——” 奥妮的母亲的幽灵，此时发出了惨烈的喊声，然后，开始缩小、缩小，最终同她身后的火焰一起消失了。 同那个幽灵一起消失的，还有提莉娅。 “这是？” “没事，她只是回到冬临湖了而已。”蒂亚解释道：“提莉娅的封印的解锁会引发基点震荡，她必须过去稳定一下。” “那艾莉卡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艾马侬继续问道。 “唔，情况很可能是有点糟了。”蒂亚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这一届的‘种子’，恐怕她现在已经抑制不了自己读取他人思维的能力了。” 是很糟糕，这家伙cos的角色还挺杂。莫名其妙地，艾马侬竟然在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不过她应该只能读到普通人类的思维才对，能知道你就是艾马侬，恐怕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根据已知的情报做出的分析。想要分析出这个结论并不算困难，须臾旅店的那个老板，艾尔琳，她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多。”蒂亚理了理自己的银色长发，然后说道：“还是先回去吧，再继续待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的。” “好吧……” ※~ 最终，事情的经过终于被整理清楚了。 最一开始，先是艾莉卡偶然地读到了萨帕丝的思想，关于旅店中的谈话的——本能地发觉到事情有些蹊跷的艾莉卡。独自追踪到了须臾旅店，试着主动读取艾尔琳的记忆，于是也毫无悬念地成功了。就这样，艾莉卡最终跟踪到了海森纳尔庄园附近的密林之中，目睹了林诺和提莉娅因为召唤而消失的那一幕。 艾诺和缇欧两个艾灵族被蒂亚的“分身”逼退，回到了庭院，而艾莉卡却最终领会到了自己的能力。封印了所有的泰伯利亚的幽灵信徒，然后同蒂亚的“分身”对峙了起来。 但是泰伯利亚的信徒们的召唤法术此时已然是生效了。当艾马侬作为“观察者”重归物质界的时候，艾莉卡终于不能再支撑下去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事情倒也还好。只不过得到了与正常人类无异的身体之后，艾马侬反而有些不适应。当然，艾马侬和提莉娅也不可能再住在16号宿舍楼的二层了。 不过还好，因为最近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忙忙碌碌的，所以睡觉和居所也就都省下了，倒是不成问题。至于在忙什么，那自然是同泰伯利亚组织，或者说是同蒂亚的“分身”，展开的“解锁封印”的竞赛。 “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满脑子却都是‘重启世界’。简单来讲就是，‘她是不完全的’，我不能确定如果她重启了世界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这件事情必须由我来做。”——蒂亚是这样解释的，“更何况，艾莉卡的情况现在也不好，恐怕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呢。” 的确。现在艾莉卡一天之中至少有十二个小时是睡眠状态的。而且，那个状态，与其说是“睡眠”，更像是“昏迷”。更何况，因为读取思维的能力的觉醒，艾莉卡的精神状态也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好了，经常在发呆，然后在意识通道里像艾马侬抱怨自己好累。 这种情况，是该尽快解决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07】之后的事情(追加) 收费章节(8点) 【07】之后的事情(追加) 因为对提莉娅的封印的解除，冬临湖很不幸地又经历了一次魔力震荡，那声势浩大的啊……啊，艾马侬倒是没看到就是了。 但是据说很厉害。 “狂风呼啸”啦，“卷起十数米的巨*”啦，“完全的不见天日”啦，“魔力震荡的反应在塔伦的首都都可以观测到”啦什么的——名为“西弗尔早报”的报纸上是那么写的，头版头条，而且是整整一个版面。 事实上，当晚的“魔力震荡”在身为“重临的世界守护者”的提莉娅的控制之下，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但是魔力震荡还是引发了很大的异象，因此，冬临湖的湖畔在短时间内已经连续发生了两次魔力震荡，现在已经是被设定为禁止普通人靠近的禁区了。（实际上并非是“魔力震荡”而是“基点震荡”，但是“基点”一词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得知的。） 现在，在西梵政府和之前的魔力震荡事件中成立的“冬临湖监察组织”的干涉下，冬临湖附近的区域已经被封锁了起来。于此同时，连冬临湖学院都已经处于停课状态。几乎是所有的学生都被要求在两周内离开冬临湖学院。 不过，冬临湖本身却被提莉娅$无$错$ (m).(quledu).(com)用法术封锁了起来——那是通过“将梦境和现实叠加”的方式构成的新的领域。 没有提莉娅提供的许可，外人是不可能侵入或者窥探冬临湖之中的景象的。 同艾马侬和艾诺在之前所施展的“空间封锁”不同，提莉娅的封锁并非是利用“世界”提供的权限接口，将某块空间设定为“禁用”。而是将物质界的冬临湖与她个人的梦境世界，“上古冬临湖”，相连。 在这种状态下，现实世界中的“冬临湖”已经不存在了。普通的人类靠近了冬临湖，基本上就意味着将任由提莉娅的摆布——读取记忆、施加暗示甚至是直接将寿命清零——可以想象，曾经的“守护者”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强大的存在。这不是简单的“力量多少”的比较，而是纯粹的在权限上的不对等。 当然，提莉娅重现世间的事情，也的确是被人类的魔法师们观测到了，虽然冬临湖学院的学生已经被遣散得差不多了，但是慕名而来的“朝圣者”们却多了起来。因为暂时不许入内，所以他们在冬临湖学院的围墙之外驻扎了下来，搭起了各式各样的帐篷，花花绿绿的，从天上往下看甚是好看…… “嗯，真搞不懂，为什么都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了。还有这么一群人呢……信仰啊，真是了不起的东西。” 冬临湖学院外围上空，作为“被信仰者”的提莉娅大神正语气颇为无奈地感叹着，同艾诺一样的冰蓝色的长发随着高空中的风而飞舞。 “我觉得那些人听了你这句话会伤心的。”蒂亚语气略有些酸酸地说道——因为她是“种子”，所以在“卡索恩现有的历史”中被人们视作是“来自外面世界的灾厄”，是“能够毁灭世界的大魔王”。 蒂亚作为世界“实际上的拯救者”，被人们认作是“灾厄”什么的，连名字都不能提及，这的确是有点讽刺意味在里面。顺带一提，银发的蒂亚虽然也是长发，但是却不会像提莉娅那样，头发在风中舞动，反而是很安静地搭在身上，也不知是怎样的原理。 “反正他们是听不到就对了，”提莉娅无所谓地回答道，“在那些人类的历史记载里的我又并非是真是存在着的我。如果他们笨到了连这一点都不能意识到的程度，那么我也没什么必要去在乎他们的感受了不是？” “狡辩” “啊哈哈哈，天气真好啊。你看……”提莉娅笑了两声,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艾马侬的身上，启用了必杀技“话题转移大法”：“对了，小农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的？” 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提莉娅和蒂亚的关系似乎是相当的好，互相之间的谈话几乎没停下来过。一直头疼自己插不上话的艾马侬决定牢牢地把握住此次的机会： “咳，其实我是想谈一下艾莉卡的事情。……”艾马侬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觉得，关于我们知道的那些关于‘种子’的事情，多少也有必要透露一些给艾莉卡了。毕竟身为‘种子’的艾莉卡已经同这个世界构成了些连接了，她的想法也多少会影响到世界本身。那么，如果她对自己、对世界有什么错误的认知，那么后果恐怕是很难想象的。” 事实上，虽然现在艾莉卡对世界的的影响幅度并不高，比起身为上一届的“种子”的蒂亚，甚至是蒂亚的分身还要小上许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艾莉卡对世界的这种影响力肯定也会越来越强。 于是…… 虽然让“种子”了解更多关于世界运行的内幕不是什么好事情，甚至会加速“种子”的觉醒。但是，很明显，让种子自认为自己是灭世大魔王什么的，那肯定是更加糟糕的事情——说不定真的就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而现在的情况便是这样： 艾莉卡读到了艾尔琳的记忆，而艾尔琳则根据她自己所了解的知识判断出艾莉卡就是“种子”。而在艾尔琳看来，种子就是灾厄。 于是，认为自己“最终的使命是毁灭世界”的艾莉卡很不幸地陷入忧郁了。整天都郁郁寡欢的样子，不说话也不出门，连目光都变得呆滞起来了。 看着原本自己非常熟悉的、虽然嗜睡但平时也算是活蹦乱跳精力超凡的艾莉卡，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了，艾马侬也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因此，艾马侬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冬临湖学院的半空中召集了提莉娅和蒂亚，来讨论这个问题。并且打定主意要说服她们两个： “就是这样，我觉得，至少也要告诉艾莉卡种子是什么、我们的身份以及这个世界的未来情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